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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易克     非常女上司txt下载     非常女上司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09章不同的需求

    虽然李顺的老爹是公安局长,是老百姓眼里的武装力量和暴力机器,但是,对于官场和政治来说,这不代表什么。(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在官场上,政治的力量要比武装厉害地多。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并不适用于现在这个稳定的社会和高层之间的斗争。

    李顺除了在星海的产业稳定发展,在宁州的新事业继续在膨胀和高速发展,除了**和酒吧以及当铺,他在色情业上发展地十分迅猛,手下积聚了大量高级记女,这些记女不仅来自国内,还引进了外援,俄罗斯的小姐来了不少,用来满足不同口味客人的需要。

    李顺发展色情业的主要目标是宁州的高档酒店,做高端客户,提供上门服务。

    为了保证宁州这些产业的顺利发展,李顺在宁州建立起了一支新的保卫力量,由二子和小五分别带领,维护赌chang、酒吧、当铺的正常经营秩序,保护小姐的安全和顺利交易,惩治那些借了高利贷还不上的赌客和不守规矩的客人,打击其他黑帮势力,在宁州不时掀起一股股黑色风暴,成为宁州黑道上崛起最快力量最大的一股势力。

    在和秦小兵偶尔的电话交谈中,他有些忧虑和焦虑地提到了李顺手下不时发生的暴力事件:赌chang借了高利贷还不上的赌客,有的被割掉了耳朵,有的被剁掉了手指,有的被打残了双腿,还有的被逼跳楼,家破人亡……而且,在最近的一次黑帮火并中,李顺的手下还打死了对方的一名马仔,乱刀砍死……

    秦小兵多次口苦婆心劝告李顺不要作地太大,李顺充耳不闻,说的多了,反而会不耐烦甚至翻脸。

    秦小兵和我说话的时候,不时会发出叹息,并萌生了去意。

    从秦小兵的话里,我感到李顺在宁州作大了,似乎比在星海更肆无忌惮,正在形成一股黑色恐怖。

    凡事物极必反,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李顺如此做下去,早晚会惹出大事。要知道,不论是在星海还是宁州,肯定都有人在暗中盯住李顺的一举一动,李顺混黑道这么久,敌人和仇家是必不可少的。

    而李顺一旦要出事,恐怕牵连的不仅仅是他自己……

    想到这里,我就不禁想起了秋桐,想起了浮生若梦。

    在现实的世界里,自从浮生若梦和我在虚拟空间里开始了第二次握手,秋桐的起色和神采就恢复了,眼神里的忧郁和惆怅减少了,活泼的气息渐渐多了起来,工作之余,常和我交流一些其他的内容和话题,谈话内容的广度和深度也在逐渐加深扩大。(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自从我知道秋桐其实内心里明白我有时候在撒谎而不故意点破的事情后,在秋桐面前说话开始注意小心了,不敢再信口开河谎话连篇了,涉及我自身的,能说的则说,不能说的尽量不说,免得再让秋桐看穿我的谎言。

    我现在不想对秋桐撒谎,但是,事已至此,有时候又不得不撒谎。一想起秋桐和浮生若梦对欺骗的态度,我心里就不寒而栗,压力与日倍增。

    更多的时候,我和秋桐探讨的问题,除了工作,就是关于生活的,甚至还关于人生的。

    秋桐对我的欣赏态度似乎越来越深入,对我不时冒出的关于人生和生活的某些语句和观点给予高度或者中度的评价,看着我的眼神也越来越温和和友善。

    当然,在她看我的眼神里,我仍不时能感觉到她偶尔露出的恍惚和迷惘,有时她还会莫名地带若有所思状发怔,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又点点头,一会儿又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笑笑……

    我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在那个虚拟的世界里,我和浮生若梦也在进行着接触和交流,只是,再次相见,我们交流的次数和深度以及频率都大不比从前了,她只是偶尔会上来和我说话,交谈的内容大多是工作,她似乎在极力避免涉及我和她之间的个人话题,每每刚要触及,她就会找话题转移开。

    她似乎对我的工作越来越关心,几乎每次都要问起我的最近工作内容和具体环节,为了不露出破绽,我不得不恶补旅游营销知识,从上下载了大量关于旅游营销的资料,针对她提出的问题,有的放矢进行习,不知不觉,我甚至觉得自己都快成旅游营销专业人士了……

    在和我的交流中,她还会经常提到易克,提到易克的工作思路和方法,提到和我近似的地方,说我们都是做营销的高手,都值得她习。

    往往她这样说的时候,我都有些汗颜,不敢多言语。

    她甚至有一次还提到易克对于生活和人生的某一个观点,说我也曾经和她讲过类似的内容,说易克和我虽然历不同经历不同,但都是有思想有深度的人。

    我听了她的这话,愈发心惊肉跳,我担心总有一天我导演的这场骗局会被她识破,一旦识破,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我心里很有数。

    饶是如此,我却仍然不想离开发行公司,不想离开星海,我像一个中了毒的瘾君子,明知前面是无底深渊,却仍然不能停止前行的脚步,却仍然不能抵御那说不清道不白的**……

    我知道自己在进行着自欺欺人的自我迷醉和欺骗,我在为自己制造一个早晚会破灭的肥皂泡,肥皂泡在一天天变大,当达到一定限度的时候就会爆炸。那时,我将万念俱灰,在绝望中结束自己的这场虚幻和现实交织的梦想。

    我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但是,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甚至,我对冬儿无尽无休的思念还有海珠对我的一往深情也不能阻止我滑向深渊的脚步。

    我一直没有再得到任何冬儿的消息。

    海峰在我面前再也没有提起或者谈到冬儿,他现在每天工作很忙,我们一般在周末聚会。

    小猪已经考上了研究生,边读书边做她的旅游公司,习赚钱两不误。

    小猪对海峰一直很有好感,经常和海峰联系,但是,海峰似乎对云朵的兴趣更大一些,有事没事就给云朵打电话发短信。

    虽然云朵对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保持着小心翼翼唯恐再次受到伤害的表情。但是,海峰似乎并不着急,保持着足够的耐心,依旧对她保持着足够的热情。

    我曾经问过海峰,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海峰告诉我,他喜欢两极化的女人,要么是超凡高雅脱俗感性知性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能提升他的精神境界,激发他前进的动力;要么就是平凡纯真温柔善良淳朴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能洁净他的灵魂,荡涤他内心的污浊和疲惫。

    怪不得海峰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女友,原来这家伙的标准要求如此严格,按照海峰的说法,看来小猪在她眼里是属于两者之间。

    我于是理解了海峰对云朵的热情,云朵应该是海峰眼里属于后者的那种女人,只是我不知道云朵心里对海峰会怎么想。

    张小天一直没有在我眼前露面,我不知道他是否还在纠缠云朵,我问起过云朵一次,云朵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让我不要为她担心。

    海珠照例会不定期来看我,也看海峰,我们3个人经常在一起吃饭玩耍,每次玩耍结束,海峰都自己离去,将海珠留给我,不过问海珠在哪里住宿,似乎他觉得海珠在我哪里住是当然的事情。

    我和海珠虽然住在一起,但是,我依旧没有越雷池一步。

    虽然海珠经常对我做出一些暗示,但是,我心里很明晰,在我内心没有真正爱上海珠之前,在我内心里的纠葛没有理清之前,在我没有真正能让自己一心一意专心对待海珠之前,在我没有走出冬儿的阴影和秋桐浮生若梦现实与虚幻的纠结之前,我决不能和海珠发生那种关系,那样,伤害的不仅仅是海珠……

    终于伤害的还有谁,我没有想,不是不愿意想,而是不敢去想。

    每每面对海珠炽热而期待的目光,我只能选择回避,尽量避免两人深夜独处的尴尬。

    更多的时候,我带着海珠在海边散步,边享受着初春温柔的海风抚慰边听着海涛的轰鸣边谈心。

    我们的关系一直就这样持续着,维系着,我想努力让自己全心全意去接纳海珠。

    我心里也明白,在目前,面对现实,我唯一能选择的就是海珠。但是,我一方面让自己努力去面对现实,一方面却又在逃避着现实,在灵魂的另一个角落将自己置入虚幻的世界里,让自己沉溺其中……

    生活在继续,生命在延续,纠结也在持续……

    这天,我接到秋桐通知,孙东凯要去南方参加一个沿海城市报业发行论坛,点名要秋桐随行,同时带一名工作人员,秋桐要我一起随同。

    上次的全国发行经验交流会,赵大健带曹腾去的,好事轮着来,这次让我去,也合乎情理。

    而且孙东凯带秋桐出去,我也不放心,让我去也正合我心意。

    我爽快答应了,然后问秋桐去南方哪个城市,秋桐带着憧憬而期待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后抬头看着北方春天里那碧蓝的天空,深深呼了一口气,吐出两个字:宁州。

    看到秋桐说出宁州这两个字时候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表情,我知道这两个字对她此刻的含义,心不由顿挫了一下。

    宁州,宁州!

第210章无法摆脱的梦魇

    自从去年下半年开始,我就想把宁州深埋于我的记忆,甚至想从我的记忆里抹去,可是,却总是无法摆脱它。(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李顺几次把我拖到宁州,欲罢不能,好不容易脱离了李顺,刚要喘口气,这次秋桐又要拉我去宁州。

    宁州,难道要成为我无法摆脱的梦魇?

    “几天?”我问道。

    “论坛实际开会时间1天!”秋桐回答。

    “还有其他活动?”我问。

    “其余两天时间安排的是旅游!”秋桐回答。

    “哦……开一天会,玩两天!”我说。

    “是的,总共和孙总一起开会3天,然后,孙总回星海!”秋桐说。

    “我们不和孙总一起回来?”我听出了秋桐话里还有话。

    “嗯……”秋桐果然点点头:“现在是征订淡季,公司里的事情没有那么多了,我想论坛结束后,借着这次去南方的机会,到宁州周边的地市走走,多去几家同行单位看看,习取经……我给孙总汇报了,他也同意了。”秋桐说。

    “哦……”我看着秋桐:“那还得几天?”

    “大致一周吧!也就是说我们这次出去总共大概要10天左右!”秋桐看着我心意沉沉的表情,说:“怎么?你有事,出去不了这么多天?”

    我能有什么事,不管我心里是否愿意去宁州,秋桐要出去,我必须得跟着,特别是秋桐跟着孙东凯这个大色郎出去,不跟着我怎么能放心?

    一旦答应出去,时间就由不得我了,我得善始善终。

    一想到能够有一周的时间单独和秋桐呆在一起,我的心里又浮起一种别样的感觉。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说:“跟着领导出去习考察,时间多久不是我说了算的,一切服从工作,服从大局!”

    秋桐点点头:“那好,今天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出发。”

    “怎么走?”我又问。

    “飞过去!”秋桐接着回答,笑了下:“说不定,明天飞机上还能见到海珠呢!”

    我笑了下,没有说话。

    “对了,易克,我那天去医院办事,顺便经过,又到四哥包子铺去了。”秋桐突然转移话题说:“我和四哥聊了一会儿关于小雪的事情。”

    “哦……”我看着秋桐。

    “听四哥说小雪是从人民医院门口的垃圾箱里被老爷爷捡到的,刚生下来就被抛弃了。”秋桐的声音有些压抑:“如此说来,小雪的妈妈应该就是在市人民医院生下的她,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将孩子舍弃。而孩子的爸爸,也不知道是谁,更不知道为什么爸爸也如此狠心。”

    “或许小雪的爸爸根本在小雪出生的时候根本就不在医院,根本就不知道小雪被扔到哪里了!”我突地冒出一句。

    秋桐看了我一会儿,接着低头沉默了。

    关于小雪的身世,至今仍是一个迷,她的生身父母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孩子一来到这个世界就被无情地抛弃。

    四哥的出现,似乎为解开这个谜团带来了一线生机,但目前来说,却仍然看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似乎仍然是迷呜重。

    要不是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小雪的身世或许会成为永远的秘密。

    而小雪真实身世的揭晓,在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同时,也揭开了一个惊天内幕,同时引带出一个憾人的情感纠葛,还引发出一场人世间骨肉亲情真情的悲歌欢唱。

    晚上,在电脑前,浮生若梦告诉我明天她要去宁州出差开会,问我宁州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说了几个地方:天一广场、小外滩、城隍庙、东钱湖……

    她接着又问我以前的公司在宁州什么方位,我说在天一广场边上的一座小楼,只是雕阑玉砌犹在而朱颜已改,我问她要干嘛,她说只是随便问问,没什么别的意思。

    接着她开玩笑地说就要去我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去瞻仰了,问我有什么感受,我说没什么感受,祝她在宁州吃得好住得好玩得好。她似乎觉察出我不愿意和她多谈及关于宁州的内容,也就不再提及了,换个了话题。

    第二天上午,我和秋桐还有孙东凯登上了星海去宁州的飞机。

    跟着孙东凯和秋桐出去,跑腿的自然是我,换登机牌、提行李都是我的活。

    登机的时候,空中乘务人员彬彬有礼站在机舱口欢迎乘客,我一眼就看到了海珠。

    海珠看到我和秋桐,眼里露出惊喜的表情,只是碍于身边还有其他同事,没有过多表露感情,只是甜甜地笑了下,冲我们做了个鬼脸,然后公事公办地点头致了一句欢迎词:“欢迎您乘坐南航客机。”

    然后,我们鱼贯进入机舱走道往座位方向走,我走在最前面,后面是孙东凯,再后面是秋桐,我听见孙东凯嘟哝了一句:“那个空姐好像对我们格外热情啊,笑得特甜!”

    他当然不知道,海珠不是对他甜笑的,我当然也没必要告诉他。

    我们三个人的座位是挨在一起的。

    到了座位前,我先请孙东凯就坐,孙东凯直接坐进了最里面靠窗的位置,然后抬眼看着跟在其后的秋桐,那意思是秋桐坐到他身边。

    我当然不会让秋桐挨着孙东凯坐,什么都没说,把行李往行李架上一放,接着就一屁股坐到了孙东凯旁边,也就是中间的位置。

    接着秋桐就坐到了我的旁边靠近走道的座位。

    孙东凯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有些不悦地看了我一眼,我目光直视,装作没看到。

    孙东凯无奈地摇了摇头,扭头看着窗外。

    一会儿,机舱里传来温馨甜美的欢迎词:“亲爱的旅客朋友们,欢迎来到南航空中之家。”中之后是英。

    这是海珠动听的声音,我听出来了,秋桐也听出来了,扭头看了我一眼,微笑了下。

    我也微微一笑。

    飞机开始滑行,很快离地腾空而起,很快飞到了万米高空,进入平稳飞行阶段,这时,空中乘务员开始给旅客发放食品和饮料,海珠和另一个空姐推着食品车在走道里开始移动。

    到了我们跟前的时候,海珠边递给我和秋桐食品盒边冲我们挤挤眼,秋桐看着海珠的样子,开心地笑了起来。

    海珠走过去之后,我和秋桐打开食品盒,看到我们两个人的里面各多了一块年糕。

    无疑,这是海珠给我们俩开的小灶。

    秋桐拿起年糕边吃边笑,我也拿起年糕吃起来,这时孙东凯瞥了我这边一眼,又嘟哝了一句:“这飞机餐怎么不一样啊,我的里面怎么没有这玩意儿。”

    我和秋桐对视了一眼,无声地笑了,没搭理孙东凯。

    过了一会儿,孙东凯扭头看着秋桐:“秋桐,我明天开会的发言稿弄完了没有?”

    “还没呢,昨天刚接到会议通知,昨晚又有事,还没来得及弄!”秋桐一般正经地说。

    “那怎么行,明天开会我发言要用的,你该不会让我明天开会即席发言吧?”孙东凯的声音有些不快。

    “孙总,你放心,我今晚加班加点保证弄出来,绝对不会耽误明天的会议!”秋桐说。

    “嗯……发言稿要有特色,要突出重点,要有创新性,”孙东凯说:“特别是去年下半年和今年春节后集团发行的几个大策略,要揉进去,要找一根线穿起来。”

    “好!”秋桐答应着。

    孙东凯好像还想说什么,看了看我,又看看秋桐,闭了嘴,往座椅后背一靠,开始闭目养神。

    我不知道孙东凯在打什么棍意。

    很快,飞机降落在宁州机场。

    宁州,阿拉又来了!

    四月的江南,空气中带着惬意的暖风,草长莺飞,红花绿草,机场附近的田地里,大片金黄色鲜艳的油菜花开的正旺,充满了勃勃生机。

    路上,我接到海珠的手机短信:“哥——你和秋姐来宁州干嘛?”

    我回复:“开会,除了秋总,还有集团的孙总!”

    “哦……就是坐在你旁边的那个老男人?”

    我忍不住轻笑起来,回复:”嗯……”

    “那好,你们忙,我抽空再和你联系,找你玩!”

    “好的,再见!”我收起了手机,秋桐瞥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接着又扭头带着贪婪的目光看着窗外浓郁迷人的江南田园风光,眼神里带着些许的冲动和热烈。

    会议地点在宁州东钱湖景区最高档的五星级酒店——东钱湖度假村。

    到酒店后,我们报完到,很快分配好了房间。

    孙东凯属于与会领导,单间待遇。

    我和秋桐是标准间,按会议安排应该是2人一起住,不过,与会的女同志出现了单房差,秋桐幸运地独自一间。

    我的房间和秋桐的挨在一起,和会议的承办者——宁州报业集团的一名同行同住。

    不过,我还是幸运的,那位同行说他孩子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晚上他要回家协助媳妇看孩子,不在这里住。

    这么说来,我也算是独自享用一个单间了。

    孙东凯的房间和我们不在一层。

    东钱湖度假村我不陌生,曾经这里也是我经常招待客户的场所。站在窗口,我看着窗外碧绿的湖水和远处起伏青翠的山峦,心潮翻涌……

    我不知道,此次来宁州的几天里,将会发生多少让我心悸让刻骨让我难忘的事情。

    自古人生多变幻,而这变换的瞬间,往往铭刻在毫无思想准备的不经意间。

    不经意间,很多事情就发生了!

第211章不怀好意的总裁

    晚饭后,孙东凯一本正经地对秋桐说:“秋桐,走,到湖边走走,边散步我边给你说下明天发言稿的具体注意事项和内容,还有我的几点想法。”

    我此时恍然大悟,怪不得孙东凯在飞机上突然不谈了,原来他是要找合适的机会单独和秋桐谈。

    “好,孙总!”秋桐冲孙东凯点点头,接着对我说:“易克,走,跟我和孙总到湖边走走,边散步边听孙总关于明天发言稿的指示内容,我记不住的地方,待会儿弄发言稿的时候,你好给我做补充!”

    我点点头:“好!”

    孙东凯翻了翻眼皮看我,我装作没看见。

    孙东凯神情有些不快,背起手就往外走,秋桐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们紧跟着出去,到湖边散步。

    东钱湖是一个山水交融的湖泊风景区,又分为谷子湖、经湖和击湖,三湖东西贯通,南北对峙,幽旷相间。

    我们走在黄昏的湖边,极目远眺,山水相融,远峰叠翠,湖光染绿,蜿蜓曲拆的湖岸,村舍依山傍水峥嵘栉比,烟波浩渺,碧浪滚滚,又有很多小岛屿浮沉其间,气势雄伟,清风徐来,渔歌隐现,绕湖面筑的一些小村落,粉墙红瓦,面湖依山,一派田园风光,有如世外桃源。

    夕阳影射下的群山,漫山遍野的映山红把湖水染得分处娇艳。

    我们登上一座小山麓,放眼望湖,湖面烟波空蒙,环湖青峰隐约于飘忽的薄萎中,犹如酣眠的神女爬着一领轻柔的鲛绡;随着水鸥与野鸭齐飞,落日红霞共山花一色,湖底铅坠着一轮红日,白云时而化成云锦千尺,舒展于湛蓝苍穹;那些如浴凫浮鸥的岛屿,仿佛醒的少女,携伴于粼粼的碧水中沐浴……

    秋桐被这迷人的湖光山色迷住了,脸上露出震撼和迷醉的神色,痴痴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脸上露出感动的表情。

    “太美了……真是西子风韵、太湖气魄。”秋桐喃喃地说。

    孙东凯看看秋桐:“真有这么美吗?这不就是个湖吗?我看,这山美水美还不如人美……呵呵……”

    虽然我就在跟前,孙东凯看着秋桐的目光还是荡了一下。

    我相信他是无法压抑自己的情感了,是不自觉的早谢。

    秋桐的目光沉了下,收回欣赏风景的眼神,抿了抿嘴,看着孙东凯:“哎——孙总,这还没谈正事呢,不能光看风景了,得开始听你的工作指示了!”

    孙东凯转了转眼珠:“不急,先逛一会儿风景吧。”

    孙东凯说不急,我们自然是不能急的。

    于是,我们继续沿着湖边逛,一直逛到天黑,才往回走。

    这期间,孙东凯闭口不提发言稿的事情,他不提,我们也不提。

    走到酒店大堂的时候,孙东凯突然说:“秋桐,我先回房间去洗个澡,过半个小时,你到我房间去,我们讨论下发言稿的事情。”

    秋桐爽快地答应着:“好!”

    孙东凯满意地点点头,上楼去了。

    我和秋桐在大堂里坐着看外面的夜景,秋桐托着腮帮怔怔地看着窗外,似乎很入神。

    “秋总——”我叫了她一声。

    秋桐回过神,看着我:“在!”

    “你真的没弄出发言稿来?”我提出了早就在寻思的疑问。

    秋桐笑了:“你猜!”

    “我猜你昨晚就弄出来了!”我说。

    “哈……猜对了,加十分!”秋桐说。

    “那你为何又。”我说。

    “我故意不告诉孙总说已经弄出来的,不给他找茬鸡蛋里挑骨头的机会……省得反反复复修改个没完没了!”秋桐说。

    “可是……过一会儿,他不是还要你到他房间里去。”我说。

    “去他房间好啊,我担心什么!”秋桐说:“这不是有我的易经理在吗,待会儿,我需要易经理跟随我一同去房间里听领导指示,一起参与讨论啊,三个诸葛亮,顶一个臭皮匠啊,这样才能让发言稿更加完美更加充实啊……”

    我呵呵笑了。

    “你笑什么?”秋桐看着我。

    “你心眼还挺多!”我说。

    “都是逼出来的!木办法!”秋桐说。

    说完,秋桐又继续托着腮看着窗外的湖光夜景,一会儿喃喃地说了一句:“宁州的山水啊,宁州的人。”

    说到这里,秋桐的眼神里露出淡淡的哀愁和惆怅。

    我看着秋桐的神色,默默无语。

    半小时后,秋桐站起来:“走,去领导房间接受指示去!”

    我和秋桐上楼去了孙东凯房间,到了房间门口,秋桐对我说:“你先进去!”

    我会意,于是敲门。

    刚一敲门,就听见孙东凯迫不及待的声音:“进来,快进来——”

    我推门进去,看到孙东凯正穿着睡衣穿着拖鞋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抽烟,睡衣下摆下露出带着黑毛的小腿。

    看到进来的是我,孙东凯一愣,站起来:“怎么是你?”

    我说:“秋总正在门口,让我一起来听听,然后一起弄发言稿!”

    “哦……”孙东凯不快地重重哦了一声,看我盯住他这身装束看,不自在地晃动了一下身体,说:“你先出去下,我换上衣服!”

    我退出去,关上房门,看了秋桐一眼,秋桐眼里露出一丝冷笑。

    过了一会儿,孙东凯说:“进来吧。”

    这次,孙东凯的声音有些沮丧和失落,我和秋桐进去,他已经穿好了衣服,神色正经地坐在沙发上。

    于是,我们开始谈发言稿的事情,主要听孙东凯的指示。

    孙东凯前言不搭后语地草草说了几点,然后说:“就这样吧,你们去弄吧。”

    显然,孙东凯没有了心情。

    我和秋桐于是站起来告辞出去,下了楼。

    下楼后,秋桐对我说:“易克,陪我去市区逛逛好不好?”

    我自然答应,于是打了一辆车,直奔市区。

    “你想去市区哪里玩?”我问秋桐。

    “天一广场,城隍庙!”秋桐说。

    “嗯,好,这两个地方挨在一起,玩起来很方便!”我说。

    “你怎么知道?”秋桐看着我问。

    “我……我之前不是跟李老板来过这里吗?”我回答。

    秋桐点了点头:“哦……”

    于是,出租车直奔市区天一广场。

    到了天一广场,秋桐却似乎无心逛风景,沿着广场边快速走着,边看着周围的景物。

    我跟在秋桐后面,看着秋桐不一会儿走到了我以前公司的那座小楼前,凝神注视着。

    我的前公司小楼这时已经没有了灯光,都下班了。

    我曾经的经营场所现在已经归段祥龙了。

    “应该是这儿了……应该就是这儿。”秋桐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什么这儿?”我站在秋桐身后问了一句,秋桐身体一颤,回头看着我,眼神闪烁了一下,说:“没什么。”接着又转身继续看着,似乎要从这里看出什么来。

    看了好久,秋桐叹息一声:“走吧,去城隍庙!”

    此时的城隍庙,游人如织,灯火辉煌,热闹非凡。我老远就看见附近那2046酒吧显眼的霓虹灯招牌在夜空中闪耀,酒吧门前人来人往,顾客盈门。

    “易克,我们去吃小吃吧!”秋桐似乎来了吃的兴致。

    我们一起品尝了好几种宁州风味的小吃,秋桐吃的津津有味,赞不绝口。

    然后,我们继续逛,不知不觉到了2046酒吧门前,秋桐突然要进去看看。

    一进门,震耳欲聋的快节奏音乐扑面而来,带着浑浊的烟味、酒味、香水味以及说不出味道的气息。

    里面灯光迷离,人头攒动,摇头晃脑的男人和坦胸露背披头散发的女人在那里随着音乐放纵肢体摇摆不休。

    我们找了个座位坐下,要了两瓶水,我环顾四周的工作人员,没有发现熟人。

    不时有浓妆艳抹的女郎从我们周围走过,有的独自一人,有的和男人勾肩搭背调笑喝酒,还有的一会儿就被某个男人带着往外走……

    我明白,酒吧里有配备的坐台女,专为客人提供特殊服务。

    李顺在宁州广开财源,把色情服务业做得有声有色。

    秋桐坐了一会儿,左顾右看,半天,冲我摆摆手,接着站起来就往外走。

    出了酒吧,我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鲜空气。

    “还想去哪里?”我问秋桐。

    秋桐仰脸看看夜空,说了一句:“回去!”

    于是,我们打车往回走,路上,秋桐冒出一句:“2046是不是李顺开的?”

    秋桐猜出来了,我点了点头:“嗯!”

    “乌烟瘴气、乌七八糟!”秋桐说。

    我没做声。

    “唉……”秋桐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失落,还有无尽的哀愁。

    “秋总,你怎么了?”我说。

    “没怎么,我累了!”秋桐疲倦地说了一句,伸出右手轻轻揉着额头。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接近11点了。

    还没走进酒店大堂,就听见里面有嘈杂的叫喊声,还有摔打东西的声音,似乎有人在打架。

    我们走进去,一下子愣住了。

    大堂里混乱一团,里面正有7、8个小伙子正拿着短铁棍在殴打两名酒店的两名保安。两名保安抱头躺在大堂里打滚,那几个人正拿铁棍往他们身上打,还有的用脚踹他们的头部,保安发出阵阵惨叫。

    在那几个人旁边,还站着一个30多岁的艳丽女人,手里夹着一颗香烟,正声嘶力竭地跳着喊叫:“打——打——打死这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我的姑娘来这里做生意也敢拦,这明摆着是不给李老板面子……你妈的,我看你们谁敢打电话报警,谁敢打,连他一起废了。”

    这女人够猖狂的,甚嚣尘上,这伙人也真都大胆的,竟然敢到五星级大酒店来打人。

    周围的客人躲得远远的观看,服务总台前的服务员吓得个个浑身颤抖,胆小的几个服务员吓得尖叫哭了起来,没人敢摸出电话报警。

    秋桐吓得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手都在颤抖,不停地说:“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

    我把秋桐推到大堂门外:“你离远点,注意安全,别过来!”

    然后我又走进大堂。

    我边盯住正在斗殴的现场边毫不犹豫摸出手机准备报警,刚要拨号码,突然发现那几个打人者中有两个熟悉的面孔。

第212章总裁变了脸色

    瞬间,我改变了主意,放下电话,冲着那帮人大吼一声:“住手——”

    我的嗓门很大,整个大堂都能听见。

    那帮人似乎也被吓了一跳,住了手。

    我走过去,边说:“二子,小五,你们这是干嘛?”

    二子和小五似乎很意外在这里看到我,擦了擦脸上的汗,指着地上那两个浑身是血的保安说:“这俩小***作死,我们的小姐来这里拜访客人,就因为说了房间号说不出客人姓什么,他们竟然不让上楼,把小姐赶回去了……这不,我们俩带人来教训这俩不知好歹的东西。”

    原来是这么回事,一般的五星级酒店都是这样,非住店的单身女人要进来,保安看那女人要是像干小姐的,一般都会问找什么谁的,哪个房间号,要是说不出,就不让进。

    这样做的目的一来是维护酒店客人的安全,二来也是防止外来卖银小姐进入,保障酒店本身小姐的利益。

    对于在酒店干保安的,一般都能看出小姐的身份来,小姐一般都带着自身独特的气质。

    不知是哪个傻逼客人,酒店自身的小姐不要,非要找外面的。

    不过,这也说明,李顺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知名度越来越高了,客户范围越来越广泛,果然如秦小兵所言,色情服务的触角几乎遍布宁州的高档酒店。

    “你们太胡闹了,怎么能这样!赶紧住手走吧!”我说。

    “易哥,这事你最好不要管,我们这也是在宁州发展和生存的需要,是打地盘的需要,要不狠狠教训这两个人,他们就不知道我们的厉害,还会影响我们今后的生意!这叫做杀一儆百。”二子不热不冷地看着我:“我们可都是给李老板干活的,奉的都是李老板的旨意。”

    二子话音刚落,小五又大吼一声:“打——继续打——往死里打——”

    那帮人接着又开始劈头盖脸打下去,保安又发出阵阵惨叫,满地打滚。

    我正欲伸手去阻止,二子一转身站到我面前挡住我,脸色阴沉:“易哥——兄弟我不想在这里和你翻脸,更不想让李老板为此生气……做个聪明人,好不好?”

    我不打算理会二子的警告,刚要一把将二子拨开,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尖利的愤怒的断喝:“住手——”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这是秋桐的声音。

    秋桐一定是认出了二子和小五,看到我劝阻无效,才站出来的。

    二子看到秋桐,脸色陡变,忙招呼小五他们住手,小五看到秋桐,浑身一个哆嗦,忙跑过来。

    “你们这是在干吗?你们太无法无天了!你们——”秋桐愤怒地看着指着二子和小五,脸色发白,手指都在哆嗦。

    二子和小五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那个刚才在跳骂的艳丽女人过来了,冲到秋桐面前,指着秋桐劈头盖脸就骂:“哪里来的臭表子骚狐狸,敢管老娘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是来这里卖的,想跟老娘我抢生意,老娘我先扒了你的衣服,撕烂你的两片子。”

    无疑,这个是李顺手下负责管理小姐的老bao。整个一彪悍的泼妇,讲话无耻而厚颜,肮脏而嚣张。

    “啪——”老bao话音未落,二子脸色骤变,突然抬手一个巴掌就冲她狠狠扇了过去。

    老bao被二子这一巴掌直接扇地倒在了地上,躺在地上差点背过气去,半天才回过神来,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颊,坐在地上,惊恐莫名地看着二子,一时懵了。

    不光这老bao懵了,那几个打手也都懵了,呆在那里看着突然发生这一切。

    “我靠你马尔戈壁!”小五唯恐表现落后,一步上前,一把抓住老bao的头发,直接将她拖到秋桐面前,接着又踹了老bao肚子一脚:“你个臭娘们是活腻了,谁都敢骂,老子生气割了你的舌头……跪下,磕10个响头赔礼道歉!”

    那老bao顿时明白醒悟过来,虽然她不知道秋桐是谁,但是看到二子和小五的态度,知道是遇到重量级的了,忙趴在地上真的给秋桐磕起了头,嘴里边混沌地说着什么,因为被二子打肿了嘴巴,吐字不清。

    秋桐厌恶地看着那老bao,转身急速走开,二子和小五忙跟过去,在秋桐身后一个劲点头哈腰擦汗:“秋姐,您别生气,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秋桐站住,看着二子和小五:“你们这是在犯罪,知道不知道?”

    “知道,知道,我们改,这就改。”二子和小五继续低头说着:“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小五回头冲那帮人使了个眼色:“撤——收队!”

    “站住——”秋桐说:“你们就这么打了人走了就算了?”

    “哦,对,对,不能算,不能算。”二子忙说:“我们这就送他们到医院去包扎,然后,我们再赔他们医药费。”

    秋桐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看着我。

    我知道,事情目前只能这样处理,二子说给包扎赔医药费,那是说给秋桐听的,出了酒店,不把这俩保安给扔到湖里去就算万幸了。

    “算了,你们走吧,让120来就是了!”我说。

    秋桐顿时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看着二子和小五:“你们这帮人渣——滚——”

    “是,是,我们是人渣,我们这就滚,这就滚——”二子和小五陪笑着边后退边弯腰鞠躬,一直退到大堂门外,然后一个转身,一溜烟带着打手和老bao窜了,消失在沉沉的夜幕里。

    他们刚走,就有人拨打120和110,120很快就到了,而110直到伤员被120拉走过后20分钟才姗姗来迟。

    几个警员进来,是协警,有一个正式警察带队。

    他们找服务台简单问询了情况,看都不看我和秋桐一眼,然后就收队走了。

    第一天到宁州,我就见识到了李顺在宁州飞速发展肆无忌惮的势力,不由有些心惊。

    秋桐的表情显得非常愤懑和忧虑,脚步沉重地郁郁地回了房间。

    我刚回到房间不久,就接到了李顺的电话:“兔崽子,和秋桐一起来宁州干嘛的?什么时候来的?”

    “来开会的,今天来的!”我说。

    “谁让你管这事的?吃饱了没事撑的,是不是?”

    “正好遇到!”

    “真好遇到,真巧啊,好事都让你们遇到了。”李顺哼了一声。

    “李老板,你在哪里?”我说。

    “我在哪里是你能问的?”李顺说。

    我不说话了。

    “秋桐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李顺又问。

    “不知道!”

    “她人呢?”

    “回房间了!”

    “哦……”

    “李老板,这么搞是不行的,会出事的!”我又说。

    “操——用不着你来教育我,你懂个屁!”李顺有些恼火:“妈的,都怨608那个房间的客人,***告诉房间号不告诉姓什么。妈的,要不然,哪里会出现今天的事情……耽误老子的生意。”

    我一听,608是孙东凯的房间,这么说,要特殊服务的是孙东凯,他耐不住寂寞在找小jie,也不怕参加会议的其他人知道,要是传出去,这脸可就丢大了,丢的不是他本人的脸,更是星海传媒集团的脸!

    “在宁州,谁耽误我的生意,谁挡我的道,谁就得倒霉,挡我者——死!”李顺气势汹汹地说,接着变得有些沮丧:“今儿个算是我倒霉,遇上你俩大仙,行了,好好开会去吧,别告诉秋桐我给你打电话的事情!”

    “嗯……”

    “会议开几天?”

    “3天!”

    “嗯,好,我有数了!就这样吧!”李顺说完挂了电话。

    我明白李顺问会期几天的意思,会期几天秋桐就会在这家酒店住几天。这几天,估计他是不会安排人来这里招揽客人或者来滋事的,无形之间,李顺似乎对秋桐还有几分忌惮。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吃早饭的同行都在议论着昨晚酒店发生的血案,说的越来越玄乎,说什么昨晚一帮黑社会来酒店滋事,遇上一位女大侠突然出现,施展了什么惊天绝技,镇住了那帮黑势力,屁滚尿流吓跑了。

    昨晚那时候,开会的人都睡了,他们不知听哪位酒店的人说的。这些人和我们都不认识,自然也不会认出我和秋桐。

    我和秋桐低头吃饭,不掺和他们的议论。

    孙东凯显得有些心神不定,一会儿问我和秋桐:“昨晚那事儿,你们听说了吗?”

    “我昨晚在房间里加班做方案,不知道这事!”秋桐摇摇头,我则点点头:“今天早上起来跑步的时候听说了……听说是一位客人要外面的特殊服务,这里的保安不让上楼,那边的保镖就来了,大打出手。”

    “哦……”孙东凯点点头。

    “好像还听酒店的人说了那客人的房间号,号码是多少来,我想想啊……”我说着,做思索状。

    孙东凯的脸一下子变得发白,眼睁睁地看着我。

    秋桐有些意外地看着我,又看看孙东凯的脸色。

    “哎——想不起来了,没记住!”我想了半天,冒出一句。

    孙东凯一下子舒了口气,忙低头吃饭。

    看着我的表演和孙东凯的神色变化,秋桐似乎明白了什么,带着厌恶的眼神看了一眼孙东凯。

    吃完早饭,秋桐把早已打印好的方案给了孙东凯,孙东凯接过去看了看:“嗯,不错,很好,基本体现了我昨天的谈话思路和要点,行,今天开会就讲它了!”

    我和秋桐对视了一下,都没说话。

第213章今晚住你房间

    接着,开始开会,上午的会议是高端专家发言,从理论的高度论述现代报业发行的理念和观点,我和秋桐听得都很认真,我觉得很有收获。

    下午是几家集团代表发言,其中就有孙东凯。

    孙东凯的发言引起了与会者的极大兴趣,在会场里掀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

    大家关注的重点是我们开展的那几个活动,包括小记者团、移动公司赠报、报商联盟的运作、零售拓展方案的实施以及读者俱乐部的操作。

    会后,多家同行来找孙东凯进行交流取经,孙东凯招架不住了,让他们找秋桐。

    秋桐那边立刻变得忙碌起来,一拨又一拨的同行走进秋桐的房间,川流不息,直到到了晚饭时间还是不断有人敲门进去讨教。

    吃过晚饭,秋桐干脆把我拉过去一起应酬,边回答同行的提问边虚心向对方请教,直到海珠给我打电话说她到了酒店楼下。

    秋桐让我去接待海珠,她独自继续和同行交流。

    海珠是专门来看我的,我带着海珠夜游东钱湖,玩的很畅快,一直玩到晚上10点。

    然后,我要送海珠回家,海珠一扭身子,看着我:“我不走了,我今晚要住你的房间里!”

    “那怎么行!胡闹!”我说。

    “那怎么不行,反正你房间里的那人又不住在这里!”海珠嘟哝起嘴巴。

    说完,海珠挽着我胳膊就往楼上走,经过秋桐房间门口,正好秋桐的房间门正开着。

    秋桐刚送走最后一位同行,正站在房间里活动四肢。

    “嗨——秋姐!”海珠高兴地喊秋桐:“你忙完了?”

    “是啊,我忙完了,哎——好累啊。”秋桐笑嘻嘻地走出来,站在走廊里看着我和海珠:“你们俩倒是轻松,把我自己撇在这里忙乎,自己出去游山玩水,不仗义!”

    我和海珠呵呵笑起来,海珠说:“明天你们继续开会?”

    “会议内容今天就结束了,明天开始集团组团游山玩水,”秋桐说:“明天去普陀山,佛国啊……去拜拜观音菩萨,明天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哈哈哈,你们的活动,我哪里能参加呢,再说了,我明天还得一早就去上班!”海珠说。

    “呵呵……”秋桐笑着,看着我和海珠:“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休息吧!”

    秋桐故意把“你们”说的语气重了一些,海珠听得脸上飞起了红晕。

    进了房间,我和海珠分别洗澡洗漱。

    洗完澡,海珠穿着睡衣站在我跟前,神情有些紧张却又期待地看着我,我明白海珠的意思。

    我装作什么也不知,不敢看海珠娇柔妩媚的表情和睡衣领口处露出的雪白皮肤,和以前一样,跟海珠道了晚安,然后穿着睡衣直接上了**,拉上被子,翻身熄灯就睡。

    海珠自然睡在另外那张**上。

    海珠怏怏地上了**,想和我说话,我脑子里却开始迷迷糊糊,一会儿就睡着了。

    半夜时分,我突然醒了,睁开眼,看到海珠那边的**头灯亮了,昏黄的灯光下,海珠正坐在自己的**头,靠着**背,托着腮,眼神怔怔地看着前方,入神地想着什么,海珠的眼神有些恍惚,带着几丝茫然和怅惘。

    我没有出声,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海珠。

    良久,我听见海珠发出一声忧伤的叹息,摇摇头,接着,抬手擦了擦眼睛……

    我心里突然涌起对海珠的深深歉疚……

    海珠在**头坐了半夜,叹息了半夜,也抹了半夜的眼泪。

    我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悄悄地看着海珠,就这么看了半夜,身体都麻木了,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当天色开始微亮,我终于躺不住了,一下子坐起来。

    海珠被我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扭头看着我。

    我活动了下麻木的肢体,然后下了**,坐到沙发上,海珠也下了**,坐到我对面。

    我沉默地看着海珠红肿的眼睛,海珠也沉默地看着我毫无倦意但应该是布满血丝的眼睛。

    沉默,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我不知道,等待我们的是爆发还是灭亡。

    良久的沉默之后,等来的却既不是爆发,也不是灭亡。

    海珠看了看表,站起来说:“哥,我该收拾下去上班了。”

    “哦……”我坐在那里没动,看着海珠进卫生间去换衣服洗刷化妆。

    半小时后,海珠收拾停当,站到我跟前:“哥——我走了!”

    “嗯……”我仍旧坐在那里没有动。

    “哥——”海珠又叫了我一声。

    我站起来,看着海珠,海珠走近我,看着我的眼睛,带着心疼的语气和表情:“昨晚你也没睡好,再睡一会儿吧。”

    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你一直在看着我……”海珠低头说了一句,眼圈又开始发红。

    我心里有些尴尬。

    “你抱抱我——”海珠又抬起头。

    我伸开双臂,海珠投进我的怀抱,伸出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腰,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不做声。

    “你不爱我——”海珠的声音很轻,在我耳边回响着。

    “海珠,我……”我欲言又止。

    “别说,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让我自我欺骗自我幻觉一会儿。”海珠带着恳求的语气。

    我住了嘴,海珠就这么紧紧拥抱着我的身体,紧紧依偎在我的怀里……

    良久,海珠离开我的身体,捋了捋头发,神情变得平静,深沉的目光看着我:“你几时离开宁州。”

    “在这里活动两天之后,要去周边地市习考察大约一周左右。”我说。

    “走之前,你还会来宁州吗?”海珠说。

    “大概也许可能吧。”我含糊地说:“这要看秋总的日程安排。”

    “如果走之前你还来宁州,如果到时候我有空,我想。”海珠明亮的眼神看着我:“我想……和你谈谈。”

    “谈谈?”我看着海珠。

    “是的。”海珠认真地说:“我想,或许,我们到了该认真谈谈的时候了……不管是我还是你还是冬儿还是你心里的其他什么人……我想,我们之间,需要认真去面对现实和现状,需要一次开诚布公的谈话。”

    “哦……”我看得出海珠的态度很严肃。

    “难道你觉得不需要吗?”海珠看着我。

    “需要!”我认真地点点头。

    “到时候,如果……或许,我会告诉你一件事,一件在我心里积压了好些日子的事情。”海珠说:“好了,我要走了,过几天再见!”

    说完,海珠走了,我愣愣地站在原地。海珠临走前设置了悬念,卖了一个关子,过几天要告诉我什么事呢?她是真要告诉我一件事还是为了让我和她见面而设置的诱饵呢?

    我很快就否定了后者,海珠一定是真的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那么,到底是什么事呢?我暂时想不出。

    吃过早饭,集合出发,与会者200人,分成4个团,分乘四豪华大巴,由宁州当地的一家中天旅行社负责,每辆大巴配备一名导游,对方对我们这个大团非常重视,旅行社的一名负责人专门跟随陪同,坐在我们的大巴车上。

    这名负责人听说是中天旅游的董事长,叫何英,一个看起来年轻感性的美女,年龄比我和秋桐差不多,她正好就坐在秋桐身边,坐在我前排。

    何英对秋桐似乎很有好感,和秋桐在路上聊得很热乎,时不时也会回头冲我友善地笑笑。

    我坐在后排,她们交谈的内容不时进入我的耳朵。

    原来我们这个团是他们主动和会议的承办者联系争取到的,为了接这个团,他们对原有的旅游行程进行了优化组合,根据会议承办者的要求,将普陀山和奉化溪口组合成了一条线,今天去普陀山,晚上接着回宁州,明天去溪口蒋氏故居。

    我听了,不由插言称赞他们的灵活经营头脑,何英回头看看我笑了:“没办法啊,这经营啊,有时候也要根据客户的需求来量体裁衣,不能太死板!”

    “你们旅游公司一定有很多精英经营人才吧?”我说。

    “呵呵……真正的经营人才不需要多,一个足矣:“何英说:“这经营上,同样有二八定律,百分之二十的人干出百分之八十的活,很多时候,个人英雄主义是不可少的。”

    “呵呵,那何董事长就是这个英雄了!”秋桐说。

    何英摇摇头,说:“我算不上,真正的英雄,应该是我的前任,她也是一个美女董事长。”说到这里,何英的神情有些黯然,面露愧色。

    我和秋桐都有些不解,这个体私企还有前任董事长,奇怪。

    看到我们不解的神色,何英淡淡地笑了笑:“不说这个了,说起来又是一段婉转悱恻的恩怨情仇……不过,我们公司之前的营销部经理,也是一个营销奇才,那小伙叫张伟,和你差不多大,很能干,业绩相当出色,可惜……他离开了。”

    说到这里,何英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苦愁和酸楚。

    看到何英的神色,我和秋桐交换了一下眼神,没有再问。

    凭直觉,我似乎觉得何英和她的前任美女董事长以及前营销部经理张伟之间有着什么难言之隐。

    于是,我们转移话题,谈起了别的内容,何英的神色渐渐又好转了。

    关于何英和中天旅游前美女董事长以及张伟的故事,在作者《和美女董事长那些事》里有专门交代,这里不再赘述。

第214章小尼姑

    坐完大巴,我们接着又做快轮,很快到了海天佛国——普陀山。

    四个团队由中天旅游的四名导游分别带领游览,何英和我还有秋桐单独走在了一起,何英兴致勃勃专门为我们俩当起了导游。

    普陀山是东海舟山群岛中的一个小岛,南北狭长,岛上风光旖旎,洞幽岩奇,古刹琳宫,云雾缭绕,与九华山、峨嵋山、五台山合称中国佛教四大名山,而且又以山、水二美著称。

    游览期间,感受到这座海山充分显示着海和山的大自然之美,山海相连,显得更加秀丽雄伟。

    “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何英边走边给我们介绍“普陀山四面环海,风光旖旎,幽幻独特,山石林木、寺塔崖刻、梵音涛声,皆充满佛国神秘色彩,岛上树木丰茂,古樟遍野,鸟语花香,素有海岛植物园之称,被誉为第一人间清净地。”

    “人间第一清净地。”秋桐边游览边重复着何英的话,有些入神地看着不时经过的那些和尚尼姑,眼神有些发怔……

    “是的!”何英点点头:“普陀山凭借其特有的山海风光与神秘幽邃的佛教化,很早就吸引众多人雅士来山隐居、修炼、游览。据史书记载,早在2000多年前,普陀山即为道人修炼之宝地。”

    “隐居之地。”秋桐又喃喃说了一句,目光有些游离。

    “是啊,晨钟暮鼓惊醒世间名利客,经声佛号唤回宦海梦迷人。”何英说:“即使是现代,来这里隐居出家的人也不在少数,皆为看破红尘之人,男女都有,这山上的尼姑庵很多的。”

    “哦……”秋桐随声答应着,呆呆地看着正在身边走过的几个小尼姑……

    我对佛教没什么兴趣,只顾游览风景,感受岛上的新鲜空气和海风吹拂的感觉。

    何英带我们游览了普陀山的三大寺:普济禅寺、法雨禅寺、慧济禅寺,解说的很详细,秋桐听得很认真。

    在秋桐的请求下,何英又带我们去了几家尼姑庵,秋桐对这里的兴趣似乎更加浓厚,一直带着专注的目光看着周围那些尼姑……

    “今天我们时间有限,只能说是走马观花,要是真想把普陀山游览周全,得花上几天功夫住在这里慢慢品味。”游览结束时,在回去的游艇上,何英对我们说。

    “哦……”秋桐带着不舍的目光看着渐渐远离的海天佛国,说了一句:“要慢慢品味。”

    看着秋桐的神态和目光,我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该不会是要看破红尘来这里出家吧?

    脑子里一冒出这个想法,我被自己吓了一跳。(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当天的游览结束后,我们回到宁州东钱湖度假村,明天去奉化溪口游览。

    从回来的路上到吃晚饭,直到饭后,秋桐都不大言语,一直沉默着,眼神一直带着怅惘和恍惚的神情,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吃过饭,我主动邀请她到宁州市区去游玩,她借口说累了,想早休息,回绝了我。

    我毫无倦意和困意,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决定自己去市区,我想去看看李顺的百加乐赌chang。

    我先给老秦打了个电话,问清了赌chang的地址,老秦正在外面吃饭,吃完饭还要去回收一份高利贷,问我要不要等他回来一起去,我说不用了。

    然后,我打车直奔市区,直奔李顺的百加乐,我想看看我缔造的这个赌chang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到了鄞州区潘一社区,我下了车,按照老秦说的地址,沿着一条没有路灯的小巷子径直往里走,七拐八拐,在一座外表看起来很普通的二层小楼前停下。

    楼前有一个院落,黑色的铁门紧闭着,铁门里有一个小门。门前大约几十米的地方空闲地带,零散地停放着大约十几辆轿车。

    周围很静,只有不远处有几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在溜达,不时往我这边看着。

    我轻轻地叩了两下门:“梆梆——”

    少顷,小铁门开了,一个脑袋伸出来看着我,上下打量着我,边问:“你找谁?”

    “来玩的!”我说。

    “哦……等等!”那脑袋又看看四周,接着关上了铁门,没让我进。

    过了大约五分钟,小铁门又开了,那脑袋又伸出来:“请进!”

    我闪了进去,看清楚这是一个平头小伙子。

    “请跟我来——”小伙子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径直往里走。

    我跟着平头小伙子穿过院落,走进了另一个铁门。

    这时,我看清楚了周围的地理位置,和我方案里设计的图纸如出一撤,按照我设计的方案,过了这道门,要往左拐走,穿过一个20米长的走道,然后再进入一个小铁门,之后往右拐,走大约10米,再进入一个铁门,才到赌chang大厅。

    平头小伙子没有往左拐,却直接往右拐去,我在身后忙提醒他:“喂,兄弟,走错了,应该先往左拐。”

    “没走错,就是这样走的!”小伙子说着,脚步没有停。

    难道是后来又改道了?我这样想着,跟着小伙子往右拐,走入了一个没有亮着微弱灯光的长廊。

    走了大约20米,长廊到头了,是个死胡同。

    我刚要问小伙子,那小伙子突然停住脚步,接着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说你走错了嘛!”我刚说出这句话,走廊里的等突然灭了,乌黑一片。

    我还没来得及适应过来视线,走廊尽头一侧的墙壁突然打开了一扇门,接着,很迅速,一个硬邦邦冰冷的东西顶住了我的脑门。

    这一切发生地太突然,我毫无防备,猝不及防就被枪口顶住了。

    “别动,动一动,你就没命了!”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

    我没动,我知道,这不是说着玩的。

    接着,我的脑袋上就被套上了一个黑布罩,眼前顿时一片乌黑。

    “哎——哥们,别误会,我是来玩的。”我忙说。

    没有人理会我的话,枪口依然顶住我的脑袋,接着,我感觉到4只手在我身上摸索起来,我的手机和钱包都被掏走了。

    “就这些东西,钱包里就这几百块钱!”一个声音说道。

    “妈的,带着最破的手机,带着这几百块钱,还说是来玩的,找死啊,我看不是地道人!”那个嘶哑的声音低声说着。

    刚说完,脑后生风,我的脑袋突然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了一下,立刻就昏了过去。

    等我苏醒过来,眼前依旧一片漆黑,头上还带着头罩,身体却动弹不了,四肢都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困得很结实。

    我晃了晃脑袋,接着头罩被取下了,眼前灯火通明,刺得我睁不开眼,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东西。

    原来我正在一间空房子里,面前正站着3个人,中间是一个脸上带着几道疤的秃头,两边是两个精干的小伙子,秃头手里拿着一把手枪,小伙子手里每人拿着一根铁棍。

    秃头看着我,眼神有些狰狞,嘶哑地说:“小子,说,来干什么的?哪一路的干活?”

    “没谁派我来,我自己来的,来玩的,不行吗?”我说。

    “妈的,还嘴硬,就你这穷酸样还敢说自己是来玩的,我看你是哪位老大的探子,来这里摸底的吧?”秃头晃了晃手里的手枪,慢悠悠地继续用嘶哑的声音说:“小子,老实交代,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大爷我要是真生了气,你这一对眼珠子今晚可就保不住了。”

    我一听,急了,我知道这些人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忙说:“别胡来,自己人,我是你们李老板的熟人!”

    “哈哈……”我话音刚落,三个人一起大笑起来,笑毕,秃头说:“我靠,吓坏了是不,开始胡诌了,连李老板你都敢攀,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听说过李老板有你这样的熟人呢?李老板这样老大你也敢攀,妈的,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我看你是真的想吃罚酒了!”

    接着,秃头脸色一变:“给我狠狠教训教训他,问清他到底是谁派来的……李老板吩咐了,对陌生人要格外注意,别被人钻了空子。”

    “是——”

    两个小伙子一得令,拿着铁棍着我胸口和肩膀就抡起来,打得我疼得钻心彻骨,直冒冷汗。

    “我靠,你马尔戈壁的秃子,你再打老子,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叫起来。

    “我靠,还敢骂我,使劲打!封住他的嘴——”秃子继续说道。

    立刻,我的嘴巴被他们用胶带纸封住了,三个人干脆围着我拳打脚踢起来。

    这回我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有挨打的份,我努力运气抵抗他们的拳脚。

    最后,他们打累了,又把头罩给我罩上,开始抽烟喝水。

    “把他绑在这里关上几天几夜,不给吃不给喝,到时候自然这家伙就服软了,什么都能交代出来!”秃子说:“走,我们出去吃夜宵去!”

    “那场子那边呢?”一个小伙子问。

    “那边有二子和小五照看呢,没问题的!”秃子说。

    三人接着关上门出去了,把我自己留在这里。

    我心里很着急,妈的,嘴巴被封住了,想喊都喊不出来,这要是不来人,把我在这里关**,第二天秋桐找不到我,说不定还以为我失踪了。

    我的脑袋这时候有些疼,身上除了肌肉有些疼,骨头倒没伤到。

    我动不了看不见说不出,整个成了废人。

第215章大水冲了龙王庙

    我昏沉沉地迷糊着,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门口有人说话。

    “李老板,今晚抓了一个探子,这小子嘴巴很硬,还说是你的熟人,很不老实……我把他教训了一顿,捆在这里,正好你来了,你要不要看看。”这是秃子讨好邀功的声音。

    “哦……还有这样的事,这宁州还有人敢打我这赌chang的主意,还敢冒充我的熟人,我的熟人哪里有自个儿不通过我直接来这里的?我看他是不是活腻了啊!”李顺的声音:“开门,老子要亲自审问,我倒要看看是谁派来打探我的内幕的。”

    我一听,操,李顺来了,我得救了。

    接着,门打开了,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

    接着,我的身上又被踹了一脚:“老板,就是他——”

    “哦,我欣赏下尊荣!”李顺说。

    头罩接着被拿下来,我睁开眼,看到了正弯腰看我两眼距离我不到半米的李顺。

    “啊——”李顺怪叫一声,身体往后一退,似乎被我吓了一跳。

    “李老板,你怎么了?”秃子等三人也吓了一跳,意外地看着李顺。

    “啊——”李顺又怪叫了一声,看着秃子:“快——快松绑,快——妈的!这是我兄弟!”

    “啊——”秃子等三人大惊,忙给我松绑,揭开嘴巴上的封条。

    我晃动麻木的肢体,慢慢站起来,看着李顺,苦笑一下:“李老板。”

    “我擦,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李顺看着我,脸上充满着痛惜交加的表情:“我靠,你怎么不和他们说清楚呢?”

    “我说了啊,他们不信,接着就把我嘴巴封住了,我还怎么说?”我说。

    “我靠——你们瞎眼了啊,***。”李顺转身看着秃子三人,大吼起来:“马尔戈壁的,你们知道这是谁不?这是我兄弟,是我们这个百加乐的总设计师,我们这个百加乐,就是全部由他设计的,妈逼的,你们也不问清楚就动手,操——看看打的。”

    秃子三人目瞪口呆,浑身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李顺掏出一颗烟递给我,主动给我点着,我深深吸了一口。

    李顺这时看着一个小伙子:“把二子和小五给我叫来!”

    很快,二子和小五来了,进来一看这情景,吃了一惊,对我说:“易哥,你来了。”

    我冲二子和小五点了点头。

    李顺接着骂二子和小五:“你们两个是吃屎的,易克被关在这里挨揍,你们就不过来看看。”

    二子和小五低头忙解释:“当时我俩正在场子里转悠,今晚客人很多……我们倒是听说抓住了一个探子,但是,哪里会想到是易哥啊……”

    李顺不说话了,把烟头往地上一扔,指指秃子对那两个小伙子说:“你们把他四肢给我捆起来,嘴巴封起来。”

    两个小伙子不由分说立刻上去把秃子四肢困得结结实实,把嘴巴封了起来,秃子呜呜地蜷伏在地上叫着,眼里带着哀求的神色。

    李顺看也不看秃子,接着指指那俩小伙子对二子和小五说:“把这俩也同样捆起来,封了嘴巴!”

    二子和小五得令,立刻动手,很快那两个小伙子也被捆成了秃子的模样,三个人一起躺在水泥地面上呜呜直叫。

    然后,李顺对我说:“易克,去报仇吧,随你揍,往死里打,打死了我负责!”

    我摇摇头:“算了,一场误会。”

    我不肯动手打他们。

    李顺看了看我,接着扭头对二子和小五说:“既然易克嫌脏了自己的手不想揍这俩,你俩代劳,狠狠教训他们一顿,给易克出出气!”

    二子和小五答应着,拿起地上的铁棍就要动手,我忙拦住:“算了,不要打了,都是自己人。”

    二子和小五看着李顺,李顺看着我沉思了一下,接着说:“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打他们了,关他们2天的禁闭,让他们深刻反省,回头严加管教!”

    我没说话,将自己的手机和钱包装了起来。

    然后,李顺对我说:“兄弟,既然你来了,就参观参观吧,看看你的劳动成果转化成了多么巨大的生产力,转化成了多么高效的印钞机。”

    我说:“去监控室看看吧!”

    “好,监控室能看到所有的角落,整个场子没有任何死角!”李顺说。

    我们正要出去,老秦气喘吁吁地进来了,看到我就说:“我刚回来就听说抓到一个探子,我正寻思该不会是你吧,没想到还真是你……易老弟,让你受委屈了!”

    我笑了笑:“没事,没破相,就是受了点皮肉之苦,呵呵……”

    “我说让你等我回来一起进来你不听,唉……”老秦说。

    “老秦,易克要来这里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李顺有些不悦地问老秦。

    “呵呵……”老秦有些尴尬地笑笑:“我当时正要去收一笔款子,没来得及告诉你……还有,我以为小易会和你联系的。”

    “嗯……哼……”李顺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看着老秦:“那笔款子收回来没有?”

    “没有:“老秦摇摇头:“这人说实在是没有钱,请求再宽限几天,说过几天保证本息一起还上。”

    “我靠,已经宽限了他两次几天了,每次都这么说,拿我当猴耍啊,妈的,没钱?没钱当初输光了借贷的时候怎么保证按期还款的?没钱怎么还住着别墅开着宝马?不会卖房子卖车啊,***,我看,今晚得去教训教训他了。”李顺接着看着二子和小五:“老秦心太软,办不成这样的事,你俩去,带几个人今晚抄他的家……3天之内,见不到钱,把他**给我割了喂狗吃。”

    我靠,李顺真**。

    二子和小五答应着出去了,老秦看了看我,眼里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转身出去了。

    接着,李顺搂着我的肩膀,亲热地说:“走,我们伟大事业的总设计师,去看看你的设计转化成果。”

    我晃了晃肩膀,拜托了李顺的手臂,然后和李顺一起去了监控室。

    监控室安放了20多个屏幕,整个赌chang大厅和周边一览无余,非常清晰。

    “这监控器的位置都是按照你当初的设计安放的,位置非常准确,正好不留一点死角。”李顺得意地说:“你看,几道门口,包括大门口,还有走廊,甚至卫生间里,都能看得到……在这里,没有人能逃得过我们的眼睛。”

    我凝神看着大厅里的百加乐台子,周围围满了赌客,正在下注。

    我看着那些正在聚精会神下注的赌客,突然从里面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我的目光死死盯住屏幕上的那张熟悉面孔,浑身猛地一震,是他,真的是他!

    在他的身旁,紧挨着他坐着一个打扮入时的女人,正跨着他的胳膊,只是那女人的脸正看着其他方向,看不到她的脸孔。

    看着这一男一女,我的心猛烈跳动起来……

    我看到的这个男人是段祥龙,我的大同,我曾经的商战对手和情敌,商场我没他混得好,情场同样他是赢家。

    我没记得他有喜欢**的爱好,没想到时过境迁,短短半年多过后,他竟然染上了这个嗜好。

    而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会不会是冬儿呢?

    我的心悸动了几下,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涌出来。

    我的眼睛死死盯住屏幕,盯住那女人。

    片刻,那女人转过脸来,不是冬儿,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我松了口气,转而又想,冬儿不是跟了段兴龙了吗,难道段祥龙在背着冬儿搞女人?有了**?或者,这女人是李顺这边提供的用来“改点子”的小姐?

    很多赌chang都给赌客提供小姐,美其名曰改点子,而很多赌客也很迷信这一点,就是当**输了的时候,找个女人干上一炮,就会改变运气,就会时来运转。

    当然,我认为这只是为赌客玩女人找个借口而已,什么狗屁改点子!

    我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上的百加乐台子,盯着段祥龙的一举一动,甚至没有觉察到李顺是何时出去的。

    段祥龙似乎今晚手气不错,连下几次筹码,都赢了,不一会儿,他面前堆起了一叠筹码。段祥龙的脸色很兴奋,嘴里叼着显眼,摇头晃脑起来。

    我不知道段祥龙是第几次来这里玩,也不知道他在这里总体的输赢情况如何。

    但是,我知道,只要是经常玩百加乐的赌客,越赢越会继续来,不会见好就收。

    人的贪欲是无穷的,赌徒尤甚,而开赌chang的是不怕你赢的多的,因为他们心里最有数。而输了的赌客,更是会越输越来,想扳回本,越想扳回本越会继续输,最终的结局就是掉进去,落得个倾家荡产的下场。

    “这个人是新赌客,今晚是第三次来了,每次都赢,从这里带走了大约60万了。”不知何时,秦小兵正站在我身后。

    “哦……”我回头看了下秦小兵,秦小兵似乎知道我正在观察谁。

    “不怕他赢的多,就怕他赢少了。”秦小兵继续说:“新来的赌客,基本都不会输,多少都要给点甜头……这几个发牌的小姐,火候把握的很不错。”

    我明白秦小兵话里的意思,这输赢其实并不掌握在赌客手里,而是掌握的发牌小姐手里。

第216章要钓住

    “这人是什么来历,回头调查一下,摸摸他的家底和具体情况。(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不知何时,李顺又进来了,盯住屏幕上的段祥龙:“这样的客人,都是好户,要注意培育发展,一定要钓住……我希望他能是一位百万富翁千万富翁,是亿万富翁更好。”

    “是——”老秦点点头。

    “老秦,你要建档立册,建立一个完成的客人档案,随时把握掌控住客人的财力状况,作为放贷的重要依据,那些快输光了的,放贷要慎重,第一不能多放,第二要及时回收,防止出现收不回来的情况出现,对于家底殷实的,只要他们提出用贷,大把出手就是,不怕他用贷多,就怕用少了。”李顺又说。

    “嗯……”老秦点点头,神色有些消沉。

    听着李顺和秦小兵的对话,我的心里变得沉重起来,我觉得自己是李顺作恶的帮凶,一手炮制策划了李顺作恶的整个过程,无异于助纣为虐。

    我不敢去想段祥龙最后的结局,也不知道秦小兵调查段祥龙的结果会是如何,会调查到什么程度,会得知关于段祥龙的那些情况。

    “老秦,告诉场子里的人,今天是这个人赢钱的最后一次,下一次,开始狠狠杀他一次,让他把前几次的都吐出来,最好再让他从这里拿贷。”李顺说。

    老秦又点了点头。

    我看着赌兴正酣正得意忘形的段祥龙,心里涌起一股寒意,我不知道该不该去找他给他透个风,让他及时刹住。

    我当时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通知他,让他下次不要来了。但是,我又想,如果我告诉了他,那么,他会相信吗?我如何向他解释我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如何让他相信我的话?

    我是绝不会和他说出我这段时间的经历的,我不说这些,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而且,他不但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以为我别有企图别有目的,是想设计报复他夺取冬儿的仇恨。那样,我一番好心是绝对得不到好报的,或许还会成为他奚落和嘲笑的对象,自找难看。

    想到这里,我顿时打消了刚刚涌起的做好人的念头,大家都是成人了,人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既然他要做赌徒,那就让他做好了。

    他做人做事的智商只在我之上,至于怎么去做,那是他自己的事了。或许,他会明智一点,见好就收,那样,也无须我靠心了。

    这时,我突然发觉自己很贱,他是我的情敌,夺去了我的女人,我凭什么还要去挽救他,我这个好人做得也太窝囊了吧?我他妈还算是个男人吗?

    如此想来,我不觉心里平衡了一些,却也不想再呆在这里看下去了,于是和李顺告辞。

    送我出去的时候,李顺问我:“昨晚那事,秋桐事后什么表现?”

    李顺似乎对秋桐的态度很在意。

    “我不知道!”我说:“我没看出来什么异常的表现。”

    “哦……”李顺长长地哦了一声。

    “秋总没给你打电话?”我问李顺。

    李顺没有回答我,停住脚步,仰脸看着深邃的夜空,怔怔发呆。接着路灯的余光,我蓦然发现李顺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忧郁和阴沉……

    她是我的,我的……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半晌,李顺自言自语地喃喃说了一句。

    一时,我没有听懂李顺这话里的意思,不明白李顺说这话的用意。

    我只是隐隐感觉,此事的发生,对秋桐和李顺的心态似乎都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分手时,我告诉李顺:“把秃子那三个人放了吧,他们也是误会,不管他们对我做了什么,对你起码还是忠心的……对手下好点吧……江湖上常说:小弟是老大罩着的,老大是小弟抬起来的……善待小弟吧。”

    李顺听我说完,看了我一会儿,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回到酒店,已是深夜11点了,下了出租车,正欲进大堂,却见门口不远处的湖边竹林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秋桐,正默然在水一方,看着平静而安然的湖面发呆……

    我悄然过去,站在秋桐身后,轻轻咳嗽了一声。

    秋桐没有回头,身体动都没动,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动静。

    我正要再次咳嗽一下,却听到秋桐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显然,秋桐已经知道我在她身后了。

    “嗯……”我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睡了一觉,醒了,不困了,闷得慌,出来呼吸呼吸空气。”秋桐仍然没有回头。

    “时候不早了,回去睡吧,晚上冷,别冻着。”我看秋桐穿的有些单薄,不觉有些心疼。

    “嗯……”秋桐答应着,却仍然站在那里没有动。

    我看秋桐不走,就脱下外套搭在秋桐肩膀上,然后站在秋桐身后。

    秋桐抬头看着深邃的夜空中的一弯明月,凝视了许久,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一会儿喃喃自语:“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说完,深深地叹息一声,又语:“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我怀着疼怜的心情站在秋桐身后,看着她婀娜而孤单的身影,没有言语。

    接着,秋桐又沉默了,低头看着湖水中倒映的月亮,。弯腰拾一块小石头,扔进湖水里,立刻,湖面荡起一阵涟漪,月亮变得支离破碎了……

    “我好残忍惭愧,破坏了这一派风景和谐。”秋桐转过身,看着我说了一句。

    “只是暂时的,湖面很快还会平静下来,风景还会依旧!”我说。

    “可惜,人生不能如此……现实决定的东西,是不可以再更改的,人生没有再回到从前,只有谜一般的明天。”秋桐说着,轻轻摇了摇头:“佛说,放下才能解脱,困扰我们的是我们的心灵,而不是当下的生活。如果能以一颗平常心去对待生活中的一切,就会祛除心中的杂念,享受一种超然的人生……佛啊,你老人家说起来简单,但是,要真正在生活中区实践,却又是多么的艰难。”

    说完,秋桐自顾往回走去,我跟随着。

    进了酒店大堂,秋桐把外套还给我:“谢谢你——”

    我接过外套,秋桐看着我突然冒出一句:“你衣服上怎么皱皱巴巴脏兮兮的,出去打架了?”

    “没——”我说:“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跤。”

    秋桐上下打量着我:“你说话不老实,出去这么就现在才回来,一定和人家打架了……老实交代。”

    “真没打架。”我的声音很虚。

    秋桐不再问了,又看了我几眼,说了一句:“明天不许穿着这身衣服见人……还有换的衣服没?”

    “有!”我忙说。

    秋桐点了点头,径直往前上楼。

    当夜无话。

    第二天,我们去了溪口,游览了蒋氏故居、蒋母墓道,还有雪窦山,这是蒋介石当年修养居住的地方,风景迷人,环境幽雅,山水俱佳。

    登上山顶,极目远眺,山峦重叠,云雾缭绕。

    何英今天还是和我们一起活动,她似乎和秋桐有说不完的话。

    “在山的那一边,正在做一个漂流,马上就要开业了。”何英指了指西边,眼神有些怅惘。

    “哦……漂流好啊!”我插了一句。

    “我以前的营销部经理张伟,现在就在那大山里跟着一个老板做漂流,负责营销。”何英看着西边的大山,继续说:“好久不联系,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言语间,何英的神态有些怏怏。

    我这才明白何英说这话的意思,原来昨天何英提及的那个传说中的营销部经理张伟在那大山里做漂流。

    我此时断定,这位美女董事长一定和那个张伟之间有什么说不清道不白的情感纠葛。

    我看看秋桐,她的眼神似乎也带着和我一样的判断,冲我眨了眨眼。

    我对别人的儿女情长没有什么兴趣,看何英一副郁郁的表情,就掏出相机,招呼何英和秋桐照相,何英和秋桐爽快地答应了。

    给她们照完,何英让秋桐自己单独照一张,我又给秋桐照了一张。

    照完后,秋桐冲我笑了下,突然模仿初次在鸭绿江游轮上的语气,冲我一板面孔:“喂——你偷拍我干嘛?”

    “我……我木有啊!”我做惶然状。

    说完,我和秋桐都笑起来,何英在旁边看的莫名其妙,不明就里。

    然后,何英对我们说:“你们俩要不要照一张合影?”

    我看着秋桐,心里有些紧张。

    秋桐冲我一笑,招招手:“小伙,过来,领导和你合个影!”

    我忙把相机递给何英,跑过去,和秋桐站在一起,何英举起相机:“咔嚓——”我和秋桐此生的第一张合影在浙江奉化溪口雪窦山诞生了。

    三天的会期结束了,孙东凯第二天就飞回了星海,集团正好有一个重要的会议等着他。

    按照计划,我和秋桐没有回去,要开始为期一周的新一轮考察习流程。

    我和秋桐结伴考察的日子开始了,我们要一起度过难忘的7天。

    按照我们的行程,第一站先去绍兴,也就是鲁迅的故乡。

    一大早我们就启程出发了,乘坐宁州至绍兴的高速大巴,直奔绍兴。

    “我们先在周边的地市转悠,最后再回到宁州,到宁州日报去看看!”路上,秋桐如是说。

    秋桐的安排正合我心意,我还惦记着海珠要和我谈话以及要告诉我一件事情的约定。

第217章感情动物

    我点点头:“好,很好——”

    秋桐看了我一眼:“为什么很好?”

    我若无其事地说:“领导安排的事情,当然都是很好的了。(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秋桐抿嘴笑了下:“拍领导马屁呢?”

    我一咧嘴:“没成心想拍,无意中拍上了。”

    秋桐故作正经地说:“那么,易经理对我的安排是满意的了?”

    “嗯……满意,很满意!”

    “既然易经理满意,那我也就放心了。”秋桐说着哈哈笑起来。

    我也笑起来。

    一会儿,秋桐看着窗外连绵起伏的青山和蜿蜒曲折的绿水,感慨地说:“好一派江南山水风光啊……好地方!”

    “是的,好山好水好地方!”我说。

    “人也好啊……”秋桐又说了一句。

    我看着秋桐,笑了笑:“何以见得?”

    “你看,我们这几天接触的宁州人不都很好吗?比如那个中天旅游的何英董事长。”秋桐说:“还有,我那个做营销的朋友也是宁州人,他也是个很好的人。”

    我听了,心里有些别样感觉。

    “那个何英,也是个性情之人,很感性的女人。”秋桐说。

    我点点头:“嗯,好像……她和那个什么张伟还有前任董事长之间,有什么婉转悱恻的情感纠葛。”

    “哎哟——这个你都看出来了!”秋桐说:“看不出,易经理还颇具敏锐的眼神和感觉啊……呵呵……”

    “呵呵……别这么说我,难道你没感觉出来?”我看着秋桐。

    秋桐无声地笑了,接着说:“唉……感情的事,剪不断理还乱啊……易克,你有木有什么纠结的情感呢?”

    我说:“怎么,领导过问下属个人**?”

    秋桐撇了撇嘴:“少给我扣大帽子,爱说不说,不想说那就算了,当我没问!”

    我说:“恐怕不光是我,领导你也有纠结的情感吧?我想,只要是有经历会思考的人,都会有纠结的情感经历和故事……毕竟,人是感情动物,是高级动物。”

    秋桐看着我:“易克,我觉得你的内心似乎并不像你表面上表现的那样粗枝大叶漠然无情,你其实内心有着细腻的情感世界……你这个人,还是有着感性的一面。”

    我说:“秋总,似乎你也不仅仅像你表面表现地那么知性吧,你的感性似乎要更加浓厚吧?”

    “怎么搞的,我问你呢,你老是反过来问我,讨厌的家伙!”秋桐嘟哝了一句,接着不理我了,又继续扭头看着窗外。

    秋桐骂我是讨厌的家伙,我却听出了那声音里没有丝毫的厌恶感,相反,还有几分亲近,我听了心里有些甜滋滋的。

    正在这时,秋桐的手机响了,秋桐接电话。

    “哎——小猪,干嘛了?想阿拉了?嘻嘻……”秋桐说:“我还在浙江啊,刚开完会,这不,带着我的保镖易经理要去周边地市转悠转悠习考察呢,现在啊,正在去绍兴的路上。”

    原来电话是小猪打来的。

    “什么?让我去绍兴帮你取一份旅游资料?你这个家伙,真会抓机会利用我,不走快递让俺去拿,你无偿剥削劳动力啊……”秋桐笑呵呵地:“说吧,哪家旅行社,找谁?”

    小猪原来和绍兴的旅行社之间又业务关系,要让秋桐顺便去帮她带份资料回来,这个机会可是利用的不错。

    “嗯……绍兴假日旅游,先找业务经理徐君,找不到就找老板陈瑶。”秋桐重复着:“好,记住了……哦,你要往绍兴发团啊,他们负责地接……你这丫头,行啊,读研经商两不误,鬼精鬼精的。”

    打完电话,秋桐放下电话对我说:“小猪给我们安排活了,去完绍兴日报社,到绍兴假日旅游帮她拿份资料,她的旅游公司和这边的假日旅游是协作单位,她马上给那边打个招呼,我们顺便去趟旅行社。”

    我点点头:“嗯……举手之劳。”

    “小猪说假日旅游的老板是个美女呢,美女董事长。”秋桐笑着说:“我们净遇见美女董事长了。”

    “呵呵……”我笑了起来。

    “你说,这江南是不是盛产美女啊?”秋桐说。

    “那也未必,江北也产美女啊,你不就是个美女吗?”我说。

    秋桐呵呵笑起来:“易经理,又开始拍领导马屁了。”

    “我是实事求是而已!”我做一板正经状:“秋总的美,不仅仅体现在外表,还体现在内心,一个表里都美的女人,才是真正的美女。”

    “哟——这小嘴,啧啧……越来越会说话了!”秋桐打个哈哈,脸上的表情似乎很开心。

    我咧嘴做傻乎乎状,其实心里更开心。

    “易克,我发现你挺会装傻的!”秋桐突然冒出一句。

    我一愣,说:“我木有装傻啊,我怎么傻了?”

    秋桐抿嘴一笑:“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听了秋桐的话,又是一咧嘴。

    很快到了绍兴,我和秋桐先去了绍兴日报社,秋桐早已联系好了,那边的发行公司总经理正在恭候。在中国,地级报社是一家,见了同行,都分外热情。

    考察习进行地很顺利,绍兴报业集团的规模比不上星海传媒集团,旗下拥有绍兴日报、绍兴晚报、东南商报等报刊,可能是因为城市规模的原因,报刊发行规模不比我们大,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拿手戏,对市场经济下的发行理解的很透彻,集团的管理体制也很灵活,发行上也有不少新招数。

    一个上午下来,我和秋桐都觉得受益匪浅。

    中午,对方盛情款待我们,秋桐同时也向对方发出到星海指导工作的邀请,对方高兴地答应了,说暑期一定去星海,习考察的同时也去游玩。

    公家的活儿,都是工作和游玩同步,看来那里都是这样。

    午饭后,我们告辞绍兴日报的同行,直接去假日旅游帮小猪取资料。

    假日旅游很好找,很快就到了。

    假日旅游的门面很排场,一看就是一家规模不小的旅行社,人来人往,门庭若市。

    进去后,我们先找业务经理徐君,一问前台,不在,于是就问陈瑶,服务台的人说陈董事长在楼上,接着就摸起电话通报。少顷,楼上下来了陈董事长。

    这位陈瑶董事长一出场,立刻就震了我一下,果真是一位气质不凡的美女,高贵儒雅间带着几分平和,笑起来更是迷人不已。

    这位陈瑶董事长和秋桐有得一比,不仅年龄差不多,而且容貌都惊人的美丽。

    陈瑶热情地和我还有秋桐握手,微笑着说:“欢迎来自北国的二位客人,肖竹上午和我在电话里说了,徐君出去做业务了,我在恭候二位呢……来,二位请上楼,到我办公室坐坐。”

    我和秋桐对视了一眼,跟着陈瑶上楼,去了她的办公室。

    陈瑶的董事长办公室很大,布置地很典雅,一看主人就是一位很有情调的人。

    陈瑶请我们就坐,然后把小猪要的资料给秋桐,接着泡了两杯茶,笑着看着秋桐:“听肖竹说秋总是一位美女,果真如此啊,呵呵,我看啊,秋总这么年轻就是报业集团发行公司的老总,应该是才貌俱佳的美女喽。”

    秋桐目不转睛地看着陈瑶:“陈董事长客气了,我是在公家做事的,打工的而已,哪里比得上陈董,有自己的事业。”

    我凝神看着陈瑶,不觉有些痴了,天下竟然还有和秋桐一般的美女,真是奇迹。

    秋桐看我的神态,轻轻咳嗽了一声,那意思是我这样看着人家不礼貌。

    我忙回过神来,低头喝茶。

    陈瑶笑了笑,然后坐到我们对面,说:“你们是从宁州过来的吧?”

    “是的!”秋桐说:“开了三天会!”

    “哦,没去宁州附近的景点玩玩?”陈瑶说。

    我这时接过话头:“去了,会议承办者安排了,去了普陀山和溪口。”

    “哦,怎么去的?”陈瑶说。

    “宁州中天旅游接的团,组团去的!”我说。

    这时,我看到陈瑶的眼皮跳了一下,说:“哦……”

    我看着陈瑶的神色,问了一句:“陈董对中天旅游熟悉?”

    陈瑶的眼神又是一跳,接着就笑着:“嗯,是啊,我们都是做旅游的同行,大家自然是熟悉的了。”

    接着,陈瑶说:“秋总,易经理,你们来一趟绍兴不容易,还没来得及看看绍兴的景点吧?”

    秋桐点点头:“没啊,绍兴我最想看的莫过于鲁迅故居和鲁迅UU小说的乌篷船了。”

    陈瑶笑起来:“好啊,正好我下午没事,我来带二位去转转吧,我给你们做导游。”

    秋桐还没来得及客气,我笑起来:“好啊,那就麻烦陈董了……我们很有福气啊,在宁州中天旅游的何董事长亲自给我们导游,这到了绍兴,又是陈董事长亲自带我们游览。”

    陈瑶的神色微微一变,接着就掩饰般地笑了笑,说:“二位稍坐,我安排下咱们接着就走。”

    于是,我和秋桐喝茶,陈瑶坐回到老板桌后开始处理事务。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进来一个高大潇洒帅气的平头小伙子,边推门边说:“陈董好,我又进城了,顺便来拜访你……”

    刚说完,小伙子看到了我和秋桐,忙对陈瑶说:“哎——对不起,你这里有客人啊,打扰了,你们忙。”说着,他就要往后退。

    “哎——张经理,不要客气,来,进来吧!”陈瑶忙招呼道。

    于是,那小伙子进来了,看起来年龄和我相仿。

第218章别有风情

    陈瑶给我们介绍:“这二位是星海报业传媒集团的客人,这是发行公司的秋总,这是易经理。(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然后,陈瑶介绍那小伙:“这位是龙发旅游营销部的张经理。”

    我们和他握手致意,我和他握手的时候,感觉这小子手劲不小,我于是也稍微一发力,他觉察到了,冲我笑笑:“易经理大名啊?”

    “易克:“我笑着说:“张经理呢?”

    “呵呵,我叫张伟!在山里做漂流的,今儿个进城办事,来拜会陈董!”他爽朗地说。

    我一听,我靠,张伟,这不是何英提到的那位吗,这小子竟然出现在这里,正好被我遇到。

    张伟如此一说,秋桐也立刻意识到了他的身份,看着张伟笑了下:“原来张经理就是何英董事长提到的那位旅游营销高手啊……”

    张伟一听,愣了,陈瑶也神色微变,看着我们。

    我忙把在宁州旅游的事情和张伟简单说了下,然后说:“何董事长谈到旅游营销的时候,提到你了,夸你很有能力。”

    听我说完,张伟的神色缓和了下来,强笑了下:“呵呵……哪里有什么能力,瞎干罢了,夸奖了……这要说旅游营销高手,陈董才是,我要好好向陈董习呢。”

    说着,张伟深深地看了一眼陈瑶。

    张伟看陈瑶的瞬间眼神被我捕捉住了,我直觉这小子似乎对陈瑶别有异样感觉。同时,听张伟说话的语气,看张伟表现出的神色,似乎他对陈瑶很是景仰和崇拜。

    “张经理,你就别在客人面前出我的丑了,我只不过是一个个体户小老板,哪里敢说是什么营销高手。”陈瑶笑着说。陈瑶看张伟的眼神似乎也别有风情,又被我捕捉住了。

    “不是出丑啊,这可是名副其实:“张伟对我们说:“陈董这假日旅游可是浙江省十大旅游明星企业,陈董本人也是风云女浙商呢,当选浙江省旅游行业十大明星企业家行列。”

    我一听,不由肃然起敬,看看秋桐的神色,也是如此。

    此时,我和秋桐当然不知道这位陈瑶董事长的真实身份,不知道她竟然就是何英那中天旅游的前任董事长。

    此时,不光我们不知道陈瑶的过去,就连这个张伟愣头小子也不知道。

    当然,我们更不知道这位陈瑶董事长此时正在和张伟之间玩着虚拟和现实的交集,和我同秋桐玩的相仿,只是颠倒了角色而已。

    张伟此时还被陈瑶蒙在鼓里,正在痴恋着虚拟世界里的伞人姐姐,浑不知那让他魂牵梦绕的伞人姐姐就是眼前这位陈大美女。

    当然,这其中蕴含的恩怨情仇更是我们所不知的。

    陈瑶这时忙完了手里的事情,说:“好了,我们出去游玩吧,张经理要是没事,同去如何?”

    张伟点头:“好啊,我正好没什么事,那就同去!”

    于是,便一同去。

    我们下楼,陈瑶开出了她的宝马,秋桐坐在前面,我和张伟坐在后面,直奔鲁迅故居。

    有了陈瑶做导游,我们在鲁迅故居游览地很尽兴,然后大家租了一搜乌篷船,在绍兴的水道间晃晃悠悠摇摆逛游着,陈瑶不停地解说着,很尽主人之责。

    边游玩,大家边谈起了经营的事情,秋桐虚心向陈瑶请教经营之道。陈瑶很低调,说不要说什么请教,大家互相交流就是。

    秋桐对陈瑶说:“陈董,我觉得,这经营之道的关键,就是以人为本,你以为如何?”

    陈瑶点点头:“是的,秋总所言极是,有句话说为政之道,在于用人,我以为,为商之道,同样在于用人。”说道这里,陈瑶突然笑了,看着秋桐:“秋总,你信佛不?”

    秋桐摇摇头。

    “呵呵,我是信佛的。”陈瑶说:“去过庙的人都知道,一进庙门,首先是弥陀佛,笑脸迎客,而在他的北面,则是黑口黑脸的韦陀。

    “但相传在很久以前,他们并不在同一个庙里,而是分别掌管不同的庙。弥乐佛热情快乐,所以来的人非常多,但他什么都不在乎,丢三拉四,没有好好的管理账务,所以依然入不敷出。而韦陀虽然管账是一把好手,但成天阴着个脸,太过严肃,搞得人越来越少,最后香火断绝……

    “佛祖在查香火的时候发现了这个问题,就将他们俩放在同一个庙里,由弥乐佛负责公关,笑迎八方客,于是香火大旺。而韦陀铁面无私,锱珠必较,则让他负责财务,严格把关。

    “在两人的分工合作中,庙里一派欣欣向荣景象。其实在用人大师的眼里,没有废人,正如武功高手,不需名贵宝剑,摘花飞叶即可伤人,关键看如何运用。”

    陈瑶一席话,说的秋桐频频点头,我和张伟听得心悦诚服。

    “其实,在用人方面,我一向不太看重工作经验,我更看重的是个人的综合素质和潜能。”秋桐说着看看我,又看着陈瑶说。

    “是的,我也是这么认为。”陈瑶说。

    “为什么这么说呢?”张伟冒出一句。

    陈瑶微笑着看着张伟:“有经验的人在短期之内会给企业带来一定的效益,但是往往有经验的人,对于企业的认同更困难。而这些人大多会停留在经验之中,思路自然也不会开阔!”

    “但是,没有经历过某些事情,没有参与过某类工作,自然谈不上有经验,这样的人能干好吗?”张伟有些不服气。

    陈瑶似乎对张伟极有耐心,说:“但经历过就有经验吗?未必。如果并没有在以往的工作中担当重要的角色,发挥重要的作用,怎么会有丰富的经验?

    “即使在以往的工作中担当了重要的角色,发挥过重要的作用,如果不能以科的方法总结实践,未必能形成深刻正确的经验,有可能还会得出错误的经验呢!

    “因此,年龄大,经历多的人未必就是经验丰富的人,更不见得就是有高价值经验的人。”

    陈瑶的话我很赞同,我不就是没有发行经验在做发行吗?而秋桐此刻眼里的神色显然也是颇为赞同。

    “我同意陈董的观点:“秋桐又看了我一眼,说:“比如,我们的这位易经理,以前就是没做过发行的,到现在也不过真正做了不到半年,但是,他做的却是很出色,很多老发行都比不上他呢!”

    “哦……”陈瑶带着赞赏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能在外人面前得到秋桐的褒扬,我心里喜滋滋的。

    秋桐继续说:“我以为,真正有高价值经验的人,应该是这样的人,他能够将此时彼时、此地彼地、此事彼事的经验经过科思维升华为具有普遍指导性意义的理论,能够将这种理论深入到内心深处、思想深处进而能指导类似或相关的工作,能够将这种理论对实践的指导的思维凝结为个人的惯性思维、融入到个人的行为习惯中去,同时他应当是思想解放、谦虚谨慎因而能看到经验的局限虚心习的人。”

    张伟愣愣地看着秋桐,半晌说:“秋总的认识如此深刻,佩服!”

    秋桐笑笑:“谈不上深刻,一点浅见而已……其实,这也是我从易经理身上总结出的体会。”

    张伟看着我:“易兄,看来我得向你多习啊!”

    听张伟的语气,似乎很不服气,这个鸟人,竟然敢不服气我!

    陈瑶看着我和张伟,又笑了,说:“哎——其实,我们都是年轻人啊,年轻就是我们最大的资本,不管做什么事,只要我们对实践积极参与、勇于尝试,又勤于习、善于总结,即使经历不多,同样可以迅速成长为有丰富、深刻而且正确经验的人……张经理,我看你很具备这样的潜质,我看你行!”

    张伟听了陈瑶的话,一咧嘴,呵呵笑起来,显得很开心。

    秋桐没有说话,含笑看了我一眼。

    一个下午的游览,我们玩的很开心,和陈瑶张伟的交流也很尽兴,晚上,陈瑶邀请我们到她家里做客,我和秋桐欣然答应。

    陈瑶的家原来就在她公司的后院,一座宿舍楼的六楼,复式结构,上面还有一层。

    陈瑶的家里只有她自己,房子面积很大,装饰很豪华,又很整洁,还显得有些空荡。

    陈瑶无意中说起楼上有一个佛堂,秋桐兴趣大增,要去看看,我也跟了上去,张伟自己在楼下看电视。

    进了佛堂,陈瑶神色肃然,静坐在佛龛上闭目了一会儿,秋桐在旁边看着,有些动容。

    一会儿,陈瑶睁开眼,站起来轻声说:“每天在这里静坐一会儿,心中的杂念杂陈就没了,心中的烦扰和忧虑都放下了。”

    秋桐看着陈瑶:“陈董,你……你真的能这么就放下心中的很多事情?”

    陈瑶看着秋桐,看了一会儿,说:“秋总,我们现在是朋友,那么,我说句心里话,我看你的神色,似乎心中隐含着许多纠葛和纷扰,心中很多事情放不下,是不是?”

    秋桐看了我一眼,然后看着秋桐,点点头:“姐姐能看出来。”

    秋桐叫陈瑶为姐姐了。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自然,我是能看出来的。”陈瑶说。

    我这时突然觉得自己在这里不大合适,就找个借口出去了。轻轻关上佛堂的门。

    出了门,我却没有离去,想听听秋桐到底想和陈瑶说什么。

第219章 高人

    “确实,我的心里有很多是无法放下,我想努力想让自己解脱,但是,面对纷繁杂芜的现实,我感到自己很无力很无奈:“秋桐的声音:“人生啊,人这一辈子,放下真难啊……难得姐姐信佛,能有如此一片清净的心态。”

    “妹妹,我不知道你的具体事情,但是,作为女人,我理解你的心情,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生活中,很多人往往会自寻烦恼,自己给自己套上枷锁,从而搞得自己疲惫不堪。我们应该会解除这些束缚,给自己减压,从而让自己活的轻松,活的快乐:“陈瑶说:“一个人能达到心静的境界,就不会迷茫,可很少有人做到,因为这世上有太多的**。

    “虽然我们不可能完全抛开世间之事,但有一点是要做到的,那就是不要被外界环境所干扰……有些事之所有放不下,是因为心中有太多杂念。想要祛除杂念,就要心中保持一片清澄,让杂念没有滋生之处。只有这样,才能达到一种放下的境界……

    “只要我们日日更新,时时自省,就会摆脱世俗的困扰,清除心灵的尘埃。只要我们用心去做,不论我们身处何地,都能够保持一份安静平和。”

    “可是,说起来是这样,但是,做起来,却总是难以释怀。”秋桐的声音。

    “佛说,昨日已去,明日是谜,面对今朝我们应尽力,快乐来自施与,烦恼来自要求。要修身养性,经常打扫自己的心灵,给心灵一方净土……

    “世间的事物变化无常,我们不必执著于心爱的事物而难以割舍。毕竟我们喜爱一种事物的初衷,并不是因为失去它时要伤心。人生中的很多东西既已经失去就让失去吧……

    “人生中总有酸甜苦辣,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喜怒哀乐。因此,我们应顺其自然,遇到快乐的事情就该开开心心、高高兴兴的,而如果遇到不幸的事情叫叫苦,抱怨抱怨也是应该的。

    “人要会表达自己的感情,刻意隐瞒,只会让快乐失去意义,让痛苦更加不堪……人生在世,有太多的东西放不下,有了功名就对功名放不下,有了金钱就对金钱放不下,有了爱情就对爱情放不下,有了事业就对事业放不下……这些重担与压力,使很多人生活的非常艰苦。在必要的时候,放下不失为一条解脱之道。”陈瑶说。

    “哦……”

    “妹妹,我们做女人,不但要站得高还要看得远,这样,快乐就会在远处等你……”陈瑶说。

    “嗯……”

    “感觉得出,你是一个很知性的人,那么,能不能在知性的基础

    上多几分感性呢?尽量释放自己的心灵,让自己不去想那些烦恼和忧愁。”陈瑶又说:“佛曰,人生苦短,在这短短的人生几十年里,我们何苦一定要给自己过不去呢?人们以为,最伤心的回忆来自痛苦的经历,其实最伤心的回忆莫过于,那些无法再现的幸福的经历。”

    秋桐没有出声,似乎陷入了沉思。

    我悄悄下楼,到了客厅,和张伟一起看电视。

    晚饭后,陈瑶盛情邀请我们住在她家里,她似乎对秋桐很有好感,一天的功夫,两人似乎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我相信,这也是缘分。

    当晚,我和张伟分别住在客房,陈瑶和秋桐一起睡在卧室里,半夜了,我还听见两人在絮絮叨叨隐隐谈着什么。

    第二天,告别陈瑶和张伟,我和秋桐去了金华。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又去了丽水、台州,然后,又去了温州,到了温州日报社。

    这几天,我每晚都上登录扣扣,却一直没有见到秋桐上。独自一人的这几个夜晚,不知她在干什么想什么。

    在温州日报社,分管经营的副总接待了我们,和我们交流完,一起吃午饭的时候,那位副总无意中说起在温州苍南县的一个海边渔村,隐居着一位报业经营管理资深行家,确切地说,是两位曾经的高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和秋桐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我和秋桐放弃了当天赶回宁州的想法,决定去苍南县看看这两位大隐于山林的高人。

    按照那位副总给我们提供的大致地址,我们午饭后坐上了去苍南县的公共汽车。

    路上,秋桐接到了不知谁打来的电话,我看到秋桐边接电话边脸色微微一变,神情有些异样。

    接完电话,我问秋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秋桐似乎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说:“星海来的电话……李顺的父母……突然都调整了工作。”

    “哦……”我一听,颇感意外,看着秋桐:“调整到哪里了?都提拔了?还是平调?”

    我知道市里最近刚换了新市委书记,不知什么原因,原来的市委书记突然被调到外省去了,新来的市委书记是省里直接下来的。

    一般来说,新领导下来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调整人事,借助春节后“两会”之机按照领导的意图来进行人事调整,名曰党委意图工作需要,其实就是市委书记的意图领导个人的需要。

    而这位新书记是在春节“两会”后才突然来上任的,那时“两会”已经结束,没赶上那趟车。而“两会”期间,李顺父母的工作都没有任何变动的迹象。

    这时我已经知道,除了李顺的老爹是副市长兼公安局长之外,李顺的妈妈是市中区分管土地城建的副区长,二位都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此次李顺的父母突然同时调整工作,一个在市里,一个在区里,关联不大,竟然能同时调整,实属稀罕,可见是市区联动的。

    我不由很关切老爷子老太太的新职位。

    “李顺的爸爸任市政协副主席,妈妈任区政协副主席……市、区政协临时召开常委会补选的。”秋桐说:“要是说级别,还是平级。”

    “哦……平级调动,那无所谓啊,还是一样的官!”我说。

    秋桐苦笑了下:“一样的官,但是权力却大大不同了,进了政协,就等于进了养老院,等于到了二线。”

    “哦……政协,就是政治协商,就是走形式,”我说:“那也无所谓啊,总不能老是当有实权的官啊,这好处得轮流来吧,不能好事都让他自己占了。”

    秋桐点点头:”嗯……”

    “这也应该是属于正常的职务变动吧,应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说。

    秋桐看了我一眼:“你不懂官场……这次的人事变动,很蹊跷,太异常了,看起来不符合官场的人事调整规律,却又找不出任何不合规定的地方。”

    说到这里,秋桐的眼里露出深深的忧虑,还有隐隐的担心。

    我这时对李顺父母职务的变动没有什么更多的想法,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李顺老爹不干公安局长了,对李顺的牛叉程度可能会产生一些影响。

    而秋桐,显然想的比我深远比我超前,但是,她不和我说,我根本就不明白其中的道道。

    而秋桐似乎并不愿意和我多说这个事情,我也不知道是谁给她打的电话。

    我这时说了一句:“哎——又没有免职降职,又没出什么问题,又不是被双规了,还是平级的官,没问题的!”我说这话似乎是想安慰下秋桐。

    秋桐听了我的话,默默地看了我半天,呼了口气,扭头看着窗外,自言自语说了一句:“但愿吧……希望是如此。”

    话是这么说,秋桐眼里的忧虑之色却似乎更浓郁了。

    很快到了苍南,我们又换成公共汽车去了一个小镇,然后又租了一辆三轮车,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几经转回,到了位于海边我们的目的地——江月村。

    下了三轮车,我看着海边的山地和松林,有些茫然,这里没有村庄啊,只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松林,在海风的吹拂下发出阵阵松涛声音。

    “这就是江月村?”我问三轮车师傅。

    “是的,以前这里是一个渔村,后来毁于台风,全村人都死了,后来又重建的,现在只有一户人家在这里,还有一所小校。”三轮车师傅说完就走了。

    我和秋桐站在路边,看着路边的油菜地和远处的松林发呆,松林深处,隐隐露出一座白色的小楼房的屋顶,看来,这就是那户人家了,也是那两位高人的住所了。

    我们沿着田间小道缓缓而行,周围很静,看不到什么人,附近有一座小山,山上隐约可见几座孤零零的坟茔,坟茔周围点缀着鲜艳的盛开的映山红……

    走到一个岔道,我们正要转弯,从小山上下来一个女人,冲我们的方向走过来。

    那女人越走越近,我逐渐看清楚了她的面容和身形。

    看到这女人,我一下子呆住了,这女人虽然衣着朴素,但是容貌却惊人的美丽,留着齐耳短发,眉宇间流露出高贵和儒雅的气质,还有成shu女人的风韵和风情,眼神里透着沉静和平和。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丽少妇,看起来也就是35、6岁的样子。

    在这深山老林里,在这荒僻的海边丛林里,竟然还有如此惊艳之美女,我被震撼了。

    而我身后的秋桐似乎也被惊呆了,半天,我听见她在后面小声嘀咕了一句:“江南真的处处是美女啊,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

    那美女手里拿着一簇火红的映山红,显然是刚从山上采下来的,看到我们,神情也是微微一怔,接着就冲我们微笑了下,点点头,然后接着就转过弯,从我们身边盈盈而过,直奔着松林深处白房子的方向而去。

    我回头看了下秋桐,秋桐冲我点头示意:“跟上去!”

第220章姐弟恋

    我和秋桐未遂那女人进入了松林,走在一条松林小道上,那女人似乎没有觉察,只顾自己走着。

    小道两边的松林里,不时可见残破的墙垣,似乎在诉说着那场台风带来的灾难……

    我不由有些心情沉重,一场台风,竟然就灭了一个村子,可怕!

    我们继续跟着那女人走着,在松林小道上拐来拐去,一会儿就到了白色的楼房旁边,接着看见那女人消失在楼房的拐角处。

    我这时看见楼房旁边有一个石碑,上面赫然写着:江月村。

    我们继续往前走,看到楼房的前面是一个用茂密的松枝围成的不大不小的院落,院子里树着一根旗杆,上面飘扬着一面五星红旗,在海风中猎猎作响。

    无疑,这就是校了,但是,没有听到生的读书声。我这时想起今天是周末。

    我们绕到院落的门口处,大门是用松树干做成的木排状物体,半开着,院子中间有一棵有些年岁的垂柳树,柳树下有一张石头桌子,一个35、6岁的中年男子正坐在石桌前低头看书,而那个美丽的少妇此刻正站在一楼的门厅里把采来的映山红插到一个花瓶里……

    小小的院落显得分外清幽温馨和谐。

    我和秋桐互相看了一眼,我轻轻推开了远门:“吱呀——”的声音惊动了他们,院子里的二人抬起头转过身看着我们。

    中年男子看看我们,又看看那女人:“姐,他们是和你一起来的?”

    那女人摇摇头:“不是,刚才我遇到他们了,以为是来这里玩的,不知道是来咱家的。”

    中年男子点点头,然后站起来看着我和秋桐:“请问,你们——”

    男子站起后,我看到这家伙身材还挺高,身体很匀称,骨架很结实,相貌很英俊,沉稳持重的脸上蕴含着岁月的沧桑,显得很成熟。

    这时,那女人也走到男子身边,自然而然地挽住了那男人的胳膊,依偎在男子身边,看着我们。

    秋桐忙自我介绍我和她,并说明来意,听秋桐说完,那男子和女子对视了一眼,女子冲男子笑了下,没有说话。

    那男子看着我和秋桐,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走过来,伸出手和我们握手,淡淡地说:“既然来了,就是客,欢迎二位来江月村作客,我叫江峰,这是我妻子,叫柳月……二位请进来坐吧。”

    边说,江峰边请我们进来。

    柳月倒是很热情,边招呼我们在石桌前就坐边说:“阿峰,你陪客人坐,我去沏茶。”

    我和秋桐坐下,柳月很快就泡好了茶,给我和秋桐沏上,然后也坐下来,坐在江峰身旁,微笑着看着我和秋桐。

    “你们倒是很能找,竟然能找到这儿来!”江峰递给我一支烟,自己也点着,吸了一口。

    我吸了一口烟,看着江峰:“江大哥,柳姐,我和秋总是江海传媒集团发行公司的,这次是到温州日报考察习经营工作,偶然听说了你们的事情,所以,特此来拜访请教。”

    接着,秋桐把温州日报副总的话说了下,听秋桐说完,柳月和江峰都笑了,江峰看着柳月说:“姐,我们成了隐居的高人了,呵呵……”

    柳月温情地看了一眼江峰:“阿峰,高人是你,我可不是哦,我做个家庭妇女也就是了。”

    江峰摇摇头,然后看着我们说:“我不是高人,真正的高人是我妻子,当年,我是跟她的经营……她是我的启蒙老师。”

    我和秋桐一起看着柳月,柳月捋了捋头发,然后说:“呵呵,说实在的,我们已经离开官场和报业10多年了,关于报业经营,我脑子里只有10多年前的老观念,对于现在新形势下的报业经营管理,我知之甚少,已经跟不上形势了,恐怕说起这个,我得向二位习,毕竟,我们已经不做经营很久很久。”

    柳月的话很真诚,一点也没有拿捏的样子。

    我听柳月这么说倒也觉得有道理,看看秋桐,似乎她也这样认为,我的心里不由有些失望,秋桐似乎也是。

    江峰这时说:“沧海桑田啊,当年的星海日报社成了传媒集团了,发展的速度真快……的确,我们对外面的世界了解太少了。”

    秋桐目不转睛地看着柳月:“柳姐,你们……生活在这里,觉得开心吗?”

    柳月看了看江峰,笑了:“小妹,你觉得呢?”

    秋桐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我这时觉得似乎该走了,没话说了。

    江峰这时看着我们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二位远道而来,还是我们曾经的同行,也算是有缘人了,既然光临了寒舍,那就屈就下在这里用顿便餐吧。”

    我心里正为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继续留下来而发愁,听江峰这么一说,喜出望外,立刻点头答应了,秋桐也露出欣然的表情。

    江峰看着柳月:“姐,你陪客人聊天,我去弄几个菜。”

    柳月说:“阿峰,你陪客人吧,我去弄!”

    “哎——你看看你,怎么不听话呢?”江峰站起来,亲昵地拍拍柳月的肩膀:“你是领导,我是你下属,哪里能让你亲自下厨呢?”

    “去你的——”柳月嗔笑着伸手打了下江峰的胳膊,脸上露出快乐的表情。

    江峰笑呵呵地去了厨房,柳月坐下来陪我们喝茶。

    看着江峰和柳月亲热的小插曲,秋桐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我也觉得心里很温馨。

    然后,柳月和我们聊起来,问起我们集团的经营以及发行公司的情况,秋桐介绍地很仔细,不但介绍了目前的发行措施和现状,还谈起了她脑子里存在的困扰和问题。

    柳月听得很仔细,不时点头。

    “柳姐,真的想听听你的建议,我们是诚心来的!”秋桐诚恳地说:“做报业经营,你是前辈,我是后辈,你的经验一定很多的。”

    柳月带着思考的表情看着秋桐,又看着我,一直没有说话。

    很快,江峰做出了几个地方特色菜,端上桌来,香气扑鼻。

    我和秋桐对江峰的手艺大加赞赏,江峰微笑着看了看柳月,然后对我们说:“这都是柳师傅传帮带的功劳。”

    柳月笑着对江峰说:“当家的,辛苦了,来,坐,我给你们倒酒。”

    柳月打开一瓶茅台酒给我们斟酒,边说:“这瓶酒我放了很久了,一直没有舍得喝,今天来了贵客,我们共品。”

    秋桐这时看了看周围,说:“江哥,柳姐,你们家里……就你们两个人吗?”

    柳月说:“哪能啊,今天是周末,生都回家了,家里除了我们夫妻,还有公公和婆婆,还有一个女儿和儿子,公公婆婆带着儿子回北方老家去看看了,女儿在外面上。”

    “哦……”我点点头,又说:“看起来,柳姐没江哥大啊,江哥竟然叫柳姐为姐……呵呵……”

    我这么一说,江峰和柳月都笑了,江峰举起酒杯:“先不说这个,来,喝酒!”

    于是,我们举杯共饮。

    江峰和柳月喝酒都很爽快,当然,我和秋桐也很干脆,大家边喝边聊天,都觉得脾气很相投,很谈得来。

    不知不觉,天色黑了,柳月打开挂在柳树上的灯,我们继续坐在柳树下的石桌上把酒畅饮,谈笑风生。

    一瓶茅台光了,柳月又进屋拿了一瓶出来,大家继续喝。

    海风轻轻地吹来,远处海浪的涛声隐隐传来,松林里发出簌簌的声音……

    柳月和秋桐一会儿都有了酒意,脸色红扑扑的,而江峰和我都酒兴正浓,江峰的酒量不小,绝对不在我之下。

    言谈之间,我终于忍不住自己一直压抑着的强烈好奇心,问起他们为何要隐居于此。

    看看秋桐,虽然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似乎比我还要好奇。

    柳月看了看江峰,江峰笑了下,看着我和秋桐:“此事说来话长了。”

    接着,江峰和柳月简单叙述了下他们的经历。

    原来他们是一对姐弟恋,江峰原来是柳月的下属,因为一次酒后的冲动,二人发生了难以割舍的交集和纠葛,但是碍于世俗和现实,他们一直没有敢于公开自己的非常恋情……

    在官场上,江峰得到了柳月的鼎力相助和教导,成长很快,而柳月也凭着自己卓越的能力不断得到提拔。

    当然,在他们二人的进步和成长过程中,也遭遇了敌对势力的暗算和计谋,遇到了很多挫折和磨难,而最致命的则是柳月担任了报社党委书记、江峰担任报社副总编之后的一次陷害,几乎将柳月至于死地。

    江峰在付出自身的巨大代价将柳月救出后,二人终于看破官场,看破红尘,厌倦了官场的浑浊和污垢,双双辞官,逃避开世俗的压力和歧视,远遁到这里,也就是柳月的故乡,在这里办了一所小,过起了平淡但是幸福的田园生活……

    听他们说完,我心中感慨万千,新潮澎湃,感动不已,一时无法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感受。

    秋桐带着感动的表情看着江峰和柳月,半晌,说了一句:“此情撼天。”

    柳月叹息了一声,说:“其实,本来,我以为我们是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的,毕竟,很多现实的东西在阻碍着我和他,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上,不可能只顾及自己的儿女私情,还是要考虑到很多因素,要对社会对他人负责的,现实很无奈,情感很纠结……

    “人是社会的人,社会是人的社会,一个负责任的人,是必须要直面现实,直面人生的,有时候,面对现实,你必须要付出一些,要委屈自己……不过,最后,我还是要感谢上天,感谢命运。”

    秋桐带着思索的表情听着柳月的话,一会儿,点点头,喃喃地说:“是的,现实很无奈,情感很纠结……毕竟,你们还是幸运的。”

    我看着江峰和柳月:“你们隐居在这里,还能找到自己的人生价值吗?”

第221章无悔的选择

    柳月看了看江峰,然后看着我:“这个问题,我看由我们的江老师来回答。”

    江峰举起杯,一口干掉,然后抹了抹嘴唇,看着我说:“老弟,什么是有价值的人生?什么是没有价值的人生?每个人恐怕对自己的人生价值都有不同的理解和体会,我以为,只要活得充实,只要为这个社会做出了贡献,只要你无悔自己的选择,就应该是有价值的人生。

    “不错,我们这个小,在很多人眼里微不足道,不值一提,觉得依照我们从前的叱咤风云在这里当个小老师是在糟蹋自己。但是,我们不这么认为,社会是一部大机器,是由无数个零部件组成的,这些零部件缺一不可,没有这些零部件,就不会有这部大机器的正常运转。

    “我们,愿意让自己做一个零部件,做一个螺丝钉,在平凡的工作中来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只要对社会做出了贡献,只要奉献了自己的真心,我们就觉得是有价值的人生……

    “现在,我们在这里已经生活了10年多了,过去官场的追逐和争斗,厮杀和博弈,已经成为了永久的记忆,已经逐渐淡忘在我们的脑海里,在平凡的生活里,我们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找到了自己最长久的拥有。”

    听着江峰的话,我不由肃然起敬,恭敬地敬了江峰和柳月一杯酒。

    而柳月这会儿则带着思索的表情,怔怔地看着夜空中的明月不语。

    “姐,你发什么呆呢?”江峰看着柳月说。

    柳月回过神来,看看江峰,又看看我和秋桐,笑了下:“我刚才在琢磨秋总说的发行工作呢……呵呵……”

    秋桐一听,忙说:“柳姐,你给我提提意见和建议啊,我真的很想听听呢!”

    柳月说:“具体的建议是不敢提的,我今天听了你谈到你们发行上开展的那些活动,觉得思路真的很不错,形式很新颖,看得出,秋总和易经理是善于接受新事物敢于创新的人……既然秋总如此诚心交流,那我就斗胆说上一点看法,不对的地方,秋总多担待,仅供参考。”

    我和秋桐凝神看着柳月。

    柳月说:“我觉得,你们目前的发行公司,似乎更加重视战术,一个接一个灵活的战术遍地开花,确实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可是,你们的整个发行思路中,我似乎觉得少了整体的战略意识,这做报业经营,不仅仅需要做好战术,更重要是要有一个战略意识,有战略眼光……

    “有时候,战略甚至要比战术重要的多,当然,战略是由战术决定的,战略来自于战术,战术是微观,战略是宏观,只有战术,没有战略,是能让自己永远变得固步自封,让自己看不到未知的风险和玄机,让自己抵御风险的能力大大降低,让自己的战术没有一个明确的方向,所以,要有战略意识,要做到战略和战术的有机统一。”

    闻听柳月的话,我心中一震,看看秋桐,脸上的表情和我相同。

    “嗯……柳姐,你觉得战略和战术之间应该如何做到统一?”秋桐问柳月。

    柳月说:“营销大师菲利浦·科特勒曾经将市场营销问题归结为三个重要的方面:战略、战术和可持续发展。从报业经营出发,我的理解战略的关键是定位,战术的关键是差异化,而可持续发展的关键是报纸的品牌。

    “在营销实战中,营销战略与战术互为辅助,互为在制约,两者统一起来,在营销工作中遇到的问题就会迎韧而解,战略与战术相悖,在营销工作中就会出现自乱阵脚,削弱营销力……

    “从我以前做报业经营管理的体会来说,我觉得导致战略与战术不统一的原因主要有以下两点:战略定位不清晰、差异化与揠苗助长……

    “战略的关键是定位,定位概念自从被提出以来,就成为市场营销人员手中的利器。如果评价说一家报社经营没有市场定位,那是对报社经营管理人员的否定。如果一家报社没有清晰的市场定位,整个报业经营就会像一支无头苍蝇到处乱撞,没有方向……

    “定位不到位,则战略不清晰,战术就无所适从……差异化营销对我们来说已经算上陌生,每个营销都殚精竭虑,都想出奇制胜,结果往往是揠苗助长,脱离泥土,缺失了命脉的培养。

    “我记得以前在北方某省市场有一个很好的保健产品‘清调养’,它几乎是在**间成为老百姓心目中的健康伴侣,而战略的转变几乎是在**间失去了他所有的老顾客。

    “在保健产品还火爆的时候,将一个产品定位到带有一定功效的绿色保健上迎合了某些患病群体和大部分注重保健的群体,这是他成功的一笔,而在产品被炒热的时候,专家队伍的空缺被消费者发现他成了一个谎言,导致最终退出了市场,这个产品在市场上的失败正是忽略了对成长树木培土。”

    听着柳月的话,我心里震动不已,突然眼前有了茅塞顿开豁然开朗之感。

    是的,我一直以来的营销思路,从来都是不停地挖空心思做着一个又一个战术,却从来没有形成一个整体的战略方案和战略意识。

    从我在宁州的外贸生意到我在星海的发行,都在沿袭着以前的这种思路和做法,虽然我有时也会觉得自己心中有些困扰,却从来没有找出问题的症结。

    现在柳月这么一说,我顿时领悟了一直苦苦思索而不得解决的症结,原来我一直缺少的是战略意识,原来我一直没有真正会运用战略和战术,没有能将其二者有机地结合统一起来。

    我不由想起,或许我的企业破产,应该是有这个原因,虽然有外部的因素,但是,内因,应该就是我自己缺乏战略意识,以至于公司应对危机的能力脆弱,在金融风暴面前不堪一击,应声倒闭。

    当然,我也不能排除外因,除了金融危机的因素之外,我一直隐隐觉得还有其他人为的因素,只是,我没有找到任何能证明这一点的东西,甚至我觉得自己是在胡乱猜疑。

    从秋桐脸上的表情看得出,柳月一席话对她的震动不小,她应该也是和我同样的感受。

    “柳姐一席话点破了我一直没能抓住的牛鼻子,帮我找到了我们报业发行上的症结。”秋桐说:“是的,战略,我们需要的是战略,是和战术相统一的战略……这是我们制约我们目前进一步发展的致命因素……柳姐,你这么快就看出了我们问题的所在,真的很佩服你,你的目光很敏锐。”

    看得出,秋桐对柳月很钦佩,很感激。

    接着,柳月又和我们谈了很多报业经营的见解,她主要还是谈宏观的问题,尽量不谈微观,我想大概是她久未接触现在的报业经营的缘故。

    柳月对报业经营的见解,让我和秋桐大开眼界,她站得角度很高,视界很开阔,具有高屋建瓴高瞻远瞩的气魄,具有大手笔的气势。

    我和秋桐听得很认真,收益很大,当然,今晚的交谈,对我来说收获最大的还是关于战略意识的话题。

    而秋桐,最大的收获和我相同,事后我和她交流的时候秋桐说了一句话:“易克,我和你都需要培养战略意识,要有战略眼光,这是我们的致命弱点。”

    同时,秋桐还说了一句:“不仅仅是我俩,我的那位营销高手朋友,缺乏的正是这一点,或许,这就是他的死穴。”

    秋桐一下子看出了我的死穴,我自己也意识到了。

    这应该是我和秋桐拜见江峰和柳月的最大收获。

    我们继续喝酒,继续聊天,直到深夜……

    当夜,我们住在江峰和柳月的小白楼里,我和秋桐分别住在客房里。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看看窗外,海边的水平面上刚刚露出鱼肚白。

    我信步下楼,穿过松林,走到海滩,走在松软的沙滩上,海水正在退潮。

    这时,我看到不远处的海边,两个身影正手拉手在沙滩上漫步,那是江峰和柳月,在朝霞的映衬下,那对身影显得亲密而温馨,我想他们一定在边散步边谈心,我想他们在这里的10年间,一定每天都这样走着,说着知心话……

    想起他们的经历,看着他们现在的温馨,我的心里涌起一阵别样的情怀。

    忽然感到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秋桐不知什么时候正站在我身后,带着羡慕的表情看着他们的幸福,秋桐的眼神里除了羡慕,还带着郁郁的惆怅和迷惘……

    早饭后,我们告别了患难夫妻江峰和柳月,回到温州,接着往宁州赶。

    在去宁州的路上,秋桐不知道接到了谁的电话,神色突然变得煞白。

    “秋总,你怎么了?”我看着秋桐问。

    秋桐的脸瞬间变得没有一丝血色,眼里带着绝望的神色,身体微微颤抖着,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

    “秋总,你怎么了?”我心里有些惊惧,又问了秋桐一遍。

    秋桐半天才稳定下来情绪,努力做出镇静的表情看着我说:“易克,宁州日报这边的考察,我不能参加了,你自己去吧。”

    “为什么?”我说。

    “因为,今天就要赶回星海去,我今晚必须赶回去。”秋桐的声音很低,显得有些躁动不安。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是单位的事情?”我说。

    “不是单位的。”秋桐说。

    “那是?”

    “你不要再问了,是我个人的事情。”秋桐的声音愈发显得烦恼。

    我一听,心一紧,没有停住嘴,急切地问道:“你个人的事情?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说了,你不要再问了,我个人的事情难道还要给你汇报?”秋桐突然就爆发了,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神情显得很焦躁,还有些冲动。

    显然,秋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被我的追问惹怒了,冲我发火了。

    说完,秋桐扭头看着窗外,胸口起伏着……

第222章老秦的点拨

    我这时突然意识到自己态度的不妥,我内心对秋桐的感觉她自然是不知道的,我为她的个人私事揪心,她当然觉得不可理解,毕竟,在她的意识里,我和她的关系只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朋友,我凭什么这么不依不饶追问她的私事。

    再说,她现在心情正烦着,我的这种态度自然会惹烦了她。

    我理解秋桐的心态,默默忍受了秋桐的火气,没有生气,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我没有再说话,揣摩着秋桐话里的意思,心中胡乱猜想着,却想不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秋桐扭转头看着我,声音缓和了一些:“易克,对不起,刚才我有些冲动,不该对你发火……请你原谅。”

    我说:“没事,我没有在意,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我只是想帮助你关心你,想让你开心些。”

    “你——为什么要关心我?”秋桐凝神看着我关切的目光,眼神突然有几分怅惘和恍惚,似乎在审视我,又想是在思考什么,一会儿苦笑了下:“谢谢你的好意,真的,很感谢……我的事情,没人能帮得了我,现在,我只想自己清净一会儿。”

    我点点头:”嗯……”

    秋桐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又扭头怔怔地看着窗外发呆。

    我知道,虽然我和秋桐的关系在慢慢接近,但是,她对我,只是当做一个朋友,一个再普通不错的朋友,她的心事,是不会对我讲的,我们的关系远没有达到那个程度。

    我心里不安起来,却又不能不敢再打扰她追问她了。

    到宁州后,秋桐直接去了飞机场,飞回星海,而我独自一人在下午去了宁州日报社,完成了秋桐安排的考察习任务。

    晚饭后,我接到了海珠的电话,约我晚上9点到天一广场东北角的一家音乐酒吧见面。

    我知道,海珠要和我正式谈话了,不知道她要说些什么,要告诉我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看看时间,才7点多,时间还早。

    我站在酒店房间的窗口,看着夜幕下灯火璀璨的城市,心里想着千里之外的星海,想着不知在何处不知在干什么的秋桐,心里十分忐忑,又十分揪心……

    这时,我的电话又响了,我一看,是老秦打来的,忙接听,老秦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很低沉。

    “易老弟,在宁州?”

    “是啊,老秦,你在哪儿?”我说。

    “宁州!”

    “嗯……有事吗?”我说。

    “嗯……”老秦说:“你还记得那天你来赌chang老板让我查底细的那个赌客吗?”

    老秦说的是段兴龙,我的心一跳,忙说:“记得,怎么了?”

    “我摸清他的底细了。”老秦的声音提起来有些捉摸不定。

    “哦……”我的心跳加快,老秦摸清了段祥龙的底细,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

    “这个人叫段祥龙,是不是?”老秦说。

    “是!”我咽了一口唾液。

    “你和他认识,是不是?”老秦又说。

    “嗯……”我的心跳继续加速。

    “那么,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老秦说。

    “你——你说?”我的声音有些嘶哑,心里有些紧张,我不知道老秦到底打探到了段祥龙的什么底细,也不知道老秦在打探段祥龙底细的时候还知道了些什么和我有关的事情,更不知道老秦给我打电话是何意图。

    我屏住呼吸等待老秦继续说下去。

    “老弟,别急,听我慢慢说。”老秦说:“老板吩咐我调查段祥龙的底细之后,我这几天通过一些渠道对这人进行了详细的摸底调查。

    “这个人确实是有些家底子,是做外贸的,主营小商品出口,有自己的一家外贸公司,公司地址就在天一广场附近,之前的公司地址并不在这里,家底子也没现在这么厚实,但是,自从去年下半年开始,生意发展迅速,越来越红火,现在的家产在8位数以上。”

    “哦……”我应了一声,段祥龙发家的时候正是我的公司倒闭之后。

    “知道段祥龙为什么突然开始发迹吗?”老秦说。

    “不知道!”我说。

    “因为——”老秦顿了顿:“因为他之前最强劲的那个竞争对手突然倒了……原来竞争对手的客户全部被他拉了过去。”

    “哦……”我的心里涌起说不出的滋味。

    “知道他的那个竞争对手为什么突然倒了吗?”老秦又说。

    “不知道!”我干涩地说:“或许是那竞争对手管理不善经营不善吧?”

    老秦说:“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或者说是内因,而外因,则是因为段祥龙抓住竞争对手经营管理上的缺陷和弱点,利用他经营上的漏洞,钻了空子,背后采取了阴毒的手段,暗地下了黑手,这才是那竞争对手突然倒闭的致命因素……

    “那个竞争对手是段祥龙的大同,两人关系表面上非常好,但是,在商场上,却是死地,不但在商场,在情场,更是敌人,段祥龙不但通过阴毒的手段击垮了竞争对手,而且……而且还夺走了那竞争对手的女人。”

    听到这里,我的大脑一阵眩晕,难道我企业的垮台,冬儿的离去,是段祥龙捣的鬼?段祥龙采取了什么阴毒的手段搞垮我的?又是采取什么手段将冬儿从我身边夺走的呢?

    “他……他是怎么做的?”我语无伦次地说。

    老秦说:“我不懂经营,这些我说不好,不过,我得到的讯息是一来通过贿赂竞争对手内部的人员窃取商业机密,获得竞争对手的报价底线,通过价格战拉走大量客户;二来呢,是采用卑鄙的手段切断了竞争对手的资金链,让竞争对手无法及时获得资金;三来呢,还是采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切断竞争对手的供货渠道……

    “至于具体是什么样的手段,我现在还不得而知。而且,在竞争对手处于穷途末路的时候,他不知施展了什么手段,将竞争对手的女友夺了过去……

    “他夺取竞争对手女友的目的,就是要报复竞争对手,将其在商场和情场双双击垮……现在,他是情场和商场都得意,整天花天酒地玩女人。”

    我呆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我说:“那……他和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暂时还不得而知。”老秦说:“不过,这个段祥龙现在得意忘形,涉足赌chang,赌chang却开始不得意了,前几天,一个晚上就输了80万,前几场赢的钱都吐出来了……这家伙现在疯狂了,现在正泡在赌chang想翻本呢,身边的女人又换了一个。”

    我身体不断发颤,说不出话来。

    “老弟,那位被击垮的竞争对手,我想你应该知道是谁吧?”老秦说。

    “老秦,你……你都知道了。”我的声音很无力。

    “以前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这才知道,你曾经是宁州商界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一个曾经如日中天的小老板。”老秦说:“其实,我早就对你的过去有怀疑,我一直对你的过去经历和身份有怀疑,今天,无意中通过打探段祥龙,我知道了。”

    “老秦,你……你要打算怎么办?你要把这些都告诉李老板?”我的声音愈发微弱。

    “你希望我把你的底细告诉外人告诉李老板?”老秦说。

    “不!”我说。

    “那你还问我这个问题干什么?”老秦说:“如果我打算告诉别人,我还会和你打电话吗?”

    “谢谢……谢谢你,老秦!”我说。

    老秦说:“我今天给你打这个电话,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事情,让你看透你那位大同的真面目,让你知道你的企业是怎么完蛋的。

    “我看出来了,老弟是个有才华有能力的人,但是这只是在做生意上,而在做事情混社会方面,老弟还是幼稚了些,在社会上混,光有业务能力还不行,还得多几个心眼,会防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在社会上混,该狠的时候就要狠,你带有一颗善良的心去对待别人,怜悯对手,不注意防备小人,而对手却不会放过你,稍有不慎,就会落入对手的圈套,就会被对手所利用……

    “当然,被人家钻了空子,也说明你在经营上还有弱点,比如做经营缺乏战略气度和意识,只讲战术不讲战略,没有长远眼光,没有宏观意识,没有做好宏观的管理和协调。不然,对手是难以钻空子的……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未必就正确。”

    老秦的猜测正好说中了我的症结,和柳月的观点很相似。

    我再一次发自内心地感谢老秦。

    “老弟,你放心,关于段祥龙的事情,我在给李老板汇报的时候,是不会提及你的,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我心里是有数的!”老秦说。

    “嗯……”

    “老弟,一个人失败跌倒不要紧,不可怕,可怕的要紧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跌倒会失败,找不到失败的原因,才是最可怕的。”老秦说:“我很欣赏老弟的为人和做事,很佩服你的才华和能力,我想,假以时日,老弟定会再度东山崛起,一定会比以前做得更好更成功。”

    “嗯……”

    年轻人当有雄心壮志,要有任何困难都打不垮的气魄和精神,跌倒了再站起来,任何时候都不能认输,不能气馁,要立志做英雄,不能做狗熊,”老秦说:“一个人,最可怕的不是被别人打倒,而是被自己击垮……我相信我的眼光没有看错人,我相信老弟是一个英雄而不是一个狗熊。”

    老秦用激将法在鼓励我。

    和老秦打完电话,我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下来,站在窗口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反复琢磨回味着老秦和我说的那些话……

第223章订婚

    凭着我对老秦经验经历和阅历以及做人做事的了解,我相信老秦今天告诉我的话都是真的,他没有骗我。

    如果不是老秦亲口告诉我,我绝对不会相信段祥龙会对我有如此作为。毕竟,以前我没有对段祥龙施展过任何下三流的手段,我和他无论在商场还是情场从来都是公平公开竞争,我从来不曾想过要去害他。毕竟,我们是大4年的同。

    今天,老秦把这个血淋淋的事实摆在了我的面前,我无法不相信这一切,无法不相信段祥龙对我下了黑手。

    我不由又想起了冬儿,冬儿现在是否还在死心塌地跟着段祥龙呢?她是否知道段祥龙在外面花天酒地找女人**的事情呢?

    想着冬儿和我的曾经岁月,我不由深深地为冬儿担心担忧起来……

    想到冬儿,我又想起了秋桐,秋桐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呢?那边李顺的父母刚刚调整了职务,才过了一天,秋桐就紧急赶回星海,这其中是不是有着什么关联呢?秋桐把我当普通朋友不告诉我,那么,浮生若梦会告诉亦客吗?

    想到这里,我急不可耐地打开电脑,登陆扣扣。立刻,我看到了浮生若梦的留言,是今天下午留的,也就是秋桐抵达星海后不久,是手机扣扣登陆的。

    我急忙看浮生若梦给我的留言,刚看了第一句,顿有如雷轰顶之感,直接就懵了。

    “客客,我今天晚上就要和男朋友订婚了。”

    我的大脑一阵发炸,怪不得秋桐接到那个电话后神情如此剧变,怪不得她会变得如此焦躁,原来,她是接到了星海某些人不可抗拒的指令,要回去和李顺订婚。这某些人,当然就是她的恩人了。

    我浑身颤抖着继续看下去。

    “我正在和易克在浙江出差,正在你的老家宁州,突然接到了恩人的电话,让我必须今天赶回星海,和他们的二子举行订婚仪式……我知道,我一直想拖延却又无法抗拒的时刻在慢慢向我逼近,订婚之后,就是结婚……

    “我精神深处那最恐怖和崩溃的一刻快要到来了,我很痛苦,却很无奈,我不能把握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我只能像一只待宰杀的羔羊,听任别人为我安排好命运的一步步旅途……

    “我不知道命运之神将要把我带向何方,我最终的灵魂归宿又在哪里……或许,这就是我不可更改的宿命,既然不可更改,那么,客客,你是否应该祝福我?你会祝福我吗?现实的命运将我一步步拖向未知的深渊,我身不由己只能走进去……

    “既然现实不可抗拒,那么,客客,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祝福我吧,我知道,我最后的**和灵魂都将不再属于我,**将会被残酷的现实所吞噬,而灵魂,我希望能永远停留在这个看不见的世界里,在这个虚拟的空间里,我希望能让自己在回忆中保留一分美好的记忆。”

    看完浮生若梦的留言,我的大脑接近崩溃的边缘。

    我知道,无论我在现实里和秋桐如何接近,我都无法改变她的命运,她的命运已经不能由自己来主宰,我大脑里无数次幻想过的海市蜃楼正在逐渐幻灭,而最后,将会彻底破碎,彻底消失。

    她终归是要属于李顺的,要做李家的媳妇,而绝对不会是易家。

    我狠狠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发出一声绝望的嚎叫……

    我不明白,李顺不是一直信誓旦旦要秋桐离职要秋桐放弃雪儿才会答应和她结婚的吗,现在虽然不是结婚,但也是向结婚迈进了一大步,李顺难道放弃了初衷,妥协了?

    对于这次订婚,李顺是否心里真的愿意呢?还是他迫于父母的强大压力不得已而答应呢?对于做事反复无常不按常理出牌的李顺,我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思量他,我猜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管怎么想,我心里清楚,我自己刻意制造的美丽的肥皂泡正在逐渐分解膨胀,很快,就要化为乌有。

    我一味让自己沉浸在虚幻的梦境里,最后的结果是我将毁灭自己的灵魂。

    我继续看下去。

    “客客,不说这些了,说这些会让你和我都不开心,都不快乐……其实,这都是早晚的事情,我自己也不该为此而老是郁郁于怀,让大家都不开心,我的命就是如此啊,我为什么老是要和命运过不去呢,我应该会放下,会接受命运安排的这一切……呵呵,你看,我笑了一下,我真的笑了。”

    我能感觉到此刻她的笑里包含着多少泪水和苦楚,我不由地眼睛湿润了,心如刀绞。

    “客客,说说你的事情吧,我这次出来考察,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在一个报业经营高手哪里,我得到了点化,我突然发现了自己在报业经营管理上存在的巨大缺陷,同时,也突然想到,这也是你的致命弱点。”接下来,浮生若梦谈的就是我在柳月那里听到的关于经营战略和战术的论述。

    我没有心思再看下去了,我知道浮生若梦在安慰我,在转移话题,我失魂落魄地关了电脑,在房间里疯狂来回踱步疾走,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再次站在窗口,看着窗外深邃的夜空,我的大脑稍微冷静了一些,开始思考着自己的现实和未来,秋桐终归不是我的,我一味让自己迷幻着,在虚拟的世界里和浮生若梦纠葛不休,在现实里的世界里梦幻着秋桐,于我于她,有什么益处呢?我这样下去,伤害的是我,还是她,还是我们……

    秋桐是狼的,她及时刹住了虚幻的脚步,去接受那宿命的现实,而我,在现实里却不肯清醒,让自己在现实里几度沉迷,不肯走出那飘渺的幻境,我是否在自甘**自我甘灭呢?

    我麻木地胡思乱想着,神情不由恍惚迷离起来……

    我明白自己应该在现实里怎么做,我跟前就看着一个海珠,一个对我真心实意的海珠,但是,海市蜃楼里的秋桐和曾经刻骨铭心的冬儿,却每每从我的心底里冒出来,无时不在干扰着我的视线我的心扉。

    我无法让自己在心底萌生对海珠的真情和真爱,我无法违心让自己在海珠面前表达出虚伪的情感,我不能欺骗海珠,也不能欺骗自己,否则,我无颜面对海珠海峰,也无颜面对自己。

    不知过了过久,我的手机又响起来,这次是海珠打来的。

    “哥,我已经到酒吧了,没看到你……”

    我一愣,一看时间,已经9点了。我忙告诉海珠这就去,然后我飞快地下楼打车直奔酒吧。

    20分钟后,我坐在了酒吧里的一个角落,对面坐着海珠。

    海珠今天的表情很沉静镇静,见了我,微微一笑,很淡定。

    “今天没飞?”我有话没话地说,边端起杯子喝啤酒。

    “下午从星海飞回来的!”海珠说。

    “哦……”

    “下午我在机场遇到秋桐了。”海珠说。

    “哦……”我抬头看着海珠。

    “不仅遇见了秋桐,还遇见了李顺,他们是坐同一班飞机去星海。”海珠又说:“秋桐还问我飞不飞这班,我说我不飞这个航班。”

    “哦……”我继续看着海珠。

    “李顺带着两个小弟一起回星海的。”海珠说:“一个叫二子的小声告诉我说今晚李顺要和秋桐订婚,他俩是专程回星海订婚的。”

    我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没有吭声。

    “不过,我看李顺脸色似乎不大好看,理都不理秋桐,阴着脸在一边打电话呢。”海珠说:“我听说这事后主动和秋桐说话,表示恭喜,秋桐的脸色似乎也很难看,勉强笑了下,连声感谢都没说。”

    我继续不做声,看着天花板。

    “秋桐不乐意也可以理解,这么好的女人跟了李顺这样的人,谁心里舒坦啊,不过,我不理解的是李顺为什么还不高兴,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有,我就不明白了,秋桐为什么非要跟着李顺呢,难道就是看中了人家的钱财和家庭地位?”海珠又说:“我觉得,这这不符合秋桐的素质和本质,难道秋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别人的事,不要乱猜了!”我冒出了一句。

    海珠住了嘴,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说:“好,不提这个了……哥,我今晚约你出来,是想认真和你谈谈我们的事情。”

    我看着海珠:“嗯……你说!”

    “在谈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

    “问吧!”

    “你没有跟着秋桐一起回星海,是专门为了我留下的吗?”海珠的眼睛紧紧盯住我,似乎带着最后的期待。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我说。

    海珠的神情有些沮丧:“假话。”

    “那我的回答就是你希望的答案!”我说。

    海珠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嘴唇紧紧抿着,似乎要忍不住哭出来。但是,最终,海珠没有失态,半天,抬起头,脸上强行笑了一下:“终究,你不肯欺骗我……有时候,我倒是希望你能欺骗我,可是,你终究是不肯。”

    “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海珠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坚强,目光直视着我:“好了,谈谈我们的事情吧。”

    我不敢看海珠明亮的眼睛,低头看着桌面。

    “我决定了——”海珠说。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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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老板易克是个倒霉蛋,刚到新单位,发现女上司是自己招惹过的绝色美女,更要命的是他无意中又发现了美女上司的绝密**。但他此后交上了桃花运,在风云变幻的都市生活中更是得心应手,面对各色对手,美人计,反间计,连环计,瞒天过海计,借尸还魂计,金蝉脱壳计,各种计……※本书已由中国工人出版社出版,出版名《底牌》,大家多多支持。非常女上司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非常女上司,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非常女上司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