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太皇炼丹术
盛夏初晨第一缕阳光,穿透院顶薄薄的云雾,射入院内,形成一圈万分美好的光影,梦幻般地洒落在阴阳汇灵神木之上,将其披上一层朦胧、神秘的色彩。
汇灵神木寂静而温和,于仙雾中遗世独立,如同一个谦谦君子,又好似一个温顺柔美的豆蔻女孩。
环雾之中,上白而下红,红干而银叶,晶晶闪亮之余,又云腾霞蔚,蔚为壮观。于光影之中,揉进阵阵晨鸟的鸣啼,愈发显得清幽而静怡。
宁静之内,于树下静坐一个人。
“呼”
张天赐猛地睁开双眼,深呼一口气,吐出一股浑浊的形状,似有实体之形,又有污浊之魂。于空气之中被浅浅的薄雾瞬间冲击得粉碎,化作无形,消散干净。
忽感惬意万分,特伸了一大大的懒腰,内发激射出一阵恍惚,震得一片半透明的雾气出来。
这才发现,凝思修炼的过程中,自己裸露的肌肤上好似附着了一层灰蒙蒙的尘埃。
其实,这不是什么尘埃。
这只是他修炼时,身体内自动排出的一些污浊物质。
此物质极其细微,被萃化成固体物质,经脉络的搏动和皮肤毛孔的呼吸运动,竟全部被排放出来。
说得通俗一点,就是排毒。
张天赐看了看身体,拢了拢袖子,随即站起。
一个旋转,如同仙风飘过,扬起一阵水雾,满身的尘埃化作缥缈的云雾,随即散去,露出洁白晶莹的肌肤。
那柔美秀丽的外形,如同被瑶池圣水洗涤过一般,异常的晶莹剔透起来。
明眸灿烂的双目,如同一汪荡漾的春水,越发得明澈鲜亮。
浩瀚深邃的眼神,似如万千无边的星光,愈发得沉远凝实。
细碎的阳光穿透阴阳汇灵神木茂密的叶片,像一柄柄利剑,飘洒在树下翩翩起舞的天赐身上,顿感仙袂飘飘,姿态卓约,似梦似幻,恰似在人间。
“不错!这一晚上的吸收,效果的确非常好。”
张天赐上下打量一番,甚是满意。
抬头望时,见屋内已空,思语上了学,秦海洋也已经卖菜去了。
其实,早起的时候,思语推开房门就看到了阴阳汇灵神木之下的张天赐。
猜到他晚上估计没有好睡!虽觉古怪离奇,但又深知他的与众不同,联想过去种种神奇之处,自生坦然之情。
见其正襟端坐,纹丝不动,如同入定一般,自知不可打扰,故不多话,自顾自地将早饭做好,留下字条,上学去了。
而秦海洋则起得更早!
因要赶赴早市,故需要早早起来,收拾些常卖的菜果,打包装运,送到市场。一些大的饭店和老的零售商铺,还需要再次专车送去。一个早市,少不得来回几趟,所以,每天凌晨3点左右,他就要起床忙活了。
那个时分,月亮西坠,天色昏暗。
浅月之下,汇灵神木之内,张天赐虚空漂浮,凝思打坐,神奇而梦幻。
他推门一瞬间,自感院中霞光一闪,眼神一缩,不由自主挡了一下。
定神之后,于双手缝隙之中,瞧见汇灵神木之下,虚空中静坐的张天赐。
如熟睡一般,面色宁静,闭目凝神。
头顶荧光乍显,背后金光闪闪,身下红光摇曳;
周身雾气环绕,虚空恍惚晃动,自是梦幻玄妙。
身后的阴阳汇灵神木,熠熠生辉,仙气环绕。
源源不断之中,丝丝凝雾初起,如同虹吸一般,化成缕缕细如发丝的乳白色“丝绒”般的光芒,只是此等光芒优美而婉转,竟是弧线之美,尽相落在张天赐的身上。
此时此刻,天赐身体如同一巨大的海绵,又恰似一深不见底的黑洞,尽情而畅快淋漓地吸收着那丝丝的凝雾,深入体内,不断催化,引发身体的剧烈变化。并从裸露的肌肤往外散发出薄薄的玄雾,方寸之间,顿感朦胧之奇。
“好神奇”
秦海洋目瞪口呆,饶是这世上真有神仙,那么,自己的孙子,孙女婿,肯定就是了。
惊叹之余,恍惚不已,如感梦中,竟不知现实之内,总觉得万分不真,但却又实实在在。
反观近期,怪事连绵不断,几乎无不与他相关。
如此这般,竟不知将来还会有什么更加奇特的事务出现!
只是,再奇怪的事,只要是发生在他身上,都感理所当然之形。
观此景,概叹之余,不禁又惆怅起来,一抹酸酸的鼻子,拿了工具,不做任何停留,更不敢无端打扰,快速退了出去。
平复好情绪,关好门,纯当什么都没有看到,自个儿忙活去了。
张天赐环视院内,时空中留有的影像在他的脑海中过了一遍,张思语和秦海洋的所有的音容相貌及表情行为全部在脑海中电影一般。
如此深刻而饱含温情的画面,让张天赐不禁又感动了一把。
特别是秦海洋的身体。
虽于昨晚,经阴阳汇灵神木的灵气,灵雾,灵茶,及称心如意牌的滋养,自是有所改善,但对于他癌症的康复和身体的彻底修复,依旧是杯水车薪。
若想彻底扭转他身体的下滑趋势,就必须系统地进行治疗。
而治疗的根本不光要拔掉病根,还要完善身体的系统,提升整体免疫水平,归根结底,还本溯源,自是要通筋活络,疏通气脉。
只有筋脉被全部盘活,自身的再造功能方能重启,被破坏的免疫水平才能不断提升。
在此等基础之上,再发挥药理作用,进行药物性的排毒。
如是这般,才不会伤害身体的免疫系统。
“看来,首先还是要给爷爷疏通经络啊!只是,该如何才能弄得出通筋活络的有效药物呢?”
张天赐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陷入苦思。
忽然,他想到了玲珑阁。
此物号称博藏奇书,凡天下神奇之书,尽被馆藏。
而且此物直通心灵,意念翕动,进出方便。
如此惊奇,倒不如进去看看的好。
想到此处,嘴角泛起一股笑意,随即隐身而入,悄然而至。
阁中还是以前模样,无甚变化。
他自知玲珑阁的特殊之处,所以,必不用爬到高层,只消随手于书架上一抽,自会有收获。
这不,他随手抽了一本,打开一看,原是本《太皇炼丹术》。
据说:
此书是太上老君的手抄本,内记载了全天下及仙道之内的各种神奇而玄幻的炼丹之术。
遥想当初,太上老君住在三十三重天之外的离恨天,兜率宫中,潜心修炼,苦制仙丹,一方总结提升,一方开拓创新,一方收徒开宗,立派万年有余,竟存了数不清的玄妙丹药,全部装于他最心爱的紫金葫芦之内。
九鼎丹炉之内,三昧真火之下,还炼制着将要敬献给玉帝的“仙道长生丹”,此丹已被炼制了整整900年,即将要出炉的时刻,却发生了大的变故。
谁都想不到,来自花果山的小小“弼马温”竟不知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失心疯般地闯入仙宫,毫无良心的偷吃就算了,还喝得酩酊大醉,醉卧炉旁,酣然大睡。
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君捉拿了妖猴,本想着将妖猴炼制成举世无双的石猴通灵丹,一来弥补仙丹损失之撼,二来回炉再造,外加妖猴的灵元,炼成宇宙无双的超能仙丹,自觉不亏。
连同那即将出炉的“仙道长生丹”,一起敬献给玉帝,不仅是美事一件,大功一表,还是开宗立派的本钱。
想的到很长远,但结果往往事与愿违。
九鼎丹炉之内,非但没能炼化妖猴,却反被其练成火眼金睛。
刚愎之下,于出炉之日,练就美猴王神体,惊骇之时,丹炉尽毁,鸡飞蛋打,美梦成空。
老君这次赔了买卖又折了本,气出了脑溢血。
几个神童,由大徒弟的带领之下,找到娲皇族,苦求女娲仙子帮忙修补丹炉,怎奈女娲一时也无从下手,因为要完全修复,竟要集齐99999颗形色各异的炫彩石,采用宇宙起源的万能灵火的淬炼,外加九天星光的点缀,方能尝试一番。
说为尝试,是因为女娲仙子也无十成把握,能够修复,全凭造化。
如此浩瀚的工程,岂是一朝一夕方可完成的?
无奈之下,闲暇之余,气归气,立派之本还是要留下的。
治好了脑溢血的老君,恢复了理性,独辟蹊跷,决心将记忆中的所有丹方和炼制之术,全部记录下来,登记在册,再造开宗立派之本。
至于这个手抄本是从何而来,有如何到得这玲珑阁内,这些都是后话,此处不予叙说。
张天赐自是万分兴奋,打开书籍,书中内容和文字立如演习的士兵一般,排好方阵,源源不断地涌入自己的大脑,深深刻进记忆的区间。
不多时,内容全部拷贝进来,书籍自动退出。
忽然,白光闪过,身形已经飘出玲珑阁,进入现实世界。
回忆起脑海中的《太皇炼丹术》,书中就有一条记载,是炼制太皇通筋活络丹的,其作用可非同小可。
神仙常服此丹,可提纯体质。
常人常服此丹,病者可以疏通筋络,打通筋脉。
正常人经常服用,还可以修炼体质,纯粹身体,提升境界,推升周天,形聚神府的功效。
终有一日,会蜕化蝶变,升级仙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惊天雷劫
“妙,实在是妙!”
张天赐惊叹一声,不禁反复推演了几遍,结合水晶空间戒指内的药材品类,仔细核对一番。
丹方中所列之药材基本不难获得,先前从“药材市场”准备的药材中基本都能找得到。稀缺的就是炼丹的工具。
据书中记载,练就此丹,必须用到“九天灵火”和“九幽冥水”。
此两者,哪一样都是极度罕见之物。
更何况,现在手上也没有适合的炼丹炉,同时书中也没有相应的记载,到底用何种丹炉算是合适。
好不容易找到途径,总不能因此还没开始就中断了吧!
正为这事犯愁,耳边忽而传来一男子的声音。
“恩人,不必犯愁,这个灵火和冥水都不难。”
这声音很熟悉,一听就知道,是老实巴交的“阿阳”。
“哦,阿阳你也在?何谓不难?说来听听。”
“这个‘九天灵火’就是我的纯阳之火,也就是阴阳汇灵神木根部的熔岩之火。而‘九幽冥水’,其实就是阿阴的纯阴之凝露。”
“如此这般,两样东西,其实您都具备的。”
“所以说,我建议您,不要担心。”
“哦,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不是现在就可以炼制了?”
“是的。”
“只是,还缺一样东西”
“你说的是炼制仙丹的炉子,是吧?”
“是的,老君炼丹,没有炉子都无法开锅。我这第一次炼丹,没有一件称心如意的丹炉,如何能够炼好这丹药呢?虽谈不上什么仙丹,但其效果亦非人间所能具备的啊!”
想到困难之处,张天赐不免有些愁容满面,紧皱着眉头,轻轻叹了口气。
“哦,你说这个啊!这个更好办了!”
“怎么说?”
“您有所不知,我和阿阴两人的组合,也就是这阴阳汇灵神木,一头一尾,一冠一根,其实就是一个集阴阳两仪,文武双火,天地之灵,宇宙之力为一体的天然炼丹炉啊!”
“您不要被眼前的幻想所迷住双目,所谓色中有空,空中有色。外表的树状,只是一个表象,并非完整的自我。若要刨根的话,其实我们还应该称之谓‘阴阳汇灵鼎’才对。”
“嗯?竟有此等功能?”
“是啊,您要炼丹,只管收集好药材,丢入阴阳汇灵神木根部的熔岩之内。那看似熔岩,又像地狱之火,其实那就是九天纯阳之火。比三昧真火还要热上万倍。整个阴阳汇灵神木,实则就是最神奇的炼丹炉!”
“哦,真是太好了。那就开始吧!”
随即,张天赐翻动左手,虚空中排出琳琅满目的药材。
各式药材竟全部自动称好了重量,排好了顺序。
“去”
张天赐轻喝一声,随即那些药材尽入阴阳汇灵神木的根部。
顷刻间,于根部之上,腾起一阵炽热的火焰。将所有药材尽相吞没,升起一股炫紫色的袅袅烟气。
那丝丝的烟气,如游走的灵蛇,自动游走并汇聚一起,于阴阳汇灵神木的枝干部位缓慢停住。
不多时,汇聚的烟气,竟被枝干完全吸收进去,融入枝干的循环当中。
汇入的烟气,随同枝干中的火红之色,混合成红紫的霞光,顺着各枝干的脉络,均匀传送到各片的叶子当中。
莹莹之中,注入到了叶片之中的红紫霞光熠熠生辉,感染了叶片之上的薄霜和清雾。
浅浅的霜花,洁白的雪片,经此一照,竟逐步形成紫色的雪花,于叶片之上振落,漫天飞舞的飘落下来。
那翩翩起舞的浅紫色雪花,如同空中舞动的孔雀的羽毛,打着旋地飘落到根部的火红之中,如同水滴入沸油,于电光火石之间,腾起万千的火光,激散出无数星星点点的红花。
形似灿烂绽放的烟花,煞是好看。
那原本炽热而沸腾的熔岩,此刻竟化成铁水一般,剧烈地翻滚着。
好似火山爆发一般,汹涌而澎湃。
片刻之后,金光闪过,沸腾熔岩之中,竟浮出一颗金光灿灿,形如乒乓球大小的灵丹。
灵丹很是神奇,似有通灵之意。
张天赐本想着伸手去拿,意念闪动,动作未出,那灵丹竟然自己漂浮起来,升至半高,于虚空中孤悬停立。
正纳闷之时,突然,阴阳汇灵神木之上的紫色雪花纷至沓来,竟被那金色的灵丹给吸引过去,丝丝融入灵丹内部,缓慢释放出浅浅紫色的雾气,不断将自己包裹起来。
包裹的雾气越来越多,外形也不断膨胀,不断快速旋转。
张天赐自是头回见过此等奇事,目不转睛地盯着,竟忘了周边的一切。
其实,密切关注此事的何止他一人!
不远处,桃树下,一男一女,俩老人,自是托着惊掉的下巴,目瞪口呆地注视着眼前的景象。
那包裹之雾气,旋转多时之后,忽而抖动一下,从其内部,竟射出九道金色霞光。
刺透薄雾的霞光,万分夺目,极度耀眼。
似太阳的光华,似鸿蒙之光。
于一点上,于一刻之间,瞬时向周边辐射出来。
凡见到之人,顷刻之间,无不双眼紧闭,举手遮目。
如是这般,眼中自是一片白芒,好久之后,方能恢复。
那些原本围绕着金色灵丹快速旋转的紫色薄雾,不断积累,足有篮球大小。并不断有増涨、膨胀的趋势。
不知何时,紫色玄雾竟停止了生长。
灵丹也终止了旋转。
时光如同停止了一般。
惊奇之中,忽然,玄雾内部,如同安置了一个微型黑洞一般,由外向内剧烈塌缩起来,连同好奇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
那些塌缩的紫色玄雾,不断被浓缩,提炼。
最终像一层薄薄的金属薄膜,完美地附着在金色灵丹的表层之上。
形成一层披着金属光泽的,瑰丽柔和的紫。
金色褪去,紫色包裹。
浮华散尽,境界提升。
虚空之中,顿时闪出七色霞光。
“叮”
长空之中,一阵怪音传出,如空谷幽鸣,如泉水叮咚。
张天赐自感耳膜一鼓,如高空飞机上的耳鸣一般,大脑不禁震荡了一番,随即恢复平静。
那感觉,好像整个世界,整个时空都轻微颤抖了一下。
持续之时间非常短暂。
如不敏锐,如不仔细品会,自不会感知。
张天赐正惊讶于适才的波动,突然,一鼓浓烈的药香味从空中飘然而至。
那醇厚的香气沁人心脾,如同山中浓郁的芍药花,又好似沉淀的龙涎香。
香气入鼻,顿感目明神宁,口鼻俱爽,心扉敞开。
四肢百骸,好似沐浴洗涤一般。
浑身细胞都欢呼雀跃起来。
“好浓,好香的味道。”
张天赐面露兴奋之色,惊讶之余,又贪婪地闻吸着,品味着。
而那悬立虚空之中的丹药,此时已经完全冷却,竟塌缩成一颗豌豆大小,炫紫色的仙丹。
此丹,周身闪耀着紫金色的光芒,通体流淌着琉璃的光泽;于虚空之中璀璨而夺目,于时空之中光辉而灿烂。
好不徇烂!
张天赐嘴角上扬,自感灵丹炼成,心生满意之感。
平复一番情绪,静静伸出左手,作势要将其收入空间戒指之内。
“轰隆隆”
忽然,空中雷声大作,彤云密布,云海翻滚,浓雾弥漫,飞沙走石,翻滚汹涌,狂风肆虐,呼啸盘旋。
那怪诞之景,搅得虚空之中混沌一片,似暴雨欲来,如台风孕育,似天地颠倒,似宇宙鸿蒙。
虚空之中瞬间乌黑,不见日月,不见光华。
狂风骤起,天地难辨,植物贴地,行人翻到。
狂起之风,夹杂着浓浓的水汽和呛人的灰尘,在能够见到的缝隙之中,疯狂乱窜。
吹得人面目歪曲,眼睛紧闭难睁,鼻子痛痒难忍。
肆虐的狂风如同约好一般,汇聚在庭院顶部,盘旋而搅腾,上下而跳跃。
将屋顶上彩色钢瓦直吹得哐哐哐直响,好像不将屋顶掀翻誓不罢休一般。
四周铁皮围成的墙壁之间,留有稀疏的空隙,此刻竟成了狂风娱乐休闲的完美乐器。
紧风吹过,乌拉乌拉乌拉拉的直响。
混合着那鬼魂尖叫一般的锐利之声,谱写了真实的地狱之音。
好的是在盛夏季节,若是在冬季,辅以那寒冷刺骨的温度,估计立刻能够将山川江河冻住,时间纪元冰封。
如是这般,空间的温度也下降得贼快!
凡暴露在外的行人,无不是冻得瑟瑟发抖。
衣服裹得紧紧!
鼻涕,喷嚏打个不停。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雷鸣之后,电光闪烁!
那极度恐怖,跳跃的电弧,如同张牙舞爪,狂躁不安的毒蛇。闪动着令人心悸的,红白难辨的信子,舔舐着众生紧张而窒息的心灵。
大度而无私的奉献出恐怖和绝望。
饶是一个,或是一闪而过,瞬息停止。
然,顶空之上,雷声四起,电光四射,如同炸锅一般,形成极度的恐怖之色,压抑着浓密的黑暗,形成一张无限扩张的巨网,将天地包裹其中。
黑暗之上,电光闪动,盘枝交错,环绕纠缠。
雷霆之下,汇聚一起。
如同暴怒翻滚的恶龙;
又似狂扫万恶的电母;
又像极美杜莎头上躁动跳跃的毒蛇。
纠缠扰动的电弧不断拥挤,相互绞杀,尽相炸裂,混沌之余每每又神奇出现。那些迸射到院子顶部上的巨雷,狂电,经复杂的混合之后,竟形成一个个足有卡车大小的球形闪电。
一个接着一个,如同炮射一般,反复直冲院顶而来。
“哐哐哐”
“轰轰轰”
那不断而来的球形闪电,在院子顶部不断炸裂开来,发出震耳欲聋的炸裂之音,撕碎了周边的时空,惊起山崩地裂般的颤动,摇晃得人头晕目眩。
甚至万恶的黑暗都在那雷霆之势中颤颤发抖!
“天哪,雷劫来啦!”
桃树底下,土地公苍白的面孔被飓风压缩得癫痫起来,紧抱住树干,大声惊呼,惊骇异常。
“我的天哪!我从没有见过如此强烈而骇人的雷劫。这是否说明了他刚刚炼制而成的‘太皇舒筋丹’效果极其逆天呢?”
“快,快抓住我”
“小心,不要多话”(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渡劫成功
土地公被迫紧闭着双眼,但又不得不于紧闭之间挤出一丝缝隙,回头密切关注身边之人。
此时,他正一手紧紧抱住树干,一手死死拉住土地婆,生怕他的“小可爱”会被那骇人的妖风给吹走一般。
张天赐本来想将那紫色丹药收入空间戒指,刚起了念想,还未及伸出左手,就见那紫色丹药向自己徐徐飘来。
正惊讶于此般景象,朦胧中伸出左手,还未触及,就见空中巨变,雷电齐射而来,心中未免一惊。
抬头仰望天空,见黑云压城,形势严峻,雷电闪烁,摧枯拉朽。
不觉,面色严峻,目光锐利。
忽一皱眉,两道凌厉之光从双目之中蓄势射出。
像两柄达摩之剑,直冲星空。
锐利的剑锋,所到之处,锐不可挡,势如破竹。
轻松劈开如漆似墨的黑色;
分开玄铁一般的混沌之幕;
打破鬼哭狼嚎的狰狞之形;
驱散汹涌澎湃的恐惧之影;
穿透稠密密布的绝望云层。
看那情形,似夸父的巨手,硬生生扯开了那浓密的铅云。
让出一轮明日,请出浩瀚而清澈的阳光,直接穿透而来。
重生一般的艳阳,顶着初生的辉光,大爱无私地普照八荒**,照耀在霞光四起的庭院顶部。
为庭院镀上一层神秘的光辉。
“嘘”
虚空之中,时间骤然停止,光华瞬间凝固。
所谓的电闪雷鸣,所谓的狂风肆虐,所谓的恐怖骇人,一瞬间竟全部止住,如同被按了暂停键一般。
“嘶”
转瞬间,闪电撤,雷鸣闭。
原本肆虐无度的狂风此刻竟变得娇柔婉约起来。
如同一乘风而来的婉约少女,明目而多情;
又似一段柔软丰腴的少妇之手,暖心之余,爱意满满;
此刻,她正目含柔光,浅吐微笑地婆娑着院子顶部。
只是,这些个动作,多少显得有些多余。
因为适才,外面的狂风、电闪、雷鸣,虽然声势强大,但根本无法穿透院子顶部的结界。
谁都不曾想到,阴阳汇灵大阵的结界竟如此的强悍,如此的坚固。
本该随便一拉扯就立刻土崩瓦解的违章建筑,此刻,强硬得如同坚城堡垒一般,迎风傲骨,铮铮而立。
结界之外,形同无间地狱。
结界之内,虽有风起,却未见十足的伤害。
院子和屋子,有颤动之形,却无瓦解之危,更无垮掉之险。
好似一个坚强的勇者,迎风战斗着。
又像勇斗风车的堂吉诃德,虽形单影只,却桀骜不驯。
而张天赐的犀利眼神,横空出世,恰到好处的按停了那些暴躁不安的影像。
如盘古之斧,分割鸿蒙。
如刑天之干戚,强悍如斯。
横扫之后,空中闪过一丝呜咽。
那气势汹汹的雷暴之形,好似一条见了主人而亲昵撒娇的小萌宠一般,瞬间都变得柔和俊美起来。
风柔软了,云徇烂了。
天空五彩缤纷起来。
空中不在是死气沉沉的铅色,而是清澈宁静的蔚蓝。
雷走了,电熄了。
万千的水汽竟化成一个朦朦胧胧的小白龙,自降云端,朝张天赐快乐地飞来。
围绕着张天赐转了足足9圈之余。
如同见到了多年未见的好友;
又好像找到了失散已久的亲人;
紧紧缠绕着张天赐,将那朦胧的龙头贴着张天赐的脸亲昵地耳语厮磨着。
好像在尽情的撒娇。
又好像在极尽地取悦。
又似乎在希望张天赐能够饶恕他刚才的不恭敬。
不知为何,张天赐竟伸出右手,在龙头的双角之中的开阔地上,轻轻抚摸几下,又拍了两拍。
然后说道:“适才是职责所在,我不怪你。但你后来见到是我,自降云端,主动认错,我能饶你。此景只可一次,下不为例。知道吗?”
那朦胧的白龙,好似真就听懂一般,凝望着张天赐的眼神,认真点头几下。
“好吧,你走吧,我还有事。日后有机会,我们还会见面的。”
张天赐一副老教师训斥熊孩子的样子,非常严肃地对那朦胧的白龙说道。
倒是那白龙极端受用,瞬间明意,两下点头,欢腾兴奋之中,从张天赐怀中飞出。
于头顶之上,又盘旋了两圈之后,再次朝张天赐点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飞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龙飞走,虚空又归为宁静。
而那炫紫色的灵丹妙药,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进入了张天赐的水晶空间戒指之内。
“呼惊天雷劫竟然就这样给破了?”土地公惊呆,无法言喻。
庆幸之余,又生惆怅。
“我靠”轻松之后的土地婆爆了粗口。
“这当量的雷劫,要是我俩,早不知道死了几次了。那自诩为天道之力的惊天雷劫,今儿个竟像小宠物一般,伴得如此的乖巧可爱!”
“这还叫雷劫吗?”
土地婆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刚刚看到的一幕,在怀疑人生的漩涡中执着地循环着。
心中不禁将“无底线”,“无节操”的“天道之力”咒骂了几个轮回。
那“劳什子”的气势看来也仅仅是坚硬外壳之下的“欺软怕硬之形”啊!
“不用怀疑,你刚刚看到的都非常真实!”
“这就是上尊的力量,所谓天道之力,天谴之责,在碰到他时,也都不堪一击,更不敢贸然造次。”
“如是刚才,还不是虚张声势的来,灰溜溜的走?天道的廉耻之心竟显得如此的丰满而独立?”
“上尊之力,实在是强大啊”
土地公唏嘘之余,不忘也挖苦讽刺一番,更多的还是由衷地感慨。
“哎,老头子,我总觉得我们俩照看他,这真是瞎子开锁,瞎操心了。说白了,就是一个笑话。”
“你刚刚也看到了,就上尊的实力,连天道都绕着他走的!”
“我们还自诩为照顾和保卫!”
“真不知道,到底是谁保护谁?”
“到底谁必须要保护?”
“我到觉得,还不如撤了的好!”
土地婆揉了揉有些生疼的手,心中貌似受到了打击,忽感自惭形秽起来,幽怨地说道。
“话虽如此,但也不能说我们就毫无作用。多一分照看,多替上尊长一个心眼,不会错的。”
这话听着勉强,说得也很无力,但这就是土地公的心里话,眼瞅着面前的景象,心中不免也怅然若失,不知对错。
饶是如此,他硬是装着一副坚强而看破玄妙的样子,气宇轩昂地说着。
“好吧,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土地婆轻柔一下玲珑的鼻翕,低头幽怨起来。
张天赐虽然轻松化解了惊天雷劫,但因神力紧闭,自然无法看到土地公和土地婆,也不存在所谓的被打扰。
他非常满意地收下了那炫紫色的灵丹,想着即将到来的激动时刻,异常开心地进屋里去了。
东海之上,小船之中,一精廋的男子正屹立船头,遥望西方天空,眉头紧锁,神情肃穆。
此时西方天际,密云压城,乌黑一片。
雷暴四起,噼里啪啦。
电光闪烁,惊险骇人。
如此雷暴之声,电闪之势,恐怖骇人之形,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惊天雷劫”?
“会是哪位道友在此渡劫呢?”
“难道,他触动了天道之力了?”
“如此惊骇的雷劫之势,如不身死道消,但凡被渡劫成功,自会是逆天般的存在吧!”
“只是不知道,此等实力之人,是否能够成为朋友”
男子紧捏着双手,目不转睛的盯着局势的发展。
望着那越来越凝重的局势,越来越惊骇的场景,不禁心生激动,嘴唇哆嗦起来。默默替渡劫者祈祷了几遍。
忽而画风突闪,那原本“气焰嚣张”的雷劫之势,瞬间土崩瓦解。
原本雷霆强突之势,顷刻间烟消云散。
哪还存在什么恐惧和狰狞?
一切尽全部婉约和浪漫起来!
虚空之中竟突生一座绚丽的彩虹,斜挂西天,链接万里。
“什么鬼?”
“这是何意?”
“算渡劫成功了?还是”
“难道此人已经弥散?”
“还是?”
“”
男子一时不解,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
心潮汹涌,纠结凝思起来。
“陈会长,别看啦,人家渡劫成功啦,您也进来喝杯茶吧。都看了半天了,海风也要把您的皮肤吹裂了吧?啊,哈哈哈哈”
舱内一个与他同龄,穿着麻衣粗布,手摇一把蒲扇,略显肥胖的平头男子,一边非常享受地喝着茶,一边朝舱外的陈斌笑着说着。
“啊?哦!好的。”陈斌神情有些游离,紧锁着眉,低着头,背着手,走进舱来,心不在焉地于男子对面坐下。
“范国医,您也懂渡劫一事?”陈斌自斟了一杯茶,一边操作着茶具,一边疑惑地问道。
“哦,那啥,随便瞎说说的,你可别当真了。”范国医摇摇手中的蒲扇,咧着弥勒佛般的大嘴,笑呵呵地说道。
“要说这个,您可是行家啊,我那是班门弄斧了,纯粹是为了吸引您的。”
“刚看您看了多时,都有些失神了,故而喊你过来。海风干涩,不如进舱内浅茶一杯,欣赏着这秀美壮丽的海景,遥看着那朦胧神秘的东海仙岛,实则是人生快事一件,何必苦求真理,自寻烦恼呢?”
仔细看范国医的身形,方面大耳,笑口常开,手摇一把蒲扇,多少真有些弥勒佛的感觉。
可能是跟着“领导人”身边久了,或许是救得人多了,骨子里面就显示出了非凡的佛性。
他虽非修炼之人,但是慧根已结,佛性已通,纯凭感觉的话语,更多时候反而能够给到陈斌醍醐灌顶的感觉。
这不,刚才的一番话语,立即就引起了陈斌的注意。
“哦,原来如此。那你如何证明他渡劫成功了呢?”陈斌还在为心中的疑惑纠结着。
“哎,那还不简单!听那雷声,看那电闪便知。”
“全部是虚张声势!”
“所谓的魑魅魍魉,急吼吼。气焰嚣张地来,最后却灰溜溜地走,一切都是应付的。”
陈斌左手捋了捋那长长的山羊须,右手捏着那细细的茶杯柄,自不言语,耳朵却非常认真地听着。
不知是认同了还是怎的,竟鬼使神差般地点起了头。
“哦这个纯属个人感觉啊,希望不会影响您的判断。”范国医忽觉不妥之处,立刻讪笑一下,摇着蒲扇,刻意地补充道。
“原来如此!没想到范国医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算是彻底明白了。”陈斌一拍茶桌,大叫起来。
吓得范国医一脸惊悚之色,目瞪口呆之余,竟忘了摇扇子。
“来,范国医,我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谢谢您刚才的提醒和点化。”
陈斌激动之余,端起茶杯,跟懵逼的范国医,一个碰杯,一仰脖子,一杯热茶,直接倒入腹内。
而那对面的范国医,依然懵逼进行中,眼看着陈斌起身走向后仓,自己端着茶杯的手还孤零零地矗立在空中。
“船家,不去东海了,直接靠岸,我要去江南市”
说完,陈斌目光炯炯,精芒闪烁。
望着那不远的西边天际,露出谜一般,自信的微笑。(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黄昏时分,一日无事的张天赐,继续煮了一大锅药膳粥,细心煲在锅中,自己则于阴阳汇灵神木之下,搭了个茶台子,拾掇了些工具,静静坐下。
简易茶桌之上,古铜色茶壶之中,阴阳汇灵神木之凝露之水沸腾冒泡,上下翻滚,于壶嘴之中冒出丝丝缕缕的雾气。
茶壶旁的浅杯子里泡好了刚出壶的“神仙茶”。
张天赐,一边喝着茶,一边欣赏着秀美的黄昏之色,于寂静中,回味着人生,凝思中等待着思语放学,等待着秦海洋的回归。
这会儿,家的温馨和惦念,如同一幅写实的油画,在他的意识中犹显得厚重凝实。
做好一桌完整的饭菜,等待家人的归来,如此丰满而温情的画面,总能激荡起他心中的涟漪。
不知不觉便坠入深刻的体味当中。
视院外,夕阳西下,雾气升腾,鸦雀归巢,百虫齐鸣。
弯钩般的月亮慢慢斜靠树梢,璀璨的黑幕中星星点点,恰似给归途的思念增添了万分的柔美和浪漫。
张天赐回忆着温馨,仰头看着深邃的天空。
那浩瀚纯净的美,一瞬间竟让他沉醉了,不禁走了神。
“张大师在家吗?”一个男人的声音将张天赐从沉醉中惊醒。
“嗯?难道是他?”张天赐回忆片刻,猜想估计是张晓伟。
“进来,我在!”
“大师好,刚下班,路过看看您。晚饭吃了吗?”张晓伟领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向张天赐问好。
张天赐一边赶紧将其引入进来,一边说道:“还没,在等思语和爷爷。”
“哦,我正好带了些熟食,还是**家的特色,昨天本想着请您尝尝的,结果,您愣是没有尝到。今天特例补上。哈哈哈”
张晓伟一边进来,一边提溜着手中的熟食袋子,在天赐面前举了举,示意一番,笑着说道。
“哦,早听爷爷讲过,村头的**家的卤味,味道确实很独特,被你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我的馋虫了。呵呵”
张天赐走到茶桌边,坐定后,微笑着说道。
“是啊,他们家的卤味,品种多,口味全,糯而不化,肥而不腻,甜咸适中,酸辣和谐。”
“虽然也是简单的酸甜苦辣咸麻甜,但是经人家艺术的配方和独特的工艺,总显示出卓尔不凡的特色和回味无穷的感觉。着实好吃!”
张晓伟一说到村口**家的卤味,那是非常有心得。
看来,平时间他是没少吃啊。
当然,这时,对于张晓伟来讲,满屋子就他俩人。
面对之人还是神秘又万分敬重的存在,不是什么话题都能瞎侃的,自然要找个适当的主题聊表闲趣。
开场的闲聊看来效果不错,缓慢之中,张晓伟逐渐消除了些许的拘谨,逐步放开了一些。
一边符合着天赐的话题,一边将带来的熟食放到了餐桌上,转身来到庭院茶桌旁。
“坐,请你喝杯茶。”张天赐给张晓伟看了个坐,点了杯茶。
张晓伟抱拳谢过,恭敬坐下。
慢慢端起杯子,小口细品了一下。
“神仙茶”的感觉立刻让他明眸灿烂起来,一天的疲惫和不如意竟全部消散干净。
如同桑拿回来,收获满身的畅快淋漓。
又好似高考结束,瞬间体会到无限自由的舒畅,连同空气都被自由的心情赋予了香甜的口感。
在尝试着将其一大口卷入嘴巴,挑动舌头,包裹着那跳跃的口感、刺激着舌苔上敏感的味蕾,欢呼雀跃地呼应起来。
舌喉之间,不断释放出浓郁的“龙舌兰”的醇香,顷刻间将心情和记忆带回到青涩的豆蔻年代。
莫名生出一种景象:
自己偷偷在她桌子抽屉里面,既害羞又激动地塞上一封情书,环顾四周之后,又偷偷溜走。
那种既紧张又害怕,既兴奋又羞涩;
万分期待之中,又生忐忑不安;
像清晨的花儿一般,纯洁美丽,新鲜靓丽;
又似天边的彩虹,虽五颜六色,却绝不矫揉造作的;
一切都是情窦初开的感觉。
恍惚中,他又看到了她的面容,想起了她的微笑。
回忆中还是那耳边弯弯的一缕秀发。
不经意间,习惯性的伸出右手,体验着她那乌黑亮丽的长发从他手指间滑过的感觉。
一丝冰爽中凝聚着无限的丝滑,温润之余不断传来那沁人心脾又非常柔软的香味,瞬间痴迷了自己。
“这”
“我难道穿越了?”
忽然一个激灵,回到现实中的他,竟突生穿越之感。
多年过去,此刻竟勾起了沉睡心底的回忆。
虽如梦如幻,却异常真实。
低头凝视右手,刚梦中的丝滑、柔软、温润的感觉还丝丝入扣。
犹如刚从手上滑过一般,余温仍在。
“怎会突生如此感觉?”
“难道是这茶?”
张晓伟完全忽视了张天赐的注视,彻底浸透在自己的感觉之中。
低头凝视那尚存半杯的“神仙茶”,稍作犹豫之后,毅然端起杯子。
一仰头,一口闷了过去。
一股狂热的感觉,醇厚的香味,在他卷起的舌头上剧烈翻滚着,猛烈地冲击着他那敏感的味蕾。
口腔及舌苔上,突生一股火热却不烫的感觉,那饱满温热,顺着喉管,缓缓滑入胃部,激起一阵暖暖。
随即,像喝了“可乐”之后打嗝一般,从鼻腔之内,忽地传出浓郁的香味。
细细回忆,深刻体会,似有烈酒之嫌,却无酒精之味。
醇香的感觉,浓浓的冲击,让人不禁激荡起了人生。
脑筋的转速好似被光速加持了一般,光影和时光与眼前快速切换,瞬息之间,却好似游走了大半身的光华。
肉眼所见,竟全是生命中最宝贵,最满足,最幸福的时刻。
还有那些难以忘记,却永不想再次回忆的深刻。
总有一种感觉,好似坐了趟“时光列车”,将自己带回到了过去,又穿回到了现在。
“这不就是‘回到过去’的感觉吗?”
“妙,实在是妙!”
“大师,您这茶?叫什么名字?”
“怎么样?口感还行吧?”
张天赐轻撮一口,望着激动万分,目中闪烁的张晓伟,微笑着问道。
“不是还行,实在是太行啦!我从没有喝过如此奇妙,又如此好喝的茶!”
“不不不,不光是我,我想,是人,基本都没有尝过此等美妙的茶!”
张晓伟激动得过头了,说话的舌头都打结了一般。
手舞足蹈,又有些语无伦次,颠三倒四地说着。
好在他面部情感很真诚,完全没有阿谀奉承之意。
“哈哈哈只是普通的一杯茶水,哪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张天赐放下杯子,浅笑着说道。
“不是,真的非常好喝。大师,可否赐名?”张晓伟异常坚决。
“嗯,其实这杯茶水本无名字,只是思语称呼为‘神仙茶’,我就姑且这么叫着。本就清水一杯,毫无特色之言,你尽当玩笑罢了。”
“不不不,这杯茶名至实归。万分配得上!”
“啧啧”
“妙,实在是妙!”
张晓伟一连说了三个不字。
搜肠刮肚之后,便秘般的脑筋,怎么也没有找出像样的词语能够描述自己的感觉。
情急之下,只能硬着头皮,瘦毛驴拉硬屎般(逞能)地拼出几个“妙”字。
好在表情很诚实,完美地表达出了对此茶的赞叹之情,这也算是将功补过吧。
“哈哈哈,竟然晓伟觉得好喝,尽可多喝点。日后,有空,尽可前来,常坐常饮。”张天赐开心地说道。
“那感情好,只要大师不嫌我叨扰,我自会常来。哈哈哈!”
张晓伟巴不得如此,立即一拱手,开心说道。
按理说,他服务的集团公司,下属有一个江南市比较出名的茶城。
也时常跟一众朋友在各个茶商的铺子里面喝茶聊天,虽不算对茶有万分的理解,但总体来说,也算是半个专家。
今日之茶,跟以往喝的感觉万分不一样。
联想到昨晚的“药膳粥”,心中不禁感叹:“大师就是大师,连茶和粥都不一样。”
如果这个世界真有仙人的话,面前的这位绝对无虞了。
所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
此番场景,是否说明,面前之人,这就是仙人下凡呢?
若真是这样,作为凡人的自己,是否可以借助仙人之力缓解自身的疑惑和危机呢?
张晓伟的脑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曲折回旋之后,竟无限地胡思乱先起来。好在还没有走火入魔,愣愣地盯着面前的茶壶发呆。
“对了,昨天晚上的药膳粥吃了吗?感觉如何?”
张天赐见对面的家伙有些发愣,场面稍显淡薄,为了不冷场,随口提了一个问题。
“哦,说道药膳粥呢,我正想跟您汇报呢!哈哈,您不知道,大师,您的药膳粥真是神了!解决了我的大问题啊。”
张晓伟忽感议题合适,立马勾起了自己畅谈的**,滔滔不绝起来。
一旦打开了话匣子,他就找不到闭口的机会了。
特别是在张天赐“微笑”的支持中,信任的“唆使”之下,张晓伟彻底地在口不择言的路上愈行愈远了。
他调整了坐姿,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地讲起了昨晚的故事,附带将困扰已久的惆怅和烦恼一股脑儿的,想抛垃圾一般,统统倒给了对面的张天赐。
天赐永远都是那种谦和的微笑和包容的接受。
给人的感觉,永远是一副倾听又贴心的对象。
“我听说你工作的单位不错,企业很大,项目众多,为何在工作之余还兼营自助房网络租赁业务?”
“哎,一来是补贴一下家用;”
“二来是市场使然。市场有旺盛需求,我们这里又有丰富的资源。我只是稍微的整合了一下,运用了自己一些浅浅的关系,推广了一下。就这么,水到渠成了。呵呵”
“从另外一个角度讲,易经中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我始终相信天道有轮回,付出必有回报。”
“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既能帮助到旅游的人解决需求,又能给村中的百姓带来补贴。”
“与里于外,都是两全之事。君子成人之美,所以,如此善事一件,自然就乐得坚持了。哈哈哈哈”
张晓伟说起旅游市场自助房的网络租赁业务,自是信心满满,话题颇多。
“嗯,说的很好!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我想你做了这么多的好事,自然运气不会太差。”
“呵呵呵,那是。要不然,我怎么会有俩儿子呢?哈哈哈”张晓伟放下杯子,自我调侃道。
“哈哈哈哈,也是。哦,对了,闲暇之余,你怎么又想起写小说了?你那精力够得上吗?”张天赐端起茶杯,吹了一口气,缓缓问道。
“啊?大师,这你都知道啦?嘻嘻,嘻嘻”
张晓伟尴尬地一挠头,感觉张天赐的眼神好像什么都能看透似的。
自是一咧嘴,毫无保留地继续讲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孝顺的基础
“其实,要说此事,还得从我自身说起。”
聊到此处,张晓伟突然变得深沉起来,换了姿势,低着头,轻抚面前茶杯,慢慢讲道。
“不知为何,我天生带有强烈的忧患意识。”
“或许是因为不自信,时常担心自己能力不足,会在激烈的职场竞争中被淘汰出局。”
“您也知道,我非本地人,带着老婆、孩子定居此处,买房又买车。父母年老,无甚支持,一切都要靠自己。”
“但,事实上,老板都是吃人的‘虎’。有用就留,没用就换。此为千古不更的定律。”
“一旦业绩不行,换人就是第一选择。”
“对于他来说,只是换个人而已。而对于我来讲,可能就是失业。”
“抛开职场中的勾心斗角不谈,为能长盛不衰,唯有让自己更加多能、多元起来,方能在越来越激烈的竞争中,博得方寸之地。”
“嗯,你说的很对。现在职场竞争,的确非常激烈。大学生越来越多,岗位越来越稀缺,年轻人的冲击确实非常厉害。”
张天赐轻抿一口茶,盯着张晓伟的眼睛,非常认可他的观点。
“是啊,所以,我不断学习,力求超越自己。自学市场营销,钻研营销策划,自学平面设计,视频制作等等。但凡只要是对工作有帮助的,都学。”
“后来,有段时间,发现与人交流中,话题讲不太深入,于是又逼着自己天天读书。嗯,四书五经,二十四史,四大名著,经史子集,甚至外国文学,我都看。有些经典语录,一边看还一边笔记,逼着自己背诵”
“但是,最终发现,这些只能是锦上添花,还不足以给自己铁饭碗。”
“有人建议我创业,但苦于没有启动资金,又担心失败后承担不起后果。所以思来想去,只能继续打工,并不断倒逼自己具备别人替代不了的能力。”
张晓伟可能是说得有些渴了,抿了一小口,继续讲道。
“后来有次,我听一个朋友讲,说写网络小说很赚钱,还跟我列举了很多的案例。也是机缘巧合,在这之前我从不看小说,更不看网络小说。但是那一刻,却被他说动了心。抱着学习的目的,尝试着看了几部。”
“连载的小说,追更很痛苦,综合下来,我收获一点体会:也许自己写的话,或许能更好一点。所以就这么入水了。只是没想到当初的戏谑直言,竟然成为了现实。一提起笔,就放不下来。无奈,只能坚持写下去。”
“嗯,也许这就叫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吧。所以,只要没死,我就永远得忧患着。哈哈哈哈”
说道精彩之处,张晓伟不禁自嘲起来,可能也是对自己人生的一种简述吧。只不过,张天赐的关注点不在这里。
“你缺钱?”
“钱对你来说,真就这么重要吗?”
张天赐看得出来,他很努力,也很拼。
天生危机感,是因为作为一个外来人,一个地道的农村人,既没赶上疯狂的“拆迁潮”,有没有追上浮夸的“炒房热”。
异人他乡,能有方寸立足之地,并照顾好家中老小,已实属不易。
还能如此上进,则更加难得。
只是,他没想到如此忠厚上进之人,却也会被金钱所困扰。
上进之人的世界不应该是纯净的吗?
金钱?除了给您带来欲壑难填的苦恼之外,能像书籍一样,给您带来快乐吗?
不知为何,他讨厌谈钱,觉得这个话题太俗。
在他的意识中,人一旦被金钱所困扰,精神世界就会滑坡。
就会趋炎附势,就会追逐名利,终究变得庸碌无为。
他能认可张晓伟的上进和拼搏,却无法理解他将金钱看得如此之重。
或许还是因为不太熟悉吧,不尽了解吧!
张天赐微微一皱眉,有些不能理解。
“呃,怎么说呢。其实我也不想让自己这么疲惫。好在兴趣使然,每天坚持写一点,自娱自乐之余,还能收获开心,自不觉得累。这个是其一。”
“其二,为人父,为人夫,为人子,我自知身上责任重大。作为俩孩子的父亲,所有一切,都要未雨绸缪,提前筹划。”
“年初之时,我有两同事退休。很难想象,交了30年的养老保险,退休之后每月只能领不到3000元的生活费。如此这般,别说赡养家庭,连自保都难。”
“大师,您说,这退休的目的,是为了安心养老呢?还是给孩子们增加负担来了?”
“嘶按理来说,给社会进步贡献了青春,退休理应是为了安享晚年的”
张天赐说完,就觉得话题有漏洞,莫名觉得,张晓伟有些道理。
“理是这个理,但事实上,自保都成问题,何来安享晚年呢?”
“伸手跟孩子们要吧,你会发现,他们其实活得更加艰难。”
“年纪轻轻,刚入社会,走上工作,毫无资本,全靠积累。”
“人情往来,饭局应酬,生活开支,处处需钱。”
“工作和生活的压力,已经压迫得他们喘不过气起来。我若此时,还不知好歹地去伸手要钱,不是无端增加了他们的麻烦吗?”
“从那一刻起,我突然领悟了一个道理。”
张晓伟挺直了身体,喝光面前的茶,盯着张天赐的眼神,炯炯闪烁,异常坚定地讲着。
“什么道理?”
“就是,孝顺和爱情一样,都是需要物质基础的。”
“此话怎讲?”
“你想啊,到那时候,孩子们更希望父辈能够帮衬到他们。不管是生活,还是经济上。”
“但是,如果自己都照顾不过来,何来‘孝顺’一说?”
“你能跟他说,孩子,我养了你二十几年了,你该来养我了?”
“他能理解,他的另一半不一定能够理解。”
“更何况,他还有自己的家庭、社圈、孩子等等。”
“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不是孩子们不想孝顺。而是生活的压力,迫使他们没有时间,没有精力,没有条件,去孝顺自己。”
“反过来说,如果自己在年老的时候,还能继续发挥特长,产生余热;既有不错的收入,又有很棒的身体。不但不会给孩子们带来各种压力,还能补贴和帮衬到他们,支持到他们的发展,减轻生活负担,提升生活品质。如此这般,他们不就多了些闲暇的时间,可以考虑来孝顺一下呢?”
“上一次,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听到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是一个真人真事。有个年轻的母亲,因为儿子很喜欢唱歌,所以从小就极力培养。但家里很穷,她曾将唯一的猪卖掉给他交学费学乐器。只是,她的儿子很丑。不光先天小儿麻痹,还斜眉歪眼。虽有些音乐天赋,又很勤奋,但却永远无法得到正常人功成的机会。只因为,众人嫌他太丑了。”
“只有他的母亲不嫌弃他,从没有放弃他,支持他。”
“但是,年轻的母亲也会老去,终有一天,她也没有能力去抚养他了。”
“天明时刻,她病了,从此一病不起。”
“丑儿子只能用板子车,每日拉了枯瘦如柴的病中老母,一瘸一拐地去街头卖艺,乞讨些钱,给老母治病、拿药。”
“虽然,他很努力,也尽了力。但终究抵消不了现实的残酷。”
“最终,老母亲含泪去世,遗恨九泉。丑儿子万分悲痛,却穷无分文,连骨灰盒都是爱心人士捐助的。”
“用他的话说,他母亲生了他的身,养了他的命,善良一生,却换不来安享晚年,换不来晚年的孝顺。”
“这个故事,再次深深刺痛了我。让我坚信,孝顺是需要物质基础的。是,需要钱的。”
“世道轮回,因果循环。这个世界,既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孝顺也好,爱情也好,脱离了物质基础,都是空中楼阁,沙丘之城,亦不会长久。”
张晓伟果真是领悟了很多,讲到动情之处,不禁目光灼灼,面色肃然,神情端正,意志坚定。
那真是:
一副忧思寄挂眉梢,两点轻叹聊表感慨。
三生有幸悟得正道,四处小心维持生存。
张天赐虽然觉得自己比他多一些神奇之处,但论生活,论感悟,或许张晓伟来的更加真实一些。
毕竟他才是红尘修炼者,人生修炼者。
空无之道,是成仙之道。
而红尘历练,却是成(人)人(皇)之道。
那些被神魔鬼怪嘲讽为蝼蚁般存在的人类,毫无神力加持,却乐此不彼地,执迷于舍得之间,流连于红尘之中,往返于轮回之苦。
于天地间卑微的存在,于权利间猥琐的生存;
既自不量力,又自命不凡;
既卑微可怜,又猥琐可耻。
这些尽是红尘之苦,红尘之惑,红尘之扰。
即便是仙人,狐妖鬼怪,碰上此等,谁又能保证做得比人类更好些呢?
不站实地的指手画脚,虚无缥缈地高谈阔论,大谈空无之道,于红尘来说,着实贻笑大方。
真所谓,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在人类中,还是要谈红尘的事。
即入其中,何必茕茕孑立,孤芳自赏。
所谓仙道,就好比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总得匹配才行。
想到此处,张天赐不禁释然。
也许他需要重新审视一番这个世界,可以从重新认识张晓伟开始。
不禁点点头,微笑着说道:
“嗯,很有道理。没想到,你在这一块尽悟得这么深!佩服!”
“哪里,让大师见笑了。这也是没有办法之后的不得已而为之,都是为了生活。”
张晓伟说得很坦诚,也是真实。
人生不易,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所谓的清修脱俗,视金钱如粪土,还是留给仙人去做吧。
即为凡人,则脱不了红尘,离不开伦理。
求而不得,何必自寻苦恼呢?
挣钱和修道,其实还是挣钱容易些。
当然,这些都是作者的感悟,张晓伟自不知晓,继续感触颇深地讲道:
“其实,写作真的不挣钱。我那是被朋友欺骗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写书不挣钱
“这又如何谈起呢?”
“哎,这么说吧,三百六十行,行行都能出状元。”
“所谓写书很赚钱,是因为有‘大神’,确实赚到了大钱。”
张晓伟忽然感觉,在“大师”面前,使用“大神”这个词,或许有些不合适。立马微笑一下,改口道:“哦,准确地讲,应该是赚到大钱的能人。”
“因为,大家只看到了那些个,亿万分之一成功的人。从没有看到身后99.99%的人根本赚不到钱。”
“嗯,打个形象的比喻,这就好比买彩票。每次听到的,都是谁谁谁中了大奖,从没有听说,谁谁谁买了彩票没有中奖!”
“为什么呢?”
“因为,中不到奖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
说完,张晓伟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说的太对了。”
张天赐也被张晓伟一番形象的表述给逗乐了。
虽说不太了解网文这个圈子,听这么一说,感觉竞争好像是挺激烈的。随即一收笑容,问道: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天天乐此不彼,在此事上消耗时间呢?”
张晓伟轻叹一声,抬起眼睛,仰望天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片刻之后,幽幽地说道:
“人生来已经很苦,哭着来,哭着去。”
“不带来任何东西,也不带走任何物品。”
“万苦之中,唯一的快乐,就是多认识些朋友。”
“接触网文之后,自然也认识了一帮朋友和知己。虽素未谋面,却能不断相互鼓励与支持。久而久之,又生出感情来,自是不忍割舍。”
“特别是收获真实读者,有读者提出赞赏之时,又觉自己作品还有些许的价值,更不忍抛弃自娱。只能咬牙坚持下去。”
张天赐替张晓伟倒了杯茶,笑着说。“哦,听你这么一说,写书倒确是一件快乐之事啊!”
“也许吧,就跟生活一样,都是苦中作乐,苦中含乐吧。”
说道深刻之处,他情不自禁的从口袋里面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张天赐。结果张天赐推手表示不抽,没有这方面的爱好。
张晓伟顿感尴尬,也觉得刚刚的动作有些不妥。
本想着将烟收起来,结果天赐又说道,随意。并随手递给自己一个烟灰缸。自是感谢一番,习惯性地点上一支,腾起一缕袅袅。
按说他平时烟抽得也不算多,只是聊到点上时,需要用烟续口气。
浅浅的夜色中,淡淡的云雾内,烟头的火光忽闪忽闪的,混合着暗银色的月光,洒在张晓伟微皱的脸上,越发衬托出这个男人的成熟和历经风霜。
如果优莱卡的话,采用黑白的镜头,从张天赐的角度,正好可以留下深刻的美好。
再看张晓伟,他猛吸了两口之后,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继续说道:
“再说回来,这本小说,总纲和大纲及细纲均已罗列完毕。光大纲就花了近一年时间,约8万字。”
“目前看来,故事总共分六部,这是第一部。争取在我退休之前,将6部书全部写完。到那时,能不能挣点小钱,就交给老天爷来定夺吧,哈哈哈”
说到豪迈之处,张晓伟又是一杯“神仙茶”下肚,不觉眼圈红润,目光闪烁起来。
“看来,你是一个深谋远虑之人,凡事都能想得很深远,筹划得很细密。听你一介绍,光大纲就花了这么长时间,这么多字,想必此书一定非常好看吧。”
“哪有,网文界都称小萌新,点击量惨不忍睹,收藏少得可怜,推荐都是自娱自乐型。所以,我从来都不去关注每天增长多少点击,只要有人看,就非常开心了。哈哈哈”
“嗯,好的心态是成功的开始。祝贺你早日功成名就,得偿所愿。”张天赐肯定了一番,私下里替张晓伟算了一卦。
嗯,这家伙正好进入人生的拐点。
坚持下去,定会苦尽甘来,幸福美满。
至于他关心的书,现在貌似没有多少人看,三年之后,定会火起来。
满意之余,盯着张晓伟的眼睛,微笑着点了点头,缓慢又坚定地讲道:“记住,坚持不放弃,定会收获成功。”
“谢大师鼓励,我定不负嘱托。”张晓伟急忙抱拳,满怀感激,以示感谢。
“好,甚好!”张天赐微微点点头,心中不免对其又高看了几分。
“张大师在吗?”
门外传来一中年男子的声音,听声音就能分辨出来,该是黄天辉来了。
张天赐起身,微笑着将其引入。
黄天辉一边感谢,一边拎着大包小包的熟食跟着进来,放下食品袋,见张晓伟也在。自是寒暄一番。
“哎哟,原来晓伟兄也在。幸会幸会!!”
黄天辉见张晓伟也在,急忙过去,问候一下。
熟人相见,嘘寒问暖,彼此互捧,相邀入座。
“黄总深夜造访,看来定有重要事情,今日带了几个小弟来啊?”张晓伟故意打趣道。
“哦,就我一人。没甚大事,就是想到大师这里讨杯茶水喝喝,不曾想晓伟兄也在。”
“我是特意来向大师讨粥喝的。您还不知道吧,大师这里有非常独特的药膳粥,那可是天下一绝啊,好喝得让您怀疑人生。”
张晓伟目光闪烁,主动替张天赐的“药膳粥”开启了品宣模式。
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药膳粥”的各种妙处,直说得黄天辉精芒乍显,口水横流。
“如你所说,定为不凡,非常渴望能品尝到大师的手艺。”
“有有有,锅里面都煲着呢。等会儿思语和我爷爷回来,大家一起品尝。”
“我说嘛,早起就感到左眼一直跳,没想到今天如此好口福,得以品尝大师手艺,真是荣幸之至啊。”
黄天辉嘴上抹油,异常专业地夸赞起来,脸笑得像花儿一样。
张天赐自知黄天辉为人,故笑而不语,给黄天辉也看了杯茶。
三人就这么一边闲聊,一边等待着思语和秦海洋的归来。
不多时,思语和秦海洋相继回来,一众人开桌吃饭。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当然,主角还是那**得让人回忆人生的“神仙茶”,以及恍惚“凌霄美食”的“药膳粥”。
那黄天辉饭前狂喝了一肚子的水饱,满口“好喝”,赞叹不止!
开饭时,见了那香气四溢,勾魂摄魄的药膳粥,又忍不住狼吞虎咽,如食甘怡般,拼命塞了三大碗。
只恨肚子太小,装不下那么多的“神仙茶”和 “药膳粥”。
直撑得他饭顶嗓眼,如八月怀胎的孕妇般,爆鼓之肚皮,经不起任何的褶皱。
用他自己的话说,兴许他肚内亦无空间装任何可填之物了。
满意之余,又忽生惆怅之撼。
饭毕,还未休息,张晓伟电话又响起,自是家里催促,不禁急急告辞,满口都是千感万谢。
特别强调,昨晚天赐赐予的“药膳粥”,竟真的解决了他最大的难题,也是中国人最普遍的关系——婆媳关系。
另外,还提到了关于密码破译之事,他还在努力寻找破解之工具,以期望尽快帮张天赐解决疑惑。
一席无心之言,竟将“药膳粥”说得神奇异常,玄妙无比。
直惊得张思语杏目圆睁,满眼星星。
见张晓伟离开,张思语果真拉住张天赐,急不可耐地祥问缘由。
张天赐挠着脑袋,尬笑着说道:“哪有他说得那么玄乎,更不可能存在什么‘回心转意丹’,我当瞎说了,他却当真了,自是心理作用而已。”
张思语当然不满意此种答案,依然不依不饶地质问,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感觉。
张天赐见真话起不到该有的效果,只能正儿八经地胡诌起来:
“那‘药膳粥’,虽没放什么‘回心转意丹’,却是由院内的‘灵元之露’精制而来。该灵露,本就是通灵之物,能够激发出内心的渴望,产生幸福的体验,并幻化出脑中的形象和记忆,让你得神奇之感。”
“所以说,他们之间关系的改善,全是深藏内心的美好打破了自我的屏障,令各自敞开了心扉,那自然相互融合。”
“况且,本就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何必自苦自哀?”
张天赐简单地介绍,原本是逼不得已而随口搪塞之语,没想到竟惊讶得对面的张思语和黄天辉目瞪口呆,不断点头。
视此情形,自是满头黑线,呆若木鸡,禁不住抚额长叹。
“咋就那么奇怪?”
“真话反倒是没有人信了。胡扯的玄幻之语却鸠占鹊巢?”
“现在的人,这都咋啦”不禁轻微摇头,哭笑不迭。
“大师,你真乃神人也!”张天赐愣神之余,黄天辉突然来了这么一神补刀的一句,竖着个大拇指,外加满脸的钦佩之情,让张天赐微微一抖。
“辉哥今日来不仅是蹭饭来了吧?”
“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嗯,说之前,还是先说说你爷爷的近况吧。”
张天赐轻撮一口,眯着眼睛,盯着黄天辉,微笑说道。
“嗯,他老人家现在很好,老是不忘您的大恩大德,特意叮嘱我,叫我来拜谢您。”
“哦,身体好,那就好。对了,我给他留的那些药,都按时服用了吗?”
“都按时着呢,谨遵大师叮嘱,不敢大意。”
“嗯,甚好!现在该说你的正经事了。说吧”
“啊,哦!呵呵呵”
见张天赐这般直接,黄天辉反倒是显得不好意思了,一咧嘴,尬笑起来。
黄天辉笑起来很好看
呃,不是,应该是很好笑。
因为他每次笑的时候,塌鼻梁右边的三根坚韧挺拔的,黑色痣毛,就像小蜜蜂的触角一般,不断抖动着。
每次都能吸引了张天赐的注意力,看着就非常有喜感。
求人的事情自不好开口,即便是很好说话的大师,外加自己情商高达“250”的大脑袋,还是觉得配置简陋,话到嘴边了,却总是吞吞吐吐,障碍重重。
歪笑之余,情不自禁地拿手挠起头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膨胀了!
张天赐一边喝茶,一边拿眼睛看着他,见黄天辉傻笑而不语,自不发话,只管盯他。
黄天辉不知张天赐内心真实想法,见其不语,心中顿生七上八下,不禁拘谨忐忑起来。
原本很善言辞的他,此时竟口钝舌惰,总觉得脑筋转速太慢,找不到合适的破冰方式,更不知该如何作答。
如此冷场,着实尴尬,只能厚着脸皮说:
“那个,大师,您还记得黄家庄的那个小六子吗?”
“还记得他奶奶,胡月芝的事吗?”
“哦,你说那个孩子,我记起来了。他和他奶奶的生辰八字你带来了吗?”张天赐靠在椅子背上,端起杯子,吹了口气,问道。
“嗯,带来了呢。”
黄天辉小心翼翼地从西服内部口袋里面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张天赐。
纸条上清清楚楚的写了小六子和胡月芝的生辰八字。
张天赐接过,看了一下,不禁心中一惊。
这孩子命格很特别,生辰八字显示,他自带天乙拱命格,一生多劫多难。
对于天乙拱命格的人来说,此人性格极好,为人处世精明。
但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此命格之人,占得先机,却失于过程。
因时常在开局阶段领先众人,故而,树大招风风撼树,人为名高名丧人。
这种命格的人运气很好,却总是会被小人惦记,一生的艰难也正来源于此。
再看小六子,年方三岁,却父母早亡。
自小由奶奶养大,本已命运多舛,谁知天又降横祸。
于三月前,他奶奶出庄办事,路遇车祸,丢下“六子”,撒手人寰。
但凡黄家庄之人,无不感慨孩子命苦,天意弄人。
黄天辉此时主动站出,积极承担了小六子的抚养义务。
反正家里有两保姆在照顾爷爷,多一个小孩子,自不算难事。
最重要的是,黄天辉本就非常喜欢小六子。
虽非亲生,但已视为己出,不分彼此。
小六子年纪虽小,却极为懂事。
大人们为了不让小六子心里留下创伤,硬是没有告诉他胡月芝已死之事,只说奶奶病了,去了很远的地方治病,病好之后,就会回来。
小六子问要多久,大家统一口径说要三年。
小六子不哭不闹,只是每次到了晚上睡觉时,告诉“胖婶”,也就是黄天辉家的另外一个保姆,说他想胡奶奶。
随即,轻哼两声,自己睡了。
胖婶说,这个孩子很能忍!每次说到想胡奶奶之时,眼睛里面都灌着泪水,含着晶莹,但又硬逼自己不流出来。
好几次夜间惊梦,口中都在呼唤“胡奶奶”。
黄天辉听到这些,心中自是万分难过,对小六子更是愈加疼爱起来。
对其“想见到胡奶奶”的要求,自是满口答应。
一来他觉得有张天赐这尊大神相助,此梦必不难实现。
二来,他实在不想看到小六子伤心。
小小年纪,竟承受了如此多的磨难和苦痛,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着实可怜。
有生之年,若能够实现他久怀之愿望,哪怕是半点机会,他黄天辉定当全力争取,不遗余力。
所以,当小六子提出此事时,他立刻满口答应了。
黄天辉虽知占张天赐人好,但也需硬着头皮去好言相求。
只是,张天赐却如黄天辉所想,在黄天辉讲起此件事情之前,他就已经同意了。
因为他能够理解小六子思念亲人的心情。
跟小六子相比,他又何尝不是可怜之人呢?
失忆,想不起先前的事情。
好在生命中遇到了思语和秦海洋。
算是对自己破损的人生的一丝回馈吧。
只是,要想让胡月芝跟小六子每日梦中相遇,估计需要做一场特殊的法事。
虽暂时还不知道该怎么弄,但寻思着有玲珑阁这种逆天神器,应该是手到擒来,小菜一碟,故而很轻松地答应了。
他将纸条折好,放入兜内,抬头跟对面的黄天辉讲道:
“东西,我收下了。小六子和他奶奶梦中相遇之事,给我三天时间准备。”
“三日后,我要做一场特殊法事。”
“你若无事,先回吧。三日之后,晚间时分,你可来找我。”
“好的,谢谢大师。我就说嘛,只要大师出手,一定手到擒来。呃,不是,是圆满成功!”黄天辉异常开心地说道。
虽然没有第一时间达成所愿,没有亲眼看到大师做法,不免有些遗憾。
细思之后,又觉得此等大事,涉及阴阳两界,人鬼之情。
具体如何操作,虽未得知,但经常人看来,已实属疯狂,理解起来,更是荒诞不经。
故而,定是棘手难办之事,多准备些日子,也是理所当然的。
“呃,对了,大师,要办法事,少不得添置和花费。您帮我忙,还要您花钱,肯定不行。这个卡里有20万,密码我已经写在背面了,您收下,暂且先用,如不够支出,我随时奉上。”
黄天辉非常会来事,前几次绞尽脑汁,硬是没有将钱送出去。
此刻机会来临,自是水到渠成,不能放过。
真所谓:因势而举易为力,背时而动难成功!
张天赐接过卡,粗看一下,随手放入口袋,对黄天辉道了声好。
黄天辉见天色已晚,内屋张思语、秦海洋像是已经睡下,且张天赐已经答应帮自己,自不便久留。
于是,非常来事地说道:“那个,大师。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您继续忙,我就先撤?”
张天赐见黄天辉提出告退,自不做挽留,约好三日后再见。
黄天辉站起来,刚转身,忽又想起一件重要事情,赶紧补充道:“哦,瞧我这记性,差点儿把这茬子给忘了,还有一个有趣之事,不知大师是否想知道?”
“嗯?何事?”张天赐一挑眉,疑惑道。
黄天辉神秘兮兮地左顾右盼之后,凑近了张天赐的耳朵,轻声说道:
“那个老太婆,终于死了!”
“嗯?死啦?”
“是的,就我来之前的事。跟您说的一模一样。说好了一天,多一分钟都不行。哈哈哈”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俩二货的家庭住址,我早上就搞到了。晚上来时,我特意绕到他小区转了一下,果真在操办丧事。”
“哦,那就好。对了,他们没有再去骚扰王素萍?”
“呃应该没有吧。具体还不太清楚。”
“把她保护起来,不要受到伤害。”
“明白,大师!哦,那个”
“怎么啦?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她真的是您前妻?”黄天辉脸含浅笑,鬼鬼地问道。
张天赐忽一转头,一瞪眼,立马寒光闪过,惊出黄天辉一身冷汗。
“嘶我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玩过头了?”
黄天辉忽地脑壳生汗,豆大的汗珠滚落。因为他从没有见过张天赐如此凌厉的眼神,似有双剑射出,直接看穿他似的。
立马低头,喃喃道:“哦,我随便开个玩笑,大师莫当真!”
常言道,说前激动,话后后悔。
此时的黄天辉就是这样。
他深埋着头,不敢与张天赐对视,心中后悔不迭。
原以为铁哥们之间的一句玩笑之语,却突生此等变故,着实没想到,不禁恨起了自己的愚蠢无知,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张天赐的后话。
“她乃清白之人,我与她只是萍水相逢,因路见不平而拔刀相助。事情过程,你全程参与,别人胡乱调侃,你却不可乱传。明白!”
“知道了,谢大师教诲!”
黄天辉一个鞠躬,压低着头,恭敬地回答道。
“没事了。天色已晚,你回吧!记得三日后来就行。”
“好,谢大师,我先走!”黄天辉几乎是倒着走出门的,满口的道歉和感谢。
抬头告别之后,压着突突地心跳,逃也似的,转身走了。
事后回忆起来,他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子。
真是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细心呵护了这么久,自誉为高达“250”的情商,今天竟然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看来,还是自己膨胀了。
觉得跟“大师”久了,很了解他了,有些得意忘形了。
人哪,总是这样。
借势之后的自我膨胀很容易无法看清自我,辛苦经营之后,终究会因为愚蠢的傲慢和无知再次自我毁灭。
有些人抱了个“粗大腿”,自以为很牛逼,其实牛逼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同样会生老病死的“粗大腿”而已。
狐假虎威之后,终究还是一条狐,永无无法成为森林之王。
今天,张天赐的眼神就像一个警钟,最后的话语就是一个告诫,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自己应该如何摆正位置?
将后来该如何与其相处?
他黄天辉定要细细琢磨一番。
今晚的黄天辉,注定要失眠了。
黄天辉走后,张天赐忽感奇怪,刚才的一个瞪眼,甚像他人之作。
感觉好像另外一个自己。
难道自己体内,真的有另外一个人?
想来想去,没想明白,反而发觉脑壳有些生疼。(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擅长配合!
一抬头,见秦海洋屋内还亮着灯,于是想起了水晶空间戒指内馆藏着的,上午刚炼出来的“太皇通筋活络丹”。
瞧这时间,差不多约22点的光景,何不在睡前先将“太皇通筋活络丹”给秦海洋服下?
如此这般,第二日一早,基本就能看到大半的效果了。
想定之后,拾步屋内。
敲门之后,天赐进入。
未睡的秦海洋正立于一个柜子面前,手中拿了张纸,像是什么报告类之物。
具体何物?张天赐也没在意。
见天赐前来,秦海洋先是一愣,随之是一阵慌乱。
他迅速打开抽屉,将那张纸旋即放入。
然后关上抽屉,还不忘上了一把锁。
一边忙活着手上的事,一边看着慢步而来的张天赐,故作镇定地问道:
“啊,天赐,你还没有睡。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张天赐看出秦海洋的异样之处,特别是他刻意将那张纸锁起来。
如此这般,只能说明,他不想让别人看到。
既不想让别人看到,那肯定是他重要的**。
谁都有个秘密,何必非要好奇害死猫呢,不禁内心释然。
虽不知何物,但他无心想这些,唯一念想,就是将“太皇通筋活络丹”给秦海洋服下。
于是看着秦海洋,微笑着说道:
“哦,爷爷,我上午专为你炼制了一枚丹药,主要是用来通筋活络的。”
“我是这样计划的,先帮你调理好筋脉。待筋脉打通,免疫水平上来之后,我们就进行下一步的排毒。”
“我若猜想不错,保守估计,两月时间就能治好你的病!”
“啊?你说我身上有病?”秦海洋故作惊讶道。
张天赐也是无语了,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皮。
你这么调皮,你家里人知道吗?
呃,好像自己就是家里人哎,自是一阵气结,表面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哈哈哈,爷爷,你在我面前还隐瞒啊。”
“啊”
秦海洋瞬间觉得自己的故意隐瞒好像是有些不靠谱。
特别是面对张天赐,自己的这个乖孙子。
他是何等能力,自己心里能没数吗?
以往小施手段,骗一骗思语也就算了。
想在他面前瞒天过海,这真就好比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啊。
只是,谎话已经说出来了,这会儿收回来,是不是显得太肤浅了些。
若继续说下去,还不知道需要准备几百个谎言来应付。
更别说是面对即拥有七窍玲珑心,又拥有看透人心能力的孙子。
继续撒谎的勇气就泄了一大半!
一时怎么个去改口,迟钝的脑筋还没有想出对策出来,只能张大着嘴巴,变成一个大大的“o”形,尴尬地挠着像钢丝刷子一把的头发,发出“呵呵呵”的笑声。
“没事的,爷爷,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最大的痛来自于两个。一个是风湿,一个是胃病。这个胃病,我若猜得不错,应该是癌症晚期。”
“就刚刚,我想,你快速锁到柜子里面的,应该是病症的报告书。你将此锁在抽屉里面,目的是不想让我和思语知道这件事而已。”
“啊,我的乖孙子哎,你小点儿声啊。”
秦海洋见事情败落,“小心思”被戳穿,立即紧张起来。
张天赐知道倒无所谓,他最怕的是被思语知道。
他冲张天赐急速跑来,拿着指头抵着嘴巴,扮出嘘声手势,一脸央求的样子。
暗示张天赐,小点儿声音,不要让思语知晓了此事。
张天赐何等聪明,笑着说道:
“想要我不说,也简单。你认真地配合我就行。”
“啊!你要我怎么配合?”
“呃,没事,你放心,我最擅长配合了!嘿嘿嘿”秦海洋一咧嘴,有些“谄媚”地笑道。
对他来说,只要不让思语知晓这事,所谓的配合,那就是“天上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
“你说吧,要我如何配合来着?”秦海洋睁大着眼睛问道。
“简单,将此枚丹药服下。”
说完,他从床头的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温开水。
随后,左手一翻转,变(取)出一枚豌豆大小,通体玄紫,泛着金色琉璃光泽的,神奇丹药。
昏黄的灯光下,那枚豌豆大小的丹药,如同夜明珠一般,绽放出丝丝精芒,闪烁着粼粼的波光。
如同天上坠落的星星;
又好似水中耀眼的珍珠。
甚是好看。
秦海洋从没有见过如此惊奇之物,一时惊得无法言喻,看得出了神。
只见那丹药,色温而柔和,圆润而光滑。
金光闪闪生夺目之辉,紫色熠熠泛迷人之香。
恍惚间,整间屋内已弥漫了诱人的药香。
味道湿润而清新,如同雨后的玫瑰园,绽放着鲜润的娇羞;
如同清晨的薰衣草山庄,一缕幸福的阳光下释放着宽广的清香。
视同初春欣欣向荣的竹林,寂静中透露着婉约的清幽;
又恰似寒冬峥嵘的梅园,傲骨铮铮又迎风怒放。
香味飘过,忽感世界精彩纷呈起来,
似四季于眼前流转,如山河在近前变迁。
一切尽是如此之真实,如此之震撼,不禁赞叹起来。
“好香的味道,好迷人的味道。”
如果香味能够净化灵魂,看到过去的话,
秦海洋觉得他会推荐此灵丹之香。
不知道是不是致幻的原因,还是真的存在此种神奇之处,
饶是秦海洋这枚有着几十年烟龄的老烟枪,鼻子嗅觉退化异常严重了,此刻也如同鼻塞吃了芥末一般,瞬间通畅了。
秦海洋彻底地被此灵丹给吸引了,瞪大着眼珠子,惊讶道:“你这是?”
“太皇通筋活络丹,专为你制作,用来打通筋脉,疏通脉络的。”
“这这这也是你炼出来的?”
秦海洋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内心的惊骇了,这钝口惰舌,瞬间竟成了自己的负担。
“嗯,对的,就上午的事。”张天赐很轻松地说着,淡淡的表情里面流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意思。
“啊,好好好!天赐好!我的孙子厉害。”
秦海洋语尽词穷,虽热血沸腾,心潮澎湃,却无法表达清楚。
自觉口钝舌惰,语无伦次起来。
除了手舞足蹈地补充一下亏欠的表达,其他的热情好似被张大的嘴巴给吞吃了一般,急切中尽是些无可奈何。
只能干巴巴的说了句:厉害!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急急地问道:“炼制这个是不是花了很多钱啊!”
张天赐一头黑线!
这个爷爷,也真是够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钱的事情。
还不赶紧地一口吞了,喝口水就完了的事,怎么那么多的话。
虽然心里如此之想,但还是微笑着说道:“配合”
说着这话的功夫,还不忘用手指指张思语的房间。
呵呵,秦海洋老人家“门清”,瞬间顿悟。
“那个,你还别说,这小药丸儿,不光生得漂亮,还非常香。我老汉活了这么大,第一次看到如此新鲜的玩意,况且还是我孙子专为我做的。真是太开心了。好,我来尝尝”
说完,秦海洋就兴高采烈地接过张天赐手中的“灵丹”和水杯,一仰脖子,服将下去。
“好,早点睡,晚上一定要盖好被子,让药性彻底释放一下。”随即又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显示时间为22:30分。
于是继续补充道:“嗯,现在时间是夜间10点半,你明早不要那么早起来,推后1小时,大概5点的样子就行了。”
“啊,我还有很多菜要送呢!”秦海洋还在为早市的事情犯愁,自己委屈点没事,可不能亏了那些个“上帝”。
“不管什么原因,推后一下吧。切记,五点之前不能起来!”张天赐认真地说到。
忽而想到什么,又补充道:“要是早起了,我不保证思语会不会知道你的小秘密!嘿嘿嘿”
“啊!哦”
“放心,不到五点,我坚决不起床。”
“哈哈哈我都听天赐的。”
秦海洋开怀畅笑起来,笑得非常自然。
“那就好,晚安!”
“晚安!”
给秦海洋服下“灵丹”,张天赐走出房间,缓步到院内。
因为这个灵丹不是一服下就能产生药性的,他应属于缓慢释放的模式,大概明早5点就能看到其1/3药性的效果。
剩余的药性,会在24个时辰,也就是2天之内完全体现出来。
转头又看了一眼张思语房间,灯已经熄了,心想着思语估计睡了。
脑海中不自觉的又跳出了那张大床。
一想到那床,心中就突生咯噔一下,不禁打了个冷颤。
如同被人背后吹了口冷气一般,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整个人睡意全无。
这深更半夜不睡觉,的确是件无聊之事。
百无聊赖之时,忽又想起黄天辉的委托。
随即,踱步到院中,于汇灵神木之下坐定。
拿出口袋内的纸条,细看之后,想想何不乘现在夜深人静之时,去玲珑阁内逛一逛,看是否能够找到解决办法。(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仙尊之威
随即,闭目凝思,平复心绪,稳定呼吸,闪动意念。
倏忽间,飘然而至玲珑阁内。
常来常往之后,自是熟悉,故随手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
慢慢打开一看。
奇怪!
还是那本《太皇炼丹术》。
随即又抽了几本,还是一样。
不觉更加的怪异起来。
上下跑了好几层,转了不知多少柜子,能翻的,都翻了,结果全部是《太皇炼丹术》。
“什么意思?是玩我还是咋的?”
“难道,所谓的方法就在这《太皇炼丹术》内?”
“还是?”
“不可能啊?”
张天赐心中不禁烦躁不安起来,因为这本书他已经很熟悉了。
就里面的内容,不只是倒背如流那么简单。
哪个角落里面会有什么内容;什么内容,在第几页,都清清楚楚。
自是没有发现如何能够让小六子和胡月芝梦中相会的方法。
“何意?”
“难道,玲珑阁无对策之法?”
“这不可能吧?”
惊讶之余,原本还想讽刺挖苦一番。
自誉为天下奇书,无所不容的玲珑阁,竟然也有不懂之处,不藏之书。
后仔细想来,又突觉事态有些不对劲,甚至是有些严重。
如若玲珑阁都无办法,那么只剩最后一条道,去寻求“神瞳”了。
张天赐等不及多想,立刻离开玲珑阁,旋即进入虚空,呼唤起“神瞳”来。
“咳咳那个,小瞳瞳,我来了。”
如此称呼,多有些不好意思。
只因虽打交道多次,却每每忘了请教人家高姓大名。
求人办事多次,对方从未懈怠,也没见自己给人家提溜个什么礼物。
更没有见平时有什么个往来。
真所谓: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忽觉自己就是那种有是有人,无事无人的不情不义之人。
而求人办事,本就是面子和里子都要到位的。
想到人情和往来的欠缺,自知多有不到位之处,不禁口软面慈。
说起话来,也软声细语,几乎是央求的口吻。
“你你快出来吧,别再躲啦!”
四周之内,万分寂静,空无一人。
张天赐忽感不妙,但仍不死心。
看来平时不烧香,佛祖不帮忙。
日常不往来,人情自会冷,办事也更难啊。
莫非,这“神瞳”是生气了不成?
张天赐的脑筋也开始学会了开小差,而且一旦开起来,那转速可非常人能比。
焦急中环顾四周,仍然躬身弯腰,面堆微笑,轻声喊道:
“那个,亲爱的‘小瞳瞳’,别躲啦。”
“我真有急事,想请您帮忙!”
张天赐为了求人办事,也真是拼了。
可能是觉得虚空中亦无他人,自己再怎么个形象,别人也看不到吧。
索性也彻底的放开了,只是“小瞳瞳”如此肉麻的称呼喊出去后,胃中不免翻江倒海起来。
好在定力强些,硬是使出了一招“泰上压顶”,给稳住了。
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喊出如此肉麻,如此“恶心”的话语。
这算是为了讨好别人,彻底将自己给出卖了。
且出卖得如此的彻底,也实属罕见!
饶是这般无奈之举,他也是心里面把自己讨厌了个遍。
好在面皮还行,自是没有像山沟沟里面开花儿,红艳艳。
继续“很讨好”地喊了半天,还是不见任何动静。
心急之下,竟怀疑起自己刚刚是不是弄错了。
自我审视一番之后,发现并无问题,心中不免慌乱起来。
不知道是黄天辉所求之事非常难办,还是玲珑阁和神瞳都出了问题。
如果真是事情难办,顶多只是折损些面子,跟黄天辉讲清楚就行。
对于小六子虽有同情之心,怎无奈天命难违,亦无强求之理。
饶是玲珑阁和神瞳出了问题,那么事情就严重了。
抛开神奇,回归普通,他还没有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
对于经常拥有,且已成为习惯的东西,突然间失去,谁都没有坦然之心。
忽然,一道奇怪的念想与虚空中瞬间切入脑海。
随同切入的还有空、影的晃动。
片刻之后,空间稳定。而张天赐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玲珑阁、神瞳,均为吾之仆人。面对主人的召唤,岂有怠慢之理?”
瞬间,张天赐脸色突变。
眼睑下垂,目光炯炯。
长发飘飘,衣袂猎猎。
双手背负,气势陡生。
站立之处,星河旋转,时空浩瀚。
于背后生出九龙腾跃,祥云飞舞,群鹤啼鸣之图。
于脚下生出太极八卦,阴阳**之相。
“神瞳——速来见我!”
张天赐眼睛忽闪,爆喝一声。
随即时光闪动,如创世之火光,于起源中瞬间点燃;
如离恨天之圣火,受大能神仙之膜拜;
又好似时空重启一般,虚空之中,一片明亮,万般圣洁。
仙音迭起,余音围绕,群鹤飞舞,祥瑞环生。
完全是宇宙重生之后的威严、庄重之景。
忽,虚空中切入一透明之影,虽明亮晃动,但仍能看出其俊秀高挑之美,似一双十年华的俊俏男子。
此刻,男子正恭敬地立于天赐身前,双手抱拳,给天赐打礼。
“神瞳——在,请问主人有何吩咐?”
“张天赐,乃吾凡俗之体,神识之根本。”
“吾于红尘中完成修炼,于凡俗中领悟天机,救天道将倾之势,挽洪荒分裂之危,费尽心机,潜心布局,殚精竭虑,鞠躬尽瘁。”
“如此付出,只为揪出幕后主使,打败黑暗势力,还宇宙、天下之太平。”
“还洪荒天机之正常!”
“此番事业,困难重重,道途艰险。错一步,则会身死道消,万劫不复。”
“一切的一切,都需世俗之本的努力。”
“他就是吾,吾就是他。尔等必须万分配合,精诚团结,视同己出。”
“助其渡劫成功,集齐九龙,召唤灵牌,融入灵元之力,兴我觉醒之业。”
“明白否?”
空中瞬间晃动一番,伟岸之人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于虚空中不断的回旋。而面下之人,均**肃穆,低头抱拳,细听教诲。
见伟岸之人说完,众人神情肃穆地答礼道:
“明白,谨遵仙尊教诲。为实现太平大业,我等将绝对服从张天赐之命令,虽赴汤蹈火,然万死不辞。”
“敬请仙尊宽心,适才多有不敬,还望仙尊谅解。从今以后,自会抛弃前嫌,通力合作,精诚团结,共创大业。”
“我等亦恭祝仙尊早日觉醒,凯旋归来。”
“能与仙尊一起并肩作战,虽战死沙场,亦是人生之幸事。”
“好,有汝等之忠心,何愁我大业不成?何愁黑暗不破?”
“大业未成功,汝等需努力。于觉醒之日,续兄弟情缘,奔赴沙场,共创大业!一切拜托诸位!”
“遵命!”
虚空一闪,如摇曳一般。
片刻之间,适才之景,如幻消散。
张天赐忽然咯噔一下,浑身一哆嗦。
忽感脑子里面凭空的一阵空白。
本想着要如何委曲求全,祈求帮忙。
谁知,突然画面闪动,自己竟变得另外一人。
面对浩如烟海的众人,自己身姿挺拔,英姿飒爽,衣袂飘飘,仙气腾腾。
如号令万军的将军,如统帅八方的帝王。
似运筹帷幄的旷世奇才,又好似神机妙算的天机上仙。
谈吐间如圣音布施,恢恢乎如创世独立。
身形高大,形容伟岸。
似一谦谦君子,哪会像现在般猥琐散漫?
如此真实细腻之景,只记得跪下之人,个个情绪激昂,齐呼万岁,直呼效忠之意,其他竟毫不记得。
冷颤之后,恍惚之间,空间回归空虚。
不见对面之人,只听空中之音。
“神瞳在,所问何事?所问何求?”
“呃”张天赐双手婆娑一下,言到嘴边,又有些打鼓,犹豫起来。
“但说无妨,我自会极尽全力。”
“好,是这样,我答应了件事,想请神瞳出个主意。”
随后,张天赐将答应黄天辉之事原原本本地跟神瞳讲了一遍。
“呃这个”
“怎么啦?有难度吗?”张天赐疑惑道。
虚空中的影像微微晃动一番,似有难言之隐,或是在沉思凝想,片刻之后,不紧不慢地说道:
“也不是。单说此事,若集齐九龙,融入灵牌,觉醒神力之后,自不难。”
“只是,现在你**凡胎,虽有些神奇之处,但要穿透阴阳两界,集齐幽冥至宝,布下玄黄大阵,召魂唤魄,几无办法。”
“九龙金牌?怎么又是九龙金牌?难道跟我的身世有关?”
张天赐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忽觉脑中一闪,眼前一亮,一个主意浮上心头。
只说这神力觉醒,是不是说,自己的失忆跟九龙金牌有关呢?
如果这样的话,那么,“神瞳”定是知道自己身世的了。
于是,又急着问道。
“敢问神瞳,你可知道我为何失忆?”
“且我到底是何方人士?”
虚空之影,沉默半晌之后,微叹一口气,轻声说道:
“你的身份是天机,不可泄露,只能你自己去揭晓。”
“若想知晓,唯有集齐九龙金牌,觉醒神力,你方能明白。”
“到那时,才是你真正开始的时候。”(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九幽移魂丹
张天赐见神瞳不肯告诉他身世,心中不免来气。
碍于有求于对方,故而不便撕破脸皮,自是控制一番之后,赌气式问道:
“又是九龙金牌。哼不说拉倒!”
“既然你不肯告诉我身世,那你告诉我,该如何才能实现小六子和他奶奶的梦中相遇?”
“你去过玲珑阁吗?”
“去过啊!”张天赐一撇嘴,双手环抱,高昂着头,恨恨地说道。
“玲珑阁没有告诉你该怎么办吗?”
“还是那本《太皇炼丹术》,根本没有找到应对的方法。”
“哦,哈哈哈”虚空中,神瞳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那本书我都看了不下几百遍了,都腻歪了。崩说倒背如流,你随便问个词,我都能告诉你在第几章第几页。那里面根本就没有应对之法。”
“是吗?你倒背着看看。第48章,你告诉我,是什么丹?”
“第四十八章?嗯”张天赐低头沉思起来。
“幽冥移魂丹?”
“什么鬼?”
“咦?怎么会有这骚操作?”
“奇怪,这书倒着看,内容竟全变了!”
张天赐突然惊奇发现,这本书从头往后看,都是些救人治病的仙丹。
而从后往前看,尽是些狐鬼怪妖之事。
惊讶之余,不禁兴奋起来。
“原来奥妙藏在这里?难怪我没有发现!”
“这个《太皇炼丹术》,实为老君呕心沥血之作,非常难得。而他最大的秘密,就是隐藏在正面之后的狐鬼怪妖之事。现在明白了吧?”
“知道了,如此说来,这个玲珑阁还是没有骗我。看来这事能成了。”
“成不了。”虚空之人轻声说道,带着一丝的凄凉之意。
“怎么啦?为何如此讲?”
“虽然你找到了解决方法,但是你还缺两味药。而这两味药,以你目前实力,根本集不齐。”
“哪两味药?”
张天赐听说就差两味药,自是懒得去书中查看。
既然神瞳什么都知道,索性一次性问个明白。
“一味是八百里黄泉路上盛开的彼岸花的花瓣,一味是忘川河旁孟婆山庄的七情泪。这两样,全部是纯阴之物,必须下到幽冥界,方能寻得。”
“哦,幽冥界,不就是黄泉吗?我上次还跟两位判官打过照面呢?”
“此一时,彼一时。”
“当时你只是在鬼门关前,根本还没有进入黄泉之路。”
“所谓鬼门关,一关隔阴阳。关外阴阳混沌,是谓过渡。所以,你还能扛得住极阴之气的侵扰。”
“关内极阴无阳,是为鬼界。”
“如果未死之人,只身进入黄泉,怕是有去无回,永坠无间了。”
虚空之人边说,边做惋惜状。虽未见其形,也能感觉得出他的无可奈何。
张天赐见其绕来绕去,说了一大堆,却没有一个成行的,于是不削一顾地反问道:“啊,这样啊?那就是说,没有办法啰?”
“也不是,集齐九龙之后,你自会觉醒复苏。到那时,上天遁地,九幽索魂,东海擒龙,无所不能。”
“甭说跟孟婆要眼泪和彼岸花,你只管随便张张口,不管是哪个阎王爷,都要卖你万分面子的。”
“到那时,方法自然很多,更不限于非要吃力不讨好地炼制这‘幽冥移魂丹’。”
神瞳其实说的很明白,大意就是:
你现在就一俗人,唯一的办法你也毫无办法。
还是一老一实的去寻找九龙金牌当紧!
找到金牌,觉醒复苏之后,随便张张口就能办成的事,何必再脱了裤子放屁,费那劳什子劲,吃力不讨好地炼什么个狗屁的“幽冥移魂丹”。
张天赐虽然神力被禁制,但是脑筋没有被禁锢。
他那么聪明的脑袋,能想不明白?
才怪了!
他想了想,继续问道:“是不是只要炼成了‘幽冥移魂丹’,就可以实现了?”
“没那么简单!”
“即便是炼制出‘幽冥移魂丹’,还要再辅以‘九幽移魂法阵’,才能招得胡月芝破损的灵魂。”
“而炼制成功的‘幽冥移魂丹’应是阴阳两颗才对。”
“阳丹给小六子服下,用以在小六子脑海中建立梦境驿站。”
“而‘阴丹’则将配合‘九幽移魂法阵’,将胡月芝的灵魂锚固在小六子的梦境驿站之中。”
“如此这般,方可在每月月圆之夜,让胡月芝和小六子在梦境中相遇。”
“这么麻烦?”张天赐有些嫌弃地,小声嘀咕了一下。
“是啊,你倒是随口就答应了,感觉很爽。”
“但事实上,貌似小事一桩,实则复杂异常,均为牵一发而动全身之事。”
“话说,这小六子本身命格奇特,五行克母,八字克亲。凡是与其过分亲密之人,均会受到其命格牵连。”
“而胡月芝的灵魂已经被炼狱所伤,只剩得残缺的两魂四魄,少不得要修补一番。而且,阴阳之事,跨界之作,要通过法事玄通来办,本就复杂异常。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达成的。”
虚空之人说了一大堆,张天赐只当是废话一通。对他来说,他只记住了两点,一点事情的根本都源于小六子奇特的命格。
其次就是事情很麻烦,最好不要去触碰。
哼你不让我碰,我偏要尝试。
你处心积虑地叫我去找九龙金牌,哼我偏不去。
等着吧,哼哼
张天赐表面上一副悉听尊便之形,而心里面已经升起了波涛。
想到还有几个问题未弄明白,自是非常和谐的控制好了发作的情绪,笑嘻嘻地问道:
“哦,那那个‘九幽移魂阵’哪里有得学?”
“这个倒不难,你之前学的那个《玄黄阵法》中就有记载。”
“哦,这样啊。这么说来,要想办到,实非易事。”
“是啊,我倒觉得,你费尽心力地去捣腾呃,不是,是收集那些。还不如集中精力去寻找九龙金牌,快速地觉悟苏醒方为上策。”
神瞳说着说着,好像就染上了世俗,上了脾气,差点儿透露出情绪出来。
他费尽心机,绕来绕去,还不就是想让张天赐知难而退?
搞清楚自己眼下到底该干啥?
不能老是眉毛胡子一把抓,没个头绪。
“啊,是啊。我觉得你说地很对呢?”
张天赐眼睛滴溜一转,故意“谄媚”地说道。
其实内心里面,已经很来气了。
身边之人,但凡是有些古怪的,都在诱导自己去找那个‘劳什子’的“九龙金牌”。
说什么集齐金牌之后,就能觉醒,就能知道前世。
失忆又如何?
我现在有思语,又有秦爷爷,本就是一个幸福的家庭,何必去自寻烦恼,找那些个不自在干嘛?
不知道,反而拥有幸福。
知道了,反而会失去。
这点儿,张天赐比谁都清楚。
要说他不想神力,不想提升境界,那是假的。
但是,自打遇上张思语和秦海洋,他就感觉自己漂浮不定的心已经定下来了一般。
什么个超凡脱俗,什么个清修寡欲,都先一边去吧。
红尘怎么啦?
红尘我潇洒!
红尘我快乐!
红尘我幸福!
都说知足常乐,张天赐此时就是这般的想的。
对于那些个蛊惑自己去找那劳什子九龙金牌,他只想回一句:
“切,秀透了。”
虽是如此,张天赐依然不露声色。
表面强壮认可,内心自然有他自己的小九九。
看想要问的基本都了解得差不多了,索性起身告辞。
于是说道:“那个,既然这样,还是等日后集齐金牌,觉醒复苏之后再做打算吧。”
“如此甚好。”虚空之人貌似有些兴奋地说道。
“那就告辞!”
说完,张天赐退出幻境,回到现实。
回到现实的张天赐将事情前后仔细回忆了一番。
虽然觉得神瞳讲得很到位,也很仔细,貌似很有道理。
原以为小事一桩的,没想到却如此麻烦。
来回掐算了几遍,好像都如神瞳所说,过程和结果都异常复杂。
而只身前往幽冥界的黄泉路寻找彼岸花和孟婆七情泪,貌似自己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谁能确保马到功成?
都不见得!
所以,对方能不能给先不说,自己能不能顺利回来,那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那最终的结局,倒是非常肯定。
可能性为零。
想到此处,不禁心生叹息起来。
“哎呦嚯”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恩人呐。”
“这深更半夜,恩人何故不休息啊?”
忽然,阴阳汇灵神木之中传来一男子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情不好,老觉得那男子话音中总带着丝丝幸灾乐祸之意。不免心生不畅。抬头嗯了一声,一转头,见身后阴阳汇灵神木晃动一番,从中走出一年轻男子,看那容貌便知,准时那忠厚老实的“阿阳”没错了。
“原来是阿阳啊!”
“咦你怎么不去陪你的小可爱,阿阴。”
“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出来干嘛啊?”
“难道是出来偷窥月中仙子不成?还是”(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惺惺相惜
张天赐忽生“报复”之意,一边说着,一边舞动着手指,鬼鬼地笑着。
那意思,你懂的!
“瞎说,我有‘阿阴’,怎么会去想那月中嫦娥呢?”
“更何况,‘阿阴’比那嫦娥要胜上百倍。”
阿阳摆出一副傲娇的神情,四十五度角斜向上视,洋洋得意地说着。
那感觉,自是美极了。
不等“阿阳”说完,张天赐眼睛一转,又抢着说道:
“哦,我知道了。莫非你和她嘻嘻嘻”
“那个,不是你所想。”阿阳脸色突变,忽感天赐有不怀好意之心,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别瞎猜,‘阿阴’她很好的!”
说这话,声音都明显小了很多。
既没了适才那般志得意满的傲娇,又没有了昂首挺胸的气势,反倒是显得底气不足,心中发虚起来。
“哈哈哈你说,你们是不是吵架啦?”
“啊哈哈哈”
张天赐见那“阿阳”因气急而憋得脸色通红,却又哑口无言,异常开心。
更加助长了他恶作剧的雅兴。
想有意拿那忠厚老实的“阿阳”戏耍一番,以缓解自己烦闷的心情。
这纯粹是以人娱己的自私做法,不曾想被老实巴交的“阿阳”给撞上了,也算是他运气不好吧。
紧张小心的“阿阳”本指望着张天赐口中积德,嘴下留情的。
殊不知他表面上“歪打正着”,实则不知内情,所述之话,尽不及心中所忧,故而虚惊一场,突生“劫后余生”的庆幸,忽地长舒一口气。
“哎你别说了。只是小拌了两句,一会儿就好了。”
老实的“阿阳”尽不是张天赐的对手,被他“调戏”得羞红了脸,搞得好似犯了什么大错一般。垂手低头,羞愧难当。
“哦看来,你是出来躲清闲了,不是专门来找我聊天嗒。”
“啊哈哈哈”张天赐左手背后,右手指点指点“阿阳”,自是得意地笑着。
“哎,也不能这么说。”
“月色之中,见你一人,独坐汇灵神木之下,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煞是可怜,故而心生惋惜,特前来陪伴一会。”
“嗯,谁叫你是我的恩人呢!哈哈哈”
都说兔子急了还咬人,这老实人要是被逼急了,迟钝的嘴巴有的时候也会“逆袭”。
这不,“阿阳”不知何故,忽如开启神力加持一般。
那嘴巴子,瞬间变得嘴上抹油,能说会道起来。
一时间,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你来我往,各不相让。
一方极富言辞,口若悬河;一方是口钝舌惰,严防死守。
一方是海阔天空,极具想象;一方是逻辑严谨,据理力争。
一边是穷追猛打,犀利进攻,潇洒自如。
一边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丝毫不乱。
虽不见火星撞地球般激情澎湃,到也有几分刀光剑影,电光四射之形,几番回合嘴上争斗,难分胜负,无比精彩。
胶着之势,更加激起了张天赐好斗争胜的**。
惊奇之余,又好似发现新大陆一般,甩开那些桎梏,另辟蹊跷,畅快淋漓地跟“阿阳”同志,“吹牛打屁”起来。
真所谓,不打不相识。
又俗语:志不同而道不合。
志同道合之下,自是话题颇多。
两个孤零零的男人,就这么位于阴阳汇灵神木之下,于斜月冷光之间,叙春论秋,谈古说今,琴棋书画,阴阳八卦,无所不谈,无所不聊。
一时间,谈笑风生,英姿飒爽;
个个气宇轩昂,句句精彩绝伦。
如此浪漫宁静之中,非婉约恋爱之人,实志同道合之友。
心心相惜之间,搞得好像一对
哦,算了,为了袒护“上尊神仙”的颜面。
那啥,就不说了。
两男人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共兴趣的话题,聊得一头奋劲。
自不知说了多少箩筐的话语,阿阳方才想起什么,特神神叨叨地问道:
“适才见恩人于汇灵神木之下,扼腕叹息,此为何故啊?”
“哎事情是这样的。”
张天赐将小六子的事情,黄天辉的请求,以及神瞳出的主意,玲珑阁中的故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的知音。
呃,不是,严格的讲,是“阿阳”同志。
“你说这事啊,嗨,这点儿小事,还能让您成了心事。”
“嗯?怎么啦?”
“甭听他们胡扯,哪有那么复杂。”
“哦?难道你有更简便的方法不成?”
“切,这有何难?”
“你到树上扯三片树叶,用凝露水煮开,辅以你的意志,化成三份。”
“一份给小六子服下。”
“一份浇到胡月芝的坟头。”
“一份你自己服下。”
“如此这般,当晚见效。如不见效,你来找我!”
“靠,就这么简单?”
张天赐惊讶得竟然爆了粗口。
只是,他太过兴奋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世俗伦理的约束了。
激动之余,一把抓住“阿阳”的双肩,紧紧捏住,用力摇晃起来。
“哎哎哎放手!疼嘶”阿阳被蹂躏得怀疑人生,疼得龇牙咧嘴,紧急向张天赐求情道。
“啊!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激动过头了。呵呵呵
“你刚才说的,当真?”
张天赐搓着双手,虽一脸抱歉之意,还不忘求证一番。
“对啊,就这么简单。”
“阿阳”骄傲之言饱含理所当然之意。
然眯眼斜眉之间,又生嫌弃之感。
不过兴奋中的张天赐毫不在意,大呼一声:
“我去”
激动之余,长舒一口气。
忽而眉头一锁,心中不禁恨恨起来。
看来,这神瞳和玲珑阁也有不靠谱的时候啊。
如此简单之事,何故跟我绕这么一大圈呢?
现在看来,摆明的是不想帮我嘛!
张天赐越想心中越郁闷,阴沉着脸,拳头攥得紧紧。
因为他知道,不管是神瞳,还是玲珑阁,定会是有更加简单的方法。
他们不说,无非是想
“好啦,你也别想多了。神瞳和玲珑阁的方法虽然复杂些,但也同样有效。他们如此这般说,也是有原因的。”
“你说的是”
“对的,跟你想的一样。”
“好吧,难道你也是这样想的?”
“哎,怎么说呢?我是希望你能快速地去找九龙金牌。这样的话,我和阿阴也能早日摆脱窠臼,成就百年好合之缘。”
“如此美事,你觉得我是跟你讲实话,还是讲你想听的话?啊哈哈哈”
“阿阳”虽然忠厚老实,但不是那种不谙世故之人,
见张天赐心生烦闷,作为自己的“知己”,自是想尽办法,转移注意,试图让其开心起来。
不过,张天赐的情绪并没有因此而完全改善,依然是阴沉着脸,说道:
“如果这样的话,你不用讲了,我已然明白。谢谢!”
然心里面又想着,是否找个机会去找神瞳理论理论,说说清楚。
但随后一想,毕竟求人之处,用到之时,自是很多。
况神瞳、玲珑阁神力加持,绝世罕见。
细心呵护还来不及,怎可因一时之意气用事,心直口快地自相伤害起来。
且不谈未雨绸缪,以备无患。
若因此而伤了和气,坏了关系,为日后的合作埋下隐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更何况,理直气壮地当面理论,对方倘若死不认账还好。
要是直言各种缘由,处处袒护自己,反倒是显得自家子小气不堪,鼠目寸光了。
详思一番,又不禁释然。
也许,他们要求自己找九龙金牌,或许并非坏事。
虽有些愤愤不平,然自知求同存异非一朝一夕。
口舌之争,只会增大嫌隙。
于己,于他人,都不合适。
经此一番心理斗争,心中的不如意,自是烟消云散。
展开笑容,对“阿阳”一抱拳,表示感谢。
“不用谢!你能解脱出来,实为好事。”
俩男人那惺惺相惜,情投意合的感觉,像极了一首诗:
回文书中白头吟,人生难觅一知音。
好似前世注定的缘分,今生相见,那绝对是可劲地聊啊,竟忘了身边之事。
正在此时,“嘎吱”一声。
门打开了,月光之下,走出一妙龄女子。
首先发现的是“阿阳”,随即心领神会,起身告退。
不忘在张天赐肩膀上拍了拍,小声说道:
“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朋友来了。”
“啊?哦,好的。”
张天赐回过神来,目送“阿阳”离去。
回头看时,见思语已披着一身单薄的睡衣,于仙雾滕袅中,款款而来。
婉约而含蓄,冰清而动人。
如月中仙子,似湖畔西施,
若落日昭君,恰画中玉环。
如此美妙之人,如此浪漫之景,看得张天赐不禁愣了神。
“啊!思语,你还没睡啊?”
“哼某人失踪了,几晚未见,我能睡得着吗?”
张思语轻轻走到张天赐身边,挨着坐下,托着下巴,看着斜月,一脸幽怨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飓风来临
“呃,我睡觉打呼噜,怕吵到你。你毕竟还要上学,功课要紧。我都是很晚才睡的。”张天赐快速转动着脑筋,东拉西扯地撒谎道。
“是吗?是睡院子,还是睡房间啊?”
女孩子话里明显地带着气!
说话时,看都不看一眼张天赐。
“当然是睡”
张天赐忽觉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立即弯道刹车,转换道:
“呃,我看你睡着了,不忍心打搅你。所以就在院子里打坐,修炼。嘿嘿”张天赐差点儿说漏嘴,额头上竟然冒出丝丝冷汗,一脸讪笑,用以弥补卑微的心虚。
“哼那你就在院子里跟这棵木头过一辈子吧。永远不要回房间了。”说完,丢下话,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空留给自己一个曼妙多姿的背影。
“啊这”
“生气啦?”
“怎么办?”
张天赐一抬手,目送着气呼呼的张思语远去。
原以为会月下佳人相伴,你侬我侬,浪漫一下的。
结果,才一会儿的时间,一集都没有熬过去,就又开启了“孤家寡人”模式。
这还不算可怕,最可怕的是后面持续的“寒战”。
一想到那冷若冰霜的面孔,寒若冷峰的言语,视若不见的眼神,顿感心如刀绞,身缠荆棘,不禁浑身颤抖,痛苦万分。
为避免那该死的“寒战”,脑子里面自是快速地搜索着应对方案。
只是,问题比较棘手,方案一时间不好整理。
走到门口的张思语,忽然停住脚步。
半回头说道:“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过期,锁门不候。”
说完,进屋,关门。
随着那“砰”的一声关门声,时空又又开启了寂静模式。
而张天赐感觉心里刚起来的一股子激动和热情,还没有来得及认真体味一下,倏忽间就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呆愣之余,依然快速捻、掐、推、算一番。
忽然咧嘴一笑,自感美事一桩。
随即站起身来,屁颠屁颠地跟进屋内,找思语去了。
至于张天赐进房后发生什么个美事,此处自不多述,各位看官,自己脑补去吧。
脑补须有底线,毕竟张天赐同学还是正人君子一枚。
适才说到,秦海洋服下“太皇通筋活络丹”之后,捂着被子,倒头就睡了。
不知是不是丹药的原因,不消三分钟,他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自己正驾驶着小船,在碧波荡漾,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唱着歌,打着渔,顺带还晒着太阳。
天气很好,蔚蓝中无一丝云彩。
微风拂过,撩起阵阵舒爽。
明亮而清澈的空中,时不时掠过几只慵懒的海鸥,传来阵阵清脆的鸣叫声。
海面上,柔软的浪头,不断轻抚着渔船的船帮,传来轻微的,“啪啪啪”的声音。
更是为宁静中增添了万分柔和之美。
舒爽!
温度,阳光,好似经过黄金配比一般,从来没有如此舒坦过。
不禁令人突生感慨,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时闻?
恍惚中,自己好像置身天堂之上,畅游极乐之内,回归彼岸一般。
又好似,浸泡于火山温泉之中,周身都被温暖和舒适包裹一样。
暖和而安逸。
惬意!
风和日丽,阳光普照,
如此舒服的环境下,秦海洋更是铆足了劲打渔。
人啊,这心情好,运气也会好很多。
连续几网下去,自是收获满满,开心异常。
什么稀奇古怪,奇珍异宝之鱼都出现了,乐得秦海洋好似春天的花儿一般,顶着灿烂的阳光,华丽绽放着。
心情舒畅!
时间悄悄地流走着,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温度随着渐高的日头,不断攀升起来。
原本斜挂的太阳,此时好像正对头顶,直射一般。
油毡布的篷子顶,几乎要被烤化。
不断散发出阵阵呛人的,柏油味道。
甲板上的铁皮,围栏等等,但凡是铁质之物,均被晒得滚烫,一脚踩上去,如同炭火“炙烤”一般,冒出丝丝的白烟。
经此一烤,周边的海水不断蒸发起来。
如此这般,海面便成了一个天然的蒸笼。
小船如同被放在蒸笼里面的包子一般,被蒸得外热里闷。
此时,顶着日头,在甲板上不断忙活的秦海洋,自是大汗淋漓,越来越感到胸闷,气短。
空气中饱含着热乎乎的气浪,犹如桑拿一般,全身都被那闷热给包裹着。
而包裹的力度,好似不断缠绕的毒蛇,越发凌厉和凶猛。
先前还蔚蓝的天空,现已灰蒙一片,如同雾霾,又好似被灰尘迷住了眼睛一般。
原本无云的空中,也逐渐弥漫起暴热的水汽,越发朦胧起来。
不断忙活中的秦海洋,此刻更感闷热难当,口干舌燥。
豆大的汗珠,顺着满是皱纹的脸颊,大颗大颗地滚落。
在古铜色的脸上,刻下纵横交错的沟壑。
极度脱水的身体仿佛要被烤熟一般,不断往外膨胀着,顶着表层皮肤,似要炸裂开来。
那不断被撑胀的表皮,此刻正红彤彤一片,好似被烫熟的大虾,传来火烧火燎的剧痛。
而原本平静,碧波荡漾的水面,此刻竟腾起一阵阵滚烫的云雾。
倏忽间,从天堂坠入地狱一般。
这种难受的感觉,这种突然的变化,令秦海洋很不安。
经验告诉他,可能会有一场大的风暴要来。
必须加快手中活计,赶在风暴来临之前,快速收完这网,好速速回家。
打了一辈子的渔,海上风暴到底有多么疯狂?
会有多么恐怖?
他比谁都清楚。
于是,一边不断地擦拭着汗水,一边快速收着渔网。
谁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拼命拉上来的这网,根本没有什么稀罕宝贝,竟是些死鱼烂虾。
那些个死了的鱼、虾,如同被开水烫过一般,全身通红通红。
秦海洋自是郁闷至极,心感晦气,抬头看了一眼海面和天际。
如此高温之下,大海几乎要沸腾起来。
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想:
如此情形之下,整个海面还不就是一个大的火锅?
那些个鱼虾,自是被烫熟的海鲜了。
不知道是不是好心情还没有走,竟然很闲情雅致地嗅了嗅渔网中的白鱼红虾。
“嗯是有股子被烫过的海鲜味道。”
“咦要是来点醋,加点蒜末,嗯,再放点芥末”
“嘶美味啊!”
想到美好之处,竟忍不住流下了向往的涎水。
好吧,理解一下秦海洋吧。
理解一下从小生长在海边的渔民,那种对海鲜的特殊情感。
此时的秦海洋倏忽间有些臆想了。
忽然,闷热之中,脸颊感到一阵冷风吹过。
忽地打了一个激灵。
冷风之中,饱含着凉凉的水汽。
如此闷热之中,竟然传来凉风
“不好,暴风雨要来了!”
“尿抖”一般的秦海洋,瞬间回过神。
一边四下环顾,一边快速整理渔网,将那些个“海鲜配料”,
呃,不是,是死鱼烂虾,统统丢进海里。
一番忙活,秦海洋尽是浑身湿透,如同刚游泳上岸一般。
未及收好网,自觉天空昏暗下来。
一抬头,见虚空之中,乌云密布,云海腾涌。
适才还艳阳高照,忽地又变得阴云铁幕一般。
不禁心里嘀咕:“这鬼天气,也真够了。”
“出来时明明看过天气预报的,也没有听说有下雨啊!”
瞧那天空,一副“憋尿”的样子,想必不多时就要发作了吧。
预想着,即将到来的一场暴风雨,不会是飓风级别吧
自己的运气不至于这么差吧!
想到此处,心中不禁吃了一惊,手中一哆嗦,自不知按了个什么键,适才刚拉上来的一网,竟又被自动抛射出去。
秦海洋也是被刚刚鬼使神差的一个动作给楞住了。
这无心之事,算好事,还是坏事呢?
想不明白!
回过神来的他,不知是心存侥幸,还是因为早上的巨量收获给诱惑了,竟幻想着再挑战一把!
更令人无语的是,不知怎的,他脑子里面竟然冒出了:
“人生难得几回搏,此时不博,何时搏?”的警示语录。
好吧,生死关头,他老人家脑海中竟然冒出了如此的“毒鸡汤”,看来也是被现实世界给害的。
殊不知,连命都保不住了,还博个鬼啊
秦海洋自是没有想这么多,已经开启了他最疯狂的人生挑战模式。
只是,海面的情况远比他预想得更加恶劣些。
突然,海面卷起一阵凉风。
风中裹挟着浓浓的咸鱼味,和淡淡的海藻味。
那又咸又涩的海水,似乎已经融入了潮湿凝重的水汽当中。
天地之间,仿佛已经融为一体。
水天一色,浑然天成,天衣无缝,不可分割。
秦海洋自感不妙,犹豫中再抬头看那天空,已是乌黑一片,如夜幕一般。
而那浓密的乌云,除了沉重,已无法感知其厚度。
就这么层层叠嶂,悬浮头顶。
这倒也不是问题,只是那云头好像太低了些。
似乎轻轻一伸手,就能够触碰到那翻滚涌动的云海。
那感觉,瞬间让人想起一句诗: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恐怖蔓延
而就在此时,船舱中的应急感应灯,竟非常应景地,鬼使神差般地,突然点亮。
惊得秦海洋猛地一回头,自觉头皮发麻,背后发冷。三魂六魄立即游离了三分,吓得差点儿没有站稳。
饶是亮着也就算了,还一闪一闪的。
闪了两三下之后,又自动熄灭了。
稳定情绪之后,秦海洋迅速更换了灯泡,抬头眺望,发觉更大的恐怖即将来临。
因为回头瞬间,他看到了四周尽是包裹在浓稠的黑暗之中。
如墨汁一般的混沌世界,如地狱一般的狰狞空间。
顿感情况不妙,形势不对。
“不好,暴雨要开始了。”
海上天气就是这样,眼看着风和日丽的,瞬间就能够变成狂风暴雨的节奏。但是不管如何变化,尽是有底线,能够预知的。
哪像今天,好似一个婴儿的面孔。
说变就变,毫无任何之征兆,心中不免多有抱怨起来。
抱怨归抱怨,赶紧地收拾好渔网,开船离开才是正事。
狂风之中,停止的船只最容易被卷入海底。
唯一正确的选择,就是尽快驾船离开那恐怖的风暴之眼。
空中搅腾的风越来越大。
狂风中饱含的水汽越来越足,慢慢从雾气,变成水汽,再变成浓稠的水滴一般。
看这节奏,十有**是飓风的节奏。
“不行,不能再拖了,得赶紧离开才对。”
焦急之中,然收网的速度却不像之前那么迅速了。
因为渔网越来越重,且有不断增加的态势,感觉这网的鱼非常多。
被拉上来的渔网,不再是之前滚烫的感觉,
反而是越来越冰凉,越来越寒彻。
好似被南极海水冰镇过一般。
每抓住一次,都像是抓住极寒的冰块一般。
再看那眼前墨汁一般的海水,不断翻滚汹涌着。
汹涌的海水之中,夹杂着无数大小不一,尖锐无比的冰棱。
那些个锐利的冰凌,随着剧烈涌动的海水,不断砸向小船的船帮。
好似一个个凿子一般,“咔嚓咔嚓”地在船壳上敲咂着。
貌似要将船帮凿穿一样!
恐慌如同一个不断滋生蔓延的野草,不断填满秦海洋的内心。
如果还不收手,继续收网的话,少则而是分钟,多则半小时都不得完成。
但是看这海天之间状况,那“憋屎”一般的暴风雨,估计连两分钟都等不及。
怎么办?
是继续收网?
还是?
如此沉重之网,想必定是收获颇丰。
几十年的打渔经验告诉他,通常狂风暴雨来临之前,天气剧烈变化之时,最是收获的好时候。
故而,很多冒险之人专挑此时下网打渔。
真所谓,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
但是,今天的情况,到底是坚持下去?
还是迅速放弃?
他秦海洋必须在三十秒之内,快速做出决断。
危急关头的秦海洋冷静而果断,不消10秒,就做出了决断。
他腾出右手,抓起旁边的一把砍刀,一把将渔网砍断。
“轰隆”一声。
沉重的渔网跌入海内,如同泥牛一般,“咕隆隆”的,
冒起一阵泡沫,滑向海底。
虽心中多有不忍,但,钱财毕竟身外之物。
命都没了,还谈什么金银钱财?
命都没了,还冒什么险?
断网之后,秦海洋不做任何停留,迅速冲进机舱,发动电击,开动小船,快速朝家的方向驶去。
就在同一时间,空中传来剧烈的雷暴声,震得海天同时颤抖。
小船操控室像被放到了振动台上,上下颠簸得越来越厉害。
要不是秦海洋多年锻炼出来,早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得魂不附体,拼命呕吐几番。
此时的他,顾不及想太多,只能瞪大了眼珠子,盯着前面稠密的海况,穿过密不透风的黑色,集中精力的开船回家。
小船的动力已经开到了最大,但还是感觉被黑暗给凝固了一般。
除了颠簸,上下翻滚,左右不停晃动之外,竟没有感觉挪动半步。
窗户外面,海天之间,难分彼此,好像粘合起来。
无法看清,哪块是天,哪块是海。
船头两个大探照灯,释放出惨白的光芒,像受到极度惊吓一般,虽穿透了浓稠的暮色,却照不亮眼前完整的黑暗。
空中的雨点,夹杂着豌豆大小的冰雹,像瀑布一般,倾泻而下。
疯狂地打在玻璃上,棚子上,甲板上,如同炒豆子一般,砰砰作响。
强化玻璃的隔窗,已经被那些个冰雹给咂得丝丝裂缝,真担心,不知他还能坚持到何时何刻。
而铁皮棚子顶部,像是被人拿着筷子、勺子拼命敲打一般,乒里乓啷不绝于耳,时不时地还能看到被冲撞出的凹痕。
形势相当的骇人!
狂暴的风搅得海面浪涛滚滚,沸腾一片,可怜的小船,如同滚粥之中的一片菜叶,忽上忽下,惊险异常。
那不断涌起如山峰一般巨高的浪头,排山倒海一般碾压过来。
巨大的浪头,随着空中的暴雨,驾着肆虐的狂风,从渔船的头顶如泰山压顶一般,直扑下来。
瞬间,四周一片黑暗。
小船如同沉没在墨汁般的海水之中,每一个角落,全是腥咸无比的海水。
来不及被挤压出去的空气,瞬间形成一团团白色的泡沫,在墨黑色的水中,如同鬼魅一般,到处乱窜。
又好像狰狞的骷髅头,到处游走。
此情此景,真像是穿越到了地狱一般。
原本就惊骇无比的心灵,好似彻底的淹没在了那冰冷的海水之中。
窒息和死亡,慢慢像自己游了过来。
只是,未等恐怖如斯的死亡和窒息像剧毒无比的海蛇一般缠上自己,坚强的小船,却又像永不沉没的潜水艇一般,在低密度的环境中,奋力前行,一次次的冲出了死亡的魔爪,击碎了令人窒息的绝望。
只是不知道这极度不平衡的“猫鼠游戏”,谁还能坚持到下一刻。
再看小船,秦海洋则将自己反锁在封闭的操作室内。
丝丝的海水还是从细微的缝隙中渗透出来,在其脚底形成汪洋一片。
好在没有真的沉入海底,要不然,操作室早就被淹满了。
生死面前,危急关头,秦海洋自是想不了那么多了。他一手紧握操作杆,一手紧抓油门。
目不转睛,紧盯着面前不足10米的景象,不断变幻着小船的行走路线,切换着行驶的速度,努力避开忽高忽低的浪头。
一时间,小船儿就像一头疯狂的铁牛,重重的喘着粗气,发出低吼般的深哞,在黑暗之中狂躁地乱窜着。
但是无奈,海浪汹涌,波涛澎湃。
小小的船儿,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姿。
一会儿被挤到谷底;
一会儿又逆行在波峰之上;
一会儿又被托到了浪尖之上,整个船身都被海浪的力量抛到了空中。
船尾的螺旋桨在空中飞速的空转着,击打着湿漉漉的海水,四处飞溅,真正变成一艘凌空疾驰的“飞船”。
不知飞了多久,忽地又像“剑鱼”一般,
“嗖”的插入浓稠的海水之中,继续变成能飞能潜的超级潜艇。
空气之中浓郁的恐怖和压抑,如同被海水极度压缩后的空气,憋得你头晕脑昏,胸闷气短,神情高度紧张,浑身瑟瑟发抖。
“轰隆隆”
浑浊的空中,电闪雷鸣,如蛟龙飞腾,如银蛇狂舞。
那些狂躁不安的闪电,在空气中瞬间炸开,变成一张恐怖狰狞的电网,将原本暗黑绝望的天空照得惨白一片。
如同“死人的脸”,又好像海鬼在召唤。
那一闪而过的亮光,照得形单影只的小船苍白无色,
好似一头即将精疲力竭的,奔驰的公牛,
在跟黑暗和恐怖的斗争中,能够坚持到何时,冲向何地,谁都不知道。
不过,他还在继续坚持着。
船舱里面的秦海洋,目光炯炯。
古老精致的烟斗中,燃烧着枯黄的,劣质烟丝。
散发出呛人的烟气,弥漫了整个控制室。
一时间,烟雾缭绕,雾气弥漫,熏得秦海洋双眼通红,
像一头急红了眼的斗牛,
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誓与恐怖与黑暗斗争到底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多少次面临倾覆的危险,
一次又次一被拍进海水之中,
一次又一次冲出那墨黑色的恐怖与狰狞。
一次次凌空的飞翔,
一次次跌落谷底之后又冲向波峰。
在与那魔鬼般的狂风暴雨斗争之中,虽每每都面临九死一生的危险,但时常又在旦夕之间,火线之时,傲然出世,冲出重围。
亦如浴血奋战归来的勇士,
又如傲立于尸山血海之上的将军。
然,魔鬼一次次的疯狂反扑,而小船却临危不惧,勇斗黑暗,毫不退缩。
如此形成凝固胶着之势,跌宕起伏之形。
忽然,秦海洋发现,远侧的天空,逐步明亮起来,只是颜色稍显怪异,如同被火烧一般,又好似流血一样,红彤彤,冷艳艳。
再往前,海天一侧,海水由浓郁的黑色变得发亮,并逐步变得红通一片。(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地狱之门
“什么情况?”
秦海洋惊讶之际,舱外的海水也出现了另一幕怪影。
排山倒海的巨浪向那火红的天际汹涌而来,将精疲力竭的小船顶在浪头,前赴后继般,快速朝天际“飞”去。
小船就这样,不断地被抛向天空之中,毫无改变轨迹之能力,只能放任失控,随波逐流下去。
不知道为何,秦海洋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很模糊的传说,还是他爷爷告诉他的一个传说。
据说,海的尽头,不是陆地,而是地狱之门。
地狱之门,好似断崖,虚空之中,海水倒挂,
似瀑布飞旋,飞流直下。
似悬崖峭壁,怪石嶙峋。
漆黑如墨的悬崖深谷之中,则是万丈熔岩,火红一片。
火红之中,到处是尸山血海,辽阔无边,
绵延之处,无不是浓烟滚滚,上山之路,熔岩流淌,尸横遍野。
此为:“尸峰山”。
所谓的“尸峰山”,其实就是地狱中的一座高山。
只不过,这个山的来历颇为离奇。
当初地藏王初来冥界开宗立派,跟冥司十大阎罗还无甚交集。
而阳间战火纷飞,该死之人和枉死之人每日剧增。
那些个死魂灵,个个哀怨滔天,怨气逼人。
每个都不愿意去炼狱轮回,常徘徊于鬼门关之间,游走于黄泉之内。
同时,一大群心怀鬼胎的厉鬼,刚死之恶鬼,贪恋红尘,不思悔改,自诩没错,既不愿承受炼狱之苦,又不想被阎王审判,趁机作乱,和那些个死魂灵,一起簇拥于鬼门关和黄泉之间,堵得阴间一片混乱。
事态严峻,一时间,阎王也好,判官也罢,竟毫无办法。
无奈之下,只能请地藏王出面救场。
地藏王并没有动用冥府阴兵,只是在其间开坛**,承诺给这些个鬼魂一个忏悔改过的机会,重新建立另外一个轮回转世的道场。
如此就迎来了“尸峰山”的拔地而起。
此山高达万丈,山脚到峰顶,既有春夏秋冬四季之变,又有元亨利贞变化之玄。
山顶之上,高峰环绕,簇拥着一巨型火山。
火山之中,熔岩滚滚。
熔岩之内,就是传说中的创生之门。
那些个贪图捷径的厉鬼,簇拥成群,形成一条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鬼魂大军,相互拥挤着向山峰顶端爬行。
而他们的目的地就是传说中的创生之门。
所谓创生之门,就是给那些个死魂灵,不管是恶鬼,还是好鬼。只要是不想去炼狱轮回的,还想着要保留红尘记忆的,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只要能够跳入,十之有**能够重生做人。
但也有偏差的,穿越过去之后,不一定是人,也许是鬼,也许是怪,也许是畜生。
但毕竟重新做人的机会是最大的。
故而引得众恶鬼纷纷冒死前来,疯狂尝试。
只是,上山之路,九死一生,困难重重。
先不说那四季丛林之中的洪荒猛兽,光是那跳入之后,没有进入创世之门,掉入岩浆的,就会直接被四周的炽热给吞噬,瞬间烧得灰飞烟灭,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再往下,秦海洋就不知道了。
小时候,总觉得这是他爷爷吓小孩子们的谎话,从来没当真。
不想,今儿个紧要关头竟突然想起。
莫非,这个世界的尽头,海洋的边界之处,真有这么个垂直世界?
真有如此玄妙的天机?
这……
好像不科学吧!
哥伦布不是证明过,地球是圆的吗?
那些个人造卫星不也是拍出“圆球”的照片了吗?
何时会有下坠的世界?
垂直的恐怖?
地狱的大门呢?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操作台上的一个灯光闪烁起来。
“坏了,没油了。”秦海洋心中一惊。
如此紧要关头,邮箱内竟然没有油了,那不是找死的节奏吗?
“不行,得赶紧重新加油。”
好在控制舱外,锚固在墙壁上的,还绑着一个油桶,里面大约还有一缸油的量。
只是,要将此移到发动机仓,需要费些力气。
更要经历一番曲折。
因为,空中的暴风雨还在持续着。
狂风肆虐之处,缝隙中呜呜作响,如鬼哭狼嚎,如夜叉狂吼,如狼奔豕突,如海鬼嚎叫。
恐怖和绝望借着狂风之势,横扫船身,穿透心灵。
如一把魔鬼之手,揪得你的心,砰砰砰地乱跳。
不禁神情错乱,贪生怕死起来。
“不行,一定要加油,要不然绝无生还的机会。”
秦海洋心中一横,下定决心,用一根木棍,卡住操作杆,控制好方向。
深呼一口气,猛地拉开舱门,冲入雨中。
狂风暴雨之中,他扶着墙壁,于颠簸之间,慢慢朝固定的油桶挪动着脚步。
一边极力稳住身体重心,一边极力前进。
好不容易移动到油桶旁边,一手牢牢把住墙壁上的手把,不至于被那颠簸的小船给甩出船外,一手使劲的去解开锚固的螺栓。
不知道是不是魔鬼般的天气识破了秦海洋的意图,一瞬间,原本有些缓和的天空之中,忽地又雷声四起,电光闪烁。
巨大的雷电之势,竟凝结出了十来个球形闪电,照着小船的方向就疯狂砸射而来,不断在周边“哐哐哐……”的炸裂开来,激起万丈高的浪花。
照得天空和海面一边惨白。
弹跳的电弧在小船的周边和上空如狂舞的银蛇一般,
疯狂乱窜,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
摇晃得船身剧烈抖动,好似要将小船撕得粉碎一般。
空气中处处凝固着恐怖的气氛,但是秦海洋管不了那么多,反正都是死,等死还不如勇斗一番再说。
勇斗之后,也许死不了呢?
秦海洋好不容易将锚固油桶的螺栓解开,颤巍巍地抱着油桶,往发动机舱挪腾。
忽然,一个巨浪打来。
动力不足的小船,立马如坠云端,摔了个倒栽葱,笔直的往浪底跌落下来。
“不好……”
秦海洋一句话还没有喊出,脚底一滑,整个人被掀翻,后背重重跌在甲板之上,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感觉那撞击的瞬间,灵魂差点从他躯壳内被挤压出来。
迷糊之间,沉重的油桶,已顺势从其怀中掉落,滚走。
在甲板上蹦跳两下之后,掉入漆黑一片,深不见底的大海中。
望着最后的指望,非常可惜地掉入大海里面,秦海洋心中不免一沉,一整懊恼涌上心头
被死亡压迫而产生的绝望之情,如同魔鬼之手,死死卡住自己的脖子。
又好似那无情的海水,不断汹涌而来,浇灭心中仅存的火焰。
而然,将死之人,总会被逼发出无穷的勇气和智慧。
就像现在的秦海洋:
“哼……想要我死,没那么简单。”
“既然生我来到这个世界,想要我这么早回去,没门。”
“要我的命,得看你有没有这等本事。”
“哼……有种的来啊!”
秦海洋一手紧紧地攥着墙壁上的把手,一手伸出中指,对天空来了一个鄙夷的手势。
空气之中,还是电光闪烁,雷声隆隆。
那恣意的黑暗,如同得势的小人,再次“狗仗人势”般地肆虐而来。
夹着那狂风暴雨,不分青红皂白,一股脑儿的朝秦海洋倾泄过来。
将其吹得站立不稳,横飞起来,浑身湿得透透。
要不是警觉中,双手死死抓住那墙壁上的手柄,估计早就给这“歪风邪气”吹跑,卷入空中了。
间隙中,秦海洋稳住身子,紧贴墙壁。
在颠簸歪斜之中,顺着一个浪头的力度,借着小船颠簸的劲头,一个闪身,非常精确地滚入控制室,一把关闭了舱门,捂着胸口,不住喘着粗气。
“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得赶紧行动起来,务必将船控制住。”
秦海洋立即爬起来,冲向控制台。
忽觉脚底甲板好似被抽掉了一般,整个人立感天旋地转,凌空漂浮起来。
由于事发突然,他自是没有感觉到怎么回事。
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跌落下来。
直直地冲向前面的操作台,被重重撞击一下后,又像个皮球一般,反弹起来。
在空中翻滚两下,撞破控制室的挡风玻璃,甩出船舱之外。
在被抛出船舱的一瞬间,他彻底惊呆了。
眼看着自己的小船像呈自由落体状,像一片树叶一般,翻滚着往下落,而船尾的螺旋桨还在空中旋转着。
“什么情况?”
“怎么会这样?”
“海水呢?”
片刻懵逼之后,秦海洋猛地一抬头,整个人彻底惊呆。
强烈的求生**,促使自己又猛地往四周看去。
一时间,心里彻底凉了。
难道,爷爷说的那个传说是真的?
自己也太倒霉了吧,打了个渔,竟然把海底给打穿了?
也没得罪谁啊,怎么个就把我送到了“地狱之门”来了?
哎……
苍天无眼,天道不公啊……
再见了,思语!
再见了,天赐!
再见了……
秦海洋索性认命似的,一闭眼睛,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等待着着底的一刻。
这到底怎么回事呢?事情得推回到小船没有油之后。
原来,就在秦海洋跌进船舱,起身要去控制台时,情况发生了突变。
失去动力的小船被巨浪高高顶起,如前赴后继一般,朝着一个方向,飞快冲去。
如飞翔的雄鹰,如海面腾跃的海豚,又似掠海飞驰的海鸥。
世界就是这么的奇怪,被巨浪顶到顶端的小船,不知何故,又被巨浪的惯性给抛向了空中。
凌空飞翔的小船不等掉落下来,又被一个巨浪给顶起,继续抛向天空。
如此动作,不断重复。
不断朝着一个特定的方向疾空飞翔。
至于船舱中的秦海洋除了感觉到颠簸之外,其他竟没有特别的感受。
只是,如此动作,就在他冲向控制台的时候,小船竟然真的“飞”过了,传说中的,“海的边际”。
也是传说中的“地狱之门”。
跟恐怖的传说想比,秦海洋觉得那些个传说有些言过其词了。
因为,他和他的小船,此时的状态就像是被扔下了悬崖。
这个悬崖到底有多么深,不知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海的边界
海的边际,就是一笔直陡峭的悬崖。
悬崖漆黑一片,深不见底,宽度连绵千里,与天际相融,与海天一色,一望无际。
像一条链接天地的巨型瀑布,在轰隆隆的巨响当中,呼啸着冲向漆黑如墨的谷底。又像一块黑色的巨幕,直挂海天之间。
环顾四周,茫茫中一线全部是垂直的瀑布,耳边是呼啸的狂风,背后就是璀璨如墨的星空。
黑幕之上,星光点点,如夏夜的萤虫。银河慢旋,恰似那飞逝的时光。
如果不是将要死去,抛开恐惧和惆怅不谈,
此般的光景,如此的风光,不光非常震撼,也相当之炫美无比。
“难道,死亡也是非常的美好吗?”秦海洋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得心生感慨起来。
“当然啦,其实,死亡就是重生。没有死,哪儿来的生?”
“嗯?谁在说话?”
“是谁?莫非是跟我同一时刻死去的灵魂吗?”秦海洋还没死,脑子倒是轮转地非常快速。
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是回光返照。
会不会是幻听。
听说将死之人,脑海中都是幻像环生的。
据说,他能够看到过去,看到未来。
跨阴阳两界,集万千情绪,
相思念之人能够见面,相恨之人能够一笑泯恩仇。
说起来,这都是佛祖可怜世人,为了让人死亡时痛苦减轻,死得更加有尊严,也算是留给人世最完美的结束了。
秦海洋如同顿悟一般,人生之中,再没有比这个时刻显得脑子够用得多了。
“敢问,是哪位仁兄跟我说话?”
“可否出来一见?”
“黄泉之路,能有仁兄陪伴,相互之间,倒不显得寂寞。”
“你我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却能够同年同月同日死,实则人生幸事一件,我秦海洋,江南人士,愿与兄弟推心置腹,结义金兰。”
赴死之路,秦海洋倒是来了雅兴,见传来有人之音,不光想到了要交朋友,甚至拜把子都愿意。
“咦……怎么不见人影?”
惊讶之中,秦海洋四下环视,竟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眼下除了不远处在空中翻滚的小渔船外,面前就是不断跌落的瀑布。
其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虚空之中,除了风声就是寂静,枯燥无味。
就在他郁闷之时,忽而面前瀑布之中,涌起一股白色的浪花,浪花翻滚,不断升腾,足有5米之高。
紧接着,海水被分开,形成一个圆形的,不断旋转的洞。
洞口海水逆时针旋转着,并不断向外扩张,瞬间已经形成足有十来丈宽的圆洞。
洞口之内,漆黑一片。
洞口之外,所有瀑布、海水被弯曲。
顺着洞口,环绕过,继续往下坠落。
正想看看,这洞里面到底藏有什么玄妙,何等奇怪之时。
忽而,从洞口内部传出一阵“妖风”。
说是“妖风”,还真是非常的“妖”。
因平常的风,都是将物体吹走,吹远。
而这个风煞是奇怪,就像变色龙吐出来的舌头一般,不光能够包裹住物品,还能将卷入之物钩回来。
对,只有这个比喻,能够万分形象的表现当时的情景。
徐徐跌落的秦海洋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也没有看清楚洞口之内有什么,瞬间就觉得有一股非常强劲的吸力,像是一只无形的巨手,抓住自己,不能随意动弹。
然后就异常快速地被拉近了洞里。
被拉向洞口的瞬间,他还在想着,大难不死,一定要趁此机会,好好记下自己神奇不死的全过程。
更想看看,被卷入的这个洞里面到底会有什么玄机。
后来,秦海洋才发现,自己刚刚是多么的愚蠢。
“死到临头了,从来没有经历,也没有来过这个洞。凭什么就觉得洞口开启之时,就是死地而复生之际呢?”
如果一定要找个解释的话,一定是否极泰来,触底反弹这两个词语能够解释了。
因为,人一旦接受了最可怕的事情之后,但凡遇到任何一点稍微好一点的迹象,第一反应都会是:机会来了。
而秦海洋自然也是这样。
其实,这个就是存在于我们人类本性当中的,或者是天命当中的一种乐观的,积极的心理感应。
不过,这种感应虽然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出科学根据,但是从修炼的角度讲,人就是宇宙的一个分子,也是宇宙的组成。
而宇宙进化到如此地步,人类本身就具备了宇宙的形态。
故而,但凡宇宙中的变化,人类自是能够感应和感知的。
这种感应信号非常弱,有些敏感的人,感觉到的多一些。
而有些人,天生比较迟钝,反应很慢,感受到的就少些。
如此说来,这种感应,本就因宇宙,因天地而客观存在的。
你能感觉多少,纯凭自己的敏感度。
这个,就是所谓的第六感。
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直觉,没有任何的科学理论根据。
即便是有,也是牵强附会的瞎扯淡。
冥冥之中,玄妙之时,秦海洋瞪大着眼睛。
进入洞口的一瞬间,空中忽然强光闪过,逼得秦海洋瞬间紧闭了双眼。
如此这般,还是不能遮挡强光对眼睛的冲击。
紧闭之余,不忘拿双手来死命遮掩。
现实是徒劳的,依然清晰感觉到双目异常的刺痛之感。
连同自己的大脑,瞬间感到了昏沉,头晕,炫目起来。
渐渐地,意识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浅淡起来。
如果你觉得只是这些,那就大错特错了。
人常说:
屋漏偏遇连夜雨,漏船又逢打头风。
逐渐失去意识的秦海洋,忽觉大脑昏沉、瞌睡起来。
虽然心中已经在不断在提醒自己,要坚强,要睁开眼睛,不要睡去。
但是,瞌睡,就像一个紧裹着自己的巨蛇,越缠越紧,越来越无法控制。
缓慢之中,禁不住非常惬意地合上了眼睛。
随即,睡意就像海浪一般,汹涌澎湃而来。
自己就这样彻底地淹没其中。
不知睡了多久,忽而听到一阵布谷鸟的叫声。
“咦……什么情况?是我听错了吗?”
还没有睁开眼睛的秦海洋,竖着耳朵倾听了一番。
“咦……真是布谷鸟的声音。”
“这到底什么地方?”
“难道地狱之中也有布谷鸟儿在歌唱?”
“不要告诉我,地狱原来是一个极度浪漫而美丽的地方!”
这秦海洋的脑筋实在是令人钦佩万分,都如此地步了,还能乐观而积极。
嗯,也许这就是张天赐选择他的,最核心原因吧。
“管他的,是死不会生,是生死不了。”
“该来的总归会来,躲也躲不掉。”
“既然要我死,总要看清楚死地才行。要不然亏了不说,到了阎王爷面前,自是一问三不知!如此轰轰烈烈地请我一趟,却什么都没有记下,岂不是白来了一趟?”
怎么样?
秦海洋的脑筋是不是万分奇特?
这还不算,更奇特的还在后面。
秦海洋是置死地而后生,心情越发的好起来。
如此年纪,还时刻保持着好奇的年轻心态,除了他,也没谁了。
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一看。
面前竟然是一片巨大的湖,而自己竟然坐在一个巨大的莲蓬之上。
莲蓬中金光灿灿,莲花飘香,
坐下荷叶田田,一片碧绿,
空中清澈瓦蓝,万里无云。
宁静祥和的时空之中,时不时飞过几只慵懒的布谷鸟。
“哇塞……真有布谷鸟哎!”
“这地狱的感觉跟听说的完全不一样吗!”
“这哪是什么地狱嘛?”
“分明是世外桃源啊!”
秦海洋像个好奇宝宝一般,端坐于莲蓬之上,四下张望,到处探看。
正想站起来,看得更远些。
突然空中传来一个声音:“坐定,切勿动弹!”
这声音,跟刚刚洞口之外听到的一模一样。
仔细分辨,又好像很熟悉。
难道是……
是他?
对,就是他。
秦海洋激动万分,“天赐,是你吗?”
“爷爷在这里,你在哪里?”
“咦……你怎么也在这里?”
“难道?你也……”
空中突然沉寂片刻,不知道虚空中的声音,此时是不是满头黑线。
片刻沉寂之后,那声音继续响起 :
“切勿动弹,否则九死一生!”
本想说话的秦海洋,瞬间被吓出一身冷汗。
“盘腿,坐定,闭气凝神!”
随即,秦海洋依次照办,非常听话地闭嘴,坐定。
虽然心里面依然思绪澎湃,然,身子算是老实了。
再也不敢到处乱看了。
因为,他舍不得离开思语,舍不得离开天赐。
还等着天赐治好自己呢。
话说间,坐下的莲蓬之内,慢慢生出无数细如发丝的,金色和紫色的细线。细线如同藤蔓一般,不断在自己身上蔓延,缠绕起来。
不多时,就将自己下半身包裹得紧紧。
越过越多的细线,令空间都变得拥挤,臃肿起来。
不多时,竟生出环雾形状。
那些环绕的雾气,紫色中泛着金黄的光泽,
金黄中,闪耀着温暖的光辉,让人看了非常舒服。
舒服,还不只是看到的。
雾气不断为自己的下半身导入令人舒爽的温暖,
那无法言喻的感觉,奋力穿透服装,渗入皮肤,深入肌肉和骨髓之中,并在血液中凝聚和汇集起来。
汇集的能量越来越多,而产生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身体的血液好似被加温了一般,一时间,全身竟热血沸腾起来。
沸腾的血液,夹带着滚滚的能量,不断在全身上下快速游走起来,冲破了阻碍,融掉了淤塞,打通了所有的筋脉和网络,修复了所有破损和缺失的血管。
以往的僵硬此刻竟全部被软化。
曾经的肿胀和不自然,尽被击得粉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