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仙汤沐浴
次日,爷爷、思语早早出门,留张天赐一人在家。
天赐良机,开始配药。
首先是帝王沐浴汤,用来给秦海洋淬体排毒。
有沉香乌金木做药引,要配出帝王沐浴汤,便简单了很多,功效也会被无限放大。
有好的药材,有好的药引,还必须有上好的汤水才行。
不过,这难不倒张天赐,院中的阴阳汇林神木就是最好的源泉。
他收集了整整两大桶灵液。
配置的过程异常简单,先将各式药材,按照配方的配比称好重量,然后悬浮于空中。
神瞳开启,七道炫彩之气从其眉间激射而出,空中飘浮的各种药材,随即便被细密的霞光给击穿,变得粉碎。
倏忽间,各式药材便变成彩色烟雾,相互融合起来。
天赐深吸一口气,眉间炫彩之气收敛,霞光褪去,烟雾沉淀,形成融合度非常高的粉末。
最后,将成型的药粉分成大小10份,小包精装,纳入空间戒指之内。
一番忙完,时候尚早,寻思为思语令配一副贵妃出浴汤呢?
说干就干。
几番倒腾,发现,这贵妃沐浴汤并不好配,特别是其中有一味春日桃花,极端少见。
这倒是让张天赐犯愁了。
此番已入盛夏,正直七月流火,何来桃花?
苦寻之际,阴阳汇林神木中走出一男子,瞧其形态,非阿阳莫属。
“咦,大师,你还能有愁眉苦脸的时刻啊……”阿阳笑笑,茶台就坐,自顾摆弄面前之茶具。
张天赐回望无语,继续冥思苦想。
“一人苦想不得解,何不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到你啊……”阿阳烧好了水,撷两片灵叶入茶壶,轻摇两遍,倒出两杯,笑笑道:
“喝杯茶吧。”
张天赐闻言,觉有些道理,便转身于树下,与阿阳对面相坐。
“我本想配一副贵妃沐浴汤,无奈,其中一味三月桃花,十分难得。百思而不得其解。不知道,阿阳先生,可有办法。”
“哦,我倒是什么……”
“嗯,如此说来,你定有办法啰?”张天赐小口品茶,闻阿阳之言,觉有戏。
“不不不,这三月桃花十分难得,花谢后,便入泥土而不见。若非情人真心眼泪,是不可能让时间倒流,重回花开之日。”
“情人眼泪?此何物?”
“那肯定是你命中痴情人的眼泪啰。”
“那还不简单,我让思语哭一番,不就得了吗?”张天赐得意洋洋地说道。
“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嗯,此话怎讲?”
“那不是情人的眼泪,那只是眼中污浊之物。所谓情人的眼泪,定是纯净之物,她饱含七情六欲,饱含三魂六魄,饱含三分阳光,七分冷月。融合四季的相爱和等待,经历万世的劫难和磨炼,是坚定的眼泪,是忠贞的眼泪,是欣赏的眼泪,是……”
“哎……等等。如你这么一说,此物根本就没有啊。”
“哈哈……照此一说,定是找不到的。”
“那你还跟我说了这半天。想来你也不知道怎么办!”张天赐有些生气,觉阿阳有消遣之意,挑逗之心。
“呵呵呵……当然不是。如按字面理解,定难找到。不过,此事难不倒我阿阳。”阿阳说的轻松自在,脸上形容,眉飞色舞,一副胸有成竹,三分得意洋洋。
“哦,你有何法?”
阿阳随即轻抬右手,在半空中划一圆圈。
随即,食指大拇指轻扣,成一兰花形。
于空中一弹,
顿生一缕银色之光,
直冲头顶阴阳汇灵神木。
银色之光遇汇灵神木,便化作万千细碎的小光点。
似烟花一般,若星河一样。
于阴阳汇灵神木之上,点燃无数星光点点。
那璀璨神木,
瞬间如夜灯装饰,萤火围绕,
变得星光烂漫,熠熠生辉起来。
天赐正感纳闷,
孰知,
阿阳又伸出左手,占杯中灵液,化指一弹,幻做万千云雾,环绕于万千星光之间。
未及惊讶,变化又来。
那云雾被万千星光凝聚之后,不断凝实,汇聚而生出大颗的液滴。
那些液滴,越聚越多,便飘落下来,形成泪雨一般。
而阿阳,秀目轻抿,口中念诀,纤手挥舞,长袖飘展。
那些个泪雨便随同他舞动的手,
飘动的袖,
柔软地摇摆,缓慢地凝聚起来。
如彩龙一般,似凤凰一样。
虚空中,幻想生,彩光起,
云雾环绕,彩龙飞舞,
如梦如幻,煞是壮观!
下一刻,他运气拢手,轻轻一点,
只一点,那形聚而成的泪雨,顷刻间,
便化作一纯净光洁的水球,
稳稳地悬浮于虚空之中。
晶莹光洁之中,
星光璀璨,烂漫旋转,
如夺目的明月,似缓凝的银河……
看得天赐目瞪口呆。
正此时,阿阳秀目微启,嘴角上扬,浮一抹笑意。
笑笑道:
“看好了,三月桃花,来了……”
话音落,阿阳右手扶摇而起,
如蛟龙出海,化兰花俏指,
与空中猛地一扬,
随即,那虚空悬浮的晶莹,
璀璨烂漫的纯净水珠,
瞬间变作万千的银花。
再一白光闪过,万千银花顿化作万千粉红桃花。
于虚空中飘飘而落。
而阿阳十分贴心,不知何时,已用一洁白布兜,装了个满满。
笑眯眯地,送给了目瞪口呆中的,张天赐。
天赐愣愣地接过那布兜,惊讶得不知言语。
“我的天……这么多的桃花……”
是的。
阿阳变幻出来的桃花真是多。
空中飞舞,地上平铺,阡陌上,花坛间,到处都是粉色的柔软,洁白的宁静。
顿时,
院子内,
好似穿越了一般,
云蒸霞蔚之下,似梦中仙境一般,
煞是漂亮。
“好啦,你的家人马上要回来了。我不多坐了,要不然,阿阴定要生气了。哈哈,再见……”
说话间,阿阳便隐入虚空之中,消失不见。
天赐正发愣,院门已被推开,是张思语回来了。
一进屋,满眼尽是粉色,处处都是清新,
似时光倒流,若仙境院中穿越。
鼻尖围绕着宁静的芳香,周身环绕在静谧的舒畅。
那徐徐飘落的桃花雨,凝聚着数不清的浪漫于温馨。
虚空中缓缓飞舞的晶莹,弥漫着浓浓的爱意和震撼。
十里桃花,竟全部搬到了自己家里!
这是……
张思语看呆了。
“好美的桃花……”
由衷惊叹!
再看眼前天赐,桃花雨中,彩霞雾内,仙仙而立,翩翩而舞。
如画中之人,似命中美仙。
越发的灵气弥漫,越发的貌美动人。
“好美啊……”
思语看痴了。
谁知,此时,秦海洋也到家了。
望着满屋子的花瓣,看着发痴的思语,
再看那阴阳汇灵神木之下,
桃花雨中的天赐,
震撼得无以复加。
张天赐回神,赶紧将秦海洋和思语请回家。
“天赐,这……”秦海洋疑惑,伸手接几片桃花,撷一朵轻盈,嗅了又嗅。
觉香气扑鼻而来,顿时神清气爽。
“哦,这个……我在家一时闲得无事,就随便搞搞……”
没办法,天赐脑生紧张,迟钝不知该如何讲!
“这,这盛夏七月,何来桃花雨?”秦海洋脑子一抽,问出了灵魂的拷问。
思语满眼星星,拉着张天赐的胳膊,于花中漫舞,那千媚的笑容,轻盈的身姿,糅合成一段美妙的影像。
似翩舞的蝴蝶,如画中的仙子。像山中的风孪,若月中的嫦娥
看得张天赐都傻了。
开心的思语,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喳,蹦蹦跳跳,问东问西,满眼的惊奇,满脸的不可思议。
一家人,均沉浸在桃花雨的兴奋、激动之中。
一小时之后,才想起上火造饭。
晚餐后,花雨散去,思语持笤帚,于斜月银光之下,静静清扫那些飘落的桃花。
那宁静细腻的画面,若风中葬花的林黛玉,温暖又婉约。
而张天赐则配好了帝王沐浴汤,张罗着秦海洋沐浴。
金汤沐浴,
帝王享受,
此生头一回,
秦海洋不禁老泪纵横。
望一脸笑盈盈的张天赐,秦海洋唏嘘不已。
经天赐相扶,
忐忑中,
于盆中慢慢坐下,
缓缓躺平。
见秦海洋平静放松,天赐则将另外半包配方倒入池水之中。
瞬间,
池水如同沸腾了一般,
腾起浓密的白色水雾,
将秦海洋紧密包围。
水汽中,困意来袭。
秦海洋,未及惊讶,顿感浑身瘫软无力。
不知不觉,昏沉睡去。
竟做一长梦。
梦中自己,正赤身**,躺在圣母瑶池,重生圣水之中。
经圣水洗涤,浑身的肌肤,如金蝉蜕皮一般,大片掉落开来。
重生之肌肤,紧致鲜嫩。
如同婴儿般粉嫩,好似少年般活力满满。
就在他惊讶之际,于头顶忽生一音:
“恭喜你,秦海洋,你遇贵人,获得重生,浑身病痛,即将痊愈。你要好好地,照顾好你身边的贵人……”
秦海洋顿时一惊,正要呼喊,却发现自己已经醒来。
飘荡在一片池水之中。
他忽地一个激灵,坐起。
发现,天赐已经给他准备好了衣物,坐在一旁。
“爷爷,你醒啦!”天赐微笑道。
“是的,孩子,你一直坐在这里?”
“哦,看爷爷太累了,睡得很香,故不忍心打搅。特坐此等待,想些事情。现在看来,这帝王沐浴汤的效果不错。爷爷,你自己照镜子看一下。”
出浴的秦海洋,变化极大,似乎年轻了不下三十岁。
而秦海洋于镜中一番照视,觉浑身上下,皱纹全无。
肌肤紧致,肤色健康
棱角分明,如壮年一样。
难道……
难道返老还童了?
同时,脏腑之内,突生一股暖阳之意,胃部的隐痛,早已不见。
这……
此番感觉好奇妙。
“孩子啊,我莫不是眼花了吧……”
“爷爷,天下人眼花,你都不会眼花。你的病基本全好了。”
“你说,我的那些个疾症,全好啦……”
“对的。这幅汤水,目的是将你体内沉毒尽相排出。你看这池水,洗浴之后,漆黑一片,墨汁一般。都是你体内的毒素啊。”
秦海洋这才发现,原来,这个桶内之水,已完全变色。(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夜闯安息堂
此时,思语也进来了,凝望眼前的秦海洋,几乎认不得。
不仅容貌变了,连同头发都乌黑柔顺起来。
这走出去,哪里还是爷爷的年龄,说是自己的父亲,都无人怀疑。
如此神奇之景,开心得眼泪都飞出来了。
“思语,我给你准备了一副贵妃沐浴汤,相传是杨贵妃使用的,对美容养颜,很有功效哦,你要不要试试?”张天赐笑着问道。
“要……要……当然要……”张思语兴奋得像只小兔子。
紧紧搂着张天赐的臂弯,开心得直跳。
“哎,这好。你们弄,我去准备晚餐。”秦海洋见此,乐得其所,赶紧地退了出来。
张天赐拿出另外一浴桶,倒入早已经准备好的沸水灵汤,再添入新调制好的汤浴配方,撒上满满的桃花嫩瓣。
伸手试探一番温度,觉万分适宜,便招呼思语沐浴汤泽。
而自己,则退出屋子,掩上房门,来到院中,于神木之下坐定,烧茶品尝起来。
女孩沐浴,时间都较长。
秦海洋早将饭菜准备妥当,而那厢还在汤中泡着呢。
爷孙俩也不无聊,相对而坐,于神木之下,边聊边品茶。静等待思语出浴,一起吃饭。
忽,屋内传出一音:“哥哥,你能帮我擦个背吗?”
妙音清脆灵动,若画中百灵,林中画眉。
天赐一愣。
这……
这似乎为难了些……
秦海洋噗嗤一笑,努努嘴,朝天赐笑笑:“里面喊了,你还不去?待会儿要是等急了,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张天赐犹豫不决,而秦海洋则心有灵犀一点通,笑笑着走开了。
这年轻人,面皮薄。
得拉开些距离,多给点空间。
这点,过来人秦海洋门清。
颠颠地拿着古董烟斗,跑外面靠墙抽烟赏月去了。
夜色美,月色更美。
斜月银光之下,张天赐轻轻站起,一阵微风拂过,带走片片桃花……
木门吱呀轻启,一股清香袭来,卷入万千粉色花瓣,于缤纷落英中走出一俊秀美男,微笑着说:“思语,我来了……”
思语抿嘴一笑,嗅那芬芳花香,见虚空中飞舞之花瓣,便知他来了。
女孩儿不言不语,只轻轻趴在浴桶边,露一晶莹光洁的后背。
那如凝脂,似美玉般的旷世软香,
竟如此的夺目而耀眼……
好了,男女间的温香轶事,秦海洋都管不了,我们也不去深究了。
且绕过这段洗澡擦背的风流韵事,只给俩人留一美妙的回忆吧。
毕竟,张天赐也好,思语也好,都是古典式的爱情。
只不过,经此一事,二人之间的感情,可不止兄妹那般简单了。
此处不再表述。
话说第二天晚间,便是张天赐跟胡一刀约好共赴鬼市之时。
当天正值七月半。
夜黑风高,无一丝亮色。
而所谓的安息堂,又在城市的最北边,靠着运河,两侧都是阴森高大的乔木。
仅南边有狭窄小道穿插而来。
小道两侧,都是荒凉农田,田间,胡乱凸起些大大小小的坟包。
一个个招魂铃,在风中叮当作响。
一团团新燃的纸灰,随风飘荡。
偶尔有星星的闪烁,于田间地头穿过。
似萤火,又像鬼魅。
忽,一声乌鸦惊叫,惊破天地,吓散一堆贪婪的仓鼠。
入夜,温度出奇的冷。
不分东南西北,毫无章法地窜出蹊跷横风。
卷起坟堆前的纸灰,打着鬼怪的旋儿。
天赐紧了紧衣服,感觉来得早了些,似乎还要再等一等。
直觉告诉自己,这附近阴气甚重。
又逢鬼节,街道、地头、堂内,到处都是失魂落魄的孤魂野鬼。
好在阴阳两面,界限未破。
阴看不到阳,阳也干扰不到阴。
若能在同一处,见到阴阳两界的盛状,估计只有胡一刀口中的“鬼市”了。
“嗨……来这么早?”
胡一刀鬼鬼祟祟地从旁边跳出,一把拍一下张天赐的胳膊。
本意是想吓天赐一跳。
奈何,套路太俗。
先不说他,小矮个,大象腿。
走起路来,嘎吱直响。
再说天赐,本就天生异禀,感官超敏锐。
这就想让他发现不了,真是痴人做梦。
“今天是鬼节哎,这附近都是鬼,你……不怕?”
胡一刀瞪着那狐狸般的小眼睛,夜光之下,似有精光闪烁。
他到时希望天赐吓得一跳,要不然,少了些情趣。
奈何,天赐镇定得出奇。
“呵呵,鬼而已,有何怕之……”
“对了,我们什么时候进去?”
天赐轻甩长袖,挺直身姿,凝望着那夜色中幽幽的安息堂。
一阵阴风刮过,
“呱……”的一声。
空中飞过一乌鸦。
如此应景之色,到是让胡一刀脑袋一缩,顿时留下三地冷汗……
“哎,你真是一奇怪之人。”
“时候不早了,随我来吧。”
说完,胡一刀四下环视之后,便跳上马路,于路中间一边撒着香灰,一边念念有词,前面开道。
天赐觉得怪异,便疑惑询问。
这才知道,原来,平日里,此道路,阴阳两隔,人鬼各行其道。
所谓人有人的道,鬼有鬼的路。
二者互不相干。
只是,这中元鬼节,不同常时。
阴极盛,阳极衰。
阴冥之物,盛大狂欢,大行其道。
阳间之物,统统必须回避。
否则,定有冲撞之嫌,被撞之忧。
故而,于众鬼之间,必须开出人路出来,方能供二人行走。
嘶……
这些个玄妙,听起来,就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张天赐深吸一口气,踩着香灰,进步跟随。
片刻,便进得安息堂。
这安息堂,其实也就是火葬场,历来夜不闭门,门不上锁。
其原因就是,必须给鬼魂们留有进出的通道。
及时舒散那些个幽怨鬼魂。
万不可阻拦了他们的轮回的脚步。
不然,此地一定会阴气淤积,变成人间地狱。
更何况,今日又逢鬼节。
这堂内出来的鬼魂,不可胜数。
所以,胡一刀带着张天赐,直接穿过大门,大摇大摆地往堂内走。
不关门,自然就不会有人看门。
堂内有规矩,十一点之后,不管谁,不管看到什么东西进出大门。
凡活着的人,统统都必须于床上躺着,睡觉。
睡不着,眼睛也得闭着。
不管听到什么,感觉到什么。
都不许做声,更不允许离开床铺。
更谈不上外出行走了。
说出来,都是迷信和荒唐。
但,这行都是这么来的。
原因,不知道……
这不,俩大活人,此般时刻,一无阻拦,二无打扰,逍遥之余,还可欣赏一番眼前古怪诡异,于古松青柏之下,踩着青石板路,跨过各式堂口,往内堂走去。
张天赐原以为是去焚化重地,
谁知,
他七拐八扭的,
竟带他来一告别厅。
没注意看那厅堂的名字,只觉得,在夜黑灯熄之时,这个厅,显得非常怪异。
到底有多么怪异,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
只感觉这里温度,出奇地低。
且四处均有阴风吹出。
直吹得人脖颈发凉,耳根生麻。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冷?”胡一刀叨叨着。
张天赐只顾四处张望,也不理他,随便点头敷衍。
“告诉你,这里就是鬼市的入口。”
“这里?没看出来啊……”
“呵呵,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完,胡一刀拿出工具,在一堵墙上,丈量起来。
定睛一看,原是一套阴阳尺。
所谓阴阳尺,就是鲁班尺和丁兰尺的合称。
“鲁班尺”为阳尺,用与量阳宅建阳门。
尺长是百曲尺(十寸尺)的一尺四寸四分。
一尺在手,关键选寸。
上有八寸——财、病、离、义、官、劫、害、吉(或作本)。
财义官吉(本)四者为吉,病离度劫害四者为凶。
每寸又分四小格,有四种意义各主吉凶。
用红黑字标明,红为吉,黑为凶。
“丁兰尺”又称‘阴尺’。
尺长是曲道尺(十寸尺)的一尺一寸八分。
主要用于建造坟墓或奉置祖先牌位及神位。
据以测量,并定吉凶。
上分十格,每一格又分四小格;其十格,各印有代表吉凶之数。
分别是,“丁”:福星及第财旺登科。
“害”:口舌病临死绝灾至。
“旺”:天专德喜事进宝纳福。
“苦”:失脱官鬼劫财无嗣。
“义”:大吉财旺益利天库。
“官”:富贵进宝横财顺科。
“死”:离乡死别退丁失财属。
“兴”:登科贵子添丁兴旺。
“失”:孤寡牢执公事退财。
“财”:迎福**进宝财德
这胡一刀,拿着尺,在那墙上一番丈量之后,又取出八枚钉子状的物体,按照先后顺序,黏在墙上。
外表看起来像个钉子,实际上,就是一种瓷砖贴之类的物品。
估计,以前都是钉钉子的,现在墙上都贴了瓷砖了,故而就升级成瓷砖贴了。
这就不多表,继续看胡一刀。
他一番丈量之后,将八枚瓷砖贴全部固定好。
乍一看,倒像是一扇门。
就在张天赐仔细看时,他又拿出一只毛笔,点上金砂,吐了口吐沫,口中念诀,沿着那些个固定的瓷砖贴在墙上画起来。
所谓的画,其实就是想这些瓷砖贴都通过线连接起来。
只是奇怪的是,
但凡被线连接起来的瓷砖贴,
随即便隐入墙内,消失不见。
不多时,一个完整的线框已经出来。
整体看,
类似于古代拱形的城门,且是两扇门。
“天玄地黄,祖师帮忙,极阴之夜,阴阳开窗……”
胡一刀神神叨叨地,闭着眼睛,对着那墙,嘴中念念有词。
忽地轻喝一声:“开……”
随即,持手中毛笔往墙上之门一甩。
笔中金砂顿飞逸而出,
像万千磷火,
又像数不清的萤虫,
更像一对,亮光闪闪的,阴阳之手。
吱嘎……
一声。
竟然推开了城门。(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进入冥界
城门打开的瞬间,
一股浓郁的白色寒雾,打着旋的,扑面而来。
随即赶来的,
还有冰彻入骨的极冷之气。
偌大的一个厅堂,忽地好似变成冰窖一般。
“嘶……好冷……”
张天赐哆嗦了一下,有些后悔衣服穿少了。
这才发现,这胡一刀似有准备,竟穿着厚厚的棉服。
心中不禁嘀咕,“这老小子,竟不跟我讲这些个……”
好在自己体质强,火气旺。
抖擞一番,便也扛了过去。
再看那胡一刀,已经睁开眼睛,
附耳过来,轻声交待:
“这会儿就算了,等会儿进去了,切莫多言。不管看到什么,万不可说话,也不可大口喘气……”
“那不能说话,我们进去了之后,如何交流?”
“简单,腹语。”
张天赐忽生惊讶,想不到,这胡一刀竟然会如此高深的本事。
连腹语都会。
真可谓,人不可貌相,没瞧出来啊……
正惊讶中,胡一刀又补充道:
“你想说什么,直接在心底讲就行了。”
“我会听到的。”
“我也会通过腹语告诉你该怎么做……”
“明白吗?”
张天赐点头不语,继续左右环视。
而胡一刀,
挥挥手,
轻声说道:
“随我进来……”
话音刚落,那胡一刀便运气凝神,深吸一气,纵身一跃,似猛虎跃渊,飞龙翱翔一般,跳入那城门之中。
“我去,身手如此之好,奈何在古玩城却要硬装弱鸡……”张天赐心中嘀咕。
再仔细看胡一刀飞入的城门。
这墙上之门,生的奇怪,画得怪异。
不是直接落地的那种,而是在一堵墙的正中间。
上下左右,均处中间。
凡人若想进去,如不借得梯子,真得学胡一刀一般,飞上去不可。
毕竟离地面还有接近一米五六的样子。
这矮坨坨,弹跳力还不错嘛!
可叹,这胡一刀暗藏好本事。
平时不显山露水,看起来憨遁无比。
不曾想,这时刻,竟如此得身轻似燕。
“为何不用梯子呢?”
张天赐觉得,君子上墙,应该绅士儒雅才行。这等爬墙钻洞之事,实在是生不得光彩,心中自是鄙夷嫌弃。
孰知,胡一刀根本不理睬他,只丢一白眼与他。
随即,招了招手,催促其快些。
张天赐正欲跳跃上墙,
忽见一强大阴风,
由外向内,
急速灌入城门之中。
而城门内,似有遥相呼应,忽地闪出鬼魅般的阴冷亮光。
将那些个倒灌的阴风,被照射得阴冷而光亮。
如三九寒冰一般,
透过您的视线,
能够将看到之人的脊椎全部冰住。
张天赐受冷风一吹,急欲打喷嚏。
谁知,胡一刀正蹲在墙上之门,朝他挤眉弄眼。
一边伸了指头放在口边,示意万不可发出声响。
一边又努努嘴巴,催其迅速跳跃上来。
张天赐深吸一气,憋回了打喷嚏的**。
弓缩着身子,正欲往上跳。
忽,又听得墙上之门内,传出咿呀声响。
好似女鬼在幽怨,
又好似屈死怨魂在呜咽。
紧接着,
墙外,倒灌进入的阴风,忽地飘过各色人物。
花花绿绿,
男男女女,
老老少少,
个个都是目不斜视,呆若木鸡,面若寒霜,形同死状。
只保持了一往无前,凝视前方的动作,
驾着阴风,
骑着冷气,
快速朝那墙上之门,
穿越而来……
“不好,幽冥老妖来了……”
“赶紧上来……”
“要不然,他一进入,这阴阳门就要关闭了,你就进不来了。”
“快……”
胡一刀面色惊骇,视情况紧急,也顾不上什么腹语了,只着急地朝天赐轻声喊道。
天赐一惊,随即伸手于胡一刀,赶在那些个僵硬之物到来之前,快速跳跃上来。
刚上来,胡一刀速大手一挥,墙上之门,迅疾关闭。
“哐当……”一声。
震得张天赐耳膜一鼓,顿生难受。
未及回头观看,
便听身后之墙,传来哐哐的,急敲之音。
随即,便是男女老少的,哭喊怨咒之声。
张天赐惊出一身冷汗。
看这般情形,就怕墙壁太薄,生怕被这些个鬼魂给敲坏了!
等等……
刚才说什么?
墙壁?
这……
莫非自己在墙壁之内?
张天赐忽地生出惊讶,未及想明白,便听得胡一刀急言。
“速与我来……”
胡一刀朝伸手摇天赐一番,促其收回魂魄。
而他,早已跳出三丈之外。
天赐回神,顿时明白怎么回事。
于是,速紧步跟随。
这门很奇怪,像山洞一般,非常长,又非常黑。
洞内时有阴风传出,阴冷异常。
动不动,还有冰冷水滴从上而落。
有几滴,还滴到了天赐的额头上。
顿时传来刺骨寒意。
这感觉非常不好受,随即便又加快了几步,期望赶紧冲出去。
然而,还有更加奇怪的地方。
洞口的尽头,似有些许冰冷之光。
因被胡一刀前面阻挡,照射得胡一刀的身形便透明了三分,异常鬼魅,好似魂魄一样。
看得天赐非常不舒服,心中有种不落实的感觉。
余光告诉自己,
身后但凡走过之路,
均变成了实体墙。
嘶……
“切莫回头……”
“要不然,定会被封闭在这哭墙之内,长坠恐慌幻境,永世不得出来……”
“跟上……”
前面的胡一刀,未敢回头提醒,只顾着往前疾冲而去,唯用右手,在空中不断挥舞,催促张天赐快快跟上。
张天赐不敢大意,撒开了脚,迅速跟上。
连跑了不知多久,才跑出山洞之外。
停一脚,发现竟落在一寂静的街道之上。
两侧均是低矮的砖房,内无光亮,均闭门锁窗,死气沉沉。
天上也铁幕一片,空气中尽是弥漫着潮湿而腥味的玄雾。
这……
难道就是幽冥界?
天赐正惊讶中。
却见那胡一刀,又快速转身,
朝墙上迅疾一挥手,
扯下来一古老而陈旧的画卷。
“这是……”
张天赐疑惑,仔细看身后之路。
这才发现,
原来,
他们背后尽是一堵非常高大的山。
具体多高,看不清楚。
因为越往上越黑,无法视其顶部。
而先前跳出来的门,早已不见,尽是一堵光洁的崖壁,连苔藓都没有。
张天赐很疑惑,这胡一刀收起来的古画到底何物。
“这个叫阴阳门……”
“刚才,我在安息堂回望厅的墙壁上,画的是阳门。”
“而我现在收起的,是哭墙上的阴门。”
胡一刀一边收拾,一边腹语道。
“啊,这个是哭墙?”
“分明是一座高山啊……”张天赐一边抬头观望,一边疑惑道。
“对,你说的不错。”
“字面上永远无法理解。”
“其实,这个哭墙还有一个名字,叫绝望山。”
“意思是说,此山分隔阴阳两界,两界之物,都无法穿透而来,所以绝望。故得名,绝望山。”
胡一刀一边紧张地四下张望,一边解释道。
“此地不宜久留,常会有阴兵巡界经过,一旦被撞到,就麻烦了。”
“而且,今天有是鬼节,冥界重大节庆之日,这些个阴兵自是比以前要出勤的欢。”
“走,速跟我来……”
胡一刀,熟练地折叠古画,收藏入兜。
拉着张天赐的手,赶紧往一小道跑去。
小道幽暗昏黑,视线极端模糊。
不知为何,眼前之物,时有虚影重叠,晃动异常。
如断维的世界,又像未醒之梦,
感觉难受,无法言喻。
而胡一刀好似未受影响,短腿碎步,跑得飞快。
可能这胡一刀常来此地,已是轻车熟驾了。
算了,紧跟就行。
只是,情况不如天赐所想,不多时,便被胡一刀给落得很远。
这视线一旦模糊起来,就分不清阡陌小道。
万般无奈之下,张天赐只能默念口诀,借助神瞳的透视功能,往四处看去。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真是吓一跳。
这哪是什么小道?
分明是一二维之画。
自己和胡一刀,此刻正在一山水画中,疯狂奔跑。
画中弯曲小道两侧,都是高山林立,古木参天。
道路两侧,多为嶙峋瘦骨,阴森骇人。
两侧古木之上,不知道挂有多少恶鬼和厉魂,
个个龇牙咧嘴,容貌吓人。
张天赐顾不上仔细观望,
紧跟着胡一刀,
拉上其手,
疯狂往前跑。
“不要四处乱看,更不能说话。”
“这是幽冥摄魂画……”
“一旦你到处乱看,你所看之处,都可能会丢掉你的魂魄。”
“而一旦说话,发出声音,打扰了这幽冥界的清净……”
“树上和山上的那些个鬼魅邪恶,顿时就会将你吃得一干二净。”
“只要是这画中之人没有了颜色,你的魂魄就没了。”
“你也就无法再出去了……”
胡一刀一边往前跑,一边用腹语帮助张天赐理解。
张天赐默叹一口气……
不曾想,这幽冥之中,竟然有这么多的玄门奇幻,恐怖规矩。
罢也罢,既来之,则安之。
所谓入乡随俗,顺其自然便是。
张天赐被胡一刀拉着手,不知道赶了多少的路,忽地经过一座桥。
虽说昏暗无比,看不清楚桥下之河有多么的宽,有多么的深。
但是光听那叮咚作响的水流之声,
估计河水应该很急。
“这叫绝情河……”
“你脚下的是绝情桥……”
“过了这桥,就是要你忘记阳间之事。”
“若做不到,你的灵魂就会万分痛苦,被幽冥界的阴风冷雨所恣意侵蚀,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名字很绝情,但是大多数的魂魄都做不到。”
“都极端贪恋凡间的记忆和姻缘,宁可忍受了魂魄的罪,也舍不得丢弃那些个琐碎。”
“故而,过了鬼门关,秦广王又设置了忘川河……”
胡一刀细心讲道,所讲之事,既新鲜,又恐怖。
“不过,没事……”
“我们这些个未死之人是无需害怕的。”
“且,今天有是鬼节,这绝情河,绝情桥,也就不那么绝情了。”
“不过,要快,不能在此多耽搁……”(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阴阳双参
张天赐异常惊讶于这胡一刀的所见所闻。
这家伙,
怎么搞得就像生长在这里的一般。
好歹也是一介凡人,为何对于这两界之物,竟如此的熟悉?
如此的轻车熟驾?
“怎啦,是不是很奇怪,为何我这么了解冥间之物?”
张天赐不语,只默默点头。
“呵呵,没办法,我就靠这一行吃饭的。”
“你以为我像这样啊……”
“我要是像你们这般的有钱,我也不用这样枉费心机地琢磨个这些个琐碎了……”
得,又是生活所迫。
看来,这每个人干什么,做什么,是神还是鬼,都是生活所逼啊……
张天赐不知为何,心中突生如此感慨。
不多时,趟过这绝情河,绕过绝情桥,张天赐他们便进入一村中。
踏上村中小道。
小道两侧,均是低矮破旧房屋,无灯无光,阴森冷漠。
每个房屋都大门紧锁,漆黑一片。
看不清屋内到底有啥。
倒是门上都贴有对联和门神。
只是,
这些个对联颜色,跟阳间的不一样。
具体什么颜色,也看不清楚,分辨不明。
门上画像,也跟阳间的不一样。
有点儿像黑白无常,
又像冷面判官,
又有的上面,贴的尽是地藏和冥王……
真乃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不知道走了多少时间,只觉眼前开始明亮起来。
绕过两个街口,
忽见,眼前不远处无限的光明。
乃一明亮大道。
昏暗了好久,眼睛都有些生疼。
好不容易看得光亮,显得特别的开心。
跟随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许多。
胡一刀好像也看到了希望,又好像看到了目的地一般,也异常开心起来。
“要到了,再加把劲……”
张天赐一点头,快步跟上。
他好像已经能够感受到,明亮大道上来来往往吵闹的人声。
已经感受到了兴旺的商业,来往的人群……
不多时,他们便汇入了大道。
这大道,
其实就是一比较宽的集市。
街道两侧都是古老的砖房,门窗紧闭。
但门上都被装扮一新,好似阳间过大年贴对联一般,非常喜庆。
这会儿,张天赐算是看清楚了。
这门上的对联,有红有绿,还有的是黄色的。
具体何意不太明白。
而所谓明亮大道,是因为这街道,这路面,全部是灵光闪闪的磷火。
空气中弥漫和飘舞的,都是亮光闪闪的磷火。
随着街道前后延伸。
一眼望不到边。
“这不是磷火,这是磷火萤虫。”
“这些个虫子,一年只在这一天,这一刻成虫并发光,再次汇聚交配,产卵并繁衍后代。”
“阳间鸡鸣日出,这些个虫子,都会昏暗死去。”
“待来年此时,所生之卵,方可再蝶化出实体,继续循环……”
胡一刀的声音又在张天赐耳边响起,好像自己只要有什么疑惑的地方,他都能及时知道一般。
“嘶……这你都知道。”天赐惊讶。
“这又何难,你多来几次,你也就出师了……”胡一刀轻蔑笑笑。
张天赐望着虚空中飞舞的萤虫,
觉得他们生命,
如此短暂,
却经久不息地轮回,做着同一件事。
他们需要沉睡一年,每年都只等这一夜短暂的逍遥和快乐。
过得如此之苦,
却依然乐此不彼,
经久不衰。
哎……
难道,这就是生命的意义吗?
或许,
我们觉得他们很可怜!
他们反而觉得,一生只为这一刻,死也值得了。
只要能够相遇,相逢何必在相识?
又何必在乎等待多久?
哪怕是日久天长?
哪怕是海枯石烂?
有相会之日,
哪怕是一宿之娱,
那也够了……
张天赐心中一揪,好像被某种感动给撞击了一下。
痴痴中,
欲伸手去捞一颗萤虫自己观察一番。
谁知,顿时传来胡一刀急急声音:
“不可,万不可去触碰这些个虫子……”
“咋啦……”
“千万不要被这些虫子萌萌的表象所欺骗……”
“你一旦触碰之后,他们便会感知到你新鲜的灵魂。”
“这些个美丽的虫子,会一拥而上,将你的灵魂吸收得干干净净。”
“你的灵魂将会成为一具空壳。”
“只身游离在这永远无法出去的幽冥之中……”
……
“啊……”张天赐惊得一吓,立即抽回了手。
“别乱看了,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学僵尸……”
“你看,这街上,到处都是……”
胡一刀已经如他所说的,去做了。
张天赐抬头。
这才发现,他身边已经围了很多的阴魂和孤鬼。
个个都用黑色布幔裹紧,
只露出呆滞的目光,
和狰狞的面容。
道路两侧,秩序井然,寂静无语。
众商贩席地而坐,低头无言。
熙攘人群,如僵尸夜行。缓慢行走中,左盼右顾,似在寻找中意之物。
再看,这些个商贩。
均黑布紧裹,诡异莫测。
面前陈列,三尺见方,黑布一块。
布上琳琅满目,千奇百怪。
象牙玉雕、金器银皿,珍珠玛瑙,药材灵丹,仙草地宝,宝剑大刀……
真是眼花缭乱,数不胜数。
然,均属可交易之物。
落座的商户,于右手边均挑一盏一米五高的马灯。
马灯上漆有编号,只是这编号,不像是文字,倒像是某种符……
再看那马灯……
“那个不是马灯,这个世界里面,不允许生火。”胡一刀的话音,又在天赐疑惑时,准时来了。
“那不允许生火,这等如何发亮?”
“你仔细看,里面装的,都是磷火萤虫。”
张天赐经得提示,仔细一看,还真是。
“嘶……这既然有亮光,为何所有人,都没有影子的……”
张天赐疑惑,回头看看自己和胡一刀,也没有影子。
顿生惊骇。
“没什么可奇怪的。”
“鬼魂在亮光之下,都是没有影子的。”
“而你眼中所有的实物,其实都是表象而已。”
胡一刀搞得好像个冥界通一般,对于此等怪诞之事,解释得风轻云淡,一副了然于胸的感觉,令张天赐万分惊讶。
“你的意思是……”
“我们都是鬼魂?”
张天赐脑子有些宕机了,觉得不可思议。
“准确的说,我们现在都是魂魄在游荡,而肉身,还在阳间……”
张天赐闻言,有些汗毛惊悚。
“如你所说,那我们的**,不是在……”张天赐想问,是不是在安息堂。
把自己的肉身,丢在那种地方,想想都瘆得慌!
“哎,你别想多了。”
“这会儿丢那儿,还是比较的安全的。”
“至少这个时间是安全的……”
胡一刀尴尬讲道。
其实,他也不是不担心。
只是,这担心,有用吗?
倒不如铤而走险一把,赌一把,速进速回……
张天赐闻言,细思极恐。
所谓这个时刻是安全的,那肯定是因为这个时刻,殡葬业务都停了呗。
若是那个不长眼睛的,
深更半夜爬起来火化尸体的话……
那么他们这两具,不是悲剧了吗?
这要是肉身被损,那便是回天无路,人间无门了啊……
张天赐越发显得不安起来。
“不用担心这些……”
“我已经将肉身安置之地设置了阵法,常人是无法看破的。”
胡一刀无奈又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说实话,这些个都是自己的秘密,本不想对外详解。
奈何,今天这位大仙,怎么搞得像个海绵宝宝一般。
什么都问……
什么都想知道……
哎……
胡一刀心中一叹气,不再言语,只顾着低头走路。
“看,那是什么……”
张天赐忽然看到路边一老妪摊位上,竟然放着一奇怪的人参。
先说这体型,像两颗肥大的白萝卜。
再看其样貌,竟然是双胞环抱,如同一连体的双胞胎。
再看其色泽,显然是刚采摘下来的,非常新鲜。
再推测年龄,至少已在千年以上。
这是……
张天赐心中嘀咕着,
谁知,
旁边贴上来一个人影,附耳轻语:
“此乃阴阳连体野山参,非常难得。”
“家中若有需要进补之人,食用此物,不光能够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还有开灵智,通运气的妙处。”
张天赐闻言,
刚欲抬头回望。
却见说话之人,早已隐入人流,不知所踪。
回味适才过客之言,心中腾起惊讶。
未及思索,脑中又传来胡一刀的话:
“你还别说,刚才那人真挺识货。”
“首先,不得不说,你的运气超赞……”
“这的确是一株阴阳连体野山参,品相上好,乃天材地宝级别。”
“所谓阴阳,是因为这山参不同于其他的山参。”
“他生长在酆都城,鬼门关的阴阳山上。”
“跨界而生……”
“阴生于冥界,阳生于阳间。”
“且,阴是女胎,阳是男胎所化,合抱一起,实为双胞。”
“经阴阳两界之极阴之气的滋养,又得千年的沉淀,方得此般形态。实为珍贵稀有,非常有之物啊……”
张天赐闻言,心中欢喜。
你还别说,自己真就想寻找一天材地宝,给爷爷的身体巩固一番。
如此这般,
他这浑身的病痛,
就算是彻底根除了。
至于将来能够活多少岁,基本上就是一个非常可观的数字了。
想到此处,他不禁非常兴奋起来。
于是主动跟那老妪交流起来。
这鬼市有规矩,交易不能说话,都是打哑语。
张天赐自是费力比划一番。
结果那个老妪比划道:
“后生,你想要我的阴阳双体野山参,不是不行,但必须拿宝贝来交换。”
张天赐有些懵,自己出来,还真没有想这么多。
本想着来看一看的,
压根儿对这里的情况不熟悉,
更谈不上准备了。
且这奸商胡一刀只说带自己前来见识一番,并不曾交代交易之事……
这可是好。
不禁急得生汗。(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鬼市青判
“后生,不用着急……”
“我知道,你身上有一块灵玉。”
“你若愿意拿那块灵玉与我交换,我便将此物交换给你。”
“灵玉?”
张天赐忽然想起。
自己的空间戒指内确实有两块碎玉。
当初切割璞玉的时候,剩余了一些碎末,他觉丢了可惜。
思来想去,便用神瞳之光,将那些个碎末全部融合起来。
不曾想,倒也生出两块晶莹剔透的玉。
只是,没有像其他五块,挂在阴阳汇灵神木上。
没有吸收太多的灵气。
这要是交换出去,是不是觉得老妪亏了些?
但是,自己又特别想要那山参。
故而犹豫不决。
“后生,老生是看中了你的那块玉。”
“虽然,此玉未曾获得天地灵元之力的淬炼。但是,在你身上佩戴久了,也生出了些温润的,灵元之火。”
“这冥界冰天雪地,寒彻浸骨。如能有你先天灵元之火的温润,也可让我这把老骨头活得长久一些。”
“你倒不用担心我会吃亏。我,这都是自愿的……”
经此一说,张天赐更加觉得老妪情商至高。
如山川,似深海。
反倒是自己,有些相形见秽了。
于是笑笑说道:
“蒙老夫人喜欢,我倒是占了你莫大的便宜了。”
“只是,我随身没有其他宝物,尽剩下这两块碎玉,承蒙你喜欢,这就全给你了。真是太感谢你了……”
天赐随即从空间戒指内掏出两块碎玉,交给了老妪。
老妪得两块碎玉,异常开心。
非常干脆地,将那颗价值连城的山参给了张天赐。
同时还赠送了两株生长在冥界忘川河旁的绛珠草。
让张天赐激动得不要不要的。
此番前来,没想到,收获竟如此之大。
意外……
张天赐随即将山参收入空间戒指,正欲走,呼听不远处一阵马匹叮当之声。
胡一刀闻声,也惊讶中,起身抬头观望。
不错,
是有一小队人马向这边过来。
得有七八个人。
为首的是一青面獠牙的判官,身后跟着的,都是冷面阴兵。
那青面判官,端坐马上。
使一柄长刀,挂一竹篮,逢人便将篮子伸至面前。
既不言语,又无表情。
而那些众人,见篮子过来,无不是面色煞白,浑身颤栗。
哆嗦之中,慌忙掏得身上财物,奉献到篮子中去。
如得那判官满意,便让其过去。
若判官不满,轻则搜身尽缴,重则马鞭伺候。
只是那马鞭非常特别,
每次甩出去,
都是火光四射,寒芒惊现。
就像云中雷公,手持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
一鞭下去,
打在那些孤魂野鬼身上,
顿时绽出揪心的寒光,发出噼啪的响声。
惊魂摄魄,揪心惶恐。
被打之人,灵魂晃动,黑血飞溅,面目狰狞,惨叫连连,痛苦异常。
视其模样,
想必异常疼痛。
因为,已经有好几个黑衣孤魂,被那判官的马鞭,抽得叽哩哇啦直叫,哭爹喊娘了。
更令人惊讶的是,被抽的灵魂,一鞭子下去,却定住无法动弹,只能尽让青判责罚,却不能还手。
而身后的,那些个冷脸的阴兵。
个个都是面色冷铁一般,毫无表情。
木木地望着那些个,鬼哭狼嚎的孤魂。
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怜悯。
“这……这什么情况?”张天赐愣了。
“不好,青判来了。”胡一刀惊呼。
“青判?青判是谁?”天赐疑惑。
“这条街,这个鬼市,就是他负责的。”
“他黑心贪婪,凡事此地经营卖货者,甚至买货者,只要看到他,都必须行贿他。”
“不然,一定会被他打个半死。”
“他手上的那柄鞭子,叫灵魂狂鞭,对灵魂的伤害非常严重。”
“可不能被他伤了……”
“吃他一鞭子,我们很可能就回不去了。”
“得赶紧的想办法……”
胡一刀已经开始颤抖了。
“后生,你还是赶紧想办法躲一躲吧……”
“要不然,晚了就来不及了……”说完,老妪赶紧地收拾包裹,起身欲走。
这张天赐也想跑啊,但是不知道该怎么逃。
包括胡一刀,貌似也头回见到此般场景,自是一脑子浆糊,机智短路。
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此时,老妪又回头疑惑问道:
“后生,你莫非不是这界内之人?”
一下被老妪戳中软肋,二人均面面相觑,不知作何回答。
“你若不想告诉我,那我就无能为力了……”说完,老妪拖了一个长长的音,转身欲走。
不行!
这老夫人想必肯定有躲避之法……
想到此处,张天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对老妪点点头。
心中祈祷,老妪能够成为他的救星。
没想到,祈祷果真起了作用。
老妪见状,
微笑一番,
说道:
“难得后生这般相信我这个老婆子,你要是还相信我,随我来……”
随即,
便向身后的屋子走去。
到门前,既不开门,也不敲门,直接穿越而入。
“我去,是特异功能吗?还是,就应该这般操作……”
张天赐惊呆。
胡一刀也是傻愣。
他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了,从来没有想到会这样。
随即,
拉了拉发愣的张天赐,
紧随老妪脚步,
穿门而入。
只见,眼前一阵恍惚,不觉便进一屋内。
屋内虽昏暗无光,
好在窗户中射来路上的光亮,
所以,也算是看得清楚。
空间不大,
无任何设施和陈列,显得很空,
光秃秃的墙壁,什么都没有,只挂有两副画。
一副是个老太婆,
一副是个老头子。
横批有一句:“天地赐命土地官。”
胡一刀惊呼,这原来是个土地庙啊……
而先前的老妪,早已不知哪儿去了。
张天赐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
只能呆在屋子里,
透过窗户往外看。
不多时,那骑高头大马的青判已经来到屋前。
此时,斜侧穿出来一白衣中年男子。
此人生得身材高大,面色雪白。
一头飘逸的白发,于头顶扎一发髻,汇一长辫子,拖于脑后。
身穿长袍大褂,
手持一象牙蚕丝拂尘,
好似道士模样。
见得那个青判,一拱手打礼,相互打个招呼。
那青判好似认得此人,貌似非常熟悉,异常开心地下马,拍拍白衣道士的肩膀,拉一旁,轻声耳语起来。
只是这个青判,竟将白衣道士拉到了张天赐的窗前。
眼皮底下,隔窗有耳。
二人的交谈,
自然全部落在了张天赐的耳中。
白衣道士给了青判十个寿元做交易,而青判则给白衣道士透露了一个天机。
原来,白衣道士的侄子不见了。
他在人间找了好久,
最后发现灵魂已经投胎。
但是,人间自然无法查出来他侄子投哪里去了。
于是就趁着鬼节,
穿越来了这鬼市,跟青判询问了。
这青判告诉他,他侄子因被得道高人所伤,灵魂未经冥司的轮回,直接被丢进了畜生界,化作一饥饿的仓鼠。
跟他同时轮回的,还有另外三人。
还说,这得道高人,在四人身上均下了毒咒,永世只能做饥饿的仓鼠,不可以轮回到人世中来。
白衣道士闻言,顿时怒目圆瞪,青筋暴捏,一副咬牙切齿。
发誓,哪怕是掘地三尺,也定要将那行凶之人给找出来。
即便是死了,也要鞭尸问罪,千刀万剐,毁其魂魄。
如未死,更好。
定会抓来问罪,人魂分离,
将**还于乖侄,禁锢其魂魄于鬼豆之内,
制成一惟命是从的鬼豆阴兵,
既无葬身之地,又无还魂之机,
永远地孤魂游荡于他的乾坤袋内。
……
白衣道士跟青判询问多次,到底何人。
而那青判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这白衣道士自然明白何意,于是又给了他二十个寿元,这才打动了青判的心。
他附耳轻语,告诉他:
此人叫王伟。
在人间。
是未来集团的董事长。
同时,还附带告诉了他,那四只仓鼠躲在何处……
说完,
青判又拍了拍白衣道士的肩膀,
跨上马,
领着一对阴兵,
开心地,走了。
白衣道士挥手作别,带着满眼的厉色,隐入人潮。
见青判走远,张天赐长舒一口气。
回头望,
那胡一刀,正傻乎乎地,琢磨着墙上的土地画像。
“走吧,我们回吧……”张天赐朝胡一刀腹语。
胡一刀一边往张天赐这边挪步,
一边回头观望那墙上之画,
嘀咕道:
“嘶……我怎么觉得,刚才的老妪,就像这土地婆的……”
张天赐一拉神神叨叨的胡一刀的手,
急问道:
“你知道,寿元是什么东西?”
“寿元?”
胡一刀一惊!
赶紧地四下张望一番。
将张天赐拉到角落,紧张说道:
“可别在此地说这等话,这是禁忌。”
“你赶紧随我出去……”
估计这胡一刀是怕了张天赐的嘴巴了,
担心其又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
触犯了什么个不得了的禁忌,
弄不好连累自己,
长眠于此,
不得出去。
于是,二速拉天赐,于门中穿越而出,沿原路返回。
虽一路胆战心惊,
但还好,有惊无险。
从安息堂出来,于门口,
天赐截住胡一刀,
问道:
“适才鬼市中问你,何为寿元?你何故如此惊慌?”
胡一刀依然是万分警惕,
四下里瞅了又瞅,
万分为难地,
才小声说道:
“万不可随意说,这事非常玄,涉及到两界之内的秘密。”
“这么告诉你吧,冥界也不安宁,不多时,就要生乱了。”
“而这个寿元,就是引发冥界大乱的一个祸根。”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寿元秘密
“哦,那跟人间有什么关系?”
冥界只事,天赐并不关心。
就他现在,还没意识到,要去拯救宇宙,救治苍生。
只是,听胡一刀这么一说,觉冥界之中,似乎藏有那么个别巨头。
为了自己的私欲,
为了自己的野心,
已对人间的生活,
造成了莫大的伤害。
他来到人间的时间不长,虽说之前记忆全无,但是也看到了很多的人间疾苦。
善良的人,总是容易招到排挤和迫害。
而,恶人,总是会显得骄横跋扈。
真所谓,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反倒是,越恶之人,越是能够长立于天地之间。
而好人,总会因善良而活得艰难。
这很不合理,
也极度无法让其忍受。
只要能力足够,他愿意为改变这些而承担他能承担的一切。
所以,他迫切希望从胡一刀这里多了解些关于寿元的信息。
胡一刀开了嘴,就把不上门。
也许是处于惯性吧,心里想什么,脑中有什么,便全讲了出来。
“关系可大啦。”
“这么跟你说吧……”
“这人世间,每日都有很多不明原因惨死之人。”
“这些人,其实都未耗尽自己的阳寿。但却无端枉送了性命,这些都是有原因的。”
……
胡一刀讲了一半,便停了下来。有种要你自己猜的意思。
这可让天赐不爽了,皱眉问道:
“什么意思?你讲的明白些!”
胡一刀不是不想讲,实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一砸吧嘴,本欲继续讲,又犹豫起来。
所谓左右为难。
而天赐可不吃他这套,自是有的是方法让他来讲。
一番折腾之后,胡一刀也被天赐给折服了,
见他如此执着,
好似自己若不讲明白,定不饶他之意。
于是,
撅了撅鼻子,
有些嫌弃道:
“你这么聪明,怎么不理解呢?”
“这些人,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死于非命。”
“实则上,都是中了霉运咒而死的……”
……
“霉运咒?”
“你是说,有人会使用霉运咒?”
“那他们这般,又是为了什么?”
张天赐心中一顿,感到一丝冰寒。
因为,虽说不太理解这霉运咒何物。
但有种预感,此物背后,一定暗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寿元!”
“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收割这些人的寿元。”
“然后,经过鬼市,到冥界进行交易……”
胡一刀的话,非常坚定,但是句句都像是冷箭,射入天赐心中。
令其一时半会儿,无法接受。
“等等,慢慢说。你先说,这个霉运咒的事。”张天赐一摆手,示意胡一刀详细讲清楚。
这算是难为胡一刀了。
想走又走不了。
他是真心不想讲这些个禁忌。
因为,
他担心,
讲出来之后,
只会给自己带来说不清,道不明的祸害。
但是,
架不住张天赐地苦苦相逼,恩威利诱。
无奈,鬼鬼祟祟地,附耳轻语道:
“这霉运咒,本来自冥界。”
“由那些个冥界巨头,故意传给了贯穿两界的修士。”
“你适才在鬼市看到的白衣道士,就是此类人。”
“这些人,用霉运咒在人间布下法阵。让平凡之人无故撞上去,便产生了诸如车祸,落水等事故。”
“也可以直接在看中的人身上下咒,让其无故横死。”
“凡是中霉运咒而横死的人,剩余阳寿,尽会被霉运咒收集,反馈给下咒之人。”
“而下咒之人,只需用特殊容器收集起来,到鬼市,冥界中交换他们想得的东西。”
张天赐一听,便明白了。
这霉运咒本就是冥界玄妙之咒,泄露之人,肯定是故意而为之,且定是饱藏祸心。
如此大费周章,大规模的收集人类的寿元,定是有不轨之心,不法之念。
于是,急问道:
“那收集来的这些个寿元,都能交换些什么东西……”
……
“很多……”
“比方说冥界出产的一些法器,或者是灵丹。”
“既可以提升修为和法力,还能增加修炼者的阴寿等等!”
“反正很多啦!”
“以后有机会,你自己慢慢研究吧……”
胡一刀说着说着,有些不耐烦。
“你先别急,那这些个被交易到冥界的寿元,会给冥界之鬼魂,有什么帮助?”张天赐一旦问起来,就没个停,令胡一刀很苦恼。
“那可更不得了了……”
“这些个人类的寿元,在冥界简直是天材地宝级的存在。”
“你想,黑山老妖,为何愿意冒着被天庭缉拿索命的风险,跑出来吸人类的阳气?”
“还有些厉鬼,千方百计的,要附于活人身上,吸收阳气?”
“这都是为了修炼。”
“要知道,这阳气,跟活人的寿元比较起来,那可差远啦……”
“这玩意,不仅可以炼丹,提升修为,还可以加固灵魂,能让妖兽变异强化等等。反正,用途很多……”
张天赐闻言了然:
“哦,原来如此。”
“如此说来,那白衣道士,便是一极端该死之人了……”
……
“别……别……别啊!”
“你可不能生这等想法。”
“这些个人可不能招惹……”胡一刀一听,急了。
我滴个妈呀,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你好奇也就算了,怎么还对这些个人打上注意了呢?
这些人可不好惹啊……
于是,顿时摇手苦劝,希望天赐打消此番念想。
天赐反倒是不削一顾,反问道:“如何?”
胡一刀吞了一口口水,有些后怕,轻声说道:
“这些个人,本来都是身怀绝技,行走两界而不受限制。”
“再其次,他们是专替冥界一些巨头服务的。”
“在冥界都注册登记了的,受冥界巨头的保护。”
“一旦杀了他们,如不能彻底废弃其魂魄,一定会招来各方无穷无尽的报复。”
“而且,这些个报复,都是来自两界之内,躲无可躲,防不胜防,真的很可怕。”
“不要说你,即便是我,每次见到这些个人,都是绕着走的,头都不敢抬。”
“怕啊……”
说到此处,胡一刀还非常应景地额上渗汗,有些哆嗦起来。
可能,他真是害怕。
天赐见他这般模样,心中大概也有了些数,低声说道:“好吧,我明白了。谢谢你跟我讲这些……”
讲完,长叹一气,心中已经万分愤怒了。
没想到,
貌似公平公正的冥界,
竟然也这般的藏污纳垢。
这般的腐朽不堪。
由衷地感到气愤。
忽双拳一捏,面色一冷,恨恨道:
“冥界竟然也是这般龌龊不堪……”
谁知,
胡一刀未有害怕之像,反倒是气得冷笑起来,
“你这话说得……”
“搞得好像你能旷清环宇一般!”
“这么跟你讲吧,这两界之中,冥界可比人间更加邪恶和**多了。”
“不妨跟你举个例子吧……”
“你道人间,清明中元等祭祀之日,烧得那些个纸钱,供奉的那些个祭品,你以为,一定会送到地下老祖宗那里去吗?”
……
瞧那胡一刀冷蔑的眼神,就知道,此中定暗藏玄机。
张天赐疑惑道:“嗯?你是说……”
胡一刀侧了头,轻哼一声,说道:
“哼,都是人类傻,一厢情愿之事。”
“根本就到不了那些个孤魂野鬼手中。”
“不但无法替他们赎罪,更无法帮他们改善生活。”
“尽全部落到了冥司巨头的手中,进入冥府军阀的私人税收府库了。”
“还有,有的冥界恶吏酷绅更加可恶……”
“他们会选择一些怨魂善鬼,都是些人间香火不断的那种。他们会不断折磨和鞭打这些个鬼魂,要他们给人间的亲人托梦,让他们多烧钱,多祭拜……”
“其实,全部为这些个恶吏酷绅们创收了……”
……
“竟有这事?”张天赐闻言,感觉手都开始发抖了,有些怒不可遏!
“哼,你以为我开玩笑啊……”
“那……”
张天赐正欲继续追问,
谁知,
此时胡一刀随身携带的手机震动了。
他立即拿出,
看了一下,
急说家中有事,要走。
刚迈出一步,忽又回头。
上下打量天赐一番,问了句无头无尾的话。
“嘶……兄弟,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觉得你身上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特殊气质。”
“非常人能够具备。”
“如兄弟不弃,能否告知我,你……真是土生土长的,地球上的人吗?”
天赐一愣,
不知何意,
顿时被问住了。
一时没想到,该怎么回答。
忽地,
他脑子一转,
并不言语,
只悄悄地打开了“联想模式”。
只是,
反馈过来的信息,
令他很失望。
他竟然无法探知胡一刀的内心世界。
这就令他更加惊讶了。
难道?
这胡一刀,也不是人类?
正当天赐无语而凝思之时,胡一刀又来了一句。
“算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你既然不愿意讲,我想肯定有你的道理。”
“这样吧,我听说现在地球上的本事之人,也就是那些个修炼之人,都在极力寻找九龙金牌。”
“虽然,我不知道那东西是用来干嘛的,但我想,这么多本事之人都在努力寻找,想必一定很厉害。”
“所以,我见兄弟如此本事,如果兄弟感兴趣,你真倒是可以去尝试寻找一番。”
见天赐依然不动声色,
胡一刀又打起了哈哈,
“哦,好了,不多说了,我还有事,先走……”
说完,
不等天赐回答,
便急冲冲的走了。
张天赐见此般情形,更不多语,只微笑着与胡一刀挥手作别。
而心中,对这个胡一刀,多生了一些疑惑。(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四只老鼠
见胡一刀走,
天赐卷了卷手,
紧了紧衣服,
转身欲回家。
忽地,一阵阴风刮过,顿感十分凉意。
不禁缩了缩脖子,打了一冷颤。
正欲挪步,又听一声狗叫。
咦……
这荒郊野岭,何来犬吠。
莫非是野犬……
还是……
正疑惑,又听得唤狗之声。
暗忖,附近有人。
这深更半夜,又是阴历鬼节,此番时候,还有人活动,莫不是寻宝盗墓之徒……
他立即警惕起来。
循声轻踏碎步,猫着腰,沿旁边小道,绕过一片灌木林,穿过一些乱坟堆,踩着碎枝败叶,忽地在灌木丛深处,发现一漆黑小木屋。
木屋不大,
银光之下,
竟被藤蔓山虎围绕,
紧密裹挟。
周身遍布厚重的苔藓,
非常隐蔽。
非仔细观察,亦难发现。
如此可知,这木屋非临时之物,一定存在很久了。
此时,
小木屋无灯无光,又传犬吠之音。
听其意,应是欢喜的叫声。
类似于看到主人回来的兴奋。
天赐环视一圈,
立即于一卧倒之古树旁蹲下,翘首警惕观察。
吱呀一声……
木屋朽门打开,出来一人,令天赐眼神一缩。
“是他……”
此人天赐认识。
正是适才在鬼市中见到的,那个白衣道士。
只是,
他已经换上了一套夜行素衣。
浑身上下,一片漆黑,经夜色环绕,很难发现。
特别是脸,褪去了适才鬼市中的惨白之色,变得枯酱红色。
莫非,他会变脸……
夜行穿黑衣,定是私藏阴谋。
天赐正在寻思,
见其出门,一番紧张环视之后,便向右,往密林深处走去。
这种密林,少有人来,又值鬼节深夜,更是寂静可怕。
一丝斑驳的残月之光,
穿透密匝的树叶,
照射在地上,
经夜风一吹,
晃晃的,像鬼影一般。
等等……
残月之光?
张天赐记得入安息堂之前,尽是乌云密布,天空昏暗的。
奈何,此般出来,拨云见月了?
什么时候出来的月亮?
为何刚才没有感觉?
正疑惑时,
又听林中鹧鸪,乌鸦,百虫淅索齐鸣,
更觉万分诡异。
斑驳之光,再照射在一人一狗身上,忽明忽暗,甚是吓人。
天赐冷哼一声,顾不上那般多了。
刚还聊到此人,不曾想,现在就遇上了。
真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既遇上了,
那就看看,
这家伙,
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搞得神神秘秘的!
他决定跟踪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在地球上跟踪有修为的人。
所以,他非常慎重。
考虑到,道士随身带着狗。
这等畜生,天生嗅觉,听觉万分的灵敏。
夜间视力又极佳。
且又对阴冥之物十分警觉,
故而,必须离其远一些。
见那道士和狗走远了些,天赐方才闪身跳出,悄悄跟上。
幸亏自己神瞳帮助,同时感官全部打开了。
所以,即便是隔得老远,他依然能够清晰地感知到,一人一狗的位置。
即便如此,
狗依然很警觉,
边走边四处张望。
貌似听到一些古怪,但又不确定。
所以,
只是紧张环视,高度警惕,并没有大声吠叫。
绕过一长段的密林,又穿过一片茂密的农田,最终来到一幽静陵园处。
陵园?
对,就是埋葬死人的地方。
不过,多是骨灰而已!
天赐心中一惊,这深更半夜的,带着狗,跑到这埋死人的地方,若非特殊嗜好,那便是深藏阴谋。
于是,更加万分警戒起来。
不知为何,
道士走到陵园门口,并没有带其进去。
而是将狗拴在了陵园门口的一个树桩上。
摸了摸那土狗的头,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然后就孤身一人,进入了陵园。
绕过陵园内那些阡陌小道,穿过一些低矮的,形如幽冥阴兵的灌木丛,披星戴月之间,来到陵园最北角的,一废弃仓库。
空幽的陵园内,磷火飘飘,群鼠乱跑。
时有夜猫窜出,
瞄的一声,
惨烈之音,划破长空,
特别惊悚。
狗不在身边,对天赐来讲,是个紧密跟随的好机会。
他找到另外一个入口,
绕过狗,
进入了陵园内。
绕过数不清的墓碑,于东北拐角处,寻到那废弃的仓库。
轻轻贴上去,从一破窗中,向内望去。
见那诡异道士,正在其中。
道士进入仓库后,在地上撒上一些面包屑和爆米花。
然后在静静地,于一旁席地而坐。
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惨白的月光,穿过破旧的窗户,照射到他阴晴不定的脸上,显得非常可怕。
忽地,
周边传来淅淅索索的声响,
接接连连地,爬出来四只体型不一的仓鼠。
四只惶恐的老鼠,三只体型比较瘦一些,仅有一只,体型比较的肥。
虽说体型胖些,
但是瞧其毛色,
便知道,
这些个老鼠,
定是饥饿多时。
闻得老鼠过来,道士的眉毛、嘴角均稍稍颤动一番。
雕塑般的面孔,好似微微动了一下。
那四只仓鼠均朝道士位置轻嗅一番,未发现什么特殊症状,便绕着地上的食物,转了一圈。
多次试探后,见无甚危险。
那三只瘦削的老鼠,便冲上去,兴奋得啃噬起来。
只是,他们仅对面包屑感兴趣。
对那爆米花,都不予理睬。
三只鼠,啃得很欢。
只有那只体型肥硕的,貌似有些犹豫。
不断朝黑暗中的道士瞄了又瞄,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但又不敢十分确定。
进退几次后,
终究是没抵抗住饥饿的痛苦,也啃噬起地上的食物来。
只不过,
它没有选择去咬面包屑,
而是抱起地上的爆米花,狼吞虎咽起来。
他好像非常喜欢爆米花的味道……
嗯,还是香草味的……
道士冰冷的面孔,忽地抽搐起来。
“亮儿,果真是亮儿……”
他的心,在颤抖!
突然,他右手一挥。
仓鼠四周,瞬间亮起了蜡烛。
瞬时一招,
令张天赐颇感惊讶。
因为,他适才真没有看到四周有蜡烛。
更不知道,这蜡烛突然之间,如何会被点燃。
虽说知道这种人有些本事,但亲自看到这些个玄妙之事,还是有些惊叹。
自是警惕观察,不轻举妄动。
当然,跟张天赐同样惊讶的,还有那些个仓鼠。
这些个蜡烛很怪,有多么的亮,先不说。
却形成了一个非常有趣的小阵。
将这些个老鼠全部给隔离在内。
可能是烛光突然亮起的原因,一下子吓得这些个老鼠,四处乱窜。
只是,
怎么窜,
怎么跳,
都逃不出蜡烛围成的圈。
最后,跳得精疲力竭了,全蜷缩拥挤在一起。
惊惶地看着塑像一般的道士。
道士睁开了眼睛,朝那些瑟瑟发抖的老鼠,轻声说道:
“阿亮,叔来看你了。你过来……”
随即朝老鼠们招了招手。
那三只瘦老鼠,闻言颤抖得更厉害些了。
嘴巴里面,不断吱吱吱地叫着。
剩余那只胖些的,离开了鼠群,
抖抖霍霍,犹犹豫豫地朝道士爬过来。
乌黑的小眼睛中,貌似已经流下了泪水。
看到此番情形,道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一把站起,
踉踉跄跄地走到跟前,
伸手一捞,
将那胖些的老鼠给抱在怀里,
哽咽地问道:
“亮儿,真的是你吗?”
小老鼠好像听懂了人话,竟点了点头。
还主动伸出两只前爪,尝试着要去替道士抹眼泪。
这方场景,
更加让道士情绪崩溃,
瞬间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亮啊……”
“你受苦啦……”
“二叔来晚啦……”
……
忽地,那道士又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虽一脸难过之色,但依然用坚定的语气说道:“亮,我今天要告诉你真相。我并非你真正的二叔,其实,我是你爹……”
窗外的张天赐闻言,心中一咯噔。
嚯,二叔便亲爹,这信息有些大啊……
看来,这个小老鼠的身份和背景有些复杂啊……
那小老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懂了道士的话,竟张开两只前爪,抱住道士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脸,吱吱吱地叫着。
只是,叫声异常悲惨……
真像是恸哭一般!
小老鼠的真情释放,更加让道士伤心难过。
哭了好一会儿,
道士才止住情绪。
随身,从怀里像变魔术一般,掏出一鸟笼子。
将胖鼠给装进去,又盖上黑布。
嘀咕了一句,“亮儿,爹带你回家……”
说完,
又像变魔术一般,将鸟笼子塞进了怀里。
这令张天赐很是惊奇。
搞不懂,这个道士是干什么的。
偌大的一个鸟笼,塞到怀里,竟然完全看不出来。
心中寻思,
他怀中,是不是也有类似于空间储藏之物。
道士收好了胖鼠,转身欲走。
谁知,那三只廋削的老鼠,竟全部爬出来。
在蜡烛前站成一排,立起身子,用两只前爪并拢,并上下不断晃动着。
嘴中吱吱吱地喊着。
有些像跪地求饶的模样。
貌似希望道士也能带他们走……
道士停住脚步,回头望一眼三只瘦鼠,眼中顿时闪过阴冷狠戾。
冰冷之色,像一柄柄利剑,横扫过去。
一下子让原本还磕头求饶的小老鼠们浑身颤抖起来。
他冷冷道:
“你们这些个畜生,生前欺负阿亮就算了,死了还连累他……”
“现在想着跟我求饶啦?”
“还想着我救你们?”
“哼,没门……”
“既然,那人要你们永世做饥饿的仓鼠……”
“那我就成全你们。”
“让你们早些个轮回,这一世,少受些饥饿之苦……”
言毕,转身便走了。
而那三只小老鼠,好像预感到了什么,
惊吓得蜷缩着环抱在一起,
瑟瑟发抖……
天赐见道士欲走,随即闪一下,躲一旁,目送道士远去。
待其走远,再看仓库内,顿时惊骇。
道士走后,那蜡烛形成的小阵中,正上映着万分惊悚的画面。
三只老鼠,
不知为何,
也不知何种力量,
竟全被无形之物,
给吊起来。
就在他们拼死挣扎,将要精疲力竭之时。
下面又无端生出火来,瞬间将三只老鼠给统统点燃。
这三只将死之鼠,
忽地又在火中惊悚喊叫,
做最后一番挣扎。
只是,不多时的痛苦之后,便全部僵硬了。
挂在虚空之中,熊熊燃烧着。
也没有烧多久,
那三只鼠,
便成了一堆灰烬。
随即,一阵阴风吹过,火光熄灭,蜡烛消失。
细碎的那些粉末,也被阴风吹散,不知道去向何处。
张天赐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惊叹,这道士手段残忍凶狠。
如此狠戾之人,在人间,估计,也杀了多少人,取了不少无辜的性命吧。
该死……
再看看那三只老鼠的死状,
他真不明白,
这三只鼠,
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竟让他使用如此凶残的手段。
他本欲继续跟踪那神秘道士。
孰料,
一声鸡鸣,
东方渐白,
想来马上就要天亮了。
没想到,这一夜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思忖一夜没有回去,思语和爷爷马上就要起床。
二人起床,见自己一夜未归,肯定担心。
于是,心中虽生懊恼,
但还是选择放弃继续跟踪,
转身往小洋村方向走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街头卖玉
张天赐急急回家,进门,见思语和爷爷还未起床,便长舒一口气,于阴阳汇林神木之下静坐沉思。
不多时,便入定了。
过了不久,思语和秦海洋起床,见天赐老样子,便不打扰,各忙各的去了。
日子久了,都知天赐非同常人。
也习惯了他的一些怪异举动。
巳时左右,他收回沉思,走出凝想。
长吐一口气,吐去些污浊之物。
觉浑身精神百倍,轻松很多。
寻思着,现已有一株近千年的,阴阳双体野山参,。
确实是一不可多得的,天材地宝。
用其做药引,加一些平常药材,定能制成保元固本好丹药。
如此这般,爷爷的病情,是能彻底根除的。
只是,空间戒指内,
四下搜索一番,
发现,
上次采购的药材,均所剩无几。
所谓平常之药,就是随时能在市面上买到的药材。
虽说平常,但也非质劣价廉之货。
但凡要被选,均要上上品级才行。
所以,真要采购齐备,花费不在少数。
查卡中余额,余钱已不多。
不禁惦记起了,陆坚强贡献的,那2亿现金。
本想着应急启动,以解燃眉之急。
但,又寻思,这姓陆的,奸诈多变,吃得大亏,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多时,肯定又会滋生幺蛾。
到那时,此番钱,定有更大用途。
故想了想,
还是先让其在账户上沉睡比较妥当。
思来想去,也没有找到特别的,来钱比较快的,方式和方法。
正为此犯愁呢。
忽地,瞥见神木上悬挂的三块灵玉。
不知何故,竟闪出晶莹之光。
呃,感觉有点儿像葫芦娃成熟了,要掉落的感觉。
更像是,通灵之物,感受到天赐心中所想,要发挥出各自的才能,帮助天赐解决问题,渡过难关一般。
好生有趣的灵牌,天赐心中一喜。
怎么适才没有想到?
我完全可以拿这三块灵玉,去市场上交易一番,换得些活钱用用。
想昨天晚上,
在鬼市之中,
仅仅是随身携带的两块碎玉,
便能换得价值连城的,阴阳双体野山参。
这要是将三块萃集无限量灵元之力的灵玉拿去交易,指不定能给自己带来多少钱财呢。
看来,自己是捧着金饭碗,想着讨饭的事啦……
哈哈……
不禁嘲笑起自己,真是杞人忧天了。
虽说,人间凡人居多,慧眼识珠的极少。
毕竟,是宝贝,肯定还是有人能够识得的。
想到此处,便随手取下那三颗灵玉,纳入空间戒指中。
美滋滋地吃完了思语留下来的爱心早餐,揣着灵玉,往市区赶去。
在市区绕了半天,最后在一临街广场停下脚步。
此处人多。
有晨练的老头老太,也有跳广场舞的大妈,有带着小孩子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的年轻父母。
当然,也有出来遛狗,遛猫的单身男女。
并且,正对面就是城区的主干道,来来往往的车辆也较多,视线非常开阔,人流量没得说。
好,就这地方了。
拿定主意,他随即从空间戒指内,掏出一张白布,平铺于地上。
然后拿出三块灵玉,工工整整地放在上面。
觉得好像还少点什么,于是又拿出笔,在白布上写一行字。
出售 “通灵宝玉”,10万元/块。
左看右看,再一想想,又添加一行。
每人限购一块。
这才觉满意。
忽又觉,站着较累,便又从空间戒指中,掏出一板凳坐下。
枯坐无趣,再又从空间戒指中掏出一本书来。
于闹市之中,自顾自地看了起来。
他的举动,尽落周边人的眼中。
既怪异又新鲜。
一开始,众人以为他是一个魔术师。
一会儿变台布,一会儿变笔,一会儿又变出三块精致的玉石,一会儿又变出凳子……
最后,竟然又变出了书!
还像模像样的,坐在那里看起来。
如此行为,着实显得另类异常。
这不,一抱孩子的大妈,好奇过来。
丢两枚硬币于布上,
笑着说道:
“小伙子,我适才看你的魔术很有趣,我孙子很喜欢。你,要不,再变一个给他看看……”
说完,又哄了一下怀中的小男孩。
“小宝,莫哭哦,叔叔马上就给你变魔术……”
天赐抬头,看了看大妈,约莫五十光景。
再看看她怀内孩子,大概一岁半模样。
虽说,被人误认为是玩杂耍,但还是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我不是变魔术的。我是卖玉的……”
“卖玉?”
大妈满腹狐疑,顺着天赐手指,瞧了瞧台布上的字。
惊讶道:
“嚯,你什么个玉啊,要卖拾万?”
“哦,我的是通灵宝玉。能够……”
张天赐正要讲,谁知,这老大妈,根本就没有心思听。
一弯腰,
捡起台布上的两枚硬币,
冷蔑说道:
“切,我以为是魔术师呢。这么年轻,什么不好学,非要学人家招摇撞骗,真是的……”
“小乐,你以后大了,定要好好学习,用功读书啊。可千万不要像这些人,不好好读书,长大了只能……”
或许是觉得自己话也有些不合适,想想,还是忍住了。
将剩余的话给咽进了肚子。
一紧怀里的孩子,
也不管怀里孩子的哭闹,
说道:
“哦,莫哭哦,奶奶带你去别处看看去……”
说完,撅一下鼻子,抱着孩子赶紧溜了。
那感觉,好像走慢了,天赐会抢了他的孙子一般。
反倒是,把天赐给逗乐了。
笑笑后,继续看他的书。
“哈哈哈……你看,那傻子,还拾万一块,连带孩子的大妈都不相信……”
“哈哈哈……”
旁边众人哄笑,而张天赐满不在乎,只顾看书。
“哎,小帅哥,你这个玉怎么卖的……”
耳边响起一清灵动听的声音。
天赐被吸引,抱书抬头,
见一窈窕美女立于眼前。
黛眉大眼,架一咖色目镜,如半遮琵琶的顾盼神离,又像百媚娇羞的一汪春水。
玲珑秀鼻,端庄大方,如温香凝玉,似嫩葱茭白,丰腴而饱满。
皓齿似雪,红唇如火,嵌两粒浅浅酒窝,含笑如三月桃花,冰冷似盛夏白莲。
灵动嗓音,若流莺鸣于山涧,似归燕唱于山林,赛过万千好声音,真是好听。
芙蓉小脸,未施粉黛,却赛过沉鱼,美过落雁。羡煞月中嫦娥,惊呆花下贵妃。
黑直长发,灿如瀑布,绚如银河,披肩及腰,随风飘扬,煞是好看。
梨花白衫,露白玉脖颈,飘淡雅清香,似天山雪莲,冰冷美艳。
若雨后清新,知性独立。
炭黑西裤,高腰直筒,成熟强势,冰艳犀利,如木兰挎刀,似桂英挂帅。大有领袖风范。
蒜头美趾,白皙圆润,点淡淡桃红,藏细丝高跟,刚中带柔,冷中露暖,如怒放红梅,似待放花蕾。
如此美女,正弯腰含笑,轻抿红唇,拉低目镜,看向天赐。
真所谓:
面颊浅窝展清纯,红唇烈焰露成熟,
一汪深潭飘情思,满面春风炫华浓。
张天赐看得呆了。
天下竟生得如此美艳的女子,既有思语的娇容,又有玉莲的成熟,冷艳高贵,成熟知性。
特别是纯净而圣洁的眼神,
无一丝娇柔妩媚,无一点尘埃污染,却自带无可抗拒的威严。
她的请求,是个男人,或许都无法拒绝。
天赐收回失态的眼神,非常儒雅地说道:
“哦,上面写着……”
美女拉下目镜,顺手指方向,定睛一看,惊呼起来:“天哪,要拾万?”
“咦……你也太黑心了吧!”
“算了,我不买了。”
美女摆摆手,转身欲走。
谁知,天赐一把喊住:“美女,等等……”
见天赐这般,美女心中便凉了半截,显露嫌弃之色。
“看来,自己是高看他了……”
这些个,街头小贩。
贪心不足,价格虚标,以次充好,专宰路人。
时常见客户要走,便又行强留。
俗套又无趣。
本没想,闹市街头,忽见俊朗小哥,生得眉清目秀,似有潘安之貌,子建之华。
暗忖必是一清纯高贵之人。
不曾想,也是这般世俗浮夸,空有一副好看皮囊,什么不学,学人家做神棍。
不禁心生唏嘘,惋惜不已。
见其白日强留,心中更生厌恶之情。
恨恨道:“干嘛?还想强卖不成……”
天赐笑笑,走出摊位,靠近女孩,轻声耳语:
“小姐姐,我非强卖你此玉。”
“我的玉,都是给有缘人的。”
“我看你生得惊世容颜,人美心善,是个好人。”
“但是,你今日运气却非常不好。”
“双眉罩乌云,天灵积阴气。”
“我若猜得不错,你今日定会有灾难发生。”
“你若信我,可以尝试佩戴此玉,消得灾难。”
“若不信我,定会厄运缠身……”
谁知,天赐话没有讲完,那美女便火了,一把打断道:
“够啦,你也真是的。我不买你的玉也就算了,你怎么能咒我呢?看你长得标标治治,不曾想,竟是这般人!哼……”
说完,扭身就走。
吴婧倩心中很火,本想着自己外公近日身体很差,有方士说他恶鬼缠身,如此迷信之事,她怎么能信?
后来经不住自己母亲叨叨,想着尝试买一块所谓的法器,祛恶辟邪使用。
看这男孩,生得白白净净,不曾想,竟是个老神棍。
真是生气。
更令她生气的是,他竟然诅咒自己运气差,说自己有灾祸……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给他俩大嘴巴子已经是够仁慈的了,哼……
想到此处,离开的脚步,更快了些。(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街头打赌
“哎……哎……哎……”
天赐挽留的手,
凝滞在空中,
并没有抓住女孩任何一丝一毫的留恋。
反倒让她,逃跑得更快了些。
不禁惋惜:
“哎,好心相劝,你不听。厄运来时,求保佑。人怎么都这般的愚昧……”
“算了,空有一副娇美容颜,自求多福吧……”
天赐摇摇头,转身回摊位。
他一番奇言怪语,引身旁同行的侧目关注,交耳嘲笑。
其中一卖玩具的小哥,貌似很热情,凑过来,瞧了瞧。
笑笑问道:
“兄弟,你这卖的什么啊?”
“这是集天地之灵,能够通性,通情,通天地,通日月,通命运,通财富的稀世宝玉,叫通灵宝玉……”
小哥在此地经营多时,见今日来一新人,虽生得俏面娇颜,女儿一般。
但行为举止,怪异十足。
因好奇心驱使,又闲来无事,自是想瞧一瞧,戏耍一番。
也好让新来者懂些个规矩。
所谓,道有道法,行有行规。
可不能让这些个新人,乱了法则,坏了规矩。
本想着尬聊开头,顺其而入,却不曾想天赐成竹在胸,长篇大论,玄妙无比,竟被其说得一愣一愣,头晕目眩。
差点儿就被面前之人给带入鸿沟,信了鬼话……
好在也算是经历颇多,日常忽悠习惯了,生得一些免疫力,
定神之后,顿时伸手打断,心中暗忖:
看来,不是这破石头怪,而是这年轻人怪……
瞧这细皮嫩肉,清纯可爱,却也是山后的蝈蝈,老油子一个。
一破石头,竟说得这般玄乎,神乎其神,倒是自己都自叹弗如了。
若不是聪明绝顶,心机颇深者,便是精神病发作,梦中呓语了。
亦或者,是一行走江湖的惯手了。
不行,
得好好跟他讲清楚这里的规矩,敲打敲打他嚣张气焰!
随即,
咧嘴一笑,
嗤之以鼻,
冷冷说道:
“嚯……这么牛逼。你咋不说是起死回生的护身符呢?”
……
“哎,小哥挺识货。”
“不瞒你讲,我这灵玉,真有护身保体,祛恶辟邪之功效。”
“虽说不准起死回生,但定能够帮你提示坏运气。”
“只要运用得当,关键时刻,是能救得一命的……”
张天赐初涉销售,诚心相待。
但凡是有人问,便能细心讲解一番。
只不过,他的一番高谈阔论,奇言怪语,
在周边同行的眼中,变成了另类。
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
他这一番,竟成了部分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均是看笑话般,围了过来,
聚集一起,
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有甚者,主动招呼,
“来啊,你们快来看哪。这里出了个奇玉,站了个神经病啊……”
“来瞧瞧,我们这位新同行,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惊奇宝贝啊……”
也有的人,挤眉弄眼,斜嘴讽刺道:
“这啥?瞅着像玻璃制品,怎么成了通灵宝玉了……”
“呵呵,别理他,他当自己是贾宝玉穿越来了……”
“哈哈哈……我想也是。”
“靠,什么个宝贝,要拾万块钱一块?就这破石头,还十万块?还他妈的限购,你是想钱想疯了吧……”
人群中,
一个光头纹身混混,
跳了出来,
抖着鸡冠般的发型。
指着地上的三块灵玉,
大放厥词起来。
哦……作者冒犯了!
更正一下,应该是“莫西干发型”。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发型太过艺术化。
名字呢,又特别花哨。
好不容易查了字典,
才搞清楚这莫西干发型是怎么回事。
好在,玲珑阁中藏书多,见识广,补充了天赐的知识。
一背手,
笑着对那“莫西干”说道:
“哎,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讲。我这是举世罕见的灵玉,何故到你口中,便成了粗秽不堪的破石头……”
“莫西干”闻得天赐之言,扶腰大笑:
“哈哈哈……你们听,是我耳朵出问题了,还是这家伙智商欠费了?还举世罕见,还灵玉……”
“靠,就你这破玩意,要是十万块卖出去……”
“啊,不。哪怕是拾万全卖出去……我便……”
这“莫西干”,天生就一杠精。
平时间好杠,好打赌。
久而久之,成了习惯。
好像不杠就体现不出自己的价值。
只是,这杠上了,筹码一时半会儿没有想到。
挠着那半边沙漠,
半边稻草的头发,
苦思着,该怎么下注才行……
“你就如何?”张天赐笑笑问道。
“对啊,他要是十万卖出去,你便如何?”众人忙催问。
人吗,都是这样。
看热闹不嫌事大。
反正,事情不在自己身上。
也不用承担什么后果。
所以,一发现此等有趣之事,众人们都是群哄而上。
不但起哄,还故意添油加醋起来。
这“莫西干”,本是一急性子,还炮竹脾气。
哪受得了众人这般挑唆。
“哼……他要是拾万卖出去了,我便倒立学狗叫,绕广场三圈。”
“哈哈哈……好……”众人鼓掌鼓励,喧闹起哄!
而“莫西干”,则高昂着头颅,趾高气昂地瞪着张天赐。
“你若买不去出,那便如何?”
“呃……你说该如何?”天赐也猜到,来者非善茬。
“呃……给你一天时间,若能卖动,呵呵,那你就不得在此经营,滚其他地方去……”
“对对对,这个公平……”众人欢呼。
这世界,作死的,和凑热闹的,
从来都不缺人。
刚玩具小哥,此时也挤了进来,
哄笑说道:
“来,我也凑个份子。”
“若你今天,真能卖出一块,只要凑足拾万,我……”
玩具哥故意顿了顿,吊足吃瓜群众的胃口,而众人则侧耳倾听,翘首以盼。
玩具哥非常得意,轻咳一声,大声说道:
“我立马……吃翔三斤……”
轰……
众人尖叫鼓掌,
为他勇冠三军的豪气和极富挑战的创意,拍手陈赞。
玩具小哥,一番大将风度,昂首挺胸,摆手示意,自己有话要讲。
众人立即安静。
“但是……”
玩具哥,手一挥,指着张天赐讲道:
“你若一块都没卖出去,那就不得在此经营。怎么样?”
众人才不管这玩具小哥是出于何种想法,
单他誓言,便立马博得满堂喝彩。
这厢两人都立了誓言,一帮吃瓜群众自是不能冷了场,好事者,均开始挑拨张天赐。
“哎,小伙子,人家都已经赌咒发誓了,你倒是说句话啊!敢不敢接这个赌啊……”
“对啊,小伙子,你倒是说句话啊……”
“咦,不会是一个徒有虚表的软蛋吧……”
……
有几个已经不耐烦了,直接怒怼道:
“如果没信心,趁早别在这里卖了,赶紧卷铺盖走人,把位置空出来。想要这地方的人,多着是呢……”
“对啊,赶紧的啦……”
张天赐看着众人一副急不可耐,迫不及待的样子,心中好笑又好气。
一笑是因为他们肉眼凡胎,如何确定自己就不能卖出去?
二笑他们,为了打压自己,不惜赌咒发誓。
一个是变态狂,一个是重口味。
同时又生出一番无趣的悲凉。
这人啊,都说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总有些人,喜欢骑到别人头上来。
还有些人,本就普通平常,但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曾经遭受的欺辱和不公,将人生的不如意,发泄到别人身上。
以博取内心卑微的满足和自嗨。
哎……
天赐一声叹息!
可众人并不买账。
看样子,若不答应,马上就要达成群体性的意见,
当下就会赶天赐走人。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有信心,那就陪你们玩玩。
只是,
这说出来的话,
到时候要是不兑现,
那该如何……
故而,笑笑着说道:
“打赌可以!”
“我若输,自然让出贵宝地。”
“但是,我若真卖出了宝贝,你们二人能兑现诺言吗?”
“还是说,再给你们时间考虑考虑……”
“三思而定?”
……
天赐的好心之言,落在两货耳中,
就变成了一种极端刺耳的,
不识抬举的挑衅。
而众人见事态越来越有趣,越来越好玩,自然是不断添柴加油,将莫西干头和玩具哥,都架得高高的,根本不容他们下台的机会。
这不,已经有热心肠的人喊道:
“这有何难?双方立个字据,签个契约,我们众人作证不就完事了……”
回头,又问了张天赐。
天赐心中冷笑。
自古以来,墙倒众人推!
杀头众人观!
高速路上,但凡发生车祸,路过之车,路过之人,定缓慢蠕行,看了又看。
未见一个速速离开,为后面车辆创造行驶便利的。
也未见一好心拨打抢救热线。
更有好事者,低速行驶,视频拍照,猎奇围观之后,还发朋友圈炫耀一番。
这跟在受害者心间再捅一刀,有何分别。
所以,他也是对这些个人,失望至极。
所谓,众生之害,不在其生命苦短,而在其愚昧无知,欲壑难填。
礼记中有言:人生而有欲,欲不平则忿,忿无度则争,争则乱……
想到此处,便笑笑地答应了。
天赐一答应,这好戏就算是开始了一半了。
好事者们,就更不能放过,那俩货了。
只是,这二人,显得更加信心十足。
不容分说,主动加入锲约拟定,并带头签了字。
这露天销售,本就是自由集市。
各卖各家的货,各管各家的事。
不曾想,今儿个无聊之外,竟生得如此有趣之事。
故而,广场上一下子沸腾了。
涌进了更多围观之人。
当然,热门话题永远不缺市场。
几个好玩,好赌之人,竟然自动组织了一个奇特新颖的赌局。(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创意赌局
庄家只开出两个结果:
赌张天赐赢,买一赔十。
赌两个年轻人赢,买一仅赔一点二。
一百元起买。
为了鼓励大家踊跃参与,同时为大家参与创造更多便利,
庄家还非常贴心地,给了场上赊账,场外杠杆,最高十倍的优惠政策。
但是必须满足一万元的起买标准。
看来,庄家还是比较看好两个年轻人。
只是,他更希望张天赐赢。
如此接地气的玩法,看似简陋,却得到了吃瓜群众的热烈拥护。
就好比看球买球,重在参与。
同时,门槛也不高,适应范围很广。
所谓小赌怡性,大赌伤身。
小赌一下,娱乐娱乐,既关注了趣事,又续写了热度,还买了个期望值。
所谓一举多得。
当然,小玩玩无所谓。
可是,就有很多的投机分子,贪婪无度,自认为是个翻身的好机会,疯狂地压上巨资,赌上未来。
一圈下来,基本上近乎于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买了二位年轻人赢。
剩余当中,有投机倒把的,擅长玩心跳,玩刺激,全压张天赐赢。
剩余一大部分,既买了年轻人的,又买了张天赐的。
可能,他们觉得这样保险吧。
……
搭这个赌局的家伙,是一中年男子,姓苏。
相貌无甚特色,单门牙很大,且常暴露在外。
常在此地贩卖女装,闲时经常跟一些同行,堆在一起,赌博掷色,时赢时输。
所以,还算是比较出名。
人送外号:龅牙苏。
这龅牙苏作为庄家,自是将所有人都卖了遍。
而作为本次赌博的核心参与者,张天赐,这龅牙苏,自不会轻易放过。
自是粘附其身,滔滔不绝,极富耐心的劝导和推销。
张天赐先是满口拒绝,而这龅牙苏却像个牛皮糖一般,一副不买不放手的架势。
张天赐无法,便以没钱为借口,再出推辞。
谁知,龅牙苏见此情况,脑袋一转,给出了一个私人订制的特别反感。
不用张天赐出钱,他提供赊款,且供应拾万的额度,外加十倍的杠杆。
如此一来,就相当于,张天赐一分钱没有出,便获得了一百万的赌资。
不过,这个龅牙苏也不是没有条件。
条件便是,只能买自己赢。
张天赐心想,你这不是废话吗?
我不买自己赢,难道还希望自己输不成……
龅牙苏打得一手的好算盘。
你还被以为他傻,无端的给张天赐这么好的条件。
他这样做,无非就是想捆住张天赐,促进其赢。
只有张天赐赢了,他才全吃。
如果张天赐输了,他等于是又多了100万的收入而已。
如此两全其美之计,何乐而不为呢?
见张天赐答应了条件,他欣喜若狂,就差点烟花,放鞭炮了。
望着眼前的玉石,
别人不懂,
他到时认得三分。
如此美玉,早就对其垂涎三尺了。
为防止久拖生变,天赐反悔,便找来纸币,拟定锲约。
看天赐签字,划压,这才算石头落地。
心中暗暗好笑:
“哈哈,三个傻蛋,哪有谁赢?”
“最终只有老子我一人赢……哈哈哈……”
张天赐并非不明其意,只是,因尿急而急需找一方便之地,速速解决个人需求。
看龅牙苏弄好,忙收了锲约,邀其帮忙照看一下,便急欲离开。
这龅牙苏闻得此言,先一怔。
然,满口拒绝。
未及张天赐回神反应。
他便组织了人手,一方将摊位保护起来,一方又护送天赐去如厕。
这阵势……
绝对是浩浩荡荡,杀气腾腾……
天赐无语,上个厕所,竟八大天王相随,自嘲说道:
“过于隆重了吧,就上一厕所而已……”
“哎,你现在可非凡人,是千万的身家啊……”
“是我们所有人的希望啊……”
龅牙苏舔脸想笑。
得,张天赐算是明白了。
这帮家伙,看来是担心自己跑了。
若没这个赌局,你爱去哪里,去哪里。
没有一个管你的。
可现在,都指望着结果呢。
故而,不管是买谁赢,都不希望张天赐跑了。
特别是这个庄家,龅牙苏。
张天赐摇摇头,叹口气道:
“算了,你们爱跟就跟吧……”
只是,见过上公厕的,而带着八个护法,上厕所的,真是少见。
那上厕所的众人,见此架势,都以为是黑社会大佬来了,自是个个紧张,虚汗直冒。
一个个,草草收场,速速解决战斗,
贴着墙角,
头也不抬地,赶紧跑开了。
这八人,成熟老道。
见厕所,人走厅空,便着四人把守大门,闲人拒进。
另着四人,紧密跟随。
虽说,偌大一厕所,仅供自己一人使用,该是畅意解决才对。
奈何,过于受得瞩目。尽是别扭。
“咳咳……那个,啥!”
“能不能稍微背一下……”
“我……有些不习惯……”
天赐尴尬,挥手示意稍微顾及一番**。
那四个彪形大汉相视一番,既不言语,也无表情,转过身去。
得……
即便如此,体验依旧非常不爽。
草草解决,便回广场去了。
偌大的广场,此刻焦点只有一个,那就是张天赐。
凡是买张天赐赢的,均成了免费的广告载体和伙计。
都不用他付工资,
也不用他统筹安排,
自是主动忙开了。
主干道两侧,人行道,机动车道,纷纷站满人。
逢人便宣传,见车便解释。
你还别说,这些人的工作果真卓有成效,不少人因听得奇怪,怀揣好奇,前来观看。
一时间,摊位之上,
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人山人海,万分拥挤。
只是,看的人多,下手的却少。
这令买输之人,信心满满,洋洋得意。
而铁粉们,个个急上眉梢,满脸焦虑。
反观,张天赐,倒是十分淡定。
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有的人看,便介绍一番。
没得人看,便继续静坐观书,稳若磐石。
令铁粉们更是心中凉凉,自怨自艾起来。
要说巧,
万事总那么的巧。
这天,
黄天辉有事,带着小弟们寻场子。
大头认真开车,黄天辉车后琢磨。
红绿灯口,见有人敲窗,推销价值拾万的通灵宝玉。
大头嗤之以鼻,而黄天辉忽觉机会来临。
这不,他正想着怎么报答张大师呢。
没想到,有这好东西?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他岂能放过。
如此玄妙通灵之物,如能奉献给张大师,那自是万分恰当,又极度体面之事。
立即停车,带众人前去勘货。
谁知,
拨开人群,
一眼便看到了张天赐。
“大师……你……”黄天辉愣了。
大头也是不敢相信。
这神秘莫测的张大师,竟选择在闹事摆摊,叫卖灵玉。
张天赐见黄天辉来,心中一喜。
得……
这帮人,今天要输惨了。
故意面色平静,并不搭腔,不冷不热,淡淡说道:
“先生,通灵宝玉,拾万一枚,人均限购……你要不要来一块!”
黄天辉人精……
眼骨碌一转,转身便向敲车窗之人询问缘故。
张天赐的粉丝见豪车大金链子,又是保镖,又是前呼后拥,便觉有戏。
都不用天赐动员,自是团团围住,绘声绘色地解释起来。
一番讲解,黄天辉这才算是明白。
随即一点头,也不看天赐,蹲下来,便妆模作样地瞧了起来。
忽地,
瞪大眼睛,
惊讶道:
“好玉……才拾万一枚。这太便宜了。我要了……”
张天赐心中暗暗发笑,你这演得,倒挺那么像回事的。
不禁轻叹,这黄天辉,关键时刻,就是脑子灵。
铁粉闻言,更是开心异常,那讲得更加起劲,滔滔不绝中,令黄天辉都无法插嘴。
黄天辉心中暗暗发笑,这些人,这是多么的迫不及待啊……
这大师,果真厉害。
一分未出,
竟使得一帮人如此卖命,
如此敬业,
佩服……
佩服……
但,铁粉所想,非所有人之愿望。
不希望成交的人却是多数。
比方说“莫西干”。
他果断跳出,冲黄天辉说道:
“哎,你看看清楚哎。这破石头,还拾万一块?”
黄天辉看了看那瘦不拉丝的“莫西干”,
白了一眼,
骂了一句:
“你懂个屁……”
随即,继续琢磨手中灵玉,不再理他。
“哎,你这人……我是好心提醒,担心你中圈套。”
“毕竟是拾万啊……”
“你要三思而定啊……”
这时候,玩具哥见情节有变,也跳了出来。
紧接着,买输之人,都拥挤上来,众口一词,都说不值。
这是**裸地干扰消费了。
明摆着是不让成交的。
这顿时惹急了龅牙苏和铁粉们。
两伙人,顿时硝烟弥漫,剑拔弩张,相互吵了起来。
更有甚者,已经相互推搡,眼红脖子粗,大有群架之势。
所谓,利益之下,都无朋友。
一帮人火星四溅,即将爆发。
黄天辉哪受得了这般吵闹,烦了。
大吼一声道:
“都他妈的给老子闭嘴,谁他妈的再干扰老子买东西,全都丢长江喂鱼去……”
黄天辉毕竟是行走江湖,混迹黑道,气场绝不一般。
出口便是惊天动地,杀人诛心,唬得一帮人等,呆若木鸡,钝口一片。
见其架势,非善良之辈。
听其狠话,如黑道土匪。
看其随从,个个冷面横眉,黑衣黑服。
不等黄天辉唤得名号,便也猜出了七七八八。
保不齐,真是黑恶势力,不能碰的存在。
便都惊骇中后退散开,远远观望。
黄天辉要得就是这效果,面堆横肉,冷冷说道:
“妈的,老子买个玉,怎么这么多烦人的苍蝇?”
“大头,清场……”(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开始惩戒
黄天辉手挥话落,
顿时,人群中,冲进十二个,彪形大汉。
一个个,
黑衣黑裤,冷若寒冰。
蛤蟆目镜,拽七拽八。
面若烙铁,冷酷无话。
背手而立,蓄势而发。
行动一致,一步到位。
瞬间将张天赐和黄天辉围在身后,
像一堵黑色之墙,将众人挡在身外。
“那个,龅牙,你来一下。正好见证一番销售。”
黄天辉抖了抖面瘫的横肉,晃动着三根猥琐的痣毛,一瞪眼,朝龅牙苏招招手。
龅牙苏也是一人精,见这架势,暗忖来者不凡。
于是,点头哈腰,抖抖霍霍地走到身边。
然,这架势,唬得一时,唬不了一世。
随即有人议论纷纷。
“这谁啊……有人认识啊……”
“不懂哎,看起来好像挺拽的样子……”
“我们的地方,凭什么要我们让开……”
“对啊,你谁啊,凭什么把我们推开……”
这一但有反面意见,便像瘟疫一般,快速传播开来。
黄天辉微皱眉头。
大头瞬间明白。
怒目站起,冲众人吼道:
“妈的,辉哥买东西,难道还要跟你们先打个招呼吗?”
“有谁不服,留下名号,晚上我带人来拜访你……”
……
大头就是大头。
言简意赅,立马吓得众人一缩脑袋。
“我靠,辉哥?莫不是人送绰号,狗头军师的那位吧……”
“我看像……”
“瞧这架势,一身黑衣,大堆保镖,**不离十,肯定是他……”
“我靠,这黑社会,最喜欢这些个玄妙之物,莫不是,他真的要买吧……”
“小声点,被听到,晚上他派人来敲你门……”
……
真所谓,警察治不得刁民,而黑社会才是专家门诊。
刚才还义愤填膺,叽叽喳喳的人群。
听得大头一报黄天辉的名号,立马弱鸡低头,静悄悄一片。
即便是有聊天的,也是私下里贴耳轻声,不敢喧哗。
张天赐笑着说道:
“看来,还是辉哥的名号有威慑力啊……”
黄天辉闻言,挠头尬笑。
那龅牙苏,早听过黄天辉名号,这番真人在此,立马开始了追星捧月,阿谀奉承,马屁拍得叮当响。
主动帮张天赐做起了推销。
外围众人,有喜有忧。
开心者,是心花怒放。
气愤者,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黄天辉拿着玉,对着龅牙苏说:
“这玉啊,绝对是个宝贝。”
“你们肉眼凡胎,懂个屁……”
“拾万都不买?还想啥心思?”
“这块我要了,一百万。不用找了……”
“大头,刷卡……”
……
话音落,龅牙苏门牙掉到肚皮上。
众人也是惊得目光呆滞。
“一百万?”
“我靠,我没有听错吧……”
“不会吧,这个石头,竟然卖一百万!真的假的……快,掐我一把,我是不是在做梦……”
“靠,我的赌局啊……”
众人唉声叹气。
当然有人忧愁,就有人欢喜。
那些个天赐的粉丝,这下子嗨了。
“卧槽,我发啦……”
“我靠,没想到,真就赢了,我不会做梦吧……”
“哎,龅牙苏,快,兑现……”
众粉丝兴奋得呼喊龅牙苏,速速兑现。
龅牙苏,这会儿也开心死了。
站起来对着粉丝们挥手,坚称,一个都少不了。
此时,最郁闷的,非“莫西干”和玩具哥莫属了。
不但打赌输了,还赔进去了很多钱,欠了龅牙苏一屁股的债。
正像个无脊椎动物一般,瘫软在地。
恍惚后,又想起当初的承诺……
正好趁现在人多嘈杂,顾不上应对,速爬将起来,转身欲走。
谁知,
龅牙苏眼睛尖嘴快,一把戳破,
冷笑道:
“鸡冠头,玩具哥,别走啊。你还有赌约没有兑现,欠我的赌债也没还呢?何故如此行色匆匆,是不是想逃跑啊……”
迅疾,众人醒悟,自是一把将二人围住。
不管是赢了钱的,还是输了钱的,现在都在等着看二人的笑话。
赢钱的自然是轻松自在,等着锦上添花。
而输钱的,不仅是对着二人恨之入骨了,更希望这俩二货速速得到惩戒,若非他们二人的跳梁表演,装逼充大以巴狼,自己怎么会被其蛊惑,去参与赌博呢?
很多人,不仅是输钱这么简单,还欠了龅牙苏一屁股的债!
这时候,输钱的人,压根儿不会去想自己当初是如何的贪婪无度,自是将所有的怨言和输钱原因全部归结到二人身上了。
当初众人眼中的壮士英雄,竟成了口诛笔伐的逗比二货。
真所谓,墙倒众人推。
见其书了赌约,还想跑。
这些个人本就一肚子的火,哪还能让你这般的舒服惬意。
自是层层围住。
想到还有未曾兑现的赌约,更加是期待满满。
站在屋脊上,等着看这俩二货的丑。
更是想将自己的困惑和不如意,全部拿着两货来下刀祭旗了。
想着一个学狗叫,一个吃翔……
这画面,高能而辣眼。
这感觉,千载难逢啊。
一个个的,尽无限期待起来。
二人被揭穿,又见众人围堵,自知已走投无路。
便转过身,一脸便秘表情,看着龅牙苏,说道:
“哪有啊,只是刚坐在地上,屁股凉了,腿酸了,想起来走走……”
说完,抖起枯茄子般的脸,笑了起来。
黄天辉见面前古怪,暗忖有事,便拉龅牙苏急问。
龅牙苏见此情形,自是落井下石。
屁颠屁颠地,跟黄天辉,将张天赐跟他们的赌约及经过,绘声绘色地详细讲了一遍。
黄天辉听完,眼神一缩,面色一冷,四周气氛顿时阴冷起来。
嚯,胆子挺肥啊……
竟然想着要赶张大师走。
谁给你的勇气?
莫非是梁静茹?
连神仙都敢欺负,真是请狼来做客,活得不耐烦了。
赌输了,就想跑?
门都没有。
好在自己及时出现,要不然,就你们这帮损仔,指不定会给大师出什么难题呢!
真是罪该万死,活该倒霉。
落自己手上,也算是你们的造化。
本人极度擅长整蛊恶搞,
且团队作战,专职敬业。
所谓中间调停,和谐话事,定不会亏待你们……
当然了,既然你们如此向往极限挑战,
我黄天辉,自当会成全之美,协助你们,锦上添花。
不仅包得满意,还会让情景深刻,众人喝彩,并让你们终生铭刻,难以忘怀啊……
哈哈哈,等着吧……
定不会令你们失望的……
随即,他将大头拉过来,一番比划,一番耳语。
大头听得明白,视二损货,满是幸灾乐祸的笑。
顿时大手一挥,招来众兄弟,速将那失魂落魄的两货,拉来面前。
“说吧,怎么兑现吧!”大头一脸淫笑,指着鸡冠头问道。
“哎……兄弟,都是误会。误会……”
“那个,实在不好意思啊!”
“你看,我这次赌约,已经赔进去近十万了,要不……”
“要不,我跟那位大兄弟,道个歉,赔个不是,您看,可否……”
……
大头闻言,冷笑连连。
“赔礼?道歉?”
“你合同上是这么写的嘛?”
“你妈……那啥了,赔礼道歉就行啦?”
鸡冠头,闻其风,听其言,顿感不对,迅疾摇手道:
“哎……不不不,别误会。这不是当时有眼无珠,一时脑子发热了吗。我后悔了……”
“后悔?晚了。你这病,无药可治。还是先服了这合约吧!”
说完,便要差人强行履约。
这鸡冠头,一想起那约定,就浑身发抖。
哪肯如愿,自是死赖在地上,求情了又求情,闹腾了又闹腾。
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哭得好似死了爹娘一般。
大头最讨厌这些个婆妈软蛋,气得怒火中烧。
一把分开众人,蹭蹭上去,拎起蒲扇般的大手,甩手就是俩巴掌。
直将那“鸡冠头”给打成了“鸡冠花”。
俩巴掌下去,还不觉解恨,
随即又补上一脚。
那鸡冠头,本就被打得头昏脑涨,眼冒金星,耳中长鸣,灵魂震荡。
忽又觉胸腹遭受巨力,将死之刻,见身体于空中飞起,腾挪片刻之后,便哐啷坠地,撞得灵魂出窍,筋骨俱碎,如黄泉边缘,鬼门关外。
只剩半口气,硬是撑着自己还未曾跨界线而入,入鬼门而永远不出。
虽未死,但比死还难受。
肋骨受伤,不敢大喘。
腹内巨压,汹涌澎湃。
肠胃混乱,干恶不止。
即便如此,大头依然不解恨,瞠目骂道:
“怂包,站起来。”
“怎么现在见不到你的风光和装逼了呢?”
“不是很能的你吗?”
“现给你最后机会,要么按协议来,要么,就按照道上规矩来!”
“两样选一个,给你三秒时间!”
“要不然,哼哼……”
鸡冠头一听,忘干恶而瘫倒。
道上规矩?
他太明白了。
基本上是有今天,没有明天的那种。
刚才俩巴掌,一脚,只是开胃小菜。
这些个茹毛饮血的黑社会,被其盯上,只怕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天天门上泼油漆,日日给你松松皮,闲时还来一套全身大推拿,免费按摩,奉送利息。
这等体贴周到,管家式的服务,他是想想就后怕。
哪肯接受。
而按照协议办,他也就是倒立学狗叫,绕广场三圈而已。
虽说,生得面子受损,惊得路人笑话。
但好歹可以保命,还不用再受这些个恶鬼凶神的恐吓。
要不,就答应他们吧?
此时,他心中正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只是,大头不喜欢等,已经开始了冰冷的报数。
每报一次,面容的阴冷都增加了一分。
突然,他想通了,拿定了主意,一伸手,面色决绝地对大头讲道:“好,我愿赌服输……”
“嗨……早这样不就行了吗?何苦非要受这等的皮肉之苦。”
“哼……”
“不见棺材不落泪……”
大头一声冷哼。
这鸡冠头算是明白了自己现时的处境。
所谓的挣扎和哀求,
只会遭来更多的拳脚和辱骂。
这些个恶棍凶神,本就极度擅长威胁恐吓,敲诈绑票。
今天落他们手中,便是身不由己,毫无办法了。
只能死狗一般,任人宰割了。
忽然间,绝望瞥见旁边的玩具哥。
这家伙已然被自己的模样给吓得死了一半。
瞧其模样,他心中感触良多。
嚯,只想着自己痛苦,未曾想到,还有比自己更他妈倒霉的家伙。
想想自己只是承诺了倒立学狗叫,绕场三圈跑而已。
那个倒霉蛋,可是发誓了要生吃三斤翔的哦……
想那三斤软趴趴,热气腾腾,散发着灵魂出窍味道的……
呃……
鸡冠头又干恶起来。
好吧,以为全世界就自己最倒霉,竟还有垫背的。
想来自己也算是好的了。
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不禁为当初没有过激发誓而感到庆幸。
若放到以前,以他个性,说不定早将裸奔给加上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清算时刻
鸡冠头,是应该感到庆幸。
倒立学狗叫,绕广场三圈,确实很丢人。
但仅是丢人而已。
于此比较起来,还有更倒霉的。
比如“玩具哥”,已经死人一般了。
也被一帮黑衣人,围在中间,正等着发落呢……
先不说,这次赌博,已经输了三万块。
三万啊……
这得卖多少玩具,才能挣回来啊。
原本口袋中只有三千块,还是进货的流动资金。
只因误听龅牙苏之言,信了他的蛊惑,
外加自己心黑贪婪,加了十倍杠杆。
结果,一招不慎,满盘输光。
不光本没了,还欠了两万七。
经济上的赔偿,来日方长。
跟龅牙苏好生相求,多宽限些时日,等挣得钱了,再还上也不迟。
只是,这眼下的一关该如何渡过,真是伤透脑筋。
一想起当初的承诺,
要当着所有人的面,
吃三斤翔……
卧槽,真不知道,当时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风吹肿了。
怎么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吃翔也就算了,
还三斤……
真当自己是大胃王,还是垃圾场了?
哎……
不知道,现在改,还来不来得及!
一想起适才鸡冠头哭着求饶,便被打成了鸡冠花。
心中就吓得半死。
这黑社会可不是平常百姓,
这帮家伙,明着不跟你玩,专门跟你玩阴的。
暗地里,处处攻击,防不胜防啊。
再一想,等会儿,要满嘴吃翔……
腹内便翻江倒海,恶心想吐。
鼓起勇气,对着张天赐扑通一下跪下,哀求道:
“兄弟,我有眼无珠,狗眼不识真人。你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吧。”
“我也是小本经营,先不说,本钱全亏了……”
“还搭上了两万七的欠款,我也是亏死了……”
“求你发发善心,发过我吧……”
张天赐闻言,冷笑一下,并不言语。
这些人,当初自己给过他们机会,他们看成是自己底气不足,渴求于他们。
嚣张、张狂……
他们不仅想赶自己走,还为此,精心设计了赌局。
但凡购买自己输的人,都在期待着自己卷铺盖滚蛋。
都在期待着不劳而获。
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的基础之上,这些人,本就是居心不良之人。
谈不上任何值得同情的地方。
现在输了,又不想承担输的责任。
求放过?
呵呵……
不是没有放过你吗,只是,你们根本没有珍惜。
同时,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有给过自己任何的退路。
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张天赐,不是什么时候都,悲天怜人的。
他看了看黄天辉,淡淡说道:
“处理这些个事情,你替我全权代理吧!”
说完,收起摊子,搬了凳子,坐一旁,冷眼观望。
黄天辉一听,顿时了然。
“哈哈哈……大师放心,我一定办妥!”
说完,先看向那鸡冠头。
吩咐大头,带人让他兑现诺言。
话音落,众小弟便一拥而上。
不容分说,抓脚的抓脚,拎手的拎手,三下五除二,便将鸡冠头给抬了起来。
推着他,绕着广场,开始兑现诺言。
鸡冠头生无可恋,面如死灰,双目紧闭,一边爬行,一边犬吠。
引路人驻足观看,逗群众哈哈大笑。
小弟们,见群众如此的喜欢,便放慢了脚步,甚至驻足与路人互动起来。
哪管倒立的鸡冠头,狗叫的丑模样……
路人也是好奇,难得看到此等有趣现象。
便掏出手机,拍照、视频,上传朋友圈。
这算好的。
不曾想,广场上竟有人正在网络直播,看得如此劲爆场面,便直接切入,引出新话题,对着鸡冠头直播起来。
你还别说,顿时新增了巨量的粉丝。
更气人的是,那自拍小哥,还自顾自地,要去采访鸡冠头的感受……
鸡冠头哪来什么感受?
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是愤怒地,汪汪直叫。
见鸡冠头叫得如此之欢,自拍小哥立马呼唤起粉丝们打赏起来……
鸡冠头想过会丢人,只是,没想到,会丢得如此的彻底和干脆。
经互联网推波助澜,自己光辉形象,不知已被多少人孰知。
或许,明日便生成了自己的表情包了。
只希望时间速速过去,流淌得快些。
只是,天不遂人愿。
想什么,不来什么。
爬了没多久,便眼前发黑,脑袋迷糊,汗如雨下。
犬吠之音,越来越小。
黄天辉的小弟哪能这么轻饶了他。
当初,对待张大师时,你不是很嚣张的吗?
这会儿,怎么装怂了?
抬起脚,对准鸡冠头的双腿之间,一脚踹去……
这下子,几乎要了鸡冠头的命。
那感觉,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差点儿没缓过气,一下子背过去。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
他算是彻底见识到,这帮黑社会的厉害了。
这些人,从来不讲任何情面。
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营生。
杀个把人,对他们来说,跟个杀鸡没什么区别。
随即,打起精神,大声狂喊起来。
只是,喊的同时,眼泪、鼻涕、汗水,统统都出来了。
心中默默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学会闭嘴。
不管发生什么事,
跟自己没关系的,
绝对不管了……
对于鸡冠头来说,拿这教训,换得余生的太平无事,也算是划得来了。
虽说,这广场不大,绕三圈,本无需太长时间。
最多也就一刻钟,便搞定了。
只是,黄天辉的小弟们,个个都是贪玩好逗的主。
鸡冠头想快,便故意拖着后腿,有意跟群众互动。
鸡冠头装死想慢些,便又死命往前推,气得他欲哭无泪,敢怒而不敢言。
折腾来折腾去,
花了半小时,才算是爬完三圈。
完成任务,鸡冠头躺地上一动不动。
不需要再学狗叫了,
以为,自己已经死狗一般了。
众人不再理会,转过来,围堵玩具哥。
“哎,卖玩具的,轮到你了。”大头冲玩具哥一声吼。
话音未落,玩具哥便哆嗦颤抖,
跪地求饶起来。
“大哥啊,使不得啊。饶了我吧……”
大头和小弟们,自是一脸的奸笑之色,哪肯放过。
一个个,如同怪蜀黍,大老虎一般,
望着那弱小得好似小萝莉的玩具哥,
个个龇牙咧嘴,
怪笑连连。
真可谓嬴荡至极,猥琐之至。
瞧众人这般模样,黄天辉释放出了会心的笑容。
冲大头摆摆手,坏笑着说:
“大头,他这诺言,有些难兑现哎。他要三斤,你到哪里去能够搞到三斤来?”
“而且,最好是新鲜的,刚出炉的,不然,万一吃坏了他肚子,我们不光要送他去医院,闹不好,还要赔他医药费,很划不来的……”
玩具哥,不知道听明白没有。
觉得此时,黄天辉好像在为自己着想一般,竟然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大头听得明白,摆手笑着说道:
“这有何难?我去给他现场屙个两斤来……”
“还有谁?能够再支援一斤来……”
“嗯,一斤就够了……”
……
“卧槽……还有这等操作……”黄天辉扶额惊呼。
原以为大头脑筋欠费的,没想到,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
看不住,这大头的创意真是精妙无比啊!
特别是,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如此污秽难言之语,说得这般理直气壮。
他也算是服了。
好歹也是黑社会哎,
总不能老是想着打家劫舍,街头砍人,敲诈勒索,看场保护吧。
怎么着,也要做点儿,上档次的事。
这屙屎之事……
哎,算了。
他喜欢,就让他办吧!
只是,等会儿,离这帮人远些。
不认识这些个猥琐恶心之人……
黄天辉心中已经厌恶至极了。
搞得好像自己不认识他们一般。
再说大头,振臂一呼,众人相应。
甭说小弟了,甚至连同参赌之人,都愿意奉献出自己新鲜热翔出来。
黄毛第一个跳了出来,自告奋勇。
只是,他这段时间吃坏了肚子,有些拉稀。
觉得可能凑不上一斤,
便又拉上了二五仔。
二五仔走到玩具哥身边,掐一把他的脸蛋,笑着说道:“等会儿让您尝尝大爷的私货,用心体验哦……”
直吓得那玩具哥精神崩溃,眼泪鼻涕稀里哗啦了……
“呃……不过,正式开始之前,我像送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言毕,便对着玩具哥,释放了一个灵魂之屁。
不知道,是不是张天赐之前塞进他菊花中的恶心红内裤的原因,这二五仔释放出来的屁,又臭又长,像枚毒气弹,碧绿一片。
顿时,玩具哥被污染,呛得口吐白沫,眼睛上斜,鬼畜颤抖,貌似升天了。
众人真以为,这二五仔的一个屁就将玩具哥给毒死了。
这顿时少了最大的乐趣,不禁急躁埋怨起来。
大头一时也没有搞明白,莫不是这段时间二五仔臭豆腐吃多了,放出来的皮,都带着发酵的……
二五仔望着地上鬼畜颤抖的玩具哥,冷笑一声。
“哼……跟你二五哥来玩这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给你三秒时间,若还装死不起,呵呵呵……我让你尝尝灵魂出窍的滋味。”
说完,他冲一个黑衣胖子喊道:“**脚,借你的袜子一用……”
话音落地,众小弟面色惊骇。
“二五哥,你不至于吧……”黄毛瞪大了眼睛,话音颤抖。
只有他们最清楚,这**脚的生化武器威力有多么的厉害。
**脚执行力很强,鞋子一脱,
顿时三米范围内,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没人敢大口喘气,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上呼吸道感染。
路过的蚊子苍蝇,下雨一般,往下直掉……
只有**脚本人,免疫力超强。
如此芬芳馥郁之气,怕是美洲臭鼬都自叹弗如了。
众人早已经捏紧了鼻子,退出十米之外,只剩**脚光着脚丫子,捏着两只发霉碧绿的,雾气腾腾的袜子,往玩具哥慢慢走去……
未等靠近,那玩具哥便一骨碌爬起,面色乌青地逃离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算账
只是,逃……
哪那么简单。
顿时又被捉住!
“老实听话些,何苦受这般罪……”大头一把摁住玩具哥,一脸冷笑。
玩具哥死狗一般,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
大头见状,心想着赶紧开始吧,要不然,再拖些,这小子自己吓破胆了,那就不好玩了。
于是,跟黄毛、二五仔使以眼色。
二人迅疾明白,坏笑着跟摆地摊的要几个方便袋子,往公共厕所走去。
正要走,张天赐发话了。
“算了,这等污秽恶心之事,我不想看。”
“且,这边群众多,过于恶心,影响不好。”
“你们还是带着他下去,自行处理吧。”
“对了,重在教育,适可而为。”
说道这里,又把黄天辉拉过来,一番耳语,交代一番。
随即,起身,收凳,将龅牙苏喊过来。
黄天辉心里明白。
张大师生得善良,考虑周到,与人处事,永远都是那么的稳重和踏实。
所谓物极必反,因小失大。
玩得太过,反遭其伤。
毕竟,黑社会的帽子太过敏感。
时下,主流思想,还是和谐为主。
于是,他瞬间领会精神,将大头喊过来,传达一下。
大头虽天生较楞,
但是,
在执行力这一块,没得说。
后期画面高能辣眼,为不影响各位看官阅读兴趣,作者就此省略。
最终结果,大头和众小弟都尽情发挥了一下。
虽说没有传说中的三斤,
但是意思一下,
既恶心了这些个家伙,
又起到教育的意义,
同时还留下了视频为依据,各方皆大欢喜。
……
再说到龅牙苏。
听得张天赐呼唤,又见天赐与黄天辉之间关系非同寻常。
情商高,又是人精的龅牙苏,自然明白得很。
顿时,
像条摇尾巴的狗一般,
满脸堆笑地,
跑了过来。
张天赐找他不为别的,只因,他当时主动找张天赐买了一单。
价值还不小,拾万基数,十倍杠杆。
算是一百万下去了。
按照一赔十的比例,折算成奖金,就是满满一千万元。
而扣掉所谓的成本,一百万。
那么,张天赐净得九百万。
这中地下赌博,临时搭台,草台班子,从不带纳税的。
理论上讲,
张天赐这笔买卖,
一分钱没有出,就分得九百万。
龅牙苏,算是精于算计之人。
当初怂恿蛊惑着张天赐买,也就是想将其绑在自己的战舰上。
只是,小学数学就没有学好。
初中都没有毕业的他,除了一些简单的加减乘除,其他系统的数学,简直是一脑袋浆糊。
以前看别人设赌局,学得几个招式,却得不到精髓和奥妙。
且又是临时起意的赌局,所谓的系统,根本就没有经过精算来推演,统筹来论证。
故而,是否存在漏洞,或者是盈亏平衡点到底在哪里,这真算是难为他了。
不要说,他是否意识到这一点,
即便是告诉他,他也算不出来。
好吧,沾沾自喜的他,自以为到达人生巅峰,赚得盘满钵满。
当真算账时,却傻眼了。
他有个习惯,但凡买赌之人,他都拿小本子记了账。
谁来了多少,几倍杠杆,交了多少钱,等等……
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时候,他正拿着那小本子,一脸笑眯眯的计算着呢。
只是,笑着笑着,那笑容就凝固了。
笑着笑着,他额头就生汗了……
先不算张天赐的这笔。
买那俩货赢的人,现金不足十五万。
按理来说,也是一不小的数目了。
折算成十倍的杠杆,也达到了150万了。
先不说,这其中,有9成需要时间和手段来征集。
只是,收了150万,转手,便要给张天赐900万……
“我靠,我这账怎么算的……”
龅牙苏忽觉天旋地转,日月无光。
觉脑袋似没睡醒一般。
他希望自己计算机出问题了。
而不是自己赌局的设计上出问题了。
于是,重换了计算机,算了三遍……
这才死心。
得,满怀开心地忙活了一场,倒头来,先不说为他人作嫁衣裳。
自己还欠了一屁股的债。
这他妈的,赌场开得……
人家开赌场是挣钱,
我他妈的开赌场,
就是为了赔钱嗒……
搞来搞去,这些个人里面,
就属自己亏得最多啊……
他真恨不得拿倒立学狗叫,或者是吃翔来交换。
只是,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尽随人愿。
这真是,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
不只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辈子什么时候能够还上这么多的债,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得,从现在开始,
下半辈子就为张天赐打工了……
怪就怪自己小学的时候,数学都是体育老师教的。
从来没有认真学,好好听。
想到此处,龅牙苏急欲跳楼,恨不能一死了之。
只是,黄天辉这帮人在场,什么都控制得万分和谐和到位。
对付这些个琐碎,
应付这些个泼皮无赖,
他黄天辉太有经验,太有方法了。
莫问题,十五万现金先拿来。
剩余的钱,打一欠条,年利息五个点。
这绝对是亲情价了。
至于那九百万,黄天辉倒是找准了机会,一次性先替龅牙苏给了张天赐。
张天赐本想着拒绝的,看黄天辉如此实诚,也不再推辞。
这倒是令黄天辉心中一块大石头安然落地。
用他的话说,他欠张大师的人情,
可不是用钱能够衡量的。
况且,这九百万,又折算成了贷款。
转手,又被黄天辉放给了龅牙苏。
对付此等小流氓,小地痞,他黄天辉有的是办法。
逼着龅牙苏将钱还上,更是小菜一碟。
对于张天赐来讲,真没想到,一分钱没有投,不消半天功夫,就得了一千万。
这倒是要感谢黄天辉,感谢这些个不长眼睛的家伙。
看来,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阴阳轮回,祸福无边,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事情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
原本以为鸡冠头悲催的,结果出了个更悲催的玩具哥。
大家正在同情玩具哥时,没想到,最后真正最亏的人,尽是一开始处心积虑,筹划赌局的龅牙苏。
呵呵呵……
转折太快,让一旁未曾参与赌局的众人,吃瓜群众看得大呼过瘾。
见天赐和黄天辉等人欲走,一个个尽是鼓掌加油。
至于为何,说实在话,他们不清楚。
连张天赐和黄天辉也搞不明白。
这人生就是这样,逢场作戏,过去就行了。
何必在乎那些个琐碎。
有人鼓掌,那就挥手感谢一番就行,管那么多干嘛。
这个就是黄天辉的至理名言。
离开了是非之地,跟黄天辉等人挥手告别。张天赐,顿时感到荷包鼓鼓,有种大款的感觉。
呵呵呵,有钱,就是不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有记忆以来,挣得最多的一次。
古玩城的不能算,因为,那个总有些报复之嫌。
而这次,不一样。
他决定将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分享给思语,他决定了,他要去接思语放学。
按说,作为哥哥。
他还从没有去接自己妹妹放学过。
想到此处,心中不禁有些对不起思语。
再一畅想,放学门口,思语要是看到自己,那该是多么的惊讶,多么的开心啊……
说干就干。
他满怀开心的往思语学校方向走去。
走了没多远,忽地眼前飘过一个人影。
嗯?
是他?
张天赐眼神一缩。
中元鬼节晚上跟踪了一宿,到头来,临近天亮,自己因家中有事,没法继续跟踪下去。
不曾想,在这繁华之地,闹事之中,竟然碰到了他。
对,此人就是鬼市那晚的白衣道士。
也就是胖老鼠名义上的二叔,实际上是胖老鼠的亲爹。
寿元之事,霉运咒之事,顿时如同死海飘尸一般,让张天赐无法忘怀。
既然碰上了,那就跟上去吧。
这次道士穿了一身的常服,打扮也和常人无异。
丢进人群中,谁都无法辨别,此人尽是能够贯穿两界,行走阴阳,服务于冥界寡头,精通于霉运咒,参与寿元交易的大恶棍。
天赐看时候还早,于是便紧密跟上。
绕过几条商业街,穿过几个胡同。
这道士逛了两个商场,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些女人用品,又买了些闲杂的零食,这才,拎着大包小包,往回走。
没有土狗跟随,张天赐尽可以跟踪得近些。
没多久,来到一烟花之巷,花柳之地。
道士丝毫没有感受到有人跟踪,自是一头扎了进去。
张天赐一看这是非常所,顿时犹豫一番。
这些个污秽场所,声色之地,藏污纳垢,出卖灵魂,他张天赐打心底不愿意进去。
见道士进入,他于门口徘徊一番。
正此时,忽觉手臂被人拍得一下。
回头看,非常人,乃胡一刀。
胡一刀看向张天赐的眼神很耐人寻味。
张天赐心中明白,他一定是当自己是寻花问柳之人,好色的登徒子之流了。
于是,忙解释道:“我刚看一熟人进去……我……”
张天赐脑子一紧,没有想到后续该怎么讲。
撒谎对他来说,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至于胡一刀,他表现出门清。
一副我懂的表情,
拍了拍张天赐的臂膀,
鬼鬼说道:“好啦,不用解释啦。男人嘛,这很正常的。怎么样,老哥请你耍一耍……”
“我认识一个妈咪,最近新来了一批……”
张天赐一听不对劲,
立马知道,
这奸商,顿是想歪了。
赶紧一把打住,可不能让这小子胡思乱想。
于是一挥手,打断胡一刀的话,说道:“那个,我还有急事,我先走……”
说完,不容分说,也不管胡一刀啥表情,转身就走了。
胡一刀见张天赐走,也不刻意挽留,只是望着张天赐惶恐逃跑的背影,嘴角浮上一股邪魅的微笑。
随即,一隐身,闪入烟花之地,花柳之街,淹入人群之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街头遇险
张天赐气喘吁吁,连跑了三条街,闪入一偏僻胡同,才停下来,轻抚自己的胸口。
于拐角处,惴惴不安的回头一望,不见胡一刀,这才心中稍微的宽心一些。
我去,不就是跟踪个人嘛。
怎么搞得像个无间道似的。
看来,这跟踪也是门技术活啊。
张天赐一边缓着气,一边自言自语道。
一回头,惊呆了。
只顾着闯进来,不曾想,这胡同里竟然有人。
人不多,也就五个人,领头的是一个生产黑t恤的年轻人,脖子上围了一个黑色的狗头。
至于剩下的四个年轻人,有肥有瘦,头发也是花花绿绿。
这些都不是最核心的。
最核心的是,他们都盯着自己。
露出惊讶又恐慌的眼神。
特别是那个领头的家伙。
“哦,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谈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路过而已……”
“那个,不打扰你们,你们继续。我走……”
转身欲走,但是发现这些个人的表情并没有缓和。
特别是那领头的,眼神更加的凶神恶煞,好像欠了他的债一般。
故而好像想起了什么。
立马摇手道:“哦,几个老大,我冒失进来,不是存心冒犯。你们刚才商量什么,讲什么,我都不知道,也没有听明白。”
“那个,你们继续,我还有急事。我先走……”
说完,立即删除胡同,赶紧溜了。
天赐走后,一黄毛问黑狗道:“老大,刚才那个家伙,不就是思语的哥哥吗?秦总不是要我们办了他的吗?刚才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下命令呢?”
“你懂个屁……”黑狗骂道。
“我们今天的目标是绑架思语,逼秦海洋就范,逼他交出房子。这会儿弄他干嘛?找死啊……”
黑狗一巴掌拍黄毛的头顶,转而发笑起来。
黄毛经一巴掌,自是咧嘴傻笑,表示支持。
黑狗子说道:“好了,大家收收神。听我继续安排。等会儿,你们应该……”
再说张天赐,从那胡同跑出来之后,一边四下机敏环视,一边寻找着往思语学校去的路。
担心自己走了会迷路,于是便一路跟路人打探,往学校方向走去。
刚走了一条街,忽地他眼神一缩。
“是她?”
“没想到竟然在此地,又相遇了。”
此人不是别人,真是吴婧倩。
他正欲上去打个招呼,以解释一番,上午的尴尬。
谁知,她刚从商场走出来,未及走到自己车旁。
忽地,从她身后冲上来一辆面包车。
“不好,她有危险……”天赐脑中闪过一个意识,浑身汗毛竖起,顿时加快了两步。
再看那面包车,没有牌照,连品牌loge都掉了。
所有的车窗玻璃全部是乌漆嘛黑的,从外面看不清楚里面。
面包车在吴婧倩身边一个急刹,吓得吴婧倩一跳。
未及她反应过来。
忽地又从车上冲下来两男一女。
女的大概五十左右,略显肥胖。
脸很大,像一个道口的面盆。
眼睛和鼻子都很小,嘴巴却异常的大,上下嘴唇,非常的肥厚,好似吐了猪油的肥香肠一般。
下来连个男的。
一个男的身材很高,雕龙画凤,脖挂大金链子,板寸头,黑色t恤,花短裤,体重大概有两百斤左右。
另外一个男的,身材偏瘦,穿着牛仔裤,带着眼睛,好像一个交大学生模样。
那大金链子,几乎是直冲吴婧倩而来,一下来就抓住吴婧倩的手,满脸横肉的喊道:“臭不要脸的,终于被我找到你了,走,跟我回家去……”
吴婧倩很懵,不明白怎么回事,一边忙着抽手,一边疾呼道:“你谁啊,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吧……”
“老婆,别闹了。我们回家吧,我以后不再赌了,我一定会对你好的……”大金链子一边亲切的说着,貌似非常的诚恳,一边又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托起吴婧倩的腰部,一下子便将其托了起来。
顺势就扛在肩上,快速往面包车跑去。
吴婧倩第一反应,就是搞错了。
双手捏拳,胡乱在大金链子的后背用力拍打着,一边奋力甩着双腿。
“放我下来,你们搞错了。你们找错人啦……”
“快放我下来……”
而身后的大学生模样的男子,这时候也快速跟了上来,一边帮忙,一边扣住吴婧倩的双手,嘴中说道:“好啦,姐姐,我跟妈,还有姐夫,都找了你很久了。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赶紧地跟姐夫回去吧,不要再闹了……”
说着,便推着大金链子和吴婧倩往面包车里面塞。
如此动静,瞬间将闹事街头给炸开了锅。
大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明就里。
只看到,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一辆面包车,然后下来就是几个人,扛起一个女的就往车上塞。
一开始,大家第一反应,肯定是人贩子。
顿时,众人之中立即激起了群愤,正义的情绪开始蔓延起来。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众人,驻足疑惑之后,便全部围了上来。
众人很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不少很有正义感的男士们,已经眼露怒光,摩拳擦掌了。
正此时,刚跟着大金链子下来的老妇女,便开始公关了。
“啊呀,乡亲们哪,你们帮忙评评理啊,我们山沟里面,好不容易,省吃俭用,凑足了钱,帮我儿子讨了个媳妇,结了婚,生了孩子,还没有一个月,这女的就嫌我家穷,丢下孩子喝老公,偷偷跑出来,你们说,这像话吗……”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和儿子,跑了三个省,才找到她的下落啊……”
“可怜我那孙子啊,天天在家想妈妈啊……”
老女人很有感染力,一边哭天抢地,一边着双手拍打着自己的腿,眼泪鼻涕,稀里哗啦……
顿时博得众人的同情。
“哦,原来这样啊……我说,怎么突然跑出来的……这山里的女人啊,就是嫌贫爱富……”
“咦,这女的,看似长得标标志志的,没想到,竟然这样啊……”
“哎,孩子都生了,过不下去离婚不就行了吗,干嘛要偷偷跑出来吗……”
路上众人瞬间被老女人的一波操作给代入了,接头接耳中,指着吴婧倩指指点点。
“你们不要相信她,她瞎说的。我没有结婚,根本就没有孩子,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吴婧倩一边挣扎,一边奋力解释道。
忽然,一个念头闪入自己大脑。
不好,自己莫不是遇到人贩子了。
忽然脑中想起,自己以前手机上看到过一些情景。
那些个路边被强行带走的年轻女孩子,都跟现在的场景极端吻合。
自己莫不是,真的碰到人贩子了吧……
不好!
随即浑身一个战栗,一股强大的恐惧笼罩心头。
瞬间,求生心切的她,一把拽住面包车的门框,极力往外探出头,朝众人疾呼道:“救命啊,他们是人贩子……救命啊……”
还没有喊出第二声,嘴巴便被那个大学生模样的给奋力捂住。
吴婧倩哪能就此罢休,一边用力拽着门框,一边挣扎着要出去。
人就是这样,在最危急,在生死关头,通常都会迸发出极端强大的力量。
经一番努力,吴婧倩还真的就挪出来了很多。
看到希望的吴婧倩,还在奋力呼救着,奈何,车下的老妇女,太能说了,忽悠得车下吃瓜群众一愣一愣的。
眼泪鼻涕的杀伤力,直接收获了满满的同情和支持。
不光如此,那老妇女还绘声绘色的将吴婧倩给描绘成一个好吃懒做,薄情寡义,品行不端,偷人藏夫的奸恶**。
吴婧倩火了,自己好歹也是大家千金,同时又是大学教授,从小品学兼优,一路都是被夸奖过来的。
虽然说,还没有谈恋爱,未曾考虑婚嫁之事,全因为没有看中的人选。
不曾想,几十年的光辉,到你这个泼妇嘴中,竟将自己给诋毁成这般。
顿时心中来气,伴随着强大的求生**和被自己争取过来的希望。
立即一横心,一张嘴,对着捂着自己嘴巴的那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子的手,就是一口。
“哇啊……”大学生一声尖叫,随即从手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只是,这男子很有经验,虽然被吴婧倩一口咬住,却依然死死的捂住其嘴巴,一点都没有松手的意思。
吴婧倩见一口行不通,便继续加大了咬合的力度。
谁知,就在此时,腰间传来一阵冰凉。
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莫非是匕首。
顿时,额头上滚落一地冷汗。
正此时,耳边附上来大金链子的脸,嘴巴对着她的耳朵,轻声耳语道:“闭嘴,你个臭……安静点,你要是再乱喊,乱动,我现在就放你的血……”
声音很低沉,非常的冰冷。
犹如寒冬腊月里的冰凌,不断敲击自己的心脏。
感觉已经被窒息和压抑,压迫的喘不过气起来。
跳动的心脏,被西北寒风一吹,貌似已经忘了跳动,逐渐冷却下来……
她很害怕,因为,她明显感到腰间尖锐之物,抵进自己的细腰。
柔嫩的肌肤,如何经得起那尖锐锋利的划割……
她脑中一阵慌乱,顿时一股凉意穿透全身,忘了自己下一步到底该干嘛……
那车下的老女人,见众人已经被自己忽悠得差不多了,还非常感恩的互动几番,然后一变脸,高呼着回去,转身欲上车。
一边死抠着吴婧倩紧扣着门框的手,一边张罗着司机快速发车。
还不忘跟身后的老妇女们互动打着招呼……
满大街的人,竟没有一个怀疑她的。
竟没有一个敢站出来指正的。
而此时的吴婧倩,好似已经看到了死神,感受到了铁幕一般的绝望。
冰凉的匕刃此刻正抵着自己腰间,惊恐吓之后,她除了流眼泪,死扣住门框,自己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生命之舟,对于她而言,已经被暴风雨所驾驭,不断滑向死亡的边缘。
未来,等待她的是死亡,还是羞辱。
是**的摧残,还是精神上的打击。
是选择死亡,还是选择忍辱偷生。
是拼命反抗,绝地反击。
还是选择苟活于世,做一个没有灵魂的腐肉……
她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她也不知道。
她很害怕……
甚至有些后悔,没有听先前那个街边小帅哥的话。
现在想来,他为何预言得如此准确!
他难道是神仙吗?
可笑,当初自己是多么的愚昧,肉眼凡胎,识不得真正的高人,还嘲笑人家是神棍,是没出息的,混吃等死的社会蛀虫的。
可笑,自己现在竟然不幸被言中,一下子身陷囹圄。
想到未来昏天黑地的恐怖生活,真想一死了之。
只是,现在时刻,想死都没有办法了。
命不由己,身不自主,这番深刻体会了。
她好像再这个时刻能够看到那个男孩的面庞。
一个为了生活所迫,在闹事街边摆摊卖玉的男孩。
一个凡尘俗世之中,于闹市街头,捧一本书看的英俊男孩。
匆匆的一眼,已经深深的记住了他的容颜。
哎……
机会本来就摆在面前的,可笑,自己竟然择死路而不知死活。
她很想活下来。
她很想有人勇敢的站出来,能够拉自己一把。
哪怕是质问一下这些个可恨的人贩子都行。
哪怕是延缓一下人贩子的进展,也行啊……
可是,映入她眼帘的,尽是冷漠。
是指责。
是蔑视。
是事不关己……
真所谓,人心冷漠,死在闹市无人问啊……
她拼尽最后一点力气,用力一挣扎,奋力嘶吼开来。
“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绝境逢生
那是绝望的怒吼,是愤怒的怒吼,是对天地人伦失望透顶的怒吼。
瞪打着眼睛,努力看清楚这些个路人的面目和脸。
她在诅咒……
诅咒今天看到自己走向死亡而不伸出援手的人。
你们眼睁睁的望着自己死而不伸手救援,
明天,我就是变成厉鬼,我也要一个个的索魂拿命。
特别是那些非但不帮忙,还在说风凉话的人。
等着吧……
她心中浮出一个念头。
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反正终究是一死。
望着那老妇女,咬牙切齿,拼尽全力地掰自己的手指。
眼看就要掰开。
她决定拼尽最后一丝的力气,来搏一把。
即便是不能跑出来,也要喊出来。
她再一次用力咬那“大学生”模样的男子的手。
她宁愿通过此种方法,那大金链子,会将匕首捅进自己的身体。
她在等待冰凉的匕刃刺入自己身体的感觉。
她在等待死神带走自己灵魂的时刻。
只是,她错了。
她千算万算,万没有想到,没有等来匕首的刺入,等来的是一把大手。
那只大手中,暗藏了一块小手帕。
一块湿漉漉的小手帕。
那块手帕的气味很难闻。
还没有到自己的鼻尖,瞬间就传来头晕。
顿时感到,自己意识全无……
“不好,麻醉药……”
紧急时刻,她的大脑抛弃了四肢,还坚持保持着清醒。
立即给自己下了一个命令:闭气。
但是,即便如此,自己已经吸入了一部分麻醉药物。
四肢开始瘫软……
甚至耳中的声音,眼中的影像,都开始模糊起来……
完了……
她心中闪过一丝念头,随即,昏沉压抑而来……
自己最后一根手指被那老女人给无情掰开,老女人一个闪身,冲入车内,车门即将闭合。
她绝望了,缓缓闭上了眼睛。
就在此时,突然,一把大手,紧紧扣住即将关闭的大门。
随即传来一个声音:“老婆,我来救你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张天赐。
他老远就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所有过程,历历在目。
就在老女人掰开吴婧倩手指,冲入车内,关门的一刻。
他已经分开围观的众人,冲了上来,一把死死扣住。
老女人见门关合不起来,立即朝司机怒吼:“快开车……”
司机松刹车,抬离合,即将要冲出去。
只是,路边的众人沸腾了。
原本以为是一家人好不容易到闹市找到逃出来的农家小媳妇的,不曾想,忽然故事变了。
人群中竟然有男子冲出来,而且声称是被掳走的女人的老公。
如此这般,那么刚才之人,不就是人贩子了吗?
众人立即醒悟,适才未动的吃瓜群众,顿时被正义感化,立即蜕变为英雄豪杰。
呼啦啦一下子,就奋不顾身地,将车给包围起来。
这下子事态复杂了,司机想开车逃跑,也是不可能的了。
而且,已经有两个男子,冲到驾驶室旁边,奋力敲打车窗了。
而张天赐的身后,又窜出来三个精壮的男人,一起帮张天赐推门。
这里面三人,虽说拼尽全力,但也是僵持不下。
众人见状,男女老师,全部一拥而上。
一齐来帮张天赐。
其实,人终究还是有善良的一面的。
不管谁对谁错,先不要急着走。
大家都是讲理的人,摆事实,讲道理,说清楚,不急着走。
刚才老女人的一番骚操作,的确很有蛊惑力,差点儿就让大家相信了她。
但是,既然有人提出疑问,何不讲清楚了再走。
何故要急于一时呢?
众人愤怒了。
怒火之中,车中三人,那是对手。
门呼啦一下子,被拉开。
那车中三人,顿时如被刺穿了的皮球,泄了大半的气。
张天赐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从大金链子手中夺过奄奄一息的吴婧倩。
欲要拉下来。
而那大金链子,恍惚之后,也回过神来,那肯就此罢休,也一把拖住吴婧倩的一只手,不肯放手。
众人见状,都围过来。
而此时,原本被困在驾驶室的,带着黑目镜,戴着白口罩和灰色棒球帽的司机,一见车侧门松动,便趁机打开车门,迅速跑了出去。
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已经一溜烟的跑出去了,王马路对面冲去。
“不好,那家伙要逃跑……”张天赐大吼一声。
众人回神,两个离驾驶室稍微近些的男子,已经迅疾发动,跟着追出去。
只是片刻之间,人群中又冲出四个男子,也跟着冲过去。
剩余之人,担心这车内的三人会逃跑,顿时将整个车子包围得水泄不通。
有一个男人估计也精于驾驶,一个跳跃,便冲进驾驶室,熄了火,拔了车钥匙。
车内的两男一女,坚持状况,知道已经无处可逃,顿时绝望。
那追出去的众人,最终还是没有追到逃跑的司机。
那家伙,跑得飞快,像猎狗一般。
冲到马路对面,往一辆已经等候在路边的,发动着的黑色轿车跑去。
大家这才发现,原来这个轿车也是没有牌照,没有车标的。
就在司机即将到时,右后车门突然打开。那司机一个跃升,便跳入。
随即,车子发动了跑了。
像头疯狂的老牛一般,冲了出去。
七扭八拐之后,后车门随后关上,一溜烟,跑了。
张天赐心中顿生遗憾,不过,也不是毫无收获。
就在那逃命的司机,跑往路边黑色轿车之时,他瞬间开启了加强版的联想模式。
虽没有看清车上之人的容貌,但是,他感受到了车上有两人。
一个司机,已经发动了车辆,随时准备开车逃离。
而车后座上,还坐着一个男子,他同样戴着棒球帽,白口罩,茶色目镜。
只是,他一边紧盯着跑来的逃命司机,一边注视着腿上的一台笔记本电脑。
电脑的页面没有感知完全,只感受到了页面中的一个照片,是吴婧倩的一生活照。
照片下面,有一串号码:336788094
至于介绍,全部是英文的。他一时半会儿没有能够理解。
正当自己想要再加把力的,谁知,车子已经跑远了。
一下子断了线索。
好不遗憾。
于是,将那串号码,紧紧记在心间。
再看,那些追出之人,虽说很能跑,但也追不过轿车啊。
片刻之后,便消失在闹市之中,车流之内。
众人见司机逃跑,无法追赶,便更加重视车内的三人了。
里三层,外三层,将面包车围得水泄不通。
那大金链子,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张天赐一把将吴婧倩给夺了过来,揽入怀内。
而另外几个男子,试图去拉大金链子下车,他却死活不敢了。
这时候,大家已经明白了。
这伙人,定是不法分子无疑了。
已经有人开始报警了。
但是,张天赐顾不上这些个,抱住吴婧倩的右手,在其腰间依托,随即导入一丝灵元之力。
顿时,一股温和而充满力量的温和之气,冲进吴婧倩的体内。
她感到浑身一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便醒了。
睁开的第一眼,便看到了含情脉脉的张天赐,看到了他纯净无暇的眼神。
她沉溺了。
“是你救了我……”
“不,是大家!”天赐微笑着说道。
吴婧倩醒了,是时候揭开真相了。
众人开始询问,而吴婧倩一口咬定,她根本不认识车上三人。
张天赐开口了,说:“既然你说,她是你老婆。这便简单了,你告诉我们,她叫什么名字,生日是什么时候。她的家庭住址,父亲叫什么,母亲叫什么……”
张天赐一张口,便是犀利问题,问得那大金链子哑口无言。
这哪知道,都是根据目标来的,叫什么名字,他们根本不清楚。
他们已经不是一次作案了,以往都是很轻松的就得手,然后开车逃离的。
不曾想,今天这笔单子,价值最高,一开始还万分顺利,谁曾想,就在即将成功的时候,半路上杀出来这么个程咬金。
那大金链子,到现在还恍惚着呢。
还没有回过神来。
你问他这些,他哪知道。
众人也觉得张天赐问得有道理,于是一起高声质问着大金链子。
大金链子不知哪来的勇气,反问道:“你谁啊?”
“我?我是她老公!”张天赐义正言辞,一脸正气。
吴婧倩一愣,顿时心中激动不已,不知为何,竟然忍不住开心起来,还非常亲昵的贴近了张天赐的胸口,将头倒在他的肩头。
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其实,她那是真哭,是劫后余生的偷笑,是终于见到梦中之人的喜悦,是如梦如幻的幸福……
这众人,见此模样,便更加了然。
此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他指着张天赐对大金链子说道:“小子,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既然口口声声说这女孩子是你的老婆,那你就应该知道这女孩子的名字。知道她的生日,知道她父母的名字。你现在就说说。若说不出来,我们立马报警。”
那三人,一听报警,便慌了。
在众人的追问之下,大金链子支支吾吾,哪里说得出来。
只是,他也不愿意束手就擒,善罢甘休,竟朝老人吼道:“要你多管闲事。我就不信了,我说不上来,这小子就能说得上来。我就不信,他就真是这女人的老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