61 决战之中
东方不败的小女人姿态,让正道之人全部大摇其头,天下第一高手一点霸气没有,反而男不男,女不女,任谁都无法接受。
左冷禅稍微好一点,可心里也难免失望。
“东方不败,你修炼葵花宝典已经误入歧途,你可知道?”左冷禅叹口气,从怀里拿出一本秘籍,轻飘飘的扔给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顺手接下,也不怕左冷禅耍花样,当看到书封面上的四个字时,瞳孔不免一缩。
秘籍正是王忠从“天一阁”带出来的七本秘籍之一,葵花宝典全本。
东方不败从杨莲亭怀里起来,认真的翻看“葵花宝典”,发现这本书上记载的武功,竟然比他日月神教传承的还要全面,还更精妙。
当年葵花宝典流入莆田少林,华山剑气二宗祖师偷记宝典总有遗漏,日月神教十大长老攻华山抢夺“葵花宝典”再遗漏一部分,所以东方不败手上宝典根本不全,能练成天下第一的武功,实际上是他天资出众,凭借超高的武学修养,自己补全宝典内容,但难免与原著有所偏差。
“当年创出葵花宝典的前辈是宫里的太监,之所以创出神功的本意是想利用武道,重新成为男人,将原本缺憾补全,所以宝典之中记载大量天人化生,万物滋长的道理。”
左冷禅与东方不败的决战已经开始,左冷禅现在正在用言语打击东方不败,瓦解他的战心。
临阵对决,比的不光是武功,还是精神意志,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东方不败,你修炼宝典已入歧途,或者说你一开始就练错了。”左冷禅冷冷的说道:
“葵花老祖修炼神功只为成为真正的男人,你却反其道而行之,原本就是真正的男人,却把自己搞的不男不女!”
东方不败听见左冷禅的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当他将手中葵花宝典全部看完后,更是一气之下将之撕毁,然后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东方不败笑声充满霸气,更蕴含霸道真气,震的华山山林震动,鸟兽飞散,正道之中,武功稍差的五岳掌门都受不了,任盈盈更差,双手捂住耳朵,很是痛苦。
王忠的右掌悄悄抵在任盈盈背后,度过去一股股温暖的内力,帮她抵御东方不败的笑声,却没想到把任盈盈弄成了大红脸。
大庭广众摸大姑娘的后背,此举太过亲昵,有违男女大防,任盈盈羞涩难当却没有阻止。
东方不败笑了一阵子后,悄然停止下来,小女儿姿态消失,狂傲之气上脸,充满霸气的说道:
“我东方不败武功摆脱前人掣肘,另创一番新天地,实乃古往今来大宗师,什么葵花老祖,什么达摩张三丰,又怎能知晓阴阳转换,天人滋生的无上妙境!”
东方不败虽然狂态必现,却另有一番霸气,反而符合他天下第一高手之态。他旁边的杨莲亭脸上也露出丝丝仰慕之情。
“好一个东方不败,现在终于有资格做我对手!”左冷禅兴奋的站起来,原本放于地上的长剑弹起落入他手上,这一手隔空摄物的内功,天下没几个人能做到。
“莲弟,你走远一点。”东方不败察觉左冷禅内功厉害,不在他之下,担心一会比斗余劲伤到爱郎。
“你自己小心些!”杨莲亭复杂的看了一眼东方不败,最后还是默默走到日月神教众人身边,慢慢退到边缘地带,与正道之人遥遥相望。
原本空旷的华山之巅突然涌现丝丝杀气,一大群蛇虫鼠蚁仿佛预感到灾害一般,纷纷从土里钻出,疯狂的往山下奔去,吓的任盈盈怪叫一声。
任盈盈的叫声仿佛点燃了战火,东方不败突然爆起,平地飞移三丈,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多了一根银针。
左冷禅长剑悄然出鞘,剑光闪动间,速度比东方不败更快的刺入虚空,一道剑芒炸响,滑过本已平静的天空,直刺东方不败眉心。
通常剑客凭手中长剑发出剑气已是难得,左冷禅的剑芒威力速度远超剑气十倍,古往今来也没多少人能练成。
东方不败自然不会被区区剑芒打败,只见他双脚凌空一点,身体突然转折,由动转静,又由静转动,凭空转折方向,横挪三尺,速度更进三分,险险避过剑芒。
两人纵身交错,长剑与短针相击三次,然后各自来到对方刚刚所站位置。
东方不败所使用的招式正是当初打败王忠的“空蝉”,此举也有考验左冷禅实力的意思。
左冷禅长剑剑尖处多了三个针孔,东方不败短针徒然短了半截,这一招两人平分秋色,不过是试探性的攻击。
“左冷禅,你有资格挑战本座!”东方不败红衣轻摆,手中短了半截的短针一飞,融入漫天的狂风之中。
左冷禅左手轻弹剑尖,原本三尺长剑短了一截,东方不败留在上面的三个针眼也已消失。
“东方教主的葵花宝典另辟蹊径,确实超越前人的掣肘,另有一番风韵。”左冷禅长剑摇摇一引,原本平和的真气变的森寒,短了一截的长剑剑尖寒气大冒,凭空多了一截冰制剑刃。
“好一个以虚化实!嵩山派内功有点意思!”东方不败看左冷禅展露一手绝妙气功,也不甘示弱,双指之间又多了一根短针,不过这次的短针乃是黄金制造,质地偏软,也不知东方不败打的什么主意。
“请东方教主评鉴左某自创的寒冰真气!”左冷禅长剑一弹,嵩山派十七路剑法连环使出,冰寒剑气覆盖三丈范围,华山之巅的气温徒然降低十度,空气慢慢形成白雾。
东方不败怡然不惧,身影虚化,整个人化作红影,一根短针有如长枪大戬,与左冷禅交手十八击,每一击都打的空气爆响,正是“葵花宝典”中以轻驭重的法门。
小小三寸短针在东方不败手上如同千斤巨斧,又如精妙长剑,森严危险,与左冷禅冰寒剑气相抗,不差分毫。
东方不败所使针法蕴含七十二路剑招,以最短之距,出最简之招,上拨下拨,左拨右拨,斜上左右拨,斜下左右拨,随敌之换位,角度转换,一周转九次,便已走了四面八方。以速取胜,凌厉之气,极难抵御。
左冷禅剑法则大开大合,冰寒剑气冻人心肺,招式转换浑然天成,毫无斧凿之气,寒冰真气与嵩山派十七路剑法相得益彰,威力倍增。
两人交手以快打快,电光火石间交手五十多招,每一招都随心所欲,针对对方招式而出,变化万千,配合天时地利,没有一招相同,正是武学中至高境界“无招胜有招”。
62 决战正烈
东方不败与左冷禅交手,两人越战越快,很快化作两道影子,快到眼睛都跟不上他们的速度,在场观战之人,除了王忠,风清扬,方证和冲虚外,没人能看清他们的招式。
两人都已经到达武学至高境界“无招胜有招”,招式天马行空,根据对方招式而变,不在拘泥于原有招式,新招层出不穷。
“无招”并不是没有招式,乱打一通,而是不拘泥于具体招式,根据对手招式变化而变,总能以最佳方式御敌。
左冷禅招式简单,嵩山派剑法更重气势,往往东方不败看出他招式中的破绽,却被他剑上的“寒冰真气”弥补,内力与剑法完美结合,几乎无懈可击。
东方不败也不逞多让,小小金针在他手上化腐朽为神奇,达到剑法中“举轻若重”的地步,小小金针不异于剑器,加之他针法速度极快,破绽一现就被他快速掩盖,与风清扬的“无剑胜有剑”有异曲同工之妙。
两人交战平分秋色,左冷禅“寒冰真气”杀伤力更强,东方不败速度更快,各有优势,谁也压不下谁。
观战的众人早就被两人层出不穷的精妙招式吸引,尤其是五岳剑派掌门,如那岳不群,看到两人武功,都是自愧不如,不论剑法还是内功,与场上那两人相比,相差太远了。
东方不败作为天下第一高手,有如此武功并不奇怪,可左冷禅竟然能与他交战至今,实在出乎大部分人的预料。
说实话,自从传出左冷禅挑战东方不败的消息后,江湖上没几个人看好他,就连少林方证和武当冲虚都觉得左冷禅有些自不量力。
可真的见识过左冷禅的武功后,没人再怀疑他的实力。
其实一个月前的左冷禅确实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尤其是剑法根本连“无招”都未达到。
左冷禅要感谢王忠,要不是他逼出风清扬,带来“天一阁”里的七本秘籍,左冷禅进步绝不可能这么大。
有风清扬这本活的剑术百科全书与左冷禅交流剑术,又有王忠不惜血本拿出的秘籍,更有“葵花宝典”原本参悟,左冷禅短短几天里,武功迎来爆发式的增长,这才与天下第一高手东方不败打的有声有色。
可惜左冷禅爆发式的增长还是缺少一丝底蕴,当与东方不败过了一千招后,底蕴消耗干净,最后被东方不败找准空隙,一针刺入肩膀。
决斗中的两人错开身形,各自站到刚刚出手的地方,东方不败看上去有些狼狈,原本梳的整齐的发饰有些凌乱,身上大红色的长袍更是多处破损,不过脸上带着运动过后的潮红,原本诡异的面容竟然柔和一些,霸道的气势更是平和不少。
左冷禅就惨多了,脸上和身上都有一些细微伤痕,尤其是肩头的一根金针,预示着刚刚比斗,棋差一招。
“痛快,好久没人能和本座打的这么痛快了!”东方不败带着兴奋对左冷禅说道。
“东方教主针法也让左某大开眼界!”
其实打到现在两人已经分出胜负,左冷禅剑法稍差一筹,可是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东方教主,左某还有一招未出,只是这一招之后,既分胜负,也定生死,还请小心!”左冷禅丢弃手中长剑,脸上带着解脱的表情,对东方不败说道。
“你还有什么绝招就使出来吧!”与左冷禅一战实在是东方不败平生打的最痛快一次,他也想看看这位嵩山派掌门还有什么后手。
左冷禅并未第一时间满足东方不败,而是转头对王忠说道:“四师弟,今后嵩山派就靠师弟了!”
王忠黯然的点点头,表示明白。
左冷禅又对少林方证和武当冲虚道:“方证大师,冲虚道长,今日左某将嵩山派掌门之位传于四师弟,还请两位做个见证!”
“左掌门放心。”方证和冲虚知道,接下来左冷禅要拼命了。
交代好后事,左冷禅也放下一切,心神进入古井无波的状态,整个人的精神无限拔高,“嵩阳心法”被推到第十层的最顶峰,全身窍穴寒气大冒,彻底放开束缚,原本微黄的皮肤化作幽兰。
自从练成“寒冰真气”后,因为寒毒入侵五脏,左冷禅需要压制一部分真气,否则寒毒入骨,顷刻间就能要了他的命。
如今放下一切束缚,左冷禅真气暴涨五成,由原本至阴至寒再进一步,化作“至寒无极”的境界。
无极者,无限也!
左冷禅全身寒气覆散四周,华山之巅原本的一点绿色瞬间化成霜白,就连远在两丈之外的东方不败都感觉到一点点的寒意。
下一刻左冷禅如瞬移一般来到东方不败左边,五指一张,五道冰柱长剑就刺向东方不败五大死穴。
比快,东方不败没怕过谁,双脚一错,身影飘忽不定,有如鬼魅,躲过五道冰剑。
左冷禅一击不中,再次出手,手心窍穴源源不断吐出冰剑,每一剑森寒刺骨,快如弩箭。
东方不败将身法化到极致,一团红影在华山之巅上下飘飞,左冷禅将嵩山派十七路剑法划入冰剑之中,渐渐进入“无剑胜有剑”之境,随手一拨就是数十道冰寒剑气。
左冷禅的剑气已到以虚化实之境,无形的真气化出有形冰剑,每一把都如真的剑器,每一把都能置人于死地。
渐渐的,左冷禅出剑越来越快,越来越难以琢磨,有时这边一剑,有时那边一剑,天马行空,又按一定轨迹,让人防不胜防。
东方不败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在左冷禅的压迫下,渐渐超越自己的极限,“葵花宝典”全本经文滑过脑海,原本那些天人化生,万物滋生之道渐渐成为东方不败的本能。
两大高手在彼此的刺激下,武功开始以可见速度增强,超越原本的极限,朝着一个不可知的境界迈越。
观战之人已被两人所表现出来的武功震惊,就算那风清扬此时也目不转睛的关注着场上。
突然,左冷禅和东方不败的身影一顿,原本交手的两人同时停了下来,彼此望向对方,然后大笑起来。
“我懂了!”左冷禅大笑道
“我明白了!”东方不败狂笑道。
63 决战终结
当日,王忠,左冷禅和风清扬在华山交流武学,将天下武功境界分为几等,四等之外皆为不入流。
第四等修为,内功打通十二正经大半,外功有十年以上火候,是为三流高手。
第三等修为,十二正经完全打通,外功精湛,内外结合是为二流高手。
第二等修为,奇经八脉除任督二脉外全部打通,外功领悟“无招胜有招”,是为一流高手。
第一等修为,全身经脉尽数打通,外功领悟“无剑胜有剑”,是为超级高手。
超级高手之上就是宗师级高手,领悟内功真谛,内外合一,功力运用随心所欲,以王忠见识,天下间也就三人。
东方不败,风清扬和左冷禅。
此三人已经是当世绝巅,再往上王忠只见过一个,就是“天一阁”外老太监。
老太监的修为已经超过王忠能理解范围,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先天境界”,可惜王忠与他修为相差太远,实难揣测,暂定意义为“大宗师高手”。
本来风清扬是最有可能一探“大宗师”先天境界的高手,可惜他争胜之心早灭,对万事万物已经不着于心,武功高不高对他来讲实无必要。
剩下的左冷禅和东方不败总是还差一筹。
可是,随着两人越战越勇,越战越烈,渐渐超越自身极限,慢慢朝着另一种境界迈步。
左冷禅将“寒冰真气”运使到“无极境界”后,真气运遍全身窍穴,心神渐入物我两忘之境,眼里再也没有对手,没有自己,没有天地,只有那太古之初,天地之初的一抹森寒杀机。
随后,左冷禅悟了,他领悟到“先天境界”为何物,领悟到“山川草木皆可为剑”的境界,寒冰真气脱窍而出,与天地接连,就如同那脐带一样。
天地为母胎,寒冰真气为脐带,天地间源源不断的精气补充到左冷禅体内,让他原本的功力再进一步。
同样的,东方不败在左冷禅的压力下,终于明悟“葵花宝典”真谛,天人化生,万物滋生的天地大道向其展开,全身气血有如脱胎换骨,经历一场从里到外的大变革。
在外人眼里,东方不败原本棱角分明的脸孔渐渐变得柔和,男性化的一切都在淡化,他的真气一如左冷禅一样,与天地发生交感后,一场梦寐以求的变化在东方不败体内产生。
左冷禅和东方不败都不再动手,反而全身心的侵入新的境界。
观战的人也不敢打扰他们二人,直到一个时辰后,左冷禅率先睁开眼睛,脸上并没有领悟先天的欣喜,只有那无尽的遗憾。
接着东方不败也睁开眼,有趣的是他也没有高兴,反而也是一脸遗憾。
“东方教主,左某缴天之幸得悟先天妙境,可惜寿元有限,只能再发一招,还请您不要见怪!”左冷禅微笑中带着豁达,豁达中带着感恩,无尽心思恐怕都要化作最后一招。
“先天境界吗?”东方不败摇头道:“武功再高又如何,只恨我为何不是女人!”
东方不败凄美的对不远处的杨莲亭一笑,接着全副心神都集中到左冷禅身上。
此时左冷禅全身窍穴与天地相通,冰寒之气将华山之巅覆盖,原本晴朗的天空开始漂起小雪,此时却是八月十五,距离那寒冬腊月还有好久。
“此招乃左某刚悟,天地有雪!”
左冷禅一声冷冽,五指波动空气,天地之间的雪花如同听到号令一般,随他心意而动,化作一柄柄利剑。
“天地万物皆可为剑!”风清扬惊叫出声。
随着风清扬一叫,冰寒利剑破空而去,化作十七路嵩山剑法,全方位的向东方不败攻去,可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东方不败嫣然一笑,右手一招,一根清脆鲜嫩的小草落入手中。
“你也接我一招,天人化生!”
东方不败身随音动,整个人如同陀螺一般急璇而出,漫天的冰寒剑气被他身法带动,一一打偏,只有十七柄寒剑穿梭于空,扎入东方不败全身。
东方不败中剑后,仿佛没事人一样,手中小草一转,闪现一道绿芒,如光一般插入左冷禅的脖子。
等一切风平浪静后,左冷禅屹立于场上,脖子上扎着一根小草,东方不败躺在他不远处,身上插着十七根冰剑。
“师兄!”王忠飞一般跑到左冷禅身边,扶住他的胳膊,双眼有些湿润。
左冷禅微微一笑,右手抬起抚摸了王忠脸颊一下,因为喉咙已破,无法说话,只能通过眼神表达他的想法。
“师兄放心,我一定将嵩山派发扬光大。”王忠似乎懂了左冷禅眼中之意,坚定的说道。
左冷禅勉强摇了摇头,对王忠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心脏,似乎在要王忠不要勉强自己,随心而行即可,然后这位嵩山派掌门站着含笑而逝。
杨莲亭不知何时来到东方不败身边,看着他身上十七把冰剑,一时不知所措。
“莲弟放心,我还死不了。”东方不败给了杨莲亭一个宽慰眼神,然后盘坐而起,默默运功,身上冰剑以可见速度融化,不一会就消失不见,只留下十七个冰点始终消不去。
那是左冷禅临终前一身武道巅峰所化的冰点,就算东方不败已达“先天境界”也不是那么容易驱除。
日月神教的人将东方不败和杨莲亭围在中间,似乎怕正道乘人之危。
“东方魔头现已重伤,我们不能让他下了华山!”岳不群激动的抽出长剑,似乎想要将魔教之人全部留在华山。
“我们武林正道,怎能做那乘人之危的事!”五岳恒山掌门定闲师太,慈悲为怀,不想对魔教出手。
“东方不败武功大进,如今左盟主已去,天下何人能抗衡,若是这次被他逃脱,我正道恐有危难!”泰山天门为难道。
看过东方不败和左冷禅的武功后,在场无人敢说能胜他,自不想他以后为祸江湖,就连那少林方证,武当冲虚都不再说话。
眼看正道意见不一之时,一声怒喝突然传来。
“东方老贼,拿命来!”任我行不知何时出现在华山之巅,一个飞扑就向东方不败而去。
64 爆发
任我行的突然出现出乎所有人预料,就连任盈盈都没想到任我行会出现,更没想到他会单枪匹马冲入日月神教教众之中。
“挡我杀东方狗贼者,死!”
任我行双手十指连弹,“璇玑指”爆发,道道指劲破空而出,十多个日月神教教众遂不及防被指力贯穿。
“保护教主!”童百熊振臂一呼,组织人手护在东方不败和杨莲亭身边,上官云则主动迎向任我行,希望阻挡任我行前进的脚步。
上官云想法是好的,可惜他与任我行武功相差太远一个刹那间,“璇玑指”临空指力就贯穿了上官云的身体,连让任我行慢一步都做不到。
几个月不见,任我行的“璇玑指”越发灵动霸道,配合他那深厚的功力,杀伤力绝对恐怖,堪称人形“机关枪”。
日月神教教众哪里挡得住任我行屠戮,很快就被他冲到东方不败身前。
“东方狗贼,拿命来!”任我行大喝一声,一掌拍向东方不败头顶,浑厚的掌力就连空气都产生震荡。
东方不败斜看任我行一眼,右掌微抬,一个弹指击中任我行掌心,原本盛怒的任我行脸色一凝,手掌似乎碰到烙铁一般收回,人更飘飞后退十多步。
东方不败虽然受伤,可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辱的,尤其是他突破“先天境界”,举手投足间就能杀人于无形。
任我行之前一直潜藏在附近,眼看左冷禅和东方不败两败俱伤,觉得这是报仇的绝佳机会,这才出手刺杀东方不败,却没想到东方不败就算受伤,实力还那么恐怖,不过一弹指的功夫,任我行的手掌到现在还在发抖。
“任教主,恭喜你逃脱梅庄。”东方不败平静的对任我行道。
“东方狗贼,本座十二年苦牢之赐,今日我们就要算清楚!”任我行强压下手掌的抖动,丹田之气充盈手指,“璇玑指”跃跃欲试。
“哎!”东方不败叹一口气道:“任教主当年对我有知遇之恩,要不是您破格提拔,东方不败也没有今日。”
“哼!你还知道当初要不是本座,你还是日月神教一个小小香主,没想到本座养贼自重,自食其果。”
“当日要不是任教主对我起了疑心,觉得我威胁你的地位,我万万不会背叛您!”东方不败凄然道:
“可是我也念在您的大恩,没有杀您,还将您的女儿任盈盈抚养长大。”
“难道我还要感谢你吗?”任我行大怒,“璇玑指”随意而发,数十道指力分两个方向击向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拉着杨莲亭飘飞而起,化作一道红影,任我行的指力根本跟不上东方不败的速度。
“任教主,我无意与你为敌,可若是你逼人太甚,休怪我手下无情。”
东方不败的声音渐渐飘远,任我行追之不及,只能拿那些日月神教教众出气,一通屠杀后,华山之巅已经血流成河。
童百熊早就带着重伤的上官云离开,任我行屠杀的不过是些小卒子。
因为是日月神教内讧,正道无一人出手,一直看着任我行杀尽百人,唯有少林方证大师慈悲为怀,上去劝阻一番,可惜盛怒之下的任我行根本不听。
练成“璇玑指”的任我行终于找到配合“吸星**”的最佳拍档,就算方证都不敢触其锋芒,在场除了王忠和风清扬外,无人是其对手。
王忠此时正在料理左冷禅的尸身,风清扬早就看破一切,任我行没惹到他头上,风清扬自然不会管他。
杀过人后,任我行才一脸煞气对任盈盈叫道:“还不过来!”
任盈盈此时被任我行杀气所摄,竟然有些害怕自己父亲。
“任我行,你闹够了没有!”王忠安置好左冷禅的尸身后,冷冷的对任我行叫道。
“你虏本座女儿,还敢质问本座!”任我行正直气头上,王忠这是撞枪口上,任我行哪里还会客气,“璇玑指”十指连发,势要给他一个教训。
“不要呀!”任盈盈怪叫一声,却不是对任我行,而是对王忠,没人比她更了解王忠此时实力。
“找死!”王忠冷冷一笑,一身内力真气全部被压缩在丹田,“一以贯之神功”全力运转,像是一个增压泵,将内力压缩成一个小点,然后彻底爆发出来。
王忠使出“惊涛拍岸”,借助丹田爆发之力,将四重掌力,阴阳水火掌力各不相同,集中于一点爆发,将王忠掌力推到一个恐怖的地步,完全就是惊涛骇浪。
任我行的指力瞬间被打散,狂暴的掌力一层层的轰在任我行身上,将这位身负百年以上内力的魔教前教主轰飞。
直到落地后,任我行吐出三大口鲜血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何会败,甚至是一败涂地。
之前在梅庄底下与王忠交手时,王忠的武功也没现在恐怖,那种狂暴的掌力,世间有几人能压下,就算刚刚突破先天境界的东方不败都不行吧!
王忠的实力也深深震撼到了正道中人,尤其是方证和冲虚,他们原以为左冷禅死后,嵩山派要萧条一阵子,却没想到王忠一招就将他们打蒙。
其实王忠有此进步一点不奇怪,他之前打通任督二脉,功力增长迅速,又在“天一阁”观看大量武学秘籍,吸取前人经验,增强武学修养,最后还与左冷禅和风清扬两大宗师交流武学,将武学修养化作真实实力,实力进步斐然一点不奇怪。
真正让王忠实力暴增的却是刚刚他那压缩内力的法门。
王忠自练成“一以贯之神功”后,对内力掌控当世无双,虽然没有领悟内力真谛,却也有几分最高境界的实力。
后来他一直思索怎能将“一以贯之神功”的威力发挥到极致,后来他在“天一阁”得到“七伤拳”秘本,其中有一种压缩劲力之后爆发的法门。
这种法门可将“七伤拳”中七道不同内劲压缩在丹田之内,御敌之时爆发,发挥十倍,二十倍的威力。
不过这种法门有个缺点,爆发气劲对身体伤害极大,对内力掌控力要求太高,试想七种不同内劲爆发,对使用者的身体是个极大负担,稍不注意,敌人没死,自己就被自己内劲撑爆。
七伤拳七种内劲对应人体五脏六腑,金木水火土加上阴阳变化,何等复杂,控制两种内劲就已不俗,更何况是七种。
崆峒派自古以来,除了创派祖师外,无一人练成,却意外与“一以贯之神功”契合,配合王忠领悟的“剑意”,金木水火土配合阴阳变化,延伸出少阳,少阳,阳火阴火,阳水**等变化,气劲复杂多倍。
当气劲被压缩限制丹田内,一但爆发必然开天辟地。
可惜以王忠的控制力也只能在金木水火土阴阳七劲之上,再加上一道少阳内力,八劲齐爆,威力也已不俗。
练成这道法门后,就连左冷禅和风清扬都表示不是王忠对手,恐怕只有领悟“先天境界”的人才能压王忠一头。
刚刚要不是看在任盈盈的面子上,王忠只压缩四道内劲,不然一掌就能劈死任我行。
“大叔,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爹。”任盈盈挡在任我行面前苦苦哀求道。
“带着你爹马上离开华山。”王忠也不想对任我行赶尽杀绝,回头抱着左冷禅的尸体就离开华山。
任我行虽然受伤,带着女儿安全离开华山还是能做到的,正道此时惊叹于王忠的实力,也没阻止任我行走。
65 五年后
五年后,华山。
今日华山喜气洋洋,大红彩带布满山头,所有华山弟子面带喜色,全部洋溢着喜悦之情。
自五年前左冷禅与东方不败华山一战身死后,王忠带着左冷禅的尸身回到嵩山派,华山派就回复了平静。
这五年来,华山派在岳不群的带领下,终于回复一丝元气,借助风清扬的名望收取一些带艺投师的弟子,经过五年培养终于能见人,不过要想恢复百年前的荣光,恐怕岳不群这辈子是看不到。
今日华山派有喜事,岳不群的大弟子令狐冲和岳灵珊的成婚的大喜之日。
令狐冲一直都心系小师妹岳灵珊,可惜五年前,令狐冲被风清扬看中,传授“独孤九剑”,为了专心练剑被风清扬带上思过崖,也就耽误了亲事。
五年后,令狐冲的“独孤九剑”大成,才被准许下山,并且被岳不群定为下一任华山派掌门,他可谓荣升华山派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华山派因为风清扬的存在,虽然实力弱小,可经不住人家名气大,这次令狐冲成亲,武林各大门派都派遣专人道贺。
衡山派掌门莫大亲自到访,衡山派的副掌门定逸师太,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少林方证大师师弟方生大师,武当冲虚道长,这些正道大人物全部都驾临华山。
现在天下何人不知华山派的令狐冲得了风清扬真传,加上掌门岳不群嫁女,该给的面子不能少。
倒是五岳之首的嵩山派一直没来人道贺,按理说五岳中,嵩山派距离华山最近,也应该他们第一个到才对。
虽然心里面不舒服,可不管是岳不群还是令狐冲都不敢指责嵩山派,因为他们没那个实力。
自从王忠带回左冷禅尸身,继任嵩山派掌门后,这位新掌门终于能大展拳脚,五年内全力发展镖局生意,终于将“顺风镖局”的生意做到大江南北,并且打通南北商道。
四年前,内阁次辅徐阶绊倒严嵩,成为大明实际的掌权人后,这位名相虽无相名,可有相权,不仅大权在握,更有限制皇权之能,嘉靖帝就是想修个道观都得看他脸色,大明正式进入“名臣时代”。
因为王忠和嵩山派在徐阶夺权路上提供相当大的帮助,徐阶也投桃报李,赋予“顺风镖局”极大的方便,同时王忠每年都会孝敬徐阶大量金银,双方可说是合作愉快,甚至可以说是官商勾结。
嵩山派有了钱,自然大力发展门派,招收弟子,开拓商路,将一个武林门派发展成大明一大商家,实力比五年前最少翻了三倍以上,力压五岳其他四派,就连少林武当都不敢触其虎须。
不过你要以为现在的嵩山派充满铜臭,彻底沦为商贾一流,那就错了。
这几年,嵩山派在王忠的授意下,积极帮助朝廷抗倭,在戚继光的带领下,终于将倭寇赶出华夏国土,不少嵩山派弟子都魂归大海,其中还舍了十三太保之一的赵四海,嵩山派名望却一时无两,谁人不称仁义。
后来戚继光被朝廷调往北方抵御外族,嵩山派又不余遗力的提供帮助,大量弟子北上,义务为朝廷抵御外族,如今戚家军中就有不少嵩山派弟子。
付出了如此大代价,朝廷也不会视若无睹,由徐阶牵头,朝廷多次表彰嵩山派,屹然将之抬到正道之首的地步,力压少林武当。
要不是还有一个日月神教和东方不败在,嵩山派是当之无愧武林第一大派。
虽然嵩山派没来人,可令狐冲的婚礼有条不絮的进行着,眼看一对新人就要拜堂行礼之时,华山派一位弟子才匆匆忙忙来通报,嵩山派掌门带其弟子上山祝贺。
令狐冲和岳灵珊堂也别拜了,在岳不群的带领下直接在门口迎接王忠。
五年后的王忠还是那副样子,不过长期处于高位,养成了他威严的气势,远远看见岳不群带领一对新人迎接,大笑道:
“有劳新人迎接,耽误吉时就是我的罪过了!”
岳不群和令狐冲连称不敢,他们原以为王忠会派弟子前来祝贺,没想到这么给面子亲自造访,岳不群已经很满意。
“盟主哪里话,您贵人事忙众所周知,能亲自驾临华山,使我华山蓬荜生辉。”
自左冷禅仙去,王忠自动继承五岳剑派盟主之位,其他四岳掌门见识过他一掌败任我行的风姿后,哪里还敢说个不字。
江湖实力为王,没有实力,王忠就算坐上五岳盟主之位,也压不住各怀鬼胎的四岳掌门。
“新人快快拜堂,误了吉时就不好了。”王忠这次来华山,只带了林平之,可谓俩手空空,看样子连贺礼都没有准备。
还是林平之从后面递给王忠一本书,王忠这才一拍脑门的笑道:“看我这记性,这是我祝贺一对新人的小小心意!”
岳不群接过王忠递过来的书后,微微扫了一眼封面,然后就再也移不开眼睛。
“全真大道歌!”岳不群惊叫一声,没想到王忠的贺礼是这个东西。
华山派传承自南宋末年的“全真教”郝大通,可惜后人不孝,许多全真绝技都已失传,而“全真大道歌”就是全真教最有名的筑基武学,也是天下间最顶尖的道家心法。
“这份礼重了些吧!”岳不群手都有些抖,武功倒是其次,而是“全真大道歌”对华山意义非凡。
这本心法原是华山派所有,当年剑气之乱,这本心法已经遗失,就连风清扬都没练过,岳不群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找回,这份大礼足以让他百年之后面对列祖列宗。
“我也是偶然得到这份全真大道歌,想来华山派传承全真道,所以献上这份贺礼!”
“多谢盟主!”岳不群紧紧的拿着秘籍,真挚的对王忠说道。
“五岳同气连枝,不比如此客气。”王忠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新人恐怕等急了吧!我就不打扰小两口拜堂咯!”
“还请盟主上座,为冲儿与灵珊证婚!”岳不群突然说道。
“岳兄是令狐贤侄的师傅,又是岳姑娘的父亲,这证婚人怎么也轮不到我!”王忠将岳不群按到主位上,自己反而做到旁边观礼。
按理说王忠武功最高,又是五岳盟主,为令狐冲和岳灵珊证婚理所应当,不过此地为华山,有些越俎代庖的嫌疑,如今他肯自己退让,实在皆大欢喜。
令狐冲这傻小子如今可比原著幸福的多,不仅少了很多劫难,还娶了心仪的小师妹,更被定为华山派下代掌门,正是意得志满,拉着老婆走入洞房。
小两口的婚礼结束,五岳各派掌门又聚在了一起。
66 大限
令狐冲和岳灵珊入洞房后,五岳剑派五位大佬就找了一个偏殿聚在一起,他们五个最年轻的都已经四十五岁,自然不会想去闹洞房。
衡山莫大,恒山定逸,华山岳不群,泰山天门,嵩山王忠,五人坐在一起喝茶,耳边还能隐约听见华山派弟子正闹着洞房,心里不禁要感叹,年轻真好。
率先打破平静的人是王忠。
“今日大婚,怎么没见风老?”王忠对岳不群问道。
“风师叔喜爱安静,常年在华山后山隐居,这些年令狐冲见他都比我多。”岳不群苦笑道。
五年前,风清扬有感于华山派后辈弟子人才凋零,决定亲自培养令狐冲,将他带在身边,时时指点剑术,最后更将独孤九剑倾囊相授。
要说令狐冲这个天命之子,武学资质确实不俗,尤其是对于剑术有着超越常人的感悟,要不是王忠,恐怕现在武功绝对不止于此。
不过若是要令狐冲换,他才不会放弃现在的一切去换取绝世武功,令狐冲习武天资不俗,可也改变不了他性格上的弱点,要不是没的选,岳不群其实并不想让令狐冲继承华山派。
“风老前辈这些年潜心隐居,想来武功越发高深了吧!只是不知与那东方不败谁高谁低?”泰山派掌门天门突然说道。
一提起东方不败,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下来,自五年前东方不败领悟“先天境界”杀死左冷禅后,这位天下第一高手更是实至名归,压的正道喘不过气来。
要不是东方不败没有雄心壮志,以他武功或许早就一统武林。
这五年来,日月神教发展也颇为不顺,东方不败常年隐居黑木崖与杨莲亭厮混,根本不管教务,任我行伤势好了后,大肆招兵买马,收买不少日月神教的人,要不是东方不败武功压着,日月神教早就分裂。
“风师叔这些年除了培养令狐冲外,鲜少练武,我也不知其境界几许。”岳不群似乎并不看好风清扬。
“东方不败隐居黑木崖,任我行又咄咄相逼,日月神教早晚内讧,不足为虑!”王忠不在意的说道。
“今日倒是有一事需要与诸位掌门相商?”王忠突然说道。
“盟主请讲。”莫大说道。
“我五岳结盟,曾经定下十年一次选举盟主,有德者居之,之前我左师兄仙逝,由我代领盟主之位,眼看十年之期将至,我们五派是不是该重新选取盟主。”王忠端着茶杯,也不看四岳其他掌门,自顾自的说道。
岳不群一听王忠的话,先是一喜,然后又暗淡下来。
要说岳不群对五岳剑派盟主之位没有心思,说出去都没人信,可是他看了一眼王忠后,那点小小心思只能撕碎扒开,扔到爪哇国去。
这五年嵩山派发展有目共睹,实至名归的五岳第一,四派加起来都未必比的上,更恐怖的是,嵩山派不论江湖还是庙堂都非其他四派可比。
王忠武功更是没的说,五岳之中,除了风清扬外,谁人能胜的过他,更难得的是,王忠与左冷禅不同,王忠行事光明磊落,不喜魍魉伎俩,所行所做皆为正道,五岳中口碑极好。
自从嵩山派发展“顺风镖局”后,每年都会给地头蛇大量孝敬,以期商路畅通,五岳之中,哪一派没收过他好处,就算华山派每年都会收到一万两孝敬银,其他三派可想而知。
正所谓拿人手短,财可通神,现在还有谁会与王忠争盟主之位。
岳不群现在想想,王忠实在是一个比左冷禅还要可怕十倍的对手,左冷禅虽然雄才大略,可行事过于霸道,五派之中大有不服者存在,可说是面和心不和。
可王忠当家后,他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的发展嵩山派,自强不息,更用利益将其他四岳与嵩山派牢牢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五岳空前团结,实乃五十年未见之盛世。
有王忠这个对手,岳不群想哭。
最后王忠当仁不让当选新一届五岳盟主,众望所归。
第二天婚宴结束,来往宾客大多下了华山,五岳之人也走的差不多,唯独王忠未走,还向着华山派后面思过崖而去。
当王忠来到思过崖时,风清扬正拿着一壶好酒等着他。
“接着。”风清扬将酒壶一抛,如同飞坠流星般飞向王忠,若是被酒壶击中脸面,王忠这个五岳盟主不当也罢。
王忠轻轻一笑,右手反手一捞,酒壶稳稳的落到他手上,酒都未撒一滴,可见用劲之巧妙。
“武功又有精进!不错,不错!”风清扬抚须轻笑。
“风老现在看上去最多三十出头,这老字我是再也讲不出口了。”
自从练成“枯荣禅功”后,风清扬外貌越来越年轻,五年前看上去像四十多岁,五年后反而像三十出头,显然已经将“枯荣禅功”修炼至巅峰,除非死亡的那一刻,体能都能保持在最巅峰。
也是因为外貌的原因,风清扬不喜人多地方,常年在华山后面隐居,也就王忠来华山时,他才会出来相见,一起切磋畅饮。
“可惜五年来,老夫对那先天境界还是摸不着头脑!”风清扬平静的对王忠说道。
自五年前东方不败与左冷禅一战,双双突破“先天境界”后,风清扬和王忠都在努力探寻“先天”的奥秘,可惜一无所获。他们又不能学东方不败与左冷禅做生死一战。
“随缘吧!说不定哪天我们就突破了!”王忠自嘲一笑,仰天喝了一口酒,然后将酒壶扔给风清扬。
风清扬接过酒,也没喝,反而对王忠的说道:“你小子或许还有机会,不过老夫恐怕不行了!”
王忠眉头微皱,不确定的说道:“风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快死了呗!”
风清扬爽朗一笑道:“老夫痴活百年,活的够本,还有什么看不开,也就在这半年吧!”
王忠默然,原本的好心情也消失了。
风清扬虽然练成“枯荣禅功”返老还童,却不表示他不会死,只是死前可一直保持巅峰体力而已。
生老病死是人间规律,武功再高,百年之后也是一抹黄土,风清扬已然百岁,比很多人都长寿的多!
“老夫想在死前做最后一搏!”风清扬突然对王忠说道。
“风老也想挑战东方不败!以期突破先天境界?”
“不!”风清扬摇头道:“老夫风烛残年,锐意已失,就算挑战东方不败也没效果!”
“那风老的意思是?”王忠疑惑道。
“之前听闻你提过皇宫藏有一个老怪物!”风清扬含笑道。
一想起皇宫中那个老太监,王忠脸上的表情开始有些变化。
67 再临北京
王忠再次来到北京城,时隔五年后,北京城还是那个北京城,不过陪在王忠身边的人却变了。
嵩山派的“顺风镖局”在北京城也有分部,并且还是林震南亲自打理,足可见王忠对帝都的重视。
这次风清扬想要会会皇宫中的老太监,王忠只能舍命陪君子,带着这位百岁老人来北京一趟。
风清扬倒不是挑战老太监,只是想见识一下先天境界,练了一辈子武,哪个武者都想见识至高境界的风采,这也是风清扬最后的执念。
先天境界整个天下只有两位,风清扬总不能去黑木崖找东方不败。
说实话,皇宫中的那个老太监给王忠的阴影颇多,到现在他也没有把握对付他,老太监的实力恐怕还在东方不败之上,是这个世上王忠唯一捉摸不透的人。
倒不是说老太监武功强到王忠都怕了,而是老太监精神明显有些问题,王忠实在不想招惹神经病。
顺风镖局位于北京城最繁华的大街,距离皇宫并不算远,以嵩山派的实力本拿不到这么好的房子,还是内阁首辅徐阶帮了大忙。
王忠每年都给徐阶孝敬十万两银子,这位内阁首辅也算上路,这些年给顺风镖局很多帮助,比那位前首辅严嵩有信誉的多。
这次来北京城,王忠也将林平之带来与林震南团聚,这些年王忠一直都将这位弟子带在身边调教,他们父子俩反而见不到几次。
可惜林平之武学资质确实一般,就算王忠时时教导,他的武功还是进步不多,到如今十二正经也才打通一半,今生今世要想达到王忠那般高度,恐怕困难。
好在林平之遗传了些林震南的经商天赋,王忠打算以后将“顺风镖局”交给他来打理。
嵩山派现在的主要支柱产业就是“顺风镖局”,靠这生意每年进账都有百万两以上,盘子铺满大明,不过每年的支出也很厉害,光是每年的上下打点都要花出去一半,真正能落到嵩山派手上的并不多,可也有十万两以上。
大明一个普通家庭每年花费才十两,十万两绝对算是巨富,徐阶作为内阁首辅,,每年的孝敬银子都在十万两以上,朝廷**可想而知。
王忠与这个时代商人本质上还是不同的,他并不会囤积金银,每年收获的金钱他习惯性的花出去,或者发展门派,或者打点关系,或者拓展生意,反正除了留一些备用金外,他都会把钱花完。
这个时代的商人却是赚到钱就存起来,宁愿在家挖个地窖藏钱,也不会想办法钱生钱,这也是“顺风镖局”这几年生意铺的那么大的原因。
当然这其中也有风险,不过王忠不在乎,他心里明白,与钱相比,手中的力量才是根本。
如今嵩山派精英弟子过千,门人更是上万,这些人大多分散在大明各地的“顺风镖局”,还有一部分加入边军,默默的影响大明朝,这才是嵩山派崛起的根本。
…………
林震南还是老样子,这几年生意做的越大,他的身材倒是越富贵,大肚子挺的老高。
看见多日没见的儿子,林震南还是很开心的,不过见到王忠,他只能压下心中的喜悦,恭敬的上前行礼。
“掌门,您怎么来北京城也不通知一声,属下好安排为您接风洗尘!”林震南对王忠的态度一直恭敬,不仅源于王忠曾救过他全家性命,更因为对王忠实力的惊惧。
这几年“顺风镖局”也不是一直顺风顺水,也曾遇到危机,林震南也束手无策,可每一次王忠出手后,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越是接触王忠,林震南越是察觉他的可怕,王忠可怕不在武功,而在手段,多少绿林好汉,朝廷大佬倒在他的脚下,林震南光是想想头皮都发麻。
“总镖头不必客气,这次我来北京也是临时起意,更不想劳师动众,一切从简吧!”王忠坐在顺风镖局的主位,自有一派威严。
“这位是华山派的太上长老风清扬前辈,你好好安排一下,这几天我们就住在镖局里。”王忠对林震南随意的安排道。
“镖局内一直都留有客房,我马上安排人打扫一下就可入住!”林震南武功不行,可其他方面心细如尘,很得王忠器重。
“平之这次就留在北京城,总镖头你带在身边培养,我打算将来让平之接你的担子,统管顺风镖局。”王忠对林震南说道。
“这,不好吧!”林震南迟疑道:“顺风镖局总镖头由我父子接连继任,派里恐有微词。”
王忠瞟了一眼林震南,也没说话,吓的林震南赶紧低下了头。
“嵩山派还是我说了算,谁人敢有意见。”王忠语气虽然平淡,可带着一股不容质疑。
“师父,我不想经营镖局,我想一直跟在您老人家身边。”林平之这时突然说道。
“哈哈!”王忠笑道:“玉不琢不成器,你跟在为师身边永远不会有长进,只有混迹一段江湖,才能成器!”
“平之,还不向掌门道歉!”林震南被儿子的举动吓的半死。
“无妨!”王忠对林平之招招手,然后递给他一本书道:“这本‘嵩阳心法’有为师的注解,你虽然留在北京,可武功也不能松懈。”
“你要好好与你父亲学习经营之道,你可不要小看这里面的门道,学的好,天下大可去得!”
王忠对林平之的期望很高,不过并不是武功,而是作为职业经理人。
顺风镖局如今摊子铺的太大,急缺管理型的人才,林震南一人也无法管理所有事,嵩山派到底是武林门派,对商业精通的人少,所以王忠接下来需着手培养人才,林平之就是试点。
林震南其实也想林平之接下自己的担子,他就林平之一个儿子,林家家业早晚要交给他,王忠也是做个顺水人情。
随后王忠又安排了一些小事,等下人将客房整理好后,林平之带着风清扬去休息,客厅里只剩下王忠和林震南两个人。
“掌门,今日宫里传来消息,似乎圣上不行了?”林震南走到王忠耳边,小声的说道。
王忠挑了挑眉毛,并未觉得奇怪。
嘉靖帝这个人,前半生聪明绝顶,十五岁就掌握朝廷大权,可惜后半生沉溺修道,妄图长生不老,以至大权旁落,培养出严嵩那个大奸臣。
后来徐阶铲除了严嵩,嘉靖帝这才发现,朝野内外全是徐阶的人,他这个皇帝真的成为孤家寡人,连修个道观都要看徐阶脸色,活的实在憋屈,加上他年事已高,没有收回权利的雄心壮志,索性破罐破摔,彻底不理朝政,自己躲在西苑炼丹修道。
古人炼丹,会用大量硫磺水银,那东西吃多了怎么会没事,嘉靖帝恨不得当饭吃,身体早就出了问题,已有慢性中毒的征招,年前生了一场大病后,身体更是每况愈下,能撑到现在,也是他底子好,驾崩不过早晚的事。
“圣上驾崩,皇子继位,一朝天子一朝臣,也不知徐大人能不能继续掌权?”林震南将自己的担忧告诉王忠。
“没事,不过换个皇帝而已,对我们影响不大。”王忠考虑了一下后,又对林震南吩咐道:“你帮我约一下徐大人,我有些事与他商量。”
68 再斗老太监
第二天王忠就拜访了徐阶,这一次他走了正门,被徐阶请进了书房。
还是那间书房,不过自从当上内阁首辅后,徐阶的地位上升,品味也接着提高,所用之物都是极品,全套笔墨纸砚都是皇宫贡品,全套家具都是紫檀木的,价值不菲。
论贪污手段,这位内阁首辅比严嵩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在人品不错,拿了钱就办事,童叟无欺。
再次见到徐阶,王忠发现这个内阁首辅老了不少,可精气神极为不错,脸色红润,呼吸沉稳,养气功夫更上一层楼。
王忠与其寒暄几句就直奔主题,希望再进“天一阁”。
这一次徐阶却怎么也没答应。
“圣上病危,皇宫戒备加严,这次就算本官也没办法把你弄进去。”徐阶也有他自己的难处。
“大人能否想想办法。”王忠不动声色的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徐阶,这位贪财的首辅,这次却没有接过银票。
“真的不行。”徐阶口风很紧:“如今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本官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有半点差错!”
徐阶人品一向不错,拿钱办事,童叟无欺,既然他这次连钱的不要,定是真遇到难处。
“大人可是有麻烦,不知需不需我来处理!”
“不用,不用!”徐阶连忙摆手,说道:“本官没有麻烦,只是圣上生死不明,朝局现不明朗,太子人选未定,这种时候,本官要的是稳!”
“本官也希望顺风镖局这段时间也低调一些,毕竟你我关系朝野内外皆知,顺风镖局出事,本官也会受到影响。”
“大人放心,我绝不会影响到您的仕途,毕竟你我乃是一荣俱荣的关系。”
徐阶点点头,非常满意王忠的上道,毕竟大家合作这么多年,默契还是有一点的。
王忠后来又和徐阶扯了一通后,也就告辞离开,回到顺风镖局立刻就招来林震南。
“你给我查查最近朝局动向。”王忠觉得徐阶有所隐瞒,所以决定自己查一查。
王忠明白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所以这两年让林震南收买了不少朝廷官员,虽然这些官员不在高位,却能成为王忠的耳目,随时观测朝廷动向。
很快林震南就给王忠带来了消息。
明朝自建立起,吸取前朝的优弊,取消丞相制度,限制宦官当政,外戚掌权,防止武将兵权过重,提高文人地位,以文克武。
可惜历史的教训告诉我们,你越是禁止什么,越是来什么。
你取消了丞相制度,我就建立内阁,首辅比丞相权利还大,禁止宦官当政,却出了东西二厂,权利巅峰时甚至控制锦衣卫,将两厂一卫大权集于一身。
徐阶虽然是内阁首辅,势力遍及朝野,却有一个地方无法插手,就是两厂一卫。
自王忠杀死陆炳后,锦衣卫大权旁落,最后落到了司礼监掌印太监李芳手中。
这个李芳是伺候嘉靖帝的老人,一路从底层爬上来,最后成为最有权势的太监,并且掌东西二厂大权,成为嘉靖帝耳目之一。
后来陆炳死后,经过几轮政斗,李芳脱颖而出,成功夺取大权,集两厂一卫权利于一身,足以与徐阶抗衡。
当然,李芳能掌权,背后也有嘉靖帝的功劳,他有感徐阶大权在握,担心他威胁皇权,所以才放权给李芳,让其制衡徐阶。
如今嘉靖帝病危,徐阶和李芳斗的不亦乐乎,都想得到那个从龙之功。
嘉靖帝因为并未立下太子,裕王朱载坖和景王朱载圳都有机会继承大位。其中朱载坖是兄,朱载圳为弟。
明朝一直以来尊嫡长子继承制,立嫡立长,裕王和景王都非嫡子,其中裕王为长,自然占些便宜,可惜嘉靖帝最疼爱景王,使得朝廷分为两派。
徐阶作为士大夫阶层,自然想立嫡立长,一直视裕王朱载坖为太子不二之选。
李芳作为天子家奴,自然希望嘉靖帝喜爱的景王朱载圳成为新皇帝。
两人这段时间都在运作此事,所以徐阶才不希望出一点差错,毕竟一旦政斗失败就是万劫不复,谁也不敢出差错。
根据林震南调查,最近收买不少江湖好手,似乎有所图谋。
“掌门,最近我还查到,除了李芳外,徐阶跟一些江湖门派也走动较近。”林震南一脸警惕的对王忠进言道。
王忠笑道:“都是哪些门派?”
“都是一些旁门左道的门派,偷鸡摸狗之辈?”
王忠闻言一愣,心想:“难道徐阶打算篡改遗照?”
林震南拿出一张纸来:“掌门,我将李芳和徐阶这段时间来往的江湖门派,全都列在这张纸上。”
王忠接过纸,快速扫了一眼,然后将之放入怀中,对林震南道:“此事你不用再管,我会亲自处理。”
“风老今天怎么样?住的还习不习惯?”王忠收起纸条,然后问道。
“风前辈不是和掌门一起出去的吗?”林震南不解道。
“风老出去了?”王忠先是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风老不会自己跑去天一阁吧?”
王忠越想越不对,最后也别猜了,赶紧往皇宫而去,万一风清扬此时闯禁宫被发现,五岳剑派都得受牵连,更会影响嵩山派与徐阶的合作。
可是当王忠跑到门口时,却愕然的发现一脸微笑的风清扬。
“咦?”王忠看见风清扬后,惊疑一声,因为他同时还看见风清扬旁边还有一人,正是那日在皇宫中打伤他的老太监。
“找到你了。”老太监一看见王忠就大笑一声,然后如飞鹰扑兔一般抓向王忠。
“还洒家秘籍来!”
老太监速度极快,恐怕已经不下于当日华山上的东方不败。
王忠根本来不及细想,“大嵩阳掌”出手,浑厚掌力暗含七重内劲,一出手就是全力。
老太监半空变招,双爪如龙,避开王忠的“大嵩阳掌”,直抓王忠面门。
“呼!”王忠深吸一口气,双掌如轮,飞速旋转,“百转千回”护住上半身,人随劲走,慢慢朝内屋退去。
老太监不依不饶,飞爪探月,一招接着一招,打的王忠节节败退。老太监攻势太猛,出招太急,根本不容人喘息,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被老太监一招擒下。
林震南有心帮忙,可是老太监和王忠的实力太高,天下间除了东方不败和风清扬外,恐无人能介入其中。
风清扬此时也很奇怪,一直在旁边袖手旁观,没有动手帮王忠的意思。
69 老年痴呆的先天高手
看守“天一阁”的老太监武功极高,王忠与他交手不过一招就被压在下风,一身修为必是先天境界无疑。
要知道,王忠经过五年苦修,早就将“嵩阳心法”练至最高境界第十层,已达后天巅峰之境,内力随心所欲,可刚可柔,可阴可阳,出神入化,配合“一以贯之神功”,就算面对初入“先天境界”的高手也不惧。
可是,王忠在老太监面前只有招架之力,完全没有还手之能。
老太监也不知练的什么功夫,一会出爪,一会出拳,一会又是掌,无一不是武林中最上乘的武功,每一种都极为可怕,邪气之中又带着一股浩然玄气,正邪难辨,可无疑是道家一脉真传,底蕴深厚,后劲绵长,老太监越打越有力,王忠应付起来却越来越吃力。
“先天境界”可吸收天地精气为己用,除非特殊情况,内力永无枯竭可能,而老太监招式狠辣,出手无情,更兼之寖淫几十年,早达到“无招”的境界,不论内功还是外功都是当世巅峰。
相对的,王忠虽然练成“一以贯之神功”,内力精湛浑厚,加之控制力惊人,几无内耗,可毕竟还是后天境,比不得老太监可源源不断吸收“天地精气”。
此消彼长,时间拖得越久,对王忠越不利,所以王忠决定速战速决,拿出压箱底的功夫。
只见王忠三掌荡开老太监,微微后退一步,扎了一个四平马,全身内力反流入丹田,被“一以贯之神功”压缩成一点,越压越小。正是当日在华山之巅,一掌打败任我行,崆峒七伤拳秘传的杀招。
这杀招要旨在于将七重内劲压缩在丹田气海爆发,利用七重暗劲的爆发力伤人,暗劲越多,气劲压缩越小,威力越大。
当日以任我行之能,也无法承受四道暗劲爆发。
今时今日,王忠早就练成十道暗劲,金木水火土阴阳,加之少阳少阴,阴火,共十劲,一旦爆发出来必是惊天动地,他取名“惊雷潜爆”。
老太监似乎也发现王忠这一招不好接,没有贸然强攻,而是气沉丹田,将丹田之气与天地精气相连,斟入万法寂灭,万物唯识的境界。
当王忠蓄力以够,丹田十道潜劲被压缩到极限,不得不发。
十重潜劲爆发,威力有如炮弹,任何后天境的人都接不下,就算先天境界的高手也不能贸然接下。
老太监双手翻飞,有如穿花蝴蝶,又似乎是绝世画师,描绘天地美景,每一次挥舞间,手上就有一份巧力,每一次都能将王忠攻来的气劲挪移开去。
十重潜劲瞬间被老太监挪移七道,最后三道爆发也极为不凡,老太监不得不退后三步,以自己百年修为的“先天真气”化解。
一招“惊雷潜爆”后,以王忠的修为也得喘口气,丹田内力十成去了六成。
“好。”老太监压下最后三重潜劲后,高兴的大叫一声,对王忠问道:“你这招有崆峒七伤拳的影子,可又糅合其他一些功夫,洒家没见过,这是什么武功?”
王忠吐出一口浊气,几个呼吸间丹田内力在“一以贯之神功”加持下,微微恢复一成。
“这是晚辈自创的惊雷潜爆!糅合七伤拳,大嵩阳掌,和自身领悟的剑意。”王忠自豪道。
王忠也有自豪的资本,因为“惊雷潜爆”这招确实威力奇大,后天境可称无敌,先天高手不察也要中招,唯一缺点就是消耗太大,以他功力也不能连续发两招。
“不错,不错。”老太监高兴的对王忠道:“你这功夫教洒家好不好,那七本秘籍洒家就不要了。”
“呃?”王忠有点没转过弯来,这老太监的脑回路很清奇,刚刚还要打要杀,这会怎么求他教武功了。
“哈哈!”风清扬此时突然走出来,对老者笑道:“张老弟,我说这小子武功有点意思吧!”
王忠看着风清扬熟络的与老太监说话,倒是没有吃惊。
刚刚风清扬与老太监一起回来,后来老太监动手风清扬也没阻止,王忠就意识到两人认识。
“风老,你们这是认识?”王忠不确定的问道。
“我当然认识这个老家伙。”风清扬指着老太监说道:“他叫张永,我们也有四十多年没见,没想到当初打伤你的人是他。”
张永这个名字王忠并不陌生,因为他很有名气。
明武宗年间,这位玩主宠信过八位太监,这八人纵横朝野内外,权利之大比之现在的李芳更甚,就连内阁首辅都被斗倒过,其中最有名的叫做“刘瑾”。
张永就是八虎之一,掌管皇宫兵权,后来与刘瑾产生分歧,最后配合内阁铲除了刘瑾,自己成为皇宫最有权势的阉人。
要不是张永野心不大,铲除刘瑾后就低调做人,恐怕也会落得刘瑾一样下场。
后来武宗驾崩,嘉靖帝继位,张永也就淡出政治舞台,到如今也有四十多年,没想到竟然还没死,算算今年也有百岁高龄。
至于风清扬与张永结识也是一个意外,当年武宗御驾亲征,镇压宁王叛乱,张永也是随行一员。
等大军下江南之时,武宗玩心大发,竟然偷跑出去,没有带任何护卫,张永都快找疯了,偶然间误会风清扬拐带武宗,两人不打不相识,最后还把武宗一起巡回,从此结下友谊。
不过后来武宗班师回朝的路上暴毙而亡,张永急于处理武宗丧事,两人这才分别,只是没想到一别就是四十载。
今日,风清扬自作主张,大白天就探皇宫,在“天一阁”遇到张永,此时张永精神似乎出了问题,说话颠三倒四,竟然还认得风清扬。
风清扬眼看要找的人是张永,索性将他带出皇宫来找王忠。
王忠明白前因后果,就仔细观察了一下老太监张永,确实发现这人精神有问题,五年前见他时就颠三倒四,如今状况似乎更严重。
“我带张永出宫也是想要你给他找大夫看看,如今皇宫中的御医都在那快死的皇帝老儿身边,张永没人医治!”风清扬对王忠说道。
“他不会是老年痴呆吧!”王忠摸着下巴,看着此时正拉着林平之玩耍的张永,心里有了些猜测。
70 定情
老太监张永在顺风镖局住下,王忠给他找了不少北京城的明医,可惜所有明医对他的病都束手无策,只说是他太老,脑筋糊涂是正常现象,药石无灵。
王忠基本确定张永是患了“老年痴呆症”,也就是阿尔兹海默症。
患这个病的人,有记忆障碍,失语,失认等一系列症状,最后会变成完全的痴呆状,多发现于七十岁之后的老人。
张永算算都已经一百岁,四十年一直躲在“天一阁”内,也不接触外人,得了老年痴呆并不奇怪,只是王忠没想到武功到达先天境界后,还能得老年痴呆症。
按理说武功练到一定境界后,武者耳聪目明,不应该会得老年痴呆症。
这个病就算在现代也是不治之症,基本没有痊愈的可能,张永的状况只会越来越坏,不会越来越好。
风清扬倒是觉得张永是练功练坏了脑子,一般武人练武,境界越高人越聪明,哪里会像张永这样,他应该是功夫练出了问题,自己还不自知,所以才越练越疯。
王忠想起了欧阳锋,貌似他就是练武练傻的代表!又想起郭靖,他正好是反面代表,武功越练越精,堪称大智若愚。
不管如何,张永因为糊里糊涂,没人知道他练的什么武功,所以病也无从根治,只能在顺风镖局养着,以他武功境界,虽说已经百岁,可除了脑子,身体还算不错,再活个十多年不成问题。
反倒是风清扬,原本以为张永能解开他“先天”之惑,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果。
算算时间,风清扬大限不足半年,不过他对生死早就看开,反而能再见老友非常开心,毕竟与他同辈之人已经不多。
两个百岁老人整日在顺风镖局玩耍,有时下下棋,没事过两招,待的烦闷就在北京城散散心,日子过的逍遥,张永的病情也稳定下来。
王忠眼见于此,也就不再管这两个“人瑞”,准备返回嵩山派,不过在回去之前,他要先去一个地方。
“鹏程客栈”位于北京外城胡同老街,地方虽然隐蔽了些,不过房价便宜,平常还是有不少生意,王忠来此却不是想住店,而是想盘下这家店。
五年前,王忠和任盈盈就住在鹏程客栈,还养了一段时间伤,王忠早就想盘下这家店,只是之前太忙,今日有空正好将事情办了。
当王忠来到客栈大堂,找了掌柜道明来意时,却发现有人比他早了一步,客栈在半个月前刚刚被人盘下。
“请问,是谁人盘下客栈,我愿意出双倍价钱。”王忠对客栈掌柜问道。
“这位客官,小老儿也不清楚,那位老板盘下客栈后,似乎不准备继续经验,将我们这些伙计遣散,并且还给了双倍遣散费。”客栈掌柜说道。
“既然已经遣散伙计,为何这里还在继续经营?”
“新老板仁慈,给我们一个月时间收拾,还能让我们再继续经营客栈一个月,期间收益全由我们店里的伙计平分。”掌柜一提起新老板,两眼都在冒光,似乎很遗憾不能在他手下干活。
“不知掌柜可否找到老板?”王忠再追问道。
“新老板约定一个月后来收房,算算时间还差半个月时间。”掌柜盘指算到。
半个月太久,王忠等不了。
“不知客栈里的天字一号房可还空着?”王忠又对掌柜问道。
掌柜翻了一下本子,然后才回道:“不巧,这天字一号房已经租出去半个月了。”
“能不能让那位租客移到其他房间,房钱我出。”王忠再争取道。
“这事小老儿可做不了主。”掌柜有些为难道。
王忠拿出一张银票塞到掌柜手里,然后老掌柜就松口了,:“要不客官与我一起去找那租客商量商量,这会那租客还没走。”
王忠点头,两人来到天字一号房,老掌柜轻轻敲响了房门,当房门打开的那一刻,王忠呼吸为之一窒。
开门的人竟然是任盈盈,五年没见任盈盈越发风采照人,平添三分成熟女人的韵味。
任盈盈也看到了王忠,那与五年前一样的面孔,那个她魂牵梦绕五年的男人。
“你怎么在北京城。”
“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非常有默契的同时说话,然后各自沉默下来,老掌柜眼看这里没自己的事,非常识相的默默离开。
自五年前王忠在华山之巅一掌打伤任我行,就与任盈盈分道扬镳,他们一个是正道五岳盟的盟主,一个是魔教的圣女,立场对立,自然不适合见面。
只是两人没想到会在鹏程客栈相遇,天字一号房就是当初王忠与任盈盈住的屋子。
“你既然来了北京,还住进这家客栈,就表示对我有情。”王忠率先打破平静,直接越过门口,走进屋子,任盈盈不住的后退,连阻止他的勇气都没有。
“我们成亲吧!”王忠目光灼灼的盯着任盈盈,语出惊人。
“你说什么胡话。”任盈盈突然慌乱的低头拨了一下头发,“我们是不可能的。”
王忠突然抓住任盈盈的手,然后霸道的说道:“只要你对我有意,其他事情不用管,我会处理。”
任盈盈没想到王忠这么霸道,可不知为什么她心里一点都不反感,反而还有丝丝甜蜜。
“我爹不可能让我嫁给你。”任盈盈白了王忠一眼道:“五年前你打败我爹,他可恨死你了!”
王忠一看任盈盈没有完全拒绝,也就明白她的心意,心也就落到肚子里。
“你父亲那不用担心,我会亲自向他提亲。”
“我爹看见你还不把你打死!”任盈盈没好气的说道。
“咱未来老丈人也在北京城吗?”王忠抓着任盈盈的手不放。
“谁是你老丈人。”任盈盈羞涩的低下头,却任由王忠抓着手,并没有抽出。
“我爹不在北京城,他人在河北!我一个人来北京城盘下了这家店!”
“原来新老板就是你!”王忠笑道:“这家店算你的嫁妆吗?”
任盈盈啐王忠一口,却没有否认。
“你爹在哪,我现在就去找他,不让他点头,我再打他一顿。”王忠嬉笑道。
“我看你敢!”任盈盈皱皱鼻子,对王忠哼了一声,可怎么听都像打情骂俏。
“你和我回嵩山吧!”王忠言真意切道。
任盈盈最后还是拒绝,她准备先去找任我行商量与王忠的婚事,然后再让王忠去提亲。
她总是担心两人一见面就会开打。
71 九阴
顺风镖局。
林平之一早起来发现王忠不在,自己自觉的开始练习武功。
顺风镖局的练武场很大,一早有不少镖师起来锻炼,林平之作为林震南的儿子,王忠的徒弟也不搞特殊化,安静的找了一个角落,默默的练习掌法和剑法。
武功修炼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哪怕就是王忠这种境界,每日都要抽出时间练武,林平之自然也不例外。
王忠的武功路数走的是由简入繁,再由繁入简,他自己苦练几十年基础剑法和掌法,一直到武功登堂入室后,才开始取各家之所长,融入自身武功之中。
林平之的资质比王忠更差,自然也只能走王忠老路,这些年一直苦练基础,除了内功外,掌法和剑法只练了一套。
王忠一直认为只有基础扎实,以后练武才能事半功倍,所以林平之将武功基础累实,舍弃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苦练最基本的几个动作。
可不要小看这些动作,天下招式全由这几个基础动作而来,用好了,天下武功信手捏来。
林平之练武的身姿很快就被顺风镖局镖师瞧见,初一见很不以为然,可有几个武功高的镖师细细品味后,愕然的发现以自己的武功,竟然不知如何破解林平之的招式。
越简单越直接的招式越难破解,林平之将这些招式练成了本能,出手不过脑子,完全靠身体记忆,自然迅捷无比。
“少镖头的武功很俊呀!”一位年轻的镖师对旁边说道。
“少镖头的招式简单直接,却深得快狠准三味!”一位四十多岁的镖师回道。
林平之虽然在认真的练武,却眼观八方,自然知道这些镖师所言,不过一直不为所动。
这些年,王忠将林平之带在身边,一直细心教导上乘武理,还有行走江湖的经验,林平之虽然资质不高,却很刻苦,有几分郭靖的风采,做每一件事都很认真,甚至是执拗。
哪怕一套基础剑法,林平之练习的时候也是全力以赴,全身心投入,自然能让顺风镖局的镖师感叹。
这些镖师都是嵩山派弟子,虽然武功不高,被王忠打发来做镖师,可眼光还是有一些的,许多老镖师感叹,林平之假以时日绝对能成为名动一方的高手。
不管做什么事,只要是真的投入进去,必有回响,林平之正是有这骨子认真劲,武功才能稳中提升,虽然以后未必能达到王忠那般高度,可比肩嵩山十三太保的前几位还是没有问题。
林平之练武的风姿也吸引了另一个人注意。
老太监张永不知何时走到场边,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林平之练武,当他将基础剑法练到第三遍时,更是大呼小叫的朝林平之冲去。
“你这剑法练的不对!”张永冲向林平之,右手如爪,一把夺过他的长剑,以林平之的武功,哪里能够反抗。
“剑法应该是这样的。”张永夺剑后,随意舞了一套剑法,这剑法极为精妙,看的林平之目瞪口呆。
那些顺风镖局的镖师也看呆了,他们原本以为张永是个患了“脑疾”的疯子,没想到他武功这么高,百岁老人硬是将剑舞出了仙女下凡的姿态。
武学到了一定境界,招式是次要的,意境才是根本,张永的剑法招式为辅,意境为先,有种让人沉迷进去的魔力,但这已经是先天之后的境界。
“没事干的人给我走。”风清扬一声大喝,吓的一众镖师汗流浃背,落荒而逃,再不走他们会怀疑自己精神是不是有问题,竟然将一个百岁老头看成美女。
林平之没有走,他反而坐了下来,看着张永舞剑。
张永舞到兴头上,竟然将剑法的要点说了出来,似乎在传授林平之剑术。
风清扬在旁没有打扰两人,他知道这是林平之的机缘,错过了恐怕后悔一生。
张永人虽疯,可武功却是实打实的“先天境界”,比王忠还高,林平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过他并没有学习张永的剑法,而是坐下苦思张永剑法中的精髓,将之融入自身剑法之中。
王忠不知何时来到林平之身边,也在观察张永的武功。好在张永脑袋不好,否则定要给王忠好看。
偷看他派武功是江湖大忌,更何况张永现在是将自身武功精义全部说出来。
张永舞了一阵子剑,也不嫌累,舍了剑就练一套拳法,这套拳法刚猛十足,招式虽然简单可里面蕴藏的劲道极强。
拳法演练完了后,张永再练掌法,爪法,甚至是鞭法,好像一本武学百科全书,不知疲倦的将自己武功精义告诉在场三人。
风清扬和王忠一开始也没在意,可随着张永演练的武功越多,有些是连风清扬和王忠都未见过的精妙武学。
风清扬和王忠不淡定了。
刘永看守“天一阁”四十多年,天知道他练成里面多少种武学,简直堪称人形武学库,要不是脑筋不太好,恐怕早就名动天下。
林平之此时早就不看张永演武,以他的武学境界,根本承受不住张永演练出来的那些武学。
高深的武功必须配合同样高深的境界,不是给你一本秘籍就能练成,林平之武学修养自然无法和王忠和风清扬比。
就算王忠和风清扬也无法将张永武功尽数记下,只能以自己武学修养与张永的相印证。
他们的便宜占大发了,这就是一个先天高手,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武功公开让人参悟,更何况还有他自己的详细讲解。
风清扬和王忠都是后天境巅峰的实力,只差一步就能成就先天境界,如今有张永毫无保留的教导,可以省去他们很多功夫。
先天境界最难的在于两关,一是与天地合一,吸收天地精气,二是排出后天浊气,身返先天状态,两者不分先后,倒也相辅相成。
与天地合一后,后天内力渐渐转化先天真气,自然可将体内后天浊气排出,慢慢身返先天状态。
相对的,通过后天苦修,将真气**打磨的通体无暇,返回先天状态,自然天人合一,领悟吸纳“天地精气”。
二者实在是相辅相成,互相促进。
当日华山之巅,东方不败和左冷禅就是直接领悟天人合一的境界,吸纳天地精气,成就先天境界。
天人合一需要武者自己领悟,对天资和气运要求很高,而排出后天浊气的法门也是世上无双,风清扬和王忠都不知晓,只能自己慢慢摸索。
张永演武到最后讲出一篇心法,解决了王忠和风清扬最头疼的问题。
“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馀。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像分,阴阳之侯烈,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章。”
“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张永大声咏读一篇心法,惊的王忠差点大叫一句:“九阴真经?!”
72 造化
九阴真经,北宋一代名臣黄裳刻录“万寿道藏”时所悟,分为上下两卷,上卷记载的是道家正宗内功,下卷为武功招式,涉及拳脚掌兵器,可谓包罗万象。
南宋末年,武林中为了争夺这本真经,华山五绝论剑,最后全真道祖师王重阳力压群雄,夺得九阴真经,获得天下第一美名。
后来九阴真经辗转成就两代大侠,射雕大侠郭靖和神雕大侠杨过。
南宋末年,射雕大侠郭靖夫妇将九阴真经藏于峨眉派的倚天剑中,元末时被峨眉掌门周芷若所获,王忠猜测张永会“九阴真经”,恐怕是从峨眉派那抢来的。
大明建国后,对武林防范极严,当年江湖六大派都遭到打压,少林武当直接投靠朝廷,昆仑崆峒惨遭灭派,峨眉和华山稍好点,可也日渐衰败。
六十年前,峨眉派遭逢大难,派中精英损失殆尽,后来直接从江湖除名,渐渐发展为纯粹的道观,派中那些武功秘籍也消失不见,引为武林怪谈。
王忠猜测,当年峨眉派的衰落应该是朝廷手笔,派中秘籍尽数落入“天一阁”内,“九阴真经”恐怕也在其中。
张永是武宗时期权利最大的太监,加之武宗皇帝独爱武学,张永修习“九阴真经”也不奇怪,这下全便宜了王忠和风清扬。
“九阴真经”乃是当世最强武学,内功更是道家玄门正宗,张永不仅全部讲了出来,还带着自己这些年的领悟。
王忠的“嵩阳心法”,风清扬主修的华山“混元功”都属道家一脉,可与“九阴真经”内藏道家内功相比还是多有不如。
尤其是王忠的“嵩阳心法”,当初也就九层,最多能修炼到后天大成的地步,后来左冷禅参悟“辟邪剑谱”和“枯荣禅功”后有所领悟,将之推演到十层巅峰之境,严格说起来,“嵩阳心法”只属于江湖二流水平。
“九阴真经”内蕴藏的道家内功,中正平和,兼容性极强,属于道家内丹术一脉。
道家分为两脉,内丹和外丹,外丹炼药食气,开炉炼丹,自古以来都是帝王最爱。
嘉靖帝常年躲在西苑修道,修的就是外丹道,期望练出一个长生不老丹,最后却将自己练死,就是因为他专注外丹道,却不练内丹。
外丹多毒,常年服用对身体有害无益,必须配合内丹练气。
内丹以天人合一思想为指导,以人体为鼎炉,精气神为药物,可化外丹一切丹毒,最终成就先天不坏之体。
先天不坏,并不是金刚不坏,而是利用内丹之法,练气合药,排出人体后天浊气,成就先天之境。
不坏指的是身体无暇无污,气功通透天地,追求的是“天人合一”的境界。
“九阴真经”的内功就是道家最正宗的内丹法,不以威力见长,却能完美融入修炼者原有内功之中,直指先天境界。
以王忠和风清扬的境界,得“九阴真经”之助,相信很快就能跨越先天。
张永传武,一传就是一天,王忠和风清扬就像个专心的学生,一直细心听讲,不时还记些笔记。
不记不行,张永脑筋不太灵光,讲武也是颠三倒四,一会讲内功,一会讲外功,要是没有超高的武学修养,听张永讲武,越听越痛苦,说不定还会将自己练死。
林平之此时就无法听下去,直接离开,并且将张永附近的人打发走,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一天后,张永讲的爽了,有种心满意足的满足感,可是人却瘦了一大圈,似乎一场讲武耗尽了他的精气神,整个人都萎靡不振。
王忠和风清扬可不敢再累着这位百岁老人,将他带回房内休息,安排两个丫鬟照顾。他们自己则一起闭关修炼,以期能利用“九阴真经”突破先天境界。
…………
任盈盈与王忠风别后,马不停蹄的赶到河北一个日月神教分舵。任我行就在分舵之中。
五年前被王忠打败后,任我行再也不敢招惹五岳剑派,养好伤就开始与东方不败争夺日月神教大权。
这几年,任我行争取不少日月神教堂主和香主支持,眼看与东方不败分庭抗礼,大有将神教一分为二的意思。
因为东方不败常年躲在黑木崖,教中大权落在杨莲亭手上,这位大总管是朝廷安排在日月神教的卧底,之前又大肆排斥异己,很是不得人心。
加上东方不败的真面目曝光,教中很多人看不起杨莲亭,更接受不了东方不败真面目,所以投靠任我行。
任我行也不知从哪里找到“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加上向问天帮助他召集不少神教老人,如今的日月神教分裂之势已成。
要不是顾忌东方不败的武功,任我行早就杀上黑木崖。
任我行这五年也下了苦工,希望武功再进一步,可惜他潜力已尽,又不像王忠多套顶级秘籍在手,提升实在有限,比不上东方不败的先天境界。
东方不败这五年比以往更宅,整日在黑木崖上闭关,就连与杨莲亭厮混的时间都不多。
任盈盈找到任我行时,这位日月神教前任教主正在与向问天商量,如何攻打黑木崖,杀死东方不败。
“盈盈,你来的正好,你对黑木崖上的地形最了解,这次攻打黑木崖,爹准备孤注一掷,定能杀死东方不败。”
任我行比五年前苍老不少,一头黑发已然半白,被囚十二年的后遗症开始显现,他有感于身体衰败,所以才要孤注一掷,与东方不败一战。
“爹,东方不败武功高强,无人能比,我们贸然攻上黑木崖,恐有不妥。”任盈盈始终不想与东方不败正面为敌。
“大小姐放心,教主从西洋人那买了些火药,东方不败武功再高,又怎能抵挡火药之威!”向问天笑道。
“火药?!”任盈盈没想到任我行为了杀死东方不败,连火药都整来,那东西在黑木崖上爆炸,日月神教总坛说不定都不在了。
“爹,我在北京城遇到了他。”任盈盈忍了很久,最后还是将遇到王忠之事告诉任我行,还有王忠想要提亲的事。
任我行早就看出女儿心属王忠,当然不答应,五年来一直压制女儿不见王忠,可感情之事就像弹簧,越是压制,反弹越是激烈。
王忠一个正道五岳剑派盟主,还在那么多人面前一掌打败过任我行。
任我行不要面子的呀!
怎么会将女儿嫁给他!
73 一举两得
任盈盈发现任我行态度坚决,不答应她与王忠的婚事,头都有些大了,一个是未来老公,一个亲生老爸,她夹在中间很是为难。
倒是旁边的向问天旁观者清,知道任我行之所以不同意任盈盈和王忠的婚事,主要原因是他面子过不去。
“教主,那五岳盟主武功奇高,此次我们攻打黑木崖,或许能用的到他。”向问天准备当和事佬,给王忠和任我行彼此一个台阶。
“哼!”任我行固执道:“本座有火药,岂会需要那个臭小子帮忙!”
任盈盈与向问天对视一眼,彼此心中有数,任盈盈再对任我行说道:
“爹,黑木崖上多是我神教弟子,动用炸药容易伤及无辜。”
“黑木崖上都是东方不败的人,死就死了,有什么可惜的!”任我行嘴硬道。
向问天这时说道:“那些神教弟子多是被东方不败和杨莲亭下毒胁迫,大部分人还是我神教骨干,若是被炸死,对我神教损失太大。”
“爹也不想杀死东方不败后,神教变成一个烂摊子!”任盈盈再说道。
任我行有些迟疑,他的理想是一统武林,若是日月神教因为内斗损失太重,会影响他以后的计划。
“那臭小子是五岳剑派的盟主,他会帮我们对付东方不败?”任我行迟疑道。
向问天一看任我行语气有些松动,赶紧再接再厉道:“五岳盟主与我教圣女结合,大家以后是一家人,您作为五岳盟主的岳丈,地位上岂不是压他一头。”
任我行眉头一挑,不由的想到五年前在华山之巅被王忠打败之事,当时他光养伤就用了三个月。
“五岳剑派与我神教世代为敌,我们双方仇深似海,臭小子绝不会真心帮我!”
向问天走到任我行边上,笑道:“五岳盟主既然想娶大小姐,教主大可以此为条件,以婚约为要挟,让他与我们一起对付东方不败。”
“五岳盟主若是不答应,就表示他对大小姐的情意是假的,若是答应,等杀死东方不败后,您大可悔婚!”
“反正我们与五岳剑派仇深似海,江湖上也不会有人说您不讲江湖道义!”
向问天的提议让任我行眼睛一亮,心里琢磨半天,觉得这笔账划算。
任盈盈倒是有些顾虑,担心王忠安危,刚想拒绝,向问天就对她说道:
“大小姐正好借这事试试五岳盟主的真心,若是他真的爱您,值得托付终身,教主绝不会让您伤心的!”
任盈盈一想也对,再加上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有了王忠这个助力后,任我行杀东方不败也安全些。
任我行最后拍板:“盈盈你去联系那个小子,若是他不答应,就表示对你包藏祸心,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任盈盈无法反驳,也有心试试王忠,所以直接去飞鸽传书。
等任盈盈离开后,任我行才对向问天道:
“若是那小子答应对付东方不败,你炸药还是照常埋在黑木崖!”
向问天闻言一惊,听出任我行话中有话。
“教主,难道您打算连五岳盟主一起收拾了?”
任我行阴险一笑,微微颔首道:“不错,东方不败若死,五岳盟主就是本座一统江湖最大障碍,若是他死在黑木崖,盈盈自然不用嫁给他,本座又能少一个威胁,一举两得。”
“可大小姐那边怎么办?”向问天迟疑道:“属下看出大小姐对那人动了情。”
“到时候做的隐秘些就是。”任我行满不在乎道:“以后盈盈最多伤心一段时间,时间一长就好了。”
向问天还是觉得不妥,可任我行不再听他谏言,甚至下了死命令,不准将计划告诉任盈盈。
此时的王忠还不知道任我行针对他的阴谋,还在北京城的顺风镖局闭关修炼。
“九阴真经”不愧是当世绝学,就连天下五绝都眼馋的宝贝,上述武功阴诡绝伦,内功却正大磅礴。
王忠对九阴真经那些诡异招式不感兴趣,那些招式虽然威力绝大,可与自身武功路数不合,强行修炼事倍功半,风清扬也是如此,这些招式他也就参考一下,根本不去修习,也不想授与传人。
倒是“九阴真经”的内功对王忠和风清扬帮助极大,上面所述内丹秘法更是让两人眼前一亮。
两人都是后天境巅峰的高手,只差一步就可成就先天,可惜两大难关挡路。
“九阴真经”记载的内丹术,有化解异种内气,提纯本身真气的功效,乃是道门最巅峰的内家功夫,练到精深处可排体内浊气,让修炼者成就“先天之体”。
更难的的是,“九阴真经”可使内力纯净,帮助修炼者吸引“天地精气”。
先天两大难关,一为先天之体,一为吸收天地精气,都被“九阴真经”一一解决,可想而知这本秘籍对于后天境巅峰高手的吸引力。当年五绝华山论剑,争抢秘籍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秘籍归秘籍,能不能练成还看个人造化,好在张永老太监将九阴真经所有关隘都告诉了两人,他们只要按部就班的修炼即可。
闭关五日,王忠就发觉自己身体轻盈不少,真气更是精纯几分,朝着先天真气进化,相信只要一年就能有所成就。
而风清扬的进步更大,一身浊气已然全部排出,真气精纯至极,只差最后一关,吸收“天地精气”彻底成就“先天境界”。
风清扬能有这么大的进步,一来是他本身“混元功”就是道家心法,与“九阴真经”相得益彰,加之他百年苦修,真气本就精纯,“九阴真经”不过锦上添花而已。
更重要的是,风清扬所练“枯荣禅功”本就有身返先天的功效,只是没有九阴真经明显而已,要不然他也不能返老还童。
总而言之,“九阴真经”是为风清扬打开先天境界的钥匙,将他本身潜藏的宝藏打开。
不过先天境界最后一关,身合天地,引天地伟力加身,则需要武者自己领悟,非一般功法可以办到,就算九阴真经也只能让这个过程容易点。
当年左冷禅与东方不败一战,各自领悟最后一关,吸纳天地精气于身,强行排出体内浊气,成就先天境界,也是另一种成就先天的办法。只是这种办法对天资,运气,机缘要求太高,古往今来没多少人达到。
当王忠收到任盈盈传信时,正好是他出关的那天。他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任我行要求。
东方不败不仅是任我行仇人,也是他王忠的,左冷禅之死王忠一直没忘,更何况东方不败也是嵩山派成为天下第一门派的最大障碍。
74 看破不说破
王忠收到任盈盈的消息后,稍作布置后就从北京城启程,前往河北日月神教分舵,当他到达时,向问天亲自迎接了他。
“教主正在布置攻打黑木崖的细节,无暇分身,特潜我来迎接盟主。”向问天对王忠的态度非常客气,不仅因为任盈盈,还有任我行的吩咐,他不能让王忠看出破绽。
“教主恐怕是不想见到我吧!”王忠笑着的说道。
向问天尴尬一笑,然后打个哈哈道:“大小姐在内堂等盟主。”
任盈盈毕竟是女儿家,就算再想见王忠也要避忌一下,王忠表示理解。
“我看我们还是直入主题吧!”王忠直言道:“不知贵教主如何攻打黑木崖,又需要我做什么?”
向问天一边带着王忠去内堂,一边对他说道:“教主收买了不少东方不败的人,准备秘密潜入黑木崖,先抓杨莲亭,再刺杀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武功高强,到时就由教主,盟主加上我三人对付!”
王忠眉头微皱,觉得任我行的计划似乎过于简单,与原著几乎没有区别,只是令狐冲的角色换成了他。
现在的东方不败可不是原著里的东方不败,他的武功比原著提高不止一倍,就算任我行,向问天加上他联手,胜算也不大。
若是换作他,风清扬和任我行联手对付东方不败,王忠才觉得合理。
刹那间,王忠就意识到任我行必有后手,只是选择瞒着他。
似乎是察觉到王忠的迟疑,向问天笑道:“盟主放心!我们已经收买黑木崖的一个长老,到时他会假装被俘虏,暗中偷袭东方不败,我们的胜算就会大增!”
王忠深深看了向问天一眼,没有揭穿他那可笑的谎言,因为他看见不远处任盈盈走来。
“大叔,你来了。”任盈盈看见王忠还是很高兴的,他接到传书后立刻就赶到河北,说明他在乎自己,甚至不惜冒险对付东方不败。
女人想要的不是花言巧语,而是在关键时刻可以无私保护自己的人。
两人在内堂里小聚片刻就一起去见了任我行,不过任我行看见王忠一直没有好脸色,怎么看他都不顺眼,只是碍于双方将要合作对付东方不败,这才没有马上翻脸。
“盈盈,这次攻打黑木崖太危险,你就不要参加了。”任我行与王忠商量一下攻打黑木崖的细节后,任我行就对任盈盈说道。
“爹,我想与你们一起去。”任盈盈固执的说道。
“你武功不高,就算前往黑木崖也用处不大,更会成为我们的累赘。”任我行脸一板,对任盈盈严肃道。
这是任我行第一次对任盈盈说这么重的话,任盈盈当即眼框就红了。
“对我最重要的两个人在黑木崖冒险,我又如何能坐在这里不担心。”任盈盈苦苦哀求道:“爹,你就让我上黑木崖吧!就算你不让我去,我也会偷偷去的!”
“混账,你连你爹的话都不听了吗?”任我行闻言大怒。
王忠一直旁观未说话,他看任我行态度越发觉得他有阴谋,要知道原著中,任我行可没阻止任盈盈上黑木崖对付东方不败。
任我行父女倆争执许久都未有结果,就连向问天都一直苦劝任盈盈,可惜任盈盈从小就独立自主惯了,谁的话也不听。
似乎任盈盈也察觉到任我行有什么事瞒着她,所以非常坚持,一直不松口,执意要上黑木崖。
王忠最后站出来点中任盈盈的穴道。
“盈盈,这次对付东方不败确实太危险,你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
任我行没想到王忠会用这么极端的方法留下任盈盈,不过他却没有阻止,反正坏人由王忠做,他也乐得置身事外。
向问天招来两个信得过的侍女照顾任盈盈,其他人准备攻打黑木崖的事情。
任我行让王忠假扮成日月神教教众,自己也假扮教众,让河北分舵的舵主王大河假装抓捕到向问天,然后带着任我行和王忠一起前往黑木崖邀功。
这位舵主王忠也没见过,想来也是无法忍受东方不败那个鬼样子,不想臣服在不男不女的怪物手下,后来秘密投靠了任我行。
至于准备偷袭东方不败的人,王忠倒是认识,正是当年攻打华山派的两位堂主之一的上官云。
上官云是白虎堂的长老,武功高强,可惜当年在华山被王忠废了一臂,武功大打折扣,后来更是被杨莲亭猜忌,渐渐失去大权,所以投靠了任我行。
原本以上官云的武功,就算被杨莲亭猜忌也无妨,可惜废了一臂后,他在日月神教的地位岌岌可危,加之不忿杨莲亭的为人,这才投靠了任我行。
上官云也是这次“压送”向问天去黑木崖的人,他的任务是想办法将向问天带到东方不败面前。
当上官云见到王忠时,差点暴走,他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就是因为王忠废了他一条手臂,论仇恨,不比杨莲亭少。
可惜不管上官云再如何愤怒,都被任我行镇压,为了大局,上官云只能默默忍受,带着任我行和王忠,假装压着向问天去黑木崖。
一行人很顺利就进入黑木崖的范围,上官云和王大河在前,任我行和王忠易容后,一左一右“压着”向问天在后,很顺利就见到了杨莲亭。
这五年来,东方不败常年闭关,彻底将大权交给杨莲亭,虽然神教大多弟子都不服杨莲亭的为人,可看在东方不败的面上,只能默默忍受。
五年后的杨莲亭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脸色更加红润,小日子过的很逍遥。
当年王忠与徐阶搭上关系,让朝廷不再暗中对江湖下手,杨莲亭这个卧底日月神教的锦衣卫就成了冷棋,朝廷不管他,东方不败又不会让他走,杨莲亭只能待在神教继续做他的大总管,五年来所有行事完全是自己意愿,不再受上官的管束。
当然,杨莲亭也不是完全没事做,这几年任我行明枪明刀的招揽不少日月神教教众,默默发展势力,杨莲亭很是头疼,双方已经打过几次交道,因为东方不败闭关的原因,杨莲亭败多胜少。
如今任我行手下头号大将向问天,被上官云和王大河俘虏,算是杨莲亭为数不多的大胜,所以第一时间召见上官云和王大河,当然还有被绑成粽子一样的向问天。
“哈哈!向兄弟别来无恙!”杨莲亭笑着走近向问天,笑的非常猖狂得意。
向问天的上半身由手臂粗的铁链锁住,杨莲亭才不会怕他暴起发难。
但是下一刻他就悲剧了。
75 少女
杨莲亭来到向问天身前,确定他身上的铁链足够结实后,高兴的咧开嘴巴大笑。
“天王老子也有成为阶下囚的一天。”杨莲亭一手捏着向问天的脸颊,邪意的笑道:“向问天,你最好告诉我任我行的下落,否则你会体会到前所未有的痛苦。”
向问天极力勉强自己不把杨莲亭打死,整个人都在发抖,杨莲亭却以为他是害怕的发抖。
杨莲亭刚想对向问天动手,两只大手分别扣住了他的肩胛骨,一左一右,没有落空。
一只手属于任我行,一只手属于王忠。
“你们在干什么?”杨莲亭正疑惑间,任我行五指一抠,杨莲亭体内那微薄的内力就像决堤般的涌向任我行手掌。
“吸星**?”杨莲亭惊骇道:“你是任我行?!”
任我行带着人皮面具,面无表情,冰冷的双眼露出一丝快意。
“来人呀!”杨莲亭大声呼救,可王忠的手已经扣在他的下巴上轻轻一拉。
咔嚓。
杨莲亭整张嘴巴都歪了,全身内力更被任我行吸干,整个人软弱无力的跪倒下来。
上官云一脸得意的走到杨莲亭面前,一连甩了他几个大嘴巴,然后才得意的笑道:“杨大总管,你没想到会有今天吧!”
杨莲亭下巴被卸,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看上官云的眼神似乎要杀了他。
王大河拉住还想打杨莲亭的上官云,劝道:“上官长老,我们还要用杨莲亭威胁东方不败,你别把他弄死了。”
上官云对杨莲亭啐了一口,然后才对任我行道:“东方不败常年躲在黑木崖后面,等一会儿我们假装被袭,前去找他通风报信,属下趁机暗算他,教主和费盟主给他致命一击。”
任我行和王忠点点头,跟着上官云去黑木崖后面。
王大河和向问天压着杨莲亭,暗中调集人手,以杨莲亭为人质,神不知鬼不觉的控制黑木崖上的日月神教教众,暗中将炸药埋在黑木崖上。
东方不败闭关的房间位于黑木崖后,外人无法进入,平常连个看守者都没有,上官云早就暗中查探清楚,很顺利的就来到闭关之地。
“东方教主,东方教主,不好了,任我行杀上黑木崖了!”上官云假装受伤,一路哭喊着来到东方不败门前。
任我行和王忠一路低着头,避免东方不败认出他们来,虽然带着人皮面具,可为了万无一失,他们两个不敢赌。
上官云哭喊了一阵,可东方不败的房门都未打开,任我行有些不耐烦,暗中用眼神示意上官云去打开房门,上官云都快吓破胆。
东方不败天下第一之名不是白给的,当年左冷禅与东方不败一战,上官云可是亲眼目睹,要不是被杨莲亭逼的没办法,上官云才不想来黑木崖。
如今骑虎难下,前有东方不败,后有任我行和王忠,上官云夹在中间也没的选择。
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上官云战战兢兢的走到东方不败房前,双手缓缓伸向房门,当他双手将要扣住房门时,房门“咿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上官云如同惊弓之鸟,飞速后退三步,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将头埋下。
“教主恕罪,教主恕罪!”
任我行和王忠为了计划,勉为其难的与上官云一起跪下,不过他们只是半跪着,并不像上官云那样战战兢兢。
屋里并没有人走出来,上官云说了半天也没人回应,任我行和王忠疑惑的抬起头来,发现房门虚掩着,门口一个人没有,更别说东方不败。
任我行和王忠心里有了不好预感,彼此对望一眼后,决定直接进房。
两人一左一右压着上官云走进房间,一进房就闻到一种异样的芳香,百花香味夹杂了一种很好闻的味道,三人都未闻过,可却觉得异常好闻。
东方不败的房间比想象中朴素,房内并未有什么太过奢侈的物品,只有一些女人用的东西,好像一个大家闺秀的闺房。
当三人走进房间后,就看见一个身穿红衣的身影坐在一张织布机前织布。
看那熟悉的动作,婀娜的背影,任我行三人全部眉头一皱,因为那人并不是东方不败。
织布者是一个妙龄少女,哪里是东方不败,看见三人也不慌张,反而还非常镇定的织着布。
任我行推了上官云一把,示意他去查查少女。
上官云也没办法,只能走到少女身边,大声的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东方教主的房间里?”
少女似乎是个聋子,或者是个瞎子,竟然对上官云视若无睹,还在那里专心织布,房间里只有织布机的响动声。
上官云现在可没什么耐心,一把抓向少女的右手,想要阻止她继续织布。
“快后退。”王忠似乎发现什么,对上官云大喝一声。
上官云听到王忠的声音楞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唯一的左手一疼,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左手落到地上,这时剧烈的疼痛才涌向他的脑子。
“啊!”上官云惨叫一声,痛苦的退后几步,看着自己齐肘而断的手臂,原本那里是他的手掌。
“他就是东方不败!”上官云这时也意识到什么。
少女回眸一笑,如同姹紫千红,百花盛开,王忠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要不是之前亲眼看着这位少女以极快手法,以掌代刀砍下上官云的手掌,王忠也不相信她就是东方不败。
江湖上能有那少女出手速度的人不多,能以掌代刀,不逊神兵利器砍下上官云的手掌,断口处还如镜般光滑,世上更加不多。
少女砍上官云手掌看似简单,却是“无剑胜有剑”的至高境界。
虽然心里有些接受不了,可整个黑木崖上能有少女这般武功的人,只有东方不败。
“你真是东方不败?”任我行也不相信眼前之人是东方不败,主要是两人相差太多。
东方不败原本是男人,自宫修炼葵花宝典,致使性情大变不男不女,外表看上去就是一个浓妆艳抹的男人,俗称女装大佬。
可如今这个少女,美艳不可方物,五官更是精致到极点,身材婀娜多姿,五指纤细白嫩,哪里像一个习武之人,说是富家小姐都不为过。
少女瞧了任我行一眼,娇笑一声,声音清脆悦耳,比女人还女人。而东方不败的声音就是一个学习女人的男人,尖细诡异,哪里有少女好听。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任我行霸道的对少女质问道。
少女掩面轻笑,微微回道:“任教主不认识奴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