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定河山TXT下载定河山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定河山全文阅读

作者:风雪云中路     定河山txt下载     定河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四十二章 极度不满

    审讯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失去兴致的黄琼,没有理会这两个妇人。看看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下来的天。微微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将此事交给其他人。而是秘密调集了五百亲兵,又从长安府抽调了几个老捕快。按照两个人的口供,亲自带队查抄了那个秘密据点。

    原本黄琼以为,蜀王留在西京秘密据点的几个主事人,死的死、抓的抓,那个据点恐怕已经没有什么人。但出乎黄琼意料的是,在查抄那个秘密据点的时候,遇到了顽强的抵抗。伪装成一家粮店的这个据点之内,从掌柜到三十多个伙计,居然全部都是蜀王的人,还都会武。

    这些人,对蜀王的死忠和悍勇,更是出乎黄琼的意料。在发现自己被官军包围,这些人手持钢刀,直接与官军动起手起来。最后还是不想出现太大伤亡的黄琼,下令弓箭手齐射才解决了大部分的人。但所剩无几的几个人,在见到无法突围之后,居然相互对这对方刺去。

    、黄琼忙乎了大半夜,就连一个活口都没有抓到,只得到了一地的尸体。用千年以后的话来说,他这大半夜忙了一个寂寞。看着一地的尸体,便是黄琼也不得不佩服自己那位五哥,驾驭之术如此的了得。那些头领级人物,估计手中都有命案怕被清算,不敢落到自己手中正常。

    可那些小马仔,居然也如此的悍不畏死,倒是出乎黄琼的意料。忙乎了大半夜,居然一个活口都没有抓到,多少有些恼羞的黄琼,命人彻底清查这座秘密据点,每一个角落、一张纸都不要放过。好在,虽说人没有抓到活口,但查抄出来东西,也足以让黄琼神色略微好一些。

    在这家粮店仓库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的一个地下仓库之中。抄出了整整半车武威钱庄大大小小面额,从一百贯到一千贯都有的银票,仿造得简直可以以假乱真的,西京各个衙门关防和印信。可以武装上千人的大批军械、官服、盔甲,甚至还有一定数量的火器。

    数量虽说不多,但也足以将整个太极宫送上天。而且这批火器,都是兵部配发的制式火器。甚至包装的木桶上,还清晰刻着兵部的印信。除了这些可以用来造反的东西之外,最关键的是抄出了一些官员,与蜀王之前暗中往来的信件。以及蜀王收买这些官员,所用的黄白册。

    看着查抄出来的这些东西,尤其是那些被抄出来的火气,黄琼的面色变得异常铁青。而闻讯赶来的长安尹、同知,还有通判三个人,见到这些被查抄出来东西后,人都被吓得都要堆了。这么多的军械和火器,三十多个江湖人,隐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还距离皇城如此之近。

    他们这些负责长安府稽查奸宄,缉拿捕盗等一切事宜的知府,同知、府判可谓是责任重大。甚至就说渎职都不为过。单单就发现的这些东西,摘掉他们的官帽子,那都是最轻的处罚了。尤其是这么多的火器,就在皇城边上,这些人若是想要对这位太子爷,做上点什么那后果?

    见到黄琼面色不豫,三个人直接便跪倒在地,就连情都没有敢为自己求。而在看到这三个人如此这个样子,黄琼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摆了摆手转身回宫了。其实黄琼心中火气很大,但他也知道,这件事虽说这三个官员有责任,可最大的责任者,却不能说就是他们。

    自己那位五哥心机极其深,手段也是花样繁多。他安插的人,又岂是手中只有那些捕快的这三个家伙,能够发现与查明的?那些捕快捞外快,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若是指望他们侦缉这种逆贼,却是着实难为他们了。他们别说查不出来,就算查出来恐怕也真的未必敢管。

    别说这三个书生出身的文官,就是老爷子不是也对,蜀王安插在他身边的慎妃,真正身份一无所知?还拿着永安郡王,一直都当着自己的儿子。况且侦缉反贼这种活,是南镇抚司的责任。更应该追究责任的是,负责整个陕西路缉拿反贼职责,南镇抚司陕西路的那个千户。

    至于这三个家伙,固然有责任。可若说都应该由他们负责,这也是过于片面了。想起近来发生的陕西路节度使,基本已经等于谋逆的大事。还有那位延安知府,外加肤施郡公府等一系列事情。黄琼知道,这次南镇抚司的事情,自己就算再控制,但也再坐视下去不插手了。

    自己对南镇抚司已经是一再忍让,而那些人却是依旧不知道悔改。而这些人一再失职,对自己一再不配合。是真的被猪油蒙了心,收了人家的黑钱当做视而不见。还是另有其他的想法?看来,自己这一系列的铁血手段,对南镇抚司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的威慑作用。

    该不配合的,继续不配合。想起自己到西京之后,整个西京的官员自己都见过。唯有南镇抚司陕西路千户所,正副两个千户一个都没有见到。在想起之前自己在陇右平叛、善后数月,南镇抚司陇右千户,也不过只露了一面而已。自己交待的差事,更是就连一样都没有完成。

    这个南镇抚司,看来是到了不整顿不行的时候。只是一想到老爷子那里,黄琼又不由得一阵阵头疼。南镇抚司这段时间的表现,老爷子是真的不知道,还是知道了却权当做不知道呢?南镇抚司如此怠慢,给自己不断上着眼药,其中究竟有没有老爷子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回到万春殿的黄琼,原本想要给老爷子上一道密折,好好与老爷子说一说,整顿这南镇抚司的事情。只是提起笔来沉吟良久,最终还是未着一字。站起身来,走到万春殿的门外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黄琼琢磨了好大一会,还是决定将此事放到自己回京之后,再与老爷子谈。

    一份折子写得再详细,又岂能将所有事情都写明白。南镇抚司整顿势在必行,可自己必须要考虑老爷子感受与想法。老爷子眼下逐渐放权给自己,可南北镇抚司却是始终掌握在他手中。北镇抚司都指挥使,自己甚至到现在连面都没有见过,说明老爷子对自己没有那么信任。

    至少,没有表面上那么信任。还有,老爷子虽说还把握着军权,以及吏部与中书省。但大部分权利,逐渐已经开始放手。唯一一直都不肯交给自己的,南北镇抚司恐怕也是老爷子最后的依靠了。贸然触动老爷子,手中这最后的根本,不仅名不正言不顺,眼下恐怕也非上策。

    毕竟大齐祖制,南北镇抚司只有皇帝才有权处置。除了自己那位外公之外,大齐开国至今百余年,历代太子在继承大统之前,便是连根毛都碰不到。当初高宗皇帝与自己现在类似,已经开始秉政监国、掌控朝政,但南北镇抚司依旧直到太宗皇帝,驾崩之前才交到他的手中。

    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转动手中那串念珠良久,黄琼才稳住了纷乱的心思,最终还是打消了上折子的事情。就在黄琼准备去休息的时候,一个太监跑了过来,请示关在紫薇殿那两个妇人,究竟该如何安置。听到那两个妇人,眼下还关在紫薇殿内,黄琼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

    两个妇人究竟如何处置,黄琼一时倒有些犹豫。放她们走,那自然是不可能。除了她们自身原因外,黄琼也不可能让她们,将自己会武事情传出去。而且放了她们,一旦被蜀王的人发现,她们也只能是一个死。蜀王眼下自顾不暇,还没有忘记对易瑛追杀,足以说明了一切。

    杀了自然是最省事,也是最为干净彻底的一种解决方式。最起码也要关到大牢里面,而不能留在宫中。但一想起,两个妇人姣好面容,丰盈的身材,黄琼一时又有犹豫了。尤其是想起之前手中的滑腻,还有一只手难以掌握的丰硕,黄琼一时之间又有些不忍心如此焚琴煮鹤。

    杀了,多少有些不舍得,放了,又不可能。关上一辈子,倒是一个解决方法,可貌似也有些残忍。琢磨了好大一会,也没有想出究竟该如何处置这两个妇人。想到这里,黄琼苦笑了一下。内心暗暗鄙视了一番自己见了美女,尤其是那种成熟、风韵极佳的妇人,总是心软。

    哪怕明知道,除掉这两个女人,才是最好的处理,黄琼却一直都狠不下这个心来,做这种辣手摧花的事情。犹豫了一下,黄琼最终还是去了紫薇殿。怎么处理,还是先谈谈之后再说。见到黄琼进来,殿内被安排看管两个妇人的几个太监,在黄琼的示意之下全部退了出去。

    只留下对着桌上一动未动的饭菜,发着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两个妇人,还有刚刚进来的黄琼。而见到黄琼去而复返,这两个妇人神色不由得一阵黯然。她们知道,秘密据点的那些兄弟,恐怕都已经遭遇到不幸了。只是不知道,这次有多少兄弟,不幸落到了他的手中。

    两个人都知道,一旦落入他的手中,等待自己那些兄弟们的,除了一个死之外,恐怕不会有别的。两个妇人之中,那个名字叫做紫萝的妇人,张了张嘴想要询问一下。最终还是黯然的低下了头,咽下了所有的话。只是她刚刚垂下头,下巴却被一只伸过来的手,给抬了起来。

    抬起她头的不是别人,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二女中间的黄琼。灯下看美人,哪怕二女此时显得有些憔悴,却依旧让黄琼越看心越痒痒。只是欣赏归欣赏,黄琼却并没有在这里对着二女,做出任何的举动。只是欣赏了一会二女的姿色后,带着二女离开了紫薇殿。

    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该究竟何去何从,更不知道这个人要带自己,究竟去向哪里的二女。也知道,此时自己除了跟着走之外,并无其他的选择。尽管两个人心中,都不约而同的生起,一股子浓浓的不安。但也清楚自己眼下没有任何反抗余地的她们,也只能被动的跟着走。

第七百四十三章 触动很大

    黄琼带着二女来到了,临时作为自己身边诸女居住的彩织院。进了彩织院后,黄琼带着二女来到一间空院子。看着有些惴惴不安的二女,黄琼让二女坐下后才转过身道:“你们在西京的同党,寡人已经处置完毕了。既然其他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也该谈谈你们两个的事情了。”

    “你们先在这里住下,至于下一步究竟何去何从,寡人还要仔细斟酌一番才行。就算寡人现在放你们离开,等着你们的也只有一个死字。想想易瑛,为他卖了多少的命。一旦被他认为变节了,不是一样还要被满天下的追杀?你们若是离开寡人身边,估计下场也不会比她好。”

    “寡人这位五哥的性子,寡人还是知道的。他若是认为谁对自己起了二心,哪怕这个人之前对他再忠心无比,等待这个人的结果,只有一个死字。而且不仅肯定要死,死的还会痛苦无比。相对他的那些折磨人的手段来说,若是真的上了朝廷的刑场,来上一刀倒还是好事。”

    两个妇人听到黄琼的这番话,不约而同的抬起头,脸色都无比的苍白。她们都是蜀王身边密卫的人,还是高级人员的家眷,对蜀王的手段又岂会真的不知道?那些只不过被怀疑为变节的人,死的都无比痛苦。不仅自己要面对千刀万剐,就连自己的家眷,也要遭受同样的罪。

    甚至还要亲眼目睹,自己家眷被侮辱之后,一个个的痛苦死在面前。那些人只是被怀疑变节,或是叛逃并未出卖太多东西,都要遭受如此的下场。自己这次的供词,几乎将蜀王安插在西京,乃至整个陕西路的人连根拔起。想必千刀万剐了自己,那位蜀王都未必会甘心。

    想起蜀王几次见到自己姐妹二人,那种饿狼一样的眼光。听说过蜀王一些嗜好的二女,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自己丈夫武功高强,为人也相当的谨慎和机警,在蜀王那里还有大用。恐怕自己早就有如断刃门那些女人一样,不管成亲与否,最终都会沦落成的蜀王身边侍妾了。

    二女也知道,自己如果不想死的话,如今这满天下能帮着自己的,唯有自己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当朝太子爷。但感觉到这位太子,看向自己姐妹时,与当初蜀王第一次见到自己时,并无什么不同的饿狼一样目光。二女却是不约而同的,从心里面不打算求他放过自己。

    不想落入蜀王手中,不愿做出那种以色侍人事,更不想对不起自己丈夫。打定主意,现在只求速死的青萝开口道:既然我们的兄弟,都因为我们而死。我们的丈夫,也都死在你手中。我们现在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那么你把我们也都杀了罢。斩草除根,不才是你的作派吗?”

    这个妇人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也不知道是面对死亡的害怕。还是对黄琼不断扫视而来,侵略性十足的眼光,有些不知所措或是带有一丝怒意。这个妇人原本某些丰盈之极的部位,一不由得阵阵的跌宕起伏。引得黄琼在面对着这种异样风景时,没来由的一阵阵口干舌燥。

    再起一次抬起二女的下巴,淡笑道:“杀了你们容易的很,也不违反朝廷律法。刺杀当朝储君,无论得手与否,都等同于谋逆。不仅你们罪无可恕,而且你们家人,还有你们的同门,都难逃一死。株连九族,这就是谋逆后果。你们当初做下这件事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后果。”

    “不过,杀了你们虽说简单,不过寡人一句话的事情。可这么国色天香的美人,杀了岂不可惜?焚琴煮鹤那等煞风景的事情,寡人可是干不出来。可就此放过你们也不太合适。你们今儿来刺杀寡人,总得付出一些代价。若是不给你们一些实质上的处罚,寡人岂不亏大了?”

    黄琼边说,手边顺着二女的下巴向下滑动。一直到二女衣襟处,在停了下来。而看着这位为太子爷,邃看向自己的时候越来越深邃的眼神,以及停留在自己某个部位的目光。知道事情有些不妙的二女,有些颤巍巍的道:“你想要干什么?你这个畜生,还是杀了我们罢了。”

    对于二女的话,黄琼却是淡淡一笑。手却没有停下来,一把将二女的衣襟撕扯开来。二女想要反抗,却被他点住了穴道。只是出乎二女意料,黄琼在将她们撕扯干净后,却是没有她们想象的那般直接扑上去。而是轻浮一番后,将她们摆成了一个,让她们羞愧欲死的姿势。

    自己则坐在椅子上,像是欣赏一副美丽画面一样,不但打量着二女。一边打量一边轻叹:“当真是造物主杰作,世上难找的祸国殃民尤物。寡人以为身边那些女子,都已经是绝色了。却是没有想到,在西京还能遇到如此美人。这身子当真珠璎旋转星自摇,花蔓抖擞龙蛇动。”

    被黄琼看过来的眼光,弄得羞愧欲死的二女,面对这个男人却是毫无办法。就在黄琼宽衣解带后,想要霸王硬上弓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知道在这个时候还敢打搅自己的,究竟会是谁的黄琼,倒也没有在意。只是将二女抱在怀中后,才慢悠悠的喊了一声进来。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张巧儿与吴氏二女。见到屋子内的这一幕,虽说已经不止一次见到过类似的景象,可二女依旧羞得脸色通红。而黄琼却是邪性的一笑,将怀中的紫萝、青萝二女放下,走到二女身边将二女搂在了怀中。一边上下其手,一边笑道:“真想着你们呢。”

    说罢,将二女直接抱到了床榻之上。将二女同样如法炮制后,把张巧儿的脑袋向下按去,将吴氏搂在怀中吻了下去。有些话想要对黄琼说的吴氏,正想要说什么。却只听黄琼在她耳边,轻声的道:“今儿寡人心情不好,这个时候千万别扫寡人的兴,有什么事情明儿在说。”

    欲言又止的吴氏,看着这位爷眼睛变得越来越深,最终还是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而出乎黄琼意料的是,这一夜被他折腾最惨的紫萝与青萝二女,虽说已经嫁人,她们的丈夫更是还都死在自己手中,可二女却还都是未经人事。虽说有些好奇,二女为何已经嫁人却还是处子。

    但黄琼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问这事的时候。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花落空折支,这个时候问这个事情太过于扫兴。如此美人当前,问这个不是跑偏了吗?大半夜的风雨下来,尽兴的黄琼才放过几个人。不过,尽管这一夜黄琼相当尽兴,但却没有留在这间院子里面。

    将担心被自己敏感的大女儿发现不对,坚持回到自己屋子的张巧儿,还有同样被折腾怕了的吴氏送回去后,黄琼却没有在回去,而是去了秦氏屋子歇息。也许秦氏的年龄问题,以及曾经面对层次不同。黄琼心情烦躁的时候,总是喜欢歇息,在成熟稳重得多的秦氏屋子里面。

    哪怕就是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的抱在一起,黄琼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情烦躁,会降低许多。今儿虽说在床榻上尽兴,将几个妇人折腾得不轻。但黄琼的心中烦躁,却没有得到彻底的缓解。今儿从蜀王秘密据点之中,查抄出来的东西,对于黄琼来说触动多少有些大。

    相对于那些火器、军械,让黄琼最为烦心的是那些书信,还有那本黄白册。哪怕只是草草看了一下,但依旧让黄琼感觉到异常的触目惊心。单单一个只是负责陇右、陕西二路的西京留守诸有司,居然有一大半官员,与蜀王有过来往,或是在升迁过程之中得到过帮助。

    而在那本黄白册上,收到蜀王好处最多的人,居然是陇右的那位李节度使。这位李节度使当初调任陇右,除了他的那位亲家力荐之外,蜀王暗中也帮了不少的忙。原本自己还以为,蜀王能顺利的通过他的辖区逃亡西域,是因为绕道青塘吐蕃诸部,避开了边军与卫军的监视。

    现在看,蜀王逃掉与这位李节度的包庇有很大关系。朝廷在西宁州有备蕃兵马使,有几千备蕃军。对青塘吐蕃如此大的动静,绝对不会一地察觉没有的。从这本黄白册来看,恐怕是这位李节度是有意放走的。而此人又高居陇右节度使的位置上,不仅手中有着万余军马。

    此人所在的位置,也是极其关键与重要的。蜀王逃往的是西域,而西域与陇右山水相连。过了玉门关,便是此人的辖区。若是将此人留在这个位置上,一旦蜀王反攻陇右,搞不好他这个节度使,就是最大的内应。现在万幸的是,自己误打误撞的杀了他,除掉了一个隐患。

    否则,真等到蜀王羽翼丰满,向着反扑陇右反扑的时候。整个陇右变天,恐怕也就是转瞬之间的事情。那形势就是神仙老子来了都无力改变。而这本黄白册上那些官员,又有那些是蜀王一系的,那些只是依附蜀王,只是为了捞取好处的,也不是短时日之内可以完全鉴别的。

    而如果这些官员都撤职,恐怕这西京大小有司,也找不到几个办差的官员了。可不处置,黄琼心中又隐隐有些不安。原本蜀王在朝中势力,表面上看着并非是很突出去,但实则暗中很庞大这一点,黄琼是知道一些的。可黄琼却没有想到,蜀王的暗中势力会庞大到这个地步。

    折腾完毕几女之后,黄琼心思非但没有从焦躁之中缓和下来,反而却是更加的烦躁。尽管在离开的时候,董千红在发现今儿黄琼第一次,没有在尽兴之后留直接留宿后。原本想着要让黄琼,去她的屋子内休息。但面对董千红幽怨的眼神,黄琼还是来到了秦氏的屋子里。

    而相对于之前的遮遮掩掩,这次见到黄琼进到自己的屋子。此时已经有些多少显怀,从睡梦之中被惊醒的秦氏,眼中的惊喜却是再也不掩盖。尽管明知道这位太子爷,刚刚做了什么事情。虽说有些娇羞,但还是依偎到了黄琼的怀中。抱着怀中的妇人,黄琼什么都没有说。

第七百四十四章动情的女人

    这是黄琼的习惯,他从来不与身边的女人,说起自己政务上的事情。更从来不将政务带来的,一些烦心事引起的火气,发到自己女人身上。对于黄琼来说,女人是女人,只要不将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比如政务之上这一类自己底线上。一般小性子,他都还是尽可能包容的。

    而这就看出女人成熟与不成熟,二者之间的区别了。董千红虽说为人聪慧,可有心事的她过于想要讨好黄琼了。如果黄琼此时与董千红在一起,肯定会问的。就算不会问及政务上的事情,但至少也会询问黄琼为何有些不开心。然后,会变着法子的讨好黄琼,让黄琼开心。

    可这种做法,有的时候却往往让黄琼更加的心烦。不表现出来,并不意味着他没有感觉。这也是今儿夜里,心情有些烦躁,更需要安静的黄琼,最终没有去她屋子内歇息原因。因为他不想自己烦心事,牵扯到身边诸女。尤其是其中很多事情,并不能向诸女透露的情况之下。

    这就像是当初在郑州,后来在京兆英王府中一样。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情,黄琼更愿意去何瑶或是吴紫玉那里休息。虽说二女若是论姿色来,的确不如林晚清那些年轻女子。论起身材来也不如段锦。但论起心思细腻,以及对自己体贴入微,却远不是那些年轻女子能够相比的。

    当然,还有一个林含烟。可聪慧,而且对朝政有相当了解的林含烟,对于黄琼来说,有些时候谋士方面的作用更多一些。若是抚慰他的焦躁情绪,比何瑶与吴紫玉还要差一些。与林含烟在一起,黄琼总感觉心灵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放松。在这方面,林含烟还不如李秀体贴。

    眼下何瑶远在京兆,性子与何瑶差不多的秦氏,无形之中便代替了何瑶。这个女人的确清冷,而且性子也有些绝强。对待自己,并不像是顾氏几女那么的畏惧。也不像是董千红那样,心思都放在一味讨好自己上面了。与秦氏在一起,黄琼总是有种与何瑶在一起类似的感觉。

    哪怕什么事情都不做,就那么静静的躺在一起,将这个成熟风韵的妇人抱在怀中,黄琼都会感觉到自己从上到下,都得到一个无比放松。这个妇人性子之中,虽说也有些高傲,但却更多的是,何瑶那般温柔体贴。只是原来,因为自己强占了她,而对自己多少有些排斥罢了。

    明显比董千红成熟得多的秦氏,在黄琼上了床榻之后,却只是静静的依偎在黄琼身边。没有任何的询问,也没有任何的讨好。因为她知道,身边这个男人若是想说的话,会与自己说的。如果不想说的,就足以说明他心中的事情,不是自己能够参合的,自己还是不问为好。

    与其刨根问底,惹得他更加烦躁,还不如用温情来缓解。只是出乎秦氏意料的是,身边男人的焦躁感她感觉出来了。可这个男人,却迟迟没有开口。就在她以为身边男人已经睡着了的时候,黄琼却是攥着她的手,突然开了口。将紫萝、青萝二女的来历,与秦氏说了起来。

    黄琼的话音落下后,秦氏却沉默良久,才轻叹一声:“你们这些男人,为什么一见到漂亮的女人,就非得要占有才算是满足?看看你身边的这些女人,除了顾氏三女是为了报仇,才委身于你之外,那个不是被你强行占有的?我,李氏,还有吴氏,包括最早的董千红。”

    “还有那个张巧儿,我听她与我说起过,第一次也是被你强行占有的。我们这些人,倒是无所谓,都已经是寡妇了,既然已经失节于你,现在更是怀上了你的孩子,也只能认命。无论情愿不情愿,也只能都留在你身边。可巧儿,她是有夫君的,你这个样子又何谈圣明之君?”

    “现在你又做出这等事情,又强占了两个女子的清白。现在又与我说起这些,我又能说什么?又有资格说什么?而且这两个女人,还能怎么办?你放她们出去,她们背后的人饶不了她们,朝廷的律法也饶不了她们。等待她们的除了一个死,恐怕也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

    “你这个人的性格,我现在也知道一些,你虽说花心了一些,可也不是始乱终弃的那种人。占了人家的身子,其实你就已经下了决心,有将二女留在身边的打算。你今儿到我这里来,是想着让我去帮你劝劝她们吧。因为你知道,千红只会一味的讨好你,一味由着你的性子来。”

    “让她去劝那两个女人,指不定搞出什么事情来。我或者李氏去,在你心中更是恰当一些。其实大可不必,你这个人虽说霸道了一些,可你的霸道并不让女人反感。尤其是你是一个强者,对大多数的女人来说,更喜欢依靠强者。你又时而温柔体贴程度,很能抓住女人的心。”

    “就算你没有大齐朝储君这层身份,没有眼下的权势。你这时而霸道,时而柔情蜜意的做法,再加上对女人的包容,只要不犯原则上的错误,你最多也就是冷落几日罢了,就连一句重话都不肯说。你这个性子,这世上大多数的女人,一旦陷进来都很难逃得出去。”

    “哪怕最初的被你强迫,甚至是强占,根本就不情愿留下来,可最终都会沉沦进来。尤其那些本身家里面就不顺,或是夫妻之间感情出了问题的女人,一旦进来就很难再出去。张巧儿,不就是这个例子吗?你在京兆除了宫中的那些之外,在外面也有与张巧儿类似的女人吧。”

    “张巧儿那个相公,虽说才华出众,对她也算是体贴。可气量,却是稍显有些狭窄。前几年被从知县,调到西京这个冷板凳上,不久便生了一场大病。虽说耗尽了家产,总算是将命给保住了,可哪方面却是不行了。便是全力支撑,也不过只能支撑盏茶时分,等于废人一样。”

    “女人也是人,也是需要男人慰藉的。可这种事情,又有那个女人能够说出口。巧儿有苦说不出,结果却没有想到最终便宜了你。现在不仅连身子都成你的了,就连心都慢慢的靠在你身上。若不是还有两个孩子,他那位相公又是你极为器重的人,指不定要搞出什么事情来。”

    “她们两个成亲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却依旧还是处子之身,说明她们二人的本身情路就不顺。你的霸道加上一般男人不具备的温柔体贴,这一番水磨功夫做下来。她们二人,本身又是处在那种情况之下的女人,又有那个不会沉迷进去?这比谁去劝说,都要管用的多。”

    秦氏这番话,说的虽说很平静,但黄琼却多少感觉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也许是错觉,他总感觉秦氏这番话之中,多多少少的带有一丝酸味。有了这个感觉之后,黄琼一把将秦氏抱到自己身上,抬起女人的头,将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的两行清泪,一点点的吻干。

    感受到黄琼的温柔,之前还算是平静的秦氏,却是突然伸出胳膊,搂住黄琼的脖子并吻上了这个男人的嘴。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感受到黄琼已经有些动情,搂在自己腰上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襟并向下摸去,急忙松开这个男人道:“不行的,这样做会伤害到孩子的。”

    听到孩子两个字,黄琼有些被冲昏的头脑,瞬间便清醒了过来。勉强平息了心中的火气之后,抬起头看着因为第一次主动,而满脸羞红的秦氏。黄琼爱怜的吻了吻她的小嘴后,才苦笑道:“若非你控制力强一些,差一点铸成大错。若是伤到了孩子,伤到你,我这罪就大了。”

    看着黄琼依旧留恋在自己某些部位的手,感觉到某样顶着自己的东西。尽管也知道,眼前这个家伙耐力超强,秦氏也有些无语:“千红她们几个人,还没有喂饱你啊。这么长久下去,你的身子骨怎么受得了啊。京兆还有那么一大群莺莺燕燕,就算铁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了啊。”

    对于秦氏的担忧,黄琼心头却是一暖。他知道,这个曾经高傲的女人,对自己是真的动了情,今生都不会在离开自己了。想明白这一点的黄琼,一把又将秦氏搂在怀中,深深的吻了下去。不过这次,担心伤及到秦氏腹中胎儿的黄琼,却没用秦氏的提醒,便也把持住了分寸。

    一直到有些上不来气了,黄琼才放开怀中的妇人。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没有再提及此事,只是依偎在一起说了一些悄悄话。到底是怀了身孕,耐不住疲惫。没有多大一会,秦氏便在黄琼怀中沉沉睡去。看着怀中妇人即成熟又美艳的脸庞,黄琼淡淡的一笑,也慢慢的睡去。

    原本黄琼想着趁热打铁,趁着这个机会将蜀王部署在陕西路的潜伏势力,彻底的都一网打尽。但黄琼却没有想到,蜀王在西京之内还有其他的余党。他剿灭那个粮店的事情,虽说做的很隐秘。但调动了数百官军,又是在皇城根下,这个事无论怎么掩饰,也根本小不到那里。

    当黄琼派出军马,顺着从据点内查抄出来资料,按图索骥的时候。在延安府、汉中府,凤翔府的据点,皆以已经是人去屋空。黄琼派去的亲兵,根本就一无所获。榆林州虽然捕获了几名漏网之鱼,可依旧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口供。只有其部署在商州据点,在转移途中被发现。

    虽说起获了一批情报资料,但却没有抓到什么活口。接到各府州县的汇报,黄琼不由得有些沮丧。而在青塘吐蕃地区推广盟旗制度,也远非想象之中的顺利。倒不是那些吐蕃王公不愿意接受,在朝廷驻扎在西宁州的备蕃军,以及陇右卫军向青塘诸部展开后,这些人都软了。

    哪怕原来在固执的人,在接到家里面传来的西宁州六千备蕃军,有大规模向吐蕃诸部进发的信件之后,也低下头服软了。但是这些人,却因为爵位和旗地的事情,整日里面争吵不休。他们虽说不怎么在乎那些俸禄,可爵位是什么,那代表着面子和今后在盟旗内的权势。

第七百四十五章 赞普后裔

    这段时日之内,郑道远会同西京礼部,先后拿出了几套方案,不是那些吐蕃贵族不满意,就是黄琼不满意。整个会同馆这段时间之内,几乎每日都爆发争吵。尤其是那些要分封自己兄弟的贵族,对这一点极其不满意。要求朝廷,还是要尽量遵守吐蕃,长子为官的习惯。

    最为关键的是,这帮吐蕃贵族里面,居然发现了一个所谓赞普后人。这位赞普的后人,因为朝廷封爵的贵族里面,没有他名字而一直在暗中兴风作浪。虽说这个时候,因为原本强大吐蕃王朝早已经土崩瓦解。赞普后人,早就没有人当回事了,他这个赞普后人只是一个摆设。

    只不过是白教专门从西域找回来,用来扩充自己的势力罢了。但这个人却是相当狡猾,知道自己势力难以对抗白教,所以之前一直都在忍耐,获得了此次进京的名额。原本他还想着趁着朝廷推行盟旗制度,想方设法建立自己的势力。却没有想到,白教压根就没有给他上报。

    白教找到他,并将他立起来只是为了扩大自己的影响力罢了,绝度不是真心实意的要拥立他。如今目标已经实现,便直接将他踹到了一边。不仅没有将他名字上报,甚至始终还在变相压制他。因为白教知道,如果让这个家伙势力扩大,对白教来说未必真的是好事。

    宣扬佛法,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傀儡,而不是一个一心想要复辟吐蕃王朝的野心家。有了这个觉悟,白教那里还会真的上报他的名字?只不过这个家伙很聪明,在得知白教没有上报自己封爵,也不肯让他设立王旗后,便一直暗中捣鬼。挑动那些吐蕃贵族,以种种理由挑刺。

    原本郑道远在发现这个家伙,暗中大势捣鬼之后,征得白教同意想要直接抓他。但黄琼却考虑,眼下赞普嫡系后人虽说在吐蕃腹地,已经是四分五裂。但却依旧有很大的影响力,至少当做傀儡还是很多吐蕃大贵族需要的。将这个人现在杀了简单,但不利于招降吐蕃腹地。

    最终,黄琼还是答应给他封号,并让他单独自立一旗。不过有个先决条件,他不得立王旗,不得在青塘内部招降纳叛。其他旗有投奔他的,必须在第一时间之内送回。帐下旗丁不得超过三百。旗下帐幕不得超过两千,但只许在青海湖周边固定耕作青稞,不得放牧牛羊马匹。

    作为回报,朝廷免除他旗赋税和徭役。每年只需他贡青稞酒二百坛,吐蕃地毯和羊毡各二百捆。即便他将旗下所有土地,都开垦成青稞地,朝廷也不征收一文钱的税。不过虽说不允许他们放牧,但允许他们制作吐蕃贵族,使用各种手工艺品出售,尤其是制作精良吐蕃地毯。

    而红白二教的那两位高僧,也一再轮番进宫说法。说白了,就是拼命指责对方非郑重佛门弟子,自己所信奉的教派才是真正佛门弟子。说白了就是使劲的抹黑对方,以便大势的抬高自己。以便尽可能的压缩,对方在青塘吐蕃诸部内部,设置喇嘛旗的数量,减少对方影响力。

    但若是他再继续暗中捣鬼,阻拦朝廷推行盟旗制度。到时候别说他的旗设置吹了,他们全家的脑袋能不能保住还两说。在利诱与威胁双重而下的情况之下,在实际上除了爵位、单独立一旗,以及全家人脑袋搬家之外,已经没有第三种选择的形势之下,这位老兄痛快的低头。

    相对于那些吐蕃贵族,在会同馆内的争吵。所谓赞普后人不断在暗中掣肘之外。红白二教那二位,则直接吵到了黄琼面前。整日里面,都以讲经说法为由,递折子要求面见太子。搞得并不信佛,更不信他们那一套密宗理论,甚至内心多少有些反感的黄琼,几乎是烦不胜烦。

    为了尽可能的说服朝廷支持自己,这两教像是相互比试一样。红教刚宣布接受朝廷转世测签制度,白教便宣布遵守中土佛门教规,不在允许自己教中僧人娶妻生子。紧接着,红教也宣布约束门下弟子,不在娶妻纳妾。如若非要娶妻,则需要返回家中,该作为居家修行居士。

    白教这边刚刚说服青塘吐蕃诸部,接受朝廷册封的爵位。那边红教便请旨,希望朝廷能够册封吐蕃腹地诸王国。面对二教的相互争吵,以及不约而同逼着朝廷表态的架势,黄琼在与兵部和礼部商议后,决定公开册封二教。黄琼以朝廷的名义,册封二教掌教为活佛称号。

    活佛称号由二教各自世袭,但承袭下一任活佛者必须由朝廷公开册封,并授予印信后方可坐床。分别册封二教下属大寺庙住持,以法师、法王、佛子等称号。二教的掌教,由目前的上代指定传承方式,一律以转世方式传承。并由朝廷派出大员采取测签方式,决定最后人选。

    对于选定的掌教人选,一律由朝廷颁发印信。未经朝廷准许和册封,掌教人选不得冠以朝廷封号,不视为真正掌教,朝廷将视其为谋逆之人。一旦发现,并将严惩不贷。不过让西京诸大员有些不解的是,这位储君为什么强行指定这两个活佛的称号?名字还那么的古怪?

    那个什么额尔德尼还好些,可赖,这个字在汉语之中,并不是什么好话。但这位太子爷坚持,而那两位高僧听到这两个古怪的封号,非但不排斥,自己反倒是兴高采烈的,二部的尚书也就不好说什么了?他们真不知道,这名字里面带这么一个字,又什么好值得庆贺的?

    封号定下来,至于下一步的事情便好做的多了。红教与白教,分别在青塘吐蕃三部,各设置喇嘛旗一个,由朝廷指定其分别跟随那个旗游牧。二教在青塘吐蕃诸部修建寺庙,朝廷给予部分资助。朝廷准许红教扩大传教范围,但红教要允许,白教在吐蕃腹地自由的进行传教。

    今后白教在雪域高原诸国传教,红教不得以任何手段阻拦和限制。至于二教今后的发展,黄琼的态度很坚决,那就看二教各自的能力。如果红教依旧如眼下这般,不允许白教在吐蕃腹地传教。那么朝廷将视其带来的影响,以及由此产生的后果,进行一系列的制裁手段。

    进行诸如停发对红教的供奉,撤销对红教诸位高僧的封号,甚至有可能不批准其转世坐床的处罚。白教也同样,如果对红教在青塘地区传播,进行干扰与阻拦,将同样受到朝廷的处罚。黄琼甚至逼迫二教当场起誓,无论对教义的解读和理解如何的不同,只许口头进行争执。

    不允许鼓动信徒刀兵相见,更不允许各喇嘛旗,除了一百旗丁之外,组建自己的武装。旗下所属帐幕,一旦定格永不许扩充。如果有其他旗的牧民,跑到各喇嘛旗下,要同样及时的送还。一旦藏匿逃人,朝廷将削减其供奉。但对青塘诸旗出家为僧之信徒,朝廷却不限制。

    黄琼也要求二教对信仰自己教义的吐蕃诸部,进行一定的约束,不得反叛朝廷。如果二教旗下,有吐蕃部族反叛,朝廷将会对二教实施连坐。黄琼这么一番操作下来,二教虽说相对以往要受到诸多的限制。但也可谓是皆大欢喜,都认为自己对方势力范围,打下了不小钉子。

    要知道,原来白教的势力,虽说在青塘吐蕃诸部占据绝对优势,但因为红教的阻拦,却根本过不了唐古拉大雪山。如今红教答应开放高原腹地,允许白教传教,这就意味着自己打开了通往吐蕃内部大门。而红教也是一样,红教原在青塘吐蕃内部,势力几乎寥寥无几。

    寺庙更是只有两座,影响力比兴起于青塘的白教可差得太远了。如今在青塘吐蕃取得与白教相等地位,今后那就机会多多了。虽说有一定的限制,可对于急于在对方影响范围,扩大自己影响的二教来说,只要朝廷不限制阪依佛门的弟子规模,其他的那点控制不算什么。

    二教都很是心满意足,剩下的那些青塘吐蕃贵族就好弄了。在二教几位大德高僧劝说之下,经过一个月的争吵、妥协,最终这个盟旗制度还是建立了起来。青塘吐蕃三部,共册封加奉恩辅国公、镇国公十七人,不加奉恩二字公二十九人。其余将军、中尉,共计九十三人。

    三部之中,共计设盟九个、旗六十三个。其中喇嘛旗十二个,另外加封那位流落在青塘吐蕃诸部,原吐蕃赞普直系后人,俸禄等级在奉恩与不奉恩国公之间的奉恩公一名,奉恩将军两名。并为单独设立一旗,准许其在日月山与青海湖之间耕种,自招旗民不得超过两千帐。

    诸旗噶伦大部分为国公,少部分为将军。噶伦下面设立噶伦同知、左右佐领,台吉等官员,分别负责旗内的民政、军务。诸旗详细游牧区域,则因为还需要枢密院与兵部,派出重臣去青海另行划分。眼下新春将至,黄琼打算此事待来年春暖花开之后,由郑道远负责牵头此事。

    同时,朝廷设置在西京的国子监,为青塘吐蕃诸部每年提供六十个名额。这些世家子,每年读书的费用,一律由朝廷负担。并且朝廷准许青塘吐蕃世家子弟,通过读书科举出来做官。即便没有通过会试,但取得举人身份的,一样可以按照汉地同样标准,准许参与举人选官。

    至于吐蕃腹地那些大大小小的王国,则册封了郡王五,国公十一名。但所有的郡王与国公,一律不加奉恩二字。其俸禄,按照青塘吐蕃诸部递减。反正那些郡王与国公,本身就是大奴隶主、大贵族,供奉寺庙时银钱都肯大把的花出去,想必谁也不稀罕朝廷的那点俸禄。

    除了游牧在祁连山脉六谷部,组建了七个由西京兵部直辖千户所,头人分别委任世袭官职之外。其余吐蕃诸部来京的族长与头人,可谓是皆大欢喜。在最终完成册封当日,黄琼在两仪殿大宴来京吐蕃诸部头人、族长,并亲自与诸头人、族长,按照吐蕃习俗击掌起誓。

第七百四十六章 其实就为了省钱

    只要青塘吐蕃诸部不负朝廷,朝廷定然不负青塘诸部。而在那些吐蕃诸部头人告辞前,黄琼又每人赏赐上等的,在吐蕃和青塘那边,根本购买不到的。产自两淮南路的名茶六安瓜片五十斤,产自湖广北路的中等茶叶一百斤,红茶五十斤,各种上等砖茶计二百斤。

    陕西路地产耀州窑瓷器各五十套,上等鲁绸、鲁缎各五十匹。当然最多的还是书籍,科举所需诸子百家一类的书籍,加上《大齐律》来京贵族每人一套。笔墨砚也是每人十套,上等御用监制成的白纸二百刀。此外,朝廷还对受爵的各部头人、族长,每人赐蟒袍一身。

    随着吐蕃诸部族长与头人,陆续离开了西京,也代表着折腾了一个多月此事,总算告一段落。剩下的,便是春暖花开之后。在这些吐蕃头人与族长离开之后,某些有心人却是看到了一些端倪。此次黄琼对这些吐蕃人赏赐,没有一样来自桂林郡王府,不仅仅是茶叶与瓷器。

    便是丝绸,都没有选用桂林郡王府,名下江南各大丝绸作坊的名绸,而是选择了名不见经传的鲁绸。而江北的那些茶叶,也有一些相当不错。比如此次赏赐的极品六安瓜片,是江北数得着的名茶。可与桂林郡王府茶园,所出的名茶就不值一提了,也从未进入过贡品名单。

    这茶叶的品质,虽说未必比桂林郡王府名下茶园,真差到那里去。可这无论是价钱与名声,可就差的太远了。便是最好茶叶在市面上,售价也远远低于桂林郡王府茶叶,相差不止一点半点。可眼下这位主,不仅自己喝茶只喝六安瓜片,就连赏赐那些化外之民都赏赐同样茶叶。

    要知道,原本天家用来赏人的物品,一般都出自工部御用监,或是内侍省尚宝局自造。像比如茶叶、药材等,这一类御用监自己造不出来的,按照以往的惯例,一向都是采购桂林郡王府名下茶园的。这不单单是桂林郡王府名下所出的茶叶,质量极为优良,而且均为名茶。

    也有桂林郡王府,每年都上缴大量的钱粮。这种朝廷采购,也算是部分弥补一下桂林郡王府的意思。可这位主,赏给青塘吐蕃诸部的物品,却没有一样出自桂林郡王府。甚至放着上等的江南丝绸不用,去找什么鲁绸。这山东路居然还出丝绸,很多官员还是第一次得知。

    这位太子爷此举,不是在光明正大的抽桂林郡王府的脸?可这位太子爷,不是桂林郡王府女婿吗?他那位太子妃,不是桂林郡王最疼爱女儿吗?怎么这翁婿两个,刚一成亲便不对付?当然,也有人怀疑黄琼此举是为了省钱。毕竟这些东西的价格,远远低于桂林郡王府所产。

    每个人赏赐这么多东西,虽说一个人数额不算多。可这么多的人,累计到一起就不是一个小数目。秉承着这个观点的,大多数是对朝廷,眼下岁入之艰难了解一些的官员。不过虽说黄琼赏赐的物品,引得西京诸人议论纷纷。但总有那么几只老狐狸,在其中嗅到了一股异味。

    在这几个久经仕途的老狐狸看来,赏赐吐蕃人那些物品,不选桂林郡王府名下所出,固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省钱。毕竟一斤碧螺春的售价,可以买二十斤的六安瓜片。一匹鲁绸的价格,也只有江南丝绸的三成。至于耀州窑的那些瓷器,更是听说是窑主赞助的,更没花钱。

    眼下朝廷岁入日益艰难,这位太子爷此举貌似正常。这位太子爷在京中,就被传言极为善于理财。该大方的时候绝对不吝啬,但该吝啬的时候也绝对不大方。从这方面省下一些银钱,却也算是正常。以这位太子爷一向的作风,肯定是做的出来的。这一看,的确是很正常。

    可仔细在一琢磨,其中耐人寻味的地方太多了。不过对于那些人心中想着什么,黄琼却并没有太在乎。打发自己那位挂名岳父的借口很多,一句话节省开支便足够了。至于别人怎么想,那自己就管不到了。不过,黄琼没有选择桂林郡府的出产,真正的原因也的确是省钱。

    如果那些茶叶、丝绸,若是采购桂林郡王府的,没有二十万贯是下不来的。而采购江北非桂林郡王府的产品,最多也就是五万贯。甚至很多东西,比如瓷器和那些鲁绸,压根就是某些消息灵通的商人免费进贡的。这么多的茶叶、瓷器、鲁绸,一共花费了不到两万贯。

    最关键的是,除了鲁绸质量的确不如江南所产,但也没有逊色太多之外。其他的物品,质量并不比江南所产的差,甚至耀州窑的大红瓷还是江南诸窑没有的。吐蕃人本就喜欢色彩鲜艳的物品,赏赐这些大红瓷更对他们的胃口。那些吐蕃人,一见到这些红瓷便喜欢的不得了。

    自己下的这些决定,桂林郡王府怎么想,黄琼就管不到了。封了这么多的爵位,一下子朝廷要新添一大笔的俸禄。虽说那些俸禄并不高,最高的奉恩辅国公,也就相当于一个四品官多的俸禄,可问题是架不住人多。再加上赏赐建造寺庙的钱帛,总数下来也有足足几万贯的。

    二者相加,几乎耗费十余万贯。这无异于让如今本就艰难的岁入,更近一步放血。哪怕此事,自己便是那个始作俑者。但管着两京户部的黄琼,心中依旧有些肉疼。待送走那些心满意足离开的吐蕃贵族,以及二教高僧法王之后。返回后宫的黄琼,脸色多少有些不太好看。

    回到彩织院后,黄琼直接去了张巧儿的院子。五日之后便是新春佳节,在外巡视的刘昌还有三天便要回来。也就是说,最迟明儿张巧儿便得带着孩子回自己宅子了。如今那些吐蕃人已经离开西京,返回各自的部族。黄琼也就没有借口,在继续将她们母子留在宫中居住了。

    自己不能只考虑自己,也得为她考虑一下。今儿恐怕是自己两个人,最后一夜在一起了,所以黄琼一回到后宫便来到张巧儿院子。推开张巧儿卧房的门,却看到她正在看书。而此时,因为屋子里面火墙烧得很旺,所以女人身上衣衫很单薄,根本就遮挡不住丰盈而又姣好身材。

    见到妇人单薄衣衫下的,即丰盈又娇美的身材,黄琼心头不由得一阵阵的火起。哪怕已经见到了无数遍,每次见到这个妇人,黄琼发现自己总是难以控制。在黄琼的眼中,如今虽说三十多岁,并且是两个孩子母亲的张巧儿,依旧有着祸国殃民,让人心思恒生的姿色和身材。

    黄琼轻轻走到张巧儿身边,一把将妇人抱在怀中。一边不断的上下其手,一边不断的亲吻着妇人的脸庞。被黄琼弄得有些情动的妇人,第一次主动的一边解开自己衣襟,一边流着泪边回吻黄琼,边在黄琼耳边轻声道:“还有记日子他便要回来了,我们的缘分也到头了。”

    “我原本就有丈夫,却还与你做出这种事情来。我罪孽实在太过于深重,没有资格乞求任何人原谅。过了今儿你便把我忘记了吧,我们也别再见面了。我有我的家,你后宫更是美女如云,不差我这一个有家室的人。你有雄心壮志,不要因为我一个有家室之人毁了你的英明。”

    感受到妇人,说这番话时候的泪流满面。黄琼心疼的吻着她道:“巧儿,此事你并没有错,错的是寡人,真正罪孽深重的人也是寡人。明知道你有家,有丈夫,却依旧强行占有了你的,也是寡人。所以,巧儿不要自怨自叹。放心,只要巧儿不离开寡人,寡人会给刘昌补偿。”

    “此事,非是巧儿对不起他,对不起他的是寡人,所以无论是权利、官职,还是财富,他想要什么,寡人都可以给他作为补偿。但巧儿,寡人真的离不开你,别逼寡人真的下决心把你夺过来。巧儿,寡人不想强迫你,更不想你因为郁郁寡欢,可寡人也希望巧儿别逼寡人。”

    听着黄琼这番霸道之极的话,张巧儿一把推倒黄琼,主动做到黄琼身上,泪流满面的道:“你怎么可以如此的霸道,我是一个有家室的女人。千万别为了我,这不值得的。这些日子,我知道你是有为的人,不要因为我一个妇人,毁了你的英明,毁了你在万民中的声誉。”

    说罢,又重重的吻上了黄琼的嘴。这一夜,张巧儿几乎没有顾忌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用从黄琼这里学到的花样,百般的伺候着他。在无力承受风雨的时候,虽说有些羞涩,但也主动的用另外一处服侍。为了让黄琼能够尽兴,更是使尽了浑身的解数,能用上的都用了上。

    而这一夜,黄琼哪怕没有尽兴,却没有召其他女人侍寝。两个人折腾了大半夜,才依偎沉沉入睡。当第二天清晨时分,黄琼醒过来的时候,看着伏在自己身上,还与自己相连的妇人。原本昨夜就没有尽兴,只是看着妇人实在无力承受,才勉强收住的他,再一次忍耐不住。

    被他从睡梦之中惊醒的张巧儿,面对兴致勃勃的他,实在不忍心便又配合了起来。最终在被召唤来的顾氏诸女帮助之下,才勉强让黄琼尽兴。当一切风雨平息,看着疲惫不堪的张巧儿,黄琼下令今儿不见人。将佳人搂在怀中,让她又睡了一个多时辰后才亲自为其着衣。

    待勉强起身的张巧儿,去秦氏那里接了孩子,转身来到太极宫门处,乘上等候已久的马车,回首之间却见到站在宫城之上,一直在看着自己的黄琼,不由得又是一阵黯然神伤。当马车已经走到皇城正门处的时候,张巧儿再一次回首,身后这座自己生活了一个月的皇宫时。

    却发现那个身影,依稀还站在那里,痴痴的望着这边。知道那个身影是谁的她,咬了咬牙放下了车帘不敢在看。因为她怕自己当着两个孩子的面,会控制不住哭出来。而此时心思,都放在宫城上那个身影上的张巧儿,却是忽视了马车行走的方向。

第七百四十七章 巧儿隐忧

    此刻满腹心事的张巧儿,没有注意这辆马车出了皇城后,并没有走多长时间。几乎一炷香都不到的时间,便停住了脚步。而车外几个随行太监,在马车停下之后,对着车内恭恭敬敬的道:“夫人,已经到了刘大人的府邸,还请夫人与二位小姐、少爷下车,随奴才进府邸。”

    车外太监的话,让张巧儿清醒过来。当她下了马车后才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她与刘昌的宅子。看着张巧儿不知所措的样子,领头的一个管事太监躬身道:“夫人,这是太子爷赏赐给刘大人的宅子。太子爷说了,贵府原来宅子,离着太极宫太远了,他有事召刘大人不方便。”

    “这座大宁坊的宅子,是他给您与刘大人暂时住的地方。太子爷说了,等他返京的时候,刘大人肯定要随行回京的。到时候,他在赏赐刘大人一座好一些的府邸。至于这座宅子,暂时先委屈您与刘大人了。贵府在外城那处宅子的物品,奴才们昨儿便已经全部搬了过来。”

    “请夫人放心,奴才们昨儿去帮您搬家时,是带着宫女的。夫人与小姐少爷物品,都是由宫女帮着整理装箱的,奴才们只是帮着搬运。太子爷说了,若是奴才们谁擅自动了夫人的东西,那只手动的便打断那只手。所以,请夫人放心,奴才们并未动夫人和少爷、小姐的物品。”

    说罢,这个太监轻轻的推开院门。而里面的六个仆人,已经恭敬的站在了门外。待还有些不知所措的张巧儿,带着两个孩子走进这座宅院的时候,才发现这座三进的院子虽说很简单,可却是比自己原来住的那座房子宽敞的多了。两个孩子,终于不用在挤在一个屋子内了。

    只是一想起,黄琼曾经两次吩咐太监,不许动自己的衣物。那个太监若是碰了自己的衣物,便要打算谁的手,张巧儿心中即是甜蜜,又隐隐有些担忧。她没有想到,这位太子爷的占有欲是如此强。就连自己的衣物,都不许别的男人碰,便是太监也不行。若是让他知道自己?

    就在张巧儿胡思乱想的时候,只是被动的跟着那个太监,大致看了一下院子。那个太监并不知道,这个妇人此时心中想着什么。急着完成太子交待的事情,好回宫的他又将四个仆妇、两个小丫鬟,一并的给带到张巧儿面前道:“这六个仆妇,是太子爷亲自为贵府挑选的厨娘、”

    “还有用来洒扫的仆妇,还有贴身服侍夫人与小姐、少爷的丫鬟。刘大人不在府中,为了避嫌所以太子爷没有挑选男丁。太子爷的意思是,这些丫鬟仆妇先用着。等到回京之后,太子爷在安排多一些的人伺候。太子爷口谕,刘大人夫妇都是他看重的人,谁也不许怠慢了。”

    说到这里,这个貌似并不知道,太子爷与这位刘夫人真正关系的太监,多少有些感慨的道:“夫人,太子爷对刘大人真没的说。前次去贵府,见到贵府非官员所居之宅。回来后,便命奴才们在工部存房之中寻找。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座宅子,又派专人修缮了半个多月。”

    “里面的物件,也都给配的整齐。夫人与刘大人,只带着衣物过来便可。这里面,除了从贵府搬过来的柴草与粮食之外,太子爷又额外赏了上等白炭两千斤,猪羊肉给一百斤,上等粳米与白面各一百斤。各种干菜与过冬菜,足足有二百斤。说是让刘大人与夫人过一个好年。”

    大致介绍完毕之后,这个太监一躬身便回去复旨去了,只留下若有所思的张巧儿。而此时的张巧儿,见到这座宅院,在看着面前的六个仆妇却唯有苦笑。她猜出来黄琼此举的用意,只是无法明说而已。这里距离太极宫,不过几步之遥。这位太子爷想要偷腥,出了宫城便是。

    只是如今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张巧儿也知道自己无法在退回去,无奈之下也只能接受。如今有了厨娘在,张巧儿自然不用在给孩子们做饭。不过等到夜里,照顾两个孩子睡下之后,清洗自己身子的时候,看着自己满身的吻痕,还有丰硕之处的牙印,张巧儿一把捂住了脸。

    两行清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她不知道,为何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一向文静素雅的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的疯狂?更是与那个男人,还搞出那么多的花样来,更让他用了那里。他说什么前面是旧的,第一次没有轮到他。要用后面新的、没用过,给他一些补偿一类混话。

    从来都没有想过,那里还能用的额自己,却又偏偏又信了他,居然就真给了他。哪怕那么的疼,自己也居然忍了下来,任由他折腾。这一个月的时间,每一天都要被他折腾的疲惫不堪。他兴致来了,便是在大白天的也要。自己却从来都没有拒绝过,更没有想过拒绝他。

    自己明明不是那种贪欢之人,贤良淑德在婆家也是有名的。可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与那些朝秦暮楚的女人,还有什么区别?更不知道,此事一旦被丈夫知晓后,家中会变成什么样子。心中迷茫的张巧儿,任凭泪水一点点的滴在水中,却依旧忘记不了与黄琼这一个月。

    其实,她还有件事情没有与黄琼说。她这个月的月信已经迟了数日。自己月信一向都很准的,除了怀了孩子期间,从未迟到或是早退过。如今月信迟迟不到,如果不出什么差错的话,自己的腹中极有可能有了他的孩子。只是虽说可能珠胎暗结,可她真不敢让黄琼知道此事。

    因为她担心,一旦被黄琼知道了。以她现在对这位主性格的了解,指不定要想办法,真的把自己据为己有。刘昌对他来说,哪怕在人才难得。可牵扯到自己,他也不会有所顾忌的。

    正像是他所说,他可以给刘昌任何想要的作为补偿。他是当朝太子,这大齐朝未来的天子。如今又是秉政监国,可谓是权行九州、力折公侯。整个天下的生杀大权,可谓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他答应刘昌的任何事情可以做到。就算是提前圆刘昌的宰相梦,都不是什么难事。

    可张巧儿却知道,如果丈夫不同意放弃自己的话。他同样为了占有自己,为了自己腹中暗结的珠胎,让丈夫一家人永远悄无声息消失。他不知道此事,也许不会如此做。可若是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他未必就真的不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而自己丈夫性格,自己却是清楚。

    丈夫绝非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愿意出卖自己妻子的那种人。如果太子真的想要用荣华富贵换自己,唯一的结果就是被拒绝。就算是他为了家人不得不放手,但也会带着家人辞官离开,永远都不会再踏入京城一步。自己丈夫的性格,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这种耻辱的。

    也正是因为有此担心,所以在察觉到自己月信一直没来。犹豫了良久,最终她选择了隐瞒此事。甚至在昨夜**中,她一度希望将这个孩子折腾掉。不是她不心疼这个孩子,而是这个孩子真的不能留,她不能不此事的后果。哪怕那位董夫人,已经替自己想出了隐瞒法子。

    在知道自己月信没有来,那位董夫人给了自己一些东西。可以帮着丈夫重振一两次雄风,足可以帮着自己,将此事尽可能隐瞒过去。但张巧儿依旧认为,这个孩子实在不能留下。其实她,便是不用那位董夫人帮助,也能糊弄过去。自己丈夫,在这种事情上性子很粗的。

    成亲这些年就连自己月信,每个月都在什么时候都记不住。而且丈夫虽说因为身体的原因难以为继,但并不是一点都不能用。所以,她还是有把握蒙骗过丈夫的。但以后呢,孩子小的时候看不出来。等到孩子长大了,相貌都是要随父母的,这个孩子压根就不是丈夫的。

    又怎么能与丈夫想象?到时候,自己又该如何的解释。这天下又有那个父母不爱孩子?可一想到后果,不是自己家庭无力承担的。自己不仅仅是这个孩子的母亲,还是丈夫两个亲生子的母亲。无奈的她,也只能在想出这个办法来解决。只是却没有想到,这个孩子如此顽强。

    任凭昨夜和今儿上午,两个人如何的疯狂折腾,却没有一点反应。便是到了现在,居然也没有任何不适。自己有了这个孩子,与怀前两个孩子时,从发觉有孕便开始孕吐。便是略微步伐走得急一些,小腹便有些疼痛的表现,根本是大相径庭,甚至就好像是两个人一样。

    自己有了身孕,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不是月信没来,身为两个孩子母亲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想起这一个月内,有好几次自己清醒过来之后,虽然一再想着要推开那个人。哪怕自己哀求他,用嘴服侍他都不行,他却依旧固执的将最后留给了自己。

    想到这里,张巧儿轻轻的抚摸着自己,此时依旧平坦的小腹,心中叹了一口气,也许这就是天意。昨儿那么疯狂,这孩子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这难道就连老天爷,都要让自己留下这个孩子?几经犹豫,张巧儿最终还是放下手中,已经握着许久的堕胎用那块麝香。

    回到卧房之中,她翻出董千红给她那粒药丸。心中反复掂量良久,最终还是决定按照她的话来做。这粒药丸如果真的可以,帮助自己丈夫短时日之内重振雄风,哪怕只有一次也可以将此事隐瞒过去。既然留下这个孩子是天意,自己也只能如此做了,希望刘昌不会发现什么。

    原本张巧儿,以为刘昌腊月二十八才能回来。结果却没有想到,他二十七便已经赶了回来。看着风尘仆仆,却依旧精神头十足的丈夫,张巧儿心中又是惭愧,又是感觉到高兴。她与丈夫成亲这么多年,尤其是丈夫进士及第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丈夫,如此的活力充沛和兴奋。

第七百四十八章 削减

    亲自下厨给丈夫整治了一顿丰盛晚膳后,张巧儿小心翼翼的,将董千红给的那粒药,放到了丈夫的酒里面。用晚膳时,依旧沉浸在兴奋之中,并未发现酒中有什么异常的刘昌,与张巧儿说了很多话。在用完晚膳之后,原本刘昌准备要去书房写折子,却被妻子拽回了卧房。

    回到卧房后,刘昌也发现自己今儿格外的兴奋。原本一直躲着妻子的他,今儿却发现自己某些想法格外强烈。看着烛火之下,也许是因为生活的苦难已经过去,往昔绝美容颜已经尽复,甚至气色更胜往昔的妻子。刘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一把将妻子搂在了怀中。

    一番**下来,并不知道自己在晚膳时,饮的酒里面被做了手脚的刘昌。这次居然难得,整整的坚持了,比一炷香还要长一点的时间。还一厢情愿的,以为自己身体已经复原的他,心情更是舒畅的紧。认为自己如今苦日子总算熬了出来,眼下是官场、情场两得意的刘昌。

    将还以为是因为太子赏了这座宅子,有些惴惴不安的妻子。一把搂在怀中道:“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在外面办差的时候,太子爷已经与我说起过,赏赐宅子与仆人的事情。前些日子,吐蕃人来朝的时候。因为我不在家,太子爷担心你一个妇人,孤身带着两个孩子。”

    “咱们原来又是居住的,是比较乱一些的外城。太子担心我,因为那些野蛮的吐蕃人骚扰你,不能安心在外办差。派人将你和孩子进宫的时候,就给我写过信告之这件事。太子爷,虽说在信上只是告诉我。这座宅子是因为咱们原来住的太远,来往皇宫实在有些不方便。”

    “他有事不能随时随地找我,所以才在太极宫附近,特地赏赐给咱们一家的。让我安心踏实的先住着,等到与他一同返京的时候再说。其实我也知道,这只是太子爷,看着我这些日子在外,忠心为朝廷办差。更是因为我的忠心,为了减轻我后顾之忧,才特地赏给咱们家的。”

    “否则,这天底下给他办差人多了,也没有看赏过那个人宅子。别说我这个小官,便是这西京城尚书、大学士,又有那个得过他赏赐宅子。太子爷当真是以国士待我,我若是不忠心办差岂不辜负了他?所以,这座宅子你尽管安心的住便是了,你丈夫知道今后该怎么做。”

    “只是这位你太子爷,是一个眼睛里面不揉沙子,更是内有沟壑和胸怀天下,不甘于碌碌无为的主。跟在这样一个主子身边,我今后恐怕要难以清闲了。家中事情,也只有托付给你了。这些年,我也知道跟着我委屈你了。可咱们夫妻一体,家中的事情不交给你又能交给谁。”

    还沉浸在被黄琼重用,可以看得见的远大前程,而带来兴奋之中的刘昌,自顾自的喋喋不休。并一再告诉妻子,这座宅子是他忠心王事换来的,所以大可以安心住着便是。却没有顾忌到自己身边的妻子,听完他这番话之后有些复杂的神色,更没有听到妻子的那声轻叹。

    而此时依偎在丈夫怀中的张巧儿,听着丈夫有些兴奋的话,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她知道这座宅子,固然有那位太子爷,对自己丈夫忠心王事的奖赏。可其中大半原因,恐怕更多是因为自己与他那些事情。明显那位太子爷,知道自己不会进宫,并不想委屈与亏待了自己。

    这座宅子,也许只是他为了弥补自己。而离着皇宫这么近,固然召丈夫进宫方便一些。可也同样他召自己进宫,以便他可以偷香。想到这里,张巧儿在心中无奈叹息了一声,神色越来越黯然。她不知道,自己今后该怎么办?难道与那位太子爷地下情,就这么一直保持下去?

    此时心思极其复杂的张巧儿,眼中的迷茫只要刘昌但凡注意一些,便能看出来。但奔波了这么多天,刚刚又做了一阵很是劳力的体力活。在之前的兴奋劲过去后,刘昌困意便逐渐上了来。根本没有注意到妻子神色不对,勉强又与自己妻子说了一会话后,便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起身草草用过早膳的刘昌便匆匆进宫而去。只留下张巧儿返回卧房之后,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发呆。尽管张巧儿不知道,那位董夫人给自己究竟是什么药。但昨儿夜里丈夫的表现,虽说比黄琼差的太远,也比不上没有得病之前,可这几年也是坚持最久的一次。

    经历过昨儿的事情,自己的那点隐秘事情,应该能瞒得过去吧。只是一想起昨儿丈夫难得的兴奋,却依旧没有给自己带来,与黄琼在一起时那种异样的感觉。张巧儿微微轻叹了一声,脑海之中不由得又回忆起,与黄琼在一起的时候。他带给自己的,那种女人终生难忘的感觉。

    正像是那位董夫人说的,跟了他后才知道什么叫做女人。跟了他后,才知道做女人也可以这么幸福。与黄琼在一起后,每一次带给自己极度舒适感觉,却是成亲这么多年以来,丈夫从来都没有给自己过的。哪怕已经是两个孩子母亲,可她还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鱼水之欢。

    想到此事,张巧儿脸色不由得羞得通红,很是有些懊恼的捂住了脸。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居然会有如此的想法,对那种事念念不忘。只是人就这样,很多时候越是不想想起来,却偏偏根本忘不掉。羞愧得要死的张巧儿,越是想要忘记,却越是无法忘记那种异样的感觉。

    只是并不知道,前一晚自己表现超常,是因为某种特殊原因。当夜色再一次降临,两个孩子都睡下后。原本打算再接再厉昨夜的表现,好好补偿妻子这些年亏空时。刘昌却懊恼的发现,自己前一晚的雄风不见了。自己全力支撑,却是连昨夜的一半时间,都没有能够达到。

    看着满脸懊恼的丈夫,早就已经习惯这个样子,更知道丈夫昨儿重振雄风真实原因的张巧儿,并没有任何埋怨,只是静静依偎在丈夫怀中。而看着对自己无能为力,依旧没有抱怨的妻子,原本就对妻子心存愧疚的刘昌,此时心中愧疚更深了,只能紧紧的将妻子抱在怀中。

    只是这一夜,都满怀心事的两个人,却是谁也没有睡得安稳。一个是对妻子心生歉意越来越深重,一个却是想起了宫中的另外一个,曾经让自己知道怎么样,才算是做过一回真正女人的人。以及因为与那个人之间的事情,同样对自己丈夫心存愧意,此刻心情异常复杂。

    相对于这对相互之间,心存愧疚的夫妻。在宫中,在盟旗制度总算告一段落,眼下有些清闲下来的黄琼,心情也并不是太好。如今年关将至,老爷子却是迟迟还没有召自己回京。其实别的无所谓,关键是一想到今年的春节,不能与家人同过,黄琼多少有些闷闷不乐。

    尤其是见不到自己的儿女,黄琼更是不开心。若是原来没有搬进宫,还在原来的英王府。哪怕不能全来,可自己的那些妻妾,也肯定会在这个时候,来一些陪自己过年。如今她们都被搬进宫中,便是想来陪伴自己过年都不可能了。这宫门一入深似海,进入容易出来却难了。

    就算是自己的老婆,可没有老爷子御笔亲批,也不可能出来。想起自己的那些如花娇妻,再想想自己的几个儿女,黄琼更是郁闷不已。原本按照定制,黄琼这个太子如今既然在西京。应该在召见在陇右、陕西二路的宗室,赐宴并给予一定的赏赐,以示帝王对这些亲戚的恩宠。

    可黄琼现在即没有兴致,更没有兴趣,去见自己那些贪婪成性的亲戚。再加上原本就对那些亲戚,基本上没有什么好印象,黄琼干脆取消了这个事项。只给二路爵位在将军以下宗室,每户赏了钱一百贯,面米各三女石、酒一坛,绸缎各一匹,而这个数额只是往年的一半。

    至于郡公以上,一文钱都没有。老爷子年前从内库拨出来的恩赏钱,剩下的钱粮,黄琼则用来给二路九品以上的官员,在年前加发了了一个月的俸禄作为恩赏。不过,为了压制那些其实一个赛一个有钱,朝廷每年恩赏那些钱物,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不给却是不行。

    毕竟每年都领,已经习惯了的那些郡公以上宗室,内心可能存在的不满。黄琼给二路郡公以上宗室,每家则赏赐了一个镶银瓷牌。上面烧制了什么福如东海,松鹤延年一类吉祥字的普通银牌。而这些镶银瓷牌,还是定制给那些吐蕃贵族,赏赐的耀州窑瓷器时,窑主附赠的。

    这么多年都已经拿习惯了,皇帝的那点恩赏就算再不上眼。也不管什么说,那也是皇帝给自己这些亲戚的荣耀。再说虽说不差这点东西,可有总比没有要强的多。哪怕那几百贯钱,在这些宗室的眼中,就连过年打发奴仆的月例钱都不够。甚至,都不够他们一顿酒宴钱。

    可这笔自理宗年开始以来,每年过年皇帝给宗室一些恩赏,如今都已经成了惯例。若是突然有一年不给,对于身为皇帝亲戚的这些宗室,那是绝对接受不了的。今年的钱粮没有了,每家只给一个足足半尺宽,上面除了一些吉祥话之外,什么用都没有,就连摆着都有些碍眼。

    也什么都不能做的超级大瓷牌,这又如何让这些宗室满意?尤其在听说,黄琼这位太子爷,挪用了本该给自己的钱粮,给二路的官员都多发了一个月俸禄作为奖赏。这些宗室,更是不干了。凭啥把该给自己钱粮,都给那些官?本就因为出身的问题,对这位太子内心有排斥心。

    这下那些宗室,更是跟炸了窝一样。上折子闹的有之,站在大街上骂娘的有之。去年被黄琼连骗带诈,敲了一大笔钱粮,原本就对他这位太子心存不满。出了这事之后,更是愤怒之极的那位庆阳郡王。干脆从庆阳府跑到了西京,跑到了西京宗正寺门外,连哭带闹了一场。

第七百四十九章 往事并不如烟

    面对这位庆城郡王的哭闹,黄琼只是对西京宗正寺正卿,冷冷的说了一句叔祖的火气太大,找个冷清一点的地方,好好给他去去火气。黄琼这一句话,将掌管陇右、陕西二路宗室的,西京宗正寺正卿给吓了一个半死。哪怕在不情愿,也只能在将这位郡王,圈禁在宗正寺。

    宗正寺内,本身就有圈禁犯错宗室的屋子。若是有犯了罪,但又不够夺爵标准的宗室。人解送到两京之后,往屋子里面一关。身边不许留一个人伺候,就连递水送饭,都只能通过一个小门洞送进去。冬天不给烤火的炭火,晚上不给照明火烛的,只能抹黑的在里面冻着。

    虽说一般没有圈禁到死的,但圈禁多长时间,却是要皇帝定夺。一般最少的也要一个月,多的就没准了。一两年有的,三四年有的,被圈禁在这里一辈子的也不是没有。若是得罪皇帝很深,或是让皇帝一直都惦记的那种,搞不好就一辈子圈在里面,直到死才会被放出来。

    当初高宗皇帝为了夺取弟媳,就是找了一个借口,将自己的亲弟弟禹王,押送到西京圈禁在西京宗正寺。并且一直圈禁到死的那天,才被装进一具薄板棺材里面抬出去。两个儿子,甚至包括那位娴贵妃亲生儿子,也一直被圈禁到了高宗驾崩,才被继位的宣宗皇帝给放出来。

    这二位从牙牙学语的时候,就与父亲一同被圈禁在西京宗正寺。直到二十多岁,才被放出来的人别说读书识字,就连牛马都不认识。出来之后,即没有爵位也没有俸禄,每年只给二百贯的恩养钱。别说那些官宦人家的女儿,就连普通百姓都没有人,愿意将女儿嫁给他们。

    很多时候,人都是捧高踩低。哥俩虽然被放了出来,却没有了宗籍,又是居无定所。当年很多人,在得知他们天家子弟的身份后,都变着法子的作践他们。那些人在官府那里受了气,便要找借口打他们一顿给自己出气。甚至还有一部分的人,专门每日以欺辱他们为乐子。

    毕竟那些天家子弟,一个个的高高在上。身边家丁护卫成群,又有朝廷和官府护着,每日都享受着自己难以想象的荣华富贵。自己看着来气,也是没有办法。这两个落魄的天家子弟,正好成了出气筒。挨打受辱是经常事情,还时不时要忍受被安置万年县差役的不断敲诈。

    便是那二百贯的恩养钱,在经过某些人的上下其手后,最后到了他们手中的,也就一百贯。就那一百贯钱在除去租房子,找个人帮着做饭。自己又没有任何的其他来源,从不大就被关在宗正寺,自然没有人教他们读书写字,这哥俩连个大字都不认识。身子骨又干不动体力活。

    况且就是想干,偌大一个万年县又有谁敢用他们?到时候官府差役找茬不说,搞不好还要被扣上某种大帽子,不死也要脱层皮。这哥俩被放出来之后,穷的经常几天都吃不上饭,还不如在里面关着呢。至少在那里面,别管是馊饭还是泔水,至少还能勉强混饱肚子。

    可被放了出来之后,不仅吃不饱肚子,每日里面还要受到欺凌。到了冬天既无冬衣,也无可以烤火的柴炭。禹王的庶长子实在熬不下去,又以自己身为太宗皇帝骨血,却每日受到刁民欺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便一把火,将自己居住那间一个好心人,帮着搭建的窝棚点燃。

    自己也没有出来,连同那个破旧的窝棚一起永远消失了。而禹王的嫡长子,也宣宗皇帝那位同母异父的哥哥。却是忘记了自己父子,是因何走到这步田地的。是因为什么人,从太子子孙变得连乞丐都不如。因为母亲还在,弟弟也成了皇帝,内心之中还抱着一丝的希望。

    求着人写信给已经晋升为太后的母亲,希望她能看在自己,也是她亲生骨肉的份上,多给一点恩养钱。哪怕就算是不增加恩养钱,给一间可以遮身的房子也好。托在一位本就对当年高宗,以兄夺弟媳纳入后宫看不惯。又实在见不得并无大错,只是娶错了老婆的禹王。

    无辜被圈禁至死,更怜悯二人同样是太宗骨血。实在对兄弟二人凄惨境遇,有些看不下去的,时任宗正卿的一位老郡王,给带进了宫里面。结果那封信老郡王,亲手交到了他母亲的那里。但等来的却不是恩养钱的增加,而是重新被锁拿回了宗正寺,又被圈禁了起来。

    一年之后,又得到了一壶鸩酒,连同几名从京中赶来的,他亲生母亲身边的心腹太监。不想死的他,被几个太监将那壶鸩酒,硬按着给灌进去。至死他都不知道,他那位已经贵为皇太后的母亲。因为当初的非议,以及册立她为皇后时大臣的阻拦,早就将往年经历视为污点。

    他这个做儿子的只要活着,就会有人不断提醒他那个母亲,她这皇太后是红杏出墙之后,踩着自己丈夫尸骨坐上的。宣宗皇帝,还算是可怜自己这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在继承大位之后将其放了出来。可他的那个母亲,却是一直将他视为坐稳太后之位的威胁。

    想想他的那个母亲,当初能被高宗皇帝冒着那么大的非议,纳进宫不说。还差一点坐上皇后的位置,如今已经贵为当朝太后。自己当年还是在禹王府时,与高宗私通所生之子,更是被高宗力排众议册立为皇太子。自己在高宗皇帝,在位的那十余年时间里面宠冠后宫。

    如果只凭借美貌,一点狠劲和手腕都没有,又岂会走到那个地步?而女人一旦变了心,出手也往往比男人更狠。他也不想想,当初将他连同父亲兄长一同圈禁的时候,他那位母亲从来都没有因为他也是亲生子,而惦记过母子之情。哪怕为他在高宗面前,求过一句话的情。

    他被圈禁的期间,一年四季只有到开春,才有一身不知道谁穿剩的,旧衣服可以裹身。而这套衣服,他要穿到破烂得都无法再穿,更要穿着过一年四季,才会在第二年有下一件衣服。他那个母亲,也从来都没有给他送过一件衣服。冬天冻得瑟瑟发动,也没有给过他一件冬衣。

    心中恐怕,早就巴不得他们父子都死在高墙之内。以便杀人灭口,外加上斩草除根,将自身的污点彻底掩盖下去。如今更已经贵为太后,更念念不忘将那段不堪往事彻底掩埋。在没有人提起与惦记的母亲,又岂会惦记那点母子关系?他能被放出来,还是宣宗私下授意的。

    一封给亲生母亲的信,非但没有换来生活条件改善,反倒是送了自己的性命。不过,除了这对倒霉的,被自己老婆和母亲害了的禹王父子之外。西京的宗正寺,虽说再没有圈死过宗室,可也圈疯过不少的宗室。那些宗室自从落草开始,便享受着钟鸣鼎食、荣华富贵。

    一下子被关到一个小黑屋子里面,便是数九寒天都不得烤火。夜晚除了星光,便是连一盏烛火都没有。吃喝拉撒睡,都在一个小黑屋子里面。吃的饭家属上点心的,还能勉强吃的好一些。家属不上心的,或是连家都被抄的,吃的那就是粗糙不堪,就连看守人员都不如。

    夏天那饭菜基本是馊的,冬天就不可能是热的。甚至在遇到那些意作践人的看守,而几天吃不上饭、喝不上水也是常事。几乎可以说是天差地别的变化,又有几个人能受得了?大部分的人,便是十天都受不了。时日长一些的,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崩断,疯掉的也不在少数。

    尤其是西京宗正寺,用来圈禁宗室的那几间黑屋子,原本就是圈禁禹王父子的屋子。而那几间屋子自禹王父子死在里面之后,便一向都有闹鬼的传闻。传说当年禹王,虽说蒙受奇耻大辱,爵位被夺不说,还无辜被圈禁在高墙之中。但因为咽不下这口气,一直勉强挣扎活着。

    当时掌管西京宗正寺的那位正卿,是太祖第三子定王的之子。按照辈分来说,是禹王的嫡亲堂叔。可怜禹王身为太宗皇帝的血脉,却因为娶错了一个妻子。无辜遭到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兄长,如此的迫害。虽说大事上无能为力,可平日里面对他父子三人,还算是照顾有加。

    至少饮食上没有短缺过,冬天也偷着安排人供给他们一些炭火,而使得这父子三人免于成为冻殍。只不过好日子没有多长,西京宗正寺少卿进京述职。那位娴贵妃貌似不经意的问起,得知自己前夫父子尽管被圈禁起来,虽说遭了不少的罪,但却还在顽强的挣扎活着。

    接下来原本对其照顾有加的老郡王,被撤了差事赶回封地。新换上来的一位郡公,掌管西京宗正寺后。那位禹王原本还算是勉强能维持的饮食,便一下子变得极差不说,还时常断绝。直到最终连口水都不给,被活活冻饿而死在那间小黑屋子里面。死的时候,情况极其凄惨。

    都传说那位禹王死时,虽说骨瘦如柴,可一双眼睛挣得大大的。无论收敛之人,怎么相办法都合不上。整个西京都传说,与高宗皇帝先有夺妻之恨,后又被刻意杀人灭口,死得如此冤屈禹王,至死都不瞑目。而他那个还乞求母亲有些母子之情的儿子,死后也情况一模一样。

    不仅双眼怎么都合不上。装进棺材后准备盖棺时,挣扎时抱成一团的胳膊,任凭装殓之人想尽办法也无法归位。最后,还是将两只胳膊的关节都卸下来,才勉强装入棺材里面下葬。下葬的时候,原本还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之间就暴雨倾盆。那场大雨,整整下了一天一夜。

    西京周边的河流水位暴涨,一度将半个西京城都给淹没了。那位饿死了他的父亲,又配合京城来的太监弄死了他,接任后一直任西京宗正卿十余年。在禹王死后不长时间,便被破例晋封为郡王的郡公。也在那天回府的轿子上,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劈得连灰都没剩下。

第七百五十章 年要在里面过了

    自那以后,便一直传言这父子二人因为死的冤屈,心有不甘便化为厉鬼常常留在那几间黑屋子里面,在报复当初迫害过他们的每一个人。那位害死了父子二人后,用他们父子性命换来自己破例晋爵为郡王,却是连人带轿子被闪电火化的宗正卿之死,便是二人报复的开始。

    而他那个儿子,在被自己母亲毒死后不长时间。害死他的那个亲生母亲,那位太后便死在京兆宫中,而且传闻死的异常凄惨。那位先与丈夫兄长私通,在那个兄长登基为帝后,自己进宫成了皇妃,却害的丈夫被无辜圈禁。最终害死自己前夫,又害死了自己亲生儿子的太后。

    自从鸩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后不长时间,整日里面噩梦连连不说,浑身上下还便长满了奇怪的疱疹。这些疱疹平日里痒得厉害,一旦抓挠便破开,一破开便腐烂。随即便一烂一大片,而且越用药烂的越多,到最后全身是又疼又痒。烂的地方,到处都冒着臭气熏天的黄水。

    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全身腐烂,极其痛苦而死。尽管宣宗皇帝一再下旨禁口,可还是传言那位太后是被屈死的禹王父子,化为厉鬼来报仇的。有了这些传闻,再加上被关进去之后太过遭遇。二路所有宗室,都视西京宗正寺那几间,专门用来圈禁犯错的屋子为畏途。

    在后来有几个被圈禁的宗室,在圈禁时发疯后,更加坐实了这个传闻。那位庆城郡王被关进宗正寺,别说火气了,恐怕连胆子都要吓破了。黄琼这句话说罢,那位郡公内心之中,对着那位庆城郡王,不由得心中生出一丝怜悯。但他哪怕再不想,却也不得不照着黄琼要求做。

    尽管他自己对这位新太子爷,也满心不满。不仅仅是这个新太子,是当年差一点将宗室杀绝的淮阳郡王外孙,是他们眼中淮阳欲孽。而且身为山阳郡公的他,自身也对此次削减宗室恩赐不满。原来可是一家子都有的,不仅皇帝要赏赐宗室,就连皇后也要给嫡妻与女儿赏赐。

    可如今皇后薨后,原本那份赏赐就没有了,这去年岁赐就比往年少了将近一半。今年听说德妃想要以自己的名义,赏赐天下宗室妻女,又被皇帝给打发回去了。妻女的赏赐,今年也是领不到。而到了这位太子爷这里更干脆,直接将郡公以上爵位的赏赐,全部扣下一文不给。

    将军以下爵位的,也只给了往年的一半。虽说大家都不在乎那点钱粮,这年头除了那些品级太低,只有一个什么骁骑尉虚爵的宗室之外,又有几家宗室真的差那点钱粮?可问题是,这些钱粮关系到皇帝与宗室之间的亲情,更关系到皇帝,是不是体恤自己家的这些亲戚。

    你要补贴那些官,在官员之中买好,那是你太子爷的分内事。只要皇帝没有不满,便与他们这些宗室没有任何的关系。但你凭什么拿着我们的钱,去与那些官员买好?你太子爷能弄到额外的钱粮,补贴那些官员那是你的能耐。可拿着我们的钱去做好人,又算怎么一回事?

    问题是,你小子阴损到家了。钱粮不给了,反正都不差那点钱,大家伙也都捏鼻子认了。可你给了那么大的一块瓷牌,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嫌我们这些人死的晚吗?你给的那玩意摆在家里面,作桌面不够大,做菜盘又太大了。也就勉强能拿来,垫垫花盆还算是对付。

    可你太子爷赏赐东西,谁又敢拿去垫花盆。你给那玩意是用也不能用,更别说就那么放着都碍眼,甚至还有些渗人。关键是还得好好供着,不能磕了碰了。你赏赐那个玩意,恐怕唯一真正的用处,就是我们这些宗室死后,往坟里面一埋当陪葬品,那个大小作为墓志铭正好。

    提起这次的岁赐,这个郡公也是一肚子的火气。而更让他气结的是,因为就在西京的他,对于有些事情的内幕,知道的远比外地那些宗室清楚。他知道,那位太子爷不仅将他们的岁赐都扣了。就连这些赏赐给郡公以上宗室的瓷牌,都是耀州窑那几个窑主联手赞助的。

    除了镶那道银边,那位太子爷赏了二十两银子之外。那些做工精美的瓷牌,没花这位太子一文钱。也就是说,陕西、陇右二路,十几位爵位在郡公以上的宗室,今年的岁赐加在一起就值二十两银子。都说打人不打脸,可你这位太子爷做的也实在过分了,这是专往脸上打啊。

    但毕竟人老成精,早在接到这个瓷牌后,这位掌管西京宗正寺,但自己封地却是在山阳县的老郡公,就品味出不对味来。他也知道,自己那些亲戚都是一些什么货色。在民间,一个个的都是天怒人怨。去年陕西几位宗室进京,就传出这位太子爷,对天下宗室并不是很待见。

    如今这位太子爷,兼陕西、陇右二路制置大使,二品一级的官员都有先斩后奏权利。陇右叛乱已经平息,却迟迟没有返京而留在西京。是不是打算要整治宗室,而且要首先拿着去年进京,在温德殿顶过他的二路宗室开刀?去年在温德殿,自己虽说不在,可这位庆城郡王在。

    听说与当时的英王,如今这位太子闹得就很不愉快。而这位太子在督师陇右期间,应该去主动拜访辈分上,算得上他叔祖的庆城郡王。尤其是,他去宁夏还途经庆阳府。但这位太子爷,只是在庆阳城外打了一个转,就连庆阳城都没有进,已经摆明了不给那位庆城郡王面子。

    从这一点来看,这位太子爷如此整治这位庆城郡王,倒是有些耐人寻味。这位庆阳郡王虽说有些无理,可若是换了当今皇帝,最多也就斥责两句。可这位太子爷,出手却是够狠的。虽说为了几百贯钱的事情,你身为一个郡王带着一群人,跑到宗正寺门外大哭小叫不成体统。

    可在这位山阳郡公看来,这位太子爷此举怎么看,都有一种挟私报复的感觉。关到宗正寺那几间恐怖的黑屋子里面,这啥火倒是都能去得一干二净了。可这人,出来之后还正常不正常,恐怕那就两说了。哪怕打几板子,也比关在那里强。不过屁大点的事情,处理这么严重。

    这位太子爷,明摆着是要杀庆城郡王这只鸡,给宗室的那些猴子们看那。正是看清了这一点,所以这位执掌西京宗正寺的山阳郡公,在内心之中对黄琼这个处理,便更加的不满意了。只是相对于那位庆城郡王来说,他因为身在西京宗正寺正卿任上,倒是能看清楚当前的形势。

    知道如今这位太子爷,与之前的那位太子,可是两码回事。相对于前任那位连大权毛都碰不到,更别说处理政务的太子。这位不单单是秉政监国,如今更是全权负责二路军政事物的制置大使。几个二品大员说杀就杀,说罢免就罢免了。将你一个犯错宗室,关上几天很难吗?

    面对这么一个,眼睛里面一点沙子都不揉的主。自己若是不执行他的处置,搞不好被关进那几间黑屋子的,就成了自己了。所以,尽管在心中还有很大的非议。但对于黄琼的命令,他还是痛快执行了,而且一点折扣都没有。反正死道友随便,只要死的不是贫道就行。

    至于那位庆城郡王,被关进了宗正寺后,恐怕这个年都要在里面过,他也顾不得了。闹事的人被关了黑屋子里面,原本其他想要跟上的宗室,立马在表面上老实了下来。只是这些郡王、郡公,虽说至少表面上不敢在闹腾了,可不代表他们会消停,这告状的折子一个接一个。

    而且还串联其他路的宗室,一同以太子苛刻宗室为由告状。只是无论那些宗室,如何的告状,老爷子那边就是一言不发。不过这些告状的折子,老爷子却是派人送到了西京。大年二十九这一天,黄琼祭奠完西京太庙,返回万春殿之后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堆积如山的折子。

    面对着这么多告状折子,黄琼倒是兴趣十足,一本一本打开看了起来。而见到黄琼不紧不慢样子,在旁边专门从京城给他送这些折子来的高无庸,有些无奈道:“爷,这些都是各地宗室弹劾的折子。几乎罗列了这天下八成的郡公以上宗室?您看了,就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皇上原本想要借着此次岁赐,让您缓和一下与宗室之间的关系。尤其陇右路的庆城郡王,陕西路的扶风郡王,在宗室之中可都是老辈人,在宗室诸王之中还是有一定威望的。您若是与他们搞好关系,将来那些宗室就不会给您造成太多掣肘。所以,皇上这次可是费了苦心的。”

    “给二路宗室的那些岁赐,都是按照大行皇后在的时候,如数从内库直接拨给西京户部和宗正寺的。可您这次做的,也实在有些太过了。皇上说了,如果给官员增加俸禄,让户部直接拨钱粮就是了,何必克扣自家人那点钱粮。再说,这是内库出的钱粮,与国库没有关系。”

    “都是皇上拿出的体己钱,您这么多很容易给人落下口实的。皇上将陇右那位李节度,抄家的财产留在西京户部,就是让你使用的。按理说,我这个奴才的,是万万不许干政的,更不得干涉天家的私事。可我的爷,您就听奴才一句话吧,千万别小看了这些宗室在朝中影响。”

    “就算您真的看不重,可有的人一直都在惦记着呢。年前,德主子便要私下里面以她的名义,将原本该由皇后赏赐给诸宗室正妻,以及各位郡主、县主的岁赐,由她来赏赐。只是被皇上,给发现后制止了。您不在京城这段日子,那位德主子还有宋王,私下可是小动作不断。”

    “不断的施展小恩小惠,百般都在拉拢各地的宗室。奴才虽说不识几个字,可也知道防微杜渐的道理。奴才劝您,在这个事情就不要太过于刚硬了。不管怎么说,那些宗室闹起来,不仅仅是皇上面上不好看,对您也有很大的影响不是?至少咱们先把眼下这段时间过去。”

第七百五十一章 灭门之祸

    对于高无庸的劝说,黄琼也知道这个太监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并未因为这番话而发火。只是站起身来,走到万春殿外看着阴云密布,恐有一场大雪降临的天空,沉默良久后道:“高大家,你的话寡人听明白了。可高大家,你看这天色?大雪真来临时,岂是退让能够避开的?”

    “高大家是父皇身边最贴心的人,自然也是寡人的贴心人。自寡人出宫以来,高大家也是对寡人也一直关爱有加。如今,更是不远千里从今早来西京来规劝寡人。寡人今儿,也就与高大家有什么说什么了。高大家一直跟在父皇身边,对如今宗室的问题想必也是清楚。”

    “有些东西,趁着现在还没有搞出大事,还有婉转余地时,不想法子去解决。到了真正积重难返那天,一旦破茧而出那就是捅破天的大事。这次寡人只不过借着这个机会,提前对这些宗室的一些敲打罢了。高大家,有些问题既然出现了,不是装作视而不见,就能混过去的。”

    黄琼这番话说罢,作为皇帝贴身总管太监。虽说不敢干涉政务,可对某些事情,高无庸对某些东西还是看的很清楚的。那些宗室的问题,高无庸也是清楚的。的确,大齐朝的这些宗室,大部分在封地无恶不作,名声简直臭不可闻。甚至某些人在封地,都被当做瘟疫一样。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这位爷说捅破天的大事,又能会什么事?难道是某些宗室要造反不成?不过看着黄琼有些低沉的脸,高无庸尽管不明白但也不敢问。而黄琼转过身,看着书案上堆积如山折子,却是淡淡一笑:“有些事情,该到了解决的时候了。内部不理顺,又如何对外?”

    “德妃母子,不过一对跳梁小丑罢了。她以为她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就能真正把握那些人心?她有些太过于高看自己了。寡人不知道,为何父皇对她如此逾越之举,并未给予追究。但寡人可以明白的告诉高大家,她这是在自己作死,也是在将自己家族往死路上送。”

    “以她的名义,赏赐天下宗室,谁给她的这么大胆子,她也配?换了别人,一个擅自结交外藩的名义,就足够赐死。在如此的不知道收敛,她们母子可以给自己准备好棺材了。挖墙脚都不会挖,真没有见过如此愚蠢,自己给自己挖坑往里面跳,还不忘顺带将土填上的人。”

    说到这里,看着那些折子,黄琼眼中的极度厌恶一闪而过后。顿了顿,转了话题道:“高大家,这次来西京不妨多待一些时日。今年这个年就在西京过便是了。高大家伺候父皇这些年,即有功劳也有苦劳。在西京这段日子里面,也算是给自己放一个假,好好的休息一下。”

    “还有,寡人已经下了手谕。让分封在陇右、陕西二路,将军以上爵位的诸宗室,初十之前必须到西京。年前寡人一直忙着推进青塘吐蕃诸部,盟旗制度的事情,倒也抽不出时间与他们聚聚。如今总算此事告一段落。既然寡人来了西北,那就趁着这个机会聚一聚为好。”

    “正好高大家眼下也在西京,这么多年又一直都是父皇身边最贴心的人。这些宗室想必也都认识,既然都是熟人,那就也拨空顺便参加一下。此事,高大家也不要想的太多,更不要有什么顾忌。就是与这些平日里面,难得一聚的宗室找机会聚聚罢了,寡人并无其他的意思。”

    黄琼的话音落下,高无庸只能一脸的苦笑。看着黄琼说这番话的时候,虽说平淡的脸色,但眼中闪过的一丝锐利,高无庸知道这个所谓的聚会,自己不参加恐怕不行。他看得很清楚,这位太子爷,此次聚会肯定不会像是这位爷说的那样,就是单纯为了和那些所谓亲戚聚聚。

    这位太子爷,让自己参加,估计是想要借势。当然不是为了借自己这个太监势,而是借着自己身后皇帝的势。自己是皇帝的贴身人,这些宗室只要进过京,面见过皇帝的人都肯定记得自己。自己只要在场,哪怕就是一句话不说,恐怕也会被那些人认为,自己是皇帝派来的。

    还亲戚聚聚?这位爷难道真当做自己没有看到他,刚刚见到书案上那些折子,眼神之中流露出的一丝厌恶。难道他真的以为自己不知道,他那位前两天跑到宗正寺哭闹的庆城郡王,直接给关到宗正寺?只是看着这位爷脸上的淡笑,眼神之中的冰冷,高无庸也只能应了下来

    派人安排高无庸去休息之后,黄琼又看了书案上那些折子,脸上淡淡一笑。没有在理会这些折子,而是抬腿直接去了彩织院。先去看了看,总算得偿所愿有了身孕,但却反应其大,眼看年将至却只能躺在床上休息的董千红。陪着她说了一会话之后,又去了蔡氏那里。只是一进蔡氏的屋子,黄琼却看到青紫二萝,还有吴氏却都在她这里,不知道说着什么。蔡氏一脸的不忍,而三女却是一脸的恳求。见到黄琼进来三女之中的吴氏,也顾不得礼节不礼节了。

    直接跪倒在地磕头道:“太子爷,您就可怜、可怜,我这个做母亲的人,实在想念家中的孩子。我那个孩儿自生从下来,便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这么长时间不见,孩子不知道都成了什么样子。如今他父亲也死了,我又不在身边,只有他那三个侍妾照顾,实在不成的。”

    “那三个侍妾平日里面,就经常争风吃醋,不将我们母子放在眼中。如今到了这步田地,还不知道怎么作践我那孩子。眼下您的身边,又抬进来这么多貌美的女子,实在不差我这一个。求您高抬贵手,放我回去陪着孩子吧。如今我娘家已经回不去,婆家也已经没有了。”

    “我身边就剩下这么一个亲人了,我不能不陪在他的身边。求求您,看在我这些日子,伺候还算尽心的份上,放我回去吧,我们娘俩一辈子,都不忘您的大恩大德。我给您供长生牌位,我后半辈子就算饿死都不会在嫁人,都吃斋念佛,求这佛祖保佑您早日登记,长命百岁。”

    见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吴氏,黄琼却是并未发火。作为母亲想念自己的孩子,这是情有可原的。而且在黄琼看来,这也是一种负责任的表现。只是那件事情,黄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为好。犹豫了一下后,黄琼还是叹息一声道:“其实,有件事情早就该告诉你的。”

    “寡人在得到你的口供之后,便派人去查抄你的家,抓捕你所说的那两个身份不明女子。只是等到寡人的人赶到之时,却是已经晚了。你原来的那个家,不知道受到什么人的袭击。阖府的人全部被灭口,就连一个仆妇都没有剩下。我派去的人赶到后,只发现了一堆尸体。”

    “别说大人没有找到一个活口,便是那三个孩子也无一幸免。其中那三个妾室,死前还遭受过凌辱和酷刑。我们的人赶到时,那两个侍妾被吊在树上,全身上下就连一双布袜都没有剩下。不仅死前遭受过数个人凌辱,前后两处还被插上了两根木棍,都是被活活疼死的。”

    “三个孩子,一看就是被拎着双腿,硬生生摔死的。原本这件事,寡人担心你听了会受不了,是不打算告诉你实情的。可你坚持要回去,寡人也没有办法,只能与你实话实说了。看来,是有人担心你们泄露什么机密,或是担心你们手中掌握着什么机密,才刻意杀人灭口的。”

    “同样被灭门的,不单单是你们一家。还有那个延安知府,府中几个侍妾。还有那些与他有过联系的人,也几乎清一色的都被灭口。死状,与你那里的那些侍妾没有什么两样。你们两家现场之凄惨,便是寡人派出去的那些久经战场老兵,看了都有些受不了,一阵阵后怕。”

    “在场的署理延安府查看了现场后,认为那些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的人,貌似在拷问什么。什么都没有得到,恼羞成怒灭了你们满门。或是已经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东西之后,最后才杀人灭口的。只是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在你们家里面都做了一些什么,恐怕很难再查清楚了。”

    “你幸好是被寡人带出来,他们至少不敢到这宫中来寻找你,所以你才能侥幸逃过了一劫。否则寡人也不知道,你落到那些人手中会是一个什么结果。从你府中其他人的下场来看,至少死都死不痛快。那些凶手,寡人这段日子里面一直都在暗中调查,只是现在还一无所获。”

    听罢黄琼的话,得知自己孩子惨死,还死的那么惨。这个在黄琼面前,也算是坚强的妇人,此时又那里接受得了?当即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好在黄琼手快,一把将她扶住,又将她抱到了蔡氏的床榻之上。看着脸色惨白,处在昏迷中的妇人,黄琼微微叹息了一声。

    一旁的蔡氏,见到吴氏成了这个样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知道自己家人,被那位知府灭了满门后的境遇。也算是感同身受的她,尽管也知道有些不现实,可也抱着一丝希望,抬起头看着黄琼。试图询问此事是不是这位爷,为了留下吴氏而故意想法子编造出来的?

    见到蔡氏看过来眼光,明白她这个眼神之中意思的黄琼,没有迟疑摇了摇头。意思告诉她,此事是真的,并不是自己编造的。而此时也过来看吴氏情况的青紫二萝,在见到黄琼那个摇头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们知道,若是她们离开这里,恐怕等待他们的也是这个结果。

    甚至因为蜀王的为人更刻毒,他的那些属下为了赏钱,更是毫无人性,自己的结局可能会是更惨。心有余孽的二女,此时看着黄琼,再看看躺在床榻上昏迷的吴氏,此时心情也很矛盾。面前这个人杀了自己的丈夫,杀了自己那么多的兄弟,按照道理来说自己与他不共戴天。

第七百五十二章 让她哭吧

    而且自从落入这个人手中后,他便没日没夜的折腾自己两个。每一次,都将自己折腾的快要散架了才肯罢休。可现在,自己却偏偏靠着他的庇护,才能活下来。一想起黄琼刚刚说的,吴氏家里被灭门时的惨状,二女不由得一阵阵颤抖。这种事情,她们虽说没有亲身经历过。

    但也知道,自己丈夫做什么的她们。也知道自己的丈夫,曾经为蜀王,暗中做过不止一次类似的事情。他们这些密卫,除了保护蜀王,为蜀王刺探朝廷与各地官员的动向,拉官员下水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用处,就是为了蜀王除掉政敌,以及对蜀王可能形成威胁的人。

    为蜀王除掉政敌与威胁,那么灭人家的满门,密卫在每地的分支,自然也是经常做的。当然,她们也清楚的知道。就连自己这个结发妻子,都不碰的丈夫,不会碰那些女人。可蜀王特别喜欢,在政敌被灭门之前,当着政敌的面凌辱他们妻女的喜好,她们还是知道一些的。

    而受蜀王影响,密卫之中很多人,也都有这个习惯。尤其是那些被蜀王糟蹋后的女人,往往会将那些女人,赏给身边的密卫或是心腹。直到那些可怜的女人,被密卫折磨死之后才了解。长期以往下来,不说别人,便是在西京的那些兄弟之中,就有几个专门喜好这口的。

    甚至蜀王设置的密卫那些人之中,大部分都有暴虐做法。特别是那些江洋大盗出身的,这方面做的更过。这一点,青紫二萝都实在是太清楚的。如果她们实在不知道,吴氏原本那个丈夫与蜀王,或是陕西路那个密卫分支有什么关系,她们甚至会以为这件灭门事是密卫做的。

    正因为知道这些内幕,青紫二萝都很清楚。若是自己落到蜀王手中的后果,二女甚至想都不敢去想。因为她们知道,蜀王在陕西路的势力,西京只是一部分罢了,其他的府也一样都有密卫的人。只是那些人,都是以什么身份隐藏的,都在那些州府县,她们不知道罢了。

    知道蜀王在陕西路的人,绝对不会是西京这么一些人。真正有多少人,蜀王在陕西路究竟还有多少势力,恐怕只有蜀王自己知道。蜀王在陕西路诸州府的人,都是相互不隶属的。便是她们的丈夫,是在西京密卫分支一二把手。也不知道陕西路,其他州府还有多少蜀王的人。

    当然,她们的丈夫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毕竟有些事情,要相互支援和配合的。可除了西京之外,丈夫从不带她们出外地任务,回来也不与她们说外出的详细情况。所以,她们都不知道,更不清楚。但有一点她们却知道,那就是蜀王知道西京密卫损失掉,是自己出卖的。

    以蜀王瑕疵必报性格,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姐妹俩的。甚至有可能因为出卖,自己会死的更加凄惨和痛苦。被吴氏一家人,惨状吓坏的两个妇人,身子甚至因为害怕而微微有些颤抖。原本落在黄琼手中时,二女也做好了死的准备。除了丈夫死,让她们也没有活下去勇气外。

    她们虽说不懂什么律法,甚至因为出身江湖门,更多时间都是再练武。虽说不是睁眼瞎,但也识字实在也不算多。可就算一个大字都不识的老百姓,也知道刺杀当朝储君,是要株连九族的。更何况,她们在密卫之中也待了这么多年了,对朝中之事也是多少有些了解的。

    也都知道,自己落到这位太子爷手中,至少一个活剐是跑不掉的。死对于当初刚落到黄琼手中时的她们,甚至来说是一种解脱。而在**于黄琼之后,更是想过死以摆脱目前这种情况。因为虽说已经三十有余,但却还是处子之身的她们,那里会想过这位太子爷如此能折腾。

    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逼着自己用嘴伺候他。原本对于二女来说,今儿之前的每一天,对于她们来说几乎都是折磨,不知一次的想到过死。二女其实倒也不怕死,但死的那么凄惨和痛苦,却是让她们畏惧了。黄琼第一次折腾她们的时候,她们都感觉到异常的遭罪。

    只是一想到那家人惨样,几个女人被那么多人折磨,岂不是生不如死?死的时候惨状,她们也真的害怕了,甚至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不过心思此时都在吴氏身上的黄琼,倒是没有理会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二女。直到被找来诊脉的李大夫,告诉他,吴氏只是急火攻心罢了。

    身子本身并无什么大碍,只要休息一阵就没有什么大事了,黄琼才放下心来。坐到已经醒过来的吴氏身边,轻轻摸了摸她依旧惨白的脸庞,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道:“原本就是担心你受不了,所以才一直都不告诉你的,都在瞒着你的。只是你一再想着回去,才将实情告诉你。”

    “寡人虽说贪花好色了一些,但也不会太勉强你们。可你们若是铁了心要走,只要没有身孕,寡人就算在舍不得,也会赠银送你们走的。那个张经历的妻子和妹子,寡人虽说也很是喜欢。可她始终放不下家中的孩子,放不下家,寡人也不是送回家了吗?”

    “你若是家里没有出什么事情,你铁了心要走,寡人真的还能强留你不成?寡人还没有被美色迷昏头,内心其实并不愿意侍寝的你,一次次来找寡人究竟为何都看不出来。也正因为你家里出了这等事情,寡人在一直强留你在身边。那个人害死了自己,也害死了你们一家人。”

    “这个时候,这种情况,寡人若是放你走,便是连你都害了。你留在寡人身边,已经两月有余。侍寝也算是卖力气,寡人心也不是铁打的,岂能随便就让你处在危险之中?就算你的心不能留在寡人这里,可人留在这里,至少寡人知道你是安全的,也能护得你安全的。”

    黄琼的话音落下,吴氏捂着嘴不由得痛哭了起来。那凄惨的哭声,也不知道是对害了一家人的前夫怨恨,还是心疼自己死得凄惨孩子,还是可怜自己遇人不淑,以及现在命运的乖张。而坐在她身边的黄琼,只是静静的听着她的哭声,即没有喝止,也没有进行任何的劝说。

    良久,才起身对着一旁的蔡氏道:“今儿让她留在你这里,好好劝劝她。过去事情就过去了,人总得向前看不是吗?她还年轻,将来还会有孩子,还有寡人和你们。只要好好的活着,才算对得起过去。至于现在你也别拦着她,让她哭吧。这个时候,哭出来总比不哭的要强。”

    “你们两个经历都差不多,若是想哭也可以陪着她哭,但要注意一下的身子骨。毕竟你现在比不得其他人,已经有身子了。只是今后你们不能随便在哭了,宫中是不能哭的。再哭,那是要犯忌讳的。寡人虽说身为当朝太子,可有些东西寡人,也不是方方面面都能顾忌得到。”

    说罢,黄琼示意青紫二萝跟他一同离开。回到另外一间院子,坐在椅子上黄琼显得有些沉默。二萝则不知道这位爷这是究竟怎么了,战战兢兢的站在他面前。黄琼沉思良久后,才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二萝,语气很平淡的道:“怎么样?想通了没有?想通了就不要再想着离开。”

    听到黄琼的话,二女谁也没有说话,只是抬着头看着面前的黄琼,良久才轻叹一声:“已经这个样子了,我们又能去那里?出了这道宫墙,我们恐怕死的比那位吴夫人家人还要惨。蜀王知道了我们背叛了他,他不会放过我们的。以他的手段,我们落到他手中死都一个奢求。”

    二女的话,虽说还没有点头,但实际上心里上却是已经服软。对于二女实际上的表态,微微点头之后,黄琼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们成亲多少年了?怎么遇到寡人之前,居然还是处子之身。难不成,你们的那位与这宫中的那些公公也一样?寡人对这一点,倒是有些好奇。”

    黄琼的话,让二女多少显得有些难堪。一阵尴尬的沉默后,紫萝才叹息道:“本门的武功,男弟子若是修炼至刚至阳的武学,在内功达到一定程度之前,童子身是不能破的。所以,我们在成亲之后,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而且我们之所以成亲,更多的也是他们为了保护我们。”

    “六年前本门投靠蜀王后。蜀王那时虽说还很年轻,只有二十多岁。可在每次见到我们之后,眼神都很不对。他们两个因为武功比较高,所以在本门投靠蜀王后,便被蜀王选为心腹护卫。他们武功高,又因为精通暗器。所以他们两个替蜀王,私下里面做了不少的肮脏事情。”

    “所以,对蜀王的一些性格、喜好,尤其是某些隐秘的事情,他们都是知道的。就连他与慎妃的关系,他们两个都是知道的。在知道蜀王也要调我们姐妹去给他护卫,其实就是为了让我们给他做侍妾后。他们为了帮着我们,更是为了救我们,便娶了我们,成了名义上夫妻。”

    “后来,见到蜀王还盯着我们不放。为了保护我们两个,远离蜀王便自请外调来了西京。其实,我们之间一直都没有夫妻之实。他们两个都是一个武痴,担心破了童子身后,影响到武功进展。虽说每夜为了遮人耳目,都睡在一张床上,可他们一直都控制,始终没有碰我们。”

    “原本按照他们的进展,最多再有半年就可以同房了。却是没有想到,他们都死在你的手中。谁想着,你这位看起来文弱的太子,却是一个武功高手。蜀王一点都不精通武功,这点我们是清楚的。而根据我们调查,当今诸王也没有一个会武的,最多也就是会一点骑射功夫。”

    “我们对自己的武功太自信了,原本以为可以轻易的得手。我们五个人,再加上师门绝学五才阵,你身边便是有十几个侍卫,又岂能真的挡住我们。你那几个侍卫,也就是一些三流身手,我们根本就看不在眼里。杀了你身边只有几个三脚猫功夫侍卫的书生,还是手拿把掐。”

第七百五十三章 二萝的转变

    想起那一日,自己五个人将一头老虎,当成了一只绵羊。急于为蜀王建功立业,贸然的出手。原本依靠师门所传五才阵,再加上丈夫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是高手。出山以来一直都无往不利的自己五人,却折在了这位看起来只是一个书生的太子手中,紫萝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的手段多变,在权势争斗之中阴狠狡诈,这一点我们都是知道的。蜀王在临走之前,他身边的一位大先生,对我们也一再的叮嘱。告诉过我们,你不是一个简单人,绝对不是我们想象的只是一个书生。让我们非到有十成十的把握,对你要暂避锋芒,绝对不要对你出手。”

    “他一再叮嘱我们,长安城的密营分支,地处大齐朝的西京,位置极其关键。西京驻军以及西京诸司的关系,都是靠着长安密营分支维持。对西京诸有司,尤其是西京大营的渗透,陕西路的卫军渗透,也主要依靠长安分支。长安分支不要有任何妄动,一切以保存自己优先。”

    “只是我们还大意了,千想万想但却万万没有想到,你这个书生居然是一个绝世大高手。我们五个人,加在一起都不是你的对手。原本以为无人能破的五才阵,也被你轻易的破掉。可笑蜀王,还有我们,都把一只老虎当成了病猫。一个玩心术的高手,也是一个武学大高手。”

    “我们甚至不敢想象,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身手,足以进入一流境界,到底是跟随谁学的?便是我师父,恐怕在你这个年纪时候,这身手都远达不到你这个程度。我大师兄,也就是青萝丈夫。六岁便入了师门,勤学苦练那么多年,在你这虽说不算上三脚猫,可也远不是对手。”

    “三师兄,也就是我的那个丈夫,与大师兄本就是同年入门的师兄弟。虽说因为天分所限,武功没有大师兄高,但在师门也是排名第二的高手,可在你手中成了三脚猫。我们一直苦练五才阵,在你面前什么都不是。他们六七岁便开始习武,到今年已经有二十七八年了。

    “三十年的日夜勤学苦练、不分冬夏。便是数九寒天也不敢有一日的松懈。每日里面天不亮就起身练武,这二十七八年沉迷于武学,甚至为了练功,连已经成亲妻子都不碰。比你这个才二十岁的人,却还是相差太多。我甚至不敢想象,教你武学的人会是一个什么样大高手。”

    紫萝回答中,明显带着深闺的幽怨。知道这两个女人,对成亲这些年一直独守空房,表面上不说什么,可心中还是很埋怨,自己原来的那两个丈夫。也是,那个女人不想做一个母亲,又有那个女人可以忍受丈夫成亲这么多年,都不碰自己一个手指头,哪怕这个婚事只是应付。

    是为了蒙骗蜀王,保护她们而已。可毕竟她们也是女人,尤其是她们那个名义上的丈夫,还是她们的同门师兄弟,未必就真的一点感情没有。所以在提起过去的时候,虽说当着自己面不肯埋怨,也不敢有明显的埋怨。可这语气之中,却依旧不由自主的显露一丝幽怨。

    感受到二女语气中的幽怨,黄琼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这世上,你们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就算原来你们的那位主子,那个所谓的密卫势力无孔不入,可这世上的事情,他未必有那个本事都能查出来。人生在世,是又能保证自己每一件事情,都能料事如神?”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道理,永远都不会过时。记住寡人的话,不要问寡人的武功,是从那里学的。寡人的事情,你们也不要刨根问底。该告诉你们的,不用问寡人也会告诉你们。不该你们知道的,就不要问、也不要去想着试探。记住,今后你们的丈夫只有寡人一个。”

    “之前与你们有名无实的那两个人,今后不要在提起。你们之前从来都没有嫁过人,也不认识什么蜀王,更没有什么师兄弟。好好待在寡人身边,安安静静做一个妾。将来有了身子,有了孩子之后,该给你们都会给你们。放心,对你们、对孩子,寡人也都会一视同仁的。”

    “只要你们今后不要生出什么二心,寡人自然会好好保护你们。真心对待寡人的人,寡人自然也会真心以对。今后,你们头上只有一片天,那就是寡人。除了寡人,你们再没有其他的丈夫。这样,对你们才是真正的好。反正那天,你们两个都落了红,她们几个也是知道的。”

    说罢,黄琼对二萝招了招手。二萝对视一眼,虽说有些犹豫,但还是温顺坐到了黄琼身边。黄琼顺势一把将青萝抱在怀中,一把扯开青萝衣襟后低头吻了上去,顺手又将紫萝脑袋向下按去。紫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了微微有些颤抖的手,解开了黄琼下摆张开了嘴。

    学着顾氏几个的样子,虽说有些生涩,但还是卖力的服侍了起来。感受着那种异样的感觉,在看看二女此时任自己摆布的温顺,黄琼会意的一笑。三下五除二,将青萝衣物扒干净后抱在怀中。而在黄琼高超手段之下,身子原本多少还有些僵硬的青萝,没多大一会便软了下来。

    感受着黄琼那只像是带火一样,一碰到自己那里,自己那里便犹如着火一样的手。原本一直咬着牙,死活不开口的青萝。在黄琼的手,摸到隐秘之处那一点的时候。不仅面色瞬间变得绯红,喘息急促的控制不住轻声低吟道:“求你,轻一点,反正都是你嘴里面的肉了。”

    青萝这一句似是幽怨,似是轻叹的话,让黄琼又那里控制得住。一把将紫萝也拽上床榻,剥成了一只白羊后,直接将二萝压到了身下。也许是心态变了,也许是有过感同身受的经过。青紫二萝忽然发现,在放下心中那种排斥感后。侍寝这种事情,也不像是原本上刑那样难受。

    在适应了之后,反倒是有一种,她们从来都没有过的,异常愉悦和舒适感觉。原本抓着床单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死死搂到了黄琼脖子上。只是就她们两个人,实在不是黄琼的对手。好在被黄琼提前招来的,随后赶来的顾氏姐妹到来,才让已经无力应对的她们解脱。

    与几女整整折腾了大半夜,几乎一夜都没有睡的黄琼,却是在第二日清晨便早早起身。今儿是大年三十,宫中的祭祀很多。虽说很想多偷一会懒,搂着昨晚二萝多睡一会,可黄琼也知道这不可能。拦住了耐着满身的疲惫,见他起了身便也要起身,服侍他穿衣的青紫二萝。

    将身无片缕的二女,抱在怀中轻薄了好大一阵子,又轻轻的吻了吻二女。才爱不释手的二女,银盆一样的部位拍了拍,让她们多休息一会。而此时等候服侍他更衣、洗漱的宫女和太监,都早早的便已经等在了殿外。今儿黄琼要换的太子大礼服,宫女和太监已经都准备好。

    穿衣的事情,黄琼自然不会让那些宫女太监服侍。自己换上他那套极其繁琐的太子大礼服,黄琼开始按照在京兆时规矩,在西京礼部尚书、鸿胪寺正卿的陪同之下,开始主持宫中各种仪式。一直忙碌到了下午,一直陪同的太极宫总管太监,请示今儿年夜饭,设在那里的时候。

    折腾了几乎整整一天的黄琼,才揉了揉有些疲惫的脸。这些仪式对他来说,太过于繁琐了,也太过于多了。他在京城秉政监国处理政务,统带大军陇右平叛时,都没有感觉到这么累过。虽说这些礼仪,去年已经走过了一遍。可连续两天的折腾下来,依旧让黄琼有些疲惫不堪。

    关键是长安城是大齐朝的西京,是大齐朝定鼎天下时的都城。便是如今,也还是大齐朝的留京。这里不仅有留守诸有司,京兆该有的皇家建筑,这里也一样都不少。甚至因为太祖陵寝所在地,就在西京附近。所以在每年春节的祭祀上,甚至比京兆还要更加的繁琐一些。

    这么多的规矩,让他感觉到烦不胜烦。但没有办法,他是当朝太子,在皇帝不在西京,而他这个太子眼下在西京,所以这个祭祀的人只能由他来?当然,他若是也不在西京,一般都是皇帝或是指定西京礼部尚书,或是指定西京留守诸公侯伯诸勋贵之中,指定一人代替。

    可如今他不是在西京吗,这个人选除了他也不会有别人?况且,估计就算老爷子在西京,这等好事估计也是他代替,就好像去年一样。说实在的,这么多的礼节,这么多要祭祀的东西,换了谁也受不了。老爷子的圣旨,早在腊八的时候就到了,圣旨上已经安排明明白白。

    好在,今年因为没有在京兆过年,老爷子的手一时半会伸不了这么长。所以没有人让他去西京太庙里面,面对历代先帝牌位挨个去磕头,让他总算是可以逃过一劫了。对大齐朝历代先帝统一祭祀,行三拜九叩的大礼就成了。不过,其他该祭祀的自己却是一样都没有逃掉。

    不算昨儿忙了整整一天,单单就今儿,自己从早上丑时就起床,一直忙到下午了才总算结束。此时满心疲惫的黄琼,听到这个太监提起年夜饭,想起远在京兆的司徒唤霜,还有何瑶、段锦,以及家中诸女。还有自从出生之后,自己连面都没有见过的,段锦给自己生的儿子。

    轻轻叹道:“家宴?爹娘、老婆孩子都没有在这里,都远在京兆。家人都不在这里,还弄个屁家宴。连寡人儿子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见面。这一别大半年了,寡人现在真想家中那几个孩子。这万家灯火的时候,却是见不到家人。这个年夜饭,寡人又那有什么心情吃?”

    黄琼的话音落下,那个太监总管喏喏的道:“可太子爷,太子妃和小主子她们虽说都不在。但您身边,现在还是有几位夫人的。今儿毕竟是大年夜,几位夫人原本也都是家破人亡,已经没有了家人。其中两位夫人,肚子里面还有您的小主子。今年又是跟您第一年过年,爷?”

第七百五十四章 年终奖

    看着这个总管太监,为董千红她们说话。其实也并没有不想过这个年,虽说司徒唤霜她们都不在,孩子也没有在身边,可董千红诸女还都在自己身边。正像是这个太监说的,这些妇人跟着自己之前,都是家破人亡的人。其中的秦氏与李氏,两个人还都已经有了身子了。

    这个年,即便是心情再不好,该过还是要过。之前说不过这个年,只是想起大半年没见的家人,心中有些伤感的黄琼,内心感慨随口一说罢了。只不过没有想到这个太监,却是为诸女求情起来,居然还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倒是把黄琼给弄乐了。这个太监倒是费了一番心思。

    黄琼对着这个,今儿这番话明显是下足了功夫,才壮起胆子说出来的太监笑道:“按照你的这么一说,寡人这个年夜饭如果不办的话,还对不起她们,会伤了她们心?那你与寡人说说,这个年寡人应该怎么过才是?难道,也得在京兆宫中一般置办,这才算是对得起她们?”

    其实这个太监的真实意思,黄琼已经猜了出来。按照惯例,今儿这要过年了,宫中的太监与宫女,都给赏赐的。这些年,老爷子不在西京过年,宫中的太监与宫女,自然赏赐比老爷子在的时候少。每年只不过是,加发一个月钱粮罢了。这个数量,比京兆宫中整整少了一半。

    而且相对于京兆宫中,西京这边不仅少了许多。而且有的年景,甚至还有一文钱都发过。就像是去年,整个陇右、陕西大旱,再加上皇帝不在西京。过年的时候,赏赐彻底没有了。他与太极宫两个总管,跑了几趟西京户部想要钱粮,可西京户部上下根本没有人搭理他们。

    文官与太监,自从有太监那一天起就是死敌。本朝虽说未出现前唐那样的权宦,可朝中的那些两榜进士,对这些太监的歧视外加看不起,与历朝历代没有什么两样。西京又远离京城,内侍省在这边就两个太监头,两宫的总管太监品级比京兆低多了,文官就更没有人搭理他们。

    两宫的太监总管,加上内侍省那两个更没有权,基本就是两个摆设,平日里面便是两个总管都不搭理的管事太监,腿都快要跑折了。西京户部就一句话天下大旱,户部的钱粮赈济灾民都不够。如今就连二路官员的俸禄都发不起了,没有多余的钱粮给他们发年底的奖金。

    这两个太监总管,去年一文钱、一斤粮食都没有要来,差一点没有被这些文官,给活活的气死。今年老爷子虽说不在,可自己这个储君却是在西京。恐怕自从自己进入太极宫那一天起,这些太监与宫女眼巴巴的,就等着盼着这一天。盼望着这年底加发的恩俸,准时发下来。

    这个太监想找自己说这事,可又不敢直说。便想方设法的绕弯子,以今儿办年夜饭的名义,与自己说这事。这样一个借口都能找出来,这个家伙倒是鬼道的很。只是黄琼这番话说完,虽说语气平淡的很,可却把这个太监吓坏了。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跪倒在地拼命的磕头。

    见到这个太监,被自己这句话吓成了这个样子。黄琼皱了皱眉头,不想在多说什么。挥手示意让他起来后道:“家宴,该预备还是要预备的,就设在彩织院里面,多备一些酒菜。对了,菜上完了之后,寡人那里也不用人服侍。你给宫内的太监与宫女,也置办几桌子酒席。”

    “辛苦了一年,也都算是寡人慰劳大家了。别弄得扣扣索索的,吩咐御厨多预备些肉。长安府不是刚进了几十只猪样吗?安排下去都杀了,晚上的宴席偶那个的丰富一些,让大家吃的尽兴一些。告诉御膳房管事的太监,他今儿夜里若是敢贪墨一文钱,别说寡人活剐了他。”

    “但是有一条,今儿虽说大年夜,但谁也不许喝酒。若是有人喝酒,别怪寡人不讲情面。以后宫中的太监,谁也不许饮酒,这一条是铁律。今儿允许你们放松到亥时,轮值值夜更的,一律过了亥时在当值、还有,寡人已经给刘大人下了手谕,让他带着眷属进宫过大年夜。”

    “今儿晚上估计要折腾晚一些,为了安全就不让他们今儿回去。你在妇真院,给准备几间屋子,晚上将院子内的火龙烧得暖一些。刘大人好酒,自己也多少也有些贪杯,指不定这一喝就多了。就安排他们一家住在那里,等你们聚完了,在安排两个宫女派过去伺候。”

    “年底的恩赐,就按照每个人三个月的俸禄发。寡人头腊月,就已经给户部知会过了。户部封印之前,钱帛都已经拨了下来,都放在大明宫那边。一会安排人,去大明宫那边领吧。以后在寡人面前,多用一些心伺候比什么都强,少玩点那些没用的心机。赶快下去安排吧,”

    虽说训了这个总管太监一顿,可黄琼该给的还是给了。而且,给的比往年都丰厚的多。原本这笔钱帛,应该从内库拨付。但黄琼又那里有内库,便是自己的那些体己钱,也都在何瑶手中握着呢。好在老爷子将陇右那位李节度的抄家钱,都给他留了下来,并未要求解送京兆。

    那位李节度在陇右刮底三尺,搞得天怒人怨,差一点引发吐蕃民变,这家底实在是极为厚实。抄家抄出来的财物,不算那些奇珍异宝,单单钱帛就够黄琼很是宽松花一阵子了。再加上后续抄延安府那位前任知府,以及陕西路刘节度家收获钱物,黄琼手中钱物很是绰绰有余。

    所以,黄琼这次出手也大方的很。不仅年底给二路官员,补齐了以往拖欠俸禄,烤火钱与冰钱。给西京大营和二路边军,额外恩赏了三个月的钱粮。二路卫军,加赏了两个月的钱粮。给二路的五品以下官员,则恩赏了一个月的俸禄。在发放那天,黄琼还亲自坐镇西京大营。

    搞得西京大营各级将领,没有一个人敢从中贪墨一文钱。同时,黄琼要求这些恩赏的钱物,由二路督察御史、给事中,会同西京御史台派出的御史,连同各府兵备道一同发放。所有户部拨出的钱粮,都一律发放到人。诸卫军若是将领有一人敢从中贪墨,一律从重从快处理。

    其实,恩赏官员与军士的这笔钱粮,是黄琼拿着算盘整整拨了三天,想方设法从其他地方挤出来的。从那些官员手中抄回来的财物虽说多多,但来年用钱的地方还是多多,可也不能乱花。黄琼的意思是,该给的要给,而且以往拖欠的要补齐,不该花的钱一分钱都不能乱花。

    自那日从大明宫和兴庆宫返回后,黄琼直接将来年大明宫的修缮钱,给腰斩了一半。由兴庆宫该成的前太子府邸,也被他在去除一些逾制的建筑后,又将所有的黄瓦换成绿瓦之后,直接招牌卖掉。到底是丝绸之路.asxs.的西京城,这里大商人是真的不差钱,有钱的也真多。

    告示安排下去之后,拍卖的那日一下子来了一百多人。黄琼安排人竞拍的模式,将那座园子最终以二百万贯的价格,给拍卖了出去。也不知道那些大商贾,是真的家财万贯不差钱,还是为了讨好他这位太子爷。尽管黄琼给出的底价八十万贯,实际上已经超过那个园子价值。

    而且黄琼规定,每次举牌加价不得低于两万贯。但据主事的官员回禀,现场竞拍的激烈程度相当的高。最终被一个不知名的神秘商户,以二百万的高价给买去。考虑到无论这个人出于什么目的,但毕竟是当了冤大头。黄琼最后拍板,将园子里面所有的家具全部附带赠送。

    搞得主持拍卖的西京户部一位侍郎,满心的鄙视他这位太子爷,也太会算计了,实在是一个奸商。搞了半天,园子里面的原来太子爷,置办的那些家具,根本没打算赠送啊?人家花了几倍高价,当了一个超级冤大头,你这才舍得附赠。自己还以为,此次拍卖是打包拍卖呢。

    那八十万贯底价之中,包含了园子里面所有不逾越的家具呢。因为单就那个园子来说,无论是建筑规制,还是占地面积,实际上根本就不值八十万贯。即便是连里面,那些黄花梨或是红木打造的家具都算上,在加上其他乱七八糟东西都凑到一起,还算是勉强凑合八十。

    不过,虽说心中很是鄙视了一下,这位奸诈之极的太子爷。可这位户部侍郎,在得了这么一大笔钱帛之后,心中依旧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西京户部管着的陇右、陕西二路,除了陕西路靠着八百里秦川之便,这钱粮还算是能够自给之外。陇右路那里,年年就是填不满的窟窿。

    尤其是今年,宁夏府党项人叛乱,还捎带上了庆阳府和平凉府部分州县。到了秋税的时候,原本就极难的岁入,这一下子更加困难了。西京户部不仅收不到税,还要拿出大笔的钱粮去贴补。尤其是宁夏府,今年的所需钱粮全靠户部拨给。再加上,陕西各州府返回灾民的安置。

    今年西京户部秋税刚入库,可以说立马就见底了。便是连来年的河工钱,都拿不出来了。虽说那笔钱,京兆户部要承担七成,可剩下的三成还要靠西京户部想法子筹措。如今得了这么一大笔钱帛,至少今年加赏诸军钱粮是有了。若是有剩余的,没准还能贴补一下那些官员。

    守着有大量群牧监,以及西京大营这五万军马人吃马嚼,外加一个今年彻底成了破落户陇右路,这些年就没有宽松过的西京户部,今年也多少能够松快一些。所以可以说,这次在户部难到家的情况之下,补发二路官员拖欠俸禄,以及恩赏诸军钱粮,大部分都是从这里出的。

    尽管黄琼很喜欢那座园子,可对于他来说,那一个园子的日常修缮太费钱了。而且在今年因为宁夏府战事,以及去年的大旱,西京户部两仓都快要饿死老鼠了。这到了年底,恩赏二路诸军的钱粮都拿不出来。而且到了年底,定居西京那些公伯侯子男的勋贵,也是要恩赏的。

第七百五十五章 都不是外人

    这钱来的容易,花的也跟流水一样。如果没有那笔拍卖得来的钱,黄琼又岂会这么大方?给那些在他眼中,除了伺候人当奴才之外,即不能为国征战沙场,又不能耕田种地经商,为朝廷创造税收。就连延续后代,为朝廷增加丁口都做不到,屁用都没有的太监发这么多?

    西京两宫,再加上城外御苑,城内诸处宗庙,以及太祖陵寝的守陵太监,大大小小的加在一起,也足足有五六百人。还有那些宫女也有个五百多人,这小一千人每人都恩发三个月的俸禄,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可黄琼也知道,这些所谓的恩典是规则,至少自己暂时改变不了。

    太监都是家奴,是伺候主子的贴身奴才。宫中的那些主子,对这些家奴很多的时候,比对外成更放心。为了让这些太监安心伺候主子,一般到年底了不仅给他们加发一些钱粮,作为加给的恩赏,各宫主位也要给一些额外赏钱。一些心腹太监,甚至那些恩赏还要加倍的。

    就像是他前世,哪怕单位再穷,过年了也得多少给点。开公司的老板,但凡资金能够使得开一些,过年了都会发放一些年终福利。就算是现在各家的奴才,店铺里面的活计,作坊的工匠。到了过年的时候,主人或是老板也会按照今年的进项,给这些人发一些过节的钱。

    那些太监虽说没有什么大用,可毕竟是天子近侍。这到了年底给你天家打了一年工,一点不给也说不过去。那个园子拍卖了后,黄琼整整算了三天,最终拍板下发了大齐朝的年终奖。倒不是他不想给官员多补一些,把那些太监和宫女的地位,都放在了各级文官武臣之上。

    问题是就按照当前的吏治,在外面做官那群官员,别说朝廷只是拖欠了他们一部分俸禄。就是一个大子都不发,恐怕也没有几个穷的。便是那些所谓的穷京官,也只是那些冷板凳、清水衙门一类的官员苦。其他的,一样都不差钱。而且官员的俸禄,要比这些太监高得多。

    一个低级太监,一个月的月例钱才五贯钱。就算是几个品级高一些的都总管太监,月例也不过九十贯,还不如官职之中品级最低的九品官。九品官的月俸,还九十五贯钱加上两石粮食呢。西京所有太监加在一起,就算是加发给三个月月例钱的恩给,相加总数也没有多少。

    若是那些官员,按照太监三个月的俸禄发,他也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来。所以,几经盘算还是定下了这个标准。其实那些官员,自己也给补齐了拖欠的那部分俸禄,再加上一部分的恩给,总数相加还是比给那些太监的多得多。就算再穷衙门的小京官,今年也算是缓过气来了。

    其实黄琼也是出宫之后才知道,古代人居然也有年终奖。当然历朝历代发放的年终奖,自然也是不一样的。像后汉直接给钱,前唐则是国库拨钱让诸有司衙门,地方官府放高利贷,分红则按照官员等级不同均分,作为各衙门的年终奖。至于本朝,一般加发一到两个月俸禄。

    一般高级的官员,还有额外的赏赐。一品官员一般给五只羊,米面各两石,两坛子御酒。宫内的太监、宫女,各宫的主子也要给额外的赏赐。就算各王府的奴才一般到年底,都给加发两个月的月例。当然这要看各府主子大方劲,去年英王府,何瑶做主给了两个月的月例。

    这在诸王府,也算是偏上了。永王则最是大方,每人直接赏了半年的月例。身边的几个贴身太监,甚至直接加赏了一年的月例。大方到让黄琼都直咂舌,感叹这个家伙果然是一个漏勺,有多少钱都不够他花的。而最小气的滕王,则听说没人只发了二十个大子就算发钱了。

    虽说在眼下朝廷岁入艰难,这笔钱黄琼花的着实有些肉疼。可黄琼也知道,中国历朝历代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待遇涨上去了,可在降下来就难了。无路朝廷岁入再难,这个待遇是肯定不能取消的。而到了老爷子这里,朝廷都快穷的揭不开锅了,可这笔钱依旧不能不给。

    黄琼也不知道,老爷子这是什么心态。也许是认为拖欠官员俸禄,就已经够丢脸了。也许是认为年底加发这两个月的俸禄,也算是给文官一点补偿。所以宁肯拖欠一部分文官俸禄,可这年终奖到年底了,还是年年都要给的。而且数量从来就没有降过,更没有拖欠过一年。

    太监的年终也是,到了年底老爷子每年都让户部掏出一笔钱来,给两京诸陵太监、宫女加发年例,还取其名曰叫做恩赐。到了黄琼这里,这笔钱本身数额就不算大,而且已经传承上百年了。就算他再不想给,也得想法子筹措一部分钱,给二路的官员和宫内的太监发下去。

    这皇帝常年不在西京过年,西京户部又一贯看不惯这些阉人,所以西京诸处太监都是穷惯了的。黄琼给发了这么一笔实际数额不大,可也算是不少的年终奖,对于这些待遇除了皇帝在西京的时候之外,平日里面的待遇比京兆低了一半的太监来说,已经是极为丰厚的了。

    待黄琼布完毕,那个管事的太监没有想到,今年的恩赐如此高。而且不仅给发了三月的恩给,还让御膳房给宫中那些奴才,也准备了年夜饭,这可是历代未有过的事情。不由得欣喜若狂,急忙跪下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奴才代表其他的奴才,谢主子的重赏,给主子磕头了。”

    看着这个太监欣喜若狂的样子,黄琼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下去抓紧时间办了,让大家过一个好年。那个太监听到黄琼这么说,也不敢在说什么。只是又磕了几个头后,转身下去安排了。等到黄琼回到万春殿的时候,却发现刘昌已经到了,正在那里翻看着看着公文。

    拦住了要施礼的刘昌,黄琼对着他摆了摆手道:“家眷都安置好了?马上就是大年夜了,今儿就不政务了。你我都放松一些。今儿召你们一家人进宫,不是让你来帮着寡人处理公务的。休假吗,就要有个休假的样子。你不是总说你围棋不错吗?来陪着寡人走上两盘。”

    对于黄琼询问,刘昌急忙躬身道:“回太子爷的话,下官眷属已经去了彩织院那里。下官的两个孩子,前些日子在宫中的时候,多蒙蔡夫人照顾。所以在进了宫后,拙荆便带着他们两个去了蔡夫人和董夫人那里。至于对弈,如果太子爷真的有兴趣,下官就陪太子走两圈。”

    听到刘昌提起张巧儿,黄琼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佳人那一身的活色生香,以及前些日子里,每一天的抵死缠绵,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阵的火热。只是看着面前的刘昌,随即又冷静下来的黄琼,心中不由得轻叹一声,佳人虽好可终归不是自己所有。如果不是刘昌的多好。

    想起佳人,黄琼略微有些走神。直到已经摆好棋盘的刘昌几次轻声呼唤,他才反应过来。信手捻起一枚棋子,与刘昌对弈起来。只不过想起张巧儿的他,多少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太监前来通报,酒宴已经准备好了。心中惦念佳人的黄琼,在无心继续下去,直接将棋子一扔。

    带着意犹未尽的刘昌,返回了彩织院。等踏入准备好酒席的院子内时,见到前来迎接诸女中,在见到自己后脸上带着一丝羞红,又带着三分情思的张巧儿,已经与佳人多日不见的黄琼,差一点没有当场控制住自己。好在他身后的刘昌及时出现,才没有让黄琼当场失态。

    因为有刘昌一家人,再加上尊卑有别,自然不能坐一个圆桌。所以按照黄琼吩咐,特地预备了两桌子一模一样的菜色。刘昌夫妻带着两个孩子坐一桌,黄琼带着诸女坐一桌子。原本按照礼制,黄琼身为当朝储君,诸女别说还没有封号,实际上就连一个侍妾都算不上。

    就是有封号,只要不是太子正妃,也是不能与黄琼共坐一桌,按照礼制黄琼只能一个人坐。不过黄琼本身不喜欢虚礼,诸女又都是第一年与自己过年,黄琼不想委屈她们。刘昌是自己心腹之臣,也算不上外人。张巧儿,自己都有了那种亲密关系,自然更算不得什么外人。

    在人都到齐后,便直接下令开席。只是在酒席上,见到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吴氏,黄琼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其实那一日,黄琼并没有与她说实话。那位蔡师爷的府邸,已经彻底的查抄。他的几个侍妾,除了跑掉的那两个之外,其余的连同孩子一并都押到了长安城。在查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后,黄琼便安排人打发她们带着孩子,返回那位蔡师爷的家乡去了。

    灭门倒是真的,只不过不是在延安府。而是在出长安城的第一夜,在郊县的一间驿站之中。连同那位延安知府几个侍妾,一同被灭口的。就连自己选派的三十,押送她们返乡卫军,都一并被屠戮余烬。黄琼担心与她说了实话,会引起她更多的悲痛,外加对自己的误解。

    所以,黄琼便做了一些隐瞒。只是他没有想到,吴氏到了现在,依旧没有能够走出来不说,而且身子也是日渐憔悴。黄琼也知道,她这只是想念孩子,并不是对那个师爷有什么思念,但黄琼也有些无可奈何。心病还需要心药来医治,心里上的创伤,只能等待时间来愈合。

    而并没有走出哀伤的吴氏,面对着平日里面根本吃不到丰盛宴席,也根本就没有吃几口。虽说没有敢公然离开,可坐在那里也有些魂不守舍。直到因为有了身子,反应虽说不算大,但也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此时明显也没有什么胃口蔡氏,看出来她的不对

    带着前段时日,张巧儿在进宫时,在与黄琼私会时,一直都是她帮着照顾的。与她感情很深,此时也已经吃饱了的刘昌那两个孩子。提前与她一同离席,才缓解了宴会之中,一股若有若无的压抑。

第七百五十六章 这孩子不是你的

    蔡氏与吴氏离开后,同样有了身子而明显精力不济的李氏,随后也离席回去休息了。在三个或是怀了身子,或是有心病的人,外加两个吃饱了后便困了的孩子离开后,气氛反倒是热烈了起来。张巧儿虽然也有了,可一来月份并不大,甚至还没有显怀,二来被董千红拽住了。

    而为了热闹一些,在酒席之中黄琼又安排了一些小游戏助兴。再加上黄琼的刻意灌酒,一来二去本就好酒的刘昌,不由得又喝了一个酩酊大醉。对黄琼这位太子爷,几乎没有任何防备的刘昌,并未看到在酒席上,黄琼时不时看向妻子的眼光在刘昌被赶回来服侍的两个太监,送去休息后,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黄琼,一把将张巧儿抱在了怀中,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

    手也直接握住了,这段日子里面自己朝思暮想的个地方。一阵深吻下来,黄琼根本不理会,张巧儿轻微的挣扎。一把将佳人抱起来,几步走到了隔壁的屋子里面,几把将妇人衣物剥掉后,不管不顾的压上去:“巧儿,当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些日子可真真的想死寡人了。”

    原本想要告诉黄琼,自己有了身子,眼下腹中已经有了他孩子,不能在如此的张巧儿。每次想要张口与黄琼说起,却都被黄琼给堵住了嘴。直到与黄琼紧密相连,并随即因为自己也动了情,沉浸在迷情之中的她,最终这句话也没有能够说出来,只是在心中微微的叹了口气。

    而见到黄琼不管不顾的,抱着张巧儿离去后,已经不止一次一同侍寝过的董千红,自然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尽管也知道,张巧儿自己有丈夫,而张巧儿的丈夫,又极为受到这位太子爷重用。以这位太子爷为人,最多也就私下与人幽会,君夺臣妻的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只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爷面对一个女人如此猴急的董千红,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醋意。只不过她在这一点上,还是很明智的。虽说有些吃醋,但却是一点没有表现出来。也知道单凭张巧儿一个人,根本无法应付那位爷的她,轻叹了一声,也只能带着其余的诸女赶了过去。

    在之前被黄琼冷落那几日,再加上经验更多的秦氏与李氏劝说,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她知道就算自己哪怕肚子里面,都灌满了醋精,也不能干涉这位爷的事情。他平时可以惯着你,可以放纵你,但并不代表他是没有底线的。一旦越过他心中的底线,自己就是没事找罪受了。

    只是就在董千红带着青紫二萝,以及顾氏三女来到那间屋子的时候。见到两个人,董千红也只能二萝先去床榻之上。还惦记着要孩子的她,则与顾氏三女排在后面。经过这阵子,二萝已经知道诸女之中,一向以这位董夫人为首。所以虽说有些羞涩,但还是服从了她的安排。

    看着宽衣解带后,强忍着满脸羞涩上来的二萝。黄琼一边折腾着张巧儿,一边将紫萝的脑袋向下按去,一边将青萝抱在了怀中。就在几个人荒唐的时候,自有了身子之后,便不在侍寝的秦氏突然走了进来。见到黄琼正在折腾着张巧儿,急忙不顾董千红的阻拦走到床榻边。

    一边俯身看了一下张巧儿的情况,一边急匆匆对着放开怀中青萝,想要将她搂入怀中的黄琼道:“太子爷,你可千万不能在这么折腾巧儿了。她这刚有了身子不长时日,实在是经受不起你这么折腾?难道她还没有与你说?你这么折腾她,就你那个劲头,这可是要出事的。”

    听到张巧儿居然有了身孕,黄琼也吓了一跳。突然想起来,自己之前将佳人抱在怀中时,张巧儿一直想要与自己说什么,却是被自己用深吻给堵回去。在宽衣解带时,她也曾经想与自己说什么,可也被自己给堵住。张巧儿一向温顺,自从与自己有了私情后一向千依百顺。

    哪怕自己提的要求再荒唐,也从来不会拒绝自己的张巧儿,之前的拒绝难道是她真怀孕了?想起之前那一个多月的时间之内,自己几乎每一天都与她缠绵。而在那段日子里,无论她被自己折腾再疲惫不堪,自己几乎都将最后留给她,如果真有了身子,那倒不是什么意外。

    想到这里,生怕在继续下去伤到她的黄琼,也顾不得其他的了。急忙的抽出身子,一把将自己一直隐藏的东西被解开后,尤其是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是知道是羞得,还是因为自己方才沉迷而羞愧,脸色通红的张巧儿抱在怀中:“巧儿,这难道是真的?这孩子是?”

    说到这里,黄琼不由得有些埋怨自己,刚刚有些太过于急切了,根本就没有顾忌到怀中妇人的感受。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张巧儿的发顶,心疼的道:“你有了身子,怎么不与寡人早点说?寡人刚刚差一点伤害到了你,伤害到了咱们的孩子,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没有?”

    黄琼的话音落下,脸埋在黄琼胸口。原本并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想让黄琼以为这个孩子是丈夫的张巧儿,无奈之下点了点头:“是,我有了身子。原本在你亲我时,我便想要与你说的,可谁想到你见到我,就跟饿狼一样,上来就那个样子,根本就没有给过我说话的机会。”

    从黄琼怀中抬起头的张巧儿,看着此时的自己连一根布条都没有,就这么坐在黄琼的怀中,还有满身的吻痕。不由得满脸泪水的道:“你不要想太多了,这个孩子不是你的,是我丈夫的。我与你有私情,已经是违背天理伦常了,对不起我的丈夫,又怎么可能会与你生子?”

    张巧儿的话音落下,黄琼却是摇头道:“不,寡人一直记得我们之间的每一句话。一次,你曾经与寡人说起过,刘昌自从前些年大病一场之后,那方面便有了问题。你们之间,常常半年都没有过床笫之事。算算日子,刘昌又被寡人外派出去办差,更不可能让你有孕的。”

    “所以,巧儿这个孩子是寡人的?而且算算日子,在前次你出宫时,你就已经有了身子,只不过一直都没有告诉我。巧儿,这件事你不应该隐瞒寡人。寡人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刘昌那里寡人去与他说。只要他放手,让你能够留在寡人的身边,寡人会给他任何的补偿。”

    “哪怕就算是被全天下人不齿,寡人也不能允许自己孩子叫别人父亲。过了这个年,寡人便会与刘昌谈。你也不要胡思乱想,寡人只是给他补偿,绝对不会做出其他事情,更不会做出那种极端的事情来。这个孩子是天家血脉,无论是男是女,寡人绝对不允许让他流落在外。”

    听到黄琼的这番话,张巧儿却是拼命的摇头:“不要,千万不要。你若是找刘昌谈,这是在逼着我去死。我与你有了私情,已经是失节了。如果在抛弃丈夫,留在你身边,便更是天理不容。跟在你的身边,将来便是做了皇贵妃又能怎么样?我又如何在世人面前抬起头来?”

    “我还有一双儿女,将来他们又如何在世人面前抬起头来?我不能如此自私自利,只考虑自己荣华富贵,不去考虑他们。还有刘昌,你不知道他的性格。就算他为你权势所逼,真的答应放弃我。可以他那种倔强,从来不低头的性子,用不了多久会把自己给逼死的。”

    “若是真的那样,我又有何脸面对世人,见自己儿女?求求你,不要再逼我好吗?你真的那样做,我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还有,你未来是这大齐朝天子,你也不能做出这种君夺臣妻事情。这让天下的臣民,又怎么看待你这位天下之主,你又如何有面目面对这满朝臣工?”

    说到这里,张巧儿咬了咬牙道:“太子爷,这个孩子真就是刘昌的,并不是你的。我是这孩子母亲,这世上谁也不可能有我清楚,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他从外地回来后,我们曾经行过两次房。他不知道从那里弄到了药,对他身体有一定的效果。所以,这个孩子就是他的。”

    听着张巧儿的话,黄琼知道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董千红曾经说过,张巧儿曾经与她说起过担心。生怕自己有了身子,没有办法与丈夫交待。为了帮她,董千红特地给过她,一种宫中专门给皇帝临幸嫔妃时,所用的秘药。这种药偶尔服用一次,对身子是没有什么伤害的。

    但长期不行,如果长期使用会把男子身体掏空的。这种药的药性很强,只要那东西没有被像太监一样割掉。就算是一个彻底不行的人,用了这种药也能重振雄风一次。而且只要不长期使用,对身子骨也没有什么影响。这种药很珍贵,便是太极宫御药局,也只有几粒罢了。

    单靠董千红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侍妾,这种药她是弄不到的。当初这种药,还是黄琼同意才拿出来的。只是黄琼当时并不知道,这种药董千红是给谁用。自从他二次进驻西京之后,因为之前那位节度副使的事情发生。西京很多官员,虽说一直都不敢让眷属去见这位太子爷。

    可有些官员,为了升官也是无所不用之极的。黄琼二次进驻西京之后,纷纷想法子买通宫中太监,打听这位爷的喜好。当然,这位爷最大的喜好,这些官员也不是不清楚。尽管在某些官员心中,如果这位太子爷真的看上自己眷属。他们根本就不介意,将自己的夫人送进宫。

    可问题是,这位太子爷过河拆桥的事,做得有些实在太绝了。原陕西节度副使,为了巴结这位太子爷。不仅自己的夫人,就连自己的儿媳与女儿一并都送了过去。原本想着投其所好,给自己找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

    但最终结果,非但未能如愿,自己还一脚被踢到黔中路,那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至于他的妻女儿媳,究竟被弄到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还连累了自己唯一的儿子,为此事饮酒过度,最终淹死在水都没有多少的河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8548/ 第一时间欣赏定河山最新章节! 作者:风雪云中路所写的《定河山》为转载作品,定河山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定河山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定河山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定河山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定河山介绍:
传说中破军、七杀、贪狼三星齐出,便是天下板荡、改朝换代之时。一个表面看还处在盛世,但平静的表面下却是危机重重。内有诸王夺嫡,外有敌国虎视眈眈的朝代,却突然出现三星联动的天象异变。暗藏野心,手握天下财富有三成的勋臣之后。夺嫡之争越演越烈,甚至动辄刀兵相见的诸皇子。雄踞西北,一心想要割据一方的游牧铁骑。还有潜藏在西南,时刻不忘恢复故国的前朝余脉。三凶星的预言,究竟会落到谁的身上?黄琼,一个自幼生长在冷宫中的皇子,面对复杂的局面,究竟该如何破茧而出,该怎样才挽回危局重定河山?定河山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定河山,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定河山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