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Conflict
东京,任天堂。
山内溥此时正在看着第三季度的公司财报。
这时候手冢卓志敲门进来,手里拿了几本杂志。
“怎么了?”山内溥放下财报,看着手冢卓志。
“你看看。”手冢卓志拿着杂志,点着封面上的图。
“怎么了?”山内溥扫了一眼,发现上面赫然是苏布冬的《醉拳》宣传照!
文字上写的是:《下一代的功夫巨星诞生!》
山内溥皱眉道:“他什么时候去拍的?”
“就在不久前,杂志里面说这部电影就拍了七天。”
“七天?七天拍出来的能叫电影吗?”山内溥虽然不懂,但深知这种快功夫不会出精品,反而更多的是糟粕和垃圾。
“他不但拍了,而且现在风靡整个东亚。”手冢卓志苦笑说。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山内溥嗤之以鼻,“他不好好做游戏,对我们有什么威胁吗?他爱拍电影就拍电影,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问题是他现在做什么我有点看不懂了。”手冢卓志又拿出一张报纸,是华尔街日报,上面记录了现在华尔街最热门的话题——战龙。
“战龙?”虽然上面的每个字都认得,但山内溥有些惊讶。“他们怎么会登上华尔街日报?”
“因为战龙的财务公司最近在香江和金融市场搅动风云,从这两个市场获利4.2亿美元。”
“什么?”山内溥发现自己弄不清苏布冬的意图了,“他又跑去金融市场了?”
“对。”手冢卓志苦笑道:“所以我觉得有必要跟你汇报一下,现在战龙好像是一个怪物,让我觉得有些可怕。”
“可怕?为什么用这样一个词?”
“以前虽然战龙也很可怕,但毕竟是在我们熟悉的领域,但是苏布冬这样整,而且每个领域都获得成功,我觉得很可怕,这样的人我不想把他当做成对手。”手冢卓志说道。
“可怕么……”山内溥沉吟一下:“战龙游戏那块呢?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除了《街霸》fc版,他们最近又提交了《醉拳》的横版过关游戏,游戏剧情和电影高度吻合,就是把电影给游戏化了。”
“他们今年做了几款游戏了?”
“6款了。”
“发售量呢?”
“有苏布冬参与的,平均在150万套左右,没有他参与的游戏,平均都在50万套左右。”
“你的意见呢?”山内溥没有自己表态,而是问手冢的意见。
“我们现在一定要拉拢战龙。现在的游戏市场,得厂商者得天下,南梦宫他们的pce据说已经开始跟我们旗下的各家厂商开始频繁接触,战龙是他们接触最多的。当然还有世嘉,他们最近新研发的次时代游戏机,已经开始向厂商发出邀请了,给出的待遇也是相当诱人的。”
“战龙那边的态度打听到没有?”
“战龙给pce那边一直是模棱两可的,但是跟世嘉现在走的比较近,一直在开发街机游戏,但是从没有给世嘉开发过8位机游戏。”手冢说道。
“从这里面你能看出什么来吗?”山内溥问道。
“看出什么?”手冢有些没头脑:“我没看出什么来啊。”
“苏布冬在害怕我们。”
“害怕我们?”
“对,现在我们是电视游戏最大的平台商,只有在我们这个平台上,战龙才能有上百万的销售量。换做其他平台,就算给的条件再优渥,在没有一定装机量的时候,他们的销量根本上不去。这种情况下,他不敢轻易的得罪我们。所以他一直避免跟我们的竞争对手合作,来刺激到我们。我之前试探了他几次,包括提升授权费和更改合同,他都忍了下来,更是在磁碟机上发售了《恶魔城》,跟我们共享版权,这种情况下,我不认为苏布冬有背叛我们的想法,所以短时间内,他们会依靠我们赚钱,谁会跟钱过不去?”山内溥说道。
“但是他们多方发展,我总觉得不妥……”
“游戏之外的事,没那么简单成功,他们目前看是成功……不,并不能说是成功,金融市场一天一个样,他们今天赚钱,明天可能就赔个底掉,最后还是要依靠做游戏来维持。所以先观察他们吧,现在他们对我们毫无威胁可言。对了,南梦宫和hudson的合约马上到期了,我已通知法务,再跟他们签约就没有最惠待遇了,他们爱签不签。想跟我们争夺市场,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分量!”
香江,战龙。
当同事们看到苏布冬的《醉拳》后。
“这是托尼!”
“天啊,真是他?”
这里面他叫“苏布冬?”
带着疑问和交口相传,他们终于等来了答案。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老板,也是你们的同事,重新认识一下,苏布冬,战龙老板。”
“天啊,托尼竟然是……战龙老板?”
在场所有人,除了赵启臣和林慕鱼,其他人其实在今天之前都蒙在鼓里。
他们都不清楚,自己身边这个坐在茶水间的同事,竟然会是自己老板的老板。
艾米丽脸一下子红了:“他,他是老板……那我编排老板的那些话岂不是都被他听去了?”
凯文则似乎早对苏布冬的身份有所怀疑,但当苏布冬说出自己身份的时候,也只是松了一口气一般。虽然他还年轻,但他同样知道这个年轻老板彪悍的战绩,他进公司,有一半以上的原因是因为想知道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经过这一仗,他很满意。
甚至早先那些跳槽的念头也烟消云散。
毕竟他亲眼见证了他又创造一次彪悍战绩。
在自己身边的,活生生的例子。
在市场都没有预判和反应的情况下,他先人一步的做空,让战龙获利颇丰。
这种人,凯文还是第一次见。
跟着这样的老板干,凯文才觉得有些意思在。
“后面一个月,你们将没有休息的时间,我来这里,不是视察的,而是战斗的。一直到10月下旬,我都将和你们在一起战斗,为了战龙的未来,也为了你们的未来。”
苏布冬没有过多解释为何如此。
他现在只需要服从命令的员工。
不要质疑、不要去想为什么。
只要他们在金融市场里发现哪些股票有价值,值得做空。哪些基金可以买入。
更重要的是,为今后十年的战龙发展布局。
若想不受制于人,那么就要有技术、有人才。
技术从哪来?人才又从哪来?
不趁股灾火打劫一番,又怎么对得起他这个资本主义挖掘机的称号?
开完了会,林慕鱼还有些生气,没有跟苏布冬说话,径自回到办公室。在外人面前,还是要保持对老板的尊重。
她已经三天没有跟他说话了。
不是不想说,而是心里头觉得难受,就是想等他主动来跟自己说些什么。
他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喝水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还在生气呢?”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战龙。
“我知道你的心现在很难受。”
“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想失去你,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怎么过。”
“那赵敏呢?”林慕鱼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
“她对我也很重要。但远不及你。”苏布冬说道。
“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答案,但我气消了一些,再说一些让我开心的。”
“以后赚了钱,我都交给你打理。”
“赵敏呢?”
“她管不了钱。”苏布冬实话实说。
“会说就再多说两句。”
“你是我的第一次。”苏布冬突然不正经起来。
林慕鱼脸红着啐他一口:“流氓吗你是?”
“所以你要对我负责。”苏布冬正色说道。
“我不想对你负责。”林慕鱼娇嗔道。
“那今生今世,我对你负责,好吗?”苏布冬笑说道。
410.Gone
香江某场嘉德拍卖会上,一件拍品引起了陈玄策的注意。
“那不是……佛造佛吗?”陈玄策一愣,然后在预展期多次上手。在确认过之后,他发现确实是之前那条断了的线索,而这条线索很有可能事关传国玉玺!
第三尊佛造像现世!
这样一来,玉玺的秘密就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他赶紧去找苏布冬。
“哟,来了?”苏布冬此时已经坐在了总裁办公室中,看到陈玄策来,给他倒了一杯茶。
“我不来找你是不是想不起我还在香江呆着呢?”
苏布冬笑道:“你来这里,又是大陆的真人,这边的富豪谁不抢着来见你?我不见你,是因为不想让人知道咱俩关系密切,免得有操控金融市场的嫌疑。再说了,禅师都说:‘山不过来,我就过去。’我不找你,你这不就来找我了吗?”
陈玄策笑骂道:“我说你一句,你一百句等着我。你们这些说相声的真心说不过。我今天要不是有正事来找你,我也懒得来这。”
“什么正事?”
“记得那木佛造像吗?”陈玄策压低声音说道。
“记得?难道出现在香江了?”苏布冬听陈玄策这么说,自然察觉事情有异。
“对,嘉德拍卖的试展会上,它出现了。”
“你确定吗?需要多少钱?”
“500万应该够了。这尊佛造像的手势是降魔印,你现在手上的是无畏印和禅定印。还差一个,就不知道是哪种印了。”
“嘉德拍卖的人,把这尊佛造像标成哪个年代的?”
“明中期。”
“500万够吗?”
“这个贵体现在它是金丝楠木做成的,可不光是有历史价值,但目前来看,看上它的人不算多,所以应该是绰绰有余。。”
“金丝楠木?”
“嘉德拍卖的人提醒了我,我上手看过了,原本金丝楠木的颜色被上了植物色。”
“价格会很贵吗?”
“会提升一部分价格,但这佛像讲究的是眼缘,看上了千金不换。”
“那你这么黑心,张口就要500万?”苏布冬翻白眼。
陈玄策气笑道:“说你是个资本主义家还不承认,预计100万买到,并不是说100万就真的能买到。你要有个富余量吧?这古董行就是这样,这种开门的物件,说不准谁就喜欢这种东西,愿意高价买。”
“这件古董公司出钱买。”这时候,林慕鱼走进来说道。
“公司出钱,这不合适吧?”苏布冬听了却喜逐颜开,毕竟不用掏他个人的腰包。
“列为公司固定资产,有什么不可以?还能抵扣一部分税。”林慕鱼抱胸道。“但是我有个条件,就是这场拍卖会,赵敏不能跟着。”
“哈?”苏布冬傻眼,这算什么条件?
………………
一个小时后,在拍卖场,赵敏幸福拉着苏布冬的一条胳膊入座。
“喂喂喂,林慕鱼的条件可是你不许来参加这场拍卖呢……”苏布冬无奈道。
“她是她,我是我。她命令得了你,可命令不了我。腿长在我自己身上。”赵敏俏皮说道,“而且你们谁会说这件事?你会说吗?除非你傻对不对?”
“……”苏布冬觉得女人的逻辑真的是满分。
他进场前,因为第一次参加嘉德拍卖,在门**了押金40万,领了一张号码牌。
而这已经是陈玄策参加的第三场嘉德拍卖了,所以他只用交20万就好了。
“咱俩分开竞拍?有必要吗?”苏布冬说道。
“我还看上了一些别的开门物件,这个我自己买就行。你的这个号就拍那尊佛像就行。”陈玄策说道。
竞拍开始。
这场是佛像专场,被命名为‘慈悲之怀’,有来自全球的各种佛像。
有佛像、菩萨像、金刚像……
有立像、坐像、卧像……
有铜像、木像、金像、银像、石像、瓷像、泥像……
先展出的是一尊错银错红佛陀铜像。
拍卖师说道:“收藏佛像,完全靠缘分、靠眼缘,有时候不经意间碰到一尊佛像,只需你看上一眼,就难以忘怀,似乎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遇到这样的佛像,不管如何一定不能错过,即使价格颇高、即使并不是老佛像,也一定要恭恭敬敬地请回去。马上要竞拍的这尊佛像,是十五或者十六世纪的,再现了佛陀于菩提伽耶悟道之瞬间。佛陀双目含笑,以尤为和蔼可亲之神态凝视观者。其细长的眼睛时常可见于藏西古格王朝的造像或壁画中,银与红铜的镶嵌令其眼目更富神采。起拍价1万港币。”
话音落下后,竞拍开始。
“这边1万2……1万4,1万6有没有,好,这边出价1万6,1万6了,1万8有没有?那边直接叫价2万……”
最后,这尊错银错红佛陀铜像以港币45万的价格成交。
第二个拍品是斯里兰卡的铜鎏金佛陀立像,同样以近50万的价格成交。
第三个拍品,金丝楠木佛造像。
跟前两件拍品一样,拍卖师还是经验丰富的介绍了这件拍品:“众所周知,金丝楠木确实是千年不腐,而这尊金丝楠木佛造像被人用草木色上了色,经过我们专家之手,让这尊佛像原本面目重见天日。”
现场是一片惊呼。
因为现场的这尊佛像已经比照片上好看太多了,浑身散发着一层金光一般。
陈玄策的座位离着苏布冬一排,所以他冲苏布冬摇了摇手。
苏布冬心头一紧,看来今天500万是别想拿下这尊佛像了。
果不其然。
拍卖一开始,就被人顶到了20万。
但是这尊佛造像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魔力,令人见猎心喜。
于是在被叫三次后,价格被叫上了40万。
但这还只是一个开胃菜。
在第10次时,价格已经突破100万。
苏布冬甚至还没来得及张口。
“200万。”他一狠心举牌。
就连陈玄策都忍不住给他点了一个赞。
可是香江地界,卧龙藏虎,区区200万也不过维持了三十秒,就被一名代理人的250万超过。
苏布冬心中凛然,这样一来,就麻烦了啊。
411.Length Required
又过30秒,价格突破了300万。 “这里有钱人这么多?”赵敏咋舌。 “何止是有钱人多,闲得无聊的人也多。”苏布冬有些急眼,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玩意要是一直这么涨下去,得不偿失不说,难道还要自己请回去供起来? “400万。”他一咬牙,决心狠冲。 “450万。”此时场内不在有其他人出价,而是代理人和苏布冬在互相抬价。 “500万。”苏布冬又举了一次牌。 “500万一次,500万两次,我要落锤了,还有没有要出价的?”拍卖师的声音很有磁性,但所有人都知道更好听的是金钱落袋的声音。 “600万。”代理人在请示过之后,当机立断,又加了100万。 “650万。”在这种环境下,人们已经被冲昏了头脑。于是苏布冬紧张的打开自己的第一粒扣子,扯了一下汗水涔涔的衬衣。 “马蛋。”已经超过了预期。苏布冬有些肉痛。就算挣了钱,但是这也不能这么花啊。 陈玄策无奈,这佛像背后的历史意义又岂是几百万,几千万能够比拟得了? 赵敏有些担心的摇了摇苏布冬的胳膊:“要不,就不要了?” 苏布冬摇摇头,就算再肉痛,这钱还是要继续往下砸! “800万。”他几乎咬牙。 那名代理人显然也没想到一尊佛像会被炒到这么高,也有些慌,连忙请示。 现在全场的空气特别安静。 有的人已经经历了多次这样的场面,但更多的人是在看热闹。 因为这个价格,已经偏离了这尊佛像原本的价值太多。 赵敏想起小时候,自己的姥姥跟自己说的话:“示弱而不逞强,示拙而不逞能。” 她何尝不知道一个女子本就应该是柔弱的,温情似水的。 但是她做不到。 很小的时候,她父亲那时候还在部队,他们虽然住在部队院里,但他爸爸部队的驻地不在京城,而在汕头。 跟爸爸天各一方的她,经常被院里的那些孩子说成是‘没爹娃’。 每次她大哭着回家问妈妈,自己的爸爸在哪里的时候。 妈妈都会告诉她,爸爸在守卫着祖国的南疆。 我爱这蓝色的海洋 祖国的海疆壮丽宽广 我爱海岸耸立的山峰 俯瞰着海面象哨兵一样。 海军战士红心向党 严阵以待紧握钢枪 我守卫在海防线上 保卫着祖国无尚荣光…… 每当她哭的时候,妈妈就会唱起这首歌,她也会慢慢平静下来。 但是作为“赵无敌”之女,她的基因里似乎天生就带着一丝武术的基因。 渐渐地,当那些小朋友再说她是没爹的野孩子时候,她直接扇那些人的巴掌。 那些孩子再也不敢那么叫她了,但她也渐渐没了同龄的朋友。只有苏少白愿意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当她的小跟白。 十八岁那年,她喜欢上一个男孩。 男孩笑起来很阳光。 但是她从没有问过他喜不喜欢自己。 高中毕业后,那个男孩选择当兵,上了战场却再也没有回来。 不知谁开始叫她黑寡妇。 这一叫,就是十年。 十年,一个姑娘变成了老姑娘。 但是,偏偏遇见了他。 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他。 在初遇的时候,他智计百出。 在生死存亡之际,他挺身而出。 可能那个时候的赵敏,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将他深深的印在心头。 确定心意,是在他和自己父亲徒弟比武的时候。 到那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他已经占据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部分。 他像他。 但他不是他。 他是他自己,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有自己的一切。 那一年过年时,他去自己家,父亲和母亲都对他满意非常。 明明心中已经有一个人的影子, 但渐渐的,两个影子已经重合,成为一个人。 他无可替代,但是他也难以割舍。 除了他,她今生再也不想能与其他人共度余生。 他像他,他叫苏布冬。 拍卖场内。 在请示过后,代理人将价格叫到了1000万。 赵敏拉了拉苏布冬的手,对他轻轻摇头。 胜败不在于一事,得失不在于一时。 苏布冬读懂了她。 他选择了放弃。 陈玄策对他投来不解的目光。 在陈玄策看来,苏布冬还有众多的筹码。 但是苏布冬不这么认为。 一尊佛像而已,他与苏降龙有太多的纠葛,一尊佛像,又怎么会斩断这种冥冥中的命运所在。 代理人用1000万的价格如愿以偿拿到佛像。 后面又有几尊罕见的佛像拍出天价。 但对于苏布冬来说,与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就在赵敏挽着苏布冬的胳膊要走出拍卖场时,那名代理人却叫住了苏布冬:“苏先生,为何最后你不叫价了?” “因为感觉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 “我虽然不知道你幕后的老板是谁,但我知道他不是一个轻易肯退让的人。既然如此,我何必慷他人之慨,将价格顶上一个天价?” “我老板想让我问问您:‘这尊佛像背后的意义,你又了解多少?’” 苏布冬一愣,原来对方也早就知道了这尊佛像并不是单纯的金丝楠木那么简单。 “知道很多。”苏布冬如实以告。 “那么,我老板希望跟您见一面,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他没告诉我,只是说让我转告你,同意与否,看你自己。” 苏布冬转身,发现陈玄策并未出来,于是说道:“好。” 但且一见,又有何妨? 半个小时后。 在一个装修一场豪华的豪宅中,苏布冬见到了一个意想之外的人。 “霍伯伯?” 幕后之人,正是名满香江的传奇人物,霍华英。 “贤弟客气了,你我平辈论交便可。”霍华英拄着拐杖来到苏布冬眼前说道。 “晚辈岂敢。”苏布冬说道。 “又有何不敢而言?我也是洪门一份子,你在洪门的辈分我也听说了,虽然我虚长几岁,但你我二人辈分相差无几。” “霍伯伯让我来这,可是有事叮嘱?” “没错,我叫你来,不代表我个人,而是整个洪门。” 苏布冬闻言,心中肃然。 “苏布冬,你可愿意承担寻找玉玺之责任?”
412. Precondition Failed
华尔街。
卡德鲁斯快无法忍受言必称战龙的这样一个氛围了。
战龙怎么了?
不就是在一场豪赌里赌赢了一次吗?
这种充满随机性的豪赌,哪个华尔街白手起家的老板没做过?
卡德鲁斯甚至自负的想,他若是不依靠家族,而是自己创业,又会比战龙差到哪里去?
“希娅拉,来我办公室一趟。”卡德鲁斯按下座机键,叫来自己的秘书。
希娅拉是爱尔兰裔,但是和爱尔兰人不太一样的是,她身上看不到爱尔兰人身上那种活泼大胆,无拘无束的感觉,反而一言一行都显得格外注意。
她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无袖衬衣和西裤走进了卡德鲁斯的房间。
“怎么了?”
“希娅拉,我想派商业间谍去战龙,或者从战龙里面拉几个人,打听战龙的消息。”
“卡德鲁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在乎战龙。”希娅拉皱眉道。
“我说的,你照做就是了。”卡德鲁斯不耐烦的摆摆手。
“好吧,我希望你下次不要这么任性。”希娅拉淡淡说道。
“不要这么跟我说话,女人!”卡德鲁斯突然暴起,按住希娅拉的脖子,希娅拉一时喘不过气来,缺少氧气让她脸色顿时通红。她使劲拍打卡德鲁斯的手,卡德鲁斯才缓慢松开。
他抚摸着希娅拉的脸,特别是那个镜框,他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这副眼镜?”
“你喜欢吗?”希娅拉轻轻喘息着,媚眼如丝,“我从你床上的柜子里找到的,我重新配了度数。”
“**,谁让你碰那副眼镜的!”卡德鲁斯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她的半边脸红了起来。但是希娅拉仿佛被定住身一般,挨了打眼神却更加明亮起来。
“敢不敢在这里?你已经好久没碰我了。”她舔了一下嘴唇问道。
卡德鲁斯喘着粗气,掐着她的脖子,将她粗暴的推到墙边,扭过她的身体,让她背对着自己。
“不要。”希娅拉欲拒还迎。
他一把撕扯开她下面裤子,然后下身重重一挺!
“啊!”
喘息声和春色布满整个房间。
“再不许违逆我的话,听明白了吗,女人?”卡德鲁斯咬着牙说道。
“我不敢了!”希娅拉脸色潮红。
………………
香江。霍家。
苏布冬从霍家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个黑皮箱。
赵敏在外面的车上等他,跟她一起的,还有一名六七十岁的老司机。
这辆车是霍先生专门配的车和司机。这辆车是接他们来的,一会也将送他们离开。
看到他坐上车,才关心的问道:“如何?”
“先去找陈玄策。”苏布冬脸色没了以往的沉稳,反而有些慌张。苏布冬告诉了司机地址。
“怎么了?”赵敏问道。
“一会说。”苏布冬说道。
到了陈玄策下榻的酒店,司机拉开车门,请他们两个下车。
苏布冬对司机说了一声谢。
“担不起,你们是老爷的朋友,我只是在做好自己的工作罢了。”
“不是每个人都能任劳任怨做好自己工作的。”苏布冬笑道。跟司机告别,然后赵敏牵着他的胳膊,一起进入了酒店。
此时陈玄策早已经回来,谢怜雪正在看电视。
见他们俩人来了,谢怜雪拉着赵敏说自己在香江买了什么东西。而苏布冬则将一直没有松手的黑皮箱交给了陈玄策。
“佛像?”
“嗯。”
“买家是谁?”
“你猜。”
“你不能说?”
“答应别人的事,总不好失信。”
“霍华英?”
“怎么猜到的?”苏布冬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奇怪。
“毕竟香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财力去买这种古董的。”
“但是香江的有钱人可不止他一个。”
“使君与操,英雄;其余诸人,不过尔尔。”陈玄策对苏布冬和霍华英评价甚高。
“没想到你对霍先生评价这么高。”
“命贵命贱,不过是命一条。但霍先生心系家国,更对国家有突出贡献,这种情怀香江他人谁能做到?”陈玄策说道。“这木佛事关玉玺,所以我就想到是他。”
苏布冬不由得对陈玄策竖起拇指。“厉害。”
“如今木佛已得其三,历史的线索再一次在我们眼前显现。只要再找到最后一个,我们就能知道传国玉玺在哪了。”
“最后一个,也是最没有头绪的一个。”苏布冬说道。“第一个,我碰巧买来的。第二个,我家祖宅放着的。第三个,是你遇到的。这第四个会以什么方式出现,我真不敢想象。”
苏布冬突然想起一事:“之前我们一直找的潘家园卖给我木佛的那人,你说会不会知道一些关于木佛的线索?”
陈玄策说道:“我在潘家园找寻许久,那人就没有再出现过。我觉得是崽卖爷田不心痛,就算他那有线索,也是他家中长辈知晓一些,他铁定不知。”
赵敏耳朵尖,听见潘家园,寻人一类,问道:“找什么人,也许我有办法找人,别忘了找人还是要看我们公安民警的。”
苏布冬和陈玄策对视一眼,苏布冬大骂自己愚笨,竟然忘了这茬。只是时间过去许久,那人的相貌已经淡忘差不多了。
还好陈玄策有心,一直随身带着苏布冬当日画的关于那人的素描。
赵敏看了几眼,笑道:“画工不错,我回京城后就替你找人。”
“那就太好了。”苏布冬喜不自禁。如果赵敏这能有那人下落,说不定自己就真能让传国玉玺重见天日。
经过这么长时日,苏布冬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自己和传国玉玺似乎隐隐之中有什么联系一般。
把木佛给陈玄策让他带回京城。
苏布冬和赵敏又去楼下吃了几碗鱼丸米线。
分别时,赵敏说道:“我明天就回去了。”
“啊,这么快的吗?”苏布冬没觉得赵敏这么快就要走。
“我能来已经是费了不少劲了,你当我能天天这么任性的吗?背后多少人会嚼领导耳根子,我都能猜得到。”
“你不怕吗?”苏布冬故意问道。
“怕?我会怕他们?”赵敏嗤笑一声:“我已经知道你的心意,这与我而言这一趟便已经足够。何况……”
赵敏突然双手环搂着苏布冬的脖子,将他下压,正好与自己双唇相对。
苏布冬一开始还有些抗拒,但渐渐地,他的手扶着赵敏的腰,又不老实的向下摸去。
赵敏一把把他推开,脸红道:“不行。”
苏布冬也知道自己唐突了,于是道歉道:”对不起……”
赵敏笑了,笑的如春天刚刚绽放的花一般。“傻子,我早晚都是你的,你急什么?”
“我不是……”
赵敏捂住他的嘴:“别说出那个答案,给我一点幻想的空间,好吗?”
苏布冬这才不再说话。
“我等你回去。”赵敏跟苏布冬挥手作别。
“好。”苏布冬回答道。
回到战龙已经是下班点了。
林慕鱼没有问谁跟他去了,中午吃的什么,而是淡淡的说道“卡德鲁斯那边有新动静了。”
“什么动静?”
“他让华尔街最好的猎头公司挖我们的人,当商业间谍。”
“你怎么知道的?”苏布冬问道。
“我在那边还算有一些人脉,所以知道这事了。你打算怎么做。”
“起风了,那就让摩根家族破产吧。”苏布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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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慕鱼商议后,苏布冬叫来了凯尔。 “凯尔,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苏布冬支开林慕鱼,单独跟凯尔相处。 “苏总,什么事?”凯尔有些手足无措,明明坐在对面的人跟自己没大几岁,但是却给自己一种无形的压力。 这种压力说不出来,但确实存在着。 “你毕业几年了?” “两年了。” “硕士?” “拉夫堡大学商学院的会计与金融专业的博士研究生。” “好学校啊。”苏布冬说道。跟林慕鱼相处多了,也知道世界上最有名的几个商学院名字。 世界上的几个金融中心:纽约、伦敦、香港、东京,这几个地方最喜欢招收的毕业生,就是那些名校毕业的商学院高材生。 而金融圈子里则最喜欢就是看你的学历,有点像看人的血统。 特别是第一学历。 学历代表着你的人脉,你的受教育水平,甚至某种程度上代表你的财力水平。 比如后来的华夏金融圈喜欢招收的人才大多是“清北复交”这种,还有就是常青藤以及QS排名靠前的世界名校。 那么凯尔所在的这个拉夫堡大学商学院,可以说是贵族中的贵族。 血统纯正。 是全英商学院的TOP5。 “今天让你来,是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 “先不告诉你。” “……”凯尔觉得眼前的这人未免也太调皮了一些,跟印象中的苏布冬大不一样。 “我一直在观察着你,觉得你虽然有时候当着恶人,其实你并不喜欢这样,你之希望把自己应该做的工作做好。而且你之前还想退出战龙,是这样吗?” “对,因为我当时觉得自己在浪费生命。”凯尔如实说道。 “但是你还是选择留下来。” “因为林总告诉我,让我留下来看,结果让我很振奋,所以我决定再观察一段时间。”凯尔说道。 “所以你还是不排除要走的选项。” “当然,不光公司在选择人才,人才在选择公司,毕竟‘良鸟择木而栖’。” “理解,今天我找你的原因也是这个。” “?我没懂,你是想炒掉我吗?”凯尔皱起眉头。 “当然不是,换种说法应该是‘商业间谍’。” “我做不了。”凯尔干脆而明确的拒绝。 “这件事还非你不可,有人已经瞄准我们公司了。” “谁?” “摩根士丹利。” “被他们盯上?”凯尔有些不信。现在的战龙财务还只是一只雏鸟,就被一只恐龙给盯上了? “以前有可能不会,但是从我来的那一刻起就不一样了。” 这句话凯尔听懂了,摩根士丹利是冲着苏布冬来了。 “为什么?我看过你的履历,你起家只是做游戏的,而摩根士丹利则是一家……”凯尔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形容这么一个庞然大物。 “投资机构。” “对,而且他们瞄准我们?”凯尔觉得这压根就是天方夜谭。但是看苏布冬的表情,这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可是凯尔又察觉到一丝不同。 似乎苏布冬并没有那么紧张。 那可是摩根士丹利,他不懂吗? “知道我之前入狱的事吗?” “知道一些。” “就是他们搞的。”苏布冬发挥了自己讲故事的天赋,把自己和林慕鱼的故事改成了罗密欧与朱丽叶一般的悲剧,自己又是如何从监狱中逃出来的,饶是凯尔这么一个理性的人,听完苏布冬讲的东西,更是正义之心爆棚。 “苏总,你说吧,你打算让我怎么办他们?” “去他们公司卧底。”苏布冬回答道。 “他们已经瞄上我们这了,估计也会动用一些手段收买我们的人,你要去看看是哪些人被他们收买了,还有就是主动出卖一些我们的情报给他们。” “主动出卖?” “当然,要不是这样,他们怎么会信任你呢?不过这些情报是经过我们筛选的,一些是真的,一些则是假的。” 苏布冬深知“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真真假假,最关键的东西也是“毒丸”情报会在最关键的地方交给应该交到的那个人手中。 “我明白了,但是第一步我该如何碰到他们?”凯尔问道。 “砰”苏布冬突然将杯子摔在地上。 “你这是要干嘛?”凯尔一愣。 谁知道苏布冬跟疯了一般。把林慕鱼办公室里的文件什么的都撒了一地。 “你不想干就从这里滚出去!”苏布冬怒喝一声,声音大到足够这里每一个人都听得见。。 一时间,办公室外的人都纷纷侧目。 林慕鱼则吃惊的冲了进来。 “怎么了?”她一看这架势,不知道苏布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问他去!”苏布冬说道。 “我怎么了?我哪里做的不好了?”凯尔也即兴表演了一把,把文件夹重重的摔在地上。“跟你这种人压根就没有出路,什么金融知识都不懂!” “啪!”凯尔摔门而出。“我告诉你,老子从今天起不伺候你了!” 凯尔出门后,一时间有些恍惚,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什么了。 他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离开。 “怎么了?你怎么跟苏总吵起来了?”艾米丽压住他收拾的手,关心问道。 “没什么,跟这种不懂行的领导,我倒了八辈子霉。”凯尔说道。 “现在快下班了,我们一会去喝酒吧?跟我聊聊?”谁知道凯瑞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说道。 “好。”凯尔闻言心中一动,顿时知道苏布冬刚才的那些动作绝不是无的放矢,战龙真的被人盯上了。 凯瑞平时绝不会有这种态度。 艾米丽听言,也不理凯文了,自己去工位上做起了自己的事。 “会成功吗?”林慕鱼在办公室里收拾起来。 “不知道。”苏布冬耸肩。 “这时候你把凯尔送走,你真不怕他真的背叛你?” “真理永远在大炮的射程下,他背叛别人也就算了,他承受不了背叛我的后果。” “这么有自信?” “应该说有些自负了。”苏布冬突然一笑,“我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你刚才摔的杯子是清朝的。”林慕鱼突然冷冷说道。 “很贵吗?” “够买四个香奈儿包了。” “那我们一会去买?” “我看上一款爱马仕。” “买。”苏布冬咬牙。 “限量款。” “买。” “十多万。” “噗。”苏布冬一听差点没晕倒。“什么包这么贵?金子做的吗?” “那你赔我杯子。” “买买买。”苏布冬无奈道。 “不心疼吗?” “心疼什么?” “你个抠门精,跟葛朗台似的,你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我给你买的,一直也没换过。”林慕鱼吐槽道。 “钱总是要花对地方的。”苏布冬说道。 “是,你说什么都对。”林慕鱼像小媳妇一般。“快到决战了,面对那么一个庞然大物,你真的有信心吗?” “当然。”苏布冬利用的是信息不对称,自然有这个把握,但是林慕鱼作为一个普通人,总还是觉得心慌。 “有时候觉得,你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太过自信了。”林慕鱼笑着说道:“不过都决定跟您疯一把了,就让我们看看,你这次能够创造什么样的奇迹吧。” “撒下种子之后,去甜甜的睡一觉,起来一看,种子已经长成一棵高耸入天的巨木,这是最理想不过的事了。”苏布冬突然没来由的想起杨威利的话。 “银英传啊,你倒是没少看不正经的书。” “你知道银英?”苏布冬没想到林慕鱼也读过银英。 “自然知道一些的。”林慕鱼说道。“自古以来,正义只存在于人们愤怒可及之地。同样的,成功也只存在于人类的能力范围之内——所以我认为你的成功绝不可复制,因为你的成功远超你的能力。” “所以,我应该叫自己魔术师·苏吗?”苏布冬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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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8日。 凯尔已经进入香江摩根士丹利三天了。 跟凯尔所料不差,凯瑞果然已经被摩根士丹利的香江分部收买了。 那天晚上,借着酒意,她想**。 但是凯尔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姑娘的身影,怎么会让她轻易得逞。 没有得逞的凯瑞也不着急。她晃着红酒杯说道:“既然战龙容不下你,去摩根士丹利吧,那里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真的吗?”凯尔可不是三岁小孩,会相信一个学法律的人说的话。 “怎么,不相信?”凯瑞用银叉插了一块沙拉,放进自己的口中。 “自然有些不太相信,摩根士丹利那么一家大公司,会找你来招募我?”凯尔故意钓鱼,看看凯瑞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咱们那个苏总,如今在华尔街已经是闻名遐迩了,自然有许多人关注到他。” “仅凭一场战绩?”凯尔表示自己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他可是凭借一个人硬抗了整个华尔街的天才。那些天才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但硬是每一个人预测到此前的下滑。” “也许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蒙对了。”凯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但是华尔街,特别是摩根士丹利的人不这么认为。“”历史会重演,但不会简单重复”,他们想知道苏布冬是否可以预测到下一次下跌是什么时候。” “理由呢?我想不通这里面有什么关键的理由。”凯尔说道。 “他们觉得苏布冬掌握了某种算法,或者说某种公式,能够帮助他预测到金融市场的变化。” “我觉得这近乎天方夜谭。”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觉得,但是摩根士丹利的人跟我说,他们调查了苏布冬的过往,发现他虽然没有系统的学习过金融知识,但是他接触到一个人。” “谁?”凯尔的好奇心被钓了起来。 “你知道苏布冬曾经在米国入狱四个月吧?”凯瑞故意没有说出答案,而是卖起了关子。 “知道一些,但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凯尔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中如何不知道,苏布冬早已经将自己入狱的前因后果跟自己说了,摩根士丹利的人这么恐惧他,恐怕也就是因为双方结下的这段恩怨了。 “具体过程我也是只知道一些只言片语。”凯瑞说道:“摩根士丹利的人发现他接触到了一位地下金融世界的王者。” “地下、金融、王者。”这三个明明不怎么搭边的名词,但是合在一起却让人觉得逼格特高。 “他是谁?” “孙伏虎。”凯瑞说道:“我在香江的帮派中也有一些人脉,我跟他们提起孙伏虎,他们没跟我说这个人有多厉害,只是这么告诉我:‘在全球的地下世界,孙伏虎这个人一旦咳嗽一声,整个地下世界的水房的干饭都会变成稀饭,甚至会影响到某个国家货币的下跌。’” “?”凯尔没听懂帮派的黑话。 “水房就是洗钱的地方,干饭是高返利,稀饭就是低返利。” 凯瑞解释道:“苏布冬在狱中正是认识了这么一个人,向他学习了四个月。狱中的生活可是很枯燥的,这四个月完全可以当成四年来计算。” “我觉得我在听一段神奇的故事。” “这不是故事,这是事实!”凯瑞说道。” “但是我并不知道苏布冬的算法或者是模型是什么。”凯尔说道。 “但是你是公司里唯一能够接触到那些核心机密的人,只要你把这段时间战龙都买空哪些股票告诉摩根士丹利的人,他们自然会算出来的。这世上有的是天才,天才和天才之间,相差的也不过是一些数据罢了。”凯瑞终于直指问题的核心。 “我能得到什么?”出卖战龙,自然要谈好自己的价码。 “一份年薪200万美金的工作,包括年底分红。”凯瑞说道。 “我有些好奇,那么你能获得什么?”凯尔奇怪,凯瑞几乎跟自己同时进战龙,对方给自己开出这么高的价码,那么凯瑞就不眼红吗? “女人总要有一些自己的秘密的,不是吗?”凯瑞举起红酒杯。“告诉我你的答案,我的耐心可有限。” “我同意。”凯尔举起自己的酒杯,跟凯瑞碰了一下杯,双方将酒一饮而尽。 “你不会后悔你今天的选择的。”凯瑞笑着说道。 ………… 凯尔回到家,用电话打到苏布冬给他的一个电话上。 “莆田外卖,先生你要吃什么?” “来一条清蒸石斑鱼。” “送到哪里?” “旺角XXX号X栋。” “半小时后送到。” 这是双方约定好的暗号,半小时后,凯尔要去楼下的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在铃声响三声后挂断,然后对方就会回拨回来。 半小时后。 双方终于通上话。 “怎么样?” “是凯瑞。” “对方的条件?” “这段时间战龙买空的股票,年薪200万。” “价码给的可以啊,你直接在那边干算了。”苏布冬有些意外,开玩笑道。 “我该怎么做?” 苏布冬跟他说了一个RS系统FE表格的函数公式和复合指标计算方法,说了几只道琼斯的股票,然后说道:“把我们买的恒指的一些真实股票也透露给他。” 凯尔皱起了眉头,这里面的几支股票最近涨势不错,期货市场里面的表现也非常亮眼,“他们会相信吗?” “自然会信的,因为这些股票是我今晚上要买的。”苏布冬说道。 “我不理解。” “你要让他们知道,你有稳定的内线情报来源,这样你在那边的地位才会稳固。”苏布冬解释道。 “但是,简单的买空会赔钱……骗人把自己骗了,这也算一种欺诈吗?” “短暂的赔,是为了长远的挣啊。”苏布冬嘿嘿一笑。 “那么我该如何脱身?” “等他们赔钱了,你自己可以提出离职。” “我怕惹上麻烦。” “要是害怕麻烦,去京城躲一阵,那里才是我们的大本营,我会给你安排好的。”苏布冬说道。 当凯尔拿着这些股票当敲门砖去找摩根士丹利的人的时候,摩根士丹利的人很快接见了他。 他们仔细看过了那份股票名单。 “凯尔,想不到你的消息来源这么灵通,战龙昨夜刚在道琼斯买入了数额巨大的股票。” 凭此敲门砖,凯尔正式入职摩根士丹利。 名校履历,加上不错的口碑,摩根士丹利很快跟他签订了一份入职合同。 ………… 纽约。 摩根士丹利的投行副总拿着一份报表来邀功。 “总经理,我们已经算出来了他们是用什么方法赚钱的了,请你过目。” 卡德鲁斯处理完手上的文件,将FE生成的报表仔细看了一眼,上面是经过缜密计算的数据模型。 “可靠吗?” “我们这两天在香江和纽约都试了一下,发现这个数据模型是准确的。有了这个数据模型,我们在华尔街以后都是横着走的!” 卡德鲁斯点了点头:“那么,就将战龙绞杀吧,他们不是买空了那几只股票吗?我们就大量的卖给他们,从市场上找股票高价卖给他们,然后拉升股价!” “好!”投行副总已经在想着自己升官发财的路了。毕竟卡德鲁斯可是摩根家的人。 平时自己这些人只是摩根家的打工仔,少有人能接触到摩根家族的人。 自己办好了差事,自然不愁升职加薪跟老婆离婚迎娶自己的那个名模小三了。 那娘们可真够带劲的,自己要不是吃了药,都不一定能顶得住她的磨力。 但不知道为什么,卡德鲁斯今天总是有些不安,他的右眼皮子一直在跳,心中烦闷异常,总觉得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华夏的古语会说右眼跳灾。 但卡德鲁斯自然不知道这个说法,只是心中不安,他叫来希娅拉,在办公室里颠龙倒凤的一回。 希娅拉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卡德鲁斯只是将她当成了某个人的替身。 希娅拉自然知道,她将脚放在卡德鲁斯的胸前。 卡德鲁斯不耐烦的将脚拿开,穿上衣服,又给副总打了一个电话:“时刻关注战龙的动态。” “好好。”那边如奴隶一般答应着。 一直到收盘,市场上都没有任何不好的消息出现,反而是战龙的股票都涨了不少,卡德鲁斯的心情才愉悦起来。 米西时间10月18日早上5点钟。 电话铃声吵醒了卡德鲁斯。 “香江的大盘收市的时候跌了。” “跌了?” “多么?” “4个点。” “继续关注,这点小事不要打扰我。”卡德鲁斯准备睡回笼觉。 “但是我怕我们会受香江股市的影响,这边也跌……” “我说了,不要打扰我睡觉!”卡德鲁斯显然没有将副总的话放心上,远隔千里外的香江股市跌了几点,跟米国股市有什么关系? 但是他发现自己错了。 这一天,米国股市一开盘,就开启了下跌模式。 被历史称为87股灾的大崩盘,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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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华尔街是混乱的。
股市的崩坏是从细微处开始的。
谁也没想到,大盘的轻微震荡只是一个开始,然后开始了断崖式下跌。
“天啊。”
“这不可能!”
道琼斯的重挫更引起了众多投资者的恐慌,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危机的第一时刻,他们能想到的就是逃!
听闻消息赶到公司的卡德鲁斯更是皱紧眉头:“发生了什么?”
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在场的专家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他。
所有的电话都在响着,没有停歇一般让人不胜其烦。
他愤怒的砸了一下桌子,问自己的员工:“谁能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股市会这样?”
但是他的话显然没有人有空理会,他们都在忙于割肉,生怕晚一步就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刚才我给我们的顾问打了电话,他表示这种情况相当罕见,他同样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希娅拉作为秘书,第一时间回答了卡德鲁斯的问题。
但是这种回答显然不会让卡德鲁斯满意:“我们每年支付他20万美元的顾问费,而他的回答就是不知道?告诉他,他被炒了。”
“我认为目前重要的不是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是我们应该怎么做。为了让战龙亏损,我们高于市场价拿了些股票,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希娅拉说道。
卡德鲁斯让人做多股票,是基于凯尔提供的那份名单作出的决定,经过专门研究的。在三天前,这个决定不能算错,因为确实战龙为了吃进这些股票,拉升了股价,使得摩根士丹利短期收益增加。
但账不是这么算的。
一上午,道琼斯的市值下跌幅比以往数年更要高,所以这几天的利润已经成了负数。
做多现在已经成了烫手山芋,如何体面离场才是更重要的事。
此时退场,其实还不算晚。
但好死不死的,卡德鲁斯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亏损的滋味不好受吧?卡德鲁斯先生。”电话当中,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不过显然,这个声音是经过变声器改变过的,有些阴柔深沉。
“你是谁?”卡德鲁斯接起的是他的私人电话,只有亲密的好友才知道他的这个电话。
“我是谁?一个无辜被你陷害进监狱的人。”电话那头森然一笑。
“苏布冬?”卡德鲁斯悄悄按下录音键,想要对这个电话进行录音。
“嘿嘿,你觉得呢?”电话那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要他不说,用变声器打电话录下的音并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你是怎么预判股市会下跌的?”卡德鲁斯单刀直入,想要录下苏布冬“操纵市场”的罪证,让他再入狱几年。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你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无非是想告诉我你赢了,而羞辱对手的最好方式,就是告诉对手自己的智商碾压他。所以快一点,男人一点,告诉我。”卡德鲁斯学过心理学,自然知道这个电话的背后的含义是什么。就像犯罪心理学中讲过的一样,许多凶手在杀死人后,会再次回到凶案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
“可是……我智商本来就比你高啊,这是一个事实,所以无可奉告。”电话那头的回答偏偏气得他七窍生烟。
“你想怎么样?”
“如果你给我打1000万美金,在下午休市前,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做到的。”
“你清楚你这是在勒索吗?”卡德鲁斯说道。
“这只是为知识付费。”电话那头说道。
“你的知识不值那么多钱。”
“中午休市前,还有2个小时考虑时间。”说完那边挂了电话。
“该死!”卡德鲁斯还想说什么,但是对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卡德鲁斯愤怒的对希娅拉高声喊道:“去问问其他的投行,我们试着一起拉升股市。”
很快,希娅拉收到了回馈,有三家华尔街顶级投行愿意跟他一起做。
“苏布冬,去下地狱吧!”卡德鲁斯狠声说道。
在四家机构投入海量资金后,大盘有了短时间的抬升,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在时代的大浪面前,这四家机构的做法不过是螳臂当车。
作为摩根士丹利的分部,凯尔所在的香江分部也被抽调了一部分资金。所以这个消息很快就被凯尔这个商业间谍所知悉,并给苏布冬用暗语传递了情报。
凯尔想起苏布冬此前所说的一句话:“乱世既是舞台。”
战龙在这个金融动荡的时间入场,所博得的眼球,是花再多的广告费都买不来的。
凯尔最近这两天在偷偷的摸鱼,在以知晓了结果的前提下反推,发现苏布冬的布局其实早在一年前就开始了。
这等气魄,常人谁有?
一年前,正值美股、港股最为红火的时期。
被认为是二战以来世界经济的最大牛市。
82年-87年,世界经济上涨幅度之大,前所未有。身在其中,所有人都不觉得经济会有下跌的风险。
如果一年前有一个人告诉你,股市会跌。
你会信吗?
凯尔不觉得自己会信。
但是苏布冬如同一个疯子,不但为股市的大跌布局,而且如此笃定。
好像是三国中的英雄,单枪匹马万人敌,取敌上将头颅如探囊取物。
过人的心性,已经不能用可怕两字简单的形容了。
与华尔街一片惨淡不同。香江战龙正在彻夜加班,他们之中充满了喜悦。
这种兴奋比咖啡因更让人激动。
这亦是人性的一种体现。
不乏有人在窃窃私语,甚至喜逐颜开。
此时苏布冬走到众人身前,面色严肃的说道:“挣钱了,这是一件开心的事,但是你们也要同时也要想到,我们在挣钱的同时,有多少人在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我们挣的钱,不是卑鄙的,但却是肮脏的。所以我只想正告我们所有人,别忘了我们除了挣钱,其实更应该负担一些社会责任。”
苏布冬说完,整个公司陷入沉寂。
此时战龙的收益已经报表,股市中出现了大量的卖盘,只等苏布冬一声令下,他们就开始强盗似的搜刮。
但苏布冬迟迟没有做决定。
“挣钱,不可耻,你告诉我哪一块是卑鄙的,那一块是高尚的?”听到苏布冬的话,林慕鱼在回到办公室反驳道,有些责怪他在打击大家的积极性。
“事物发展总是要辩证的看待。”苏布冬自嘲的笑笑:“现在股市还没探底,我自然不能做决定。钱没有好坏对错高尚卑鄙,但是人有。我只是不喜欢在众人皆悲时独自狂欢。”
“我们有狂欢的资本……”
“总要哀伤一点……即便心里不是那么想的,也要让人知道你跟他们一样哀痛。”
“我发现你有些文青,太过于感伤了些,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一面?”林慕鱼嘲笑道。资本的世界,本来就是一将成名万骨枯。
“此役一过,战龙恐怕成为众矢之的,所以不妨自污,好过高在云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到将来就怕众人踩踏。人性不是喜欢看天才,而是看天才陨落;不是喜欢看人成功,而是看成功者走向末路。说的更俗些,就是:‘劝妓女从良,拉良家下水’。”
“呸,粗鄙。”林慕鱼闻言,啐了一口。
“事实本来就如此。”苏布冬笑道。“金融都是虚拟的,水太深了,别人都把握不住,还是让我来吧。”
林慕鱼没好气的回嘲道:“让你来霍霍?我看还是算了。”
过了一会,苏布冬接到凯尔的情报,然后递给林慕鱼:“瞧瞧,大少爷要跟咱们干到底了。”
林慕鱼轻轻皱眉,煞是好看:“这四家投行出手,咱们可就要少赚了。”
“不妨事,别说这四家,就是八家来了也无济于事。这是经济规律在起作用,他们的钱怕是都要打水漂了。”苏布冬说道。
“我很好奇。”林慕鱼说道。
“好奇什么?”
“一年多以前,你还没有孙伏虎的指导,你是如何断定股市一定会在此时此刻暴跌的?难不成你是神仙?”林慕鱼说道。“那么多的经济学家,金融学者,他们都无法做到跟你一样,那么早就提前布局。我们这些时日收获颇丰,就是因为我们的弹药充足,能够一展所长,换句更通俗的话说就是‘这副牌是天胡’,怎么打都能赢。”
“一年半以前,我做了一个梦。”
“梦?”
“对,梦见了此后四十多年的经济形势,然后我觉得梦挺真的,就试着相信。”苏布冬的话,半真半假。
做梦是假,穿越是真。
“既然是梦,梦里有我吗?”
“当然有啊,不过那时我们并不认识,在梦里,我只是一个只知道玩游戏的穷小子,你林大小姐怕是不会看上我。”
“瞎扯吧你就。”林慕鱼没有不开心,有些神异她听说过不少,也就不再问下去,因为聪明的女人从来不给男人编谎话骗自己的机会。
纽约。
四大投行联手入市。
这个消息刺激了投资者,股市轻微抬升。
但是架不住卖盘众多,股市继续下跌!
下午休市。
道·琼斯指数暴跌508.32点,创下历史新高!
与此同时,全球股市开启暴跌模式。
这一天,战龙在全球股市市场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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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东京、伦敦……
从10月19日开始到10月底,全球金融市场腥风血雨。
恐慌从纽约蔓延,一场场生死大逃亡在上演。
许多公司的股价跌到了几十美分,彻底沦为垃圾股……
人们想做点什么,但是又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无助的抛售,想拼命捂住自己那点可怜的资产。
世界首富萨姆·沃尔顿一天之内股票价值损失21亿美元;
世界上最年轻的亿万富翁比尔·盖茨损失39.45亿美元;
电脑大王王安仅在19曰下午就损失了3100万美元……
一周过去,在权威金融杂志《福布斯》上公布的美国400名最富者中就有38人从榜上消失,许多百万富翁一夜之间沦为贫民。
有人称这次的股市暴跌称之为“失控的大屠杀”。银行破产、工厂关闭、企业大量裁员……似乎1929年的大萧条又将重演。
最苦的是那些靠自己多年积存的血汗请投于股市的普通民众——他们本来期望借着股市的牛气,赚一些养老的钱,结果一天功夫便在跌落的股价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受股价暴跌震动,股民的心理变得极为脆弱;因股市暴跌而不堪于债务重压的许多人,精神彻底崩溃,自杀的消息不绝于耳:
媒体报道了58岁的维隆因股场受挫于旅馆中用煤气自杀;报道了从百万富翁沦为负债近千万美元的中年男子亚瑟?凯恩,在开枪打死、打伤美林证券公司副总经理和经纪人之后举枪自毙;报道了纽约银行家贝特曼是一家金融公司的副总裁,因股市崩溃而欠下巨额债务,在绝望之际,从纽约一幢32层的高楼上坠下身亡……
战龙的人们心有戚戚,他们终于知道苏布冬那句话的含义:“我们在挣钱的同时,有多少人在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我们挣的钱,不是卑鄙的,但却是肮脏的……”
是的,就如他所说,肮脏,这个平时绝对不会跟他们所联系在一起的词汇,现在却每时每分都在敲击着他们的良心。
他们自信自己的选择无愧于自己所领的薪水,但却无法说服自己的心灵。
他们无法评判自己的所做所为,因为他们的作为在金融市场本质上就是一场掠夺。
用早就储备好的弹药,平仓后在市场上大肆掠夺。
而苏布冬的目标很明确:为战龙游戏今后发展储备,所以他低价收购了大量微软、ibm、苹果、甲骨文、索尼、世嘉的股票,收购了部分任天堂公开发行的股票;收购了耐克、集英社、漫威的股票;收购了圆谷株式会社52%的股票,战龙成为圆谷株式会社实际控制人;收购了东瀛一家动画制作公司和米国一家动画制作公司——
所有的弹药被发射出去,留下的部分资金作为今后公司发展的家底……
然后——
剩下的就是对卡德鲁斯的复仇。
通过先知先觉打败他并没有什么用,毕竟摩根家的底蕴,亏损一些根本伤不到什么。
苏布冬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恨一个人。
让自己身陷囹圄,并且想要致自己于死地。
这些贵族老爷们天生含着金饭碗出生,把别人的生死看的如此轻描淡写。
假如被他陷害的不是苏布冬,而是其他的什么人,早已经枉死在牢狱中,根本轮不到出来的那一天。
怒火没有冲破苏布冬的理智。
但卡德鲁斯必将为此付出代价。
他将化身复仇天使,展开对卡德鲁斯的惩戒。
首先是剥夺他的名誉。
这些old money对某一样东西看的比命还重要。
那就是他们的名誉。
从股灾后的第二天开始,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报开始报道股灾的幕后推手是摩根士丹利。
本来这些小报刊登的消息都会被当成是无稽之谈。
但是奈何苏布冬发挥了钞能力,把一些卡德鲁斯的黑料都给挖了出来。
资本主义来到人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只是他们用伪善来伪装自己像一个正直的有责任感的怪兽。
那么苏布冬只不过是轻轻撕开了一个口子,并将矛头对准了卡德鲁斯而已。
股灾的爆发其实有许多原因,但是苏布冬不介意将其中的一个原因归咎为华尔街金融公司的作恶。
在小报的描写当中,罪恶的卡德鲁斯和摩根士丹利是造成股灾的幕后推手。
比如作为股市中的大鳄,炒作一些概念,追捧一些不良资产,提高他们的估值,让这些不良资产得以上市,攫取普通股民的金钱,但是当股灾发生,这些不良资产就成了泡沫。
苏布冬在一个巧妙的时间点,巧妙的利用舆论烧起一把火。
期初,这些小道消息并没有引起大家的关注,毕竟谁都知道,这些小报上的消息都是做不准的。
但是随着股灾愈演愈烈,愤怒的民众需要一个发泄对象。
这个对象自然不是政府,而是华尔街。
更具体的则是摩根士丹利的卡德鲁斯。
里面列举了卡德鲁斯的黑料:辞退员工,逼得那名员工失去工作不得不靠政府救济金度日,变卖了所有家产,转眼间却花了几十万美元装修了自己办公室;拆分某家上市企业,获得巨额利润,却造成了上百名企业员工失业;提高债券利率,让投资者从股市转移资金到债券,间接导致股价暴跌……
一桩桩事情绝不是空穴来风,反而桩桩有据可查,所以渐渐有人琢磨过味来。
愤怒的人哪还有什么理智可言,再加上米国民众最喜欢动不动上街游行,于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占领华尔街”运动开始了,摩根士丹利成了这次运动的第一个倒霉蛋。
而多家米国主流媒体也正愁没有新闻素材,于是派驻大量记者到前方采访这些游行示威的人,询问他们的看法。
“这里面工作的高管,是一群高傲的罪犯和和贪婪的骗子!”他们在镜头前愤怒的说道。
而镜头对准当事人卡德鲁斯的时候,卡德鲁斯则愤怒的表示:“整个华尔街不光是我们,其他人难道没有这么做过吗?”
又蠢又坏。
本来这把火因为卡德鲁斯做的那些丑事而引发,结果卡德鲁斯在镜头面前对大众说不光我们这么做,其他人也这么做。想把其他金融公司也拉下水。
本来华尔街就是一个充满尔虞我诈的地方,这么一来,卡德鲁斯就捅了马蜂窝。
原本只有民众一方的怒火,现在华尔街的公司纷纷跳出来自证清白,然后开始揭发摩根士丹利的黑料。
摩根士丹利的商誉大受影响,甚至多家合作伙伴表示要解除合作关系,今后将找对家合作。为此,摩根士丹利集团总裁不得不出面平息民众和华尔街怒火,道歉并辞退卡德鲁斯这个惹事精。
让卡德鲁斯社死,这只是苏布冬的第一步。消除他的社会地位,甚至让整个家族背离他才是苏布冬要做的第二步。
“老摩根,我想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卡德鲁斯必须为诬陷苏布冬付出代价!”孙伏虎的面前坐着一个老人。
“我们都多大年纪了,至于还跟孩子似的一样赌气吗?”面前的老摩根,是当今摩根家族的实际掌舵者。
“他是我的关门弟子,我弟子受了委屈,我当然要出面替他找回公道!”
“你跟我说实话,现在外面那些媒体对摩根士丹利的攻击是不是你的手笔?”
“要是我出手,他绝不可能活着。”孙伏虎霸气说道。
“我知道了,我该如何做你才能消气?”
“他是第几顺位继承人?”
“第四。”
“那他从此以后,就安心当一个富家公子吧。”
“这比杀了他更令人难受!”老摩根苦笑道。
“做错了事,要认!他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孙伏虎说道。
“也就是你,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小辈的事情,我们不馋和不是挺好的吗?”
“我这个人的性格,一向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那这件到此结束?”老摩根算是默认了孙伏虎的要求。
“我徒弟那边会怎么样,我不敢保证。”
“孙伏虎,不要太过分!我摩根家也是要面子的!”
“面子?你们这个家也该整顿整顿了!整天乌烟瘴气,让人愁着闹心!”孙伏虎丝毫没有退缩!
同等实力的人,才能让对方做出某些让步。
苏布冬一直隐忍不出手,一出手,可称得上雷霆万钧!
反正
“你不怕我跟你闹翻?”摩根说道。
“看在多年来朋友一场的面子上,我放你一马吧……”孙伏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扔给了老摩根。
老摩根看了那张纸,脸色变了几变。
“这是真的?”
“白纸黑字,你难道不知道真假吗?”
“这就是你的后手?想让我摩根家破产?”老摩根的手颤抖着。
“不是我的主意,是苏布冬的,我这个学生,比我可厉害多了。我说了,卡德鲁斯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孙伏虎脸上有光。
“年纪轻轻,后生可畏,这次是我承你的情了。”老摩根甘拜下风。
那张纸上究竟写了什么?让老摩根如此忌惮?
恐怕再没有人知道了,因为他将那张纸点燃,然后化为飞灰。
苏布冬的名字,被深深的刻入到老摩根的记忆中。
“我若是有如此后辈,摩根家万事可成啊!”老摩根叹到。
这句话比夸了孙伏虎本人更让人开心:“哼哼,不是谁都有这么好的运气的,要是你知道他是谁的孙子,估计你肠子都能悔青了。”
“难道是——sun?”看着苏布冬名字的英文拼写,老摩根吐出两个字。
“是啊,力压一个时代的sun,阴魂不散的又找上门来了。”孙伏虎说道。
417.Expectation failed
当老摩根将取消继承权的消息通过家族内部的信息网络发布的时候,卡德鲁斯的脑袋一下子“嗡”了一声。他飞奔回家族的庄园,却被告知老摩根现在不想见他。
“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他冲着门口大声喊道。
“卡德鲁斯少爷……”管家说道:“老爷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因为一次失败,然后把我打下地狱?这算什么苦衷?我是摩根家的人,我有权利知道真相!”卡德鲁斯再没有了风度翩翩,而是近乎咆哮着。
卡德鲁斯的几个兄弟姐们跟他不同,他们并没有去公司任职,因为在他们看来,既然有人给自己打工,为什么还要忙活那么一场呢?他们围在卡德鲁斯身后,看着卡德鲁斯的笑话。
“这不是卡德鲁斯么?”大姐穿着低胸连衣裙,一脸戏谑的说道。
其他几个人发出嘻嘻的偷笑声音。
“你们走开。”卡德鲁斯面色一沉。
“爷爷跟我们说了,取消你的继承权,这里以后就不是你能来的地方了。”
“我说让你们滚啊!”卡德鲁斯爆粗。
“哟,还这么大气性呢,小心气坏了身体,对你自己不好。”
“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老爷说,你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人。”管家依旧面无表情。
“谁?”
“我想你自己应该心里清楚?”
“苏布冬?就他?”卡德鲁斯失笑:“他一个贱种,他配吗?”
“摩根家之所以能够崛起,就是不小看任何人。”管家轻描淡写说道。
“可他凭什么?”
这时候大姐过来,轻笑道:“这个事我知道,我们家历史上曾经有几次生死存亡的时候,最近的一次,是二战期间,有一个‘sun’的人,差点让我们破产。”
“sun?”卡德鲁斯似乎有印象了。
“对,sun。他其实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
“他代表了一种精神。”
“什么精神?”
“华人的抗争。”
“是的,排华法案生效后,sun四处奔走,劝说将那些华工的钱都存到了我们家的银行中。然后找准机会,让那些华工挤兑,想让整个米国看看华工的力量。”
“那些华工能有多少钱?”卡德鲁斯嗤笑。大多数华人在米国的地位,一向很低。
“100个人不多,一万个呢?十万个呢?何况,sun还拿了大头。”
“所以我们是怎么抗过来的?”
“没有抗过来,sun控制了我们25%的资产——直到现在。”
“直到现在?”卡德鲁斯皱起眉头。
“直到现在。”
“呵呵,挺精明的啊,这不就是庞氏骗局么?”卡德鲁斯说道。
“但是据说他现在还在给那些华工的后代发钱。”
“资本家总是要刻意美化自己。”
“信不信随你了。”
“让他上来吧。”老摩根睁开了眼,用内线电话对管家说道。
“卡德鲁斯少爷,老爷有请。”
“爷爷!”卡德鲁斯心急的跑上楼,见到老摩根后第一句话就是“让我再跟他斗一次吧,我不服?”
“你不服?人家差点又让摩根家破产一次,你有什么不服的?”老摩根皱眉说道:“你还是不知道你错在哪。”
“什么?”卡德鲁斯愣了,这怎么可能?
“是sun?”
“并不是,这里面嘿嘿,人家的手腕比你高明多了,因为你做的那些丑事我已经被孙伏虎挖苦过一遍了,同样的错误我不想让你再犯一遍,所以我给你留了100万美元,足够你去重新创业了。”
“不,你不能这样做。”
“我只是让你当面知道,你已经不再有继承权了。你的继承权,由其他人平均分配。”
“不……”卡德鲁斯的脸色渐渐阴狠起来,“爷爷,你老了,该我们年轻人上位了。”
“你想做什么?”
“你剥夺了我的一切,我也要让你知道被人剥夺走一切的感觉!”
“卡德鲁斯少爷!”管家如幽灵一般出现在卡德鲁斯身后,拦住了卡德鲁斯。“请你安静一下。”
老摩根叹了一口气,“所以那个人也是你杀的?”
卡德鲁斯脸色变了几变,猖狂的笑了起来:“是我又如何?你把我杀了?”
“我很失望,怎么会有你这种不肖子孙!本来我还有一些愧疚,但是这些愧疚都没有了。”
“你以为你做的对吗?你剥夺我的继承权,跟杀了我又有什么区别?”
“做错了事,就要认。”老摩根叹了一口气。“把他送到监狱吧,人是他杀的,我们摩根家还是要遵守法律。”
“老爷……”管家叹了一口气。“卡德鲁斯少爷真的很优秀,你不该这么做的。”
“你在教我做事?”老摩根哼了一声:“我跟孙伏虎打了一个赌,看来这个赌是我输了啊。”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爷你太过相信我们了。”管家慢慢走进老摩根身前。
“你想做什么?”老摩根一愣,然后颤动起来。
“老爷,你已经老了,家族应该让年轻人来打理了。”
“你什么时候被他买通了?”老摩根虽然老,但还没有糊涂,很快就明白过来自己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境地。
“买通?这个词我不喜欢,我更喜欢的词语应该叫‘合作’,对吧,卡德鲁斯少爷?”
卡德鲁斯哈哈大笑起来:“没错,爷爷,这叫做合作,在你以为能主宰我们命运的时候,其实不知道,别人也能主宰你的命运。”
“你们不能这么做……”老摩根的眼神中渐渐充满了恐惧。
但在这两人看来,老摩根如同待宰的羔羊,他们一个人捂住老摩根的嘴,一个人从身上拿出一根注射器。
“这是最新研发的药品,他们只会以为你被我气的心脏病犯了,你不会有一点痛苦的,爷爷。”
“你在凝视着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陌生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然后一剑,一匕,分别插在两个人手上。
两个人吃痛,大叫躺在地上。
声音引来了众多人的注意,保镖们破门而入。用枪指着那个神秘人。
“不用管他,把躺在地上的这两个人控制起来。”老摩根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绢抹嘴。“你再晚出来一会,我命就没了!”他抱怨道。
“行了,少废话,救你一命还不感谢。”那个神秘人开口说话道。
“孙伏虎,算你狠!”老摩根无语道。
418.Im a teapot
卡德鲁斯和管家因二级谋杀罪和买凶杀人罪,被送进了监狱。而这个监狱则是苏布冬之前呆的那座监狱——纽约岛城监狱。
他们两个从下车后,就发现监狱中的人趴在窗子上一直盯着他们看。
“他们为什么看我们?”管家害怕的说道。
“大概这算是某种监狱的习俗?”卡德鲁斯不确定道。
他们下车后,很快被扑上了杀虫粉。
看着犯人名录,狱警问道:“谁是卡德鲁斯?”
卡德鲁斯颤巍巍的举起手:“我是……”
“约翰,我打赌20块,这人一天内会被教育好规矩。”
“30,半天。”另外一名深红夹白色头发的警察不怀好意说道。
“什么规矩?”卡德鲁斯惊了:“我是有人权的!”
“嘿,菜鸟,告诉你监狱第一条守则,在监狱里长官说的都是对的!”狱警将警棍对准卡德鲁斯的背重重来了一下。
“我要告律师!”卡德鲁斯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
“你去告吧。”狱警压根不以为意:“你的刑期是25年,足够你告了!不过你回来后,还是要遵守这个监狱的规矩。”
管家拉了拉卡德鲁斯,笑道:“怎么会呢?我们初来乍到,长官还要多照顾我们啊。”
“照顾?”狱警鼻子中哼出一口气:“里面的那些人会好好的照顾你们的,他们会因为你们是陷害苏布冬入狱的人而对你们有更深入的照顾。”
“苏布冬?他买通了这里的犯人吗?”卡德鲁斯的步伐不敢再往里迈进一步。
“不,是因为他成为了这里的一个传奇,犯人都都把他当成了这座监狱的一束光。”狱警说道:“所以你当初给予他的恶意,在这里都会得到报应。”
“不,这不可能,他来这里只有四个月。”
“四个月?那是你不知道那四个月里发生了什么?你有很长时间去了解……”狱警粗鲁的将他推进门。
铁门缓缓合上,门内,将是另外一个世界。
…………
林慕鱼躺在苏布冬的胸膛上,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你明天就走?”双修后的潮红还未褪去,两个人享受暴风雨后片刻的安静。
“嗯,京城那边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去做。”
“不能多留几天吗?”
“恐怕不行,楚行云已经快疯掉了,张阳恨不能一天十个电话。”
“那我怎么办?”林慕鱼盯着苏布冬问道。“你把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放在香江,不怕我跟其他人跑了?”
“你敢?”苏布冬翻身上马,重重拍了一下柔臀。
林慕鱼娇呼一声,满面涨红。
“你是畜生么?”
“习武之人,本就持久力好些。”苏布冬策马扬鞭,霸气说道。
“你还敢跑吗?”
“不敢了。”林慕鱼力竭,趴在床上说道。
这一觉睡的很沉,很香。
林慕鱼醒来的时候,穿上真丝睡衣,看苏布冬在为回去做准备了。
“我送你?”
“好。”
收拾完行李,简单的吃了些早午餐,两个人拿着行李走到楼下。
“苏先生!”一个看着眼熟的天竺人拦在苏布冬身前。
“是你?”这个天竺人正是那天被乔治找来,要打苏布冬的人。不过后来这天竺人却在比试当中渡气给他,让他的武境有了不小的助力,隐隐有了再次突破的迹象。
“你有什么事吗?”苏布冬说道。
“承您的情,那钱救了急。”
“钱不够了?我再给你些?”苏布冬说道。
“不不,我找你来不是为钱。”天竺武人脸色一红,“我们的教义中,布施是功德,而我没有什么能回馈给您的,心下不安……”
“我明白了,念头不通达。”苏布冬明白了这个天竺武人为何要找自己,说白了就是某种轴,但是这种轴还就是立身习武的根本。
“对,就是这样。”武人说道。
“但是我没有什么需要你报答的。”苏布冬摇头笑道:“而且我马上就要去赶飞机了,怕是没时间了。”
“不是这样,那天我跟你比试,发现你体内的气机有所变化,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快要突破了,所以我就想帮你一把。”
“怎么帮?”苏布冬话音未落,就见那人将他的双手腕给拉了起来,按住脉门。
“!!!!”苏布冬只觉危险,在中华武术中,自己的脉门是命脉之一,万不可被人轻易拿捏。他就想抽回。
“别反抗,想象一个使内心安静的画面。”天竺武人微微运气,苏布冬只觉脉门上一股热流涌向四肢百骸。
“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气。”天竺武人头上微微冒汗,这种手段对他来说负担也很重。
半小时过去,天竺武人才放了手。
“苏先生,你的底子打的很好,不过习武之人还尽量避免女色,你的身体还是有些空虚。”天竺武人对他合掌一拜,苏布冬连忙还礼。
“如此,我念头通达了,谢谢苏先生。”天竺武人想要大跨步离开。
“且慢,你最近可有事情做?”苏布冬急忙问道。
“来香江是为了寻一样东西,现在还没有找到,自然没有事做。”
“我说的做事是有没有工作?”
“我们几个人都在打工。”
“你和你的几位兄弟到我们公司当保镖怎么样?一个月给你们开10万港元。”苏布冬突然说道。
“可是我们有任务在身,不喜欢被束缚。”天竺武人犹豫道。
“其实跟你们的任务不冲突,我看你们那天一共四个人,每天只要有一个人跟着这位林小姐,当她的贴身保镖,其他人可以去继续任务,如何?”苏布冬说道。
“好。”天竺武人觉得条件可行:“但是我们完成任务就要立刻返回天竺。”
“没问题。”苏布冬答应了。
“苏布冬!”林慕鱼扯了扯苏布冬的袖子。“你招他们干嘛?”
“这些人都是有真功夫在的。”
“但是他们马上就会回去啊。”
“先混个脸熟,等回去后我找咱们的弟兄来当保镖。”苏布冬心想后勤的那帮人现在一个个肚子都起来了,原来可各个是军区精锐,这些人不用起来,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林慕鱼也知道苏布冬是放心不下自己,于是接受了他的好意。
留了联系方式,林慕鱼送苏布冬去机场。
在吻别后,苏布冬坐上了头等舱,开始闭目养神。
迷迷糊糊中,他睡着了。他梦见有人想要用刀砍自己,他奋起反抗,折断了对方的刀,将对方反杀。
“先生,先生你怎么了?”空姐担忧的摇醒他。
苏布冬睁眼发现自己还在飞机上。
“我怎么了?”
“您刚才一直在抖动。”空姐半蹲着说道。“您生病了吗?有药吗?”
“没事,刚才做了一个噩梦,给我一杯冰水。”苏布冬歉意一笑。
“好。”空姐很快将冰水放在他身前,苏布冬一口气喝下。看他没事,空姐才放心离开。
他发现座位上的一截扶手不知何时竟然被自己的手捏变形了。
他内心一动,取出报纸,用指尖轻戳一下报纸。
“嘶!”
指尖在轻触报纸的时候,只觉指尖传出一种奇妙的感觉,竟然将报纸戳出一个洞来。
“穿劲?”苏布冬又试了几遍,发现自己果然会了穿劲。
于是旁边的人如同看一个智障一般的看一个坐头等舱的人在撕报纸玩…………
下了飞机,战龙派来的车把他接上返回公司。苏布冬的大哥大响了起来。
“小太师叔,出大事了。”这时候没有来电显示,但是苏布冬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搭档范伟。
“范哥,怎么了?”苏布冬问道。他和范明一向各论各的,他管叫自己太师叔,自己叫他哥。
“你可算回来了,这事啊也就你能做,你知道吗,太师傅被人气住院了。”
“怎么回事?”
“之前你出国前跟京城台不是出了一挡相声比赛吗?比赛里是咱们侯门赢了。”
“这是好事啊。”
“谁说不是呢,但是常门和马门的人不服啊,说比赛中裁判偏袒。”
“事情都快过去两个月了吧?这帮人吃饱的撑着了是怎么着啊?”苏布冬电话里没法问的太细,于是跟范明说当面说,又问了世麟侯住在哪,让司机改道去医院看他。
到了医院,问清楚病房在哪,苏布冬过去探望自己的师兄。
“师兄啊,听说您病了,我特地来看看你,刚从香江飞回来,就没来得及给您带东西。”苏布冬一句话都没提范明说的那些事。
“哟,布冬啊,你从国外回来了?”看着苏布冬,原本无精打采的世麟侯顿时有了精神,“咱哥俩谁跟谁啊,听说你小子在米国坐了四个月牢,回来就记得看老哥哥,这份心就是好的,说明你心里头啊,惦记着老哥哥。”
“瞧您这话说的,我不惦记您惦记谁去啊?”苏布冬跟世麟侯唠了会家常,然后又说了些话。
这时候世麟侯的夫人去打水回来了。看到布冬,说道:“布冬,你师哥这次可是丢人丢大了……”
“哎,我们师兄弟说话,轮到你插什么嘴!”世麟侯连忙止住话头。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在一旁抹眼泪。
苏布冬看这情形就知道事情小不了,于是借口改天再来看他,先回去了。
走到路上,给范明打了电话,约他在范明家里见面。
两个人见面,也顾不上客套了,“范哥,怎么回事?”
“这事啊,是这么回事……”
相声比赛侯门夺冠后,就有人向文化局的领导举报世麟侯带队去国外的时候,苏布冬和范明说荤口。
要知道,“改良相声”是世麟侯所提的,但是他的同门师弟却当着国外观众的面说荤口,这叫什么?这叫“矮化华夏文化,输出不良价值。”
好么,这一项大帽子扣过来,世麟侯被文化局的领导可是好一阵批评,让世麟侯是连连道歉。
“栾刚和朱力你还记得吗?”
“怎么不记得,我拜师的时候不还一百个不服吗?”苏布冬的心眼不大,对于得罪自己的人那记得可清楚了。
“这俩人也不是啥好东西,说他们欺师灭祖也不过分,其他派的人看太师傅被文化局轻轻教育一顿,就又拉拢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以带他们出国许诺,让他们出面指责太师傅和您。”
苏布冬算是听明白了,世麟侯是因为自己的口无遮拦躺枪了。那些人其实并不是冲着世麟侯去的,而是冲自己来的。
“然后呢,他们就照做了?”
“你以为呢?仗着上过电视,有点知名度,走穴挣的钱多,于是在报纸上说世麟侯和您的不是后,借机声明退出侯门了。就在上周,报纸还拿太师傅做文章,说坚决抵制恶劣粗俗的表演,说相声是一门雅俗共赏、深受人民喜爱的大众艺术,要让人们在含着眼泪的笑声中得到教育和启迪,决不能用低俗庸俗媚俗的内容和方式取悦观众、迎合市场。‘伦理哏’、脏臭荤口、谄媚取闹、恶意调侃等做法跌破道德底线,败坏社会风气,丧失了相声艺术的基本操守,说太师傅晚节不保,太师傅一气之下就气进了医院。”
“砰!”苏布冬一拍桌子,范明可怜的木桌子上登时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手印。“是可忍,孰不可忍!”
“您别冲动啊,您刚回来,再说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我不是君子,我一般有仇当天就报了。”
“但是人家冲你来的,你这么去不正落人口实吗?”
“那也不成。”苏布冬可不是什么听劝的主,他瞥见范明在桌子上做的剪报,上面有一段标题是“朱力栾刚京城相声巡回演出,践行崇德尚艺”
“巡回演出?就他们俩也配?”苏布冬鼻子哼了一声。他拉着范明,问道:“他们都去哪巡回演出?”
“看日程表,今个儿应该在天桥剧场。”
“今晚上吗?”
“对,晚上7点。”
“我之前托你订的长褂做好了吗?”临出国前,苏布冬以为自己很快能回来参加相声大赛,就又托范明给他们俩定了两套传统长褂,上面绣了白龙纹。
“早做好了,一直没给您送过去,就放我这里了。”范明说道。
“得嘞,今晚上咱爷俩就穿他了。”
“今晚上?咱俩去说相声去?去哪说?”
“当然去天桥说了。”苏布冬眼一眨一眨的,明亮极了。
“您别闹。”
“谁跟你闹了,再拉上几个知根知底的演员,但是事先也跟他们说清楚,咱们这是去砸场子的,这是得罪人的活,人家不愿意撕破脸也不强求。”
“您真打算砸场子?”
“这东西还能有假吗?”苏布冬说道。
“行,您这刚回来就要闹一大的啊。”范明苦笑。
“那必须的必。”
“您安排吧,我听您的。”
“早这样不就行了么。”
苏布冬跟范明安排完,又跟王岳联系:“我师哥这事您知道了吗?”
“知道,满城风雨。”王岳知道这位爷是什么脾性,也不藏掖着。
“行,替我办两件事,一是今晚上7点前,拿到天桥摆地摊说相声的行政许可。”
“今天,太急了吧?”
“今晚上有人要在天桥剧场办巡回演出,我要杀杀他们的威风。”
“明白了,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一定办成了,有备无患,免得他们拿这个来说事。。”
“成,第二件呢?”
“替我从咱们的影视城内拉音响设备到天桥那边架上,再找几十个保安来维持秩序。”
“好。”王岳应了。
“成和不成都给我回个信。”苏布冬叮嘱道。
“你说话了,我哪敢办砸了?”王岳说道。
苏布冬又联系了一个人:“二爷爷,我回来了。”
“布冬,你回来了?”
“我有件事要麻烦您……”没跟自己二爷爷寒暄,直接就说起了自己求他办的事。
“你真是我的小祖宗,刚回来就不消停。”二爷爷气乐了,“你就不能忍两天,非要今天弄好?”
“急脾气,忍不了。”
“哼,知道了,明天来家里一趟,我和你奶奶都想你了。”二爷爷算是同意了。
“好,明天就去。”苏布冬说道。
“带双叶一起。”
“知道知道。”苏布冬笑道。
“知道个屁你,你就是不像话,刚回来不知道看老人,净瞎折腾。”二爷爷不满。
苏布冬喝了一口范明泡的茶,翘起二郎腿。
“崇德尚艺是吧?我今晚上都用传统活,我叫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崇德尚艺!”
419.含着眼泪也要笑
京城11月初,乍寒还暖。人们早已换上了长袖,添了外套。今天是京城少有的无风天,所以冷暖适宜,恰好能够让苏布冬尽情撒欢。
范明拉来了孙波、金明、范惊雷、周广龙,这是跟他们一起出国去演出的阵容。小一辈的怕他们得罪人,就没叫。
但足够了。
再加上范明和苏布冬,这套阵容堪称豪华。
范明把他们请到家里来,苏布冬说道:“你们的师爷,也就是我师兄受委屈了,所以我今个要替他找场子,咱们去天桥撂摊,众位都是成名的角,你们要是为难,现在就提出来,我也不会怪罪,毕竟这是去得罪人的事。但是到了天桥,那咱爷们就别腼腆,观众就是上帝,那就要抡开膀子演。诸位?”苏布冬扫视了一下众人。
孙波是逗哏,逗哏的话一般都多:“布冬,虽然我们年级上比你大,但是论这个骨气都不如你。咱们也都是带把的爷们,看到师爷受辱,哪里有不出口气的理?所以我来的时候跟金波商量好了,就算因为这被曲艺团辞退,我们也心甘情愿。”
金波在一旁点头同意。
“好!范哥周哥你们呢?”苏布冬心中感动。
“我们敢来,就是冲他娘的那两臭不要脸的去的。”范惊雷说道。“是吧,广龙?”
“对。”
“有你们一句话,那咱们就开始商量吧。”主意已定,苏布冬就开始商量节目。
这次跟上次演出不同,三对相声演员,撑起一场演出其实有些难。但是再难也有办法。
“过往天桥撂摊,要招揽观众,听师父他们讲,师爷都是要白沙写字的,咱们谁会这个?”
周广龙微微一笑:“我会。”
“行。”
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下,看时候差不多哦,苏布冬就叫来一辆车,把几个人都拉到天桥去了。
这时候天桥剧场的正下面,王岳正指挥人搭音响呢。
苏布冬远远看到他,招了招手,走近了问道:“托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幸不辱命。”王岳笑道。
“太好了。”苏布冬点头。
“不止如此,我还让人加工做了一个立式大海报。”王岳邀功一般让人做了一个背景墙,上面写着苏布冬、范明相声专场。
苏布冬竖起大拇指:“周到。”这背景墙正好能算后台,几个人在背景墙后面候场。其实现在也没那么多讲究。
此时快到下班点了,音响师架好音响,试了一下没问题,苏布冬他们就开始招揽观众。
“师父,坏了!”栾刚冲进后台,看到正在喝茶的朱力,急忙道。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忙慌的?”朱力品了一口茗茶,说道。
“有人在天桥剧场外面搭场子,看样子是冲咱们来的?”
“谁这么没眼力见啊?敢跟咱爷俩唱对台?疯了?”
“我让人去看了,苏布冬和范明来了。”
朱力的茶差点撒一身。
“什么?他们来了?”朱力连忙起身去剧院门口看,果然看到苏布冬范明,不仅如此,还看到了周广龙和范惊雷。
“师父,怎么办?他们一开始,咱们的观众就被他们拉走了。”
“观众们傻啊,剧场的座位不坐,去外面站着看他们这种演出?”朱力哼了一声。“没事,先瞧着吧,等时间到了咱们就开场。”
听了朱力的话,栾刚心才稍微放下,“好,我盯着。”
栾刚就看周广龙在那地上写字。
“师父,周广龙这是在干什么?”
“白沙写字,过去老先生在天桥都靠这个聚拢观众。”
“我没瞧见您试过这个啊,等您哪天也教教我?”栾刚说道。
“哼,雕虫小技,现在都不时兴了,你学这个干嘛去?”朱力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其实他除了嘴皮子利落,这白沙写字他不会啊!拿什么教!
栾刚知道师父什么水平,知道这家伙不会,所以也不拆穿,说道:“是啊,谁没事上大街上写这个去。”
就听周广龙唱道:“一字撒出来一架房梁,二字儿撒出来上短下横长;三字撒出来横瞧川字模样,四字撒出来四角四方;五字撒出来半边儿俏,六字撒出来三点一横长;七字撒出来凤凰单展翅,八字撒出来一撇一捺分个阴阳;九字撒出来金钩独钓,十字撒出来一横一竖就立在中央。”
这时候有下班的,遛弯的就过来了,人越来越多。
有些常听相声的,知道这是白沙写字的绝活,感叹道:“嚯,白沙撒字啊,有些年头没见过了。”
“什么叫白沙撒字啊?”有小年轻问道。
“嘿,往前说那要到晚清去,穷不怕那一批老先生们在天桥露天说相声,那时候没法在茶馆里说,招揽不到客人,所以他们就用汉白玉粉末在明地上撒字,招揽观众。”
“穷不怕?”
“天桥八大怪听说过没?”
“听过,但不知道是谁啊。”
“穷不怕、醋溺膏、韩麻子、盆秃子、田瘸子、丑孙子、鼻嗡子、常傻子,这八个人就叫天桥八大怪,这穷不怕被慈禧封为‘天桥八大怪’之首。”那老人喜欢摆弄学问:“这白沙撒字啊,就是相声演员过去吃饭的手艺,可惜现在会这门手艺的,现在没几个人喽。”
“你跟说说这里面有什么门道没有?”年轻人来了兴趣。
“你看到他腰间别的,那布口袋装的汉白玉的粉,除了这个外呢,还要备两件家伙事才算正规。”
“哪两件?”
“一件呐,是笤帚,还要有一副竹板。”
“有没有这两件东西怎么就不一样呢?”
“嘿,外行了不是,字写完了你不带擦吗?擦了之后那就要开节目了不是。”
“老前辈,再请教一下,我怎么看着海报上说是苏布冬、范明相声专场,我记得天桥剧院今天不是朱力和栾刚这俩师徒的相声演出吗?”
“哼,这是堵门来了,反正有好戏看喽。”老人笑眯眯的听起了节目。
“十字儿添笔念个“千”字儿,赵匡胤千里送京娘;九字儿添笔念个“丸”字儿,丸散膏丹药王先尝;八字儿添笔念个“公”字儿,公道人儿数宋江;七字儿添白念个“皂”字,田三嫂分家打过皂王;六字儿添笔念个“大”字,大刀关胜美名扬;五字添笔还念“伍”,伍子胥保驾过长江;四字添笔还念“泗”,泗州城水母找夫郎;三字添笔念个“王”字儿,齐天大圣美猴王;二字添笔念个“土”字儿,土地爷扑蚂蚌——他着了慌;一字添笔念个“丁”字儿,丁郎刻木记挂着爹娘。”
“嘿,他又念回去了。”
“是啊,这叫《十字锦》,就是说些吉祥话。”
“诸位,刚才我露了一手,这叫做白沙撒字,过去来说啊,这都是因为相声是露天演出,所以需要招揽观众。现在人来的差不多了,咱们演出啊就正式开始。”周广龙简单说了两句开场白,就开始说了一段单口相声。
华夏人最好凑热闹,不一会报道摆台的地方就挤满了人。
“是周广龙!孙惊雷没来吗?”
“来了,在背景后面坐着呢。”
“今天是什么阵仗啊,感觉这撂地的比剧院里的牌要大啊。”
“嘿,管他呢,反正哪个不花钱我们听哪个。”
“对对。”众人一片附和。
“师父,周广龙说开单口了。”栾刚回去禀报。
“咱们也开场,压压他们。”朱力起身,到侧幕条那边看了一眼观众,发现台下的观众稀稀拉拉的,没有坐满。
“怎么回事?”
“兴许是路上堵车了?”栾刚说道。他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啊,苏布冬他们在外面把人都拦上了。可不是进来的人就少了吗。
“放屁,天桥剧场这么大的地,能堵哪去?先开场吧,让小徐他们开场抻一会,抻到满座。”
“行。”栾刚无奈,这苏布冬摆明了是要打对台啊,这孙子也太损了。
周广龙说了一个单口《逗你玩》,这是马爷的经典,篇幅不大,足够吸引观众了。
第二场是范惊雷上来,两个人说了一个传统相声《黄鹤楼》,取名自同名京剧,是腿子活作品。这范惊雷是老天爷赏饭吃,那唱功绝佳。不过在这段相声里面,他是演一个不懂装懂的票友,所以格外考究分寸的拿捏,人物的塑造。
今晚上许多来天桥剧场听相声的相声迷,不少都是半个专家,听到范惊雷和周广龙的这段《黄鹤楼》,不少人都感叹:“绝了。”
怎么绝呢?尺寸、唱功俱佳。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这俩人用的是真功夫,所以一下子把观众拿住了。
“听人说,这范惊雷为了研究这段相声,专门去剧场听了罗先生黄鹤楼几十次,就为了把活撂来。”
“戏比天大啊,这才是一个说相声该有的态度。”
剧场里的观众其实都是花钱买票进来的,听到外面的声音比剧场里还热闹,于是不少人溜出来听。这一来,剧场里的人就更少了。
台上那哥俩越说越没劲,到最后台下剩下没几个观众了。
“师父,坏了。”
“怎么坏了?”
“人都快跑没了。”
“啊?”朱力又跑到侧幕条那边看,果然人都快走光了,他气的浑身发抖。“有没有点规矩了?他们这是扰乱我们正常演出!我打电话去找区文化局的领导去。”他因为经常出镜,认识不少人,这场演出他也送了不少给文化局的领导演出票来维系关系,所以赶紧去打电话了。
过了一会儿,俩年轻演员无精打采的把所有活都用完,下台的时候都是哭丧着脸。
剧场内外,可以说冰火两重天。
不过剧场里冷清,剧场外却是热闹非凡。
中场这一段,苏布冬和范明上来了。
观众一看是他们俩上来,大声叫好。
这两位可是春晚的常客了,不过苏布冬不常出现在电视上,所以相声作品不是很多。但知名度就在那,所以大家还是很喜欢这个年轻相声演员的,他们大概觉得他有新东西在。
而天桥这边,因为人听说有明星在这现场说相声,还不要票,人是里三层外三层,越来越多,把路都给堵上了。
交警接到电话,还以为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呢。后来不得已现场维持交通秩序。
等疏通好了,几个交警坐在摩托上边聊天。
“这外面多少年没像今天这么热闹过了!”
“也不知苏布冬怎么想的,这要是出丁点乱子,我看他吃不了兜着走。没事,今天晚上我不是值班吗?头过来跟我说了,晚上会有武警帮着过来维持群众秩序的。”
“合着他早就想到会捅这么大一篓子啊?”
…………
“刚才范惊雷和周广龙两位给我们带来了传统相声《黄鹤楼》。”苏布冬开场说道。
“对,这是一个能让观众流着泪笑的传统作品。”
“吁!”周围的观众大笑,神特么流着泪笑,你们俩给我们听相声流着泪笑着看看。
“我们俩今天呢,说的这段相声呢,是新段子,叫做《我们要高雅》。”苏布冬现想了一个名字,范明心里吐槽:咱们这个相声压根就没名字行吗?
观众又乐了,您这是要跟人怼起来啊。
“今天我们在这儿说相声呢,也不算临时起意,因为相声的起源就是在这天桥,就是群众文化的一部分。所以我们今天要仿照老先生们,来这里说一晚上相声。当然啊,天桥剧场里今晚上也有说相声的,但是说实在的,能站在外面听我们的相声,说明你们是懂什么是好相声,对吧?”
“对!”观众看热闹不嫌事大,虽然有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的,但周围懂行的人一讲,他们就明白苏布冬这是给世麟侯出气来的。
苏布冬:“所以谢谢诸位,圈里圈外这么好几百万人。”
范明捧道:“哪儿有这么多人。”
苏布冬说道:“在春晚上说了好几年相声了,观众大伙也都认识我们,我也得在这谢谢范老师。”
范明说道:“您老师。”
苏布冬说道:“范老师对我的帮助很大。但我给不了你什么。”
范明:“您客气了。”
苏布冬说道:“就是有朝一日,如果说我要是当皇上了,我封你当太子。”
范明气道:“没听说过。”
底下观众都在乐,这孙子在占范明便宜呢。
苏布冬接着说道:“我也只能尽到这份心了。”
范明无语道:“别说了快。”
苏布冬补刀:“以后我的家产都是你的。”
范明说道:“您就整天挤兑我吧。”
苏布冬笑道:“问题是我当不了皇上。”
“那倒是。”
观众们笑的前仰后合,苏布冬就这一个简单开场,场面大热!
范惊雷和周广龙他们几个感叹:“这就是小太师叔啊,换你们敢这么玩吗?”
420.苏布冬的嘴巴能有夺笋?
苏布冬:现在对苏布冬也有一些争议。
范明:哦,争议不小。
苏布冬:有人说了,相声,要坚决抵制恶劣粗俗的表演,要让人们在含着眼泪的笑声中得到教育和启迪,决不能用低俗庸俗媚俗的内容和方式取悦观众、迎合市场。‘伦理哏’、脏臭荤口、谄媚取闹、恶意调侃等做法跌破道德底线,败坏社会风气,丧失了相声艺术的基本操守,这都是低俗。
范明:哦,好像在说咱们呢。
底下观众眼前一亮,好么,正戏来了,在这等着呢。
范惊雷眉毛一挑,厉害啊。这点题点出了何为高雅,说这段相声的目的何在。周广龙更是听得解气非常,他们这些人人言轻微,虽然有编制,但却不自由。师爷受辱,那在过去非要跟人拼命不可,但现代社会显然没了过去那种相声艺人之间的义气,更多的是一种内卷。当然,这些话不能放在明面上说,可以说文艺界一片和谐,但是哪里那么简单。
所以今天苏布冬跟他们明说,得罪人的话他来说,得罪人的事他来做,既是保护他们,也是为了让别人无话可说。毕竟苏布冬没有官身,而他出手的理由也足够,再加上他辈分大,能批评他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苏布冬:其实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看法不一。社会的不同层次,都会有人说别人低俗。
范明:是吗?
苏布冬:上流社会,说别人低俗,他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范明:哦,装糊涂。
苏布冬:相声演员说别人低俗。
范明:这是什么?
苏布冬:羡慕,嫉妒,恨。
范明:这是心态不好。
苏布冬:但凡能跟这儿演一场,他至于犯这气迷心,
苏布冬:是吧?
范明:一点儿不假。
苏布冬:只有同行之间才是**裸的仇恨。
范明:同行是冤家嘛。
苏布冬:人活着都不易,端正心态,唯有宽容,唯有宽容世界才能精彩。
范明:这是最主要的。
苏布冬:实话实说啊。
范明:嗯。
苏布冬:什么叫俗,什么叫雅?我认为啊,单纯的高雅不足以构成世界。苏布冬:小人物的喜怒哀乐才是真正的艺术。
范明:那是。
苏布冬:领袖教导我们说,
范明:嗯。
苏布冬:文艺是为广大人民群众服务的。
范明:对。
苏布冬:一味高雅,一味拔高,只能说你故意地违背领袖的理论。
范明:嚯~这大帽子扣得。
苏布冬:就那个货你就得这么治他。
台下观众听得是前仰后合的,连台下的金明两人听得真是惊了,这小太师叔太敢说了。说出来都是得罪人的话,要是论他们,他们可不敢这么说。
剧场里面,恰好是栾刚和朱力两师徒上台,朱力给量活。台下的观众稀稀拉拉的就只有十来号人,这场子算是砸了。
栾刚有些脸色难看:“师父,就这几个人,咱还演吗?”
朱力压住火气,说道:“台下就是只有一个观众我们也要演!反正票都卖出去了,他们不听是他们的损失。”
栾刚笑道:“是啊。”他一想是这么个理,观众少没关系啊,票可是真真的卖出去了。观众不听那是观众的选择,他们可不给退票。
范明:是呀,哦,就下着套儿。
苏布冬:实话实说。
范明:啊哈。
苏布冬:老话儿说得好,是不是,雅与俗之间互相包容。
范明:哦。
苏布冬:只有包容,才能够雅俗共赏。
范明:并存。
苏布冬:好些人看不透,
范明:嗯,
苏布冬:老觉着什么什么高雅,什么什么低俗。什么高雅,什么低俗?
范明:是呀。
苏布冬:有人说了啊,
范明:嗯,
苏布冬:在电视台、收音机里听相声就高雅
范明:那倒也是。
苏布冬:在外面撂摊就低俗。
范明:嗨。
苏布冬:看人体艺术,高雅
范明:哦。
苏布冬:两口子讲黄色笑话,低俗。
范明:嗨。
苏布冬:喝咖啡高雅,吃大蒜低俗。高尔基先生教导我们说,
范明:说?
苏布冬:去你奶奶个嘴儿吧~
哄堂大笑,这一句粗口把前面的包袱都给翻出来了。这要是搁过去,相声演员是不敢这么说的,但是人民群众他们平常也会骂人,这种语言形式他们觉得很贴近自己的生活。那些朱力的徒弟们听到苏布冬的这一句骂,立即满堂彩,
这算是相声里面的荤口,这可算找到苏布冬的罪证了,立马拿小本子记上,然后那年那月那地,谁谁谁说了什么脏口。这就是他苏布冬的罪证!有些话师父不说,但是徒弟要给师父想到啊。你苏布冬不是上门砸场子么,那咱们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苏布冬也有预料,但压根不当回事,他继续说道:什么叫雅,什么叫俗?牙佳为雅,人谷为俗。
范明:这是字儿这么写。
苏布冬:一个牙字儿,一个佳字儿,这字儿念牙。
范明:对。
苏布冬:嘴里说出来的,吃饱了没事儿坐那儿叨叨叨,叨叨叨,说出来的,这叫雅。
范明:哦这叫雅。
苏布冬:单立人儿,一个谷,五谷杂粮的谷,这字儿念俗。
范明:对。
苏布冬:吃喝拉撒,这是俗。
范明:哦。
苏布冬:人可以不说,就是说,你可以不需要雅的东西,
范明:哦。
苏布冬:但这俗,你离不开。
范明:都得俗。
苏布冬:雅与俗,俗与雅,相辅相成。
范明:离不开谁。
苏布冬:离不开。喝着咖啡,就是秋水长天一色?
范明:哈哈。
苏布冬:好些个高雅的人,喷了香水儿,我都能闻出人渣儿的味儿。
范明:骨子里的。
观众:…………
纷纷又是:吁。
这苏布冬的嘴跟刀子似的,一刀一刀扎在栾刚身上啊。不光是相声界知道栾刚最是喜欢喷香水的,很多人都见过这些小报写的栾刚爱喷香水的事,这苏布冬分明在说他是人渣啊。
周广龙忍不住了,大笑道:“真是服了他了。”
金明更是点头:“何止是服,我现在有些佩服他了。”
苏布冬:我跟您说,俗的东西没有了,高雅的就不复存在了。
范明:都是相称的。
苏布冬:这两者是一回事儿呀。
范明:辩证法。
苏布冬:只有俗才能让人接近你艺术。
范明:对。
苏布冬:艺术并没有高低之分。
范明:哎?
苏布冬:你可以不同意我的审美观点。
范明:嗯。
苏布冬:但你无权剥夺我审美的权利。
范明:这对。
苏布冬:让我和人民群众保留一份俗的这个权利。
范明:嗯。
苏布冬:文言说的好,庶子不足以驳也。
范明:这是。
苏布冬:再次重申,高雅不是装的。
范明:嗯。
苏布冬:孙子才是装的。
范明:实话实说。
苏布冬:我有时候看他们装我都来气。
观众又是:吁——。
这段又有典故,朱力最早出名是在央台的某个曲艺节目中,说了一段《孙子兵法》,但里面的梗却是伦理梗,所以这个时代的人们一听这个语境,就知道这苏布冬又在骂朱力了。
那边朱力和栾刚的演出草草结束,台下的掌声稀松垮垮,更别提他们在台上时不时听见外面的人在欢呼尖叫,于是下台后就到门口打探情况。
“怎么样了?”朱力问道。
“师父,这苏布冬忒不是东西了,想法设法编排您跟栾师哥呢。”
“他怎么说的?”朱力细细问来,他是有城府的,你编排我没事,我有的是门道让你以后再也说不了相声!
那徒弟把自己记的东西一五一十的都给朱力说了,朱力只觉得心脏一阵绞痛,眼一黑后仰在地上。特别是那句孙子才是装的,让他七窍生烟。
“师父,你没事吧?”
众人找了一个离人不远的地方,让他休息了一下,“送您去医院吧?”
“不用,我刚才给区文化局的领导接上头了,一会他就过来。”
苏布冬:前两天相声界又开会了。
范明:怎么说?
苏布冬:表演俗的东西这怎么办。
范明:他们这会真勤。
苏布冬:也不太会说相声,就剩下开会了。
范明:去那儿练基本功去了。
苏布冬:召开你要高雅相声大会。啊,所有的获奖演员都拢到一块儿,在那些宾馆啊,酒店啊住着。
苏布冬:后来专家,相声界专家。
范明:嗯,
苏布冬:朱某某。
范明:专家都不敢留全名儿。
苏布冬:让我上家去。
范明:哦?
苏布冬:小苏同志上我家去。给你讲一讲什么叫高雅和低俗,
范明:跟您单说。
苏布冬:不去不合适,去吧。
范明:得去。
苏布冬:一进门儿,呵,屋里人家,墙上还挂着对联儿,文化气息很浓啊。
范明:对联儿怎么写?
苏布冬:挺好,
范明:恩。
苏布冬:“沙滩一卧两年半,今日浪打我翻身。”
范明:哦?
苏布冬:我一看,这是个王八呀。
范明:哎呀。专家好猜个谜语。
观众哄堂大笑。朱力就在不远处听着,一听苏布冬在骂他王八,又是气晕过去!
他的徒弟们更是义愤填膺,杀人不过头点地,苏布冬你嘴也太损些了吧?
苏布冬:哦,专家您给我讲讲吧?讲讲,这个一定要高雅,不应该低俗,我们玩儿了命的高雅,我们就不要低俗。说了半天,连句整话都没有。
范明:就说这个么
苏布冬:啊,你别不高兴,你可以不沉默,的那我们很快会让你沉默的。
范明:是呀,
苏布冬:我们会写匿名信,打报告,我们都会,知道么?
范明:好么。
苏布冬:你可能理解我,你现在不了解我你才骂我,你了解我之后你得弄死我。
范明:嚯~他也知道他招恨。
苏布冬:我对他说了一句话。
范明:怎么说?
苏布冬:玩儿去吧孙子!
范明:啊,骂上了。
这个讽刺可是把朱力、栾刚之流给骂的无地自容,说他们什么都不会,还只会打小报告。栾刚听的更是想要冲过去直接踢翻他们的相声摊子,但生生被几个师兄弟给劝住了。过了一会,区文化局的领导到了,仗着跟这名领导的关系,朱力添油加醋的将刚才苏布冬说的段子说了一通。
那领导一听,立马变色道:“也太无法无天了些了,这种演出立马要取缔。”
“但是你看,下面都有人保安,我们不敢去。”
“我去说去。”
刚下台阶没几步,却看到某个京城主管文化工作的领导。走了过来。
“刘书记,你怎么来了?”
“老李啊,你也在这呢?嗨,我家住附近,下班的时候经过这,正好听见这苏布冬在说相声。这小子台风很稳健,说的不错啊。”
这个老李也是沉浸官场多年的,一听这个刘书记这么说,一时拿不住脉,于是顺着往下说了一嘴。“是么,但是我刚才听,他有几句话说的不是很到位,怕有人拿过来做文章啊。”
刘书记一听变了脸色:“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什么事都上纲上线呢?改开改开,开放的不仅仅是国门,还要开放我们的思想!”
“您说的对,我跟您汇报一下我最近的工作和学习情况。”一下子这个老李就知道了领导的风向,再也不敢说什么苏布冬的坏话,而是顺着他往下说。毕竟这刘书记可是他的顶头上司,他要想进步,还是要背靠大山好乘凉。
………………
看到那个老李一点也不给力,甚至连个屁都不敢放,朱力差点心脏又不好起来。
栾刚望向师父,“师父,难道咱俩今天的骂白挨了?”
“找记者!”
“对,找记者骂他!”几个徒弟们喊道。
他们还想故技重施,把之前搞倒世麟侯的那一套拿出来再用一遍。
这时,早有记者站在他们边上选景。“哎,你们几个让让,我要在这里拍照片。”
那记者说道。
“小同志,您是哪家媒体的,是不是来拍我们的?”朱力抱着一丝希望问道。毕竟他的媒体朋友也不少,说不定有来捧场的。
那记者翻了一白眼,心说你们是谁啊,在发现是朱力后,立马歉意道:“哦,是朱老师啊,您怎么也在这啊?我是来拍苏布冬他们的。”
“不是啊,我们今晚上在天桥剧场演出,您来拍他干什么?”
“我就是听人说今晚上苏布冬在这里有演出,就带着家伙事过来采访了,一会还想跟他约专访呢。他的相声听了确实感觉不虚此行啊,说相声的苏布冬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啊。”那记者说道。
这一句话一句话跟锤子似的,再加上今晚上的一个又一个意外,把朱力锤的头昏脑涨。他两眼一黑,终于倒了下去。
“师父,师父?”
“快送师父去医院啊。”
《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谁决定艺术的高雅和低俗?》
《从一段相声探析发展路径》
《苏布冬:相声的高雅和低俗》
…………
苏布冬和范明的这一场相声演出再次引爆了一个话题。
而更侯门解气的是朱力在那晚演出后住院,据说是需要做心脏搭桥手术。
“老头子,你看那个该死的东西住院了。”
“我去看看他去。”
“不许去,你忘了是谁把你气住院了?你要是去了,你师弟的一片心可就全让你糟践了。”
“毕竟师徒一场……”
“谁跟你论师徒?我觉得你这辈子最对的决定就是带拉苏布冬当你的师弟,要不的话,你那些徒弟每没个敢出来冒头的。”
“他们都是官家管着的,不允许他们……”
“那为什么苏布冬就行?我看啊,还是你这个师弟仗义。”
“对对对。”世麟侯心情好,于是顺带着把马启明的弟子范明也夸了一遍:“范明这小子大事也不糊涂,这次算是给我出气了。”
“哼……”老太太心满意足,又去把报纸看了一遍,心里那是美滋滋的。
421.战龙的图谋
回到战龙,苏布冬第一件事就是召开高层全体会议。
当下的东瀛,年轻人最向往的职业是游戏设计师。各种电脑游戏学校有十几所。许多名牌大学生也加入到软件业的行当。这在过去几年是不可想像的。硬件及软件,已经成为支持东瀛经济的两大支柱。然而。许多人也开始注意到,软件是左右硬件卖得好坏与否的重要因景。特别是战龙收购了大量微软、ibm、苹果、甲骨文、索尼的股票后,更是标志着竞争已经进入了软件战争时代!
在软件方面,比战龙拥有更雄厚资金和实力的就是任天堂,它目前推销到世界各地的游戏机主机数量已高达5000万台以上!
自从任天堂主机fc在1983年发售以来。在短短的几年间,就创下了史无前例的单一商品三万亿日元的记录!任天堂公司股票总值与三菱重工等大型重工业公司并架齐驱。
业界称之为:任天堂帝国。
任天堂那采取只以自己公司利益为优先的强者理论,用各种规矩勒紧软件商,并对其行销控制,用大众传媒来支配话语权。它的目的就是希望能继续维持由任天堂一家公司来分配三万亿日元市场大蛋糕,独霸游戏市场!
任天堂以压制游戏市场为基本方针的“一强皆弱“的原则,这也是过去它在扑克牌专业制造厂商时代立下的基础经营战略。虽然目前任天堂利用这种方式,获得极大成功。但这样一个以扑克牌为基础演化出来的经营理论,是否能在世界广泛推行,变成一种商业规则,得到大众的认同?毕竟就连丰田推行占领50%汽车市场的“t-50作战”计划时,立即受到汽车业和汽车杂志的强烈反击,被迫与其他公司一起分享汽车市场大饼。
而现在,在苏布冬的操盘下,战龙实现弯道超车,已经可以平视任天堂了。但露出獠牙总要等待时机,在露出獠牙之前,自己还有时间调整战龙的方向。在当下任天堂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扩充自己的实力就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办一所游戏学校势在必行。
楚行云汇报了目前学校办学资质进行的并不顺利,苏布冬想了想,说道:“资质什么的先不管,先把人招进来,以学徒名义,给发工资的那种。”
“啊?这样行吗?”楚行云说道。
“边学边干,时不我待。”苏布冬深知培养一个优秀的制作师是需要时间来喂的,他们要抓紧了。
楚行云把之前做的招学员计划给苏布冬看了,苏布冬对一些细节做了改动,让他尽快通过媒体、社会渠道公开,开始招收学员。
然后就是制作游戏的事。
目前《醉拳2》已经测试完毕,就等着选一个日子发售。
《战魂》也已经完成了大半,预计11月下旬可以发售。后面的游戏制作什么,需要苏布冬拍板。
苏布冬说制作什么游戏,是会后单独议题,后面就是整个战龙的发展方向问题。
“老王,红星系统2.0要开始研发了。我们要生产一代、研发一代、储备一代。”
“但是发展方向呢?”王江有些苦闷,红星系统一经问世就大受好评是他没有想到的。比起win系统100美元的售价,红星系统的物美价廉和软件多样性,已经有诸多软件公司开始为其开发适配软件。
现在ibm的统计数据中,红星系统的装机量已经占据了市场份额的40%,与win系和mac系三分天下。
这个结果是王江当初研发出红星系统时没有想象到的。
正是基于此,红星系统已经成为战龙收入的重要来源。所以没有道理不继续将这个品牌做下去。
“我觉得发展方向不外乎几个:面向家庭用户,这是一个增量,所以要推出一些他们喜闻乐见的功能,比如加一些游戏进去;还有就是用户界面的改善,最好是让从没有使用过电脑的人能够迅速上手;可以模拟32位操作系统,增强图片显示效果;增加虚拟设备驱动支持,增加系统可扩展性;方便硬件厂商开发驱动程序……”苏布冬林林总总列了几条,每一条都是需要投入大量精力的。
好在这就如同造房子,最早的地基已经搭建完毕,所以后面只用在搭建好的地基上建造房子就可以。
“另外,”苏布冬继续说道:“红星系统加上我们自己制作的游戏,这个策略一直不变,把俄罗斯方块和坦克大战加里面。”
随后苏布冬跟大家宣布了一个好消息:“别以为我在香江什么都没做。”
张洋搭茬道:“是,你不是什么都没做,泡妞拍电影一样没少拉。”
王江还是老成一些,“让布冬把话说完。”
“我们战龙这次在香江,赚了大约200个亿。”
“多少?”众人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觉。他们的认知极限大概也就只是几亿之间。一下子公司赚的钱就翻番了?苏布冬难道是开的造币厂的吗?
“200亿,美元。”苏布冬觉得自己的话不严谨,所以又补充了一句。
“……”
众人被这个消息震的没话了。
楚行云作为战龙高层中的小透明,默默的喝茶,这就是大佬的世界么?恐怖如斯啊。
“你是不是把米联储给抢了?”张洋跳起来,满脸红光说道。“坐四个月牢值啊。”
苏布冬白了张洋一眼:“你就是再坐20年也不一定挣这么多!”
“布冬,这件事,之前怎么没跟我们提过?”王江说道。
“不是信不过哥几个哈,这件事我当时做的时候没有把握,所以就先瞒着大家了。”苏布冬说道。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保密。当时战龙要跟ibm签约,备不住这事要是说给ibm听了,自己哪还能抄他们的股票?
“你这真是……”王江也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了。
“所以要开庆祝晚会吧?公司年会也行啊。”张洋的频率完全不跟大家在一个层级上。
苏布冬没搭理他,然后继续说道:“虽然挣了200亿美元,但是其中大部分被我用来买股票了。”
“啊?”众人的心情一下子从云端跌到谷底。
“啥股票要花200亿美元买?”
苏布冬想了想,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现在是微软、ibm、苹果、甲骨文、索尼、世嘉、任天堂、耐克、集英社、漫威的股东;是圆谷株式会社实际控制人——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发售奥特曼卡牌了;另外,我们还收购了东瀛一家动画制作公司和米国一家动画制作公司……”
众人苏布冬报菜名似的爆出一连串的大公司名字给震住了。
“我凸(艹皿艹)”张洋忍不住爆了粗口。“你不光抢了米联储,连华尔街也抢了?”
“可以这么说。”苏布冬觉得张洋话糙理不糙。
王江平复了一下自己略显激动的心情:“布冬,股票什么的我不懂,成为他们的股东,我们有什么好处吗?”
“简单来说,就是为我们自己的发展铺路。”股东的权利有很多,除了分红,苏布冬其实更在意的是股东知情权和投票权。
虽然多自己一票不多,少自己一票不少,但是当这些公司出现针对战龙的情况的时候,自己能够知情。
众人被苏布冬的这种气魄给惊着了。
“从一开始,我的目标就是要弯道超车。这个世界从来不是哪一家公司那一个资本能够控制得了。”苏布冬大手一挥说道。
“可是知道这个消息,我们还是觉得跟听神话故事一样。”张洋耸耸肩,“不过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楚行云把杯中的茶水都喝完,赞同的点点头。
422.大航海时代!
高层会议开完,也已经是中午。
带着尚未平复的心情,大家投入到了新的工作中。
不过在此之前,更重要的是填饱自己的五脏庙。
苏布冬好吃,所以中午食堂就给他加餐做了一顿汉堡。
苏布冬喝着可乐,吃着汉堡鸡翅,笑说这味道比米国都要正宗。
田姐这时候拿了一份红烧肉出来。作为战龙食堂的管理员,现在大大小小的事都需要她操心,但是在她看来整个战龙她最放不下心的还是双叶和苏布冬。
都是没亲人在身边的可怜娃。
所以她总是想让这两个孩子多吃点好吃的。
苏布冬,是战龙的大老板又怎么的。
在她看来,都是可怜孩子。
吃完饭,双叶从棋院也赶了回来。
她现在经常的从学校请假到棋院,所以学校也见怪不怪了。双叶觉得比起安心在学校上学,她其实更喜欢围棋。
女孩子本来就早熟,对于那些欺负她的男同学,其实未尝没有一种博得她目光的心思在。
不过儿女情长对双叶来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她更喜欢在棋盘上纵横捭阖的感觉。
她在棋院排名已经上升了几十名,段位也升到了四段。老聂还想要她代表华夏参加明年的东瀛华夏围棋擂台赛。
双叶觉得没甚意思,她的身份本就特殊,总觉得不伦不类。所以就婉拒了老聂的好意。
听着小姑娘叽叽喳喳的说了许多,但苏布冬更在意的是自己这个妹妹看上去更清瘦了。
小姑娘现在也知道害羞了,不会像过去那样一头扎在苏布冬的怀里。
苏布冬则过去抱了抱双叶,笑说:“长高了些,看来华夏的水土还是养人啊,你要是在东瀛,估计不会超过1米6。”
双叶举了举自己愤怒的小拳头,不过还是很享受在苏布冬怀里的感觉,用脸蹭了蹭苏布冬的衣服。
“你回来了,真好。”
“是啊,我回来了。”苏布冬不由感叹一句。若说他在外面这几个月最担心的人,莫过于双叶了。
小姑娘本来就在华夏人生地不熟,要是受了什么欺负,除了自己还有谁能替她做主?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双叶想起什么来,说道:“你刚回来,战龙很多事都等着你去处理,你就先处理你的事吧,我在这打会棋谱。”
懂事的让人心痛。
苏布冬本来还想多陪会她,但她坚持苏布冬先把手头上的事完成。
无奈,苏布冬带着歉意来到游戏开发部。
此时楚行云已经把战魂和醉拳两款游戏准备好了,等待苏布冬的检阅。
苏布冬先看了一下醉拳,试完了两关,觉得品质不好不坏,没砸了牌子,就点头认可。这种影改游戏的本质就是赚快钱,所以只要达到及格线以上就行了。而这款游戏本质上是一款换皮作品,所以不功不过。
战魂这款游戏反而是他有些关注的。
难为开发组想了这么一个关公战秦琼一般的创意。
维京海盗、罗马人、斯巴达人、东瀛武士、明朝武将在一起切磋武技。
这种感觉像什么呢,像铁拳的2d版。
每个兵种在基本操作上,都有攻、守、破三种相对固定技能。
基本的克制系统就是守>攻,攻>破,破>守,两个人若是同时对打,那么这里面的克制关系就如同猜拳,谁猜中对方出拳套路多,谁就能赢。
若是两个人都喜欢攻击呢?那么就有闪来增加差异。
每个人物攻击完都是有硬直的,这时候是有破绽的。若是被击中,被击中的人的硬直会大于人物攻击时的硬直,那么不想被再击中,就要用躲闪和守来防止自己受伤;若是没有被击中,而是完美闪避,这时候会奖励攻击的出手速度大于出手后的硬直,然后判定击中对方。
所以这里面是有一定技巧在的。
本来这款游戏是为fc研发,但是苏布冬觉得可以登上街机试一下,让玩家试一下硬核的对战。
所幸前期美工对人物都进行了建模,减少了游戏转平台的时间。苏布冬让楚行云好好的奖励一下这个游戏的美工。
“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这个风格的画?要是每个人都像他这么认真对待制作游戏,我们很快就能超过我们的那些国外同行们。”
楚行云苦笑道:“叫王建国,脑子里也不知道想些什么,我偶尔看了他的一份游戏策划书,投入职申请被pass掉了,我从垃圾堆里拣出来给他打了电话。”
“哦,我很好奇他是怎么策划游戏的。”
楚行云拿出那份入职申请,递给苏布冬,苏布冬是苦笑着看完的。
那份游戏策划的名字叫做:《混蛋超能力世界》
策划里面写了一个叫做李姐的扫地工,听一群混蛋在讲自己的超能力是什么。比如有个小刘一直不知道自己超能力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一定不可以做连续39个后空翻,有一天他伤心至极,开始不停做后空翻,等翻到第39个……死了……于是大家知道小刘的超能力是“连续做39个后空翻就会死。”
再比如一个人的超能力是“如果自己在下大暴雨的礼拜天下午5点58分13秒的时候蹲在卖臭豆腐的蒋红花蒋太太面前大哭,迈克杰克逊就会马上捡起5块钱”。
“所以……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宝藏男孩的?”苏布冬无力吐槽什么,这压根不是游戏企划,就是王建国一个人的吐槽自嗨。
不过幸在楚行云发现了他身上的闪光点,没有放弃他,而是给了他另外一个工作机会,否则苏布冬哪里会碰上这么好玩的一个男孩。
紧接着,苏布冬邀请那位美工一起参与新的开发选题会。
“不知道大家的地理学的怎么样?”苏布冬问道。
“地理?”众人皆是一头雾水。
“山有顶峰,海有彼岸,漫漫长途,唯有奋进。华夏从大航海时代才逐渐落后于人,所以我们策划这么一个游戏,里面的主人公将乘坐船只去领略世界各国不同的文化,产生文化的碰撞交流。”苏布冬简明扼要的说着游戏企划。
“所以我们的新选题是——大航海时代。”苏布冬从众人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狂热。
这就对了,男人的梦想不止有高达,还有星辰和大海。
422.次时代的挑战
10月30日,对于游戏业界来说,无疑是一次小地震,这次他们将目光对准了nec。
pg发售!
该游戏机采用了6502处理器,但图像和音响比fc有很大提高,pce采用了256色彩,角色彩色数8种和一个动画卷轴。储存量达到了2048k!而苏布冬更是知道在明年,ne,将游戏拷贝进光盘当中,极大的缩减游戏制造的成本。
这其实也是nec对任天堂的釜底抽薪之计!
但这就完了?当然没有。
同样在明年,世嘉将发布世界上第一台16位的家用电子游戏主机,被看成世嘉第五代的sega mega drive!华夏玩家亲昵的称之为md。
更是苏布冬童年记忆中无法略过的一台主机。
业界此时已经都已经知道世嘉的16位机计划。
而任天堂似乎并不担心对方会抢走自己的霸主地位,反而想借机看看世嘉的16位机能否在市场上打响。
md的发售,只能看作是世嘉悲情的开始。在与任天堂的交锋中,世嘉数度败北,但是渴望统一的雄心从未泯灭。为了抢夺任天堂手中的市场,世嘉精心策划市场攻势,并称之为:“welethe level”(欢迎进入次时代),而众多东瀛豪门更是对游戏市场垂涎,索尼、松下、nec对电视游戏市场亦穷追不舍。
有媒体指出,世嘉开战,殊为不智,前途险恶,生死未卜。而苏布冬的战龙跟世嘉的合作,其实未尝没有偷师取经的意思在里面。
在街霸开发时,楚行云他们去的是世嘉am研究开发部中的1研。am1 研是世嘉开发队伍中的长老,早在年前就已经着手于软件和机身的制作,算得上是游戏界的“古生代动物“了。部长中山力也氏和他手下名部员以制作出“更象游戏的游戏“作为自己的宗旨。在这一思想指导下,他们的工作覆盖了几乎所有的 game 种类,是世嘉的研中唯一没有项目限制的部门。
楚行云他们在世嘉研究部混了个眼熟。
am2 研,眼下以其尖端的技术及精锐的人员著称,被视为世嘉的“名门贵族“,又被冠之以“技术的 2 研“的美誉。说起2 研的来历,倒是颇有一番曲折。七名骨干分子从世嘉的开发队伍里脱离出来,自立门户,组成了一队名stud10128 的小组,以求在新天地里自由呼吸。但是浪子终究要回头,在经历了一番碰撞与挫折之后,当时的 stud10128 首领铃木裕明白了树无根不茂的道理,终于重下决心复归世嘉,组建了am8 研。后经世嘉内部的组织结构变动,am8研又改名为今天的“技术的“am2 研,它的部长正是当年的“叛变“首领铃木裕。2研提有雄厚的技术力量和众多的精锐部员,以制布3d立体的格斗型游戏为主。
am3 研部长小口久堆氏,部下人,他们的课题是“迫求游戏的真实与个性“。3 研是am开发研究部里担当着“游戏内容的构思“这一重任,也是筛中唯一掘有 puter graphic)影像专业工作组的部门,因此世嘉广告中的快像cg影像全都是am3研制作的。
am5研的分工则与前面三个部门有所不同,专门从事用于高技术主题公园的大型 attra 的设计与制作。他们
在与3研共同开发的空间体感型 as—1以及头戴体感 vr一1。
还剩下am4 研,am6研和 am7研。这三个部门主要致力于街机机身的设计,制造及制造费用的计算,新型集成回路,基板的开发等等硬件方面的研究。
什么叫财大气粗,这就是财大气粗。
所以取经回来后的楚行云,一提起世嘉那叫一个羡慕,总是可怜巴巴的看着苏布冬,说战龙何时能有如此豪华的团队。
相比之下的战龙,更像是小作坊一样。
别看现在的派头挺大,但是人员数量还赶不上世嘉的一个开发部。
满打满算,加上苏布冬,现在战龙的开发人员才只有20人!
20个人,要开发的游戏却涵盖了fc、街机甚至包括马上要上马的md游戏!
这还不算王江那边要开发的红星系统需要的专门技术人才!
人才矛盾已经成为掣肘战龙发展的关键。
所以这也是为何苏布冬急于招学徒的缘故。
数量上咱们要先顶上去!
不过再怎么急,也要把眼前的事做好。比如——大航海时代应该做成一款什么样的游戏。
背景设定在1405年,也就是明朝永乐三年。
“这一年,郑和下西洋。”苏布冬说出自己的用意。
“而西方商品经济的发展与资本主义萌芽的产生,也开始了探索海洋……”
游戏蕴含的地理和历史知识,不是那么一两句话说得明白。好在众人都是经过华夏高考这个地狱级别难度的高材生,很快就举一反三的列出游戏中的基本知识。
“所以要有港口,比如斯德哥尔摩、哥本哈根、阿姆斯特丹、里斯本、泉州、澳门……”
“船的航行日期要根据日期来选择,因为洋流和季风不同……”
“船也要有世界各国的特色,比如华夏的船就不能跟西方的船一样……”
苏布冬只开了一个头,发现这帮人竟然很快的梳理出了自己要做的事!
我去,我发现一提地理你们都是大神啊。
苏布冬清了清嗓子:“这些都要有,当然人物也要根据历史史实来制作一些,还要有一些rpg的元素。”
“航行的过程中升级,航行的路程和经验值成正比……还要有战斗经验,这样会有两种升级路线……”
“操作船的角色也要有区分……”楚行云很快在战龙特有的黑板上敲重点。“比如战斗员和测绘员还有船长、操舵手……”
“船长要有领导力、判断力、智力、勇气、力量……”
众人又七嘴八舌的说完了。
苏布冬:“……”
我想问这里还需要我妈?
这当然是一件好事,不过苏布冬总觉得这帮b人成长速度太惊人了,在自己的熟悉领域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这就是独属于华夏人的天赋吗?
很快,魏大头将众人的意见集中到一起,然后王建国去国图查找资料,翻课本勾勒人物立绘。
隔天,一份完整的企划案出现在苏布冬的办公桌上。
这就是战龙,这就是这帮华夏游戏人的天赋。
次时代?不过尔尔!
苏布冬突然想到,就算战龙还是小作坊又怎么了,老子有信心能带着这帮吊人干翻全世界!
半个月后,《醉拳》电影在米国上映,引发观影狂潮。
众人皆被里面的华夏功夫折服。
电影上映三天后,《醉拳》同名游戏发布!
首周销量94万!
又两个月后,一款名为《战魂》的游戏在街机上大放异彩。
首周销量50万!
同时,各大游戏媒体发布路透图,战龙一款名为《大航海时代》的游戏吊足了玩家胃口。
“诗与远方,开启大航海时代!”
业界突然觉得一股熟悉的味道又回来了。
那是战龙!
一个有着苏布冬的战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