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谁知道呢
由于被写轮眼的控制的三尾很听话，所以望月景时和宇智波鼬选择了先去填饱肚子。
他们不担心雾忍会去而复返，因为尾兽的封印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以雾忍的阵容来看，他们想要击败三尾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毕竟只要存在水，三尾的主场优势就可以说是无限大。
再说了，三尾是只大乌龟，防御惊人的。
“好吃。”
望月景时一手扶着碗沿，一手拿着筷子，吸满汤汁的面条不断地被他吸到嘴里，然后咕噜咕噜之间就被吞到了肚子里。
待到他将大半碗面塞到肚子里，他才脱离了饿死鬼模式，用一种极其满足的表情看着宇智波鼬。
他说道：“只有吃饱喝足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是个人。”
宇智波鼬则是十分优雅地吃着糯米丸子，时不时地喝一口热水，缓解一下口腔和喉咙传来的腻味。
听到自己的搭档这么说，他则是说道：“你是用食欲来提醒自己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吗？”
“呀，这么说出来就不好了。”
望月景时舔了舔嘴角的汁水，唯有泛着紫色的舌头看起来有着奇怪。
在迟疑了许久之后，他才不知是倒苦水还是吐槽似地说道：“怪物可不是好当的。”
人和怪物之间隔着什么呢？
良知？
智慧？
还是道德？
不，都不是。
是认知。
当你自己认为自己是个人的时候，那么你就是个人。
当你认为自己是个怪物的时候，那么你就成了怪物。
这种认知的转变总结起来就上面两句话，但是做起来却非常难。
不过有时候对于某些人来说，他们的认知是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偏移的。
尤其是在角都、赤砂之蝎、望月景时、大蛇丸这些人的身上尤为明显，因为他们的身体是切切实实的怪物。
为了应付这种思想上的转变，为了让自己依旧能当个人，他们都有自己的办法。
角都喜欢钱、赤砂之蝎保留心脏处的弱点、大蛇丸热爱闹出动静……
而望月景时则是吃和饿。
宇智波鼬听完这句话后随即说道：“有些事还是很有必要的。”
望月景时又吃了一大口面，在味道醇厚的汤汁在他的口腔中扩散开来，他一边咀嚼着面一边说道：“这种事不用你担心，我会注意的，既然我是作为人出生，也会以人的姿态死去。我可不想以后有人在我的资料写下怪物这个词。”
“这算是对死亡之后的美好期待吗？”宇智波鼬在和望月景时谈话的时候总是毫不留情，因为他总能敏锐的察觉到后者在说话时所透露的隐藏信息。
可以说在漫长的单独相处之中，他已经很了解望月景时了。
只是越了解对方，他就越感觉到困惑不解。
对方的很多行动实际上都不能用常理来解释，对方的很多情报也不能用调查或者大蛇丸来解释。
而在这种不合常理之下，望月景时浑身上下就像是被笼罩在迷雾之中。
有时宇智波鼬会想一件他自己都觉得很荒缪的事情，望月景时该不会是从未来过来的吧？或者说是看到过未来的景象吗？
不。
逆转时空就如同前面所说的一样是一件很荒谬的事。
至于看到未来的景象，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到的呢？
从小吗？
宇智波鼬将盘子里的丸子吃完，然后又说道：“三尾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向佩恩报告？”
望月景时说道：“再等几天吧，千月她们的研究还没有完成，尽量拖延吧。”
“尾兽的研究吗？进行到什么地步了？”宇智波鼬问道。
望月景时轻轻一笑，说道：“撒，谁知道了。”
———
一片漆黑的休息室之中，一根蜡烛散发着幽幽的光芒，漩涡唯坐在地上，他面前的平台上放着的是一个彻底摊开的卷轴，在这个上面，密密麻麻的咒文以环形层层分布，而在最中间，则是很清楚地写着一个巨大的“柒”字。
在这个字里面，存封的是他这几个月以来对于尾兽的研究。
在充分透彻的分析尾兽查克拉之后，哪怕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他都到感觉脊背阵阵发凉。
因为他得出了一个十分结论。
“望月景时，想要消灭尾兽，可不像你想地那么容易，极致的阴遁与阳遁所创造生命，想要将之破坏，付出的代价可不一般。”
蓦然之间，他的脑海之中出现了六道仙人的字样。
“忍者之祖，吾等的先祖，到底是为了什么从而创造出尾兽的呢？”
他不认为尾兽是自然诞生的，因为这种没有终点的生物的诞生是不符合自然的规律的。
就在他喃喃自语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千月从黑暗中现出身来。
后者手里端着一杯浓茶，一出现就说道：“还在考虑实验的事？”
“嗯，”漩涡唯把卷轴收起来，“尾兽查克拉的分析已经完毕，该把结果告诉给望月景时了。”
“那么我这边也开始准备下一步了，只希望最后得到的方法能够简单一点才好。”在说话的时候，她的视线便在不经意间挪到了漩涡唯那布满些许裂痕的脸上。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对方在这次实验的时候隐瞒了某些事，而且还是十分重要的事。
只是她也猜不到具体的内容，毕竟充当分析工具的卷轴都是由对方亲手制作的。
想要辩识那些分布得密密麻麻的咒文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此她想要通过观察言语和神色去分析一下。
只是可惜，漩涡唯的神情隐藏地很好，如果不能钻到他的内心世界中，那么是完全没有办法知道他在想什么的。
在烛火的摇曳之中，他说道：“这种期望还是放在心里比较好，尾兽所经历的岁月可谓漫长，在这段岁月之中，肯定有人做过和望月景时一样的事，而且他们都失败了。”
千月低头喝了一口茶，不过眼睛依旧没有离开漩涡唯的侧脸。
她说道：“那你觉得我们接下来会成功吗？”
漩涡唯沉默了几分钟，最终回答道：“撒，谁知道呢？”
第17章
“………以上，就是我这次要全部汇报的事情了。”
望月景时以虚幻的姿态站在佩恩面前，脸上的表没有丝毫的变化。
“所以说，这次是从雾忍村手中夺得三尾的吗？”站在佩恩右后方的小南开口说道，橘黄色的眼睛紧盯着望月景时，丝毫不肯放松。
望月景时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们现在已经控制住了三尾，这可是超额完成首领分配的任务，还请首领尽快分配时间来封印它，我怕雾忍会卷土重来。”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他在心里这样补充道。
佩恩点了点头，随即说道：“这件事我会尽快安排的，不过在我到达之前，你们还是要保护三尾。”
“这点我们会加油。”望月景时眯着眼睛，“那就这样，我在这边等候着您的到来，首领。”
滋滋两声之后，望月景时的意识就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在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头之后才缓缓从三尾的背上翻坐起来，然后看向坐在一边的宇智波鼬说：“已经通知完毕了，大概在几天以后那位首领大人就能够赶到这个地方了。”
“那不是很好吗？”宇智波鼬调整了一下坐姿，将原本盘着的双腿变成了伸展的样子，一直维持着之前的姿态，得到的酸痛和麻木。
“的确很不错。”
望月景时挪到宇智波鼬的旁边，然后拿起放在后者身边的饭团，他一边将表面的海苔剥下去一边说道：“还有一件事，赤砂之蝎，死了哦。”
“他的对手是谁？”宇智波鼬竖起了耳朵，在他的眼里，赤砂之蝎的实力也算是属于上级忍者了，在制作傀儡自以及傀儡的操作上绝对属于顶级，想要击败这个傀儡师，可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做到的事。
“他的奶奶，被誉为“十指”的千代，那可是一根手指就能一个傀儡的老婆婆，可以说，蝎前辈的傀儡技艺都是从这位的手里学过来的。”
“而且听说在战斗之中，你的弟弟宇智波佐助有十分精彩的表现的哦，估计过不了一段时间，那个少年就可以从杀死赤砂之蝎的事件之中获得属于他的那一份名利了。”望月景时的眼角含着笑意，他倒是很期待宇智波鼬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的反应。
不过宇智波鼬的表情并没有变化，虽然这也在望月景时的意料之中，但是实在是少了乐趣可言。
做到他们这种程度，经常是顶着同样一副面孔在办事，因为在很多时候，多余的表情会先泄露不能泄露的情报。
所以在平时的时候，找一点乐子是很有必要的。
在望月景时失去乐子的时候，宇智波鼬说道：“佐助的事情交给他自己就好了，我只希望他能好好的活下去。忍者的纷争，过去残留到现在的东西不应该与他相连。”
“他应该享受到的是和平的世界。”
望月景时舔了舔舌头，在将粘在嘴角的饭粒卷到嘴里之后才说道：“难难难，我到现在只做过两次有关于和平的梦，那种东西，实在是难以在人类之中长存。”
“相信未来。”宇智波鼬侧脸看着望月景时说道。
望月景时摸了摸身下的尾兽壳，然后才说道：“木叶的那一套有一定的道理，但也不是全然讲道理的。”
宇智波鼬说：“那你又是在为什么而行动的呢？”
望月景时回答道：“也许是自己……吧？还是说是为了另外一些人呢？”
“……”
———
川之国，在宇智波带土的协助下躲过木叶追击的药师兜正在宇智波带土所提供的基地之中进行着研究。
这次实验他实际上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对于他来说柱间细胞已经是他最常用的实验材料了。
只是在以前，他所负责的研究工作是降低柱间细胞的活度，以便将之进行移植实验。
而现在他要进行的是提高柱间细胞的活性。
不要因此以为这项工作的难度很低，要知道柱间细胞的活性本身就很高。
如果将它和普通忍者的细胞放在一起，那么普通的细胞只需要几秒钟就会被柱间细胞吞噬同化。
所以提高柱间细胞活性度就相当于是要做到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依旧是非常难得。
他站在培养皿前，由宇智波带土所提供的柱间细胞正在里面快乐的成长。
这时他突然说道：“既然来了的话，就过来看看吧。”
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宇智波带土快步再过来，只是他也不看被药师兜用心看护的培养皿，而是直勾勾地盯着药师兜的侧脸，在哪里，有着令人不得不多看几眼的纹路。
他问道：“研究还顺利吗？”
药师兜点了点头，两只手十分自然地滑到口袋里，“当然，我的身体里，可是遗留着所有大蛇丸大人的信息。”
“那可真是不得了。”宇智波带土用平静地声音赞赏着言语中多是自豪的药师兜，“希望在你的协助下，这项研究能够尽快完成。”
“到时候，你可别忘了宇智波止水的尸体，我可是很期待能够解剖那个天才的尸体，看看天才和凡人的区别。”
“尸体这种东西存在区别吗？”宇智波带土扭头看向墙壁上悬挂的实验仪器，“他们都不过是失败者而已。”
药师兜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好奇地看了一眼宇智波带土的背影，然后便走向了另外一边，一边走一边说道：“对于你们来说的确是这样，但是对于我们而言，出色的实验样本总是会带来不一样的体验。”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这也是查克拉所塑造的区别，凡人一无是处，天才则是永远闪耀。”
宇智波带土说道：“我讨厌天才。”
“那是您的自由。”
药师兜转到桌子的后面，两个宽大的袖袍隐藏在桌面之下，他的手指轻轻一动，一条黑色的蛇就钻到了他的袖子，沿着他的手臂爬到了他的腰间。
在冰冰凉凉地感觉之下，他扶了一下眼镜。
“好了，您有什么想看的请随意看，我先去隔壁拿些药材过来了。”
宇智波带土转头看了一眼药师兜，随后便回头看向了那些奇怪的仪器。
第18章针对
经历了一场动乱的砂忍村一片狼藉，在一片被黏土炸弹炸出来的废墟之中，砂忍村的忍者正在努力清理着这里。
由于砂忍村房屋的特殊结构，砂忍们只能用手一点点的清理着垃圾。
这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但是却没有人会出声抱怨。
因为在此时抱怨，就是不知轻重了。
比起他们**的操劳，有更多的人已经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了。
毕竟防守一线天的部队已经变成了一堆泡影，惨烈的死状让砂忍村的村民义愤填膺的同时也感到一阵胆战心惊。
胆大者只能瘪着嘴低声咒骂，胆小者却是闭着眼就会直冒冷汗。
就在这种情况之下，旗木卡卡西通过了砂忍村的街道，在众多砂忍地注视下缓缓走向了风影大楼。
这位木叶上忍双眼直视前方，露在外面的独眼中满是无奈。
作为白牙之子，他实际上并不想来这个村子。
要知道他的父亲旗木朔茂的赫赫威名有一半是杀砂忍杀出来的，毫不客气的说，如果仇恨顺着血脉流传到了下一代，那么卡卡西在踏进砂忍村的那一刻，那些被旗木朔茂夺走亲人朋友的家伙就会猛地扑上来，把他撕成碎片都算是轻的了。
不过想象与事实不同，实际上砂忍村的大多数人都已经遗忘了白牙这个忍者的存在了。
再怎么说白牙都已经死了20年了，一个人死了20年，就是他的儿子都已经不怎么记得自己父亲的笑容了。
在争议声中赴死的白牙留给自己的儿子只有遗憾而已。
在或喜或怒、或是困惑亦或是背上的视线的注视下旗木卡卡西在一名砂忍的迎接下迈步走进了砂忍村的最高楼，最终站在了罗砂的面前。
“风影大人，您好。”
旗木卡卡西在进入房间之后就一扫之前的颓废，整个人显得格外有精神。
“copy忍者旗木卡卡西，五代火影果然派你过来了。”
罗砂对于卡卡西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也可以说这完全是在意料之中。
相较于五大忍村之间错综复杂地利益关系，五大忍村影的后继者却是简单的。
一言蔽之，那就是血亲和师徒。
这两个所代表的纽带是这个世界上最牢靠。
不过还得强调一点——雾忍自三代之后就脱离这个规矩了。
“火影大人说了，晓组织的事情已经威胁到了世界的延续，所以希望砂忍能够与木叶联起手来，一同将晓组织从消灭掉。”
“消灭？！”
罗砂的眼角出现了一丝冷笑，这次并不是他第一次与晓组织打交道，但却是最为特殊的一次。
在之前，他是雇主，而晓组织则是雇佣兵，在金钱的付出下，晓组织替他做了许多砂忍不好直接出面的任务。
而在这些任务之中，好多都是s级中的s级任务。
能完成多次这种程度的任务的组织，实际上的实力已经可以与五大忍村相提并论了。
双方之间唯一的区别或许只是人数的差别。
不过对于忍者来说，数量是无法弥补实力的。
这次的砂忍村事件已经很好的证明了这一点。
他将双手叠在一起捂住嘴巴，然后说道：“那你们对晓组织了解多少？坦白来讲，没有必要的情报的话，我会选择拒绝。”
旗木卡卡西微微感受，然后按照纲手的交待说出了能够说出来的情报。
“从很久我们就开始调查晓组织了，目前我这边主要掌握的是其成员身份。”
“现成员包括岩忍村的迪达拉，木叶叛忍望月景时，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鼬，还有一名泷忍村叛忍以及一个面具人。”
“原来如此，看来你们已经对他们多有了解了。”
罗砂听着卡卡西的言语，眼前浮现出来的是一个蓝头发的女子，凭直觉，她并不存在于后者刚刚所说的那些人之中。
换句话说，他掌握一个木叶不知道的情报。
这是合作的基础。
所谓合作这种东西，就是要有对等的筹码才行。
实力、
金钱、
情报、
人手
……
这些都是可以当作筹码的东西，是可以放在合作的天平之上的。
如果谁的筹码不足，那么就会在合作中逐渐失去主动，沦为吃力不讨好的附庸。
砂忍做附庸的时间已经很长了，甚至长到了罗砂都无法容忍的地步了。
他沉思了一会儿，在手指扣打着桌面的同时说道：“既然知道了这么多的人的存在，那么你们选择从哪个方向下手呢？是出自你们木叶的望月景时，还是从岩忍村的迪达拉动手呢？”
“迪达拉加入晓组织的情报火影大人已经通知了岩忍村，相必那位爱面子的三代土影大人已经有所行动了吧，毕竟迪达拉可是他的弟子。”旗木卡卡西说道。
“那可真是便宜他了，破坏砂忍村的罪行我会向岩忍村讨回的，”罗砂双手握成拳头，嘎吱嘎吱的响声展示了他的决心。
随后他看向眼神有了变化的卡卡西，说道：“不用担心，在他们抓住迪达拉之前，我是不会选择对岩忍做什么的，只是向他们索要赔偿而已。”
他表明了自己的意图之后迅速改变了话题，“所以，你们选择望月景时作为突破口吗？”
“不，火影大人选择的是那个泷忍村的叛忍。”旗木卡卡西说道，“我想您应该知道，泷忍村是个封闭的忍村，哪怕和木叶有着良好的关系，但是有些事也是不会告诉我们的。”
“不知道对方的名字的话，情报收集也就无从展开，没有情报的话，那么要如何制定详细的作战策略呢？”罗砂反问道。
旗木卡卡西解释道：“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姓名，但是却知道对方是地下换金所的常客，而且每次都是接去赏金高的任务。”
“所以你们打算用引诱他吗？”罗砂听到这里便意识到了木叶的打算，将敌人引进事先准备好的埋伏圈，那么即便是没有情报也可以占据上风。
于是他又问道：“那么由谁充当诱饵呢？”
旗木卡卡西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却十分明显——
那个人，当然是他。
第19章
“真的要让卡卡西作为诱饵吗？”
火影大楼的顶端，背靠着白色栏杆的自来也侧着头，双眼直直地看着双手扶着栏杆的纲手。
纲手双手抓着栏杆来回转了转，黄色的长发以及绿色的长袍随风而动，她说道：“看来你没有看目标的资料。”
自来也笑着挠了挠头，两个眼睛不好意思得眯了起来，“这种事……呀……不好意思，因为有些匆忙……”
“是忙着为去接近雨忍村而忙碌吧？！”纲手没好气地说出了事实，她打心底不赞成自来也和以前一样贸然接近雨忍村，“大蛇丸的大部分记忆都很完整，但是唯有涉及到晓组织的时候只剩下姓名，时至今日，我们甚至还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晓组织的全部还是浮在海面上的冰山。”
“所以，你对于雨忍村的做法，我还是持保留意见，毕竟那个村子的首领还是山椒鱼半藏。”
她现在依旧在忌惮着那个曾经遭遇过的最强的敌人，那是唯一一个以一己之力击败他们三人的人。
在那之后，她深入了解过那个被外人奉为半神的男人，而在她当上火影后，她就一直觉得那个垂垂老矣的家伙会在人生的最后之刻做出某种惊世骇俗的事情。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件惊世骇俗的事会是这样。
“晓组织的总部隐藏在雨忍村是可以确定的事，所以有些事没有必要那么着急。”她又补充道，“哪怕是你在担心那三个孩子，现在却也以木叶为重。”
自来也沉默不语，纲手在刚刚说中了他的心事，他这么急着就是为了去看看当年和他在雨之国一同生活了三年的三个人。
他尤其相见的是拥有轮回眼的长门，在他们相处的那一段时间，他一直认为后者就是大蛤蟆仙人预言中的预言之子。
改变这个世界，这是他对长门的期望之一。
“那你就说说吧，省得我再去看一遍。”自来也调整了一下情绪，转而将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事情上来。
纲手随即说道：“这次的目标的名字是角都，根据我们的调查，他是泷忍村的叛忍，其年龄甚至可以我的二爷爷相媲美了。”
“超级老头子啊。”自来也翻了一个白眼，二代火影他见过，年龄算起来已经快一百岁了，“这种人能够一直活下来，相必很难对付吧。”
“你说的没错，”纲手转过身，“他是一个活跃于地下交易所的赏金猎人，但是交易所中有关于他的信息却寥寥无几，唯一知道的是，那个角都非常喜欢钱，每次在领取完赏金之后都会打开箱子清点钞票。”
“那泷忍村呢？泷忍那边没有相关消息吗？”自来也先是因听到角都的习惯笑了一声，然后又正色询问着正事。
纲手摇了摇头，“角都离开泷忍已经有快六十年的时间了，那个忍村那还有什么资料保存下来，能查到角都这个人就不错了。”
“原来如此，”自来也抬头看着不远处的火影颜岩，“所以你才会让人把我拦下来，是想让我加入这次行动吗？”
“不然你以为呢！”纲手摆了摆右手，“我现在要忙着村子的事，只有你加入，我才能放心。”
“是吗？”自来也低头笑出了声。
纲手起身走向楼梯，一边走一边说：“万事拜托你了，我可不想看到卡卡西的通缉令被取下来。”
自来也没有回答，但是他的笑容却表明了一切。
————
就在纲手和自来也交谈的时候，他们所讨论的中心人物角都才刚刚结束封印三尾的任务，从湿漉漉的草地上站起身来，灰绿色的眼睛看向了正在活动手脚的飞段。
他说道：“飞段，这次你不该和首领说那种话的。”
“喂喂，那种话真的能算得了什么嘛？”
飞段扛着巨大的武器，偏向一边的脸上充满了不屑。
他是一个崇拜神明的狂信徒不错，但他之前也是一个忍者。
有些事情只要在他的脑袋转一圈，他也是能够明白蕴藏在其中的含义的。
只是大多数时候他不愿意去想，因为对神灵的信仰占据了他的内心。
“那只是一时的冲动而已，便是佩恩都没有说什么，你现在提醒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角都收回目光，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也就没什么，只是到时候佩恩找你麻烦，你可要自己扛下来。”
“我早就看他不爽了。”飞段舔了舔嘴唇，眼睛中有的只是绢狂。
他喜欢晓组织，但这并不妨碍他厌恶佩恩，在他的眼里，只有他所信仰的邪神才是真正神明，而生活在这片大地之上的人，没有人可以自称为神。
“这种话说说就好了。”
角都对于飞段的大话并不感冒，在他眼里，飞段就是一个喜欢说大话的疯子。
况且佩恩的实力深不可测，飞段的力量虽然可以用神奇两个字来形容，却并不足以击倒那个“神”。
不过他并不讨厌这个时常会让他生气的疯子，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对方不喜欢钱。
这样，每次的任务资金就独属于他一人了。
于是在飞段咿咿呀呀地“自言自语”时，他说道：“去前面的换金所看看。”
“又是寻找赏金目标吗？”飞段打着哈欠，老是做这种事他已经感到厌烦了，每次战斗他都没有过足瘾，也不能安安静静地完成献祭的仪式。
角都真是个啰嗦的家伙。
他按了按自己的大背头，同时在心里狠狠地吐槽了一句。
角都当然不知道飞段在想什么，他只知道他现在真的很需要漂亮的小钱钱来让他开心开心。
那是他生存的意义。
角都这个人，就是为钱而生的，而不是为了忍者而生的。
十几分钟以后，角都撇下了选择在树底休息的飞段，独身一人走进了隐藏在一座高塔之中的地下换金所，开始在工作人员送上来的通缉名录之中搜寻一个合适的目标。
很快，一个事先被人准备好的通缉令映入了他的眼中。
第20章
角都的手指轻轻地翻动着面前的大部头，混杂着尸臭的黄纸被一页一页地掀开，然后一张刻画在纸上的脸不断地印在他的记忆中。
直到翻到某一页，他的手指才停了下来。
“旗木卡卡西……”他轻声念叨着这个名字。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角都桑。”地下换金所的负责人擦了擦额头的汗，灰色的眼睛在泛黄的赏金令和角都之间来回扫视。
他很害怕。
在地下交易网之中，角都是财神没错，但他同时也是死神。
他杀的人和他从换金所拿到的钱几乎有着同等的重量。
在某些地方，角都可是被人称作是“大黑天”。
角都看着那张并不陌生的脸，脑海之中想到的是卡卡西掀起护额的样子，在忍者的世界，卡卡西的护额下隐藏着写轮眼并不是什么秘密。
至于写轮眼长什么样，角都已经见过很多了，只是一想到那个眼睛，他就气得发抖。
大蛇丸那个家伙，可是白白从他的手里骗走了十数对价值高昂的写轮眼。
如果当时那些眼睛他没有让给大蛇丸，他现在的存款又可以增加许多吧。
毕竟这种隐藏在眼睛中的血继限界属于可移植类型的，只要能拿到手，说不定就会一堆copy忍者吧。
在盯着那张脸看了许久之后，他才缓缓说道：“木叶的copy忍者，怎么又放到了这么前面？我记得在很久之前，他的通告就不再更新了。”
负责人搓了搓手，用小心谨慎的措辞回答道：“之前由于五大忍村的联手，一部分忍者的名单被清楚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听总部说，这次是个大客户在推动，据说旗木卡卡西能够放到前面都是对方一手推动的。”
“大客户？”角都冷哼了一声，的确，在地下世界，如果硬要说什么能够突破五大忍村的底线的话，那么答案一定是钱。
在钱高于一切的换金所之中，只要钱足够，所谓的封锁与禁令完全可以无视。
负责人又回答道：“是，具体情况我也没打听清楚，不过就我个人的猜想来看，大概是哪个大忍村和木叶起了冲突吧。”
“猜想不错，”角都用冷冰冰的声音赞许道，“卡卡西的赏金可是只是直接翻了一番呢，不过，写轮眼可不是好对付的，这个赏金令，也就是只是弄出来吓唬吓唬人而已。”
【木叶可不会在意这些。】他在心里补充道。
“若是别人说这个话我倒是觉得没错。”负责人带着一脸笑容说道，“只是角都桑，您应该有能力完成这个单子吧？！所谓写轮眼卡卡西，对于您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恩，我考虑一下。”
角都罕见的没有直接了当地回答对方的建议，语气之中多有犹豫之意。
“明白，您慢慢看看。”
负责人虽然想要多说两句好完成任务，但是看到角都那可怖的眼神也不敢继续叨扰，只得弯着腰离开了这里。
佝偻的身影已经走远，角都的手指在画像上的护额处用力敲打了几下，直到那里出现一个不规则的洞，他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这里。
———
大海之上，雾忍的船只正缓慢前进着。
在船舱的最深处，五代水影照美冥正紧紧地盯着怒目圆睁的桃地再不斩，用低沉却不失威严的声音说道：“再不斩，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现在我们的重心应该是放弃三尾，全力追踪六尾。”
“然后又让给晓？真不错呢——给敌人干活的感觉…”桃地再不斩整理了一下衣服，脸上有得只是戏谑之意。
“这种话可不适合这种时候说，再不斩，”站在照美冥身后的干柿鬼鲛走了出来，他把那把插在木板上的斩首大刀抽出来，然后将其硬塞到主人的手里，“被操纵的三尾可不是普通忍者能对付的，在当时的情况之下，能够派得上用场的只有我和水影大人，相较于已经控制了三尾的晓组织，我方战力不足，本着保全村子力量的考虑，撤退是最好的选择。”
“最好的选择不意味着是正确的选择。”桃地再不斩把斩首大刀放到背上，随后便拉下了面具，朝着大门扬长而去。
看着那离开的背影，干柿鬼鲛咧开嘴，笑道：“哎呀哎呀，可真是个急性子呢。”
照美冥接着说道：“如果他不是个急性子，那他就不会把自己的同学都杀死了。”
干柿鬼鲛紧接着说道：“那也是最简单有效的办法，从事实来说，他救的雾忍远比他杀的要多。”
“说得也是。”照美冥从座位上站起来，在随手撩了撩滑到前方的棕色长发之后又说道，“不过有些事终究不是靠意气之争就能结束的，现在的雾忍，更需要的是积蓄力量。”
枸橘矢仓这个水影将雾忍村的底子完全掏空了，现在的雾忍，无论是忍者的数量还是忍者整体的素质都比不过其他忍村。
尤其是在宇智波向砂忍靠拢之后，雾忍村俨然已经成为了五大忍村中垫底的存在。
想要翻身，就只能减少不必要的争斗，从而减少牺牲。
“说得也是。”
干柿鬼鲛对这个说法是比较赞同的，他在狭小的船舱里来回转了几圈，最后也走向了出口。
“我去看看再不斩，现在可不允许那个家伙去送死。”他如此说道。
“拜托你了。”
照美冥重新回到座位上，一边用手撑着脸颊一边偏头看着桌子上的镜子。
她是如此的在意脸上的那道伤疤，以至于一有空闲就会借着镜子观察那里。
她并非是在意自己的容貌，而是在意那个被敌人抓走的人——鬼灯满月。
如果排除掉那嗜杀的恶习，这个人可以说是她极其中意的新一代忍者。
不然也不会在拜访木叶时带上对方了。
只是，在那次偷袭之中，鬼灯满月被敌人抓住了。
赤砂之蝎，那个在前不久死亡了的天才傀儡师，最擅长的是——人傀儡。
不过她收集的情报之中，上次的战斗之中赤砂之蝎并没有使用满月的人傀儡。
或许……
有可能能活下来吧。
第21章传话
火之国的人听不到大海之上的讨论，对于这个国家的人而言，眼前的生活才是重要的。
在纷乱结束逐渐从普通人的记忆中淡化的这个时间节点，火之国的财务大臣上月谈合十分低调地来到了木叶，最终在千手一族的住宅之中与纲手会面。
“请用。”
纲手从静音的手里接过茶壶，随后亲自给木叶的财神倒了一杯热茶。
上月谈合看了一眼姜黄色的茶汤，便随手打开了手中的折扇，用之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
低沉中庸的声音缓缓从折扇后面传来，只听见这位比纲手还要年轻些许的大臣问道：“五代目，木叶现在的情况应该有所好转吧？”
纲手此刻一改往日的懒散，表情格外的严肃，她一听见对方的问题，便改肃为笑，回答道：“托大名大人和您的支持，现在村子已经回到了事故之前。”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上月谈合眼睛微微眯起，视线从头到后都停在纲手的脸上，“作为三代目的弟子，你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纲手放下手中的茶杯，随口回答道：“您过奖了，村子能恢复到现在的模样，并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谦虚可不是好事，”上月谈合作为官员，最重要的不是谨慎，而是争，“五代目，如果你接下来还想要拿到额外的经费，那么在大名的面前可不能这样。”
现在的大名是个很懒散的人，也是一个沉醉于享受的人。
如果不据理力争而是好好商量的话，那么那些经费一定会被挪到其他地方。
“多谢指教。”
从大名处拨发的经费可以说是一个忍村最重要的经济来源，如果这笔钱被减少，那么可想而知，木叶一定会陷入某种窘境之中。
对于这个略带善意的提醒，纲手自然是笑着表示感谢，不过在礼貌性的微笑之后，她便将话题转移到了另一个她十分关心的话题之上。
“上月大臣来这里可不仅仅是为了说这个吧？”
上月谈合轻笑了一声，觉得纲手过于直白和急躁的他慢慢说道：“别急，我来木叶的确有事要谈，是有关上次事情的。”
“团藏吗？！”
在纲手和上月谈合之间，上次的事情自然指得是五代火影该由谁当。
在那时，团藏为了获得大名的支持而派人登门拜访了上月谈合，企图让这位对大名最为重要的大臣替他说“几句”好话。
但是到了最后，他却给了团藏一个“临阵倒戈”——
他选择了纲手，并且罗列了种种优点，最终使得有些选择困难症的大名钦点了纲手为大名。
更加直白一点的说，他是纲手成为火影的“恩人”。
而在现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那么事情就一定与团藏有关。
毕竟在整个事件之中，只有团藏一个人是失利者。
“嗯，”上月谈合见纲手直接点出了关键之人的名字，在微微颔首之后便说道，“团藏最近去见了大名，然后讨论了一下以前的事。”
“呀，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可不是我有意偷听大名的对话，而是大名有意泄露给我知道的。”
“火之国同木叶是相辅相成的，大名和火影之间的关系应当属于同心协力，而不是互相角力，你说对吧？五代目。”
财务大臣说起话来并不如纲手那么直白，但是在同心协力转到互相角力的语调转化之间，却是将意思已经完全表达了出来：
在纲手还没有当上火影的时候，大名曾经借用团藏的力量完成了一些不便宣示于人前的任务，而现在团藏想用过去的人情从大名换取一些便宜。
不过就像上月谈合所说的，大名和火影不能互相拖后腿，于是他便兜了一个圈子，将这件事告知纲手，让后者早做准备，免得到时候吃了亏，弄得忍村和大名之间失了和气。
纲手听完后沉默不语，许久之后才说道：“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了，那么就请大臣告诉我，团藏从大名那里得到的是什么？”
“唰”的一声，上月谈合合上折扇，在轻轻的敲打声中，他说道：“钱，至于数量……大概是去年输入木叶的一半。”
一半……
纲手身体一震，手中的茶杯差点就被她一把捏碎了，此先的从容崩坏殆尽。
只是这也不能怪她，因为一半这个词所代表的资金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一个火影也不能忽视的地步。
“他要用这笔钱来干什么？”她问道。
上月谈合笑着回答道:“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
纲手自然是不相信对方的说辞，“哪怕是一点猜测也好，我需要一个方向。”
上月谈合屏气凝神了一会儿，在左顾右盼了几分钟之后才皮笑肉不笑地说：“五代目既然这么要求了，那我就勉强说一下我的猜测，不过还请听了之后不要放在心上，一笑了之的话最好不过了。”
“那是自然。”纲手紧接着说道。
对方继续说道：“在我看来，团藏要了这么多钱，自然是会用在宇智波身上。”
“原来如此，多谢了，上月大臣。”
纲手将茶杯放在桌上，直接站起身来，一双美目看向没怎么整理过的院子。
“五代目，这就要走了吗？”上月谈合见纲手要走，便直接出声询问。
“大臣今晚告诉我这么多事情。我自然要好好处理一下，这才不枉您亲自跑一趟。”
在得知团藏获得如此多的资金之后，纲手早就坐不住了。
说实话，她现在就想回到火影办公室，将所有的暗部都召集起来，然后派去调查根部的动向。
上月谈合看着纲手的背影说道：“五代目，不要这么着急，除了刚才那件事，我还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谈一谈。”
刚刚转身的纲手再次转过身，“什么事？”
“有关于望月景时的事。”上月谈合面不改色的说出了这个对于木叶来说十分危险的名字。
“关于这个人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上月谈合笑道：“还请五代目记一下，上月与望月，并没有多大区别。”
“我记下了。”
第22章
纲手走得很急，来带木屐踩在地板上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
立在一边的静音赶忙向一脸淡然的上月谈合致歉，她弯着腰说道：“真的十分不好意思，请让我带您去休息的地方。”
上月谈合瞥了一眼对面那茶水丝毫未减的茶杯，随即说道：“不用了，天还早，我打算去商业街那边转一圈，你还是去帮助五代目吧，我想她很需要你。”
“可是……”静音有些犹豫，她更清楚，纲手刚刚被对方的最后一句话给激怒了。
因为在那短短的一句话之中，包含着的是上月谈合对望月景时这个叛忍的维护。
而望月景时自是不用多说，简简单单一个词就可以概括：
敌人。
“没有什么好可是，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上月谈合轻松写意地拿起面前的茶杯，然后慢慢喝了起来，一边品味着茶的味道一边说道，“好茶，好茶呀……”
见这位财务大臣如此做派，静音也不敢多留，在颔首致歉之后，她立刻转身去追纲手。
离开千手大宅的纲手就如静音所想的一样正在生气，无论是紧皱的眉头还是握紧的双手都表明了这一点。
从事实上来讲，她是真的真的很想要拒绝上月谈合最后的要求，但是为了木叶，她却没有办法做到理直气壮的拒绝对方。
木叶的火影与京都的高层的关系从来都不是对等的，这种不对等是是深植在忍者的历史当中的。
毕竟从忍者展现出更胜于武士力量的那一刻，权贵就开始培养忍者的习惯了。
想要反抗大部分人都在潜意识中认同的习俗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继续生气，也不妨碍静音追上她，并在她耳边说道：“纲手大人，请放松，再往前就是聚居区了。”
纲手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亦有所缓和。
做了火影之后，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木叶的她早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自由，为了木叶的村民能够安心，在街上的她必须保持笑容。
要是她怒气冲冲地走在大街上，那么第二天就会有恼人的谣言散播开来。
所有人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想要清除谣言是很困难的。
相较于与那些春风吹又生的谣言较劲，还是在不高兴时憋着怒火露出笑容比较简单省事。
“我知道了。”纲手微微点头，“这种事情我会注意的。”
“那就好。”
静音松了一口气，旋即便将上月谈合与她的谈话告诉给了纲手，并在最后询问了对方对此的看法。
“他不想你陪着大概是还有其他的事情吧，那就随他去吧，我现在也没时间去看着他了。”
纲手摆了摆手，示意上月谈合这个人已经可以从谈话中消失了，她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听到这个男人的名字。
“现在我们要注意的是团藏还有卡卡西，算算时间，他那边也应该开始了。”
“但愿那边一切都安好。”
静音看着纲手，却是发现对方正侧着头看着远处的火影颜岩，紧盯着四代火影的脸不放。
———
炙热的沙漠之中，角都和飞段正并肩走着。
无论是在他们的前方还是在他们的后方，都只有黄沙而已。
在这种枯燥无味的环境之中，性格急躁的飞段在走了一段之后就受不了，他一边用手给自己扇风一边说道：“角都，我们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一尾可都已经被迪达拉捕获了。”
在来这里之前并没有将实情告诉给飞段的角都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在灼热的气流掀起晓组织的制服时，他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是来赚钱的。”
听到这句话的飞段立刻联想到了两次词，一个是地下换金所，另外一个则是钱，显然，他的搭档在上次前往地下换金所之后又找到了新的目标。
原本他对此是见怪不怪的，毕竟角都就是一个在金钱的左右来回打滚的人，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在上次的会议之中，佩恩已经说过收集金钱的任务已经完成，晓组织的计划已经进入了下一阶段——收集尾兽。
于是他一边偷瞄着角都的侧脸一边问道：“这样的行动真的好吗？首领不是让我们去收集尾兽？”
长长的声调在沙漠间回荡，最终进入了角都的耳朵里。
角都面不改色，以最为平静的声音回答道：“如果你觉得我这样的行动不合适，那么就去告诉佩恩吧，让他来评判一下我的行动到底合不合适。”
“佩恩？！”飞段重复了一下这个晓组织首领的名字，最终脸上挂上了毫不在意的表情，“那个家伙我只是提一下而已，你又何必真的要与他联系呢？”
角都说道：“是这样吗？看来你虽然嘴里叫着他首领，但是心里似乎并不服气。”
飞段笑了一下，随后换了一个肩膀扛着自己的武器，“他那个家伙还算有趣，说得话听起来也是那么个道理，但是他却不信任，居然只派了一个尸体和我们讲话，明明是他把我们召集起来的。”
他是死亡的使者，是神的宠儿，从佩恩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就意识到了眼前的这个人并非是活人，因为对方浑身上下都弥漫着死人身上那种独有的气息。
角都听到飞段如此轻易地就说出了佩恩的秘密，声音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这件事还是藏在心里为好，要是把这件事泄露了出去，你可就要真的去见你的神了。”
“嘿嘿……”
飞段用舌头添了一圈嘴唇，脸上浮现出满不在乎地神色。
“现在这个地方可是一片黄沙，除了我们两个，又有谁能听到呢？”难不成那边的沙丘里还藏着人吗？”
角都回答道：“小心为上，谁知道你的大嘴巴会在什么时候把这件事在其它地方说出去？”
“安心啦，我又不是一个笨蛋。”
飞段摸了一把自己那银色的大背头，然后把手掌放在嘴前，一口气把刚刚弄下来的沙砾给吹飞。
【我觉得你就是。】
角都在心中默默地回答了一句，随即继续朝着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