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论如何与暴躁老哥友好交流
新泽西州的军营里，卢克站在牢房的门口。
“将军，维克多-克利德就被关在这里。他很危险，具备强烈的攻击性。”
身后的年轻军官提醒道。
他看向卢克的眼神，有着颇为明显的崇拜之色。
对许多士兵来说，超人是一个伟大的传奇，是终结战争的英雄。
即便近段时间，卢克推掉了许多采访，减少公开露面的次数，把重心放到神盾局的工作上。
但他的声望仍然与日俱增，让当代的年轻人奉为偶像。
“没事，把门打开。”
卢克淡淡一笑，金刚狼的老哥是个暴躁脾气，这点他早就知道。
年轻军官掏出钥匙，打开铁质的牢门，午后的阳光照射进去。
他一手握着腰间的枪袋，挡在年轻少将的前面，以防出现什么意外。
“维克多-克利德，来自加拿大……”
卢克走进潮湿阴暗的狭小牢房，一股腐烂的恶臭和浑浊的空气扑面而来。
他不禁微微皱起眉头，抬手掩住口鼻，屏蔽嗅觉上的感官。
一个留着络腮胡子，面目粗犷，气质凶悍的高大男人坐在墙角，手脚都带着沉重的镣铐。
几只老鼠在他的肩膀上爬动，发出“吱吱”的叫声。
视线扫过烂泥似的地面，还能瞧见一些血肉碎渣。
露出两条结实臂膀的短袖上衣，密集的弹孔清晰可见。
“你被指控杀害了一名高级军官，所以被判处数个小时的射击枪决。告诉我，那种感觉怎么样？”
高大身影挡住门口挤进来的温暖阳光，这让逗弄了老鼠的维克多很是不爽。
他咧开嘴，像一头野兽似的，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说道：“说实话，那让我觉得有点痒。”
“是么，听说你和詹姆斯-豪利特，也就是你的弟弟，都是极其优秀的士兵，参加过诺曼底登陆，而且还活了下来。”
卢克继续说道。
神盾局的情报工作很出色，几乎把这个绰号“剑齿虎”的变种人底细都挖了出来。
简单来说，他和金刚狼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整个童年经历就是一出极其狗血的家庭伦理剧。
金刚狼的父亲是一个加拿大商人，算得上事业有成，可惜惨被园丁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原谅色帽子。
当他在外面应酬生意时，家里的园丁为雇主安抚空虚的夫人，白天工作，夜晚还加班，简直是鞠躬尽瘁。
后来得知这件事情的商人，开除了园丁，选择原谅了妻子。
结果没想到，某天晚上喝醉酒的园丁罗根找上门来闹事，失手杀死了商人。
经历丧父之痛的小詹姆斯激发体内的能力，长出了骨骼形成的利爪。
他用这对利爪刺穿了园丁的心脏，却没想到对方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后来就是同母异父的哥哥剑齿虎维克多，带着惊慌失措的弟弟逃走，两个人四处流浪的悲惨故事。
这对变种人兄弟有着极其强悍的自愈能力，而且衰老缓慢。
为了寻找死亡的方法，或者是更刺激的生活，两人多次服役。
从南北战争到一战、二战，他们都有参与其中，是名副其实的百战老兵。
由于时间跨度过长，神盾局没有查得那么细致，一部分是卢克结合脑海里剧情的补充。
“那并不算什么，我经历过更惊险的战斗。”
剑齿虎维克多撇了撇嘴，抬头看了眼对方肩章上的两颗银星，面露不屑道：“将军——你能坐上这个位置，是舔了谁的屁股？总统？还是军方那帮只会胡乱指挥，发号施令的饭桶？”
自愈能力，加上悠久的生命，让剑齿虎维克多颇为瞧不上普通人。
仅从外表上看，卢克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岁，能参加过多少战争？经历过多少生死一线的危险场面？
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原因是什么，用屁股想也知道。
“放尊重一点，你这个谋杀长官的冷血禽兽！卡维尔少将是被总统授勋的战争英雄，比起你这样的垃圾不知道强多少！”
挡在卢克面前的年轻军官厉声喝止，差点要掏出手枪给剑齿虎维克多的脑袋开个洞。
超人之名，早就传遍本土。
卢克本人的功绩，更是毋庸置疑。
偶像被污蔑，这能受得了！
“战争英雄……你是被罗斯福和丘吉尔说成超人的那个家伙？”
剑齿虎维克多眯起眼睛，这才完全看清那张半明半暗的年轻面孔。
“徒有虚名……”
咚！
卢克向前跨出一步，越过年轻军官，面无表情的抬起右腿。
剑齿虎维克多还没反应过来，那颗脑袋就被踩进混凝土墙面，砸出一个明显的坑洞。
军靴用力碾着那张布满怒意的扭曲面庞，无论对方怎么挣动，都无法脱离，反而被沛然的力道擦出一条条血痕。
“我欣赏那些有能力的人才，也不喜欢说什么废话。”
卢克身姿笔挺的站着，语气平淡道：“你是见识过战争和杀戮的老兵，适应丛林法则的野兽，难免会有点桀骜不驯，这一点我能理解。”
“但是最好分清楚场合，认清楚对象，再亮出你的爪子，维克多。”
年轻的少将先生用脚抵着发出低沉咆哮的剑齿虎，对方那坚硬的颅骨像是要裂开一样。
十指之中，堪比尖刀的锐利指甲，撕扯着混凝土，刮出清晰的痕迹，以此来发泄内心的无能狂怒。
“我会撕开你的血管，让你在哀嚎里死去……”
剑齿虎维克多咬牙切齿，充满怒意的说道。
他仗着近乎不死之身的自愈能力，以及敏锐的野兽直觉，向来在战斗中无往而不利。
由此，养成冲动易怒，好杀嗜血的性格特征。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暴躁老哥。
“我很擅长和你们这样的家伙沟通交流。”
卢克嘴角微扬，松开抵在剑齿虎脸上的右脚。
这个骤然脱困的暴躁老哥，几乎是下意识就翻身而起，两只利爪高高扬起。
维克多很自信，只要给他一秒钟的时间，就能狠狠撕开卢克脖颈处的脆弱血管，品尝到温热鲜血喷溅在脸上的美妙感觉。
那张络腮胡面庞，摩擦出的血痕，已经修复如初。
可见这具强壮身体的自愈能力，有多强悍。
“动作太慢了。”
卢克摇了摇头，这家伙像一头未经驯化的野兽，厮杀格斗都是依靠本能。
遇上普通的士兵也许是所向披靡，可面对一个拿丧钟“体术大师”刷熟练度的超人，简直是拙劣无比。
啪！
收回的右腿倏然踢出，空气发出一声爆响！
像是铁鞭一样，用力抽中暴起的剑齿虎维克多。
沉重的身躯如同一枚炮弹，直接撞破后面的混凝土墙面。
若不是有手脚上的镣铐，恐怕这头人形野兽会飞出去很远。
“嗬嗬……”
剑齿虎维克多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胸骨像是被重锤砸到，直接塌陷下去。
如果没有本身强悍的生命力，加上自愈因子的变态效果，这个变种人怕是要当场去世。
“不要以为伤势自动痊愈，难以被人杀死就可以嚣张。如果你下次再敢对我亮出爪子，我就把你装进箱子里，浇上一吨水泥，然后扔进马里亚纳海沟。”
卢克走到倒地不起的剑齿虎面前，露出一贯和善的笑容。
听到这番警告，暴躁老哥终于冷静下来，眼中浮现一抹恐惧。
真的沦落到那种地步，岂不是比死更难受？
“对不起……将军！我不该冒犯您！”
挣扎了十几秒钟，剑齿虎维克多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
“很好。”
卢克满意地点头，赞许道：“看来我们达成共识了，维克多。”
第八十七章 利维坦，红房子
时间总是在无声无息之间倏然流逝，让人不易察觉。
战争结束后的纽约市民，终于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他们不用再烦恼于食品短缺，或者沦为下等人的悲惨命运。
取而代之的，是工厂老板的残酷剥削，以及颇为严峻的生计问题。
但有一点，他们比二十一世纪的后人要好。
现在的纽约市民，至少不必忍受头顶飞来飞去的蒙面怪人，也不会担心外星人的舰队突然袭来。
和平的一天，对纽约来说是正常状态。
两个月后，从曼哈顿飞回华盛顿特区的卢克，出现在神盾局总部的门口。
这段不长也不短的时间里，斯塔克工业那边照着详细的设计图，很快就给出了样机。
原本1973年才会出现的手提电话，就此提前面世。
虽然还没有进入生产阶段，但是已经能预见到移动通讯时代的飞速来临。
对此，卢克不得不感慨。
斯塔克家族的这对父子，都是十足的行动派，从来不会把问题留到第二天的类型。
“看在创业初期阶段的份上，勉强忍了。”
卢克站在波托马克畔的神盾局总部，摇头叹气。
比起人员众多的五角大楼，矗立在他面前的这座三十九层高楼大厦，确实显得有点寒酸。
“将军！”
“早上好！”
“……”
卢克昂首挺胸，走进大楼，看到一个个朝气蓬勃的年轻探员。
他们都习惯性称呼自己将军，而非长官。
“已经初具雏形，真的不容易。”
卢克乘坐专人电梯，一路上升。
神盾局正式成立后，作为管理者的卡特，主动要求fbi和cia提供人手增援。
借此，从那两个情报机构里抽调了不少的精英。
联邦调查局的老大埃德加-胡佛，为此还专门找过总统大倒苦水。
说卡维尔少将拿着那么多经费，还要跑自己这儿抢工作人员，这不是欺负老实人么！
cia——现在还不叫这个名字，正确的称呼是战略情报局的老大罗斯科-希伦科特也在一边委屈的点头。
好歹自己也是一个海军少将，军衔不比卡维尔少将低，对方怎么能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就调走一批人。
总统没办法，只得把卢克叫到白宫，打算听一下他的辩解。
然而，对于以上的控诉。
这位年轻少将的回答是——“我打过招呼了——上次酒会上，我找胡佛先生，还有希伦科特少将说，神盾局人员紧张，想要借点。”
此话一出，两个情报机构的老大面色铁青。
若非知道自己不是超人的对手，他们肯定要抡起拳头冲过去。
酒桌上说的话，能当真么？
联邦调查局的老大胡佛，还公开说自己拍了上一任总统罗斯福老婆的裸照呢！
大家都只是一笑而过，也没人深究。
这件事闹到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总统只能安慰一下两位情报机构的最高管理者，对他们说可以给点经费当补偿的明示充耳不闻。
自此以后，军方那些大佬再也没有谁，敢在酒桌上和卢克谈正事。
毕竟惹不起，只能躲远点。
“我理解神盾局扩张，脚步是要快一点，但也别那么激进，多少给总统一点面子。”
卢克来到三十四层，走进办公室就看到一身棕色套裙，踩着黑色高跟鞋的卡特。
冷艳逼人的女特工，现在是神盾局的指挥官。
负责内务管理，外勤调派等一切工作。
“他们根本不把神盾局放在眼里。尤其是胡佛，把自己吹嘘成华盛顿的影子特工——拍了几张总统夫人的裸照，知道几个参议员的丑闻，有什么了不起的！”
卡特双手撑在桌上，雄厚的资本猛烈摇晃，荡得卢克有些眼花。
后者做出投降的手势，语气轻松的说道：“好吧，反正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不过胡佛那家伙，真的拍了……照片？”
“这位联邦调查局的长官，就是个色情狂，而且性取向也不正常。”
卡特一脸嫌弃的回答道。
当了回吃瓜群众的卢克啧啧称奇，这帮身在权力金字塔顶端的大佬，还真是有够会玩。
“目前神盾局发展的怎么样？”
作为甩手掌柜的卢克，丝毫没有自己才是最高领导的觉悟。
神盾局的所有工作，他几乎都交给卡特处理，很少过问具体的事务。
事实证明，对方确实有这个能力。
仅仅几个月的时间，整个机构的运作就已经进入正轨。
“还算不错。总人数维持在四百左右，大部分都是后勤人员和文职，真正的探员和外勤，加起来不到一百人，其中还包括海外的间谍和特工。”
卡特很有条理的说道，顺便还递出一份详细的名单。
“至于你之前说的九头蛇，没有确切的消息。不过我注意到了一家炼油公司，根据可靠的情报，它有接受海外的注资，地点是苏联，目前正在追查当中。”
卢克接过资料，一眼扫过去，把内容都记在脑袋里。
卡特坐在神盾局指挥官的位置上，充分展现出精明能干的优秀一面。
她继续说道：“如果对照佐拉博士的证词，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九头蛇躲藏在苏联，并且和一个叫‘利维坦’的组织有勾结。”
卢克点了点头，这和他之前的推断不谋而合。
二战结束后，同盟国获得胜利。
轴心国阵营纷纷一蹶不振，短时间内失去发展的潜力和可能性。
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他人宰割。
倘若九头蛇想要壮大，肯定会选择一个飞速崛起，权力动荡的国家。
“我们这段时间牺牲了四个特工，他们都死在利维坦的手里。那帮人有个叫‘红房子’的机构，专门训练高素质间谍，还有执行暗杀任务的特工。”
卡特收集到不少消息，连红房子都被挖出来了。
大多数人只听说过克格勃，并不知道苏联还有这样一个隐藏在暗处的间谍训练营。
“干得不错。”
卢克夸奖了一句。
那些都是小打小闹，他更在意变种人的下落。
“听说你们找到了詹姆斯-豪利特？”
寻找金刚狼的下落，也是卢克交待给神盾局的任务之一。
“更准确来说，是我们找到了他的哥哥，维克多-克利德。”
卡特把人物资料找出来，翻开念道：“他应该就是你所说的‘变种人’。之前和詹姆斯-豪利特在诺曼底登陆有过亮眼的表现，不过相比起弟弟，维克多-克利德的性格要更加暴躁，好几次不服从上级指派，顶撞长官。”
“最近一回，他动手杀死了一位高级军官，并且反抗拒捕，和詹姆斯-豪利特一起被判处枪决。”
“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对兄弟被子弹射中大脑却没有死亡，反而把行刑队伍干掉了。”
“这是四个月之前的事情了，目前维克多-克利德被关在新泽西州的军营里，他的弟弟詹姆斯-豪利特下落不明。”
第八十九章 进化是什么，完美种族论
跟剑齿虎维克多打成共识后，卢克表现出和善的一面。
他招了招手，把站在牢房里发愣的年轻军官喊过来，吩咐道：“给他弄一块身份铭牌。维克多-克利德，神盾局特遣小队的成员。”
“从今天开始，你就要继续服役了。”
“是的，将军。”
胸骨塌陷的剑齿虎咳嗽两声，缓缓地爬起来。
自愈因子开始生效，粉碎的骨骼和受伤的内脏以惊人的速度愈合。
被揍过一顿的暴躁老哥，显然要安分许多。
大多数没有被社会毒打过的变种人，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自认为比人类更高级。
塞巴斯蒂安-肖，以及他的精神传承人万磁王，都是依靠着这一套，或洗脑、或团结了一批同胞。
“特斯拉克肯定会喜欢你。”
卢克看到剑齿虎的自愈能力，不由开始想着把对方的弟弟金刚狼也拉进来。
这样一来，以后刷技能卡的熟练度就有合适的陪练了。
仅仅剑齿虎一个人肯定撑不了多久，加上皮糙肉厚的金刚狼，这两对兄弟才能顶得住卢克的猛烈输出。
虽然不知道卢克口中的特斯拉克是谁，但无比敏锐的野兽直觉提醒着剑齿虎，那很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沦为实验室小白鼠的凄惨下场，他的背后泛起一阵凉意。
逃跑的念头在脑海里萌生！
“维克多，相信我这不是什么好选择。”
卢克像是猜到了一样，侃侃而谈道：“你会成为军方的通缉犯，照片登在报纸上，要面临神盾局和各州县警察的全面追捕，到时候只能躲进深山老林，过着野兽一样的生活。”
“你也许不在乎，毕竟你本来就是一头野兽。但是相信我，如果逃走再被逮到下场会很惨。”
“我手底下有个叫玻利瓦尔-特斯拉克的科学家，他对变种人很感兴趣。说不定到时候会在你身上实验一下，比如把你的身体切成两半，究竟会是哪一半率先开始自愈？或者说，切开一个维克多，就能收获两个维克多？真是有意思的想法。”
剑齿虎听得毛骨悚然，内心不可抑制冒出害怕的情绪。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让自己在战场上肆无忌惮发起冲锋的自愈能力，竟然也能变成某种被折磨的方式。
这个年轻少将，简直是魔鬼！
“将军，我绝对不会逃跑。”
剑齿虎吞了口唾沫，一脸认真地做出保证。
如果让金刚狼看到老哥这副儒雅随和的样子，肯定会露出震惊的表情。
这一点也不符合暴躁老哥张口粗话，句句带上妈惹法克的炸药桶脾气。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对剑齿虎进行一番友好沟通后，卢克准备直接飞回纽约。
临走之前，他盯着那个年轻军官看了几秒钟，隐约觉得对方有点眼熟。
“报告将军，我叫威廉，威廉-史崔克。”
年轻军官敬礼道。
这就是特别的缘分？
卢克不由笑了笑，收获一只剑齿虎，完成主线任务不说，还找到了未来的变种人屠夫。
人力资源+2！
团队战力+1！
“史崔克是吧，你服役多久了？”
卢克饶有兴致的问道。
目前的史崔克，还没经历过家庭破碎的痛苦，更没有遇到命中注定的完美造物——金刚狼。
整个人看上去跟热血青年没什么区别，充满着斗志。
“报告将军，一年零四个月。”
卢克扫了一眼肩章上的军衔，下士。
想来是入伍没多久，难怪会出现在新泽西州的新兵营里。
“那么史崔克下士，有兴趣到我手底下做事么？”
卢克笑着问道。
这种收藏剧情人物的恶趣味，就和抽卡一样容易上瘾，只有零和无数次。
明明自己以前不是集邮类型的玩家！
“我……可以么？”
史崔克有些发懵，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这就像粉丝去机场见偶像，结果后者说他家房子蛮大的，要不要去康康……貌似比喻有点不对。
反正大概就是那个意思，史崔克觉得这一切很不真实。
“下周到华盛顿特区报道，史崔克下士。”
卢克懒得多说，丢下一句话直接原地升天。
挺拔的身形，撕开粘稠的气浪，消失在云层。
留下新泽西州新兵营里，一片崇拜和仰望的眼神。
……
……
同一时刻。
佛罗里达州有着长达一千多英里的漫长海岸线，诸多群岛如同珍珠一般，点缀在蔚蓝的海面上。
这里是度假胜地，有无数保持宁静和原始风貌的岛屿。
可以享受迷人的海滩，出海划艇冲浪，或者去钓鱼竿码头待上一个下午，然后再到海鲜餐厅大吃一顿。
总而言之，这里的生活节奏缓慢而舒适，每年都吸引大量的游客慕名前来。
“真是一个好地方，让人心旷神怡，忘却烦恼？”
安娜玛利亚岛的海滩酒吧，戴着某个古怪头盔的中年男人感慨道。
他端着一杯啤酒，坐到靠窗边的位置上，看向对面的强壮青年，微笑道：“我叫塞巴斯蒂安-肖，过来度假的游客，你不介意我坐在这儿吧？”
有着一头黑色长发，露出两条结实胳膊和古铜色肤色的强壮青年，摇了摇头道：“请便。”
他似乎没有交谈的**，言简意赅给出答复后，就继续保持沉默。
“你是哪里人？我从欧洲过来。不得不说，战争真是糟糕，让一切都失去秩序。”
自报姓名的中年男人并不识趣，自顾自的说道：“我见过太多无辜者被迫害、屠杀。不止是犹太人，还有许多……能力非凡的同胞。”
强壮青年抬起头，声音低沉道：“肖先生，是德国人？”
塞巴斯蒂安点了点头，没有掩饰，语气诚恳道：“国家，肤色，人种，这都是外在的表现。我是一位科学家，更遵从内心的思想与灵魂，第三帝国的极端种族理论，过于偏激而肤浅，金发碧眼就能代表完美的血统吗？太可笑了！”
“那肖先生，你认为什么才是？”
强壮青年像是提起了一些兴趣，皱眉问道。
“当然是基因！只有铭刻于人类体内的基因，才是真正值得崇尚的精神图腾！”
塞巴斯蒂安谈兴大起，端着那杯啤酒说道：“基因是不断进化的，人类从森林古猿，到如今食物链顶端的统治者，依靠的是什么？学习的天赋？适应环境的能力？不！是进化的本能促使着我们经历种族大灭绝，经历冰河时期，经历黑死病……一个种族的完美与否，取决于基因！”
“第三帝国认为雅利安人是高等种族，金发碧眼是完美的标志，其实很愚蠢。那不过只是基因变异的结果，和进化没有半点关系。”
强壮青年听得有些出神，他下意识地问道：“那什么是进化？”
“能力。”
塞巴斯蒂安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仰头喝了一口啤酒道：“人类学会制造工具，学会生火，摆脱蒙昧的原始时代。神话里，普罗米修斯给人世间盗取火种，他所带来的仅仅是火种么？不，那是启迪智慧的学习能力。”
“一个种族的进化程度，要看能力。比如更长久的寿命，更强壮的身体，更……与众不同之处。”
强壮青年眉头紧锁，浑然没有注意酒吧里的客人早就走光了。
一个肌肤雪白，面容冰冷的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对方的手指放在太阳穴附近，嘴唇微微张合着，重复着塞巴斯蒂安的话语。
“进化是残酷的，高等种族应该淘汰劣等种族，就像智人取代尼安德特人一样。”
塞巴斯蒂安微笑着说道。
“你觉得对吗，纳摩-麦肯齐？”
强壮青年眼神迷茫，渐渐空洞。
许久后，他笃定的点头道：“没错。进化很残酷。”
第九十章 有兴趣谈谈么，至尊法师
“他会认同变种人吗？”
安娜玛利亚岛的临海酒店，豪华套间里，肌肤雪白的冷艳女人端着一杯红酒，递给塞巴斯蒂安-肖。
“纳摩-麦肯齐不像普通人那样，精神脆弱，思维任由我操纵摆布。我只能进行侧面的引导，让他相信变种人至上的正确理论。”
塞巴斯蒂安-肖自信一笑，接过酒杯道：“当然。我一眼就能看出纳摩-麦肯齐的缺陷，他不是那种意志坚定的人，脸上写满了迷茫、犹豫、毫无方向，是个容易控制的傀儡人选。”
冷艳女人点了点头，她深入纳摩的思维时，感受到分外明显的压抑情绪。
“若不是之前跟九头蛇合作，我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人类、变种人，还有亚特兰蒂斯人！他们存在于大西洋深处，从来都没有被外人发现过。”
塞巴斯蒂安有些兴奋，自从第三帝国崩塌瓦解后，他带着地狱火俱乐部的众人躲藏起来。
这位疯狂科学家并非安分守己，甘于平凡之辈。
恰恰相反，塞巴斯蒂安渴望权力，野心勃勃，一直把变种人视作工具和武器。
所以，他希望能找到一个机会，带领地狱火俱乐部走向崛起。
可是一场世界大战才刚刚结束，秩序开始重建，权力重新洗牌，根本没有变种人发展的空间。
“亚特兰蒂斯人生活在大洋底部，他们天生和人类不同，有着蓝色皮肤，能进行水下呼吸。”
塞巴斯蒂安说着他从九头蛇那里得到的情报，“纳摩-麦肯齐是个例外。他是亚特兰蒂斯公主和一个美国船长所生，有着人类的肤色和外表，曾经因此饱受歧视，被亚特兰蒂斯驱逐。”
“九头蛇和亚特兰蒂斯有过接触？”
冷艳女人有些惊叹于那个庞大组织的实力。
“虽然红骷髅落败了，但九头蛇的实力仍然保存下来。他们对于人类古代文明多有研究，知道亚特兰蒂斯的存在并不奇怪。”
塞巴斯蒂安品尝着红酒的滋味，轻声道：“艾玛，仅仅依靠变种人，暂时无法对抗人类所建立起来的庞大社会。”
“要让他们自相残杀，互相消耗，我们才有机会。”
“而这，正好是人类最擅长的事情！”
名叫“艾玛-弗洛斯特”的冷艳女人默默倾听着，她是地狱火俱乐部中的“白皇后”，地位仅次于塞巴斯蒂安-肖。
有着和光头教授类似的心灵能力，能读取他人的思维与记忆，甚至进行强制的修改和控制，是并不多见的阿尔法级变种人。
若非塞巴斯蒂安-肖在苏联找到一种隔绝精神的特殊材质，将其打造成头盔。
照样会被白皇后所克制，更别提折服对方，让她加入地狱火俱乐部了。
“那超人怎么办？”
白皇后打开电视，注视着新闻里一闪而过的年轻少将。
“卢克-卡维尔是个棘手的对手，不过也没想象中可怕。等我熟练掌握自己的能力，加上你的心灵控制，迟早让这个超人跪倒在地狱火俱乐部的脚下。”
塞巴斯蒂安意气风发，他能吸收各种形式的能量，将其转化、释放。
其中包括电能、热能、动能等等，可以说即便是坦克、轰炸机齐齐上阵，都未必能伤害到这个地狱火俱乐部的黑王。
唯一的缺陷，可能就是塞巴斯蒂安的能量存储有上限。
一旦超过，就会爆体而亡。
“我曾经想过帮助第三帝国，消灭卢克-卡维尔。但是，那时候的我还不足以完全掌控能力，现在不一样了，我得到更深层次的进化。”
塞巴斯蒂安眺望着夜色下的海面，满是雄心壮志。
他仔细研究过超人的能力，无非是身体素质的大幅度强化，加上飞行、热视线罢了。
恰好被自己所克制！
“等我说服纳摩-麦肯齐，让他加入地狱火俱乐部，认同自己变种人的身份，再去找那个超人的麻烦。”
塞巴斯蒂安望着落地窗前倒映出来的高大身影，微笑道：“顺便把红魔鬼阿撒佐他们救出来。”
白皇后艾玛眉头微蹙，没有发表意见。
窗外，阴沉的乌云缓缓聚集。
一场大雨，即将落下。
……
……
华盛顿特区，神盾局总部的办公室。
卢克转动座椅，背对着门口。
视线透过玻璃幕墙似的落地窗，眺望着波托马克河畔的明亮夜景。
思绪如浪潮起伏，沉淀成一个个计划或者想法。
待到夜色更深，靠在座椅上的卢克似是感应到什么，眉头一皱。
稳固的空间被切割开来，魔法的火花跳动不已。
来自加德满都的香火气息，钟声禅唱，飘荡过来。
“我一直都在等你，古一法师。”
右手端着一杯威士忌的卢克眼神闪烁，笑着说道：“我本以来你会来得更早一些。”
“比如，在布鲁克林，或者西西里岛，罗马城，乃至于巴黎。没想到我们的初次见面，居然会是华盛顿特区。”
折叠变化的虚无空间拉开一道圆形通道，身穿黄色长袍的身影翩然而至。
掀开遮掩面容的兜帽，一颗锃亮的光头出现。
“你猜到了，我会过来？”
不速之客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只是时刻准备着，等待被至尊法师找上门的那天。”
卢克转过座椅，把手中的酒杯放下，直视着对方。
“总会有这一天的，不是么？像我这样的人，在你眼中算什么？偷渡客，或者异界来客？”
这位军方的年轻少将，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直接了当的提出问题。
既然至尊法师主动上门，想必对自己的身份多少也是有过了解。
故作不知，继续装傻，只会平白让对方看轻。
漫威片场里，凡是光头大多都比较难缠。
比如，某个还是孩子的变种人教授。
又或者出现在面前的至尊法师。
他们的存在，让人不得不怀疑光头极有可能是强者的标志。
又或者，对于个体实力有着某种加成？
话说回来，灭霸也没头发？
还有尼克-弗瑞——算了，卤蛋局长除了贪污公款以外，也没其他的本事。
卢克眼神恍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惊人的大秘密。
“有很多种。”
至尊法师似乎也进入到这种谈话的模式，右臂微抬，座椅便自动滑过来。
她坐进椅子里，与卢克面对面交流。
“三大圣所，时常会捕捉到其他维度空间，或者异世界的陌生灵魂。一般对他们采取的常规措施，是遣返回去。”
至尊法师耐心地说道。
“偶尔也会有例外。比如维度交叠，空间动荡的时候，不少的无辜者不幸遇难，灵魂穿过维度空间与宇宙之间的间隙。判定不存在危险后，圣所会给予一个容身之处。”
卢克调整了一下坐姿，似乎是想让自己更舒服一点。
至尊法师是地球的保护者，她和三大圣所所维持的并非世界和平，而是多维度空间的平衡与稳定。
事实上，法师这个群体对于人类世界的激烈纷争，一般都没什么兴趣。
即便是第三帝国取得胜利，殖民全球，推行极端种族理论。
三大圣所和卡玛泰姬多半也不会插手，改变本该发生的历史轨迹。
值得被他们警惕的敌人，是地狱之中的众多恶魔，虎视眈眈的维度魔神。
“那我是哪一种？需要被遣返的对象，还是保护性拘留的无辜者？”
卢克面色平静的问道。
第八十八章 论如何与暴躁老哥友好交流
新泽西州的军营里，卢克站在牢房的门口。
“将军，维克多-克利德就被关在这里。他很危险，具备强烈的攻击性。”
身后的年轻军官提醒道。
他看向卢克的眼神，有着颇为明显的崇拜之色。
对许多士兵来说，超人是一个伟大的传奇，是终结战争的英雄。
即便近段时间，卢克推掉了许多采访，减少公开露面的次数，把重心放到神盾局的工作上。
但他的声望仍然与日俱增，让当代的年轻人奉为偶像。
“没事，把门打开。”
卢克淡淡一笑，金刚狼的老哥是个暴躁脾气，这点他早就知道。
年轻军官掏出钥匙，打开铁质的牢门，午后的阳光照射进去。
他一手握着腰间的枪袋，挡在年轻少将的前面，以防出现什么意外。
“维克多-克利德，来自加拿大……”
卢克走进潮湿阴暗的狭小牢房，一股腐烂的恶臭和浑浊的空气扑面而来。
他不禁微微皱起眉头，抬手掩住口鼻，屏蔽嗅觉上的感官。
一个留着络腮胡子，面目粗犷，气质凶悍的高大男人坐在墙角，手脚都带着沉重的镣铐。
几只老鼠在他的肩膀上爬动，发出“吱吱”的叫声。
视线扫过烂泥似的地面，还能瞧见一些血肉碎渣。
露出两条结实臂膀的短袖上衣，密集的弹孔清晰可见。
“你被指控杀害了一名高级军官，所以被判处数个小时的射击枪决。告诉我，那种感觉怎么样？”
高大身影挡住门口挤进来的温暖阳光，这让逗弄了老鼠的维克多很是不爽。
他咧开嘴，像一头野兽似的，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说道：“说实话，那让我觉得有点痒。”
“是么，听说你和詹姆斯-豪利特，也就是你的弟弟，都是极其优秀的士兵，参加过诺曼底登陆，而且还活了下来。”
卢克继续说道。
神盾局的情报工作很出色，几乎把这个绰号“剑齿虎”的变种人底细都挖了出来。
简单来说，他和金刚狼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整个童年经历就是一出极其狗血的家庭伦理剧。
金刚狼的父亲是一个加拿大商人，算得上事业有成，可惜惨被园丁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原谅色帽子。
当他在外面应酬生意时，家里的园丁为雇主安抚空虚的夫人，白天工作，夜晚还加班，简直是鞠躬尽瘁。
后来得知这件事情的商人，开除了园丁，选择原谅了妻子。
结果没想到，某天晚上喝醉酒的园丁罗根找上门来闹事，失手杀死了商人。
经历丧父之痛的小詹姆斯激发体内的能力，长出了骨骼形成的利爪。
他用这对利爪刺穿了园丁的心脏，却没想到对方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后来就是同母异父的哥哥剑齿虎维克多，带着惊慌失措的弟弟逃走，两个人四处流浪的悲惨故事。
这对变种人兄弟有着极其强悍的自愈能力，而且衰老缓慢。
为了寻找死亡的方法，或者是更刺激的生活，两人多次服役。
从南北战争到一战、二战，他们都有参与其中，是名副其实的百战老兵。
由于时间跨度过长，神盾局没有查得那么细致，一部分是卢克结合脑海里剧情的补充。
“那并不算什么，我经历过更惊险的战斗。”
剑齿虎维克多撇了撇嘴，抬头看了眼对方肩章上的两颗银星，面露不屑道：“将军——你能坐上这个位置，是舔了谁的屁股？总统？还是军方那帮只会胡乱指挥，发号施令的饭桶？”
自愈能力，加上悠久的生命，让剑齿虎维克多颇为瞧不上普通人。
仅从外表上看，卢克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岁，能参加过多少战争？经历过多少生死一线的危险场面？
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原因是什么，用屁股想也知道。
“放尊重一点，你这个谋杀长官的冷血禽兽！卡维尔少将是被总统授勋的战争英雄，比起你这样的垃圾不知道强多少！”
挡在卢克面前的年轻军官厉声喝止，差点要掏出手枪给剑齿虎维克多的脑袋开个洞。
超人之名，早就传遍本土。
卢克本人的功绩，更是毋庸置疑。
偶像被污蔑，这能受得了！
“战争英雄……你是被罗斯福和丘吉尔说成超人的那个家伙？”
剑齿虎维克多眯起眼睛，这才完全看清那张半明半暗的年轻面孔。
“徒有虚名……”
咚！
卢克向前跨出一步，越过年轻军官，面无表情的抬起右腿。
剑齿虎维克多还没反应过来，那颗脑袋就被踩进混凝土墙面，砸出一个明显的坑洞。
军靴用力碾着那张布满怒意的扭曲面庞，无论对方怎么挣动，都无法脱离，反而被沛然的力道擦出一条条血痕。
“我欣赏那些有能力的人才，也不喜欢说什么废话。”
卢克身姿笔挺的站着，语气平淡道：“你是见识过战争和杀戮的老兵，适应丛林法则的野兽，难免会有点桀骜不驯，这一点我能理解。”
“但是最好分清楚场合，认清楚对象，再亮出你的爪子，维克多。”
年轻的少将先生用脚抵着发出低沉咆哮的剑齿虎，对方那坚硬的颅骨像是要裂开一样。
十指之中，堪比尖刀的锐利指甲，撕扯着混凝土，刮出清晰的痕迹，以此来发泄内心的无能狂怒。
“我会撕开你的血管，让你在哀嚎里死去……”
剑齿虎维克多咬牙切齿，充满怒意的说道。
他仗着近乎不死之身的自愈能力，以及敏锐的野兽直觉，向来在战斗中无往而不利。
由此，养成冲动易怒，好杀嗜血的性格特征。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暴躁老哥。
“我很擅长和你们这样的家伙沟通交流。”
卢克嘴角微扬，松开抵在剑齿虎脸上的右脚。
这个骤然脱困的暴躁老哥，几乎是下意识就翻身而起，两只利爪高高扬起。
维克多很自信，只要给他一秒钟的时间，就能狠狠撕开卢克脖颈处的脆弱血管，品尝到温热鲜血喷溅在脸上的美妙感觉。
那张络腮胡面庞，摩擦出的血痕，已经修复如初。
可见这具强壮身体的自愈能力，有多强悍。
“动作太慢了。”
卢克摇了摇头，这家伙像一头未经驯化的野兽，厮杀格斗都是依靠本能。
遇上普通的士兵也许是所向披靡，可面对一个拿丧钟“体术大师”刷熟练度的超人，简直是拙劣无比。
啪！
收回的右腿倏然踢出，空气发出一声爆响！
像是铁鞭一样，用力抽中暴起的剑齿虎维克多。
沉重的身躯如同一枚炮弹，直接撞破后面的混凝土墙面。
若不是有手脚上的镣铐，恐怕这头人形野兽会飞出去很远。
“嗬嗬……”
剑齿虎维克多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胸骨像是被重锤砸到，直接塌陷下去。
如果没有本身强悍的生命力，加上自愈因子的变态效果，这个变种人怕是要当场去世。
“不要以为伤势自动痊愈，难以被人杀死就可以嚣张。如果你下次再敢对我亮出爪子，我就把你装进箱子里，浇上一吨水泥，然后扔进马里亚纳海沟。”
卢克走到倒地不起的剑齿虎面前，露出一贯和善的笑容。
听到这番警告，暴躁老哥终于冷静下来，眼中浮现一抹恐惧。
真的沦落到那种地步，岂不是比死更难受？
“对不起……将军！我不该冒犯您！”
挣扎了十几秒钟，剑齿虎维克多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
“很好。”
卢克满意地点头，赞许道：“看来我们达成共识了，维克多。”
第九十一章 时间设定，三个问题
“你很奇怪。”
至尊法师的双眸微微发亮，那张难以分辨性别的白净面庞上，罕见露出一丝疑惑。
这个世界上，能让古一感到不解的事物并不多。
她拥有一颗无限宝石，能够预见未来变化，看穿命运迷雾。
“卡维尔将军，你的灵魂属于人类，而非其他维度的生物，这是经过再三检查，确定过的事实——没有硫磺的气味，也不带深红的光芒。”
卢克看到至尊法师下意识抽动了一下鼻子，有些无语。
灵魂有味道？还能闻出来？
他这个非魔法界的外行人，表示不是很懂。
“后来我仔细观察了一阵子，感觉你也不像是西索斯的代言人，攻下罗马城之前，你完全没有魔法天赋，更别提学习黑魔法了——不过现在不一样，你对于自然能量的汲取效率，让人惊叹。”
至尊法师眯着眼睛，她不是很明白卢克为什么会突然之间，从一个魔法门外汉，变成一个天赋极高的魔法门外汉。
倘若对方与三位一体维山帝签订契约，肯定能很轻易地迈过法师的门槛。
“至于多玛姆，他已经很久没出来过了。墨菲斯托——我上次在希腊毁掉他的一具人间化身后，估计这个狡猾的恶魔要休养生息一段时间……”
听着至尊法师如数家珍一般，把漫威世界的维度魔神，各方大佬说了一个遍。
卢克嘴角忍不住抽搐，只能说不愧是古一！
每天和这些大佬谈笑风生，上到维度魔神，下至地狱恶魔多少都得给点面子。
地球最强法师的名号，当之无愧。
“这样说……圣所没有弄清我的来历？”
卢克挑了挑眉，面色保持平静。
如果至尊法师认识某个能打破第四面墙的话唠雇佣兵，她大概就能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了——前提是也许还未出生的死侍没有被削弱的话。
“没错。”
至尊法师叹息着，似是有些遗憾。
这是她从未遇到过的问题，卢克的灵魂明明不属于这个宇宙，但却找不到具体的来历。
种种奇怪之处，根本说不通！
连圣所的法师们，都很难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我初步认为你是人类，而非其他维度的生物。这就很麻烦了，因为你既不属于这个宇宙，但也不属于多维度世界”
“所以按照规矩，圣所不能随意处置你。每个人类的灵魂都应当受到尊重和保护，正如法师守护这颗星球一样，这是我们的使命，不容违背。”
“一番谈论后，圣所选择安静地观察，我时常也会在卡玛泰姬注视你的动向。”
“卡维尔将军，如果你没有表现出异常之处，也许这辈子都不会见到我——直到你握住无限宝石的那一刻。”
卢克想起在红骷髅的那架飞机上，隐约感觉受到注视。
那应该就是至尊法师本人了。
“宇宙魔方，也就是空间宝石被你握住的那一刻，时间线分出无数条支流，命运变得晦涩难懂，有着多种可能性的未来不断变化，陷入极其不稳定的混乱状态。”
至尊法师打量着坐在对面的卢克，眼中透出复杂的情绪。
她似乎也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来自其他维度的灵魂，或者异世界的生物，在三大圣所里并不罕见。
他们有些是无害的，有些则具备威胁性。
圣所自有一套处置的规矩，要么收容，要么毁灭。
可卢克很特殊，他不属于任何一种。
这才导致圣所不能及时处理，引发后面更糟糕的变化。
“那现在该怎么办？”
卢克好奇地问道。
察觉到至尊法师并未释放明显的敌意后，他变得轻松许多。
心中仍有警惕，但言语之间要更随意一些。
虽然听上去，圣所对自己的存在很头疼，不过至尊法师貌似也没有要动手解决的想法。
“不知道。”
至尊法师摇头，她又不是全知全能，也会有迷惑的时候。
“这正是我找上门的原因。”
卢克心想，终于说到正题了。
坦白讲，他很想跟至尊法师取得共识，达成一致。
这样一来，自己的存在就能变得合理合法，不必受到三大圣所的制约和监管。
超人很强是没错，可真正要面对一个能拳打墨菲斯托，脚踢维度魔神的天父级大佬，未必能讨到什么好处。
除非卢克立马能抽出至尊小超人，白银超人那样的逆天模板。
“当你对未来造成不可预料的巨大影响后，我有尝试回溯时间，企图……改变这件事。”
卢克眼皮一跳，尽管至尊法师说得很委婉，但他还是察觉到话语间的那股冰冷意味。
改变这件事？
是指利用时间宝石回到过去，解决掉自己？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至尊法师似是猜到卢克的想法，摇头笑道：“过去是不可改变的，当它发生以后，就成为既定的事实。假如我回到过去，把你扼杀在摇篮里，并不会影响到现在的你，那只会开辟出一条全新的支线，一个没有你的世界。”
卢克皱着眉，他好像想起来，漫威片场的时间设定与其他电影有些不同。
不存在回到过去，就能改变未来的设定。
“那你是怎么做的？”
卢克突然觉得至尊法师其实是个有趣的聊天对象，任何问题都不会拒绝回答，更不会用神棍式的语言含糊其辞。
大多数预言者，他们总是喜欢把正确答案藏在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文字里。
“我可以观测未来，你的出现给时间线带来了六千三百多种不同的可能性，而且数量还在不断地增加。”
至尊法师的眼神古怪，在她所看到的那些未来里，对方造成的影响有好有坏。
“我本想选择最好的一个，把它固定成唯一的结局。但是发现做不到，无数条支流里没有确切的答案，有时候你成为了全世界的英雄，有时候你变成所有人的公敌，反正你总是能让整个世界随之动荡。不过有一点是共同的，未来的时间线中，没有人能阻拦得住你的脚步，卢克。”
“你所具有的力量前所未见，成长的空间更是令人害怕，我无法抵达时间的尽头，亲眼目睹你最终走到了哪一步。”
卢克抿紧嘴唇，这一切就像有着无数选择的模拟人生游戏。
每个决定都会导致故事不同的走向。
“所以我才会找上门，这是一次例行询问。”
至尊法师眼神微凝，一脸认真地说道：“既然无法用其他方式解决问题，那就回到原点，来一场面对面的谈话。”
“告诉我，卢克，你的目的是什么？”
认真倾听许久的卢克，弄明白了至尊法师的想法。
她无法用时间宝石抚平自己带来的影响，所以只能面对面交谈，确定他的来意，以及本身的存在会不会危及地球。
就像是取得永久居住权之前，移民局也会提出各种问题一样。
“说实话，我感觉这更像是考试。”
卢克笑了笑，回答道：“生存是我的第一目标。”
“然后让自己活得更加轻松，更有安全感，不必被其他的意外干扰。”
至尊法师沉默不语，似乎正在用某种魔法确认这番话的真实性。
片刻以后，她提出下一个问题：“那你对人类怎么看？”
“一种复杂的生物。最高尚的道德，最卑劣的手段，都会在他们身上有所体现。”
卢克端起那杯放在桌上的威士忌一口饮尽，冰冷的液体让他精神一振。
“我不是什么反人类的疯子，以剥夺他人的生存权利为乐。我喜欢喝可乐，也经常品尝威士忌，偶尔还会去唐人街吃中餐……哪怕我再怎么强大，一拳能击毁星球，可我总需要满足自己的**，权力地位、物质享受，这些都不是依靠杀戮和奴役能得到的东西。”
“最后一个问题。”
至尊法师点了点头，似是同意卢克的说法。
“遇到危机的时候，你会怎么选择？守护脚下的这颗星球，还是放弃它？”
第八十九章 进化是什么，完美种族论
跟剑齿虎维克多打成共识后，卢克表现出和善的一面。
他招了招手，把站在牢房里发愣的年轻军官喊过来，吩咐道：“给他弄一块身份铭牌。维克多-克利德，神盾局特遣小队的成员。”
“从今天开始，你就要继续服役了。”
“是的，将军。”
胸骨塌陷的剑齿虎咳嗽两声，缓缓地爬起来。
自愈因子开始生效，粉碎的骨骼和受伤的内脏以惊人的速度愈合。
被揍过一顿的暴躁老哥，显然要安分许多。
大多数没有被社会毒打过的变种人，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自认为比人类更高级。
塞巴斯蒂安-肖，以及他的精神传承人万磁王，都是依靠着这一套，或洗脑、或团结了一批同胞。
“特斯拉克肯定会喜欢你。”
卢克看到剑齿虎的自愈能力，不由开始想着把对方的弟弟金刚狼也拉进来。
这样一来，以后刷技能卡的熟练度就有合适的陪练了。
仅仅剑齿虎一个人肯定撑不了多久，加上皮糙肉厚的金刚狼，这两对兄弟才能顶得住卢克的猛烈输出。
虽然不知道卢克口中的特斯拉克是谁，但无比敏锐的野兽直觉提醒着剑齿虎，那很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沦为实验室小白鼠的凄惨下场，他的背后泛起一阵凉意。
逃跑的念头在脑海里萌生！
“维克多，相信我这不是什么好选择。”
卢克像是猜到了一样，侃侃而谈道：“你会成为军方的通缉犯，照片登在报纸上，要面临神盾局和各州县警察的全面追捕，到时候只能躲进深山老林，过着野兽一样的生活。”
“你也许不在乎，毕竟你本来就是一头野兽。但是相信我，如果逃走再被逮到下场会很惨。”
“我手底下有个叫玻利瓦尔-特斯拉克的科学家，他对变种人很感兴趣。说不定到时候会在你身上实验一下，比如把你的身体切成两半，究竟会是哪一半率先开始自愈？或者说，切开一个维克多，就能收获两个维克多？真是有意思的想法。”
剑齿虎听得毛骨悚然，内心不可抑制冒出害怕的情绪。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让自己在战场上肆无忌惮发起冲锋的自愈能力，竟然也能变成某种被折磨的方式。
这个年轻少将，简直是魔鬼！
“将军，我绝对不会逃跑。”
剑齿虎吞了口唾沫，一脸认真地做出保证。
如果让金刚狼看到老哥这副儒雅随和的样子，肯定会露出震惊的表情。
这一点也不符合暴躁老哥张口粗话，句句带上妈惹法克的炸药桶脾气。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对剑齿虎进行一番友好沟通后，卢克准备直接飞回纽约。
临走之前，他盯着那个年轻军官看了几秒钟，隐约觉得对方有点眼熟。
“报告将军，我叫威廉，威廉-史崔克。”
年轻军官敬礼道。
这就是特别的缘分？
卢克不由笑了笑，收获一只剑齿虎，完成主线任务不说，还找到了未来的变种人屠夫。
人力资源+2！
团队战力+1！
“史崔克是吧，你服役多久了？”
卢克饶有兴致的问道。
目前的史崔克，还没经历过家庭破碎的痛苦，更没有遇到命中注定的完美造物——金刚狼。
整个人看上去跟热血青年没什么区别，充满着斗志。
“报告将军，一年零四个月。”
卢克扫了一眼肩章上的军衔，下士。
想来是入伍没多久，难怪会出现在新泽西州的新兵营里。
“那么史崔克下士，有兴趣到我手底下做事么？”
卢克笑着问道。
这种收藏剧情人物的恶趣味，就和抽卡一样容易上瘾，只有零和无数次。
明明自己以前不是集邮类型的玩家！
“我……可以么？”
史崔克有些发懵，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这就像粉丝去机场见偶像，结果后者说他家房子蛮大的，要不要去康康……貌似比喻有点不对。
反正大概就是那个意思，史崔克觉得这一切很不真实。
“下周到华盛顿特区报道，史崔克下士。”
卢克懒得多说，丢下一句话直接原地升天。
挺拔的身形，撕开粘稠的气浪，消失在云层。
留下新泽西州新兵营里，一片崇拜和仰望的眼神。
……
……
同一时刻。
佛罗里达州有着长达一千多英里的漫长海岸线，诸多群岛如同珍珠一般，点缀在蔚蓝的海面上。
这里是度假胜地，有无数保持宁静和原始风貌的岛屿。
可以享受迷人的海滩，出海划艇冲浪，或者去钓鱼竿码头待上一个下午，然后再到海鲜餐厅大吃一顿。
总而言之，这里的生活节奏缓慢而舒适，每年都吸引大量的游客慕名前来。
“真是一个好地方，让人心旷神怡，忘却烦恼？”
安娜玛利亚岛的海滩酒吧，戴着某个古怪头盔的中年男人感慨道。
他端着一杯啤酒，坐到靠窗边的位置上，看向对面的强壮青年，微笑道：“我叫塞巴斯蒂安-肖，过来度假的游客，你不介意我坐在这儿吧？”
有着一头黑色长发，露出两条结实胳膊和古铜色肤色的强壮青年，摇了摇头道：“请便。”
他似乎没有交谈的**，言简意赅给出答复后，就继续保持沉默。
“你是哪里人？我从欧洲过来。不得不说，战争真是糟糕，让一切都失去秩序。”
自报姓名的中年男人并不识趣，自顾自的说道：“我见过太多无辜者被迫害、屠杀。不止是犹太人，还有许多……能力非凡的同胞。”
强壮青年抬起头，声音低沉道：“肖先生，是德国人？”
塞巴斯蒂安点了点头，没有掩饰，语气诚恳道：“国家，肤色，人种，这都是外在的表现。我是一位科学家，更遵从内心的思想与灵魂，第三帝国的极端种族理论，过于偏激而肤浅，金发碧眼就能代表完美的血统吗？太可笑了！”
“那肖先生，你认为什么才是？”
强壮青年像是提起了一些兴趣，皱眉问道。
“当然是基因！只有铭刻于人类体内的基因，才是真正值得崇尚的精神图腾！”
塞巴斯蒂安谈兴大起，端着那杯啤酒说道：“基因是不断进化的，人类从森林古猿，到如今食物链顶端的统治者，依靠的是什么？学习的天赋？适应环境的能力？不！是进化的本能促使着我们经历种族大灭绝，经历冰河时期，经历黑死病……一个种族的完美与否，取决于基因！”
“第三帝国认为雅利安人是高等种族，金发碧眼是完美的标志，其实很愚蠢。那不过只是基因变异的结果，和进化没有半点关系。”
强壮青年听得有些出神，他下意识地问道：“那什么是进化？”
“能力。”
塞巴斯蒂安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仰头喝了一口啤酒道：“人类学会制造工具，学会生火，摆脱蒙昧的原始时代。神话里，普罗米修斯给人世间盗取火种，他所带来的仅仅是火种么？不，那是启迪智慧的学习能力。”
“一个种族的进化程度，要看能力。比如更长久的寿命，更强壮的身体，更……与众不同之处。”
强壮青年眉头紧锁，浑然没有注意酒吧里的客人早就走光了。
一个肌肤雪白，面容冰冷的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对方的手指放在太阳穴附近，嘴唇微微张合着，重复着塞巴斯蒂安的话语。
“进化是残酷的，高等种族应该淘汰劣等种族，就像智人取代尼安德特人一样。”
塞巴斯蒂安微笑着说道。
“你觉得对吗，纳摩-麦肯齐？”
强壮青年眼神迷茫，渐渐空洞。
许久后，他笃定的点头道：“没错。进化很残酷。”
第九十二章 魔法的代价，古一的要求
卢克沉默了一下，如果把漫威片场比作游戏，那么此时的他，等于是在进行阵营判定。
之前说了，三大圣所和至尊法师的唯一目的，是守护地球。
更准确一点，应该是抵御主宇宙之外的异类生物。
比如负空间里的湮灭虫族，它们曾经团灭过新星军团——这也是一个人数超过五人以上，战力直接下降百分之九十的奇葩团体。
再有就是黑暗维度的多玛姆，一个惨遭奇异博士时间循环，无限谈判的可怜家伙。
以及那些上古之神，比如黑魔法之神西索斯，蛇神赛特等等。
他们存在于四十亿年前，都是古早漫时期诞生的地球土著神，属于出场次数很少的背景板。
本身的实力之强，有时候能媲美宇宙五大神明。
由于三大圣所建立的防御体系，使得这帮上古大佬很难干涉主宇宙。
所以，他们要么离开地球，要么去其他维度空间。
而至尊法师之所以能做到对抗维度魔神，主要因为后台够硬。
三大圣所，卡玛泰姬的众多法师，所签订契约，共同膜拜的三位一体维山帝，由奥姝图，阿戈摩陀，霍格斯三人共同组成。
他们掌管着白魔法。
其中奥姝图是上古之神，和大地之母盖亚一个辈分。
阿戈摩陀就是她所培养的第一任至尊法师。
所以，在卢克看来地球简直是宇宙最危险的地方之一。
外有阿斯加德，众神之王奥丁，天父级的巅峰强者。
内有三大圣所，古一法师，背靠上古之神。
别说是灭霸，就连无敌的吞星来了，估计也要又双叒叕一次倒下。
“为什么不能有第三种选择呢？”
面对至尊法师的最后一个问题，卢克思绪飞快转动，迅速组织语言。
古一必然是有确定话语真实性的方法，所以违背内心的欺骗谎言毫无作用，
但是，如实回答——
卢克怀疑至尊法师听完以后，会直接打出一套无限时间循环，让自己进入鬼畜状态。
所以，他既要给出合理的答复，也得证明自己的存在对地球来说，没有任何威胁。
“第三种？”
古一有些讶异，和气问道。
大多时间，她都是一名脾气极好的法师。
不像圣所里的那帮拎着连枷、铁锤、重斧，给自己套上各种防御法术，然后就大吼大叫着砸烂恶魔脑袋的肌肉莽夫。
古一属于温和派，只会给你讲道理。
物理度化的粗暴手段，是用来对付顽固分子的交流方案。
从卢克表现出来的良好态度来看，貌似是能够正常沟通的存在。
所以，至尊法师愿意多付出一点耐心，倾听对方的解释。
“比如团结一致，联合力量，在战争开始之前就结束它，把灾难扼杀在萌芽状态！”
卢克眼眸闪动，努力做出诚恳的样子，说道：“三大圣所的敌人是地狱恶魔，是维度魔神。可对地球感兴趣的幕后之人，远不止他们，与其等待危机的发生，为何不主动发展，壮大自身的实力，直到有底气能面对任何风浪呢？”
至尊法师摇头，作为时间宝石的拥有者，未来的预见者，她更倾向于保守主义。
过分干涉时间线，只会招来更糟糕的结果。
“群星之中的威胁，自然有阿斯加德，有奥丁站出来应对。卡玛泰姬和圣所的任务，就是守住自己的防线。”
古一微笑着答道。
她和那位众神之王打过几次交道，对方的实力即便放在多元宇宙，也称得上强者。
有着阿斯加德作为九界的坚固屏障，那些敢于挑衅的外星帝国，宇宙霸主都要认真思考一下后果。
漫长的岁月之前，奥丁和他的女儿海拉，以及女武神军团的偌大威名，可以说响彻九界。
“可诸神的黄昏总会到来，不是么？”
卢克意味深长的提醒道。
地球不可能永远依靠奥丁和至尊法师，身为老牌强者的他们迟早要退场。
到时候，接替王位的索尔，时常肾虚的奇异博士斯特兰奇，未必能应付得了群星之中隐藏的危机。
“卡维尔将军，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至尊法师的眼神一凝，如同锐利的剑锋扫过去。
她现在对卢克的来历越来越好奇了，诸神黄昏的古老预言，连阿斯加德的许多人都不知道。
“所以，你想怎么做？”
至尊法师饶有兴趣的问道。
“可以转变一下思路。”
卢克像是一个孜孜不倦，努力推销自己的面试员工，语气笃定的说道：“首先，三大圣所的力量很有限，这一点应该没错吧。”
至尊法师点着头，法师群体的数量比变种人还少。
倒不是说，成为一名法师的条件有多苛刻。
而是现代社会，物欲横流，真正愿意长久待在卡玛泰姬潜心修行的普通人并不多。
一般都是达成目的，比如治愈绝症，走出内心的阴影后，就回归现世。
对此，至尊法师也不阻拦。
“我们可以扩**师的人数，比如成立一个专门的教育机构，为三大圣所提供有生力量。”
卢克提出想法。
“这样就能很大程度减轻卡玛泰姬的压力，也有足够的人手应付地狱恶魔。”
至尊法师沉默了一下，思考着其中的可能性。
“卡维尔少将，使用魔法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一旦把那些禁忌的知识散布出去，也许会造成很大的危害。”
半晌后，古一摇头道。
漫威宇宙的魔法，需要使用者付出代价。
具体的流程可以看做是借贷，每次使用高阶法术，就等于是多了一份账单。
白魔法允许分期付款，而且代价没那么可怕，所以被卡玛泰姬的众多法师接受。
而黑魔法属于九进十三出的高利贷，用的时候很爽，还的时候很惨。
“魔法的代价也可以被规避，对吧？没必要死守着以前的那套规矩。”
卢克循循善诱，想要说服至尊法师。
漫威片场里科魔双修的杜姆神君，就试过用机器来转嫁施法代价。
古一本人时常薅多玛姆的羊毛，把需要支付的“账单”，偷偷转移到黑暗维度。
“我会考虑的。问答游戏到此结束。”
至尊法师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点头答应。
遇到难以决定的事情，她更喜欢耐心等待一段时间。
“将军，对于你的到来，我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不过，我仅代表自己，欢迎你。”
至尊法师施施然的站起身，来了一个很现代化的握手礼。
“谢谢，希望有一天我能踏足卡玛泰姬。”
卢克也起身站立，古一其实是历代至尊法师里最好说话的那个人。
这要是换了初代的阿戈摩陀，直接动手带走。
“对了，古一法师，我有一个问题。”卢克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是如何判断我有没有撒谎？是什么特殊的咒语吗？”
“因为同样的一个问题，你回答了四百二十一遍。”
至尊法师似笑非笑，胸口垂落的阿戈摩陀之眼散发出翠绿光芒。
在我没有察觉的时候，进行了时间循环？
卢克哑然失笑，的确是至尊法师的做事风格。
不过对方也太有耐心了一点，无限单曲循环也不嫌乏味。
“对了，卡维尔将军，我正好有一件事有求于你。”
至尊法师临走之前，露出神秘的笑容，淡淡说道：“外来人口永久定居，总要支付一点点报酬，为这个世界做些好事。”
“你说，对么？”
第九十章 有兴趣谈谈么，至尊法师
“他会认同变种人吗？”
安娜玛利亚岛的临海酒店，豪华套间里，肌肤雪白的冷艳女人端着一杯红酒，递给塞巴斯蒂安-肖。
“纳摩-麦肯齐不像普通人那样，精神脆弱，思维任由我操纵摆布。我只能进行侧面的引导，让他相信变种人至上的正确理论。”
塞巴斯蒂安-肖自信一笑，接过酒杯道：“当然。我一眼就能看出纳摩-麦肯齐的缺陷，他不是那种意志坚定的人，脸上写满了迷茫、犹豫、毫无方向，是个容易控制的傀儡人选。”
冷艳女人点了点头，她深入纳摩的思维时，感受到分外明显的压抑情绪。
“若不是之前跟九头蛇合作，我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人类、变种人，还有亚特兰蒂斯人！他们存在于大西洋深处，从来都没有被外人发现过。”
塞巴斯蒂安有些兴奋，自从第三帝国崩塌瓦解后，他带着地狱火俱乐部的众人躲藏起来。
这位疯狂科学家并非安分守己，甘于平凡之辈。
恰恰相反，塞巴斯蒂安渴望权力，野心勃勃，一直把变种人视作工具和武器。
所以，他希望能找到一个机会，带领地狱火俱乐部走向崛起。
可是一场世界大战才刚刚结束，秩序开始重建，权力重新洗牌，根本没有变种人发展的空间。
“亚特兰蒂斯人生活在大洋底部，他们天生和人类不同，有着蓝色皮肤，能进行水下呼吸。”
塞巴斯蒂安说着他从九头蛇那里得到的情报，“纳摩-麦肯齐是个例外。他是亚特兰蒂斯公主和一个美国船长所生，有着人类的肤色和外表，曾经因此饱受歧视，被亚特兰蒂斯驱逐。”
“九头蛇和亚特兰蒂斯有过接触？”
冷艳女人有些惊叹于那个庞大组织的实力。
“虽然红骷髅落败了，但九头蛇的实力仍然保存下来。他们对于人类古代文明多有研究，知道亚特兰蒂斯的存在并不奇怪。”
塞巴斯蒂安品尝着红酒的滋味，轻声道：“艾玛，仅仅依靠变种人，暂时无法对抗人类所建立起来的庞大社会。”
“要让他们自相残杀，互相消耗，我们才有机会。”
“而这，正好是人类最擅长的事情！”
名叫“艾玛-弗洛斯特”的冷艳女人默默倾听着，她是地狱火俱乐部中的“白皇后”，地位仅次于塞巴斯蒂安-肖。
有着和光头教授类似的心灵能力，能读取他人的思维与记忆，甚至进行强制的修改和控制，是并不多见的阿尔法级变种人。
若非塞巴斯蒂安-肖在苏联找到一种隔绝精神的特殊材质，将其打造成头盔。
照样会被白皇后所克制，更别提折服对方，让她加入地狱火俱乐部了。
“那超人怎么办？”
白皇后打开电视，注视着新闻里一闪而过的年轻少将。
“卢克-卡维尔是个棘手的对手，不过也没想象中可怕。等我熟练掌握自己的能力，加上你的心灵控制，迟早让这个超人跪倒在地狱火俱乐部的脚下。”
塞巴斯蒂安意气风发，他能吸收各种形式的能量，将其转化、释放。
其中包括电能、热能、动能等等，可以说即便是坦克、轰炸机齐齐上阵，都未必能伤害到这个地狱火俱乐部的黑王。
唯一的缺陷，可能就是塞巴斯蒂安的能量存储有上限。
一旦超过，就会爆体而亡。
“我曾经想过帮助第三帝国，消灭卢克-卡维尔。但是，那时候的我还不足以完全掌控能力，现在不一样了，我得到更深层次的进化。”
塞巴斯蒂安眺望着夜色下的海面，满是雄心壮志。
他仔细研究过超人的能力，无非是身体素质的大幅度强化，加上飞行、热视线罢了。
恰好被自己所克制！
“等我说服纳摩-麦肯齐，让他加入地狱火俱乐部，认同自己变种人的身份，再去找那个超人的麻烦。”
塞巴斯蒂安望着落地窗前倒映出来的高大身影，微笑道：“顺便把红魔鬼阿撒佐他们救出来。”
白皇后艾玛眉头微蹙，没有发表意见。
窗外，阴沉的乌云缓缓聚集。
一场大雨，即将落下。
……
……
华盛顿特区，神盾局总部的办公室。
卢克转动座椅，背对着门口。
视线透过玻璃幕墙似的落地窗，眺望着波托马克河畔的明亮夜景。
思绪如浪潮起伏，沉淀成一个个计划或者想法。
待到夜色更深，靠在座椅上的卢克似是感应到什么，眉头一皱。
稳固的空间被切割开来，魔法的火花跳动不已。
来自加德满都的香火气息，钟声禅唱，飘荡过来。
“我一直都在等你，古一法师。”
右手端着一杯威士忌的卢克眼神闪烁，笑着说道：“我本以来你会来得更早一些。”
“比如，在布鲁克林，或者西西里岛，罗马城，乃至于巴黎。没想到我们的初次见面，居然会是华盛顿特区。”
折叠变化的虚无空间拉开一道圆形通道，身穿黄色长袍的身影翩然而至。
掀开遮掩面容的兜帽，一颗锃亮的光头出现。
“你猜到了，我会过来？”
不速之客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只是时刻准备着，等待被至尊法师找上门的那天。”
卢克转过座椅，把手中的酒杯放下，直视着对方。
“总会有这一天的，不是么？像我这样的人，在你眼中算什么？偷渡客，或者异界来客？”
这位军方的年轻少将，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直接了当的提出问题。
既然至尊法师主动上门，想必对自己的身份多少也是有过了解。
故作不知，继续装傻，只会平白让对方看轻。
漫威片场里，凡是光头大多都比较难缠。
比如，某个还是孩子的变种人教授。
又或者出现在面前的至尊法师。
他们的存在，让人不得不怀疑光头极有可能是强者的标志。
又或者，对于个体实力有着某种加成？
话说回来，灭霸也没头发？
还有尼克-弗瑞——算了，卤蛋局长除了贪污公款以外，也没其他的本事。
卢克眼神恍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惊人的大秘密。
“有很多种。”
至尊法师似乎也进入到这种谈话的模式，右臂微抬，座椅便自动滑过来。
她坐进椅子里，与卢克面对面交流。
“三大圣所，时常会捕捉到其他维度空间，或者异世界的陌生灵魂。一般对他们采取的常规措施，是遣返回去。”
至尊法师耐心地说道。
“偶尔也会有例外。比如维度交叠，空间动荡的时候，不少的无辜者不幸遇难，灵魂穿过维度空间与宇宙之间的间隙。判定不存在危险后，圣所会给予一个容身之处。”
卢克调整了一下坐姿，似乎是想让自己更舒服一点。
至尊法师是地球的保护者，她和三大圣所所维持的并非世界和平，而是多维度空间的平衡与稳定。
事实上，法师这个群体对于人类世界的激烈纷争，一般都没什么兴趣。
即便是第三帝国取得胜利，殖民全球，推行极端种族理论。
三大圣所和卡玛泰姬多半也不会插手，改变本该发生的历史轨迹。
值得被他们警惕的敌人，是地狱之中的众多恶魔，虎视眈眈的维度魔神。
“那我是哪一种？需要被遣返的对象，还是保护性拘留的无辜者？”
卢克面色平静的问道。
第九十三章 手磨咖啡，通宵加班
二十分钟后，神盾局总部的办公室恢复安静。
卢克摇晃了一下空酒杯，走到酒柜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这都是从霍华德那里顺过来的高档货色。
每次去他家的豪宅，少将先生都得顺一两瓶好酒，管家贾维斯还会很贴心的告诉价格和年份，方便选择。
以致于霍华德开始抱怨，卢克把自己的存货都掏干净了。
卡玛泰姬的至尊法师，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走，挥一挥衣袖，只留下几句剧透。
“征服者康……麻烦一个接着一个。”
卢克仰着头，吨吨吨，一饮而尽。
借着冰凉的液体，灼热的酒精，整理一下杂乱的思绪。
征服者康，对很多人来说是个陌生的名字。
这货和死侍的好基友电索一样，都是未来人。
属于比较冷门的超级反派，电影里从未登场过。
征服者康本身没有任何的超能力，头脑也一般，放在各路妖艳反派中不算很起眼。
之所以能让至尊法师特意提起，是因为他能进行时间旅行，而且还属于这方面的专家。
漫画里，征服者康经常借助时间机器，带着高科技盔甲和未来武器，到处冒充历史名人，征服世界。
比如埃及法老，波斯帝国的大流士。
还客串过超级英雄。
比如钢铁小子。
总而言之，征服者康是一个不搞事不舒服斯基人。
自称是万王之王，热衷于通过时间旅行，统治一个又一个的支线世界。
让至尊法师很是头疼。
越来越多的时间支线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巨大灾难。
而征服者康向来是玩坏一个世界，然后再找下一个，对这种无聊的游戏乐此不疲。
连古一那样温和的性格，都被折腾得烦不胜烦，一度想过用时间宝石弄死对方。
可见，这个时间旅行专家给至尊法师带来多少的麻烦。
“所以，征服者康是看中了我所在的这条时间线？”
卢克摇晃着酒杯，这就是取得永久居住权的代价之一。
他必须驱逐征服者康，或者将其彻底抹除掉！
当然，第二个选项基本上不可能完成。
因为这货的足迹遍布各个时间线，弄死一个，还有一个，生命力比蟑螂还顽强。
否则，古一早就亲自动手了。
“这也不算是什么难事。”
卢克跟至尊法师达成协议，他解决掉征服者康，三大圣所和卡玛泰姬别来找自己麻烦。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彼此和平共处。
这笔买卖还是很划算的。
虽然征服者的名头听上去有点唬人，但个体的实力相当一般。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靠着未来科技横行霸道，遇到真正的强者就只能灰溜溜逃走。
比如，史上第一个变种人天启，就曾经让征服者康吃过苦头。
冒充大流士的时候，连斯巴达三百勇士都能让他头疼不已——那条时间线上的斯巴达人个个都是手撕虎豹，力能扛鼎的真汉子。
“作为报酬，至尊法师还给我‘剧透’了一回。”
卢克从古一那里，得知亚特兰蒂斯和海王纳摩的消息。
众所周知，美漫两大片场经常有互相“借鉴”、“致敬”的行为。
所以，有时候人物出现高度相似很正常。
漫威片场的海王纳摩，实际上要比隔壁的海马王徐锦江……哦不，亚瑟-库瑞更早出现。
他是漫画里首个登场的变种人，也是第一位超级英雄，人送外号“撕逼小王子”、“人妻控”、“反复横跳二五仔”。
具体事迹有——
差点水淹纽约，结仇瓦坎达，和黑豹是老冤家，基本上跟复仇者联盟的超级英雄都发生过冲突。
加入过秘密组织光照会，也投靠过灭霸，最大爱好是撕逼闹事，以及给别人戴绿帽子。
属于在超级英雄和反派之间，反复横跳的角色类型。
“既然亚特兰蒂斯都出现了，瓦坎达还会远吗？”
卢克长长呼出一口气，这个世界的全部面貌，开始露出冰山一角。
他并不觉得紧张，而是满心期待。
“地狱火俱乐部，塞巴斯蒂安-肖，亚特兰蒂斯，纳摩，还有征服者康……看来过阵子会很忙。”
默默想着，卢克在小本本上添上几个名字。
“我看到你办公室的灯没关……”
有人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嗒嗒嗒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近。
“这个时候还没下班？”
这位年轻的少将先生放下酒杯，转过身去。
“你不也是么？”
走进来的女特工眉头一挑，挺翘的鼻子抽动着说道：“办公室里有其他人的气味，你招待过客人？”
“之前也许有，但现在——你算不算是我的客人？”
卢克放下酒杯，露出招牌式的温和笑容。
似乎察觉到气氛不对，女特工下意识地退后两步，随即又觉得这样输了气势，反而昂头挺胸，不甘示弱的瞪着有花言巧语的少将先生。
“我只是进来看看，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身为神盾局的管理者，卡特决心要逃离这个地方。
办公室恋情，向来是职场大忌！
况且，卢克还是她的上司。
要是被人发现，那些原本平息下去的流言蜚语，又要涌过来把自己淹没了。
卡特可不想成为一个靠陪上司睡觉，然后获得晋升的花瓶。
“我差不多也忙完了，正准备下班，要不一起？”
卢克靠在办公桌上，手指轻轻敲打着。
“听说你住在西北区林荫大道的公寓，刚好顺路。而且时间还早，我可以去你家喝杯咖啡——你不会拒绝的，对吧？”
卡特抿紧嘴唇，她才不想邀请卢克到自己家喝咖啡。
以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到时候对方肯定得寸进尺，提出更无理的要求。
“我想起还有一些工作没忙完，今天通宵加班好了。”
卡特试图用这种委婉的方式，打消卢克其他方面的想法。
想到对方露出失望的表情，她不禁有些得意。
“这样吗？既然你准备加班，那现在还是工作时间，能给我冲一杯咖啡吗？”
卢克嘴角挂起一丝笑意。
“我又不是你的秘书……”
卡特嘴上嘟囔了一句，身体却很诚实，踩着高跟鞋走到酒柜，拿出一只洗好的马克杯。
“对了，佩姬，我想喝手磨咖啡。速溶的味道有点不习惯。”
卢克坐进椅子里，使唤着女特工。
“只有速溶！”
卡特硬邦邦的答道。
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重重放在桌上。
“没什么事，我就继续加班去了。”
卡特避开卢克的视线，自从上一次跳舞以后，那天晚上的两个人都很疯狂。
事后回想起来，女特工都觉得面红耳赤。
“要不……把加班的地点改在这里？”
卢克手肘顶在桌上，十指交叉撑住下颌，带着侵略性的眼神看向卡特。
后者咬紧嘴唇，保持沉默。
办公室的灯光似乎变暗了一些，一只飞鸟从窗外掠过，漆黑的眼珠转动，望着里面两个哺乳动物的激烈搏斗。
神盾局总部大楼静静矗立，波托马克河畔的水流湍急，细小的漩涡裹挟着暗流，流淌进更深的夜色。
第九十一章 时间设定，三个问题
“你很奇怪。”
至尊法师的双眸微微发亮，那张难以分辨性别的白净面庞上，罕见露出一丝疑惑。
这个世界上，能让古一感到不解的事物并不多。
她拥有一颗无限宝石，能够预见未来变化，看穿命运迷雾。
“卡维尔将军，你的灵魂属于人类，而非其他维度的生物，这是经过再三检查，确定过的事实——没有硫磺的气味，也不带深红的光芒。”
卢克看到至尊法师下意识抽动了一下鼻子，有些无语。
灵魂有味道？还能闻出来？
他这个非魔法界的外行人，表示不是很懂。
“后来我仔细观察了一阵子，感觉你也不像是西索斯的代言人，攻下罗马城之前，你完全没有魔法天赋，更别提学习黑魔法了——不过现在不一样，你对于自然能量的汲取效率，让人惊叹。”
至尊法师眯着眼睛，她不是很明白卢克为什么会突然之间，从一个魔法门外汉，变成一个天赋极高的魔法门外汉。
倘若对方与三位一体维山帝签订契约，肯定能很轻易地迈过法师的门槛。
“至于多玛姆，他已经很久没出来过了。墨菲斯托——我上次在希腊毁掉他的一具人间化身后，估计这个狡猾的恶魔要休养生息一段时间……”
听着至尊法师如数家珍一般，把漫威世界的维度魔神，各方大佬说了一个遍。
卢克嘴角忍不住抽搐，只能说不愧是古一！
每天和这些大佬谈笑风生，上到维度魔神，下至地狱恶魔多少都得给点面子。
地球最强法师的名号，当之无愧。
“这样说……圣所没有弄清我的来历？”
卢克挑了挑眉，面色保持平静。
如果至尊法师认识某个能打破第四面墙的话唠雇佣兵，她大概就能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了——前提是也许还未出生的死侍没有被削弱的话。
“没错。”
至尊法师叹息着，似是有些遗憾。
这是她从未遇到过的问题，卢克的灵魂明明不属于这个宇宙，但却找不到具体的来历。
种种奇怪之处，根本说不通！
连圣所的法师们，都很难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我初步认为你是人类，而非其他维度的生物。这就很麻烦了，因为你既不属于这个宇宙，但也不属于多维度世界”
“所以按照规矩，圣所不能随意处置你。每个人类的灵魂都应当受到尊重和保护，正如法师守护这颗星球一样，这是我们的使命，不容违背。”
“一番谈论后，圣所选择安静地观察，我时常也会在卡玛泰姬注视你的动向。”
“卡维尔将军，如果你没有表现出异常之处，也许这辈子都不会见到我——直到你握住无限宝石的那一刻。”
卢克想起在红骷髅的那架飞机上，隐约感觉受到注视。
那应该就是至尊法师本人了。
“宇宙魔方，也就是空间宝石被你握住的那一刻，时间线分出无数条支流，命运变得晦涩难懂，有着多种可能性的未来不断变化，陷入极其不稳定的混乱状态。”
至尊法师打量着坐在对面的卢克，眼中透出复杂的情绪。
她似乎也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来自其他维度的灵魂，或者异世界的生物，在三大圣所里并不罕见。
他们有些是无害的，有些则具备威胁性。
圣所自有一套处置的规矩，要么收容，要么毁灭。
可卢克很特殊，他不属于任何一种。
这才导致圣所不能及时处理，引发后面更糟糕的变化。
“那现在该怎么办？”
卢克好奇地问道。
察觉到至尊法师并未释放明显的敌意后，他变得轻松许多。
心中仍有警惕，但言语之间要更随意一些。
虽然听上去，圣所对自己的存在很头疼，不过至尊法师貌似也没有要动手解决的想法。
“不知道。”
至尊法师摇头，她又不是全知全能，也会有迷惑的时候。
“这正是我找上门的原因。”
卢克心想，终于说到正题了。
坦白讲，他很想跟至尊法师取得共识，达成一致。
这样一来，自己的存在就能变得合理合法，不必受到三大圣所的制约和监管。
超人很强是没错，可真正要面对一个能拳打墨菲斯托，脚踢维度魔神的天父级大佬，未必能讨到什么好处。
除非卢克立马能抽出至尊小超人，白银超人那样的逆天模板。
“当你对未来造成不可预料的巨大影响后，我有尝试回溯时间，企图……改变这件事。”
卢克眼皮一跳，尽管至尊法师说得很委婉，但他还是察觉到话语间的那股冰冷意味。
改变这件事？
是指利用时间宝石回到过去，解决掉自己？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至尊法师似是猜到卢克的想法，摇头笑道：“过去是不可改变的，当它发生以后，就成为既定的事实。假如我回到过去，把你扼杀在摇篮里，并不会影响到现在的你，那只会开辟出一条全新的支线，一个没有你的世界。”
卢克皱着眉，他好像想起来，漫威片场的时间设定与其他电影有些不同。
不存在回到过去，就能改变未来的设定。
“那你是怎么做的？”
卢克突然觉得至尊法师其实是个有趣的聊天对象，任何问题都不会拒绝回答，更不会用神棍式的语言含糊其辞。
大多数预言者，他们总是喜欢把正确答案藏在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文字里。
“我可以观测未来，你的出现给时间线带来了六千三百多种不同的可能性，而且数量还在不断地增加。”
至尊法师的眼神古怪，在她所看到的那些未来里，对方造成的影响有好有坏。
“我本想选择最好的一个，把它固定成唯一的结局。但是发现做不到，无数条支流里没有确切的答案，有时候你成为了全世界的英雄，有时候你变成所有人的公敌，反正你总是能让整个世界随之动荡。不过有一点是共同的，未来的时间线中，没有人能阻拦得住你的脚步，卢克。”
“你所具有的力量前所未见，成长的空间更是令人害怕，我无法抵达时间的尽头，亲眼目睹你最终走到了哪一步。”
卢克抿紧嘴唇，这一切就像有着无数选择的模拟人生游戏。
每个决定都会导致故事不同的走向。
“所以我才会找上门，这是一次例行询问。”
至尊法师眼神微凝，一脸认真地说道：“既然无法用其他方式解决问题，那就回到原点，来一场面对面的谈话。”
“告诉我，卢克，你的目的是什么？”
认真倾听许久的卢克，弄明白了至尊法师的想法。
她无法用时间宝石抚平自己带来的影响，所以只能面对面交谈，确定他的来意，以及本身的存在会不会危及地球。
就像是取得永久居住权之前，移民局也会提出各种问题一样。
“说实话，我感觉这更像是考试。”
卢克笑了笑，回答道：“生存是我的第一目标。”
“然后让自己活得更加轻松，更有安全感，不必被其他的意外干扰。”
至尊法师沉默不语，似乎正在用某种魔法确认这番话的真实性。
片刻以后，她提出下一个问题：“那你对人类怎么看？”
“一种复杂的生物。最高尚的道德，最卑劣的手段，都会在他们身上有所体现。”
卢克端起那杯放在桌上的威士忌一口饮尽，冰冷的液体让他精神一振。
“我不是什么反人类的疯子，以剥夺他人的生存权利为乐。我喜欢喝可乐，也经常品尝威士忌，偶尔还会去唐人街吃中餐……哪怕我再怎么强大，一拳能击毁星球，可我总需要满足自己的**，权力地位、物质享受，这些都不是依靠杀戮和奴役能得到的东西。”
“最后一个问题。”
至尊法师点了点头，似是同意卢克的说法。
“遇到危机的时候，你会怎么选择？守护脚下的这颗星球，还是放弃它？”
上 架 感 言
这玩意儿本来是明天发的，不过考虑到今晚肯定得熬夜写稿，起床的时候说不定都大中午了，索性就提前发了。
明天中午十二点左右，可能会稍微晚几分钟，本书上架，希望各位读者老爷能给个首订，让扑街仔感受一下人心的温暖。
好啦。
老一套流程结束。
说点正经的。
这本书能出现，那要从一只蝙蝠说起。
因为很闲，所以就重操旧业。
加上刷了《红色之子》——说实话动画版很糟糕，完全把漫画的深度丢掉，变成好莱坞传统艺能，一边黑苏联，一边宣扬灯塔国精神的三流作品。
建议有兴趣的，可以去呷哺呷哺搜“纯洁上校”的解说视频，或者动态漫画，比动画要好得多。
我一直有想过写本以超人为主角的同人，不是一个性格善良，散发人性光辉的大超——我向来不喜欢美漫文里当英雄的设定。
因为漫画已经有足够多的超级英雄，他们帮助弱小，打击邪恶，把这份职业完成得很棒，根本不需要再有一个局外人。
而且网文的特点决定了，很难让主角具备自我牺牲的属性。
英雄总是悲剧的，宿命的，他们是时刻准备牺牲自己，拯救他人的存在。
但网文主角几乎不可能做到这点，或者说塑造一个道德完人，是无比艰难的地狱级挑战。
所以我就不自找没趣了。
既然有想法，那就开始敲键盘。
把莱秃和领主超人中和一下，就有了主角的人设。
一个有强烈的领地意识，且道德底线不高的邪恶守序。
然后考虑开头。
我一共写了四个。
一个是参考《不义联盟2》的剧情，被流放幻影区的穿越者不义超人，来到漫威宇宙。
觉得没新意，就毙了。
一个是致敬《红色之子》，由于氪星爆炸，加上来自更高维度——作者的力量。
穿越者超人的飞船坠落在阿尔卑斯山脉的总部，被红骷髅捡到，开始一段九头蛇局长升职记。
考虑到会涉及到很多关于二战，还有德意志的剧情。
谨慎起见，放弃了。
其他的版本都推演了一下，可是都没什么特点，而且自嗨程度比较严重，扑街系数较高。
最后选择了平平无奇，中规中矩，且相对节奏比较快，实则还是很慢的开局。
幸好.asxs.的读者老爷比较有耐心，没让我太过悲催，多少混到了几个推荐，一路走到了现在。
这大概是我上架之前数据最好的一本书，尽管有老书读者说不如《反英雄》，尽管也有人说偏小白……
作为写过两本半的同人写手，我的确是在尝试转变风格，努力地把章节内容写得更有趣一点，更欢乐一点。
还是那句话。
除非有着引导市场的能力，不然只有去适应风向。
写书这种事，其实很考验心理素质。
前些天和小伙伴聊天，他说最近压力很大，我问为什么，他说新书成绩太好，有点超出预料，担心上架暴死。
这听上去有点搞笑，细想一下却很真实。
写新书的时候，大多数作者都会患上一种“新书期焦虑综合症”的毛病，具体症状有每隔几分钟就刷新一下后台，极度关心数据涨幅，收到好评开心，收到差评心态崩……等等。
我记得小呆跟我开过玩笑，说这几年下来别的没收获到，心理素质有了极大提升。
已经能云淡风轻，面对一切祖安问候了。
我也正在学习当中。
归根究底，创作这回事，一方面是为了经济收益，一方面是为了自我满足。
对我来说，后者比前者占比更多。
倒不是因为我家里有矿，不爱钱财，而是心理层面的满足感，有时候会超出物质上的索求度。
我刚入行的时候，第一笔稿费是1326，那时候我应该是大一下半年，刚好拿了六千的奖学金，然后我妈很高兴，又给了三千零花钱。
近一万块钱对一个大学生来说，其实是笔巨款。
但相比起收到稿费的狂喜，我对这笔钱倒是没什么感觉。
最后也就是换新电脑、换手机，请朋友吃饭花掉了。
反倒是那笔稿费，印象比较深刻。
创作是会收获快乐的，尽管期间会有被人喷，没成绩一个人单机，患得患失，卡文等无数烦恼。
但，当你被人肯定，收获正面反馈的时候，真的很开心。
这也是我为什么多次和咕儿该说，不写了不写了，谁特么再写谁是孙子，然后继续屁颠屁颠敲着键盘码着字的原因。
前面几本书的上架感言也说了，我是读者起义的业余写手，所以码字纯靠直觉，没什么技巧。
一般来说，像我这种半路出家的业余选手，就是自己喜欢看什么，然后就写什么。
我从不写漫威+dc融合的世界观，因为不爱看——肝帝除外。
毕竟他爆更实在太多了。
我喜欢后宫文，所以我开后宫。
我不喜欢跟团流，所以我不写这种……这就是本书成形的原因。
所以很多人不喜欢，并不奇怪。
因为这就是一个想当然、不太懂迎合读者的扑街仔写出来的东西。
我不懂什么黄金三章，铺垫**，打脸反转，只能凭着感觉去摸索、去尝试。
有时候，难免就会呈现出一些比较糟糕的东西，希望读者老爷也能理解。
貌似不知不觉说了很多，快凑够一章的字数了。
絮絮叨叨就到这里了，最后说一下更新问题。
追过之前几本书的老读者也知道了，我是个老手残党了，码字速度也就比小呆和咕儿该好点，加上实习社畜，每天得上班。
保底六章，然后【ap天语者】盟主大佬的两章加更——这个我能不能后面再还啊？（小声哔哔）
说起来挺对不住这个大佬的，尽管他貌似从没有冒过泡，不过我写《反英雄》的时候，就打赏了一个盟主，算是夺走了我人生当中的第一次，所以再加两章更新好了。
一共十章，能写得出来最好，不够也别喷我——为了爆更我都特地请假一天了。
本来疫情结束，公司是不允许的，但是我用“痔疮犯了，必须要做手术”的名义，强行拿下这张假条。
犹记得，经理批准的时候，用很沉重的眼神看着我，说“年轻人以后多注意”。
感觉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就酱。
我滚去码字了。
第九十二章 魔法的代价，古一的要求
卢克沉默了一下，如果把漫威片场比作游戏，那么此时的他，等于是在进行阵营判定。
之前说了，三大圣所和至尊法师的唯一目的，是守护地球。
更准确一点，应该是抵御主宇宙之外的异类生物。
比如负空间里的湮灭虫族，它们曾经团灭过新星军团——这也是一个人数超过五人以上，战力直接下降百分之九十的奇葩团体。
再有就是黑暗维度的多玛姆，一个惨遭奇异博士时间循环，无限谈判的可怜家伙。
以及那些上古之神，比如黑魔法之神西索斯，蛇神赛特等等。
他们存在于四十亿年前，都是古早漫时期诞生的地球土著神，属于出场次数很少的背景板。
本身的实力之强，有时候能媲美宇宙五大神明。
由于三大圣所建立的防御体系，使得这帮上古大佬很难干涉主宇宙。
所以，他们要么离开地球，要么去其他维度空间。
而至尊法师之所以能做到对抗维度魔神，主要因为后台够硬。
三大圣所，卡玛泰姬的众多法师，所签订契约，共同膜拜的三位一体维山帝，由奥姝图，阿戈摩陀，霍格斯三人共同组成。
他们掌管着白魔法。
其中奥姝图是上古之神，和大地之母盖亚一个辈分。
阿戈摩陀就是她所培养的第一任至尊法师。
所以，在卢克看来地球简直是宇宙最危险的地方之一。
外有阿斯加德，众神之王奥丁，天父级的巅峰强者。
内有三大圣所，古一法师，背靠上古之神。
别说是灭霸，就连无敌的吞星来了，估计也要又双叒叕一次倒下。
“为什么不能有第三种选择呢？”
面对至尊法师的最后一个问题，卢克思绪飞快转动，迅速组织语言。
古一必然是有确定话语真实性的方法，所以违背内心的欺骗谎言毫无作用，
但是，如实回答——
卢克怀疑至尊法师听完以后，会直接打出一套无限时间循环，让自己进入鬼畜状态。
所以，他既要给出合理的答复，也得证明自己的存在对地球来说，没有任何威胁。
“第三种？”
古一有些讶异，和气问道。
大多时间，她都是一名脾气极好的法师。
不像圣所里的那帮拎着连枷、铁锤、重斧，给自己套上各种防御法术，然后就大吼大叫着砸烂恶魔脑袋的肌肉莽夫。
古一属于温和派，只会给你讲道理。
物理度化的粗暴手段，是用来对付顽固分子的交流方案。
从卢克表现出来的良好态度来看，貌似是能够正常沟通的存在。
所以，至尊法师愿意多付出一点耐心，倾听对方的解释。
“比如团结一致，联合力量，在战争开始之前就结束它，把灾难扼杀在萌芽状态！”
卢克眼眸闪动，努力做出诚恳的样子，说道：“三大圣所的敌人是地狱恶魔，是维度魔神。可对地球感兴趣的幕后之人，远不止他们，与其等待危机的发生，为何不主动发展，壮大自身的实力，直到有底气能面对任何风浪呢？”
至尊法师摇头，作为时间宝石的拥有者，未来的预见者，她更倾向于保守主义。
过分干涉时间线，只会招来更糟糕的结果。
“群星之中的威胁，自然有阿斯加德，有奥丁站出来应对。卡玛泰姬和圣所的任务，就是守住自己的防线。”
古一微笑着答道。
她和那位众神之王打过几次交道，对方的实力即便放在多元宇宙，也称得上强者。
有着阿斯加德作为九界的坚固屏障，那些敢于挑衅的外星帝国，宇宙霸主都要认真思考一下后果。
漫长的岁月之前，奥丁和他的女儿海拉，以及女武神军团的偌大威名，可以说响彻九界。
“可诸神的黄昏总会到来，不是么？”
卢克意味深长的提醒道。
地球不可能永远依靠奥丁和至尊法师，身为老牌强者的他们迟早要退场。
到时候，接替王位的索尔，时常肾虚的奇异博士斯特兰奇，未必能应付得了群星之中隐藏的危机。
“卡维尔将军，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至尊法师的眼神一凝，如同锐利的剑锋扫过去。
她现在对卢克的来历越来越好奇了，诸神黄昏的古老预言，连阿斯加德的许多人都不知道。
“所以，你想怎么做？”
至尊法师饶有兴趣的问道。
“可以转变一下思路。”
卢克像是一个孜孜不倦，努力推销自己的面试员工，语气笃定的说道：“首先，三大圣所的力量很有限，这一点应该没错吧。”
至尊法师点着头，法师群体的数量比变种人还少。
倒不是说，成为一名法师的条件有多苛刻。
而是现代社会，物欲横流，真正愿意长久待在卡玛泰姬潜心修行的普通人并不多。
一般都是达成目的，比如治愈绝症，走出内心的阴影后，就回归现世。
对此，至尊法师也不阻拦。
“我们可以扩**师的人数，比如成立一个专门的教育机构，为三大圣所提供有生力量。”
卢克提出想法。
“这样就能很大程度减轻卡玛泰姬的压力，也有足够的人手应付地狱恶魔。”
至尊法师沉默了一下，思考着其中的可能性。
“卡维尔少将，使用魔法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一旦把那些禁忌的知识散布出去，也许会造成很大的危害。”
半晌后，古一摇头道。
漫威宇宙的魔法，需要使用者付出代价。
具体的流程可以看做是借贷，每次使用高阶法术，就等于是多了一份账单。
白魔法允许分期付款，而且代价没那么可怕，所以被卡玛泰姬的众多法师接受。
而黑魔法属于九进十三出的高利贷，用的时候很爽，还的时候很惨。
“魔法的代价也可以被规避，对吧？没必要死守着以前的那套规矩。”
卢克循循善诱，想要说服至尊法师。
漫威片场里科魔双修的杜姆神君，就试过用机器来转嫁施法代价。
古一本人时常薅多玛姆的羊毛，把需要支付的“账单”，偷偷转移到黑暗维度。
“我会考虑的。问答游戏到此结束。”
至尊法师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点头答应。
遇到难以决定的事情，她更喜欢耐心等待一段时间。
“将军，对于你的到来，我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不过，我仅代表自己，欢迎你。”
至尊法师施施然的站起身，来了一个很现代化的握手礼。
“谢谢，希望有一天我能踏足卡玛泰姬。”
卢克也起身站立，古一其实是历代至尊法师里最好说话的那个人。
这要是换了初代的阿戈摩陀，直接动手带走。
“对了，古一法师，我有一个问题。”卢克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是如何判断我有没有撒谎？是什么特殊的咒语吗？”
“因为同样的一个问题，你回答了四百二十一遍。”
至尊法师似笑非笑，胸口垂落的阿戈摩陀之眼散发出翠绿光芒。
在我没有察觉的时候，进行了时间循环？
卢克哑然失笑，的确是至尊法师的做事风格。
不过对方也太有耐心了一点，无限单曲循环也不嫌乏味。
“对了，卡维尔将军，我正好有一件事有求于你。”
至尊法师临走之前，露出神秘的笑容，淡淡说道：“外来人口永久定居，总要支付一点点报酬，为这个世界做些好事。”
“你说，对么？”
第九十四章 三个实验室，不同的项目
神盾局的地下区域，负三层。
此地禁止普通探员和文职踏足，只有身为局长的卢克，指挥官卡特女士具备自由出入的权限。
很多人猜测，神盾局可能正在进行某种秘密研究，具体是什么并不清楚。
其实，这里是玻利瓦尔所带领的项目组，参与变种人基因图谱绘制的实验室。
以此为借口，卢克还从国会预算委员的手里，申请了一笔实验经费。
不得不说，国会的羊毛真容易薅。
让手底下写上几份报告，把玻利瓦尔带到白宫，做几场关于变种人的演讲。
然后就能骗到几百万美金，这简直比抢银行还暴利。
反观，fbi、cia那帮大佬只能默默地恰柠檬。
同样是骗经费，他们得抓一批间谍，给出足够有力的证据，大肆鼓吹苏联的威胁。
到头来，还不一定能打动总统，让对方拨款打钱。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难怪尼克-弗瑞这么喜欢挪用公款，来钱这么容易，谁花不是花。”
卢克心想道。
等到亚特兰蒂斯人冒头，又能找白宫骗一笔经费。
然后什么九头蛇，异人族……到时候根本不用等到天网公司成立，自己就能成为顶级富豪了。
果然，做神盾局长比什么国防部长有前途多了。
“史崔克，你应该会满意这个地方。”
卢克乘坐电梯，一路下行。
未来成为变种人屠夫的威廉-史崔克，也许比不上玻利瓦尔的科研头脑，以及剑齿虎维克多的强悍战力。
但就算是一张卫生纸，也有它本身的用处。
卢克相信，史崔克和玻利瓦尔这对师生，肯定能碰撞出不一样的灵感火花。
“将军……您是在研究那些怪物么？”
史崔克想起在新兵营的牢房，卢克一脚踢飞剑齿虎维克多的暴力场面。
后者的伤势明明极为严重，没过多久却就自行恢复，甚至不用找医生过来诊治。
“他们叫变种人。”
卢克纠正道。
“注意一下称呼，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会不会被一些脾气不好的变种人给撕成碎片。”
史崔克默默地点头，记下“变种人”这个单词。
他一路走过来，看到许多穿着白大褂，行色匆匆的研究员。
越往里面走，气氛就越安静。
“将军，特斯拉克博士在三号实验室。”
一个负责人凑上前，最近整个研究所都在忙着复制“水蛭血清”，连着几天加班加点。
卢克点了点头，示意知道。
找到剑齿虎维克多后，凑齐五个变种人的基因片段，他完成了“第三阵营开启”的主线任务。
能够抑制变种人能力的水蛭血清，就是奖励。
不仅如此，下个阶段的主线任务也随之更新。
【主线任务：第三阵营的崛起，军团再临！】
【要求：成为变种人任意一方阵营的领导者。（4/10）】
【奖励：“克拉克-肯特的眼镜”】
“意思是以后能随便变身成一个高大强壮的阳光记者形象？”
卢克当时看到这个奖励，表示自己又不需要伪装，更没兴趣去号角日报应聘。
“那位就是特斯拉克博士，他负责第三实验室的一切工作，也是你的上司。”
带着左顾右盼，脸上写满好奇的史崔克来到第三实验室，卢克用手指出正在大发雷霆的玻利瓦尔。
“别看他现在脾气很不好，其实私底下是个很温和的人。”
史崔克望着侏儒科学家，听到一句句妈惹法克，心想这可没什么说服力。
“你现在三号实验室了解变种人的资料，过阵子再加入到x武器计划里来。”
安排好史崔克，卢克朝着玻利瓦尔走去，笑着问道：“什么事值得你这样大动肝火，特斯拉克博士？”
“妈惹法……将军，您来了。”
玻利瓦尔发现一道高大的身影笼罩着自己，连忙回过头，心平气和道：“这帮蠢货，我根本没办法和他们正常交流——就像人类不能和动物园里的大猩猩说话一样！”
侏儒科学家的毒舌刻薄，偶尔能和未来的钢铁侠有得一比。
卢克只能挥手，让那些都是从名牌大学毕业的研究员离开，避免更加扎心的言语侮辱。
“水蛭血清复制工程，进行到哪一步了？”
少将先生岔开话题，天才多少都会有些让人难以忍受的缺陷，或者是毛病。
比如霍华德就有着家族传统般的自恋和高傲，在他眼里军方的订单采购官员，和披着人类外表的黑猩猩没什么区别。
而玻利瓦尔也是一样，当发现手底下的研究员跟不上自己节奏时，就会破口大骂，动辄人身攻击。
不少心理素质脆弱的可怜新人，甚至被骂到怀疑人生，痛哭流涕。
“差不多要完成了。”
玻利瓦尔自信地昂着头。
从一个无经费，无投资人，无个人实验室的三无独立科学家，到现在手底下管着众多研究员，实验仪器、办公场地一应俱全的特斯拉克博士。
他很满意现在的待遇和生活。
唯一感到可惜的，可能就是卡维尔少将严禁自己解剖变种人。
“很好。继续努力，我需要把它开发成武器。”
卢克低着头说道。
海王纳摩同样也是变种人，水蛭血清能给对方造成威胁。
参观完三号实验室，检查了一下玻利瓦尔的工作后，卢克转身去了二号实验室。
那是阿尼姆-佐拉博士的办公场所，负责破译布鲁德虫族的古代文献，以及研究沃登之血。
战争结束，同盟国方面对幸存的“坦克级”士兵都进行了收回。
根据后续的观察，他们当中有一半以上只能活到三十五岁，另外一半衰老现象严重，估计连三到四年的寿命都没有。
这么严重的消耗程度，让军方打消了量产的想法。
卢克之所以让佐拉博士花时间研究，主要是看中沃登之血有着深层次改造细胞，提升能量存储、吸收的效果。
至于其他方面的增幅，对超人作用不大。
另外，罗杰斯那个家伙是“战舰级”。
按理来说，生命消耗只会比“坦克级”更严重。
若是能破译布鲁德虫族的全部技术，说不定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
“暂时看不到希望。”
佐拉博士摇头道。
“布鲁德虫族开发这项技术的初衷，就是打造战争兵器。实验体的存活周期，它们并不是很看重。”
卢克点了点头，让佐拉博士继续研究。
接下来又去了一号实验室，那是霍华德的地盘。
主要项目是提取宇宙魔方的无限能源，关于这一点，佐拉博士提供了不少的想法。
毕竟，九头蛇的能量武器，就是出自他手。
“宇宙魔方像是耗尽了能源一样，对于任何外界的刺激，都毫无反应。”
看到卢克过来，霍华德有些苦恼。
他尝试过多种方法，可惜都无功而返。
连佐拉博士之前成功提取无限能源的金属仪器，都失去作用了。
卢克心虚的移开目光，这也许跟他有关系。
自己握住宇宙魔方的时候，吸收了不少的能量。
也许是这个原因，让它进入到无限期的待机状态。
“那有什么额外的新发现？”
卢克岔开话题。
“呃——我开始考虑做一个核聚变反应堆，算不算新发现？”
霍华德挠了挠头，说道：“打造一个环形的真空室，外面缠绕线圈，然后通电。这样就能在内部产生一个巨大的螺旋型磁场，我再将其中的等离子体加热到很高的温度，就能达成核聚变——如果做到，足够解决未来的能源危机！”
“那你继续加油，等你成功以后，我可以送你一个礼物。”
卢克意味深长的笑道。
他没想到霍华德现在就有制造大型方舟反应堆的惊人想法。
如果能达成缩小化，那么钢铁侠就能提前出现了。
第九十三章 手磨咖啡，通宵加班
二十分钟后，神盾局总部的办公室恢复安静。
卢克摇晃了一下空酒杯，走到酒柜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这都是从霍华德那里顺过来的高档货色。
每次去他家的豪宅，少将先生都得顺一两瓶好酒，管家贾维斯还会很贴心的告诉价格和年份，方便选择。
以致于霍华德开始抱怨，卢克把自己的存货都掏干净了。
卡玛泰姬的至尊法师，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走，挥一挥衣袖，只留下几句剧透。
“征服者康……麻烦一个接着一个。”
卢克仰着头，吨吨吨，一饮而尽。
借着冰凉的液体，灼热的酒精，整理一下杂乱的思绪。
征服者康，对很多人来说是个陌生的名字。
这货和死侍的好基友电索一样，都是未来人。
属于比较冷门的超级反派，电影里从未登场过。
征服者康本身没有任何的超能力，头脑也一般，放在各路妖艳反派中不算很起眼。
之所以能让至尊法师特意提起，是因为他能进行时间旅行，而且还属于这方面的专家。
漫画里，征服者康经常借助时间机器，带着高科技盔甲和未来武器，到处冒充历史名人，征服世界。
比如埃及法老，波斯帝国的大流士。
还客串过超级英雄。
比如钢铁小子。
总而言之，征服者康是一个不搞事不舒服斯基人。
自称是万王之王，热衷于通过时间旅行，统治一个又一个的支线世界。
让至尊法师很是头疼。
越来越多的时间支线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巨大灾难。
而征服者康向来是玩坏一个世界，然后再找下一个，对这种无聊的游戏乐此不疲。
连古一那样温和的性格，都被折腾得烦不胜烦，一度想过用时间宝石弄死对方。
可见，这个时间旅行专家给至尊法师带来多少的麻烦。
“所以，征服者康是看中了我所在的这条时间线？”
卢克摇晃着酒杯，这就是取得永久居住权的代价之一。
他必须驱逐征服者康，或者将其彻底抹除掉！
当然，第二个选项基本上不可能完成。
因为这货的足迹遍布各个时间线，弄死一个，还有一个，生命力比蟑螂还顽强。
否则，古一早就亲自动手了。
“这也不算是什么难事。”
卢克跟至尊法师达成协议，他解决掉征服者康，三大圣所和卡玛泰姬别来找自己麻烦。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彼此和平共处。
这笔买卖还是很划算的。
虽然征服者的名头听上去有点唬人，但个体的实力相当一般。
大多数时候，他都是靠着未来科技横行霸道，遇到真正的强者就只能灰溜溜逃走。
比如，史上第一个变种人天启，就曾经让征服者康吃过苦头。
冒充大流士的时候，连斯巴达三百勇士都能让他头疼不已——那条时间线上的斯巴达人个个都是手撕虎豹，力能扛鼎的真汉子。
“作为报酬，至尊法师还给我‘剧透’了一回。”
卢克从古一那里，得知亚特兰蒂斯和海王纳摩的消息。
众所周知，美漫两大片场经常有互相“借鉴”、“致敬”的行为。
所以，有时候人物出现高度相似很正常。
漫威片场的海王纳摩，实际上要比隔壁的海马王徐锦江……哦不，亚瑟-库瑞更早出现。
他是漫画里首个登场的变种人，也是第一位超级英雄，人送外号“撕逼小王子”、“人妻控”、“反复横跳二五仔”。
具体事迹有——
差点水淹纽约，结仇瓦坎达，和黑豹是老冤家，基本上跟复仇者联盟的超级英雄都发生过冲突。
加入过秘密组织光照会，也投靠过灭霸，最大爱好是撕逼闹事，以及给别人戴绿帽子。
属于在超级英雄和反派之间，反复横跳的角色类型。
“既然亚特兰蒂斯都出现了，瓦坎达还会远吗？”
卢克长长呼出一口气，这个世界的全部面貌，开始露出冰山一角。
他并不觉得紧张，而是满心期待。
“地狱火俱乐部，塞巴斯蒂安-肖，亚特兰蒂斯，纳摩，还有征服者康……看来过阵子会很忙。”
默默想着，卢克在小本本上添上几个名字。
“我看到你办公室的灯没关……”
有人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嗒嗒嗒的高跟鞋声越来越近。
“这个时候还没下班？”
这位年轻的少将先生放下酒杯，转过身去。
“你不也是么？”
走进来的女特工眉头一挑，挺翘的鼻子抽动着说道：“办公室里有其他人的气味，你招待过客人？”
“之前也许有，但现在——你算不算是我的客人？”
卢克放下酒杯，露出招牌式的温和笑容。
似乎察觉到气氛不对，女特工下意识地退后两步，随即又觉得这样输了气势，反而昂头挺胸，不甘示弱的瞪着有花言巧语的少将先生。
“我只是进来看看，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身为神盾局的管理者，卡特决心要逃离这个地方。
办公室恋情，向来是职场大忌！
况且，卢克还是她的上司。
要是被人发现，那些原本平息下去的流言蜚语，又要涌过来把自己淹没了。
卡特可不想成为一个靠陪上司睡觉，然后获得晋升的花瓶。
“我差不多也忙完了，正准备下班，要不一起？”
卢克靠在办公桌上，手指轻轻敲打着。
“听说你住在西北区林荫大道的公寓，刚好顺路。而且时间还早，我可以去你家喝杯咖啡——你不会拒绝的，对吧？”
卡特抿紧嘴唇，她才不想邀请卢克到自己家喝咖啡。
以自己对这个男人的了解，到时候对方肯定得寸进尺，提出更无理的要求。
“我想起还有一些工作没忙完，今天通宵加班好了。”
卡特试图用这种委婉的方式，打消卢克其他方面的想法。
想到对方露出失望的表情，她不禁有些得意。
“这样吗？既然你准备加班，那现在还是工作时间，能给我冲一杯咖啡吗？”
卢克嘴角挂起一丝笑意。
“我又不是你的秘书……”
卡特嘴上嘟囔了一句，身体却很诚实，踩着高跟鞋走到酒柜，拿出一只洗好的马克杯。
“对了，佩姬，我想喝手磨咖啡。速溶的味道有点不习惯。”
卢克坐进椅子里，使唤着女特工。
“只有速溶！”
卡特硬邦邦的答道。
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重重放在桌上。
“没什么事，我就继续加班去了。”
卡特避开卢克的视线，自从上一次跳舞以后，那天晚上的两个人都很疯狂。
事后回想起来，女特工都觉得面红耳赤。
“要不……把加班的地点改在这里？”
卢克手肘顶在桌上，十指交叉撑住下颌，带着侵略性的眼神看向卡特。
后者咬紧嘴唇，保持沉默。
办公室的灯光似乎变暗了一些，一只飞鸟从窗外掠过，漆黑的眼珠转动，望着里面两个哺乳动物的激烈搏斗。
神盾局总部大楼静静矗立，波托马克河畔的水流湍急，细小的漩涡裹挟着暗流，流淌进更深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