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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声夏如画     带着系统救大明txt下载     带着系统救大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零九章 朱皓染病

    朱皓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军医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看见朱皓,也不行礼,当即一脸急切地问道:

    “殿下,您哪里不舒服啊?”

    “来让微臣给您号号脉!”

    不用说,这军医自然,是朱皓的侍卫统领,自作主张请来的。

    不过朱皓却不知就里,被这军医问的一头雾水,当即便回道:

    “本王身体很好啊!没有什么问题!”

    “本王没有叫你过来看病啊?”

    军医听着朱皓的话,当即看向了朱皓身后的侍卫统领,一脸狐疑,那侍卫统领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便站出来道:

    “殿下,是属下看您,额 ,可能不舒服,所以让军医过来看看!”

    “您看,军医已经来了,您是不是让他给你看看?”

    朱皓听着侍卫统领的话,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他知道人家也是好心,当即也没有责罚,这个侍卫统领擅自做主。

    朱皓明白其中缘由后,便开口说道:

    “本王的身体很好,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军医你来得正好,本王正有事情想问你呢!”

    “你是诊治过,那些染病的士卒的,本王问你,那些染病的士卒,发病的过程,你是否能像本王详细陈述一下?”

    那军医听着朱皓的话,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不过他与朱皓的身份相差悬殊,他没有开口质疑什么,而是直接回答朱皓的话道:

    “启禀王爷,这个微臣可以办到!”

    “那些士卒,起初是浑身发热打摆子,随后身体上便出现密密麻麻的水泡,等待水泡破裂那人也就没救了!”

    朱皓听着那军医地回答,又详细地问了几个细节,最后他基本可以确定,军中士卒所患便是水痘。

    这个水痘在后世,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已经有疫苗可以根治,而且其疫苗的方式很简单,就是用牛痘病毒注入人体,等待人发过牛痘后,便再也不会感染水痘。

    这牛痘的病毒,对人体危害极小,不会致命,反而会让人对水痘产生抗体。

    不过朱皓为了慎重起见,他还是决定要亲自去看一下,那些染病的士卒,毕竟这关乎二十万大军的生死存亡,他作为主帅,这件事马虎不得。

    朱皓的这个想法,一提出来,就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甚至四路军统领,都纷纷请命,代朱皓探望染病的士卒。

    因为朱皓还需要再次确认,才能知道这些士卒感染的是不是水痘,因此他并没有说出心中的猜测,况且这涉及到后世的一些事情,他也没法说。

    因此这些人,并不知道朱皓此行的目的,只以为朱皓这是作为主帅,对于染病士卒的慰问而已,所以他们他纷纷请命,代替朱皓前往。

    不过只有朱皓自己清楚,这件事别人无法代替他,因为别人,无法识别,这些染病的士卒,患的是不是水痘。

    况且,他也无法和这些人解释,因此朱皓当即便拍板道:

    “本王心意已决,各位将军,不要再劝!”

    “由本王发明的口罩,本王看看这些染病的士卒,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还请各位将军放心!”

    朱皓安慰了一下四路军统帅后,便摆了摆手道:

    “本王累了,你们先退下吧!”

    随着朱皓下了逐客令,朱皓探望染病士卒这件事,便成了定局。

    次日的午后,朱皓来到了他亲自划定的隔离区,探望这些染病的士卒,这些染病的士卒,被隔离后,看着身边一个个人,痛苦地死去,他们尽皆失去了生的希望。

    他们心中很是悲哀,很多人都在想着,自己为国家出生入死,结果却惨被抛弃,一种凄凉与不甘油然而生。

    朱皓的到来,让这些认为自己被抛弃的士卒们,具是热泪盈眶,这一刻他们知道,他们没有被抛弃,因为他们的主帅,大明最尊贵的王爷,亲自来到病区看望他们。

    朱皓的以身犯险,感动着这些染病的士卒,让他们心中对国家的不满,消失殆尽。

    朱皓亲切地慰问了每一个士卒,看望他们生病的情况,朱皓的平易近人,更让这些染病的士卒们,感动得无以复加。

    其实朱皓慰问是虚,查看病情是实,但这些他不能说,况且他也不会说出来,破坏他在这些士卒心目中的形象。

    随着朱皓详细的查看,每一个染病士卒的情况后,他基本确定了,这些士卒感染的正是水痘,这让他悬着的心,顿时松了一口气。

    朱皓之所以放下心来,是因为他确定了是水痘,而他又有办法预防,那就不会酿成大祸,因此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朱皓怎么也没有想到,因为他的这次出行,大祸已然临身,朱皓探望染病士卒的当晚,便浑身发热,神情萎靡。

    发现自己身体异样的朱皓,当即便明白了,他这是被传染了,虽然说口罩,能有效地防范传染性疾病,不过朱皓加工出来的这种口罩,没有后世那么精细,自然防范效果有限。

    其次因为朱皓虽然征战经年,可他这具身体,今年也不过才十六岁不到,还是个没过青春期的孩子,这提抗力和免疫力与成年人无法相比。

    因此他只是,才去看望了一次染病的士卒,便不幸被传染上。

    一个人,只有到了自己危急时刻,才能看出胸怀和格局,朱皓在发现自己染病后,他没有自私的留在营帐之中,让众军医诊治,而是第一时间,选择与那些普通士卒一样,前往隔离区。

    其实朱皓如果自私的留下来,有着众军医的治疗,他生的希望,绝对要比前往隔离区,要大的多。

    不过朱皓,不能看着自己成为病原体,再传染给其他人,因此他才选择,与那些普通士卒一样,被隔离。

    朱皓临被隔离前,将自己关在房中,忍着头晕目眩,写下了以牛痘,防治水痘的办法和细节。

    在将这些写完之后,朱皓便让人送他前往隔离区,同时让人,将他写好的这份防治办法,交给周瑜,由周瑜督办此事。

第五百一十章 小宝探病

    随着朱皓被送往隔离区,朱皓染病的消息,震惊了整个明军,整个明军阵营之中,人心惶惶,周瑜整个人在朱皓离去后,忙的晕头转向,极力压制着,整个明军的躁动。

    同时周瑜也在按照,朱皓临行纸张上吩咐的内容,坚定地执行着,虽然倭岛牛羊不多,但也有一些。

    周瑜按照朱皓的办法,让人找出有牛痘的牛,然后便让士卒们去接触,经过试验,周瑜发现,确实如同朱皓所说,感染过牛痘的士卒,便不会再感染水痘。

    这让周瑜很是兴奋,同时不禁感叹道:

    “古有神农尝百草,今有信王冒死破瘟疫,信王之仁德,恐怕比古之圣贤,也不遑多让!”

    此刻正在生死一线的朱皓,根本不知道周瑜竟然对他,有如此之高的评价,如果他要听见周瑜这么评价他,恐怕他就是脸皮再厚,也会汗颜的。

    朱皓这哪里是冒死破瘟疫,他明明就是倒霉催的,这方法也不是他冒死研究出来的,而是后世的经验,他剽窃而已。

    不过不管怎么说,此刻朱皓在周瑜心中那形象,是无比的伟岸。

    就在朱皓染病不久,德川幕府便收到了线报,当德川家光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恨不得抱着山田信长,亲一口。

    他没有想到,山田信长的办法,竟然真的给了他一个,起死回生的机会。

    德川家光在得到这个消息后,难以压制心中的兴奋,急切的希望找人诉说,他便直接将山田信长,找了过来,一脸兴奋地说道:

    “山田君,你真的不愧是本将的幕僚长啊!”

    “我们的秘密武器,已经建功了,那个大明的主帅朱由检,已经感染了,相信不久他就会,驾鹤西去,到时候,明军必然大乱,无功而返!”

    “我们可以借机攻击他们,应该能够缴获不少大明的先进,武器装备!”

    “到那个时候,四海之内,还有谁是我大日过的对手!

    “这些都多亏了,你给本将出的主意啊!”

    “如果此战建功,你便是本将的第一功臣,本将之前许诺的开府立宗之事,依然算数,等本将打完这一仗,你便可以着手做这件事了,未来的山田家主,本将要提前恭喜你了!”

    原来,朱皓军中感染的瘟疫,正是拜德川家光所赐。

    之前山田信长,建议德川家光,使用秘密武器,便是四个水痘的病原体。

    德川家族,本来这四个病原体多年,但只是找到了药物压制水痘破裂,但并没有找到,根治的办法。

    因此这四个人,德川幕府一直这样用药物维持,准备将来祸乱其他的国家。

    只是没人想到,这次明军的登陆,让德川家光,狗急跳墙,在本土使用了这个秘密武器,当然更没有人想到,这秘密武器一出,竟然危及了大明主帅朱皓的生命。

    山田信长,听着朱皓被感染的消息后,也是十分的震惊,他不明白,作为明军的最高统帅,高高在上的朱皓,怎么会染上这个瘟疫。

    其实山田信长,当初给德川家光出这个主意,其实就是在报复,朱皓当初羞辱他,给他扔进海中之仇,他是存心想恶心一下朱皓而已。

    不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此举,会让朱皓也感染上病毒,这对于山田信长来说,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山田信长等着德川家光,再次说起了开府立宗的事情,当即脸上有了兴奋的神色,连忙躬身道:

    “属下,谢将军栽培!”

    “不过,要恭喜,也不能失将军恭喜属下,而是属下要恭喜将军,即将称雄四海!”

    “山田愿一生追随将军,为将军牵马坠镫,至于什么家主不家主的,那还不都是,将军您的恩典吗?”

    德川家光,被山田信长,这一顿恭维,当即哈哈大笑,片刻之后,他神情逐渐严肃道:

    “传本将命令,全军准备战斗,我要与明军,一决雌雄!”

    随着德川家光的话出口,整个倭岛的京都,全部忙碌了起来,所有人都藏好了各自的位置,准备等待明军到来,便直接同时开战。

    就在德川家光,积极备战的时候,朱皓正在度过生死难关,朱皓知道现在谁也帮不了他,只能靠他自己,撑过去,不然他的命运可想而知。

    朱皓咬着牙,忍受着全身,如同热浪一办的炙烤咬牙坚持着,朱皓知道他现在,只能靠他的意志力,撑过去,便一切都结束了,如果撑不过去,那么他便难逃一死。

    就在朱皓咬牙坚持的时候,出去探查瘟疫源头的韦小宝,在查明情况后,赶了回来,啊在听说朱皓染上了瘟疫,当即不顾一切地,就要来隔离区照顾朱皓。

    朱皓看着韦小宝双眼血红,如同要吃人的急切模样,也不好阻拦,不过他还是坚持,让韦小宝得了牛痘后,再去见朱皓。

    面对周瑜的坚持,韦小宝妥协的同意了,因为他知道,周瑜这也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在韦小宝成功发过牛痘后,便被送到了隔离区,来见朱皓。

    在韦小宝到达隔离区的时候,朱皓此刻身上,已经密密麻麻的起了一层的水痘,就连脸上也不满了水痘。

    韦小宝看着此刻样子十分凄惨的朱皓,当即便痛哭失声道:

    “殿下,我是小宝啊!”

    “我回来了,殿下您看看我啊!”

    韦小宝来到朱皓跟前的时候,朱皓正闭目眼神,保存体力,韦小宝看着朱皓紧闭双眼,就以为朱皓是昏过去了,因此才会有刚刚那番话。

    朱皓听着韦小宝哭嚎的声音,当即睁开眼睛,随后呵斥道:

    “别嚎了!本王还没死呢!”

    “你在这哭什么丧?”

    “你是来咒本王的吗?”

    韦小宝听着朱皓的声音,当即脸上出现了兴奋,连忙停止哭泣,开口道:

    “啊!”

    “殿下,您没事啊!”

    “这真是太好了!”

    “你刚刚可是,吓死奴才了,你要是有什么意外,奴才还如何有脸存活于世啊!”

第五百一十一章 朱皓康复

    朱皓要是听见别人这么说,肯定会当成表忠心之语,不会当真,不过这话在韦小宝口中说出,朱皓却知道,他是认真的。

    虽然说现在的朱皓,手下已经有很多四星五星的人才,不过对于他来说,韦小宝这个第一个,被他召唤出来,与他一起成长的感情,是那些四星五星人才不能比拟的!

    因此朱皓在听着韦小宝的话后,心中很是感动,不过他没有做惺惺之态,而是只开口骂道:

    “本王好着呢!”

    “你死了,本王都不会死,所以你还是好好活着吧!”

    虽然朱皓的这个话,说的不是特别好听,不过韦小宝就还吃这一套,在朱皓的话说完之后,韦小宝立刻破涕为笑道:

    “殿下,说的对,殿下是千岁,奴才肯定比不了!”

    看着韦小宝露出笑容后,朱皓不禁叹息一声,随后开口说道:

    “小宝,这里是隔离区,你在这里不合适,还是回去吧!”

    “你也看见本王,现在很好,对吧!”

    “所以,你还是回去吧!”

    “不要在这里逗留!”

    虽然朱皓知道韦小宝来之前,肯定被周瑜以牛痘的方式,进行了防治,可这毕竟不是他穿越前,那个科技发达的文明,他生怕其中有什么问题。

    因此朱皓不愿意韦小宝,冒着危险待在这里。

    韦小宝听着朱皓的话,当即脸上有些不愿意,不过他向来不会忤逆朱皓的意思,虽然脸上写满了不愿意, 还是应了一声,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不过韦小宝刚刚走出去,便又反身回来。

    朱皓看着韦小宝去而复返,当即有些疑惑地道:

    “小宝,你这去而复返,是什么原因啊?”

    “你是不是看本王,现在生病,就敢不听本王的话了?”

    朱皓看着韦小宝,去而复返的第一感觉,就是韦小宝要违抗他的命令,因此他第一时间,便说出了口。

    本来朱皓这句话,很是有威严,不过他在病榻上卧着,说话也有气无力,让这句话,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不过韦小宝在听了朱皓的话后,仍然恭敬的跪在了地上道:

    “殿下,您就是借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为违逆您的命令!”

    “奴才折返回来,是有重要的事情向殿下禀报,这次瘟疫的源头始末,奴才已经查清楚!”

    “刚刚看见殿下卧在病榻之中,一时心急,便忘记向殿下禀报了!”

    朱皓听见韦小宝说,已经查清楚瘟疫的源头,顿时一惊,韦小宝后面解释的话,他全然没有听见,他当即坐起身来,开口道:

    “快,快与本王说说,这场瘟疫到底是怎么回事!”

    韦小宝面对朱皓,突然间翻身坐起,吓了一跳,不过他在听清楚朱皓的话后,还是连忙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朱皓。

    朱皓在听韦小宝说,事情都是德川幕府搞出来的,当即大怒,站起身来道:

    “这帮混蛋的小日本,竟然敢在本王面前玩七三一,这样的事,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朱皓口中的七三一,是后世日本侵华战争中,在华夏东北以活人,进行实验生化病毒的事情。

    在知道这次瘟疫,是德川幕府搞出来的后,朱皓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这件事情,开口便骂了出来。

    朱皓暴怒,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竟然从床上站在了地上,刚刚那句话,说的也是中气十足。

    朱皓因为愤怒,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不过跪在地上韦小宝,却惊讶莫名,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朱皓,半晌才惊疑的开口道:

    “殿,殿下,您,这是……”

    朱皓听着韦小宝这惊讶的话语,这才从愤怒之中回过神,发现了自己的异常,他没有回答韦小宝的话,,而是身处了自己的手臂,看了一眼。

    朱皓看着手臂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水泡,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他的身上消退着,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切,喃喃的开口道:

    “本,本王的病,似乎是好了!”

    “没想到本王,因为这些该死的倭奴,一激动,竟然让本王的病好了,这还真是意外之喜啊!”

    “本王将来,一定要好好‘报答’这些倭奴才是!”

    韦小宝才不管朱皓是怎么好的,对他来说,朱皓的身体好了,那比什么都重要,至于朱皓刚刚激动,骂出的小日本,和喊出的七三一,韦小宝都没有细想,也没有追问。

    在朱皓说出他的病好了的时候,韦小宝当即便欣喜的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把抱住朱皓道:

    “殿下,您的病好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朱皓虽然冲过了,这次的生死关,但此刻的身体,仍然很虚弱,被韦小宝这猛然的一抱,身体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韦小宝见状大惊,连忙扶着朱皓在床上做好,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道:

    “殿下,刚才奴才是太高兴,有些失态了!”

    朱皓此刻因为冲过了生死关,心中十分喜悦,因此他并没有跟韦小宝计较什么,当即开口说道:

    “本王知道 ,你也是为本王高兴,不过这种冒失的事情,以后还是不要了!”

    “本王可不想大病初愈, 再摔个好歹!”

    朱皓此刻心情不错,竟然还调侃了韦小宝一句。

    韦小宝听着朱皓的调侃,当即有些感觉无地自容,说了一声:

    “我去让军医过来,给殿下诊治一下!”

    然后他便跑了出去。

    在韦小宝出去不久,负责隔离区的军医,就赶了过来,他听韦小宝说朱皓的病情好转,他本能地认为,这可能是回光返照,因此他来的很急,神色也很紧张。

    朱皓看着一脸紧张神色的军医,不禁笑道:

    “军医,怎么本王染病的时候,不曾见你,这般紧张,如今本王已经康复了,你怎么反倒是如此紧张呢?”

    军医听着朱皓的话,连忙回道:

    “医者谨慎,还请殿下,先让属下,给您诊过脉再说!”

    朱皓听着军医的话,也没有否定他的话,当即含笑,伸出了他的手腕。

第五百一十二章 双方的动作

    那军医一脸神情紧张, 拿出脉诊,开始替朱皓诊脉,随着他手指,按在了朱皓的手腕处后,他的表情由开始的紧张,逐渐变成了惊愕。

    半晌过后,那军医什么也没说,手指从朱皓的手腕处移开,随后开口转身对外拜倒道:

    “感谢上天垂怜眷顾啊!”

    那军医说罢,转身对着朱皓拜倒道:

    “恭喜殿下,您的身体已经康复了,只是还有些虚弱,稍微调理些时日,便可完好如初了!”

    那军医说罢,不禁感叹道:

    “殿下,属下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情况,不得不说,殿下洪福齐天,得上天眷顾,殿下这种情况,真的堪称为奇迹啊!”

    朱皓听着军医的话,哈哈大笑道:

    “说得好!”

    “既然本王,是得上天眷顾之人,那么那些倭奴就要倒霉了!”

    “今日染病之仇,本王不会忘记,等本王抓到德川家光那个混蛋后,一定也让他尝尝这病毒的厉害!”

    朱皓说罢,眼神望向了倭岛京师的方向,眼神之中,充满了愤怒之色。

    随着朱皓身体康复后,修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朱皓一直在想着,用什么办法,来制裁德川家光。

    自从朱皓知道了,军中的瘟疫源头,是德川家光幕后策划的,他便认为,如果仅仅是攻克倭岛的京师,擒获或者杀死德川家光,那就太便宜他了。

    思来想去,朱皓想到了一个绝户之计,他要德川家光自食恶果,有了这个想法后,朱皓先找来周瑜,询问道:

    “周都督,这些日子,本王不在,那牛痘的方法,是否能够克制瘟疫?”

    “得过牛痘之人,是否有感染过瘟疫的情况?”

    周瑜听着朱皓的询问此事,当即是一脸喜色道:

    “回禀殿下,自从我军将士,得过牛痘后,再没有一人,染上瘟疫,不过这有牛痘的牛,太少,我军将士数目又巨大,因此还是有得牛痘不及时者,感染瘟疫!”

    朱皓听着周瑜的话后,心放到了肚子之中,随后命令道:

    “命令全军留下三万人马,其余全部撤离倭岛,感染瘟疫者,共乘坐一船,以免再次感染,所有撤退船只,需要在海上,停留三个月,三个月后,方可回福州港码头!”

    朱皓之所以这么命令,是怕这些士卒,将瘟疫的隐患带回大明,三个月的时间的隔离期,足够确定,回归之人,未携带病毒。

    因为这三个月的时间,完全会让染病,没有扛过去的人,离开这个人世。

    虽然这个命令,有些残忍,但是朱皓为了大明更多的百姓, 不得不下达这样的命令。

    朱皓下达完这个命令后,再次对周瑜命令道:

    “留在倭岛的这三万人,必须全部是感染过牛痘的,这件事你亲自去处理,不能有丝毫马虎!”

    周瑜听着朱皓的命令,似乎是想到了朱皓要做什么,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应诺。

    因为再周瑜看来,朱皓因为这场瘟疫,险些丧命,因此朱皓做出什么样的,报复方式,都是说得过去的。

    随着朱皓两个命令的下达,整个大明军队便动了起来,随着大明的大军,已经开始大规模撤军,这引起了,龟缩在倭岛京都的德川家光的注意。

    面对大明如此诡异的举动,德川家光,一时之间,想不明白,便让人找来了,他的幕僚长,山田信长,询问道:

    “山田君,明军撤兵了,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啊?”

    “本将思前想后,也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撤军!”

    山田信长听着德川家光的话,也很是惊讶,他沉吟了良久,才开口回答道:

    “将军大人,依属下看,有可能是他们,感觉到了,我们秘密武器对他们的威胁,再或者是因为他们主帅身亡,除此之外,属下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他们撤兵!”

    山田信长周之所以这么分析,是因为,他还不知道朱皓的身体已经康复了,此刻正准备对他们进行报复呢。

    德川家光听着山田信长的分析,微微点头道:

    “山田君,你分析的很有道理,确实也只有这两种情况,他们才会选择撤军,如果那个大明的主帅真的死了,那这次山田你可是立下大功了!”

    “不过不管那个大明的主帅死没死,他们撤退,对于本将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

    德川家光说着,眼珠转了几圈,对着山田信长道:

    “山田君,你说如果我们现在,趁机攻打明军,是否可行?”

    “本将想着,如果真的是大明主帅死了,如果我们能够将将其尸体,请过来,以他王爷的身份,本将相信,大明一定会愿意,用大量物资,赔偿我们这次的损失!”

    山田信长听着德川家光的话,极为意动,自从他上次被朱皓羞辱后,山田信长整个人,想的都是如何向朱皓报复,他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睿智。

    因此山田信长,在听了德川家光的话后,当即便赞同说道:

    “将军大人所言极是,如果我们真的能将那个大明王爷的尸体抢到手,大明一定会愿意拿财物与我们交换的!”

    被想象中的财物,冲昏头脑的两人,当即一拍即合,决定不再固守倭岛的京师,而是对大明撤退的军队动手。

    随着山田信长,赞同了德川家光的话后,德川家光,当即下令,全城兵马集结,准备出城追击大明撤退的军队。

    就在德川家光,准备对的大明撤退军队动手的时候,朱皓的情报头子韦小宝,便捕获了这个消息,他不敢怠慢,第一时间,便向朱皓禀报。

    当朱皓听完了,韦小宝的禀报后,当即一脸森然之色,冷笑道:

    “好个德川幕府,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图谋我大明军队,真是着急投胎了!”

    “既然如此,那么本王就成全他们!”

    朱皓说着,当即下令道:

    “传本王军令,全军按计划行事,这次本王要让这些倭奴,知道本王厉害!”

第五百一十三章 德川之败

    随着双方都开始了各自的军事部署,一场大战是在所难免。

    首先是德川家光,率领德川幕府的所有兵马,约近十万,出了倭岛的京都,向着明军,撤退的横滨港移动。

    朱皓在收到了这个消息后,立刻下令,撤退的兵马,继续撤退,不必理会追赶而来的德川家光。

    德川家光,在见到明军,一味地撤退,根本不理会他, 这让他信心大增,立刻下令全军,抓紧追击,一定要在横滨港重创明军。

    就在德川家光,追击到横滨港后,朱皓立刻命令全军,调转方向,牵制住德川家光,与此同时,三万留岛人马,由许褚带领, 向倭岛京都进攻。

    德川家光,根本不知道,朱皓有三万人马,留在岛中,他以为朱皓的大军,全部都在横滨港撤离。

    因此德川家光,在离开京都的时候,只是象征性的留下了两千兵马,进行防御京都,而这两千兵马,还都是老弱病残之人,无力恶战。

    这样两相对比之下,许褚这所带领的三万虎狼之师,几乎是没有费什么力气,便拿下了京都。

    许褚在拿下京都后,立刻按照朱皓的部署,开始行动,随后发射数枚信号弹,向朱皓报信。

    横滨码头,本身就距离日本京都不远,数枚信号弹生空后,他的嘴角便出现了笑意,他立刻让人喊话道:

    “德川家光,你这个顾头不顾腚的傻缺,你回头看看吧,你老巢已经被我明军占领!”

    “如今,你已经是丧家之犬,还不赶快跪地乞降,以求活命?”

    德川家光听着明军的喊话,心中大惊,脸上出现了慌张的神色,俗话说,这世上,不怕没有好事,就怕没有好人。

    此刻德川家光身边,就有这么一个不是好人的人,他就是德川家光的头号幕僚长,山田信长。

    山田信长见到德川家光,脸上出现了,犹豫的神色,当即自作聪明地上前,劝说山田信长道:

    “将军大人,莫要中了明军的奸计,他们已经全部撤离,怎么可能有人会攻击我们京都?”

    “他们这是虚张声势,乱我军心,请将军大人,不要听信他们的谣言!”

    德川家光听着山田信长的话,脸上的惊慌神色,稍退,不过仍然是面色沉重,山田信长见德川家光, 仍然有些动摇,便再次开口说道:

    “将军大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重创明军就在眼前这一战,还请将军坚定信心!”

    “这些明军,散布谣言,说明他们已经支撑不住了!”

    “只要我们加紧攻势,建功就在眼前!”

    德川家光终于,被山田信长说动,当即暴喝一声道:

    “你们的主帅已经死于瘟疫,你们还敢散布谣言乱我军心,本将看,应该跪地乞求活命的是你们!”

    朱皓不愿意再明军,无谓的伤亡,在德川家光的话说完,他便打马上前道:

    “是哪个混账东西,在这里大言不惭,咒本王死啊?”

    随着朱皓打马上前,不用朱皓对德川家光自我介绍,德川家光身旁的山田信长,就如同见了鬼一般,惊呼一声道:

    “朱由检!!!”

    听着山田信长的惊呼,德川家光立刻回头看向山田信长,再次与其确定道:

    “这个人,就是大明的主帅,信王朱由检?”

    此刻山田信长,整个人都处于短路之中,听着德川家光的话后,他整个人呆愣在原地,木讷地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德川家光,在山田信长,确定了朱皓的身份后,整个人也处于震惊之中,他本能地认为,刚刚明军说占领京都的事情,是真的。

    这个想法,在德川家光的心中升起后,便久久不去,让他心中萌生退意。

    都说人的名,树的影,朱皓这一出现,暴喝一声之后,竟然震慑住了,正在激烈交战的两军将士。

    相比德川幕府士卒们,眼神之中的迷茫神色,整个明军士卒,在朱皓出现的那一刹那,眼神之中,充满了狂热之色。

    随后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

    “信王殿下千岁!”

    整个明军便被彻底点燃,全部口中喊着:“信王殿下千岁!”的口号,奋力砍杀着德川幕府的士卒们。

    随着明军士卒挥舞起刀枪,德川幕府的士卒们,也纷纷拿起手中的刀剑,奋力抵挡,两军在朱皓出现停滞一瞬后,再次战到了一起。

    不过这次交锋,不再如刚刚那般势均力敌,在朱皓的出现后,整个明军,全部变得悍不畏死,凶猛异常。

    一场明明是由德川幕府,发动的追击战,竟然因为朱皓的出现,变成了大明将士,追击德川幕府的追击战。

    敌我攻守角色互换,更加让德川家光,下定了撤退的决心,他挡下再也不犹豫,立刻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此刻德川幕府的士卒,正被明军打的节节败退,在听到了德川家光,撤退的命令后,尽皆如蒙大赦,慌忙向后跑去。

    此刻的德川幕府的将士,都很爹妈少生了两条腿,不能快速逃离明军的追杀。

    随着这些德川幕府的将士,慌忙逃窜,整个德川大军,瞬时间崩乱。

    德川家光做梦都没有想到,此一战,明明是德川幕府,追击大明的撤退军队的作战,却成为了瓦解德川幕府统治之战。

    因为整个幕府的统治,是多个大家族的联合产物,此一战后,德川家光,对于各个家族的号召力,降至冰点,所有参战家族的首领,此刻对于德川家光,都是极为不满。

    德川家光也知道这一点,因此他只是在德川家族,自己的护卫军中,慌忙逃窜,并没有命令其余各部整齐划一撤退。

    随着德川家光的撤退后,德川幕府的近十万大军,留在德川家光身边的,仅有不足五万人马,这其中大多都是德川幕府的嫡系。

    而其余的兵马除了,死在刚刚那场战斗中的近万人,其余的全部各自逃命,回到了他们本来的家族当中。

第五百一十四章 京都瘟疫

    德川家光看着自己身边,这不足五万的人马,顿时悲从心中来,眼中含泪,仰天长叹道:

    “我德川先祖,何等英勇,建立了我们德川幕府,可不想时至今日,竟然在我手中败亡,我德川家光,无颜面对德川家的历代先贤啊!”

    德川家光这一感叹,周围这些德川家族的死忠们,顿皆动容,与德川家光一同长吁短叹,整个大军,顿时沉浸在一股悲痛当中。

    山田信长见德川家光,已经失去了斗志,想着他找朱皓复仇的事情,还得依托于德川家族,便连忙上前劝慰道:

    “将军大人,莫要悲痛,这一次虽然我们受了些损失,不过眼下我们还有数万兵马,我们完全可以依托京都,进行防御,量那明军,也不能奈何我们!”

    “况且,属下刚刚仔细观察,明军撤退有序,不像是引诱我们,而为之,像是真的要撤退!”

    “只要明军一旦退去,那么整个大日本国,仍然是无人能够与将军您争锋,到时候您这大日本国,依然是掌握在您的手中!”

    “这次您也正好,看清楚一些人的嘴脸,等待明军退去后,便可以给他们些教训,让他们知道,背叛将军大人您,是什么样的下场,这样有利于您统治的稳固!”

    不得不说,山田信长,对于德川家光的性格是非常了解的,如此一番好大喜功的话,如果是朱皓听见,肯定至少也会斥责山田信长一番,不想德川家光听到后,竟然真的被山田信长的话吸引,畅想起明军撤退后,他狠狠地收拾那些本土势力的画面。

    此刻的德川家光,给人的感觉就是,明明自己已经身无分文,温饱堪忧,竟然在山田信长的忽悠下,畅想着成为首富的日子。

    这是典型的空想主义,两军交锋,出了双方的实力问题外,主帅的性格,也影响着整个战局的结果。

    德川家光这种,不切实际的务虚性格,似乎在双方交战的一开始,就已经写好了他的结局。

    在德川家光,被山田信长说的极为意动后,德川家光脸上逐渐恢复了神采,他拍了一下山田信长的肩膀道:

    “山田君,您不愧是我手下的幕僚长,听了你刚刚的话,本将这心中顿时感觉好过许多!”

    德川家光此刻完全忘记了,就是这个山田信长,刚刚还怂恿他继续开战,方才导致此次的大败。

    山田信长听着德川家光的话,自然免不了客气的,又恭维了德川家光几句。

    面对山田信长的恭维,德川家光,自然是笑着照单全收,就在德川家光,沉浸在山田信长的恭维之中的时候,许褚正奉命在倭岛的京都,给德川家光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惊喜。

    许褚一面加速执行着朱皓的命令,一面注意着德川家光所部的动向,其实以许褚这三万精锐兵马,与德川家光这五万残兵败将,大战一场,胜算也是很大的。

    不过朱皓第一不想无故的损失大明将士,第二是要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因此他给许褚的命令是,占领倭岛京都后,执行完他的部署后,在德川家光退回前,一定要撤离倭岛的京都。

    军令如山倒,许褚自然是不敢违抗朱皓的命令。

    因此许褚在部署完一切后,在德川家光回到京都前,便安全撤离了。

    德川家光回到京都后,听闻京都竟然曾经落入明军之手,可明军却在他回来之前,就撤离了,这让他感到十分不解,连忙召来了他的幕僚长,山田信长询问道:

    “山田君,你说明军已经占领了京都,为什么却在本将回来之前,就撤离了呢?”

    “就算是他们,感觉不敌本将的兵马,也总该抵抗后才知道,自从与明军开战以来,本将还从未见过,明军又未战先逃的现象!”

    山田信长听着德川家光的话,当即躬身施礼道:

    “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山田信长听着德川家光的话,顿时有些不解道:

    “本将何喜之有,喜从何来啊?”

    山田信长听着德川家光的疑惑,当即解释道:

    “将军大人,刚刚您不是问属下,大明的军队为什么占领了京都后,不战先逃吗?”

    “这便是将军的喜事!”

    “如果在下所料不错的话,那就是大明攻打京都是假,撤退是真,他们攻打京都,不过是为了虚张声势,掩护他们大军撤退而已!”

    “而这明军撤离,自然对将军来说,是天大的喜事啊!”

    德川家光听着山田信长的分析,深以为其分析的有道理,神情也便的有些激动起来道:

    “山田君,你说的有道理,看来这明军撤离是真的了!”

    德川家光说着,立刻命令道:

    “来人,严密给本将注意明军的动向,如果他们真的撤离了,第一时间向本将禀报,本将要一个一个收拾那些,三心二意的家伙,让他们知道背叛我德川家光的下场!”

    随着德川家光的命令下达,没过几天,他便收到消息称,大明的所有将士,已经全部离开了倭岛。

    得到这个消息后,德川家光当即下达命令,整顿兵马,准备征讨那些跟他三心二意的家族。

    就在德川家光,准备好一切的时候,倭岛的京都突然暴发瘟疫,而且迅速蔓延全城,整个京都人人自危,陷入恐慌当中。

    德川家光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再也无心征讨那些对他三心二意的家族,他只想离开京都,躲出去,以防被感染上瘟疫。

    有句话叫做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德川家光此刻便应了这句话,当他刚想要离开京都的时候,许褚撤退的三万大军,去而复返,再次包围了京都。

    德川家光见状, 连忙让人给许褚喊话,告诉许褚城中爆发了瘟疫,让许褚速速离开,给自己留条生路,也放城中一条生路。

    许褚听到德川家光的喊话后,当即地回答道:

    “既然城中爆发了瘟疫,为了人道主义,不能让城中的人,出去感染其他人,本将现在封锁这里,所有城中之中,不许出城,否则格杀勿论!”(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五章 信长再献毒计

    德川家光在听了许褚的话后,鼻子险些气歪了,当即便再次对着许褚吼道:

    “城下那个明军,你可想清楚了,你要是将我们困死在这里,你也会被传染的,你可想清楚了!”

    许褚听着德川家光气急败坏的话,当即不屑的撇撇嘴道:

    “你要战便战,不战便龟缩会城中,本将主意已定,没有心情与你饶舌!”

    许褚这样说着心中暗道:

    “我们要是撤走了,如何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务,你就好好享受你制造出来的病毒吧!”

    “殿下这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还真是秒的很,起码老子现在觉得,很他娘的解气!”

    原来倭岛京都的瘟疫,便是朱皓命令许褚投放的,他让许褚将确定感染的瘟疫的人,用过的东西,全部在许褚攻入倭岛京都的时候,投入了倭岛京都的水源之中。

    其实这些感染瘟疫人,用的东西上,所沾染的瘟疫病毒,是极为有限的,不过胜在朱皓收集的量足够多,朱皓相信这些东西,只要能够让倭岛京都之中,体质弱的人感染上,那么他的目的就达到了,毕竟这病毒是传染的。

    朱皓为了制裁德川家光,对于那些倭岛京都之中的无辜百姓们,他只能暗暗说声抱歉,不过朱皓向来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这么干,也并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随着许褚封锁了京都的周围,京都城中感染瘟疫的人群,越来越多,整个京都之中,到处都传出人染病的惨叫声。

    其声音之凄厉,就如同九幽地狱一般,让人听着就感觉毛骨悚然。

    德川家光在与许褚城头谈判失败后,面对着城中越来越严重的瘟疫,他心急如焚,同时他也不得不准备强行突围而出。

    就在德川家光决定,强行突围而出的时候,他的幕僚长山田信长,前来见他道:

    “将军大人,属下听闻,将军大人,准备突围而出,不知可有此事?”

    德川家光,一直都拿山田信长当自己人,因此他也没有隐瞒山田信长,当即点头道:

    “确有此事,城中瘟疫越来越严重了,本将不能坐以待毙,如果在这么坚持下去,恐怕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山田信长听着德川家光的话,面色沉重地对德川家光说道:

    “将军大人,您有没有想过,就算我们成功突围出去,到时候我们将面临无险可守,明军如果一旦反扑,恐怕我等还是难逃一死啊!”

    德川家光听着山田信长的话,微微叹息一声道:

    “山田君,你说的这些,本将哪里能够不知道,可是现在的情况,本将已经顾不上那么许多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总之本将不能在这里坐着等死!”

    山田信长听着德川家光的话,连连摇头道:

    “将军大人,现在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将军大人,也不必如此悲观,属下不才,有一计策,兴许可以让成为围困我们的明军撤退!”

    “等待明军退去,将军大人,或退,或守,这主动权便在您的手中了!”

    德川家光听着山田信长,说有办法,让许褚退兵,顿时脸上浮现喜色道:

    “山田君,你有什么好办法,快与本将说说,如果能让城外,那些烦人的明军退去,本将一定厚赏于你!”

    山田信长听着德川家光的许诺,心中暗道:

    “赏赐?”

    “不,我不需要,我要的是整个德川幕府!”

    山田信长虽然心中这样想着,但是脸上的表情,却表现的极为欣喜,仿佛十分期待德川家光的厚赏。

    随后山田信长,也没有卖关子,直接开口说出了他的办法道:

    “其实属下的办法很简单,四个字便能概括,‘祸水东引’!”

    “我们可以将城中瘟疫病死的人,全部扔到城外明军的阵营中,让明军感受到瘟疫的可怕,等他们染病或者害怕染病,他们必然会撤离京都!”

    德川家光,听着山田信长的话,微微沉吟,随后开口道:

    “山田君,你说的这是个办法,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如何将这些,染病死亡人的尸体,扔到明军当中?”

    “那些城外的明军,又岂能任由我们接近,恐怕我们的人刚刚靠近,一场大战就在所难免,如此看来,本将还不如直接下令突围,何必多此一举呢?”

    山田信长听着德川家光话,当即微微一笑道:

    “将军大人,我们不需要靠近明军,就可以将这些染病死亡的尸体,扔到明军之中!”

    “我们可以将这些尸体,制作成投石车上势头大小的圆球,然后利用投石车,将这些尸体投掷到明军的阵营当中,如此我们并不需要接触明军!”

    山田信长这个话,着实是将岛国的劣根性,展示得淋漓尽致,为了所谓的目的,竟然好入人道的炮制尸体。

    如果但凡有点良知的人,恐怕都不会同意山田信长这毫无人道的做法,不过德川家光,与山田信长一样,为了达到目的,丝毫没有做人的底线,他不但没有呵斥,山田信长的提出的办法。

    反而是一脸欣喜的,对着山田心颤说道:

    “山田君,不愧是本将的幕僚长,这个办法着实可行,本将这就让人去准备!”

    德川家光当即便对身边的人下令,按照山田信长的办法,炮制尸体,用投石车抛掷入明军阵营。

    同时德川家光,为了防止瘟疫蔓延,还下暗令,所有参与尸体炮制,与投掷的人,在完成任务后,全部秘密杀掉,以防瘟疫在军中蔓延。

    若论没有人性,德川家光,比之山田信长,有过之而无比及,对比两军主帅,面对瘟疫的处理办法,其高下立判。

    德川家光,如此枉顾士卒的生死,为了一己安危,而下如此密令,其平时的寡恩薄义,从今日之事,便可看出一二。

    这就难怪,其当初在横滨港,追击明军兵败后,会有那么多家族的兵马,离他而去。(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六章 德川家光之死

    随着山田信长的命令下达,三日后,倭岛京都的上空,便有无数的圆球,抛向了许褚的军中,此刻朱皓,早已经悄悄地迂回,来到了许褚的军中。

    这一开始,德川幕府的投掷,让明军都以为,德川家光是准备突围逃走,全部做好了战斗准备。

    不过随后这些明军士卒便发现,德川幕府从城墙上,投掷过来的肉球,根本就没有任何杀伤力,这让明军的所有将士都十分的费解。

    许褚不解其意,便将这诡异的事情,告诉了朱皓,朱皓听了许褚的话,一时间也没有想明白,便命令韦小宝,前去查办此事。

    韦小宝领命而去后,不久便返回,向朱皓禀明了其中的原委,韦小宝之所以能够,这么快查清楚事情的原委,是因为早在朱皓命令他探查瘟疫源头的时候,他便在倭岛布置了很多锦衣卫的暗线。

    而倭岛的京师,是倭岛的首府,韦小宝自然是不能放过,在倭岛的京都,布置了比别处更加多的内线,此刻这些人正好建功,第一时间便将他们收集的情报,告诉韦小宝。

    朱皓在听完了韦小宝的汇报后,当即拍案而起,怒喝道:

    “德川家光这个畜生,他不配为人!”

    “这么泯灭人性的事情,他都干得出来,真是气死本王了!”

    朱皓说着,当即对着身旁的侍卫开口道:

    “传令许褚,全军立刻攻城,这个德川家光活着一天,都是本王的过失,本王没有心情再与他玩下去了,本王今日便要看见,这个畜生的人头!”

    此刻正在沾沾自喜的德川家光,不知道在他采用了,山田信长的计策后,彻底的激怒了朱皓,让朱皓放弃了戏耍他的心,对他下达了必杀令。

    随着朱皓的命令下达,大明三万多虎狼之师,当即便向倭岛京都,发动了猛烈的攻击,此刻正沾沾自喜的德川家光,在收到了明军进攻的消息后,顿时慌了神,他想不明白,山田信长这么好的计策,为什么没有让明军撤退,反而采取了猛攻的态势。

    山田信长,心中不解其中的缘由,便再次将山田信长找来询问道:

    “山田君,这些明军是疯了吗?”

    “为什么本将采用了你的办法,他们不但没有撤退,反而对我们采取了猛攻啊?”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山田信长听着德川家光的询问,心中也是不解,不知道该如何向德川家光解释,不过他反应也让快,当即转移话题道:

    “将军大人,我们现在的重点,不应该是讨论明军为什么没有退去,而是应该想如何防御住明军的攻击,至于明军为什么不退反进,等我们打退了明军后,在详细研究不迟!”

    德川家光听着山田信长的话,微微点头道:

    “山田君说的有道理,现在明军攻城,不知道山田君,可有什么退敌良策啊?”

    山田信长,听着德川家光的话,心中不禁暗道:

    “鬼知道该怎么办?”

    “人家都打上家门了,除了拼命,其他什么办法都是扯淡!”

    山田信长心中这样想着,不过表情并没有任何异样,语气有些沉重的开口道:

    “将军大人,一切计策,都是在开战之前使用的!”

    “一旦两军交锋,除了靠士卒的勇猛,武器的锋利外,一切的计策,都没有任何意义!”

    德川家光听着山田信长的话,深吸一口气,叹道:

    “山田君说得对啊!”

    “看来本将,只能指望城中的守军了!”

    “不过我城中还有近五万的守军,而明军城外不过只有三万,想必他们也就是虚张声势,奈何不了我们!”

    山田信长听着德川家光的话,当即躬身施礼道:

    “将军大人说的是,将军大人,运筹帷幄,属下拍马难及!”

    “属下在此,预祝将军,此次旗开得胜!”

    德川家光,听着山田信长恭维的话,顿时豪气大增道:

    “山田君你放心,只要本将在,定然可以护佑京都,与你等的安全!”

    “本将准保,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明军,有来无回!”

    德川家光在说完之后,立刻命令道:

    “来人,取本将的披挂,本将要亲自上城督战,打退这些该死的明军!”

    德川家光的话刚刚说完,他的侍卫长,便连忙应是,前去取德川家光的披挂,不过德川家光的这个侍卫长,在垂头应诺的时候,眼神与山田信长,进行的短暂的沟通,双方动作的都十分隐晦,因此德川家光,并没有发现两人的异常。

    况且这两人,又是他比较信任的人,并没有怀疑两人之间,会有什么猫腻。

    不得不说,德川家光身边的人,都有了二心,其灭亡是早就注定的!

    随着那侍卫长,拿来了德川家光的披挂,德川家光,便伸开双臂,准备让侍卫长伺候他,穿上披挂。

    就在德川家光,神展开双臂后,异变突生,那侍卫长,直接将披挂扔到了地上,瞬间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刺向了德川家光。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于迅速,德川家光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侍卫长手中的长刀,便已经刺入了德川家光的身体。

    长刀入体的剧烈疼痛,让德川家光瞬间反应过来,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侍卫长,艰难的吐出了三个字:“为什么……”

    那侍卫长,一击得手,哈哈大笑道:

    “为什么?”

    “老子早就看不惯,你这个废物作威作福了,我已经认山田为主,所以你只能去死!”

    听着侍卫长的话,德川家光面如死灰,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山田信长。

    山田信长看着德川家光,一脸疑惑的表情,不等德川家光开口,便微微一笑道:

    “不要问我为什么,这天下本来就是我织田家的,是你们德川家卑鄙的,夺取了我先祖的基业,现在我这么做,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

    “还有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的名字不是山田信长,而是织田信长!”

第五百一十七章 决战起

    随着织田信长的话说完之后,德川家光的脸上逐渐浮现了死灰之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一直极为信任的幕僚长,竟然是织田家族的人。

    他不再言语,看向了刺入他身体的长刀,这把长刀末尾镌刻的两个字,成为了他最后的惊叹之语,他用尽身体最后的力气,声音之中带着惊恐的吼道:

    “这,这,这是村正刀,妖刀村正!”

    这德川家光,最后之所以发出,如此惊恐的话语,是因为这村正刀,在德川家族统治时期,是禁刀,后世很多人都认为,妖刀村正,是一把刀,其实不然,妖刀村正,是一种刀,他有很多把。

    这归根于倭岛,吸收了中土文化,很多大的匠师,习惯在岛上,刻上自己的名号,而妖刀村正,便是其中之一。

    而村正刀,之所以被称作妖刀,就离不开德川家族,村正刀上,染过历代德川家族,族长的血,很多都死在了村正刀下,因此被称作妖刀。

    其实这只能说明,村正刀在倭岛,普及率比较高,其他的什么也说明不了,不过德川家族却将这把刀,定义为妖刀,禁止生产。

    刚刚德川家光的惊呼,其中也不乏,有对他的侍卫长,手中持有禁刀的惊讶使然。

    随着德川家光的身死,织田信长,通过他之前的部署,称德川家光被明军派人暗杀,成功的接管了,城中德川家光的人马。

    这一次抢班夺权的政变,虽说没有不流血,但也仅仅死了一个倒霉的德川家光。

    在织田信长,接管了城中的兵马后,他再次暗中派人,带着德川家光的人头,出城向明军请降。

    朱皓在军中听闻德川家光已经死了, 也是一惊,后来听来人详细介绍后,才知道那个被他扔进海中的山田信长,改名织田信长,政变杀死了德川家光。

    朱皓对于德川家光,这个倭岛的掌权人,竟然被身边人杀死,既感觉其悲哀,也对其无能表示不屑。

    随后朱皓正是回复,织田信长的使者道:

    “一个背主犯上的卑鄙小人,本王不屑与之为伍!”

    朱皓说罢,再次粗暴的将来人赶了出去,那来人根本就没有想到,朱皓会如此地不通情达理。

    如果他要是知道,上次他的主子,亲自来见朱皓,为德川家光乞降,而被朱皓扔进海中的下场,他绝对不会如此自告奋勇的,前往明军大营。

    随着使者回到城中,告知了织田信长,朱皓的态度后,织田信长双拳紧握,恨声道:

    “这个该死的朱由检,他既然不让本将活,那么大家就一起死!”

    织田信长说着,让一万士卒,组成了敢死队,带着数百城中感染瘟疫之人,向明军主动发起了进攻。

    织田信长的目的是,要让明军感染上瘟疫,让他们感到恐惧,当然他派出的这一万人,在他们接触到,感染瘟疫之人后,织田信长就没打算,让这些人活着回来。

    他可不想,让自己也置身于危险当中。

    随着织田信长的命令,一万多倭岛士卒,打着“报仇”“雪恨”旗号,从城中冲出,向明军发动了,自杀式的冲锋。

    这一万多人,之所以会接受织田信长的命令,做这种有死无生的事情,是因为他们都是德川幕府的死忠,对于“明军派人刺杀了德川家光的事情”十分痛恨,他们要为德川家光报仇。

    而织田信长,之所以派出这些人,除了冲击明军外,也有将这些,德川幕府死忠人马,清除出去,巩固自己的统治,毕竟这些人的存在,对他来说,始终是个隐患。

    织田信长,心中非常清楚,如果这些人,知道是他害死的德川家光,那么这些人,绝对会立刻调转枪头,向他发动进攻。

    随着城内倭岛人马发动进攻,许褚一面组织前军人马,进行消灭,同时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中军的朱皓。

    朱皓听到许褚的传令兵,过来禀报后,当即开口问那传令兵道:

    “城中的倭奴是全军出动,还是部分出城?”

    那传令兵听着朱皓的询问之语,连忙回答道:

    “回禀殿下,城中的倭奴,大概出兵一万余人,并未全军出动!”

    朱皓听着传令兵的话,心中暗道:

    “这个织田信长,在搞什么鬼?”

    “他现在兵力多过本王,不进行全军攻击,反而派出一万人马进行攻击,这不是送给本王剿灭,消灭其有生力量吗?”

    “难道说,上次本王将他扔进海中,让他脑子进水了不成?”

    朱皓虽然一时之间,没有想清楚,织田信长到底在搞什么鬼,但是他不会放弃这个,消灭对方有生力量的机会。

    因此朱皓随后,便命令全军压上,务必要将织田信长,这出城的三万人马,全部留在城外。

    随着朱皓的命令,在所有明军,大优势兵力的围攻之下,织田信长派出城的这一万多人,仅仅坚持了一个时辰左右,便被大明人马围歼大半,其余全部被明军生擒活捉。

    随着这场战斗,顺利的结束,朱皓本来还以为,织田信长,有什么后手,而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不过,这却让朱皓对织田信长,这送死形式的进攻,更加的不解和疑惑。

    就在朱皓思考着,织田信长此次进攻,其目的所在的时候,许褚在审问,那些俘获的倭岛士卒,得知了织田信长的阴险用意,他当即不敢怠慢,连忙向朱皓禀报。

    朱皓在听闻了许褚的禀报后,当即一脸怒色,冷哼一声道:

    “这个没有人性的家伙,本王当初就不该将他扔进海中,而是应该直接处死!”

    “如果本王直接处死,这个混蛋,也不至于有这么多人,无辜的死去!”

    许褚听着朱皓的感叹,连忙上前劝慰道:

    “殿下,不必为此小人伤神,只要您一声令下,末将立刻直接攻下这座孤城,将那个混蛋,拎到殿下面前,进行赔罪!”

    “况且,我们全军已经都得过牛痘,不会再被瘟疫传染,殿下又何必因此动怒,伤了身体岂不是划不来?”

    朱皓听着许褚的话,微微颔首,对着许褚微笑道:

    “许将军有心了,难得您这个军中之人,还能如此细心!”

    “不过你放心吧!”

    “本王还不会让,这些宵小之人,气伤身体!”

    “至于,你刚刚说的,全线进攻,本王认为此刻还不是时候!”

    “我大明士卒的生命,可远比这些倭奴珍贵的多,本王不想我们这些士卒,有不必要的伤亡!”

    “不然本王,也不会将大军撤回国内!”

    许褚听着朱皓的话,微微躬身施礼道:

    “殿下,如此重视士卒生死,实在是末将等的福气!”

    “可眼下我军,应该如何呢?”

    “是继续驻守在这里吗?”

    朱皓听着许褚的话,微微颔首道:

    “不错,我军只要驻守在这里,让对方感觉到压力,他们便会自乱阵脚!”

    “那个织田信长,杀死了德川家光,抢班夺权,就能看出,这些倭奴在外部压力下,不会让他们团结,反而会更加的慌乱!”

    “只要等到对方自乱阵脚的时候,我们再发动进攻,到时候我们,便可以用最小的伤亡代价,解决掉这些人马!”

    许褚听着朱皓的话后,微微颔首,躬身施礼道:

    “末将,谢殿下点拨,末将受教!”

    朱皓闻言,摆摆手,示意许褚退下,结束了两人的对话。

    其实刚刚朱皓有句话,是没有说出口的,那就是现在城中的瘟疫还在蔓延,这些城中的人,即便团结,也会因为瘟疫的蔓延,而慌乱。

    因此现在朱皓的心理,便是坐等其乱,并不着急与其进攻。

    城中的织田信长,在听说了进攻明军的所有兵马,全军覆没,脸上并没有什么悲痛之色,而是漏出了诡异的笑容,他此刻心中正幻想着,朱皓的人马全部感染瘟疫,而他趁机解决所有明军,成为日本国,与他先祖一样,写入史书的英雄。

    其实,这个织田信长,与倭岛载入史册的战国时期英雄,织田信长,并不是一个人,那个载入史册的英雄,织田信长乃是这个人的先祖。

    他当初为了接近德川幕府,不得不改变姓氏,可他又不愿意忘记,先祖的荣光,因此他将姓氏改成山田后,却将自己本来的名字,改成了信长。

    而他杀死了德川家光后,将姓氏改回来,只是小规模的事情,因此他并没有恢复以前的名字。

    不过知道内情的人,现在都称呼他为织田信长,与从小崇拜的先祖同名,他自然也是非常欣喜的接受了,这个称呼,因此织田信长的名字就叫开了。

    随着两方主帅的按兵不动,两军对峙的同时,两人也比起了耐心,不过相比朱皓的信心十足,织田信长,却是在赌明军会在下一秒,彻底的崩溃。

    可这场赌局,确实朱皓这个参堵人做庄,织田信长赌输了,那是已经注定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概半个月过后,时间到了天启五年的元月,新的一年正式来临,随着新年的推进,过了年朱皓便已经十六岁,而距离他真正执掌天下的时间,已经不足一年。

    而随着新年的来临,倭岛京都之内,不但没有任何喜气洋洋的感觉,反而是暗流涌动,在都城主府内,一个接一个的消息传来,让他坐立不安。

    首先,是他谋害德川家光的事情,被传出,城中部分士卒兵变,虽然被镇压,但内耗的损失,让他肉痛不已。

    然后,紧接着,城中再次大规模暴发瘟疫,整座都城的百姓,十不存一,几乎人人染病,虽然他控制及时,但仍有不少将士染病死亡。

    这两件事,让本来还有四万多将士的他,此刻的兵马已经不足两万,而城外的明军,依然是严阵以待,一副“你敢出城,我就弄死你”的态势,根本就没有,任何慌乱,以及瘟疫爆发的样子。

    这让织田信长虽然,不知道朱皓用了什么法术,可以让瘟疫不入侵明军,但也明白过来,这个瘟疫似乎是,感染不了城外的明军。

    在想到了这些之后,织田信长又如何能够坐得住,他当即命令手下将士,决定于正月初五,正是进行出城突围。

    织田信长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是因为倭岛一直沿用中土的风俗,在农历正月初五,民间有“破五”之说,织田信长,准备借助这个“破”字,一举突破明军的包围圈。

    “身在他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相比织田信长的坐卧不安,这两句诗是此刻朱皓的心生,又是一年的新年,他又一次没有与他的皇帝大哥团聚,连年的征战,让他与家人聚少离多。

    值此新年时期,他不禁想起了他的兄长,想起了家中的紫嫣,想着他们的时候,就让朱皓不禁痛恨起织田信长来,如果不是织田信长,恐怕他早已经凯旋回京,与家人们,一同欢度新年了。

    因为这种想法,朱皓将思念的情绪,全部转化为对织田信长的痛恨,他决定不再等下去,他要立刻出兵,将织田信长彻底解决,争取在元宵佳节来临之前,回家与家人们团聚。

    朱皓有了这种想法,当即不准备拖下去了,他当即找来许褚,对其命令道:

    “许将军,现在本王看时机已经成熟,本王决定对这些残存倭奴,进行围歼!”

    朱皓说着,微微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开口说道:

    “嗯,这个时间,就定在元月的初五子时,开始发起攻势!”

    许褚听着朱皓的命令,当即欣然领命,随后却有些疑惑地说道:

    “殿下,我们为什么,不立刻发动进攻,而是要等到初五啊?”

    许褚是个急性子,这么长时间的围困,显然让他早已经战意盎然,如果不是有朱皓的军令在,以许褚的脾气,早就发动全线进攻了。

    朱皓看着许褚一脸急不可耐的表情,微微一下道:

    “许将军,本王知道,这段时间,你忍耐的很辛苦,不过就再多忍耐几天吧!”

    “让他们好好过个新年,是本王,对这些倭奴的最后仁慈!”

    朱皓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按民间说法,过了初五,新年就算是结束了。

    朱皓的话说完后,微微停顿一下,对许褚笑了一下道:

    “况且,这个‘元月初五’在民间,也有‘破五’之称,本王也想借着这个破字,将这些倭奴,彻底破灭!”

    许褚知道,朱皓这句话,其实是半开玩笑之语,而前面朱皓的说法,才是他决定,初五用兵的真实想法。

    随着朱皓定下全线进攻的时候后,两军生死之战,便再也不可避免,不过不论是朱皓,还是织田信长,两人,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定在了同一天发动进攻。

    这似乎也证明了,冥冥中注定了,二者只能存一。

    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便到了天启五年的元月初四的夜里,朱皓将军中级以上的将领,全部召集到大帐之中,开口说道:

    “各位将军,这远征倭岛,让我们没有能在新年的时候,赶回去与家人们团聚,本王知道,各位将军,以及手下的兵士们,都十分思念家中的亲人!”

    “此一战,本王希望你们能够,一举建功,全歼这些倭奴残余,只要各位将士用命,本王保证,大家可以在元宵节前,回家与各位亲人相聚!”

    朱皓以回家团聚四个字,激励全军,顿时让这些思念家人们的将士,士气大增,纷纷想着朱皓打包票,说一定此战全歼所有倭奴。

    随着时间推移,天启元年的正月初五,正是到来,三通鼓响,大明全军整齐出动,此刻正在积极动员全军的织田信长,忽闻明军三通鼓响,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好。

    不过此刻他已经,动员完全军,作战任务也早已经下达,此刻他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因此他并没有改变作战计划,果断的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随着两军主帅同时下达了作战命令,两军就在倭岛的都城下,不期而遇,两军在城下遭遇后,双方皆是一怔,对于在此处遇到对方,都感觉到了惊诧。

    不过他们的惊诧,都只是出现了一瞬,下一刻,他们便全部举起手中的兵器,毫不留情的砍杀向对方。

    大战就此拉开帷幕,本来织田信长,是准备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争取一举冲入明军的封锁,可不想朱皓,竟然选择了同一天,对他发动了全线进攻,大战开始,织田信长,就知道今天他想要安稳的冲出包围圈,是不可能的了。

    当即他大声呼喊着,激励着手下将士,希望他们能够冲杀开明军的封锁,为他赢得一线生机。

    随着织田信长的不断,重赏的话说出,整个倭岛士卒,被重赏激励,士气大增。

    朱皓见状,立刻让人高声喊道:

    “降者免死,斩杀织田信长者,为倭岛新任之主!”

第五百一十八章 平定倭岛

    随着朱皓这话喊出口,织田信长不淡定了,他本能的感觉,身边充满了不善的目光,甚至有几个挡在他身边,防御明军羽箭的护卫,都让起疑心的他,无情的砍杀。

    随着织田信长砍杀自己的护卫,让倭岛的兵马,都不敢靠近织田信长,织田信长身边,顿时成为了真空地带。

    许褚见状,哪里能够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当即一马当先,想着织田信长,杀奔而来。

    许褚冲杀之间,手下竟无一合之敌,织田信长在见识了许褚的勇猛后,看着许褚奔着他杀来,顿时心中慌乱,急忙呼喊着身边的士卒,过来护卫。

    可是因为刚刚,因为织田信长,斩杀自己身边的护卫,让这些倭岛的士卒,都不敢靠近织田信长,因此任由织田信长如何呼喊,也没有一人敢靠近他。

    织田信长不甘心就此,坐以待毙,他当即想着己方士卒之中,逃窜躲避,企图让这些士卒,来抵挡许褚的进攻。

    不过织田信长,却悲催的发现,无论他躲到哪里,他身边的士卒,都会迅速地闪开,一个真空的范围,远离他而去。

    这让织田信长,极为愤怒,他当即又砍杀了几个躲避他的士卒,高声喝令所有士卒,过来护卫他。

    因为织田信长,两次斩杀己方士卒,这就让,本身进攻失利的倭岛士卒们,纷纷胆寒,心中抵抗之心,越来越弱。

    前方与明军交战的士卒们,看见这一幕后,更有直接扔下武器,跪在地上,高喊投降。

    随着第一个人的投降,越来越多的倭岛士卒,开始放弃抵抗,投降明军,整个倭岛军队,顿时间大乱。

    织田信长看着,已经大乱的己方士卒,知道今天他难逃一死,当即仰天悲呼一声,抡起手中的长刀,就要自戕而亡,以免受辱。

    就在他准备自刎的时候,他身旁过来一人,将他手中的长刀击落,对着他嘿嘿一笑道:

    “织田兄,既然已经决定杀身成仁,不如给小弟个机会,让小弟代劳,这样小弟,也可以在明军的帮助下,成为下一任的我到之主!”

    “如此也不枉小弟跟随你一回!”

    这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帮助织田信长,斩杀德川家光的侍卫长,此人名叫山本大木。

    织田信长听着山本大木的话,十分气愤,当即怒道:

    “山本,我待你不薄,你竟然要杀我,投降明军,你真是个,有奶便是娘的卑鄙小人!”

    面对织田信长的辱骂,山本大木嘿嘿一笑道:

    “织田兄严重了,我山本当初愿意跟着你,是希望能够出人头地,不甘心只当个小小的侍卫,现在杀了你,能成为倭岛之主,我山本自然不愿意放弃这样的机会!”

    “你也不用鄙视我,你我本就是一种人,更不要说什么对我不薄,想当初,德川家光,对你也是言听计从,可结果呢?”

    “还不是被你害死!”

    “今天你有此下场,也是因果循环而已!”

    织田信长与山本大木,相交以久,他知道山本大木的实力,因此他知道,这山本大木想要杀他,他今日断然没有生还的机会,不过他不甘心就这样便宜了山本大木。

    因此织田信长,对着山本大木惨然的一笑道:

    “山本,你我兄弟相交多年,你今日想要杀我,我无话可说!”

    “不过为兄有一言,需要嘱咐与你,算是回报我们多年的兄弟情义!”

    “那大明人,阴险狡诈,你投靠他们,断然没有什么好下场,希望你三思而行,为兄言尽于此!”

    山本大木,听着织田信长的话,哈哈大笑道:

    “织田信长,我知道你嘴皮子厉害,不过我意已决,你休想这三言两语,便动摇我的决定,我也没有好下场,以后才知道,不过你却没有以后了!”

    “今日,你一定会死在这里!”

    “受死吧!”

    山本大木,说着举起了手中的村正刀,便向着织田信长斩杀而去。

    织田信长,在山本大木,举起手中的村正刀后,脸上不但没有,任何的惊慌之色,反而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副邪邪的笑容,对着山本大木说道:

    “山本,你我相交多年,你恐怕还不知道,我还是一位忍者吧?”

    山本大木闻言,脸上胜券在握的表情,以及他幻想着执掌倭岛的兴奋,顿时在脸上消散,手中的动作一滞,惊愕的道:

    “什么?”

    “忍者?”

    随着山本大木动作的停滞,惊愕的反问两句后,织田信长袍袖之中,顿时响起一阵破空之声,一支羽箭,直接射向了,手中举起村正刀,空门大开的山本大木。

    织田信长所使用的,正是倭岛忍者标配的袖箭,这袖箭速度极快,同时箭尖淬有见血封喉的剧毒,是倭岛忍者,出其不意的杀人武器。

    随着袖箭的射出,山本大木,就知道他躲避不开,这一瞬的时间,山本大木,一咬牙,决定与织田信长同归于尽,当即他也不躲避,手中的村正刀,速度不变,直取织田信长的面门。

    织田信长,根本就没有想到,山本大木会如此疯狂的,想要与他同归于尽,顿时面色大惊,刚刚浮现在脸上,讥讽山本大木的神色,变成了惊慌之色。

    织田信长,之所以如此的惊慌,是因为他所谓是倭岛的忍者,其实不过只不过,是有倭岛忍者的袖箭而已,而倭岛忍者,那些高深的忍术中的遁术,他根本就不会。

    不然他完全可以施展遁术,逃过这致命的一击。

    眼前的一切,发生的极为迅速,就在织田信长,心中惊慌的神色出现的时候,那支他刚刚射出的袖箭,便直接刺穿了山本大木的咽喉。

    而同一时刻,山本大木手中的村正刀,也砍向了织田信长的面门,好在是袖箭,先贯穿了山本大木的咽喉,让山本大木这必杀的一击,后续力竭。

    因此,山本大木手中的村正刀,砍到织田信长面门的时候,只是徒有其表的,借助了惯性力量而已,让织田信长,逃脱了一命,没有与山本大木,同归于尽。

    不过饶是如此,织田信长,也被山本大木,临死前这一刀,砍落下马,昏死过去,而此时许褚已经杀了过来,看见织田信长,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当即暴喝一声道:

    “你们主将已被擒杀,还不速速投降,降者免死,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许褚本身就虎背熊腰,又因为其是练武之人,本身就中气十足,这一声暴喝,让在场的所有倭岛士卒,都听的真切,很多人都向着许褚喊声望去,发现他们的主帅织田信,确实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让本就抵抗之心不强,已经大乱的倭岛士卒,顿时失去了最后抗争的动力,纷纷跪地乞降,乞求活命。

    随着许褚的这声暴喝,宣告了朱皓征讨倭岛的结束,这场征讨倭岛的战役,朱皓从天启四年的七月出兵,至天启五年元月结束,前后近半年的时间,发兵超过二十万,所耗费物资,不计其数。

    不过好在结果是好的,他成功的打碎了,倭岛原有的统治阶级,将倭岛正式纳入了,大明的版图之中。

    朱皓在击碎了,德川幕府的最后有生力量后,便上书朝廷,告知他已经攻占倭岛的消息。

    同时,朱皓将之前,向他投诚的龟田一郎找来,任命龟田一郎,为临时倭岛招抚使,暂统倭岛。

    之所以是暂时的,是因为朱皓只是个王爷, 并非皇帝,封官与爵,那得朝廷说了算, 他不能擅自做主。

    当然其实这只是个行事,因为朱皓的皇帝大哥,不止一次说过,朱皓但有所请,无不照准,况且倭岛事情,朱皓又比较清楚,因此龟田一郎这个招抚使,算是坐实了。

    此战结束,朱皓没有食言,他从国内又调兵十万,镇守倭岛,将倭岛征战的这两万兵马,运送回国,让他们回家与家人,共度元宵佳节。

    这些人都回家过节了,而朱皓却一个人,流了下来,当然留下来的,还有他的护卫将军许褚,以及他的情报头子韦小宝。

    朱皓留在倭岛,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倭岛初定,很多东西,他都需要理顺,不然他费了这么大力气,耗费这些物资,就成了做无用功。

    首先朱皓,在倭岛设立招抚司,招抚司设置一左一右两位招抚使,左招抚使便是龟田一郎,而右招抚使,朱皓则是将锦衣卫的秦桧调了过来。

    要知道大明立国后,便以左为尊,左右招抚使,名义上不分正副,可实际上,是以龟田一郎为主,秦桧为辅。

    当然朱皓并不是存心,让龟田这个倭奴,骑在大明人的头上,而是龟田为主,更有利于招抚工作。

    况且虽然龟田为主,但朱皓相信,以秦桧的能力,在倭岛大定后,架空龟田这是手拿把掐的事情,再说秦桧身后,可是还有朱皓,镇守在倭岛的十万大军撑腰。

    朱皓深知秦桧不是善茬,特意在他到来倭岛后,召见了他,直接开口提点他道:

    “秦招抚使,倭岛初定,本王希望你能一切以大局为重,你记住本王要的是倭岛安定,其余的本王不管!”

    “如果倭岛出现任何动乱,本王为你是问!”

    秦桧本身就有揣度上意的技能,此刻听朱皓如此点拨,哪里能够不清楚朱皓的意思,当即便开口说道:

    “请殿下放心,下官一定团结好龟田大人,辅助好龟田大人,做好倭岛的招抚事宜!”

    朱皓听着秦桧,如此懂事,当即满意地点了点头,鼓励了秦桧几句。

    说来也巧,就在朱皓召见秦桧的时候,倭岛的左招抚使,龟田一郎求见朱皓,朱皓闻言笑着对秦桧说道:

    “本来本王,还想找个时间,给你们相互引荐,不想他却来了,也好择日不撞日,今日在本王这里,你们两位招抚使,正好认识一下!”

    其实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龟田一郎,是听说了秦桧的到来,特意来见朱皓的,身为倭岛归顺之人,龟田一郎心中是十分忐忑的。

    他很怕朱皓调来秦桧后,会架空他,这是他不想看见的,可也是无力抗争的,因此他便想着趁秦桧刚到,探查一下朱皓的口风,同时接触一下秦桧,毕竟以后来年个人需要共事。

    随着朱皓传令,让龟田一郎进来,龟田一郎便一脸谄笑地走进了房间,不等朱皓开口,他便说出,他此行来见朱皓找好的借口道:

    “信王殿下,倭岛初定,这个倭岛名字贬低之意过重,现在此处已经是我大明的国土,您看是不是给它改个名字啊!”

    “否则一旦外面知道,倭岛这个名字,恐怕有损我大明天朝之威啊!”

    朱皓对于龟田一郎,一口一个“我大明”的说法,很是满意,当即点头说道:

    “龟田招抚使说得有道理,看来倭岛这个名字,确实不能再用了!”

    朱皓说着,沉吟了一下,随后便开口说道:

    “依本王看,以后这里便叫伏威,取威慑四海,诸夷伏首之意!”

    朱皓说的虽然冠冕堂皇,其实这伏威之意,也取“服畏”二字的谐音,意思是倭岛对大明的归服,畏惧之意。

    龟田一郎,自然是没有想到朱皓的深意,况且他本就是来,探听朱皓口风的。

    因此在朱皓的话出口口,龟田一郎便当即点头称赞道:

    “信王殿下,这个名字取的好!”

    “微臣代伏威,谢殿下赐名!”

    龟田一郎,虽然没有理解朱皓其中的深意,不过秦桧却一下子,就听明白了朱皓话中的深意,当即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朱皓见状,当即便明白了,秦桧是猜出了他的深意,当即恶狠狠地瞪了秦桧一眼,警告秦桧不要口不择言。

    秦桧见状,当即反应过来,他刚刚失态了,连忙打个哈哈,笑道:

    “嗯,咳咳,殿下这个名字取得好,下官也代替伏威,谢殿下赐名!”

    朱皓见秦桧没有点破,他取伏威的深意,当即便只是轻哼了一声,没有说秦桧什么,而是当即对二人说道:

    “你们二位伏威的招抚使,今日既然在本王这里见面了,就互相认识一下吧!”

    “以后伏威的治理,还要靠你们二人!”

    朱皓的话说完,秦桧当即对着龟田一郎,躬身一礼道:

    “下官,见过龟田大人!”

    龟田一郎见状,连忙还礼道:

    “秦大人,你我平级,你自称下官,可是折煞本官了!”

    龟田一郎这话,说的虽然语气很是诚恳客气,但话中却隐含着高秦桧一筹的意思,因为并没有称下官,也没有称我,而是直接自称本官。

    秦桧那是八面玲珑之人,自然是明白龟田一郎的心思,当即也不点破,躬身客气道:

    “我大明历来是左为尊,龟田大人既然是左招抚使,自然是高下官一筹,下官来伏威,不过是协助龟田大人而已!”

    “况且龟田大人,是伏威的本土人,我是外来客,未来伏威的治理,下官定会以龟田大人马首是瞻!”

    秦桧的态度,让龟田一郎很是受用,他刚刚来朱皓之处的忐忑心情,因为秦桧的态度,而彻底放下心。

    同时此刻,他竟然有一种,身为大明官员的荣耀感。

    朱皓看着两人,因为秦桧的态度,而相谈甚欢,不禁满意的,对秦桧暗中点头,然后便让两人好好交流,打发两人离开了。

    随着秦桧,以及一种大明属官的道来,朱皓又颁布了几项硬性规定,要求伏威全境,说大明官话,穿大明服侍,使用大明历法,学**明文化,参加大明科举。

    朱皓知道,这几个硬性规定,虽然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作用,但如果想要伏威长治久安,这几个制度,会起到决定性作用。

    随后,朱皓又在伏威,逗留了两个多月,看着伏威全部进入了正规,在处理了战俘事宜后,朱皓便准备启程返回福建,回京复命。

    朱皓这次并没有杀俘,这次他是让人,勘察整个倭岛的矿脉,让这些人充当旷工,出力恕罪,同时明确告诉这些人,只要再矿上干满十年,便可以恢复其民籍,同时他们还会得到一块不小的土地。

    朱皓这个政策,其实是用心险恶,在高压的挖矿生涯之中,别说挖矿十年,就是活到十年,都是一种奢侈。

    不过,不得不说,朱皓这个画饼的政策,让伏威最不安稳的力量,有了奔头,有了方向,变得安分了起来。

    当然即便这些人,真的胆敢不安分,朱皓镇守在伏威的十万大军,那也不是吃素的。

    同时朱皓再次,颁布了移民令,再次从甘肃等受灾严重地区,移民至伏威,同样使用的是,开十得一的奖励政策。

    朱皓的这个举动,不只使大明甘肃地区的隐患消除,让此地更加的安定。

    同时也让整个伏威,欣欣向荣了起来,最主要的是,促进了民族大融合,真正地将倭岛纳入通知版图。

第五百一十九章 京中异变

    在朱皓做好了,伏威的一切善后事宜后,他便在天五年的三月,正式启程返航,途径福州登陆后,返京复命。

    回京途中,朱皓得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程咬金,在贵阳,以朱皓之计策,全歼安邦彦所部,安邦彦死于乱军之中,至此土司之乱平定。

    连续的海外征战,让朱皓倍加思念,他的皇帝大哥和娇妻紫嫣,因此他这一路上是归心似箭,朱皓并不只知道,此刻京城之中,正发生着一件大事。

    阉党集团的人,正在逐渐消灭东林党,同时阉党集团也逐渐强大起来。

    文臣有崔呈秀、田吉(兵部尚书)、吴淳夫(工部尚书)、李夔龙(副都御史)、倪文焕(太常寺卿)号称“五虎”;

    武臣许显纯、孙云鹤(东厂理刑官)、杨寰(镇抚司理刑官)、崔应元(锦衣卫指挥)号称“四彪”

    其实历史记载是五彪,不过应该任锦衣卫都指挥使的田尔耕,因为当初与朱皓,在锦衣卫夺权中,被朱皓杀了,因此现在变成了“四彪”。

    此刻天下尽知厂督九千岁,而不知皇帝,天下尽皆奉魏忠贤命行事,皇权旁落,皇室危机四伏。

    朱皓于四月初抵达京城,到达京城后,他一进城,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

    整个京城之中,不再向他离去时候那样,一片欣欣向荣,而是所有人的低头不语,行色匆匆。

    这些行人,看着朱皓身边跟随的数百护卫,更加畏惧,纷纷躲避,仿佛朱皓是什么,可怕的人物一般。

    朱皓对此十分疑惑,看向了身旁的韦小宝,询问道:

    “小宝,这京城之中,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为什么这些行人,会如此畏惧本王?”

    韦小宝听着朱皓的话,当即送上一记马屁道:

    “殿下,您平定辽东,收复台湾,灭了川贵土司,又拓土伏威,这天下万民,谁不知殿下的威名,对天下畏惧也是正常的!”

    朱皓听着韦小宝,这恭维的话,当即怒喝一声道:

    “混账东西,本王问你正事,不是让你歌功颂德!”

    韦小宝看着朱皓一脸怒容,当即明白这一记马屁是怕在了马腿上,当即不敢再说其他,连忙如实说道:

    “殿下,这近半年多,奴才一直跟您征战在外,京中的事情,都交给了秦桧处理,本来秦桧会隔一段给我写信,告知京城一些情况!”

    “可自从殿下,将秦桧调去了伏威,奴才便失去了消息来源,因此这京中的事情,奴才也不得而知啊!”

    朱皓听着韦小宝的话,微微蹙眉,随后开口问道:

    “既然你交付了秦桧,那么秦桧离任后,怎么可能没有交给其他人办理?”

    “你这般借口,可还对得起本王的信任?”

    韦小宝听着朱皓的责问,当即垂着头,心中暗暗叫屈:

    “秦桧这个王八蛋,小爷今天是要给他背黑锅了,他娘的,他是真的没有将此事,交代给其他人啊!”

    其实秦桧之所以离任后,没有交代其他人给韦小宝送消息,是秦桧知道朱皓等人,会不日回京,便没有交代其他人,给韦小宝送京城的消息。

    况且秦桧认为,这件事很重要,锦衣卫中,没有特别合适的人,可以托付,因此便在离开之时,没有交代任何人,来给韦小宝传递消息。

    朱皓见韦小宝不说话了,当即不满的冷哼了一声,不过他也没有,再当街训斥韦小宝,而是先行回府,去看望紫嫣。

    信王府中,听闻朱皓回来了,顿时忙碌了起来,在主母紫嫣的命令下,整个王府都开始打扫,准备迎接朱皓回府。

    朱皓在回府后,见府中一切如常,这才冲淡了不少,入城时候因为感到氛围的不正常,给他带来的内心的担忧。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朱皓这一走就是半年多,回来之后,自然是少不了与紫嫣,好好诉说相思之情。

    不过让朱皓没有想到的是,紫嫣在与他见礼后,第一句问他的话,竟然是:

    “王爷一路奔波,回来后可有向陛下问安?”

    朱皓闻言一怔,以为紫嫣在试探他,看他是否还记得他的承诺,便笑着说道:

    “王妃,本王的承诺,本王是记得的!”

    “本王,这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府看你!”

    “还没有来得及,进宫去看望陛下!”

    “本王这可是,奉王妃严令行事!”

    其实朱皓还有句话没说,那就是他先回府看紫嫣,那也是奉旨行事,因为这件事,他的皇帝大哥,早就给他下过旨意。

    紫嫣听着,朱皓这有些调侃的话,不禁脸颊绯红,不过片刻之后,她恢复如常,一脸正色的道:

    “王爷,臣妾没有和你开玩笑,更没有试探您,是否记得当初承诺的意思!”

    “王爷,今时不同往日,您应该立刻进宫去见陛下!”

    朱皓听着紫嫣的话,当即就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他从紫嫣的话中,明显感觉到,他的皇帝大哥,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

    因此朱皓,在听完紫嫣的话后,脸上顿时浮现紧张的表情,连忙问道:

    “王妃,陛下他到底怎么了?”

    “你快如实告诉本王!”

    紫嫣看着朱皓一脸急切的表情,便连忙开口说道:

    “王爷,具体情况臣妾也不清楚,臣妾一个妇道人家,出入多有不便,只是臣妾听闻,陛下好像是得了很厉害的病!”

    朱皓听着紫嫣的话,暗暗心惊,虽然紫嫣的话,说的不是很确定,但是朱皓却基本,认定,紫嫣说的,应该是真的。

    因为有一点,就可以证明,朱皓这次为大明开疆拓土,比查科举案的功劳可要大得多,按正常来讲,如此大功,以他皇帝大哥的性子,在知道他回京后,必然会亲自迎接,而且场面会非常隆重。

    可眼下,这些都没有,那就说明,他的皇帝大哥,可能出现了什么问题,不能前来。

    本来朱皓不在乎这些,虚荣的表象,因此他皇帝大哥,这次没有出城迎他,他并未以为意,不过此刻听着紫嫣这么一说,他顿时就反应过来,其中的缘由。

    朱皓明白过来后,便和紫嫣说了一声,便向外走去,这个时候守在门外的韦小宝,看朱皓出来,便一脸坏坏的笑容道:

    “殿下,您怎么,这么快……啊,出来了?”

    韦小宝看着朱皓不善的表情,当即便在他的话后面,硬生生地又加了三个字,朱皓根本就没有心情,计较韦小宝这句,带着歧义的话,当即只是哼了一声,便对韦小宝吩咐道:

    “去,让许褚点齐本王城中的府兵,还有你锦衣卫能调动,也给本王调动过来,本王要进宫讨逆!”

    朱皓之所以这么吩咐,是因为害怕,魏忠贤又会在其中做什么梗,朱皓现在已经想好了,如果那个老阉奴,胆敢阻拦他,他这次一定,弄死这个祸害,以绝后患。

    听闻自己皇帝大哥情况不好,让向来理智的朱皓,此刻已经处在了暴走的边缘。

    韦小宝,听着朱皓要调动兵马,前往皇宫,当即大惊,以为朱皓要发动政变,连忙劝道:

    “殿下,您可要三思啊!”

    “您与陛下,可是亲兄弟啊!”

    朱皓听着韦小宝的话,就知道韦小宝这是想歪了, 当即怒道:

    “混账东西,本王何时说要对陛下不利了?”

    “本王是要进宫,看望陛下,带人马过去,不过是怕有小人从中作梗而已!”

    韦小宝听着朱皓这么说,这才稍稍的放下了心,连忙去按照朱皓的吩咐去准备。

    其实朱皓,真的是初闻朱由校有痒,有些失去了方寸,他这样带兵,前往皇宫,任谁都会认为,他意图不轨,到时候,即便是想不起冲突,那都是不可能的。

    不过朱皓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些,他现在只有一个心思,那就谁敢阻拦他,去看望他的皇帝大哥,那谁就得死,他现在是神挡杀神,佛挡**。

    随着兵马备起,朱皓便带着人马,浩浩荡荡的前往了皇宫,此刻皇宫之中的魏忠贤,听说,朱皓带着人马,杀向了皇宫,顿时大惊,连忙阻止禁卫军进行防御。

    等朱皓带着人,来到皇宫外的时候,皇宫内的禁卫军,早就拉开了阵势,严阵以待,准备抵御朱皓的兵马。

    朱皓看着摆好阵势的禁卫军,当即暴喝一声道:

    “今日,本王要进宫免检陛下,敢阻拦本王者,杀无赦!”

    随着朱皓的这声暴喝,魏忠贤在城门楼上出现,对着朱皓说道:

    “信王殿下,要进宫看望陛下,这无可厚非,可信王,你带着这么多兵马来见陛下,恕老奴不能放行!”

    “老奴,掌管着皇宫的安全,不得不小心谨慎,还请殿下见谅!”

    朱皓看着魏忠贤出来,当即便怒气上涌,喝道:

    “魏忠贤,你这个老阉狗,你快说,你到底对我皇兄做了什么?”

    “今日,本王要见不到陛下,势必杀你!”

    魏忠贤听着朱皓的话,脸都气绿了,这叫什么事啊,现在皇帝身体不好,卧病在床,按照朱皓的意思,他总不能抬着皇帝,来见朱皓吧!

    可看着朱皓的态度,如果要是见不到皇帝,恐怕还真的会不顾一切地进攻,这一下,就让魏忠贤,陷入了两难之地。

    随着朱皓的话音落下,魏忠贤深吸一口气,尽量克制他心中的火气,开口说道:

    “信王殿下,陛下他龙体偶感小痒,无法来见殿下!”

    “如果殿下,想要进宫看望陛下,老奴绝不敢阻拦,只是殿下这大队的兵马,围堵在皇城下,恐非臣子所为!”

    “老奴劝殿下, 冷静行事,莫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朱皓听着魏忠贤的话,整个人瞬间冷静了不少,同时他也感觉到了,他这么做确实,有点过分了,当即便开口说道:

    “既然魏公公这么说,本王只带一队护卫进宫,看望陛下,其余人马,本王会让他们自行散去!”

    魏忠贤听着,朱皓终于松了口风,当即便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确实很怕朱皓,不顾一切地发动进攻。

    如果要是那样,魏忠贤对宫内这些守备力量,实在是没有什么信心,不是说宫内的禁卫军战斗力太弱,而是朱皓这些年南征北战名头太强。

    况且在军事征战上,魏忠贤是吃过朱皓的大亏的,他数倍于朱皓的兵力,来围攻朱皓,结果朱皓不但没事,反而让他险些丧命。

    若不是因为东林党的事情,让朱皓放过了他一马,此刻十个魏忠贤,也死透了。

    自那次兵围朱皓失败后,魏忠贤便心中认定,朱皓绝对不能用武力对抗,只能用政治斗争的手段,因此他刚刚才会,那么真诚的劝谏朱皓。

    好在朱皓关键时刻,冷静了下来,不然这一场大战,必然是难以避免。

    朱皓在同意了魏忠贤的条件后,身旁的许褚便开口劝说道:

    “殿下,魏忠贤居心叵测,小心其中有诈啊!”

    朱皓听着许褚的话,很有底气地说道:

    “无妨!”

    “一些跳梁小丑,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本王身边,有你和典韦将军护卫,即便是龙潭虎穴也去的,一座小小的紫禁城,还困不住本王!”

    朱皓之所以这么有底气,一是因为他对许褚典韦战力的信任,二是通过刚刚与魏忠贤,短暂的交谈,他知道对方没有对他用武的心。

    不然魏忠贤,完全可以不必劝谏他,直接出兵攻击,迫使他进入战斗,然后在命人四处招兵勤王,依靠紫禁城的城墙高大,守到援军到来,根本就不是问题。

    那样的话,便坐实了他谋反的罪名。

    可朱皓见魏忠贤,连这么好的机会都放过,可见其没有对他用武的心,或者说,魏忠贤不敢与他动武,因此他才如此自信。

    其实朱皓这陈兵城下,其实还真的是将了魏忠贤一军,如果朱皓不是如此大张旗鼓,魏忠贤,还真的就不打算,让朱皓进宫面圣。

    可现在事已至此,魏忠贤便不能阻拦朱皓了,朱皓这一次的愤怒之举,也算是歪打正着。

    随着两人说定,朱皓便带着一队几十人护卫,跟随魏忠贤,前往的乾清宫的西暖阁,而禁卫军与朱皓带来的人马,也在双方的命令下,各自退去。

    朱皓到达西暖阁后,将护卫留在了外面,只带着许褚典韦二人,前去面圣,二人都有军衔在身,觐见皇帝自然也是说得过去的。

    朱皓进入西暖阁后,便看见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朱由校,朱皓连忙上前两步,拜倒在床前道:

    “陛下,臣弟来看您了!”

    “这一别不过半载,陛下您龙体,怎会这般!”

    朱由校听着朱皓的话,睁开了眼睛,看见朱皓到来,显然他十分高兴,脸色也红润了一下,片刻之后,朱由校叹息一声道:

    “朕,这个身体啊,实在是不顶用,上次乘船,赶上了一阵大风,将朕卷入了水中,不想便一病不起!”

    “哎,朕这个身体啊,恐怕时日不多了!”

    “恐怕不久就要去见,父皇和母后了!”

    “朕膝下无子,这大明的江山社稷,就要托付给皇弟了!”

    “皇弟你各方面才能,远胜于朕,朕相信,祖宗的基业,一定会在你的手中发扬光大的!”

    朱皓压根就没有想到,朱由校这一开口,竟然就是托付后世的话语,他连忙叩首道:

    “陛下此言,臣弟万死!”

    “臣弟,只愿为陛下,征战死亡,绝无其他想法,还请陛下万不要再如此说!”

    “依臣弟看了,陛下您只是偶感小痒,想必用不了多久,便能够康复的!”

    “这祖宗的基业,未来还得靠陛下执掌!”

    朱由校听着朱皓不接他的话茬,索性也就不再说传位之事,而是转移话题道:

    “对了,朕还没有给你庆祝呢!”

    “朕听魏爱卿说,皇弟你攻占了倭岛,已经将倭岛列入我大明的版图了!”

    “本朝自开国以来,还从未有过,如此开疆拓土的功绩!”

    “皇弟之功,朕都不知道该如何赏赐你了!”

    朱皓听着朱由校的话,连忙开口说道:

    “陛下,臣弟此次能够攻占倭岛,一靠陛下天威庇佑,二靠将士们拼死用命,非是臣弟一人之功!”

    “陛下,以往给臣弟的赏赐,甚隆,此次万不可再给臣弟赏赐了!”

    “否则恐引朝臣非议,朝野动荡!”

    朱由校听着朱皓的话,摇头道:

    “有功必赏,有过必罚,那些朝中的老古董,有意见,那就去给朕也开建拓土,不然就把嘴闭上!”

    “嗯,朕知道该赏赐给皇弟些什么了!”

    “这件事就交给朕吧!”

    “你就等着领赏吧!”

    “咳咳……”

    朱由校许久,没有与人说话这么久的话,如果不是来人是朱皓,以他的身体,恐怕早就支撑不住了,此刻说着话,便起了一阵剧烈地咳嗽。

    朱皓见状大惊,连忙开口说道:

    “陛下身体有恙,还需好好休养,臣弟就不打扰陛下了,臣弟告退!”

第五百二十章 朱皓奏请

    朱皓的话音落下,便躬身施礼,退出了西暖阁,同时他也知道,他恐怕一时半刻,不能离开京城了。

    因为现在他的皇帝大哥,看起来身体很不好,如果一旦情况有变,他必须防止魏忠贤和客氏,有什么动作,此刻他必须在京中坐镇。

    朱皓因为正想着这些,出了西暖阁后,没留神,险些与一人撞在一起,那来人当即便开口说道:

    “皇弟,你在想什么,怎么如此的冒失?”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后张嫣,朱皓一见是张嫣,连忙施礼道:

    “原来是皇后娘娘,臣弟刚刚探望了陛下,看着陛下卧病在床,臣弟心神恍惚,险些冲撞的皇后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张嫣听着朱皓的话,不禁微微叹息一声,然后开口说道:

    “皇弟,眼下陛下病重,朝廷的事情,你要多关注一些,不要给那些宵小之辈,有机可乘才是啊!”

    张嫣这话的意思,就是让朱皓不要离开京城,防范魏忠贤政变,朱皓闻言当即会意,连忙说道:

    “请皇后娘娘放心,只要臣弟在,那些宵小之徒,翻不起什么浪花来,如有必要,辽东还有我大明,数十万兵马可堪大用!”

    朱皓这是告诉张嫣,他已经知道了,会防范了,如果一旦局势失控,他会调辽东兵马,回京镇压。

    张嫣听着朱皓的话,微微颔首,然后开口说道:

    “本宫是个妇道人家,军国大事,还得全赖王爷,还请王爷看在与陛下的兄弟之情,多多用心!”

    朱皓闻言躬身一礼道:

    “请娘娘放心,臣弟自当竭尽全力,护佑我大明江山!”

    朱皓说罢,便再次施礼,告退而去。

    朱皓离开皇宫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他思前想后,认为他确实有必要遏制一下,阉党的发展了,不然他大哥一旦发生意外,阉党京中势大,如果真要搞事情,也会麻烦得很。

    朱皓这么想着,便让人找来了顺天府尹公孙策,公孙策这个顺天府尹,乃是地地道道的京城地方官,同时他在顺天府尹的位置上,也近五年了,对京城的格局情况,要比朱皓了解的清楚,因此朱皓在将公孙策召来。

    公孙策听见信王召他,当即不敢怠慢,立刻放下手中处理的公务,前来王府见朱皓,公孙策对着朱皓参拜完毕后,便开口问道:

    “殿下,召微臣来此,不知王爷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给微臣吗?”

    朱皓听着公孙策询问,当即也不隐瞒,直接开口说道:

    “公孙,本王这次让你来,没有其他的事情,只想问问你,你对阉党了解多少!”

    “他们在京城之中,到底有什么样的力量,哪些人,是阉党的死忠!”

    公孙策听朱皓问起了阉党的事情,当即不敢怠慢,沉吟了半晌后,才开口说道:

    “殿下,您可是要对阉党动手?”

    “依微臣看,此事您还得三思而行,现在朝野上下,尽是阉党,如果想要根除,恐会伤及根基,如不根除,恐后患无穷!”

    朱皓听着公孙策的话,微微蹙眉,开口说道:

    “难道朝廷上下,除了阉党就无人可用了吗?”

    公孙策闻言,一脸沉重之色道:

    “回禀殿下,魏忠贤这些年,代天施令,顺着升迁,逆者轻则丢官,重则丢命!”

    “眼下朝廷上下,除了其死忠外,也都是亲近阉党之人,确实算是除阉党外,无人可用!”

    “如果殿下,雷霆手段,处理魏忠贤,极其核心,这些人也许会倒戈相向,可这些人不过是墙头草,未来的朝廷托付给这些人,恐怕其祸远超阉党!”

    “这阉党势大,虽然其祸不轻,可这些年,也还做了一些实事,如果将他们连根拔出,恐怕留下这些墙头草,就真的做不出一点正经事!”

    “所以微臣,请殿下三思而行,阉党之患,不能不除,不过也不可操之过急,殿下应先积蓄一批可用之人,培养起来,待他们成熟后,逐步替换掉阉党,最后雷霆手段根除,方为上策!”

    朱皓听着公孙策的话,沉吟了半晌后,开口说道:

    “公孙,你的意思本王明白了!”

    “这件事,是本王想简单了,你且先回去吧!”

    “这件事,本王要好好重新思量一下!”

    朱皓说着,便对着公孙策摆了摆手,公孙策见状,连忙躬身施礼,告退而去。

    公孙策走后,朱皓想着公孙策刚刚的话,心中暗道:

    “难怪后世有人说,杀了魏忠贤,让大明加速了亡国的速度,看来这阉党之祸,其毒害并非是魏忠贤表面的几人!”

    其实朱皓心中明白,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启用被贬黜的东林党,来制衡阉党,这些东林党人,恨死了魏忠贤,肯定会死咬魏忠贤,这样有利于朱皓从中取利。

    不过朱皓并不想,重新启用这些人,因为朱皓心中明白,这些东林党代表的是,江南那些大地主的利益。

    现在是国家穷的快要饭了,可这些人却富得流油,朱皓早有心动这些人的钱袋子,自然不能再启用东林党,来掣肘他后续的动作。

    思来想去,朱皓认为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眼下的困境,那就是开科取士,不过朱皓不准备,再采用明朝的八股取士。

    因为朱皓知道,这八股取士,第一会收录上,很多的书呆子,同时也会让很多,胸中有治国韬略的人才,因不精通八股文,而流失。

    因此朱皓决定,要改革科举考试,同时在今年增设恩科,昭告天下。

    朱皓这个想法很好,不过这件事朱皓却说了不算,因为无论是开设恩科,还是昭告天下,那都是皇帝的权利,他这个王爷即便实力再强,也不能逾越皇权。

    因此朱皓知道,他需要再次前往皇宫,争取到他皇帝大哥的同意,朱皓这样想着,次日清晨洗漱完毕,便行色匆匆的赶往了皇宫。

    此刻因为天启皇帝,重病卧床,已经很久没有早朝,因此朱皓虽然是,在早朝时间,进入的皇宫,但还是在乾清宫的西暖阁中,见到了朱由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朱由校昨日见到了朱皓,让他心情大好,病情有了好转,今日他已经能从床上坐起,早膳时间,还进食了一碗稀粥和两块点心,气色看起来,比昨日好了很多。

    朱皓进入西暖阁,看见较比昨日,气色好了很多的朱由校,脸上也有了喜色,连忙施礼道:

    “臣弟朱由检,参见陛下!”

    朱由校看见朱皓来了,脸上也有了笑容道:

    “皇弟来了,不必虚礼了!”

    “你与紫嫣,小别胜新婚,不好好在王府里过二人时间,这么一大早跑到朕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啊?”

    “说与朕听,朕想听听,是什么样的事情,竟然让皇弟你,放着好好的二人世界不过!”

    朱皓被朱由校开起了玩笑,当即不禁有些脸红,不过想着眼前重要的事,他面对朱由校的玩笑之语,只是微微一滞,便开口说道:

    “回禀陛下,臣弟此来,想请陛下开设恩科,同时臣弟想要,改变八股取士的方式!”

    朱由校听着朱皓的话,脸上刚刚浮现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当即正色道:

    “皇弟,你要朕开设恩科,总归是要有些原因吧!”

    “这连年灾荒,朕又在病榻之中,此时开设恩科,恐怕不太合适吧!”

    “就算是朕同意了,恐怕礼部那些官员,也不会同意的!”

    “朕看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朱皓听着朱由校拒绝了他的提议,当即便开口说道:

    “陛下,不然!”

    “这天下虽然偶有灾害,实乃正常,陛下身在病榻之中,更应该恩典臣民,开设恩科,为陛下积福!”

    “况且,臣弟已经攻占了伏威,伏威需要大批的官员治理,而朝中后补官员有限,这几年,罢黜致仕的官员,又多了一些,朝廷官员正处于短缺之中,因此臣弟才奏请陛下,开设恩科!”

    朱由校听着朱皓的话,深吸一口气道:

    “皇弟,你说的是有些道理,朕可以答应你,开设恩科取士,可你刚刚说,要改变八股取士的方式,是什么意思?”

    朱皓听朱由校同意了,开设恩科,当即脸上有了喜色,连忙解释道:

    “陛下,这八股取士,考取的都是顽固不化的迂腐之人,臣弟想改变这种取士方式,以其实干之能,取其才,任其官!”

    朱皓的话音刚落,朱由校当即勃然大怒道:

    “混账,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八股取士,乃是太祖皇帝立下的祖宗之法,你竟然敢如此贬低,说出如此忤逆的话来,你,你这是气死朕了,咳咳……”

    朱由校说着,一阵剧烈地咳嗽,朱皓大惊,连忙开口说道:

    “陛下,息怒!”

    “臣弟所言,实在是为了我大明的江山社稷,并非诋毁太祖定下的国策,实乃就事论事!”

    其实看着朱由校,如此生气,朱皓其实是不想再多说的,因为他很怕真的将他的皇帝大哥,气的再一病不起。

    可眼下如此关键的时刻,他又不得不咬牙,继续说下去,不过朱皓的话刚说到这里,魏忠贤便见机,表忠心,跪在朱皓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信王殿下,老奴求你不要说了!”

    “你看看,您都将陛下气成什么样子了!”

    朱皓本来心中就憋着火呢,此刻魏忠贤竟然见缝插针,这让朱皓顿时搂不住火,当即一脚踹翻了魏忠贤,怒道:

    “你这个混账东西,本王在与陛下商议国策,有你什么事!”

    “给本王滚到一边去!”

    “大明祖制不仅有八股取士,更是着重说了,后宫不得干政!”

    朱皓借着朱由校的话茬,搬出了大明祖训,让魏忠贤不敢再造次,不过饶是如此,魏忠贤还不忘记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句:

    “老奴不知道什么国策,但求殿下不要在惹圣上生气了,老奴求您了!”

    魏忠贤说着,还给朱皓恭敬地磕了一个头。

    朱皓是被魏忠贤见缝插针,气得不轻,如果不是现在是当着他皇帝大哥的面,他真有抽出佩剑,一剑刺死这个老阉奴。

    朱由校见朱皓,怒气冲冲地看着魏忠贤,唯恐两人之间冲突升级,朱皓做出什么血溅三步大的事情,毕竟当初魏忠贤那一臂,朱皓就是当着他的面砍断的。

    想着这些,朱由校连忙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喝退了魏忠贤,然后对朱皓说道:

    “皇弟,朕不管你有多少理由,这祖宗之法,朕是不能改的!”

    “朕自知不是什么有道明君,但也不想做背上,忤逆祖上的昏君骂名!”

    “这件事,依朕看,还是算了吧!”

    其实朱由校,这就算是严词拒绝了朱皓的提议,按正常来讲, 朱皓便不能再多说什么了。

    不过朱皓此刻心中,想的是根除 大明的党争隐患,因此他不得不再次开口说道:

    “陛下,臣弟想先问您一个问题,现在的工部尚书公输班,陛下可还满意?”

    朱由校听着朱皓,问起鲁班,他也没有细想,便直接开口说道:“公输先生大才,执掌工部以来,甚和朕心,如果不是海战急需造船,朕也不会舍得将他抽调去福州!”

    朱皓听着朱由校,如此肯定鲁班,当即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既然陛下对公输大人,如此满意,那么臣弟想问陛下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公输大人,不是有幸遇到的陛下,按照正常的八股取士,他是否能够做到工部尚书的位置上?”

    朱皓的话,让朱由校不禁深思,他仔细思索着朱皓的话,半晌没有说什么。

    朱由校之所以没有说什么,是因为他清楚,如果真的按照八股取士,鲁班别说不会参加科举,即便参加科举,也不会中举。

    因为其所学,就不在八股文上。

    朱皓见朱由校不说话,便再次开口说道:

    “陛下,术业有专攻,只一八股文,取天下之才,则人才流失多矣!”

    “这天下,如此公输大人一般,在某一领域有很强的能力,却被八股取士限制,无法为朝廷效力,这岂不是朝廷的损失吗?”

    “臣弟恳请陛下,恩准臣弟请求!”

    朱由校并非是不通情理之人,他听着朱皓如此一比喻,当即也意识到了,八股取士的弊端,不过大明毕竟,执行八股取士两百多年,这八股取士在所有人心中,那就是万世之法,朱由校也是如此认为,因此他也不敢轻易同意朱皓的请求。

    朱由校思虑了良久后,才开口说道:

    “皇弟,朕承认你说的有一定道理,可你的新型取士之法,也未必优于八股取士!”

    “如果优于八股取士,这自然是好事,可如果一旦不如八股取士,那么朕就会成为天底下最大的罪人!”

    “这八股取士,虽然有其不足之处,但毕竟执行了两百多年,你的新型取士之法,虽然有独到之处,可也未必优于八股取士,朕认为这件事,还是要慎重行事!”

    朱皓听着朱由校的话,以为朱由校,又要拒绝他,改变八股取士的建议,便又要开口陈辩,不过他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朱由校打断道:

    “皇弟,你不必心急,朕没有完全拒绝你提议的意思,朕的意思是,如此重大变革,需要谨慎小心!”

    “这样吧!”

    “皇弟,你也已经成年,这次朕就特赦恩科,给你选取属官,至于如何考试,你来定如何?”

    “如果你的新型取士方式,这次取得了成功,那么明年开始,朕就废除八股取士,改用你的办法如何?”

    朱皓没有想到,他的皇帝大哥竟然,会提出如此一个折中的办法,同时他也知道,废除八股取士,他的皇帝大哥确实需要,承受很大的压力。

    因此朱皓当即便躬身施礼道:

    “臣弟,谢陛下恩典!”

    朱由校闻言,微笑道:

    “谢什么啊!”

    “朕知道,皇弟你的建议,也是为了,我大明的江山社稷,要谢也应该是,朕这个皇帝谢你啊!”

    朱皓闻言,连忙开口说道:

    “陛下严重了,您这话可是折煞臣弟了,臣弟愧不敢当!”

    随后兄弟之间,又闲话家常了一番,朱皓便告退离去。

    离开皇宫的朱皓,内心是极为不平静的,让他不平静的一个是,他皇帝大哥变相的同意了,开设恩科,废除八股取士。

    另一个是,他的皇帝大哥竟然有了传位之心,要知道整个大明,大张旗鼓选拔王府属官的事情,是没有的,可以大肆选拔属官的只有太子,而太子则是皇位的继承人。

    他的皇帝大哥,给他如此大张旗鼓地选拔属官,其隐含的目的,朱皓如何能够不知,如果不是他急于继续人才,他断然是不会同意,他皇帝大哥的这个提议的。

    可现在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只希望这次,能够通过恩科,多聚拢一些治国的人才。

第五百二十一章 微服轶事

    自从朱皓得到了朱由校的应允后,大明五年举办的,一次别开生面的恩科,就这样展开了。

    对于此次恩科,是信王朱由检亲自出题考试,不同以往的八股取士,引来了天下学子的震动,同时也让一些有识之士,但不善于写八股文的人,动了心思。

    当然此事一出,更多的是天下读书人,对朱皓的唾弃,因为朱皓此举,让他们钻研多年的八股文,成了没有用的东西。

    不过这些读书人的牢骚之声,朱皓并不以为意,他现在是一门心思,再考虑该如何出题考试,他借鉴后世公务人员考试之中的行测与申论,结合大明现在的国情,出了大小题目数十道。

    朱皓拟好了试题后,仔细地看了一遍,查漏补缺,最后他满意的将试题封存,等待应试学子的到来。

    这一日,朱皓在府中等待无事,便估算着,应考的学子,应该已经进京,便想要微服私访,看看这些准备应考的学子,都在干些什么。

    有了这样的想法,朱皓便乔装打扮,带着韦小宝,出了王府,前往京城各处客栈,微服私访。

    朱皓首先来到了,京城之中,最大的客栈,朋来客栈之中,朱皓一进门,小二便迎了上来,一脸笑容地说道:

    “客官,您可是来京城应考的学子啊?”

    “小店还有上房一间,专为应考的学子准备,掌柜的吩咐,只要是来应考的学子,入主小店,一律八折优惠!”

    朱皓听着小二的话,含笑道:

    “我并不是来考试的,不过听说有很多参加考试的人,住在你这里,我这是过来凑个热闹,给我随便上两个小菜,一壶酒便可!”

    那小二听朱皓说,不是来考试的,不禁脸上有些失望之色,这小二常年在客栈之中,迎来送往,虽然朱皓乔装打扮了,但身上仍然散发着,难以掩饰的贵气。

    因此小二想着,如果朱皓是来参加考试的,等朱皓高中后,那肯定少不了他的赏钱,不过朱皓的话,让小二的美梦破碎了。

    虽然小二因为朱皓地回答,心中有些失望,但还是热情地给朱皓接待了朱皓,安排了酒菜。

    朱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因此他坐下之后,心思根本就不在桌子上的酒菜,而是倾耳倾听,周围人的交谈。

    朱皓的邻座,是四个年轻人,不过看打扮不像是进京赶考的士子,而是京城的富家公子。

    那为首的一位相貌堂堂的少年,摇着扇子,叹息一声开口道:

    “也不知道圣上,这次是受了什么奸人蛊惑,竟然开恩科,给信王选属官,搞得京城之中,人满为患,乌烟瘴气的!”

    “你我兄弟吃酒,却连个雅间都捞不着,这实乃为兄之过,还请三位贤弟,莫要怪罪才好!”

    韦小宝听着为首这人,出言不逊,有对朱皓含沙射影之意,当即便要起身呵斥几人,朱皓不想韦小宝破坏了他微服私访的心情,当即按住了韦小宝的手,摇头示意韦小宝不要起身。

    韦小宝见状,当即不满地对四人皱了皱眉,便不再言语了。

    不过韦小宝的举动,却激怒了邻座的四人,这四人之中,一长相魁梧的汉子,当即站起身,指着韦小宝便骂道:

    “你这个混账东西,竟然敢对咱们兄弟,挤眉弄眼的!”

    “速速给本公子跪下认错,不然这京城之中,定然没有你这杂碎的容身之地!”

    韦小宝乃是,堂堂锦衣卫的都指挥,别看平时朱皓呵斥他,他唯唯诺诺,但出去后,谁不得礼让他三分,他哪里让人如此辱骂过。

    当即他就要起身呵斥几人,不过因为刚刚朱皓眼神制止了他的举动,此刻这人呵斥他,他也没有直接起身,呵斥对方,而是眼神询问朱皓,应该怎么办。

    朱皓见状,不想破坏自己微服私访的事,也不想韦小宝受委屈,便打了个哈哈,站起身对几人拱拱手抱拳道:

    “几位兄台,在下这个家人,不是有心冒犯几位,还请几位兄台看在小可的面上,不要与这下人一般计较,小可代他向四位兄台配个不是!”

    朱皓说着,便对着几人微微躬了下身子,要知道朱皓见皇帝,也只是行躬身礼,要不是他不想破坏微服私访的心情,哪里会对几人如此客气。

    不过几人却觉得,朱皓这个礼行的过于敷衍,没有什么诚意,当即便有一人站起来,指着朱皓的鼻子,就要喝骂。

    不过当中坐着的人,颇为老成持重,他一把拉住站起来那人,然后站起身,对着朱皓回了一礼道:

    “我这几位兄弟,生性莽撞,还请公子不要见怪才是!”

    “我看公子仪表不凡,不知是哪一府的公子,恕在下眼拙,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冒昧地问一句,公子的令尊大人是……”

    朱皓本来,对这个主位之人,刚刚给他还礼,很有好感,不过听完其说的话后,朱皓就不禁暗自冷笑,心中暗道:

    “这是来盘本王的道呢!”

    “本王到是想看看,这些二世祖,能够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朱皓存在这样的心思,便故意藏拙道:

    “小可,不是京城之人,兄台不认识也是正常,小可来京城,是来参加这次的恩科的,小可的令尊已经故去多年,不提也罢!”

    那主位之人,听完朱皓的话后,脸上刚刚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语气中带着些不屑地说道:

    “原来是个没有背景的土包子!”

    “像你这样没权没势的乡巴佬,也敢得罪咱们兄弟,看来你小子的好日子,是过到头了!”

    那刚刚被主位之人,制止的青年,听着主位之人这么说,当即站起来,对着主位之人抱抱拳道:

    “张大哥,你刚刚还制止小弟,小弟一看这小子,就是个乡巴佬!”

    那主位之人,听着这人的话,微微叹息一声道:

    “贤弟,这京城之中水深着呢!”

    “小心一些总没有错,不过这次确实是,为兄看走眼了!”

    那主位之人,说着话,拿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酒,不再言语,因为他知道,剩下的事情,他这个站起来的兄弟,知道该怎么做,他只管看着就行。

    那站起身之人,看着主位青年,不言语了,就知道该他表现的时候了,他当即指着朱皓的鼻子说道:

    “哎,那个小子,今天你得罪了我们兄弟,算你小子倒霉!”

    “你说我应该怎么收拾你,才能消解我们兄弟心中的恶气呢?”

    朱皓听着这人话,心中已经想好了,要看看这些二世祖,是如何无法无天的,因此他很是配合站前路青年的话,表现得十分害怕和恐惧道:

    “我,我,刚刚不是已经给你们道过谦了吗?”

    “你,你还想怎么样,难道就不能给小可个面子吗?”

    那站起来青年,听着朱皓的话,当即冷哼一声道:

    “面子?”

    “你这个乡巴佬,在本公子面前,有个屁的面子,真是笑话!”

    “今天我们兄弟出来吃酒,也不想难为你,这样吧!”

    “你带着你那个混账的仆人,给我们兄弟一人,磕三个响头,本公子就放过你,如何?”

    “要知道,这就是本公子心情好,不然一定送你去,大牢之中住一段时间!”

    朱皓见了天子都不下跪的人,此刻竟然这几个人,竟然要让他下跪磕头,这一下子彻底激怒了朱皓,朱皓当即冷哼一声,怒道:

    “真是好大的口气,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让本王跪你,我看你才是真的活够了!”

    朱皓说着,也理会对方因为他,前后态度的反差,而表现的惊愕表情,转身而去。

    那青年,这才回过神,以为朱皓不过是虚张声势,借机逃跑,他刚想再骂朱皓两句,不想朱皓转过身,看着身后的韦小宝道:

    “交给你处理了,查查他们身后都是些什么人撑腰,竟然敢光天化日欺压良善!”

    韦小宝闻言,当即躬身施礼道:

    “奴才遵命!”

    韦小宝说着话,转过身,向几人走去,那站起来之人,看着韦小宝走来,当即便要再次喝骂韦小宝,不想韦小宝上前,伸手便给了那人一个耳光。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那人直接脸上瞬间肿了起来,韦小宝的举动,彻底激怒了其余三人,其余三人,立刻全部站起身,便要向韦小宝动手。

    韦小宝当即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当即呵斥道:

    “你们这群混账东西,看看这是什么!”

    “在本官面前放肆,我看你们今天酒是喝不成了,不过锦衣卫的牢饭,本官可以给你们准备一份!”

    韦小宝的话音落下,那主位之人,看着韦小宝手中的令牌,一脸惊恐,情不自禁地说道:

    “你,你是锦衣卫都指挥使,韦小宝?”

    韦小宝手中拿着的令牌,正是锦衣卫都指挥使的令牌,此刻韦小宝听着对方认出了令牌,当即冷哼一声道:

    “你这个狗东西,还有点见识!”

    韦小宝说着话,也不理会几人惊恐的表情,当即喝道:

    “来人,将这四个乱党,给本官送去锦衣卫的诏狱,本官要亲自审问他们,看看他们是不是还有什么同党!”

    随着韦小宝的呵斥,一队身穿飞鱼服,腰跨绣春刀的锦衣卫,便走了进来,瞬间将四人拿下,带走。

    这些锦衣卫,本就是韦小宝,为了保护朱皓的安全,暗中埋伏的,因此才会在他一声令下,便将四人带走。

    随着四人被带走,韦小宝也随后出了客栈。

    韦小宝走后,整个朋来客栈,可就炸开了锅,所有人都看见了,锦衣卫抓走了四人,便互相交谈,打听其中的细节。

    距离朱皓那一桌,比较近的食客,说出了韦小宝锦衣卫都指挥使的身份,随着韦小宝的身份道出,跟着韦小宝同来的朱皓的身份,在众人的猜测下,也呼之欲出。

    毕竟能让, 堂堂锦衣卫都指挥使,唯唯诺诺的跟在身后,做跟班的,整个大明除了朱皓这个信王,在没有第二人。

    况且刚刚坐在,朱皓附近的食客,都听见而来朱皓刚刚自称本王,因此在众人的交谈下,朱皓的身份,也真相大白。

    客栈老板在得知,刚刚朱皓来过客栈后,当即大肆宣传,说信王殿下,曾经来朋来客栈,看望进京赶考的学子。

    这个宣传一出,让所有进京赶考的学子们,对于朋来客栈趋之如骛,这些人,都希望他们有机会,近距离接触道朱皓,争取那平步青云的机会。

    不过这些人,却再也没有等到朱皓,前来朋来客栈,反倒是让朋来客栈的老板,狠狠地赚了一笔。

    对于这种小商贾,利用他出现,而进行敛财的事情,朱皓自然是无暇顾及,况且他也确实到过朋来客栈,人家的说法,也并没有错。

    后来朱皓知道这件事后,也确实是一笑而过,只说了句,朋来客栈的老板,是个会做生意的人,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朱皓离开朋来客栈后,他微服私访的心情,完全被破坏,索性他也就不在外面逗留,返回了王府。

    至于刚刚冲撞他的那四个年轻人,朱皓没有再去询问,因为他知道,这四个人落入韦小宝的手中,绝对不会过的太舒服,既然韦小宝能让几人涨些教训,朱皓也就没有心情,再去针对几个小人物。

    朱皓微服私访的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此次恩科的进行。

    天启五年的五月底,恩科如期举行,这次恩科与以往不同,没有对学子们,进行搜身检查,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这件事是朱皓定下来的。

    朱皓之所以会,定下这样的规矩,是因为他出的考题,任何夹带小抄之类的作弊,根本就行不通,完全得看应考学子的真是能力,才能入围。

    因此,朱皓便废除了搜身这个没必要的缓解,让学子在考试之中,不会因为进门时候,过于严厉的审查,而晕场。

第五百二十一章 圈点状元

    这次别开生面的科举考试,因为朱皓诸多的细节准备,得以顺利进行,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集团,并没有意识到,朱皓此举的用意,难得的没有从中破坏。

    不过这些人,却在不断的煽动天下读书人,对朱皓口伐笔诛,魏忠贤之所以会采用,如此迂回的手段,给朱皓使绊子。

    是因为,上次朱皓兵围紫禁城,确实吓坏了他,他非常怕正面与朱皓硬钢,会引来朱皓再次兵围紫禁城。

    由于阉党的迂回策略,此次科举,得以顺利结束,作为此次科举的主考官,朱皓在科举结束后,便非常忙碌,对于行测和申论两套卷子,行测还好说,以选择为主,申论则是以理论,论述为主,很难有确切的标准答案。

    因此朱皓必须亲自阅卷,从中选出有用之才。

    当然朱皓也没有一张一张的亲自看,他给出了重点词,凡是卷子之中,出现重点词的再呈送给他,其余的他不与评判,当然那些他没有看过卷子的,那些学子,乃属落榜之列。

    即便如此,朱皓亲自判阅的卷子,也足有上百份之多,为了在规定的时间,完成放榜,朱皓这段时间,那是夜以继日的查看着,这些送来的卷子。

    不过让朱皓颇有些失望的是,这些呈送来的卷子之中,多数的看法,过于迂腐,并非他想要所选之才。

    就在他对这些,呈送来的卷子,无比失望的时候,一篇《论信王平辽策》让朱皓眼前一亮,首先看这标题,朱皓就知道,这人是个很有心机之人,知道自己是这次的主考,写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可以迅速获得自己的好感。

    同时,朱皓也觉得此人实在大胆,因为这平辽之事,乃他亲历所为,其中细节,他自己清楚无比,这人根本不用说的,驴唇不对马嘴,哪怕是少有偏差,朱皓也会第一个圈定他出局。

    抱着好奇的心,朱皓将这份试卷,继续看下去,结果越看越心惊。

    因为这卷子之中,无论是对辽东、甘肃的双向移民,还是对朱皓的几次用兵,都有详细的剖析,而且都能切中要点,让朱皓最后看完之后,不禁拍案叫绝。

    不过朱皓也对这份答卷,感到深深的疑惑,他对辽政策,对外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双向移民,和开十得一的开垦政策。

    至于几次用兵,不是朱皓军中之人,根本不清楚其中的细节,而此人竟然可以,如数家珍,这不能不让朱皓感到好奇。

    朱皓抱着这种好奇的心理,私开卷封,查看其人姓名,这一看,不由得让朱皓一惊,因为这卷封内,性命处正写着锦州吴三桂字样。

    其实吴三桂祖籍是江南高邮,就是产鸭蛋的那个地方,不过因为其父任锦州总兵,全家迁徙至辽东锦州多年,因此吴三桂,才会在卷子上,写着锦州吴三桂的样子。

    古代科举考试,不但要写姓名,还要写籍贯,这其实是杜绝,出现重名的一种方式,也有选材平衡各地之方便的意思。

    朱皓身为穿越者,吴三桂的大名,那在明末期间,是响彻于耳,朱皓如何能不知。

    朱皓看着吴三桂这份试卷,良久没有说话,毕竟吴三桂在历史上名声不太好,很对人都说他是明末第一大汉奸。

    可朱皓自己清楚,不说其他,吴三桂镇守山海关,十余年使得后金寸步未进,这份战功,就无人可比。

    再说吴三桂是在崇祯帝死后,无奈降清,这其实也是无奈之举,因为此时南明朝廷,正顾着自己逃命,哪里还顾得上山海关。

    吴三桂前有清军,后有李自成的大顺政权,如果不想无谓的死亡,那他就只有选择一方投靠,说其变节,也是无奈之举。

    朱皓想着这些,当即一拍桌案道:

    “就他了!”

    “爱谁谁,本王相信你的忠诚!”

    朱皓这句话出口,当即圈点了吴三桂,此次科举的头名状元,这个明末的武进士,因为朱皓的出现,变成了文状元,从此处也可见,吴三桂乃是个不可多得的文武全才。

    随后,朱皓又圈点了,几位可堪造就的学子,不过这几人,却没有吴三桂的文章,让朱皓那么心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就到了放榜的时间,放榜过后,这些重磅的举人们,自然是要向,朱皓这个主考恩师谢恩的。

    朱皓在信王府的前厅接见这些人,朱皓勉励这些中榜之人几句后,便让他们回去了,在这些人施礼告退的时候,朱皓再次开口说道:

    “新科状元,留一下,本王有话问你!”

    众多学子闻言,都用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向了吴三桂,不过此刻吴三桂心中却极为忐忑,他知道自己写的申论是什么,他生怕引起信王的不满,祸及整个家族。

    朱皓喊住了吴三桂,这才仔细的打量起来吴三桂,只见吴三桂长相清秀,五官周正,身材魁梧,看年纪与他相仿,虽不能说是什么绝世美男子,但身上也散发着勃勃英气。

    朱皓对吴三桂的第一感官十分不错,心中暗道:

    “如此仪表堂堂的人,怎么会是大汉奸呢?”

    “且让本王,试探他一下!”

    朱皓这么想着,便开口问吴三桂道:

    “本王看过你论本王的平辽策,写的很不错,看来你对辽东局势很了解,看你籍贯也在锦州,想必与建虏之人多有接触,本王想问问你,你认为建虏之人,如何?”

    吴三桂听着朱皓的话,连忙躬身施礼道:

    “回禀殿下,建虏之人,实乃豺狼也!”

    “其多次冒犯我大明,攻我土地,杀我同胞,学生恨不能将其屠戮殆尽,以绝后患!”

    朱皓看着吴三桂,脸色涨红,说的义愤填膺,不禁微微点头,心中暗道:

    “不过以后,就现在看来,吴三桂对于建虏是没有什么好感,而且言语之中,包含这拳拳的爱国之心。”

    “看来吴三桂此人,与本王分析的不错,并非天生的汉奸,而是迫于无奈!”

第五百二十三章 江南赋税案

    朱皓试探吴三桂一句后,心中有了答案,便与他闲谈了几句,后又勉励他,要忠心为国效力后,便让吴三桂回去了。

    随着朱皓接见这些中榜举人之后,便到了派官的环节,其实信王府属官位置有限,朱皓故意多选了一些人才,目的就是将这些人,安插进入朝廷。

    因为他是此次科举的主考,与这些中榜的举人们,有着香火之情。

    况且这次别开生面的科举,又是他极力主张的,朝中很多人都反对他此次的科举,而这些人入朝后,必然会受到其他八股取士的官员们排挤。

    这些通过新科举而如此的举人们,便只能依靠他,因此朱皓并不怕这些人,入朝后,就脱离自己的掌控。

    朱皓盘算好了之后,便前往皇宫觐见的皇帝大哥,朱由校此刻已经能下床了活动了,看见朱皓来了,便一脸笑容的开口说道:

    “皇弟,听说你这次科举,进行得很成功啊!”

    “朕在这里要恭喜你了!”

    朱皓闻言,脸上也有喜色,连忙躬身施礼道:

    “陛下言重了,臣弟这也是,为国举士,这次共中榜举子三十二人,除去臣弟属官十人外,其余二十二人,还请陛下定夺!”

    朱由校听着朱皓的话,哈哈大笑道:

    “皇弟,你来见朕,恐怕心中早有了想法吧?”

    “别跟朕抖机灵了,快说说呗,你想怎么办!”

    朱皓的想法被朱由校拆穿,当即脸上浮现尴尬的神色,连忙打个哈哈道:

    “陛下圣明,臣弟心里想什么,您一眼就能看清楚!”

    朱由校听着朱皓的话,微微叹息一声道:

    “朕,哪里是圣明啊!”

    “朕是知道,你要是没事,是绝对不会向着乾清宫跑的,你哪次来见朕,肯定都是有事情要说!”

    听着朱由校的话,朱皓仔细一想,自从朱由校登基后,他确实还没有,单纯的过来看望朱由校,而来到乾清宫的。

    此刻他听见,朱由校这么说,顿时脸上浮现了愧疚之色,开口解释道:

    “陛下,臣弟这……”

    朱由校闻言,摆了摆手道:

    “皇弟,你不必多说,朕没有怪你的意思!”

    “朕更没有抱怨什么,因为朕知道,你也是一心为国操劳,朕身为你的兄长,帮你解决问题,是朕应该做的,朕希望你问题多些才好,这样朕就可以时常看见你了!”

    朱皓听着朱由校的话,哽咽地良久没有说出话来,在朱皓心中,朱由校从来就不是什么大明天子,而是爱护他的哥哥,正因为这样,朱皓也愿意多做一些事情,来报答朱由校。

    当然,这些事情,本身与他拯救大明的终极目的,是殊途同归的。

    在朱皓看来,征战四方为了安定,改革科举是为了治理,治安、治安,治理好了才能真正地安定,因此在朱皓看来,有的时候治理比平叛更为重要。

    朱皓因为激动,和心中的思绪,半晌没有开口,朱由校却先笑着说道:

    “好了,皇弟,你不要再酝酿什么煽情的话了,朕这身体刚好,不宜伤感,还是快说说,你来见朕,是有什么事情,让朕帮你却办!”

    朱皓在朱由校的话语中,回过神来,随后他也不矫情,当即躬身施礼道:

    “民间有句俗语,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遛遛,这次臣弟改革科举,前期很成功,但是选出来这些人才,是否适用与朝廷,还需要测试!”

    “臣弟想陛下恩准,将这其余二十二人,中榜举人,分布到六部任职,考察其能!”

    “如果这些人,才堪大用,便可以推行臣弟的新法科举,如才不堪用,即可罢免,臣弟也绝不再提改革科举之事!”

    朱皓其实的心思就是,六部是大明的权利中枢,将这些人送入六部,虽然不可能直接予以高位,但起码他在六部之中,插入了这些钉子。

    这些人可以让他,将六部的情况,完全掌握,同时也可以适当地遏制阉党的势力。

    朱由校听着朱皓的话,微微沉吟,便开口说道:

    “皇弟,你刚刚说的,很有道理,不知道皇弟认为,这些人,应该在六部任何职呢?”

    朱皓听着朱由校询问他,当即将他早就想好的想法,直接说了出来,他当即开口说道:

    “依臣弟看,各部的六品郎中,最为合适!”

    “既可以检验这些人的能力,同时也不是特别关键,如果一旦发现这些人能力不行,罢免更换,也比较容易一些!”

    朱由校听着朱皓的话,微微颔首道:

    “皇弟说得有道理,就按皇弟说的办吧!”

    “朕即刻下旨,让这二十二人,前往各部任郎中,具体分派名单,皇弟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朱皓闻言,连忙从怀中拿出一纸奏折,递给朱由校道:

    “回禀陛下,臣弟已经将,这二十二人,在各部任职的名单拟好,请陛下过目!”

    朱由校接过来朱皓递来的奏折,未打开看,便笑指着朱皓道:

    “皇弟,你这是有备而来啊!”

    “看来你这是早就想好了一切啊!”

    朱皓闻言,连忙回道:

    “陛下,臣弟既然为这次恩科的主考,自然要为朝廷,分析其才,让其在合适的位置上任职,况且臣弟也算是,这些中榜举人的恩师,对这些人,也相对了解一些!”

    “臣弟,这可不是什么早有预谋,而是为陛下分忧啊!”

    朱由校听着朱皓的话,微微一笑道:

    “你啊,就知道拣好听的说!”

    “好吧!”

    “既然这些人,你都已经考察过了,朕就按照这份名单所写,让这些人在六部任职!”

    “不过朕可得把话说在前头,如果这些人,在六部干得不好,到时候你可别怪朕罢免他们!”

    朱皓闻言,连忙点头道:

    “请陛下放心,臣弟会一直关注着这些人,如果他们真的才不堪大用,不用陛下下旨,臣弟自会向陛下请旨,罢免其人!”

    朱由校听着朱皓这么说,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兄弟二人,闲话家常了一番,朱皓便离开了乾清宫,回到了自己的王府之中。

    科举事情办妥,二十二为新榜举子,也被朱皓送入了六部,朱皓难得的清闲了一些,这段时间,他除了在府邸之中,没事养养花,种种草,就是与紫嫣叙夫妻之情。

    朱皓虽然看起来,这段时间很是清闲,但其实他是外松内紧,他这些时间,一直在严密地观察着阉党的动向,以及天下大势。

    不过让朱皓还是满意的是,阉党自从他回京后,收敛了不少,各地也无战事发生,当然明末时期的灾害不断,这是受小冰河时期影响,朱皓也无法改变这该死的气候。

    因为内外还算安定,朱皓便难得的享受起闲暇时光,不过朱皓的闲暇时间,并未持续多久,便被人打断了。

    这一日,他新科招选的二十二人中,其中在户部人郎中的张亮,递了拜帖,想要拜见他。

    朱皓心知,他选这些人,不能说能力多么出众,但绝对都是一心为民的好官,因此朱皓在收到张亮的拜帖后,便本能的感觉到,其中应该有事情发生。

    因此,朱皓立刻让人通知张亮,过府来见他,张亮在收到朱皓传来的消息后,火速赶往了信王府,一番见礼过后,朱皓便直接开口问道:

    “张郎中,你来见本王,不知是有什么要事啊?”

    张亮听着朱皓的话,连忙再次躬身施礼,随后开口说道:

    “下官不敢隐瞒恩师,情况是这样的,今年六月,延安大风雪三月,济南飞蝗蔽天,秋禾荡尽,两地继续户部拨款赈济!”

    “可户部却没有钱粮,可以调拨!”

    朱皓听张亮说到这里,微微蹙眉道:

    “户部无钱粮调拨,你应该上奏朝廷,来本王这里做什么?”

    “难不成你想,打本王的秋风不成?”

    张亮听着朱皓的话,连忙躬身施礼道:

    “恩师,您误会了,您就是给下官一百个胆子,下官也不敢打恩师的主意啊!”

    “只是下官负责核算江南赋税,发现这江南赋税多有亏空之处,其账目也是混乱不堪,下官认为其中,必有猫腻!”

    “下官有些上奏朝廷,恐位卑言轻,难以直抵天听,因此才来见恩师,寻求恩师的帮助!”

    朱皓听着张亮的话,微微蹙眉道: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你说的这事,事关重大,断不可妄言!”

    张亮听着朱皓言语之中,多有不相信之意,连忙开口说道:

    “殿下明鉴,下官就是张一百颗脑袋,也不敢在江南赋税上,捕风捉影啊!”

    “下官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今天也不会站在王爷面前!”

    朱皓听着张亮说的,如此信誓旦旦,沉吟了许久后,叹息一声,开口说道:

    “你将你收集的证据准备好,本王明日带你一同进宫,面奏陛下,切记江南赋税,乃朝廷重中之重,马虎大意不得,如果证据不足,本王可是会跟着你一起受罚的!”

    张亮闻言,连忙躬身对着朱皓施礼道:

    “请恩师放心,下官有十足的把握,即便陛下不信,下官也会一力承担,不会连累恩师的!”

    朱皓听着张亮的话,微微颔首,随后开口说道:

    “不错,是个有担当的人,本王只是提醒你谨慎行事,并不是让你替本王担责,如果本王要是怕担责任,便不会明日带你入宫,觐见陛下了!”

    朱皓之所以这么说了一句,是不想让张亮这些新招募的人才,对他有什么看法,他要告诉张亮,他信王是有担当的人。

    张亮听着朱皓的话,连忙再次躬身施礼道:

    “恩师高义,下官佩服,请恩师恕下官刚刚失言,下官收回刚刚对恩师不敬之语!”

    朱皓闻言,微微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张亮见状便施礼告退了。

    次日辰时刚过,朱皓便带着张亮前往了皇宫,而朱皓这刚一出府,魏忠贤便收到了东厂幡子的密报。

    魏忠贤听到这个消息后,当即便抚掌笑道:

    “信王,果然不出本督所料,真的带着那个愣头青进宫见陛下了,如此倒是解决了本督的一个心腹大患,江南的事就让信王去头疼吧!”

    原来张亮,能够负责,核查江南赋税,这么重要的工作,都是魏忠贤一手策划的,是他授意阉党,张亮才能负责,核查江南赋税。

    而魏忠贤之所以这么做,其目的就是祸水东引,要知道这江南乃是东林党的大本营,这些江南大族,所掌握的力量,让魏忠贤也很是头疼,不敢轻易碰触,可是不整治一下,这些江南大族,那么他想要彻底消灭东林党,那就不可能。

    思来想去,魏忠贤便让人,将江南的赋税账册,搞得一塌糊涂,然后让张亮来查账,希望张亮将此事禀报给朱皓,让朱皓去查江南赋税,打压江南大族,然后他好从中取利。

    不得不说,这次朱皓是被魏忠贤,着实的利用了一下,不过即便朱皓知道魏忠贤在利用他,打击东林党,在他知道江南赋税有问题的情况下,他也不会坐视不理。

    毕竟他是朱家的人,保的是朱家的天下,而不是只知争斗的政客,因此在他知道江南赋税有问题后,即便知道被人利用,也会去清查江南赋税,给大明消除这个隐患。

    朱皓带着张亮,来到乾清宫后,便直接与朱由校说明了来意,朱由校在听着朱皓说,江南赋税有问题后,立刻重视起来,连忙开口询问道:

    “皇弟,你说江南赋税有问题,可有什么确实的证据,这江南历来是我大明的,主要财政来源,如果它有问题,恐怕会伤及国之根本啊!”

    朱皓听着朱由校的话,连忙点头说道:

    “陛下所言极是,臣弟也正是有此担心,这次来见陛下!”

    “赋税之事,还请陛下询问,张郎中,这其中的问题,也是张郎中发现的!”

    朱皓说着,指了指身边的张亮,张亮见状连忙再次与朱由校见礼,随后便说出了他的发现,以及所掌握的证据。

    听完了张亮的陈诉后,朱由校大惊失色道:

    “依张郎中之意,我大明的江南赋税,实际上,只收上来十分之一不到,其余的都被巧立名目亏空掉了?”

    “这帮大胆混蛋,他们这是在拿朕当猴耍,这件事朕绝不能姑息!”

    朱由校虽然不能说,是什么明君雄主,但大是大非他是分得清的,如今国库空虚,他也是知道的,他只以为是连年灾害,让国库空虚。

    没想到他认为,一直给他创收的江南,竟然才是国库空虚的源头,知道这点后,他岂能不怒。

    朱皓看着自己皇帝大哥动怒,生怕其伤及刚好的身体,连忙劝慰道:

    “陛下暂且息怒,眼下江南不过是一些宵小作乱,陛下派遣一钦差,前往江南,查其究竟,革除弊害,便是了!”

    “如因此伤及陛下龙体,反倒是臣弟,今日不该来此了!”

    朱由校听着朱皓这么说,连忙摆摆手道:

    “此时与皇弟无关,只是这些江南大族,也太不将朕放在眼中了,他们拿朕当三岁孩子糊弄,你说朕怎能不生气!”

    朱由校说着,深吸一口气,随后开口说道:

    “皇弟,依你的意思,何人可以委派前往江南,戡乱赋税之祸啊?”

    朱皓听着朱由校的话,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口说道:

    “陛下,既然询问臣弟,恐怕陛下是有,让臣弟前往江南的想法吧!”

    “也罢,如此伤及朝廷根本的事,臣弟本也不能坐视不理,臣弟就替陛下,前往江南走一趟,将这赋税之患,替陛下彻底革除!”

    朱由校听着朱皓,领会了他心中的想法,不解脸上浮现笑意道:

    “知朕者,莫过于皇弟啊!”

    “皇弟你确实是前往江南的不二人选,这江南赋税涉及利益岂止千万,朕如果派其他人,前往江南,恐怕最后,也会无疾而终!”

    “皇弟你去办理,朕最为放心,只是辛苦皇弟了!”

    “你这刚刚为大明打下了倭岛,回京休息没有多久,便又操持科举,科举这刚结束没有多久,朕又要派你去江南,皇弟如此奔波,朕心中实在有些不忍!”

    朱皓听着朱由校的话,连忙躬身施礼道:

    “臣弟,谢陛下体恤,能为陛下分忧,为朝廷解困,是臣弟义不容辞的事情,臣弟不觉辛苦,还请陛下勿须为臣弟担忧!”

    “只是此去江南,恐短时间无法回京,臣弟希望陛下能保重龙体,如此臣弟在外,便无忧矣!”

    朱由校听着朱皓的话,神情有些激动,连连点头道:

    “皇弟,你放心,朕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等你这次从江南回来,朕一定亲自出城迎接你!”

    朱由校说罢,两兄弟又相互嘱咐了几句,朱皓便告退离去,回府准备前往江南的事宜。

    天启五年的七月初,在京城短暂居住三个月的朱皓,再次踏上了他的征程,与以往不同,这次他并不是带兵出征,而是前往江南,核查江南赋税。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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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原有农民起义,后金政权又虎视眈眈,风雨飘摇的大明王朝走到了末端。历史上最后一个汉人王朝即将结束。 男主本是生活在新时代的朱家后人,每每书中读到此处,便心中愤慨不已。 终于在一次意外之中,让主角穿越回了这天下即将蹦乱的历史时刻,看主角如何拯救濒临灭亡的大明王朝。带着系统救大明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带着系统救大明,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带着系统救大明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