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揣度上意”技能
朱皓之所以觉得韦小宝好笑,是因为朱皓本来是将韦小宝,当成情报头子去培养的,这锦衣卫也好,东厂也罢,包括现在的中央情报处,未来朱皓都打算,交给韦小宝去掌管的,结果这一个未来大明最大的情报头子,竟然会怕锦衣卫的诏狱,这不得不让朱皓觉得好笑。
其实韦小宝此刻这种情况,是正常情况,因为在一个成事之前,没有人会知道未来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此刻的韦小宝便是这样,朱皓每一步都有自己的打算,他能预见未来,但是韦小宝不行,因此韦小宝刚刚的反应,是再正常不过了。
朱皓看着韦小宝还在不断的重复着:“奴才不敢了,奴才再也不敢了,殿下可千万,不要将奴才,送去锦衣卫诏狱啊!”的话。
朱皓看着已经被吓得,有些语无伦次的韦小宝,便有些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好了,别本王这里废话了,赶紧去让秦顺进来见我吧!如果你再废话,本王现在就让人送你去锦衣卫的诏狱!”
韦小宝听着朱皓的话,噌的一下子便窜了出去,速度之快,让朱皓的不禁咋舌。韦小宝出去后,片刻便将秦桧带进了房间,朱皓看着打量了一下秦桧,相比前些日子初次和秦桧见面相比,此刻的秦桧身材似乎消瘦了一些,朱皓知道这是因为,这段时间的风餐露宿所导致的。
因此朱皓并没有关心秦桧的身体,而是直接开口,直奔主题的开口问道:“秦顺,小宝说你有事要见本王,说说吧,你到底有是什么事情,需要来见本王?”
秦桧听着朱皓的话,沉吟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殿下,您是不是想要利用李守俊,打开浙江的局面?”
对于这个有着“揣度上意”技能的秦桧,能够了解自己心中的想法,朱皓一点也不惊讶,对于这个想法,朱皓也没有打算隐瞒秦桧,在秦桧的话说完之后,朱皓便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对着秦桧说道:“本王确有此意,怎么你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
朱皓的话说完之后,秦桧半晌没有开口,朱皓见状,心中暗道:“卧槽,这家伙又在考虑我在想什么!老子现在骂你,看你能不能猜到!”朱皓这是搞起了恶趣味实验。
不过很可惜,让朱皓很是失望,秦桧似乎并没有发现他什么异常,过了一会之后,秦桧终于缓缓的开口说道:“殿下,这个李守俊,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如果殿下要用此人,还得多加防范一些,以防其脱离控制!”
朱皓听着秦桧这么说,便连忙开口说道:“秦顺,你是知道什么吗?还是听到了什么?是不是,你以前接触过李守俊?快和本王如实说来!”
秦桧看着朱皓很是急切的样子,便连忙开口解释道:“回禀殿下,学生以前,并没有和李布政使,有过任何的接触,也没有听说过什么关于李布政使的坏话,只不过殿下今日让学生扮作钦差随从,一直跟在后面,学生是自己观察,感觉李守俊这个人不是特别可靠!”
听着秦桧这样的解释,朱皓刚刚提起的心,稍稍放下,片刻后朱皓再次开口问道:“秦顺,你这么说是有什么依据吗?还是你发现了什么?”
秦桧听着朱皓的问题,站在一旁低着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饶了下头,才开口说道:“这个,学生并没有发现什么,也没有什么依据,只是学生自己感觉,李守俊这个人有问题!王爷最好现在就能将这个李守俊,控制起来!”
如果是别人这么和朱皓说,朱皓肯定早就出言呵斥了对方了,但是这话是秦桧这个拥有“揣度上意”的人说的,就让朱皓不得不重视,不得不仔细考虑一下,虽然这个“揣度上意”的技能,并没有说明,是否只能揣摩自己,但既然没有说,也就是说秦桧有可能会,揣摩所有比他地位高的人的心意,而李守俊正在此列。
不过秦桧后面的一句话,却是让朱皓最好直接,将李守俊直接控制起来的话,这句话又让朱皓,不得不联想起来,秦桧的另一个技能“冤狱”,因此秦桧的这番话,让朱皓很是矛盾,他无法知道,此刻的秦桧到底,触发的是哪个技能。
最后朱皓只能自己说服自己,以不能无凭无据的就将,一个朝廷的二品大员看押起来,这会让浙江的百官们,产生恐慌的理由,暂时放弃了想要看管李守俊的冲动,不过秦桧的话还是让朱皓产生了一丝防范的心理。
朱皓看着低着头好像做错事的秦桧,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秦顺,你的话本王记住了,以后如果发现本王身边的人,有任何不对,就第一时间告诉本王,不需要任何凭证!好了,现在你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先退下去吧!”
秦桧听着朱皓的话,连忙应诺,便退了出去。
朱皓刚才之所以,会和秦桧说出那么一番话来,就是想要将秦桧。这个天赋技能“揣度上意”进行最大的发挥,如果秦桧真的可以揣度多人的话,那么这个秦桧放在自己身边,那就相当于自己带了一个先知在身边,完全可以做到趋吉避凶。
秦桧退出房间之后,一旁的韦小宝不屑的撇嘴说道:“这个秦秀才,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刚才还火急火燎的和奴才说,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见殿下,结果他见了殿下就说了这么一堆捕风捉影的话来,奴才下次再也不替他传话了!”
韦小宝这番话,好像是在埋怨秦桧,其实是怕自己的主子朱皓怪罪他,让秦桧过来说了一堆没有用的事情。
朱皓自然是明白韦小宝这个小心思的,便微微一笑道:“好了小宝,你也不要发牢骚了,有些人,天生就天赋异禀,能够有趋吉避凶的能力,这个秦顺虽然和本王说了一堆捕风捉影的事情,但是他说的感觉也未必就不对!本王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本王初到地方,手中没有人可用,确实有点过于的信任李守俊了!”
朱皓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再次开口说道:“小宝,明日起你就不要跟着本王了,出去发展情报处的势力,同时打听一下浙江所有官员的政绩和口碑,看看什么人是本王可以用的!”
朱皓的话说完之后,韦小宝便连忙开口说道:“奴才领命!请殿下放心,奴才一定尽快将浙江的这些官员,给殿下摸清楚底细!”
朱皓听着韦小宝的话,点了点头,然后再次开口说道:“好了,小宝,没有其他的事情,你也先下去吧!”
说到这里,朱皓微微一顿,然后又开口说道:“明日起,就让秦顺跟在本王身边吧!给本王充当一个跟班,他对浙江情况了解,本王能用得着他!”
韦小宝听完了朱皓的话,便连忙说道:“奴才遵命!奴才告退!”韦小宝说着便退出了朱皓的房间,眼神之中有一丝落寞浮现,显然是对于秦桧能够跟在朱皓的身边,让他心情不是很好。
这一切朱皓都看的真切,心中暗道:“自己身边才这么两个人,他们现在就开始有些争风吃醋的意思,真不知道自己以后身边的人多了以后,他们会不会因为争宠而打起来!”
朱皓想着这些,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暗叹道:“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这些人真的有些矛盾争执,似乎对自己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毕竟这能让自己更好的驾驭这些人才!”
朱皓想着这些,不觉感到有些乏累,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卧房,洗漱后便上床休息,这连日来的奔波,朱皓确实很久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了,此刻终于到了杭州,他要好好的补上一觉,养精蓄锐,明日好好的会一会这浙江的百官们,看看这些人都是一些什么牛鬼蛇神!
朱皓这一晚上睡的很踏实,次日清晨起床后,洗漱完毕后,朱皓便早早的,带着秦桧来到了布政使司衙门前,这衙门的所在地,是昨日李守俊,带着朱皓一行人前往行辕的时候,特意指给朱皓看的,所以朱皓便自行来到了这里。
不过让朱皓没有想到的是,他刚刚到了布政使司的门口,就被两名衙役打扮的人,挡住了去路,并且呵斥他道:“瞎了你的狗眼,是没睡醒,还是没看清楚,这里是布政使司的衙门,不是菜市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朱皓被挡在外面还真的怨不得别人,要怨只能怨他自己,昨日他并没有来过布政使司衙门,这些衙役自然不认识他,而且他今日又是一身常服,又没有带着钦差仪仗,自然就被衙役当成了普通人拦在了外面。
秦桧见状不乐意了,厉声开口道:“这是钦差信王殿下,还不赶紧进去,告诉你们布政使,赶紧出来迎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嚣张的衙役(推荐票加更)
朱皓没有阻止,秦桧对这两个衙役的呵斥,因为他已经贵为亲王,有些时候的有些事,需要交给下面人去做,不能什么都让他自己做了,这样既有失他的亲王身份,也让下面的人少了表现的机会。
朱皓本以为这两个衙役被呵斥之后,便会进去禀报,不过让朱皓大感意外,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布政使司,衙门口的衙役,还真的是狂到了没边,不但根本不畏惧秦桧的呵斥,反而还对着刚才呵斥他二人的秦桧,轻蔑的一笑,显然是没有将秦桧和他这个亲王放在眼中。
不但如此,其中一个衙役,还在秦桧的话说完之后,便阴阳怪气的指着朱皓说道:“他是信王?他要是信王老子还是皇上呢!去!去!去!滚远点,再在这里闹事,小心老子的水火棍无情!”
秦桧听着这个衙役的话,气得脸色通红,就要上去再与这个衙役理论,不过却被当事人朱皓拦住了。
朱皓之所以拦住了秦桧,并非是他对衙役,侮辱他的话没有感觉,而是恰恰相反,他刚听见这个衙役话的时候,差点气炸了,立刻就要出手教训一下这个衙役。
不过就在朱皓刚要动手的时候,他突然间想到:“这个衙役的举动有些反常啊!如果说他们拦住自己,是不认识自己,那么秦桧刚才呵斥他们,他们即便不信也应该进去禀报,不应该有胆子,敢自作主张驱逐和嘲讽自己,毕竟这个社会背景下,敢冒充钦差和亲王的人还真不多,因为这都是杀头的重罪,只要不傻没有人会这么做,而衙门口守卫的衙役都八面玲珑之人,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也应该进去禀报一下啊!可这个衙役,不但没有进去禀报,竟然还对他反唇相讥,这事情有些反常啊!事出反常必有妖!”
朱皓想到这里,心中便对这个衙役的举动有了定义,那就是:“这个衙役定然是被别人授意,才会这么做的!”
朱皓这样想着,便制止了自己想要动手的冲动,并且拦住了要上前理论的秦桧,转过身对秦桧说道:“我们走!”
秦桧听着朱皓的话,一怔,然后有些不甘的说道:“殿下,这,可是……”
朱皓直接打断了秦桧的话,语气严厉的说道:“别可是了,本王说了,我们走!”
看见朱皓这是有些动怒了,秦桧不敢再言语,便跟着朱皓转身离开了布政使司,刚刚怼秦桧说,朱皓如果是亲王,他就是皇上的那个衙役,看着朱皓两人就这么乖乖的离去了,便在那里冷嘲热讽的说道:“瞧瞧,这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这样还冒充王爷呢!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那德行!老子要是能让你混进去,那真是老子瞎了眼了!”
这个衙役的话刚说完,那个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另一个衙役,这个时候,连忙奉承道:“就是,就是,大哥说的极是,就这么两个跳梁小丑,肯定是逃不过,大哥您的火眼金睛!咱们布政使司的衙门,多亏有大哥您镇守,才能如此的平安无事。”
朱皓听着这两个衙役互相吹捧,顺带着还对他连番奚落,心中虽然气急败坏,不过他并没有转过身,去找那两个衙役算账,而只是咬牙蹙眉,然后大步流星的向自己的行辕走去。
朱皓会就这么咽下这口气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想着朱皓当日什么势力都没有的时候,便敢硬钢郭皇后,此刻他已经身为亲王又是钦差大臣,一向奉行报仇不过眨眼间的朱皓,怎么可能放过这两个衙役呢,只不过他身为亲王,与这两个衙役动手,实在是有**份。
况且朱皓并不知道这两个衙役,究竟是受何人指使,即便他可以不顾身份的动手,可到时候如果被这两个衙役,身后之人制止,他便会更加尴尬,朱皓此刻的离开,只是需要做一个万全的准备而已。
就在朱皓离开布政使司后,仅仅过去了不到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所有人便见到钦差行辕方向,一个队伍,浩浩荡荡的向着,布政使司衙门的方向而来。
这队伍前行的两人鸣锣,紧随着两人打着“钦差”“回避”的牌子,随后是三十人骑马随行的护卫队伍,然后是十二人抬的银顶黄盖红帏轿子,轿子后面又是三十人骑马随行的护卫队伍。
这一队人马,很快便到了布政使司衙门前,那两个刚才奚落朱皓的衙役,一见这个阵仗,便知道这是信王来了,连忙上前两步跪在地上道:“小的们给信王请安!愿王爷福寿康宁!”
听着这两人的话,站在轿子一旁的秦桧冷哼一声,这两个衙役偷眼看了一下秦桧,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因为他们认出来了,秦桧正是刚刚被他们在门外,驱赶走的两人之一,他们此刻基本已经猜到,这轿子之中的人是谁!这如何能让他们不害怕。
不过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它并不会因为你害怕,它就不发生,坐在轿中的朱皓吩咐落轿之后,便从轿子之中走出了,与刚刚他在布政使司衙门前相比不同的是,这次出现的朱皓,并不是一身便装,而是头戴翼善冠,身着石青色四爪团龙袍,腰系镶金祥瑞玉带,脚踩七彩祥云履。
那两个衙役一看,眼前之人正是刚刚被他二人赶走的朱皓,只是不同的是,现在的朱皓不是常服,而是一身亲王服饰,这个阵仗,再加上朱皓这身装扮,不用说,他二人也知道了朱皓的身份,想着刚才他二人对朱皓的羞辱,两人便身体一软全部栽倒在了地上。
朱皓看着两个已经软到的两个衙役,微笑的看着他们二人道:“两位差官,可还认得本王啊?本王的样子怎么了,如何不像亲王了?”
说着朱皓伸手,指向刚才一直嘲讽他的那个衙役道:“对了,你还说本王要是王爷,你就是皇上,如此犯上之话你都敢说,你这是要造反吗?”
两个衙役在朱皓的话中,从惊慌之中回过神来,两人跪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其中一个衙役一咬牙,便对着自己的脸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道:“王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王爷恕罪啊!小的给你赔罪了!”说着就对着自己的脸,疯狂的扇起耳光来!
另一个衙役见状也不甘示弱,跪在地上也疯狂的照着自己的脸扇了起来,边扇还边说道:“是啊,王爷,小的们有眼无珠冲撞了王爷,王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的们一般计较,您将小的们当个屁放掉吧!”
朱皓其实还真的不愿意,与这两个欺软怕硬的东西一般见识,不过他现在非常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幕后指使了这两人,这般对待自己。
存在这样心思的朱皓,自然是不可能就这么,放过这两个衙役,朱皓并没有理会两个衙役的求饶声,而是冷哼了一声,对着二人说道:“你们侮辱了本王,本王可以不和你们一般计较,不过你们出言辱及陛下,今日本王如果要是如此放过你们,那就是对陛下的不忠!”
朱皓说着,转身便对着身边的护卫说道:“来人,将这二人绑了,带去行辕,本王要细细审问,看看这两人是不是还有同党!”
随着朱皓的声音落下,朱皓的随行护卫便上前,将两人捆绑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浙江布政司的大门突然被人打开,然后一声高呼:“且慢!”传来,这让几个刚要动手的护卫一怔,看向了朱皓,递去了他们询问的眼神,朱皓见状,微微点头示意几个护卫,让这几个护卫等下再动手。
喊出这一声且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浙江左布政使萧近高,喊出来的,也正因为这样,朱皓才示意护卫们等一会再动手。
萧近高是因为听到了,刚刚外面的鸣锣之声,知道应该是朱皓到了,便连忙出来迎接,但没有想到让人一打开大门,他就看到了朱皓正让护卫,将布政使司的两名衙役抓了起来。
萧近高身为浙江的左布政使,他是绝对不能看着其他人,就这么将布政使司衙门的衙役带走,他要是不出来阻止一下,恐怕他们布政使司,今后可就要成为,整个浙江官场的笑柄了,为了集体荣誉,虽然对方是朱皓这个钦差信王,他也不得不阻止朱皓。
朱皓看着萧近高,心中暗道:“老狐狸终于跳出来了!本王看你还能藏到什么时候!”朱皓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这个时候萧近高的出现,让他本能的就认为,这两个衙役是受到了萧近高的指使,才会刚刚在布政使司衙门口,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
朱皓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但是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任何不满的情绪,而是微笑的看着萧近高道:“萧大人,你拦住本王抓拿凶徒,不知道你有何见教?”(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是笑醉狂呀”冠名加更)
朱皓的话刚刚说完,萧近高就连忙上前,陪着笑脸的说道:“信王殿下,不知道这两个衙役怎么得罪了王爷,王爷可以告诉下官,将他们交给下官处置,请王爷放心,下官一定会好好教育他们,绝不姑息!”
朱皓听着萧近高的话,微微蹙眉,然后冷声道:“萧大人,你处置?你可知道这二人犯了何罪?本王劝你还是不要插手此事了,萧大人的好意本王心领了!这件事件就不劳萧大人费心了!”
朱皓说着叹息了一声,然后再次开口说道:“此二人罪责重大,本王要亲自处置!萧大人就还是去忙些其他的政务吧!”
萧近高听着朱皓的话,也是微微蹙眉,然后语气不是很好的开口道:“王爷,本官乃是朝廷任命的浙江左布政使,这两人是我布政使司的衙役,无论他们犯了何等罪名,本官应该都有权力处置,倒是王爷,不知道您以什么身份,直接让您的护卫,在我布政使司门口,捉拿我布政使司的衙役?您这么做这似乎是有些不妥吧!”
朱皓听着萧近高的话,知道萧近高这是在说他越权行事了,意指他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明白这话意思的朱皓,在萧近高的话刚刚说完之后,便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萧大人,本王乃是圣上钦命的钦差,遇到任何事情自然都可以过问,本王问你,本王捉拿这二人有何不可?”
萧近高本来是个比较圆滑的人,不过此刻却被朱皓顶的,有了几分火气,便不再顾忌朱皓的亲王身份,言辞冷厉的说道:“王爷,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圣上派你为钦差,是让您查科考的事情,并没有让你插手地方上的行政,下官才是浙江的布政使,浙江的事情下官说了算才对,不应该是王爷劝说下官不要插手,而是应该下官,劝王爷你不要插手才对!如果王爷想要插手,那么就请王爷让圣上,再下一道圣旨,言明王爷可以督抚地方政事,到时候下官定然不敢再阻拦王爷,不过在此之前,还请王爷将这两个衙役交给下官处置!”
朱皓听着萧近高的话,心中暗骂:“tnnd老子刚一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不是好人,现在果然不其然,你跳出来说这些,老子可以肯定,这两人就是你授意侮辱老子,老子要是交给你,老子就是大傻x!还好老子早有准备,否则今日还真就带不走这两人了!今日就让你看看老子的手段!”
朱皓心中这样想着,脸上也是冰寒一片,冷声说道:“萧大人,你说的不错,圣旨上并没有让本王督抚地方政事,不过你不要忘记了,本王的另外一个身份,本王除了是奉旨钦差外,还是锦衣卫的都指挥使!”
萧近高认为这两个衙役,最多也就是冲撞了朱皓,不明白朱皓搬出锦衣卫都指挥使的名头,要干什么,他下意识的回答道:“这个下官知道,那又如何?这件事不过是一个地方行政的一些小事情,这和锦衣卫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王爷您是要拿锦衣卫的名头,吓唬下官吗?”
朱皓听完了萧近高的话,冷哼一声,怒喝道:“放肆!你身为一省之布政使,竟然说出本王要吓唬你,这样没有水准的话,本王真不知道你这个布政使是怎么当上的!”
朱皓呵斥完了萧近高后,停顿了一下,便再次开口道:“既然你想知道,这件事情和锦衣卫有什么关系,那么本王就告诉你,它和锦衣卫有什么关系,你应该知道锦衣卫,对于重大案件是可以自行逮捕、刑讯、处决,不必经过一般司法机构。本王现在怀疑这两人密谋造反,刚才还出言,侮辱当今圣上与本王,因此本王要将此二人交给锦衣卫处置!”
萧近高没有想到,这两个平时看起来,很是八面玲珑的衙役,竟然会胆大包天的,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不过为了他布政使司的衙门尊严,他虽然心中震惊,但还是开口求情道:“王爷,这两人一直都在我布政使司当差,怎么可能是反贼呢?王爷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将这个两人交给下官,下官一定严加审讯,将事情查清楚,王爷您就不要惊动锦衣卫了!”
朱皓听出了萧近高话中,服软的意思,不过朱皓不可能放过这两个衙役,因为他还想在这两个衙役的身上,挖出幕后之人呢,虽然朱皓现在认定这幕后之人就是萧近高,但是毕竟没有证据,他无法拿萧近高如何,但是如果一旦这两个衙役招认,那结果就不一样了,倒那个时候萧近高就是粘板上的鱼肉,随他宰割了!
有着这样心里的朱皓,自然是不会同意萧近高的提议的,他冷声说道:“萧大人,本王刚才已经说了,这件事交给锦衣卫,本王要亲自过问!这是本王和你说的第二遍,本王不想再说第三遍!”
萧近高听着朱皓如此坚定的语气,知道朱皓这是铁了心,要治这两个衙役的罪,心中暗暗叹息。
其实对于萧近高来说,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两个衙役的生死,他在乎的只是浙江布政使司的面子,如果真的就让朱皓,在浙江布政使司的衙门前,当着他这个浙江左布政使的面,将两个布政使司的衙役带走,那他们布政使司的脸可算是丢干净了。
有着这样想法的萧近高,见无法从,已经搬出锦衣卫的朱皓手中要人,便退而求其次的说道:“王爷,您既然心意已决,下官就不说什么了,不过王爷,眼下并没有锦衣卫在这里,依下官看来,不如先将两人交予下官看押,等锦衣卫来了的时候,再交给锦衣卫可好?”
朱皓听着萧近高的话,心中暗道:“交给你看押?那到时候等锦衣卫来的时候,估计只能得到两具尸体了!你是当老子是傻,还是认为你太聪明了?当着老子的面,还敢动这种杀人灭口的心思,真的是太天真了!幸好老子准备的够充分,不然此刻还真的,没有什么好的理由拒绝你!”
朱皓心中这样想着,便开口说道:“这件事就不麻烦萧大人了,本王已经让人通知了锦衣卫的浙江千户所了,他们应该快到了!”
萧近高听着朱皓这么说,仍然不死心,还想开口劝说,不过却在萧近高开口之前,朱皓便打断了萧近高的话,朱皓看着还要张嘴的萧近高,冷声道:“萧大人,你三番五次的阻拦本王,带走这两个人,难不成你与这二人有什么猫腻吗?本王看到时候,应该请你一同去锦衣卫喝一杯啊!”
萧近高听着朱皓的话,身体一个激灵,连忙开口解释道:“这,这个,下官与此二人并无任何关联,还请殿下明察,下官只是顾及我浙江布政司的面子而已,既然殿下这么说,那么下官就不再过问便是了!”
朱皓听着萧近高的话,心中暗暗起疑:“难道说这两人,真的和萧近高没有关系?如果他们有关系,萧近高怎么会因为自己说,让他去锦衣卫喝一杯,便退缩了呢?他身为朝廷二品大员,一省之长,是可以调动浙江境内的部分军队的,如果真的武力冲突,锦衣卫未必会占优势。他有可能不敢进行武力冲突,但是应该是可以做到武力胁迫的,那他为什么放弃了呢?难道真的是像他说的那样,他只是为了浙江布政使司的面子,才阻拦自己的吗?还是说他是故做轻松,实际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所以才不再阻拦了呢?”
朱皓心中疑惑,对于这两个衙役,到底是不是萧近高指使的,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不过正因为这样,让朱皓更加想得到这两个衙役的口供,看看他们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因为这人既然让,这两个衙役给自己下马威,明显是和浙江科考案,存在着某种关联,说不好就是科考案的幕后之人。
就在朱皓这样想着,一队身穿飞鱼服,腰挂绣春刀的锦衣卫,向着布政使司的衙门行来,朱皓看着,这一队英姿挺拔的锦衣卫,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片刻后那队锦衣卫,领头之人便来到了朱皓的面前,单膝跪地道:“末将锦衣卫浙江千户所,千户冯公成,参见信王殿下!”
朱皓打量了一下这个冯公成,看年纪大概三十上下,面容刚毅,肌肉结实,一看便知道是个习武之人,朱皓对此人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朱皓看着参拜自己的冯公成,微笑着说道:“冯千户,辛苦你跑一趟!”
说着朱皓指着,跪在地上,此刻已经吓得忘记了一切的两个衙役,然后继续说道:“这两人出言不逊,辱及圣上和本王,本王怀疑他们意图不轨,冯千户,你且将两人带去锦衣卫,严加审讯,务必让他们交代出,是受何人指使,进行言语攻击圣上与本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是笑醉狂呀”冠名加更)
朱皓的话刚刚说完,冯公成便保持着单膝跪在的姿势,立刻道:“末将得令!”说完之后冯公成才站起身,指着跪在地上的那两个衙役,然后对着身后的锦衣卫一挥手道:“带走!”
就在冯公成刚刚转身,准备带着锦衣卫和那两个衙役,离开的时候,朱皓突然开口对着萧近高说道:“萧大人,要不要一起去锦衣卫喝一杯啊?”
朱皓这话谁都听得出来,不是要请萧近高喝酒,而是要将萧近高也送去锦衣卫,严加审问。
萧近高听着朱皓的话,浑身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然后说道:“这,这,额,那个下官还有公务要处理,殿下的好意,下官心领了,喝酒之事改日再说,那个改日再说啊!下官告退!”说着转身就要溜走。
朱皓见状心中暗道:“改日再说?你最好别让本王发现,这件事和你有关系,否则的话,不用改日再说,本王现在就告诉你,什么叫做择日不如撞日!”
朱皓心中想着这些,看着落荒而逃的萧近高,开口道:“萧大人,你别这么着急啊!等等本王啊!”
萧近高心中暗道:“朝中的人,都说这个信王不好惹,今天自己算领教了,这个信王,哪里是个王爷啊!这完全就是个活阎王!现在喊住自己,不知道这个阎王,还要干什么?自己刚刚已经服软了,他难道就不能放过自己吗?”
萧近高心中,虽然是一万个不愿意再面对朱皓,但是现在形势如此,他不得不无奈的转过身,表情紧张无比的说道:“额,王爷,您唤住下官,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下官这里还有公务……”
朱皓看着萧近高如此紧张,与刚才和自己理论的样子,完全是判若两人,心中不禁感叹:“知道害怕就好,就怕你不知道害怕,知道害怕的人都好控制!”
朱皓心中想着这些,此刻也不想再为难萧近高,便再次开口说道:“萧大人,你忘了吗?今日本王约了浙江众官,在布政使司议事,本王叫住你,是让你等等本王,我们一起进去!”
萧近高听着朱皓这么说,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啊,这样啊,下官糊涂,竟然忘记了,王爷请先行!”说着萧近高公社身子,做出请朱皓先行的样子。
这一场朱皓初来浙江,便发生在布政使司门口,看似一场很小的冲突,便这样结束了。
朱皓在萧近高的话说完之后,便点了点头,并没有任何谦让,就率先进入了布政使司,这一番折腾后,时间就快到了,朱皓与浙江众官约定的辰时,朱皓进了布政使司,便直奔布政使司的议事厅,也就是平日众官员开会的地方,朱皓当仁不让的在上首位坐下。
随着朱皓的坐下,在房间之中站着等待朱皓到来的官员们,也纷纷落座,坐在朱皓下方左首位的是,浙江左布政使萧近高,坐在朱皓下方右首位的是,浙江右布政使李守俊,朱皓看看两人,看两人落座之后,众官纷纷落座。
不过朱皓发现,在右侧的第四把椅子上,竟然空无一人无人去坐,朱皓知道他们都是按官职大小落座的,即便是上官没有来,这些官员,也会将上官的座位留出来,并不会去坐,这便是官场之中的规矩。
朱皓看着这个空着的座位,心中好奇,这让他很是有些疑惑,因此他便转过头,看向李守俊询问道:“李大人,本王让你昨日通知众官,你可都通知到了?”
李守俊闻言,连忙站起身,躬身道:“启禀王爷,王爷吩咐的事情,下官岂敢不用心去办,请王爷放心,下官都通知到了!”
朱皓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又开口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李守俊闻言连忙回道:“回禀王爷,刚刚到辰时!”
朱皓又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指着那张空着的椅子,继续问道:“这是谁的椅子?”
李守俊闻言看看了那张椅子,又看了看萧近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朱皓见状,就知道这个人是和萧近高有关系,便转过头看向萧近高问道:“萧大人,这把椅子是何人的?”
萧近高听着朱皓的话,连忙站起身,弓着身子,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然后深吸一口气道:“回禀殿下,这把椅子,是,是杭州知府张大可的!”
朱皓闻言皱了皱眉,然后再次问道:“这个杭州知府现在何处?为何不来议事?”
萧近高闻言连忙回道:“这,这个,下官不知!”
朱皓冷哼一声,怒道:“你身为布政使,布政使司所在地的知府,在干什么,你都不知道?本王看你是老糊涂了!”
朱皓呵斥完萧近高后,便不再理会一脸尴尬神色的萧近高,而是看向众官员问道:“你们谁知道这个杭州知府干什么去了?”
浙江众官,见到朱皓发火,皆不敢言,最后还是李守俊再次躬身,开口说道:“殿下息怒,下官知道这个杭州知府所在何处!”
朱皓闻言看向了李守俊,然后开口问道:“李大人请说,本王很是好奇,这个杭州知府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不来与本王议事!”
李守俊在朱皓的话说完之后,脸色便有些尴尬,有些欲言又止,朱皓见状心中更加好奇,便再次开口道:“李大人,你不用有任何顾忌,有什么话直接讲出来!”
朱皓的话说完之后,李守俊脸色尴尬的说道:“这,这个,下官不是有什么顾忌,而是这个张大可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下官有些难以启齿,他,他,哎!他……昨夜是去喝花酒了,此刻宿醉未醒,所以才没有来此议事!”
随着李守俊的话说完之后,布政使司的院子之中,进来一个穿着蓝色官府的中年人,这个中年人,一步三晃的就这样旁若无人的走进了布政使司的大堂,看着上首坐着的朱皓,身体摇晃着,拱了拱手说道:“下官,嗝……额,来晚了,王爷……嗝……恕啊罪!”
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连续打了好几个酒嗝,熏得周围的官员,纷纷皱眉捂着鼻子。这来人不用说,朱皓也知道,这便是刚刚李守俊说的,喝花酒宿醉未醒的,杭州知府张大可。
朱皓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张大可,问道:“你明知道今日本王,要找你议事,昨夜还去喝花酒,你知不知道大明官员,是不可以留宿青楼的?你如此做法,眼中还有本王,有圣上吗?你简直就是目无王法!”
朱皓的一番训斥,张大可没有任何的悔悟表情,而是醉眼惺忪的看朱皓半晌,然后仿佛是忘记了朱皓是谁,指着朱皓就开口问道:“你是谁家的小娃娃?竟敢如此对本官说话,嗝……本官……”这张大可话还没有说完,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朱皓见状大怒,喝道:“来人,去将张知府带下去,好好给他醒醒酒!等他清醒了再来见本王!”
说着朱皓看了看李守俊,又看了看萧近高,然后开口道:“你们浙江的官员,可真的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啊!本王早晨来的时候,门外的衙役不但不让本王进来,还辱骂本王与圣上,本王认为衙役,毕竟是差官不和他一般计较,没想到,这堂堂朝廷的四品知府,也是如此的不堪,不但宿醉青楼,来了之后依然是辱骂本王,看来本王来你们浙江的官员们,很不受欢迎本王啊!
你们当中有人,这是想要让本王赶紧离开啊?本王告诉你们,你们越想让本王离开,本王越不会离开,你们想让本王离开,不就是害怕本王查出来什么吗?那么本王告诉你们,本王就是要查出点什么,你们这些小伎俩吓唬不住本王,本王要是能怕你们,就不会来浙江!哼!
今日议事取消,明日再议,如明日再有人如杭州知府这般,本王绝对严惩不贷!今日之事本王会,上表弹劾杭州知府!”
朱皓说完之后,便你起身离开了,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无心在和这些人说什么,只能等改日再说了,朱皓起身后,浙江众官员纷纷起身,齐声说道:“下官,恭送殿下!”
在朱皓走出布政使司的大堂后,浙江的一众官员,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的惶恐神色,显然这是他们此刻的样子,是因为朱皓刚刚的那一番话。
他们心中明白,这个杭州知府算是彻底倒霉了,虽然朱皓没有直接废了杭州知府,但是只要等,弹劾的奏书递送到京城,这个杭州知府的位置,张大可就算是做到头了!浙江众官脸上的惶恐之色,就是因为害怕下一个倒霉的是他们,毕竟刚刚朱皓已经放狠话了,任谁都能听出来,朱皓如果不在浙江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他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作死的牢头
浙江的众官员明白这些,因此在朱皓走后,这些浙江的官员,全部都六神无主了,议论纷纷,就在众官全部陷入恐慌氛围的时候,右布政使李守俊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道:“各位同僚,请大家静一静,都安静一下,萧大人有话要说!”
说着李守俊看向了萧近高,萧近高先是一愣,随后便明白了李守俊的意思,想着自己今日早晨,便被朱皓当众折了面子,然后是自己的外甥,杭州知府张大可,也跟着倒了霉,此刻朱皓给萧近高的感觉就是:“这个信王来浙江就来找我麻烦的!”
这样想着,便让萧近高心中无名火起,萧近高在李守俊,说完话的一瞬间,愣了下神,随后他便回过神来,开口说道:“信王来者不善,来势汹汹,名为查浙江乡试,实为要整顿我等,如此下去,恐怕等信王离去之时,我等恐十不存一,我等浙江众官,不能如此坐以待毙啊!”
浙江众官闻言,纷纷看向萧近高,然后纷纷的开口说道:
“如此该如何是好啊?萧大人您是我们的主心骨啊,您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绝对不能让信王胡来啊!”
“是啊,是啊!萧大人,你得为我等做主啊!”
“萧大人你说怎么做吧!下官都听你的!”
……
萧近高看着吵杂的这一众官员,清了一下嗓子,然后说道:“各位同僚,你们安静一下,这信王虽然是钦差,是王爷,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人,他离开了我们这些本土官员,肯定是什么事都办不成!”
众官员闻言,纷纷看向萧近高,然后纷纷的开口说道:
“对啊!萧大人说的对!”
“萧大人所言极是!”
“萧大人你就是下官怎么做吧!”
……
听着众官员吵杂的马屁声,萧近高皱了皱眉,有些不喜,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再次开口说道:“各位安静一下,本官的办法就是,从今日起对信王的命令,奉而不行!”
众官员听着萧近高的话,纷纷点头,然后再次七嘴八舌的开口说道:
“我们听萧大人的!”
“对啊!萧大人说的对!”
“下官尊萧大人令!”
……
朱皓并不知道,在他走后,浙江众官员,在萧近高的带动下,对他展开了,全面的抵制,这致使他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所查的事情,都没有任何的进展。
朱皓回到钦差行辕之中,带着秦桧去了行辕的书房,然后关上门,对秦桧说道:“秦顺,今日的事情你都看见了,你认为这是偶然事件,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朱皓的身边,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谋士,公孙策已经是顺天府尹,此刻朱皓心中的疑惑,便只能询问身边的这个秦桧。
秦桧听着朱皓的问题,沉吟了一会,便开口说道:“回禀王爷,依学生看来,这些事情都像是,有人针对王爷而为,并不像是偶然事件!”
朱皓听着秦桧这么说,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说的,正是本王心中所想,这帮浙江官吏果然是有问题,不然的话,他们怎么会针对本王,做这么些事情呢?”
说道这里,朱皓停顿了一下,然后再次开口,对秦桧说道:“一会你去偷偷的联系一下,你那二十三位朋友,本王以后有用!”
朱皓的话说完之后,秦桧便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然后对着朱皓说道:“殿下,这件事恐怕学生现在做不了!”
朱皓闻言,以为是秦桧故意推诿,便有些不悦的说道:“本王不远千里来到浙江,便是因你们这二十四位学子而来,本王来此你却不愿意出力,这是何道理?”
秦桧看出了朱皓的不高兴,便连忙开口说道:“殿下,您误会学生了,学生感激殿下能为学生做主,怎么会推诿殿下的安排呢?只是昨日学生初到浙江,便偷偷的联系其余那二十三位落榜的学子,可是学生却联系不上,多番打听之下,才知道他们,都被知府大人关起来了,而且不让任何人探视,所以学生实在是,没有办法联系到他们啊!”
朱皓闻言微微蹙眉,心道:“好快的动作啊!自己这刚到浙江,这些要告状的学子,就一个不落的全部被抓起来了,这明显是有意为之,不想让自己查明真相啊!”
朱皓心中这样想着,便开口再次同秦桧确认道:“你确定那其余二十三位落榜学子,是被知府衙门抓走的吗?”
秦桧听着朱皓和他确认,便连忙点头道:“回禀殿下,学生确定!”
朱皓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好,既然如此,本王现在就和你去知府大牢走上一遭!”
说着也不等秦桧反应过来,便率先出了书房,秦桧见状,赶紧紧随其后。
朱皓虽然不知道,杭州的知府大牢在哪里,不过好在秦桧对杭州城了如指掌,在秦桧的带领下,朱皓一行人很快便到了杭州知府的大牢前。
朱皓一身亲王服饰还没有换,同时身后还随行着二十来人的护卫队,因此朱皓一行人,刚刚到了杭州知府的大牢前,便被门外守护的狱卒看见,狱卒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便连忙和大牢的牢头汇报,牢头一听是这个情况,也不敢怠慢,当即便小跑出来查看。
那牢头低头哈腰的,来到了朱皓的面前,然后道:“这,这位,大人,来此有何贵干啊?”显然这牢头,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朱皓,便只能称呼以‘大人’二字。
秦桧看着,昨天还对他横眉冷对的牢头,此刻在信王面前,竟然如此的低眉顺目,他心中就是一阵解气,不过秦桧仗着朱皓的威势,看着牢头这般,便当即狐假虎威的冷哼道:“瞎了你的狗眼了,这是信王殿下,还不赶紧参拜王爷!”
那牢头一听当即傻眼了,他只知道朱皓的这个架势,应该是个大人物,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几日在杭州城内,传的沸沸扬扬的信王殿下。
秦桧的话刚刚说完之后,那牢头便连忙翻身拜倒在地上道:“小的参见信王殿下!”
朱皓微微点头,然后开口道:“你是这里的牢头吧?起来回话吧!”
那牢头听着朱皓的话,连忙站起身,连连点头说道:“王爷说的是,小的是这大牢的牢头,小的斗胆请问王爷,您来此是所谓何事啊?有什么小的能为您效劳的!”
朱皓看着这个牢头态度还算谦卑,便也没有为难他,微微看了一眼秦桧,意思是让秦桧去和牢头说话,朱皓虽然平时,对身边的人,算得上是平易近人,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有的时候亲王的架子,还是要端一端的道理,况且在像这个牢头这样的欺软怕硬的人面前,你端着架子,就会让他们觉得及高深莫测,就会怕你,从而更容易达到想要的目的。
朱皓的眼神秦桧完全能够领会,便上前一步道:“王爷来此,是为了见一下,那被关押的二十三位学子!”
朱皓听着秦桧的话,淡淡的吐出两个子,纠正秦桧道:“带走!”
秦桧立刻明白,然后连忙改口道:“啊,对,王爷说要带走那被关押的二十三位学子!”
牢头闻言,连忙开口说道:“这,这,这个需要知府大人……咦?怎么是你?”这牢头话说道一半,便抬头偷眼看了一下秦桧,这才发现秦桧就是,昨日要探监二十三位学子,而被他赶走的人。
发现了秦桧的身份后,就让牢头,内心暗暗思忖:“如果说这个人是信王的人,那么昨日绝不会那么乖乖的离开!看来他们身份有诈啊!”这样想着,便让牢头,突然对朱皓这一行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牢头怀疑朱皓一行人的身份,便登时抬头挺胸,全然和刚才卑躬屈膝的样子判若两人,他呵斥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冒充亲王,消遣老子,真当老子是泥捏得不成?”
朱皓这才刚刚来到浙江,便诸事不顺,这让他心中顿时无名火起,冷哼一声道:“放肆!”
那牢头听着朱皓的话,不但没有任何的畏惧,反而是嬉皮笑脸的对朱皓说道:“哎!我说兄弟,你刚才装的还真像,吓死老子了!老子差点就以为你真的是王爷了,不是我说你这身行头是哪个戏班子租的?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回头老子也租一套,过过当王爷的瘾,不对,老子要租一套皇帝穿的龙袍,过过当皇帝的瘾!”
这牢头说着就要向朱皓石青色的四爪团龙袍抓去,想要研究一下,朱皓的这件石青色的四爪团龙袍的材质。
朱皓见状心中暗叹:“这还真的是无知者无畏!既然你想作死,本王不介意成全你!”
朱皓心中想着这些的同时,他的石青色的四爪团龙袍,即将被这个牢头抓在手中,朱皓再次从口中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拿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牢头的救兵
伴随着朱皓的命令下达,朱皓身后随行的二十多个护卫,便三下五除二,将这个作死的老头制服了,然后按在了地上。
那牢头被按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发现根本就挣不脱,便想着说点软话,不过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得罪的是真正的信王,并非什么冒牌货,他趴在地上不甘的喊道:“哎,哎,误会啊!哥几个轻点,你们弄疼老子了!”
说着那牢头还看向朱皓道:“我说兄弟,这闹着玩不能下死手啊!你快让这帮杂种放开老子,老子绝对不向人揭发你冒充王爷的事情!”
这牢头还天真的以为,朱皓如此这般对他,是不想让他说出朱皓冒充王爷的事情,可是朱皓需要冒充吗?他本来就是信王!只是这个牢头有眼不识真神而已!
朱皓懒得和这个牢头废话,冷声开口道:“本王,再给你个机会,本王问你,那二十三名学子,可关押在你这大牢之中?”
那牢头根本,就没有珍惜朱皓给他的这个机会,仍然是满嘴胡咧咧的说道:“兄弟,你问老子问题,你得让他们放开老子啊!不然老子怎么回答你!”
朱皓听着这个牢头的话,当即便失去了耐心,冷哼一声道:“冥顽不灵!带走吧!”
就在朱皓的话刚刚说完,朱皓的身后便冲出来一队士兵,同时伴随而来的是一声嚣张的呼喊声道:“给老子都围起来,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来杭州府大牢闹事!”
这一队士兵足足有一百余人,将朱皓这一行不足三十人的队伍,牢牢的围困在中间,朱皓随行的护卫各个神情紧张,手握刀柄,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这些士兵将朱皓一行团团围住之后,从这队士兵的身后,缓步走出来一人,眼神之中目空一切的嚣张喝道:“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在这里闹事!让老子瞧瞧看看长什么样子!”很显然,这个嚣张的声音,与刚才叫嚣着,包围朱皓的嚣张声音,是来自于同一个人。
在这个嚣张的男子走出来后,朱皓看清楚了这个人的长相,只见这个人一身儒士跑,手中一把纸折扇,看起来还颇有学者风度,不过想着他那嚣张的喊叫声,以及此刻他站在这一群士兵的中间,将这学者的风度破坏殆尽,整个画面到是显得这个男子,有些格格不入。
听着这个嚣张的声音,朱皓还没有说什么,那个牢头便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连声嚷嚷道:“高大哥,我在这里,就是这伙人冒充信王,还打了兄弟,你可一定要替兄弟做主啊!”
很显然,这个牢头空中的高大哥,便是他搬来的救兵,至于是谁去搬到救兵,不用想朱皓也知道,肯定是那些狱卒们,看见牢头被控制,去找的这个高姓男子求的救。
这高性男子听见了,自己的牢头兄弟在求救,刚要出声呵斥,便看了朱皓一行人的装扮,他可不是牢头,那种没见过市面的人,他一看朱皓身上的石青色的四爪团龙袍,就知道这是一件真正的王爷袍,并非是什么戏园子里面借的服装。这戏园子里的龙袍和蟒袍与实际的龙袍和蟒袍差距很大,所以高姓男子才能一眼便认出来,朱皓这身石青色的四爪团龙袍,是真正的王爷袍。
看着朱皓身上的这石青色的四爪团龙袍,高姓男子,便大概知道了朱皓的身份。因为现在整个杭州城内,有资格穿石青色的四爪团龙袍的人,便只有朱皓一人。
虽然高姓男子已经猜到了朱皓的身份,不过他为了救自己的牢头兄弟,还是装糊涂的问朱皓道:“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来杭州府大牢闹事,还打伤了牢头?”
朱皓还尚未答话,那牢头便不干了,想着自己的高大哥,平日里那是嚣张无比,此刻竟然如此正派的,盘问起对方来,这让他心中很是着急,便开口道:“高大哥,你和这帮杂种费什么话!将他们全部抓走就是了!兄弟我还在地上呢!”
这高姓男子听见牢头的话后,心中暗骂道:“你这个棒槌!自己作死,就自己死去,来非拉上我来垫背,真是混帐至极!可笑的是这货明明踢倒了铁板之上,竟然还大言不惭,仍不自知!”高姓男子这样想着,心中此刻非常后悔认了牢头这么个兄弟。
朱皓没有在意牢头趴在地上的叫嚣,而是看向了这个高姓男子,他从刚才高姓男子的嚣张的话,同现在和自己如此心平气和的交谈,便明白这个高姓男子是个有眼色的人,应该是知道了他的身份,朱皓念此便开口说道:“看你的态度,应该是已经知道了本王的身份,能这么短时间调动这么多士兵,想来你也不是一个无名之辈,与本王说说你是谁吧!想要干什么?”
那高姓男子听见朱皓,这基本就是自报身份的话,并没有服软,而是还强自挺着说道:“本将乃是杭州前卫,指挥使高乃千!你自称本王,恕本将眼拙,你是哪位王爷?”
朱皓听着高乃千自我介绍,心中暗道:“果然不是五名之辈啊!竟然是一个卫所的指挥使,这人可是掌握了,五千六百名兵士的军事力量啊,不容小视!”
不过朱皓想着高乃千,明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在这里装傻,就有些火气,冷哼一声道:“高指挥,你应该知道本王是谁,这杭州城内,除了本王,还有谁可以穿亲王的,石青色的四爪团龙袍?本王劝你不要再和本王装糊涂,否则后果自负!”
朱皓再次强调了自己的身份,高乃千知道自己装不下去了,便连忙单膝跪地,对着朱皓施礼道:“末将杭州前卫,指挥使高乃千,参见信王殿下!”
朱皓本来就没有,打算将这么一个掌握,五千六百人军事武装的指挥使如何,他看着高乃千服软了,便开口说道:“高指挥起来回话吧!你带这么多士兵包围本王,意欲何为啊?”
高乃千听着朱皓的话,此刻已经顾不上他的牢头兄弟,只希望自己眼前这个信王,不要迁怒于他,便连忙解释道:“回禀王爷,末将听闻有人在杭州府大牢闹事,便过来看看,不想竟然是王爷再此,这都是误会,是误会啊!”
高乃千说着对着身后的士兵怒喝道:“还不赶紧给老子让开,王爷你们都敢包围,你们这些杂碎是想造反吗?”
高乃千为了不让朱皓迁怒于他,完全忘记了他这句“杂碎”将他自己也骂进去了,因为他口中的这些“杂碎”都是奉了他这个“杂碎”头子的命令,才包围朱皓的。
随着高乃千的叫嚣,他所带来的一百余人士兵全部散开,回到了高乃千的身后。
牢头看着这番变化,知道自己是闯了大祸了,便连连开口求饶道:“王爷饶命了,小的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啊!王爷,你就饶恕小的吧!”
朱皓根本就不理会,牢头哭爹喊娘的求饶声,只是冷冷的说道:“牢头,本王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本王今天告诉你个道理,很多时候机会就只有一次!”
朱皓的话说完了之后,便吩咐自己的护卫说道:“送去锦衣卫吧!让他们仔细审问!”
护卫闻言,便押着牢头要走,就在这个时候,朱皓才想起什么,开口道:“等下!”然后再次看向牢头问道:“本王刚才问你,那些学子们是不是关在大牢之中,你还没有回答本王的问题呢!”
牢头以为朱皓这是大发慈悲,要放过他呢,便竹筒倒豆子的说道:“回禀王爷,小的说,小的都说,那些学子确实是先被带到了大牢之中,不过第二天知府大人,就将人全部秘密提走了,至于现在这些人在哪,小的就真的不知道了!”
朱皓就觉得这些人,不可能将二十三位学子,就这么放在牢中,等待自己过来带走,他的猜想,果然从这个牢头的口中得到了证实。
朱皓听着牢头讲完,很是认真的对牢头说道:“谢谢你啊!”
那牢头以为朱皓这是要放了他呢,便连忙说道:“王爷,不用谢,您能放了小的……”这牢头刚刚要说些,感谢朱皓的话,朱皓就对着自己的护卫摆摆手说道:“带走吧!”
那牢头闻言大惊,刚刚要说的感谢的话,还没有出口便卡了回去,然后换成了求饶道:“王爷,你不能这样啊,小的都告诉你了!你……”
朱皓没有心情,再听这个牢头废话,冷哼一声道:“聒噪,将他的嘴给本王堵上!”
随着朱皓的话说完,两名护卫麻利的将自己的袜子脱下来,便塞到了牢头的嘴中,然后拖着牢头向锦衣卫浙江千户所走去,那牢头被堵上了嘴,再也发不出来任何的声音,只能隐隐的听见,呜呜的声音,且越来越远。(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及时的将令
高乃千见状有些不忍,想要开口劝说朱皓,朱皓看出了高乃千的意思,直接抢先开口道:“高指挥,你是一个卫所的指挥使,你应该知道,没有五军都督府的命令,你不能擅自调动士兵的,今日本王姑且认为,你是为了维护地方的治安,不予计较,但是你要记住下不为例,否则休怪本王一纸奏折,将你的行为上报朝廷!”
朱皓的一番话,直接将高乃千想要求情的话全部都噎了回去。高乃千心中暗道:“难怪现在整个浙江的官员都议论这个信王呢?虽然这个信王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确实是不好惹啊!牢头兄弟,你自求多福吧!不是为兄不帮你,实在是你踢得这块铁板太硬了!”
高乃千心中这样想着,便失去了替牢头求情的勇气,只能开口说道:“信王殿下教训的是,末将知错了!”
朱皓看到,这个刚才还咋咋呼呼的高乃千,此刻彻底老实,便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对着身后的护卫说道:“进入大牢,仔细搜查一下,看看二十三位学子到底在不在牢中!”
随着朱皓的命令下达,身后的护卫便齐声应诺,便要冲进大牢之中,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朱皓的身后,传来一声:“信王且慢动手!”
朱皓心中好奇,暗道:“怎么就这么多人出来捣乱呢?”心中这样想着,朱皓缓缓的转过身,看向了身后来人,这一看之下,让朱皓心中更加的好奇,暗道:“他怎么来了呢?”
朱皓心中之所以好奇,是因为这来人他之前见过,乃是浙江提刑按察司的,按察使高远。
这个提刑按察司是设立在省一级的司法部门,主管一省的刑名、诉讼事务。同时也是中央监察机关,都察院在地方的分支机构,对地方官员行使监察权。
而这按察使,便是提刑按察司的主管官员,在大明提刑按察司的按察使,与承宣布政使司的布政使,并列为一省最高长官,只不过布政使在官阶上要大按察使一级,左右布政使均为从二品,而按察使则为正三品。
这就是为什么朱皓,在布政使司议事的时候,左右布政使为下首第一人,而按察使只能坐在布政使的后面。
虽然朱皓并没有和这个高远有过多的接触,但是按察使这么重要的职位,朱皓自然是心中有数,认得这个高远的。
朱皓正疑惑高远为什么来此的时候,高远气喘吁吁的先开口道:“王爷,这杭州府大牢此刻起,便进行军事管制了!”高远说着便拿出了一张文书递与朱皓道:“王爷,请看,这是五军都督府签发的文书!”
朱皓扫了一眼,这文书上面确实盖着五军都督府的印绶,这让朱皓不禁暗道:“这帮浙江的官员,也太厉害了吧?自己这刚要搜查大牢,就来了一个军事管制,还盖着五军都督府的印绶,这帮人难道有通天之能吗?”
心中想着这些,让朱皓一阵的泄气,同时也让他明白了,他的这次浙江之行,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五军都督府的将令,朱皓不能忽视,这毕竟是大明最高军事机关的命令,朱皓只能转头看向了一旁站着的杭州前卫,指挥使高乃千,然后用商量的口吻说道:“高指挥,本王想进大牢去看看,里面有没有本王要找的人,你看是否给本王行个方便啊?”
听着朱皓的话,刚刚被朱皓训斥了的高乃千,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定主意,他便求助的看向了高远,高远见状,便开口对高乃千说道:“高指挥,朝廷将令在此,你可不能徇私舞弊,否则本官第一个上书弹劾你!”
高乃千一听高远这么说,便明白了高远,是不同意朱皓进入大牢的,便连忙开口说道:“叔父,孩儿一切都听你的!”
这一声叔父暴露了,高远与高乃千的关系,两人竟然是叔侄,听到了这层关系的朱皓,知道他想进入大牢那是不可能了,不过他还是不死心的问高乃千道:“高指挥,本王还在等你回话呢!”
高乃千在得到了高远的暗示之后,便心中有底了,义正言辞的开口道:“王爷,本来您开口,末将是不应该阻拦的,但是五军都督府将令在此,如果末将徇私,定然会被军法从事的,所以……”
这高乃千所以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但是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朱皓听着高乃千的话,也彻底死心了,便对着身后的护卫以及秦桧吩咐道:“我们走!”说着朱皓狠狠的盯了一眼这对叔侄,然后转身向自己的钦差行辕走去。
朱皓回到钦差行辕之后,便越想越不对,因为这份军事管制的命令,来的过于的突兀,以及过于的巧合,为什么偏偏赶在自己要搜查大牢的时候,来了这么一封命令,难道说这些浙江的官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
这即便这帮浙江的官员,能够沟通五军都督府的人物,那快马前往京城,一来一回也要六天的时间,而六天前自己还在前往杭州的路上,难道说,这些浙江的官员,能够预知自己什么时候会搜查大牢,提前做了准备吗?这显然是有些说不通的。
朱皓实在是想不通其中的缘由,不过他认定了其中肯定是有猫腻的,他连忙写了一封书信,命令一个护卫,连夜送往京城,交给已经是左军都督佥事的谢纲,询问此事。
做完了这些,朱皓的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同时不禁想起了明日与浙江众官员的会面。
朱皓知道,想要让这二十三位学子,给他提供更多的乡试舞弊的线索,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因为这二十三人,此刻在哪,他根本就不知道,甚至是生是死,他也不清楚,如此他便只剩下一个突破口,那就是秦桧当初提议的测试考察,本次浙江乡试的解元程三金,只要程三金露出马脚,那么这浙江科考舞弊的事情,便算是撕开了一角,如此在寻根溯源,便不难查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朱皓这样想着,对于明天的会面充满了期待,同时还有隐隐的担忧,朱皓期待的自然是事情能够有所进展,担忧的是,自从他来到浙江之后,便感觉到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一切,让他干什么都会受到大大小小的阻碍。
不过朱皓知道无论担心也好,期待也罢,一切也需要等到明天见到程三金在说,这样想着的朱皓,便早早的休息了,因为他知道,他必须要保证良好的休息,明天才能好好的陪着浙江的这些官员,唱一出大戏。
次日一早,天还没有亮,朱皓便起来洗漱,然后收拾好了一切,便带着随行护卫和秦桧前往了布政使司衙门,这次朱皓进入布政使司衙门,没有人再阻拦他,朱皓昨天的所作所为,都已经在,这些衙役中间传遍了,哪里还有衙役,不开眼敢阻拦朱皓。
朱皓进入了布政使司大门之后,到了布政使司的议事厅,便在上首位坐定,然后闭目养神,等待浙江众官的到来。
朱皓隐隐约约的感觉自己,好像还小憩了一会,没办法,这完全是因为今天他起得太早所致,
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感觉到李守俊,在自己耳边,小声的提醒道:“王爷,人都到齐了!”
朱皓听着李守俊的提醒,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这才看到整个布政使司的议事厅中,座无虚席,所以的大小官员全部到齐了,朱皓从各个官员的脸上一一扫过,然后开口说道:“各位大人,本王来到浙江所谓何事,想必各位大人都已经清楚了!本王就不再说了!这科考是朝廷选材的重要渠道,科考舞弊,这件事是伤及国本的事情,朝廷和圣上都非常重视这件事情,所以才派本王下来查实情况!”朱皓说不再说明自己的来意,但是最好他还是再次重申了一遍,自己来浙江的目的,也让浙江的大小官员,重视科考舞弊这件事情。
朱皓的话说完之后,他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那日蔡提学说他工作失误,本王问他有何失误,他因为酒醉,没有回答本王,本王今天当着众位大人的面,还想再问问蔡提学,你的工作失误到底在什么地方?”
蔡献臣根本就没有想到,朱皓这一上来就点了他的名字,连忙站起,身体微微颤抖的说道:“回禀殿下,那日下官是酒醉,胡言乱语,下官在提学的位置上,不能说的上是没有一点纰漏,但也能说得上是兢兢业业,如果下官真的工作上有什么过失,还请殿下指正!”
朱皓听着蔡献臣的话,心中暗道:“你tnnd这是酒醒了?还是受到高人指点了?都会踢皮球了?老子要是知道你工作哪里有纰漏,还和你说个屁,早就让你该到哪里凉快,就到哪里凉快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解元不在家(推荐票加更)
朱皓心中这样想着,同时也明白这浙江官场后面确实有高人在操纵,不然蔡献臣那日还被自己问的哑口无言,今日却能够反将自己一军,如此巨大的反差变化,实在是不正常,除非他碰到了神仙,吃了仙药开了窍了。
因此朱皓是不相信蔡献臣自己开窍了,认定了是有人在背后指点蔡献臣,至于蔡献臣刚刚说的喝醉了的借口,这话朱皓就更加不信了,因为那日蔡献臣与他同坐一桌,他留心过蔡献臣根本就滴酒未沾,又怎么可能会喝醉呢?蔡献臣说他喝醉了,一直都是顺着朱皓的话说的而已。
朱皓心中想着这些,知道今天估计在蔡献臣身上,很难获得什么突破,不过他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再次开口问道:“你既然说你工作没有失误,那么本王问你,这浙江二十四位秀才联名状告,说此次浙江乡试存在舞弊行为,不知道蔡提学对此有何解释呢?”
蔡献臣听完朱皓的话后,便开口答道:“回禀殿下,这科举考试,每年都会有落榜学子,因心中不平而闹事,此乃常见之事,不足为奇!殿下何必当真呢?”
朱皓听着蔡献臣的话,冷哼一声,脸色不善的说道:“常见之是?不必当真?蔡提学,你这是说朝廷派本王,这个钦差下来是小题大做了?”
蔡献臣闻言,连忙解释道:“王爷息怒,下官并无此意,朝廷派殿下查询此时,也是为了还我等浙江官员一个清白,下官对朝廷此举是感恩戴德,并无不敬之意,还请殿下明察!”
朱皓在蔡献臣的解释之中,挑不出来什么毛病,知道今天自己是拿,这个蔡献臣不能怎么着了,不过朱皓虽然知道,在蔡献臣这里今天基本上就是无功而返了,但还是强调的问了一句:“既然蔡提学没有攻击朝廷的意思,本王就放心了,刚才听蔡提学的意思是,今年的浙江乡试不存在舞弊行为?”
蔡献臣闻言,连连点头说道:“回禀殿下,绝无此事!”
朱皓微微点头,心中暗道:“要的便是你这句话,既然你这样说了,那么等本王查出来今年浙江乡试存在舞弊的话,看你还如何狡辩此事与你无关!”
朱皓心中这样想着,然后点了点头,开口对着蔡献臣说道:“蔡提学,你的话本王记住了,希望你自己也记住,日后不要与本王抵赖!”
蔡献臣突然感觉自己,刚才答应的有点太痛快了,不过此刻他想后悔也已经晚了,更何况他也没有反悔的资格,因为一旦反悔,就意味着他要招出自己所知道的,那么他绝不好下场,这样想着的蔡献臣,便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梗着脖子说道:“王爷说的这是哪里话,下官说过什么,下官自然是记得的!不需要王爷提醒。”
朱皓闻言点了点头,黑着脸如同被乌云笼罩一般,然后继续开口说道:“那你坐下吧!今年乡试的主考官何在?”
朱皓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这个乡试的主考官地位太低,并不在房间内坐着,而是在房间候着。
随着朱皓的声音传出,一个人走进了房间,此人看起来四十上下,三缕长髯,看起来很有文士风度,不消说,朱皓也知道这个应该就是那个后来的大汉奸,此次浙江乡试的主考官钱谦益了。
朱皓没有猜错,那人走进房间之后,便对着朱皓躬身施礼道:“下官浙江乡试主考钱谦益,参见信王殿下!”
朱皓打量着钱谦益,心中暗道:“钱谦益这个大汉奸果然卖相还不错,怪不得能够将柳如是骗到手呢?”朱皓心中暗暗想着钱谦益的花边新闻,脸上却并没有丝毫变化,仍然是黑着脸开口问道:“钱主考,本王问你,今年的乡试到底有没有舞弊行为!”
钱谦益根本就没有想到,朱皓会问的这么直接,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才回过神来,再次躬身道:“回禀殿下,绝无此事!”
朱皓听着钱谦益这么说,微微蹙眉,然后说道:“你为什么能够这般肯定?”
朱皓这话其实是有朱皓自己的用意的,他的这句问话是有潜台词的,这个潜台词就是:“你说的这么肯定,其中一定是有古怪!”
这个潜台词的根据是,因为身为科举考试的主考,被人问起,今年考试有没有作弊的,要么回答这个我没有发现,要么说我也不确定,即便回答没有舞弊的,也需要过过脑子想一下,在回答。很少有这么快便一口咬定说没有作弊的,这完全就是没有过脑子,下意识背好台词的回答。况且主考又不等同于监考,整个考场一个主考官即便是亲自监考,也监督不过来,怎么就敢如此的一口咬定,说此次乡试没有作弊的呢?
钱谦益听出了朱皓话中的弦外之音,他不得不小心回答,沉吟了一下,然后钱谦益才开口回答道:“这个下官身为这次浙江乡试的主考,每一步都是按照朝廷要求严格执行的,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舞弊的行为,因此下官才敢如此的肯定!”
钱谦益的这话,是将朝廷的制度搬出来当自己的挡箭牌,如果因为他说严格按照制度执行,如果朱皓非说有舞弊,那就成了朱皓在攻击朝廷科考制度。
因此对于钱谦益的回答,朱皓跳不出毛病,也没法挑出来毛病,朱皓心中暗道:“这还真是扯着虎皮做大旗,回答的滴水不漏,果然是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不过本王就不信,你不会露出狐狸尾巴来!”
朱皓心中这样想着,便再次开口问道:“既然钱主考,如此肯定,此次浙江乡试,不存在舞弊行为,那么本王问你,这二十四名学子联名上京告状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
朱皓不想跟钱谦益,这只老狐狸兜什么圈子,便直接点明要点,结果不想钱谦益对于朱皓如此激烈的问题,只简单的回复了四个字道:“一派胡言!”
朱皓闻言微微皱眉,此刻脸色更加的阴沉,黑的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因为朱皓听得懂,钱谦益这是一语双关,不但说那二十四位联名告状的学子们,是一派胡言,也有暗指自己的意思,朱皓虽然有些火气,但是朱皓也明白,现在他无法以此来为难钱谦益,因为一旦他质问钱谦益为何如此说话,钱谦益只要解释一句,说是在说学子们,这样的话,朱皓就根本就没法再说什么。
因此朱皓并没有以此来质问钱谦益,而是深吸了一口气,黑着脸再次开口问道:“钱主考,那么这二十四位学子说,你在本届乡试之中点的解元,是不学无术之徒,你对此又怎么说?”
钱谦益听完朱皓的话后,再次回了四个字道:“恶意中伤!”
朱皓闻言心中暗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可别哭,等本王考一考那个程三金,就知道谁中伤谁了!”
朱皓这样想着,当即也不愿意再同钱谦益费什么话,直接黑着脸,开口说道:“好!钱主考还真的是惜字如金,那么本王也不和你废话,本王今日便将,今榜解元程三金,请过来,本王要亲自过问一下此人学问,再行定夺!”
朱皓的话说完之后,朱皓明显看到钱谦益的脸色变了一下,不过片刻之后又恢复了正常,退到一旁便不在言语。
朱皓见状,便吩咐自己的护卫道:“去将本次浙江乡试解元程三金,请到这里来!”朱皓的话说完,朱皓的随行护卫,便有一人出来应声而去,朱皓便在议事厅中,等待程三金的到来。
其实按理说,朱皓在布政使司衙门里,完全可以让布政使司衙门的差官,去将程三金带过来,不过经过近期的几件事,朱皓实在信不过这些浙江的官吏们,因此今日一处们,他便嘱咐他的护卫们,今日他所有的命令都由这些护卫去执行,不得假手于布政使司衙门的差官,因此才有了朱皓的护卫,亲自去传程三金。
在护卫走后,朱皓明显感觉到,整个布政使司的议事大厅内,气氛突然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从这个微妙的变化中,朱皓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些个浙江的众官员们,对于科考的事情都知道一些,只不过这些人,都不和自己说实话而已,此刻朱皓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整个浙江官场,似乎是铁板一块,没有丝毫漏洞,可以让他借力。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过去了两炷香左右,刚刚领命出去传程三金的护卫,回来了,朱皓看着他一人回来,便心中暗道不好,果不其然,这护卫进了布政司衙门的议事大厅,便走上前来,向朱浩禀报道:“启禀殿下,小的刚刚去了程府,程府的人告诉小的,说程三金已经出远门了,不在府中!”(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是笑醉狂呀”冠名加更)
朱皓听完了护卫的禀告后,“蹭”的一下就站起身来,黑着脸,冷声喝道:“本王传他,他就出远门了?怎么这么巧!什么时候走的?去了那里?”
那护卫见朱浩动怒,连忙开口回道:“启禀殿下,程府的人说,程三金是昨日出门的,去了京城,准备参见明年的会试!”
朱皓闻言,心中暗道:“去了京城?参加会试?这不是骗鬼呢吗?就程三金这种不学之徒,怎么敢去参加会试,参加会试都不用自己来浙江查,他就得自己露馅,一省的解元落榜是正常的,但是文章写的狗屁不通,怎么可能不被别人发现呢?看着这程家之人是将程三金藏了起来,然后故意说他不在杭州,好让自己无法对其测试!”
朱皓心中这样想着,黑着脸对护卫说道:“去锦衣卫浙江千户所,传千户冯公成过来见我!”
那护卫闻言,便再次领命而去,浙江的众官员,听见朱皓要传锦衣卫过来,尽皆有些不安,屁股都有些坐不住凳子,都想站起来说点什么,但又有些畏惧朱皓。
最后还是身为浙江右布政司的李守俊,率先站起来躬身施礼道:“王爷且息怒!王爷您这是因为何事,为何需传锦衣卫过来啊?有什么事情下官的布政使司,可以为王爷效劳,不需要劳烦锦衣卫。”
朱皓对李守俊的印象还不错,听着李守俊开口了,朱皓便说道:“本王怀疑这个程府是故意将程三金藏起来了,本王要搜查程府,李布政使的好意,本王心领了,不过这件事,就不劳烦你们布政使司衙门了,本王认为在搜查这件事情上,对于锦衣卫来说,这是他们的强项,因此才将锦衣卫传来!”
李守俊闻言刚想说什么,一旁的浙江左布政使萧近高也站起身来,抢先开口说道:“不可,王爷此举万万不可啊!”
朱皓听着萧近高的话,蹙眉看着萧近高,黑着脸,冷声问道:“萧大人,本王这么做,有何不可?”
萧近高听着朱皓的话,连忙解释道:“殿下,您初到地方有所不知,这程府的程院外,在浙江士绅之中颇有地位,如果殿下无凭无据,如此贸然的搜查程府,必然会让浙江士绅恐慌,导致他们举家搬离浙江的,这些人都是我浙江的利税大户,如果他们离开浙江,必然会让浙江的税收,出现大问题啊!还请殿下三思而行啊!”
萧近高说的确实是布政使该担心的事,不过这些对于朱皓来说,他并不在乎,因此萧近高的话自然是无法打动朱皓了。
因此在朱皓听完萧近高的话后,便黑着脸,冷哼一声道:“萧大人,你这话有些危言耸听了吧?本王搜查一个程府,就会让浙江士绅恐慌,那你们这些浙江士绅的心理,也太过于脆弱了,再说这些士绅,他们的根就在浙江,又岂能说搬走就搬走呢?等本王搜出程三金,查明真相后,再出榜安民,这些人即便开始有些恐慌,也不会酿成什么大患的!萧大人你多虑了!”
萧近高闻言,再次开口道:“王爷……”
萧近高显然是还想再说什么,可惜话还没有出口,便被朱皓无情的,当即打断了,朱皓直接抢话开口说道:“萧大人,你不要再说了,如果你阻拦本王,本王就该怀疑,这个程三金是不是你授意藏起来的!这浙江科考案,是不是和你有什么联系,再或者说这科考案的幕后之人就是你!”
朱皓的这一番话说出来,让萧近高哑口无言,不敢再说什么,因为朱皓扣的这顶帽子,实在是太大了,如果真的被扣实了,别说一省的布政使了,就是中枢的一品大员都扛不住。
因为在明朝,涉及到科考舞弊的案子,那可都不是小事,那真的是会,动不动就伏尸上百,流血数里,一点不比造反案牵连的少,而且这主谋之人,绝对是有死无生的下场,这样的后果,萧近高自然是承受不起的,为了不让朱皓将这顶帽子扣在他头上,萧近高很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朱皓看着萧近高不说话了,就准备静等冯公成带着锦衣卫过来,但是让朱皓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萧近高刚刚消停了,日前刚刚在杭州府大牢和朱皓起过冲突的,浙江按察司的按察使高远站起来道:“王爷,恕下官直言,您这个做法,确实有些不妥!”
朱皓听见高远的话,不禁心中暗道:“tnnd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还特么一个一个出来送,有种你们一起来,老子给你们这帮混蛋一锅烩了!”
朱皓被这接二连三的阻拦,心中实在有些恼火,当即便没好气的,黑着脸说道:“怎么的,高按察使对本王有何见教啊?不妨直说,本王让锦衣卫搜查程府,有何不可?”
高远听出了朱皓话中的不满情绪,不过身为老于官场的老油条,高远混不在意朱皓的不满,而是淡淡的开口说道:“信王殿下,你虽然贵为王爷,但是你并没有干涉地方司法的权力,你虽是钦差,但圣上并没有授你督抚地方的职能,这浙江一省的刑名、诉讼,都归我提刑按察司管理,殿下要在浙江地面上拿人搜府,起码要通过我们提刑按察司才可以,怎么可以直接让锦衣卫去搜查呢?您这是让特权组织破坏地方司法,这是在破坏朝廷的制度,会伤及国本啊!王爷的做法,下官不敢苟同!”
高远的这个说法,算的上是老生常谈了,当初朱皓要让锦衣卫,抓那两个阻拦他的衙役的时候,萧近高就说了这样的一番话,说朱皓没有督抚地方的权力,不能越权行事,此刻朱皓听高远也这么说,心中就暗道:“tnnd,早知道这样,老子当初就让大哥给老子一个督抚地方的权力,省着你们这帮狗娘养的在这里和老子废话!”
朱皓心中骂归骂,也知道这件事他出京之前,还真的就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复杂,自然就不会想到要督抚地方的权力,况且内阁那帮老古板,也不会因为他下去查一个科考案,就给他督抚地方的权力。
朱皓当时本以为,下来就是查一个,简单的科考舞弊案,根本就没有想到,他到了浙江之后,竟然遭受了,浙江官场之中所有人的抵制,浙江官场之中,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碰见的都是阻力,虽然说他对右布政使李守俊的印象还不错,但是几次接触之后,朱皓发现,这个人根本就是个做门面功夫的人,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的事是一点也不办,这让朱皓感到十分的恼火。
高远的话说完之后,朱皓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高远的这顶帽子扣得也不小,如果朱皓真的让锦衣卫插手此事,那就是落实了,他是让特权组织破坏地方司法,破坏朝廷的制度,伤及国本!这顶大帽子,朱皓虽然是亲王也扛不起,最主要的是这件事情,一旦捅到了京城,他肯定会被召回,这样浙江科考的案子,他就无法再查下去了。
不受人诟病,那就得让锦衣卫,给程府强行安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然后再介入查办,可是朱皓也做不出,这种荒唐事。
即便朱皓真的这样做了,这事情他也经不起推敲,最后露馅后,还是要让别人诟病。朱皓对此两难的境地,有些无奈,最后他一跳眉毛,看着高远冷声说道:“高按察使,你这是决意要阻拦本王办案了吗?”朱皓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就开始给高远扣帽子了。
高远闻言,知道朱皓的用心,但是高远沉浸官场几十年,自然有他独到的破局之法,他躬身对着朱皓施礼道:“回禀殿下,不说殿下的是圣上钦命的查案钦差,就是殿下的亲王身份,下官配合殿下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不敢阻拦殿下呢!如果殿下真的觉得程府有问题,下官愿意为殿下效犬马之劳,让提刑按察司出人,替殿下搜查程府,这样殿下就没有让特权组织破坏地方司法,同时也符合朝廷的制度,殿下意下如何?”
如果要是其他人,也许对于高远如此知趣的做法,肯定会欣然同意的,不过朱皓可不是别人,朱皓太明白高远的用意了。
在高远的话说完之后,朱皓便心中暗道:“真tnnd能装,老子要是让你去搜查,跟不去搜查有什么分别?就看你刚才这个态度,老子就不相信你会真心帮老子,不定心中憋着什么坏呢!”
朱皓想着这里,喝着脸看着高远脸上不经意露出的一抹笑意,俨然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朱皓突然就想明白了,这个高远打的是什么注意,当即心中便暗道:“让你去查,你给老子走个形式,然后告诉老子什么也没有查到,然后老子这头上,还得头上平白无故带上一个无理取闹的帽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阳谋与阴谋
朱皓想到这里,冷冷的瞪了高远一眼,然后心中又想道:“等到时候,你什么也没有搜查出来,这妨碍地方司法的帽子,扣不到老子头上,但是一定无理取闹的帽子,扣在老子头上恐怕是跑不了,如此老子还如何能在浙江待得下去,就算老子死皮赖脸的待着不走,到时候你们一起联名,给老子的大哥上奏本,老子一样得被灰溜溜的召回朝廷复命,以后这个浙江乡试舞弊的事情,一样会这样不了了之,你还真的是打了一手好算盘,让老子真是进退两难啊!你这样的不去当个掌柜,而是当官真的是可惜了!”
朱皓心中这样想着,明白这件事得从长计议了,他知道今日是想搜查程府恐怕会很难了,不过朱皓并没有放弃,他心中暗暗想着:“既然这帮人都阻拦自己,恐怕这程府是真的有问题,不过眼下明着搜查,无论怎么搜恐怕都难以进行,这种情况下就只能耍点手段了,不能明着来,就想过办法暗中搜查,等将程三金抓到后,证明今年浙江的乡试确实存在舞弊,那个时候,又有谁在乎自己,用了什么手段呢?”
虽然如此做可能会被人诟病,不过朱皓不在乎这些,他并不怕查清了案子被人诟病,只怕是什么也没有查到,反而惹了一身骚,这种情况是朱皓接受不了的。
只要将浙江这个科考案查清楚,不被系统处罚,也能为大明切除几颗毒瘤,这样就挺好,至于什么名声不名声的,那个时候对于朱皓来说就不重要了。再说了人们只看到了胜利者,又有谁去关注你如何胜利的呢?
朱皓心中想着这些,便打定了注意,先迷惑一下这些浙江的官员,让他们对自己放松一下警惕之心,有了这样的决定,朱皓便开口说道:“高按察使,刚才说的很有道理,是本王疏忽了,这样我看就不必搜查程府了,让人日夜监视一下进出的人,便是了,如果发现程三金立刻带来见本王!”
朱皓的话刚刚说完,高远便连忙开口道:“王爷英明,我提刑按察司,愿意替王爷监视程府!还请王爷恩准!”
朱皓闻言,没有拒绝,而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如此便有劳高按察使了,本王今日有些累了,就议到这里吧!我们改日再议!”
说着朱皓还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继续说道:“本王要回去行辕补上一觉,今日实在是起的有些早!”
朱皓说着,便起身离开了布政使司的衙门,朱皓是真的困了吗?当然不是,只是他知道,再在这个,布政使司衙门这么耗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这样只能浪费时间,没有意义,他说自己困了,一时麻痹浙江众官,对他疏于防范,二是借此说辞离去而已。
朱皓回到了自己的行辕之后,便带着秦桧去了行辕的书房,韦小宝被朱皓派出去发展情报处的势力了,朱皓身边没有人侍候,因此这几日朱皓便将秦桧带着身边,做一些杂事,好在浙江的众官员,并没有注意一直跟在朱皓,身后这个随从,竟然就是二十四名告状的学子之一。
即便有人发现了端倪,也不会相信,朱皓会将二十四位联名告状学子,其中为首的秦桧,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带在身边,这大概就是书上说的大隐隐于世吧!
进了书房之后,朱皓吩咐秦桧将门关上,便开口说道:“秦顺,今日之事,你都看见了,你有什么感想啊?”
秦桧听着朱皓问他,当即便连忙开口回道:“回禀殿下,学生以为,这些浙江的官员,都在联手,欺……嗯,抵制殿下!”秦桧想说欺负,结果觉得这个词不太好,便临时改口说成了抵制。
朱皓闻言,脸上一点忧愁之色,仿佛完全不在意今日布政使司反生的这些事,刚才黑着的那张脸,此刻露出笑容道:“你是想说欺负吧?欺负就欺负吧!本王也觉得他们是在欺负本王,你当本王今日是真气愤吗?其实遇到一些阻力是正常的,本王是可以接受的,本王的愤怒都是给那些浙江的众官们看的,让他们认为本王年少,没有心机,这样他们放松警惕,本王才能火中取栗,查明真相!”
秦桧闻言愕然,然后恭敬地躬身说道:“王爷如此胸襟,学生佩服!”秦桧没有想到今日朱皓被轮番顶撞,黑着的脸竟然是装出来的,对朱皓这个年纪便有如此城府,他是真心的感到佩服。
其实朱皓和秦桧说的话,是半真半假,他刚开始的时候确实很气愤,不过后来他想明白了,这些浙江官员就是要看他气愤,因此他后来的气愤的态度,包括顺从了高远的话,大多都是表演出来的,并非他心中真实情感流露。
朱皓听着秦桧恭维他的话,微微摇头道:“好了,你就不用再恭维本王了,本王来到浙江,这也有几天了,这科考案还是一筹莫展,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夸赞的地方!”
秦桧听着朱皓的话,神情一暗,然后开口自责的说道:“都是学生,将殿下拉入了这场纷争,这一切都是学生的错,如果殿下,真的认为难以查明,不如明日殿下便启程回京吧!不要再为此劳心费神了,学生实在是心中不忍啊!”
朱皓听着秦桧的话,心中暗道:“要不怎么说你是奸臣呢?这动不动就劝说打退堂鼓,本王也想退,本王压根就不想淌这趟浑水,但是现在本王还能退吗?你这个倒霉孩子,给本王哪里是带入了浙江这个科考案中,而是将本王tnnd带入了一个不得不完成的系统任务中!”
朱皓虽然心中想着这些,但是并没有怪罪秦桧,因为刚才秦桧的话,确实还是很体贴人,让朱皓灰暗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这让朱皓不禁想到:“难怪这个家伙能当丞相呢?果然是很会说话!”
朱皓从思绪之中回过神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道:“秦顺,你以后如果,要想跟在本王的身边,那么你需要记住一件事情,那就是本王向来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朱皓的话说完,秦桧连忙满脸认真的开口道:“殿下,学生记下!学生再也不说丧气的话了!”
朱皓看着秦桧认真的表情,便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眼下这些浙江的官员,肯定是会放松警惕,本王现在正是出手的时候,希望可以一举将此事查明!”
朱皓说着,眼神之中充满了自信的神色,秦桧见状,不解的问道:“殿下,您是有了什么安排吗?”
朱皓笑而不语,一脸的高深莫测,让秦桧实在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夜,乌云遮住月光,杭州城内大富豪程百万的府邸门前,也是漆黑一片,显得格外的诡异和宁静,时不时传来的一两声狗吠,仿佛在宣示着今夜的不平静。
果不其然,这种诡异的宁静被一声高呼:“抓反贼了!”彻底打破,周围瞬间变灯火通明,一队一百多人的锦衣队伍,如同狼如羊群一般,冲进了程府,整个程府,顿时就是一片的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同时伴随着男人的呵斥声,还有女人和孩子的哭泣声,整座程府顿时便乱做了一团。
此情此景,没有人会想到,造成眼前这一切的人,竟然会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或者说是孩子,只不过这个孩子与正常的孩子不同,他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奉旨钦差,信王朱由检。
朱皓今夜没有睡,他早就策划好了这一切,并且已经在程府门外等候多时了,此刻锦衣卫便是,听从他的号令冲进的程府。
随着锦衣卫全部都冲进了程府之后,朱皓并没有露面,而是在暗处等待,锦衣卫的搜查结果。
朱皓之所以会导演这么一出抓反贼的戏,是因为白日里,浙江提刑按察司的按察使高远,说他让锦衣卫搜查程府,是干预地方司法,因此他不得以,才在晚上导演了一出抓反贼的大戏,锦衣卫抓反贼,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现在反贼跑进了程府,锦衣卫去程府搜查,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不能算是干预地方司法。
最为关键的是,全程他朱皓都没有出现,没有人能够证明,这件事是他指挥的锦衣卫,这么干的,无论结果如何,这事也怪不到他的头上。
朱皓就躲在暗处等待看好戏,因为他认定了程三金肯定就在程府之中,不过朱皓等到的,并不是看着程三金,被锦衣卫带出程府的画面,而是等到了程府之中一声惨嚎:“我的儿……三金啊……”
随着这声惨嚎,整个程府顿时哭成了一片,这次的哭声,与刚才因为被惊吓,而产生的哭闹之声不同的是,此刻程府之中的哭闹声,透出了沉重的悲伤情绪。(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兴师问罪
朱皓在暗处听着这一声惨嚎,心中暗道不好,便也顾不上再隐藏自己,就要冲进程府,查看情况,就在他刚刚到了程府的门口的时候,他听到刚才发出第一声惨嚎声的人,怒喝道:“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我和你们拼了,你们还三金的命来!”从这个声音之中,朱皓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正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浙江首富程百万。
朱皓听着程百万的怒吼声,心中一惊暗道:“这个程三金恐怕是挂掉了!”
有了这样的判断,朱皓的心中便更加急切了,脚下不自觉也快了几步,就要进入程府,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就在朱皓一只脚,已经迈入了程府大门的时候,跟在朱皓身边的秦桧,拉住了朱皓,然后开口道:“殿下,听这府中的情况,恐怕程三金已经死了,您即便是进去,也无济于事,依学生看如此复杂的情况,殿下您还是不要出面的好,您这一旦露面,恐怕不好向浙江的这些官员们解释!依学生看,殿下还是悄悄的回行辕早些歇息,这里先交给锦衣卫处理,等明日清晨,一切定然有分晓!”
朱皓听着秦桧的话,心中微微一思量,知道秦桧说的有道理,当即便转身回了自己的行辕,不过回到行辕之后,朱皓这一夜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因为这程三金一死,他就失去了最后一个,揭开浙江乡试舞弊的切入点,如果再想查清楚这件事,那真的是难上加难。
眼下其余二十三名学子不知所踪,程三金已死,朱皓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证明浙江科考存在舞弊,同时朱皓对于程三金的死也很是好奇。这个程三金为什么早不死,晚不死,偏偏等自己,让锦衣卫去搜查程府的时候,他死了,这也未免太巧合了,这一切看起来都好像是个圈套一般。
朱皓想着这些,心中暗暗道:“可这即便是个圈套,但是自己是秘密调动的锦衣卫,全程不可能会走漏消息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结果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朱皓想着这些,实在是想不通,一直到了天都蒙蒙亮的时候,朱皓才在床上来回翻转中,浅浅的睡了一会,等到鸡鸣天亮之后,朱皓立刻便翻身坐起,然后开始洗漱。
朱皓之所以不在床上多休息一会,是因为朱皓知道,今日恐怕那些浙江的官员,都会来找他兴师问罪,毕竟日前他刚刚说过要让锦衣卫搜查程府,晚间锦衣卫便搜查了程府,然后程三金还不明不白的死了,说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朱皓自己都不信。
朱皓知道,这锦衣卫确实是他派出去的,但是这个程三金是怎么死的,朱皓是真的不知道啊!这让他也迫切的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朱皓刚刚洗漱完毕,第一波兴师问罪的人便来了,来的是已经被朱皓,上书弹劾的杭州知府张大可。因为弹劾书刚刚上奏朝廷,朝廷对于张大可还没有定义,所以目前张大可仍然是杭州知府。
朱皓并没有第一时间,去见这个杭州知府张大可,而是让这个张大可,在行辕的正厅候着,朱皓吃过早餐之后,才走进正厅,刚进正厅朱皓,便看见一脸不耐烦的张大可,张大可的这种不耐烦的表情之中,让朱皓明白一点,那就是这个张大可,来这里并不是自己所愿,应该是受人指使。
张大可看见朱皓走进正厅之后,便连忙起身见礼道:“下官杭州知府张大可,参见王爷!”
朱皓缓步走到了自己的主位上,坐下之后,才缓缓的开口说道:“张知府今日没有喝酒啊?起来说话吧!你来见本王所谓何事啊?”
这俗话说的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朱皓这上来就揭了张大可的短,让张大可尴尬的面红耳赤,连忙解释道:“那日下官酒后在王爷面前失仪,今日下官特来向王爷赔罪!”
朱皓听着张大可的话,轻哼一声,然后冷声训斥道:“张知府,你好歹也是,堂堂的正四品的朝廷命官,你在我面前失仪是小事,如果在百姓面前如此失态,你如何能够做好这一方父母官啊?”
朱皓说完之后,语气和缓了一些,然后继续说道:“你的事情本王不会和你计较,不过吏部会对你重新考评,看看你是否还适合做这个知府,不论你以后做什么职位,本王送给你一句话,你要时刻谨记,那就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样你才对得起百姓口中的‘父母官’三个字!”
张大可听着朱皓的话,连忙说道:“王爷教诲,下官谨记!”
朱皓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好了,没什么事,你退下吧!”
张大可闻言如蒙大赦,连忙开口说道:“下官告退!下官告退!”
张大可人都已经退到了门口,这才想起来他此行的目的,可是他已经退到了门口,这让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朱皓看着张大可这个样子,心中也很想知道程三金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便开口问道:“怎么还不走?还有什么事吗?”
张大可正愁怎么开口呢,听着朱皓问他,便连忙开口说道:“王爷,是这样的,昨日杭州城内发生了一起命案,程府的今榜的解元,上吊自杀了!当时锦衣卫也在场,这件事……”
张大可是想问,锦衣卫去程府和朱皓有没有关系,不过朱皓已经听到了他想听的部分,便当场打断了张大可的话,故作惊异状道:“自杀了?”随后朱皓又叹了一口然后说道:“本王知道了,没什么事你退下吧!”
张大可想问的话没有问出了,但是基本上也算是,完成了此行的任务,他是一刻也不愿意和朱皓在一起,听见朱皓的话后,他便连忙说道:“下官告退!”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朱皓的钦差行辕。
朱皓看着张大可的背影,摇头暗道:“跳梁小丑,不堪大用!”
张大可走后,都没有过去半刻钟的时间,提刑按察司的按察使高远,便通过禀报,来到了朱皓的面前,相比张大可的不堪一击,高远就要难对付多了,高远根本就没有任何顾忌,开口便询问道:“王爷,这锦衣卫昨夜搜查程府,是不是王爷你下的命令?”
朱皓闻言,故作惊异的道:“哦?锦衣卫搜查程府,还有这样的事情?本王并不知道啊?你也应该知道,本王虽然是锦衣卫的都指挥使,但是本王现在一心,想着的都是怎么将科考的事情查清楚,好回京复命,怎么可能还有精力,过多的干预地方锦衣卫的行动呢?”
高远听着朱皓这么说,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继续下猛药道:“王爷就不要和下官故作惊疑了,刚才张知府不是来过了吗?下官刚刚碰见他,他说都告诉王爷了,即便这锦衣卫不是王爷所派,王爷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呢?”
朱皓听着高远的话,有些脸色不善的说道:“张知府来本王这里,只是为他那日酒后失仪,向本王道歉而已,临走的时候,他只告诉本王,说今榜的解元程三金上吊自杀了,说锦衣卫当时在场,并没有说其他的,本王从何知晓,锦衣卫搜查了程府?”
高远听朱皓说道这里,心中暗道不好,同时暗骂张大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虽然说高远已经意识到了不好,但是朱皓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朱皓说着话,便“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怒喝道:“对于刚才高按察使的那番言论,本王到是想问问高按察使,你是什么意思?质问本王吗?谁给你的权力,别说本王没有什么过失,即便是有,也轮不到你高按察使管吧!请你注意你的言辞,还有对本王说话的态度,你这么喜欢说锦衣卫,要不要本王现在就将你交给锦衣卫,让他们治你个藐视钦差之罪?”
朱皓的一番呵斥,让高远额头上起了一层汗,他刚才就顾着质问朱皓,想要逼着朱皓承认,派遣锦衣卫搜查程府,干预地方司法,完全忘记了,朱皓的亲王身份和钦差大臣的身份,此刻想起来,不禁一阵后怕,他连忙起身跪拜道:“王爷恕罪,刚才下官态度有些激动,但也是为了王爷好,希望王爷不要犯下,干预地方司法的错误,请王爷看在,下官一片好意的份上,宽恕下官!”
朱皓听着高远的话,心中暗骂道:“你好心?你特么能有什么好心,你要是有好心,世界上tnnd就没有坏人!跟老子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
朱皓虽然心中大骂高远,但是朱皓知道,就这么个小事,他无法将高远如何,高远怎么说 也是一省的按察使,真要动这样的地方高官,浙江的这个锦衣卫千户所,还真的是没有那样的权力。(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韦小宝与群芳阁
知道这些的朱皓,也明白如果他此刻真的对高远下手,不但不会将高远如何,还会被人说他小题大做,鼠肚鸡肠。
想着这些,朱皓便没有再为难高远,不过他也没有给高远什么好脸色,朱皓将手中的茶杯直接摔在了高远的面前。
随着“咔嚓”一声茶杯落地的脆响声,朱皓指着高远的鼻子,再次开口怒骂道:“滚,给本王滚出去!本王不想再看见你!”
高远心中不忿,但是谁让他,刚才说话的时候没有注意言辞,此刻朱皓这般对他,这已经算是好的了,高远这样想着,便不甘心的,面红耳赤的说了一句下官告退,便退出了朱皓的钦差行辕。
朱皓看着高远离去的背影,心中暗道:“莽夫,有勇而无谋,得意而忘形,不过是一个过河的卒子而已,难堪大用!”
在高远走后,朱皓便暗暗琢磨,两位布政使大人,应该出场了,可到底是谁会先来呢?朱皓在心中猜着谁会先到,不过让朱皓怎么也没有猜到的是,两人却是联袂前来,听着过来禀报的下人说,两人是一起来的,朱皓惊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站了良久才对过来通报的下人说道:“让两位布政使大人进来吧!本王在这里等他们!”
随着朱皓和通传的下人说完之后,片刻之后,萧近高和李守俊两人便走进了大厅之中,两人看见高坐在椅子上的朱皓,便齐齐下拜道:“浙江左布政使萧近高,浙江右布政使李守俊,参见王爷!”
朱皓闻言,疑惑的看着一起到来的两位布政使,开口说道:“两位大人,起来说话吧!两位联袂到此,是否也是要质问本王,有没有派出锦衣卫搜查程府啊?”
两人站起来之后,李守俊先开口说道:“王爷您误会了,下官怎么敢质疑王爷,只是听说这杭州城内出了反贼,锦衣卫正在搜捕,下官担心王爷的安危,所以才来此看望王爷,王爷不要多心!”
李守俊的话说完之后,萧近高开口说道:“这浙江之地毕竟是我等治下,出了反贼这样的事情,下官惶恐,所以来此请王爷训示!”
朱皓听着这两人这话里有话,轮番试探自己,心中暗叹,看来此次浙江之行,最大的阻力就在这二人身上啊,果然都不是好对付的啊!
朱皓之所以心中会这么想,是因为李守俊表面上是关心朱皓的安危,但实际上是拿锦衣卫和反贼,这样敏感的字眼试探朱皓的反应,而萧近高更加过分,名义上是让朱皓训示自己的工作不力,但是实际上是强调告诉朱皓,这浙江是他们的地盘,潜台词就是让朱皓安分一点,
朱皓虽然明白两人话中的意思,但是两人都不但没有质问他,反而态度还很谦卑,这就让朱皓无法向对待高远那样,对待两人。
朱皓看着两人半晌之后,便开口说道:“两位布政使多虑了,你二人配合默契,将浙江治理的井井有条,等本王回到京城之后,定然会向圣上推荐你们的!”
朱皓这话也不是无的放矢,他这句话表明了三点意思,一是你俩多心了,锦衣卫的事情和本王没有关系,二是,你俩配合的挺好,将整个浙江经营的密不透风,三是,你们不要乱来,本王是有后台的,本王的后台是皇帝。
这一番哑谜,让两位布政使领教了朱皓的厉害,他们无法想象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的少年,竟然会有如此的能力。
两方进行了一番简单的试探之后,便是闲谈,没有再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三个人都是聪明人,这锦衣卫搜查程府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现在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朱皓指使的锦衣卫, 两人也不会像高远那么傻,过来逼问朱皓。
李守俊和萧近高这两人来此,只是来试探一下朱皓的深浅,还有展现下他们实力,而朱皓也给他们点明了自己倚靠,因此试探完毕后,就变成了闲谈。
一番闲谈过后,宾主尽欢而散。
两人走后,朱皓看着两人的背影,心中暗道:“这浙江官场的幕后之人,就在你们中间,可到底是谁呢?或者说是你们两人,共同在操控整个浙江官场吗?”
朱皓不知道,李守俊和萧近高,哪一个才是自己此行最大对手,不过从此刻起,朱皓暗暗的留心起两人。
在两人走后,朱皓让自己的护卫,将这几日一直在外面,忙着组建浙江的,中央情报处分部的韦小宝,召了回来。
朱皓之所以将韦小宝召了回来,是因为现在浙江科考案,已经陷入了僵局,韦小宝这几日一只在市井之中,他想听听韦小宝,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可以让他打开僵局。
随着朱皓派出去的护卫,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左右,一身小厮打扮的韦小宝,便跟着那个护卫,来到了朱皓的面前,朱皓看着韦小宝的这一身打扮,还真的有点像是富贵人家的书童,不禁有些好笑的问道:“小宝你怎么这么一身打扮,难道你这离开了本王,投靠了什么富贵之处吗?”
韦小宝听出了朱皓这是在和他开玩笑,当即便嬉笑着说道:“殿下,奴才哪有那个命啊!奴才离开殿下,恐怕明天就会饿死在街上,奴才这身打扮,这不也是为了工作需要吗!”
朱皓知道为了接近其他人,韦小宝确实需要包装一下自己,不然的话,一个宫中的太监,在四处招揽情报人员,很容易就会被官方发现,这样根本就无法组建势力。
韦小宝的话说完之后,朱皓脸上也有了笑意,然后开口说道:“你这个奴才,真的是越来越会说话了!这几日进展如何?有什么收获吗?”
朱皓的话刚刚说完,韦小宝便连忙开口回答道:“启禀殿下,这几日奴才共吸纳了情报人员,三百余人,已经全部登记在册,请殿下过目!”
韦小宝说着拿出了一本厚厚的册子,递给了朱皓。
朱皓接过来韦小宝递过来的册子,打开看了几页,只见上面写着:
姓名:陶大 身份:群芳阁伙夫
姓名:才不均 身份:群芳阁裁缝
姓名:小四 身份:群芳阁伙计
姓名:阿芳 身份:群芳阁迎宾
……
朱皓看了足足十来页,上面的人员身份,都和这个群芳阁有关系,这让朱皓不禁微微蹙眉,开口问道:“这人员怎么都和群芳阁有关系呢?这群芳阁是个什么地方?”
韦小宝听着朱皓询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这个,嗯,额……”
朱皓看着韦小宝这吞吞吐吐的劲,就忍不住来气,冷哼一声道:“本王问你话,你就如实说就是,‘嗯嗯啊啊’做什么?”
韦小宝看着自家主子生气了,便连忙开口道:“启禀殿下,这个群芳阁,嗯,它就是一个‘嗯嗯啊啊’的地方!”
朱皓听着韦小宝这么说,直皱眉,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这个“嗯嗯啊啊”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便开口问道:“什么‘嗯嗯啊啊’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韦小宝看着朱皓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便连忙解释道:“额,回禀殿下,其实群芳阁就是一所烟花之地!”
朱皓闻言心中暗道:“烟花之地?那就是青楼呗!难怪这么吞吞吐吐的,不过这个韦小宝还真的是天生就和青楼有缘分!”
朱皓这样想着,便嘴角牵动,最后笑出声来,然后教育韦小宝说道:“你还学会拽文词了,青楼就青楼呗,有什么不能说的,再说了你刚才形容的也不对,本王教你,这青楼不是‘嗯嗯啊啊’之地,应该说是‘莺莺燕燕’之地,你这个形容词说的不对!”
韦小宝一脸坏笑的,看了朱皓一眼,眼神之中带了一丝鄙视的意味,同时写满了三个字“你不懂!”
朱皓心中想的,全部都是科考案的事情,看见韦小宝如此反常的样子,并不以为意,他直接再次开口问道:“最近可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吗?本王最近这个案子陷入了僵局!”
韦小宝听着朱皓这么说,当即脸色也变得正经了起来人,然后开口说道:“殿下,最近奴才都忙着招收情报人员,这些人还没有通过训练,所以还没有获取什么有用的情报,不过殿下想知道些什么事情,奴才亲自去办,保证手到擒来!”
朱皓听着韦小宝如此大言不惭的话,便想敲打敲打韦小宝,让他知道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抱着这样的心思,朱皓便开口说道:“本王想调查浙江的所有官员,这个你能办到吗?”
朱皓这是故意给韦小宝出难题,这浙江上上下下的官员,没有一千也有大几百人,别说让韦小宝自己了,就是加上韦小宝刚刚招募的那三百多人的情报人员,短时间也调查不了这么多人。
不过让朱皓意外的是,韦小宝听完了他的话后,微微一笑道:“殿下,就此等小事,这有何难!”(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韦小宝的办法
朱皓听韦小宝竟然说的如此的轻松,便认为韦小宝是信口雌黄,就想要出言训斥韦小宝,不过,朱皓转念一想,韦小宝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这样想着朱皓,再看看韦小宝,竟然脸色如此从容,根本就不像是胡说八道,便心中暗道:“难道韦小宝真的有什么办法吗?”
朱皓心中这样想着,便收住了他即将出口的训斥,而是开口问韦小宝道:“小宝,你是有什么好办法吗?快说来给本王听听!”
韦小宝听出了,朱皓语气之中的急切之意,当即也不敢怠慢,连忙开口说道:“殿下,奴才说这事不难,其实便是和刚刚殿下提起的,这个群芳阁有关系!”
朱皓听韦小宝说道这里,便一阵的皱眉,心中暗道:“这件事和一所青楼,能有什么关系!莫不是这个韦小宝,真的在拿本王寻开心?”
朱皓心中这样想着,便开口喝问道:“韦小宝,你不要信口开河!本王让你去调查浙江的所有官吏,你告诉我这事和一所青楼有关系,你这是在消遣本王吗?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韦小宝看到自己主子这是动了怒了,当即便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然后开口解释道:“殿下,您就是,借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戏弄您啊!您且先息雷霆之怒,容奴才慢慢道来!”
朱皓听着韦小宝这样说,便当即将心中的怒火压制了一下,然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说吧!本王到是要听听,你这个奴才,今日能够说出一个什么子丑寅卯来,你如果能够说得通,这事今天就算了,如果你说不通,就别怪本王的家法无情!”
朱皓之所以说家法无情,是因为韦小宝是他的近侍,因此也算是他家中之人,所以他要惩罚韦小宝,自然是要动用家法。
韦小宝感觉到了,自己的主子的耐心即将耗尽,便也不敢再绕什么弯子,当即便开口说道:“殿下,您有所不知,这城中的这个群芳阁,乃是整个杭州城最大的烟花之地,在杭州城内,有很多的达官贵人,经常流连此处,在此自然便可以调查出,殿下想知道的,浙江所有官吏情况。”
朱皓听着韦小宝的话,心中暗道:“这道是个办法,不过……”
朱皓心中想到这里,再次产生了疑惑,便再次开口问韦小宝道:“你说的这个办法,到是一个不错的途径,但是这群芳阁,虽然经常有达官贵人流连,但是毕竟不是所有的浙江官吏,都会去群芳阁,况且就是去的人,也不都是天天都会出现在群芳阁,想要短时间内,在群芳阁之中,收集到浙江所有官吏的信息,恐怕也做不到吧!”
还跪着地上的韦小宝,看着自己的主子,听进去了自己的建议,便再次嬉皮笑脸的说道:“殿下,那个奴才能站起来说话吗?”
朱皓看着还跪在地上的韦小宝,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便存心想要整治一下韦小宝,存着这样心思的朱皓,便在韦小宝的话说完之后,当即便冷哼一声道:“你这个奴才,现在都敢和本王讲条件是吧?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就跪在那吧!什么时候讲清楚,什么时候再站起来!”
韦小宝看着自己的主子,此刻黑着一张脸,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主子现在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他也不敢胡乱去猜,只能连忙收敛了自己的表情,一本正经的开口说道:“殿下息怒,奴才知道错了!”
韦小宝说完这句话后,停顿了一下,抬眼偷偷看了一下自己的主子,表情似乎好了一些,心中稍安,才再次开口说道:“殿下刚才说的很对,如果是平常的时候,在群芳阁想要采集所有浙江官吏的信息,恐怕还真的是需要一些时日,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在这几日,群芳阁的花魁即将出阁,到那个时候整个浙江所有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会前去观礼!这个时候便是最好的采集信息的机会!”
朱皓听着韦小宝这么一说,当即便明白了韦小宝说的这个事情,完全可行,不过听着韦小宝说管理,朱皓不禁心中又暗道:“观礼?本王看那些色中饿鬼全部都是去碰运气,看看会不会被花魁选中吧!”
朱皓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熟读明史的朱皓,本身对青楼是有一定的了解的,这个青楼的性质,不等同于妓院,这青楼的女子虽然为娼,但并非为妓,两者最大的区别是,青楼女子大多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同时青楼女子,自小便被教授琴棋书画,都是琴棋书画精通的才女,他们日常陪恩客,多数时候都是吟诗作赋,弹唱,下棋,当然这事情没有绝对的,青楼女子一生之中,只有在出阁的时候,才会和选中的男子有肌肤之亲,这就是朱皓刚才为什么评价,那些人全部都是色中饿鬼。
这青楼女子一旦破身之后,从此之后她们便只有两种结局,或是被赎身从良,或是由娼转妓,下场不可同日而语,因此这青楼女子出阁的时候,都是她们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时刻,也是唯一一次,决定她们命运的时候,正因为这样,这最后她们会选择哪一个男子,都是由她们自己来决定的。
有句话叫做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句话形容青楼女子出阁,是最为直观的,因为这青楼女子一旦选错了男人,无法替她们赎身,那么等待她们的下场便会非常凄惨。
朱皓想着自己知道的这些,然后心中再次暗道:“这青楼女子出阁,确实是民间比较轰动的事情,如果是花魁,恐怕那真的会将整个杭州城的大人物全部吸引过去!不过这个花魁是谁呢?会不会是‘秦淮八绝’其中之一呢?”
朱皓心中想着,突然对于这个花魁是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便开口问韦小宝道:“小宝,这花魁叫什么名字啊?芳龄几何啊?”
韦小宝听着朱皓的话,便以为自家主子是对这个花魁有了兴趣,毕竟按照明朝制度来说,朱皓这个年龄,在民间是到了,已经可以娶亲的年龄了。
韦小宝心中这样想着,便开口说道:“殿下,您是对这个花魁有兴趣吗?您放心,这事包在奴才身上,奴才肯定让殿下能够一亲芳泽!”
朱皓刚才只是好奇,这个女子是不是历史上有名的“秦淮八绝”之一,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听着韦小宝问出如此不着调的话,当即大怒道:“混账东西!本王何时说要一亲芳泽了?本王不过是对这个女子有些好奇而已,把你那些龌龊思想,趁早给本王收起来!否则,哼!哼!”
朱皓这带着浓重威胁意味的,两声重重的鼻音,吓得韦小宝当即便脸色煞白,不敢再言语,连忙叩头认错道:“殿下,奴才错了!奴才错了!”
韦小宝说着,拿眼睛偷望着朱皓,看着朱皓的脸色,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难看,便再次开口说起了花魁的事情道:“殿下,这个花魁可是一个不得了的女子,这女子豆蔻年华,身姿曼妙,容貌艳丽,可谓是杭州第一美女啊!不但如此,这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写的一手好文章,真的是此女只应天上有,疑似玄女下凡尘啊!”
朱皓听着韦小宝将这个花魁好一通夸,但是就是没是有说出这女子姓名,这让朱皓大为光火,冷哼一声,重重一拍茶案,怒道:“本王问你这女子叫什么!没问你其他的,你和本王说的这些乌七八糟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
韦小宝看着朱皓这是真的动怒了,不敢再说了,连忙回答朱皓的问题道:“殿下息怒,回禀殿下,这个女子叫什么,奴才也不知道,虽然奴才在群芳阁布置了很多眼线,但是奴才只是远远的看见过这个女子,并未与其交谈过,群芳阁之中的人也不知道,这女子到底叫什么名字。”
朱皓听着韦小宝的话,冷哼一声不满的说道:“不知道你就说不知道,和本王废这么多话干什么?本王警告你,下不为例!”
韦小宝听着朱皓的话,连连点头说道:“殿下息怒,奴才不敢了!殿下的话,奴才记住了,奴才记住了!”
朱皓看着韦小宝跪在地上的可怜模样,再加上韦小宝刚才的态度,还挺诚恳,便点了点头说道:“好了,你起来吧!那你就替本王,监视好这次群芳阁的花魁出阁,争取将浙江的所有官吏情况,给本王摸查清楚,看看哪些人是忠,那些人是奸,又有哪些人是可以为本王所用的!”
韦小宝听着朱皓的话,满脸疑惑的说道:“殿下,嗯,这个,额,这么盛大的事情,殿下你到时候不去看看吗?”说着韦小宝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失望之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坑爹的隐藏任务
朱皓听着韦小宝的话,摇摇头说道:“本王,身为钦差,又是亲王,怎么能做出,流连烟花之地,这样有**份的事情呢?本王是不会……额,去看看好像也挺好!”
朱皓之所以突然临时,改变了话风,是因为,他突然之间听到了那该死的系统的提示音:
“叮!”
“三星杂学类人才,韦小宝,触发‘寻访美女’技能!”
“恭喜宿主,同时触发隐藏任务!”
“通过韦小宝的帮助,成功获取花魁的芳心!”
“任务完成奖励,四星人才随机抽取一次!”
“任务失败处罚,韦小宝,失去‘寻访美女’技能,永久降为二星人才!”
……
随后是一段系统很长的忙音!
然后朱皓便再次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成功接取隐藏任务‘获取花魁芳心’!”
“任务接取后不可放弃!”
朱皓脑海之中,被这系统的提示音,这一连翻的轰炸,瞬间就变得是一片空白,等朱皓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便是心中大骂系统:“tnnd坑爹系统,你特么又坑老子,老子什么时候同意,接取这个狗屁任务了,你这是霸王条款,混蛋至极!”
不过骂了几句之后,朱皓便停止了辱骂系统的行为,朱皓停止辱骂系统,并不是因为朱皓改变了对系统,原有的态度,而是他已经被这个系统坑习惯了,隔一段时间,这个系统要是不坑他一次,他自己都觉得不正常。
从暴怒之中恢复理智的朱皓,简单的琢磨了一下这个任务的得失,便改变了他,刚才要拒绝参加花魁出阁的话风,朱皓的想法改变,其实是很简单的,那就是朱皓虽然认为,韦小宝永久掉星这个惩罚,以及丧失“寻访美女”这个技能,不是很重的惩罚,但是相比惩罚的奖励,朱皓是更为想获得的。因为四星人才的奖励,是极为难得的,这次浙江查案奖励便是四星人才,这个任务难度,相比较获得花魁的芳心这个任务要简单的多,特别是眼下朱皓在杭州,孤立无援,手中可用的人也不多,因此他特别希望,有强力的人才来帮助他。
正因为这样,朱皓便将自己准备好,义正言辞要拒绝参加花魁出阁的话,全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很没有原则的,同意了去参加花魁出阁。
韦小宝一听自己的主子,竟然同意了去参加花魁出阁,当即便喜笑颜开,连忙开口说道:“殿下,你就放心大胆的去,有小宝在,花魁肯定是您的!谁都抢不走!”
朱皓听着韦小宝这么说,便想要再次开口训斥韦小宝,不过他话刚到嘴边,就想起了那坑爹系统的任务,又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能对着韦小宝,报以尴尬的一笑,然后心中再次骂起了系统的无耻,竟然给他一个去青楼的任务,不但如此还得让他娶花魁,这真真是让朱皓,有些不知道该对韦小宝说什么,只能尴尬的笑笑。
韦小宝看着自己的主子,没有说什么,便明白了朱皓的心意了,当即便兴高采烈了起来,仿佛不是朱皓,要去参加花魁出阁,竞争花魁,而是韦小宝自己要娶媳妇一般。
朱皓看着韦小宝这喜形于色的样子,真想开口训斥,但是实在又是没什么话好说,只能皱着眉对韦小宝说道:“小宝,本王累了,你跪安吧!”
韦小宝听着,自己主子这样的话,便连忙跪拜道:“殿下好好休息,奴才告退!”说完便出了朱皓的房间。
朱皓将韦小宝赶出房间之后,心中对系统这个任务的愤怒,依然是久久不能平息,朱皓的愤怒来源于,他认为,如果他真的将花魁娶了,他肯定会成为整个朝廷的笑料,因此朱皓心中便烦闷不已,最后他只能在心中,暗暗的说服自己道:“老子这也是,希望能够有也一个四星人才来帮老子,好能尽快查清楚,这个浙江的科考案子,老子现在也算是为了朝廷牺牲色相,既然如此这牺牲是值得的!老子认了!”
朱皓这明显就是自己想当然,首先不说他能不能得到花魁的芳心,就算是得到了,人人追捧的花魁他带回家,他还觉得受了委屈,如果让天下男子,知道朱皓是这般想法,恐怕会人人都会对他吐口水,让他淹没在人民的口水当中。
不过此刻的朱皓,显然是没有这样的觉悟,还在为他以后可能会,被群臣诟病的处境而担忧,愁眉不展。
其实朱皓这个担心,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个年代,才子佳人向来都会是,人人羡慕的对象,被所有人称颂,根本就不会被人诟病,况且这花魁是谁啊,这要是放在朱皓穿越前,那就是大明星啊,只不过这个年代一是没有明星这个概念,二是这个时代,这种“明星”的社会地位低下,但尽管如此,花魁仍然是人人想要亲近之人。
显然朱皓现在的想法,是受到穿越前的思想所影响,并没有意识到,这个时代的人们对待“花魁”的认识,与他的想法完全不一样。
朱皓心中因此事烦闷,一连两天都没有走出房间,同时也不见任何人,因为此刻他,被这件事烦的,没有心情去见其他人,案子也放到了一旁不再理会。
随着时间的流逝,转眼就快到了花魁出阁的日子,朱皓终于说服自己,想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道理,便打开房门,准备走出房间去透透气,他刚刚打开房门,便看见韦小宝一脸恭敬地站在门外。
朱皓看着韦小宝站在这里,便有些惊讶的,随后有些关切的开口问道:“小宝,你怎么站在这里?为什么要站在外面?你站多久了?为何不进屋?”
韦小宝听着朱皓一连串的问题,讪讪的笑了一下,然后开口道:“那个,奴才听说殿下不想见任何人,奴才便没敢打扰殿下,所以在门外候着,等殿下出来,殿下不用担心,奴才没站多久!”
朱皓看着韦小宝,颤抖的双腿,便知道韦小宝在说谎,显然韦小宝在外面,站的时间不短了,以至于双腿因为久立原地,而在不自觉的抽搐。
此刻朱皓不禁想起了,韦小宝和他的点点滴滴,心中一阵心疼韦小宝,连忙上前搀住韦小宝道:“走,进屋说!”
韦小宝见到自己的主子搀他,连忙要躲避,结果因为双腿麻木,这一躲闪,身体一个摇晃,便摔在了地上。
摔在地上韦小宝顾不上自己疼痛,连忙开口对朱皓说道:“殿下,您是奴才的主子,奴才怎么能让您搀扶呢!”
朱皓闻言,上前再次搀住韦小宝说道:“小宝,你还记得当初本王和你说过,你是本王的兄弟,不是奴仆!来,本王扶你先进屋再说!”
韦小宝听着朱皓的话,心中十分感动,有些哽咽的说道:“殿下,你放开奴才吧!奴才自己能走!”
朱皓微微一用力将韦小宝拉起,然后开口说道:“好了,小宝什么都不用多说了!是因为本王,才让你站在门外,导致双腿麻木,此事是因本王而起,本王搀你一下有何不可!不要再说了,一切等进屋再说,这是命令!”
韦小宝听着朱皓的话,用力的点了点头,眼中有晶莹闪烁道:“奴才领命!奴才不说了,奴才什么也不说了!”
朱皓将韦小宝搀扶进房间后,让韦小宝坐下,然后让行辕的,随行太医过来给韦小宝诊治,朱皓怕韦小宝落下什么隐疾,因此不得不谨慎对待一些,好在太医诊治过后,告诉朱皓,韦小宝就是在一个地方站的太久,导致气血不畅,并无大碍!
听了太医的话,朱皓这才松了一口,如果韦小宝真的因为他的一时任性,导致废掉了双腿,朱皓会一生难安的,好在并没有发生那样的悲剧。
朱皓在得知,韦小宝没有事情之后,便开口问道:“小宝啊,你来见本王,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韦小宝听着朱皓问他话,便要起身给朱皓行礼回话,没办法,这是宫廷礼仪,韦小宝即便是残废了也要遵循,这套严格的宫廷礼仪。
不过好在朱皓身为一个穿越者,本身对于“以人为本”这四个字的理解,要高于“宫廷礼仪”这四个字,因此朱皓见状,便连忙制止了韦小宝的动作,然后开口道:“小宝,你现在腿脚不便,宫廷之中这些虚礼就免了吧!有什么要和本王说的话,你就直接说出来就行!”
韦小宝的动作被朱皓制止,他也没有办法行礼,便只能直接开口说道:“奴才谢殿下恩典,奴才这次来找殿下,是奴才得到消息,这次花魁竞争,有三个有力竞争者,奴才将这三人的情况的都摸清楚了,所以过来向殿下汇报,好让殿下能够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三个竞争者
朱皓听着韦小宝的话,心中一阵唏嘘不已,暗道:“自己还在因为不满意,系统给自己的任务,而闹情绪,结果小宝竟然已经为自己,在背后做了这么多的准备工作,这次如果不能取胜,完成系统的任务,自己这还真的是有些对不起小宝!”
朱皓心中这样想着,此刻心中不再抵触,这次系统给他的混蛋任务,想着刚才韦小宝的话,他便开口问韦小宝道:“哦?小宝那你说说吧,这次花魁有力的三个竞争者,都是谁,以及他们各自,都是什么情况!本王洗耳恭听!”
韦小宝看着自己的主子,如此认真的询问自己,当即便将自己的调查情况,向朱皓汇报道:“启禀殿下,这三人之中的第一人,是浙江首富程百万,此人虽然才学一般,但是却非常多金,虽然花魁不一定选中他,但是恐怕群芳阁会暗中做手脚,毕竟将花魁嫁给程百万,对于群芳阁来说,是可以得到最大收益的选择!”
朱皓听着韦小宝的介绍,朱皓心中暗道:“老子和这个程百万,还真的是有缘分啊!这事也能碰上他,还真的是有点,无巧不成书的意思!”
朱皓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个程百万,最后微微摇头道:“此人不足为惧,他刚刚丧子,想必此刻,也很难有心情再想着纳娶之事,即便是有,本王听你说这花魁,如此才情,恐怕也不会看上,程百万这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
韦小宝听着自己主子的话,微微点头,然后说道:“这一点,奴才和殿下看法一致,这个程百万,很可能就是个陪衬而已,不过这第二人却有些棘手,他是浙江提学佥事,洪承畴,此人年轻又身居高位,本身才学不俗,不过奴才了解过,此人手中金银之物并不多,恐怕即便竞争成功,也无钱为花魁赎身,这个人也不是问题!”
朱皓听着韦小宝的介绍,心中暗道:“洪承畴?tnnd竟然是这个大色鬼,这个洪承畴要是真能够竞争成功,恐怕他就是卖房子卖地,贪赃枉法,也会为花魁赎身,这个混蛋,就是典型的,有异性没人性的代表!不然,当初皇太极,也不可能只用一个女人,就让他投敌叛变!俯首称臣,这个人是个为了女人能变得疯狂的色胚,算是一个棘手的对手!”
朱皓心中这样想着,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否定韦小宝的话,也没有过多的评价洪承畴,而是开口说道:“嗯,这个人本王知道了,那下一个人是谁呢?”
韦小宝听着朱皓询问,便连忙再次开口说道:“这最后一个人,是奴才认为,对于殿下来说,最大的对手,他便是今年浙江乡试的主考官,钱谦益,此人虽然年过中旬,但是仍然终日忘怀于风月场所,精通琴棋书画和风月之事,同时虽然此人官位不高,但他却在士林之中,颇有声望,而且他家境不错,如果没有殿下的话,奴才可以肯定,此次花魁的竞争胜利者,非这个钱谦益莫属了!”
朱皓听着韦小宝的话,心中暗道:“钱谦益这个老不死的,都多大岁数了,还要娶一个十三四的小姑娘,还真的是没羞没臊,他不知道老子这次来,就是来查他的吗?还有胆子风花雪月,还真的是不知死活!不过这老小子确实,是完成花魁任务的最大威胁。”
朱皓虽然心中骂着钱谦益,但是心中却也明白,这个钱谦益不能小觑,朱皓知道了这三个有力竞争者后,便想着自己应该提前准备一下,怀着这样的心理,朱皓便开口问韦小宝道:“小宝,你可知道这次花魁出阁选婿的流程,本王也好提前准备一下啊!”
朱皓的话说完,就看见韦小宝地下了头,满脸的羞愧之色,朱皓正好奇,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韦小宝怯怯的开口说道:“殿下恕罪,是奴才无能,奴才并不知道这次花魁出阁选婿的流程,奴才多方打听,只听说这次花魁选婿的流程,与以往不同,这次是花魁自己定的流程,具体情况只有花魁自己知道,其他人都不清楚!”
朱皓听着韦小宝的话,微微一怔,然后心中暗道:“这个花魁,还真是个有个性的女子啊,还真的不一般,敢于打破常规,是个奇女子!”
朱皓心中想着这些,同时刚刚韦小宝的话中,也让朱皓明白,韦小宝没有查清楚流程,这个事情,并不是韦小宝的问题,这次的花魁选婿,完全就是像科举考试一样,考试开始前,谁也不知道试题是什么,当然考官透题,考场舞弊这种情况除外。
朱皓心中明白,这事不能怪韦小宝后,便开口说道:“小宝此事与你无关,既然所有人都不知道花魁会怎么选婿,这倒也算是一场公平的竞争,对了本王忘记问你了,这花魁出阁选婿,到底定在了哪一天啊?”
韦小宝听着朱皓的话,连忙回道:“启禀殿下,就在三日之后!”
朱皓听着韦小宝的话,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本王知道了,到时候你就随同本王一同前去,借此机会,收集浙江官员的信息,本王要知道这些人里面,到底有没有可用之人!谁人可用!”
韦小宝闻言连答应着,这一日因为韦小宝的腿脚不便,朱皓便没有让韦小宝回去,而是让他在自己的房间休息。
当天晚上朱皓因为花魁的事情,还有浙江之行的不顺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大约三更时分,实在是睡不着的朱皓,便从床上爬起来,穿了一身便装。他没有惊动,此刻躺在偏房,呼呼大睡的韦小宝,便出走出了房间,当朱皓走出房间后,守夜的内侍,看见朱皓走出房间,便连忙要跪拜见礼。
朱皓见状怕守夜内侍的见礼声,惊醒了韦小宝,便连忙对着守夜内侍,做噤声动作,然后小声说道:“本王一时之间睡不着,想要出去走走,你不要惊动任何人!”
那守夜内侍闻言,脸上露出担心的神色,朱皓看着守夜内侍的表情,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便拍了拍那守夜内侍的肩膀,然后说道:“这么晚了,大家都休息了,本王就是出去透透气,没事的,不会有什么事!”
那守夜内侍,听着自己主子这般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眼神之中,仍然带着些许的担忧神色,不过他也不敢忤逆朱皓的意思,便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朱皓的话。
朱皓走出行辕的过程中,遇到行辕内巡逻的护卫,以及门口的护卫,护卫们都要随行保护他,但是朱皓都被朱皓严词拒绝,他坚决的说,要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不让这些护卫跟着,这些护卫也没有办法,皆不敢忤逆朱浩,朱皓便这样独自的走出了行辕。
朱皓走出了行辕之后,在杭州的大街上漫无目的走着,这个时间的杭州,可与朱皓穿越之前的杭州大不相同,朱皓穿越前,这个时间也许是夜生活刚刚开始,很多大一点的城市,都是不夜之城,昼夜灯火通明,但此刻的杭州城却截然相反。
此刻的杭州城内,万家灯火熄灭,街上空无一人,也无半点光亮,朱皓只能借着月亮的光亮,勉强的看清脚下的道路,不至于无法前行,随着杭州城内所有人的睡去,整座杭州城,此刻也仿佛安静的睡去了,周围寂静无声,安静的可怕。
这个时候,远处却传来了两声“梆!梆!”的声音,本来这漆黑的夜晚,就容易让人感到恐惧,这样的环境下,这突兀的两声“梆!梆!”的声音,着实是吓了朱皓一跳,朱皓都能感到自己,整个心脏的抽搐了一下,不过随后朱皓听见,一个非常低沉的声音喝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这低沉的喝声,让朱皓放下了,刚刚揪起来的心,然后自嘲的一笑,心中暗道:“原来是打更的!本王这还真的是少见多怪了!”
朱皓说是出来溜溜,其实就是他在行辕之中,便会不自觉的,想着浙江科考的事情,花魁的事情,系统的任务等等,一系列烦心的事情。
一想到这些朱皓,就感觉自己整个人,特别的压抑,他之所以离开行辕,就是想自己一人出来走走,暂时离开行辕的这个环境,让他可以暂时不用去思考这些,以此来获得,身心片刻的宁静,这也便是他为什么不让人跟着他的原因。
朱皓这样漫无目的走着,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更也不知道自己走出去了多远,他只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确实轻松了许多,不过这种心灵上的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一声惊呼声彻底打断了。
“救命啊!你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这是一个少女的求救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