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封神
斯坦斯贝里看着享受众人惊呼的乔丹,心里其实不乏妒忌之情,因为他的扣篮其实更有力量和技巧。但是,人就是一个奇怪的动物,他们喜欢一次又一次的看不同的人去重复历史,美其名曰:怀旧。
乔丹的这个扣篮得到了49分,是他目前拿到的最高分了。
下一个出场的是德雷克斯勒,这家伙表示,乔丹可以,我也行。
“我才是滑翔机,罚球线起跳本应该是我的招式才对!”
于是他也来了一个罚球线起跳扣篮。
但是就跟没有人记得第二个登上月球的是谁一样,德雷克斯勒的这个扣篮只得到46分。
扣篮大赛重要的是创意而不是模仿,当乔丹扣中后,后面人的模仿只会让比赛少很多精彩,裁判们考虑到了这一点。
但是德雷克斯勒显然不明白这一点。
又到斯坦斯贝里了,这个家伙无形中拉高了灌篮大赛的高度。如果这家伙晚生个十几年,也许能碰上卡特,这俩家伙迸发出的火花又会是怎样的?而联盟十五大扣将里面,会不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斯坦斯贝里实在是太悲情了,悲情到如一粒尘埃,在强手如云的nba以陪跑者的身份黯然离去。数据网站上统计,他每个赛季在nba只能拿到一份16万美元的薪酬,三个赛季也不过48万美元。
摒住呼吸,他从右侧起跑,起跳,在篮下划过一道绿色的光,双手后仰暴扣!
45分!
这一个球并没有打动评委,或许是他把绝招都用在了前面的扣篮中,这也从侧面出反映他的策略上,假如这家伙藏一下自己绝招,不让跨人扣篮那么早现身,扣篮大赛的冠军花落谁家真的很难讲。
科尔西继续用暴力扣篮征服着所有人,起跳,将球抡进篮筐中,这一个灌篮实在太暴力了,等他下场后,篮筐依旧在上下晃动着,不少人起身为这一扣鼓掌。
“篮球也太太太太太精彩了吧?”狗剩惊叫连连,他本来是不爱看篮球的,但是仅仅一个扣篮比赛就把他的心神完全吸引住了。
“精彩的大时代,波澜壮阔,而我有一个秘宝,等你来取。”苏布冬喃喃自语道。
“你说什么?”狗剩问道。
“财富,名声,力量,男人们都涌向这个伟大时代,去寻找他们的梦想。”苏布冬看着球场上穿红色公牛队服的男人说道。那曾是他的梦,关于篮球的梦。
“今天你没病吧?说的话我听不太懂。”狗剩不管苏布冬了,转身去看比赛。
第二扣乔丹从右侧篮下起跳,右手持球在空中转体180度,稍微低一下头以避免碰到篮圈,然后右手从下往上将球举过头顶灌入篮圈,又是一个49分!
德雷克斯勒以一个反手扣篮草草应付了事,大概他看到这次比赛已经赢面不大,所以他准备保存自己的体力,将体力用在全明星和联赛上去。
接着,众人又开始了半决赛的第三轮扣篮。
斯坦斯贝里站了出来,他有些瞧不惯德雷克斯勒的这种自保行为,赛场上就是要有比赛的样子,即便这只是一个扣篮比赛。
助跑,起跳。
然后他将球抛了起来,在半空中接到这个球,然后,扣进!
他用一记他独有的暴扣让球场瞬间安静。
看到了吗?你们一直以来忽视我又怎么样?在篮下,我就是这个世界的王。
50分!
只要乔丹第三扣的扣篮不超过45分,他就还有机会!
他握紧拳头,这种将命运放在其他人身上的感觉不太好。但是总还是有机会的。
科尔西也来到左侧,助跑,然后把球高抛到篮板上,起跳,接球,灌篮!
动作一气呵成!
50分!
“50分啊,看来只有看看乔丹了。”斯坦斯贝里有些懊恼,“对手也太强了。”
“科尔西也太棒了!”
“天啊,我们看到了什么?”
第三扣乔丹也改从左侧起跳,先是双手持球高高飞起,身体大角度倾斜,似乎要让自己平躺在空中似的,然后换成右手持球,将球重重灌进篮中,头部几乎碰到篮圈,这记名为“亲吻篮圈”的重扣得到了50分满分!
“该死,又是50分!”斯坦斯贝里渴望着奖杯,但是对手也太强了些。
“太精彩了!”
“这才是篮球!”
苏布冬握着自己的右手,在这里,他心潮澎湃。
如果没有斯坦斯贝里和科尔西,根本激发不出乔丹这个恐怖的潜能。
只剩下德雷克斯勒一人,压力也全来到他的身上,如果他不能拿到50分满分,意味着他跟前面三个人不是一个层级的。于是他犹豫着用什么招式扣篮,他助跑几下,却又停下,前面三个人对他的刺激实在有点大,他本来有些轻松的心态现在也不得不认真起来。
他跑到自己队友身边:“伙计,给我出个主意,我应该用什么样的招式扣篮?”
“你应该用你最擅长的那一招。”
“那一招吗?”
“对,那一招。”队友小声的嘀咕着。
“你确定吗?”他苦笑着站起身。
“去吧,就算输了又怎么样?”
他来到左侧,想作出抛接扣篮的动作,但是跑到中间的时候,他又犹豫了。
“值得吗?”
他停了下来,回到他熟悉的右侧。然后草草完成了一个扣篮。
乔丹看着德雷克斯勒,不从左侧灌篮,意味着他已经认输了。
“这家伙的扣篮不用再看了。”乔丹看了看斯坦斯贝里和科尔西,从当中找寻自己的对手。
德雷克斯勒的分数出来了,47分!
这已经是裁判组给他面子了。
而最终分数也出来了,乔丹148分,科尔西147分,这两人进入决赛!
对手只有你了!
决赛第一扣科尔西来了一个小风车扣篮,跟大风车不一样,这个小风车扣篮只是科尔西在空中划了一个小圆圈。这球霸道有之,技巧不足,评委们给了46分的评分。
乔丹从右侧底线附近起跳,在空中转体后背对篮圈将球灌进,得到48分。
科尔西第二扣从右侧起跳,反手扣篮。非常有力量的扣篮,但是科尔西这次扣篮没有超越前人的窠臼,只得了45分。
第二扣乔丹从罚球区中路起跳,单手拿球举过头顶,双脚在空中碰了一下后分开,再将球扣进篮框,力量不是很大,又得到48分。
科尔西认识到这将是他最后一扣了,于是他使出平生绝学,起跳后过身体大半已经跨越篮筐,然后抡臂扣篮!
最后一扣乔丹先是试图在空中做出一个类似超人飞行的动作后扣篮,没有成功,还有一次补扣机会,乔丹改用半决赛中表演过的“亲吻篮圈”,这次飞行的姿势和扣篮的力度都完美无缺,评委们再次打出50分满分,乔丹以146的总分第一次加冕“扣篮王”!
所有人都在高喊:“乔丹,乔丹!”
这一刻,所有的荣光都加诸于身。
乔丹的时代开启了。
300.一个小插曲
周日还有一场全明星,但是栓子告知苏布冬明天也是他参加b-1世界之最预选赛的日子,让他好好准备准备。
苏布冬悻悻然回到酒店,都不知道自己要准备个啥,只好去附近的一个街机厅去逛。
他在街机厅里看到最火爆的机台是街头霸王,不少人在机台上对战着。看这些人对战他有些手痒痒,他买了几个币,排队等上机。
他发现一名霸机的家伙,这个家伙右臂纹身,满脸的络腮胡,游戏角色用的是古烈,一名美国大兵,不过苏布冬在跟团队设计这个人物的时候大多称呼古烈为“啊咧思股”,因为这家伙发波的语音就是这个。
苏布冬跟前世的自己能够有所联系的地方就是这些游戏,他喜欢把以前自己玩过的那些游戏通过他手再重现出来,并且加上战龙的小彩蛋。
不过街霸彩蛋到现在都没有人发现过,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
“嘿,小子,看你排队半天了,别在我这浪费币,去别的人那玩去吧。”那个人无敌便有些寂寞了。
“你打算参加今年的战龙邀请赛吗?还有一段时间预选就开始了吧?看你的实力应该能进邀请赛吧?”苏布冬被无视倒是无所谓,毕竟作为游戏制作者他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比如射击游戏他就掌握不好,所以以前开黑玩吃鸡的时候总是会被称呼为快递选手,就是因为这货除了是个lyb猫在一个地方外,枪法基本上是描边去打的。
不过对于街霸,从系统到招式,他闭着眼都能搓招,可以说在这项游戏上浸淫十几年,他又怎么会害怕一个愣头青一样的选手呢?
他无视这家伙的话,径自投了一枚币进去。
“喂喂,一会把你打哭了可不要回家找妈妈啊。”那家伙一脸嚣张道。
“哦。”苏布冬最不怕对方的挑衅了,打古烈他有一百种方法能赢,不过今天就用最常见的套路好了。
进入选人画面后,他选择了隆,隆的好处就是攻守兼备,不怕被对方乱拳打死。
fight!
第一局开始,苏布冬是2p,理论上2p在现在的条件下是吃亏的,因为大家都习惯从左往右搓招而不是从右向左,在左边的角色会在操作上占据微小的优势。
古烈很快发出一个气旋刃,苏布冬用慢速拳对掉,然后近身跳起想翻过去。但是古烈一个向上重拳阻挡了苏布冬的试探。
古烈又是一个气旋刃发出,苏布冬↓↙←+ k用旋风脚赶紧躲过,这里面是一个小技巧,就是旋风脚有一个判定,那就是在空中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是霸体状态,在霸体状态内,人物不会受到招式的影响。但是必须掌握好这个时间段才行。苏布冬当时也是苦练好久才将时间段掌握的分毫不差。
“旋风脚能躲波?你们知道这种事吗?”周围围观的群众一脸懵逼。
“这个操作我也是第一次见啊。”
“我好像以前用出来过,但是也只有一次而已,你们还都不相信,说这个是我眼花了。”也有围观群众表示自己以前用出来过。
“人家高手用出来和你碰巧用出来的不一样好吗?”
苏布冬用旋风脚躲掉气旋刃之后,一个假动作勾引对方又是一记上重拳,自己则再次用旋风脚将身位挪到屏幕左侧。
苏布冬突然笑了,因为这个画面让他有种熟悉感,这种熟悉感来自于他年少时无数次的练习。
虽然不像顶尖高手那样可以去参加斗剧系列赛,但是对于年少的苏布冬来说,每个招式都值得他研究好久,然后在脑海里想象这个招式应该在什么情况下用出来。
他少年时瘦瘦小小的,他渴望着像个大孩子一样去战斗,但是对于一个小萝卜干来说,这种想法换来的不过是鼻青脸肿,所以当他遇上游戏,那种宿命般的相遇让他至今想起都会有一种战栗感,格斗游戏可以让自己的意图在游戏中得到贯彻。投技、必杀技,这些招数他背的可是纯熟,甚至在自己的铅笔盒里藏了一张自己抄录来的招式表。
所以——让你看看我积攒了十几年的技巧吧!
隆近身下轻脚,对方防住。然后苏布冬一个过肩摔将古烈摔到后面去。
等古烈起身前的一刹那,苏布冬操纵隆一个跳重脚接下中脚直接干掉古烈半血。
这时候古烈头上出现三只大眩晕的小鸡仔,苏布冬也没有客气,又是跳重脚,下轻脚连点三下,古烈躺倒在地。
苏布冬的这一套招式实在太流畅了,流畅到如若不是亲眼所见,都觉得屏幕里的隆是有自己灵魂的一般。
“侥幸让你赢了一局,再来一局。”那大汉不服道。
第二局,fight!
跟上局如出一辙,苏布冬又想溜到左边去,但是这次古烈严防死守,不肯交出自己的主动权来,不停的发气旋刃骚扰苏布冬。苏布冬找准距离,旋风脚躲过,但是古烈一个倒悬踢将苏布冬打回原地。
苏布冬放弃去左侧的试探,现在他的血量已经丢失了四分之一,他发出了一个波,然后跟在波动拳后面快速←←近身。
古烈这局可是学乖了,反正只要你近身我就防,绝对不出多余招数。
但是消极防守是有惩罚的,苏布冬一个巴投将古烈甩出去。然后重复上局一样的剧情,还没等古烈起身,就跟被钉在原地一般,被殴打致死。
“你怎么做到的?一定是巧合吧?”
苏布冬点头说道:“对,是一个巧合。”
“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比我厉害。”那大汉点头。
“那再来一局?”苏布冬总觉得没虐爽。
“既然是巧合的话,再来一局是无所谓的。”大汉又投了一枚币。
第二次他换了一个人,换成了“古德海尔”达尔锡,而苏布冬依旧用隆。
然后……
“这还是一个巧合。”苏布冬再次赢了之后笃定道。
“是么?”那大汉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对,因为隆克制你的人物角色”苏布冬笑道。
“你在骗我对不对?”大汉突然笑了起来:“你很厉害,不过我还有时间,我会打败你的。”
苏布冬看着大汉,也笑了起来:“我很期待。”
“我叫马布里。”
“杰克苏。”
“杰克苏?好熟悉的名字啊……”大汉陷入了冥想。“你是战龙的那个!!!”大汉猛然起身,却发现苏布冬已经不见了。
301.苏布冬的预选赛
回到酒店,苏布冬又打坐一会,洗了一个澡,然后早早睡了。等醒来的时候,栓子和狗剩正陪着一个人在酒店大堂聊天。
苏布冬走进身前发现这个人他也认识,正是叶河图叶五哥。
“叶五哥?你怎么也来了?”苏布冬有些意外道,他本来以为叶老五会在他打完比赛之后才出现。
“嘿嘿,你小子肯定在腹诽我,觉得我给你安排了一个苦差事对不对?”叶老五一身迷彩,戴着一个大蛤蟆墨镜拍了一下苏布冬肩膀。
苏布冬肩膀被拍的生痛,连忙道:“这怎么会呢?”心下确实有不理解的地方,这又提前没跟他说好,到底为何一定要他来参加这个什么劳什子b-1世界之最?
“这不仅是我的意思,也是老大的意思。二哥和三哥都说你还算机灵,于是让你来试试。至于他们的意思嘛,我也能猜到一二,现在洪门弟兄断层严重,既然这次想要重开圣堂,那圣堂堂主就要有拿得出手的战绩,证明自己有这个资格,所以预选赛只是第一步,他们对你的期望是本届比赛的第一。”叶河图一番话让苏布冬知道了自己来的原因了,但是疑惑依旧没有稍解。
”为什么这个b-1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因为这个本来就是地下世界的一个比赛,以前你没有接触到这个世界,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这个比赛是六十年前创办,主办者的身份很神秘,只是说这个比赛会为地下世界带来秩序。于是几乎各大社团在这里都会将一部分的社团纷争放在这上面去解决。”
“啊?这还能解决矛盾?怎么解决?”苏布冬头回听说靠格斗赛解决纷争的。
“世界之最每年都有,每一年决胜第一名的选手被称为‘卫将’,然后每四年的六月,世界之最的四名卫将还会进行一轮比拼,来决出最终的胜者,被称为‘督将’,督将负责这四年地下世界秩序的调解工作。而其余几名卫将则帮助督将处理事情。”
“合着这不就是一个秘书长的角色嘛,只不过这个角色是打出来的,而不是选举出来的。”
“对,这个组织就跟万国联盟差不多,只不过在这个世界更加直白,所有的对话是通过拳头,谁的拳头更有力,谁叫更有话语权。”
“可是如果参加四年一度的预选赛的选手突然有意外怎么办?比如无法参赛之类的。”
“分为几种情况,一种是早就知道该名卫将无法参赛,那么就由社团来决定谁来代表参加这个比赛,或者将这个名额直接转手卖出去。”
“名额还能卖?”
“当然,这个卫将的名额是可以买卖的。不过价格比较高就是了。”
“那还有其他的情况呢?”
“还有一种比如是临时参加不了比赛的,而社团应对不足,可以委托委员会举行临时拍卖会抑或直接转手其他社团。”
“也是拍卖名额?”
“也不全是,比如之前的交易像nba签位差不多,比如我临时用不到这个名额,也用不到钱,那么你就要用以后几年产生的卫将名额进行交换。”
“假如社团实力太弱,一直当不上卫将呢?这不就意味着交易有头无尾吗?”苏布冬想这个名额每四年才有四个,狼多肉少,如何保证交易的公平性?
“这就跟期货差不多,约定了日期,你却没有交割兑现,将面临市场价格十倍以上的巨额赔付,否则就成为血仇,所以这个卫将名额也不是谁都能换的。”
“有点意思。”苏布冬倒是听出一点东西来了。“那让我来参加这个比赛,是我们跟哪个帮派做了什么交易吗?”
“是,也不是。”叶老五说道。
“当年洪门在米国成立之初,曾经受人莫大恩惠,所以这份恩情他们的后人要我们以此偿还,说只要这一个卫将名额,因为事出突然,如今各分堂红棍一时半会也来不了,萧二哥说这事跟你也有一定关系,所以让你替洪门出面参加,也算回报当年一桩恩情。”
“跟我有关?”
“圣堂成立,就是因为那人散尽家财。”
“问题是这个对我有什么好处?”苏布冬在商言商,一副商人嘴脸,“你不还说这值好大一笔钱吗?我要是赢了岂不是亏大了?”
叶河图笑骂道:“你跟老大和老二要钱去,只要他们答应,我肯定不反对。跟你五哥讲条件来来是吧?”说完腿上一使劲,踹了苏布冬屁股一脚。
苏布冬连忙赔罪道:“哟,是小弟我考虑不周,不过我有点好奇,为何这人后人突然想要这个卫将名额?”
“人家没说,我们也不好问。”叶河图扔给苏布冬一本规则,“趁着还没开始比赛,把规则先看一下。”
“嚯,您这是让我临阵磨枪啊。”苏布冬看着那厚厚的一本规则手册,头都大了,这都快开始比赛了,您让我看这个,闹呢?
“那也要看你这杆枪本身硬不硬才行。”叶河图开了一辆不去幼儿园的车。“反正记住两条:一是不要让对方有反击你的能力。二是千万不要心慈手软,这个赛场上克不是你学霸王的时候。”
“我这个人就是有点毛病,就是太善良,咋办?”
苏布冬还有心情在这跟叶河图开玩笑。
“生活会教你怎样做人的。”叶河图觉得苏布冬的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他扔给苏布冬一个袋子,里面是一身武打劲装:“你穿这身衣服也太没格调了,二哥专门找裁缝给你做了一套衣服,让我给你带来了。一会你去洗手间换上。”
“哎呦,我在洪门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哎,不错不错,希望下次多给我点钱就行,送衣服什么的太见外了。”
“我跟你不见外,你倒是也送点钱来啊。”
“五哥。”苏布冬突然严肃道。
“怎么了?”叶河图疑惑问道。
“我其实跟你没那么熟。”
“滚。你小子是属貔貅的吧?钱、术、功你现在都不缺,你怎么就不能接济接济哥哥们一些呢?”
“那是公司的钱,我动不了。”苏布冬眨眼道。“分给我的利润加起来统共没多少。”
302.亮相
苏布冬跟叶河图坐上一辆路虎,开车的是狗剩,栓子坐在副驾驶上。
苏布冬趁着去比赛场地的时间,抓紧把规则研究了一下。比赛允许选手使用拳击、泰拳、桑搏、擒拿、散打、跆拳道、踢拳道、合气道、截拳道、以色列马伽术、巴西柔术、西斯特玛、卡波耶拉、卡柔肯拳、古典式摔跤、中国式摔跤、极真空手道、法国踢腿术等各国体术进行格斗,胜利方法分为ko胜、降服胜和对手弃权胜几种,在台上一般不允许带护具。任何年龄、体重、身高的选手都可以参加。非冠军赛一般为三个回合;冠军赛一般为五个回合;每个回合持续五分钟,每两个回合间有一分钟休息时间。
所以到了预选赛现场,苏布冬已经将规则差不多看完了,这规则基本上已经很完善了,能钻的漏洞并不多。但是这种格斗比赛能走到最后靠的肯定不全是个人的技术,而是一种智慧。苏布冬先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就是通过预选赛。
到了西雅图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内,车刚开到门口就被两个荷枪实弹的雇佣兵拦住了,狗剩交出这辆车的通行证,两个雇佣兵对整车进行了一次翻查。苏布冬闲着没事,点了一根从华夏带过来的泰山烟用zippo点上。
“这烟草香啊。”栓子也是个小烟鬼,但是烟瘾没有苏布冬那么大,“给我来一根。”
苏布冬给他扔了一根,栓子美美点上,嘬了一口,吐出烟雾:“比混烟好抽哎,米国这边这种烟丝不好找。”
叶老五嫌这俩人抽烟呛人,开了窗子:“吸烟有害生命!科学证明,每抽一根烟人的寿命就会减少5分钟,你们俩能不能照顾一下不抽烟的人啊?”
“五哥你这话说的,我抽烟从来用不了5分钟,3分钟就能把烟给掐了。”栓子这货装听不懂叶老五的抱怨,往车后面吐了一口。
雇佣兵敲了敲车窗,探头问道:“哥们,烟挺香的,来两根呗?”
栓子没好气道:“抽嘛抽,好好站岗。”
苏布冬则笑着把一包泰山送给他们:“华夏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口味。”
“哎,这烟多好啊,你倒是给我留点啊。”栓子觉得这烟着实不错。
“行了,也不嫌丢人,这烟不到1块钱一包,烟在我酒店包里,回去给你拿几包。”苏布冬这烟还是去鲁省的路上买的,回去的时候市府秘办的老刘又给他拿了几条。这次来米国就带了一条,跟几个说相声的烟民抽掉了三包,今天送出去一包。说来也怪,这泰山在国外竟然还蛮受欢迎的。知名度虽然没有中华烟高,但是口味上却不次于中华。
车到门口前,一共被查了三次岗,这三次岗都是言明禁止带枪进入,否则在会场里面发现持枪一律驱逐处理,如果还有其他诸如持枪伤人事件,则会不留情的现场击毙。
苏布冬到了门前,发现工厂内部已经被改造的别有洞天,外表虽然破破烂烂的,但是里面有四个八角擂台,这是一会参赛选手要比赛的地方。离擂台远点的四周安装了观众席,方便观众现场观看。
在角落里还有彩票站,可以赌买哪名选手可以赢。
再远的地方放着一排街机,上面的画面都是街霸,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年轻人在那里玩起街霸来了。不过这都不是今天的重头戏,今天的重头戏是一会即将举行的世界之最无差别格斗赛。作为地下世界的重要收入来源,不少菠菜公司开出了盘口,甚至在那些彩票站门口上售卖彩票攻略信息,赔率是实时更新的。
苏布冬好奇自己的盘口和赔率是多少,专门去买了一本菠菜攻略看,借此研究对手,毕竟这些菠菜公司大都是专业的,对于开什么样的盘他们是有专人进行研究并开出盘口。
所以菠菜公司贴心的在比赛对阵图那标出了第一场比赛的盘口。
苏布冬研究了一下攻略,攻略里面分为欧亚美非四个大区域来介绍选手,并且对于选手的信息进行了详细的描述,比如身高、花名(外号)、体重、擅长何种格斗技,评分是多少,是否为种子选手等。最高的评分为ss,最低的为d。而在最后是对阵图,标出了哪个场地是谁跟谁对战。
这次世界之最预选赛,各家社团早就抽完签决定了对手是谁。
苏布冬翻来翻去找不到自己名字。
叶河图看到苏布冬不停的在翻书,问道:“你在找什么啊?”
“找我自己的名字啊。”
“你是不是傻?你是临时报名参加的,我们怎么可能用你的真名,万一你来不了呢?”
“你找找金龙那个名字。”
苏布冬依言找到金龙,果然发现自己的头像是空白的,
评分为b?,身高不详,体重不详,擅长格斗术不详。具体评价:此人乃洪门力荐而来,单凭此项是否能成为本次格斗赛的最大黑马,让我们拭目以待。
苏布冬问叶河图:“五哥,这个比赛能戴面具不?”
“你想做什么?怕被人发现啊?”叶河图问道。
“是不想被拍下来,毕竟我现在还有公开身份,让人联系到一块容易产生不必要的麻烦。”苏布冬解释道。
“我车后面有个给小孩玩的京剧脸谱,好像是孙悟空的,我让栓子给你找来。”
“行。”
栓子依言去车后面拿面具了,苏布冬又开始翻对阵图,看看自己的对手信息。
“你这次的对手应该是‘血手’帮里面的老k。”
苏布冬翻到老k的那一页,给出的评分是a,身高1.93米,比苏布冬高了近一头。擅长的格斗术是拳击、柔道。
“我去,这也有点太夸张吧?”看着这个选手的夸张数值,苏布冬有些眼晕。
“别怕,血手是个小帮会,底蕴哪里能跟咱们比,你要是断胳膊断腿我们分分钟灭了他们。”叶河图颇为豪迈的说道
“我谢谢你啊。”苏布冬语气中带了几分不满。
“不客气,这就是哥哥应该做的。”叶河图似乎没有听出苏布冬语气中的嘲讽之情,大大咧咧笑着狠狠拍了苏布冬肩膀几下。
“一会打输了我就告状说你赛前把我打伤了啊。”苏布冬不敢威胁不参赛,但是却可以威胁自己故意输掉比赛。
“过分了啊,怎么能打假赛呢?有点体育精神好不好。”
“我去,随时能出人命的比赛你告诉我要有体育精神?地下世界的体育精神是啥,更狂更贱更不要命嘛?”苏布冬疯狂吐槽道。
“有这劲头你还不如热热身呢,你哥哥去年可是一场未输赢得卫将头衔的啊。”叶河图搂着苏布冬的脖子说道。
苏布冬扬了扬自己假装“受伤”掩人耳目的手臂,“这个不太好吧?我现在去热身的话,所有人都知道我在诈伤了。”
“你说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玩意,乱七八糟的不说,还净玩阴险的。”叶河图说道。
“兵不厌诈啊,谁让我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比赛,总要给自己点安全感。”苏布冬说道。
“你要是赢了,我就偷偷带你去不正规的地方洗个澡怎么样?”
“多不正规?”苏布冬眼神一亮。
狗剩在旁边咳嗽一声:“五哥,你说的那个不正规的地方不会是花姐开的那个有缘澡堂吧?有你这么坑自己兄弟的吗?”
“花姐?御姐吗?多大年纪?”苏布冬来了兴趣。
叶河图神情有些尴尬:“花姐,年纪不大,也就是60多岁。但是这种年纪的女性,更能体贴人不是吗?你说呢,苏兄弟。”
“五哥,容兄弟跟你说一句话。”
“你说,兄弟。”叶河图说道。“兄弟我还是处男,不想那么早出来当鸭。”苏布冬不是没有想放纵过,但是条件不允许啊,守着赵敏和林慕鱼这俩尤物,却愣是手都没碰过,你敢信?
想起去香江的时候,林慕鱼在他房间洗澡出来看他的眼神就跟看一个没有男人能力的猪一样。
委实不是苏布冬不想,而是每次想的时候他的替身痛的要命,去医院也看不出啥问题来。倒是李云轩教他形意的时候无意说了一句:“你的功夫是童子功,轻易泄不了元阳。”这不完蛋了吗,他穿越来都3年了,按照这个世界的算法,他母胎单身也已经28年了。
栓子没10分钟把面具交给了苏布冬,苏布冬把面具挂在脸上,戴着面具看世界,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得了的天性给解放了一般。
“哟,戴着面具觉得跟个唱戏的一般。”叶河图嘲笑道。
“何止是唱戏的,简直就一模一样。”栓子大笑道。
“你们俩能不能有点审美,我觉得挺酷的。”狗剩表示自己不能苟同这俩人的眼光。
苏布冬冲狗剩竖了一下大拇指。
303.苏布冬的军体拳
本次参赛的选手共有40多名,即便是四个比赛场地同时开比,也要进行3个多小时才能全部比完。而晋级下一轮的20名选手还要进行1场比赛(包含轮空),将最终名额变为12名。
这12个人只是美洲赛区的名单,还要跟其他赛区的选手进行比拼。
“五哥,这个世界之最的决赛场地在哪?”
“每年都不一样,我们去年是在纽约,今年的话就不清楚了。”叶河图怎么看苏布冬和他的那副面具都觉得好笑。“你真的不摘这个面具吗?你不觉得闷吗?”
“还好。”苏布冬之前就被人盯上了,所以他不想暴露自己,这是在国外,又不像国内那么安全。
“随你吧,你的比赛场地是c区,第三场比赛,你去看吧,我去观众席坐着了。”叶河图见苏布冬没有换下面具的意思,就说去观众席看比赛了。
“好。”苏布冬走到自己的比赛场地,在一个角落里静静看着台上的人比赛,借此观察他们对规则的应用。
此时台上比赛的是“印第安人”怀特和“开膛者”威尔逊。当裁判示意比赛开始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在台上用拳头硬撼一拳,眉毛以下迅速肿胀了起来。
“这怀特是印第安人的后代,据说杀过不少人。”苏布冬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这不是慈善赌王白墨轩吗?
“嗯。”苏布冬不想对方认出自己来,只好轻轻嗯了一声。
“行了,苏布冬我知道是你,别装了,苏布冬你丫挺有表演天赋啊,现在你的信息都上杀手信息榜了!据说有杀手把你打伤了还领走了赏金”白墨轩捏着鼻子,他嫌台上两个人有严重的体味。“哟,稀客啊。”苏布冬一看装不过去了,于是也敞开了说,还没好好的感谢对方上次送他的豪宅,这次他眉头一挑,总觉得不坑这白墨轩一把对不起自己。
“屁的稀客,这地方的菠菜业务就是我家开的。”白墨轩眼皮子直跳,总觉得苏布冬看他的眼神不怀好意。
“你下注了没?”
“我坐庄下个毛线注,怎么,你又手痒痒了想跟我赌一局?”白墨轩瞅了一眼苏布冬打上石膏固定在夹板中的右手手臂,说道:“奉劝你一句,你的对手是杀手排行榜第一百零三名的剪刀手,你没受伤的时候都不一定打得过,何况你现在还有伤在身。我怀疑你的脑壳是不是被门挤了,洪门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卖力气?知不知道在这台子上断腿断胳膊是常见的?”
话音刚落,一声清脆的“嘎嘣”,印第安人怀特把威尔逊压在身下,反扭威尔逊的大腿给掰折了,然后不停的用肘击打威尔逊的后脑勺。当台上一片血肉模糊,裁判才叫停比赛,让人把已经无法继续比赛的威尔逊抬了下去。
“看到没?血腥不?别参赛了,弃权吧,洪门那么大的帮派,又不是只有美洲这一个赛区有预选赛,让香江、宝岛那些地方的红棍参加,也有很大的胜率的。”白墨轩循循善诱道,仿佛他一下子良心发现了一样,让苏布冬弃权。
“我们再赌一把,就赌我假如一会上场会赢还是输。”苏布冬没有理会白墨轩,白墨轩掌握的情报是他故意放出去的烟雾弹,他当然没有受伤,但是这个消息现在除了叶河图、狗剩栓子,其他人谁也不知道。
“你上场会赢还是输?”白墨轩脸色有些难看,汗水不停的从额头滴下。“别开玩笑了,你不会赢的,你怎么可能打得过一个职业杀手?”
“不过我很好奇,这种比赛怎么会有职业杀手?”苏布冬依旧没有回答白墨轩的问题,言多必失,而是转移话题问道。“因为卫将的名额可以买卖,一些擅长体术的职业杀手知道这个比赛没有太大的生命危险,于是愿意冒着受伤的风险参加比赛,万一能将卫将名额转卖出去,足够他们的下半生的花销了。”
“一个卫将名额这么贵?”
“贵自然有他贵的道理。”白墨轩不愿意在这个方面多说,“就你这样,上去必输。”
“好吧,我们的赌注是啥?”苏布冬对自己的信心十足,不认为自己会输。
“呵呵,你要是赢了,一百万美金,如何?”
“行,我要是输了,我也赔你一百万美金。”苏布冬丝毫不怯,“反正输的人肯定不是我。”他如此想到。
苏布冬是第二场比赛,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右手悬挂在石膏上。他的这独特造型一登场,便吸引了众多目光:一个带着猴脸面具、穿着武术服却吊着石膏的选手出现在了台上。
是该说这名选手心大呢,还是说艺高人胆大?
那些观众看了一下攻略,发现这名选手竟然还是洪门弟子,于是不少人心中都有一个想法:“这个人肯定很强,否则的话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就弃权了,哪会还继续参加比赛。”
“这个人很强应该。”叶河图身边有人对朋友说道。
“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他的步伐很稳,如果不是一个有武术底子的人,步伐不会如此稳当。然后他的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股杀气。”
“但是他的对手不也是杀手排行榜第一名零三名的剪刀手爱德华吗?据说他的剪刀碰着人体的哪个位置,你的身体的那个地方就要分离。这种高手过招,应该是精彩的。”
“我叫爱德华,请赐教。”
“金龙。”苏布冬冷冷说道。他单手摆出一个拳架,所有人都为之一凛,因为这个拳架,既熟悉又陌生。
“这是华夏功夫的起手吗?叫什么名字?”爱德华问道。
“军体拳第一套,格斗准备:哈!”苏布冬左手握了一个拳眼,一板一眼说道。
“军体拳?这是什么拳法?”
栓子和狗剩在叶河图身边不停的抖身子。
叶河图气的脸都红了:“这小子就给我玩什么猫腻?军体拳?怎么不给我来一套广播体操呢?狗剩你个王八蛋是不是憋着笑呢?你倒是说话啊。”
狗剩说道:“五哥,你知道我们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怎么可能憋着笑呢?”
“嗯,除非我们忍不住。”栓子实在憋的难受,“哈哈哈哈”了出来。
“有这么好笑吗?”叶河图问道。
“好笑啊。”栓子又忍住了笑。
“笑点在哪?”
“因为他要打军体拳啊。”栓子笑到跺脚。
304.首战
叶河图:“……”苏布冬你这是人干的事吗?我知道你是说相声的,但你也不能上擂台表演现实生活中的段子吧?
“军体拳?”爱德华显然没有听过说还有这门拳法,“华夏的功夫我领教过,至少有四个武术家死在我手中,功夫哪里会有我的腿快?”爱德华说道。
“试试吧。”苏布冬用食指和中指向爱德华挑衅道。
“好胆!”爱德华轻易被挑衅到,上来冲着苏布冬的左手就是连环腿。他的腿功有十几年的功夫,轻易一根木头都会被他的腿功给劈开。既然你只有一只手了,那我就把你仅剩的一只手也废掉!
白墨轩双手捂着脸,不敢看台上的比赛。
“你不是挺勇敢的吗?都知道找杀手去要他的命了。“一个女声出现在白墨轩的身后。
“林姐,你怎么也来了?”白墨轩看到那女人,顿时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想赶紧开溜。
“站住,他手上的伤是你找杀手给弄出来的?你个狗脑子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我不过是想帮忙罢了,你知道当我知道是他来替洪门争卫将名额,我的小心脏都快吓出来了,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白墨轩的表情跟便秘一样难受。他的本意就是让苏布冬参加不了比赛,谁知道这家伙不单参加了,还带伤上阵,还有比这更扯的事吗?
“别跟我解释了,你跟老头子们解释解释去吧,告诉他们你在想法设法设计苏降龙的唯一后人?”林姐用纤细玉手不停的点了白墨轩脑壳几下:“你一天天的是靠吃猪脑子活着的是吗?为什么其他人看的都比你清楚比你明白?苏布冬,不能碰,这是老爷子的逆鳞。你可倒好,花了点钱让他受伤了,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了,不杀你也非掉层皮不可。”
“林姐,那我该怎么办?”狗剩一听也慌了,本来是想阻止苏布冬参加比赛,谁知道这家伙竟然受伤了。
“写份一千字检讨,记住态度要诚恳,一定要感人肺腑,把你好心帮倒忙的原因说出来。”
“能有啥原因啊?我脑子不好使了现在。”
“比如说想保护他之类的。”
白墨轩摇头:“老头子们又不傻,我是故意让杀手令他受伤的,就是为了让他不能参加比赛,凭什么洪门欠我们的情让苏降龙的孙子还?我不答应!”
“这个理由好啊,就用这个理由吧。”林姐眼前一亮。
两人正说着呢,只听见苏布冬大喊一声:“弓步冲拳!”奇怪的事发生了,只见爱德华就跟故意碰到苏布冬拳头上一样,这一拳正中他的腮帮。
苏布冬没有客气,大步跨开,左拳直捣爱德华心窝。爱德华已经吃了一个暗亏,有所防备,双拳奋力挡住苏布冬这一拳,然后左脚踹向苏布冬腿部,想要限制住苏布冬的行动能力。
苏布冬岂会让他轻易得逞,继续喊道:“穿喉弹踢!”左手化拳为掌,以掌尖刺向爱德华喉咙,并且右腿也不老实的专攻爱德华下路。
“这招式也太二了点吧?谁教他的?”林姐猛不丁听见苏布冬这样大喊,捂着额头一头汗水,转身问白墨轩:“他平常就这么不着调吗?平时看起来成熟多了。”
“我哪里知道?”白墨轩赶紧撇清关系。
爱德华躬身用膝盖架住苏布冬的一脚,封住苏布冬的一拳,他越打越是憋屈,他何时被人这样压着打过?
“挺能打啊,我看你还能打几招!”爱德华余光一闪,看到观众席上已经开始指指点点,显然是在质疑他为何连一个受伤的人都打不过。皆因为这苏布冬太狡猾了些,竟然一直占据着战斗的上风和主动。
“等等。”苏布冬突然有些气力不支,大口喘气。本来爱德华放在半空中的脚也不自主的停了下来。“你以为我会跟你讲江湖道义吗?别犯傻了。”爱德华冷笑一声,连环腿舞的是虎虎生风,让苏布冬感觉到空气都有些凝滞起来。
“跟你说话怎么这么费劲呢。”苏布冬还真有点取巧的想法,但是对方也不是什么白给货色,自己只能出奇制胜。看准时机,苏布冬又是一拳:“马步冲拳!”
重拳对重脚,力道之沉,竟让爱德华的脚有些麻。
苏布冬得势不饶人,军体拳连招频出:内拨下勾、交错侧踹、外格内勾、反击勾踢、转身别臂、虚步砍肋、弹裆顶肘、反弹侧击、弓步靠掌、上步砸肘、仆步撩裆、挡击拌腿、击腰锁喉。”
“这是什么功夫?”叶河图在观众席上看得一愣一愣的,虽然说苏布冬说这是军体拳,这功夫说俊俏吧算不上,但是竟然让一个杀手榜排名一百开外的人招架的狼狈,这里面的意思就有些了。
栓子和狗剩互相在那指指点点,“苏兄弟这可以啊,单手锤人,我看栓子你个王八蛋就不行。”
“滚一边去,我要上去,我让他两只手他都打不过。”栓子这吹牛也起劲。
“去去去,你们俩瞎起什么哄。”叶河图说道。
下面的白墨轩和林姐看的也是一愣一愣的,“单手打的可以啊,你小子当时怎么不找人把他两条腿都废了呢,这样他都上不了台。”林姐嘲讽道。
似乎是听到了众多的议论声音,爱德华同样有些无法忍受自己打不过这单手的苏布冬,于是再不藏私,拿出本来想要用到决赛的杀招。
“碎碑腿!”他计上心头,看到苏布冬那受伤的右手,于是想加重他的伤势,让他彻底失去战斗力。
一腿劈去,一条黑影便袭向苏布冬。苏布冬闪身避开,谁知那腿刚摆过,又一条腿便又袭来!如影随形,那腿如一条盯上猎物的毒蛇一般难缠。
一瞬间,攻守之势互换。
本以为是很快结束的战斗,也因为爱德华的突然爆发而产生了戏剧性的转折。
场下的观众不由打起精神,观看这一个强强对话。
“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单手打我吗?有本事用你那只右手来打我啊。”爱德华面目狰狞,猖狂喊道。他要把刚才苏布冬打他的那些招数全部还回去!
苏布冬其实一直兵行险着,比赛一开始,他用的不是自己全部的力气,而且还隐藏着一只其实并没有受伤的手,现在对方被自己惹出了火气,可是看这情况,自己又岂是你能欺负的?
他退了几步,似笑非笑的问道:“你确定吗?”
305.封印解除
“铛。”
一声锣响,第一回合的战斗算是结束了。
“哪里那么多话?打不赢靠嘴也是赢不了的!”爱德华嘲弄道。他觉得苏布冬已然是一个废人了。竟然让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出丑,他难道忘了自己是一个杀手了吗?
苏布冬也不接茬,稍微靠着栏杆休息了一下。
第二回合开始。
苏布冬开场抢攻,又是一套军体拳出去,之前爱德华已经见识过苏布冬的这套军体拳了,现在熟悉的套路再来一次,不过是给他喂招罢了。
这套不知名的拳法看上去挺哄人,但是在爱德华看来,施展的时候浑身破绽太多,实在不值一提。也就是刚用出来的时候还能让人招架不住,但是他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吗?同样的招式再来一遍就能胜过自己?
可笑!
按照刚才的套路,爱德华准备接招。
“这个金龙危险了,爱德华可是号称招式破解者,什么招式在他面前用过一次,第二次就不起作用了。”有观众买了苏布冬胜,不由出言道。
“毕竟金龙的赔率是1.2:0.8,这么看菠菜公司还是更看好爱德华的,毕竟他们不可能做亏本生意。”
“哎,要是金龙能胜就好了,我能小赚一笔。”那人愤愤撕碎了彩票。
“你买了多少?”
“不多,才十万美元。”
“看来要打水漂喽。”
“怎么办?”林姐摇着白墨轩的脖子,关心则乱,她实在不想看到苏布冬再受到一点伤害。
“赶紧放手。”白墨轩脖子被掐的喘不过气来,于是连忙扒拉开林姐的手。
“你说怎么办?苏布冬身世多可怜,又是咱们的那啥,总不能让他在台上有点伤。”林姐眼神可怜兮兮的看着白墨轩。
白墨轩被缠着没着没落的,只好拿起自己的大哥大拨通了一个私人号码:“喂,裴总吗?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等白墨轩打完了这个电话,林姐才安稳下来,但是她一想也不对劲啊:“你给那裴总打电话,然后他的指示传过来总有时间的吧?那苏布冬能撑的了这么长时间吗?他身上可是有伤!都怪你个猪脑子,没事请什么杀手!”
白墨轩被一通说,也是不好意思:“怪我怪我,现在只能看他能不能撑到裴总命令到了。”
林姐眼神可怜:“看来只有如此了。”
那爱德华的脚法在台上绵延展开,轻灵飘动,专攻苏布冬受伤手臂,这一招唤为:“怨魂脚”,乃是他曾经看过一本高丽武人写的武术残卷,由此悟得。
苏布冬此时心急如焚,皆因他手上被打了石膏,又上了木架,一时破不开那石膏,纵有十分的本事也用不出三分,暗自懊悔自己有些托大了,看到那爱德华着意令他伤上加伤,大喜之下让石膏右手跟对方腿部死磕。
这怨魂脚施展而出,脚影极快,偏偏苏布冬这胡来打法是最佳破解妙计,苏布冬渐渐感到手上石膏松动,形意拳意随身流转,寸步近身,铁山靠加上右手背打,正中爱德华面门,那爱德华不慎中招,鼻血横流。
苏布冬哪里肯这么轻易放过爱德华,刚才他挨了许多下,气息不协调,随之调整了一下气息:“判官断案”,这一招乃是用肘从下往上用力,是一记杀招。
爱德华勉强用手挡下,苏布冬的招式却渐渐如行云一般连续起来。
“这是……”
“天啊,他在用受伤的那只手打!”
观众渐渐被苏布冬他们这台上的比赛给吸引住了。
“轰!”苏布冬的拳跟爱德华的脚碰在一起,扬起巨大的白色粉尘。
两个人不知用了什么巧劲,竟然让苏布冬手上的石膏应声而开,前端所有的石膏竟都被碾成粉末。
“铛!”
第二回合结束。时间刚过去10分钟,但是在台下一直关注着这场比赛的观众却觉得似乎时间被无限拉长了。
这时候一个人走到爱德华的旁边,悄悄的对他说了几句什么。爱德华脸色阴晴不定,恨恨的看着苏布冬。
苏布冬不明白他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金龙,之前我还以为你是一个男人,即便受伤还要上台比斗,可现在场上打不过就使场外的阴招吗?今天即便我放过你,但是你侮辱了赛场决斗的精神,你记住我会把干掉你的。”
“什么阴招?”苏布冬一头雾水。“你有本事今天就干掉我,不用等以后了。”苏布冬也不管对方说这话是有几个意思,反正他就把话撂这,有本事你就来赢,本来
“他想在场外干掉苏布冬啊。”林姐在场下听到了两人的说话,有些不开心:“找人埋了他!”林姐表示自己不开心就要有人倒霉。
白墨轩无语道:“你至于为这事这么上心吗?他即便受伤了又怎样,他要是这样都打不过,那证明他不过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罢了,我们有必要因为这样一个水货金龙而上心吗?”
“可要是他在这被废了,我们怎么办?”
“他在这被废了,那就是他的命数,也是我们的命数,一个没有任何能力的人,怎么能让其他合作者信服?”白墨轩难得在林姐面前硬气一把。
林姐终于有些反映过来,“臭小子,什么时候轮到你在我面前指点了?啊?”巴掌不停的拍打到白墨轩头上。
“我错了,我错了。”白墨轩再没有刚才的那副样子。
“第三回合开始。”
苏布冬不再留力,足底重点地面,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近身到爱德华一侧。
他的这个身法实在太快了,让人觉得时间凝滞一般。
“这是……”爱德华眼前一花,苏布冬就已经冲到他的面前,苏布冬手刀起落,砍到他的脖子上,爱德华身上所有的劲力都没有了,瘫倒在地上。
“你怎么会这么强?可你的手不是受伤了吗?”爱德华眼睛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仿佛之前的比试都是一只作为猎手的猫在逗一只老鼠,可笑的是那只老鼠还以为自己能把猫给干掉。
“因为我本来就很强。”苏布冬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笑道:“不好意思,之前是我隐藏实力了,不过还请你保守这个秘密。”
“你……”爱德华又气又使不上劲,一番白眼,人晕了过去。
“他难道没受伤?”林姐瞧出事情的不对劲,比如苏布冬刚才那一下快到极致的手刀是用右手击出的,“他是右手受伤了吧?”
“不可能,他明明……”白墨轩的眼神从不解疑惑到有所思。“他从一开始就在算计了。”
“算计?”林姐不解。
306.去吃牛排
“他一开始的那套军体拳是为了掩人耳目的,这小子想扮猪吃老虎,只是没有想到爱德华把他想隐藏的实力给逼了出来。看来我俩自作多情了,他这家伙,哪里用人帮,从一开始他就想好了要这么干,不过他所谓的隐藏实力太太早暴露了啊,要是他提前跟我透个底的话,我还能割一大波韭菜,可恶!”白墨轩感觉自己丧失了一个亿。“不对啊,这小子一开始把我也算计进去了,他想一箭多雕,合着我白送他100万美元?”白墨轩气的想甩自己两大耳光子,这小子人品有问题啊,这跟骗钱有什么区别?
“哎,你看对阵表,苏布冬是不是打赢了这轮,下轮直接轮空?”林姐看着手上的对阵表,突然问白墨轩道。
“对,是这样的。”白墨轩点点头。
“然后他就进12强了?能去参加决赛了?”林姐仔细又看了一遍对阵表,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
“啊?”白墨轩把对阵表接过去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好像还真是这样。由于参加人数是单数,所以会有1个轮空名额,这个轮空名额可以直接保送第一场胜利的那人进地区12强,这个轮空名额恰好就给到了苏布冬头上。
“我该说这家伙是有实力呢,还是说他运气好?”白墨轩哭笑不得。
“喂,100万美元啊,记得打我账户上。”苏布冬从台上跳了下来,看到白墨轩问道。
“放心吧,我跟你不一样,我的人品人尽皆知,不会赖账的。”白墨轩表示100万对自己压根不算什么。
苏布冬侧目:怎么着,我人品有问题?拐着弯骂我?
“金龙晋级了?”不少观众议论纷纷。
“我说伙计,刚才你压10万金龙胜,是不是可以去兑奖了?”
“兑个屁啊,奖票都让我给撕了!”那观众欲哭无泪,本来以为苏布冬必输无疑了,谁知道事情出线了反转,这苏布冬不会是菠菜公司找来的托吧?
“哈,他直接晋级12强了?不会有黑幕吧?”别说普通观众了,就连栓子和狗剩都觉得苏布冬踩到了狗屎,这打赢一场就能晋级12人名单,直接出线。
苏布冬虽然赢一场晋级,但还需要等待其他11人产生。当他这个第一个晋级人名一出,所有的选手看他的模样都像是看一个靠运气中了大奖的家伙。
“切,要是这轮空名额给我的话,我就不用这么费劲再多打一场了。”一个黑发青年颇为羡慕的看着金龙的名字出现在12强当中。“我还要再打一场,但是我好懒啊,不想再打了。”
其他强者并没有出现一个人晋级就扰乱他们的心智,不过私下里还是会将金龙称之为被“运气女神”眷顾的家伙。
慢慢的,晋级12强名单的选手越来越多,终于在比赛进行到最后一场的时候,12强全部产生。
这时,一个留着一头棕色中短发的中年人对12个人宣布了决赛的时间和规则,并且让他们回去等待后续的通知。
“这家伙是谁?”苏布冬自言自语道。
“这家伙是kp党金牌打手,上届的四卫将之一,‘打不倒的’肯威图。”一个黑发青年人双手放在后脑勺上,嘴里叼着一根牙签,满脸的倦容。他挨着苏布冬,然后把身体的重量倚着苏布冬。“借你靠会啊,打架太累了。”
苏布冬不以为意,看向这个年轻人:“你好,金龙。”
“王江龙。”年轻人用小拇指抠了抠自己的耳屎,“你刚才打的那架挺好看的,不过你用了太多废招了,其实你能一拳就把他撂倒的,对吧?”王江龙说道。
“不能。”苏布冬心里一惊,他没想到王江龙竟然一直在关注他,他本意其实想低调来着,但是因为这操蛋的赛程安排,他反而成为了最受关注的那个。
“行了行了,知道你隐藏实力,我不会跟其他人说的。”王江龙一脸你懂的的表情,苏布冬的心里直抽抽。
那肯威图把自己份内的工作讲完,就先离开了,叶河图过来搂着苏布冬,说道:“走吧。”他瞅了一眼王江龙。
“去哪?”
“你不是想洗不正经的澡吗?当然是去花姐那。”叶河图说道。“当哥哥的不能说话不算话啊,你说是吧。”
“我不去,你饶了我吧。”
“真不去了?”
“不去了。”苏布冬快速摇头。“那行吧,带你去吃这里最好吃的牛排。”叶河图一脸不甘心,嘀嘀咕咕说道:“花姐还是很体贴人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不要光看那些皮囊。”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是这个意思不?”苏布冬问道。
“差不多的意思。”叶河图笑道:“没想到你说话做事都一套一套的。”
苏布冬跟王江龙道别,栓子去开车,四个人一同离开。
“牛排啊,真好,我也想去吃呢,可是我太懒了,还是回去睡觉吧。”王江龙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少爷,你瞒着老爷来参加这个比赛,老爷知道会生气的。”一位老管家背起了他。
“没事,只要让他不知道就可以了。”
“你的病……老爷有些担心。据说只有传闻中的毒王朱蛤能治此病,但是这些年花费巨靡,竟是连张照片都不能见到。”
“生死有命,这些事我已经不去想了,剩下的日子就让我偷闲一下吧,身在大家族实在太累了,我不想什么豪门恩怨,只想静静的做我自己。还想好好的玩玩游戏之类的。最近出的街头霸王就不错,你说要是大家都不打架了,去玩游戏该多好。”
“少爷,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如果都靠玩游戏来解决事情的话,我可不敢想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老管家笑眯眯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的那个金龙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般。”
“他带着面具,或者你曾经跟他擦肩而过,我可是知道少爷您的记忆里不是一般的好。”
“有可能吧。”王江龙耸耸肩,趴在老管家的肩头,慢慢的闭上了眼。“我睡一会。”
“好的,您休息会。”老管家笑着回答道。
307. 牛排和旧金山
在西雅图的john howie牛排店,叶河图点了一份战斧牛排,三份a5牛排。服务员问牛排都要几分熟的,苏布冬要了3分,栓子和狗剩说吃不惯带血的牛排,都要了全熟,结果服务员比较抱歉的说他们这最高只提供7分熟的牛排。
“那牛排不要了,来份龙虾马铃薯。”栓子一脸蛋疼的表情。
“我要份海鲜意面。”狗剩也是一脸不乐意,这叶河图太抠了吧,带他们来这个地方,明知道他们也吃不了带血的玩意,想省钱啊是怎么着?
狗剩和栓子两个人在菜单上咂摸了半天,也没看到比牛排更贵的菜。
这家餐厅主打就是牛排,至于其他的,你就在菜单上找吧,能找到就能点,至于说什么头盘、汤、副菜、甜品咖啡?对不起了您嘞,我们这就牛排好吃。
“别不要啊,3份a5牛排我都吃。”苏布冬一听不乐意了,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吃狗大户一顿,你们也太客气了点,竟然换成其他的?要是他,牛排带血的怎么了,那肉质更嫩行不行?
“你小心一会吃不完啊。”叶河图倒真的不是省这点钱,他一般都是只吃5分熟以下的牛排,至于7分熟的肉质就有些干柴了。
结果两人愣是吃不惯这带血的东西,是谁说过当年训练的时候直接生吃一公斤生牛肉来着?怎么,现在日子好点了就忘了当年也是怎么过来的?
狗剩看出叶河图想什么,苦笑道:“原本我挺喜欢吃5分熟的牛排,但是自从去了委内瑞拉培训过,再好的牛肉我都要熟着吃,你是不知道,餐餐让你吃血丝糊拉的生牛肉,你吃一顿两顿行,你顿顿都吃这个,我看见带血的牛肉就有生理反应,实在受不了。”
“那你们今天可没口福了,这家馆子的牛排可比你在南美吃的牛肉要好,这可是正宗东瀛和牛。”
“东瀛和牛一般不是不对外出口吗?”苏布冬好奇问道,即便是他,这辈子记忆中也没吃过几次东瀛和牛。东瀛和牛分为a5-c1,共15个等级,最高的就是a5。a级代表的是皮下脂肪厚度在72%以上,a5则是a级里面的至尊,要看纹理油花、肉质色泽、肌肉纹理、脂肪品质和色泽。东瀛和牛每年都有出口的配额限制,所以在西雅图可以吃到顶级的和牛算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这牛是十胜和牛,一年的出栏量也就不过1200头。”先上来的是a5和牛,上面的雪花颜色配上炭烤呈现出来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叶河图拿着刀叉笑说道:“我不客气了。”
战斧牛排比一般的牛排显得要大,上面的贴骨肉也是要重新拿回后厨进行加工的。叶河图这是在显摆自己饭量大。
不过当三盘a5和牛端上来,叶河图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饭量大。
只见苏布冬风卷残云一般将三盘牛排倒进自己肚子里,然后跟服务生说道:“这样的牛排再来三盘。”
叶河图嘴角直抽抽,老子可没老三老四那么有钱,你小子今天宰大户也有些过分了吧?一盘a5和牛可是近百美金起,六盘就是600美金。
栓子和狗剩早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跟苏布冬一起待的这两天,苏布冬是什么饭量,他们俩可是亲眼目睹的,一顿饭不是论份,而是论斤。吃个几斤饭才能勉强饱肚子。这种大胃王就不应该带他来吃什么高档餐厅,路边摊就打发了。
等栓子和狗剩吃完他们的甜点,苏布冬才刚刚吃完他的第十盘a5和牛。
叶河图心道:“回头我就找三哥给我报销去,这小子也太能吃了吧?”
谁知苏布冬知道自己能吃,加上自己今天小赚100万美金,于是笑说道:“五哥,知道你没啥钱,今天这顿算我请了。”
叶河图一听苏布冬这话就不乐意了:“怎么着,真当哥哥我没钱请你下馆子怎么着?尽管吃,还够不够?敞开吃,你远道而来,哥哥我总不能让你饿着肚子,毕竟你现在还在长身体。”
栓子和狗剩咬耳朵根道:“听听,这还叫人话吗?苏兄弟还在长身体?开玩笑呢吧?”
叶河图看到栓子和狗剩说悄悄话,知道在编排他,脸上挂不住道:“栓子你个王八蛋又在说我什么坏话?”
“五哥你是兔子耳朵吗?隔这么远都听到我在说你坏话?”栓子一脸震惊。
“我去,你还真在说我坏话?今天你俩的账单自己结。”
“叶老五你不要欺人太甚啊,不就是一顿饭钱吗?真当老子出不起吗?”
“栓子你显摆是吧?行行行,今天你掏钱,不掏钱你是孙子。”叶老五也怒道。
“别吵了,今天我请了。”苏布冬塞进嘴里最后一块肉,说道。
“行,你请。”栓子和叶老五颇有默契的说道。
“卧槽,我是不是掉到什么坑里了?还是我自己主动跳进去的?”苏布冬简直有些怀疑自己耳朵听到了什么?刚才还在吵架的两人竟然这么快达成了一致?
你妹啊,不就是一顿饭嘛,但是这种心酸和心痛的感觉让自己有一种是冤大头的错觉。不是说好宰狗大户的吗?合着狗大户不是别人,就是我苏某人?
正嬉闹着,狗剩的大哥大响了,狗剩接起电话,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好,我知道了,五哥在我身边。行,我明白了,我马上告诉他,我们会改签机票的。”
“怎么了?”叶老五问道。
“二爷来的电话,让我们立即动身去旧金山?”
“去旧金山?”
“对,计划有变,让我们到旧金山汇合。”
“怎么了这是?”叶河图一头雾水。“一会一变,一会一变,这都变了三个地方了。”
“二爷在电话里没细说,听起来挺严肃的。”狗剩说道。
“行吧行吧,一大把年纪了不爱坐飞机,可这他们来吧,折腾我们这些少年人。”叶河图无奈道。“那苏兄弟跟我们一起走吗?”
苏布冬用餐巾抹了一下嘴:“这还用问吗?”
五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了旧金山国际机场,苏布冬四人从飞机上下来之后,一辆黑色的奔驰防弹轿车,正停在飞机的下面。
苏布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奔驰旁的那个花臂青年,不由奇道:“咦,陈青帝?你什么时候来的美国啊?”
陈青帝上前走了一步,对叶河图点了点头,这才笑说道:“苏兄弟,我也是刚到不久了,知道这次你要来,我亲自过来接你的!”
苏布冬喜道:“那咱俩可要好好喝一杯。”
陈青帝脸色有些古怪:“苏兄弟,怕是喝不了啦。”
“怎么了?”
“二爷让我戒酒。”陈青帝故意把萧书言搬出来,就是想让苏布冬替他多美言几句,这男人不喝酒还叫男人嘛?
谁知苏布冬听了这话,立马说道:“听二爷的,年纪轻轻喝什么酒,对身体不好,还是喝茶吧。”
陈青帝:“……”你不是我认识的苏布冬!绝不是!
308. 暗流涌动
19世纪的时候,这里是米国西部淘金热的中心地区,大多数教材中称之为“西进运动”,从此开发西部和人口迁移联系起来,扩张了美国的经济开发、交通和工商业发展。早期华人劳工来到米国后,多居住于此,将这里称之为“金山”。在澳大利亚的墨尔本发现金矿后,为了与被称作“新金山”的墨尔本做出区别,而改称圣弗朗西斯科为“旧金山”。
米国西部的发展史,其实可以看成华夏劳工的血泪史,如果没有辛勤的华人劳工,米国绝对不会有四通八达的铁道。华人劳工待遇低,工作强度大,要知道在19世纪50、60年代,纽约到旧金山的铁路没有打通,一般要乘船到巴拿马绕道,花费半年以上的时间。在异乡,华人异常艰苦,冒着生命危险在内华达山上挖出15条隧道,上万名华人劳工的辛勤付出,换来的是一部带有歧视性的“排华法案”。华人靠劳动生存,但是却没有使用学校和医院等公共资源的权利!没有投票权、不能购买土地、不允许入籍!
甚至,这是米国唯一一部针对特定族群的法案!
这是何等荒谬!这是应许之地的子民制定出来的一部恶法。
加州还出台了一系列违宪法规,目的只有一个:针对华人!许多媒体抹黑华人抢走了他们的工作,导致白人失业,甚至警察也以各种目的逮捕守法的华人,只为榨取他们为数不多的钱财。
在越来越多的华人移民到来之后,歧视华人的暴力行为也不断的发生,海外洪门的成立,其实是华人抱团取暖,互相支援的结果。
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旧金山已经成为了米国华人最为集中的地方。在旧金山,华人占了总人口的百分之十二以上,走在唐人街上,你甚至会有在国内的感觉。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在此扎根百年的洪门,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华人自己的利益而发声。华夏人可以说是历史上最为勤劳肯干的民族了,但是善良换不来权利,直到48年,这里还禁止华人和白人通婚。
但是这又如何呢?
华人自有他们传承千年的韧性在,在哪里都会不停的证明自己。
叶河图、栓子、狗剩三个人任务算是暂且完成,于是去交差了,让陈青帝带着苏布冬在旧金山先转一转。
陈青帝带着苏布冬先去了一处酒馆:“苏兄弟,来了之后我先带你拜拜洪门大佬的码头。”
“这是谁的产业?”苏布冬看着窗外的中式酒馆问。
“这是姜爷的产业。”
“姜爷?”
“姜爷在门中辈分不低,是门中长老。今天咱们来一个是拜码头,另外一个是请他写门贴。”
“写你的门帖?”苏布冬问道。
门帖,又称门生帖,是拜在谁门下的一份书面证明,就是以谁为宗。比如过去科考考生自称主考门生,主考官便是座主,以此确定源流同门。一科之内,便是同年,可以确定彼此之间的关系,互相照应。苏布冬之前递的拜师帖,亦可视为门贴。
“不是啊,是写你的门贴。”陈青帝说道。
“我的门贴?”苏布冬奇道:“这个姜爷能替十三位大爷之一写门贴?那我算是拜在谁门下?”
“姜爷说他想当你的举主,所以自告奋勇替你写门贴,至于拜在谁门下,要你来之后再商议。”陈青帝打开车门,请苏布冬下车。
“是萧二爷安排的吗?”苏布冬脚迈出一只,随口一问。
“不清楚。”陈青帝说道。
谁知道苏布冬脑子转了一圈,也不下车。“姜爷这改日再登门拜访吧,先带我去找萧二爷。”
“怎么了?”陈青帝奇道。
“听我的,赶紧走。”苏布冬也不做过多解释,无奈,陈青帝只好又回到车上,让司机开车离开。
一个中年人本来已经走到门前,准备迎客了,谁知眼睁睁的看这车扬长而去。
“不知抬举的东西!”中年人冷哼一声。
“爸,这苏布冬是不是察觉了什么?”一个年轻人在老者身后问道。
“察觉什么?我不信这苏布冬拎的这么清楚,他才来没多久,就能知道我们内部的微妙关系。也没有谁多嘴会跟他讲这个,这陈青帝也是一点用没有,你是怎么跟他说的?是不是露了什么马脚?”
“没有啊,就是跟他说来咱们这儿拜拜码头,请您写个门贴。”
“这苏布冬年轻了些,以为不进来便不会得罪我了吗?从我门口经过,却不下车,这就是对我的不尊重!这事没完!”姜爷恨声道。
这时,他店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姜爷接起了电话:“七爷……”
“事情怎么样了?”电话那头问道。
“他没进来。”姜爷汗水渗出额头。
“没进来?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十拿九稳吗?”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有些不善。
“这小子到了店前面,没有下车,直接走了。”姜爷恨声道:“所有的后手都不好使出来了。”
“这小子倒是滑溜,怕是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罢了,这样一来,你算是被记了一笔,萧书言那老东西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想想到时候怎么替自己开脱吧。”
“七爷,你不能不管我啊。”一听会被萧二爷记一笔,姜爷怕了。
“你又死不了,最多掉层皮罢了。这事怪你做的太露痕迹,把事做蠢了,就掉层皮长长记性,别以为那些小伎俩没人看得穿。世上聪明人多得是,不只你一个。”那头挂了电话。
“马蛋苏布冬,他到底是怎么察觉到的?”
“苏兄弟,为什么走?”陈青帝还蒙在鼓里。
“这事你犯了忌讳。”苏布冬也不多说:“去了萧二爷那,赶紧认错,千万别辩解,知道吗?”苏布冬内心也是忐忑,好么,刚下飞机就险些着道。
这门生帖不是那么好记好写的,全亏当时李云轩替他写拜师帖的时候,告诉了他关于门贴讲究。名不正,言不顺,他跟这姜爷非亲非故,别人凭什么一上来就要替你写门生帖?
所以苏布冬内心转了几个弯,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所以还是去找萧书言问个明白。
车开了三十分钟,到了萧书言的住处,在唐人街闹市的后面,有一块招牌“又一村”,坐电梯登上顶楼,便是萧书言的住处。
门口十来个弟子驻守,问过苏布冬和陈青帝身份,对过暗号,这才去禀报。
过了一会,两人在四个年轻人的包围下见到了萧书言。
萧书言让那四个年轻人离开。
“哟,这不是苏大厉害吗?”萧书言坐着轮椅正在喝茶,看到苏布冬,笑说道。
“不厉害,刚落地就差点着道。”苏布冬笑说道。
“二爷,我错了。”陈青帝这才有些咂摸过味来,跟萧二爷认错道。
“哟,陈好汉又有什么错了?我这老骨头有些糊涂了。”萧书言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苏布冬知道这事十有**这老头全都知道。
陈青帝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萧书言汇报了。萧书言没有多说什么,“姜长老想当引师举主,博取点名声,这人谁还没有点七情六欲啊,行了,这事就这么过去,我问你,苏大厉害,你想找谁当你的举主?”
“我想找陈八两。”苏布冬入洪门,是陈八两找到的他,所以这家伙当举主算是名正言顺。
“八两写的唐楷虽然挫了点,但是好在人没啥问题。”萧书言没说好或不好。
陈青帝回味着觉得这二爷是不是在说姜爷人有问题?冷汗一下子直冒出来。
309.点拨
“陈大明白,有时候人的一片好心反而会被人利用,你知不知道?”萧书言给两个后辈倒了一杯茶,陈青帝有些拘谨,不敢喝茶。
苏布冬倒是喝过丁三爷泡的茶,而且萧二爷这恶心人的性格他领略过,恭敬不如从命,管它那么多,喝就是了。
“我错了。”陈青帝一动也不敢动,这时候他回过味来,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一个错误。
“人年轻的时候有许多机会犯错,但是到了我们这个岁数,就一步也错不得。为何?因为一着棋错,便是许多兄弟吃饭的家伙。所以我们总是要慎之又慎。许多年轻人说我们太稳妥了,也太落后了。年轻人当然是有朝气一些好,但是总什么事总要思虑再三,想一想有没有更多一种的可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什么事遇到了这个万一,那就是天大的麻烦。”萧书言像是在自言自语道,丝毫没有想过陈青帝是不是听明白了。听不明白又如何?他总有时间去试错。
“行了,不去说它,一会自己去刑堂领罚就是了。五大棍,一棍不许多,可一棍也不许少。总要吃痛才会长点记性。”萧书言算是放过了陈青帝。“说说你吧,苏大厉害,这进预选赛了,是不是有些话憋着问?”
“既然陈青帝来了,为何不是他去参加b-1世界之最?”
“陈大明白,告诉他。”萧二爷说道。
“我参加了亚洲的预选,就不能参加美洲的了。”陈青帝说道。
“为什么要我去?”苏布冬问道。洪门人才济济,从哪里论也论不上他去出这个风头。苏布冬把茶杯放在茶几上,手上没闲着,抹着茶水转圈玩。
“因为你要露脸,让别人知道你这个人。露脸,不光是给自己人看的,也是给别人看的。让别人知道你这个圣堂金龙。”
“何谓圣堂?金龙形制又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等重开了圣堂,你正式就任堂主再说。”萧书言顾左右而言他。“还有别的问题没有?没有就滚蛋,老子乏了,送客。”
“为什么选旧金山重开圣堂?”苏布冬走到门口,问道。
“因为我吃饱撑的,觉得这风水好。”萧二爷给了一个车不是答案的答案,他摇了摇手,示意苏布冬可以走了。
等苏布冬他们的车开远,萧书言突然说话道:“如何?”
“姜威背后是七爷,可七爷为何要这么做?”
“谁都不想自己头上多个祖宗!苏布冬是什么辈分?嚯,李云轩的徒弟,李云轩这爷,我见了都要叫声师叔。苏布冬这小子的辈分可是能跟我平起平坐。”萧书言靠在沙发上说道。
“你不多提点他几句?”那人又问。
“有些南墙,年轻人不撞不知道痛。洪门这碗饭,不容易吃。既然不容易,他吃点亏就明白了。”
“跟你们聪明人说话,忒费脑子。洪门水深啊。”那人揉揉脑门别有深意的说道。
“别说你了,我现在跟谁说话都费劲。”萧书言也不客气。“这次重开圣堂,反对的人不少,但是明面上不会把事做的太绝,私下里的小动作会不断。没办法,任何时代的任何事物发生改变,都会有阻力。可是有阻力我们就不去干事了吗?我看不是这样的,有阻力我们更应该去做,而且要把事做细了。现在把事情做细了,以后就能给年轻人少找点麻烦,怕就怕现在妥协了,把事情做岔了。”
“是这个道理。”那人认可萧书言的说法。“姜威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不说我还忘了有这人了,他名下产业,划一半到门里吧。也好让他长长记性,有些事,不该他掺和的,别瞎掺和。”
“你这一开口,他少说要心痛几年。”那人笑嘻嘻道。
“你为什么不让我跟苏布冬说实话?”萧书言反问道。“你们家当年承了人家的情,现在想还情,这是对的,但是不让他知道,这又是为何?”
“他还没到那个位置上,告诉他,我怕吓死他啊!骗了我一百万美金,哼哼,真当这美金是我赚来的?是他自己的那份!明明是个蠢蛋,偏偏装的自己挺机灵的。你说是吧,二爷?”
萧书言没好气道:“你说谁是蠢蛋呢?说你自己还是苏布冬?”
“当然是苏布冬了。”白墨轩呵呵一笑。
“你来看看这是什么。”萧书言把刚才苏布冬喝茶放茶杯的地方让白墨轩去看。
“问不实,心很痛。白墨轩,小屁孩。”十二个字,似乎每一个字都在打白墨轩的脸。
“他怎么知道是我在后面?我可没露马脚!”白墨轩急了,这苏布冬是人是鬼?这都能猜到?
“嘿嘿,这小子看着不着调,胸中有丘壑啊。这样的人,让他去相信或者去改变主意是很难的,所以我真的奉劝你一句,你们想让他做的事,还是开诚布公的好,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把话点透。他的那些事我不说,就是一直在吊着他,现在时机快要来了,所以他的胃口一定很大,很想知道为何一定要选他。”
“不是你们选他,而是他恨不能主动贴过来,生怕自己身上事不多一样。二爷,你觉得,他为什么会愿意重归洪门?明明苏降龙什么话都没留下来,他可以不去承担这份责任的。”白墨轩纳闷道。
“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我看他不光是愿意承担这份责任,而是在享受。”
“享受?洪门是过家家的游戏吗?他还能享受的起来?”
“他跟你这个逃避继承家业的家伙不一样,他更多的像是在自我历练,自我成长,自我肯定。”
“这话说的我好像听懂了,又好像啥都不懂,我又有点不明白,自我历练什么?他开的那破游戏公司算是历练??这个世界是资本的世界,游戏能带给他什么资本?玩物丧志还差不多!加入洪门,靠一个金龙纹身就要面临生死?我自问我自己可做不到。”
“所以你不是苏布冬,苏布冬这样的怪胎,世上有一个就足够了。”
…………
带苏布冬去住地方的时候,陈青帝臊眉耷眼的,有些不敢启齿。苏布冬取笑道:“这还是我的陈兄弟吗?怎么了,就做了一件算不上多大错的事就蔫了?咱不至于吧?”
“苏兄弟,你说我是不是没脑子啊,不但被人利用了,还差点让你难做。原本以为在江湖上这么多年,不说打打闹闹吧,有些诡计我还是能识破的,怎么一到米国来,我就跟没了智商似的呢。”
“你不是没脑子,而是坏人的脑子比你更好使。来,这个给你,是我一个朋友特制的增长智商水,喝了它智商一下子能跟爱因斯坦似的。”苏布冬递给陈青帝一瓶绿色巴黎水。
“真的这么神奇?”陈青帝拧开瓶子,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嗝~”打了一个嗝,陈青帝没觉得自己聪明到哪里去。“没什么同啊。”
“这瓶水不能增长智商,而是我递给你水的时候,你就要想:为什么?”
“为什么?”
“去质疑,去分析,去判断,然后才是给自己做决定。”苏布冬解释道。
“对我而言,有点难。”陈青帝挠挠头,“我还是擅长打架。”
“知道,所以就是告诉你你为什么会犯错误。”苏布冬打开车窗,抽了一根烟。
思绪万千。
这次重开圣堂,风起,云不静。
310. 公道
送苏布冬到酒店,陈青帝自去刑堂领罚。
陈青帝临走前,苏布冬把他叫住,问他圣堂重开是哪一天。
陈青帝说原定是三天后,不过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什么变化。苏布冬直言知道了。
为了不生事,苏布冬安心在酒店待着,想把战龙的事捋一捋。这段时间纵然是他,也被折腾的够呛。他在傍晚的时候,打了一个越洋电话,华夏那边正好是上午,接电话的是林慕鱼。
“哟,大总裁,消失了这么多天,终于想起问问公司怎么着了啊?”林慕鱼在电话带着不满,但是语气中却有平时听不出来的娇嗔。
苏布冬解释道:“你也知道,兹事体大,洪门规矩总是多一点的。”
“那你有没有受伤?”林慕鱼有些紧张。“我听说有人雇佣杀手找你麻烦。”
“你这消息够灵通的啊,没事,被狗剩和栓子解决了。”苏布冬笑言道:“公司那边正常吗?”
“你走之前定好的策略谁敢改,都在闷着头出活呢。”林慕鱼轻笑道,“你真的没事吗?”
“真没事,要不要我给你拍几张身体照片寄过去看看?”苏布冬说道。
“流氓。”林慕鱼也不知道哪里想歪了,骂了一句苏布冬。
“天地可鉴,咱真不是流氓。都是二爷教坏的。”苏布冬甩锅技术一流。
“少贫嘴,快说,打电话是工作还是其他原因?”林慕鱼故意将其他原因说的重一些。少女情怀总是诗,她总是希望苏布冬说点她希望听到的答案。
谁知道苏布冬现在嘴花花的很,但偏偏遇到正事就一脸严肃。“当然是工作了,哪里有什么其他原因?”苏布冬不怪他母胎单身二十多年,即便去过风月场所将自己弄的跟情场老手一样,但骨子里还是那个钢铁直男。
“行吧,你说吧。”林慕鱼语气冷淡下来,苏布冬愣是没听出来。
“今年上半年的游戏制作还是有点少了,我们来个反向移植,把街霸从街机平台上反向移植到fc平台上。还有就是告诉张洋联系高达版权方,我们做一款机战游戏出来。不过这款机战游戏等我回去以后再细谈。”苏布冬把脑子里想的跟公司有关的事都一股脑倒出来。
“还有没有?没有我挂电话了。”林慕鱼说道。
“还有,还有。”苏布冬想起一件事来。
“什么事?”林慕鱼语气微微转暖。
“我跟乔丹联系上了,准备一份合同,把他拉进我们战龙公司的旗下做代言。”
“还有没?”林慕鱼狠狠的跺脚,这呆子怎么老也不开窍?
“没了。”
“卡其。”
电话那头挂了电话。
“吃炸药了啊?”苏布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现在没啥恋爱经验不说,女孩的心思那是一点都不懂的。
在饭店冥想了一会,再睁眼时已经快晚上了。苏布冬叫了饭店送餐。过了一会,门铃响了,
没想到,陈青帝却满身是血的被扔进苏布冬的房间内。他身后站着四五个人,把苏布冬团团围住。
“陈兄弟?”苏布冬大吃一惊,这取刑堂领罚,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群人冲进酒店,领头的是个跟苏布冬差不多岁数的年轻人。一脸豪横问道:“你就是苏布冬?”
苏布冬没接话茬,蹙起眉问:“你是谁?是你把陈青帝弄成这个模样的?”
“是我,怎么样?谁让这个该死的家伙撞上了刑堂的枪口!所以手下的弟兄们就多打了他几下。”
“萧二爷明明说过,只罚5棍,你竟敢多打?”苏布冬看不出喜怒,问道。
“整整五十棍。这陈青帝还算条汉子,竟是一声不吭”这人两只食指交叉,嚣张的看着苏布冬说道:“要不是你俩坏了姜爷的事,姜爷怎么会被罚掉一半的产业?”
“所以你这是公器私用?动用私刑?”苏布冬套这年轻人的话。
“是有如何?你敢把我如何?你苏布冬现在不过一介白身,我站在这里让你打,你敢打我吗?就连陈青帝这个双花红棍明知道我动了私刑,但是他还是不敢对我怎么样,为什么?就因为我代表着刑堂,他动我,就是对刑堂不敬!”
苏布冬刚要站起身,腿却被陈青帝死死拽住。“他是风七爷的儿子风俊嵩……我的伤没事,养几天就好了。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做错了,这错,我认了。”
苏布冬拍拍陈青帝的手,示意他不妨事,“一码归一码,我今天要打他,不是因为你陈青帝的伤,而是他让你陈青帝的血脏了我的房间,我有洁癖,最不能看见有血了。”苏布冬心说不就是找理由打架吗?我超会找打架理由的。
陈青帝:“……那我还真是对不起你啊。”
苏布冬对陈青帝说道:“我原谅你,但是我不原谅把你打出血扔进我房间里的人。”
“你不原谅我?”那风俊嵩似乎听到最好笑的一个笑话:“你能把我怎么样吗?你敢打我?动一个刑堂之人?苏布冬,你入门晚我不怪你不知道规矩,不过在洪门,刑堂就是规矩!”那风俊嵩趾高气昂,丝毫没把苏布冬的威胁放在眼中。
但是他还是小觑了苏布冬的胆量。小爷要入洪门,本来是承担一份责任,这是对这副身躯所承载过往的敬畏。所以刑堂就是洪门的规矩?
你讲笑话吗?
原本五棍的刑罚却私自加了十倍?这是洪门的规矩还是刑堂的规矩还是你风俊嵩的规矩?
而且你这带着人怼到我脸上,这是想飞龙骑脸?
苏布冬笑了。
“我有个事,想跟你聊聊。”苏布冬把陈青帝搀扶起来,慢慢地放到沙发上,眼睛却一直盯着风俊嵩。
“什么事?”风俊嵩看着微笑着的苏布冬,只觉得背脊升起一股冷气,汗水不听使唤的流了下来。
“我想领教一下刑堂的规矩。”苏布冬朝五个人招了招手。
风俊嵩闻言色变,这苏布冬竟然没把他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想领教一下刑堂的规矩?什么意思,他要一个人打五个?
他凭什么?
他毕竟要就任圣堂堂主,风俊嵩还真不敢下死手,但是不动手又显得他怂了。本来他上门就是想挑衅一下,借此给姜威找点脸面回来,却没想到苏布冬真的敢动手!
比起苏布冬,风大少这手做的还是落了下城。因为现在苏布冬占了一个理字,更重要的是苏布冬对着这几个绣花枕头打几架那是一点都不怕的。
苏布冬冷着脸,借力沙发一蹦而起,冲到风俊嵩面前,对着他的脸颊就是一脚。
“保护风少!”其余四人没想到苏布冬说动手就动手,防备不及,只好将倒在地上的风俊嵩团团围住。
苏布冬哪里管这么多,双龙飞天!
这一招乃是团战招数,最适合对敌多人时使用,双手孔武有力向前探出,只取对方咽喉。
探及对方咽部,苏布冬化拳为掌,往下偏了几寸。纵使留力,却也让对方两人倒地干咳不已,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风俊嵩眼睛都直了,他哪里想到自己这次挑衅却踢到了铁板之上,刚起身爬起,却又被苏布冬一巴掌呼倒在地。
剩下两人大惊,一人双手箍住苏布冬肩膀,另外一人拿起旁边的花瓶向苏布冬砸来。苏布冬使出燕子穿林,挣脱开那人,又一式探花手,用巧劲化解那花瓶砸下来的力道,然后划了一个半圆,把花瓶砸到了箍住他的那人。
剩下那人,呆立当场,苏布冬一掌敲在那人后脑勺上,那人登时昏了过去。
“好俊的功夫,苏兄弟,你跟我过手的时候是不是留力了?”陈青帝挣扎爬起来,刚好看见苏布冬这漂亮的解决。
“最近功夫好像又涨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苏布冬看着自己双手,似乎是琅琊一行让他功夫又悄然打破了一个瓶颈。
“佩服。”陈青帝不知道是该羡慕还是该嫉妒了。他虽说天生神力,但是功夫的一些套路还是学过的,深知功夫精进乃是水磨,像苏布冬这样仅隔数月不见就涨功夫的,世所罕闻。
“苏兄弟,你打算怎么办?”打晕了风俊嵩,这事可大可小,全在苏布冬一念之间了。
“我要去讨个公道。”苏布冬道。
“我不想去,这事就算了吧?”陈青帝有些犹豫。
“算什么算,医药费不用赔的吗?”苏布冬气的火冒三丈,“况且只要你听我安排,道理就全在我们这边。”
311. 无理闹三分
刑堂,洪门内八堂之一。堂主为西阁大爷。
人称风七爷。
奇怪的是,洪门中压根就没有四爷、七爷这一称呼。
因为四、七这事关洪门历史上的一段往事。
当年,洪门起势后声势浩大,天佑洪乃三合大元帅,率弟兄进攻蜀汉,蜀汉督统王春美有两名手下献计,以诈降天佑洪,害死不少洪门兄弟。因为这两名二五仔是四七排,所以从此洪门禁用四七两数,而四七多派给女性。
门内如今称呼曹四和风七,因由不同。
曹四本应是这代的三爷,洪门也叫“桓侯”,管粮饷出纳,他这当家是丁三爷当批红后留出来的,但是曹老四为了表示对丁三爷的尊重,不同意领行三,让众人都称他为四爷,只是他实际座次还是第三排。至于风七爷,洪门内部也有一个说法。这人从小穷苦出身,算命的说他命硬易克人,让他专领禁称,于是叫他七爷。
陈青帝实在拗不过苏布冬,只得跟这苏布冬去刑堂讨公道,而苏布冬给他的任务就一个,装晕。
在路上,苏布冬开车,陈青帝坐在副驾驶上,跟苏布冬说了一些陈青帝所了解的洪门往事。
等到了刑堂门口,苏布冬用一根绳子牵着五人,五个人头上都蒙着麻袋,嘴里塞了口巾,又扛着陈青帝直接往地上一放。
请开始你的表演。陈青帝眼睛一闭,也不知道苏布冬要弄什么幺蛾子。但是他内心隐隐间有一种期待,之前莫名被打,他也是个男人,难道他心里头不憋屈吗?当然憋屈,但是他不能,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所以他只能用以大局为重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
但是苏布冬这一手,太过无理了,直接带着他找上刑堂门口了。所以他想,如果苏布冬搞不定,他就算拼上命,也要将苏布冬安全无虞的逃离这里。
门口早有十来个黑衣短褂的青年把苏布冬团团围住。
“来者何人?”一个小头头模样的年轻人问道。
“杰克苏。”
“这里是洪门刑堂,杰克苏算是什么东西?速速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那小头头不客气道。他早看见了躺在地上的陈青帝,知道这人乃是过来领罚,后来又被风俊嵩几个人抬着出去的。
“我不是个东西,我是个有血有肉的洪门子弟,我是来向刑堂讨一个公道的!”苏布冬掷地有声。他把那五个人的麻袋一一掀开。
“风少?你们?”那小头头显然认识风俊嵩,脸色一变。
“打出去!”为了避免麻烦,这小头头也不管苏布冬是要来讨一个什么公道了,直接让弟兄们动手,要将苏布冬乱棍赶走。
苏布冬一身武力蛮横不讲理,竟然直接夺了一根棍子。苏布冬并不见长武器,但是那剑济天下一招,最近总在他脑海中盘旋,不由得将这招剑法用在了棍子之上。
谁知用棍使出剑法正好应了当年苏峻创立剑济天下一招的真意,这剑济天下本就是用在沙场之上的杀招,用游戏术语来说就是aoe伤害,而棍法同剑法虽不能混淆,但棍亦有劈挑撩拨(剑法乃刺),异曲同工,于是用棍使出剑济天下一招,又应了棍扫一大片一说,一棍下去,竟然撂倒四五个人。
剩下的人想去救,苏布冬哪里肯让,本来就是以少击多,用棍荡开对方乱棍,用痛打落水狗的架势,将撂倒在地的人一一打昏过去。
风俊嵩被掀了麻袋,原本嘴里“呜呜”叫唤,除了骂娘,就是让刑堂这帮人赶紧救他。可苏布冬武力实在太过蛮横,竟然瞬间将刑堂守门之人一半给打趴下了,气的他直翻白眼。
其中有人见状不对,赶紧去刑堂里面搬救兵,不一会又跑出来二十来个人,这次手里拿的就都是些兵刃了。
可即便他们想打苏布冬却不打算打了,他取出早已经准备好的麻绳,把刑堂弟子又一起捆粽子了。
“放开他们!”那些人还想过来把苏布冬干掉,可苏布冬不知从哪掏出一个改锥,将锥尖在风俊嵩下巴那晃了几下,这群人投鼠忌器,不敢动了。
“我说了,我来讨个公道。”
“你要什么公道?”一个中年男子缓缓从门中走出,他穿着中山装,两撇八字胡和剑眉上下相对。
“陈青帝,领五棍罚,谁知道被刑堂弟子多打十倍之数,让陈青帝昏迷不醒。”
“谁告诉你他只领五棍罚的?”风七眼睛一眯,凭借他在门中涵养多年的气势,想要从精神上让这年轻人未战先败。
“你是刑堂都不知道,问我一个刑堂之外的人?”苏布冬讥笑道。
风七青筋暴起,许多年了,洪门没有年轻人敢跟他这么说话了。这人是谁,竟然敢当面挑衅他?
“年轻人,给自己留条路走,会活得久一点。”风七说道。
“我一般不愿意走路,我更愿意开车,要是有不长眼的挡路上了,你猜怎么着?撞飞了!”苏布冬话里有话,他真想跟风七说一句“大人,时代变了,我们这年代,真不时兴走路。”
“报上名来。”风七将自己的袖管挽了起来,显然是想动手。
“苏布冬。”
“你就是苏布冬?”风七挽袖管的手停了一下,随机加快了速度。“你倒是好胆量。”
“没有这个胆量,也不敢到刑堂这一亩三分地上来撒野。”
“撒野这词用得好,我希望你知道我出手的后果。”
“我也希望好好的让有些人明白,什么是公平,公正!”苏布冬指着风俊嵩等五人道:“这五个人是不是你刑堂的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风七反问。
“是的话,我来这不光要撒野,还要讨教什么是刑堂规矩,至于不是的话……”苏布冬棍子一甩,直接将其中一人的胳膊卸了下来:“那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施加给我兄弟陈青帝的,我一棍不少的还给他们!”
“放肆!”风七哪里肯让苏布冬再多说几句,于是率先出手。
他用的是通臂拳,这门内家拳法由于历代宗师传徒惜艺,在近代有些珍贵技巧几近失传,单传手段有十八式,秘传必杀九式皆不可寻,虽然后人有整理一百零八式,但核心要义皆淹没在历史长河中。
不过即便如此,苏布冬也从密不透风的拳架中,感受到一丝冰冷的杀意!
风七有内劲!
内劲若是使用不得当,足可定人生死。
这就是武功内劲的可怕之处。
而苏布冬从风七的每一招中,都感受到汹涌澎湃的杀意,如潮水一般,不停的像他袭来。
这通臂拳的拳义,一在“冷”二在“脆”,讲究沾衣发劲,出手定扑。
但是苏布冬身上形意拳义缓缓流淌,将冷招化解,又把脆招堵着不让使出。
于是两人过了十几招,风七竟是无可奈何苏布冬。
苏布冬打一拳就说一句:“公道!”
“公道!”
“公道!”
“公尼玛的道!”风七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一招“二郎开山”使出,大力劈下,势要将苏布冬砍倒在山前。
苏布冬略使一计,稍微显露败像,被拳扫过,往后退了几步。
风七嘴角一喜,想要乘胜追击,谁知道苏布冬眼神看向他的胸前,他顿觉不妙,刚要回防要害,却哪里比得上蓄势待发的苏布冬。苏布冬一腿正中他的胸口,将他踢飞好远。
“堂主!”
“堂主!”
几个门人将他扶起。风七伸手,掏枪对准了苏布冬。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苏布冬满不在乎的用改锥扎向风俊嵩的腿,风俊嵩惨叫一声,他的腿被划破一道。
“我最怕别人威胁了,这一被威胁啊,我就容易手抖,手一抖呢,就容易乱划乱放,风兄,你说怎么办?”苏布冬将问题抛给了风七。
“我倒要看看是我的枪快还是你的手快!”风七冷哼一声。
“啪。”
有什么东西同时将改锥和枪射中,巨大的冲击力令两人拿不稳手中的武器。
苏布冬定睛一看,地上竟然还插着两张扑克。
一张红桃a,一张黑桃a。
是谁有这飞牌的本事?
你们别伤了和气,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你说是吧,小苏兄弟?”
312. 得理不饶人
“和气?我不知道刑堂竟然还会有这种东西?”苏布冬也不管来人是谁,又是什么目的,他出言道。
“洪巡风,你来做什么?”风七爷也正在火头上,于是问道。
“都是自家弟兄,平白无故别让人看了笑话。”巡风,乃是洪门掌监察奸细一职的。这次来,说是受人所托也不为过。
“我可不敢有这么一个兄弟,要少多少年寿命!”风七爷
“彼此彼此,刑堂架子大,咱高攀不上,就是以后从刑堂门前过,别认了兄弟又突然被拉进去打上五十大板,那多冤枉啊。”苏布冬绵里藏针道。
“造谣生事,你找死不成?”风七爷恼怒道。
“咱有理没理,跟你说不着啊。”苏布冬斜着眼看风七爷,把风七爷气的七窍生烟,世上怎么有这种混蛋玩意。
“那苏兄弟你说,你怎么才肯善罢甘休?”倒是洪巡风突然好声问道。
“你们怎么打陈青帝的板子的,就怎么打到这风大少身上,少一棍,少一分劲都不行。”苏布冬道。
陈青帝听到巡风都来了,手心都出了一把汗,这戏是不是有点过了?他现在不知所措,现在有两名洪门大佬在场,都是传说中的人物。可苏布冬千叮咛万嘱咐,除非听到约定的暗号,否则就不能起身。两人安危,要慎重对待。陈青帝答应了,所以他现在不论多想起身,却都不能起来。
“不可能,我儿没犯什么错,怎能被如此对待?”风七爷说道。
那洪巡风却偷偷朝风七爷使了一个眼色,风七爷会意道:“不过,这事听你所言,的确是我刑堂有错在先,我愿意替犬子挨下五十大板,如何?”
“世上没有这个道理,有错的是你儿子,又不是你,我只想原样奉还。”苏布冬不吃这套,反正他就认准一条,必须往死里打这风俊嵩。
风俊嵩吓的裤子都快尿了,他害怕老爹觉得他不成器,真就答应了。那五十大板可不是好玩的,就算用刑的人放水,那不死半条命也没了,不是每个人都是陈青帝。
“苏兄弟,不如先把这些人放了,我带你去找制皇大爷怎么样?你不会连洪门巡风都信不过吧?”
“你谁啊?我跟你很熟吗?”谁料苏布冬一点面子也不给。
“你到底想怎么样?”风七爷觉得这苏布冬跟苍蝇一样恶心,打吧,打不动。不打吧,打自己儿子又舍不得,局面僵在这,他真的不知所措了。整整二十多年了,没有人能让他这么难受。我儿子打的是陈青帝,又不是你苏布冬,你狗拿耗子多管什么闲事?吃饱撑的啊?
“你们要是不答应,那我可就自己上手了。”苏布冬亮了亮自己手中的棍子,点了点风俊嵩等五个人的脑袋,“放心,只打屁股。”苏布冬抡起棍子,准备动手。
“住手!”那洪训风又是两张扑克牌扔出,竟然将一根棍子削成两半。“苏兄弟,别让我难做好吗,要打也要等我不在场才行。”洪巡风笑道。
“好功夫。”苏布冬夸了一句。
“谈不上,谈不上。制皇大哥可就在不远处等着你呢,你真不跟我去见一见?”
“我就不去了。”苏布冬灿然一笑,“除非他露个面,或者有个信物之类的,否则我还真就不走了。”
“有道理。”洪巡风见劝不走苏布冬,只好用出他最不愿意用出的招式,道:“可有道理有什么用,再多的道理,哪里比得上不说话的死人?众刑堂弟子听令:苏布冬乃是东瀛奸细!以洪门奸细论处,杀无赦!”
听到这话,苏布冬心中一惊,哪里想到竟然会突生这种变故。他敢之身闯刑堂,是觉得洪门还是碍及洪门内部的面子,不会出杀手,却还是失算一招。
“洪巡风,够义气。”风七一笑,只要将苏布冬奸细的名声坐实了,自己不论做什么便在不败之地,甚至儿子不按规矩使用私刑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洪门内部不是没人质疑过苏布冬继承圣堂的合法性,毕竟他是华夏与东瀛的混血。但都被制皇等一干老人压了下去。
苏布冬也是气笑了:“来,来,来,我今天倒要看看谁第一个来我这溅血。”他虽然来闹事,但是出手极为有分寸,伤人不杀身,毕竟都是洪门弟子,教训一下的心思是有的,但是死伤能免则免。
洪巡风的一句话,却是将他往死路上逼。
“你疯了吗?”苏布冬没想到这洪巡风竟然睁着眼说瞎话。
“你们谁敢动苏布冬一下试试!”一人声若洪钟疾驰而来,却正是高顺。
苏布冬见到高顺,心中一喜,嘴上却说道:“怎么来的这么晚?”
“到酒店看到你画的地图就赶过来了,苏兄弟,容我说句公道话,你画的地图太抽象了,我们问了半天人,才比划着过来。”
“这叫纸质导航。”苏布冬大言不惭道,他用惯了导航app,所以画地图的时候也将以前的习惯画了上去。
“别忘了,我也来了。”孙神机也接着赶到,只见他拿着一刀一剑,扔给苏布冬。“接刀剑!”
苏布冬接过刀剑,正是九天惊鸿和末世惊雷!”
他喜道:“孙先生,你怎么把这两宝贝也带来了?”
“苏二爷说怕你吃亏,让我们带过来给你防身用。”孙神机捻须说。
“陈玄策呢?”苏布冬只见两人,却未见陈玄策。
“让你挂心了,我在这儿呢。”又一人推着轮椅而来,走到三人中间。
“你们是谁?如果是我洪门弟子,请现在走开,我们要清理门户。”风七觉得胜券在握。
“不好意思啊,这里面就我是洪门弟子,但是我不认为苏布冬是叛徒。”高顺笑道。
“难道你都想站在这洪门叛徒一边?”洪巡风问道。
“谁是叛徒?你说苏兄弟吗?笑话,他要是叛徒,怎么会在宝岛为假金龙出手?”高顺说。
高顺一句话,让那些听闻过宝岛“真假金龙”事件的刑堂弟子都变了脸色,刚才这人便是那大名鼎鼎的洪门金龙?
“也许他跟那假金龙串通好的,换取洪门信任。”洪巡风说道。
“古有秦桧莫须有杀岳武穆,今有洪门巡风莫须有定金龙生死,你跟秦桧一样,都是大大的忠臣良将。”陈玄策将苏布冬比成了岳飞,洪巡风自然就成了那奸臣一样的角色。
洪巡风冷笑一声,风七更是忍不住了:“废话什么,赶紧把风俊嵩交出来。”
“我们要说不呢?”苏布冬今天就是来把事闹大的。
“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风七准备强攻夺回风俊嵩。他给洪巡风使个眼色,让他注意苏布冬那一方的动向。
洪巡风不易察觉的对风七轻轻点了点头。
“都给我住手!”一个龙头杖出现在众人面前。“都是有本事的人啊。洪门至今天都不能散,倒是我的福气了。”
313. 是非曲直
来人是一名耄耋老人,手持龙头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都给我住手!”
随后,萧二爷、丁三爷、曹四爷、叶五哥、陈八两也是联袂而至。
风七看到这么多人来,知道今日事不能善了,于是长叹一声:“先住手!”
“老七,什么情况啊,你这是开庙会卖武艺呢?”陈八两打趣道。
“此人不单擅闯洪门刑堂,洪巡风更是怀疑此人是洪门奸细。”风七一口咬定苏布冬乃是洪门奸细。
“他擅闯刑堂?他有病啊还是疯了?苏老弟,跟几位爷说说,你这罪过可大了。”陈八两作为举主,苏布冬如果出了事自然也是要担责的,所以出言先问。毕竟其他人都不好开口问。几个人都是被人请到这里的,情况都有些不了解。
高顺偷偷问陈玄策:“这些爷都是你请的?你面子够大的啊?”
“需要我教你怎么请人吗?”陈玄策说道。
“怎么请?”高顺问道。
“告诉他们,他们要是不来,苏布冬快要死在这儿了。”陈玄策说道。
“可是苏兄弟不是没事吗?”
“所以用词要讲究:‘快’要死在这儿,这不是还没死么。”陈玄策说道。
“你们这些读书人啊,太阴险了。”高顺说道。
“信不信苏布冬早就等着这一出戏开演了,现在人齐了,他可以开始上台了。”
“嚯,合着我们参与的还只是个开场?好戏还在后面?苏兄弟玩的大啊。”
“看着吧,苏布冬这货表面上跟一傻子似的,其实心里头清楚着呢。”
“你这么说我可不乐意啊,苏兄弟什么叫表面上跟一傻子似的,其实他就是一傻子,上来就跟刑堂开干,不是傻子能干出这事来?”高顺说。
“……”孙神机在一旁听了都无语,你们俩一口一个傻子,一口一个傻子,要是苏兄弟知道这事该多伤心啊。你们也学学我,在心里想想这人是不是傻雕就行了。
“二爷,你记不记得你让陈兄弟来刑堂领几棍?”苏布冬也不客气,直接问道。
“五棍。”
“着啊,哥几个看看,这像是五棍打出来的吗?”苏布冬也不管陈青帝是不是在装了,把他后面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伤给众人看。本来这伤势应该立即去医院看,但是陈青帝表示自己没事,苏布冬给他简单处理消毒了一下,就过来兴师问罪了。
看到陈青帝的伤势,众人都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陈青帝皮开肉绽,背部没有一整块好肉,从来没有听说过五棍能把人打成这样的。
苏布冬开始了自己影帝级的表演,他双眼通红:“我就是想给陈兄弟讨一个公道,有错吗?”他走到风俊嵩身边,此时风俊嵩嘴里被他塞着棉布,话是说不出来的。这也是苏布冬的用意所在:掌握话语权。
这不是颠倒黑白,而是让这些大佬们有一个先入为主的认知,毕竟这事先做错的不是他。
苏布冬指着风俊嵩,“就是他,带着这几个人,把陈兄弟扔到我的面前,说我们俩坏了他的事,所以他要给我俩一个教训。”
“我问他,难道他不怕这是公器私用吗?他说不怕,因为他就是刑堂的规矩,想让我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刑堂的规矩。”苏布冬说道。“你说没说过这句话?”
风俊嵩眼中都是惊恐,一直摇头。他现在后老鼻子悔了,他闲的啊去招惹这么一个爷。
“他说了,他绝对说了!”震惊、委屈,冤枉,短短的几十秒中,苏布冬脸上表现出一种不敢相信这人竟然在众多大佬面前说谎。众人都将这表情都看在眼中,都有了自己的判断。
“他还说他爹迟早会坐上洪门龙头的位置,所以他家的规矩就是洪门的规矩,你说没说过?”
风俊嵩真想骂娘,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
苏布冬却不在乎对方认不认这件事,泼脏水么,只要把水泼出去了,谁还看得清你身上干不干?他反正就是要恶心你,让你有口辩解不出。
“诸位,不要听此人在这里信口雌黄,明明是他欺辱我儿在先,又借机来我刑堂闹事。”风七出言道。他这招也是祸水东引。
“我有病啊,我欺负了你儿子,自己不溜,跑到你刑堂找打?用你的智商想想,是不是觉得很意外?带入一下自己,哦,对了,我忘了就是你这个笨儿子把人打了不匿名,还送上门来耍威风,这智商是遗传的你吧?”苏布冬毒舌说道。
“哼。”风七被怼的说不出话来。这儿子是亲生的,自己还真就被这货给坑了。
“不妨我们问问风小弟,看看他是怎么说的,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嘛。你们觉得呢?”陈八两大度道。
“好,让他说。”萧书言表示同意,其他人也没有意见。
叶河图去将风俊嵩口里的抹布取出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各位叔叔伯伯,我是从小在你们身边长大的,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是这苏布冬和陈青帝演的一出苦肉计,想要嫁祸给我父子,请各位叔叔伯伯明察啊。”
苏布冬快被这孩子给蠢哭了,“那你告诉我,我们俩演苦肉计,是怎么把你绑到这儿的?”
“你绑架我!”
“也就是说,我要拖着一个受伤的家伙,然后去绑架五个人?不光不躲起来,还要自投罗网来刑堂前找茬?你是想表达我是这种智商的意思吗?你编的这是魔幻现实主义还是科幻小说?能用点心吗,啊?”苏布冬吐槽道。“拜托用你的猪脑子想想,编个听上去更合理点的理由出来,ok?”
风俊嵩一脸求助的望向自己的父亲。
“苏兄弟,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别浪费几位爷的时间了,我们私下解决?”风七想和稀泥。
“别套近乎,刚才还喊打喊杀呢。”苏布冬不理这茬,说道。
“那你想怎么解决?”萧书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说话。
“等价交换。他们打了陈青帝多少棍,现在就要有多少棍打在这些人身上。”苏布冬的诉求一直就是一个:公道和规矩。
“不可能,他身子骨受不了那么多棍。”
“身为刑堂堂主,家人却能将公器私用,这是什么行为,这是职务犯罪!而同为洪门弟子,陈青帝受得了你儿子就受不了?都尼玛是借口,你实在太令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