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7他飞身跨步,在空中闪挪,肥胖的身影犹如云絮轻盈
“总之,不要问,早些休息,明日好好一战。”说完,黄长老就心满意足地离开,感觉黄府振兴在望。
翌日,李承乾换了一身蓝色长袍,佩戴了玉器,剑眉星目,十分潇洒。
阿秀还在昏迷之中,显然这次受伤不轻。
李承乾对星月使者说:“我去参加比试了,你在这里照顾阿秀。”
“这,殿下,这万万不可吧,你一个人,万一……你可是尊贵的皇义子,是圣月女帝唯一的皇义子。她命令我保护你的。”
“好了,不要啰嗦了。”李承乾补充一句:“既然是皇义子,那这句话,就是命令。”
说完,他跃上马背,一个人,孤零零地向比试台走去。
到了比试台,黑压压的已经很多围观的人,却也有很多入了第二轮的,直接把选手的腰牌退回去,这代表弃权。
“石金公子,我已经弃权了。”赵一走了过来,叹气:“我们家这一脉,只有我一个独子,所以我不就去凑热闹了。这是生死台。”
肥胖的赵玉走过来,对石金说:“石金公子,你说我要不要试试。”
他的眼神里,燃烧着对成名的渴望。
赵一冷冷讥讽:“你,我看你就算了吧,你的灵力还不如我。”
赵玉冷冷回击:“这些天,我一直在闭关,不像你吃喝玩乐。我的修为已经提升了。”
石金给了他一些无色水晶,他提升了自己灵力,原本是想争夺天骄的,出关以后才知道,这次是定生死,赢的生,输的必死。
李承乾拍拍他的肩膀,感受到了赵玉身上澎湃的灵力,说:“大丈夫,一生总要搏一次,你若不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能出人头地呢,难道你希望,一辈子在赵家,被人宰割,让人欺负吗?”
李承乾的这番话,让赵玉热血澎湃,他苦练了这么些天,也确实不甘心去弃权。
“好,我不仅不弃权,我还要第一个上台,接受别人的挑战。”
他果然,飞身跨步,在空中闪挪,肥胖的身影犹如云絮轻盈,完全不同往日的笨拙,一步飞跃而上台,隐约已经流量了一丝天骄的潇洒自如。
黄家哑女在台下目光热切地看着他,使劲鼓掌,身边的黄乐儿冷冷嘲笑起来:“他居然敢上去,这是活腻了吧,也好,第一个被人打死,热下场。”
此刻的赵玉,和往日不同,细微的声音也能分辨而出,他自然是听到了黄乐儿的讥讽。
看到黄家哑女,忽然疯了一样,狠狠甩了黄乐儿一个巴掌,显然她是不许黄乐儿咒骂自己。
黄乐儿大怒,她回手了五个耳光,将哑女给抽打在地上:“贱种,你竟然敢打本小姐,怎么,心疼你的心上人,也好,你心上人若死了,你就陪他一起去死,他应该可以在阴间娶你,哈哈哈。”
“给我住手,不许欺负她。”赵玉的一指打出一道白色灵光,将黄乐儿打的倒飞出去。
“黄乐儿,等我赢了,我就娶哑女,你敢欺负我的未婚妻,我要你的命。”
1188你还是祈祷,不要死在自己的徒儿手上
黄乐儿被打蒙了,坐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人人皆知,赵玉暗恋黄乐儿,她也是除开堂姐黄潇,最受世家子弟追求的女子,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一个曾经暗恋她而不得的男子,打得倒飞出去,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要步入堂姐的后尘,成为玄嘴宗眼里的笑柄了吗?
她哭了起来,任性地嚷起来:“世家子弟们,你们听好了,谁能杀死赵玉,我黄乐儿,就嫁给他,十里红妆为嫁妆。”
哗!台下顿时澎湃起来。
此刻,黄潇和父亲也匆忙赶来,身后跟着非凡那个野兽一般的人,和聂风云。
听到堂妹说这样的话,黄潇忍不住看了一眼黄乐儿,眼神充满鄙夷,仿佛在说,你就如此愁嫁吗?
其他人都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聂风云竟然会出现在黄潇的身后,难道他们又和好了吗?
可仔细看聂风云,又觉得不对劲,他的眼神发直,脚步发僵,而且全身散发着黑色煞气。
李承乾的眉头拧紧,沉声对黄潇说:“你把我的徒儿怎么了?”
“真是好笑,你的徒儿觉得你这个师父不好,又回头跟我了,能成为我的奴仆,是他的荣幸,怎么,你有意见?你有意见你看徒儿听你的还是听我的,聂风云,给本姑娘拿外衣。”她将自己的外衣扔到聂风云的面门上,他双手接过,十分恭敬的样子,但目光依然发直,仿佛没有任何思维。
李承乾冷峻地说:“你最好让聂风云没事,否则,等比试台的比试结束,我定然找你算账,他是我的徒儿,我不会让任何人戏弄于他。”
“你还是祈祷,不要死在自己的徒儿手上,还师父呢,你给聂风云提鞋都不配。”
此刻的黄潇,早已因爱生恨,他说的每句话,她都想狠狠怼回去。
事实上,除开石金,她一个男子都看不上,所以她恨不得把石金马上给杀了,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我来。”
魏家的一位公子,长身玉立,从人群里闪现,对黄乐儿拱手说:“在下魏道,乃魏家旁门子弟,但也算是世家子弟,对乐儿姑娘爱慕已久,还请姑娘给在下一个能迎娶的机会。”
这魏道,虽然衣裳普通,但气质不凡,潇洒自如,黄乐儿倒也满意,说:“好,只要你能打死赵玉,那本姑娘说的话,自然一诺千金。”
“为了娶到姑娘,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完,他双足轻点,身体飞掠而上,落在了比试台上。
监考的灵骨使者傲然说:“赵玉,魏道,你们已经登上了生死台,一死,一生,这是承诺。”
“是。”双方拱手。
不待赵玉摆出迎战姿势,卑鄙的魏道,已经先出手了。
他的灵器是一把扇子,打开来,几乎有半个人高,“嗖嗖”的从扇子里,飞出无数把铁骨小扇,向赵玉的全身刺杀下去,这是他旁门的绝学,他一上来,就使出杀手,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必须要一击命中。
1189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辱骂你,我发誓
赵玉沉着冷静,双足站稳,手里的灵剑在空中不断画圆,将对方不断发射来的小扇子全部抵挡了回去。
李承乾在台下说:“怕什么,他根本不是你的对手,速战速决。”
得到李承乾的鼓舞,赵玉胆子大了,他不再仅仅是被动,而是主动攻击。
他的灵剑凝聚了空间的全部力量,瞬间光明万丈,他犹如被点燃的火把一般,浑身充满力量,狠狠出击,将对方的扇子,刺了一个窟窿。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不,不会,你使诈。”魏道大吼起来,根本不相信,对方竟然可以刺破他的灵器。
然而,“嗤嗤”的声音不断响起来,他的铁扇,瞬间就成了废品。
一把铁扇,竟然出现了无数的裂缝和窟窿。
最后,他感觉心口一凉,旋即,他感受到了什么,低头一看,见自己的心口,已经被吞下了一枚灵剑。
鲜血飞溅,剑,已经从他脊背处出来,一滴滴的鲜血,染红了比试台。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了,我不服,我不服。”
然而,不服也没有办法,他只能看着自己,慢慢倒了下去,生命在一点点剥离。
赵玉收剑,神色肃穆,对魏道说:“我已经悟道,若修士不具备一往无前的精神,他就会被淘汰,最终,像你这样,被人刺死,这是一个失败者的宿命。承让。”
那一刻,台下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着肥胖愚笨的赵玉,杀死了一个高手。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确实做到了。
没有人鼓掌,只有李承乾,慢慢鼓掌,别人才一个一个跟上来。
哑女也鼓掌,眼神兴奋明亮,犹如看着自己的英雄。
而黄乐儿也无法相信,许久,她才说:“不,这不可能,我看,他分明是碰巧,他不可能有这样的本事。”
而赵玉跃动而下,走到哑女的身边,对她说:“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赢了,我会要娶你,但我觉得,现在还不够,我,要成为玄嘴宗最出色的天骄之一,隆重地迎娶你,让你成为人人艳慕的女子,成为我手心里的宝,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辱骂你,我发誓。”
哑女听得懂,她眼泪一颗颗流下来,许久,她才摇摇头,转身跑开。
赵玉不解,黄乐儿说:“她也看不上你,你不要以为赢了一场,就怎么样了,你本来就是最弱的,碰巧赢了一个人而已。”
“不,不会,她不是这样的人。”
赵玉不相信,走到了李承乾的身边,不解地说:“我发现,我完全不了解女人,哑女,这是怎么了?”
“等你全部赢了,再去娶她,她会明白你的心意的。”
此刻,台上,已经又比试了一场,还有一个人,也被杀死。
李承乾的目光看着观战屋内的黄潇。他要等她上场,是这个女人,祸害了聂风云,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蛇蝎女人的。
黄潇感觉到了李承乾对她的不满和仇恨,急的看了下自己的师父非凡,非凡说:“除开李承乾,任何人的挑战,你都可以接受,马上接受,不给李承乾任何机会。”
“此人不除,是我的心头大患。”黄长老阴沉沉地说:“也是阻碍我们黄家大计的石头。”
1190可惜啊,今日这个第一美女,要香消玉殒了
忽然,台上出现了一个少女,虽然容貌普通,但气质不错,看上去颇为妖艳。
此人是魏家的一个小姐,身份比魏道尊贵。
她刚刚上台,黄潇就飞身而出,长裙飞舞,在空中美轮美奂,宛如仙女下凡,吸引了无数少年炽热的目光。
“不好,失策,此女狡诈。她选择的是被动迎战,我居然没想到。”李承乾惊呼起来。
黄潇跃上台时,傲娇地看了一眼李承乾,眼神里,充满得意。
魏楚楚没想到,跃动而来的,竟然是黄潇。
两人素来关系不和睦,没想到,她竟然选择,对自己动手。
“黄潇,你竟然选择我来动手,你可知道,这是辱没你的身份,你原本灵力比我高一截,你是故意要来对付我的吗?”
“瞧你说的这些话,这是规则,我也没有办法,再说,谁说了,必须找强者对付呢,能打弱者一样晋级啊,魏楚楚,你死了,可不要怪我。”
魏楚楚知道,自己今日性命难保。她不再多话,忽然,撒出一把红色的粉末,在空中闪耀猩红色的光芒:“既然如此,那就送你去死。”
因为是上生死台,所以,每个人,都使出的是自己最拿手的本事。
魏楚楚使出来的,是她最近研发出来的毒辣粉末。
魏楚楚是一个研制毒药的高手,所以,她才拥有勇气,敢于挑战。
黄潇大惊失色,急忙闪避,忽然感觉身体变得的很灵巧,朝左边躲避而去,正好滑动到了魏楚楚的空隙处。
她的剑出鞘,狠狠朝魏楚楚的胁下刺去,却听见“咔嚓”的声音,长剑竟然刺入的,不过是对方的盔甲上。
“呵呵,你有灵剑,殊不知,我有灵盔甲,这盔甲,足够保护我。”
魏楚楚冷笑起来,又撒出一把红色的粉末。
这次,黄潇却是从魏楚楚的头顶上,翻越而过,同时,灵剑狠狠朝下刺出,从魏楚楚的头顶上,一剑刺入。
“还不死?”她厉声呵斥。
可惜,这次,长剑依然只刺到发出“嗤”的声音。
魏楚楚的头顶上,竟然戴了一个束发的冠带,那冠带,此刻发出光芒。
将长剑挡开了。
魏楚楚呵呵笑起来:“黄潇,你现在后悔了吧,选择我成为你的对手,我承认,你灵力高深,可能走到现在这阶段的,可不会有弱者,你,今日只怕要死在我这个你认为是弱者的手上了,黄潇,你不是认为,自己是玄嘴宗第一美女吗,可惜啊,今日这个第一美女,要香消玉殒了。”
黄潇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以为,你今天能赢吗,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是吗,可等这个比试台上,全部都是我撒的毒粉的气味的时候,也是你殒命之时,你说,你死了以后,谁会成为玄嘴宗第一美女,被天骄们追求呢,黄潇,真为你可惜,你追求石金,追求聂风云,都求而不得,原本,你就应该羞愧而死的。”
女人之间的嫉妒心,真的是很可怕,明明不是仇人的两个人,此刻却互相挖苦,恨不得对方立刻死在面前。
1191他浑身散发着煞气,目光痴呆
黄潇不禁有些焦灼了。
如果真这么耗费时间下去,对方是使毒高手,没准,就真的,只能被动被毒死了。
她不禁看向观战台上的非凡,询问师父该怎么办?
师父却目光闪烁,一直盯着魏楚楚,任何盔甲,总有一个地方是无法完全遮蔽的,她一定有一个隐蔽的地方。
台上又比试了几次,蓦然的,非凡眼神一闪,嘴里说:“明白了。”
黄潇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缩小,原来,师父还有这么怪异的一招。
台下的李承乾忽然明白了,黄潇身上怪异的衣服,只怕是某个人,指示她动手的灵器。
不然,她不会武功忽然这么高绝,能如此顺利的进入第三次的比试了。
随着她身体的快速缩小,她从地上滑了过去,旋即,剑一挑,直接从她的躯体划入,这次十分顺利,原来,这就是魏楚楚的弱点所在,也是盔甲唯一没有遮蔽的地方。
“啊!”魏楚楚的脸色骤变,看着鲜血飞溅,她嘴唇哆嗦:“不,不是这样,有人在帮你。”
然而,已经晚了,她明白的太晚了。
她撒出最后一把红色的粉末,旋即,身体就沉重地倒在了台上,被人给抬了下去。
比试台成为生死台,比试的大部分是世家子弟,为了求名,求利,而甘愿付出生命。
所以,没人会为此事,而记恨对方家族,因为原本可以放弃的。
黄潇吐出了一口气,结束了。
她不敢停留太久,双足一点,急忙飞掠回去。
害怕被李承乾指责她卑鄙无耻,祸害了聂风云。
非凡对聂:“你上台,记住,不管对方是谁,要把对方杀死。”
聂风云不做任何表示,此刻的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毫无知觉,只会唯命是从。
他浑身散发着煞气,目光痴呆。
他朝比试台走去,竟然不是飞,而是一步一步走上台去,但他每朝前走一步,阻挡他的人,都自动给他让出一个位置出来。
聂风云,早已在玄嘴宗,是仅次于石金的第二个狠人。
谁也不敢招惹他。
虽然大家都不明白,不是已经和黄府恩断义绝了吗,怎么此刻,又成了黄府的走狗了?
聂风云,却好似对周围的一切环境,毫无任何反应。
他一步一步地走动,终于,走上了台去,站在台中心,目光也空洞无人地看着台下,迎接着众人的挑战。
台下鸦雀无声,无人敢挑战聂风云。
难道,他就这样,不战斗而胜利吗?
台下,有人说:“我来。”
众人都惊呆了,竟然是石金。
聂风云,不是已经成为了石金的靠山,是他的师父了吗?
为何,此刻,师父竟然要杀死弟子呢?
师徒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需要你死我活呢!
聂风云,却好似没有认出对方,是自己的师父,只机械地说:“凡是挑战我的人,都得死。”
李承乾的脚步只跨出一步,就已经飘落在了台的中央,蓝色的长袍,在空中飞舞,十分潇洒,优雅。
许多少女都被他迷醉了:“石金好帅啊!”
其实,石金不过是俊秀的姿容,但气质无法改变,气质流淌的,是属于李承乾的矜贵之气,出尘脱俗,自然是在人群里,最夺目的那一个。
1192殿下,你怎么如此无情无义,我真的是看错你
李承乾说:“聂风云,你还认得出我吗?”
聂风云的目光很痴呆:“凡是挑战我的人,都得死。”
李承乾说:“聂风云,你欺师灭祖,如今,只能让你死了。”说完,目光扫视了一下观望屋里的非凡,心里明白,是他们这些人,对聂风云下了毒手。
忽然,一阵狂风吹了过来,聂风云已经先动手了。
聂风云的攻击非常猛烈,招招致人死地,不留任何退路,而且,完全是不顾后果的厮杀。
李承乾一步一步后退,一直退到台的边缘。
好似处于下风。
李承乾看到了一处破绽,猛然一掌击杀而下,只听“啪叽”一声怒响,掌力压下,将聂风云的脑袋打歪。
他愣愣地看了李承乾一眼,身体直挺挺向后倒去。
李承乾赢了,他看都不看聂风云一眼,跃下比试台。
“啊,石金竟然杀死了自己的徒弟。”
“徒弟是个狠人,没想到,师父却更加狠啊,出手果断。”
“也是,这么欺师灭祖,当初拜师的时候,那么真诚,也是石金在他最走投无路的时候救了他,他竟然这样无情,也难怪师父要杀徒弟了。”
“聂风云也是一个悲剧人物了,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了。”
“石金,看来是这次热门人选的不二选择了,再无人,是他的对手了。”
众人纷纷感叹,却无人注意,聂风云已经被拖了下去。
非凡和黄潇,在尸体里,找到了聂风云,黄潇说:“师父,难道石金真的会杀死自己的徒弟吗?”
“你懂什么,真正的天才,都是冷酷无情的,这才是干大事的人。我想,能成为万骨女帝的皇义子的人,应该都是这样类型的人。”
其实,非凡也是这样的人,毫无人类的感情。
他便以为,天才都这样自私,冷血。
他探了一下聂风云的鼻息,毫无任何声息,微微点头说:“此人确实已经死了,算了,他已经毫无利用价值了,显然,石金是担心此人落在我的手上,成为他的对手,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将他杀死。”
既然聂风云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们也懒得给他收尸。
按照规矩,如果没有人收尸的,就放到乱葬岗。
李承乾回到府内,阿秀已经醒来了,星月使者说:“消息已经传出来了,你怎么杀死了聂风云了?”
“他欺师灭祖,难道不该杀吗?”
“殿下,那不是聂风云的错,你怎么能杀死他呢?”阿秀都快哭了。
“虽然不是他的错,可他落在对方手上,只会对我们造成危险,还不如杀死他。”
阿秀的眼泪流了出来:“我们是聂风云的家人,家人,怎么能杀死家人呢,殿下,你怎么如此无情无义,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哟,我们的阿秀,好似还是第一次生气。”李承乾温和地笑了笑,说:“你如此善良,但怎么,能偷懒呢,饭都不做了吗?”
“没有了聂风云,我以后,也不会做饭给心肠坏的人吃了。”阿秀赌气说。
“如果你不做饭,聂风云活了,他吃什么呢?”李承乾继续逗阿秀。
1193那支箭,在他的茶杯里,滴溜溜地转悠
阿秀愣了:“殿下,你说什么,聂风云,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星月使者说:“放心,殿下不至于这么糊涂,杀死自己唯一的徒儿。”
李承乾说:“我给他的,是真龙嫩芽,是可以无限循环和复活的,怎么会那么轻易死去呢,不过,如果一段中毒了的嫩芽,必须要先舍弃,砍断,新的嫩芽才能生长发芽,以本殿下所猜测,黄家觉得,聂风云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应该不会为他收尸,阿秀,你和星月去乱葬岗看看,也许,他还才被人丢在那里。”
“是,殿下,我这就去。”阿秀破涕为笑,抓了星月使者的手,就向外跑去,星月使者说:“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一棵植物,他就那么可靠吗?”
“他是家人。”
她们二人走了。
李承乾独自坐在梨花树底下,轻轻喝茶。
蓦然的,他感受到了一丝空间的流动,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一支乌黑的箭,忽然从角落里,射向他端的茶杯,他将茶水泼掉,然后拿茶杯去接那支箭,那支箭,在他的茶杯里,滴溜溜地转悠,速度很快,叮当叮当的声音不断发出来,最后,李承乾将茶杯一盖,将箭压在了青石桌台上。
他淡然说:“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玄嘴宗暗箭伤人,你应该不是普通的人吧!”
旋即,一个女人走了出来,身材窈窕,气场强大,但容貌丑陋。
竟然是媚骨使者。
“我若是真心想杀死你,我的箭,射的可就不是你的茶杯了,而是你的心口。”
“有区别吗?我都接得住。”
“万骨女帝说,玄嘴宗这次出了一个不错的天骄,让我仔细留意,我还不屑,心想以玄嘴宗如此稳固的世家子弟门阀,能出什么样的天骄,没想到,还真的是让人刮目相看。”
“是吗,我不是世家门阀,我不过是一个寒门子弟而已。”
“寒门子弟能走到这一步,要付出十倍的努力。怎么样,石金,如果你想顺利当上皇义子竞选名额的人选,可以选择和我合作。”
他的眉头一挑:“与你合作?”
她拿出一把金色的短刀出来,放在桌子上:“这就是皇义子竞选名额的信物,我可以提前交给你,不过,你必须帮我杀死一个人。”
“杀死谁?”
“灵骨使者。”
“哈哈,好一招借刀杀人,灵谷使者不是你的同伙吗,还是你的首席,怎么,你想以下犯上,然后杀死对方以后,推到我的身上吗?”
“自然不是,女帝陛下是知道这次暗杀任务的,灵谷使者一贯不忠诚于女帝,还隐瞒了,他与黄府是亲戚的关系,有心扶持黄潇得到第二把短刀。这次短刀,你们玄嘴宗有两个名额,第一个,他知道无望,对第二个,他志在必得要交给亲戚的孩子黄潇。”
“女帝不信赖灵骨使者,为什么,不直接将他诛杀,而需要假手于人?”李承乾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淡然说:“而且,陛下也很心狠手辣,不过是隐瞒了一点身份,并无过错,就要杀人。”
1194你,别给我狂傲
“陛下行事,自然只有她知道,我们当下属的,怎么能揣测圣意呢!”媚骨使者靠近李承乾,手拉住他的手:“如果你能替我办好这差事,除开名额,我,也是你的。”
“呵呵,得了,我本来还在想,可以试试,加上你,那还是算了,你的容貌,实在是长得不合我心。”
“你!”媚骨使者狠狠拍了下石头桌子:“别给我狂傲,你不过在玄嘴宗狂而已,等你离开玄嘴宗,和其他大陆的天骄比试,你就知道差距。”
“我来替你分析,为什么女帝陛下希望借别人的手,杀死灵骨使者。”
李承乾话音一转。
媚骨使者愣了:“是什么原因?”
她确实总是猜测不透。
李承乾说:“女帝思虑千里,灵骨使者耍弄小聪明,怎么能逃脱女帝的目光。但他是女帝身边的人,知道女帝的许多秘密,肯定也可以要挟到女帝,所以,还不如,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外面除掉他,然后惩处那个杀死了灵骨使者的人即可。”
“原来如此,你说的也是有道理,灵骨使者是我们使者之首,自然是知道女帝陛下很多的秘密。”
“虽然女帝希望我杀死灵骨使者,牵涉不到你身上,其实还是有过失的,你们一起来的,使者竟然死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手里,你觉得,你们这几个使者,不会逃脱处罚吗,我想,万骨女帝的手段你是比较了解的,不然也不会称呼为‘万骨女帝’了。”
媚骨使者顿时浑身打了个寒噤,她自然是了解女帝的手段的。
“那,左右不是,该如何是好?”
“让他和黄府,自相残杀,倒不失为一条妙计,他死于黄府手里,黄府原本也是女帝要舍弃的世家,你们也就没有了过错。”
媚骨使者久久凝视李承乾,忽然笑了起来:“原本,是我来唆使你,主使你的,却变成你来主使我了,石金公子,我怎么觉得,选择和你合作,对我只有好处呢,你将来应该能得到女帝陛下的赏识。”
“媚骨使者,我有一事不解,你是否懂得易容之术?”
“你怎么知道,不过易容不了多久。半个时辰而已。”
“因为以你的容颜,要骗到美少年,应该有些为难,可能,你能易容,再欺骗,所以能骗一些少年。”
“你。”媚骨使者怒了:“竟然敢挖苦我。”
“看来我说对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卖光子了。”
李承乾已经试探出来了,媚骨使者虽然狠毒,但智商不高,是可以利用的人。
“灵骨使者肯定已经私下和黄长老一家接触了,你冒充一次,将这颗无色水晶石,给黄潇使用,说是让她提升灵力,实际上,可以让她走火入魔。”
他拿出了一颗巨大的无色水晶石。比两个拳头还大。
“这么大的无色水晶石,只能提升灵力,怎么能让人走火入魔呢!”
“要看根基的,根基足够的人,使用可以快速提升灵力,如果根基不够,智商不够的人,用了,只会走火入魔,黄潇是黄长老的独女,如果她疯魔了,我想黄长老一定有办法,除掉灵骨使者。”
1195她坐在光华里,感觉全身热血犹如海水,拍击经脉
“此计甚妙,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做。”
媚骨使者将无色水晶石拿好,很快易容,果然,出现了一个灵骨使者,她双足一点,就从李承乾的院子里消失了。
不多会,阿秀和星月使者,搬动了聂风云的尸体回来了。
星月使者将聂风云放在空间戒指里,拿回来的,这样不引人注意。
李承乾让她们将聂风云放在院子的地上,此刻,月亮出来了,月光倾洒在聂风云的脸上,仿佛在治愈他脸上的伤口。
李承乾拿出了大约十颗无色水晶石,星月使者大吃一惊:“及时是一颗无色水晶石,世间都是难寻,你竟然找了十颗出来。”
无色水晶石,悬浮在聂风云的尸首上空,吸收了月华,将月华的光泽,通过灵气的折射,注入到了聂风云的脸上,身躯上。
一个时辰过去了,他毫无动静。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聂风云还是没动静。
阿秀都快哭出来了:“殿下,他是不是已经死透了,怎么还是毫无任何反应啊!”
“急什么,他现在完全进入植物的状态,植物发芽,是需要多漫长的时间,你还是和星月使者去休息吧,今日只怕无法完全恢复了。”
在她们眼里,聂风云仿佛毫无动静,但看在李承乾的眼里,聂风云的生机已经在细微复活。
而此刻,在黄家,果然,黄长老和黄潇,看到“灵骨使者”拿了这么大一块的无色水晶石来了,简直惊呆了。
“灵骨使者”说:“这原本是女帝的赏赐,天上底下,独一无二的水晶石,我赐予给你的女儿黄潇,希望她不要让本使者失望。”
“好,多谢使者,使者,我女儿使用了这无色水晶石以后,她可以挑战任何对手包括石金了吗?”
“当然,任何人,都不会是她的对手了,你们可以放心。”
黄潇咬牙切齿地说:“这样最好,就不要拜托别人之手,杀死我这一生最恨的无情之人,石金,你在感情上辜负了我,就莫怪我心狠手辣。”
黄长老让人给女儿护关,自己不放心,也亲自加入。
黄潇将无色水晶石悬浮在自己的头顶上,那水晶石的光华大亮,倾洒在她的身上。
她坐在那光华里,顿时感觉全身热血犹如海水一般,拍击身体的经脉,犹如排山倒海一般,带着呼啸之声,不禁有些吃惊,想呼喊父亲,恐怕自己的灵力承受不住这样的拍击和升级,然而,她发现,自己竟然被困在了光华里,出不去,声音也出不去。
难道,必须要升级了,才能从这光华里冲击出去吗?
她只得咬牙坚持。
第二天一早,阿秀还在厨房忙乎,她对聂风云能否苏醒,已经不报希望了。
忽然,有人冲到厨房来了,阿秀十分震惊,大喊:“是谁,这是本姑娘的地盘,任何人不能擅自闯入。”
那人却说:“阿秀,你这有馒头和青菜吃吗,我肚子好饿。”
阿秀呆住了,回头一看,见是聂风云,一夜之间,他的容貌恢复了,血迹不见了,显得比原来更加俊朗了几分。
“有吃的吗,我好饿。”聂风云再次催促。
1196小姐她发疯了,头发雪白,双眼通红
阿秀急了,自己怎么就不听李承乾的话呢,果然,聂风云一醒来,就是要吃的。
他消耗了大量的体内元气,对于人类来说就犹如几天没吃饭一样,现在肯定是要补充体内营养。
“这,只有昨天晚上的剩饭,馒头还要蒸,没那么快。”
“好,没有关系,剩饭就先给我吃。”
他看到了一大盆剩饭,阿秀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殿下几乎一口未动米饭,和他平时的饭量不一样,看来,是殿下特意留给聂风云吃的。
犹如风卷残云,聂风云一下就把一大盆米饭,就一点咸菜,全部吞咽了进去了。
他拿着光盘子说:“好饿,还有吗?”
“我煮面给你,煮面快。你能吃就好。”
阿秀的眼泪刷刷地流淌了下来:“聂风云,你活过来了就好。”
“怎么,我死了吗,我怎么不记得,我死了呢!”
“你确实死了,不过,现在已经复活成功,真龙嫩芽,是可以不断循环和复活的,否则,怎么能说天上底下唯一的嫩芽,哪里能轻易让你死呢!”
看到李承乾,聂风云的脑子一闪,忽然想起来了:“师父,我记得,是你杀死我的。因为被黄潇和她的师父非凡给控制了。”
“黄潇我有办法制服她,她的师父非凡,我饶不了他,竟然敢如此对待我的徒弟,哎,阿秀,面煮好了吗,给我也来一碗。”
“好咧,殿下,有的,你们都有,聂风云,你以后要小心那个黄潇,她都欺骗你无数次了,你就是不长记性。”
“聂风云,为师才知道,有两个名额人选,你我师徒二人,必须要拿到名额,然后去参加全部的皇义子人选角逐。”
“是,师父,徒儿以后一切,都听师父的。”
黄长老一直坐在外面的长廊上,风寒露重,他居然也瞌睡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忽然听见一声声的惨叫声,顿时给吓醒了。
只见女儿的房间门已经大开了,女儿已经不知道去向。
他皱眉,一大早的,谁在惨叫,难道忘记了黄府的规矩不成?
他大步朝那发出惨叫声的地方奔去,几个家丁迎面而来,脸色惊恐,身上布满血痕:“大,大家主,不好了,出事了,小姐,小姐她……”
“话都说不清楚了吗,小姐怎么了?”
“小姐,小姐她发疯了,头发雪白,双眼通红,而且,速度很快,没有任何高手能抵挡的住啊,她见人就杀,见人就咬,吸血,她成了一个魔王了啊,大家主,小姐是走火入魔了。”
什么?
黄长老如遭雷击,他没有儿子,黄潇就是他的全部希望。
不可能,不可能如此,女儿不可能会如此。
家丁想要拖他走,他不肯,疾走几步,却看到一个怪模怪样的女人,从半空中飞掠而下。
头发长长的,全部是白色的,眼神通红,脸孔扭曲,然而,他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此人是自己的独生女儿黄潇。
“黄潇,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爹是让你提升灵力,不是让你走火入魔的啊,是爹害了你啊!”黄长老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1197你,你竟然在酒杯里下毒
疯魔了的黄潇向黄长老一步一步逼近,她的手高高扬了起来,眼看,要落在了黄长老的头顶,边上几个家丁夹着黄长老想跑,她的手狠狠刺入了那几个家丁的手里,看了一眼黄长老,仿佛还残存了一丝记忆,高高跃动起来,从他的头顶上,飞了出去。
黄长老说:“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我黄家这是要完了吗?”
一个心腹跑来告诉他真相:“家主,我看是不是那灵骨使者有问题,他送来的东西,让小姐提升灵力,结果导致小姐走火入魔了。”
黄长老的脸色一沉,想起来,果然是灵骨使者送来的无色水晶,一定是女儿没有根基承受那样的宝物,结果欲速不达。
“我要杀了他。”他大喊起来:“来人,去给我请灵骨使者,把家里整理一下,我要宴请灵骨使者。我要让他亲自看看,他怎么害死了我的女儿的。”
那心腹偷偷离开,在假山后,恢复成了媚骨使者的模样,原来,她还混在了人群里,乘机挑拨离间。
灵骨使者收到了黄长老传来的音波,欣然赴宴。
黄长老站在花园门口,亲自迎接他。
他的眼里带着滔天的怒意,但还是面带笑容:“使者,前日人家送来百年灵酒一坛,就想备下好菜,请使者来一叙。”
“好好好,表舅,你何必这么客气呢!”
他没有任何怀疑,随黄长老来到了花园里,看到菜肴都备好了,果然酒香四溢。
黄长老请灵骨使者喝酒,那酒实在是好喝,他一口气喝了三大杯,大喊:“好酒啊好酒。在女帝身边要禁酒,本特使已经很久没有饮酒了,多谢主人款待。”
灵骨使者太狂傲,根本没想到,自己已经死到临头了。
“灵骨使者,本长老有话要问你。”
“哦,表舅,有什么话要问我。”
“如果我们黄家都衰败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或者说,是女帝希望我们黄家衰败吗?”
灵骨使者的脸色一沉:“表舅,你这说的什么话?女帝日理万机,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小小的黄家看在眼里,她都不太清楚黄家的情况。”
“那我们败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呢?我们是亲戚,我也给了你那么多灵石。”
“表舅,你是不是喝多了,还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有意见直接说,你难道是心疼给我的那些灵石吗?那是你自愿给我的,你后悔了我也不会退给你。”
“既然我是你的表舅,你为何对你的表妹下毒手,你明知道,我们全家的兴衰,都寄托在你的表妹一个人身上,她固然不是天赋绝佳,但也可以炼出来,你为什么,要对我唯一的女儿下毒手?”
“老头,我看你是疯了,我对表妹怎么了,我哪里下毒手了,我还处处维护她,希望她能留下一个名额,我看你才是糊涂了,算了,不喝酒了,话不投机,半句多。”
灵骨使者也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人,他推开杯盏,准备起身,忽然感觉头晕眼花,看着那青石酒盏,说:“你,你竟然在酒杯里下毒了?”
1198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对,我知道,酒里下毒,你能识别,但酒杯里下毒,你分辨不出来。”黄长老哈哈大笑起来。
“为什么,你为什么对我下毒!”灵骨使者一边质问,一边快速逼出毒液,然而,他发现这毒液非常厉害,一时片刻无法排出。
“不要白费力气了,你没有时间排毒了,我倒要问问你,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逼疯我的女儿,为什么要送给她一颗,她根本接受不了的宝物,一修炼,就走火入魔了。”
“你疯了,我没有,我什么时候送宝物给你女儿了,自从那日与你见面之后,我就没有再登门过,也没有找人送什么礼物给你的女儿。”
黄长老惨然说:“人都疯魔了,还在这里说你没有,你亲自登门,送我女儿一颗巨大的无色水晶石,让她修炼,说可以快速提升修为,修为确实是提升了,但人也变成了疯子,这就是你的目的,你好恶毒,竟然如此祸害我们黄家。”
“我,我没有,不是我……你确定送无色水晶石的人是我?”
灵骨使者因为太激动,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那鲜血都变成黑色的了,显然这是剧毒之药物。
“你不要再分辩了,于事无补,这剧毒之药是我们黄家的秘术,你能强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但你今日必死无疑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灵骨使者追了过去:“你上当了,给我解药,我来找出真凶,不要放走真正的真凶。”
黄长老以为他要对自己的动手,狠狠给了他一拳,灵光飞闪,灵骨使者勉强避过,大喊:“舅父,真的不是我,是有人故意调拨你和我的关系,我明白了,可以易容,那肯定是有易容之术的……难道是她……”
灵骨使者心里想起来一个人,但怎么可能,她也是使者,她如果对自己下毒手,也是死罪,除非是女帝的命令。
可为什么,女帝要诛杀自己呢!
难道,自己的一切行为,都在女帝的掌控之中吗?
女帝表面对自己无比信赖,却原来一切是假象,她早已在暗中对自己布局了,就为了这次来到玄嘴宗,借助外人之手,除掉自己吗?
可他有什么错,无非是收敛点财物而已。
女帝为什么对自己就这么不放过。
他的眼神通红,充满仇恨地大喊:“媚骨使者,我知道你在,为什么,你为什么对我痛下杀手?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在他犹豫期间,黄长老早已消失了,花园里,静寂无人。
为什么,他要留自己一个人在花园里呢!
很快,他明白了,因为他嗅到了身后传来浓烈的血腥气,有什么东西,在一步一步地靠近他,踩踏着草地,发出沙沙的声音。
他猛然回头,却看到一个披头散发,头发是雪白的,一直拖到地上的丑陋女人,正咧嘴朝他笑,那牙齿上全部是鲜血。
即使他的使者,此刻也吓得大叫起来,浑身发毛:“你,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1199指甲在月色下,闪烁寒光
“哈哈哈……”
夜色下的花园里,传来幽幽的笑声,带着一丝丝的诡异之色。
灵骨使者杀人无数,此刻也吓出冷汗。
看着那个白色头发拖在地上的女人,不禁一步一步地退了下去,他勉强认出来了,那个脸孔扭曲的女人,分明就是黄潇。
几日不见而已,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她确实已经走火入魔了。
他一步一步退着,手去按自己的佩剑,一边说:“黄潇,不是我,不是我害你的。”
“哈哈哈。”
她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辩解,闪电一般飞扑到了他的面前,高高扬起了手,指甲在月色下闪烁着寒光,指甲很长,几乎有一个手肘那么长了,分明是杀人的利器。
他拿出佩剑,狠狠朝她的身躯刺杀过去。
只听“嗤”的一响,长剑刺入到了黄潇的心口,他吐出一口气,刚想说:“去死吧!”哪里知道,却看到黄潇低头看了那把已经没入身体的剑柄,毫不在意犹如当做玩具一般,迅速拔了出来,灵骨使者明白了,此刻,她已经感觉不到痛感了,而且,她的躯体竟然已经具备了愈合的功能。
他再也不敢与她缠斗,不抱任何希望,疯了一般朝花园外奔去。
黄潇的速度却那么快,快过他几乎一倍,将灵剑向他的脊背上,抛掷过来。
只听“嗤”的一声声响,他自己的灵剑从脊背上没入,他因为已经中毒,原本速度就不快,此刻面对灵剑,也毫无任何反抗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灵剑从脊背刺入,从心口出来,鲜血,一点点的流了出来,他满嘴是血,绝望地回头看着向自己扑来的黄潇,说:“真的……不是我……”
黄潇已经扑了上来,狠狠咬断了他的脖子。
在花园外看到这一幕的黄长老,目瞪口呆,他让非凡已经布置了阵法,把黄潇已经困在了花园里了。
“非凡师弟,我女儿,是不是毁了,不会回来了,她是不是已经死了。”黄长老战战兢兢地问。
非凡叹气:“不错,你的女儿已经死了,如今留下的不过是一具被魔性占据的躯体,也就是俗称的行尸走肉。”
“还能让她复活吗?”
“我无能为力了,不过,她这样也未尝不是好事。”
“什么,你竟然说是好事?我女儿已经死了,如今的这个怪物,都不知道会给我们黄府带来什么样的灾难,你还说是好事?”
“勿急躁,如今,灵骨使者死在你们黄府,如果黄潇不能夺取皇义女的名额,那一旦女帝发现,是你们黄府杀了使者,你说,你们会怎么办?”
“疯了,疯了,不是我杀死的,是这个怪物杀死的。”
“谁信你呢?”
“那,那怎么办?”
非凡说:“让疯魔了的黄潇,继续争夺皇义女的身份,只要她争夺到了名额,女帝自然会网开一面,即使她疯魔了,女帝那是神尊,她自然也有办法,恢复你女儿的神智,否则,黄府肯定会被诛杀,你是为首的,第一个杀的就会是你。”
1200他是假死,逃出我的掌心了
黄长老沉默了片刻,觉得这也是确实是唯一的办法了。
“可是,她都疯魔成这样了,还怎么去参加比试,她完全不听指挥了。”
非凡说:“我虽然不能治愈你的女儿,但我可以暂时控制她的狂躁,时辰不会太久,一颗药,也就半天而已,两颗药,可以控制一天,但一次超过三颗药是无效的,而且随时间推移,她也耐药性。”
他拿出两颗褐色的药丸:“这药丸能让你的女儿表明冷静下来,略微能控制一点点心绪,但能控制多少,我也没有十足把握,可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明日就要再度上比试台了,这次没有多少对手了,只有8个人,分成4组,你女儿若赢了,就可以再度进入下一组了。离皇义女的名额,只有几步了。你自己思虑,要不要去赌。”
黄长老长叹一声:“如今,我还有什么可以选择的呢,非凡,我怎么觉得,我好像上了你的贼船呢,根本已经无法下船了。”
“我和你是一条船上的,要知道,我也颇为赏识你的女儿的根基,可惜,现在她已经成魔了,除非她被女帝治愈,否则,我是没有能力收她为徒了,她成为魔王,灵力会进展神速,很快会超越我,若她能记得你,倒未必不是好事,你不是一直想取代宗主吗,如果黄潇还能记得你,倒是你的帮手。”
黄长老的执念又起来了,原来,他内心野心勃勃,怎么能雌伏呢,早就想取代宗主之位,没想到,黄潇成魔,倒让他见到了一丝曙光。
“那你这意思,我女儿,她有希望,赢了石金?”
“不说全部,一半希望只怕是有了。”
他们将药丸,强行塞入一个丫鬟的嘴里,将丫鬟扔进了花园。
黄潇闪电一般扑了出来,将那丫鬟杀死,吸血,牙齿在黑暗中闪烁寒光。眼睛更加血红。
她双眼睁大,良久,忽然倒在了地上,酣睡起来。
“明日,她必须速战速决,否则不一定药效能持续多久,她现在已经开始服药了。”非凡交代。
黄长老走了进去,看到女儿变成这样,心里很心疼,但他也无奈,他悄然呼喊女儿的名字,说:“女儿,随父亲回你的闺房去休息,明日击败你的对手。”
黄潇醒来了,默默跟随在父亲的身后回闺房,这次,她还真的没有反抗。
翌日,李承乾在阿秀的服侍下,换着新衣裳。
这次,他换的是一件淡黄色的衣裳,不知道为什么,他今日预感不太好。
一行人,再次来到了比试台下,又引来轰动。
“那不是聂风云吗,真是奇怪,怎么今日又跟随在他师父身后了,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不是聂风云吧,是不是他的同胞兄弟,聂风云明明已经被他师父亲自打死了啊!”
“不,那就是聂风云,看来,是他们师徒联手上演的好戏啊,是要戏耍黄府吧!”
黄长老听说聂风云复活了,一看,果然是聂风云,站在李承乾的身后,表情云淡风轻,大呼起来:“啊呀,上当了,聂风云,根本没死,他是假死,逃出我的掌心了。”
1201观察屋上空,散发着一缕黑煞之气
黄长老叹息:“失去了聂风云,真的是天不保佑我黄家啊!”
黄潇,此时戴着斗笠,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像个正常人一样,但有精神力的人能察觉到,黄家的观察屋上空,散发着一缕黑煞之气。
李承乾也自然是观察到了,想来,黄潇此刻已经走火入魔了。但黄家把消息能封锁的如此严密,也让人佩服。
秀骨使者四处观望,没看到灵骨使者的踪影,不禁皱眉:“媚骨使者,你知道灵骨使者去哪里了吗?”
“昨日,他说要去黄府赴宴,好像一直没回来,现在也许和黄家的人在一起吧!”
“并没有,刚才看到黄府的人来了,没有见到灵骨使者,不行,我得去看看,我们三人一起来的,如果丢失了一个,女帝会有责罚的。”
三人里,秀骨使者是最有心智的一个,她心思缜密,自然不会忽略少了一个人,比试台是如此重要,灵骨使者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不来。
第一位挑战者出现在了台上,非凡立刻让黄潇,戴着斗笠去迎战。
因为他不知道,那灵草能控制黄潇多长时间,只怕很快就会失去全部心智,变得疯狂。
黄潇闪身到了比试台上,对方还在行礼,她已经直接出手,出拳非常狠辣,和她一贯的出拳风格完全不同,对方才刚刚躲避第一拳,好容易拔出佩剑,她的第二拳又紧跟着来了,直接击打向灵剑,仿佛根本无所畏惧一般。
“黄潇小姐怎么变得如此凶狠了?”
“一夜之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真正的天骄,也可以一夜之间突破修为,也许黄潇小姐是突破修为了。”
“可她的出拳风格,和她平素的温婉完全不一样了,你看,分明招招都是求快,求攻击,完全不顾及防守了,真是奇怪。”
“可能是他们黄家遭遇太多变故,她又被人抛弃两次,不想活了吧,可惜啊可惜,黄家那么大的产业,就剩下几个女孩子来继承,早晚是别人家的财产了。”
挑战者是赵家排名前三的天骄,以前,黄潇根本不是此人的对手,开始对方也完全没把黄潇放在眼里,然而,接二连三的出拳,把此人都直接给打懵了,不禁出拳速度很快,而且招招够狠,出拳诡异,从意想不到的地方砸来。
他的灵剑的威力,此刻完全施展不出来,被黄潇给压制住了。
他咬牙:“对不住了,黄小姐,我要施展秘术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他咬了手指一口,将鲜血撒在剑上,增加剑的灵力,哪里知道,反而挑动了黄潇的魔性,她忽然掀开斗笠,露出雪白的长发,眼睛也转而变成了血红。
“呀,黄潇走火入魔了。”
“大胆,黄家竟然不说出来,他的女儿已经成魔了,这还怎么打?”
台下的人喧嚣起来,纷纷指责,堂官也愣了,可台上还在继续比试,黄潇已经疯了,直接欺身而上,一拳头将那人给打的飞了起来,倒在了台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