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分解物质……
罗夏二代很清楚地记得，他曾经在电视节目上看到过，曼哈顿博士把一辆坦克化为原子尘埃。
那时候的军方，对这个因为一场意外，从而成神的人类大力宣传，甚至说出了那句经典名言——
“上帝存在，而且他是美国人！”
可很快地，他就意识到有些不对。
没有柔和的蓝光，也不是光头，而且穿了衣服……
这完全不符合曼哈顿博士的外在形象。
“很抱歉，你认错人了。”
卢克摇头，自己可不是那个喜欢遛鸟的暴露狂。
他收集到足够多的信息后，就开始寻找法老王的下落。
从罗夏二代进入警局的牢房，把提线木偶和哑剧两人营救出来，再到进入下水道的秘密基地。
卢克全部收入眼中，并且一路跟到这里。
曼哈顿博士离开守望者宇宙后，世界上唯一值得他亲自见上一面的人，大概就只有阿德里安-维特了。
如果要让卢克挑选一个合适的帮手，去对付正在火星上遛鸟的辣个蓝人。
法老王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太了解曼哈顿博士，甚至从一个完全不存在弱点的“神灵”身上，发现了可以利用之处。
日益消失的人性，越来越淡漠的感情……阿德里安是除了笑匠以外，最早注意到这一点的人。
曼哈顿博士曾经目睹笑匠枪杀了一个孕妇，他可以阻止，但却没有。
尼克松总统让他参与战争，他可以拒绝，但也没有。
因为曼哈顿博士能预见未来，时间的间隔对他构不成任何影响。
他的思维可以同时出现于过去和未来，就像在一间空旷的屋子里自如行走。
因此，在曼哈顿博士看来一切发生的事情，都是早已注定的轨迹。
他只是观察，但不主动插手。
法老王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完成了他的计划。
哪怕最后曼哈顿博士知道一切，可绝对冷静、理智的思维告诉他，阿德里安是对的。
因此，他选择杀了有可能导致战争爆发，变量增加的罗夏。
但却放过制造了一场大屠杀，并且让自己背上黑锅的法老王。
因为在曼哈顿博士的思维里，人类的愤怒、仇视、唾弃，对自己造成不了任何影响。
他只觉得地球太复杂，想要离开，而这恰恰又是阿德里安所期望看到的结果。
“你是谁？”
法老王面色稍显凝重。
卢克展现出了异于常人的可怕能力。
这让他和罗夏二代一样，想起了曼哈顿博士。
“世界上最聪明的人，难道猜不出来吗？”
卢克笑了笑，他利用空间传送突然出现，然后分解袭击过来的螺丝刀。
通过表现能力，初步震慑到了法老王。
这个世界上，除了曼哈顿博士，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超能力者。
最早一批的变装英雄，由一群拥有强烈正义感的警察组成。
他们发现仅凭法律给予不了那些罪犯应有的制裁，对方仍然可以通过请律师、或者其他方式逍遥法外。
于是，警察们在下班后戴上面具，穿起奇装异服，亲自动手惩治恶徒。
随着新闻报纸的刊登曝光，这帮变装英雄引起了人们的兴趣。
大家喜欢谈论他们的行为和服装，警局和政府也表示嘉奖与鼓励。
在那个法律和秩序都较为混乱无力的年代，变装英雄的出现，是所有人乐于看见的。
这批人后来组建了叫做“民兵”的团体，成员有“大都市队长”、“初代夜枭”、“笑匠”、“初代丝魂”、“黑色剪影”、“百元大钞”等等。
不过他们后来的命运并不怎么好。
有些因为酗酒被送进疗养院；有些被仇视同性恋的保守群体枪杀；有些成了政府的特工，做些脏活儿；有些退休开了汽修厂……
当然，最倒霉的，莫过于被旋转门夹住披风，死在匪徒抢下的“百元大钞”。
他曾让变装英雄群体间，掀起过“制服是否要带有披风”，以及“披风会不会影响战斗”等热议。
后来民兵解散后，新一代人物接连登场，其中就有曼哈顿博士，罗夏，法老王，二代夜枭和二代丝魂。
这就是守望者宇宙变装英雄的进化史，除了那个蓝人，他们本质上是一帮没有超能力的义警。
所面对的对手，也只是黑帮头目，凶恶匪徒，杀人犯。
不像隔壁片场的超级英雄，可以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我又不会未卜先知，怎么能猜得到。”
阿德里安表面上保持笑容，实则大脑高速运转，做出各种猜测。
聪明人总会想得很多，越是不给出答案，越是会脑补。
“好了，我是谁，从哪里来……这些问题其实并不重要。”
卢克摊开手，表现出友好的姿态。
那对罪犯夫妻，提线木偶和哑剧往后退了两步。
他们从这个男人的身上，感受到了类似曼哈顿博士的危险气息。
反正都是招惹不起的存在！
“重要的是，我可以帮到你们，提供关于曼哈顿博士的消息。”
卢克笑着说道。
这让法老王的瞳孔微缩，他从中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你见过乔？”
阿德里安试探性的问道。
“见过。”
卢克如实回答。
“在哪里？”
法老王接着问道。
“火星。另一个宇宙的火星。”
卢克语气和善，随意说道：“坦白来讲，我跟曼哈顿博士有点私人恩怨。”
“他送了我一张度假的单程票，这份礼物，我必须要有所回敬。”
阿德里安嘴角抽了抽，听上去像是敌人。
跟曼哈顿博士成为对手，而且还活着，这是一种实力的体现。
至少就法老王所见，那些在曼哈顿博士打击犯罪的时候，试图攻击、反抗的家伙，他们最后只有一个下场。
那就是血肉之躯陡然炸开，变成一滩滩粘稠的番茄酱。
阿德里安设计对方之前，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可曼哈顿博士认可了他的观点，没有动手，而是选择只身离去。
“所以，阁下打算做什么？”
法老王很好地收敛思绪与情感波动，他很明白与这种强者打交道的方式。
一个词，坦诚。
他之所以能瞒着曼哈顿博士，暗地里设下一步步计划。
便是因为，平时的聊天，或者提问中，他从不说谎。
曼哈顿博士随时都能发现法老王心跳的异常，表情的细微变化，或者读取思想——尽管对方从来没有那样做过。
可阿德里安要考虑到这一点。
他每次面对曼哈顿博士，都利用表现出来的诚实，利用语言的艺术，甚至不断地催眠自己，使得对方没有发觉问题。
“我想离开这个宇宙。”
卢克看向法老王，这个自诩世界上最聪明的男人，他的心跳稳定，呼吸平缓，脸上带着小心翼翼地表情，可这只是伪装。
对方的脑袋里，必然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离开……宇宙？”
阿德里安迟疑了一下。
“没错，这艘经过改造的夜枭飞艇，不正是你为了追踪曼哈顿博士而准备的工具吗？”
唰！
卢克扬手扯下防尘布，顿时制造了一股呛人的灰尘，让其他人都掩面咳嗽。
“我有说错吗？”
法老王摇头，他为了寻回守望者宇宙的“上帝”，确实做了充分地准备。
可这些，对方为什么会知道？
一时之间，阿德里安的思绪混乱，想到很多。
“不过在离开之前，我们还有点时间，可以聊聊。”
完全占据主导权的卢克，轻轻地打了个响指，基地内部的提线木偶和哑剧，还有罗夏二代，瞬间被传送出去。
杂乱的空间里，只剩下他和法老王。
“聊什么？”
阿德里安屏住呼吸，强自镇定。
“先从你那并不存在的癌症说起吧。”
卢克轻飘飘地抛出第一块筹码。
“……这你也知道？”
法老王的脸色终于变了，他再次体会到了，面对曼哈顿博士的那种感觉。
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完全没有秘密可言！
难道说一位“上帝”的离开，使得另一位“神灵”出现？
第四百一十八章 维特先生，我有一个计划
“额叶上长了一个恶性胶质瘤……这是你对那个戴着罗夏面具的小伙子，扯出来的一个谎言，对吧？”
卢克头顶那盏吊灯，因为空间传送掀起的气流，摇晃个不停，照得他的脸庞半明半暗。
因为双方力量和信息上的不对等，使得卢克牢牢地把握住了谈话的节奏，让法老王陷入到被动之中。
“的确如此，我欺骗了雷吉，他是个可怜的孩子，只会看见自己想看到的。”
阿德里安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或者愧疚之心。
“我制造了纽约大屠杀，让他的父母死于那场灾难，更让他因为精神失常，幻听、幻视等问题被送进疗养院，我是他最应该仇恨的那个人。”
卢克挑了挑眉，他知道罗夏二代的真实身份。
雷吉-朗，黑人，一个心理医生的儿子。
他的父亲曾经给罗夏做过墨迹测试——这是一个著名的投射法人格测验，通过抽象图像来反应被测者的潜意识。
医生希望通过探究对方的内心，治愈这个有严重暴力倾向的“罪犯”。
但他失败了，不仅没有攻破罗夏的心理防线，反而被对方粉碎了内心那份美好的幻想。
“他不该戴上那个面具。世界上可能只有一个罗夏，想要成为第二个，可不太现实。”
卢克淡淡地说道。
他了解关于罗夏的过去，对方本名“沃特-寇瓦克斯”，是妓女的儿子，从小便受尽各种各样的欺凌和侮辱。
寇瓦克斯并非从一开始，就是坚定不移的正义斗士。
故事要从一场绑架案说起，那时候的他刚成为一名变装斗士，代号“罗夏”。
正巧一个叫布莱尔-罗切的六岁女孩儿失踪了，罗夏负责追查下落。
他向来是民兵组织里，手段最激进、最暴力的那个。
对待罪犯绝不留情，往往连与他一起组队的夜枭都难以忍受。
可在当时，罗夏还很年轻，最多打断那些家伙几根骨头，然后送进监狱。
那个漆黑的夜晚，查到线索的他闯进绑架犯的家里，但没有找到女孩儿，只看到一堆被焚毁的衣物，还有案台上的血渍。
院子里有两条大狗，它们正在争夺一只幼小的腿骨。
罗夏看得很清楚，那上面还挂着红色的鞋子。
他猜到发生了什么，愤怒之下杀了那两条狗，然后把尸体抛在犯人的房子里，等待对方回来。
半个小时后，罗夏用案台上的屠刀，把那个混蛋的脑袋砍成好几瓣。
按照变装英雄的规矩，他其实不能这么做，应该先将其逮捕，然后送进监狱，交给法律审判。
这才是正规的流程。
可罗夏没有，那一出摆在面前的，活生生的惨案，让他明白了这个世界、以及人性的阴暗面。
凡人理应接受惩罚，可畜生只有死路一条！
从此以后，沃特-寇瓦克斯随之死去，只剩下绝不妥协、绝不容情的罗夏。
“罗夏……以后很难出现像他那样的人了。”
法老王有些唏嘘，他欣赏能够坚持自己立场的人。
新一代的民兵组织里，阿里德安对笑匠和罗夏比较看重。
夜枭和丝魂太过软弱了，他们那种人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只能随波逐流。
“雷吉他是个……脆弱的人，他最想看到的，就是我因为自己的错误感到悔恨不已。”
阿德里安已经开始习惯，卢克的无所不知，谈话逐渐进入到一种异常和谐的气氛。
“因此，在他找到我以后，我说自己得了癌症，在他面前表现出绝望、颓废，甚至后悔的情绪。”
“这要远远胜过像故事里的反派，被他一枪打死来得更痛快。”
“复仇很讲究心理层面的反馈，如果仇人轻易而举被消灭，那将不会有任何快感。”
“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成功商人，名声在外的变装英雄，如今被千夫所指，无数人痛骂，而且大病缠身，命不久矣，时刻都生活在悔恨与痛苦之中……这是雷吉所想看到的剧本。”
“既然他渴望这种强烈的情绪，那我就满足他。”
卢克拍了拍手掌，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不得不说，法老王的演技真是精湛，值得拥有一座奥斯卡小金人。
不愧是欺神之人！
要知道，不止是罗夏二代雷吉-郎，提线木偶和哑剧。
包括发出通缉令的政府，都以为阿德里安-维特真的要死了。
倘若没有超级视力，能看透法老王的颅骨，或许卢克也会被他骗到。
“雷吉是你的一个棋子，那提线木偶和哑剧呢？”
卢克弯腰摸了摸那只红色猞猁，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能量，那是曼哈顿博士的气息。
这只宠物，大有古怪。
“他们曾经出现在乔往日的生活中，我可以借此提醒他，自己究竟是谁……”
法老王坐在操作台边上，距离两国发射核弹，还有一个半小时。
他需要启动夜枭飞艇，离开这个地方，寻找曼哈顿博士。
“那为什么不带上丝魂二代劳芮？”
卢克继续抚摸着名叫“布巴斯提斯”的红色猞猁，这是法老王利用基因技术，所制造出来的混血生物。
对方的本意，是创造一个符合计划的“外星种族”，但却弄出来一头特殊的“宠物”。
“无论何时何地，看到前女友总归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阿德里安耸了耸肩，虽然说曼哈顿博士不一定会在意人类的感情，比如出轨、背叛、戴绿帽子之类。
可任何有可能造成变数的人或物，都应该避免出现。
“一个被内心道德感驱使，原谅造成自己父母死亡的凶手，并且愿意帮助他在生命的尽头，挽救错误的工具人……”
“一对可以让曼哈顿博士想起从前的罪犯夫妇……”
“不错的搭配。那么，问题来了。”
卢克嘴角勾起，看向法老王问道：“你要怎么找到他呢？”
“每个生物都拥有独特的本征场，那是自然界四种基本力所构成的‘量子指纹’。”
阿德里安似是胸有成竹，充满自信。
“乔的本征场消失过两次，第一次，是那场造就曼哈顿博士的实验事故，另一次……由我导致。”
卢克点了点头，法老王之前想要复制发生过的实验事故，用本征场发生器杀死曼哈顿博士。
结果后者早就学会重组身体，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经过那次失败，我对乔进行了更深入的研究，后来发现他的蓝色体表其实是体内的电子散逸所导致，这些电子留下了一道可以追踪的痕迹。”
阿德里安侃侃而谈，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我把夜枭飞艇改造成足以承受量子隧穿，然后沿着乔留下的痕迹，就能找到他！”
卢克忍不住夸奖了一句，笑着说道：“漂亮的计划！”
按照原有的剧情，法老王成功找到曼哈顿博士，但并没有能劝说成功，让其回归守望者宇宙，继续充当上帝的角色。
“那么，阿德里安-维特先生，我也有一个计划，你想听吗？”
……
……
“你说，自己能阻止这场毁灭人类的战争？”
法老王用怀疑的目光，望着笑意吟吟的卢克。
他这么问，一半是试探，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
一半则是真实的反应，并不相信对方能做到这件事。
以一己之力阻止两个大国爆发核战争？
除非卢克有着比肩曼哈顿博士的无穷伟力，否则不可能完成。
尽管对方已经表现出了物质分解，空间传送等类似能力，但这远远不够。
阿德里安可是这个世界上，对曼哈顿博士研究最深的人，没有之一。
他曾经受命于五角大楼，用科学的方法复制那个蓝人的能量构成。
虽然没有完全成功，但大概能理解曼哈顿博士有多强大。
那是让人绝望，不可战胜的伟力！
“你知道吗，无名氏先生，乔曾经跟我说过，他可以在太阳表面徒步行走，可以遨游太空，改造星球……”
法老王嘴角含有一丝讥笑，故意做出轻视的表情，看能否激起这个来历不明之人的情绪。
可他失望了，对方无动于衷，没有丝毫的恼怒。
“也许你不会相信，维特先生，我凑巧就有过深入太阳核心的经历，那没什么大不了的。”
卢克耸了耸肩，轻笑道。
不久以前，他与哨兵放开手脚，全力一战时，两人一起坠入太阳内部。
这也算在恒星里面闯过一遭，不比曼哈顿博士差多少。
“维特先生，我们还有一个小时二十分钟。”
卢克继续施加压力，进一步说道。
“如果你接受条件，愿意合作，我可以在四十分钟以内，解决掉即将升空的核弹。”
法老王罕见地迟疑了，他无法判断卢克所说的是真是假。
“你只要这艘夜枭飞艇？”
阿德里安很疑惑，如果说对方是为了离开这个宇宙，那么以他的实力，根本不需要跟自己谈条件。
“加上曼哈顿博士留下的痕迹，那是‘坐标’。”
卢克补充道。
按照原有剧情，法老王穿越到主宇宙时空，首先跟莱克斯-卢瑟见了一面。
这被戏称为“两个世界上最聪明之人的会面”。
而后，又设计了蝙蝠侠，让哥谭的黑暗骑士狠狠地吃了一个瘪。
可这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曼哈顿博士对主宇宙的变化，对超人的存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那个蓝人正在进行一场前所未有的观测，根本不会理睬法老王的劝说。
“我需要回去，跟曼哈顿博士好好地算一笔账。”
卢克说清楚目的，他之所以没有动手武力强取。
是因为像法老王这样的聪明人，会明白该如何选择。
再说了，用交易的形式能完成的事情，干嘛要挥动拳头呢。
作为至尊法师，谈条件可是自己的基本技能。
等谈不拢再掀桌子，那也不迟。
而且，卢克需要阿德里安-维特，这是一枚可以对付曼哈顿博士的最佳棋子。
“那我想知道，无名氏先生你打算怎么阻止战争？俄罗斯总共有3530枚核弹，即使只发射三分之一，也足够把北美大陆化为一片焦土。”
法老王直接说出内心的怀疑，他希望卢克能够给出合理的回答。
“这还不包括五角大楼定制的核打击作战计划，我猜美国至少会有一千枚以上的核弹发射向俄罗斯境内……这是东西方阵营的对抗，凡人根本无能为力。”
如果不是局势如此糟糕，阿德里安也不会萌生出把曼哈顿博士找回来的疯狂想法。
世界上最聪明之人，面对末日时钟的最终时刻，深刻感受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首先，我会在十分钟内，将俄罗斯和美国发射的核弹悉数拦截。”
卢克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正常人压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然后，再飞到克里姆林宫，或者白宫，用十五分钟的时间说服两国的总统。”
“不瞒你说，我是个和平主义者，曾经说服过许多妄图统治世界，掀起战争的阴谋家和野心家，所以那两位总统先生，他们会被我感化，放下彼此的成见。”
“一切就这样圆满的解决。对于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吗，维特先生？”
纵使城府深如法老王，也不由地被卢克这个“完美”的计划震惊到。
他微微张着嘴巴，难以置信的问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卢克撇了撇嘴，好像这对他来说，只是随手就能解决的小问题。
“拦截核弹，与国家总统总统……四十分钟？”
阿德里安有些呆滞，脑筋转不过来。
若非这番话是从卢克口中说出，恐怕他会当成一个疯子的胡乱呓语。
“请相信我，维特先生，对于如何充当世界第三极的角色，彰显武力，我绝对是经验丰富。”
面对卢克信誓旦旦的保证，法老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这个男人要么是个毫无理智的疯子，要么是个降临人间的上帝。
“看起来你还是无法相信，贫瘠的认知限制了你的想象力。”
卢克抬头看了眼时间，秘密基地内部挂着的圆钟，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
秒针一格一格跳动，时间缓缓地流逝。
“为了表示诚意，我不介意先预付一点‘资金’。”
啪！
卢克打了一个响指，空间微微震荡，包裹着他离开下水道的秘密基地。
法老王呆呆地坐在原地，他的双手有些微微颤抖。
不是惊恐于卢克的瞬间移动，空间传送这样的特殊能力，而是内心涌出一股难以遏制的激动之情。
“难道说，人类不止有一位上帝……”
阿德里安死死地盯住挂在墙上的圆钟，身体一动不动，好似在期待着什么。
十分钟后。
卢克按时回到秘密基地。
“搞定。”
年轻男人像是跑到高档餐厅，大吃大喝了一顿，表现出懒洋洋的感觉。
坐在他对面的法老王鼻子抽动，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硝烟气息。
“你拦截了美国和俄罗斯的全部核弹？怎么做到的？！”
阿德里安站起身来，迅速地打开连同外界电视、广播的监控器阵列。
各种各样的信息涌入耳中，正如卢克所说，升空的核弹还未离开国境就消失不见。
连爆炸的强光、余波，都没有出现。
“开胃小菜罢了。”
卢克嘴角勾起，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琐碎小事。
“现在，让我们继续回到交易的谈判上。”
第四百一十九章 时空的博弈，上游和下游
一场毁灭世界的巨大危机，就这样结束了。
末日时钟在接近零点的那一刻，仿佛被一只大手用力按住，不再转动。
升空的核弹消失不见，没有引爆，这让美国和俄罗斯当局陷入到惊慌当中。
如同一起突然发生的灵异事件，显得格外不同寻常。
我辣么多的核弹呢？明明都发射出去，怎么不见了？
各国的情报部门把卫星捕捉到的视频画面不断放慢，一帧一帧寻找线索，最后发现了一道模糊的人影。
会是曼哈顿博士吗？
两国总统得到消息后，不禁产生了同样的联想。
那个离开地球，消失很久的“上帝”！
他回来了？
被战争狂热情绪、被利益和贪婪蒙蔽双眼的各国首脑，脑袋上好似被浇了一盆凉水，瞬间冷静下来。
“人类停下来了。他们站在悬崖边上，暂时不会再迈出最后一步。”
卢克回到秘密基地，升空的核弹都被收进冥府世界。
他等于凭空得到了美国和俄罗斯近三分之一的核武储备，算是意外收获。
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用来洗地。
一次性甩出上千枚核弹头，想必效果拔群。
“你真的做到了？”
法老王有些不敢相信，可监控器阵列的一块块屏幕上，所传递出来的信息，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阻止一场核战争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卢克神色平静，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如果他有意炫耀战绩，曾经帮助复仇者联盟战胜灭霸，用一个响指逆转未来，在地狱力压墨菲斯托，夺得至尊法师争霸战的头名，然后拯救九界，斩杀大蛇……
比起以上所做之事，区区一场东西方阵营的世界大战，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不是永久的，阿德里安-维特先生。”
卢克低声笑了笑，轻声道：“对于人类这种复杂的生物，不要想着消除他们身上的劣根性，那是连上帝都做不到的事情。”
“他曾经降下灭世洪水，清洗不义之人，可最后呢？贪婪、野心、私欲……仍然在这片大地上肆意生长。”
阿德里安眼神闪动，没有说话。
他是莱克斯-卢瑟+蝙蝠侠的结合体，有着过分的自恋和狂妄，以及与之匹配的头脑和执行力。
加上那深入骨子里的救世主情节，不可能被三言两语动摇内心的想法。
“回归正题，夜枭飞艇，还有追踪曼哈顿博士的坐标数据，这些我要了。”
卢克摊开手，表示到了索要报酬的时间。
曼哈顿博士低估了法老王的智慧和行动力，以为把自己放逐到守望者宇宙就万事大吉。
“我如果没有猜错，无名氏先生，你应该不是自愿来到这里的，对吧？”
法老王没有动作，作为一个聪明人，他通过之前的谈话，敏锐地察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没错。”
卢克坦然地承认，被曼哈顿博士摆了一道，这算不上什么丢脸的事情。
纵使强如新神族的密特隆，坐在由反监视者打造的莫比乌斯之椅上，照样被那个蓝人直接抹杀。
如果不是超人之躯与第十金属融为一体，拥有一丝宇宙本源之力。
也许，曼哈顿博士对他这个最大的变数会采取更为粗暴直接的解决办法。
“那即便你回到乔所在的主宇宙，也有可能对抗不了他。”
阿德里安指出关键所在，那就是现阶段的超人，应该如何战胜曼哈顿博士。
除非抽到思维超人，或者金色超人的顶级模板。
不然，很难对那个蓝人造成致命威胁。
“我有自己的计划。”
卢克嘴角勾起，他能领会法老王话中的意思。
聪明人总是不甘寂寞的，当得知守望者宇宙之外，还有更加广阔的空间。
世界那么大，阿德里安自然也想去看看。
遗憾的是，自己暂时不能满足对方的这个想法。
“如果你想参与这场游戏，那可能要失望了。”
卢克望着法老王身后庞大的监控器阵列，各国的新闻里都呈现出一种动荡、混乱的局面。
尽管战争被暂时阻止，可逐渐壮大的暴力火苗，正在熊熊燃烧，摧毁一切。
这个世界需要一个引领者，找到正确的方向。
“首先，我没有打算直接面对曼哈顿博士。”
卢克伸出一根手指，笑着说道。
那个蓝人正在对全面重启的新52进行观测，不管自己出现在任何一个平行宇宙，任何一条时间线上，立即会被对方所察觉。
曼哈顿博士立足于时空的上游，只要他愿意，轻而易举就可以通过改写时间线，删除自己的存在。
即便卢克有办法躲过，可始终会处于被动地位，
拿自己的短处，去跟对手的长处比拼，那是很不明智的行为。
所以卢克的计划是，通过追踪曼哈顿博士的痕迹，确定主宇宙的坐标，然后降落到闪点发生之前的重启时空。
由于他的出现，会使得原本固定的时间线产生一条新的分支。
“这就像一条路上的两个岔道，最后都会指向同一个终点。”
卢克带着轻松的笑意，平静道：“我处于时空的下游，他站在上游，经过漫长的跋涉，我们迟早都会相遇。”
“坦白来讲，我很期待当曼哈顿博士发现，自己所观测的一切成为一个虚幻的泡影，他会是什么表情。”
法老王内心一凛，收起本来想要继续谈条件的想法。
直觉告诉他，得寸进尺的下场可能会很惨。
这位无名氏先生，可不会像曼哈顿博士一样，出于理性和冷静的思考，容忍自己的各种行为。
“不过，阿德里安-维特先生，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加入到我的阵营里？”
卢克话锋一转，抛出第二个筹码。
他摊开手掌，一枚闪闪发光的意志灯戒呈现出来。
那道璀璨的绿光，照亮秘密基地的内部，好似美丽的翡翠。
“这个世界会需要第二位‘上帝’，可我没兴趣扮演这么一个角色。”
此时的卢克，像极了一个蛊惑人心的魔鬼，循循善诱道。
“还有谁能比你更合适呢？一个毫无心理负担，就能牺牲‘小部分’，拯救‘大部分’的天生反派，一个内心没有怜悯，更没有软弱的冷酷君王。”
“这枚戒指，可以令你从凡人，成为‘神明’。”
“它不需要你付出太多的代价，维特先生。”
阿德里安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那枚意志灯戒上。
它像是一颗顶级的翡翠宝石，让人根本挪不开眼睛。
卢克笑了笑，纵使是世界最聪明之人，恐怕也抗拒不了全新力量带来的强烈诱惑。
这就像莱克斯-卢克，各种研究超人，企图窃取对方的力量一样。
智慧与武力，两者不可兼有。
越是聪明之人，越是想要变得强大。
他松开手，那枚原本属于塞尼斯托的灯戒，轻轻地漂浮在空中。
随后，耀眼的光芒迸发出来，照亮法老王的英俊面庞。
“智慧生命已锁定。”
“来自……宇宙的阿德里安-维特。”
“你有克服恐惧的强大意志。”
“欢迎加入绿灯军团！”
第四百二十章 堪萨斯农场，全新的起点
距离那场差一点就要把人类世界拖向深渊的核战争，已经过去半个月。
消失的核弹头，成为了全球十大未解之谜，没有人知道它们到底去了哪里。
而在东西方阵营宣布停战的时候，一个自称是“翡翠骑士”的家伙，先后出现在克里姆林宫和白宫，与两国总统进行了一次长达数个小时的谈话。
按照情报部门提供的信息，此人全身覆盖着翠绿色的能量铠甲，常规武器对他毫无作用，而且表现出了极为强大的战斗力。
负责安保工作的特勤小组，在翡翠骑士的面前，他们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就直接倒下。
“总统先生，我是来谈条件的。”
戴上塞尼斯托那枚灯戒的法老王，把卢克写好的台词作为开场白。
尽管他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强调这句话。
难道其中有什么深刻的含义吗？
正如卢克所说的那样，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
当世界出现第三极，他既不是美国人，也不是俄罗斯人。
这个时候，一部分的矛盾会转移，一部分的冲突会缩小，然后进入到微妙的平衡当中。
“民兵为什么会解散？”
跟总统进行谈话的时候，阿德里安想起卢克的那个问题。
民兵是一个变装英雄组织，它曾经受到大众的追捧，更是警局和政府的最好帮手。
可后来随着义警越来越多，警局滑落到了弱势地位，纽约市政府甚至数次驳回了警察申请加薪的要求，认为毫无必要。
媒体和大众也觉得，既然有变装英雄的存在，那就不再需要维护治安的警察。
他们只会在问题解决后姗姗来迟，处理现场，哪里比得上拉风的义警打击罪犯，来得高效率。
于是乎，积压的不满，化为受到不平等对待的怒火。
众多警察联合到一起，举行了大罢工，进而导致社会停摆，引发更巨大的骚乱。
人们走上街头，高举着“谁来约束变装英雄”，“滚出去义警”的标语牌子。
加上后来尼克松的成功连任，促使国会通过了《基恩法案》。
变装英雄要么给政府工作，要么选择退休，只有这两条路。
民兵随之解散，接力的守望者也没有发挥作用。
而之所以会造成这样的局面，正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变装英雄除了曼哈顿博士，其余都是凡人。
他们只能被监管，无法反抗。
哪怕永不妥协的罗夏，也只能由明面上的义警，转入地下。
卢克提出这个问题，目的在于提醒法老王。
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是“翡翠骑士”。
一个可以无视政府，充当义警的存在。
没有足够的力量，才会受到约束。
隔壁片场的世界政府，哪怕组建了天眼会，也无法对正义联盟发号施令。
漫威宇宙虽然出台过超级英雄注册法案，复仇者联盟因此还爆发内战，但是政府的管控从未真正意义上实现过。
归根究底，还是超级英雄为数众多，且有着反抗的力量。
“我是翡翠骑士。”
离开白宫的法老王飞上高空，看到立足于云端的卢克。
暗红色的披风猎猎飘动，像是一面旗帜。
后者带着笑容，轻声说道：“时代应该变了，维特，哪怕曼哈顿博士不会再回来，你也可以成为这个世界的‘上帝’。”
他成功蛊惑了法老王，说动对方签下魔鬼的契约。
用一枚意志灯戒作为代价，得到了灵魂所有权。
这就像是在玩一个集卡游戏，卢克钟情于各种各样的优质反派。
相比起超级英雄，他们办事能力更强。
法老王只是他拿到的第一张s卡，后面还有更好地。
“你什么时候离开？”
阿德里安眼神复杂，沉声说道。
他是个自负的人，喜欢主导一切。
可在卢克面前，时常将自己与亚历山大大帝相提并论的法老王，已经没了那份底气。
“这么着急催我走？也对，上帝只有一个，这样才能得到大众的崇拜。”
卢克嘴角勾起，打趣说道。
他并不觉得把一枚意志灯戒，交给阿德里安-维特是什么亏本的生意。
作为最了解曼哈顿博士的人，法老王总能发挥自己的作用。
“你迟早也会厌倦的，到时候，我不介意打开那扇通往更广阔宇宙的大门。”
卢克预言道。
法老王已经把改造过后的夜枭飞艇，还有追踪曼哈顿博士能量的坐标数据，交给了他。
其中，还包括那只通过基因改造技术，创造出了红色猞猁。
它身上残留着曼哈顿博士的能量，有其他的用处。
“再见了，维特。”
卢克挥了挥手，他并不打算在守望者宇宙停留多久。
这是一个满目疮痍，接近破碎的世界。
拨乱反正的宏伟大业，就交给法老王去做吧。
“对了，记得把提线木偶和哑剧留下，正如他们对你有用一样，对我也很有用。”
卢克离开之前，说了这么一句。
覆盖着翠绿色能量铠甲的阿德里安目光闪动，这个家伙还真是无所不知呢。
他俯瞰着大地，而后看向右手闪闪发光的戒指。
法老王阿德里安-维特，已经身患癌症死了。
现在只有，翡翠骑士！
……
……
几天后，卢克没有告诉任何人，独自乘坐夜枭飞艇，进行量子隧穿。
整个驾驶舱发出“嗡嗡”的震荡声响，像是随时都会解体一样。
自动导航的路线，已经被他修改过了。
不再是前往曼哈顿博士所在的那条时间线，而是闪点发生之前，更早的时空。
刺眼的光芒吞没了一切，卢克忍不住眯起眼睛，乘坐的夜枭飞艇像是被卷进漩涡，不停地转动、翻滚。
如果换成普通人，恐怕会被这阵剧烈的颠簸，把胃里剩下的食物残渣统统都吐出来了。
咚！
外表看上去颇为老旧的夜枭飞艇，好似撞上一面坚硬的墙体。
它努力地向前推进，挤开那层厚实的“障碍物”。
金属外壳摩擦出明亮的火花，如同飞速坠落的陨石。
“喵呜！”
趴在卢克腿上的红色猞猁，好像炸毛的猫咪，不安地摇晃着尾巴。
“没事，就快到了。”
卢克用手掌抚摸着柔顺的毛发，如同撸猫一样，让狂躁的红色猞猁慢慢平静下来。
夜枭飞艇像一架失事的飞机，带起一道显眼的火光，迅速穿过大气层。
轰！
经过卢克不停地减速，可下坠的惯性依然让夜枭飞艇狠狠撞击大地，发出惊人巨响。
“阿德里安-维特改造这艘飞艇的时候，难道就没有考虑增加一个紧急迫降的功能呢。”
卢克咳嗽了两声，抱着那只红色猞猁。
强行拉开扭曲变形的舱门，安然无恙走了出来。
噼里啪啦的火花闪动，呛人的浓烟滚滚升起。
卢克望着着陆不太成功的夜枭飞艇，它砸出一个大坑。
周围的土壤焦黑一片，好像被火烧过一样。
“有人过来了。”
卢克耳朵动了动，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
他扫视一圈，附近有着大片的玉米地和小麦田。
看起来像是一座农场！
“真是不太愉快的一趟旅程。”
卢克打开冥府世界，把濒临报废的夜枭飞艇收进去，而后冲天而起，消失在原地。
俯瞰大地，放大感官。
几秒钟后，他终于确定了降临的地点。
这里是——
堪萨斯！
第四百二十一章 小镇男孩，隔壁邻居
堪萨斯，肯特农场。
年仅十七岁，还未成年的克拉克-肯特从床上睁开眼睛。
温暖的阳光洒在脸上，又是美好的一天。
他翻身坐起，跑到窗边。
“唰”的一下，拉开纱帘。
克拉克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想着学校即将举办的运动会。
他穿戴好衣物，走到落地镜面前，整理着装。
出现在里面的是一个黑色头发，留着一撮卷毛的高大男孩。
“克拉克，你要迟到了！”
楼下传来温柔的女声，那是他的妈妈。
“来了。”
克拉克踩着楼梯，飞快地下到客厅。
伸手打开冰箱，拿起一瓶牛奶，“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我今天晚上有课，你们两个自己搞定晚餐。记住，不准吃披萨！”
肯特夫人干净利落地收拾着桌面，只留下一份土豆泥、蔬菜沙拉和猪排。
克拉克吐了吐舌头，看起来之前他和老爸偷偷点披萨的事情，已经被妈妈发现了。
肯特夫人拒绝任何的快餐，坚定地认为那是垃圾食品。
这可能跟她以前在快餐店打过工的经历有关。
风卷残云般吃完午餐，克拉克从背包里掏出一张纸条，那是参加学校橄榄球队的准许条。
想要加入球队，需要家长签字，才能得到老师的允许。
毕竟橄榄球是一种碰撞运动，受伤的风险也很高。
“爸，我想打橄榄球！”
克拉克像是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压低声音说道。
他把准许条递给老爸，希望对方心情好，能开恩签个字。
“抱歉，我不能让你去，克拉克。”
乔纳森-肯特，也就是克拉克的老爸挠了挠头发，与妻子对视一眼后，摇头拒绝道。
“为什么！”
克拉克一脸失望，大声质问。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他小时候想要报名棒球队，就没有得到父母的同意。
后来的足球、篮球等体育运动，更是没有自己的份儿。
这让克拉克在学校里，经常被同学叫做“书呆子”。
尽管他功课不错，深得老师的喜欢。
可从来不参加课后活动，也让他招来了许多议论，没有太多朋友。
“你知道因为什么，克拉克。”
乔纳森-肯特神色复杂，他的这个儿子，从小便与众不同。
八岁的时候，就能举起停在院子里的那辆吉普车。
如果遇到愤怒的事情，双手用力甚至可以把钢铁捏扁。
乔纳森很清楚地记得，有一次克拉克不小心掉进收割谷物的机器里，那本该是一起血腥的悲剧。
可等到他匆忙停下，跑过来一看，发现自己的儿子安然无恙。
反倒是机器被卡主，切割的叶片扭曲变形，如同撞到什么坚硬物体一样。
后来，克拉克再长大一些，身上体现的不凡之处越来越多。
这让乔纳森一度感到很担心，害怕儿子的超级能力被别人发现，视为怪胎。
他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克拉克并非自己和妻子的亲生骨肉。
十几年前，一个处于襁褓中的婴儿，乘坐着太空飞船坠落到了肯特农场，顺便带来一场差点摧毁小镇的陨石雨。
那是堪萨斯第二次发现类似的事情，之前还有一回。
肯特农场的玉米地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坑洞，疑似陨石撞击的现场。
可事后过来调查的警察，并没有任何残留碎片。
这也成为了小镇上的一个不解之谜，催生出了类似外星人降临地球之类的流言。
“我会克制自己的，爸爸！把速度减低一半，绝不冲撞到任何人……”
克拉克还想尝试说服父母，但他还是没有达成目的，只能带着失落的心情，拿起背包走出屋子。
最倒霉的，是那辆本该等他上去的校车已经开走，扬起大片的烟尘。
“克拉克没有赶上车吗？我不介意载你一程。”
汽车喇叭声把沮丧克拉克唤回现实，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男人打招呼道。
对方坐在一辆外型拉风的黄色雪佛兰科迈罗上，浑身洋溢着那股属于成功人士的自信气质。
“卡维尔先生……”
克拉克有些不好意思，年轻男人就住在肯特农场的旁边，算是邻居。
他听老爸说，卡维尔先生是大都会的年轻富豪，事业成功，时常出现在电视新闻上。
“我说了，叫我卢克就好了。”
年轻男人打了个响指，态度亲切道：“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快点上来吧，否则要迟到了。”
克拉克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卡维尔先……卢克，你是回到小镇度假吗？”
这个阳光的大男孩主动找着话题，对方多数时间都待在大都会，忙于生意。
小镇上那栋豪华别墅，还有附近大片的田地都被空置着。
“刚跟莱克斯集团谈完生意，顺便参加你们学校的剪彩——我捐赠了一座图书馆。”
卢克用平淡的语气，说着朴实无华的枯燥言语。
“啊，这……你可真热心。”
克拉克后面的半句话憋在嘴里，转为恭维。
“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心意罢了。”
卢克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大不了。
他用隐蔽的目光，打量着氪星小表弟。
对方也就比闪点世界的排骨超人好上一点，力量、速度和各个感官的开发。
粗略估计，大概停留在最基础的水平。
没经过锻炼，克拉克可能连飞行能力都没有掌握，只是很被动地吸收太阳光线。
“克拉克，你看起来不太喜欢运动。”
卢克嘴角勾起，轻声说道。
“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是球队的主力选手了。”
听到这个，克拉克眼神黯淡下去。
他注定没有办法，参与到那些激烈而热血的体育竞赛中。
试问，一个能单手抬起吉普车的家伙，要是正面撞上对手，那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我喜欢看书和研究天文。”
克拉克低声说道。
“我家房子还挺大的，有不少留下来的健身器材，有空可以过来坐坐。”
卢克来到这个时空已经有一段时间，他发现自己比超人更早来到地球。
所以，通过积累财富，买下了肯特农场周围的农用地，成为了克拉克老爸的邻居。
然后跑到大都会，靠着股灾和金融证券，迅速地累积财富。
没有人会讨厌优渥的生活，更何况在一个资本至上的“自由国度”。
钞票也许不是万能的通行证，但没有钞票却万万不能。
“谢谢你，卢克。”
一路飞驰，抵达学校，克拉克下车前很有礼貌的道谢。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这个大都会有名的年轻富豪，总能给自己一种亲切感。
“克拉克，跟我不用太客气。”
卢克摆了摆手，他早已飞遍全球，争取尽量掌握更多的信息。
这时候，连正义联盟的影子都没有。
哥谭的蝙蝠侠，这会儿可能在满世界游历。
其他城市的超级英雄，也处于发育期。
他之所以留在堪萨斯的这座小镇，不单单只是为了氪星小表弟。
超人的降临，同时带来了一场神秘的陨石雨。
卢克甚至从中发现了氪石的踪迹，不止是能让氪星人变得虚弱，失去能力的绿氪石。
像是具有其他作用，其他颜色的氪石，也有出现。
这是值得收集的藏品！
卢克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成为除莱克斯-卢瑟以外，最大的氪石收藏家。
万一抽超霸模板，还可以当成零食储备，消遣一下。
第四百二十二章 少年肯特之烦恼，都是氪石惹的祸
克拉克走下车后，好似成为焦点一般，感受到了许多同学投来好奇的视线。
小镇上的富人并不算多，尽管在美国当一个农场主，绝对称得上生活优渥，但是也要看拥有土地的多少。
比如，像是本镇有名的大地主卢克-卡维尔先生。
他先后购入了数个农场和牧场，总共加在一起，大约有五千多英亩，占据了镇上近三分之一的农业用地。
农场主要种植大豆、小麦和玉米。
牧场养了四百多头母牛和二十头公牛，并且名下还有销售、租赁农业用具的公司。
毫不客气的说，小镇上大多数农场主都要依靠卡维尔先生生活。
相比之下，肯特家的农场规模就显得小打小闹了。
而且在相对封闭、落后的小镇，家家户户更喜欢装载性好与大体积的越野皮卡，跑车可不常见。
“天哪，克拉克，你现在都有私人接送上学吗？而且还是一辆那么酷的雪佛兰！”
性格略显腼腆的克拉克快步走进校门，一个留着金色短发的女孩儿拍了拍他的肩膀，夸张地说道。
她叫克洛伊，学校里的“记者”，痴迷于各种小镇怪谈，算是“书呆子”克拉克为数不多的朋友。
“我没赶上校车，卢克比较好心，才会让我搭个顺风车。”
克拉克认真地解释道。
卡维尔先生一直都是镇上的名人。
虽然他并不经常出现，只是偶尔回来度假一段时间。
但由于频繁登上新闻头条，曝光率足够，长期成为小镇居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当然，大多都集中在那些花边绯闻上。
“卢克……呵，我老爸看到他，都要叫卡维尔先生。”
克洛伊撇了撇嘴，紧盯着好友，似乎想要从中发现一些什么。
直觉告诉她，克拉克与那个年轻富豪的关系看上去不一般。
还别说，把他们联系到一起后，克洛伊竟然觉得两人在长相上都有些许相似之处。
同样的硬朗轮廓，雕像般的完美线条，身材高大而挺拔……
“好心搭你一程……那他有请你去那栋超级大的豪华别墅玩吗？”
克洛伊继续打听道。
抱着一摞书的克拉克点了点头，对方的确有邀请自己有时间过去……一起健身？
“那他肯定是别有企图！否则为什么要对你一个书呆子那么热情！”
克洛伊轻哼了一声，要知道电影和小说里，那种年少多金，长相英俊的富豪，一般都是反派角色。
“怎么可能！我有什么东西值得卢克企图的？”
克拉克摇了摇头，摆明不信。
肯特家所有的财产，可能都比不上对方银行账户的一个零头。
对方总不能是看上自己吧？
克拉克的思维也被带歪了，产生了奇怪的联想。
“嘿，快看，你的梦中女神。”
没有跟克拉克就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下去，克洛伊撞了撞前者的胳膊，提醒道。
“不走过去打个招呼吗？”
克拉克顺着视线看过去，很快就注意到了一个充满青春气息的年轻少女。
棕色长发，面容姣好，散发出一种迷人的气质。
那是学校里最漂亮的姑娘，也是让他念念不忘的女神。
拉娜！
几乎是下意识地，克拉克迈动脚步，像个机器人一样，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落在后面的克洛伊露出一抹坏笑，仿佛在期待着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五，四，三，二，一！”
扑通！
看上去高大、健康的克拉克，还没走到拉娜的面前。
整个人好似突然失去力气，双腿发软，扑倒在地。
手里捧着的那一摞书，也洒了出去。
周围看到的同学发出哄笑声，让摔倒的克拉克无地自容。
毫无疑问，这是很丢脸的事情。
未来的超人，此时还只是一个自尊心强烈的大男孩。
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更不知道该怎么消除尴尬。
“可怜的克拉克。”
克洛伊发出同情的笑声，根据她的统计，只要克拉克靠近拉娜，就会像一个还没学会走路的婴儿一样。
别说走路不稳，摔倒在地。
有时候，甚至还会出现呼吸不畅的严重情况。
她将其称之为“暗恋期综合症”。
“嘿，你没事吧，克拉克？”
有人捡起那些掉在地上的书籍，然后递给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克拉克。
“卢克？你怎么……”
看到熟人，克拉克暂时忘记了难堪的处境，露出惊讶的表情。
“参加图书馆的捐赠剪彩，我刚跟你说过，忘了吗？”
卢克淡淡一笑，在他身后站着校长、教导主任等一票儿人物。
散发出来的强悍气场，让那些看笑话的学生自动退避。
一窝蜂的人，瞬间做鸟兽散。
“我脑子有些……乱，不好意思。”
克拉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着拉娜的离开，那股充满全身的虚弱感似乎也随之消失。
“挺漂亮的一个姑娘，你对她有意思？”
卢克借着还书的机会，靠近过去说道。
他的脸色有些古怪，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超人看上谁不好，非得喜欢那个戴着氪石项链的少女。
没错，这就是克拉克患上“暗恋期综合症”的原因。
那个叫拉娜-蓝的女孩儿，她脖子上挂着一条氪石雕琢的陨石项链。
如果这两人以后要是真的在一起，克拉克别说两腿发软了，第三条腿可能都要软下去。
“没，没有。”
克拉克连连摇头，就像是偷看某种少儿不宜的杂志，然后被父母抓到一样，莫名的羞耻感传遍全身。
暗恋期的少年就是这样，总是不愿意承认喜欢某人，并且以为谁也不知道这个秘密。
可惜他实在不擅长说谎，涨红的脸色，加上闪躲的眼神，让人轻易就能得出答案。
“克拉克，当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对任何年轻的姑娘都是手到擒来。”
卢克戴上墨镜，轻轻拍着小表弟的肩膀，高深莫测的说道：“知道为什么吗？”
克拉克摇头，他这种恋爱经验为零，连女孩子手都没摸过的母胎单身，怎么可能了解其中的秘密。
“不止是因为我风趣幽默，长相英俊，主要在于我每天都从车库里，换着开跑车上学。”
克拉克：“……”
他表示无话可说。
自己还是要坐校车上学的年纪呢！
“不开玩笑了，等会儿再见，克拉克。”
卢克收起调戏小表弟的兴趣，然后在一众学校领导的簇拥下，走进学校的礼堂。
未来的超人，现如今还为了自己的单相思而烦恼。
不过要不了多久，他应该就能从养父乔纳森的口中，得知自己是外星来客的身份了。
到时候，便轮到氪星大表哥闪亮登场。
“氪石项链……”
卢克想起克拉克暗恋的对象拉娜，她所戴着的那条项链。
氪星飞船坠落的当天，也为这个小镇带来一场灾难性的陨石雨。
其实那是一场氪石雨。
让小镇各地都残留着氪石碎片。
那玩意儿不仅对超人很致命，对普通人也有一定危害。
长期接触会导致辐射中毒，换上癌症，甚至有几率让正常人发生异变。
听上去就像闪电侠里，因为粒子加速器大爆炸，接连出现的超能力者一样。
作为超人，克拉克很快就会进入超级英雄的初级阶段。
“加油吧，小表弟。”
卢克吐槽了一句。
他对打击罪犯没兴趣，调教克拉克，顺便收集各种颜色的氪石，才是目的所在。
第四百二十三章 车祸意外，宿敌会面
一天的课程终于结束，放学后的克拉克坐在体育馆的座椅上。
眺望着草坪上训练的橄榄球队……旁边的啦啦队。
就像那些青春电影里演的一样，学校里最受瞩目的人，永远都是橄榄球队的四分卫和啦啦队长。
拉娜是啦啦队长，而她的男朋友则是橄榄球队的四分卫。
仅从学校其他人的看法来说，这两人可以说是无比般配，根本轮不到克拉克来上演第三者插足的戏码。
毕竟书呆子对上四分卫，完全就是一场毫无悬念的竞争。
想起之前摔倒的糗事，克拉克有些沮丧，叹了口气。
印象分已经跌到谷底，估计自己以后也没有什么机会。
心灰意冷的他拎起背包，离开体育馆，准备回家。
想起之前卢克的邀请，克拉克犹豫着要不要去邻居家拜访一下。
今天如果不是对方解围，他可能要面临更加尴尬的处境。
至于健身？
那就免了吧。
除了在拉娜面前会变得虚弱无力以外，其他时候自己有些过分强壮。
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惆怅思绪，克拉克漫无目的走到一座桥梁上。
望着远处落下的夕阳，他不由停下了脚步。
太多疑惑和不解积压在心底，让克拉克感到烦恼的同时，又找不到任何人倾诉。
这是一种很糟糕的体验。
对于他为什么会拥有那些胜过常人的超级能力，父母总是含糊其辞，不愿意说个明白。
隐藏自己，不要让别人发现——这就是父亲从小到大，给他灌输的理念。
仿佛体内涌动的力量，是某种见不得人的违禁品，一旦被注意到就会招致无端的麻烦。
克拉克很清楚记得，之前上学的时候他被恶霸欺负过，那群人抢走自己的漫画和玩具。
如果他愿意，完全可以一拳把那个为首的家伙，打成一滩番茄汁。
可是克拉克没有，因为父亲无数次说，面对其他人的挑衅，要克制内心的怒火。
用暴力去对待欺凌，这是错误的选择。
“我到底是谁？”
他趴在桥梁的栏杆边，脑海里回荡着这个问题，丝毫没有注意到，一辆高速行驶的保时捷忽然打滑，失去控制向自己撞过来。
嘭！
超过两吨重的保时捷，直接把克拉克和桥梁栏杆一起撞飞出去。
连人带车一起跌进下方的湖里，掀起大片的水花。
强劲的冲撞力量，加上落水的压力，让驾驶座上的司机瞬间昏迷过去。
但是克拉克毫发无伤，丝毫没有被一辆跑车正面撞击的样子。
屏住呼吸的他，用力撕开车顶，把溺水的人拖到岸边。
眼看对方昏迷不醒，克拉克按照电视上看到的救护措施，一边挤压胸口，一边进行人工呼吸。
二十分钟后，警车和救护车一起赶到。
与之一起出现的，还有克拉克的熟人——卢克。
“真是缘分啊，这是我们今天的第几次碰面了？”
卢克看到披着一条红色毯子，头发乱糟糟的克拉克，不由笑着说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
克拉克一脸迷惑，未免也太凑巧了，车祸现场都能碰到卢克。
“忘了给你介绍，莱克斯-卢瑟，我的教子。”
卢克走到克拉克面前，指着那个正在做笔录的年轻人说道。
“还要感谢你今天救了他一命，不然的话，我可没法向他老爸交待。”
莱克斯-卢瑟？
克拉克微微愣了一下，对方跟大都会的莱克斯集团有什么关系么？
“莱克斯，我说过多少次了，开车的时候不要东张西望，更不要超速，那会让你丢掉小命。”
卢克没有理会克拉克疑惑的表情，板起脸呵斥道。
那个有着一头漂亮金红发色的大男孩，似乎还没有从意外中缓过神来，双眼有些空洞。
直到卢克出现，苍白的脸色才稍微有了一丝神采。
“那是个意外，教父。”
尽管年纪上看起来相差不多，可叫做莱克斯-卢瑟的少年，仍然表现出尊敬的态度。
“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的父亲，让你提前结束假期。”
卢克脸上露出些许威严，听到“假期结束”，莱克斯立刻变得乖巧起来。
他可不想回到大都会的宅邸里，老爸常年醉心于事业，根本没有在家里待过几天。
每天除了面对一堆仆人，就是带着学校里认识的女孩儿开车兜风，或者研究各种姿势……那样的生活实在太枯燥了。
莱克斯喜欢这个小镇，一切看起来都很新奇，没有大城市的灯红酒绿和喧嚣嘈杂。
“很好，就是这个样子，希望你能继续保持。”
看到日后超人的宿敌，光头莱克斯-卢瑟露出如此乖巧的样子，卢克颇为满意。
他来到这里之前，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反派阵营的名人，莱克斯-卢瑟的教父。
这段故事说起来很长，要追溯到刚刚降临的那段时间。
卢克比超人的飞船早来了那么几年，找不到目标人物，他只能稳步发育，打牢立足的根基。
获取财富，是迈出的第一步。
风云变幻的股票市场，成为了卢克挖掘第一桶金的地方。
无论哪个时空，历史的节点总不会出现太多谬误。
抓住机会，钞票就像每天从天上掉下来一样。
原始积累完成，便要进入到购买产业，建立商业帝国的阶段。
大概往后推移个七八年左右，卢克抛弃了华尔街神秘投资人的身份，转为大都会的年轻富豪。
像是原油开采，管道运输和道路沥青等生意，多少都有参与，而且做得很成功。
也正是在那时候，他才开始抛头露面，成为媒体新闻的宠儿。
什么？
为什么不投资地产行业？
拜托，这可是大都会！
地产和保险简直就是两大雷区。
谁知道超人一年下来，要打坏多少栋大楼？！
也就是那段时间，卢克结识了莱克斯-卢瑟的老爸，对方的公司正处于低谷期。
出于恶趣味，他伸出援助之手帮了一把。
然后在阴差阳错之下，成为了对方的教父。
说起来，现在的卢克既是超人的氪星大表哥，也是莱克斯-卢瑟的教父。
这复杂的关系，以后该怎么发展？
“等等，莱克斯，你说克拉克救了你，对你实施紧急措施，那包括人工呼吸吗？”
卢克的思路忽然歪了，他有些遗憾，怎么没有拍到这一幕呢。
不然，超人和莱克斯-卢瑟激吻——把这张照片发给之后的露易丝-莱恩，肯定能成为星球日报的头版。
两个少年人闻言，不约而同对视一眼。
随后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气氛似乎变得焦灼起来。
克拉克内心有些懊悔，那可是他的初吻，还没等到拉娜就送出去了。
“我会负责的……不，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会对这场车祸负责。”
感觉到尴尬的莱克斯想要找点话，结果越抹越黑，连旁边录口供的警察眼神都变了。
这算不算一种另类的化敌为友？
卢克由衷感到欣慰。
他完全同意这门婚事。
肥水不流外人田。
小表弟和教子，算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第四百二十四章 从美漫到美娱，拿错了剧本
“教父，那个叫克拉克的……家伙，他有问题！”
回到宅邸的莱克斯，坐在壁炉旁边，对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丝毫没有长辈威严的卢克说道。
尽管两人只见过一次，连联系方式都没有互换。
但他对克拉克印象深刻，充满……好感。
咳咳，也不能这么说。
准确点形容，应该是好奇。
“你有什么了不得的发现，卢瑟侦探？”
卢克脑袋里正想着，该怎么跟小表弟说明身份，思路被莱克斯打断后，笑着问道。
他隐约觉得，现在的这个剧本貌似在哪里看过。
小镇男孩克拉克，初恋女友拉娜，加上早早出现的莱克斯-卢瑟……莫名营造出了一股熟悉的感觉。
“我敢保证，那辆保时捷撞到了克拉克，可是——他没有受伤！还从水下救了我！”
莱克斯甩着那一头秀发，疑惑的说到。
“那可是一辆保时捷啊！把桥都撞塌了！”
此时的他，尚且没有强者的标志，因此缺少“聪明绝顶”的buff加成。
空有敏锐的观察力，可却无法捕捉到真相的轨迹。
换成光头莱克斯，恐怕立即就能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这不是好事么？”
卢克自然知道原因，但没有挑明。
“难道你想因为高速驾驶撞死无辜路人，然后锒铛入狱——虽然也不一定，有莱克斯集团请的律师团帮忙，你可能只会被认为是精神有问题，从而无罪释放，送进一座条件优渥的疗养院，待上几个月左右的时间。”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将会成为你人生履历上一个显眼的污点。”
“要知道，你老爸还想着卢瑟家能出一个总统呢。”
卢克笑呵呵的打趣，他记得某条时间线里的莱克斯-卢瑟，貌似还真的做过总统。
据说，对方的口头禅是“没有谁比我更懂超人”，爱好拉手风琴，并且动不动就把全人类的命运挂在嘴边……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突然跟某个金发大统领对上了。
“……总统。”
莱克斯顿时沉默了。
他也像克拉克一样，正处于某种叛逆期。
对父辈的教训不以为然，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信心。
渴望自由的同时，讨厌外在的约束。
简单概括，就是中二。
“他总是喜欢把我的未来规划好，却从来不会问我到底怎么想。”
莱克斯轻哼一声，对父亲那种家长式的强权作风感到严重不满。
相比之下，面前这位年轻的教父就要显得宽容许多。
这也是莱克斯由衷尊敬对方的原因之一。
“你想要一展身手，证明自己，那就要做出一点成绩。”
卢克嘴角含笑，壁炉里的火光把那张面庞映照得半明半暗。
“当别人看到你的时候，不再称呼你为‘莱昂内尔-卢瑟的儿子’，而是莱克斯-卢瑟，你才能成功摆脱了父亲的影子，作为独立的个体存在。”
莱克斯若有所思，他的确有自立门户的念头。
来到这个小镇，不仅只是为了度假，更多是想从那些废弃的工厂着手。
十七年前的那场陨石雨，毁掉了很多人的生活，更毁掉了镇上的工业发展。
这是一个重振旗鼓，再创辉煌的好机会。
“教父，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莱克斯虚心求教。
坐在他面前的，可是大都会最有名的年轻新贵，连自己的父亲都很服气的天才投资人。
用外界媒体常常提到的一个词形容，那就是“预见未来之人”。
“农业和制造业是堪萨斯的经济支柱，小镇上的农场、牧场有很多，但缺少与之相关的产业，比如食品加工，肉类加工等制造工厂。”
卢克撇了撇嘴，随口说道。
“把那些废弃的工厂收购，重新开张，然后运营起来。”
“到时候既能给镇上提供足够的工作岗位，赢得市政府的赞誉，评选一个‘十大优秀青年’之类的荣誉称号，还可以利用实体产业，向更深、更广的领域辐射。”
莱克斯眼前一亮，他以前更多是在金融证券的市场摸爬打滚，对于这方面的经验理解得不够深。
“那教父你有什么想法吗？我们可以一起合作！”
年轻人的脑筋转动很快，父亲肯定不会允许自己“胡作非为”，但是拉上教父，借用对方的名头就不一样了。
“我不喜欢碰钱，对钱更没有兴趣，莱克斯。”
卢克摆了摆手，微微一笑道：“我最快乐的那段日子，就是在大都会住地下室，每个月赚91美元的时候。”
“……”
莱克斯默然无语，他已经习惯从教父嘴里蹦出来的，那些奇怪的话。
比如“今年先定一个小目标，挣一个亿”，“赚钱只是一个顺便的事情，金钱带给我的幸福感连百分之五都不到”，“我这个人脸盲，分不清楚那些好莱坞的女明星漂亮不漂亮”之类。
“教父，那你来这里只是为了度假？”
莱克斯依然不死心，他不觉得像卢克这样时间宝贵的大人物，会跑到这个落后、保守的镇子游玩散心。
“我来考察、收集陨石。”
卢克耸了耸肩，轻声说道。
“你应该也知道，这座小镇之前叫做‘奶油玉米之都’，直到那场惊动堪萨斯的陨石雨，现在改名成‘陨石之地’，这都是为了增加名气，吸引游客的手段。”
“但不管怎么说，这里的确有着大量的残留陨石。”
他早已挑选、召集好了一批考古队，不久后就会对小镇各个地方进行勘探，收集那些陨石残片。
仔细想想，克拉克还真是有够倒霉。
作为氪星人，他居然生活在一个遍布氪石的小镇上。
“我从不知道，教父你对考古、陨石有兴趣。”
莱克斯有些诧异，虽然说在外界看来，卢克的确有些奇怪的爱好。
比如，集邮好莱坞的女明星。
下手目标，有像朱迪-福斯特，莎朗-斯通，黛米-摩尔这样当红过的。
也有妮可-基德曼，查理兹-塞隆等目前并不出名的。
最让人意外的，他还有投资电影，并且客串的特别爱好。
“爱好可以适当地扩展，这很正常。”
卢克笑了笑，对于为什么把美漫片场，突然玩成好莱坞花花公子剧本这件事，他是可以解释的。
首先是因为小表弟没到地球之前，生活比较无聊，没什么乐子。
众所周知，dc宇宙是围绕超人构建、变化的，克拉克-肯特是重中之重——虽然他总是输给编剧亲爹-我永远有一个计划-蝙蝠侠，但并不妨碍小表弟的地位。
否则，曼哈顿博士也不可能格外感兴趣，并且进行了前所未有的观测实验。
没有超人的世界，便意味着没有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
所以，为了打发时间，卢克只能出于对电影艺术的爱好，发展一下个人兴趣。
而且他还很有原则，跟每个女明星都是一夕之欢。
哪怕其中有几个很欣赏自己的技术，卢克也绝不留恋。
因此，在好莱坞圈子里还留下了一个“芳心纵火犯”的响亮名号。
“好了，莱克斯，饭前先聊到此为止。”
卢克中止话题，起身说道。
他猜回去的克拉克，会因为这场车祸意外，继续追问养父乔纳森关于自己身份的疑惑。
那时候，就该是氪星大表哥闪亮登场的机会。
“我愚蠢的小表弟哟，是时候该干点正事了。”
卢克笑着想道。
第四百二十五章 下级战士，卡卡罗特
次日。
正午。
克拉克一个人坐在肯特农场的围栏上，远远眺望着。
脸上充满着迷茫和悲伤，透出复杂的情绪。
就在一个小时以前，他和父亲乔纳森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起因在于，之前克拉克救下坠河的莱克斯-卢瑟。
对方为了略表谢意，送来一辆全新的跑车。
年纪轻轻的高中生，拥有一辆拉风、昂贵、炫酷的跑车，这简直就是最完美的礼物。
即使是克拉克，也不由地感到心动。
品性完美的超人，处在幼稚、迷茫的青春期，跟普通人也没有什么两样。
渴望别人的认可，想要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赢得暗恋对象的倾心……
一辆跑车，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但乔纳森不这样想。
儿子见义勇为，拥有良好的品格，这是值得赞赏的地方。
可做好事不应该索取回报，哪怕是对方主动给予。
乔纳森是个道德水平相当之高，足以称得上楷模的人物。
可也正因如此，作为他的儿子，克拉克有时会感到很郁闷。
“我不是在莱克斯坠入河里才跳下去救人的，他的那辆车以六十英里的时速撞到我。”
克拉克压抑在内心的情感，再也忍不住，终于爆发出来。
“而我现在好好地站在你的面前，你总说让我做一个正常人，可这样算正常吗？”
“我不能参加任何体育活动，我在学校里没有什么朋友，我要学会隐藏自己……如果能成为一个正常人，我愿意付出一切。”
乔纳森看着儿子跑到楼上的谷仓，那里是属于克拉克的私人领地。
他曾经将其取名，叫做“孤独堡垒”。
无奈之下的乔纳森意识到，已经到了告诉克拉克真相的时候。
于是他找到儿子，把十七年前的那场陨石雨，还有坠落在肯特农场的宇宙飞船，统统说了出来。
这让克拉克几乎大脑宕机。
换成谁忽然得知自己并非父母亲生，而且还是个外星人，恐怕都会像他一样，处于难以接受的崩溃状态。
尽管克拉克曾经无数次，想要从父母口中得知真相。
关于自己的超级能力，那些和常人不同的特殊之处。
可当真相到来的时候，他反而没有那么开心。
望着谷仓里那艘充满科技感的太空飞船，克拉克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当旧的问题得到回答，新的问题便随之产生。
他到底是谁？
他的亲生父母在哪里？
他来自什么地方？
……太多的问题，让克拉克的思绪好似缠成一团的毛线球，根本无法梳理清楚。
“人们害怕他们不理解的事物，所以我不能让你表现自己的能力。”
乔纳森语重心长，对着克拉克说道：“你就是答案，孩子，‘人类是否孤独地生存在宇宙中’的答案。”
“我不想做这个答案！”
克拉克表情显得有些痛苦，眼睛里含着泪花。
他已经习惯了地球的一切，堪萨斯的一切，小镇的一切。
可现在有人告诉他，这一切都不属于自己。
心理尚且脆弱，没有得到成长的克拉克无法接受。
他直接翻窗跳了下去，迅速地消失在乔纳森的视线里。
……
……
自闭男孩克拉克坐在栏杆上，四十五度角仰头，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夜幕笼罩而下，几点繁星若隐若现。
“嗯？”
忽然间，暗红色的布块遮住了他的视线。
下意识地移动目光，披风，战靴，制服……卢克？
对方双脚离地，悬浮在半空之中。
背后的暗红色披风猎猎飘扬，有如翻滚的波浪。
相比起白天见面时的温和亲切，此时的卢克充满压迫感和威严气息。
“你……会飞？”
思维仍然停留在正常人类的克拉克，好像看到外星人一样，露出惊异的神色。
“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卢克已经停在上方，观察氪星小表弟有一会儿了。
他就住在肯特农场的旁边，算是隔壁邻居。
对于超人的超级听力，之前的父子争吵就像只隔了一层纸板。
落在耳中，听得一清二楚。
“克拉克，你力大无穷，有着钢铁之躯，放开自己的感官，甚至能听到整个小镇的所有声音，视线像是x光，可以透过血肉，看到人体内的血肉器官……”
卢克缓缓降落，直视着一脸懵逼的克拉克，轻声说道：“相比起以上那些，我会飞，是什么让人意外的事情吗？”
克拉克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尽管他隐约感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卢克说得好有道理啊。
“等等！你怎么会知道……那些？”
有些迟钝的克拉克，思绪转了好几圈才猛然反应过来。
他和父母长期隐瞒的秘密，似乎已经暴露了。
“因为刚才说的那些能力，我全都有啊。”
卢克露出那种长辈的迷之微笑，淡淡说道：“愚蠢的小表弟哟，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吗？”
“我们来自一个地方，属于同一个种族，有着相似的能力。”
“甚至你应该叫我一声，尊敬的大表哥。”
卢克的话，如同一枚重磅炸弹落下，把克拉克弄得头昏脑涨，两耳嗡鸣。
他今天得知太多难以置信的真相，猝不及防之下，再听到更为惊人的消息。
就如同一台老古董的奔腾电脑，企图带动赛博朋克2077。
下场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隐约之间，卢克看到小表弟脑袋上飘起一缕轻烟。
看来是本就不够用的脑子被烧坏了。
“……大表哥？”
数十分钟后，冷静下来的克拉克面色古怪。
他目前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感性思维告诉自己，这都是假的！
可理性思维却不断提醒，这很有可能都是事实。
“当然，我就是你失散多年，终于相逢的大表哥。”
卢克一脸认真地，开始胡说八道。
“克拉克，我比你更早来到这颗星球。”
“你应该听说过，曾经坠落在肯特农场的神秘陨石坑，那就是我的飞船降落之地。”
克拉克顿时更相信了几分，在他之前，肯特农场便有过一次陨石坠落事件。
只不过现场没有任何残留物，一度成为镇上的怪谈事件。
还有人散布谣言，说是某种能寄生人体的异形胚胎潜伏在小镇，准备猎杀所有人，引起了短暂的恐慌。
“那我们的星球叫什么，我是亲生父母在哪里？我叫什么名字……”
克拉克心里有一大堆问题，他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卢克，渴望从对方那里得到解答。
“不要着急，克拉克，我们一个一个来说。”
卢克摆了摆手，示意小表弟放宽心态，不要过于急躁。
他嘴角勾起，似乎想到某种有趣的画面，轻声道：“你其实是来自贝吉塔行星的赛亚人，名叫‘卡卡罗特’，以下级战士的身份被送到地球，执行任务。”
“卡卡罗特？下级战士？”
克拉克微微皱眉，复述了一遍。
怎么感觉有些古怪……
“没错，作为赛亚人的一大标志，就是当怒气上升时，头发会变化颜色。”
卢克用力点头，肯定地说道。
“到时候你就会觉醒体内的强大力量——克拉克，如果你想成为一个合格的赛亚人，就要把头发染成绿的，这是我们赛亚人的时尚潮流。”
“那大表哥，为什么你的头发？”
克拉克摸了摸那一撮小卷毛，有些犹豫。
在保守的小镇上染发，可不是什么好选择。
万一被认成是嬉皮士怎么办？
“我个人不太喜欢那颜色，不过挺适合你的。”
卢克笑呵呵说道，眼睛里满是真诚。
第四百二十六章 克拉克，女人只会影响你出拳的速度
正当克拉克犹豫要不要冒着被认为成嬉皮士的风险，把头发染成绿的，完成赛亚人传统的时候。
卢克收敛心中的恶趣味，带着小表弟一起飞上高空。
“原来会飞……是这种感觉！”
克拉克原本郁闷的心情，似乎也随着越飞越高，变得舒畅许多。
“你也可以，只是需要学习而已。”
生物力场抵抗着大地的引力，带着两人穿过乌云，来到大气层上方。
低温和缺氧的恶劣环境，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
从这里俯瞰下去，别说小镇，连堪萨斯州都变成一个难以看清的黑点，仿佛微缩的模型一样。
“世界很大，克拉克。”
卢克终于恢复到大表哥的正经状态，切换成严肃的语气，比着手势说道：“你待在那个镇子上，只能看到很小的一块，走出肯特农场，走出堪萨斯，才能发现更广阔的空间。”
克拉克听得有些懵懂，他目前还是个沉溺于啦啦队长女色的高中生。
对过于深奥的道理难以理解，也属正常。
“我知道乔纳森大概跟你说过，要隐藏自己，不能被人类发现，否则会引发意想不到的恐慌和骚乱。”
暗红色披风翻滚着，卢克微微抬头，视线似乎穿透无边无际的深邃虚空。
“可有时候，你需要与这个世界产生联系，尝试融入其中。”
容易被糊弄的克拉克听完这番话，眼中升起一抹崇敬，大表哥的形象瞬间变得高大起来。
“我明白了！”
少年超人用力地点头，似乎有所感悟。
“回到学校以后，我立刻就去参加橄榄球队！”
卢克：“……”
这个小表弟的脑子该不会烧坏了吧？
“这跟橄榄球队有什么关系？”
卢克嘴角扯了扯，他的意思，是让克拉克应该要走出肯特农场，走出小镇，走出堪萨斯……像蝙蝠侠那样游历世界，增长见识。
当然，这么说的主要目的在于，自己可以带着超人到处浪，促进正义联盟尽快组建。
“我喜欢拉娜，她是啦啦队长，男朋友是橄榄球队的主力，为了加深与世界的联系，融入周围的环境。”
克拉克自认为完全领会了大表哥的意思，脸上带有骄傲之色，叉着腰说道。
卢克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丝笑容。
他现在严重怀疑，氪星飞船坠落的时候，是不是把小表弟的脑子摔坏了。
否则对方怎么会满脑子都想着挖墙脚，撬走人家的女朋友。
“克拉克，你现在可能还不懂，以后就明白了，女人只会影响你出拳的速度！”
卢克本想做个情感大师，告诉克拉克，初恋总是苦涩的，也不会有结果。
这辈子他的钦定女友兼老婆，只有大都会的记者侠露易丝-莱恩。
“可我不会打架，大表哥。”
克拉克一脸单纯，他老爸从小教育，不要跟别人动手。
万一没控制住力道把对方打死，那就糟糕了。
所以，长到现在。
克拉克从未与人打过架，一直都保持儒雅随和的良好脾气。
“……”
卢克心说，活该你被蝙蝠侠吊起来使用家庭暴力。
“赛亚人可是战斗民族啊，克拉克，连打架都不会，怎么能成为一个合格的赛亚人！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他给克拉克设置一个赛亚人身份，倒不纯粹是为了满足恶趣味。
这条时间线上的一切差异越大，最终与曼哈顿博士所观测的时空，产生的碰撞就会越激烈。
尤其是超人作为构建多元宇宙的核心，他是最关键的那个人。
“可我爸爸……”
克拉克有些纠结，他被养父乔纳森影响很深。
“克拉克，为什么学校里的女孩子会把橄榄球队的四分卫，看成是最完美的约会对象？”
精通谈条件的卢克眼眸微动，决定从其他方面说动小表弟。
“因为他们高大？强壮？是人气？”
“并非全部如此。体育是一种对抗，一种竞争，能极大地表现出自己的男子气概，增加吸引力。”
克拉克仔细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在学校里，“书呆子”更像某种带有贬义的绰号。
大家都不喜欢跟这样的人走在一起，因为那不够酷！
而对年轻人而言，“酷”就是一切！
“大表哥，那我该怎么做？”
克拉克转而又想起站在面前的卢克，可是在好莱坞圈子里留下“芳心纵火犯”这等响亮名号的人。
“仅仅只是加入橄榄球队解决不了问题，拉娜的男朋友已经是主力了，你一个新人进去，最多就是做冷板凳。”
卢克开始带歪小表弟，认真地说道：“我觉得你应该从锻炼身体开始，培养强壮的体魄，提高对力量的掌控，这样才能完美融入校园生活。”
“至于如何吸引暗恋对象的注意力，过分主动毫无用处，你要等待机会，克拉克。”
他发现小表弟连最基础的生物力场都没有形成，完全不懂得如何锻炼能力。
这可不行！
既然用了“卡卡罗特”这个名字，那就要充分发挥出作为赛亚人下级战士的战斗力。
“从明天开始，每天到我家来接受特训。”
卢克已经做好充满调教小表弟，开发潜力的准备了。
……
……
主宇宙时空。
火星。
保持着动作未变，犹如一座雕像的曼哈顿博士睁开眼睛。
就在刚才，他觉察到了多元宇宙的无穷时空产生了一丝波动。
如同石子投入平静地湖面，激起一圈圈涟漪。
“发生了什么？”
曼哈顿博士的意识，开始穿梭于过去未来。
但他一无所获，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五十二个地球风平浪静，新生的宇宙稳步进入到发展阶段。
尽管许多历史轨迹都被抹去、改写，可除了极少数人，没有谁发觉不对。
“时空偶尔的震荡？”
曼哈顿博士的眼中，浮现一抹人性化的疑惑，可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重新闭上眼睛，进入到观测的状态。
一切如常，只需要等待结果即可。
……
……
蝙蝠洞。
闪电侠忽然出现在蝙蝠侠的面前，黑暗骑士不为多动，没有丝毫的惊讶。
布鲁斯-韦恩已经习惯了巴里不打招呼就上门，闪电侠的行动，总是比他的脑袋转得快。
“我给你带来了一份……礼物，布鲁斯。”
巴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对方。
第四百二十七章 被遗忘的人，一张老照片
尽管某人在堪萨斯度过了相当之长的一段时间，可距离闪电侠回到主宇宙时空才不到半天左右。
他处理完了中城警局的工作，顺便搜索关于正义联盟各个成员的信息，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超人出现在大都会，是希望的灯塔。
蝙蝠侠作为都市怪谈，流传在哥谭的街头巷尾。
神奇女侠走出天堂岛，成为了外交大使，前天刚在白宫结束谈话。
……一切都显得很正常，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巴里终于确信自己回来了，改写闪点的错误，挽救犯下的错误。
“只是，卢克呢？”
闪电侠努力回忆，他明明记得氪星大表哥跟着自己一起，可后来就消失不见了。
期间有发生过什么意外吗？
“嘶，头又开始痛了。”
他抽了一口冷气，脑袋微微泛起痛楚。
这是记忆融合带来的后遗症。
两个时空的所见所闻互相碰撞。
旧的会被新的覆盖，就像是游戏存档一样。
这种情况，巴里在闪点世界也遇到过。
他在那里呆的越久，对主宇宙时空的一切淡忘得越快。
“还是完成韦恩医生交给我的任务再说。”
巴里的疑惑只维持了短暂一瞬间，他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份“快递”没有送。
红色的残影一闪而过，消失在公寓里。
片刻后，他就出现于蝙蝠洞里。
趁着记忆还没有完全消失，闪电侠需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和蝙蝠侠说清楚。
相比起韦恩医生破落的基地，布鲁斯安家的巢穴显得要气派很多。
上百个高清屏幕拼接的监控器阵列，让蝙蝠侠能把哥谭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处角落都尽收眼底。
巨大显眼的机械恐龙，各种高科技道具，如同坦克的蝙蝠战车，还有蝙蝠侠与罗宾的制服……
看到这些熟悉的东西，巴里内心生出一股安全感。
这一切并非幻梦，而是真实。
“礼物？”
蝙蝠侠用与他老爸一样，喉癌晚期的沙哑嗓音说道：“我没有过节日的习惯，而且圣诞节也是很久之前的事儿了。”
布鲁斯不知道巴里为何突然登门拜访，还特地准备了一份礼物，这是正义联盟内部的某种活动？
还是无聊的恶作剧？
闪电侠和绿灯侠这两个人，他们时常会为了活跃团队气氛，搞出一些……不着调的游戏。
比如，关于自己选择猫女，还是塔利亚的打赌——蝙蝠侠早就知道，默默地把参与的那些人记在小本本上。
另外? 他很欣慰超人没有成为其中的一员。
克拉克还是比较稳重的，如果对方能把托举飞机、救困在树上的猫咪? 还有和露易丝-莱恩谈恋爱的时间? 都用到打击罪犯? 处理国际纠纷上就更好了。
瞭望塔的大部分工作? 都是蝙蝠侠一个人在处理。
他负责发号施令? 超人和其他成员负责执行。
清晰完整的分工合作。
“相信我，这份礼物对你来说很重要。”
闪电侠丝毫不知道? 他已经上了蝙蝠侠的小本本? 继续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跟你说一个故事，一个真实发生过的……故事。”
四十分钟后，巴里随手拿起管家阿尔弗雷德送来的红茶? 大口灌了两口，缓解喉咙的干燥。
他把一切全部说出，然后并未如愿? 看到蝙蝠侠有额外的情绪表露。
对方依然是那副冷漠、淡定的面瘫样子，瞧不出有任何的惊讶，以及……内心活动。
太严肃了。
巴里默默地想道。
“整个世界因为你试图阻止母亲被害而改变了……”
布鲁斯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撑住下巴，似是思考着什么。
“没错。而且在我纠正错误之前，那个世界差点处于毁灭边缘。”
闪电侠补充道。
“所以说，现在一切都回归‘正轨’了？”
蝙蝠侠眉头紧皱，他不太喜欢失去控制的感觉。
一场危机切实发生? 可自己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你的警惕性和危机意识都下降了? 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如此想道。
他对别人要求严格，同时也对自身毫不松懈。
随着内心深处那股不安全的感觉加重，蝙蝠侠决定是时候该更新一下各种方案计划了。
“应该是的。”
巴里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几句话对蝙蝠侠产生莫大的影响。
要是让闪电侠知道，正义联盟的大脑又开始更新自己应对危机的备用方案，肯定会被吓到。
毕竟有之前血淋淋的教训放在那里，毁灭军团袭击正义联盟，然后差点儿让后者全员团灭。
而反派使用的手段，正是蝙蝠侠制定的“防御计划”。
那一次，让正义联盟受创严重。
“不用太过自责，巴里。”
蝙蝠侠大脑转动的速度总是快于常人，进行简单地反思后，他罕见地开始安慰闪电侠。
“如果我拥有你那样的力量，我也绝对会尝试同样的事情。”
犯罪小巷的两声枪响，至今都是隐藏在布鲁斯内心深处的漆黑梦魇。
如果能不造成其他负面影响，进而改变那场悲剧，他可以为之付出一切。
可惜换不得。
“谢谢。虽然我成功回归，可有个跟我一起同行的人，他却不见了。”
巴里终于想起消失的氪星大表哥，对蝙蝠说道：“他叫卢克，是超人的表哥——说起来氪星到底有多少幸存者？”
“我之前以为，克拉克只有卡拉这一个氪星亲人呢。”
蝙蝠侠的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起来！
他下意识抿紧嘴唇，表现出极其微妙的情绪反应。
又有一个氪星人？
这才是蝙蝠侠关注到的重点。
他并不在乎克拉克有多少亲戚朋友。
如果那些氪星人来到地球，成为像超人那样强大的存在，这会产生难以预料的严重后果。
并不是每个氪星人，都像克拉克或者卡拉那样，选择融入人类世界，接受文明的同化。
比如之前的佐德将军。
“也许我应该去找莱克斯-卢瑟，想办法得到他手里人工合成氪石的配方。”
尽管蝙蝠侠和超人之间的友谊（基情），是不可撼动的。
但是，这与他增加氪石储存量，针对对方并不相悖。
交情归交情，责任是责任。
像是机器一样冰冷、理智的蝙蝠侠，向来分得很清楚。
超人的大表哥……
他把这个也记在小本本上。
“你确定那个……氪星人，他不是提前下车，或者被抛到其他地方了？”
蝙蝠侠沉声问道。
“不太确定。所以我才会向你求助，蝙蝠侠要找一个人，无论他躲在哪里，总能被发现。”
闪电侠难得说了一句漂亮话。
“那你等会儿画一张肖像，然后我用瞭望塔的系统进行全球范围的搜索，看能不能找到目标。”
蝙蝠侠无动于衷，没有意义的赞美，不会让他内心产生丝毫波动。
“好了，关于闪点的故事已经说完，你的礼物也该拿出来了。”
巴里默默地把信件放在桌上，而后有一阵气流轻轻拂过蝙蝠侠的面罩，站在面前的红色人影已经离开。
这种重要的时刻，不应该有其他人在场。
蝙蝠侠眉头微微一皱，似是想到了什么。
他等待了几秒钟，才缓缓地伸手拿起那份“礼物”。
拆开信封，打开折叠的纸张——
“亲爱的儿子：
关于生活，我只了解一件事。
我知道有些事情是偶然发生的，而有些则是我们造成的。
巴里-艾伦一直被过去困扰。
但自从成为闪电侠，他就将那些不快的记忆抛诸脑后。
他找到了真爱、家庭、以及朋友。
巴里认为自己已经摆脱了过去的阴影，但有些人却不会让他逃离残酷的现实。
当巴里向我寻求帮助的时候，我曾将他拒之门外。
我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
我只是一个被自身无法忍受的痛苦所腐化的人。
我只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却被称作好人的人。
我是一个对生活毫无留恋的人……”
当蝙蝠侠看到末尾那一行字——“一直爱你的父亲，托马斯-韦恩”时，他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终于松动。
有人说，很难想象蝙蝠侠大笑是什么样子。
可比起那个，更难以想象的是蝙蝠侠会流泪。
高大的，漆黑的背影摘下头罩，盯着那封跨越时空的信，看了很久很久。
……
……
英国。
伦敦。
一处博物馆。
戴安娜正在用专业的刷子，给来自古希腊帕特农神庙的埃尔金大理石雕塑做着清洁。
她有着许多重身份，既是正义联盟的神奇女侠，也是天堂岛派遣的外交大使，更是业界有名的历史文物收藏家、鉴赏家。
“普林斯女士，你上周末有什么活动吗？”
一起工作的年轻教授主动找着话题，这一行漂亮的女性是稀有生物。
像戴安娜这样富有而美丽，并且聪明的完美女性更是罕见。
尽管听说对方的追求者络绎不绝，足以排成一条长龙。
可自认为年轻有为，前途无量的教授先生，仍然想要加入其中，与之竞争。
按照他打听到的消息，这位名为戴安娜-普林斯的美丽女性来自希腊，出生于富豪之家，精通多国语言，尤为擅长鉴赏古物。
年轻教授已经想好了，先从兴趣爱好入手，用自己渊博的学识，风趣的谈吐，制造良好的印象。
这是一场持久战。
他很有耐心。
“没什么特别有趣的。”
戴安娜专心致志的工作，随口回答道。
上周的活动？
她除了去瞭望塔报道，然后以亚马逊公主的身份，出席白宫、联合国等国家机构召开的重要会议，貌似就没有其他的安排了。
尽管来到人类世界已经有一段时间，神奇女侠仍然觉得自己并未彻底融入。
很多地方都不太适应，尤其在生活方面。
记得刚离开天堂岛，戴安娜完全不明白为什么扭动一下那个叫“水龙头”的东西，管子里就会自动喷出清水？
四个轮子的钢铁壳子，为什么能稳定地快速行驶？
还有冰激凌到底使用了何种魔法，才会如此之美味？
……太多的东西需要学习，且没有人交流。
那是一段比较艰难的日子。
闪点结束后，新52的全新多元宇宙。
神奇女侠的起源有所更改，她被确认是宙斯的私生女，并没有参与一战，而是受到一个遇难海员的告知，发现战争之神阿瑞斯肆虐人间。
于是，她作为亚马逊公主，天堂岛的外交大使，走进人类世界。
而后加入正义联盟，对于其中的成员，戴安娜也有些不一样的看法。
超人性格温和，但不是合格的战士。
蝙蝠侠沉默寡言却总有计划，同时也很固执，如同古希腊的战术家。
闪电侠和绿灯侠有时候过于跳脱，充满了不成熟的幼稚。
而海王……
戴安娜努力想了一下，只有一个“会和鱼说话”的单薄印象。
可怜的钢骨，火星猎人，更是毫无存在感。
“下周有个文物展会，听说像阿伽门农的黄金面具，阿尔忒弥西翁的宙斯像都会展出。”
年轻教授铺垫了一大通，接着说道。
“如果有空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
戴安娜轻轻摇头，无言拒绝。
希腊神话都是她家亲戚的那堆破事，毫无新鲜感。
花了点时间完成工作后，戴安娜礼貌性说了一声再见，不顾年轻教授心碎的眼神，离开了博物馆。
她在不是神奇女侠的自由时间，偶尔会去逛街，然后看电影。
当然，甜食是必备之物。
这样的空闲日子并不算多，因为正义联盟总有各种各样的事情会呼叫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心绪不宁的感觉。”
戴安娜回到自己的公寓，她最近时常会做噩梦，但却完全记不清梦中发生过什么。
像是过去的回忆找上门来，拍打着记忆的门扉，不断地让她在深夜被惊醒。
“发生了某种未知的变化。”
戴安娜的视线透过窗户，看向奥林匹斯的方向。
是众神弄出了什么事，还是阿瑞斯重新归来？
她的目光移动到床头上，那里有个洋溢神力的金色头盔。
阿瑞斯已经被打败，现在戴安娜才是战争之神。
难以捋清思绪的神奇女侠，甩了甩海藻般的乌发，不再纠结想不通的问题。
她抽个时间去一趟奥林匹斯，便就什么都知道了。
戴安娜拉上窗帘，脱下外面的大衣，走进放水的浴室。
温暖的水流顺着额头一路滑落，雪白的肌肤被水汽包裹，勾勒出朦朦胧胧的美妙身影。
擦干头发，披上浴袍，戴安娜坐到电脑面前。
有时候她不得不承认，人类世界的科技比魔法要好用的多。
她一边浏览网页，一边听着古老的歌谣，似乎已经适应了一部分的现代生活。
“你，到底是谁？”
片刻后，戴安娜的目光习惯性定格在桌上的一张老照片上。
画面微微泛黄，稍显模糊，显然是经历了时光的冲刷。
内容是一男一女亲密地依偎，犹如情侣，背景是落进海平线的夕阳余晖。
很美好的一幕。
但是戴安娜望着照片里，那个带着幸福笑容得自己，感觉有些奇怪。
她想不起这件事了。
“是什么遗忘的魔法，令我失去了这段记忆吗？”
戴安娜眉头轻蹙，这张照片是她离开天堂岛之前，在海滩上捡到。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找过任何人询问。
不知道为什么，神奇女侠只想单独保存，并不愿意与人分享。
“我会找到你的。”
戴安娜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那张老照片，语气中透出微妙的情感。
第四百二十八章 警察叔叔，我天生神力
如果说主宇宙时空，是一切暗流都隐藏在平静的表面之上，逐渐呈现出风雨欲来的危机预兆。
那么卢克所处的世界，简直就像退休工人的养老生活，节奏缓慢且单调。
“用力一点，没吃饭么？”
“把我想象成拉娜那个四分卫男朋友，对，就是这样，狠狠地揍过来！”
“太弱了，太弱了……卡卡罗特！现在的你，连成为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
换成以前，面对这样无趣的世界。
卢克可能会选择用集邮好莱坞女明星，不停地修车来打发时间。
可如今，他找到了更为有趣的娱乐活动。
那就是调教氪星小表弟！
私人宅邸之下，有一座宽阔的训练场。
嘭嘭！
嘭嘭嘭！
闷雷般的声音连成一串，好似鞭炮炸响。
拳头有如迅疾而有节奏的鼓点，不断地落在克拉克身上。
他像是人肉沙包，只能双手抱头，被动地承受大表哥狂暴的攻势，连反攻的余地都没有。
这些天的训练过程，就是如此。
反复地被揍，直到站不起来为止。
“我，我认输，大表哥！”
感觉精疲力尽的克拉克，剧烈喘息着，连说话都断断续续。
“克拉克，你的意志不够坚定啊，你应该说，‘我还可以跟你打上一整天’！”
卢克收回拳头，略带嫌弃的说道：“这么快就认输，太没有男子汉气概了！”
克拉克摘下已经破烂的拳套，身体像是被掏空一样。
整个人坐在坑坑洼洼的坚硬地面，胸膛起伏有如拉动的风箱。
他抬头望了望，大表哥那双足以锤死自己的沉重拳头，再感受一下酸痛的肌肉。
这要是跟大表哥打上一整天，恐怕当场去世，人都没了。
“我还是学不会打架……”
克拉克摇了摇头，有些沮丧。
在卢克的面前，他显得无比笨拙。
出拳的速度不够快，反应也很迟缓，每次都只能挨揍。
区别只在于，坚持的时间长短。
“战斗需要漫长的锻炼，克拉克。”
卢克摆了摆手? 这点运动量充其量算是热身? 别说喘息? 连汗都没有流。
“我只是想让你先学会，如何控制力量。”
刚开始的时候，克拉克每次出拳，都是倾尽全力，打爆空气。
每踏出一步，能把坚实的地面踩出裂痕、坑洞。
如果没有卢克的生物力场笼罩周围，怕是这栋房子都要被拆掉。
“至少你现在已经学会，该怎么控制出拳的力道，不会再出现失控的状况了。”
卢克微微一笑? 随手把一条热毛巾丢给小表弟。
氪星人的体质就是强悍，即便被他连续当沙包打上两个小时。
克拉克依然生龙活虎，只是有点肌肉酸痛罢了。
晒上几分钟的太阳，估计就没事了。
这也是卢克如此热心调教小表弟的原因。
自从他变得越来越强以后? 连一个合适的沙包都找不到了。
而现在? 克拉克无疑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还有谁能比氪星人更抗揍呢？
“那我什么时候能学会飞行？”
克拉克始终都记得，那种从高处俯瞰星球的美好感觉。
“当你可以抵抗大地的引力? 就能飞起来了。”
对真正的氪星人而言，飞行并非一种能力。
他们完全可以用强横的躯体，以及生物力场摆脱地心引力的牵扯。
比如佐德，天生被植入氪星将军的基因模板。
战斗的天赋，团队的领袖能力直接拉满。
因此当他来到地球，迅速地习惯了大气和引力。
像是飞行，热视线，很快就能掌握。
“大表哥，我还有事儿。”
克拉克休息了一会儿，擦干身上的汗水，然后起身说道。
他最近加入学校的橄榄球队，每天可以近距离接触暗恋的对象拉娜。
加上大表哥的每日特训，虽然腰酸背痛，但确实比以前更能掌控身体，不再用担心会伤害到别人。
总而言之，生活就像是进入到了快车道。
一切都是那么让人满意。
“最近小镇上可能会出现很多奇怪的事情，如果有危险，记得大声呼救。”
卢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他很明白，氪石对超人的威胁，但却没有直说。
因为告诉克拉克没有任何意义，只会引申出更多问题。
这个小镇，就是超人的新手村。
他需要不断地完成任务，积累经验，才能成为日后大都会的希望灯塔。
……
……
时间就这样无声的流逝，周旋于学校和大表哥每日特训之间，克拉克感觉生活充实。
而他所要面对的第一个任务，即将在一个星期后发生。
这天，他陪老妈到镇上银行取钱。
由于大表哥的暗中帮助，让肯特农场的规模扩大了一倍左右。
养父乔纳森开始忙碌起来，拿出攒下来的积蓄，准备购买一批全新的农具机器。
“十七年前，那场陨石雨袭击小镇，造成了很大的人员伤亡。”
肯特夫人笑着说起那段往事，她和丈夫正是在开车回家的时候，捡到了从天而降的克拉克。
也因为那场灾难，导致许多家庭破碎，无辜者丧生，后来的登记身份变得简单许多。
乔纳森费了不少力气，在人口署和社会安全局成功备案。
于是乎，克拉克-肯特由外星人变成了美国公民。
“妈妈，谢谢你们收养了我。”
克拉克时常会想，如果他没有坠落到堪萨斯的农场，而是掉在其他地方，那会怎么样？
“是你给我们带来了希望，克拉克。”
肯特夫人挽着儿子的胳膊，一起走进银行。
可没过多久，两个戴着总统面具的匪徒闯了进来。
手持双管猎枪的“肯尼迪总统”一马当先。
他们似乎有过充分准备，首先派一个人进来踩点。
观察片刻后，戴上“罗斯福总统”面具的匪徒，迅速放倒里面的保安。
而后站在门口，被吸引注意力的两个保安让剩下的同伙撂倒在地。
“不许动！全部蹲下！”
“肯尼迪总统”朝天放了一枪，并不会担心会引来警察。
小镇不比大城市，有着严密的安保措施。
哪怕警局接到银行的报警铃声立即赶过来，也要个七八分钟。
这段时间，够他们把两个旅行袋填满钞票。
实际上，抢劫是一份极为注重效率的非法工作。
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最多的收获，才是目标所在。
那些闯进银行，然后惹出意外，迅速被警察堵在门外的悍匪。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都不够专业。
“打开金库，把钱装进去！速度快一点，谁要是拖延时间，我就一枪打爆他的脑袋。”
三个匪徒很快就控制住场面，面对一把双管霰弹枪，银行里的职员和镇上居民都乖乖地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这就像遇到拦路抢劫一样，老实把钱包递过去就好了，千万别试图反抗，否则很可能吃到一颗子弹。
“杰弗逊总统”用柯尔特手枪，押着银行经理和一个员工打开金库装钱。
另一个守在门口，是不是探头出去扫视情况。
他们分工明确，没有丝毫的慌张，想来不是新手。
“没事的，妈妈，很快就会过去。”
克拉克盯着那些持枪匪徒，出于内心的正义感，他很想立刻跳出去，阻止这些坏人犯罪。
但考虑到母亲的安全，以及隐藏身份的必要，克拉克只能暂时按捺下那份跃跃欲试的复杂心情。
生命处于别人掌控之下的时候，每一秒钟过得都是那么煎熬。
那个手持双管霰弹枪的“肯尼迪总统”，好像很享受这种手握生杀大权的感觉。
枪口不停地扫动着，每一次移动都会引起一片带有恐惧的呜咽之声。
“老大，好了。”
漫长的几分钟终于过去，“罗斯福总统”把两袋塞得满满当当的旅行袋扔在地上。
为首的“肯尼迪总统”将袋子踢到门口的同伙儿面前，让他丢进汽车的后备箱。
他不确定镇上的警察是否还在赶来的路上，抬手看了眼时间。
才过去八分钟。
“选个人质，然后上车。”
为首的“肯尼迪总统”拎着一袋子钱，对另外的同伙儿说道。
拿着柯尔特手枪的“罗斯福总统”快速扫了一眼，好死不死选中了全身颤抖，看上去很害怕的肯特夫人。
女性，中等年纪，可能是家庭主妇……
这样的标签，会让那些警察感到忌惮，不敢直接动手。
匪徒粗暴地抓住了肯特夫人，想要把她带走。
这位兄弟并不知道，自己的路走窄了。
连佐德将军都因为企图伤害超人的老妈，被按在地上一顿摩擦。
其他人这样做，下场可想而知。
“克拉克！”
就在肯特夫人发出尖叫的时候，再也没办法忍耐下去的超人，像一头愤怒的公牛，红着眼睛猛然扑了上去。
嘭！
得益于最近大表哥的每日特训，克拉克没有把那个匪徒撞成一滩番茄酱。
猝不及防之下，他一头顶翻了对方，那把有可能造成“威胁”的柯尔特手枪滑落出去。
“法克！你个小崽子！”
匪徒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阴沟里翻船，让一个高中生给按倒在地。
然而，还没来得及等他做些什么，一记有力的拳头砸碎了鼻梁骨。
连带着脸颊像是被钢刀刮过，磨掉大块的皮肤。
这还是克拉克收住力气的后果。
否则，对方的脑袋可能要像西瓜一样爆开。
温热的鲜血，溅在他的脸上。
头一回跟人打架，而且见血的克拉克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他慌慌张张地起身，然后看到门外两个匪徒走了过来。
双管霰弹枪对准了克拉克的胸口，那个戴着“肯尼迪总统”面具的匪徒头领发出残忍的笑声。
轰！
一团硝烟散开。
强劲的动能和弹片击中超人。
银行里的众人纷纷捂住嘴巴，仿佛不忍再看。
如此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要死在匪徒的枪下……真是一场悲剧。
尤其是肯特夫人，她情绪激动之下，差点儿晕厥过去。
可几秒钟过后，并未出现他们预料之中的血腥场景。
克拉克下意识看了下中弹的胸口，只觉得微微有些刺痛，不由地向后退了几步。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反应。
“你他妈是什么怪物？”
这下子轮到匪徒头领震惊了。
面前这个看上去稚嫩、青涩的高中生，挨了一发霰弹枪都没事？
他不信邪，拉动枪栓，准备再来一次。
可克拉克没有给“肯尼迪总统”这个机会，他从大表哥身上多少也学会了一个道理，不要让敌人有任何反击的余地。
几步之间，他便跨过两人间隔的距离。
扬手握住那支双管霰弹枪，用力一捏！
嘎吱！
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变形声音。
枪管瞬间被扭成麻花。
嘭！
克拉克轻易地从匪徒头领手里，夺过报废的枪支，然后当成棒球棍甩在对方头上。
这一次，他完美地控制力道。
最多打成重度脑震荡，但绝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
仅剩的那个匪徒“杰弗逊总统”看到这一幕，连忙头也不回，仓皇地爬进汽车，点火发动引擎，一路绝尘而去。
克拉克本想追上去，而后猛地顿住脚步。
他不能把母亲一个人留在银行里，那可能会有危险。
十几秒后，银行职员确定那个匪徒离开，一股脑儿围到克拉克的身边，用惊奇的目光打量着他。
这时候，超人才意识到一件事。
自己是赛亚人的秘密，好像暴露了？
情急之下，愤而出手的克拉克，早就把养父乔纳森的提醒抛之脑后。
等解决完抢劫银行的匪徒，他才想起来，自己不应该这么做。
“你救了我们！”
“这个孩子是个英雄！”
“他没有受伤……”
“……”
各种各样的声音挤进克拉克的耳朵，他变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人生第一次成为焦点，还被称之为“英雄”。
克拉克很不习惯，他小心地推开那些围在身边的人。
扶起受到惊吓的母亲，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刺耳的警笛声响起。
警察们终于赶到。
可他们只看到两个昏过去的匪徒，还有兴高采烈的银行职员。
这是怎么发生？
警察脸上写满着问号。
这场面看起来不像是抢劫银行，反倒像某种主题的狂欢派对。
“警官，就是那个穿校服的孩子。”
有人指着克拉克说道。
“大家说，是你打倒了这两个持枪悍匪？”
挺着啤酒肚的胖警官走过来询问，他有意无意观察了一会儿现场，发现那支被捏成麻花的双管霰弹枪。
“这也是你弄的？”
克拉克有些拘谨，他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别紧张，孩子，我只是录个口供。你阻止了一场银行抢劫，救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都很感激你，警局也会给予嘉奖。”
胖警官经验丰富，放缓语气，想消除克拉克的戒备心理，然后开始套话。
“说吧，你是怎么打倒他们的？”
一个高中生放倒两个持枪悍匪，这听上去像是天方夜谭。
克拉克喉咙滚动了两下，想起大表哥教的那些话，回答道：“警官，我，我天生神力，只是挥动拳头就打翻他们了。”
胖警官圆润的面庞，猛然严肃下来。
“那这也是你天生神力？”
他指了指克拉克的胸口，破烂得衣服露出一个空洞。
那是霰弹枪造成的痕迹。
第四百二十九章 小表弟，不如叫你祖国人吧
毫无疑问，养父乔纳森让克拉克隐藏自己的计划，已经彻底宣告失败。
无论怎么辩解，这件事都不可能被轻松地掩盖过去。
首先，银行里有这么多目击者。
他们亲眼看到克拉克是怎么样打倒那两个抢劫银行的匪徒，并且挨了一发霰弹枪轰击还安然无恙。
除非超人有一支让人断片的闪光笔，“咔嚓”一下，清除在场众人的记忆。
否则，那么多人的口供可以成为佐证。
再者说，银行里的监控摄像头，早已忠实记录下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板上钉钉的证据摆在那里，嘴硬否认毫无用处。
“孩子，撒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胖警官看着那扭曲变形的双管霰弹枪，暗自咂舌，这要多么恐怖的力量才能做到。
还有那两个倒霉的匪徒，他们的伤势看起来也不轻。
“警官，我是学校橄榄球队的，而且经常在爸爸的农场做点活儿，从小锻炼，身体倍儿棒，比别人强壮一些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克拉克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个理由。
认识大表哥以后，他越来越会找借口了，再也不是那个天真的小镇男孩。
而卢克将这种变化，称之为“成长”。
“哦，所以你们学校的橄榄球队，人人都可以掰弯枪管，打倒两个有一百六十多磅重的成年男性？真以为自己是兰博呢！”
胖警官看着像健美先生一样，摆着姿势，表现强壮肌肉的克拉克，觉得这孩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如果美利坚的孩子都有你这么强壮，我们早就组成一支超级军团，统治世界了！”
看到这个见义勇为的年轻小伙子，并不愿意说实话。
胖警官懒得继续浪费时间，转头叫人维护现场，收拾物证，准备把克拉克带回警局。
当然，他并非要把对方当成犯人审问。
只是出于警察的职业操守，以及个人的好奇心罢了。
高中生阻止持枪悍匪打劫银行，这可是大新闻。
不管放在哪个城市，克拉克的表现都称得上惊人。
这个超级英雄还没有泛滥的年代，任何超乎常人理解的行为，都会惹来大量的关注。
“警官先生，人与人的体质不可一概而论，我曾经就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做到过平常难以完成的事情。”
一个蕴含笑意的平淡声音插入进来，阻止了胖警官的行动。
“肯特他的行为? 其实从科学上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释，比如因为肾上腺素极速分泌，血液流速加快，从而爆发出往日发挥不出来的强大力量? 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夸张。”
看到来人? 克拉克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急声道：“大表……卡维尔先生！”
这个时候也只有卢克才能帮到他了。
“啊? 是卡维尔先生? 你怎么来了？”
胖警官原本冷淡的态度? 得到了一百八十度的巨大转变。
他认识站在面前的年轻男人，上个星期对方还和小镇的行政委员在一起吃饭。
大都会的年轻富豪，镇上的明星人物? 各种光环强加在卢克的头顶，让人印象深刻。
说起来，美利坚的城镇管理模式很奇特? 一个是镇会议制。
镇上所有居民每年至少集会一次，通过内部的讨论? 施行各种有关治安、人员流动等多方面的行政措施。
还有一种是镇代表会议制? 与上面那个相似? 但是由所有居民选举代表参会? 更有效率，更省时间。
胖警官所在的小镇，就是第二种，行政委会负责所有官方的工作。
通常来说最有权力和声望的，是镇上警察局长，以及委员会各个成员。
而后者一般都是富人家庭和精英阶级构成，他们代表所有小镇居民的“意见”。
小小地镇子，完全就是美国政治结构的简单缩影。
看到卢克出现，胖警官咳嗽两声，放缓声音说道：“可是他挨了一枪没有受伤，大家都看到了……”
“可能是匪徒购买了劣质的枪械，又或者肯特学过某种东方的‘气功’。”
卢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就认识一位马先生，据说两百多斤的英国大力士倾尽全力，都动不了他的一根手指头，是一位很有武德的大师。”
胖警官一脸迷惑，不知道为什么话题就偏到东方武术上。
他挠了挠头，由于不想太过得罪对方，妥协道：“这是一个大案，他总要跟我们回去再录个完整的笔供。”
“警官先生，你准备把一个勇敢站出来保护自己母亲的男孩儿，带到警察局询问，而不是加大搜索力度，追捕逃走的那个抢劫犯？”
卢克加重语气，严肃地说道：“那个人带着银行十几万美金的钞票，而且还有枪，如果放任他逍遥法外，那么这等于是对小镇居民人身财产安全的不负责。”
“你们现在要做的，不应该是为难这个充满勇气的男孩儿，而是立即联系沿途的公路巡警，还有州警，全力通缉那个戴着总统面基的持枪悍匪！”
尽管从年纪上来说，卢克并没有比克拉克大上多少、
但他在气势上震慑到了胖警官，仿佛是对方的上级一样。
毕竟当过五角大楼的中将和神盾局长，养成发号施令的习惯，上位者的威严下意识地就流露出来。
“肯特是个好孩子，他值得嘉奖，而不是像犯人一样被审问。”
卢克说完这句话，看也不看那个胖警官，径直带走了克拉克和他昏迷过去的老妈。
而对方也没说些什么，只是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
如此的做派，立即收获到小表弟的崇拜眼神。
尚未走出小镇的克拉克，第一次对社会地位有了模糊的了解。
“我联系了救护车，先把肯特夫人送到镇医院，然后把乔纳森叫过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卢克似乎已经了解过情况，迅速搞定了各种问题。
因为情绪上的大起大落，肯特夫人很不幸地晕厥过去。
只能说，意外来得太突然。
等到乔纳森赶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这个道德感极强的堪萨斯农民，首先向卢克表示诚挚的谢意，而后替换守在病床边上的克拉克，握住妻子的手，坐在旁边默默地注视。
后者轻轻地关上房门，看到坐在走廊椅子上的大表哥。
“现在有时间了，聊聊？”
卢克揉了揉太阳穴，轻声说道。
也许是因为“蝴蝶效应”，原本应该按部就班的剧情。
好像一辆陡然失控的疾驰列车，奔向了未知的方向。
他本以为自己还要看上好几十集克拉克和拉娜的狗血恋情，然后等着超人在新手村打怪升级，结果没想到直接快进到身份危机。
一场银行劫案，让克拉克暴露实力，即将陷入到舆论的漩涡之中。
“大表哥，我该怎么办？”
两人走到自动售卖机面前，拿了两罐可乐，然后找了个安静地方开始谈话。
克拉克表现得很慌张，遇到匪徒抢劫银行纯属意外事件。
他情急之下，不小心在众多目击者面前表现了异于常人的强悍力量。
在此之后，肯定会引来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小镇的消息流传飞快，要不了多久，克拉克就会成为家喻户晓的“名人”。
“不要太过紧张，克拉克。”
卢克安抚了一下小表弟的情绪。
眼下的情况对他而言，其实算是好事。
之前，考虑到家庭方面的阻力，他没有过多插手克拉克的生活。
作为超人的父母，乔纳森和玛莎肯定是想让儿子过上安稳的日子。
最好能继承肯特家的农场，待在堪萨斯当个农民，然后娶妻生子。
可卢克并不这么想，他更希望小表弟的人生变得更有意思一点。
比如，成为一个会打咏春拳的氪星人？
只是在情感层面上，失散多年再相遇的大表哥，关系肯定没有养父养母那么深厚。
贸然干涉克拉克的人生，必然会引起对方的反感和抵触。
稳定的结构，永远都需要外部压力来打破局面。
而现在，正是一个好机会。
“克拉克，事情远远没有到最糟糕的那个地步。”
卢克打开易拉罐，喝了一口冰冷的汽水。
“银行里监控摄像头拍下来的视频，我已经解决掉了。”
“也就是说，除了那些目击者，其实没有足够证据，可以说明你是一个……赛亚人。”
卢克的这番话，给小表弟吃了一颗定心丸。
守在病床时，克拉克满脑子都是自己被关进实验室，然后每天抽血，变得异常虚弱的可怕画面。
“再者说，全美那么多的小镇，总会冒出各种各样的奇闻异事，恐怖怪谈。”
卢克嘴角勾起，继续说道。
“难道，那些都是真的吗？”
克拉克越听越高兴，原本低落的情绪瞬间振作起来。
“这么说，那些警察不会再来找我了？我也不用被迫退学了？”
小表弟的思维，仍然停留在较为简单的层面。
此时的他与其他的同龄人没什么两样，满脑子都是荷尔蒙作祟。
只想着拉娜的较好面容，还有充满青春气息的火辣身材。
卢克见状，无奈地摇头。
男人的成熟，往往都是因为女人。
等到克拉克什么时候彻底失恋，就会明白还是做个莫得感情的赛亚人比较好。
“但是——”
卢克停顿了一下，说出这个克拉克完全不想听到的单词。
“我不可能抹除所有的影响，镇上的居民会开始议论你，他们会把一些神秘学或者宗教的东西附加到你身上。”
“克拉克，原来那样平静的生活，已经离你而去了。”
“因为他们看见了，你徒手捏扁一支霰弹枪，挨了一枪什么事也没有……这是某种不可思议的‘神迹’，懂么？”
小表弟脸上的笑容凝固，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些问题。
想到肯特农场仓库里的太空飞船，还有自己的身份，克拉克像是深受打击，垂头丧气。
“所以，爸爸才会让我隐藏自己……”
他觉得自己搞砸了一切。
可是当时那样的危急情况，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冲上去阻止那个匪徒伤害母亲。
“克拉克，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一昧的隐藏自己，并不是好的选择。”
卢克拍着小表弟的肩膀，缓缓说道：“乔纳森肯定跟你说过，你来到这个世界是有意义的，你是某种象征，某种标志。”
“但那是一条荆棘之路。你选择成为一面旗帜，或者人类眼中的灯塔，就要承受很多非议。”
“畏惧于未知事物的人，他们会误解你，伤害你，将你视作异类，怪物。”
克拉克低着头，原本他眼里所闪烁的坚定光彩，似乎有些黯淡。
“那我该怎么做呢？”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逐渐建立起信任的大表哥。
“当然是出道成为偶像……咳咳，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选择不隐藏自己，光明正大的告诉世界，你是谁！”
卢克掷地有声，他都想好了后续的公关计划。
只要克拉克答应下来，那么超人就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然后，就像推倒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超级英雄会如同雨后春笋，不断地冒出来。
“与其畏惧流言，任由中伤，为什么不勇敢一点，站到他们的面前，告诉他们，你满怀善意？”
卢克的声音充满着一股感染力，让克拉克黯淡的眼神，再次焕发光彩。
“我要承认自己是个外星人？”
小表弟迟疑着问道。
“不必如此，外星人的身份，会引来政府的警惕，群众的排斥……”
卢克眼眸闪动了一下，他正在想该给小表弟编一个什么样的起源故事。
被某种动物咬了一口？
或者受到伽马射线的冲击？
“你来自于实验室，一种超级士兵血清造就了克拉克-肯特，使得你力大无穷。”
卢克思考片刻，一字一句的说道。
“实验室，血清……这会不会太科幻了一点？”
克拉克挠头，他更喜欢那种善良主角打动神明，然后被赐予神力的俗套故事。
“你不能抢自己片场的剧本。”
听到小表弟吐槽，卢克摇头道。
那属于锁了门得智慧……哦不对，所罗门的智慧，沙赞的起源故事。
“我名下的沃特公司，前两年就跟国防部洽淡了一些生物改造的相关业务，刚好能充当一个合适的背景。”
卢克打了个响指，他伸手搭着小表弟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我连代号都帮你想好了，就叫‘祖国人’怎么样？”
第四百三十章 超人家族的形成，实习生克拉克
“祖国人？”
克拉克愣了一下，感觉有些奇怪。
“为什么要叫这个？”
卢克努力憋住笑意，似乎是想到超人身披美利坚国旗，对着媒体露出招牌假笑的样子。
“用‘祖国’这样的称呼，能让政府降低警惕，他们会想把你变成……宣传工具，比如推销国债，拍拍电影之类，同样也会更接受你的存在。”
听到大表哥这么说，克拉克连连摇头。
他不喜欢成为焦点，尤其是被人推上台。
那不符合肯特家的教育理念。
出道成为偶像这种事，天生不适合克拉克。
“好吧，我只是随口一说。”
卢克笑了笑，回归正题。
如果任由剧情发展，按照早已划定好的轨迹往前走。
那么他的到来毫无意义，等于浪费时间。
所以对卢克而言，比较乐于看到改变。
无论好的，还是坏的。
超人的出现，意味着开启超级英雄的新时代。
他会接触到更多地关键人物，与这个宇宙的联系日益加深。
曼哈顿博士再也无法像删除文件一样，抹消自己的存在。
“但愿乔纳森不会怪我，把你走上了一条未知的道路，克拉克。”
卢克揉了揉小表弟那一撮小卷毛，这个契机出现得很巧妙，既不算太早，也不算太晚。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大表哥。”
克拉克眼神坚定，他早就受够了忍气吞声、隐藏能力带来的各种麻烦。
倘若就像卢克所说的那样，他可以勇敢地站出来，表面自己的善意。
或许一切都会变得更好。
“那就这样决定了。”
卢克捏扁手里的易拉罐，精准地扔进远处的垃圾桶。
后者有样学样，可惜差了一点。
可乐罐子撞到边缘，“碰”的一声，弹飞出去。
“要学会掌控自己的力量。”
卢克如此说道。
小表弟点了点头，他面对那些匪徒的时候。
没有像以前一样，完全控制不住拳头的力道。
按照大表哥收到的消息，那两个倒霉的家伙没有生命危险。
最多只是重度脑震荡，外加大面积挫伤和骨骼断裂。
这要放在哥谭，打劫银行的匪徒被蝙蝠侠抓住。
至少断掉两位数以上的骨头，顺带吓个半死。
接下来，卢克随便闲聊了几句便离开医院。
克拉克需要跟养父乔纳森进行一场坦白的谈话，而他则负责制定超人的出道计划。
关于舆论，首秀，还有各种公关……并不是什么轻而易举就能搞定的问题。
换成漫威宇宙，可能会好一点。
披着官方那层身份，加上权势地位? 诸多光环的影响? 没有谁可以挡在自己面前。
“首秀倒是不用担心，小镇上有那么多因为长期接受氪石辐射的变异者，他们是绝佳的对手。”
卢克坐在车里? 如同娱乐公司经纪人一样? 细致思考着怎么样包装小表弟? 打造良好的形象。
……
……
肯特家的孩子，有着非同寻常的力量? 这个消息迅速在小镇上传播开来。
从一开始的? 克拉克打倒了两个持枪匪徒的传闻。
仅用半天不到的时间? 就已经变成打倒了成群结队的暴力分子。
挨了一发霰弹枪? 后来也渐渐演变成遭受加特林机枪扫射。
如此夸张的人手和火力，不知情者还以为小镇受到了一次恐怖袭击呢！
回到家的乔纳森和玛莎感到很是苦恼，平常一起去教堂礼拜的朋友，关系亲近的隔壁邻居……他们有事没事就打听关于克拉克的事情。
镇上的警察也来过几次? 因为监控摄像头不知道为何出现故障，他们也没办法证明，那个高中生孩子的异常之处。
一时之间? 平静地生活被打破了。
连克拉克上学的时候? 周围的人都在悄悄议论? 暗中观察。
他们的眼神很奇怪，他能感觉得到。
一切就像大表哥预想的那样，正在往糟糕的方向转变。
克拉克已经在深夜的时候，听到父母提及搬家。
坦白来说，他莫名觉得很委屈。
自己明明做了好事，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内心升起不忿的克拉克? 终于明白大表哥所说的非议、流言和中伤，是何种滋味。
他认为只有内心极其强大，意志无比坚定之人，才能承受这份痛苦，成为父亲口中的某种象征。
煎熬的生活，持续了一个星期，情况终于迎来好转。
大众的注意力被超级英雄吸引过去，一个叫“超人”的家伙出现在大都会。
红色的披风，强壮的躯体，飞天遁地的本事……瞬间引爆了新闻媒体。
“那是只鸟？那是飞机？那是——超人！”
星球日报率先引用了这句话，并且将其刊登在头条版面。
所有人都在讨论超人是谁，他从哪里来，他是如何做到抬起一辆失控的卡车，营救失事的飞机……
“超人？”
克拉克挠着头，他总觉得对方的形象，与第一次见到大表哥的时候相似度很高。
不过多亏超人的出现，小镇已经没什么人关注高中生阻止银行劫匪的旧闻了。
人们口口相传的八卦消息，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变得缺乏可信度。
毕竟在那越来越夸张的流言之中，克拉克成为了一个人单挑一支军队，不惧火箭筒和榴弹炮的强大人物。
于是从一开始的坚信，到后面的怀疑，再到嗤笑。
关于“肯特家的神奇孩子”，这个故事便告一段落。
“原来大表哥你就是那个‘超人’。”
克拉克看到那身熟悉的制服，惊喜地说道。
他之前隐约有所猜测，可是无法确定。
直到特意提前来到卢克的屋子，接受每日训练。
“不，我们都是‘超人’。”
卢克纠正道。
他并没有隐瞒得意思，若非为了小表弟的生活恢复平静，自己可不会跑到大都会客串超级英雄。
“我只是暂时登场，以后就要靠你了，克拉克。”
卢克从道具商城里给小表弟兑换了一套超人战衣，比较常见的那款，红披风，胸口大写的“s”。
其实他有考虑，用那套红裤衩的经典装扮。
但是，实在过不了自己内心的那一关。
毕竟克拉克换上之前，卢克要穿着这玩意儿到处救人，打击犯罪。
实在太羞耻了！
“靠我？”
克拉克望着那身材质特殊，简约大方的超人制服，有点迟疑。
“欢迎加入超人家族，小表弟。”
卢克微微一笑，正所谓入乡随俗，这个片场的超级英雄形成了家族体系。
比如哥谭的蝙蝠家族，是蝙蝠侠本人加上几代罗宾，以及几代蝙蝠女组成。
超人家族，则有克拉克和卡拉，然后像几代超级小子，以及那只氪星狗。
闪电侠家族更是庞大，完全可以组一个极速者战队。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超人预备役，大都会的超级英雄实习生了。”
第四百三十一章 大都会超人，黑粉头子莱克斯
“我，是超人了？”
克拉克用双手接过那身制服，仿佛运动员捧着沉甸甸的冠军奖杯，脸上充满着激动之情。
他像一个得到老师表扬的孩子，感到高兴的同时，又有些不知所措。
对克拉克而言，这不仅仅是可以穿在身上的制服，更代表着认可和荣誉。
超人！
这不正是养父乔纳森所说的，某种象征吗？
“难道你觉得，我有时间到处飞来飞去，处理那些无休无止的犯罪事件？”
卢克耸了耸肩，重新回到暗红色披风和金属战衣。
他客串超人本来就是为了转移大众的注意力，以及给小表弟提供一份实习工作岗位，促进正义联盟提前形成。
自己名下的沃特公司，也会就后续的宣传，包装和运营，不断地跟进准备。
争取把超人，打造成全球最热门的ip。
现在只是迈出第一步，后面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相信时长两年半的实习生涯，足够克拉克完成学业，离开小镇这个新手村，步入更广阔的的世界。
“我以为每个人都会想要成为英雄……”
小表弟感到意外。
从卢克的语气判断，大表哥似乎对超人的身份毫无留恋。
这可是近期在媒体上，最炙手可热的宠儿。
哪怕克拉克对追名逐利没什么兴趣，可是想到能成为大家所称颂，赞美的超级英雄，仍然有些心潮澎湃。
“小表弟，送你一句话，胸肌越大，责任……哦不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卢克语重心长，开始传授人生经验。
“你受到关注的同时，也意味着要肩负期待、责任和不切实际的幻想。”
“大众会把你看成道德楷模、完美之人，因此任何的瑕疵和错误，都会让你招致骂声和恶意……”
“正如我所说的，这是一条荆棘之路。”
克拉克用力地点头，眼中没有丝毫的退却之意。
“但是不管如何，你以后就是超人家族的一员了。”
卢克拍着小表弟的肩膀，心想，另一个氪星堂妹什么时候会过来。
超级少女卡拉-佐-艾尔本来是超人的堂姐，但因为来到地球的时候，比克拉克要晚上许多? 辈分自动变成了堂妹。
“我会做好的！”
克拉克换上那身超人制服，感觉体内充满力量。
面对小表弟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激动，卢克只是微微一笑。
也许在外人看来，超级英雄风光无限。
走到哪里都受到追捧? 俨然如同最耀眼的明星。
可实际上，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且不说完全是用爱发电，没有五险一金? 工资福利等生活保障。
自己还要负责报销制服、装备，消耗颇大。
如果所在城市像哥谭那样犯罪率居高不下，等于说? 每天都得加班? 出现突发事件时必须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别提九九六福报? 放到超级英雄的身上。
可以说是全年无休，没有假期。
哪怕正在和女朋友滚床单? 也得迅速拔枪? 穿上制服赶赴一线。
卢克很清楚地记得，小表弟好几次都是这样。
正在跟女朋友露易丝-莱恩亲亲摸摸? 准备擦枪走火。
然后大都会某处发生枪击，他只能遗憾地说一句? 改日再战? 然后转身离去。
留下女朋友一个人独守空房? 不上不下。
超人和露易丝-莱恩? 这对出了名的模范夫妇时常发生感情危机，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总而言之，超级英雄这份职业，对卢克毫无吸引力。
他更情愿做一个左右横跳的中立者，也不想当救火队员。
“以后大都会和这个镇子就是你的辖区了，除了每日特训，你还要准时打卡签到，开始执勤。”
卢克收起杂念，他把工作任务交给小表弟。
从今天开始，超人就要正式出道。
估计要不了多久，名声就会传遍世界各地。
不知道这个时候的蝙蝠侠，有没有从忍者大师那里学成归来？
“那，做一个超级英雄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吗？”
克拉克有点紧张，怀揣着那种实习生第一天上班的忐忑心情。
“这个嘛，对你来说，减少战损就是最值得注意的事情。”
卢克沉吟片刻，憋出这句话。
他可不想小表弟变成拆迁大队，那会影响社会民众对超人的良好印象。
不过还好，大都会的罪犯暂时还处于比较淳朴的阶段。
黑帮头目，走私贩子，街头混混，持枪悍匪……这等货色也造成不了太大的破坏。
“另外，正式上岗之前，你要学会飞行。”
经过这些天的调教，控制力量方面，克拉克比起以前强上很多。
是时候该考虑，用身体对抗地心引力，翱翔于天际了。
而且作为大表哥，卢克还要传授一些时间管理的特殊方法。
否则，克拉克白天上学，特训。
晚上执勤，打卡。
没有充足的休息时间，很可能影响小表弟的生长发育。
接下来的日子，克拉克过上无比充实的生活。
他每天在学校参加橄榄球队的训练，周旋于拉娜和她的男朋友之间，演绎出了一幕幕青少年的狗血爱情故事。
到了晚上，就要从堪萨斯飞去大都会，处理几起案件，长期霸占星球日报的头条版面。
用未来蝙蝠侠说的一句话，哪怕超人从树上救下一只猫。
他们都要长篇大论，吹捧一番。
相比起隔壁漫威，号角日报是蜘蛛侠的忠实黑粉。
星球日报可以算是，超人的应援团大本营。
前有小迷弟摄像师，后有女朋友记者。
……
……
小镇上。
一处宅邸。
“教父，你看到最近的新闻了吗？”
莱克斯双腿搭在桌子上，把手里的报纸揉成一团，丢进不远处的壁炉里。
“超人，超人……每天我都能看到那个穿着红披风，飞来飞去，哗众取宠的家伙！”
“难道就没有一家报社，愿意花点时间，去报道一些其他的新闻吗？”
“比如莱克斯-卢瑟，年轻有为的企业家，他为小镇创造了数以千计的工作岗位。”
拿着一个铅制盒子，仔细打量的卢克，自动屏蔽掉莱克斯的抱怨。
这些天来，关于超人的舆论消息铺天盖地。
粉丝增多的同时，黑粉也在逐渐形成。
人类是复杂的生物，他们讨厌某个人，某样事物的理由，有时候很简单。
比如，莱克斯他就不喜欢超人。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莫名的讨厌。
“莱克斯，如果你想让人注意到自己，要么学会营造噱头，要么……就自己花点钱。”
他打开盒子，用镊子夹起一块糖果大小的氪石，这是那支考古队的最新发现。
“宣传嘛，不寒碜。买水军，上热搜……这种操作不用我教你吧。”
莱克斯撇了撇嘴，忽略掉教父口中那些奇怪的名词。
他好不容易做出了一点成绩，结果全然没有人注意，每个人都被超人吸引走了目光。
这让一向骄傲自负的莱克斯感到恼怒，下意识地对那个红披风产生了更深的恶感。
“我只是觉得世人很愚蠢，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一个表现出强大实力的人……大家竟然因为他干了几件不值一提的好事，就将其奉为超级英雄。”
莱克斯不住地冷笑，沉声道：“我们最应该做的，是加以警惕，防止这颗定时炸弹被引爆，而非疯狂地追捧，崇拜。”
“唔，真是发人深省。”
卢克象征性点了点头，莱克斯-卢瑟一直都是坚定地人类至上主义者。
这方面，他与蝙蝠侠、法老王等人有些相似。
当然，蝙蝠侠他是觉得人类具有某种坚不可摧的精神品质和道德底线。
而莱克斯则认为，像他这样的聪明人，理所应当成为世界的统治者和最高领袖。
说白了，他的人类至上，更多是自己像扮演上帝罢了。
“你与其在我这里抱怨，不如想个办法，抢走超人的风头。”
卢克关上存放氪石的盒子，笑着说道。
教子和小表弟得较量，想想都觉得有趣。
“哼，我会的。”
莱克斯昂起头，自信地说道。
“不过现在没时间，我要帮克拉克解决单身问题。”
卢克挑了挑眉，讨厌超人，却和小表弟成为朋友。
真是狗血的虐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