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熟悉程序的重要性
！ 90个工作日？ 林伟有点郁闷了，合着这里根本只是迅速立案，实质性审查比外面大衍其他正常的地方慢的太多了。 正常来说，这种实质审查最多只会用上几天。 不过董毅智却在这时不慌不忙地将刚才取号时，另一张重复取出的【A1160】号条码递给窗口后的办事员：“下一个也是我。” 眼见再度掏出一张号码的办事员却没有任何惊讶，反而仍然一脸平和的开口问道：“那么这次是准备处理什么业务？” “刚刚提出的案卷，我们想撤诉。” 董毅智如是说道。 张帅听到董毅智如此说，几乎是惊了。 听说过找人托关系的，又或者在这个幻想地中，流氓律师如同一开始碰瓷他们一样，使用一些非常手段去推动两人的上诉。 结果，等来的却是你告诉我，直接撤诉不干了？ 张帅憋了半天，原本想看向林伟的反应，决定是否要在此制止董毅智的行为。 这时，却听到林伟满脸笑意的感叹着说道：“原来如此，好主意啊！” 董毅智则是一边等着窗口中办事员一阵忙活，一面笑呵呵的对林伟应道：“呦，看来林先生也是同道中人……我们做法务的，程序法的功课是一定要做足的，这毕竟是区别专业和业余的重要分水岭嘛！” “没错，程序法是非常重要的。”林伟深以为然。 而就在两人对话的当口，办事员已经递出一张单子：“好了，你们的案件已经撤销完毕。明天见。” “谢谢。”董毅智接过单子，起身向外直接就走。 而眼见林伟也跟在后面离开，张帅虽然的一肚子的问号，但是也只好跟了出去。 走到外面，董毅智直接开口：“这边的规矩，当天撤案后，要在24小时之后才能重新提交申请。所以你们两人明天——” 他低头看了下时间，接着道：“下午3点过来集合吧，我们直接提交后再直奔法院也来得及。” “没问题。”林伟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果然董律师很令人放心，我们明天见。” 董毅智挥挥手，做出一个潇洒的动作直接向着停车场走去。 而等这位流氓律师消失在转弯处时，张帅这才忍不住开口道：“林哥，这是什么套路？” 各类奇思妙想在处理幻想地事务时，他可见了不少，但是这些程序上的事情，一向是他最头疼的事情。 和总局那帮行政打交道，已经足够让他感觉异常吃力了，更不用说是司法机关了。 而且还是幻想地之中的【司法机关】。 “没什么，根据《大衍历》的要求，如果想去法院进行诉讼的话，必须要进行劳动仲裁的前置审批流程。” “刚才你也看到了的，如果正常的等待，需要90个工作日，我们显然是等不起的，所以必须要实行特殊手段。” 张帅闷头想了一下，不过仍然道：“这我能理解，但是就算是幻想地，规则上也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漏洞，你撤回这个文件便符合人家前置审批的要求吧？” 没吃过猪肉，但是张帅也见过猪跑。 毕竟在官方机构里混了那么久，这点流程上的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当然纯粹的撤回是不行的，所以明天我们还要来啊，再次提一遍。”林伟的声音之中充满了对艺术行为的感叹，“【大衍律】上规定的是对于仲裁机构，一事不再理，而立法的本意是希望对于劳动案件，能够通过仲裁的方式高效快捷的帮助劳动者处理，但是如果你主动放弃权利的话，那么就不会如同诉讼那样对撤诉后的案件继续保留实体审查，而是直接给你一个形式上的【不予受理通知书】。而在法院那边，也并不会关心你在仲裁这边的【不予受理通知】是实质审查还是形式审查，接下去就会给你立案了。” “这！”张帅虽然对法律并不精通，但是聪敏如他，一下子便把握到了要点。 通过撤回再提交的骚操作，直接在规则范围内解决前置的问题！ “可是，这么明显的漏洞，他们为什么不堵上？那这个仲裁还有什么意义？” 虽然张帅现在对这个流氓律师同样流氓的技术有些刮目相看了，但是他仍然本能地觉得其中必有问题。 “很简单，上诉流程要比仲裁流程长的多。只不过，我们需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这就是我们和其他社畜的最大区别。”林伟露齿一笑，“只要在这个社畜世界中能够登顶哪怕一秒，便足够触发幻想地的权限之争了，难道第二天你还会接着回去做社畜嘛？” 林伟双手一摊，脑袋朝着天空大声的呼唤：“我不想做社畜啊！！！我不想工作啊啊啊！” 林伟的声音中气十足，而且颇具气势，以致于张帅还没来得及制止林伟，两边原本行色匆匆的路人们，禁不住纷纷驻足回头。 目光从四面八方射来，全部聚焦在林伟的身上。 而此时的世界，仿佛突然被开启了静音模式一般，突然失去了喧闹与嘈杂。 只剩下林伟有些懵逼的面孔：“你们干什么都看着我呢？” 张帅则在这时，有些艰难的说道：“林哥，刚才你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下一刻，所有路人好像突然醒悟过来，纷纷从各自的兜中拿出手机，随即拨通了一组号码。 张帅和林伟就这么亲眼目睹着路人整齐划一的将手机拿到耳边，仿佛排演的提线木偶，然后说出同样的话语： “222嘛？有人刚才在街上大声疾呼不想工作，请快点到现场制服！” 亲身经历如此诡异情景的林伟和张帅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很快做出决定：跑！ 不过，两人刚转身跑出不足5000米，在经过第一个十字路口之时，便被一个身着紫色皮衣的熟悉身影直接拦住。 “呦，两位这是要去那里啊？”女警一阵风似的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林伟。 “去找工作。”林伟异常镇定的回复道。 “哦，是这样啊……” 女警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从胸口的凹陷处掏出一副铐子，不由分说的就给林伟直接戴好。 “那么跟我走一趟，仔细聊聊找了什么样的工作，如何？”
第293章 金融业和风俗业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L市警局内，留置室。 “好了，手续办完了，林先生你可以出来了。”董毅智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未曾见过的无奈。 “还真是多谢了，董律师。”林伟一脸无辜的从铁栅栏后的小屋出来，同时对着留置室内的其他几个室友挥了挥手，“剩下的下次再说啊！等你们成功改造，拘留完毕出去后，也可以上网看我的连载。” 而林伟的室友们，则是拼命拱了拱手：“林哥，有空记得把我们写进去啊。” 林伟则是摆了摆手，没有理会他们带着崇敬的眼神，而是跟着董律师，以及一个一脸正气的JC叔叔一道走出去。 “出去好好工作，年轻人以后别瞎抱怨这抱怨哪的，不努力工作国家怎么能有未来？”送到警局的门口，光头叔叔语重心长的对林伟说道。 “明白！”林伟夸张的敬了个礼，旋即又左顾右盼了一下，“怎么带我进来哪位同志没有见到？” 光头叔叔似笑非笑的看向林伟：“怎么，还想再体验一下手铐的感觉？” “唔，那还是算了吧。”林伟很诚实地摇摇头。 挥别光头叔叔，林伟和董毅智走出警局，张帅也正都等在门口。 “林哥，你这实力真不是盖的。”张帅露出一丝苦笑。 【社畜地狱】顾名思义，每个人都必须老老实地工作。 也正因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喊出“不努力工作”的口号，显然是这个地方的大忌讳，也是官方重点关注的事情。 所以紫色皮衣的女子送了林伟一对银手镯，然后就直接挪地到这里。 这个时候，张帅到不禁有点庆幸，之前林伟雇佣了这个的流氓律师。 不知道是看在林伟他们这个案子有利可图的份上，还是林伟之前给他写在书中出场人物的承诺，张帅一个电话后，刚刚分开不久的董毅智便立刻去而复返。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董毅智在警局之内一通手续之后，林伟这便直接被释放。 “没事，这不是有老董嘛！”林伟笑吟吟地拍拍董毅智的肩膀，“我对你这个专业人士可是很有自信的。” “事到是不大，不过因为你这样的行为，原本的24小时工作令便被切换到12小时了。”董毅智说道。 “这可有点麻烦啊……”林伟挠挠头，“那明天早上立刻去立案，能来得及嘛？” 董毅智摇摇头：“虽然L市里面讲究效率，但是也是官方机构早上还是要到八点半才会开始办公，我们拿到受理通知后再去法庭立案，无论如何也要九点多了，不可能保证在你12小时的禁令启动前达成。” “哦。”林伟无辜的点点头，“那看来我只能被官方执行驱逐令了，不过那样的话，我的官司就没有意义了。” 董毅智显然是明白林伟的意思——如果不出手帮他一把，那么就是一个双输的局面。 人通常就是这样，能帮你一次的人，往往还会帮你第二次。 “这样吧，正好我有几个客户最近要招人，要不你们立刻逐一试试看？”董毅智想了半天，终于还是打算再帮一次。 第一次就拒绝你的人，往往一次也不会帮你。 当然，他也不是白帮忙，万一这一对前水管工真的能被自己的某个客户录取，就算不是按照正经猎头费用结算，多少客户也会给他一些辛苦酬劳。 总比不试强。 “哦？不知道董律师你的客户都是那些行业的？”林伟率先问道。 其实他无论是那个行业都可以，毕竟过往悠久的经历之中，基本上能体验的都体验过，能学的专业也都学过。 就算是特殊服务行业，林伟也有十足的信心完美应对。 但是林伟还是希望替一旁的小帅帅考虑一下，毕竟张帅虽然是受过训练的精英，但是肯定不可能如他这般诸事皆通。 “我这边的客户还是可以的，包括金融财务公司、风俗业、地产中介、旅游公司。”董毅智向上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再度进入一副相当职业的样子。 不过林伟没有吃他那套，而是双手一摊：“你这煞有介事的说来说去，结果到底不都是一个行业嘛？” 他扭头看向张帅，随即问道：“我其实都还可以了，那小帅帅你怎么看？” “等等，我想问一下，为什么风俗业也混在这里？”张帅率先举手问道。 他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自己戴着黑色墨镜，全身黑色西装打扮，站在写有【营业中】的小粉灯旁边的看场小弟的画面。 这可不太妙。 不过董毅智一脸正经的说道：“这个也很正常吧……不过林先生倒是一句话切入要点，我的客户的确可以归类为同一个行业，只不过侧重的方向不太一样，所以具体情况还是看你们自己选择好了。” 张帅有点不解的看向林伟：“林哥，他说的这个是……？” “反正都是拉皮条的嘛，金融和地产、风俗业什么的，也并没有任何区别。”林伟叹息一口气，无奈的耸耸肩，“不过如果没有更好的选择，我推荐你跟我一起还是选择金融财务公司吧？” “啊，我是没问题……”张帅到没有说，其实在他被901局招募之前，大学中的专业其实是经济学。 所以虽然很多年没有碰相关领域了，但是在有人内推的情况下，跟着林哥混入其中，应该也能对付一阵子吧？ “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麻烦老董就按照你的这个顺序帮我们依次约见吧？”林伟左拳轻轻一击自己右掌，做出一个【抱抱9】中小黄领结【对】的表情包，微笑着看向董毅智，“其实我想说的是，我还是挺擅长风俗业的管理呢！” …… 虽然张帅始终认为董毅智是个流氓律师，但是对方办事的高效和专业，却还是忍不住令他刮目相看。 因为就在林哥和董毅智表达完毕意向后的下一个小时，两人已经在董毅智的引荐下，坐在了他的客户【BBQ财务有限公司】的会客室内。 【看书福利】送你一个现金红包！关注vx公众【书友大本营】即可领取！ 数分钟后，两人便见到一个身高在一米七左右，非常健壮的小哥走了进来。 不用问，这就是本次的面试官。 虽然能看出来这位面试官穿着的西装和衬衣都是有意大了一号，但是依然无法掩盖他几乎要随时撑爆衣服的肌肉。 一看就是经常泡在健身房里的常客，这点倒是一看便很符合金融民工的作风。 小哥中规中矩的坐在林伟两人对面，似乎有些腼腆，冲着两人礼貌的笑了笑。 “两位好，我是BBQ财务有限公司的金融同业经理，我叫于暴强。”
第294章 于暴强
面试官小哥刚一开口，林伟便是心中一动。 “等等，小哥你的名字是于暴强？” “是的，于谦的于，暴动的暴，强大的强。”被林伟突然抢白，于暴强仍然微笑而耐心的回应到。 果然！ “怎么，林哥你们之前认识？”张帅见林伟如此发问，也跟着笑着开口，同时仔细观察着双方的表情。 他知道林伟不会无的放矢，但是按理说林伟也没有之前见过此人的道理。 除非在此地变成幻想地之前，林伟便已和其相识。 不过林伟自然是头一次见到于暴强，只是之前接下的马校长的两个任务之中，有一项便是【拯救于暴强】。 而且任务之中还说过，于暴强同样是从【寂静死校】中毕业的。 但是眼前的这个小哥，虽然身体看起来十分的雄浑有力，但是那张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的脸上，嘴角还带着一些分不清是没刮干净的胡子，还是淡淡的绒毛。 实际上他是意外的腼腆与羞涩，一点也不像是从那个学校中出来的毕业生。 “不，我们没见过，”林伟笑着否认道，“但是我曾经毕业的学校，有一位校友貌似和你是重名的。” 于暴强听到这里，眼睛一亮，头都大方的抬了起来：“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 林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哈哈一笑：“我毕业的那个学校，校长姓马。” 张帅听到林伟这样的话语，眉毛也不禁一挑，自然知道指的是【寂静死校】。 之前林伟从【寂静死校】回来的时候，还是十分负责地对幻想地中的大概情况对901局做了简单地汇报。 而因为之前进入的901局调查员还没有一个成功的毕业，所以并没有任何人返回过局里介绍情况。 所以当他们得知【寂静死校】竟然还有成功毕业脱出的毕业生时，那种惊讶是溢于言表的。 而更令张帅没有想到的是，在远离【寂静死校】的另一处幻想地，他竟然能亲眼看见一名【寂静死校】的毕业生。 而且竟然是这么一名，看上去甚至有些稚嫩的大男孩？ 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关注即送现金、点币！ 完全就是一个普通人啊！ 张帅简直不能理解，这么一个喜欢健身而不是什么奇葩爱好，说话也非常得体的男生，也能从那个S级别、诸多调查员有去无回的地方爬出来？ 而正在张帅默默感叹的时候，于暴强在这时开口了：“没错，就是马校长。看来你也是毕业生啊，校长还好吗？” 被这么一问，林伟挠挠头，浮现出那只自由奔跑的小马，于是诚实地说道：“我觉得还是十分有活力的。” 于暴强咧嘴开心的一乐，将自己有些短粗的手指握拳，敲着桌子比划道：“没错，马校长一向是简单粗博有活力。我现在还记得在学校里，有一次我在那里玩游戏，被马校长看见了。” “然后他就准备加入你的游戏？”林伟想着那匹活泼的小马，尝试按照他的思维预测道。 “是的，当时我在玩一款即时战略的游戏，然后马校长以前也玩过，所以他就当场性质盎然的要和我对战。” “但是他的手边只有一台MAC电脑……于是他当即感叹道：‘卧槽，我的系统不兼容，安装不了游戏。’” 林伟点点头，非常认同地道：“没错，MAC的东西虽然还不错，但是固执造成它的兼容性一直不太好。不过可以装一个双系统啊？” 于暴强在说起马校长的时候，眼神之中都充满了光泽：“是啊，后来我就赶紧帮他找了一个系统盘，赶紧装好系统，这下终于可以玩游戏了。” “不过系统终于弄好后，马校长发现了一个事实：卧槽，MAC电脑没有鼠标。” 林伟再度认同的点点头：“MAC系统好多人都不喜欢额外配鼠标用，毕竟不是专业的游戏本。” “然后我就赶紧翻箱倒柜的给马校长找鼠标，不过不巧的是虽然我在桌子上摆了三个鼠标，却都没有电了。” “但是我在马校长十分热切的目光之下，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于一个角落的抽屉之中，终于给他找出来一款有线鼠标！” 于暴强用自己的手比出一个网球大小的样子：“好像是以前我随手买的，不过后来还是觉得它太小了，所以我就不愿意用了，便一直收在一边。” 林伟见于暴强说的兴起，其实很有心提醒他一下，现在双方其实是在面试时间。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没有打断于暴强的话语。 多听他说一些信息也是好的，也有助于林伟最终了解他，这样在接下来的“营救”行动之中才好计划出最贴切的方案。 “好不容易鼠标也配齐了，马校长站在电脑桌前，兴致勃勃的正准备开始时，又突然‘卧槽’一声大吼出来：‘我只有马蹄，没有手，用不了鼠标！’” 说道这里的时候，于暴强突然停止了讲述，随即就跟变了一个人一般，原本已经握成拳的手拼命敲击着桌面，发出肆无忌惮的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足足笑了有半分钟，会议室的桌子几乎要被他锤烂了的时候，于暴强这才慢慢止住了笑声。 他缓缓抬起头，用几乎笑出眼泪的双目看向林伟和张帅：“是不是很好笑？‘我只有马蹄，没有手’！” 林伟：“……” 张帅：“……” 这个时候，两人已经完全可以确定了，这个家伙真的是【寂静死校】的毕业生。 “哎，暴暴强果然没有讲笑话的天赋。” 眼见两个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尴尬表情，于暴强显得非常失落，一句话也不说的便起身要走。 “等等！”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套路的林伟失笑叫住对方，“暴……于经理，咱们不是来面试的嘛？是不是咱们还没有开始正经的面试流程？” 兄弟，你这讲了一个冷笑话就要跑，所以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真不愧是从简单粗暴的马校长那里毕业的学生，行径简直奇葩的让人无法直视。 不过于暴强却跟着说出一句，令两人非常惊奇的话：“那个……面试已经结束了，你们两个人已经通过了。”
第295章 无法辞职的理由
？ 两个人有点不明所以，这不是面试嘛？ 他一个问题都没有问啊！ 不过张帅却没有做声，毕竟他们坐在这里是因为那名流氓律师的推荐。 他没有想到流氓律师竟然能脸大到这种程度，完全不是一个单纯引荐。 这根本就是VIP通道保送啊！ 张帅正考虑着是不是立刻再追问一句，把两人的入职时间直接敲定下来，这样就算前一份工作的案子败诉，两人仍然能在这里继续刷同步率。 但这时林伟却开口问道：“能问问为什么嘛？我们两个人还没有和你正经聊过工作，怎么就录取我们了？” 完了，林哥那旺盛的好奇心又升起了！ 张帅苦笑着摇摇头，一脸沉默的看向于暴强的反应。 但是于暴强并没有因为林伟的问题而表现出什么波动，反而一脸淡定而且耐心地解释道：“暴暴强并没有随便做出决定，这一切都是有道理的。其实你们都比暴暴强要厉害，刚才那个笑话暴暴强讲完后，你们都没有笑，所以暴暴强没有不录用你们的理由哇。” 面前的肌肉小哥开口闭口一个“暴暴强”的自称，让张帅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下意识地脚下使劲，将自己的椅子向后蹬了蹬，距离桌子远了几分。 这家伙…… 果然从【寂静死校】出来的毕业生，真的不得了。 光是这样的自称方式，小帅帅便做不出来。 不过此刻林伟倒是依然镇定，继续挂着讨人喜欢的样子点点头：“你这么说倒是非常有道理，我实在是无法反驳。” 于暴强见林伟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有些羞涩的一笑，这一次是彻底转身向着会议室外走去：“明天你们就来上班吧，今天就到这里了。” 两人跟着于暴强刚刚走出会议室，正准备左拐向着BBQ财务公司的大门走去，一个微微有些谢顶的中年人正好和他们迎了个对面，开口对于暴强直接吩咐道：“暴强，一会下班后记得把我车开去保养啊，然后带着团团溜一圈。” 于暴强连忙点点头，微微躬身，恭恭敬敬地回道：“好的领导！一会下班了我就直接去您家那里。” 谢顶的中年人用余光瞟了一眼林伟和张帅两人，随口问道：“这两人是？” 关注公众号：，关注即送现金、点币！ “报告领导，这是来面试我们部门的两个人。”于暴强陪着笑，低头说道。 “哦，行。”谢顶中年人又多看了一眼张帅，忽然又冲着于暴强来了一句，“你下班的时候我不管，但是上班的时候是很严肃的事情，你别带你的男朋友进办公室。” “领导，我的爱好是女，上次只是我的朋友进来等着我下班后一起吃饭。” “那上次来的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谢顶的中年人不慌不忙，淡定的问道。 “是男的。” “所以还是男朋友。”谢顶的中年人双手一背，摆出一副长者的样子训诫道：“暴强，我跟你应该说过很多次了，当别人给你提意见的时候，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而不是和别人去尝试争辩。” “像你这样的人，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整天练那么一身肌肉，只能吸引更多的男人。” 说完这话，谢顶的中年人也不再多看林伟三人一眼，哼着戏曲小调就接着往办公区深入而去。 “你上司？”林伟问道。 “嗯。” “他这么说话你也能忍？” “他是领导，而且我跟他解释过了我的取向。” 于暴强依然很平静的点点头，就好像刚才被谢顶中年人无端训斥的的根本不是他一样。 这就是职业社畜嘛？ 恐怖如斯！ 同样在旁边目睹了全程的张帅禁不住倒吸一口凉皮。 作为一名官方人员，他虽然不是社畜，但是在的官机构之中各种来自方方面面、形形色色的职场霸凌和潜规则，和社会上的非官方组织中发生的事情也差不多。 比如在他还是一名见习调查员的时候，其实便曾经遭到过当时已经身为三等调查员的周丽丽的抢攻和刁难过。 但是张帅的性格绝对不是能够忍气吞声的人，所以自然是来多少，往回顶多少。 所以他便完全不能理解于暴强刚才如此平淡的反应。 而再度联想起方才会议室之中，于暴强前后反差巨大的癫狂表现，张帅基本给这兄弟定了性：已疯没救。 “走吧，今天你们两人早点回去，记得明天早上准时过来，等银行间市场开盘后，我带你们两个人尝试着做一笔头寸交易。” 于暴强领着两人走到电梯口，依然用非常耐心的口吻说道。 “暴强，他们这么对你的，没有想过辞职吗？”趁着等电梯的空档，林伟试探性的问道。 虽然这处幻想地名为【社畜地狱】，但是仅仅从他最近的经历来看，除了工作内容会稍有不同之外，社畜们还是有着跳槽、离职的权限。 就比如他和小帅帅两个人，竟然还能正常的进行劳动仲裁。 所以林伟如果想完成马校长【拯救于暴强】的任务，首先必须了解清楚他迟迟不能离职的真实原因。 “我想辞职，但是他们不会同意给我批的。”于暴强摇摇头，仍然非常平静的说道。 “不给你批？我记得【大衍律】之中是有规定的吧，自你正式书面或者口头提出离职之后30天即可离开，无论对方是否同意。” 知道自己要进入【社畜地狱】之前，林伟还非常认真地研读了一下【大衍律】中劳动法的相关部分，虽然不知道在幻想地之中是不是同样一套法律。 而鉴于之前董毅智去劳动仲裁处的情况来看，似乎这里也适用着同样的法律条文，这便意味着在劳动的关系之中，还是有相当保护自己的方式的。 “没有用的，我可以直接离开，但是他们不会同意开给我离职证明的。”于暴强说道这里的时候，眉眼之中头一次显现出一丝低落，“没有离职证明，我就找不到下一份工作。” “可是你还可以……”林伟还待说什么，这时“叮”的一声，电梯门已经打开。 而于暴强则将他们两人轻轻一推，半强迫的直接推进电梯：“明天见吧。” 电梯门缓缓合上，于暴强那张带着几分沧桑，和混合着苦涩与疲惫的脸，消失在逐渐缩小的缝隙之中。
第296章 入职BBQ财务有限公司
“林哥，这样的人也可以从那所学校毕业嘛？似乎除了脑子有些疯癫，其他完全都是一个普通人，甚至还是一个胆小的普通人的状态啊！” 两人在回酒店的路途之中，张帅还是有点不解地对林伟的问道。 “能从马校长的那所学校中毕业的人，都不是什么简单人，一定还是另有隐情。”林伟摇摇头，脑中闪现过仍然在死校中进修的祝大吉和蓝晓曼两人。 开玩笑，一个方块脑袋，一个倒立爬行的人尚且不能毕业，真当马校长那里是会所，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嘛？ “说的也是。”张帅自然能够理解在幻想地之中，很多时候并不能眼见为实，但是作为人的本能还是经常令他感觉到这种认知偏差。 无论如何，今日全天又是对抗LSP，又是去和流氓律师一起仲裁，到了傍晚还去一趟面试，不可谓不是充实的一天。 等两人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 但就在林伟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回房间洗漱睡觉，张帅却异常负责任的叫住了他：“林哥，咱们还是去和攻略小组的其他人一起碰一下吧？” 林伟就是喜欢小帅帅这点，是一个非常有正义感而且负责任的人，是一个真的时刻把人民和国家的安危放在自己心中的人。 所以尽管已经比较疲劳了，林伟也没有拒绝他的想法，而是跟着小帅帅去了海魂衫他们的房间集合。 六人齐聚在一起，不过林伟发现他们的兴致好像都不怎么高。 “妈的，质量都太差了……”海魂衫男子抱怨道，“这帮蠢货开发，不仅代码写的垃圾，肌肉线条也不行，摸起来的手感完全不行！” 众人：“……” 所以你的关注点都是什么？ 张帅咳嗽了一声，打破了一时的尴尬，对徐晓球问道：“晓球，你那边的进度怎么样？” “伦家简直要疯了，今天弄出了六个分身都没有把他们安排的审计底稿弄完！” 徐晓球鼓起嘴巴，边说边用一对粉拳往自己身旁韩龙飞的背上锤去，好像这样便能解气一般。 而韩龙飞到是脾气很好，任由徐晓球的小拳头肆意妄为，就如同在享受她的按摩一般，苦笑道：“虽然只是第二天，但是这个【社畜地狱】的确是名副其实的……那工作量，如果是正常人的话，每天至少要工作20个小时才可能勉强完成。” 即使在徐晓球的偷偷帮助下，维持住基本的工作完成韩龙飞也都有些感觉吃不消了，更不用说做出功绩，去提升【同步率】的事情。 “哎，这样比的话的，我们两个人就更惨了。”张帅将自己和林伟两人的遭遇也简单说了一下，众人也是唏嘘不已。 攻略小组的所有成员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各种奇特的情况、危险的情形都曾经历过，所以来的时候不免都是斗志昂扬。 而几天下来，他们发现这里其实也没有特别危险的情况，但是光是这种极度平凡而枯燥的压力，却反而让习惯在生死边缘游走的几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束手无策。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平凡而微不足道的重复，才是最恐怖的敌人。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不过一直没有开口的小蒲却在这个时候突然问道：“你们刚才提到了一个名字，于暴强？” 张帅一愣，他们今天的故事是他刚才讲的，点头肯定道：“对，那就是今天面试过我们的BBQ财务的金融同业部门的一个职员。” “是不是一个身体非常的健硕的小哥？”海魂衫男子眼中一亮。 “怎么，你们认识？”林伟挑了挑眉。 “今天午休的时候，我去公司的健身房锻炼，遇到了一个胸型非常好的小哥，我看见他练胸的时候，就好奇的走过去摸了个爽。” 海魂衫男子舔了舔嘴唇，似乎还在回味什么美味一般，就连自己的能力都在不经意间发动出来，双拳直接飞上了天花板。 “可惜，今天我还没有来的及问他的详细地址，他便匆匆离开。如果真的是你们说的那个于暴强的话，我一定要去再好好认识一下，这可是今天唯一的亮点了。” 林伟：“……” 张帅：“……” 就在他们两人觉得今天的会议不会再有什么实质性进展的时候，小蒲却在最后时刻，说出了一个让林伟非常在意的信息。 “那个叫于暴强的小哥在健身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接了一个电话，神色间便有些异常的匆匆离开。” “电话的内容虽然我们听不见，但是在他的只言片语之中，我听到了一个名字：【愚者】” 什么？ 竟然是这个名字？ “那你们又没有听到于暴强和这个【愚者】之间是谈论的什么事情？” 那名塔罗师曾给自己提出过的名字，就这样突兀的出现，令林伟不可自已的在意起来。 “完全没有，于暴强除了偶尔说上一两句话，或者提起一些名词之外，基本上通电话的全程都是在听对方说话。”小蒲摇摇头，“我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但是如果你们认为这是攻略的关键，不妨明天开始咱们保持联系，如果在健身房中再次遇到对方，可以细致的进行比对和调查。” 林伟点点头 是巧合嘛？ 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他的脑中已经快速的将所有的碎片化信息拼凑到一块。 【愚者】 【拯救于暴强】 【马校长的任务】 【待攻略的幻想地】 这些，究竟关联在什么地方？ …… 翌日。 早上8点半整，林伟和张帅两人，如约再度出现在BBQ财务有限公司的前台。 而于暴强也非常守时，已经早早等在前台。 “今天我带着你们去人力那边办下手续，然后一会9点钟开市了，我带着你们先去出一笔头寸。” 于暴强的声音很温和，就连说话时候头也仍然有些羞涩的不肯抬起来对视两人，和他一身霸气外漏的肌肉线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9点就开市？我记得不应该是9点半才开市嘛？”张帅低声偷偷问道，生怕自己是个全无经验的菜鸟这件事情暴露。 “9点半那个是股票开市的时间，于暴强说的是财务公司所在同业拆借市场。”林伟小声地给张帅普及道。 他虽然没有在财务公司干过，但是之前也有在大型银行的金融同业部做交易员的经验，全套的工作流程大同小异。 #送888现金红包# 关注vx.公众号【】，看热门神作，抽888现金红包！ “这样啊……”张帅赶紧闭上了嘴巴，顿时觉得自己闭口不言以免露怯，才是最正确的策略。 跟着于暴强在办公室内绕了两个圈子，三人停在一间外面看去就非常华丽的办公室前。 “这就是人力总的办公室了。”于暴强深深吸了一口气，“你们两个在门外稍等一下，一会我办完事，你们两个人才能办入职手续。”
第297章 工作的代价
“哦，好。”
暴强的话虽然听起来很别扭，因为他并不是说的“我先进去打个招呼”、“我去解释一下”之类的话语，而是用“我先办完事”这样的说法。
这大概是这家公司中的一项工作流程？
虽然心中充满疑惑，但是林伟和张帅这两天已经逐渐习惯在【社畜地狱】之中种种镶嵌在平凡日常生活中的诡异。
面对着于暴强重重关上的办公室的大门，两个人十分老实的直接在附近找到两个空余的格子间，直接抽出椅子坐下。
现在正是早上上班的高峰时间，办公区之中来来往往的职员非常多。
大多数人虽然看到坐在一角的林伟和张帅两张新面孔，会多投过来几分好奇的目光，不过很快便会收回，重新步履匆匆的离开。
“真希望上午能顺利一点，下午早点去和老董把咱们的仲裁书流程重新走完。”林伟打了一个哈欠，接着随意的往椅背上一靠，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因为昨天小蒲提到了于暴强和【愚者】的线索，晚上他先是上网尝试着仔细搜索了一下于暴强的消息，以及bbq财务有限公司的情况。
于暴强的消息毫无意外的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就仿佛这个人是凭空跳出来的一般，林伟估计多半是马校长为了预防有人通过【寂静死校】的毕业生消息，追溯查到【寂静死校】的具体信息。
但是林伟到是蛮意外的找到不少bbq财务有限公司的情况。
【bbq财务有限公司作为bbq集团的“资金运营中心、金融服务中心和产融运营中心”，是l市国资委直接控股的重点企业。自成立以来，已逐步形成以“资金归集平台、资金结算平台、资金监控平台、金融服务平台”四个平台为业务载体，以“烧烤业务+金融”为前进方向，以“烧烤金融”和“烧烤科技”为创新驱动，提升内在保障的全方位业务发展布局，始终致力于打造国内烧烤行业领先的金融服务企业。】
随便一个搜索，很容易的便能看到这家企业的官网和介绍，看上去还是一家当地非常有名的国有企业。
但是只要随便再往下拉一拉，便会看到各式讨论职场的论坛当中，便充满了各种员工对这家企业的匿名吐槽。
“员工都是过来做牛做马的，领导层全部都是裙带关系！”
“一个个领导什么都不会，就连做个转贴现业务都是一脸懵逼，然后还要装模作样的要下面从外面招来的交易员做交易、写制度，美其名曰‘人尽其才’！我呸！”
“员工操作猛如虎，一看工资八千五！领导处处推事忙，年薪百万花不光！”
“幸好老子离职了，妈的我的经理就是过去集团那边一个财务处长的外甥，比我高半级工资比我多三倍！妈的整天什么都不干，全让我一个人天天写尽调报告！”
诸如此类的吐槽和抱怨满篇尽是，基本看不到任何一点好的，就连匿名综合评分都只有3分左右。
林伟在同样一个网站上，就连自己刚刚离开的马里奥公司，还有4.5分的评分。
显然这家企业完全是大衍过去国有企业的特色，就是管理层全部都是上面的关系户，全部吃干抹净，给下面的基层连一点肉汤都不肯分的状态。
只是林伟想不到在这个【社畜地狱】中，在有如此强力的承受能力的人群当中，竟然都能把它喷成这个样子。
倒是有点再度激发了他的好奇心。
“你们两位是？”
正在他们两人各自以舒服姿势坐在办公室门外的格子间中等待时，忽然一个带着几分冷冽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林伟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带着大黑框眼镜，看上去快四十岁的大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双手环抱在身前了，一脸严肃。
大婶的脑袋上的头发高高盘起，如果面容年轻上二十岁的，多半会被人夸成说可爱的丸子头。
但是现在这个年纪，再配上一脸居高临下的傲慢眼神，根本就是让人觉得是擅长举报的居委会大娘预备役。
不过林伟自然不会吃她那一套，而是仍然回了一个讨人喜欢的笑容，神情不变的答道：“我们今天第一天入职同业部，这不是正等着于暴强同志去和人力总商量，给我们办入职手续。”
他指了指那扇紧闭的大门，而在这时仿佛在配合林伟的话语，门内突然响起了一声于暴强的大叫。
“啊！”
听起来非常的痛苦，令林伟都忍不住想破门而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联想起网上那些一贯的恶评如潮，不会是于暴强昨天也没有好好走面试流程，今天直接被这个人力总痛骂一番，甚至进行体罚了吧？
虽然练出一身彪悍的肌肉，但林伟不知道于暴强出于什么目的，在这里的表现非常胆怯。
想必就算有人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他也只会逆来顺受，就像一个最底层的社畜一样温顺。
不过他还没有想好应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时，面前这个大婶到已经先是一脸古怪的扭头朝着关闭的大门看了看，接着伸出手轻轻向下点了点，示意两人安心：“于暴强招进来的那两个人吧？没事了，应该很快就完事了……你们两个人踏实等着吧，别进去打扰了。”
言毕，大婶也不再多说什么，神色匆匆的便绕过这间办公室向着其他工作区域走去。
“林哥，看样子这个大婶知道点什么啊？”张帅微微眯起眼睛，目送着大婶的背影低声说道，“是不是和于暴强在这里的奇怪表现有关？”
“总之在弄清关联的关系之前也不要轻举妄动，毕竟现在于暴强进去打交道的是这家企业的人力负责人，得罪了之后冲【同步率】的事情就泡汤了。”林伟笑嘻嘻的说道。
张帅赞同的点点头：“暂且观察一下，等待于暴强出来，我再找机会侧面打听一下。”
而就在这时，“咣当”一声，办公室的大门被猛然打开，于暴强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进去吧，办完了，何总找你们聊一下就办完手续了，稍后直接去北边办公区那边找我就行。”
于暴强的声音之中充满疲惫，就连双目之中都似乎有些萎靡。
与此同时，于暴强的衣衫似乎也有些不整，早上林伟刚见到他时被精心打好的领带，此刻显然是被解开后重新打上的。
“你没事吧？”林伟起身进屋前，与暴强擦身而过时还是问了一句。
“没事，我习惯了。”于宝强的用双手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拉抻整齐，用从容而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这只是工作的代价而以。”
第298章 你觉得这是福利？
林伟和张帅刚一走进人力总的办公室，一股扑面而来的奇怪气息直冲两人鼻腔。
林伟的皱了皱眉，精通生物学和医学的他自然知道，这就是属于荷尔蒙的气息。
而此刻，他也看清了总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后的人力总的形象。
这是一位染着酒红色短发，看上去三十五岁左右的职业的女性。
她的脸上挂着令人琢磨不透的淡淡笑容，皮肤一看就是那种勤加保养而拥有的，年轻于实际年龄的白嫩和润泽。
而无论是脖颈之上的名牌项链，亦或是一眼看去便知材质不凡的修身西装马甲，以及交叉相握平放在桌面上的一对玉手上的铂金戒指，都从许多个方面说明了女子优渥的生活条件和气质。
但是气质归气质，相貌就是在有些不敢恭维。
双目之间的距离几乎可以塞得下一个网球，加上如同游乐园小卖部里刚烤好的腊肠一样的宽厚嘴唇，使人实在不知如何评论才好。
五官分拆来看，那一个都还算正常。
合在一块，一言难尽。
“两位请坐，我姓唐。”人力总这时微笑着对两人点头致意，只不过她的笑容却还不如不笑的好。
林伟没有一点歧视对方的意思，只是心中客观的评价。
见两人坐下之后，这位唐总继续说道：“刚才于暴强已经和我说过你们两个人的事……都是金融界的精英，希望你们加入bbq财务有限公司后能工作的开心，能够为公司带来更大的价值。”
接着，也不等林伟或者张帅说一句话，她便从宽大的办公桌上一角的文件堆的最上面取下两份文件，微微一推送到桌边：“这便是我已经签过的入职审批书，两位可以拿着这个，让暴强带着你们去办手续吧。”
说完这话，这位人力唐总便低垂下头，拿起桌面上一份别的文件认真地看起来。
虽然少了一碗茶，不过送客的意思却是清晰明了的。
林伟和张帅对视一眼，从桌子上接过《审批书》，扫了一眼并无问题，便默默退出了这间充满于暴强男子气息的办公室。
“林哥，你说暴强会不会是因为这些福利，所以才迟迟不走的？”关上身后办公室大门的一瞬，张帅有些怀疑的低声问道。
“你觉得这是福利？”林伟失笑道。
“唔……当我没说。”
虽然身为一个成年人，又是一名调查员，这些桃色事情张帅从理智上了解的不少，但是他本人目前还是一个纯正的单身狗。
所以提到这方面的时候，还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而且思考和认知的方式显然和林伟是完全不同的。
两人按照之前和于暴强的约定，走到后面办公区直接去找他。
“完事了？”
用眼角的余光瞥到两人走过俩，于暴强却头也没抬，神情专注的盯着面前的显示屏，双手也噼里啪啦的在键盘上一阵敲打。
“唐总让你带我们去人力那边办手续，”林伟挂着讨人喜欢的笑容，绕到于暴强的身后，“不过看样子你这里还挺忙的？”
屏幕上，行情软件已经打开，被切分成很多个窗口各种国债、利率、企业债的报价，旁边一块还挂着一个即时通讯软件，上面有十来个群在闪烁不停。
而于暴强就在这些窗口之间不断反复切换，用一双短粗却无比灵活的双手在键盘上跃动，打下一排排聊天的话语。
“是，现在已经开始交易时间了，没空。”于暴强的指头又是一组组合连击，随后暂停下来，终于抽空扭头看了下张帅和林伟，“入职手续的事情不着急，你们两个人搬张椅子来，今天暴暴强跟你们解释下基础的业务流程。”
林伟和张帅依言而行。
不过待两人一左一右坐好，于暴强刚开口说上一句话时，又是一个有些熟悉，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呦，暴强待遇不错啊，左拥右抱的。”
不用说，又是那个的谢顶的中年人，也就是暴强的上司。
于暴强不出所料的，依然没有抬头理会中年人，而只是沉默不语的专注看着屏幕上各种报价的变动。
他的这种行为，直接令林伟联想起在的拥挤电车上，承受痴汉骚扰而不敢发生的怯懦女学生。
而大概正是这种逆来顺受的状态，似乎进一步的激发了谢顶中年人的兴趣，他背起双手拉着长音，似乎非常享受的继续说道：“有些人就是这样简单的幸福，哪怕是上班时间，工作也永远要排在要紧事的后面咯！”
话毕，谢顶中年人似乎已经对于暴强的反应非常满意，所以这个的时候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林伟的和张帅身上，继续用那种不咸不淡的语气说道：“暴强毕竟是的个老员工了，我该给他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你们两个人现在能够做在这里。”
“但是我也奉劝你们，与其充分的和暴强在一起整日研究身体的奥秘，倒不如也适当的抽出些经历，了解一下金融的基础知识也好，你们说对不对？”
谢顶中年人笑眯眯的，但是双目之中传达出来的那种复杂而又龌龊的思想，却是清晰而刺眼。
“你他妈的——”张帅这个时候再也不能保持昨天那种淡定，因为昨天谢顶中年人还只是针对于暴强，今天却连他和林伟也一起捎上。
作为一个彻彻底底的直男，他是绝对不可能接受对方这种无端的污蔑和挑衅。
不过他正打算站起身来给这个口无遮拦的谢顶大叔一些教训时，林伟这个时候抢先站了起来。
他仍然是那副万年不变的笑脸，一只手直接按住大叔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愉快的一把拉住肚子：“我说这位大叔，依我看呀，你这就只是嫉妒暴强而已。”
林伟故意将自己的声音放的很大声，几乎小半个办公室都能听见。
习惯了一向低头忍耐的于暴强，突然遭遇到林伟这样动手动脚的激烈反应，谢顶中年人下意识的想要向后躲去。
不过他这样一个挺着肚子的老社畜，当然躲不过林伟的手法。
所以谢顶中年人只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牢牢制住，接着林伟欢脱的声音继续传来：“还是说，你对人力总能够同意审批暴强招募我们两人进来的决定，有什么意见吗？”
第299章 这不是老熊嘛？（祝大家2021新年快乐！）
林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已经是用了最大的音量，就像一个人形扩音器一般，将话语送到办公区的每个角落。
“啊，那个，我不是……”
谢顶中年人之前一直习惯了于暴强的低眉顺眼和碎碎念，这一下子被林伟突然的控制住和大声喝叫，特别话语中还捎带上了“人力总”，一时他的脑袋之中有懵逼。
不过作为一个成熟社畜，第一反应总是在提到领导的时候，一定是要恭恭敬敬的口头先高高将领导抬起，然后其他至于具体事情对错再看。
所以林伟刚才猛一喝令之下，谢顶中年男人立刻先选择口头认怂的。
反正先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就对了，通常社畜们也不会死缠烂打。
但是林伟可不是那些普通的社畜，所以在这个的时候，他依然挂着那副讨人喜欢的笑容，接着问道：
“那不知你又是什么意思？我们两个人全部都是经过这家公司完整的流程进来的，我实在难以理解你在见到我的第一眼就对我心生厌烦之情。”
林伟挥了挥手中的《入职审批单》，继续逼问道：“或者说你是因为觉得看于暴强不顺眼，所以厌乌及屋？”
“咳、咳，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顶的中年男人感受到自己的肩膀和肚子上，林伟的双手都似乎因为激动而加劲，让他感觉非常难受。
他几乎有种错觉，对方有可能随时发力，先将自己的肩膀拧断，接着就是自己柔嫩的脖子。
虽然在谢顶男人看来，社畜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但是他的身体却在本能地畏惧着眼前的年轻人。
“哦，原来你不是这个意思啊。”林伟笑嘻嘻地点点头，松开了他的双手，“那就好，原本我还想如果你看不顺眼于暴强，那么我就和你多在一起一阵子，搞好关系。毕竟，再怎么说你也是领导嘛！”
林伟说完这话，还做出十分体贴的样子，用手掸了掸对方的肚子。
而谢顶男人被林伟这么一掸，浑身打了个机灵，连忙往旁边挪动两步：“我、我还有事，你们先看盘吧！”
说罢，便绕开于暴强这里，匆匆向着他自己的办公室快步走去。
张帅有些哭笑不得，这还真的的确是林哥解决问题的方式。
虽然刚才两人一脸平静的对话，但是那个谢顶男人如果恶意的对抗，张帅相信他一点都不会有好下场。
眼下他们在这里的目的是冲【同步率】，如果一开始就被所谓的【领导】针对了，毫无疑问他们在此的目的就不复存在。
那这口气更不会轻易咽下。
而一众办公室看热闹的其他社畜们，也见现场事件结束，纷纷重新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回到手中的工作上。
不过他们惊讶的窃窃私语还是清晰可闻。
“那个人是今天新加入于暴强那组的新人吧？竟然这么有气势？”
“不敢相信，那个秃头老谢竟然吃瘪了？”
“我还以为会变成现场全武行呢！”
一干社畜们对于这样的场景显得惊叹不已，是他们漫长的搬砖生涯之中少见的办公室过招景象。
而林伟这边则是丝毫不以为意，依旧笑吟吟的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之上，接着将脑袋探到屏幕之前：“暴强，你接着说？”
于暴强则先是嘀咕了一句：“你这样，他后面还是会找你麻烦的。”
不过接着，他便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切换出一个qq聊天的窗口，一边继续快速的打字，一边说到：“我们工作之中最终要的部分，便是通过聊天软件和各家机构的交易员们进行联系，然后根据咱们自己的需求去促成当日的交易。比如——”
于暴强指了指聊天群中一个【哗啦啦金融租赁有限公司-贺向秋】的交易员：“你看这个人说要出七天回购资金，报价是基准+50个bp往上谈，而我这边今天是需要找钱的，而且要求价格在基准+80个bp以内……所以找他聊聊看。”
于暴强直接小窗了对方：“兄弟，50bp能出多少？”
对方很快小窗回复：“总共20e，【爱存不存银行】给我报的+70bp，5e。其他还有两家给报的也在+60bp，基本要包圆了。”
于暴强指着屏幕上对方的回复说道：“看见了吧，这是借机要价，其实【爱存不存】平常也就是从他这里能最多拿+55bp的钱，就算偶尔额度紧张，这种+70bp的钱能拿上1e就了不起了。”
“所以要砍价呗？”林伟笑嘻嘻的问道，他以前也做过交易员，所以这个事情倒是知道。
“那当然。”一边说着，于暴强双手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很快在小窗之上打出了回复。
“+55bp，至少给我3e，不然我真拿不了这个钱。”
张帅则有点好奇，毕竟他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银行间同业市场，不禁问道：“所以只要在咱们报价接受的范围内，我们往下砍下来就行吗？”
虽然张帅不懂交易业务，但是基础他还是知道的，对于这么好几个亿的规模，能降下来几个bp就相当于这一笔交易讨要来数十万块钱。
就这么直接砍价，能行？
“你看着吧，这家伙我跟他有过几次交易，每次都虚报20个bp左右。”于暴强提起做同业交易的时候，眼神似乎都比平时要多了几分自信。
果不其然，仅隔了几秒钟，对方就恢复了：“成交，+55bp，给你出1e，多的没有了。晚上请我【大天宇】。”
于暴强不免有些得意的点点自己的屏幕，接着开始打开另一个大衍官方的银行同业交易系统，两个人在系统中将相关的时间、价格输入其中。
不出1分钟，伴随着屏幕上弹出【交易成功】的提示命令框，于暴强完成了早上的第一笔交易。
“看，是不是很简单？暴暴强就说过，你们都比暴暴强聪明，一定都能很好的胜任工作的。”
于暴强一边说着，一边把键盘和鼠标往林伟这边一推：“来，现在轮到你们做一笔了！今天上午还计划收钱5e左右，价格不能超过的基准+70bp，省下来的部分都计入奖金池。”
林伟接过鼠标，没有急着动手，先是问了一句：“【大天宇】是？”
于暴强：“ktv，交易员之间的习惯。这种还可以的交易，一般吸钱的一方要请客，大家熟悉一下。”
林伟点点头，这到是和他理解的差不多，因为他以前做交易员的时候也是类似的规矩。
然后他便开始在暴强的群里之中留意起出钱的信息来。
很快，群里连续刷屏了三条消息。
“出钱10e，价格+60bp，量大可小刀，成交晚上专属安排，速勾搭！”
连续消息刷了三遍，而群中的成员立刻轰动了起来。
“老熊来了，必须收！求安排！”
“老熊老熊，我+65bp，出给我啊！晚上给我安排啊！”
群情激奋，弄得林伟也不免好奇起来。
但是定睛一看发这条消息之人的名字，林伟一下愣住了。
这，这不是老熊嘛！
第300章 一肚子交情（2021大家开心！）
见林伟盯着屏幕有点发愣，于暴强不免在旁边催促道：“上午可是大家交易的黄金时间，必须要抓紧时间哇！每天如果完不成业绩……”
于暴强用手掌在脖子上轻轻一比。做出一个砍头的动作：“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
“哦……”林伟自然不会在意于暴强对于公司规定的解释，而是指着屏幕上备注名称为【拖拉机证券-熊翔】的用户问道，“这个兄弟，在你们这个同业交易圈混多久了？”
张帅这个时候也注意到了林伟所指的名字，自然想起了之前林伟在【寂静死校】报告之中提到的和他一起进入的两个同伴，神情也下意识的更加严肃起来。
虽然林伟是满不在意，而且之前在报告之中表示“老熊应该不属于任何其他有威胁的势力”。
但是作为901局的调查员，张帅却不可能不去多想一点。
如果这个老熊现在隶属于某个和当局对着干的势力的话，张帅就不得不提早多做出一些准备了，而且这样的工作只能靠他自己，不能和林伟一起商量。
“哦，你说老熊啊！”于暴强歪着头想了想，“好像他以前也是在银行干的，不过似乎之前并不是从事同业交易这个方向的。真说入行的话，感觉也就是近一个月的事情？”
果然，和自己（林哥）离开【寂静死校】的时间差不多！这个熊翔多半是同一个人了！
林伟和张帅的心中，同时升起这样的想法。
然后，他们两人接着听到于暴强的补刀：“不过他虽然在这一行入行的时间短，但是在招待安排方面实在做的太强了。听说上次有两个和他做过交易的大行交易员乐不思蜀，第二天早上私下群里说过，以后交易就认准老熊了。”
于暴强指了指此刻纷纷排好队形，在群里刷屏的“安排不知找老熊，做尽交易也枉然”话语上指了指：“老熊就靠着这一手，外加还算比较专业的业务能力，到是成了最近势头最猛的网红交易员……想和他做交易的人排着队，平常估计太忙，一个小时都回不了一个消息。”
林伟眉毛一挑，哑然失笑。
以老熊丰富的银行从业经验，当然应付专业上不会是问题。
不过同业交易说到底，是一个人脉行业。
各家能准入的机构标准都差不多，价格也非常公开透明。
彼此之间能够成交的基础，还是以交易员们线下聚会出来的情分为主。
另一方面，大家明面上看着都是有头有脸的金融机构，发生违约之前谁也不会把“违约”写在脸上，而且就算有那个苗头也会尽量遮盖住。
所以这种标准化债券生意之中，所谓的风险控制其实是一门玄学，主要看脸。
都是看脸的情况下，为什么不和自己熟悉、说话好听、安排妥当的交易员之间做生意呢？
比照之下，林伟发现老熊还真的就属于这个范畴之内——给莎莎服务过（说话好听），安排妥当（过去找各路小姐姐们沟通很多）、互相熟悉（一起扛过枪，老熊再接着安排过，不熟悉都不行）——所以想不火都难。
“这个兄弟好像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那我就和他聊聊吧。”林伟笑嘻嘻地说道。
说着，林伟直接小窗了熊翔：“老熊，我林伟啊。”
紧接着，熊翔立刻秒回了一个“？”。
林伟估摸着老熊应该会接着说点什么，就没有做任何事情，静静地等着下文。
然后等了一分钟左右……就没有然后了。
“额……”这下林伟有点尴尬了，面色郁闷的挠挠头。
“是不是重名了，姓熊的人还挺多的，我就认识好几个。”于暴强非常善解人意的给林伟找着台阶。
“姓熊的人很多，但是名叫翔的人可不太多。”
林伟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其实心中现在也没有底气。
毕竟，从幻想地分开很久了，他也没有成功和老熊直接联系过。
虽然901局之前的情报是在这个【社畜地狱】中看到了老熊，但是一方面消息准确性是一回事，另外幻想地中瞬息万变，现在的老熊还是不是当初的老熊都不好说。
毕竟，如果是老熊的话，林伟觉得如果是自己联系他的话，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联系自己的。
所以想了一下，林伟决定还是再发一条消息，以免现在做了网红人气交易员的老熊日理万机，真的是因为刚才的消息沉下去。
“老熊，莎莎的下落已经有消息了。”
林伟相信，只要是他认识那个老熊，一定立刻明白了自己这边的身份。
果不其然，这一次熊翔没有打他的脸，很热烈的回应了他。
而且，大概是因为太激动的原因，熊翔直接放弃了文字的沟通，直接发了一个窗口抖动，然后语音立刻播了过来。
“哇塞，林哥，看来熊翔真的是你的朋友！暴暴强之前都和他说不上话！”于暴强似乎有点小激动，仿佛立刻就要替林伟接起来一样。
不过林伟却立刻拒绝了老熊的通话请求，直接按掉语音后，把自己的幻想地中买的手机号打在了聊天窗口之中：“这是我在这里的手机号，应该可以联系的到吧？现在接电话不方便。”
隔了数秒钟之后，林伟兜中的手机震动，老熊已经把他的手机号发了过来，还附上句话：“卧槽老林！终于tm的来救星了！”
林伟看过后便将手机收起，随后又接着用于暴强的聊天账号打字道：“废话别说，先给我出点钱，让我把今天的业绩解决了。”
“没问题，5e给你，+60bp。”熊翔干净利落。
于暴强看见熊翔的迅速回复，眼中充满了羡慕之情。
人比人，气死人！
如果不是林伟这层关系，别说5e，就连五千万的额度也抢不到，而且价格估计还要到+65bp或者70bp的水平。
毕竟就算价格比原本报价贵，但是对于那些交易员来说，只要还再今天机构的业绩标准之中，他们宁愿在和老熊的交易之中松一松手。
白天业绩是公司的，晚上的安排可是自己的！
但是很快他便惊讶的看到，林伟当着他的面，想都没有想的直接讨价还价起来。
“8e，+50bp，我给你留2e你出给别人。”
林伟写的很干脆，几乎没有给熊翔再说话的空间。
然后熊翔接着在于暴强的惊讶之下秒回：“行吧，按你说的来。”
林伟冲着于暴强笑笑：“谈成了，你来走一下程序吧，你比我熟悉。”
于暴强娴熟麻利的把交易的电子流程迅速填好提交，同时由衷的感叹道：“林哥，你真是我偶像……今天的工作指标，全部达成了！一会可以下班了！”
“其实不是我强力，”林伟嘿嘿一笑，“而是如果你和他有一肚子交情，你也可以。”
第301章 熊翔的减肥指导
一旁的于暴强和张帅还没有来得及吐槽林伟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老熊那边却立刻在聊天中写道：“老林，你在bbq财务公司那边？等我二十分钟，我这就过去找你一趟！”
说罢，也不等林伟这边回复，熊翔那边的头像直接变暗。
竟然是直接下线了！
而且与此同时，在下线之前，老熊还在同业交易勾兑群中留下了一句“今天的钱出完了，明天见”，引发了群中一阵感叹。
“哎，不知道那些人这么好运，等着晚上老熊的安排！”
“明早上不知道腰还好嘛？不行还我去也行，我腰好！”
而眼见一上午就把今天的收钱任务完成，于暴强又噼里啪啦的一通操作，按照预定计划把该做的投资头寸和账户归集完成直接关机。
而脸上，也第一次挂上了笑容：“林哥，你这是真牛逼！今天完事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去办一下手续今天也可以回去了。”
这么说着，于暴强拿出自己的手机不知给谁发了一组消息，便急匆匆的拿起衣服直接向外走。
只留下再次有些懵逼的林伟的张帅对视一眼。
然后当林伟又扭头看向刚才于暴强所指向的人力部所在的格子间区域时，恰好又看到于暴强的上司，谢顶中年男人刚刚从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内出来，目睹正心花怒放向着办公室外走去的于暴强。
谢顶男人的脸抽动了一下，似乎刚想开口，不过很快他的目光再次和林伟交错后，又把话缩了回去，自当什么都没看见的转身回屋。
“切，在幻想地中也充满了这样的家伙，欺软怕硬。”张帅不屑的哼了一声，低声对林伟说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也是要遵守规则的。千年鬼王也不会去和万年鬼圣较劲，这是不变的真理。”林伟笑了笑，“不过既然暴强先跑了，一会老熊来，你也和我一起见见呗？”
“毕竟，要说社畜的话，老熊可比我还要专业的多哇！”
……
熊翔这一次丝毫没有辜负林伟的话语，如同自己聊天中所说的时间，在二十分钟后准时出现在bbq财务有限公司的大楼之下的咖啡厅之中，与两人汇合。
而当张帅见到熊翔的第一眼时，不免小小吃了一惊。
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士，无论如何看上去都是一名打扮得体的上班族，似乎和林伟之前和他描述中的印象南辕北辙。
毕竟“一肚子交情”的前提，首先你应该有一个肚子。
但是面前这位，却似乎并不存在……？
如果说张帅是头一次见到熊翔，还只是略感诧异的话，林伟则几乎要精掉下巴。
原本七个月的肚子，现在几乎消失不见，而胳膊、大腿也都相应瘦下来了一圈。
肥头大耳的脸盘此刻也已经被一个长条的冬瓜脸型取代，在面庞之上已经看不出属于胖子的特质。
如果不是因为眉眼之中独属于熊翔的轮廓依稀可见，林伟一定会以为这是什么人过来伪装老熊过来行骗的。
“老熊，你这是干什么了？怎么自己把自己搞成这样的？”林伟的脑海之中，之前梦境中所见熊翔被那名黑色皮衣女子压迫的景象，一下子跳了出来。
“减肥啊！”熊翔挺了挺腰，一脸自豪的说道。
“……等等，【寂静死校】一别，咱们大概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未见吧？”林伟一脸“我读书不少你不要骗我”的不可置信。
除了气球能够扎个眼漏气减得这么快，他可不相信老熊能减的这么快。
“我骗你干啥！你是不知道我过去两周过的是什么日子……”说到这里的时候，熊翔哭丧着脸，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吃不饱，干得多，睡得少，那食谱根本就不是人能吃的！”
这么说着，熊翔眼泪汪汪的将一张纸从西服的上衣口袋之中拿出，递给林伟：“每天晚上安排别人酒池肉林的时候，我就被现老板安排的保健医生规定了这样的食谱，你看看你看看！”
林伟接过之后，匆匆扫了一眼，瞬间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熊翔减重指导
身高1.78m，体重120公斤，评估为中度肥胖。
主要问题：重度脂肪肝，内分泌不调，糖耐量异常。
全天摄入热量建议：1700千卡
早餐：20g蛋白粉和10g膳食纤维用250ml脱脂牛奶（只要不是啤酒就行）冲服+1 个鸡蛋（或者1条蚯蚓）+1片补脑丸（智商够用这个可以不要）+90g红薯。
午餐：75g米饭+300g蔬菜+160g肉类（比如烤老鼠排）
晚餐：没有最好。
运动建议：每周运动7天，每次20分钟，可以和认识的小姐姐一起活动最好】
“吃的确实难了点，不过运动应该还是能让你快乐的吧？”林伟的若有所思的说道。
被说道这里的时候，熊翔也禁不住老脸一红：“别逗了，饭都吃不饱，而且也没有小姐姐，这个方案还是我上司给安排的，所以你懂的……”
“喜欢穿黑色皮衣的女上司吧？”林伟突然那袭击道。
熊翔一愣：“老林你未卜先知？”
林伟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算是吧。”
果然。
至此，黑色火种给他的那张黑之书【残页】的作用，林伟已经基本肯定，是一个可以让人做出预知梦的超强【残页】。
只不过现在林伟不知道，究竟是在什么情况下才能激发这样的效果——毕竟没有说明书。
而方才相互介绍认识过后，便一直在旁边静静聆听没有开口的张帅，此时却开口问道：“熊哥，我之前听林哥说，你也是和他一起从寂静死校毕业的对吧？”
“没错，这个世界已经彻底的让我不能理解了。”熊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修身西服，看着隔壁一个人桌子上的蛋糕，口水正在不争气的酝酿着。
“为什么你不离职，而选择要继续在这里呢？”张帅继续追问道。
通过这一会的聊天，以及他之前在局里看到的熊翔的资料，这个人恐怕应该就是个普通人出身，目前是否已经变成异形还不好说。
而且，听熊翔话里话外之中，似乎对留在此处也有些无奈。
“嗨，这个问题也是我今天如此着急要见你的原因。”熊翔说道这个时候，神色一正，“我相信你们也发现了吧，在这个地方只要没有工作，就会被驱逐出市？”
林伟点点头：“没错。但是按理说在这么糟糕混乱的地方工作，我却没有发现大批离职的情况发生。”
熊翔深吸一口气，接着郑重的说道：“那是因为大多数人，包括我在内，都有另一个无法离开的理由。”
第302章 地下王者
“大多数人，都像我一样，因为一开始找不到工作，要被就业办驱逐。”熊翔沉声说道。
林伟和张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等着熊翔接下来的话。
“然后我们在就业办的外面，莫名其妙的被一个组织的人拦下了，接着他们便强迫我签下了债务合同，欠了年化1000%利息的高利贷。”
张帅的嘴巴张成了“o”型：“一年十倍的利息？这合法？”
熊翔苦笑道：“小哥，好歹你也是官方的调查员，在诡秘的世界之中你跟我**律嘛？”
虽然张帅脑中立刻跳出了一会他和林伟两人还要去的仲裁现场，至少看上去还是“**”的，不过他到也不愿意在这样的细枝末节上和熊翔争辩。
而林伟显然并能没有关注利息这等无关紧要的事情，只是皱了皱眉道：“不签就立刻死？”
熊翔叹了口气：“不错，胁迫之下不可能不签。对方借了我们每人五万大衍元，不过这些钱都被就业办以罚款的形式直接收走，换取的是我们还能在l市继续滞留一周，以找到工作。”
“好在后来不久我便找到工作，而且和公司特殊申请了按周结算我的工资，这才能确保除了吃饭之外，暂时性的还能还上一部分利息。”熊翔咬牙切齿道，“妈的，现在老子双拳难敌四手，只能暂且忍耐！”
林伟现在基本听明白了老熊遇到的情况，的确在对方的威胁之下，就算不是诡秘世界之中都要喝一壶了。
在这个幻想地中，虽然也存在警察这种设置，但显然是不能期望警察去管理“敲诈勒索”这类的事情。
看起来，于暴强虽然语焉不详，但是估计遇到的情况应该也差不多。
“但是他们是怎么监控你的行动？如果只是技术手段，应该还是有很多办法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l市吧？”林伟有意的压低了声音问道。
作为同样从【寂静死校】毕业出来的人，想必能限制住老熊的事情，也一定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诸如“合同”、“关系”这一类的事情。
熊翔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把自己的衬衣最上排的两个扣子解开。
然后，在熊翔茂密的胸毛之下，是一个大概有拳头大小的纹身。
那是一个穿着小丑服装，一脸憨厚傻笑的男子的图画。
“看到了吧？这就是金主给所有借过他钱的人打上的烙印。”
熊翔有些无奈的说着，刚想将衬衣扣回去，林伟直接伸手就朝着老熊胸前的男子图案摸了上去，自言自语道：“摸起来这触感，也不太像纹身啊？还清钱之后会给你洗掉这个？”
一边这样摸了摸，一边同时还扭过头去对着张帅指指：“要不你也来试试看？”
张帅面露尴尬之色：“林哥，这……”
熊翔赶紧拍掉林伟的手：“卧槽老林，你这什么情况，不要毛手毛脚的！”
一边说着，他连忙把自己的衬衣扣好，继续解释道：“这个不是纹身，应该是什么诡秘方法弄上去的，中二动画和小说中常有的【咒印】一般的东西。”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在你还清钱之前，他们都会依靠这个诡秘【咒印】时刻保持着对你的监控对吧？”林伟收回被熊翔拍掉的手，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抿了一口。
“正是如此。虽然下这个咒印的人并没有说如果欠钱就离开l市的后果如何，但是听其他之前同样欠债的债务人说，曾经也有过实在还不上钱的主，曾经尝试过偷偷跑路。”熊翔双手握拳之后，猛然再度张开双手，“然后脑袋就bang！”
张帅咋舌：“脑袋直接炸掉了？”
“听起来倒是十分符合诡秘世界的逻辑，”林伟的用手挠挠下巴，“只要老老实实在这个【社畜地狱】之中工作还钱，就不会刻意的为难你，毕竟你们是他们高利贷的重要生产资源。但是如果想就这么逃掉责任，那么这组【咒印】就会像定时炸弹一样，一旦逃跑时便会爆炸。”
熊翔又是长声一叹：“是啊，大概率就是这个样子，所以轻举妄动是不行的。”
熊翔一边说着，一边接着用手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肚子。
不过当手只摸到一片平坦之时，他才猛然醒悟，通过地狱式的饮食和经历已经减掉了体重，因此其实已经并没有肚子了。
这样会不会人设崩坏哇……让原本这么正直的我不再那么深受他人崇敬。
但是他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很快又被张帅的问题拉回思绪：“熊哥，那你是否知道给你放贷的人的信息？”
熊翔沉吟一下，左右四顾了一下，这才说道：“背景情况我也用这一段时间做了一些基础的调查，现在已经用手机发给你们了。这个地下金主的能量不可小觑，产业遍布到地下借贷、赌场、地下黑拳和风俗业。”
“听起来，到很符合地下王者的产业构成。”林伟检视着手机上的资料，看上去到是和普通那种地下世界的帮派组织到也差不多。
“而且不是那种简单的地下组织王者，他的安保和信息保密的工作，全都做的非常专业，根本不是那种从街边打打杀杀起价的粗蛮类型。”
熊翔说到这里，神色一正，由衷赞叹道：“我敢保证，就算是以前莎莎雇佣的专业安保公司，可能在这些方案都不会做的这么好。直到现在，我只知道这个背后的实控人，被他们称呼为【愚者】。”
听到这个名字，林伟一愣，不过很快脸上反而露出几分喜色：“【愚者】？背后的大佬被他们称作【愚者】？”
熊翔挑了挑眉：“老林，你认识？”
林伟摇摇头：“不认识，不过之前有个人跟我说过这个名字。”
将简单的几页资料迅速翻完，林伟把手机收回口袋之中，带着几分兴奋地对熊翔继续说道：
“老熊你的性格，也绝对不可能接受就这么被人将肚子……性命玩弄于股掌之间。资料整理了这么多，你显然是有备而来，就直说要怎么搞吧？”
听到林伟这样的话，熊翔嘿嘿一笑，将面前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带着几分豪气的说道：“老林你懂我……有你在，还用说嘛？甭管他是什么人或者诡秘，当然是直捣黄龙呗！”
第303章 公平与正义
三人在咖啡馆中并没有商量太久，也没有谈及太深入的事情，毕竟那是一个公共场合。
按照熊翔口中对于这个“地下王者”的描述来看，对方的背后至少有一个专业的武装团队来保证他在这个区域的霸权领导，绝对不是那种帮会团体的水平。
一个完整的情报团队，几乎是可预见的标配。
获取和收集情报的能力，也是区分专业和非专业的重要分水岭。
好歹熊翔作为一名常年游走生死线边缘，同时又是小富婆莎莎的伙伴，光是从大家保命的理由来看，对于这方面的理解绝对不是普通的白领那种只是从小说或者漫画中知道的皮毛。
能被他评价为专业的团队，自然不会是徒有虚名之辈。
说不准就在这看上去非常普通平常的写字楼下，某个咖啡店的职员可能就是对方的眼线。
所以熊翔也是将自己的计划目的简要一说，将自己剩下的一份写在纸上的设想交给了林伟。
通过电子渠道发送这些文件还是太危险了，特别是这里还是一处幻想地。
而对于张帅，他到是之前已经听林伟介绍过，对方是901局的调查员。
但是作为公寓的住户，熊翔从打心底的还没有100%的信任对方，而只是单纯相信林伟的判断而已。
所以当着张帅的面，熊翔也没有说太多，和林伟约好了明天晚上碰头继续商议后，便匆匆离开。
而张帅和林伟两人则在和熊翔的会面结束之后，则直接向着劳动局出发，去处理昨天预约好的劳动仲裁的事情。
“林哥，熊哥之前也是公寓的住户？能行吗？”在路上，张帅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将这个问题抛给了林伟。
刚才见面之中，熊翔给他的一种情绪十分稳定的职场金领的形象，而且从立场上来看，他绝对应该是支持人类的。
而且在简要看过熊翔大胆的计划之后，张帅在心中其实已经有了衡量。
毫无疑问，在这个【社畜地狱】当中，通过工作获得的名望何利益，就是获取【同步率】的关键。
而这位被称为【愚者】的地下王者，如果能取而代之，【同步率】的提升将是异常显著的。
如果有必要，张帅甚至考虑将召集攻略小组的全部人手参与到这场直捣黄龙的行动。
但是在此之前，张帅需要林伟做出一个表态。
毕竟，熊翔这么看起来，是林哥的朋友，不是其他人的。
“公寓的事情你也了解过，实际上你之前的任务就是在跟踪这些公寓的住户。”林伟笑嘻嘻地说道，“从人的属性这一层来说，熊翔他还是一个纯正的普通人。但是你考虑到他作为一个普通人，能从公寓的诡秘任务之中活下来超过六次，而且还通过了【寂静死校】的最终考试，你觉得他能不能行？”
林伟虽然是一脸笑意的说出这句话，但是他的神情之中确实少见的透露出认真之情。
“我懂了林哥。”张帅不再多说什么，因为从林伟前后的表现来看，显然他已经是决定在熊翔的这件事情中插上一脚。
从张帅的角度，自然跟一把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是否在这一次要动用罗局给他的指挥权，将攻略小组全部赌在这之上，他却还没有完全想好。
高风险，高收益。
如果能扳倒这位【愚者】，自然不用说。
但是……
还在思索当中时，两人已经走到了劳动局的门口，只见董毅智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两点五十八分，林先生的时间把握真是完美。”董毅智今天倒仍然是一副专业的西装打扮，就连张帅都觉得看着专业的了不少。
“守时从来都是美德。不早不晚，刚刚好。”林伟微微一笑。
三人走进劳动局，今天赶上的窗口轮班到仍然是昨天那个年轻人，所以办理的过程异常顺利。
不过董毅智拿到《不予受理通知书》，正准备带着林伟两人去法院立案的时候，却突然听到旁边大声地呼喊：“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判！”
三人侧首一望，发现原来是一个头发蓬乱的年轻人，对着办理仲裁业务窗口后的办事员大吼大叫着。
然而，面对已经近乎有些歇斯底里的年轻人，窗口后的办事员却无动于衷，只是以冷漠的口吻回复道：“企业已经支付给你相应的补偿金了，要求你离职的做法合法合理，我们只是公平正义的按照大衍律去进行裁判而已。”
“但是补偿金只有半个月啊！半个月！在这个期间之内，我根本无法找到其他的工作啊！”
头发蓬乱的年轻人几乎整个人趴在了窗口咨询台上，将脑门死死地顶在了玻璃之上，有些绝望的喊道：“求求你，求求你，判他们不能解雇我好不好？我找不到工作，就还不上那个人的钱了！”
但即使是这样，玻璃窗后的办事员只是不耐烦地挥挥手：“我说过了，这里的裁定都是严格依照大衍律进行的，不是你求不求我的问题。”
“但是……”贴在玻璃窗上的年轻人仍然没有死心，还想在说什么，却被办事员更加简单粗暴的打断，“如果你对我的裁定不满，可以去法院上诉听听他们的裁判。但是如果你再这样阻碍下一个劳动者办理仲裁事项，那就只能让保安强制带你离开了。”
劳动大厅内保安显然也发现了这边的异状，其中两名巡逻中的保安便向着这边快步走来。
“哎，又是欠了那个人的钱……现在的年轻人呦！”董毅智十分感叹的摇摇头，一脸遗憾的表情。
“那个人？听起来你们都很熟悉啊。”听到这位流氓律师明显知道一些内情的样子，林伟直接问道。
不过流氓律师还没有回答，这边蓬头垢面的年轻人已经和前来维持秩序的保安撕扯在一起。
紧接着，在扭打之间，只见那个年轻人一把从一个保安腰间悬挂的枪套中夺出一把手枪。
然后，年轻人将手枪用双手握住，平托在胸前指向保安们：“你们都别过来！”
第304章 林伟的入伙邀请
林伟和张帅两人有些惊讶地发现，现场竟然这么快就转变成一个标准的劫持事件。
“是不是我们应该找个椅子之处隐蔽一下？”张帅一边往后退着，一边小声对董毅智和林伟说道。
虽然张帅喝下【mori牌无糖茶饮料】获得的能力已经慢慢恢复，如果想立刻出手拿下这个年轻人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从他的角度却并不想节外生枝。
“没必要，这种事情是很常见的，你看大家其实都不太在意。”董毅智摇摇头，“当然，如果你不想惹麻烦，往后退几步就行。不过其实就算那样的话，子弹不长眼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果然如董毅智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丝毫慌乱，似乎对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各自仍然继续干着自己手中的事情。
就连刚刚被夺走手枪的保安也只是不屑地笑了笑：“小子，保险知道怎么打开吗？没打开保险，你扣扳机也是没有用的。”
而窗口后刚才给年轻人办理业务的办事员则仍然用异常冷漠的声音，淡淡地说道：“而且，就算你把这里的人都杀光，也不能改变我的裁决，你这样对解决你的失业并没有什么益处。”
听到两人的嘲讽，年轻人惨然一笑:“你们说的没错……就算我杀掉在场的其他人也并不会解决我的问题。”
保安一步步的向着蓬头垢面的年轻人走去，这一次声音之中少了一嘲弄，多了一分严厉：“好了，把枪放下吧，现在放下还不晚，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张帅看到这里，不禁眉目拧成一股绳，低声道：“这样的做法可不符合面对持枪者的谈判原理啊。”
他的身体已经骤然绷紧，准备随时如果年轻人胡乱射击的时候，发动自己的速度优势直接冲上去，将枪夺下。
下一刻，张帅便惊诧的发现，那个年轻人迅速的将枪收了回去。
但是他并没有把枪放下，而是直接顶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不过，如果让我从此在这个世界上结束的话，大概我便能变得幸福一些了吧？”
张帅的双眼大睁，目睹这个年轻人毫无迟疑的将枪柄上的保险推开，没有一丝胆怯的扣动扳机。
砰！
子弹是货真价实的，鲜血也是货真价实的。
所以生命的消逝也是货真价实的。
年轻人身体软到在地，手枪“啪嗒”一声掉落在光滑的大理石地砖之上。
“切，真是麻烦的家伙。”保安摇摇头，不屑的抱怨道，“明知道从那个人手里借钱之后会是这个下场，却仍然饮鸩止渴，现在的年轻人啊！”
一边嘴里碎碎叨叨的，一边保安呼喊着大厅之中的保洁阿姨过来处理现场。
五分钟不到，年轻人的身体已经被拖走，血迹也尽数擦拭干净。
窗口的办事员继续开始办事。
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每个月都有那么几个，大家都习惯了。”董毅智对着林伟和张帅解释道。
“听起来是借了高利贷，还不上了？”林伟摸摸下巴问道。
“不错，对于这些本来工作就不稳定，收入也不是特别多的年轻人，银行是不会给他们很多的信用贷款的。有些年轻人因为意外，或者纯粹的消费需求，就向那些地下钱庄借钱了，最终的下场一定会是这样的。”
董毅智可能是这种情况见得也很多了，脸上也看不出来有太多的表情，边说边往办事大厅外走去。
“地下钱庄……听说这一片的地下借贷都是被一个老大控制的？”林伟跟上董毅智，开口问道。
“没错，都被那个人控制的。”董毅智点点头，向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那个人，就是【愚者】？”张帅没有学着林伟在那里弯弯绕，直接开口问道。
董毅智听到张帅这么问，不免多看了张帅一眼：“你们两人也借钱了？”
“没有，只是有认识的同事似乎也借过钱，提到过这些地下钱庄的老板都指向一个人。”张帅半真半假的答道。
“嗯，总之奉劝你们两人如果借过钱，今早还清本金，至少在付给我律师费之前不要让对方把你们洗劫一空……【愚者】的能量，绝对不是你们看到的一个普通帮派老大那种。”董毅智不咸不淡的说道。
林伟则仍然洋溢着笑容，拍了拍流氓律师的肩膀：“要不，咱们试试去他那里碰瓷？听起来好像大有油水的样子，又何苦你当初找上我这样的穷鬼。”
董毅智肩膀一抖，脚下一个跨步躲开林伟的手，接着平静地说道：“虽然我做为一个守法公民和执业律师，并没有什么道理害怕【愚者】，但我可不想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但是如果我说，我们想呢？”林伟的脸上再度露出一个讨人喜欢的笑容，“听起来董律师对【愚者】应该是有更加深入的了解，不知道能否给我们讲讲？”
“你是认真的？”董毅智在自己的车子前停下，眼睛在这一刻深深注视林伟的双瞳，仿佛要把他的心思看透一样。
“我哪里看着不认真？”林伟耸肩，笑着用手拍拍张帅，“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就算我们在你介绍的那家bbq财务公司打工一辈子，又有什么意思呢？”
张帅这时双目之中则充满着坚定，语气平淡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决道：“我不认为会逼着这些年轻人走上绝路的家伙，可以理智气壮的存在着。”
董毅智再次看了一下两人，继而一声轻笑，表情头一次露出“非常有意思”的样子。
“下克上嘛？很好，我喜欢。”
“这个案子，我也接了，不过费用……你们能否出得起？”
董毅智说道这里，再度露出“价（敲）格（诈）可（勒）谈（索）”的流氓表情。
不过这一次，林伟没有直接反抗，而是更加玩味的眯起眼，轻笑一声：“价格不是问题，问题是我出够了价格……”
“你有没有这个胆量入伙？”
第305章 DFC
一个小时之后。
l市东北部，一座不起眼的二层小建筑前。
带着林伟两人迅速的去法院完成了起诉的立案，董毅智稍后便顺路带着他们到达距离法院不远的此地。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正好过来到这边，便先从这里开始对【愚者】的地盘有所了解吧。”
董毅智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从兜中摸出一张黑色的卡片出示给站在这栋建筑门前站着的两名黑西装。
其中一名黑西装接过卡片，用手中拿着的移动终端在上面扫了一下，接着在屏幕上瞄了一眼，便恭敬地鞠了一躬：“尊敬的董先生，请！”
就在林伟和张帅跟在董毅智身后，准备一同进入的时候，却被两名黑西装直接拦下：“对不起，这里只有我们邀请的贵宾用户能进入……”
林伟露出好看的笑容，一指董毅智“但是我们是跟着你们的贵宾客户来的嘛！”
黑西装直接鞠了个躬：“我们这里的贵宾客户实在是太多了，很抱歉，职责所在，我不能让你们……”
“这两位也是我的好友，今天跟我头一次来一同观赏。”
董毅智在这时打断了黑西装的话，仰着头一脸高傲的样子面对着两名黑西装，就好像看见的是什么低人一等的生物一般。
而见两名黑西装犹豫了一下，董毅智直接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森先生嘛？哈哈你好你好……没事，今天这不正好来d club观赛嘛，头一次带了我两个朋友观赛，结果被看门狗拦下了啊，实在没有办法啊……哦哦，好的。”
电话很简短，董毅智说的也很轻松。
但是两名黑西装的脸色已经是勃然色变。
两秒钟以后，两名黑西装口袋之中的对讲机响起。
“啊，是！对！”
林伟看见戴着耳机的这两人，一边听着对讲机另一端人的话，大颗大颗的汗珠已经顺着两边脸颊滴滴落下。
“好的，明白！”
对讲机之中的沟通十分短暂，两名黑西装很快收起对讲机，随后各自向两边跨出一步。
接着，在林伟略带诧异的目光中，两名黑西装直接跪了下去，一个土下座的将头嗑在建筑大门口的水泥地面之上：“刚才拦住了董先生的两位贵客，实在是对不起！森先生已经教训过了，我们罪该万死！”
“砰砰砰！”
两人磕头的声音砰砰作响，鲜血直接侵染在水泥道路两边的沙土地上，变成了暗黑色。
“走吧。”董毅智看也没有看两人一眼，就直接向着门内走去。
“那两个人，不要紧吗？”跟着林伟尾随在董毅智的身后，张帅有些担心的问道。
“如果你想仁慈一点，那便快一点跟我走比较好。”董毅智冷静的说道，“在这个地方，作为看门狗却搞不清应该款待的客人和应该拒之门外的人，所有社畜都应该有自我惩罚的自觉。”
林伟拍了拍张帅的肩膀，同样平静地说了一声：“这里可是【社畜地狱】，不要多想，集中精神。”
虽然林伟如此说，但是张帅还是带着几分悲天悯人的心情，步履沉重的跟在后面。
“一定要尽快博取这个【社畜地狱】的权限！”
这是此时他心里的唯一想法。
三人进入大门之后，直接对着的是向下的楼梯。
顺着楼梯下到地下三层之后，三人再次看到了一处有两名黑西装看守的大门。
这一次，大概是接到了提前指示，两名黑西装立刻恭敬地让开：“有请董先生和您的朋友！”
董毅智轻车熟路的推开大门，三人刚一步入其中，一股灼热的声浪首先在耳边爆开！
“砰砰！那可是斯特里奇标准的重锤突击！”
“吼吼吼！”
dj的奋力嘶吼，和众人的欢呼呐喊之声同时交错混杂。
而出现在林伟面前的，则是人头攒动的火热现场，以及在聚光灯下，会场正中的八角笼。
“这是……！”张帅的眼睛挣得滚圆，直愣愣的盯着八角笼中，**上身，只分别穿着红、蓝两色短裤的两名格斗者。
“自由搏击啊？”林伟对这个到是蛮熟悉的，毕竟精通柔术和拳法的他，在之前可当过不少次格斗家。
再次看到八角笼，倒是令他升起一股熟悉的亲切感。
“没错，这就是【愚者】非常著名产业之一，death fighting ship（死亡格斗冠军赛），简称dfc。”董毅智嘴角抹起一丝微笑。
而似乎为了呼应董毅智的解释，八角笼内的两名格斗者，也进入到白热化的地面战。
“哦我们看到顶着斯特里奇的重炮攻击，崔长生已经直接将对方放倒，双方进入了缠斗！”
“斯特里奇明显准备不足，在猝不及防之下，茫然的直接落到了下位！”
“天哪，崔长生虽然刚才实打实的挨了好几下，但是体能上似乎仍然没有太大的影响，直接采取了骑乘位，向着斯特里奇的脸上不断进攻！”
“斯特里奇只能不断的防御，只能被动挨打！难道他要了就此终结了嘛？”
“哦不！我简直不敢相信，就在头部遭受暴风骤雨的进攻之中，斯特里奇的双脚已经悄悄的向着崔长生的脖子上搭去！”
“他发动了，他发动了！突袭！”
“崔长生在这样的奇袭之下毫无反应，已经被一个漂亮的十字固完全制住！”
“他完蛋了，完蛋了！崔长生失去了意识！斯特里奇赢了！”
全场爆发出粗野的欢呼与呐喊。
“处决！”
“处决处决！”
“最喜欢的部分！”
而场上那名叫斯特里奇的白人男子也仿佛被这样的声浪所激励，双手在已经失去意识的另一名斗士的脑袋上奋力一拧。
“咯嘣！”
那名叫做崔长生的斗士的脑袋，就这样呈现了诡异的反180度的样子。
而八角笼外的观众，则是再一次爆发出潮水般的热切欢呼。
“不死不休？”张帅的眉毛再一次的几乎拧成一股绳。
虽然他也完全可以理解这种地下黑拳赛事的残酷性，但是仍然在心理不太能接受这种极度野蛮的做法。
“不死不休，没错。”林伟的舔了舔嘴唇，这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在此刻已经越来越唤醒了他曾经的那种感觉。
“不死不休不是目的，而只是一个表象。”
董毅智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解释，而是展开补充道：“虽然是地下的世界，而且是属于愚者的世界，但是规则其实并不是他定下来的，而是每一位你目中所见的参与者所定下的。”
“而作为这个地下世界的王者，【愚者】就是从这里起步，一步步的登顶到这片世界的顶峰的，所以他也一直保留下来了这个习惯，或者说规则。”
董毅智的嘴角抹起，露出一个富有深意的笑容：“成为这里的王者，就可以直接去挑战【愚者】。换言之，这里就是产生刺客的地方，每一个dfc斗士都有可能成为取代【愚者】的那个人，比如说——”
正好在这时，八角笼内的下一场比赛即将开始，董毅智就这么随手一指：“他。”
第306章 海军炮台
他？
林伟和张帅两个人看着现在走进八角笼之中，穿着蓝色格斗短裤，一身肌肉的男子。
有点眼熟啊……
“这是暴强？”林伟试探性的问道。
三人所站的位置是靠近大门口的地方，距离中间的八角笼其实还有相当的距离，所以笼内的dfc斗士的面容其实并不能看的很清楚。
“没错，他也是从【愚者】那里欠下钱的人，也曾经是我的客户。”董毅智沉声说道。
林伟微微眯起眼睛，这才符合【寂静死校】毕业生的样子嘛。
于暴强不能离开的原因已经很明显了，除非找到断绝那种诡秘击杀能力的逻辑链条，否则直接的跑路，一定会在走出l市范围的第一天就被干掉。
而那个诡秘击杀的源头，便是在于高利贷的借款关系之上。
“他是准备就此一路向上，去做刺客？”林伟看着从八角笼另一端进入场中，同样健硕的红方斗士，心中对于暴强能走多远打下一个问号。
“人嘛，总是要有梦想。何况每打一场，都能获得不错的收入。”董毅智微微一笑，“再者如果欠了【愚者】的钱而不按时还利息，上门的催收人员可能比他在dfc上遇到的对手还要可怕。”
听到这里，林伟和张帅不禁对视一眼，相对苦笑。
果然这就是【社畜地狱】的做法，上班做完社畜之后，还做一份打架兼职。
当然，如果实力超群，每天下班之后能够合理合法的揍一顿对手，也是相当释放压力的。
不过，在这个生死相博的擂台之上，大多数人总会成为一小部分人的释压阀。
“本场身着蓝色短裤，擅长精准重拳ko的选手，【海军炮台】——于暴强！”
这个事后，场内解说已经的开始用富有感染力的声调，将全场气氛推向**。
“而身着红色短裤的一方，则是拥有灵动脚步的伏击者，【夜行者】——叶形！”
随着解说的话语落下，红方选手也步入笼中。
他的肌肉曲线同样明显，只是身上的皮肤颜色并不像于暴强那样呈现阳光浴后的古铜色，而是一种惨白色，在镁光灯下显得更为诡异。
而两方的选手就位后，董毅智忽然拿起手机，在上面连续的点划，同时开口道：“要玩玩嘛？开场后就不能下注了，现在红蓝赔率2.5。”
张帅一时还没有明白董毅智在说什么，林伟到是将脑袋凑了过去：“也是【愚者】的产业吧？”
“这是自然，而且dfc可是他几块博彩之中最重要的一个赛场板块。”董毅智这个时候已经下好了注，“虽然这么说显得我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如果于暴强到此去死就好了，2.5的赔率在他身上可不多见。”
“我也很想和你对赌，但可惜现在没有钱。”林伟笑着摇摇头。
“需要我借你一点？月息20%就好。”董毅智不失时机地问道。
“我是个厚道人，如果讨伐【愚者】的战斗失败了，大家都是血本无归，我占你这个便宜就不厚道了。”
“也是。”
三人的交流到此为止，全部静心沉入到现场的比赛。
就在刚才说话的时间之中，八角笼内两人的死斗已经正式开始。
刚一上来，红色短裤的叶形的敏捷优势便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围绕着于暴强的四周，脚下连续用着平移的步伐变换着所处的相对位置，左手的刺拳则是连续的在于暴强的面前虚晃，逼的对方连续的进行着招架和躲闪。
反观于暴强这边，脚下的步伐在林伟看来虽然没有外行人的那种虚浮，但就算以普通格斗运动员的水平来看都不能算作上乘水平。
最夸张的事情是，于暴强竟然在叶形连续的移动之下，被对方直接绕到了身后，而他的身体刚刚只是扭转了90度左右。
整个后脑勺，几乎是毫无防备的暴露给了叶形。
“这个样子，于暴强会被直接ko掉啊！”
虽然和于暴强之前并无交情，但是多愁善感的小帅帅却在短暂的交流之中本能地感觉对方似乎并不像是什么坏人，现在倒是情不自禁的为他捏了把汗。
毕竟，就算没有林伟那么精通，但是格斗术却是每个901局调查员的必修课。
而场上穿着红色短裤的叶形显然也不打算放弃这个进攻的机会。
“哦，我们看到开场仅仅30秒钟，叶形选手便以他引以为傲的速度快速的拉扯，就如同暗夜中的幽灵行者一般，在对方反应过来前，就已经诡秘的出现在对方的身后！”
“噗！”
极度迅捷的刺拳划过空气，发出一声脆响，准确的命中对方的后脑勺。
而叶形这一次不光是前手刺拳，后手的一记连续勾拳也是连贯而出。
趁你病要你命，这就是dfc死斗的规矩。
而近乎毫无防备的于暴强，自然是结结实实的将两记攻击完整的全部吃下。
“哦！”
场外的观众发出一声惊呼，这一次是为了叶形两记漂亮的组合攻击。
“哦！”
紧跟着，又是更大的一声惊呼。
这一次，则是为了在一瞬间，直接倒下的叶形。
“天哪！我是眼花了么？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场上的解说声嘶力竭的大吼道。
就连场下的张帅也不禁大张着嘴：“他、他……”
林伟则是若有所思看着八角笼内的于暴强的缓缓收回自己的手肘，另一只手则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在刚才那个瞬间，叶形的攻击不仅没有破防，反而被于暴强一记干净利落的背身肘击正中面门。
因为一双手全部运用于进攻，所以叶形根本就没有防守的任何能力。
而与叶形没有破防的攻击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于暴强几乎将对方防守打成负值的一击。
叶形的五官，在倒下的瞬间已经全部被挤压到额头的平面之下，就好像刚被轧路机滚过一般。
惨不忍睹。
林伟这个时候理解了于暴强【海军炮台】这个花名的意思，对手就像被从海上炮台发射出的重炮一样，搓手不及，浪而致命。
“哎，1万块又打水漂了。”董毅智这个时候少见的叹了口气，“不过也是在意料之中，毕竟他还是挺强的。”
而随着叶形的到地，场上的观众也在这时再一次沸腾起来，极度富有节奏、整齐划一的喊出上一场结束时的口号：“处刑！”
“处刑！”
“处刑！”
张帅这个时候则是神情复杂的看着于暴强缓缓抬起头，看向环绕四周的狂热观众。
接着，于暴强猛地伸出双臂，仿佛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
“这个家伙，终究也是从【寂静死校】出来的危险人物啊，虽然看上去是非常温和的一个人！”
这是张帅此时的想法。
然后他便看见八角笼中的于暴强，双手在此时坚定的同时伸出了中指，接着爆发出一声爆喝：
“去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