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人靠衣装马靠鞍
“子羡，你可以啊！竟然和蒋可馨一起唱歌！”杨林回了寝室就大呼小叫的，明显从宋婉珍那里听到了八卦。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楚子羡用手掏了掏耳朵，做了个不屑的表情。
“我去，你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正在整理衣服的向晓东听到这消息，两手抓着衣服就回头朝楚子羡看，那两只眼睛里全是惊奇。
“嗯，有段时间了吧。”楚子羡很淡定的说着。
“朱锐你知道？”向晓东转头问朱锐。
“半个月前他被蒋可馨叫去练歌才知道的，他们俩以前认不认识我可不清楚。”朱锐满脸幽怨，他这半个月过的真是惨兮兮，一个人上分就算了，关键他打了半个月竟然还掉段了，这是证明楚子羡太强？还是他太弱？
这是令朱锐一个痛苦的结论，原本他还以为是他技术有进步，现在令他有点沮丧。
“难怪你看不上魏清，原来是有了蒋可馨，那这么说你俩是在搞对象了？”杨林明显是被宋婉珍洗了脑，已经确定楚子羡和蒋可馨搞在了一起。
“你就一天天听宋婉珍瞎说吧，我们不就一起唱个歌就是搞在一起了？你和宋婉珍两人现在如胶似漆的，也没见你俩确定关系。”楚子羡直接反驳。
“你不懂，我在等一个适合的时机表白，不能就这么随便的在一起。”杨林一副你不懂的模样。
“嘘~~~”瞬间引起了楚子羡三个人的集体嘘声，不过楚子羡也多少有点明白，毕竟是第一次嘛，什么都想庄重点。
楚子羡和蒋可馨的话题，向晓东和杨林再八卦也有限度，毕竟有着新老传承的由头，又从楚子羡这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只能说说楚子羡踩了狗屎运。
最后两天楚子羡要求蒋可馨别那么折腾自己，不然手指头和嗓子万一到时候上台出现疲劳状态可不是个好现象，所以也只是温习而没有加练，新年元旦晚会这天上午，蒋可馨早早的就约了楚子羡出了校门。
和李凡一群人去了他们预约的礼服店中，他们文艺部就是干这个的，以前也没少在这家礼服店租衣服穿，至于化妆师当然也是有渠道，尤其这是他们最后站在校园的舞台上，请的化妆师还真花了不少钱。
至于楚子羡就是占便宜的那种，反正没让他掏钱，只是让他出人过来配合蒋可馨试装做造型就行。
礼服有很多很好看，蒋可馨试了几套都让李凡几个人看直了眼，但可惜拿上吉他就有点不搭，最后无奈还是校园风，牛仔裤白衬衫配上些手链之类的装饰品，但即便是这样蒋可馨所展现出来的美依旧令一群男生看的荷尔蒙澎湃，蒋可馨是底子真好，穿上白衬衫又是另外一种美。
“我也试试这身。”楚子羡觉得这身风格挺好，就和蒋可馨说。
哪知道李凡直接插话：“你不行，作为大一新生，你不得显得稚嫩点？你就普通衣服我感觉挺好。”
“我说你是怕人家两个穿出来情侣装的感觉吧？”李凡的同学直接揭穿了他的假话，主要蒋可馨这身就是情侣装款式，旁边衣架上还挂着男款，是个人都能猜想到。
“你也是没谁了。”蒋可馨白了眼李凡，然后对店员说：“就给他拿我这身男版的试试。”
“好的。”店员大概问了下楚子羡穿多大的衣服，给他拿了两个号让他去试试。
“我说，这样不好吧。”李凡看着走进更衣室的楚子羡满脸不舒服，这也太难受了点。
“你别磨蹭了，咱们也赶紧挑。”李凡的同学又催他。
“不就那么几个款型的，你们挑吧，我这主要靠发型和化妆。”李凡不耐烦的说着，他倒要看看楚子羡穿出来是个什么鬼样子。
李凡他们几个是合唱一首歌，是今晚的开场节目，适合乐队的衣服就那么些，而且李凡说的没错，他本来平常就是个非主流，长的也一般，衣服固然重要，但发型和化妆对他来说更重要。
“咔嚓！”更衣室的门从里面转开了。
蒋可馨，李凡好几个人的目光瞬间盯了过去，他们全都心思各异。
“呃，我在里面照镜子感觉我穿这身好像有点帅。”楚子羡出来就看到蒋可馨几个人的目光立刻不一样了，愣是一个人都没和他说话，只好关上门拉了拉袖口自己开口缓解气氛。
“你这也太帅了吧？”文艺部一个大四的女学生忍不住惊呼了出来。
“确实很帅。”这是站在一边的女店员发出的结论。
其实吧，这也是换衣服之前和之后的反差太强烈引起的，主要他来了学校之后就没穿过衬衫之类的衣服，全是一些宽宽肥肥的t恤之类的，后来天冷了就是那种实际暖和，看着一般的大衣，再加上他头发有点长基本不会用心打理头发，给人看着就很普通，只有越看才会觉得楚子羡越好看。
但现在他换下了一身“累赘”般的衣服，穿上非常秀身材的白衬衫身材和气质瞬间出现，原本那种宽松t恤在他身上显得他身材非常瘦的感觉一点没有，反而有种电视剧男主的身材。
可能有点夸张，但是和刚才的楚子羡相比，两个人根本就是天差地别，看的几个女生愣是挪不开眼睛，只不过当大家看到他的发型时就会稍稍冷静一下，也会在心里感慨楚子羡现在帅是帅，但和那种白马王子好像还是差了点。
“我靠，你小子是变了魔法吗？”李凡直接崩溃了，楚子羡要是穿出来丑的要死他心里多少能够接受，现在这样不妥妥的和蒋可馨看着就像对情侣。
关键这身白衬衫还还让楚子羡看着年龄比平常大了点，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最可怕的就是本来就底子不差的人平常懒懒散散不爱整理自己，突然来这么一下是真的受不了。
“挺好，就这身吧。”蒋可馨双眼也是盯着楚子羡一直看，心里是非常满意，她经常看楚子羡当然知道楚子羡不丑，只是没想到换身衣服竟然这么帅气，她也是女生，当然也喜欢和帅气的男生同台。
当然她之前就不介意楚子羡，只是现在更满意。
第三十二章 做造型
“里面是不是还有一身？”李凡突然问楚子羡。
“对，还有一身，你要试试？”楚子羡反问李凡。
“对，我要试试，突然发现这身衣服很好看。”李凡说着就钻进了更衣室，他就是感觉楚子羡穿出来都这么好看，他肯定穿出来更好看。
“还行吧？”楚子羡走过来问蒋可馨。
“不错不错，原来你适合穿这些种类的衣服，以后就照着这种买好了。”蒋可馨笑着说，实际目光还在看着楚子羡的身材转来转去。
“那快算了吧，帅是帅，但没有t恤短袖之类的舒服，而且这就是晚会需求，这大冷的天气，你让我穿衬衫出门啊？那不得冻死我。”楚子羡一脸嫌弃的说着，衬衫再帅也没大衣保暖，尤其是那种鼓鼓囔囔的面包服。
“懒死你。”蒋可馨白了眼楚子羡，没再和楚子羡讨论这个问题，她认识楚子羡也不短了，当然知道楚子羡是个什么衣品，知道和他掰扯没啥结果。
“不过确实挺帅的。”这已经是楚子羡好几次感慨了，讲老实话，他以前还真没穿过衬衫......
这边大家眼球绕着楚子羡，那边李凡没过多久打开门走了出来，瞬间又是一群人不说话的场景。
“这个，我怎么在里面照镜子感觉和楚子羡穿着有点不一样？”李凡出门一看和刚才楚子羡出来一样的场景，他倒是有自知之明，没有自恋到觉得很帅，而是发出了疑问。
“噗哈哈哈，你也太逗了。”
“你这屁股和胸也太突兀了。”
“那不是关键，李凡竟然有肚子。”
“这是东施效颦吧，让我笑会。”
“比刚才还难看。”店员小姐姐又做了最后总结。
李凡这哪还忍得住，转身就回更衣室换衣服去了，不然被人当猴子看？他都能想象到他穿这身衣服和蒋可馨站在一起，根本就不是情侣的感觉，完全就是美女和野兽的搭配。
其实要说李凡穿这身衣服也比他之前穿的衣服丑不到哪里去，但是就是他身材上显现出来的问题，令他显得不伦不类的，脸还是那张脸，但看着就是无比别扭。
李凡这次换衣服是真快，显然是没有浪费时间照镜子，他出来就又是被人一顿嘲讽，气的他闷声说：“都闭嘴，一个个的就知道笑，有本事你们几个也进去试试那白衬衫去，就知道笑我。”
“我们可驾驭不了，而且也没你那胆量，哈哈哈。”
“就是就是，李凡我刚才可是给你拍了照，给你留个纪念。”
“你赶紧删了！不要别怪我暴走！”李凡瞬间就和炸了毛的公鸡一样，朝着说话那人扑了过去。
笑闹的气氛非常开心，大家选完衣服也就带着回了学校，再行是下午在学校进行的，晚会是晚上才开始，时间那是绰绰有余，真的说白了他们也就是学生，远远达不到明星那种提前好几天就要做造型的高度。
这顿饭本来开始挺热闹，但后面吃着吃着就不免伤感了起来，好在晚上要开晚会李凡他们也就忍着没有喝酒，楚子羡没这种快要离别的感觉，除了李凡和蒋可馨，和其他人也不是太熟，闷头吃饭就好。
下午回了学校，李凡就带着人开始完善会场，楚子羡和蒋可馨只管压轴演唱，没李凡他们那么多压力，就先回了文艺部办公室这边一边闲聊一边练练歌曲。
办公室呆着总比会场那边舒服。
晚会要穿的白衬衫现在肯不会穿，办公室虽然有暖气供热，比外面是暖和不少，但这不代表就能穿个单衣服混时间，白衬衫应付应付节目出场时间还行，对付日常穿着那真的是太冷了。
换回自己衣服的楚子羡真的好像被封印了力量的武士，一点惊艳感都没，要是不盯着那张脸猛看，单看这衣品这发型，真的比普通人还普通人。
嗯，不过再怎么也比朱锐要强点......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李凡他们约的化妆师和发型师来到了学校，其中两个直接去了会场后台给李凡他们化妆和做造型，剩下一个来办公室这边给蒋可馨和楚子羡化妆做造型，按照李凡之前吹牛的话，他可是专门高价给蒋可馨找了非常专业的造型师。
就中午刚开始吃饭的时候，李凡还吹牛他给蒋可馨找的这个造型师有多么多么厉害，为了让大家知道有多厉害，一个人还普及了化妆师，发型师和造型师的区别。
反正楚子羡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无非就是知道李凡说这个人很专业。
“你们好，我叫吴星妍是你们这次的造型师，就是你们两个要做造型吗？”吴星妍进门后说着，她后背背着个包，肩上挎着个包。
“嗯就是我们两个，我叫蒋可馨，你好。”蒋可馨说着礼貌的伸出了手。
“好，那你们晚会的衣服选好了吗？可以给我看看吗？”吴星妍和蒋可馨握了下手说着，目光在两人的身形和脸颊上不断扫过，她有点职业病。
“可以的。”蒋可馨说着从旁边的包里拿出来了衣服，然后放到了身前比了一下，又问吴星妍：“要不要换上？”
“不用了，我先给你们做造型，衬衫一会也好穿不会影响做好的发型，待会把套头的衣服先脱了就行。”吴星妍有着一定的造型经验，倒是一眼能看出来两人想要的风格，脑海中已经有了大概的造型思路。
这种学生清纯风格路线造型要简单大方就好，倒是不用太过复杂。
“先给你做吧，我们抓紧时间。”吴星妍对蒋可馨说。
“好。”蒋可馨点头。
吴星妍一边从包里往外面拿需要用到的东西，一边问蒋可馨她想要做哪种类型的，虽说吴星妍感觉是清纯风格，但人家非要要求欧美范儿她也只能照做。
好在蒋可馨让吴星妍自己看着弄，大方的对吴星妍说相信她的专业能力。
这样一来吴星妍迅速开工，在仔细观察了蒋可馨的外形后，她忍不住感慨：“你长的真好，皮肤也好，发型和发质都不错。”
第三十三章 太帅了
实际蒋可馨的造型时间并没有用了太久，因为她的底子太好，发型基本不用做太大的改变，只是画了一些淡妆，然后吴星妍就让蒋可馨换上了衬衫牛仔裤，当然换衣服的时候楚子羡被赶了出去。
原本楚子羡还有点质疑吴星妍的实力，毕竟他感觉吴星妍太敷衍，可再进门看到换好衣服的蒋可馨，真的比上午惊艳了许多，主要一眼看去气质更加清纯和美。
“可以啊，这妆看着没画多少，怎么感觉就不同了呢。”楚子羡忍不住凑到吴星妍身边看蒋可馨的脸。
“你这种直男是肯定不会懂的。”吴星妍看楚子羡那发型和衣品，都懒得和他解释。
“好吧。”楚子羡感觉被人给鄙视了，没再敢多嘴，只是在一边看着吴星妍又从包里掏出来一些小首饰给蒋可馨佩戴上，然后试了一些最后留下了一个手链。
当蒋可馨抱上吉他的时候，楚子羡忍不住在心中大喊完美，心中也给了吴星妍一个赞，虽然他感觉之前蒋可馨带上那条项链的时候，他也觉得挺好看的，但这次可不敢乱发表意见。
换到楚子羡的时候，吴星妍观察了楚子羡好看天，然后越看越惊奇，最后竟然要求楚子羡先去把衣服换上让她看看，毕竟楚子羡那面包服让她不太敢确定自己的判断。
当楚子羡换好衣服，又再一次坐在吴星妍面前时，吴星妍把楚子羡额头前的长发撩起来，然后把耳朵两边的长发又撩到后面，左看右看之后，忍不住惊呼了出来：“哎呦！我这是捡到宝了呀！”
明显吴星妍的心情不一样了，给帅哥美女做造型和给普通人做造型和给丑男丑女做造型，她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感觉，但是她肯定更喜欢给帅哥美女做造型，毕竟好看的人能驾驭多种造型，做起来的就省事。
尤其是像楚子羡和蒋可馨这种还身材好的，楚子羡这种身材普通人眼里瘦了吧唧的不咋滴，在吴星妍眼里那就是好身材。
吴星妍心情美好的给楚子羡做着造型，蒋可馨就在一边看着，后来看着看着也就懒得看了，主要楚子羡得做发型，真浪费时间。
楚子羡也瞌睡，后来无聊到把吴星妍给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个遍，发现吴星妍真不愧为专业造型师，他之前猛一看吴星妍觉得吴星妍就算不是蒋可馨，魏清这种级别的美女，那也差不了多少，但是他仔细看完之后，发现就真差了不少，把她脸上的妆去了，估计也就比普通人好看的点？
楚子羡在心里嘀咕，虽然吴星妍的妆不浓，但这要真全卸了，鬼知道吴星妍到底什么样。
磨磨蹭蹭好久，楚子羡虽然无聊倒也觉得新奇，这是他第一次做发型，第一次化妆，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楚子羡觉得自己挺娘炮的。
“大功告成！脱了你外套来看看。”吴星妍说着从楚子羡脖子上解开了保护衣，露出了里面楚子羡的面包服。
“嗯。”楚子羡回应了一声，把面包服脱下，露出了里面的白衬衫，他把翻进去的领子翻出来转头就想问问蒋可馨怎么样的时候，却看见蒋可馨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你那是什么眼神？好看还是不好看？”楚子羡被蒋可馨看的怪别扭的。
“帅，这也太帅了。”蒋可馨竟然犯起了花痴。
“我天，不至于吧，上午也没见你这么夸张啊。”楚子羡嘀咕的说着。
“喏，你自己看看呗。”吴星妍把她自己带的镜子递给了楚子羡。
楚子羡接过之后，看到镜子里面的人懵了，这还是他自己吗？这是某个明星吧？他感觉自己眼花了。
但是眨眨眼睛之后，真的是他啊，这个变化令他自己都有点猝不及防。
就是用卷发棒，加热板把他的直发弄成了有纹理的卷发，然后画了点淡妆，他竟然会这么帅？真的好神奇。
“你简直和偶像明星一样，我之前感觉你很帅，但没想到打扮以后这么帅。”蒋可馨犯着花痴凑到了他的身前，那眼睛就快没怼他脸上了，搞的楚子羡忍不住往后仰头，按着她的脑袋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哈哈，你们满意就好，另外你们对平面模特感兴趣吗？我是专业的平面模特造型师，如果你们想赚点外快的话可以来找我，真羡慕你们这种底子好的人。”吴星妍说着说着也有点酸。
蒋可馨和楚子羡也没有拒绝吴星妍的好意，和她交换了电话号码，如果需要的话楚子羡也不介意去找吴星妍赚外快，但目前没这个想法。
最后吴星妍又给楚子羡做了简单的造型，把他的袖口翻起往上卷露出半个小臂，给楚子羡佩戴了黑色的手绳和黑绳项链。
这下更像偶像剧里的男主，看的蒋可馨那眼睛差点没掉到楚子羡身上，也让楚子羡有了满满的存在感。
时间到了下午五点左右，蒋可馨也就叫上吴星妍在学校附近吃了饭，吃完饭吴星妍最后给楚子羡和蒋可馨补完妆后，就和两人道了别，至于手链和项链也不值钱，吴星妍也就送给了两人，当然吴星妍也没少和两个人拍照。
回了学校楚子羡和蒋可馨也就没回文艺部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会场后台，再过一会今晚表演的选手也就该到了集合的点，李凡那边要点名的。
反正自从做了造型的这一路上，楚子羡和蒋可馨两个人的回头率那就是爆表，虽然两人外面都包着大衣看不见白衬衫，但这依旧不影响两个吸睛的能力。
“我的天！！！你是楚子羡？？？”李凡看见楚子羡之后，几乎目瞪口呆的叫了出来，这尼玛也太帅了吧？
李凡这一嗓子引起了文艺部其他人的关注，然后瞬间目光到了楚子羡和蒋可馨的身上。
蒋可馨比平常更美了，但大家好歹有心理准备，以前也看过美美的蒋可馨，但是楚子羡搞的和偶像明星一样，这谁受得了？
女同胞们那是瞬间满心欢喜，男同胞们那就是羡慕嫉妒恨，外加不可思议，楚子羡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第三十四章 晚会开始
一个人的长相超越平均线之后，大部分都不会讨厌你，一个人的长相要是是远远高于平均线后，就会收到很多异性的关注，而当长相身材气质全都位于前列的时候，真的会引起同类的疯狂，不止是异性还有同性。
现在楚子羡就处在这样一个尴尬的处境中，围在他身边的男男女女一大堆，女的和他闲聊总是有的没的想伸手在他身上占占便宜，他就不明白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摸的。
至于男人都来把楚子羡当神迹观仰，都想请教楚子羡的**丝是如何逆袭成偶像明星的，真的！楚子羡那外形气质太炫了。
他就是会场最亮的仔！
蒋可馨可受到了同样待遇，不过终究还是被许多人熟悉，反响没有楚子羡那边热烈。
确实是非常高兴和自豪，楚子羡从没想过他能被这样关注和爱慕，谁还没点小膨胀，只是被人摸来摸去就真的很烦，他又不得不笑脸相迎，人家不就摸摸你胳膊脸蛋的，就为这个发火那也太过了。
好在蒋可馨有经验，简单应付了围过来的人群后，立刻叫上李凡几个大四的冲进了包围楚子羡的人群中，然后挡在楚子羡面前，很不好意思的说：“大家有什么等晚会结束再和楚子羡聊，我们现在还得熟悉一下待会要表演的节目，还请大家体谅。”
“就是，该干活都干活去，你们都闲着没事做吗？”李凡也瞪了眼围着的那些女的，没好气的说着，他是真的气，气楚子羡这个人气。
都是文艺部的成员，多少还是得卖蒋可馨和李凡的面子，只能恋恋不舍的挪开脚步去干活，但那目光还是不断的在楚子羡身上扫来扫去。
“走啦。”蒋可馨拉着楚子羡来到会场这边的更衣室里面，看着大松了口气的楚子羡笑着问：“怎么样，被受宠的感觉如何？”
“太热情了这个也，她们那手冷不丁就要上来一下，也太那个了。”楚子羡真的被摸的有点不好意思。
“哈哈，你习惯就好，谁让你打扮一下这么帅的，以后还是邋遢点好。”蒋可馨这话里有着浓浓的酸味。
“呃？你这是在吃醋吗？”楚子羡说着突然把脸猛的凑到蒋可馨面前问她。
“吓！你干嘛呢！”蒋可馨下意识的把头往后一闪，然后抬手给了楚子羡胳膊一下，但不可否认她刚才心脏猛的跳动了一下。
“唉哟？你是不是脸红了？”楚子羡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很是惊奇的问。
“没有没有，这是化的妆懂不懂？快点先来排练一下，等会所有表演节目的同学来了，这里肯定不能待。”蒋可馨赶紧转移话题，她才不承认她脸红了。
楚子羡也没再逗蒋可馨，和蒋可馨赶紧排练了两遍觉得没有差错，赶紧出了更衣室溜到后台角落躲了起来，这边是文艺部成员主要集中的地方，其他表演的同学倒是不怎么会过来。
就这样两个人躲在角落里算是躲过了一劫，穿着大衣把头一低降低存在感等着新年元旦晚会的正式开始。
后台这边李凡在点名表演节目的同学有没有到位，外面会场所有学生和老师开始落座，整个文艺部开始运转起来，新年元旦晚会进入倒计时。
“新的一年有请我们的......”主持人的开场当然是绕不开校园领导。
好在领导们也都是快刀斩乱麻的效率，没用了多少时间正式进入新年元旦晚会的表演节目阶段。
李凡他们的乐队人员已经开始登场，然后所有人到达舞台上的指定位置后，试了试麦克风和乐器示意ok，准备进入表演。
观众席那边的灯这下全都熄灭，舞台上的灯光也部分熄灭，只是聚光灯打在了李凡他们乐队的身上，在台上的人看着舞台上的李凡等人，还真有一种看演唱会的架势，主要李凡他们这造型确实不错。
而且他们学校这舞台可是这两年刚建好的，设施什么全是最新的，给表演者提升了很高逼格。
贝斯声起，李凡他们开始表演，算是一首热血摇滚，李凡这个主唱嘶吼起来还是可以，反正暖气的气氛是绝对能够达到，途中还有文艺部安排好的人上去给李凡送花，李凡那面子也是在所有人面前刷了一波，倒是让不明白门道的学生被李凡吸了波粉。
李凡的开场很成功，接下来几个节目的质量都很高，把观众都能带入到晚会的气氛中，当然也有垮掉的节目，不过马上就有热场的节目跟上倒也不会让台下的师生失去观看的兴趣。
又是一个垮掉的小品之后，魏清她们的舞蹈登场，楚子羡在后台那边看的清楚，打扮后的魏清有着独特的魅力，才一登台就收到了男性的吼叫声。
魏清和宋婉珍等人笑着和台下的人挥挥手，然后在音乐的节奏中开始支配身体。
其实这支舞也没什么难度，但是魏清跳出来的感觉就是和其他人不同，更能展现她的身姿美，令人看着非常舒服。
一舞跳完音乐结束，下面响起了疯狂的喊叫声：
“魏清！魏清！”
“跳的太好了！能不能教教我啊！”
“我想当你男朋友！”
“我也想。”
反正吧大都是这种的，魏清等人是微笑着挥手下台，全会场的人都是开心看热闹，魏清也不是第一个引起尖叫的美女，之前节目就已经出现过好几个学校中有名气的帅哥美女，基本上都是这么吼的。
“挺好，气氛很不错。”在后台看着的李凡开心的点头，他感觉今年的新年元旦晚会可以完美谢幕，他这工作也算有个完美结束。
随着一个个节目不断表演再到结束，终于轮到了最后的压轴蒋可馨和楚子羡上场，不过对于他们的介绍主持人的话就长了许多，无非就是每年新老交替，代代传承什么的老规矩演讲。
这是必须要走的流程，等主持人的全部介绍结束之后，舞台上的灯光瞬间全灭，只有脚步声从会场的音响中传来。
第三十五章 那些花儿
“什么情况？”
“这是停电了？”
“不可能，估计是这么安排的。”
“这个出场厉害了啊。”
“听说压轴的是蒋可馨，这可是我女神。”
“不知道是个什么节目，看这场面有点厉害。”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蒋可馨的清唱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耳朵中，这句就是蒋可馨练的最久的一句。
随后吉他的和弦声出现，蒋可馨的第二句跟着和弦一起出来“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就是短短的两句因为节奏和灯光，还有蒋可馨个人魅力影响的问题，瞬间引起了会场全部人的注意力，大家在看不到舞台的时候，全都用耳朵专注的听着蒋可馨的声音。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他身旁。”灯光亮起洒在了舞台中心的蒋可馨身上。
蒋可馨坐在高脚凳上，嘴边一支麦克风，吉他旁边一支麦克风，白色的衬衫淡蓝色的牛仔裤，长长的发，微微打开的领口，还有那大家熟悉却又更加精致的容颜，随着歌声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啊！我的心好像中了一箭！”
“这，这也太美了！”
“我感觉我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
没有之前看到魏清等人的咆哮，很多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小声开口惊叹或者呢喃，蒋可馨的校园美瞬间震撼人心，加上现在的气氛，大家都不愿意大声“打扰”这样的氛围。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他们都老了吧。”
“他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蒋可馨轻柔的声音散布全场，她轻轻弹吉他的身影已经印在了无数人的脑海中，就在所有人都享受的时候，在舞台边的楚子羡却是给蒋可馨捏了把汗，蒋可馨唱的调虽然非常低，不容易跑调，但是经常音色会丢失，会失去那种美好，好在蒋可馨第一声出来的时候，楚子羡才把担心放回了肚里。
“啦……想她”
“啦……她还在开吗”
“啦……去呀”
“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蒋可馨唱完后心里也松了口气，她需要独立完成的部分总算是成功交卷，心中开心一下轻松了很多，抬头朝着台下的师生忍不住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就是这一个微笑，瞬间引起了会场的尖叫声，蒋可馨这魅力简直了。
简单和弦走了一遍，口琴声响起，然后随着吉他声进入，亮光打在了舞台边的楚子羡身上。
楚子羡坐在高脚凳上，同样的白衬衫牛仔裤，卷曲的长发，他微微低着头专心的弹着吉他，安静优雅的像个王子。
“我的天！这谁啊？这么帅？”
“不会是哪个明星吧？”
“爱了！爱了！”
“我靠？这是子羡？”朱锐都惊呆了，虽然距离远楚子羡也低着头，他看不清楚子羡的脸，但是那身形和外形传达出来的气息却是平常楚子羡不可能有的。
“我羡哥？”向晓东也一脸懵圈。
“怎么会这么帅？”向晓东身边的李桐也发出了疑问，看着舞台的身姿忍不住朝前倾了倾。
“呃？什么情况？”杨林傻傻的，楚子羡好像又再一次颠覆了他的认知。
不止是颠覆了他的，几乎是颠覆了所有认识楚子羡的人，从后台已经回到座位的魏清也忍不住双眼失神，喃喃着说：“这是真的吗？”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
楚子羡开口声调立刻拉高，加上他的音色和技巧，瞬间唱出来之后再次给全场师生一个狂轰乱炸，这人不仅长的帅，唱的更好听。
颜值外形吸睛，歌声音乐吸耳，所有人都目光都在楚子羡的身上。
“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
“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
“他们都老了吧”
“他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楚子羡的声音太好听了，所有人都跟随着他的节奏，都感觉这根本就是在开演唱会。
确实有点夸张，但是楚子羡和蒋可馨的外形真的在这个时候远远高于普通人，再加上舞台灯光的衬托很是亮眼，楚子羡的音色和技巧再加上不错的设备，造就了楚子羡不输那些歌手的歌声。
当然，这是在场师生的感觉，也可能是惊喜太多的错觉。
“啦……想她”其他乐器介入，将音乐厚度感加重，产生了递进的作用。
蒋可馨的声音也在这里响起，给楚子羡进行和声。
“啦……她还在开吗”
“啦……去呀”
“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最后两个天涯楚子羡用了个小转音，很秀，瞬间引起了不少女生的尖叫。
“oh~ where have all the flone”
“where the flone”
“where have all the yone”
“where did they all gone”
“where have all the young men gone”
“where the sone”
“where have all the graveyards gone”
“where have all they gone”
楚子羡唱英文的时候，唱的更加令所有师生代入，有的甚至已经开始站了起来。
“他们都老了吧。”蒋可馨独唱。
“他们在哪里呀。”楚子羡和蒋可馨合唱。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两人和声非常好听，蒋可馨轻柔楚子羡高转。
天涯落下去的瞬间乐器的声音全部停止，所有师生还以为歌曲已经结束，瞬间响起了尖叫声。
也就在这个时候楚子羡抬起了头，露出了他那张帅气的脸，然后在女生们更加激动的尖叫声中，从高脚凳上站了起来，朝着舞台中央的蒋可馨走了过去。
灯光随着楚子羡的移动而跟随着。
蒋可馨带着笑意看着楚子羡，楚子羡也微笑着向蒋可馨走去，这个画面令所有人更加疯狂，尤其当楚子羡来到蒋可馨的身边，照射两人的聚光灯转为一个之后，两个人的衣服造型，气质，外貌等等。
竟然给所有人一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感觉。
这也就算了，关键楚子羡走到蒋可馨身边之后就低头微笑着看着蒋可馨，而蒋可馨也微微抬起头甜甜的看着楚子羡。
这两个人在干嘛？当众秀恩爱吗？
现场除了更加疯狂的尖叫声，就是满地的醋坛子，这种场面太酸人了。
第三十六章 圆满结束
这样的一个互动是两个人为节目安排的，听到大家的尖叫声，两个人都有一种满足感，歌曲还没有完，口琴声再次响起。
就在这时候楚子羡突然走到蒋可馨身前的麦克风对着台下疯狂的师生说：“如果你们会，我们等下一起唱好吗？”
“好！”女生的声音占了大多数。
楚子羡说完转头就看到蒋可馨一副“你干嘛”的表情，这可不是他们之前排练的。
楚子羡给了蒋可馨一个放心的眼神，伸手把话筒支架放到了两人中间，这样他微微低头，蒋可馨抬头都能唱到。
“啦……想她。”楚子羡音起的很高，他这个时候也兴奋啊，蒋可馨倒是想起高，但没那个实力只能老实唱。
大家也是真给力，啦啦啦啦反正整个会场唱的都能听到。
“啦……她还在开吗。”楚子羡这下啦啦啦啦让给了大家，他只唱后面的。
“啦……去呀。”楚子羡重复，蒋可馨也没唱啦啦啦。
“啦……散落在天涯。”最后散落在天涯，楚子羡和蒋可馨一起转头，相互对视和声唱完，楚子羡最后还拉了个小转音，又秀了波唱功，引的蒋可馨忍不住对他翻了个白眼。
当然，这个也就楚子羡看的到，不然台下的大家看到，恐怕会给两人按成情侣处置，即便是这样两人也在所有人眼中是暧昧关系。
两人就用一个话筒，脑袋都要往中间凑一凑的，那姿势多少给人看着有点甜。
歌曲表演结束，楚子羡先说了声“谢谢。”
随后站起来的蒋可馨也说了声“谢谢，”
然后两人把吉他放到一边，将两支麦克风摘下拿到手上站在一起，由蒋可馨先开口说：“谢谢大家的热情，希望你们喜欢我们的表演。”
“喜欢！”还真有不少人捧场大喊。
蒋可馨又忍不住微笑，接着又说：“这已经是我在学校中经历的第四次新年元旦晚会，这次过后恐怕就是该要和大家说再见的时候了，想起刚刚大一我踏入学校大门的时候，仿佛还在昨日，但今天却已经开始了我离开校园的倒计时，我真的不舍，是真的，但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
蒋可馨这段也是之前就练好的，但是现在的气氛搞得她多少有点动情，哽咽的声音使得伤感的气氛瞬间浓烈，原本台下乱哄哄尖叫声消失，转而都是安静看着蒋可馨的双眼。
“我们老一批学生的离开，将会有新一批的学生注入，今天我们文艺部就将迎来新鲜的血液，大一新生的楚子羡，大家给他点掌声好吗？”蒋可馨说完带头鼓掌，台下当然也很给面子掌声挺热烈。
等掌声渐小，蒋可馨转头看楚子羡，示意他可以说了。
“大家好，我叫楚子羡，是工商管理系的一名新生，目前只是文艺部的一名普通成员，但是未来我会......”这又是标准的发言，楚子羡之前也早已经背的滚瓜烂熟。
他这说完当然得感谢蒋可馨对他的认可等等，这又是标准的发言，最后迎来了大家的鼓掌，他这发言才算全部结束。
“大家，有缘的话我们再见，当然，我还要感谢楚子羡，这首歌还是他教我的，为了这首歌楚子羡前段时间都没好好休息过，真的，我非常感谢他。”蒋可馨说完，很自然的转身朝着楚子羡张开了手。
楚子羡愣了一下，这可不是商量好的，但是他也不可能拆蒋可馨的台，只得走上前和蒋可馨来了个轻拥，可就在这时候，蒋可馨在他后背的手忍不住用力抱紧了他，然后把中的话筒从他背后递到耳边，蒋可馨凑过去轻声说：“谢谢，谢谢你。”
说完这才放开了楚子羡，这声感谢是对楚子羡说的，也是蒋可馨想要让所有人听到。
“哦！！！”这下搞的台下气氛又浓烈起来，两个穿情侣装的人搞的和真情侣一样，这让他们很难不相信两个人不是情侣，就算两个人真的不是情侣，他们感觉两个人要不了多久也会成为情侣。
“咳咳，大家......”主持人适时的接过话题，简单的做了最后的总结工作，把话头又转到了学校领导那边，领导们比开场更痛快，简单宣布几句直接收尾完成。
今年的新年元旦晚会全部结束。
“哗啦！”会场的灯光亮起，瞬间人群就开始蜂拥往门外走，没过多久就只剩下了文艺部的清扫，不过大家也不着急，这都很晚了已经，除非是源城本地人，不然没几个今晚上回家的。
后台的楚子羡穿上大衣之后，很是舒服的说：“还是咱这大衣暖和，感觉再坚持一会，我就冻感冒了。”
“德行。”蒋可馨白了楚子羡一眼，就没见过这么不爱帅的男孩，不过她倒是也披上了外套，白衬衫确实挺冷。
“我怎么看你们俩怎么像在打情骂俏。”凑过来的李凡嘟囔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蒋可馨眉头一挑，就是一副要怼他的意思。
吓的李凡赶紧转移话题：“没啥意思，一会咱们文艺部聚餐，你俩都来。”
“知道了，知道了，我先回去换件衣服。”蒋可馨说，这个聚餐李凡早就安排好了，文艺部能来的就来，大四的必须来，这算是他们的散伙饭。
“行，这边收拾完也得要一会。”李凡点头，然后赶紧去指挥大伙儿。
“我能不能不去？”楚子羡有点累，主要这都不早了，感觉和蒋可馨他们吃完可能都凌晨了。
“你什么意思？不是之前说好了要去吗？”蒋可馨瞬间变的不太高兴。
“去去去，我就是问一下，那我也回去换个衣服。”楚子羡看蒋可馨那表情就投降了，毕竟他之前也是答应了要去的，临时变卦确实不好。
衣服得换下来，这还是租的，不要弄脏了才好。
“好，那一起走吧，等下给你打电话啊。”蒋可馨又高兴了，笑着和楚子羡说，两人一起出了会场，半路分开回去换衣服。
只是楚子羡不知道，他这一路上被多少个女孩跟踪，只是没有像李桐那种凶猛类型的拦截楚子羡。
第三十七章 饮料洒了
“子羡，你是不是吃了什么魔力药丸？给我也吃两颗呗。”朱锐看着进门的楚子羡，就差没怼到他脸上问，盯着楚子羡那张脸怎么看都不明白，怎么就突然会帅到没朋友的那种级别。
“你也整个发型整套衣服，说不定也能变身。”楚子羡说着开始换衣服。
“真的有效果？”朱锐还真的有点信，
楚子羡想了想李凡换上白衬衫那造型，再看看朱锐，还是点头说：“你好好选选衣服和发型，应该没问题。”
“好，好好选？”朱锐好像听出了楚子羡的言外之意，内心升起的希望又破灭了。
“我走了啊，和蒋可馨她们晚上有个聚餐要吃。”楚子羡麻溜的换完衣服开溜了。
“哦，去吧去吧，吃死你。”朱锐羡慕嫉妒恨，只能没好气的抱怨。
倒是杨林和向晓东在楚子羡离开前还没回来，显然都在和女伴腻歪，不然就楚子羡今天这个爆炸的情况，他们非得堵到门边问个清清楚楚才会放楚子羡离开。
再见到蒋可馨，楚子羡把换下来的衣服递给了蒋可馨，蒋可馨顺手把楚子羡递过来的衣服放到她提着的衣服袋子里面后，又把袋子递给了楚子羡，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楚子羡也顺手接过，反正这种衣服两套和一套的重量也没差多少，跟着蒋可馨就出了校门。
“你这发型挺好，还能驾驭你这面包服。”蒋可馨路上和楚子羡说。
“你明说我懒就行，我懂我懂。”楚子羡撇了撇嘴，和蒋可馨越熟，越能感觉到蒋可馨的另外一面。
“反正懂你也是不改喽。”蒋可馨一副我很了解你的样子说。
“对啊对啊，不是正合你意，省的别的美女盯着我一直看。”楚子羡也笑着说。
两人说说笑笑的来到了李凡预定的饭店中，包间挺大有三桌，和李凡挺熟的几个人已经先到，看到楚子羡和蒋可馨来了招手让他们坐过来。
蒋可馨那当然是不缺人找她聊天，现在楚子羡虽然换了衣服但发型还在，在加上刚才唱歌时的文艺加成，大四的女生们倒也乐的主动和他说话，这样一来楚子羡和大家聊着聊着也就没有了刚进包间时的陌生感。
三桌里面有两桌基本都是大四的，其余一桌就大二大三的，其实文艺部的人肯定比这要多，不过除了大四的被李凡强制要强聚会，大二大三就随意，这个点的话，还是不来的多。
“迟到了迟到了，我先来自罚一杯！”李凡是收拾完会场后，最后进来的，一进包间就豪爽着喊着要喝酒，显然是中午给憋坏了。
大家这下完成晚会的任务，也没了压力，也就在那边起哄，威逼利诱加煽情搞的李凡直接先干了三杯酒。
好在是那种小杯子，三大杯白酒非得喝倒他。
饭店那边饭菜早已经做好，李凡这边一喊上菜，立马到位。
李凡这个文艺部的部长当然是要首先发表一下他感慨之类的话，然后才开始挨个起哄喝酒，开始吧大家还好，气氛非常热闹，男生们玩玩游戏什么的你喝一小杯，我喝一小杯的，女生们就笑哈哈的喝着饮料看他们起哄，当然楚子羡这种混吃混喝的就不发表意见，也没喝酒和蒋可馨一样喝着饮料，没人理他就闷头吃菜。
但吃着吃着玩闹中就不知道谁突然好好的就感慨要不了多久各奔东西，不知道再相聚是什么时候，整个酒桌上的气氛开始转变，开心变成了离别，大家你一杯我一杯的，就连女生都没逃过，能喝的真的喝了不少，不能喝的也喝了一两杯，楚子羡这种打酱油的那也是喝了好几杯，主要大家都干，他一个男的也不好意思太特殊。
而且楚子羡爷爷喜欢喝酒，以前老人身体好，他在老人那边住着的那段时间，老人也经常拉着他少喝两口，按照老人的话说，酒这东西不需要多喜欢，只是需要的场合能对付下来就可以，所以他的酒量不是多好，但就这种小杯子三五杯是真的没什么感觉。
酒过三巡，有大二大三的感觉时间不早了有的告别离开，这下剩下的大四学生更感觉悲伤，有个泪点低的女孩没忍住，忍不住哭了出来，这下好了她一哭就直接连带了一片，就连不少男生都眼眶转泪。
然后有一个男生趁着这股劲儿竟然想求前任复合，这个头一开大家心思各异，表白的表白的，化解之前间隙的化解间隙，李凡那更是借着酒劲在酒桌上看着蒋可馨问她：“可馨，这都马上三年半了，咱们眼看就要各奔东西，你就真的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李凡，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真的对你没感觉，真的对不起。”蒋可馨虽然喝了酒，但并不多，只是头微微有点晕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突然李凡双手狠狠拍在酒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整个人激动的说着，瞬间吸引了全包间人的目光。
“就是啊可馨，李凡这么多年我们也看在眼里，行不行你们试试不行吗？”
“是啊可馨，李凡这几年也不是没人追，但他都为你给拒绝了。”
“可馨答应李凡吧。”
“是啊，处处看。”
作为旁观者大家都觉得李凡是真的喜欢蒋可馨，所以大家也都是好心，但你这无异于给蒋可馨加重了心理压力，她是真的不喜欢那怎么就能试试？但现在看李凡那激动的样子，她又真的不好意思直接拒绝。
就在两难之际，突然旁边的楚子羡一个手滑手里的饮料没拿稳，还有小半杯饮料朝着蒋可馨的衣服撒了过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快去洗手间擦擦，我这有点喝多了头晕。”楚子羡一边道歉一边用纸巾给蒋可馨擦大腿上的饮料印记。
当然，这家伙也装的微微晕的状态，毕竟老人也让他尝过大醉的感觉，有过经验演演戏也还凑合。
“我先去趟洗手间，你们等我一下。”蒋可馨瞟了一眼楚子羡，看他那表情好像真的有点醉，心里有点纳闷不知道楚子羡是真不小心洒的，还是专门洒的。
不论如何，楚子羡是缓解了蒋可馨当下尴尬的处境。
第三十八章 找人撒火的李凡
李凡喝的不少，虽然晕的厉害但是脑子还挺清醒，楚子羡饮料洒的也太是时候，也不知道楚子羡是不是故意的，但是他肯定不会直接问，毕竟两人也算有点交情，但他真的现在看楚子羡特别不顺眼。
楚子羡那也不瞎，不止是李凡看他不爽，好几个和李凡关系好的都看他不爽，只不过碍于情面都没开口。
“凡哥，咱们走一个，说起来咱俩还是不打不相识。”楚子羡当然是现在得给李凡甜枣吃。
就算李凡有点不乐意和楚子羡喝，可大家都在这，他多少也算是“大哥”级别的人物，这楚子羡给他主动敬酒，他也不好驳了楚子羡的面子，就和楚子羡喝了一杯。
这一杯刚完，楚子羡又说：“凡哥，这个是感谢你国庆那会帮我摆平焦亮那些人，不然指不定我被阴几回。”
高帽子都给李凡戴上，楚子羡又干了一杯，不论李凡对楚子羡啥态度，但大伙这下都感觉楚子羡不是那么太不顺眼了。
然后楚子羡又给和李凡关系好的几个喝了几杯，他瞬间被仇视的注意力大大降低，也就在这个时候蒋可馨从卫生间走了回来。
她从进包间就看到楚子羡已经喝了两杯，这又要喝第三杯，忍不住就对他说：“我看你都有点醉了，你怎么还喝这么多？能不能行？不能就别逞强。”
得，本来已经被楚子羡瓦解的仇视气氛瞬间爆炸，楚子羡心里翻了个白眼，但表面上依旧装糊涂还要拉着被人喝酒。
这时候李凡就是那个爆发的人，他瞬间就把小酒杯摔到地上，那声音谁都听得见，包间里瞬间安静的吓人，只剩下李凡一个人的质问声：
“蒋可馨你是不是喜欢这小子？我之前喝了那么多你为什么就不能关心我一下？我都醉成这样了为什么不能关心我一下？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这下李凡爆发以后搞的气氛瞬间冷场，和李凡关系好的想给李凡出气的也不吭声了，毕竟他们和蒋可馨也都挺熟，现在插嘴那不就是吸引火力，而且李凡这话问的确实有点不过脑子，有点不讲理了。
“行了李凡，你先坐下，大家有事慢慢说。”
“就是，李凡你喝多了，冷静一下。”
“李凡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快坐下快坐下。”
和李凡关系的都赶紧安抚他的情绪，但李凡本来就脾气不好，现在借着酒劲直接对那些安抚他情绪的人大吼：“你们都给我闭嘴！”
吼完就冲着脸色难看的蒋可馨说：“行，看不上我是吧？好！我认了！”
“嘭！”李凡从酒箱里面拿出一瓶白酒狠狠砸在桌上，指着蒋可馨说：“来，干了这瓶白的，我李凡再也不烦你蒋可馨，咱们以后谁也不欠谁的！”
楚子羡听的都快吐了，这李凡也真的是一厢情愿，偏偏现在又是一副半醉酒的状态，和这种人理论肯定要直接打起来，因为李凡现在就看他不顺眼，所以楚子羡还是选择了观望。
“李凡你是有病吧？我们走！”蒋可馨真的是受不了他，转身就拉着楚子羡要离开，至于他们租的衣服，进来的时候就和李凡等人的放到了一起，倒是不用他们去还。
楚子羡当然是从善如流，文艺部他最熟的就是蒋可馨，当然是跟着蒋可馨开溜，不然在着等着吃李凡的怒火？
“楚子羡你是不是个男人？屁都不敢放一个，我真看不起你！成天就知道跟在女人的屁股后面，你妈是怎么教育你的？”李凡看蒋可馨要走，直接把矛头转到了楚子羡身上，这话真的有点难听。
但李凡觉得他说的没错，因为楚子羡能上节目都是蒋可馨要找的他，之前他找学生会阻止焦亮报复楚子羡也是蒋可馨让他帮忙的，还有做造型化妆都是蒋可馨要求带上楚子羡的，就连这次文艺部聚餐蒋可馨也要带着楚子羡，他就不明白这主要就是他们这些大四的聚餐告别，为什么蒋可馨非要拉着楚子羡一起来？
站的角度不同，就会有不同的感觉，在楚子羡这边他都是被蒋可馨主动叫来的，并不是他非要舔着脸要求蒋可馨怎样做，而且李凡最不该的就是最后那句话，让楚子羡当下就站住了身体，转头冷冷的看着李凡。
“那你妈是怎么教育你的？”楚子羡面无表情的反问李凡。
“走吧走吧，你别和他计较。”蒋可馨着急了，她拉楚子羡根本拉不动，楚子羡再瘦那也比她劲大。
“楚子羡你快走吧，李凡他喝多了。”
“就是你赶紧走，他醉了都。”
“李凡你能不能闭嘴，干嘛呢这是？”
“李凡你能不能坐下？”
谁都不傻，一看就知道楚子羡那架势要准备和李凡干架，他们就算都和李凡更熟，但这根本就是李凡无理取闹，他们还能这么帮着李凡？真的！有几个都有点看不过李凡的行为，觉得李凡现在的行为有点令人恶心。
“我没醉。”李凡和其他人说了一句，看着楚子羡那冰冷的眼神他心里还真的哆嗦的一下，忍不住想起刚和楚子羡见面的时候，楚子羡的那股狠劲，还有之后楚子羡激他揍了他两拳的事情，这让李凡即将暴走的理智冷静了不少。
多少是有前车之鉴，李凡也没了和楚子羡动手的打算，听到楚子羡的问话，他把那瓶白酒又拿起来用力在桌子上放了一下，说：“我妈教育我，酒桌上不能喝酒别说话！想打我可以，你只要把这瓶酒干了，我随便你打？你敢吗？敢不敢？”
“够了！李凡！”
“楚子羡你快走！”
“李凡你差不多就行了。”
“子羡我们走吧，他喝多了。”蒋可馨心里有点慌，楚子羡的性格她多少也了解，别看平时看着一副好像什么都不关心的模样，但实际上也不是个能随便让人拿捏的主儿。
“放心，我不打架。”楚子羡没有走的趋势，回头对着蒋可馨挤出微笑，示意她放开自己的胳膊。
“不行~~~”蒋可馨双手抓的更紧了，脑袋摇的飞快。
“乖，相信我。”楚子羡看着蒋可馨的眼睛说。
这个时候的楚子羡有着异常的魅力，让蒋可馨忍不住升起信服的感觉，她迟疑的问：“真的吗？”
主要蒋可馨也猜到楚子羡是不可能就这么走了，还不如先顺着楚子羡的意思看看情况先。
“真的，你放心吧，我就和他讲讲道理。”楚子羡笑着和蒋可馨说。
第三十九章 拼酒
在楚子羡的一再保证下，蒋可馨终于是松开了手，但依旧紧紧的跟在楚子羡身边。
楚子羡往回走，李凡抓着那瓶白酒的手忍不住微微用力，他随时做好了准备干架的姿态，倒是李凡身边坐着的几个人，赶紧拉扯李凡，不少人也都起身来劝阻楚子羡。
被人挡着座位是坐不回去了，楚子羡不可能把火撒到别人身上，就隔着人对李凡说：“行，我觉得你妈说的有理，咱也别动不动就说动手，这样，你一瓶我一瓶，谁先喝不下，以后谁见了谁就绕道走？敢不敢？”
“来！谁怕谁？”李凡一听楚子羡要跟他比喝酒他就乐了，就刚才楚子羡那酒量他会怕？就算他之前喝的多又怎么样？他肯定楚子羡喝不过他。
不止李凡这么想，其他人也这么想，主要一开始李凡他们喝酒就要给楚子羡倒酒，但楚子羡推脱他不能喝改成了饮料，后来大家闹腾劲儿上来他才喝了点，剩下几杯也都是在蒋可馨去卫生间那时间段喝的，也难怪所有人觉得他不能喝。
“这有什么可比的，走吧？”蒋可馨也觉得楚子羡在逞能。
“走了那我不真被人当小白脸了。”楚子羡说完又和挡在他面前的人说：“你们也听到了，我俩就是比喝酒，放心吧。”
再怎么比同龄人成熟，楚子羡也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心里憋着口气他有点忍不了，同时脑海中又不禁浮现出老人曾经传告他的人生经验。
“这人啊要未雨绸缪，学会尽量远离能够产生麻烦的人或者事儿，但如果遇上了避不开那就想好后果看看要怎么解决，只要你能承担的了这种后果就好。”这是老人当年喝着小酒和楚子羡分享的人生经验。
“你还年轻，肯定有些事忍不了，但不论如何不要给自己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这是老人国庆那天告诉楚子羡的。
楚子羡在这个时候多少对这两句话有了理解，像李凡这种不能控制自己的人真的能远离要尽量远离，还有他刚刚也想过为了和李凡在这挣个高低，挣个面子能有什么？就算他赢了李凡其他人也未必会多高看他。
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心里就是憋得慌。
正如老人所言，他还年轻，避免尽量不去打架已经不容易，但至少要给自己争口气。
楚子羡直接开了瓶新的白酒，拿了两个喝饮料的大杯全部倒满，一杯给自己一杯给了李凡，然后说：“来！”
说着楚子羡就往嘴里干，他干的太猛喝了两口瞬间呛出了声。
“咳咳咳~~~”脸都红了，大家都能看到楚子羡眼里还呛出了眼泪，不少人觉得楚子羡是自不量力，不过大家也都没说什么，毕竟李凡之前那话也是难听，给他们他们也忍不了，这不打架就行，最后两人哪个喝倒算哪个。
“子羡，你没事吧？”蒋可馨在他身边关心你的问他，真的非常后悔今天晚上要逼着出资先来。
楚子羡对蒋可馨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就听到对面李凡大声嘲笑着他：“哈哈哈，就这酒量也敢和我比，我喝不死你。”
李凡倒是痛快，说完端起杯子就往肚子里灌，不至于像喝饮料那么痛快，但是也没多少时间就喝完了一杯，不过李凡那表情也不好受，这一杯酒可相当于五分之一瓶白酒。
“哼！”楚子羡没说话，这下一口气把杯子里剩下没多点的白酒一口干掉。
但实际上楚子羡心里却在冷笑，他第一口喝的时候就没往下咽，直接全呛了出来，顺带咳嗽的时候手没拿稳又洒了不少，他这一杯喝完其实跟喝个小杯的差不多。
看着挺狼狈，实际不会有啥事，这也是他有过醉酒的经验，和老人拼酒的时候那叫个痛快，喝完以后没把他吐死，好几天肚子都不舒服，再以后就怂了，各种混酒的法子除了自学，还问老人请教了不少。
“再来！”楚子羡就怕李凡不喝，他这一喝完就给自己杯子里倒白酒，然后把李凡的杯子拿过来也倒满了一杯。
“呼呼~~”楚子羡喝的时候做了个深呼吸，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有多不能喝的样子，再看李凡也是有点愁，这可是白酒啊！刚才干了那一杯这瞬间酒劲急上，感觉饭都卡在喉咙下面难受的要命。
他们都是群普通学生，可没什么酒仙，何况李凡之前也喝了不少，这一大口白酒干下去，把之前喝下去的酒劲都顶了上来。
“小子！喝啊！”李凡硬着头皮喝了小半杯，实在有点咽不下去了，但他依旧表面逞强，心里却在祈祷楚子羡喝不下去认输。
“喝啊！怕你？”楚子羡又再深呼一口气，用便秘的表情干了半杯，这下他倒不敢再呛，不然有点太明显，但是这半杯多少有点顺着他嘴角流下，他早就之前抓在手里的纸巾不动声色的擦了把嘴，然后对着李凡叫嚣：“看好了，下了半杯。”
这半杯有半口是真咽了下去，还有小半口含在嘴里看不出来，他用纸巾擦的时候瞬间全吐到了纸巾上，纸巾那吸水能力，愣是其他人都觉得楚子羡是结结实实喝下了这半杯酒。
随手把全是酒的纸巾扔到擦桌下，楚子羡用台布抹了抹沾着酒水的手心。
“行，你等我缓缓。”李凡整个人坐着都感觉自己有点不稳，喉咙下面那口饭卡的他是真难受，他倒是硬着头皮敢往下咽，可这咽下去吐出来他的脸往哪放？
“缓多久，到明天早上？”楚子羡那可是抓着话柄就要刺激两下李凡。
李凡狠狠的瞅了楚子羡一眼，然后深吸了口气，直接半杯下肚，还剩下四分之一。
他喝下去的时候，瞬间感觉喉咙下面那口饭就往上顶，李凡是把吃了奶的力气拿出来才好不容易压住，但随时在吐的边缘。
做了个你来的手势，李凡连嘴都不敢张。
这下大家看出来好像李凡已经是强弩之末。
第四十章 似曾相识的冷漠感
“行了别喝了，差不多就行了。”
“你们俩真要喝死一个才行？”
“可以了，可以了。”
“走吧走吧，差不多算了。”
“李凡，你看你那脸都成什么样了？别喝了行吗？求你了。”蒋可馨倒真的有点担心李凡，还真怕李凡喝出个什么来。
这下李凡突然很感动，好像之前的怨气都瞬间瓦解，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想吐的感觉没那么清晰，这才勉强开口对蒋可馨说：“行，楚子羡这小子认输，今天这事就算过了。”
“嘿？”楚子羡心里冷笑，直到现在李凡还想让他认输，这人怕是脑子不好使，但现在好多文艺部的都再劝他算了，楚子羡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硬是真把李凡搞的下不来台，那些人对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感。
有时候并不是你赢了就会被人崇拜，时机不对只会让人更反感。
所以楚子羡直接拿起酒杯又喝了小半杯，也剩下了四分之一，又顺便咳嗽了不少出来，他也不管有没有人识破他的伎俩，反正表面上一副非常难受的表情对李凡说：“李凡，平局吧？这时候也不早了，大家也都想回去了。”
李凡其实是还想逞强的，但他身边那几个和他关系好的，直接对楚子羡说没问题，然后捂住了李凡的嘴，示意楚子羡赶紧走。
楚子羡“挣扎”的站起来，晕晕乎乎的让人看着，蒋可馨赶紧扶着他往包间外面走。
“下次咱俩再比，好好的比一场。”楚子羡还忍不住回头叫嚣，架势看着不想走，实际身体却很老实的跟着蒋可馨往外走飘。
“呜呜呜呜~~~”李凡想说什么被人用手捂着听不清，但他现在酒劲上的很大，反而被人这么一弄，呕吐感立马上来。
“嘭！”蒋可馨反手把包间的门给甩上。
“哇！”李凡也给吐了出来，那个用手捂着李凡嘴的倒霉蛋，满手掌都是李凡的呕吐物，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呕！”的一声直接吐了出来。
本来他是没事的，但是看过之后就忍不住了，毕竟他之前也喝了不少。
这下场面有点乱，搞的一些女生忍不住抱怨李凡有病，就连之前本来和李凡关系挺好的几个人都对他有了意见。
而楚子羡卡的点刚刚好，虽然不至于让这些人对他多有好感，但也不至于对他产生太多的厌恶，只是把这份讨厌转到了李凡身上。
出了店门，蒋可馨就要伸手拦出租车，哪知道突然半个身体靠在他身上醉醺醺的楚子羡突然小声对她说：“赶紧走，别在这打出租车。”
“你装的？”蒋可馨那再傻也能知道楚子羡是装的。
“快走快走，一会他们估计就都下来了。”楚子羡又小声催促，然后竟然拉着蒋可馨往远处走去。
只不过楚子羡那姿势有点不伦不类，但现在这么晚也没人关注他。
转到另一条街道上，楚子羡这才把身体从蒋可馨身上挪开，其实他也没靠着多少了，毕竟是他拉着蒋可馨在走。
“我说你竟然是装的？”蒋可馨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不然呢？和李凡我可没想着真想跟他拼，太掉身价，而且我又不是多能喝，喝多了那是自己找罪受。”楚子羡很直白的说。
“你真是太坏了。”蒋可馨突然笑了出来，又忽然想到了国庆那会楚子羡用激将法回揍李凡的事情，好像楚子羡确实不是个能吃亏的主，还她刚才一直担心。
“一般吧，我也不想这样，可他真的太烦人了。”楚子羡回答说。
“你没事就行，那看来你也挺能喝，刚才那也不算少，你现在和个没事的人一样。”蒋可馨说，在他们那群人里面确实算可以的。
“其实刚才吐出来快有一半。”楚子羡说着就把刚才他那小伎俩和蒋可馨分享了一下，他倒也不会害怕蒋可馨出卖他。
“真的是太坏了，我竟然一点没看出来，还以为你是真的呛到了，害我白担心。”蒋可馨给楚子羡翻了个白眼，但他并不反感楚子羡这种方式，主要她也觉得挺解气，谁让李凡之前也那么冲她。
两人一边聊一边走到了岔路口，蒋可馨是在外面租房子住的，楚子羡得回学校，所以蒋可馨对楚子羡挥挥手手：“既然你没事那你就自己回去吧。”
“得了吧，都这么晚了，我既然没喝醉还不得送送你？你住的地方又不远。”楚子羡理所当然的说着。
“好吧，有道理。”蒋可馨倒也没坚持楚子羡回去，反正也确实不远。
真没走了多久，就到了蒋可馨租的小区楼下，蒋可馨笑着对楚子羡说：“多谢子羡师傅送我回来，要不要上去喝口水解解酒？”
这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尽管蒋可馨的表情和平常无二，可是这样的话真的会让楚子羡多想，但是转而楚子羡却是想到了那个x某某，他原本挺好的心情突然难受的要死。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出口：“那个人不在吗今天？”
瞬间笑着的蒋可馨微笑全无，她听得懂楚子羡说的是谁，无数的情绪升起，但蒋可馨最终也没有对楚子羡发火，只是平淡的对他说：“那个人从来不会来这边，这边距离学校太近他怕会让人看见。”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楚子羡看蒋可馨那表情也知道触动了蒋可馨的阴暗地带，一时间他有点像做错事的小孩。
“回去吧，我不怪你，这又不是你的错。”蒋可馨说完也不管楚子羡的回答，转身就要上楼。
“等等。”突然楚子羡叫住了蒋可馨。
“还有什么事吗？”蒋可馨转回身子，但语气却比之前冷淡了许多，好像两个人的距离拉开了好多，蒋可馨的身上像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
这种感觉楚子羡深有体会，曾经的他也同样如此，不愿意和别人接触，不愿意让别人了解自己。
楚子羡感觉当时的自己很坚强，但现在看着蒋可馨却忍不住有点心痛，说实话他对蒋可馨已经不抱什么幻想，毕竟有的东西不是想忽略就能忽略的，但两个人的交情却又不像朋友那么简单，他是真的想关心她。
第四十一章 哭吧
“他会陪你去吗？”楚子羡轻声问出了他藏了一路的问题，这也是他主动要送蒋可馨回来的理由，他一直想找机会问，但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倒是记得清楚。”蒋可馨这会心情挺复杂，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表面上却没过多的表情：“他肯定会要陪他的老婆孩子，怎么可能陪我去，而且那种人多的地方他向来很避讳，就怕遇到认识他的人。”
“那要不要我陪你去？”楚子羡深吸了口气问蒋可馨，其实那种地方他很抵触，但是这段时间和蒋可馨更加深入的了解，他发现蒋可馨虽然和每个人都挺熟，可却没有非常要好的朋友，除了和他排练，其余时候蒋可馨都是一个人，可见蒋可馨是有意在避开和人相处。
既然那个x某某不会陪蒋可馨去，那恐怕也没人会陪着蒋可馨去。
这句话真的有点融化了蒋可馨的冷漠，如果只是一般的事情别说没人陪她，就算有人想要她也不愿意让人陪，但是这件事情她心里也真的害怕，以前都没有经历过，她的内心再坚强在现在也是千疮百孔的漏洞。
“你敢吗？”蒋可馨的口气温柔了许多。
“敢！我之前不是说过，想再你无助的时候陪着你吗？虽然我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行，但这次我可以的！”楚子羡越说语气越坚定，因为他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个无助的少年也曾经多么渴望有个人在他需要的时候陪着他。
“踏踏踏。”急速的脚步声。
蒋可馨跑着撞到了楚子羡的怀里，差点没把楚子羡给撞倒，她紧紧的抱着楚子羡，脑袋埋在楚子羡的脖子处，哽咽着说：“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楚子羡的心也很痛，他不知道蒋可馨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却能联想到自己的经历，一只手反手抱住蒋可馨，另外一只手摸着她的长发轻轻说：“哭吧，我知道你一定很累，很压抑。”
“呜呜呜~~~”开始蒋可馨只是小声的哭泣，但随后哭声却是越来越大。
楚子羡就这么默默的抱着蒋可馨，脑海中却是那个曾经教他弹吉他的女人，微微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楚子羡眼眶里已经满是泪水，他在心底轻诵：
“妈妈，你还好吗？还记得小时候我哭泣的时候，你总是会抱着我，摸着我的头对我说‘子羡不哭，妈妈在呢，会一直陪着子羡的’。”
......
蒋可馨给楚子羡倒了杯水，放到了茶几上，抽着鼻子问楚子羡：“刚才你怎么也哭了。”
“我也有段经历的好不好。”楚子羡很是伤脑筋，他已经很克制了，结果还是被蒋可馨给发觉。
大哭过后的蒋可馨对楚子羡的过去这些来了兴趣，非拉着楚子羡到了她的出租屋里，要楚子羡把之前的故事和她分享。
虽然蒋可馨眼泪是没了，但那股劲儿还在，显然哭的有点太过头。
“那赶紧说吧，我可等着听呢。”蒋可馨也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了楚子羡身边，她哭得好累，嗓子是真的有点干。
“呃，也没什么吧，就是......”这个时候楚子羡大概也没什么隐瞒的，毕竟他现在看开了许多，以往的话他会很反感说这些事。
听了楚子羡的故事，蒋可馨多少和楚子羡有了共鸣，因为她感觉像她们这种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经历的不会很多，看着楚子羡的眼神更加柔和了不少，有种把楚子羡归为同类的感觉。
“你那是什么眼神。”楚子羡喝了口气，然后咳嗽一声，扭捏的问蒋可馨：“那个，我对你的事儿也挺好奇的，不过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
“真啰嗦。”蒋可馨没有再像以往那样冷漠，而是用撒娇的语气说：“告诉你也没什么，大家互相交换嘛，不过先说好，你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另外一个人，我的事情你也不准告诉另外一个人，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那当然啊。”楚子羡肯定的说。
“来拉钩。”蒋可馨伸出了手指。
楚子羡一看很是哭笑不得的和蒋可馨拉钩，说：“你真幼稚。”
“我乐意，你管我？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说谁是大王八。”蒋可馨很是可爱的完成这件事情。
这才缓缓的把她的经历告诉了楚子羡，说实话刚开始楚子羡觉得蒋可馨就是有难言之隐肯定也不会比他惨太多，可是当他全部听完蒋可馨的故事之后，他突然觉得和蒋可馨比他幸运多了，不论如何他还有个爷爷，不论如何他没有为钱发愁过，不论如何他还没有做过违背他内心的事情。
蒋可馨，一个命运多舛的女孩，她生在很普通的家庭，虽然父母都在却并没有很幸福，因为小时候她的父母需要打工赚钱，基本上没时间陪蒋可馨，好在蒋可馨懂事，童年还算寻常。
虽然除了学习，回家要洗衣做饭，还要照顾弟弟，但她并没有抱怨太多，但是她才上高中那年，天降横祸父亲在工厂里受伤造成脊椎受伤，成了瘫痪，偏偏还是个私人的工厂，她父亲出院后就再没管过，更别说什么工伤钱，打了几个官司都不了了之，还让本来就缺钱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
没了父亲的劳动力，反而还需要不断的药物维持，迫使蒋可馨小小年纪开始打工赚钱，母亲也没少问亲戚借钱，一家人过的非常艰难。
但好歹蒋可馨熬到了大学，她赚的钱勉强够她自己的维持，可惜就她大二那年，母亲因为多年兼职打工劳累过度突发脑出血，送去医院需要手术，但家里根本就没钱，亲戚们都借怕了，无奈蒋可馨才选择了被包养这样的决定。
那个人就是她之前她打工认识的一位有权人士，本来她大一的时候那个人就有这个想法，但被蒋可馨拒绝了，但也正因为如此，在蒋可馨需要钱的时候，这个人豪爽出手，解决了蒋可馨母亲的手术费用。
第四十二章 让内心做出选择
需要的钱真的很多，蒋可馨当时第一时间其实选择的并不是这个人，但是同学能借她多少？在无力的时候，为了能让母亲活，她选择了出卖身体。
有的时候，命运真的让你无从选择，亦或者不论如何选择都是铺满荆棘或是刀山的路，还活着就得前行。
虽然蒋可馨母亲的手术很成功，但术后还需要钱，还有弟弟的学费，还有父亲的药物费用，还有外债，蒋可馨真的有种想死的念头，但却又不得不咬牙坚持着，即使生活慢慢让她变得冷漠，好像一个躯壳。
当然，还远远不止这些，当蒋可馨的父母在知道蒋可馨被包养以后，他们没有选择责骂蒋可馨，因为他们知道蒋可馨是给他们换的救命钱，可是没有能力的两人，只能开口祈求蒋可馨继续被人包养，以求换来更多的经济。
虽然蒋可馨的父母觉得这些话也很难启齿，但看着蒋可馨给他们拿来的那么多钱，他们也会心动，也想早日摆脱这样贫困的生活。
在他们眼里，既然蒋可馨已经走上了被包养的这条路，那走下去又有什么关系？
那个被蒋可馨备注的x某某，要的也只不过是年轻的蒋可馨，对她从来没有动过心，只当她是个工具而已，当然这人还算守信，在经济上倒从来没有亏待过蒋可馨。
好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疏远同学就是不想有人了解她，害怕别人知道她的秘密，她一直在默默的逃避着这个世界，但却又不得不坚强的生活着，她没有后盾，只有她自己。
而国庆那次蒋可馨想要学习吉他，也只不过是x某某突然的兴趣所致，送了把吉他给蒋可馨，希望蒋可馨能弹一首他喜欢听的歌曲，仅此而已。
这也是一种暗示，因为蒋可馨每每满足x某某的要求，x某某自然会在经济方面给蒋可馨增加，两个人也是形成了一种悲哀的默契。
还有很多的小细节和生活琐事，听的楚子羡惊心动魄，他无法想象只比他大三四岁的蒋可馨，竟然经历过这么多的惊涛骇浪，他想要安慰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看着楚子羡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蒋可馨倒是很平静的笑着说：“好了，都过去啦，憋了这么久的秘密今天一下都说出来，心里反而轻松的了许多。”
“说实话我瞒佩服你的，换我的话恐怕早就崩溃了。”楚子羡由衷的说着。
“或许吧。”蒋可馨笑笑，这句话虽然是和楚子羡说的，但却忍不住感慨着她自己。
“你以后会离开他吗？”楚子羡问了个他很想知道的问题。
“会的，你不是知道他已经给我安排了工作嘛？养活我自己足够了。”蒋可馨毫不犹豫的说着。
双眼中对新的生活带着无限的憧憬，看的楚子羡忍不住为之侧目，这个时候的蒋可馨，有着往日不同的魅力和生机。
“可是你家里不需要钱了吗？”楚子羡疑惑。
“我父亲大半年前已经去世，少了那些进口药的费用压力小了很多，这些年我母亲身体养的不错，简单的零活她也能做，亲戚们的外债前段时间也已经还清，还给我母亲和弟弟留了一笔钱，我想这些足够了，我现在还妥协自己，只是想要个工作和一些备用金，虽然决定要离开那个人，但是没有能力养活自己，不给自己做好充足的准备，万一再沦陷回去怎么办？”
蒋可馨说到这里，转头看着窗户外面的夜幕，轻声说：“我不愿意再过这样的生活，也不想被谁束缚，更怕到时候再次沦陷，恐怕就真的没了现在的决心和勇气。”
“我想要过我自己想要的生活，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蒋可馨豁然回头看向楚子羡，坚定的对他说：“你出现的时机刚刚好，正是我已经决定了要准备重新开始的那段时间，还有你的那些话，你的那些经历，我知道国庆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可是我不敢，觉得我配不上你，所以我隐晦的提醒你，还主动和你要断开联系，但是在这次的排练中，你不断让我产生喜欢的感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这里随时欢迎你。”
楚子羡看到的是一双坚定的双眼，可惜眼底深处蒋可馨藏不住的是慌乱和自卑。
“我......”楚子羡听到了他之前很想听到的话，可却没有想象中那样高兴和兴奋，他迟疑了。
“啊，那个我好像有点瞌睡了，我要去睡了，你想留下或者离开你自己决定就好。”说完也不等楚子羡回答就往卧室快步走去，只是在卧室房门被关上的一瞬间，又传出了蒋可馨的声音：“不论怎样，我们的友谊都不会改变。”
“咔嚓。”房门闭上，留下了思绪复杂的楚子羡。
和那次被吻脸颊的慌乱懵圈不同，他这次的理智完全在线，可就是脑子越清楚，心里越难受。
有些事本来很容易，但存在某些条件之后，变的异常难选。
“头疼！”楚子羡忍不住用手揉着额头，他突然对当时神经病一样的向晓东很是同情，才知道要自己做这样的选择很难，偏偏蒋可馨没有李桐那样的强势，把主动权交到了他的手中。
真的无法在理智上做出决断，楚子羡把决定交给了自己的内心，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轻轻走到了卧室的门口，略微停顿了几秒钟，他用手推动门把手打开了房门。
蒋可馨的房间布置的很简单温馨，床上的蒋可馨明显在开门的一瞬间呼吸变的有点急促，但她选择了继续装睡。
房间的台灯亮着，昏暗的灯光打在蒋可馨的脸上，使得这个可人又美了几分。
迈步走到床边，楚子羡蹲了下来，看着眼前蒋可馨呼吸越来越急促的脸，他探头轻轻的在蒋可馨脸上上点了一下。
就和当初蒋可馨亲他的脸颊一样。
“嗯~~~”蒋可馨发出一声呢喃，但依旧闭着眼睛打算继续装睡。
只是床边的楚子羡却再也没感受到当时的那种冲动感，想要一往无前想要和蒋可馨在一起的冲动感。
那曾经出现过的感觉他记得无比的清晰，所以根本不可能搞混。
“为什么？为什么？”
楚子羡问自己的内心，他的心为什么现在是这样想的。
第四十三章 拒绝
“对不起，我好像找不到当初的感觉。”楚子羡说着起身朝着卧室外面走，他自己也很难受，他都搞不懂他为什么内心一点波澜都没有。
蒋可馨猛的张开双眼，内心刚才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刺激，从顶点跌落到了谷底，她张口想要住楚子羡，但内心的自卑让她退缩，就看着楚子羡的背影那么一步步的走出了房间。
“我这个假期不会回家的，什么时候去医院一定告诉我，你说过不论怎么样，我们的友谊不会改变。”这是楚子羡离开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他不敢回头说，怕看到蒋可馨失望的双眼。
“嘭！”关门声响起。
蒋可馨的眼泪也同时流了下来，她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痛苦的说着：“为什么？为什么？我也不想这样的......”
走上夜路的楚子羡有点失魂落魄，他感觉自己像是个混蛋，他带给了蒋可馨希望又给了她失望，而且还搞的他自己心里也难受的要命。
同时楚子羡也暗自问他自己，如果国庆那会自己就确定了蒋可馨的情况，那自己当时还会有那么迫切想要和蒋可馨在一起的冲动吗？他不清楚。
只是知道现在他没了当时的那种感觉，他不敢想那么多，只是告诉自己这样一个感觉，他好像是在逃避着什么，只是楚子羡不知道而已。
回到了寝室，就听到了朱锐酣畅的呼噜声，接着透过窗帘缝隙的月光楚子羡看到了熟悉的杨林，转头看看向晓东已经空着的床铺，知道他之前应该是被他家人给接了回去。
不知安放的心情终于找到了一丝平静，脱衣服上床，强迫自己听着朱锐的呼噜声，慢慢进入了睡梦中。
这是楚子羡第一次感觉朱锐的呼噜声是那么的好听。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朱锐和杨林都已经坐车回家，虽说过几天还要回来参加考试，但是两个人都想要回去过节，毕竟明天才是新年元旦的正式假日。
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楚子羡随便去食堂吃了口饭，满脑子都是猜测蒋可馨在干嘛，手机拿了好几次都没按出去拨键号，他不知道蒋可馨还会不会叫他去医院。
这天是糟糕的，楚子羡过的有的有点煎熬，洗漱过后的发型又恢复到往常的模样，昨日那种耀眼的感觉好像被盖上了一层厚厚的膜，但尽管如此，已经在众人面前展现过无限精致的楚子羡，依旧在校园中能够收到不少的异性目光，楚子羡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和昨日那种一样的侵略感觉。
可惜，别说像李桐那种大胆的表白派，就连要电话号码这种扭捏派都没有出现。
磨磨蹭蹭到了晚上，楚子羡好不容易熬到自己睡意上头，这才倒头大睡。
再醒来就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他迷糊的拿起手机一看名字备注脑子瞬间清醒了大半：
“今天要去吗？几点？在哪？”
“我在xxx医院等你，现在我刚从家走，你一会过来就好。”电话里传来蒋可馨的声音。
“明白，我这就出门。”楚子羡挂了电话一骨碌从床上翻起，然后以他的最快速度穿衣服洗漱出门，他倒没介意蒋可馨没等他一起去医院，毕竟他没答应人家蒋可馨恋爱的事情，再加上蒋可馨的内心更加敏感，可能并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看到两个人在一起。
他能理解，坐车去医院的路上，心情多少有点忐忑，虽然不至于不敢面对蒋可馨，但多少还是有点尴尬的气氛在。
“你在哪？我到了。”楚子羡来到医院后给蒋可馨打电话。
得知蒋可馨在产科那边，楚子羡急忙寻去，心里难免有点别样的感觉，毕竟这里是医院，一般人没事可不愿意来这种地方。
“这就要做了吗？”楚子羡是在产科门诊这边碰到了蒋可馨，蒋可馨的气色和往常倒没什么区别，没有他想象中的憔悴。
“还得先去做几项检查，没问题了才能开始。”蒋可馨看到楚子羡后心情多少有些异样，好在她的承压能力和心态调整超强。
“走，哪边？”楚子羡问。
“这边。”蒋可馨带路。
两人一边聊一边做检查，楚子羡这才知道蒋可馨早就有预约，而且昨天一天都在为了今天的手术做准备，今天穿的衣服也是松松垮垮的明显有医生的提醒。
讲真话，两个人还是挺怕遇到认识的人，好在就是白担心，一个多小时以后楚子羡和蒋可馨拿到检查的结果，在医生的确认下等待开始进行手术。
医院很正规，医生也是女医生，这些蒋可馨都很重视，毕竟现在的她对于这件事情上所需要的消费完全付得起，更别说x某某还为此给了蒋可馨非常多的一笔钱。
“下个就是我们了。”楚子羡安慰蒋可馨说，即便蒋可馨表现的再镇定再坚强，但在这个时候他明显还是感受到了蒋可馨的脆弱和恐惧。
“嗯。”蒋可馨只是轻声回应，脑子里有点胡思乱想。
“有我在呢。”楚子羡骨气勇气拉着了蒋可馨的手，虽然他们不能成为恋人，但友情还在。
蒋可馨的手冰冷无比。
“谢谢。”蒋可馨感受到楚子羡手心的温度，心中多少镇静一些，对楚子羡挤出笑容。
“哎呦，现在的小年轻也真不知道做保护措施，还有你在呢，当时怎么不好好保护你女朋友，怎么不想想现在的后果？”旁边等待的一个大姐忍不住横插一嘴，那语气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蒋可馨低下了头，她不愿意过多谈这个事情，倒是楚子羡心里一阵窝火，这又不是他干的，屎盆子还往他头上扣，多少看这大姐有点多管闲事，回了她一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怎么的？还能怎样？你们这群男的就没个好东西，那一张嘴就知道骗人，我说错什么了？看你们俩年纪这么小肯定没结婚吧？是不是家里大人还不知道？有本事就结婚生下来，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是在造孽！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负责？”这个大姐明显就是自我代入感觉太强，她受到了迫害，现在看楚子羡和蒋可馨年纪小，以为好欺负，拿两人泄愤。
第四十四章 楚子羡扛锅
“我......”楚子羡那个火气瞬间往上冒，只不过才开口就感受到握着蒋可馨的手被蒋可馨轻轻摇动。
他转头看向蒋可馨，蒋可馨对他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和这个女人争吵。
他倒是能理解蒋可馨的心情，虽然心里气的要死但楚子羡看着蒋可馨那双祈求的双眼，他忍了。
只不过他这一忍，这旁边的大姐更来劲儿，说的话更加难听，楚子羡拉着蒋可馨走到一边，这大姐还要凑到旁边阴阳怪气的说话，把所有等待着准备手术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蒋可馨和楚子羡身上。
虽然大家都没说什么，但很多人都露出了看不起楚子羡的目光，来做手术的年轻女性居多和这个大姐一样，对男人都没什么好感，就是陪着女朋友来的男性看到蒋可馨这么漂亮，也都会升起嫉妒心，看楚子羡自然不顺眼。
“怎么回事？等候区不准大声喧哗，你们要是想吵别在这吵。”这时一个小护士走了过来，挑着眉头冲大姐喊，毕竟她就只能听到这个女人一直在这吵吵。
“不吵了不吵了，我就是看不惯这种没教养的小孩。”这大姐说完还挑衅的看了眼楚子羡，只不过楚子羡气的都不去看她，让她有点没找到成就感。
小护士顺着大姐的视线看去，就看到了楚子羡和蒋可馨，随后她露出了惊讶的目光，快步走到楚子羡的身边，然后惊讶的看着蒋可馨问：“馨馨？你来做这个手术的？”
“晴晴？是你吗？”蒋可馨也转头看向小护士，本来惊喜的声音瞬间变成了惊慌。
“是我啊，你真来做这个手术的？”小护士把口罩摘了下来，露出了全貌，纯素颜挺看好，属于看着那种青春气息特别浓烈的类型，不过和蒋可馨那根本没得比。
蒋可馨这下真的慌了，在这个地方相遇是她不愿意的，而她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做这个手术的问题。
楚子羡能清晰的感受到蒋可馨从手心传递过来的冰凉冷汗，他赶忙问蒋可馨：“这个是你朋友？”
“是我初中同学许初晴，我们俩还坐了一年同桌。”蒋可馨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但明显加快的心跳没有半点降速的表现。
“晴晴，这是我学弟楚子羡。”蒋可馨又把楚子羡介绍给了许初晴，脑子里却是该想着一会怎么和许初晴介绍自己的事情。
两人当时关系最好，只是后来一个上了高中，一个上了中专，慢慢才联系变少，在被包养之前蒋可馨回家也都会去找许初晴一起玩，后来被包养她害怕被许初晴发现，就没再敢找许初晴。
现在在这种场合被撞破，她要怎么解释？许初晴知道了她的事情，难免不会泄露，想想都令蒋可馨双腿发抖，她到时候要怎么面对她长大的城市和朋友？
“你的？”许初晴看蒋可馨那慌张的模样，只以为是被她撞破了要做这个手术，并没有往另外的地方想，所以直接冲着楚子羡就没好气的问他。
楚子羡秒懂许初晴的意思，毕竟许初晴眼神不善。
“我的。”楚子羡一咬牙说了假话，这和刚才那大姐不一样，毕竟那大姐不知道蒋可馨的具体情况，可许初晴认识的人和蒋可馨认识的人有很多重叠者。
他楚子羡抗下，早恋总比包养容易接受。
“渣男！”许初晴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恨恨的骂了一句。
旁边那本来走到边上的大姐又绕了过来，很是义正言辞的补刀：“小小年纪就干这种事儿，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只有蒋可馨冰凉的躯体能感受到掌心处的火热，转头看着一脸宛如便秘表情的楚子羡心里的慌乱平复了一些。
“这位阿姨，你过去排队好吗？这没你什么事。”许初晴看不惯楚子羡，也没说能看惯这个烦人的大姐，没好气的说了一声。
“好好，我去排队。”这大姐也是看人办事的性格，不敢和穿着护士服的许初晴还嘴，但是边走却边嘀咕：“看着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许初晴听到懒得搭理她，只是回头问蒋可馨：“馨馨，你说你们也太不注意了，做这个肯定对你身体是有一定影响的。”
毕竟不能光看外面宣传如何如何，每个人的身体各有不同，别人术后恢复如初，但不代表每个人都能这样。
“我知道，就是......”平常那个大方得体的蒋可馨现在变得和个慌乱的兔子一样，低着头都看不敢看许初晴。
“都是我的错，你要说就说我吧。”楚子羡已经豁出去了，只是那个心里别提多难受，感觉自己像吃了两斤炸药，硬憋着不能点火。
“我懒得说你。”许初晴看楚子羡那眼神，要多痛恨就有多痛恨，要多厌恶就有多厌恶，她倒是想说，但碍于蒋可馨的面子，不愿意多提。
握着蒋可馨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几分，真是气的，许初晴那眼神比骂楚子羡，还让楚子羡气愤。
忍不住皱眉，蒋可馨感受到手被捏痛，转头看着楚子羡那已经由便秘转到极度便秘的脸色，她这才开口对楚子羡说：“子羡，要不你先回去吧？过几天就要考试，你还得复习一下。”
许初晴一听就觉得这借口有点烂，以为楚子羡更是个连来都不想来的渣男，被她说两句就一副要打人的表情，还得蒋可馨站出来给他解围，真觉得蒋可馨是眼瞎了看上这么个人。
“你有事就赶紧走，这里我陪着馨馨没有问题。”许初晴的话里也带着阴阳怪气。
即使楚子羡再成熟，即使楚子羡再理性，他的年纪终归还是短板，懒得看许初晴转头对蒋可馨说：“去那边我和你说两句话。”
他语气挺僵硬倒不是冲蒋可馨，而是憋的慌。
“嗯。”蒋可馨点点头，也没有在意楚子羡的语气，转头对许初晴说：“晴晴，等我一下。”
“嗯。”许初晴看蒋可馨现在还是这副顺从的模样，忍不住为蒋可馨感到悲哀，但她也不好管得太多，只能应了一声。
第四十五章 心情不美丽
来到人少的一边，楚子羡松开蒋可馨的手重重的呼出口气，感慨这英雄不好当，差点没把他气暴走。
他明明做好了被人骂的准备，但真的被人骂的时候，那感觉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对不起，要不我待会和晴晴解释清楚吧。”蒋可馨看着楚子羡这么憋屈，心里很是愧疚。
“解释什么解释，那我之前受的白眼不是白受了？这个许初晴和你关系很好？”楚子羡问。
“嗯，比大学这些都要好的多。”蒋可馨肯定点头，主要她大学刻意疏远大家，能走近她心里的基本没人。
“明白了，待会你自己看着编就行，反正我走了她想怎么骂我也行我也听不见，还有你再遇到你们那的熟人也往我身上推就好，反正我也不认识他们，这地方我是不能待了，不然感觉自己要爆炸。”楚子羡感觉自己平常是个冷静的人，今天是真冷静不下来。
“噗嗤。”蒋可馨看楚子羡那很委屈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随后就是无穷无尽的暖意，她张开手主动抱住了楚子羡，轻声说：“谢谢你，子羡。”
“没什么啦，我......”楚子羡本来还要说什么，但正好看到远处的许初晴突然给他竖了根手指，那表情更是直接告诉他，你就是个渣男，哄骗女人的功夫不错。
得了，原本有点放晴的心情，又马上雷电轰鸣，楚子羡用手拍拍蒋可馨的后背，说：“快松开吧，你那个晴晴的眼神真要命，我在她眼里渣男身份是跑不掉了。”
蒋可馨回头一看当然也看到了许初晴的表情，原本有点想哭的感觉又给逗笑了，主要许初晴和楚子羡两人现在的模样实在有点意思。
松开楚子羡，蒋可馨张了张口感觉有好多话想说，但却不知道该说哪句。
“好了好了，别多愁善感了，走了走了，完了回头聊。”楚子羡潇洒的挥挥手离开了，心里其实也有点沉重，蒋可馨刚才看他的眼神有告别意味，只是既然不打算在一起，有些话就留在心底就好。
走出医院，看着外面的蓝天，楚子羡的心情突然空落落的，轻轻叹了口气迈步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生活还要继续，遗憾终究是遗憾，成长的代价也会越来越昂贵。
楚子羡是一路步行回学校的，在半路上就收到了蒋可馨打来的平安电话，本来楚子羡还想要说什么的，但却被蒋可馨制止，以要和许初晴叙旧为理由挂断了电话。
走了好几个小时的楚子羡也不觉得累，只在路边吃了点小吃当午饭也不怎么饿，楚子羡只想找个事情干，想要能够发泄。
几乎没有想太多就来到了篮球场这边，这个点打球的人还是有，尽管很冷但架不住篮球爱好者的热情，他看到张朝飞和沈权都在，直接凑过去和两人组了一队跟其余人一起玩。
“你可以啊，和蒋大美女是不是有一腿？”
“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哎，我说你昨天那个造型太帅了，今天有点挫。”
“你吉他弹得不错。”
“歌也唱的好。”
“......”
楚子羡在新年元旦晚会上的惊艳表现热度爆棚，大家看到他当然会忍不住问问聊聊，倒使得楚子羡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
当然，打球时候的那种身体对抗也是减压的一种方式，只不过有时候容易打出来火气，好在楚子羡只在合适的时候做身体对抗，即便有点动作大，但大家也没说什么，都是年轻人嘛，你大我也大，没那么多废话。
“大个，传球！”楚子羡一个跑位把防守人员拉开，然后朝着张鹏飞要求。
张鹏飞也没多想直接给楚子羡甩了过去。
楚子羡接球就要就想要来个免扣，其实他今天已经试了好几次，虽然都扣飞但这种运动方式确实很爽，比身体对抗更减压。
可惜他今天免扣的次数太多，一接球内线防守人员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往楚子羡这边的路线挡住，在防守人员看来楚子羡只有急停投篮一种选择。
但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楚子羡就那么迎着防守人员猛的腾空而起，然后右手抓球，左手用力在防守人员的肩膀按下，借力让自己飞的更高了点。
“我去！”肩头被压的很疼，防守人员忍不住喊出了声，同时也忍不住低头弯腰，主要楚子羡太狠，选择了骑扣他。
他也真是倒霉，身高也就一米七，要是高点的话楚子羡那就根本就没这个打算。
“嘭！”篮球被楚子羡单扣灌入了篮筐。
不过他这次冲的太猛，又是一个单手扣篮，整个人身体往前甩的太厉害，差点没把他右手给拽断，好在他硬是忍着疼也没松手，不然后背着地可比拉伤胳膊要严重的多。
“吱呀！”篮筐发出了一痛苦的呻吟，然后竟然被楚子羡给扯了下来，随着他一点摔到了地上。
“啪叽！”楚子羡还是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背后有点疼后脑勺也有点疼，不过有了第一下的缓冲起码这个疼痛还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
“没事吧？”张鹏飞立刻赶到了楚子羡的身边。
“还好。”楚子羡松开被自己拽断的篮圈，右手想用力把身体撑起来，却发现右胳膊一发力有点疼。
好在张鹏飞伸手和后来赶过来的沈权等人把楚子羡给扶了起来。
“去医务室看看吧。”张鹏飞扶着楚子羡说。
“嗯，看看吧。”楚子羡也没自大到认为自己啥事没有，和张鹏飞还有沈权一起前往了医务室。
其他人看楚子羡走起路来没有大问题，也就没跟过去。
进了医务室，医生检查了一下楚子羡疼痛的地方连药都没给他开，无非就是右胳膊拉上，养养就行了，至于后背和后脑勺就是普通的摔着疼，更没大事。
心里松了口气从医务室出来，就碰到了赶过来的值班体育老师，这个老师倒是认得楚子羡，毕竟前两天晚会上那么惊艳，只要去看了晚会的没几个会不记得楚子羡的。
“同学，你要没事的话，把篮筐钱结算一下。”
楚子羡瞬间无语，原本发泄出来的好心情又变的不太美丽。
这都什么事？那篮筐明明都已经被人拽的不结实了，偏偏给他赶上，真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