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董卓的野望
吕布冷笑道:“想把罪责揽过去?想得美!吾还没追究你的过错,你倒自己站出来了,这样也好!来人呐,给吾将陈庆之绑了,一道斩首!”
“诺!”曹少钦听后直接带着几个锦衣卫的弟兄,将陈庆之捆了个结结实实。
校场内的三千士兵见了陈庆之的做法,都是对刚才他们的行为感到了浓浓的羞愧。
以德报怨,这样的好将军去哪找?
只可惜他们有眼无珠,以后怕是不能为陈将军效力了!
突然,一个士兵“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红着眼眶说到:“主公,您要惩罚便惩罚俺们吧,此事与陈将军无关啊!千错万错都是我等的不是,与陈将军半点干系都没有啊!”
这士兵话音落下,一众士兵七嘴八舌的说到:
“是啊主公!斩了俺们没关系,但陈将军是被冤枉的啊!”
“主公,求您开恩,饶过陈将军吧!”
“主公,饶过陈将军吧!此事与陈将军无关啊!”
吕布把目光移向了陈庆之:“此事你如何看?他们都说与你无关。”
陈庆之正色道:“主公,末将治军无方,理应受到责罚,请主公斩了末将吧!”
再度臭骂了陈庆之一顿后,吕布缓缓说到:“这行军打仗,最重要的就是个行令禁止,言出法随是尔等每个人都要铭记于心的事情。攻必克,战必胜,令必行,若是连行令禁止都无法做到,那尔等还打什么仗?都回家种田去算了!”
吕布的一番话,更是说的一众士兵羞愧万分。
说罢吕布给曹少钦使了个眼神,曹少钦看后心领神会的劝道:“主公,此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要不然就这么算了吧?”
吕布听后眼中猛的绽放了一抹寒光,沉声喝道:“这有你什么事?滚一边去!”
曹少钦听后赶紧退到了一旁,没有再敢言语。
虽然明知道是在做戏,但曹少钦还是被吕布的眼神吓了一跳。
吕布的眼神着实可怕,刚才那一瞬间,曹少钦似乎看到了尸山骨海一般,甚是骇人。
喝退了曹少钦,吕布缓缓说到:“尔等的脑袋,便先都寄下,给吾记住了,尔等都是带功赎罪之身,从陈庆之开始,上到他这个主将,下到每一个士兵,尔等全都是!今后若是打了胜仗,那你们的脑袋便保住了,若是吃了败仗,尔等自己考虑后果!”
吕布说完后,一众士兵齐齐行礼道:“多谢主公!”
吕布没好气的挥挥手:“给他俩松绑吧!”
为陈庆之和最先开口的那个士兵松绑后,二人都是冲着吕布躬身行礼。
吕布打量着最先开口的士兵,此人身长八尺,生的虎背熊腰,见此吕布好奇的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这士兵瓮里翁气的说到:“启禀主公,俺叫李虎。”
吕布查询了一下这李虎的数据,武力过了75,倒也是个可造之材。
于是吕布点头道:“吾观你体貌宏伟,气势非凡,今后你便留在陈庆之身边做个亲兵如何?”
李虎听后高兴的说到:“中!主公给俺脸,俺得兜着!”
与李虎交谈了两句后,吕布对着校场内的士兵们说到:“弟兄们,尔等不要怪吾大题小做,行令禁止,是吾对尔等最低的要求,尔等定要做到。所谓强兵,不只要能打胜仗,更要做到行令禁止!尔等明知吾的军令,却还不听调令,此等行径,算哪门子强兵?尔等明知我幽州军的军规,却还要明知故犯,这样的事情,吾不希望再发生,尔等都记住了?”
一众士兵齐齐喝道:“诺!”
吕布点了点头,然后接着说到:“高祖麾下开国大将韩信,武不胜项羽英布,文不及张良萧何,且受胯下之辱,可将士们却没有一人敢轻看他,这是为何?还不是因为韩信用兵如神,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是故以勇破敌,只堪将才;以谋克敌,方可称帅!在吾看来,陈庆之就是一个顶尖的帅才,假以时日,他未必就不能成长到兵仙韩信的高度!”
陈庆之听后顿时涌出一股“士为知己者死”之感,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随后陈庆之便顺利的接管了这三千士兵,士兵们也没有了不满和抵触,一丝不苟的听从陈庆之的调令。
令旗在手,陈庆之顿时便没有了那股文弱之感,转而代之的是一股肃杀之气。
士兵们看着杀气腾腾的陈庆之,心中又对陈庆之多了几分认可。
吕布冲着陈庆之挑了挑眉,然后便带着曹少钦离开了校场。
陈庆之的嘴角浮现了一抹笑容,而后目送吕布离开。
待吕布离开后,陈庆之便接着操练这三千士兵,将满腔热血都投入练兵当中。
……
三辅之地,董卓大营内。
董卓向李儒问到:“文优啊,你所说的时机差不多了吧?近来小皇帝多次催促吾率军返回凉州,再不动手可就来不及了啊!万一小皇帝的圣旨下达,那咱们还如何留在这?”
李儒听后缓缓说到:“主公稍安勿躁,此时还不到恰当的时机。”
董卓听后怒道:“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老子都等了多久了?”
被喷了一脸唾沫星子的李儒缩了缩脖子,然后解释道:“主公,眼下吕布虽然返回了幽州,但丁原和洛阳城内的北军五校都是主公的劲敌,只有把这两个隐患都除掉,主公方能不留隐患的入驻洛阳城。”
董卓听后没有再发怒,而是缓缓问到:“如何才能除掉?”
李儒拱手道:“主公容禀,属下已陆续给北军五校的校尉送上钱财,再等些时日便差不多了。至于丁原,丁原此人倒是不足为虑,但其手下并州骑兵常年混迹边关,都是骁勇善战之士,主公绝不能小觑。而且丁原的义子曹宁手中一杆长枪,有万夫不当之勇,若是能收服此人,最好还是不要与他为敌。”
董卓听后不屑的说到:“吾手下的雄阔海、完颜寿和常茂哪个不是万夫难敌,岂会怕他一个声名不显的曹宁?”
闻言李儒语重心长的说到:“主公绝不能小看了天下英雄,据属下打探,这曹宁心狠手辣,据说比当初的吕布更甚三分。”
董卓一听也来了兴趣:“哦?比吕布更甚三分?那吾定要将这曹宁收入麾下!跟着丁原那等庸主能有什么前程?”
闻言李儒笑道:“正是如此!若是能将曹宁收入您的麾下,那您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啊!”
董卓听后高兴的说到:“文优,快给吾出个主意,如何才能将这曹宁拉拢来为吾效力。”
闻言李儒对着董卓耳语道:“主公,您只需如此……,这般……”
董卓听后大喜道:“好!吾有文优相助,何愁天下不定!”
说罢董卓猛的站起身来,遥望洛阳所在的方向,似乎洛阳城已经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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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卑微的牛辅
这一世的董卓,可谓是蛰伏许久,活活被李儒劝成了余则成。
但李儒这样做并没有什么毛病,原本董卓领十余万西凉铁骑入京,算得上是敌人的只有丁原一人。
现如今,不但洛阳城内有数万北军,还有一个拥兵十万的大汉驸马吕布,李儒不得不全神贯注的处置这些事情。
若是李儒得知吕布压根就没有过问这件事的打算,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可此时李儒并不知道这件事,因此他不只能谨慎细微的行事。
毕竟无论从哪个方面来对比,现阶段的董卓都不会是吕布的对手。
李儒只能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方能让董卓动手。
临离开前,李儒对董卓耳语道:“主公,您还记得属下先前和您提过的那两人么?”
董卓摸了摸脑袋沉思片刻,而后开口道:“你说的可是黄巾贼刘知远和董太后的那个外戚?”
李儒点头道:“正是如此!刘知远号称‘金刀王’,当年一口金刀杀的官军初次铩羽而归,鲜有敌手;而董太后的外戚鱼俱罗也不是个等闲之辈,据说差一点他就剁掉了何太后,失手后便逃离了洛阳城。”
董卓听后说到:“你的意思是叫吾将这二人收入麾下?”
李儒拱手道:“主公明鉴!属下正是此意。”
董卓听后点头道:“此事倒是可行,这两人吾也有所耳闻,但这人海茫茫,吾要到哪里去寻他二人?”
董卓压根就没想什么名声不名声的是,手下猛人多就行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反正不久的将来,他董卓的名声就将被败祸的一干二净,到那时再想拉拢人可就晚了!
即便董卓的性格和处事方式令人颇有微词,但从大体上来看,董卓算得上是个聪明人。
一个傻子,又怎么会做到权倾朝野的地步?
一个傻子,又怎么会获得数万铁骑的效力?
董卓虽然不是很聪明,但此人绝对不是傻子。
把董卓当成傻子看的人,才是最大的傻子!
李儒笑道:“只要主公点头,此事便交给属下来办。刘知远两年前便已经逃到了羌胡之地,属下早已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至于鱼俱罗,多派些人手搜寻一番,想要找到他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董卓听后大喜道:“好!那此事便交由你来办,定要把此事办妥!”
李儒拱手道:“诺!属下领命!”
李儒也颇有些雷厉风行的性子,从董卓这离开后,他直接便派人去寻刘知远和鱼俱罗二将,同时给驻守西凉的连桥牛辅写了封信,叫他也派些人手寻找,争取早日让他俩为董卓效力。
【连桥也叫连襟,是女婿之间的互称,指姐姐的丈夫和妹妹的丈夫之间的亲戚关系。】
忙完了这件事,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李儒一边联系着几个北军的校尉,一边着手在曹宁身上做文章。
丁原倒也沉得住气,董卓不走,他就也死皮赖脸的待在孟津。
回并州?回那地方做什么?在这城里待着它不香么?
西凉,董卓的女婿牛辅家中。
“这么快就完事了?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在外面又找女人了?今天不说清楚了,这事没完!”
一个身材相貌酷似董卓的女子口中爆发了一阵狮吼,紧接着她从牛辅身上不满的挪下了身子,一脸嫌弃的看了牛辅一眼。
“哎哎哎,疼疼疼!”脸色煞白、躺在床上的牛辅哀嚎不止。
“你还有脸说疼?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当初老娘瞎了眼,怎么就看重了你!”牛辅的妻子吐沫横飞的说到。
这就是在外面拧不开瓶盖,回到家中却能敲开牛辅天灵盖的女人。
当然了,这只是打个比方,毕竟在这个年代还没有瓶盖这东西。
虽然没瓶盖,但牛辅的日子过得也可谓是苦不堪言。
牛辅一直都很羡慕连桥李儒,李儒的家庭地位虽然不高,但比他肯定要强上百倍。
牛辅的家庭地位,说句不好听的,都不如他妻子养的那条狗!
虽然李儒的妻子长得也不咋地,但那好歹也叫个人啊!
再看看这位,身高160,体重320,长的跟个缸一样!
就这?
只会跟复读机一样说“用力”的选手?这谁受的了啊?!
其实这长相也不怨别人,毕竟龙生龙凤生凤,董卓的基因摆在那呢。
根据科学来说,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董卓的子女都不会长的太好看。
如果真是长的与众不同,鹤立鸡群,那董卓就得留心他的帽子了……
牛辅也很绝望啊!他能怎么办?
说说不得,打就更打不得了,牛辅要是碰这姑奶奶一根手指头,董卓知道信了非得剁了牛辅不可!
可能是因为身材相貌酷似董卓的原因,董卓一直都对这个女儿宠爱有加,毕竟这一看就知道是亲生的。
所以牛辅压根就不敢重拳出击,只能唯唯诺诺做人。
挨了一顿臭骂的牛辅小心翼翼的提上了裤子,夹着尾巴溜出了房间。
为什么溜出去的?
因为那个缸在骂牛辅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不溜还等什么?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吧!
溜出家中的牛辅左拐右拐,避开了妻子的耳目来到了一个小巷内。
在小巷之内,有着牛辅偷偷摸摸养着的一个小妾。
只有在她这,牛辅才能受到令人身心愉悦的待遇。
足足折腾了两炷香的牛辅得意的笑了笑,但一想到家中的那个母老虎,牛辅顿时就笑不出了。
不是老子不行,实在是老子下不去跨啊!
从小妾那里离开后,牛辅便接到了李儒的书信。
接到信后牛辅如同拿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险些没笑出声来。
但为了小命考虑,牛辅还是装作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来到了一家之主的房间,唯唯诺诺的向她告知了此事。
得知牛辅要离开一段时间后,他的妻子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给牛辅放行了。
董卓交待的事情,即便是她这个备受宠爱的女儿也不敢放肆阻拦。
就这样,一脸“不情愿”的牛辅无(huan)比(tian)失(xi)落(di)的离开了家中,交待心腹偷偷把美妾接上,哼着小曲直奔羌胡之地而去。
向着羌胡之地行进的牛辅得意洋洋的抱着美妾,美妾贴心的给牛辅喂着酒,牛辅心中无比惬意。
这特喵才是男人该享受的生活,老子今后就这么活了!
但这话,牛辅只敢在心里说说。
跟家里的母老虎说,借牛辅两个胆他也不敢。
活着不好么?为啥非得自寻死路呢?
第二百六十二章 家里有矿的吕布
在这段时间里,何太后垂帘听政,逐渐将大权收到了自己手中。
争夺储君之位失败的董太后一夜之间突然暴毙,死因蹊跷,但无人敢深究。
长了几个脑袋敢深究这事?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吧?
渤海王刘协被逐渐边缘化,看在灵帝的面子上,何太后表面上对刘协倒也不错,经常去嘘寒问暖,并给刘协赏赐财物婢仆。
但若是没有什么变数,刘协已经失去了与何太后叫板的资本。
对于刘协来说,现在能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要不然董太后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这日,在何太后的授意下,天子刘辩召来了袁槐、杨彪等一众大臣议事。
何太后樱口轻启,缓缓说到:“诸位爱卿,汝等都是朝廷的栋梁,大汉的弘股,陛下今日召汝等前来,是有一事想向诸位爱卿问计。”
袁槐听后拱手道:“敢问太后,可是边将一事?”
何太后笑道:“爱卿说的半点不错,凉州刺史董卓和并州刺史丁原分别驻军在三辅之地与孟津,天子多次暗示他二人,但这二人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天子和哀家担心他二人别有用心啊!”
一旁的司徒黄琬问到:“太后,为何天子不下旨责令他二人返回边地?”
“这圣旨下不得!”杨彪斩钉截铁的说到。
“哦?杨大人何出此言?”黄琬疑惑的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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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和丁原二人的用意已经是呼之欲出,贸然下旨,将这二人惹毛了那可就祸事了!”杨彪解释道。
“他敢?不过是边将罢了,难道他们还敢造反不成?”黄琬吹胡子瞪眼的说到。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种事谁又说得清呢?”袁槐摇头说到。
“两位爱卿所言甚是,天子和哀家也有此考虑,故迟迟没有下旨。”何太后开口道。
黄婉被气的不轻,在一旁低着脑袋没有再搭茬。
杨彪听后拱手道:“太后,天子刚登基数月,朝廷经过十常侍的叛乱尚未恢复,依臣愚见,当下还是该以稳住董卓和丁原二人为主啊!”
袁槐附和道:“司空所言极是,老臣附议。”
何太后有些担忧的问到:“可就这样放任他二人,皇家的颜面何在?难不成就叫他二人一直待在洛阳城周围了?”
杨彪摇头道:“太后此言差矣,待朝廷内外都稳定下来,再给他二人下旨也不迟!到那时,若是他二人不肯接旨,臣便带着北军五校的将士把他二人擒下,交由陛下发落!”
闻言何太后大喜道:“有爱卿这番话,哀家便放心了。”
袁槐也是开口道:“请陛下和太后放心,过些时日,老臣去董卓那走一趟,试着探探他的口风。毕竟他也是袁氏故吏,想必会卖老臣这个面子。”
闻言何太后喜道:“那便有劳爱卿了!”
袁槐抚须笑道:“太后言重了,为陛下分忧,此乃臣的分内之事。”
……
191年7月,又到了召唤的日子。
吕布在抽奖和召唤二者之间权衡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抽奖。
遥想当年,吕布哭着喊着说再抽奖他就是汪汪汪。
果然,人类的本质是真香。
伟大哲学家提出的定律,那是一般的定律么?
“将召唤机会兑换为抽奖,开启抽奖程序!”
“叮!抽奖程序启动中,请宿主稍后,正在为宿主在奖池中抽取物品。”
“叮!恭喜宿主获得紫色物品:改良版诸葛连弩设计图纸。”
卧槽!这下赚大了!
诸葛连弩?还是改良版的?!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这话果然不假啊!
看来诸葛连弩要提前问世了啊!吕布暗自想到。
突然吕布意识到一个问题,这诸葛连弩可能得改名了,叫个啥名好呢?
奉先连弩?九原连弩?
算了,还是接着叫诸葛连弩吧,这俩名都有些别扭。
至于叫诸葛连弩的理由吕布也想好了,就说发明这东西的友人复姓诸葛就成了!
冷不丁的,吕布心中升起了对诸葛亮和黄月英两口子的内疚。
真是不好意思,这系统突然就把你们两口子的发明盗用了,回头我说说它!
吕布拿着诸葛连弩的改良图纸仔细端详了一番,但结果不出吕布所料,果然一点都看不懂!
得,还是别白费力气了,抓紧把图纸给公输印和马钧送过去吧!
吕布没有派人送图纸过去,而是亲自把图纸交到了公输印和马钧的手上。
毕竟这是领先时代的发明,如此机密万不能泄露出去。
再三嘱咐公输印和马钧小心研制后,吕布这才放心的离开了器械所。
……
这日,公输印和马钧老哥俩欢天喜地的来报,五牙战舰建成了!
而且这艘五牙战舰和隋朝的不同,在吕布的嘱咐下,公输印和马钧在其外面加了一层铁皮。
虽然是一层薄薄的铁皮,但总归比木头要结实的多吧?
在吕布的指导下,公输印和马钧又在五牙战舰的每一层上面加上了几个简易版的箭楼。
吕布的打算是将这些箭楼里都布置上连弩手,这样的话远攻用连弩,近战用拍竿,简直无敌啊!
这样一来,不管是远攻还是近战,都会让敌人无法接近,只有挨打的份,简直不要太爽!
不过这个就得等诸葛连弩量产之后才能完成了,虽然吕布已经抽到了诸葛连弩的制造图纸,而公输印等人也很快就制造出了成品。
但吕布给他俩的要求是,连弩中必须要加上一个自毁装置,只要强行拆开连弩,连弩就会自行毁坏。
这样一个复杂的装置加上,生产的速度自然就大大降低了。
毕竟信得过的能工巧匠就那么多,不可能每个工匠都拥有公输印和马钧他俩那种技艺水平。
不过吕布也不急,反正一时半会连弩也无法普及全军,五牙战舰也尚处于试验阶段。
所以吕布就让公输印和马钧一边教信得过的工匠技艺,一边生产连弩。
听了公输印和马钧话后,吕布也是十分高兴,过了这么久,这巨无霸终于算是建成了!
吕布当即放下了手头的公务,带着挠头三兄弟前往了水军基地查看五牙战舰。
来到水军基地之后,望着宏伟壮观的五牙战舰,吕布顿时喜上眉梢。
这艘五牙战舰,是吕布来到这个世界见过最大的船!
什么楼船斗舰,能跟五牙战舰比?
随后吕布带着典韦、许褚、周泰和公输印、马钧等人登上了五牙战舰。
这艘战舰按照吕布的要求,通体都涂成了漆黑如墨的颜色,上面挂着的吕字大旗,正在迎风招展。
精挑细选的木材和质量上乘的铁皮共同造就了这样一艘庞然大物,其坚固性不言而喻。
别的不说,在这个时代,能用铁皮包裹这么大一艘船的,一般都是家里有矿的人物。
很显然,吕布就是那个家里有矿的大佬。
至于是金矿还是银矿,吕布神秘的笑了笑,而后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既不是金矿,也不是银矿,老子家里有门框,还有窗框!”
第二百六十三章 有钱就是爹
这日,一个大汉缓缓走进了洛阳城。
这壮汉生的紫色面皮,铁面胡须,身高近九尺,腰大十围。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董卓手下的猛将——紫面天王雄阔海。
进了洛阳城后,雄阔海直奔洛阳城内的一家酒楼而去。
但这家酒楼并非是冲霄楼,而是一家叫作醉仙居的酒楼。
这醉仙居虽然不比冲霄楼,但胜在清幽僻静,也是洛阳城内排的上数的酒楼。
到了醉仙居门前,还没等雄阔海进去,负责迎客的伙计便满脸笑容的迎了出来。
但当这伙计看到雄阔海略有些寒酸的衣着后,他脸上的笑意立马就消失了。
酒楼伙计横身拦在了雄阔海身前,斜着眼不屑的说到:“客官,咱们醉仙居是洛阳城中数一数二的酒楼,一顿饭下来,这花销可不低,要不您移步去别处吃?”
雄阔海低头打量了一眼酒楼伙计,看后雄阔海暗道:“这小子长的就没有个人样,脸上挂着一双三角眼,一瞅就不像什么好人!”
“吃不起就不要进来!”见雄阔海没说话,伙计很是不屑的说到。
“你再给老子说一遍?”雄阔海淡淡的说到。
“吃不起就不要进来!你这人耳朵也有毛病是么?”伙计嘴里嘟囔道,一张脸上写满了不屑。
紧接着三角眼伙计将毛巾往肩上一搭,转身便要离去。
嫌贫爱富四个字,被这三角眼伙计诠释的淋漓尽致。
“吃不起?睁大你的狗眼瞧好了!”
雄阔海眼中寒光一闪,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直接砸在了伙计的脸上。
“哎呦!你还敢动手打人?”伙计被金子砸的口鼻窜血,倒地哀嚎不止。
雄阔海没有说话,像尊铁塔一般往那一立,冷冷的看着三角眼。
当三角眼伙计摸到了砸到他脸上的金子之时,顿时便止住了哀嚎。
不信邪的三角眼顾不上疼痛,急忙将金子放到嘴里狠狠的的咬了一口。
“嗬,真家伙!”三角眼喜笑颜开的爬起身来,满脸赔笑的说着奉承话。
“大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和小的一般见识!”三角眼伙计不住的说到。
这时,酒楼的掌柜快步走出,带着一脸职业性笑容来到了雄阔海身前。
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门口的动静,但一直都没有理会。
若不是雄阔海用钱砸人,这掌柜的还真不会现身!
“热闹看够了?”雄阔海讥讽的说到。
见掌柜的出来了,三角眼伙计面如死灰,脸色刷的白了,额头上冷汗直流。
“不开眼的东西,竟敢得罪贵客,给老子滚去洗马厩!”掌柜的冲三角眼伙计怒喝道。
这掌柜倒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面对雄阔海的逼问,他没有回答,而是将雄阔海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三角眼伙计身上。
见三角眼伙计还愣在原地,掌柜的飞起一脚将他踹了个狗啃泥。
紧接着掌柜麻利的从三角眼手中一把将金锭捞在了怀里,一张胖脸上满是笑意。
“小店招呼不周,怠慢了贵客,还望贵客息怒!”掌柜的冲雄阔海赔罪道。
“要不是事先约好了人,老子绝不来你的店吃酒!晦气!”雄阔海冷哼一声,不屑的说到。
“贵客息怒,楼上雅间请!”掌柜眯眼笑道。
“前面带路!”雄阔海冷冷的说到。
“好勒!您请随小的来!”掌柜躬身道。
这酒楼掌柜,生动形象的诠释了一句话:“有奶便是娘,有钱就是爹!”
上楼后雄阔海挑了个雅间,又点了一桌酒菜,摆摆手示意掌柜退下,安静等待客人的到来。
不多时酒菜便已备好,但客人迟迟未到,雄阔海不禁眉头一皱。
但想起临行前李儒的吩咐,雄阔海还是耐着性子等着即将到来的客人。
半柱香之后,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被掌柜送到了雄阔海所在的屋中。
“实在是抱歉,临时有些琐事需要处置,让兄弟你久等了!”壮汉冲着雄阔海一拱手。
“无妨无妨,些许小事罢了!”伸手不打笑脸人,雄阔海只好这样说到。
几杯酒下肚后,雄阔海将话题引到了正文。
“李校尉,此处也没有旁人,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你我的来意,这便无需我多说了,您觉得呢?”雄阔海缓缓说到。
“不知董刺史能给到什么价码?”校尉李方并未顾左右而言其他,而是直接询问道。
闻言雄阔海冲着李方伸出蒲扇一般的大手,接连比划了几番。
“李校尉,这已经是天价了,您可以去打听打听,除了我家主公,谁能开出这个价格来?说句不好听的,以您的俸禄,这些钱财您到死都赚不到!”雄阔海看着李方说到。
“此言倒是不假,可在下不单要为我自己考虑,还得为麾下的弟兄们考虑。”李方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不动声色的说到。
“这您大可放心,临行前我家主公交待过,今后您手下的弟兄们,军饷只会比现在的高,而不会比现在的低。”雄阔海笑道。
“好!那劳烦兄弟帮我转告董刺史,今后我和手底下的弟兄,唯董刺史马首是瞻!”李方高兴的说到。
“如此甚好!那我回去变也能向主公交差了!李兄,满饮此杯!”雄阔海笑道。
“请!”李方举杯道。
“李兄,不知其余几部校尉意下如何?”喝完了杯中酒,雄阔海冲着李方询问道。
“兄弟有所不知,北军五校内部错综复杂,此事可不是一天两天便能办成的。”李方摇着头说到。
“还望细细道来!”雄阔海摆出了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北军五校,共分为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五营,在下现担任的是屯骑营校尉,手下共有士兵一万五千,战马五千,越骑校尉钱钧是我的好友,他那问题不大,只要董刺史能给出相同的价码,在下保准他也会为董刺史效力!”李方解释道。
“那其余三营呢?”雄阔海再度问到。
“步兵、长水、射声三营的情况便有些复杂了,屯骑、越骑两营,原本都是骠骑将军所领,但年前异族犯边,骠骑将军麾下兵力不足,便将屯骑、越骑两营带回了幽州抗击异族,现今的屯骑、越骑两营,都是重组后新招募的士兵。”李方低声说到。
第二百六十四章 李儒在行动
“但步兵、长水、射声三营,并非是重组后形成的,这三营原本都是归故去的大将军何进统领,大将军故去后,上到天子,下到一众世家,都开始往这三营中迁入心腹,最终步兵营被天子的亲信卢植攥在手中,长水一营被袁家所得,射声一营被划成了两半,一般由骑都尉曹操所得,另一半落到了弘农杨氏的手中。”李方细细的为雄阔海解释道。
“这么说来,其余三营校尉几乎没可能拉拢?”雄阔海恍然大悟的说到。
“正是如此!”李方摇了摇头,无奈的说到。
对此李方也没什么办法,既然已经选择投靠董卓,那他自然是希望其余三营也能跟着一起投效,只可惜人家早已“名花有主”,李方空有一颗挖墙脚的心,但并没有那个实力。
毕竟有的时候,并非锄头挥的好,墙角就会倒。
此番雄阔海面见李方,也是得了李儒的授意前来。
李儒已经和李方谈了许久,开始李儒还不敢直接说明来意,这掉脑袋的事,谁敢明说?
光天化日挖天子的墙角,作死也不是这么作的啊!
但李儒经过了一番旁击侧敲后,他发现这李方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既然贪财,那事情就好办了!
在这之后,李儒便放飞了自我,开始了拉拢李方之旅。
原本李方脚踏两只船,表面上忠于天子,背地里投效袁家,但经过了李儒的拉拢,李方直接把他的老东家袁氏扔到了一旁,决心跟着董卓干。
越骑营的校尉钱钧同样如此,其实不只他二人,除去卢植统帅的步兵一营,长水、射声两营也是这般作为。
即便大伙都不太看得起年幼的天子和垂帘听政的何太后,但这该做的面子工程,还是得做的。
所以北军五校的多数校尉,都是表明上忠于天子,背地里却已经选好了效力的主子。
值此乱世,脚踏两只船并没有什么错误,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随后雄阔海再度与李方相谈了一番,接着二人便先后离开了醉仙居。
李方返回他的屯骑营,雄阔海则是返回了三辅之地。
雄阔海离开醉仙居前,醉仙居的掌柜一直将雄阔海送到了门外。
醉仙居的掌柜并没有不识趣的让雄阔海下次再来,他心里也有β数,这基本上就是个一锤子买卖,哪还有下次了?
但临死前还得挣扎一下呢,所以醉仙居掌柜还是选择将雄阔海恭敬的送出了醉仙居。
至于雄阔海还会不会来,这是雄阔海的事,他并不能帮着雄阔海决定。
返回了三辅之地后,雄阔海立即把李方他俩的谈话内容告知了李儒。
雄阔海可不敢等,喝了不少酒,再不告诉李儒一会忘了可就坏事了!
到现在雄阔海也没明白李儒为什么让他这个大老粗去和人商谈,李儒自己去不好么?
但雄阔海有个优点,那就是不该问的他从来不问,李儒交待他去他就去,管他为什么呢?
李儒听后点了点头,对雄阔海说到:“有劳将军了!”
雄阔海听后咧嘴一笑:“些许小事罢了,先生不必言谢!”
随后雄阔海便辞别了李儒,返回了营帐休息,李儒则是开始了他的新一轮谋划。
北军五校之事颇有些复杂,先前定好的计划还得重新制定一番才是啊!
另外,收买曹宁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啊!
李儒也知道自家主公不是个有长性的人,已经让他等了这么久,再等下去天知道这暴躁西凉老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李儒可是知道自家主公的性子,那发起狠来连老母猪都……都吃,一吃就吃一整头的那种。
李儒是个心思缜密之人,此人不仅是西凉集团的首席谋士,甚至可以说是董卓的唯一智囊。
说起来,吕布对李儒还是有些忌惮的。
为何?
因为李儒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算是领先了这个时代,李儒麾下,有着专门的情报机构,并且直接对李儒负责。
该情报系统一切大小事宜,皆有李儒一人决断。
最为董卓的女婿外加首席谋士,董卓给予了李儒充分的信任,从不过问情报系统内部的事情。
李儒需要做的呢,就是收集情报,然后精简情报,将里面有价值的信息告知董卓即可。
也正是因为这个情报机构,李儒才能得知许多旁人不知情的秘辛。
比如说屯骑、越骑两营的新任校尉都是唯利是图之人,比如说丁原与其义子曹宁之间的关系并非像外人看到的那般融洽。
若不是有这个情报系统,李儒岂会在曹宁身上费这么大力气?
这年头讲究个“天地君亲师”,就算是义父义子,这层关系摆在这,一般人也不敢贸然撬这个墙角。
可李儒敢!
不但如此,李儒甚至还敢挖天子的墙角,因为宫里同样有李儒的心腹。
虽然这些人的地位不高,几乎都是太监、仆役或是宫女一类的人物,但只要用心打探,总会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像李儒这样的人,把他归到二三流谋士的范畴可谓是大错特错。
董卓手底下只有李儒一个谋士,李儒也是董卓唯一信赖的谋士。
董卓缘何能盘踞洛阳?这其中虽然和董卓强劲的实力有关,但李儒的作用同样是不可或缺的。
换句话说,李儒在董卓集团的地位,不亚于诸葛亮在刘备集团、周瑜在孙氏集团的地位。
董卓在三国初期能够叱咤风云,李儒的谋划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对李儒描写的笔墨不多,但李儒每一次出手,都可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原著中,何进召边军入京诛杀十常侍之前,李儒便已初露头角。
董卓带兵进京之前,李儒建议道:“今虽奉诏,中间多有暗昧。何不差人上表,名正言顺,大事可图。”
“上表”,即是正式性的向天子、向朝廷表明意图。
这一个上表过后,董卓便成了主动帮皇室清缴乱党的臣子,名正言顺的占据了大义。
也正是因为如此,董卓集团向京师进军才有了所谓的合法性。
李儒第二次出手,是在董卓商议废帝之时。
董卓向李儒问计,李儒的回答是:“今朝廷无主,不就此时行事,迟则有变矣。来日于温明园中,召集百官,谕以废立;有不从者斩之,则威权之行,正在今日。”
一众文武大臣对此的反应则是:“诸官听罢,不敢出声”。
在李儒按部就班的部署下,董卓直接把刘辩废掉,改立刘协为帝,后来还毒死了刘辩以绝后患。
李儒的第三次出手,让董卓以嘶风赤兔马的代价,得到了天下第一猛将吕布,还顺带着搞死了丁原,接手了丁原的并州狼骑。
第四次出手,吕布战败,李儒建议迁都长安,使得风雨飘摇的董卓集团苟延残喘了一阵子。
第五次出手,使得曹魏霸主曹孟德吃到了人生第一次败仗,甚至险些丢掉了性命。
对此本次战略部署,李儒是这样安排的:“丞相新弃洛阳,防有追兵。可教徐荣伏军荥阳城外山坞之旁,若有兵追来,可竟放过;待我这里杀败,然后截住掩杀。令后来者不敢复追。”
就这样,曹老板被董卓麾下大将徐荣在荥阳给一通暴打,怎一个惨字了得?
若不是族弟曹洪拼死相救,将战马让给了曹老板,估计也就没有曹老板后来的故事了。
只可惜,李儒跟错了主子,与明哲保身的贾诩不同,李儒这一跟,就是一辈子。
若是换个主子,李儒的光辉事迹绝不止这些,李儒也不会落得个被斩的下场。
关于李儒的结局,版本有很多,原著中李儒被手下绑了向王允邀功,最终被王允处斩。
但在《魏书》的版本中,李儒并未身死,而是不知下落、销声匿迹,史书中再无明确记载。
【本章花了点笔墨描写李儒,不是为李儒洗什么,就是单纯的说一下李儒这个人吧,老苍从来不认为李儒是个混子,董卓在初期能混的风生水起,李儒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简单的花了点笔墨描写,就是觉得有点可惜吧。希望老哥们不喜勿喷,怕了怕了,哐哐哐!(非计费字数)】
【写作家感言里怕有的老哥看不到,多谢理解!】
第二百六十五章 意外的碰面(为杰明g百赏加更!)
李儒再度派人打探了一番丁原与曹宁之间的关系,并详细的了解了一番曹宁的喜好。
将一切情报收集完毕后,李儒顿时便是计上心头。
丁原竟是给他的义子曹宁安排了一个主簿的官职?
主簿此职,说好听点是心腹、亲信,是秘书,但曹宁可未必会愿意担当这个职务。
主簿是干什么的?
主簿是辅佐上官的文职官员,让一个舞枪弄棍的人成天同笔墨纸砚打交道,曹宁心里能高兴就怪了!
一个骁勇善战的猛将,你给他安排成一个文官?这谁能愿意?
曹宁的本意肯定是在沙场上建功立业,但他却被义父丁原安排成了一个文官,就算曹宁嘴上不说,心里也肯定是颇有微词。
以李儒的脑子,自然能想出这其中的玄机来。
有时候能力强并不是什么好事,一旦风头盖过自家主子,那主子岂会容你?
所以丁原必须给曹宁小鞋穿,必须让曹宁去做一些他并不擅长的工作。
此事虽是人之常情,但曹宁未必会这么认为。
在李儒看来,曹宁和丁原之间已经因为此事产生了些许裂痕,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个裂痕扩大,扩到一个无法弥补的程度。
此外,李儒还了解到,曹宁对他骑乘的那匹战马多次抱怨,但丁原始终都没有给曹宁更换一匹神驹。
曹宁骑乘的战马,虽然不是什么驽马,但也算不上宝马良驹的范畴。
日行千里的宝马虽少,但并州是盛产战马之地,如果说丁原连一匹宝马都拿不出手,这纯粹是坟头烧报纸。
那么为何丁原迟迟不赐给曹宁一匹神驹?这其中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现在李儒已经有了七分把握将曹宁拉拢来为董卓效力,若是加上一匹宝马神驹,那李儒便有九成把握!
想罢李儒直接起身,打算前去寻董卓商议此事。
但到了董卓的大营,却被士兵告知董卓外出狩猎了。
李儒听后摇了摇头,这都什么节骨眼了,还有闲心弄这些架鹰牵犬的事情?
……
且说董卓带着狄雷和邓元觉二将外出狩猎,但这小半天董卓都没有猎到什么心仪的猎物,这让董卓有些闷闷不乐。
在一股不甘意志的引导下,董卓大手一挥:“继续向前!”
狄雷听后低声道:“主公,再往前可就要进入洛阳地界了!”
闻言董卓斜眼说到:“洛阳又如何?这天下吾何处去不得?驾!”
见董卓策马疾行,狄雷和邓元觉也只好催赶战马追了上去。
无巧不成书,与此同时,丁原也在义子曹宁的陪同下外出狩猎。
曹宁身着一身精制盔甲,手中倒提着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端的是骁勇非常。
“义父,您快看!”曹宁急道。
丁原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头白色的鹿猛的从侧翼窜了过去。
丁原看后大喜,手舞足蹈的急道:“休得放箭,吾要活捉了它!”
曹宁将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猛的一挥,口中高喝道:“随吾追!”
但这头白鹿阴差阳错的朝着董卓所在的方向逃去,这样一来,董卓与丁原将会不期而遇。
董卓见了这头白鹿后也是欣喜若狂,急令部将追赶白鹿。
最终的结果则是,董卓与丁原碰面后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开始了大眼瞪小眼。
本来二人的关系也算不上融洽,这个节骨眼上二人更是视彼此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俩人凑到一起能有什么好话就怪了!
那头众矢之的的白鹿,则是很有灵性的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董卓埋怨丁原误事,放跑了白鹿;
丁原则是怒斥董卓倒打一耙,他先发现的白鹿,却被董卓给搅和黄了。
董卓虽是一副嚣张至极的样子,但这幅表象之下,却隐藏着董卓的细腻心思。
董卓也想通过此事试探一番丁原的态度究竟如何,故此才摆出了这幅态度来。
丁原此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这西凉匹夫可不是个易于之辈,与他打交道,还是要小心为上。
但丁原没有出动出击,他的义子曹宁可忍不住了。
曹宁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这暴躁老哥直接就指着董卓骂道:“兀那匹夫,为何喋喋不休?”
董卓一听就炸了,瞪着曹宁喝道:“与你何关?”
曹宁听后不屑的说到:“你这匹夫竟敢辱我义父,莫非是找死不成?”
董卓气极反笑:“找死?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说罢董卓“仓啷”一声拔出了佩剑,用剑指着曹宁厉声喝道:“汝视我之剑不利否?”
既然董卓已经拔剑了,丁原再不出手也说不过去了。
丁原直接拔出了宝剑,沉声喝道:“汝剑利,吾剑未尝不利!”
曹宁见此立即横着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将丁原护住,目不转睛的盯着董卓。
狄雷和邓元觉也是各拉兵刃,将董卓护在了中间。
其实董卓和丁原二人本来都没想因为这屁大点的事而大动干戈,但曹宁这一声“匹夫”,直接成为了本次事件的导火索。
被人指着鼻子骂,就算是以德服人的夫子,也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匹夫一怒尚还血溅五步,这两位都是拥兵数万的诸侯,发怒了自然不止血溅五步那么简单。
此时的气氛用剑拔弩张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董卓和丁原像两个火药桶一般,只需一个火星便能引爆。
引爆的那颗火星,便是性如烈火的曹宁。
见董卓与丁原迟迟没有动手的打算,曹宁直接挥舞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奔向了董卓。
寒光闪烁的枪尖惊的狄雷和邓元觉眼皮一跳,二人一个使锤,一个使禅杖迎向了曹宁。
曹宁以一敌二,但脸上丝毫不见惧色,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被曹宁舞的虎虎生风,三将滴溜溜的战作了一团,打的难解难分。
部将都打起来了,董卓和丁原便也战到了一起,两柄宝剑撞的“叮当”作响。
董卓虽然膀大腰圆,但丁原也不是吃素的。
丁原此人的评价是:“本出自寒家,为人粗略,有武勇,善骑射,追寇虏,辄在其前。”
能够每次都带头冲锋的人物,即便武艺差了一些,那也差不到哪去,要不然追着追着人就没了!
外加二人用的都是佩剑,董卓并未携带手戟出门,所以即便丁原不敌董卓,一时半会也不至于落败。
董卓和丁原带来的兵卒无需自家主公吩咐,都是各拉兵刃冲向了对方。
两伙士兵,一伙是西凉劲旅,另一方并州悍卒,哪个是什么善茬?
双方都是常年在边关刀口舔血的悍卒,所出的招式也尽是见解干练的一击毙命之式,所以没过多久,便有数十兵卒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头逃之夭夭的白鹿外加一句“匹夫”,成了数百人战作一团的导火索,这可谓是让人啼笑皆非。
第二百六十六章 曹宁战二将
狄雷挥舞铜锤、邓元觉抡着镔铁禅杖与手持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的曹宁战的不可开交。
曹宁满脸的轻松,但狄雷和邓元觉二将却是越打越心惊,额头上的汗也逐渐顺着肌肤流淌下来。
狄雷和邓元觉虽然不是西凉军数一数二的战将,但好歹也是西凉军中排的上数的猛将,如今他二人合攻曹宁一人,却被曹宁给完全压着打,这怎能不让二人感到胆战心惊?
曹宁虽然脸上装作轻松,但心中却不敢放松警惕,全神贯注的应对着狄雷二将的围攻。
毕竟沙场厮杀不比寻常,稍有不慎,轻则伤筋动骨,重则丢了性命,曹宁哪敢粗心大意?
即便围攻他的二将并不被他放在眼里,但尊敬对手也是尊敬自己,全心全意对敌同样是对自己性命最大的尊敬。
狄雷的铜锤分量可不轻,但在他手中似乎跟没有重量一般,打了半天也不见疲态。
狄雷手中的双锤不断砸向了曹宁,势大力沉的锤法可谓是凌厉如风。
一对铜锤被狄雷施展开来,攻势绵绵不绝。
狄雷承担了主攻任务,邓元觉则是挥舞镔铁禅杖在旁策应,为狄雷打掩护。
曹宁丝毫不惧,甚至是越战越勇,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带着一团团乌光将狄雷二将笼罩其中。
狄雷一锤砸来,曹宁直接挥枪架开了狄雷的铜锤,两把兵刃撞在了一起直撞的火星四溅。
虽然锤是重家伙,而枪则是归属到轻兵刃的范畴,理论上来说枪是碰不过锤的,但这一定律在曹宁身上,似乎并不适用。
曹宁的力气可不小,这硬碰硬的一下震的狄雷双臂发麻,好悬没从马上被掀下去。
化解了狄雷的攻势后,曹宁把主意打到了邓元觉身上,寒光闪烁的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直取邓元觉。
邓元觉见此急忙将镔铁禅杖护在了身前,使了个守势。
虽然曹宁这一枪看似平平,但三人交手也有了十余合,邓元觉仍是不敢掉以轻心。
待曹宁的长枪杀至,邓元觉方才察觉出了这一枪中的凌冽杀机。
这一枪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实际上,这一枪很是厉害——快、准、狠三者兼具,锋芒毕露!
来不及细想,邓元觉不敢迎接,只得连忙侧身,想要闪过曹宁这一枪。
却不料曹宁早已预料到了邓元觉的意图,当即便化枪为棍,横扫着攻向了邓元觉的胸口。
避无可避的邓元觉赶紧将镔铁禅杖护在胸前,试图挡住这来势凶猛的一枪。
但邓元觉的动作对曹宁来说还是太慢了,曹宁变刺为扫,枪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至,直奔邓元觉的心窝而去。
这一下要是捅实了,邓元觉就算侥幸不死,那半条命也算没了。
好在狄雷拍马杀至,使了个无赖的打法围魏救赵。
但狄雷却没有想到,曹宁是个纯狼灭,他竟是不顾自己的死活非要先搞死邓元觉!
幸亏狄雷用的是双锤,右手锤攻向了曹宁,左手锤还闲在手里。
狄雷火急火燎的将左手锤磕在了曹宁的枪杆上,曹宁的长枪被磕歪了方向,邓元觉这才幸免于难。
在鬼门关边上走了一遭后,邓元觉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满是黄豆大小的汗珠。
但没等邓元觉喘多久,狄雷那边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曹宁将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抡圆了,攻势凌冽如风,狄雷被打的苦不堪言。
邓元觉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挥舞镔铁禅杖加入了战团,继续与狄雷合攻曹宁。
与此同时,董卓和丁原二人之间的战斗也趋近了白热化。
董卓和丁原二人都是武将出身这不假,但一方面二人年岁逐渐增长,另一方面二人养尊处优惯了,外加声色犬马的日子过久了,身子也渐渐被酒色掏空了。
所以这刚打了十余合,二人便都气喘吁吁,攻势也逐渐放慢了下来。
董卓心中暗道:“要是老子带着手戟出来,就你丁建阳这农家把式,老子早把你给剁了!”
但二人之间的战斗和曹宁他们几个的战斗不同,曹宁他们是往死里打,董卓和丁原之间的,意思意思就行了。
二人同为封疆大吏,朝廷命官,若真失手杀死了对方,他俩不管是谁都难逃其咎。
虽然他二人都恨不得对方立刻就死了,但却不能让对方死在这,至少不能死在自己手里。
二人又打了几回合,俱是失去了接着打下去的心思。
董卓是因为狄雷加上邓元觉敌不过曹宁,担心迟则生变。
董卓现在心中懊恼不已,怎么就偏偏带着这两个废物出来了?
两个打一个被反杀一个,会不会玩?
重新组织下语言,两个人围攻一个人,竟然还打不过?
丁原则是因为不敌董卓,逐渐气力不支,意兴阑珊。
董卓身子虽然不如从前了,但毕竟体格子在那摆着呢,而且人家年轻的时候也受过名家指导,自然不是泥腿子出身的丁原能够比拟的。
二人又象征性的打了几合,而后不约而同的退出战圈,罢手言和。
接下来二人便是象征性的放了两句狠话,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该干啥干啥去。
返回三辅之地的董卓一言不发,只顾闷头生气。
两个打不过一个,老子的脸都被丢尽了!
狄雷和邓元觉二将也知道丢了自家主公的脸面,自然是没敢上前劝慰触这个霉头。
待董卓回到大营的时候,李儒已经在董卓帐前恭候多时了。
见了面色铁青的董卓,又看了看垂头丧气的狄青和邓元觉,李儒顿时就明白这趟狩猎一定发生了点什么事。
“属下拜见主公!”李儒躬身行礼道。
“唔……是文优啊!进来说话吧。”董卓摆了摆手说到。
入帐之后,李儒没有直接问董卓发生了何事,而是旁击侧敲的探明了事情的起末。
李儒很是了解自家主公,见董卓心情不好,李儒识趣的没有向董卓提出拉拢曹宁一事。
次日,李儒复前来拜见董卓,并委婉的提出了拉拢曹宁的计划该提上日程了。
不料董卓听后拍着桌子喝道:“拉拢曹宁?呸!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拉拢这个辱我的贼子!”
第二百六十七章 进击的张麻子
李儒听后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主公此言差矣,昨日各为其主,曹宁的做法无可厚非。您想想看,若是拉拢了曹宁,今后护在您身前的可就是曹宁了啊!”
董卓听后沉默片刻,而后点了点头:“文优此言有理,那曹宁的确是一员难得的猛将,昨日狄雷与邓元觉二将合攻曹宁,不到三十合,二将便险象环生,若是继续打下去,不出五十合他二人便得死在曹宁的枪下。”
李儒见此笑着说到:“主公明鉴,据属下近日的打探,曹宁在并州被冠以“小飞将”之名,但打起仗来不要命的程度更甚当初的吕布三分,每逢战斗必定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一场战斗下来斩首无数,打的异族闻风丧胆,退避三舍。主公若是得了曹宁相助,胜得数万精兵啊!若是主公无异议的话,那属下这便着手派人拉拢曹宁了?”
其实董卓也就是那么一说,无非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罢了,李儒对此也是心知肚明。
毕竟人类的本质是真香,董卓自然也不能免俗。
董卓听后点了点头,恶狠狠的说到:“匹夫丁原昨日甚是嚣张,若是吾得了曹宁,无异于断了丁原那匹夫一臂!”
李儒听后阴恻恻的一笑:“断其一臂?何止断其一臂!难道主公您就不想取了丁原的性命?”
闻言董卓大喜道:“哦?取了那匹夫的性命?若是此事能成,那自然是好。不过何人能取了丁原的性命?”
李儒听后睁眸冷然一笑,沉声喝道:“曹宁!”
闻言董卓不解的问到:“曹宁?曹宁可是那匹夫的义子,就算他肯投效于吾,但也不会取了那匹夫的性命吧?”
李儒听后摇头道:“主公,万不可低估了人的贪欲。”
闻言董卓搓着手说到:“文优,你便说此事该如何办吧,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
李儒听后抚须道:“金一千,明珠数十,玉带一条。”
闻言董卓大笑道:“哈哈,不过是一些寻常的玩意罢了,那还不是要多少便有多少?但只凭这些物件便能叫那曹宁为吾效力?这未免有些过于容易了吧?”
说罢董卓直接解下了他腰间的玉带,干脆利落的交到了李儒手上。
李儒听后摇头道:“并非如此,属下还需要一物。”
闻言董卓询问道:“何物?”
李儒听后拱手道:“主公,臣怕主公舍不得此物!”
闻言董卓皱眉道:“舍不得?只要吾有的,你尽管拿去便是!”
李儒听后拱手道:“那便恕属下斗胆了!”
董卓摆了摆手:“直说便是!你我翁婿之间,何须如此?”
李儒一字一顿的说到:“属下想向您讨您的爱马豹尾乌骓!”
董卓听后下意识的回绝道:“不可!”
反应过来的董卓不舍的说到:“可否换一物?”
西凉军上下人尽皆知,谁都知道董卓把这豹尾乌骓当命看!
现在李儒直接狮子大开口要这宝马,这董卓怎么能不心疼?
李儒劝说道:“主公,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您想想看,是豹尾乌骓重要,还是一员为您冲锋陷阵的猛将重要?”
董卓听后沉默许久,方才叹了口气:“哎,罢了罢了,吾将豹尾乌骓交与你便是,不过文优,你确保能让曹宁转投吾帐下?”
李儒坚定的说到:“请主公放心,属下必能使曹宁来投!”
董卓听后点了点头:“唉!你且去吧,豹尾乌骓就在吾的马厩中拴着,出发前你取了便是。”
李儒拱手道:“请主公静候佳音!”
离开了董卓的大帐后,李儒找来了一个男子,此人叫作张麻子。
但这个张麻子可不是什么马匪,而是曹宁的同乡,同样也是曹宁儿时的玩伴。
李儒一直在寻找和曹宁有关之人,几经波折终于在西凉军中找到了这个张麻子,并说服其帮忙前去游说曹宁。
交待了张麻子一番,李儒将礼物和豹尾乌骓都交给了张麻子,再度与张麻子核对了一番说辞后,李儒又简单的和张麻子说了一下耍花招的后果后,张麻子的冷汗顿时就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了。
将该交待的事情都交待完,李儒便叫张麻子前往孟津游说曹宁。
张麻子也是个行伍之人,就算是个步卒,基本的马术也还是懂得一些的。
骑在豹尾乌骓上的张麻子细细的感受着胯下神驹的脚力,当真可以称得上是风驰电掣。
没过多久张麻子便赶到了丁原的军营前,张麻子见此叹息一声,怀着浓浓的不舍跳下了豹尾乌骓马。
张麻子牵着豹尾乌骓来到了丁原军营的门口,守营的士兵立即将其拦了下来。
为首的士兵沉声喝道:“你是何人?何事至此?”
张麻子拱了拱手:“诸位,小人是曹宁曹将军的同乡,也是曹将军幼时的玩伴,今日家中有要事,特来求见曹将军,劳烦诸位兄弟通传一声。”
守营的士兵狐疑的看了一眼张麻子,这人一脸麻子不说,就连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但从哪弄来这么一匹宝马?
注意到了守营士兵的目光,张麻子赔着笑脸说到:“这宝马是曹将军托小人寻觅的,这不,一得了宝马小人立即就送来了。”
守营的士兵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为首的士兵开口道:“既是曹主簿的同乡,那便无需通传了,随我来吧。”
随后张麻子跟着这士兵来到了曹宁的帐前,这士兵开口道:“主簿大人,有一位客人自称是您的同乡,正在您帐前等候。”
此时曹宁正躺在床上,当他听到“主簿”这两个字后,脸上顿时充满了戾气。
但这抹戾气一闪而逝,曹宁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窜了起来,然后掀开帐帘走了出来。
当他看到风尘仆仆的张麻子后,顿时笑逐颜开。
“麻子,你怎么来了?”曹宁高兴的拍了拍张麻子的肩膀。
“小弟听闻兄长在此,特来拜见兄长!”张麻子拱手道。
“哈哈,好兄弟!咱们进去说话!”曹宁高兴的说到。
“去,为吾准备些酒菜,吾要为麻子接风洗尘!”曹宁吩咐道。
“诺!”那士兵应诺一声,随即转身离去。
到了帐中之后,曹宁询问道:“兄弟,近来一切如何?”
张麻子笑着说到:“有劳兄长挂念,小弟一切都好,但就是总挂念着兄长。”
曹宁听后哈哈一笑:“哥哥这有什么可挂念的?”
闲叙了一会后,张麻子按照李儒的嘱咐,装作不经意的问到:“兄长现居何职?肯定早就当上将军了吧?”
曹宁听后神色一黯,叹了口气道:“此事不提也罢!”
张麻子装作疑惑的问到:“兄长这是为何?”
曹宁指了指帐外,又指了指耳朵,冲着张麻子摇了摇头。
张麻子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示意他明白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游说进行中
接下来的时间,曹宁和张麻子二人没有再谈及有关曹宁的事情,而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谈着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不多时酒菜便被端了上来,曹宁和张麻子开始了喝酒叙旧。
吃过了酒菜,曹宁提议出去走走,张麻子自是悉听尊便,跟在了曹宁屁股后面走出了营帐。
二人一同朝着营外走去,但还没走出多远,曹宁的目光便被一旁吃草料的豹尾乌骓给吸引了。
曹宁目光炽热的走向了豹尾乌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有点什么特殊的癖好。
只见此马通体像黑缎子一样油光锃亮,背长腰短,四蹄壮实,尾巴如同豹尾,略微一打量便知道这是一匹难得的宝马良驹。
曹宁上前爱不释手的摩挲着豹尾乌骓的脊背,几近颤抖的说到:“这、这是何人的宝马?”
一旁的张麻子笑道:“兄长,这不是旁人的,这是您的宝马啊!”
曹宁一头雾水的问到:“我的宝马?”
紧接着曹宁话锋一转:“呵,我何时有过此等宝马?”
宝马通灵,豹尾乌骓见了曹宁后,竟是亲昵的打了个响鼻,并用舌头亲切的舔着曹宁的手掌,这让曹宁大感惊奇。
见此张麻子奉承道:“兄长,都说宝马通灵,这话果然不假!看来不只是兄长喜爱这宝马,就连这豹尾乌骓也是十分认可兄长这等英雄豪杰呢!”
曹宁满脸的笑意:“贤弟,这宝马是你送给愚兄的?”
张麻子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也不是。”
曹宁皱眉问到:“此话何意?”
张麻子低声说到:“兄长,咱们还是出去说话吧!兄长请上马一试!”
曹宁听后顿时把心中的疑惑放到了一旁,很是高兴的说到:“好!那愚兄便不客气了!贤弟你骑愚兄的马,愚兄去试试这豹尾乌骓的脚力!”
张麻子拱手道:“兄长请!”
曹宁迫不及待的骑上了豹尾乌骓,口中高喝道:“驾!”
未等曹宁话音落下,豹尾乌骓便像离弦的利箭一般窜了出去。
张麻子也急忙骑上了曹宁的战马,费力的跟在了曹宁马后。
为何费力?
寻常的宝马哪里比得上豹尾乌骓这等宝马的速度?
下马后,曹宁感慨道:“吾生平从未见过此等宝马,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张麻子趁机说到:“兄长,适才你似乎有难言之隐,不知可否告知小弟?”
曹宁听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良久后才对着张麻子说到:“贤弟,此事吾只能说与你听,切莫入了第三人之耳。”
张麻子拍着胸脯说到:“兄长请放心,此事小弟自然晓得!”
曹宁开口道:“吾现在担任的官职实在有些难以启齿,不怕贤弟笑话,吾担任的是个文职,现任主簿一职!”
张麻子装作惊讶的说到:“以兄长的才能,竟然只能担任一个区区主簿?难道并州军中如此藏龙卧虎不成?”
曹宁叹息道:“愚兄也没有办法,这是义父的安排,吾只能照办。”
张麻子嘟囔道:“小弟还以为兄长早就官拜将军了呢!”
曹宁转移话题道:“许久没见,不知贤弟现在何处高就?”
张麻子咧嘴说到:“小弟没有兄长这般本事,现在不过在董公帐下担任一个小小的护军罢了。”
【再次重申,本书中现阶段低级军衔排列如下:】
【注1:本书中偏将军与原本的偏将不同,只是低级军官的军衔,请读者老爷们不要混淆。】
【注2:职务高低:伍长--什长--队率--屯长--军侯--校尉/军司马--护军--裨将--偏将--杂号将军。】
张麻子真的担任护军一职么?是,也不是。
张麻子的确担任了护军一职,但这个职务并未经过天子册封,而是董卓在李儒的授意下私底下给张麻子封的。
曹宁听后倒吸一口凉气,张麻子的能耐他知道,虽然有点勇力,但曹宁一枪便能挑了他,以这样的能耐居然可以官拜护军?
曹宁盯着张麻子说到:“适才你说的董公,可是西凉刺史董卓?”
张麻子硬着头皮说到:“正是,小弟现在董刺史帐下效力。”
曹宁听后闭口不语,仅是目不转睛的等待着张麻子的下文。
见曹宁没有说话,张麻子按照李儒教他的说辞说到:“以小弟的微末本事,都能担任护军一职,兄长的武艺当世鲜有敌手,为何屈居一个小小的文职?小弟实在是想不通其中道理。”
曹宁听后缄默不语,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想不出该怎么回答。
难不成告诉张麻子,说义父为了培养我,故意把我放到这个位置上磨炼?
可就算是磨炼,这时间也太长了点吧?而且把一个武将放到主薄的位置上磨炼?有这么磨炼的么?!
曹宁的心情突然变得烦躁起来,先前被他苦苦压制的诸多抑郁之情,一股脑的涌上了曹宁的心头。
张麻子见了曹宁的表情,从腰间解下玉带系到了曹宁身上。
曹宁看后一愣:“贤弟这是何故?”
张麻子回答道:“兄长容禀,豹尾乌骓和这条玉带,都是董公叫小弟赠与您的见面礼。”
曹宁皱眉道:“董卓这是何意?为何要给吾送上此等重礼?无功不受禄,这叫吾如何收下?”
张麻子拱手道:“兄长,事到如今,小弟也不藏着掖着了。今日小弟前来,正是受了董公之托。昨日董公与兄长得见,虽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但董公并未将其放在心上。兄长有所不知,董公平生最喜像兄长这样的英雄豪杰,昨日董公见兄长骑乘的是一匹驽马,返营后便决定将他心爱的宝马豹尾乌骓赠与兄长骑乘,董公说宝马配英雄,如此宝马方能配得上兄长。”
一边说着,张麻子一边从怀中掏出了装着明珠的锦盒放到了曹宁的手中。
说罢张麻子指了指远处:“兄长,董公还叫小弟带来了千金送与兄长,那些金子就放在不远处,小弟担心给兄长惹来什么麻烦,故没有带入营中。”
曹宁听后笑道:“董公实在是太过抬爱在下,这如何使得?”
不知不觉间,曹宁对董卓的称呼便由董卓变为了董公。
但曹宁也不是傻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董卓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给他送上这些重礼。
曹宁收起了笑容,很是严肃的问到:“董公还有别事交待给贤弟吧?一并说出来吧!”
张麻子正色道:“兄长果真是慧眼如炬。启禀兄长,董公对兄长的威名早已是如雷贯耳,对兄长敬佩有加,早就有心与兄长这等英雄豪杰把酒言欢。今日小弟前来,的确是还有另外一事,此事便是受董公之托,恳请兄长转投董公帐下,为董公效力。临行前董公交待过,兄长若是愿意到董公帐下,董公立即会向天子上书一封,为兄长讨要官职,不知兄长意下如何?”
曹宁听后目光闪烁,沉思许久后摇了摇头:“义父对吾恩重如山,吾若是转投他人,此等行径岂不是让人耻笑?”
第二百六十九章 说服曹宁
张麻子听后讥讽的笑道:“恩重如山?兄长心中当真是如此认为?”
望着话锋突变的张麻子,曹宁缄默不语,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咄咄逼人的张麻子继续说到:“若是他丁原对兄长恩重如山,兄长岂会现居一个小小的主簿?若是他丁原对兄长恩重如山,兄长岂会到现在还骑着一匹驽马?此等驽马,我张麻子的坐骑都比这要强!兄长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岂能骑此等劣马?兄长别再自欺欺人的说没有合适的战马,并州这地方要别的没有,想要找出一匹宝马良驹来,不是什么难事吧?”
顿了顿,张麻子接着说到:“依小弟看,丁原匹夫分明把兄长当一柄利剑使!一柄助他飞黄腾达的利剑!死在兄长手下的异族何止数百,就凭这些异族的脑袋,兄长也不会只担任一个主簿吧?让兄长担任一个文职,亏他丁原想得出来!兄长不妨想想看,他丁原是何居心!”
听了张麻子的话,曹宁心中也是升起一股无名火。
他有心辩驳,却又无话可说。
张麻子牢记李儒的嘱托,采取“攻心为上”的策略,步步紧逼。
张麻子喝道:“兄长!醒醒吧!他丁原心中没有半点对兄长的父子之情,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的对待兄长。他见兄长宅心仁厚、武艺高强,便以父子之情将兄长留在他的身边任他驱使。如此小人,兄长何必替他卖命?董公向来仰慕兄长这等英雄豪杰,小弟已经多次从董公口中听到兄长的名声和董公对兄长的赞誉。兄长您想想看,您还未投效董公,董公便给兄长赠了诸多重礼,若是日后兄长投效了董公,董公岂会吝啬对兄长的封赏?兄长,小弟请您慎重考虑一番,切莫辜负了董公的一片热忱啊!兄长您……”
“啊!气煞我也!这匹夫焉敢如此辱我?欺人太甚!”
张麻子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暴怒的曹宁打断了。
“不必多言,贤弟,吾这就去寻丁原做个了断,待吾召集旧部,便带着弟兄们随你一同去投效董公!”曹宁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一般,红着眼睛喝道。
“兄长且慢,那丁原能放兄长走都已是万幸,哪会让兄长带着本部兵马一同去投效董公?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张麻子劝阻道。
“哼!他敢?若是那厮胆敢阻拦,那吾就宰了他!”曹宁杀气腾腾的说到。
望着面色狰狞的曹宁,张麻子识趣的闭上了嘴,没敢再继续劝曹宁。
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李儒交待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那就没必要管那么多了。
而且陷入暴怒的曹宁,也不是他能劝得了的。
随后曹宁便骑上了豹尾乌骓,一路风驰电掣直奔并州军大营而去。
张麻子则是小心翼翼的跟在曹宁的马后,随曹宁一同返回了并州军大营。
一路上和曹宁打招呼的并州军士兵曹宁都未理会,入营后曹宁直奔他的大帐而去,入帐后,曹宁一把便将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捞在了手中。
曹宁狰狞的面孔,看的张麻子一阵心惊胆战。
曹宁提着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喝道:“兄弟,随吾去召集旧部!”
张麻子赶紧点了点头,他哪敢说个“不”字?
曹宁身上滔天的气势使得他有些头皮发麻,连呼吸似乎都产生了那么一丝凝滞。
怒火中烧的曹宁提枪便开始了召集旧部之旅,不得不说曹宁还是有些人脉和号召力的,不多时便有三千余将士聚在曹宁的身边,打算随他一同前去投奔董卓。
与此同时,丁原的心腹丁奎以他生平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丁原的帐前。
按理说进丁原的中军大帐,本该通传一声,但此时事态紧急,丁奎也顾不得通报了,直接便掀开帐帘闯了进去。
见到丁奎,丁原皱了皱眉,不喜的问到:“何事如此慌张?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丁奎抹了一把脑袋上的汗,急忙说到:“主公,祸事了!曹宁那厮要反!”
丁原听后心里“咯噔”一下,曹宁要反?无缘无故的这是抽哪门子邪风?
丁原也知道曹宁此人野心不小,所以丁原才把曹宁按在了主薄的位置上一按就是许久。
一方面丁原想要打磨打磨曹宁的心性,另一方面丁原也有对曹宁功高盖主的担忧。
可无论如何丁原也不曾想到,曹宁竟是要反了他!
丁原想不出为何曹宁会反他,于情于理,曹宁都不会走这条路啊!
心思电闪间,丁原询问道:“可曾探得是何缘由?”
丁奎回答道:“属下不曾探得,但曹宁已经聚集了数千旧部,打算一同离开,主公你快去看看吧!”
此时丁原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若是放任曹宁带着旧部走,不但他丁原颜面无存,而且并州军的实力也会被大幅度的削弱。
毕竟与曹宁交好的士兵,都是常年冲锋陷阵的精锐,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悍卒。
此番入京,丁原可以说是把家底都带来了,若是就这样放任曹宁的行为,丁原肯定不会甘心。
可若是阻止曹宁,丁原又该带着谁前去?
此时并州军的情况与原著中的不同,丁原是后到并州上任的,时间不过短短几年,外加吕布将并州狼骑进行了一番洗劫,此时丁原的实力肯定是不如原著中的实力。
说句不好听的,丁原的号召力都未必会有那个被称作“并州飞将”的男人强。
现在,留给丁原的时间不多了。
丁原能选择的,唯有搏一搏了!
所谓富贵险中求,丁原也只能无奈选择铤而走险。
想罢丁原沉声道:“好他个良心狗肺的曹宁!去,给老夫把亲兵营召来,老夫要亲手斩了这匹夫!”
将亲兵召集之后,丁原立即带人前往了曹宁的所在之处。
待丁原赶到的时候,曹宁对其视若不见,继续对心存犹豫的旧部进行动员。
“弟兄们,都随吾一同前去吧!弟兄们放心,只要有我曹宁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兄弟们!”曹宁大声说到。
“贼子焉敢?”面色铁青的丁原怒喝道。
第二百七十章 大乱斗
“聒噪!多说无益,从今日起,吾与你恩断义绝,再无半点干系。今日若是你放吾和麾下这些弟兄走,咱俩相安无事;如若不然,后果你自己考虑吧!”曹宁冷声道。
“如若不然,你欲如何?”丁原眯着眼睛说到。
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作为封疆大吏的丁原呢?!
见曹宁软硬不吃,丁原便知道今天这仗是打定了,即是如此,那他何必还要跟曹宁打感情牌?
“你要改投何人门下?”丁原喝问道。
“吾欲改投董公门下!”曹宁紧了紧手中的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沉声喝道。
“你竟是要改投董卓那厮?没想到你竟是个如此忘恩负义之徒,老夫真是瞎了狗眼才会认你作义子!”丁原指着曹宁说到。
“把你的手指收回去,否则吾掰断了它!董公才是值得吾投效的明主,当初吾才是瞎了眼,竟是认了你为父!把你的人都撤了,吾今天必定要带着这些弟兄们走,速速让开道路!”曹宁高喝道。
“曹宁,你别欺人太甚了!你另攀高枝,老夫不会拦着你,但这些都是并州的将士,为何你要将他们一同带走?今日你想走老夫绝不阻拦,但这些将士,你一个都别想带走!”丁原将手放在了佩剑的剑柄上,死死的盯着曹宁。
“这么说是没得谈了?那便手下见真章吧!弟兄们,拔刀!”曹宁缓缓抬起了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遥指丁原。
曹宁一声令下,他的部将们纷纷拔刀怒视丁原。
无需怀疑,只要曹宁下令进攻,这些悍卒就会一拥而上的冲向丁原。
“逆子!你安敢弑父?”丁原怒喝道。
“吾今日便送你这个老匹夫上路,顺便提着你的狗头去拜见董公!吾正愁没什么见面礼送给董公,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休怪吾不念昔日的情分了!”曹宁一挥手中的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指着丁原喝道。
“好你个大逆不道的逆子,难道你真欲弑父不成?今日老夫就站在这等你来斩!”丁原“仓啷”一声拔出了佩剑,遥指曹宁。
“吾斩你又如何?谁敢挡吾?闲杂人等,速速让开,吾今日便要斩了这厮!”曹宁倒提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缓缓朝着丁原走去。
曹宁这话倒不是说大话,他确实有这份自负的资本。
放眼整个并州军,何人敢与曹宁一战?!
望着缓缓走来的曹宁,丁原的心中也有点没底。
曹宁的狠辣他心知肚明,看样子此事是没法善了了!
既然如此,那便战吧!
此刻丁原展现出了他作为封疆大吏的杀伐果断,不复先前的懦弱。
丁原高喝道:“给吾杀!斩了这逆子者,接任主薄一职,赏千金!”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尽管曹宁一杆长枪出神入化,横勇无人能敌,但在权力与千金的激励下,不少士兵都硬着头皮朝曹宁逼近。
虽然曹宁对这个主薄的官职心存不满,可主薄一职对这些士兵来说,无异于一步登天。
在此等诱惑下,并州军士兵们争前恐后的杀向了曹宁,想要拿命去搏一搏这场富贵荣华。
曹宁见此高喝道:“弟兄们,随吾杀!”
说罢曹宁将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舞的密不透风,上前的士兵还没来得及近身便被曹宁给打倒了一片。
即便如此,这些士兵仍像打了鸡血般悍不畏死的冲向了曹宁。
此时在他们眼中,曹宁并非是那个纵横边关的“小飞将”,而是一个散发着诱人香味的大蛋糕,谁都想上前咬上一口。
丁原并未作死的上前迎战曹宁,丁原知道自己有多大能耐,上去了几个回合他就得死在曹宁枪下。
如此行径,只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
丁原一边组织着并州军围攻曹宁,一边缓缓朝后退去。
一众亲兵将丁原保护的严严实实,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整个并州大营都乱作了一团,陆续有问询赶来的并州士兵加入战斗,打的简直跟大乱斗一样!
其中帮助丁原的居多,加入曹宁一方的人数较少。
出现这种情况也无可厚非,毕竟这些并州军的粮饷都是丁原发给他们的,不是曹宁心腹的士兵自然会选择站在丁原这一边。
这时,一个并州军屯长听到喊杀声后,便带着麾下士兵来到了大营中央。
这屯长叫作马卖批,平日里和曹宁相交莫逆,算是曹宁的心腹之一。
马卖批本以为是敌人来攻,他还正纳闷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前来进攻,但他到了之后却诧异的发现自己人跟自己人打起来了!
马卖批急忙高声喝道:“发生了何事?”
曹宁听出了马卖批的声音,气沉丹田喝道:“匹夫丁原想要杀吾,贤弟快来助吾一臂之力!”
马卖批听后就急了,立即大吼一声带着麾下兵马加入了战团。
马卖批加入后,曹宁手中的动作更是快了三分,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的枪尖寒芒闪烁,接连刺倒了数个跃跃欲试的并州军士兵。
紧接着曹宁将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抡圆了,顿时又将一小片并州军士兵打翻在地。
但并州军士兵怎么杀也不见少,看着越来越多的并州军士兵,曹宁的眉头也渐渐皱了起来。
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按照这个趋势,没等斩了丁原,他就得被活活累死在这!
蚂蚁多了尚能咬死象,尽管曹宁骁勇善战,可他一时半会也杀不光数以万计的并州军士兵啊!
所谓的万人敌,并非是能自己打一万个,这样的人物只存在于评书和神话故事中。
就算是霸王项羽、李存孝和李元霸这样的人物,也别想达成以一敌万的壮举。
一万个人不动站在那让你杀,一时半会都杀不完,就更别说是活蹦乱跳的大活人了。
评书中有这样一个情节,那就是李元霸匹马双锤,用了一下午时间将十八路反王一百八十万人马杀的只剩六十万,也就是一下午李元霸自己锤死了一百二十万人?这就很离谱!
再举个例子:宇文cd对李元霸说到:“那个金狮子约有三千斤重,若举得起,便算好汉。”
李元霸听后下殿出了午门,把袍袖卷起,将左手把左边的狮子提过来,右手把右边的狮子扯过去,拿住脚,一齐举起,摇摇摆摆走入午门。
俩三千斤重的石狮子,在李元霸手里跟俩哑铃似的,拎着从朝门到午门走了一个来回,愣是没费什么劲儿?!
照这段描写来看,李元霸的极限力量怎么着也得在万斤以上!
猴哥的如意金箍棒也才一万三千多斤,那么擂鼓瓮金锤可能并不是李元霸最合适的兵刃,用金箍棒可能更好点……
那能信这个么?照这么说,李元霸就是个“人形怪兽”、“永动机”,能从早打到晚,不眠不休一直打下去的那种,看样子好像也不用吃饭,因为吃不吃饭并不影响这位老哥的战斗力。
要是评书的情节是真的,吕布也不用召唤别人了,安静的等李元霸出世就成了。
等打仗的时候,吕布直接一挥手就行:“关门,放元霸!”
管他对面多少人,多少人都没关系,再多还能多过一百万么?李元霸自己就都能给收拾了!
要是这样的话,吕布何须招兵买马供给粮草,劳神费力?
第二百七十一章 飞马破阵
假如把李元霸放在金庸小说里,那会是个什么场面?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后与元霸一战,卒。
武林至尊,擂鼓金锤,号令天下,莫敢不从,万里烟云,谁与争锋?
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傻子!
……
“是要陛下答允立即退兵,终陛下一生,辽军一兵一卒都不得越过宋辽疆界。”李元霸沉声喝道。
“若是我不允呢?”耶律洪基脸色甚是阴森,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来。
“好你个狗皇帝,还给脸不要脸了?”
话音未落,李元霸已出现在了耶律洪基的身前。
李元霸将其伸手照背一提,往空中一抛,赶上按住脚,双手猛的一撕,耶律洪基顿时被断作了两截,血雾洒了漫天。
……
东方不败妩媚的说到:“想让奴家侍候你一辈子么?那就要看你魅力了!”
李元霸飞起一锤将东方不败砸成了肉饼,其速度之快,让东方不败连闪躲的机会都没有。
随即李元霸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我侍候你mlgb!”
……
洪七公正色道:“不错!老叫化一生杀过二百三十一人,这二百三十一人个个都是恶徒,若非贪官污吏、土豪恶霸,就是大奸巨恶、负义薄幸之辈。老叫化贪饮贪食,可是生平从来没杀过一个好人!”
李元霸听后一脸呆萌的说到:“我生平所杀之人有多少,具体也没细数过。反正光是四明山一战,死在我锤下的就有百十来万,别的零零散散的就记不清了,具体好坏我也不太知道。”
洪七公:“那没事了……”
……
言归正传,像李元霸在评书中的这种bug表现,在现实中是压根不可能存在的。
要是信这个,还不如信买彩票能中头奖!
曹宁虽然有些狂傲,但好歹也有点β数,没狂到目空一切的地步。
一边打着,曹宁一边思索着该如何才能带着弟兄们全身而退。
曹宁想要杀出重围倒是不难,但这些弟兄们没法随他一同突围啊!
片刻后,曹宁决定赌一把,看看能否将丁原一枪刺死。
打定主意后,曹宁开始掉头冲杀,因为他需要骑上豹尾乌骓进行冲锋。
一阵冲杀过后,曹宁如愿以偿的骑在了豹尾乌骓上,顿时曹宁便觉得心里有底了不少。
紧接着曹宁将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施展开来,开始朝着丁原所在的方向进行了冲锋。
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化作了死神之镰,无数并州军士兵饮恨而亡,命丧黄泉。
不多时,曹宁竟是凭着单枪匹马,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来!
曹宁一马当先,所过之处尽是残尸断骸,全无一合之敌!
丁原见曹宁不断靠近,心中也是有些发慌,急令一众亲兵上前迎战。
虽然这些亲兵明知道上去便是死路一条,但丁原已经下令,他们只能视死如归,上前阻挡曹宁的进攻。
“挡我者死!”曹宁怒喝道。
“逆贼休得猖狂!”一个亲兵策马上前,朝着曹宁迎了上去。
话音未落,两马相交。
枪来!
刀往!
枪收!
刀落!
只听“当啷”一声兵刃坠地的声音,来势汹汹的丁原骑兵此刻已经成为了一个死人,颈部被曹宁刺了一个偌大的血洞。
曹宁怒吼一声,猛的拔出了尚在滴血的长枪。
拔出长枪后,那亲兵魁梧的身躯缓缓倒地,掀起了一片尘土。
没空理会一众目瞪口呆的敌人,曹宁继续拍马向前冲杀。
感受着豹尾乌骓强悍的速度,曹宁心中对丁原的恨意再度添了三分。
丁原帐下的亲兵飞蛾扑火般的迎向了曹宁,但却都被单枪匹马的曹宁斩落战马,一命呜呼。
“匹夫纳命来!”曹宁杀气腾腾的喝道。
话音一毕,曹宁连斩丁原帐下亲兵将数十人。
一身是血的曹宁虎目圆睁,气焰滔天,霸气无匹!
曹宁目光所到之处,并州军将士竟是没有一人敢与其对视,纷纷别过了脑袋,识趣的将目光移到了一旁。
丁原见此也慌了神,怎么数百亲兵都挡不住一个曹宁?
这些亲兵可都是从各部抽调的悍卒,为何今日如此的脆弱不堪?
“结盾!为吾挡住此贼!”丁原灵机一动,挥舞着佩剑喝道。
虽然丁原心中惊恐不已,但征战多年的丁原知道,现在他不能流露出半点的惊慌失措,一旦露出负面情绪,那情况将会变得更为雪上加霜。
一众亲兵接到丁原的命令后立即结起了盾阵,高高竖起的大盾间,尽是寒光闪烁的枪尖。
曹宁见此眉头一皱,这就有点难办了,破阵倒是不难,可这是个耗费体力的活,此时可不是什么破阵的好时机。
破阵杀掉丁原之后,能不能有体力突出重围可就不一定了!
想了想,曹宁突然调转马头朝后杀去,丁原和一众亲兵都看愣了,这是为何?
难不成是知难而退了?
很快曹宁便用行动告诉了丁原他想要做什么,知难而退?我曹宁撞倒了南墙都不会回头!
今日说杀你,岂能然你活到明天?
“当心上面!”丁原惊恐的喝道。
这时候丁原也没法控制情绪了,惊恐的情绪不可避免的出现在了丁原的脸上。
因为半空中出现了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马上驮着杀神曹宁!
原来适才曹宁调转马头,并非是知难而退,而是打算用一段助跑帮助豹尾乌骓腾空而起,跃过盾阵!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一匹骏马从天而降,把数个士兵踩的骨断筋折,倒地哀嚎不止。
这种情况下,死了的士兵还算幸运,像倒地哀嚎这种半死不活的士兵,才是最为痛苦的。
明知活不成了,还要遭受着难以忍受的疼痛,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曹宁单枪匹马,将盾阵踏了个稀碎,匆促结起的盾阵,就这样被曹宁攻破。
丁原那颗惶恐不安的心,也随着被曹宁塔碎的盾阵一同破碎。
“曹宁,你这便带人离去吧!你看如何?”情急之下,丁原只得无奈的选择了屈服。
“现在才说,你不觉得已经太迟了么?”曹宁咧嘴一笑,宛若浴血的杀神一般瘆人。
“今日,谁都救不了你,我说的!”曹宁邪魅一笑,纵马直取丁原。
第二百七十二章 曹宁诛丁原
丁原看后暗道一声“糟了”,没有了盾阵的保护,他的性命焉能保住?
纵马提枪的曹宁如入无人之境,杀的一众亲兵丢盔弃甲、四下奔逃。
丁原的命确实金贵,可他们的命同样是命,明知不敌还要上去送死,在起初的时候他们的确会这样选择。
但此时他们已经被曹宁的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吓破了胆,虽然也有亲兵选择上前阻拦曹宁,但多数人还是选择后撤保住性命。
单枪匹马,杀的千余人溃不成军,这些亲兵哪还能升起反抗的心思?
曹宁逐渐逼近丁原,丁原攥着佩剑的手心满是热汗,额头上也布满了黄豆大小的汗珠。
悔,浓浓的后悔!
悔不当初四个字,便是此刻丁原心中唯一的想法。
早知如此,还不如放任曹宁离去!
但现在想这些,未免有些迟了。
好歹也算是一方封疆大吏,丁原肯定也有着他的骨气。
现在摆在丁原面前的路无非两条,那便是跪着死还是站着死,在这两者之间,丁原当然会选择前者。
丁原高举佩剑,目光炯炯的盯着曹宁,口中高喝道:“你这逆子,来与老夫分个高下吧!”
说罢丁原一挥手:“都给老夫让开道路,叫那逆子过来!”
“主公不可!”
“主公您先走,这个贼子交由我们来对付!”
“是啊主公,您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一众亲兵七嘴八舌的劝说道,脸上大多都带着焦急之色。
但也有少数亲兵眉间闪过了一抹窃喜,终于不用送死了!
“都退下吧!”丁原坚持着自己的选择。
言罢丁原将佩剑交到了一个亲兵的手上,并从他手里接过了一把长枪。
见一众亲兵缓缓退去,倒提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的曹宁嗤笑一声:“如你所愿!”
说罢曹宁挺枪拍马直取丁原,丁原也是跃马扬枪直奔曹宁而去。
曹宁双腿一夹豹尾乌骓,豹尾乌骓得了曹宁的指示快步朝前跑去。
曹宁手中的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夺目的寒芒,冒着寒光的枪尖使得丁原胆寒不已。
但丁原已经没有退路了,唯有一战罢了!
丁原眯着眼睛,努力不让自己直视曹宁那寒光闪烁的枪尖。
待两马相交,曹宁枪出如龙,乌油十字三叉条纹直奔丁原的脖颈而去。
与此同时,丁原眯着眼睛,狠狠的将长枪刺向了曹宁的心窝。
曹宁武艺高出丁原一大截,一个是强一流武将,一个是三流边缘的武将,其中的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很快他便明白了丁原的意图,这老匹夫是心存死志,想要和自己同归于尽了!
曹宁虽然狠辣无匹,但也不是个没脑子的莽夫,能不受伤就解决的事情,非得用受伤才能解决,那不是狠,那是傻!
于是曹宁手腕翻转,手中长枪变刺为挑,一下就将丁原攻势化解。
还未等丁原反应过来变招,曹宁便飞快的再度刺出了一枪。
丁原只觉得浑身汗毛竖立,他本能的的一侧身,但这一枪还是刺中了丁原的臂膀。
顿时丁原的左肩上便被曹宁一枪扎出了个血窟窿,不住的往外淌着血。
“痛煞我也!”丁原捂着伤口便是一声哀嚎。
“鬼叫个什么?纳命来吧你!”曹宁一声爆喝,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直奔丁原的心窝刺去。
曹宁一枪正中丁原的心窝,丁原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便一头栽下了战马,掀起了一片烟尘。
曹宁翻身下马,用佩剑麻利的割下了丁原首级悬于马旁。
并州刺史丁原,卒,享年四五十岁。
换了个剧本,曹宁依然没能逃脱的了弑父的命运,丁原还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曹荣和丁原二人的死法也没什么不同,都是被曹宁一枪刺死。
看来曹宁就这个命,当他爹的也都这个倒霉命,可能这小子命硬,克父。
丁原之死,无异于一个重磅炸弹,曹宁的手下和丁原的手下全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浑身是血的曹宁将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斜指苍穹,口中爆喝道:“是战是降?降者生,战者死!”
丁原都死了,他们还打个什么劲?
而且死忠于丁原的士兵大多数都殒命在了刚才的战役中,哪里还会有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就这样,并州军大营中所有的士兵都选择了屈服,心不甘情不愿的投降了曹宁。
随后曹宁下令收拾粮草辎重营帐,这可都是好东西,扔在这多浪费啊,一并带走就是了!
张麻子对曹宁已经是敬若神明了,单枪匹马,杀散了近千人的围攻,还一枪挑死了丁原,这是何等的横勇?
“兄长,您的武艺真可谓是天下无双!”张麻子奉承道。
“贤弟过誉了,愚兄哪有你说的那般厉害。”曹宁笑着摇摇头。
将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曹宁清点了一番剩余的人马。
五万并州兵,经此一战死伤近一万余,现有可战之士三万余。
清点之后,曹宁便下令开拔,朝着三辅之地进军。
即将抵达三辅之地前,张麻子前行一步回去报喜,曹宁则是带着大部队走在后面。
听说了曹宁斩了丁原、并带着三万余骑兵来投的消息,董卓笑逐颜开,亲自带着李儒和众将前往营门迎接曹宁。
“哈哈哈,千盼万盼,吾总算是把你盼来了!”董卓笑道。
“拜见董公!”曹宁翻身下马,冲着董卓行礼道。
“无需多礼,咱们进去说话!”董卓扶起了曹宁,二人一同朝着营内走去。
看着董卓对曹宁那热情的态度,雄阔海等将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到了董卓的中军大帐后,曹宁开口道:“参见董公!先前我受丁原蒙蔽认贼作父,在那匹夫麾下白白虚度了几载光阴。适才我已将丁原那匹夫斩首,也算是给董公、给自己一个交待。”
说罢,曹宁取下了身上挂着的布袋,将其递到了董卓手中。
董卓看后大喜,直接将布袋打开,充满血腥味的头颅顿时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哈哈哈,好!当真是痛快,匹夫,你可曾想过你会有今日?”董卓张狂的笑道。
说罢董卓提着丁原的头发,一脚将丁原踹出了帐外。
“剁碎了喂狗!”董卓摆了摆手,漫不经心的吩咐道。
第二百七十三章 吾儿曹宁
“主公不可!依属下看,还是将其葬了吧!”李儒出列拱手道。
“恩?为何要葬了这厮?”董卓不解的问到。
“主公容禀,随着曹将军一同前来的并州士兵,主公还需好生安抚才是啊!”李儒苦口婆心的劝道。
“恩,倒也有理,那便葬了吧!”董卓吩咐道。
曹宁对李儒的提议倒是颇为不屑,但他并非提出自己的看法。
自己初来乍到,还是别太锋芒毕露要好!
紧接着曹宁开口道:“董公,宁欲改投董公门下,不知董公可否容宁为董公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董卓听后重重的拍了拍曹宁的肩膀:“你这是说的哪里话?能得到你的效力,吾自是乐意之至!”
闻言曹宁拜道:“末将参见主公!”
董卓高兴的说到:“好!好!好!快快起来!”
想了想李儒的交待,董卓对着曹宁说到:“曹宁,吾欲认你作义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儒的想法是上个双保险,让董卓收曹宁为义子,这样也能让曹宁放心的为董卓效力。
李儒明白“前车之鉴,后车之师”的道理,曹宁既是能亲手割下前任义父丁原的首级,那这个义子可就要多加提防了!
所以李儒再三提醒董卓要谨慎行事,切莫过于信任曹宁。
可看董卓的态度,似乎并没有将李儒的提醒放在心上。
李儒虽是无奈,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是他派人多盯着曹宁了。
而曹宁听了董卓的话后大喜过望,这不是平步青云么?!
于是曹宁立即跪倒在地,朗声说到:“求之不得!义父,孩儿给您行礼了!”
董卓扶起了曹宁,笑着说到:“吾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扶起了曹宁后,董卓冲着李儒问到:“文优,可以准备入京了吧?”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董卓的脸上充满了笑意。
此时的董卓可谓是春风得意,得了骁勇善战的义子,外加三万并州狼骑,这怎么能让董卓不心花怒放?
虽然董卓所得的并州狼骑与吕布麾下的并州狼骑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但董卓并不知道这件事。
吕布麾下的并州狼骑,都是并州的百战之卒,董卓所得的那些新从军没多久的并州士兵,自然无法与其相提并论。
李儒颔首道:“主公莫急,再给属下几日时间,属下安排一番北军那边,然后便可以准备进入洛阳城了。”
董卓点了点头:“快些处置,以免迟则生变。”
李儒拱手道:“诺!属下晓得。”
当日,李儒便派人联系了北军屯骑、越骑两营的校尉李方和钱钧,告诉他们着手准备,这几日西凉军便会入京。
与此同时,李儒以董卓的名字向天子修书一封,心中言并州刺史丁原有不臣之心,其义子迷途知返,将丁原诛杀,先并州军已与西凉军合兵一处,共同拱卫京师。
李儒并不担心这封信会走漏了消息,因为纸包不住火,今天的动静闹的那么大,天子肯定会得到消息,即是如此,那就也没必要隐瞒什么了!
当天晚上,董卓摆下了丰盛的酒宴,权当是给义子曹宁接风洗尘。
次日,鱼俱罗和刘知远一齐来投,双喜临门,董卓更是高兴非常,当即命人摆酒设宴,款待二将。
……
京师,洛阳。
自丁原被斩,董卓新增三万并州骑兵的消息传到洛阳后,城中的天子太后、公卿大臣和文武百官的脸色骤变,都是显得忧心忡忡。
董卓之心已是昭然若现,容不得他们不担心。
在何太后的授意下,天子刘辩召集群臣议事。
袁槐、黄琬、杨彪、卢植、皇甫嵩、朱儁、马日磾、张温、丁管、袁绍、袁术等人接到天子的传召后急忙收拾了一番,摆车驾入宫面圣。
曹操则是因为官职太低,并非得到天子传召。
在这个时代,仪表是很重要的一个东西,要是天子召见,那就更不得了了。
除非是十万火急的大事,要不然不梳洗完毕、打扮的立整的去见天子,那是对天子的大不敬!
虽然董卓这事挺急的,但还远远没达到十万火急的地步,所以群臣自然会选择梳洗一番,而后再去面见天子。
群臣抵达皇宫后,便有小黄门指引着群臣来到了天子和太后所在的大殿。
由于不是早朝,所以这次紧急会议的地点便没有选在金殿。
群臣都到齐后,凤冠霞帔的何太后樱口轻启,缓缓说到:“诸位爱卿,那凉州刺史董卓纵兵斩杀并州刺史丁原,并将三万余并州兵马收入麾下,此事该如何处置啊?”
老臣黄琬第一个站出来说到:“这董卓好大的胆子!并州刺史丁原乃是先帝赐封的封疆大吏,他焉敢如此放肆?”
张温听后忿忿的说到:“黄司徒所言甚是,更可气的是,那厮竟是颠倒是非,反倒说丁刺史有不臣之心,当真是无耻至极!”
何太后扫了一眼黄琬和张温,并没有说话的打算。
因为黄琬和张温说的全是废话,一点用处都没有。
袁槐拱手道:“禀陛下、太后,那董卓的贼心已是呼之欲出,现董卓拥兵十万余,这几日西凉兵马调动愈发频繁,老臣怀疑董卓有入京之心,无论如何,万不能叫这厮带兵进入洛阳城!”
一听袁槐说董卓要带兵进入洛阳,天子刘辩的小脸“刷”一下就白了。
何太后虽然表情变动没有刘辩那么明显,但脸色也不是太好看。
拥兵十万的董卓,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众人的心头,让众人的呼吸都有些凝滞。
何太后缓缓说到:“爱卿所言甚是,万不能叫董卓入京!卢爱卿,城内共有多少兵马?”
卢植听后拱手道:“禀太后,北军五校中:步兵营兵力两万、长水营兵力两万、射声营兵力两万、屯骑、越骑两营兵力各一万五;此外,城中还有守备军两万,宫中有羽林军将士五千,合计十一万五千人。”
闻言何太后大喜:“原来京师之中竟是有这么多人马,真是叫哀家大吃一惊!”
卢植拱手道:“请陛下、太后放心,若是那贼厮胆敢强行入城,臣便率北军五校,予其迎头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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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进犯洛阳(为二百月票加更)
何太后喜道:“有爱卿这话,天子和哀家便能放心了。”
这时杨彪出列说到:“禀陛下、太后,京师中守军众多,董卓那厮断然无法攻入,但董卓肆无忌惮的杀害丁刺史,此事必须严惩!”
袁槐拱手道:“老臣附议!”
“臣附议!”群臣齐齐拱手道。
“董卓的行径理应严惩,但该如何惩治董卓?哀家怕将其逼急了,此人再做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举动啊!”何太后忧心忡忡的说到。
“臣建议先夺了董卓的兵权,将其贬为庶民,到时再处置其公然杀害丁刺史之事。”杨彪拱手道。
听了杨彪的话,一旁的袁槐打起了他的小九九。
西凉虽然地处边陲,但民风彪悍、士卒勇猛难当,若是有机会,定要将本初或是公路推到凉州刺史的位置上!
但此事的前提,便是先夺去董卓的兵权。
对于董卓这个袁氏故吏,袁槐也了解一二,若想要夺其兵权,此人断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眼下,便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经过了一番激烈的谈论后,对董卓的处罚决定终于定下:免除董卓凉州刺史一职,将其贬为庶民,同时将其押解进京问罪。
接到了天子的诏书后,董卓不屑的笑了笑,当着传旨小太监的面将诏书撕了个粉碎。
小太监怔怔的看着董卓,他很是不理解此人为何如此大胆,撕毁诏书,这是多么胆大包天的行为?
但很快这个小太监便失去了思考的机会,因为董卓一剑将其拦腰断作了两截。
当天,董卓便亲率五万西凉铁骑、三万并州狼骑、三万西凉步卒,以“天子被佞臣蒙蔽”为由,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浩浩荡荡朝着洛阳城进发。
消息传出,京师震动。
后世有诗云:
十万铁骑赴洛阳,
千军万马人心惶。
若非小人得了志,
岂会纵兵似虎狼?
董卓领兵赶赴洛阳的消息如同在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了一颗巨石,瞬间激起千重浪。
刚刚经历动乱没多久的洛阳城再度陷入了恐慌,家家闭户,街道上空无一人。
甲士们都是行迹匆忙、如临大敌。
不计其数的弓弩箭矢从府库中取出,发放到了每个士兵的手中。
卢植等将也开始了忙碌,开始了一系列部署。
乌泱泱的士兵接连不断的来到城楼上,洛阳城的各处城墙俱是被披甲执戈的士兵填满。
……
董卓领兵一路疾行,十余万铁骑前簇后拥,董卓的心中甚是得意。
距洛阳不足十余里时,巨大的城郭已经出现在了董卓的眼帘中。
董卓攥紧了拳头,老子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啊!
待董卓率兵来到洛阳城外的时候,卢植等将早已摆好了阵势等待着董卓的到来。
见城门紧闭,董卓将手中马鞭一扬,趾高气扬的喝道:“为何阻吾入城?”
城楼上的杨彪和卢植等人看后都是暗自摇了摇头,这幅德行,果然是个狼子野心之辈!
杨彪高喝道:“董卓,你为何如此的恬不知耻?你明知天子已将你革职,为何不将兵权交还给朝廷,反而还领兵至此,你是何居心?”
董卓不屑的说到:“天子那是受小人蒙蔽,方才做下了这等荒唐的决定!吾领兵至此,便是为了清君侧,以免有些奸佞小**乱朝纲!”
杨彪听后气的火冒三丈,奸佞小**乱朝纲?这不是瞪着眼睛说瞎话么!
卢植朗声道:“董卓,你乃是边将,就算没有被天子革职,也不应领兵至此!自古以来,何时有外臣擅自领兵入京之事?”
在来之前,李儒便将这些可能发生的问题通通告知了董卓,因此董卓可以轻松的做到对答如流。
董卓歪着脑袋说到:“卢将军此言差矣!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吾一心为国为民,决心带兵清君侧,卢将军便不必再劝了!”
“这……”
卢植与杨彪对视一眼,二人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人耍无赖竟是也耍的如此有理有据,当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无奈之下,杨彪只得从怀中掏出了一物。
杨彪晃动手中的诏书,对着董卓喝道:“今有天子诏在此,天子命你即刻领兵返回西凉,没有天子传召,万不可擅离职守,接旨吧!”
说罢杨彪将手中的诏书朝着董卓抛去,董卓接过后连看都没看,直接将诏书撕得粉碎。
撕碎诏书后,董卓仰天大笑道:“此诏乃是奸佞小人伪造,吾岂会上了他们的当?速速打开城门,否则别怪吾不客气了!”
董卓话音落下,一众西凉铁骑俱是以刀枪顿地,口中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杨彪是弘农杨氏出身,这些年形形色色的人物也都见到过,可他何时见过这样无耻的朝廷重臣?
杨彪气的直哆嗦,指着董卓骂道:“竟、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卢植幽幽的叹了口气,随即正色道:“战吧!”
紧接着卢植下令道:“命各部准备作战,同时告知皇甫嵩、朱儁两位将军,命他二人随时准备策应!”
而董卓见卢植丝毫没有开门的打算,也逐渐失去了耐心。
董卓大手一会,冲着曹宁吩咐道:“吾儿,上前叫阵!”
曹宁拱手道:“诺!义父稍歇,孩儿去去便回!”
曹宁策马而出,手中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斜指城楼,口中高喝道:“吾乃曹宁是也,鼠辈们速速打开城门!否则破了城,必屠你个鸡犬不留!”
说罢曹宁倒提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猛的一抖缰绳,豹尾乌骓一声长嘶,前蹄腾空而起,宛若要腾云入海一般。
听了曹宁的话后,卢植和杨彪都是被气的不轻,两位老臣何时受过此等侮辱?
“难道尔等都是缩头乌龟不成?”曹宁气沉丹田,高声喝道。
紧接着曹宁将手中乌油十字三叉条纹枪举过头顶盘旋两圈,顺势单臂擎天,宛若天神下凡一般,睥睨不可一世。
那锋利的枪尖在日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夺目的光芒,刺的众人一阵目眩。
就在这时,一个身长六尺、身形瘦弱但双目炯炯有神男子快步登上了城楼。
这男子身后,跟着几员膀大腰圆的壮汉。
“吾且问你,你是何出身?”这男子登上城楼后便冲着曹宁喝问道。
说来也怪,此人的声音并不大,但却落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