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定许你一个未来
“嗯,很有逻辑思维,舒适的姿势,的确很重要。”
离落辰出乎预料的表示赞同。话音未落,一只脚不客气的袭来,精准的覆盖在了金玉旋的面门上。
“喂!你干什么?”
金玉旋边推边打,片刻后,又边笑边控拆他的打击报复。床上的女人继续手打着男人。离落辰出乎意外的任由她拍打,乱七八糟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房间……
两人头足相错,从午后一直睡到了日落西山。相继醒来,却皆是神采奕奕。
“收拾一下,陪我去散步。”离落辰脱下睡袍,优雅地换上了衣装。
金玉旋蒙着被,在缝中偶尔窥视一下,他完美的身材。
离落辰浅笑不语,大手拉小手,漫步在度假酒店的夜景中……
金玉旋见他心情着实不错,心情也随之好得不得了。“那是什么?”她忽然兴致勃勃,指着前面标志性的建筑兴奋地问。
离落辰见她雀跃如孩童,边走边耐心的给她讲解,只是那讲解的内容,简短得让对方还是听不懂。
算了。金玉旋不想再细追,转眼又突然看到了……许愿树。那棵树高调得,让人远远地望去,就可以清楚的看到,上面挂满了系着红绳,五颜六色的卡片,正在微风中,随风轻摆。
她忘乎所以,拉起离落辰的手,就向许愿树的方向奔去。
离落辰被她第一次善意的执起自己的手,心潮澎湃。
“洛辰,我们在这里许个愿吧?”金玉旋跑得气喘吁呈,见仍如朽木一般,不为所动的男人,忙塞一支笔到他的掌心,“你还傻愣着干什么?婉儿说过,所有的许愿树,都很灵验的。”
离落辰握笔在手,仍旧没有被她的神神叨叨蛊惑。深沉的目光,沉默地跟随她着的举止。
而金玉旋并没有因他漠然的情绪,而影响半分,她兴奋得不得了,自顾自的为许愿忙碌着……
她喜滋滋的随机翻看着,一张张小卡片上,先她一步的前辈们挂上去的愿望。
她发现里面除了有,正儿八经求学的、求亲的、求财之类的以外,居然还有许多不着调的愿望。
比如说,求天赐神力的,求成仙天梯的,求灵丹妙药,甚至还有求特异功能什么的,应有尽有……
她“咯咯”地笑够,才选了一张与绳同色的颜色,开始琢磨起自己的愿望来。
离落辰注视着她,见她时而秀美紧拧,愁肠满怀;又时而陷入沉思,惆怅之至。他竟被她的喜怒哀乐,毫无预兆的突然影响了自己的情绪,时而蹙眉,时而舒展……
她会许什么愿呢?是和云沐风的天长地久,还是和他的儿孙满堂?可看她心事重重的神态,定然不会是这么简单的吧?
金玉旋终于落笔,写满整张卡片,系在红绳上,踮起脚尖,想挂在尽量高的地方。她听腕儿说,高一些会更灵验一些的。
可她的海拔比起那目标的枝桠,实在差了一大截。
“你还杵在那儿傻站着干嘛?”她的胳膊举得辛苦,却仍不能达到目的。
离落辰蹙眉,轻视了她一眼,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呵斥他两次傻的女人,将脸转向一侧,没有一丁点儿要助她为乐的意思。
不帮?真没有风度!金玉旋缓解了一下发酸的胳膊,第n次力争上游,再次踮起脚尖,拼命的向上够去。
可冷不防的,她手里的东西,很快就被别人轻易的取走了。
她脚跟落地站平稳,仰望着变化多端的男人,正在帮她挂愿望卡。
一米八多的修长体态男人,长臂一伸,白暂的手指将红绳挂在枝条上,在上面打了个结,挂得牢牢固固。
金玉旋见他轻而易举的,就将愿望卡帮她挂在了目标处,忙双手合十,闭目又默念了一遍心中所求。临了,还不忘礼多神不怪的,感谢了一下树仙。
离落辰见她像个小迷信,并未奚落她,只是见她终于远去,另观景的空当,悄悄地摘下来那张,刚刚被他挂上树梢的红色卡片。
他缓缓的将合页打开。里面的内容,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她虽不怎么好看的方块字,却也写得清清楚楚。
“南宫,君是否安康?吾甚是挂念。若是有缘,你我再次破空重逢,本王定会许你一个未来,让君伴吾一生,名正言顺……”
“……??”看上去并不像什么愿望,倒像是一个饱含深情的许诺。让人看后有些发蒙。
什么和什么?离落辰思虑片刻后,认定她是在脑洞大开的思念着南宫。那个只要在她神智不清时,几乎每次都能喊出来的男人。
离落辰捏着卡片的手指,渐渐松驰,红色的卡片,随风飘落至一双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女鞋上。
金玉旋弯腰捡起,“你……摘了我的愿望卡?”她没有亲眼看到,更不会认为他会这么无聊,去偷看她的愿望。
“风虽然看不到,可你也感觉不到吗?”离落辰泰然自若,嫁祸给风。
风?她当然感觉得到了,可像此时的微风,明明没有能把愿望卡吹下来的威力啊?她白了他一眼,“怎么这么巧,就只吹下来我的这一张?”
离落辰见她用卡片指着自己,认定是他的质问。
“因为你这一张,是刚刚挂上去的,还没有聚到什么仙气,并不能让神树庇佑。”
金玉旋傻眼,望着明显胡说八道的男人,一时不知该怎么堵他。结果,想了足足两分钟,她才回道:“无赖!”
离落辰从沉思中,被她骂醒,横眉冷对着她。
“不用废话了,总之,你快给我挂上去!”金玉旋理直气状的递给他。
离落辰冷冷的目光,停留在她理所当然的脸上。敢这么和他离落辰这么玩儿对话,还活得好好的人,他想也只有她金玉旋一人了。
“不防坦白的告诉你,那就是我摘下来的。既然是我已经决定摘下来的东西,那试问,还有什么理由让我再挂上去?”
就知道是他,可他既然不想让自己挂愿望,那他刚刚为什么还要假装慈悲的帮自己挂上去?
“你什么意思?”金玉旋在发火之前,还是想听听他
的荒唐理由。
“那么不堪入目的东西,有伤大雅。否则,被人看了去,定会贻笑大方。”
离落辰感觉自己的对南宫这个人,嫉妒的要命。
为什么哪儿哪儿都有这个人?她除了云沐风之外,到底还招惹了多少男人?南宫到底是谁?为何她又常会自称本王?是她看修仙传看傻了吗?
什么不堪入目?他……居然无聊到看了自己写的东西?
“你为什么要偷看别人的东西?”
“不,我是在正在光明的看。”离落辰并没有一丝的忏悔之意。“我正打算去请教一下,你的文中意思。”
金玉旋再也听不下去了。
“我觉得好玩,随便写写而已。再说了,你去看看其他人的愿望,五花八门的,什么都有呢。求天上掉下个媳妇的都不在少数吧!我这算得了什么?”
她看离落辰的眼神,就像是正在鄙夷的看着一只土包子。
“并不是哪个女人从天上掉下来,都会像林黛玉那样,脚先着地的。”离落辰意有所指的奚落起,脑洞大开的人来。当然也包括她在内。
金玉旋再也不想听他的谬论了。她赌气的又开始挂起了卡片,胳膊都举酸了,见离落辰还是没有发扬美德的模样,便彪悍的指了他一下,双手叉腰,好听的声音仍如天籁。
“你以为,没有鸡蛋就做不成槽糕了吗?”她想起平时花朵的自我立志篇。
离落辰依旧看戏的神情,他倒要看看,她能放何种大招,把卡片挂得更高?
……她居然选择了爬树。
还好,她今天穿的并不是裙子,水蓝色的套装,刚沾到树皮上,却也印上了五彩斑斓。树杆粗壮,本就不好爬,身后还加了一个催账的。
“你现在穿的衣服,是我的私有财产。示人的一面,已经惨不忍睹,如果再伤到里面那层,我会让你三倍赔付的。”
金玉旋终于扒着树枝,爬上了距地几米高,一脚踩在并不算粗壮的枝桠上,边伶牙俐齿,边一心二用的寻找着落卡点。
“你以为我稀罕穿你的破衣服吗?天天一个颜色,我早就穿腻了。哪如我家沐风送我的衣服,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
“很好,既然不喜欢,那就现在还给我。”
离落辰刚毅的俊脸忿然作色。他还正糟心在南宫的事上,她居然还敢提一句云沐风。
什么?他居然敢说现在还给他?金玉旋突然又想起,大学迎新舞会上追着她要礼服的事,更气急败坏。
“我说你到底还算不算个男人?你这么毒舌的人,应该遭天打雷劈,你知不知道?”
她越说越激动,早就忘了自己身处何方。“我就想不明白了,你那么大一个总裁,怎么就这么小气?那么没有度量?”
“我是个商人,所以从来都不做亏本的买卖。”
离落辰还在郁闷那张愿望里,只闻其名却未见过其人的南宫。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金玉旋身处高处,踩着摇摇欲坠的树枝,随时都有可能坠落的女人……
第257章 只有想杀人的冲动
“你可千万不要侮辱了‘商人’这两个字。资本家!我看只有这个词适合……咔嚓……啊……”
随着一根树枝折断,伴随了一声惊叫。
金玉旋双手捂脸,悲催的坠落,伴随着凄惨的哀鸣……
比其它树木,枝桠要略微坚硬一些的愿望树,瞬间划破了她的外露肌肤,刹那间就掉落下来,却没有之前预想的那样,重重的摔得粉身碎骨,而是落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金玉旋没有感恩,更不会有感动,只有那想杀人的冲动。
她无心顾及,颈间和指背上传来的火辣辣痛疼,还未等他将自己放下,就在惊魂未定中,拳打着他的胸膛,嘴里还不依不铙的念念有词。
“一点都没错,你就是我的克星,和你在一起,我就没有顺心过,都是因为你……”
离落辰额上几不可见的渗出,细密的冷汗,见她如同伸出利爪的小猫,强忍着将她摔在地上的冲动,把她平稳的放下。
可他身上的拳点,仍角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离落辰敞扣的西装里,外露的白色衬衫处,早已被她指背上的划伤,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够了!”
金玉旋还在没完没了的数落,却突然因某人人的语气,吓得一时忘记了任何的操作。
直到离落辰执起她受伤的手,复杂的目光,注视在伤面上时,她才反映过来,猛地抽回自己的手。
“这下,你高兴了吧?一张卡片而已,求个念想,图个乐子,又不影响你吃,也不影响你喝,更不会拦了你的财路,你怎么就容不下它挂在一棵树上?”
离落辰目光灼灼,“可它挡了我的女人。”他意指南宫。
“谁是你的女人?谁。谁要做你的女人?这世上,想做你这种男人的女人们,都是脑子不灵光的大白痴!”
金玉旋没有说够,但是手背上,传来的疼痛让她不禁端在眼前,吹了又吹。还好,她捂着脸,不然那就是毁容啊!
“南宫是谁?给我一个解释。”
离落辰心里烦闷,一个云沐风也就罢了,居然她心心念念着另一个男人,一个像是她自始至终最在乎的男人。
让他不禁怀疑,她至今未与云沐风圆房,不是因为她留恋自己,而是为了那个叫做南宫的男人。
“无可奉告!金玉旋没好气的顶撞,害自己跌落的凶手。然后,不再理他,继续不放弃的,开始了再次挂上更高处的准备动作。
跑跳?金玉旋试了好几次,都与目标一擦而过,再说,她即使挂在上面,不再系上两环的话,定也会是大风袭来,像蒲公英一般,随风落地生根的。
她再次准备好,继续爬上树的动作,却发现,树杆旁突然出现一只男人的手,“给我。”
金玉旋不屑的瞟了他一眼,赌气,“不用。”
“你确定?”离落辰对她的自力更生,坚苦奋斗表示堪忧。
“古之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
金玉旋仍然赌着气。
离落辰的神情,像是民主到了
极点。
“给你一分钟,如果还没有挂好的话,那就干脆放弃,陪我回房间。”
什么?一分钟?“你明准知道我做不到,还这么说。倒不如直接不让我挂了,现在就走!”
金玉旋气得与他据理力争,怎么他遇到的男人,除了沐风,没有一个像是正常的。
“五……四……三……二……
“你还……你竟然……”
金玉旋被他的倒数,惹得她一肚的气,她索性将卡片,砸落在他的怀里,没等他接住,就转身便走。
红色的卡片带着怒气,从离落辰的身体上愤愤地滑下。他弯腰拾起,虽是心里不快,却还是再次看完一遍后,给她挂在了,他尽可能够到的枝桠上。
许愿卡在红绳的牵扯下,像极了,月下老儿牵姻缘的档案册子。
而离落辰要是知道,因他此时一时的心软,亲手挂上去的卡片,会改变了远在千年时空之遥,那个灼灼其华,烛照神州的男人命运,他定会深恶痛绝自己的今日所为。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大跨步,见马上就要追上金玉旋的步伐,却见她又突然跑起来,他条件反射般的小跑了几步,就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的皓腕。
他不容她反抗,将她拉进了酒店的大厅。
之前的那位高管,一直在厅里供客休息的真皮沙发上,静候着自家大老板的回还。
离落辰未等他问寒问暖,就直接要他拿药箱。
高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诧异的目光,定格在了自家总裁的女人身上,金玉旋手上,颈上的划伤,让他立刻不淡定起来。
这个度假酒店,自从他管理以来,何时出过这种事?今天不但出了,而且还出在了,与自家总裁貌似不寻常的女人身上。让他如何能消化得了?
他不敢多问的忙应一声。“是。”
房间内,待人送来医药箱,剩下两个人时,也并不安静。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金玉旋忌惮的盯在离落辰的手中。
“怎么?现在怕了?刚刚在树上的时候,不是还很威风呢吗?”
离落辰手拿沾过酒精的棉签,寻阴沉至极的俊脸上,明显挂着,‘要知现在何必当初’的责备。
折腾了半天,金玉旋终于在威逼下,老老实实的被人处理着手背上的划伤。
只是那完全不配合的人,只要有人碰一下,都会夸张的喊着,“疼疼疼。”
离落辰费尽心力的给她处理完,手上的伤,又看向了她的雪白的颈项。
金玉旋忙架空式的捂住,“这里不用了。”
“把手拿开。”离落辰低垂着眼睑。
呃,金玉旋缓缓放下手,颈上露出两道并不算深的划伤,“你又不是专业的,会不会给我留了疤?”
“会!”离落辰斩钉截铁的吓唬她。
“啊?那岂不是会很难看?我要换人,天下名医……”金玉旋咋咋呼呼的蹿起来,信以为真。
离落辰搞不懂,她一个已被自己点名要了的女人,有必要这么在乎自己的容貌吗?
“放心,既然我已认定娶你为妻,那即使你再难看,我也定不会嫌弃你,抛了糟糠之妻。”
“你说谁是糟糠?凭什么你认定了,我就要配合?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唐玄宗李隆基吗?”
金玉旋实在搞不懂,他打哪儿来的抢妻定会成功的自信。
离落辰忽然面色一沉,金玉旋也觉得自己说得有些难听,可谁让他明知道自己已经婚配,还要不知真心或是假意的强她所难?
屋内的气氛令人窒息,两人正在剑拔弩张,眼看不可调和之时,门外却劝架似的,传来了送餐侍者的敲门声。
如果吃饭的话,也受强迫,那是不是会食之无味,如同嚼蜡?金玉旋的回答,当然是否定的。
美食胜过美色,此时仍是她肤浅的认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金玉旋装作看不到某人命令式的目光,率先离席。
她打开屋内的台式电脑,还没完全进入网页前,就被无情的人,直接给她切断了电源。
“干什么?”金玉旋发现,和离落辰在一起,只要他一个不高兴,自己说得最多的,便也就是这一句了。
离落辰没有回她。而她其实也并没有要他回的意思。总之,他不就是不想让她上网吗?既便和他争执,也不会有什么让她惊喜的结果,那干脆不上喽!
可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对,树欲静,而不止。
正当金玉旋打算翻杂志的时候,却被某人猛地捞进了怀里。
“说!南宫究竟是谁?”
金玉旋好笑的抵住他的胸膛,南宫是谁跟他有毛关系?
“无可奉告!”她学着他以前的语气。
“如果你乖乖的回答,今晚我会让人给你另开一个房间。”
离落辰采取诱哄的方式。
“一言为定?”金玉旋见他点头同意,继续道:“是我失联多年的……朋友?”
离落辰见她连和他的关系,都说得不确定起来。
“你是在问我?你和他是什么关系,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男朋友!”
金玉旋胡诌,她总不能告诉他,南宫是自己的贴身暗卫吧!
“你爱他?”离落辰探寻的目光,落定在她的俏脸上。
爱?说的有些过火了。“嗯!当然!”金玉旋迟疑了一下,突然重重的点头,“试问,哪个初恋不让人难以忘却?你不也一样?”她意有所指。
如果金玉旋要是知道,祸是从口出,惹他大发雷霆的,她是断不会讨论这个问题的。
“那你把云沐风当成了什么?找不到南宫时的感情寄托吗?他对你如此千依百顺,爱你爱到不要自尊的卑微,你竟没良心的想着,一个久远的男人……”
离落辰找不到自己对她的好,只能借着云沐风来,来谴责她的精神出轨。
“我,我……你,你不用这么数落我的乱说,我现在爱的是沐风。”金玉旋有些招架不住。
“不是,我想不想着谁,关你什么事了?你这个不相干的人,情绪这么波动有必要吗?”
第258章 第一条,不准顶嘴
金玉旋直愣愣的望着局外人,像是看着一只多管闲事的灰太狗。
离落辰见自己说了无数次,要将她收为账下,她却仍然一副没有觉悟,懵懂的模样,实在沉不住了。
“我再说一遍!因为,等你跟了我以后,我不会像云沐风那样,纵容你的勾三搭四。”
离落辰说到最后,将手里的杂志,突然重重地摔在了面前的木制茶几上。
这两世的地位身分的悬殊,让金玉旋实在有些吃不消了。
切!自己曾经一个,纵是家中有男儿的官吏,几乎都恨不得托上,山路十八弯的关系,千万百计,把自家的儿郎,寻机就推举在自己面前。
她即便是真的看上哪家的儿郎,用得着她花上勾搭的心思吗?就更不要说,胆敢有旁人非议她了。
“你在说谁勾三搭四?”
“说谁你心里清楚。我警告你,我不是云沐风。从现在开始,我不会让你再与其他的男人来往,包括云沐风在内。否则,我见一次就会严惩你一次。”
离落辰仍在给她制定章程,想给她敲醒警钟。
“收起你的戒律清规。你定是脑子出问题了吧?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金玉旋明明不愿,再与他辩论这个话题,可她还是忍不住,反击他执迷不悟的一方情愿。
“由不得你。”
离落辰一个健步过去,金玉旋就陷入了窘境。她被他居高临下的制服在沙发上。
他惩罚性的吻,让她羞愤难当。她拼拼命的扭动婀娜的身姿,仍是逃离不开男人的魔爪。
直到她……咬破了他清冷的薄唇,才不得不让他停下来,那个不带任何温度的长吻。
“你,你就是一个登徒子!”
金玉旋眼中漓泪,转了几转,最终却是未能落下来。
“如果说,你以后注定是我离落辰的妻子,那我为何不提前行使,我作为你丈夫的权利?”
离落辰长指点了一下,自己仍然渗着血的唇瓣,指尖上立刻出现了一滴,圆润鲜红的血珠。
“……”金玉旋用看精神病的目光,睨着他。
离落辰横了一眼她的鄙夷。
“云沐风并不适合你。而我,以后定会好好调教你的。三从四德开始学起。”
“神经病!你还是省省吧!在我的字典里,这东西只有男人,才需要学。我堂堂一个……”
离落辰打断让他听起来,完全胡诌的胡言乱语。“第一条,不准顶嘴。”
他睥睨着她,命令道:“快去洗漱!我的床上,可从不允许,脏兮兮女人上来。”
“谁要睡你的床?我一会儿要睡沙发!”金玉旋不想听他的霸王令,转身进了洗浴间。
过了许久,离落辰仍不见金玉旋出来,便忍不住在浴室门外直立着静候。
不太淡定的等了十分钟后,听里面仍没有动静,他终于不放心地推了推浴室的门,居然是锁着的。
他突然莫名的浮起一丝担忧,打电话叫人拿来钥匙,屏退多余人的同时,快速地打
开了浴室的门。
浴室内,迎面的浴缸里,满池的泡沫水,似溢未溢着。随时都有淹没熟睡女人的可能性。
他的心下一紧,倏然蹙着眉大步走近她。
金玉旋仰躺在浴缸边缘,睡得很是很觉。男人沉重的脚步声,并没有将她扰醒的威力。
离落辰伸手,水温早已冷了。他转身,拿下墙壁架子上的两条浴巾,平铺在旁边的长木椅上。
他忍住所有此时不应该有的杂念,直接将她从凉水中捞了出来,放置在干燥的浴巾上,轻轻卷起边角,为她温柔地沾去了玉身上的水滴。
触在她的肌肤上,体温是他意料之中的冰凉,他忙加快手上的动作,尽快将她抱上了大床,用己身为她取暖时,她都未曾觉醒。
她的唇边一直漓着笑意,像是正在做着一个,不愿醒来,宁愿沉醉的美梦之中……
离落辰美人在怀,感觉她的体温,很快就被暖热了一些,便在不知不觉中,旋心的睡去,越睡越沉。
凌晨三四点,金玉旋第一次早醒。
不,具体来说,应该说是被憋醒。她不知被某种束缚得无法呼吸,她动了动,想换个舒服的姿势,不料却摸在了男人的脸颊。
“啊……”她突然被吓得,在黑暗中尖叫一声,霍然推开束缚着自己的男人。
屋内虽是漆黑一片,但她还是睁大了双眸,骇人的想要弄清楚状况。她知道,那男人定会是离落辰,也只有他,敢对自己如此肆意妄为。
离落辰半秒后镇定,长臂一伸,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并没有按下灯光的开关。
“睡觉。”他收回要开灯的手,懒懒道。
睡什么睡?她的睡衣呢?“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金玉旋在黑夜中面红耳赤。
“我又救了你一命,你应该说声谢谢,而不是对你的恩人,大呼小叫。”
离落辰睡意甚浓。他猜想,她此时定是红云遮面,羞愤难当。
“你算哪门子的恩人?有,有你这么救人的吗?”
金玉旋把两人的被子,毫无分享精神,全抱在怀里,寻找安全感。她自责着自己的贪睡。
“我没有开灯,我也没有夜视眼,你完全不用把被子都抢了去。”
失去被子的离落辰,感觉身上一片凉意袭来。
“我……我的睡衣呢?”
金玉旋在黑夜中,直奔话题。她总得找到衣服,才好光明正大的与之争辩吧?
离落辰没有说话,单手摸黑在床榻上,最后抓了一把,闻声扔给了有女人说话的地方。
金玉旋在黑漆漆中,被睡衣砸中了脑袋。她气呼呼的从头上抓下,费力的摸黑穿好,就将被子第一时间砸给了离落辰。
“混蛋!你刚刚到底对我做了些什么?”
离落辰正打算接着睡,就被她扰醒,语气中带了诸多不悦。
“我要是你,就不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为什么不问?你敢做不敢当吗?”
金玉旋气冲冲地爬到开关处,“啪嗒”一声打开灯,打算在他把
事情说清楚之前,断了他睡觉的念头。
离落辰仍然紧闭双眸,“我刚刚做了,身为一个男人想做的事。”
“你,你真是……”
金玉旋觉得伸手打她,都是脏了自己的手,她猛地踢了他一脚,让离落辰不得不采取了行动。
最终,金玉旋又被强按着睡完后半夜。只不过,是两个人,每人各把一边睡的。
早餐,金玉旋否定vip的至尊待遇,不服管的跑去了,人多也热闹的地方。
她坐定的对面,一位独自用餐的妇人,掏出一卷用报纸包裹的字画,展开看来,一人独赏着。
而把金玉旋吸引住的,并非是那张名人字画,而是那包裹在它外面的变形报纸。她突然停住了,向嘴里猛塞吃食的动作,走到那个妇人面前,冲她礼貌的笑笑。
“太太,这个包字画的报纸,能撕给我一半吗?”
“当然。”那个妇人爽快地答应,并热情地拿起,就要撕给金玉旋一半过来。
“还是我来吧!”
金玉旋快她一步,将自己想要的那半,撕在手中。她真诚的致谢,再次坐回原处。
她尽量不动声色的展平,刚刚讨来的半张报纸,心虚地看了一眼对方的女人,没有注意到她这里时,才快速的一目十行起来。
这是一张,过了期的报纸,日期是昨天的。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在报纸上,看到自己的老公和令智的绯闻了。
第一次,好像是不久之前。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她想起云震说起令智时的表情,心里的不痛快,到达了极点。
她原以为,沐风爱她胜过一切,定不会因为父母,而接纳了令智。可那张张照片上,哪张都为他们的同榻而眠,做实了确凿的证据,让她不得不承认,是自己太过自负了。
离落辰用餐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寻迹追来,见她正对着报纸发呆,大步迈向前,将她手中的报纸攥在了掌中。
金玉旋抬眸,冲他自嘲一笑,然后受伤的神情,愤然地望着离落辰。
昨晚他不许她上网的事。现在她想来,定是怕她知道了吧?可为何他会不愿让自己知道吗?如果他想拆散她们夫妻,就应该趁此契机,大张旗鼓的告诉她才对不是吗?
这世人都说,女人的心思最是难懂,而她却觉得他离落辰的心思,更是难懂。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没有这个义务。而且,你和他也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如今发生这样的事,你应该祝福他们,义无反顾的离开云沐风才对。”
离落辰看起来,像是不以为然得根本不走心。
金玉旋怪罪地望着,像是正在趁火打劫的男人。上一秒,她还没觉出他是这样的人。
“我不相信。我要去找他,让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当面说清楚,才做数。”
金玉旋摇头,抬步就要走出众人餐厅。
“也好。我送你。”
离落辰并不拦着,反而边说边领路,唯恐她后悔一般,快步走在她的前面。
第259章 刚刚有人来过吗?
他从金玉旋的身边经过,未曾有微秒的停留,顺理成章的动作,仿佛他才是那个受害之人,迫不及待的要前去兴师问罪一般。
薛朗驾车,飞一般,开出了几十里路,又经过了一个十字路口,车内仍是一片寂静,直到云氏集团门前停稳,离落辰欠了欠身,金玉旋才不得不开口。
“谢谢,你先回吧。”
薛朗转头,扫了一眼卸磨杀驴的金玉旋,又偷看了一眼自家总裁的眼中,划过片刻让他也看不明朗的表情。
那究竟是歇斯底里的忧伤,还是怒不可遏的愤慨?
金玉旋见离落辰没有再跟她的意思,这才下车,头也不回的走向云氏大楼。
“开车!”离落辰突然大声对薛朗命令道。
“是。”薛朗浑身一冷,忙转动方向盘。可下一刻他又踩停,因为他听到某人又下了另一道铁令。
金玉旋经过前台,打算走向总裁专属电梯时,却被前台拦了下来。“小姐,您找谁?”
金玉旋被迫停步,前台是个生面孔,大个子的漂亮女职员,今天第一次当职。
但即便是老面孔,金玉旋也并不认识,因为以前,她几乎每次都是与云沐风同进同出的,再不济也是云岩陪同,自是只有前台人员认着她的份儿,她又怎么可能,有与前台搭讪看相的机会?
金玉旋很是不悦,难道他与令智的一场绯闻,就让职员也觉得变天了吗?
“我找你们小云总。”她尽量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问得很职业化,培训很到位才上岗的样子。
而在金玉旋看来,却是不卑不亢的拒绝,果然人的心情要是不美丽,看什么都会是带有三分颜色的。
“我要见他,从不需要预约。”金玉旋说完继续向电梯走去。
前台小姐,急忙上前拦住,“没有预约,我不能放您进去。”
“谁说的不让我进?”
前台小姐招牌似的冲她微笑,心说,这是公司制度,她以为她是谁啊,还给她单独下个某某某不能入内的条例吗?
“自然是小云总说的。请您理解,谢谢。”
“他现在正在会哪个女人?”金玉旋随口一说。
“您怎么知道?”
前台小姐,反问完,才觉出有什么不妥来。“小姐,要不您这样,您在我这里登记一下,我下来上报给云助理后,再给您安排时间好不好?”
“好啊!”金玉旋长出了口气,“你是真不认识我,还是假不认识我?”
前台小姐,又审视了她一遍,最后,仍是摇了摇头。
而云沐风此时正坐在总裁办,为怎么也查不到妻子的行踪犯愁。昨晚的又一次酒醉,让他此时,看着令智为他专门送来的早餐,就是一阵反胃。
“沐风,等你找到她,我定会向她好好解释的。你还是多少吃一点儿吧,不然万一损了健康,还不是得你老婆夜以继日的伺候你,你忍心她为你一身憔悴吗?”
令智关切云沐风,不惜抬出了金玉旋来增加劝
说的法码。
“老婆?她到现在还没有和我联系。”云沐风呆滞的目光,落在面前妻子的手机上,一动不动。“如果她本心不想见我,你以为,离落辰会让我找到她吗?”
“你们现在是夫妻,就算是离婚也得要通知你一下吧!”
令智的一声‘离婚’让云沐风突然蹙眉,怨恨的目光,望向令智一闪而过。
令智心下一惊,忙改口,“我的意思说说,你好好的,再耐心等上几天,等她和你联系时,你就把所有误会都解开,不就好了吗?但前提是,你不要自我折磨才对,储蓄些能量,用在刀刃上才对。”
云沐风将目光从令智担忧的脸上,移至在了她给自己买的那从早餐上。
令智见初劝成效,忙塞一双筷子在他手中,又将早餐盒全部打开,“这是我亲手做的,我也没有吃,特地想陪你一起用餐的。你不要太感动哦。”
云沐风想扯出一丝笑,可发现很难,张了张嘴,生涩的回道,“谢谢。”
两人开始用餐。
楼下,前台小姐,仍在执意让金玉旋登记另约时间。
如此大费周章的见老公一面,让金玉旋竟然猜出,是云沐风在楼上正在接待一个,不想让人知道的女贵宾。
“好,那我登记。”
前台小姐终于松了口气,拿出记事本,等着金玉旋自报家门。
“金玉旋。”
“然后呢?”
然后?金玉旋像看着怪物一般,“你从还不看你们公司老板的简介吗?”她其实是想说,哪个职员,就算认不出老板娘,也应该对老板娘的名子,熟背于心吧!
让好气不打一处来的是,前台小姐,居然摇了摇头。
那好吧!她不想为难前台,开始补全自我信息。
“本人金玉旋,女,二十二岁,已婚。”她看着前台小姐,仍不肯放过的眼神继续道:“金天成是我父亲,我的公公是云震。”
金玉旋想这下,她总算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
“哦,您是说,您是云家的少奶奶?”前台不敢置信的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小姐,据我所知,云少奶奶只有一位真主,如果您要是早来一步,我兴许会相信你是真的,可刚才……”
可刚才,先她一步,已经有个自称云少奶奶的人,打算给云少奶奶的名份,去楼上送早餐了。
刚才什么?金玉旋听她话里有话,像是在戏说真假美猴王一般,突然让她发了脾气。
“你,现在立刻让云岩下来,怎么骗他都行,就是不要让他知道是我在楼下!”
前台小姐,被她的盛气凌人吓了一跳,没经验的在电话里,编了半天,最终还是一句生硬的话,“总之,您就别问了,您下来一趟就全都明白了。”
“少奶奶……”云岩见自家少奶奶的突然现身,嘴巴张得很大,只是没人注意到,前台小姐的嘴巴,在听到他一声尊称后,张得比他的还要大。
“你们小云总在上面正在会客?如果不放便见我的话,那我就先走了,回头你告诉他
一声,我来过了。”
金玉旋面色阴沉,句句犀利,云岩从未曾见过此时的她。
“方便,方便。”云岩瞪了一眼前台,忙拦在金玉旋的面前,“少奶奶,您什么时候来都方便,小云总想您想得都茶不思,饭不想了。”
“好,那就不要向他汇报,你带我直接去找他。”金玉旋本不想真走,她倒要看看,前台小姐,嘴里的刚刚是什么意思。
“……好好。全听少奶奶的。”云岩陪笑,点头答应,在给金玉旋带路的同时,向前台小姐,猛的眨了两下眼睛。
前台小姐,还算聪明,越级直接打给了云沐风。
云沐风的筷子落地,冲动的站起来,没有向外走几步,就让令智拦了下来。
“我怎么办?”
云沐风一愣,“我先一个人吃,我接一下旋儿,马上回来。”
“不行,我们刚刚传出绯闻,再说她看到我在家里,岂不是……”
“你不用紧张,你在的话也好,正好和她解释一下。”
云沐风知道,现在两人之间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事,并非这一件而已,可事情再多,也得一件一件的来化解吧……
“从前台的汇报听来,她应该正在气头上。我可是听说,你老婆可是个打架的高手……”
令智为难的表情,可怜兮兮地看着云沐风。
“没事,不惹她的话,她是不会打人的。”
云沐风笑了,甩开她的手,便拉门出去迎接了,他想尽早一秒看到她。
走到电梯门前,看着屏显上的数字,开始整理起来自己的衣衫来,再也找不出,一丝一毫的不妥时,才盯着电梯的门,心潮澎湃的候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数字显示到他所在的楼层时,他几乎屏住了呼吸,待电梯门还没完全打开时,他就闪身进了电梯,想将她一把搂进怀里。
金玉旋一个利索的转身,绕过云岩就出了电梯门。云沐风来不及沮丧,追了出去。
“老婆……老婆……”
云沐风大步急走,扯住她,“我在叫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金玉旋深吸了口气,此时,秘书部,已经有好奇的人探出头来。“到你办公室再说。”她可不想,家事毫不保留的外扬。
“哐当”一声并不温柔的推门声,金玉旋率先走进总裁办,云沐风随后跟进来,本以为会看到令智继续用餐的画面,却让他失望了。
屋里空空如也,就连早餐盒都不见了,只有那只因他接电话时,因激动而掉落在地的一只筷子,还无辜的横在不易被发现的角落里。
“云助理,你进来。”
云岩本想知趣的守在门外,可却被金玉旋喊了进来。
“刚刚有人来过吗?”
云岩隐晦的看了眼自家老板,“我今天有事,来晚了。小云总这儿,应该没有人来吧?”
金玉旋明明闻到了,若有似无的女人香水味,而自己是从来都不用这些的。
“我再给你个机会,想好了再说!”
第260章 你这是来查岗了?
“你这是来查岗了?”云沐风并非是因为当着下属的面,金玉旋不给他人前留面子。而是,很生气令智为什么会消失。弄得他像此地无垠三百两似的。
“我是你的妻子,我就算是查你的岗,你拦得住吗?”金玉旋向来眼中不揉沙,她弯腰找着桌下,可藏人的地方,然后,推门进了休息室,“你不许走,给我做了鉴证。”她不忘回头嘱咐了一下云岩。
“你在干什么?”云沐风一惊,他真不明白,令智为什么要藏起来。
“你藏了女人在这里?”
“怎么可能?”
“那你拦着我干什么?”
金玉旋甩开他的手,云沐风在金玉旋发飙时,是完全没有能力拦住她的。可偏偏她又是自己的妻子,动用不了保镖将她驱逐出去。
金玉旋一步步排查,走到衣柜前,猛的拉开柜门的那一刻,云沐风感觉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没有?金玉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面上看起来淡定如水的男人,又向床下,察看了一番,忽见窗帘像是在半开窗的风中,吹得鼓鼓囊囊的。
她看了一眼云沐风,见他同样也望着她,“我帮你找。”他觉得全屋可藏人之处,也只剩下这里了,他过去,也许可以帮她浑水摸鱼过去。不然,此时她被找出,纵浑身是嘴,他也说不清了。
“好。”金玉旋倒要看看,角落里那只筷子的主人到底是何人?
云沐风怀着放水的心情,再掀开一侧堆积的窗帘前,先是往里看了一下。这一侧没有。那定是在另一侧了。
他的手几不可见的颤抖着,走向另一侧,探目进去……
“你还愣着干什么?”
云岩在外面,也在担心着,自家少奶奶会不会找出令智来。令智应该是没有离开的。不然,小云总怎么会绷着脸,没有笑容。不过,小云总为什么让她藏起来呢,这不是越藏越黑吗?
金玉旋见他还在发愣,干脆抢步过去,一把掀起窗帘。
云沐风差点惊出一身冷汗,闭眼连看都没敢看。听到洗手间的门被人打开,他才睁开眼,放目过过,根本就没有令智的影子,才稍稍放下心来。
难道她走了?可他一直在她走的必经之路上等电梯里的人,压根儿就没见她出去啊?
洗手间?他忙小跑进了洗手间,洗手间里一目了然,根本没有可以藏下个大活人的地方,但无论你用不用心去看,那半掩的透气窗的下面,都可以轻易的看到一只女人的鞋子。
云沐风进来的第一时间,就见金玉旋盯着一只女鞋发傻。他突然反应过来,一手拨开妻子,向窗口冲去,他急遽的来到窗前,小心翼翼的打开,一双纤细好看的手指,狠狠扒在了一边的栏杆上。
他匆促的抓住了她的皓腕,“你,你这是何苦呢?快上来!”
金玉旋稳坐黑色真皮沙发正中,打量着一身狼狈的令智,一言不发。
云沐风首先打破僵局,“云助理,你先出去。”
“不准出去
!”金玉旋喝住了要走出去的云岩,“怎么?就许你往这里带人,就不许我往这里带人了吗?”
云岩真没想到,自己也能卷入这场浩劫之中。不知,事后,会不会让老板把他这个助理也给换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刚刚听说你要来,怕我在这儿,让你们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才……”
金玉旋不留情面的打断她,边说边双手交叉,热身般的转着自己的手腕关节。
“没有误会,照片我看得一清二楚,云家双亲,也和我说得清清楚楚。我的位子,也可以让给你,只不过,在你坐上这个位子之前,定先是会遍体鳞伤,你难道不害怕?”
“沐风,你看见了吧?我刚才说要走,你不让,你说……”
什么?他居然还强烈挽留她?看来今天来,是她金玉旋自取其辱了。
“令智你不用怕……”云沐风见令智一副委屈的神情,想安慰一下。
“云沐风!我们完了。”
金玉旋本想听照片事件,他的解释,可现在看来,铁证如山,没有误会,更无需当事人解释了。
楼下前台处,前台小姐,刚送走一位大佛,面前就出现了另一尊大佛。
薛朗打前阵,首先来到前台,和前台小姐开始搭讪,精干帅气的外表,让前台不敢小觑,两人在无聊的对话中,前台在低头为面前的帅哥翻找电话号码时,离落辰就趁机大步踏进了总裁专属电梯门。
一个刚要出门的小秘书,碰到了离落辰,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他到底是哪部偶像剧里,曾出现过的明星了,他帅得如此这般不可方物,人神共泣。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嗯。”离落辰像是爱搭不理,微微蹙起的眉峰,显然是厌恶对方看尽他美色的不悦。
小秘书,望着远去,不曾停步的硕长身影,长舒了口气,才想起她刚刚好像是忘记了呼吸。时常看到小云总,她本以为自己有了抵御美色的免疫力了。哎……
云沐风的总裁办里,此时热闹非凡。
云沐风,五味杂陈,百口莫辨。他纵使心痛,千千万,可还是听到金玉旋要让贤的时候,之前的英气全无。
“老婆,让他们都出去,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
谈什么?是自己和他的事,还是离落辰和自己的事,亦或是令智和他的事?金玉旋胡乱猜测,但并没有答应。
“你心虚什么?你是在无形的告诉我,你们的绯闻所堆传,全都是真的吗?想谈,可以,现在三头对面,不是很好吗?”她答得有些无力。
“你说话,能不带刺吗?”云沐风听不惯。“我只想和你心平气和的了解一下,你是怎么和离落辰又搅在一起的。”
“你应该去问你的父母双亲。我和他们比,不如他们的万分之一。”
金玉旋对云沐风知晓云震追杀她的事,而偃旗息鼓的欺骗,仍耿耿于怀。
“可我不相信,他们说的。”云沐风想起父亲说,
两人当场被他们抓个正着时,就浑身无力。
他不知道说些什么?问些什么?或是想说的和想问的太多太多,又不知从哪里问起说起。
两人没有再说话,心照不宣的对视了片刻,终是金玉旋忍不住,先开了口。
“我有事要问你。”
“你问。”云沐风被动的样子。
金玉旋双手不由得攥紧,裙摆上的布料,字字清楚的问出口。
“你为何不来找我?”
离落辰站在门外,但静谧中,两人的对话,听得也是真真切切。他略微勾起唇角,他离落辰不想让别人查到行踪的时候,好像再有身份的人,在短时间内也很难办到吧!
云沐风一愣,明显没有想到,她竟会问出这种问题来。天知道,他这两日虽是行事有些颓废,但一直都在派人寻找她的踪迹啊!
他突然无奈的一声笑,她没有带手机,难道不应该是她先联系自己才对吗?“我一直在忙着……”他想说,他一直忙着找她。
“忙着什么?忙着坐下一班车吗?令智的确是你不错的选择,如果你后悔当初娶了我,你可以告诉我,我一定给她让了云少奶奶的位置,根本就不用来哄骗我,说她已经结婚了事,来安抚我。”
金玉旋双眸微眯,句句像是带着不容人解释的控诉。
“我……”云沐风想说,是令智曾和自己说的。可他实在不想告诉她,令智对自己确实有所企图。可令智就在眼前,他总要给未出格的女孩子留此颜面的。“是我听错了”
“听错?”这种事,也能听错吗?“你和她在短短数日内,就连连传出绯闻。可见,你们之间的事,并非谣传。”
“你误会了,我和沐风……”令智急忙插话,却没想到一出口,就被金玉旋拍在了沙滩上。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金玉旋觉得,说她这一句,已经是给足了她面子了。哪知,就是有人不知趣儿。
“金小姐,本以为你和沐风时间久了,即便你小时候没有教养,也会从沐风身上学到一二。”
“教养?你有吗?你要有的话,就不会,藏在一个有妇之夫这里了。”
“旋儿!越说越不像话了。”云沐风横了一眼云岩,“送令小姐先回去。”
金玉旋起身去拦,云岩早就拖着,并不愿离场的令智出了办公室。刚一出办公室,两人就对上了,离落辰炯炯的目光。
金玉旋见两人出去,正视着云沐风。
“令智很让你父母看重,我没有猜错的话,她是他们给你准备的后选人吧?不,应该说是,最初时,是让你从我和她之间做选择吧?”
“可我爱的只有你,我和她现在只是朋友。”
云沐风紧张的目光,游离在金玉旋可怕的脸上。
“朋友?你竟说是朋友?事到如今,你还不实话实说,还为她遮遮掩掩,想来,你对她的情份是有的。我不要缺少专情的爱,你既然不专,我们也没有必要继续了。”
第261章 是吗?我有这个资格吗?
金玉旋说得很是凄凉,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何不容自己的男人,有一丝一毫的异心于己。
也许,是因自己的女尊男悲思想,早已根深蒂固的原因。她这样想着,但无法改变。
“我和你说过了,我和她之间,一直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云沐风听她一提分手,有些激动起来。
“那我问你,有哪个单纯的朋友,能像你和她一般,亲密无间到同住一个屋屋檐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谁会相信你们没有干什么?还有,刚刚她藏什么?分明是心虚!”
金玉旋女子为尊的心理,让她始终接受不了,自己的男人,会和别人共度良宵。
她不明白了,她来时的目的,只是想听听解释,然后两人合好如初,不受家庭的摆布,可怎么像是越说越矛盾多多了呢?
“我只是前天晚上喝醉了,暂住一夜,你不相信我也就罢了,居然还听信那些小报记者们的凭空捏造。”
“而你和离落辰的事,桩桩件件,哪一件拿出来说,不比我和令智闹得有影响力?甚至和他形成了事实,我都没忍心怪过你一句!”
云沐风激动的一指,指向了窗外的广阔无垠。如果他知道,他说的人就在门外的话,他定不会指去窗外的遥远了。
“离总,偷听别人说话,好像并不是君子所为。”
令智踏出门来,神色一慌,马上镇定,她可听说,离落辰是一双慧眼识人 。
“其一,我现在正光明正大的听。其二,我这次来,是为了感谢令小姐的。”
离落辰另有所指,说话的同时望了眼门板,见她脸上浮出一丝不自然,又忽转话风说道:“感谢上次在法国,令小姐的热情款待。”
“客气了。”令智微笑,心中却打着小鼓。
办公室内的声音,不大不小的传出来,让门外的三人,听得清清楚楚。云岩真想提醒里面吵架的二位,两口子嗓门儿能不能都小点儿?
“离总,我们小云总正在处理家事,不便见客,您还是请回吧!”
云岩顺势做了个请的姿势,不想让离落辰停留在此,有可趁之机。在他看来,小云总由于金玉旋的原因,十分忌惮着离落辰。
“云助理,如果你觉得我站在这里听得委屈,那不如请我进去,边喝茶边听如何?”
离落辰悠然出口,语气却任谁都能听出,他此时的极度不善。
云岩自然也听出了他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离总,如果您再这样,我只能请保镖了。”
“你不会认为,区区几个保镖,就能拦得住我离落辰吧?到时候难堪的,应该是你们小云总才对。”
“……”云岩一时语塞。
“传言离总,才华横溢,富可敌国。今日一见,果然豪言壮志,冠绝天下。”
离落辰微微冷笑,带着寒意。“令小姐,我最擅长的是光明正大,行之有效。”
“你……”令智刚要反击离落辰,却被屋内金玉旋的一声大喊,惊得哽在
了嗓子眼里。
“那我们就离婚吧!”
“离婚?为什么又轻易的说到了这个?你不是答应过我,以后不会再说这样的话吗?”
云沐风声音有些颤抖。
“是,我是说过。可你不也说过,你不在乎我和离落辰之间的种种吗?现在你拿出来说事儿,让我不得不怀疑,你之前并不是不在乎,而是不敢!”
不敢?云沐风微颤的身形,猛然一震。
他原本以为那是一种尊重,一种爱护,或是他自我的一种卑微。可他万万没想到,在她的眼中,他一直都是那么的不堪,懦弱不堪!
“我不敢?”
“对,婚前你怕我不嫁给你,婚后,你又怕我和你提离婚,对不对?
金玉旋不想再忍了。而云沐风也许是,觉得自己怎么也解释不清了,情急之下,竟也控制不住了,自己原本上佳的修养。
“对,你说得都对。我不只是害怕这些,我更害怕他离落辰!在你心中,我无论怎么努力,都不及他半分!”
云沐风说到高昂之处,又突然降下了语调,两者交替,满目哀怨。
“我害怕你和他的每一次相遇,每一次打情骂俏般的拌嘴,每一次你们之间的眉目传情!我害怕极了你们的任何瓜葛,可你总会有,这样或那样,要接近他的万般理由。我又能怎么办?谁能告诉我?”
金玉旋心中一凉,原来他和自己在一起,这么委屈。“我……我没有。你,你不愿意,可以告诉我……”
“是吗?我有这个资格吗?我每次若有一个不同意,你撒娇哄我也就算了,甚至还不惜拿我们的婚姻来作为要挟,让我怎敢不答应?”
云沐风越说越声音悲切。
“旋儿,我也有底线,我的底线,就是不能失去你,而你恰恰要拿着,我这个弱点,来拿捏我,不是吗?”
金玉旋听得满眼酸涩,她忙转向一侧,试着调整自己失控的情绪,但是眼泪就是那么的不争气。原来,他一直都在怪她,而自己还以为,他可以包容她的一切。
“那对不起,是我让你爱得辛苦了!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其实也并不好过!那既然你我二人都这么委屈,又何必都要打着为对方好的旗号,虚伪的将就呢?不如早死早超生的好。”
委屈?虚伪?她就是一直这么认为自己吗?她竟也以这样的态度,自始至终的在敷衍自己的吗?云沐风眼眸湿润,眸底布满殷红。
“你已经决定和他走,离开我了对不对?你之所以来到这里,明则,是兴师问罪我和令智的绯闻,而实则却是想找借口,和我大吵一架,目的是为了有充足的理由通知我,通知和我离婚的事,对不对?”
他一直担心的事,还是在他无限的恐惧中发生了。
金玉旋向后退了两步。他说,她来通知他什么?她来的目的是什么?怎么好像偏离了她来见他的初衷,好远好远?
可伤人的话,一旦说出,谁又能说收回就能收回呢?伤情的话一旦入
耳,谁又能不忧伤得,想要自我保护那仅存的一份自尊,而本能竖起那一身的尖刺呢?
“你说的对,都对。你现有令智,而我有洛辰,两两成双,比翼双飞,每每想来,一段佳话。”
落辰?她何时起,竟这么熟络的称呼起离落辰了?上次在电话里,果然不是他听错了。他心若十里冰霜,梦该醒了,努力了那么久,到头来,却依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真是可笑,滑天下之大稽。
“听爸说,你们那天被他抓了个现形,你见无法自圆其说,眼睛连眨都不眨的就答应了和我离婚,这可是真的?”
他说得风淡云轻,只有上苍知道,他的心正在被这字字,戳得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金玉旋没想到,云震为了让云沐风离开自己,竟编出这样的不耻。而他,这么无情的质问,说明他相信了他的父亲吗?
“那是你爸,不是我爸!”
其实她很想说出实情,他父亲巴不得给她定个滔天大罪,将她理直气壮的逐出云家,他父亲的话,根本没有一点儿可信之处。他明明应该明白的呀?是什么蒙蔽了他原本的聪慧?
解释!心底的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可她为什么要解释?要澄清?有必要吗?
在他的心中,潜意识里,最信任的就是他的家人。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难怪母皇常教诲自己,百无一用是真情,莫将芳心落九尘。
看看昔日,把自己捧在心尖,如骄阳般呵护自己的男人,此时那冷冰冰的神情……也罢!
她把心一横,将从云震那里受到的又一次委屈,绝口不提。
“我为了你,不惜把生我育我的双亲都抛之脑后,而你……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传你我的?
金玉旋缓缓转回眸子,眼中又是雾气一片,渐渐凝聚,她强忍住哽噎,语气尽量装成自若。
“怎么传我不在乎。谁在乎,谁提早退出,我还没有玩够。”
玩?云沐风逼近她两步,“我珍惜你,拿你当我的至宝,而你却拿我当负担?”
负担?她从来没这么想过。她一直一来,都把他当作最重要的人。
金玉旋又一次强忍着,没有说出。以现在的情况,她更不想多说一丁点儿云震的不是。已经无法挽回到更糟的地步了,她又何必再让他们父子之间,因为自己而再多嫌隙呢!
她强忍着扑进他怀里撒娇,讨哄的冲动。
也许,她们离婚,他娶了令智才是最好的。平定绯闻,他家庭和睦,自己也落个清闲,了无牵挂。她突然冒出了这种想法。
“那你从始至终,一点儿都没有对令智动过心吗?”
而门外的令智,听得屏住了呼吸,她听得竖起了耳朵,心中有如存着小鹿一般。
“动过,她那么优秀的女孩子。”
动过?门外的令智,心速突感加快,不经意间,与离落辰的睿智目光,交汇在了一起,忙心虚的闪躲……
第262章 继续诛心
而金玉旋想象不到,云沐风说话的同时,心里滴着血,眼中囤着泪,口中也同样是赌着气的。
她听他一说,转身对着他,视线里早已又一次模糊不堪了。她微微低垂眼睑,空洞的目光撒落在地上,两行清泪,由上而下。
“那既然你心中有她,为什么当初还要追求我?”
云沐风本能的伸出手,抬到半空,未触碰到她脸上的泪滴时,却又停了下来。他保持动作半晌,才僵硬的放下,无力的耷拉在身体的右侧。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他情不能自已。
“旋儿,你的心,对我而言,它就像是暖不过来的寒冰。它只会为离落辰融化、跳动,甚至偶尔在梦中,我都能听到你喊出他的名子……”
“旋儿,我是你的男人,你这样,让我情何以堪?这也就算了,你现在,居然还给我乱点鸳鸯谱?你有没有想过……”你有没有想过,我如果失去你,或许真的无法存活于世。
自己梦中会喊出离落辰的名子吗?怎么可能?金玉旋也不知道,两人怎么越说越远,像是在互揭伤疤,又像是在自哀自怜。
“沐风,我们彼此放过好吗?”她更多的是自责。
放过?她居然说是放过?难道她和自己结婚,真的让她委屈到身陷囹圄的地步了吗?都说爱一个人,要懂得放手,要成全她的所想,可他内心深处,为何就是这么的执着不肯呢?
“我的头好疼。”云沐风双的抱头,突然蹲在地上。
头疼?金玉旋紧张,见他的额头上,的确出现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她急忙上前两步,心疼的随他蹲了下来,担忧的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很凉,凉到似乎没有了温度,她很想给他传递热量。她将他的冰凉的指尖,轻触在她的唇上。
“沐风,你还好吗?你不要吓我……”
殊不知,云沐风并非是因为头疼,而是被即将失去她,而吓得浑身都不舒服。
“不好,我很不好。如果今天是我生命的最后一天,你会不会爱上我?”
云沐风被她扶坐在沙发上,握着她的手,久久不曾分开。办公室里安静极了,让外面的人什么也听不到了。
金玉旋心下一软,泪如雨下,“你别乱说,我不会让你……”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女人都是禁不起苦肉计的,离落辰觉得自己来得刚刚好。
“洛辰?我不是不让你跟来吗?”金玉旋忙转身掩面,不想让离落辰看到。咦?为什么?家丑不可外扬吗?
“旋儿,你这是在担心我吗?”离落辰似笑非笑。
金玉旋气得脸一红,“胡说八道。这里可是云氏,不是你的地盘。”
云沐风拿下抚在额间的手,却再也无力站起。她们这是在自己面前秀恩爱吗?
离落辰无惧的望着,云沐风苍白如雪的脸,“没有通传,前来叨扰,还请小云总见谅。”
云沐风调整了一下情绪,强忍着发红的双眸,眼泪才不至于,再一次不堪重负的掉落
下来。
“离落辰,你和别人的老婆辗转悱恻的时候,心中就没有一丝的愧疚吗?”
离落辰不以为然,“你以前抢我一次,我现在又抢你一次,我认为是扯平了,而你说得自己只是一个失去者?我就不得而知了。”
他顿了一下,继续诛心。
“你与她之间,除了我没有对她做的之外,你都给她补做了。如此看来,我看咱们俩个还真是互补。”
离落辰有意提到了当初,更是恶意的暗指了互补。无一不直中要害。
云沐风黯然回视着他,“旋儿,不是一个物品。不是什么人想抢就能抢走的。”
“是吗?”离落辰冷笑,然后转眸对上了金玉旋,“你忘了来的目的吗?”
目的?她什么目的,可没有和离落辰说起过。“我,我……”她想说,我来的目的,关你什么事?
“你要是难以启齿,那我就来帮你说。”
离落辰有意打断她,准知道她即便说出,也不是他要说的。
“不用了。我不想听。我现在头很痛。老婆,我们先回家再说。”
云沐风自从离落辰出现的那一刻,就觉得大事不妙,全身的力气,如同被人全部抽走一般。他颤抖着手,掏出车钥匙塞到金玉旋手里。
可钥匙,还没有在她的手中捂热,就被离落辰抢了过去。
“如果小云总需要代驾,你诺大个云氏无人代劳的话,我想薛朗会很乐意帮你这个忙。”
云沐风心中不快,金玉旋自然也不喜欢,离落辰上来给两人间横插一杠子,可她总不能上手再去抢回来吧?他们之间,好像刚刚除了吵架,也没有听到一点儿她想要听到的。
“不用了。”云沐风突然站起身,伸手在离落辰的面前。
离落辰勾唇浅笑,大大方方的还在了他的掌心里。
“旋儿,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你,可如果我的放手,能让你快乐,我宁放你自由。所以,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你跟他走,还是跟我走?”
云沐风饱含深情的双眸,腥红的探寻在金玉旋的脸上。
一句话,牵系着众多人的心情。而金玉旋并没有马上回答。她有始以来第一次深思她与云沐风之间的现状。
“沐风,我也问你一句。如果让你在我和你的父母之间,选择一方,你会选择谁?”
门外的云岩为自家老板叫屈,这么棘手的问题,如同是在问一个男人,如果老妈和老婆同时掉进水里,先救谁的更古难题。
“为什么要做选择?”
云沐风此时觉得,金玉旋为了和离落辰双宿又飞,有故意找茬儿,无理取闹的意思。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想这样做抉择。如果你选择我,我定会天涯海角陪着你。如果你选择双亲,我会毫不眷恋的离开你。”
金玉旋不想多说一句云震的不是。事到如今,云震追杀她也就罢了,居然连绝子汤都敢强行喂给她喝,可想而知,云家有多么的恨她。即便她留在云家,也定是凶多吉
少。
其实,主要原因,还有令智。他既然对她也有好感,自己何必还来这场混水?
何况这以男儿为强的世道,一个像云沐风这样卓然出众的天纵英才,怎么可能真的不在乎,她与离落辰之间的种种。好在,自己还没有失了心,母皇的话,果真很有道理。
“旋儿,你变了。”云沐风的眼眸,黯淡无光。“要是放在以前,你不会提这么无理的要求。”
无理吗?“那是因为,以前我不知道你也会骗我,也会不相信我,也会移情别恋在别人身上,甚至也会嫌弃我的过去。”
所以,照她以为,她现在的状况来看,在这一世,也只有和离落辰在一起,才是正道。否则,她不如一个人过,天天研究星象,早日回到她的王府才是正途。
“我没有……”云沐风背对着她,止不住泪水,话说一半,怎么也说不出了。
“小云总,我再重新问你一遍。我和双亲之间,你选哪个?你如果不选,那我会在一分钟后,帮你抉择。”
金玉旋都不知这是怎么了,说出来的话,像是有人在逼着她一般。
小云总?她居然改口了?那既然她已经帮自己做了选择,又何必来形式化的让自己自取其辱呢?
“后者。”云沐风想在她面前,留下仅有的一丝尊严。同时,也想圆满了她选离落辰时,没有一分一厘的歉疚。
他心中苦笑,这就是爱,惨遭浩劫后,还要拖着遍体鳞伤,而保全对方的毫发无伤。
金玉旋听到他的决定,虽然是她意料当中,但还是心中震撼不小。什么山无棱天地合,都是骗无知少女的。
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都是当初随便说说的,一旦两人缘尽,又有哪个,是为了当时一句承诺,而合和如初的?
“小云总,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事如乱麻。虽然怎么说,也说不清楚,但是你我心里,应该都心照不宣了吧。”
人非草木,殊能无情。金玉旋认为自己虽不懂爱,未失真心,可她的感受却实在是痛彻心扉的。她把这种感觉,视为了拥有后再失去的痛苦。
她主动挽起离落辰的手,“小云总,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们就先走了?”
云沐风面向窗外,抬了一下袖子,转身刚要装作无所谓的祝福一下,可刚被擦去泪痕的双眸,就盯在了离金二人十指交握上。
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释然一笑,“两位慢走,恕不远送。”
随着一声关门声响起,云沐风缓步走到了门口,将里面的锁反锁后,给云岩发了一条,不许人打扰来的短信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令智早已让云岩暂时离开了,而她却自己坐在门外,听着里面,若有似无的男人哭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她自言自语起来。
“对不起,沐风……我实在不想看到,你因她的事而不快乐。你现在的伤痛是必然的,可过一段时间之后,你就会发现,时间是你最好的金疮药……”
第263章 一折两断
夜已深,云震一气之下,早已睡下,只不过是始终难以入眠。
而沈之晴,则是爱子心切的坐等在大厅的沙发上,给云岩打了不知多少个电话,里面的回答,都是“夫人请放心,小云总没事。”之类的宽慰语。
“令小姐,您还是先回吧!不然,小云总一会儿出来,看到你定会不开心的。”云岩说完,看到令智脸上一僵,又马上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小云总看到你,也许会想起,刚刚的事。”
“……好吧。那有什么情况,你要第一时间打给我。如果需要,我会和他前来道谦的。”
“令小姐,有些话,我其实并不想说,可我还是忍不住。”
令智转身没走两步,又转回头来,愿闻其详的注视着云岩。
“我和小云总认识多年,他什么样的脾气秉性,我也略微了解一些。他人比较专情,视少奶奶为生命,他今天之所以会放手,也许是希望她会过得更好。”
云岩见令智一脸的茫然,继续说给她听。
“令小姐有所不知,其实在小云总心里,他一直认为,少奶奶是爱着离落辰的。而在我看来,少奶奶并非对小云总无情,并且情真意切。只是小云总,因为离落辰的存在,总活在患得患失的阴影中,而不自知……”
令智远去,空空的大楼里,清晰的高跟鞋声,缓缓而去,愈来愈远,直至消失得没有了余音。
华溪别墅里,深更半夜,突然有人前来叨扰。
金玉旋不曾入睡,而是呆坐在花园中,静看湖中的微波涟漪,如果不知,还以为她就是装点一景儿的雕塑美少女。
而在她的身后,是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正在不远处注视着她,一动不动,打站定的那一刻,就未曾离开过。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竟和云沐风分开了。两个人相知难,相守难,可为什么到分手时,却那么经不起三言两语的不堪一击?
在这漆黑的夜晚,她突然有种两人分离,简直就像是一场梦。她狠掐了自己一把,“啊,好疼。”她揉了揉,看来和他真没有希望了,这并不是梦境。而以前的现实,才是黄粱一梦……
远处黑暗中的硕长身影,随她的痛呼,微微晃动了一下。片刻后,他调成震动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离落辰挂上电话,走出花园,金玉旋不经意的转眸间,也只是看到了他的一个背影,转眼就看不见了。
华溪门外,云岩拿着一部手机,“离总,我们小云总,让我给少奶奶送来手机。”
“嗯,交给他们就好。”
离落辰没有让人开门的意思,指了指门边的保镖说道。
云岩不肯。“离总,我来的时候,小云总有交待,让我务必交到少奶奶的手里。”
“那就不用了,我离落辰的女人,从来都不会缺少手机。”
离落辰转身要走。
“她不缺,可我缺。”金玉旋急步走来。“云助理……”她突然顿住,她其实是想问,沐风怎么样了?可话到嘴边又咽下。
云岩见她欲言又止,微微颔首。“少奶
奶……”
金玉旋冲他笑笑。“云助理,以后不用再这么称呼我了,在几个小时前,我就已经罢官不做了。”
云岩不知回她什么,礼貌似的牵强笑笑,随即将金玉旋的手机,通过铁艺间的镂空设计递了进来。
“小云总说,忘了给您这个,特地让我亲自送来交给您。”
金玉旋伸手接过,在没关机的情况下,直接将手机卡弄出来,一折两段。
“少奶奶不要,少奶奶……”
云岩紧拦慢拦,隔着铁艺也是无济于事。
他知道,小云总之所以,让他来给金玉旋送手机,就自然知道自家老板,定是放不下她。
也许是小云总实在忍受不住想她时,起码能联系上,听听她的声音,定也是好的吧。可如今,这个念想,也被人生生给断送了,女人的心还真是狠啊。
可同时,云岩有些佩服起,她拿得起,又放得下的性子来。
金玉旋淡然一笑,“以后这些小事儿,就不用云助理亲自跑一趟了,我在云家的所有东西,都是云家的,我不会再要半分。”
云岩本知不应问,却还是忍不住。
“少奶奶,你爱过我们小云总吗?”
“从未。”
金玉旋艰涩的回答,言简意赅。因为她怕说得太多,自己会忍不住大哭起来。
殊不知,门外的暗处,一个单薄的身影,随声一颤,浑身如同浸入了一支冰箭剧毒。
云岩也问得后悔莫及,条件反射的望了一眼,黑暗之处。他没想到,金玉旋会说得这么不给云沐风留有余地。
“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云岩转身欲走,金玉旋却突然叫住他。
“他很好,但这辈子,我始终配不上他。看现在多好,以后天下太平。”
她边说边笑,璀璨非常,只是无人注意到,在她后来低垂眼睑时,两行清泪,如同小溪。
失去的痛,原来如此让人饱受折磨,那失去心爱之人,又是何等的痛呢?她突然很想尝试一下,越快越好,最好快到下一刻它就到来,好盖过此时的伤痛。
离落辰不肯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将她的一切都尽收眼底。如果有一天,他们婚后,她决定离开,是不是也会如此决绝?
这个女人好可怕。让他突然有种,手捧琉璃的感觉,恐怕下一刻,一个不小心,就会将其摔碎,连同自己都万劫不复。
下一刻,他又突然破天荒的感激,上天的眷顾。否则,再过些时日,恐怕自己没有一点机会可趁了。
既然,她已决定。那他离落辰也追得光明正大了!
金玉旋终于同意在主卧睡觉,可唯一的条件就是,离落辰一定要搬去客房。让她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很痛快的就答应了,而且,还答应得很……愉悦?
翌日,金玉旋几乎睡到了日落西山。一辆出租车,开到了华溪别墅的门口。院里的人,对白宇格当然是不陌生的。
白宇格又长了不少,得有一米八的样子了,他健步如飞,高大帅地直奔上楼,拆门一般
,气喘吁吁地狠砸着金玉旋的房门。
“姐,开门!快开门!”
金玉旋刚刚醒来,听出是白宇格的声音,迷糊的下地去开门。
刚打开一条细缝,就被门外的人,“哐当”一声,推拍在门后的墙壁上。紧接着,就是他辟头盖脸的质问。
“姐,你怎么又住在这里了?你真的要和姐夫离婚吗?”
金玉旋此时也清醒了许多,努力睁开肿得像核桃般大小的眼睛,无语的望着白宇格,还未曾说话,就又是一阵的梨花带雨。
白宇格来得气势汹汹,可看到悲催的自家姐姐时,立马又换上,要去给她出气,为姐出头的神情。
“是不是离落辰?他是不是逼你做什么了?”
“和他没关系,这是我和你姐夫之间,两个人的问题。你一个小孩子不要管大人……”金玉旋突然一顿,“谁告诉你的?”
“云……云助理。他,他刚刚去学校找过我……”白宇格不会隐瞒。“姐,你可别怪他,你知道的,他也是为你们好……”
夜色中,花红柳绿,一家高档的酒店里,一桌五人环座。
“各位慢用,我先走一步了。”
离落辰放下酒杯,不待其它人回答,起身就拿起了椅背上的西装。
“落辰,我好不容易新药研制成功,难得出来放风,你这么早回去,家中又没有女人等着你,长夜漫漫,岂不虚度?”
雪胆不肯放他走。
“谁说我三哥,没有女人。陪你们这帮不正形的人,才叫虚度良辰好吗?”
程清一不小心,把自己划进了另一境界,惹来满桌子的白眼。
雪胆好奇的抬头仰望。“之前那个,不守妇道,不是听说已经分手了吗?”
“听谁乱嚼舌根的,下来发个email给我。”
离落辰冷眼盯了一眼程清,冲雪胆说道。程清不以为然,只顾低头吃菜。
“不是真的吗?那你怎么好久,都不让我给你配避孕丹药了?用不用,我给你的女人再配一些,然后,你再增资几个亿,好让我扩充一下我简陋的试验室。”
“喂,你狮子大张口,不怕几个亿砸瘫你的试验室啊?”
一个富态的男人,听不惯,随口消遣了一声。
雪胆白了他一眼,然后对上离落辰时,又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孔。
“你到底用不用啊?”
“不用了。”离落辰笑把上衣,搭在左边的小臂上,笑容仍浅浅道:“我打算……生个继承人了。”
桌上其它人一片哗然,当然也包括程清。
“三,三哥,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看你还是,先把你们家那位皇后娘娘搞定,再考虑娶太子妃、立嗣之类的吧!”
“我想要的女人,从不需要任何人来干涉,包括我的父母。”
离落辰又是微微一笑。
程清担忧,并不看好。
“话虽我么说,可她们俩,那可真是水火不相容啊!你总得先让一方折服了,才能太平盛世,方得始终吧?”
第264章 看尽风华,男人也爱聊八卦
程清此话一出,剩下的人,全八卦地看向程清,想听到些他们所不知道的。
“哎,兄弟,听着有趣儿,说来听听,落辰看上的那个,是怎么和未来婆婆杠上的?”
“照我说啊!这么不会讨未来婆婆喜欢的女人,玩玩儿也就算了,要是真娶回家,还不得整天鸡飞狗跳,在家玩宅斗?一天两天尚可忍受,日子一长,早晚也得离。”
雪胆却有不同意见,冲着刚才说话的光头,摆了摆手。
“那个女人我见过两次,你是不知道,长得那叫一个,除去巫山不是云啊!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你说是吧落辰?”
离落辰唇角勾着笑,站着任由他们议论纷纷,心情明显不错。
“真的?这世上,还有比云沐风的老婆,更漂亮的女人吗?”光头呼噜一下脑袋,直愣愣的望着雪胆。
“嗯,”那个富态的男人,也开始接话。
“我可是有幸在一次宴会上,见过一次,那简直就是,‘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和云沐风一起,那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红。窝在她男人的怀里,又像只被训服的小羔羊似的。”
程清一听,抬眸望着自家三哥,发现离落辰的脸上,不知何时已挂上了寒霜,忙打圆场。
“你们时常都不在国内,知道个什么呀?远古四大美人,长得都不如我家三嫂半分。来,喝酒喝酒,咱们不醉不归。”
“失陪!”
离落辰丢下一句,再不做停留。这个女人,到处招摇,不知被多少男人看尽了风华,却仍不知收敛!离落辰想想就嫉妒的要命。
几个人,除了程清,都不知,离落辰这条变色龙,临走还为何又急变一色,喜怒无常的让人摸不着脉。
离落辰上车,对薛朗冷冷道:“立刻、马上,给她安排一套新的身份。记住是全套,速度要快!”
“是。”
薛朗小心的应着。看来,自家总裁,这次是要动真格的了。
回到华溪,离落辰刚一下车,丁管家便迎了上来。
“少爷,宇格小少爷来了。”
华溪里,自从白宇格认了金玉旋为姐,佣人们就在离落辰的默许下,开始这样称呼白宇格了。
离落辰不屑的一笑。他要没猜错的话,白宇格应该是来当云沐风的说客的。
“嗯,把以前他的房间,收拾出来。”
“是。”丁管家退出。
“薛朗,通知所有部门,明天上午十点之前,以部门为单位,交一份,追女人最有效的方案。拔得头筹的部门,均分奖金三……五十万,当日兑现。明天我会视情况,抽出半小时,亲自出席参加评选。”
“嗯?哦,是。”
薛朗机器式的反应后,终于恢复了正常。
然后,公司上下,所有人都开始陆续接到了,以公司要增项一个新课题为由,展开了一场,求爱主题,共创方案的团队性比赛热潮。
程清刚到家,就接到了这样的通知。
“我靠!三哥不会是遇到苏妲己了吧?被妖精迷晕了魂壳吧,居然连这法子,都能想得出来?薛助理
,你下来,去给金玉旋算了命,看她是不是九尾白狐转世投胎?”
程婉儿听了一半,瞪大眼睛,好奇的问:“旋儿怎么了?”
程清收起电话,“我就奇了怪了,你和她关系这么好,怎么就没有学到,她一点儿吸引男人的本事?到现在都没有,带回家来一个像样的男朋友。”
“哥,你是我亲哥吗?我哪点不吸引男人了,是我眼光比旋儿高好不好?妈,你说是不是?”
程婉儿跑到沙发上,抱起了母亲的一只胳膊。
程母正在看电视入迷,随口应道:“是是……”
程清摇摇头,“你的好友,马上就要成为离家少奶奶了。”
“哦。嗯?”程婉儿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什么意思啊?哥。”
“什么意思都和你没关系,你可不要掺和他们家的事啊!没事的话,离金玉旋远点儿。”
“喂,你是不是我亲哥,怎么今天说话,带着刺儿?我和旋儿是好朋友,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对她有意见也白搭!”
程清不再理她,走进餐厅,等出来之时,手里多一听啤酒。
“哥,你是说,旋儿现在,正在华溪别墅?”
“我可告诉你啊,你现在劝也来不及了。”
程婉儿撅着嘴,“谁说我要劝了?前两天媒体报纸上的,传云沐风和令家千金,那叫一个铺天盖地,要我是旋儿,我也要和云沐风考虑离婚了。”
程清疑惑不解的审视着,突然倒戈的自家妹子。
“你以前不是常说……云沐风比离落辰强万倍吗?你们女人……都这么善变吗?”
程清在程婉儿头上,重重的敲击了两下,突然想起,安吉儿这两天好像对他也像是意见一大堆,对他爱搭不理的了。
程婉儿忙闪到了,离她亲哥恨不得千里之遥的地方。
“你不要用看叛徒的目光打量我好吗?云沐风是好不错,但和他上次传出绯闻,才间隔多久?”
她见自家哥哥不说话,开始摆出了明察秋毫的侦探神色,托着下巴,边说边在屋里来回踱着步。
“而且,你看绯闻的女主角,居然还是同一个。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们之间,的确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否则,云沐风又不傻,怎么会给令智第二次被人传绯的机会?”
“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令智也许不简单,居然能把梁山伯与祝英台都搅和黄了,她这个搅屎棍当得还真是够天下无敌的。”
程清安静的听完,喝了一口酒,笑笑。
“婉儿,你是不是看电话剧,看多了?还有,爵斯那小子,你最好离他远点儿,不然,到时候,不要找我来哭。”
“爵斯?哎呀,我差点忘了,他再不接受我的采访,我看我就快失业了。”
程婉儿突然风风火火的跑上楼,然后又跑下来,“不行,我得去看一下旋儿,哥,你送我去,顺便绕圈叫上花朵。”
“顺便、绕圈,这好像不是近义词吧?”程清被程婉儿,拽到了车上,程清还是想不通。
“差不多啦……”程婉儿笑得眼睛眯成一弯新月。
“你
不会又想让那只九尾白狐,去帮你搞定你的采访吧?”
程清疑惑她此时的迫不及待。
“怎么可能?我是出于关心。”
华溪别墅里……
屋内的姐弟俩听到开门声,同时探向即将走进的人。白宇格第一眼看到离落辰就劈头盖脸的质问。
“你总是三番两次的纠缠我姐,到底想干什么?”白宇格还是那么的孩子气。
“你应该问你姐,为什么心甘情愿的被我纠缠?”
离落辰说得云淡风轻,漠然的目光望了一眼金玉旋,可在那漠然中,像是几不可见的附带了一丝关切。
“咳咳咳咳……”金玉旋被两人的一问一答,差点给噎死。“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见面就掐?”
离落辰用眼的余光,又扫视了一眼,眼眸发红,嗓子发哑的金玉旋。
“把我们的事,和他讲清楚。”
“讲清楚什么?”金玉旋丈二的和尚,捋不出头绪来。
离落辰突然正视她,好久好久,久到金玉旋浑身不自在时,突然丢下一句话,转身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收拾一下,一会儿去楼下吃饭。”
而白宇格,也不放弃地追到了离落辰的书房。
“你什么意思?”白宇格对离落辰没有一点儿的敬意。
“你姐,平时就是这样教你待人接物的吗?”离落辰在书桌后坐定,看都没有看白宇格一眼,冷若寒冰道。
离落辰高处不胜寒般的气场,令白宇格突然有了几分惧意,他缓了缓语气。
“那请问离先生,我姐为什么要离婚?又为什么在你家里?”
离落辰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你应该去问你姐。”
“我姐要是告诉我,我会来找你吗?”
白宇格有话直说。
“那她既然不告诉你,就自有她不告诉你的理由。我无权干涉你们姐弟之间的事。”
离落辰随手拿起本书,看似聚精会神的阅览着。
“不说拉倒!一会儿,我就带我姐回我们的小公寓去住。”
白宇格自作主张的打定主意。
离落辰微微抬起眼睑,目光灼灼的审视着他。
正当白宇格以为,他会一直看化自己才罢休的时候,却又突然听到了他的悠悠之语。
“你姐哪儿都不能去。”
“为什么?你要软禁她?这是犯法的!”白宇格突然大声反驳。
“是保护。”离落辰继续看书。
白宇格被气乐。“保护?我说大叔,你是不是误会保护的意思了?”
当当当……
轻微的敲门声后,打断了两人的针锋相对,丁管家推门走进。
“少爷,宇格小少爷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给我收拾房间干什么?”白宇格嫌弃至极,更是莫名其妙。
“因为,以后这里就是你姐的家。”
离落辰合上书页,起身准备走出。
白宇格赶忙上前几步,横行霸道地挡在了,离落辰前进的脚步,不肯让他就这么轻易的离开。
第265章 你是想害死我吗?
“那个,不,不是,我姐不会和我姐夫离婚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再怎么样,我也不会让我姐嫁给一个,曾经抛弃过她的人……”
离落辰眉心紧蹙,转眸不悦的目光,忽而变为无奈的安然。
“你先去吃饭,吃完我再同你讲。”
丁管家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少爷这么给敌意的人面子过。估计是自家少爷,不想和一个孩子短兵相接,又或者说是考虑到,这小伙子是未来小舅子的缘故吧。
“喂!喂……”白宇格见离落辰又向外走,也忙出门追着他,继续打破沙锅问到底。
离落辰突然停下步伐,差点儿让白宇格撞到他的背脊。
“你干什么?走得快,停的也快,完全没有预兆!”
离落辰头疼的看着白宇格,感觉好像两人天生犯冲。
“长幼尊卑,教养不合格。改天我会给你请个知名的礼仪师,教你如何尊敬长尊。”
白宇格反对,“什么?我没有长幼尊卑?那我为什么只对你一个人没有?”
楼下的金玉旋正潜伏在餐厅偷吃,大老远就听到,白宇格边走边质问某人的噪音,不免心中幸灾落祸。
随着离落辰的进餐厅,白宇格也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跟进时,就看到了,正在往嘴里塞东西吃的不争气姐姐。
“姐,他说他是我未来姐夫,是不是真的?”
“嗯……”金玉旋刚到嘴边的吃食,被某人的一句话单刀直入,连嚼都没来得及嚼,就吞咽到了嗓子口儿,上不来下不去的,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没过两秒,就已满脸憋红。
她一手掐着脖子,一手向一大一小面前,隔空抓了抓。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居然没有一人看她!就更别指望他们会发现,她此时千钧一发的生命垂危了。
悲剧啊……
金玉旋出奇的安静,让离落辰虽感觉不太对,但被白宇格纠缠的有些心烦,也并未赏她一眼。
金玉旋心中想着悲惨,形体命悬一线,她单手拖着颈下,艰难的上前几步,终于抓住了离落辰的衣襟,攥得紧紧地。
离落辰见她突变激动,漠然的望着她,见她痛苦的神色后,眼中闪过莫名其妙,不知她又想耍什么花招儿,让自己不痛快。
金玉旋就这么攥着他, 一层冷汗已不知何时,渗出在了她白暂无瑕的前额上。
离落辰忽见她额间的冷汗,淡漠的神色,随之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惊慌失措。他忙伸手拖住她越发无力的身体,急促道:“你怎么了?说话!”
金玉旋哪里还说得出来话,细密的冷汗,此时已聚集成豆大的汗珠,眼泪也早已不自控的从眶中滑落,“啪嗒”一声,滚落在了离落辰的指背上。
离落辰见她发不出声的致命窘态,努力镇定了一下,在焦急中,想起他刚刚进门的那一刻,她当时好像是在……陡然抬眸,快速地浏览了一下餐桌,睿智的目光,落停在了桌上的藕拌龙眼上……
离落辰的眉宇间,明显要了一个结,这种事通过仪器施
救,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此时,她已是危如累卵,岌岌可危之际,他打定了主意后,再不作迟疑,果断的一个弯腰,就将她的双腿扛在了肩上,让她保持头朝下的倒立式。
在场的佣人们,根本看不出,这一对冤家,玩的这又是什么路数?以为两人又有什么一言不和,动起手来。可明明这位金小姐,刚刚什么也没有说啊?难道是因为……偷吃?
“你干什么?”白宇格伸手就要前来,被看出不对劲的丁管家,上前一步拉住。
陈妈不明状况,刚从厨房交待了一声,就见到了此情此景,开始远程喊话。
“少爷,少爷,诶呦,您轻点儿,金小姐这娇贵的身子,回头你万一不小心伤了她……”
金玉旋心中连连叫苦,她第一次感觉,被人关怀,也不是每次都能感觉到温暖。她无能力说话,感觉此时,连心跳都好像停止了,如果可以,她非得把白宇格那小子,骂个天翻地覆不可!
离落辰面色凝重,还算手下留情,不算太重地拍在她单薄的后背上……未果。
金玉旋有苦说不出,犹如哑巴吃黄莲。心说,这个人,平时对自己倒是挺狠的,怎么到了真格的时候,无力的像饿了半个多月的灰太狼?
离落辰见没效果,心中一急,顾不上将人心脏同时拍出口的乱想,大掌重重的连拍了几下……
下一刻,一颗硕大的龙眼,就冲口而出,落到地上,轻弹了一下后,像知道犯了错误的小孩子般,又滚落到了远处。
而金玉旋被异物卡着喉咙,虽然不好受,但让离落辰施救的方法,也让她差点背过气去。
在场的人,看到落地的龙眼,才恍然大悟。
“姐,你没事儿吧?”
白宇格忙奔到刚无力落坐的姐姐面前,拉住她的胳膊。
而一边的离落辰,抽出一张面巾纸,给金玉旋的额上,沾着虚汗,一言不发。
白宇格伸手抢过,“不用你,我来!”
离落辰没和他计较,见她无碍,去楼上又换了套家居服,才再次进了餐厅。
金玉旋缓了半晌,怒目瞪着白宇格,终于有力气说话了。
“你是想害死我吗?”
“啊?关我什么事了?你是个三岁小孩儿吗?吃个龙眼居然也能卡住?”
白宇格见她又生龙活虎起来,和她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开始像她哥哥一样,长幼不论的反而数落起她来。
金玉旋苍白的脸,渐渐恢复了正常,一拍桌子,嗓子虽仍是沙哑,但底气十足。
“你还有脸说?你刚才要是乱认姐夫,我会卡到吗?”
白宇格打横扫了一眼离落辰。
“我哪儿有?是他和我说的,我只是想和你确认一个而已。谁知道,你竟然……”
“看来,云沐风不光是管不好女人,就连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也无能教好,无长幼,无尊卑!”
离落辰针对白宇格的敌意,严厉的目光,望着刚刚满血复活般的女人。
玉旋被说得虽然脸上挂不住,可白宇格就在眼前,她也不便助长了小孩子的无礼。
“呃……宇格,你,你……你以后,就把他当个路人甲,和路人甲问路,是不是还得叫个这个那个的啊?”
离落辰的目光又一凛,而白宇格,也不像能听得进去的反应。
“哈哈哈……三哥,我们这是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啊!”
随着说话人的语音未落,一行三人,一男两女陆续走进了餐厅,餐厅内顿时七嘴八舌的热闹起来。
花朵最后一个进门,见到自家大老板正沉着一张包公脸,有些拘谨,“离,离离总好。”
“嗯。”离落辰轻嗯了一声,表示回答。
花朵斜眼望了金玉旋一眼,有些搂不住刚刚的假装的矜持了。伸手就要过来,摸上金玉旋发肿的眼睛。
“我的天啊!小旋子,你这眼睛是被蜂王蜇了吗?”
白宇格无语,程婉儿,一把将她拍下。
“来时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嘛,旋儿是被第三者插足,落败退出了。这人吧,并非草木,她当然会黯然神伤一段日子啦。”
“嘿嘿……”花朵不好意思的笑笑,又突然顿住,“你也太任人宰割了吧?云沐风那样的极品,你真舍得就这么拱手让人?再怎么着,也得打那个狐狸精一顿吧?”
“咳咳……”离落辰轻咳两声,“程四,你不是吃过了吗?还坐在那里干什么?”
“你不也吃过了吗?我这也是舍命赔君子。”程清皮笑肉不笑,挺了挺身子,坐得更加稳如泰山。
“……”金玉旋汗颜,这真是好事不出门,坏是传千里,再看看餐桌上,有些人多肉少了。
她冲旁边的佣人招了招手,“去多拿几套餐具来,顺便告诉厨房,让他们适当再加些饭菜上来。”
离落辰的唇边,忽然勾起了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
围坐长条桌的其它人,也突然鸦雀无声。甚至,有个别人用极其暧昧的目光,上下打量起金玉旋来。
“我说离少奶奶,你这进入角色也太快了点儿吧?”程婉儿忍不住好笑的讽刺,损友当得名副其实。
花朵咕噜了两圈儿大眼珠子,开始给程婉儿纠偏。“云,不是离。她们不会那么快,把手续都办完了吧?”
白宇格嘴巴张得大大的。
而金玉旋,早已被程婉儿说得面红耳赤。她边假意咳嗽,边瞟向了离落辰的方向。
可对上他的那一刻,她又慌忙躲闪,因为她万万没想到,离落辰竟然正似笑非笑的注视着自己。
天哪……交友不慎啊!
“那个,我是传菜官,吃饭,吃饭。”她忙叉开令人尴尬的话题,但脸上的感觉,仿佛越来越烫。
“云少奶奶,在我三哥这里,有什么不适应的吗?”程清问者有意。
“啊?”适应?金玉旋微愣。看来,程清来者不善啊。
而离落辰更是听者有意,虽他未收敛起依然微笑的神情,但却让程清感觉到了阴森的凉意……
第266章 让我再叫回三嫂倒也不难
“程四,听说非洲生活一段时间后,嘴巴就会变得乖巧,你信吗?”
程清完全不在意,“三哥,让我再叫回三嫂,倒也不难。只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除了答应暂不发你去非洲,其它免谈。”离落辰不知他又想趁火打劫什么。
“我这个条件简单,帮我收拾一下爵斯,怎么样?”
程婉儿刚拿起筷子,就又拍在了桌上。
“哥,你可别再和找他别扭了,现在人家知道我是你妹妹,他的上就差挂上,程记者与猴儿不得入内的大牌子了。”
花朵有些气不过,“程总,人家爵斯,又没惹到你,您犯得着,嫉妒人家的玉树临风,没事找事的去拉仇恨吗?小旋子,你说是不是?”
金玉想呵呵一笑,“嗯……话虽如此。可程总这种尖酸刻薄之人,好像并不想给子孙后代积德行善。”
“金玉旋,你不要以为,现在我三哥,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这么有恃无恐的奚落我,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还没坐上离少奶奶的位子呢!”
程清本不想针对金玉旋,可她说起话来,像是在记前仇。
金玉旋将夹起的菜,又散扔进餐盘。
“程清,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有说过,要做离少奶奶的位子吗?你认为好的东西,别人不见得觊觎,也许在别人看来,一文不值。”
程婉儿见两人剑拔弩张,而离落辰又不发一言,忙当起了和事佬儿。
“哥,你别开这样的玩笑了。旋儿,别理他,他就那样儿。这个好吃,来,我喂你一口。”
这不哄不劝还好,这一哄一劝,突然勾起了金玉旋的幸福回忆,沐风常对她这样,如今,或此时,他也许正在对着令智施宠呢吧?
“我,我吃饱了,突然有点困了。”
白宇格发现她说的不对,又愣头青起来。
“姐,你不是刚睡醒吗?说睡了一天一夜,骨头都快睡散了……”
“我去洗手间!”
要是没有旁人,金玉旋非得赏给白宇格一脚不可。有这么给姐姐拆台的弟弟吗?
她想将泪,流到无人之境,最不想让白宇格看到。可她的眼泪,如同她人一般,就是那么的不争气,在她还猝不及防,转身遮掩的那一刻,就已滴答到了餐桌上,“啪嗒”一声,让众人看了个真真切切。
“姐……”白宇格转身要去追,却被离落辰喝住。
“你拦着我干什么?没看见我姐哭了吗?是不是和你有关系?是不是你逼着她,和我姐夫离婚的?”
离落辰没有回答白宇格,对着程清字字坚定。
“程四,我意已决,不再更改。以后,你若再为难她,就是为难我离落辰!”
“谁为难她了,我只是开个玩……”
离落辰不等他说完,拨开拦路的白宇格,就大步跨了出去,直奔洗手间。
他慢慢推开楼下的洗手间,果然是空的。他抬步上楼,金玉旋正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屋内静若无人。
他听不
到哭声,只看到她的身体有些抽搐,轻轻地走近她,从身后环上了她的窄腰。
他本以为她会推拒,他再执着,她再拒绝,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下一刻,她居然扎在了自己的怀里,哭得呜呜咽咽。
离落辰的胸前,瞬间潮湿一片,滚烫的泪,仿佛透过薄布,灼在了他的心尖,疼。他轻拍着她的微颤的背,竟不知如何安慰。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也有难以应对的时候。女人,真是麻烦。要不是……他又怎么会决定和她结婚。
可要不是因为什么呢?好像以前明确的答案,此地却突然之间,记忆不在,荡然无存。到底要不是因为什么呢?离落辰绞尽脑汁的思量着,当初的究竟为何?
餐厅,桌旁剩下的一袭人,见一前一后,走了两位糟心的主角,面面相觑,安静了片后,又从窃窃私语,逐渐聊到了光明正大。
程清不吃不喝,更不想听,可其它三人的聊天,一字不落的硬往他耳朵里钻。
白宇格生着闷气,不听使唤的筷子,夹什么掉什么。
“什么?你是说,小旋子和我们离总有一腿?”大嗓门儿说话的是花朵。
程婉儿用筷子敲着碗边儿,像很有不同意见的开始训斥。
“什么叫他们有一腿?你先搞清楚状况再说,好、不、好?”
“搞清什么状况?”
花朵被她训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说的是不是太难听了?小旋子毕竟是自己的朋友啊!
程婉儿瞥了她一眼,义正言辞道:“他们两个其实早就有一腿了!”然后,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啊?”花朵的大脑,跟不上她说话的两个极端了。
“婉儿!”程清面色难得一沉。
程婉儿忙收住笑容,来回看了眼,桌上的另外两个人,将花朵强行拽出。
“喂,你干什么呀?人家还没吃够呢……”花朵一边被迫向外走,一边恋恋不舍的回头,看即将无缘的桌上大餐。
“吃吃吃,就知道吃!都晚上十点了,你不要告诉我,你还没吃过饭!程婉儿恨铁不成钢,将她肥沃的身子,拉出了餐厅,累得像是爬过了两座山。
“吃是吃了,我这不是,看到美食,肚子就条件反射的饿了吗?”花朵嘿嘿一笑,小胖手,抓了抓头。“不是,你拉我干嘛?吃了饭,再吃大餐又不犯法。”花朵说着,矮胖得可爱的身子,就又要转回餐厅。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程婉儿说得神神秘秘的,一脸的坏笑。
花朵见她笑无好笑,皱着眉指着她现在的样子,“我怎么看你现在,特别像一个人呢?呃,让我想想……”
花朵突然一脸认真钻研的神情,然后忽然熊掌拍头,像修炼神功,冲破了第九重一般,茅塞顿开的打了个并不算响亮的响指,兴奋道:“对,像程总!”
“我哥?我比他可爱多了,好、吗?”程婉儿指着自己的鼻尖,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她强忍着和花朵理论的冲动。“少费话,你到底要不要
跟我去偷看?”
“当然当然。在这们家乡,这叫听窗根儿。我就好奇了,你说我们离总,这平时不尽人情,不近女色的霸王范儿,是怎么被小旋子降服的?”
程婉儿不想多听她的费话,和她做了个“嘘”的手势,就开始行动了。
花朵见程婉儿转身上楼,忙学着她做的样子,蹑手蹑脚的向上爬楼。
楼上,金玉旋尽情发泄着自己的郁闷情绪,离落辰成了她近在咫尺的出气桶。
离落辰没有想到,一个心里不痛快的女人,哭哭也就过去了吧?直到他的胳膊上突然传来,一阵被人咬的生痛时,他才后知后觉,小猫的爪子已露,今天他定不能全身而退的出了这个屋了。
金玉旋越咬越牙痒,见离落辰只是微微蹙眉后,又下一刻马上舒展,并无其经过激反应时,以为自己是下口太轻了。再一口下去,咬到了临处。
离落辰忍住接下来的一次次疼痛,心里清楚得很。
“如果,你还觉得不解气,那你就刺我两刀。”
金玉旋抓住他被自己正咬的一臂,牙齿缓缓松开。
“我和沐风之所以闹成现在这样,你从中有没有做贡献?”
离落辰俯视着她的满面泪痕,明人不做暗事的回她。
“一点点。”
金玉旋一点儿也不相信他的话。
“一点点吗?你不要告诉我,你那天之所以及时的赶到云家,只是巧合。”
离落辰心里堵得要命,心里想澄清,可嘴下却无德。“不是巧合。”
只有天知道,他接到云震回来的消息,他有多么的担心,担心的程度,竟让他都没有多虑,只是看在身边人的眼中,他如同热锅上的蝼蚁。
“呃!”离落辰一个没注意,肩头又突然一痛,但却依然没有推开行凶的女人。
“洛辰,我还真佩服你承认的勇气。不过我告诉你,就算我和他离了婚,也不会让你得逞的。”金玉旋感觉牙齿都咬累了。
“由不得你!”离落辰说得斩钉截铁。他忍住被咬过的伤痛,双手用力的钳住她的秀肩。“金玉旋,你今天怎样对我,都可以。但是,等过了今天,即使你再心有不甘,也只能乖乖的做我离落辰的女人!”
“你……你……”她想说‘你做梦!’可话到嘴边又改口,“就算今天我咬破你的喉咙,喝尽你的黑血,也可以吗?”
离落辰无所畏惧的目光,怔怔的睨着她。“可以!”
他说完,倏然原地盘膝而坐,淡定得像是在佛家打坐,然后面不改色地仰望了一眼,视他如不共戴天之仇的女人,最后平视前方,等待着她接下来的归顺惩罚。
金玉旋也正伤恨到极点,看他认罪伏法,攥了攥粉拳,傲雪凌霜地蹲在了离落辰的面前。
“你以为,我不敢?”
离落辰没有再看她,“对!”
金玉旋更是气晕了头,恨得不行,这可是他自找的,根本怪不得她。她咬了咬红唇,双手搭在他光泽细腻的颈项两侧,向前倾身……
第267章 你是想反悔?
可她还没来得及实施报复,离落辰已经快她一步,不堪一点儿重负般,仰面朝天地被她按到了地上。
害得金玉旋也随他倒下,面对面的在他的胸口处,惩罚性地捶了他两下。
“你是想反悔?”
“怎么可能?是你太重了。”
离落辰欲盖弥彰,答得严肃认真。
他的意思是在说自己胖吗?看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真是对不起他这条淬了毒的舌头了。
她两腮气鼓鼓的,不再迟疑,十指一伸,便固定了离落辰的颈部,咬着唇的嘴巴,缓缓地贴去了他的颈间……
离落辰双眸紧闭,任由她来报仇雪恨。
随着金玉旋的下嘴无情,离落辰的眉宇间,倏尔深深的打了一个结,疼痛继续,他仍没有反抗的意思,只是有力的双臂,环住了女人的细腰肢,越束越紧……
金玉旋之前的狠话已出口,她本以为,离落辰不会同意她这无人性的要求,可他……居然答应了。
她本以为,他即便答应了,也定会在关键时候,反悔地推开她,找出一万个她不能实施这样刑罚的理由,可他……居然也没有。
她又不是吸血鬼,定然是不能真吸他血的。可,可她此时罢手,那岂不就是自己认输了吗?看来,这人明摆着是在和她比谁狠啊……
一直在门外偷听的两个损友,正听到兴致浓郁时,却发现里面忽然没有了动静,便将门推开了一条缝儿,往里面你推我搡,争先恐后的往里偷窥着。
金玉旋有种下不来台的感觉,也有一种被人算计了的挫败。他这前的意思是……这是她给他的唯一一次机会吗?她用得着他给吗?
她越想越气,他一个受刑的都不屈服,没有理由让她一个侩子手,吓退的道理呀!她看了一眼,刚刚被自己咬过,惨不忍睹的几乎出血的伤出,心一横,又咬去了旁处……
“哐当当……”的一声门响,带着回声。外面二人合力的后果,如同一只重量极的熊大熊二撞门。出乎意料的双双扑倒在了,离金二人的两侧。
原本在地的两人,皆是一愣,突发状况,让他们两人竟忘记了,要互相推开彼此。
花朵与程婉儿,竟也忘记了先爬起来再说话,半趴在地,指着地上的两人,那叫一个感到不可思议。
“你,你们……”
“你们……他们……”
“还不快起来?”
离落辰首先反应过来,对发傻的金玉旋轻斥一声。
“啊?哦。”金玉旋羞愤难当,忙起身后,把离落辰也顺便拉了一把。此地无垠三百两的和刚进来的两位损友,做没必要的解释。
“他刚刚摔倒了,我正在拉他起来……”
花朵习惯性地拍拍身上,根本没有的灰尘。
“行了吧你。我们刚刚可都看见,你们做小儿不宜的事儿了……”
“少儿不宜!”程婉儿用没文化真可怕的目光,狠狠地剜了花朵一眼。
“你们,你们看错了吧?不信,你们问问他。”金玉旋凑在离落辰身边,见
他没有为她澄清的意思,捏了他一把。“我说洛辰,你倒是说句话呀!”
“等等,你你,你叫他什么?”程婉儿以为自己幻听。
金玉旋对程婉儿的反应,疑惑不解。“洛辰。怎么?有问题吗?”
程婉儿傻笑,忙摇手。“没,没问题,只是你突然把他叫得这么亲切,让我有些替你脸红。说!你们什么时候又好上的?”
程婉儿天性的八卦兴奋劲儿,像是要给她们写个真人报导,火速印发出去的一般。
“亲切?我怎么没觉得?”真是莫名其妙!金玉旋下意识的远离身边的男人几步之遥。
切!真会装!程婉儿可不想把了解内情的大事,给予在装傻的人身上。
“落辰哥,她一点儿也不诚实,你说说看,你们什么时候又好上的?”
“是啊是啊!”花朵也好奇过了度,见离落辰一脸愉悦状,有些忘了形。“离总,现在可不是上班时间,您就满足我们这个小小的要求吧!”
离落辰似笑非笑,又一次整理了一下衣领处,平易近人的语气,“好。”
“不好!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是不是太闲了?”
金玉旋分别指了指,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两个损友。她可是听某男的语气,就感觉到了不妙,她可不敢劳烦这种人给自己越描越黑。
“等等!落辰哥,你的脖子怎么了?”
“我的天啊!小旋子,你也太……太那什么了吧?碰到帅哥,就控制不住。”
啊?金玉旋急忙上前,一手拉着一个拼命的解释。
“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这可是他自愿让我咬的。”
“嗯,明白。”
“对,了解。”
两损友同时摆出一副,你们随意,她们全懂的模样,并同情的望着被人虐待之后的离落辰。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本来不想的,是他……”
金玉旋觉得越解释,就越事实混乱不清。就算她把事情原尾,都强迫别人听完,她们谁又能相信自己呢?
程婉儿双手握着金玉旋的手,侃侃而谈。
“好了,旋儿。我们又不会说你什么?我虽然知道,下一段恋情,是治愈上一段的灵丹妙药,但也你没必要这么饥不择食吧?”
离落辰突变冷漠,金玉旋听得云里雾里。“什么饥不择食?”
程婉儿白了她一眼,叽里呱啦的又开始自以为的乱说一通。
“先不说别的,就说那云沐风,人虽然不错,可和令智的绯闻总是漫天飞。而且,他们家也早就不拿当碟子菜了,散了就散了。以后,你喜欢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只要你觉得幸福,我们就支持。你说是吧花朵?”
花朵忙嘿嘿两声接话,“对对对,太对了。离总呢,你先凑合用着,以后要是你发现,他哪里也不好了,咱们再换个更好的。”
离落辰原本的好心情,却在听到两个局外人的一通乱嚷嚷,砸了个气血两亏。“咳咳……”
花朵这才又想起,面前的当事人,是自家顶头大上司,甩开
金玉旋的手,凑在离落辰的面前。
“哎呀离总,您您的伤……不需要包扎一下吗?”
离落辰后退了两步,抬手阻止了要前来给他查伤的花朵,面色冷凝。
“不需要。”
程婉儿呵呵地起来。
“你傻啊花朵,这种伤,就是需要处理的话,也是应该打狂犬疫苗啊!”
花朵反应过来,也嘿嘿的随她笑起来。然后,又马上停止笑声,把金玉旋拉到一边,却又悲催的忘了放小音量。
“我可听说,离总的母亲,那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竟敢打算改嫁给他?其实,照我说,以你的条件,虽然比我是差了一大截,可找一个家里简单一点,公婆都死绝了的家庭,让我们村里去找找,还是很有希望的。”
“啊?你说什么?死绝?”金玉旋此时完全被两损友整蒙了。
离落辰不知何时,已忿然作色,冷冷的目光,射出如开除令一般的光芒。
花朵身子陡然一冷,笑得有些僵硬,慌忙解释。
“对,对不起离总,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让您听到了?
程婉儿耸了耸肩,“你没说错什么,你说的一点儿都不错,完全说出了本小姐的心声。就是……你嗓门儿实在太大了点儿。”
“是,是吗?”花朵这才释然的嘿嘿笑起来。“哦,那个,我饿了,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去楼下吃饭了。”
“……”而金玉旋也只有张口结舌的份儿。“喂喂!”
花朵装作听不见,听若罔闻地拉着程婉儿,就匆匆下了楼。
压低了音量,但还是声音不小,“我的天啊!刚才我哪句话说错了?”
程婉儿笑得前仰后合,拍了拍花朵的虎背,助纣为虐道:“一点儿没错,对极了。你以后说话的嗓门儿,小点儿就行了。你们离总啊!他不喜欢大声喧哗。”
“真的?”花朵一听,心里着实踏实了不少。
程婉儿努力的冲她点了点头……
离落辰见两人逃也似的跑了,伸手摸了一下,撸起袖子,胳膊上被人咬得两块儿淤紫。
他扫了一眼矗立不动的女人,走进了洗手间,颈部的痛处,几处凸起的牙印,几乎冒着血一般,惨不忍睹的映在了面前的明镜上。
继儿,他信步走出,经过金玉旋身边时,毫无预兆的停下。
“还要来吗?今天可是你唯一的机会了。明天起,就收起你的利爪。”
“你!”金玉旋不知说他什么?她总觉得和离落辰说话,任何时候都是难以沟通的。“你出去。”
离落辰转身,不但没有出去,反而悠然的坐在了落地窗前,遥望着无边无际的夜空,留给她一个挺拔的背部坐姿,一直沉默……
金玉旋心中默念十字数,见他还不出去,本想轰人,却被某人的那道孤影,吸引住了目光。
她曾记得,她以前曾见过此时这样的他。他的寂寞,定是又在思念着,那个在天一方的心中唯一吧?
而她,也曾偶尔见过沐风的寂寞,不,他那应该是忧郁吧?
第268章 我哪儿也不去。
金玉旋不知,云沐风现在在做什么?在想什么?他是否也会像之前那样,站立窗前,对着天文望远镜,观天寻星?
而此时的云沐风,的确是在窗前,但并没有像往昔那样,在心中彷徨失措的时候看向天际,而是,正无力地斜倚在窗棂,一页一页的翻看着过去的过往日记。
那片片日记里,字里行间,都写满了他心中至爱。
他眼眸腥红,漓着湿润。他依稀觉得,两人昨日还仍旧浪漫,让他幸福留恋,难以忘怀。而今日,却却再也不见往日的甜蜜,取而代之的只有那虚无的飘渺,和无尽的伤悲。
他原本知道,他们之间注定周折,可就是不想任天摆布,试着尽最大努力逆天改命,哪怕伤得粉身碎骨,他也无怨无悔。
可……终是功败垂成,弄得自己一身憔悴。他闭上痴情的眼眸,多情泪,滴落在字里行间中,留下了斑驳的痕迹。
他本想用情羁绊着她,可他心痛。他又想让她快乐,还她自由,可仍是痛。他突然扪心自问:“云沐风,你既然之前已经做好了缘尽时,承受悲痛欲绝的准备,你又为何还如此痛心疾首?”
他很想问他的恩师,更想问苍天,“定数?我与她究竟是怎样的命格定数?”
他滚烫的泪,潸然而下,下一刻却又突然泪中带笑,只是那笑容,也甚是凄凉,再也不含昔日的暖意……
沈之晴问过管家,说云沐风又没有进食。爱子心切的她,终究还是没有听云震的话,忧心重重的走来,到了云沐风的房间外停住。
她静静的听了半天,也未能听到里面的任何动静。她虽不如应该如何安慰他,但终究还是不放心,轻轻敲响了房门。
过了好久好久后,云沐风才行尸走肉般,从里面打开了屋门,无神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门外,就又如傀儡般,又回到了房中。
沈之晴小心翼翼的跟进来,陪他坐了许久,终于开口。
“沐风,你爸让你准备一下,后天就派你飞去法国,接洽和令家的一个新合作项目。”
云沐风无神的目光,空洞落在地上,许久后轻轻浅浅的回了一句。
“我哪儿也不去。”
沈之晴叹了口气,抚在云沐风的肩上,语重心长。
“儿子,现在你和她已经这样了,不如换个环境放过自己。时间久了,对她的感情自然也就淡了,慢慢忘了她。”
“妈,我就算走到天涯海角,经过无数岁月,我也不会忘了她。你知道吗?她是我的命,已经与我同在。”
云沐风吸了一口气,落漠的望着沈之晴,“我不相信,旋儿和离落辰,会发生……而且还是在咱们家里。妈,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连招呼都不打,突然从美国回来?”
沈之晴被云沐风盯得心虚。
“儿子,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免得伤心。听你爸的话,明天就把离婚手续和她办了吧。至于你要不要去法国的事,我下来再和你爸商量一下,看他能不能通融?”
“明天
?妈,你和爸就这么迫不急待吗?”
云沐风的喉结激动的滑动了一下,踉跄的起身靠在墙上,似乎想从墙上寻找气力。
沈之晴深吸了一口气,但看到云沐风的一身憔悴,还是忍不住泪如雨下。
“你从小都被家里,养在蜜罐里,除了和皆空大师共处的那段日子,我们很少涉及外,你哪受过一点儿的委屈?旋儿那孩子,我也很喜欢,可她和离落辰总是暗度陈仓,我们……”
云沐风缓缓滑坐在地上,“妈,他们从来都不是暗度陈仓,就算是,我也不在乎。”
“你说什么?”沈之晴不可置信的俯视着云沐风。“你的意思是说,还不想和她离婚?”
“妈,以后我的事,你们不要再管了。否则,说不定哪天,您的儿子,就会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哐当!”门,突然被人撞开。“混帐!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
云震闯进来,手抖得不行的指着眼前大逆不道,随意轻生的云沐风。
云沐风面色依然,目光依旧黯淡的仍落定一处,一动也不动,但嘴里却用不卑不亢的语气,开始重复刚刚说过的话。
“我说,你们若是再横加干涉,我可能会被你们逼死……”
云震猛地一弯腰,“啪”的一声耳光,脆生生的响彻满屋。
“你给我起来!”云震气像是没打解气,暴躁的一把抓住云沐风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拎立起来,紧接着,又是“啪啪”的两个耳光打过去。
云沐风被打得眼冒金星,支持不住的如蛇般依靠着冰冷的墙。嘴角瞬时破开一道血迹来。
沈之晴吓得,几乎忘记了呼吸,再也顾不上其它,“老云,你这是干什么?儿子有什么错?”
“没错?你居然说他没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居然为了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轻言说出,弃命的话来威胁他的父母双亲!他还没错吗?他有一点的对吗?”
云震越说越气,看着不争气的儿子,抬手,又挥来一掌,却被沈之晴挡了下来。
“别再打了,你今天就是打死他,有什么用?”沈之晴声泪俱下。
“我……”云震比划了两下,终于还是不忍心再打下去。以前那么引以为荣的儿子,居然为个了女人,颓废不已,他怎能不恨?
云沐风依然眼睑低垂,“爸,妈,我再问你们一遍,你们是否亲眼看到他们……他们……他们在一起了?”
沈之晴无语,云震却说得气壮山河。
“当然亲眼看到了,她要没做那苟且之事,我还能陷害她了不成?不信,不信你就去问我的保镖!”
“您的保镖,哪个敢告诉我实情?”云沐风抹了一把唇边的血色,“妈,您从来都不曾骗过我,我今天只问您一句话,您是否亲眼看到,他们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沈之晴泪眼婆娑,不知如何作答。
云震见沈之晴,快顶不住良心谴责时,忙岔开话题。
“你逼你妈干什么?难道她说是,你才肯相信,答应和
她离婚了吗?”
“对!我只要我妈一句话。”云沐风突然冲动的钳住沈之晴的双肩,心伤的泪,又从眶中打着转儿。
“妈,算儿子求您了,您是不是亲眼看到了?是不是?妈,是不是?”云沐风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
云震叉腰忍着怒气,望向一侧。
沈之晴被云沐风晃得头晕眼花,“风儿,你冷静一点儿,你都快把妈晃散了……”
“妈,是不是?是不是?”云沐风仍没有停止,如同中咒一般,好像除了听到‘是’与‘不是’之前,他是不会停下来的。
沈之晴于心不忍,但她以为感情的事,长痛不如短痛,还是望进云沐风的眼眸,狠下心来点了点头。“是!”
云震松了口气,而沈之晴却心里难过之极。儿子一直以来的信任,就让她这么辜负了。
云沐风受到承受不来的打击,突然大吼,“不可能,这不可能!”他的内心被母亲的一个肯定答,就轻而易举的伤得土崩瓦解,他失去了唯一一丝可能误会的侥幸,仍是接受不了现实。
“……妈,你骗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啪!”又是一声更为骇人的巴掌声,随云震的大掌落下,而响彻寥寂的夜晚。
“你妈都说了。你这个不孝子,到底还要固执到什么时候?”
云沐风被这一巴掌打落在地,头鸣眼眩了一会儿,终究是没有晕过去,两行清泪,带着死灰般的无望,悄然落下。
屋里顿时由刚刚的兵荒马乱,又寂静得出奇。
“你干什么?”沈之晴反应过来,尖声划破沉寂,她猛地推了一把云震,神色惊慌的半脆半蹲,去察看云沐风的伤情。“儿子,你没事儿吧?”
没事?云沐风突然一笑,怎么可能没事?“我没事,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云沐风靠坐在墙角,如同烂泥,悲悲切切。沈之晴含泪帮他不停的擦去,根本就抹不尽的泪水。
“既然你也问过你妈了,那刚才你说的离婚,还作不作数?”
云震想趁热打铁,唯恐他后悔。
云沐风无力的回答,“你们想让我什么时候离婚?”
云震沉着一张脸。“越快越好。明天!”
“好。”云沐风像是快要失去说话的力量,忽儿微微一笑,“我全听你们安排,只要你们高兴,她也幸福,两全齐美,何乐而不为?”
沈之晴见云沐风突然的异常,担心的拉着他的手,“风儿,你没事儿吧?”
“他能有什么事?那种女人,离开我们云家,是大喜事。”
云震嫌沈之晴嗦。
“爸,我爱她。以前爱,现在爱,以后还会爱。失去他,对于云家来说也许是好事,但对于我云沐风来说,失去的是我的命。”
云沐风仍低垂着眼睑,字字无力却也坚定无比。
“你……”云震一听,飞起一脚,却被沈之晴挡在了前面,随着一声惨叫,沈之晴的头,不幸地撞到了墙,悲催地躺倒在地……
第269章 大叔,您给错表儿了吧?
“你……”云震一听,飞起一脚,却被沈之晴挡在了前面,随着一声惨叫,沈之晴的头,不幸地撞到了墙,悲催地躺倒在地……
“之晴,之晴……”
“妈?妈……”
云沐风也慌乱地爬到沈之晴的身边。
vip病房里……
沈之晴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云沐风颓废的瘫坐在沙发一端,云震却在病房里呈暴走状的来来回回。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天色大亮。
“老云,你能不能不要再我面前走来走去的了?我的头让你这一晃,更晕了。”
沈之晴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云震忙听到说话的声音,忙走到病床边,紧紧握住沈之晴的手,“你感觉怎么样?”
云沐风也慢半拍的走近,腥红的眸子,直愣愣的看着母亲,不知说什么才好。
“我没事,就是感觉头还有点儿晕。”
沈之晴轻轻摸了一下,头上围的纱布,在云震的帮助下,靠坐在了床头。
“妈,您想吃什么?我去买早餐。”
“家里多的是佣人,用得着你去买吗?”云震气极了自己儿子,竟忙些无关紧要的。“你今天的任务,就是回家去拿户口薄,马上去和那个女人离婚!”
云沐风被训得又垂下了眼睑,“等妈出院了,我再去离婚也……”
“现在就去!”
云震随手拎起床头的玻璃杯,就不管不顾的摔了出去。
“沐风……”
沈之晴吓得大叫,云震也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玻璃杯冲云沐风闪电般的袭来,而他却并无防备。
待他反应半拍的发现后,杯子已到近前,他本能的闪身,但还是慢了,杯子已蹭过了他的额头。
虽是没有打个正着,却也霎那间就给他白暂的额间,留下一处红肿。他抚了一下痛处,并未出血,“好。那我现在就去。”
沈之晴惊魂未定的望着儿子,随着一声开门、关门声后,她开始说起了云震。
“你这脾气,以后能不能改一改?动不动就又摔又打……”
“哼!慈母多败儿!”云震“哐”的一声,重重的坐在了病床边的座椅上……
而在如躯壳的云沐风,走出病房的那一刻,他就感觉胸口更为发闷,他定定了心神,缓缓掏出了手机。
“云岩,火速联系离落辰。让他转告金玉旋,我今天会在婚姻登记处等着她。并且告诉她,我只给她一天的时间,如果下午五点之前,她还没有前来,那从此以后,就不要幻想,再让我和她和离!”
“……是,小云总。”云岩听得两眼一热,女人啊女人,痴情男人的劫数啊!
云沐风挂了电话,回家收拾了一下,带全了必备证件,来到了婚姻登记处,连队都不带排的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等离婚……
因为他知道,不用自己安排,离落辰也会将一切安排妥当的。
“离,离婚?”金玉旋被人强行塞进车后,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结局来的太快,让她还来不及消化。她原以为得需要过一阵子的。“停车!”
“昨天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已经惩罚过我了,那你以后自然也要乖乖听从我的话才对。”
离落辰的颈间,今天特地加了一条围巾。
金玉旋不打算和他废话,她了眼车外,此时急驰的车速,跳车生还的机率应该很小。她心中不安的质问离落辰,“今天是我离婚,你操哪门子心?你跟着干什么?”
离落辰没有回她,脸上的神情,依旧平静。
薛朗不禁心中好笑,自家总裁不来,一会儿谁和她办结婚证?
金玉旋感到十分奇怪,她云少奶奶的位子,都已经答应要让出了,沐风为何还这么十万火急的逼她离婚?是怕她反悔吗?她很想问个清楚。
“借你的手机用用,我给我沐风打个电话。”
“二十分钟就能见到他本人,有话,你完全可以到那儿再说。”
离落辰不想节外生枝,他有眼睛,看得出来,她的心里定是有云沐风的。
“我要上厕所。”金玉旋嘟着嘴。
“忍着!”离落辰此时像不通情理的外星人。
金玉旋心里更加不安,不知该找什么样的理由,他才肯停车,让她有一查研究的机会。
“离个婚而已,不至于这么迫在眉睫吧?你看,我这一没梳洗,二没打扮的,更惨的是,我还没吃早餐,万一签字的时候,体力不支……”
离落辰直接打断了她的歪理邪说。
“你现在这样,云沐风看到,定会更后悔当初娶了你,签字也许因此也会快一些,岂不更好?”
“你……”金玉旋白他一眼,将脸扭向车窗外,生着闷气,不发一语……
车子很快开到了婚姻登记处。
车子还未停稳,金玉旋就已匆匆下了车,刚要先甩了离落辰再说,却被一只大手,从她身后,揽住了她的细腰。
“对方都已经迫不及待了,你居然还抱有幻想。”
“什么幻想?我只是想上个洗手间而已,上完我就去,风雨无阻,马不停蹄!”
金玉旋昨晚仍没有睡好,瞪大了熊猫眼。
“我已经安排好了,签个字,很快。”离落辰像拎不鸡一样,像是没怎么费力,就把她半提拉着,向登记处走去。
“喂,你这样插队不太好吧?而且,我才不会因此领你的人情。”
金玉旋走路用反力,让离落辰带她走得坚难,身旁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不时向他们这里投来各种目光。
“你再不放乖点儿,我不介意把你扛进去。”离落辰停稳脚步,随便出口就是一个有力威胁。
“你可别逗了,这里可这么多人都看着……啊!你快放下我!”
金玉旋真没有想到,像离落辰这样的公众人物,居然敢在大厅广众下,如此对待一个女人。
离落辰走了几步又停住。“现在自己能好好走路了吗?”
“当然当然。”金玉旋频频点头,终于安全着陆。
金玉旋尽量磨蹭地来到了登记处,却没有见到云沐风。难道,办个离婚也能走vip会员?
“离总,您来了,我已经恭候您多时了。”办事员稳重得如同
一个领导。
“嗯,辛苦了。”离落辰礼貌颔首。
“应该的。”
应该的?金玉旋心中暗诽。
薛朗则是递上来两套资料,给那个像领导的办事员。然后,她和离落辰就各自接到了一份表格式的资料。
金玉旋看也没看,见离落辰在填,就也认真的填起来。她偷看了一眼离落辰后,再转回头,再看,表头,表头……上面居然写着‘结婚登记表’。
“我的天!这是什么情况?”金玉旋大声的自言自语,拿起手中的表格,看了又看后,终于确定的冲对面的办事人员问道:“大叔,您给错表了吧?我是来离婚的。”
办事人员只笑不语,恭恭敬敬的望着离落辰。
离落辰懒得解释,薛朗走近,“白小姐,您没有填错。”
啊?薛朗没发烧吧?金玉旋百思不得其解,伸手就摸上了他的前额,吓得薛朗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忙闪到了她再轻易接触不到的地方,忐忑的看了一眼,此时像是正在专注填表的自家总裁,心中默念佛经。
离落辰抬起头来,将一个崭新的身份证扔到她的面前。
“这是我给你的新身份,把之前填的,按这个信息全部改过来。”
what ?金玉旋将美眸睁得大大的,一头雾水的盯着离落辰,木纳的接证在手。
白嫣然?嫣然?然然?这人还真是颗痴情种子,她之前还在纳闷,为什么他明明忘不了秦嫣然,还要想方设法的想要和自己结婚?
现在看来,他完全是虽换不了人,却换得了名儿的壮举啊!想到这儿,她不禁心里泛滥起几分酸涩。
“我不要这个身份,我可不想给别人当替身。而且,我为什么要换身份?”
“然然,我没有多少耐心。”离落辰递过来一只笔给她。
然然?金玉旋浑身一凛,很是肉麻。他没病吧?“没经过我母皇同意,我怎能擅自更名换姓?”金玉旋干脆也说了一些,让别人发蒙的话,以示报复,他们的先斩后奏。
谁知?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离落辰更是横了一眼,逃出去老远,想明哲保身的薛朗。
薛朗心领神会,“王主任,我们想借用几分钟您的办公室。”
“好,好。”
金玉旋见那个被称为王主任的办事人员,立刻陪笑,转身出了门去。
没有外人了,离落辰目不转睛的审视着金玉旋。
“我再给你一分钟,配合还是不配合?”
一分钟?一般情况下,他不是都会留给自己三分钟的吗?金玉旋将双手向后一背,小巧的下巴向上微抬,英雄气概十足。
“不配合!”
离落辰逼近她,那强大的气场,仿佛将她压得实在渺小。“薛朗,你也出去!”
“呃,等等!”金玉旋觉得要是薛朗也出去了,那就只剩下她与他了。那他想对做什么,岂不是更加无所顾及?“不是,好端端的,你让他出去干什么?这光天化日,孤男寡女的,万一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那你……是或不是?行或不行?要或不要?”
第270章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份?
“那你……是或不是?行或不行?要或不要?”
离落辰虽是问话,却没有一点征求的语气。
金玉旋羽扇般的睫毛,上下忽闪了几下,以卵击石绝对是下下策,不如给他出个抱得美人归的好法子。
“我知道,你爱的是那个叫嫣然的女孩儿。可其实,我觉得吧,你根本就不用这么委屈自己,大费周章的给人改名换姓的来另娶他人。我现在就有一个好主意,能让你抱得至爱的神韵,你要不要听一听?”
离落辰倒也不急,“说!”
“就是吧,世界上,其实长得差不多的人,到处都是,你完全可以娶一个,相貌体形都和她差不多的女人,和你共度一生,岂不妙哉?”
金玉旋觉得自己就是个天才。
薛朗杵在一旁,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他可知道秦嫣然的影响力,在自家总裁那里,那可绝对是一个死结,如同那一弯龙身逆鳞。
离落辰微微一笑,金玉旋觉得有门儿,但是下一刻,她就如冰心萝卜,欢乐的热度凉了一半。
“这个任务可以交给你,但是在找到相像之人以前,只能用你先顶上。”
“交给我?用我顶上?不行不行!”金玉旋急着直摇头,开始又给他出起了自以为还不错的主意。
“你要不这样,实在找不到,你还可以克隆一个出来呀!要不然,你就直接克隆一个好了,再给她一个新的身份,也就不用叫什么白嫣然了,直接秦嫣然,造假也得弄全套的心安不是吗?”
“不言其它,你只要告诉我,你今天要不要用这个身份和我结婚?给你三秒钟。”
三秒?她好像不用想,说慢一点儿都会赶不上趟儿吧!“结!结……”
金玉旋突然笑得一脸灿烂。
她怕什么?这个身份,说好听一点儿,是新身份,说不好听一点儿,那就是假身份。就算她用这个身份结了婚,也只是能栓死,他离落辰那个真实身份而已,而自己还是之前的金玉旋。
到时候,他还说不定要哭着求自己,让她用这个身份,和他离婚呢。金玉旋如此盘算着。
离落辰见她又一时想入了神,像是能猜出她的心思般,唇角勾勒出一道迷人的弧度,让忽然转头的金玉旋,一时间却又看痴了。
薛朗见自家总裁的会心一笑,也跟着心情好起来。
离落辰发现她又在欣赏自己的容颜,随即收起笑容,用笔杆敲了敲她的小脑袋,帮她拉回了魂。
“诶呦,疼,你干嘛呀?”金玉旋大声抗议。
“把字写工整点儿。”
离落辰不想点破她,随手又给她递过来一张新表格。
金玉旋努了努小嘴儿,偷着白了他一眼,开始不情不愿的乱填起来。
“重新填!”离落辰扫了一眼撕掉,又重新递过去一张表。
“喂!我字天生不好,就算再填一万份,也是那个样子,我看得懂就得了,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金玉旋见他如此苛刻,有些急了。
“白小姐,听传想和离总结婚
的女人,能排满整个银河系,您还是好好填一份吧?”
薛朗上来帮腔,想让两人化干戈为玉帛。
“你叫我什么?”金玉旋听起来好别扭,他们封辰的人,改口都这么轻车熟路吗?
“哦,对不起,是属下错了,是离少奶奶。”薛朗忙鞠躬。
啊?这还不如叫自己白小姐呢!“你可别乱叫,我这人福薄,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我还真怕折寿。”
“薛朗,看着她写到不再像蜘蛛乱爬为止。否则,今天写不好,那就明天继续,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离落辰见金玉旋有意为之,下了道愚公移山的命令。
“那你还不如,先让我找个硬笔书法家,先教上我个千秋万代,再来填表呢!”
离落辰深吸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横了她一眼后,不再与之交流。
薛朗心中好笑,这能把自家总裁,随时都能气得快要吐血的人,除了她还有谁敢?
他见两人相互不理,开始当起了和事佬,不过,每次他都是要把金玉旋劝倒了的失衡天平。
“少奶奶,您就好好写一个吧!以离总的性子,他要是决定了,即使你不添这个,他也得婚照结,孩子照生……”
“生生……谁给他生?你们离总,他就是……”
金玉旋见离落辰正在冷眼旁观,把骂语埋在了心底。谁要和他结婚?谁要给他生孩子?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再说了,小云总那儿可还等着呢!时间再这么拖下去,恐怕会误了别人家的大事。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好像是看到了令小姐的车。”
薛朗拿出了杀手锏,让金玉旋顿时变了脸色。
她“哗啦”一声,重新扯过一张新表,三下五除二的填好。“可以了吧?再不行,让你们离总换人!”
薛朗恭敬的笑笑,他给最后一张表格上的‘然’字,帮忙加上了四点底,才算圆满完成了一项任务。
离落辰拿到结婚证,两份全交给了薛朗。
“哎!这种东西,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份?”
金玉旋想先毁掉一份再说。
薛朗忙解释,“少奶奶,这之所以发两本,自有发两本的道理,两本就如同男女双方,夫妻相守,证件不相离。”
“行行行!都给他,都给他总行了吧?多大个事儿,至于你费这么大劲,胡说阴阳之道吗?”
金玉旋失去了耐心,总感觉,有哪儿不大对劲儿似的。“那既然这儿事了了,那你就快给小云总打个电话吧!赶紧都办完得了,省得耽误人家再婚。”
“我还没有着急到那个地步。”
云沐风红着眼眸,在云岩的陪同下,缓步走来。他没想到,她居然还想到了给自己筹谋下一任。
“……”金玉旋语塞,神色非常不自然。她忙转过脸去,挑选了一个角落位置坐下,不再看他,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满脸憔悴。
她怔怔地坐在那里,不自控的回忆起,他曾经对自己的温柔来。
薛朗忙拿过离婚表格,恭敬地递给了云沐
风一份。
云沐风环视了一下身边,离落辰正悠然的看着报纸,并没有看他的意思,而金玉旋正低头玩弄着一缕垂落下来的发丝。
“金小姐,不用填吗?”
金小姐?他居然这样称呼她?好明确的界线,和他如同变戏法儿一样快的关系转变。金玉旋心尖狠狠一痛,如刀割一般。
“哦,我,我已经提前填好了。”
“金小姐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云沐风冷笑,那笑声听得金玉旋身上有些发寒,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咳咳……咳咳……我写的慢,怕令小姐等急了。”
“令小姐?”云沐风向金玉旋走近了一些。“是啊!她这次的确帮了你们大忙。”他甚至怀疑,他和令智的绯闻爆料,是出自离落辰的杰作。
金玉旋头也不抬,更没有余力去琢磨云沐风的话。
“嗯,你快写吧,写完我签字。还有,我那份就差你一个签字了,薛助理,麻烦你拿给他。”
“是。”薛朗很好使。
云沐风见她使唤薛朗,使唤得如同离家的当家祖母一般,心中更是酸涩。
他就这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这样的角度,他只能看到她的侧脸,那样的让人怜爱,哪里还见她昔日的神彩奕奕?
如果时间可以就此停住,那该多好。他忍不住再给彼此一次机会。“旋儿,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点。”
只要她肯说一点点,他就绝不会同意和她离婚。哪怕再三人互相折磨,也也不会放手。
“沐风,你觉得,事已至此,再说这个还有意义吗?”金玉旋早已红了眼眶。
“有!”云沐风突然大喊一声。“是不是在你看来,除了他离落辰,什么都不重要?甚至,到了和离时,你都不愿再多看一眼吗?”
金玉旋抬头,默默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激动。他不是和自己过得很委屈,很痛苦吗?现在这样得以解脱,他不应该高兴得放鞭炮吗?
“既然无果,又何必强求?沐风,我从未真正怪过你,现在的结果很好,我也无所牵挂。”
“怪我?你怪我什么?”云沐风忽然提高了音量,冲她质问。
“我说了,我不怪,什么也不怪。”金玉旋感觉头有些疼。她用力的揉了揉太阳穴,“我是说,你以后娶了令智的话,我就放心……”
“你是放心了!你是放心了……所以,她帮了你大忙对吗?对吗?”云沐风攥紧拳,第一次和金玉旋发脾气。
原来这再湿润如玉的男人,一旦决定不再爱了,都会翻脸无情啊!金玉旋不停的做着深呼吸,只是泪液泛滥得让她不能自控。
“沐风,我们以后是不是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朋友?她居然对自己情感寡淡到,想要做自己的朋友?讽刺,绝绝对对的讽刺。
“离少奶奶,你不如说和我冲北磕头,做我的妹妹。”
“你……”金玉旋忍住心伤哭泣的痛楚。他居然……居然说出这般伤人至死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