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偏心眼的老爷子
这会儿后堂里只剩下老爷子墨延靖，墨家二爷夫妻和福伯等人。
而眼瞧着墨凤舞一句话，就把老爷子气得差点儿背过气去。
在场的墨家人顿时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帮着老爷子顺气。
可不等众人出声安抚，只见老爷子墨延靖一把推开扶着他的福伯，然后瞬间矛头一转，指着帝骂道：
“你！就是你带坏了我们家舞儿！
你这臭小子，老子一打眼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好饼！
大半夜偷偷摸摸的，跑到舞儿房间，你说，你想干什么？”
显然，在老爷子墨延靖眼里，什么都是别人的错，就算自己孙女错了，那也是被带坏的。
而这个人，就是帝！
帝站在原地，脸都快绿了。这屎盆子扣的，简直严实的不能再严实，并且不接受一切反驳。
帝叹了口气，只觉得心累。随后微微眼神一动，结果却发现某人竟低头偷笑。
而此时，眼瞧着老爷子越说越气，墨家二爷墨卿云忍不住劝道：
“爹，你消消气。”
旁边的二夫人也跟着附和，道：“是啊爹，你别生气，气大伤身。再说，舞儿年纪也不小了，照理说，也该说人家了。而且，我觉得帝这孩子挺好的……”
墨家二房夫妻心里跟明镜似的。
别的不说，就大侄女墨凤舞那脾气，若是她不同意，帝再有本事，敢跑望归山来？
所以说到底，这估计也是两厢情愿的事。而墨家向来不看人品，不看门第，只要墨凤舞同意，有何不可？
可他们夫妻不说话还好，一开口，本来刚刚喘口气的老爷子，顿时火气又上来了。当下调转枪口，指着墨家二爷就是破口大骂。
“混账东西，你给我闭嘴！都是你，老子平时怎么和你说的？
让你好好关心舞儿，可你瞧瞧，这要不是老子眼睛亮，舞儿都特娘的被狼崽子叼走了！你这个二叔当屎的？”
骂完儿子，老爷子转头骂媳妇：“还有你！舞儿才多大？怎么就不小了？老子告诉你，她还小，还小，懂不懂？还有，你觉得他好，那凑小子哪好了？除了那张脸，你给我说说，他哪儿好了……”
**
翌日，天气不错。
墨凤舞吃过午饭，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没办法，昨晚老爷子火气全开，骂的二叔二婶狗血淋头，最后直到天都快亮了，才总算歇火。
而作为处罚，墨凤舞这个始作俑者再次被禁足。至于帝，则在墨凤舞的说服下，被老爷子要求，以后来望归山也不是不可以，但每次过来，必须向他报备！
并且，一个月最多不得超过三次。
墨凤舞听到这个决定，简直想吐槽，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不过，即便是禁足，墨凤舞也没闲着。而这会儿功夫，下人刚把碗筷收走，流音便进来了，同时低声道：
“小姐，人来了。”
“嗯，带进了吧。”
“是。”
流音应声，接着不多时，房门再开，紧接着，一个风情万种的窈窕身影，随即从外面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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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你想毁约？
来人正是珍玲阁的九娘。
而今天的九娘依旧一身红裙，千娇百媚。
待一进来，先是不动声色的四下扫了一眼，然后便将视线落在了坐在位置上的墨凤舞身上。
“昨天就瞧着小姐气质不凡，原来是望归山的大小姐，真是失敬了。”
墨凤舞觉得九娘挺有意思。
闻言微微一笑，然后随手往旁边的位置一指。
九娘顿时笑了，当下也不客气，扭腰摆臀，然后径自坐了过去。
而待她一坐，趁着小丫鬟上茶的功夫，墨凤舞直接说道：
“九娘何必如此？这中央城的动静，什么时候逃得过你的眼睛？若非如此，你那珍玲阁也不用做了。”
“呵……墨家大小姐，果然名不虚传。说吧，今天找九娘我来什么事？”
墨凤舞当下也不废话，随即抬手，将一本古籍往九娘面前一推。
这本古籍，正是昨晚墨凤舞从九娘手里拿来的那本万族谱。
九娘瞥了一眼，然后笑问道：“怎么？东西有问题？”
“没有。至少暂时没有……所以想找你要个人。”
九娘一愣，瞬间恍然：“原来如此，放心，人在我那儿呢。”
说着，九娘叫来随行的下人，不多时，便带了一个女人上山，而这个女人，正是昨晚拿出万族谱的那个高挑女子。
昨晚这女子冒然出手，结果却被蝙蝠妖噩湮打伤。
不过伤势应该不是很重，至少现在看来，除了脸色有些发白，没什么异样。
而一进门，看到屋子里的九娘和墨凤舞，那女子不禁一愣，随即皱眉冷声道：
“怎么？屠易那畜生也被你杀了吗？”
女子这话明显是对昨晚当众接手这单买卖的墨凤舞说的。
而听到这话，墨凤舞微微挑眉，瞥了女子一眼，道：
“急什么。”
女子顿时面露不悦：“那你找我来做什么？我可不像你这么闲！”
墨凤舞顿时笑了，然后将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放，道：“教养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女子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可不等开口，就听墨凤舞接着说道：“找你来，是想问问这本万族谱……是你家传的，还是从哪里得到的？”
女子怒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那我凭什么帮你杀人？”
“你……你想毁约？”
墨凤舞轻哼一声，随手拿起万族谱看了两眼，道：“任何条约的成立，都是建立在双方条件真实有效的情况下。所以，今天本小姐拜托九娘找你过来，就是想问，这本万族谱是不是真的，从哪里来的。”
说到这里，墨凤舞微微一顿，接着抬眼看向眼前的女子，然后一把将手中的古籍往桌上一扔，道：
“不过现在，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这本万族谱，应该是你家传的，可惜，是个假货！”
墨凤舞这话说的肯定，一瞬间，房间里包括九娘和流音在内，也不禁一愣。而那女子，更是本能的瞳孔一缩，然后梗着脖子，叫道：
“你胡说！凭什么说这本万族谱是假的？”
第393章 耍赖也是要看本事的
女子一脸愤怒，但却明显有些色厉内荏。
墨凤舞一声轻笑：“现在更肯定了。”
“你……那她怎么说？这本万族谱可是她确认过的。难不成，珍玲阁也说谎？”
说话的同时，女子抬手一指旁边的九娘。
而九娘虽然从头到尾都没说话，但这会儿心里也有疑惑。
凭她的眼力，自然也看出眼前这高挑女子有问题了。只是，这万族谱确实是她看过的……莫不是，她看走眼了？
想到这里，九娘不禁侧眸看了墨凤舞一眼。
而此时的墨凤舞却是一脸淡然。
“珍玲阁的信誉，自然是有的，至少比你强得多。而九娘的实力，本小姐也不会怀疑。可据我所知，这万族谱早在上古末期便失传了。之后虽有各种传说，但也只是传说罢了。
这么久的东西，谁见过真品？
而没见过真品，谁又能百分百肯定，是真的？所以，九娘没说谎，她只是凭借自己的眼力，判断这本万族谱是真的而已。”
九娘闻言点头：“不错。这万族谱失传已久，我是凭多本古籍记录和内容，判断的。不过，从纸张的古旧程度以及里面记录的内容看，并无错处……”
就像之前墨凤舞所说，作为珍玲阁的负责人，九娘的实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可以说，自打接任珍玲阁开始，不管金银珠宝，还是异宝法器，九娘从未看走眼过。
眼前这本万族谱也是如此，不管从年代还是内容，都没有错处。
而这也正是九娘疑惑的地方。
可她这边话音刚落，墨凤舞便直接说道：“谁知道呢，也许当年写这本万族谱的老祖宗，原本就做了一个赝品当靶子，也说不定……”
九娘闻言一愣，瞬间转眸看向眼前那高挑女人，接着果然发现对方神色闪烁起来。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墨凤舞也不急，伸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旁边的九娘却双眼微眯，眼底带怒。
而眼瞧着瞒不过去了，那高挑女子顿时又急又气，当下破罐子破摔，叫道：“不过，这本万族谱是假的。真的就在我手里，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把人杀了，我自然会把东西给你！”
墨凤舞轻嗤一声，头也不抬，道：“信誉扫地的人，凭什么让本小姐相信你！”
“你……可你已经接了这笔买卖，由不得你不杀。”
“这还讹上了是吧……”墨凤舞凤眸一挑，看向眼前的女子：“小丫头，耍赖也是看本事的。而你，有吗？”
墨凤舞这一眼看似平淡，但瞬间的凌厉，却顿时让对方浑身一抖。
再一想起昨晚在珍玲阁，墨凤舞杀人不眨眼的模样。高挑女子眼底顿时闪过一抹怯意，随即抿唇冷声道：
“算了，算我倒霉！”
说着，女子立刻就走。可刚一转身，就听身后传来墨凤舞的说话声。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女子一愣，瞬间转头怒道：“那你想怎样？”
“呵……这话问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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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到这里，墨凤舞微微一顿，然后将手里的茶杯放到桌上。
“很简单，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把真正的万族谱拿出来；而这第二嘛……昨晚本小姐可是帮你杀了一个噩湮了。
也就是说，这笔买卖已经进行了一半。你现在想反悔，好，那就让噩湮死而复生，那这笔买卖就一笔勾销！
怎样，是不是很公平？”
看着眼前的女子，墨凤舞波澜不惊的说道。
可她这话一出口，女子顿时炸了。
“死了怎么能复生？你这是，这是……”
女子词穷，而墨凤舞也懒得再搭理她。这时，一直没说话的九娘忽然冷哼一声，道：
“自打接手珍玲阁的那天起，就没人敢在珍玲阁赖账！墨大小姐，这笔买卖你放心，九娘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着，九娘兀自起身，然后描画精致的大眼冷冷的盯着眼前的高挑女子，道：
“小姑娘，你胆子不小。可惜，惹错了人。”
话落，九娘随即叫来守在外面的随行侍者，然后冷声命令道：“把她带着，咱们回去好好聊聊。”
**
九娘带着那高挑女子走了。
临走给墨凤舞留话，最多三天，给她一个结果。
墨凤舞点头，算是同意了。而待她们一走，流音却忍不住问道：
“小姐，您为何如此执着那本万族谱？”
墨凤舞闻言一笑：“你不觉得万族谱很有意思吗？”
流音皱眉，心说，真没觉得。
可墨凤舞却不想解释太多，随即道：“行了，这事不是你该问的……对了，昨晚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找到了，只是……”说到这里，流音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墨凤舞瞬间秀眉一挑，随即起身，道：“走吧。”
“是。”
**
虽然被竟老爷子禁了足，但墨凤舞毕竟是老爷子的心头肉，所以所谓的禁足，也只是说说罢了。
而这会儿墨凤舞出了厢房，便随着流音来到望归山靠近边缘的一个僻静的小院里。
望归山是墨家祖地。当初墨家先祖在这里建了不少房舍，眼下不少还空着。
这个小院便是如此。位置偏，地方小，估计以前也就是墨家下人住的地方。
不过胜在清幽，环境倒是不错。
流音在前面领路，待打开房门，一股难闻的腐臭味，瞬间从里面传了出来。
墨凤舞微微一愣，接着推开前面的流音，径自走了进去。随后待看到里面的情形，顿时皱起眉头。
但只见，此时不算大的房间里躺着两个人。
一个男人，一个孩子。
孩子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看不清模样。而那个男人则半靠坐在床下的位置，身形佝偻，头发散乱，面色枯槁。
身上还有些血腥味，这会儿已经有进气没出气，眼瞧着就不行了。
但墨凤舞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
夏侯堰！
这时，流音上前一步，可随后刚要说话，却被墨凤舞打断了。
“把窗户打开。另外，把小强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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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小兔崽子，皮紧了
流音应声去了。
而墨凤舞则一个箭步上前，先是从怀中拿出一个药丸，往他嘴里一塞。
然后直接跨过他，来到床前。
夏侯堰是看着不行了，但至少有那个药丸撑着，还能吊着命。
而真正关键的，却是床上的这个孩子。
这是墨凤舞作为医者的直觉。
所以一靠近，墨凤舞瞬间一把将盖在孩子身上的被子扯下……
顿时，刺鼻的腐臭味，一下子毫不掩饰的扑了过来。
果然，这股味道是孩子身上发出来了。
但如果只是这般也就罢了，待看到孩子的身体，墨凤舞顿时眸光一动……
但只见，此时躺在床上的孩子看上去不过五六岁的年纪。
头发枯黄，瘦可见骨，单从外貌已经看不出性别了。他的头有些大，双眼凹陷，可肚子却大的出奇。同时，肚子上撑开的外衣，隐约可见里面竟出现一片骇人的腐肉……
肚子腐烂？
这人还能活吗？
并且还只是一个孩子……
墨凤舞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一瞬间的惊讶，但随即立刻冷静下来。
接着一边发动双眼异能，查看孩子的身体，同时单手扯过孩子瘦的可怜的胳膊，开始把脉。
不行，脉搏已经快消失了。
想到这里，墨凤舞只能单凭‘眼力’去看，结果一看之下，果然让人惊骇不已。
魔虫！
魔虫这种东西，之前墨凤舞见过一次。那就是当初在大梁皇宫，徐琰找来的那个被折磨的村民。不过，和当初那只魔虫相比，眼前这个更可怕。它的身形更小，但破坏力却十分惊人，并且不止一只。
看样子，已经不知道寄生在孩子肚子里多少年了。而眼下孩子身体再承受不住，这些魔虫是要出来了……
这种情形，单是想想就可怕的不行。
但墨凤舞还是认真用异能看个仔细，同时也在脑子里回想这种魔虫的来历和出处，半晌顿时心里有了主意。
当下，墨凤舞抬手一翻，拿出一柄薄如蝉翼的小刀。同时扬声道：
“拿个密闭的坛子来。”
声落，没有回应。
墨凤舞这才想起，刚刚让流音出去找小强了。
自打回到望归山后，墨凤舞便把小强放到山上了。望归山山里灵气浓郁，环境不错，倒是合了小东西的心意。所以这些天，简直在山上玩疯了，甚至这会儿连叫都叫不回来了。
小兔崽子，看来是皮紧了。
而就在墨凤舞暗自念叨的功夫，流音正好从外面快步走进来。
只是此时的流音一身狼狈，头发更是被扯成了鸡窝。而玩疯了的小东西，这会儿明显在闹脾气，缠着流音的脑袋，抖着叶子嚣张的不可一世。
墨凤舞飞快瞥了一眼：“下来。”
墨凤舞的声音有些冷。而听到声音，刚刚还折腾的小东西瞬间浑身叶子一僵，下一秒抖了下叶子的方向，随即哧溜一下，便从流音身上跳了下来。
“找个密闭的坛子过来。”
流音就是这点好，不管发生什么，从不墨迹。所以此时听到吩咐，当下应声，随即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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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敢偷懒，我弄死你
而待流音一走，墨凤舞瞬间视线一转，看向小强。
此时的小东西就像一个进了军营的新兵，立正站好，连叶子都支棱着不敢乱颤，简直听话的一塌糊涂。
仿佛刚刚盘在流音脑袋上折腾的不是它一样。
而眼瞧着墨凤舞锋利的看过来，小东西顿时浑身一抖。
然后偷偷伸出细白的根须，小心的，一点一点的靠近墨凤舞，接着轻轻勾了下墨凤舞的衣摆……
仿佛讨好一样。
墨凤舞顿时被气笑了。
“过来干活，敢偷懒，我弄死你！”
小东西闻言浑身一抖，下一秒，赶忙跳了过来。
可刚一跳上床，小东西便被那股腐臭味熏得一个跟头，要不是墨凤舞在旁边盯着，估计这会儿它早跑了。
而此时的墨凤舞则拿出一块布巾，遮住抠鼻。
小东西看到了，当下竟也身过叶子，然后在抖了抖。
我也要！
墨凤舞一愣，顿时白了它一眼。
特么你一个植物，能闻到个屁？还用布巾，真是……
不过想归想，墨凤舞还是随手从怀中扯了一块扔过去。顿时只见小东西叶子一勾，然后直接把布巾蒙在叶茎尖上。
墨凤舞：“……”
而这会儿功夫，流音已经搬了一个不算小的坛子进来。墨凤舞立刻回神，低声道：
“把坛子放床边。”
“是。”
流音依言将坛子放在靠床边的位置，这时，墨凤舞一把扯去孩子肚子上的衣服，瞬间，一大块腐肉顿时裸露出来。
甚至透过腐肉，可以隐隐看到里面有什么在动。
流音一愣，瞬间皱起眉头。
而早已预料的墨凤舞却神情不动，瞬间抬手，先是用手中薄如蝉翼的小刀割去一小块腐肉，同时低声道：
“小强，盯着孩子，按住他手脚。流音，准备烈酒和火。”
“是。”
流音应声，再次快步离开。而小强虽然一百个嫌弃，但还是听话的伸出细白的根须，转眼，便将孩子的手脚紧紧缠住，动弹不得。
**
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手术。
剜去腐肉，排出魔虫，同时还要将孩子被耗损的无法恢复的脏器割去一部分。
但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更可怕的是，那些魔虫不是死的。
并且，和其他虫子不同，它们的求生能力极为顽强，甚至堪称恐怖。
所以就在发觉到墨凤舞切断它们的寄生来源后，这些魔虫竟瞬间暴动起来，同时向着正在专心动手术的墨凤舞扑了过来。
当时的场面，简直心惊肉跳。流音吓得瞬间瞳孔一缩，好在墨凤舞早有防备，瞬间拿起坛子盖子一挥，直接将这些魔虫连同腐肉一起扫进坛子里，然后将盖子一盖。
“先封上，拿到外面去。”
“是。”
松了口，流音赶忙将坛子拿到外面，同时设下一个小型结界，防止那些魔虫跳出来。
而墨凤舞这边，待处理里那些魔虫后，这场手术也算进行到了尾声，随即利落的收尾，缝合。同时拿出一种透着荧光的粉末，小心的洒在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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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是你？！
这粉末可不是寻常物。
而是墨凤舞特意取自一些珍贵异宝，配合研磨出来的。
主要作用只有一个，迅速愈合创面伤口，同时恢复器官活性。
不过，考虑到孩子的年纪和承受力，墨凤舞并没有用太多。
随后，待一切处理好后，墨凤舞随即将刀口包扎好，然后示意小强可以放开了。
相比之前各种嫌弃，这会儿因为腐肉的味道消失了，小强明显活跃了不少。
闻言顿时根须一缩，然后一跃从床上跳了下来，接着作势就要往外跑。
“干什么去？”
小强一僵，立刻原地站好。
墨凤舞瞥了它一眼，然后起身凤眸一敛，看向之前被扔到一旁的夏侯堰。
**
第二天，天气不太好，有些阴沉，待会儿多半会下雨。
不过就算是下雨，也是干净的。
至少比末世时候，好得多。
墨凤舞愉快的想着，旁边的流音则趁机说着之前调查的事情。
“……那夏侯堰被发现的时候，就抱着那个孩子，在中央城城墙外。开始以为是乞丐，谁也没认出来，后来才发现……之后属下派人调查了一下，原来，自打那天小姐您和主子离开药师堂后，当晚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夏侯堰就被扔出来了。
听说，当时夏侯堰的情况就不好了，但没有这么糟。
并且，凭着夏侯堰的实力，应该不止于此。可没想到，转天就……有药师堂的下人可能是可怜他，就偷偷给夏侯家报了信，可夏侯家没人出来……
还有那个孩子，名叫小瑜，来历不明，只知道夏侯堰很护着他……”
流音说得很细，关于夏侯堰，夏侯家，药师堂，包括那个孩子……
但都只是皮毛，内情却如同迷雾一般，无人知晓。
墨凤舞默默地听着，没发表任何看法。而角落里，被罚站了一晚上的小强有些发蔫，这会儿貌似在打瞌睡。
外面的雨，终于下了。
淅淅沥沥。
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个下人在房门外恭敬的低声道：
“启禀大小姐，下院的那个男人醒了，说是想来见你。”
下院的男人，便是夏侯堰。
墨凤舞闻言点头：“带他过来吧。”
“是。”
下人走了。不多时，脚步声传来，开门声响起，下人将夏侯堰带了进来。
相比于昨日，夏侯堰果然气色好了很多。换了身衣服，头发也整理了，倒是看起来像个人样了。
而此时，他低着头，一脸沉默。
待靠近，当下单膝跪地，道：“多谢小姐救命之恩。”
夏侯堰依旧话不多，墨凤舞闻言瞥了他一眼，随即轻声一笑，道：
“救命之恩好说，不过你这连道谢都不抬头看一眼，就不怕将来报恩报错了人家？”
单膝跪地的夏侯堰在听到声音的一瞬，不禁一愣。随即猛地抬头，待看清是墨凤舞，向来沉默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惊讶之色。
“是你？！”
“要不然呢？你以为，还能是谁？”
夏侯堰皱眉，盯着墨凤舞半晌，随即低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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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我这条命就是小姐的
“多谢墨大小姐救命之恩。”
嗯，这回倒是改了。
可换汤不换药，就是称谓更具体了。
墨凤舞觉得好笑，但一双眼却盯着眼前的男人，半晌，道：
“你的脊梁骨一开始就是弯的？”
墨凤舞这话有些突兀，夏侯堰闻言，瞬间脸色一变。
但却没有说话。
“呵，估计是弯久了，直不起来了吧。”
夏侯堰依旧没有说话，甚至把头压得更低。
见此情形，旁边的流音微微皱眉。倒是墨凤舞，始终面色不动，随即道：
“行了，起来吧。你有什么故事，我不想听。不过，既然你也知道是我救了你，那你就该清楚，你这条命，以后就是我的了。”
夏侯堰犹豫了一下，想开口，但最终没说话。
墨凤舞将他反应看在眼里，等着他，看到他妥协，才又接着说道：
“至于那个孩子……”
夏侯堰瞬间急声道：“小瑜怎么了？”
“急什么？她很好，如果不出意外，不说长命百岁，长大成人应该没问题。当然，如果她自己作死，那就另当别论了。”
“什，什么？你，你说……”听着墨凤舞的话，夏侯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瑜她，小瑜她……”
旁边的流音说道：“小姐治好了那个孩子，他已经没事了。”
夏侯堰一下子僵住了。
治，治好了？
“可药师堂的那些人说……”
墨凤舞懒得听这话，当下打断了他：“那些老东西，除了摆谱，还能干什么？还是说，你不相信我？”
看着墨凤舞，夏侯堰真的想说，自己不相信。
要知道，这么多年，他委身药师堂，就是为了治好小瑜。可药师堂的人却说，她没救了。而眼下，这个女人竟然说……
许是幸福来得太突然，让夏侯堰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非常玄妙的状态。
半晌，夏侯堰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急声道：
“我要见小瑜！”
墨凤舞早有预料，抬手一摆。旁边的流音点头，然后对着夏侯堰道：“随我来。”
流音带着夏侯堰出去了。而墨凤舞则招来小强，对它来一遍‘爱’的教育。
而这边刚收拾完小强，流音便带着夏侯堰回来了。而这一次，刚进门，夏侯堰便‘噗通’一声，直接双膝跪在墨凤舞面前。
“从今以后，我这条命就是小姐的。”
**
其实当初让流音出去寻找夏侯堰，墨凤舞还真就没多想。
她只是想看看，药师堂那群不要脸的老东西，究竟无耻到什么程度。
结果一如墨凤舞所料，药师堂人性般的无耻，毫无创意。倒是小瑜那个孩子的病，勾起了墨凤舞些许兴趣。
而且，后来通过研究那些魔虫，墨凤舞更发现，那些魔虫体内除了吸食了大量生机外，还有一些其他物质。
这就有意思了……看来，药师堂这些年不止是把小瑜当成试验品，还当成了养魔虫的容器。
估计是到后来，眼瞧着无法控制了。再加上夏侯堰被帝重伤，觉得他也没用了，所以干脆将他们直接如同垃圾一样，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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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白银如雪，天作伴
这种事，末世的时候墨凤舞见的多了。
当真不稀奇。
但区别在于，末世那会儿人性被彻底暴露后，毫无遮掩。
而药师堂那群老东西，做着最不要脸的事，竟还天天往脸上贴金，装成一副天底下就他最善良的模样。
这才是真恶心。
而对于夏侯堰本人，墨凤舞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感。
收了也就收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药师堂这做派，有些让墨凤舞吃苍蝇，所以待收了夏侯堰后，墨凤舞就立刻给他下了一个命令：
拿回青龙戟。
找不回青龙戟，别回来了。
这个要求多少让夏侯堰有些惊讶，但还是答应了。
**
夏侯堰之后如何行动，墨凤舞没问，甚至也没让流音过问。
而待打发了夏侯堰第二天，珍玲阁的九娘就来了。
九娘这次来，是特意来回复上次的事情的。同时还带来了些礼物，算是上次的致歉礼。
可墨凤舞心里清楚，九娘这么做，致歉只是场面话，实际上是想让墨凤舞闭嘴。
毕竟，珍玲阁的金字招牌不能丢。若是九娘看走眼的事情传出去，那可就不太好看了。
墨凤舞心领神会，再说，像珍玲阁这种地方，墨凤舞还是挺喜欢的。所以当下把东西一收，道：
“放心，我这人向来不主动惹事。”
不惹事，但也别惹我。只要没事，一切好说，可若是耍幺蛾子，那就另说了。
九娘何等精明，自然一听就明白了。
当下大眼一勾，咯咯笑道：“墨大小姐就是风趣，好，那九娘就当你答应了。”
简单的开场白，随后九娘言归正传，道：“万族谱的事情，那丫头说了。只是，情况有些不太妙……”
“说说。”
“万族谱，有，但不在她身上，而是被藏在一个地方。”
墨凤舞瞬间凤眸一挑，看向九娘：“藏在一个地方……这么说，她只知道万族谱的下落，可实际上，她也没见过？”
九娘点了点头：“就是这样。所以今天我来，也是想和墨大小姐说一声……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太建议墨大小姐接这笔买卖。一来，是藏东西的地方有些危险，一般人进不去。否则，那女人也不会拿一本假的出来糊弄。
另一个就是，这笔买卖的目标人，屠易。”
墨凤舞没说话，面色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九娘注意着墨凤舞的神色，接着说道：“屠易是西域人，性情残暴，嗜杀，曾一人图灭西域某边境小城上千人，所以被称人屠。中央城多次下了诛逆令，但无一得手。所以……”
“无一得手？看来，他的靠山不小……”墨凤舞忽然开口，打断了九娘，问道：“谁？”
九娘沉默片刻，然后微微一笑：“白银城。”
白银城？
墨凤舞一愣，本能的反问了一句：“干啥的？”
九娘：“……”
九娘有些无语，但眼瞧着墨凤舞样子，也不想说谎。当下缓了缓神，道：“白银如雪，天作伴……这句话，墨大小姐应该听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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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知道给钱吗？
白银如雪，天作伴。
简单的七个字，足以让无数西域人胆寒。
甚至整个圣元大陆，不知者也是寥寥。
所以九娘这话说的肯定，甚至认准了，墨凤舞就算不知道，也绝对应该听过。
可墨凤舞闻言却先是一愣，随即本能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九娘：“？？”
两人鸡同鸭讲，对视三秒。
最后九娘忍不住问：“你……真不知道？”
墨凤舞皱眉：“知道给钱吗？”
九娘：“……”
行，你赢了。
九娘无奈，随后解释道：“白银如雪，雪同血；至于那天作伴……呵，我这么说，墨大小姐应该懂了吧。”
墨凤舞一愣，总算是明白了。
这时，九娘接着说道：“白银，就是指白银城。白银城位于极西之地，据说是在一片湖泊之上。那湖泊乃上古寒潭所化，所以终年极寒，不管是人，妖，魔，一旦掉下去，三息的功夫，便可冻成冰雕。
也正因如此，白银城四季寒冬，整个城池白雪皑皑，白银之名，由此而来。
而白银城的人，也鲜少和外界交往。但每一次有白银城的人出来，必将血流满地。所以整个西域，更是谈之色变，而人屠屠易，便是白银城的人。也正因如此，中央城几次诛逆令，非但没能杀死对方，反而被反杀了数名刑堂主事。
因此，简单的说，人屠屠易好杀，但白银城不好惹。
所以，如果我是墨大小姐你，就不会冒这个险。”
话落，九娘看向墨凤舞，仿佛在等待答复。
可就在这时，墨凤舞却忽然笑了。然后凤眸微斜，看向旁边的九娘，道：“九娘还真是个热心人啊……估计，除了那人屠屠易外，九娘的靠山，也和白银城有关系吧。所以九娘才会这么护着他。”
墨凤舞说的随意，可九娘却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猛地瞳孔一缩。
接着，不等九娘回神，墨凤舞便凤眸一敛，同时拿起旁边的茶杯，道：“放心，我这人，只杀人，不惹事。白银城如何，和我没关系。但既然接了这买卖，就没有退的道理。再说，我估计如果我不接，那女人应该也不会松口吧。”
九娘惊愕的看着墨凤舞，最终微微点了点头。
墨凤舞说的没错，那女人确实是个死脑筋，甚至发了毒誓，除非杀了屠易，否则就算死，也要把万族谱的秘密烂在肚子里。
“这就是了。行了，那就麻烦九娘了，帮我带话给那个女人，就算这笔买卖继续。但有一点，这次最好别说谎，否则，本小姐有一百种手段，让她生不如死。”
九娘闻言看了墨凤舞几秒，然后起身：“好，既然墨大小姐决定了，那这事就说定了。不过放心好了，虽然墨大小姐有些事情猜对了，但买卖就是买卖，我九娘是不会坏了规矩的。”
话落，九娘转身要走。而就在这时，只听房外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帝高大的身影随即从外面走了进来。
第401章 可惜，不是你的
虽然之前被老爷子墨延靖当场抓包，但不管怎么说，如今的帝也算过了明路。
这会儿大白天就这么走进来，自然是先和老爷子那边报备过了。
此时的帝依旧一身冰冷，生人勿进。
而上次在珍玲阁，九娘是见过帝的。
并且印象深刻。
只是当时帝脸上戴着面具，可今天……他没戴！
所以，一瞬间看到帝那近乎完美的脸，即便是见多识广的九娘，也一下子愣住了。
尤其是那身尊贵而冷漠的强大气势，更是一瞬间让人九娘有些恍惚。
而就在这时，一声轻咳，忽然从身后传来。
“咳。”
九娘一个激灵，瞬间回神，然后转头看了一眼。
这时只见坐在位置上的墨凤舞正端着茶，轻轻的抿着，凤眸微敛，道：
“好看么？”
九娘一愣，顿时笑了。可随后刚要说话，却见墨凤舞瞬间凤眸一挑，看过来，道：
“可惜，不是你的。”
墨凤舞一开口，直接把九娘将要出口的话，硬生生怼了回去。
一时间，这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憋得九娘心口疼。半晌，白了墨凤舞一眼，接着脑袋一扭，直接走了。
**
九娘被气走了。
而待她一走，这会儿功夫，帝也迈步走进来。
只是刚一靠近，墨凤舞正端着茶杯的手，瞬间微微一顿，接着抬眸看向帝，皱眉道：
“又被砍了？”
帝没说话，径自坐到墨凤舞旁边的位置。
这时，墨凤舞把茶杯往旁边一放，然后轻轻抬手一摆，一直站在后面的流音立刻点头，然后无声退了出去。
“我看看。”
“没事。”
“嗯？”墨凤舞瞬间秀眉一挑。帝沉默片刻，然后解开腰带，随手一扯，肩膀上一处明显的伤痕瞬间显露出来。
伤口显然是被处理过，也已经包扎好了，但依旧透着一些猩红的血迹。
墨凤舞瞄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嗯，还行，死不了。”
帝默默伸手将衣服穿好，道：“上次的事情，失败了。”
墨凤舞顿时一愣：“什么事？”
而一听这话，帝瞬间侧眸，待看到她真的一脸懵逼，貌似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顿时只觉得心累。
“就是……咳，上次你给绯天那些东西……”
墨凤舞一怔，顿时想起来了。
“啊，你是说那件事啊……”墨凤舞恍然，然后斜眼瞥着帝，道：“下毒就说下毒呗，人你都杀过，下个毒看把你憋的……真是。”
帝顿时脸色一黑。
而墨凤舞也没搭理他，随后再次拿起茶杯，道：“不过，照理说，那个毒可是我亲手特意调配的，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就算是武王以上的高手，只要一点儿也得残废。除非是圣者……怎么，你那个死对头那么厉害？”
“不是。是出了一些纰漏，她没碰，废的是她身边的一个心腹。”
说这话的时候，帝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紧紧握起。墨凤舞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随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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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那是你蠢
“废了？武王吗？”
帝沉默片刻：“武皇。”
墨凤舞顿时笑了：“用点儿毒药，就毒翻了一个魔族武皇，赚大了！”
说着，墨凤舞抬手一翻，然后将一个小瓶直接往桌上一放，接着说道：
“哎，绕了半天，不就是还想来一些吗？行了，给你。”
帝皱眉，看了眼小瓶，然后又看了墨凤舞一眼。
半晌，忽然伸手把小瓶重新推到墨凤舞面前。
“同样的招数，不会有第二次的。”
墨凤舞顿时撇嘴：“那是你蠢！”
帝顿时眼睛一瞪，墨凤舞立刻瞪了回去：“怎么，不承认啊？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管用？”
帝抿唇，半晌伸手将小瓶拿起，然后收回怀中。
**
因为和老爷子报了备，所以这次帝没待多久，就走了。
看得出，魔界那边最近应该是出事了。
只是帝没说，墨凤舞也没多嘴问。
之后的几天，一切平静。
帝没再过来，而墨凤舞赖在家里，看看医书，研究研究那些草药异宝，也是不亦乐乎。
直到这日一早，吃过早饭，流音进来低声道：
“小姐，夏侯堰回来了。”
墨凤舞这会儿正歪在椅子上消食，闻言随口道：“让他进来吧。”
“是。”
流音应声，片刻，便将夏侯堰带了进来。
而一进门，夏侯堰便单膝跪地，道：“属下幸不辱命，已将青龙戟找回。”
“是么，那恭喜了。不过，自打你出去，这是第几天了？”
“回小姐的话，第五天。”
“五天啊……”
墨凤舞望天，随口叨咕了一句，接着瞬间轻笑一声，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先打听了买走青龙戟的人，然后又找了对方好几天，然后软磨硬泡，最后抢回来的吧？”
夏侯堰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是。”
“呵，真是出息。”
说着，墨凤舞直起腰，接着凤眸一转，将视线落在夏侯堰身上：“知道如果我是你，会怎么做吗？”
夏侯堰沉默着，没吭声。
“我会直接去药师堂，限他们半天时间，把东西交出来。待半天后，交不出东西，我就每过半个时辰，杀一个人，看他们交还是不交！”
夏侯堰顿时脸色一变，想要开口，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墨凤舞双眼微眯：“怎么？觉得本小姐太狠毒了是吧？所以你干不出来吧……但我若是告诉你，你的那个小瑜，一直都被药师堂当成养魔虫的活罐子，你觉得又如何？”
“什么？”
夏侯堰瞬间抬头，死死地盯着墨凤舞瞬也不瞬。眼底的怒意开始飞快聚集，刹那便一片猩红。
见他如此，墨凤舞当即一笑，道：“现在知道愤怒了？”说着，墨凤舞重新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接着说道：
“我这么和你说，只是想告诉你，做人，就不能优柔寡断。否则，受害的只能是你自己。”
“我……”
夏侯堰正要开口，这时，外面传来小厮传话声：“大小姐，大少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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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好久不见
墨千城当初惹怒了墨凤舞，被一脚踹去参加战灵台。
依着墨凤舞的意思，也不过是想让他转移一下注意力，别再为了青青的事情，钻牛角尖。
结果没想到，墨千城也倒是争气。
虽然拿着走后门的名额，但之后一路过关斩将，竟然杀到了中央城决赛。
而这会儿听闻墨千城回来了，墨凤舞也是一愣。
当下问道：“现在何处？”
门外小厮恭敬回道：“回禀大小姐，大少爷正在后堂，老太爷请您过去一下。”
“知道了，这就去。”
小厮下去了。
而墨凤舞也随即从位置上站起来，然后一边整了整衣裙，一边对夏侯堰，道：
“记着，同样的错误，犯一次是大意，犯两次，那就是蠢！你先下去休息吧。另外，小瑜有严重的营养不良，这几天刚刚手术，又是虚弱期，你最好在旁边照看一下。”
夏侯堰这会儿眼睛还是红的，头上青筋已经显露出来，显然是正在隐忍。直到听到墨凤舞说起小瑜，夏侯堰才微微一怔，眼底的血丝随即慢慢退去。
“是，属下告退。”
**
当墨凤舞来到后堂的时候，后堂里已经坐满了人。
老爷子墨延靖，二房夫妻以及几位族中长辈都来了，这会儿正说着话，带着笑声，气氛颇高。
而看到墨凤舞到了，离得最近的二夫人赶忙伸手招呼道：
“舞儿来了，快过来坐。”
墨凤舞点头，径自走了过去。待坐下抬眸一看，果然看到了对面的墨千城，以及旁边的小堂弟墨一白，同行的周胜，还有站在角落，依旧沉默寡言的青刺。
至于莲禧，早在墨凤舞来的第一时间，一溜烟跑到墨凤舞身旁。
这会儿正偷偷看着旁边的流音，一脸好奇。
这时，周胜过来行礼，道：“大小姐，好久不见。”
周胜是墨凤舞当初在无双城的时候救的，后来一路去了战灵台，如今有一阵子不见，还是老样子，但气势却隐隐凌厉了几分。
墨凤舞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进步不小。”
周胜顿时不好意思的摸了下头，道：“哪里哪里，在下这点儿皮毛进益，不足挂齿。而且，我连决赛都没进，大小姐就别笑话我了。倒是千城兄，进步神速，如今已经是气镜巅峰的武者了。距离虚镜期，不过是临门一脚，那才是真正的大进益啊！”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墨千城被墨凤舞踹去参加战灵台，周胜虽然也跟着去了，但心里不太看好。
要知道，当时墨千城还没他的等阶高。而且，年纪还小，不到二十岁，这个年纪怎么可能参加战灵台？
可没想到，自打进入战灵台的进阶赛后，墨千城竟如同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实力一日千里。
那速度，蹭蹭往上窜，这才不过一个多月的功夫，就从练基期，一跃上升到了气镜期。
正正一大阶的跳跃，若非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
周胜是真心赞叹。而听到这话，墨凤舞却凤眸一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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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哦？是么，那倒是进步不小。”
而刚刚还有说有笑的墨千城，一听墨凤舞说话了，顿时脸色冷了下来。
“我的事，和你无关。”
墨凤舞轻声一笑：“我有说有关吗？”
“你……”
“城儿，你干什么？”墨千城还想再说，旁边的二夫人立刻喝住了他。
墨千城顿时冷哼一声，把脑袋转到别处。
场面一下子僵了下来。
坐在上首的老爷子墨延靖顿时皱眉，当下抬手一拍桌子，道：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千城，给你堂姐道歉！”
墨千城没说话，也没动。
“墨千城，老夫和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老爷子怒了，一声大吼，让整个后堂为之一震。
二夫人心疼儿子，有些急了。可刚要张口劝劝，却被旁边的墨家二爷墨卿云一把扯住。
一时间，后堂的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上气来。
倒是墨凤舞，这时微微笑道：“祖父息怒，算不得什么大事，没必要生气。”
老爷子墨延靖闻言脸色缓和了几分。可就在这时，只见对面的墨千城猛地从位置上站起来，然后冷冷的盯着墨凤舞，道：
“当初我记得在周家别院，我不想去战灵台，你当时说，打赢你再说，是吧？”
墨凤舞凤眸微眯，闻言点头：
“对。”
“这话现在可还算数？”
“放肆！”眼瞧着墨千城句句逼问，这会儿竟又要和墨凤舞动手，老爷子墨延靖又怒了。
可这时，只听墨凤舞忽而勾唇一笑，道：“好啊。”
老爷子一愣，墨凤舞随即缓缓起身，然后对老爷子墨延靖，道：“祖父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
距离后堂不远处，就有一处练武场。
这会儿不少墨家人正在练武，有上了年纪的，也有几岁的小娃娃。看到墨凤舞等人来了，众人顿时纷纷停下问好。
老爷子墨延靖因为临时有事，所以没过来。
墨家二房夫妻倒是来了，但明显没有插手的意思。
而一靠近练武场，满身敌意的墨千城瞬间一个翻身，跳了进去。然后看向墨凤舞，道：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墨凤舞这会儿正在听莲禧唠叨，闻言凤眸一挑:“这话应该我问你。”
“哼，那就一会儿可别输了，找祖父告状。”
“告状是王八！”
“舞儿！”
本来有些担心儿子的二夫人，一听墨凤舞张嘴就爆粗，顿时忍不住低声轻呵一句。然后转头对墨千城，呵斥道：“还有你，千城，一会儿点到为止。你堂姐前些天刚刚受伤，你若是再如此无礼，小心家法伺候！”
墨千城闻言顿时一愣，但随后脑袋一扭，不说话了。
倒是墨凤舞，闻言轻声一笑，道：“二婶放心，我已经好了。”
说话的功夫，墨凤舞走进练武场。接着微微晃动了下脖子，道：
“来吧。”
墨千城闻声转头，冷冷的盯着墨凤舞，接着瞬间抬手，一把将随身长枪拿了出来。雪白的枪尖，刹那直指墨凤舞。
“亮武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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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不够
墨凤舞一愣，顿时笑了。
“对你，不需要！”
“你……”
墨千城一怔，当下怒道：“那输了可别不认账！”
声落的同时，墨千城手中长枪瞬间如同游龙一般，向着墨凤舞扑了过来。
在圣元大陆，大多数武修的武器都是刀剑。
可墨家人修的却是枪。
从老爷子墨延靖，到墨卿云，再到墨千城，甚至如今还是小豆芽的墨一白，随身武器都是枪。
包括当年早亡的墨家大爷，也就是墨凤舞的父亲，墨南风。
而墨千城手中这柄长枪，更是二阶法器，通体雪白。
配合墨家传承枪法，更是如同游龙惊鸿，气势万千。
周围围观的众人，不禁发出惊叹声，连连叫好。
连墨家二爷墨卿云这会儿也微微一惊，眼底浮起满意之色。
“千城确实进步不小。”
可站在不远处的青刺，却面色微凝。这时，只听身后的角落，传来一声低语。
“不够。”
青刺一愣，转头一看，却发现一个身着灰衣的男人站在那里，表情冷凝，同时微微摇头。
这人正是听到动静，过来一看的夏侯堰。
青刺不认识夏侯堰，倒也没多问。而就在这时，场内墨千城一击之下，长枪已然如同流星一般，瞬间迎面来到墨凤舞面前。
胜利，仿佛就在眼前。
可就在墨千城以为自己终于得手的一瞬间，却见原本一动不动的墨凤舞，竟猛地身形一晃，抬腿照着墨千城的胸口，就是一脚。
墨千城一惊，可随后还不等躲闪，墨凤舞便已欺身而来，同时一把抓住墨千城的手腕，直接一扯……
“啊！”
一声惨叫，顿时传遍整个练武场。
墨千城手中长枪落地，整个人一下子被墨凤舞一脚踹飞了出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周围的众人还来不及反应。
待数息之后，才猛地回神，瞬间一片哗然。
站在场边的二夫人更是倒吸了口气，赶忙想要叫人将自家大儿子扶出来，可却被旁边的墨家二爷拦住了。
“卿云，城儿他……”
“放心，舞儿有分寸的。”
墨家二爷低声说着，随即看向场内。
而此时的练武场内，眼瞧着趴在不远处的墨千城，墨凤舞一脸冷漠，随即道：
“趴在那儿装死吗？”
此时的墨千城一身狼藉，长枪脱手，一只胳膊直接被扯脱臼了，胸口一个脚印，显然伤势不轻。
而一听这话，墨千城顿时浑身一僵，当下咬牙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叫道：
“你才装死！我……”
“没有就好，那再来啊！”
“你……”墨千城一声怒吼，当下竟真的冲了过来。可惜，刚一靠近，就又被墨凤舞踹了出去。
这一下，墨千城竟半晌没爬起来。见此情形，墨凤舞不禁晃动了下脖子，同时扬声道：“流音。”
流音闻言身形一晃，从外面进来。然后二话不说，上前来到墨千城面前，先是三下五除二，将他脱臼的胳膊复位，同时从怀中拿出两颗药丸，直接塞进墨千城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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