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天师施法
酉时一到,红狐的公主府就大门紧闭。吃过晚饭,红狐将两个嬷嬷和阿珺,还有三个姑爷留在内院。外院也只留下几队侍卫巡视,其余人全都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行人来到桂树园,老神医就见到天师往一个不起眼的小屋子里扔了几颗石子,然后,那间房子连带着下面的泥土都往边上移动起来,直到一个大洞呈现在众人眼前,那间房子才停下。
两个嬷嬷依旧留在上面看守,其他人在吃过红狐递过来的药丸后,依次下了洞。
众人来到那片空地,红狐安排着几人戴上手套,用从乱葬岗里找来的骨头,替下这里面前任天师和木兰的骨头。
做完这些,天师给洞中的枯骨做了个超度仪式。
几人上来后,天师将房子移回原位。嬷嬷们也按天师的意思,将办法事的东西一一摆好。
天师亲手将两具枯骨以头朝北,脚朝南的姿势,并排摆放在香案前的草席上。
其余人都退到了十米开外,安静的看着天师在两具枯骨的头边各点上一根白蜡,在脚边各摆了一个香炉。
天师分别用头边的白蜡,各点燃了三根香,恭敬的拜了三拜,依次插进香炉里。
做完这些,红狐他们这些旁观人按天师的吩咐,每个人手里拿一点纸钱,先用木兰的白蜡将纸钱点燃,然后扔到她脚下的香炉边。接着,再到前任天师那里做一次。
天师说,木兰他们俩是枉死的,这样做可以平息他们的怨气,还能保佑大家不沾染邪气,积累福德。
等大家站回原来的位置,天师站在香案后,咬破中指,在虚空中不知画了什么。嘴里还念叨着红狐听不懂的东西。
随着天师的动作越来越快,红狐似乎看到了两具枯骨周围泛着淡淡的红色光晕,光晕将两具枯骨团团围住,接着,里面开始出现了模糊的两个人影。
红狐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但眼前的情景还是让红狐心中充满了震惊与骇然。
她并不排斥这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但也从没相信过。否则,她作为一个杀手,还怎么敢去杀人。
随着天师的动作停止,两个人影也更加清晰。老神医看到前任天师和木兰时,因不敢置信而瞪圆了双眼。
天师朝白发白须白眉白衣的前任天师跪下,磕了三个头,哽咽的喊了声:“师父!”
前任天师的白须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可红狐根本听不到。
红狐就见天师的脸色变幻莫测,忽然伏地痛哭起来。因为木兰不像前任天师那般,几乎整张脸都被白眉白须白发遮盖,红狐能看到木兰的样貌与表情。她是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子,小包子脸上两颗大大的杏眼,活泼灵动。只是她的眉头此刻紧紧皱在一起,似是在忍受什么痛苦。
天师哭了一会儿,不知和前任天师与木兰说了什么,两个人影就慢慢的消散了。
天师又拿出两张符,在两具枯骨上各贴一张。两具枯骨身上突然发出赤红的光,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天师默默的从地上捡起一颗乳白色,婴儿拳头大小的珠子,小心的摩挲两下,便放进怀里。
其他人还处在刚才的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
红狐见天师面色不好,走上前道:“大叔,回去歇歇吧。”
天师低垂着双眸,点点头道:“主子,这俩天我想好好休息休息。”
“好。”
天师听到红狐同意,便径直往外院走,刚走两步,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对红狐说:“主子,无论在任何时候,不要放弃生命。”
红狐一愣,不明白天师为什么会突然说这句话,想来,该是被刚才的两个“人影”影响了。红狐又想到,自己这条命可是她在血海里好不容易留下的,怎么会放弃。遂微笑着点了点头。
天师见此,嘴角扯出一个无力的笑容,转身走了。
红狐由两位嬷嬷和阿珺打着灯笼,陪着回到屋里,收拾一番就准备睡了。三个姑爷不好留在内院,做好扫尾工作,也离开了。
老神医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脑中还是乱乱的。那个地道,那些枯骨,那所小房子,还有木兰和前任天师的魂魄。这些加在一起,让老神医的脑子根本思考不过来。
不过好在,老神医的性格大大咧咧,想不开就不想,反正自己徒弟会告诉自己。
红狐躺进被子里,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正在脑中盘旋,突然听到有人敲自己内室的窗户。
红狐一惊,小声询问:“谁。”
“星儿,是我。”竟是宇文拓的声音。
红狐披上衣服,打开房门,就见宇文拓一身玄色衣袍站在月色里。
宇文拓一个大步就跨进房门,将红狐抱进怀里,低声安抚道:“有这样的事怎么不告诉我,可有吓到?”
红狐回抱着宇文拓,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嘴角上扬,“你一来,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俩人来到内室,宇文拓这才见到,红狐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棉布长裙,又披了件狐毛大氅,脚上趿拉着一双红狐发明的棉拖鞋。白嫩的一节小腿和脚踝正露在外面。
宇文拓见此,一把将红狐抱起,轻轻放到床上,亲手为红狐盖好了棉被。
昏黄的烛火在这个静谧的夜里,悄悄的燃烧跳动。
两人相对而坐,四目相望。一种无声的暧昧在两人身上蔓延开来。
宇文拓想说什么,可此刻,他的脑中总是出现红狐那嫩白纤细的一节小腿,和精致的脚踝。宇文拓看着灯火下的红狐,因朦胧更添了别样的美感。他喉结滚动,来时想说的话,此刻早已抛之脑后。
宇文拓一来,红狐就知道,肯定是隐一那小子传的信。她想和宇文拓说说,隐一这样,让她有种在别人的监视下生活的感觉。可话还没说,红狐就看到宇文拓因**与理智挣扎的眸子。
红狐本来也不在乎婚前的亲密,更何况,俩人成亲的日子近在眼前了。
可看到宇文拓别过头,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红狐心中还是欢喜的。虽然,大魏对男女之事很开放,但大圣不同。若让人知道婚前有失贞洁,是要被人诟病且浸猪笼的。宇文拓能一再克制自己,以大圣的风化与自己相处,这就说明,宇文拓是尊重自己的。
可红狐是个坏孩子,宇文拓越克制,她越勾引他。
娇软的身子靠在宇文拓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便准备睡一觉。
红狐此举简直是要了宇文拓的命,可温香软玉在怀,他又实在不舍离开。
感受到宇文拓身下的异常,红狐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娇滴滴的道:“拓哥哥,星儿困了。”
宇文拓感受着怀中女孩的呼吸变得绵长,心中无奈苦笑。(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差点擦枪走火
清晨,红狐醒来时,看着只有自己的房间,嘴角上扬,露出了个舒畅的笑容。
昨夜,宇文拓抱着红狐,眼含宠溺的看着怀里的女孩。嫩白的皮肤发着光晕,小巧挺翘的鼻梁,柳叶弯眉微微上扬,长长的眼睫毛像两把浓密的小刷子,粉嘟嘟的樱唇带着光泽。无一不精致,无一不惹人喜爱。
宇文拓想起,再过数日,红狐便成为自己携手终生的妻子。他的心就狂跳不止。
看着女孩熟睡的脸庞,宇文拓悄悄的凑近,偷偷的,轻轻的吻了下红狐的唇。双唇相触,宇文拓还偷偷看向红狐,好似怕被抓包。
红狐睡觉向来警醒,虽闭着眼,但宇文拓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感觉到宇文拓偷偷亲一下,傻笑一会儿,再偷偷的亲一下,红狐都替宇文拓着急。
在宇文拓与红狐再次两唇相接时,红狐双臂揽上了宇文拓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宇文拓没想到被红狐偷袭,当下一惊,红狐趁此机会,用自己的小舌撬开了宇文拓的牙齿。宇文拓也只是愣了那么一瞬,随即闭上双眼,脸上露出温柔的笑。
就在俩人意乱情迷之时,宇文拓却突然清醒过来。他有些懊悔刚才的不克制,他们还没成亲,他不能这么做。
宇文拓看到红狐正媚眼如丝的看着自己,他强忍着心中的**,赶紧爬了起来。将被子给红狐盖好。
“星儿,我们不能这样,这对你不公平。”
红狐坐起来,脑袋靠在宇文拓的肩上,“即便今日你要了我,我也无怨无悔。但我很高兴,你能如此为我考虑。阿拓,谢谢你。”
宇文拓不敢再看红狐,他怕自己忍不住。闷声说了句:“你早点休息。”便快速的离开了红狐的房间。
红狐看着宇文拓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却是满满的幸福。
红狐收拾好自己,一打开房门,就见到院子里那厚厚的白雪。丫头们端来早饭,红狐正准备吃,就听到顾晓的声音。
“仁善,仁善,快让我进来。”
红狐看了眼阿思,阿思会意,走了出去。
很快,顾晓跟着阿思就进来了。
见到红狐正在吃饭,顾晓也不客气,自己盛了碗粥,夹起一只蒸饺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催着,“仁善,大周的使臣到了,三舅舅和二舅舅已经去迎接了,咱们也去看看吧。”
红狐慢条斯理的喝了口粥,又咽了下去,这才似是不经意的问了句,“大周的使臣是谁?”
“是明月和国师。”顾晓说完,偷偷打量着红狐,小心的说:“本来应该是两位皇子要来的,后来因为二王妃有了身孕,就换国师来了。”
红狐夹菜的筷子微微一动,就神色如常的继续吃着饭。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添丁进口是喜事,大周的皇上皇后该是高兴坏了。”
顾晓小心的看着红狐的神色,见她并没有不高兴,心里这才踏实下来。
其实,红狐心中还是被顾晓的话惊了一下,心中有些疼,但这些红狐可以忽略。因为这点难受在与自己即将到来的幸福比,根本什么都不算。
“仁善,明月到了,我想去见见他,你能陪我去吗?”
看顾晓对自己撒娇,红狐傲娇的说:“要去见外男啊,这事我要和我们家阿拓说一下。”
顾晓一听这话,顿时脸就丧气起来,“那三王子看你比看他的眼珠子还重要,还是个醋坛子,肯定不会让你去啊。”
“说得也是,我们家阿拓可爱吃醋了。”顾晓见红狐秀恩爱,瞥了红狐一眼,狠狠的咬了口蒸饺,“见色忘义的家伙。”
玩笑适可而止,红狐放下碗筷,对顾晓说:“说起来,你见明月这事,最可能帮我们的就是阿拓了。你想想,如今你与曹家已定了亲,这个时候,私见外男,若被别人知道该如何是好。
可阿拓却不一样,他是我未来的夫君,首先就是信得过。然后,他还是大魏的三王子,由他带着,咱们也不容易被人发现。而且,让他帮咱们和明月见一面,想来他也不会不同意。”
顾晓低头想了想,就目前的状况来看,她若想与明月偷偷见面,除了红狐和宇文拓,她也找不到能帮自己的人,找不到什么好办法。
红狐心中叹气,让他们见一面,绝了这心思,顾晓以后也能踏实下来嫁给曹家公子,不辜负人家的一片深情。
天刚有些擦黑,就有人传报,说大魏三王子来访。明月看书的手紧了紧,他如今最不想见的就是这个人。
既然来了,明月也想知道,这个宇文拓所行的目的。
很快,属下就带着三个人进了明月的屋子。为首的宇文拓对明月抱拳行了一礼道:“明月公子,别来无恙。”
司徒明月的脸上带着疏离的笑:“不知三王子来找本皇子有何要事。”
宇文拓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实在是明月公子的名声太过响亮,本王子的属下对明月公子仰慕已久,这才求着本王子带她来见一见。如有叨扰,还请明月公子赎罪。”
宇文拓说完,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小厮就朝明月走近几步。用手帕将脸上的妆擦掉,又撕下唇边和下巴上的胡子。
明月这才看出来,这是大圣最得宠的郡主,顾晓。
顾晓一眨不眨的看着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明月,眼中的深情另明月很不舒服。
“郡主此行是为何?”
顾晓看着明月的脸色从诧异到疏离,她的心犹如被人浇了一盆冷水。
但顾晓还是不死心的又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离明月一尺左右的距离。
“明月,我从很小就听别人谈起你,说你的恣意洒脱,说你的才华横溢,说你的博览群山。在我很小时,你的名字就印在了我的心里。后来,你第一次出使大圣,我第一次见你,我就深深的被你吸引。明月,我喜欢你,喜欢很久了,你愿意接受我吗?”
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听着她的告白,明月心中无波无澜。他的心,早就给了那个如狐狸一般的女孩,再也装不下任何人。(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唱点仪式
明月静静的听顾晓说完,他抱拳施了一礼,“感谢顾晓郡主对本皇子的抬爱。只不过,郡主已许配他人,本皇子心中也有所爱,郡主的心意,本皇子收受不起。时候不早,还请几位回去。”
听着明月用温柔的语调说着冰冷的话,顾晓没再多留,转身离开。
坐在马车里,顾晓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红狐坐在顾晓的身边,握着顾晓的手,默默的给顾晓擦眼泪。
宇文拓将俩人送到红狐的府邸就回去了。
顾晓情绪不佳,待在红狐的屋里不出来。一直被府里丫鬟带着玩的,顾晓的小丫鬟,根本不知道自家主子出了什么事。听说,今天主子又要留在仁善公主府,她还很高兴。她也喜欢这里,景美,吃食好,人也都好。
红狐派人给三公主带了话,就一直在屋中陪着顾晓。
顾晓也不说话,就在那低着头留眼泪。
红狐让人备了许多甜食给顾晓,“晓晓,吃点东西吧。”
顾晓看到红狐准备的都是自己平常爱吃的,还备了好几种口味的奶茶,顾晓静静的下了床,来到桌边,完全不顾形象的往嘴里塞。一边塞一边失声痛哭,红狐就在一边给她擦。
最后,可能是受了凉,顾晓一边打嗝一边哭。打一下嗝,哭声止一下,然后,更猛烈的哭声传进了红狐的耳朵。接着又是第二个嗝,哭声又止了一下,再是猛烈的哭声袭击红狐的耳朵。就这样,红狐实在忍不住,转身给顾晓去倒杯水,再一回来,正好见到顾晓的一个大大的鼻涕泡破了。
顾晓用帕子随意的擦了擦自己的鼻子,小心的去瞄红狐,就见到红狐正憋笑看着自己,顾晓想着自己刚被拒绝,又被红狐看到自己失仪之举,脸上更是臊得不行。想哭,可干嚎了半天,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转天,大魏的使臣也到了。
因为皇上说要到红狐的府邸唱点聘礼,内务府便早早的备了暖轿,大公公给皇上准备了好几个手炉脚炉还有紫貂披风,就怕皇上冻着。
皇上皇后和一众王爷公主等贵人在大门口下了马车,跟随着皇上皇后的坐撵进入前厅。皇上一进来,就发现了这前厅的与众不同。
原来,这个前厅是六间,现在把各间的门和一面的外墙都折叠起来了,显得这个前厅异常的大。
皇上如今已经没有自己行走的力气了,坐着小椅撵,靠在椅背上,笑着称赞,“仁善这房子倒是新奇,你这没有屋墙的房子如何结实,怎会建了这么个前厅。
红狐跟着皇上的椅撵的边上,恭敬回道:“回父皇的话,其实这就是一间屋子,只不过用假墙隔成了六间罢了。那卷起的只是一扇门,只不过正好分成六块,那些墙壁不过是画上去的罢了。”
红狐说完,众人对那可以以假乱真的画更加好奇。
“这工匠还真是巧夺天工。”大王爷摸了摸门,赞道。
老祖宗坐在椅子上喝茶,“你们若是常住这就发现,这宅子好玩的事多了。”
皇上溜达了一圈,由大公公和红狐扶着,坐在上首的椅子上。看着外面的景色,皇上称赞道:“你这的景色也很不错。”
“父皇若喜欢,常来住一住,赏玩一番也是好的。”
皇后听得心惊胆战,若皇上常来,那个秘密岂不是。。。。。。
就在几人谈笑间,大魏的大王子带着大巫和宇文拓来了。
三人向皇上皇后行了礼,就齐刷刷的看着,站在皇后身边,薄纱蒙面的红狐。
大巫因太过激动,死死的拉着大王子和宇文拓的手。
大王子的手被攥的生疼,却抽不出来。刚想说话,就听上首的皇上吩咐道:“唱点仪式开始吧。”
皇上说完,大巫这才放开了手,脚步轻盈的走向外面,开始他的祈福仪式。
宇文拓带着红狐也走了出去,站在前厅的正门不远处,俩人的手十指相扣。
大王爷和二王爷还有三王爷因算是红狐的长兄,就由他们与大魏进行校对。四王爷要留在宫中处理政务,所以 ,最后核对的工作交给了五王爷,六王爷,和七王爷。几位王妃和府中的唐伯与宋伯一并安排着聘礼的摆放与安置。
下人将单子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在宇文拓和红狐的面前顿了一会,然后带到前厅的贵人面前。
皇上皇后若没有阻止,红狐公主府的人就可以将东西收好了。
大巫手中拿着一个似是六角小亭子模型的东西,中间插了一根十五寸长左右的棍子。小亭子最顶端镶着一块圆圆的红宝石,下面的六个角各挂着一个小铃铛。最下面的底是有八个角,也各挂了一个铃铛。
大巫头上插着各色孔雀翎,带着面具,身上的衣服又宽又大,似是某种动物的兽皮做的,上面却满是各种鸟类的羽毛。一双宽大的赤足在地上围着红狐与宇文拓跳来跳去。
皇上皇后看着抬过来的一箱箱兽皮、草药、牛黄、牛胆、牛皮、牛毛、羊毛、羊角、羊皮、马鞭、牛鞭、羊鞭,皇上皇后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大魏一向无理惯了,往常都是嫁公主,嫁妆少,大圣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是聘公主,没想到他还是如此寒酸。
看着礼单上这些东西,几位王爷脸色都不好,这大魏也太过分了。他们大圣国的嫡公主,就值这点东西不成?!
红狐倒是没有任何的诧异,看宇文拓脸上的愧疚之色,她朝宇文拓笑笑,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这些。
红狐越是如此,宇文拓心中越是觉得对不住红狐,心中的疼惜也就越甚。
大巫满意的看着俩人的互动,心中那种狂喜简直要抑制不住。
因为大魏的寒酸聘礼,唱点仪式很快结束了。本来还要一起吃一顿饭,以表两国对联姻之事的友好态度。可皇上因为又气又累,便和皇后直接回宫。王爷和公主们见皇上皇后走了,也全都跟着回去,在经过宇文拓和大巫还有大王子的时候,大家那怒气冲冲的眼神,简直要杀死这三个人。
大圣这边的贵人都离开后,大魏的三人只好也随后离开。
“晚些我再来寻你。”
宇文拓满含歉意的握着红狐的小手,在她的额间轻轻一吻。(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梅林遇国师
皇上回到宫中,便安排人到预警宫中找来新任天师,想要在迎接使臣的宴会上给大魏一些难看。如若不然,今日之气,他作为一国之君,真是要气死了。
可等了半天,预警宫的新任天师也没有到。
皇上脸上的不悦更甚,对大公公道:“你亲自去瞧瞧,到底出了何事。”
大公公领命,去了一顿饭的功夫方回来。
“回禀圣上,这预警宫还没有新任天师选出,奴才已命他们今日务必有新的天师任命。”
皇上皱眉,算起来,前任天师大限将至,新任天师早该选出,这预警宫为何拖到现在还无人上任呢?
“你可知其中缘由?”
大公公弯腰,恭敬的道:“据那些修士讲,如今他们的法力还没有人能达到天师级别,这才迟迟未做出结果。”
皇上揉了揉额头,气力不足的说:“新旧天师交替之事乃关乎大圣全国的大事,此事你必须亲自帮朕盯着,以防出现纰漏。”
大公公也知道这事态的严重,遂心中也在思虑其问题的起因。
大圣虽不满大魏一贯占便宜没够,吃亏难受的做派,但大魏是个本就不讲理的,再加上皇上的身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皇上考虑再三,亲事依旧。
转眼就到了红狐的及笄礼。
红狐虽不是皇上皇后的亲生女儿,但总归是记在皇后名下的孩子。又为大圣出了不少力。因此,皇后为红狐办得及笄礼倒也是按着嫡亲公主的礼仪,中规中矩。
红狐前几日就被叫到宫中学了礼仪。如今,虽观者众多,礼仪繁杂,但红狐也没给皇后丢面子,整个过程异常顺利。
及笄礼完成后,大家由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嬷嬷带着,一起赶往宴会大殿。
今日,不只是红狐的及笄礼,还是迎接两国使臣的欢迎宴。
早已落座的男宾看到一众女子由远而近走来,如一只只展翅的蝴蝶飞入大殿,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各就各位,皇上和皇后也坐着椅撵来到了宴会大殿。
皇上一进来,红狐就看到,皇上眼窝完全凹了下去,眉间竖纹极深,眼睛无光,有些木讷。再看到四皇子和皇后一左一右的在皇上身边小心侍奉。红狐心里估计着,看来,这四皇子好事将近啊。
可红狐犹记得,前几日的唱点礼上,皇上虽手脚无力,人也消瘦,但精神还不错,她实在想不通,不过转瞬数日,皇上怎会憔悴至此呢。
“迎接大魏大王子、三王子、大巫,大周国大皇子,国师,进殿。”随着大公公嘹亮的喊声,大殿大门徐徐打开,五位使臣缓步进入大殿,朝上首的皇上皇后施礼。
看到四皇子坐在众皇子首位,离皇上最近,五人似是早已心中有数,面上毫无惊疑之色。
接下来,皇上一直未开口,全是由四皇子代劳。看到这样的场景,贵妃的眼中好似冒火一般,只是嘴角挂着平和的微笑。
宴会也算是宾主尽欢,最让红狐厌烦的,就是大周国师和大圣天师对自己的打量。
十几岁的天师脸还很稚嫩,看到红狐后,眼中充满惊艳与怀疑。
红狐也不知道小天师在想什么。就见小天师偷偷看了看红狐,自己皱眉思索一会儿,又偷偷看向皇上皇后。挣扎许久,最后垂眸离开了座位。
与小天师的纠结不同,那国师的眼中充满了占有欲与不甘,就那么**裸的看着大巫与红狐。
“仁善,你说那小天师是不是喜欢你?”红狐侧过头,看向不知何时坐在自己身边的顾晓。
这丫头自从被明月拒绝,人似乎更放得开,也似乎更加不羁了。如今,大庭广众之下,她都敢痞里痞气的喝着酒,说出这样不着调的话。
红狐忙捂上顾晓的嘴,在她耳边小声说:“晓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回头不止阿拓那醋坛子要翻了,三姐姐可又要拿戒尺训你了。
顾晓冷哼,“他们连我的终身大事都要做主,怎么,如今连我说什么做什么也要插一手不成。”
说完,顾晓没拿着酒壶的那只手就往明月的方向伸去,作势起身要去抓明月。
红狐见顾晓这样子,怕她真做出什么事,被旁人看了笑话,吩咐阿思去告知三公主一声。
很快,三公主身边的锦玉姑姑就过来,朝红狐行礼,“多谢小公主费心,奴婢这就将郡主带下去休息。”
“好,过一会儿,我再去看她。”
看到锦玉和两个小宫女将顾晓带了下去,红狐独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一会儿,实在感到无趣,便带着阿兔和阿思一起出了大殿。
大殿中暖气袭人,人声鼎沸,一出了殿门,寒冷的夜风就将红狐席卷。抬起头,看到月亮弯弯的悬挂在空中,繁星环绕周围。红狐感觉,自己好似在做梦,可梦境又无比真实。
阿思和阿兔默不作声的陪在红狐身边,陪着她在黑夜中缓缓前行。
三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御花园的梅林。傲雪寒梅,迎寒绽放,一丝丝梅花的香气飘散在空中。
看着在寒风中轻摇的梅树枝杈,红狐有感而发,“雪虐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过时自会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
“公主好才情。”
三人同时回头,就见到大周国师正站在三人身后。
阿思和阿兔懊恼自己的大意,有外人走到近前,却毫无知觉。
俩人可没有忘记,刚才在宴会上,国师看自家主子的眼神。现在,这个人又悄无声息的跟了过来,难保不会做出对主子不利的事情。所以,她们万分小心的将红狐护在身后,谨慎的盯着国师的一举一动。
看到两个丫鬟盯贼一样的盯着自己,国师倒也无所谓。
“公主不必紧张,本国师只是想与公主结识罢了。听闻,公主即将嫁与大魏三王子,本国师只是想提醒公主。若论缘深,公主与我国皇子乃几世纠缠的缘分,若论情深,只怕公主内心深处也是对皇子依恋万分的。如若公主不愿嫁到虎狼之窝,本国师可助公主与皇子一臂之力。”
红狐眼中泛着寒光,“本宫常听人说,大周之人,皆知礼识礼,没想到,今日竟能在大周国师的嘴里听到如此荒谬之言。还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
红狐轻轻拍了拍阿思和阿兔的肩,两人微微向两侧闪身,就见红狐昂首挺胸,稳步向国师走近,一字一句继续说道:“今日之话,还望国师烂在肚子里,若再让本宫听到这些荒谬之言,定会禀告父皇。”
红狐说完,就带着阿思与阿兔径直离开梅林。(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选定出嫁之日
三人刚走了没多远,就见一小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喘着粗气,笑着行礼道:“公主,一会儿天师就要为您挑选好出嫁吉日了,您快回去吧。”
红狐回到大殿,就见舞姬还在跳舞,众人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刚悄悄的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八公主就侧过脸问道:“你刚才干什么去了,那个大魏三王子往这瞧了好几眼,还派人出去了,该是去寻你。四哥也来问过你的行踪。”
红狐笑嘻嘻的将自己的小凉手放到八公主的手里,“这里怪无聊的,到御花园转了转。”
八公主嫌弃的拍下红狐的小手,“大冷天的还乱跑,瞧这手凉的,像冰疙瘩似的。”顿了下,又趴在红狐耳边小声的说:“前几天我看父皇的精神还不错,怎么今日,看起来状态如此差?”
红狐贝齿轻咬着下唇,思索了一会儿才道:“我也发现了。可这几日,师父并没有传给我什么消息。所以,我猜可能是父皇没休息好吧。”
俩人正说着,舞姬一曲跳完已尽数退下,古乐声也暂且止住。
皇后笑着对下面的众人道:“刚才,天师施法得出,本国仁善公主出嫁时日为明年二月初二。
听此,红狐与宇文拓一起来到场中,跪谢皇上皇后圣恩。
红狐面上笑着,心中却对这个日子十分不喜。又是二月二,几年前,她的前夫在这个日子娶了别人,如今,她又要在这个日子里出嫁。红狐就纳闷了,她难道就躲不过这个日子了吗?
殿中众人不知红狐所想,皆纷纷举杯恭贺大魏与大圣喜结良缘。
墨景桓听到这个日子,心中一咯噔,二月二,还真是好日子啊。他仰头将杯中酒尽数倒进口中。
祥和见墨景桓如此模样,心中酸涩,可看到红狐与自家三哥站在一起,俩人郎才女貌,相视一笑,又让她为他们欢喜。
没有人注意到,走出大殿的小天师脸上全是汗水,脚步也有些虚扶。那命盘上的字看起来像是二月二,但细看,却根本没有字,只是一道道血纹罢了。
大周皇宫
皇上正准备去皇后的宫中歇息,大公公突然进入殿中,神色郑重。皇上立刻明白,让所有人退下,这才打开暗窗,将夜枭放了进来。从夜枭爪子上解下一个小竹筒。
只见密函写道:天选之人,秦叶星。
皇上看到这寥寥七字,心中有无数只羊驼在奔跑。
这天选之人乃各国秘事,只有各国当朝皇上与各国的国师天师与大巫才知晓。
因传闻,得到此人便可助一国百年无虞,这便是保了国师之命,不用其再为国消灾而毁元神,同时,还可助国君一统三国。所以,哪怕各国皇上与天师一直苦寻百年而不得,甚至以为这只是祖辈遗留的传说,但三国也没有放弃。
可让司徒天再怎么也没想到,这祖辈寻了数百年的人,竟是秦叶星。差一点成了大周二王妃的秦叶星。
司徒天独自在殿中思索,就目前的状况,该如何将红狐带到大周。直到天将大亮,皇上才提笔,给国师写了密函。
因红狐现在是个准嫁娘,所以,不便再抛头露面,从除夕这日开始,直到进宫拜别皇上皇后,红狐都不能再出来。同时,也不能和宇文拓见面。
红狐对此也没有异议,既然是规矩,那就按规矩来好了,她也乐得清闲自在。
只是红狐还没高兴两天,大魏大王子就亲自登门,来送教规矩的嬷嬷。
红狐坐在屏风后面,由两位嬷嬷和四个大丫鬟陪着,接见了宇文霆。
“公主,本王子今日是按规矩,来给公主送人而来。以便公主到大魏后行事方便。”
“多谢大王子。”
宇文霆知道,红狐与自己并不熟识,也不想与自己多说话,可他就是想在这多待会儿,哪怕隔着屏风,哪怕俩人都不说话。
见宇文霆一口一口的喝着茶水,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宋嬷嬷开口道:“大王子可是还有吩咐?”
宇文霆没想到这嬷嬷竟然直接赶人,不是说,大圣乃礼仪之邦吗,没想到,这出了个与众不同的公主。这直来直去的性子,和大魏人着实相投。
宇文霆本心不想走,被这么一问,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道:“听闻公主做吃食的手艺极好,我今日能不能有幸一尝?”
宇文霆说完,刚硬的脸上因害羞而有些红,他又尴尬的咳了咳,小心翼翼的往屏风那边偷瞄了一眼。
看到嬷嬷和丫鬟们皆面色不虞的看着自己,宇文霆也后悔刚才的脱口而出。
站起身,正色拱手道:“本王子刚才失礼了,还请仁善公主勿怪。想来,公主还有要事要忙,本王子就先告辞了。”
宇文霆转身要走,红狐却突然开口:“大王子是阿拓的亲兄长,那便也是仁善的亲人。既然大王子想尝尝仁善的手艺,仁善怎可拒绝。只是仁善乃待嫁之身,留大王子于府中恐有失礼仪。仁善思量,不如,将饭食由大王子带回品评,如何?”
听着清脆如莺的甜糯之语从屏风后传出,宇文霆狭长的凤眸带着欣喜,微笑唇悄悄上扬,“本王子便腆脸,多谢仁善公主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带着饭香的食盒就送到了宇文霆的手上。
阿兔将食盒打开,将菜一一端出,当着宇文霆的面,用银针试毒。
宇文霆还没见过谁家送人东西,如此干脆的将一切嫌疑摘开。不由对红狐更添了几分兴趣。
阿思一边为红狐净手,一边为红狐抱不平,“这大王子也着实太过分了,在大魏就常欺负三王子,如今主子要嫁给三王子,他这是将主子一并欺负,拿主子当厨娘使唤了吗。”
红狐倒不甚在意,“阿拓在大魏处境艰难,做些饭菜这只是小事,让一步也没什么。不能因为我,让大王子对阿拓更添不喜。”
阿兔一边给红狐按摩肩膀,一边委屈的道:“这还没嫁过去,大魏的人就一次又一次的来打脸,这要是嫁过去,还不知会过什么日子呢。”
阿思见阿兔如此消极,偷偷瞪了阿兔一眼,阿兔这才察觉自己失言。刚想认错,就听宋嬷嬷进来,施了一礼道:“主子,大魏来的两人奴婢已经安排好了。明日就可教学。
这年长的唤做井嬷嬷,那二十来岁的是她的女儿,唤做井秀。井嬷嬷负责教主子规矩,井秀负责教下人们。”
听宋嬷嬷说完,红狐点点头,抬头看看外面的夕阳,不知为何,心中会特别堵得慌。(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中了埋伏
说起来,大魏民风豪放,规矩和大圣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井嬷嬷这第一天,就专门给红狐捋了捋大魏皇室的各个人物关系。
大魏国王名叫宇文图,生有四子三女。长子名为宇文霆,次子宇文雷,三子宇文拓,四子宇文拔,长女祥和公主,次女祥瑞公主,幺女祥平公主。其中,四王子与三公主皆为当今王后所生。宇文拓与祥和同为过世的国王小妾所生。二王子母亲虽为国王妾室,却与国王情义最深,俩人是青梅竹马相伴长大。大王子的母亲乃国王原配王妃。
在这王子公主中,除了三王子即将与红狐成亲,祥瑞一直在大圣缠绵病榻,与墨景飒并未行成亲之礼,祥平公主刚满十岁,并未成年,其余人皆已成婚。
大王子娶的是他的亲表妹伽蓝珠,二王子娶的是部落长唐周之女,唐思,四王子娶的是部落长上官司瑾之女,上官坞。
在大魏,除了正妻,男人的其他小妾,通房,平时与其他下人一般无二。只不过,她们可以给男主人侍寝,如有来客,也会派她们去侍寝。
若这些人有福气,生了个男孩,这孩子长大后又有了权利,那这个小妾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剩下几天,井嬷嬷又讲,在大魏,男人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女人都是男人的附属品。所以,用餐时,女人,哪怕是正室,在男主人用餐时只配在一旁侍候,等男主人用完,女人才能上桌吃饭。
正室夫人虽掌管内务,但最终决策者还是男主人。等等等等。
这几天,红狐算是看明白了,井嬷嬷教了半天就教了两字,“服从”。
被井秀洗脑了几天的丫鬟们对那些道理嗤之以鼻。
“大魏那些女人是怎么活过来的,真是够为难她们的了。”
另一个小丫鬟不屑的说:“大魏那些臭男人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打死他们。都是爹娘生的,凭什么他们就比女人地位高。”
“我觉得吧,咱们主子也不会按那些规矩来的,就算咱们主子想当个大魏女人,那三王子还心疼呢。”
一个小丫鬟神秘兮兮的说:“你们说,到时候咱们主子嫁过去,看到主子与三王子的相处模式,那些大魏女人会不会羡慕死。然后集体向主子学习,然后,大魏就变成主子常说的那句,那什么,什么来着?”
有小丫头插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不对不对,不是这句。”
“那是,女人能顶半边天?”
那丫头忙点头,“对,就是这句。”
看小丫鬟们聊的火热,宋嬷嬷皱眉对唐嬷嬷不安的说:“老唐啊,我最近总是做噩梦,心里也七上八下,十分不安。”
唐嬷嬷脸上贯有的笑容,此刻也早已不见,“说实话,老宋,我最近这眼皮也是突突直跳。可又怕和主子说了,给主子徒增烦恼。”
宋嬷嬷重重的叹口气,“咱们平时小心伺候着,希望主子一切顺遂吧。”
自从不用再听井嬷嬷那些狗屁不通的歪理,红狐感觉心情舒畅了不少。因数日未见师父那个老顽童,心中着实想念。便让阿思与阿兔带着一些红狐亲手做的小食进宫去看看。再给皇后与皇上问个好。
阿珺和阿寻正陪着红狐在药园侍弄药材,就见碧青匆匆跑了进来,“主子,刚才,咱们的人送来消息,三王子出门与几位王爷,郡王和驸马去狩猎赛马,路上遭遇埋伏,受伤颇重。”
红狐放下手中的小锄头,站起身,对碧青道:“你去打探打探三王子如今伤势如何,人在何处。”
“阿寻,你去查查此事是何人所为。”
二人领命离开后,红狐带着阿珺来到院中的小药房,拿了许多制好的药粉药丸,还有羊肠线银针等等,装了一箱子,这才回到卧室,换上一身劲装,准备出府。
这时候,顾晓匆忙赶来了,见到红狐一身劲装,阿珺还背着那个药箱,就明白,红狐显然已经知道宇文拓受伤的事。
顾晓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去,随意的擦了下嘴,这才开口道:“知道你会着急,所以我特意赶来告诉你。宇文拓是受伤了,但伤得不重。就是血流的多点。曹煜还有容贤他们几个都受伤了。全在五舅舅的庄子里歇着呢。”说到这,顾晓皱眉叹气,这次的刺客貌似是针对的七舅舅,七舅舅身上的伤才吓人。”
说着说着,顾晓低语道:“还好他回去了。”
红狐自然知道顾晓说的是谁,可如今这个情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俩人正说着话,下人就来报,说是八公主哭着要见红狐。
这时候要见自己,除了治伤也没别的事了。和顾晓对视一眼,便直接来到了前院。
八公主一见到红狐,上前便要跪下,却被红狐拦住了。
就见八公主哭成个泪人,“仁善,求求你救救七哥,太医说要锯了他一条腿啊。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
红狐听此大惊,看了眼顾晓,见她也被吓了一跳,红狐也没在废话,让人牵了马,又吩咐碧晨带上酒精,几人一同前往。
刚进庄子,就见庄子中的下人全都匆匆忙忙的。来到为墨景飒几人准备的院子,还没进去,就听到贵妃娘娘的痛哭声。
屋门口围满了人,红狐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所有人的神色,便被八公主拉着往里走。
听说红狐来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红狐身上,自发的给她让了路。贵妃娘娘更是亲自迎了出来。
一边痛哭,一边哀求,“仁善,求求你,只要你能救飒儿,你就是要我这条命也行啊。”贵妃说着便要下跪。此刻的贵妃哪里还有平时高高在上,刁蛮霸道的模样。此刻的她只是一位母亲,为儿子担忧的母亲。
红狐的眼眶有些酸涩,“母亲,她也想有一位可任自己撒娇,会疼惜自己的母亲。可是,两世为人,她都没有这份福气。”
红狐忍住心中的酸涩,安慰贵妃道:“娘娘,现在说什么都还早,还是让我先看看七哥的伤势吧。”
贵妃听此,急忙错开身子。(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为墨景飒解毒
就见墨景飒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右腿的裤子已被人剪开,露出了一道十公分左右长,留着黑血的狰狞伤疤。而且,伤疤周围的肉都已腐烂。
见墨景飒伤情如此严重,红狐不敢再耽搁,命令阿珺和碧晨留下辅助自己。
其余人本想要留下观看,但被丫鬟客气的请了出去。
同时,红狐很严肃的对贵妃娘娘道:“七哥伤得实在严重,仁善只能姑且一试,在这过程中,还希望娘娘派人守好门窗。任何人不得靠近这房间一步。若被人惊扰,只怕七哥这条腿就真的保不住了。”
贵妃一听红狐这话便明白,这便是救治墨景飒有戏了。
只要能救,没有什么是不能应下的,何况是守好门,不让人惊扰这种小事。
贵妃连忙应下,又派人将房间和院子团团围住。严密程度,只怕是连一只苍蝇也不让飞进来。但即便如此,贵妃仍然有些不放心。又亲自坐在门口守着。
待所有人出去,红狐才从医药箱最底层的暗格里,掏出一应的手术用具。
这还是宋伯按照红狐的方法,带着几个孩子在后山,秘密挖的山洞中烧制的钢铁。又用了近三个月才锻造好这些能用在手术中的工具。
一切就绪,三人带着口罩和用牛筋做的手套各司其职。碧晨负责清理和检查墨景飒身上的其他伤口,阿珺负责将一应器具擦拭消毒,交到红狐手上。
红狐拿出银针先暂时封住毒素的蔓延,又在带来的药粉中选出合适的配药。只可惜,墨景飒中毒太深,仅凭红狐带来的药材想要最安全的解毒,那是不可能的。
“阿珺,你去告诉外面的人,让他们尽快寻来白灵芝和麝香。”
阿珺接到命令,立刻起身打开房门,将红狐的吩咐和门外的贵妃娘娘说了一遍。
听到要解毒,需要珍贵的白灵芝。贵妃的脸色变了变。但却没有多做犹豫,急忙命八公主到自己的库房中将白灵芝寻了来,又命人快去太医院寻麝香。
八公主一听,需要白灵芝才能彻底解毒,当时的脑子就懵了一下。她还来不及伤心,又听母妃说,她的库房有。
听到这话,八公主此时真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此刻激动的内心。她的心就犹如坐过山车一般。大喜大悲来得实在猛烈了些。
贵妃见八公主愣在原地,又催了八公主一遍。八公主这才缓过神。但当她看向贵妃时,却发现自己母妃的脸色非常奇怪。里面似乎有一些她根本看不懂的东西。
但此时,七哥的腿最重要,八公主无心再想贵妃那怪怪的表情,急忙带人转身离开。
红狐正在给墨景飒施针,最后一针刚落,还没歇口气。红狐却突然脸色一变,阿珺和碧晨见红狐脸色不好,心中一沉,也不敢出声。这时,就听红狐抬起头,问了她们一句:“坏了,暗一呢。”
听此话,俩人立刻回想起来。是啊,暗一白天时,若无特殊情况,都会跟着墨景飒。
今天,墨景飒都伤成这样,那暗一。。。。。。
三人不敢想,若暗一出了何事,那阿寻怎么办。
红狐站起身,走出了房门。见到贵妃和八驸马就在屋外廊下坐着,见到自己出来,俩人急忙迎了过来。
“仁善,飒儿他如何了?”
红狐看了眼贵妃握着自己的手,她的手有些许的颤抖。
“娘娘放心,七哥的毒,仁善暂且用银针封住,只要解药来得及时,解毒并不是难事。只是~”说到这,红狐故意顿了一下。
“只是什么?”贵妃见红狐面露难得,心中一咯噔。
“只是,那毒太过霸道,若无维生素的帮助,仁善怕会此毒会给七哥的身体造成一些后遗症。”红狐胡诌道。
贵妃看了眼身边的八驸马,见他也是一脸懵的表情。转头对红狐问道:“维生素?那是个什么东西?哪里可以寻到?”
红狐装作很严重的样子,“这东西是存在人的血液中,而且仁善也只在暗一的血液里发现过。只是眼下,却不知暗一身在何处?”
“暗一是谁?”贵妃再次开口询问。
“暗字科?难道此人乃七哥暗卫不成?”
八驸马见红狐朝自己点头。心思百转,但此刻救墨景飒要紧,他只好压下其他的想法,赶忙招呼人去出事的地方去寻那个暗卫。
“暗卫可有其他人在,快带人去寻那暗一回来。”
暗二心中一直不安,可主子安排他暗中保护红狐,他就必须遵循主子的命令。如今,暗一出事,主子昏迷不醒,他心急如焚。
听见八驸马的命令,又见红狐朝自己的方向微微点头。暗二急忙在暗中应了一声,人便随那些侍卫离开。
因为暗一是墨景飒的药,所以那些侍卫非常尽心,药还没送到,暗一就被他们抬了回来。
红狐将手放在暗一的脖颈处试了试,担忧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虽然跳动微弱,但好在人还是活着的。
给暗一仔细检查了一番,这才发现暗一浑身的伤。墨景飒只重伤那么一处就要死要活,昏迷不醒,这暗一前前后后,大大小小十多处,竟还活着,可见暗一的毅力有多强大。
红狐赶紧给暗一施针逼毒,又在暗一的耳边不停的小声说道:“暗一,你一定要活着,想想阿寻,想想墨景飒,他们都离不开你。而且,阿寻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你忍心抛下她们娘俩吗。暗一,为了你的妻子,为了你的孩子,为了墨景飒,你一定要挺住。否则,我就把阿寻嫁给别人,让她和别人亲亲我我,让你的孩子管别人叫爹,你听到没有,给我挺住了。”
也许是红狐的话起了效果,暗一的眼皮动了动,嘴里念叨了一句,“寻儿,孩子。”
红狐又给暗一喂了些补气血的药,见暗一的呼吸越来越有力气,这才微微松了些心。
很快,红狐需要的药材就全都送到了。亲自研磨熬煮,喂给墨景飒喝了,又盛了一碗喂给暗一。
碧晨小心的看着外面,若让贵妃知道,自家主子不但骗她,还把这么珍贵的药材,喂给一个暗卫,不知道贵妃会不会杀了自家主子。
红狐见暗一和墨景飒的皮肤和血都成了正常的颜色,这才开始动手术。
先要将所有的烂肉挖掉,然后涂上自己配的止血消炎药,再用干净的针和羊肠线将伤口缝合,包扎,墨景飒的腿这才算是保住了。接着,红狐又为暗一治疗,只可惜,这暗一伤得实在重,红狐最后只好将他全身都扒了,将他包成了个粽子。
忙完暗一,外面天色已黑。碧晨将屋中所有的烛火均点亮。
红狐扭了扭脖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再回过头,就见到墨景飒正专注的看着自己。
红狐走上前,将手放在墨景飒的额头上试了试,并没有发烧,这才舒了口气。
“星儿,谢谢你,救了我。”
红狐帮墨景飒把被子盖好,只淡淡的道:“伤得如此重,又流了不少血,好好休息吧。一会儿我让下人给你送些饭食。”
红狐说完,又交代了碧晨一句,就带着阿珺出去了。
见到红狐出来,贵妃等人急忙迎了上去。
“仁善,飒儿如何了?”
“娘娘放心,有暗一的帮助,七哥的腿保住了。只是此次受伤,七哥流血不少,还需好好补补。”
贵妃这一颗心可算松了下来,握着红狐的手,实在不知,除了谢谢,该说什么好。
红狐向下人打听了宇文拓的房间,便带着阿珺过去。
俩人刚走到门口,就听里面有女孩的哭声,“三王子,如今你受了这么重的伤,那仁善公主竟连瞧都不来瞧一眼,整天为那墨七王爷忙碌。她如此待你,哪里对的起你对她的情义。”
“秀儿,星儿待我如何我心里清楚。以后她是你的主母,我不想再听到你妄议她。”
“可是,阿拓,仁善公主是个强势的性子,秀儿怕。”
接着,就是宇文拓温柔的劝慰,“星儿心地善良,极为明理,只要我们和她好好说,她定会理解我们的。”
井秀趴在宇文拓,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阿拓,从今往后,秀儿便是你的人,此生都以你为先。”
听到这,红狐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一脚将门踹开。怒瞪着屋中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
屋中的俩人皆被吓了一跳,就连来往的下人都被红狐的气势吓得一哆嗦,手中的托盘大多都掉在地上。
宇文拓连忙起身,可无奈身上有伤,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井秀连忙将人扶住,还惊恐的往宇文拓怀里钻了钻。
宇文拓推了推井秀,可胳膊上有伤,使不出力。而他的动作在旁人看起来,更像是敷衍红狐,疼惜井秀,与之恩爱的模样。
宇文拓看红狐那气急的模样,急忙给红狐解释,“星儿,你别误会,秀儿父母与我有恩,她父亲又在前段时间过世了。留下她们母女俩无依无靠,这才投奔我。且秀儿出生乡野,若嫁与旁人,只能为妾,悲苦一生。我拿她当亲妹妹,这才想着,按其父亲遗愿,将其留在我身边。
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和宇文拓分手
红狐此刻虽气得要死,但脑中却非常清明。
听完宇文拓的解释,看着他怀里的井秀,红狐的眼中冰冷一片。冷笑一声,讽刺道:“清白?!你也配提清白两字?!
你们若清白,怎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们若清白,怎可允许她一个下人背后妄议你的未婚妻;你们若清白,怎能当着我的面搂搂抱抱;你们若清白,你会要将她娶进门?!
宇文拓,你们若是清白,那这世上所有的插足劈腿鸡鸣狗盗都是圣人之举了!”
听着红狐如机关枪一般的语速讽刺自己,用冰冷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宇文拓有些不敢置信。
他还记得前段时间,他们还在一起温柔缱绻,她还是那么明白自己。可他如今,不过是因为报恩,想要给井秀一个留在自己身边的名分,面前的女子却如此讥讽,让他心中不只不敢相信,还有委屈与恼火。
他想解释,可红狐却不待他张口,冷哼一声,继续道:“你若报恩,方法多得是。你完全可以将她嫁给百姓为妻,嫁给你的部下为妻。有你给她撑腰,她完全可以体面安稳的度过一生。可你偏偏要以报恩为由纳她为妾。想来,我说过什么你早就忘了。”
红狐突然自嘲一笑,“也是,有你的秀儿,我说的话又怎能入你的心。”红狐说着,一步一步朝宇文拓走了过去,不屑的看了眼宇文拓怀里的井秀,红狐抬头,眼中不含一丝感情,直直的看向宇文拓的眸子。
“星儿,你说得对,若将她与一般人为妻,有我的照拂,是不会受苦。可将她留在我身边,那是她父亲的遗愿,是我恩人的遗愿。何况,只是个妾室,完全不会威胁你的地位,你何必如此呢?”
听到宇文拓说出这些话,红狐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与宇文拓不说是两个时代的人,就是大圣与大魏的民风也不同。他们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差得太远了。
而红狐是个合则过,不合则散的观念。要她牺牲自己公主的生活,远离朋友,到一个野蛮民族,去费尽心思与一个和自己三观不合的人磨合未来的生活,那不是她想要的。
想到这,红狐心中气恼自己当初的不清醒。是她太想当然了,她忘记了他们之间隔着的不只是两国的文化差异,还有两个世界的文明。
红狐的眼神不再那么冰冷,而是带着一点儿懊悔,她看着宇文拓的双眸,语气郑重的道:“宇文拓,你与我不合适。我不想嫁给你了。”
红狐说完,一把拽下宇文拓脖间的链子,扬长而去。
“星儿,星儿~”
宇文拓想要去追,可怀中的井秀却死死的将宇文拓抱住,哀求道:“阿拓,仁善公主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即便去了她也不会听你解释的。不如过两天,等她气消了,我亲自去找她赔礼认错。到时,她定会原谅你的。”
阿珺在屋中冷眼瞧着二人,见井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宇文拓又自红狐进屋,就将人抱进怀里,从未撒手。
她冷冷的说道:“三王子,我家主子一听说你受伤就一直在担心你,为你尽力安排。若不是顾晓郡主说你伤得不重,八公主又赶来哀求主子,求主子救下七王爷。我们主子早就来看你了。
可怜她好不容易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连口水都没喝,就急忙来看你的伤势。
而你却怀抱佳人,完全背弃了你与主子的誓言。
三王子,阿珺在这提醒你一句,我们主子乃大圣公主,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想见就能见的。你守好你的白莲花,若她不要脸的非要进我们公主府的门,只怕到时她有命去,没命回。”阿珺说完,厌恶的瞪了眼二人,也径直离开。
门外众人都傻了。都知道那仁善公主宠自己的下人,可谁也没想到,红狐就这么在外面站着,听着阿珺骂大魏的三王子,连阻止都不阻止。
主子们也没想到,一个女人,可以悔婚悔得如此干脆。更何况还是一个曾嫁过人的女人。
在场的大多数女人都觉得,一个曾嫁过人的女人,如果有好人家愿意娶,那就已经是老天爷的恩赐了,更何况是位高权重的王子愿意迎娶,那简直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虽然说,这仁善是大圣公主,但也只是有个名头而已。嫁给王子,已是高攀。更不要说,人家三王子是头婚,她是二婚,怎能连个妾室都不容。
五王妃没想到今日庄子上会出这么多事,见红狐大骂宇文拓还要悔婚,虽然别人对红狐的做法多有鄙夷,但她心中对红狐更添了几分佩服。
顾晓一直是红狐的死忠粉,见到宇文拓怀里抱着别的女子,这场景,比被明月拒绝还让顾晓气愤和伤心。
在一旁哭得稀里哗啦,“这宇文拓太不是人了,你都要为了他进狼窝了,他还如此负你,这个王八蛋。”呜呜,“仁善,你怎么命这么苦,碰到的都是人渣啊。”
其他几位女眷见皇后最疼爱的外孙女都如此为红狐抱不平,也都纷纷劝着:不要伤心,皇上皇后会为你做主,忍一忍,不然会让别人看笑话等等等等。
三王妃双臂环胸,看了眼屋中的二人,故意大声说:“本来把这么个美人嫁到大魏,咱们大圣就亏了。结果,他们不但在聘礼上羞辱大圣,这个三王子还是个朝秦暮楚的伪君子。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咱们仁善。”
二王妃和三王妃性子最像,见此情景,挽着红狐的胳膊劝道:“三弟妹说得对,女人这辈子还是要找个一心一意对自己好的。如今,他以报恩为名要你接受那个女子。往后呢,他再以各种由头领回来几个,仁善,到时你在大魏那个人生地不熟的虎狼之地,日子该怎么过?”
红狐点点头,嘴角扯出一丝笑,“放心吧,我没事的。这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我相信父皇母后会为我主持公道,再为我选一位好夫婿的。”
几人来到墨景飒的房门口,红狐朝大家笑笑,“大家快回去吧,我还要去看看七哥的伤。”
房中,贵妃正一勺一勺的喂墨景飒喝粥。碧晨见红狐来了,红着眼睛迎了上去,想哭又拼命忍着。
红狐拍了拍碧晨的背,温声哄道:“我没事。你主子心最大了,放心吧。”
走到墨景飒的床边,为墨景飒把了脉,公事公办的说:“七哥身体没有大碍了。平时注意饮食清淡,伤口不要碰水。不要乱动。若晚上发烧,用温水擦一擦腋下和前胸,泡泡脚。”
红狐见墨景飒对自己有话说又不敢说,贵妃也一副小心谨慎盯着自己的样子。心中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也并未放在心上。
“那七哥多休息。暗一我就先带回去了。贵妃娘娘,您也注意身体。”红狐说完,施礼告退。
“母妃,刚才你何必呢。星儿她刚救了我,你如此,让她多心寒。”
贵妃叹口气,“飒儿,她救了你,母妃心中感激她。哪怕她要母妃的命,母妃也会毫不犹豫的双手奉上。可飒儿,你是楚氏全族的希望,母妃不能让你的身上有任何污点。
而且,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皇后名下的孩子,你连自己暗卫的事情都不瞒她,万一她被皇后利用,万一她想对你不利,到时,你让母妃怎么办。
飒儿,听母妃一句劝,此时不要招仁善,待日后大业已成,你想要什么得不到。”
墨景飒看到自己母妃霜白的鬓发,想到最近的打压,他握紧双拳。
他心中明白,母妃说得对。此时的他只有暗中蓄力,待到完成大业,他相信,到时,星儿定会是自己的。
因红狐执意离开,五王妃只好派了辆马车送几人回去。
走到半路,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掀开帘子,就见几名黑衣人将马车围了起来。红狐心中苦笑,怎么每次被人伤,都会有人趁火打劫呢。
为首的黑衣人恭敬施礼,“星主子,我家主子想要见星主子一面。”
红狐慵懒的靠在马车壁上,神色自若的道:“你家主子是哪位?”
为首黑衣人依旧是一副恭敬的模样,“星主子到了自然就会知道。”
红狐撅着小嘴,摇了摇头,很是纯真可爱的模样,“你不报上家门,万一你想对我不轨,我都不知道该找谁去。这位大哥,这儿就我们几名女子和一名车夫,还有一位重伤患,我们还手无寸铁。想跑也跑不了。不如你告诉我,我也走得明白不是。”
黑衣人犹豫一下,这才回答道:“大巫请星主子过去一趟。”
红狐听此,却撒娇的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的说:“他呀,那我可不去。他一定会想法设法的把我带到大魏的。”
黑衣人拱手再劝,“请星主子不要为难我们,否则,我们只能动粗,到时,没轻没重的伤了星主子就不好了。”
红狐小脸做出委屈的模样,“你们大魏太欺负人了,刚才宇文拓欺负我,现在你们又来欺负我。暗二,今天你要不帮我报复回来,以后都别跟着我。”
立时,就听到外面刀剑碰撞的声音。
红狐坐在马车上,晃荡着两条小腿,见有人要对暗二不利,红狐一根铁针便直直的插入那人的脑壳。
暗二还暗爽,自己还没打两下呢,这些人就都死了。
红狐跳下马车,找了块空地,将尸首全部烧掉。烧的时候还不忘清理出一条防火带,说是防止森林着火,释放二氧化碳。(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走出情伤
中年车夫在暗二出现时,就被劫持他的黑衣人抹了脖子。碧晨看着不远处的打斗,吓得小脸惨白,哆嗦着双腿。但即便如此,她还是下了马车,将红狐和马车护在身后。
阿珺的手中紧紧的握着长剑,抱着必死的决心盯着周围。
她想过先驾着马车离开,因为,她怕暗二失败后,自己护不住主子。
可是,看到主子一派闲适的坐在车辕上,阿珺知道,自家主子是绝不可能扔下自己人逃跑的。
可阿珺却发现,虽然对方有十几个人,但是暗二应付起来却游刃有余。好似暗中有一双手在帮助暗二。
可能是因为天黑,也可能是因为前段时间天师的做法,阿珺此刻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鬼神之说。
就连对方的几个黑衣人都有些害怕。小心谨慎的观察周围的动静,不敢再靠近暗二和红狐几人一步。
只有躺在车厢中,刚刚苏醒的暗一,看到红狐小手随意的轻轻摆动,一个小东西就射了出去,那黑衣人也接二连三的倒下。
再次看到红狐出手,暗一心中的敬畏和惊奇更甚。
自己十多年如一日的苦苦训练,加上从不懈怠的努力,才有了如今这一身的本领。可眼前这个言笑晏晏小丫头呢,杀人如麻,无论是速度还是招式都强于自己,有如此高深的本领,她又暗中付出了多少。
想起这个丫头在耳边说的那些话,暗一嘴角轻笑。难怪寻儿总说,这个丫头是个惹人疼的小妹妹,经历这么多,他的心中对这个即可笑着杀人,又对身边人实心实意的小丫头,有了一种做哥哥的感觉。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一晚,红狐与宇文拓分手的消息就传遍了三国,只不过版本不一。
有人说:宇文拓被红狐捉奸在床,红狐一怒之下这才悔婚。
有人说:宇文拓喜新厌旧,主动提的悔婚。
还有人说:大魏多次打脸大圣,还想把一个病入膏肓的庶女嫁到大圣,又借着仁善公主的聘礼,欺辱大圣,所以皇室早就有意断了这门亲事。等等等等。
但无论如何传,大家更好奇的事,这能让大魏三王子为她抛弃,天下第一美人的未婚妻的女子,到底是何种模样。
天一亮,还不待宫中传召,红狐便早早进了宫,求见了皇上皇后。
昨日之事,虽然站在自己的角度,自己悔婚是情有可原,可别人未必也站在自己的位置想。
连夜间,红狐将谣言散播出去,为的就是皇上皇后能看在大圣的面子上,不要责怪自己。
皇上因身体太过虚弱,红狐并没有见到。只见到了四王爷和皇后。
昨日之事闹得沸沸扬扬,皇后和四王爷也在第一时间知晓了此事。俩人商量后,决定婚事暂且搁置。而且还将重病一年多的祥瑞公主送回。这也算是好好的打了大魏的脸面,免得让百姓认为大圣太过懦弱。
“仁善,身为女子,最不可要的就是嫉妒。你身为本宫名下之女,更该宽容大度,怎可因三王子要纳个小妾就吵着要悔婚。你当两国联姻是场儿戏不成?”
红狐跪在地上,低着头,乖乖的听着上首的皇后训斥。
“仁善,如今三王子重伤,外面又都是流言蜚语,你与三王子的婚事就暂且先放一放。待三王子痊愈之后再议吧。”
从大公主到八公主,她们的驸马不说没有侍妾,就连逛窑子都是不允许的。可到红狐这呢,皇后若不是迫于外面的流言蜚语,只怕,对于昨日之事,只会认为红狐有错。果然,这就是养女和真正皇室公主的区别。
但,红狐对这个结果已经很满意了。她本来对权利至上,伪善的皇后没有报希望。
要知道,此时正是即将到来的新旧皇帝交替的时刻,国内并不安定。若此时大魏出兵,大圣只怕会力不从心与之交战。
大周听到这个消息时,司徒明月和国师还未到达大周。明月一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是止不住的愤怒。
他小心呵护的女孩,却被人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这让他如何不心疼。
国师给明月出主意,力赞明月向大圣提亲。
既然那女孩与大魏的婚事暂且搁置,那大周不如借此机会,将人娶过来。
可收到国师消息的司徒天却十分反对。未来的大周国君,无论如何也不能迎娶一个与别的男人成过亲,又与其他男人有过婚约的女子。
司徒天将手中的纸揉碎,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因宇文拓而婚事暂搁,这让宇文图异常愤怒。将宇文霆和国师召回大魏,又让宇文拓留在大圣,命其妥帖处理。
红狐自从宣扬要与宇文拓分手。这段时间,白天让下人买房看地,笑着和别人谈论准备工作。只到了晚上,枯坐在床边看着夜空中的点点繁星。
红狐虽是杀手,可她也是人啊,她也有感情。她只想有一个温暖的家。当日的桂花树下,在宇文拓说出他的经历,说出要有一个属于他们的温暖之家时,红狐就做好了与宇文拓迎接未来风雨的准备。
可当她在门外听到宇文拓对其他女人温声细语的喊着亲昵的称呼,要用道德绑架自己的时候,红狐的心犹如被利剑穿过,疼的她浑身发颤。
红狐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傻瓜,俩世为人,被人玩弄得还不够多吗,被人伤得还少吗。这次又算得了什么呢。
明天,太阳会照常升起,生活依旧在继续。你因他伤心,怎知他此刻是不是佳人在怀,**苦短呢。红狐,该走出来了。
宽慰了自己几日,今夜的红狐才坚强的放下心结,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中是那满地鲜血,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混着肉渣与**的房间。红狐看到了那些背叛自己,最后却死在自己手里的男孩女孩。
一个女孩躺在尸体堆里,腰以下全都没了,可她依然在对着红狐笑,“红狐,教官是我的,他只喜欢我。你,永远都是候选项。”
红狐又见到一个男孩,一边接他断了的手,一边讽刺的道:“我爸爸可是警察,我怎么会和你这种下水道里的老鼠做朋友,别白日做梦了。”
红狐看到了穿过自己左胸膛的子弹,一个女孩举着手枪,笑看着流血不止的红狐,“你呀,还是太嫩了。这个世上,哪有什么真心朋友。所谓的朋友,也只是不伤害彼此之间的利益而建立的。所以,作为你的好朋友,红狐,你愿意维护我的利益,是吧。”
红狐此刻好似陷入了癫狂,她想要把所有骗自己的人都杀光。
可就在这时,悠扬的笛声传入红狐的耳畔。笛声落,一饱含疼惜与爱怜的人在红狐耳边低声说:“星儿,不要怕,我陪着你。醒一醒,我们回家了。”
红狐醒来时,天已微亮。梦中的场景也忘得一干二净。
洗漱好的红狐决定今天去看看请了几日病假的阿思。
一来到阿思的小院,红狐就见到倚靠在房门打瞌睡的隐一。见到隐一脏兮兮皱巴巴的衣服和眼下的乌青以及青色的胡茬,红狐知道,定是因自己与宇文拓的事惹得阿思与隐一闹别扭。
见到红狐来了,隐一愧疚的行礼,低下了头。
轻拍下房门,“阿思姐姐,快开门,外面好冷的。”
阿思一听是红狐,急忙将房门打开。
就见到阿思那哭得红肿的眼睛和瘦成尖下巴的小脸。
隐一小心的看了眼阿思,见到阿思神色憔悴,心中更加心疼。急忙跟着进了屋。
阿思一边扯着自己的衣角,一边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干什么。
红狐笑着将阿思按坐榻上,扫了眼这正房,赞叹道:“看隐一不只长得一表人才,还特别能干。这家具摆设,既结合三国家具的优点,又别出心裁的刻上了阿思姐姐最喜爱的花。可见其用心。”
红狐转头看向站在堂屋中的隐一,嘴角带着似是而非的笑,“隐一,宇文拓他为什么要娶我?”
隐一握剑的手紧了紧,“具体的属下并不知晓。属下只知道,当初大魏王要给三王子指婚。大巫一出关就来寻三王子,没过多久,三王子断袖的消息传出,婚事便被搁置了。直到三王子出使大圣,在那次的冰灯节见到您,三王子回去便给大圣皇写了书信。属下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
听到隐一的话,红狐明白,这是天师所说的天选之人闹的。
无所谓的笑笑,红狐劝解阿思道:“阿思,我虽未成亲,但也知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与隐一一直和和美美,若因我而毁了姻缘,这让我心里如何过得去呢?”
阿思愧疚的说:“可奴婢怕主子一见到他就想起那个负心人,惹主子伤心。奴婢也怕他如他的主子般忘恩负义,奴婢实在是~”
阿思说着又哭了起来,红狐忙劝解,“阿思,我平时跟你们说的话,你们都忘了不成。人心换人心,若换不回,那就要拿的起放的下。
你说你,要钱有钱,要房有房,要朋友有朋友,要依靠,我也在。以后再生几个孩子养着玩,你说你多幸福。好男人不过是在女人丰富多彩的生活里增添一点亮色,若是坏男人,直接将他干掉,我们的生活依旧比蜜甜,你说是不是。”
隐一和暗二在一旁听得直咋舌,如此大言不惭的话,也就这丫头能说得出来。可暗二就好奇了,这丫头如此大的底气从哪来呢?(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哭送喜队
大圣朝堂上。
今日是大朝会的日子,可皇上依旧很是虚弱,没有出席。
数百名文臣武将正在四王爷的安排下商讨着军需军饷的问题。
“七王爷受伤,军中事物一下子没人管理可不行。臣提议,不如先将七王爷手中的兵权交于容琮郡王打理。”
“臣反对,张大人,七王爷虽因伤而无法上朝,但军务可从没懈怠过。你就这么急急得想要将王爷手中的兵权夺了出去,只怕不只容琮郡王会手忙脚乱,下面的士兵也不会同意。”
“大将军此言差矣,年初正是军需军饷调配派发的重要时节,也是兵部巡防的重要时刻。可七王爷如今身体有恙,这么多要事,只怕七王爷也是力不从心。还不如交出来。”
“叶大人,你一个礼部尚书,不好好管着你的礼部,有什么资格插手我们军部的事?”
“将军不必气恼,叶某虽不是军中人,可也知道士兵对大圣的重要。若因七王爷的原因,另前防作战的士兵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甚至出现要塞泄露的事件,那可就是大圣所有人的事情了。”
楚文仁冷冷的看了眼做作的叶青松,拱手朝墨景枫施了一礼,郑重的说道:“叶大人忧国忧民之心楚某佩服,只是叶大人所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可是叶大人亲眼所见?要塞泄露可是叶大人亲眼所见?”
叶青松看向站在百官最前面的墨景枫,没有回答楚文仁的问话。
楚文仁瞥了叶青松一眼,继续淡定的说:“叶大人一届文官,却时刻关心军务,还危言耸听,不知叶大人意欲何为啊?!”
“楚大人所言太过臆断了,叶大人身为大圣朝臣,也是为大圣担心。楚大人又何须如此咄咄逼人呢?”
“曹大人可知,叶大人刚刚一袭无凭无据之言,若是传了出去,不只将我们兵部这么久的苦劳一并否定,就连七王爷的一番苦心都一并否决。
七王爷虽有伤在身,却一直未离开军营,如今,不只军需军饷已经分派,就连巡防工作已经完成。”
听到楚文仁如此说,许多人都不敢置信,不是说七王爷病重,一直在府中修养吗。可楚文仁绝不敢拿这么重要的事情撒谎,那这段时间,大家所了解到的,七王爷病重,军务完全搁置的事,那就是七王爷散发出来的假消息了。
墨景枫见事已至此,虽心中不甘,但仍是和墨景桓对视一眼,扯出一丝笑容,赞道:“七弟受了这么重的伤,仍为军务劳心劳力,真是辛苦。”
下了朝,墨景枫就来到皇后宫中,说起今日朝堂的事。
皇后听说,红狐竟然医好了墨景飒,心中气恼,“枫儿,这秦叶星若还留在大圣,只怕还会坏了咱们的事。”
“母后说得是,儿臣本以为她是个聪明的,知道自己是谁的人,没想到。。。。。。”
“既如此,便将她嫁到大魏。反正将祥瑞送回,已是打了大魏的脸面。无论是大圣,还是咱们,也不不亏了。”
墨景枫想了想,“儿臣听闻,大魏正在集结兵力。不如咱们再等一两日。毕竟仁善在百姓心中有一定的口碑。”
皇后明白墨景枫的意思,遂点点头,同意了墨景枫的话。
大魏王本想借大圣悔婚的事由,集结兵力,准备趁大圣这敏感的时候,好好得些好处。
却没想到,墨景枫很快就以皇上的名义下旨,同意大魏与大圣的联姻,婚期照旧。同时,派遣墨景飒赶往大魏送亲。
接到这样的旨意,红狐心中并没有什么起伏。她就知道,既然自己乃天选之人已被人看出,那大魏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段时间,红狐置办了好几处庄子,将公主府里里外外所有的下人都安排好。
“主子,我们不走,我们不能离开你。”
“你们若还当我是你们的主子,就听我的。谁若不尊我之言,谁便再也不是我的人。”听红狐如此说,下人们这才都闭上了嘴。
红狐又暗中命人秘密将**、**、手枪、子弹转移,找天师和宋伯设置了精密的机关,这才放下心。
红狐和天师还有阿珺走在空荡荡的府邸中,红狐坐在桂树下,看着面前的小房子,对天师和阿珺说:“既然他们不护我,我也没必要护他们。事情都安排好了?”俩人齐齐恭敬回道:“都按主子的吩咐,安排妥当。”
天师再次劝道:“丫头,你真的要去大魏吗,若此时逃跑,还来得及。”
红狐伸出嫩白的小手,接住一簇桂花,嘴角带着甜甜笑,“花开花落终有时,难保这不是另一段机缘呢。”
当晚,皇后宫中的大嬷嬷就带着皇后为红狐准备的陪嫁和嫁妆进入了红狐的府邸。看着空荡荡的公主府,大嬷嬷不知为何,感觉整个府邸阴森森的透着寒气。
顾晓和红狐坐在卧室的桌边,看着那一件件贴着红色喜字的嫁妆,顾晓陪笑道:“外祖母还真是用心,这一件件都是内务府最巧手的工匠做得的。”
顾晓见红狐只是淡淡的笑,她的心里也不是滋味,“星儿,你别怪四舅舅和外祖母。他们也没有办法。外祖父命悬一线,七舅舅又独揽兵权,四舅舅虽代外祖父处理朝政,可也担心七舅舅会造反。此时,根本没有精力与大魏周旋。
星儿,这便是女子的悲哀,你也要想开些。”
红狐轻轻翻转茶碗的手一停,抬起头,看向顾晓,“晓晓,贵妃与如妃和庆嫔关系如何?”
顾晓一惊,没想到红狐会有此一问,“你怎么问起她们来了?”
红狐扯了扯嘴角,“徐丽和楚娆关于这宅子来找过我,后来,四姐与五姐也提过这宅子。贵妃听闻此事,劝我将宅子卖了。”
红狐顿了一下,一瞬不瞬的看着顾晓的眼睛,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你说,贵妃那样的人,怎么会突然替她们说话。想来,该是贵妃与如妃还有庆嫔关系不错,所以这才替徐丽她们说话吧。”
顾晓皱眉思索,“不会啊,我记得贵妃在宫中和所有人都不是很要好,她和如妃还有庆嫔也没有什么来往。”说到这,顾晓不屑的道:“贵妃平时没少仗着外祖父的宠爱嚣张跋扈,她那样的人会为别人说话,我才不信。估计,她又在想着坑谁呢。”
红狐见顾晓似真的对那密道毫不知情,便又岔开话题,俩人说起别的事情。
大周皇宫
皇后远远的看到司徒俊文正扶着大肚子的二王妃在散步,司徒祝在一旁跑来跑去,一家四口十分和谐的模样。
“皇上,如今这文儿眼看都有第二个孩子了,这明月的婚事却依旧没有着落。臣妾的心中实在着急。不如就在明月回到大周之日,为其办个宴会,如何?”
司徒天温柔的握了握皇后的手,感慨道:“皇后有心了,一切就按皇后的意思办。”
皇后回握着皇上,俩人并肩站在花廊下,笑看着远处的一家四口。岁月静好,大概便是如此吧。
二月初二
晴空万里,暖阳高悬。
天还未亮,嬷嬷就将红狐叫起,为其换上簇新的红色宫装。看着红狐这一头几年都不见长的及肩长发,嬷嬷的巧手几番动作,一个新颖别致的发髻就弄好了。又为红狐插上发簪与步摇,带上额饰。
虽不施粉黛,但目含水波,唇如樱桃,肤如凝脂,眉如柳叶,鼻梁纤巧,无一不是精致秀美。配上新颖的发髻与适宜的首饰,若说红狐是那天上的仙女也不为过。
来到宫中,皇后居上首,贵妃与其他妃嫔贵人,皆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着红狐脸上带着甜美端庄的笑,缓缓步入大殿。
跪在蒲团上,朝皇后嗑了三个头,皇后才满面慈爱的笑看着红狐道:“你虽贵为大圣公主,但既已嫁去大魏,为人妇者,当以夫家为重。亲孝长辈,关爱小辈,和谐同辈。万不可骄奢淫逸,做出没有脸面,有辱夫家之事。
女人应以绵延子嗣为重,不得善妒,不得狠毒。你可都记得了?”
红狐乖乖磕了个头,眼眸低垂,“仁善谨记母后教导。”
皇后看红狐如此乖觉,点了点头,“大魏迎亲的花轿快要出发了,早些回去准备吧。”
红狐告退,回到府中,由阿珺侍候着穿上那套鲜红如血的嫁衣。各位王妃公主郡主等等贵女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皆来给红狐添妆。
红狐也不是那吃亏的,凡是来看自己笑话的,红狐都在还礼时送给她们一个大礼。
见迎亲花轿快到了,二王爷的眼中带着同情与怜惜,亲手为红狐穿上婚鞋。三王爷背起红狐时,叹口气,“丫头,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你太瘦了。”
在这个大圣,虽然惠妃的几个儿子不与别人多亲近,但因红狐的医术,常与他们来往,相处下来,他们比旁人对红狐也更多了几分真心。
墨景池叹口气,这还是个孩子,比自己最小的女儿还小了两岁,却要嫁去大魏,那个天下女人的噩梦之地。
红着眼睛将红狐放进马车里,门口许多贵女都流下眼泪。她们与红狐平日里多有交好,看到她就这么嫁去大魏,她们的心中除了同情,更多的是不舍。
围观的众多百姓中,仁善公主府的下人们全都来为红狐送行,哭着送公主离开。
看着红狐的马车越行越远,顾晓再也惹不住,追了出去。
“星儿,星儿。”
看到顾晓不顾形象的追着队伍奔跑呼喊,大家皆以为顾晓是不舍红狐这位好友,只有顾晓知道,看着红狐越走越远,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
昨日梦中,红狐血肉横飞,鲜血淋漓的场面,在顾晓的脑中如何也挥之不去。
见到顾晓如疯了一般,锦玉和几个小丫头根本控制不住,曹煜只好亲手将顾晓打晕,抱了回去。(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动手杀人
“母后,嘿嘿,母后,儿臣吃,儿臣吃。”
大魏王后又撕了一块手抓羊肉递给宇文拔,还温柔的帮他擦了擦嘴边的口水。满眼疼惜的看着面前这个痴傻的儿子。
看到自己母后如此疼爱自己的四哥,祥平公主却是叹口气。
自从四哥出了事,母后就一直在寻找能治疗四哥的方法。哪怕过了这么久,四哥越来越痴傻,可母后疼爱四哥的心却从未变过。
小小年纪的祥平公主也是从四哥出了事才知道,她的母后是多么的爱她与四哥。
“母后,儿臣听说那个大圣的仁善公主医术高超,不如等她来了,请她给夫君看看?”四王子妃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王后的脸色,一边小声提议。
“那可不行,一个异国养公主,还是宇文拓的妻子,谁知道她会不会加害四哥。”祥平公主一听四王子妃的提议,立刻出声反对。
“祥平,不得对你四嫂无理。”王后冷眼看向祥平,语气虽平淡,但那气势却吓得祥平一激灵。
祥平公主急忙缩着脖子,朝四王子妃拜身道歉:“祥平刚才失礼了,请四嫂原谅。”
王后是多么疼爱自己的两个孩子,四王子妃一直是知道的。没想到,今日王后会因小公主对自己语气强硬些就斥责她,可见在王后的心中,自己这个四王子妃也并不是全然没有位置。
有些无措的朝王后和公主笑笑,“王后娘娘,公主也是担心夫君,臣媳明白。”
王后嗔怪的瞪了眼祥平,看着四王子妃那欣喜的小脸,语气慈爱的说:“本宫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
王后顿了一下,似是无意问道:“听闻,上官部落首长在宇文拓那里,为拔儿守住不少忠臣,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四王子妃脸上带着些许邀功的笑,“回禀王后娘娘,父亲的部落现在虽归三王子所有,但父亲一心向着四王子,王后娘娘请放心。”
王后一瞬不瞬的盯着四王子妃,嘴角带着满意的笑,“你们父女的忠心,本宫自然明白。自从拔儿出事,能对拔儿依旧之人少之又少,也只有你们父女,依旧如故了。”
“这是臣媳与父亲该做的。”四王子妃说着,向王后行礼跪拜。
“这么久也难为你们父女了,最近拔儿会住在王宫之中,你也跟着住进来吧。”
四王子妃一听,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一下,脸上却做出兴高采烈的模样,“多谢王后娘娘。”
祥平虽年幼,但王后做事从来不避着她。平时对祥平也多加提点。今日,见母后虽一直对四王子妃笑意盈盈,但话中却有试探和胁迫之意。想来,母后定是发现这上官司瑾父女二人,有背叛四哥之意了。祥平心中冷哼,真以为四哥失了势你们就能随意欺辱背叛不成。
心里虽对四王子妃怨毒,但小脸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太好了,四嫂住进王宫,祥平就不会无聊了。”
四王子妃一边笑着迎合祥平,心里一边发颤。
住进王宫,不但会与父亲失去联系,同时还要小心大魏王见色起意,小心在王后娘娘面前露出马脚,小心自己被别人利用,坏了父亲大事,等等等等。
四王子妃越想,心中越抵抗,越抵抗,越怕被别人看出。四王子妃觉得自己压抑得快要死掉了。
一出了京城,红狐就换下了那套喜服,换上一套雪白劲装。头上的发饰也都被拆了下来,重新梳成高耸的马尾。
如今,红狐的身边只有阿珺一个贴身侍女,皇后送来的两个嬷嬷和一众侍女皆只在车外伺候,不得入内。
车内布置得异常舒适,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的。红狐半靠在靠枕上,拿着书随意的看,见阿珺还在忙碌的整理红狐的私藏,红狐笑道:“昨晚就没睡好,还不休息一会儿。”
阿珺坚定的摇了摇头,“如今主子身边只有阿珺一个,阿珺更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保护主子。”
红狐嘴角上扬,“你若睡不好,哪有精力来保护我。再说,外面这一万多人也不是吃干饭的。”
阿珺一向听红狐的话,既然自家主子这么说,那她就该养精蓄锐。
见阿珺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红狐也放下书,盖上锦被去和周公约会。
红狐醒来时大队伍正好进了一个都郡,官兵在郡外起营扎寨,宇文拓和墨景飒还有红狐进了郡中的驿站。
宇文拓下马来到红狐的马车前,想伸手搀扶红狐,可红狐连看都没看他,借着嬷嬷的手臂下了马车。
红狐因为已经睡了一觉,便让丫鬟们给自己打些热水来洗个澡。
丫鬟知道,这以后的日子还要指望红狐,而且,红狐宠下人那也是出了名的。所以,丫鬟们不敢不尽心,不过一会儿,热水就备好了。连一应的花瓣,香帕,精油等等都准备得很是齐全。
将人遣了下去,红狐坐在大木桶里,舒服的泡着澡。
将近一个时辰后,嬷嬷将备好的饭菜送了进来。虽说不及公主府的美味,但胜在无农药,纯天然,有蔬菜特有的鲜美。
宇文拓自从进入驿馆就一直在找机会想见红狐一面,可无奈,红狐门口有数位侍卫,里面还有好几位丫鬟婆子。
墨景飒和人商量完事,一出来,就见到在大堂枯坐着喝茶水的宇文拓。见到宇文拓的眼睛总是往红狐的房间瞄,墨景飒讽刺一笑,转身回到自己的房中。
夜间,众人睡得正香,一众黑衣人突然潜进驿馆,在各个通风口小心的将**散了出去,又等了一会儿,这才一间一间的查看。
墨景飒因有事,刚从外面回来,一进来就闻到了浓浓的**味道。迅速将鼻口捂住,墨景飒小心试探着往里面走,就见十几名黑衣人正一间一间的找着什么。
墨景飒因担心红狐,赶忙来到红狐房间,刚打开窗户,一根大木棍就朝自己砸了下来。
屋中漆黑一片,阿珺根本看不清来人是谁,只顾着朝对方砸去。
墨景飒虽腿上有伤,动作稍缓,但躲避危机已属身体本能。
一把攥住木棍的一头,小声的喊道:“星儿。”
墨景飒刚想问红狐有没有事,宇文拓又悄悄的从窗户处跳了进来。
见到墨景飒也在红狐的房间,宇文拓的眼睛眯了眯。
察觉到屋中的气氛有些紧张,红狐转身走进内室,不再理会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
很快,红狐就听到黑衣人上楼的脚步声。
眼看着阿珺又想母鸡护小鸡一样想把自己护在身后,红狐决定不再瞒她。
“放心吧,他们伤不了我。”
很快,有两个黑衣人查到了红狐的房间。黑衣人以为所有人都被**迷晕了,大大咧咧的打开门进去查探,结果,迎接他们的是躲闪不及的长剑刺穿皮肉的声音。
其他黑衣人在这静谧的夜中听到人的痛呼与重物倒地,还有皮肉被刺穿的声音,他们立刻明白,这还有清醒的人。顺着声音来到红狐的房间,黑衣人与墨景飒还有宇文拓便打了起来。暗二和暗三因担心主子,也全都上手。
可这十多名黑衣人却招式奇特,让他们有些应接不暇。
红狐见到这带着擒拿拳和格斗术影子的招式,红狐立刻就想到,这定是司徒俊文将这里的武功与他的武术相结合,而改编的一套新招式。
想到这,红狐的心中越发不是滋味。俩人许久没有联系,没想到,这许久之后的第一次竟是如此场景。
看到墨景飒他们对这几人奇特的招式有些抵挡不住,红狐径直走到外室,对着一个黑衣人的死穴重重一拳。
黑衣人瞬间倒地,暗二看到红狐出来还有些担心,却突然瞧到,所有黑衣人与红狐对打都超不过三招就被打倒在地,浑身发颤。
黑衣人没想到这个公主竟能破解他们的招式,本想逃走,却在转身之际,突然一个个的被铁针穿进死穴,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除了墨景飒,屋中其他人都傻眼了。谁也没想到,看起来那么弱弱小小,甜甜静静的小姑娘,功夫竟如此高。
“星儿,这些人是?”
墨景飒一边任由暗二给自己包扎腿上的伤口,一边好奇询问。
“大周的人。”红狐点上蜡烛,语气平淡的回答。
“阿珺,给我拿张纸来。再拿几个木盒子。”
听到红狐吩咐,阿珺这才回过神,急忙去将一应东西都拿了过来。
红狐刷刷几笔,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顺带大骂司徒俊文一通。
看到暗二他们收拾战场,红狐面无表情的说了句:“给我留三个长相能一眼就记得住的。”
虽然不知道红狐想要干什么,但见宇文拓和墨景飒都点了点头,两拨人便很快选出三具尸体。
红狐拿着蜡烛仔细打量这几个杀手的脸,满意的点了点头,当着屋中所有人的面,动作快很准的将这三具尸体的脑袋一刀割了下来。
亲手将脑袋装进盒子里,又将刚刚写好的信进包裹,“暗二,把这个给司徒俊文送过去。”
听到这个名字,墨景飒和宇文拓心中都是一惊。
红狐和司徒俊文之间的事墨景飒是知道的,可他有些不敢相信,司徒俊文会做这样的事吗,还是司徒俊文被人利用了。
而宇文拓心中更多的是吃醋,仅凭这些人的招式,红狐就能如此笃定是司徒俊文,那他们曾经到底是什么关系。
见到暗二带着东西离开,红狐拍了拍手中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往盥洗室走,一边走一边说:“打扫干净就走吧。”(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突发疫情
说实话,红狐今日这一手给屋中几人的心中带来的不只是震撼,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阿珺一边伺候红狐洗漱,一边偷眼瞧着一脸淡定的主子。
红狐淡淡的扫了眼阿珺,见她欲言又止,悠悠开口问道:“怎么,害怕了?”
阿珺忙摇头否定,“主子,奴婢是觉得您这身功夫实在帅气得很。若是奴婢也能有您一半的功夫,奴婢,奴婢就能更好的保护您了。”
红狐嘴角带笑的看了眼一脸讨好的阿珺,“你这副表情还真是像极了阿兔。”
阿珺的脸一僵,眼神微暗,“主子,阿兔的表情太肆意,奴婢和她可不一样。”
红狐看得出来,阿珺这是想阿兔她们了。自己和她们相处紧紧两三年,没事的时候还会想起几人在一起的日子,何况这阿珺和她们三个一同长大。
被阿珺服侍着躺上床,盖好被子,就在阿珺转身走向自己的床榻之际,红狐轻轻的说:“阿珺,你若愿意,平日就和我学些医术与功夫吧。”
刚才红狐打岔,阿珺还以为红狐不愿意教自己,没想到,自家主子不但愿意教自己功夫,还愿意教自己医术。阿珺当时就愣在当场,眨巴着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红狐,“主子,您,您说得是真的?您真的愿意教奴婢?”
红狐侧卧在床上,单手托着自己的脑袋看着傻乎乎的阿珺,脸色有些凝重,“以后的路只怕不会好走,总要让你有自保的本事,我也才能放心。”
阿珺跪在地上,“主子,阿珺定会好好学,不辜负您的苦心。”
红狐嗯了一声,微微抬了抬手,“我明日便开始教你,你快去睡吧。”
数日后,司徒俊文正独自坐在荷花池边钓鱼,突然一个大包裹落在了自己的身边,惊了一池鱼儿。
打开其中一个盒子,就见到里面有一颗头颅。吓得司徒俊文扔掉手中的鱼竿,自己也差点掉进池塘。
正当他气愤,到底是谁如此可恶,将人头扔来时,却不经意间发现,这颗头颅的主人,竟是自己熟悉的属下。见此,司徒俊文心中大怒,更多的是悲痛。
到底是谁如此狠心,将铁铮铮的汉子杀死,还砍下了听的头颅。
司徒俊文心中大恸,再靠近,将另外两个盒子打开,见到盒中情景,他此刻的怒火简直要烧死那个凶手。
含泪将盒子盖好,就在这时,又发现了包裹里,红狐留下的那封信。
伸手将纸拿了出来,便看到了红狐的字。上面大部分都是大骂自己之语,同时也描述了事情经过。
司徒俊文的手一直在颤抖,他根本不敢相信。父皇竟派自己的人去刺杀阿星。但他知道,若不是事实,红狐不会有如此报复之举。
将头颅小心装好,司徒俊文径直抱着他们来到司徒天的御书房。不顾太监的阻拦,直接闯了进去。
见到司徒俊文怒气冲冲的进来,司徒天下意识的感觉到,司徒俊文知道那件事了。
“父皇,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去刺杀阿星,而且还是用我的人。阿星已经要嫁到大魏了,我和她已经断了联系,为什么,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司徒俊文一边朝司徒天大吼,一边将那三个盒子打开。
司徒天没想到这红狐做事如此狠辣,看着那三颗头颅,他眼前有些黑,竟一下子被吓到了。
见到司徒天惨白了脸,司徒俊文的语气和软了一些,“父皇,儿臣求你了,不要再去打扰阿星,不要再破坏我们的关系,好不好。你已经拆散了我们,难道,真要让我们反目成仇你才满意吗?父皇,你知不知道,你如此做,就如同在挖儿臣的心!父皇,儿臣已经听你的话善待你们强加给儿臣的妻子和孩子,你们怎么就不能放过我和阿星呢?父皇!”
司徒天见到司徒俊文眼中的悲伤和语中的哀求,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解释道:“朕只是想带她来大周,仅此而已。”
司徒俊文眼睛通红,冷笑一声,“父皇,我不管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我告诉你,你若再打阿星的主意,我是绝不允许的。”说完,司徒俊文转身离去。
司徒天看着摆在龙岸上的头颅,气得要死。
大公公很有眼力见的派人将那头颅处理掉。皇上的脸色这才好些。
躲在内室的司徒祝被自己父亲的怒吼吓得愣在原地,大气不敢出。直到司徒天因刚才的事心情郁闷,走出大殿,司徒祝才快速的离开,往皇后的宫殿跑去。
大周皇后正和二王妃一起聊着肚子里的孩子,听见有下人正哄着司徒祝,让他慢点跑,皇后和二王妃相视一笑。
“这孩子像极了文儿小时候,走路和说话比旁的孩子都早,也是个早慧的孩子。”
二王妃扶着自己的肚子,温柔笑道:“祝儿人虽小,却极聪明,这点的确不像臣媳。听臣媳娘亲说,臣媳这么大的时候还说不出整句话呢。可见,祝儿这聪明机灵,是遗传了王爷的。”
听见二王妃夸自己儿子,皇后心中更是高兴,“你也是个聪慧端庄的,不然祝儿怎能如此懂事贴心。”
“祖母,祖母。”
两人正说着,就见司徒祝从外面跑了进来,小脸通红,还冒着汗。眼睛中全是恐慌和不安。
见到司徒祝如此,皇后厉声责问伺候司徒祝的下人们,“你们是怎么照顾主子,祝儿怎会如此模样?!”
奶嬷嬷吓得,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回禀皇后娘娘,奴婢们正陪着小主子玩捉迷藏,本来奴婢陪着小主子躲在了思晴宫后面的一处假山里,躲得好好的,可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就有人见到小主子从皇上的养心殿跑了出来。
二王妃一边用帕子给司徒祝擦脸上的汗,一边温柔的哄道:“祝儿莫怕,告诉祖母和娘亲,祝儿刚才去哪了?”
司徒祝的小脸很是委屈的模样,奶声奶气的说道:“父亲和祖父刚才吵架了。祖父说要把阿星带来,父亲说他已经听了祖父的话,说祖父挖他的心。还说若祖父再去找阿星,他就生气了。
祖母,父亲生起气来好可怕,祝儿害怕。”
皇后轻抚着孩子的小脑袋,冷眼看着屋中的下人。
下人们也知道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全都齐齐跪下。
“此事,若传了出去,本宫定不会饶了你们。”
听着皇后那恶狠狠的话,下人们齐齐发誓,若传出去,定遭天打雷劈。
二王妃的心酸涩得难受,她知道司徒俊文心中一直有那个女人,可今日,听到他为了那个女人顶撞皇上,二王妃的心就好像被刀子割一般的难受。
相比二王妃为情落寞,皇后想的却是,皇上为何突然要找红狐的麻烦。为此还不惜动用司徒俊文新培养出来的得力将士。
这一日,红狐继续教阿珺练药。药也不是什么毒药,是很简单的**。红狐一边演示,一边给阿珺讲解药理,做好后就让阿珺自己做。
阿珺按着红狐教给自己的计量,开始碾碎、熬煮、过滤、提取、结晶、晾干。不到半个时辰就做好了。
红狐检查一遍,看阿珺领悟能力不错,这才教她如何制作痒痒粉。像这种简单的药粉,即便失败了,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所以,红狐演示一遍,便没再盯着。
一个愿教,一个愿学,俩人玩得不错。只是可惜了队伍中的人。
药既然做出来了,总要试一试效果,然后好教阿珺如何解,解药如何制作。
赶上红狐下药,由阿珺来治,一般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若不幸,碰上了阿珺提炼的药,那只能求公主保佑了。
“公主,公主,救救我,我可能中毒了。”
一个小兵脸色惨白,被同伴搀扶着来到了红狐的马车旁。
红狐疑惑的看向阿珺,“你下毒了?”
阿珺摇头,“没有啊,奴婢今日一直陪在您的身边,连吃饭都是苏苏拿来的。”
红狐将车帘打开,让小兵坐了上来。检查了一番,开始给小兵把脉。
“你今天吃过什么,碰过什么,喝过什么?”
小兵想了想,“属下的吃喝都是和大家一起吃的,并没有特例。”
就在这时,又有小兵围了上来,而且他们的病情全都一样。
看得病的人越来越多,红狐便让宇文拓和墨景飒在下个都郡多停一天,她要找些药材为这些人治病。
现在药物不全,红狐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主子,他们为什么都病了?”
红狐用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这些人应该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并不难治。”
阿珺听红狐这么说,也放了些心,“他们都是军中人,过日子都糙惯了。”
就在红狐一行人到达都郡时,他们发现郡中好多人都得了和小兵一样的病,有些得病早的甚至出现了口吐白沫,癫痫的症状。
见到此景,作为大圣国的王爷公主自然不能不管。治病倒也不难,可治好了却又再次得病。
因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这的大夫又是个半吊子,所以只能红狐自己来诊脉,开药方,一天下来连个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到了第三天,郡县长和墨景飒终于查出问题所在。
原来,得病的人都是直接喝了河里的生水。那些住在河边的人为了省钱和方便,并没有在自家打井,而是直接挑水喝。可喝了几辈子的河水,怎么突然会让人生病呢。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郡县长发布命令,所有人必须喝煮熟的水,谁若不听话,即便家财万贯,也不予治疗。除此之外,还特意将河水封了起来。
有了郡县长的配合,这里的大夫又得了红狐的亲传,这才减轻了红狐的工作量。
为了查清真相,郡县长派了好多小兵去河水上游。一日后,小兵们陆续回来了。
“回禀各位贵人,上游的都郡也出现了咱们这的状况。属下们还发现,有的郡甚至出现了死亡,不过好在,死亡人数不多。”
听到小兵的回禀,墨景飒怒不可遏,出现了这么严重的疫情,京城竟毫无察觉。当地郡县长好大的胆子,敢瞒报疫情。
墨景飒自从知道这件事,就上述朝堂,同时,带着几名士兵亲付疫区。又派了士兵赶往下游,查看情况。
因疫情严重,红狐还特意购买了大批药材一同前往灾区。(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人不狠站不稳
说实话,红狐今日这一手给屋中几人的心中带来的不只是震撼,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阿珺一边伺候红狐洗漱,一边偷眼瞧着一脸淡定的主子。
红狐淡淡的扫了眼阿珺,见她欲言又止,悠悠开口问道:“怎么,害怕了?”
阿珺忙摇头否定,“主子,奴婢是觉得您这身功夫实在帅气得很。若是奴婢也能有您一半的功夫,奴婢,奴婢就能更好的保护您了。”
红狐嘴角带笑的看了眼一脸讨好的阿珺,“你这副表情还真是像极了阿兔。”
阿珺的脸一僵,眼神微暗,“主子,阿兔的表情太肆意,奴婢和她可不一样。”
红狐看得出来,阿珺这是想阿兔她们了。自己和她们相处仅仅两三年,没事的时候还会想起几人在一起的日子,何况这阿珺和她们三个一同长大。
被阿珺服侍着躺上床,盖好被子,就在阿珺转身走向自己的床榻之际,红狐轻轻的说:“阿珺,你若愿意,平日就和我学些医术与功夫吧。”
刚才红狐打岔,阿珺还以为红狐不愿意教自己,没想到,自家主子不但愿意教自己功夫,还愿意教自己医术。阿珺当时就愣在当场,眨巴着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红狐,“主子,您,您说得是真的?您真的愿意教奴婢?”
红狐侧卧在床上,单手托着自己的脑袋看着傻乎乎的阿珺,脸色有些凝重,“以后的路只怕不会好走,总要让你有自保的本事,我也才能放心。”
阿珺跪在地上,“主子,阿珺定会好好学,不辜负您的苦心。”
红狐嗯了一声,微微抬了抬手,“我明日便开始教你,你快去睡吧。”
数日后,司徒俊文正独自坐在荷花池边钓鱼,突然一个大包裹落在了自己的身边,惊了一池鱼儿。
打开其中一个盒子,就见到里面有一颗头颅。吓得司徒俊文扔掉手中的鱼竿,自己也差点掉进池塘。
正当他气愤,到底是谁如此可恶,将人头扔来时,却不经意间发现,这颗头颅的主人,竟是自己熟悉的属下。见此,司徒俊文心中大怒,更多的是悲痛。
到底是谁如此狠心,将铁铮铮的汉子杀死,还砍下了听的头颅。
司徒俊文心中大恸,再靠近,将另外两个盒子打开,见到盒中情景,他此刻的怒火简直要烧死那个凶手。
含泪将盒子盖好,就在这时,又发现了包裹里,红狐留下的那封信。
伸手将纸拿了出来,便看到了红狐的字。上面大部分都是大骂自己之语,同时也描述了事情经过。
司徒俊文的手一直在颤抖,他根本不敢相信。父皇竟派自己的人去刺杀阿星。但他知道,若不是事实,红狐不会有如此报复之举。
将头颅小心装好,司徒俊文径直抱着他们来到司徒天的御书房。不顾太监的阻拦,直接闯了进去。
见到司徒俊文怒气冲冲的进来,司徒天下意识的感觉到,司徒俊文知道那件事了。
“父皇,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去刺杀阿星,而且还是用我的人。阿星已经要嫁到大魏了,我和她已经断了联系,为什么,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司徒俊文一边朝司徒天大吼,一边将那三个盒子打开。
司徒天没想到这红狐做事如此狠辣,看着那三颗头颅,他眼前有些黑,竟一下子被吓到了。
见到司徒天惨白了脸,司徒俊文的语气和软了一些,“父皇,儿臣求你了,不要再去打扰阿星,不要再破坏我们的关系,好不好。你已经拆散了我们,难道,真要让我们反目成仇你才满意吗?父皇,你知不知道,你如此做,就如同在挖儿臣的心!父皇,儿臣已经听你的话善待你们强加给儿臣的妻子和孩子,你们怎么就不能放过我和阿星呢?父皇!”
司徒天见到司徒俊文眼中的悲伤和语中的哀求,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解释道:“朕只是想带她来大周,仅此而已。”
司徒俊文眼睛通红,冷笑一声,“父皇,我不管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我告诉你,你若再打阿星的主意,我是绝不允许的。”说完,司徒俊文转身离去。
司徒天看着摆在龙岸上的头颅,气得要死。
大公公很有眼力见的派人将那头颅处理掉。皇上的脸色这才好些。
躲在内室的司徒祝被自己父亲的怒吼吓得愣在原地,大气不敢出。直到司徒天因刚才的事心情郁闷,走出大殿,司徒祝才快速的离开,往皇后的宫殿跑去。
大周皇后正和二王妃一起聊着肚子里的孩子,听见有下人正哄着司徒祝,让他慢点跑,皇后和二王妃相视一笑。
“这孩子像极了文儿小时候,走路和说话比旁的孩子都早,也是个早慧的孩子。”
二王妃扶着自己的肚子,温柔笑道:“祝儿人虽小,却极聪明,这点的确不像臣媳。听臣媳娘亲说,臣媳这么大的时候还说不出整句话呢。可见,祝儿这聪明机灵,是遗传了王爷的。”
听见二王妃夸自己儿子,皇后心中更是高兴,“你也是个聪慧端庄的,不然祝儿怎能如此懂事贴心。”
“祖母,祖母。”
两人正说着,就见司徒祝从外面跑了进来,小脸通红,还冒着汗。眼睛中全是恐慌和不安。
见到司徒祝如此,皇后厉声责问伺候司徒祝的下人们,“你们是怎么照顾主子,祝儿怎会如此模样?!”
奶嬷嬷吓得,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回禀皇后娘娘,奴婢们正陪着小主子玩捉迷藏,本来奴婢陪着小主子躲在了思晴宫后面的一处假山里,这躲得好好的,可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就有人见到小主子从皇上的养心殿跑了出来。
二王妃一边用帕子给司徒祝擦脸上的汗,一边温柔的哄道:“祝儿莫怕,告诉祖母和娘亲,祝儿刚才去哪了?”
司徒祝的小脸很是委屈的模样,奶声奶气的说道:“父亲和祖父刚才吵架了。祖父说要把阿星带来,父亲说他已经听了祖父的话,说祖父挖他的心。还说若祖父再去找阿星,他就生气了。
祖母,父亲生起气来好可怕,祝儿害怕。”
皇后轻抚着孩子的小脑袋,冷眼看着屋中的下人。
下人们也知道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全都齐齐跪下。
“此事,若传了出去,本宫定不会饶了你们。”
听着皇后那恶狠狠的话,下人们齐齐发誓,若传出去,定遭天打雷劈。
二王妃的心酸涩得难受,她知道司徒俊文心中一直有那个女人,可今日,听到他为了那个女人顶撞皇上,二王妃的心就好像被刀子割一般的难受。
相比二王妃为情落寞,皇后想的却是,皇上为何突然要找红狐的麻烦。为此还不惜动用司徒俊文新培养出来的得力将士。
这一日,红狐继续教阿珺练药。药也不是什么毒药,是很简单的**。红狐一边演示,一边给阿珺讲解药理,做好后就让阿珺自己做。
阿珺按着红狐教给自己的计量,开始碾碎、熬煮、过滤、提取、结晶、晾干。不到半个时辰就做好了。
红狐检查一遍,看阿珺领悟能力不错,这才教她如何制作痒痒粉。像这种简单的药粉,即便失败了,也不会出什么问题。所以,红狐演示一遍,便没再盯着。
一个愿教,一个愿学,俩人玩得不错。只是可惜了队伍中的人。
药既然做出来了,总要试一试效果,然后好教阿珺如何解,解药如何制作。
赶上红狐下药,由阿珺来治,一般都不是什么大问题。若不幸,碰上了阿珺提炼的药,那只能求公主保佑了。
“公主,公主,救救我,我可能中毒了。”
一个小兵脸色惨白,被同伴搀扶着来到了红狐的马车旁。
红狐疑惑的看向阿珺,“你下毒了?”
阿珺摇头,“没有啊,奴婢今日一直陪在您的身边,连吃饭都是苏苏拿来的。”
红狐将车帘打开,让小兵坐了上来。检查了一番,开始给小兵把脉。
“你今天吃过什么,碰过什么,喝过什么?”
小兵想了想,“属下的吃喝都是和大家一起吃的,并没有特例。”
就在这时,又有小兵围了上来,而且他们的病情全都一样。
看得病的人越来越多,红狐便让宇文拓和墨景飒在下个都郡多停一天,她要找些药材为这些人治病。
现在药物不全,红狐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主子,他们为什么都病了?”
红狐用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这些人应该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并不难治。”
阿珺听红狐这么说,也放了些心,“他们都是军中人,过日子都糙惯了。”
就在红狐一行人到达郡县时,他们发现郡中好多人都得了和小兵一样的病,有些得病早的甚至出现了口吐白沫,癫痫的症状。
见到此景,作为大圣国的王爷公主自然不能不管。治病倒也不难,可治好了却又再次得病。
因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这的大夫又是个半吊子,所以只能红狐自己来诊脉,开药方,一天下来连个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到了第三天,郡县长和墨景飒终于查出问题所在。
原来,得病的人都是直接喝了河里的生水。那些住在河边的人为了省钱和方便,并没有在自家打井,而是直接挑水喝。可喝了几辈子的河水,怎么突然会让人生病呢。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郡县长发布命令,所有人必须喝煮熟的水,谁若不听话,即便家财万贯,也不予治疗。除此之外,还特意将河水封了起来。
有了郡县长的配合,这里的大夫又得了红狐的亲传,这才减轻了红狐的工作量。
为了查清真相,郡县长派了好多小兵去河水上游。一日后,小兵们陆续回来了。
“回禀各位贵人,上游的郡县也出现了咱们这的状况。属下们还发现,越往上游,病的人越多,有些村子甚至出现病死的现象。”
听到小兵的回禀,墨景飒怒不可遏,出现了这么严重的疫情,京城竟毫无察觉。当地郡县长好大的胆子,敢瞒报疫情。
墨景飒自从知道这件事,就上述朝堂,同时,带着几名士兵亲付疫区。又派了士兵赶往下游,查看情况。
因疫情严重,红狐还特意购买了大批药材一同前往灾区。(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战况惨烈
清风郡虽处在清霞郡上游,但因红狐在清霞郡医好大家的药方早已流出,郡县长又很快禁止大家饮用河水。等红狐他们到清风郡时,郡中大多百姓都已痊愈。
百姓们听说,仁善公主不只提供了药方,还给他们带来了药材,全都欢呼起来,随着红狐的车架来到驿馆。
阿珺心疼的看着红狐,“主子,你为何对他们这么好。那些药材,可花了咱们不少钱呢。”
红狐心情倒是不错,“不要小气嘛,你看,咱们花点钱就能救那么多人的命,让他们对我们感恩戴德,这种感觉多好。”
阿珺噘着嘴,嘟囔道:“就是太贵了。”
红狐他们到的第二日,郡县长就将郡中所有大夫召集起来给红狐打下手。同时,积极配合官兵管理百姓。因为大夫前期工作不错,红狐又看病迅速,不过七八日的时间,郡中所有病患基本痊愈。
“主子,您说这河水为何突然不能喝了呢?”
“你有什么发现?”
阿珺一边捣药,一边皱眉思考,“主子,这条河贯穿四五个郡县,百姓从老祖宗开始就一直在用,既没干涸过,也没泛滥过,一直都挺好的。怎么会突然含毒了呢?也没听说上游往里面抛尸体啊。”
见到主子一直在耐心的听自己分析,阿珺的胆子大了不少,凑到红狐身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红狐脸色,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主子,您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的?奴婢听人说,这是大周要阻挠大魏和大圣联姻做出的岔子。主子,您觉得呢?”
见主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阿珺的心有些忐忑,“主子,您这么看奴婢,奴婢有些怕。”
红狐拍了拍阿珺的肩,站起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端着水杯悠然开口,“阿珺,你要记住,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未必是虚。面对一件事,若想知道背后的真相,除了一定的动机,还需要抽丝剥茧的证据。”
阿珺了然的点点头,“主子,奴婢听说,自从咱们走后,大圣的好些贵女得了怪病。手上的皮肤溃烂流脓,连指甲都掉了。想来也是假的。因为她们若得了这病,肯定是不会往外传的。”
红狐嘴角勾出一个得意且带着讽刺的笑,“这是真的,毒还是我下的。”
阿珺听了,瞬间瞪大了眼睛。她一直在主子身边,这事她怎么不知道。
“她们既然笑话我嫁往大魏,那我就让她们哭。想来,一生的蚀骨之痛足够她们反思,谁才是那个被看笑话的。”
阿珺吓得抖了抖,还好自己是主子的人,又对主子忠心耿耿。看主子对待旁人,那真是手段狠辣,令人胆寒啊。
暗中的暗二浑身一哆嗦,这小丫头也太狠了吧。人家笑话她,她就废了别人一双手。
暗二实在忍不住,现身出来,带着点打抱不平的味道说:“公主,您这有点过分了吧。那些人又没做什么,您至于对她们如此狠心吗。再说了,您没有血缘亲人可以依靠,远嫁后,若把大圣的贵人们也得罪了,您若在大魏受了委屈,大圣都不会有人管您。”
阿珺听到暗二说的这番话简直怒不可遏,当即指着暗二的鼻子骂道:“暗二,我们主子如何做还轮不到你在这教训。我们主子再如何,那也是我们主子的事,你若看不惯就回你主子身边去。”
暗二说出那番话,除了知道红狐一直对自己的下人一直好脾气,再有就是为红狐好。可听阿珺这话,明显没拿自己当她们那一拨的人。当下就有些委屈和心寒。
见暗二受伤的表情,红狐朝阿珺摆了摆手,“暗二,七王爷派你保护我这么久,你也该知道我的脾气。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你若觉得我心狠,你大可回到你主子身边。想来,你那善良的主子会同意的。”
暗二一听红狐也这么说,立马跪在地上,“主子,七王爷并没有派属下保护您,他是将属下送给您了。七王爷一直说您身边没有什么功夫好的属下,万一出了事,也没个照应。就把属下送给您。您就是属下的主子,若您不要属下,属下就没地方可去了。”
“既然你是我的人,那从今往后就要记得,若有人伤了我和我的人一根汗毛,你就要扒了他的皮。明白了吗?”
暗二跪在地上,抬起头,犹豫的道:“是不是有点过狠了?”
红狐被暗二这句话气笑了,“暗二啊,你确实不该是七王爷的人,你该是释迦牟尼座下的菩萨。还真是一副菩萨心肠。”
“不不不,暗二不是那个谁谁谁的人,暗二就是您的人。暗二的心里没有菩萨,只有公主。”
红狐听着这套路唇不对马嘴的话,挑了挑眉毛,温柔的道:“暗二啊,记住,以后不要顶嘴,知道吗?我是主子,难道不该我说什么你听什么吗?”
暗二挠了挠头,“可是阿珺姐姐她们都和您没大没小的,暗二是和她们学的。”
被点名的阿珺气得直瞪眼,“你胡说,才没有。”
“主子,车马已经备好,该启程了。”门外传出嬷嬷的提醒声。
在红狐他们的马车附近围着好多的百姓,这些人都为红狐准备了谢礼。
虽然在皇室眼中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那些对百姓来说已经是最能拿得出手的了。
红狐也没有太过推辞,让手下人都一一收了下来。
就在红狐的马车行驶到城门口时,郡县长带着一众官吏当着所有百姓的面,要送红狐一大块水晶原石。
“公主殿下,此乃圣地水晶,十分难得。微臣愿将此物献给公主,以感谢公主的救命之恩。”
红狐虽对水晶一般,但在这个世界,水晶那可是珍宝。就连宇文拓看到那水晶眼睛都放了光。
红狐依靠在马车壁上,神色慵懒的对外面众多的百姓和郡县长道:“本宫治病救人,送药送衣,完全是因心中那份拳拳爱民之心。郡县长若真想谢本宫,那就请郡县长做个爱民如子,尽职尽责的父母官。这便是对本宫最好的报答。”
众人看着红狐的车队越行越远,百姓们却依旧跪在地上,久久的不愿起来。
“主子,那东西可是水晶,可值钱了。”
“水晶而已,瞧把你兴奋的。”
“主子难道不想要吗?”
红狐想了想,无所谓的说:“我若收了这份大礼,那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可就大打折扣,还是算了吧。”
数日后,众人行到一山脉脚下,因要翻山才能过去,所以宇文拓和墨景飒的副将安排众人先安营扎寨歇息一晚。
“公主,三王子求见。”
帐中的小丫鬟们自是知道自家主子对三王子一向不冷不热,那三王子见主子不愿搭理自己,也很少过来,不知今日是怎么了。
红狐眼皮都没抬,随意的说了句,“让他进来吧。”
宇文拓一进来,就见到红狐正在摆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见红狐态度冷淡,宇文拓并没有转身离开,“星儿,我有话和你说。”
红狐依旧继续低着头鼓捣,随意的挥了挥手,丫鬟嬷嬷们便退了出去。
宇文拓上前几步,坐在红狐的对面,看她低头时,几屡碎发垂落,想要帮红狐别在耳后。刚抬起手,就听红狐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别碰我,有话就说。”
宇文拓见红狐这个态度,心中微恼,语气也有些强硬,“眼看就要到了大魏,你与我便要成为夫妻,难道你想此生都与我这边相处吗?”
“你来就是想说这个?”红狐依旧没有抬头,语气平淡的问。
宇文拓压下心中的怒火,神色郑重的说:“我知道墨景飒借疫情之事回了京城。而且我也得到消息,大圣宫中,皇后与人通奸杀人之事被揭露正幽禁于冷宫。
墨景枫与墨景桓是否是皇室之子也遭世人的怀疑。
大圣如今几王争权,闹得不可开交,其中有你的手笔?”
宇文拓的语气很肯定,可那又如何,红狐在把密道之事和皇上命不久矣之事,偷偷泄露出去时,就是打着让他们不得安宁的目的。
凭什么要以牺牲她红狐为代价,为他们的富贵生活保驾护航。
红狐放下手中的东西,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宇文拓的眼睛。
“三王子不要拐弯抹角,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眼睛还是那双眼睛,黑如曜石,但里面的温暖柔情却一丝都看不见。
宇文拓心中一痛,“星儿,你如此做,万一大魏趁此派兵,大周横插一脚,到时大圣便会岌岌可危。这让远在大魏的你该如何自处。”
红狐嘴角微微上扬,“多谢三王子关心,即便到了那时,我也不会连累你的。三王子放心便好。”
宇文拓还要再说,却听到外面传来了刀剑打斗的声音,阿珺和其他下人也赶紧冲入营帐,回禀道:“主子,外面闯进来好多黑衣人。”
红狐轻“嗯”了一声,“外面危险,你们注意小心。”
丫鬟和嬷嬷们早已吓得脸色苍白,见到红狐如此沉稳,心中不由增添了几分敬佩。
宇文拓知道红狐武艺比自己强了不少,但还是留在帐中,想要保护她。
就在外面的战况越来越惨烈时,突然的一阵阵爆炸声响起。宇文拓下意识看向红狐,就见红狐抬起头,看着营帐的门帘。她脸色紧绷,嘴唇紧抿,眼中全是寒光。
“阿珺,带上枪,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宇文拓就见阿珺拿出两个背包,与红狐一人一个的背上,然后一同出了营帐。
下人们听着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还有那痛呼声,早已吓得紧紧的抱在一起,缩在了墙角。
宇文拓紧随红狐身后,可就在他们刚出营帐,就见到井嬷嬷和井秀跑了过来。天师躲在暗处看着惨烈的战况,看到红狐和阿珺从营帐里出来,赶紧过去,“丫头,我见那些人带了许多危险的东西,咱们这边死伤无数,你赶紧跑吧。”
“他们带了多少?”
天师想了想,“最少也有上百斤,他们每人都背着一大箱子。”
红狐听到这,脸上终于不淡定了,对身后不远处安慰井氏母女的宇文拓喊道:“快安排人赶紧跑,这山脚下不能待了。”
又抓住一个小兵道:“别打了,赶紧跑,离山越远越好。”
“阿珺,让营帐里的丫头们赶紧跑,这不能留。”
宇文拓又安慰了井氏母女几句,再回过头却不见了红狐几人的身影。(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随黑衣人离开
宇文拓见到那些大圣送亲和大魏迎亲的官员死得死,逃的逃。红狐也不见了踪影,心中担忧不已。忙将井氏母女二人推给自己的隐卫照顾,自己赶去寻找红狐的身影。
“丫头,这些人为何如此,若再由他们炸下去,只怕这山脚就要变成乱葬岗了。”
天师一边护着红狐,想要带她逃出去,一边担忧的问道。
红狐两世为人,虽因前世的经历,让她冷血了一些,绝情了一些,可她也不愿看着那些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在她的面前快速消逝,连个整尸都没能留下。
“天师,你们快跑,那些黑衣人带来的是**,若不小心全体引爆,只怕到时,大家不是被活活炸死,而是被山体滚落的石头砸死。”
“那你呢?”
红狐看了眼天师紧紧抓着自己衣角处那颤抖的手,眼中全是坚定。
“我想,我能阻止他们。”
“不行,若你失算,被他们杀死,那将会魂无所依的。你不能过去,你和我们一起逃。”
红狐微微摇了摇头,指着几个似乎在寻找什么的黑衣人,对身边几个护着自己的属下和天师说:“你们看那几个黑衣人。天师,还记得你说过吗,也许他们就是在找我。只要我和他们走,这方圆几公里的百姓还有那些士兵就能活命了。”
红狐说完,和阿珺对视一眼,俩人便毫不犹豫的往黑衣人方向靠近。
一名黑衣人刚从红狐的营帐出来,突然一声枪响,他还没来得及思考是怎么回事,脑门正中就出现了一个血洞,人也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这一转折吓愣住了附近的几名黑衣人,他们根本不知道到底出了何事。四处张望,眼中见到的,却只有四处逃离的士兵与宫中下人。
一名黑衣人从背后拿出一枚**,小心的观察着周围。
“班长,到处都没有发现仁善公主。”一名黑衣人跑过来回禀道。
这时,又有一名黑衣人过来对他们的班长说:“刚才问了几名士兵,嘴硬的狠,全都不说。倒是一名嬷嬷说,那公主早就逃了。”
领头的黑衣人又扫了眼四周乱糟糟的场面,用内力喊道:“仁善公主,你若想保下这些人的命,就自己出来。否则别怪这**不长眼睛。”
那黑衣人说完,就有几名黑衣人用剑赶着一众百姓还有许多士兵和宫中下人走了过来。
听到此话,红狐给阿珺使了眼色,便独自从暗处走了出来。
“本宫出来了,现在可否放了他们?”
被抓的众人见到红狐真的出来,有的松了一口气,有的为红狐担心,有的懊悔自己的无能。
红狐并没有看那些被俘的人,她小心的盯着不远处的黑衣人,谨慎的往黑衣人的方向走近。
“公主殿下,你若老老实实的跟我们走,这些人我们自然会放。”
“好,我跟你们走。”
见到红狐如此乖觉,黑衣人也没难为她。其中几名黑衣人将红狐护在中间,将她带进不远处的马车里,离开一会儿后,剩下的黑衣人才将那些俘虏放了。
躲在暗处的宇文拓一直在看着红狐,见她真的跟那些黑衣人离开,宇文拓的心中升起被人背叛的不甘与熊熊的怒火。
没想到,他没想到红狐竟真的离开了。连一丝反抗都没有,走得如此干脆。
宇文拓不禁在想:难道曾经的浓情蜜意都是假的不成,她是骗自己的不成。为何那些黑衣人会有那些**,为何星儿会甘愿与那些人离开。难道,这些人是星儿派来的不成,还是,这些黑衣人的到来正好如了星儿的心意,让她借机离开自己。
不会,我应该相信星儿,她定是怕那些黑衣人杀死更多的人,所以才不得已跟他们离开,一定是的。
宇文拓越想越觉得红狐是有苦衷,心里也就好受些。
“阿拓,如今公主随黑衣人离开,我们该如何是好?”井秀温柔的靠近宇文拓,眼中带着焦急。
“隐二,整合队伍,我们去救星儿。”
“是。”隐二领命退下。
“阿拓,秀儿也要去。公主是秀儿未来的主母,若不见公主平安,秀儿心中也会不安的。”
“不行,那些黑衣人武力高强,你若去了,出了危险,让本王子如何向你父亲交代。”
“三王子,你就带秀儿去吧,她一个姑娘家留在这荒郊野外,和一群军中糙汉在一起,只怕也不合适。”
宇文拓听井嬷嬷如此说,思索一下,这才点头同意。
大周皇宫
“可查出皇上为何派人去找那秦叶星了?”
黑衣人拱手施礼,“回禀皇后娘娘,属下无能,并未查出。但属下查出另一件事。”
皇后微微皱了皱眉,脸上有些不悦,“说。”
“大圣国中出现疫情,七王爷墨景飒借机返回京城。大圣皇后被宫中以贵妃为首的各位妃子以杀人罪软禁。同时,还有人说皇后与当年的大圣楚将军有私情。虽无确凿证据,但四王爷墨景枫和六王爷墨景桓皇子身份仍被人怀疑。
但即便闹得如此之大,大圣皇上却仍不出面解决,还任由墨景桓带领禁军看守大圣皇上的寝殿。”
“你想说什么?”
那黑衣人再次拱手施礼,“属下猜测,只怕大圣皇上早已驾崩,不如趁大圣朝中混乱,让二王子带兵出征。”
皇后马上否决,“不可,大圣国,从皇上到各位王爷没一个傻的,他们若无后手,不可能闹得如此大,还让他国知晓国中混乱。
其次,文儿若回到军中必然知晓皇上从军中调派人之事,到时,若文儿再次顶撞皇上,恐与皇上之间的嫌隙会更大。”
皇后顿了一下,抬起头问道:“大王爷可知晓了皇上派人之事?”
黑衣人点点头,“皇后放心,大王爷已经出了京城,正往大圣赶。”
皇后听此,满意的点点头,“行,你下去继续探查皇上派人寻秦叶星的目的,越快越好。”
“属下明白。”黑衣人说完,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班长,前面有片林子,不如咱们去那里歇息吧。”
“公主,一会儿到了林中,我们会给公主安排食物,还请公主继续安分守己。”
“我知道,就算逃跑也会被你们抓回来。所以,你们放心好了。”
几个黑衣人没想到,这公主不但人漂亮,还如此的识时务,心中好感更甚,对红狐也更厚待些。
一众黑衣人捡柴的捡柴,打野味的打野味,看守的看守。红狐就坐在车辕上,侧靠着身子,看着他们忙碌。
“照这个速度,到大周还要多久?”
红狐看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黑衣人,随意的问道。
黑衣人对红狐这一路的表现很满意,见红狐问自己,便也和红狐聊了起来。
“不到半月便可到达。”
红狐轻轻点了点头,“你是怎么被你们二王爷选中的?不会是因为你个子高,长得好吧?”
黑衣人没想到红狐会如此问,心中诧异,倒也没立即回答。
红狐朝他微微笑了笑,“我猜你们不是司徒俊文派来的吧?”
看到黑衣人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惊诧,红狐继续说道:“你们二王爷平日里,待军中的将士如兄弟,若让他知道,他视为兄弟的人,却无视他的存在,越级接了皇上的命令,不知到时,司徒俊文该是如何心寒。”
黑衣人此刻根本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内心,他真觉得这个公主神了,竟然什么都知道。
红狐跳下车辕,拍了拍手中的灰尘,“走吧,一起烤肉去。”
黑衣人见到公主也大咧咧的坐在地上,和他们一样围着火堆,还自己用树枝穿野兔,全都不敢置信的看着红狐。
“你们带盐了吗?”
见红狐问,一名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包盐,递了过来。
接过盐,朝那名黑衣人笑着道了谢,红狐将剩下的盐还给那名黑衣人,便开始烤兔子。
几名黑衣人根本没想到红狐会有此举动,手中烤着自己的食物,眼睛却总是好奇的往红狐身上瞄。
红狐还没这样烤过东西吃,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下身边的黑衣人班长,“喂,这兔子要烤多久才能熟?”
班长愣了一下,看了眼离火有些远的兔子,“公主,您这样恐怕要烤到后半夜了。”一边说着,还伸手帮红狐调整了一下兔子离火的距离。耐心的讲解烤肉的技巧。
果然,增进感情最好的方式就是一起吃烧烤。一顿烤肉下来,红狐还挺喜欢和这些黑衣人聊天的。
她还是第一次和军中的将士如此席地而坐。这些就是书中说的,最可爱的人,果然如此。
晚上,红狐躺在马车里,突然外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引起了红狐的警觉。
“公主,我们要赶快离开。得罪了。”
黑衣人班长说完,一把将红狐从马车里抱了出来,一个纵身,跳到了马背上。
等宇文拓一众人到了黑衣人休息的地方时,见到还有星星火光的柴火,还有空着的马车。宇文拓气急,一拳砸在车壁上,“给本王子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