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企业号归来
环世界，外层空间轨道。
一道次元之门打开，海雾舰队旗舰企业号率先穿过，回归共同体宇宙。
在她之后，一艘艘海雾舰队成员依次穿过次元之门，组成一支小巧的海雾舰队。
这支舰队正是当初被林克带走，前往魔禁宇宙的海雾舰队。
它们原本的任务是去接因次元主神碎片穿越的佐天泪子，可不知不觉就在各种巧合的作用下，滞留在魔禁宇宙，充当共同体宇宙和魔禁宇宙时间并线的标定物，也成为两位神明大人将自己的影响力拓展到魔禁宇宙的重要手段之一。
在环世界这边面临虫群舰队和肃正协议双重攻击的时候，它们也没有回来，没有参加攻击肃正协议战舰的行动，更没有见证神明大人在星系中大杀特杀的高光时刻。
对于企业号来说，属实是一件憾事。
可留在魔禁宇宙也是两位神明大人明确要求的事情，她就算有想法也不能擅自回来，只能通过海雾的量子网络，听其他在现场的海雾舰转播。
好在继救世之光方舟舰后，又有一支海雾舰队抵达魔禁宇宙，接替企业号的舰队，成为驻守域外宇宙的舰队。
如此一来，企业号和她的舰队就能回来了。
按照两位神明大人的规划，以后海雾舰队会进行轮换，需要始终保持魔禁宇宙中存在一支海雾舰队，方便神明大人继续观察魔禁宇宙。
于是，半永固化的太空要塞开始修建。
并且做为练手项目，这个太空要塞由留在魔禁宇宙中的御坂妹妹们进行建造，海雾舰队从旁辅助。
御坂妹妹们当然不会全部都留在魔禁宇宙。
身为春日的私军，御坂军团也是共同体军事力量的一部分，她们的成员也需要到共同体宇宙来，接受共同体的正规军事训练和教育，获得共同体最先进的武器装备。
这一次企业号回来，带回来三千多御坂妹妹，占存活御坂妹妹的三分之一。
魔禁宇宙被春日划定为御坂军团的基地，那么基地自然需要留守人员，不可能将基地放空，全员拉过来特训。
尽管理论上来说，全员送过来一次性特训完，会更加节省时间。
不过春日还是选择分批轮换，理由是这样更有利于自身个性的形成，至于这是否是真的，倒也没有人站出来提出异议。
因为有异次元人类入境，企业号提前通过海雾量子网络，和共同体这边的时空管理局进行申报。
其实她完全不需要进行申报，这可是春日的要求，是神明大人的意思，时空管理局还能在知道之后拒绝？
而且以时空管理局目前的状态，要实权没实权，要执行力没有执行力，就算真拒绝企业号，他们也没有人手将异次元来客驱逐出境。
可以说，时空管理局这个部门就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东西。
但谁让建立时空管理局是神明大人的意思，共同体也只能组建这样一个目前用来养老的部门。
而企业号之所以进行申报，则是考虑到另一件事情，为三个不应该出现的人获取一个合法入境的身份。
企业号会做这件事情，主要是来自佐天泪子的请求。
佐天泪子的请求没什么，并不足以影响到企业号，也不足以让企业号为之行动，不过林克对拿走佐天泪子的次元主神碎片多少有那么一丁点愧疚。
次元主神可是能和虚空神明媲美的存在，它的碎片对于智慧生物、对于个体来说都是一份机缘，一份变强、踏上至高之路的机缘。
现在因为林克个人的原因，拿走佐天泪子的机缘，给点补偿也是应该的。
要是从其他宇宙的什么人手里取走次元主神碎片，林克拿了也就拿了，说不定顺便还会将那个人杀掉，反正不是自己人。
但佐天泪子是自己人，她是共同体的公民，是应该受到林克庇护的子民。
所以，企业号面对佐天泪子的请求，才会答应下来，让三个魔禁宇宙的原住民来到共同体宇宙参观。
没错，这三人正是魔禁宇宙的初春（魔）、黑子（魔）、美琴（魔）。
至于同行的食蜂（魔）、警策（魔），她们属于御坂军团的一员，享有和其他御坂妹妹一样的待遇，同时她们跟过来也是要接受训练的。
食蜂（魔）在上船之后就后悔了，她一个体能白痴去接受军事训练，开什么玩笑！？
要不是桃莉要来，她不想离开桃莉太久，才不会跟来。
结果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
无论是海雾舰本身的心智，还是舰上的武装人形们，都是免疫食蜂（魔）的心理掌控，食蜂（魔）只学过如何影响人类大脑，根本不知道怎么影响机器人。
而且飞上太空之后要往哪里逃？坐上穿梭机随便往一个方向飞吗？
考虑到桃莉应该不会害自己，食蜂（魔）也就勉强说服自己安静下来，只是时不时会发出一声声哀叹。
然后，食蜂（魔）就遇到了美琴（魔），以及美琴（魔）的小伙伴们。
得知她们是来旅游的，食蜂（魔）内心的不平衡瞬间爆发出来，开始有事没事就找美琴（魔）斗嘴吵架。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舰队穿越虚空，进入共同体宇宙。
……
“哇——！”初春（魔）双眼放光地看着取景器拍下的太空景色，“是戴森环啊！围绕恒星的戴森环啊！！”
手指轻动，放大画面，初春（魔）还看到了位于环内轨道的三颗地球，以及那颗泛着金属色泽的机械行星。
“真是夸张。”黑子（魔）心有戚戚然，庆幸她们不用面对这样的敌人。
以魔禁地球的战力——是黑子所了解的战力——根本不可能战胜拥有环世界的跨次元星际文明，别说环世界这边的战力，仅仅是放在魔禁宇宙那边的舰队都不是全人类团结起来就能战胜的。
再说人类也不可能团结起来，总有那么一些人不愿意看到一个和平的世界。
这时，房间的感应门自动打开，佐天泪子走了进来。
“咦？御坂学姐不在？”
“姐姐大人去和那个乳牛吵架去了。”黑子（魔）随口回了一句，看向佐天泪子，“你手里的是？”
佐天泪子拿起一部手机和身份卡，笑着说：“你们接下来一段时间的临时身份证和手机，没有它们你们在这边可是完全活不下去的。”
共同体已经实现货币的完全电子化，实体货币已经退出市场流通。
第907章 车祸
实体货币的消失固然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可共同体还是强推了联合政府时代无法进行下去的数字货币。
共同体能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
以两位神明大人、海雾舰队为军事力量，以资讯系的超强技术力，做到了非机关内部人员无法染指数字货币的程度，确保数字货币安全。
如此走向极端的方式自然留有隐患，可是相比保留实体货币带来的唯一优势，机关还是选择数字货币带来的优点。
和不记名的实体货币比起来，数字货币必须挂靠在账户名下，每一笔交易都记录得清清楚楚，基本杜绝了官员的不明来源财产。
在魔禁宇宙的学园都市，也有类似的监控行为。
学园都市中流通的每一张纸币中都埋藏有微小的芯片，可以实时查询纸币的位置和使用记录，尽管这份使用记录并不完整，也能够让人清理这笔钱的流向和用途。
和黑子（魔）、初春（魔）简单说明一下，佐天泪子将属于她们的身份证和手机交给她们，就准备去找美琴（魔）。
然而转身之时，船身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
哪怕有内部重力控制，三人还是不可避免地飞了起来，离开地板被抛飞到空中。
这说明战舰的姿态控制已经失效，更说明面临的事态严重性。
所有室内灯光瞬间切换到红色，警报声响起。
嗡——！
“诶诶诶！？什么情况——！？”初春（魔）抓住固定在墙壁上的栏杆，大声尖叫起来。
佐天泪子立刻用纳米共生体接入舰内通讯频道，向御坂美琴发出询问：“御坂姐，发生什么了？”
“泪子，你和她们在一起吗？”
“是，我和她们……”
御坂美琴马上打断道：“马上带她们去整备舱，舰内生态维持系统马上就要失效了！”
听到这里，佐天泪子二话不说，直接用能力化为龙卷，将初春（魔）和黑子（魔）拽过来，接着两人通过喷射空气离开房间，在失去重力的战舰内快速前往整备舱。
路上，她们遇到了用电磁能力贴在合金墙壁上奔跑，拖着食蜂（魔）的美琴（魔），她们也在前往同一个整备舱。
“佐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重力会突然失效？为什么会响起警报？为什么会要求我们到整备舱里去！？”美琴（魔）十分疑惑，见到可能的知情人后，如连珠炮一样将问题问了出来。
可惜，佐天泪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只能尴尬地笑笑。
“你也不知道？”美琴（魔）不知不觉间放慢了脚步。
“我……”
佐天泪子还想解释一二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了某种异样，头有点晕。
连忙晃了晃脑袋，佐天泪子眼神恢复明亮，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注意一下呼吸频率，争取坚持到整备舱。”
美琴（魔）这个时候也察觉到情况不对，不再说话，只是抱着食蜂（魔）加速冲向前方的整备舱。
进入整备舱，美琴（魔）有些傻眼了。
巨大的断裂出现在整备舱室中，直接将整备舱开了一个通往宇宙的大洞，舱室中已经没有任何空气，而美琴（魔）打开气密舱门的行动，更像是在高速飞行的客机上打破窗户。
呼啸的空气流动身后出现，以足够掀翻重型卡车的力道试图将美琴（魔）吹向黑暗的宇宙。
即使美琴（魔）第一时间用电磁力将自己固定在金属墙壁上，她还是感觉到这个过程无法逆转，而且她还抱着已经昏过去的食蜂（魔），双臂已经抓不住了。
这时，佐天泪子在美琴（魔）之后进来，她和初春（魔）、黑子（魔）几乎是被通道中的高速气流吹出来的，以至于她根本没有时间反应。
不过佐天泪子已经从纳米共生体中知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提前告诉初春（魔）和黑子（魔）屏住呼吸。
飞过整备舱的入口，佐天泪子三人加速飞向断口，冲向宇宙。
用力将两人推开，调整一下姿态，双臂双腿张开，呈现一个大字。
整备舱中立刻弹出五具动力装甲，其中三具加速追向佐天泪子三人，在她们身后展开，顺利接住三人。
而另外两具飞向美琴（魔）和食蜂（魔），等待她们两人进入其中。
看到这里，美琴（魔）也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
本来缺少氧气，美琴（魔）也坚持不了多久，她的双手已经没有力气了。
松开食蜂（魔），让她落入一具动力装甲，而后自己脱离金属墙壁，背对着动力装甲展开四肢。
金属包裹上来，瞬间让美琴（魔）进入一片黑暗的环境，然后空气填充，小型维生循环系统启动，让有些缺氧的美琴（魔）可以大口大口呼吸。
接着眼前一亮，美琴（魔）从黑暗中回到闪烁着灯光的战舰整备室，她发现自己正在从断口处往宇宙飘。
“这是怎么一回……”
话刚开了一个头，她的眼前就开始显示一些图像，那是从更远处拍摄的画面，也是当前状况的解释。
她们乘坐的海雾舰被几艘星舰撞成数截，已经是事实上的沉没状态，不具备再次修复的可能性。
不过这是海雾舰，只要有时间、只要海雾心智还没有消失，它就能再次变回完整的战舰。
可惜，这一次撞击太狠也太措不及防，这艘海雾舰的心智直接被送回海雾量子网络。
舰体中所有的演算核心恰好被撞击的星舰们撞毁，让她完全失去了对舰体的控制，也不可能修复舰体，更不可能维持重力、维持生态循环系统。
警报、感应门、整备舱和动力装甲都是自主运行，或由其他还能行动的海雾舰接手远程操作，才让美琴（魔）、佐天泪子等人有机会穿上动力装甲逃离。
发生撞击事故的并不是只有美琴（魔）、食蜂（魔）、佐天泪子她们乘坐的船，企业号带回来的舰队几乎所有船都遇上了这种事。
和企业号她们发生撞击的星舰也是一群海雾舰。
只不过撞击的海雾舰们平均体型都比较小，只是出现的位置太过奇特，速度太快才会和企业号舰队发生撞击事故。
如果说企业号的舰队阵亡一员，人人带伤的话，那么这支“偷袭”的舰队就减员八成，剩下的舰船也失去行动能力。
好在这里已经是共同体宇宙，海雾量子网络信号最好的地方，所有阵亡的战舰心智都进入量子网络，没有消失，还能重新复活。
至于说这支海雾舰队的身份，她们就是林克创造的那个海雾征兵宇宙中的舰队，也是和企业号在量子网络中有过一面之缘的新人舰队。
她们完成了初步改造，经过漫长的航行才抵达共同体宇宙。
不想刚进来就闯了大祸，以“自杀式袭击”的方式击沉一艘老牌海雾星舰，重创企业号的舰队。
只是这事也不好怪她们，她们无法掌握次元之门开启的方位，以及进入宇宙后的速度和方向，穿过次元之门后已经无力回天了。
第908章 还有第二波撞击
得益于新人海雾舰队普遍舰型较小，企业号的舰队并没有出现人员伤亡。
新人舰队的小型号舰体往往需要几艘同时撞击，才能对一艘正规海雾舰造成严重损害，像佐天泪子等人乘坐的白露号这么倒霉的情况，更是只有一例。
飘在宇宙中，佐天泪子、美琴（魔）、黑子（魔）等人也没等多长时间，御坂美琴和几个御坂妹妹就开着一艘穿梭机，撞开断裂的残骸碎片，冲到几人身边打开舱门。
“赶快进来！下一波撞击就要来了！”御坂美琴在通讯频道中大声吼道。
“啊！？”
众人心中一慌，连忙控制着动力装甲，飞向穿梭机。
昏过去的食蜂（魔）由一位御坂妹妹远程控制，不是她主动进入穿梭机，而是动力装甲带她进入。
刚进入穿梭机的机舱，舱门就急匆匆关闭。
也不等佐天泪子等人有没有做好准备，穿梭机突然加速，直接从残骸中冲了出去，路径上所有残骸碎片通通用护盾抗下。
好在撞击造成的残骸碎片并不是太多，穿梭机在护盾耗尽前成功穿过碎片最密集的区域，有惊无险。
御坂美琴松了一口气，操控穿梭机往企业号旁边的北卡罗兰号飞去。
她倒是想去损害最轻的企业号上去，可企业号作为海雾旗舰，又是神明大人的座舰，没有得到神明大人允许是不能轻易登舰的。
而御坂美琴又没有和企业号的私人关系，自然没办法让企业号通融一下。
三千名御坂妹妹都要往几艘损伤较小的大战舰上集中，北卡罗兰号正是集中地之一，去那里还能见到几位特殊型号的御坂妹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个十分合适的选择。
这个时候，佐天泪子走进驾驶室，惊讶地看着御坂美琴。
“御坂姐，你从哪里学的驾驶穿梭机？”
“我没学，我也不会。”御坂美琴吐了一口气，“不过是驾驶模式有一个傻瓜模式，解锁之后谁都可以操控而已。”
转头看向佐天泪子，御坂美琴上下打量着还没有脱下动力装甲，只露出一个脑袋的佐天泪子。
被御坂美琴这么打量，佐天泪子有一种自己没穿衣服的感觉，仿佛自己从上到下、从内到外都被御坂美琴看透一样。
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干咳一下，御坂美琴开口道：“你是想问第二次撞击的事情吧？”
佐天泪子点了点头，眼睛向后瞥了一眼，低声道：“我没在通讯频道中问就是不想让她们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我记得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
“我也没听说过。”御坂美琴单手撑住脸颊，叹道，“事实上第二次撞击是企业号那边发出的警告，她要求我们尽快到损伤较小的舰船集合，尽快使用跃迁离开。”
“所以这是我们不能知晓的事情，是吗？”佐天泪子若有所悟地说道。
在魔禁宇宙的十几年人生也不是白过的，至少她见识了很多魔禁学园都市的黑暗面，知道一个普通人知晓不该知道事情的下场，轻则删除记忆，重则**毁灭。
共同体虽然不是学园都市，但一些基本原则和学园都市差不多，逻辑都是共通的。
保密原则这种东西在每一个人类世界都会存在。
“谁知道会不会说明一下呢。”御坂美琴眼帘低垂，似乎对这个说明会不报任何希望。
……
企业号上，企业正焦急地看着其他海雾舰发来的人员报道情况。
“快点，再快点！”企业双手抱胸，急躁地直跺脚。
以前企业从来没有想过海雾舰队有一天会出现撞击事件，还会因为出现沉船，更没想过执行撞击的舰队同样是海雾舰队。
和跃迁会自动排开目标周边的物质，给跃迁战舰留出空间不同，次元之门的展开根本不会对宇宙内进行任何影响，而次元之门的两侧更是无法观测到对面是什么情况。
况且从宇宙外侧进入宇宙内部时，虚空中的舰队根本停不下来。
这就导致新人舰队冲入宇宙内部，重创企业号的舰队。
同一时间回归宇宙内部，次元之门的位置还如此接近，这是企业号也无法预料的事情。
不过她还是在次元之门出现的前一刻，接到了某种警告信号。
警告企业号有关次元之门即将打开的事情。
企业号本来是没当回事的，不过紧接着就发生撞击事件，她不得不找出警告的来源，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提前发出警告。
结论很令人诧异，居然是从次元引擎传来的警告。
这说明次元引擎不仅可以用来开门，也能用来探测次元之门开启信号，这是一件多功能装备。
而在撞击发生之后，次元引擎再一次发出警告，说有次元之门开启，并且着重强调本次通行质量巨大，有某种体型巨大的东西即将进入宇宙。
考虑到共同体宇宙掌握来往异次元宇宙技术的只有海雾舰队，那么会是什么东西正在进入宇宙内部就很明确了。
共同体人类没有次元引擎技术，赛博勒克斯贝塔倒是有开门的技术，可它们没有在虚空中航行的技术，也不用考虑。
所以只能是海雾舰队，并且是海雾舰队里最特殊的几艘星舰——救世之光级方舟舰。
之前林克派几艘救世之光方舟舰去其他宇宙接收物资，今天是她们回来的日子，正好撞上企业号舰队回归，新人海雾舰队前往共同体宇宙。
三个来自不同方向的舰队撞时间也是罕见，更不要说她们即将在物质宇宙撞在一起。
大质量次元之门的信号越来越强，它即将在物质宇宙显现，到时候体型超规格的方舟舰就会和现在这群海雾舰撞上，以碾压的姿态摧毁剩下的海雾舰。
如果没有带回来的御坂军团和佐天泪子、御坂美琴等人，企业号舰队剩下的海雾舰早就跳迁离开。
可刚刚新人舰队的撞击让不少御坂军团乘坐的海雾舰跃迁引擎损毁，甚至出现星舰整体性报废，舰上乘员必须离开星舰的尴尬情况。
这就不能立刻使用跃迁引擎离开，必须等收拢御坂军团和客人之后，才能离开。
这个时间就很紧张了。
不，不应该说紧张，而是不确定。
完全不知道新的次元之门会在多久之后展开，完全不知道下一次撞击会在什么时候到来，若是撞击在收拢之前到来，那就麻烦大了。
第909章 事故分析
很久以前的地球时代，人类各国之间爆发了一场波及全世界的战争，史称二战。
而在这场战争中，于太平洋上的海军大战中诞生了一艘传奇名舰——企业号。
以一艘航母对抗整个敌国，获得了“灰色幽灵”“大e”等称号，是最出名的一艘航空母舰。
继承了企业号之名，海雾旗舰企业号也具备在关键时刻发挥幸运的能力。
所有人员转移完成之后，企业号立刻启动跃迁离开，在间不容发的情况下躲过第二次撞击。舰队中的其他指定战舰也在稍早或同时完成跃迁离开，没有被救世之光方舟舰撞上。
四艘救世之光方舟舰几乎卡着时间点进入共同体宇宙，将没有进行跃迁、失去行动能力的海雾舰统统撞飞，就像一辆坦克前进中撞上一群蜜蜂。
和承载着一块大陆的救世之光方舟舰比起来，新人海雾舰队的整体形象和蜜蜂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
“好险。”佐天泪子看着外部取景器拍摄到的画面，下意识地拍了拍胸口。
巨大的星舰哪怕在宇宙中都十分明显，从北卡罗兰号的位置看去，还能看到方舟舰前行过程中散落出去的细小颗粒，那些微小的、泛着光芒的颗粒就是失去动力的海雾舰。
拿手比划一下，佐天泪子在全息投屏中捏住一粒微尘，感慨道：“我们坐的星舰就是这么细小的东西啊。”
“是啊，原来我们是如此渺小。”御坂美琴心有所感地点点头。
尽管魔禁宇宙也飞过去一艘救世之光方舟舰，可无论是御坂美琴还是佐天泪子都没有想过去参观，去远远地看上一眼，对方舟舰的大小并没有实际的感知。
但是经过这次的撞击事件，她们感受到了个人在宇宙时代的渺小，以及人类个体在宇宙面前的无力。
方舟舰已经是如此巨大的造物，而它们依然比不上人类曾经生活过的地球，地球更无法和现在人类生活的环世界相比，环世界的可居住面积远超地球。
就算是环世界，在恒星面前也是十分脆弱的存在。
而机关和共同体的两位神明大人，却是拥有抹杀恒星力量的存在，她们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和神明大人的距离。
尤其是御坂美琴，体验过御坂网络lv6晋升计划，她都不确定成为lv6后能不能全力一击打碎地球，更不要说恒星，而神明大人可是有真正意义上消灭恒星的实战记录。
所以lv6能够比肩神明，成为人造之神这种话，御坂美琴觉得还是听听就好。
……
另一边的企业号上，企业号正在联系新人舰队成员和救世之光方舟舰，让她们把次元引擎的参数上报上来。
这种事情必须复盘查找原因，不能让它再次发生。
这一次运气好没有造成不可逆的损失，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毕竟次元引擎的相关技术交易出去了，以后来往异次元的星舰也不会只有海雾舰队。
而且就算是海雾舰队近来出入宇宙的频率也多了起来，目前散落在外的海雾舰队并不只一支，还有相当一部分寻找合适宇宙，转化人类战舰的海雾舰队没有回来，她们回来的时候也有可能发生类似的事情。
当然，发生这么重大的事故，上报肯定是要上报的。
并且分析数据本身也需要其他人的帮忙，不可能只由企业号一人分析，也不可能只让海雾舰队来分析。
一起远程参加分析会议的还有时空管理局、第一空间站深空航道塔台、资讯系的资讯分析师（长门有希等人），以及最重要的林克。
其中林克作为最后的保险，以及标准答案，无论是海雾舰队还是共同体相关部门成员，都相信林克知晓一切。
可是说实话，林克本来是知道企业号回归之后，主动联系企业号，通知她来测试纳米物质v2的，结果话还没有说就被拉来参加分析会议。
林克其实是一脸懵逼的，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没关系，其他人同样也不知道，同样需要企业号介绍一下情况。
而其他三个部门的成员，除了资讯系的人稳如泰山、心态放平之外，另外两个部门也是慌得一批。
深空航道塔台觉得莫明其妙，他们是用来管理宇宙航道，指挥民用星舰停靠港口、到指定位置跃迁的机场塔台星际版本。
什么异次元、宇宙内外侧和他们都应该没有关系的，而且现在都没有开放民用星舰市场，人类也没有系外殖民地需要交流，他们的工作仅仅是指挥一下定期开往三颗地球的星舰而已，连完整的指挥体系流程、操作手册都没有搞定。
次元航行撞车这种事情，他们是真不想掺和。
然而来都来了，神明大人也参加了，也认为他们需要参加这场会议，深空航道塔台也只能硬着头皮留下来。
毕竟次元航行以后也属于他们的管辖范围。
只不过等次元航行普及需要很长时间，并且还要有时空管理局提供相应的技术支持，他们倒也不是最慌的。
只是林克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说过一句，更没有钦定深空航道塔台参加，一切都是他们的误会。
事实上最慌的应该是时空管理局，他们现在就是一个空壳子，加外给机关干部养老的地方，明明坐拥最高权力者的支持，却没有任何发展。
别说为深空航道塔台提供技术支持了，他们都没有自己的次元穿越舰，甚至对穿越次元没有任何研究，更没有任何理解。
可以说，现在的时空管理局对次元、对宇宙、对虚空都是一问三不知的状态。
贸然将他们拉到分析讨论撞车问题的会议上来，他们就只能装死，一言不发。
结果就是企业号说明完情况，等着有谁来发言的时候，所有人都保持沉默。
只是他们沉默的点不一样。
林克正在找系统，让系统给出一个答案，哪怕是抽张卡也行。
资讯系成员则是利用能力分析，根据企业号提供的资料，分析出问题的所在。
而另外两家成员就只是在沉默而已。
第910章 没有交通管制的后果
通过数据对比，资讯系分析师找出问题所在。
其实事情很简单，长久以来次元航行都是海雾舰队的专属能力，会出入共同体宇宙的只有海雾舰队。
这就造成次元航行就像一条专车专道，根本不需要交通管理，因为会在这条路上跑的车很少很少。
没有交通管理，自然也没有习惯，海雾舰队各舰都不会在打开次元之门前询问塔台，获取最新的坐标信息，能否进入。
况且还没有可运行的塔台系统进行管理，也无从接收塔台信息。
而且海雾舰队对位置的选择也有计算，没有选择在人类舰队活动的近距离轨道，而是特意跑到远距离轨道。
这里远离环世界，不是通往其他行星的必经之路——再说环世界星系也没有其他行星——更不是引力特异点之类的地方，没有任何价值，自然也不会有太空建筑以及舰队会跑到这里来，可以说十分安全。
否则的话，想想次元之门突然开在近距离轨道，开在人类的太空军基地附近，那岂不是会发生海雾舰队摧毁太空军的惨剧。
然而这样的小心在平时没什么问题，可出现外出的海雾舰队扎堆返航时，就会出问题。
没有交通管制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物理法则层面的问题。
离开一个宇宙，再次进入宇宙的时候，是可以选择目标地点的。
利用这个方法可以做到远超跃迁、亚空间航行等方法的超远距离移动，比如说从银河系飞到隔壁的仙女座星河系。
而企业号、新人舰队、方舟舰们进入宇宙时，选择的位置都不是一个极端精确的坐标，只是一个大概的描述——环世界星系外环轨道。
于是，宇宙意识（或者类似的东西）对三个请求进行了合并，直接在同一个位置连续打开三次次元之门，供三支舰队进入宇宙。
也就是说，想要避免掉这种情况，再次选择位置时就需要增加精度，确保不会和其他舰队的次元之门开在同一个地方。
林克看看系统给出的卡片说明，听着资讯系给出的合理解释，默默地点头。
情况正是如此，基本没有出入。
“……不过，还是有点奇怪，你们三支舰队在虚空中没有碰面吗？明明在同一时间返回的？”一位姓朝仓的资讯分析师抵着下巴，好奇地问道。
企业号回溯一下自己的记忆，十分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说：“没有，我们没有在虚空中看到其他舰队。”
“怎么会这样……您确定吗？”朝仓凉子追问道。
“确定。”
见朝仓凉子还打算开口，林克出声打断，说：“不用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这是正常情况。”
“正常情况？boss，能详细解释一下吗？”
“虚空又不是一个稳定的秩序环境，里面其实是永恒的混乱，舰队也好，我和春日也好，能在虚空中航行是因为我们撑起一个属于我们的秩序场。”
林克用全息投影简单画了一下，“秩序场之外，所能看到的一切都是向外散发大量资讯的稳定且大型的秩序场，也就是其他宇宙。而那些不向外散发资讯的小型秩序场自然就看不到了。
“舰队撑起的秩序场就是这种不会向外散发资讯的秩序场，自然也就没办法出现在其他秩序场的观测者视角中，除非你们使用完全相同的秩序场。
“次元引擎撑起的秩序场在每次启动后都是不同的，看不到其他舰队的秩序场真就是一件很正常，也没有什么办法的事情。”
朝仓凉子点了点头，算是知晓一点关于虚空的知识。
随后她提议道：“既然没办法在虚空中看到其他舰队，那就只能增加内部航道管制了。”
说着，朝仓凉子看向时空管理局和深空航道塔台。
深空航道塔台的最高负责人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解释道：“我们没有技术完成航道管制，我们缺少对外沟通的方法，我们没办法联系到身处宇宙之外的海雾舰队，更没办法接收海雾舰队的信号。”
他也看向时空管理局，说：“如果有时空管理局的技术支援的话，我们也不是不能分出人手进行航道管制。”
时空管理局的负责人二话不说，直接跪地谢罪。
他们没有相关的技术人才，也没有资料，更没有研究经费，什么都做不到，成立至今除了给成员发发工资外，没有半点建树，没有半点成果。
深空航道塔台的负责人懵了，好家伙真就一点也不发展，也不想着如何做点事情，做点成果出来，天天在那里混吃等死啊！？
林克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他已经决定让内务部彻查时空管理局，看看这个部门现在都在干什么。
企业号无语地看了一眼时空管理局的人，叹了一口气对深空航道塔台的负责人说道：“那么这样吧，我们海雾舰队有跨次元通讯的能力，那么我们派几个成员到你们那边轮值，专门负责外出舰队的归航引导，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欢迎欢迎。”
于是，关于事故的讨论也就告一段落，暂时的解决方案也有了，会议结束。
……
环世界，新盘古超大陆外海，海上基地。
经过系统对纳米灰蛊的分析，成功解析出复制它的方法，林克也顺利制造出了一些出来，正等着企业号对纳米物质v2进行测试。
送御坂军团和佐天泪子、御坂美琴等人到一号太空港，让她们接受共同体军方制定的军事训练，进入环世界可以乘坐人类的太空穿梭机，不需要再搭乘海雾舰队。
海雾舰队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说从救世之光方舟舰上卸货，将物资运回环世界，比如说去事故地点回收星舰残骸，将这些纳米物质收回来。
当然，佐天泪子、御坂美琴、初春（魔）、黑子（魔）、美琴（魔）就不需要进行军事训练，她们只需要搭乘定期联络穿梭机返回环世界就好。
安排好一切之后，企业号就来到海上基地，对纳米物质v2进行实验。
毕竟这东西是要用在自己和其他海雾舰身上，企业号很上心。
其实就算不进行实验测试，只要林克指定海雾战舰使用，哪怕它有天大的问题缺陷，企业号也只能将身体换成这种纳米物质v2就是了。
她并没有拒绝的权力。
第911章 原料问题
虽然企业号有想过指挥官捣鼓出来的纳米物质性能会有所进步，可她没想到这款纳米物质v2的性能会优秀到如此夸张的程度。
物理性质上全面优于纳米物质，在部分关键特性上强化十倍不止。
更重要的是这款纳米物质v2具备超强的灵能适应性，能够结合海雾舰的意志，将能源转化为灵能，让海雾舰具备释放灵能的力量。
企业号右手虚握，对准远处桌子上的玻璃杯，意念一动，玻璃杯就被提了起来。
“诶？”企业号有些惊讶，意念也有所松动。
玻璃杯失去灵能控制，直接掉到地上，嘭的一声摔碎成一地渣子。
林克看着地板上的玻璃渣子，啧啧一声，没有发表意见。
能够使用灵能，意味着原本只能使用纯物理攻击的海雾舰具备灵能攻击能力，更具备独立使用灵能技术的前提条件。
作为神秘学体系中的最重要分支——灵能技术，其具备灵活多变、威力强大、抗干扰能力优秀等诸多特点，也是共同体与赛博勒克斯贝塔交易中得到的一套相对完整的神秘学技术，作为共同体战舰的补充技术之一。
当然，交易只是开了一个头，更多内容赛博勒克斯贝塔还没有交给共同体。
未来如果赛博勒克斯贝塔不来的话，那么林克和春日就有理由找上门去讨债，到了那个时候，共同体就能获得比原本正常交易更多的物资和技术。
所以现在什么都不做是最好的。
……
初步测试完成，企业号来到林克面前。
使用林克准备的纳米物质v2，企业号制造了一颗核心和一具人型身体，也就是她现在使用的这一具。
“感觉怎么样？”
“十分不错，物理性能全面强化，还附加灵能适应性，能够极大拓展海雾舰的性能。不过——”
先是称赞一句，企业号语气一转，“指挥官，像这样没有缺点的东西，制造起来并不简单吧？”
林克点点头，叹道：“确实不简单。
“原本的纳米物质可以通过纳米物质分解改造其他物质来进行，可以随时就地取材，很方便，但是这种……
“怎么说呢，工艺倒也不算复杂，很简单就能掌握。
“主要问题是原料和制造者，首先是原料有要求，必须是长时间受到灵能影响的物质，至少在五年左右，然后就是制造的时候需要灵能者参与。
“第一个条件决定了原料难找，总不可能为了这种事情把灵能者杀掉吧。”
林克摊手，表情十分无奈。
然后他继续道：“第二个要求的话，问题不大，共同体有足够数量的灵能者去做，而且现在的你也是灵能者，也能参加到这项工作中来。”
企业号眨了眨眼，说：“所以主要问题还是原料，是这样吧指挥官？”
“嗯。”
“那——”企业号朝自己的身体比划两下，“构成现在这具身体的纳米物质v2的原料，指挥官是从哪里获得的？”
“这个嘛，你就不要多问了，反正想要换装的话，原料提供会是一个大问题，你得想办法了。”
见林克不想说，企业号也就不再询问，转而开始思考原料来源的问题。
毫无疑问，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最适合充当原材料的话，那必然是灵能者本身，只要成长到一定年限，灵能者的身体就会完全符合要求。
其次的话，就是灵能者长期接触的物质，哪怕接触本身断断续续，灵能也会渐渐侵染这些物质，让它们符合要求。
明白有什么东西符合条件之后，企业号也就知道该去哪里寻找原料了。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从指挥官这里获得制造工艺，以及出击许可。
“指挥官，能将制造方法告诉我吗？”
“可以，给。”林克十分麻利地将方案上传到海雾网络中，发送给企业号。
拿到方案之后，企业号接着说道：“指挥官，我们能自行寻找原料吗？”
“当然啊，和你说这件事就是为了让你们能自己解决问题，我也不可能永远为你们提供不是。”林克好笑地摇了摇头，“不过，你们最好还是在舰队中保留一部分原版纳米物质的战舰为好，不然全部换装新版纳米物质，出现战损你们可没办法随时修理。”
企业号笑着给出保证，点头道：“好的，指挥官，这个比例我们会自行调整的。”
“那行吧，也没什么了，我先走了。”
……
随着林克离开，企业号也在不久之后离开，海上基地恢复冷清。
在太空的海雾舰队中，几乎所有战舰心智都知晓了纳米物质v2的特性，对它充满了渴望，希望将自己的人形心智和舰体都换上新的纳米物质。
而一部分海雾舰看到了制备方案，看到了其所需要的原料，对纳米物质v2的产量持相当悲观的态度。
这东西就算有恐怕数量也很稀少，不足以让所有战舰更换舰体，甚至连人形心智的更换都会很勉强。
企业号在回海雾舰队太空港的时候，就召集所有空闲的大战舰开会，讨论该如何收集原料。
她的想法很简单，也很疯狂。
首先通过机关在共同体内收集灵能者的杂物，根据灵能浸染的品质支付一定的金钱。
这个方法收集的数量肯定不会多，毕竟大部分灵能者都不缺钱，而且五年时间的随身携带物品，多多少少也有感情，不会轻易出售，更何况达到同样效果的东西也没多少。
就算收获大量类似物品，下一次收割也得等到五年后。
但是这样肯定能获得一定的初始物资，用来将一些战舰心智的人形体升级。
同时，海雾舰需要主动出去，找到西林虫群的舰队，收集一些西林虫舰的身体，看看它们能不能充当材料。
如果可以，那么就获得一条稳定的原料渠道。
之后还要和机关的灵能研究单位进行合作，看看他们能不能找到方法，缩短同样灵能浸染程度物质的制造时间，或者有什么批量的方法。
而在这三个方法之外，还有一个企业号最看重的方法，也是目前唯一能够提供稳定供货的方法。
既然最适合的原料是灵能者本身，那么就去猎杀灵能者吧。
通过次元航行，到有灵能者的其他宇宙，猎杀星球上的所有灵能者，顺便再次这颗行星摧毁，消灭一切证据，斩草除根，不留任何幸存者。
第912章 有人想见食蜂
嘀——。
提示音响起，电梯门打开。
佐天泪子、御坂美琴几人走出电梯，来到候机厅，等待联络飞船抵达后，登船前往环世界。
走在队末的美琴（魔）不爽地看着身旁之人，嫌弃地说：“为什么你这家伙会跟我们一起行动？”
食蜂（魔）一撩金色长发，自豪地说：“那当然是因为有人想见我。”
“怎么可能会有人想见你这么恶劣的家伙！”美琴（魔）立刻否定食蜂（魔）的话。
最初知道眼前这个家伙要去接受御坂军团的军事训练的时候，美琴（魔）开心了一阵子，还多次在船上遇到的时候主动提起这件事，和食蜂（魔）保持了相当一段时间微妙诡异的关系。
本来她们两人会在抵达第一太空港之后分开，一个人要随军团进行军训，另一个要以游客的身份到环世界上活动，大概率在回到魔禁宇宙前不会再见面了。
结果，食蜂（魔）居然没有跟着御坂军团去军训，反而理所当然地跟着她们前往环世界。
这绝对是哪里出问题了！
“你这家伙，该不会用能力控制了她们，让她们放过你吧？”美琴（魔）以怀疑地目光打量着食蜂（魔），她丝毫不怀疑食蜂（魔）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在学园都市的时候，食蜂（魔）就经常用自己的能力为非作歹，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
“真是失礼啊，我可不会对同伴做出这种事情。”食蜂（魔）有些激动地抬高了声音。
其实真实情况是她的能力对御坂网络保护下的御坂妹妹不起作用，而共同体这边的交接人员，她不敢下手。
没有任何意义，又不能控制所有人员的记忆，到时候自己想逃恐怕也会被御坂妹妹抓住。
御坂军团中真正和食蜂（魔）关系特别好的，也只有桃莉了。
好在食蜂（魔）接到御坂美琴的通知，说有人想见自己，让自己跟着她到环世界一趟，之后再前往训练营接受训练。
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只要对想见自己的那人进行记忆操控，就能长时间滞留在环世界，不用去训练营参加训练了。
食蜂（魔）是真心想逃避军训。
这个时候，大概是觉得后面两人有些吵，**御姐姿态的御坂美琴开口了。
“美琴，是我邀请小祈去环世界的。”
“诶——！”
“诶！？居然是御坂前辈！？”初春（魔）惊讶地看着御坂美琴。
“嗯，准确来说不是我，而是我的一个朋友，她想见小祈一面，所以就让我将小祈请过来了。”御坂美琴随意地解释道，“这件事情我和神明大人报备过了，神明大人也同意了。”
看了一眼食蜂（魔），御坂美琴微微一笑，说：“小祈你可以安心，无论你迟到多久，都不会有人怪罪你的。”
“请替我谢谢您那位朋友。”食蜂（魔）心里盘算着其他事情，朝御坂美琴低头致谢。
初春（魔）和黑子（魔）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个宇宙的初春和黑子，说起御坂美琴的朋友，那么首先想到的就是御坂美琴展示过的，成为警察的初春和黑子。
美琴（魔）自然也想到初春和黑子，不过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异世界的初春和黑子要见食蜂（魔），不得不开口问道：“御坂桑，你说的朋友该不会是这里的初春和黑子吧？”
“不是。”御坂美琴瞥了一眼食蜂（魔），“是一位精通心理学和心灵能力的人。”
注意到御坂美琴的动作，美琴（魔）心中有了一个十分不妙的猜想。
——不会吧，好讨厌，千万不要是这样。
美琴（魔）的五官拧在一起，祈祷着心中的猜测千万不要成真。
……
一段时间后，联络飞船抵达环世界。
离开高耸入云的太空港，几人前往这座城市的中央车站，她们需要做高速轨道列车前往学园都市，前往御坂美琴的家。
佐天泪子也不急着回家，反正她也报过平安，家里也需要一点时间接受变小变成妹妹的她。
而且去学园都市还能见到初春和黑子，佐天泪子可是很久都没见过这两位好朋友了。
看着窗外飞速后退、完全变成一片模糊色块的景色，黑子（魔）不由得眯眼计算起来。
能让人眼的动态视力都跟上不，这需要多快的速度呢？这样的超高速度又需要多长时间加速？在加速阶段产生的推背感为什么完全没有感觉到？为什么如此高速前进，车厢内还能像正常情况下活动？
“佐天桑，我们中途会停靠吗？这么快的速度要减速恐怕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吧？”黑子（魔）看向坐在对面的佐天泪子问道。
佐天泪子挠挠脸颊，尴尬地笑了笑说：“就算你问我，我也……”
关于这边宇宙的记忆，尤其是没有乘坐过多少次的高速列车，佐天泪子已经记不清了。况且在她穿越之前，还记得高速轨道列车系统正在更新换代，也不知道现在换完了没有。
从在佐天泪子身旁的御坂美琴答道：“不会，我们现在乘坐的是直达列车。
“以后轨道列车会保留一定数量的固定班次，其他班次会根据旅客提交的预定线路进行安排，很可能都是只有一两节车厢的小型直达列车。”
黑子（魔）眉毛一挑，说：“这样不会很浪费运力吗？”
“确实浪费，但……我们的社会就是如此。”御坂美琴指了指脚下，“我们现在乘坐的这套高速列车系统才运行一年左右的时间，连成本都没有收回，就要再动工改造，启用新的列车系统。”
“这……这不是浪费纳税人的钱吗！”黑子（魔）带着正义感地指责道。
御坂美琴瞄了一眼窗外，幽幽地说：“也许吧。不过，谁让这是神明大人的意思。”
“……你们的政府就是为了取悦神明大人而存在的吗？”黑子（魔）再次问出了这个她不能理解的愚蠢问题。
“没错，机关建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神明大人开心，就是为了替神明大人管理人民。”御坂美琴眼眸垂下，念出写在机关规章制度中的宣言。
也许最初的盖亚机关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创建，但现在的盖亚机关就是为了服务神明大人而存在的。
如果要在共同体的人民和神明大人中选择一样，那么盖亚机关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神明大人。
如果取悦神明大人需要祭献人民，那么机关就会定期找人活祭。
如果神明大人想看人民悲惨的生活，想看人民互相厮杀，那么机关就会制造灾难，让一部分人陷入悲惨绝望的境地，让人们相互敌视、仇视乃至相互攻击。
可惜，现在的两位神明大人比起悲剧，更喜欢看到人民生活得幸福安康，更喜欢看到人们的笑脸。
不仅如此，他们还混迹在人群当中，以人民自居。
虽然没有完全掩盖自己的行踪，可他们站在人民那边，时不时还会对机关和政府提出要求，打打政府的脸，让机关很崩溃。
哪有神明站在愚民那边和神职人员对着干的事情！？
第913章 食蜂与食蜂
和魔禁宇宙中的学园都市不同，共同体的学园都市并不是一个封闭王国，没有用高墙和外部隔离开来，也没有单独设立内部执法机构。
魔禁的学园都市中不存在警察，而是以警备员和风纪委员替代，基本上可以看成半独立的标志。
共同体的学园都市在创立之初就是一座大号的大学城，集中全人类的名校集中办学，顺带安置一些研究机构，以及为研究者、办公人员、学生们服务的配套设施。
没有封闭城市的高墙，没有独立的执法机构，没有内部发行的货币，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这座学园都市和其他城市在本质上是一样的。
而且共同体的学园都市临近一个大湖，拥有内部船运行业，以及相关的水面舰艇研究机构和同好会。
在没有开放民用星舰购买之前，水面舰艇还有一定的市场，不过这个市场也在快速萎靡就是了。
来到学园都市，佐天泪子第一个跑出车站，做出一个拥抱太阳的动作，深呼吸。
“啊~~熟悉的感觉。”佐天泪子感叹道。
御坂美琴拿出手机给同伴发消息，询问她到哪里了，明明是她提出来想见食蜂（魔），现在自己到了她却没出现在列车站，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初春（魔）、黑子（魔）好奇地打量着这座学园都市，想看看星际文明的城市和学园都市有什么不一样。
结果让她们大失所望。
明明都有成熟的太空基地、太空港、不明原理的高速列车，为什么城市内部看起来和自家的学园都市没有太多区别？
于是，初春（魔）带着疑惑向佐天泪子寻求答案。
佐天泪子努力想了一下，向御坂美琴求证道：“御坂姐，赛博化的城市还是只有西都吗？”
“啊？哦，只有西都是完全赛博化修建起来的，其他城市基本上都保持复古风，不会采取大规模的赛博化。”御坂美琴愣了一下，随后想了一下回答道，“毕竟神明大人不怎么喜欢赛博化的风格。”
“那西都还能建成那个样子……”
“据说当初就是想看看完全赛博化的城市会是什么样子的，所以建了一个座试验城市，结果发现那样的城市只是看起来光鲜亮丽而已，会衍生出许多问题，后续的城市也就没有再按照那个模板建了。”
御坂美琴解释起来，就是不知道这个答案是真是假，她自己也不知道。
“那个时候还是联合政府时期，虽说神明大人和盖亚机关已经有影响力，可毕竟不像现在这样主导一切，否则的话，西都肯定建不起来的。不过现在的话，机关对西都的扶持力度也不弱，基本上那里可以见到所有最前沿的技术应用。”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佐天泪子了然地点头。
然后她看向初春（魔），开心地笑着说：“那就决定了，等在这边找好安顿的地方后，咱们去西都玩！正好我也没去过西都。”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佐天泪子扭头看向御坂美琴，笑眯眯地说：“御坂姐，正好趁这个时间你和初春她们请假，一起去旅游吧！”
“泪子……”
“就当是庆祝我回来了嘛。好不好嘛？”佐天泪子撒娇道。
无奈地抚额，御坂美琴叹了一口气，说：“初春和黑子那边好说，我的工作有些特殊，想请假可不是那么好请……”
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御坂美琴的话。
“放心好了，你的假期已经批下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金发丽人出现视线中。
金色长发，标志一样的星星瞳，身穿一套黑色的女式西装，衬托出她的干练，鼻梁上的眼镜更凸显她的知性。
看着这个完全是长大后的自己的女人，食蜂（魔）瞳孔紧缩，张大了嘴巴。
美琴（魔）啪的一下捂脸，发出一声叹息，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成真了，为什么异世界的自己会和星星瞳关系不错啊！？
御坂美琴无语地看着食蜂，问：“你近视了？”
“没有哦。”
“那你为什么要戴眼镜？”
“因为这样好看啊。”食蜂笑着回答，而后脸上笑意更浓，“不得不说，你这张脸还真是受到偏爱啊。”
摸摸自己脸颊，御坂美琴不明所以地问：“这张脸怎么了？”
“凉宫大人组建了御坂军团，还特别批准了你和小伙伴们的假期，连我都被放假了，你还说没有得到偏爱？”
“你是说……神明大人批下来的假期！？”
食蜂点点头道：“当然，所以我才说你可以放心去玩，不会有人来找你的。”
说完，她眼含笑意地看向另一边，看向来自魔禁宇宙的食蜂（魔）。
两人有着极为相似的容貌，星星状的瞳孔更是完全一模一样，站在一起让不知道内幕的人辨认，很可能会认为是一对姐妹，更大胆点还可以猜测是一对母女。
两人的能力也有着几乎一样的表现形式，表现为对其他的记忆、精神、思维进行操控，只不过在底层逻辑上，两人的能力不太一样。
在见到异世界的自己望向自己后，食蜂（魔）顿时觉得前途一片黯淡，生活了无乐趣。
对方的能力不会弱于自己，这也就意味着自己不可能通过能力影响到她，让她将自己留下来，不把自己送去御坂军团那边接受训练。
一想到自己未来的悲惨境遇，食蜂（魔）不免悲从中来，眼角含泪。
食蜂越过人群，走到食蜂（魔）面前，抬起食蜂（魔）的手臂捏了捏。
软软的，滑滑的，标准的女孩子触感，就是没有多少肌肉。
也许维持正常的活动足够了，可用来进行体育活动，或者高强度运动、格斗就完全不行了。
食蜂（魔）看着食蜂的动作有些懵，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然，体格太弱了，看来这下得给你多安排一些体能训练，还有格斗教学。”食蜂理所当然地说道。
“等等！？为什么我要受这份罪！？”食蜂（魔）立刻抗议起来，“我可是御坂军团的成员，我上面应该是神明大人，不用听从你……”
话说到一半，食蜂（魔）不得不停了下来。
对面的食蜂笑嘻嘻地展示了一份命令，由凉宫大人签发的命令，将食蜂操祈（魔）的训练交给食蜂操祈来安排，理由是自己更了解自己。
十分任性的命令，很有春日的风格。
收起命令，食蜂露出一个恶魔一样的笑容，说：“请多指教了，异世界的我。”
第914章 赛博勒克斯贝塔回来了
环世界星系外围，数艘银白色的星舰跃迁到时空异常带外，脱离亚空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环世界星系内部。
上次赛博勒克斯贝塔在这里覆灭了一支舰队，并知晓西林虫群大举入侵，连肃正协议也派出一颗机械世界，形成了对人类的绝对碾压实力。
理论上来说，在赛博勒克斯贝塔的认知中，人类不出意外会被彻底消灭，连环世界都会因为这次入侵的敌人而被摧毁，它们和人类进行的交易根本不可能再进行下去，换句话说就是它们可以白嫖人类的次元之门技术。
不过考虑到人类本身拥有次元航行技术，以及两个被称之为“神明”的特异个体——虽然那两位并不是人类——赛博勒克斯贝塔还是派出小规模侦察舰，来环世界看看情况。
如果西林虫群和肃正协议还在环世界，侦察舰就立刻撤退。
如果西林虫群和肃正协议打起来了，那就稍微观察一下再撤退。不过这个可能性不高，都过去这么长时间，机械世界的性能再强悍也不可能顶得住四颗灵能恒星。
如果人类和虫群、肃正协议的战争还在继续，无论是二对一还是三方混战，侦察舰就有必要进入全隐静默模式，好好观察，收集战争资料。
如果人类大获全胜，虫群和肃正协议被消灭，那侦察舰就要第一时间上报，方便赛博勒克斯贝塔去收集过去的光，看看过去都发生了什么。
恒星散发的光以光速向宇宙各个方向飞去，只要飞到光前进道路上的指定位置，就能接收到恒星过去发射出去的光，从而看到恒星的过去。
地球时代人类就拥有这样的观测能力，也是以此来推断宇宙的历史，更不要说真正的星际文明赛博勒克斯贝塔，它们能够从收集到的光中看到更多信息，甚至复原当时的场面。
于是，当侦察舰传回来消息，人类不仅完好无损，还俘获了肃正协议机械世界的时候，赛博勒克斯贝塔的核心网络有一瞬间出现宕机状态。
好在预设的方案立刻被执行，早已准备好的历史观测者舰队跃迁离开，按照时间飞往环世界星系与其他星系中间的虚无地带，观测记录那段赛博勒克斯贝塔没有参与的历史。
银河系中星系与星系之间的距离普遍以光年来计算，这意味着光从一个星系飞往另一个星系普遍需要一年以上的时间。
而大质量的恒星会对经过的光造成干扰，扭曲光的路径，影响光量子的稳定。
所以经过路过恒星的光所携带的信息会出现失真，经过的恒星越多，光的路径偏离程度远大，失真和噪点越多。
因此真正有用光信息并不是那些跨越数十亿年的远古星光，而是在星系与星系间的虚无地带飞行的限时星光，它们记录的信息基本都在一年内，更为精确，基本没有噪点和失真。
赛博勒克斯贝塔的历史观测者舰队就是为此而准备的。
接下来，赛博勒克斯贝塔的行动分为两个方向。
一个方向是侦察舰高调进入环世界星系，保持和人类的接触，继续与人类的交易，从人类那里得到过去一段时间的历史，尤其是人类如何打败西林虫群和肃正协议的入侵舰队。
第二个方向就是历史观测者舰队通过飞往环世界星系外的光，用自己的技术手段还原当时在星系内发生的一切。
听取当事人的讲述，加上物理性的证据，进行双向验证，确保历史真相的可信度。
……
环世界，学园都市。
“放假？我和初春？”黑子诧异地看着局长，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旁的初春，“为什么！？”
局长带着和善的笑容说：“这个你们就不要问我了，我也只是一个传话的人。”
说着，局长将自己接到的命令展示给黑子和初春，那确实是从更高层下达的命令，高到黑子和初春不敢想象的程度。
——来自凉宫春日的神谕。
黑子瞬间心有所动，扭头看向初春，问：“初春你做的？”
“不是不是，最近都没有直播的，我就算想也没有机会……”初春连忙摇头，“而且我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请假？”
“那这是怎么回事？”
局长笑呵呵地说：“白井你也别想那么多，既然上面命令下来了，那你们就得遵守。”
接着他感慨道：“不过还真是没想到，你们的人脉还真是可怕，居然能通到神明大人那里去。”
“不，我们没有……”黑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要说完全没有人脉关系，无法联系上神明大人，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神明大人的直播是一个方法，只不过这个方法现在被大多数人知晓。
另一条线就是御坂美琴，作为在机关中工作的御坂美琴，是有机会接触到神明大人的。
可既然都能接触到神明大人，不求官求发财，反而只是要了一段时间的休假，这样的要求是不是太过卑微了？
因此黑子觉得这道神谕应该是反过来的。
并不是黑子和初春通过人脉关系接触到神明大人，而是神明大人心血来潮，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给黑子和初春放假。
就在黑子思考的时候，局长也没有停下来，依然在自顾自地说话。
“都说神明大人隐居在学园都市，拿砖头随便砸一个人都有可能是神明大人的关系者，可这么多年来我还真没见过几个能和神明大人扯上关系的人。你们两个今天算是让我开眼了，原来咱们学园都市里还真有神明大人的关系者，还就在我手下工作。真是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啊。”
调侃两句，局长停了下来，指了指办公室的房门，说：“好了，你们回去和同事交接一下手头的工作，然后就去休假吧。”
“……那我们就先走了。”压下心中的话，黑子拉起初春，直接空间移动离开。
待黑子和初春走后，局长双手抵住额头，重重地叹息一声，开始反思自己有没有哪里得罪过这两人，万一她们在神明大人面前告状那就不好了。
第915章 御坂军团的训练营地
环世界星系。
一颗通体银白色的行星以一个相当缓慢的绕行速度环绕恒星运动，位置始终保持在环世界某个区域的正上方，遮挡了恒星洒落的福泽，让那个区域的陆地长年处于阴影之中。
对于生活在那片区域上的智慧生物来说，简直就是天地异变，神明发怒的铁证。
有的智慧生物积极尝试逃离原有的大陆，前往充满光明的新大陆，前往还有着日夜轮替的新世界。
有的智慧生物则全区域内抓捕可疑分子，将惹怒神明之人处死，祈求神明的宽恕。
更多的生物则开始在自然环境的选择下，向着更适应黑暗中生活的形态演化。
这颗银白色的行星正是林克和春日的战利品——肃正协议的机械世界，而它停留的位置在新盘古超大陆的隔壁，飞过狐娘们的大陆继续向前就能看到被笼罩在黑夜中的大陆。
之所以放在那个位置，保持与环世界同样的转速，主要还是为了方便共同体进行研究，不用每一次都重新计算距离，飞过漫长的宇宙。
像三颗地球的运行轨道就没有和环世界保持同步，每时每刻与新盘古超大陆的位置都不一样，也与新盘古超大陆上空同步轨道的太空基地位置不一。
因此三颗地球造成的日食黑夜现象是短时间的，并不会持续太长时间。
但是机械行星不一样，它被固定在那个内环轨道上，强行与环世界保持同步。
按照它所处的位置，现在的速度不足以维持机械行星的轨道平衡，它的速度小于运行最小速度，会被恒星的引力拉扯，坠向恒星。
计算出这一数据之后，机关高层给出了和星轨计算中心不一样的答案。
如果只考虑恒星、行星与引力的话，机械行星确实会被恒星的引力捕获，最终落入恒星内部，成为恒星燃烧的养料。
但是这颗恒星并不是一颗纯粹的恒星，它是一颗灵能恒星，一颗受到林克控制的灵能恒星。
这颗灵能恒星正在用灵能维持机械行星的轨道，阻止它落入恒星。
毕竟这颗机械行星是神明大人给的赠礼，是让共同体进行研究的样本，并不是需要限时销毁的危险品。
……
机械行星阿尔法，被人类如此命名的机械行星上，一艘巡航舰飞抵人类建立起来的临时基地，卸下满满当当的补给物资。
负责签收的上尉看了一下物资目录，疑惑地将其中几条提取出来，通过全息投屏放大。
“中尉小姐，这些物资不对吧？我们这里是一个科研基地，为什么会有战斗物资补给？”
“没有问题。”负责交持的中尉小姐姐，撩了一下头发，抬眼扫了一下，“这并不是给你们的东西。”
“不是给我们的！？这艘船是给我们运补给物资的吧，为什么上面会有不是我们的东西？”上尉不满地嚷嚷起来。
中尉小姐姐抬头，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说：“那是给御坂军团的东西。她们会在几个小时后抵达这里，希望你们能够用这段时间扩建一下基地，搭出她们的房间。”
“啥？”
“相关的正式命令应该已经到你们长官那里，等一会你就能收到具体的命令了。”中尉小姐姐没有任何解释的想法，只是公事公办地说道。
“喂！这御坂军团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东西！？我们又为什么要接待她们！？”上尉怒视着中尉小姐姐，大声叫喊起来，“我们这里是科研基地，用来研究这颗机械行星的，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家伙都能来的地方！？”
中尉小姐姐嘴色勾起，露出一个好笑的表情，说：“乱七八糟的家伙……真希望你当着御坂军团的面再说一次。”
“你——！”
“请注意你我的身份。”中尉小姐姐收起笑容，十分严肃地瞪着膀大腰圆的上尉，“我们只是负责交接物资的人，上面下达什么命令，要送什么物资过来并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你有意见找更上面的人说去，不要把火撒到我身上来。”
被中尉小姐姐冰冷的表情吓了一跳，上尉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听·明·白·了·吗！”
听到隐含有怒意的声音，上尉仿佛看到一尊黑面赤眼的修罗正拿刀朝自己比划，连忙点头，如捣蒜一样，表示自己听明白了。
收起般若修罗的表情，中尉小姐姐重新恢复甜甜的笑容，拍了拍上尉的胸膛，开心地说：“明白就好。”
于是，交接顺利完成。
……
又过了一段时间，科研基地的军队成员利用送来的建筑物资，成功在基地不远处又扩建一处简单的临时基地，或者说军营。
然后，整个基地中除了保护研究人员进入机械行星内部探索的人员外，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想看看被送到机械行星上训练的究竟是何等人物。
基地的指挥官更是来到半封闭的空港，等待御坂军团以及她们的教官。
御坂军团这个由神明大人亲自组建的奇怪军团先不算，反正多半也是和海雾舰队一样，不是军方可调动的部队，再多关注也没有任何意义。
反倒是充当教官的队伍是现在人类的精英部队，领队更是和基地指挥官一个军衔的将军，基地指挥官不能不来。
很快，运送御坂军团的星舰停稳，气密舱对接完成。
散漫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清一色穿着米色小西装、格子裙的少女们出现在基地指挥官视线中。
少女们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看起来仿佛是同一款型号的武装人形。
其中几个有不同姿态的少女，除了一个是明显不同型号之外，剩下的都是少女的缩小或放大版，她们看起来就像是将基础型号按照年龄阶段模拟出来的样貌。
基地指挥官小声嘀咕起来：“难道御坂军团都是武装人形？”
在共同体的认知体系下，克隆体会因为意识锁无法激活启动，所以不用想什么克隆人军队，也没有人会往克隆人军队方面想。
大量御坂妹妹们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基地方面的围观人员，就往一旁的探索车停放处走去，准备前往给她们准备的营地。
只有几个特殊型号的御坂妹妹、警策看取，以及负责御坂军团训练的教官团停了下来，向基地指挥官和他部下这里走来。
第916章 御坂军团要进行实战训练
“老罗，好久不见啊。”教官团的领队大笑着和基地指挥官打招呼。
“确实有一阵子没见了，我还以为你们这群人船没了，心气也散了。”基地指挥官十分平静地回了一句。
教官领队握住基地指挥官的右手，手背上青筋凸起，似乎在微微颤抖。
左手用力拍着基地指挥官的肩膀，发出啪啪的响亮声音，给人一种想要将对方骨头都拍碎的感觉。
“哈哈哈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傻话！别人可能心气散掉，我可不会！”
大笑过后教官领队发出一声叹息，说：“唉，不过你说的事情……机关没有大规模补充星舰，没打算在短时间内恢复舰队水平，不少我认识的人等不了，就选择退役了。”
“让我猜猜，这里面应该不只是星舰的问题，还有牺牲的舰娘们……”
不等基地指挥官说话，教官领队就打断他，大声道：“哎呀哎呀！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没有神明大人的话，咱们早几十年就完蛋了。
“地球时代有虫群入侵，新纪元又遭遇神级文明，这要是没有神明大人坐镇，哪一次咱们能活下来？”
基地指挥官赞同地点了点头，说：“确实如此，可就怕有些人脑子转不过来，对舰娘有了不该有的感情。”
“嘿~！你有吗？”
“我有的话还能到这里当基地指挥官？”基地指挥官努力抽手，试图将已经发红的右手拿回来。
听到这话，教官领队果断松手，放开基地指挥官，还不忘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哦，那到也是。”
简短地寒暄两句之后，基地指挥官看向几位大小不一的少女，挑眉道：“不介绍一下？”
教官领队面色古怪地说：“你应该看过通知了，知道她们是什么人。而且我都不熟，怎么和你介绍。再说了，介绍了也没有意义，她们又不归属军方，我们也调动不了。”
“不，我的意思是——她们是人形？”
面对这个问题，教官领队的脸色更加古怪起来。
他靠近基地指挥官，小声道：“不是，是克隆人。”
基地指挥官震惊地看向教官领队，重复道：“克隆人？”
“嗯，似乎是在别的宇宙中制造出来的克隆人军团。”
“那她们是怎么突破意识锁的？又是怎么保证安全性的？”基地指挥官语速极快地低声问道。
“我不知道，跟她们简单聊了一下，感觉好像是别的宇宙没有意识锁这种东西，只有我们这里有。”教官领队悄咪咪地说了一句。
随后立刻和基地指挥官分开，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追问下去。
看了教官领队一眼，基地指挥官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无奈，只能清了清嗓子，说：“御坂军团的各位，欢迎你们来到这座基地。
“你们的营地已经准备好了，如果有什么缺少的东西可以和我们说，如果我们这边有的话，会在不影响我们任务的情况下，尽可能为你们提供方便。
“希望你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切顺利。”
之后，大大小小的御坂们和基地指挥官问好，然后在教官团的指引下，前往她们的封闭营地。
……
将训练基地安置在机械行星上，而不是环世界内部，其实是打算将实战纳入训练的一部分。
正常的军事训练除了体能的特训之外，更多是为了提高组织度，增强军人之间的互相信任和配合能力。
拥有统合意识的御坂妹妹们天生具备超高的组织度、配合协同能力，军训并不能提高御坂妹妹们之间的组织度，只能起到体能训练的效果。
而体能训练这种东西，本来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不用急于一时。
于是，御坂军团的训练就主要以实战和能力特训为主，而能够充当御坂军团对手的敌人，恰好就在机械行星上。
春日并不想让御坂军团去环世界上祸害其他大陆的生物，那样基本上是虐菜，不会有什么提升，而接下来御坂军团更可能的战场也是其他宇宙的现代地球，没必要去古代社会体验生活。
那么在机械行星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可以充当御坂军团的敌人？
那自然是肃正协议的地面战斗单位。
林克强制关闭并格式化了整颗机械行星，让它陷入完全停止状态，可这不代表里面所有的肃正协议战斗单元都无法重启。
事实上，目前在机械行星的深处，已经有一些肃正协议的战斗单元成功重启。
它们正在寻找恢复机械世界能源核心的方法，正想办法恢复对机械世界的控制，从而尽快进入全面战斗状态。
仅靠它们这些单兵战斗单元，想要对抗庞大如恒星般的特殊灵能个体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这些战斗单元一方面在想办法恢复机械世界的机能，一方面也在联系肃正协议本部，将环世界星系的坐标发送回去，希望本部能再派舰队前来进攻。
不过，就和西林虫群被林克、春日夸张又疯狂的战斗能力吓到了一样，肃正协议也被吓到了。
它们在计算如果要战胜这两个特殊灵能个体，需要耗费多少机械世界，而消耗掉如此数量的机械世界后，能不能在赛博勒克斯贝塔的攻击下完成巢灭智慧生物的规划之后，得出一个十分肯定的答案——不能。
强攻环世界星系就无法顶住赛博勒克斯贝塔的攻击，完成毁灭智慧生物的任务。
因此它们做出判断，短时间内并不是进攻环世界的时机。
而且肃正协议也在等，或许那支生物舰队会行一步强攻环世界，它们的本钱看起来不比肃正协议少。
……
御坂军团训练营。
警策看取抬起手臂，看着米黄色的长袖，感觉皮肤有些瘙痒，忍不住隔着衣服挠了几下。
“桃莉，我怎么感觉这衣服里面有虫子，老是在我身上爬来爬去？”警策看取苦着脸面向桃莉，抱怨道，“我能不能把它脱下来？”
“不行，这可是御坂军团的制服，是御坂军团的标志，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脱下来。”桃莉一本正经地说道。
看了看坐在对床的桃莉，看着她身上的米黄色制服，警策看取吐槽道：“用这个当制服真的没关系吗？常盘台学院会告我们侵权的吧？”
没错，所谓的御坂军团制服正是常盘台学院的冬季制服，款式上一模一样，区别仅在校徽的部分换成御坂军团的sss团标。
然后就是衣服的材料并不是普通的布料，而是战斗生命纤维，并且没有与任何面料进行混合，是百分之百的战维。
换句话说，御坂军团每个人身上穿的都是神衣。
第917章 第四代神衣
当人类还在地球，当虫群还未降临，当盖亚机关还没有走向前台之时，盖亚机关就已经拿到战斗生命纤维的样本，并开展相关研究。
那时战维已经是盖亚机关十分重要的一项技术，消耗了盖亚机关相当一部分活动资金。
根据战斗生命纤维的两种状态——活性状态和假性死亡状态，机关推出的极制服系列衣物也具备两种不同效果。
假性死亡状态下，战维极制服只有穿在身上才能起到增幅身体素质的效果，如果极制服出现破损，效果就会大大减弱。
而活性状态下，战维极制服就不只有增幅身体素质的效果，还能永久改善穿戴者的身体素质。
尽管增长很缓慢，可这种正向循环会在战维的增幅效果达到极限前一直进行下去，日积月累之下，就会和假性死亡状态的战维拉开差距。
在研发出极制服并普及成为盖亚机关的标准服饰后，战维的研究者们在神明大人的支持下创建服装公司，悄悄将战维极制服推向社会，在暗中改变人类整体的身体素质。
如果没有虫群入侵，现在人类社会中已经人手几套极制服，人类的整体身体素质会得到极大的改善。
可惜，虫群入侵中断了这一过程。
作为一种极度消耗资源，尤其是食品资源的产品，战维的生产在虫群入侵的困难时期，基本上只能保证低限度的运转，无法扩张规模，让所有人都穿上极制服。
这一情况直到整体搬入环世界，有了更加充沛的畜牧、农业资源，可以超量供应粮食、肉类后得到缓解。
只是这也让战维极制服错过了最佳的扩张时期，受到联合政府的严格管控限制。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那个时候盖亚机关开始延伸自己的触手，从暗面浮上水面，它所属的所有产业自然被旧秩序的守卫者视为眼中钉。
所幸盖亚机关有神明大人做后盾，联合政府也没办法下手直接将盖亚机关铲除，只能利用规则限制盖亚机关的发展，限制盖亚机关真正成长为一个政权。
而且那个时期的神明大人也不认可盖亚机关成为政府的做法，身为盖亚机关最后底牌的神明大人反而成了盖亚机关扩张的最大阻力。
好在，神明大人离开十年，反思了十年，并在古泉一树的先斩后奏和劝说下，确定盖亚机关统御人类，直到成长为一个真正意义的跨次元文明的方针。
那之后，盖亚机关的扩张就不再受到限制，极制服全面普及的时代已然到来。
目前军队的制服订单都被极制服企业承包，所有军人身上的衣服都是极制服，而且是活性状态下的战维极制服。
这些制服就算是放到黑市上去，也能卖到不少价钱，毕竟里面的活性战维的含量相当高。
而在极制服之上，则是盖亚机关的研究机构苦心孤诣开发出来的神衣，目前已经是第四代神衣。
第一代神衣只是单纯用全战维稳定住形态，和极制服差别不大，而且还是使用假死状态下的战维制成。
不过其效果要远远超过高比例的极制服，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神衣了。
这就是盖亚机关最初的量产版神衣。
第二代神衣在第一代神衣的基础上，采用活性状态下的战维编织而成，大大提高了强化人体的速率，让一个普通人在踏往非人类的道路上快速前进。
不过这一代神衣对于盖亚机关来说，基本上是一个黑历史，一个污点。
全战维构成的神衣过于活性化，对自身的稳定性比第一代神衣更差，在穿戴一定时间后，活性化的战维会吸饱穿戴者的血，膨胀化将穿戴者完全包裹起来，甚至同化穿戴者。
从能够帮助人类进化的神衣，变成杀人的凶器。
正因为其不稳定性，第二代神衣被全部销毁，连档案都删除大半，只留下一个失败品的标志。
然后就是第三代神衣。
具备独立的自我意识，拥有吞噬战维强化自身的特性，还具备二代神衣的膨胀变形能力，只不过这一次神衣不会再杀死穿戴者，而是短时间内激活战维的特性，让穿戴者的身体素质获得巨大提升。
这一特性也被称之为变身。
不过第三代神衣的制造极为困难，总共只有两件，分别被命名为“鲜血”“纯洁”。
培养独立自主意识是最关键的一步，这个独立意识就无法操控实际上就是生物的战维，无法稳定活性战维的状态，让神衣只是神衣，不会失控。
正因为有第三代神衣的成功经验，机关研究部门才能创造出第四代神衣。
第四代神衣基本上等于第三代神衣的阉割版，也具备吞噬战维进化，具备变身，短时间内大幅提高身体素质的能力，只是没有最关键的自主意识。
缺乏自我意识的神衣无法长久稳定自身形态，迟早变成第二代那样的杀人刑具。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机关创造性地提出由穿戴者培养自主意识的方法，通过在神衣中添加某种神秘学技术，让神衣能从穿戴者身上汲取思念波动，形成和穿戴者无比契合的自主意识。
如此一来，只要穿在身上足够的时间，穿戴者就能培养出一个和自己性格相合的自主意识，彻底掌握控制神衣。
然后，所有第四代神衣的产能都用来生产御坂军团的制服了。
春日在为御坂军团寻找制服的过程中，想起来盖亚机关还有战维这种东西，去相关研究机构逛了一圈，敲定了这件事。
盖亚机关的战维研究机构对此有意见吗？
还真不能说没有，因为春日的决定影响了他们的研究，尤其是缩短神衣自主意识生成时间的研究。
他们本想编写一本手册，用来告诉别人如何缩短第四代神衣的觉醒时间，毕竟在没有自主意识之前，第四代神衣还有膨胀为杀人道具的可能性。
可春日都要求先扩大生产满足御坂军团的制服，研究机构也只能先搁置研究，把生产线搞出来再说。
之后就是批量生产三千件御坂军团神衣制服，给御坂军团送去。
也因为没有时间做实验，没有说明手册，他们只能叮嘱御坂军团的成员不万不得已的情况，绝对不要脱下神衣。
第918章 机械行星上的敌人
在机关的研究者看来，第四代神衣还不能算一个足够安全的产品，属于还需要更多安全测试的产品。
可在春日看来，现在的安全程度已经满足要求，反正有御坂网络统合意识——真·御坂妹妹和她托底，这款第四代神衣也闹不出什么乱子，真出现反噬现象也能及时分离神衣和穿戴者。
而第四代神衣这种汲取思维波动和吸血的特性，表现在个人身上就会呈现周期性的局部瘙痒，会让人忍不住想去挠一挠。
警策看取会觉得不舒服，主要还是没度过适应期，等身体完全适应衣服之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感觉。
……
之后一段时间，负责运输的星舰又送来大量的基础物资，用来丰富扩建御坂军团的训练营地。
用来增强体能，激发神衣强化功效的体能训练中心。
用来训练射击技巧，包括静态与运动瞄准，熟悉各种不同武器单兵武器，规模最大的射击中心。
用来治疗在特训中因意外造成的创伤，包括但不限于意外走火、准星脱靶、故意报复等行为，也用来给御坂军团的成员安装脑插系统，保存备份克隆体的医疗中心。
受到春日和林克力量的影响，御坂军团无法再新增成员，御坂妹妹已经被打上意识锁。
日后若是想要扩增御坂军团的规模，除了吸收非御坂妹妹的其他成员外，就只能到其他魔禁宇宙，招收那里的御坂妹妹了。
并且由于御坂妹妹本身的特殊性——她们原本是克隆体——导致她们的备用身体是通用的，只有意识降临到一具身体后，她的手臂上才会显示独特的纹身标记，用来确定她的编号。
在体能、射击、医疗之外，御坂军团的训练基地还计划新增制造动力装甲在内的3d纳米工厂，制造小型载具的机械车间，以及调节重力的重力特训室。
最后一个是春日突发奇想，想试试看龙珠中的重力特训有没有效搞出来的。
如果可能的话，春日还想试试看能不能制造出精神时光屋，将御坂军团的训练周期增加到数年。
可惜，目前无论是林克还是春日都没有时间相关的能力。
而且御坂军团也不是赛亚人军团，连重力特训都不一定有效，更何况精神时光屋那种枯燥的训练。
普通编号的御坂妹妹对于相对繁重的训练适应得很不错，也没有抱怨没有不满，堪称完美的士兵。
当然她们私底下什么样子，教官团就不知道了。
而特殊型号的御坂妹妹中，最后之作因为身体年龄太小，不参加体能训练。
不过她被定为指挥官，进行了大量脑力训练，导致她天天呈现一种吐出灰白灵魂的燃尽状态，天天在御坂网络中抱怨来抱怨去。
身体是小孩子，心智也更接近小孩子。
番外个体和桃莉在体能训练中的成绩都还不错，前者拥有接近成人的身体，后者有发育时间充足的身体，并且都睡了好长时间，正是需要活动活动释放积攒无处安放的精力的时候。
而和桃莉绑定的警策看取就很悲剧，差不多是所有人中体能成绩最差的，也被教官团多次批评。
只是考虑到警策看取并不是御坂妹妹，身体素质和御坂妹妹不一样，也没有过多苛责，比如说加练什么的。
桃莉有一次故意落在后面，表现得和警策看取一样。
然后她就被教官团处罚加练了，让警策看取颇为心疼。
人和人的体质是不一样的，同为御坂军团的一员，御坂妹妹们和警策看取这样的一般人也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身为“御坂”是可以从真·御坂妹妹那里得到加护，或者说来自更高一层的春日的庇护，基本上等于弱化之后的神眷系，只不过没有神眷系那么强大的显性化能力，而且多集中在身体的强化上。
这样和谐安宁的训练日常并没有持续太久，负责探索研究机械行星的探索人员就带回来一个坏消息。
或者说他们应该是死回来的。
……
探索基地，克隆中心。
在共同体为全军列装克隆体之后，不少士兵在信号范围内都表现出了悍不畏死的性格，不仅仅是出任务的时候会不把自己的生命当一回事，连会造成残肢断臂的行动也都抢着上，平时训练时也会因为口角冲突，斗殴将别人往死里打。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克隆体充足。
按照一前两后的规格，每一位战士都有三个克隆体备份。
一个在前沿基地，一个在随行星舰，一个在后方母星上，尽可能在星际战争状态下，保证每一位战士的生命安全。
当然，克隆体并不是完全免费的，在非任务的情况下，因为某些完全可以避免的事情死亡，消耗掉的克隆体是要掏钱的。
这个位于机械行星上的探索基地属于前沿基地，理所当然会有克隆中心。
平时安静的克隆中心在今天突然喧闹起来，大量克隆体被激活，他们披着单薄的手术服一个接一个走出克隆中心，或前往浴室洗漱换衣，或前往基地指挥中心，向长官上报他们这一次的经历。
而在听完部下的描述之后，基地指挥官老罗也确定机械行星内部存在敌人，存在还在活动的肃正协议战斗单位。
“长官，机关不是说这里没有敌人了吗？”副官在探索小队队长离开后，出声问道。
“他们的话听听就好了。”
作为职业军人的老罗并不是机关的成员，他扭头看向御坂军团训练营的方向。
“把这件事情告诉御坂军团那边，详细的坐标区域，我们知道一切都告诉她们，如果她们需要找今天的探索队成员询问，那就让我们的人配合。”
换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老罗重新靠在椅背上，继续道：“然后让探索队换一个方向，避开那片区域。如果再遇到敌人，那就把敌人的情况继续报告给御坂军团，然后再换一个方向。”
“这样好吗？御坂军团不是来训练的吗，她们会管这件事情吗？”副官疑惑地问道。
“训练？哼，这就是她们的训练项目。”
“……我们需要做什么，要派人配合御坂军团吗？”
老罗抬眼瞟了一下副官，说：“不，等御坂军团递交申请再说。在那之前，我们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第919章 意识转移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
教官团接到基地方面传来的情报，聚在一起商量起来。
“张sir，真的要把她们直接带到战场上去？在我看来她们可都还没有完成思想转变，还不是合格的军人。”
领队扫了说话的人一眼，淡淡地说：“无所谓，反正也死不掉，真实战场是最佳的训练场，它比再多的模拟训练都有效。”
“可就是这个死不掉的问题啊。”一位教官叹道，“缺少死亡的威胁，不仅是她们，连现在的新兵都对生命充满了漠视，对自己和战友不负责，也不好好训练，整天只想着猪突猛进和自杀式攻击这样的战术，未来……堪忧啊。”
有一位教官这么说，其他人也深有同感地感叹起来。
克隆体确保了战士们不会死之后，所有人都开始不将死亡当回事，开始漠视死亡。
这其实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毕竟又不是真不死，只要克隆体消耗完，或者信号被屏蔽掉，意识无法进入身体就会彻底死亡了。
而适应了不死模式，士兵在得知自己被杀就会死亡之时，很有可能马上士气归零，组织度崩溃。
所以，推行克隆体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会不会降低部队的作战效能，连教官团的领队都无法简单想明白，也许只有深思熟虑的神明大人知晓。
其实如果这位领队真有机会询问两位神明大人的话，得到的答案可能让他绝望。
因为他肯定得不到一个正常的答案，最有可能得到的答案是“我不知道”和“这样很好玩”，前者是林克给出的回答，后者是春日的回答。
领队张sir闭眼拍拍手，示意所有人停止讨论。
待众人将目光重新聚集到他这里，他才说：“好了，这件事情已经开始推广也不可能停下来，你们要把政策收回去，小心部队哗变。所以这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在公共场合讨论。我们还是分配一下每个人率领的人数，以及作战区域，开始我们的工作。”
教官团最主要的任务，不仅是提高御坂军团的战斗能力，更是为了在实战来临时，手把手教学，带御坂军团度过最初的适应阶段，让御坂军团真正从一个天生具备高组织度的团队，进化为军队，而且是精锐部队。
由于情报并不是很充足，敌人出现的区域也在之前没有探索过的区域，御坂军团的首要任务是进行侦察，将敌人的数量配置搞清楚。
考虑到此次作战环境的特殊性，还要避免被敌人提前侦察到，可是想一想的话，就会觉得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比喻来说，人类相当于踏上肃正协议的国土，和肃正协议的抵抗军玩城市巷战，论对环境的熟悉根本比不过肃正协议。
好在肃正协议的国土被核聚变弹扫过，绝大部分装置处于瘫痪状态，人类固然无法利用肃正协议的设施，肃正协议的抵抗军也不能。
但熟悉环境的优势还是无法完全抵消掉的。
因此，御坂军团在战斗中基本上是要抱着被敌人提前发现，甚至被埋伏的情况进行战斗。
“伤亡率会很难看的。”一位教官看着分配好的作战计划，苦着脸说道。
“难看也没办法，毕竟是一群新兵，努力努力吧。”旁边的人安慰道。
“那这群新兵的制服怎么办？我听说那东西好像是最新的产品，很昂贵的，要是被伏击全歼，损失可就……”
安慰的人顿时不说话了。
和普通部队以及其他精锐部队的制服不同，御坂军团的制服都是昂贵的定制品，价值不菲，而且有特殊的作用需要全天候着装，这一次出击肯定会穿着那套制服，若是出现重大失误，导致制服无法回收的话，那场面不要太美。
想了半天，安慰的人也只能挤出来一句：“那我们就只能更加稳重一点了。”
接下来，御坂军团集合，根据编号分成数组，每一组由教官带着，穿上动力装甲，前往敌人出没的区域，进行镇压。
出发前的动员会上，教官的发言并没有引起御坂妹妹们的反应，对于她们来说，以生死为赌注的战斗也不是没有经历过，这只不过是又一次同样的“实验”。
而且和过去的实验不同，这一次就算死了也能在克隆体中苏醒，并不会彻底消失，让御坂妹妹们多少有些松懈。
直到警策看取提出疑问，她指着自己身上的常盘台学院制服问道：“那我们身上的神衣能在死掉后回收吗？”
这个问题问出口的瞬间，所有御坂妹妹空洞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接着御坂妹妹的表情出现些微变化，她们认真起来了。
为了身上的神衣，她们也不能轻易死掉，就算死亡也要保证团队能够带着阵亡者的神衣回来。
……
探索基地中，指挥官老罗接到了部下上报的御坂军团出动的报告，抿了一口茶水，轻笑起来。
“加油吧，神明大人看好的家伙们，希望你们初战的表现不要太糟糕。”
……
机械行星，内部。
一群穿着动力装甲的御坂妹妹在教官的率领下，行走在纯粹钢铁构建起来的世界中，四周都是井然有序的管线和合金板，丝毫没有人类大型机械中常见的凌乱布线，和肮脏缺乏维护的设备。
这让一群人产生怀疑，她们真的走在一座运行多年的战争要塞中吗？这完全是新建好的样子，根本不像运转很多年的样子，而且一路上报告中的肃正协议战斗单元也没有见到，无论是瘫痪倒在地上的，还是会活动会对人类开火的。
敌人打扫了战场，收走了不会动的肃正协议单位。
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意味着这支部队面对的敌人数量可能远超报告中所说的数量，甚至可能直接出现数量级上的差距。
带队教官的心情十分沉重，他觉得这下完了，这支部队很可能回不去了。
而在这支部队中，桃莉和警策看取都在，警策看取已经放出她操控的水银傀儡，进入细小的缝隙和管道中游走侦察。
利用外置演算装置，警策看取的水银傀儡无论是活动范围还是观察手段都有所提升，最大的区别是它不再只能利用声波探测，更能利用视觉进行观测。
水银傀儡拥有自主视觉，不再是利用携带的摄像头进行拍摄，这是能力提升带来的最大变化。
很快，众人沿着通道来到人类切割开的地板入口前。
往前向下，就是遭遇敌人的地方之一。
第920章 初战失利
教官抬手，示意众人停下，而后在通讯频道中联系警策看取。
外太空作战，所有人都穿着动力装甲，作为一种制式装备，动力装甲基本上是一模一样的，教官也不可能通过眼睛观察分辨出哪一个是警策看取。
御坂军团作为一支部队，和共同体的部队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区别，那就是她们的能力单一，不像共同体的部队通常会有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能力。
有人可以用来攻坚，有人可以用来侦察，更有人可以用来潜入。
至于说御坂军团普遍lv5的能力强度，其实在军用演算装置的辅助下优势并不大，大多数战士的训练科目里都有对能力本身的探索和特训，用来发挥出能力自身的价值。
因此像警策看取这样的人，在御坂军团中是十分重要的存在，至少在教官看来如此。
“警策，下面的情况怎么样？”
在御坂军团还没有抵达之前，警策看取的水银傀儡已经发现这个缺口并跳了下去，目前在下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没有发现敌人。”警策看取皱着眉说道，“没有活动的机器人，也没有倒在地上的机器人，但是……”
“但是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下面很危险。”警策看取犹豫一下，还是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教官眯眼问道：“直觉？”
“嗯，差不多，感觉上像是水银傀儡发现了什么我不能理解的东西，那东西散发着危险的感觉。”
“这样啊~。”教官点了点头，伸手从背后的收纳盒中取出一枚高能炸弹，“让你的水银傀儡离远一点。”
注意到教官的动作，警策看取立刻集中意识，操控水银傀儡往更远的地方移动，避开炸弹的直接攻击范围。
只是这一动，水银傀儡的视野中亮起不正常的闪光。
——那是什么？
刚刚产生这样的疑问，夺目的光之洪流淹没了水银傀儡，同时警策看取的脑袋也如同被一柄巨锤重重砸中，震得自己嗡嗡作响。
精神恍惚中，警策看取控制不住身体平衡，向后倒去。
而动力装甲的自动平衡功能检测到倾倒，自动锁死机械关节，将警策看取固定住，并缓缓纠正姿态，试图让警策看取回到正常的站立姿态。
走在警策看取身边的桃莉第一时间注意到她的异常，上前扶住警策看取，有些急切地问：“小取，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桃莉，下、下面有东西，它……它发射了一道光线，毁掉了我的水银，我……头好疼！好疼！”强忍着头疼说了两句，警策看取就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喊疼。
教官也注意到警策看取和桃莉，停下手中的动作，询问发生了什么。
听到桃莉的描述之后，教官立刻有了结论。
“是灵能攻击。灵能可以顺着警策和水银傀儡之间的意识连接，反向入侵警策的大脑。”
“灵能……可以做到这种事情吗？嗯！？”
说话间桃莉注意到某些异样，似乎有其他的视线正从后方凝望着这里。
心头一跳，感觉到危险，桃莉想也不想，直接发动能力。
lv5的电磁力切割金属地板，直接将众人后方某一段路面完全切割下来，并在磁力的操控之下竖起来，充当一面盾牌。
下一秒，灵能光束袭来。
击打在金属路面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为了高效散热，机械行星中并不是绝对真空，里面存在一些气体，只不过并非人类生存必需的氧气。
哗啦。
金属路面如同被高温融化的冰墙一样破开，从中心向后方飞溅出大量红得发亮的液态金属。
在金属路面阻挡的这个极短时间，御坂妹妹们和教官反应过来，或紧贴着道路两旁的墙壁站立，或者干脆跳下前方的空洞，以此来躲开后方的灵能袭击。
桃莉选择了后者，拖着警策看取跳下空洞，警策看取的状态不好，不可能贴墙躲开。
只是她们跳下来之后发现，下方也是一条绝路，一群独眼的机器人包围了她们，机器人的独眼闪烁着不详的红光。
先桃莉和警策看取跳下来的御坂妹妹们已经魂归天际，成为金属废料和有机垃圾。
“你们！！”桃莉愤怒地向四周释放高压电击，试图摧毁这些独眼机器人。
可她的电击在接触到独眼机器人前，就被一层看不见的护盾弹了出去，没有伤到这些独眼机器人。
然后，数十把高能粒子战刃落下，将她们两个也化为一堆垃圾。
上方通道中，剩下的御坂妹妹和教官被后方袭来的大量机器人堵住，又被穿墙而至的高能粒子战刃从后面捅穿，全员牺牲。
……
类似的事情，或者说同样的事情在机械行星内部各处均有发生。
初次实战，御坂军团的阵亡率高达九成。
除了勉强突破重围回归的御坂妹妹、番外个体之外，其他御坂妹妹的神衣都没能回收，全部交待在下面，连番外个体所属队伍也只有突围逃离的时间，没有回收神衣的时间。
又或者说直接被乱刀分尸、灵能光束整体抹消，哪里还有机会将神衣保存下来？
……
御坂军团训练营。
几乎所有御坂妹妹都来到体能训练中心，安静地坐在地板上，望着将她们召集起来的教官们。
被一大群样貌一模一样的御坂妹妹盯着，关键是都面无表情，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教官团领队张sir也有些不自在，不由得干咳几声。
“咳咳，我知道初战失利对你们的打击很严重，但你们也不要太过沮丧，我们面对的敌人是具备灵能力量的肃正协议，是连神级文明都要认真对待的超级文明。
“面对它们的单兵战斗单位，我们会失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我们还活着，我们的意识转移加克隆体技术就是为了这个时候而存在的，只有我们活下来，我们才有进步的机会，才有报复回去的可能。”
一段话说完，御坂妹妹们鸦雀无声，没有任何人有疑问，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的情况被调动。
这一幕看得张sir有些头皮发麻，有点说不下去了。
“总之，这只是一个开始，我们会在休整之后再次前往地下，去消灭这些敌人。你们……做好准备，也好好想想该怎么办。”
御坂妹妹们依然平淡地看着张sir，无人回答。
只不过是一次的失败而已。
在绝对能力者实验中，御坂妹妹们可是经历过敌人完全无伤的一万多次败北，都还能保持平常心，继续战斗，更何况一次的失败。
而且在这一次的失败中，她们也找到了击伤摧毁敌人的方法，绝望程度和绝对能力者实验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那一次她们都没有放弃，这一次她们也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