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交易
上次在圣堂，秦家告状，让墨凤舞受千夫所指。
结果最后却被墨凤舞翻盘。
同时还揪出了许长老。
虽然事后许长老死了，但这笔账却没完。
可直到现在，圣殿都没给一个确切回复……显然，圣殿是想打着浑水摸鱼的主意。
本来这种事，墨凤舞也没想揪着不放。但前提是，圣殿老老实实，别没事找事。
可眼下倒好，前几天刚暗中发放秘境任务，给自己使绊子，这会儿竟然还和药师堂演起双簧来了。
果然，做人就是不能太善良！所以当下，墨凤舞接着说道：
“陈长老有什么问题吗？没问题就这么定了，今天日落前，给个说法，否则……”
陈长老本就心虚，一听这话，顿时整个人都不好。
当下绷着脸，沉声道：“什，什么说法？本长老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行了，没事快走，快走，这里是圣殿，不是前门大街！”
话落，也不等墨凤舞说什么，陈长老直接转身，顺手把大门一关！
嘭！
圣殿大门瞬间被关的严严实实。
**
圣殿的人走了，顺便关了门。
外面的一众药师堂的人，却直接傻眼了。
一时间，周围落针可闻。
墨凤舞坐在马车里，没在说话，但一双眼睛却落在众人的身上，瞬也不瞬。
诡异的压迫感，无形中让在场的药师堂众人开始紧张起来。
最后，还是肖长老轻咳一声，沉声道：
“墨家女，你究竟要怎样？”
“这话该是我问你吧？”
“你……罢！老夫只问一句，灵台斗，你究竟敢是不敢？”
墨凤舞顿时笑了。
“敢，又如何？不敢，又怎样？老东西，你觉得这种激将法对我有用吗？”说着，墨凤舞冷哼一声，可随后刚要说话，却微微一顿，接着盯着肖长老，半晌忽然话锋一转，道：
“不过，你若是能答应我一个条件，灵台斗，到也不是不行……”
肖长老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
可这会儿一听这话，不禁一愣，当下追问：“什么条件？”
墨凤舞眼角微动，然后伸手对着肖长老勾了勾手指：“你来。”
肖长老顿时脸色一变。
“放心，不杀你。”
肖长老依旧面带警惕，但犹豫片刻后，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
“你究竟要说什么？”
墨凤舞但笑不语，随后微微靠着车窗，低声耳语一番。
肖长老闻言一愣，然后看向墨凤舞。
这时只听墨凤舞道：“肖长老，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心里打得什么主意，我知道。不是想弄死我吗？好，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答应我的条件，别说灵台斗，我甚至反过来答应你一个条件！”
“当真？”
“我墨凤舞，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你说假话的时候还少吗？
肖长老暗自腹诽。但不得不说，墨凤舞这个女人但凡答应的事情，确实没有失信过。
只是，她说的那件事……
想到这里，肖长老微微脸色一沉，半晌，道：“老夫要考虑一下。”
墨凤舞笑道：“可以。”
第812章 圣域封印
原本是计划中的一出好戏。
结果却因为墨凤舞的忽然出现，被彻底打翻。
可没想到，墨凤舞最后竟然……
想起墨凤舞提的条件，肖长老心中不禁有些好奇，也有些忐忑。
随后一路回了药师堂，便立刻去找魏老。
魏老早就在等消息了。
一看肖长老回来了，便立刻问道：“可是成了？”
肖长老摇头，然后简明扼要的和魏老说了大概。魏老一听墨凤舞回来了，也是一愣。这时只听肖长老道：“不过，后来那妖女提了个条件……”
“什么条件？”
“她要混元草！”
“混元草？”魏老顿时一怔，半晌，站起身在房间里踱了几步，道：“她要混元草干什么？”
“不知。”肖长老摇头，随后看向魏老：“不过魏老，那混元草……究竟是何物？”
“一种上古异宝，如今已经早已灭绝。”其实对混元草，魏老也知道的不多。不过眼下墨凤舞竟然点名了要混元草，那必然是内有隐情的。
想到这里，魏老不禁双眼一眯，随即道：“先答应她。”
“那混元草的事情……”
魏老当下冷哼道：“蠢！等她上了灵台斗，最后神识俱灭，还管什么混元草？”
肖长老一听，顿时眼睛一亮：“魏老所言极是！我这就去安排！”
**
与此同时，立刻圣殿后，墨凤舞则坐着马车一路去了圣域。
圣域作为人族最高禁地，不是什么人都能来了。
守门的圣域侍卫，更是六亲不认。别说是墨凤舞，就算圣殿陈长老来了，该不让进，还是不让进。
好在之前墨凤舞来过圣域一次，所以待来到门口，也没废话。
直接把一块令牌扔了过去。
守门的圣域侍卫一看，顿时冷声道：“稍等。”
话落，转身就进去通报了。
接着很快，一个男人便走了出来。
墨凤舞抬头一看，正是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樊莫林。
圣域这种地方，一般人不会来，来了必然有事。
所以一见面，简单打了个招呼，樊莫林便直接问道：“怎么，墨大小姐有事？”
墨凤舞点头，然后上前一步，在樊莫林耳边耳语一番。樊莫林一听，当下一惊，随即道：“这事在下可做不了主，得圣人开口。这样，墨大小姐先随在下进来再说。不过，这位……”
说话的功夫，樊莫林看向一直站在墨凤舞身后的帝。
然后压低嗓音，道：“墨大小姐，不是在下多嘴。可咱们人族圣域有封印，这位……他进不了圣域。”
自打墨家归宗，帝当众以魔界二殿下的身份参加归宗大典后，墨凤舞和帝的关系已经是不是秘密的秘密了。
而樊莫林虽然没见过帝，可对方那一身无法掩饰的气势和气场，一眼便看出并非泛泛之辈。
封印？
墨凤舞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当下转头看了帝一眼。这时只听帝道：“你进去吧，我在车里等你。”
墨凤舞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行，等我。”
第813章 验骨
樊莫林只是圣域的一名普通侍者。
要看圣骨，可不是他能决定的。
好在墨凤舞之前救了陆圣，也算是在圣域挂了号。
所以之后没多久，听到消息的陆圣就亲自来了。
“呵呵，那日多谢墨小友了。”
陆圣显然心情不错。而一声‘墨小友’，更是将墨凤舞提升到了忘年交的地位。
这是礼遇，同时更是认可。
甚至连一旁的樊莫林，闻言都不禁心头一震。
随即偷偷看了墨凤舞一眼。
倒是墨凤舞，闻言依旧波澜不惊。随后简单寒暄了几句，顺势帮着陆圣查看了一下身体，便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
陆圣就知道墨凤舞无事不登三宝殿。
可没想到竟是要看圣骨，并且指名是之前在末凉山发现的圣骨，所以不禁一愣。
“若是单单看一眼，倒算不得什么。只是……墨小友，可否告知因由？”
墨凤舞当下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晚辈就是想确定一下，那几具圣者是何时出事的。”
其实说起在末凉山出现的那几具圣骨，陆圣等人最近几日也颇有些疑惑。
毕竟，若是发现尸体还好说，至少能判断死的是谁。就算认不出脸，但也能从身上的穿着，携带的物品判断一二。
可眼下，什么都没了，就剩骨头了……鬼知道谁是谁？！
而这死的是谁都不知道，那之后还怎么查？
可墨凤舞眼下竟说……
所以一听这话，陆圣瞬间瞳孔一缩，忍不住问道：“单是看看，就能知道吗？”
墨凤舞没把话说的太慢，但还是点头，道：“应该可以。”
“好，随老朽来。”
话落，陆圣随即亲自带墨凤舞走出房间，然后不多时便来到一个空旷的阁楼里。
阁楼很大，周围摆着一层层的书架。
抬头望顶，更有一种窥探鸿宇的错觉。
周围很安静。
墨凤舞悄悄打量着四周，而此时的陆圣则微微上前一步，接着抬手一抓……顷刻间，一个棺柩便忽然出现在半空之中。
那棺柩通体漆黑，非金非石，看不出什么材质做的。
四周镌刻着几个上古符文，隐隐透着一股神秘气息。
墨凤舞微微一愣，而这会儿功夫，只见那黑色棺柩已然缓缓从半空中，落在了地上。
这时，陆圣先是对棺柩行了个礼，然后上前将棺柩打开。
“墨小友请看，这边是之前在末凉山发现的先贤骸骨。”
墨凤舞点头，然后开到棺柩前，低头看了起来。
只是一眼之下，墨凤舞却微微皱了下眉。
这是一具不甚完整的骸骨。说不完整，并非缺少了什么。而是眼前这具骸骨有多处断裂，甚至连头盖骨的位置，都有明显的裂缝。
可这不是普通的骸骨，而是一具圣骨。圣骨万年不朽，其坚硬程度，哪怕是大武皇的致命一击，都未必能伤及分毫。
怎么会碎成这样？
墨凤舞神色一动，但却没吭声。接着伸手拿出一块碎裂的圣骨，仔细打量……半晌后，终于起身，道：
第814章 死因
“前辈觉得，这位先贤是怎么死的？”
陆圣一直盯着墨凤舞。
本以为这会儿墨凤舞已经找出了答案，却没想到竟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但陆圣还是想了想，道：
“圣骨非同一般，但要将其碎成这个模样，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死后，被圣力碾压，才会如此。只是……”
说到这里，陆圣微微顿了一下。
墨凤舞当下接口道：“只是，碾压圣骨毫无意义。既然圣者已死，直接带走，岂不更好？毕竟圣骨可是很珍贵的，尤其是完整的圣骨……前辈是这么想的吧？”
圣骨，并非凡物。
除了本身的象征意义外，还有其他神异的效果，堪比神物。
而既然是神物，哪个傻子会故意把神物毁坏？
那不是败家，那是疯子！
所以听到这话，陆圣微微点头，道：“不错，确实如此。而且非但如此，这次在末凉山发现的圣骨，不止我人族是如此，妖族和魔族也都是如此，实在诡异非常。”
“哦？妖族魔族的圣骨也都碎了？”
“没错。尤其是妖族的圣骨，更是厉害，几乎成了齑粉。”
陆圣低声说着，随后看向墨凤舞：“怎么？墨小友可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墨凤舞顿时笑道：“端倪说不上。不过晚辈倒是有个办法，可以确定这位贤者的死因。”
“哦？当真？”
墨凤舞点头，然后道：“不过，就是要把这些骸骨动一动……”
**
墨凤舞所谓的动一动，实际上就是验骨。
而验骨的方法墨凤舞也想好了，就用蒸骨法。
蒸骨法是法医学中一种古老却实用的技术。
不过毕竟圣骨，所以必须先和陆圣说一声。而陆圣在知晓大概后，只是沉吟片刻，便直接点头了。
墨凤舞心中一喜，随即也不废话，开始让人准备。
酒，醋，红油伞……甚至是挖坑等等，待一切准备就绪，墨凤舞便当场指挥人按步骤操作起来。
接着一个多时辰后，墨凤舞拿着红油伞，来到圣骨前，然后弯腰开始打量起来。
这时，陆圣上前一步，低声问道：“墨小友，可有结果？”
“有。”
说着，墨凤舞站起身，然后一边让樊莫林等人将圣骨收捡好，同时后退一步，对陆圣低声道：
“这位先贤身上的所有伤痕，都是活着的时候造成的。并且，没有一丝一毫的其他伤痕……也就是说，是被大力直接震伤浑身骸骨，然后才死亡的。”
墨凤舞言辞肯定，可她这话一出口，陆圣便瞬间否定道：“不可能！”
墨凤舞顿时笑了：“前辈，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至少这具骸骨显露的信息，就是这样。”
陆圣盯着墨凤舞，半晌道：“那时间呢？可看出究竟是何时出事的？”
“抱歉，因为圣骨的特殊性，所以看不出来。”这个回答让陆圣微微有些死亡。而下一秒，只听墨凤舞再又说道：
“不过，如果前辈能信任晚辈的话，不妨将这具圣骨的头颅借晚辈几天……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第815章 秘密
借圣骨头颅？
墨凤舞的请求让陆圣微微一愣。
但最后，陆圣还是答应了。
之后，从圣域出来，墨凤舞直接上了马车。
马车里，帝已经等了快两个时辰了。
看上墨凤舞终于出来了，随即低声问道：“如……”
可他才张嘴，就被墨凤舞一手捂住了唇。
接着，墨凤舞对帝使了一个眼神，然后扬声对外面的车夫道：“回去。”
**
一路安静，不多时，马车终于回到墨家宅子。
墨凤舞下了马车，之后待回到房间，才关上房门，对帝说道：
“事情不对劲。”
帝一愣，随即抬手一挥，一道结界瞬间笼罩整个房间。接着才开口道：
“怎么回事？”
“圣骨有问题……”随后，墨凤舞将这次去圣域查看圣骨的前前后后，大概和帝说了一遍。
帝静静的听着，半晌，等墨凤舞说完了，才摇了摇头，道：“不可能。圣者以武登圣道，有圣力圣魂庇护，除非是站着不动让人，否则怎么会……”
“所以才说古怪啊！并且，听陆圣说，这次末凉山发现的妖族圣骨，碎的更厉害，几乎成了齑粉！”
“……难不成，是中了幻觉，或是迷药？”
墨凤舞摇头：“不可能！先不说有没有让圣者**的药物，就算有，也会留下痕迹。可我在骸骨上，什么都没发现。并且不止如此，我还在骸骨上发现了燃烧的痕迹。”
帝顿时一愣：“燃烧？……你是说秘境？！”
“对！”说着，墨凤舞不自觉的捻动了几下手指，同时道：“其实，在这次去秘境的时候，我悄悄做了一个实验。就是在进秘境的时候，偷偷在入口的地方，扔了一个动物尸体。
结果等出来的时候，我发现那具尸体只剩下一具骨架了。
而正常情况下，在夏季，温湿度都很高，尸体裸露的情况下，一具动物尸体从死亡到彻底白骨化，大概要一个月的时间。可我们从进入秘境，到离开秘境，只用了两个多时辰。
再参考死者是圣者，**千年不坏，万年不腐的特点……那么算下来，那具圣骨的死亡时间，最多不超过三十年！”
帝不知道墨凤舞是从哪里知道这些古怪的知识的。
但她既然说了，那必然是错不了的，
只是，三十年……这就恐怖了！
所以当下，帝低声道：“我让绯天去查。”
墨凤舞闻言笑道：“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至少知道死的是谁，不就一切清楚了？”
墨凤舞这话说的有些古怪。帝闻言一愣，接着便只见墨凤舞微微一笑，然后抬手一翻，将一个木盒子拿了出来。
帝看了墨凤舞一眼，然后伸手将盒子打开，待往里面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竟是一具圣骨头颅！
“你……”
帝顿时抬头，这时只听墨凤舞说道：“我借的。怎么样，不错吧？”
“借的？你借这个做什么？”
墨凤舞顿时勾唇一笑，然后靠近帝耳边，轻声道：“秘密。”
第816章 一边去，讨厌
之后的两天，墨凤舞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里。
便是帝，也不得入内。
直待第三天早上，墨凤舞才终于把房门打开。
接着没一会儿，帝就来了。
“有结果了？”
这会儿墨凤舞刚沐浴完，闻言勾唇一笑。
“当然。”
说着，墨凤舞打发了莲禧和流音，然后对帝勾了下手指，带他走进里间。
这时只见，里间的桌子上竟放着一个东西。
东西被绸布盖着，看不出什么。
“揭开看看。”
帝看了墨凤舞一眼，然后伸手扯下绸布……可下一秒，顿时愣住了。
但只见，那绸布之下盖着的，竟是一个泥人头像！
头像是位老者，看不出年纪。大小和常人差不多，只是眉骨略高，额头略宽，方脸……很是惟妙惟肖。
帝盯了头像好一会儿，甚至还伸手微微碰了一下。
接着顿时一愣，下一秒，顿时眸光一动，道：“那个圣骨头颅？”
其实，墨凤舞用的就是颅骨复原的方法，根据圣骨头颅特征，复原了本来容貌。
十成十不敢说，但至少有七八成相似，墨凤舞还是有把握的。
所以当下，墨凤舞勾唇笑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帝又看了那头像几眼，半晌，道：“不认识。”
墨凤舞：“……”
墨凤舞简直无语了，随即一把拿过头像，白眼一翻，道：“一边去，讨厌！”
**
不管怎么说，既然头像复原了，之后就好说了。
随后墨凤舞吃过了早饭，就便帝再次去了圣域。
而一如墨凤舞所料，陆圣在第一眼看到那头像的瞬间，眼睛就直了。
同时脱口叫道：“孙圣？！”
得了，认出来了。
孙圣，出身北域孙家。
五十年前登圣后，只在圣域修行三年，然后便外出游历。
之后每年元月，都会回圣域看望老祖。直到二十年前，就再也没回来过。
可奇怪的是，圣者陨落，必会引来三界天哭地恸。但除了十三年前和五年前两次明确的圣陨造成三界天哭地恸外，再无一丝异响。
也正因如此，所有人都不知道，孙圣竟然已经死了。
更想不到，这具在末凉山发现的圣骨，就是孙圣！
所以待看到头像的一瞬间，陆圣就懵了。而随后听到大概的墨凤舞，却心里咯噔一下。
二十年前！
竟然又是二十年前！
一瞬间，墨凤舞心思百转，但面色却不显。接着随口和陆圣说了两句后，便直接离开了。
之后，待上了马车，墨凤舞也没回家，而是直接坐车顺路去了武师堂。
接着一进武师堂的大门，便直接对旁边一个走过的武师堂下人，道：
“把左良叫来！就说我墨凤舞，找他！现在！”
那武师堂的下人原本还有些懵。可随后一听‘墨凤舞’三个字，顿时吓了浑身一抖，随后连滚带爬的跑了。
而墨凤舞则径自去了旁边的一间厢房，然后没一会儿，听到消息的荣长老便来了。
“呵呵，墨大小姐，怎么？上次的事情有消息了？”
第817章 给你看样东西
荣长老脸上带笑，一派和善。
可此时径自坐在椅子上的墨凤舞，却只静静的挑眉，看着他，似笑非笑。
荣长老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然后轻咳一声，越发小心的说道：
“墨大小姐……”
“闭上嘴，本小姐现在不想听你哔哔。”
“呃……”
荣长老一僵，不吭声了。
一时间，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而墨凤舞也不说话，只一只手搭在桌边，慢慢的敲着桌子。
咚
一下一下，墨凤舞敲得不急不缓。可旁边的荣长老，却越发听得心惊胆战。随后还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说道：
“墨大小姐，那个……如果您要是有什么事的话，不妨和老朽说……”
墨凤舞没说话。
荣长老瞥了她一眼，而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随即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来人一身灰袍，头戴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但荣长老还是一眼就忍住了对方，正是左良。
而此时的左良显然也很急切。
一进门，待看到墨凤舞，便一把将兜帽扯下来，低声问道：
“可是有消息了？”
墨凤舞看着他，随即勾唇一笑。
“看样子，左先生倒是挺心急这件事的嘛。”
左良闻言，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
“墨大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墨凤舞挑眉，但笑不语。然后对旁边的荣长老，道：“荣长老，我有些事情想和左先生私下谈谈，行吗？”
荣长老一愣，然后先是看了眼墨凤舞，接着又看了眼左良……接着对墨凤舞点头道：
“当然。”
荣长老笑呵呵的走了。
转眼间，房间里便只剩下墨凤舞和左良两个人。
见此情形，左良瞬间将眉头皱的死紧，然后盯着墨凤舞，道：
“……你想干什么？”
墨凤舞一听就笑了。
接着凤眸一挑，道：“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说着，墨凤舞缓缓从位置上站起身，然后来到左良面前，道：“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左良瞬间瞳孔一缩，随后错开眼神，躲过墨凤舞的注视，低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不知道？”
“当然，我……”
砰！
左良径自说着，可下一秒，只见眼前猛地黑影一晃。下一秒，便只觉得脸上一阵剧痛，整个人随即被抽飞了出去！
紧接着，只听‘砰’的一声响，左良便直接撞到门口旁边的架子上，弄得一地狼藉。
房间外面，便是武师堂的院子。
听到声音，当下不少人看了过来。
可随后，几名药师堂侍者便立刻冲过来，直接将院子里围过来的众人轰走。
墨凤舞也没理会他们。
随即迈步来到左良面前，然后弯腰盯着他的脸，道：
“左良……不，我该叫你上官良吧！胆子倒是不小，连本小姐你也敢忽悠。”
左良这会儿整个半张脸都肿了，嘴角流着血迹。
这会儿闻言，微微抬头，然后撑着手掌坐直身体，看向墨凤舞，道：“什么上官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呵，好，那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第818章 你爱我吗
说着，墨凤舞抬手一翻，将一个东西扔到左良面前。
那东西不大，有些古旧……
正是当初墨凤舞在秘境发现的那枚玉佩。
玉佩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左良微微抬头……可就在看到那玉佩的刹那，只见原本面无表情左良，竟瞬间一震。
下一秒，伸手一把将玉佩抢了过来。
同时瞪大双眼，呼吸随即急促起来。
“你，你是从哪儿找到的？这玉佩你是从哪儿找到的？”
双眼死死盯着手中的玉佩，左良忽然急声问道。
墨凤舞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可随后没等说话，便只见左良猛地抬头，厉声吼道：
“说啊！你是从哪里找到的？从哪里找到的？”
墨凤舞微微一笑，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猜。”
“你……”
左良睚眦欲裂，可就在这时，只见墨凤舞猛地出手，一把将那枚玉佩抢了过来。
本就愤怒的左良一下子急了。
瞬间一跃而起：“还给我！”
左良大吼着，同时浑身灵力暴涨，直接向着墨凤舞扑了过去。
可下一秒，就被墨凤舞一脚踹飞了出去。
砰！
又是一声响，左良再次摔在门板上，发出剧烈的声响。紧接着，不待他回神，墨凤舞已然一个箭步，居高临下来到他的面前。
“看来，你挺在意这东西啊……”说着，墨凤舞敛眸看向左良，然后轻声一笑，道：
“来，说说，这玩意是谁的？”
“还给我！那是我的！”左良狠狠的盯着墨凤舞，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的？呵……我看，是你送给别人的吧？”说到这里，墨凤舞微微一顿，然后俯身靠近左良，同时道：“而且，还是个女人。”
墨凤舞的声音很轻，但却带着一丝肯定。
此时的左良一脸狰狞。可下一秒，却忽而一下子平静下来，然后猛地笑了出来。
那笑，诡异的吓人。
墨凤舞瞬间一愣，这时只见左良忽然开口道：“你真想知道她是谁？”
墨凤舞眯起眼睛，心里莫名生出一抹奇怪的感觉。
“那我告诉你……”说这话的时候，左良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而恐怖了。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她叫，鸾蝶烟。”
鸾蝶烟？
墨凤舞一愣，接着猛地瞳孔一缩。
而就在这时，却见左良猛地抬手一挥，瞬间一片白雾散开。
墨凤舞一惊，本能的后退一步。接着待白雾散去，左良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
从武师堂回来，一路上墨凤舞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帝也没多问。
随后直待回到墨家，打发了莲禧和流音，帝才终于开口问道:
“怎么了？”
墨凤舞没说话，半晌，才眼神微微一动，然后看向帝，道：“狗蛋，你爱我吗？”
墨凤舞的声音平静，可话音刚落，帝整个人都愣住了。
接着，帝只觉得心头一阵狂跳，耳朵发热，接着扭头轻咳一声，道：“你……咳，你说什么呢？没事问这个干什么？”
可闻言，墨凤舞的皱眉，然后再次问道：“你爱我吗？”
第819章 本宫累了
帝的耳朵又红了几分。
而此时的墨凤舞却一脸凝重，同时仿佛在沉思着什么。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极了。
随后，就在帝动了下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却见墨凤舞忽而眸光一动，猛地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看着帝，随后抬腿就是一脚。
“好啊，你个狗蛋！就一句话爱不爱我，有那么难吗？”
帝顿时脸色一僵：“什么呀？你小点儿声……”
“小什么小？你给我滚蛋……”
墨凤舞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之后就为这事，闹腾了好久，最后在某人被墨凤舞狠狠掐了几下后，才总算平静下来。
接着言归正传，墨凤舞随即将之前在武师堂的事情，说了一遍。
帝闻言，也有些惊讶。
随即道：“左良……上官良？这么说，这件事当真和上官家有关？”
墨凤舞点头：“我觉得是。只是，我搞不懂，他为什么会提到我母亲？”
“也许他只是故弄玄虚，刻意说给你听而已。”
“不，我觉得不是。”墨凤舞摇头，然后看向帝，道：“你当时没看到他那个样子……那不是能装出来的。”
“那你的意思是……”
墨凤舞沉默半晌，然后闭上眼，道：“不知道啊。哎，真是头疼。”
说着，墨凤舞晃了下脑袋。帝皱眉，随即伸出大手，摸了下她的头，道：“行了，既然不知道，就别想了。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没必要急于一时。”
墨凤舞点了点头，接着忽然抬头，看向帝。
帝一愣：“怎么了？”
墨凤舞没说话。
帝皱眉。
接着下一秒，没等说话，只见墨凤舞竟忽然张开嘴，露出一口小牙，照着帝的手腕，便是一口！
帝顿时吓了一跳，却也没躲。
墨凤舞咬了口，半晌，呸的一声，又吐了出来。
然后摆了摆手，道：“哼，没意思。退下吧，本宫累了。”
本宫？
帝一愣。接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随后顿时被气笑了。
“你这女人……算了，本座不和你一般计较。”
话落，帝站起身就往外走。
可帝刚走到门口，便只见姨夫人舒氏带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刚好碰个正着。
帝对舒氏没什么好印象。
当下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面色一冷，迈步走了。
而跟在舒氏身后的女子，却在看到帝的一瞬间，猛地愣住了。
直到帝走出院子，都没影了，才在旁边那男子的提醒下，猛地回神，然后跟着舒氏进了房间。
房间里这会儿没什么人。莲禧和流音也在之前被打发了出去，帝一走，所以只剩墨凤舞一个人。
而一进门，眼瞧着墨凤舞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舒氏便心头一喜，然后轻咳一声，道：
“大小姐？”
墨凤舞眸光一动，看了眼舒氏。接着目光一转，便落在后面的一男一女身上。
舒氏是领略过墨凤舞的霸道的。
所以这会儿一看，也没用墨凤舞问话，便直接说道：
第820章
“呵呵，大小姐，这是芸儿和尧儿。
昨晚刚从家里过来，正好听说大小姐今天有空，就带过来让您看看……”
说着，舒氏招呼着两人，道：
“芸儿，尧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大小姐行礼？”
舒氏嫁入刘家这么多年，一共生了两女一子。
大姐刘湘儿前几年出嫁了，所以眼下便只剩下小女儿刘芸儿和儿子刘尧。
而舒氏嘴里说两人是昨晚刚到墨家的。
但实际上，他们早和舒氏一起来的。
不过对墨凤舞来说，事情究竟这样，她根本不在乎。所以当下，只是扫了两人一眼，都没等两人行礼，便直接说道：
“有事吗？”
墨凤舞这会儿心里有事，所以口气有些冷。
刚要行礼的刘芸儿和刘尧一下子愣住了。而舒氏更是浑身一僵，随即顶着笑脸说道：
“也，也没什么事。就是想……”
“没事走吧，我要休息了。”
舒氏这几天在墨家可不好过。之前二夫人忍着她，随她摆威风。可自打墨凤舞那天回来后，也不知是怎么，二夫人就翻脸了。
而这几天，二夫人更是见都不见她一眼，弄得她在府里简直尴尬透了。最后没了办法，才想着抱墨凤舞大腿。
顺便在算计点儿别的事情。
可眼下，她这还铺开，就让收摊子……所以当下，舒氏忍不住说道：“呃，大小姐，其实……”
难得一次机会，舒氏不想错过。
可惜，墨凤舞根本不听她废话。
一看舒氏还墨迹，瞬间凤眸一冷，道：“滚！”
舒氏顿时吓得一抖，接着哪还敢废话，带着儿女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
舒氏跑的贼快。
转眼，便扯着儿女冲出了院子，然后直待过了月亮门，才停了下来。
然后喘口气，回头啐道：“我呸！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什么东西！”
舒氏压低嗓音骂着，话落，却又小心的看了眼四周，接着呼口气，道：“算了，等下次再说吧。”
旁边的刘尧回想起刚刚墨凤舞的样子，随即低声道：“母亲，刚刚那女人便是墨家大小姐？”
“是啊，就是她。”
刘尧顿时笑了，然后轻嗤一声道：“母亲不会是眼盲了吧？那丑八怪，母亲竟然让孩儿去攀附她？”
刚刚刘尧一进门，就看到墨凤舞了。
虽然一开始有些被墨凤舞那神秘的气场震慑住了。可随后，却发现对方面纱下的墨纹。
细密的墨纹如同蛛网，覆盖了整个额头。虽然面纱遮挡，看不出容貌，但一想就是个丑的。
而他刘尧可是堂堂刘家公子，在吴炎城也是数得上的贵公子。
什么样的女子找不到？竟然让自己攀附那个丑八怪？
做梦吧！
刘尧心中想着，越发有些不满。
可闻言，舒氏却眼睛一瞪，然后看了眼四周，小声道：“尧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呢？丑八怪怎么了？人家是墨家大小姐，墨家家主！单是这身份放在那里，她就是个苍蝇，也有一群人围着！
第821章
舒氏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可刘尧还是皱着眉，最后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母亲放心，孩儿知道怎么做的。”
“这就对了。”
舒氏向来对自己儿子很有信心。不过想了想，还是小心嘱咐道：
“还有，之前那个小贱蹄子的事情，该断就断了。别让人抓了把柄，坏了大事，懂吗？”
“是。”
舒氏终于满意了。
而就在这时，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刘芸儿却忽然开口问道：“母亲，刚刚从大小姐房里出来的那个公子，是谁啊？”
舒氏一愣，随后想了想道：“好像是什么魔族……哎呀，谁知道哪儿来的野汉子，反正冷冰冰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对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好奇，随口问问。”
**
墨凤舞想了一晚上，依旧还是没想通。
所以第二天一早，就去了珍玲阁。
墨凤舞去的早，街上还没什么人。
结果刚来到珍玲阁门口，一下马车，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墨凤舞微微一愣，随后叫了一句：
“张主事？”
原来，这人正是刑堂主事张掖。
只不过，此时的张掖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微低着头，刚硬的五官，有些懊恼，又有些无奈。
甚至连墨凤舞叫他，都没听见。
“张主事？”
墨凤舞又叫了一声。
这次，张掖倒是听见了。忽然一愣，然后转头……待看到是墨凤舞，赶忙应声道：
“原来是墨大小姐。”
墨凤舞上前一步，同事不着痕迹打量了张掖一眼，道：“大清早的，张主事怎么跑这里来了？怎么，九娘犯事了？”
“呃，没有没有。在下就是，就是……就是路过，没别的事。”
“哦，路过啊。我还以为你找九娘呢。”
张掖脸色莫名露出一抹诡异的尴尬，然后摇头道：“找，找她做什么？在下和她不熟……那个，在下还有事，先走了。”
话落，都不等墨凤舞回应，张掖便一溜烟走了。
而看着他的背影，流音不禁皱眉。
然后上前靠近墨凤舞，低声道：“小姐，他好像有些心虚。”
墨凤舞顿时笑了：“心虚？呵，心虚好啊。”说着，墨凤舞转身瞥了眼珍玲阁二楼，随即果然只见靠窗的竹帘动了一下。接着轻声一笑，走了进去。
珍玲阁依旧是往日模样。
就是之前那个管事不见了。
墨凤舞被迎上了二楼雅间。然后没多久，九娘就来了。
墨凤舞也不废话，直接说明了来意，让九娘调查左良以及他所说的十年前的事情。
这算不得什么，公事公办，九娘一口答应了。
而等着正事说完，墨凤舞便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九娘，半晌，道：“这正事说完了，你就不想和我说点儿别的？”
“墨大小姐好兴致，想听什么？”
“切，装相是吧……刚刚都被我看到了，还装？”说着，墨凤舞唇角一勾，道：
“说说，是不是事成了？”
九娘就知道瞒不住，但还是老脸一红，道：
第822章
“成什么呀？八字还没一撇呢。”
墨凤舞顿时笑了。
“你都把人家睡了，还没一撇？！”
对面正喝茶的九娘瞬间手一抖，差点儿一口喷出来。
“你，你说什么呀？什么……真是，粗俗的女人！”
“你不粗俗，不也睡了吗？”
九娘顿时被怼脸色又红了几分，随后眼睛一瞪，道：
“还说我？这还不是你的主意？再说，你不也和你们家那位……”
知道九娘说什么，墨凤舞瞬间开口，打断了她。
“别！我和我家狗蛋清白着！”
这会儿九娘的脸倒是不红了。反而瞬间瞪大眼睛，然后难以置信的看着墨凤舞，半晌，一脸好奇的道：
“你和……咳，真的？”
墨凤舞顿时眼睛一挑：“怎么，羡慕？”
“不像你作风啊。”
墨凤舞顿时扔给九娘一个白眼，然后起身道：“行了，不和你废话了！刚刚说的，当正事给我办了，急！顺便要是碰到左良，顺手也一起抓回来。”
话落，墨凤舞转身就走了。
**
从珍玲阁出来，又去文家借了几本书，墨凤舞才终于回家。
这会儿已经快晌午了。
结果一进门，莲禧就迎上来，低声道：
“小姐，今天药师堂那边派人传话，说是您上次说的事情，他们答应了。”
“这么说，他们找到混元草了？”
“这倒是没说。”
墨凤舞当下冷笑一声，道：“这群老东西，真当我是傻子么？”
随口说了一句，接着墨凤舞也懒得废话，道：“让书文去一趟，告诉药师堂那群蠢货，就说空口白牙，就别在本小姐面前放屁！混元草拿出来，我就陪他们去灵台斗上玩一玩。否则，别来烦我。”
可一听这话，莲禧却微微一愣，然后道：“小姐，书文少爷不在，出去了。”
“墨书文不在？那就随便让一个人去。”
“是。”
莲禧点头，然后一边跟着墨凤舞往里走，一边接着说道：“还有小姐，百里姑娘回来了。”
墨凤舞不禁脚下一顿：“百里素？”
“是。奴婢瞧着，好像挺急的样子。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说是有事找您。奴婢问她什么事情，她也不说。”
墨凤舞微微眉头一动，随即道：“带她过来吧。”
说着，墨凤舞径自回房。接着待换了身衣服，百里素就来了。
墨凤舞和百里素也算是老熟人了，用不着客气。
所以一进来，百里素便直接开口道：“我想请你救一个人。”
墨凤舞瞬间挑眉，反问道：“谁？”
“我哥。”
“你哥怎么了？”
百里素沉默片刻，道：“我不能说。”
墨凤舞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正好这会儿，帝从外面走进来，看到百里素也微微一愣，然后侧身坐到墨凤舞旁边的位置。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极了。
随后好半晌，墨凤舞轻声一笑，然后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看向百里素，道：
“为什么不能说？”
“我……”百里素皱眉，半晌道：
第823章
“他们不让我说。”
百里素这个人，其实是个挺纯粹的人。
技能树点的和旁人不太一样，所以有时候看起来很精明，但有时候却又很呆萌。
所以这话一出口，就又把墨凤舞逗笑了。
可百里素没笑，反而将眉头皱的更紧了。
墨凤舞随即红唇一抿，直言道：
“白银城的人干的？”
百里素瞬间瞳孔一缩：“你知道？”
“有人告诉我的。”
墨凤舞没把九娘说出去，也没必要说。随后捻动了下手指，道：“行了，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百里素想了想，然后咬了咬牙，说了来龙去脉。
原来，百里素有一个哥哥，叫百里宸。
而如果说，百里素是百里家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那么百里宸只能说是十年一遇。但这个百里宸却唯独在毒物毒理上，有着超乎寻常的见解和天赋。
并且，嗅觉非常灵敏。甚至不管任何灵花异草，只要闻一下，就能知道有没有毒，并且将其毒性判断的**不离十。
但这件事，是百里家的秘密。却没想到，不知怎的，被白银城知道了。
之后的事情可想而知，白银城派人绑了百里宸，结果出了意外。
百里素讲故事没什么天赋，干巴巴的，倒也大概把事情说清楚了。
墨凤舞静静的听着，半晌，抬眼看向百里素，道：“那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想让我去白银城，把你哥换回来？”
百里素摇头：“当然不！我只是想请你帮忙出手一次。若是能医，自是最好。若是不能……”
“不能怎样？让我把你哥抢回来吗？”
百里素依旧摇头，半晌道：“若是不能，就算了。”
“你倒是想得开。”
百里素没说话。
墨凤舞瞥了她一眼，半晌，道：“你先说说，对方什么毛病吧！之前你忽然离开，应该是去了白银城了吧。别和我说，折腾这么久，你连对方什么毛病都不知道。”
**
墨凤舞不是好人，更不是身边的人一张嘴，她就拍胸脯两肋插刀的圣母。
百里素和墨家的关系，只能说相熟以上，密友未满。
所以，她没必要为了救百里素的哥哥，而不管不顾的和白银城死磕到底。
毕竟，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偌大的墨家。
因此，墨凤舞自然更不会脑袋一热，什么都答应。
尤其是在百里素的叙述后，墨凤舞也只能判断出对方应该是中毒，但具体什么毒，就不知道了。
百里素失望的走了。
却也没多抱怨。
而待她一走，一直没说话的帝才开口道：“她说的是白银城主？”
“敢这么兴师动众，除了他还有谁？”
“那你打算怎么办？真的不插手？”
墨凤舞闻言笑道：“怎么插手？去白银城一趟，把百里宸换回来，我压那里？”
帝挑眉，却没有说什么。而就在这时，只见莲禧快步走进来，道：“小姐，药师堂的人又来了，这会儿就在前堂等您。”
第824章
墨家后堂里，慕容德看似平静，但心里却慌得要命。
慕容德是药师堂的主事。
虽然不是长老，但在药师堂中，也算颇有地位。
所以，这要是在别的地方，慕容德肯定下巴扬高，目光睥睨，一副上位者派头。
可在墨家，他却真不敢。
并且不止不敢，甚至一想起一会儿要见那位，他就有些肝颤。
主事？
主事算个屁啊？没看药师堂那些牛逼哄哄的长老，那位说杀就杀，眼睛都不眨吗？
所以进门没五分钟，慕容德脑袋上的汗就下来了。
十分钟，屁股就坐不住了。
十五分钟……慕容德‘蹭’的一下站起身，然后迈步就要走。可刚走到门口，便只见一个女子迈步走了过来。
黑裙，遮面，墨纹……慕容德瞬间心里咯噔一下，一下子停住了。
墨，墨……
看着墨凤舞，慕容德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倒是墨凤舞，看着站在门口正往外走的小老头，顿时凤眸一挑，道：
“上哪儿去？”
“呃，我，我就活动，活动一下……”
“跑门口活动？”
“呃……”慕容德一僵。好在，墨凤舞也不过是随口一说，随后越过他，进了前堂自顾自的坐下，直接说道：
“什么事，快说。”
慕容德转头，接着沉淀了下心情，道：“那个，在下慕容德。这次来，是奉肖长老之命，想和您说一下灵台斗的事情……”
墨凤舞盯着慕容德，半晌，道：“这事本小姐也正要和你们说呢。混元草，我要看见实物，否则灵台斗，你们自己玩去吧。”
说着，墨凤舞也不和他废话，直接站起身，道：“同时告诉姓肖的，再敢满嘴放屁糊弄我，我都弄死他！”
话落，墨凤舞抬腿就走。而眼瞧着墨凤舞就这么走了，慕容德顿时一个激灵，随后赶忙叫道：
“等，等等！混元草，混元草有的！肖长老就是为了这事，让在下特意跑一趟，断不敢欺瞒大小姐……”
已然走到门口的墨凤舞脚下一顿，然后转头：“当真？”
慕容德瞬间点头如啄米：“当真当真！据说那混元草是魏老私下几经辗转拿到手的，药师堂的人都知道。”
墨凤舞盯着他，半晌终于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好，那本小姐就相信你一次。三天后，灵台斗，到时候让姓肖的把混元草带着，也省的麻烦。”
“是是是，在下一定转达，一定转达。”
“那就好。”
说着，墨凤舞也没管慕容德，直接转身走了。
**
灵台斗不是小事。
所以当天下午，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中央城。
一时间，刚刚平息的中央城，顿时波澜四起。一些赌坊更是直接开了赌局，开始押注。
甚至在望归山的老爷子墨延靖等人也得到了消息，第二天便从城外赶了回来。
“舞儿，灵台斗非同小可，你可有把握？”
书房里，老爷子墨延靖看着墨凤舞，不禁低声问道。而旁边的墨卿云也微微皱眉，向来温和的脸上，难得带着一丝凝重。
第825章 人情不能忘
书房的气氛沉重。
倒是墨凤舞，闻言笑道：
“祖父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如此便好。”
老爷子墨延靖倒也没多说。
闻言盯了墨凤舞好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便站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你自己做主吧。”
说着，老爷子墨延靖也不多留。可刚走两步，便脚下一顿，然后低声道：
“对了，百里家的事情，舞儿应该听说了吧。”
“听说了。”
“事情有些棘手，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舞儿你不妨走一趟。”
墨凤舞瞬间一愣，抬眸看向自家祖父：“百里素求祖父了？”
老爷子墨延靖顿时笑了一下，然后摆了摆手，道：“没有，是我今早听阿福说的……”
说着，老爷子转头，看向墨凤舞，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不想管闲事。不过百里家和我墨家有些渊源，虽然都是老早之前的事情了，可人情不能忘。
当然，也要量力而行。能行，就帮一把，实在不行，也就算了……总之，你自己看着处理就好。”
墨凤舞沉默半晌，随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祖父，我会斟酌的。”
**
回来一趟，没一会儿，老爷子墨延靖和二叔墨卿云就又回望归山了。
外面的鼓噪越来越大，显然是药师堂在背后煽风点火。
不过，眼下墨凤舞却根本没把灵台斗的事情放在心上。之后转身回了后堂，就让莲禧去把九娘找来。
这会儿已经黄昏了。
莲禧匆匆而去。
而待她一走，墨凤舞静静的靠在椅子上，透过敞开的房门看着外面。
院子里安静极了。
夕阳下，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平静。
可就在这时，忽然，一个小小的黑影，猛地从外面的月亮门窜进院子，然后一溜烟儿窜向旁边的一个角落。
墨凤舞微微一愣。
就觉得刚刚那个小黑影有些严肃。
可随后还没等墨凤舞看清怎么回事，便只听外面忽然传来吵闹声。
那声音有些尖锐，略显刺耳。
墨凤舞顿时眉头一挑，接着起身走处院子，来到月亮门的地方，然后叫住一个不远处正急匆匆跑过的下人。
“怎么了？”
那下人一愣，转头一看是墨凤舞，赶忙快步走过来，低头恭敬的说道：
“回禀大小姐，姨夫人院子里出了事，祁叔让奴婢们过去。”
“出事？什么事？”
那下人摇了摇头：“好像说是……东西丢了。”
墨凤舞一怔，随后顿时笑了。
“东西丢了？所以是怀疑，府里的人偷的吗？”
“奴婢不知。”
“丢了什么？”
“奴婢不知。”
“行了，你去吧。”
“是。”
下人行礼，然后快步走了。站在原地的墨凤舞，轻嗤一声，但随后微微沉思片刻，便也跟了上去。
然后没多久，就顺着小径回廊，一路来到了舒氏的院子门口。
结果还没进去，就听着里面传来舒氏颐指气使的大叫声：
“说！都是谁？我告诉你们，最好自己站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