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熟人”
服务员小姐姐的话让两人一愣。
和春日对视一眼，林克开口问道：“资格？什么样的资格？”
“自身能力等级在level3及以下，没有犯罪记录，且个人信用良好，就可以购买外置演算装置。”服务员小姐姐耐心解释道，“对了，不同等级能够购买的外置演算装置计算也是不同的，最高不能让等级超过level4的程度。”
“那这么说，天生等级达到level4和level5的就不能买外置演算装置了？”
点头，服务员小姐姐道：“是的。”
而后，她看了看林克和春日，眨眨眼睛询问：“两位之前没有买过外置演算装置吧？”
林克和春日一.asxs.头，他们确实没买过，因为根本不需要。
又没有自我现实，就算买来外置演算装置，也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能发挥它做为饰品的作用。
“既然两位是第一次来买，要不要提供一下身份证，联网进行资格验证呢？”服务员小姐姐保持着营业微笑，抬手朝专区某处指了一下。
顺着服务员小姐姐所示的方向看去，林克和春日看到一个位于专区角落里的小柜台，面积很小，招牌也不大。
柜台里面只有两台电脑和打印机，两位工作人员正坐在柜台后面忙碌着。
在柜台前排了大概有三个人，最前面的那一位黑长直将自己的身份证递了过去，低声和柜台后的工作人员小声交谈着什么。
大概过了几秒，打印机打印了某样东西。
那位工作人员拿过打印后的单子，扫了一眼，啪的一声盖上印章，连同身份证一起交给柜台外的黑长直。
拿到纸制证明，黑长直高兴坏了，激动地原地跳了几下。
注意到别人的视线，尤其是林克和春日的视线，黑长直有些羞怯地用纸制证明遮了一下脸，快步溜进另一家外置演算装置店铺。
注意力落在纸制证明上，稍微用能力看清了上面的内容，林克眯起双眼。
“两位客人，那里是公安系统专门驻派于此的人员，可以开具购买资格证明，只要通过了资格审查，就能够拿着证明来店里下单购买外置演算装置了。
“下单之后，我们会记录顾客的信息，测量您的脑电波，用于优化演算装置的计算程序，设置安全系统，让这台演算装置只能在您手里发挥作用。
“等优化调整完成后，您只需要拿着公安系统开具的二次审核证明，就可以拿到为您量身打造的外置演算装置了。”
春日眯缝眼大声嘀咕道：“怎么这么麻烦。”
“客人，这也是为了您好。”服务员小姐姐的笑容也变得有些尴尬，“一方面是现在政府要求的流程如此，另一方面这样也能稍微提高一下演算装置的性能，避免别人使用您的深处装置做坏事。”
“可还是很麻烦啊。”春日双手抱胸抱怨道，“就不能封掉演算程序，直接当耳环卖吗？”
额头青筋直冒，服务员小姐姐努力保持微笑，问：“客人，您刚刚说什么？”
春日还想开口，可看了一眼服务员小姐姐的表情，不再言语。
瞄了一眼身旁林克，春日发现林克的目光依然在外面，注意力都不在这边，不由得扯了扯他的衣服。
待林克将目光收回，春日语气不善地问：“阿克，你在看什么？”
“刚刚那个黑长直。”
呼吸一窒，春日捋了一下自己的长发，说：“我也是黑长直啊！”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在意刚刚那个妹子。”
林克的话让服务员小姐姐稍稍后退一步。
如此渣男的发言敢明目张胆说出来，当着女朋友的面说在意别的女人，服务员小姐姐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可是，出乎预料的是，春日并没有当场发飙。
皱了皱眉，春日疑惑地问：“那孩子有什么特别的吗？”
居然没有大发雷霆！？服务员小姐姐惊了。
“有点像以前见过的人。”林克捏着下巴道，“刚才看到那张报告上的名字，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所以我在想接下来会不会看到一个头上戴着花环的少女，一个茶红头发双马尾以及一个茶色短发全身冒电的少女。”
春日眼皮半垂，说：“奇了怪了，怎么都是少女啊？”
“哈哈，说不定是我看错了，记忆里她们应该是初中生。”林克打着哈哈，“但刚刚那只泪子至少也是高中生了，所以其他人出现的可能性不大。”
正说着的时候，店铺外突然出现一阵空间波动。
林克和春日敏锐感知到空间波动，两人同时回头，正好看到三个女子高中生凭空出现。
一个头戴花环，一个茶红头发双马尾和一个茶色短发的少女。
三人和刚刚那位黑长直穿着一样的制服，是附近樱花大学附属中学的学生。
空间移动。
林克和春日立刻做出判断，她们正是利用这种超能力赶过来的。
头戴花环的少女抬头望着专区的门店名称，嘀咕道：“哎哆，第七迷雾第七迷雾……啊，在那里。”
找到目标之后，头戴花环的少女朝自己的两位同伴招手，指着隔壁店铺，也就是那只黑长直进去的店铺。
“白井同学、御坂学姐，那边，佐天同学应该就在那家店里面。”
花环少女的话让双马尾和茶色短发回过神来，让她们从和林克、春日对视的发呆状态下清醒过来。
“初春，我们快走。”
双马尾低声说了一句，拉起花环少女和茶色短发就是一次短距空间移动，离开林克和春日目光所及的区域。
从刚刚落地之后，双马尾和茶色短发就注意到林克和春日的目光，不可避免地和两人对上视线。
而视线一对，她们便感觉浑身发寒。
“侵略性”的目光似乎透过衣服直抵皮肤，在那两人面前自己就好像赤身**一样，让人不安。
所幸花环少女很快就找到目标店铺，她们才得以逃离对方的视线，让自己感觉舒服一些。
柜台旁，春日有些懵。
“阿克，你还真认识她啊？”
“不，我认识的不是她。”林克苦笑，“我也没想过一语成谶，真有这个四人组，连名字都……”
啧啧摇头，林克翻开系统，再检查一遍卡片。
很好，没有次元卡。
这意味着对方应该只是异时空同位体而已，不是穿越过来的。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没有林克带来的自我现实技术，恐怕她们还不一定能凑到一起，也不会现在的能力了。
第531章 偷听
眼眉一挑，春日拉着林克往外走。
“春日？”
“走走走，我去看看一下有没有购买资格，你就在站旁边用能力观察一下。”春日嘴角泛着微笑，“不过之后你要和我好好说说你知道的事情，现实中的她们，以及你记忆中的她们。”
林克感觉有些好笑，却还是笑着点了点头，说：“我觉得你肯定没有资格。”
“多嘴。”
装作从店门口路过，林克和春日向内瞥了一眼，看到了与黑长直汇合的三位少女。
看起来她们可能还要多待一些时间。林克这么想着。
四位少女还在挑选外置演算装置的外形，脑波收录和数据采集应该还没有开始，那么在春日拿到自己的审查结果前，还有不少时间。
由于目光没有停留多久，时间很短，除非对别人的视线异常敏感的人，否则是无法察觉到林克和春日的视线。
至少四位少女中的茶色短发和双马尾就没感觉到。
陪着春日排队，林克双手合拢，留出掌心之间的空隙，像是含着某种东西一样。
一秒之后，林克打开双手自然垂下。
在外人看起来，林克刚刚的怪异动作没有任何作用，和人类有时会没事揪一下路旁花丛中的树叶一样，是一种难以解释的无聊行为。
可是在林克自己的视野中，却多出一个画面。
刚刚的动作并不是没用，林克在掌中生成一枚光之眼球，生成之后让其隐身，随后放开手让它飞了起来。
小心操控着这枚光之眼球，林克让它飞入刚刚黑长直进入的店。
鉴于茶色短发和双马尾对别人的视线比较敏感，别人发现不了隐身中的光之眼球，不代表她们也发现不了。
于是，林克将光之眼球的模式改为被动接受，而不是主动窥探。
这样不能保证对方完全感觉不到别人的视线，但至少存在感会降低很多，很难被发现。
……
外置演算装置购买资格审核柜台。
“身份证。”
听了工作人员的话，春日笑嘻嘻地将自己的身份证递了过去。
将身份证往一旁机器上一刷，工作人员面前的电脑自动弹出申请人的信息，一眼扫过去，工作人员愣住了。
不可置信地眨眨眼，又揉了揉眼睛，工作人员心中大感震惊。
抬头看了一眼等待的春日，再低头看看屏幕上的内容，工作人员不由得深吸一口凉气。
【这是怎么做到的？这可是公安的资料库啊！而且这个描述……】
伸手拿掉身份证，工作人员关闭个人资料，再一次将身份证放上去。
同样的信息弹了出来，同样的描述，同样的绝密字样。
除了知道基本信息，如名字、性别、生日之外，其他信息皆被加密，没有足够的权限根本无法查看。
此外则是一行提示：建议在法律许可范围内，满足对方的要求。
【这人……来头不小啊。】工作人员心有戚戚地想着，一边点击下一步。
这个资格审查工作其实不需要他们这些工作人员当场判断，所有判断结果已经在公安系统的数据库中，他们只是查询一下，将结果打印出来而已。
因此，就算工作人员想按照提示给面前这人开后门，也没有权力。
然后一看查询结果——通过。
既然政府高层都没反对，那他一个小小的工作人员又有什么话说呢？
打印，盖章，将纸制报告和身份证还给春日。
“您的证件，请拿好。”
语气也变得特别温柔。
好奇地看了这位工作人员一眼，春日也没多说什么，拉着林克离开。
……
第七迷雾外置演算装置专营店。
四位女孩聚集在玻璃台前，看着专柜中的各式各样的饰品。
“佐天同学，这个发卡怎么样？”头带花环的初春指了指一枚花瓣发卡，顺手点开它的信息。
在全息影像系统的作用下，隔着玻璃也能看到这款演算设备的具体参数。
作为一种电子设备，外置演算装置自然也有电量、抗干扰、连接稳定性、发热等性能报告。
还有不同的峰值运算量下的可持续时间，不同运算量消耗的电量也是不同的，因此需要罗列了一张详细的表格。
“唔……好像电量太小，续航时间不是太久啊。”看了具体数据，初春对这款外置演算装置又开始不满起来。
对于一个喜欢电子技术的人来说，设备的性能至关重要，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黑长直的佐天笑了笑，说：“我倒是觉得蛮漂亮的。不过，发卡的话，会不会容易脱落啊？”
双马尾的白井闻言，指着另一个柜台说：“如果想要稳固的话，用颈环或者项链怎么样？”
“颈环就算了，戴上总感觉像是宠物项圈，项链的话倒是能够接受。”佐天双手抱怀，皱眉歪头思考起来。
“不行！”初春突然跳出来反对，“不能选择项链！”
白井好奇地问道：“为什么？我觉得项链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预算不够！佐天同学准备的钱，在保证计算力的情况下，只能选择外形小巧、造型相对简单的耳钉、发卡之类的小型饰品，像项链这样更贴近首饰的价格实在太高了。”
看着初春拉出手机上的电子计算器，一通计算之后，将选择限定在几种有限的商品上来，白井感到十分无语。
扭头看向佐天，白井问道：“其实之前我就想问了，佐天同学你为什么一定要把能力提高到level4？提高到level3的话不可以吗？”
“嘿嘿嘿，这是策略啊策略。”佐天得意地叉腰，连鼻子仿佛都变长了一点点，“别看我现在只有level1，但是我以后的能力一定会继续成长。
“现在用演算装置将能力提高到level4，那等我达到level2之后，再戴上演算装置的话，我就能成为level5了哦，这样就能突破政府政策的管制。”
白井眼皮耷拉下来，说：“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你知不知道level4到level5，用纯计算力提上去需要多少？”
“不知道。”佐天老老实实地摇头。
“好吧，先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就算演算装置能在你的能力突破之后，将你的能力提升到level5，可你真觉得政府那边会没有任何应对手段吗？”
佐天好奇地问：“会有吗？”
初春在一旁解释道：“大概会用远程手段，锁定演算装置的计算力，将佐天同学你的能力限定在level4。”
“对，就是这样，所以想要成为level5，那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努力。”白井老气横秋地闭眼说道，还指了一下身边的茶色短发，“像御坂学姐一样。”
第532章 讨论，选择
等了一会，白井没有等到任何回应。
本以为御坂学姐会出声应和自己，至少也会给佐天讲解一下，竖立一下正面榜样，结果御坂学姐居然默不作声，这是什么情况？
诧异地扭头看向身旁，白井发现御坂学姐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眼神乱瞟，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御坂学姐？”
“啊，黑子，你们刚刚说到哪了？”被白井喊了一声，御坂回过神来。
白井严肃认真地问：“先不说那个，御坂学姐你是怎么了？有什么让你很在意的东西吗？”
“……就是，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御坂挠挠脸颊，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臂，“可能是我多虑了吧。”
瞥了一眼站得远远的服务员小姐姐，又瞄了一眼监控器，白井道：“会不会是监控探头？”
“也有可能。”
御坂的能力让她对电磁方面特别敏感，监控探头确实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她，可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只能将这种感觉压在心底，尽可能自我催眠，让自己相信感觉到的视线就是监控探头。
……
林克轻笑一声，嘀咕道：“真敏锐。”
调整一下隐形中的光之眼球位置，和监控探头方向重合起来，不于绕着四人飞行。
……
自我暗示之后，被监视的感觉骤然降低，未知来源的视线也有了明确的方向。
远远观望的服务员小姐姐，以及监控探头。
这让御坂安心下来。
松了一口气，御坂可以将注意力放在几个朋友的对话上面来。
“……所以说就像我和御坂学姐一样，努力学习知识，优化自我现实才是正道，远比用计算力堆上来更有效。”
白井右手按在自己胸口上，一脸自豪。
“我能从level3提升到level4，御坂学姐能从level1一路提升到level5，都是优化自我现实的结果。
“而这段时间我们大脑的计算力有什么变化吗？并没有多少，远远比不上最基础的演算装置。而我们和佐天你的大脑又能有多少差别？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面对白井的说教，佐天无力吐槽，只能耷拉着脑袋，点头称是。
初春见状，连忙跳出来打圆场，说：“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回到演算装置的外型上来吧，别讨论这些容易引战的话题了。”
“初春！这怎么能是引战的话题？这是生活态度和人生理念，是正道和歪门邪道！”白井的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说得佐天都有些心虚了。
远处的服务员小姐姐眼神一凛，准备过来和这位客人理论理论。
结果，初春只是淡定地回了一句话，就让白井哑火了。
“白井，如果外置演算装置是歪门邪道的话，为什么政府不禁止它呢？就像禁毒那样。”
“这……”
“而且，白井你不能将自己不能买演算装置的怨气发到佐天同学身上啊。”初春又补了一刀。
听到这话，不仅佐天的眼神变了，连御坂的眼神也变了。
“黑子，你……”
“不是！我没有！御坂学姐你听我解释！”白井十分慌乱，仿佛被人戳破了心事。
御坂横了白井一眼，眼神扫向佐天，说：“黑子，真是这样的话，你得向佐天同学道歉。”
于是，白井立刻低头，面向佐天，诚恳地说：“真是对不起，佐天同学，我不该将怨气撒在你身上。”
“没事没事，我原谅你了。”佐天有点不适应白井的道歉，有闪身避开的打算。
可没等佐天闪开，御坂和初春就挡住佐天的去路，让她实实在在接受白井的鞠躬道歉。
佐天成绩普通，初春只在自己感兴趣的电脑技术方面最为擅长，其他科目的成绩也很普通。因此两人都在普通班，班上同学的能力普遍不高。
而白井成绩优秀，和御坂学姐一样，都在学校的尖子班里，只是在不同的年级而已。尖子班的学生能力普通不低，基本都在level3以上。
若不是白井和初春两人同在学生会，四人也不太可能成为朋友。
道完歉，心中的怨气也吐得差不多，可白井还是觉得不爽。
“话说回来，为什么规定level4就不能购买演算装置了？完全没有道理。”
“黑子，别再抱怨了，理由什么的你也是知道的，为什么不能理解一下？”御坂无奈地摇了摇头。
佐天好奇地问：“为什么白井这么在意能力等级？是想利用演算装置成为level5吗？可身体检测的时候又不能佩戴演算装置的……”
白井拿出手机，打开一条新闻公告，塞到佐天面前。
“因为这个。”
“大霸星祭？为了庆祝学园都市建立而筹办的大型超能力运动会？”佐天眼神变得认真起来，“根据能力等级进行分组比赛，以学校为单位进行竞赛，注能力等级计算外置演算装置……诶！？”
见佐天惊讶地看向自己，白井只好点了点头，说：“没错，我想成为level5，和御坂学姐一组，帮我们学校赢下竞赛。但是——”
愤愤地跺地，白井低声骂道：“可恶的政策！”
“好了好了，让我们回到最初的目的上来，不要再跑题了！”初春扫了一眼时间，大声道，“之后佐天同学和白井同学肯定要配合的，所以白井同学，你也提一些靠谱的建议吧。”
努力将讨论的话题拉回到演算装置的外形上来，初春感到十分心累。
……
林克偷偷瞄了一眼春日。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春日挑眉问道。
“大霸星祭……春日你觉得你会被分到哪个级别？”林克笑着找出大霸星祭的宣传，放给春日看。
扫了几眼，春日说：“大概会是低能力组？毕竟我又没有自我现实来的。”
“那樱花大学在低能力组赢定了，只要他们让你出战。”
……
几位女孩商讨半天，最终还是回到发卡上来。
综合比较下来，发卡的性价比更高一些，而且采用特殊的设计结构，可以有效保证发卡不会轻易脱落，哪怕头发被剃光了，也能卡在耳朵上。
下了一个双花瓣的发卡，佐天心满意足地跟着工作人员去测录脑电波去了。
其他人则在店中随意看看别的类型演算装置。
第533章 踢走他们
戴着蓝宝石耳钉走出柜台，春日打算去购买剩下的生活必须品，顺便听林克讲述一下那四个女孩子的故事。
身后，服务员小姐姐战战兢兢地恭送两人离开。
她并不知道林克和春日是谁，她只知道订单上报之后，审核异常之快，而且集团老总跨过所有中间层，吩咐她把对方看上的饰品取出来，当场完成交易。
是的，集团老总直接用饰品来称呼，而不是演算装置，可见他是知道春日的部分消息，知道春日没有自我现实。
特事特办，当场就让春日戴上了好看的蓝宝石耳钉。
春日很开心，心里美滋滋的。
集团老总松了一口气，幸好之前和盖亚机关有合作，知道一点这位凉宫小姐的事情，不然有很可酿成大祸。
也许这位凉宫小姐不会在意这些事情，可不代表着盖亚机关的那群人不在意。
虽说大量普通人加入盖亚机关，稀释了盖亚机关核心派系的权力，但盖亚机关的主要权限依然掌握在神眷系和资讯系手里。
盖亚机关还是那个盖亚机关。
只是行事风格稍微柔和了一些，能更多考虑对普通人的影响了。
这也是为什么联合政府放任盖亚机关吸纳各方面人才的原因。
至于各地政府控制不了盖亚机关招收普通人什么的，联合政府才不会承认。
之前有地方政府尝试过暗中阻止，可行动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
问题在哪？
想要阻止盖亚机关招聘普通人，而且是暗中行动，那就必须组建一个行动小组，专人专项负责这件事。
而只要盖亚机关察觉到行动小组存在，都不需要提前安排人卧底进去，直接针对性地将行动小组的负责人变成神眷系，那么这个行动小组就废了。
资讯系好歹还需要直接身体接触，将资讯操作的种子打入别人体内，才能将对方变成自己人。
神眷系则根本不需要这些，隔空教化，瞬间变成信徒。
尝试几次之后，各地政府也就放弃控制盖亚机关招收普通人，尤其是那些有天赋的普通人，也就是俗称的人才。
现在好歹盖亚机关的两大首脑还有自制力，没有丧心病狂到将全人类变成信徒，真要是惹急了他们，恐怕第一个中招的就是超级大国的高层们。
到了那时，别说什么联合政府、地方政府了，都不存在了，全人类都加入一个叫盖亚机关的组织了。
对于那两人有没有这样的能力，各国政要们不想猜也不想赌。
……
生活物资大采购，春日拉着林克跑遍了整个商业中心，用灵能抬着大包小包，十分抢眼。
买齐之后，将物资拉到旁边的物流中心，下单装箱，让物流公司将东西运回去。
然后，两人来到商业中心顶层的一间咖啡馆，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静静地听林克讲述异世界的学园都市和超电磁炮的故事。
……
“——原来如此。”春日了然地点了点头，扭头看向窗外。
临近傍晚，天空的亮度开始降低，能够透过天穹散落的阳光也越来越稀少。
整座城市都笼罩上一层昏暗之色。
环世界并不是星球，因此看不到正常的太阳升起落下，白天黑夜的变化也都依靠着天穹本身的控制。
比如说黑夜会从南北两极向中央靠拢，将大地完全覆盖在黑暗当中，如同上方有一层仓库门缓缓合拢。
同样，黎明也会从中央开央，向南北两极扩散开去。
透过昏暗的天光，春日看到了城市中央的巨大真理之门。
“异世界的学园都市里有一座无门无窗的大厦，而我们的学园都市则是一扇真理之门。”春日调侃道，“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在真理之门内部挖个房间，里面塞上一个培养罐，放一个倒吊男进去？”
林克瞥了一眼窗外，说：“你想干啥？”
“你不觉得这个剧本不错吗？”
“你想拍剧还是拍电影？”林克眉毛一挑，“还是说，单纯想让这里变得和那座学园都市一样？”
春日笑了笑，答非所问地说：“阿克，你说次元卡会不会将那座学园都市的居民带过来？”
下意识地瞄了一眼系统，林克见它没有任何反应，才对春日说：“确实有可能，但最好还是不要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们已经有一堆需要处理的异世界来客了。”林克拿汤匙搅拌咖啡，“像亚美斯特利斯这种整个国土穿越过来的，还有咒泉乡那种还好说，没有多少牵挂，在这边安心生活就好了。
“可是圣杯战争的那一群人呢？
“那都不是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是多个平行世界一起穿越来的，他们在那边还有牵挂，还有要完成的事情，他们根本不可能安心在这边生活。
“当然，我也不想让他们活得那么愧疚。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我们把他们弄过来的，我们就得负责到底。
“等我们有了穿越世界的技术，我会把他们都送回去。
“至于艾恩葛朗特那些人……”
说到这里，林克停顿了一下，略微思考之后，说道：“让他们自己选吧。不想回去可以不回去，毕竟他们原本的身体已经停止呼吸，在那边已经被宣告死亡了。”
春日稍微回忆了一下，说：“艾恩葛朗特啊……主要还是顾虑到桐人和亚丝娜的情况吧？他们可是有成长为我们的资格呢，你之前说的。”
“对，主要还是他们。”林克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脑袋，“没想到他们的成长速度好快，大概再有个五十年就能和我们一样了。”
“那你是想提前把他们给踢出去？就像你在自己的起源世界的遭遇那样？”春日舔了一下勺子，指着林克。
林克的动作一顿，心中不免泛起疑惑，轻声道：“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挺像的。难道说我那个时候遇到的其实是……”
“我觉得很有可能。”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到时候给桐人和亚丝娜选择权，他们选择回去最好，选择留下的话……就把他们塞进艾恩葛朗特扔回去。”林克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春日掩嘴吃吃地笑了起来。
第534章 山寨
环世界，自由联邦，洛圣都。
位于郊区的一家大型人工智能研究所中，一群研究员正指挥着身穿蓝色制服的工人，指引他们将设备搬运到位。
主导项目的博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睥睨地扫了身旁的助理一眼，淡淡地问：“扫描数据整理的如何了？”
“博士，已经完成了。”助理翻了一下电子文档，“三维炼金阵也成功解算出来，超算模拟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行了，等那群人清空场地后，就开始吧。”
助理有些迟疑地说：“博士，我们这么做真的好吗？”
斜眼看了助理一眼，博士冷声道：“哼，有什么不好的。
“接下来的时代是科技大爆发的时代，是星辰大海的时代，我们需要足够的人手完成星际探索。
“别看现在人类总数有几十亿，可是够吗？我告诉你，不够。
“这么点人想要维持一个星际文明根本不够，单单保持太空舰队有足够的数量已经很成问题，想要探索其他星系，那更是不可能的。
“问题在哪里？当然是在我们的星舰智能化不够，没办法用最少的人手操控庞大的星舰。
“而我们的研究正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只要成功了，我们将永久改变社会，将大量人手从繁重的劳动中解脱出来，让更多的人能够投身到星辰大海的争夺中去。”
缓缓扭过头来，博士质问道：“现在，你告诉我，我们这么做是好？还是不好？”
助理沉默了，她没有开口否认博士的话，也没有赞同。
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博士又推了一下眼镜，说：“我就当你默认了。”
看了看什么都不知道的工人们，以及研究所的同事，助理很矛盾。
她觉得博士的研究很危险，一旦失控，人类社会都会遭到颠覆，可若是能够控制得住，那就像博士说的那样，可以将人类从繁重的工作中解脱出来。
只是，真得会顺利吗？
前一段时间，她和博士前往西都，那座人类在环世界上的第一座城市，也是存放着环世界的自律机器人（机械巨龙），以及损坏的自律机器人部件的城市。
通过博士的一些关系，两人得以接触到环世界的自律机器人，和损坏部件。
趁着那段短暂的时间，博士用自己设计的强电子扫描仪，将自律机器人的智能核心完整扫描下来，还将损坏的自律机器人智能核心也完整扫描下来，转成电子数据保存。
回来后，两人将这些数据进行分析，申请超算解析出制造复制的三维炼金阵。
是的，并非明白其中的原理，而是直接根据现有实物，设计一个等比例制造的炼金阵，复制一模一样的自律机器人智能核心。
本以为博士是打算复制智能核心用于研究，可现在看来，博士似乎打算直接将这个智能核心当成研究成员，向外公布。
这就让助理受不了了。
不是自己的技术，原理不明，思考逻辑也不明确，直接当成自己的研究成员，博士究竟是吃了什么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啊！？
按理来说，助理应该阻止博士，就算阻止不了，也应该向有关部门举报。
可博士对她有恩，她也不敢违逆博士，哪怕明知道博士在做一件可能对人类造成重大灾难的事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助理她不仅仅是博士的助理，也是博士多年调教下来的奴隶。
最终，助理还是默默看着这一切，默默忍受着良知的谴责。
当然，因为还没有发生重大事故，这份谴责的力度很弱。
……
拿到炼金阵激活后制的第一枚智能核心，博士十分兴奋，马上将这枚核心连上电脑，并激活。
智能核心出自环世界的自律机器，作为三眼先民的造物，它们本来是没有符合人类电子设备的数据接口。
可是在西都工作的自律机器为了能够更高效从人类社会获得工作，主动改造了自己的数据接口，使之能够兼容人类的电子设备，还能解读人类的编码数据。
于是，这给了博士极大的便利，让他能够直接将智能核心连上人类的电脑，不需要再用别的转换器进行转换。
笔记本电脑屏幕闪了几下，随之一个对话框弹出。
刚刚诞生的智能核心在询问自己的工作是什么。
“yes！我就知道是这样！”博士兴奋地握拳，看起来就像是自己的研究成功运行的样子。
研究所的其他人见到这一幕，纷纷为博士鼓掌庆贺。
唯有助理缩在人群中，沉默不语。
环世界的自律机器人，其逻辑核心并不是什么机器人三定律，而是两个字——工作。
这是博士不知从什么地方听到的传闻，可能是网络上，可能是研究员之间口口相传的都市传说，也有可能是在联合政府公布的官方资料中。
反正在什么地方听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博士记住了这句话。
在后期仔细研究了环世界自律机器人的报告后，博士敏锐地发现，这样的智能核心或许才是当下人类最需要的人工智能。
一种拥有强大的逻辑判断能力，具备近似人类的智能，还任劳任怨，可以做到7*24小时无休工作，不给工作还会进行抗议，且工作也不是为了报酬，仅仅是为了工作本身。
这么好的劳动力多么诱人啊，再也没有比它更好的劳动力了。
现在成功将复制出来，博士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笔记本电脑上，智能核心还在询问自己的工作是什么，频率越来越快。
对此，博士也有准备。
他找来一个改装后的扫地机器人，将智能核心安了进去，对它下令：打扫研究所。
得到工作，智能核心别提多开心了。
圆盘样的扫地机器人转了一个圈就冲了出去，扑向灰尘最多的角落，打扫起来。
既然智能核心能用，那博士就可以开展第二个步骤，将智能核心的外形和造型修改一下，让它和自律机器人的智能核心有区别，做好公开发布上市的准备。
虽然实质上，两样东西没有任何区别，可普通民众也不知道不是。
等做好赚钱的准备，博士就该进行第三个步骤——研究智能核心的逻辑原理。
初期发布的时候，关于人工智能的算法逻辑可以用机密搪塞过去。
但之后必定会面对竞争对手的调查和拆解研究。
为了保证不被这些人问住，证明自己的权威性，博士需要对这些智能核心有足够的理解才行。
当然，第二、第三步其实可以并行准备，他还有一个好用的助理呢。
第535章 邻居
学园都市，樱花大学，新生报道处。
三位女生前后脚来报道，从负责接待的老师那里得知宿舍的位置，凭借电子地图一路摸索过来。
和春日直接被大河领过来形成鲜明的对比。
从宿管处拿到自己的房间钥匙，三人将行李简单收拾一下，就集中到某人的房间来。
“桐乃，知道为什么我们要考入樱花大学吗？”五更琉璃坐在床铺上，双手抱胸，努力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
“不知道。”桐乃随口答道，“反正是上面要求的，也没多说为什么，反正就是要求我报考樱花大学。我还以为你会知道呢？”
五更琉璃点了点头，说：“我确实知道原因。”
“那快告诉我啊。”
“不行，这是组织机密，任务目标不能轻易透露给你们。”五更琉璃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只有你们自行领悟之后，任务才算成功。”
“诶？好麻烦啊。”桐乃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都不说任务内容，鬼知道要怎么完成啊！”
“都说了让你自行领悟。我觉得这次的任务还是比较容易完成的。”
看着又吵起来的两人，身材高大的沙织嘴角泛起笑意，扭头看向墙壁。
一墙之隔的地方便是另一间宿舍，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哪怕这里吵的声音再大，也不用担心隔壁听到。
在来黑猫这里集合的时候，沙织特意看了一眼宿舍的布局，尤其是三人的宿舍分布。
沙织和桐乃在两侧，中间是黑猫和另一间已经住人的宿舍。
“我们的任务目标就在隔壁吧？”沙织指了指墙壁，笑着说道。
桐乃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自己的宿舍，正好和黑猫隔了一间。
狐疑地看向五更琉璃，桐乃问：“黑猫，沙织说的是真的吗？”
有些后怕地看了一眼沙织，五更琉璃不得不佩服她的洞察力，不愧是财阀的子女，素质能力就是强。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五更琉璃问道，也算是变相承认沙织的说法。
“太明显了。”沙织解释道，“以机关的能力，将我们三个安排成三连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再不济也可以凑齐四个人，住到四人间去，像现在这样明明可以三连，却特意空了一个，真是再明显不过了。”
桐乃点头，说：“确实，太明显了。”
“那么，黑猫氏，那间宿舍中住的谁？什么身份？能让机关如此重视的人可不多，尤其是能让黑猫氏你这个社团系的人出动……”沙织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勾勒出一个画像，或者说某个人。
在说完之后，沙织已经有答案了，只是她没想到居然可以近距离接触到那一位。
五更琉璃叹息一声，说：“沙织，就像你想的那样，就是那一位。”
“果然如此。”
“？？？”桐乃懵逼地看着两人，有些听不懂了。
沙织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一旦事情涉及到那一位，自然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
“需要我们怎么做？”
“不用主动，我们平日里保持同学关系就好，就当我们不知道她的身份。”五更琉璃叮嘱道，“如果她主动拆穿的话，我们承认就行。”
沙织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桐乃急了，她从刚刚开始就完全听不懂。
眼见两人达成共识，桐乃不由得大喊道：“给我等下！她是谁？你们口中的她指的是谁？什么叫当不知道她的身份？”
听到桐乃的叫喊，沙织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说：“桐乃氏，你应该比更清楚才对吧？你在组织中的地位可比我高啊。”
“那又怎样！我该不知道的事情还是不知道啊！”
见沙织想要开口告诉桐乃，五更琉璃阻止了她，转身对桐乃命令道：“桐乃，现在你回到房间里，时刻注意隔壁房间的动静，如果对方回来的话，装作出门的样子，记住她的样子。”
说完，五更琉璃有些不放心，再三叮嘱道：“记得，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太吃惊，绝对绝对绝对不可以叫出来。”
桐乃的双眼犀利起来，盯着五更琉璃看，她觉得不正常，能让黑猫如此重视的人，难道是组织里的大人物吗？
没有听到桐乃的回答，五更琉璃加重语气问道：“明白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
……
当天晚些时候，桐乃一直在门边等待，等着有哪个人会打开隔壁的门。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脚步声在隔壁停下，智能门锁的滴答声响起，有人在开门。
装作自己正好出门，桐乃推开门，很自然地朝隔壁望去。
一位身穿便服的黑长直少女出现在视野中，一根黄色发带简单装饰一下头发，让她和普通的黑长直多了一些区别。
似乎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她也回头看向推门而出的桐乃。
看清邻居的正脸，桐乃的瞳孔不由得猛然收缩，下意识想要尖叫出来。
可是想起五更琉璃的叮嘱，桐乃强行压制下来。
只是桐乃的动作也不可避免变得呆滞起来，直接愣在原地，呆呆地盯着对方。
“嗯？我脸上有什么吗？”
听到对方的声音，桐乃立刻回过神来，心思急转，眼神一瞥，注意到某样东西。
“对不起，我看得有些入迷了。”
“入迷……你是在夸我漂亮吗？”对方好奇地看着桐乃，也不急着进屋。
“当然，您本来就是一位美女，配上蓝宝石耳钉就更好看了。对了，冒昧多问一句，您的蓝宝石耳钉是在哪买的？”
抬手抚摸一下耳朵，对方玩味地看着桐乃，说：“谢谢夸奖。至于这个话，是在一个不是卖首饰的地方买的，如果你想买的话，他们可能会不卖给你，我也是走了特殊渠道才买到的。”
“哦~。”
抬手向桐乃挥挥手，对方道：“那么这位同学，以后请多多指教了。”
“嗯，多多指教。”
说完，两人一个进屋一个出门。
随着砰砰两声关门声，她们一个待在走廊上，一个回到房间中。
走廊上，桐乃感觉自己的心在嘭嘭直跳，差点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现在，她知道黑猫和沙织说的是谁了。
——凉宫春日。
盖亚机关的两位“神”之一，也是五更琉璃和桐乃的顶头上司。
第536章 联合政府的异文明调查团
环世界，新盘古超大陆西边。
隔海相望的另一块大陆上，联合政府的隐秘调查团正在采集当地智慧生物的身体样本，还降临到一个小村落，学习当地文明的语言文字。
当调查团的星舰降落之时，除了村中的祭司外，所有人都使用顶礼膜拜的姿势，望着调查团的眼神中充满了狂热，宛如狂信徒看到信仰的神降临一般。
他们表现得极为顺从，完全服从调查员的一切命令。
让他们进行语言文字的教学，他们在搞明白意思之后，马上进行，没有半分抗拒。
就连采集身体细胞，进行**观察都没有任何排斥的意思。
这使得调查团对这块大陆上生活的物种，至少是其中一个物种的研究进度飞快。
而随着语言文字能够互通理解，调查团也明白为什么这些当地的智慧生物会如此顺从。
在这片大陆上，有一个强大的宗教影响着这个文明的居民，绝大部分居民都属于宗教教民。
他们信奉的神是乘坐星之舟降临的天人，天人的命令也是绝对的，哪怕是让他们去死，也欣然接受。
凡人世界任何君王的指令都不能和天人有冲突，否则君王的命令就要被废除，甚至君王也会丢掉性命。
平时，天人不降临的话，则由祭司和教士们负责沟通天人，传达天人的旨意。
一旦天人降临，则所有人都要服从天人的命令，如果祭司、教士们违背天人，不敬天人，也是要被处理掉的。
若是被天人直接处理掉，或是被教民们处理掉。
现在，调查团就是天人。
……
“这群人没救了，这个宗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调查团一位长官气愤地说道，“我现在想把这个宗教连同信仰它的人都干掉。”
星舰之上，获得一部分数据的调查团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
“请示上级吧，我们没有权力对这个文明做任何事情。”调查团的一位白人女性说道。
“我赞同。”
“我也赞同。反正也没隔多远，联系一下呗。”一位白人男性无所谓地说道。
长官瞪了他一眼，说道：“你知不知道后方为什么要给我们决断权？为什么明明距离不远，还是要给我们决断权？”
“不是团长你的面子大吗？”一位樱岛人士开口说道。
气得直翻白眼，长官砸桌子大声道：“屁的面子大！你以为我吃了面子果实啊！”
“不然那是因为什么？”
“现在我们距离总部很近，通讯也没有任何问题，可我们难道就一直在环世界上打转吗？”长官点着桌子，“我们总有一天需要进入太空，进入真正的星辰大海。
“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距离人类文明十分遥远，通讯延迟到了极高的程度，那个时候我们发现一个异星文明，也需要申请上报总部吗？我们会有那么多时间等待上级批示吗？”
先前的樱岛人士恍然大悟，说：“哦，我明白团长你的意思了。上级给我们的决断权就是为了以后遇上这种事情的演练，对吧！”
“孺子可教。”
满意地点了点头，长官的目光扫视所有人，说：“那么，你们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处理这些家伙？这些信教的家伙。”
其他人收起漫不经心，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这样一个宗教对于文明来说根本就是毒药，一旦服用，深入社会的方方面面后，整个文明就完了，没有发展潜力了。
所以，这个宗教无论如何也不能带入人类社会，也不能让人类中的某些宗教和这个毒瘤合流。
“团长，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樱岛人士举手道。
“说。”
“以天人的身份下令，让所有人去死，这样这个宗教就不可能进入人类社会了。”
“……”长官盯着樱岛人士，冷漠地注视着他。
“……”不仅是长官，其他人也都惊异地看着他。
被众人看得颇为不自在，樱岛人士搓了搓手臂，问：“怎、怎么了吗？这个想法有问题吗？”
“有！当然有！我们是来交流的，不是来搞种族灭绝的！”长官厉声呵斥道，“你要是再捣乱，我就申请把你撤换掉。”
“……好吧，团长你们决定吧。”樱岛人士缩了缩脖子，不再发言。
……
星舰下层，实验室。
“博士，基因测序结果出来了。”短发眼镜的女性研究员在博士耳边说道。
“结果怎么样？和人类的基因序列差距有多少？”博士头也不回，淡定地问。
“呃……”
“说。”
“差距十分巨大，比人类和恐龙的差距都大，根本不可能诞生下一代。”短发眼镜研究员有些羞涩地说。
博士的小组负责研究异星生物与地球生物的物种隔离，特别是智慧生物和人类的生物隔离，也就是研究人类能不能和外星人结合，产生后代。
从现在的测试结果来看，隔壁大陆上这些长着白发狐耳狐尾的类人物种，与人类的差别过大，不可能用来解决人类本身的性别比例失调问题。
博士表情不变，说：“实体测试进行过了没？”
“实、实体测试？”短发眼镜研究员吓了一跳。
“就是找个调查团的男人和村子里的妹子搞一搞，看看实际效果。当然，你要是愿意自己去睡村子里的男人也不是不可以。”
短发眼镜研究员红着脸大声道：“博士！请正经一点啊！基因差距如此之大，根本不可能有结果的啊！”
“没有实际试过又怎么知道没有结果。”
“博士！”
博士取下眼镜，语重心长地对短发眼镜妹子说：“小可啊，看问题不要只看局部，要看到整体。
“也许单从基因角度来说，人类是不可能和这些白发狐尾的家伙产生后代，可我们还是单纯的人类吗？”
这话把短发眼镜妹子问懵了。
“我们不是人类是什么？”
“我没说我们不是人类，我说我们不再是单纯的人类。”
抬起手臂，博士一边点着手臂的皮肤，一边说：“我们的血液里还是只有血细胞吗？并不是，现在里面有一种未知病毒，有纳米机器人在里面，你觉得这两样东西只是为了让我们更健康一些？”
“博士你是说……”
放下手臂，博士微笑道：“病毒具备修改基因的能力，纳米机器人能够指挥病毒，那么，我们和外星人的基因差别还是问题吗？”
听到这话，短发眼镜妹子倒吸一口凉气。
联合政府为了这事在还没有离开太阳系的那时候就准备了！？你们是有多想【哔——】外星人啊！！
第537章 拦截
环世界星系，外围。
孤寂冰冷，远离恒星，散落到此处的光芒只剩下微弱的一束，亦没有任何可以享受恒星微光的星体存在。
也许曾经有过，但现在这里只有一片黑暗，只有真空。
突然，异常的光芒开始闪烁。
一艘棱角分明的星舰从模糊变得清晰，从虚幻变得凝实，从黑白单色变成闪耀着蓝光护盾的银白黄金星舰。
从亚空间弹出之后，星舰的引擎直接熄火，停止工作。
没有保留惯性，整艘星舰就这样在远离任何行星的地方停摆，短时间没有离开这里的能力。
舰桥指挥室，从亚空间震荡的船长回过神来，颤颤巍巍地扒着指挥台站了起来。
“导航员！这是怎么回事！？”
与船长的长像有几分相似，同样青面獠牙、额生三目的导航员有些紧张地回应道：“报告船长！我们的跃迁被拦截了！是布置在亚空间的跃迁拦截器，是我们只有理论根本无法实用化的技术。”
“那我们现在在哪里！？”
“我们在……我们在牧场外围，距离牧场【哔——】个天文单位。”
船长皱眉说道：“不算远，直接飞过去。听我命令，调转航向，前进四！”
“不行，引擎已经熄火，我们需要花上几小时重新启动它，否则我们无法移动。”一旁的舰内通讯员立刻说道。
“该死！怎么在这个时候……”
就在船长抱怨的时候，侦测组惊声尖叫起来。
“船长！发现未知跃迁信号——！！”
“身份能识别吗？”
“——能，赛博勒克斯贝塔。”侦测组说出一个让众人泄气的名字。
此话一出，舰上所有人都如坠冰窖，全身发寒，一时间僵在原地。
过了一秒，船长才反应过来，愤怒地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其他人也都陷入恐惧之中，有人抱头痛哭起来，有人缩到座位下面，有人只是木然地盯着前方的仪器屏幕。
本以为成功逃脱，本以为保存了文明的希望，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撞上赛博勒克斯贝塔。
现在想一想，那个放置在亚空间的拦截装置恐怕也是赛博勒克斯贝塔布下的。
没有给舰上成员多少反应时间，来自赛博勒克斯贝塔的星舰结束跃迁，出现在众人面前。
看到这艘星舰的样子，船长的三个瞳孔缩了一下，小声嘀咕道：“不是战斗舰……”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星舰，并不是屠灭文明的战斗舰，也不是一直以来如梦魇般压迫所有人的赛博勒克斯贝塔星舰，看型号应该不具备太强的战斗力。
这给了众人希望。
要知道这艘青芒无畏号星舰可是整个文明最先进的旗舰，就算比不上赛博勒克斯贝塔的主力战斗舰，可对付对方的非战斗舰，至少还有一线希望。
而且现在引擎熄火，无法移动，唯一的希望就只有干掉这艘赛博勒克斯贝塔的星舰。
只是，不等船长下达新的指示，眼前便出现一道白色闪光。
……
虹光贯穿星舰，融化合金船体，摧毁核心反应堆，所有位于其攻击路径上的部分都像是被橡皮抹去一样，直接消失不见。
宇宙中没有声音，听不到攻击的声音，也听不到爆炸的声音，只能看到一道光束贯穿这艘星舰。
而后一次规模空间的爆炸扩散开来，将整艘星舰炸碎成微粒，吹向深邃的宇宙，变成真空中的尘埃。
跃迁过来的可不只是赛博勒克斯贝塔的侦察舰，还有一艘主力星舰。
只是主力星舰的跃迁起跳稍慢一拍，没有和侦察舰一起出现而已。
搞定了这艘逃逸出来的星舰，彻底灭掉那个文明最后的生还者，两舰赛博勒克斯贝塔的星舰准备离开，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继续自己的任务。
就在它们即将跃迁离开之时，又有一艘星舰从亚空间弹了出来。
同样从模糊变得清晰，从虚幻变得凝实，从单色恢复正常颜色。
从拦截装置反馈的数据上来看，这艘星舰是从星系内部向外跃迁，然后因为没有识别码被拦截器从跃迁状态下拦截下来，“踢”出亚空间。
于是，两艘赛博勒克斯贝塔的星舰不得不停止跃迁，隐身靠近这艘同样熄火的星舰。
从星系内部向外，还没有识别码，那么不用怀疑，这就是人类的星舰。
……
探索者星舰，舰桥。
“头好晕。”晃晃悠悠从地板上爬起来，舰长女士好不容易才将自己放到座椅上。
按下通讯开关，舰长女士问道：“各部门负责人，你们那里情况如何？听到请回话，听到请回话。”
接下来，舰上各部分负责人简单询问一下后，汇报了星舰的情况。
情况很糟糕。
引擎不仅熄火，更在刚刚的震荡中出现结构性断裂，暂时燃料泄露的问题，但也无法再次点燃，只要点火肯定爆炸。
舰体上也出现无法修复的损伤，强度不足，无法承受住震荡，星舰没有当场断成两截已经是奇迹了。
舰上物资也因为剧烈的震荡脱离锁定，所有东西都摔成一团，混杂在一起，肯定有大量物资被污染，不能再使用，剩下能清理出多少可用物资就是问题了。
食品仓库也出现不同程度的变形，不过在撬开冷冻库的大门后，东西都还在，不用担心食物问题。
倒是纯净水的储备一次性清空了，因为储备容器被震坏，所有清水都在自检的过程中飞到宇宙中去了。
联络装置正常，还能正常和太空军的一号港保持联系。
“好吧，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属于动不了，回不去，只能等死的状态了？”舰长女士总结道。
“舰长，已经联系上一号港，他们正在准备救援船，预计三天之后就能来救我们了。”
“那还好。”点点头，舰长女士扭头看向舰上的科研组，“所以为什么会出现空间震荡有猜想了吗？”
科研组组长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没有。”
“我都不要具体原因，只是一个猜想而已，连猜想也没有吗？”
“舰长，我们对亚空间的了解不够，连个方向都没有，你让我们怎么猜？”
舰长女士托着下巴，吐槽道：“就是没有方向，才能随便想啊，比如说我们是被拦截下来的。”
“从亚空间拦截跃迁中的星舰……您真觉得那是可能的吗？以我们现在对亚空间的了解，理论上就是不可能的！”科研组组长反驳道。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
“……”
第538章 干扰区
知道联合政府组织的对外探索星舰一号出事，联合政府立刻联系上盖亚机关，进而联系上海雾舰队，让海雾舰队派星舰前往出事地点，将人给接回来。
星舰可以不要，但上面无畏的探索者们必须接回来。
于是，海雾舰队派出两艘超级巡航舰——赤城和加贺，前往探索者星舰出现的地方。
同样，她们也遇上了诡异现象。
和探索者星舰一样，被亚空间强制弹了出来，出现在现实宇宙中。
剧烈的空间震荡也让这两艘超级巡航舰出现结构性损伤，引擎熄火等问题，好在她们的舰体都是纳米物质构成，修复起来比人类的星舰方便万倍。
在心智核心的操作下，两艘超级巡航舰修好自己，接近报废的探索者星舰。
说实话，才入列没多长时间，第一次执行任务就直接报废，造价不低的探索者星舰可是让联合政府的一众高层心疼。
大家还需要将有限的人力物力投入到环世界开发，投入到经济发展，投入到太空军建设，本就没多少精力执行对外探索。
这艘探索者星舰也是在捉襟见肘的预算中挤出来的，短时间内不可能再建设第二艘。
要不是自由联邦一天天在叫喊着启动对外探索，连这艘探索者星舰都不一定会出现，现在造一艘让他们闭嘴，已经是其他高层的让步，不可能再容许第二艘。
虽然嘴上不说，可其他人多多少少也有在暗底里幸灾乐祸。
毕竟主导这一次探索的就是自由联邦，所有钱几乎都是自由联邦出的，人力和物资也是他们在绝对多数。
随着探索者星舰上的人被救回来，联合政府也可以腾出精力研究他们遇上了什么。
这应该不是独立事件，因为连海雾星舰都出现同样的问题，这说明要么是人类的跃迁引擎有问题，要么就是宇宙空间出现变化。
考虑到之前进行的跃迁引擎测试的时候，没有出现过类似的问题，人类怀疑宇宙中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之后，海雾舰队进行多次跃迁测试，在多处发现同样的情况——跃迁被打断，强制弹出亚空间。
空间震荡会对舰体本身造成严重损害，让星舰出现结构性断裂，无法继续航行。
海雾战舰还能快速修好自己，还能依靠主动力航行往外飞，离开了诡异的干扰区后，可以继续向外跃迁。
为了探明干扰区的大小，海雾舰队前后出动战舰百余次，历时一个月时间，终于摸清干扰区域的范围。
有了明显的指示，人类星舰就可以先跃迁到干扰区外，利用常规航行飞过干扰区，再向外跃迁。
只要不试图跨越干扰区，就不会被亚空间强制挤出，不会受到剧烈的空间震荡影响。
……
环世界，学园都市。
打开全息投影仪，林克看着面前的星系投影，感到十分疑惑。
“真是奇怪，怎么会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干扰带？”
全息投影正中是一颗恒星，恒星外是一条环带，而在星系模型的最外围，则是一层半透明的红色球面区域，代表着干扰区。
全息模型的比例并非真实比例，经过象征性的放大，便于人类理解。
要是真按照真实比例制作模型，那需要篮球场那么大的空间显示，中间是乒乓球一样的恒星，篮球场最外侧是红色的球面干扰区。
春日坐在林克对面，看着桌子上投影出来的模型，说道：“会不会是有谁专门放下的？”
“……谁？”说话的时候，林克眼睛上翻，显然是想到了唯一有可能的家伙。
“要么是赛博勒克斯那些铁脑壳，它们不是说人类需要继续观察嘛，那么它们将我们圈禁起来就很正常了。”春日吸了一口奶茶，继续道，“要么就是奥，它开启了某种古老的装置，特意阻止别人跃迁进来。”
听到春日说出不一样的看法，林克好奇地问：“为什么你会觉得奥有可能？”
“这里是超古代文明的牧场对吧，那么我们除了需要防止牧场羊群逃出去的围栏，也需要防御外来侵略者的电网护栏。你看，跃迁中断的时候会遭受剧烈的空间震荡，这不是和电网电了入侵者一样嘛。”
缓缓点头，林克赞同道：“说得有道理。”
伸手关掉林克面前的投影仪，春日笑道：“好啦，别想了，反正短时间内对我们没什么影响。对了对了，你们那边的虚空研究如何了？”
说起这个，林克双手抱怀，有些苦恼地说：“没什么进展呢。只知道开启护盾能够多拖延一段时间，让虚空同化来得晚一些，但是如何在虚空中移动就完全没有进展了。”
咬着吸管，春日眨了眨眼睛，说：“我说不定能够帮你哦。”
“？”
“另一个我给我留下很多知识，我之前一直没有整理，最近整理一下发现有不少是次元主神那里的知识。”春日得意地昂头。
林克双眼半睁，撑着脸颊，说：“我这里也有次元主神的知识，可没找到什么有用的。如果另一个你给你留下的知识和我的一样，那你也不用找了，如何移动，如何抵御虚空同化，都没有的。”
春日有些惊讶，说：“诶？阿克你也有？”
“当然，那个时候，另一个你获得了那些知识，反手又把次元主神碎片给了我，我自然也拿到了。”
有些失望地嘟嘴，春日很郁闷。
她是真想帮林克来着，可没想到林克居然也有那些知识，既然两边的知识来源一样，那得到的知识应该也是一样的。
林克说没什么用，那就真没什么用了。
除非春日能够找到林克没有的部分。
想到这里，春日眨了眨眼，愣住了。
貌似她还真就有林克没有的部分，那是同样来自另一个春日的馈赠，是林克绝对不会有的知识。
当初，两人流落其他世界，是借用次元主神碎片的力量才得以穿越回来。
而整个横渡虚空的过程中，起主导地位的是另一个春日（真团长），这份体验也只有另一个春日有，林克是不会知道的。
于是，春日闭上眼一通翻找，真给她找到了。
笑逐颜开，春日得意地说道：“哈哈，我就知道绝对能帮上忙！”
“？”
第539章 研究方向，野营爱好者
从春日这里拿到另一个春日（真团长）使用次元主神碎片的体验，林克还真从里面找到在虚空中维持自己，抵御虚空同化，并在虚空中航行的方法。
只不过这个方法明显倾向于超级个体，也就是为林克、春日、未来的桐人和亚丝娜这样的存在准备的，并非普适性、具备让普通太空战舰在进入虚空的方法。
当然，具体的分析过程并不是林克进行的，而是利用系统对这一数据进行分析。
“啊——。”春日泄气地长叹一声，一头栽倒在桌子上，“怎么这样，还以为能够直接用……”
林克收起系统界面，笑着对春日说道：“确实是能够直接用啊，只不过不能给现在的战舰使用罢了。”
“那不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当然不是没有价值，至少也算一个方向吧，可以参考一下，这总好过之前什么方向都没有。”林克摇头，无声地笑了笑。
春日趴在桌子上，歪头盯着林克，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我说真的。有了研究方向，甚至有了成功的办法，那就可以解析出规律，就能用别的方法实现。”林克解释道，“有句话说的好，能观察就能干涉，能干涉就能控制。”
慢悠悠地坐起来，春日撑着脸颊，嘟囔道：“那要是解析不出规律呢？听说你们那边现在就一直没有找到可用的规律。”
“那还可以模仿啊。让星舰模仿我们，从而获得虚空航行的能力，仿生学可是人类从古代就在使用的技能了。”
“我觉得还是不靠谱啊，按照次元主神的说法，我们不是什么最上位生命吗？这是科技能够模仿的？”春日皱眉疑惑地问道。
林克老实地摇头。
“当然不行。但你提供的方法又不需要是最上位生命啊，它只需要是一个超级个体就行了，而超级个体这个定义……”
说到这里，林克停顿了一下，稍微思考一下。
“如果另一个你理解的超级个体和次元主神的定义一样，那么我们可以理解为超级生物，也就是行星大小的超级生物。”
春日点头道：“应该是一样的。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去找一只超级生物来做实验吗？”
林克再次摇头，说：“现在先不用吧，在走仿生学之前，还是看看能不能用其他方法达到同样的效果再说，等实在搞不定了，再走仿生学。”
……
环世界，新盘古超大陆，第三世界经合组织地域。
某片枝繁叶茂的原始森林中，一群野营爱好者背着大包小包，带着装备精良的野外生存套装，组队走在林间兽径。
“各位，我们现在可是走在真正的原始丛林哦！是在地球上根本不可能有的，未经过任何工业污染的原始丛林。”队长兴致勃勃地走在最前面，一边走一边大声说。
嘴角都咧开到耳根，队长忍不住向队员们问道：“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一周，你们开不开心？”
“开心——！！”一群人高声回应道。
只有走在队伍最后的男人兴致不高，恹恹地看了看带头的队长，又看了看身旁一起附和的女朋友。
靠近自己女朋友，男人低声道：“六花，你不觉得一群人跑来未知的丛林搞荒野求生很不靠谱吗？”
“勇太，你不觉得荒野求生很酷吗？”戴着眼罩的六花反问道。
“不，一点都不酷，放着空调网络快乐水不享受，跑来野外受苦，简直是脑子有毛病。”勇太冷酷地反驳道。
六花有点不高兴地盯着勇太，试图让自己男朋友让步。
然而勇太才不管这些，他回瞪自己的女朋友，丝毫不打算让步。
走在最前面的队长察觉到队尾两人的异常，让队伍暂停，从前方走到队尾，试图打圆场。
“小鸟游学妹，你们这是怎么了？小两口吵架了？哎，都是一家人，各自都退一步嘛。俗话说得好，退一步海阔天空。好不容易成为一家人，互相体谅一下嘛。”
说着，队长朝六花伸手。
“来，小鸟游学妹，把背包给我吧。我来替你背，你男朋友不体谅你，不够绅士，这不是还有我嘛。”
听到这话，六花和勇太都诧异地看向黄毛队长。
你就算有想法，好歹也隐藏一下，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或者独处的时候吧？这么快就图穷匕现了？而且还是当前两个人的面说，真是有愧自己的黄毛身份。
见两人有同仇敌忾的趋势，黄毛队长心中一笑，抢在两人说话开口。
“你看，大家现在都因为你们两个停了下来，这样不太好吧。咱们要在中午之前找到一个稍微开阔的地方，找到水源，这样才能保证我们未来一周的生存嘛。”
黄毛队长如此义正言辞，倒是让六花和勇太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感觉是自己把人想得太过阴险了。
感觉到其他人的视线，六花和勇太暂时放下争议，乖乖跟上队伍。
一行人就这样持续漫步在原始森林中，基本没有做多少防护措施。
这就导致很多原始森林中的危险悄然来袭，比如说细菌病毒，比如说寄生虫，比如说危险的野兽。
黄毛队长从口袋中掏出一枚纯铁硬币，拿在手里把玩。
目光从一旁的草丛中扫过，黄毛队长不着痕迹地一抛，将硬币丢进草丛。
随后，不等草丛中隐藏的六条腿的东西有任何动作，黄毛队长便使用自己的能力，控制硬币融化为铁水，一瞬间将这只异星生物击杀。
而后，硬币贴着地面回到黄毛队长的手里，其上没有沾染上任何血迹。
大型野兽，可以明确发现的威胁都被黄毛队长和队伍中的几个小伙伴干掉，他们的能力等级都不低，常态level4，配合演算装置能够成为level5。
因此，这个森林中的野生猛兽都不会是这群人的对手。
至于肉眼不可视的未知细菌、病毒，那就更不是问题了。
没有任何智慧，也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细菌也好，病毒也好，都挡不了来自纳米共生体的物理拆解。
如果可控t病毒解锁的话，还能利用体内共生微生物，制造出对抗外来病菌的专杀菌出来。
不过现在也足够用了。
第540章 进击的灵能生物
临近中午，一群仗着自己能力强大的野营爱好者终于找到了可靠的露营地点。
一处位于森林中的天然空地。
空地旁边，一条小溪流过。
他们抵达的时候，有许多动物正溪边喝水。
结果他们一来，这些小家伙们纷纷逃窜逃跑，几秒内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对于环世界上的生物来说，人类属于标准的未知生物，危不危险不知道，吃什么不知道，会不会袭击自己也不知道。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离它们远远的，暗中观察观察再觉得要不要靠近它们。
大多数动物如此，上午被黄毛队长暗中干掉的六腿猛兽也是如此，它只是想近距离观察一下，没想到就被直接杀掉了。
也只有没有智慧的细菌、病毒、寄生虫会直接扑到人类身上去，然后被人类自身的免疫系统加外纳米共生体干掉。
“各位，这真是一处不错的营地，不是吗？”
黄毛队长笑着感叹一句，随后开始给每个人分配任务，根据其能力强弱和能力特性，划分为找营地组、搜索组、狩猎组、后勤组。
一位胖胖的营地组短发小哥戴上耳机，一抹鼻梁，开启演算装置，让自己的大地操控能力变成level5。
心意一动，空地的泥土活动起来，变得更加平整干燥，将多余的水分挤出去，排入更深的地下水，也有一些注入小溪。
“田中干什么！？这样水不是不能喝了吗！”正在取水的小姐姐抱怨起来。
“抱歉抱歉，我不是没控制好嘛。”胖胖的短发小哥摸摸脑袋，“对了，森杉，你是要平地搭帐篷，还是直接用泥土造一个小屋？”
取水的小姐姐头也不回，继续凝视着小溪，说：“小屋，谢谢。我们要生活七天呢，搭帐篷万一下雨怎么办。”
“好的。”
另一边，分到搜索组的六花拉下眼罩，开心地四处张望，利用邪王真眼的透视能力，寻找着森林中的猎物。
狩猎组和搜索组一起行动，后者负责发现猎物，前者负责击杀猎物。
唯一能够分辨植物能不能吃，动物能不能吃的家伙就在搜索组中，只有当他确认过动物可以吃，没问题后，狩猎组才能动手。
黄毛队长也在狩猎组中，他的操控金属能力让他可以远程猎杀动物，是狩猎组中的王牌。
而勇太被分到了后勤组，和另一个妹子负责做饭。
“怎么样，小鸟游学妹，荒野求生还习惯吗？”黄毛队长特意靠近六花，关切地问道。
“嗯，很有趣。”
“哦，居然是有趣这个评价，看来小鸟游学妹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呢？”一边说着，黄毛队长贴得更近一些。
六花注意到黄毛队长的行动，有些不明所以，悄悄拉开一些距离。
“邪王真眼可是最强的！”六花如同中二一般大声宣言。
黄毛队长表面点头，心中却是在想：这邪王真眼不就是透视、远视之类的侦察类能力吗？怎么就变成最强了？怕不是自己一枚硬币飞过去，就能把你搞定。
用闪耀着黄金光芒的邪王真眼瞄了黄毛队长一眼，六花虽然能读出他的真正想法，不过黄毛队长对邪王真眼的轻视却是察觉到了。
心中哼了一声，六花也不辩解，只是继续用邪王真眼观察森林。
吼——！
突然，野兽的咆哮声从森林深处传来。
六花立刻将目光移向吼声传来的方向，透视能力开到最大，穿过层层森林阻隔，看到发出咆哮的东西是什么。
一只体格高达五米的大猩猩，并不是地球上的猩猩，只是环世界上类似猩猩的生物。
而且这只大猩猩有着醒目的红毛，头上长着两支短角，口鼻突出，好似犬类，一身扎实坚硬的肌肉，粗壮的尾巴一甩就将身边的树木拍断。
此外，这只红毛猩猩身上还洋溢着灵能光辉，是一只灵能生物。
然后，在六花的视野中，这只红毛猩猩面朝自己的方向，深吸一口气，胸部都鼓了起来，灵能也向着胸口汇聚。
看到这里，六花心中一惊。
“都到我身后来！”
急忙发出警告，六花不再隐藏，邪王真眼解放，一道不断扩散旋转的六芒星魔法阵出现在她面前。
惊讶地看着六花面前的魔法阵，黄毛队长发现自己小看了六花。
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呆愣在原地，只有靠得近的两个人走了过来。
右手一挥，六花直接用邪王真眼将剩下的人都抓了过来，扔到身后。
下一秒，带着灵能冲击的音波从森林中袭来。
天崩地裂，大地飞散，树木被连根拔起，高速流动的空气宛如利刃，将途经的一切统统搅碎。
音波冲击之后，四周一片狼藉。
望着如同灾难片中的场景，所有人心中咯噔一下，有些后怕地看向六花。
若没有六花的示警，没有她的保护，其他人可能在这一击中就直接变成肉沫了。
这还不算完。
在音波冲击结束之后，一个红色的身影猛地从森林中窜出，挥起一拳，重重打在六花的魔法护盾上。
灵能注入魔法护盾，在上面开出数道裂痕。
一拳没打碎，红毛猩猩感到十分诧异，而后它不再多想，挥起拳头，打算再来一下。
“滚开！”
五指张开，向前一推，六花直接用快要裂开的魔法护盾将这只红毛猩猩弹飞出去。
而后，抽出一把黑色折叠伞，六花二话不说，直接冲了上去。
黄毛队长等人都看呆了，你要进攻好歹拿把像样的武器啊！拿把折叠伞是要干什么？给红毛猩猩遮阳吗？
可是，随着六花跳起，将折叠伞高举过头顶，如同挥剑劈砍一般，朝着红毛猩猩挥下之时。
他们明白，自己错了。
“黑暗泽克斯原始型二号——！！！”
充满气势的大喊，瞬间扩张变大的黑金巨刃，都在昭示着这位少女的不凡。
咣。
红毛猩猩的灵能十分强悍，阻挡住了六花的攻击……一秒。
咔嚓，扑哧——。
红毛猩猩被六花的武器一刀斩灭，切成两半。
单手举着巨大的厚重刀刃，六花甩手挥了挥，将上面残留的血液甩掉。
之后，巨刃变回折叠伞，被六花收了起来。
第541章 没有诞生文明的原因
回到营地之后，六花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机，和最近的盖亚机关分部取得联系，说明了自己的情况。
作为社团系成员，六花的手机并非市面上随处可见的普通通讯工具，它使用了人类最先进的量子通讯，不是常规电波通讯。
因此哪怕在信号微弱的原始森林地区，也有满格信号，随时可以与后方联系。
而且六花所联系的盖亚机关分部，还拥有比第三世界经合组织更强的执行力，这条通讯的效果甚至比直接联系当地政府的搜救部分更好。
黄毛队长和其他人心有余悸地看着六花，看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六花，以及她的男朋友。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可爱中二的学妹居然有那么恐怖的力量。
和后方进行联系，和勇太简单解释自己在森林中的遭遇，六花对勇太使了一个眼色。
勇太点头，对其他人说道：“所有人，立刻马上收拾东西，等救援飞机到了立刻离开！”
没有参加森林狩猎的营地组和后勤组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立在原地。
而直面那只体格威猛的灵能猩猩的其他人则明白过来，行动起来。
只是，他们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没多少战斗力，对自己的能力也不自信的人，基本上就是搜索组加一个狩猎组人员，他们乖乖按照勇太所说，收拾东西，准备搭乘救援飞机。
至于为什么勇太说有救援飞机来，他们就信，只能说他们被灵能猩猩吓到了，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
而另一派则是对自己能力自信，对刚刚那场遭遇战中感到不甘的狩猎组成员。
他们对自己被一只红毛猩猩的吼声吓到走不动道，感到出离得愤怒，对自己的愤怒，因为自己表现太过糟糕了，能力完全没有发挥出来。
于是，他们开启演算装置，活动身体，预热能力，争取在敌人出现的下一秒，先手攻击。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快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勇太上前斥责道。
“我们要雪耻。”黄毛队长右手成爪，掌心浮着数十枚硬币，“我们之前确实是被小鸟游救下来，但这不代表我们很弱，不代表我们没有反击的能力。”
“对！就是这样！”
“刚刚只是事发突然我们没有反应过来，那红毛猩猩再来一次，我们一定能把它给打出屎来！”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勇太盯着他们看了几秒，不再劝说，转身回到六花身边。
刚刚六花和盖亚机关分部进行联系之后，其实得到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附近区域出现高密度灵能反应，推测有大量携带灵能的生物存在。
比如说一群红毛灵能猩猩。
当然也有可能是存在一只强大的灵能生物，比如说宛如半个城市大小的岩壳巨龟。
现在，联合政府和盖亚机关也知道为什么这场新盘古超大陆上没有形成文明。
相比隔壁的两个大陆，都进入封建时期的土著文明相比，这里的智慧生物依然处于原始部落形态，文字什么的根本没有机会发明出来。
由于不明原因，这块大陆上的野生生物容易觉醒灵能，容易变成力量强悍的灵能生物，或者体型巨大的史诗生物。
获得灵能强化后，这些特殊化的生物个体就会突破自己在食物链中的位置，一跃成为顶级捕食者。
在最初的时候，智慧生物又没有觉醒灵能，体能和灵能生物、史诗生物不能比，诞生的智慧也没办法制造出足够应对灵能生物的工具，被灵能生物和史诗生物死死地压制着。
而且灵能生物本能知道智慧生物未来会成为威胁，发现之后就追杀智慧生物，导致智慧的萌芽诞生没多久，就直接夭折了。
因此，除非这个大陆上的智慧生物觉醒灵能，才能在生存对抗中抵挡住灵能生物和史诗生物，发展出像样的文明。
然而，环世界上的智慧生物，其灵能潜质都被锁死，根本无法觉醒。
环世界本身是不允许他们觉醒灵能的，就像圈养的牲畜不需要利爪尖角一样，不能让这些牧场动物拥有反抗牧场主的能力。
没有将实情告诉这些人，勇太只是从背包中抽出一把折叠的玩具剑，做好战斗准备。
有人注意到勇太拿出一把玩具剑，想开口说些什么，可一想六花都能将一把折叠伞变成巨刃，那么勇太会不会有同样的能力？
想到这里，他就不再多嘴。
勇太和六花都做好战斗准备，拿出武器，但没有第一时间召唤武装。
周围确实有灵能生物，而且六花还杀了一只灵能生物，但这不代表周围的灵能生物会聚集过来，会来进攻这些人。
不来最好，大家安安全全坐飞机撤离。
如果来了，那就需要为飞机清理出一个安全的起降空间。
……
最终，周边的灵能生物们还是没有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心中有些沮丧，也有一些庆幸，虽说在恼怒之下选择要和野生动物打一架，可真面对有可能危及生死的事情，黄毛队长还是怂了。
其他人也差不多，大家都没有拼死战斗的觉悟。
这群人说穿了也不过是拥有力量的普通人，面对碾压式的战斗还行，可面对势均力敌的战斗，甚至只有微弱优势的战斗，他们就不行了。
勇太和六花也松了一口气。
如果只有他们两个在这里，那就不是等救援飞机过来，而是主动杀上门去，看看周围的灵能反应是什么鬼东西。
可这一次不行，他们不可能放下这些野营爱好者不管，只能选择保护他们。
现在，其他人被送走，勇太和六花也能腾出手来，去探查一下周边的灵能反应是什么玩意。
注意到机组人员对勇太和六区的恭敬，知道六花和勇太的背景远超想像，大家也对六花和勇太留下来不感到任何奇怪。
嗡——。
救援飞机升空离开。
勇太和六花看了看对方，笑了笑。
接着两人唤出武装，黑炎龙附体，邪王真眼闪耀，开始了森林探索。
第542章 踏入虚空
以六花和勇太经历的事件开始，联合政府开始大规模排查、清理附近的灵能生物。
之前进行城市建设的时候，基本上只清理出城市区域用于建设，预留各城市之间的路网用地，杀掉了影响城市建设的大型生物，周边森林等自然环境基本上得到保留。
这也意味着其中可能存在大量具有灵能的生物。
前一段时间已经有道路损坏的报告出现，还有城市中出现不明生物袭击人类的事件。
只是得益于人类现代化的装备（动力装甲），以及高超的医疗手段，再加上不是集中出现，而人类对环世界的自然环境并不十分了解，并没有引起多少重视。
主要还是事件没有发生在主城区，基本都属于郊区和临近郊区的地方，主流社会只当这是一个普通新闻而已。
就像地球上偶尔会发生的野生动物袭击人类事件一样。
现在，有了六花和勇太带回来的红毛猩猩，以及实战记录，联合政府对环世界的灵能生物有了更清醒的认识。
于是，部队动员起来，排查城市附近的森林、湖泊、湿地、高山等自然环境，将所有可能进入人类社会，具备高危险性的灵能生物一个一个抓起来。
剩下没有被捕捉起来的，要么躲入距离人类城市更远的地方，要么成为人类枪炮下的尸体。
将这些对人类带有明确敌意的野生动物抓起来，一方面可以减少人类未来受到的袭击，一方面也可以用来研究灵能。
人类拥有灵能潜质，但是人类却没有灵能。
并不是人类的灵能像环世界上的智慧生物一样被锁死，而是它们被转化了为别的力量，比如说各种修行功法炼化的力量，比如说自我现实。
或者说，这些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力量都可以统称为“灵能”。
对灵能的研究，其实也是神秘学研究的一部分，很多侧重神秘学的文明都会有专门的灵能研究院，用来完善开发新的灵能用法，提高本文明成员的灵能强度。
卡特猫娘们原本也是有的。
只可惜失去了母星，文明也被西林虫群覆灭，她们成为流浪种族，连文明都称不上了。
现在，为了生活下去，卡特猫娘们差不多也融入到人类当中，成为泛人类的一份子，成为和妖怪、神明类似的存在。
部分猫娘还给自己找了一个人类恋人，嫁给人类，为两个种族的融合贡献一份力量。
多亏卡特猫娘和人类拥有相似的审美，否则卡特猫娘们根本不可能接受人类的样貌，其境遇比现在会更糟糕。
……
联合政府抓了环世界上的灵能生物，研究灵能的事情，对于盖亚机关，尤其是对于林克的虚空航行研究来说没什么影响。
环世界第三区整个都是人类的，别说是大陆上的灵能生物，就是人类将新盘古超大陆挖空搬到太空中去，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而且对于为什么这块大陆上会有大量灵能生物，林克多多少少也猜到了原因。
还记得盖欧卡曾在新盘古超大陆附近海域见到了什么吗？
一只克苏鲁的复制体的复制体的复制体。
尽管不是真正的旧日支配者，可是听跨越次元，被找来充当帮手的奈亚子所说，那只复制体依然拥有一部分旧日支配者的影响力。
那么大陆上有大量生物觉醒灵能就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
同样，那些在修建城市过程中清理掉的巨大史诗生物，它们的来源也可以确定了。
……
新盘古超大陆与玄武大陆之间的海域。
海雾舰队在大海上构筑出一座大型实验平台，日常驻守着两艘超级巡航舰，不跟随林克行动时，总旗舰企业多半也会待在这里。
这座大型平台具备潜入深海，飞上高空，以及进入太空的多种模式，具备模拟各种环境的能力，必要时还可以引爆核心，以太阳的光辉摧毁一切实验品。
今天，虚空航行项目移迁到这座实验平台上进行，也是它承接的第一个实验项目。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平台也是为了虚空航行这个项目修建的。
“林桑，真的不多考虑一下吗？”长门有希担忧地看着林克。
“没错，林克大人，虚空很危险，这可是您亲口说的。”古泉一树在一旁劝道。
林克不耐烦恼地摆摆手，说：“哎呀，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危险，我又不是回不来。”
指了指被朝仓凉子抱在怀中的白猫，林克说：“小白在这里，小黑在春日那里，我想回来很容易的。”
“可是，万一虚空同化摧毁了您的意志呢？”
“不会的，我能保护好自己。”
“可……”
林克撇了长门有希一眼，有些心累地说道：“放心，我可没那么容易出事。”
有了真团长留下来的资料，林克扩展了系统，让其获得虚空航行的功能，这一次亲自上阵，也是为了测试一下新功能的实用度。
和有心劝阻、不想林克进行这么危险的实验的长门有希、古泉一树比起来，企业就安静得多，只是默默完成自己的工作。
用纳米物质搭建出一艘虚空探测船，仅限一人搭乘的超小型舰只，而且考虑到林克的非人特性，所有用来保证人类生存的安全措施都没有。
可以说，往这艘船上塞一个人类进去，往虚空里一推那就是谋杀。
“企业，好了吗？”
“还差最后一步，指挥官。”企业平静地回答。
随后，当着林克的面，企业伸手探入自己胸口，取出一枚心智核心，放入这艘探测船。
“……”
林克无语，刚开口想说什么，企业已然抢先开口了。
“指挥官，这只是一枚辅助核心而已，是为了记录虚空航行方法的实验数据。您说过这个方法属于神秘学技术，需要强大的意志支撑，我想它对于海雾来说，应该十分合适。”
“……好吧，算你说得有道理。”
一切准备就绪，林克召唤出荣耀之剑。
张开五指，抬手对准前方，林克这一次都不需要闭眼了，直接飞出荣耀之剑，在宇宙外壁上开出一个足够容纳身旁探测船大小的空洞。
而后，林克踏入探测船。
引擎启动，护盾启动，推进器喷出火焰，推动探测船一头扎入空洞。
踏进虚空。
第543章 不可直视虚空
进入虚空后，林克第一时间开启系统的虚空航行功能，抵御来自虚空的同化。
一层跳动着无数光粒子的防御屏障出现，将整个探索船包裹起来，在虚空中撑起一片拥有固定秩序的空间。
而后，林克的系统出现一个倒计时提示，提醒林克还剩下五十九分五十九秒。
“也就是说一次最多待一个小时。”林克自言自语起来。
其实也不算是自言自语，这艘探索船上有企业的辅助核心，林克说的话、做的一切事情辅助核心都看在眼里。
作为本体的分身，辅助核心之于企业，就像x细胞外置思考回路之于林克，辅助核心看到的事情约等于企业看到。
但，既然作为分身，那就存在信息交流的一个过程。
在信号通畅的情况下，企业可以实时知道。
可如果阻隔太大、干扰严重，她也不可能在第一时间知道一切，只能等到信号恢复之后，再从辅助核心处得到积存的信息。
这一点在x细胞外置思考回路上也是一样。
虽然林克的x细胞使用一种看不懂的超级通讯方式，哪怕跨越宇宙之后，依然可以保持联系。
可隔着两个宇宙，中间又有虚空干扰，信号也时断时续，不太稳定。
而且和x细胞的外置思考回路比起来，辅助核心本身的思考能力更弱，无法形成人格化的思考逻辑，更无法拟态一个人格与林克进行对话。
所以，等了一会没有回应，林克确定企业无法和辅助核心保持联系。
“嗯，小白那边也得到验证了。”
又自言自语一句，林克叹了一口气，抬头道：“辅助核心，全方位数据记录是否已开启？”
叮。
头顶亮起一盏灯，全息投影出一个大写的绿色“yes”。
林克点头，说：“很好，继续记录。”
说完，林克闭上双眼，放开自己的感知，去观察阻隔了虚空的防御屏障。
这是一层类似光之壁的防御屏障，极为普通，防御效果比起林克偏科的光之壁要糟糕得多。
尽管改良之后，光之壁放弃在物理层面的绝对防御，增加了对意志力量的防御能力，可相比其在物理层面的超高上限，对意志防御还是比较脆弱的。
在正常意志的基础上集中精神，达到认真或拼命的程度，差不多就能击碎，完全不需要达到超越之境的璀璨。
毕竟，意志唯有意志能够对抗。
但这不代表达到认真和拼命境界的意志能够打碎光之壁，因为击穿光之壁的防御上限后，就要和林克本身的意志进行对抗，能压得住林克的意志才能打碎光之壁。
林克一旦认真起来，能进入神之领域，让意志强行拔升到璀璨之境。
虽说是比较水的璀璨意志，却也意味着非意志坚定，有大毅力之人无法突破。
回到系统的防御屏障上来。
这层抵御虚空同化的防御屏障，不仅没有意志方面的防御能力，也没有物理层面的防御能力，别说是和林克的光之壁相比，连探索船本身的护盾都不如。
可以说，它没有任何一丁点的防御能力。
可它依然挡住了虚空的同化，为探索船和林克争取到了至少一个小时的时间。
继续观察这层防御屏障，林克盯着它研究了十数分钟，什么门道都没有看出来。
“真是奇了怪了。”
林克摸摸脑袋，决定放弃，他本就不是专业的研究人员，何必死磕自己搞不明白的东西。
拍拍胸口，长吁一口气，林克做好准备，将感知穿透防御屏障，直面虚空。
没有任何传统意义上防护功能的屏障就像不存在一样，轻易让林克看到了虚空，让他直面危险的虚空。
极致炫彩，极尽华丽，难以用话言表达的美丽，难以言说的壮丽，让人心旷神怡，让人心生向往，让人想要永远沉醉其中……
和上一次从火影世界回归所看到的景色不同，和上一次利用x细胞感知不同，这一次林克是真正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直面虚空。
他，沉沦了。
哒。
抽卡。
sos团与辉光之星卡背，事件卡——【暴走】
说明：想死吗——！！！
x细胞和光粒子同时失控暴走，在小小的探索船中刺穿林克的身体，脑袋直接炸开，溅射得船舱到处都是。
林克瞬间惊醒。
意识回归，x细胞和光粒子又同时安静下来，迅速收拢还原，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用力眨着眼睛，林克只感觉背脊发凉，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过了好几分钟才平静下来。
就像次元主神遗留的知识中介绍的一样，虚空对于任何生命都有极强的吸引力，不加任何防护措施直接接触的话，就会像林克刚刚那样，瞬间沉沦，忘记一切，只想和虚空融为一体。
简单点说任何直视虚空之人，都会强制性沉沦。
好在这种沉沦并不是无解的，只需要简单的外部刺激，就能解脱出来。
而且瞬间沉沦的效果也只有直接接触才有奇效，多一层过滤之后，哪怕是简单的灵能屏障都能隔绝这种沉沦效果。
只是简单的灵能屏障会在几秒后被同化掉，待在里面的人也逃不过成为虚空一部分的命运。
“好险——好险——。”
在心中感叹虚空的危险，林克又等了几分钟，才再一次闭上双眼。
此时，距离屏障有效时间已经过半。
再闭上双眼，林克并不是想再作死“直视”虚空，而是为了捕捉坐标，找到目标世界的位置，好测试虚空航行。
以x细胞为锚点，林克的感知中出现两个坐标。
一个距离自己很近，信号清晰，应该是自己离开的宇宙。
另一个距离相对较远，信号也有些模糊不清，想来应该是那个火影世界。
刚想指定火影世界坐标，航行到那个宇宙去，林克突然停了下来。
脑海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寻找自己的起源宇宙，寻找自己诞生的宇宙。
想到这里，林克觉得控制不住自己了。
摒除一切信息，只以自己的意识为条件，寻找它诞生的世界坐标。
和x细胞的明确比起来，这个条件过于模糊，应该很难找到对应的世界坐标，林克有这个思想准备。
只是，下一秒，一个清晰的世界坐标浮现在脑海。
通往林克真正的起源宇宙的坐标。
第544章 回家
看着这个坐标，林克陷入沉默。
这么简单？这么轻松？这就得到自己想要的坐标了？
瞥了一眼系统的倒计时，林克将选择先回距离自己最近的宇宙，回自己的家去。
出来测试虚空航行，不宜跑得太远。
于是，林克返回家宇宙。
……
环世界，第三区海洋，海雾实验平台。
一个通往虚空的空洞凭空出现在实验区，接着一艘探索船钻出空洞，回到宇宙内部。
虚空航行没有耗费多少时间。
也不知道是距离很近的原因，还是系统提供的虚空航行就是如此，反正林克就感觉眼前一闪，自己就打开世界外壁，返回宇宙内部了。
只是，和离开的时候不同，林克发现实验区除了灯火通明外，站在这里的企业、长门有希、古泉一树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不仅他们，还有原本应该和他们一起的盖亚机关工作人员也都不见了。
“奇怪，这才过去不到一个小时吧，他们人呢？”林克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话音刚落，全息投影打开，企业出现在林克面前，说：“欢迎回来，指挥官，您已经离开119小时18分23秒。”
“诶？我离开那么长时间了吗？”林克诧异地问道。
企业没有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林克身后的探索船向实验平台上传数据，而后自动解体，化为纯正的纳米物质等待下一次指令。
其中企业的辅助核心被赶来的企业回收，塞回自己的身体当中。
愣愣地看着企业的动作，林克眼皮跳了跳，指着她的胸口说道：“企业，这是你的主核心吧？”
企业表带微笑，摇头否认：“并不是哦，它只是一枚辅助核心。”
“那你？”
“这是为了更好回收数据。有指挥官的命令在先，我怎么可能用主核心冒充辅助核心。”企业辩解道。
企业回收的这枚辅助核心确实是一枚辅助核心，只不过在放入探索船前，它是充当主心智核心存在的。
临时将其降格为辅助核心，将心智完全转移到其他辅助核心构筑成的海雾心智网络上来，企业这几天过得并不好，就像是傻了一样。
毕竟主心智核心占据企业的海雾心智网络一半的计算力，突然砍掉一半脑子，怎么可能不傻。
之前除了航母需要多个心智核心分担舰载机，其他舰船都不需要那么多核心，因此那时的海雾战舰普遍使用单心智核心。
但进入星舰时代后，海雾舰队原本普遍的单核心智核心已经不再够用，所有海雾战舰，无论大小舰种都升级为了单舰的心智网络，将多个心智核心组网，维持自己的心智。
在海雾心智网络中，最为重要的便是主核心，也就是承担一半以上计算力的核心。
只有这样，才能让一艘海雾战舰知道自己是谁，才能保持自我意识的完整，不至于分裂成两个心智。
然后，单舰的心智网络与整个海雾舰队的量子网络保持连接，维持一份心智云图在量子网络上。
这样，若是单舰的心智网络遭到破坏，比如说多个核心被毁，甚至所有核心被消灭，也能通过心智云图保证自己的安全，重新生成核心和舰体复活。
本来，企业都做好自己的主核心回不来，重新生成一个新的主核心的打算。
只是无论小白还是小黑都没有做出反应，想来林克应该安全无事，她也就忍耐下来。
现在，主核心重新上线，企业赶忙将心智转移过来，收回这枚主核心。
下一次，林克再进行虚空航行测试，企业决定还是放一枚真正的辅助核心为好。
企业开始解析核心记录下来的数据，而林克则一边了解这五天发生的事情，一边等待长门有希他们过来。
之前有预计过宇宙和虚空的时间不对等，也做过相应的预案。
因此虚空中待了一小时，现实过了五天还算能够接受的情况，总好过在行星上待了五小时，回到飞船上已经过去二十年的情况。
“这只是虚空和世界之间的时间流速，只是隔了一层，要是再隔一层世界，那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林克神色严肃地说，“总之要做好各种情况下的预案。”
“请放心，我们甚至做好了您在一百年内回不来的预案。”古泉一树笑眯眯地回答。
挑眉瞄了他一眼，林克撇撇嘴，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虽然说的内容没什么问题，可是听起来总感觉怪怪的。
五天不在，也没发生什么值得关注的事情。
联合政府本身就是独立运转的，它又不依靠盖亚机关，不依靠林克和春日两人，哪怕林克和春日就此消失，联合政府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倒是盖亚机关比较依赖林克和春日，它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林克和春日的影响力之上。
就算现在有了比较完善的方案，也有了相对完整的技术研发体系和覆盖范围足够的人员，能够在林克和春日消失后占据一席之地。
可人是有惰性的，能够更简单地保有现在的地位，何必那么麻烦搞研究，进行政治交易呢。
……
数据还没有解析完，林克也不想立刻开始再次测试，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从虚空中意外得到自己的起源宇宙坐标，这意味着他可以回到起源宇宙，回到真正的老家看一看了。
可是，回去有什么意义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早已不是过去的模样，曾经的家人朋友早就没了，再考虑到不同世界的时间流速，林克前世熟悉的一切恐怕都不存在了。
要知道林克离开起源宇宙可不只是这一世十几年时间，还有被抹掉的记忆中，和真团长相爱相杀的那些日子。
看着系统上的穿越之门功能，看着上面罗列出来的三个世界坐标，林克再一次陷入沉思。
这个穿越之门功能号称用于穿越世界，可实际上它的作用只是一个世界坐标搜索器，外加记录本。
搜索功能只能在虚空中使用，可以根据不同的信息精确定位不同的世界坐标，这也是林克能够很快找到自己起源宇宙的原因。
至于如何离开世界，如何在虚空中保持自我，如何在虚空中航行，就不在这个功能的范围内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是一个残次品。
但它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个极为有用的功能。
“叫什么穿越之门，干脆叫虚空导航仪好了。”林克小声说道。
然后这个门形图标就变成了指南针的样子，名字也从穿越之门变成虚空导航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