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支书,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包谷背出来再给你。”戴国强想着苞谷地里面很是难受,就没有打算让林旭阳进去。
“村长我和你一起去吧那样要快些。”林旭阳拒绝了戴国强的建议。
林旭阳能感受到村长一家对自己的爱护,但是这样就更让他过意不去了,所以执意要和戴国强一起去背苞谷。
“那行吧,支书那你注意脚下,这苞谷地有些不好走。”看林旭阳坚决的太态度戴国强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提醒林旭阳注意脚下。
“嗯嗯,好的我会注意的村长。”林旭阳其实还有些兴奋,毕竟以前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
戴国强没有说话带着林旭阳就钻进了苞谷林里面。
刚刚进入苞谷地里的时候林旭阳感觉还行,他觉得村长太过爱护他了,不过刚走到一半的路程林旭阳就感觉不对劲了。
不过现在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不舒服了,因为刚刚村长就提醒他了,是他自己要进来的。
就这样林旭阳忍者自己身上的不适一路跟着戴国强来到堆苞谷的地方。
“支书,你就站着就好我你的背篼里面装苞谷,你要感觉重了就告诉我。”戴国强还是有些担心自己家最小的这个背篼林旭阳依旧背不动一背篼的苞谷。
“嗯,我知道了,村长你就放心的装吧。”林旭阳觉得自己背一背篼简直是绰绰有余。
只不过他很快就要被自己打脸了。
戴国强刚刚装到林旭阳背篼一半上来些就看到林旭阳的脚晃了一下。
“支书,你看现在这个重量怎么样?”戴国强先问了一下林旭阳的感觉。
“村长装有多少了?”林旭阳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背上的重量了,但是他还是关心自己到底背了多少苞谷。
“快满了。”戴国强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嗯,那我差不多了。”林旭阳听到村长的话才松了一口气。要是还不满的话他真的背不动了。
“支书你咋来了,哎呀强哥你怎么能叫支书来给咱们干活呢!”这个时候陈三妹已经从苞谷林的深处来到了堆苞谷的地方,也就是戴国强和林旭阳所在的地方。
“三婶你误会村长了,是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才和村长一起来的。”林旭阳一听到陈三妹的声音就立刻转过身来,就看到陈三妹背着一个不知道自己的背篼大多少的背篼,而且里面的苞谷都已经超过陈三妹的头的高度了。
但是他来不及惊讶因为他得给戴国强解释一下。
“这也不行呐,支书你哪能干这些呢,你快把背篼放下来。”陈三妹觉得让林旭阳干这些是真的很不好。
“三婶,我来都来了,而且苞谷都装好了你现在让我放下来不是让我白跑一趟吗。”林旭阳真怕陈三妹让自己把背篼放下来了。
“三妹,你现在快领着小林支书出去吧,这里面不好在。”戴国强这个时候也发话了。
陈三妹一听两人这么说也没有继续说让林旭阳放下背篼的话。
第十七章
“那支书你一会儿一定要跟紧我啊,在这里面容易走丢了。”陈三妹嘱咐林旭阳注意事项,就怕他一会儿迷失在苞谷地里面。
“好的,三婶你在前面带路。”林旭阳觉得再不走的话他就要坚持不住了,他已经感觉到了背上的沉重感了。
陈三妹也看到了林旭阳的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于是没有继续耽误就先带头朝前走。
“那村长我就和三婶先回去了。”林旭阳处于礼貌还是和戴国强说了一声。
“你们先去吧,我随后就到了。”戴国强对林旭阳挥挥手。
林旭阳看到村长的动作之后就转身跟上了前面的陈三妹。
等到林旭阳和陈三妹都走了之后戴国强才找个平整的地方把自己的背篼放好,然后往里面装苞谷。
“支书,咱们歇一会吧。”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陈三妹看出林旭阳的疲惫,看到有一个土坎的地方,就提出了歇一会。
林旭阳觉得自己再不歇息就要倒下了,还好陈三妹提出了休息,要不然他都不好意思提,毕竟陈三妹的负重几乎是自己的两倍,而且人家还是个女人,人家都没有喊累他要是喊累的话就真的太丢人了。
“支书以前没有干过这些苦力的活吧。”陈三妹看着林旭阳累得气喘吁吁的样子就想起了自己的孩子。
“嗯呢,我家从小就在城里长大,所以没有机会接触这些。”林旭阳看着陈三妹也气都不带喘的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
“难怪支书这么虚弱,要是我们农村的孩子从七八岁就开始干农活了,所以力气这些都要比城里面的孩子要大些,所以支书不用觉得不好意思。”陈三妹看出林旭阳的不好意思了,连忙安慰她,只不过农村的村民说话本来就比较直接,这安慰比不安慰好不了多少。
“嗯嗯,让三婶见笑了。”林旭阳倒是习惯了这里的人说话直接的方式。
“你们才到这啊?”戴国强从后面赶上来有些惊讶林旭阳和陈三妹才到一半的路程。
“支书第一次干农活,有些不习惯所以我们就歇了一下。”陈三妹冲戴国强解释道。
“三婶我歇好了,您呢?”林旭阳歇了一会儿感觉已经回复了体力,再加上戴国强已经赶上了,正好三个人可以一起回家。
“那我们就一起吧。”陈三妹看林旭阳确实恢复了体力,所以也不耽误,背上背篼就准备动身。
三个人就这样一起回家了。
等到家的时候林旭阳没有先进屋,最先进屋的人是戴国强。
林旭阳只见戴国强腰一弯那满满的苞谷全部都被倒了出来,戴国强倒完之后就到了陈三妹倒,陈三妹的动作和戴国强的动作如出一辙。
林旭阳只看到戴国强和陈三妹两个人背的苞谷加起来一大堆。
林旭阳刚想学着两人的动作倒出苞谷就被戴国强制止了。
“支书,我来给你接背篼吧。”戴国强说完就走到林旭阳的后方。
林旭阳直觉得肩膀一松,然后他就笨拙的把两根背带接下来。
第十八章
等到自己的背篼放在地上之后林旭阳第一时间去看了一眼,毕竟是自己第一次做农活的成就。
只不过等到林旭阳看到自己背篼里面的那半背篼的苞谷的时候表情都要凝固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背篼里面即使没有像戴国强和陈三妹那么满但是怎么都会有平平的一背篼了,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把自己快要累的喘不上气的苞谷居然只有一半的量。
这样林旭阳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他的表情都来不及控制了。
戴国强和陈三妹自然是看到了林旭阳的表情,大概也猜到他应该不高兴了,于是两人为了照顾林旭阳的情绪主动转移了话题。
“支书饿了吧,我现在去煮饭,强哥你先带支书去洗个澡,进过过苞谷地之后身上一定很难在。”陈三妹给两人分派了接下来的事情。
林旭阳本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但是一听到陈三妹的话之后就身体就像是得到了暗示一般,立刻变得痒起来而且还混杂了一丝刺痛。
“嗯嗯,你先去煮饭吧。”戴国强回答陈三妹的话,表示自己知道了。
“支书,你是习惯冷水澡还是热水澡?”戴国强本来想直接带林旭阳去村里的那条河里面去洗的,但是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先问一下林旭阳的想法。
“都可以的。”林旭阳现在只想快点洗个澡不管是热水澡还是凉水澡。
“那支书你就和我一起去村里面的河里去洗吧,那边洗起来更舒服些。”得到林旭阳的回复戴国强才做出决定。
“那村长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拿一些衣服。”林旭阳可不想再继续穿着自己身上这身衣服。
“好嘞。”戴国强理解林旭阳的爱干净,但是他却没有想林旭阳一样去那换洗的衣服。
“村长你不拿衣服吗?”林旭阳回来就看到戴国强的手里面只拿了一条已经旧的不行的毛巾和两个皂角。
“我就不换了,明天还得穿这身去打苞谷呢。”戴国强很不在意的回答林旭阳的问题。
“嗯,那我们就走吧。”林旭阳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没拿但是一时间又没想起来。
身上得刺痛和痒感时刻都在提醒他快点洗澡,所以林旭阳也就没有继续想就跟着戴国强出门了。
“村长,咱们河里有鱼吗?”林旭阳从小就生活在城市,没有接触过这些农村的自然景象,所以他对什么都很感兴趣。
“嗯,有的呢,只不过现在正是繁忙的季节,所以一般都很少有人有时间去抓鱼。”戴国强以前没有当村长的时候还经常去河里抓鱼,但是这两年他当上村长之后就没有时间去抓鱼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林旭阳一副明白了的样子。
“对了支书你会浮水吗?”戴国强像是想起什么忽然问林旭阳。
“村长说的是游泳吗?”林旭阳不知道村长的意思是不是自己猜的意思就问了一下。
“嗯。”戴国强达到。
“我还真不会。”林旭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对戴国强说到。
第十九章
戴国强和林旭阳一边聊天一边走很快就到了石花村的河边。
“支书,你待会不要走太远了,你不会游泳而且这边那些地方水深你也不清楚。”戴国强嘱咐林旭阳不要随意在河里面走动。
“好的,我知道了。”林旭阳也知道自己不会水的事情,所以很乖巧的听戴国强的话。
两人准备好之后就直接下水了。
戴国强习惯性的先游几个来回才开始搓澡。
林旭阳看着戴国强来回游的那么顺溜自己也想试试,可惜他不会水,可不敢乱走,只好待在安全的水域。
泡了一会儿林旭阳也开始搓澡了,等到开始搓澡之后林旭阳才发现自己忘了什么。
“村长你带洗发水和香皂了吗?”林旭阳问还在深水区的戴国强。
戴国强听到林旭阳说话就直接游到了他的身边。
“支书你说什么?”戴国强刚刚没听清林旭阳说些什么。
“我说村长你带洗发水和香皂了吗?”林旭阳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的问题。
“支书你现在要洗头了吗?真的太不好意思了,家里面没有洗发水和香皂,但是有皂角。”戴国强刚刚忘记告诉林旭阳了在石花村基本上没有哪家用洗发水和香皂,石花村的村民能用洗衣粉就已经很幸福了。
“啊!没有洗发水啊,那怎么洗头啊?”林旭阳觉得没有香皂他可以接受,但是没有洗发水真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支书实在对不住啊,我们石花村都是用皂角洗头的,要不你今天先将就一下,我改天去上镇里面给你买。”戴国强感受到了林旭阳的嫌弃只觉得脸上很红,整个村子居然没有哪家有洗发水,也怪他之前也没有考虑这么多。
“也只有先这样了。”听到戴国强的话林旭阳也知道目前他是用不上洗发水了。
“那皂角在哪啊?”没有洗发水的林旭阳只好将就一下戴国强说的皂角了。
“支书你等我一会儿,皂角在岸上呢我去给你拿。”戴国强说完就直接朝岸上去。
戴国强不到一分钟就把他来之前拿的皂角拿来了。
“支书,你用皂角的时候先把它中间折断然后弄点水上去,搓一会儿等到出沫了就可以直接抹在头上了。”戴国强一边给林旭阳讲解怎么用皂角一边做示范。
林旭阳虽然万般不愿意用这个名为皂角的洗头工具但是比起不洗头他还是选择了试一下。
林旭阳在戴国强的指示下终于洗上了头。洗完之后虽然头发有些涩不那么顺滑但好在整个头皮都清爽一些。
感受到头皮的清爽许多之后林旭阳才放心了,洗完头之后林旭阳就开始搓澡了,虽然没有香皂但好在这里的水不是限制的,可以一直搓。
林旭阳就一直认认真真的搓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势必要把全身都搓干净了。
戴国强就简单的洗了一下就上岸了,就一直在岸上等着林旭阳。
他看着正在认真搓澡的林旭阳一丝忧愁染上眉头,他觉得林旭阳有些过于娇气了,也不知道他的到来对石花村有什么意义。
不过戴国强的这个念头只存了一下就被他自己打消了,他深信林旭阳一定会给石花村带来希望。
第二十章
等到戴国强和林旭阳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而陈三妹的饭菜早就准备好了。
“支书强哥你们洗好啦,快来先吃饭吧。”陈三妹看到林旭阳和戴国强回来之后就放下了自己手中苞谷。
林旭阳一进门就看到陈三妹坐在那对苞谷的面前,似乎再做些什么,他仔细一看就发现不同。
“三婶这些苞谷还要把它们的叶子撕掉吗?”林旭阳以为下午那些苞谷只要把它们从地里弄回来就行了,没想到还要撕掉它们上面包裹的叶子。
“是啊,不然把叶子撕下来还要把它们晒干,不然会发霉的。”陈三妹耐心的给林旭阳解释。
“是这样啊!”林旭阳表示很惊奇。
“支书我们先吃饭吧,今天都累了。”戴国强在一旁开口道。
林旭阳一听到戴国强的话立马就想到了自己下午的“成果”还是觉得有些丢人,堂堂男子汉却一点重活都干不了。
“是啊,先吃饭。”陈三妹也知道自己话多了。
林旭阳没有继续说话,而是默默的跟着戴国强进屋。
想着自己下午的事迹林旭阳都没有心情吃饭了,一方面是真的没心情,另一方面是真的不好意思。这两天他也看出来戴国强和陈三妹为了他都特意煮了好些饭,但是他们却吃的很少,林旭阳一想到他们每天要做那么多活去吃那么少,而自己啥也不干就吃那么多,林旭阳就是在不长心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
“三婶、村长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林旭阳吃完自己碗里面的饭之后就放下了碗筷。
“支书你要吃饱啊,锅里还有饭呢。”陈三妹这几天已经差不多知道林旭阳的饭量了,今晚林旭阳吃的饭明显就不是他的真实饭量。
“我中午吃太多了现在还抱着呢,三婶和村长你们俩慢慢吃。”林旭阳微笑着对村长夫妻俩说。
“那好吧。”陈三妹想着下午林旭阳确实吃了不少,以为他是真的不饿也就没有继续劝他。
“那三婶我先出去凉快凉快。”林旭阳现在满脑子都是今天下午的丢人事。
来到院子里的林旭阳看着那一堆苞谷,忽然有个想法。
林旭阳坐在刚才陈三妹撕苞谷的地方就开始捡起地上的苞谷开始撕上面包裹着的那一层层的叶子。
屋里戴国强和陈三妹看林旭阳吃好之后也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两人接下来都还有事要做呢。
“支书你咋个又开始干活了。”陈三妹一出屋就看到林旭阳又开始干活了。
“三婶,没事我闲着也是闲着。”林旭阳刚刚开始撕的时候还有些不习惯,但是撕了几个之后就顺手。
“支书你现在撕苞谷,那就白洗澡了。”陈三妹有些无奈的朝林旭阳说到。
“没事,反正都已经撕了。”林旭阳没有想那么多,他像是忽然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到来似乎并没有给村子带来什么希望相反却给他们添了许多麻烦。
第二十一章
“那支书我去给你烧点热水吧,一会儿好洗一下。”陈三妹说完就要往厨房那边去。
林旭阳真的怕陈三妹又重新给烧火给自己烧水,就为了让自己洗个澡,那样的话他会更愧疚的。
林旭阳下午醒来之后实在很无聊就随便逛了一下村长家的结构和房子。
正因为自己这次闲逛他忽然明白了陈三妹每天做饭真的很不容易。
在这个村子里至少在村长家林旭阳有两个让他有些难以接受的事情。
一个是村长家没有煤,每日生火煮饭都是用的柴火,而且每次都要现生火,另一个事情就是林旭阳还发现村子里面似乎没有自来水,因为他醒来渴了有些想喝水,先是找自来水水管,然后又找有没有烧水的地方,所以才有了这两个发现。
林旭阳不傻没有找到自来水那么村长家里面用的水基本上都是去其他地方挑的水,至于在哪林旭阳现在还一无所知。
在这个村子里面林旭阳唯一熟悉的地方就只有自己的那一间卧室。
“三婶你别忙活了,我之前和村长已经在河里面洗干净了不用在洗澡了。”林旭阳赶紧叫住已经准备去厨房的陈三妹。
“既然支书说不烧就不少吧,大不了一会儿用凉水擦擦也可以,三妹你回来吧。”戴国强也出声阻止了陈三妹的行动
戴国强其实也怕林旭阳一会儿不舒服所以刚刚陈三妹说要去烧水的时候他并没有阻拦,但是他看到林旭阳确实真心的不想麻烦的时候才出口阻止了陈三妹。
“那行吧,那支书你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就左边上吧,现在睡觉也还早咱们也可以摆哈龙门阵。”陈三妹今天下午是见识到了林旭阳的娇弱,所以担心他在苞谷堆里面待久了会难受。
“我是真的没事三婶,还有村长三婶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还希望两位能够答应我。”林旭阳以往听到戴国强和陈三妹每次叫自己支书的时候自己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经过下午一些事情之后林旭阳在听到戴国强和陈三妹叫自己支书的时候他都感觉自己担不起。
“啥事啊支书,你说吧我们一定百分百得配合你。”戴国强一听林旭阳的语气有些严肃还以为有什么大事情需要他们配合林旭阳完成。
“是这样的村长,我是今年刚毕业的大学生,以往没有一点工作经历,而且被分配到石花村来担任村支书这个职务也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的,我觉得我现在的工作能力可能都远远比不上村长,每次村长和三婶叫我支书的时候我都觉得很当不起,所以我希望以后村长和三婶就把我当成一个小辈,平时就叫我小林或者叫我旭阳都可以,但是千万别叫我支书了。”林旭阳真情实意的把自己心中所想告诉了戴国强和陈三妹。
戴国强和陈三妹听完林旭阳的话之后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最后戴国强开口到:
“既然支书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以后都叫你旭阳了,那你也别总村长村长的叫我了,就叫我强叔吧。”
“没问题。”林旭阳很爽快的就答应了戴国强的话。
第二十二章
“旭阳我很高兴你能来我们的石花村,不管你是刚毕业也好,参加工作也好对我们而言你就是我们石花村的信仰。”戴国强感慨的说到。
“其实你的到来我一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我们石花村这些年终于有人来担任我们村子的村支书了,忧的是我担心你和之前的几个支书一样,待一段时间就离开村子,那样的话对村民们的打击更大。”
“这些年看着邻村一个个都发展起来了,人家的村民都过上了至少不挨饿的日子了,但是我们石花村却还要担忧会不会被其他村子合并。”
“每一次上镇里面开会人家都是村支书去开,只有我们石花村是我这个只认识一点字的村子去开,人家村支书之间讨论的东西我一点也参与不进去,政府有什么政策补贴也从来轮不到我们石花村,我们就像是被国家遗忘的孩子一样。”
戴国强断断续续的诉说着这些年石花村所经历的挫折和困境。
“旭阳你知道吗,每一次去开完会回来我都会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我们村子位置比较偏僻,村路不好走,孩子们上学成了最大的困难,即使有些人家的孩子坚持去到了学校,别的学生听到他是石花村的就不和她玩,同学们孤立我们石花村的孩子,我每每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心痛啊!”
“为什么我们村子的人就要受别人欺负,但是我即使再怎么难受也没有任何办法啊,别的村子有培养出初中生和高中生的,但是我们村子里的孩子就连写自己的名字都困难啊!?”戴国强心中的苦就像是崩溃的堤坝一番势不可挡。
陈三妹听到戴国强的话也在旁边默默的流泪,眼中尽是沧桑和无奈。
“旭阳你知道吗,我儿子和你差不多大,但是他从十五岁就离开石花村了,离开的时候他说:爸爸你和妈妈等着我,我去外面挣大钱那以后咱们就可以顿顿吃白米饭了。我当时听到他的这番话顿时泣不成声,十五岁本该是正在上学的年纪,可是却因为家乡的原因被迫背井离乡。”
“村里面的大多数年轻人很早就离开家乡去打工了,只留下老弱妇孺在村子里面,旭阳我担心啊,我担心我们的村子终有一天会消失啊,那样的话我们离家的孩子有一回来会找不到家的啊,我们那些离世的亲人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啊。”戴国强说完之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林旭阳看着戴国强的头发半数都已斑白,只留下依稀黑色。
林旭阳很触动,他知道此刻的村长是脆弱的,但是他又是坚强的,他知道一旦村子里面那家有什么事,村长又会变成那个尽心尽力为村子为村民们服务的村长。
在这一刻,戴国强在林旭阳心里犹如一颗参天大树,一直默默的保护着树下的村民和树下的石花村,也是在这一刻林旭阳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把石花村当作一场赌气之行的站点了。
第二十三章
戴国强哭了一会儿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不应该把自己的这些负面情绪带给林旭阳,更不想林旭阳听完他这些话之后会感到压力重大。
“旭阳,是叔失态了,我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戴国强又带着林旭阳熟悉的淳朴的笑容对林旭阳说到。
“强叔,其实我之所以会来到这里,都只是我年轻气盛和同学之间的一场赌气。”林旭阳觉得自己真的有愧于戴国强一家以及石花村村民的热情和信任。
他知道戴国强和石花村的村民一直以为自己是自愿来到石花村的,所以他们才会对自己抱有极大的希望和信任。但是现在林旭阳不想也不忍心在欺骗这个淳朴的男人。
“强叔,不瞒你说我来这里实属无奈之举,答应同学的赌约之后我就后悔了,我从小就生活在城市,已经习惯了城市,所以我并不愿意来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农村埋没自己的青春,我想我的家人求助,但是他们没有答应我的请求,反而告诉我,既然任性就要负责。”
“在我答应在这里之前,我的家里面已经给我找好了一所小学当老师,但是我因为相当初中老师就也一直没去上班,后面因为一些原因阴差阳错的就答应了来这里。”
林旭阳不管自己以后是走还是留都是后面的事,当下他最需要的就是向戴国强坦白,不然他真的会一直愧疚下去。
“来这里我基本上遭遇了我前二十多年从未遭遇过的狼狈。在车上被人强行占了坐,钱包差点被偷,行李差点被偷,就连下车的时候也少不了一番欺负。”林旭阳现在回忆起自己来到石花村的过程就觉得有些感慨。
也许是之前的人生太过于顺坦,所以林旭阳在遭遇这些的时候心理承受能力就不够了。
“下车之后我负重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村子的影子,但是在这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中我无数次想过回去,回到我熟悉的环境,但是最后我还是没有选择回去,我不知道当时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坚持下来的。”林旭阳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当时为什么就坚持下来了。
“终于看到有人之后我真的超级开心,根叔和强叔和三婶的热情和亲切消散了我内心得烦躁,让我那颗烦躁不安得心暂时得到了安抚。”林旭阳说完朝戴国强和陈三妹真诚的笑了笑。
此刻陈三妹和戴国强的眼睛里面都聚集了泪水,他们很意外林旭阳的话,同时也很感动。
“刚刚来到这里我有些不习惯这里的生活,但是强叔和三婶一直都在迁就我,对我的要求基本上做到最大的满足,我之前不懂事也不懂你们的难处,认为你们的付出是应该的,这是我最大的错误。所以我也想给你们道个歉。”林旭阳说完就起身朝两人鞠了一躬。
戴国强和陈三妹看到林旭阳的动作连忙阻止他,但是林旭阳异常的坚定,没办法两人只好由着林旭阳。
第二十四章
林旭阳对两人鞠躬之后被两人按在了椅子上坐下。
“强叔,不管我来到这里是因为什么原因,也不管我以后会留在这里有多久,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证,只要我担任石花村的村支书一天就会一心一意的为石花村的发展而努力,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想着混日子了。”林旭阳非常认真的在石花村明亮的月光下,做出了自己的保证与承诺,现在的他不知道他今后会将他今日的诺言奉行一生。
“好,旭阳我相信你,也替全村的村民们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留下来,愿意帮助我们的村子。”戴国强的眼泪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顺着他那黝黑的脸颊流淌下来。
石花村的村民们不知道在这个与往常一样的夜晚,他们的村长和村支书进行了内心的交流,也不知道他们的村子在经历过漫长的黑暗之后即将迎来黎明的曙光。
经过交心的交流之后,林旭阳在这个夜晚睡得十分踏实,不仅仅是内心的枷锁被解除,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找到了自己肩上的重任,有了压力就有了动力,对于林旭阳现在来说,压力各方面都有但是动力也一直支持着他不惧前方的困难重重。
相比起林旭阳的安心睡,有两个人在这一夜却睡不着了。
“强哥,你觉得旭阳能够帮助我们石花村吗?”陈三妹轻声问戴国强。她害怕林旭阳坚持不久就回去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这句话用来形容石花村的村民们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被问到的戴国强内心也很复杂,不是他不相信林旭阳,而是过去的阴影真的太重了,导致他们的心既敏感又脆弱。
但是戴国强最后还是选择相信林旭阳。
“三妹咱们要相信旭阳,他是个读书人,读书人都注重诚实守信,既然旭阳已经向我们保证了会留在石花村那他就不会违背自己的保证。”戴国强不知道是说给陈三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但是不管说给谁听他们都要坚定的相信林旭阳。
第二天林旭阳很早就醒了,醒来之后他回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的壮志豪言就有些头疼,倒不是后悔了,而是他现在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做起和该做些什么来帮助石花村。
思索一番之后依旧没有任何思绪,林旭阳只好先出房间去,回头在和戴国强商量商量。
“旭阳这么早就起了啊,怎么不多睡一会啊。”陈三妹现在对林旭阳更加热情了,就像对自己的儿子一样。
“我睡不着了,三婶你有什么需要我干的活吗?”林旭阳现在可不好意思当个闲人了,于是主动开口询问陈三妹。
”这家里也没啥事要做的,旭阳你就坐着就好,一会儿早饭就好了。“陈三妹知道林旭阳没有做过家务活,所以没有给他安排活。
林旭阳知道陈三妹一定不会给他找事做,没办法他只好自己找了。
”三婶,我帮你把柴劈了吧。“林旭阳扫视一圈终于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也不等陈三妹说话就自己拿着那堆树枝旁边的刀开始劈。
第二十五章
陈三妹看林旭阳都已经开始砍柴了也没有阻止他只是嘱咐他慢些砍,别让自己受伤就行了。
等到戴国强回来看到的就是林旭阳阳拿着砍刀费劲看柴的画面。
”旭阳,你咋还干这个了呢,这个多累啊,我来砍就行了。“戴国强一边说就要去接林旭阳手中的刀。
”强叔没事我可以的,我以前不经常锻炼所以身体也不咋地,这样刚好可以锻炼身体也可以帮家里面做些事。“林旭阳的话让戴国强连反对的话都说不出来。
”那行吧,那你慢些砍不要受伤了。“戴国强阻止不了林旭阳只好让他小心点。
”好嘞,没问题。“林旭阳爽快的答应戴国强,他很喜欢被人关心的感觉。
戴国强也拿着一把刀在另一边和林旭阳一起砍柴。
两人都没有说话,都按照自己的频率认真的砍柴。不一会儿那一堆长长的树干和树枝就已经变成了一节一节的了。
”你们两个先歇一会吃早饭了。“陈三妹的话打乱了两人之前的和谐的氛围。
林旭阳看着没剩多少长树干了,想全部砍完在吃饭。
“旭阳你先去吃饭吧,剩下的这些我来就好了。”很显然戴国强也想一次性砍完那些长树干。
“那咱们一起砍完在吃饭吧。”
“三婶我和强叔砍完这些就来,您要是饿了您先吃吧。”林旭阳朝陈三妹说到。
林旭阳说完就又接着拿起一根树干开始砍。
戴国强看到林旭阳的动作,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只为了早点让林旭阳吃上饭。
又过了一会儿,两人终于把那一堆柴砍完了。
”强叔,这些木头要收回屋里面吗?“林旭阳之前看到的柴火都是放在屋里面的,所以猜测刚刚砍下来的那些木头是不是也要收回厨房。
”这个不着急,这个得等他晒干了才收回家里面去,不然这木头是生的不好烧。“
在农村人眼里刚刚林旭阳的问题就像是问一加一等于几,特别傻,但是戴国强很理解也很耐心的告诉林旭阳,因为林旭阳是在城市里面长大的,所以不知道农村这些生活经验也是人之常情。
今天的早餐和昨天的早餐差不多,林旭阳昨天还觉得有些太素了,但是他昨天不小心看到厨房米缸里面得米的量再结合之前戴国强提到的村子里面的田不够的事情,有些事情就通了。
大概能猜到,戴国强家之前应该不吃早餐的,因为他们的粮食不够,但是因为他的到来他们却没有苛刻到他,至少三餐是保证了的。
林旭阳想到这里忽然就想到了石花村的一个大问题,那就是村民们所栽种的稻谷不够吃一年,而且他们还没有经济能力去买米吃。
”强叔,你一会儿有什么活儿吗?“林旭阳觉得他必须和戴国强好好了解一下石花村的村民们目前的生活状况,最好的方式就是每家每户的走访,这样的结果更加具体。
他也不用费劲巴力的去”翻译“那堆发黄的文件。
第二十六章
”旭阳你是有什么急事吗?“戴国强没有回到林旭阳的问题,倒是先问他问题。
”我就是想走访一下石花村的村民的家,但是我还不是很熟所以就需要强叔的带领。“林旭阳把自己的计划告诉戴国强。
”这样啊,旭阳那我们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去吧,因为每年这个时间都是地里面最忙的时候,所以基本上现在乡亲们都已经下地了不在家里面。“戴国强把情况给林旭阳解释了一下。
”这样啊,那也行那咱们下午去走访,我刚好可以做一下准备。“林旭阳听完戴国强的解释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急了。
”嗯,可以的。“戴国强看到林旭阳这样积极也很高兴,他觉得石花村有希望了。
林旭阳看着刚吃完早饭的戴国强和陈三妹就要出门了,忽然有了一些想法。
“强叔,你和三婶这是要上去干什么啊?”林旭阳不想待在戴国强的家里当米虫,既然他已经决定要留在这里了就要为留在这里做准备。
“我现在要去看一下村里面田里面的水稻,现在正是结谷的时期要是田水不足或者有蝗虫都会影响收成的。”戴国强很仔细给林旭阳解释。
“那三婶你呢?”林旭阳又问陈三妹。
“我要去割点猪草和牛草,不然它们晚上要饿肚子了。”陈三妹倒是没有解释那么多,直接告诉林旭阳自己要干什么。
“强叔你家还养有猪啊!”林旭阳是真的没有想到戴国强的家里面居然还有猪和牛。
“嗯嗯,在村子的另一头的圈里喂着呢。”陈三妹想起来好像林旭阳还不知道自己家养猪的这个事,也怪猪圈和牛圈离家远。
“村里面每家都有养猪和养牛吗?”林旭阳不是很清楚关于猪和牛的行情,但是也能知道是值些钱的。
“没有,村里面的牛也就两三头,那两三头牛都是用来给全村干农活的,猪就更少了全村的猪一共也就不超过十头。”戴国强先是摇了摇头然后给林旭阳再次细说。
林旭阳本来还想再问一些的,但是一看太阳快出来了,就没有继续问了,有什么问题晚上在直接问戴国强。
“哦这样啊,那三婶你先去忙吧,我一会儿和强叔一起去田里面看看。”林旭阳怕耽搁陈三妹干活就让她先去干活。
“好嘞,那旭阳你们早些回来吃午饭啊!我就先去干活了。”陈三妹对于林旭阳的变化很是欣慰,所以心情也变得愉快起来。
等陈三妹出门之后林旭阳也准备和戴国强一起出门去实地考察了。
“强叔村里面是什么时候收水稻啊?”林旭阳一边跟着戴国强一边和他闲聊。
“水稻一般都是在十月份左右就可以收了,它和苞谷有些不同,苞谷能够在地里面多留一些日子,但是水稻就不行了,如果过了最好的时期水稻的产量会大大减少。”戴国强那自己所知道的事无巨细的教给林旭阳,没有任何保留和不耐。
第二十七章
“那为什么水稻收晚了就会减产啊?”林旭阳表示不明白。
“水稻的果实一旦全部成熟之后就会自动脱落离开水稻的杆,要是没有在它完全成熟之前把它们收回来,它们就会自己掉田里所以收成就会大大的减产。”戴国强所知道的这些东西完是经验之谈,所以比起那些书本上的知识更加通俗易懂,所以一说林旭阳就能明白了。
“原来如此,那玉米是不是就可以不收了,什么时候要用什么时候去收呢?”林旭阳觉得玉米有了“衣服”的包裹那就不用担心它会掉在地里了。
“哈哈哈!!”戴国强听到林旭阳的话还是忍不住被他逗乐了。
“强叔我说的怎么样!”林旭阳看到戴国强笑了还以为自己的想法很好呢。
“旭阳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那样只能适用于前期,苞谷虽然不像水稻那样必须及时收取,但是它也不能长期留在苞谷杆上面。”
“这里的气候很湿润,如果长期不收苞谷的话那苞谷被苞谷叶子包起来很容易就发霉了,那样的苞谷米喂猪喂牛它们都不肯吃也没有营养。”戴国强没有嘲笑林旭阳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个年轻人真的很认真,即使他的想法不可行,但是戴国强是真的很开心,因为他看到了林旭阳的认真和真诚。
“啊!苞谷还会发霉啊!我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林旭阳有些不好意思,他刚刚还以为自己提出一个好主意呢。
“旭阳你以前没有接触过这些事所以不明白也是正常的,你的想法按道理来说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天气和气候不稳定所以没有办法实现你的想法。”
“还有一个就是,不管是苞谷还是水稻都要及时收的原因就是为了把地腾出来为接下来的种植做准备。”戴国强很理解林旭阳。
两人说着说着就已经到了石花村大部分水田所在的地方。
“强叔这就是水稻吗?”林旭阳看着眼前绿油油的一片很是新奇,他没有想到自己吃的大米会是这样一株一株的像草一样的植物级结出来的。
“是啊,这些都是石花村是未来一年的口粮。”戴国强看着眼前的一片青绿心中说不出的感觉。
“这些就是石花村全部的水稻吗?”林旭阳不知道石花村现在有多少人口,也不知道眼前这片青色所能接出多少的果实。
关于农村关于庄家这些对林旭阳来说都是全新的东西他就如同刚刚学习人字读书的孩童一般,一切都是从头开始学习。
“这里是石花村大部分水田,还有一两块在别的地方。”戴国强谈起这个水田就满脸愁容,石花村的田太少了,真的太少了,就连平均一家一块田都没有。
“那这些水田里面水稻产量怎么样?”
“哎!大一些的田能有200斤左右的米吧。”戴国强没有告诉林旭阳这还是天气和气候好的时候。
第二十八章
“那每家每户基本上每年会有多少收成呢?”
“有些人家有300多斤米,但是有些人家只有200多点。”戴国强家就属于300多斤的那些。
“是一年的收成吗?”林旭阳有些不相信,只有两三百斤的米的话那么石花村的村民基本上都吃不饱。
“嗯。”
“那这样的收成恐怕坚持不到半年村民们就会饿肚子吧!”林旭阳的眉头紧缩,他没有想到会缺粮食缺到这个地步。
就算一天两顿饭,一顿一斤米那也不够吃半年啊。
“那也没有办法呐,石花村就只有这些田,就是一颗谷子都收不到也没有办法呐”戴国强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心酸。
“那这些水稻种好之后还需要做些什么吗?其他村子的水稻产量也和石花村一样吗?”林旭阳不知道是只有石花村的水稻产量低还是周边的村子也产量低。
“只有石花村的水稻产量最低。”戴国强回答林旭阳的时候有些羞愧,是他这个村长没有当好啊。
林旭阳一听戴国强的话就好奇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石花村的水稻产量最低呢。
“强叔,你们各个村子种水稻的方法都是一样的吗?”林旭阳怀疑是不是石花村的村民种水稻的方法有些不对。
“我们这边种水稻的方法都是一样的,不存在各个地方不一样的说法。”戴国强见过其他村子的村民种过水稻,他们的方法和石花村的种植方法是一样的。
“那是为什么呢?是不是你们的田太少了?”林旭阳没有接触种植水稻相关知识所以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低产的原因。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但是我以前问过别的村子的村民他们的一块田大概能够收多少大米,他们的产量基本上是我们的一倍,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田和我们的田差不多大小。”这个是戴国强之前上镇里的时候和别人闲聊时知道的消息。
“那村长你有没有问别人是怎么种水稻的吗?”林旭阳觉得戴国强一定问过了但是,他还是要确认一遍。
“问了,我当时和那人闲聊的时候就已经问过他了,他们的种植方法也和我们一样。”这个问题戴国强一开始就已经问了,只是没有多大的收获。
“那就奇怪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石花村的水稻低产呢?”林旭阳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水田的中央处。
“强叔你在做什么呢?”林旭阳看着戴国强的动作有些好奇。
“这块田快要没水了,我放点水进去,要不然水稻会被干死。”戴国强一边在田坎上弄出一个口,一边回答林旭阳。
“那这上面的这块田怎么办呢?”林旭阳不理解为什么戴国强会牺牲上面一块田的水稻而去就下面一块田。
“这个啊,旭阳你就不懂了吧,这只是把这块田当成一根管子了,我一会儿再从水沟那块放水到这块田就行了。”戴国强把原理简单的告诉林旭阳。
第二十九章
“这样这块田里的水相当于没多也没少,而下面的这块田又有了水,真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呢。”林旭阳忽然觉得自己虽然读了十多年的书,但是自己生活经验和社会经历真的太少了。
就这短短的一上午林旭阳觉得自己学习到了好多自己以前从来都不会学到的知识。
“就是这样的。”戴国强觉得林旭阳脑子真的好用,真不愧是读书人,好些东西他只是开了个头林旭阳就已经明白了始末。
“强叔你们真厉害也好聪明,居然能想到这样的方法,要是我就可能就想不到这样的方法了。”林旭阳由衷的说到。
“我们这都是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经验而已,这样的方法也不是我想出来的说到底我们也只是沾了父辈的光和聪明,要说聪明我觉得旭阳你才是真的聪明,这些事情我只开了个头你就能想通了。”戴国强也说出自己心里话。
“强叔可别夸我了,不然我会骄傲的啊。”林旭阳办开玩笑的说到。
“我可没有夸你,我说的都是实话呢。”戴国强也笑着说。
“那我一定好好利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好好的来为石花村今后的发展筹谋”林旭阳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想的就是要利用自己过去学习的知识好好的帮助石花村。
“那我就先替石花村的村民高兴了。”戴国强相信林旭阳的话。
两人就这样一人问一人解答的查完了石花村的稻田。
等到两人都回家的时候都已经中午12点左右了,正是太阳大的时候。
“强叔,石花村除了种水稻和苞谷之外还会种些什么农作物呢?”林旭阳现在就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什么都要问戴国强。
“除了水稻和苞谷之外,我们一般都种些蔬菜豆类,而且不只是石花村这样种,其他的村子也这样的。”戴国强觉得自己终于有了用处,还能给林旭阳讲课。
用林旭阳的话来说他就是个经验丰富的农学家。
“这样啊,那村民们粮食不够吃的时候是怎么解决的呢?总不会是硬挺着不吃吧?”林旭阳觉得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太艰难了一些。
“石花村就没有哪家不饿肚子的,但是旭阳你说的也对不可能一直不吃东西干饿着,所以大多数时候村民家的米都是用来煮稀饭的,那样能够多吃好长时间,还有就是吃些土豆和红薯解饿,再不济就把苞谷磨成粉煮着吃。”戴国强对于这几种抵抗饥饿的方法都不陌生,毕竟就在去年经历过。
“吃那些能够有营养吗?”林旭阳听着这些解饿的方法就觉得好心酸和心疼。
“没有营养总比饿肚子要强,其实旭阳只要有吃的对石花村的村民来说就已经很满足了。至于营养,没人去在乎,或者说是没有条件去挑剔。”戴国强想起了前年石花村以及周围村子所遭遇的那场灾难。
林旭阳听完戴国强的话沉默了,确实,他没有经历过石花村村民们经历过的一切所以他没有立场说这样的话。
第三十章
“三妹你饭煮好没?”戴国强刚进门就开口问饭煮好没。
“强哥、旭阳你们回来啦,我早就煮好饭了就等你们了,要是你们在不回来我都要去叫你们了。”陈三妹听到戴国强的声音就放下手中的针线出来迎接。
“三婶辛苦了,又要做其他活路又要煮饭的。”林旭阳觉得在农村真的好忙,就这一早上几人都没有闲过。
“哎,这儿哪家都这样的,都是女人做饭,所以旭阳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戴国强非常随意的说到,就怕林旭阳有什么负担。
“是啊,我们这就这个习俗,旭阳你不要太放在心上。”陈三妹也笑着朝林旭阳说到。
“好了,不说这些了,赶紧吃饭吧。”戴国强说完就拽着林旭阳进屋了。
林旭阳看着又是白米饭心中的愧疚感又来了。
“三婶下次你就按我来之前你和强叔怎么吃怎么煮饭,不用为了照顾我特意煮白米饭的。”林旭阳没有像往常一下坐下,而是非常认真严肃的对陈三妹说。
“这…”陈三妹有些为难,下意识的朝戴国强看去。
戴国强看着林旭阳认真的模样心里也有了决定。
“好了,既然旭阳都这样说了那你就按他说的做吧。”戴国强对陈三妹说到。
“嗯,那行,那到时候旭阳要是吃不惯及时告诉三婶,我好换回来。”陈三妹得到戴国强的意思之后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得到两口子的保证林旭阳才坐下来端起碗开始吃饭。
午饭过后,林旭阳和戴国强两口子都没有出门干活,因为现在的阳光太厉害了,要是一直在太阳地下干活会受不了,所以林旭阳就满腹心思的回到了自己卧室。
林旭阳躺在床上还是没有任何睡意,他还在想为什么石花村的水稻产量会那么低行,思来想去林旭阳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但是他又睡不着,最后林旭阳拿出自己带来的笔和纸,准备写信向自己的姐姐求助,这也好过自己一个人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致敬爱家姐的一封信
敬爱的家姐:弟弟已经平安到达所要工作的地方,勿念,对于之前弟弟冲动的行为弟弟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且弟弟也接受家姐和父亲的建议认真踏实的工作,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别人负责。只是弟弟目前的工作遇到了困难,弟弟学有限制没有办法解决目前的困难,因此也想通过这一封家书寻求姐姐和父亲的帮助,还望姐姐和父亲在看完我的家书之后能够帮助到弟弟。
弟弟目前工作的地方是个纯朴的小山村,除去了路途上的不快,弟弟在这里受到了村民们热切的关怀,也正因为他们的温暖和善良让弟弟真正下决心留在这里为他们解决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奈何弟弟目前能力有限实在有心无力,这个地方叫石花村,它的名字和它一样美丽,可是这个村子里面的村民现在却面临着一个最基本的问题,那就是粮食的问题,具体细节我就不和你家姐多说了,我现在需要家姐帮助我买几本关于农作物的种植的书,让弟弟能够为他们做些什么,在此万分感谢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