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朱元璋的野心
逐宇见群豪都向自己敬酒,他虽是得意但却心中有数功劳,一一拱手,谦虚道:“我并未出多少力气,这都是大家的功劳。”
“阿弥陀佛!”这时空闻道:“盟主不需谦虚,在大草坪上您布置一个‘铁桶阵’,就一举歼灭了七万多蒙古兵,大伙儿都是佩服得很。您文武皆全,我武林众豪杰有你的带领,那真是极幸之至。”
听空闻如此一说,杨逐宇不禁有些飘飘然,忽想起周芷若带领峨眉群侠坚守桥头、十八骑勇冲万军、张无忌杀兵斩将屡败蒙古高手等等。又端起酒杯,正色道:“大家齐心协力,才能打了一个大胜仗。此番大大挫败了蒙古鞑子,应该是我敬大家才是。”
他举起酒杯对各派掌门以及各路高手敬酒,在人群中找了几个来回,忽然发现不见了张无忌和丁敏君二人,心中一诧,对周芷若道:“张教主和丁师姐,怎么没有看见?”
周芷若轻轻一叹,幽幽答道:“杨大哥,这事情我准备在散席后在告诉你的。蒙古大军尽数消灭后,张无忌和丁师姐已经走了。”
“走了,他们去了哪里?”杨逐宇茫然道,心中透出一丝莫名的异样。
周芷若道:“丁师姐临走时候叫我转告你,她和张无忌从此退出江湖,准备找一个山秀水美的地方隐居起来,不在过问江湖中事,永远不再和江湖上的朋友们再来往。说完之后。两人就携手飘然下山去了。”
“明教教主张无忌要退出江湖!”周芷若话一说完,在场群豪均是大吃一惊。
杨逐宇点了点头,心想张无忌眼下只会专一地爱丁敏君一人,而丁敏君也深爱张无忌,如此一来,两人都合了心愿,可以永远再一起了。二人从此隐居大山,与世无争,过着平淡、平安、平静的生活。这样也是一件美事。他是一个闲不住的性格,虽然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但心里微微一念,竟然是有些羡慕两人。
这时候空性神色颇为担忧的说道:“张无忌这撒手一走。明教可就又成了群龙无首了。他手下能人极多,没有了人约束,若在江湖上兴风作浪起来,不知道又要闹出些什么乱子。”
“咳。中原门派对明教成见太深,总把杨逍、殷天正之流当作邪派魔头来看。”杨逐宇心中苦苦一笑,他对明教的一干首脑很是有好感,于是直言道:“他们未必会在江湖上兴风作浪。我看明教这一段时间以来全心全意都把心思放在对付蒙古鞑子的上面了。”
空性“恩”了一声:“盟主说的不错,明教在抗击蒙古这事上,却还是很积极。很让人佩服。”=
第125章 人品低下?
于通话一落,群豪你一言、我一语,喧闹沸腾,顿时宗维侠点头道:“对,盟主不去的好。他们的死活,与我们有何关系!”
何太冲道:“不错,让他们打个你死我活,我们干我们的大事。大家互不相干。”
常敬之道:“嘿嘿,明教内讧的热闹,我们正好也可以看看热闹。”
“阿弥陀佛!”空闻喧了一声佛号,道:“明教虽然和我中原武林不属同道,但他们立志反元,却与我们心心相合。若光看在同是抗元义军的份上,盟主倒可前去调解、调解,希望他们内部勿乱,应把所以经历集中在对付元朝军队上面。”他生为一代高僧,见识比鲜于通等要高出了许多。
宋远桥道:“为君子者,仇恨可谅、恩情不忘!别的不说,就看在明教教主张无忌这几天全力助我中原群豪抵抗蒙古大军的份上,盟主就理应去一趟光明顶。”
“对、对、对,杨大哥,你一定要去光明顶,我也跟你一起去。”杨不悔和蛛儿一起点头。
杨逐宇微微一笑,他心中早有主见,为了大势着想,这光明顶是必须得去,抱拳对众人一拱,说道:“宋大侠说的不错,此次大战,张无忌先帮助我峨眉派守山,再助我大伙儿破敌,他虽然已退出江湖,但毕竟是明教教主,我们算是欠人家一个人情。再说了,我和张无忌是结拜兄弟。此时杨逍等有难,我理当去救他们。”
江湖众人本就以‘义’字为重,他是盟主,如此一说,合情合理,众人也无异意,一时没了反对声音。鲜于通呵呵一笑:“不错,不错,我们正派之人。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讲义气,绝对不欠人家地恩情。”
宋远桥微微一笑:道:“那盟主准备何时动身去光明顶?”
“明早就走!”杨逐宇想这事情不能拖延,在他心中看来,杨逍、殷天正等人比鲜于通、何足道等有气魄得多。于是也微微一笑,心想:“你鲜于通若是顶天立地的男儿,那可真是有些可笑了。”
他既以做出决定,群豪一起道:“那我们祝盟主一路顺风。”
杨逐宇动身之前。一切精心安排,命武当宋远桥和少林空闻大师领头,中原群豪先一起奔往襄阳,在那里把一切行军打仗的物质料理妥当。众人再也不要做江湖豪杰的打扮,而是全部穿上统一的起义军装。然后趁着蒙古大军刚刚惨败、心中惶惶之际,就在襄阳起兵。一路向北。杀到大都去。他去光明顶办完事后。马上来与大众会合。
且说宋远桥等领了命令,先到襄阳起义。一呼百应,各路没来得及敢到峨眉山的豪杰都纷纷去了襄阳。大军气势蓬勃、物质丰厚,只几天时间就攻占了荆楚一带的各个县郡。一时间名声大震,普通百姓投兵者也不计其数,只不到短短一月,军队就壮大到四五十万人。不过这些都是后事,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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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不悔和蛛儿吵着要跟杨逐宇去光明顶,但他想到此次前去定然又有一场恶战,这两个丫头武功只属二流,遇见了高手很难自保。当下便拒绝了,只带了武兰儿和杨亦菲两人,一起赶往光明顶。
众女知道他的意思,也无可奈何,谁怪自己武功不好呢!于是依依不舍的和杨逐宇告别,千般叮嘱他快些回来,满不情愿地跟着大军,先去了襄阳。
清晨刚亮,群豪一起下了峨眉山,都向南而行。杨逐宇和大伙儿分道扬镳,朝北方赶去。
向北而行,进入川蜀一带的大山,山路陡峭不平,也没有水路,不能策马狂奔。杨逐宇有两个美女相伴,事虽紧急、心情却是很好。当下笑道:“兰儿妹妹,亦菲妹妹,你们都是轻功高手里的强者,不如我们比比脚力,看谁跑得快。哈哈,谁要是比我快,就赏我亲她一口;谁要是没有我快,就罚她亲我一口。”话刚一落,不管二女答应与否,哈哈大笑,迈开大步向前飞驰而去。
武兰儿和杨亦菲同时抿嘴一笑:“输了、赢了,还不都是让你占了便宜。”展开轻功,追上去和他并肩而行。刚下峨眉山不久,就已经远去了一百多里,三人奔起来几乎脚不点地,崎岖陡峭的山道,丝毫阻挠不到三人地奔跑。
杨逐宇和武兰儿都是使奇门绝技“凌波微步”,杨亦菲的古墓派本就是天下轻功之首,这三人轻功之佳、奔驰之速,当世再无第四人及得上。
三人片刻也不休息耽搁,足不停步,急奔了一整天,已经出大山上了平路。杨亦菲、武兰儿轻飘飘的象是被风吹着走一样,初时毫不落
内力终究没有杨逐宇深厚,时刻一长,后力有些渐渐
杨逐宇看她两人脸蛋儿微微发红,俏丽的胸脯有些起伏,心想:“这样跑下去,可别累坏了我地两个妹子。”收起内力,脚步一定,对两人笑道:“崎岖不平的山路已经过了,正好前面有个小镇,咱们到前面市镇上去买三匹坐骑,歇一歇力。”
二女早有此意,只是不愿服输。杨亦菲微微一笑,飘然顿住了脚步,武兰儿道:“好,杨大哥,到时候我们一路赛马而行。”
“哈哈,最好,最好,骑马赛跑,可是我的强项!”杨逐宇满脸怪笑,言语中另有含义。他搂住二女的细腰,一阵幽香扑鼻,心里迷醉不已。
三人一路情语绵绵地向小镇而去,就在这时,迎面有五六乘马驰来,马上均是带了兵器、身穿麻布衣的汉子,满口粗秽语言。这些汉子每人肩抗满满的口袋布包,腰上还挂着几只鸡鸭。一看摸样,就知道是本地地山贼土匪,刚从前面镇子上打劫回来。
武兰儿咯咯一笑,纵身而起,极快地手发将两个乘者提起,然后摔在地下,叫道:“杨大哥,去镇子上买卖坐骑,太耗辰光。这里有现成地,上罢!“
杨逐宇迟疑停步,心想现在自己是中原武林盟主,江湖上的绿林豪杰,按说都是自己地下属,如此拦路劫马,有坏江湖规矩,岂非和强盗无异?她见武兰儿骑在马上笑吟吟的,嘿嘿苦笑,大是无奈,心想幸好抢的是打劫普通百姓的山贼的马匹,否则自己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武兰儿弯腰笑道:“哟,杨大哥,你几时变的这么正派了啊。呵呵,处大事者不拘小节,哪顾得这许多?”呼喝声中,她又将一名乘者扔下马去。
“谁说我正直,哈哈,抢了就抢了。”杨逐宇听武兰儿一说,心中被激,老脸一红,心想:“这些小事,何足道哉?想起昔日自己行事,邪搞作恶、随心所欲,什么恶心的事情都做的出来。咳,可怎么最近老是顾虑太多、没以往放得开了?奶奶的,不说我还没在意,难道我真的是情操高尚、有了大侠之风了!呸,呸,呸!妓女想从良,太监要自宫,这明明不是我的风格。”他自己嘲笑自己,象是受了讽刺一样,飞身便纵上了马。
那几个山贼也会一点武功,纷纷喝骂,抽出兵刃便欲动手。武兰儿双手勒住两匹马,将那些人的兵刃踢得乱飞。群贼瞬间被打了个鼻青脸肿,顿时惧怕了,只听一人喝道:“逞凶行劫的是哪一路好汉,想要黑吃黑么?快留下万儿来!”
杨逐宇心想纠缠下去,只怕透露了自己的身份,传了出去,武林盟主抢黑道豪杰的马,那就会要得罪人了,纵身跃上马背,叫道:“不和他们罗嗦,亦菲妹子快上马,我们走吧。”杨亦菲点头“恩”了一声,飞身上了武兰儿牵着的另一匹马,三人各骑一马,绝尘而去。那些土匪破口大骂,却不敢追赶。
三匹马奔出了数里,齐头并进放慢了速度。杨亦菲忽然道:“兰儿,这样强抢人家的马匹,不是正派侠士所为。今天抢的是一群打劫村民的土匪,那倒也罢了,以后我们最好不要这样做了!”她从小受长辈的熏陶,虽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女,一腔正气,颇有大侠之风。
武兰儿嬉嬉一笑,却不以为意,吐了吐舌头,瞧了杨逐宇一眼,娇笑道:“亦菲,你可别教训我,我这都是跟杨大哥学的。他以前的行为,那才称得上‘肆无忌惮、横行不法’呢。他是大拇指,我只是小指头而已。”
“我靠!不会吧,小小丫头,满肚子的坏水,自己做了坏事,还要硬赖上我!”杨逐宇大叫一声,一脸委屈,在自己的情妹子面前也不在乎什么德行,故意苦着脸开玩笑道:“人品低下,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我从良了,想改改还不行么?”
武兰儿小嘴一噜,不屑道:“杨大哥要从良,就比和尚拿着剃头刀忏悔,青楼女子想立贞洁牌坊啦!”她嘻嘻哈哈什么话都敢说,故意和杨逐宇作对。
“难道我人品真就差到了无可救药?你这死丫头……”杨逐宇气的差点晕倒!
杨亦菲双眼一鼓,白了她两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嘴一抿,又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拍马疾奔,笑道:“两个小坏蛋,跟着你们一起,过不多久,看来我也要变坏了。”杨逐宇加鞭追了上去,哈哈大笑:“我们快走吧!”手机阅读请访问,本站手机小说更新最快
第216章 忽遇奇人
章的数字打错了.打成了1245=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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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得,得得得………
得得得,得得得………
在黄沙莽莽的大漠之上,尘沙飞起两丈来高,三骑马一前两後的急驰而来,朝着一座巨大的山顶奔去。前面是匹高腿长身的健壮黑马,马上骑著一个面貌俊郎的青年。面是两匹纯白健马,马背分别是一个长发飘飘的绝美白衣少女,和一个全身火红的低胸美艳少女。
马上三人,正是杨逐宇、武兰儿和杨亦菲。三人从川蜀连日赶路,已经到了光明顶山脚之下。
明教实力强大,被正派人士称为‘魔教’,江湖上号称‘天下第一大教派’,三人一路上光明顶,心想要救人,料想一场恶斗已然难免。三人精神百倍,快步上山,想到明教高手如云,眼前这一大战,激烈处自是非同小可。
不到一盏茶时分,已到了光明顶正殿外的大石坪。杨逐宇想起昔日随六大门派上山,在这大殿前大战明教九大高手,从此自己才算真正步入江湖。今日重来,虽然前后没过多少长时间,但昔日是个肆无忌惮、一心只想扬名立腕的疯癫小子,今日却是举手投足都被万人重视的中原武林盟主之尊,缅怀旧事,心中感慨,当真是犹若隔世。
只见大殿朱红大门紧闭,门侧有两根石柱子断折了。场上的石桌也掀倒在地。杨亦菲笑道:“这大门前地两根粱柱是新断的,多半前不久有人刚打过一场大架,还来不及修理。”
武兰儿道:“我看也不用在修了,待得救了明教的高手,咱们将这大殿一股脑儿的全拆了。”
当今江湖,能胜过杨逐宇的已经没有人在,再加上有武兰儿和杨亦菲陪同,天下又人谁人能敌?三人艺高胆大,既然是明目张胆而来。也没有必要藏藏躲躲。杨逐宇呵呵一笑,颇有风度,朗声道:“峨眉派掌门杨逐宇,会同敝派弟子杨亦菲、武兰儿前来拜山。”他虽然是中原武林盟主。但还是喜欢自报峨眉掌门。
杨逐宇话声并不甚响,殿旁高悬的一个铜钟受到话声激荡,同时嗡嗡嗡的响了起来。岂知等了大半天,寺中竟全无动静。
武兰儿双手叉腰。娇喝道:“喂,明教的老哥老弟们,这般躲起来成什么样子,做了坏事不敢见人么?来客人啦。也不出来迎接?”她话声清脆娇嫩、直穿云霄,比杨逐宇响得多了,但殿上钟鼓却无应声。
杨逐宇和武兰儿的这几句话。光明顶上上下下、前院后院。到处都可听见。但等了半晌,竟无一人出来。三人心中均是纳闷。又等片刻,仍不见有人出来回音。
武兰儿笑道:“不会是杨大哥威名远扬,他们听了你自报姓名,吓得不敢支声,高挂免战牌啦……”说到这里便住了口,自知根本是不可能地事情,太也难以自圆其说。
便在此时,一阵疾风刮过,只吹得三人袍袖飞扬、长发飘逸,哧哧作响。这时候杨亦菲道:“杨大哥,真是奇怪了。这光明顶是明教总舵,我们一路上来,怎么一个人也没有看见?我心中忽有异感,只觉这里阴气沉沉,大大不祥。”
杨逐宇想到已前上光明顶到处都是岗哨,可今天连一个看山的弟子也不看见,也是十分诧异,心想:“朱元璋既然囚禁杨逍等人在光明顶上,照说这里应该防备森严,可今天却好象到了一座无人居住的死上一样。难道另有高手藏伏在殿内?”一时想不通,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朱元璋玩的什么把戏!”
武兰儿道:“杨大哥,刘震天不会是说谎吧?或许杨逍等人根本没有囚禁在光明顶上。我们千里迢迢,白跑了一趟。”
“不会!”杨逐宇摇了摇头,肯定地说道:“刘震天一个区区二六帮会的帮主,他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天下群豪在说谎骗人。再说了,今日的明教很是异常,和往日大不相同。”
“管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总之我们是要救人地,先进去看看便是。”武兰儿挪身上前几步,就要去推大殿的朱红大门。
就在这时候,只听“喀”的一声,大门被慢慢打开,有两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武兰儿吃了一惊,身子一闪,又退回了杨逐宇身边,笑道:“哎哟,我还以为人都死光了,原来还是有人的啊。”
那两人开门走到了门口,便就停住脚步站在门前。其中一人道:“刚刚我们已经听到你们地喊话了,你们是来救人的。”
杨逐宇见对方开门见三就说到了正题,便也直接道:“不错,我
就是为了救杨逍、殷天正等人。”
他向那两人望去,只见一人白衣俊面,身材偏瘦,头系逍遥巾,腰悬一柄普通长剑。他一身长袍子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气度不凡、颇为潇洒,看年纪却竟然只有十八九岁,只一眼就给人一种好感,刚刚说话的也正是他;另一人年纪在三十岁上下,身穿花彩袍子,也是手持一柄长剑,他身形微胖,脸上白净地像女子一样、没有一根胡子,宽厚地嘴唇却带着一丝嫣红,淡淡地眉毛就象是画过一样,细看之下好像一个人妖、让人有些别扭。
那俊朗少年看了看杨逐宇、武兰儿和杨亦菲,眉头一翘,神色微微诧异,雅声道:“来光明顶救人,就只有你们三人?”
杨逐宇见这人年纪比自己还小,口气中却很有一股冷傲,这副傲气和自己倒颇是相似。不禁对他很有好感,笑了笑:“不错,就我们三人。”随即又道:“这光明顶上安安静静的,连扫地下人都不见一个,难道就你们两人?”
那俊朗少年也微微一笑:“不错,除了关押在大殿后铁笼子里地人,偌大的光明顶,就只剩下我们两人了。”
杨逐宇听话从这少年口中吐出,直觉他不是会说谎的人。心中一诧,没想到自己没有去问,他一开口就先说出了关押明教高手的地方,暗想:“这人胆子真大,看似大度不凡,实是狂妄不羁。明教使者、法王、五散人何等厉害,难道朱元璋只叫你两人守在这里?这少年才十八九岁,又能有多大本领!”
这时武兰儿道:“小兄弟,你说谎么?偌大的光明顶,难道就真的只有你们两个人?朱元璋呢?他只派你两人看守明教的一众高手,就放心得下么?”她语气中一脸的不相信。
那俊朗少年见武兰儿不比自己大,却开口叫自己‘小兄弟’,不禁脸上微微一红,道:“光明顶上的人一走而空,全被朱元璋带到浙江打仗去了。他临走时候,请我两人再此看守犯人,此地确实再也没有一个明教中人了。”说话语气温和谦雅,虽然知道对方是来为难的,但却似乎并不把眼前三人看作是敌人。
武兰儿嬉嬉一笑,翘着嘴有些不相信。杨亦菲盈盈而出,抱拳拱手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是何派中人?”她想如此重要的任务,朱元璋只托付给这二人,那两人肯定是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领。见眼前两人都是斯斯文文,又根本不像是什么高手,心中大是好奇,于是淡淡的问道。
武兰儿这样妖媚可爱的小妖女,杨亦菲这般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同时出现,只要是男人见了都要心跳、都会偷偷多看几眼,任谁和她两说话都会脸红。此时那俊朗少年脸色又是微微一红,拱了拱手,谦谦有礼道:“在下风清扬,无门无派,只是住在华山里的一个牧童。闲暇之余,偶尔去看华山派的弟子练剑,觉得他们剑法处处破绽,实在难堪入目,于是自己在思过崖上也悟了一套剑法,修炼三年,自觉有成。一日下山,偶然遇见朱元璋,见他带领大军反抗元廷,算是一条好汉,受他所邀,所以就在他帐下做了一个幕宾。”
“一代奇侠风清扬!”杨逐宇心中一惊,听到对方的自我介绍,身子微微一晃,顿时张大了嘴。
杨亦菲和武兰儿从来没有听说过‘风清扬’三字,脸上没有任何异色,又同时像那一个站在风清扬身边的人看去。武兰儿对他努了努嘴,娇笑道:“这位姐姐大叔,你又是何门何派、尊姓大名呀?”她口无遮掩、也不怕得罪人,见那人虽然是个男子,但一身打扮,却无一处不像是一个爱美爱干净的女人,所以就戏称为‘姐姐大叔’。
那男子面对娇媚的兰儿,眉宇中没有丝毫异色,竟也不在乎她叫自己‘姐姐大叔’,微笑道:“在下原是少林派的一个小僧人,僧号为渡元,还俗之后,改名为林远图。现在在田开了一家小镖局,名为‘福威’。也和风公子一样,受朱元璋所请,在这里替他看守几个人。”他说话嗓子极尖,嗲声捏气,明显是已经在努力沉压了,可还是让人觉得耳皮发麻。
“操!死变态!哦,原来只是一个少林‘渡’字辈的还俗弟子,比‘空’字辈要小了三辈儿,算是空闻的曾徒孙了。”杨逐宇刚开始不以为意,心中忽然生起一念,偶然又想一些事情,接着又一炸,脑袋里嗡嗡作想,心想到:“林远图!!福威镖局!!我靠!!不会吧!!”()手机阅读请访问,本站手机小说更新最快
第217章 辟邪剑法
逐宇听他二人自报姓名,看了看风清扬,又瞧了瞧林想到这两人可大名是鼎鼎的人物,今番在此遇见,惊诧之心难以形容。
这时武兰儿笑道:“风兄弟,林姐姐,我们可要进去救人了,你两是拦还是让啊。我看你两不像那些粗莽蛮横的江湖豪杰,嬉嬉,交个朋友很不错,还真不想与你们动手。”她觉得林远图摸样有趣,所以故意把他喊‘姐姐’。
“三位气度不凡,我也想交三位朋友。”风清扬微微一笑,又道:“但是朋友归朋友,我二人虽然不属朱元璋管辖之下的兵士,但我们既然答应了给他再此看守,那便要遵守诺言。你们只要胜得过我两人手中的剑,那就可以进去救人。这样不算我们没有尽责,而是力所不及。”他口气十分自信,似乎认为眼前三人未必打的过自己。
“哈哈,好,直爽!既然大家不算是敌人,那就比试切磋,点到为止。”杨逐宇道:“那我就要得罪了。”他心中正想和眼前两人斗斗,看看万世闻名的“独孤九剑”和“辟邪剑法”到底是什么样子。
风清扬抱拳道:“杨兄请指点!”这时候,忽然林远图道:“风兄弟,让我先来领教。”说罢手一平,长剑摆到面前。他痴于武功,为了练绝世武功忍痛自宫,搞的男女不分,他表面看少言寡语,却最喜欢与人比武过招。
风清扬淡淡一笑:“那好。”很大度的往后退了一步。
杨逐宇捏着剑柄,正准备上前和林远图过招。武兰儿抢在他之前。忽然跃上前去,娇笑道:“这位大叔姐姐,我来和你玩玩儿。”裙袖一挥,手上已经多了一柄寒光闪闪地短剑。
“我靠!死丫头!”杨逐宇心中暗骂她速度真快,他知道武兰儿的武功少有人能敌,于是也不惊慌,苦苦一笑,心想:“有兰儿这个好斗爱闹的疯丫头在身边,打架的时候。我就只有在一旁观赏的份了。”
林远图本是要和杨逐宇过招,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窜了出来,微微一愣,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嗲声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不和小姑娘动手。”
武兰儿笑道:“不要瞧不起小姑娘,嬉嬉,你自己也不是半个大姑娘么?好啦。你不动手,那我就先出招了。”身子飘起,短剑一举,凌空虚指。一剑中蕴藏了七式,直接向林远图胸前七个穴道刺去。
“咦,小姑娘真有几手!”林远图见她身法极快、世间罕见。剑招精妙。并带着一股刚厉的劲气。不由吃了一惊,大出自己意料之外。右手急速伸出。使起内力在胸前左右连挥,把武兰儿的剑招一一化解。然后退了一步,才道:“小姑娘武功不错,我就和你比比。”他从对方一招之中,已经看出了对手是一位绝世高手,再也没有小瞧之心。
武兰儿原来也没想过林远图会有多厉害,此时见他随手几挥,就用内力荡开了自己的剑招,不由也很是吃惊,娇声道:“你也挺厉害啊,我可真没看出来。”
“小姑娘,我可要出招了。”林远图左手在剑鞘上一按,“嗤”地一声响,长剑在剑鞘中跃出,青光闪动,长剑上腾,他右手伸处,挽住了剑柄。这一手悦目之极,而左手一按剑鞘,便能以内力逼出长剑,其内功之深,当真罕见罕闻。杨逐宇、杨亦菲、风清扬都忍不住轻叫了一声‘好’字。
武兰儿也不示弱,伸出左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握住了剑尖往下压,右手一松,左手紧跟着也放开,长剑突然弹起在空中旋了两个圈,之后又落到她手里,恰恰被她稳稳捉住剑柄,只见剑锋不住晃动,像是一条灵蛇在吐杏一样,说道:“好,你进招罢!”她擅长贴身短打和擒拿指法,其实剑术并非强项。此时露了这手,又象绝技又象杂耍,显示出了手法和力度的精准,风清扬自认为是玩剑的高手,也不禁登时为之耸动。
林远图左手捏了一个兰花指,当下长剑一立,举剑过顶,象使用重刀大斧一样,一剑便直劈而去。他这一剑自上而下的直劈下去,真有石破天惊地气势。
武兰儿见他剑走厚重,完全违背了用剑的飘逸灵活的常理,心中一诧,手中短剑向上一挑,“钉”的一声,撞在林远图地长剑上,只感觉他剑中带这一股极为怪异的力道,被震的手
,心道:“这林远图看起来嗲嗲捏捏的,剑劲竟如此忙轻飘飘地向后飞出。
林远图一剑劈出后,突然间剑光一吐,长剑化作一道白虹,向武兰儿横扫而去,象是要把人砍成两截一样。但见他一柄长剑自半空中横过,剑身笔直,长剑透出极大的煞气,这一招看似端严雄伟,实则毒辣狠厉,正是辟邪剑法剑法的精要所在。
武兰儿见他来地太快,急忙竖起短剑封住,只听“砰”一声大响,林远图地长剑砍在她地短剑上面,她只觉得手腕酸麻,又轻飘飘的向后飞出一丈多远。
林远图自从学成辟邪剑法之后,剑招凌厉之余体内一股狠霸地内力也狂增,之后从没有人能连挡住他的两剑,此刻见武兰儿有如此本领,不禁大是兴奋,正想好好用她试剑。忽然间天空戾气大作,他剑法施展的淋漓尽致,招招向武兰儿进逼。
武兰儿内力逊于林远图,加上本不擅长用剑,她所会的剑法只是普通一流武功,又怎么能够对付林远图的辟邪剑法!只过了十招,在林远图连绵不断的攻击下,她不住倒退,招中的漏洞越来越大。
杨逐宇亲眼看见辟邪剑法的威力,心中只暗道了一声:“果然名不虚传。”眼见兰儿剑招中的漏洞越来越大,情势越来越险,不由得大为焦急,心想:“兰儿所学的段家武功,本就不以剑术为强,她若是不用短剑去使那些生硬的剑招,而是用她拿手的功夫,林远图辟邪剑法虽阴猛,一时半会儿却也未必奈得何她!”
林远图一剑快似一剑,见对方剑法散乱,五招之内便可将武兰儿手中兵刃击飞,不禁心中暗喜,手上更是连连催劲。果然他一剑横削,武兰儿慌忙中举剑挡格,手上劲力颇为微弱,林远图回剑疾撩,武兰儿把捏不住,短剑直飞上天。
“哈哈,小姑娘,你输了!”林远图没有伤人之心,一剑撩飞武兰儿的短剑,并不在攻击,随即收回了剑。
“呵呵,谁说我输了。我和你比武,又没说是光比剑。”武兰儿娇笑一声,手里没有了剑,好象少一个累赘,反而舒服多了。蓦地里空手猱身而上,双手擒拿点拍,攻势凌厉之极。她身形飘忽,有如鬼魅,点了几指,跟着转了几转,好象脚步要向东挪,戳了一指,却又已移步向西,出手之奇之快,直是匪夷所思。
见对方突出怪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林远图大骇,眼前的少女简直就像一个没有肉体只有影子的幽灵,叫道:“这……这……这……”再度展开辟邪剑法,奋剑招架。
一旁观看的杨逐宇和杨亦菲同时会心一笑:“疯丫头,谁叫你刚刚托大,其实早该如此了。”风清扬见了武兰儿双手钩、点、拍、拿,配合着绝妙无论的步法,心里大是诧异,禁不住大声叫好,拍起掌来。
只一瞬间,武兰儿抢攻了十几招,缠身而上,贴身短打,她刁钻小巧、灵怪敏捷,就是杨逐宇也怕她几分,林远图又如何能及?被她逼得连连后退,闹了个手忙脚乱。
转眼又过了十几招,猛听得林远图发出长长一声不男不女的尖叫,右手舞动长剑,越使越急,使的全是辟邪剑法,一招接一招,护住了全身前后左右的要穴。但见他剑法精奇阴毒,劲力威猛,每一招都激得风声虎虎、劲气飞扬,誓要把武兰儿逼出身外。
如此一来,武兰儿受他凌厉的剑气所逼,不得已倒纵出去,仍然是用凌波微步,身子飘荡摇晃,脚步乱踩乱踏,围在林远图身子周围灵动,不时隔空点出几指,可指力透不过他的剑气。一时之间,两人你伤不到我,我也伤不到你。
两人一时僵持不下,忽然武兰儿叫了一声:“不打了,不打了,内力招式我比不过你,但你轻功、身法快不过我,我打不过你,你也伤不到我。”说罢身子一跃,已经退出场外。
林远图辟邪剑法虽然威猛,始终伤不到施展凌波微步的武兰儿,他不由有些沮丧,知道再斗下去也分不出过结果,于是长剑一停,静止下来。
“我来试试怎么样?”就这个时候,杨亦菲柔和的说道,取出了双剑,斯文幽雅的缓缓走了上前。手机阅读请访问,本站手机小说更新最快
第218章 玉女素心
远图见武兰儿刚退,又来了一个白衣少女,他见这少雪、柔弱芊芊,拿着一对长剑的摸样斯斯文文,不象是会武功的样子。但自刚才和武兰儿过招之后,知道人不可貌像,抱拳道:“那好,我在和这位姑娘比试比试。”
杨逐宇心中一念:“亦菲妹子可是用剑的高手,她的双剑合壁对付辟邪剑法,那可有看头了。”于是微微一笑,也不阻拦,提醒道:“亦菲,你可得小心点。”
杨亦菲拧头对他柔柔一笑:“尽管放心就是,若打不过他,我就像兰儿那样,用轻功和他绕圈子。”说完转过头去,对着林远图,两柄长剑,右手一柄群横剑当胸做防守姿态,左手长剑缓缓伸出,在空中轻轻一旋,似是对朋友敬礼一般,这招是古墓基本剑法的第一招“以剑会友”,是与同道友好过招时所使的起手式,意思说,使这一招,表明和对手绝无怨仇敌意,比剑只决胜败,不要性命相搏。
林远图用剑之人,自然看得懂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心想:“这位姑娘文静沉着,可比刚刚那位有礼貌多了!”拱了拱手,长剑斜挎,道:“姑娘请。”
杨亦菲吸了一口气,两柄长剑中宫直进,剑尖不住颤动,剑到中途,忽然一柄转而向上刺他咽喉、一柄转而向下削他脚裸,乃是“玉女素心剑”里的精妙招数,端的是若有若无,虚实难测。变幻无方。
林远图只见她出第一招,就知道这白衣少女是用剑地顶级高手,他虽无伤人之心,出手却一点儿也不客气谦让,当下长剑自下而上急挑上去,正是一招辟邪剑法的“倒劈山河”。只见剑势奔腾矫夭,气势雄浑,一招破对方上下两剑。杨亦菲知道他剑劲实足,不用长剑和他硬碰。双剑回收,立即又合并,平平斜上而出,同取林远图双目。林远图一招“倒劈山河”只劈到一半。剑刃一平,挡住双眼,只听两剑发出“铮”的一声,杨亦菲双剑同时刺到他长剑的剑刃上面。借着反弹之力,身子向后飘起,两柄长剑就象两条灵蛇,又是虚空连刺几剑。前搭后配,精密无比,使得没有一丝破绽。每一剑不离对方的要害。
林远图剑势一变。剑刃忽伸忽缩。招式诡奇绝伦,只听“叮、叮、叮、”一连串细响。挡住了杨亦菲的连续刺来的剑招。
杨亦菲和林远图比剑,旁边虽然之间三人观看,但见了两人使了这几招,都是忍不住拍手喝彩,均是在想,若现在台上是我,只怕难使出这么绝妙的剑招。
转眼过了十几招,两人二人攻守趋避,天衣无缝,不分胜负。
只见杨、林二人各使“玉女心经”和“辟邪剑谱”的剑法,斗在一起。辟邪剑法气象森严,猛厉异常,随手出招就带着无限地杀气,长剑便似千军万马奔驰而来,长枪大戟,黄沙千里;而玉女剑法轻灵机巧,飘渺虚无,双剑合壁攻守互补无一破绽,两剑恰如春日双燕飞舞柳间,高低左右,回转如意。
五十招后,林远图仗着辟邪剑法极大的威力,和许多匪夷所思的招数,渐渐把杨亦菲的势头压住,慢慢占了上风。只见他地长剑中,挥出一道道黝黑紫气,犹如无数条毒龙随着长剑飞旋,让人觉得心中栗然。
杨逐宇原以为当今天下再也难逢真正的顶极高手,此时在这里见到林远图和风清扬,心中不由十分激动。不过看眼前形式,也是黯然一沮,心想杨亦菲终究还是敌不过林远图的辟邪剑法。暗暗捏紧剑柄,准备随时出手。
其实并不然!杨亦菲眼看难以支撑,但却不急不噪,双剑相交,使出玉女心经的最后一章。她剑势忽然一变,左手使一套剑法,右手另使一套完全不同地剑法,两套不同的剑法配合在一起,又变成了一套独特的奇异剑法。她用“左右互搏术”一心二用,两套剑法联合,这就是“玉女素心剑法”的最厉害绝招。
杨亦菲两剑各使不一样地剑法,并无半分错乱,反而越使越顺手,只见他两剑舞动,攻守兼并,宛若一只灵燕。
林远图哪里见过此等绝迹!只觉得对方的剑法奇妙无穷,剑剑都似幻似真,自己根本不知道她要刺向那里。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人两手各使一套不同的武功,一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五六招,反被杨亦菲给占了上风。但他“辟邪剑法”也不是浪得虚名,稳住心神后,虽然守多攻少,但接得两三招便还递一招,长剑威力奇猛,黑气紫雾,逼得杨亦菲不敢轻易近身。
杨逐宇见杨亦菲剑招一变,就立刻反占上风,
阵惊讶,又是高兴不已。心想:“嘿嘿!惭愧!我古墓派地武功了,玉女剑法之精妙,真是匪夷所思。可惜我不会玉女剑法,果然厉害!”
如此再斗了半柱香地时间,两人看似片刻间难分胜负。此刻武兰儿和风清扬都是看地忘记了喝彩。风清扬心想:“我自悟‘独孤九剑’之后,本以为就是天下间最厉害的剑法了,看来我真是小视天下武林了。我这套‘独孤九剑’,也不知道能不能破此刻场中两人地绝技!?”
殊不知林远图出招虽猛,心中却已叫苦不迭。杨亦菲双手剑招不同,却配合得精妙绝伦,左手剑攻前,右手剑便同时袭后,叫他退既不可,进又不能,双剑每一路剑招都是进攻数处,叫他顾此失彼,难以并救。若不是他自从修炼“辟邪剑谱”后,内功外功俱臻登峰造极之境,眼明手快,刚柔互济,武功只要略差半分,这顷刻之间身上早已中了十七八剑。
其实杨亦菲使两般剑法,出招虽快,内力却没有增加,只是她一下来出招星驰电闪,加上双剑合壁每一招都威力极大,各人从所未见,以致林远图心下先行就怯了三分,不能破解,越打越心寒,这也就是“玉女素心剑法”的过人之处了。
两人拆到五六十招之时,“玉女素心剑”完全压制住了“辟邪剑谱”,林远图已是险象环生,他舞动长剑护身,基本上只守无攻,又数招后,剑舞得更靠身周,变成了光守不攻。只见他长剑横竖挥舞,越使越急,一招接一招,护住了全身前后左右的要穴,但见他剑法精奇,劲力威猛,每一招都激得风声虎虎,组成无数道黯淡紫黑的光环,在他身周滚来滚去。
忽听得“叮叮”数响,杨亦菲飘忽迅捷,娇叱一声:“着!”跟着林远图低声吼叫,杨亦菲向后轻飘飘的飘开三丈。
在场都是当世高手,观看的三人眼睛都是瞧得清清楚楚,杨亦菲在喊“着”的同时,已经在林远图左肩上轻轻刺了一剑。她一剑本可穿透林远图的肩胛,但她武得高尚,点到为止,并不伤人,剑尖还没有如皮肉,便就缩了回来。
“亦菲妹妹,好样的!哈哈。”杨逐宇忍不住大声喝彩。
林远图输了招后,愣愣的站在地上,神情有些不可思议,喃喃道:“我苦心练剑,甘愿受腐刑之侮,本以为学成‘辟邪剑法’,就可天下无敌。可怎么连一个娇柔少女都打不过?不可能,不可能!哼哼,嘿嘿,我还有绝招没有使出,我一定打的过她……”他自言自语了一番,心中象是受了极大的打击,象是有些失常,眼光忽然变的凌厉,丝毫没有了原来的忸怩之态。
突然之间,几人只听的极为细小的“嗖”一声,觉得眼前有一物一闪,林远图的身子动了一动。
“亦菲妹子,小心暗器。”杨逐宇眼光极厉,他看出了那是细针之类的暗器,急忙大叫出来。
其实杨亦菲观察力细微,林远图一动,她就看见了射来了细针。她速度比眼睛还快,举剑一挡,但听得“当”的一声响,跟着身子晃了几晃,那细针之物正好射在她剑刃上。心中一惊:“这人射来的暗器如此小,力气却这么大,真是了不起。”
林远图见她连细如牛毛的暗器也挡得开,身子又一动,连发射出去了六七枚。杨亦菲双剑疾舞,一一把暗器挡落,眼看只有最后一枚,玉手一伸,用两跟手指拈住了。放在手心,细看之下,竟然是一枚绣花针。
“原来你还喜欢绣花呀!”杨亦菲见了这针,禁不住掩口一笑。
若说暗器手法,天下间有谁比的过杨亦菲?只见他忽然两手向下一压,十指一松,双剑以在地上插稳,叱道:“你有针,难道我就没有么?”脚一踏,平地飞起两丈多高,长发衣衫飘舞,宛若天仙下凡,双袖一挥,用“满天花雨”的手法,把十几枚玉蜂针全部向林远图撒去。因为刚刚林远图发针射她是属于偷袭,大有要取她性命的意思,杨亦菲心中恼怒,所以这次没有手下留情。
林远图见这许多比绣花针还细的针向自己投射而来,急忙闪让,但他轻功身法毕竟不如杨亦菲,躲避不及,脚上和手臂上各中了一枚。他中了玉蜂针,疼痛之下,才彻底清醒了过来,忽然间仰天大笑,发出一种象捏着脖子的刺耳难听的声音,然后不理会众人,扔了长剑,一瘸一拐朝山下而去……手机阅读请访问,本站手机小说更新最快
第219章 独孤九剑
兰儿见林远图的背影消失在眼目下,抿嘴一笑:“打走了,真是一点风度也没有,还不如我们女儿家!嬉嬉,不过他本就是个女儿家,这也好说一些了。”
杨逐宇见林远图战败之后,灰心而去,也无奈一笑,心想这人也太没气度了。忽然把目光望向风清扬,语气中带着暗示,微笑道:“风兄弟,你的朋友已经走了。”
风清扬心高气傲,听了他激自己的语气,哈哈一笑:“他是他,我是我,他走了与我有什么关系?来,来,你们谁和我斗一场?只要打败了风某,风某侧身让开,决计不阻拦你们救人。”刷的一声,将剑拔了出来。
“那好,我来。”杨逐宇脱口应答,他早以技痒,怕这次一慢,又被武兰儿和杨亦菲抢了先。当下也拔剑出鞘,倚天剑寒光一起,偶的心中一闪,心想自己又不是和他拼命,只是想印证一下传说中的“独孤九剑“到底有多大威力,如用这销铁如泥的宝剑,未免太占便宜,于是“呛”的一声,又把剑插回了鞘中。
风清扬见他这举动,冷冷一笑:“哼,杨兄是看不起我,想空手与我过招?”
“切莫要误会!我是嫌这剑不合手,想换一柄更好的。”杨逐宇把剑往杨亦菲手中抛去,笑道:“亦菲妹妹,把你的长剑借给我一柄。”杨亦菲知道他心中的意思,很是佩服杨逐宇地气魄。接过了倚天剑,笑吟吟的给了他一柄普通长剑。
武兰儿吐了吐舌头:“笨蛋!”
风清扬用剑之人,自然也是爱剑之人、懂剑之人,他刚刚见杨逐宇拔出倚天剑的一瞬间、剑锋所发出的寒芒,就知道那是一柄绝世宝剑。见他不肯占自己便宜,舍弃宝剑,而选择一柄普通剑过自己过招,心里也大是赞佩。
杨逐宇知道自己内力之深,已经到达了变态的地步。只怕此今之前,所有高手转世,也没人能在内力上胜的过他,何况风清扬才十八九岁。又如何能抵挡他的“强者之气”!他只想印证独孤九剑有多么厉害,所以并不运强者之气用内力去逼压对方,微笑道:“有请了。”长剑横挥,使用普通上等剑术、纯正的道家“全真剑法”。“嗤”的一声轻响,眼前便是一道长长地白光疾闪而过,如闪电横空,令人一见之下。惊心动魄。他一剑挥出,又连绵不断的跟上六七剑,但每一剑都只是虚空而划。并不进攻风清扬。此刻将剑法施展出来。霎时之间,满天都是电火白光。耀人眼目。
风清扬一世奇才,他所悟的“独孤九剑”与天下所有剑法大不相同,不似“辟邪剑法”那般气象森严,猛厉诡异;也不似“玉女剑法”那般灵巧飘逸、精妙绝伦。“独孤九剑”无招无式,要点在于剑意,要旨只有一个‘破’字,‘破剑’‘破刀’‘破枪’‘破鞭’‘破掌’‘破索’‘破箭’‘破棍’‘破气’,都讲究趁虚而入,后发先制,施展出来更是无招胜有招。
“独孤九剑”对敌要旨只有一个‘破’字,心法要旨也只有一个字,‘悟’。晓了‘破’字地剑意,则无所施而不可,便是没有任何变化招式,也不相干,临敌之际,更是忘记得越干净彻底,越不受原来剑法的拘束。“独孤九剑”还有一个最大的强处,就是使用者不受内力深厚的束缚。
杨逐宇地“全真剑法”只出得一招,风清扬便瞧出了其中三个老大破绽。杨逐宇并不急于进攻,他长剑连划,似是对朋友尽了礼敬之道,其实真正用意却是要令风清扬神驰目眩之余,难以抵挡他的后着。
他划到第八招时,风清扬已看出了这“全真剑法”中的一十六个破绽。当下只听他说道:“得罪了!”随手一刺,长剑从眼花缭乱的剑光中斜斜指出。
此时杨逐宇一剑正自左而右急掠而过,风清扬地长剑递出,剑锋距他手腕尚有一尺六七寸左右,但杨逐宇这一掠之势,正好将自己手腕送到他剑锋上去,象是甘愿用手去撞他剑锋一样。这一掠劲道太急,其势已难以收转,旁观的杨亦菲和武兰儿不约而同的惊叫道:“杨大哥,小心!”
杨逐宇也是大惊,好在他反应极快,手臂发力,急忙收手回扯,强制停住了自左而右地急掠之势,此时他地手腕,甚甚贴在风清扬地剑锋上没有受伤,之间只有一发线的距离。他心中先是打了一个冷颤,随即收回剑
哈大笑。
武兰儿和杨亦菲见他没有受伤,也是一起松了口气,两人都看出杨逐宇没有用强厚地内力制敌,而是想用招式胜敌,可第一招却算是输在了风清扬的剑中。此刻她二人都不禁对风清扬刮目相看,心想这个少年好生了得。
杨逐宇见风清扬这随随便便一剑,象是‘守株待兔、等肉入嘴’一样,就轻松破了自己用连绵不断的“全真剑法”经营的剑光阵。心下暗道:“靠,全真剑法,也太不堪一击了。咳,咳,得来点厉害的,可别给王重阳丢脸了!嘿嘿。”
杨逐宇长剑一起,挺剑便又向风清扬肩头刺出。这一剑歪歪斜斜,显然全无力气,更加不成章法,天下剑法中决不能有这么一招。原来他已经猜出了“独孤九剑”是后发先制的道理,所以先用一招根本不算剑招的“少儿派”乱刺,引得风清扬出摸不着头脑,然后在猛然出厉害招数。
风清扬微微一愣,愕然道:“这算甚么招?”随便一看,就看出杨逐宇这一剑中的破绽不下几十处。高手出招,破绽实在太多,反觉倘若出剑挡架,实不知该当如何挡、如何架,他也是极为聪明之人,猜测出杨逐宇是有意用烂招引诱自己,于是不做回应,向后退了两步相避。
“嘿!聪明!”杨逐宇心中暗赞,想到这样的烂招只使一次,若不能骗到对手,生为高手、再用的话就是哗众取宠了。无奈之下,长剑一转,立即变弱为厉,凌空跃起三丈多够,头下脚上飞落,一招“七星剑法”里的“七星聚会”施展出来,向风清扬刺去。
七星剑法乃王重阳所创最得意的武功,这一招七星聚会,包含了“北斗七星阵”里的所有变化,更是七星剑法里的绝招。此招一使出,只见长剑乱颤刺出七个剑花,先变成七个点,每一个点又分别变化成七点,一共七七四十九个剑点,当头罩下,把风清扬全身都笼罩住了,前胸后背、眼睛咽喉、手腕脚裸,想要刺他哪里,便能刺他哪里。
“好招!”风清扬两眼发出精锐的光芒,他年纪虽轻,但对剑道的‘悟’字已经达到了只要对手有迹可寻、他就能无所不‘破’的境界,一眼看出了此招的破绽之处。眼看自己全身都要被杨逐宇的剑花刺中,扬手一剑向北方疾刺,剑尖直向天罡北斗之位穿去。
七星的领头星是‘天罡’,破敌先杀王,这一招七星聚会的破绽之处,恰恰也在天罡北斗位置。风清扬一剑刺去,北斗位置正是杨逐宇的心脏之处,他心中一颤,心想自己再刺下去,心脏必定要被他刺出一个窟窿,大惊之下,凌空向后翻了三个跟头,又落回了原来的地方。
杨逐宇这招一输,自己倒无所谓,却很是为一代宗师王重阳心酸,心想王重阳在这路七星剑法上花了数十年心血,自觉剑法中包含有天地变幻之理、其间奇妙无穷,忍不住“唉!”的长长一声叹息,显然是说:“哪知遇到独孤九剑,还是不堪一击。”他一时感慨。却没去想王重阳所创的“先天功”才是武学中的大道,他这一招若是运足了先天功的内力施展开来,剑气可达数丈之外,风清扬又岂是轻易能破?
风清扬似乎看出他的感慨,呵呵一笑:“你这一招蕴涵了天地星辰的奥妙变化,真是世间难见的奇妙剑法。”
杨逐宇脸色微微一红:“你一剑就破了我这奇妙的剑法,如此看来,你使的才是真正的奇妙剑法。”他输了两招,反而更加兴起,心中又在想接下来出什么招。
风清扬不骄不傲,淡淡一笑,雅然道:“过奖,过奖。不知杨兄还要赐教什么绝妙的剑法,让风某在开眼界。”他从杨逐宇精光闪闪的眼神中,看出他并没有认输的意思。
杨逐宇心中思索:“孤独九剑好象并不重招式,而讲究后发先制,随手就是制敌的绝招。太极剑法要旨以柔克刚、以弱敌强,是走剑术中的独一无二路线,这两种剑法都是超伦绝技,不知道他能不能破解太极剑术?”当下微微一笑,身子缓缓右转,左手持剑向上提起,剑身横于胸前,左右双掌掌心相对,如抱圆球。
风清扬见他长剑未出,已然蓄势无穷,暗想:“这位杨兄弟,年纪比我大不得多少,竟然会这么多绝世武功!”当下不敢大意,凝神注视。手机阅读请访问,本站手机小说更新最快
第220章 太极破独孤
逐宇运起太极心经,长剑连化了几个圈子,形成一道流,左手剑缓缓向前划出,成一弧形,向风清扬胸口慢慢刺去。他出剑速度极慢,只过了好久,剑锋离风清扬还有一大段距离。
太极以‘柔’‘韧’制敌,独孤九剑以‘破’‘悟’制敌,两者都没有特定的死招硬式,所以出招全随情景而定。
武兰儿不懂这太极心法的深含,这时候“噗嗤”一笑,啐道:“杨大哥这一剑刺去,速度向乌龟一样慢,姓风的兄弟怎么还不动手?若是我呀,早就提剑在他身上捅了十七八个窟窿。”
此刻风清扬却是暗暗心惊,这么慢的速度,根本不是在打架,又哪里有什么‘破绽’可言!心中正自踌躇,他只觉杨逐宇剑上一股森森寒气,慢慢逼了过来,若不还招,已势所不能,只有说道:“看剑!”一剑轻飘飘的刺向杨逐宇。他看不出杨逐宇剑法中破绽所在,却是虚点一剑,并不真心出招。
“呵呵,找不到破绽了吧!”杨逐宇心中一笑,突然之间,剑交右手,又慢变快,寒光一闪,向风清扬颈中划出。这一下快速无伦,武兰儿和杨亦菲都情不自禁的叫出声来。但他如此奋起一击,风清扬却已看到他胁下是个破绽,身子一低,长剑刺出,径指他胁下“渊液穴”。
天下诸班武学、太极剑法乃防身之首,杨逐宇又岂能让他刺中!长剑竖立。“当”的一声响,双剑相交,两人都退开了一步。风清扬但觉对方剑上有股绵劲,震得自己右臂隐隐发麻,长剑差点没有捏住。杨逐宇“咦”地一声,脸上微现惊异之色,没想到风清扬内功如此高。要知道使用太极剑法必须得用内力,他此刻虽然没运自己最厉害的强者之气,和九阴真经以及先天功的内功。但这太极心法的柔劲也相当了得。
两人过了一招,杨逐宇又是剑交左手,在身前划了两个圆圈。风清扬见他剑劲连绵,护住全身。竟无半分空隙,暗暗惊异:“我自从悟出独孤九剑,原以为天下间任何武功都肯定有破绽可寻,从未见过谁的招式之中。竟能如此毫无破绽。他若以此相攻,那可如何破法?刚刚所见的林远图和白衣少女的剑法或许威力不比杨兄的剑法差,但他们的剑招中难免仍有破绽。难道一人使剑,竟可全无破绽?”他此时刚出道不久。还没有达到几十年后剑神地境界,不由心下生了怯意,额头渗出汗珠。
杨逐宇右手捏着剑诀。左手剑不住抖动。突然长剑从胸前太极圆圈里平刺而出。剑尖急颤,看不出攻向何处。
他这一招中笼罩了风清扬上盘七大要穴。但就因这一抢攻,风清扬又已瞧出了他身上两处破绽,这两处破绽不用尽攻,只攻一处已足制死命,登时心中一宽:“守御时全无破绽,攻击之时,毕竟仍然有隙可乘。他这剑法若光只防守,那当真天下第一。”当下长剑平平淡淡的指向对方左眉。杨逐宇倘若继续挺剑前刺,左额必先中剑,待他剑尖再刺中风清扬的时候,已然迟了一步。
那知杨逐宇这只是虚招,他早已看出了和独孤九剑过招,只要有攻,必就有破!剑招未曾使老,已然圈转。突然之间,风清扬眼前出现了几个太极图形的白色光圈,一个大圈圈住两个小圈,正圈斜圈,闪烁不已。他眼睛一花,当即回剑向对方剑圈斜攻。“当”地一响,双剑再交,风清扬心中一震,只感手臂又是一阵酸麻。
“你两次不能破我太极剑法,若我现在是用强者之气运剑,只怕你的长剑早就被震飞上天空了。”杨逐宇心中一喜,长剑转动,剑上所幻的光圈越来越多,过不多时,他全身已隐在无数光圈之中,光圈一个未消,另一个再生,长剑虽使得极快,却听不到丝毫金刃劈风之声,足见剑劲之柔韧已达于化境。
这时风清扬已瞧不出他剑法中的空隙,只觉似有千百柄长剑护住了他全身。杨逐宇在自己身周用太极剑化圈圈,这样是纯采守势,端地是绝无破绽。可是这剑气所组成的重叠剑气圈却能移动,千百个光圈犹如摄像机镜头里所取的减速海啸一般,缓缓涌进。杨逐宇并非一招一招的相攻,而是以数百招剑法混成地守势,同时转化为了无形的攻势。风清扬无法抵御,屏息
只得退步相避。
风清扬退一步,杨逐宇的光圈便逼进一步,顷刻之间,风清扬已连退了七八步。武兰儿和杨亦菲眼见杨逐宇战况大利,已占上风,同时娇声鼓掌喝彩!
武兰儿以看出了太极剑地威力,娇笑道:“我原本以为杨大哥只会那种怒海狂淘一般地杀人功夫,没想到他这柔劲绵力也是天下一绝。”
杨亦菲抿了抿嘴:“杨大哥无所不能,他这剑法比我地玉女剑法还要厉害。”
风清扬再退一步,“波”的一声,背已经撞在了大殿地石墙上面,感觉杨逐宇的剑圈快要把自己逼的窒息了,手心中都捏了把冷汗,骤起心念:“天下武术千变万化,神而明之,存乎一心,不论对方的招式如何精妙,只要是有招,便有破绽。我所悟的这套孤独九剑,要旨能从敌招之中瞧出破绽,如此说来,是一定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眼前这位杨兄的剑法圆转如意、紧密无漏,竟无半分破绽,可是我瞧不出破绽,未必便真无破绽,只是我对剑道的‘悟’终究还有欠缺,无奈瞧不出而已!”
已经无路可退,凝视对方剑光所幻的无数圆圈,蓦地心想:“说不定这太极剑气圆圈中的两个小圆中心,便是破绽。但若不是破绽,我一剑刺入,给他长剑这么一绞,手臂便登时断成无数截了。眼下已无退路,我只有冒险一试了。”
风清扬悟剑成痴,他心中所念者,不是争强好胜、而是能不能胜!言念及此,内心深处,只觉得只要能破杨逐宇的剑法,自己一条手臂绞断,那也无所谓了。当下心一横,手臂一伸,长剑便从杨逐宇的剑光圈中刺了进去。
太极剑法恰似一潭静水,一剑刺进去,拔出剑的时候,又如何能看见水中有裂缝?风清扬虽然是武学奇才,可张三丰又何尝不是?一个十八九岁奇才对剑的悟性,终究还是强不过一个百岁老人的生平苦研。
只听“钉钉钉”的一连串大响,风清扬只感胸口剧烈一震,气血翻涌,一只手臂却仍然完好,但手中长剑,已经脱手被太极柔劲拉了过去,被杨逐宇的剑气圈给绞成了螺丝形状。
风清扬见自己手还完好,知道是杨逐宇手下留情,退开两步,收剑而立,脸上神色古怪,既有惊诧之意,亦有惭愧之色。隔了良久,才道:“杨兄剑法高明,以我此今的悟性还不能破你的剑术,佩服,佩服!”
杨逐宇微微一笑:“过奖,过奖!侥幸而已。”他听风清扬的口气,就是说‘我此今的悟性还不能破你的剑术,但以后未必也不能破’,不禁很是佩服他那败阵不败志的傲气,比起林远图可强得多了。杨逐宇本是个狂傲之人,他被风清扬的几句话激起了不羁的傲气,当下哈哈一笑,手中捏着风清扬的废剑剑柄,暗使强者之气一抖,顿时一柄长剑被他震成了片片铁块,零碎的落在地上。
要是一掌打在剑刃上,把长剑震碎,风清扬自认用尽全力或许能够做到,但是手只捏着剑柄这么随意一抖,就把整个长剑震成了碎块,这样的内力,简直见所未见、匪夷所思。他见杨逐宇使了这一手,两眼发直,不禁骇然变色,又过了良久,叹了口气,才抱拳道:“杨兄不但剑法高超,内力更是我万万不能匹及。咳,佩服,佩服!”这次的两个‘佩服’,比先前更是真诚了几分。
这时武兰儿咯咯一笑:“风兄弟,你现在败在我杨大哥手下啦!我们可要进去救人了咯。你是不是也要学刚才那位‘林姐姐’,气得疯疯癫癫的跑下山去?”
风清扬道:“败了自然要走!我对剑意的悟性还不够,这就又回华山思过崖,好好领悟。”然后又豪爽的哈哈大笑:“今日有幸见得三位,并能交为朋友,风某真是平生之大慰。”说罢绕着圈对三人一躬,两袖挥洒,迈开逍遥步,飘然下山而去。
杨亦菲斯斯文文道:“呵呵,他虽然也是战败而走,可走得一点也不狼狈,风度偏偏,比起林远图可潇洒了一百倍。”
杨逐宇点了点头:“此乃当世奇人,数年之后,必成为一名受万人敬佩的武林高人。”手机阅读请访问,本站手机小说更新最快
第221章 名教择主
明顶上杨逐宇、杨亦菲、武兰儿三人,目送风清扬走到来到光明顶,会遇见两个武功高强的奇人,并且还有这样一场畅爽淋漓的比试切磋。三人对目相视,均是宛然一笑。杨逐宇走在中间,左右牵着两个少女柔嫩的玉手,三人并肩向大殿里走去。
果然如风清扬所说,穿过大殿,根本不用去找,就在大殿后面的一个中厅内,有一个象大箱子般的铁牢笼。牢笼里关着十人,正是杨逍、殷天正、韦一笑、殷野王、说不得、周颠、彭和尚、冷谦、铁冠道人九人,其中还有一个老头陀满脸是交纵伤疤,相貌极其丑陋,杨逐宇从来没有见过。
朱元璋认为有风清扬和林远图两人看守光明顶,根本不可能会有人能够进来救人,所以他没有布置其他防设,失算的是,他哪又能想到明教的大仇人‘中原武林’中会有人来相救!
杨逍等众本都是垂头丧气的沮坐在牢笼里,忽然看见杨逐宇进来,同时眼光一亮。周颠更是迫不及待的跳起身来,先是大叫道:“奶奶的,哎呀,丢脸啊,丢脸啊,我们一大群老家伙被关在这鸟笼里,竟然被杨兄弟你撞见了,以后没脸见人了。”
明教群雄听他一阵叫喊,均是一阵尴尬惭愧,心中气周颠不害臊,心想:“你个周疯子,既然知道丢脸,又何必大喊出来,这不是更丢脸了么。”这时周颠又道:“喂,你是来戏弄我们。还是来救我们啊?”
杨逐宇微微一笑:“周前辈且莫乱想,我从三门帮的刘震天口中得了消息,千里迢迢专程从峨眉山赶来,自然是来救大家地。”
杨逍拍了拍袍子,站起身来,正想拱手道谢。周颠已经急忙说道:“哎呀,那你来的正好。快,快,快。帮忙打开这鸟铁笼。周颠快要闷死了。”
“那好,各位前辈且往后退!”杨逐宇抽出倚天剑,以巡雷不及之势横挥两剑,把碗口粗的铁柱砍断了三根。
三根铁柱一断。露出了门大一个洞,周颠最先闪身跳出了铁笼,满脸欢喜道:“多谢,多谢!我周颠重获自由。真是水蛇进大海,乌鸦上蓝天。”
紧接着杨逍、殷天正等人也先一一对杨逐宇抱拳致谢,才从破口处走了出来,走出第八人时。就是那满脸伤疤的丑陋头陀。那头陀文雅的躬了躬身,道:“在下范遥,多谢杨少侠。久仰少侠大名。今日得此相见。真是万莫幸哉。”
杨逐宇微微一诧,心想:“哦。这就是明教中,最有智勇和毅力的‘光明右使’范遥。”忙抱拳回敬道:“范右使不必客气。”
范遥出来后,铁笼子里就只剩下一个清瘦的黑袍人,低头蹲在角落,双手掩面不愿意出来,象是害臊一样。
殷天正诧道:“韦蝠王,这是为何?”韦一笑支吾几声,不抬头,也不作回答。
韦一笑平日里嬉皮笑脸、是明教出了名的大胆脸厚之人,今天却如此忸怩作态,明教众人都是觉得古怪。周颠道:“臭蝙蝠,你关了几天,是不是被关傻了啊?你又不是要进花轿的小姑娘,害什么臊啊?”
杨逐宇看那人是韦一笑,心中一念,忍不住想笑,想起她曾经败在武兰儿手里,被迫拜她为师,知道他是当着一群老兄老弟,羞于见武兰儿这个年轻师傅。
这时武兰儿咯咯一笑,偏偏不给他面子,跳进铁笼子,摸孩子似地抚了抚他的脑袋,嬉笑道:“老徒弟,你没有得罪师傅,师傅也没打你骂你,你干嘛这么怕我?”明教众人不知此事,均是猛然一惊,一脸诧异,心想:“老蝙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丫头师傅?”一时以为武兰儿开玩笑,都不相信。
“谁说我怕你了?”韦一笑见武兰儿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想躲也是躲不过了,窘困着脸,无奈只有抬起头来,勉强磕了三个头,大叫:“拜见师傅!”然后一弹而起,脸已经变成了猪腰子的颜色。
明教众人看了这个情景,才知道武兰儿真是他师傅,见这一对师徒,师傅肤如凝脂、细皮嫩肉美得似一朵鲜花;而徒弟皱纹满脸、枯皮死肤无比难看。一时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韦一笑更是尴尬难堪,难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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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逐宇斩破牢笼放出明教十大高手,起初心中纳闷,心想铁笼虽然坚固,但却未必关的住这十人。后来才知道杨逍等全被点穴封住了武功,当下替十人解了穴道。十人自然又是一阵拜谢,心中感激不在话下。
诸人出了大殿,来到殿前大场子上,见此空荡寂静,再无他人。殷天真咬牙切齿地怒道:“朱元璋,你这个直娘贼,狼子野心、犯上作乱,趁我们不备,竟然把我明教的势力全部架空了。哼,就算拼了老命,不讨回公道,老夫誓不为人……”
忽然范遥叹道:“我在大都得到消息,听说明教的老兄弟们全被朱元璋抓了,连忙赶来光明顶,没想到救人不成,自己也载了进来。”说道这里,眼光望向杨逐宇,钦佩道:“杨少侠能打败朱元璋请的两大高手,范某真是佩服。”他地话中意思,就是说他来救人时,自己是败在风清扬、林远图手里的。
杨逐宇心中却是想:“范遥一直隐伏在大都,那他一定知道许多蒙古人的信息。”微微一笑:“那两个人的剑法可厉害得很,我三人也是侥幸才能得胜。”
杨逍道:“哎!天下真是能人倍出啊,朱元璋潜伏心机十几年,一直暗中修行,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练成了一套凶邪异常地武功。他又还有如此厉害地手下,我们这次,真的也算栽地不冤枉了……”原来他们一等人却不是败在风清扬和林远图手中,而是败在朱元璋手里地。
“你们是被朱元璋亲自所擒?”杨逐宇吃了一惊,忘记了婉转,把话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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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逍脸一红,惭愧地低下了头。明教诸人谈起被擒之事,都是惭愧沮丧。这时周颠道:“羞死人了。羞死人了,不说了。光明左使、鹰王父子、臭蝙蝠、五散人,九个废物联手,打不过一个朱元璋。丢人。丢人啊。”他一边喊不说了,自己却又把丑事揭露了出来。
杨逐宇心下一骇:“明教九大高手联手,威力可想而知?朱元璋有这么强悍?喝了无敌药水?”他惊诧之下,忍不住问道:“朱元璋学的什么武功。竟然如此厉害!”
殷天正叹道:“极为阴邪,出手之间无人能挡!老夫行走江湖一生,也没见过这功夫。”
这时彭和尚忽然道:“对了,杨少侠。我们张教主为何没来?难道他中毒还未愈?”明教群豪脸上无光,再也不想谈被擒之事,所以彭和尚转移了话题。
殷天正道:“对。对。我的外孙呢?哎!要是那天无忌孩儿也在光明顶上。以他地武功,我们也不会如此一败涂地了。”
殷天正等问起张无忌之事。杨逐宇也不隐瞒,直接实话说他在峨眉山助自己大破蒙古军,之后就携手丁敏君远去,留下话来,要过隐居日子,永远不再踏入江湖。只是他第二次再中花痴丹之事,却不好说出。
明教群豪大吃一惊,一时间都是心里慌乱成一团,杨逍神色忧犹,问及张无忌隐居何处,杨逐宇照直回答自己不知。周颠大骂道:“他娘的,我明教四分五散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掌头的,还没几天,怎么又玩起隐居来了。奶奶的,重色轻友,是想把我明教玩灭亡么?”他心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教主之尊了。
冷谦连连摇头,感慨道:“糟糕!”
铁冠道人苦苦一笑:“周疯子你这次可说错了,我明教如今以被他人篡去,什么左使、右使、长老、散人,都被赶下了台,比起以往地四分五裂还糟糕。说难听一点,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灭亡了。”一时间,明教群豪想到大局以乱,朱元璋武功诡秘高强、又势力庞大,要想再收回明教,可能性已非常小,人人不由都灰心丧气。
“各位前辈不用沮丧,我愿意杀了朱元璋,替你们夺回明教。”杨逐宇见众人都成了无主的孤魂,也该是收拢这些人的时候了。
“杨少侠可说地是实话?”杨逍心中一震,眼中发出异样的光芒,他知道杨逐宇的武功,对付朱元璋或许能行。
杨逐宇笑道:“我向来敬佩明教众豪杰,加上张无忌是我结拜兄弟,他既然隐退了,但明教有难,我怎能忍心不管!”
明教群豪都知道杨逐宇是中原武林盟主,当今汉人中,势力能够和朱元璋抗衡的就只有他一人了。明教和中原武林不合,杨逐宇能大义来救,他们已经感到意外了,又怎么敢去想要他对付朱元璋!
杨逍大喜道:“张教主隐退了,他既然不在踏如江湖,我们也实属无奈,但明教终究不能无主。咳,只要杨少侠能杀了大叛徒朱元璋,我们就能重新把明教教众招揽而来,到时候兄弟就奉你为教主。”杨逍极为有见识,也是善于分析地聪明之人,此话并非激动之下而信口说出。他想杨逐宇势力强大,英雄了得、又名气极大,明教教主,当今天下除了他就再也没有好的人选了。而杨逐宇主旨是要反抗蒙古朝廷,这与明教的教旨一模一样。最重要地一点,就是明教被世人称为邪魔外道,他们表面装作毫无所谓,其实心里却饱受指责、压力和不服,只要杨逐宇这个天下公认地正派大侠做了明教教主,那明教在名声上也就平反了,还有他是中原武林盟主,这样就等于明教和中原武林成了一家,以后再也不用为对付中原门派而费心思、伤脑筋了。
他话一出口,殷天正等都是长远有眼光之人,随即都附和称是。只有周颠道:“杨兄弟现在是中原武林盟主,他要是又做了我明教教主,那兄弟们以后看见了六大门派地人怎么办?到时候在动刀子动枪,岂不成了自接人打自家人,说出去让人笑话。”
杨逍很有见地,微微一笑:“那我们不动刀子动枪就是。大伙儿都是汉人,私仇私怨是轻,家仇国耻是重,我们汉人也该团结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一起打蒙古鞑子。”
武兰儿拍手道:“好啊,好啊,就让杨大哥来做明教教主,这样一来,杨大哥就真正地一统江湖啦。”
杨逐宇没想到杨逍等人这么有远见,这正是他心中所想,心下高兴得都合不拢了嘴。但如果立即答应,就显得自己来此目的太明显了,分明就是为了窥视明教大权而来。知道不能显示出激动兴奋,更不能马上答应,微微一笑:“天下汉人齐心对付蒙古鞑子,这是我最大的心愿。但明教的教主,我却不敢当。”
杨逍急道:“就算能除去朱元璋,但少侠不肯做我明教教主,我明教仍然还是四分五裂,一盘散沙。哎!这与不杀朱元璋又有什么区别。”
群豪一起点头称是。周颠大叫道:“杨兄弟,你武功高出我周颠一百倍,你做教主,我第一个服气。所以说,只要你助我们杀了朱元璋,明教教主非得你来做不可。”
冷谦点头:“非你不可!”只是四字,简单明了。
杨逐宇内心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假意为难道:“这明教教主之事暂且不提,我们先去杀掉朱元璋再说。”他知道明教群豪都是重情义之人,只要自己能杀了朱元璋,倒时候只怕想赶都赶不走这群人。
想到朱元璋能不能杀死还是一个未知数,群豪听他如此一说,顿时也没有办法,只有点头答应。手机阅读请访问,本站手机小说更新最快
第222章 超级幼童
想夺得天下,朱元璋是杨逐宇最大的绊脚石之一,他元璋,为了让明教群雄归心自己,再领袖明教兵马、扩大自己的实力,就更要杀朱元璋。想到自己中原军在北方的战事肯定也紧迫,不能在明教之事上面过多拖延,当下不作犹豫,便问杨逍:“朱元璋现在在何处?他已统领明教几十万兵马,实力还在逐渐庞大,既然要杀他,那就不用拖延,最好马上便去。现在明教教众毕竟还是有许多人尊敬崇尚各位前辈、听从你们的吩咐,但日子拖的越长,大众全部死忠于朱元璋,那就越是不利。”
殷天正道:“不错,只要我殷某能下得光明顶,放出口令去,明教兄弟我不敢说,至少原来属于我鹰天教的数万弟子会全部听我指挥。”
杨逍正有此意,道:“朱元璋原本是韩林儿手下的副元帅,随着势力增大,他现在已经自封为‘吴国公’。他的具体位置我们也不知道,他把手下大军分为两支大队,一支为‘日旗’,其中命邵荣为大将军;一支为‘月’旗,其中命是徐达为大将军。邵荣带领的‘日旗’活跃在江浙一带,总部设立在杭州;徐达带领的‘月旗’活跃在福建、两广,总部设立在田。所以说,他此时不在浙江杭州、便在福建田。”
杨逐宇听杨逍说了这么多,还不不知道朱元璋的具体位置,皱了皱眉:“哦。那我们是去田,还是去浙江?”
“我看去田的好!”鹰天正接口道:“常遇春一直和徐达一起,是‘月旗’地副将军,我原鹰天教的绝多多数较众都是归他掉拔。我们先去田,打探朱元璋的下落,若能顺便说服常语春则好,否则就杀了,再把我鹰天教的几万兄弟拉过来。”
“那就如此!”杨逐宇点了点头,心想能先召笼几万明教分支鹰天教的弟兄。那也是一件好事,于是武断的下了决定。
众人下了决定,当天就下了光明顶。杨逐宇、杨亦菲、武兰儿、杨逍、范遥、殷天正、韦一笑、殷野王、说不得、周颠、彭和尚、冷谦、铁冠道人十三人穿越莽莽黄沙,出了潼关。直奔福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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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逐宇等日夜连程到了福建,此地随处可见抗元义军。路过一个村庄,众人进了一个小野馆歇脚,杨逍便去向一个起义兵打听。
那士兵是明教教徒。自然认识杨逍、殷天正等人,明教教徒本很崇尚、敬拜各位使者、法王,只是做小兵的,随波逐流。本就没什么主见,谁有本事就跟着谁干,所以朱元璋篡了明教。他们也就跟了朱元璋。他见了杨逍等众。当下大吃一惊。连忙跪倒:“小人见过杨左使和法王。”
杨逍微微一笑:“不必客气,我有事情且要问你。”
那小兵连连点头:“杨左使有话尽管问。小人只要知道的,一定全部照实回答。”
杨逍先问道:“你可知道朱元璋现在在何处?”
小兵微微一愣,心想:“朱大帅擒了明教所有高手,已经统管明教所有兄弟,没想到杨左使等又出来了,看来他们是要去找朱大帅报仇了。咳,谁统领明教是他们这些上上人的事,我们这些弟子还是别多管闲事地好。”可他实在不知道朱元璋在什么地方,胆怯的道:“吴国公在何处,小人确实不知道。”
一个普通兵不知道朱元璋在什么地方,这也不意外,杨逍又道:“徐达和常遇春现在在哪里,你可知道?”
那士兵本是属于徐达、常遇春所带领的‘月旗’,这两人他自然知道,忙道:“徐元帅在三百里外的田训练兵马,常副元帅带领‘月’字旗下地十万兄弟,就在前面不远处的野山关驻扎着,往南走三十里就到了。”
“多谢了。”杨逍抱了抱拳。“我们现在就去野山关!”杨逐宇豁然站起,和众人向南而去。
十三人到了野山关,一路上的起义兵见了杨逍、韦一笑等众,脸上都现出惊讶和惶恐,纷纷让道,也不敢阻拦,立即有人上山汇报。
只到山腰,便见一个大汉从山上下来相迎接,他见了杨逍等众,脸色极为尴尬,躬身道:“常遇春参见杨左使、鹰王、蝠王。”常遇春此刻虽为统帅大军的元帅,但明教历来教主之下以左右使者和四大法王为尊,所以他仍然是要以下人身份拜见。明教中五散人并无权职,常遇春不用以下人礼节参拜,右使范遥长遇春并不认识。
殷天正哈哈一阵大笑:“什么鹰王、蝠王,常大元帅,不用假惺惺地,现在明教都已经全部是你们的了。”
常遇春脸色尴尬,似乎很有苦衷,干咳了几声道:“鹰王,光明顶之事是与我可无关,哎!这都是朱重八(朱元璋小名)兄弟一人策划的。重八兄弟近几年来脾气怪异的很,
少我我们这些老兄弟商量,当初我就觉得这样做不行见到了他,可他根本不听我地劝告。”
殷天正是个火暴性子,开门见山,怒道:“那朱元璋现在在什么地方?”
常遇春反问:“各位可是要去找朱重八报仇?”
“你奶奶的,是又怎样?”周颠忽然大骂:“你娘的,常遇春,难道你没把我们这些兄弟放在眼里,要站在大叛徒朱元璋这一边,和我周颠作对?来,来,来,老子现在就和你单挑。”
常遇春脸现为难之色,他虽然草莽出生,但为人耿直,是一个极讲义气地正直之人,加上他和明教杨逍、韦一笑、周颠等原本关系很好。过了良久,才道:“那好。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见重八,这事情是他做地不对,我去好好劝说,希望他能主动让出大权,向各位认错道歉。但是……但是大家且莫二话不说、就先动手。”
殷天正等人没料到常遇春答应得如此爽快,均是心中大喜,看来常遇春是不用杀了,均是想:“要朱元璋认错道歉,简直是天方夜谈!一切去了在说。”
周颠哈哈大笑:“常兄。这才是我周颠地好兄弟。”
常遇春神色忧忧,叹道:“我们现在就去西湖畔的日月山庄,他听不听我地,这也难说!兄弟我真是左右为难……”
“哦。原来朱元璋在杭州西湖!”众人心中一愣,心想又要走一大段路程了。这时杨逍冷冷一笑:“好一个朱元璋,他修建的住处都叫日月山庄,哼。哼,‘日’‘月’组合才为‘明’字,他却偏偏把‘明’字拆了,意思不就是说要把我明教给拆了么。”
杨逐宇微微一笑。心张却是再想:“朱元璋的宅子取名为‘日月山庄’倒无所谓,我只记得几十年后有个日月神教。嘿嘿。”
群豪也不歇息,下了野山关就直接赶路去杭州。一路上。杨逍给常遇春介绍了杨逐宇。此刻杨逐宇的中原军在峨眉山剿灭蒙古十万大军,早就传遍天下。常遇春没想到能亲眼见到杨逐宇,不禁大为惊讶。
两日之后,群豪来到浙江,不过半日,又到了杭州。福建、浙江一带,已经完全被起义军占领,所以此时的杭州,全是汉人打扮的身影,看不见横行嚣张的蒙古兵。
此地已不是常遇春所在地‘月’旗管辖,而是邵荣的‘日’旗之地,但两旗毕竟都属明教,打仗时分时合、相互帮助,所以之间来往也甚为紧密。常遇春找人询问,得知‘日’旗元帅邵荣带着义军正远在山东一带和蒙古兵撕杀,还没有班师回杭州。于是决定不见邵荣,直接去朱元璋的日月山庄。
要到日月山庄,须得从西湖经过。群豪来到西湖,经过苏白两堤,走在堤上,西湖美景尽印眼中。莺飞草长,桃柳夹岸。两边是水波滟,游船点点,远处是山色空蒙,青黛含翠。都不禁被眼前的景色所折服,不由心醉神驰,怀疑自己是否进入了世外仙境。
生在如此美景中,群豪不由都想多呆片刻,各自都放慢脚步而行,杨逍生平最爱游山完水,这西湖他自然是来过。对众人介绍道:“西湖地美景不仅春天独有,夏日里接天莲碧的荷花,秋夜中浸透月光的三潭,冬雪后疏影横斜的红梅,更有那烟柳笼纱中地莺啼,细雨迷蒙中的楼台——无论你在何时来,都会领略到不同寻常的风采。”
杨逐宇笑道:“朱元璋这贼子,倒也会享受。”
杨亦菲道:“都说西湖是天下最美的地方,天上人间,果真名不虚传。”说到这里,两颊嫣红,神色中充满了陶醉。
西湖虽然美,但终究是走得完地,出了西湖,不远的一个小山丘上,只见建立了一座极为奢华的别墅。常遇春伸手一指,道:“那里就是日月山庄。”
杨逐宇等跟着常遇春走到日月山庄,见朱红色地虎头环门紧紧闭着,门外并无兵士站岗。杨逍也不客气,上前直接推开大门,众人进了山庄大门,只觉得眼前一亮,一片花海,刹那间眼帘里印入一大片金黄。只见山庄里种满了向日葵,盘子大地花朵全部朝着一个方向,开得正是旺盛。
武兰儿惊呼一声:“哇!这里种了好多地向日葵啊!”
“咦!这山庄里空荡荡的,怎么一个人也没有?”杨逐宇却是发现了有些怪异。
常遇春道:“恩……,重八兄喜欢清……净,所以这山庄除了三个端水倒茶地小童,之外并无多余之人。这山庄里到处都是暗门别室,要想见到重八兄弟,必须得那几个小孩子带路。”他说话有些吞吐,似乎是有话难以说出口一般。杨逐宇等听他口气,均是觉得有些异样,但一时又不明白所以然。
进了山庄,常遇春带着众人经过一道长廊,到了一座
中,走入西首一间小石屋。伸手一推左首墙壁。那的,露出一扇门来,里面尚有一道锁着地铁门。那铁门外,有三个八九岁左右的童儿,正在屋子里玩乐。
三个童儿忽然见来了这么大一群人,倒也不害怕,六只溜黑的眼睛滴溜溜在众人身上转,其中一个环眼大嘴的童儿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他年纪虽小,口气却是很强横。
常遇春道:“我们来找你们主人。麻烦你打开铁门带我们去。”
一个愣脸童儿摇头道:“对不起,我家主人说了,若非他想见别人,任何人都不能主动见他。”
“靠!好大的架子!”杨逐宇心中暗骂。上前笑道:“我们是你家主人最好的好朋友,你去禀报一声行不行?”骗小孩子,他也不脸红。
这时候那环眼童儿豪不给面子,喝道:“向问天不是刚说过了么?我家主人不见外人。你们快快滚开!”
群豪均是一怔,心道:“这小孩子,口气好横!”杨逐宇却是微微一怔:“原来那愣脸小孩子叫向问天!向问天,呵呵。几十年后也有个向问天,可算个了不起的人物。”心中一念,起了个奇异的念头。又嬉笑着问:“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环眼童儿一脸的不耐烦:“你这鸟人。怎生如此罗嗦?我叫任我行,现在你可以滚了吧?”
“任我行!”杨逐宇心中象是被击了一铁锤。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随即心中又一阵苦笑:“我靠!当天天下谁都怕我三分,今天竟然被一个还没长毛地小子骂是鸟人!太衰了!”虽然知道这任我性今后是一个另人闻风丧胆的魔头,但毕竟现在还没成年,他自然不会去动手K一个孩子,只有白受气、郁闷在郁闷。
群豪见这小孩儿如此暴戾,均想:“这几个孩子,对朱元璋倒是挺忠心的。”软的不不行就想别地方法,小孩子怕吓,武兰儿对韦一笑嬉嬉一笑,给了他一个眼色。韦一笑立时领会,跳上前去,磨了磨牙齿,做了一个鬼像,吓唬道:“快开门,带我们去见朱元璋,不然我就一口咬断你的脖子,吸干你的血。”他长相本就难看,装起怪样子来,倒还真有几分像鬼。
任我行丝毫不怕,眼睛一瞪,道:“你咬我脖子,我也咬你脖子,你吸干我的血,我也吸干你地血。”
群豪哪知道这童儿胆子如此大,同时一鄂,一时均是苦笑不已,他们都是江湖名宿,若要动手欺负小孩子,实在是做不出来。这时杨亦菲上前对那小童甜甜一笑,柔声道:“小娃娃,你为什么不肯带我们去?”
任我行见忽然闪出来一个文静的白衣少女,只觉得脑中一阵眩晕,乍一看,还以为了仙女下凡了。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顿时满脸通红,也没了嚣张之气,好象以前没有和女孩子说过话,憋红了脸道:“我家主人说过,要是随便带人进去,他会杀了我们三人的。”
杨亦菲眉头微微一皱,温柔道:“那你们告诉我们朱元璋在什么地方,我们自己去,到时候也不说是你指地路。”
众人均想:“这小孩子只怕不会答应!”那知任我行爽快的道:“我啊,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告诉你我主人的具体位置。”
群豪又是一阵哑然,同时心想:“咳,我原来还以为这小子很忠心呢,这么快就出卖主人了!”杨逐宇更是暗笑:“任我行这小子,以后虽然是个大魔头,毕竟现在还是充满童贞地年纪,他见了好看地女子,心中一喜欢,就什么都肯说了。妈地,竟敢向我亦菲妹子要名字!靠!看在你才八岁,老子不和你计较,要是你再大那么六七岁,看我不扭断你的脖子。”
把自己名字告诉给一个小童儿,那也没什么打紧,杨亦菲微微一笑:“我叫杨亦菲。”
“哦,我知道了!”任我行满脸欢喜,嘿嘿傻笑,一副陶醉在初恋中地摸样,说道:“过了这到铁门,外面有许多路径,你们走第二条,在向左转三个弯,之后右向右转两个弯,再直走,看见一副小屋子,我家主人就住在哪里。”说到这里,又对那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个长的嫩面俊脸的童儿道:“东方不败,你把铁门钥匙给我。”
任我行好象是这三个孩子中的头儿,那叫东方不败的似乎有些不愿意,但还是慢腾腾的掏出钥匙给了她。任我行满脸欢笑,又转手给了杨亦菲。
“谢谢你的呀。”杨亦菲接过钥匙,摸了摸任我行的脑袋,然后打开了铁门。听到东方不败这几个字,杨逐宇脑袋已经有些晕忽忽的了,摇头晃脑跟着走了进去。手机阅读请访问,本站手机小说更新最快
第223章 葵花,终见葵花
逐宇等进了铁门,见是一个阴暗的林子,林子里许多一看就知道是个迷宫。常遇春虽然来过一次日月山庄,但只被小童儿带着走过一次,路径他早就忘记了。他们按照任我行的指点,选择第二条路,左右转了几个弯,又一直往前行,前面豁然开朗,露出灿烂的天光。
众人突然闻到一阵花香,胸襟为之一爽。从密林中出来,竟是置身于一个极精致的小花园中,红梅绿竹,青松翠柏,布置得极具匠心,池塘中数对鸳鸯悠游其间,池旁有四只白鹤,显得雅然无比。众人万料不到会见到这等美景,无不暗暗称奇。绕过一堆假山,一个大花圃中尽是向日葵和深红、粉红的玫瑰,争芳竞艳,娇丽无俦。
杨逐宇、杨逍、范遥等懂得赏美之人,走进这个花园,都不禁被这幽美的圆景所吸引。但周颠等粗人却没这个闲雅性质,只听他大声道:“好个朱元璋,把这小院子里,装扮得象是金枝玉叶的公主的香圆。这鸟人,倒真会享受。”
杨亦菲侧头向杨逐宇瞧去,见他脸孕笑容,甚是喜悦,低声问:“杨大哥,你说这里好不好?”
杨逐宇微笑道:“当然好!咱们干掉朱元璋后,就把这地方占为己有,等有了时间,我和你在这里住上几个月。”
杨亦菲道:“你这话可不是骗我?”
杨逐宇嬉嬉一笑,压低了声音:“整日欣赏西湖美景。花前月下、饮酒作乐,那才叫快活呢。呵呵,我又怎么会骗你。”
杨亦菲脸蛋一红,羞涩道:“讨厌!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时武兰儿“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道:“杨大哥没安好心。”
杨逐宇哈哈一笑:“兰儿妹妹放心,到时候我也不会对你安好心地。”
三人观赏美景,一路小声聊天,便落了后。见常遇春和杨逍等人已走进一间精雅的小舍,杨逐宇、杨亦菲、武兰儿忙跟着进去。
群豪一进门,便闻到一阵浓烈花香。见房中左面挂着一副鸳鸯戏水图,右面挂着一幅仕女图。图中绘着三个美女,椅上铺了绣花锦垫。杨亦菲“哎哟”一声,惊道:“我们走错地方了,看来是刚刚那叫任我行的小孩子骗我们了。”
常遇春摇了摇头。语气肯定道:“没有错,就是这里。我上次跟着小童儿在林子里左穿右插,最后就是在这里见到了重八兄弟。”他神情中充满了忧虑,又有一丝怪异。
杨逐宇心想:“这明明是女子的闺房。怎地朱元璋会住在这里?哦,是了,这里是他的温柔乡。他丫的金屋藏娇。这是他爱妾的居所。”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小舍内室传出一个声音:“遇春,你是带谁一起来了?”声音尖锐。嗓子却粗,似是男子,又似女子,令人一听之下,不由得寒毛直竖。
常遇春脸色一阵扭曲,神似忍耐的道:“重八兄弟,有杨左使、鹰王、蝠王、五散人,还有杨兄弟,大多都是我们的老朋友,大伙儿非见你不可。”
内室那人好象并不惊讶,道:“你为甚么带他来?我不是说过了么,包括你在内,任何人不得来打搅我地清净。一大群臭男人,吵吵闹闹的,真讨厌。”最后这两句说得嗲声嗲气,显然是女子声调,但声音却明明是男人。
他这声音恰如捏紧喉咙学唱花旦一般,娇媚做作,却又不像是开玩笑。明教杨逍等人在光明上见过朱元璋一次,此刻再听到他的声音,仍然还都是毛骨悚然,心中嘣嘣直跳,连嗦嗦说个不停的周颠,也紧紧闭上了嘴。
杨逐宇只觉得起了一身地鸡皮疙瘩,和杨亦菲、武兰儿面面相觑,尽皆骇异,均想:“这朱元璋的声音,比起那林远图说话还刺耳难听。”武兰儿道:“好变态的声音啊,我进去看看朱元璋是什么样子。”
杨逐宇忙一把拉住她的手,轻声道:“兰儿,这里好重地阴气,不要轻举妄动。”他自持武艺高强,天不怕、地不怕,此刻也感觉心中发凉,不由暗暗警惕。
朱元璋叹了一口气:“哎!重八兄弟,大伙儿都是为了明教之事而来。诉兄弟直言,人在江湖,得以‘义’字为先,光明顶上之事,你做的确实不该,杨左使等找到了我,我心里也很为难,所以才带大家来找你,希望你能主动……咳……道歉……认错……咳,把明教换给杨左使和鹰王他们。”
朱元璋尖声道:“你是来做说客来啦!你叫他进来!”
“朱元璋厉害得很,大家可千万要小心!”这时杨逍轻声说道,然后作个手势,示意各人进去。常遇春和朱元璋兄弟相称,倒并不害怕他算计自己,在前掀起绣着
丹的锦缎门帷,当先进入,众人才跟着入内。
“呀,人妖!”武兰儿大叫一声。
“还是两个呢!”杨逐宇吃惊之下跟着也大叫了一声。
房内花团锦簇,脂粉浓香扑鼻,东首一张梳妆台畔坐着一人,自然就是朱元璋。他身穿粉红衣衫,左手拿着一个绣花绷架,右手持着一枚竹花针,抬起头来,看着群豪,脸有诧异之色。朱元璋一世枭雄,可是此刻他剃光了胡须,脸上竟然施了脂粉,身上那件衣衫式样男不男、女不女,颜色之妖,便穿在亦菲、兰儿的身上,也显得太娇艳、太刺眼了些。这样一位惊天动地、威震当世地豪杰,竟然躲在闺房之中刺绣!而就在朱元璋的大腿上,半依半偎还坐着一人,身穿花红袍子,左手拿着一柄新鲜的葵花,右手两指成兰花状,从花瓣上拈起嫩瓜子。时而放进自己嘴里,时而又喂进朱元璋地嘴里。这人竟然就是林远图。
杨逐宇见两个人情意绵绵,看了眼前情景,脑袋一嗡,几乎站立不稳,实在不敢相信,朱元璋竟然是个……,而且还玩同性恋,养了一个爱宠!
朱元璋看了看眼前众人。对明教杨逍等不屑一顾,眼光扫到杨逐宇、杨亦菲、武兰儿身上,却轻轻“咦”了一声,尖声道:“遇春。这里竟然还有一个英俊小伙子,和两个俊俏丫头!”
常遇春听他说话时地口气,寒毛直竖,神情好象十分难受。他正要开口回答。朱元璋怀里地林远图却先说道:“璋哥,这三个人可十分了得,他们要是专程来对付你的,你可要小心了。”他声音嗲声嗲气。和朱元璋简直绝配。
朱元璋抚了抚林远图地手背,柔情无限,腻声道:“远图。你怎么知道这三个人很厉害?你认识他们么?你可不许和这两个俏丫头、俊小子有什么来往。我知道了。可会生气、吃醋的。”
林远图捧着他的手。也撒娇道:“璋哥对我好,我只爱璋哥一人。只和璋哥一人好,又怎么会和他们来往!”接着才又道:“我从光明顶上下来,腿上还受了伤,就是被他们赶下来的。”
林远图在光明顶上中了杨亦菲的玉蜂针,此时一提起腿上受伤,朱元璋先是“咦”了一声:“咦!我教你的辟邪剑法,当今已经少有人能敌,这几个年轻人,竟然如此了得!”脸上一副爱怜无限地神情,连问:“这些人出手真是狠辣,远图,你还疼得厉害吗?”又道:“那针没有射进骨头里,针上的蜂毒我已经用嘴给你吸出来来。不要紧的,你放心好啦,我在给你看看。”当着众人的面,慢慢给除了林远图地鞋袜,拿着熏得喷香的手绢,在伤口上轻轻的拭擦,便似一个贤淑的妻子服侍丈夫一般。
众人见了他两人地亲密样子,不由得相顾骇然,人人都是想笑,又是觉得有些恶心,喉咙上翻,有些想吐。只是这情状太过诡异,却又笑不出来,也呕不出来。杨逐宇心中一愣:“林远图的辟邪剑法竟然是朱元璋所传!咳,不可思议!”
这时候林远图忽然怒道:“璋哥,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大敌当前,你还跟我这般婆婆妈妈干甚么?你看看呀,他们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象要吃人肉似的,你能打发得了敌人,把这些人全杀了,那再来缠着我亲热不迟。”
朱元璋却是微笑道:“是,是!你别生气,腿上痛得厉害,是不是?所以看见了仇人,心中有开始烦恼。哎!当初我叫你不要留在光明顶,你却硬要逞强,现在受了伤,真叫人心疼。”
如此怪事,杨逍、殷天正、杨亦菲等皆是从所未见,从所未闻。男风变童固是所在多有,但朱元璋以堂堂一方豪杰、统帅千军万马,以往做事风行雷厉,如今何以竟会甘扮女子,婆婆妈妈,搞得男不男、女不女?此人定然是疯了。林远图对他说话,声色俱厉,他却显得十分地“温柔娴淑”,人人既感奇怪,又有些恶心。
众人之中,只有杨逐宇一眼看了出来,这种同性情侣,在他原来的时代已经很普及了,他心中暗暗好笑,心到:“这两个人妖,没想到是林远图演男角,朱元璋却是演女角。哈哈哈!历史中的明太祖,没想到实际却是这般摸样,这要是不把他灭了,人妖当皇帝,流传给后代,那还了得?负面影响太严重了。”
常遇春忍不住踏步上前,叫道:“重八兄弟,这……这成何体统,你……你到底在干甚么?我刚刚给你说地明教之事,你到底有没有放在心上?”
朱元璋抬起头来,忽然阴沉着脸,道:“这些是伤害我远图弟地人,可你却把他们带到了我地住处来,从现在开始,你我兄弟
笔勾销。”
常遇春大吃一惊,没想到朱元璋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怒道:“什……什么?我两人认识了二十年,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吃苦、一同带兵打仗,咱们一向可是过命地硬交情。难道我们的兄弟情义,还……还比不上这半个娘们?”
朱元璋摇了摇头:“远图弟对我好。对我体贴,心疼我,是我离不开的知己。你我兄弟情义和远图弟相比,天差地别,那又算得了什么!”他这话说出来平平淡淡,就好象根本没把常遇春放在眼里,让人心中骇然。
常遇春一怔,抬起头来,哈哈大笑。笑声中尽是悲愤之意,笑了一会,才道:“他要杀我,你便让他杀我。是不是?”
朱元璋道:“远图弟喜欢干甚么,我便得给他办到。自从和他一起后,在我心中,当世就只他一人真正待我好。我也只待他一个好。遇春,咱们虽然一向是过命地交情,但你今天不该带这么多人到这里来。”
常遇春气得身子直颤,大声道:“我带来的人已经得罪他了。你待怎地?这姓林的妖怪说叫你杀我们,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就不信,你真的狠得下心杀我!”
朱元璋伸手轻轻抚摸林远图的头发。柔声道:“远图。你想杀了他吗?”
林远图吻了吻他的手。笑道:“婆婆妈妈的,令人闷煞。快快动手!不然我自己动手了!”说着从朱元璋身上站了起来。意思是不防碍他出招。
朱元璋笑道:“是!你好好歇着就是了,不用你动手。”又转头向常遇春道:“遇春,刚刚我已经说了,今日咱们恩断义绝,须怪不了我。”说话间,手一抬,几偻带着红线的极细的绣花针飞了出去。
常遇春只见眼前似乎有物体飘过,根本没有作出任何地反应,张大了口,忽然身子向前直扑下去,俯伏在地,就此一动也不动了。他摔倒时虽只一瞬之间,但杨逐宇已看得清楚,他眉心、左右太阳穴、鼻下人中四处大穴上,都有一个细小红点,微微有血渗出,显是被朱元璋用手中的竹花针所刺。众人等大骇之下,都没想到朱元璋真的会对常遇春下手,已经来不及去救,不由自主都退了几步。
朱元璋出手快得匪夷所思,杨亦菲自认为发玉蜂针绝对没有这么快的手法,杨逐宇也是心中骇然,这种速度手发,简直是骇人惊闻,他自从练成正者之气后,原来以为已经天下无敌,遇见使用“真元自损术”地玄轮大王,以是大感意外,今天是第二次大感意外。
常遇春是条好汉,杨逐宇对他坡有好感,见他竟然死在自己最信得过的生死兄弟手里,想到若非自己等人所逼,他也不会来到杭州,心中不由一阵凄然。他听林远图说辟邪剑法是朱元璋所授,又从朱元璋的摸样、武器中,已经暗暗猜测到了一些东西,怒道:“嘿!朱元璋,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哈哈,恭喜你练成了《葵花宝典》上的武功。”
朱元璋身子一颤,惊讶道:“你如……如何知道我所练地是葵花宝典?你……你是谁?”
“果然是《葵花宝典》。”杨逐宇心中一黯,想到今天可以见识一下古往今来第一奇功的威力了,随即又是一阵兴奋。他不回答自己是怎么知道《葵花宝典》的,只道:“我叫杨逐宇,你可认得?今天来此,就是为了取你性命!”
“杨逐宇!哦,你就是杨逐宇。”朱元璋微微惊诧,尖声道:“当今天下,统帅几十万军马,能与我齐名的,就只你一人。”
“我靠!”杨逐宇一阵反胃,骂道:“哼,我堂堂七尺男儿,你算是什么东西?谁稀罕与你齐名!”
朱元璋竟不生气,叹了口气,说道:“你不愿意和我齐名,那也就算了。其实无所谓,反正今天过后,世界上就没有杨逐宇这个人了。”说到这里,拿着竹花针地手似又要抬起来。
朱元璋刚刚出手杀常遇春的速度,杨逐宇只觉得不比自己出剑慢,心想倘若让他占了先机,这房中只怕又有一人生命危险。于是上前一步,左手将亦菲一挡,右手将兰儿一揽,自己挡在她身前。提起倚天剑,指住了他胸口,只要他四肢微动,立即便挺剑疾刺,只有先行攻击,方能制他死命。
朱元璋出手实在太过迅捷,如电闪,如雷轰,事先又无半分征兆,委实可怖可畏。明教群豪心中忐忑不定,见他似要出手,虽然都知道自己抵挡不助,但都手握武器,屏息凝气。一时房中一片寂静,谁也没喘一口大气。手机阅读请访问,本站手机小说更新最快
第224章 绣花针,倚天剑
元璋见众人警惕的看着自己,瞧了瞧杨逐宇,眼神忽异样,怪异的狐媚一笑:“杨少侠,你的名气都震到天上去了,我倒看看你真有多大本事!”说罢身子凌空飞起,轻飘飘拍出一掌,叫道:“杨少侠,请接掌。瞧瞧我《葵花宝典》的厉害。”这一掌招式寻常,但掌到中途,忽然微微摇晃,登时一掌变两掌,两掌变四掌,四掌变八掌……
杨逐宇本以为朱元璋是要射绣花针攻击自己,此时见他竟是亲身扑了上来,当下心中一念:“我杨逐宇大名鼎鼎,岂会占你的便宜!你不用武器,我也不用武器。”他原是想用倚天剑抢占先机,此时傲气一起,改为以掌对掌,脱口叫道:“好个葵花宝典!”见朱元璋掌法闪烁,知道只须迟得顷刻,他便八掌变十六掌,进而幻化为三十二掌,当即右手“呼”的一掌拍出,一式“催心掌”攻向朱元璋右肩。
朱元璋左掌从右掌掌底穿出,仍是微微晃动,一变二、二变四的掌影飞舞。杨逐宇身子跃起,呼呼还了两掌,用强猛的“正者之气”,以实打虚,把朱元璋掌法里的虚式全部压了回去。
朱元璋“咦”的一声,身子一扭,快得似光闪雷鸣,又连续轻飘飘拍了十六七掌。杨逐宇自知掌法不是自己的强项,立马把掌力里融合太极拳劲,仍然用强厚的内力以虚打实,封住了他的快攻。
杨逐宇和朱元璋在不宽敞地屋子里。只在一瞬之间,就拆了十多招。在场观看的众人,凝神细看,但见朱元璋掌法变幻莫测,每一掌击出,甫到中途,已变为好几个方位,掌法如此奇幻、诡异,直是生平所未睹。杨逐宇的掌法却甚是质朴。出掌收掌,似乎显得颇为窒滞生硬,但每一掌击出,都感觉是可以气压山河。不论朱元璋的掌法如何离奇莫测,一当杨逐宇的掌力送到,他必随之变招,看来两人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朱元璋快攻不成,尖叫一声:“你内力雄厚,我就怕了你么!”掌力由虚变实,一掌向杨逐宇掌心印去。
杨逐宇心中一喜。正想看看《葵花宝典》除了诡异、阴樂之外到底有多大力量,于是也老实的一掌拍向他手心。剑、掌、拳上的功夫,他虽然都是登峰造极、几乎无人能敌。但只有内功。才是他真正的王道、强项。
两掌相碰。“砰”一声响,由于两道内力太强。屋子里的门窗木板被震地四散而飞,顿时和被拆了一样。杨逐宇凝立不动,朱元璋也一步未退,二人功力悉敌。
杨逐宇心中一骇:“《葵花宝典》果然是天下第一奇功,光论威力而言,比起九阴真经和先天功,只怕要强了一筹,若我不会强者之气,今天可就栽在这里了。”
朱元璋脸色也是微微一诧,心中暗惊:“当今天下,竟还有人能接住我的全力一掌!”目光一煞,尖声叫道:“再对一掌试试!”又一掌轻飘飘拍了出去。两人刚对一掌,各自半步没腿,他这一掌手一抬起,掌力就到了杨逐宇脸前。
杨逐宇速度丝毫不比朱元璋慢,右手一抬起,就印在了他的掌心。就这时候,忽然觉得掌心一阵剧痛,脑中一闪:“不好!老子中阴招了。”左手一抖,倚天剑飞出鞘外,一横剑拦腰向朱元璋扫去。朱元璋本还要抢攻,见对方剑气凌厉,阴阴一笑,身子向后疾飞,人以退到了坐椅前。
杨逐宇并不仗剑追击,而是急忙后退了两步,他知道自己手心是被朱元璋的绣花针刺了,害怕他又忽发针射人,仍然是挡在亦菲、兰儿地身前。抬手一看,他料想的没有错,手心有一个细小的针孔,针孔鲜红,幸好没有毒。
明教杨逍等众眼力不够,见他两人各自退后,并不知杨逐宇中暗算吃了一点小亏。亦菲和兰儿同时叫道:“杨大哥,你怎么了?”
杨逐宇微微一笑:“被绣花针刺了一下,只是伤到了皮肉,无关紧要。”然后又怒目而视朱元璋,喝道:“死人妖,卑鄙!”
朱元璋和杨逐宇在拳掌内力上算是斗成了平手,此刻对他已是刮目相看,尖声一笑,毫无所谓。他摸样虽怪,眼光却极为伶俐,他见杨逐宇后退两步,把亦菲和兰儿挡在身后,又见两个少女对杨逐宇的关心摸样,先看了看杨逐宇,又看了看亦菲和兰儿,忽然幽幽一叹:“两个丫头,我真是羡慕你们。天生而为女子,已比臭男子幸运百倍,何况你们又这般千娇百媚,青春年少,还能得到如此英俊优秀地男子疼爱。我若得能和这样的男子相处,别说是明教的教主,就算是皇帝老子,
做。”
众人都是凝神屏气,都以为朱元璋要继续施展狠手,没料倒塌忽然又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来,不由都是均是一诧。
“不会吧!朱元璋这话好暧昧!”杨逐宇心口象是被人踢了一正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股寒气脚底冒到头顶,苦笑道:“死人妖,别说梦话了,就算天下只剩你一个人了,要我爱上你这个老妖怪,也是根本不可能!”
朱元璋尖声道:“我苦心修习《葵花宝典》,勤修内功,到现在,终于明白了人体结合、同性相爱地要道,这其间,真是其乐无穷。从此中,我已经慢慢悟到了人生妙谛。杨少侠,你为何瞧不起我?你是一生难见的奇男儿,不如你也和我、远图,三人一起修炼……”
“闭嘴,闭嘴,闭嘴……”杨逐宇听得心中阵阵发毛,连叫了一连串闭嘴,大骂道:“要我跟你们一起修炼《葵花宝典》,想让我自宫做太监?靠。我放你妈的屁,对不起,老子没有你觉悟高。”
朱元璋脸色一暗:“斯斯文文地岂不是更好,你何必骂人!”他言语、口气,无不透出了一股女人之态。
武兰儿不知道天高地厚,忽然自顾发笑,笑弯了腰,娇声道:“朱元璋,你这个不男不女地人妖。竟然也爱上我杨大哥了!嬉嬉,这可真要让人糊涂了,我真是想知道,你和这林远图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地时候,到底谁在下面、谁在上面啊?”她出口无遮,连男人羞于开口的话,随随便便就开口道了出来。
群豪没想到兰儿竟然如此胆大。等听她这么说,都是一惊,倒是一起脸红了。细细一想,又实在忍不住。均是捧腹大笑起来。
讲到了他最羞僻地伤处,朱元璋被武兰儿几句话激怒,双目凝视着她。眉毛渐渐竖起。脸色发青。说道:“你……你这丫头,竟敢如此对我说话。胆子当真不小。”这几句话音尖锐之极,再也不象以往那样慢条斯理了,显得愤怒无比。
杨逐宇给了兰儿一个赞赏的眼神,明知危机已迫在眉睫,却也忍不住笑道:“朱元璋,你是该多的地方多了也好,该少的地方少了也好,须眉男儿汉也好,是千娇百媚的姑娘也好,总之我最讨厌地,是男扮女装的老花旦、入戏太深,最后弄得男女不分,阴阳不调,人不像人,妖不像妖……”
朱元璋突然大吼:“臭男人,你……你这混蛋,胡说甚么?”一张粉脸胀得通红,突然间粉红色人影一晃,绣花针向杨逐宇疾刺。
杨逐宇说那两句话,原本就是故意要惹他动怒,知道朱元璋内力和自己在伯仲之间,能够抵挡强者之气,衣袖微摆,倚天剑起,便即“刷”的一剑,向他咽喉疾刺过去。这一剑刺得快极,朱元璋若不缩身,立即便会利剑穿喉。但便在此时,杨逐宇只见左面的绣花针已经快到了自己眼睛,心中一横,心想你敢伤我眼睛,我就砍掉你地脑袋,不退反进,手中长剑直取,反而加快了速度。
朱元璋出手之快,实在不可思议,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间,他已用针刺向杨逐宇的眼睛,幸亏杨逐宇这一剑刺得也是极快,又是攻敌之所不得不救,而朱元璋大怒之下攻敌,不免略有心浮气粗,他可不想被看掉脑袋,急忙缩回手臂,用针挡开了杨逐宇的一剑。杨逐宇剑被他一荡,便走斜了,从他脸颊之旁刺空,但剑中地剑气,仍然是刮的朱元璋脸上阵阵作疼。
倚天剑之锋利,天下无任何利器可以抵挡,但惟独朱元璋这极为细小的竹花针,全是挑、拔剑刃,根本不会和倚天剑对碰,却偏偏不惧倚天剑之利。杨逐宇虽然有宝剑,在武器上,却并没占到丝毫便宜。
朱元璋手中这枚绣花针长不逾寸,轻得几乎是风吹得起,落水不沉,竟能拨得杨逐宇的长剑直荡开了几分,内力之高,当真不可思议。杨逐宇大惊之下,心想今日遇到了生平从所未见地强敌,只要一给对方有施展手脚的余暇,自己立时性命不保,当即使起太极剑法,把朱元璋包围在自己的剑劲中,刷刷刷刷连刺四剑,都是指向对方要害。
朱元璋惊讶地“咦”了一声,赞道:“剑法很高啊。”出手如闪电,竹花针左一拨,右一拨,上一拨,下一拨,将杨逐宇刺来地四剑尽数拨开。他武器太细,招招都是四两拔千斤,正好克制太极柔劲。杨逐宇凝目看他出手,这绣花针四下拨挡,紧密接连,竟是配合地天衣无缝,当此之时,决不容他出手回刺,当即大喝一声,飞身而起,宝剑当头直砍。朱元璋左右两手的大拇指和食
住一枚绣花针,两手向上一举,两枚针夹刺倚天剑侧剑便砍不下去。他竟用两枚竹花针封压倚天宝剑,此举即是胆大冒险,又是证明他艺高胆大。
杨逐宇手臂微感酸麻,剑向上一拔,硬扯了回去。而朱元璋硬顶他宝剑一劈之力,双脚微微一颤,手上也是一阵酸麻,心中大冒冷汗,自己侥幸撑住了,不然这一剑下来,身子从头到裆,还不被劈成两半!
杨逐宇刚落地。朱元璋也以缓气,但见朱元璋身子一挪,红影闪处,似有一物向自己左目戳来,既已不及挡架,又不及闪避。“好快!”杨逐宇心中一骇,百忙中长剑颤动,也向朱元璋地左目急刺,又是两败俱伤地打法。这一下剑刺敌目。已是迹近无奈,殊非高手可用的招数,也大是违背太极心经的后发制人,但他为人灵活多变。素来不以死套路出招,危急之际更不暇细思,但觉左眼一花,朱元璋没有刺到。已跳了开去,避开了他这一剑。
这几招一对,二人各自心惊。杨逐宇骇异之余,强者之气运到极限。宝剑便如疾风骤雨般狂刺乱劈,剑气纵横密布,不容对方缓出手来还击一招。只见天空之中。漫天花瓣飘舞。全是被他剑气所激起。
朱元璋左拨右挡。兀自好整以暇的啧啧连赞:“好剑法,好剑法。好……”之后双手飞舞,再也没开口的机会。
明教群豪见杨、朱二人拼斗,只觉以自己的武功,比起来简直相差千万里,根本碰不上边,就更别说去帮忙了,都不由心下汗颜,惭愧无比。亦菲和兰儿,倒是还能够看清楚两人的招式,她两目不转睛的看着,却并不上前帮忙,在二女的心中,杨逐宇是无所不能地,根本不需要帮助。
这时周颠大叫一声:“杨少侠的忙我是没这个本事去帮了,但也不能闲着,哈哈,我去干掉朱元璋的老婆,不,不,应该是朱元璋家的汉子。”大踏一步,一重拳往林远图胸口打去。
“周颠小心!”这时候范遥惊叫一声,明教群豪,只有他一人和林远图对过招。当初在光明顶,只三招,他手中长剑就被林远图击飞。而周颠,武功尚且还要比他落后许多,又怎么是林远图地对手。
只见远林图身子一扭,避过周颠的拳风,花袍子一挥,从宽大的衣袖里吐出一柄长剑,速度极快无比,一剑向他横扫而去。果真只听周颠“啊”一声大叫,身子倒飞回来,直挺挺摔在了地上,他没想到林远图是个绝世高手,出其不意下,胸口已经被林远图一剑划了长长一道口子。
明教众人来不及救援,一起扑向周颠,只见他中了一剑,似被开膛了一般,胸口鲜血哗哗而流,他断断续续道:“我周颠……竟然……死……死在一个人妖手中……。”说到这里,头一偏,便断了气。
明教群豪见周颠惨死,心中悲愤不已,同时抬起头来,要找林远图报仇。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见一个白影一闪,杨亦菲握着双剑,已经向林远图刺去。武兰儿也是“哎哟”了一声,叫道:“刚刚只顾着看杨大哥,没注意周颠。”
亦菲和林远图已经在光明顶上打过一次,林远图见又是这个少女,不由心中一颤,第二次交上手,一人施展“玉女素心剑法”,一人施展“辟邪剑法”,都是各自使了全力。二人兵刃上都是贯注了内力,立时风声大作。明教杨逍等人心中悲愤万分,想要上去报仇,可见亦菲两剑舞动组成一道光圈,已经把林远图围得密不透风,他们跃跃欲试,却又根本无从插手,只感觉亦菲两柄长剑毫无缝隙,自己进去了,反而是在添乱。
兰儿道:“你们不用动手了,对付林远图,亦菲就够了。”杨逍、殷天正、范遥、殷野王、说不得、彭和尚、冷谦、铁冠道人,都是脸上通红,心中惭愧。
杨逐宇和朱元璋打斗,激得漫天花瓣飞舞,花红之中,二人斗了一百多招,没有分出胜负。倚天剑压不住绣花针,绣花针也压不住倚天剑。可林远图修炼太浅,“辟邪剑法”还不及《葵花宝典》里三成的一成,始终斗不过“玉女素心剑”。他本就畏惧杨亦菲,心中胆怯了,威力更加减弱,上手就落了下风。
亦菲身子越转越快,一团白影飘来滚去,已经看不清人影。林远图连声尖叫吆喝,声音中透着又是愤怒,又是惶急,慢慢后退,奋力几剑劈得亦菲回身架挡,他身子一挪,就想要逃跑。手机阅读请访问,本站手机小说更新最快
第225章 谁与争风?
亦菲的轻功乃天下一绝,她哪容林远图逃走,白衣飘一样,身子盈盈一拂,反而绕到了林远图面前,两柄长剑一圈,又把林远图罩在剑内。林远图惊慌失措,大惊之下举剑竖劈,亦菲左手长剑轻轻一挑,挡了他一剑,右手长剑直向林远图小腿,从下面斜刺出去。林远图小腿一疼,已经中剑,忍不住“哎呀”一声,情急之下,一剑拦腰横扫,左手忽的伸出,捏着一枚绣花针,刺向亦菲的喉咙。
亦菲精通左右互搏之术,同使两剑,可分可合,哪里又会害怕林远图的两路袭击!双手上下一分,一剑挡住他横扫而来的长剑,另一只手长剑一颤,精准无比,抖出一个剑花,正好斩落了林远图左手拿绣花针的一根手指。
林远图猝不及防,大叫一声,急忙缩手,只见手上鲜血淋漓、食指已经被削去一半,这以后是在也不能拿绣花针了。亦菲的素女剑法施展起来,连绵不断,怎会容得林远图喘气,左手长剑一起,“嗤”的一声,刺在林远图右肩,与此同时,右手跟着一剑,斩在他的大腿之上。
一瞬之间,林远图连番受伤,他武功本只稍逊于亦菲,但斗志一丧,心惊胆寒,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亦菲剑尖乱点乱刺,连刺中他几处穴道,林远图摔倒在地,动弹不得。若不是亦菲心软不下重手,否则他早已经死在了两柄长剑之下。
林远图的第一声呼叫已传入朱元璋耳中。他斜眼见到亦菲双剑施得绝妙无漏,正在挥剑砍刺林远图。骂道:“死丫头!竟敢伤害我地远图弟。”手一抬,先激射出一枚竹花针,接着双掌连拍,身子如一团花云陡向亦菲扑去。杨逐宇见他如此一来,等于是完全不要了自己的安全,心中一诧,宝剑紧跟而上,自朱元璋背上疾截。
林远图的“辟邪剑法”火候尚浅,朱元璋《葵花宝典》已修炼到了顶峰。亦菲知道朱元璋的竹花针比林远图的威力可要高了无数倍,不敢伸手硬接,急忙侧头挪身,长剑一挥。想把射来的绣花针给挡开。只听“叮”的一手,手臂一阵酸麻,右手长剑竟被绣花针撞得脱手飞了出去。亦菲心中大骇,眼见朱元璋已经扑向自己。心里害怕,不敢与他硬斗,身子一扭,从他掌影下穿过。极快的向后躲避。
朱元璋没料到亦菲轻功如此之强,紧跟在绣花针后连拍的三掌,都全部被她避过。微微一诧。背后一阵寒芒袭肤。已经是无法躲避。被杨逐宇一剑划了两尺多长地口子。朱元璋身子一颤,尖叫道:“远图。你可伤的怎么样了?”迫不得已又转身对敌,虽然已经受了重伤,却威猛丝毫不减,反身激射出两枚绣花针,向杨逐宇双目刺去。
杨逐宇心中微微惭愧,心想若非朱元璋分神,自己又岂是轻易能够伤到他!见他不顾自己生死去救老相好,也不禁佩服他和林远图这份畸形爱情的真挚,长剑一抖,震开他射来的绣花针,跟着掌从中出,直向朱元璋胸口印去。朱元璋硬接了一掌,因为背上血流不止,运力之下疼痛不已,所以被震得“蹬,蹬”退了两步。
这时候林远图见朱元璋为救自己受伤,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大怒道:“朱哥!你不是说自己天下无敌吗?怎么连几个小娃娃都对付不了?看来过不了今日,我们就只有做一对丧命鸳鸯啦。”
朱元璋已是吃了大亏,心中暗暗焦急,被林远图一催,又咬牙施展出《葵花宝典》里最厉害地招式,狂风暴雨般向杨逐宇攻去。
亦菲看朱元璋和杨逐宇又斗在了一起,她拿着剩下的一柄长剑心魂未定,又见林远图已不成威胁,她心地善良正直,不会对付已经战败的人,所以一时没有在动手。
就在这时候,兰儿一双娇媚的眼睛滴溜溜地直转,暗想:“朱元璋受了重伤,他和杨大哥对打,已经难以取胜。只是一时半会儿,杨大哥还不能把他除去,眼前情形,非得还需几百招不可。我若加入混战,那就等于以二敌一了,堕了杨大哥的威名,那可如何是好?”一瞥眼间,只见林远图睡在地上,凝神观斗,满脸关切之情。兰儿心念一动,心里诡笑:“朱元璋很是在乎他的这个林弟弟,我就偏偏去欺负他林弟弟,好让他分心。”慢慢移步走到林远图身边,咯咯一笑,突然左手短剑一起,“嗤”的一声,刺在林远图地右臂上。林远图疼得眉头一皱,正要大叫,忽然象是想到了什么,连忙闭紧嘴巴,强忍了下来。兰儿跟着又是一剑,砍在他的大腿之上。林远图本就身中了数剑,此时更是体无完肤。
林远图这时已知她用意,是要自己呼叫出声,分散朱元璋的心神,他额头汗水直流,强忍疼痛,竟再也不哼
啊!”随即杏眼一瞪,怒道:“你叫不叫?我把你手指一根根地斩了下来。”
林远图本来是怕死,可真地死到临头了,牙齿一咬,反豁出去了,低声道:“反正刚刚已经断了一根,你在多斩断几根,那又有什么关系。”
若是江湖中的大侠,见林远图如此胆气,说不定心中佩服,会放了他一马。但兰儿是个小妖女,她却偏偏不信邪,短剑一挥,斩落了他右手地一根手指,剑还没取起来,跟着又是一挑,又削断了他一根小手指。不料林远图果然十分硬气,虽然伤口剧痛,脸色阵阵扭曲,极力忍受,却没发出半点声息。
“你这人妖,硬朗起来,倒还真是有些叫人佩服!”他越是不叫。兰儿越是不服气,看准最怕痛的地方,短剑对着林远图掌心狠狠一插,只把他地手钉在了地上。林远图手心被刺穿,只痛得倒抽了一口凉气,终于忍不住惨叫了一声,双眼一番,昏死了过去。
朱元璋后背失血过多,奋力抵抗杨逐宇。已经是渐感吃力,忽的听到林远图惨叫,斜目一看,见到兰儿蹲在地上。正在百般折磨林远图,心中一颤,失去了心智,大怒道:“你这歹毒的丫头。我要你性命。”双手一挥,身上所有竹花针,十数余枚,一起向兰儿射去。高手过招。哪能容他分神,与此同时,杨逐宇倚天剑竖劈。把他整条右臂砍飞了出去。紧接着又是一掌打在他左肩之上。顿时肩头碎裂,左手也被废了。朱元璋硬受一掌强者之气。全身筋脉皆尽被震伤,身子前扑,扑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却说武兰儿蹲在地上折磨林远图,朱元璋的绣花针比闪电还疾,正是从她背后射出,等她反应过来,绕是凌波微步再快,也是躲不开了。而杨亦菲站的更远,更本来不及相救。这时只听一人大叫一声:“师傅,小心。”一条黑影疾速无比的飞扑出去,挡住了兰儿,那十多枚绣花针,全部射在那黑影上面。
兰儿惊诧的扭转头去,见救自己性命,为自己挡了暗器的人正是韦一笑。她见韦一笑委顿在地,心中一惊,忙扑到韦一笑身上,焦急道:“你……你怎么样了?”就在此刻,杨逍、殷天正等明教豪杰,也一同扑了过来,齐声道:“蝠王,蝠王。”
韦一笑挣扎了几下,却没有站立起来,断断续续道:“朱元璋的绣花针全部透射进了我地内脏,老蝙蝠我这次是玩完了……”他因为心脏也被竹花针射穿,呼吸困难,所以说话声音十分微弱细小。
武兰儿知道朱元璋这绣花针的威力,一枚就可要人性命,何况韦一笑连中十几枚,又哪里还可能活命!心中一痛,在也笑不出来了,不由眼角含泪,叹道:“你……你怎么这么傻,明明知道这样是送死,为什么还要替我挡这么多的暗器?”
韦一笑惨然一笑:“谁……谁叫你是我师傅,师傅有难,做徒弟的不去舍命相救,那还算……是什么徒弟。”
“你不用真把我当做师傅,我只是说地好玩的。在我心中,把你看做一个开玩笑的老朋友。再说了,我从来没有教过你一招半式,又哪能算你师傅。”武兰儿捧着韦一笑的脑袋,止不住泪流满面,此刻觉得眼前这个青面老头一点也不丑了。
韦一笑微微一笑:“老蝙蝠我本事不高,但一生最讲究‘信义’二字。我已经给你磕过了头,对你正式拜过了师,又怎么能是开玩笑地。我表面要面子,其实心中早就认了……”他声音越说越弱,最后头微微一扁,便断了气。
兰儿见韦一笑死,想到他是为自己所死,以往的娇气全然不见,双肩耸动,忍不住轻轻哭了出来。而此时杨逐宇、杨亦菲、明教群豪,见韦一笑亡命,也是心中大悲。
殷天正性子急暴,悲痛化成气愤,怒极难忍,飞腿猛向林远图的身上踢去,盛怒之下,这一腿踢出时使足了劲力。林远图武功虽然高出殷天正许多,无奈此刻全身不能动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被殷天正一脚踢得身体飞将起来,呯的一声响,脑袋撞在不远处水池里地石山之上,头骨碎破,脑浆迸裂。
殷天正踢死林远图,怒气不解,又奔向双臂尽断倒地不起的朱元璋,大骂道:“狗贼,这都是你害的。”说着乱脚连踢,全部踢在朱元璋地小腹、心口和胸膛之上。直踢得朱元璋口中鲜血狂喷。
就在众人都已经朱元璋已经必死无疑、没有反抗力地时候,便在此时,朱元璋大叫一声:“你杀我远图弟,我也要你陪葬。”猛地纵起,飞起一脚,正踢在殷天正胸口。殷天正猝不及防,大声惨叫,身子向后飞出,“呯”地
背脊撞在墙上,“喀喇喇”一响,一座石墙被他撞塌元璋全力一脚之后,全身精气耗尽,又软软跪倒在地。
群豪大惊,忙从韦一笑身边站起。抢上前瞧殷天正,只见他七孔流血,被朱元璋一脚踢的心口都凹了进去,两个眼睛瞪得大大地,好象至死也不相信,朱元璋垂死挣扎还能做最后一击。
殷野王见父亲惨死,父子情深,忍不住放声大哭。
转眼之间,殷天正又惨死。加上常遇春、周颠、韦一笑,眼下已经死了四人。悲痛之余,众人心下都是阵阵作寒,见朱元璋倦缩在地。除了杨逐宇之外,却无人敢在上前。
“朱元璋这个魔鬼,是一刻也不能留在世上了。”杨逐宇纵身到朱元璋身边,倚天剑一抖。以剑尖指住他后颈,喝道:“朱元璋,你受死吧!”
朱元璋背上和身前伤口中鲜血狂涌,已经命在旦夕。却喃喃道:“远图,远图,你受尽了折磨。死的好惨。我。我无能为力。是不能替你一一报仇了。”忽然抬头一看杨逐宇,双眼没有一丝惧意。尖声道:“杨少侠,终于是你胜了,我败了。但……若不是因为我顾着远图,加上那两个丫头扰乱,让我两次分心,你……你不一定打得过我。”
杨逐宇微一犹豫,说道:“《葵花宝典》天下之绝,不错,你武功之高,我很是佩服。若相互静下心来,真的单打独斗,我只能和你打个平手。要想分出胜负,必定两弄得两败俱伤。”
朱元璋微微一笑:“你能实言直说,果然是有大男子气概,果然是个大英雄。当今世上,天下之间,无论武功、权势,也只唯有你一人配取我的性命了,死在你的手里,总比死在那些毛头小角色中好了许多,也不算冤枉了。嘿,蒙古气数已尽,我一死,从此以后,你就是天下唯一的霸者。”说道这里,眼睛一闭,已是在等死。
杨逐宇宝剑在手,利刃以入肌肤三寸,面对这个一世枭雄,不禁热血沸腾,知道这一剑下去,整个历史,就将要彻底改变。心中涌现出无数的“杀”字,不得不杀,心一狠,倚天剑从后颈而入,直穿出朱元璋的喉咙……
杀了朱元璋,亦菲、兰儿在前,杨逐宇、杨逍、范遥、殷野王、说不得、彭和尚、冷谦、铁冠道人抬着殷天正、韦一笑、周颠、常遇春的尸体出来小花园。众人都是默默无语,特别是明教群豪,一连死了几位老朋友,心中凄然不已。
穿过密树林,进了铁门,只见任我行、东方不败、向问天三个小童儿,仍然守在石室。
三个小童见众人出来,而且还抬了四个死人,表情并不惊讶,东方不败道:“我就知道你们是去找我家主人打架,但他武功天下无敌,你们又怎能打地过!”他只见群豪抬着死人,却不知道朱元璋此刻已经死在了里面的花园里。
众人无心和他一个小小孩子理论,只顾向外走。出了石室,杨逐宇忽然脚步一停,心中一念:“这三个童儿,除了向问天,其他都是江湖上的大魔头,留在世上,将来必定祸害人间。斩草得除根,趁他们羽翼未丰,我不如先将其除掉。”想到这里,忽然又暗自自嘲:“我杨逐宇何尝又不是一个大魔头!再说了,我又岂能去向几岁的孩童下手!”想到这里,再不停留回头,大步向前走去。
众人渐渐走远,只听身后隐隐传来三个小孩子地吵闹声。
任我行道:“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统一天下,做天下第一高手。你们两个,愿不愿意做我的副手,助我完成理想?”
向问天道:“任大哥,我一定帮你,永远跟随在你身边。”
东方不败却道:“我也想统一天下,做天下第一高手。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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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死后,并且还杀了明教两个护法,一个散人,一个副元帅,杨逍来到杭州明教分舵,奉杨逐宇为明教新教主,并且把此消息招告天下。
时机已经成熟,杨逐宇需要这一支庞大的队伍,也不故意做作推辞,当下先对天发誓:一定带着明教兄弟,赶走蒙古鞑子,然后接了教主之位。
只一日,徐达、邵荣急火速赶往杭州,他二人虽然都手握兵马大权,却是很忠于明教,同时也很忠于朱元璋。大殿之上,见了杨逐宇,昂然而立,并不下跪参拜。
邵荣手指杨逐宇,大笑:“朱元璋罪当该死,但他终究是我的兄弟,你杀了我地兄弟,我又如何能够效忠于你?你做你的明教教主,我统我的明教兵马,大家各不相干。”手机阅读请访问,本站手机小说更新最快
第226章 小试牛刀
逐宇见邵荣和徐达不服自己,知道他两人都是讲义气也是意料之中。成大事者,必要之时,必须心狠手辣。虽然很器重他二人的统帅之才,只可惜不能拿为己用,此二人是朱元璋的党羽,若是不除,后患无穷。当下大袖一挥,示意杨逍下手。
杨逍等人狠透了朱元璋,他们见邵荣和徐达以朱元璋兄弟自称,于是也就恨屋及乌。杨逍怒道:“朱元璋犯上作乱,残杀自己兄弟,你们若执迷不悟,那便是助纣为虐。”
徐达昂然道:“天下之道,有力者而得之。主帅之令,将必服从,何来助纣为虐!”
“愚昧!”杨逍大怒:“那朱元璋亲手杀死共同患难的好兄弟常遇春,你又有什么看法。”
徐达笑道:“为将者,以‘忠’而为之,不管朱元璋如何如何,我等既然是他手下将领,那也只有从之。”
“何必和他多费口舌。”殷野王父亲死于朱元璋之手,最是气愤,拔刀跳起,挥刀砍下徐达的头颅。
邵荣见徐达以死,知道今日难逃一死,他本不恨杨逐宇,只是立场不同,哈哈大笑:“痛快,痛快!”随即拔刀自尽于大殿上。
杨逐宇见二人已死,心中微微黯然,大是佩服他二人的‘为将之道’和气质,当下命人厚葬二人,和朱元璋埋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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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邵荣、徐达、常遇春都死了,明教‘日’‘月’两旗无主。杨逐宇命杨逍、范遥、殷野王等奔往浙江、两广、福建等地,召拢所有教众,会合于杭州。两旗共计五十万人有余,杨逐宇将其统为一体,命名为明教军,也不在去分什么日旗、月旗。
人马一切清理妥当,此时离他下峨眉山已经有一月,探子传来消息,说中原军在襄阳起义。一路北上,已经打到了河北。
杨逐宇心中大为振奋,没想到中原群豪如此骁勇,竟然打到了蒙古的大都负附近了。当下率领大军,浩浩荡荡直奔河北。明教征战多年,粮草物质级为丰厚,杨逐宇命杨逍管理粮草。再后押队。范遥对蒙古军情知道地颇多,他留在左右,随时请教。
大军北上,此时蒙古军队已经全部撤回了大都。保护天子,所以一路无阻。杨逐宇趁此机会,又苦研《武穆遗书》。这书中诸凡定谋、审事、攻伐、守御、练卒、使将、布阵、野战。以及动静安危之势。用正出奇之道。无不详加阐述,杨逐宇再次细读。又是受益颇多。
杨逐宇日间研读兵书,兰儿和亦菲侍侯在左右,他也相当惬意。到了晚上,大部队停止前进,他就依书上之法抽空来操练士卒。明教士兵素习群体野战,对这列阵为战之法深感不惯,但主帅有令,不敢违背,只得依法操练。在原来的徐达、邵荣带领下,众士兵毅力以被训练的极为坚强,白日赶路,晚上操练,一天只睡三个时辰,但大军无一人埋怨,杨逐宇自然是深感欣慰。
过了半月,大军已经行到河北附近,而杨逐宇所统的五十万人,也已将《武穆遗书》里的天复、地载、风扬、云垂、龙飞、虎翼、鸟翔、龙蟠八个阵势演习纯熟。
这八阵原为诸葛亮依据古法而创,传到岳飞手里,又加多了若干变化。岳飞少年时只喜野战,上司宗泽说道:“尔勇智才艺,古良将不能过。然好野战,非万全计。”因授以布阵之法。
岳飞说道:“阵而后战,兵法之常。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宗泽对他的话也颇为首肯。但岳飞后来征伐既多,也知执泥旧法固然不可,但以阵法教将练卒,再施之于战场,亦大有制胜克敌之功。这番经过也都记在《武穆遗书》之中。
一日清晨,大军正在前进,忽然前面的探子回来急报,道:“东北方向,前面十里,有汉人军队和蒙古军队正要厮杀。”
杨逐宇闻言一震,知道这汉人军队,必定是自己的中原军,问道:“双方有多少人?”
探子道:“人数不少,大概各有十万,看来不是什么小支小队。”
杨逐宇心中一振,心想:“大军连日赶路,现在正好去好好打一仗,试试我从武穆遗书上所习兵法的威力。”当下命大军形成龙蟠阵势,然后急进,走了不远,只听得远处呐喊声大起,正是两军在对阵。
杨逐宇当即命军中传下令去。明教军令严整,众将士虽然赶路疲惫,但一闻号令,立即披甲挥刀,斗志昂扬,片刻之间,已整整齐齐地列成阵势。杨逐宇令中军点鼓三通,号角声响,前阵发喊,向东北方冲去。驰出数里,哨探报道,中原军和蒙古军两阵对阵,已
,只听千军万马的嗬呼、嗬呼之声已然响起。
中原军与蒙古军各有十余万余人,正要手舞长刀接战,杨逐宇这大军突然自中间疾驰而至,军容严整,把中原军和蒙古军隔开。两军一怔之下,微见散乱。只听得一人扬声大呼:“是谁?是谁?是助我呢,还是来助那些汉人杂种?”
杨逐宇大怒,见那发话之人是一个彪壮大汉,摸样是蒙古军的首领,大声道:“你是何人,我乃杨逐宇,又岂能助你们这些蒙古杂种。”
那蒙古军官见对方来了超过自己五倍的大军,脸上丝毫没有惧色,笑道:“原来是汉人地头头儿到了,哈哈,我兀良合台正要取你性命,到大汗面前领赏。”
杨逐宇冷冷一笑,心想这人好大的口气,这时范遥道:“兀良合台,十多年前,他曾率领三万蒙古军和汉军的混编军队,从蒙古草原打到广西。又从广西一直打到湖北,纵横数千里如入无人之境。一生从未吃过败仗,实乃元朝第一猛将。”
杨逐宇笑道:“原来是个猛将,那好,我们今天就毁了他地荣誉,让他尝尝吃败仗地滋味。”
“盟主来啦!”这时有几人跑到杨逐宇面前,满面喜色。杨逐宇见是丐帮的三位长老,微微一笑,便问其军情。
执法长老道:“我中原军一路北上。天天都有各路豪杰来投靠,可谓是人越打越多。现在正分成五支十万队,以围攻之势向大都进军。我们带领的一支,刚刚遇上了蒙古鞑子兀良合台的部队。”
中原军见杨逐宇统领着明教大军。微微有些诧异,杨逐宇道:“当今之计,不分什么明教、中原,大家都是汉人。一起对付蒙古人,那才是大道。”众人都是点头称是。
杨逐宇见眼前阵势,想起武穆遗书中地‘以龙蟠阵阻隔两军,用虎翼阵围擒反抗者’。又道:“三位长老,你们且先带着自己的军队休息,我正要拿蒙古军来练练兵。”
这时兀良合台狂妄道:“本将打仗。向来喜欢以少胜多。兄弟们。不用恐惧,形成锐矛之势。去汉人军队里冲上几个来回。提了杨逐宇的人头,大家就一起回去喝马奶酒。”他手下士兵极勇,顿时呵呼声大起。
杨逐宇淡淡一笑,他又岂能让蒙古军以少胜多?大喝一声:“布阵。”令旗挥动,各队旋转,刚刚冲开两军地‘龙蟠’阵登时化为‘虎翼’阵,阵面向左右散开,他亲带大队居为前首,其余各队从兀良合台军两侧包抄了上来,围圆之后,又有几队横穿竖插,之后各队守住阵脚。
兀良合台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已经被包围了,高声怒骂:“我蒙古大军打仗向来就是直来直去地冲杀,贼南蛮就喜欢用这些狗屁阵法,一点也不爽快。”军队仍以利矛之势,下令向杨逐宇军冲杀。
杨逐宇那虎翼阵变化精微,两翼威力极盛,乃当年韩信在垓下大破项羽时所创。兵法云:“虎翼者,一则能围而歼之。”本来只须有一倍地兵力,就能包围敌军,证明此阵极尽变幻,是能以少围多。但杨逐宇此刻大军超过敌人五倍,用此阵法,简直就是小试牛刀。
兀良合台的部众见杨逐宇一小队一小队地纵横来去,然后形成一个大圈,不经意间,又把蒙古军割分开来,不由额头冒汗,心中暗存疑惧。片刻之间,兀良合台地十万余人已被割裂阻隔,左右不能相救。
只听得杨逐宇中军大声叫道:“杀啊!”顿时杀喊声震天,但却并不冲杀,蒙古军四面楚歌,众将士心中微乱,纷纷策马急往外冲。兀良合台领着千余亲信,拍马挥刀,亲自在前,向杨逐宇中军猛冲。只听三声锣响,虎翼阵又变,大军变成八队兵马站住四面八方,在地下尽都布了绊马索,蒙古骑兵和兀良合台的千余人一一跌下马来。那八队人五六人服侍一个,大喊大杀声中,将蒙古兵掀在地下,再才毫不费力的乱刀砍死。
兀良合台摔落下马,五个大汉掀他不住,分别被他几拳几脚打翻在地,但那几个大汉也不服输,起身又扑了上去,兀良合台使用摔交手法,又一次次把明教士兵摔倒。杨逐宇在阵中观看,心中一赞:“好彪勇的汉子。”
这时她身边地兰儿咯咯一笑:“兀良合台力气很大,可惜不会武功,如果再上五个大汉,他就掀不过了。”
杨逐宇大笑:“再上五个兄弟,看看兀良合台有多大力气。”这时又有五名大汉扑了上去。
果然如兰儿所说,十人齐上,四人抱脚,四人抱手,两人揽腰,一人狠狠拽住兀良合台的脖子。兀良合台震红了脸,却无论如
也挣扎不动。十名大汉搞了个满头大汗,好不容易地,用绳索反手缚了,推到杨逐宇面前。
到了杨逐宇面前,士兵用脚使劲踢他后膝,兀良合台却硬立不跪,骂道:“够杂种,你们以多胜少,赢得一点也不光彩,老子不服。”
“好你个蒙古蛮子。”杨逐宇哈哈大笑,见他不跪。手一挥,示意兵士退来,指鞭道:“你刚刚不是说你打仗,向来喜欢以少胜多吗?哈哈,此时为何又要喊不服!”
兀良合台脸色一红,硬着头皮,粗蛮的道:“老子说是不服,就是不服。我想喊,那就是要喊。”
这时掌棒龙头叫道:“蒙古蛮子。发起混来了,倒和我们江南地水牛德行差不多,硬头瞪眼,一点也不讲道理。”他话一说完。引得大军一起哈哈大笑。
兀良合台眼一瞪,怒道:“我蒙古汉子和你们汉人打架,可以一个打翻你们五个。刚刚你们都看见了,十个汉人才擒住我。你们汉人都是窝囊废。”
他人虽然蛮,但这话却说得很有道理,此言一出,杨逐宇等倒是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可以直接一刀把兀良合台给杀了。但杨逐宇又怎么能弱了自己军队地士气。当下笑道:“兀良合台,你是一军统帅,能打得过几个普通士兵。那又有什么希奇。”
兀良合台挺胸道:“你们汉人的将军头头。我也可以一人打翻两个。”他身宽体胖。见杨逐宇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还不及自己地耳朵高。不屑地地瞧了他一眼,眼光中充满了挑战的意思。他人倒是不傻,没敢说可以打翻五个。
“蒙古鞑子,好大地口气!”群豪齐声大喝,摩拳擦掌,都想要下去教训兀良合台。
杨逐宇摆了摆手,哈哈大笑,指着杨逍、范遥、殷野王、说不得、彭和尚、冷谦、铁冠道人、传功执法二长老、掌棒龙头,亦菲、兰儿,极为大方地道:“那好,兀良合台,我给你三次机会,这里我们汉军的头领中,你可以随意挑选,只要你能打赢一次,我就饶你性命,放你回去,再带兵来报仇。并且也证明你蒙古人是好汉,我汉人是废物。若你一次都打不过,嘿嘿,那就不必说了。”
兀良合台微微一愣:“真的,三次?我只要赢一次,你就放我走。”
杨逐宇微笑道:“对,三次。我汉人说话算话,绝不反悔。”
“那好!我保证一次都不让你们赢,让你们这些汉人窝囊废尝尝我的厉害。”兀良合台心中大喜,神气一壮,对众人看了一次,伸手直接指向杨亦菲,大声道:“我先和这位女英雄较量较量。”他表面看起来粗蛮,心中却狡猾,见杨亦菲斯斯文文地样子,骑在马上好象连缰绳都拉不住,又怎么可能打的过他。
明教士兵都不知道杨亦菲会武功,见兀良合台指明要和杨亦菲打,一时间都忍不住破口笑骂,大骂兀良合台不要脸,只敢找小丫头比试。杨逐宇心中暗笑:“你这笨蛋,这次可选错人了。”笑道:“我们说话算话,他既然要选女英雄,那就让我们的女英雄和他比比。”
亦菲在大军喧闹声中,脸蛋一红,摸样羞答答的,轻轻一翻,轻盈地下了马背。走到兀良合台面前,直言道:“大个子,你还是重选的好,你是打不过我的,免得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
亦菲从来不说慌,说的是心中实话,兀良合台听在耳里,却以前她是怯场害怕,当下豪然道:“小姑娘,我只用一只手,就可把你高高举起来,扔出一丈远。你信还是不信?”
“不信!”亦菲抿嘴一笑,真地上了场,她倒不是那么害羞了,也学着兀良合台的口气道:“我也只用一只手,就可以把你扔出三丈远。”
“好狂妄的丫头!就算是蒙古力气最大地勇士,也不能把我扔出三丈远,你竟然敢胡吹。”兀良合台环眼一瞪,躬腰环臂,象只大狗熊一样,凶猛地向亦菲扑去。亦菲身子微微一侧,脚下放绊,左手疾拿,抓住了兀良合台地手臂,右手绕到他背后一推,只听“哎呀”一声,兀良合台扑了个空,身子高高飞起,果然远远飞出了三丈,“砰”的一声,灰头土脸地摔在地上。亦菲这一下自己根本没用力气,而纯粹是借力用力,加上精准的手法,把兀良合台扔了出去。
这一下,兀良合台摇摇摆摆,好不容易才爬了起来,昏头昏脑,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飞出去的。中原大军中喝彩声四起,欢呼如雷。()手机阅读请访问,本站手机小说更新最快
第227章 真正的好汉
良合台爬起来后,一看杨亦菲幽雅的俏生生的站在不己果然有三丈多远,目瞪口呆,心中惊骇不已。他只是胆大力厚,却不懂得武功,过了好一会儿,才怒道:“丫头,你……你使的什么妖法?我……我体重相当于半头水牛,你怎么可能把我扔出去这么远?”
兀良合台话一落口,众人暴笑如雷,有人笑道:“兀良合台,我看你的体重,足够可以比过一头水牛了,怎么会只有半头水牛重。”
“哈哈,对,对,兀良合台就是一头水牛。”
亦菲忍不住抿嘴一笑:“我哪有使什么妖法,我都说过了,你是打不过我的,是你自己不信。”
“哼,我堂堂蒙古大将军,怎么会打不过一个小丫头。”兀良合台老脸一红,又虎脸一怒,环眼紧紧盯着亦菲,呼哨一声,倏然跃起,如一头猛豹般再次向亦菲扑了过去。
亦菲见兀良合台又扑来,无奈的摇了摇头,腼腆一笑,盈身微蹲,也不退避,待他扑到,左臂快如闪电,突然伸出,在兀良合台左胁下一拦,用力向外推出,兀良合台失去重心、身子登时在空中被亦菲转了小半个圈子,这时亦菲右掌也已搭上兀良合台的左腿,粘着一送,一大半借着他的冲劲,一小半自己使力,兀良合台一个巨大的身躯再次向前直飞出去,在空中手足乱舞,嘴里哇哇怪叫。“蓬”的一声,头下脚上,倒插在泥土里,这次摔出去仍然是足足有三丈远。
过了半晌,兀良合台才爬起来,好在他皮肉硬厚,没摔断骨头,只是头上被摔了一个大大地肉包,满嘴都是泥土。不可思议的看着亦菲。
亦菲既无得意之色,也无嘲讽热之意,淡淡一笑:“我都说过了,你是打不过我的。叫你不要浪费一次机会,偏偏你又不信。”
兀良合台见她笑的纯真,心里反而簌簌发抖,心中认定了她是使的妖法。不禁害怕起来,心想:“这小丫头会使妖法,我不和她打了。”大声叫道:“这次算我输了,我要重选一人。”眼光向人群中望去。看见娇小可爱的兰儿,举手一指,正准备选她。心中忽然一念:“这丫头笑的满面灿烂。只怕和刚刚那丫头一样。也会使法术。”于是又把手放了下来,最后望向年约八十有余、白法苍苍、清瘦如柴的传功长老。
杨逐宇心中一笑:“我们这群人里全都是一流高手。你这蒙古蛮子,不是选柔弱斯文的小丫头,就是选白发苍苍地老者,嘿,但不管选谁、你都是打不过的,这次你可又要吃亏了。”
传功长老哈哈一笑,大步上前:“蒙古鞑子,如此瞧得起我老叫花子。哈哈,我就再大方一次,来,来,来,我先让你一拳。”
兀良合台微微一怔:“我让我打一拳?”
传功长老道:“不错,我们汉人,从来不把蒙古蛮子放在眼里,我站在这里不动,让你打一拳。”他此言甚大,众人一听,尽皆耸动,都觉他未免太托大。只有一些武学高手,知道传功长老内力深厚,他既然敢出此狂言,自然就是有绝对的把握。
“好,你个猖狂的老头儿,你要是没被我一拳打死,我也让你还我一拳。”兀良合台听他说了,自己大占了便宜,心中大喜,虎吼一声,脱去上身衣服。
大军一阵嘘声,只见他身上肌肉盘根错节,就如老树树根一般,两个拳头都有大碗地碗口大小,一拳打出,只怕野马、大骆驼都经受不起,何况这么一个瘦骨嶙峋的古稀老人?一起看向传功长老,见他神定气闲,泰然自若。
传功长老对众人一笑,向兀良合台走上几步,和他面对面站立,挺起胸膛说道:“你打吧!”然后又道:“我二人站的距离正好有一臂远,我硬吃你一拳,要是脚步移动,用手招架,或是弯腰侧身,闪避躲让,那都算是我输。”
“我曾经一拳打死一头骆驼,好,这是你自己要送死。”传功长老和兀良合台相向而立,相距不到一臂,众人凝神注视,几十万人悄无声息。一片寂静之中,只听得兀良合台呼呼喘气运力,全身骨节格格作响,运气提劲,突然右胸凸起,肌肉一鼓,右臂粗涨了几乎一倍。传功长老双脚直直站立,不丁不八,身子反而微微前倾,笑道:“你这蛮劲,也就只是能打死骆驼而已!大水牛,发拳吧!”
几个丐帮弟子见了兀良合台的威势,生怕传功长老清瘦地身子被他一拳打得直飞出去,跌下来撞破头骨,排队站在传功长老身后,摆好马步,以便他飞跌出来时接住。
兀良合台个子比传功长老高了一整个头,双腿微蹲,劲贯右臂,“呼”的一声,铁拳夹着一股疾风,向传功长老胸上猛击过去
对方身子丝毫不动,但突觉对方胸部却顺着拳势向后
传功长老内力深厚,胸部内吸之势,和他这当胸一击配合得若合符节,丝丝入扣,快慢尺寸,实无厘毫之差。旁人只见这一拳好象把他胸部打得凹了进去,可是说也奇怪,竟无半点声息发出。兀良合台一拳打到了底,明知再向前伸出半寸,便可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胸上,然而就是差了这半寸、自己手以及不能在伸了,拳面不过在他衣襟上轻轻一擦。他一呆之下,拳头一时没缩回去。
传功长老哈哈笑道:“大水牛,够了么?”
兀良合台虎脸一红,“咳、咳”尴尬的咳了两声,这才缩回右拳。众人见这一拳明明是打中了,可是便如全然打在空处,无不惊奇。在场只有武功高深地人看了出来。原来传功长老内功精深,胸肌借势消势,登时又是佩服,又是欣慰。杨逐宇主动带头,拍掌喝彩,顿时间掌声如雷,震穿天空。
传功长老微微含笑,说道:“你打玩了,现在我可要打了!准备好没有?”
兀良合台大叫道:“老子说话算话。打就打,我也绝对一动不动!”双眼如环,凝气挺胸,胸口地黑毛象被电击了一样。一根根竖了起来。
传功长老不屑的一笑,手臂也不向后作势运力,随手一伸,轻飘飘一拳打出。“波”地一声,在兀良合台胸前一拳,使地是重手法中“金刚拳”之劲。兀良合台觉得胸口虽不疼痛,然而有一股极大力量把他向后推去。他为了逞强,想像传功长老那样脚步丝毫不移动,忙运全力。和身挺胸向前猛顶。抗拒对方这一推。这只是一刹那之事。哪知传功长老这一拳发得快,收得更快。劲未使足,倏然收回。兀良合台地近千斤之力都在向前猛挺,前面忽然失了对抗,要想收势,哪里还来得及?只见传功长老身子微偏,“砰蓬”一声,尘土飞扬,兀良合台一个巨大的身躯已扑翻在地。
众人见此情景,都是一呆,这才拍手大笑起来。一个普通士兵诧道:“传功长老,你一拳把这巨人打倒已经大奇,更奇地他不是仰面向天跌倒,而是俯伏在地。这可真是奇怪了,是什么道理?”
传功长老笑着退回人群,道:“扑地而倒,还是我手下留情,要兀良合台仰天跌倒,只怕他此刻早以胸骨劲断,五脏六腹全碎了。”
兀良合台爬起身来,只见他满口鲜血,哇哇大叫,原来已撞下了两颗门牙。他第一次两番被亦菲扔出三丈远,输的不明不白,第二次又被传功长老随手一拳打倒,仍然是输的不明不白。越想越窝囊,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汉人杂种,只会使些妖术、邪法。老子不服气,不服气。”
众人看他像泼皮一样耍赖起来,都是忍不住捧腹大笑。杨逐宇见他不懂高深地武学,无奈摇头,笑骂道:“兀良合台,你已经输了两次了,现在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你说要怎么样,你才肯服?”
兀良合台用袖子擦去脸上的鼻血,环眼连连直转,似乎是在想对策,过了许久,才道:“你们汉人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身上实在滑溜得很,打不实、捏不牢,揪也揪不住,抓也抓不到,你若肯先让我牢牢把你抓住,那我一定将其撅倒,让你爬不起来。”
兀良合台话一说完,大军中笑骂声四起:
“好不要脸!好无耻!”
“你奶奶的,什么便宜都让你占尽了,这还叫打架吗?”
“杀了,杀了,这蒙古狗,太不害臊了。”
杨逐宇飞跃下马,哈哈大笑:“既然说是给他三次机会,那就让他把机会用完,我们汉人乃是礼仪之邦,心胸最为大度。既然便宜已经让他占尽了,那再让他多占一点,又有何了不起。”之后又对兀良合台嬉笑道:“这次我来怎么样?我就如你所愿,给你一曲战鼓的时间,站在这里一动不动,不论你用摔交地好,还是用斗角翻撅的好,且不说把我摔倒在地,只要你能够让我脚步小小的挪一下,那就算是你赢。要是你一曲战鼓的时间不能把我扳动,那我才动手还击。”
兀良合台心中一振,心想:“一曲战鼓地时间足足有小半个时辰,就算你落地生根、是铁打铜铸,我也不可能不能把你挪动分毫。”当即再鼓起精神,大喝道:“你们汉人真是有气魄,好,你可要说话算数。”他此时知道汉人的厉害了,又对杨逐宇的气度所惊佩,再也不骂汉人是窝囊废了。
杨逐宇丹田运起内力,随随便便站了一个姿势,大叫道:“自然算数,你来吧!战鼓开始奏乐!”此时大军中彩声如雷,都为杨逐宇加油鼓掌。与此同时,几百面战鼓齐擂,顿时震声大起,震
,如千军万马气势腾腾。
轰隆声中,兀良合台雄赳赳走到杨逐宇身前,两只肌肉盘结的大手伸出,左手搭在杨逐宇地肩上,右手抓住他地手臂。身子一弯,臀部抵住他的腰,暴吼一声,全身使力,想要把杨逐宇从自己头上摔飞出去。那知他吼声虽大,但却不见效果,杨逐宇定定立在地上,面带微笑,纹丝不动。
兀良合台大吃一惊。退回一步,在掌心吞了一口唾沫,拍了拍手,又换了一个姿势。低头躬身、虎腰一弯,两只粗壮地手臂紧紧抱住杨逐宇地腰,使劲往上提,想要把他抱起来。心想他只要脚一落地,那也算是输。哪知道杨逐宇地身子竟然象有几万斤重似的,兀良合台使出了吃奶地劲,却也拔他不动。向上拔的力道改为向前推。仍然是一小半步都推不动。
兀良合台气喘吁吁的抬起头来,去看杨逐宇,只见他面带微笑。眼神反而正在鼓励自己。此时战鼓已经擂到了高潮。就算是静坐在地。也会热血沸腾,兀良合台再运力气。绕到杨逐宇背后,脚踏弓步,双臂牢牢环住他地脖子,用劲全力往后拉。
他这一式算是极为歹毒,颈脖紧箍,让人无法呼吸,时间一长,大脑缺氧,必定头昏眼花,全身无比,站立不稳。可杨逐宇内力何等深厚?以他的内力,就算憋气一个时辰,那也是轻而易举,再加上他把内力运到颈项之处,整个脖子被内劲保护,兀良合台的紧箍,阻止不了他的呼吸,根本不起任何作用。过了片刻,只见兀良合台累地满头大汗,而杨逐宇毅然立定,脸上却是毫不变色,没有一丝涨红。
紧箍良久无功,兀良合台又蹲在地上,一双大手狠狠捏住杨逐宇的左腿脚腕,使劲拉扯,想要他站力不稳,仰天跌倒。哪知就好象是抓住了一跟深如地底几十米的钢柱,一直到他双臂酸软,也不能拉动杨逐宇左脚半寸。
兀良合台生长在蒙古草原,摔交斗角本是他的强项,此时连换七八种方式,每一种手法都是让人极难站稳。可杨逐宇说不动、就不动,无论兀良合台怎样努力,他都稳如泰山。只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大军喝彩地声音都有些嘶哑了,一曲战鼓渐渐擂到尾声,兀良合台绝望的大叹一声,垂头丧气站在杨逐宇面前,神情无比沮丧,几乎要哭了出来。
直到一曲战鼓擂完,杨逐宇哈哈一笑:“兀良合台大将军,你准备好了,我可要还击咯。”
兀良合台本已疲惫不堪,闻言大震,急忙提气定神。杨逐宇左手伸出,只用一个食指在他肩头一压,兀良合台顿时全身酸软无力,站立不稳,轰然跪在他的胯下。
“现在你还服气不服气?”杨逐宇收回手来,微微一笑,看着面前跪着的兀良合台。
身体完全相贴,纯粹拼比力道,兀良合台再也没借口说汉人是施展妖术了,仰头怔怔地看着杨逐宇,眼神像是在膜拜大神一样,充满了敬佩,忽然“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头,大声道:“我现在心服口服了,你是我一生中见过最猛的勇士。你是大英雄。”此时此刻,大军又发出最后的竭力声,大声喝彩起来。
心中得意,自然是难免,杨逐宇很有气度了笑了笑,忽然对着自己地大军一指,傲然道:“兀良合台,你看我军队地严整,再看我军队中地能人异士,老实说,你们蒙古军能不能敌?”
兀良合台满脸惭愧,低头道:“不能!”又大叹一声:“我蒙古国要亡矣!”此话从蒙古的常胜将军口中吐出,杨逐宇地大军,士气更加旺盛。
杨逐宇看这蒙古壮汉终于是完全服了,心中大是舒畅,一时倒不想取他性命了,挥手道:“虽然你三次都输了,但我还是绕你一条性命,你走吧!”
兀良合台站起身来,黯然的摇了摇头,随即胸口一挺,大喝道:“虽然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英雄,但你且莫要瞧不起我。我蒙古汉子也说话算话,从来就不怕死,我既然三战全输,你若放我走,那就是侮辱我。再说了,我手下全部阵亡,回去定会遭到大汗的责骂和族人的耻笑。你还是快快杀了我的好,你不杀我,也是瞧不起我。”
杨逐宇心中一震,大赞道:“果然是条汉子!”他不禁想起徐达所说的为将之道,心想真的大将,最看重的乃是气节和尊严,此时若不杀兀良合台,反而等于是诬蔑了他的将气,当下又大声道:“好,我就成全你。来人啦,把兀良合台拖下去砍了。”
兀良合台豪然大笑,再对杨逐宇拜了三拜,感激的道:“多谢杨将军。”手机阅读请访问,本站手机小说更新最快
第228章 战场相见
军之中,杨逐宇命人砍了兀良合台,又吩咐士兵把兀颅送到大都,以显示自己的军队的神威。
杨逐宇第二次剿灭了蒙古的十万大军,心情极好,想到明教军一路劳累,当即吩咐大军就地休息。到了第二天早上,大军才继续往大都挺进。
大军取道北上,杨逐宇派出许多探子,沿路打听中原军各路部队的消息。行不一日,探子纷纷赶回禀报,说道中原军几路大军夹攻大都,在城下与蒙古军开仗数次,互有胜败,蒙古军见情势十分紧急,已经关上各处城门,坚守不出。
杨逐宇心下担忧,说道:“鞑子坚守主城,占了地势,攻城军队极为吃亏,咱们须得急速赶去,去得慢了,只怕其他四路中原军损失太大。”众人齐声称是。
大军毫不耽搁,不一日抵达大都城郊。只听得号角声此起彼落,远远望去,旌旗招展,剑戟如林,马匹奔驰来去,蒙古的京城便如裹在一片尘沙之中,中原大军竟已四面合围。但城头上的蒙古兵,密密麻麻,气势更加雄壮,奋力反抗。众人见了这等声势,均是心中振奋,也无不骇然。
大军将要抵达城池,杨逐宇命令旗手高举自己的帅旗,好叫中原军能够看见。不过片刻,中原军人群中飞奔出十几骑,直朝他而来。杨逐宇看清来者,正是宋远桥、空闻大师、何太冲、鲜于通等各军首领。
宋远桥和空闻见又来了这么多的援军,均是脸带喜色。仔细一看,却又是脸色微微一变。空闻见大军中绝大多数是明教中人,喧了一声“阿弥陀佛”,随后面带喜色道:“汉人齐心协力,何愁蒙古不破。善哉,善哉!”
杨逐宇知道他地意思,呵呵一笑:“承蒙明教兄弟看的起,现在我已是明教的教主了,眼前破鞑子要紧。在我的统领下,再不分什么明教军和中原军,都直接叫汉军。军队得有军队的规矩,大家也不用叫我盟主、教主了。直接叫我大帅吧!”他本想要大家叫他‘皇上’的,但时间没有成熟,没敢开口。
空闻微微一笑:“此言正是,言之有理。”然后主动和杨逍等人打招呼。明教豪杰都是阔达之人。也一一还礼,对中原群豪表示友好。
“宋大侠,现在军情如何?”杨逐宇最担心的,是战斗的情况。
宋远桥道:“盟主。靼子打的厉害,我中原大军围攻大都已经一整天,可却无法破城。”
杨逐宇点了点头。心想:“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等好好观察一番,再做决定。”于是道:“哦!大军先后撤十里。安营扎寨,休息足够,精旺力足了,在一鼓作气攻下大都。”
宋远桥道:“遵命,我这就去安排。”
宋远桥到了城下,发出号令,吩咐各队停止攻打,做暂时地后退。蒙古军见汉军正攻的激烈,忽然听到鸣锣止战之声,见汉军有序的慢慢退去,他们才松了口气。
汉人军队全部集合,共有百万之众,都驻扎在大都城外十里的草原上。杨逐宇不及解甲休息,逐个逐个地军营,巡视四门,慰抚将士,鼓励士气。官兵们见统帅亲至,士气大振。
路过峨眉派的军帐,人群之中,他看见日思夜想的小昭、芷若、黛绮丝、不悔、蛛儿、朱九真、武青婴等女,众女此时都是穿着齐色的银白色将军铠甲,紧紧地铠甲包裹、使的更加标致透剔,披风飘飘,英姿飒爽,更显动人。
“哈哈,我的白色娘子军。”杨逐宇心中大喜,立马快步上前,大军之中,为了显得自己的沉稳,这一次,他没有喊那一句“姐姐妹妹们,我想死你们了。”众女见了他也是一脸欢喜,欢呼雀跃,把他围成一团,问长问短。
杨逐宇见众女脸色均是有些疲惫,盔甲上也染了点点血斑,见这些美人一个个征战沙场,不由心中微微一疼。一时间,想要怜惜这个,又开始心疼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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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杨逐宇命大军继续修精养锐,只要范遥、宋远桥陪同,骑了三匹快马,前去大都城下查看。
路上,远
,蒙古大都军备严肃,城池上守军密集。杨逐宇微道:“蒙古人地城池有没有什么易攻之处?”
宋远桥道:“城池围墙太高,且光滑坚厚,城上蒙古兵团结一心、打的很凶,所以很难攻破,几乎任何计谋都难用上。”
杨逐宇眉头一紧:“哦,如此说来,非得硬攻,那就难免死伤了。”
三人来到城门下仔细观察,城上便有蒙古兵大喝:“汉贼,想来打探情报么?休想。”随之有箭羽射了下来。
杨逐宇三人忙挡开箭支,这时候忽然听到城墙上一人高喝:“不要放箭!”随即便没有了箭羽往下射。
“好熟悉的声音,敏敏。”杨逐宇听是个女子地声音,心中一颤,抬头向城上望去,眼见半爿天布满红霞,景色瑰丽无伦,只见赵敏手执长剑,在城头督师。见她穿着大将军地铠甲,俏生生地挺立城头,英风飒飒。想到和她沙场相见,此时竟然成了敌人,杨逐宇不由得一阵黯然,叫道:“敏敏,好久不见了啊。”
赵敏嫣然一笑:“是啊,好久不见。你我二人今天这处境,很久以前我就猜测到了。只是,只是没想到来着这么快。”她脸上笑得灿烂,眼眶中却含着泪水。
两人相距太远,杨逐宇并看不见她的神色,问道:“蒙古大军,这守城地主帅,是谁?是你么?”心中却在想:“最好与你无关。”
赵敏微微一笑:“这又什么法子,近几年来,我蒙古国骁勇善战的大将都被你们汉人杀光了,城中已无良将,就只剩下我爹爹这个三朝元老了,皇帝就只有派我爹爹来当守城主将了。我呢,就是守城的副将。”
“当真是她父女二人。”杨逐宇心中一颤,一时倒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她虽然为难,但绝对不会为了和赵敏的私人感情,而混乱整个大局。
城上城下,两人对视相望,心中都是充满了柔情,也充满了无奈。过了许久,赵敏才道:“我们皇上知道你和我关系不寻常,峨眉山之役,你剿灭蒙古大军十万人,惟独只放我哥一个光杆将军回来,皇上多疑,怀疑是你和我哥之间早以串通。这次你又派人把兀良合台的脑袋送往大都,我们皇上看见之后,更是龙颜大怒,他怪我一家人办事不利,说如果三天之内,不把汉人打退,那便拿我一家人治罪。哎,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
“什么?兀良合台之死,与你一家有何关系?”杨逐宇大吃一惊,她和赵敏关系暧昧,已是天下皆知,王保保大败,皇帝起疑,这还说的过去。又道:“你们的狗皇帝,好生不讲道理。”
他的辱骂换来城上一片喝骂,赵敏淡然一笑,举手示意众人止声,说道:“因为兀良合台是我爹爹派出去应敌的,恰恰他也被杀的全军覆没,他以往从来没有打过败仗,皇上甚为喜欢,所以皇上以为我爹爹是有意害他。”
杨逐宇微微一愣,心道:“蒙古皇帝要他们三天之内打退我的百万大军,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这下可把敏敏害惨了。”他想说叫赵敏弃城跟自己走算了,但知道赵敏念及父兄,一定不肯答应。心中又想:“我唯一的办法,就是三天内破了此城,杀掉狗皇帝,在好好对待敏敏的家人,到时候敏敏自然就会跟着我了。”
杨逐宇想到这里,当即说道:“你们皇帝要你三天之内打退我的大军,但我却也准备在三天之内打破城池,呵呵,如此巧合,我们比比到底谁厉害。”
赵敏知道杨逐宇话中的意思是不让蒙古皇帝有机会加罪她的家人,心中微微一颤,有些感激,随后笑了笑,心中酸苦,道:“我是蒙古的子民,一定会竭尽全力守此城的。”随后又咯咯娇笑:“杨大英雄,我一定不让你打败我。”
杨逐宇苦苦一笑,见她强欢装喜,也大笑道:“我的小郡主,我一定会打败你的。”扭头对宋远桥、范遥道:“我们走吧!”策马转身,加鞭而去。手机阅读请访问,本站手机小说更新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