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熊文灿子侄
别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左良玉径直走到侯方域面前,可是朱常渊却是知道的。
据说当年左良玉只是侯方域他爹侯恂手下一个打理厨房的小厮,后面不慎丢失了四只黄金杯子,这货不得已之下跑到候大人面前求死。
候大人和左良玉聊了几句,当即就断定他是个人才,提拔他做了裨将,这才有后来威震大明的平贼将军。
侯家对于左良玉的恩情,不可谓不高,所以左良玉第一时间跑到侯方域那边,和他聊了一会,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怎么来了?”钱谦益看着汪燃明问道。
汪燃明一脸无辜的样子,摊摊手说道:“不是我请的。”
确实,他压根就没想过要请左大将军过来,因为现在人家不单单是金陵总兵官,还巡抚河南,手中的权利大大的。
关键是,左良玉是个粗人,懂个鸟蛋的文采?
至于左良玉为啥来,只有天知道了。
下面的左良玉和侯方域聊了几句,基本上都是问侯恂的身体近况,问完之后,才笑着走向钱谦益和汪燃明,抱拳说道:“两位,打扰了,不知道本将可能上来讨杯酒喝?”
钱谦益和汪燃明早就站起来,看着左良玉也不能说不行,只得拱拱手表示欢迎。
汪燃明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朱常渊,发现他并无异色,也就放心了。
不一会儿,就在大家都看着左良玉的时候。船头的门子突然喊了一句:“扬州府、冒襄伉俪,到!”
这句话喊得很突然,就连陈圆圆都没有丝毫准备。
朱常渊明显的感觉到。陈圆圆呼吸有点粗重,身体微微犯抖,她小手中,竟然密密麻麻的全是袭汗。
“圆圆,别动!”和声安慰了陈圆圆一句,而后朱常渊运气外出,将体内的真气过渡给她身体一丝丝。让她顿时平静了下来。
是的,陈圆圆确实平静了下来,整个身体中的每个细胞仿佛都是死了一般。眼睛死死的盯着楼梯口,她想看看,所谓冒襄伉俪云云,到底是何情况?
楼梯轻轻的动了几下。声音甚是和缓。与刚刚左良玉上来的时候,俨然是两种节奏,十秒钟之后,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身材高大,肌肤微黑的男子左手牵着一名窈窕的女人,徐徐上了甲板之上。
正是冒辟疆和他的妻子董小宛。
“竟然是她?”陈圆圆看到董小宛的时候,突然想起去年冬天的时候。朱常渊答应带她来江南寻找冒辟疆的情形。
当时朱常渊有意无意的提到董小宛,说她姿丽绝佳、风物解人。陈圆圆还以为朱常渊看上了董小宛,开玩笑说道,要给朱常渊做个中间人。后来朱常渊却说董小宛已经名花有主。
当时,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所谓的主,竟然是自己的冒郎。
“王爷早知道,为何不实言相告?”陈圆圆有些恼怒的看着朱常渊质问道。
朱常渊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个时候你满心满脑只有冒辟疆一人,我就是说,你会相信么?”
陈圆圆听了,不再言语,一双妙目死死的盯着冒辟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朱常渊牵着她的手,感觉初始的适合她的确是有些激动,可是看到冒辟疆带着董小宛从甲板上越走越近的时候,陈圆圆就越来越是平静了。
“我帮你质问一番,他为何弃你于不顾,倒是和董小宛双宿双飞!”朱常渊就要站起来质问的时候,被陈圆圆一把拉住,说道:“别问了,又有何意?”
之前没有见到冒辟疆的时候,心中不单单是有一种期待,更是激动莫名,当年冒辟疆留给自己的那种感觉,越来越是热切难忍。
可是如今看到冒辟疆之后,特别是他和董小宛结为夫妇之后,陈圆圆突然绝对他和面前的这个男人之间的距离好远好远,她甚至生出了一股陌生的感觉。
不,不是生出了陌生的感觉,而是我们两个之间,从来没有熟悉过。当年和这个男人约定三生,也不过是看上了他的文采、名气,其实又有多少感情呢?
想到这里,陈圆圆不禁轻轻松了一口气,心中像是释放了一块石头一样,感觉整个身心都飘了起来。
“我有点累,靠一下!”陈圆圆拉着朱常渊的右臂,将带着斗笠的螓首轻轻的抵在他的肩膀上。
那一刻,朱常渊微微一笑,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会,船上的人越来越多,几乎将整个船都挤得满满的,汪燃明说道:“好了,既然人都来个差不多了,把船梯关了,咱们的雅会开始。”
门子拱拱手,正要关门的时候,突然下面传来一声娇喘:“别,别,等等我,我来晚了。”
“谁呀这是?”汪燃明就在船头,第一时间往下一看,“哎呦”一声,说道:“赛赛啊,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应天府,大美人卞玉京到了!”汪燃明对着众人呵呵一笑,亲自将累得气喘吁吁还有两步就上到船顶的卞玉京伸手拉到甲板上,说道:“真是三生有幸啊。”
朱常渊也笑了,秦淮八艳,卞玉京、李香君、寇白门、董小宛,再加上自己身边的这位陈圆圆,竟然来了五位,真是难得一见。
“应该是还少了柳如是和顾横波。”朱常渊心中说道。
至于最后一位马香兰,不好意思,现在真的已经艳不起来了,因为这位大姐足足比眼下这七艳早出生了八十年,现在估计骨头都没了。
“赛赛,过来!”寇白门寇女侠一挥手,将卞玉京招到了自己身边,而后,转眼看向坐在她身边的保国公朱国弼。
朱国弼哭着一张脸,说道:“我挪位子呗!”
“这还差不多。”寇女侠笑了笑,对朱国弼说道:“小女子多谢公爷了。”
朱国弼气哼哼的站起来,带着自己三个五大三粗的属下,看了看位子,不偏不倚的挪到了陈圆圆的旁边。
因为现场实在是就这么一个位子了,虽然是末座,可总比没有好。
“短公子,哦不,是常公子,你好!在下朱国弼,有礼了。”朱国弼很礼貌的给朱常渊拱了拱手。
“你好!”
朱常渊对着朱国弼的印象也挺不错,这货虽然贵为国公,可是为人和气慷慨,难得有谦让之心,虽然可能或许纨绔了一点,但应该不是那种欺男霸女的角色。
或许,他还有些文采,不然汪燃明不会请他过来。
“在下常无言,襄阳府人士,朱兄可以喊我无言,或者叫我常公子。”朱常渊抱拳,微微一致意。
“呵呵,襄阳,好地方,好地方。”朱国弼笑着恭维了一句。
坐在朱常渊对面的左良玉却是微微一眯眼睛,朝他们这边看来。倒不是这货认识朱常渊,而是他自己本身和襄阳这个地方很有缘。
当然了,左良玉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没有太放在心上。
“常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啊,你看,就连公子身后的跟班都玉树临风,侍女也是万中挑一的绝色,不简单。”
其实朱国弼这个人比较会说话,看到人都喜欢先夸两句。他这么一夸不要紧,别人自然也都朝这边看过来,见李信白衣长发,在江风的吹拂之下,确实有一股飘飘欲仙的意境。
而苏娅和小花,两个人本来也是美女,后来经过朱常渊的技能书改造了身体,容颜姿丽越来越美。自然,王府出来的人,整天跟着固伦公主和孝和郡主,气质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真是啊,俊才美女,可惜了,只是给人家当个下人。”
“是啊,特别是那名公子,真是白生了一副潇洒倜傥的容貌。”
。。。
瞬间,下面的人议论纷纷。
朱常渊听了,有些为李信不平,故意朝朱国弼指了指身后的李信,说道:“公爷错了,这位其实并非是我的下人,而是在下的好朋友兼兄弟。”
朱国弼一脸的不信,暗道:你蒙谁呢,如果说他不是你的下人,为何连个座位也没有?
朱常渊也不隐瞒,朗声说道:“你别不相信啊,此乃鼎鼎大名的襄阳李信,李公子是也!”
“谁?”朱国弼一时没反应过来。
“砰!”左良玉倒是一拍桌子,蓦然从位子上站起来,看着李信说道:“襄阳李信,你就是那个襄阳李信,号称绝世诸葛的李信?”
“不敢!”李信一脸的苦笑,他不知道老板为啥一口把他推出来,但是既然被推出来,招还是要接的,“那是世人抬爱而已。”
“果然是你!”左良玉嘿嘿笑了两声,道:“窃国匹夫!”他身后的六名精壮汉子同手抽出腰间的佩刀,想要随时将李信拿下来的样子。
二人你来我往说了三句话,下面的人自然也知道他是谁了,就连朱国弼,都是一副了然的样子。
襄阳李信么?不就是熊文灿的头号军师么,手握十万大军,割据荆襄。
咦,既然站在后面的那个是大名鼎鼎的李信,李信前面坐着的这位岂不是?熊文灿的子侄?
这种高下相形的局势下,不容的人不胡思乱想。(未完待续。)
第9章 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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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良玉,你想干什么?”
朱国弼蓦然站起来,即便对上左良玉也丝毫不虚,说道:“今日来到大会的都是文人雅士,休得逞匹夫之勇。%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倒不是这货乐于助人,或者和左良玉有仇,而是刚刚李信的身份是他不小心暴露的,万一李信被左良玉这么干掉的话,他会心存愧疚。
“公爷你这是为何,可知道站在你身后的这个人,乃是窃国大盗?”左良玉冷着脸,嘿嘿的问道。
“放屁!”他朱国弼也是有军功在身的,丝毫不惧左良玉,说道:“我只知道熊文灿乃是大明中流砥柱,陛下钦赐一品大元,至于窃国不窃国,我可说不好。”
其实左良玉对待襄阳的态度,也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么夸张,只是数年前进攻襄阳的时候,非但没有成功,还被李信这货阴了一把,将手下的南阳也丢了,他一直怀恨在心想要借机报复而已。
“公爷这是要和本将作对么?”左良玉气势逼人。
朱国弼伸手一指身后的三名大汉,说道:“别以为就你带着人,我这三名属下,皆有扛鼎之力,左大将军如果不信,尽可来试试。”
“好了,好了!”钱谦益太明白其中厉害了,早就从自己的座位上跑了出来,朝左良玉说道:“今日乃是雅会,左将军给老夫一个面子可好?”
左良玉看了钱谦益一眼,一挥手让手下人撤回来,对着李信和朱国弼冷哼一声,说道:“今天就看在钱大人的面子上,不与你们计较,等下了船再收拾你们。”
钱谦益是东林党领袖,江南世子之首,左良玉在南京为官,还是不敢轻易得罪这货的,不然。许多天坑都会莫名其妙的跑到他的跟前,到时候坑他个泪流满面是轻的。
“呵呵!”钱谦益点点头,很满意,这次也算在朱常渊面前露了一下脸,刷了一波威望,朝朱常渊笑了笑,说道:“常公子受惊了!”
“无碍!”朱常渊一摆手。说道:“多谢牧斋先生!”
钱谦益躬身一礼,而后退回到自己的位置。
“这个常公子到底什么来历。牧斋先生竟然对他这么敬重?”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不明所以的发问。
“就是啊,以前咱们应天府也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
“切!”有人说道:“你们就是白痴,说了人家是襄阳的,
你仔细想想,襄阳的年轻俊才,勋贵之中有谁能有这么大的面子?”
“我又没去过襄阳,我特么怎么知道?”被问的那人不满的回答道。
“你脑子里面装的是浆糊么,襄阳。能让李信当跟班的,你仔细想想!”
“哦。。。”那人终于想起来了,说道:“这是熊。。。。”
“嘘!”
。。。
朱常渊听到他们的对话,也特么是醉了,心道:真是佩服你们的脑洞,脑补都能把老子补到熊文灿的子侄身上。
“呵呵!”朱国弼知道朱常渊的身世不一般,有心结交。朝他拱手,说道:“怎么样?左良玉手下的那几个兵根本就不行,看到我的力士,就吓得跳不起来了。”
朱常渊微笑,没有接话。因为他看到对面的左良玉后面的士兵已经怒目而视了。
今天他来到这里的主要目标是冒辟疆,不是左良玉。所以。为了能把事情圆满完成,他不想节外生枝再和左良玉打起来。
当然了,这不是他怕事或者是胆小,而是一个成熟人做事正常的心理。
“公爷,您说的可不对!”朱常渊后面的苏娅微微一笑,竟然大胆开口,说道:“您身边的这三个汉子虽然看上去粗壮有力。不过脚步虚浮,江湖之气太重。而左良玉手下的士兵虽然要瘦弱一些,然人人眼中精光外露,杀气充盈体外,若是真的厮杀起来,你的三个人,或许抵挡不住他的两个人。”
“嗯?”朱国弼有些不满的转过头,看着苏娅,心道:好大胆的丫鬟,你家主子还没说话,你竟然敢发表评论。
可是看看朱常渊竟然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反倒是开口朝另外一名侍女问道:“小花,你怎么看?”
小花更直接,说道:“他们如果打起来,就像狗与猪打架,并不是说谁肥大谁就能赢得了!”
“噗!”朱国弼绝逼被调戏了,看着朱常渊一脸苦笑,意思好像是在说:兄弟,这是你侍女么,是你女人吧?
朱常渊微微一笑,说了一句:“大胆!”
小花还敢争辩,说道:“奴婢说的也是实情!”
对面左良玉手下听了她二人的评论之后,一个个露出了笑容,暗道本来就是么,要我们过去,两个人就能轻松的将他们三个撂倒。
苏娅恨刚刚左良玉大胆,竟然敢站起来质问自己家王爷,冷笑着对小花说道:“你看到没有,骂他们是狗,他们还很高兴!”
“噗!”听了这一句之后,朱国弼突然觉得刚刚苏娅对自己属下的评论简直是太好了,太温柔了,太给面子了。
尼玛这俩侍女,绝逼是常公子的女人。
朱国弼心中断定。
“你说什么?”左良玉手下的一名士兵,刚刚还在高兴,现在听苏娅竟然这么说,突然站起来,将佩刀抽出来质问。
小花道:“苏姐姐说的也没错,你们在战场上虽然是恶狗,如果碰到真正的虎狼之师,一样是别人的盘中餐,有什么用途?”
“放屁!”那军士也南征北战,不敢说百战百胜,那也是击破了无数的贼军的,如张献忠、李自成之流,尚且没有人在他们手中讨到过好处,今天竟然被一个丫头讥讽,如何能忍受?
所以即便是面对小花这个女流之辈,他也没有办法忍让的风度。
“我说的不对么?”小花伸头露出一个萌萌哒的表情,继续道:“当年左大将军派军偷袭襄阳,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把南阳也送给了熊大人!”
“噗!”小花这句话,简直是在左良玉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把他疼的全身肌肉都在颤抖,可是,又不能朝一个小丫头撒气不是。
不过,既然不能丫头撒气,那就朝他的主人露露獠牙。
左良玉站起来,冷笑道:“伶牙俐齿,你主人怎么教训你的?”然后朝钱谦益拱拱手,说道:“钱大人,不是我左某人不给你面子,而是他们实在欺人太甚,左某说不得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左将军,息怒息怒!”钱谦益的脑袋简直要大了,这尼玛两个都是大神,你们打架我们这些凡人加在中间可不好受。
还有那个小丫头,本来我已经将左良玉稳定住了,你出来捣什么乱?如果是我的丫鬟,晚上回去老爷我不让你跪倒天亮才怪。
钱谦益真的是跑到了左良玉面前,说道:“左大将军息怒。”又朝朱常渊道:“常公子息怒,今日乃是雅会,不宜动武。”
“钱大人,不是左某人不给你面子。”左良玉指了指朱常渊和李信,说道:“是他们老熊家逼人太甚。”
“这样吧,左某人添为地主,先划下个道道,你们不是说我手下都是狗么,好啊,你们两个,如果哪个人能把我手下的这只狗打败,我左良玉服你襄阳城!”左良玉的手,当然是指向了朱常渊和李信。
他可不相信朱常渊的两名女子有什么武力。
朱常渊微微一笑,说道:“钱大人,你回去,这里交给我处理。”朝左良玉一笑,站起来,而后“咔”的一声,搓开右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扇了扇,装了个十足的逼。
“既然左大先生盛情相邀,常某人却之不恭,想要看看虎狼之师是什么样的,那好,()我成全你。”说完,朝船下看了看,发现破虏已经将自家的大船靠岸,正一个人站在花船下面溜达。
左良玉的手下,其中一人出来走到甲板上,看着朱常渊和李信,说道:“你俩谁来?”
朱常渊摇摇头,说道:“我若是出手,一个手指不用就能将你推入下面的秦淮河,稍等,我再找个人来给你比试。”
看着船下岸边的破虏,对他道:“五郎,你上船来。”
汪燃明道:“给常公子将船梯放下来,让下面的人上来。”
朱常渊摇摇头,说道:“不用麻烦!”,又朝下面的破虏说道:“五郎,你跳上来,有人要和你比武!”
五郎是破虏改名之前的名字,朱常渊这么叫他,自然不想被这些人认出来。毕竟破虏是他最得力的手下,虽不敢说名满华夏,可知道他的人还是很多的。
“是!”
破虏身子微微一弓,退步惊尘,暗中运转易筋经,突然一跺脚向上空一跳。
然后,就在众人惊恐莫名的目光中,他的身子如同炮弹一样“嗖!”的一声飞到空中,其跳跃的高度远远大于画舫的高度。
当身子飞行到画舫正上方的时候,破虏身子一转,然后再轻飘飘的落在甲板上,快步走到朱常渊身边,躬身行礼,道:“公子,五郎在!”
破虏今年还不到二十岁,神清气爽,面目冷淡,身上永远穿着一身粗麻布衣服,看上去像个穷人家的孩子一样。
然而,那又如何?看到他刚刚露出的功夫,现场哪个人还敢小瞧了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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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来起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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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
就在破虏飞起的一刹那,整个画舫甲板上都震动了,所有人都长大了嘴巴或者捂住嘴巴,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随后,议论之声马上就轰然而起。
左良玉的脸上,挂着一丝苍白,看着身穿麻布衣的破虏,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开玩笑,虽然还没交手,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属下败了,而且还是一败涂地,人家一跳能跳几丈高,这还怎么打?
至于那个本来就在甲板上摆好姿势拉好马步,一副大马金刀吃定朱常渊样子的士兵,现在已经哆哆嗦嗦的快要尿裤子了。
“你要和我比武?”破虏看着那个家伙,伸头迟疑的问道。
那人脸色一白,看着破虏怯怯的往后退了一步,竟然不敢搭话。
“回来吧!你不是他的对手。”左良玉伸手将属下召回道:“常公子身边藏龙卧虎,在下服输了。”
左良玉虽然输了,可是口气上并不饶人,说话的时候特别将“身边”二字加重了语气,用意也很明显:你常公子身边的人是不错,可惜,你自己不咋样!
朱常渊嘿然一笑,道:“左大将军果然识时务,知难而退,俊杰也!”一挥手,将破虏召回来。
破虏轻轻的走到他身后,和李信并排矗立,像是朱常渊的左膀右臂一样,一文一武,风采非常,
“呵呵,让诸位见笑了。”朱常渊朝在座的人拱拱手,说道:“常某人是个粗人,然而今天却是文人雅会,我不能耽误了大家的兴致,这样,你们继续,本公子顺便看看江左之文采风流。”
他这么一说,现场的人顿时活跃开了。
毕竟。今天参会的主题是斗文采,而不是论武艺。
钱谦益微笑着朝众人拱了拱手,说道:“今天,老夫受汪先生之约,来到这秦淮故地,感慨非常啊,还请在座的青年才俊不要保留。来一场文章盛会。”
“呵呵!”钱谦益说完,汪燃明又道:“汪某人是个生意人。附庸风雅而已,你们随便即可,今日金陵才子佳人齐聚,也算是一场盛会。”
说了半天,没有一个人先说话,钱谦益自然不能让这场子冷了,说道:“这样吧,今日就以秦淮河两岸的风光为题,每个人做一首诗。如何?”
“好!”侯方域怕了拍手,说道:“牧斋先生所言极是。”
“谁先来?”他身边的李香君偏着头,努起小嘴问道。
“我先来吧。”钱谦益是整个江南地区的文斗,
东林党的领袖,这种情况下自然当仁不让,而且,他知道下面的那些文人都在等他。他不开口的话,别人也不会抢这个风头。
钱谦益站起来,看着浩浩汤汤的江水,叹了一口气,说道:“秦淮风物真情,莺莺燕燕难空。江南吴侬软语,谁人复望辽东!”
“如今我大明国家有难,外邦虎视眈眈,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老夫已经年过半百,就不和你们这帮年轻人附庸风雅了,这样。我先吟一首开题,你们随意。”
钱谦益思量半天,微微捻了捻自己的胡须,吟道:“边寒胡虏洗神京,山海日薄万里空。沈阳城头无战鼓,大凌河边暗刀兵。丈夫长戈空无泪,烽火纷飞平辽东。千秋汗青终有日,英雄何须当世名?”
钱谦益此言一出,整个画舫上的人都震惊了。
倒不是因为他的文采多高,而是,这首诗的内容有点触线。
只要是个文人就能轻易的看出来,这首诗明面上说的是辽东军人镇守辽东的功业,实际上则是在鼓吹刚刚被朝廷“暴毙”的朱常渊。
什么“千秋汗青终有日,英雄何须当世名?”更是犯了忌讳。
这是在干嘛,这是在为朱常渊翻案!这是在讥讽朝廷!讥讽崇祯皇帝有眼无珠,大将功名还得等到后世的人去评说。
朱常渊听了,微微一笑,不得不说,钱谦益这个马匹拍的他很舒服,很享受!可惜,这并不是他的目的。
今天来主要是清理感情上的事,不谈国事,所以,朱常渊趁着众人无言的关口,嘿嘿一笑,说道:“牧斋先生好诗词,丈夫长戈空无泪,烽火纷飞平辽东。千秋汗青终有日,英雄何须当世名?”
“身临其境呐,不过!”朱常渊又道:“今日文人雅会,在下认为咱们应该只谈风月,不谈国事,话题太过沉重了,听了影响心情。”
“哈哈哈!”汪燃明大笑一声,道:“还如牧斋先生刚才说的,咱们就以这秦淮河两岸的风物为题,只谈风月。”
“来人呐,解缆开船!”汪燃明一挥手,道:“我们顺着这秦淮河一路上南,边看边玩,顺便吟诗作对,大家无需谨慎。”
说话间,画舫微微而动,沿着秦淮河逆流而上,朝南面走去。
河流两旁,种植的满满的两排桂花树,秋风一吹,整个画舫上面满满的桂花香气,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在两岸桂花树的旁边,偶尔间或种植着一株株的菊花,在秋日的阳光下,开的正艳。
“有了!”
侯方域突然站起来,对着两岸边的桂花树和菊花,说道:“我有题了,今日就以桂树和菊花为题,献丑了。”
“哎呦,这是侯公子啊!”人群中顿时有人说道。
“是啊,侯公子才华斐然,文章师古人,颇有韩愈、柳宗元之风,要说为当代大家也不为过。”有人赞叹道。
钱谦益点点头,对汪燃明说道:“侯恂的这位公子,才华横溢,颇不简单。”
朱常渊眼色微微一动,也将目光落在了侯方域的身上。
侯方域大名鼎鼎,他还是知道的,历史上清兵入关,多尔衮给民族英雄史可法写了一封劝降书,史可法给多尔衮回信,当时就是这位侯公子起草的。
侯方域也只是稍微沉思了十来秒钟的时间,整理一下思路,而后便开始吟诵,说道:“金风碧空入我家,一路秦淮对日斜。芬芳桂香明艳菊,不及吴女桃李花。”
“好诗!”侯方域刚刚吟诵完毕,旁边的方以智就说道:“由远及近,借物喻人,特别是最后一句,实乃点睛之笔啊,香君,他这么夸你,你还不快谢谢侯公子。”
坐在侯方域右边的李香君两腮微微一红,说道:“这个浪荡子,我谢他作甚?”
“哈哈哈!”方以智又笑,笑的侯方域都有些扭捏了起来。
其实李香君也明白,最后一句吴女指的就是她,可是她却不愿当着众人的面承认罢了。虽然这个侯公子不但人长得帅,而且才华横溢,家里又有钱,对她又痴情一片。
可是,李香君却是顾虑重重。
她的好姐妹柳如是曾经告诉她,像她们这种女子再找个家世太好的人,恐怕真的不是一件幸事。
朱国弼看着侯方域,嘿然笑了起来,以为朱常渊不知道,朝他解释说道:“常公子,这李香君原本姓吴,后来随母才改姓李。”
朱常渊点点头,微微一笑。
这种事他虽然不知道,可是到可以理解。比如现代社会中那些做皮肉生意的,哪一个会把自己的真名告诉给你。
这特么就是艺名,艺名你懂不懂?
李香君虽然是秦淮八艳之一,名扬天下甚至都被写入了历史之中,可深究起来,她还是一位妓女。她不像柳如是,卖艺不卖身!
大船晃晃悠悠速度很慢,继续往南走,方以智和陈贞慧也是名门之后,自然不肯落了侯方域后面,也跟着各自随了一首诗,博得满堂喝彩之声。
侯方域看着冒辟疆,笑着说道:“咱们四个兄弟,就剩下冒兄了,冒兄不打算吟咏一首?”
听到侯方域这么说,UU看书(uukanshcom)朱常渊身边的陈圆圆缓缓的将头抬起来,将眼睛落在了冒辟疆的身上,见他和董小宛卿卿我我,一副半刻也不能分开的样子,心里微微有点不舒服。
朱常渊感受到了她的异动,问道:“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么?”
“没有!”陈圆圆摇了摇头,低声对朱常渊说道:“王爷你帮我一个忙!”说着将小嘴贴在朱常渊的耳边,私语了几句。
朱常渊点点头,说道:“没关系,就算你不说,我也要问他两句!”
方以智哈哈大笑,打趣冒辟疆说道:“冒兄现在美人在怀,和我等心境自然不同,咱们让他写什么莺莺燕燕,不若问他闺房之乐。”
“我呸,姓方的你无耻!”冒辟疆仅仅只是笑了笑,他身边的夫人董小宛可是出了名的得理不饶人,说道:“你敢在胡说八道,下次到我家来,一准没有东西吃。”
“哎呦,嫂子,我错了!”方以智作势朝自己嘴上抽了两巴掌,道:“嫂子乃是名满金陵的美食家,若是到了你家不尝尝你的董糖,我岂不是亏大了。”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气氛越来越是热烈。
冒辟疆先是寻思了一下,而后站起来说道:“既然几位兄弟非要让我吟咏,那我就当仁不让,请容我思量片刻,以何为题?”
话音未落,朱常渊蓦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中折扇“唰”的一下搓开,先装了个逼,而后才道:“冒公子才华横溢,名满江左,常某人久闻公子大名,仰慕非常,今日斗胆给你起个题,你看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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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剽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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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朱常渊。
当事人冒辟疆更是一愣!
刚刚他也看到了朱常渊和左良玉斗狠,大致猜测到了此人的来历。可是你和左良玉斗狠也就罢了,为什么要给我起题?
冒辟疆有种预感:这货来者不善。
但他也自负薄有声名,今天无论如何不能拒绝,明知道对方故意为难他也得接招,因为他是冒辟疆,是大名鼎鼎的才子。
“还请常公子赐教!”
冒辟疆朝朱常渊拱了拱手,开始认真的打量起这个人,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带着斗笠面纱的陈圆圆身上,若有所思。
朱常渊怕他看出什么端倪,呵呵一笑将他的目光转移过来,说道:“赐教不敢,只是本公子听说冒襄乃江南第一才子,所以才慕名而来。今日一见,果然俊秀非常啊。”
“不敢!”冒辟疆赶紧躬身。
开玩笑,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当着这么多大家的面,他如何也不敢担起江南第一才子的名声,朝朱常渊说道:“请赐题。”。
朱常渊扇着扇子,面对一江秋水,慨然一叹,说道:“冒公子就以我手中的这把秋扇为题吧,无论诗词。”
听完朱常渊的话,再看看他手中的那把扇子,冒辟疆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个题,不是一个好题,也可以说不是一个明快的题。因为秋天的扇子,一般比喻为无用之物,是可以随意丢弃的对象。如汉代班婕妤作《怨歌行》,有云: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月明,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所以历代以来。一般将秋扇形容为被抛弃的女人。
“可是?”冒辟疆一时间糊涂了起来,“我和他有仇么?我也没抛弃过老熊家的姐姐妹妹或者女儿什么的啊?”
“常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侯方域站起来,看着朱常渊质问道:“今日文人雅会,只谈风月欢快之事,君何出此言?”
别人怕他老熊家,侯方域身后的势力大。自然是不怕的,所以才敢站起来出言质问。
朱常渊微微一笑。说道:“侯公子误会了,在下只是随意出题而已,冒公子能对则对,若是不能对,则罢,别无他意。”
说完,轻轻的坐回座位,伸手握住陈圆圆的小手,低声说道:“圆圆。你看我出的这个题如何?”
陈圆圆颤巍巍的点点头,没有出言。
过了半晌,冒辟疆仍旧在望着江水沉思,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朱常渊急不可耐,开言说道:“冒公子若是没有题材,在下愿意给你提供一二!”
冒辟疆转过头望着朱常渊,眼中精光一闪。冷冷一笑,说道:“常公子赐教。”
朱常渊再无避讳,开言道:“闻君昔年与吴中歌姬陈沅有过一段故事,不如就以此为题,如何?”
此言一出,所有人大惊。
陈沅是谁?
那可是一品诰命夫人。延明王王妃。
虽然现在延明王死了,可延明王的三个女人尽为夫人,岂是他可以染指的?
钱谦益看着朱常渊,惊恐的心中说不出话来,暗道:完了完了,这位爷爷看样子是要发怒了,今日冒辟疆是有死无生。
唉!钱谦益暗叹一声:怪只怪你和陈圆圆扯上了关系。
冒辟疆一愣。侯方域一愣,方以智和陈贞慧是愣了又楞。
因为冒辟疆和陈圆圆的这段情很隐晦,知道的人并不多,当年冒襄也仅仅只是给他们几个兄弟说过,怎么老熊家的人知道了?
“某不明白常公子再说什么?”冒辟疆不是薄情寡义翻脸不认人之人,可是此事太过重大,朱常渊虽死,但是他的旧部随便哪一个动动手指也可以让他冒家灭门了。
“唉!”旁边的董小宛,一双妙目在朱常渊身上看来看去,说道:“此事原也是我对不起姐妹,不怪我家冒郎。”
朱常渊朝董小宛躬身一礼,说道:“董姑娘这份担当,羞杀须眉。”
冒辟疆脸上一红一紫,道:“罢了罢了,我和陈沅不过萍水相逢,原也没有多少情分而已,何至于让小婉替我受过。”
陈圆圆听到冒辟疆的这句话,身子急速发抖,虽然带着斗笠面纱,可是她的恨意似乎也就感染了周围的人。
“不要害怕!”朱常渊将她的两只手都握在手中,道:“不值得!”
“莺莺远去盼盼空,扬钩海畔证前盟。把臂林边有笑语,金莲无影桃无踪。萍随水、水随风,萍枯水尽幻灭空。长歌寄意伤往事,尾生抱柱我愧卿!”
冒辟疆不亏是江南大才子,一出口就华丽丽的博得一片掌声。
朱常渊心中酸溜溜的,对陈圆圆说道:“这个冒辟疆,真是才华横溢,不亏江左名士!”,陈圆圆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年与他约定了相会之所,他终究是没去。”
不用说,朱常渊也听出来了。
尾生抱柱,说的是春秋时期有个男子,叫做尾生,和女子约定在桥下相会,后来女子没来洪水来了,尾生为了践约等待那个女孩子,死死抱着柱子不放,后被水淹死。
这里冒辟疆既然说尾生抱柱我愧卿,自然是他没有和尾生一样践行自己的诺言。
这首诗,冒辟疆并没有以朱常渊所出的扇子为题,可却委婉的道出了自己心中的歉意,并且博得了掌声,可谓一举双丰收。
朱常渊内心不忿,朝冒辟疆问道:“冒公子和董姑娘是在崇祯十一年八月结为伉俪的吧?”
董小宛点点头,道:“八月中秋,妾与冒公子相约终身。”
朱常渊道:“可我记得,当初冒公子和陈沅约定三生的时间,是在崇祯十一年七月,也就是说,一个月的时间,冒公子就移情别恋,继续风流快活了?本公子可是没有看到你的愧意!”
“噗!”这句话说的忒直白,许多正在饮茶的人士都一口吐了出来。
冒辟疆脸色微微一黑。对于大名鼎鼎的他来说,这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过这种事大家虽然知道,可也没谁会无聊到整天挂在嘴边。
可是这个常公子,你特么是怎么回事,你特么过来就是专门给老子起底来了么?
冒辟疆毕竟对不起人,没有多言,可是他的兄弟不干了。
侯方域站起来。维护道:“常公子只怕道听途说,其实故事另有隐情。”侯方域大刺刺的站起来。道:“据我所知,当年冒兄去约定地点寻找陈氏,奈何陈氏已走,想来命中注定为贵人,天意不和而已。”
“放屁!”朱常渊怒目而起,侯方域什么“命中注定为贵人,天意不和”云云,说的倒是委婉,可实际上已经在暗示陈圆圆攀附富贵。弃冒辟疆在先。
关键是刚刚侯方域说完之后,冒辟疆还点点头,道:“或许是吧。”
是你大爷!
不但朱常渊怒不可遏,就连旁边的陈圆圆也怒火中烧。
有没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所谓文人,我呸!
“常公子,你着相了。”侯方域呵呵一笑,说道:“这样。既然刚刚公子以秋扇出题,现在冒公子的诗已完,并且赢得了大家的好评,接下来,常公子是不是也要来一首?”
看朱常渊一脸愣神,旁边的方以智也添油加醋。说道:“不如常公子你也以这秋扇为题,赋诗一首试试?”
在他看来,朱常渊只是老熊家的一个二世祖,应该不会有什么石破天惊的文采。
就连旁边的李信,都有些紧张,站出来要替朱常渊接招。
朱常渊手一扬挡住李信,说道:“恭敬不如从命。既然方公子这么说,在下就不客气了。”
说实话,朱常渊的文采一般,可是他有外挂啊,而且,这次以扇子为题的诗,他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不会不要紧,咱可以剽窃啊。
朱常渊扇着扇子站起来,摇头晃脑的装了个逼,开口吟咏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
下面一句还没装完,就被钱谦益给打了回去。
钱谦益从座位上站起来,(.co)双手猛地一拍,说道:“好,妙句!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呵呵。”他看着朱常渊也走出来,道:“如此妙诗,老夫怕回头记不住,可否请常公子就地泼墨,书于纸上?”
我去你大爷!
朱常渊在心里大骂一顿,老子的字能拿过来看么?
这边朱常渊还在发楞,对面钱谦益和汪燃明已经把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
好吧,老子上!
朱常渊一股脑从系统中兑换出来十本《基础书法技能书》吃下,而后,大步走过去。
一张一米见方的白纸,挂在了墙上。
朱常渊拿起笔沾了沾墨汁,然后提笔书写: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这是后世清初大才子纳兰性德的诗,朱常渊剽窃过来,当面讥讽冒辟疆,正合适不过了。
“好诗啊!”钱牧斋顿时高看了朱常渊一眼。
本来他以为朱常渊就算是写诗,应该也写不出什么佳品,可是今日看到这四句之后,算是真正的认识到了朱常渊的文采。
“不错!”旁边很多人都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冒辟疆脸色灰白,方以智哑口无言,倒是侯方域,嘿嘿一笑,说道:“常公子才华横溢,大出候某人意料啊。”
朱常渊洋洋得意,毫无剽窃羞耻之心的朝在座的各位才子佳人拱手。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略显胆怯的不和谐声音响了起来,“常公子,这首诗到此应该还没完吧,下面是不是还有四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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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白衣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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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一片宁静,顿时没人吭声了。
后面还有四句?你怎么知道还有四句?
大家的眼睛不约而同的朝发生之处看了过去。
朱常渊背对着那人,自然不知道是谁,可是心里有两个想法:第一,这货存心捣蛋,第二,这货说的很对。
这特么是纳兰容若的诗词,本来就是八句,朱常渊只写了四句,是因为上面这四句最为应景,至于后面的那四句,写出来可能会和主体有些偏,所以他没写。
但是谁又能想到此处还有这等高手。
朱常渊缓缓转过头,看着钱谦益身边不远处的那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愕然问道:“这位是?”
钱谦益有些尴尬的一笑,道:“这是吴骏公,也是我们吴中的才子,只是为人低调,很多人不认识他罢了。”
钱谦益这么一说,人群中顿时发出一阵惊呼。
甚至连侯方域都长大了嘴巴,道:“莫非就是御赐‘正大博雅,足式诡靡’的吴梅村吴兄?”
钱谦益捻着胡须,笑了笑,说道:“正是!”
“哎呀!”侯方域朝吴梅村深深一礼,说道:“吴兄大才,如雷贯耳,恨不能早识!”
吴梅村有些不自然的一笑,说道:“候公子客气了。”
听到吴梅村的大名,朱常渊也是一愣,暗道:怪不得一下就看破了我这首诗,原来是他,今日能见此人,倒也不负此行。
吴伟业,子骏公,号梅村,明末清初江左三大家之一。大名鼎鼎的才子。
当年朱常渊对陈圆圆说过“冲冠一怒为红颜!”,这句话正是出自吴梅村之手,当然了,那首大名鼎鼎的《圆圆曲》自然也是他写的。
不过现在的吴梅村不过是个三十岁的少年郎。这些诗还没有写出来,真正让他出名的是,他的才华。
崇祯元年的时候,吴伟业堪堪十九岁,考中秀才;崇祯三年,吴伟业二十一岁,中了举人;崇祯四年。吴伟业二十二周岁的时候,参加会试。抱了个S4大奖,荣获冠军;紧接着,又以一甲第二名连捷,也就是中了个传说中逼气十足的榜眼。
当时有人怀疑吴伟业有舞弊之嫌,主考不得不将他的会元原卷呈请御览,结果崇祯皇帝看了以后,在卷子上批了“正大博雅,足式诡靡”八个字,物议平息。吴伟业声名鹊起。并因此对崇祯皇帝怀有一种刻骨铭心的知遇之感。
现在,吴大人已经官居大明南京国子监司业,乃是正六品。
“常公子诗作婉丽凄清,梅村读之,哀乐不知所生,君言愁,我欲愁。但我觉得此诗尚未完结。公子可否补齐下阕,让我等一观。”吴梅村朝朱常渊拱手,执弟子礼,神情甚是恭敬。
朱常渊不禁对他略有好感,道:“梅村先生果然是名不虚传,在下佩服啊。不错。这首诗自然是还有四句,君稍待,我自填之。”
朱常渊继续提笔,也不在乎什么偏题不偏题,接着在另外一张白纸上写道: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淋淋终不变。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吴伟业看了又看。眼中露出了精光华彩,朝朱常渊问道:“不知常公子这首词可有名字。”
朱常渊道:“自然是有的,就叫《拟古决绝词》”
说话间,将名字写在了诗句的最上面。
冒辟疆看了以后,微微一笑,说道:“诗词写的倒是不错,不过有一点不恰当。”
吴伟业疑惑的问道:“何处不恰当?”
冒辟疆笑着说道:“古决绝词写的是汉成帝与唐明皇,常公子拿来引用,为免自视太高了吧,在下以为这一点,确实有点不合适。”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你老熊家现在虽然割据一方,可是你仅仅只是熊文灿的子侄,用帝王自比,是不是太给你自己脸上贴金了?
吴梅村点点头,说道:“冒公子此言倒也不错,不过诗词求其意境,太过钻研其中字眼,我觉得还是有点舍本求末落了下成。”
朱常渊笑而不语,下去依旧坐在了陈圆圆的身边,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
陈圆圆看着他的诗词,问朱常渊:“平日里只知道王爷以一敌百,勇武过人,不知道文采竟然也这么好!”
朱常渊摇了摇头,说道:“文章好有用的话,当年班超就不会投笔从戎了。”说过以后,有点后悔,又道:“夫人过奖了。”
陈圆圆的心态现在已经好了许多。
场上的气氛是越来越活跃,明艳照人的卞玉京突然站起来,朝吴伟业问道:“吴公子攻于诗书,得天子之眷,又名满江左,为何不唱和一首?”
吴伟业抬起头,正好看到明艳动人的卞玉京一双妙目看着自己,不禁脸色微微一红,朝卞玉京说道:“不敢当!”
卞玉京偏着头,说道:“有什么不敢当的,你若是吟诵的好,本姑娘我,我,我。。。。”想要许诺点什么东西,可惜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吴伟业一个老实巴交的读书人,以前何曾见过这等场面,何曾见过这等美人,三十岁的人竟然脸红的像个孩童。
钱谦益哈哈大笑,说道:“骏公不需矜持,既然你兄长要远赴蜀地为官,你就吟唱一首,以作送别如何?”
众人也想见识见识这位榜眼的文采,一致叫好。
吴伟业深吸一口气,提起笔沉思十秒钟,随后在挂着的大纸上写道:巴山萧条万里霜,西风一哭断人肠。劝君回头望秭归,木叶山头是故乡。此去亲人路几千,长虹亭外草连天。不知蜀山蜀地水,可有江南问渡船?
吴伟业一气呵成,诗大气朴实,书法行云流水,看的众多美人颠倒不已。
“呵呵!”钱谦益捻着胡须,说道:“不亏是天子门生,一甲榜眼,十年之后,骏公当为江南之望也!”
“好诗,好诗!”
众人一个个的恭维,吴梅村都没有放在心上,却偷眼看了一眼卞玉京,发现她也正微笑着看着自己,姿丽倾城,明艳动人,脸色不由得又是一红。
吴继善将那一副书法摘了下来,道:“多谢吾弟馈赠,此去巴蜀路遥遥,不知尚能归乡否?”
大家又都去安慰。因为大家都知道,蜀地现在盘踞着一个张献忠,朝廷派人去不过是宣示主权而已,没有实际的意义。很有可能派过去的人会被张献忠给剥了皮也说不准。
卞玉京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吴继善的身边,妙目深深的看了吴伟业一眼,说道:“吴公子大才,小女子久仰,今日献丑,愿与公子对和一首,不知诸位。。。。”
“好啊!”侯方域这货又起来起哄,说道:“才子佳人,相得益彰,赛赛莫非是看上吴兄了。”
卞玉京啐了一口,道:“正是有首诗,想赠与吴兄。”
她款款走到台前,纤细的玉手抓起笔,在纸上写下:剪烛巴山别思遥,送君兰楫渡江皋。愿将一幅潇湘种,寄与春风问薛涛。
写完,脸色红红的看着吴梅村,问道:“吴兄有意否?”
结合此诗此情此景,和卞玉京的这一句问话,在场的人都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应该是这位大名鼎鼎明艳照人的卞赛赛看上吴梅村了。
吴梅村泰斗,自然也能明白卞玉京的意思。
可是,或许是因为娇羞腼腆,或许是因为有难言之隐,抑或是因为他真的是看不上一个风尘女子,反正,吴梅村只是红着脸,一言不发。
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否”。
看起来,吴梅村应该还是挺喜欢卞玉京的,最终,卞玉京轻声一叹,投笔于案,慨然离去。
“迂腐!”朱国弼先是暗自可惜,而后又朝吴梅村低声骂了一句,UU看书..co)叹道:“愛之所爱,管的了别人怎么看,若是寇姐儿答应做我夫人,本公爷明媒正娶,与世人何干?”
朱常渊听了他的话,微微一笑,说道:“公爷是真性情啊,不过吴公子应该是不通男女之情,难以启齿吧。”
“你们两个,不要嘀嘀咕咕!”寇白门离朱常渊他们虽然远,可再怎么说也是一张桌子上的人,听到朱国弼说话,气从心中来,骂完朱国弼,又说落朱常渊道:“还有你,那个扇扇子的,这天也不热,你老是扇来扇去的,看着我都累。”
“还有你!”指了指陈圆圆:“戴个什么斗笠还用白纱遮脸,是丑的不能见人么?”
寇白门恨乌及屋,连带着朱常渊也遭了罪。
朱常渊嘿然一笑,自然不会和女子一番见识,一张笑脸看着河对岸,欣赏起风景来。
卞玉京之后,大船上就有些冷场,出来唱和的人寥寥无几。
船行继续往北,慢慢行驶,两岸岸边也从平原变成了崎岖起伏的山地丘陵,不一会,西岸的山地又变成了一处处陡峭的山崖,对水林立,风景各异,看的人赞不绝口。
“你们看,对面山上有个人?”朱常渊后面苏娅突然伸手朝对面的悬崖上一指。
要是个普通的人,自然不会引起她的注意,关键对面山崖上的那个人是个女人,准确的说是个缥缈如仙的女人。
远远的,河对岸,女子站在十几丈高的山崖上,白衣飘飘,长发飞舞,从这个角度仰望过去,真的是宛若仙人一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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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踏江救美人
readx(); 秦淮河的江面在这一段并不是太过宽阔,对面的山峰也仅仅只有十几丈高,所以,即便是那女子站在山崖之上,还是有人影影绰绰的能看出她大致的容貌。
以至于,和那女子相熟的人都能认出她了。
“那是。。。杨姐姐!”李香君从座位上突然站起来,惊恐的看着对岸的女子,朝汪燃明大声喊道,“停船,停船,不好了!”
汪燃明问道:“怎么了?”
李香君道:“要出人命了,你快停船。”
汪燃明这才让人将画舫停下,来到船头看着对岸的那名女子,对李香君问道:“你认识她?”
“我自然认识她。”李香君跑到画舫上一个比较开阔的位置,摇着手中的手绢朝山崖对面的女子,说道:“杨姐姐,杨姐姐。”
对面的女子似有所觉,朝画舫上看了一眼,可是,仍旧没有任何言语,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依旧临江面风,一副清冷模样。
突然,白衣女子弯下身子,从脚底的跨栏中拿出一张张纸钱,临空一撒,众多纸钱顺着江风飞舞,靡如雪片。
“好清丽的女人!”就连已经垂垂老矣的钱牧斋,在看到那如画中仙女一样的女子时候,都不禁赞叹一句,眼睛微微眯起,说道:“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能几回见?”
朱常渊也离开了自己的位子,左手牵着陈圆圆的右手,轻轻的偎依在船舷之上,看着对面江风中的少女,说道:“看到这女子,让我想起了金庸先生uu小说的小龙女!”
陈圆圆轻声问道:“小龙女是谁?”
还没有等朱常渊回答,
另一边侯方域偏着头,朝李香君问道:“这不就是你那个姐妹么,她在祭奠谁呢?”
李香君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这姐姐自幼沦落风尘。可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为人颇为孤僻,不过要说名字,你们肯定也都知道。”
“谁?”冒辟疆朝李香君问道。
“姓杨名爱,如今已经换名叫做柳如是!”李香君指了指对面的山崖。继续大声喊道:“杨姐姐,你下山来。我一会就去接你!”
“哦,原来如此!”钱谦益捋了捋胡须,说道:“这位难道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柳如是。传说她冰清玉洁,从不以色侍人。一生穷困,孤苦无依,且性格极其倔强!”
“我姐姐自然是冰清玉洁!”李香君说完。又朝柳如是喊了两句,可是。对面山崖上面的人明明能够听到,可却怎么都不回答。
侯方域依旧疑惑的朝李香君问道:“你还没告诉我呢,她这是在祭奠谁呢?是她的家人出事了么?”
“倒不是她的家人。哎呀,你们都别吵了,赶快给我想想办法,怎么把她劝下那个悬崖,那里太危险了。”李香君脸上现出焦急之色。
“切!”朱国弼看了一眼,说道:“那有什么危险,柳姑娘又不是小孩,等他祭奠完亲人以后,自然就会从崖后下来,这个小西岭我也来过,后面的山路其实并不危险。”
“你知道什么?”李香君急的抓耳挠腮,想了一会,再也不隐瞒,说道:“汪老爷本来是邀请我们两姊妹今日到的,可是临时杨姐姐却是变卦了,我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原来是跑到这里祭奠那人来了。”
“他到底在祭奠谁啊?”侯方域和李香君一样抓耳挠腮,不过他并不是多关心柳如是,而是很好奇这个柳如是在祭奠谁?李香君为何如此慌张?
“哎呀!”李香君急的直跳,最后脱口而出,说道:“你们快去救救她吧,杨姐姐,杨姐姐这是在祭奠延明王!”
“延明王?”许多人同时露出诧异的眼睛,看着李香君,那眼神好像是在说:这柳如是什么时候和延明王也有一腿?
“不是啦!”李香君急的满头大汗,说道:“杨姐姐曾经给我说过,说她此生此世,身心都许给了延明王,如今延明王死,她说过,要为延明王祭奠,然后跳江殉身!我就怕她,怕她!呜呜。。。”
说到这里,李香君都忍不住哭出了来。
朱常渊听了,也是一阵无语,暗道我都没见过你,你为我殉身算怎么回事啊!
正纳闷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左手一疼,眼睛往下一看,原来是陈圆圆轻轻的用手指掐了他一下,仿佛是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朱常渊一方面高兴,这女人总算缓过劲来了,从今之后,应该只属于自己一个人了。不过,我特么是冤枉的好不好?老子这是躺枪了好不?
“好,咱们马上下船去救她,李姑娘,你就在这里给柳姑娘喊话,别让她想不开!”汪燃明看了一眼,说道。
“好!”船上有不少男子汉,正要在各自的美人面前表现一把。
汪燃明慌忙让人将船上的木梯放下,然后众人正准备下船的时候,突然听李香君喊了一句,道:“不好,姐姐要跳崖了!”
“什么!”众人还没下去,就看到对面的柳如是一步步走向崖边,然后站在悬崖上看着下面的江水,稍微愣了一会。
“杨姐姐,你别想不开,你看看,延明王没死,延明王没死,他现在就在我旁边。”李香君说到此处,一伸手将不远处的朱常渊拉过来,说道:“你看看,这位就是延明王。”
朱常渊心中苦笑,暗道:这特么也太巧了吧。
柳如是根本没有理会李香君的话,轻轻的走到悬崖边。
江风吹来,长发如瀑布一样飘飞在她的身后,白衣猎猎,从朱常渊所在的画舫仰头朝崖顶看去,柳如是身后蔚蓝的天幕与洁白的白云,正好给她做了一次背景,更显得她飘逸脱俗,像一个随时都能羽化而去的仙人一样。
三秒钟之后,柳如是闭上眼,旁若无人的往前轻轻一步,瞬间跳下十几丈高的悬崖。
“啊。。。”众人看到以后,都不自觉的尖叫,恐怖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
唯独朱常渊轻声一叹,脚下微微一用力,然后整个身子如射箭一样从画舫甲板上射出,朝那柳如是坠落的水面飞去。
“这?”众人再次一声尖叫。
朱常渊自然不可能看着这么一位年纪轻轻的女子为了一个并不存在的死亡贡献出她的生命,即便对面下落的不是柳如是,而是一个丑女,他也一样会救的。
所以,在柳如是跳崖的第一时间,他就飞了出去,企图将她救起。
“蜻蜓点水!”朱常渊一步十几丈跨越了半个江面,在江心出坠落后,伸出右脚在水面上轻轻一点,身子再次飘飞起来。
白衣飘飘,绿水成映,潇洒出尘的动作,一瞬间就征服了在场所有女人的心。
“哇,,,,”寇白门眼中异彩连连,说道:“没想到这个常公子,竟然身怀绝技,神奇如斯,妾此生一见,往后眼中不复有男人矣!”
“什么?”旁边的朱国弼听了,心中一酸,脸上一苦。
朱常渊在江心使出蜻蜓点水,身体再次飞起的时候,他已经距离柳如是下落的地点只有十米不到,然而,想要在柳如是坠落江水之前将她救起,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因为柳如是距离水面,还有不到十米的高度。
“双龙取水!”
虽然一瞬间无法到达柳如是的身边,但是朱常渊却可以远距离施展降龙十八掌。
只见两条水龙突然从江面上窜了起来,交相旋转上飞,而后合为一条,就在柳如是的身子下面将她托了起来,
“吼。。。”
一股粗壮的龙吟之声,响彻整个清秋的江面,翠丽的景色和雄浑的声音混合在一起,给人一种从未有过的震撼之美。
双龙取水,向上飞顶,又如何能与柳如是从山顶落下来的力道相抗衡?朱常渊的这一式,也仅仅只是将她下落的速度稍微减缓了一点而已。
不过,这对朱常渊来说,就已经足够了,只要给他一秒钟的时间,他就从江心再次飞跃而起,半空中右臂伸出向前一捞,正好挎在柳如是的腰肢之上。
如花美面,洁白胜玉,长睫柳眉,吞吐如兰,()朱常渊手中抱着的,又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
朱常渊单手挎着柳如是,呈螺旋状随那水龙一起,慢慢落在了江面上。他右脚踏着一叶枯败的秋荷,左脚蜷起,就这么静立在水面。
长波荡漾,微微向四周散开,水中青天瓦蓝,瞬间被击得粉碎。
柳如是玉体横陈,微微睁开了双眼,左手抬起擦了擦脸庞上被溅染的水珠,看到一个俊逸潇洒的男子。头颅微微一转,又看到了碧波荡漾的水面,不禁微微一惊,道:“你是谁?为何救我?”
“别动,抱紧我!”朱常渊并不敢多说话,他还要蓄力使自己的身体不至于下沉到下面的秦淮河里。
“走!”双足同时一动,带着一个人瞬间在水面上“啪啪啪”的朝画舫飞行过去。等到快要行走到画舫的时候,朝上面喊道:“小花、苏娅,接着!”伸手将柳如是的身子往上面一丢,而后他也提气向上,一个梯云纵落在了船头。
回头一望,从河对岸一路踏过来的数十个圆点水波,此时才刚刚散开。(未完待续。)启用新网址
第14章 义妹
readx(); 船上,苏娅和小花两位侍女同时上前,伸手接住朱常渊抛掷过来的柳如是,后退三步消掉冲击的力道,然后平平的将她放在画舫的甲板上。
左良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朱常渊,像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李香君赶紧上前,拉住柳如是的手说道:“姐姐,你怎么那么傻,怎么就想不开跳江了呢?多亏有这位常公子,不让今日你此刻已经葬身鱼腹了。”
柳如是睁开眼,看着刺目的阳光,感觉刚刚发生的一切恍如一梦,苍白的脸上露出莫名的悲愤之色,喃喃说道:“家国无道,山河飘零,奸臣当道,功臣戗戮。如是本就不知道此时此刻,是生是死!”
“姐姐!”李香君一把拉着她的手,眼角有泪水渗出,又朝朱常渊拜谢,说道:“多谢常公子救命之恩。”
朱常渊摆了摆手,说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姐姐~”带着斗笠的陈圆圆几步走到柳如是面前,问道:“姐姐还记得我么?”
柳如是正要给朱常渊道谢,突然看到一个带着斗笠蒙着面纱的女子过来,朝她问话,木然说道:“妹妹你是?”
陈圆圆一笑,伸手将头上的斗笠揭掉,又把面纱拉开,顿时,露出一副绝美的面孔,看着柳如是微微一笑,在阳光下显得单纯、恬淡。
“圆圆,怎么是你,你不是给延明王。。。”柳如是一顿,看着一直守护在陈圆圆身边的朱常渊,稍微愣了一下,心中突然想到:这个男子的容貌怎么和人们口中传说的朱常渊的相貌如此相像?
冒辟疆看到陈圆圆之后,
身子暮然一抖。
刚刚在雅会上的时候,他还厚颜无耻的说和陈圆圆只不过是萍水相逢,并无恩情,甚至于自己的兄弟说陈圆圆负他的时候,他都没出来辩解一下,没想到彼时彼刻。人家就在现场。不过是蒙了个斗笠罢了。
“唉!”冒辟疆心中慨然一叹,朝董小宛挤出一个苦苦的表情,说道:“我冒辟疆一生坦坦荡荡,没想到今日却是做了小人!”
董小宛说道:“怪不得夫君。夫君心里当时想着小婉,想要安慰小宛。这些我都明白。不过,我不明白的是,圆圆在延明王薨了之后不是被封为夫人了么。怎么又和这个什么常公子搅和到一块去了?”
旁边的陈贞慧说道:“谁知道呢?或许陈王妃和这常公子也是旧相识呢!”刚刚污蔑陈圆圆负冒辟疆的人里,其中就有他。现在见自己做了小丑。恨不得陈圆圆马上身败名裂。
可惜,他的计划马上要落空了。
方以智说道:“冒兄也不要太过自责,毕竟陈氏已经是延明王妃。当年到底是你负了她,还是她负了你。这事很难说的。”
为了让大家明白,方以智说话的声音相当的大,好像是要给冒辟疆证明清白一般。
朱常渊听了。心中自然不忿,大喝一声:“放屁!”朝冒辟疆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藏头露尾与乌龟何异。”
伸手将陈圆圆的左臂拉过来,轻轻掀起她袖子处的衣衫微微往上一翻,一段洁白的藕臂裸露在外,在臂弯内侧,一点朱砂如绛,分外分明。
“圆圆虽在王府,却身清如玉,百般委曲求全,才得完璧之身,尔等禽兽之心,龌龊卑微,竟作他想,无耻!”
朱常渊义正辞严,旁边的汪燃明添油加醋,说道:“延明王真乃仁义之人呐!”
汪燃明这么一说,别人也想到了其中原委。吴伟业就站出来替陈圆圆说话,道:“延明王何等人物,若是用强陈姑娘安能守身如玉,如此说来,二人皆是大义之人呐。”
众人一时间恭维不停。
陈圆圆却对柳如是说道:“姐姐,你身上的衣衫湿透了,我带你去里面换件衣服,走,我告诉你一件高兴的事情。”
不等柳如是说话,陈圆圆将她拽着朝画舫的里面走去,当然了,两名侍女苏娅和小花也是紧随其后。
现在,朱常渊的身份算是暴露了。
现场至少有那么一些人,能够猜测到他是谁了。
开玩笑,这个世界上武功高强的人本来就不多,朱常渊今天在秦淮河中展现了这么一手,别人猜不到才怪呢?
再加上,他手下的破虏,和两位丫鬟下人,任何一个都是身怀绝技,这些综合在一起,即便起初有些怀疑,现在也基本上可以确定了。
更别说,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陈圆圆。
左良玉看着朱常渊,心潮起伏,眼中阴晴不定。
作为一个大明帝国的高官,他无疑是知道许多内幕消息的。
“他不是暴毙了,不是被陛下赐了御酒么,怎么还活着?莫非,不是同一人?”左良玉心中思潮起伏,想来想去不对劲,然后悄悄的走到冒辟疆旁边,低声对他说道:“冒先生,这个常公子像是朝廷缉拿的要犯,但是本将也不敢确定,这样,你将他的容貌细细记在脑中,等下给我画一幅画像可好?”
冒辟疆看了看朱常渊,又看了看左良玉,点点头。
不一会儿,柳如是和陈圆圆二人从后面的画舫中出来。
柳如是身上重新换上了一套红裙,在秋日的阳光下像是一团火,重新焕发出了新生,踩着木板款款而行,在秋风中扬起螓首,素面红妆,相映怡人,华美不可方物。
她的头上没有任何头饰,身上也没有多少装饰,甚至两个手镯都没有带,可当他款款走向朱常渊的时候,朱常渊只觉得这个女人的全身都挂满了盛装。
那是一个仅仅只是散发出来的气质,就可以让你意乱情迷的美人。
金陵八艳,当以此女为首!朱常渊心中默默点了点头,暗道:她的美貌,似乎比张嫣和陈圆圆还要略高一筹。
柳如是直接走到了朱常渊的面前,螓首低下,然后朝他深深一揖,说道:“小女子柳如是,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陈圆圆听了,暗道自己蠢笨,怎么忘了叮嘱她不可喊破朱常渊的身份。
不过,朱常渊倒是无所谓,将柳如是轻轻扶起来,说道:“前尘往事如梦,如今我也不是什么延明王了,只是飘蓬江海的一介布衣而已。”
柳如是缓缓的将头颅抬起来,明眸皓齿,神光照人,看着朱常渊微微一笑,让他顿时觉得如沐春风。
“什么,这个常公子,竟然是延明王?”人群中有人不禁喊出来。
“是的,我知道了,呵呵,他化名常公子,其中不就是他朱常渊中的一个常字么?”另一个人恍然大悟。
“哦!”别的人瞬间也反应过来,看着朱常渊道:“怪不得,怪不得他功夫如此厉害,在大江之上竟然如履平地,原来是延明王啊。”
“王爷!”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然后跪倒在地朝他行礼。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画舫上包括钱谦益和汪燃明在内的大多数人都跪倒在地,朝他磕头。这是一种礼节,倒不是屈于朱常渊的政治地位,而是一种发自心中由衷的尊敬。
当然了,这是对大多数人来说。
还有极少数人,比如左良玉、比如冒辟疆、比如侯方域、方以智和陈贞慧等,并没有跪下来,仅仅只是作拱手礼。
“圆圆,来!”朱常渊右手微微深处,陈圆圆款款走来,将左手搭在他的右手之上。
“冒公子!”朱常渊微笑着说道:“前者陛下赐陈姬与我,我知她心中有你,经年以礼相待,未曾有半分逾矩之处,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送她来与你团聚,只是今天,看到你冒辟疆之后,本将却改变了主意。”
看着冒辟疆,冷冷一笑,说道:“你配不上她!”
朱常渊说完,其余没有任何人敢搭话。当然了,朱常渊也无所谓,拉着陈圆圆的手走到吴伟业面前,说道:“吴公子才华横溢,当时之俊杰也,汝与钱牧斋,俱为江左文坛之表率。”又看了看卞玉京,说道:“卞姑娘一代佳人,不幸沦落风尘,令人感慨唏嘘。”
“这样,既然卞姑娘和圆圆是姐妹,也即是本将之妹,本将今日高攀,欲收你为吾之义妹,(.m不知可否?”朱常渊温暖一笑,朝卞玉京说道。
卞玉京先是一惊,而后反应过来,赶紧朝朱常渊跪拜,说道:“妹拜见义兄!”
朱常渊哈哈大笑,朝吴梅村问道:“今日我以妹许你,你敢接否?”
吴梅村还在发愣,后面他的堂兄吴继善一巴掌拍在他的头顶,说道:“呆子啊你,还不赶快谢延明王之大恩?”
吴伟业恍恍惚惚之下,竟然跪倒在地,朝朱常渊说道:“多谢王爷美意!”
朱常渊大笑,道:“如此,今后再见我,就要喊我兄长了。”
二十多岁的人,让一个三十岁的人喊兄长,听上去就有点滑稽。不过,现场没有哪个人敢笑出声来,不但如此,他们还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卞玉京与吴伟业。
“起来吧,从此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朱常渊将吴伟业拉起来,后面的陈圆圆说道:“王爷,你多了个义妹,难道就不给人家送点礼物?”(未完待续。)启用新网址
第15章 离开
readx(); 陈圆圆说到礼物,朱常渊突然想到自己似乎应该不能空着手认个妹子,所以,想了一会也没有想到什么合适送的,便道:“妹子你现在可还是在南京教坊司?”
卞玉京是风尘女子,虽然不是清白之身,可是和一般的妓女并不一样,不过也没有人身自由,其卖身契依然还在南京教坊司中。
“是的!”卞玉京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周围的人。
“这个好办!”朱常渊看了看破虏,说道:“你去南京教坊司跑一趟,把我这位妹子给脱了籍。”
“是!”破虏躬身行礼,而后退下。
朱常渊点点头,看着吴梅村又道:“吴公子,这门亲事可是你亲口答应的,不许后悔!”
“不敢!”吴伟业摇摇头,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好吧,既然你堂兄也是证人,我和我家妹子就在日月岛等着你三媒六聘,万勿入冒辟疆一样爽约。”朱常渊说的这句话可谓直白之极,一点都没有给冒辟疆留面子。
但那又如何,冒辟疆心里虽然生气,口中依然不敢说半个不字。
“既如此,此间事了,我们也就不多打扰,诸位还请尽兴。”说完,朱常渊对众人拱拱手,突然在人群中看到钱谦益,觉得很有必要和这货套套近乎。
三两步走到他的面前,道:“沐斋先生,我要去了。”
钱牧斋道:“恭送王爷!”
朱常渊倒也不隐瞒,
说道:“你们别再喊我王爷了,前次陛下认为本将功高盖主,已令臣死,我能死而复生,已属不易。诸位就别再给我添麻烦了。”
这话说的,现场所有人都一愣一愣的。
什么叫陛下让臣死?什么叫功高震主?
估计全天下也只有朱常渊能说出这样的话了。
“牧斋先生!”朱常渊朝他拱拱手,说道:“大明风云已起,山河破碎就在顷刻之间,若江南无容身之处。可前往日月岛。本将定会尽地主之谊。”
“多谢!”钱谦益躬身行礼,可是心中却在想着,什么叫大明风云已起,山河破碎?不是好好的么?
他当然没有朱常渊的信息来源快。可是数日之后,当他听到了北方传来的消息之时。就明白了朱常渊这话的意思。
“诸位,再会了!”
朱常渊拉着陈圆圆的手,走到楼梯口。却见陈圆圆兀自回头看了一眼冒辟疆,道:“怎么了。心里还割舍不下么?”
陈圆圆道:“我该谢谢冒先生!”
朱常渊问道:“为何?”
陈圆圆叹了一口气,说道:“早年与冒先生相约,自此圆圆心中铭记。一时一刻不敢怠慢辜负,所以才有幸与王爷相识相知。你说我该不该谢谢他?”
朱常渊点点头。
陈圆圆转过身子,拱手朝冒辟疆深深的弯了一下身子,然后转过身。随朱常渊通过楼梯下了画舫的花船。
后面逶迤跟着小花、破虏、苏娅和卞玉京,李信最后,走到不知所措的柳如是跟前,轻声说道:“我家王爷说,姑娘早晨已经死去,这条命是他救的,现在属于他,王爷让你跟上,一同回日月岛,你愿意么?”
柳如是先是微微惊诧,而后点头,和李香君告了个别,跟着李信也下船而去。
八人在河边随便雇佣了一艘小船,坐在船上顺溜而北,朝之前大船停靠的地方飘了过去。
朱常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陈圆圆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从今往后,恐怕她的心里再也不会有冒辟疆的位置了。
还有,这一次竟然也有意外之喜。
比如交好了钱谦益,收拢了吴伟业。
这两个人和合肥龚鼎孳号称明末清初江左三大家,名满天下,对于江南士林的号召力不可估量,而且二人还不像龚鼎孳那么没节操。
至于成全了吴伟业和卞玉京,朱常渊倒不是乱点鸳鸯谱给这个声名鹊起的才子硬塞一个风尘女子,而是他通过后世的史书知道,吴伟业和卞玉京本就是一对情人,因为种种原因,分分合合,最终感情无疾而终。
历史上,后来卞玉京做了道姑,在情感的折磨下四十来岁就抑郁而终,吴伟业六十岁的时候还专门拜访了她的陵墓,写下了一首首动人心扉的凄凉诗篇。
她们之间的最大的障碍,就是礼仪、就是礼教。
朱常渊这么做,一方面是成人之美,另一方面,既然拉拢了吴伟业,就为自己日后的势力打下了一个小小的基础。
要知道,如果大明一旦亡国,他迅速崛起,管理国家的人才从哪里来?天下文人士子认不认他这个主人?这都是问题,都需要解决。
一旦天下定鼎,又能从哪里快速招募到治理一方的人才,如何推行自己的政治理想?靠严宏、朱常宁与孔和那些人显然是不行的。
几人坐上大船,一眨眼到了南京,然后破虏一个时辰就把卞玉京的事情安排妥当,李信也在此和朱常渊辞别,因为他还要急着回襄阳,去领导那些勘探人员规划铁路。
朱常渊带着几位佳丽,从南京顺流而下,直到上海。在上海县又停下来,在老朋友顾昌祚的带领下游玩一日后,换乘从系统中兑换出来的大型现代化轮船,远涉重洋,朝日月岛而去。
数日之后,一个个让大明国人惊诧的消息从北方传来。
先是,李自成占领了整个陕西,杀死陕西巡抚孙传庭,坐拥百万大军,兵锋直逼山西。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天下震惊。
要知道陕西和山西是紧挨着的两个省,而且山西的驻军并不多,若是李自成趁机拿下山西,然后再引兵北上,就可以直逼京师。
百万人攻打京师,可是可以让崇祯皇帝死上几十回了。
另外,吴三桂督师蓟辽以来,原本被朱常渊打到辽北地区的满清从四平山口直入辽东,蒙满联军,半个月的时间就重新占据了沈阳、辽阳、锦州和宁远。
整个辽东地区,和朱常渊督师蓟辽之前一样,仅剩下一座孤城山海关,还有吴三桂手下的两万新兵、
甚至,连朱常渊督师蓟辽之前的形势都不如,因为现在吴三桂手中最强战力的那些关宁铁骑,已然不复存在了。
另外,张献忠切断川东、川北的入川道路,彻底的控制住了四川府,之后,又加派十万大军,在大将李定国的带领下兵出蜀地,入贵州,逼云南,企图遏制两广之地。
大明帝国烽烟四起,遍地生烟。
“延明王,明长长;饮毒酒,日月亡;开门一马从西来,十八孩儿送余粮。”这是一首不知道从何地流传出来的民谣,几乎在一夜之间就响彻了大江南北。
崇祯皇帝在偏殿中,一个人默默的喝着闷酒,才一个月不见,三十岁的他华发丛生,看上去想一个年近耄耋的老人。
“陛下!”周皇后躲过他手中的酒杯,说道:“陛下本就不胜酒力,别再喝了。”
“嗯!”崇祯听话的没有去强夺,点点头,说道:“皇后也听到那首民谣了吧?”
周皇后道:“那都是瞎说的,陛下不要信以为真!”
“不!”崇祯挥挥手,说道:“他们说的没错,延明王死,大明亡矣!”
“不!不!不!”崇祯又摆了摆手,说道:“延明王并未死,大明还不会亡!”
周皇后以为崇祯在说梦话,叹了一口气,说道:“陛下,延明王已死,死人不可复生。”说着说着,眼泪竟然流了下来。
自从大明四方贼起,她的丈夫好像是疯了一样,整天说些疯话。
崇祯皇帝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副画卷,轻轻展开,放在桌上,说道:“你看看,这可不就是皇叔?”
皇后搭眼一看,点点头,道:“正是皇叔!”
“这是南京总兵左良玉偶然遇到他,命人画下来的,据悉其身边尚有陈圆圆、李信、王破虏等人,想来应该就是他不错了。”
“朕就是想不明白,()那么大一个铁笼子,他是怎么逃出去的?张四知亲眼看到皇叔饮了朕的御酒,他为何毫发无损?他又是如何运送一个死尸放进牢笼以偷梁换柱?”
“陛下,这些都不重要了!”周皇后命下人端上来一碗热汤,道:“陛下喝点热汤暖暖身子,解解酒吧!”
崇祯摇了摇头,道:“皇后说的不错,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保住大明江山,保住祖宗的江山社稷。皇后想想,若是朕以死谢天下,延明王登基称帝,天下枭雄,还敢如此乎?”
“陛下,陛下!”皇后以为朱由检疯了,哭着说道:“陛下不要说这种不忠不孝的话,若是祖宗有灵,会遭报应的。”
崇祯摇了摇头,道:“皇叔与朕,都是英宗皇帝后裔,于祖宗而言,却无二致,不过,就算朕同意,恐怕外面的诸臣也不会同意吧!”
看了看皇后,慨然一叹,道:“你不理解朕,朕现在多么希望延明王也像当初的成祖皇帝一样,以皇叔身份起兵靖难,朕虽死,无所憾矣。”(未完待续。)启用新网址
第16章 准备开刀
朱常渊带着众人回到日月岛,发现岛上又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首先,人口激增。
由于辽东撤退,上面十万精兵全部撤回到了日月岛上,所以,现在整个日月岛上面的人口已经将近二十万。
其次,大量的现代化建筑拔地而起,街上随处可见自行车、琳琅满目的商店、川流不息的行人,还有那一座座坐落在高山顶上的旋转风力车。
这一切,都让柳如是和卞玉京这两个外来户显得无比震惊。
柳如是看着那高高耸立的大风车,问道:“这就是世人传说的神车?比孙悟空的金箍棒还要重几十倍?”
朱常渊笑了笑,说道:“没有那么奇妙,只是一个发电用的工具而已。”
从船上来到港口,拉娜和毓敏二人早就开着她们各自的迷你过来迎接了,虽然知道朱常渊并未死这个事实,可是看到他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跑上去紧紧的抱住。
几人分别上了车,朱常渊带着柳如是和卞玉京坐在毓敏的车上,拉娜则是带着陈圆圆和两个丫环随后。
岛上的居民看到两位夫人的车,自然是早早的都让开了道了,二人的车技虽然不怎么好,可是开起来依然是没有任何安全问题。
“这是马车么?”卞玉京左看看又看看,好奇的看了又看,问道:“不对不对!”说完以后,她自己马上就反口,生怕说错了丢人似得,但是又忍不住猜测,问道:“兄长,这莫非就是世人口中的火车?”
柳如是也张大了嘴巴,
问道:“是火车么?”
朱常渊被她俩问的有些无语,道:“这不是马车,也不是火车,而是专门坐人载人用的小汽车,感觉怎么样?”
卞玉京道:“感觉很好啊,比马车舒服多了,坐在这上面一点都感觉不到颠簸,就是这跑的没有骑马快!”
说完,又煞有介事的说道:“兄长,改日你教我骑马吧,都说马奔驰的时候,耳畔生风,可惜我自幼生长在江南,没有机会学骑马!”
她这两句话,好像是深深的刺激到了前面开车的毓敏。
毓敏心道:什么叫没有马车跑的快?什么叫没有骑马跑的快?你想耳畔生风是吧,好,你别后悔。
“嗡嗡!”毓敏突然狠狠的踩下油门,小车就像是发了疯的炮弹一样一飞而起,唰的一下速度瞬间爆到了一百以上,同时,为了让两位新人感觉一下耳畔生风,她还很无耻的将车子所有的玻璃全部放了下来。
“啊。。。”卞玉京吓得尖叫,差点就把朱常渊的小伙伴都叫的抬头。
柳如是也是一惊,可惜没有想卞玉京那样咋咋呼呼,只是紧紧的将手抵在副驾驶座位的后面,生怕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甩出去一样。
朱常渊看毓敏开车的技术实在是不敢恭维,赶紧缩了缩肩膀,说道:“好冷啊!”,果然,毓敏赶紧将车速降低,然后又把四边的玻璃窗户全部都提了上去。
不动声色的让毓敏将车子的速度降低下来,以缓解两位女神的紧张心理,然后,自然是赢得了家人的青睐。柳如是花容微微一笑,看向朱常渊的时候少了几分矜持和清高,多了几分温柔,卞玉京直接是投过去了一个感激妩媚简直让人想要犯罪的眼神。
不得不说,这风尘女子真的将勾引男人练到了极致,一个眼神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能让人产生想要犯罪的冲动。有的时候,虽然卞玉京心里并不是真的想要勾引他,但是平日里的习惯难以改变,表现出来往往让男人趋之若鹜。
好在朱常渊不是禽兽,头脑清晰,尚知道自己和她是认了干兄妹的,所以,并没有出格的想法,反倒是回过头看到好整以暇的柳如是,让他心中怦然不已。
回到自己的院子,哦不,应该是所,经过岛上高层多次特意的改造,朱常渊的居所现在已经完全像一处小型的宫殿了。
虽然这个宫殿的规模不可能赶得上北京紫禁城的百分之一,不过,里面的装潢之奢华、做工之精细,又在京师紫禁城的百倍以上。
所以,卞玉京和柳如是以及第一次过来的陈圆圆看到之后,都赞美不绝。漂亮的衣服,温暖舒适的居所,永远是天底下所有女人最大的杀器。
朱常渊将柳如是、陈圆圆、拉娜和毓敏四人单独喊道自己的房间,指了指拉娜和毓敏,对陈圆圆说道:“这两位你都认识了,也相处了不少的时间,她们都是我的女人,生死携阔,此生不留不弃,从今天开始,你也是!”
陈圆圆小脸红扑扑的,稍微扭捏了一下,然后鼓足了勇气,说道:“王爷对臣妾,两年来守之以礼,没有半分逾矩之处,臣妾感激不已。妾今日幡然悔悟,愿做王爷面前一个丫头,报王爷大恩。”
“你我之间无需言恩情。”朱常渊将陈圆圆拉倒自己身边,微微一笑,坏坏的说道:“做丫头也可以啊,不过要通房丫头,不然看得见吃不到,我可不要。”
“咦!”毓敏看着朱常渊,不屑一嗤,说道:“王爷现在怎的越来越无耻,圣家之训在你这里全然无用。”
朱常渊黑着脸,道:“放肆。”
柳如是心中却微微一惊,暗道这朱常渊的女人也忒大胆,怎么敢这么与他说话。
不过,转念一想,心中释然,是了是了,应该是这位大名鼎鼎的延明王,平日了不怎么有架子,这些习惯应该都是他给惯出来的了。
看着陈圆圆红的透透的脸,朱常渊哈哈大笑,又偏过头来,看着柳如是,问道:“我见青山多妩媚,青山见我应如是。柳姑娘风华绝代,身在污泥却洁身自爱,令朱某人佩服不已。然如今天下将乱,我怕天下虽大,恐无姑娘继续安枕之所,你若是不嫌弃,就住在我日月岛如何,也给圆圆和拉娜她们做个姐妹。”
柳如是听了朱常渊的话,脸色微微一红,暗道这位大明延明王果然是和刚刚他夫人说的一样,极不要脸,这才刚刚上岛,就迫不及待的让我做他夫人。
也不怪柳如是会这么想,朱常渊说让她和陈圆圆、拉娜、毓敏做个姐妹,不就是想要把她收了的想法么?
不过,柳如是也是识大体之人,当下不在忸怩,说道:“如是在秦淮河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王爷救我第二次,如是从今后,此心此身,都付与王爷了。”说完,本是皎洁如玉的脸上,却现出了两朵红潮。
朱常渊是什么人?
平时表现的正人君子,一旦吃肉,那就是斯文禽兽。
所以,当天晚上,两位风华绝代的美人,就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叫索取无度,什么叫禽兽,什么叫蹂躏。
朱常渊吃饱喝醉,哈哈大笑。
“世人风华绝代,果然诚不欺我!”朱常渊闭着眼,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脑海中还在回味刚刚和陈圆圆、柳如是大战时让人热血喷张的画面。
怪不得后世吴三桂为了陈圆圆冲冠一怒!
陈圆圆就像是一朵娇艳的玫瑰,满身芳香,肥润饱满,畅欲其中,可谓如鱼得水,让人酣畅淋漓流连忘返。特别是交欢时她身上那一股浓重深沉充满诱惑的气息,让朱常渊沉醉不已。
柳如是则不同,如果说陈圆圆时一朵娇艳的玫瑰,柳如是则是一朵清荷,一片幽兰。如小溪流水,细腻温柔,如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那种想要嘶声沸腾,却又娇羞的将语言深埋在嗓子里,想要彻底释放却又放不开的矜持,给朱常渊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虽然没有大开大合的攻守,可是哪怕一个动作,一个指尖划过,都让朱常渊身似触电,颤抖莫名。
朱常渊心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暗道:如果身上没有这个的系统任务,那特么该是多好啊,不用担心几年以后完不成任务的后果,整日里和这些女人厮混,也是挺好的。
秋日早上的阳光,清丽明亮,晨露微湿,化而为霜。
海风从南面的海面吹来,带着些许的腥味还有秋日独有的清冷,吹人骨寒。
朱常渊迎着海风晓阳,U看书()将右衽的外衫微微拉开,衣衫顿时猎猎随风,冷风从正面清洗他的身体,直面他的灵魂,把他沉醉在温柔乡中的意识吹到十万八千里外。
“呼!”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重新调整了一下精神,开始思索。
现在的大明王朝可谓危在旦夕之间,他该如何做?是火上浇油的推一把,还是任其发展而后自己坐收渔利?
现在整个日月岛上士兵就有十几万人,这些人什么都不干光在岛上吃饭也不是个事,总的给他们安排点事做吧?
可是,士兵除了打仗又能干么?
“看起来,是发动一场战争的时候了!”朱常渊眼睛迷离的望着前方波涛汹涌的海面,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女人遗失海外,思索了好一会,暗道:难道现在就先拿扶桑国开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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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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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目标确定了,那就开始动员、准备吧。
现在扶桑国那边还有上万士兵,占领了他们很少的一部分领土,而且还都是难以耕种的小型群岛。
至于说寻找井上花凉,那就更不可能了,别说寻找,现在花凉的半点消息都没有留下。
耿仲明甚至怀疑自己的能力不够像朱常渊请罪。
朱常渊自然也明白寻找花凉的难度,没有答应耿仲明致仕的请求,而是扣了他三个月的俸禄。毕竟,不管困难如何,没有完成任务就是没有完成任务,事实摆在眼前,没有好说的。
然而,就在他一切准备齐备,打算开船远渡重洋朝扶桑国大举进攻的时候,收到了李信的又一个请示。
张献忠兵出云贵,直指两广。
本来这玩意也没他什么事,反正人家张献忠也没有打你湖广,可是,千不该万不该,李定国的部下不该把朱常渊的勘探人员杀掉,不该把他们的勘探仪器给砸坏。
“什么?”接到李信的电话,朱常渊当时就怒了。
尼玛好不容易造就了三百多勘探测量的技工,尼玛一口气让这老小子给宰了两个标段六十多人,这特么真当老子死了么?
“孔和!”朱常渊挂掉了李信的电话以后,浑身气得发抖,心道:老子正愁没地方下刀,你特么倒好,伸出脖子来了,如果老子不上去砍一刀,都对不起你的努力。
孔和马上从外面进入他的办公室,朝朱常渊恭恭敬敬的一礼,道:“王爷请指示!”
虽然朱常渊现在名义上被崇祯皇帝发布暴死,可是爵位还在,手下人依然称呼他为王爷,刚刚开始的时候朱常渊推托,但是时间久了以后,就又习惯了。
“二十艘大船,五万人马。从海路直插两广,把张献忠这****的给我收拾了,妈了个比的,一天不挨打。心里不痛快!”朱常渊骂骂咧咧的下令,孔和自然不敢不从,半天的时间就点齐了人马,准备出征。
一切准备完毕,孔和游过来请示朱常渊。
“王爷。我们此次两广,是要将张献忠打回云贵,还是彻底剿杀之?”孔和诚惶诚恐的问道。
“嗯!”朱常渊仰起头,稍微思索了一下,说道:“既然是出兵,自然一鼓作气,不但将他赶出两广,而且还要把他盘踞在云贵之处的势力拔掉。”
“至于说四川府!”朱常渊又想了想,道:“还是算了,现在不用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而且由两广入川,千里迢迢道路不通,出征不易。如果真有需要,我会让湖广出兵直接入川。”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问道:“云南不是还有个沐王府么,难道也没能抵御张献忠?”
孔和道:“据末将的消息,沐王府虽然在云南有点实力,可是并非是坐拥一方的诸侯,难于张献忠抗衡,而且。这次张献忠出川,主要兵力集中在了贵州,并非云南。沐王府自知不敌,仅仅出兵守住云南。并未往北继续抗击。”
“哦!”朱常渊点点头,从办公室中拿出一张巨大的地图,端详了半天,说道:“据这地图上看,云南和缅甸挨着,你们出兵如果能够直接拿下云南。那岂不是可以兵临缅甸?”
“额!”这个问题,孔和还真是没有研究过,看着朱常渊,他足足愣了几秒钟,也没猜透老板到底想干啥,只有拱了拱手,说道:“请王爷示下!”
朱常渊摆了摆手,说道:“没事,你先率军去两广,本将随后从陆地上过去,就在,就在这个地方会和!”
朱常渊的手指,轻轻的落在地图上一处,孔和将研究凑过去看了看。
老板手指指的地方,现代社会叫做昆明,大明朝的时候叫做,额,也叫做昆明。
孔和看了以后,一头的汗水。
老板这可是真坑啊,手指随便一指就说在昆明汇合,这明摆着就说把五万大军作战的指挥权和所有的计划都交给自己啊。
他这是来收割胜利果实来了。
“能完成任务么?”朱常渊偏着头问道。
“能!”孔和没办法,老板都给了五万大军,如果还不能把张献忠的那些部队打出云南,自己就可以自杀了。
“好吧,那我们二十天以后,昆明见!”朱常渊若无其事的说完,孔和差点一咕噜摔在地上。
二十天。
我累个去,从广西最近的海岸登陆,二十天光走路也不一定能到云南昆明啊。更何况期间还得攻克广西、贵州,还得赶水路!
“怎么了?”朱常渊看着孔和问道。
“属下,属下!”孔和憋了一口气,终于鼓足勇气说道:“二十天水陆兼程,从日月岛到广西,然后攻打云贵在辗转到昆明,属下恐怕难以完成任务。”
别说他,在孔和的印象中,就是个神人,也不可能如此迅速的完成任务。
朱常渊说道:“你就不会动动脑子么,谁说非要从贵州走,而且,我也没规定你到昆明的时候,五万大军都在昆明?”
他这么一说,孔和瞬间明白了。
朱常渊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从广西登陆,率领精兵直入昆明,我会派郭城靖平贵州,二十天后,昆明汇合,我还有大事要安排与你!”
那好吧。孔和只能苦着脸,从朱常渊的办公室中走了出来。
朱常渊让他在二十天内到达昆明,自然是在历练他,以及他手下的部队。
从广西到昆明,即便是最短的路程,也有将近八百公里,除去水路必须的三天时间,剩下的十七天内在横断大山中行军八百公里,每天除了打仗之外至少要跑五十公里,这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
但是,并不是说完不成。
按照朱常渊的打算与想法,张献忠肯定是以为他真的暴死,所以才有恃无恐的派兵攻掠云南与贵州。所以,如果他让孔和率领军队过去并非是真的为了和张献忠大战,而是让张献忠这货看到自己的立场,同时,知难而退。
当然了,如果张献忠一意孤行也没办法,大不了让孔和的军队就地与他们打两仗,同时让郭城这货带着部队从北而南,两方夹击,不信他张献忠还敢造次。
至于派五万人去云南,不好意思,其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打仗,而是为了:开矿。
并非是开采云南的矿产,而是开采缅甸东吁王朝的矿产。
从现代的地理知识可以轻易的知道,东吁王朝西北部和中国交界接壤的克钦地区,有八个大型的翡翠矿脉。
明朝的时候,这些矿脉还没有被发现开采,或者仅仅处于开采的初期阶段。而对于朱常渊来说,这无疑是个绝逼的好消息。
为了支撑整个日月岛和辽东地区的建设,他目前仅有的几十亿资产都有些捉襟见肘,他需要从现代社会运过过来大量的机械和燃料,没有几十亿家产的支撑,无疑使不行的。
但是,随着日后统治范围的加大,特别是,为了京九铁路的建设,还不知道要从现代社会购买多少工程机械、多少油料呢?
单靠从云哥和王康林二人手中捞过来的拜师费,无疑是不够的,那么,就可以充分开拓第二个收入来源。由于古代的书画和珠宝受到碳十四测定和国家政策的双重限制无法大批量的兑换出售,所以,翡翠原石无疑是一个吸金的不错选择。
而且,对于平行世界的朱常渊来说,这一点尤为容易,最难的无非是控制克钦地区而已。
历史上,大明强盛的时候,整个克钦地区都是大明的疆土,缅甸国家不足现在的二分之一,可惜后期大明王朝政权衰弱,加上克钦地区的产出和投入不成正比,就慢慢的被缅甸日益强大起来的东吁王朝所控制。
所以,这个克钦地区真正的历史归属很难讲的清楚。
但是朱常渊却不会顾及这些,克钦地区比较强大,有大明王朝强大么?有皇太极多尔衮强大么?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要大军压到,就不怕这帮子棕黑鬼不来跪舔。
平行世界这边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可是,现代社会这边还是需要做一些准备的。比如,购买一些开采机械,做好宣传工作。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个出售的地点。朱常渊打算回到南都市就着手准备让集团名下开个专门出售翡翠的珠宝分公司。
有了想法,接下来就是付诸实践。
将孔和和五万大军打发走以后,他自己找了个隐蔽的所在,拉开久未用过的系统,“嗖”的一下穿梭回到现代社会。
还是那个肉联厂!
实在是没办法,整个南都市他控制的区域,也基本上只有这个地方他突兀的出现不会惊动别人了。
由于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忙活辽东修铁路的事情,朱常渊已经有大半年没回过现代社会了,心中不由得一叹,暗道:为了领导平行世界的人民快速进入现代化,老子也是蛮拼的。
打开大门,开着跑车疯狂的往家跑,心中正想着怎么给老妈解释的时候,刘光小舅子田彬的电话来了,而且,还给他带来了让他始料未及的一个坏消息。(未完待续。)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8章 凌少
readx(); 刘光被抓了!
而且不是这一两天的事,而是这货已经在坑里面蹲十几天了。
听到这个消息,朱常渊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愤怒,不由得将汽车油门一踩到底,直接轰到南都市路桥公司,同时,在路上的时候就给老爸打了个电话。
老爸是从家里过来的,到了公司看到朱常渊以后,整个人顿时稍微有点精神气。
朱常渊看到老爸颓废的模样,加上公司冷冷清清的场景,有些不好的预感,朝老爸问道:“爸,你身体没事吧?”
“没事!”朱文斌将手里的烟头掐死,从上衣兜里又掏出一支,想要点燃。
朱常渊伸手给他抢了过来,说道:“您老人家不是戒烟了么,怎么又抽上了?”
朱文斌并没有因为儿子阻止他抽烟而生气,一脸严肃的对朱常渊说道:“走,去办公室说。”
朱常渊随着老爸上了二楼办公室。
整个南都市路桥公司,除了老爸的司机龚叔之外,就没有别的人,而且,以前院子里都是停的满当当的小车,很多都是外面过来蹭位子的。
现在倒好,除了那辆商务别克之外,别的车一辆都没有了。
“这一次,恐怕是麻烦大了。”老爸往椅子上一坐,叹了一口气说道,边说边点燃了一支烟,默默地抽了起来。
朱常渊给老爸打一杯开水,坐在他的对面,说道:“能有什么麻烦?”
老爸说道:“公司账户被封了,
近半年来没有任何业务不说,二蛋子那小子前几天也被关进去了。”
“为什么?”朱常渊纳闷的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老爸道:“本来应该是我进去的,二蛋子这小子也算是摸到了一点路子,知道公司要出事,提前半个月将公司法人代表变更成他的名字,所以。。。”
朱文斌狠狠的抽了一口烟,道:“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想办法救他,可是,联系不上你,我手头又没有资金,我把望江花园的两套房子都卖了,正在四处活动,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他弄出来。”
“为什么?”朱常渊疑惑的看着老爹,说道:“他们为什么要抓人,总的有个理由吧?”老爸啰啰嗦嗦说到现在,一直不说公司为什么被封,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唉!”老爸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有为什么?可能是我们得罪了人了。”弹了弹烟灰,朱文斌说出了他并不成熟的推测:“你从大明朝运送来的那些珠宝玉石你还记得吧。”
朱常渊当然记得,点点头,说道:“你们不会出售那玩意了吧?”
这些东西虽然不是什么违禁品,也不是偷盗得来,可是如果大量抛售确实有那么一点点不妥,不过朱常渊相信自己的老爹应该是有分寸的人,不会随便出售那些东西的。因为之前自己古董店关门,还是老爸给出的主意。
“我们当然没有那么傻!”朱文斌将仰头往烟灰缸里一插,吐了一个郁闷的烟圈,继续道:“去年以来,整个建筑市场不景气,国家对于基础设施这一块的投资比去年缩水了一半,而且,很多单位拿着挂靠资质乱投标,导致了整个建筑市场的混乱和竞争加剧。”
“所以,咱们路桥集团的日子也不好过。”老爸道:“要养活几百人,要维持公司的正常运转,就得开拓公司业务。所以,我和二蛋子一合计,就将主意打到那一批珠宝之上。”
“当然了,我们也不会傻到直接去出售珠宝,不然咱们什么都不用干,单出售那些文物就能跻身世界五百强了。”老朱挤出一个苦笑,说道:“我们的主意就是,把那些大块头的玉石,经过反加工,把上面的雕刻花纹去掉,或者说,将那些有雕纹的翡翠经过第二次加工,掩饰古代痕迹,然后拿出来以现代珠宝的价格出售。”
朱文斌的想法是没错的,这样一来,虽然这些文物的整体价值有些降低,但也是一个快速创造企业利润的办法。
所以,自从他们的珠玉推向市场以后,可谓生意兴隆财源滚滚,不到十天的时间就盈利了一个亿,由于不需要什么成本支出,这些盈利所的也基本上都是纯利润。
但是,正是这珠宝行业的暴利,给公司带来了灭顶之灾。
先是,税务局的人赖在公司不走,各种查税票。
要查就查,反正每一笔收入公司都是按照正当的途径获取的,而且还都是交了税的,至于这些珠宝的流入口,老朱自然也是做得滴水不漏。所以,税务局的那些人查了十几天也没有查出一点名堂来。
不,也不能说一点名堂查不出来,毕竟是个大公司,只要是人为的东西,多多少少漏洞还是有的。
比如说临时机械出租这一块,在工地上机械正在干活,然后有个老百姓过来说:“老板,你的挖掘机帮我整下地吧,我给你几百块钱。”
比如说当地老百姓购买一些建筑材料,比如说,公司私下和家属处理安全事故。
按照一般道理,这些东西就算是查出来,可以选择睁只眼闭只眼,认真一点的人或责令整改,再不行你可以下个处罚通知单。
你特么一撸到底把建筑资质从一级撸到三级怎么回事?你特么就因为两年前工地出了一个重伤事故就把法人代表抓起来?你特么就因为几百块钱没交税就特么冻结账户?
“这是有人在故意整我们!”听完这个故事以后,朱常渊就做出了初步的判断。
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推手,税务会放任一个纳税大户倒闭,甚至是推动一个纳税大户倒闭?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老朱的眼睛微微一眯,说道:“所以后来,我专门找关系去调查了一下,到底是什么人在针对咱们!”
“谁?”朱常渊眼中明灭不定,心中思潮起伏:前段时间吴振阳和高德忠父子联合起来整老子,老子宽宏大度没有计较,也没有去报复,可如果认为老子是个软弱可欺的主,那就错了。
“是个燕都市来的二少爷,凌家的凌少。”老朱的眼中泛起一股难以抗拒的隐痛,说道:“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凌少在南都市有一家珠宝产业,大概是咱们的珠宝公司,挡了他的财路。”
“老爸,这个凌少,是什么来头?”朱常渊问道。
“据说是个家族的少爷,不过他们家族已经落魄,在燕都市混不下去了,才跑到咱们南都市来发展业务。”
老爸这么一说,朱常渊瞬间明白了。
不就是一个自以为瘦死骆驼比马大的京城落魄太子爷嘛?麻痹的真当京城外都是乡下人了,以为我们升斗小民好欺负!
“现在的企业,面临三重困境,一是二蛋子现在还在里面关着,第二是公司的全部资产被冻结,第三,集团公司的建筑资质被人一撸到底。”
老爸忧愁满面的说完,吐了一个烟圈,又道:“不过,也不是没有转机,我已经动用能动用的关系,在市里面活动,只要银行的资金打开,一切就有了眉目。”
“我打算分三步走。”老爸朝朱常渊说出了自己的计划,“第一,找关系解冻资金,同时,尽力营救刘光,一旦资金解冻,再去建设主管部门把建筑资质升上来,估计要费不少的劲。”
朱常渊眼睛明灭不定,根本没有将老爸的话听进耳中,握了握手说道:“不需要,什么份两步走三步走的太麻烦了,刘光三日内必须出来,银行资金必须要解冻!”
至于这个破建筑公司的资质,他都不是太关心,反正又不指望这个公司给他挣钱,现在整个建筑公司,对他最大的作用就是掩人耳目,购买机械运送到平行世界中。
“老爸,那个凌少住在哪里,你告诉我,我去会会他!”
解铃还需系铃人,朱常渊这点道理还是懂的,如果说按照老爸的方法一步步来,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把事情解决呢。
既然现在事情的关键在这个凌少身上,自然要从凌少身上找突破口,一旦凌少解决,其余的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
“不!”老爸果断的摆了摆手,(.co)说道:“没用的,你不用去了!这个凌少我和你龚叔也去接触过,是个很难讲话的人。我怕你脾气暴躁,去了之后再把他得罪。事情就更不好办了。”
“不会的!”朱常渊道:“我会和颜悦色的找他谈。”
老爸依然不答应。
朱常渊就继续软磨硬泡,最终不得已,将凌少的联系方式和地址给了他。
“这货竟然也住在望江花园!”朱常渊拿着地址微微一笑,朝老爸说道:“正好,找他还真是方便了。”
“他家中你要是找不到人,也可以去他店里打听。”老爸又把凌少珠宝店的地址给了朱常渊。
“交给我了,三天之内搞定!”朱常渊给老爸朱文斌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下楼而去,同时,拨通了凌少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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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超级大礼包
readx(); “叮铃铃,叮铃铃!”
早上十点钟,还在床上晒屁股的凌少,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手机响。
“呼,好困啊,谁呀!”凌少的手伸出来,头也不抬,就朝床头柜上摸索了过去。
“别接,睡觉!”被窝里一个充满困意的女人声音传出来,伸手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来,看了看竟然是个陌生的号码,果断给他挂掉。
“你干嘛?”凌少不满的睁开眼,将手机从那女人手中夺过来,看了一眼,道:“还真是个陌生号码,不过你也不能替我做主。”
“咦。。。睡觉,晚上被你干到三点钟,困死了!”女人将手伸出来,夺过凌少手中的手机,丢到了床尾,说道:“别吵我了。”
“吆。。。”凌少一把将被子掀开大半,露出一个身材苗条,皮肤白皙的裸美人,只见她身上一丝不挂,长发覆盖了大半个头,身子蜷缩着正在睡觉。
看到这一副香艳的模样,凌少心大起,口中“嘿嘿”一笑,“啪!”的一巴掌狠狠的抽在那女人的,把她抽的一声惨叫。
“嘿嘿!”凌少伸手将那女人的脚踝捉住,用力往上一拉,看着她的神秘地带,挺身而上,不一会儿,整个卧室中浪打浪的声音,此起彼伏。
五分钟之后,声叫声全部偃旗息鼓。
女人不满的说道:“你就这些本事?”
凌少坏笑,丝毫不以为耻,说道:“能把哥们的女人搞到床上,
我本事大着呢?”又道:“你猜猜,如果王天化知道你现在正在和我,他会什么反应。”
“别提他那个怂货。让他帮我搞定南都路桥都不敢,还是凌少你有魄力!”女人将头伸出被子,捋了捋长发。露出一张可人的小脸,正是纪岚岚。
“我帮你办了这么大的事。可没少动用关系。就连文老板的关系我都用了,你说你,要怎么感谢我?”凌少看着纪岚岚,一脸的笑。
“哎呀!”纪岚岚扭动着自己的不能说的部位,道:“人家昨天不是感谢过你了么?”
“那可不行!这些哪够啊?”凌少原形毕露,说道:“从今以后,你都是我的女人,如果有一天老子想要操这个骚蹄子。即便是当着王天化的面,你也不能拒绝!”
“你!”纪岚岚脸色一白,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
看着凌少好一会,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暗道:他现在也只是说说,应该不会那么变@态吧?
。。。
打电话没人接,朱常渊并不气馁,而是直接将车开到了凌少的珠宝店中。
看了看装饰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珠宝店,朱常渊都忍不住点头,看来这个凌少虽然在燕都市落魄。可是在南都市混的还是风生水起么,就这装潢的风格,没有个千把万是绝对搞不起来的。
“凌天珠宝行。名字起的倒是霸气!”朱常渊手中就这么*裸的拿着一块馒头大的正阳绿翡翠,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凌天珠宝行。
“这位先生,您这是要。。。”看到朱常渊穿着虽然普通,可是手中却拿着这么大一块宝石,那些保安和前台自然不敢大意。
“我要卖翡翠。”将手中的那一块大翡翠大大咧咧的丢到柜台上,对前台说道:“你看看,这个东西值多少钱,给个价钱吧!”
“哎呦!”伙计和前台看了以后,顿时惊得一身冷汗。对朱常渊说道:“这可是真家伙来,还是正阳绿。能值不少钱!”
废话,我当然知道值不少钱!
朱常渊心中一阵腹诽。然后道:“小伙子,还有这位美女,如果你做不了主,就把你老板喊过来吧。”
小姑娘点了点头,说道:“您稍等先生,我这就给店长联系。”
她这个级别,还是没办法和老板直接通话的,所以只能先和店长联系,让店长转告老板。
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妇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柜台前的朱常渊,说道:“先生您好,是您要出售翡翠么?”
朱常渊点了点头,说道:“不是我还能是谁,你先把老板喊来吧,我估计你也做不了主。”
“好的!”店长看了看翡翠,确定是真正的正阳绿之后,就掏出手机给老板打电话。电话打完,又看了看周围的人,说道:“先生,这边的人越来越多,为了您的安全起见,我建议您先到我们安保室待一段时间。”
“不用,我就在这里呆着,你老板来了么?”朱常渊还是很有自信的,别说这一块正阳绿的翡翠,就是十块,也没有人能从他眼皮子底下安然抢走。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老板暂时联系不上,我去他家里找他,请您务必等我半个小时!”美妇说完,还朝朱常渊抛了一个深深的媚眼,差点把他电死。
“没问题,美女!”朱常渊笑着说道。
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要见凌少,别说半个小时,就是十个小时,他也有耐心等待。
店长走后,整个店中其他地方的客人,无不跑到这个柜台上,过来观看朱常渊放在玻璃柜子上面的那一大块正阳绿翡翠。
“我的天哪,这得值多少钱啊?”
旁边有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少女捂住自己的嘴巴说了一句,然后,又朝他男朋友说道:“等咱们结婚的时候,你能送我个这么大,哦不,是十分之一这么大的翡翠,我就满足了。”
“算了吧你!那么大的翡翠,我倾家荡产百分之一也买不到,我看你还是别嫁了!”男友像是被打击到了。
朱常渊听了,微微一笑。
旁边一个穿着随意,看上去五十多岁的男子,很温和的朝朱常渊笑了笑,说道:“兄弟,你这可是正阳绿啊。这么大的翠,你知道能值多少钱么?”
“我这可是原石!”朱常渊说道。
“我知道你是原石,这样。先来后到,我出一个亿。如果他们店出不到我这个价格,你卖给我如何?”男子朝朱常渊问道。
朱常渊一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道:“那可不行,我这还没确定要卖的,来这里只是先问问价格,看他们能不能给到我心里价位。”
。。。。
几人讨论的关口,十分钟的时间。外面就走过来一个二十多岁的高大男子,直直的走到朱常渊不远处,看着桌子上的翡翠,眼睛都快发直了,说道:“你就是那个要卖翡翠的?”
朱常渊看着那人,说:“是我。”
“我是这间店的老板凌天,你好!”
凌天笑的很灿烂,伸出一只右手,想要和朱常渊握握手。
朱常渊才不会跟他握手,右手一动抓住翡翠。说道:“凌少有礼了,我们借一步说话吧。”
“好好好!”
凌天还以为朱常渊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谈价钱,听了朱常渊的话以后。对旁边的保安说道:“请这位先生去一趟楼上,我们要谈生意。”
“是,老板!”
保安将朱常渊带到了楼上一处装修豪华的密室。
密室颇为宽大,里面沙发、茶具、洋酒,各种奢侈品应有尽有,而且,密室中还有一个宽大的大床。
“这凌少,也是挺会享受的。”朱常渊大刺刺往沙发上一坐。
不一会,门被推开。来人并不是凌少,而是那个三十岁左右的店长。
此时她换了一身透体纱。在昏黄的灯光下走到朱常渊面前,一股令人窒息的熟@妇味道扑面而来。
这女人虽然岁数大了一些。可身姿优美,不留一丝赘肉,眼神挑逗,说话声都喊着一股春意。加上她身穿透体纱,就差一点将自己的*完全展露无遗,确实能让男人一见喷血。
这就是凌少的手段,只要是色中饿鬼,见了这种女人没有几个能把持得住,万一色心大发把眼前的这娘们就地正法,那你就真的进了套子,不将手中的东西卖给他都不行了。
朱常渊自然看到清楚,不会放在心上。所以,他几乎无视那女人的存在,依旧斜刺刺的躺在沙发上等待。
十分钟后,终于不耐烦了,将硬往自己身上靠的店长一把推倒,说道:“你个老娘们,别特么的在老子面前恶心了,要不然老子现在就走!”实际上,他的心里却是:你特么别勾引我了,在勾引老子可正要把你就地正法了。
“哈哈哈!”凌少一计不成,从外面进入房间,对店长说道:“美丽姐,你先出去吧,我和这位先生先谈事情。”
“怎么样,兄弟看不上这个女人?”凌少将店长送出房间,关上门以后,坐在朱常渊身边问道。
“第一,老子的时间很紧,我来这里不是和你谈女人。第二,你的品位很差!”朱常渊看着凌少,冷哼一声,直言不讳道:“第三,我也并非找你谈生意,而是给你下个通牒。”
吆喝!
凌少心里一愣,()尼玛在南都市还有人这么大刺刺的砸我场子,稀罕!稀罕!
“三件事!”凌少还在愣神的时候,朱常渊站起来,像是吩咐属下一样的吩咐他说道:“第一,放人,把我兄弟给放出来;第二,银行冻结了我资产,给我解开;第三,施工资质,帮我恢复,如果恢复不了,赶紧赔偿。”
“给你今天一天的时间,如果弄不好,明天早上我送你个大礼包,后天送你个特大礼包,大后天送你个超级大礼包。”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说的什么,拜拜!”
说完之后,朱常渊扬长而去。(未完待续。)
ps:亲爱的读者:这十来天的时间防盗版,给大家带来不便,钢筋在这里给大家道个歉,看到书评里大家都强烈要求不防,好吧,你们赢了。但也请大家明白,钢筋升斗小民生活不易,每天早起贪黑干活,还得找时间码字,唉!算了,希望良心读者继续支持吧……(.)
第20章 无头尸案
朱常渊走后,留下凌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卧槽!威胁我?
这特么是谁呢?有没有打听打听我凌少是什么人?在南都市有什么关系?
对于朱常渊的威胁,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以为就是无关痛痒而已。
“还大礼包,超级大礼包!”凌少自言自语,冷笑一声,说道:“逗逼。”
出了门,心情顿时都不好了,看到那个店主美丽姐,二话没说先将她衣服拔下来乐呵一下,五分钟后在美丽姐幽怨的眼神中完事,道:“你去王局那边去一趟,给那老死鬼灌灌*汤,告诉他,没事照顾一下那姓刘的,麻痹的敢威胁我。”
++++++++
朱常渊回去以后,先是从自己的私人库中拿出一亿元交给老爸,然后动用老爸的微薄关系,跑到牢房里去慰问一下刘二蛋子。
“大肠啊!”刘二蛋子简直是要痛哭流涕,隔着一扇铁窗就想把朱常渊抱到怀中取下暖,一边哭,一边说道:“你特么跑到哪里去了,到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特么在牢房里已经呆了十三天零六个小时,你知不知道,老子遍体鳞伤,*都快给这群的吃了。”
“哎哎哎,怎么说话呢,再胡说八道探监时间结束。”一个民警在旁边看刘光演技太过浮夸,且有侮辱公职人员之职责之嫌,于是就好心的提醒。
朱常渊看着刘光也不像是挨打的样子,道:“他们真的打你了?”
刘光一抹泪,
道:“打倒是没打,不过你来这里面试试!”
朱常渊道:“老子早八百年就试过了,还在小黑屋被人打死。你又不是不知道!”停了一会,笑了笑,说道:“兄弟。你在里面多委屈几日,最多三天我把你弄出去。”
“你特么还是不是兄弟。三天,你知道三天多难熬么?你知道我心里是多么痛苦么?”刘光还没说完,就被朱常渊打断。
“一天,一百万!”伸出一个手指,道:“兄弟我不会亏待你,而且,我最多三天就把你弄出去,你要相信我。还有。不用担心你家田灵儿,我先帮你照顾两天。”
“噗!”刘光简直是一口血吐出来,道:“滚!”又变了一副笑脸,笑眯眯的说道:“那啥,大肠,一天一百万,是不是从进入牢房就开始算?”
朱常渊点点头。
刘光高兴地做出一个胜利的姿势,然后道:“好好好,你真是我亲生的朋友。”
朱常渊一脸便秘:亲生的朋友!
“那啥,兄弟。其实我在里面过得挺好的,你别忙,先把公司的事情解决。我的事情放在最后就行。”刘光笑眯眯的,看着朱常渊。
朱常渊自然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说道:“那怎么行?以前我不知道你的痛苦,不知道你的煎熬,既然现在我知道了,那我明天就把你弄出去。”
“别别别!公司的事情最大,谁特么说要把我弄出去我特么跟谁急。”刘光一听,到手的补助费跑了,还能不急?
“噗!”这回轮到朱常渊吐血了。
+++++++
第二天一大早。凌少起床,然后从自己专门的室中出来。将手机开机,然后问家里的小保姆:“你收到大礼包了吗?”
小保姆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凌少说道:“大礼包?”
凌少嘿嘿一笑,也不搭理她,自己出门上车,往店里跑去,刚刚开车不到一分钟,他的电话响了:“老板,老板,你在么?”
“我在!”凌少说道:“你脑子进水了?这特么是打电话不是qq聊天,还问我在么,什么病!”
骂了两句,又问道:“美丽姐,你是不是收到大礼包了?”
美丽哭着腔说道:“老板,你快来咱们店里吧,不好了!大礼包没收到,死人倒是收到了一条!”
凌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头微微泛起。
昨天那个夯货说要给我送个大礼包,难道是给我送个死人?难道是他把我的家人给杀了?
想到了这里,凌少极快速度,五分钟后就到了自己店门口。
整个珠宝店被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周围好多老头老太太,围在一起指指点点。
“让开一下!”凌少下车后急忙挤过去,先是看到了几名警察,而后,看到了警察设置的警戒线。
警戒线之内,是一个人,不,确切的说,是一条没有头颅的裸身男尸。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把死人丢在我店门口?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凌少大喊着冲出人群,朝那边的警察质问道。
“这家店是你的,你是店老板?”民警叔叔看着凌少,问道。
“是啊!”凌少回答道:“到底谁吧死尸丢在我们家门口的?”
“你竟然知道这是杀人抛尸案?”民警看着凌少说道:“那好吧,你先跟我们走一趟,我有几个问题问你一下。”
凌少被带到了派出所,然后面临民警的问询。
当然了,这货不但没干过杀人的事,在南都市里还有莫大的关系,自然不会有什么官司缠绕在身。
不过,虽然官司不上身,可是这一天下来,店中的员工、保安都被喊了过去,轮流问询,生意是做不成了。
“这就是所谓的大礼包!”凌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可是手上无凭无据也不知道那个找自己的人什么背景,甚至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所以,也谈不上告朱常渊。
可是想想朱常渊说过的话,他现在也有些后怕了,因为人家不但说要送他大礼包,还要送他特大礼包,还尼玛有个超级大礼包等着他呢!
怎么办?
杀了一个人,仍在他的门口,才仅仅只是一个大礼包。凌少简直不敢想象,那超级大礼包会是什么样子。
思来想去,凌少当真是纠结了一大把。
他心里害怕,想要去找南都市公安局长文明谈谈,将这一切给他坦白,毕竟文明是他的舅舅,说不定能给他出出主意分散一下压力。
但是他又不甘心,一旦找了文明,依照舅舅小心翼翼爱惜羽毛的尿性,说不定就会当场妥协满足了那家伙的要求。
这可怎么办呢?
经过一段时间的深思熟虑,他还是决定看看,至少要判断一下接下来那货要给自己送个什么大礼包吧。
万一这死人是巧合呢?万一人家是吓唬人呢?
抱着侥幸的心里,凌天没有在第一时间与自己的舅舅沟通这件事,而是决定静观其变。
+++++
朱文斌在家里的沙发上做着,忧心忡忡的拿着报纸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一个什么头绪。倒是朱常渊的老妈,看到儿子回家以后,欢天喜地,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饭菜。
“小兔崽子!”老妈嘴上开骂,脸上却是一脸幸福的笑容,忙活完以后,拉着曲贝贝的手说道:“你呀,一出国就是大半年,连个电话也不往家里打,如果不是有贝贝陪着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过。”
朱常渊一脸苦笑,说道:“老妈,你别瞎扯了,儿子是不孝,可惜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以前我上大学的时候,不也是一出去半年不回家么?我看你粘我爸粘的挺勤快的啊。”
“小兔崽子,我撕烂你的嘴!”老妈手中的汤勺往桌子上一丢,气呼呼的说道:“你上大学虽然不在家,可至少每周往家打电话呢,现在呢,现在呢,现在呢?”
“好吧!”朱常渊深深的看了一眼老妈,赶快自我检讨:“都是儿子不对,我保证以后每个周都回家陪您吃一次饭,这样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老妈说完。看了看曲贝贝,又看了看朱常渊,越看脸上的笑容越多,笑的朱常渊都有些发毛。
“你们两个,也都老大不小了,其实老妈我也不是非要你们陪着。”老妈重新将汤勺拿在手中,道:“你们如果能够早点结婚,给我生个孙子。。。。”
“咳咳咳咳!”听了老妈的话,朱常渊的脸顿时憋成了苦瓜,说道:“老妈,不是我不给您生,而是现在贝贝不想结婚,说要再等一段时间。”
说话间,赶紧朝曲贝贝使眼色,示意她帮忙圆活。
哪知道曲贝贝故意装作看不见,依旧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啊。。。。”
老妈看了一眼曲贝贝,说道:“上次贝贝不是说, )你不愿意结婚么?”
曲贝贝脸色微微一红。
朱常渊突然觉得,这尼玛把曲贝贝放在自己老家,是个极端错误的决定。
“老朱,你说说!”老妈看向老爸,还没有得到老爸的回应,顿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说道:“你报纸拿倒了。”
老爸“咳咳”两声掩饰一下尴尬,将报纸正着放好,继续观看。
老妈看着朱常渊和曲贝贝,眼中流露出一丝诡异,说道:“你爸把咱们望江花园的房子都卖了,现在咱们又回到老窝里面,房间不够用咋办?”
“我睡沙发!”知母莫若子,朱常渊自然知道老妈的用意,在她还没有说出口的时候,直接锁定大厅。
“别啊!”曲贝贝说道:“天气越来越冷了,大厅多冷啊,你睡沙发感冒了怎么办呢?反正现在咱俩是男女朋友,睡一个房间得了。”曲贝贝睁着大眼睛说道。(未完待续。)(. )
第21章 马上放人
朱常渊现在有种想要把她踹死的冲动。请大家搜索(品%看最全!的
这货还打蛇上棍了。
不过想想自己应该也吃不了什么大亏,也就勉强同意,说道:“算了算了,反正我是男人,让你沾点便宜也无所谓了,老子豁出去了!”
“放屁!”老妈手中拿着个擀面杖,轻轻的朝朱常渊背上敲了一下,说道:“你跟谁称老子呢,你老子在那呢!”
老爸若无其事的将报纸正过来继续观看,对两个小辈的事情熟视无睹,其实刚刚他心里一直在忧心公司的事情,哪里有心思真正的看报纸?
突然,当看到报纸上今天关于无头尸案的报道的时候,大吃一惊,暗道:这不就是那个凌少的店铺么?杀人了?难道是这小子搞得事?
朱文斌不由得将眼睛放在了朱常渊身上。
不错,其实这正是朱常渊送给凌少的大礼包,不过,人不是在现代社会杀的,而是在平行世界的明朝。
以前某次打扫战场的时候,他突发奇想将数百个战士的尸体藏在系统中备用,比如上次从崇祯皇帝御赐的雅间中逃脱,偷梁换柱就是用的那种尸体。
不过为了避免因头发太长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直接把那尸体的头颅给砍掉了而已。
晚上,朱常渊苦着脸“被迫”和曲贝贝挤到一个小小一米二宽的床上。
“灯太亮了,你关上!”
曲贝贝在被窝里踢了一下朱常渊。
朱常渊道:“为毛是我,你为啥不去关上?”
曲贝贝道:“你是男人,男人就应该有绅士风度,你不去难道让我这个小女子去?”
“你还小女子,得了!”朱常渊撇撇嘴,说道:“你是女侠,大丈夫也比不了你。再说了,女士优先你没听说过。”
朱常渊真是闲的无聊,蛋疼。
而且。不但是蛋疼,闻着被窝里发出的一股清晰又柔媚的气息,他的小伙伴也有点疼,肿的疼!
“你真不去?”曲贝贝又问道。
“不去!”
“你确定?”曲贝贝又问。
“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好,我去!”
曲贝贝无奈,伸出手将床头的开关关掉。身子甚至都不用动一下。
“噗!”两人同时大笑。
笑完一后,曲贝贝看着黑暗中的朱常渊。一脸花痴的说道:“朱常渊啊朱常渊,你不在的这段日子,我为了保护咱妈,可是连杀十六个日本浪人,老娘的手现在是沾满了血腥。”
“啊!”朱常渊听了微微一愣,心中一阵后怕,暗道:还好当时有远见,不然这些鬼子说不准真的给自己家人带来伤害了。
“我这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你就不打算慰劳我一下?”
曲贝贝将螓首凑到朱常渊的耳边,语如蚊呐。
朱常渊抖擞了一下肩膀,将被子中间往下深深的压了压,道:“慰劳你什么,欠了寡人那么多钱,你现在就是寡人的奴隶,卖身给寡人了明白不?现在寡人让你上东不可上西。让你打狗不可赶鸡。”
曲贝贝听了朱常渊这话,心中微微有些恼怒,不过,她毕竟久经战阵,一瞬间将心情平静下来,将整个身子挺的直直的。然后,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服往前一挺,两个坚实又柔韧的炮弹顶在了朱常渊的后背上。
同时,曲贝贝的小腿若无其事的往朱常渊小腿上一搭,将朱常渊的半个屁股蛋子包裹在自己的下胯,然后语声娇媚的问道:“那么我的寡人,现在你想不想让。额,让奴家,额,干点啥?”
朱常渊绝逼被曲贝贝调戏的难以自持,心里如火似焚。昨天就被凌天的店长弄得差点焚身而亡,今天又碰到了一个比昨天香艳一百倍的主,这尼玛可怎么办呢?难道,上!
不行,这尼玛要是上了,会封书的!所以,他只能无可奈何的无动于衷。
古代社会的女子,可以毫无忌惮的想怎么搞就怎么搞。但是现代社会不行,尤其是曲贝贝这种女人,万一搞了以后出点事,自己的秘密暴露不说,还有可能累及家人的性命,所以,朱常渊只能被迫的做起柳下惠。
心里却在想:柳下惠啊柳下惠,当年怀里抱着那个女人的时候,是不是心里也和寡人一样纠结?朱常渊的身子毫无征兆的抖了两下,然后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说道:“别闹了贝贝,零点以后我还有行动,睡觉了。”
曲贝贝意兴阑珊,将身子重新恢复了蜷缩的姿态,翻过去面朝墙壁,一会儿就呼呼的睡着了,也不知道是真的睡着还是假的睡着。
突然失去了别人的宠爱,朱常渊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后悔的。
但是,这种**绝对不能蔓延!
听着曲贝贝传来的微微鼻息,朱常渊马上将身子微微放松,然后沉心守意,将体内的真气缓缓运转,驱散了那些不该有的思想,然后,慢慢放松,最终彻底解脱出来。
拿出手机定时,抱头睡觉。
等到零点的时候,依然没有刘二蛋子的任何消息,朱常渊悄悄穿衣而起,准备出门。
“你去干什么?”曲贝贝不知道是被朱常渊惊醒还是根本没有睡着,转过身来看着朱常渊,问道。
“出去办件大事!”
朱常渊嘿嘿一笑,口鼻蒙上一层黑巾。
“你出去肯定不是干好事,带着我去!”曲贝贝将身上的被子掀开,露出完美到极致的身材。
“别跟我捣蛋,你在家好好看着咱妈,万一小日本浪人再来了不好。”开玩笑,事关自己最大的秘密,朱常渊自然不可能让曲贝贝跟着他。
先去平行世界,随便找个地方处理一下尸体。
“这个特大礼包到底弄几个呢?”这还真是一个问题。
看着地上十几个死尸,朱常渊点着一根烟,慢悠悠的抽了几口,自言自语的说道:“麻痹的大礼包一个尸体,特大礼包既然能被称之为特大,肯定不能低于十倍!”
想了一会,直接决定:就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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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不,应该说还没早,只是天还在蒙蒙亮的时候,凌天就被他的保姆给叫醒了。
“吵什么吵?”
不满意的起床,看了一眼小保姆,说道:“老子睡觉呢,你特么再吵我把你拉到床上!额,额,民警叔叔好!”
足足三十多个民警,鱼贯而入进入凌天睡觉的卧房。
“哎呀****,难道是尼玛特大礼包来了!”凌天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感觉很不好,像是出大事了一样。
“凌老板,不好意思,请跟我们走一趟,有人要见你!”
民警不由分说,就把仅仅只穿了一条裤衩的凌天拖下楼,然后塞进了警车中,拉着朝南都市公安分局飞驰而去。
早上的车也不是很多,所以警车跑的很快,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把凌天弄到了审讯室中。
“录像关掉!”
南都市公安局长文明看着身后跟着的分局局长王丕,说道:“这个人不是嫌疑人,我只是找他了解一点别的信息!”
“是,文局!”
王丕朝文明行了个军礼,然后亲自出去将录像关掉。
“唉!这下不好办了,十条人命,十具无头尸体,恐怕要惊动中央了!”王丕看着文明,眼中深深的泛出一丝同情。
这种惊动全国的大案子,稍有不慎,就可能让文明的政治前途毁于一旦。
王丕心里倒是没有多少沉重,毕竟,虽然同为南都市的公安系统中的大佬,但这件案子出现的地点并不是他江都区,所以,和他到没有太大的关系。
审讯室中。
文明看着凌天,两人不住的抽烟。
“舅舅,能不能给我弄件衣服,我冷!”好久,凌天才抬起头看着他舅舅文明说道。
“冻着!”
文明脸色阴沉,猛吸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哦,舅舅你是说那个特大礼包。。。”
“什么特大礼包?”凌天的话还没说完,再次被文明打断。
看着眼前的这个外甥,文明恨不得一把掌给他抽到南墙上去。
当初凌天要搞南都市路桥公司,好了,老子帮你把人家公司搞挺了。可是你到给我安生啊,没事别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这件案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陷害。
陷害你小子不要紧,可是这种案子在南都市出现,不是给老子的脸上抹黑么?老子的政治前途到底还要不要了?
文明一生谨小慎微,辛辛苦苦的努力,靠着自己老婆家的余荫才爬上这南都市高层,并且进了南都市政府的常委班子。
可现在好了,一件大的刑事案件,他的政治前途基本上可以说是鸡飞蛋打了。
十条血淋淋的无头尸体啊,就躺在南都市的大马路上。这尼玛别说上国内新闻的头条,世界新闻也够了。
“到底怎么回事?说!”文明一拍桌子,瞪着眼朝畏畏缩缩的凌天。
凌天不得已,将那天朱常渊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什么?还有超级大礼包。。。噗!咳咳咳咳。。。。”文明听了凌天的话,一不小心被烟气呛到,咳嗦个不停。
“放人,马上放人!”这个一生都小心谨慎的官员,突然感觉到自己这次被外甥怂恿,好像有些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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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五肢
“舅舅,那个陷害我的家伙,你不打算给他揪出来!”
凌天兀自不肯干休,认为凭借老舅在南都市的影响力,弄死一个敢威胁自己的虾米,还是绰绰有余的。请大家搜索看最全!的
“打住!此时到此为止,你不要问了。”文明做了给停止的手势,说道:“还有,等下他们会有个例行的问话,凡是涉及到那人威胁你内容,你一句也不能讲!”
“为什么舅舅,那个家伙杀了这么多人,难道不该伏法认罪?”凌天搞不懂了。
“别问为什么,就按我说的去做!”
文明将自己上身的外套脱下来,丢给凌天,然后自己一个人出了审讯室,朝门外走去。
事情,越发的复杂起来。
文明不禁皱紧了眉头。如果说这只是个单纯的刑事案件,对他来说无非是没有尽到领导职责,最大的危害也就是降职或者挪到其他地方。
可是现在不同了,性质完全改变了。
这个大案子无意中和他以权谋私联系到了一处,一旦作案的人狗急跳墙将所有的一切都供述出来,自己就不单单是降职或者挪作他用的问题了,坐牢都有可能。
所以,他非但不能明目张胆的去查询这些尸体的出处,去缉拿凶手,甚至必要的时候,还得帮着那名凶手掩盖一下。因为帮人家掩盖,也就是帮助自己掩盖。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给凌天那个蠢货说的。
。。。
一大早,朱常渊刚刚起床没多久,就接到了刘光的电话。
“大肠啊,光哥出来了!速度麻溜的,赶快过来接老子!”刘二蛋子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大,即便江山改、红颜崔,也改变不了他这声音的本色。
朱常渊听了,微微一笑,道:“那就好。你中午来我家吃饭。”
“来你大爷,老子第一个给你打电话的,你特么也不来接我一下。”刘光愤怒的对着电话说道:“你不知道,我在牢里受了多少苦,我特么到现在都没给我媳妇报平安就先给你通话,你竟然说这种话,我特么要断交。。。”
“断你大爷!”朱常渊说道:“不就是接你么。别动,老老实实的呆着。我马上去接你!”电话挂断,马上开门开车,朝二蛋子所在的拘留所跑了过去。
早上六点钟,街上的车还不怎多,朱常渊一路飞驰而过,看到刘光的时候,笑的前俯后仰,边笑边说道:“二蛋子,要不你光着屁股上车。这多不吉利。”
原来不知道谁故意搞他,竟然让刘光穿了一身劳改服。
“快点开门!”刘光拉了两把车门没拉开,急道:“我现在也是南都市的名人,让人看到这样不好!”
可不,就刘光前段时间进监狱,还上了当地小报纸的头条了呢,至今那头条的标题还让他回味不尽。
那报纸的原标题是:身价三十亿老板沦落囹圄。
三十亿呢。这逼够大的!
朱常渊赶紧将车门打开,让刘光进来,道:“你这次进去也值了,最起码落了个三十亿身价的名号,日后无论去哪里,骗人钱财肯定是不愁没人上当的。”
“屁话!”刘光刚上车。就装作一副哭腔,道:“十四天半呐,兄弟,我在牢里熬了十四天半呐,一天,一天。。。”
朱常渊还以为这货会说一天也不想呆了呢,谁知道刘光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一天一百万,你别忘了自己的承诺。”
“忘不了,走!”
朱常渊发动汽车,心情一片大好。
刘光在后排坐着,问道:“大肠,他们怎么把我放了,是不是你去做了什么工作了?”
“那肯定的,不做工作你能这么快出来?我可是送给他们一个大礼包呢!”朱常渊快意的说完,又掏出手机,当着刘二蛋子的面,给曲贝贝打了个电话。
“喂,贝贝呀,我是你亲爱的!”朱常渊嘿嘿一笑,说道:“事情怎么样了,老爸公司的款子给解冻了吗?”
自然,随着刘光的被释放,南都市路桥公司的财物账户也被解冻。
而且,市建委一个处长亲自到公司,表示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个误会,愿意将吊销的资质证书还回来,至于资质重新升级,虽然过程比较慢,但是他们愿意全力配合。
“哼!”朱常渊听完曲贝贝的叙述,冷哼一声,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们的损失可谓不计其数,这样,麻烦你走一趟,把那个叫做什么凌天的凌大少给我教训一顿。”
“好!”
曲贝贝满口答应,问道:“就不知道老公你想把他教训到什么程度?”
“什么程度?”
朱常渊愕然一会,然后转过头问刘光,“兄弟,这次数你受害最深,你说要把他教训到什么程度?”
刘光眼中放黑光,咬了咬牙,直接将朱常渊的手机夺过来,开了外音,道:“嫂子啊,你一定要给我报仇,我不求把那货弄死,至少要把他五肢敲断一条!”
朱常渊道:“刘二蛋子你净瞎扯淡,人只有四肢哪来的五肢,你特么不是想把凌天的头扭下来?”
刘光道:“女人只有四肢,男人就有五肢。”说完,露出淫且荡的笑容,张着嘴流着哈喇子朝电话说道:“嫂子,你不会到现在还没有尝过大肠的第五肢?”
“吱呀!”
车子猛地停在了地上,朱常渊伸手往后扭住刘光的耳朵,“你特么找打!”又对曲贝贝说道:“你别听他胡说。”
喊了几声没声音,仔细一看,手机早就已经挂掉了。
感情二蛋子这货故意玩我呢!
你大爷!
。。。
夜色深沉如水,街上霓虹灯闪烁不停。
南都市的夜晚的街道两旁,灯红酒绿美如画。
一处不大不小的酒里,曲贝贝穿着一身诱人的半透体纱,悠闲的在一个角落里闷闷的喝酒。
灯光缭乱,人声鼎沸,若隐若现的灯光下,她慵懒的伸开可以迷倒众生的身体,后背微微往沙发上依靠,优雅的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美女!”正在这个时候,一位身材高大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拿着酒杯,一脸堆笑的跑到她的面前,就近坐倒在她的身边,说道:“美女你怎么一个人呐,我陪您喝一杯?”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你陪?”
曲贝贝一笑,露出迷人动情的眼神,说道。
“哎呦!我是谁,呵呵,本少爷乃是燕都市人,名字叫做凌天,乃是凌天珠宝行的老板。怎么样,我这里有一张贵宾卡,凭借此卡在我店里可以八折优惠呢。”
凌天说话间,将卡片递给了曲贝贝。
曲贝贝冷笑一声,将卡片丢掉,说道:“优惠卡一样会要钱,要钱的东西,对我来说都没意思,忒俗,俗不可耐!”
“哈哈!”凌天一听这话,有门。
慌忙从自己衣兜里摸索出一片硬币大小的翡翠,往曲贝贝面前一放,说道:“不要钱的自然也有,但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的。”
“不错!”曲贝贝看到那片翡翠,笑着说道:“那要怎么才能得到?”
凌天露出淫且荡的笑容,说道:“嘿嘿,小妞,我这块翠虽然不大,放在商店里也能卖出五万左右的价。你若是真想要,陪我五次!”
“呵呵!”曲贝贝笑了笑,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想要呢,不过,想要上我,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
“胆子?哈哈!”凌天一笑,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莫名其妙的问道:“小妞,你看哥哥我胖不胖?”
曲贝贝不知所以,看着他,很认真的说道:“不胖!”
“你说的倒是实话!”凌天嘿嘿一笑,道:“哥哥身上哪儿都不胖,就只有两个地方胖,其中之一就是哥的胆子!”
“那其二呢?”曲贝贝问道。
“其二么?”凌天荡荡的一笑,说道:“自然就是我的好兄弟,小伙伴了!”说话的时候,竟然无耻的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下面。
“呦!”曲贝贝一笑,朝他抛了个媚眼,道:“既然你胆子大,小弟也大,那老娘我今天就给你个机会。”
曲贝贝说话间,玉指伸向自己的脚踝处,然后徐徐徐徐的将脚踝处的裙边卷起,一直捋将裙边捋到白花花的**根部,道:“想不想来一发?”
凌天绝逼热血沸腾,他虽然经历不少,可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丽动人有风骚入骨的女子,差点就不争气的射穿库底。
“好!”凌天正要扑上来,却被曲贝贝伸出手指给顶了回去,道:“这样玩多没意思,你把衣服脱光,我们就在这里干!”
“这,这!”
即便是整天思****的凌天,也没玩过这么刺激的,一时间竟然被曲贝贝吓到了。
“怎么,不敢了?”曲贝贝道:“刚刚谁说自己胆子胖来着。”看凌天已经无动于衷,退让一步,道:“这样,你只要把裤子脱了,老娘就扒开库底让你艹!”
凌天看了看周围,一片昏暗,暗自寻思道:酒里的人虽然不少,可是大部分都在妞,这里又昏暗无比,不一定就会把目光集中到这里来,而且只是脱了一条裤子,下面的沙发挡着,人家又看不到情况。
寻思了一会,终于咬咬牙,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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