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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人生有多长全文阅读

作者:明日残影     问人生有多长txt下载     问人生有多长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六章 无法理解的计划

    “所以,可以说了吗?”管子絮手一挥,将从她和谢仓中间飞着阻碍了视线的石头击飞,看向谢仓略带伤感,重要的计划只有自己一人被排斥在外,毫不知情,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谢仓静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接下来我会告诉你真正的计划,但记住,你没有拒绝的权力。”说完又沉默了,看向管子絮似在等待她的回答。

    谢仓这般资态管子絮知道自己不表态他是不会告诉自己的,而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代表着他知道这个计划自己绝不会同意的,那么,自己该怎么做?

    “我知道了,说吧……”管子絮开口,如果连计划是什么都不知道再怎么想也没用。

    谢仓露出一个淡笑,虽然只是口头承诺,多少有些心理安慰,却没有立即将计划说出,反而先问道:“三个b级,你觉得我们这样下去全灭的几率有多大?”这有关死亡的话谢仓说的很轻松,不见丝毫压力。

    “无限接近百分百。”这是各种因素下的结论,管子絮在心里设想了一下后诚实回答道,说完觉得有点太绝对了,就像在告诉谢仓我们死定了一样,于是强行解释道:“但任何事情都不能提前定下结论,要不,我们为什么要跑,转机,还是有的。”

    “你是指也许、可能下的?那算什么转机,怜悯而已。”谢仓冷笑,转机靠给予,那为了一丝转机死去的人不是可笑吗?异能界中转机这种东西,就是生命的尝试,成了是转机,失败了一了百了,这是他活到现在总结出来的至理。

    嗯,管子絮觉得这个时候的谢仓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对了,感觉与当初得知母亲死讯时父亲的样子一样,似落漠又带着快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知道剑者是什么吗?是相互依靠?不不不,是小的希望自动给矛大的希望,是因与果一代接一代的承接……小絮,不懂吗,未来……父亲的声音渐远。

    难道?但为什么,事实是一回事,理解又是另一回事,毫无疑问,如果真的如所预料的那样,管子絮觉得自己绝对无法接受,“为什么?你们到底在想什么?”

    ……

    “你这是?”谢仓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了,脸上带上了欣慰,“值得,一百个弱者能换回一个强者的未来,就算只是一丝可能性,也是值得的。”

    “你们到底把自己当什么了,又问过我的意见吗,考虑过我的感觉吗?自我牺牲死后一了百了,难道没想过活着的我怎么办的吗,一次集训都要让队友自我牺牲救下来,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听到谢仓的话,管子絮知道自己猜中的,在一种悲伤、愤怒又带着怒恨的感情下她情绪失控了,如同当年她不懂母亲死了父亲却一脸欣慰的样子,她最爱的母亲、父亲最爱的妻子死了啊,失控的管子絮语无伦次的说道。

    “哈哈,果然,温室的花朵。”谢仓终于觉得比对管子絮自己的有点优越感了,笑着鄙视了管子絮一会,脸上带上了某种无比骄傲的表情,说道:“以后久了你就明白了,这并非什么白白送死,反而是一种荣耀,是我们华夏特有的,无与伦比的,前辈们牺牲自己将希望留给下一代,一代又一代不断持续下才有了这份骄傲,曾经,一位重要的前辈将希望留给了我,而现在,该我了,如果是你的话,未来一定不会浪费我……不,是我们的牺牲,你一定会成长成一个巨人,支撑着一片天地,带着我们的希望与骄傲成为新的‘启明星’,再者说,现在你也只能承受了,否则和哥他们就白死了。”

    管子絮只觉心里压抑的很,扭过头不去对着谢仓,虽然受益者是她,但她却无法接受,从谢仓的话可以得知不仅是他,还有小队里的其他人甚至曾经的父母亲都是这种观念,认识不到一个月就愿意牺牲自己去救其他人,只因为她活下去价值更大,这是何等扭曲的观念,以此为基础的异能界真的正常吗?以牺牲建立的骄傲?

    见管子絮不语,谢仓便视为她顺从了,随后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只录音笔,对着管子絮喊了一句“接着,”便扔了过去。

    等管子絮伸手接住录音笔后,谢仓才解释道:“这里面是大家留下的录音,都是我们各自的执念,勉强算是遗言吧?”

    遗……管子絮只觉心口一紧,怒火从生,即然有执念未完成,那为什么选择了这种方式,正欲怒训出口时,她看到了谢仓的表情。

    带着些许恐惧、些许对生的希望,但更多的,是一种震撼人心的明亮,管子絮的怒火又灭了,谢仓挂着温和的脸,管子絮都忘了,谢仓按年龄上讲比起她还小,原本是她应该照顾他的,但现在说白了,在无理取闹的是她,一切都已成定局,现在说什么都没意义了。

    闷着头加快速度,管子絮点了点耳朵上的智能耳机,用蓝牙连接上手上的录音笔。

    “我想拜托你的事只有一件,”低沉而又充满磁性,这是荣叔的声音,“xxx孤儿院,里面的孩子们很多是以前我那些牺牲了的战友的孩子,有余力请帮我捐些物质给他们,就这样,其它我在之前就作好准备了。”录音至此就结束了,尽管心中悲伤,管子絮还是忍不住一笑,荣叔的风格,还是那般简洁干脆。

    在管子絮默默听着录音时,身后背着的林芙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几条绿色的光线从她手上冒了出来,向着‘众人’飘廷而去,当从秦国荣和谢仓穿过时,她愣了一下,想到了什么之后看向了一旁成功连接上一条绿线的温和。

    ‘温和’见此直接取消了异能力,露出了原本的模样,这样吗,林芙懂了,她和队友们的感情要比管子絮深,所以看到‘温和’的本体是谢仓她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想大声哭泣又忍了下来,之前每当她遇上困难时,队友们都会安慰、陪伴她,那么作为麻烦的她,最后,至少别再给其他人添麻烦了。

    另一边管子絮在林芙醒来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但林芙没有动静管子絮也没分神注意她,她正在听着第二个人留下的遗言,这个人叫红姐,全名管子絮并不知道,因为她和红姐八字不合,一个是家规严厉的大家族出身,一个是浪迹天涯的肉食主义者,夜夜笙歌。

    遗言大概是希望管子絮未来在x市xx公司的总经理xxx病重即将逝世时,寄一个双喜的红色红包过去当份子钱。

    什么嘛,这种重要的事情你倒是自己做啊,你个怨妇。

    “我是温和,最后我可真是做了个混蛋的命令,真是输了,头一次为当初没当上队长庆幸……”温和留下的话是最多的,他有很多很多的牵挂,父母、死党、未婚妻……开头平静的他在越往后情绪越激动,充满了不甘心。

    这是管子絮头一次知道温和也会情绪失控,而且比起其他人,言语中蕴含的感情越深,那为什么?管子絮不解,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放不下的牵挂,那为什么就这么选择了放弃。

    此时的管子絮完全不知道,她正进入了一种不知名的状态,仅仅相识一个月而已,是管子絮给自己的一个借口,她想用它来给自己一个谎言一个安慰,因为仅仅一个月,所以在自己心中他们的定位只是熟悉不久的陌生人,所以自己不需要介意他们的牺牲,这只是当前情况下唯一的选择。

    唯一,在这里是个不确定的词,不知道其它选择的结果之前,谁都无法肯定这个唯一是否就一定是唯一,管子絮心中很明确这一点,也正因为明确,所以才压抑,不管选择是否唯一,它都已经带上了沉重的情感,沉重的让管子絮背负不起。

    一次又一次尝试说服,反而一次又一次加深了,在这个过程中管子絮忍不住心里越发的压力,开始在行动上宣泄这股压力,她奔跑的风格失去了原本的轻灵,变得沉重而狂烈,每一步都倾尽全力。

    在这种单纯下,动作如齿轮般往复,迎面而来的风以相同的轨迹划过相同的地方,隐约中,管子絮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延伸,一道道风流成为她的一只只小手、一只只眼睛。

    这种自然而发产生的状态变化,第一发现它的不是管子絮,也不是管子絮背着的林芙,而是管子絮相隔有一段距离的谢仓先发现了,见此他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

    即有欣慰也有感谢,投入有所回报是对他最大的肯定。

    在管子絮进入某种状态后,速度可谓直上升,与谢仓的距离开始加大,谢仓也没想要再发力跟上,就这样追着跑了一段路后他脚步一变,由踩踏为轻点,速度直线下降,借着轻点悬卸在半空,目送脚步仍然不变的管子絮化为一道银芒远去。

    对于谢仓离开一事管子絮毫无所察,直至后方传来了拉丝般的杂音,她才猛的反应过来,心里一空,还未有什么反应,后方的杂音就这样突然停了。

    死、了?有些不真实,前一刻他还跟在自己后面呢,待完全反应过来之后,怒火、恨意、不甘……全部冲上了脑子,管子絮无声斯吼。

    接着她脖子一紧,管子絮这才记起来她背上还有一个人,回头看去,林芙正把头埋在她的背上,身影颤抖着,像极了无所依靠的幼兽,但在管子絮眼中,却像是黑夜中的明月般,一向流血好过流泪的管子絮竟鼻子一酸,感觉被拯救似的。

    “还有一个人,太好了……”管子絮吸了吸鼻子,原本缓慢下来了的速度再次提升,一定,一定要把你带出去,至少,也救下来一个。

第四十七章 恳求与语言无法描述的景象

    埋在管子絮背上的林芙正如管子絮所形容的弱小无助,她几乎陷入了崩溃边缘,温和、秦国荣等人牺牲的时候她还晕迷着,即使后来知道了也还处于不真实感中,直至谢仓的牺牲,一切一瞬间全有了真实的、窒息的悲伤。

    她开始回忆起队伍中每一个人的形象,父亲般沉稳的秦国荣、忠厚老实的队友霍磊、学神形象的大哥哥温和、爱搞黄色的红姐、小混混谢仓以及总静静坐在角落中,美如画的管子絮。

    对了,林芙像想到什么猛的一顿,子絮,队长他们牺牲自己也要救下来的人,林芙从未觉得自己是什么有勇气、能担当的人,队长在有队长顶着,其次是温和、荣叔、红姐,再不济,谢仓好歹也是个男的,但现在,只剩下她和子絮了。

    不管怎么说她也不能再龟缩在后面了,就算没法作为依靠,至少也不能再当拖累了,否则,万一因为她的原因最后管子絮没能逃出去,她又有何脸面见队友们,最后的最后,她起码也发挥点作用不是吗?

    “子絮,如果嘎嘎们快追上来了,你就丢下……”

    “闭嘴。”林芙话出口管子絮就忍不住恐慌,还没等林芙说完,就直接大声打断了林芙的话。

    管子絮的恐慌林芙完全没有理解正确,她只当这是强敌在旁,随时有可能死亡的情况下管子絮‘真实’的一面。

    到底还是个孩子,林芙目光柔和,她开始撇脚的谎话劝说管子絮丢下她,什么她有保命的方法,什么她的能力可以保证她不会立即死亡的,什么……

    “闲嘴,闭嘴,闭嘴……”管子絮根本不想听林芙说话,她不断喊着“闭嘴”来打断林芙的话。

    这种僵持的持续了一会后,以林芙的崩塌作为结束,为了坚定自己的决定,林芙一边劝说管子絮一边劝说自己,她人生的定位是平凡,不认为自己多优秀,也不认为自己多无用,但在集训开始后,她就不停的给队友们添麻烦,在队友们的温柔下,她没能及时察觉到自己的内心,直至现在,一切都爆发了,恨自己的无力、恨自己的弱小、恨自己最后的最后,仍是一个拖累……

    “子絮,求求你。”林芙哭着恳求道,因为自己的原因,不断给身边的人以拖累,最后,带着他们留下的希望一起掉入深渊,这样的……这样的罪过,我没办法……“所以,求求你,帮帮我好吗?”

    管子絮颤抖着不说话,林芙所说出的话带着沉重的情念,她否认不了,于是,她直接用行动证明,每一步都倾尽全力,不再去思考是否会受伤,是否危急剑者的生涯,哪怕肌肉再疼、骨头都裂开了,都要强制性的……扭曲着前进。

    在这种意志下,管子絮的速度又上升了不少,空气好似水般沉重,向着她不停的冲刷着,每一个抬步,每一段前进,都使得管子絮的身体不负重担的颤抖,背着林芙的手也用尽了全力死死将林芙抓牢着不松开,肩部重心下沉,与地面几乎平行,此时的管子絮,像极了逆流而上的鱼,可以说是挤着前进的。

    就这样持续了半个小时后,管子絮胸前正对气压的肌肉开始出现撕裂般的阵痛,**极限到了,这里就不得不解释一下什么是**极限。

    通常来说,b级异能者的速度标志是音障,所以速度在每秒340米以上,但c级至强者的平均速度却只有每秒150米左右,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呢?并且其中还会出现很大的偏差值呢?

    作小了说是个体的差异,男女性身体结构的细小不同,身体健壮程度,大点说是意志力与技巧。

    d级至强者一般不计异能力身体条件为人类极限,即普通人速度、力量、反应等各方面极限的综合体,这个一般人肯下功夫也能达到其中一至两项。

    而从c级就开始超凡脱俗了,历经百战的他们拥有非人的意志力,并且在更进一步的异灵力的帮助下,身体能力进一步加强,不用技巧的情况下c级中的强者,都能达到近百米每秒的速度,这个地方被称为身体极限,即使是b级或再往上的异能者,条件一致下速度也都在这个地方上下浮动,注意,条件一致。

    之后划分出来的b级乃至a级,都是相同条件下对技巧把握深浅的区分,一名达到身体极限的c级强者,在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技巧时,就能破开音障并在最新的感官反映下,在某种大圆满的状态中进行灵力质变,成就b级。

    然而b级哪是能轻易成就的,成就前提最关键的技巧对悟性、灵机要求巨高,那有的人就会问了,异能者的异能力呢?速度型异能者使用能力后难道破不开音障,答案……当然可以,但不能破,原因有二,一是因这种方式破开的音障无法进入大圆满状况,所以无法进入b级,二是身体会受不先崩坏,这个就是所谓的**极限。

    它有很大的差异值,身体越健壮的人**极限越高,男性的**极限比女性的高,只因身体体质而变化,而想成为b级的必要条件之一就是**极限高于身体极限,这样才有可能破开音障,肉与灵协调下进入大圆满,而后异灵力质变。

    c级异能者,在**极限未高于身体极限时,都会避免它的出现,它会永久性损坏身体潜能,达到一定程度,一但异能者不用技巧下还未达到身体极限时就出现了**极限,那么,异能者就再也无法进入b级,绝对性的。

    此时的管子絮才刚刚通过c级考核,连集训还未结束,很明显不可能达到身体极限,她身体反映出的**极限,正是她的潜能开始被破坏的外在体现。

    在咬牙又坚持了不到一分钟,管子絮已经可能感觉到自己的内脏在抖动了,原本还隐隐作痛的身体突然间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再这样下去,再过几分钟我恐怕会失去行动能力,了解到情况严重性,管子絮即使再不甘心,也只能乖乖降低速度,这一放松,强劲的困意马上涌了出来。

    强忍着脑内一阵阵抽痛,管子絮的思维开始缓慢下来,像突然间得了老年痴呆,她不得不全神集中起来,分析前进路途的事物。

    她眼中一秒所见的画面制成视频,对常人而言是永远处在拉丝上的抽象画面,但在管子絮眼中,这一秒被分化成上千副画面,上千副画面前后‘缓慢’的闪过,关键的信息、重要的信息,一一从对常人而言模糊抽象的视频中得出,在身体反汇的快与脑内所见的慢中,时间出现了两种形态。

    分不开神的管子絮,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极远处的异常,茂盛草原照映在视觉尽头所形成的绿线,中间出现了一个模糊的浅灰色小点,并不断扩大着。

    此时被管子絮背在身后的林芙在管子絮‘不管不问’下已经哭注了很久,勉强控制好情绪的她感觉轻松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连前头吹来的狂风好像小了点,速度慢下来了吗,这么想着的林芙一边吸了吸鼻子,一边抬起头看了看。

    入眼满是拉丝般的抽象画,和刚刚似乎没有差别,速度更快了还是变慢了根本看不出来,也是,管子絮的速度不管有没有尽全力都不是她一个奶妈能有的,没对比根本无从判断。

    于是她转头四顾想找一个不会在高速轻易模糊或消失的物体作为参照物,以此粗略计算出管子絮的速度,然而映入她眼中首先吸引住她的目光的,是正后方一片巨大的、模糊不清的景象,这像是失败的水彩画的是什么东西,林芙眯着她那通红的双眼,努力的想看清楚。

    ‘水彩画’好像在扩大,不,更像是在接近,这种因接近呈现的扩大越来越快,画质越来越快的变得更加清晰,从一开始的一顿清晰一点到后来一顿间直接清晰了一个等级,总体看似漫长的过程实际上发生在不到0.1秒内,林芙眼前便清晰的看到了身后‘水彩画’的本体。

    仿佛画于纸上虚伪的天灾来到了现实中,正后方,一道青影正狂奔着,每一步都使得地面出现一个巨大的深坑,同时它的身上还有一道道虚影不断的浮现,狠狠撞击着青影前面空无一物的虚空,空气如实质般,被撞得四分五裂,并在恐怖的压力下压成了浅黄色的液体,在余下冲击力的作用下如高压水流,卷起前面一大片的草地,露出下面黄褐色密实的土地,这才余力略减的被后面接下来的‘高压水流’冲击着向上、向后飞去。

    大势己去的液化大气已经压不住空气本来相互间的排斥力,开始挥发升华的它们带着卷起的草地被青影甩在身后,这里有着它们无数的前辈,完全升华的它们已然恢复了正常的面貌,在之前、之后的前辈、后辈的阻碍、挤压下,撕裂粉碎开来,夹杂在一起共同形成了无数个透明的、方向同同或同反的涡流龙卷,将原本带着的,后来被它们同化的后辈带着的野草、野花和大块点的泥块,撕成满天的浅绿色雾霾。

    这是何等恐怖的景象,语言甚至无法描绘其万一,它本应带着如雷一鸣般的声响,林芙耳边却仍然只有管子絮奔驰带来的狂风呼鸣声,虽然也很大,但绝不如后面景象发出的、应有的声音的万分之一,没有声音,难道后面看到的只是幻想吗,这当然不是,林芙听不到任何声音的原因只有一个,此时青影的速度连声音都追不上。

    那么青影的身份便只有一个了,b级的嘎嘎类人。

第四十八章 天灾面前的疯狂

    眼睛看到的东西传递回大脑,分析处理后将指令发出,到对应部位得到指令开始行动是需要时间的,很明显,青影的接近远快于林芙的呼喊提醒。

    看到向着她们滑过来的青影,林芙清楚的明白在她出声前青影会先一步到她们背后,然后攻击,该怎么办,大脑思考着,身体却先一步作出动作,林芙挣扎着,尽可能的将自己的背弓起,让前胸远离管子絮的后背形成足够大的间隙。

    青影虽然还未来到她们身旁,但从姿势上看攻击手段很明显,爪子成利刃状,借以高速形成的刺击,它将轻松的洞穿林芙的身体,从爪子的长度上看,管子絮也必然因此重伤。

    不能让它伤到管子絮成为林芙此时的唯一念头,她甚至没有考虑自己会怎样。

    液体空气来了,淡黄色的水流轻易地将林芙穿在身上号称能防弹的青色执服撕开,露出的也不是什么如雪的肌肤,‘水流’带走的还有林芙背上一大片皮肉,深的可以看到白森森的脊椎骨,无数受损部位的神经弧共同将痛觉转递向林芙的大脑。

    还未惨叫出声,b级嘎嘎的利爪就到了,如子弹穿过豆腐,林芙坚硬的脊椎骨连同周围的血肉消失,形成一个几乎将林芙分成两段的空洞,劲力还由击中点沿着脊椎向两端以骨传导的方向延伸,一股向下,另一股向上直冲大脑。

    思维能有多快林芙并不知道,但此时的她可能感知到骨头传递过来的劲力如流水般,‘缓慢’的逆流而上,真是不可思议,明明从被利爪击中到死亡应该是同时发生的,在这最后的念头里,唯一让林芙欣慰的是嘎嘎的利爪因为她的原因角度偏了一些,贯穿波只能危急到管子絮一点。

    在身后巨力涌来事,管子絮便暗道不好,脚步失衡的同时她还有点疑惑,身后传来的力道不正常缺少了锐性,简直……筒直像被什么缓冲了一下一样。

    强行遏制住自己不好的联想,管子絮的大脑已然一片空白,身体失衡在高速下受重力影响,像皮球般撞到地面上闪电间又弹了起来,同时又在失衡时传来的另一股贯穿波的影响下,她的身体在弹起来后得以旋转180度,以悬空倒立的身形面向背后。

    因为贯穿波的擦伤小脸皱成一团的管子絮一下子就定住了,半颠倒的天地间,林芙‘倒立’着,胸部出现了一个大洞,从中望去还能看到只剩一小半的心脏,绿色执服已经变成了红色,一股股血顺着衣服的纹路流逝着,夕阳的柔光照射在她平静的脸上,好像睡美人般,低垂的双目正好与颠倒的管子絮相视,所含的神光在暗淡。

    不,不要……管子絮心里无声呐喊,她的心也随着林芙双目的暗淡开始下沉,下沉到无边的深渊中,贯穿波开始消散,形成了一道道刀刃般的烈风横立于管子絮与林芙中间,它扭曲了视线的同时也扭曲了管子絮的心。

    “啊啊啊……”撞击产生的浮尘还未飞出多远,巨大的哭吼声如雷鸣从浮尘中响起,声波使得浮尘表面也出现了一道道波纹,下一瞬,浮尘被击出了一下十米多宽的巨洞,巨洞中间无尽的银光迸射,如一颗临凡的太阳。

    同时在空旷的草原上空,出现了无数的光团,它们拉长延伸成一把把神光闪烁的长剑,也迸射出刺眼的银光,黄昏成了白皙,长剑则是群星。

    下一刻,银光太阳中发出了一声令人心惊胆战的血肉扭曲声,只见空气中银色残影一闪而过,在气鸣爆响声还未发出,b级的青鳞嘎嘎前面一个银发银瞳的身影凭空般出现,她手持一把十多米长的巨剑,在一阵模糊看不见身影的旋转中将前进的速度转化为力道并加上了重力势能后,巨剑带着主人歇斯底里的疯狂劈斩而下。

    这一击所有动作都在不到0.1秒内完成,常人连反应都来不及,可对于b级来说前奏却还是太长,躲过不难,但青鳞嘎嘎却像被定住了一样站在原地不动。

    此时的它被势定住了,管子絮暴走般的异能力先不提威力,声光上不可谓不吓人,这哪里是小异境只会肉搏的嘎嘎类人所能遇见过的,它的大脑惊呆了,没见过这般景色的**没有相应的身体记忆,在大脑没有指令的情况下便顿住不动了。

    直至剑压刺痛皮肤,青鳞嘎嘎才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嘎~”,这是嘎嘎一族呼叫同类的叫声,自升上c级过后青鳞嘎嘎就没再用过了,多少年了,管子絮的剑让它再一次产生了幼时生死由天不得自主的恐惧中,它本能的尖叫出声,并努力控制不听指挥的双爪交叉挡在身前。

    “嗡……”剑劈斩到重叠的爪子上,撞击生成的冲击波首先将两者为中心数十米范围内的空气一瞬排开,连撞击产生的暴响都没能追上它被寂灭在冲击真空圈中,先前在青鳞嘎嘎追击中幸存下来的花草碎屑,这次直接连灰都不见了,地面矮了一层,在下来生活的无数毒虫小动物,体形大小与否,全部震死。

    巨剑也因为冲击波反弹了回来,却被管子絮硬生生压住了,作为代价,她那白皙芊细的双手在一阵扭曲闷响中扭成一条满是血色的‘破布条’,中间还不多时伸出一根根尖锐的骨刺。

    “给我……死……啊!”不顾身体安危,管子絮手上的巨剑再次下压,念头只有一个,死死死死死……给我死啊。

    作用力是反向的,巨剑被冲击波反弹回来的同时,恐怖的冲击力也由青鳞嘎嘎的双爪进入了它的身体里,b级强者恐怖的实力应力而出,青鳞嘎嘎全身的鳞片竖起膨胀,如一颗颗鹅卵石一样,彼此紧密相碰,然后又各自快速振动起来。

    一圈圈波纹般的东西出现在青鳞嘎嘎的身体外,由于空气早已先一步被排开,所以它的身边并没有什么异象出现,但双脚站着的土地上则无声的下沉了一层,大小近十米,十米外又凸起一层,随后青鳞嘎嘎立点处十二米范围内又再次下沉了一层,十二米外又凸起一层,如此反复,待平静下来,原地出现了一个数十米大的巨坑,它的外表像极了‘足球场’,只不过中心踢球的地方只有十米大小。

    巨剑再次下斩,剑刃卡在鹅卵石鳞片中间,蕴含的力道被震荡分解开,仅仅在青鳞嘎嘎的皮上划出了一道小伤痕,连血珠都没有出现。

    怎么可能,面对这绝望般的强大,管子絮咬紧了银牙,眼角余光便撇见前面两侧一阵模糊,细看下是一红一黑两个狰狞的影子,不好,管子絮怱忙在身前布下一层剑铠,手里拿着的巨剑和肚子处便传来了无法抵挡的巨力。

    两股巨力攻击管子絮的只有一股,巨剑上的力道目的是夺剑,并没有攻击管子絮,肚子处的力道正好击在剑铠上,力道去了九成,管子絮倒飞出去的速度却仍然快于她刚刚暴发的速度。

    ‘蹦’,倒飞出去的管子絮狠狠地撞到一棵数人不能合抱的大树上,树皮被挤压得下陷,一些青绿色的树汁从中流了出来,同时刚刚倒飞过程中没有什么事情的管子絮也狂吐几大口鲜血,夹杂着未完全消化的午餐食渣。

    全身内外都无法耐受的痛,管子絮数次眼前模糊,这是她疼得要晕过去的时候又立刻疼醒了,她努力的想控制住自己,但所有她学过的、知道的危险急救措施都不起作用,大脑发出的命令淹没在无数神经孤的痛觉反映中。

    世界不会以一个人为主角,所以管子絮此时的敌人也不会等管子絮痛完,新来的黑、红鳞嘎嘎在击飞管子絮后同时转头看了一眼求救同伴,想看看它伤势如何。

    嗯,……发现青鳞嘎嘎只是破了点皮后它们不约而同露出了鄙视的表情和嘲笑,破了点皮的攻击都能吓的惊慌大叫,鸡儿丢嘎嘎。

    随后,红鳞嘎嘎挥了挥手上的巨剑,丑陋的脸上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它转头向着看到它手上的巨剑满脸羡慕的黑鳞嘎嘎叫了叫,在后者兴致不高的回应了一句后,气势汹汹得走向管子絮,它迫不及待得要试试新到手的武器。

    一步、两步,红鳞嘎嘎有意放慢了自己的脚步,给予敌人无法反抗却缓慢必至的死亡是一种至上的愉悦,它踏过了碎痕密布的士地,踏过了血迹流淌的土地,然后毫无停顿的踩上了像破布般胸口破了一个大洞的残尸。

    “……”管子絮的疼呼停下来了,她望着前方不远处的红鳞嘎嘎,神情恍惚,身体的疼痛变得稀少起来,个别损伤特别的变得毫无感觉,某种情绪涌动着,带着足以剪断名为理智的力量。

    “谁准你的脏脚……”管子絮眼中的画面只有红鳞踩在林芙身体上的画面,她腰部用力扭转身体,使得双脚正对着背后的大树,这一过程很轻易就完成了,身体的疲惫和疼痛好像没有了。

    双脚收缩蓄力,然后猛然向着大树蹬去,同时完好的左手五指抓着地面攀岩般抓举,巨大的力量转化为恐怖的加速度,管子絮‘飞’了起来,带着加速开始被地面摩擦而出的血痕,向着红鳞嘎嘎冲去,破烂的右手直直伸出,一把米来长的细剑出现在她手上。

    “嘎?”管子絮的来势汹汹红鳞嘎嘎并不在意,它们还未发展成文明,亦没有出现多样式的兵器,向来彼此之间的战斗都是肉博,都是钝击伤害,大不了再拿根棍子,棍子越大攻击越强,什么单位压强都是外星话,所以,它根本不把管子絮的刺击当一回事。

    毕竟,巨大无比的大剑斩击只伤了它同伴一点皮,这细小的‘木棍’又能怎样。

第四十九章 余有价值的死及上升的观感

    剑未至,风压已经先一步作用在红鳞嘎嘎身上了,以剑尖为中心风压无可见且呈三旋臂形状,红鳞嘎嘎的身体肌肉在受到风压的压迫后顺势也形成三旋臂的纹路,这是为了过会更好的卸力形成的本能,肌肉的变化扯动表皮连带着红鳞也发生变化。

    仅管子絮而言,比较隐藏的肌肉和表皮,表面红鳞的变动更为显著,以她手中细剑刺击目标的红鳞为中心,周围的红鳞沿着目标红鳞为中心所延伸出来的同样由红鳞形成的三道旋臂均匀分布,往里的红鳞覆盖往外的红鳞,这样子的排列会使得在刺击击中时压力会强制分散到整个身躯的红鳞上,而且不仅仅只有这般,红鳞与红鳞交错位置的缝隙正好形成三个120度的等分角,由一条缝隙卸出的压力正好平分在后两片红鳞上。

    当然,红鳞嘎嘎不认为管子絮有机会击中它,速度快是相对的,它将手上的巨剑高举,比较管子絮行为动作算是后发,当它劈下时它的劈斩却快于先发刺击的管子絮。

    双方持续接近,管子絮脸色坚定,不见波动,仿佛红鳞嘎嘎即将劈斩而下的攻击是水中映月似的,另一方的红鳞嘎嘎则感觉嘎生已经到达了巅峰,对手千里送人头它还是第一次见。

    当管子絮的身躯飞跃进巨剑的攻击范围内时,它便迫不及待的挥斩下去,下一刻之前的高兴就全还了回去,巨剑消失了,“嘎?”满脸错愕的它被管子絮击中了,失衡中的它空门大开。

    “咝呤……”剑尖‘轻点’在红鳞上,只发出一声银铃般的钢铁敲击声,没有任何异像产生,所以冲击力、对应的反作用力全部被红鳞所吸收,分散划流卸走。

    被击中的红鳞只出现了一点小点,这种连伤势都算不上的伤势让因失衡有些心慌的红鳞嘎嘎又安静下来,脸上越发轻视、狂傲,只是,它这份狂傲还未彻底显现完全就消失了。

    毕竟,知道攻击无力化这个事实的不只有它,数把巨剑的剑身从地下钻出,它们的目标并不是红鳞嘎嘎,而是管子絮,巨剑的剑身各自抵住管子絮的胸部或腰部或背部,综合下卡死了管子絮大体移动。

    随后,巨剑剑身又冒出来数十把小剑,封死了管子絮像手指这些的细微移动,管子絮整个人陷入了动弹不得的状态。

    而这正是管子絮所求的,只有这样,她接下来的举指才能成功,她才不会因为疼痛等原因使得身体颤抖。

    一道狭长的银光自天边流来,细看下这一道银光是数百把首尾相接的利剑,它们以极快的速度在空中飞舞着,然后狠狠的撞击到管子絮手持着剑尖刺着红鳞嘎嘎的细剑剑柄上。

    “咚锵。”这一声巨大的钢铁敲击声震得管子絮直接失聪了,它不是由一把利剑撞击细剑剑柄发出的,而是数百剑撞击产生的声响叠加下的产物,前一把撞击后还没等反作力反弹过来就消失了,无奈下只能排泄到空气中的反作用力挤开空气还未形成规模巨大的异象就被下一把随后而来的利剑以以点破面的方式洞穿而过随后狠狠撞击到细剑剑柄上,以意念控制的利剑快得不可思议,数百把的撞击在不到0.1秒内就完成了。

    因此,时间前后不同,撞击声却重叠在一起,它们总体泄出的反作用力也在叠加后被数百把利剑撕开,向四周扩散,于管子絮手持细剑的剑柄后端形成一对巨大的气流尾翼。

    剑插上了‘翅膀’,管子絮手中的利剑在一声悲响中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力量,坚硬的红鳞被转易刺穿,周围用以卸力的红鳞也全都承受不了分散出来的余力,被冲得高高翘起。

    震荡波以极高的频率四散,管子絮握剑的手钻进了无数条小蛇般细长的力道,它们方向、大小,甚至持续时间也不同,如一团乱麻,在管子絮体内肆意破坏。

    但比较红鳞嘎嘎算好的了,它在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立马就想绷紧肌肉,结果刚好管子絮的剑也穿透了它的表皮,装满水的气球破了个洞会怎样呢,全身的血液瞬间如泉涌般喷射出来,五分之一的出血量将周围一片黄土地染成了绿色。

    大量失血的后遗症以其并发症让它几乎站都站不稳了,前所未有的虚弱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此时的它恐怕连普通的c级战力都没有,准确的说是现在发挥不出来,它们的种族可不像人类,b级已经是绝无仅有的存在,彼此之间自然不可能经常争斗,像这样子受伤之后该怎么维持自己战力的经验完全没有。

    那么战略性撤退,不可能,因为身为小异境中的霸主,它们向来嚣张惯了,字典里没有逃跑这个词,而且自身的高傲或是对管子絮伤了它的憎恨都屈使着它留下来,疼痛使得它凶性大发,不思考后果的伸出双爪抓向管子絮。

    看着破空而来、满是骨制倒勾的红爪,管子絮明白这只嘎嘎正处于前所未有的虚弱状态,尽管从动作上看来它的力量仍强过自己,但自己看得见它的动作足以证明一切。

    一个可能杀死它的绝妙机会,从心底涌动着的怨恨和愤怒不断低呤着:动手、动手……杀了它。

    理智却死死压着她,因为管子絮很清楚,敌人不只这一个,自己也根本无法在它的同伴赶到前杀死它,反而会因为它的纠缠耽误时间,白白送死。

    意念驱动于胸前形成一小片剑铠,随后一把长剑反向射向剑铠,使得管子絮余力完无之际得以得到击飞形式的躲避。

    “咝……”这是空气被划破的声音,管子絮险而又险躲开红鳞嘎嘎的利爪,下一刻一黑一青两道残影就已经穿过红鳞嘎嘎直奔她而来。

    这是绝境,任凭管子絮百般思索,结局都是死亡,生死间的大恐惧,并没有让这位可以称得上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丑态百出,她脸上带着些许轻松、些许惋惜,高等教育下孕育而出的傲然,让她心中早就作好了准备,横竖都是死,死之前能拖一只b级的嘎嘎作伴,不管名誉还是价值,都值了。

    只是不知,死后如果见到温和他们,该怎么说,银发逐渐化为乌黑,眸子里的锋芒毕露也趋于柔和,带上了几分烦恼般的惆怅,这并非她放弃了,相反,她正史无前例的拼斗着。

    异能力形成的群‘星’正不断消散,保护自己的力量,维持超凡体质的力量,所有的所有一切,如百川归海,全部集中于与她‘遥遥相望’的红鳞嘎嘎身上,它将成为今天第二名让日月无光的存在。

    当然作为当事嘎的红鳞嘎嘎并不高兴,它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将管子絮这个敌人留下的细剑从伤口上拔下来,以至于陷入这样的困境。

    这把细剑在管子絮倒飞出去时就开始变大,它的伤口也随着变大,意识到不好的红鳞嘎嘎便要动手将细剑拔出,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细剑不止在变大,它还同时在剑身上伸出了无数锋利的利刺,生出来的利刺多数以肌肉发力方向横竖相对。

    随着成对的肌肉组织被横向切割,红鳞嘎嘎逐渐陷入了瘫痪的状态,冰冷的‘藤蔓’在身体里慢慢生长着,数量越来越多,生机在一点点的流逝,倒计时般的死亡宣告,使得这只有了知性的嘎嘎类人丑陋无比,鲜血、鼻涕、口水乱流,拼命扭动着头颅,想要挣扎逃脱。

    真是丑陋啊,管子絮平静的看着这一幕,青、黑鳞两只嘎嘎突进的狂风在她吹过,划出一道血痕,她冷漠的下达了最后的指令,随后一面满是青鳞覆盖的肉壁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的意识开始陷入黑暗。

    不知何时起,天空下起了绵绵的细雨,这点雨量对于沉闷的s市来说可谓杯水车薪,刚结束一天研究被各种问题烦的头脑昏沉的苏式此时的心态正如此时的s市一般。

    好在,能给他带来‘清爽’的纳兰商雨远比这绵绵细雨给力得多,小猪般的睡像总让苏式见了忍不住一乐,记忆中的那个她似乎是不会作出这般资态的,但这并不防碍苏式将两者联想在一起,只是,连苏式也没办法确定其中是否也有纳兰商雨本人的因素。

    大饱眼福的苏式终感到心灵被治愈好后,便回到了意识空间内,他刚结束了一天的研究,满身是汗还未来得及洗个澡就出去了,现在,他要好好泡个澡清爽一下。

    对于纳兰商雨这个人,他的观感上升了不少,初见面时,在初印象以及本就带着老家些许封建思想的支配下,他对纳兰商雨是不喜的,尽管她有着一副好看的皮囊,但对于死宅来说,有用吗!

    嗯?想来多少还是有一点的,如果纳兰商雨长着凤姐的外表,又穿着一身品如的衣服,苏式恐怕永远没法将她与那个模糊的身影联想起来,也不可能出现后来持续性的……什么来着

    以至于观感大升,一个本可以过得潇洒惬意的富家千金,却很努力的生活着,比大多数人更辛苦也更充实,是什么在驱使着她这样做,苏式并不知道,他自己算是一条咸鱼,从来没有翻身的想法,但这并不阻碍他很喜欢那些努力活着的人,纳兰商雨毫无疑问是其中的佼佼者。

    抬头透过雾气朦胧的澡堂望向外面,苏式不经想起自己对她的初印象,几乎都是自己的一己之见,也许,真正的她与初印象中的她相差甚远。

第五十章 后怕

    凌晨七点半,压抑得感觉自己快变态了的管子宁被一阵铃声惊扰,来电显示是第七人民医院里院长。

    所谓的里院长实际等同院长,只是所负责的伤员都是异能者,什么断手断脚、心脏破了个洞都能治,管子宁升上b级前没少见面,以至于现在他印象最深的是这老顽童在他吃着白粥时在旁边啃猪蹄。

    接通电话,管子宁将手机靠近耳边,发誓这老不羞不是正事回头就变态给他看,“你妹妹在我手里。”

    右边浇水用的喷壶直接化为飞灰,管子宁气炸了,平日里开开玩笑他可以一笑而过,但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抱歉,说错了,是受伤了,现在在我负责的医院里。”电话另一头的人露出一个微笑,他就喜欢逗逗这个明明是个玩战术的,却装得一本正经的臭小子。

    原来是受伤了,找到管子絮回家晚了原因,管子宁松了一口气,有时候没有消息反而是最恐怖的。

    轻松的表情持续不到一秒,“见见她最后一面吧。”

    这句话让世界一下子静下来了,心里什么感觉呢,管子宁那可以握扁钢铁的手握不住手上的手机,任凭其掉落在地上,身体轻飘飘的,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痛入心扉。

    心里如波涛不惊的大海,某种意义上诡异的平静,大海被石化了,淡淡的雾气出现了,那是无法停止,也不会消失的悲伤,一幅幅画面带着一段段情出现。

    从产房外冲进去时看到的小小身影,皱巴巴的,丑死了,但还是忍不住喜悦。

    喂奶,抱她上厕所,因为被尿到新衣服而生气,好麻烦,但又不能不管,好无奈啊。

    会走路了,她叫哥哥了,这烦人的小鬼竟该死的顺眼,不行,要控制自己,我可是哥哥。

    母亲死了,墓碑前摸着正丢人痛哭自己脑袋的小手,憎恨她一脸的平静的同时又控制不住的轻松,因为,长的真的很像,母亲。

    抱着半个身子大小西瓜啃得汁水一地的她,生日上唱生日快乐唱错歌词的她,第一次任务说了句一定要平安回来然后回家时看到傻傻坐在大门前的她,面对自己要抱抱一脸嫌弃的她。

    嘴上说乱来再受伤了绝不会管了,过后还是乖乖照顾受伤自己的她,梨花树下闭目静坐观剑的她,然后,是一脸倔强说要当剑者的她。

    好恨,为什么自己没有强硬否绝她,好恨,自己为什么没有一直跟着她,吸,对了,快点,快点去见她。

    磅礴的异灵力升起,对比以前的难以控制,此时的它们乖得像绵羊一样,凝聚化为漆黑的长剑,带着管子宁消失在原地。

    此时s市刚刚雨过天晴,初升的太阳蒙蒙的照射下,天空一片碧蓝,漆黑的长剑横空而过,却没几个人注意到,注意到的也不在意,s市直升机、无人机多的很,哪天不见个两三次。

    由于以前是里院的常客,管子宁对于里院在第七人民医院的位置很熟,在天台上找了个无人的地方下降后就直奔里区,左转右拐就接近目的地了,管子宁感觉自己有了两个意识,一个告诉自己,不要继续往前了,否则接下来自己将遭遇最悲伤的人生,一个告诉自己,如果再慢点,自己将后悔一辈子。

    多么希望时间能停下来,但身体仍然行尸般前进。

    重诊病房位于里区中间大道尽口,里面是完全密封无菌的,正对中间大道处的墙壁安装了一面可调节透明的玻璃,以便家属门探望。

    管子宁到的时候,玻璃正如于完全透明的状态,透过它,管子宁正好看到了里面的病床,上面躺着一个娇小的身影,看不见样貌,她的全身包括面部都包裹着厚厚的绷带,几乎各个角落的绷带都有血迹,是子絮,管子宁一眼就见出来了。

    一米六三的身高,成长至今的每一次记录都是他完成的,由前至后渐变变化的发型,是他查询了几千个发型后找出来的,左边桌上的项链,更是他一个零件一个零件亲自做出来的。

    心痛的无法呼吸,明明在听完电话后就早有预料。

    咔嗞嗞~,左边传来排气的声音,光滑的金属墙上裂开一道门,一名身穿隔离服,手臂上夹着一份文件的医生走了出来,边走边脱着身上的隔离服。

    管子宁连忙迎了上去,“大夫,我是里面那个病人的家属,来见她最后一面的。”

    “最后一面?”正脱着手套的动作停止了,“重伤你不懂吗?它不意味着死,你们这些人不懂就别乱想,一听重伤就觉得死了。”隔离服医生应该不是第一次这么被说了,她的语气不算好。

    *]...%∈~$=,管子宁说不出话了。

    啪,见管子宁不理她,隔离服医生将手上拿着的文件夹狠狠的丢到管子宁手上,“病例,你自己看吧。”然后急匆匆的走了,忙活了这么久,身上粘糊糊的,难受死了。

    我xxx艹你个该挨千刀的老不死,管子宁终于回过神,顿时一阵气急败坏,不用说,谁在搞事情一目了然。

    当然,现在不是找他麻烦的时候,管子絮才是重点,现在她的状况究竟如何?重诊室内暂时进不去,管子宁只好翻开手上的病历表,了解一下管子絮的真实情况。

    一目十行,连续几页后管子宁心里有个大概了,用一个词来描绘就是触目惊心,骨折、内脏出血都算普通的了,如果分散到普通人身上,十个都不够死的,好在对于异能者来说只能算深度重伤。

    将病例表合上,管子宁计划过阵子去认识的治疗系异能者家里拜访一下,管子絮的伤势想要靠医院医好,没个两三年根本不行,但如果有个治疗系异能者帮忙的话,时间将成倍减少。

    “看完了就跟我过来。”悠悠的女声从旁边传来,刚开始吓了管子宁一跳,在他的感知中,周围除了病房里的管子絮根本没有其他人,而在听到声音后他又恍然,如果是她的话,那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从身份上讲,她是他的亲姐姐,从小一起长到大让管子宁早已习惯她的气息,刚刚管子宁的心思又全部放在管子絮身上,有所忽略也不足为奇。

    从实力上讲,她是a级上位,对比他的b级巅峰看似只高了不到一个大段位,但要知道即使是最弱的a级下位,也是可以力敌三个b级巅峰的存在,a级上位完全可以花式吊打他,综合下没有发现也很正常。

    “子……子默姐。”管子宁内心胆战心惊的以至于声音有点发抖,平日里是不会这样的,现在因为管子絮的问题,他正处于绝对的弱势。

    由于心里有鬼的原因,管子宁没有立刻转过身来,待他转过来时只从大道边上通往庭院的门口看到一抹一闪而过的褐色衣角。

    这里的庭院是单独的,并不与医院自带给普通人休息的连接,毕竟异能者比较特殊,身份存在国家方面暂时还没打算告知群众。

    当管子宁来到庭院时,四下只有管子默一人,她正站在庭院中间一颗大梨树下淡默无声,盯着一片即将掉落的枯叶发着呆,庭院很静,平日里些许的杂音此时都没有了。

    管子默的长发和眼睛都是红褐色的,长发交错显得有点零乱,看着却不邋遢,反而有点错乱混沌的美,眼皮有声无力的睁着,目光暗沉无光,像藏着无尽的心事般。

    此时的她身著一件红褐色带着些许哥特风的长裙,站在茂盛的大梨树下,绿与褐相较,枯叶,这是管子宁此时对她的观念,走近些许,感觉到大梨树的勃勃生机与管子默死寂低沉的气质后,这种意味则更加明显。

    “姐……咚~”才吐出一个字,一股重压便压得管子宁直接趴在地上,“你……”管子宁愤怒的抬头对管子絮喊道,当看到那张与管子絮有七成相似却更加成熟的面孔时话音一断,他心虚了。

    管子宁退步了,管子默却没有退,反而更加得势不饶人,重压越高了,周围的环境变得暗沉,附带上了无数不断下落的线条,看似是重力被增加到了恐怖的程度,但管子宁知道,不是,他能承受得住的重力是不足以使环境出现这种视觉效果的,所以,这是管子默意的压迫。

    假的,都是假的,没有什么压力,一切如常,管子宁不停着提醒自己,但没用,随着管子默脚步声的接近,他的身体开始不受重负的颤抖起来,“呀呀啊……”,倾尽全力,管子宁抬起头直视着管子默,意的压迫是精神上的,面对是对抗手段的一种。

    压迫略缓,管子宁绷紧全身,准备发力一举冲破压迫时,管子默的声音悠悠响起,“子宁,可还记得我去临海时你的话。”

    子默姐,放心,子絮交给我照顾一定没问题的。

    “咚……”管子宁狠狠地又被压在地上,压力变得更大了,他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开始沉重起来了,心理算是被彻底击溃了,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隐约听到管子默的脚步声在他面前停下来。

    一只温润如玉、触骨微凉的手覆盖住他的脸,狠狠地抓了起来使他与手主人能够直视,管子宁努力睁开眼从指缝中对视管子默。

    意的压迫下,他眼中的管子默的相貌早已扭曲的不像话,甚至连人形也没有,两边的眼角拉开了不知多长,里面的瞳孔、眼白早已不见,满是愤怨的血红,其余部份皆化成了升腾的红褐色雾气,宛如临世的魔鬼。

    两眼相对,意开始传递,既非画面,也不是语言,更准确的描述是感觉,管子默某个时间段对于当时所见所闻内心的感受,一段段心的抽痛带着围攻、青鳞怪物……等词汇出现在管子宁脑中。

    是子絮吗?

    没有画面与清晰的讲述,却身临其境般的将管子絮集训的最后、各种心灵的冲击代入到管子宁的心中。

    好疼,心揪成一团,原来子絮在那个时候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并非为代入而感到疼痛,而是因为当时自己竟然不在场,什么都做不到而疼痛,后知后觉,之前听到消息时他实际上一直是麻木的,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认可,现在,终于化成了现实,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了后怕,深以入骨的寒冷。

    管子宁蜷缩成一团,泪流不止,好怕,真的好怕,他真的、真的差一点就见不到管子絮了。

第五十一章 见家长时不能紧张要帅

    见管子宁这般没出息的样子,管子默也没兴致再说什么,站起身来收回了外放的意,便向着通往里院的门口走去,边走边说道:“子絮那边我会请人帮忙治疗,你就不用管了,还有……”说到这,她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管子宁,“子絮伤好以后跟着我去临海,我来照顾她。”说完,直接跃过通往里院的门口,不久身影就消失在大道尽头。

    “我觉得我一定可以给商雨姐留下个好印象。”中午刚过徐飞就开始对着镜子摆弄起来,用了近半小时的时间梳妆得自己觉得非常满意后,对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的项文礼等人说道。

    呵呵,项文礼瞥了一眼徐飞,我觉得你屁吃多了,菜市场偶遇你懂吗,休闲啊休闲,这才是去菜市场的样子,你穿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参加国宴呢,当然话是不能这么说的,要不徐飞肯定会缠着不放问东问西的,于是他回了一个老父亲般的笑容。

    额,徐飞顿了顿,他怎么觉得这个笑容有其他韵味,但动脑子的事情一向不是他喜欢的,便果断的将项文礼的笑容理解成赞叹,接着抱着满腹的好心情回过头继续骚包。

    而有关这起事件中的中心人物纳兰商心且毫不知情,她正为大姐头苏妃最近的异常烦恼着,从极乐园回来后苏妃就总有意无意的盯着她,还老说些奇怪的话,什么伦理不得跨越、天涯处处有芳草……

    各种话让纳兰商心不得不浮想联翩,该不会因为几年来大姐头一直暗中找着失踪的哥哥,过程中内心畸变产生了不好的感情吧,就算再怎么纯真她也知道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有的,她还特意找了三姐晓末倾诉一下,打算让她出出主意,结果刚听完她的话周晓末就一脸杯具的走了,留下一脸黑人问号的纳兰商心待在原地,直感觉,人生太难了。

    另一边听完商心的询问越发肯定真相的周晓末只觉得心中堵得很,一个人跑到天台上喝闷酒,为了防止有人打扰到自己还将手机关了机,也因为这样没有接到打算侧面请教一下她商心事情的大姐头苏妃电话,错过了事情的真相。

    老二柳洽洽则先接到苏妃的电话,在苏妃一个又一个的恋爱大师下夸的找不着北,但主意是暂时想不出来的,于是她让苏妃稍等片刻让她好好构思一下,结果没过多久又接到了纳兰商心的电话,通话过程中她的表情越来越微妙,两个人的电话都问到伦理问题、爱情问题,同样告诉纳兰商心她需要点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后。

    挂断电话,沉思片刻,然后真相了,老大和小商心正在百合,心里顿时觉得一阵难以接受,就好像男生之间觉得百合没什么,却对基佬敬而远之一样,她也接受不了百合,平时遇上了绝对强烈谴责,但现在的问题是百合的主角分别是她的两个闺蜜,一时间,她只觉,我真是太难了。

    乐天派徐飞在出发将至之前,路过游泳池被项文礼特意设置的砖头绊倒了,成了一只落汤鸡,一下午的精心打扮全泡了水,打击之大让他直接进入自闭状态,没办法,毕竟这事谁都怪不了,责任全在于他,堵着气发不出来就自闭了。

    一旁的项文礼一脸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一边帮徐飞擦干头发,一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短t裇帮他换上,完全看不出他就是罪魁祸首,两名围观群众则一脸思极甚恐,项文礼是如何计算好这一切的?

    上了车后,接着发动机发动的声响,杜有范一脸好奇的小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徐飞会正好掉进游泳池里?”

    “大门出来后去车库势必要经过游泳池,这条小径只有靠近游泳池的一侧是石砖路,另一侧的草地因为浇水经常**的,用了一个下午打扮的徐飞肯定会走石砖路,将靠近游泳池一块石砖凸起,然后跟徐飞走在一起的时候卡一下他的走位就……”项文礼一脸高深莫测,嘴上却一幅基本操作模样。

    说到这就已经够明显了,徐飞不摔倒简直没天理,他性子本就欢乐,走路极少注意脚下,现在这种情况原本心情就极好,走路步子都在飘,再加上谁能料到这条走了几千次都没出问题的小径会有人丧心病狂的故意将一块石砖抬高呢。

    夕阳西下,徐飞一行人先纳兰商雨一步进入小区内,考虑到时间不多了,徐飞还处于自闭中,于是项文礼就拉着还没回神的徐飞到自来水管那里强制提神去了。

    不久,辛苦了一天的纳兰商雨也终于下班回来了,找好位置停住车,纳兰商雨拔出车钥匙,没急着下车,而是满面疲惫的靠在车椅上,纤指揉着太阳穴,一天的用脑过度使得一放松下来脑内一抽一抽的刺痛。

    闭目养神了差不多十分钟,纳兰商雨靠着越快回家就能越早见到阿式作为动力源泉身体内又涌上了一股劲,便立马下了车往超市奔去。

    “嘿嘿嘿,徐飞。”一直关注着周围的宁波连忙提醒着旁边正因为强制清醒导致头发又湿透了正呶呶不休的徐飞,“别墨迹了,目标出现了。”

    于是一行人便偷偷摸摸的尾随着纳兰商雨来到了超市外,项文礼一把把跟着纳兰商雨前脚刚进后脚便要跟上的徐飞拉了回来,该怎么做我都还没告诉你们呢,你这么急着想投胎呀。

    “别说话,特别是徐飞,听我说完。”一句话先将正欲开口的徐飞顶了回去,项文礼抬了抬眼镜,继续说道:“等会徐飞先上去与商心姐姐对话,相遇过程、对话自然点,然后以商心姐姐长得有点像同学商心引起她的重视,在她自曝身份后将我们一起叫过去,之后就交给我,我会从旁协助,在做到一个优秀僚机的同时将我们想要知道套出来。”

    那要不一开始也由你出手,徐飞临阵退缩的性子又出现了,话虽然没说出口,但他整个脸上都是这么写着的。

    “但为了不让我抢了风头,加上徐飞你作为追求商心的人必须得留下印象,首遇与话题提出者就是你最重要的一环,懂吗?”项文礼说完看着一幅舍我其谁模样的徐飞,在接到徐飞一阵狗头狂点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众人开始行动。

    超市内纳兰商雨刚选了一小段新鲜的猪排骨打算作为晚上糖醋排骨的主料,一边往蔬菜区域走去一边在脑中思考是否忘了什么,糖家里还有一些,做道排骨绰绰有余,醋的话,除了上次做酸海带后基本没用过,估计还剩一大瓶。

    对了,思考到这里,纳兰商雨记起一件事,用来作为饭前开胃小菜的酸海带没剩多少了,为了能衔接的上,必须提前准备好下一种开胃的小菜,酸甜黄瓜?正好也要去蔬菜区,就决定是它了吧。

    酸甜黄瓜只是纳兰商雨自己的叫法,具体名称叫什么她并不知晓,做法是将黄瓜洗干净后连同表皮一起切成一根根的长条状,加上少许蜂蜜以及大量的苹果醋冷藏腌制一天即可,入口冰凉,酸甜可口,比起常见的拍黄瓜,它的口味可能更受女生们喜欢,不过要想得到一掰即断的清爽,对黄瓜品质要求较严。

    就在纳兰商雨认真挑选着黄瓜时,徐飞一行人也作好了准备,徐飞来到蔬菜区的走道上向着纳兰商雨竖直走去,项文礼则站在纳兰商雨正后方的啤酒架子另一侧一边挑选着啤酒,一边斜着眼注意着徐飞,剩下的两人在离得稍远的地方拿着可乐和薯片,这并不是在看戏,只是因为闲着什么都不干太无聊了拿点东西吃而已。

    就此演员全部聚集完毕,一场大戏即将开锣。

    徐飞深吸了一口气后起步开始向纳兰商雨走去,不紧张、不紧张,就算搞砸了我应该还是有机会的,毕竟不可能因为第一印象就彻底否决了我,等等,按照这个逻辑来看我的机会会下降,虽然还没有被直接判处死刑,但相较下那其他人的机会不就上升了吗?徐飞脸色苍白。

    不不不,应该还有挽救的机会,仔细再想想前阵子商心去他姐姐家时说不定会提起我,相隔时间不长商心将其作为谈话话题提起也不是不可能,那么纳兰商雨对于自己的印象是什么呢?一个风度翩翩的王子形象,徐飞对当时自己的打扮还是有信心的,对了,忘了应该换位思考,嗯……一只想拱自家白菜的猪!!!徐飞满头大汗。

    就这么放弃了吗?不,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等会啊纳兰商雨交谈时,充分表现出自己优秀的一面,也许也将纳兰商雨心目中,将自己的形象从想拱自家白菜的猪变成可以呵护自家白菜的猪,好极……??不对啊,现在的自己可不是完美的王子形象,花了一个下午打扮的完美扮演因为掉进游泳池早没了,而且等等主要发力人员是老项,自己好像是一旁吃瓜的,╥╯^╰╥徐飞突然面如死灰。

    挑选合适的黄瓜第一步首先是看,瓜身颜色不能出现黄色,但也不能过青,色泽水润深入瓜身,没有深入的那些是放久后失去了光泽又浇水形成的假像,一目横扫,纳兰商雨一眼就找到了几根在水准内的黄瓜。

    伸手随意抓起一根大小适中的,莹白圆润的大姆指指肚在瓜身中间部分轻轻按压着,根据按压时感受到的质感以瓜身的反弹力,已经足以让纳兰商雨判断出这根黄瓜的口感和大致采摘的时间,虽然在水准之上,但仍不是最佳,即是如此纳兰商雨还是将其放到了手上的菜篮子中。

    比起继续挑选一颗品质绝佳的黄瓜,现在的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早在徐飞在蔬菜区走道尽头向她走来时她就发现他了,抱着巧遇可能的想法并没有立即做出举动,直至徐飞站到她面前停着不动。

    “有事?”句子是疑惑的,语气却是肯定的,纳兰商雨一边转身对着徐飞说道,一边将黄瓜放回菜篮子时借着菜篮子的掩护神色不动的握住了站在菜篮子中的电击棒,打开开关作好准备。

第五十二章 黄瓜哟

    从纳兰商雨的角度上看,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一个自家门口外偷偷摸摸了一个月不知道做什么的的陌生变态男子突然堵住了自己,问题来了,他想做什么?

    徐飞可不知道纳兰商雨此时对他的看法,因为过度脑补,他紧张得脑子一片空白,又被纳兰商雨的询问一惊,更是一片混沌,神智不清的他在眼神四转中正好看到了纳兰商雨菜篮中的黄瓜,竟神差鬼使得开口说道:“黄瓜哟……”,但后半段话却因为脑子空白的原因没有完全说出来。

    一旁偷听的项文礼震惊了,如果现在在场只有他和徐飞两人,他一定徒手掰开徐飞的天灵盖,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浆糊,如果是用正常的语气说这句话是没有问题的,但徐飞此时却用一种无比猥琐的语气,给人怪叔叔形象的语气说出这句话,你有病吧,你tm对一个单身女性说什么呢?没办法了,看来只能我出马了,这么想着项文礼将手上的啤酒放回原位,快步走了出去。

    纳兰商雨的脸色已经冷了下来,实锤了,这色魔真是大胆,光天化日的,有种啊!

    如果这个时候徐飞赶紧解释还来得及,但他话刚说出口,就觉得不对劲,立马停住后才发现更有问题了,这下子更是紧张的不行,脑子直接我特了,当场进入痴呆状态。

    而已经准备掏出电击棒给这个胆大包天的色魔来一记电击套餐的纳兰商雨,动作做了一半又停住了,因为她发现色魔的另外一名同伴正向她快步走来。

    现在以纳兰商雨的角度上来看,现场的情况是这样的,一名色魔在对她进行性骚扰后满脸淫秽的看着她,流着口水一脸痴迷像,而色魔的同伙,则在快步逼近,那么,他们想干嘛?

    不动声色的移动脚步,同时空着的右手捏成爪,纳兰商雨准备等色魔的同伙靠近后,先踢裆部,后戳眼,废掉一人再用电击棒给另一个人来一记电击套餐,当然这不是首选方案,毕竟项文礼从衣著形象上看,是个文化人,不像是精虫上脑的人,也许他是过来教训同伴并向她道歉的。

    徐飞脑残又出岔子,算是情理之中意料也之中的情况,早就在项文礼的计划之中,本来就没指望他能起什么作用,给他首遇的机会也是为了加深印象,这个目的以现在的情况来说算是面目全非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徐飞会这么说,好在一切都还有挽回的机会,没错,他对自己就是这么自信。

    但接下来的事实证明他想多了,他聪明是没错,在平日里的人际交往中他的智商足以让他解决所有事情,但只有聪明是不能解决所有的事情的,社会经验、社会中人际交往等等都是必须一步步积累的,君不见平日里在学校中呼风唤雨的人一到社会上表现的跟那些普通人没有两样吗,所以当项文礼直面纳兰商雨时,他才发现,这女人,气场竟该死的可怕,没错,他紧张了。

    为什么会紧张呢?其实也不难理解,从两人的身份上看,项文礼还是个在校大学生,而纳兰商雨却已经是在社会上拼搏多年的女强人,身居高位气场本就高,再加上徐飞的原因,她不免带上了些煞气,项文礼会紧张也不出意外。

    总之,当项文礼来到纳兰商雨面前时,他的情况比起刚刚的徐飞好不了多少,同样紧张的脑子一片空白。

    “有事?”纳兰商雨再次冷冷开口。

    快点向她解释清楚,项文礼的到来让徐飞自觉有了靠山,恢复少许底气的他终于有了思考的能力,在心中大声呐喊道。

    什么事?要说什么来着?眼看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不开口不行了,项文礼竟也神使鬼差来了句:“黄瓜哟。”

    同样的话,同样的猥琐。

    我dddddd天那,老项,你是不是偷拿我浆糊了,你还不如不要过来呢,徐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直接飞去一脚将项文礼踹飞十米远。

    纳兰商雨这边也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后脸直接黑了,衣冠禽兽,之后移动的左腿直接往徐飞的裆部踢去,她的身体柔韧性很好,所以这一记踢裆无须左脚下曲配合发力,没有先前动作,这一记踢裆可谓横空而出,简直让人措不及防。

    鸡飞蛋打是不可能的,徐飞在千括一发之际后跳躲开来,刘海被纳兰商雨踢出的劲风吹起,把徐飞惊出一身冷汗。

    纳兰商雨之后的连击戳眼因为长腿踢空接力不足只好变招,成爪的右手变动改为抓牢一旁放置黄瓜的铁架,随后借力腾空而起,扭转细腰,身体旋转半圈右腿向徐飞甩踢而去,左腿则下沉准备落地。

    这次花费的时间比之前要长得多,足以让徐飞反应过来了,双手交叉硬扛了这一记鞭脚,纳兰商雨随后的电击连击则被赶过来的两名吃瓜群众喊住了,“误会,误会啊!”

    “误会?”纳兰商雨语气冰冷,光天化日之下两男子堵住她一个弱女子出言骚扰后又一副猪哥像,你告诉我这是误会?当她是三岁小儿不成。

    额,宁波无言以对,这事真没办法说,虽然他觉得真相一定和看到的不一样,但现在单从看到的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为了解释清楚,就必须将事情原由末始全部说完,宁波从头说起,由于嘴笨,他说的很是混乱,断断续续、反反复复,待话完他自己都无语了,因为之前自己的话现在想起来他自己都理不清在说什么。

    不过这一切都无所谓了,因为身为正主之一的纳兰商雨早就走了,在宁波刚说完他们这次的目的时就脸色阴沉的走了,听到纳兰商雨早就走了宁波松了一口气,总算结束了。

    另一边的纳兰商雨则在收银台留下一笔绝对足以买下她所拿货品价值的现金后留下一句不用找了直接离开,回去途中,她的脚步明显焦急了许多。

    宁波的话混乱,但中心点却分明,表达的内容也很明确,在她上班期间家里有人在活动,这简直可笑,别人不清楚,她却明明白白,如果她不在家,那么她家里就空无一人。

    的确,随意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的话这是愚蠢的,但就怕万一,苏式自己会动,纳兰商雨还没那么大的脑洞,她更相信的是进了小偷或是贼,门窗没有异常,窗帘有时候却被拉开了一条缝,现在想来应该不是她粗心大意忘了,可门窗即然没有异常,宁波的话也证明这一个月内他们没有看到有其他人外出,这个小偷或是贼难道就住在家里,光想想就内心发凉,可如果住在家里,那吃怎么办?冰箱里的食物可没有减少过,没住?在宁波他们没注意的夜晚外出?一个月她没有发现?可能吗?脑子越想越混乱,纳兰商雨的眼神也越来越锐利,丢失些财务她不在意,但如果……死了都必须找回来鞭尸。

    远远看见家门,纳兰商雨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同时脸上的表情、身体的动作都放松下来,掏出钥匙,纳兰商雨开口,灿烂的向苏式打了个招呼,将菜篮子放到客桌上,纳兰商雨来到苏式面前一边为苏式整理衣物一边诉说自己今天怎么怎么了。

    衣服没有问题,没被动过,外露体表无损伤,很好,发形如常,也正常,心略微安稳下来,纳兰商雨起身进入卧室,咚咚咚一阵响又出来了,手上却多了一把一米出的唐刀以及一把手弩。

    正好连接上意识的苏式:╭(°a°`)╮???然后他就心慌的看着纳兰商雨开始整个家里四处翻找,像反恐行动般。

    大半个时辰很快过去了,纳兰商雨满身大汗的从杂物房内出来了,将唐刀和手弩放到桌上,结果没有任何发现,白白出了一身汗,用手抓起衣服松开弹了弹,汗水湿透衣服粘在皮肤上,难受死了。

    反复弹了几次不见好转,反而连一些原本不粘的部位也粘上了,傲人的高耸依稀可见,在黑色围胸的包裹下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衣物紧粘的小蛮腰有着一道完美的曲线,这是一幅任何男人见了都狼性大发的画面。

    但目睹这一切的苏式内心却毫无波动,他不是男人,甚至连人都算不上。

    还是洗个澡好了,纳兰商雨放弃弹衣服的举动了,转头就发现苏式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自认为),回忆起今天的事,她吃吃笑了起来,快步来到苏式面前,手在没有湿的衣服部位处擦了擦,然后弯腰轻轻捏住苏式的鼻子,左右慢慢扭了扭,“你啊你啊,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会上这种当!”话完便起身直奔浴室而去。

    原地的苏式被纳兰商雨这一举指惊的愣了好久,才身心复杂的在脑海中开口问道:“我和她的立场(男女性别)是不是定义有问题?”

    这个问题潜意识回答不了,立场并不是不变的,它具有多样性、变化性,往往还涉及到情感上面,变量因而极为恐怖,人心,是无法计算的。

    苏式也没指望有答案,只是被纳兰商雨这么一撩,他内心出现了一股无法言明的情绪,陌生却带着暖意,浴室内的水声中夹杂着的歌声传了出来,一如以往的死寂却多了一位听众。

第五十三章 项文礼的分析

    “现在该怎么办?”

    “别问我啊,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回头望了望墙角自闭的两人,宁波和杜有范长长叹着气,徐飞自闭了无所谓,他在与不在没区别,可项文礼不行啊,队伍大脑啊,没了他接下来如何行动都不会,因此项文礼是不可缺的,不过给他点时间安静一下也是应该的,毕竟这次打击相当大,平日里身为智将的他表现的如同一个智障,落差有点接受不了也正常。

    “不如我打个电话问问那边的情况吧!”宁波觉得干坐着不是滋味,虽然一直在说项文礼是团队里的大脑,没了他接下来该怎么行动都不知道了,但项文礼真的不在的时候自己也真的连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内心充满了无能的感觉,贼不爽的,于是他决定自己做些行动,比如,向他们另外行动的第五个队友周晓末内奸问问情况。

    杜有范点了点头,他怎么都好,宁波瘦小,知道他自己未来想必会是脑力劳动者,因此每当与项文礼对比起来那天渊般大的差距都会让宁波倍感无能,迫于想做些什么,而杜有范则心中有数,脑子他是不行了,但凭体力也足以养活自己,从不去和项文礼做对比,也明白肯定比不过,所以心态上算是比较阔达的。

    几分钟后宁波回来了,一副玩坏了的表情,“怎么了,你们这是说啥了啊?才至于这样子。”杜有范带着笑意问道,宁波的表情有种被人知男而上了的模样。

    宁波靠近杜有范,然后稀里咕噜唏哩咕噜。

    胖脸皱成一团,杜有范语气严肃道:“这应该可以得出结论了吧?她都问这种问题了,伦理?加上我们亲眼所见的怎么也实锤了吧。”说完这句话后杜有范也是忍不住的叹息,他原本不认为商心是那种人,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吧。

    “唉,我也觉得实锤了,但问题是怎么告诉徐飞。”商心的事让宁波心中也颇为感慨,这是人类对美好事物破碎后心中不由的压抑。

    接下来他们就一边吐槽着纳兰商心什么什么的,一边商量如何委婉的告诉徐飞,从素菜大餐到送绿帽子绿大衣,再到给他发的所有短信后面都加上一只绿毛龟。

    “胖子,你们在聊吃的吗?我刚刚好像听到什么波菜可以,黄花菜不行之类的。”项文礼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头发湿湿的应该洗了个头,正用一条毛巾边擦着边问道。

    “不是吃的,是在想委婉提醒徐飞商心真面目的办法。”杜胖子艰难的半转着身子对着站在背后的项文礼说道。

    “事情应该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项文礼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所以不用想委婉提醒徐飞的办法。”

    “不不不,”宁波连忙否认,而后又将和周晓末的对话大至讲了一遍后接着道:“我觉得这基本上就可以实锤了。”

    项文礼不语,低头沉思片刻后抬头道:“还是不对,这样吧,我们先把晓末小姐那边的话忽略一下,单纯的解释一下我为什么得出那样的结论,好吗?”

    齐齐点头。

    拉开椅子坐下来,项文礼开了罐百威后开口问道:“刚刚超市的事,你们应该都还记得吧?”

    再次齐点头。

    “那商心的姐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记得好像是在我说什么一个月不出门厉害啊什么的时候。”

    “没错,她在你说不是她离开家里后,家里有人影都觉得里面没人了的时候突然间就急切的离开了,为什么?”

    宁波和杜有范也发现不对了,是啊,家里有人在有人影是很正常的情况,结合纳兰商雨突然急切离开就有问题了。

    “可能原因只有一种,”项文礼灌了一大口酒后眯着眼道:“她不在家的时候家里有人影是不正常的,或者该说她不在家的时候家里就不应该有‘人’,所以也不会有人影。”

    咝,吸了口冷气,宁波和杜有范有点冷,怎么突然间恐怖起来了。

    “可我们……”不是亲眼看到姐夫进去的吗?

    蠢话没有完全说出口,毕竟他们并非一天二十四小时一直盯着不离开,商心的姐夫晚上离开他们不就不知情了吗?

    “事实上夜晚离开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夜晚离开也表明商心的姐夫有自由进出家门的能力,那白天出现人影也属正常,现在的情况是无论怎样商心的姐姐离开后家里绝对不会出现人影。”

    “那我们那天极乐园看到的难不成不是人?”宁波有点气了,神神叨叨的,这世上可是绝不可能有鬼的,你一直把事情往一个绝不可能存在的东西身上扯,这不是在耍我们吗?

    好吧,见宁波发脾气了,项文礼也觉得自己关子卖过了,决定将自己的推论一口气说完,“没错,那的确不是人,先从仓库里说起,我们根本就没有亲眼见到他的身影,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听见,在周围都找不到人的情况下我们单方面判断他躲在发出‘那啥’的棺材道具中,但现在回忆不难发现问题,这种棺材道具的大小事实上还算可以,进入一个女性算是绰绰有余,一个男性实际上也不难,但想一男一女两个人同时躲在里面还有‘自由活动’的空间是绝对不可能的。”

    唯物、不是人却是‘人’、仓库里必须存在,道具?人偶?在杜有范放弃思考,直接问那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宁波已经让自己顺着项文礼的思路思考,很快,一个道具仓库里常见的,完全与符合条件的目标出现在脑海中,假人,或者说:“仿真人偶?”

    “冰够,没错,这个是可以验证的,在跟踪商心的时候事实上我就应该注意才对,她所推着的姐夫从来没有动过(苏式四周看的时候都是借高低不平轮椅抖动形成的,人偶的头部有活动关节所以也有同样的状况),而且以一个女生的力量来看,商心推轮椅时表现过于轻松,这事实上也不寻常,根据女生不觉得费劲的力量大小,以及高中物理力方面的公式。”项文礼倒了点酒在桌上,用手沾湿计算着(不是给自己看的,是给宁波和杜胖子看的),“最后‘姐夫’的重量与一个初中生体重相差无几,这不就很明显了吗。”

    啊,很明显了,姐夫不存在的情况下,周晓末那边别说商心在问什么伦理问题,就算直接喊彼此相爱都不算什么,嗯?不对,后者还是要算点什么的。

    “那我们可以恢复日常嘞?”杜有范感觉自己懵得很,之前明明毫无进程的样子,结果现在突然一顿分析后就解决了,不过比起思考为什么他更关心以后不用再喂蚊子的事。

    “不,还没结束。”宁波说道。

    “没错,虽然姐夫是不存在的,但我们看到的人影却是真实存在的。”有些事情没发现没能做些什么就算了,但发现了之后袖手旁观又是一回事,至少现在的他做不到袖手旁观,小偷、贼、色狼……还是其他什么,双手交叉,项文礼笑了,有趣。

    宁波对于人影问题也很有兴趣,但奈何他找不到切入点,而且也并非没有其他事要办,与其跟着项文礼打下手对纳兰商雨那边起个头,他觉得还是把这边问题解决后再过去好了,于是他开口道:“那么人影的事情你先去查吧,我这边回头去学校亲自问问周晓末刚刚的事,电话有些地方说不清楚。”

    接下来两人开始边喝酒边讨论各自的初步方针并互相补充缺漏,人生如常的生涯中,这种事情不是每个人都能遇上参与的,少年热血末灭的两人燃起来了。

    酒一杯杯下,到一件百威最后一瓶酒喝完时,任务分配突发应对措施已经全部讨论完毕,老项同志兴奋的拍着宁波的肩膀,“你小子行啊,明明脑子不错怎么平时都默不作声的。”一想到以后徐飞搞事有个可以互相分担的,他忍不住喜悦啊。

    “哈,你个头脑怪物在我哪有出头的机会。”完全没想到徐飞的宁波心情也极好,怎么说,感觉一直以来的压力一口气不见了。

    谈谈笑笑间两人便互相撑扶着回房间了,醉意上涌,顿时困得受不了,似梦似醒间,项文礼觉得好像忘了什么。

    夜黑月渐高,游泳池旁的徐飞不如何时竟以深沉的睡了过去,突然间他抖了抖,全身缩成一团,有点冷啊!

    s大女生宿舍204房,房内漆黑一片且静无声息,看似所有人都睡深了,其实不然,如果把灯打开你会发现四个人的眼睛都睁着雪亮。

    明明已经暗中提醒过伦理不能越了,商心却无动于衷,怎么办,大姐头苏妃有点烦,看情况商心已经深陷其中了,情这个漩涡,执迷不悟的人是旁人很难救回来的。

    兄妹恋,只有一个姐姐的商心皱眉苦想,她想像不出这是什么感觉,但现在她却必须知道,只有这样她才能找到不好的地方用以劝解大姐头。

    三姐周晓末则在短暂的自己劝解后又实在无法想象未来没了商心的日子,于是开始思考她是否拥有能为了和商心在一起,受人折磨的觉悟,简单的说,商心姐姐正室,商心二奶,她三奶。

    大姐头与小商心在百合,我该怎样劝解她们,或者说我能让自已接受并祝福她们,不清楚,怎么办,二姐柳洽浴觉得自己脑子现在好乱。

    一夜无眠,第二天大早四人黑着眼圈,皮笑肉不笑便秘般打着招呼。

第五十四章 诡异与剑者

    今天的天气不如以往,纳兰商雨出门的时候天很阴沉,考虑到会下雨的可能性,纳兰商雨在门口柜子里拿了一把伞后才出门,关门前深深看了一眼苏式。

    纳兰商雨走后,苏式又保持原状待了半个小时才起身,看了看桌子上放着的大门钥匙,这是纳兰商雨专门留下来给苏式用的,毫无疑问她已经有所怀疑,但为什么呢?苏式这些日子以来小心的很,自信没留下什么痕迹。

    昨晚纳兰商雨在晚饭食用过后,便拿出家用电脑查看起监控来,十来个画面,可谓丧心病狂,从画面上判断,基本所有门窗可以出入屋内的地方都设有监控,这不得不让苏式庆幸他这一个多月都没离开过,因此没留下什么痕迹。

    但很快的苏式就意识到不妥了,屋内有人,食物没有消耗,没有出入印迹,心中的不安随着纳兰商雨将孤疑的眼神看向他时差点跳出胸口,当然,怀疑也只是怀疑,最终纳兰商雨也没能确信是他,只是接下来的行动未免带上了点间距,带着些许羞涩,欲近又离般。

    钥匙苏式是暂时不会去动的,虽说有一段时间的相处后苏式已经改变了自己一开始的决定,不告而别恐怕心有不安,所以他会向纳兰商雨表明自己的身份,但那是在未来,却绝对不是现在。

    收回目光,苏式转身来到客桌旁一块较大的空地盘脚坐下,接下来他要练习在现实中进行局部强化,意识空间内他已经能完美掌控了,当意识身躯和现实身躯毕竟相差甚远,局部强化在细微之处上也会不同,所以意识空间内能完美掌控不代表现实生活中也能。

    闭眼,进入冥视状态,待心神安定下来,苏式整个人被一股淡柔的喜悦包裹着,从昨晚纳兰商雨的俏脸带着惊与喜、孤疑的与他四目相对便出现了,并随着俏脸在短暂的僵持对立羞涩偏转时扎根下来,直至现在还没有消失,此时苏式有种自信,他这次便能一次成功。

    零碎的光点于黑暗中聚集,遍布全身,随后苏式开始弱化除右手外其他身体部位在冥视下的感知,并控制住已经聚集的虚粒子不流失,容积减少使得虚粒子开始高度聚集,此时在苏式的感知中,他的右手好像是由一团高能的等离子体组成般,剧烈的反应下如一颗不稳定的炸弹,想要逃逸的流光在意识压迫下绕着右手做圆周运动。

    这时候不能急,只能平静的等待,十还是二十分钟,它好像放弃反抗了,安静下来的它有了其它面目,如同玉石般,见些,苏式松了口气,这时候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接下来就是精雕细琢。

    虽说叫精挑细琢却并不耗费时间,保持好模子不变(对手形状的感知),附后大力挤压玉石质的高密度虚粒子团,它便会自然成形,并随着它的成形,你可以清晰的发现你整只手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张手又握紧,往复几遍后苏式满意笑了笑,算是可以了,在具体一点的试用他并不打算进行下去,主要也因为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供他试验的。

    取消具现,苏式开始了新一轮局部强化的练习,直到纳兰商雨快回家了便恢复原状回到意识空间内,看着不久后进入家门的纳兰商雨查看完钥匙后失落的表情,苏式叹了口气。

    接下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日子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只不过每天纳兰商雨都会把钥匙放在桌子上,不停重复着似乎毫无意义的举动。

    “老项,我那边搞定了,你是没办法想象我这一个星期的经历,可带劲了。”宁波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从屋外边往屋内走边说道,原本以为用不了多长时间,没想到却花了整整一个星期。

    先是周晓末月下表白纳兰商心,遭拒泪奔,当时宁波就佛了,随后宁波约周晓末商谈互通情报后都发现了不对后,暗中调查过程中从柳洽洽那里意外得知商心喜欢着大姐苏妃,周晓末得知后带着些许欢喜(竟然喜欢大姐头苏妃,那她也有机会,性别已经不是问题了),些许悲伤(为什么不是她)即直接询问商心她能否公平竞争,错愕良久众人才理清思路,原来是柳洽洽误会了……

    “晚点再说吧。”项文礼头都没抬,摆弄着手上拿着的电路板。

    宁波这才注意到项文礼神情不对,是那边进展不顺利吗?想到这他开口说道:“我这边完事了,可以过来帮忙了。”

    过来……项文礼如梦初醒,“不不,我这边也差不多了。”

    “可你刚刚……”样子很不对劲啊。

    “我刚刚分神在思考徐飞的事,你来的正好,徐飞的事你去帮他的,我这边才好集中精力准备收尾。”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没问题啊。”宁波恍然大悟说道,倒没有询问那边结果,反正该说的时候项文礼会说的,考虑接着留在这会打扰到项文礼,便起身去楼上找徐飞了。

    待宁波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项文礼便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刚刚其实是在假装忙碌,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干,收尾是骗人的,真实情况是调查过程中出现了诡异的情况,他根本无法理解是什么?进展完全陷入僵局。

    雷达显示有人,热感应却没有成象,他已经重复检查了几十遍了,仪器没有问题,诡异之处就是这,是人特殊还是说根本不是人,前者还好,后者继续下去可能不只是他,连徐飞等人恐怕也得出事。

    里院复建室中,管子絮正扭着身资跳着一种缓慢、却又充满张力的舞蹈,事实上,这是管子絮在进行自检,舞蹈只是其外在体现,充满张力扩展到极限的身体才是重点。

    一舞到底,管子絮长吐一口气,绵绵悠远,随后脸上露开一抹浅笑,所有动作做的都很顺利,可以肯定她现在除了身体还有些虚弱外,已经彻底恢复健康了,多少有点泪眼朦胧,得知自己活下来的那一刻,她原本以为自己余生便只能躺在床上了。

    “管小姐,管先生让我通知你一声,他在二楼阳台上等你。”欣赏完半个舞蹈的护士上前说道。

    “谢谢,让你久等了。”管子絮礼貌回了一句后拿起放在一旁的病服披上,转身往二楼走去。

    远远的,管子絮便看见阳台上坐在轮椅上的管子宁,已经经过治疗系异能者治疗的管子絮,对比下管子宁更像是重伤那一个,身体大多数地方都缠着绷带。

    “子默姐过分了。”管子絮有些愤怒,她有听管子默说给了管子宁一些教训,但没想到是这么重的,“我找她去。”

    “不用了。”管子宁开口道,脸色平淡,“这是我应得的。”重点也好,才长得了记性。

    一时间,管子絮说不出话来,愣在原地,红了双眼,她现在才发现,这个平时一直烦着她,恨不得能离远点的哥哥对她的爱,血浓于水的感觉。

    管子宁回头看着旁边站着的管子絮,没有肢体残缺也没有毁容,勉强裂开嘴笑了笑,太好了,看来子默的治疗异能者很给力,女孩子,毁容了可不行,身体有些单薄,没办法,毕竟伤刚好,只是双目没有了以往的神采。

    为什么管子宁了若只掌,他也算是个过来人,“迷茫吗?如果我告诉你未来相样的事还会一次,两次发现,你现在会放弃当剑者吗?”

    “还会……”管子絮心缩了缩,如果剑者是无数同伴用生命救回来的,那她真的有能力继续下去吗?她不清楚。

    管子絮的表现管子宁都看在眼中,没有望子成龙带来的失落,反倒应该说,他更喜欢看到这样的管子絮,比起各方面都很优秀形象完美的管子絮,眼前的这个更加真实,有种确确实实存在自己面前的感觉,世上没有完美的人,一生没有任何挫折的人是不会进步的。

    “对,还会,甚至你未来有一天必须学会,必死情况下亲口要求你身边还存在希望的队友,为了你去死。”管子宁毫无挽留的说出了更残忍的话,他已经明白自己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好管子絮,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从一开始就把话说全。

    “不,我不会这样的,绝对。”管子絮语气很重,想要以此代表自己的坚决。

    “但它却不以你的意志为主,异能者的生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打怪升级一路走上巅峰,现实可不是小说,想得到什么没有任何代价是不可能的。”

    “那我,我……”话到这止住了,因为管子絮说到这悲哀的发现一个事实,事情不会有任何改变,她如果当初不选择当剑者,那那些人就不会死吗?

    “所以你才要成为剑者,一直以来,你认知中的剑者形象并不是你将要成为的,异能者口中的剑者,是在每次悲伤后都能重新站起来继续前进,清楚明白自身的弱小后,才更加努力带着更强的锐气,弱小就去强大,直至能保护自己的一切。”管子宁欲言又止,这也是他所渴望的,以一个逃避的失败者身份。

    管子絮不语,管子宁静静地不再说什么,等待着管子絮的回答,最终,直到护士通知他该换药离去时,管子絮仍然一动不动。

第五十五章 章名寂寞

    徐飞家二楼,听完徐飞闯的祸后,宁波刚进门时满脸快夸夸我、哥贼nb的神情好像被浇了一桶带s的冰水,满脸呆硕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嘴角抽了抽,他在脑子里大概理清了一下事情缘由。

    一个月前表白被拒后徐飞过后不知从哪听到了像什么‘你和人家之前完全一点也不认识表白被拒不是正常吗,表白至少给人家先留下些印象什么的,一点都不认识你你一表白人家就同意,完全不给女孩子矜持的嘛。’之类的话,于是后面就有了徐飞练习写情书的事,甚至为什么是练习很简单,因为他不会。

    身为一个情书萌新的身份,徐飞在情书是写给商心的前提下有加成的紧张,老担心着写不好什么的,写的也总是些赞美、喜欢之类的好话,这些情书寄托着徐飞的真心,但徐飞认识的某位情圣则给出了垃圾的评价,写情书什么都能加,但真心不行,那样会成为一条舔狗、备胎,最后一无所有,徐飞则表示他在面对商心的时候没办法不真心,于是事情起因出现了,情圣表示他可以换了陌生人练习,最后写好了改个名字就行。

    萧以苼,出自音乐世家的她从小就是在艺术熏陶中长大的,气质素雅纯静,长相方面更是无可挑剔,而最恐怖的却是她的人际交往,整个学校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认识她,对她的印象也全是好的一面,那么一个仿佛没有缺点完美女神形象的人,便是那位情圣提拱的情书对象了,选择原因是她交友多,每天表白的人好几百个,徐飞写的情书根本不算什么,就算不小心发出去了,也没有人会注意。

    后来徐飞就开始了漫长的写情书之旅,整理到这,宁波想到了什么,停下来向徐飞问道:“你这一个月监视的时候总拿着手机难道是在写情书。”

    “对啊,没人打扰精神可集中了。”

    我xxx,你这么集中在写情书上,那监视还有什么意义呢?感觉太阳穴隐隐作痛,宁波顿了顿稍微休息一下才接着往下整理。

    刚开始写的一段时间里徐飞总是写好就删,半个月前却不小心发了出去,当今受怕了好几天后没有异常徐飞又恢复了正常,之后又误发了第二次、第三次也都没反应,再之后徐飞干脆写完直接发出去,再再之后每天不写几封发发徐飞感觉自己会退步,徐飞觉得他可能这是上头了,呵呵,宁波冷笑,不,你这是进水了。

    关键在于两天前,箫以笙发了条朋友圈回应了徐飞,大致内容就是徐飞的诚心感动了她,她也希望大学生活能谈上一场恋爱,因此决定给徐飞一次机会,因萧以笙交友广泛的原因,这件事现在全校都知道了。

    “你不如去问问那个情圣吧。”宁波饶了饶头,他一个单身狗自己都没找到女朋友,就要教你怎么拒绝女生,简直太为难他了。

    “他进医院了。”

    “车祸?”

    “不,我前晚去找他想问问怎么办好时,他不相信箫以笙会同意,之后还说什么他告诉我的技巧都是瞎说的,我一时没忍住。”

    “……”

    “你太冲动了,他要是去告你怎么办?”

    “放心,他被打了之后,要求只要我教他追女生,被打的事完全不追究,连医药费他都可以自己报销。”

    “……”

    “呵呵。”宁波抱以干笑,“厉害厉害。”

    “对了,你在帮我想主意时要注意一下女生脸面,我怕拒绝狠了她想不开。”徐飞补充说道。

    “等等,”宁波听着不对,他选的角度一直都是以徐飞道歉为前提的,现在徐飞的话好像不是这个意思,于是他问道:“你难不成还想以被追求者的身份拒绝人家。”

    “对啊!”徐飞很自然的说道,说完又突然发现这样一来他的形象就有点不堪入目了,但他是有原因的,于是他又连忙开口解释道:“我主要是担心商心误会我在追其她人了,所以才必须站在追求者身上。”

    这个解释实际上很自私,表面上是你在追求人家,结果人家接受了,你又不要了,而且还想站在被追求者的身份上拒绝人家,着实自私,但宁波却无法拒绝,因为这是他头一次,看到徐飞以自己的意念为主。

    九台警察局,是s市负责九台区犯罪治安的警卫部门,能入内工作的无一不是从各个小警局千挑百选后的佼佼者,能得到进入总局的机会,他们无一不期望着能大展身手,枪斗、反恐的日常是进来前他们对总局人员生活的设想,但实际进来后却发现总局的人与分局过的差不多,扫黄、抓小偷、处理卖菜大妈与买菜大妈的争吵,天天如此,有种梦想破灭的感觉。

    两天前上午11点半左右,警局前台接到报案,田季小区有杀人案发生,这起案件并没有引起警内任何人的注意,毕竟两个买菜大妈争吵打过来的报案电话都是杀人了,死人了,一天类似的电话两三起,恐怕这一起又是什么类似的案件吧。

    可没想到的是,现在派去调解的两名警员到现场后竟传回来确是杀人案的报告,饿狼群中出现了一块肉是什么样子?这毫无疑问是一场大案,破了政绩、名声都有了。

    然而总局副局都不在,谁也不比谁大,谁也抢不过谁,最后这起杀人案他们决定合力解决。

    与此同时,纳兰商雨所住小区两公里外的一所废弃工厂里,一名白人壮汉正在洗手,他壮到什么程度呢?普通人用来洗脸的脸盆,他双手竟无法一起放进去洗,左揉右搓好一阵子才洗干净,然后起身将带着丝丝血迹的洗手水拿去倒掉。

    “你还真是爱干净呢!”倒洗手水的窗户旁,一名背靠着办公椅的短寸青年笑着说道,语气带着些许讽刺。

    “手与手直接接触时的触感很好。”白人壮汉没有生气,常年在战场上的他从来没有干净过,他很享受此时的感觉。

    放好洗手盆,白人壮汉回到沙发上,对着短寸青年问道:“你让我做这些有什么意义?”他不觉得杀几个普通人对于这次的目标有什么助力。

    “别急啊,这里与你们那边不同,死个把人可不是什么小事,况且,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呢。”

    白人壮汉在担心什么短寸青年也清楚,于是他又补充道:“那边的情况我们有安排的,绝对来的及。”

    “是吗。”白人壮汉脸上稍微放松,向短寸青年道了声“谢谢”便起身准备离去,并没有注意到后方的短寸青年脸上在其后露出的嘲讽。

    成年人的生活是很辛苦的,但人们通常会将其自我安慰般美化为充实,前段时间纳兰商雨公司与世界500强那威集团的一笔生意终于随着最后一笔货物签收而完美收官了,整个公司的员工都洋溢亢奋的心情,以以往的经验看,每一笔大生意的收宫都伴随着大笔的奖金和假期。

    这样的日子里纳兰商雨也久违的带上了些许笑容,在庆祝会下午布置期间,巡逻视查中使得不知多少男女员工心中小鹿乱撞。

    庆祝会正式开始纳兰商雨却又悄悄回到了办公室里,“总经理,你不下去一起吗?”纳兰商雨的贴身助理李婷问道。

    “不了。”纳兰商雨摇了摇头,反问道:“你觉得我下去了他们放松得起来吗。”

    李婷不说话了,她想了想,好像、大约、可能、也许、不、一定放松不起来好吗?

    “哈哈。”纳兰商雨看着李婷变化不定的脸色,也猜得她在想什么,当然,她不介意就是,轻声笑了笑后才接着说道:“你也下去一起玩吧。”

    李婷稍微坚持了一下,弯腰离去,其后纳兰商雨隔着窗户看了一会,便拉上了窗帘,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相框,对着相框里的照片发起呆来。

    下午三点多,上台宣布完奖金得主以三天假期后纳兰商雨便竖直离开公司,在超市里买了晚饭的菜后回到家后便开始了大扫除。

    近四点开始一直忙到九点半才搞定,刷新了一旁围观的苏式对大扫除的定义,老实说,苏式有些许洁癖,以前在老家也经常收拾房间,而纳兰商雨的家他一直都觉得很干净,是没有必要收拾的那一种,结果纳兰商雨却用了整整近五个小时才收拾得算是满意。

    将买好的菜挑好切块,肉切片加上少许食盐和油放一旁腌制,淘米干净后放进锅炉里煮着,才进浴室内快速洗了个澡,衣服放进洗衣机后便又回到厨房里炒菜,吃饭时惯例把苏式推到对面,加上见鬼的榴莲味保养液后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开始吃饭。

    整个过程苏式都默默看着,今天的纳兰商雨有点奇怪,以往不管做什么都会不停的说着阿式什么什么的,阿式怎么怎么的,这是怎么了,苏式想道。

    因为有三天假期的原因,纳兰商雨今天很晚才睡,洗完碗后‘陪’着苏式看了几集很久以前的老剧,所谓苏式爱看的‘见鬼的’悠悠寸草心,便抱着她那台不知型的手机在荣耀战场上开始自虐起人生来。

    夜越来越深,连野猫都不叫了,整个世界除了纳兰商雨手机上微小的游戏声外安静得不得了,很反常,但苏式并不讨厌,尤其是每当纳兰商雨玩的人物死了后,她气的浑身发抖,小脑袋在苏式面前一晃一晃时,苏式心中就不免一乐,头一次觉得,在纳兰商雨身上没有展现出那怀念的身影时,好像也不赖。

第五十六章 一切都在宁波的掌握之中

    尽管昨晚已经很晚睡了,第二天早上纳兰商雨那早已固定的生物钟仍然准时让她醒了过来,脑子还有点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睛才清醒过来,今天,不用上班啊!

    勉强自己又在床上待了半个小时,只觉头脑越发清晰,于是乎才不得以的起床,刷牙洗脸,跑步就不去了,现在这个点小区人流也开始多起来了,她可不想出去被各种推销自家儿子的大妈们包围着。

    手磨豆浆加上现烤的土司,简单的解决完早餐,纳兰商雨就尴尬的发现她无事可做了,给苏式披上斗蓬,推着苏式来到院子中的亭子里,周围纳兰商雨亲手种满的各色花果完美的给予掩饰,确定从外面看绝对看不清苏式后她又立马回到屋子里,带来了自己办公用的电脑以及手磨咖啡一杯,没错,虽然难得的假期用来工作是很可惜,但她果然还是更喜欢这样。

    从小树林中走出来,萧以苼神情有些不自然,刚刚发生的事她脑子还没消化完,早上刚吃完早饭准备离开时,就被也许、可能、大概有机会成为她未来男朋友的徐飞的狗腿子拦下了,“徐飞在xxx等你。”

    一个女性,接到来自陌生男子的不知名邀请时能答应吗,能,谁让她身怀绝艺呢,不是萧以苼自信,八个大汉都近她身她能锤得他们找不到北,如果因为待人气质就片面的认为她是那种江南水乡的柔情女生就大错特错了。

    与宁波漫步来到北区废弃校设绿化带后面的一间空屋内,萧以苼见到了正主徐飞以及他其余两个狗腿子,眯了眯眼,萧以苼语气轻柔的开口问道:“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已经排练许久(脑补了不知多久萧以苼不同意,百般刁难)的徐飞眼角带红的开口:“请你放弃我吧。”一般的宁波和杜胖子也开口解释徐飞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右手拿着的辅导材料在左手上轻轻拍打着,萧以苼仍然笑眯眯的,开口的语气却带着不怒自威的韵味,“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暗地里我甩了徐飞,表面上徐飞甩了我?”

    徐飞狗头狂点,“呵呵,”萧以苼青筋暴起,还真敢承认,“全校的人都知道是你甩的我,暗地里只有我一个知道是我甩的你,这和你甩了我有什么区别?”

    “额。”徐飞无语,这怎么会没有区别呢,你语文老师谁教的,然后仔细一想,嗯,是没有区别,目光看向宁波,想让他给个解释。

    宁波露出一个智者的笑,身子站直,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自然没有区别,所以为了让你心甘情愿的被甩,徐飞可以付出一些代价。”挥挥手,身后的杜有范打开了屁股下坐着的大木箱,鞭子、蜡烛、小刀、针……还有绷带、急救包,“你今晚可以随便在徐飞身上发泄自己的不满。”

    这是萧以苼认知范围外的展开,她呆了,徐飞也呆了,看着满箱子的刑具眼睛都直了,你是认真的吗?

    明白自己欠徐飞一个解释,所以宁波对着徐飞正色解释道:“想当着全校的面甩了人家女孩子,让人家受这么大的委屈,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放心,我分析过了,她不敢杀你的。”露齿一笑。

    我现在就杀了你,徐飞上前一把掐住宁波的脖子,旁边分出一点点注意力在徐飞等人的项文礼此时也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什么了,“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我建议你们可以装成早就认识的朋友,把之前的情书当成朋友间的玩笑。”没时间仔细思考,但项文礼还是瞬间给了个建议。

    正掐着宁波脖子的徐飞第一反应就是哎呦,不错哟,于是他转头看着萧以苼,意思很明显,这个建议明显要靠谱的多,我们就选它好了,好吗?

    好个屁,正想点头的萧以苼终于反应过来了,和着我必须配合你们对吗,如果平时的萧以苼是不介意帮这种小忙的,但徐飞一幅着急和她赶紧撇清关系的模样毫不掩饰,让她一阵火大,明明是徐飞‘追’她,她决定依徐飞表现给个机会,怎么感觉是她在追徐飞,徐飞却恨不得离远点的样子。

    “我为什么非得听你们的安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萧以苼的心里颇为怪异,这样子的话她还是第一次说。

    顿了几秒,注意力不在这的项文礼才理解完意思,然后,没有然后了,用手指了指大箱子里满满的刑具,“你开心就好。”

    一旁的徐飞一脸被小伙伴推下船的样子,这么小的事情他才不相信老项解决不了呢?愣神中被早已准备好的宁波联合杜胖子反过来压住,狞笑的宁波从箱子里拿了个手铐把徐飞的双手背铐起来。

    起身朝着萧以苼示了示意后,便带着杜胖子和项文礼朝门外走去,还不忙帮忙把门关上,剩下徐飞和萧以苼大眼瞪大眼。

    对视片刻,徐飞突然大惊,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别冲动,我是不会屈服的。”顿了顿又想到他反抗不了,于是又说道:“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未来就算你有孩子了,我也不……”

    萧以苼一开始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徐飞活宝,听到最后火冒三丈,脚步轻挪,来到大箱子前从中掏出了一条长鞭,转身,解开绑住鞭身的细绳,然后板着脸,本来想冷笑的,但奈何她不会。

    这一幕直接让已经说着自己的形象差不多算顶天立地的徐飞哑了下来,开始疯狂扭着身体蠕动着想逃跑,你来真的啊,随着眼角余光中萧以苼拿着鞭子的手开始上扬,徐飞心中流满面,这鞭子他认识,他买的时候特意要求质量必须到位,因此卖家还当面用它在一根树上抽出了一条三厘米深的证明。

    随着一声破空的鞭响,徐飞凄惨的叫了起来,干着嗓子吼了两声后发现不痛,这商家卖给我的居然是假货,心里强烈谴责着卖鞭子的店家,徐飞扭头,并努力装出便秘的表情,以显示自己威武不屈的高尚品格。

    无视徐飞的惨叫,她又不瞎,这鞭子根本就没抽到他身上,不过这鞭子手感确是很好,握住时手的舒适及挥鞭时那种心转鞭至的感觉让她见猎心喜,用细绳重新将她的鞭子系好,萧以苼看向大箱子,不知道里面有其它类似的东西吗?

    于是转头正努力表现着自己不屈一面的徐飞便看到了萧以苼又从箱子拿出了一只狼牙棒,没错,还是他买的,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心中疯狂祈祷着,但很快期望就破灭了,他记起来了,两天前他用它砸过核桃。

    这样还不如用鞭子抽呢?于是徐飞后知后觉般痛呼出声,憋住呼吸憋的脸色通红,又深吸几口气缓了缓,嘴里才颤颤抖料的开口道:“鞭子,好疼……”一幅疼得无法呼吸的样子。

    心中呵呵冷笑,抽都没抽到,你疼给谁看啊!装得这么像,影帝上身啊!行,想玩是吧,将鞭子放回箱子里,萧以苼举起狼牙棒,语气带着不忍开口道:“没想到鞭子这么残忍,我还是试试这个吧。”

    徐飞脸上表情一僵,就想扑过去抱着萧以苼的大腿求饶,来自于女性的本能让萧以苼第一时间护好裙底,并脸色微红的给了徐飞一腿,你想干嘛,我穿的可是短裙啊。

    徐飞锲而不舍得想继续,萧以苼又连续给了几腿才忍不住的说道:“你够了,才这样下去就真的休想我帮忙了哦。”

    话刚说完,徐飞就停止了动作,迅速后退几步,萧以苼又瞪了瞪徐飞,红着脸整理了一下裙角,等整理好时,她已面目如常了。

    扑朔着大眼睛,笑脸盈盈的开口问道:“所以,想让我帮忙,先告诉我,那个她,是谁?”徐飞则回以温柔的笑。

    “徐飞没事吧!”门外杜有范听着里面的惨叫,略带担忧的问道。

    宁波惊呆了,相处这么久你分辨不出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吗?

    “他那是爽的,你听听是不是感觉贱贱的?”终于完事了的项文礼合上电脑插嘴解释道。

    杜胖子恍然大悟,食欲大振的抓了把薯片扔进嘴里,刚刚担心得吃不下东西,现在心里一松便感觉饿得很。

    三人边吃着薯片边谈天说地,时间很快过去十来分钟,身后破旧的木门才‘吱’的一声打开,三人望去,率先走出来的是神情有些发愣的萧以苼,后面是狗腿子样貌满嘴感谢的徐飞。

    ???发生了什么?情况如何?有关徐飞的事即使是项文礼也无法推测结果。

    待萧以苼走远,宁波才靠近向徐飞问道:“怎样?她同意帮忙了?打你没?”

    “同意了,也没打。”徐飞乐呵道。

    “你看,我就知道不会打的。”宁波拍着徐飞肩膀,老大哥语气开口。

    徐飞笑容一僵,迅速消失,他记起来了,伸手想要继续掐宁波的脖子,“你这混蛋啊,刚刚来真的啊你。”

    也伸手拦住徐飞,两人打着太极,眼看还要继续吵下去,而且一时半会停不了,于是一旁的老项同志赶紧出手制止,“别闹了好不好,正事重要。”

    不情愿的收回手,徐飞又一脸自豪,准备开口……然后陷入沉思。

    “你倒是说啊!”宁波催促着。

    张口无言,徐飞继续沉思,好像似乎就只是萧以苼对他与商心的事起了好奇,他什么都没做。

    当然话是不能这么说的,但临时徐飞又想不到该说些什么,于是,他便故作深沉地开口道“秘密!不过你们可以发挥想象力联想一下。”

    回应他的,是沉默的三人。

    “别,別过来……啊,至少别打脸,它是无辜的。”

    走出树林外,阳光直射下回过神来的萧以苼打了个寒颤,聊天三分钟,徐飞魔性笑声感谢了十分钟,听得她脑子里全是“哈哈哈(?w?)hiahiahia”,不过,抖了抖手上的鞭子,萧以苼笑了笑,应该,会挺有趣吧!

第五十七章 打游戏我支配全场

    之前公司基本上所有的精力都在与那威集团的合作上,现在任务完成后实际上已经没有了什么事做了,还不到中午,纳兰商雨就尴尬地发现无事可做了,于是又花了点时间把午餐做精制了点。

    饭后碗一洗好,她就像条咸鱼一样趴在桌子上,好无聊啊,电视剧没有好看的,她一个人逛街又没意思,家里也都收拾干净了。

    趴在桌子上,纳兰商雨的眼睛转过来又转过去,当从苏式身上掠过时便停住不动了,仔仔细细看了又看,纳兰商雨忍不住在心中问道,他真的还活着?很显然是不可能的,看着都快成木乃伊了,如果换成其他人是这样子,纳兰商雨恐怕连看都不看让人直接送火葬场,她心里一直很明显,他永远不会动的,神情带着些许苦涩,只是她心有期待罢了。

    这份苦涩没有多久就消失了,毕竟不会动才是正常,看着轮椅上的苏式,片刻后纳兰商雨心中便涌上来一股持之不断的喜悦,美目眯成一条缝。

    趴在桌子上,此时正对着苏式的纳兰商雨给了苏式一种猫的慵懒,苏式家里是有养猫的,每当吃饱喝足后,它就会慵懒的趴在院子里晒太阳,毫无疑问,这时的猫是幸福的。

    长久的幸福会败给习惯,最终归于平淡,因而短暂的幸福更为美好,纳兰商雨这份美好则刚刚好,半个小时左右她的手机就‘铃铃铃’叫了起来,拿起来看了眼后她便调整角度隐藏好苏式的身影后接通了视频。

    “经理,你现在在哪,有空吗?”

    瞄了一眼苏式,纳兰商雨回答道:“嗯,有空,怎么了。”

    “你之前让我办的事已经有眉目了,我已经大致了解过情况了,发现各方面都很符合你的要求……”

    没让视频对面的人继续介绍下去,纳兰商雨直接开口道:“地点。”说的再好也不如一次实地考察。

    “在s市郊外,九台区灵福路周围,是一处废弃公厂。”

    这不是我家旁边吗?这么巧,纳兰商雨挑了挑眉,阻止了视频对面的人准备约定见面地点的话,“我家也刚好在那,我等会共享一下位置,你直接来我家吧。”

    “额……”显然视频对面的人也有些震惊,随后语气莫名显得有些兴奋,“这么巧,经理家附近,那我这边准备一下,马上就过去。”

    “那好,路上小心。”纳兰商雨说完,得到对面回应后便挂断了视频,毕竟,对面不敢、也不会挂的。

    起身伸了个懒腰,‘哇’的一声挺直了身躯,纳兰商雨才走到苏式椅子后,“抱歉了,阿式,你也听到了,有客人要来,所以得委屈你一下了。”边说边推着椅子往屋内走。

    由于卧室里纳兰商雨放着大量的公司资料,需要的时候会经常进出,所以苏式不能藏在卧室里,浴室以及正对着客厅的厨房更不用说了,最后纳兰商雨带着苏式进了杂物间内,在吩咐完苏式要乖乖在这里待一阵子后纳兰商雨才出去。

    第七人民医院,管子宁背靠着大门左侧巨大的石柱,他正在等管子默来接他,嘴里嚼着泡泡糖,双手则插在兜里,带着些许玩世不恭的潇洒,引的不少路过的小女生眼光连连。

    嚼着嚼着,泡泡糖的味道开始消失时,一辆通体纯红褐色的跑车停在他面前,动静间没有任何声响,犹如幽灵,车后门打开,靠里面的座位上管子默静静坐着,正看着一本满清十大酷刑的书,上车关门,随后车子发动,直奔郊外,目的地,s市市外军驻营,在那里,有最快到迖首都的战斗机。

    出了杂物间纳兰商雨便进了厨房,虽说李婷是带着公事上门的,但也算是客,水果点心热茶总还是要有的。

    果盘刚切好,正从食品柜中往外拿点心时门铃便响了,这么快,才十多分钟吧,纳兰商雨赶紧洗手前去开门。

    片刻后便带着一身御姐样、却满脸好奇宝宝相的助理李婷进来,刚坐下李婷便迫不及待的赞叹道:“经理,你家好有情调啊!”被花果包围的亭子,简洁风的家庭环境,某些小细节突显出的些许少女心,足以让李婷这种办公室小白领心醉。

    正拿着果盘从厨房走出来的纳兰商雨听着这语面色不动,但如果是熟悉她的人在这,一定能看得出她的‘满脸骄傲’,从两年前的一无所有到现在的精致温馨,所以的一切都是她一点点改造的。

    “哈哈,是吗,只要细心的话其实谁都作得到的。”果盘放在桌子上后纳兰商雨转身回到厨房里拿点心和饮品。

    “哈哈。”这个李婷就只能尬笑以对了,下班回到家就成了‘大爷’的她连吃饭都要李妈盛饭,根本不想动,更别提细心了。

    这样一对比下纳兰商雨显得更加崇大,让李婷不由赞叹道:“要是未来谁娶了经理你,一定会幸福死的。”

    阿式会幸福死。

    正背对着李婷磨咖啡的纳兰商雨听到这句话眼睛直接成了弯月,娶了我会幸福死吗?随后努力控制住情绪,毕竟再这样下去自己高冷人设要崩,这李婷原来怎么不知道这么会说话?

    于是拿着咖啡回到客厅里放好后,她便拿着手机晃了晃,李婷马上心领意会,带着些许笑容的从包里拿出了手机,这是只有她和纳兰商雨之间才懂得小秘密。

    边打开王者,李婷边在心里偷偷乐着,公司里的人恐怕谁也不可能相信那个工作狂经理居然喜欢打游戏,而且有时候还会在上班的时候偷偷打游戏吧。

    李婷的傻乐虽然隐藏的很深,但纳兰商雨仍然尽收眼底,没有任何疑问,助理时不时会傻乐她早就习惯了,熟练的点击多人,然后邀请李婷,待她加入后又随意邀了个路人,凑齐三人后开始游戏。

    两秒左右的游戏进度读取,然后正式开始游戏,纳兰商雨选的是个战士,往上路走,李婷则是个打野李白,选择红开,方便去上路支援。

    first blood,听到游戏音效李婷眼睛一转瞄了一眼大致情况,死的人果然是纳兰商雨的战士,此时游戏开始还不到一分钟,队友们对此没什么反应,虽说几年前王者区分出射手路和战士路,但直到现在射手们还是走下路,对战敌方通常也是敌方战士,毕竟有软柿子可以捏谁去挑战对面硬骨头呢?赢了是自己发挥的好,输了那是战士的错他没有守好,这次纳兰商雨的战士对战的便是敌方射手,一分钟死不算少见。

    打了红拿了蓝,上路清了波兵线,见对面射手当起了乌龟,李婷便往对面蓝区出发,准备阴一波敌方打野,路走一半战士便死了第二次了,接下来偷袭敌方打野时听到战士第三次死亡信息反应慢了半拍,让猴子丝血逃跑。

    回来打红,第四次听到信息,这次是辅助东皇的,也就是纳兰商雨之前随便加的路人,打完红血不多了,回城,第五次听到信息,这次是战士了,嗯?发生了什么,刚刚李婷精神集中在红上面,所以没有注意到,下路刚刚被对面战士打野偷袭死的射手正在泉水中等待复活,他完全目睹了一切。

    战士第三次死的时候他让跟在一旁的辅助东皇去帮忙,东皇很给力,草丛闪现开大完美控住敌方射手,按理说敌方射手死定了,但没有,因为此时应该是输出的战士正如战方程咬金打的不可开交,等啊等,等到大结束,等到角色死亡,战士还在和程咬金过不去,然后他死了,是程咬金的胜利。

    补完血拿了蓝李婷直入敌方红区拿了红后开始蹲草丛,准备阴一下敌方射手,不然再下去他就有一挑五的能力了,蹲草丛期间手移动屏幕注意上路状况,己方战士辅助在二塔草丛蹲着,敌方程咬金和后羿则带着兵线往二塔前进,后羿很谨慎,他死死贴紧蓝区的墙,就在他到达蜥蜴的那个地方时,队友进攻了,因为之前战士卖队友的原因,先上的是纳兰商雨的战士,随后是东皇,两人直奔后羿而去。

    近了,更近了,东皇大招经过这么长时间已经冷却完毕,只要他靠近后羿,后羿的连胜就结束了,就是现在,于李婷判断的时机一致,东皇几乎是同一时刻就完美的释放了大招,也几乎是同一时刻战士就死了,默默等待大招结束,东皇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被后羿射死。

    跳回自己的视角,李婷控制着李白一技能两段位移跳过龙坑,不用偷袭了,对面射手已经有一打五的能力了。

    七分钟不到,零七零的优秀成绩,纳兰商雨支配了全场,即使是商场老油条,但也算是女孩子,此时的她也有点脸红了,咳咳了几声后,纳兰商雨开始谈起正事,“你简单介绍一下选择这个废弃工厂的原因。”

    “???”精神在手机上的李婷顿了顿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这是上司对工作的询问后立马手忙脚乱的控制游戏角色脱离战场,随后才在脑中整理了一下思路后回答道:“第一个是工厂大小完全符合我们精灵计划的使用,现有的建筑只要适当改装后便可使用,无需额外建造新的,费用上可以减下一大堆。”

    “第二是位置,由于郊外环境优美,首先员工工作心态可以就地解决,以往要花大笔资源定好位置,现在时不时就近野营就完全够了,其次是我们产品实验场地,这里不用一分钱,就有大把场地可供实验,而且绝对自然、无污染。”

第五十八章 交锋及行动

    因为注意力集中到废弃工厂这边的原因,李婷游戏中不免出现了些许失误,她的角色死了,于是李婷干脆放下了手机,从随身的公文包中拿出了她收集的,有关工厂各方面信息的资料递给纳兰商雨。

    一场游戏一半以上时长在泉水的纳兰商雨当然有时间看资料了,快速翻了翻,一些必要的信息便尽收眼底,这份资料很全,能得到的信息相当多。

    各种资料显示,这栋废弃工厂算是机不可失的那种类型,“正好工厂离这不远,过会我们实地考察一下,如果与资料上一致,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下来了,还有,”见快复活了,纳兰商雨从桌上拿回手机后看着李婷接着说道:“你月底工资翻倍。”

    “欧耶。”李婷忍不住喊出声来,工资这个倒不是重点,独生女加单身狗,她钱财并不缺,令她兴奋的是纳兰商雨话里的赞赏以及努力得到承认的荣誉。

    又一次死亡,十分钟纳兰商雨达到了零十一的成绩,没有再等复活,已方除辅助东皇全灭,对方五人全部满血,三个高地都没了,敌方超级兵和小龙已经快到水晶了,不输?就可以举报东皇开挂了。

    咔嚓,一手捏碎了手上的游戏机,管子默平静的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惊得一旁的管子宁满脸冷汗直流,因为管子默心情越坏笑得越开心。

    “怎么了?”虽然极不想开口,但怎么说样子还是要做的,于是管子宁问道。

    “没事。”管子默明显不想开口,这种事也没法说,再丢脸了,反应低个十几倍在普通人中仍算开挂级别的她在认真玩的时候,居然还输了,老惨的那种。

    “是吗?那边好像充好油了,我去问问什么时候出发?”管子宁回了一句后,看见他们将要乘坐的战斗机好像加好油了,便以此为借口趁机离开。

    “本次导航路程共四分钟……”架驶座上,纳兰商雨在手机导航上输入废弃工厂地址后便开始对着李婷像平常聊天般,有意无意的谈起她对未来社会如何发展的看法。

    话语间不难听出纳兰商雨的未来发展中讲述的重点在于无人机加无线输电技术,这瞬间让李婷联想到纳兰商雨特别重视,却始终只有个名头存在的精灵计划,突然间说这个的原因也只有一个,经理,这是想提拔我,尽管极力控制了,但李婷还是面露些许喜色,纳兰商雨看在眼中,含笑不语。

    车子前行一段路,便弯向一旁一条小号的水泥路上,一个路旁草丛中的摄像头闪了闪,从这里,已经可以看见废弃工厂的全貌,几年没用,到处长出了杂草,显得有些荒凉,但建筑的整体构架基本完好,不错,纳兰商雨第一印象很好。

    “有人来了。”工厂里从监控视频中发现纳兰商雨车子的短寸青年来到水池边,对泡在里面的白人壮汉说道:“我出去看看,你别出来,最好先躲一下。”

    点了点头后,白人壮汉便从水池里爬出来,从一旁拿起衣物开始穿戴,他这身材和相貌,说良民谁信。

    车子停在工厂大门,纳兰商雨和李婷下车来到大门口,站着环视了一圈周边后,便往前面厂房门口走去。

    还没到门口,一个短寸青年便从中走了出来,语气警戒的对着她们问道:“你们是谁?”

    工厂里有人,这是纳兰商雨和李婷没有想到的,吃了一惊后李婷忙看向纳兰商雨,想开口解释一下,这算是她的失误。

    抬手止住李婷的话,纳兰商雨上前一步对着短寸青年说道:“你好,我们是工厂厂商,不知你是?按我们的了解,工厂之前应该是废弃状态才对。”

    没有立刻回话,之前视频中只注意有车子来了,看见人后居然发现来的人居然是如此漂亮的美女,短寸青年看呆了,直至纳兰商雨又重复了一句你好才回过神来,强压下翻滚的内心,他开口回答道:“哦哦,那个,我们不知道这里有人的,所以……”短寸青年满脸不好意思。

    看着形象完全像是流浪汉的短寸青年,纳兰商雨再次开口,公式化的说道:“我们公司原本今天计划对工厂进行清理工作的,有人居住没事先查一下的确是我们的疏忽,我回去可以向公司提交情况后申请缓几天再清理,希望你能在这段期间离开。”

    “谢谢,谢谢。”短寸青年不断低头连声道谢,“我们会尽快搬走的,麻烦了,谢谢。”

    直到纳兰商雨应声离开后他才猛然抬起头盯着纳兰商雨的背影,挂上了一抹淡淡的笑,这次任务,没想象中糟糕。

    回去路上,对于纳兰商雨撒谎的事情李婷貌似没有任何疑问,看样子似乎是将纳兰商雨的做法当成一种商业手段了,这样也好,省去了纳兰商雨解释原因的功夫。

    没错,她撒谎其实并非什么商业手段,而是一种自保,短寸青年在撒谎,得到这一结论纳兰商雨心中便起了防备,心里责怪了自己考虑欠周后,荒郊野岭的竟然就只和李婷两个人前往。

    之后她的话实则是一种保护,清理工厂自然不可能是她们两个,所以想表达给短寸青年的意思是有更多人正往这里过来。

    回到家不久,李婷便开着自己的车回去了,纳兰商雨并不打算让李婷得知刚刚具体的情况,站在门口目送李婷消失在视线中,又立刻回屋把留在杂物间内的苏式推了出来,纳兰商雨这才打了个电话,通话对象是她认识的一名支部警察副局长,一翻客套后才道出自己的目的,希望他能帮忙查个人,对于这个资助了局内一堆先进装备的大美女,副局表示这种小忙包在他身上,纳兰商雨便努力回想着短寸青年的相貌特证并尽力形容,之后两人又客套一翻后才相互挂了电话。

    考虑到时间将近五点了,纳兰商雨便出门买晚饭的菜去了,买菜、做菜、吃饭、洗碗洗澡,一忙起来时间过得就很快,一下子就来到了晚上,没什么事做的纳兰商雨在观察了一会外面后,发现没什么人后决定推着苏式到小区里逛逛,夜很静。

    与纳兰商雨这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九台警察局,之前被争夺的凶杀案本以为“肉汁肥美”,吃起来实则腐烂不堪,他们这边刚开始调查还没多久,便又发现了七个受害人,于是单纯的凶杀案变成了连续杀人案,连续杀人案这意味着凶手还有可能继续作案,他们如果不尽快找出犯人有很大可能性会有更多人受害。

    这时候问题的严重性已经凸现出来了,不再隐藏信息想着能独吞功劳,全局总动员,早上忙到晚上,街边现场调查,寻访可能存在的目击证人,仍然一无所获,晚上从法医那传回来的验尸报告更是给案件笼上了一层迷雾。

    死者男性,37岁,s市雷鸣健身馆金牌教练,死因为头骨破坏性损坏,凶器推测为人类拳头,反推后凶手应为巨人症患者,身高三米左右,手骨强度近似钢铁……

    还没看完验尸报告重案组组长就青筋直跳的把验尸报告碰到地上了,你简直是在开我玩笑,你这说的是人吗?三米?还骨强度钢铁?那现场周边监控没见到人凶手难不成还会飞不成。

    于是验尸报告便被他暂时锁进了抽屉里,直至第二天一早警局接到离凶案七百米开外正在进行拆迁工作的施工队报案,说是施工现场的天台莫名塌了,现场调查后发现了一只巨大的脚印,这立马便让他联想到了笑话般的验尸报告。

    并非儿戏,而是证据确凿的结果,当际重案组组长便打了个电话给远方的局长,报告这起案件。

    接到重案组组长的来电,听完他的讲述后局长深吸了一口气,脸色严肃,昨天的会议上有一项内容正是关于非人类案件处理条例的,刚听到这个他满心荒唐,非人类?你以为这是什么时代,现在看来,还是见识不够。

    待他放下电话,一般的副局便立马询问发生了什么,告诉其情况后两人一致认为这正是咋昨天会议上所谓的‘非人类’犯罪。

    “会议上说怎么处理来着。”局长问这话有点脸红。

    副局这边也好不到哪去,“我,我们还是看看发的文件复印吧!”

    两人一阵忙碌,片刻后,局长又打了个电话给重案组组长,让其将案件有关资料发给他后又再三嘱付其不要轻易行动,而后等资料传过来又花了几分钟,两人才在浏览器上输入了复印文件中的九鼎网址。

    漆黑的页面上只有两条空白的信息框,将自己的警号和身份证分别填入后页面一闪,出现的是一张资料卡,案件时间……案件描述……有关资料上传,一一对应填好后页面又一闪,提交成功,布责人员将在6小时内前往s市九台局。

    6小时内?看到这个两人噼里啪啦的赶紧一顿整理后便立刻向着高铁赶去,路上局长又打了个电话给重案组组长,说过会如果有异于常人的人到局内,好生招待,他们过会就到。

第五十九章 华夏打小的前要作好面对老的准备

    c级集训生历练用小秘境出口,一阵水纹扩散,身著黑裙辅有金纹的管子默从中走了出来,她放眼环视周围,绿树成荫,一副生机勃勃的画面,但感觉的却与看到的完全相反,好像一切停止了一样,周围沉重的呼吸困难,毕竟这个世界,正在死亡。

    冲着刚从秘境出来的管子宁喊了句:“撤出前通知我。”话完直接腾空而起,片刻间便来到近万米的高空,凭空盘膝坐下,管子默闭上了双眼,一缕缕红褐色的雾气开始在她胸前缠绕。

    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管子默早就消失在眼前了,管子宁叹了口气,我还有话说呢,别这么急啊,随后往前走了几步让出位置,一辆白色装甲车从水纹中驶出,车上映有四个黑色大字,收尸部队,脚下轻轻用力跃到装甲车顶上,管子宁道:“东北方向60度前进。”

    无人清理下地上的杂草长的很高,但经特殊改装的装甲车却有着能够无视杂草卷进轮胎的能力,全速前进,装甲车顶上,风从管子宁脸边徐徐而过,他默默看着这片可称为美景的画面,心道:子絮,就是差点死在这里吗?呵,有点想笑,突然觉得又丑陋起来了。

    一处、两处、三外……温和、林芙,被偷袭而死去的那名b级异能者,每到一处车上布责收尸的人都会仔细察看周围,把收集到的碎骨烂肉放到腰部别着的仪器上进行dna分析,再分类装盒,直至再也找不到任何东西后才上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车子行驶过程中发动机声音很大,管子宁刻意让司机关掉了发动机的隔音设备。

    终于,他们来到了最后一处地方,从地上的痕迹,管子宁还可以想象出当时众人慌忙撤退的场景,吐了口烟气后,管子宁来到全场血迹最多的地方,几天的时间让这个地方的腐臭味浓得刺鼻,好像是叫霍磊是吗!

    “抱歉,打扰了。”收尸队队长来到管子宁面前,面带难色,“关于霍磊队长的尸首,很抱歉我们连些许骨屑也没能找到,这里恐怕离类人巢穴相当近,他的尸首恐怕……”

    “被带回去分食了,对吗,而且这么多天早就变成不知哪的粪便了,对吗。”管子宁把收尸队队长的话接了下去。

    “抱歉。”

    “不用道歉,又不是你们的错,这样吧,”管子宁指了指前面红褐色的泥土,“你们收集一些带有血迹的泥土就行,不用找了。”

    “是。”收尸队队长敬礼后离去。

    过会管子宁又站开一点,以免影响到赶过来收集泥土的收尸队队员,小铲子铲起一层土,dna察验后这名队员又把这铲子土倒回地上,如此重复一两次后管子宁也明白过来了,上面的血不只有队长霍磊的,还有被霍磊击伤或干脆杀死的类人的。

    这些泥土现在自然无法带回去充当霍磊的英躯,更别提之后还要参加葬礼,皱着眉头,对此管子宁也没有办法,他的异能力是强攻型的,破坏倒是个中高手。

    先试试能不能通过场景分析尝试还原出当时现场的状况,应该有一部分土壤上的血完全是霍磊本人的,再不行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用他用过的衣物充当了。

    但很快管子宁就发现自己想多了,人家收尸部军是专业的,岂能没有应对方法,发现血液混杂问题后,正采集着血液的队员很快伸手示意,将队友们全部召集过来,接着众人便开始行动起来,有的人负责挖土,有的人负责分类,有的人则负责察验……

    旁边看了一会,管子宁看出点名堂来了,挖土不是盲目的挖,从前到后,从左到右,再从上到下,一层层,一步步挖,分类的则把这些拇指大小的土块按同样的顺序标记,察验dna的倒是随机察验,注重的地方在于两土块之间血液的对比浓度差。

    并不算久,代表霍磊棺木的黑木盒中就放满了一半,一旁那一大块带有血迹的土地也全查了个遍,管子宁全程看着整个过程,看着这群不缺乏女生存在的收尸队们面不改色的将带血泥土中翻涌的蠕虫扔出,强忍着防护面具也无法挡住的恶臭,管子宁脑中浮现出昔日他与他的带队队长的话来。

    “队长,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刚经过一场激烈的遭遇战,脸上带着伤痕的管子宁一脸厌烦的盘坐在沙石的古堡上,抱着被绷带裹满的右手问道。

    “怎么,觉得累了?不是说一夜七次郎的吗?”眯着翠玉般的眸子,管子宁的带队队长靠沙石的护栏问道,任凭长发飞舞。

    “……”管子宁撇着脸不说话。

    “哈哈,抱歉抱歉,开个玩笑嘛。”身为管子宁的带队队长,男女有别间除了睡,吃喝拉撒都在一起,这臭小子想什么她怎么不知道,无非是刚刚看到后勤部队个个毫发无损,再想到她们这些前线的却人人带伤,战死的也不在少数心里不平衡了。

    翻身坐到管子宁身边,伸手把他的头狠狠夹在腋下,看着他满脸通红的喊着:“掉,要掉下去了。”队长大笑,风中带着的满是银玲的笑声。

    许久,笑声停止了,但管子宁的头仍然被死死夹着,挣扎着努力倾斜着头,管子宁自下而上看着她的白皙的半脸,正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能力是固定的,弱小强大生来不变,但能力强大的却有挣扎的机会,弱的只能看着,一直看着,他们其实更不好受,”倾斜过脸直视管子宁,黄昏的光穿过洁白的脸颊,“数据显示,备斗前线的往往不会战在最后,很多人都会中途放弃继续战斗,回去过平凡的生活,但后勤的,运粮草或收尸的都好,往往却持续一生……”

    管子宁此时其实很想反驳一句,没任何危险的工作他有他也能坚持一生,但没能说出口,因为她脸上此时的表情,让管子宁心里塞的很。

    捏紧了拳头,管子宁深吸一口气抿住了嘴唇,怎么没事想起了这种事情来,其实在那不久后,他就知道了,后勤的人,死的不比他们少。

    随着贴着霍磊黑白照的木盒放进车子中间的小型金库,周围的收尸队队员们开始在队长的指令上先后上车准备撤退,旁边的草丛中传来的稀稀索索的声音。

    “速度。”收尸队的队长吼道,然后才想起这次有管子宁全程保护的事来,不好意思的冲着管子宁笑了笑,他刚刚的动作有点伤人了。

    无视队长的笑,管子宁从车顶上跳下来,边向传来声音的草丛走去,边开口道:“上车,开出一段距离,但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在车子启动后发动机嗡嗡作响时,草丛里的生物终于忍不住了,它“嘎”的一声大吼后,车子后方树林里一个巨大的黑影跃了起来,直冲车子而去,原来,躲在草丛里的只是一只普通的嘎嘎,真正动手的早已偷偷绕到后面了,而且看这体形,想来靠近了很容易被发现,所以草丛里的普通嘎嘎还可能负责发指令。

    收尸队的人吓呆了,看到了但完全反应不过来,身体动不了,这种直接的面敌带来的威慑力,恐怖得让人胆寒。

    管子宁则冷笑,太慢了,没有在空中借力的手段,跳跃时的力量又因体形带来的巨大风阻大大减弱,剩余力量所得到的速度在他看来好似乌龟样慢,他甚至还有闲情在地上点了点右脚脚尖,才如同一道贴地的魅影,带着层层的音爆,瞬间出现在黑影面前,凌空一脚抽射,巨大的爆鸣声中黑影倒飞出去。

    轻松落地,管子宁一边向黑影落地形成的浮尘团走去,一边说道:“离开。”

    关键时刻,还是收尸队队长经验丰富,第一时间冲到驾驶座面前,发动了车子。

    听到车子离去的声响,管子宁笑了,现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放手好好玩玩了,之前子絮那幅样子可还牢牢记在脑中呢,怒火这东西,蓄得都快爆了。

    右手平伸,黑雾从手掌中涌出,弥漫开来,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圈,将管子宁以及那浮尘团中开始若隐若现的黑影包裹在中间,管子宁脸上的笑容开始挣狞起来了,“游戏开始了,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打华夏小的前,就要做好面对老的的准备,现在,老的来了,你最好是耐打点,否则……”

    “那种怪物怎么可能赢得了。”车上一名收尸队队员明显吓坏了,身体不断颤抖着说道。

    “赢得了。”队长回想着刚刚擦肩而过的黑雾,一片接近到它的落叶直接化为飞灰,这是破坏,甚至是寂灭属性才能形成的画面,再加上他听闻管子宁是一名剑系异能者,两两相加,战斗可不止十倍增长,所以,赢定了。

    “如此的体形对比下反而更强,这就是异能者吗?”另一个女队员看着车内的监视视频,感慨道。

    “嗯,更强。”队长很肯定,“我们人类是有智慧的生物,千百年间积累而来的经验可不是摆设用的,再加上武器设备,人类的b级强者对上这些类人基本是碾压局。”

    “可,我看他好像不准备用武器。”女队员指着屏幕上正掀着袖子的管子宁,开口道。

    “你说什么???”队长愣了。

第六十章 收尸队的震惊

    一把冲到屏幕前死死盯着,果然,管子宁正活动着手脚,丝毫没有拿出剑的意思,“能赢,别忘了我们还有千百年积累的经验,”心里打着鼓,队长其实也判断不出了,毕竟累积的经验中可没有对付这种大块头的经验,但是他此时是绝对不能说丧气话的。

    场上的浮尘团差不多消散完了,露出来的,是一只二层楼高的庞然大物,普通的嘎嘎比起它像是小孩子,而在它壮硕的体形不远处,是还没有它手臂大的管子宁,令人窒息的是,这只怪物的手上,正握着一根五米长,最宽处直径一米的木棒,见到管子宁,它张大嘴怒吼,几滴口水滴落,在地上腐蚀出几个拳头大小的沉坑。

    车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以视频中的角度看这只怪物仿佛能一口吞了管子宁,体表上漆黑发亮的磷甲,让他们感觉腰后别着的手枪变成了玩具,没有人再问赢得了吗?明明藏在厚厚的装甲车内,却感觉自己与这怪物之间仅仅隔了一张纸,气氛,沉重的呼吸不了。

    咆哮在空中形成了肉眼可见的波纹,还残留在怪物身边的浮尘被推出了一个空洞,甚至于两百米开外的装甲车中,众人都感觉空气在悲鸣,耳朵震得发疼。

    还没等他们从嗡嗡发晕状态中彻底清醒,脑海残留的画面还处于这头怪物的仰天咆哮时,屏幕画面便突然变成了怪物高高悬浮在半空,高举着那巨大的木棒碰向管子宁。

    设备故障,不,看到刚刚怪物站的地方出现了一团巨大的音障云,队长意识到,是速度太快了,他不由哀嚎,犯规吧,这样大的体型竟然能跑出这样的速度,管子宁的下场他已经可以想象了,无论如何,那种体型带来的力量再加上跳跃受重力形成的势能,渣都不剩是唯一的结果,接触的瞬间就被冲击力碾成肉泥,随后被木棒锤中地面形成的冲击波,震荡吹散,形成血雾。

    结果当然不可能如这门外汉所推测的,管子宁站在原地等到这只巨型嘎嘎跃起的高度达到极限后才猛然动手,画面中也是断频般的景象,对比于前后间在空中静止不变般的巨型嘎嘎,管子宁好像更快,但其实不然,同样是跃起,上升速度其实也差不了多少,让人生出这种感觉的原因是管子宁动手的时机,是在巨型嘎嘎所有的力量用于对抗重力,而且即将重新转回势能时,别说是管子宁,即使普通人在这也能清晰的查觉到这一点。

    眼看就要把巨型嘎嘎以之前偷袭时的资态又一次踢回去时,它那巨大的尾巴却突然往下一甩,整个身体往上升了一段,变成了身体在上,木棒在下的资势,这样一来管子宁原本正好能将它踢飞出去的攻击反而助了它一臂之力,让它毫发无损的凭空又上升了几米,这样一来它将得到更强的重力势能。

    大口张开,这只巨型嘎嘎明显很开心,眼前这个小个子恐怕没有想到吧,它的尾巴与普通嘎嘎不同,下面那一部份往里深深内凹,再加上它那恐怖的力道,身处半空还能强行借力吧。

    对此,管子宁面不改色,一落回地面腰部就开始蓄力,同时双脚轻点地面立刻又跳了起来,不算高,离地两米便开始受重力作用出现下落的趋势,也是同时,他之前弯曲蓄力的腰狠狠一扭,使得随着下落开始倾斜的身体疯狂旋转了起来。

    离地一米,右脚准备接地,左脚却顺着旋转的离心力张开一个角,接地时,右脚瞬间完成了一个一缩一蹬的动作,全身紧跟着猛然一抖,左脚由于之前张开的角,此时正好与地面一擦即过,携带着旋转以右脚接地时发力动作,向上踢去。

    当两脚形成一个完美的一字马时,左脚脚尖上挑至最高,而刚刚利用尾巴半空借力身躯翻转一圈的巨型嘎嘎也正好下落到三米左右,那巨大的木棒顶端与管子宁左脚脚尖相撞。

    一个短暂的僵持,车子里的收尸队成员们即发现两者相撞处半米半径内的光线出现了扭曲,两个怪物啊!

    当队友都沉醉于管子宁与巨型嘎嘎之间恐怖的对战时,队长震撼之余,还意识到一个不正常的地方,那就是b级是强,但扭曲光线却是不可能的,之所以光线会扭曲,可能的原因只有一个,真空!

    两者恐怖的力量使得接触点的空气被排斥开来,形成了半米半径的真空圈,正因为内外空气密度的不同,才形成了这一光线扭曲的画面,一个问题解决了,另一个问题由然而生,那么,如此恐怖的一击会对周围形成怎样的破坏?又是否会波及到他们?

    脸色狂变之际,小心的话还没说出来,整个车子就被掀飞了,所有人像是被放在洗衣机里清洗的衣服般,在车子里疯狂翻滚着。

    待一切动静停下来后,队长干呕了两下才问道:“大伙没事吗?”

    车子里陆续有人回答没事,还有几个受伤严重的暂时没有回答,脸色发白,考虑到翻滚中撞断助骨的可能,队长发话指挥道:“可以正常行动的队友们帮忙一下,那些无法行动的队员有可能是肋骨断了,扶他们到座位上坐下,我去车后箱拿药,另外,来个人把车子再开远百米,这里太危险,这些异能者,太tm变态了。”

    的确,b级异能者的战斗,余波对于普通人也是极为危险的,战斗过程中处于百米以内的普通人只要一瞬间,就会被两者近距离余波形成无数风刃撕裂开,连惨叫都还没出声,就彻彻底底消失了。

    车子往外开出一百米后,猛然间,外间刚刚已经小下去的各种轰鸣声又突然大了起来,他们在向我们靠近?正在驾驶车子的队友听到又大起来的轰鸣声,第一反应就是管子宁和那只巨型嘎嘎打着打着往这边过来了,连忙看向一旁连接外部监控的屏幕。

    没有过来,现场此时已经看不见人了,因为被余波所掀起的泥土和被撕碎的树木,相互浑杂后笼罩了现场,仿佛大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包子’,一个百米大小的沙土‘包子’,而‘包子’的中心,也就是两者交战中心,简单的目测便可以判断的出与刚开始时两者的位置差不多,没有变化,所以说,刚刚只是相互试探,现在才是全力出手了吗?不,管子宁是异能者,他还没用所渭的异能力,所以现在只是全力肉搏罢了。

    与这名收尸队队员设想的一致,现在管子宁与巨型嘎嘎之间才算得上是真正开打了,刚开打几秒,那恐怖的余波便使得场上泥土木屑四扬,视力受阻的情况下凭着心中大致的感觉两者又不约而同猛然全力出手了几次,没有使用技巧的情况下管子宁便因为体形原因吃了个小亏,不得不通过后退来卸去那残留在体内的力道。

    为了完好的卸去这股力道,后退时管子宁每一个动作都需要控制不同的几十块肌肉在不到0.01秒内各自完成一次震荡,并使得它们在先后分别连接之间构成一次完整的动作,以此重复近十次且不能出现一次失误,这无疑分走了管子宁大量的集中力,不仅失去了对巨型嘎嘎的定位,而且失去了对战中的先机。

    做完卸力的动作,管子宁继续后退,并且后退过程中逐渐将气息及声音弱化到极限,也几乎是管子宁后退不久后,一根巨大的木棒狠狠碰到了管子宁刚刚的位置,将触感、听觉锐化,管子宁感知着空气中的气流及传至耳边木棒轰击地面传出的声响,大致上便可以计算出这一击的动作了。

    如果刚做完卸力动作他就得面对这一棒,措不及防下受伤轻重不说,接下来一步失步步失,之后再不动用能力怕是会被锤得不能自我,现在凭着经验躲开了这一记,烟尘中管子宁脸色不算好看,嘎嘎们看来并非资料上记录那般的野兽,他所凭的经验是通常下敌人会有的动作,而他通常下的敌人可绝不可能是指野兽。

    之前开场时自己的话现在多少有些打脸,值得庆幸的是在这烟尘弥漫中也不会有其他人看见,不会影响自己的形象,唯一知道情况的巨型嘎嘎,它死定了,的确,它也许与人类一样,会痛会笑会悲伤,但这份人似的感性,并不代表它或它们就可以放过,仅仅就子絮险些身死一事,管子宁就有理由说服自己,杀戮。

    以一个诡异的动作,管子宁上跳到空中,随后借助飞舞的碎石、个头较大的木屑借力转向,一秒钟内前后上下变转数十次,速度明显高于音速,但本应伴随速度产生的音障云及声响却通通没有,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管子宁每次动作变化前都会做出一个莫名的动作,而如果看得到气流的话,你会发现空气被这个莫名的动作导向两边,中途吹过管子宁的身体时气流被加速了,它们以恰到好处的速度吹到管子宁身后,正好补充上了管子宁前进时后面形成的真空带,因此,大气本应轰击真空带产生的音障云和爆鸣声不见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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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人生有多长介绍:
为了能再一次被挽救,我将不惜一切。
为了能再一次使她得到挽救,我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我只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
全人类的绝望,那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个人的存在是渺小的,然而,当其乘以七十亿时,其伟大便是人理。
我聆听着所有人的黑暗,你觉得我可能怀有光明吗?
这个世界已经坏了。
你会帮我的,对吗?你是憎恨着人类,但他爱着,不是吗。
幕后黑手即不存在,又存在。
如果思念能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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