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时臣和雁夜的新工作
在无语中，间桐梅向自己的双胞胎姐姐讲述了这个世界的部分真实，这些都是她从自己丈夫间桐雁夜那里听来的。
明白了盖亚机关是一个怎么样的组织，知道了像时臣那样的超能力者不说非常多，但绝对不罕见稀有。
了解时臣是怎么和盖亚机关搭上线，加入这样一个庞大超能力者集团之后，远坂葵不免有些担心。
“梅，你说里世界并不平静，不同的超能力者集团之间也会因为各种摩擦而开战，那时臣他们会不会和其他能力者战斗？”
摆了摆手，间桐梅大大咧咧地说：“安心安心，雁夜他们两个要说能力强也确实强，可那毕竟是和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比。一旦和真正的里世界能力者相比，他们两个就是菜鸡啦，除非机关想要干掉他们，不然不可能让他们去战斗的。”
“可要是别的组织针对他们的话……”
“哎呀，就算是里世界也有规矩的嘛。按照雁夜的说法，超能力者集团的战斗通常不会牵连到各自的家人。”间桐梅侃侃而谈，“毕竟除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大家都有家人朋友，你可以针对我的家人朋友，那我也不用管规矩，搞你的家人朋友了。”
见远坂葵还有些担心，间桐梅拉过她的手，安抚两下，说：“再说了，时臣老哥和雁夜的工作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工作，就算是盖亚机关的对头也不可能对他们两个下手的。”
“不是什么重要的工作？”
“对，他们两个的工作虽说是来自高层的指派，不过重要性貌似很低，若不是为了给上面看，办公经费可能都要拖到明年了。”间桐梅翻了一个白眼。
从间桐梅偶尔听到的雁夜与时臣的交谈内容思考，她很轻松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工作过一段时间，知道职场内部斗争，也就是办公室政治，间桐梅的社会经验要比自己的双胞胎姐姐多出不少。
正因为有这样的经验，间桐梅才能确定，时臣和雁夜的工作对于盖亚机关这个组织来说，并不是什么特别有用的事情。
领导看重的事情，不一定就是对组织有用的事情。
这其实是很正常的。
……
此时此刻，双胞胎姐妹的丈夫们正待在办公室内，观看fz的最后一集。
对于这套动画漫画小说系列，时臣和雁夜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受。
它使用了樱岛真实存在的地名，古老的樱岛名称，以及真实存在的人物，虚构了一个充满着魔法的世界。
之所以说是虚构，自然是因为现实世界中可没有时钟塔，魔法师们的战斗方式也和故事中有极大的不同。
看这套动画的时候，两人都有一种既视感，仿佛自己就是剧中的人物一样，经历过同样的故事。
然而，当动画播放片尾曲与下一部预告的时候，两人也清醒过来。
他们和剧中苦逼的那两个家伙是完全不同的，他们两个可没有因为争夺同一个女人而互相仇视，也没有什么魔术世家的责任要去背负。
揉了揉眉心，时臣扫了一眼身旁的雁夜，问：“雁夜，有什么想法？”
“剧中的那家伙还真是苦逼，献出了一切却什么都没有改变，还背负了一身骂名，真是……”雁夜摇了摇头，啧啧两声。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改了，直接把这东西推广出去如何？反正这是上面交待下来的任务，我们必须完成它。”
“那你准备先发行哪个？这里可是漫画动画小说一整套的。”雁夜努了努嘴，示意时臣往堆在保险箱中的那些东西。
机关的上司将保险箱送过来的时候，时臣和雁夜很是惊奇，两人才加入机关没多长时间，更是从机关贷了一笔款，居然还能接到如此重要的任务。
由机关的领袖亲自下达的任务。
原本还有些担心自己能不能保护这么重要的东西，结果打开一看，发现是一堆动画漫画小说等宅向东西。
而机关所谓的推广，自然就是将这套动漫、这个ip推广出去，让更多人知道它。
为了知道自己要推广的东西是什么，时臣和雁夜自然要花时间将这些东西完全看一遍，还要去补一些二次元的知识，知道这些宅向的东西好在哪里，那些动画公司、漫画社是如何动作的。
等到两人将机关送过来的东西都看一遍，他们发现这本就是一部完成度极高的作品，直接拿出去投稿应该就可以得到文库赏，更不要说画工精美分镜优秀的漫画，以及配音画面节奏都把握得恰到好处的动画。
也是这个时候，两人明白机关要自己做什么了。
成立一个公司，专业运营这个ip，不让其他人染指这个ip。
目前公司已经顺利在冬木市挂牌成立，注册备案也完成了，接下来就是决定先从哪一个版本发行了。
“先从小说吧。”时臣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从文字开始。
先发行小说，让足够多的人了解这个系列，而且小说只要拿到出版版号，找个小出版社就可以发行了。
至于这样做的销量如何，时臣倒不是很在意，毕竟这也算是将系列传播出去，而不是放在保险箱里不见天日。
有了一定基础之后，再找漫画、动画发行公司谈条件会更容易一些。
“行吧，公司老板是你，你决定就好。”
时臣苦笑一声，说：“你可别挖苦我了，我可不是老板，也就一个打工的。”
“算了，不说这个了，机关那边通知我们老大要来冬木市了，还指名我们去陪着游玩，你有什么好想法没有？”
“没有。”时臣摇了摇头，“我们搬来冬木市也没多长时间，对冬木市也没多熟，还不如机关的那些家伙呢。所以，我们不用提出什么建议想法，安心在一旁陪着就行了。”
雁夜想了想，发现时臣说得很有道理。
他们两个也好，远坂葵和间桐梅也好，之前都是在隔离城市出生长大的，冬木市这边只是来过几次，只因为羡慕这里的环境才会想搬过来居住，对这座城市并不了解。
对冬木这座城市最了解的，自然要数机关的分部成员，以及藤村组里的成员。
藤村组已被盖亚机关收编，成为盖亚机关分部的一个部门。
机关还计划逐步替换掉冬木市的市长、警察局长等各政府部门的人员，彻底掌控冬木市。
第230章 冬木市的第一天
樱岛，冬木市。
踏上冬木市的土地，春日撩了一下长发，有些兴奋地说：“哈哈，圣杯战争我来了！”
林克跟在她身后，吐槽道：“第一点，圣杯战争是在冬天，不是在夏天。第二点，这里没有大圣杯，也没办法召唤英灵，圣杯战争是不存在的。”
“那我们就去把大圣杯造出来！”春日挥手指向西边的小山，“我们先去那里，看看寺庙下面有没有大空洞。”
说着，春日就打算往那个方向走，却被林克一把拽了回来。
“别急，我们先去酒店，把东西放下再说，我们有的是时间。”
然后林克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话说回来，你准备怎么造大圣杯，我们可没有那种技术，而且这个世界又没有英灵殿，你要从哪里召唤英灵？”
“展现阿克你能力的时候到了，现在立刻马上把大圣杯和英灵殿都创造出来吧！”
“……”林克无语地看着春日，没有搭话。
等了几秒，春日眨眨眼，歪头问：“成了？”
“才没有，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好嘛，哪有可能你说来什么就来什么。”林克双眼半阖吐槽道。
“真是没用。”
面对春日嫌弃的表情，林克翻翻白眼，哄道：“行行行，我没用好吧。”
撇撇嘴，春日双臂环抱，带头走向机关的接待人员。
走着走着，春日眼珠子一转，反身说道：“我记得阿克你说过自己还能主动使用能力来着，现在用一下试试呗，看能不能把大圣杯和英灵殿搞出来。”
握住春日的小手，将它按了下去，林克道：“别了，我总有一种预感，真用了会出大问题的。”
“可那不是你的能力吗？你就不能控制创造什么吗？”
“能控制我还会发愁，还会不敢用吗？”林克反问道。
“可是就这样不用多浪费多可惜啊。”
“如果真出大问题那就晚了，我觉得还是保险一点为好。”
春日不满地摇摇头，说：“阿克你真是太没有黄金精神了，要鼓起勇气不断冒险前进啊，你这不敢那不敢的，怎么学会控制自己的能力。”
说着说着，春日用力戳戳林克的胸口，说：“你之前怎么和我说的，要在练习中掌握能力，做到收放自如，这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能力者。可是看看现在的你，怎么这么胆小！”
“那我一不小心把地球炸了呢？”
“诶？”
林克将春日的手从胸口拉下来，放在手心握住，解释道：“我的能力太特殊了，如果出现一个失误，地球可能就完蛋了。所以，还是现在这个样子就好。”
斜眼看了一下春日，林克笑了笑，说：“而且，阿赖耶貌似不承认我是人类，所以我应该是没有黄金精神的。”
将自己的手抽回来，春日认真看着林克，说：“阿克，我是认真的，你真的需要尝试控制一下自己的能力，这会有好处的。”
“为什么？春日你为什么要怂恿我主动使用能力？”见春日这么认真，林克也严肃起来。
春日闭上双眼，认真思考起来。
良久之后，她歪了歪脑袋，用不确定的语气说：“直觉？”
“……”林克眼角抽了两下，无奈地摇了摇头。
“反正就是有时候心里会有一个声音这么告诉我，要我提醒你尽快掌握自己真正的能力。”春日歪着头努力回忆两下，眉毛都皱起来了。
林克愣了一下，怔怔地看着春日。
过了一会，林克才伸手抚平春日的双眉，说：“好，我知道了。那等我们的旅行结束的时候，我尝试一下。”
……
来到机关分部安排的酒店楼下，春日抬头望着这栋二三十层的高楼，咋舌。
“这是肯主任住的酒店吧，该不会我们住进去之后，会有人跑来把楼炸了把我们给埋了？”
咚。
一手刀敲在春日脑壳上，林克说道：“不会有人来炸楼的，而且就算楼炸了我们也不会有事的。”
酒店门前，远坂时臣和间桐雁夜已经等在那里了。
见林克等人走过来了，两人赶忙上前。
“欢迎来到冬木市，林克大人，凉宫大人。”时臣抚胸弯腰欠身，十分恭敬。
雁夜也有样有学，只是他的打扮不如时臣，做出这个动作来，颇有一种浮夸虚伪的感觉。
林克和春日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面前两人。
时臣穿了一套红色的西装，手里拿着那根宝石手杖，还特意蓄起了下巴上的小胡子，和动画中的形象十分接近了。
雁夜则是一套兜帽运动服，头发也染成了白色，和动画中的打扮也极为相似。
“你们这身打扮是cos？还是入戏了？”林克感到好笑，问了一句。
“我们在体验角色。”时臣笑着回答一句，“为真人剧提前做准备。”
春日有些惊讶地看向时臣，问：“真人剧？你们已经找好演员了吗？”
时臣不慌不忙，答道：“还没有，不过已经在物色中了。看两位大人提供的资料成品中唯独缺少真人剧，恐怕这真人剧是需要我们来拍摄了。”
对于时臣主动给自己揽活的行为，林克感到很是费解，又没说让你们筹备真人剧，你们想那么多干什么？简简单单地推广fate系列不好吗？为什么这么想当演员呢？
可是时臣都提出真人剧了，他这么有热情，林克也不好简单打击他。
而听到时臣的回答，春日眼前一亮，问：“那你们有女儿吗？”
“有的，凉宫大人。”时臣优雅地说道，“鄙人的女儿远坂凛和雁夜的女儿间桐樱，现在年纪正好合适，只需要适作打扮，即可本色出演。”
“哦~~，很不错嘛，带我们去你们家看看吧！我想见见可爱的萝莉们！”春日毫无自觉地说出怪叔叔一样的发言。
侧目瞥了春日一眼，林克叹了一口气。
拍了拍春日的肩膀，林克道：“先上去休息一下吧。”
……
最终，冬木市的第一天旅行，春日并没有去时臣家作客，而是趁着天黑之前去了一趟柳洞寺。
柳洞寺位于冬木市西边园藏山上，是一座有一定历史的寺庙，承担着冬木市大部分的殡仪法事。
面对春日提出来的参观请求，住持直接答应下来，全程亲自陪同参观。
本来外人参观寺庙是不被允许的，寺庙可是住持一家的产业，他们在这里生活，也在这里修行佛法。对于普通人的参观请求，他们都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挡回去，但春日不同。
毕竟春日可不是普通人，她是盖亚机关这个超能力者组织的领袖之一。
一家普通寺庙，住持也不是修行者，面对盖亚机关这样强大的能力者集团，他们自然没有选择的余地。
第231章 园藏山中的大空洞
柳洞寺，后山。
打着手电筒，春日站在茂密的树林前，闭上眼用灵能感知着前方的土地。
一圈又一圈肉眼不可视的灵能波动扩散出去，如雷达电波般返射回来，在春日脑海中构筑成一个完整的三维结构图。
在场众人当中，除了柳洞寺的住持外，所有人都能感觉到春日那毫不掩饰的灵能波动，如黑夜中的灯塔般耀眼。
住持愣愣地看着一言不发的众人，一脸迷茫，不知道眼前这群人究竟在干什么。
与住持相比，时臣和雁夜则努力掩饰着自己的惊讶。
初见林克和春日的时候，时臣并没有从两人身上感觉出多么强大的力量，最多和斯塔、潘迪持平，真比较起来，可能还会弱上一些。
本来时臣还有些嘀咕这两人的力量怎么会这么弱，为什么能成为盖亚机关的最终boss，可是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了。
此时此刻，春日身上散发出来的灵能波动，已经不仅仅是时臣能感觉得到，连雁夜也能清晰无比的感觉到。
如冬日骄阳，如黑夜灯火。
并非春日的力量不如潘迪和斯塔，而是她的力量平时呈现收敛的状态，一旦激活启用，瞬间就会膨胀到无可匹敌的程度。
是的，春日给时臣的感觉就是无敌，没有什么人可以与她为敌。
春日都拥有这种程度的力量，那能够压得过春日的林克，又该拥有什么样的力量呢？时臣悄悄看了一眼林克，默默估算起来。
很快，在沉默之中，春日的灵能测量完毕。
嘴角翘起，喜上眉梢，春日招呼道：“这边！往这边走！”
说罢，她便一马当先跑了过去。
林克在后面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其他人紧跟其后，住持虽然身为普通人，可他坚持锻炼身体，合理饮食，身体保养得很好，这才没有跟丢。
可饶是如此，当住持还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才勉强跟上众人的脚步。
时臣和雁夜的额头也布满一层细密的汗珠，刚刚那一段跑步对他们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好在两人有魔力可以强化自身，恢复能力要比住持强上不少。
春日兴奋地看着面前一块巨大的岩石，嘴角上斜。
这里就是她的目的地。
指着岩石，春日扯了扯林克的衣袖，说：“就是这里了，把岩壁打穿，下面有一条通往下方大空洞的路。”
“好。”
随手一挥，一柄光之剑凝结成型，直接飞出十数米，扎进岩石峭壁当中。
“做好防护准备。”林克提醒一句，接着右手对准光之剑虚握，旋转了一百八十度。
伴随着林克的动作，光之剑迅速坍塌，化为最基本的光粒子向中心凝聚。
从光之剑转变为了小太阳。
当然，这个转化过程并不完全，这使得其威力呈几何级下降。
而这正是林克希望看到的事情。
又不是要把整个后山抹平，要那么大威力干什么。
在这一过程中，其他人也在短时间内做好准备。
潘迪和斯塔激活天使之力，古泉和森园生超能力启动，瞬间可以进入镜像维度，时臣和雁夜用魔力强化身体，还站到了住持身边，准备帮他一把。
注意到时臣和雁夜再一次使用魔力，春日不着痕迹地扫了两人一眼。
林克右手猛然握紧。
轰！
耀眼夺目的光芒闪起，岩石峭壁直接被开了一个正圆形的洞，大量坚硬的岩石化为碎块，被束缚在爆炸的范围内，在内部高温强压的作用下，化为熔化的黑红色粘稠物质。
只有少量碎石被强劲的冲击波吹飞出去，打向众人。
啪，啪，啪，啪……
斯塔和潘迪上下翻动，几乎接下了所有飞过来的碎石，仅剩的漏网之鱼也被春日用灵能拦截下来。
就像林克此时此刻依然在锻炼自己的能力一样，斯塔和潘迪也差不多，她们成功提高了天使之力的使用效率，获得了超速反应。
住持看着岩壁上开出来的洞，咽了咽口水。
好奇地打量着岩壁上的正圆形，春日用手肘顶了顶林克，问：“阿克，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指什么？”
“你把光之剑变成炸弹我还能理解，但后面是怎么把爆炸的威力封闭在一个球体空间中的？”春日一边说一边在胸口比划了一个球。
林克笑道：“很简单啊，我用光粒子造了一个球体的光之壁出来。”
“诶？你的光之壁不是只能造出来平面吗？”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林克得意地笑了笑，“只允许你提升自己的灵能雷霆准头，我就不能改造自己的能力了？”
春日撇了撇嘴，吐槽道：“你还真打算用一辈子光粒子了？”
“这就是我的能力，至少是我能掌控的能力。”
“……既然道路已经打开，我们前进吧。”沉默一息，春日果断转移话题，还是极为生硬的方式。
然后，她就蹦跳着往前走，钻入岩壁下的通道。
林克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上春日。
其他人紧随其后，进入这个自然形成的通道。
对于林克和春日的对话，古泉等人隐约能够听懂一些，可他们不了解林克和春日的具体情况，也不好瞎猜妄下结论，只能将这些信息埋在心里。
而住持则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跟了上去。
这条自然形成的通道有些崎岖不平，加上通道整体回转倾斜向下的走势，很不好走。
不过，不好走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
对于住持、时臣、雁夜这样的人来说，通道确实不好走，可对于林克等人来说，既然不好走，那就飞起来吧。
林克开启光之翼，春日用灵能顶住岩石通道，将自己抬了起来，潘迪和斯塔进入天使姿态，获得和林克一样的飞行能力，古泉和森园生则全身冒着淡淡的红光，飘浮起来。
见时臣和雁夜、住持一脸懵逼，林克朝古泉使了一个眼色。
于是古泉飞过去，用自己的能力带他们飞了起来。
全都飞起来之后，众人顺着通道飞速向下，快速通过本来应该走很长时间的狭小通道。
最终，一行人来到了位于园藏山内部的一处巨大空间。
一个近乎正圆形的巨大空洞，地面极为平整，一点都不像是自然形成的，更像是有人特意将园藏山挖空修建出来的。
圆形的地面上还刻有一些古怪的图案，从空中看起来，像是一个没有完成的魔法阵，亦或是炼金阵。
第232章 惊现身份卡
“有古怪，这看起来像是人造的。”
用灵能将自己吊了起来，春日看着下方那经过岁月侵蚀，已经有些模糊的残缺圆型法阵，嘀咕起来。
浮在春日身旁，林克点头表示赞同。
“阿克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摇摇头，林克答道：“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没有全知之眼那种东西。”
“那怎么办？”
“找外援。”林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信号，发现完全没有信号，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呃……看来是不行了。”
鄙视地看着林克，春日说：“你怎么会觉得山里面还有信号？”
“好吧，我忘了樱岛不是神州，信号塔数量没那么多，不足以覆盖全境。”
指了指头顶的岩石顶棚，春日吐槽道：“就算外面有信号塔，你觉得信号可以穿透这么厚的岩层吗？我想信号塔在设计的时候应该没有考虑到地下使用的情况。”
“是，您教育的是。”林克敷衍般点了点头，“那您说该怎么办？”
感觉到林克的态度，春日有些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也拿出手机。
“不是，你这是打算用灵能增幅信号吗？”
“不行啊？”没好气地回了林克一句，在林克吐槽前，春日抢先道，“当然不是，我还没学会怎么用灵能增幅信号，等我做到了也许可以试试。”
“我觉得学会灵能增幅信号前，你可以先试试看能不能用灵能解析信号，这样你就可以摆脱手机的桎梏，随时随地用脑子上网了。”林克笑着点了点自己的脑壳。
“说得好像你能做到一样……”
林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有反驳。
其实林克确实可以做到这一点，x细胞具备变成生物芯片，解析微波信号的能力。
如果能够克服x细胞与光粒子的兼容性，让光粒子放宽对x细胞的限制，林克就能用自己的大脑上网了，准确说是用脑中的芯片上网。
而即使是现在，他也能够中转一下，利用x细胞之间的通讯功能，从小黑或者二号思考回路那里得到网络数据包。
春日打开手机的相机功能，对准地上的残缺魔法阵拍了好几张照片。
“先拍好照片，等下山的时候发给凉子，她应该能看出来这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
“那确实，若是现在就能联系上就好了。”林克感叹一句。
朝仓凉子的资讯挖掘能力简直就是针对现在这种情况而生的，她能通过一点点残片看到完整的事物，也可以从只言片语看到完整的事件经过，并且还能挖掘出来很多正常人想不到的信息出来。
像这种残缺魔法阵，除了当初修建这里的人知道它是用来干什么的，估计也只有朝仓凉子能够知道它的作用了。
毕竟这个魔法阵看上去没有运行过，而且文字十分古老，根本不像是人类的语言。
下方，住持都惊呆了，他从来没想过园藏山的内部会有这种人为修建的空洞，地上还有疑似西洋魔法阵的东西。
时臣和雁夜表情和住持差不多，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林克和春日，他们有些怀疑这两天看的《fate/zero》是真还是假。
那真的是虚构出来的东西吗？还是说它其实也记录了一部分真相？
潘迪双手枕在脑后，兴致缺缺，对地上的魔法阵不感兴趣。
斯塔则不同，她拿出手机狂拍了几下，看上去像将整个魔法阵复刻下来。
当然，因为魔法阵本身的残缺，她就算复刻下来也没什么用。
古泉和森园生对视一眼，小声讨论起来，似乎在说怎么处理这里。
这时，林克眼前一闪，系统跳出来了。
身份卡，【统合资讯思念体】。
过往的象征，亦是余火的残渣。废物利用一下，可以用来升级资讯操作能力。
意义不明的说明，从中隐约透露出来的信息让林克感到惊惧。
而且这张卡也限定了使用范围，不是给长门有希，或者其他资讯系能力者使用，其他人更行，只能由林克自己使用。
说实话，说明字里行间隐藏的信息，再结合其稀有的身份卡性质，林克有一个可怕的猜想。
沉默数秒，林克选择使用身份卡。
不使用不行，林克就算不主动使用，等到时限一过，卡片就会自动执行，而这张卡只能作用在林克身上，和林克主动使用效果一模一样。
湛蓝的光芒一闪，旋即消失不见。
春日注意到这道湛蓝闪光，扭问看向林克。
上下打量数秒，春日疑惑地问：“阿克，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我……应该没什么变化吧。”林克有些不确定地回答。
“刚刚我好像瞄到一道蓝色的闪光，那是什么东西？”
刚想回答，林克脑海中就浮现出地球的模型，从樱岛开始，冒出一个又一个红点，随后迅速向五大洲四大洋扩散。
很快，每个地区都标了几个红点。
将注意力集中在其中一个红点上，林克看到了红点对应的资料。
一位盖亚机关的资讯系能力者。
心念一动，林克搜索长门有希，模型一动，立刻转到樱岛地区，长门有希的信息主动跳了出来。
再搜索朝仓凉子，地球模型微微转动，她的信息也动跳了出来。
然后，它似乎就没有更多功能了。
林克只能从地球模型中看到都有多少资讯系能力者，看到他们的具体资料，看到他们在什么地方，但无法进行任何的延伸操作。
比如说联系对方，比如说封禁对方的能力。
而春日等了一会，见林克一副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好像忘记说话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生气。
用力拍了两下，春日将林克唤醒，说：“所以说，我看到的蓝光是什么东西？”
“哦？哦~，你说那个，只是一个无聊的小玩意。”林克敲敲自己的脑门，“它可以让我看到有多少拿到资讯操作能力的人，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然后呢？”
“没有然后，它只是一个查看的东西，我什么都做不了。”
听林克这么说，春日愣了一下，不由得问道：“这么没用的吗？它应该有别的用法吧？”
“我反正是不知道，等回去再研究研究吧。”林克指了指下面的残缺魔法阵，“那下面这东西准备怎么处理？”
“放着不管呗，它又没有完成，放着不管也没不会出问题。”
“……你这么说有点怕啊。”林克沉默两秒，有些害怕地说道。
春日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林克总感觉要出问题。
“什么嘛，我又不是乌鸦嘴。”
“你要是一直都乌鸦嘴还好了，现在你这是薛定谔的嘴，时灵时不灵的，也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应验。”
第233章 资讯系升级，对标神眷系
樱岛，帝都，松田公寓。
正待在自己房间玩游戏的长门有希愣了一下，她听到心底有个声音在召唤她，呼唤她前往另一个空间。
那个声音充满了威严，让人心底升不起半点抗拒的心思。
于是，长门有希顺应召唤。
意识一阵恍惚，长门有希发现自己依然坐在家中，空间位置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脑中多出某些东西。
不，是意识中多出了某些东西。
展开意识中的那个东西，长门有希感觉自己隐隐与某个存在于遥远时空的东西相连，那东西给她一股熟悉感，仿佛多年远游的游子回归家乡。
接着，大量关于资讯操作的资讯打包传输到长门有希脑海中，那里面有提高计算力的方案，有资讯操作的应用，更有关于意识中多出来的这个东西的信息。
花了一段时间理解整理这些资讯，长门有希才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资讯操作是一个极为强大的能力，它包罗万象，近乎无所不能，只要有足够的计算力和足够的时间，连创造宇宙这样的事情也能做到。
然而就是这样的能力，它其实只能算是一个终端功能。
既然有终端，那就有对应的服务端。
这个服务端被称之为统合资讯思念体。
刚刚出现在长门有希意识中的东西，同时也出现在所有资讯系能力者脑海中，它就是统合资讯思念体激活后，自动启用的部分功能。
它从一开始就存在于资讯操作能力体系中，只不过被完美地隐藏起来了。
或者说，它被长门有希忽略了。
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是什么存在形式，这个新启动的统合资讯思念体为资讯系带来了一些重大的变化，以及便利。
统合资讯思念体一共带来了五大模块，分别是“计算力支持”“聊天”“插件商城”“数据库”“格式化”。
在“计算力支持”模块中，可以看到统合资讯思念体能够提供的计算池总量，任何一个资讯系能力者都可以申请，从而得到计算力支持，提高自己的能力强度。
而每个人能够获得的计算力上限，则和每个人在统合资讯思念体中的权限有关。
目前统合资讯思念体提供的计算池只有一个，空余计算力也是先到先得。
不过，权限高的人有权力将权限低的人踢出去，从而解放权限低的人占有的计算力。
长门有希进入权限列表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权限等级在统合资讯思念体中还是蛮高的，除了林克之外，没有人比长门有希的权限更高。
等等，为什么林克会出现在统合资讯思念体的权限列表中？
长门有希一时间有些无法理解，林克又没有资讯操作的能力，并非资讯系能力者，就算是他赋予自己这个能力，可他为什么能够进入统合资讯思念体？还拥有在自己之上的权限？
仔细一看，长门有希发现林克的权限等级为“统合资讯思念体”。
长门有希愣住了，她一下子明白为什么林克会有如此高等级的权限，因为林克就是统合资讯思念体。
在“聊天”模块中，统合资讯思念体为所有资讯系能力者提供了一个通讯网络，一个类似神眷系心灵频道的网络，大家可以在这个网络中发布信息、接收信息。
根据权限的不同，每个人拥有的全体广播次数，分组聊天上限也是不同的，甚至私聊也是受限于权限等级，权限过低的人不能发起向高等级申请私聊，只能接受。
在“插件商城”模块中，拥有原始资讯操作的能力者可以上传自己制作的插件，供其他资讯系能力者下载使用。
目前来说，拥有原始资讯操作的应该只有长门有希一人。
这样就有一个问题，既然不存在第二个原始资讯操作能力者，那这个商城不就成了长门有希专属的，其他人不能上传，唯有长门有希有资格上传。
长门有希有些想不通，而且这个原始资讯操作能力，貌似和她拥有的资讯操作还不太一样。
“数据库”是一个存储提供数据的地方，就像它的名字一样，不同的资讯能力者可以在这里上传任意数据，并对数据打上浏览权限，只有达到一定等级权限才能浏览。
同时上传者本身的权限也决定了数据的修改权限，达不到上传者的权限，也就无从修改这份数据。
目前，数据库中有且只有一条置顶数据闭锁空间方法论。
上传者“统合资讯思念体”，浏览权限“全部”。
根据简介，闭锁空间是一个类似镜像维度的维度世界，也是现实世界的复制品。学习这个方法论之后，原始资讯操作能力者便可创造闭锁空间，起到隔绝敌人、控制损害的效果。
这个闭锁空间对标的就是神眷系的镜像维度。
只不过和镜像维度一直存在、可以快速进出不一样，闭锁空间需要现场生成，准备时间过长，且需要原始资讯操作能力这个前置条件。
又是原始资讯操作，长门有希没由来感觉到一阵烦躁，仿佛自己的玩具被人夺走了的那种烦躁感。
最后便是“格式化”模块。
这个模块的功能极为单一，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将特化后的资讯操作能力，还原为原始资讯操作能力。
变成类似长门有希的均衡能力。
不偏不倚，十项全能，还能制造资讯种子，赋予其他人特化能力。
这种原始资讯操作能力对标神眷系的泛用能力。
现在，资讯系和神眷系几乎一样了。
只不过，格式化后的原始资讯操作能力无法挂载插件，想要提升能力，只能去理解插件的运作机制，用自己的原始资讯操作复现出来。
用一个相对形象的比喻便是，资讯操作能力是一台电脑，特化后的能力就是预安装了各种专业软件的电脑，使用者不需要理解专业软件的代码，直接使用软件就行。
当然就算是这样的电脑，也有一个记事本编程功能，可以让使用者进行一些资讯操作。
而原始资讯能力就是将这台电脑上所有专业软件全部删掉，转而装上一个强大的编程工具，可以更好更全面地使用资讯操作。
从一个使用者变成码农了。
这就是这个模块叫做格式化的原因，也是想要获得和长门有希类似能力的代价。
看完介绍，长门有希稍稍安心了一些。
原始资讯操作和长门有希的资讯操作是不同的，它无法得到特化能力的更新，不像长门有希会自动拥有所有特化能力的代码，直接使用这些特化能力也没有一丁点问题。
在更全面的原始资讯操作能力，和性能更高更专业的特化能力之间，所有资讯系能力者们需要做出取舍。
这时，长门有希突然接到了一个私聊申请。
朝仓凉子发来的。
长门有希点开私聊，还没有说话，朝仓凉子便给了长门有希开幕雷击。
“有希，我把能力格式化了。”
“……诶？”
第234章 朝仓凉子的倔强
“凉子，你为什么会想到格式化自己的能力？”长门有希懵圈地看着私聊对面的朝仓凉子。
朝仓凉子摸着后脑勺，歪头卖萌，尴尬地说：“这是一个意外。”
“意外？”
“对，你看最初的计算力支持里不是可以看到自己的权限嘛，我就想看看能不能提高自己的权限，然后这个统合资讯思念体就提示我需要格式化，我没多想就点了确认，再之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长门有希无语地看着朝仓凉子，你当格式化是用户协议吗？看都不看就点确认？
朝仓凉子双手合十，请求道：“有希，能不能帮我恢复一下，我还挺喜欢原来那种模式的。”
“这个……做不到的。”长门有希弱弱地说道，“这是一条单行道，格式化就回不去了。”
“那就把我身上的能力删掉，再给我一个资讯种子如何呢？”
长门有希摇摇头，说：“删不掉的。”
“……这真是，太倒霉了。”
盯着朝仓凉子看了看，长门有希倒没有从她的表情中看出多么沮丧，甚至还能感觉到一丝欣喜。
有些不理解地眨眨眼，长门有希开口说道：“凉子，你……”
只是话说出口，长门有希却临时改变了主意，将原本的询问压在心底，转而提起建议。
“你可以学一学闭锁空间方法论，大概能让你对能力更熟练一些。如果凉子想要恢复以前的能力，那就需要凉子你自己努力了。”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朝仓凉子无奈地笑了一下，不再纠结自己的失误，转而接受眼前的变化。
长门有希点了点头。
……
关闭私聊，朝仓凉子脸上无奈的表情收敛起来，转而变得严肃认真。
她并不是没有看格式化的说明就选择格式化，反而是仔仔细细看完后，才决定格式化的。
尽管格式化后的原始资讯操作能力没有特化后的能力方便，也无法加载众多的插件，可它同时也挣脱了桎梏，拥有更高的潜力与可能性。
况且这也是唯一能够提升权限的方法。
一直以来，朝仓凉子都在扮演着长门有希“母亲”的角色，照顾着这位和自己有相似经历的少女，帮她打理生活，辅导她学习，为她挡下其他人的恶意与骚扰。
可以说，长门有希能在松田公寓健健康康活到现在，至少有一半功劳是朝仓凉子的。
长久的照顾让朝仓凉子形成习惯，也形成了依赖。
长门有希便是她朝仓凉子坚强面对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的理由，也是她的动力。
因此当长门有希拥有比朝仓凉子更强的能力，拥有超能力时，朝仓凉子慌了。
她害怕长门有希会因此脱离自己的保护，变得比自己更厉害，变得距离自己越来越远，成为自己的保护者。
她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所以当林克找上门来时，当她也能得到能力时，她才会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只是，得到的能力无法抹平自己和长门有希的差距，这让朝仓凉子心中依然留在一份焦虑，并一点一点累积起来，变成无形的压力。
在京都和鬼童丸的一战，让朝仓凉子看清楚自己和长门有希的差距，让这份压力接近爆发。
再继续下去，可能朝仓凉子心中的嫉妒就会溢满而出。
还好，这个时候统合资讯思念体上线了。
朝仓凉子也有了一个追赶长门有希的机会，只要她能抛弃现在的一切，重新学习资讯操作这个能力，她就能再一次变得比长门有希更厉害，再一次变成她的保护者。
最不济也是不需要长门有希的保护了。
那么朝仓凉子有放弃力量的觉悟吗？
当然有，而且毫不犹豫。
低头看着面前的笔记本，朝仓凉子笑了，轻声低语。
“谢谢你了，林克。”
……
次日，冬木市。
拉开窗帘，林克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位于新都的高层酒店之上，目光所及之处便是新都高楼林立的现代景色。
抬头，林克的目光越过分隔旧城与新都的未远川，看向远处的园藏山。
没什么变化。
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咚咚咚。
“阿克，开门！”春日元气满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来了来了。”
……
十分钟后，两人联系上长门有希和朝仓凉子，从她们那里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朝仓凉子的资讯挖掘被格式化，变成原始资讯操作了。
同时，两人还知道了统合资讯思念体的事情，以及它的强大功能。
“不可能吧！？”林克第一时间提出质疑，“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多功能？我就只能看到拥有资讯系能力的都有谁、在什么地方，你们怎么有这么多福利？”
“可能因为林克你不是资讯系的能力者？要不让谁给你一枚资讯种子看看？”朝仓凉子眼珠一转，轻笑一声说出自己的提议。
白了朝仓凉子一眼，林克说：“傻了吗？资讯种子又不能对我生效。”
“那看来老大你是无法享受这些福利了。”朝仓凉子调侃道。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既然你现在没用了，那就让长门看看我们昨天发现的东西吧。”
说着，林克将昨天拍下来的各种照片视频发过去，让长门有希用资讯挖掘试试，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本以为冬木市不会有什么古怪的东西，可没想到这里还真有这种幺蛾子，等下林克打算去郊外的树林看看，看森林里面会不会有一座德国古堡。
长门有希使用资讯挖掘的效率很高，率先读出这套残缺的魔法阵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是用来召唤圣杯的魔法阵。”长门有希双眼闪过一道又一道数据流，略有些艰难地读取魔法阵隐藏的信息。
只是这话一出口，就让林克和春日惊到了。
真是召唤圣杯的魔法阵？这个世界不是没有融合型月吗？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利用充当圣杯的素材，配合地下灵脉，以及足够数量的英灵魔力便可召唤圣杯，打开通往根源的道路。”长门有希眼中闪过一丝疑问，“这是由远坂家、佐尔根家、爱因兹贝伦家共同建造出来的回路节点……”
听到这里，林克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这个，是其他宇宙的东西！？”长门有希自己也被自己看到的信息惊到了。
第235章 关于穿越的讨论
房间中保持了一阵诡异的沉默，林克和春日没有说话，视频通话那边的长门有希和朝仓凉子也没有发声。
良久之后，林克呲牙吸了一口凉气，有些烦躁地说：“你确定？”
“资讯挖掘出来的信息是这么说的，至于它是不是真的……”说着说着，长门有希没声了，不过她的答案很明显。
到目前为止，资讯挖掘要么无法解析出来信息，就像解析林克身上的信息，要么解析出来的信息就是绝对正确的。
因此这个缺损的魔法阵就是从真正的型月世界穿越过来的。
“穿越？这真的有可能吗？还是从一部动漫世界里穿越过来？”春日有些兴奋地问道。
如果fate世界里的东西能够穿越到现实，那么其他动画漫画小说里的东西呢？它们能不能穿越到现实世界？
作为一个宅，春日其实很想在现实中见到那些只存在于幻想中的事物。
林克沉重地点了点头，说：“这当然是可能的。”
“阿克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面对春日的询问，林克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道：废话，我就是穿越来的，穿越当然是真实的。
想可以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林克想了想，道：“动漫动画小说电影这些东西，你真以为它们都是百分之百原创吗？它总要有一个灵感吧，那这个灵感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你考虑过没？”
“灵感从什么地方来？”春日双眼发亮，“你是说……”
“对，这些东西的灵感很有可能是来自异宇宙的资讯，这些都是异宇宙中正在发生，或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偶然的情况下，这些资讯穿透了两个宇宙，进入我们的宇宙被某些人看到，于是它就在我们的世界中变成小说电影游戏动漫。”
停顿一下，林克继续道：“既然资讯可以穿透两个宇宙的边界，那么两个宇宙的物体自然也是可以的，所以这种穿越现象发生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阿克，我想……”
不等春日说完，林克抬手堵住她的嘴，道：“不，你不想。”
拍开林克的手，春日不满地说：“我话都没说完，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管你在想什么，总之和穿越和平行宇宙的事情，现在不要去想，避免诞生不必要的麻烦。”林克郑重告诫道，“我一点都不觉得这种穿越能够复现，而且真复现出来，恐怕也不一定会是好事。”
“为什么？明明这是一个方法的。”春日不解地指了指天花板。
她的意思当然是头顶的太阳危机，只要知道了穿越的方法，就可以躲到没有太阳危机的平行宇宙去。
要知道，目前联合政府还处于整合力量的阶段，尚没有拿出一个完整可行的方案，虽然流浪地球计划、飞船方舟计划等方案都已送交到联合政府的决策者案头。
现在，这些方案里还要多一个穿越计划。
林克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春日，而是朝长门有希问道：“长门，这个魔法阵可以在我们这里使用吗？”
“不能，我们的世界没有魔法阵需要的大源魔力，也没有根源，而且冬木市也没有灵脉的。”
点点头，林克看向春日，摊手道：“看，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
“首先我们先不管穿越方法的可靠性，以及稳定性，就说我们成功穿越到平行宇宙了，然后我们自身的力量因为环境不同，因为两个世界的法则不同，失效了。那面对另一个宇宙的能力者，我们又如何做到自保？”林克质问道。
不等脑子有些转不过来的春日回答，林克继续道：“这还是我们这此能力者的问题，万一对面的物理常量出现偏差呢？整个人类建立起来的科学体系就得整体修改，会有相当多技术因此失效甚至无用，连设备都有可能直接报废。”
“要是再进一步，物理法则的底层都不一样了，那人类文明就彻底崩掉了。”林克最后补充一句。
春日沉默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或者说如何辩驳。
虽然林克说得很有道理，可春日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只是一时半会她也想不起来该怎么反驳林克。
“我……我……我知道了。”春日有些泄气地回了一句。
林克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应该不用担心系统再抽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卡了吧。
自从确定春日确实对抽卡系统有影响后，林克就时刻注意春日的想法，不能让她想太过激进的东西，和太过不靠谱的事情，万一抽卡系统响应了，那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视频通话对面，长门有希和朝仓凉子面面相觑。
她们两个知道林克那一番话的问题在什么地方，因为林克的假设前提是平行宇宙和现宇宙的规则不同，能力会失效，物理定律会失效，进而导致这个宇宙的人类文明难以在平行宇宙立足。
可为什么林克如此肯定平行宇宙和现宇宙的法则一定不同？
万一两边的法则相近，甚至一模一样呢？那样的话，春日的想法便大有可为啊。
只是，看了一眼林克和春日发过来的照片资料，看着从中解析出来的信息，长门有希没有将这话说出来。
朝仓凉子也是一样。
园藏山内部从其他宇宙穿越过来的魔法阵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两个宇宙之间法则不同是大概率事件，它就是真实的物证。
所以想要证明两个宇宙之间法则有差异，会导致能失效什么的，这个缺损的魔法阵就是证据。
相反，想要证明两个宇宙之间法则没有差异，反而拿不出任何证据。
……
吃过早餐，林克一行人驱车前往郊外的森林，准备找一下森林中可能存在的古堡。
既然园藏山内部会有魔法阵穿越过来，那么森林中出现德国古堡也是有可能的。
车上，春日又恢复了元气满满的样子，她已经将早上的事情抛到脑后，不再想着找出穿越的方法了。
“古泉，去联系建筑工司吧，等确定森林里面没有德国古堡了，咱们就自己建一个出来。”
“好的，这就去办，凉宫大人。”
第236章 寻找古堡
性能不错的越野车在森林边缘停下，车上的乘客们跳下车，准备徒步前往森林深处。
这片郊区森林中没什么重要的资源，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冬木市政府也不打算开发它，因此森林还保持着较为原始的面貌，各种基础设施也没有覆盖森林，其中自然包括进入森林的道路。
林间还是有一些小路的，只不过这些小路只能供人行走，无法让越野车开进去。
“哇~这林子看起来很大啊，里面真藏了一个古堡也不会有人发现的。”春日喜上眉梢，略有些兴奋。
“或许吧，这样倒是省得我们再建一座古堡了。”林克不置可否地回了一句，随后向春日伸出手，“春日，抓住我的手。”
春日不解地看了看林克，有些嫌弃地问：“干嘛？你难道害怕进森林，需要抓住我的手吗？”
林克哭笑不得地说：“想什么呢。你不会真打算徒步探查整个森林吧？”
说着，林克展开光之翼，双脚脱离地面，整个人上浮数厘米。
“来吧，我带着你从空中搜查，这样效率会快上很多，就算真有被结界包裹的古堡，你也能用灵能找出来。不过……”林克咂了一下嘴，“我觉得如果看不到的话，估计就是真没有了。”
“为什么？”
“你想想魔法阵，它在我们这边可是没办法运行的，那么同出一个世界的结界之类的东西，应该也没办法运行吧。”
春日嘴硬狡辩道：“那是魔法阵没有完成，万一它能找到替代品运行呢？说不定结界就在我们这边运行得很流畅呢。”
“说这么多也是猜测，还是用你的灵能实际探测一下好了。”林克催促道，“来，让我们启程吧，凉宫小姐。”
臭着脸将手搭在林克手上，春日也享受到了林克光之翼的重力抵抗效果，浮了起来。
随后，光之翼微微转动，两人飞上天空，贴着树林顶端低空飞过整片森林。
握紧林克的手，感受着仰面吹来的气流，带起森林特有的泥土气息以及丰富的空气，春日的心情变得稍微好了一些。
先前被林克否决了寻找穿越的方法，寻找一个理论上可以更快帮助人类文明渡过太阳危机的方法，春日多少还是有些不高兴的。
那种感觉就像是小孩子努力想帮忙做点家务，却被家长训斥一顿一样，很委屈，很不甘。
看出春日的心情稍微好一些了，林克目视前方，控制着飞行速度，开口道：“春日，还想寻找穿越的方法吗？”
翻了一个白眼，感觉林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春日撇撇嘴：“没有，不想了。阿克你否决了这个提议，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听你的就好了。”
“……你很不甘心啊。”
“确定不甘心，明明是一个好方法的。”
“那我给你解释一下吧。”林克降低速度，拉着春日停在了林海中心的半空中，“春日，如此我们顺着那个残缺的魔法阵找到了穿越的方法，你觉得我们会穿越到什么世界去？”
春日歪头想了想，说：“那应该是fate世界了。”
“好，根据我们得到的溢出资讯，fate世界和我们的世界很相似，大概那里也生活着七十亿人类。现在我们不考虑根源，不考虑抑制力的影响，假设我们将这颗行星上的七十亿人送了过去，那么对面的七十亿人在看到突然冒出来的七十亿人会是什么想法？”
“好奇？惊讶？还有……恐惧？冲突？”说着说着，春日明白过来了。
不提多一倍人口吃饭的问题，这个其实不是问题，人类现有的粮食产量足够养活两百亿人，相信对面世界也差不多。
关键问题在于，两边的人类都有各自的政府，各自的军队，各自的领导者，一旦这边的七十亿人过去，究竟是以谁为主？
用七十亿人消化五千万人还没问题，无论是打散移居到各个地方，还是设立自治区，都可以用时间慢慢同化。
可现在是同等体量的七十亿人，那对面的政府根本消化不过来。
更不要说这边的政府愿不愿意让出权力，哪怕对面愿意让这边的政府高层进入对面的领导层，可他们总不可能将这边的领导层都吸收过去。
而且这边的人类已经完成联合政府，成立了【全人类联合政府】。
尽管它成立才没多长时间，却也代表着两边的政治制度有着根本上的区别，那么这边的人类过去，是对面的国家并入全人类联合政府，还是全人类联合政府解体并入对面的国家呢？
好像后者更容易一些。
然而无论如何，领导权都需要武力支持，到时候很可能演化成一场波及全世界的战争。
再加上这边的人类还有人类统合意识阿赖耶，它是只针对人类的，只要人类存在即可。
而对面的阿赖耶在身为抑制力的同时，还是灵长类动物的集体潜意识，这也意味着，对面的阿赖耶要确保生存在不仅仅是人类，还有灵长类动物，也就是猴子。
两个阿赖耶就不在同一频道上，恐怕打起来的概率更大。
想明白这些，春日也知道为什么林克会反对寻找穿越的方法了。
“好吧，我明白了。”春日十分遗憾地说，“如果对面的地球上没有人类了，那该多好。”
“那是打算穿越到未日电影里面吗？比如说全世界都是丧尸的地球？”
“不要，那样太恶心了。而且真穿越到那样的地方，那就不能回来了，万一回来把我们这边也搞出生化危机出来就不好了。”春日连忙摇头。
林克轻笑一声：“那我们穿越到远古时代，比如说恐龙的侏罗纪白纪之类的？”
“那样也不行，所有基础设施都没有，要怎么生活下去啊？”春日又摇了摇头，“现代人可不会钻木取火，要是没有电没有网络的话是没办法生活下去的。”
“这话说得在理。”林克点点头，随后看向下方的森林，“好了，该你用灵能试试看了，我刚刚用光线操作试了一下，没看到古堡的存在。”
看了林克一眼，春日也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不由得抱怨一声：“下次转移话题不要这么生硬啦。”
说罢，不理林克的反应，春日闭上眼，用灵能扫视整个森林。
第237章 小小的远坂凛与间桐樱
出现在园藏山中的大圣杯魔法阵只能说是一个极为偶然的巧合，而这样的巧合显然不会连续出现两次。
其实就算真的还有别的东西从那个型月世界穿越过来，林克觉得也不可能是爱因兹贝伦家的古堡，毕竟大圣杯都没建成，提前把古堡转移过来，万一启动不了就傻眼了。
理所当然，春日的广域灵能扫描未能找到隐藏起来的古堡。
不存在的东西要如何找到？当然是找不到了。
叹了一口气，春日十分遗憾地说：“看来还真没有呢，真是可惜。”
“让机关找人来建一座吧，顺便把路也修起来，这样方便进出。”林克安慰两句。
“只能这样了。”
右手搭上眉眼，春日四下张望一下，看到了森林中存在一个不大的湖。
指了指湖的方向，春日说：“要建的话就建在那里吧。”
“湖？这可不符合设定啊。”
“管什么设定啊，我们就是设定。”春日拍拍胸脯，一脸得意地说道。
耸耸肩，林克无奈地说：“好，你说了算。现在，我们该回去了。”
两人握紧的双手一直未曾分开，毕竟放开了的话，林克还能飞在天上，春日就不行了。
到目前为止，春日的灵能并不能让她自由在空中飞行，无法让她获得飞行的能力。
按照春日的形容大概就是一个人无法拽着自己的领子将自己提起一样，因此春日想要飞上天就必须借助其他人的力量，比如说林克。
很快，两人就飞回森林外围，回到了古泉、时臣等人停留的地方。
刚一落地，春日就摊开双手，失望地摇了摇头，说：“很可惜，森林里面什么都没有，看来从另一个宇宙过来的只有圣杯的魔法阵，没有别的了。”
听到这个结论，剩下几人的表情变化略有些不同。
时臣和雁夜松了一口气，不用担心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跑出来了。
古泉和森园生与春日同步，有些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好在机关已经准备招标书，招人来冬木市建古堡。
潘迪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斯塔则漠不关心地翻着手机，她们两个对这件事情没什么兴趣。
既然森林这边也确认过来，接下来就该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时臣和雁夜的家，去看一看幼年的远坂凛和间桐樱。
……
“哇，好可爱哦。”春日抱住远坂凛，拿脸蹭着她的小脸。
远坂凛一副嫌弃又抗拒的样子，想要从春日怀里挣脱出来，然而她小胳膊小腿的，根本抵抗不了春日。
要说远坂凛也到了上小学的年纪，差不多是和柯南一样的大小。
同样的年龄，柯南远没有远坂凛可爱，更不要说小一岁的间桐樱。
所以说，女人的先天优势可是从小时候就发挥出来了。
摆脱不了春日，远坂凛双眼含泪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希望他来救自己，将自己从这个怪姐姐的手里救出去。
然而，对于远坂凛求救的目光，时臣只能尴尬地别过头去。
春日可是时臣现在最顶头的老板，时臣可不想没事和大老板过不去。
见到时臣无视自己的求救，远坂凛愣了一下，对时臣的好感度减一。
时臣没用了，远坂凛只能向间桐雁夜叔叔求救。
而雁夜的行动和时臣一样，同样尴尬地别过头去，对远坂凛视而不见。
远坂凛绝望了，只能一脸被玩坏的表情接受春日的蹂躏。
至于说为什么远坂凛不哭闹、不尖叫，那自然是因为她的心智比起正常的孩子要成熟许多，明白很多事情。
再加上先前母亲的叮嘱，她知道春日对父亲很重要，是父亲的上司，就像班里面老师对学生的管辖一样，这个怪姐姐拥有对父亲的管辖权。
间桐樱有些害怕地缩在母亲身后，偷偷冒头打量着抱着远坂凛的春日。
林克好笑地看了看间桐樱，视线偶尔与小小的间桐樱相交，于是间桐樱立刻缩了回去，不敢去看林克这个怪叔叔。
如果说春日还能算在大姐姐的范围，那林克对于间桐樱来说就是叔叔级别了。
从远坂凛身上吸够了萝莉能量，春日站起身来，笑着拍了拍时臣的胸口。
“时臣大叔，你女儿真棒。”
“谢您的夸奖。”时臣欠身回应。
“不仅长得好，还很懂事，而且还有不错的灵能天赋。”说到这里，春日看到时臣有些错愕，“怎么？你不知道吗？”
时臣愣了一下，赶紧恢复自己的表情，说：“我，我还以为凛会继承魔力，没想到是……”
“魔力？你是说你身上的力量？那也是灵能哦。”
脸上的表情僵住，时臣不解地看向春日，小心询问道：“您，您是说我身上的魔力也是……灵能？”
春日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可是……可是我能够用魔力来施展魔法，能够……”
“你的魔法不都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吗？”春日眨了一下左眼，“灵能的用法表现多种多样，你能用灵能模拟出魔法的效果很正常。不如说所谓的魔力也是灵能的一种。”
不理有些懵逼的时臣，春日看了一眼躲在间桐梅身后的间桐樱：“她的天赋也是灵能，和雁夜小哥的灵能一样。”
雁夜听到春日念出自己的名字，连忙看了过来。
他对自己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并不是很在意，反正他除了量比时臣多之外，无论是做研究还是新“魔法”的学习，都不如时臣。
雁夜对于自己的能力秉持着实用主义，好用能用就行，不在乎原理。
况且雁夜也知道，以他和时臣的能力强度，不说比起老板们的专属保镖潘迪、斯塔，对上机关中的任何一个能力者，都差得远。
然后，他就听到了春日说出这么一句。
“她们两个的天赋比你们好一点，但也好得有限，估计觉醒之后也就你们现在的程度，唔，得想个办法改变她们的天赋？”
雁夜一头问号，天赋这玩意还能随便改的吗？这不应该是每个人自出生后就决定的先天属性吗？
这时，林克弯腰看向间桐樱她被间桐梅从身后拽了出来，直面林克摸了摸间桐樱的小脑袋，说：“樱，想不想变得比你父亲更强？”
间桐樱懵懵懂懂，不明白林克在说什么，而间桐梅却是听懂了。
拍拍间桐樱的肩膀，间桐梅轻声说：“快点头。”
间桐樱很听母亲的话，朝着林克点了点头。
林克笑得更开心了。
第238章 物归原主（指能力）
笑着揉了揉间桐樱的小脑袋，林克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向远坂凛走去。
可是在他转身的瞬间，包括时臣、雁夜在内，所有有超凡之力的人齐齐看向间桐樱，皆是睁大了眼睛。
就连尚未觉醒的远坂凛都看向间桐樱，惊得嘴都合不上了。
因为间桐樱在那一瞬间发生了改变，变化产生的波动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他们仿佛看到了一团强大的黑影在间桐樱身后升起。
间桐樱的灵能天赋被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新的天赋，一个极为强大的天赋。
如果说原本的间桐樱是一张白色的r卡，那现在的间桐樱就是金色的ssr卡，而且属于在ssr中也能排上前十的那种。
然后，天赋变更产生的波动退去，那团黑影消失了。
时臣和雁夜震惊地看着间桐樱，一时间都忘了林克正在走向远坂凛。
来到远坂凛面前，林克柔声问：“凛，你想不想超越父亲，想不想……”
远坂凛果断地伸出素白的小手，高声道：“我要！”
听到远坂凛的声音，时臣和雁夜才反应过来，他们连忙扭头看向林克和远坂凛。
啪。
轻轻拍了一下远坂凛的小手，林克笑了笑，说：“好了，现在你拥有更强的天赋了。”
下个瞬间，天赋变更的波动传来，强大的气息同样在远坂凛身上升起。
一个圆盘似的虚影出现在远坂凛身后，它由五种颜色构成，每一种颜色都向外散布着强烈的存在感。
远坂凛也升格了，从r卡升格为ssr卡，给人的感觉和间桐樱不相上下。
很快，波动退去，虚影消失。
众人看到的虚影只是外泄的一丝力量经由世界推演而来，理论上来说属于她们可能达成的高度，但具体能不能达到这个高度，还要看两人是不是足够努力。
毕竟决定一个人能力上限的，是他本身的天赋与他付出的努力。
这个时候，时臣和雁夜已有些无法直视林克，随手之间修改他人的天赋，赐予别人力量，林克真的是人吗？
潘迪和斯塔觉得无所谓，她们的力量就是这么来的。
古泉和森园生不由得想起了京都的小鸟游六花和富勇太，他们的力量便是被林克一时兴起赋予的。
春日倒是很开心，她一蹦一跳来到林克面前，问：“你给了她们什么？”
林克指了指正茫然看着自己以手的远坂凛，说：“五大元素使，行使地、水、风、火、空五大元素的大魔法师。当然，现在还只是一个强效天赋而已。”
又指了指间桐樱，林克道：“虚数之影，使用虚数元素与影元素，强大且诡异的诡术师。同样，现在也只是一个强效天赋而已。”
“哦，你在还原设定。”春日一副了然地表情，朝林克挥了挥手指。
“你就当是这样吧。”林克无奈地回了一句。
之所以给两个小姑娘这等强力天赋，并不是林克闲得没事无聊，再说他也没有这样的能力修改他人天赋。
如果将抽卡系统算成林克掌握的力量，倒是可以说他有这样的能力。
就在刚刚，抽卡系统抽出来两张能力卡，一张【五大元素使】，一张【虚数之影】，正好微妙地对应远坂凛和间桐樱在小说中的天赋，而且还经过修改，变得更加强大好用。
这两张能力没有指定使用者，林克将它们塞到一个人身上也是可以的，甚至可以直接塞给时臣和雁夜。
两张卡都有洗天赋的能力，最后只能留存一张，不能同时给一个人。
尽管系统没有说要把这两张卡给远坂凛和间桐樱，可你早不抽晚不抽，偏偏现在抽出来，什么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既然这样，林克就顺着系统的意思，将卡片能力“物归原主”。
和还没有觉醒的灵能天赋比起来，新天赋一经获得便呈现觉醒状态，两个小姑娘已经能清晰感觉到自己与之前的不同。
也能感觉到身边大人的强大与不凡。
比如说妈妈们都是没有力量的弱者，父亲还好一些，但是比起金发的大姐姐和紫黑长发的大姐姐就差远了，和林克与春日这两个小太阳比更是天上地下。
感觉到远坂凛小姑娘的目光，林克摸着下巴打量一下。
“看起来，她们两个需要一个老师来教她们控制力量，不然的话，恐怕她们到学校就有可能失控了。”
“这么危险的吗？”春日不解地问，“我当初不是没什么事？”
“那是因为你已经有足够的自制能力，可她们就不同了。”林克扫了一眼旁边的时臣和雁夜，“你能指望这两个废柴吗？”
虽然被人说成废柴很扎心，换了别人来说，时臣和雁夜肯定会生气。
然而面对林克，他们两个只能将不甘咽下去，毕竟相比较林克和春日来说，他们两个确实是废柴。
春日反手用手背拍了林克一下，吐槽道：“那你还给她们能力？”
“你明白的，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林克抓住右手手腕，表演了一个失控的右手，引来春日的白眼。
“那现在要怎么办？”
“给她们找一个老师过来，趁开学前，教一教她们。”停顿一下，林克点了点脑袋，“对，还要让长门过来一趟，让她封印一下两个小姑娘的能力，限制一下她们。”
“你准备让谁来当老师？机关里有熟悉魔法的人吗？”春日下意识问出声来，只是在问出来后，她也反应过来了。
恍然大悟一般，春日大声道：“千叶的堕天圣，她……不对，她好像也不是很熟练。”
“那就让她既当老师也当学生好了。”
“自己教自己？怎么可能？”春日反手拍了林克一下，吐槽道。
“准确说是让她的魔道书当老师，我查了一下，那本魔道书有很高的智能，应该可以担任老师的身份。”林克信誓旦旦地说道。
于是，五更琉璃加入机关后的第一个任务就这样定下来了。
见林克和春日三言两语就定下来自己女儿的事情，时臣和雁夜多少有些不满，两人干咳两声，由时臣委婉地向林克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对于时臣如此委婉的表达，林克在一开始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时臣说第二遍，他才明白过来。
“你们要是担心的话，那就一起去上课吧，听听老师在教什么也好。”林克如此建议道。
第239章 动荡起来的海洋
就在林克和春日敲定五更琉璃担任两只小萝莉的魔法老师时，五更琉璃正在家中陪自己的妹妹看电视。
对于自己即将面临的第一份老师工作，五更琉璃是完全不知情的，而且她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成为自己的老师。
尽管她已经从本能且粗暴地使用魔力，让魔道书自动使用魔力，过渡到能够主动使用一些小小的魔法。
比如说召唤一枚光球，暗上不用开手电、不用开灯这样的戏法魔法。
可比起真正的大魔法师而言，五更琉璃还是差得远。
电视中正在播放着本时段的国际新闻，讲述联合政府太平洋舰队因误入台风圈损失一艘重型核动力航母cvn-80企业号。
企业号所属的福特级核动力航母是美利坚最新型号的航空母舰，搭载了美利坚众多新型技术，既是舰队主力旗舰，也是一艘技术验证舰。
更重要的是这艘舰继承了传奇航母企业号之名，象征着美利坚曾经的不落传奇。
可惜，这样的一艘极为重要的航母却因为舰员的失误，折损在太平洋上的狂风暴雨中，不落的传奇就此落幕。
新闻在讲述这件事的同时，还播放了同行的巡洋舰朱里号上录下的画面。
企业号的舰首高高翘起，大半舰身已经沉入波涛汹涌的大海，许多来不及逃生的船员只能无奈地随着企业号殉职。
看到这样的新闻，五更琉璃不由得摇摇头，心中叹息一声。
人类往往以为自己现在的技术足够征服自然，然而面对真正的天灾时，人类依然不堪一击。
全长近四百米的舰船确实威武雄壮，可是在大海上，它和一片树叶的区别并不大。
普通的海浪掀不翻它，那么换成足以毁灭一座城市的超级台风呢？
看了一个糟心的新闻，五更琉璃拍拍怀中的珠希，轻声问道：“珠希，想看魔法少女吗？”
“魔法少女？那是什么？”
五更琉璃看着眼中尽是迷茫的珠希，笑道：“是很适合珠希看的动画哦。”
眼中亮了起来，珠希点头，喊道：“要！”
“那么，珠希先在这里待一下，等姐姐去拿碟片。”
将珠希放下来，五更琉璃起身去拿从桐乃那里得到的动画碟片。
桐乃为了向五更琉璃传教，让她加入魔法少女梅露露同好会，特意送了五更琉璃一整套魔法少女梅露露的碟片。
只是五更琉璃对于这个子供向动画没什么兴趣。
以前是因为不喜欢魔法少女梅露露的画风与设定，觉得这只是给小孩子看的，自己长大了应该看些更适合自己的片子。
现在的话则更多是因为自己身为堕天对，身为魔女，不能背叛自己的阵营。
哪怕现在这个阵营只有自己，魔法少女更是一个都没有。
……
抱着珠希，陪着她看魔法少女梅露露，五更琉璃的目光不由得飘到放在矮桌上的魔道书上面。
根据自己从机关那边得到的消息，魔道书并非自然产生的，它是由机关的领导者，那位名叫林克的神秘大人创造出来的。
那位林克似乎很喜欢创造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机关已经搜罗了好几位因为林克而得到能力的普通人，这些人在机关内部被称之为社团系。
社团系也不都是因为林克而获得能力之人，也有一些是被林克邀请加入机关，或者干脆林克指名纳入机关的人物，因为他们与林克关系很近，才得名社团系。
既然自己会因为不明原因得到垂青，获得魔道书，那么桐乃呢？
她会不会有一天获得魔法手杖，变身魔法少女梅露露呢？
五更琉璃稍微有些好奇，也有些期待。
……
神州，首都北之星。
大长老在会间室见到了从南海返回的敖仁宇。
敖仁宇的父亲是北海龙王敖顺的神修者，因此才会给儿子起一个敖姓，抛弃原本的姓氏，希望儿子以后能继承他的衣钵。
而敖仁宇也不负重望，成功成为东海龙王敖广的神修者，从儿子晋升为父亲的兄弟。
为此，敖仁宇挨了一顿毒打，理由正是他在家里没大没小。
不过，父子两人继承四海龙王的神名，刻苦修炼之后，成为整个神州体系下最适合在海上行动的超凡者，也是神州官方侦察大海最重要的手段。
连陆地都没能完全探索掌握的人类，面对比陆地更加广阔，更加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大海，那就更没有办法了。
“仁宇，南海的情况怎么样了？美利坚那边可是损失了一艘航空母舰，我们可千万不能重蹈覆辙。”大长老关切地问道。
“大长老，您放心，南海有我和我老爹在，就算那些东西苏醒也翻不出浪花来。”敖仁宇信心满满地拍拍胸膛。
大长老眉开眼笑，说：“那就好。”
“可……”
“可是其他地方就不行了，是吧。”大长老见怪不怪，慢条斯理地说道，“说一说吧，情况具体糟到什么情况，让我这个老家伙也了解了解吧。”
敖仁宇叹息一声，说：“出了南海，无论是往太平洋还是往印度洋，那些原本睡觉的玩意好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样，一个一个都跑出来了。现在也就靠近陆地的部分还相对安全，再进行直穿大洋的航行就……”
“美利坚的航母就是这么没的，我知道。”
“所以，还请告知所有海上的舰船，不要远离陆地超过一定的距离，避免卷入那些东西的战斗中去。”敖仁宇极为认真地建议道。
大长老闭上眼，背靠在长椅，手指在抚手上轻轻敲打起来。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还不到公布世界真相的时候，民众恐怕还没有准备好，我们也没有准备好。哪怕是只对那些海上讨生活的人说明真相，也等于直接向所有人公布。”
敖仁宇担忧地说：“可是这样下去，会有更多的船只沉没的情况出现，而且海上的航线会受到严重影响，各国之间的贸易会……”
“既然影响是方方面面的话，那就把这件事放到联合政府的会议上谈吧。”大长老睁眼，下定决心，“既然远古的海怪们影响了我们生活，那就不能容它们继续活下去了。”
大长老拉起敖仁宇的手，着重拍了拍，说：“我们想要肃清那些东西，就算以联合政府的军力，恐怕也少不了你们这些人的协助啊。”
“请您放心，为了人类的未来，我们将皆尽所能！”
第240章 幻想乡又毁灭了
又在冬木市待了一天，享受了一下住在和风大宅的滋味。
这种传统的和式庭院在冬木市旧都并不少见，连绵几条街都是这样的大宅子，和远坂家的西洋庭院一样，都属于富人专享的宅子。
以机关的财力，想要在这里买上一栋并不是难事。
至于说为了让林克和春日体验一下传统生活是不是太过浪费，倒也至于，毕竟这座大宅后期也要做为拍摄真人剧的地场。
况且为了拍剧连古堡都准备建了，买一座和风大宅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乘车跨过未远川大桥，从冬木市旧都来到现代化的新都，众人将会前往冬木市外的机场，从那里坐飞机返回帝都。
虽说有更快的方法回去，不过既然是旅行，那么放慢脚步，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体验不同风格的生活才是正确的行为。
看了一眼奔涌入海的未远川，春日将目光收回来，捅了捅身边的林克。
“哎哎，阿克，该你兑现诺言了。”
“诺言？什么诺言？”林克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春日。
“才说过的话这就不记得了？”
林克疑惑地问：“所以你到底指什么事情啊？”
“你说旅行结束的时候会使用一次主动能力的，那我们的旅行不是结束了，到了你尝试的时候了。”
“哦，你说这个啊，咱能不能别搞了。”说起主动抽卡，林克就有些牙疼，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总感觉会出问题。
春日双手抱胸，不依不饶道：“你又这样了，这可是你承诺过的事情啊。”
见春日这个样子，林克犹豫再三，只能点头同意。
不等春日高兴，林克伸手指着她，郑重地说：“但是说好了，只尝试这一次，若是没出什么大事就不提了，如果出大事了，那以后你可不能管我用不用。”
春日无奈，敷衍道：“行，如果出大事了，我肯定不会再催你管你了。”
“好，咱找一个安全僻静的地方，先做好准备。”
于是，前往机场的车队在半路上拐了一弯，驶向一处烂尾的建筑工地。
下车看了这栋建到一半便因不明原因停工的烂尾楼，林克眼睛有些抽搐，他觉得眼前这个地方，怎么看起来很像是肯主任被杀的地方啊？
来一趟冬木市，基本上每去一个地方都是经典场景的再现，而且从行程上来看，林克的行动轨迹和肯主任有些微妙的相似。
都住在那栋要被炸掉的高层酒店，临走结尾之时，又都来到了烂尾楼的建筑工地。
在心中默念我不是肯主任数遍之后，林克闭眼深呼吸，来回弯腰展臂做着一些准备动作，仿佛准备下水游泳一样。
春日见林克磨蹭了半天，始终不见动作，不由得催促道：“阿克，快点，我们不是还要去赶飞机吗？”
停下准备动作，林克转身无奈地看着春日，吐槽道：“要不是你的提议，我们早该到机场了。”
“好啦好啦，快点快点。”
视线从春日身上移开，林克依次扫过跟来的几人。
林克注意到，有一位冬木市机关分部的工作人员，他的双眼中正泛着金色的光粒。
阿赖耶在注视着这里。
双眼一闭一睁，林克的表情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彗星之翼展开，超速神经系统激活，x细胞在毛细血管中聚集，随时准备冲出身体。
挥挥手，林克布下曲面的光之壁，将整栋烂尾楼区域笼罩起来。
做完这一切，抽卡系统的界面浮现在林克眼前。
伸手按在抽卡系统的光球卡池上，林克轻轻一按。
红石数量减五。
林克人生中第一次主动抽卡。
金光四射，一张卡从光球卡池中跳出，来到中间的展示页面。
事件卡，【大结界崩坏】。
守护着幻想乡的两层结界被彻底毁灭了，幻想乡又双毁灭了！
“……”
林克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还好这里的毁灭不是幻想乡直接消失，而是保护着幻想乡的两层结界，用来转化抵抗阿赖耶的否定压制，用来为幻想之民、为被遗忘者提供庇护的结界被彻底毁灭，毁灭到无法再一次建立起来的程度。
幻想乡的居民还在，那些少女们都还活蹦乱跳的。
只是她们从此刻起，不得不接受一个残酷的事实，幻想乡与外界相连了，或者说重归外界。
而伴随着结界的崩坏，被隔绝许久的阿赖耶意志也会再一次降临，再一次将妖怪们的力量压制下去。
或许不离开大结界，幻想乡的大妖怪们还是大妖怪，可脱离了结界，她们的情况不会比京都的那些古代妖怪好多少。
板着脸看向春日，林克沉声道：“春日，出大事了。”
“嗯？”春日神色凝重起来，“什么情况？”
“……幻想乡又毁灭了。”
“诶？”
……
幻想乡，博丽神社。
灵梦坐在神社的长廊下，捧着茶杯抿了一口，悠闲地望着一片碧蓝的晴天，感叹一句。
“天气真不错啊。”
轰隆！
晴空霹雳打响，吓了灵梦一跳。
拍拍胸口，灵梦刚想松口气，抬眼就看到天空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痕。
“那是……什么？”
同一时间，幻想乡所有居民都被晴天霹雳的响声吸引，下意识看向天空。
他们都看到了横亘天空的巨大裂痕。
裂痕内部还能看到一层漆黑如墨的未知空间，一个又一个巨大的眼珠子出现在未知空间中，它们在剧烈闪烁，如同信号不好的电视画面。
下一刻，天碎了。
如同字面意义，碧蓝的晴空碎裂为无数透明的小碎块掉了下来，刹那间将幻想乡变成冬天，下了一场意义非凡的大雪。
碎后的天空变成了纯正的黑色，只是那黑色之中亮着一个又一个巨大的紫色眼睛，为幻想乡带来新的光源，没让幻想乡变成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只是那些紫色眼睛散发的光芒自然无法和太阳的光芒相提并论。
与先前比起来，幻想乡确实暗了下来。
神社中贪睡的萃香走了出来，神色凝重地看着天空。
“西瓜，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那些眼睛看起来怎么像是八云紫那家伙的东西？她在搞什么啊？”灵梦不爽地指着天空问道。
“灵梦，做好心里准备，出大事了。”萃香告诫灵梦一声，走入神社庭院。
“到底是什么大事？”
问出口的瞬间，散发着紫色光芒的眼睛们也破碎了，如同先前消融的透明大雪一样，这次下起了紫黑色大雪。
然后大雪短时间内消失，都未能落到地面。
同时，天空重新亮了起来，太阳的光芒重现世间，照亮有些昏暗的幻想乡。
只是，与阳光一起降临的，还有来自阿赖耶迟到两百年的问候。
萃香瞬间被压弯了腰，直接跪倒在地。
第241章 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
“西瓜你怎么样？”灵梦连忙站起来，跑到萃香身边将她抚起来。
萃香的情况不算好，她的身体正散发着高温，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我……我没事。”
“你这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灵梦大声反驳道。
挥挥手，示意灵梦不用管自己，萃香依然保持着快速的呼吸节奏，身上伴随着高温升腾地一阵阵白色的雾气。
灵梦接触到这些白色雾气，发现它们混杂了相当部分的酒气，这应该是萃香平日里喝下去的酒。
而除了酒气之外，这些白色雾气中还含有一部分属于萃香的妖力。
随着白色雾气的蒸发，萃香的力量飞速减少，很快就从四大鬼王的大妖怪，下降到大自然的冰妖精一个等级，甚至更弱一些。
灵梦十分不理解萃香为什么要主动抛弃自己的力量，担忧地问：“西瓜，你的力量……”
“呼！这下舒服多了。”
哪知抛弃了大部分力量的萃香猛地站了起来，长出一口气。
伸展弯腰，做做活动，萃香嘴角一斜，朝着天空比了一个大大的中指。
“阿赖耶！没想到我们早就做过准备了吧！！哈哈哈哈！！！”
萃香的语气听起来很欢乐，很开心，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
然而在那语气之下，灵梦还是听出来一阵失落。
在萃香将注意力放在朝天竖中指的时候，灵梦的双瞳深处有那么一瞬间闪过一粒金色的光粒。
笑过骂过嘲讽过，萃香双肩一垮，深深地叹了一声。
如果可以的话，萃香是不想走到现在这个情况，这种为了适应阿赖耶规划下的世界，而主动抛弃力量，变得如此弱小。
有这个心理准备还好，没有做好准备的话，力量骤降带来的落差感会让妖怪疯掉的。
而死守力量，妄图挽留住这些力量的话，要么堕落为心智扭曲的妖魔，要么直接被阿赖耶抹杀。
“萃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给我解释一下吗？”灵梦有些生气地问道。
萃香身为四大鬼王之一，在幻想乡中的实际地位比灵梦还高，知道的事情自然也比灵梦更多。
虽然理论上来说，灵梦的地位在幻想乡中无人能比，唯有八云紫能够和她相提并论，身为博丽大结界的支柱，大结界下就是无敌的。
然而博丽巫女既是大结界的支柱，也是大结界的消耗品，每一代的博丽巫女都命不长久。
也就灵梦的情况稍微好点，她从永琳那里获得了永久的生命，也因此有资格接触那些历代博丽巫女所不知道的幻想乡内幕。
只是，现在她已经不需要知道那些内幕了。
萃香看向灵梦，眼眉间带着些许的悲哀，说：“灵梦，你应该清楚的吧，幻想乡已经不存在了。”
手指点在灵梦的胸口，萃香继续道：“你能感应到的吧，博丽大结界已经碎了，而八云紫那家伙建立起来的虚幻与现实境界也……”
萃香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灵梦沉默了，她从刚刚就觉得有些奇怪，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和自己断开了联系，经萃香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来博丽大结界的事情。
还没有获得永久的生命前，灵梦能感觉到博丽大结界吸取自己的生命，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每天都数着日子过。
可从永琳那是得到永久的生命之后，灵梦也就不在意博丽大结界的事情了，因为她再也没有感觉到生命的流逝，也就忽略了博丽大结界。
现在再一感觉，灵梦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博丽大结界确实碎了。
这时，一道隙间打开，身穿浅紫色洋装的八云紫出现在博丽神社的庭院。
只不过八云紫并非走出隙间，踏入庭院，而是直接向前栽倒在神社的庭院。
她的身旁，八云蓝退化为九尾狐的形态，全身多处毛发烧焦，倒在八云紫身边。橙更是变回猫妖之身，缩成一团藏在八云蓝蓬松的尾巴之中。
灵梦和萃香被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
“喂！老太婆！你怎么样啊老太婆！”灵梦将八云紫翻了过来，让她从面朝地面变成仰躺在地，有些焦急担忧地拍了拍八云紫的脸。
虽然灵梦的行动似乎有报复的意味在其中，可听她的声音中透着担忧，萃香也没有阻止，转而抱起八云蓝和橙，将她们送进神社。
用力拍了两下，见八云紫依然没醒，灵梦嫌弃地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你怎么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说着，灵梦拉起八云紫的一条手臂，抱着她的腰，搀着她回到神社。
将八云紫安置在床榻上，灵梦转身去准备茶水。
待灵梦离开，萃香盘腿坐下，拧开酒葫芦抿了一口。
“想哭就哭吧。”
萃香随口一句，装晕的八云紫抬起双臂挡住脸，无声地哭泣，听不到声音，只能看到眼泪不断从脸颊侧面滴落枕头。
幻想乡凝聚着八云紫的心血，是八云紫长久以来尽心尽力维持的被遗忘者乐园，也是妖怪与神明们最后的乐土。
可是这样的乐土，却被某种力量毁灭了。
某种连八云紫都不能理解不能对抗的力量，从外部击穿了两层结界，先毁掉了反应不及时的博丽大结界，而后将八云紫和八云蓝全力维持的虚幻与现实的境界毁掉，导致八云一家重伤，连隙间中的迷途之家都毁灭了。
八云蓝和橙退化为妖兽形态，而八云紫更是失去了大半的力量。
尽管不是永久失去力量，可至少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八云紫不再是曾经的妖怪贤者，只是一个拥有一点妖力的弱小妖怪。
八云紫躺在床榻上哭泣，萃香坐在她旁边，小口小口抿着酒。
门外走廊，灵梦背靠墙壁，低头看着脚下的木质地板，轻声叹息。
下一秒，因八云紫而感到悲伤的灵梦抬起头来，神色一变，转身踏入房间。
萃香注意到灵梦进来了，抬头看向她，说：“灵梦，你……”
话尚未说完，萃香神色大变。
因为在灵梦灵动的双瞳之内，闪烁跳跃着金色的光粒。
“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八云紫。”
……
“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阿赖耶。”林克抓住古泉的肩膀，严肃地说道。
冬木市，某栋烂尾楼工地。
林克正在为了弥补自己的错误而行动。
春日缩在两位天使身后，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第242章 林克与阿赖耶的交易
““什么交易？””
古泉的双瞳中跃动起金色的光粒，阿赖耶降临了。
林克深吸一口气，说：“我要幻想乡的那块地。”
““何必对我说？””阿赖耶有些不解，““你想拿到那块土地，不应该和我说，应该……””
“我要你影响联合政府，让他们忽视那块土地上发生的一切，还要将那块土地合法地划到盖亚机关名下来。”林克不让阿赖耶说完，强行打断了的话。
阿赖耶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一眼缩在两位天使身后的春日。
““你要从我这里得到那块土地？你……确定吗？””
“我确定。”林克认真回答，“幻想乡因为我的原因失去了庇护，那么我就要为他们提供保护。我不希望在那里看到联合政府的人，至少在盖亚机关没有为幻想乡建立起保护措施前，不能让联合政府注意到那里。”
犯了错就要承认错误，改正错误，而不是找借口推卸责任。
林克很清楚，这一次的错误因他而起，尽管有春日在一旁怂恿，可决定权在林克这里，如果林克没有任何抱有好奇心的话，他也不会点击抽卡，不会毁灭幻想乡。
好在这样的毁灭并不会直接摧毁幻想乡，只是剥去了幻想乡的外壳，让幻想乡暴露在世人的目光中。
趁着联合政府还没有发现、注意到幻想乡，林克要扩大这个时间，争取一个建立保护措施的时间。
阿赖耶笑了，说道：““可以哦。但是，我需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守护人类。””
林克也笑了，说：“这是当然的。”
同时，林克也在心中补了一句：人类面临的危机也是我的错误造成的。
““不是现在，而是未来。””阿赖耶伸手点了点林克的胸口，““哪怕你未来变成非人类，我也要你继续守护人类。””
说实话，阿赖耶现在使用着古泉的身体，用古泉的身体做出这个动作，给林克的感觉怪怪的，总有一种gay里gay气的感觉。
有些恶寒地后退一步，林克护住胸口，说：“当然，就像我之前和你说的那样，我喜欢人类，因此我会守护人类，哪怕我未来不再是人类。”
阿赖耶满意地点点头。
““记住你的话。联合政府那里不需要的担心，我会亲自动手帮你们获得完整手续，你只要派人去政府交接手续即可，我会将幻想乡加上周边地区的土地都送给你。””
说到这里，阿赖耶稍稍停顿了一下。
““对了，如果你打算去幻想乡的话，可以去找八云紫，她会帮你管理幻想乡的。我和她谈过了，你只要报上我的名号即可。””
“你已经和妖怪贤者谈过了？”林克感到有些错愕，这阿赖耶的效率是不是太高了？
阿赖耶轻笑着点头，说：““幻想乡中也存在着人类，有人类的地方，便有我。””
“好吧，我明白了。”
最后朝林克笑了笑，阿赖耶离开了。
尽管阿赖耶降临的时候，人类的意识会被强制性休眠，可这不代表神眷者们也是如此，他们借助心灵频道，能够在阿赖耶占据自己身体的时候保持清醒，只是无法夺回自己的身体。
因此，古泉清楚地知道林克和阿赖耶说了什么。
在场的神眷系又不是只有古泉一人，森园生、冬木分部的超能力者，他们都在充当着见证者与转播者，让所有神眷系知道他们的老大和人类统合意识谈了什么。
恢复了清醒，古泉立刻向林克汇报：“林克大人，帝都分部的同伴已经出发前往国土资源省，应该会在第一时间拿着土地凭证。”
“先把樱岛政府开具的凭证拿到手吧，也不知道未来联合政府认不认这份凭证。”林克轻轻一叹，摇摇头，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结。
反正这份土地凭证也不要钱，拿着就先拿着吧。
要知道作为联合政府三位理事国之一的神州是不承认土地私有制，所有土地都是政府的，没有私人土地的说法，个人最多拥有使用权和经营权。
而樱岛未来很有可能会被纳入神州的管辖范围，到时候，樱岛政府开具的凭证能不能有效就很成问题了。
知道林克不想多说土地凭证的问题，古泉顺势问道：“林克大人，我们拿到土地之后要怎么做？”
沉吟几声，林克扫了一眼古泉。
“古泉，之前送到机关的自我现实资料，你们研究得如何了？”林克很突然地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呆立数秒，古泉从心灵频道中找到了该项目的负责人，从他那里得到了这个项目的最新进展。
“林克大人，实验已经取得成功。按照资料所示步骤来，可以达到百分之一百的成功率，目前接受实验的几人都成功觉醒自我现实，获得超能力。”
林克点点头，说：“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在幻想乡建一座学院，初期招收的学生就是幻想乡的居民。”
古泉想了想，心思一闪，问：“是让所有人都进入学院学习吗？”
在所有人这三个字上，古泉刻意加重了读音。
“没错，所有人，无论小孩子还是青壮年，就当是给他们扫盲了，全部塞到学院里，让他们变成现代人，不求他们都觉醒自我现实，只要求他们都有现代社会的认知。”林克确认了古泉的说法。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林克看向古泉，认真道：“这算是给他们的补偿。之后学院真正的招生、对外宣传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你们看着来做吧。”
“请放心，机关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希望，这座学院将会成为全世界最有名的学院。”古泉自信满满说道。
这是理所当然的，一座百分百能让人成为超能力者的学院，只要确认了其真实性，估计全世界有不少人会将孩子送来学校。
再之后，林克看向春日，而注意到林克的目光，春日缩了缩脖子。
“春日，很抱歉不能回帝都了，我要去一趟幻想乡。”
“我也去。”
“不。”林克沉声拒绝了春日，“马上开学了，你得回去上学。”
“……”
第243章 阿赖耶与八云紫的交易
“什么交易？”
八云紫依然保持着双臂遮眼的姿态，躺在床榻上连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阿赖耶抬头，看了一眼神社外的天空，轻笑道：““幻想乡的设计很精妙，保留了一部分天界与地府，那里应该有你在意的家伙吧？””
听到这里，萃香预感到不妙，连忙说：“你要干什么！？”
““现在的我动动手就可以将依附在幻想乡这块土地的天界和地府毁灭，你想看到这一幕吗？””阿赖耶控制着灵梦的身体，露出一个略显邪恶的笑容。
此时此刻，灵梦不再是萃香和八云紫的朋友伙伴，而是她们的敌人。
灵梦终究还是一个人类。
抽泣一声，八云紫去眼泪与眼痕，坐了起来。
背对着阿赖耶，八云紫沉声道：“我应该没有选择的权力吧？”
““……””阿赖耶不说话，保持沉默。
对于阿赖耶的沉默，八云紫轻叹一声，自以为明白了的意思。
摆在幻想乡的贤者，曾经的妖怪贤者八云紫面前只有两条路。
一条是壮烈地死亡，带着幻想乡全部的妖怪反击阿赖耶，然后被对方轻易屠灭。
另一条便是放下身为妖怪贤者的尊严，改变一直以来的坚持，成为阿赖耶忠诚的狗，来换取幻想乡众多妖怪神明的未来。
萃香抱着酒葫芦退到一边，她也选择沉默，将选择权交给八云紫。
亦如两百年前支持八云紫建立幻想乡。
只不过，阿赖耶沉默的原因却并非八云紫所想的那样。
幻想乡无论如何都要保留下来，因为有一个无法拒绝的家伙想要幻想乡，对方还声明要为幻想乡的居民提供庇护，他所指的居民当然不只幻想乡中生活的人类，自然也包括生活在幻想乡中的妖怪神明。
自己已经和那个家伙达成了交易，换取了对方的承诺，不亏了。
所以阿赖耶的沉默只是不想告诉八云紫，只要等到对方过来，她完全可以投靠到那个人旗下，得到他的庇护。
当然，对于八云紫在想什么，阿赖耶其实一清二楚。
而也乐于看到这样的误解。
思虑良久，八云紫开口了。
“当初是我要建立幻想乡，是我想要为妖怪神明保留一处容身之所，为那些被遗忘的、不愿改变的家伙提供一个庇护所。”八云紫的声音十分平静，听不出一丝一毫的软弱，仿佛刚刚哭泣的人不是她。
“是我将他们带到了这里，也是我将他们困在了这里。我曾做出过承诺，要保护他们的安全，要让他们继续以妖怪神明的身份活下去。”
说到这里，八云紫停了下来。
“八云？”萃香有些不安地放下酒葫芦，看向八云紫。
“……萃香，我要食言了。”
听到八云紫的话，萃香呆立一秒，随后洒脱一笑，随手抛掉酒葫芦，任凭酒葫芦中珍藏的美酒流淌出来，弄湿地板。
双拳一对，萃香站起来，充满战意地看向灵梦。
哪怕明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不可能打得过眼前之人，不可能打得过被全人类统合意识附身的灵梦，萃香依然燃烧起了战斗意志。
鬼族可以被打败，但绝对不会怯战。
“等你号令，八云，让我最后再挥洒一次热血吧。”萃香凶恶地盯着灵梦，全身肌肉紧绷起来，随时可以战斗。
阿赖耶只是扫了萃香一眼，便不再关注她，而是继续盯着八云紫。
尽管没有转过身来，八云紫还是知道萃香的行动，知道她选择站在自己这边，只要自己一声令下，她就会挥拳攻击，迎接哪怕明知会死的战斗。
抚额，八云紫叹了一口气。
她所说的食言可不是全部食言啊，她还不打算拼死一战。
“萃香，坐下。”
“好！要上了……呃？八云你说啥？”
“坐下吧，萃香。我不是那个意思。”
挠了挠头，萃香哦了一声，愣愣地坐了下来。
经过萃香这么一搅和，八云紫觉得就这样背对着阿赖耶不像话，主动转了过来，直面已经变成阿赖耶的灵梦。
说真的，八云紫真不想面对此时此刻的灵梦。
因为这搞得好像她与灵梦彻底决裂了一样，好像是灵梦在逼迫八云紫一样，这要是被那个不靠谱的天狗拍下来，指不定会传出什么样的谣言。
哦，那个天狗的处境估计也不好，她大概是没空跑来跑去搜集新闻了。
大结界的崩坏不仅影响了八云紫这样的贤者，影响了人里的人类，对妖怪山上的天狗和河童影响更大。
毕竟这两者不是简单的一家人或村落，而是阶级分明的妖怪社会了。
它们的人类化程度很高。
收了收心，将思绪从天狗和河童身上收回来，八云紫看着灵梦那张脸，郑重说道：“我选择服从你的安排，只希望你能够放过他们，让他们可以安全地活下去。
“我不祈求让他们保有现在的地位，只希望他们能够活下去。”
重复两遍，八云紫特别强调了自己的要求。
阿赖耶说了这是一场交易，那么交易的双方就有讨价还价的资格，至于说有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别说，至少八云紫可以提出要求。
““选择放弃吃人的妖怪和神明能够安全的活下去。””
“好，我会一个一个去劝说他们的。”
阿赖耶扫了八云紫一眼，讥讽道：““以你现在的实力，你有能力劝服所有妖怪神明吗？””
“不能。”八云紫很诚实地回答。
大结界的崩溃让众多妖怪的实力下跌严重，八云紫更甚，因为两层结界有一层可是她八云紫的能力构筑而成，崩溃对她的伤害更大。
““会有人过来找你，他会打着我的名号，成为幻想乡新的管理者，你没有意见吧？””
八云紫摇头，现在这情况，她确实无法再管理幻想乡。
““你需要与他合作，听从他的安排，他有可能会帮你说服幻想乡的妖怪神明。””
点头，八云紫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从幻想乡的管理者沦为新管理者的秘书。
而且从阿赖耶的说法中，八云紫估计新来的家伙会拥有极为强大的实力，足以镇压现在的幻想乡。
不愧是人类统合意识，连这样的人才也能找到。
之后，阿赖耶的意识离开，将身体交还给灵梦。
灵梦并没有沉睡，她清楚地看到了阿赖耶和八云紫交涉的过程，知道八云紫与阿赖耶达成的协议。
看了一眼八云紫，灵梦轻轻一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多年梦想一朝破灭的感觉，八云紫没有绝望疯狂已经是她心理素质够好了。
为了活跃气氛，灵梦将目标对准萃香，指着她说：“西瓜，你把酒撒到地板上了，去拿抹布擦一擦。”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