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揣着明白装糊涂
随后灵帝与吕布说了很多很多,一直说到了灵帝没力气继续说下去。
听完了灵帝的长篇大论,吕布轻柔的扶着灵帝躺下,然后便起身告退了。
虽说灵帝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吕布可不敢继续留在殿内了,这**喘气都费劲,吕布哪敢让灵帝再说下去?
万一要是一口气没上来,那吕布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临离开之前,灵帝对吕布吩咐道:“奉先,去给朕将殿外候着的人叫进来一个。”
吕布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行礼道:“诺!”
吕布推开了殿门将一个远处候着的小太监叫了进来,这个小太监也和吕布一样一头雾水,显然不明白灵帝找他来干什么。
出乎吕布意料的是,灵帝饶有深意的吩咐道:“传朕口谕,近日朕心神不宁,担忧歹人作乱,命吕布提领宫中羽林军,并领屯骑、越骑两营,拱卫京师。另外告诉蹇硕,这是朕的旨意!咳咳咳……”
吕布听后顿时心领神会,看来灵帝没糊涂啊!他心明镜一样,只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但灵帝将这逾近五万人马交到自己手上,可未必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啊……
听到了蹇硕的名字,吕布才想起来还有西园八校尉这回事。
《后汉书》卷八《孝灵帝纪》记载:“中平五年八月,初置西园八校尉。”
其余校尉统于蹇硕,小黄门蹇硕总管各军,直接受命于灵帝。
这八校尉倒也出了几个大名鼎鼎的人物,曹操、袁绍都是八校尉中的一员。
助军右校尉冯方,有个牛β的老丈人和一个牛β的女婿。
冯方是宦官曹节的女婿,后曾任大司农,有一女嫁于袁术,也是袁术的便宜老丈人。
但此女是不是那个传闻中的司隶冯方女,此事便无从得知了。
鲍鸿倒不是什么出名的人物,这人跟济北相鲍信并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个龙套的不能再龙套的家伙。
除去这几位,还有一位特别出名的人物。
但他的出名并未是正面,此人便是右校尉淳于琼。
在袁绍麾下,淳于琼是和高览、张郃等人齐名的“上将”。
官渡一役,曹操奇兵出乌巢,一把火将袁绍的辎重军械烧了个精光,导致袁绍不战而败。
……
一边想着,吕布一边朝着皇宫外走去。
还没等吕布走出多远,一个仆人便迎了上来。
“君侯,小人奉大将军之命,邀您去大将军府吃酒!”仆人一脸恭维的笑容,对着吕布说到。
吕布心想道:原来这人是何进的手下!何进动作好快啊,自己刚从皇宫出来没多久,何进便得到了消息!看来自己刚一入宫,何进那边便得到了风声。
“走吧!前边带路!”吕布淡淡的说到。
“君侯这边请!大将军已经为您备好了马车。”仆人拱手道。
坐在马车中的吕布暗暗想到:“这何进可真是快啊,不是,何进的动作可真快啊!自己连热饭都没吃上一口,就被他找去了,五脏庙已经发出了严重抗议,也不知道何进供饭不?”
吕布倒是不用多想何进找他干什么,除了立储的事,何进还能找吕布干什么?
马车在洛阳城内东兜西转,在大将军府的一处小门停下。
吕布见此微微一笑,何进好像有点长进?
刚一下马车,吕布便见到了一脸笑容的何进。
“奉先大驾光临,使得寒舍蓬荜生辉啊!”何进客套道。
“大将军言重了,贵府绝非寒舍,区区吕某,更无法令其生辉啊!”吕布笑道。
“奉先一路舟车劳顿,在下已备下了粗茶淡饭,还望奉先赏光!”何进开口道。
“大将军这话可算是说进了吕某的心坎里了,吕某腹中空空,早已是饥肠辘辘了!”吕布笑道。
“哈哈,奉先请!”何进摆了个“请”的手势。
随后吕布便跟在何进的后面进了大将军府,待二人坐定后,何进举杯对吕布说到:“奉先,你是个聪明人,此时是非常时期,何某只得于侧门恭迎奉先,还望奉先见谅!”
吕布端着杯子说到:“大将军说的是哪里话,此事吕某自然晓得,大将军无需多言。”
何进与吕布寒暄了一会,便将话题引入了正题。
“奉先,可否告知在下,陛下此番召你入宫是为了何事?”何进装作漫不经心的问到。
但何进的演技实在是过于拙劣,吕布一眼便看出了何进的心理活动。
这货虽然问的漫不经心,但微微跳动的眼皮与他那无处安放的手,都暴露了他凝重的心情。
“嗨,能有什么事?!陛下龙体欠安,想要见见万年公主,但万年公主已经怀胎七月,因此吕某便替万年公主前来探望陛下,将万年公主给陛下的祝福送到。”吕布打着哈哈,笑着说到。
“除此以外便没了?”何进听后眼皮一跳,陛下的口风这么严?居然连他的女婿都不告诉?
“大将军想要知道何事呢?”吕布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何进。
“这……”何进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奉先,吾且问你,陛下可否与你交待储君一事?”何进一咬牙一跺脚,下定决心说到。
“此等事情,哪里是在下能够过问的?但看在你我的交情上,在下可以给大将军一点提示。”吕布淡淡的说到。
“是何提示?奉先请讲!何某洗耳恭听!”何进大喜过望,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询问道。
“举棋未定!多谢大将军盛情款待,酒足饭饱,吕某便先告退了!”吕布起身说到。
“奉先且慢!”何进叫住了欲离开的吕布。
“大将军请讲!”吕布开口道。
“这段日子若是奉先从陛下那边得知了什么风声,还望奉先能够告知何某,待事成以后,奉先想要何官职直言便是!无论是三公九卿,亦或是州牧刺史,只要奉先开口,吾定会帮着奉先拿到手!奉先你是个聪明人,吾这话是何意,奉先断然能够明白!”何进诚恳的说到。
“大将军,吾还是原来那句话,此事不是在下能够参与的,大将军怕是找错人了!”吕布摇了摇头,随即转身离去。
“奉先慢行!容吾送送奉先!”何进紧忙说到。
何进一路小跑跟在吕布的身后,将吕布送到了来时的那个小门。
“大将军请回吧!吕某告退!”吕布拱手道。
“奉先,吾适才与你说的话,还望奉先再考虑一番!”何进目不斜视的盯着吕布,很是认真的说到。
“多谢大将军好意,但在下无意于此,不得不辜负大将军好意了!”吕布淡淡的说到。
“哎,罢了,你且去吧!”何进摆了摆手,显然对吕布的油盐不进感到了恼火。
“在下告辞!”吕布拱了拱手,掀开车帘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驶离大将军府,门前的何进远远的望着离开的马车,若有所思……
s:万年公主怀的是第二个孩子,不是吕平。
第二百一十五章 来自十常侍的示好
吕布离开后不久,一个小太监悄悄来到了何进府上,对着何进耳语了一番。
何进听后面色铁青,立即动身赶往宫中。
“兄长,事情谈的如何了?”一个面容姣好,身材婀娜的美妇樱口轻启,冲着何进询问道。
“哎,事情有些棘手!”何进垂头丧气的说到。
“谈不拢便算了吧?!”这美妇淡淡的说到。
“算了?现在咱们想不谈都不成了!”何进恨恨的说到。
“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美妇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冲着何进问到。
“陛下将宫中五千羽林军和吾麾下的屯骑、越骑两营全都交给了吕奉先统领,现在吕奉先手下兵马逾近五万!若是没法把他拉到咱们这边来,那此事可就悬了!”何进双拳紧握,就连指甲陷入了手中都是浑然不知。
“这……这可如何是好?”美妇不复先前的雍容华贵,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焦急的表情。
“吾已经和吕奉先谈过了,可是他并没有和咱们联手的打算,至少目前还没有。但吾从吕奉先口中得知,陛下尚未定下储君的人选。”何进松开了紧攥的拳头,低头看了看点点猩红的掌心。
“哎,那便请兄长多费些心,无论如何也要让吕奉先与咱们联手!”美妇叹了口气,缓缓说到。
“难啊,吾倒是有个主意,若是使了这招,或许此事可行。”何进开口道。
“是何主意?兄长请讲!”美妇急道。
“不到万不得已,此事还是不要实行的好……”何进抬头看了看身材婀娜的美妇,面无表情的说到。
“也不知道那吕奉先好不好这口?”何进暗暗想到。
……
吕布刚回到侯府中没多久,一个小太监便不请自来,说是常侍张让请吕布前去赴宴。
吕布撇了撇嘴,老子怎么感觉自己跟个陀螺一样,我太难了!
随后吕布便跟着小太监去了张让府上,在马车上,吕布暗暗想着一会见了张让的说辞。
到了张让府上以后,张让满脸笑意的将吕布迎了进去。
进了屋以后,吕布发现屋中黑压压的坐着十余个人。
张让笑着给吕布介绍道:“奉先呐,咱家给你引荐一番。”
“这位是常侍赵忠。”
“这位是常侍蹇硕。”
“这位是常侍封谞。”
“这位是常侍段珪。”
“这位是……”
……
张让介绍完了一遍之后,吕布算是明白了,合计着十常侍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这屋里坐着呢!
而张让介绍的顺序也很有意思,二号人物赵忠后面,蹇硕直接被提到了第三位,这肯定是看蹇硕手握兵权,张让给他的座次往前提了啊!
赵忠作为十常侍集团的二号boss,起身与吕布热情的寒暄了一番,吕布也是笑着予以回应。
“坐吧,奉先。”张让开口道。
待吕布坐下后,张让神情一变,很是严肃的对着吕布说到:“奉先,咱家对你如何?”
吕布听后拱手道:“君侯,您对布的恩情,在下日夜铭记在心,时刻不敢忘却!”
张让听后满意的点点头,随即显摆的对其余人说到:“你们看看,咱家是怎么说的?咱家就说奉先不是那忘本的人!”
吕布听后嘴角一抽,还没说求我干啥呢,这高帽就扣上了?
随后,张让直截了当的开口道:“奉先,咱家也不与你兜圈子,你是个聪明人,咱家找你来的用意你自然一清二楚。奉先,咱家只问你一句,能否与咱家联手,将皇子协推上大位?”
吕布听后暗自叹了口气,难题还是来了!
何进那边,吕布能直接拒绝,可是张让对吕布有大恩,吕布就算是拒绝,也无法直截了当的拒绝。
吕布面露难色,对着张让拱手道:“君侯,布,无法与君侯联手,在下有难言之隐不便告知,还望君侯恕罪!”
张让听后并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来,就像是对此事早有预料一般。
张让淡淡的说到:“奉先,你不必急着拒绝,听咱家说完,你再做定夺也不迟。”
吕布拱手道:“君侯请讲!”
张让一甩手中拂尘,很是神气的说到:“奉先,咱家从来没把你当作外人看,今日咱家也就不瞒你了。奉先呐,你是不是以为凭着咱家和屋内众人,成不了什么气候?”
吕布听后急忙说到:“君侯此言差矣!布断然无此意!”
闻言张让笑着摆了摆手:“有或没有都无妨,咱家跟你明说了吧,咱家这头可不止屋内这些人,董太后也是和咱家一条心的!现在你明白了么?”
吕布听后心中很是无奈,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结果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董太后跟十常侍联手,这是必然的啊!
无论从哪方面考虑,十常侍都会站在刘协,或者说是董太后这边。
张让等人自然是站在刘协,或者说是董太后这边的。
因为张让一向与何进不对付,若是刘辩继位,那何进第一个收拾的就是十常侍集团。
所以就算灵帝将刘辩立为储君,张让等人也会想方设法的从中阻拦。
正是因为如此,张让等人想要保住权势地位,或者说是保住性命,自然要和董太后这尊大佛联手对付何进。
其实以十常侍和董太后联手的实力,本来这场储君争夺战张让是必赢的,但千算万算,张让等人没算到西园八校尉里面有内鬼,而且内鬼的数量还不少!
这就像你带着五万人去打仗,但收降三万人瞬间叛变,连同数万敌军一起打你,这仗哪个神仙能打赢?!
虽然这样的神仙确有其人,以少胜多的战役比比皆是,但很明显,张让等人并不属于这类神仙的范畴。
十常侍算哪门子神仙?连个半仙都算不上,只不过生逢其时,机缘巧合才能有了今天这番成就。
要是换个太平的朝代,换个贤名的君主,十常侍哪里翻得起半点风浪?
吕布依旧是坚定的摇头道:“君侯,在下确有难言之隐,只能拒绝君侯的好意,还望君侯见谅!”
张让本以为胜券在握了,却没想到吕布不按既定的剧本走。
张让的老脸上也是闪过了一抹不快,板着脸说到:“奉先,你口口声声说有难言之隐,不知究竟是何难言之隐?”
第二百一十六章 何进派来的说客
吕布听后缓缓的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将在马车上想好的说辞告知张让了!
吕布故作神秘的说到“君侯,此事在下只能告知您一人。”
张让听后若有所思,然后对吕布说到“你且随咱家来。”
吕布随着张让离开,来到了一处无人的房间之内。
“此处只有你我二人,想说什么就对咱家说吧!”张让一甩拂尘,淡淡的说到。
“君侯,不是吾不想相助于您,实在是逼不得已,只得明哲保身,静观其变啊!”吕布一脸无奈的说到。
“奉先此话怎讲?”张让诧异的问到。
“君侯,想必您已经知道了陛下将羽林军和北军两营交由吾统领了吧?”吕布问到。
“奉先,传陛下口谕的是何人,你不会不知道吧?这宫中,只要陛下的旨意或是口谕,咱家不出一炷香时间便能知道!”张让得意的说到。
“君侯,可您不知道的是,陛下在这之前与吾说了些什么。”吕布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说到。
“陛下说了什么?”张让急道。
“陛下交待吾,万不可卷入两派的争斗中,两派愿意怎么斗便怎么斗。但只要吾卷入其中被陛下得知,陛下要诛了吾的三族啊!您说,这吾如何与你联手对付何进那厮?”吕布发挥了影帝级别的演技,声泪俱下的哀嚎道。
“哎呀,奉先,是咱家的不是,咱家错怪了你啊!”
张让伸手欲拍拍吕布的肩膀以表安慰,但却尴尬的发现他连吕布的胸脯都够不到,只好拍了拍吕布的胳膊略表心意。
“君侯,吾不是不想帮您,吾自然知道辅佐新皇登基能带来多大的好处,吾也不是那不识抬举的人,君侯的提携吾都明白,可此事,吾实在是无能为力啊!”吕布万般无奈的说到。
“奉先不必多言,此事无需你插手,咱家自会对付何进那匹夫!奉先你统领羽林军与两营将士互不相帮,那便是帮了咱家的大忙了!奉先你且放心,待皇子协继承大统,咱家自会替你美言几句,想必皇子协不会为难奉先,甚至还会给予奉先一些封赏!”张让安慰道。
“即是如此,那便多谢君侯了!”吕布诚恳的说到。
“奉先你与咱家何须言谢,不必多想,早些回去吧!”张让再度拍了拍吕布的胳膊。
“有一事吾险些忘了告知君侯!君侯,陛下仍未确定储君的人选,尚在举棋不定中!”吕布开口道。
“此事咱家早已有所预料,奉先你且去吧!”张让开口道。
“诺!那布便告退了!”吕布拱手道。
走出了张让府中后,吕布长长的叹了口气,瞪着眼睛说瞎话这事可真不怎么好干!
还好灵帝这个主子对张让来说还是挺管用得到,所以吕布把灵帝搬出来算是搬对了!
吕布对此事早有预料,而且吕布也不担心张让会去作死的找灵帝对峙,那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么?
灵帝为何如此宠信十常侍?
因为灵帝知道这些阉人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野心,最多也就是贪恋财势罢了。
毕竟命根子都断了,他们还能有什么野心?
当然了,也有一些命根子都断了的宦官依旧会独揽朝纲,手握大权,但这样的人毕竟只在少数。
绝大多数宦官,虽然嚣张跋扈,但他们心里也都明白他们的权力是谁给的。
对待其余朝臣,他们可能会不可一世,嚣张至极;
但对待天子,他们会老老实实的做一条夹着尾巴的狗,努力的哄主子高兴。
而这些宦官多数都会讨天子欢心,所以天子也就对他们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就是天子养了几条心爱的狗,有一天狗冲别人叫了,或者说给人咬了,天子会给狗杀了么?
答案毋庸置疑,显然是不会。
所以吕布在来的路上便想好的对策,将灵帝搬出来,准管用!
正如同吕布预料的那样,张让的拉拢被吕布轻易化解,从此以后张让定是不会再找吕布谈拉拢的事了,吕布也算免去了许多麻烦。
大将军何进还有可能再来拉拢吕布,但对待何进的拉拢,吕布便可以随意处置,无需像对待张让这般劳神费力。
张让的去处吕布也想好了,一旦京城中打起来,十常侍一方处于劣势,吕布便派一队影卫将张让送到百济郡。
在那里,吕布早就给张让备好了一处大宅,里面园林山水、仆人美婢应有尽有,张让安享余生还是不成问题的。
想着想着,马车便停下了。
吕布拉开车帘一看,原来已经到了侯府。
吕布下了马车回到侯府中,却发现侯府中又来了两个不请自来的客人。
这两人,正是吕布许久未见的老友,曹操与袁绍。
“哈哈,奉先你可算舍得回来了!”曹老板笑道。
“是啊奉先,吾与孟德可等了你足足一个时辰了!”袁绍也是笑道。
“布琐事缠身,怠慢了两位兄长,还望恕罪!”吕布拱手道。
“嗨,好说好说!一人两坛琼浆玉液,不过分吧?”曹操笑道。
“两坛?两坛怎么能够,今晚咱们不醉不归!”吕布大手一挥,揽住了曹操与袁绍。
“摆酒,设宴,吾要款待两位兄长!”吕布吩咐道。
不多时,酒宴便已备好,吕布与曹袁二人围桌而坐。
“奉先呐,曹某可是听说,你在幽州这几年混的风生水起啊!”曹操笑道。
“嗨,孟德兄过誉了,每天都在和那些异族斗智斗勇,哪来的什么风生水起?”吕布笑着摇摇头。
“哎,奉先你可是不老实,愚兄可是听说了,幽州周边的异族被奉先你打的抱头鼠窜,对奉先可谓是敬而远之、退避三舍啊!”袁绍在一旁插口道。
“两位兄长过誉了,小弟哪有二位兄长说的那般神武?”吕布一脸谦卑的说到。
“来,本初兄,奉先,咱们满饮此杯!”曹操举杯道。
“请!”吕布举杯道。
三人闲叙了一会,袁绍的狐狸尾巴便逐渐显露了出来。
袁绍装作不经意的问到“奉先,今日你进宫面见陛下,陛下可曾与你谈及立储一事?”
。
第二百一十七章 表面兄弟
吕布听后微微一笑,看来大伙都坐不住了啊!没准这二人便是何进派来的说客!
现在的情谊已经不复从前那般了,至少与袁绍是如此,其中掺杂了太多利益纠葛。
其实吕布对此早已是心知肚明,曹袁二人怎么会单纯的来叙旧呢?这个节骨眼上,他俩哪来的闲工夫与吕布叙旧?
吕布笑着摇摇头“本初兄,这等机密的事情,哪里是吾能参与其中的?陛下的确是向吾问计了,但被吾婉言回绝了。”
曹操与袁绍听后对视一眼,吕布装作没看见二人的小动作。
吕布心中想到若是袁绍还像原著中的那般没有长进,那最终的结局依旧是吃枣药丸啊!
他们哥三个兵戎相见已经定局,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但若是袁绍依旧选择去冀州夺韩馥的基业,那最先与吕布碰上的就会是袁绍。
虽然袁绍手下的海内名士、各处猛将都不少,但跟吕布比起来,明显还不够看。
就算袁绍把hb四庭柱一正梁、田丰沮授这些文武都凑齐了,也不会是吕布的对手。
所以吕布并不是很希望袁绍入主冀州,因为一旦天下大乱,吕布第一个目标就会选择冀州。
如今来看,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若是袁绍入主冀州,吕布可不会因为什么所谓的情谊而让袁绍做大,趁其羽翼未丰之时,吕布便会以快刀斩乱麻除之!
到现在吕布哪里还能看不出来,曹操与袁绍二人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即便不是受了何进的委派前来,也是二人商议过后的结果。
打着叙旧的名头来游说吕布,好一招假虞灭虢啊!
果不其然,接着袁绍便开始了他的游说。
“奉先,不知你认为两位皇子谁被立为储君的几率大一些?”袁绍抿了一口酒,开口问到。
“本初兄,吾已经说过了,此事不是吾能过问的,更不是吾能参与的。”吕布淡淡的说到。
“来来来,本初兄,奉先,咱们吃酒!”见气氛有些尴尬,曹操举杯道。
三人共饮了一杯,袁绍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吕布那不冷不热的态度,使得袁绍十分窝火。
在袁绍看来,吕布不过是一走了狗屎运的泥腿子,自己屈尊与他结交,他怎么如此的不识天高地厚?
而袁绍与曹操的关系也没看起来那么好,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表面兄弟!
袁绍认为曹操是宦官之后,且颜姿普通,虽然有些心计手段,但也不过如此;
而曹操认为袁绍好大喜功,不过是有个好出身,摊上了个四世三公的家世,否则就凭袁绍那点心计手段,岂能有今日的成就?
在袁绍提出召董卓等军阀入京清君侧后,曹操对袁绍的评价更是一落千丈“外宽内忌,好谋无决”。
青梅竹马论英雄,呸,是青梅煮酒论英雄的时候,刘备说到“河北袁绍,四世三公,门多故吏。今虎踞冀州之地,部下能事者极多,可为英雄?”
可曹操的回答却是“绍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
在到后来与袁绍交战的时候,曹操对袁绍的评价变成了“吾知绍之为人,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画不明,将骄而众令不一,土地虽广,粮食虽丰,适足以为我奉也!”
曹袁二人可谓是十足的表面兄弟,表面的简直就不能再表面了。
对于吕布来说,与袁绍的关系也就是马马虎虎,与曹操虽然会成为敌人,但吕布愿意把曹操当成一个知己,一个故交好友。
“奉先,吾把你视作自家兄弟,想必许多事你也清楚。如今正值动荡的节骨眼,奉先需选择两位皇子中的一人效忠,若是奉先选择两不相帮,那回过头来奉先怕是会遭受一些本不该遭受的劫难啊!”袁绍眼睛微眯,仍是不死心的劝道。
“本初兄的好意吾心领了,但吾还是那句话,此事不是吾能参与其中的,吾也无意于此,本初兄不必多言。”吕布面不改色的说到。
“你……你……”袁绍被油盐不进的吕布气的不轻,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吕布见此心中很是鄙夷,欲成大事者,这点气度都没有?
把表情都写在脸上,这算哪门子能成大事的人?
袁绍为何如此失态?
原来在登门拜访吕布之前,袁绍便与何进下了军令状,袁绍信心满满的与何进保证一定能将吕布拉拢过来,结果袁绍被吕布实力打脸了。
曹操见此笑而不语,让你在大将军面前吹牛β?现在吹不成了吧?
曹操是何等人物,他对吕布的了解远比袁绍了解的多,他知道吕布并非是那种见利眼开的小人,更不是三言两语便能令其改变主意的人物。
因此曹操并未与何进立下什么保证,因为他知道此事充满了变数,未必会是一帆风顺。
直言做不到,远比答应了却没法做到,被打脸打的啪啪响要强得多。
“奉先,此时你手握重兵,而且宫内的羽林军尽数在你的掌控之中,只要你择一方势力投效,将来新皇岂会吝啬对你的封赏?高官厚禄、封侯拜相,这些都会是你的囊中物啊!”袁绍强忍怒气,继续苦口婆心的劝道。
“哦?那不知本初兄择了哪方势力投效?是皇子辩还是皇子协呢?”吕布笑了笑,向袁绍反问道。
“你……”袁绍顿时语塞,不知该拿什么搪塞吕布。
在吕布没有标明自己的态度之前,袁绍怎么能告诉吕布自己表面上是西园的中军校尉,实则却是何进的心腹?
但袁绍怎么会想到,即便他不说,吕布对这些事情也早已是心知肚明,哪里需要他来说?
“本初兄!即是如此,那便不必多言了!吕某,哪一派也不会参与,独善其身足矣!若是新皇登基后要将吕某问罪,那尽管来便是!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畏首畏尾?吕某无愧于心,又有何惧?!”吕布提高了音调,目不斜视的盯着袁绍,眉宇间匪气纵横。
“好好好!在下不胜酒力,就先告辞了,望奉先好自为之!”袁绍狠狠的剜了吕布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孟德兄不与他袁本初一同离去么?”吕布笑着对曹操问到。
“哦?莫非奉先这是在下逐客令?”曹操笑道。
“小弟岂敢对孟德兄无礼?”吕布笑着摇摇头。
“将这桌酒宴撤下,重新换一桌来!将这些碗筷都扔掉,扔的远远的!”吕布起身吩咐道。
吕布虽然也有些生气,但远达不到暴跳如雷、或是袁绍那种拂袖而去的地步。
将袁绍用过的碗筷扔掉,不过是吕布的恶作剧罢了,但吕布也想借此给曹操表露出一点信息。
因为吕布知道曹袁二人虽然名为好友、发小,但却是一对不折不扣的表面兄弟。
而曹老板是个聪明人,吕布这么做的用意,他自然能明白。
。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大丈夫安于天地间
果不其然,曹操见此微微一笑,冲着吕布说到“奉先倒真是个性情中人!适才那番话,说的当真是痛快!大丈夫安于天地间,岂能畏首畏尾?操佩服不已!”
吕布听了曹操的话后撇了撇嘴,曹操这自称,属实是有点狼灭气质。
而且曹老板的兄弟或是子嗣也都是不折不扣的狼灭,曹操、曹仁、曹真、曹爽……
重新换了一桌酒宴之后,吕布与曹操入座,开始了对饮。
痛痛快快的喝了一番之后,曹操眯着眼,对着吕布说到“奉先,愚兄也不瞒你,吾与袁本初,名为西园八校尉,实则效力于大将军何进!”
吕布听后微微一笑,神秘的说到“多谢孟德兄解惑,但此事吾早已有所预料。”
曹操听后也没有感到惊讶,而是淡淡的问到“为何?”
吕布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对着曹操说到“袁氏一门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就算他袁本初想要与十常侍联手,袁家的长辈也不会同意此事;而孟德兄一直对宦官之后的身份耿耿于怀,如鲠在喉,如今有了机会洗刷这层身份,孟德兄又怎么会和十常侍联手呢?”
曹操听后笑道“哈哈,吾就知道奉先你会了解其中原委!那奉先适才对袁本初的问话,不过是试探而已?”
闻言吕布点了点头“正是如此!若是袁本初如实相告,吾会告知其一些机密,但这委以虚蛇,吾也懒得与其谈下去了。”
再度抿了一口酒,吕布开口道“孟德兄,陛下召吾入宫,的确是向吾询问立储一事,吾并未直言,只是劝说陛下废长立幼自古便是取乱之道,而陛下也没有多说什么,尚在举棋不定中,不知会立哪位皇子为储。”
曹操听后面不改色,对着吕布笑道“奉先,你就不怕曹某将此事告知十常侍?”
吕布摇着摇摇头“孟德兄不是也不怕吾将此事告知给十常侍么?哈哈!”
曹操听后端起了酒杯“来,奉先!”
吕布见此笑着举起酒杯“孟德兄请!”
吕布心想道曹老板这意思是一切都在酒里啊!干就完了!
二人满饮此杯后,曹操笑着问到“奉先,当真没有择一方势力投效的打算?”
吕布摇了摇头“吾无意于此,多谢孟德兄好意!”
曹操目光炯炯的盯着吕布“那若是双方交手,奉先又该如何安身?”
吕布莞尔一笑“孟德兄不必担忧,到时吾自会离开洛阳,返回幽州,就算要秋后算账,他们还能打到幽州去不成?”
曹操听后点了点头“奉先所言甚是,看来是愚兄多虑了!”
随后的时间,吕布与曹操只顾喝酒,曹操再也没有提及储君一事。
二人谈天说地,一直喝到了半夜方才停止。
醉醺醺的曹操没有回府休息,而是在吕布的侯府中过夜。
次日一早,吕布依旧是早起晨练,天龙破城戟被吕布舞的虎虎生风。
严格来说,吕布的天龙破城戟似乎是改动版的,因为天龙破城戟本不是画戟,但吕布这杆却属于画戟的范畴,使起来甚是顺手。
练了一通戟之后,吕布将曹少钦召来,命其派几名影卫在暗中保护张让,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张让的性命。
直到日上三竿,宿醉的曹操方才醒来,这时吕布早已离开了侯府,前往了北军大营。
得知了吕布前来的消息,屯骑、越骑两营的校尉王彬、薛盛早早的便迎了出来。
虽然吕布去幽州赴任的这段时间他俩成为了何进的手下,但对待吕布,他二人向来都是十分尊敬,不敢忘却吕布的恩德,时刻都在盼望吕布回来提领两营将士。
至于何进,不过是表面的上司,虽然何进对他俩没少拉拢,但在他俩的心中,一直都把吕布当作老大哥,何进压根就没法与吕布相提并论。
也幸亏王彬与薛盛二将干的不错,将两营的士兵训练的生龙活虎,而且二人也没犯什么错,何进就是想将他二人换掉也没什么合适的理由。
而且这二人是吕布的旧部,贸然将其二人换掉,何进还担心会得罪吕布。
让何进万万没想到的是,吕布刚一回到洛阳便重新接管了这两营,何进的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是这样,何进怎么也得把他俩直接就给换掉啊!哪怕得罪吕布又能如何?
得罪吕布,总比四万精锐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飞了强吧?
……
“二位兄弟,许久未见,近来如何啊?”见了王彬与薛盛二人,吕布笑着说到。
“有劳将军挂念,末将一切都好,只是十分思念将军!”王彬拱手道。
“确是如此!末将对将军日思夜寐,几近无法入眠啊!”薛盛夸张的说到。
吕布听后撇了撇嘴,你这小子太假了点吧?你这一点黑眼圈都没有,然后在这瞪眼睛说瞎话,告诉老子想我想的睡不着觉?
吕布笑着摇摇头“本事没见长,油嘴滑舌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走吧,咱们进去说话!”
“将军请!”王彬与薛盛拱手道。
入营之后,吕布见到两营的士兵正在热火朝天的训练。
见此吕布询问道“可曾懈怠了练兵?”
王彬听后赶紧回答道“将军,您不在的这几年,末将从不敢懈怠练兵,每日都是按照您的嘱咐操练!”
吕布听后满意的点点头“如此甚好!训练一事,万不能懈怠,一旦懈怠了,想要再捡起来可就难了!”
王彬拱手道“将军的叮嘱,末将时刻都铭记在心,不敢忘却!”
吕布笑着拍了拍王彬的肩膀“如此便好,走吧,让吾看看将士们的训练成果!”
王彬拱手道“诺!”
随即王彬大步走向点将台,冲着将士们喝道“将士们!吕将军回来了!给本将操练起来!”
王彬一声令下,两营的将士即刻动了起来,将手中兵刃舞的虎虎生风,口号喊得震天响。
吕布看后点了点头,看来这两年王彬和薛盛的确没有丝毫的懈怠!
望着说杀气腾腾的两营将士,吕布很是满意。
。
第二百一十九章 吕布的人格魅力
但值得一提的是,两营并非是铁甲营,甚至铁甲的普及率连一小半都没有达到。
大多士兵身上穿着的都是皮甲,只有军官和精锐才有资格身着铁甲。
虽然听着离谱,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个时代所有诸侯手下的铁甲普及率都保持在一个极低的水平,十万人能有一两万铁甲兵就算是实力不错了。
吕布麾下各营将士都在加一起,逾近十五万,这十五万人大多都是骑兵,要是都穿着铁甲,吕布也不用等什么时机了,直接十五万铁骑南下,从北打到南,一路横扫就行了!
但这现实么?很明显不现实!
这不是拍电视剧,每个士兵都穿着铁甲,手持长戈大刀,一个个精神抖擞,神采飞扬。
在这个时代,别说铁甲了,就算是皮甲也未必能普及到每个士兵身上。
吕布手下的将士都已经算是好的了,毕竟吕布财大气粗,手下还养着一帮能工巧匠。
但即便是这样,吕布手下的将士以皮甲傍身的也不在少数,虽然幽州铁矿不少,但质量并不算上乘,开采的技术也不是很发达,所以产量并不是太高。
抛出去这些,就算是铁矿易开采,质量上层,但吕布手下也没有那么多工匠可以打造。
吕布手下的工匠不眠不休,也没法打造出那么多的铁甲和装备啊!
总不能把铁甲都打造出来,然后让将士们拿着木棍上阵杀敌吧?那也太荒谬了点!
……
与两营将士待了一上午,又与王彬、薛盛密谈了一番后,吕布便前往了宫中。
交待了羽林军一番相关事宜,吕布宛若一个陀螺一般,又前往了城门处。
吕布可没有忘记,城门那还有两个旧部呢!
守城的士兵自然认得吕布,在士兵的带领下,吕布来到了罗文与千麟二将的所在之处。
罗文二将见了吕布后喜不自胜,罗文激动的说到“将军!末将还以为您不会来呢!”
千麟也是说到“将军,末将还以为您将我俩忘了呢!”
吕布笑着拍了拍他俩的肩膀,摇头说到“说的什么混账话?吾怎么会忘了你俩?”
罗文与千麟二将听后嘿嘿一笑,显然是对吕布的答复很高兴。
吕布开口道“近来如何?”
罗文听后叹了口气“将军,您去幽州赴任后我二人便成了执金吾杨彪的手下,杨彪对我二人不错,但我二人还是没有在他身上找到将军的影子,甚是怀念将军提领我二人的那些日子。”
吕布听后也是感慨颇多,谁说世间没有真情在的?!
但吕布不知道的是,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吕布的人格魅力都毋容置疑。
前世的吕布出身简直不能用不好来形容,在那个年代,如果一个人没有出身家世,也没有人举荐的话,那出头的概率几乎为零。
吕布出生的九原郡差不多算是个汉胡混居之地,在当时权贵们的眼中,这种破地方出来的人能算什么好鸟?
即便是这样的出身,吕布仍然以手中画戟杀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来。
虽然吕布背负“三姓家奴”的骂名,但吕布叛丁原、杀董卓、投袁绍、战黑山、袭兖州、占徐州,直到穷途末路命丧白门楼,才有属下叛变。
吕布被处死,陈宫和高顺也都选择了陪吕布一同赴死,这样的人,能说他没有人格魅力?
一个没有人格魅力的领袖,岂能让这么多手下和他一起同生共死?
一个没有人格魅力的领袖,怎能让手下被戴了绿帽后还尽心辅佐?
这一世的吕布,摆脱了三姓家奴的骂名,只不过是出身不好而已,但这天下出身寒门的人才比比皆是,吕布这出身有弊处的同时,也为吕布带来了一定好处。
而且吕布还摇身一变成为了大汉的驸马,被封为九原侯,提领幽州大小事务。
前世的吕布便能获得那么多人的拥戴,这一世的吕布岂会差了?
又与罗文、千麟密谈了一番,吕布才朝着侯府走去。
至于和他俩谈了什么,此事无人得知。
辞别了罗文和千麟二将后,吕布回到侯府选了些礼物,提着礼物前往了王允府上。
到了洛阳不去拜见一下老泰山,这像话么?
把王允喝尽兴了之后,吕布这才辞别王允,回到了侯府中休息。
……
皇宫内,董太后宫中。
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中的人恭敬的站在董太后身前,雍容华贵的董太后正襟危坐,但脸上却带着一抹愁容。
“先生,事情的进展如何?”董太后开口道。
“禀太后,据张让回报,吕奉先拒绝了他的拉拢,但也拒绝了何进兄妹的拉拢。”黑衣人拱手道。
“这个吕奉先,哀家倒有些看不懂了,他互不相帮,究竟是为何?”董太后揉了揉太阳穴,不解的说到。
“此事属下也不知晓,或许吕奉先是担心选错了阵营,到时引火烧身?”黑衣人回答道。
“此人,哀家看不透。朝中的文武除去那些老臣以外,大多都择一方势力加入,可吕奉先如此的明哲保身,究竟是意欲何为?”董太后缓缓说到。
“先生,这些日子还得你多费些心,待协儿登上了帝位,哀家定会不吝封赏!先生在现金的官职上已是待了许久,也是时候挪一挪了!”董太后继续说到。
“太后厚恩,属下岂敢不以死报之?请太后放心,您与皇子协的宫殿内外,都已被属下换上了可靠之人把守,倘若不是重兵来犯,定能保太后与皇子协无恙!”黑衣人行礼道。
“如此甚好,先生的徒儿也是个可用之才,近日先生便叫他多为哀家办些事,到时哀家将你师徒二人一并封赏!此外便无他事了,先生且去忙吧!”董太后吩咐道。
“属下替劣徒谢过太后厚恩!属下告退!”黑衣人拱手离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夜幕中。
这黑衣人是何许人也?
此人姓王名越,辽东燕山人,在洛阳城内被称为“帝师”,将江湖中被尊称为“剑圣”。
18岁时单枪匹马杀入贺兰山,只身取羌族首领首级而归,无人敢当其锋;
30岁周游东汉各州,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
。
第二百二十一章 撞向吕布的马车
西凉,护羌校尉部。
一个壮汉坐在胡床上,下首的胡床上坐着一个文士和几员大汉。
为首的壮汉身长八尺,腰大十围,肌肥肉重,面阔口方,此人正是护羌校尉董卓!
那文士穿着一袭青衫,面色白净,一头长发以玉簪盘起,双眸似水,但却带着淡淡的冰冷。
其余几员大汉身材相貌各异,但身上都带着浓浓的杀气,一看便知是刽子手一类的人物,手上的人命定是不少。
“文优,洛阳的事情如何了?”董卓的小眼睛微眯,淡淡说到。
“启禀主公,据可靠消息,洛阳的那位已经病入膏肓,但储君之位尚未定下人选。”李儒拱手道。
“常茂啊,咱们手下现有多少人马?”董卓询问道。
“禀主公,骑兵八万,步卒三万!”常茂拱手道。
“不知不觉已经有了十余万马步兵了啊!”董卓喃喃道。
“新皇登基之时便是我等的机会,若是能辅佐新皇登基,必是大功一件!只可惜没有入京的机会,否则吾便是开国的大功臣啊!罢了,传令下去,命各部抓紧操练,不得懈怠!”董卓吩咐道。
“诺!”众将齐齐拱手道。
……
这日,吕布正在家中待着,曹操便兴冲冲的不请自来,看样子很是高兴。
“孟德兄有何喜事啊?”吕布笑道。
“奉先,吾与你讲,你快收拾一番,然后随着愚兄去诗会,愚兄带你开开眼!”曹操急道。
“恩?什么诗会?”吕布也被曹操弄的有点懵,这都什么节骨眼了,曹老板还有这闲情雅致?
“奉先有所不知,每半年,洛阳城便会举办一次诗会,洛阳城及周边郡县的文人才子都会齐聚一堂,共商诗文,如今已是七月,今日正是洛阳诗会举办的日子,愚兄费尽心机的讨来了两张请柬,欲与奉先一同前往。”曹操解释道。
“多谢孟德兄,敢问这诗会是何人所举办的?”吕布谢过了曹操,而后问道。
“这诗会的举办者有两人,其中一人是蔡大儒之女,另一人是河东望族卫家的公子卫仲道。”曹操回答道。
“哦?那这两人是何关系?”吕布继续问到。
“据说卫家公子一直在追求蔡大儒之女,但此女眼界颇高,并未应下此事。”曹操笑道。
“这倒是有点意思,在这个节骨眼上,竟是还有闲情雅致举办诗会,可谓是一股清流,不过其中颇有些不知者无畏意味在其中啊!”吕布起身说到。
“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圣人之言。”吕布摇头晃脑的说到。
“曹某不知,人家举办的诗会,咱们哥俩管那么多做什么?但奉先所说的君子三畏用于他们身上,可谓是有失偏颇。”曹操笑道。
“孟德兄所言不错!兄长稍歇,待吾换身衣服便与兄长一同前去!”吕布开口道。
“不急,奉先且去吧!”曹操抿了一口茶水,不急不慢的说到。
待吕布换过衣服,便与曹操离开了侯府,径直前往了诗会的举办地。
临行前挠头三兄弟问吕布能不能带着他们一起去开开眼界,吕布便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曹操。
毕竟这诗会不是吕布举办的,而且吕布也没去过,吕布这个大汉驸马,在那群腐儒的眼中未必会管用。
见曹操笑着点点头,吕布便带上了挠头三兄弟一同前往诗会。
曹操打量着典韦三人,心中不禁充满了羡慕,虽然没见过典韦等人出手,但曹操一看便知这哥三个都是不可多得的猛将。
曹操心中暗道也不知道奉先是在哪寻到这么多猛将的?!
但不知怎么,曹操总觉得在哪见过典韦和许褚,甚至还隐隐有种熟悉之感。
但曹操冥思苦想了一番,也没想起来到底在哪见过这两个壮汉,最后只好作罢。
如果得知了曹老板的心理活动,估计吕布会给曹老板唱首歌“你们好像在哪见过,你记得吗?好像那是一个秋天夕阳西下……”
吕布与曹操都是有身份的人,去参加诗会自然是不能走着前去,于是吕布与曹操乘坐一辆马车,车夫负责赶车,典韦坐在副驾驶上,许褚与周泰骑马跟在马车后。
当然了,马车的速度不快,毕竟是在街上行驶,超速了撞到人怎么办?因此许褚与周泰也就放慢了马速,不紧不慢的跟在马车后头。
透过车窗,吕布走马观花般打量着洛阳街头的行人、商贩和店铺,心中暗道这座百年古都自然有他的底蕴。
几年前的黄巾之乱,并非对洛阳城造成什么影响,洛阳城依旧是东汉的经济和文化中心。
只是这份繁华却无法长足的保持下去,再怎么繁华,最终也难逃被董卓焚毁的命运。
要是单看洛阳城中的景象,哪里看得出半点动乱的迹象;
但把眼光放的远些,看看其余州郡数以万计的流民,便能知道表面上看似稳固的东汉朝廷,其实已经危如累卵。
几个月后,只要灵帝一死,十常侍集团与何进集团便会开始大规模的火并。
到那时,董卓便会率麾下西凉铁骑入京,一番烧杀抢掠过后,洛阳城的繁华便到此为止了。
“驾!驾!”
一阵车夫挥动马鞭的声音打断了吕布的思绪,在行人们惊恐的目光中,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肆无忌惮的行驶在洛阳城的街道上。
“哈哈哈!”
一阵张狂的笑意传入了吕布的耳中,看来这又是哪个世家的公子哥在作威作福。
吕布把目光投向了曹操,曹操见此笑道“奉先想管管此事?想管便管,在这洛阳城中,只要不对上张让、何进与何苗,其余人奉先都是稳操胜券。”
听出了曹操话中的调侃之意,吕布笑着摇摇头“孟德兄以为吾会像那些纨绔子弟般行事么?要是不招惹咱们,那便随他吧!”
但吕布没想到的是,他这嘴跟开了光一样,竟然还有一语成谶的功能!
“两位大人,那辆马车朝着咱们撞过来了!”车夫惊恐的说到。
。
第二百二十二章 河东卫氏
吕布听后嘴角一抽,这是要碰瓷?这年头就流行碰瓷了么?
曹操的脸上也是闪过了一抹怒容,他倒要看看是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吕布老僧入定的般的坐在马车中,淡淡的吩咐道“熊飞,拦下他!”
“诺!”典韦答应一声,眯眼打量着即将撞过来的马车。
“使不得啊!大人,这马车要是撞在身上,骨头都得被撞断了啊!”车夫急道。
但典韦却是没理会这车夫,依旧是盯着不远处的马车。
迎面而来的马车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车夫反而是扬鞭催促着两匹骏马。
典韦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
由于典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所以比车厢中的吕布更早的看见了这辆嚣张的马车。
但吕布没有出言吩咐,典韦也不会擅自出手。
现如今这辆马车直直的撞了过来,吕布也吩咐过了,典韦自然是满心欢喜。
两辆马车相隔数丈之时,典韦动了!
“给老子停下!”典韦怒吼一声,一个大鹏展翅便扑向了撞过来的马车。
典韦蒲扇大的巴掌不偏不倚的拍在了两匹骏马的脑袋上,两匹骏马被典韦的巨力直接打翻在地。
这辆装饰华贵的马车也被典韦顺带着打翻,先前还不可一世的车夫被骏马压在身下,脑袋一歪便昏了过去。
马车中也传出了一阵哀嚎声,紧接着一道身影颤颤巍巍的从马车中艰难爬出。
从马车中爬出的贵公子显然被摔的不轻,白润的小脸蛋上青一块紫一块,也不知被磕了多少下。
“哪来的莽汉,竟然掀翻本公子的马车?你可知本公子是谁?”贵公子怒喝道。
但典韦并没有理这贵公子的打算,只见其抱着膀子,怒目圆睁,像头洪荒巨兽立在大道中间。
贵公子见此也是有点发憷,要不就这么算了?别一会再挨顿打!但不找回场子,以后怎么在这洛阳城中混?
在这贵公子纠结的功夫,吕布先开车帘跳下了马车,抬眼打量了一番这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吕布自顾自的摇了摇头。
本来吕布还想叫典韦教训一番这家伙,但就这体格子,典韦一拳下去直接就得寻个宝地埋了……
此时围观的百姓也开始多了起来,毕竟看热闹无论是在哪个时代,都是人们乐意做的事情。
“你便是这莽汉的主子?你可知本公子是谁?你就是这么管教下人的么?”贵公子吐沫横飞的说到。
“熊飞,帮他治治他的臭嘴!”听到了“下人”这个词,吕布眼睛微眯,杀气腾腾的说到。
“奉先且慢!”刚从马车中下来的曹操急道。
“熊飞等等!”紧接着吕布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曹操“孟德兄这是何意?”
“奉先,这位是河东卫家的公子卫仲道,与愚兄算是旧相识,此事能否卖愚兄个面子?”曹操有些为难的说到。
原来是河东卫家的短命鬼!吕布听后眼中闪过了一抹明悟。
曹老板叫停的还真不是时候,要不然典韦一巴掌下去,估计卫仲道就能摆脱短命的结局了。
因为典韦一巴掌过后,关于卫仲道的记载便会改为河东卫氏,卫仲道,英年早逝。
此时卫仲道心中也是嫌弃了惊涛骇浪,曹操称呼此人为奉先,那此人便是那个九原侯吕奉先了?
卫仲道现在也颇有些骑虎难下,就这么算了吧,他的脸都丢尽了,以后难免被人耻笑;
可要是追究,他拿什么追究?那个黑大个一下把马都掀翻了,那两匹马现在还倒在地上哼哼呢,就他这体格,能比马抗揍?
一番思量后,卫仲道决定不予追究,借坡下驴揭过此事,毕竟丢脸总比丢命强!
卫仲道虽然有些嚣张跋扈,但并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利弊得失很快就被他分许了一遍。
“孟德兄,此事有些难办啊!并非是吾不卖孟德兄这个面子,此人先是冲撞吾的车驾,后又辱吾爱将熊飞,此事要是就这么揭过了,那今后岂不是谁都敢骑在吾吕奉先头上了?”吕布淡淡的说到。
“奉先此言差矣!卫家公子年少不经事,不知道奉先的身份方才如此孟浪,绝非有意为之。”曹操一边说着,一边对卫仲道使着眼色。
“正是如此!君侯,这位壮士,请恕小子孟浪!”心领神会的卫仲道急忙说到。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见卫仲道如此,吕布也不好再揪着此事不放。
毕竟当初在凤栖楼,曹操二话没说便卖了吕布面子,答应放董卓一马,如今吕布也不能不给曹操这个面子,让曹操难堪。
“即是如此,那你向吾这兄弟道个歉,此事便作罢了。”吕布开口道。
让我堂堂卫家公子冲这个莽汉道歉?卫仲道的肺都快气炸了!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外加曹操一直在对卫仲道使眼色,卫仲道也只好选择好汉不吃眼前亏,冲着典韦道歉。
“唐突之处,还望壮士见谅!”卫仲道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
典韦轻蔑的笑了笑,这种人的道歉,他还真不稀罕!
如果能够选择的话,典韦更愿意给卫仲道一巴掌,让他体会一下什么是力量!
“那此事便算是了了,你请便吧!”吕布转身离去,留给了卫仲道一个背影。
望着吕布离开的背影,卫仲道的眼中闪过了浓浓的一抹怨恨之色,他卫仲道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
九原侯吕奉先,我卫仲道与你不死不休!
围观的百姓对卫仲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卫仲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想要乘坐马车离开,卫仲道却欲哭无泪的发现马车现在还横在地上,车夫被骏马压在身下,生死不知。
卫仲道一甩衣袖,步行朝着诗会举办地走去。
回到了马车上,曹操冲着吕布拱手道“多谢奉先卖愚兄这个面子!”
吕布冲着曹操笑了笑“些许小事,孟德兄无需放在心上。”
从这个小插曲中,吕布却是分析出了一些事情来。
原来曹操与卫家早就有了交情,并非是后来起兵之时才有的交情。
河东卫氏,东汉四大商业家族之一,用家财万贯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卫家是河东望族,起源可追溯到名将卫青,皇后卫子夫,也正是卫青那一代起,卫家开始了平步青云的发展史。
得罪了卫家并没有被吕布放在心上,虽然卫家的能量不小,但在吕布这还是有些不够看。
别说卫家尚未达到富可敌国的程度,就算卫家富可敌国又能如何?
只需吕布一声令下,五万铁骑刹那间便会杀奔河东,将他卫家满门斩尽杀绝,杀的他卫家鸡犬不留!
这个年头,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你有再多的钱能买来自己的命么?
别一天总在那哔哔赖赖,不服就碰一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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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奇女子蔡琰
随后,吕布便随着曹操来到了诗会的举办地。
这场诗会举办在洛阳城郊,是一个类似于后世私人会所性质的地方,环境很是清幽。
将请柬示出,便有人引着吕布一行人前去屋中喝茶。
吕布一边走着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这地方即便是处在洛阳城郊,以蔡家的财力也弄不出这么大的动静,看来此处多半是出于河东卫氏的手笔。
至于卫仲道这个主人一会来了会不会为难吕布,这吕布并不担心。
正好刚才被曹操叫住了没打成卫仲道,若是一会卫仲道再哔哔赖赖,那可就怨不得他吕某人了!
但想必卫仲道也不是那么没脑子的人,难不成他会将吕布这个当朝驸马赶出去?这未免有些不现实。
虽然吕布出身寒门被人看不起,但在多数场合,大汉驸马这个身份还是很管用的!
此时吕布也没空搭理卫仲道,而是对蔡琰这个大名鼎鼎的才女很感兴趣。
先不论蔡琰的相貌如何,姿色平平也好,貌美如花也罢,这都无关紧要。
关键是蔡琰博学能文,善长诗赋和书法,又兼长辩才与音律,乃是当世难得的奇女子。
对待这样的人物,吕布自然是格外上心。
虽然吕布已经有了两位娇妻,但这种事情,谁会嫌多呢?
若是有合适的机会,吕布自然不介意再给自己的后宫添上一个美女。
……
由于诗会的举办地离洛阳城不算太近,所以直到诗会开始,卫仲道这个主办者也没有赶到。
“由于卫公子临时有事,需要耽搁一阵子,所以本次诗会暂且由小女子来主持。”一个身着襦裙的女子朗声道。
吕布听后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此女,在这个年头,所谓的妇道人家,当众抛头露面的可是不多。
但看清楚这女子的身材相貌后,吕布便有些看痴了。
只见此女子不施烟粉、不着环佩,美丽出天然;脸似桃花放蕊,身如弱柳迎风,眉似弯月倒挂,眸似漫天繁星。她的星眸闪烁着点点星光,带着几分清冷,浑身透着一股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当真是风华无双。
墨发如流云般倾泻而下,散落腰际,带着几分散漫。
气质高雅出尘,温润如玉,纯净的宛若天上谪仙一般。
屋内的一众才子也都是呆呆的望着这个女子,有些定力不高的甚至流出了涎液,甚是不雅。
吕布的定力自然是非同常人,再略微的惊艳后,吕布的眼中很快便恢复了清明。
除去快速恢复常态的吕布之外,屋内的众人还有一人比吕布还要优秀,此人的神情一直没有半点的改变。
此人便是曹操,但这不是说曹操的定力如何,而是其中另有原因。
毕竟曹老板不好这口,像此等未出阁的青涩女子自然入不了曹老板的法眼。
对于曹老板来说,这样的女子没有味道,压根就无法让他心动。
rq曹,自然是喜爱rq,已为人妇的女子才符合曹老板的口味。
看罢吕布朝这女子扔了个查询过去,如果吕布猜的不错的话,这人估计就是蔡琰了。
“查询结果蔡琰武力x,统帅x,智力88,政治77,魅力106。”
吕布查询后暗自点了点头,蔡琰才女之名,果真是名不虚传。
这时,蔡琰继续说到“诸位公子,本次诗会还是按照以往的惯例,咱们先作诗品赋,而后饮茶会友。本次作诗没有题材的要求,各位公子尽兴发挥即可,夺得头名的公子,小女子自会奉上薄礼略表心意。”
“接下来的时间,便交给诸位公子了,诸位请!”蔡琰樱唇轻启,而后盈盈释了一礼。
此时吕布心中暗想,自己该不该露一手呢?
虽然吕布不会作诗,但是他会剽窃啊!
不对,这话不能这么说,借鉴这东西,怎么能叫作剽窃?
随后,一行丫鬟走了过来,给每个人的桌上都放置了纸笔,然后施礼离去。
吕布握着笔,心中开始了思量,该借鉴什么题材的呢?军旅?风景?情感?还是……
吕布不经意间把目光投到了一旁的曹操处,只见曹操已经开始动笔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嘶……这首诗作现在就出来了?有点早吧……
而且其中的“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并不适合出现在这个时候。
随即吕布便收回了目光,开始思索自己该写些什么。
想到了曹老板的诗作,吕布不禁想到了曹老板的儿子曹植,这位可是个大才子,那就借鉴他的诗吧!
别说甄宓还不知道在哪,按照原著中的时间点,曹植也得过两年才能生出来,所以《洛神赋》吕布就收下了!
曹植如果知道了吕布的“壮举”,一定会哭晕在厕所,老子还没出生你就给老子的大作盗去了?
想罢吕布开始了动笔,但动笔的过程颇为坎坷,因为吕布还是有些用不惯毛笔。
来自现代的吕布字虽然写的不错,但吕布在现代什么时候用过毛笔写字?
而原本这个世界的吕布是个纯粹的武夫,对于书法的见解也就那样,会写字已经是个幸事了。
这二者就算结合起来,写出的字也好看不到哪去。
好在二者结合之后,吕布写出的字虽然算不上好看,但也步入了能看的行列。
粗犷豪放、霸气不羁的字体,跟寻常才士学子清秀的字体比起来,自是别有一番韵味在里面。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吕布开始光明正大的借鉴起曹植的《洛神赋》,脸上的表情甚是自然,丝毫看不出这货有半点的不好意思,由此可见此人的脸皮多厚。
在吕布动笔的时候,一旁的曹操突然打了个喷嚏,曹操揉了揉鼻子,这是怎么了?……
诗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卫仲道这个主办者才姗姗来迟。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卫仲道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众人俱是疑惑的打量着卫仲道,只见其鼻青脸肿,一袭华服也是皱皱巴巴,沾满了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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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自取其辱的卫仲道
此时卫仲道的心中可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倒是想换身衣服,可是实力不允许啊!
别说实力不允许,就是时间也不允许,等卫仲道找个地方换身衣服再过来,等他到了诗会估计都完事了!
卫家在洛阳城内并没有产业,而卫仲道出门也没有带钱的习惯,毕竟对他这种富家公子来说,出门在外也没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而且大多时候刷脸就管用,没事带钱出来干什么?
但无奈今日秀才遇到兵,让典韦一下掀翻了马车,砸昏了车夫,卫仲道只得狼狈不堪的孤身一人步行前来参加诗会。
为了这次诗会,卫仲道可谓是煞费苦心的准备了许久,但一切计划都被半路杀出的吕布给打乱了,卫仲道几乎对吕布恨之入骨。
虽然卫仲道本身也有些才华,但想要写出能让蔡琰赞美的诗词,卫仲道还没有这个能耐。
故此卫仲道花大价钱请人写了一首诗作,想要以此获得蔡琰的青睐。
卫仲道家中对此事也是大力支持,又给卫仲道拿钱又给卫仲道找人,这才算是办成了此事。
河东卫家虽然是名门望族,但到了此时已经有了些没落的趋势,好在卫青与卫子夫等卫家的先祖给卫家积累了许多声望,这才让卫家成功的坚持到了现在。
但若是卫仲道与蔡琰这个大儒的女儿联姻,定能帮卫家夺回那些失去的声望,甚至是更上一层楼。
因此卫家上下都对卫仲道追求大眼一事大力支持,希望卫仲道能帮着卫家重现昔日的荣耀。
只可惜卫仲道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行,便被吕布给狠狠摆了一道。
现在卫仲道的外貌形象上算彻底毁了,只能祈祷通过诗作扳回一局了。
蔡琰抬头瞥了一眼,虽然有些诧异卫仲道怎么搞成了这幅样子,但大庭广众的,蔡琰也不好询问什么。
卫仲道冲着蔡琰尴尬的笑了笑,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寻了处空座坐下。
坐下后卫仲道打量了一圈,当他看到不远处坐着的吕布后,眼珠子差点没冒出来,这个β怎么也在这?
卫仲道攥紧了拳头随即又慢慢松开,不是他不想报仇,实在是实力不允许。
就算卫仲道当场发作又能如何?他还能把当朝驸马撵出去不成?
还是说卫仲道能打过吕布身后坐着的挠头三兄弟?那一个个胳膊都快赶上卫仲道腰粗了……
卫仲道低叹一声,随即拿起笔开始书写他的诗作。
“打不过你就在诗赋上压倒你!”卫仲道暗暗想到。
但卫仲道万万没想到,他的举动不过是在自取其辱罢了!
他花重金雇人创作的诗赋,难不成还能比过传世经典的《洛神赋》不成?
紧接着卫仲道便开始咬牙切齿的写诗之旅,但因为用力过猛,卫仲道把用来书写的纸张给弄破了,卫仲道只得重新换了一张纸继续书写。
虽然这年头纸挺贵的,但对于卫家来说,这点小钱不过就是毛毛雨,算不得什么。
卫仲道虽然来得晚,但人家写的快,吕布才停笔不一会,卫仲道便也放下了手中的笔,一脸得意的看着桌上的诗作。
卫仲道不留痕迹的扫了吕布一眼,很快便移开了他的目光。
卫仲道担心万一发生什么“你瞅啥”的事件,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别参加个诗会再挨顿毒打,在街上丢人现眼也就算了,总不能在心上人面前丢人丢到姥姥家吧?
又过了约摸着一盏茶的时间,蔡琰缓缓说到“诸位公子停笔吧!将诗赋放在桌上即可,请诸君先去饮茶。”
蔡琰说完后,屋内的才子们便都起身前去品茶,即便是尚未完成的个别才子,也没有死皮赖脸的多讨些时间,而是选择随着大家伙一起去喝茶。
一众才子对于挠头三兄弟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的行为都表示了鄙夷,心想这样的人怎么会被邀请参加这次诗会。
但吕布见了他们的目光后,挑衅的端起了茶杯,随即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望着一袭华服的吕布,一众才子们都不敢多说什么了,毕竟他们中的一些人是认识吕布的。
他们敢鄙夷挠头三兄弟,但却不敢对当朝的驸马表示什么不满。
吕布冷哼一声,心想到“这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吕布从来就没自诩过他是什么名门贵族,那些繁文缛节,吕布自是不会遵守。
在大体上不失礼,这就是吕布给自己定下的小目标。
喝个茶还得一口一口的抿?有那闲工夫吕布还不如去练练戟。
这帮所谓的才子,就是每天没什么事给他们闲的!
曹操见后微微一笑,随即也端起了茶杯一饮而尽,丝毫不拖泥带水。
一众才子们被曹操的所作所为惊的不轻,曹操先前便来参加过诗会,可他们何时也不曾见过这样的曹操啊!
吕布见此对曹操微微一笑,冲着曹操拱手道“孟德兄,回去请你吃酒!”
趁着这个功夫,曹操将诗赋的品鉴规则告知了吕布。
原来诗赋的品鉴是每个才子各执一份相互品鉴,品鉴结束后,蔡琰会收回所有的诗赋,但凡有弄虚作假故意隐瞒他人佳作的行为,一律永久取消参加诗会的资格。
曹操还告诉吕布,这诗会主要是由卫家出钱,蔡琰出人,虽然卫家也是名义上的主办方,但诗会的大权还是把握在蔡琰手中的。
据说起初这诗会便是蔡琰一人撑起的,当初蔡邕也会随着蔡琰一起出席诗会,到后来卫家大献殷勤,主动请缨承担举办诗会的费用,蔡琰与蔡邕商议了一番后,想着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才答应让卫家参与其中。
吕布听后莞尔一笑,这蔡琰还真是颇有些手段。
喝过茶后,一众才子便开始互相品鉴诗赋,不少才子都是摇头晃脑的将其读了出来。
发挥好些的,听到自己的佳作被人大声读出自是洋洋得意;
而发挥不太好的才子,一番苦闷烦恼自是不用多说。
突然,一个才子欣喜若狂的读道
“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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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进击的挠头三兄弟
“好诗啊好诗!让在下看看这是谁的大作?唔……原来是卫公子的佳作,在下失敬了!”这个才子眼睛一亮,赶紧说到。
在他看来,这可是个巴结卫仲道的好机会,如果能借此跟卫仲道搭上关系,那今后可就发达了!
所以这个才子暗暗打定了主意,舔,用尽浑身解数舔,舔到死为止!
“阁下过誉了!这篇诗赋不过是小打小闹,难登大雅之堂。卫仲道心中虽是得意万分,但为了保持在心上人面前的风度,还是强压喜悦故作谦虚道。
“卫兄此言差矣!如此佳作,生平罕见啊!在下活了二十余年,何时见过此等佳作?”这才子激动的说到。
卫仲道听后得意的笑了,虽然眼前这人有些舔的成分在里面,但他所说的无疑让卫仲道很受用。
随即卫仲道偷偷打量蔡琰,见蔡琰似乎是在往他这看,卫仲道赶紧挺直了身子,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但实际上卫仲道是想多了,这首诗赋虽然不错,但还远远没有达到让蔡琰赞叹的地步。
如果蔡琰得知了卫仲道的心理活动,她一定会告诉卫仲道去找个郎中好好看看吧。
眼睛不好,这是病,得治!
就在这时,一声惊呼打断了卫仲道他俩的商业互吹。
卫仲道不喜的将目光投了过去,但对方并没有搭理卫仲道的意思。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一个才子一跃而起,额头上青筋毕露,知道的明白他是因为手中的佳作而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娘子把他给绿了!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这才子一脸的迷醉之色,恨不得立即离开此处前去畅饮一番。
“敢问这是哪位公子的佳作?但小女子观其行文,似乎并未写完整首。”蔡琰樱唇轻启,缓缓说到。
“哈哈,姑娘说的不错,曹某这首诗确实是没有写完,写到此处便不知接着该写什么了。”曹操轻笑道。
“原来是曹公子的佳作,小女子佩服不已!”蔡琰笑道。
卫仲道面色铁青的看着这一幕,心想这曹阿瞒怎么也与我过不去?
但还没等卫仲道采取下一步的行动,便又有一道惊呼传来。
听着这道含糊不清的声音,似乎是此人在惊呼的时候咬到舌头了。
“僧台,劳烦里帮沃给猪跟读一哈这首佳过,有挠了!”这位老哥艰难的说到。
被他嘱咐的那个才子反应了半天才听出来他说的是什么玩意,听懂了以后他便接过了纸张,开始为大伙朗读这首佳作。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这、这、这是哪位的佳作?这世上当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么?啊!……”后来的这位仁兄也因为过度吃惊而咬到了舌头。
但即便是这样,这位仁兄依旧是小心翼翼的捧着怀中的佳作,不敢有半点的大意。
蔡琰也是喃喃道“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这世上哪有如此美丽的女子?此诗中的女子,哪里会是凡尘中人?”
“这诗会举办了数年,在下从未见过如此佳作!”
“正是如此!今日听此佳作,宛若醍醐灌顶一般,此生无憾啊!”
“这是哪位兄台的大作?此作名为何?”
在场的才子们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七嘴八舌的讨论道。
“这四,女布的诗赋,命字叫各……”
这位仁兄刚说了一半,便有急不可耐的才子看过了落款,对着一众才子说到“此作的落款为吕布,赋名叫作,额……恕在下不能将其公布,其中原委,蔡小姐一看便知。”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婢女将吕布的大作交给了蔡琰,蔡琰看过了落款后轻轻的啐了一口,心中暗道“这个登徒子!”
但蔡琰转念想想,能写出此等佳作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个登徒子?这一定是我的错觉!
蔡琰赶紧摇了摇头,把她所谓的“错觉”从脑海中驱逐。
将错觉驱逐之后,蔡琰的俏脸上涌上了两抹红霞,羞赧的样子甚是可爱。
蔡琰看着《伊人赋》的名字,看着落款下面的一行小字见蔡大儒之女有感而赋,看过之后蔡琰脸上的红霞更为浓郁。
吕布把蔡琰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见了蔡琰脸上的那抹红霞,吕布暗道这事似乎有门。
于是吕布起身直直的朝着蔡琰走去,到了蔡琰近前,吕布行礼道“在下九原吕布,今日见了小姐便惊如天人,故此作赋一首,若有唐突之处,还望小姐见谅!”
望着高大魁梧的吕布,蔡琰不禁有些看湿,呸,是痴了。
曹操看着这一幕,不禁摇头笑道“奉先这一手,曹某倒是真的没想到。”
“这个混小子,真有他的,竟是跟曹某藏拙!”曹操笑着埋怨道。
但曹操很快就笑不出来了,这怎么看蔡琰都有些和吕布那什么看绿豆看对眼的感觉,如果真是这样,卫仲道还不给恨死自己?
毕竟吕布是他带到诗会这来的,曹操神情凝重,脸上的笑意很快便消散了。
当初费了多大力气才结交的卫家,难道两家的交情就这样到此为止了?
卫仲道望着这一幕恨得咬碎了满口银牙,恨不得立即冲上去甩吕布两个大耳光。
但卫仲道残存不多的理智告诉了他,上去之后除了挨顿毒打别无他用。
可卫仲道实在是难咽这口气,只见其哆哆嗦嗦的说到“如此诗赋,岂能是吕布这个莽夫能够作出的?吾不信!吕布你定是托人所作,此等诗赋也是你能作出来的?你不配!”
吕布听后剑眉一挑,望向卫仲道的目光颇带些冰冷。
一而再再而三,真当我吕奉先是泥捏的不成?
没等吕布开口,挠头三兄弟便大步朝着卫仲道走去,这哥仨脸上的表情甚是狰狞可怖。
这个时代有句话,叫作主辱臣死!
在典韦他们哥仨的眼里,天老大地老二吕布就是老三!
其余人,他们哥仨可不管你是谁,就算你天子骂吕布被这哥俩听见了,那这哥仨也会上去掰扯掰扯,更别说是区区一个卫仲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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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芳心暗许的蔡琰
一边走着,许褚一边小声哔哔道“这厮竟敢藐视主公,该打!”
典韦冷哼一声“就这种怂包软蛋,打死他都不为过!”
周泰攥紧了拳头,恶狠狠的说到“打,往死里打!”
典韦听后摇了摇头“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闹出人命,否则主公会为难。待会主公一旦叫咱们停手,咱们立即就得收手,听见了么?”
许褚和周泰齐齐点了点头,随即挠头三兄弟继续朝着卫仲道大步走去。
卫仲道见了朝他走来的挠头三兄弟,不由得惊恐万分,忙不迭的后退。
先前被典韦掀翻的马车不知怎么,很是突兀的出现在了卫仲道的脑海中,卫仲道几乎被吓破了胆,大声呼救。
但众人都是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纷纷抬腿远离了卫仲道。
即便是带着护卫前来的世家公子,也没有管这闲事的打算。
天知道那三个膀大腰圆的家伙有多能打,看样子就不是什么善茬,别管闲事再把自己搭进去!
先前对卫仲道百般讨好的那个才子也是干脆利落的离开了卫仲道身后,丝毫不拖泥带水。
曹操见了这一幕也是暗自摇了摇头,这人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
反正跟卫家的交情依旧都这样了,那便破罐子破摔了吧!
想罢曹操不动声色的坐在原地,没有插手这件事的打算。
这时卫仲道突然喊道“孟德兄,孟德兄快劝劝吕君侯啊!在下知错了!”
曹操听后摇了摇头,而后叹息了一声“卫公子,此事曹某无能无力,还望卫公子见谅!”
卫仲道面如死灰的坐在了原地,这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吕布自然是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但吕布并没有阻拦典韦三人的打算。
有些人嘴臭的毛病,是该好好治治了!
蔡琰略带担忧的看着卫仲道,但担忧中却又带着一丝鄙夷。
在蔡琰看来,处事不惊是一个优秀的人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卫仲道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有些令人失望。
原本蔡琰还对卫仲道有那么些许好感,但经过了今天这件事,卫仲道苦心积攒的那点好感全都打水漂了。
蔡琰神情复杂的对吕布说到“吕公子,能否看在小女子的薄面上,放他一马揭过此事?”
吕布眼中带着一丝玩味,目不斜视的看着蔡琰说到“即是小姐有命,吕某定当遵从。”
说罢吕布冲着典韦三人一招手“退下吧!”
典韦三人拱手道“遵命!”
蔡琰冲着吕布行礼道“多谢公子!”
吕布笑着摆摆手“些许小事罢了,何足挂齿?”
劫后余生的卫仲道大口喘着粗气,再也顾不上什么风度与涵养,逃也是的仓皇离开了此处。
经过了这场戛然而止的闹剧,这诗会明显也开不成了,于是一众才子都对蔡琰请辞,纷纷离去。
曹操冲着吕布一番挤眉弄眼后,也随着大伙一同离去。
挠头三兄弟的眼力见明显见长,在典韦的带领下,许褚和周泰与典韦来到了门外等候吕布。
吕布见此对着蔡琰赔罪道“吕某搅黄了小姐苦心准备的诗会,还望小姐恕罪。”
蔡琰摇了摇头,樱口轻启“无妨,公子无需在意此事。”
接下来的时间,此处略去4396个字。(老苍实在不知道吕布该和蔡琰说点啥,还请见谅!)
几日后,吕布提着礼物去了蔡邕府上拜访蔡邕。
蔡邕很是热情的接待了吕布,并摆下了一桌酒宴款待吕布。
吕布试探着将他和蔡琰之事告知了蔡邕,本以为蔡邕会大发雷霆,毕竟蔡琰是做妾,这大户人家的女子哪里会给人家做妾?
但吕布没想到的是,蔡邕听后神情未变,看样子似乎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此事蔡琰早就和蔡邕通过气了,起初蔡邕对此事也是非常抵触,但蔡琰却摆出了一副“非他不嫁”的态度。
一番苦劝无果,蔡邕摇头叹息之后,只得默许了此事。
蔡琰是个有主见的人,蔡邕这个做父亲的自然知道。
见蔡琰对吕布早已是芳心暗许,蔡邕还能说什么?
阻拦不了,那就祝福他们吧!
吕布的出身并不好,与他蔡家门不当户不对,按理说不管是家世门第这方面考虑,还是从蔡琰做妾这方面考虑,蔡邕都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但蔡邕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仗剑的游侠,对于吕布在边关抗击异族的事早已是耳熟能详,因此蔡邕便对吕布另眼相看,没有在出身的问题上过多为难吕布。
外加蔡琰对吕布已是芳心暗许,蔡邕一寻思那还阻拦什么,就这样算了吧,于是便将此事应了下来。
但蔡邕隐晦的告知了吕布,这门亲事就算是这么定下了,但下五书聘礼什么的要等灵帝驾崩之后再说,此时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吕布也能想明白此事,这时候登门拜访实属无奈,老丈人躺床上都快不行了,当女婿的还出门来提亲?这像话么?
吃过了酒宴,吕布美滋滋的离开了蔡邕府上,哼着小曲朝着侯府走去。
……
半月后,灵帝的病情更加严重,几乎已经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
但到了这个时候,灵帝依旧没有表露任何关于储君的消息,口风可谓是十分的严实。
可灵帝此时就是想说也说不成了,几乎终日昏迷不醒的灵帝拿什么说?托梦么?
灵帝不急,张让与何进和坐不住了,他俩现在就是在悬崖上走钢丝,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若是刘辩登基,何进等人便会飞黄腾达,平步青云,乃至权倾朝野;
张让等人则会人头落地,家产充公,一家老小的命运也好不到哪去。
反之,则是相反。
因此,张让与何进不约而同的准备开始行动,因为他们实在是没法再等下去了。
再等下去,等到储君之位定下,到那时再行动可就迟了!
张让府上,十常侍集团、朝中站队张让这边的文武外加董太后派来的代表王越齐聚一堂,共同商讨如何抑制何进势力。
张让虽然年岁不小了,但丝毫没有老态龙钟之态,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么驻颜的秘术。
“咳咳。”张让清了清嗓子“今日咱家将诸位召到府上,乃是为了商讨对付何进这个匹夫,近来这个匹夫是愈发嚣张啊!”
“君侯,您就说怎么办吧!西园校尉部的将士已经准备多时了!”蹇硕拱手道。
“君侯,您发话便是!”
“君侯,只要您一声令下,末将这便提兵杀奔何进府上!”
屋内仿佛开了锅一般,众人七嘴八舌的说到。
“诸位诸位,都先静一静,听咱家说完!”张让略带不满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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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谁主沉浮?
“君侯请讲!”众人齐道。
“如今这个节骨眼上,我等只能有小规模的动作,大动刀兵,是万万行不通的。”张让开口道。
张让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灵帝虽然病重了,可还没死,这时候大动刀兵跟造反有什么区别?
“此事有何难,待某前去把那何进的脑袋摘了不就成了!”一道不屑的声音突然传来。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皆惊,他们纷纷移过了目光寻找是谁在口出狂言。
要知道,此时屋内的众人大多都是朝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没点身份地位的谁能站在这个屋里?
而这些人都不敢说这话,此时竟是有人说要去摘下何进的脑袋?还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君侯,诸位大人恕罪,劣徒不谙世事,口出狂言,请诸位见谅!”王越急忙赔罪道。
原来适才说话的是王越的徒弟史阿,史阿年少轻狂,又是游侠出身,自然不知道何进的分量与能耐。
由于王越与史阿师徒是董太后派来的使者,张让等人便也没过多的为难史阿,而是一笑揭过了此事。
挨了一顿臭骂的史阿却是有些不痛快,心中十分不屑,在他看来,何进不过是一杀猪屠狗的匹夫,去摘了他的脑袋还不是轻而易举?
此时曹操与袁绍也直接与张让撕破了脸皮,直接站队到何进那一方。
原本张让也没有很信任曹操等人,张让虽然不算十分精明,但他也不傻,这撕破脸皮之事早已在张让的意料当中。
随后张让等人又商议了一番,但并未商议出什么结果来,众人最后只得定下静观其变,见机行事。
……
后宫之内,何皇后双手合在膝前,端庄而坐。
何皇后头上发髻高高盘起,金玉所制的凤冠戴在头上。
在灯火的照耀下,凤冠散发着熠熠光辉,甚是夺目。
何进恭敬的站在何皇后的面前,脸上略带几分拘谨。
何进对待何皇后的态度一向是如此,何进虽然是个杀猪屠狗之辈,但也算有点眼力见。
何进也明白,他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权势和地位,都是拜何皇后所赐。
而且何进的脑子并不是很好使,相比而言,何皇后要比何进聪明的多。
但何进与何皇后兄妹二人的感情向来很好,要不然何皇后也不会将何进扶持到今天这个位置上。
在私下里,二人并没有太多的繁文缛节,直接以兄妹相称。
“兄长,与那吕布谈的如何了?”何皇后樱口轻启,缓缓说到。
“吕布既没有答应咱们的招揽,也没有答应张让那匹夫和董氏一族的招揽,不知是欲待价而沽还是独善其身。”何进回答道。
“哎,你说说你,你作为当朝大将军,掌管天下兵马,为何要眼睁睁的看着那吕布做大?”何皇后埋怨道。
“这……此乃天子的旨意,吾也无法阻止啊!”何进老脸一红,强行辩解道。
毕竟二人是亲兄妹,事情已经到这步了,何皇后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那吕布这块烫手山芋如何拉拢?若是坐视不管,万一被张让那伙人拉拢,那可是对咱们极其不利啊!”何皇后有些郁闷的说到。
“现如今十常侍与董氏一族紧密相连,荣辱与共,外加西园校尉中的几部,吾与他们的胜负只在五五之数。但若是能得到吕布相助,胜算便会提高至七成,毕竟吕布手下足有四万精兵!”何进继续说到。
“那该如何才能把吕布拉拢来呢?”何皇后问到。
“唔……这个吗,拉拢吕布吾是无能无力了,可能需要妹妹你亲自出面。吾还差了些意思,毕竟吾分量欠缺,但妹妹你就不一样了,你贵为国母,来日若是皇子辩登基,您便是辅政的太后。妹妹你亲自出面招他来说,许之以厚利,想必他断不会拒绝你的拉拢。”何进颇有些为难的说到。
“让哀家去亲自去拉拢那吕布?此时恐怕有些不妥吧?”何皇后听后一愣,显然对何进的话很是意外。
“吾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但凡有点办法,吾又怎会让妹妹你出面去拉拢吕布呢?”何进无奈的说到。
“此言倒是有些道理,若是哀家出面能将吕布拉拢到咱们这边来,倒也可以试试。可哀家无法出宫,但若是在宫中召见吕布,这又不合礼法。”何皇后此时很是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言差矣!妹妹你想想看,如今天子病症日渐沉重,已是卧床不起,终日昏睡,就算你在宫中召见吕布,天子又如何能知道?近日为兄频频来寻妹妹议事,天子都毫不知情,更别说只来一次的吕布了。”何进劝道。
“而且那董太后也是频频召见朝中文武和董氏的外戚,她都能如此,妹妹为何不能?”何进继续说到。
“兄长所言甚是,即是如此,那便请兄长安排一番,哀家挑个日子亲自与那吕布谈谈。”何皇后被何进说动了,将此事应了下来。
“如此甚好!不为了别的,单是为了辩儿,妹妹你便不能退缩!无论如何,咱们都要与董氏一族和那张让匹夫抗争到底!”何进握拳说到。
别管何进如何不堪,但他毕竟是个带把的,他也知道现在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关头,无论如何也没法退后了。
胜,则有几世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败,则是一无所有甚至人头落地。
何皇后也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她说到底不过一女流之辈,在这种生死关头难免会有些优柔寡断。
摄政的诱惑,何后又怎能不心动。
说何后没有野心,这恐怕没人会相信。
若是她没有野心,那刘协的生母是如何死的?
如今离摄政的太后只差一步,何后自然会竭尽全力的去争取,岂能拱手让与他人?
望着雍容华贵的何后,何进心中不知怎么,又涌起了先前的念头。
用一夜换来摄政的太后,这笔买卖不算亏吧?
何进赶紧摇了摇头,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光,自己在这胡思乱想什么呢!
……
这日,吕布前去宫中探望灵帝。
在太监的指引下,吕布来到了灵帝养病的宫殿之内。
殿内古色古香的家居,随处都在彰显皇家的庄重和气派。
殿内檀香燃烧,烟气环绕,但扑鼻而来的药味却是无法被这檀香掩盖,甚是刺鼻。
十几名宫女太监静立殿中,吕布来的时候,一个宫女正在喂灵帝吃药。
见了这一幕,吕布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大郎,该吃药了!”
但是灵帝深陷昏迷,牙关紧闭,只有一小部分汤药能被灵帝服下,其余大部分都淌了出来。
此时的灵帝面如金纸,眼眶深深凹陷下去,身体枯瘦的宛若秋天的枯叶,已是命不久矣。
吕布恭敬的冲着灵帝行礼,在这也没吕布什么事,吕布前来探望不过是尽一个做女婿、为臣子的本分。
待了一会,吕布再度冲着灵帝施礼,随即便离开了。
……
晚上,吕布坐在凉亭中看着满天星河,心思也随之游离到天外。
吕布的穿越导致灵帝多活了数月,而灵帝多活数月的代价便是,原本在灵帝死后才会发生的派系之争提前到来。
看这趋势,张让与何进为各自拥立的皇子争位之斗争即将开始,此事未必能拖不到灵帝死后再发生了。
但这对吕布并没有什么影响,反正无论如何,董卓都必须要进京,只有这样汉室才能被董卓搅乱。
也只有这样群雄才能割据,群雄逐鹿的序幕才会拉开。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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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何后的筹码
几日后,宫里来人捎话,说是天子召吕布觐见。
吕布得知消息后一脸懵β,灵帝都那样了,还能起床召见我?怕不是回光返照了吧?
但懵归懵,天子召见吕布还是得过去的。
于是吕布吩咐典韦备车,又收拾了一番,入宫觐见灵帝。
光武帝中兴以来,定都洛阳,修造宫室,经过了历朝的改建,现洛阳的建筑群已经达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规模。
不说别的,单说灵帝养病的寝宫,便是金黄琉璃瓦铺顶,镶绿剪边,斗拱椽头贴敷金箔,甚是奢华。
到了灵帝的寝宫外,吕布突然被一个内侍给叫住了“吕君侯,请随小的来。”
吕布听后又懵了,怎么搞不懂了呢?莫非是有人想要暗害老子?
想到这吕布打起了精神,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生怕从哪杀出来伏兵。
但吕布转念一想,发现好像是他多疑了,宫中的羽林军都在吕布的统领下,吕布一嗓子就能喊来一堆羽林军,哪个不开眼能暗害吕布?
除非是灵帝想要搞死吕布,但这明显不现实啊,灵帝都病成那样了,哪有闲工夫弄死吕布。
再说弄死吕布,灵帝图什么?
或者说有人收买了羽林军,想要暗害吕布,但这明显也不现实,收买一个两个行,还能把这五千羽林军全给收买了?
想罢吕布稍微安心了一些,但仍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到了一处偏殿之内,内侍对着吕布行礼道“君侯请进,小的告退。”
吕布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里面并没有什么伏兵,只有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
看到这个美妇,吕布心中了然,原来是她!
隔着大红龙凤连珠缦罗帐,美妇容貌看不真切。
依宫廷礼法,后宫女眷与男子不得轻易照面,若有王公大臣觐见奏事,需用帘帐相隔。
看不见相貌,但这美妇的身材吕布还是看得清的。
这女子身形修长,身材曼妙,隐隐绰绰更是有种别样的朦胧美。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即便没有见到美妇的整张脸蛋,吕布仍能够察觉到那精致的有些动人心魄的美好轮廓。
可以想象,这女子的容貌,必是属于那种祸水级别。
“君侯别来无恙?本宫有要事与君侯相商,故此假借陛下旨意召君侯至此,还望君侯莫怪!”何后的声音轻柔舒缓,仿佛玉珠罗盘。
“娘娘说的哪里话,有何事您尽管吩咐便是!”吕布见何后称呼自己为“君侯”,便也借坡下驴,没有称呼何后为“母后”,而是改称“娘娘”。
吕布行礼后抬头一看,只见何后不知何时走出了罗帐,正双眸含笑的打量着自己。
何后的脸颊如玉般晶莹剔透,几缕秀发自额前抚下,隐隐有着一股高贵威严的味道。
她的嘴角挂着些许妩媚,鲜艳的红唇微微张颌,像颗成熟的樱桃一般充满了诱惑。
看后吕布赶紧移开了目光,这便宜丈母娘是要干啥?这可真刺激……
史载灵思皇后何氏,天生丽质,美艳动人,入宫后灵帝对其宠爱有加。
生下皇子辩后,母凭子贵,飞上枝头变凤凰,继宋皇后之后成为汉朝的国母。
灵帝喜爱何后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一个身材高挑,便足以碾压一切。
何后七尺的身高放到当时,绝对是一枝独秀,傲视群芳。
外加其容貌娇媚,灵帝怎能不对其宠爱有加?
此时何后双手合在膝前,端庄而坐,眉眼含笑的打量着吕布。
何后看的吕布有些发毛,虽然明知道何后召他前来是为了立储一事,可你老看我笑是怎么个事?
眼前的女子凤服霞帔,缕缕幽香时不时钻进吕布的鼻子里,搞的吕布颇有些心乱。
吕布不知道的是,何后看似落落大方,实则心中却是慌得一批。
何后暗暗埋怨道“兄长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真是羞死人了!”
不要想歪,何进此时可没让何后用身子换取什么,他不过是叫何后略微施展美人计罢了。
吕布此时却没空理会何后母仪天下的风采,吕布一直在用他的膀胱,呸,是余光偷偷打量着何后。
吕布的眼神飘忽,隔三差五的便溜到了凤服对襟上。
此处因为过度凸起,隐隐可见一抹若凝脂的肌肤。
何后这种母仪天下的娇媚,最是令人心动。
“君侯,你可知本宫为何召你前来?”何后被吕布灼热的目光看的有些芳心慌乱,赶紧开口说到。
“臣不知,还望娘娘明示!”吕布揣着明白装糊涂,故作不知的说到。
“陛下病入膏肓,已是时不久矣。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储君一事,当尽早定议。”何后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对吕布说明了来意。
“娘娘,吾已与何大将军说了,此事不是吾能插手的,陛下立谁为储,臣尽心辅佐便是,但这储君之争,臣是万万不敢参与的!”吕布摇了摇头,对着何后说到。
“可陛下已经口不能言,如何还能立下储君?”见吕布这么说,何后也有些沉不住气了,急忙对着吕布说到。
“此事便不是臣能过问的了,陛下若无旨意,臣便两不相帮,待新皇登基,臣再尽心辅佐便是。”吕布一本正经的说到。
“可……”何后一脸的为难,手足无措便是对她此刻最好的形容。
“娘娘,若是没有陛下的旨意,恕臣实难从命。”吕布缓缓说到。
何后听了吕布的话暗暗着急,这可如何是好?
得了吕布相助,便凭空多了两成胜算,此等助力,何后又如何能拒绝?
可如今的难题却是吕布跟那什么吃秤砣一般,油盐不进,何后想要拉拢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君侯是个聪明人,若是你能助皇子辩登基,事成后所能给你带来的权势和地位,你不会不知吧?本宫在这向你承诺,只要你不留余力的助皇子辩登基,待皇子辩登基后,本宫会向皇子辩建议加封你为车骑将军、太傅,并将你的县侯改为郡侯,你看如何?”
吕布听后微微一笑,车骑将军、太傅、郡侯,好大的手笔啊!
车骑将军和太傅虽是虚职,但位同三公,在这年头也算是份莫大的荣耀了。
金印紫绶的车骑将军,对每个武将来说都是个不小的诱惑。
但此时的车骑将军是何苗,看来何后是想把何苗挪到骠骑将军的位置上啊!
至于郡侯,虽然和县侯差的只是封地,但二者的地位相差甚多。
这个年头,被封侯的一般都只是名誉上封地而没有实际封地,被封个郡侯几乎就是顶天了。
见何后如此容易的就开出了筹码,吕布暗自笑了笑,还是太年轻啊!
这谈判的时候,哪有上来就先把底牌打出的?
底牌一出,先机尽失啊!
。
第二百二十九章 回光返照的灵帝
但何后开出的筹码不可谓不重,车骑将军是东汉武将的三把手,跟太傅一样都是位同三公的官职,外加君侯的封赏,可以说如果吕布应下了此事,那么他将一跃成为继刘辩、何后与何进之后的东汉第四人。
但吕布并不会为此而改变初衷,给再多的封赏能如何?能拦住董卓进京还是怎么?
董卓执掌大权后,那可真是高官多如狗,县侯遍地走。
所以吕布仍是坚持最初的想法你们愿意怎么打就怎么打,谁登基都和我吕奉先没关系,反正费力不讨好的事,老子不会去做!
“而且君侯此时担任的官职继续由君侯担任,君侯意下如何?”见吕布没说话,何后继续往外开着她的筹码。
吕布只顾听着何后的筹码,但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一直都保持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何后看了暗自心惊,此子到底想要什么?东汉第四人的权势和地位都无法满足他?
突然,何后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难不成是董太后给了吕布更大的好处?
想到这,何后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就连呼吸也是急促了不少。
那对饱满因为急促的呼吸起伏,充满了毒药一般的诱惑。
吕布只觉得被晃的一阵眼花缭乱,赶紧移开了目光。
虽然看着很不错,但吕布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所谓好火费碳,好女费汉。
对于久旷深宫的何后,于情于理吕布都不应该和她发生些什么。
“娘娘,臣还是那句话,若无陛下旨意,臣实难从命,还望娘娘恕罪!”吕布的脸上古井无波,口中缓缓说到。
何后听了失望至极,花容失色的俏脸人见犹怜,要不是吕布定力远超常人,没准还真就从了她了。
这要是在这的是曹操而不是吕布,这事的结局估计还得改上一改。
试想皇子协继位,董太后夺权,何后的脸上急剧的涌上了一抹恐惧之色。
何后暗暗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皇子协继位!
想罢何后一咬牙一跺脚,站起身来步步生莲的朝吕布走了过去。
经过吕布身旁的时候,何后的手肘装作不经意的划过了吕布强壮的麒麟臂。
何后樱口轻启,一股幽香扑面而来“奉先,若是你能助皇子辩继位,本宫自会给你些羡煞旁人的好处。”
吕布听后一个哆嗦,这娘们这么狠的吗?为了权势连美人计都试出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倒是也无可厚非,毕竟和把持超纲的摄政太后比起来,这些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但吕布是那种人么?是那种能被女色收买的人?更何况这还是一张空头支票。
要是这支票不是空头的,没准吕布还能考虑……就算它不是空头的,吕布也会断然拒绝!
吕布猛的起身,冲着何后一拱手“娘娘请自重!臣这便告辞了!”
说罢吕布直接起身离去,只留下了何后一人在风中凌乱。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何后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感到了怀疑。
难不成本宫真的已经人老珠黄了么?
何后暗想道桃李之年早已不复,再过两年本宫就要三十了,人老珠黄也在所难免。
但让何后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是不知为何,对于吕布的拒绝,她虽然有些不忿,但却没有太多的怨恨。
何后刚才还想了一个主意,那便是喊人说吕布非礼她,到那时吕布自是人头落地,百口莫辩。
可那样何后又能得到什么呢?
首先,何后的名声被毁了,灵帝肯定对何后嫌弃万分;
其次,何进也未必就能将吕布手下四万精兵接管过来。
所以何后此举,便没有了任何意义,纯属没吃到羊肉反惹一身sao的行为。
何后一人在屋中看着窗外,望着吕布渐行渐远的魁梧身影,何后眼神迷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吕布离开何后的房间后便匆忙离开了皇宫,此地不宜久留啊!
……
190年8月中旬,万年公主刘慕产下一女,吕布得知消息后派人捎信回去,为其取名为吕绮玲。
190年8月末,灵帝回光返照,急召吕布、何进、张让、袁槐、黄琬、杨彪等文武入宫交待后事。
回光返照的灵帝不复先前的行将就木,也不再像先前那般面如金纸,呼吸微弱。
此时的灵帝在人的搀扶下已经能坐起身来,甚至还能下地走两步。
“参见陛下!”殿内的文武齐齐行礼道。
打量了一圈殿内的众人,灵帝缓缓说到“众爱卿不必多礼。来人呐!给诸位爱卿赐座!”
灵帝话音落下,十余个小太监便给一众文武搬来了胡床。
坐在胡床上的吕布感到十分别扭,每次坐胡床吕布都有这种感觉。
今天也不知道是因为胡床的做工问题,还是吕布近来又长胖了,坐着格外的难受。
因为吕布身材高大魁梧,体格比较大,屁股也就相对也大了一些,这胡床对吕布来说实在是有些小……
吕布暗暗想着,哪天没什么该找点木匠把凳子做出来了!胡床实在是不适合吕布这种体型的人坐。
这东西说来也怪,凳子这种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东西,这年头的匠人们做不出来,也没人琢磨;
像投石车、水车、织机这些复杂的东西,却都被这些能工巧匠们给研制成功,这是什么原理?
“首先朕要告诉你们的是,朕时日无多,命不久矣,诸位爱卿也不用说什么朕洪福齐天、定能延年益寿的话了,此时这些话虚无缥缈,实在没有什么意义。朕想说的是,朕可以崩,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故朕召众爱卿前来,乃是为了定下储君的人选。”灵帝说完后便将目光移向了一众文武,想从他们眼中读出一些信息来。
但灵帝的读心术可能不怎么样,就连城府最浅的何进,灵帝也没从他的眼中读出半点有用的信息来。
何进虽是屠夫出身,但也不是个十足的蠢货,要不然光凭着何后的提携,何进是万万走不到今天这步的。
外加何进为官多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为官的诀窍何进早已深谙,灵帝从他的眼中能读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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