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0章 卑鄙，下流
“你你你，你想什么呢？告诉你，不行！知道么，不行！绝对不行！
老祖一级的人物，可不是好惹的!到时候，真要是闹出什么乱子，别说老夫，就算是灵院也护不了你……”
正言长老显然误会了。
以为墨凤舞真要去找魇族老祖下手。
毕竟这种事，不用想都只觉得荒诞。若是其他人，必然不用担心。
可若是这魔头……
别的不说，单就刚刚那个器喇……堂堂一个飞神境高手，竟被一个丹田境反杀。不管是取巧也好，其他也罢，总归是死了。这种事，若非亲眼所见，谁信？
所以这会儿正言长老真怕什么时候墨凤舞一抽风，跑去魇族把魇族老祖忽悠出来，然后搞一把……
那场面，正言长老想想都觉得吓人，还有……辣眼睛！
倒是墨凤舞，闻言瞥了正言长老一眼，原本想说，自己又不是疯了，怎会……可转念一想，忽而眼睛一亮，然后小嘴一抿，道：
“没事，到时候不用你们护着。”
哼，老娘有二狗子！
“哦，你知道就好，老夫也懒得……嗯？”
正言长老本能的点头，可下一秒，瞬间眼珠子一瞪。
“你说什么？你难不成真想……”
正言长老觉得自己心脏要爆。而一听这话，墨凤舞不禁白了他一眼：“看把你吓的，不都说了，不用你嘛！真是……要不，魇族老祖不成，你来？”
说着，墨凤舞视线下移，瞄了正言长老一眼。
一瞬间，正言长老猛然浑身一突，随即顿时老脸一红，暴跳如雷的指着墨凤舞大骂道：“你你你，你这丫头，看什么呢？堂堂一个大姑娘，竟如此这般……还对老夫……卑鄙，下流！”
一边骂，正言长老还本能的伸手，往下捂了一下。
墨凤舞见状，顿时翻了一个白眼，轻嗤道：“切，捂什么呀，老菜帮子一个，谁稀罕似的~!”
老，老菜帮子？！
正言长老一愣，随即顿时面如火烧，叫道：“什，什么老菜帮子？老夫，老夫明明……”
可墨凤舞这会儿却懒得搭理他。
话落随即俯身，然后伸手往微胖老者的尸体上一摸。
刚刚还一脸愤怒的正言长老见状，不禁一愣，随即问道：“又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摸尸啊！”
墨凤舞头也不抬，随口回了一句。
“摸尸？人都死了，你还如此这般，若是让人知道……”
正言长老觉得墨凤舞这个行为不太好。可没等他说完，便只见墨凤舞忽而眸光一动，下一秒，忽然微胖老者的怀中摸出两个东西。
一个牌子，上面有一个羽毛的雕刻，应该是黑羽族内部的一个通行令。
倒是另外一个玉佩，不是很大，但却做工精巧，而且上刻符文，显然是一个储物法器。
墨凤舞先看了眼牌子，然后扔到一边，接着便将注意落在玉佩上。
而许是对自己太自信，这微胖老者并未在储物玉佩上做机关，所以墨凤舞只微微灵力一动，便直接将储物玉佩打开了。
第2901章 摸尸
接着没一会儿，墨凤舞便直接从储物玉佩里面拿出了几样东西。
两样法器，五个药瓶，一个木盒，外加几件衣物和灵石若干。
而两样法器，虽然品阶不错，还镶嵌了灵髓，但对拥有老伙计的墨凤舞来说，真心看不上眼。
至于那五个药瓶，都是一些常用的丹药。而其余那些，直接就是破烂……所以墨凤舞只瞄了一眼，便直接将这些扔了回去。倒是那个木盒，貌似还有些意思。
墨凤舞当下打开一看，顿时一股浓郁的气韵，瞬间从里面逸散了出来。
然后凝神一看……哦，原来竟是一个玉盘。
这玉盘不过巴掌大小，上刻符文，带着古韵。应该是上古或是荒古时期的法器，激发后，形成小型聚灵阵，对修行颇有好处。
倒是个好东西。
但对墨凤舞来说，却有些鸡肋了。
所以当下，墨凤舞只凤眸一挑，随即顺手扔给了正言长老。
而正言长老这会儿还在哔哔，忽然看到有什么东西过来，本能的伸手接住，然后待低头一看……
“这，这是……”
作为灵院的实权长老，正言长老自然是识货的。
所以只一眼，便认出，这是荒古时期的某种聚灵阵盘。
要知道荒古时期，武道兴盛，各个种族都出现了不少好东西。反而是现在，随着不少种族传承断绝，好东西反而少了。
而这聚灵阵盘，就是荒古时期比较有代表性的武道修行之物。
据说，激发后，可助武者修行事半功倍，相当玄妙。
只是此物颇为罕见，属于有灵石都买不到的那种。每每在天域拍卖场出现，都拍出天价。
更不要说，眼下这个保存的这么完好……
所以一时间，正言长老顿时惊了。
接着刚要开口，就听墨凤舞说道：“给你了。”
“啊？给，给老夫……”正言长老一愣，本能的想拒绝，但最终还是忍住了。随即轻咳一声，道：“当真？”
墨凤舞随意点了点头。
正言长老见状，顿时面露喜色。但随后又立刻忍住，接着重新绷着一张棺材脸，道：“嗯，你这丫头还有些情义，如此，老夫便收了。”
正言长老嘴上说的客气，但动作却相当麻利，当下顺手便将聚灵阵盘收入自己的袖中。
而对于正言长老的这番小动作，墨凤舞却看都没看一眼。
待摸完了微胖老者，随即转向黑发黑须老者器喇。
结果，这位更穷。
储物法器中，只除了一个古妖妖丹还算不错，其余全是垃圾。
墨凤舞当下撇嘴，随即顺手将古妖妖丹也扔给了正言长老。
就这样，短短不过十数息的功夫，正言长老就得了两样好东西。
即便是正言长老，也不禁有些兴奋了。
随即待摸过了器喇的尸体后，这会儿都不等墨凤舞转身，就听正言长老催促道：“赶快的，去看看那个刃中！那老东西可是成名已久，之前据说一直在古迹历练，身上一定有不少好东西……”
第2902章 神陨
显然，正言长老有些上瘾了。
所以一听这话，墨凤舞不禁抬头，瞥了他一眼。
“你看老夫作甚？还不快……呃……”
后知后觉，正言长老顿时老脸一红。
不过墨凤舞也没打趣正言长老。随即径自来到之前的白发老者刃中尸体前，然后弯腰那么一摸……
果然，一如正言长老所说，这个刃中，当真有些好货。
别的不提，单是储物法器，就有三个。
当下，别说墨凤舞，便是正言长老都眼睛一亮，随即催促道：“快打开看看。”
墨凤舞闻言，随手将一个储物法器扔给正言长老。
而有了之前的经历，此刻正言长老已然没了之前的羞涩。当下直接打开……结果发现，里面竟都是一些衣物，配饰，外加一些吃食。
显然，这个储物法器应该是刃中平日特意准备用来装日常用品的。说白了，就是一堆破烂。
这让头一回开箱的正言长老，顿时老脸一黑。
“不要脸的老东西，真骚包！”
正言长老小声哔哔着，同时火大的将那些衣物，尤其是那些配饰，发泄似的扔回储物法器。
而此时此刻，墨凤舞也把两个储物法器打开了。
结果，法器五件，丹药若干，古籍若干，灵药十株，神物异宝八件，灵石灵髓若干……总之，都是好东西！
正言长老顿时眼红了。
倒是墨凤舞，随意瞄了两眼，然后直接将丹药和法器以及几件神物异宝扔给正言长老，其余全部顺手收入怀中。
正言长老顿时满意了。
当下麻溜将东西收好，然后轻咳一声，一本正色，道：“咳……那个，今日之事，终究不好。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知道吗？”
这老东西，还真是一本正经的不要脸啊！
刚刚收东西的时候，怎么不说？
墨凤舞很是不屑正言长老的假正经，当下眼睛一翻，道：“知道个屁！再废话，把东西还我！”
正言长老一听，当下把袖子一拢，绷着老脸道：“还什么还，那都是老夫的东西！”
不要脸！
**
而就在墨凤舞和正言长老在城外坐地分赃的同时，天风城内的某间客栈里，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却忽然微微一动。
嗯？这声音是……神陨？有飞神境高手陨落了？
正在床上打坐的中年人猛然在睁开眼。
而且听声音，应该是在城外……难不成，城外有高手过招？
可怎么没听到什么动静？
要知道飞神境的高手，随着飞神出窍，已经从本质上超越寻常武者。
一旦动手，不可能没有声响。
可眼下，竟一点动静都没有……
中年人微微皱眉，可就在这时，又有两声尖锐的嗡鸣先后传来……
什么？又有两个飞神境高手神陨了？
那一定是出事了！
不行，得出去看看！
毕竟，接连三名飞神境高手神陨，可不是小事。
所以当下，这中年人陡然身形一晃，下一秒，便直接消失在客栈中。
而与此同时，不只是这名客栈的中年人，天风城内其他角落，也纷纷出现相同的状况。
第2903章 挺住啊
毕竟，天风城作为天域第一城，里面可是藏了无数秘密。
所以一时间，风来阁，城内一些宅院，甚至是天承灵院……都有黑影冲天而起，然后齐齐向着城外飞去。
倒是先行回去报信的花千锦，这会儿趴在天风城的城墙上，五体投地，如王八样。
在他旁边，还趴着两个守卫。
而这两个守卫还是熟人，正是之前被抓苦力的那两个。
所以这会儿三人排并排，倒是颇为默契。
半晌，仿佛是没再感觉到城外的灵气涌动，其中一名守卫不禁动了下，然后压低嗓音小声道：
“没声了，应该是完事了吧。”
另外一个同伴闻言，趴地不动，瓮声瓮气的说道：“你看看。”
“你怎么不看？”
“我这不是脖子卡了嘛！”
“卡个屁，你就是胆小……”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这么守卫还是微微抬头，然后瞧着没什么事，随即将脑袋伸了出来。
接着待左右一看，道：“好像，没事了……”
这时，另外那名守卫才终于伸出头，同时拍了旁边的花千锦一下。
花千锦一抖，然后也缓缓伸出脖子……确认真的没事，这在呼了口气，道：“啧啧啧，瞧你们一个个的熊样，本公子都说了没事……”
两名守卫：“……”
这不要脸的小白脸！
两名守卫暗骂，但随后，其中一人还是忍不住道：“对了，九芒少主，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是啊，是不是那个女魔头……”
花千锦闻言，顿时手中折扇一甩，颇为潇洒的仰头道：“怎么回事，那自然是高手过招！”
这一刻，花千锦别提多潇洒了。
但下一秒，忽而压低嗓音，道：“不过，女魔头之事，还是不要提了。两位是兄弟，我也不怕和你们说，那位不是好惹的，之前你们也看到了，一个不爽，可是要杀人的。所以，之后别管谁问，哪怕是两位的媳妇追问，都说不知道！
我知道两位兄弟是凌云殿的人，可就算凌云殿能给你们出头又如何？到时候死都死了，就算天王老子给出头，也没用啊！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所以记准了，千万别提，省的招祸。我这也是为了两位兄弟好，懂么？”
两个守卫也不是傻瓜，尤其是花千锦这话说的确实在理。
当下点头道：“放心，这个我们懂。”
“好！如此，本公子就放心！”说着，花千锦手中折扇一甩：“行了，本公子也该去看看了……哎，你们不知道，那丫头啊，就是没本公子不行……”
话落，花千锦身形一晃，顿时脚下抹油，向着城外的小院废墟跑去。
特么的，三个神陨，简直要疯了。
希望女魔头还有气吧……艾玛，这要是真死了，她家那个大冰块，得弄死我！
呜呜——
女魔头，挺住啊！
花千锦一边狂奔，一边龇牙咧嘴的想着。扭曲的五官在阳光下，别提有多别致了。
而此时此刻，刚刚分完脏的正言长老，却仿佛终于想起什么，忽而脸色一凝，道：
第2904章 老头儿，带飞舟了吗
“丫头，你……是凤族？”
墨凤舞身份有问题，正言长老其实是知道的。
尤其是在对方拿出墨纹纸后，正言长老更是从安大长老的提示下，有了几分猜测。
可不管怎么想，正言长老都没想到，墨凤舞竟然是凤族。
所以这会儿一边问，正言长老更是不禁将目光落在墨凤舞的额头上。
随即只见，浅青色的七道医道圣纹下方，九尾莲花凤印，异常醒目。
更关键的还是，那凤印竟还是凤族罕见的黑色……不，不是黑色，而是黑中隐隐透着一抹暗紫……
暗紫……嘶！
一瞬间，正言长老仿佛想到什么，顿时瞳孔一缩。
倒是墨凤舞，这会儿一边揉着之前被器喇捏的不算轻的脖子，一边随口道：“是啊，怎么了？”
“你……知道？”
“我为什么不知道？”
“那你为何不回凤族？”
“为什么要回去？”随口说了一句，然后墨凤舞继续晃着脖子，接着说道：“我想回就回去，不想回就不回，哪有那么多理由？
再说，凤族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干嘛要回去？”
“可你……”
正言长老本想说，你可是凤族九尾，而且还是凤族本就凋零的紫凤部。单就这两个条件，不管是哪个，一旦传回凤族，必将引来全族震动！
具体如何，现在不好说。但绝对是整个凤族最为瞩目的存在，这等身份，为何不回去？
可这话刚开口，正言长老却又顿住了。
随即想了想，道：“如此，也好……不过，你之后要如何？”
说着，正言长老仿佛才忽然想起什么，又问：“对了，你今天怎么出来了？你又想干什么去？”
说到这里，正言长老顿时浑身紧绷起来。
别怪正言长老如此，实在是墨凤舞太能折腾。
平日里神出鬼没就算了，关键是，每每出去，不惹些事回来，她就浑身难受！
就好比今天，又好比从前阵子开始，到现在还没平息的魇族事件……总之，这作精前科太多，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而墨凤舞闻言，顿时一拍脑袋。
真是，都怪那几个鸟人，差点儿把正事忘了。
而之前从风来阁得到的消息，凤家老爷子和五叔公现在在翼族，所以现在要去翼族一趟。可关键是，翼族在哪儿？
还有，怎么去？
墨凤舞想了想，然后开始掏储物法器。
飞舟，飞舟……咦？等等！
忽而，墨凤舞眼神一动，然后瞬间转头，看向正言长老。
一瞬间，四目相对，正言长老本能的浑身一抖，顿时叫道：“你，你看老夫干什么？”
墨凤舞没说话，半晌，忽而咧嘴一笑，道：“老头儿，带飞舟了吗？”
“飞舟？”正言长老一愣。随后想也不想的点头，道：“有是有……等等，你要飞舟做什么？”
“哎呀，太好了！赶快，把飞舟拿出来，借我用用。”
“啊？借你？不借！那飞舟是灵院的，只是暂时在老夫这里，怎能随便借与他人？”
第2905章 一起走吧
正言长老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然后挑眉，一脸疑惑的问道：
“再说，你好好的，借飞舟做什么？你想去哪里？先说好，若是敢惹事，老夫和你没完！”
可墨凤舞哪里会听叨叨？
闻言当下翻了个白眼，道：“哎呀，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就问借不借？”
“不借！”正言长老一脸坚决。
墨凤舞眯眼：“你确定？”
“确定！老夫就是不……”
“好！那回头我就告诉全天域，你摸了黑羽族三个鸟人的尸，还和我分账！”
正言长老一听，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瞬间面色涨红，怒不可遏的叫道：“你，你放屁！明明是你摸的尸，东西也是你给老夫的！”
墨凤舞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谁看见了？”
“你，你……”
正言长老简直想吐血。但却不想认输，随即一指旁边已然恢复过来，这会儿正处理尸体的流音，道：“她看见了！”
墨凤舞顿时抛给正言长老一个‘你是傻逼么’的眼神，同时头也不回的扬声道：“流音，你看见了吗？”
流音头也不抬的说道：“回禀小姐，属下什么都没看见。”
“你，你们……”
正言长老顿时气的气喘如牛，指着墨凤舞半天说不出话来。
倒是墨凤舞，摆了一阵‘老娘气死你’的神色后，顿时面色一敛，道：“行了，别墨迹了。飞舟，快点儿，我急着呢！快点儿快点儿！告诉你，你再墨迹，回头我就把天承灵院炸了，然后和别人说，都是你干的！”
苍天啊，赶快派个人，把这作精收走吧！
正言长老简直要爆了。
但一想到自己的把柄捏在对方手中，最后只得咬牙，道：“借你……也不是不行。不过……”
“哎呀，不过个屁！一听就听你叨叨了，快把飞舟拿出来……”
一边说，墨凤舞随即直接亲自动手。正言长老见状，顿时吓得老脸失色。当下赶忙抬手一甩，当下只见一架小型飞舟，顿时显现在墨凤舞面前。
墨凤舞一看，顿时调转风向。
然后绕着飞舟走了一圈，顿时双眼放光，道：“嗯，不错。行了，就它了，let's go！”
说着，墨凤舞纵身一跃，直接跳上了飞舟。
而刚刚处理好尸体的流音见状，赶忙追上去，道：“小姐莫急，属下来。”
说着，流音立刻冲上飞舟。倒是站在原地的正言长老，这会儿还有些懵。
当下忍不住问道：“你……到底要去哪儿？”
墨凤舞一脸兴冲冲的说道：“去翼族啊！”话落，墨凤舞忽然从飞舟上探出头，看向正言长老，道：“对了，老头儿，你知道翼族在哪儿吗？”
“老夫当然知道！”正言长老想也不想的回答，但下一秒，却又猛地脸色一变，叫道：“翼族？你要去翼族？你去翼族干什么？”
可墨凤舞哪里会跟他废话，一听他知道翼族在哪里，当下二话不说，猛然伸手一扯，同时道：
“正好，那就一起走吧！”
第2906章 字面的意思
墨凤舞动作那叫一个麻利。
一瞬间，正言长老毫无防备，直接被扯了上去，若非下盘足够稳，差点儿一下子扣甲板上……还是脸朝下那种！
正言长老顿时火冒三丈。
可墨凤舞显然没时间搭理他。待正言长老一上来，随即转身，便一脸兴致勃勃的往驾驶室冲。
流音顿时吓得魂都飞了。
“小姐，驾驶飞舟这等小事，还是属下来吧。您歇歇……”
“没事，我来就好。”
“这不好吧小姐，还是属下……”
“她要去便去，正好省的闹腾！”
正言长老是真心受够了墨凤舞的作劲儿，所以这会儿巴不得墨凤舞去架势飞舟，省的一路上又作什么妖。
可他这话一出口，本来急的快哭出来的流音，顿时俏脸一沉，用一种‘傻逼，闭嘴’的眼神，盯着正言长老压低嗓音道：
“如果你想活着到翼族，最好别让飞舟落入小姐手中……不，连驾驶室都不要让小姐靠近。”
流音的语气不客气，尤其那眼神，顿时让正言长老有些恼怒。
但随后一愣，犹豫了下，低声道：“何，何意？”
“字面的意思。”
看着流音瞬间苦大仇深的脸，正言长老顿时心脏一突，然后悄悄瞥了墨凤舞一眼，下一秒猛地瞪大双眼。
“她……”
流音无声点头。
苍天啊，这作精……
正言长老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想跑，但显然不行，毕竟自己的把柄还在对方手里握着，所以只能留下。可留下的话……
所以当下，正言长老二话不说，冲过去一把摁住墨凤舞，命令道：“你，不许动！”
墨凤舞顿时不高兴了。
“啧，老头儿……”
一时间，墨凤舞和正言长老顿时吵了起来。而流音见状，赶忙趁机冲进驾驶室，但又有些不放心。结果正在这时，正好看到花千锦龇牙咧嘴哭哭咧咧的狂奔而来。
流音眼睛一亮，当下猛然伸手，学着之前墨凤舞的样子，将花千锦扯上来，然后直接往驾驶室一塞。
同时急声道：“快驾驶飞舟走，去翼族，要不然一会儿小姐就要过来了！”
啊？
我擦！
顷刻间，刚刚还想抗议的花千锦顿时浑身一抖，随即也顾不得看方向，直接发动飞舟……刹那，整个飞舟猛然发出一声轰鸣，下一秒，瞬间如同窜天猴一样，直接窜了出去！
而就在飞舟离开的数息后，数道黑影陡然从四面八方的半空中，显现出来。
这些黑影或明或暗，但都没有说话，随后扫了一眼，便消失无踪。
接着一刻钟后，几个人影陡然出现在小院废墟之上。这时，其中一个为首之人四下扫了眼，低声道：
“气息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搜，不可放过任何线索！”
“是！”
随即，几个人影分开，待好一会儿后，才重新汇聚。
“可有线索？”
“没有。不过，那边的废墟下，有些温热的气息，好像……有点儿像火烧的痕迹。”
“火烧？”
“是……不过不敢肯定。”
第2907章 翼族过往
为首之人闻言一愣，接着低声道：
“带我去。”
“是。”
那人说着，然后转身来到废墟角落。
此处表面的废墟已然被挖开，露出土面。为首之人弯腰摸了下……果然，一股细微的温热感，随即传了过来。
只是，这到底是什么？
为首之人周围，起身又问：“可还有其他线索。”
其余几人摇头。
为首之人沉吟片刻，可刚要说话，却猛然眉头一动，瞬间低声道：“有人来了，走。”
说着，为首之人抬腿一脚，将被扒开的废墟恢复原状。接着几人身形一晃，瞬间便消失无踪。
**
而此时此刻，前往南域的飞舟之上，正言长老坐在门口的位置，一脸警惕的盯着墨凤舞，神色格外凝重。
“行了，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到底去翼族干什么？”
因为无法去驾驶室，墨凤舞此刻很是不爽。
这会儿歪靠在椅子上，闻言斜眼瞥了正言长老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去把翼族炸了！”
“你敢？！”
正言长老瞬间跳起，指着墨凤舞吼道：“你这作精，老夫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炸了翼族，你疯了不成？你知不知道翼族是什么地方？还炸了翼族？别以为你是凤族九尾，就肆意妄为！
别说老夫没提醒你，你如果真敢这么做，到时候别说凤族，就算凤族老祖出面都没用！你知不知道？”
喊到最后，正言长老觉得气都不够用了。
可墨凤舞是什么人？
闻言眼睛一翻，一脸‘你弄死我呀’的死样，道：“你看我敢不敢~！”
“你……”
正言长老气的心脏直突突。倒是墨凤舞，这会儿话音一落，随即眼珠子一转，看向正言长老，道：“不过老头儿，听你刚刚那话的意思……合着，那翼族比凤族还牛叉？”
正言长老也是被墨凤舞弄怕了。
这会儿见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对方刚刚应该只是玩笑话。随即暗自松了口气，然后重新坐回位置，道：
“什么牛叉，好好说话！一个姑娘家，言语如此粗劣，将来怎么找婆家？不像话……”
不用找，老娘已经嫁了。
而且还是无法退货那种！
墨凤舞暗腹，同时露出一个爱咋咋地的神色，然后继续追问：“哎呀，别废话，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正言长老皱眉，颇有些怒其不争。
但也知道管不住这作精兼魔头，当下叹了口气，道：“倒也不是翼族牛……咳，强横。主要是，翼族的情况有些特殊。
之前，老夫曾和你说过，翼族之事，事关凤族秘辛。当时，老夫不知你的底细，便也不好多言。不过，你既然有凤族血统，那这话说起来倒也无妨了……”
说着，正言长老略微整理一下子言辞，才又接着说道：
“说起翼族，那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其实，早在上古之前，也就是荒古时期，翼族和凤族是一体的。
具体两族是何种关系，有几种说法。有说翼族是凤族附庸，有说是凤族分支……总之，说法很多，但具体如何，只有两族知晓。”
第2908章 原因
“那时，翼族也住在如今凤族的凤麓山上。
因此，时间久了，大家都觉得翼族是凤族分支的说法，最为可信。这也是直至今日，天域流传就广泛的说法。
只是，荒古大战结束后，情况就变了。
翼族和凤族产生了矛盾，具体所谓何事，无从得知。但慢慢的，翼族开始远离凤族，最后甚至干脆搬离了凤麓山，从此，翼族和凤族一拍两散。”
正言长老的嗓音低沉，房间里的气氛，也随之变得沉重起来。
而墨凤舞一直静静的听着。
直到这会儿，才微微抬眸，道：“可据我所知，凤族向来高傲。虽然作风不似魇族那般嚣张，可翼族说走就走，凤族就没拦着？这说不过去吧？”
“确实如此。当时天域不少人也觉得凤族应该会如此。可事实就是，凤族非但没拦着，甚至都没吭声……这实在不像凤族作风啊！也正因如此，事后有传言说，是凤族理亏了，所以才会如此。
当然，也有说是翼族实力太强，凤族自知拦也拦不住，才没吭声……”
“嗯？翼族实力太强？”
“没错，翼族很强。甚至可以说，如果单纯按照武力，翼族比之凤族更强。别的不提，天域每三年一次的天承祭，翼族就从来不参加。不是他们没有资格，而是翼族人根本不来。
当然，老夫也不是说凤族弱。至少按照古籍中的记载，凤族人的天赋，在整个天域是最高的。另外一个，就是魇族。可不知什么原因，自打荒古大战后，凤族战力急剧下降，虽然天赋还在，但战力却无法和荒古时期的凤族相比。”
说到这里，正言长老微微一顿，然后一脸凝重的看向墨凤舞，道:
“所以，这回清楚了吧？这就是之前老夫不让你放肆的原因。翼族不好惹，就算你有凤族血统，翼族也不会买账。倒是被打的满头包，别说老夫没提醒你！”
说到最后，正言长老又不禁咬牙切齿起来。
可墨凤舞这会儿却微微眯起眼，衣袖下的手指，不自觉的捻动起来……
天赋还在，但实力弱了……这是什么毛病？
而且，又是荒古大战……
这怎么和之前的树人族，那么像呢！
之前树人族不也是，荒古大战后，再无七阶药王么？这两者，难不成有什么联系？
还是说，当年的荒古大战，藏了什么秘密？
想到这里，墨凤舞忽而眸光一动，然后看向正言长老问道：“老头儿，是不是自打荒古大战后，天域不少种族的实力，都下降了？”
正言长老闻言一愣，随后想了想，道：“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至少据老夫所知，在荒古留下的古籍中，有关凤族魇族的记载，都很强。而且天王境高手，不在少数。
可如今，实力却大不如前。就算同样是天王境的高手，但在实力上，都远不如前……”
果然如此啊。
墨凤舞手指一动，盯着正言长老：“那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
第2909章 别停
此刻，正言长老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闻言沉吟片刻，道：“其实，在此之前，有关此事天域也有不少说法。甚至灵院，也对此进行了多次调查。而依照调查结果来看，虽然原因可能有很多，不过……”
说到这里，正言长老微微一顿，接着猛然抬手一挥……
瞬间，一道无形屏障，隔绝外界。
接着，正言长老才压低嗓音，一字一句，道：“依照安大长老的揣测，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些种族的传承断了！”
传承……断了？
一瞬间，墨凤舞猛然瞳孔一缩。
同时脑子里不禁想起之前自己给凤楼诊治时的情景……
是了，传承断了，所以才会这样！
原来如此！
而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此前魇族老祖在看到那张图案的时候，之所以事态，莫不是也因为此事？
毕竟，对于一个种族来说，传承太重要了。
甚至别说一个种族，单就墨家来说。当年墨家没有归宗，传承不也是断了吗？可自打归宗之后，传承延续，如今墨家子弟在小结界修炼，实力突飞猛进不说，这次回去，甚至还听说有不少已经修炼出一些特别的家族神通……
这就是传承的力量！
若真如此，当初魇族老祖的反应，就可以理解了。
这一刻，墨凤舞想了很多。
但很快，墨凤舞便回过神来，然后又追问了一些翼族的问题。
可惜，正言长老虽然身为灵院长老，知道的事情确实不少，甚至包括一些私密。可翼族这些年，一直闭守不出，当年之事，凤族又三缄其口，所以就算是正言长老，也了解的不多。
墨凤舞见问不出什么，随即话锋一转，问起荒古大战的事情。
而说起荒古大战，就必然提起天承战场。
结果没想到，墨凤舞这边刚问出口，正言长老便老脸一拉，摆出标准棺材脸，道：“问什么问？一个刚刚突破丹田境的毛丫头，整天瞎打听什么？
待以后你实力提升，很多事情自然清楚了！
但在此之前，老实在天域待着，别整天搞事作妖！”
墨凤舞一听，顿时撇嘴。但依旧不死心，随后又旁敲侧击的打听。可不管墨凤舞如何询问，正言长老却依旧不透漏有关天承战场的任何消息。
这特么的……
墨凤舞也是无语了。
不过，不让问天承战场，问其他事情行吧。
所以当下，墨凤舞又开始询问其他事情。总之，有关天域的任何消息，不管大的，小的，甚至包括敏行那老货的种族情况，墨凤舞都打听了一遍。
最后，正言长老直接被问烦了。可刚想掀桌，流音却不知何时凑过来，低声道：
“长老，您忍一忍，千万别停。否则小姐一旦觉得无聊，到时候……”
说话的同时，流音抬手暗自一指后面的驾驶室。
一瞬间，刚刚还口干舌燥的正言长老猛然一个激灵。当下轻咳一声，道：“那个……咳，你刚刚问什么来着？老夫想起来了，其实这个啊……”
第2910章 牧云山
凤麓山是天域南部最大的山峰。
而在凤麓山北行近千里之处，还有另外一处峰峦。
相比起伏延绵，古老中不乏秀丽的凤麓山，此处的峰峦却险峻非常。
嶙峋的山峰，如同九霄之上直接倒插而下的刀剑，便是连最坚韧的树木，都鲜有能在缝隙中生存。
唯有山腰之下的一些和缓之地，才生长着一些苍翠的古木，看起来颇显生机。
而在山峰之上，高耸而锋利的峰峦，更是直接劈开云层……牧云山之名，由此而来。
牧，苍穹之云。
只是，这牧云山虽然险峻，占地也不小，但在天域非但没什么名气，甚至连知道的都很少。
更关键的是，此处隐蔽，便是听说过，但如果不知具体位置，也会在这一片起伏的山峦和云层中，迷失方向。
好在，有正言长老这个带路党，所以在飞行了大半天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这就是翼族现在的族地？”
下了飞舟，站在山脚下，抬眼看着眼前险峻的山峦，墨凤舞随口问道。
而之前因为说了一路，这会儿嗓子冒烟已然说不出话的正言长老，闻言点了点头。
倒是刚刚下飞舟的花千锦，虽然开了一路飞舟，也累个半死，但至少没坠毁，所以还算有些精神。
所以闻言插嘴道：“看看这山，要是足够险，那就是了。”
墨凤舞闻言瞥了他一眼：“你又知道？”
花千锦顿时桃花眼一挑，得意道：“当然了！嘿嘿，其实就我家老祖说的，当年他老人家据说来过一次，回去说的。”
“哦？那你家老祖有没有告诉你，过来之后，要怎么做？”
“啊？”花千锦一愣，当下本能的感到不妙。可随后不等回神，却见墨凤舞一步走过来，接着抬腿照着花千锦的屁股就是一脚。
“过去，叫门。”
这一脚不重，但依旧把花千锦踹一个趔趄。
花千锦顿时一声怪叫，接着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指着墨凤舞，满脸愤怒。
可一对上墨凤舞那双眼，花千锦顿时没电了。当下恨恨的瞪了墨凤舞一眼，露出一个‘老子懒得和你计较’的眼色，然后扭头走到山脚下的屏障前。
没错，这牧云山也有护山屏障。
有多结实不知道，但显然不算透明，至少一半武者的肉眼，都能看到。
可刚刚还脸色愤恨的花千锦，此刻却已然皱成了苦瓜。
这特么，叫门……怎么叫啊？
总不能真的喊吧！
而且据说翼族很凶的，这要是一个不好，本少爷的小命……
花千锦纠结了。
可一想起后面的女魔头，最后花千锦还是一咬牙，一闭眼，做好表情。
然后扯脖子(#`o′)……
可就在这一瞬间，还不等花千锦喊出声，只听一道说话声，猛然从半空中传来。
“*****？”
对方的声音凛冽中带着凌厉，听声音应该是个男人。
只是对方说的是天域语，墨凤舞听不懂。
所以当下抬头一看……随即，果然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了几道影子。
第2911章 不欢迎
因为对方飞的太高的缘故，所以这会儿影子很小。
此刻正在天空盘旋。
但就在墨凤舞抬眼的瞬间，只见几道影子猛然一晃，下一秒，便同时出现在众人面前。
三男一女，一共四人。
年纪都不是很大，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模样。
唯有为首那人，看起来大一些，三十出头。
而四人，除了刚刚出现时，背后隐隐收起的羽翼，乍一看几乎和人族无异。
但墨凤舞依旧从对方身上，感觉到一股不甚明显的凌厉之气。
倒是和妖族的血气很像，却又有些不同。
这就是翼族么，怎么感觉和凤惊鸿和轻鸣不太像啊。
但转念一想，墨凤舞就明白了。
估计凤惊鸿和轻鸣，甚至落凤城的凤家人，久居世间界，已然没有了争斗之心，所以身体的气息变了。
反而是眼前这些翼族，虽然荒古大战后，脱离凤族，但依旧秉承着某种征战传统，反而凌厉之气不减。
怪不得敢无视天承祭呢，果然是有些资本的。
墨凤舞暗自想着。而就在墨凤舞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墨凤舞几人。
尤其是待看到正言长老后，四名翼族人明显愣了一下。
但随后一看到花千锦，对方那名年轻女子顿时忍不住说道：“九芒族人来这里做什么？”
花千锦一听，顿时轻咳一声，然后正了正衣襟，傲然道：“容本公子自我介绍一下，本公子……”
可没想到，还没等花千锦把话说完，对方那女子便顿时打断他，道：“别说废话，你们来干什么？”
花千锦一僵，但很快恢复神色，然后露出一个自认风流潇洒的笑容，道：“这位姑娘，我等前来是想拜访……”
“拜访？有什么好拜访的？我翼族不参与天域之事，赶快走！”
说着，女子厌恶的瞥了花千锦一眼，小声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小白脸，肯定一肚子坏水！”
不是好东西？
我……
向来在女子面前无往不利的花千锦，顿时只觉得整个人都裂了。
可随后不等说话，便只见对方为首那人冷着脸，道：“我翼族不欢迎外人，请回吧。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
刚刚还要咆哮的花千锦，顿时憋了。
而正言长老巴不得赶快走。
所以当下，二话不说，便对墨凤舞挥了挥手，示意回去。
可墨凤舞是什么人？
虽然刚刚对方说的话，她一句都没听懂，但态度还是能看出来的。
所以当下轻声一笑，道：“怎么，不欢迎？呵，那可不行啊……本小姐可是特意来的，怎么能这么就走了呢？”
墨凤舞的声音不大不小。
对面四名翼族人闻言，不禁一愣，随即瞬间将目光落在墨凤舞身上。
别怪之前没注意墨凤舞，实在是此前墨凤舞站在最后面，而且刻意收敛了气息。
看起来和普通人无异，自然不引人注目。
可这会儿一说话，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气息可以收，甚至气势也可以隐藏，但气质不同。
再加上刚刚的话……当下，对方四人才惊觉，这位才是管事的。
第2912章 我等着
为首那翼族人顿时眯起眼睛。
“人族？”
对方依旧说的天域语。
墨凤舞笑容不变，勾唇道：“说人话。”
为首那翼族人顿时脸色一冷，道：
“滚！”
对方这回倒是说的人族语，可一开口，就不客气。
旁边的花千锦一听，差点儿吓尿。当下小心的瞄了墨凤舞一眼，然后偷偷往后躲。
这特么都是勇士啊。
希望女魔头能稳得住，要不然……
娘哟，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啊？
花千锦简直欲哭无泪。而此时，不只是花千锦，一直没吭声的正言长老，也心脏一突。
不过，正言长老终究不是花千锦那个弱鸡。所以当下蓄势，但凡发现一点儿苗头，立刻做好拉着墨凤舞这作精跑路的准备。
毕竟，如果只是对方四人，自然不惧。可这里是牧云山，就算自己自认实力不弱，但要说挑战一族……这种彪事，但凡脑子正常的人，都干不出来。
正言长老觉得自己很正常，不正常的……比如眼前的某人，对！也就她干得出来！
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而就在花千锦和正言长老一脸紧张的瞬间，却见墨凤舞顿时笑颦如花，道：“滚？好啊，把你们从世间界带回来的那两个人叫出来，本小姐立马滚！”
世间界的两个人？
对面四名翼族闻言脸色一变。
随即之前那名女子顿时怒目质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
呵，脑子啊，果然是个好东西。
可惜，这女人没有。
墨凤舞笑容不变，随即勾唇，道：“你猜。”
“你……”女人大怒。瞬间一个箭步，来到墨凤舞面前。
另外三名翼族人见状，神色不动，显然没有阻拦的意思。
可就在那女人抬手一掌将要落下的刹那，墨凤舞猛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什么？
那女人一愣，她没想到墨凤舞会还手，更没想到对方的速度会那么快。
接着，不等她回神，墨凤舞猛然手腕一翻，顺势一把按住她的脑袋，猛然往地上一砸！
然后一个旋身，直接往对方的背上一坐！
一切不过是眨眼之间。
随后待众人反应过来，墨凤舞已然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胸，坐在女人的背上。
她的神色依旧轻松，仿佛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可对面的三名翼族人见状，却顿时愣住了。
而那被墨凤舞坐在身下的女人，更是在短暂的懵逼后，猛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啊——！贱人，你敢如此羞辱于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女人怒了。
一边嘶吼，同时用力挣扎。
可她的身体被压住，只能如同王八一样，四肢张牙舞爪，根本无法撼动身上的墨凤舞分毫。
场面有些好笑，可此时，谁也笑不出来。
花千锦更是直接吓得脸都白了。
倒是墨凤舞，这会儿闻言笑道：“好啊，我等着。”
随口说的，墨凤舞凤眸一挑，看向对面其余三名翼族人，道：“把人交出来，否则，我弄死她！”
第2913章 试试
“找死！”
其中一名翼族人大吼，当下浑身一震，同时作势便要冲过来。
可就在这时，却见墨凤舞猛然素手一摆，直接摸上了身下女人的脑袋。
同时只见墨凤舞一边如同拨弄皮球似的，顺手拨弄女人的脑袋，一边道：“来，看是你的拳头快，还是我的手快~！”
“你敢！”那翼族人大吼。
旁边的正言长老闻言，心说：
她敢！
她真敢！
想着，正言长老不禁别过脸。
而墨凤舞闻言，果然嫣然一笑，道：“试试。”
说着，墨凤舞猛然五指化爪，一把扣住女人的头颅。对面那翼族人见状，顿时脸色一变。这时，那为首的翼族人冷声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墨凤舞。”
墨凤舞……是谁？
对方露出疑惑之色。
不过这也难怪。虽然墨凤舞如今在天域也算是名人了，可翼族自打当年脱离凤族后，就成了死宅窝里蹲。平日里族人除了历练，更鲜少在天域中走动。
甚至就算历练，也都是在天承战场这等地方。
因此，不知道墨凤舞，也算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眼下，族人被对方捏在手里，那为首之人也不敢莽撞行事，至少他没这个权利。
所以待沉默片刻后，冷声道：“等着。”
话落，为首那翼族人回头对同伴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身形一晃，便消失无踪。
对方显然是回族里报信去了。
而趁着这个功夫，正言长老无声靠近墨凤舞，然后指了指眼前的牧云山，又指了指墨凤舞，最后又指了指后面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飞舟。
一番手语，鬼知道他比划的是什么。
花千锦见状，小声道：“这老头儿比划什么呢？”
正言长老闻言转头，怒目花千锦。
小崽子，老头儿也是你叫的？
找死！
正言长老老脸一拉，花千锦顿时萎了。
可没想到，墨凤舞竟看懂了。
“他说，这里是牧云山，人家的老巢，所以别太嚣张了，最好现在就走。”
正言长老闻言，眼睛一亮。
这丫头，行啊，果然知晓老夫心思。
可谁想到，这边还不等正言长老感叹，就听墨凤舞懒洋洋的接着说道：“哎，别急啊，人弄回来，咱们再走。”
特么……老子白说了！
正言长老再次成了怒目金刚。
但面对墨凤舞，也是无奈。最后干脆扭头，眼不见心不烦。
而就在这时，对面那一直没说话的翼族人，许是偷听了墨凤舞等人的对话，忽然开口问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来我翼族寻人？”
这个年轻人，貌似还算有脑子。
墨凤舞随即道：“不说了么，墨凤舞，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当然，你不认识我，没关系，可这位的大名，你应该知道……”
说着，墨凤舞一指正言长老，可刚要开口，却见刚刚扭头的正言长老顿时如同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瞬间窜过来，直接挡在墨凤舞的面前，同时龇牙咧嘴，无声吼道：
混账东西！你敢说，老夫弄死你！
第2914章 死士
堂堂天承灵院主事长老，当值期间，竟带人来翼族搞事……
这事想想，都觉得荒唐。
正言长老虽然不是沽名钓誉之辈，但这要是传出去，他也不活了。
这作精，简直一肚子坏水！
正言长老这个气啊！
而墨凤舞显然早有预料。见状当下笑眯眯的接着说道：“不让说啊，行啊。那回头你别拦着开飞舟，我就不说！如何，要不要考虑一下？”
正言长老：“……”
啊——！
这作精，果然没安好心！
正言长老简直要疯了。
翼族人的速度很快。
没多久，之前那报信的翼族人便回来了。
同时，还带来了两个生面孔。
两个中年壮汉。
而这会儿一出现，为首那名中年壮汉便扫了几人一眼，接着瞬间将目光落在墨凤舞身上。
“你，就是那个墨凤舞？”
中年壮汉直接说的人族语，显然之前那翼族人通报的时候，已经说过了。
墨凤舞瞄了对方一眼，神色不动：“是。”
“你是从何处得知那两个世间界老者之事？”
“秘密。”
“秘密？”中年壮汉……也便是翼山，闻言一愣。随即面色一冷，道：“好，既然是秘密，那就跟我回去，好好说吧。”
这话，就有意思了。
尤其是对方的表情……所以当下，墨凤舞道：“怎么？想打劫？”
“打劫？哼，随便你怎么说。总之，既然你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那就都别走了。”
对方的神色不似作伪。
墨凤舞瞬间眸光一动，然后缓缓站起身。身下的女人见状，顿时就要趁机脱身。可下一秒，墨凤舞抬腿，照着她的大腿便踩了下去！
“啊——！”
瞬间，伴随着一道细不可闻的声响，女人凄厉的惨叫，陡然在山间回荡。
可墨凤舞此刻却神色不动，一双眼直直的盯着翼山，道：“看来，你并不在乎她的死活。”
翼山面色冷峻，闻言果然没看那女人一眼，道：“技不如人，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好在乎不在乎的。”
对方说的是实话。
他是真的不在乎。
所以这话一出口，后面的花千锦等人，顿时脸都变了。
包括正言长老。
这特么，到底是惹了什么怪物种族啊！
竟连族人都不顾了……
不是说好的，是凤族分支吗？怎么凤族护犊子的让人发指，这翼族却冷漠的吓人啊！
简直太恐怖了！
倒是墨凤舞，这会儿盯着翼山，半晌顿时笑了起来。
“你这想法不错，好，很好……所以，外面的传言都是错的。你们翼族，根本不是凤族的分支，也不是凤族的附庸，而是……死士！
你们翼族是凤族的死士！”
在这个世上，但凡生灵，都有自己的生存形态。
而大多数智慧种族，为了更好的生存和延续，都会以一种抱团的形式，维系种族繁衍。
这是自然界千百万年进化的结果。
而这种抱团的形式，慢慢的就会形成社会。
比如，人类社会。
而翼族却反其道而行，那抛开自私自利，以及非理智的情况外，就只有一种解释：种族的特性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