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五年打造常青藤大学之一
乌克兰检察官制服,颜色总是充满独特的韵味。
蓝色制服套在萨沙.安东诺娃.季末申科身上,她金黄的头发,白皙的肤色,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英挺感觉,
但若换上礼堂的正式黑色制服,明晃晃的金黄色肩章和领徽就又多出来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因为那将代表着神圣而又不可侵犯的法律。
而此时,穿着白色大检察官才可以穿的制服,萨沙脸上却多出来了一丝羞涩和怯红,**官制服可不是她一个还在读书又是实习的学生可以穿的。
当然,这并不是让她脸色像是烤炭一样,红到耳朵根的原因。
实在是,姐姐和姐夫太可羞羞了。
大半天的......还让人家来......骗人家学习。
萨沙一双手捂着脸,关上房门,进也不是退出去也不是。
只能隔着手缝,从缝隙里怀着三分好奇,三分期待,去看那不可思议的一幕。
老天!
姐姐是蛇精变的么?
不然怎么可以将自己的腰三百六十度翻转。
这个姿势......会不会太......
“萨沙宝贝......”
啊!
叫我了。
萨沙.安东诺娃.季末申科夹着双腿,捂着脸走了过去,实在不敢去直视沈建南乌黑的眸子。
那双眸子太可怕了,就跟壁炉里的火焰一样,她害怕自己被燃烧掉。
壁炉的火,仍然在慢慢燃烧着。
无烟碳将整个客厅变得犹如春天......
......
乌克兰自古就被誉为欧洲的粮仓,确实是有原因的。
在这里,北方平原寸草不生,在核辐射的高温下寂寞苍凉,但南部区域芳草萋萋,等到成熟季节,连成波浪的金黄色田野,让人深深地迷醉其中。
一日下来。
沈建南调整好了身体状态,准备见一见帕夫洛·伊万诺维奇·拉扎连科和新任总理库马奇。
如果想要在乌克兰做一个全面的托拉斯框架,这两个人是完全绕不开的。
而此时,基辅总理府。
帕夫洛·伊万诺维奇·拉扎连科坐在列昂德·洛维奇.库马奇对面,正一脸激动地说着什么。
“列昂德。听我说,这真的是一个千年难逢的机会,卡隆他们都可以干,为什么我们不可以?”
“如果我们可以买下南部所有的燃气公司,将可以垄断所有的燃气供应。”
“想想看,这将是一笔多么巨大的财富?”
作为总理,库马奇最主要的职责就是管理矿业和能源,而政府推动的私有化进程,他又岂会看不出其中蕴藏的机会。
但是去买下这些公司,要的钱太多了? 可如果和外国资本合作? 被人知道的话,那将会被打上一个卖国的标签,这样对他的政治生涯太不利了。
“帕弗洛,让我再考虑考虑,这样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他是华夏人,我们和他合作? 那样......”
帕夫洛·伊万诺维奇·拉扎连科一听库马奇还要考虑? 激动地站了起来:“老天。列昂德? 你还需要考虑什么?我们能够在权利上几年?五年? 十年?看看北极熊? 他们连石油公司、通讯公司都被各大家族瓜分了? 难道你不希望你的家族像阿布、马儿金他们一样,永垂不朽?”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 帕夫洛·伊万诺维奇·拉扎连科平复了下呼吸? 才压低声音道:“没人知道这个国家未来会怎么样? 现在五大常任理事国要求我们销毁核弹,但谁能保证他们以后不翻脸。”
“这是我们的机会,至少,我们以后就算失去了权利,也还有用不完的钱。”
“而且,这完全是合法的。我们用钱买下那些人手里的股份,他们还会感激我们的慷慨和大方。那可是美元列昂德,美元!”
“......”
“并且,如果你得到了沈的支持,说不定可以打败那些混蛋,成为最有权利的人?”
“......”
“我想你也知道沈掌握着多么庞大的资本,整个欧洲都在他的名字下瑟瑟发抖。”
“......”
“有了他的支持,那些反对者根本就不会是你的对手。”
“......”
“他和奥德赛军方还有兵工厂的关系还非常紧密,连老库里申科这种顽固不化的家伙都做出了选择,列昂德,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在这个风云变幻的时代,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是什么样子。
今天掌握着权力,也许明天就会被政治对手抓到把柄,攻击下台。
列昂德·洛维奇.库马奇的眸子里闪过一片混乱的挣扎,在取舍之间反复权衡了许久,他盯着帕夫洛·伊万诺维奇·拉扎连科的眸子说道:“我可以见见他,但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这个国家,你明白么?”
帕夫洛·伊万诺维奇·拉扎连科心里一阵狂喜,他知道,列昂德·洛维奇.库马奇这算是答应了。
什么为了国家!
都是一张无耻的遮羞布罢了。
当然,这种事拉扎连科才不会愚蠢地拆穿,他连忙点头道:“我明白,那我马上就跟他回话。”
在人类已知的历史上,面临了无数又一次灭绝的危险。
流星撞击、狂风暴雨、山崩地裂,在大自然的天威下人类就像是行走在沧海一粟中的尘埃一样渺小。
但天作孽尤可存,人作孽不可活。
一定非要说人类经历的最大灭绝危机,非冷战莫属。
数万颗核弹部署,如果在全球爆炸,可能地球依旧完好无损,但人类,势必会被从地球上抹除。
幸而,这场最大的灭绝危机,终究是在人类的理智下,悄然结束。
很多人,都将结束冷战危机的功绩归结于布什的执政,归结于戈尔巴乔夫的退让和无能,殊不知,真正让核战没有爆发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乌克兰付出的惨重代价——切尔诺贝利。
从基辅地标独立广场出发,先往东沿克列沙蒂克街走五分钟,然后折向北边的弗拉基米尔斯基街继续走十分钟,一栋泛着历史气息的教堂矗立在巷子尽头。
不过在八个月前,教堂的一部分成为了博物馆,取名切尔诺贝利博物馆,纪念切尔诺贝利事故六周年。
博物馆不大,比起安纳托利亚文明史博物馆,显得要渺小很多。
既没有安纳托利亚文明史博物馆的气势辉煌,也没有它那种顺着时间长河独自穿梭的孤寂感。
有的......只是一种沉重、肃穆、以及浓浓的不忍......
进入大厅,天花板上悬挂着一些牌子,上面用乌克兰语写着地名:维尼夫卡、科罗哥特、科拉斯涅……一共七十四块,沿着台阶向二楼展馆延伸,直到中央展厅。
在那里,黑色的“切尔诺贝利”字样显得格外沉重。
灯光幽暗,墙上、玻璃橱窗里展示着大量黑白照片、当事人与家人的来往书信、政府文档、报纸摘录、重要人物的衣物……而这些,每一件物品都代表着一段故事、一个生命。
“亲爱的纳迪娅:此时此刻,我很高兴有你这样的亲人和真正的朋友在身边。我活着是因为爱:爱着你,爱着母亲,更深爱这片土地……”
写这封信的是弗拉基米尔·普拉维科1986年4月26日凌晨切尔诺贝利核事故发生后,他与战友维克托·基比诺科率领两个消防班率先冲进现场,冒着致命的核辐射危险实施灭火,两人被严重烧伤。1986年5月11日,年仅二十三岁的普拉维科在莫斯科的医院去世。
二号展厅开始的地方有个书桌大小的展台,模拟切尔诺贝利4号机组从爆炸到封堆的全过程:先是完整的4号机组,随着夜幕降临,机组亮起灯光。
忽然,一声巨响,机组的一角被炸毁,并燃起熊熊烈火。
之后,直升机飞来灭火,4号机组随后被封上一层厚厚的“石棺”。
在安然.卡戴珊带领下,沈建南在一只透明的玻璃橱窗前停下了脚步。
隔着橱窗可以看到,里面关着一只怪物,有着猪的脑袋,前蹄却有四五只,后蹄却长得像鸡爪一样。
如果牌子上写了,这是母猪受到高放射性物质污染后产下的一只畸形猪仔,恐怕谁都无法认出这玩意居然是一头猪。
挽着沈建南的胳膊,安然.卡戴珊悲哀说道:“那一年,我原本是该回来参加搜寻和调查的,但老将军,却强制将我调到了德国......”
这是一个难以承载的话题。
不经历那个时代,终究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么沉重。
就连沈建南自以为早丧失了人性,但小猪标本、受难者的照片、为救灾而献身的画像、以及遍布尘埃的新照片,荒凉和寂寞,每一张,都让人感觉触目惊心。
后面的展厅,沈建南不忍安然.卡戴珊再去观看,等到两人出了博物馆,站在阳光下沉默无言。
乌克兰曾经付出的代价,让全世界都看到了核武器的恐怖,引起了各国反冷战、反核武器的巨大浪潮,也因此,才最终有了冷战的结束,苏联的分裂。
但结果,如今的乌克兰却早已被世人遗忘,成为了各种势力轮番争夺的巨大蛋糕。
作为曾经最出色的特工之一,安然.卡戴珊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国家,此时就像是羔羊一样只能任人宰割。
到底是身心结合了许久,沈建南感受到了卡戴珊心里的冷和意兴阑珊,伸手抓住了她冰凉的手,放在兜里暖了暖。
而这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却像是世家最炽热的岩浆,一下子烧穿了安然.卡戴珊心里最后的堤防。
“沈。我决定了,留在乌克兰。”
沈建南怔了下,随之,露出了戏虐的笑容:“那我,岂不是要做女总统背后的男人?”
安然.卡戴珊抛了个妩媚的白眼:“前面后面,还不是你说了算。”
“......”
一个小时后。
两辆军用吉普车载着几名荷枪实弹的军官,护送一辆黑色轿车到了第聂伯河主干道旁一栋圆顶私人别墅。
帕夫洛·伊万诺维奇·拉扎连科和列昂德·洛维奇.库马奇早已站在院子里,等看到居然还有军方的车带着两名少校一起前来,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看起来,沈建南和敖德萨军方的关系,比外界了解得要更加紧密。老库里申科居然一路安排两名少校护送,就算是现任总统去,恐怕都不会有这种待遇。
很快,车队停下。
安然.卡戴珊一身白色的妮子大衣,亲昵挽着沈建南的胳膊走了下来。
列昂德·洛维奇.库马奇的眼睛一亮,惊艳于卡戴珊的风姿绰约,但到底是能够混到总理的人,仅仅瞬间,就将目光投在了沈建南身上。
一米八的身高,看起来既不瘦弱又不单薄,披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步子匀称稳健,脚印似乎是丈量过一样几乎看不出来偏差。
虽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但那双乌黑的眸子,却如万年深潭一样看不到底部。
库马奇见过沈建南,但报纸上的照片和真人对比,完全是一种不同的感觉。
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个震惊欧洲,打垮了英格兰银行的男人,似乎根本就不该在这个空间。
当然,感觉只是感觉。
库马奇很清楚,这都是名带来的压迫感,财富带来的恐惧感,势力带来的震慑感。
就像他曾经面对斯大林时,一样会感觉到巨大的压迫感。
那是精神层次的巨大差异。
很快,双方凑到了一起。
帕夫洛·伊万诺维奇·拉扎连科就像是看到财神爷,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和沈建南握了握手,朝彼此介绍起来。
资本家有情,政客有意。
一番假得不能再假的客套,双方大笑着朝别墅走了过去。
在拉扎连科穿针引线下,气氛很是热笼,但等到沈建南说出自己的目的,列昂德·洛维奇.库马奇脸上的表情一僵,差点没有直接翻脸。
因为,沈建南要在乌克兰投资一所大学。
这是好事?
理论上来说没错。
但对于库马奇这种层次的人来说,又岂会不知道资本投资大学,会为一个国家埋下什么样的祸患。
更恐怖的是,安然基金已经在各地以慈善的名义投资年轻人和贫困家庭,资助了许多失学儿童。
沈建南却似乎没有感觉到库马奇的情绪,自顾自说道:“库马奇先生。知识是人类最大的财富,只因为有了知识,才有了创新和改变,所以在不久之前,我在硅谷投资了几个新的产业。但乌克兰如今得教育水平实在是堪忧,必须得提高才行。
我这么做,对于乌克兰也是非常有利的。
我可以向你保证,在五年之内,奥德赛大学就能够成为世界超一流大学,名列常青藤大学之一。”
第一百零九章 乌克兰新闻视野
什么是常青藤大学?
最早的常青藤大学是美国东北部地区的八所高校组成的体育赛事联盟。
但经过了四十年发展经营,任何能够进入常青藤排名的大学,都是世界最顶尖的学府。
任何能够位列常青藤大学的都是世界级别一流的学府,如哈佛大学、宾夕法尼亚大学、耶鲁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哥伦比亚大学等等。
这些大学在研究、科技以及学术方面做出的贡献,被世界普遍认同。
有个不是笑话的笑话。
哈佛大学的学生换灯泡要几个人?
一个。
但他只要握着灯泡往那里一放,全世界都在围着他转。
常青藤被誉为通往精英阶层和成功永生的神秘大学。
很多学生都说过:如果能进入常春藤大学,这一辈子就不用愁了。
毫不夸张地说,常春藤这三个字,是无数人类心中最高的学府圣殿,任何一名出自这些大学的学生,都会为自己的身份而骄傲。
而他们,也有骄傲的资格。
因为,从这些大学出来的学长,有无数人都站在这个世界最顶尖的领域。
比如哈佛,有七名美国总统在这所大学成长,约翰·亚当斯、约翰·昆西·亚当斯、拉瑟福德·伯查德·海斯、西奥多·罗斯福、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约翰·肯尼迪、
而总理、副总统,国会议员,诺贝尔奖获得者,更是多不胜数。
这还仅仅只是哈佛。
如果非要用一个完整的数据来说明,美国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精英人才,都是毕业于各个大学。
而这些大学,在全世界都是名列和常青藤大学一样的地位。
知识创造财富,知识改变命运。
大学。
是所有人通往天梯的必经道路之一。
作为总理,库马奇当然不会不明白知识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
如果能够打造一个堪比常青藤级别的大学,对于乌克兰会有什么样的帮助。
他也毫不怀疑沈建南有这样的能力。
以沈建南如今在金融领域的恐怖地位,如果说他在经济金融领域只能位居第二,全世界都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
这都是名和利带来的结果。
打垮了英格兰银行,摧毁了欧洲汇率机制持续了几十年体系,狂赚数十亿美元。
只要他在,谁敢言比他更强。
如果沈建南成立一所金融经济的大学,光是名,就能吸引不知道多少经济领域的顶级精英加盟。
而其他领域。
以第一国际资本掌握的财富力量,可以从全世界任何一所大学挖来想要的人才,教授,专家,诺贝尔奖获得者。
不管是什么领域,不管是什么行业。
只要那人是个人,第一资本就能把人给弄来。
谁能没有亲人和朋友?
谁能不想自己的研究项目有足够研究经费?
如果自己的亲人生病,谁想卖掉自己的奖杯和荣誉?
有着数十亿美元的财富为底蕴,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动心。
至于世界大学排名,有了各个领域的精英加入,再有资本去打通排名,还不是轻而易举。
任何国家,都需要一所这样的大学。
人,终究是一个国家最大的财富。
如果有一所这样的大学? 带来最领先的教育,足以改变一个国家的底蕴和未来。
但库马奇却根本就不敢接下沈建南的提议。
作为苏联时期的总工,他太清楚一所私立大学到底有多么地恐怖。
哈佛大学? 出了七任总统。
美国议员名单,芝加哥大学毕业的学生占据了超过三分之一席位。
为什么美国一直处在两大家族的阴影之下?
就一个原因。
两大家族在大学上不断投入,垄断了所有的人才。
如果给沈建南搞了一所世界级别的大学,并且被所有国家认可,乌克兰的学生? 哪个不会将这所高等学府当成奋斗的目标。
十年,二十年。
当那些学生走出大学? 进入商界、金融界、政界。
有第一资本的资本推动政绩? 业绩,掌握权力? 这个国家......
畏惧。
一种深深的畏惧自库马奇心里升起,他怎么也想不到? 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居然想垄断一个国家。
“沈。你的野心,让我感到深深的不安。”
库马奇毫不避讳说道。
他很清楚? 在沈建南这种人面前,任何的掩饰都没有用处。
沈建南耸了耸肩? 摊开手说道:“库马奇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比总统还忙? 却没有总统的权利。这并没有什么值得不安的地方。”
如果你是总统? 我还有什么可以不安的。
库马奇深深看了一眼沈建南说道:“我可以答应你的提议? 但关于奥德赛大学的股份,必须由乌克兰政府掌控。”
你在想屁吃么?
沈建南摇了摇头说道:“这不可能。”
库马奇阴沉着脸说道:“按照法律条款,大学必须属于国家控制。”
沈建南讥讽道:“库马奇先生,这样的法律条款已经是苏联时期的法律,他就像是个老年人俱乐部定的迂腐规则,就像企业可以私有化,为什么大学不可以私有化。”
为什么不可以?
你自己不清楚么。
库马奇没有拆穿最后的窗户纸,只是站起身说道:“很抱歉,我想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真是个顽固的家伙。
看着库马奇做出请的手势,沈建南挑了挑眉毛说道:“我可以给库马奇家族一成的股份。”
犹如一颗炸弹,库马奇平静的心里瞬间涌起滔天巨浪。
比之拉扎连科之前跟他提到的一千万美元,还要更动摇心悸,如果奥德赛大学会像自己预料的那样发展下去,一成股份,就意味着......
《乌克兰新闻视野》
总理列昂德·洛维奇.库马奇,于昨日在总理府会见了国际著名经济金融学家沈建南。
双方积极探讨了在经济方面的建设和发展。
沈建南表示,非常看好乌克兰的未来,第一国际资本董事会将会重点在基辅、第聂伯、奥德赛等地区进行农业、科技等方面的投资。
预计金额在一亿美元,大约一万个工作岗位。
双方一致同意加强经济、金融和教育合作,沈建南表示,知识是创新的基本源泉,创新是创造财富得唯一途径。
他将投资两亿美元推动奥德赛大学建设,希望能够帮助乌克兰在教育事业有新的突破。
双方愿就扶贫、发展等议题保持交流。
沈建南表示,他非常喜欢乌克兰美丽的自然风光和人们的善良和纯朴,非常不忍看到有许多人陷入在贫困之中。
九鼎集团旗下的安然基金,将会拨发一百万美元,帮助失学儿童和经济困难的家庭重拾学业,如果成绩优异,可以向安然基金申请直到完成大学学业的全部救助。
.......
第一百一十章 里拉跌破十万
咚!
轰隆隆——
土耳其,拉斯艾因。
一颗巨大的榴弹炮在地面爆炸,恐怖的能量携带着巨大的冲击波将地面炸出了一个深坑,随着一阵黄沙烟尘飘过,几名土耳其士兵像是被撕开的抹布瞬间失去了生命。
满地血污中,到处都是带着血沫子的碎肉,见证着榴弹炮的恐怖伤害。
几米开外,半拉脑袋上一颗无神的眼珠子怔怔望着天空,似乎在最后一刻也不敢相信敌人居然拥有如此恐怖的火力。
苏制122毫米榴弹炮。
这是二战之中,苏联土地上最恐怖的杀器。
无数德国装甲车和士兵,都是被这种杀伤力巨大的战争之神吞没。
虽然二战已经过去了五十年,这些武器已经不具有主导性的恐怖杀伤力,但连绵不绝的炮弹落下,依然收割了数百名土耳其战士的生命。
轰——
一颗榴弹炮落在拉斯艾因陆军指挥部附近。
巨大的冲击波,将地面震得一颤,司令部临时搭建的帐篷也跟着晃了又晃。
随着冲击波过去,少将小吉尔.卡拉克扒拉着脑袋上的灰尘,拿着电话大声嘶吼着:我们需要支援,需要支援,库尔德人有大规模苏制榴弹炮,我们需要火力支援......”
与此同时。
安卡拉国防部,米尔.米尔.札欧鲁听完统计出来的巨大伤亡和损失,一张脸阴沉得可怕。
短短半个月时间,土耳其就损失足足一千两百人,甚至拉斯艾因一度落到了库尔德族人的手里,虽然最终又抢了回来,但又枉费了数百条人命。
这些该死的库尔德人。
米尔.札欧鲁心里恨透了这些不断作乱的家伙,更恨透了他们那种疯狂不要命的打法。
“报告!阿勒山地区请求支援,叛军有两万人在附近集结,并且持有大规模苏制先进武器,初步估算,至少有十三架直升机,六辆装甲车以及两个排的重型武器。”
“报告!小吉尔.卡拉克请求支援,拉斯艾因地区叛军大规模进攻,我们已经退至404高地,但需要尽快有效压制。”
“巴吉尔。愣着干什么,派人支援啊!”
被吼道的巴吉尔中将吓得一个激灵,赶紧起来敬了个礼说道:“报告部长。我们现有的库存已经不多了......”
米尔.札欧鲁被气坏了,将手里的资料直接甩到了巴吉尔的脸上骂道:“没有库存就采购啊,早干什么去了。”
巴吉尔脑袋一耷拉,不敢去面对米尔.札欧鲁,他低着头说道:“兵工厂需要的材料已经没有了,我已经派人敦促过,但安哥拉、扎伊尔以及赞比亚发生严重暴乱,那些矿商现在只要美元......而德国人和美国人? 也......”
“......”
炮弹一响,黄金万两。
打仗从来都是一件非常耗钱的事。
不管是武器弹药损耗,还是伤残抚恤? 都是一笔极其庞大的开支。
虽然对于土耳其来说军人的伤残抚恤并不算什么麻烦,但在武器弹药上的折损,却是怎么也无法绕开的巨大麻烦。
土耳其只有几座铬矿。
但无论是枪械弹药,都是需要钢铁以及铜矿加工的。
特别是铜矿。
所有的武器消耗品,都严重依赖铜矿的制约。
可偏偏? 土耳其没有铜矿。
由于乌克兰奥德赛军方和北极熊在北方的地缘政治升温,北方交通要道全被封锁? 土耳其境内的冶金企业无法从北极熊进口铜矿? 只能退而求其次从非洲进口。
但受到政治不稳定因素影响,赞比亚、安哥拉以及扎伊尔几个大型铜业公司? 一律要求用美元现金结算,概不赊欠。
听完巴吉尔的报告? 米尔.札欧鲁肺都快被气炸了。
堂堂奥斯曼帝国? 地中海霸主,整个欧亚大陆军备采购最多的国家? 哪个国家不是跪舔。
现在,一个个小瘪三居然都想趁火打劫。
简直就是反了。
不就是钱么!
米尔.札欧鲁怒气冲冲回了办公室? 拿起电话拨给了财政部。
很快,电话被接通了。
米尔.札欧鲁压着怒火道:“查拉扬吉尔? 是我? 札欧鲁? 为什么冶金企业的外汇额你们不给兑换,你知不知道这已经严重影响到兵工厂的生产进度。”
财政部大厦,伊赫桑·萨布里·查拉扬吉尔只想把电话给丢到地上。
冶金企业外汇额,管你个蛋蛋事,你们军方也太霸道了吧。
伊赫桑·萨布里·查拉扬吉尔在心里骂着娘,当然,他也只敢在心里骂骂、。
开什么玩笑,军方可是连总统说干就干的,敢得罪军方那不是找死么。
无奈,伊赫桑·萨布里·查拉扬吉尔只能压着憋屈解释道:“不是不给他们换,是我们现在的外汇储备实在有限,现在里拉已经要跌破两万,如果我们再无法控制外汇流失,我们国家的信誉很快就会破产。”
米尔.札欧鲁是个大老粗,哪懂什么国家信誉不信誉的。
再说了。
堂堂奥斯曼帝国,大突厥帝国,要什么信誉。
米尔.札欧鲁狠狠拍了下桌子吼道:“查拉扬吉尔,你这个蠢货,知不知道库尔德族已经打下了拉斯艾因,我们现在最紧要的是干掉这些混蛋,你在这里跟我谈什么国家信誉。”
我尼玛!
没有国家信誉,那还要财政部,要央行干什么?
干脆印点钱去买买买不就得了。
你个傻逼,到底懂不懂国家信誉是什么?
伊赫桑·萨布里·查拉扬吉尔真是要被气疯了,但他能怎么办?
军方一直都是这么不讲理,他要是敢反驳,弄不好米尔.札欧鲁敢把他给毙了。
伊赫桑·萨布里·查拉扬吉尔哭丧着脸道:“我们现在只有六亿美元了,最多我能给那些企业一亿美元的额度,其他的,我真的无能为力。我们还要保证银行系统完好运作,否则,那些贱民就会将我们撕碎的。”
要到了钱,米尔.札欧鲁火下去了很多,挂断电话,他想了想,给儿子打了一个电话。
“沃吉尔。听着,你去和库卡钢厂那帮蠢货谈谈,我有一笔大生意给他们做。”
“四个点?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六个点,没有六个点,告诉他们,我就把这笔生意给别人做。”
与此同时。
安卡拉国际酒店。
威廉端坐在首席交易区,满脸痛恨之色看着屏幕上的土耳其里拉报价。
害老子天天在这里担惊受怕。
不认怂是吧。
麻麻批!
£t卖出666666666价格21111
£t卖出666666666价格26666
.....
.......
£t卖出666666666价格33333
£t卖出666666666价格55555
.......
像是发泄仇恨一样,威廉疯狂敲打着键盘,但等看到自己造成的结果,整个人都懵逼了。
怎么会这样?
老子才卖出六千万美元的里拉,怎么就会跌到这种程度?
威廉目瞪口呆看着即期市场土耳其里拉的报价,可盘面却没有丝毫停顿,像是上天的火箭一样疯狂冲击。
等到下午收盘,价格定格在了一个极其恐怖的数字上。
£t111111
冷静下来,威廉感觉自己全身冷汗都在往外冒。
一美元兑换十一万里拉。
什么概念?
一个月之前,一美元可是兑换一千七百个里拉。
也就是说,在这一个月时间,土耳其里拉贬值了足足六十五倍。
对于一个从事金融行业的人而言,威廉太清楚这种恐怖的贬值意味着什么了。
这将意味着,土耳其需要进口的东西,物价可能会暴涨六十五倍,甚至还有更多。
而土耳其东北部几个城市,气温会低至零下十几度,今年冬天又特别冷......
老天!
我是不是要害死很多人......
埃尔祖鲁姆位于土耳其安纳托利亚高原东部,是土耳其最大省份埃尔祖鲁姆省的省会,人口超过了七十万人。
由于毗邻亚美尼亚和格鲁吉亚,这里是土耳其东方最重要的军事要塞个战略基地。
独特的地势和战略位置,因此这里自古控制卡腊苏-阿拉斯谷地通道,是土耳其东方最繁华唯一大城。
的德曼卡洛杜肯区。
奥斯曼·埃斯姆·奥尔贾伊搓了搓手,看着漫天的雪花,暗道一声这个冬天似乎更冷了。
从家里拿出十万里拉,明晃晃的钞票让他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这个月工资多发了十几万块,但买的东西却少了不少。
对于一个出生在小地方,成长在小地方的人而言,奥斯曼·埃斯姆·奥尔贾伊并不明白为什么钱多了,买的东西却少了。
金融,货币,国家信誉,这些东西离他太远太远。
带上手套,奥斯曼·埃斯姆·奥尔贾伊拉起板车,准备去街上买一些煤炭,这是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必须要做的事情。
因为,漫长得冬季足足有五个月之久。
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大雪封山,如果不储备一些煤炭和白酒,冬季将会极其难熬。
拖着板车,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城镇已经可以看见,休息了一下抽了根烟,奥斯曼·埃斯姆·奥尔贾伊再次拉起板车,到了往年经常会光顾的煤炭批发门店。
门店老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奥斯曼·埃斯姆·奥尔贾伊和他已经是旧识,看到老板,奥斯曼·埃斯姆·奥尔贾伊打着招呼问道:“嗨。伙计,现在煤多少钱一公斤。”
“奥斯曼,你来的实在太不巧了,现在每公斤煤要一万里拉。”
奥斯曼·埃斯姆·奥尔贾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开什么玩笑,一公斤煤一万里拉,他一个月工资难道才能买一百斤煤?
那不是要冻死人。
奥斯曼·埃斯姆·奥尔贾伊难以置信问道:“伙计,别开玩笑了。”
老板叹息道:“奥斯曼,我没有开玩笑,难道你不知道东边打起来了,所以石油和燃气供应都中断了,而里拉也贬值,我们现在卖的都是库存。卖完,也许就没有了。”
“.......”
第一百一十一章 IMF总裁
入了冬的巴黎,可以感受到气温的明显下降。
这个世界知名的浪漫都市,就像雨果描述的那样,人们为一块块毫无生气、冰冷的石头注入了血液和灵魂,成就了它的丰腴和美妙和浪漫多姿。
哥特式建筑高高的塔楼刺进苍穹,匍匐在巨人的脚下,让人感觉在它面前不过是一只卑微的蚂蚁。
而暮春的天气,让人泛着些许慵懒,这样的氛围或多或少让人有点恹恹欲睡的感觉,但总会有裹着风衣的女郎笑着路过,不畏寒冷的白皙大腿让人能够很快就打起精神。
圣母院钟楼的庞大阴影,渐渐从这个屋顶移到另一个屋顶,在广袤的城市从一端移到另一端。
千百年来,塞纳河从她身边静静迤然而过,不舍昼夜,洗涤历史的烟尘;而她亦额头布满沧桑,阅尽了世事风云变幻。
巴黎!
一个美好的名字,一个爱的城市。
但谁又会想到,圣母原本代表仁爱和善良,却成为了地狱灾难的源头。
沈建南披着一件风衣站在圣母院,望着栩栩如生的圣母,只想到了圣母婊这三个字。
可怜法国代表了人类的文明,却因为圣母将法国化成了黑狱,恐怖袭击、示威活动,文明的秩序毁之殆尽。
其娜.卡诺斯基迈着修长大腿挽着尤利娅.西多罗夫的胳膊走了过来,看着沈建南凝神着圣母,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要知道,这家伙经常挂在嘴上的话只有:如果神真的存在,并且是仁慈的,无所不能的,那为什么这个世界却充满灾难。
如果神制造了灾难,又为什么要去拜他。
如果我不工作,神不会为我带来食物,如果我遇到困难不去解决,神不会帮我解决。
既然如此,信与不信,拜与不拜又有何区别。
很明显,沈建南根本就没有对沈的信仰和敬畏。
虽然,在任何一座教堂,他都会表现得安静、尊重以及很有礼貌。
其娜和尤利娅对视了一眼问道:“沈。你是有什么需要忏悔的么?”
忏悔?
沈建南笑着摇了摇头,问道:“你们许了什么愿望?”
见到沈建南不愿意多谈,尤利娅笑着说道:“我希望生一个可爱的女孩子。”
其娜也跟着说道:“我希望生一对漂亮的双胞胎!父亲希望有一个孩子可以姓卡诺斯基。”
沈建南忍俊不禁道:“你可真是贪心,那看起来我们还得再接再厉才行。”
到巴黎,不逛街岂不遗憾。
一行人出了圣母院到了圣安东尼大道,满街都是世界级的奢侈品商店和大型购物广场,琳琅满目的商铺和来来往往的行人,见证着这座城市的繁华与喧嚣。
女人们,难免都喜欢珠宝首饰和化妆品。
像是回到花园的蜜蜂? 两个女人脱离人群追逐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沈建南头大不已。
老实说? 他真的特别讨厌逛街? 而且也非常不理解女人思维模式,想要什么打个电话让人送来不就完了,何必自己累得半死呢。
一家珠宝店里,店员捧着满满一堆钻石和黄金首饰在给两人挑选,可是试来试去? 两人愣是没找出喜欢的东西。
沈建南看了看手表? 朝经理打了一个手势。
像是管家站着的经理吕安.杜肯一直在注视着沈建南的反应? 看到沈建南朝自己挥手立马谄媚小跑着走了过去。
害!
谁不知道这哥们是财神爷。
《法国西部报》,昨天的头版封面,可就是眼前这位来自东方的投机之神。
而经济类第一大报刊《回声》? 昨天晚上更是用足足半个篇幅,阐述了沈建南在经济领域和金融领域的影响力,著名经济分析师甚至严密分析了沈建南到法国的目的,以及如果第一国际资本针对如今法郎进攻? 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吕安.杜肯才不在意那些分析师说的风险和危机? 他只知道? 这位来自东方的大人物既然光顾了自己的店,那就是一种巨大的荣幸。
他甚至已经考虑好,如果沈建南的两名女伴选择了什么首饰,他可以送给两人,只要两人和沈建南在店里和自己一起留个影,一切都足够了。
急匆匆走到沈建南面前,吕安.杜肯行了一个见贵客的鞠躬礼说道:“尊贵的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
沈建南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支票本写了一个数字,递给了吕安.杜肯:“我赶时间,你的店我买下啦。”
我尼玛!
这可是我们家族的百年老店,承载了我们杜肯家族的一切荣誉。
我是绝对不会卖的!
但等看到数字上写的数字,吕安.杜肯心里刚升起来的想法瞬间破灭,身体拘押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谄媚了许多。
“先生,这真是我的荣幸!”
沈建南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走到尤利娅和其娜两人身边,伸手拦住两人窈窕的腰肢:“宝贝。我已经把这里买下来了,你们可以把这些带回去慢慢选。”
其娜和尤利娅被气的差点被呛到,哪有人如此煞风景的?
顿时,桌子上的珠宝变得不香了,也不吸引人了。
其娜.卡诺斯基丢下手里的一串红宝石翻了个白眼骂道:“沈,你真是个混蛋。”
尤利娅.西多罗夫也是无语至极,幽怨道:“亲爱的,难道你觉得,逛街就是为了买东西么?”
沈建南愕然。
逛街不买东西逛街干什么?
那逛街,不就是为了买东西?
两个女人才不管他的反应,将珠宝往桌子上一丢,气呼呼地出了门。
“这......”
吕安.杜肯一脸纠结到了沈建南面前,看着出去的两个女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还好,沈建南看出来杜肯在想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我买下的东西,从来没有再退的习惯。不过还得麻烦你先替我照看下这里,过两天会有人来接手的。”
吕安.杜肯顿时松了一口气:“实在是太荣幸了!请先生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料这里的。”
“......”
晴空高照,万里无云。
熙攘的街道人群川流不息,不时可以看到一对对年轻人站在街头互相亲吻,嬉戏。
也或者,衣着时尚而又前卫的女郎们,慵懒在街边晒着太阳,牵走一位位慕名而来或者垂涎三尺的男人。
巴黎的浪漫和性感,被女人们做到了最好的演绎。
这是一座充满历史气息却又最现代化的大都市。
人们到了这里,就似乎失去了时间观念,沉迷于缤纷色彩和昔日历史留下的印记里流连忘返。
但此时,法兰西银行,却像是正在经历一场战场,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数十名西装革履的交易员,飞速敲打着键盘,连停歇的时间都没有,交易部主管大卫.贝尔则满脸焦躁之色,不断拉扯着脖子上的领带,却还在朝交易员们咆哮着。
快点!
再快点。
但任由大卫.贝尔则如何催促,却也无法阻止不远处的液晶显示屏上,一道白色弧线不断向上攀升。
早上六点,法郎不知道是不是周末度假喝多了葡萄酒后劲还没有过去,一开盘就神经病一样持续向上走高,仅仅两个小时,就大跌百分之二。
近期欧洲整个货币市场动荡不安,先有北欧货币剧烈贬值,又有意大利西班牙和英国的例子在线。
作为外汇管理部门主管,大卫.贝尔早就密切关注着货币市场的动静,所以一发现法郎的异动,他就在最短时间内让市场交易部进行外汇干预。
可是,投入了足足六亿马克和三亿英镑,却像是丢进了海里一样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法郎直线上窜的走势不但没有任何停顿,反而以更迅猛的速度,已经快逼近百分之五的跌幅。
英镑暴跌的危机还历历在目,土耳其里拉的崩溃更是令人恐惧,大卫.贝尔一想到那种无法控制的局势,就感觉极度的恐惧。
“混蛋!你们都没有吃早饭么?”
“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们正在面临什么?”
“该死的。拦住,一定要在这个位置给我拦住。”
“......”
铃铃铃!
急促的电话铃声自桌子上响起,在紧张而又充满恐惧的交易室显得异常刺耳。
大卫.贝尔压下心里的不安拿起电话:“喂。我是大卫.贝尔。”
“大卫,是我,马上来一趟办公室,我们现在需要召开一个紧急会议。”
是法兰西银行总裁雅克·德拉罗西埃的声音,等到电话挂断,大卫.贝尔来不及多想,拿上外套匆匆冲进了总裁办公室。
各司主管早已到了,还有巴黎大学的几名经济顾问也早已到了,大卫.贝尔朝着众人点了点头,马上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调查司司长米歇尔·德勃雷将一份报纸和几张照片丢到了桌子上说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主要跟沈建南有关,作为市场上最大的空头,许多投机者认为他此次来法国就是针对法郎。”
报纸正是昨天的《回声》以及《法国西部报》,沈建南的照片在封面上清晰可见。
但照片,则是全彩照片,拦着其娜.卡诺斯基和尤利娅.西多罗夫的腰,静止在一家服装店门口。
显然,是调查司刚得到的最新情报。
德拉罗西埃拿起照片看了一眼,顿感头疼不已。
带着血屠夫的女儿招摇过市,这个王八蛋算是把软饭吃到了极致,谁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相反,在法国,还得一直派人保护他的安全才行。
该死的混蛋!
暗骂了一声,德拉罗西埃说道:“那是否确定他真正的目的?”
米歇尔·德勃雷摇了摇头:“我们无法检测到第一国际资本的资金动向,他们至少有数千个隐秘的账户,各国都一直非常头疼这个问题。我怀疑,他们有一个很厉害的计算机专家,在帮他们隐藏信息。”
停顿了下,米歇尔·德勃雷继续补充道:“不过,从他之前的动向看,似乎并没有进攻法郎的意图,至少,他并没有公开发表对法郎看空的看法。而且,目前市场上的卖出规模,并没有第一国际资本进攻其他国家货币时的那种连续性高强度冲击。”
听到这个连续性高强度冲击,德拉罗西埃就更加头疼了,早在之前央行会议上就已经讨论过。
英格兰银行被进攻的时候,英镑市场曾经出现过密集到让人头皮发麻的数字,那种血海一样的恐怖数字,几乎令伦敦外汇交易所的服务器都宕机。
高频率,高反应度,而且非常迅速,甚至达到人都完全反应不过来的速度,理论上来说,至少需要数万名职业报单员才能做到。
但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经过请教各方面的专家,理工大学一名教授认为,这种交易完全就是程序代码编写的程序,只需要执行代码,就可以达到数万人的效果。
但可惜,理工大学从接受央行的项目委托至今,依旧没有彻底完善一套程序化的操作。
德拉罗西埃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憋屈。
堂堂法兰西银行,居然会对一个东方人产生恐惧感,但想到英格兰银行的悲惨遭遇,心里就好受了许多。
都靠同行衬托嘛!
至少,这个大空头目前似乎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敌意。
在桌子上敲了敲,德拉罗西埃说道:“各位有什么建议,我想,德国现在一定非常乐意继续观望,而不是帮助我们。”
这个是必然的。
二战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但这些年法国一直在最大限度压制德国的发展,现在东西德合并完成了统一,以德国人刻画在骨子里的民粹主义精神,巴不得法国倒霉呢。
各司司长互相看了一眼,米歇尔·德勃雷说道:“这种混蛋肯定不会是因为太无聊,或者感到罪大恶极去圣母院忏悔的。我们可以试着和他沟通一下,试试他的目的。”
德勃雷说得不错。
沈建南这种家伙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到法国,又怎么会只是陪着女人逛街这么简单。
原因?
就一个原因。
现任imf总裁米歇尔·康德苏,在未来会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有史以来任期最长的总裁。
在任时间,长达十二年。
而他,也是法兰西银行上一任的央行总裁。
希和里大街。
沈建南无奈跟在两个兴致勃勃的女人身后,深深不解为什么一直管用的珠宝也不好使了。
以前,可不是这样啊!
不管是卢新月,宋晓丹还是忆梅,一看到钻石项链,就高兴的能飞起来。
现在......这招居然失灵了。
“让开,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过去,给我让开......”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得黑人,突然朝着沈建南这边冲了过来,卡诺斯基的保镖安托夫和小伊万两人伸出胳膊,像是铁墙一样将人拦了下来。
而两人的手,也早已经摸到了腰里的手枪上,看着沈建南的眼睛,只能他一个眼神。
沈建南扫了一眼根本就不认识的黑人,眉头微微皱了皱说道:“你有什么事?”
黑人狠狠瞪了一眼安托夫和小伊万后才朝沈建南说道:“你给我一些钱,我需要买一件衣服,最近天气太冷了。”
啥?
沈建南愕然道:“我为什么要给钱?”
“你这么有钱,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些?”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呜哇——呜哇
这尼玛什么情况?
我长得太善良,像是财神爷身边的散财童子?
以前在美国,沈建南不是没有遇到过流浪汉要钱,顺手也给过五块十块的。
后来被抢了几次,也就没有再给过。
可特么伸手要钱要到如此理所当然的,他还是第二次见。
一身干净的衣服,满身子肌肉,四肢发达,身体健康,说话气息也很充沛,显然没病没灾。
沈建南扫了一眼黑人的衣着和打扮问道:“我有钱,是我努力赚来的。你想要钱可以,我有一家工厂正在招聘搬运工,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介绍你到那里工作。”
黑人眼珠子几乎瞪到了地上,脸上也闪过深深的愤怒之色骂道:“沃特?你凭什么让我去工作?你们这些该死的金融家什么都不干就可以赚到那么多钱,凭什么让我去做搬运工。你每天都赚到那么多钱,为什么不能给我一点。”
这......尼玛,还有道理。
现在法国都还没有地狱模式,居然都能遇到这种人。
也是,南方现在正在搞圣人模式,中非又在战火连连,这些家伙十有**都是从那边跑过来的。
可特么这跟我沈建南有什么关系。
懒得理会这种无赖,沈建南转身就走,人怕出名猪怕壮不假,他也不介意表现得仁慈点,可尼玛明明是乞讨却要的如此理直气壮,老子欠你的啊。
自己最近慈善做的太多?
可这却惹火了留在原地的黑人,他扯着嗓门朝四周来往的人喊道:“大家都来看啊,他歧视黑人。”
“在这个文明的国家,我遭到了巨大的羞辱和歧视。”
“有人可以帮帮我么?”
“嘿尔铺米。普雷斯。”
“我需要帮助,这个混蛋他歧视我,并且羞辱我。”
“......”
随着黑人的呼喊,不知不觉,四周围过来了许多人,就连前面的路上,也有人虎视眈眈走了过来。
有人更是已经骂了起来:“嘿,伙计。你怎么可以歧视我的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你们这些该死的有钱人,难道就不能尊重一下他人的人格么?”
“我认识他,他是让许多国家陷入灾难的魔鬼,我的兄弟在不久前失去了工作,就是这个混蛋干的。”
“他是沈建南,我在报纸上看见过他的照片? 这个该死的混蛋让我在西班牙失去了工作? 还让我的孩子因此而饿死。”
“该死的资本家,你凭什么歧视我的兄弟。”
“......”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
不少人像是见到仇人似的瞪着沈建南一行人,走在最前面的几名黑人? 更是站成一排? 大有一言不合就冲过来的气势。
太突然了,也太莫名其妙了。
沈建南不由眯了眯眸子。
在意大利,虽然有人看到他会瞪眼,但从来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在英国,更是如此。
走在大街上? 甚至不少人还会朝他报以微笑,似乎是非常乐意他给英国政府一个教训。
而他刚到法国,什么都没干? 也没有准备干什么。
群涌而来的人流越聚越多? 包围了四周? 安托夫摸着手里的手枪,和小伊万缩小了保护圈低声朝沈建南说道:“先生? 有点不对劲,我们需要尽快离开这里。”
沈建南早已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过他一点都不急? 以他的身份到法国这块土地上,就算有人想暗中动手,也得看法国政府答不答应。
如果没猜错的话,法国dsf的人早就到了。
另外一面,从服装店出来的尤利娅.西多罗夫和其娜.卡诺斯基也发现了不对劲。
好端端的被人包围,没有人在背后指使才见鬼了。
是谁?
两人对视一眼,这个问题可能只有沈建南自己才知道答案。
终究都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尤利娅.西多罗夫和一名女保镖主动退入了服装店,其娜.卡诺斯基则带着安吉娜冲着人群走了过去。
密密麻麻的人群,早已将沈建南几人包围,人头攒动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其娜心急如焚,直接摸出了老爸给的黄金毛瑟。
啪!
啪!
啪!
三声清脆的枪响来得太突然,黑压压的人群瞬间被清出来一大片空地,围着沈建南的人群,有人条件反射抱着头蹲到了地上,或者弯着腰尖叫着,逃到了一边。
等到看清沈建南,其娜.卡诺斯基不由一笑。
这家伙,噙着雪茄,完全没有受到半点伤害,看到自己,居然还抛了一个飞吻过来。
趁着人群还在惊慌失措,其娜飞快跑到了沈建南身边,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反应过来的人群又再次围了过来。
之前找沈建南要钱的黑人,大喊道:“兄弟们。不要怕,他只有一把枪,七发子弹。这个该死的资本家抢走了我们的财富,还歧视羞辱我们是穷鬼,我们必须找他讨回公道。”
马上,就有人跟着附和起来。
“对。黑人永不为奴,这些人歧视我们的兄弟,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真是找死啊。
沈建南有些不忍心的闭上了眼。
啪!
啪!
两声清脆的枪声,忽然就再次响起。
带头的两名黑人脑袋像是西瓜瞬间烂成了碎片,直接倒在了地上,等到瞳孔逐渐变灰失去神采,也依旧不敢相信有人居然敢开枪杀他们。
谁都没想到,其娜一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女人会突然开枪杀人。
除了沈建南。
这货看了一眼吓傻了的人群,再看看倒在地上四周变成空地的两个倒霉蛋,搂着其娜哆哆嗦嗦道:“宝贝,我好害怕!”
其娜白了犯贱的沈建南一眼,但却直接昂起了雪白的脖颈,在那张大嘴上亲了一口。
嚣张。
太嚣张了。
四周准备闹事的人都被吓傻了,难以置信望着秀恩爱的两人。
当街杀人不跑就算了,居然还敢站在原地打kiss。
就连领土监护司以及金融安全保卫局负责监视沈建南的几名特工和探员,都是目瞪口呆,等到回味过来,一个个气的只想骂娘。
这摆明就是猜到他们在这里,才敢如此嚣张的。
至于抓杀人犯。
别开玩笑了。
抓卡诺斯基家的女儿,法国想跟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的大毛开战么。
呜哇——呜哇!完了——完了!
警车鸣叫着姗姗来迟。
感受到臀部传来的安抚,其娜心满意足吐了口气问道:“你觉得会是什么人。”
沈建南拦住其娜的腰肢迎上过来的尤利娅,摇摇头说道:“不确定。但明显有人担心我到法国,想让我立马滚蛋。”
其娜疑惑道:“你是说法国政府?”
尤利娅.西多罗夫随即打断道:“不会是法国政府,掌天子之剑,岂会行暗杀之事,法国又不是那些黑人国家,他们不会这么做的。”
其娜当然也不明白这个道理,但却想不出会是什么人,但沈建南此行带着她们一起,显然心下早已经了然。
“沈。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会是什么人了?”
夜班十分的巴黎,是最浪漫的时刻。
情侣们会携手缠绵在塞纳河畔,欣赏夜的美丽,等到情之时,来一场说来就来的法式常吻,那是常有的事。
而街道的红灯区,弥漫着璀璨诱人的灯光,衣着光鲜、时尚开放的女郎们,则会招呼着来来往往的男人,带他们走进一场通往深处的温柔。
但在这个最该出去浪漫的夜晚,巴黎各级行政机构却乱成一团。
不时从各地打来的电话,一道道传递到下属单位,让没有时间观念,却每天都会准时下班的职员们郁闷不堪。
图尔威尔,游泳池。
戴高乐早年曾经领导的中央情报活动局,后来年改名为法国国外情报和反间谍局。
1951年建立第七处,其任务是使用技术和秘密手段获取情报。
后来,该局更名为“对外安全总局”,规定该局不再在国内采取行动,突出非军事化和技术专业化。
而对外安全总局的主要任务,冷战期间就是全面针对苏联特工调查和监控,冷战以后,中心任务则变为全面搜集国外政治、经济、军事、科技和恐怖活动等各种情报,负责侦破在国外的有损于法国利益的间谍活动;通过搜集的外国通讯信号破译外国情报。
因为总部设在巴黎第20区图尔威尔游泳池附近的莫蒂埃旧兵营里,故有“游泳池”的代称。
此时,在国内连内阁政府各级官员都头疼的第七局局长勒内·普利文,自己却头疼不已,他将电话放在一旁,龇牙咧嘴任由听筒里的声音不断咆哮。
“普利文,你这个蠢货,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是我的宝贝女儿和女婿。”
“如果你不知道,我现在正式告诉你,其娜是我的女儿,但现在,她被你的人抓到了警察局。”
“普利文,听着,如果我的女儿和女婿在法国掉下半丝头发,你会知道一个父亲的怒火有多么恐怖。”
“......”
你特么的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讲理?
你女儿杀了人,警察局只是请他们回去配合一下,什么叫抓了你女儿。
卡诺斯基,我草拟大爷的,不要欺人太甚行不行?
勒内·普利文有心骂娘,他堂堂第七局局长,到哪不是受人礼遇,敬畏有加。
可卡诺斯基这个混到倒好,开口就骂。
麻麻批!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但勒内·普利文能怎么办?
跟卡诺斯基讲理?
大毛什么时候讲理过。
以前的大毛都不讲理,别说现在满腔怒火没地方发泄,就想找人打架的大毛了。
幸好,听筒里的声音渐渐平稳,等到只剩下粗重的呼吸。
我们是有身份的人,不跟这帮穷横的家伙一般见识。
对。
他们现在就是穷横穷横的。
我不和他一般见识。
勒内·普利文在心里默念了几句,平息了自己的怒火,等到情绪稳定,无奈说道:“卡诺斯基,真的非常抱歉,我们不知道那位漂亮的小姐是你女儿。但我们并没有对她造成任何伤害,我们只是请她喝杯咖啡,现在已经把人送回酒店,并且派人严密保护了起来。”
“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女儿和女婿,还有西多罗夫部长的千金,在法国都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我们会扼杀一切恐怖袭击行为,这是我们的职责。”
“......”
巴黎第二区是巴黎二十区之一。
以巴黎歌剧院为中心地区,和第八区、第九区一起构成巴黎主要的商业区,是全市商业活动最密集之处。
这里是法国富人主要集中的几个区之一,也因此,巴黎证券交易所和许多银行总部都设在这里。
夜空下,几辆警车闪着蓝色的警灯,在夜幕里显得特别明亮。
等到了富人区别墅,车里坐着的几名警员在松口气的同时,也在心里诅咒起那些该死的犯罪分子。
没错,就是犯罪分子。
来自扎伊尔的几名黑人难民,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国际著名慈善家沈建南,并动用了非法枪械威胁到了沈建南的生命,被他的同行保镖当场击毙。
害!
事情真相谁在乎呢。
反正领导和报纸都是这么说的,几个黑人杂碎,抢劫那是常有发生的。
但不管如何,现在终于他妈的能下班了。
很快,警车护送着两辆汽车到了一栋气势磅礴的别墅门口,随着汽车停稳,带头得警长连忙跑到中间的劳斯莱斯前。
车窗缓缓降下,沈建南朝弯腰站在车窗前的警员说道:“谢谢吉约马警长一路护送,你辛苦了。”
皮埃尔·吉约马连忙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沈先生放心,我会安排人在附近执勤,一定不会让你再受到哪些混蛋的打扰。”
不久,沈建南带着人回了别墅。
法国南博银行总裁皮埃尔·梅斯梅尔早已坐在客厅,等到沈建南进门,立刻说道:“老板。今天法郎大跌了百分之五,市场有传闻是您准备进攻法郎。我怀疑这背后有人在针对我们。”
第一百一十三章 你判定了我,我判定了你
树大必然招风。
这个道理,沈建南岂会不懂。
第一国际资本的成长全寄生在其他人的血液中,说白了,就是靠着从金融市场掠夺起家。
虽然现在站在美国利益的一侧,但那些受到损失的国家和财团,岂会不眼红和痛恨。
针对!
不被人针对,才是见过了。
但会是谁?
皮埃尔·梅斯梅尔走后,
联系到下午在街上被人莫名其妙就扣上的种族歧视帽子,再联系到法郎大跌百分之五,其娜.卡诺斯基忧心忡忡问道:“沈。我怀疑这件事是美国人一手策划的,你是不是得罪了他们。”
种族问题,是犹太财团手里的一张王牌,也正是凭着这张王牌,犹太财团生生敲开了美国权利的大门,进入民主党,掌握了巨大的权柄。
而后来,这张牌更变成了民主党手里的基本盘,只要和保守党竞争失利,祭出这张牌,就有很大的概率能赢。
而法国是五大流氓之一,法郎也是最大的货币之一,法兰西银行持有的外汇储备额度非常庞大,能够在一天之内将法郎打得暴跌百分之五,除了华尔街,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做到。
民主党,外汇......
所有的真相,都指向了摩根这个民主党的党魁以及华尔街的领袖。
但摩根......
沈建南有些好笑,拍了拍其娜丰腴的腰间三寸说道:“进攻法郎的如果我没猜错,确实是华尔街,这帮家伙在借我的名义试探法国央行的储备。”
尤利娅.西多罗夫看到其娜被安慰,不动声色过来挨着沈建南说道:“你是说,美国人不满足现在法国的金融系统还很稳定,想要将法国也搞乱,把这里的资本赶到美国?”
沈建南雨露均分,在尤利娅红扑扑的脸上亲了下赞道:“宝贝真聪明。土耳其作死就作死在跟美国抢资本,不然,我们也搞不了他们。”
这一点,其娜.和尤利娅都清楚,之前还是其娜的父亲以乌克兰军事演习威胁为名义,封锁了黑海的交通运输,卡断了所有海上运输从伊斯坦布尔北上的船只。
为的,就是狙击土耳其里拉。
至于目的,两人也自然都是一清二楚,只要将里拉彻底打废,土耳其就只能向其他国家贷款或者向货币基金组织求援。
以imf一向的霸道,必然会针对土耳其进行强制改革和监管,破开土耳其目前的国有制,逼迫土耳其进行私有化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悬念。
到那时候,就可以大肆收购土耳其被迫私有化的垄断国企来大赚一笔。
其娜看到尤利娅被夸还被亲,心有不满,连忙说道:“扰动种族问题是犹太财团和民主党一贯的手段,他们将种族矛盾扣到你头上,难道是想挑动你和法国政府的冲突?”
沈建南笑着摇了摇头:“如果我没猜错,这是杜邦或者洛克菲勒干的。”
其娜讶然道:“为什么?这明显是犹太人的手段啊。”
沈建南笑而不语。
如此明显? 岂不是落了下乘。
如果没有法郎大跌? 那九成就是摩根,但有法郎大跌,还这么玩? 不是将自己往洛克菲勒那边推。
以摩根家族的精明和一毛不拔? 怎么可能会干这种赔了孙女又丢人的事。
何况? 如今克林顿刚上去,基本盘还不稳,又岂会如此幼稚。
洛克菲勒倒是好算计,借着华尔街动手,顺便埋一颗刺。
砰砰!
就在这时? 管家拘押着身体敲了敲门? 等到沈建南示意他进来,他低头说道:“老爷,米歇尔.萨潘先生想要见您一面。”
五分钟后。
沈建南在会客厅见到了米歇尔.萨潘? 这位如今的法国财政部长,一见面就热情笑着跟沈建南握了握手:“沈。听闻你今日遭受了歹徒的袭击,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 我代表总理阁下和法国人民对你表示歉意。”
一个财政部部长,大半夜地跑来代表法国道歉,这就有意思了。
沈建南也不拆穿米歇尔.萨潘的目的,笑着说:“谢谢萨潘部长关心,只是一点小事。”
“......”
“......”
一番假到不能再假的客套寒暄,两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等到女仆送来热茶和咖啡,沈建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问道:“萨潘先生这么晚来,不知道所为何事。”
米歇尔.萨潘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之前沈建南一直东拉西扯不问他来干什么,他都不好意思开口。
总不能直接问,大佬,求求你放法国一马,我们身板小,经不起你在这里胡搞八搞。
拜托,法国也是要脸的好不。
向仆人道了谢,拿起咖啡,米歇尔.萨潘用勺子搅动着说道:“喔。是这样,我个人非常佩服沈先生在经济金融领域的学识,听闻沈先生来到巴黎,忍不住想要交流一些经验。”
沈建南笑道:“萨潘先生实在是太客气了,要说在经济金融领域的地位,又有几人比得上法兰西银行上任总裁米歇尔·康德苏先生。”
这是什么意思?
米歇尔.萨潘拿起茶杯抿着,思索着沈建南的话,到底在指什么。
但接着,他就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
米歇尔·康德苏如今是imf总裁,这家伙忽然提到米歇尔·康德苏,不会是在打货币基金组织的主义吧。
沉思了许久,米歇尔.萨潘试着说道:“康德苏先生自然在经济和金融领域有着极高的见识,我和之前聊过,在提到沈先生的能力时,他同样非常钦佩。”
沈建南脸上的笑容更真诚了:“喔。那真是荣幸之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有幸和康德德先生成为朋友。”
米歇尔.萨潘爽朗大笑道:“我和康苏德一直都是好朋友,如果沈先生想认识这家伙,我可以帮你介绍,相信他也会非常高兴认识沈先生这样有学识的人物。”
“......”
“......”
imf是什么?
货币基金组织,被公认为独立于任何国家以外的第三方中立组织。
它是根据1944年7月在布雷顿森林会议签订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协定》,于1945年12月27日在华盛顿成立,而同时成立的,还有世界银行。
两者并列为世界两大金融机构,职责是监察货币汇率和各国贸易情况,提供技术和资金协助,确保全球金融制度运作正常。
而国际货币基金的使命,是为陷入严重经济困境的国家提供协助,对于严重财政赤字的国家,基金可能提出资金援助,甚至协助管理国家财政,而受援助国需要进行改革,参阅华盛顿共识。
这个原因,是因为一战、二战,包括许多战争,爆发的源头都是经济危机所导致。
货币基金和世界银行成立,就是希望让经济危机不会再演变为世界大战。
一个很美好的设想。
以第三方的宗旨去援助、监管,并且为经济困难的国家提供帮助。
但事实上?
机构,没有生命,就没有感情。
当然可以是中立的。
但人,有感情,有需求,有国家,有民族,岂会绝对中立。
更何况,imf的特别提款权是根据一个国家的存款额和信誉额评估的。
加入国际货币基金的申请,首先会由基金的董事局审议。之后,董事局会向管治委员会提交“会员资格决议”的报告,报告中会建议该申请国可以在基金中分到多少配额,以及条款。
就像是法国科学家巴斯德曾经说的那样,科学家没有国界,但科学是有国界的。
一个各国组成的机构,董事会各国董事掌握的股份,已经代表了很多东西。
翌日!
法国财政部新闻接待部门口,围满了各国驻点的新闻记者。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摄像头纷纷对准了内部入口,一名东方人面孔的年轻人和法国财政部长,在诸多安保人员保护下,到了接待部大厅。
咔咔咔——
闪光灯像是不要钱一样,将整个室内照得如同电闪雷鸣,人头攒动中,一名记者按照惯例拿着话筒开始了提问:“沈先生,你好。我是法新社记者伊娃.塞杜,近期有传闻说你所管理的几只基金在法郎上建立了巨大空头头寸,这是否意味着你看空目前的法郎?”
沈建南挥了挥手斩钉截铁道:“这是谣言。我个人在几年内非常看好法国的经济,并且,在刚才,我还和萨潘部长讨论了有关在法国方面的投资。可以肯定地告诉各位,第一国际资本,以及我本人参与管理的投资机构,没有建立任何法郎空头。”
“沈先生你好,我们收到消息,说你在昨日与希和里大街和几名黑人发生了冲突,原因是你有歧视黑人的行为,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沈建南耸了耸肩膀道:“如果你在被抢劫的时候不配合就代表歧视,那么是的。”
顿了下,沈建南继续说道:“昨天,我和我的两名女伴逛街,遇到了那几名黑人,他们让我施舍给他们一些钱。正如大家了解的一样,我本人非常乐于做慈善事业,但在我决定为他们提供一份工作的同时,他们认为我在歧视他们并亮出了武器”
“......”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法国是一个浪漫而又热情的国家,我衷心喜欢这里,就像喜欢美丽的小姐你一样,爱这里。”
“但我受到了威胁,幸而法国警方非常优秀,为我解决了麻烦。”
“沈先生你好,我是格兰经济报记者,有分析师认为你所到之处必会带来灾难,而因此,法郎的大跌只是一种预兆,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喔。我不知道是该为此感到荣幸还是愤怒。但我在不久前,曾经去过美国,并且爱上了一位叫做艾薇儿.摩根的女孩,而随着我们的关系得到发展,美元结束了长达几十年的下跌开始反弹上涨,这是否代表那位女孩就是天使,为美国带来了福音?”
“......”
在资本市场有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市场的反应,永远比消息更加迅速和敏感。
法国财政部的记者招待会尚在召开,法郎市场却突然一改跌势,出现了猛烈反弹。
等到下午收盘,法郎昨天百分之五的跌幅,就收回了百分之二。
此时。
美东时间下午三点。
老摩根正独自坐在书房里喝着下午茶。
桌子上放着美食茶点,茶却是难得的华夏红茶。
这是他养成多年的习惯,吃上一口糕点,喝上一泡红茶,再看看书籍,人生虽然平淡,却又会变得更加充实。
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老管家艾伦.雷德克里夫拘押着身子走了进来,并将手里的报纸放到了桌子上。
是法国传回的报纸。
老摩根智珠在握看了看内容,昏暗的眸子平淡而又深邃,却又如上帝掌控一切从容不迫。
他早就料到,沈建南一定会去法国。
而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至于沈建南站在法国财政部表示肯定法国经济,肯定法郎的币值,也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法国和德国一样,金融市场并不完全开放,虽然摩根庄园在法国有很深根基,但想要影响到法国并没有那么容易。
这次犹太财团进攻法郎,也只是一次试探罢了。
显然,法国央行的反应很快,并且还没有完全受到欧洲货币市场波及。
沈建南如果连这点都看不透,那就完全没有跟摩根联姻的资格,就更不用想进入imf分享利润了。
但看着看着,老摩根古井无波的眼里起了一丝波澜,忍不住骂了一声:“这个混蛋。”
合手站着的艾伦.雷德克里夫笑道:“沈少爷显然非常懂得女人心思。”
老摩根没好气道:“这混蛋显然早知道艾薇儿去了法国。”
雷德克里夫继续笑道:“看起来,沈少爷比我们想象的要更加喜欢小姐。”
老摩根不置可否,他预测了沈建南得行动轨迹,却又被沈建南预测到了自己的轨迹,并且点名孙女的名字出来绑架他,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可偏偏,他却没办法反驳。
用屁股都能想到,很快就有人要向他求证艾薇儿是否已经跟沈建南有了关系。
这特么......还必须得承认才行。
无耻!
恼火将报纸扔掉,老摩根气恼道:“那帮杂碎背后的人查到了么?”
雷德克里夫捡起报纸夹好说道:“是克里夫的人干的,估计是受杜邦的指使,我想,是洛克菲勒想在我们和沈少爷之间埋一根刺。需要派人解决这个问题么。”
“不。如果他就这么死了,完全没有资格和我们真正联姻。我想,他手里一定有张压制洛克菲勒的王牌,否则绝对不会逼我们公开承认彼此的关系,将自己置于洛克菲勒的绝对面。”
第一百一十四章 沈建南手里的王牌
沈建南手里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王牌。
呃!
作为一个挂逼,拿王牌那太丢分了。
这货手里其实抓了一大把核弹。
洛克菲勒以及那些老牌家族的根基其实一直都在能源领域,靠着垄断能源,以石油美元本位,压制全球。
但时代终究是在改变的。
垄断虽然让科技的发展停步,让社会的进步被束缚,却无法束缚时间和空间。
石油危机时代和二次石油危机时代,恐怕所有人都不会想到,汽车变多了,工业更发达了,原油价格却跌到了姥姥家。
需求降低?
显然不是。
谁都不会想到,一百年前发现,如今被当为鸡肋放弃的岩页油,会成为欧佩克集团的最大噩梦。
美国,北达科他州。
马克尔.克洛普拎着一只破旧的手提箱,被人从一家炼油厂哄了出去,他陈旧的黑框眼镜掉到了地上,甚至因为被人推搡,一只鞋也掉了。
这位出生在德国,成长在苏联,几经风雨,奔走了大半个地球的地质物理科学家,像是笑柄一样,再没有了昔日的光彩。
而推他的雪兰石油公司分公司经理,则是一脸讥笑看着这位曾经默默无闻,却将心血精力全部投入到了地质勘探里的科学家。
“老家伙,你知不知道你的想法有多么可笑?”
“我们每桶石油的开采成本只需要五美元,而你的岩页油,每桶成本要五百美元。”
“上帝啊。你就像是拿着一个可以获得好运的戒指,去卖给洛克菲勒先生一样可笑。”
“是不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你觉得,像洛克菲勒先生那样的大人物,还需要神赐予幸运么?钱?美女?地位?或者你任何想要的东西?”
“而你,比卖给洛克菲勒先生幸运戒指还要更加可笑。”
“滚远点,别让我再看到你,你这个蠢货浪费了我非常宝贵的时间。”
“岩页油。那就是狗屎。明白吗?”
“......”
马克尔.克洛普很愤怒,但却不敢有任何反驳,在这个资本的世界,就像眼前这个该死的混蛋说的一样,他所研究的岩页油开采技术,就是狗屎一样的垃圾——毫无价值。
现在每桶石油只能卖到二十美元,还赠送一个石油桶,而他的岩页油开采,每桶却要五百美元。
忍着心里的愤怒和深深的羞辱,马克尔.克洛普从地上捡起鞋子,和眼镜,抱着已经没有希望的希望祈求道:“先生。你听我,如果你能够给我这个项目足够的资金,我一定会将它的生产成本降低下去的。”
雪兰公司的经理狂笑一声:“降低?你以为我们没有试过么?我们投入了二十亿美元成本,却连一亿美元的价格都卖不出去。都是像你这种该死的混蛋,骗走了应该属于我们的奖金,还不快滚。”
“......”
马克尔.克洛普被吓得仓皇离去,等到无人处,忍不住指着过来的地方失控咆哮起来。
“你这个蠢货。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我诅咒你们下地狱。你们到底明不明白这种新的技术将会改变时代,我保证? 有一天? 我的发明会将你们这些该死的垄断寡头彻底打入地狱。”
“**。”
“你们这些资本家,目光短浅,就只懂得眼前的利润。”
“操。”
“呜呜......”
“......”
骂着骂着,马克尔.克洛普手里的皮箱掉到地上? 像是个绝望的孩子一样坐到地上哭了起来。
从石油危机年代,他放弃了物理研究投入到了地质勘探上,发现了岩页油可以得到进一步的发展,并且在北极熊石油公司成立了研发小组。
可不曾想,一夜之间他的所有心血投入,都被当成了垃圾甚至被赶出了苏联。
从欧洲奔走了多个国家,又从欧洲奔走到美国各大洲,推销了所有的石油公司,却没有一个人认可他的研究。
几乎二十年心血毁于一旦,面临着连汽车旅馆都住不了的遭遇,这位意志坚定的科学家,彻底崩溃了。
像是一个孩子,躺在地上哭泣着。
望着漫天的黄沙,马克尔.克洛普从未有像现在一样绝望。
连雪兰都不认可他的研究项目,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有庞大的资金支持起他项目投入的恐怖资金。
没人能。
雪兰公司经理的嘲讽犹在耳畔。
自己可不就是像卖幸运戒指一样。
天价的幸运戒指,只有像摩根、洛克菲勒以及全球顶级财团才能买得起,可这些巨头,又完全不需要什么幸运女神的帮助。
而那些需要的,有想法的,却根本就不可能买得起这么昂贵的东西。
就在这时,一个扣着帽子,皮衣上满是灰尘和黄沙的人悄然走到马克尔.克洛普背后并说道:“克洛普先生,你现在的处境好像不是很好,需要我的帮助么?”
马克尔.克洛普被吓了一跳,看到来人满是笑容并想到自己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疑惑道:“你是谁?你认识我?”
彭二笑道:“这重要么?我想,现在你最需要的是找一个酒店洗一个热水澡,并且吃一顿大餐,如果你喜欢的话,还有美丽的女郎在等着你。”
热水澡?
大餐?
还有女人?
马克尔.克洛普都傻了,等听懂彭二在说什么,忍不住狂笑道:“你以为你是上帝的使者么?”
彭二同样笑得很开心,他接到寻找马克尔.克洛普任务已经很久,今天总算完成了。
拿出一支香烟递过去,彭二说道:“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认为,当然也可以,他在许多人眼里就是神。当然,我更觉得,他就是一个魔鬼。”
“......”
而此时,法国巴黎。
沈建南丝毫没有因为被人骂成魔鬼有什么不良反应,他看着脸上挂着顽皮笑容的艾薇儿,眼里、眉毛,鼻子,全是震惊,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惊喜。
而艾薇儿尚且有点稚嫩的脸上,则满是得意,透明的眸子中那种狡黠简直像是可爱的小精灵一样动人。
是不是很惊喜。
是不是很意外。
开不开心。
虽然艾薇儿什么都没说,但会说话的眼睛却早已欢欣雀跃说出了一切。
害!
沈建南脸上的表情全是装的。
在知道摩根算计自己的时候就早料到会有此时的一刻。
法国财政司举办宴席,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派人来解释一下借他名义搞事了。
还有谁比艾薇儿出面更合适?
没有。
狠狠在心里鄙夷了老摩根的无耻连自己孙女都算计,沈建南兴奋抓着艾薇儿的手问道:“我的天使,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你我真是太高兴了。”
艾薇儿笑得跟吃了蜜一样开心。
天使两个字,还有沈建南的兴奋,无不在说明眼前这个男人爱极了自己。
“我哥哥说你可能会在这里,我就让他带我来的。”
艾薇儿笑着说道,眼睛朝着不远处的一个地方瞥了一眼。
顺着视线看过去,一个三十岁出头的青年,手里拿着一杯红酒,正在和几名名媛谈笑风生,一举一动之间都显示着良好的修养,风度翩翩绅士有礼,惹得几个名媛脸上满是笑容。
该死的混蛋,快跟我这么帅了。
沈建南在心里骂了一声,拉着艾薇儿的手说道:“不介绍我认识下我的大舅哥么?”
艾薇儿有些害羞,但还是拉着沈建南朝皮尔.庞特.约翰.摩根那边走了过去。
小摩根早注意到沈建南进来,此时察觉到妹妹带人走了过来,朝着几名名媛微笑歉意了下,和沈建南对视在了一起。
不得不说,资本具有着强烈改变基因的效果。
近两百年的家族传承,摩根家族的后人基因都非常完美,皮尔.庞特.约翰.摩根作为摩根家族如今第一顺位继承人,无论是气度、修养还是容貌身高上,都无可挑剔。
脸上挂着微笑和沈建南对视,却没有落入任何下风,根本就无惧沈建南眸子中的那种掠夺,霸道以及借势养出来的无敌信念。
当然,以摩根家族的底蕴,作为第一顺位继承人,小摩根有这个资本和任何人对视。
沈建南也不行。
要知道,昔日的摩根,可是全世界的债主,任何一个国家的财政部都得仰仗摩根财团的鼻息。
虽然如今不复往昔盛名,并且被保守党压制多年,家族标签被逐渐淡化,但百年底蕴积累的势力何其庞大,比之当年盛名化为幻影,更是成为了大而无形的存在。
以政府名义控股货币基金组织,又以多边担保投资机构以及入股国际银行控股世界银行,一举一动都影响着世界的经济走向。
更何况,这是在法国。
从摩根最大的庄园在法国,就知道摩根和法国之间的关系有多么密切。
1945年12月27日,世界银行在布雷顿森林会议后正式宣告成立,而在世界银行开始运行,批准的第一批贷款,就是向法国贷款两点五亿美元。
什么概念?
转换后的价值,在后来的国际贷款上,再也没有任何国家超越这笔贷款额,甚至三十年后也没有。
而就连苏联的解体,也跟幻影脱不开关系。
90年开始,世界银行就向苏联批复大量贷款。
而按照世界银行规定,贷款必须接受银行的宏观经济政策和债务问题指导,甚至有权直接干预经济运作。
这样的摩根,到底有多恐怖可想而知。
当然,沈建南也没有落入下风,作为一个挂逼,他有着无惧任何人的底蕴,何况还有艾薇儿这么一个女人在身侧。
从心理上来说,这货只会觉得自己大赚一笔而不会觉得这么吃亏。
至于摩根是不是把这当作一笔联姻的筹码,又有什么关系。
很快,双方凑到了一起。
艾薇儿松开沈建南的手,抓着小摩根的胳膊说道:“哥哥,这是沈,我的男朋友,你知道的。”
皮尔.庞特.约翰.摩根彬彬有礼伸出手,和沈建南握了下笑着说道:“沈。你好,真是很遗憾上次没有见到你,看起来我的妹妹非常喜欢你。”
沈建南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虚伪笑容,用力跟小摩根握着手说道:“大舅哥,你好。非常高兴能够在这里见到你。经常听艾薇儿说到你,未曾谋面实在是遗憾。”
大舅哥!
这个中式的称呼,让皮尔.摩根脸上抽了下,除了手被沈建南握得有些疼,还有这个该死的称呼。
果然和传闻中以及父亲说的一样,这家伙就是个混蛋。
一股股剧痛从手腕上传来,皮尔.摩根不动声色抽回手背到后面,保持着风度说道:“喔。那我们可要好好喝一杯。”
两人目光对视在了一起,几乎闪出了火花。
艾薇儿有些不解,为什么两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之间气氛这么怪,眸子中全是疑惑之色。
就在这时,一名服务生路过,沈建南暗器一杯红酒和皮尔.摩根碰了下。
真是莫名其妙的男人们。
艾薇儿依旧不解,但看着两人似乎有和好的迹象,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挽住了沈建南的胳膊。
皮尔.摩根很感谢妹妹的解围,背在后面的手赶紧用力活动了下,心里非常不齿沈建南这种霸道而又用偷袭的握手方式。
就在这时,一名大腹便便红光满面的白发老头,捏着酒杯走了过来,扫了沈建南一眼,朝皮尔.摩根说道:“小庞特先生,好久不见。”
皮尔.摩根举起酒杯跟来人碰了下说道:“喔,康德苏先生,见到你真是非常高兴。你此时不应该在华盛顿么?怎么会突然回来。”
这特么就是明知故问了。
你们在搞老子老家,老子还不能回来看看么。
来人正是imf总裁米歇尔·康德苏,心里很是不耻小摩根的厚颜无耻,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喔。刚好我最近有一个假期,就回来看看。不介绍一下你的朋友给我认下么。”
老家伙,你特么可真会装样子。
小摩根同样很鄙夷康德苏的老奸巨猾,摩根用了一百年得时间都无法彻底渗透法国,就是因为许多老牌家族暗中支持康德苏这样的政治家,屡屡从中作梗。
第一百一十五章 金融危机中的土耳其
在场的是三个家伙都是人精。
彼此心知肚明,却都是挂着虚伪的笑容谁都不点破,一番介绍认识,碰了碰酒杯,就像是老友一样聊了起来。
当然,这种人多眼杂的场合不可能聊什么正事,尽是些风花雪月和对场内名媛的赞美和欣赏,惹得艾薇儿一个劲在小摩根胳膊上掐着。
夜,渐渐深了。
西装革履的绅士们,酒足饭饱,拉着一些名媛走进了洗手间或者楼梯间。
宴会厅的人变得少了起来。
而和沈建南凑在一起的几人,彼此对视一眼,也随大流出了宴会厅,分别上了各自的汽车。
闪亮的车灯,将整个路面照的如同白昼,随着尾灯亮起又灭下,一辆辆汽车汇入车流,向着四面八方而去。
一辆平稳行驶着的劳斯莱斯中,沈建南拦着艾薇儿娇小单薄的身体,促使她的肌肉可以尽快成长,而小姑娘满脸通红却又不挣扎,只能紧紧抱着沈建南的脖子,昂着脖颈,被点缀了一朵又一朵印记。
良久,艾薇儿白皙的脸上全是红霞,脖子上也全是红色印记,一双眸子似若哭泣,幽怨看着沈建南,似是在责怪他半途停下,又似是松了口气。
沈建南将人抱到腿上说道:“我的天使,你等不及了么?”
此时的艾薇儿清纯的眸子妩媚动人,单薄却又一点都不瘦弱的身材,急促喘息着,但这种答案,又怎么好回答,只好在沈建南身上抓了一把,表达不满和委屈。
沈建南哈哈大笑着,逗着小姑娘玩,但嘴上却问道:“你确定,真的是走这条路么。”
艾薇儿嘴唇微微抿着道:“当然。我又不是路痴,虽然法国这边我来的次数不多,但我认得路。”
不久,汽车在艾薇儿指示下,开进了一条康庄大道。
等再走上半个小时,密密麻麻的树荫遮住了天上的月光,地势平坦,但四周却变得荒凉安静,远离了尘世的烦嚣。
突然,地形再次一转,树荫变成了草坪和栅栏。
借着天上的月光,一座气势磅礴,占地极广的庄园古堡,在远处亮着如火的灯光。
整座古堡被人工湖包围,大拱门、大圆顶、大拱顶的罗马建筑风格,在金辉下,有一种庄严深沉的岁月静好,倒映着灯光的水面像是反射着阳光的镜子? 斑斓波纹的美丽? 映照出了摩根百年的底蕴和辉煌。
车子渐渐停稳,艾薇儿拉着沈建南下了车。
一进门就能看到墙壁上栩栩如生的壁画,仿大理石雕塑和胡桃木护墙板,在灯光下? 金碧辉煌,华丽富贵,透着一股奢华而又厚重的贵族气息。
小摩根和米歇尔.康德苏正在客厅聊天,看到沈建南和艾薇儿进来,起身打了一个招呼。
沈建南在艾薇儿脸上亲了下,轻轻在她腰上拍了下,后者会意朝哥哥和康德苏打了个招呼,朝着自己房间走了过去。
房间就剩下三个男人,彼此看了一眼笑着坐到了一起。
......
铛——
铛——
铛——
时间,总是在指缝中悄悄溜走。
不知不觉中,元旦的钟声响起,意味着一年已经过去。
但在这个乾坤翻转的辉煌时代里,新年的到来并不意味着就会带来幸福。
土耳其,埃尔祖鲁姆省。
黑压压的天空,乌云像是铅块一样往下压着,白茫茫的大地上一眼过去,除了崇山峻岭和漫天雪花,几乎看不到任何人类的足迹。
没有人想到,暴雪足足持续了一个月之久,整个世界像是已经被淹没在了冰天雪地之中。
乌吉尔.梅卡搓着手,扣着西瓜皮帽子,从屋里走出来。
家里取暖用的煤炭已经用完了,他必须去城里买些煤炭和烧酒回来,否则,也许明天就会冻死在这个寒冷的冬天。
可是,当走到拴驴的草棚前,乌吉尔.梅卡感觉全身血液都被冻僵,心里泛起一股深深的后悔和心痛。
三头毛驴站在草棚子里,身上披满了银白的冰晶,一动不动,早已经成为了冰雕。
痛!
很痛。
犹如心脏被人狠狠捏着,乌吉尔.梅卡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了。
他家经济不富裕,住在埃尔祖鲁姆省这种地方,出行全靠驴车,可驴全都被冻成了冰雕,那他和家人该怎么活下去。
一股深深的绝望和不甘,从内心深处泛起。
乌吉尔.梅卡连忙将家人喊出来,又喊来了朋友,希望可以救活这些被冻成了冰雕的驴。
可是,冰雕,难道还能复活?
有人劝说道:“乌吉尔,我认为还是把这些驴杀了,冻干保存起来,它们已经死了。”
杀了驴!
一家人的希望去哪里找着落?
乌吉尔.梅卡抱着双手朝着远处的山峰跪了下去,一阵念念有词站起身说道:“希望你们帮帮我们,我相信,它们还活着。”
奇迹,居然真的发生了。
众人合力用大刷子把驴身上的冰凌给刷了下去,这些驴子可怜的驴被冻了一夜竟然没有事,等到冰凌刷下去之后,驴子又恢复了生机。
神迹。
真的是神迹。
众人全部朝着地上跪了下去,难以置信在外面冻了一夜,成为冰雕的驴子,居然还能活过来。
祈祷了半个小时,又给驴子喂了豆子和热水。
等到午时,乌吉尔.梅卡赶着驴车,兴高采烈朝着镇上去了。
北方城市采购并不方便,拿着一百万里拉,乌吉尔搓着手,任由聪明的毛驴自己前行,叹息一声在盘算着这些钱该买些什么东西。
两个月前,镇上的物价就一直上涨,但可恶的是,只有需要的东西价格上涨,卖的东西价格却涨幅不大。
乌吉尔.梅卡有些担心,一百万里拉,他真的不知道够不够采购家里需要的东西。
有时候,他都在想,为什么同样是钱,却买不到过去一样的东西。
更荒唐的是,钱明明多了,买的东西却越来越少。
乌吉尔.梅卡弄不明白。
完全弄不明白。
他只知道,如果这次需要为一家四口至少买上两百斤的煤炭和三百斤粮食,才能坚持到冬季过去。
驴车行走得很慢,但幸好,生活在这里的驴儿们不怕寒冷并且极为聪明,拖着几乎被寒风和暴雪冻僵的身体,驴儿们终于把乌吉尔.梅卡带到了小镇上。
相比路上的人烟稀少和荒凉,镇上明显要多出不少生机,不时可以看到同样的驴车拉着人,在四周游荡。
偶尔,甚至可以看到大城市里才有的汽车,在鸣着笛声。
乌吉尔.梅卡羡慕看了一眼过去的一辆皮卡,他认得,那是俄国人的皮卡,特别适合在这种天气出行。
坐在汽车里,完全不用被暴雪吹拂,被寒风刺骨。
不过,乌吉尔.梅卡也只是看看,他知道,汽车这种昂贵的东西,距离自己很远很远。
赶着驴车,到了镇上一家煤炭批发门店,乌吉尔.梅卡跳下车,拿着袋子,按了按脑袋上的西瓜帽,走进了店里。
“老板。现在煤什么价格?”
“十万一公斤。”
十万一公斤?
乌吉尔.梅卡怀疑老板是不是疯了。
十万一公斤,去抢劫银行,也没有这么贵。
老板无奈解释道:“伙计,这是现在的市场价格,并不是我一家卖这个价。”
乌吉尔.梅卡愤怒道:“我表弟就是煤炭厂的工人,他因为厂里产量过剩遭到了辞退,你居然告诉我就是这个价格。我上次来买,才一万一公斤的。”
老板耸耸肩道:“很抱歉,你可以去别的地方再打听一下价格。”
“......”
乌吉尔没有买到煤炭。
因为相比于煤炭,他家里更需要食物。
但他没有想到,黄豆价格也在上涨,一百万里拉买到的黄豆比预期的要少了很多很多。
拖着几乎被冻僵的身体回到家,煮了一大锅黄豆,一家人就着盐巴吃完,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可爱的女儿梅娜缩在爸爸身上汲取着他的体温问道:“爸爸。今天天气这么冷,为什么我们不烧一点煤炭取暖呢?”
乌吉尔.梅卡心里像是灌入了硫酸,痛的厉害,但他还是挤出笑容解释道:“家里的煤炭已经不多了,现在煤炭价格很贵,爸爸又失业了,我们必须节约一点。”
才六岁的孩子,正是最天真的时候,消瘦的大眼眨巴着问道:“爸爸为什么会失业了呢?”
一瞬间,乌吉尔.梅卡的眼泪夺眶而出,他侧过脖子说道:“因为煤炭太多了。”
“......”
夜,渐渐过去。
当太阳升起,邻居敲响了乌吉尔家的大门,晚上太冷,他想要借乌吉尔的驴车去镇上买一些煤炭。
但良久,没有听到开门声。
难道,因为煤炭中毒?
邻居喊来了更多邻居,经过几番叫喊得不到回应,合力撬开了乌吉尔家的大门。
摇摇晃晃的桌子上,摆着小半盆没有吃完的黄豆,豆子上,因为结了一层冰凌,显得特别好看。
但所有人,都沉默了。
不远处的炕上,一家四口像是溺水般,紧紧蜷缩在一起,但铁青的脸色,紧闭的双眼,显然早已没有了生息。
不知道谁带的头,众人双手合十朝着死去的一家人跪了下去,念念叨叨着,希望一家人可以得到救赎。
风,忽然从外面吹进来。
刺骨的寒风,带着渗透骨髓的寒意,令祈祷着的人们心中的信念有了一丝动摇。
但最终,所有人都告诉自己,这只是神的考验。
一切,都会过去。
安卡拉。
威廉站在一处地下市场,眼里全是悲悯和不忍之色。
入眼,到处都是十三四岁的女生和女人,绝望又希冀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而他们的父亲或者丈夫,像是乞丐一样不断朝衣着打扮富贵的人询问着什么。
威廉真的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双手沾满罪恶的一天。
仅仅一个月时间,听到的,看到的,都让他感觉很是难受和愧疚。
里拉从两万暴跌到了二十万兑换率,不知道都多少人,因为通货急速膨胀,冻死在了这个寒风呼啸的冬季。
而这个市场,就是在经济崩溃下衍生出来几乎公开的人口买卖市场。
卖女儿,卖妻子。
或者是打包卖掉妻子和女儿。
谁也不会想到,在一个现代化的文明社会,会发生如此荒诞而又可悲的事情。
突然,一个男人挡住了威廉的脚步,脸上露出谄媚期望的讨好笑容说道:“先生。你可以买下我的妻子和女儿么?阿斯亚只有三十岁,从来没有干过粗活,萨黛和法拉赫是双胞胎,今年只有十四岁。十亿,不,我只要五亿里拉,她们就全是你的。”
威廉很是不耻这种卖儿卖女,甚至卖老婆的男人。
但等看到被卖的女人和一对双胞胎,眼里闪过一丝深深的怜悯和痛惜。
母亲,看上去三十岁左右,身材瘦弱,显然营养很不好,但大致的轮廓依旧可以看出,曾经应该是位美女。
两个双胞胎女儿,因为消瘦,眼睛看着特别大,失去了光泽的肌肤有些暗黄,但依旧有着土耳其美人胚子的底子。
可明明是要被卖掉,母女三人却没有因为即将被卖而愤怒或者仇恨,望着威廉,三双眼睛里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却又有一种无法掩饰的希冀。
“先生,求你了,买下我们吧,我们会好好伺候您的。”
被威廉看着,抱着搂着孩子的母亲乞求说道。
一瞬间,威廉的心被触动了下。
他掏出一亿里拉,递给同样充满希冀的男人说道:“神在照顾着你。”
男人脸上露出狂喜之色说道:“谢谢,谢谢。”
威廉没有说什么,露出悲天悯人之色,带着母女三人上了车。
等回到安排了酒店服务生给三人洗澡换衣服,他独自走进了市场交易部。
交易部主管走过来说道:“老大。老板刚打电话过来,说我们需要继续逼一下土耳其,二十万不行,那就一百万。”
威廉叹息一声说道:“那我会累死得。”
主管不解:“老大最近日有操劳,是该休息一下了。”
威廉没好气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眼前这家伙到底是听懂还是没听懂。
走到中央报价区,看了看市场上里拉的价格,威廉摩挲了一下似是小霸王游戏手柄的东西,按下了一个键。
£t卖出6666666666666价格3333333
£t卖出6666666666666价格344444
£t卖出6666666666666价格355555
£t卖出6666666666666价格366666
......
“我们需要工作!”
“必须严查贪污**,稳定金融秩序。”
“财政司司长转移外汇储备造成通货膨胀,必须给民众一个交代。”
“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蛋,难道看不到已经有几十万人被饿死和冻死,央行必须马上稳定金融秩序......”
“.......”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不要怕,我们有神
土耳其虽然不是极北地区最寒冷的国家,但却是经纬度上温度最低的国家,突然的暴雪连续下了一个多月,让以北地区经济、交通、电力,几乎全部陷入了瘫痪。
数百人因为饥寒交迫,冻死或者饿死在暴雪弥漫的寒冬之夜,北方三大行省更是有上百万人因此而流离失所,加之和库尔德族的战争,不得不逃难到了气温适宜经济依旧繁荣的伊斯坦布尔。
成千上百从北方逃过来的饥民,走在街头拉起横幅开启了抗议活动,有人控诉政府官员的贪污**,有人抗议金融系统的动乱让物价飞涨,也有人希望得到一份工作,围堵在总统府、财政部以及劳工部门口,和政府展开了示威游行和抗击活动。
防爆警察们,不得不全副武装拿起防爆盾牌和警官,拉起隔离带,阻止难民向各大中枢冲击。
此时,总统府会议室。
以临时总统雷明达.易大尔.埃尔吉栾为首的各级官员,不得不紧急召开了一次会议,商议解决目前国内出现的重大危机。
谁都知道,如果再有物价暴涨上去,全国可能都会发起一场严重的暴乱。
埃尔祖鲁姆市长乌达尔.普利达面色沉重说道:“现在必须要尽快解决交通运输和物价的问题,事实上,我们面临的情况比知道的还要更加糟糕,每公斤粮食的价格高达二十万里拉,这根本就不是普通家庭能够负担的。而取暖资源也非常匮乏,卡尔达和阿尔特温至少有超过一半的家庭,缺乏煤炭和烈酒以及粮食,而暴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过去,我们不得不做好最坏的准备。”
说着,乌达尔.普利达看了国防部长米尔.札欧鲁一眼:“我不知道如果情况再恶化下去,格鲁吉亚和亚美尼亚是否会起不归之心,现在,汇率必须到了控制的时候。”
埃尔祖鲁姆是土耳其北方最重要的战略要地,也是遏制格鲁吉亚和亚美尼亚的重要咽喉,加之彼此信仰不同,经常会有一定程度的摩擦。
所以,米尔.札欧鲁犹豫了看向了临时总统艾吉尔栾说道:“库尔德人在阿勒山地区至少有两万人,我们现在必须保持埃尔祖鲁姆省的稳定。”
雷明达.易大尔.埃尔吉栾沉思了下,看向财政部长卡迪尔·埃明·林恩说道:“林恩,我想,财政部现在必须做点什么,埃尔祖鲁姆不可以出现完全失控的局面。”
卡迪尔·埃明·林恩一脸为难之色:“在这之前? 我已经统计过,援助埃尔祖鲁姆省? 至少需要三十万亿里拉。这么大一笔钱,只会让现在的汇率更加糟糕? 央行现在只剩下一亿美元的外汇储备额? 如果我们这么做了,只会将灾难扩散到全国每一个行省。”
钱去哪了?
央行又没有在市场买入里拉干预汇率,十几亿美元怎么就剩下一亿美元了。
这是一个谁都能想到的问题。
但易大尔.埃尔吉栾却没有问这个愚蠢的问题,皱了皱眉问道:“那你有什么其他办法。”
卡迪尔·埃明·林恩将目光投向了伊斯坦布尔市长普雷多.埃尔布安:“伊斯坦布尔目前的财政状况并没有受到太多影响,我想? 伊斯坦布尔完全有能力帮助北方行省恢复稳定。”
这是实话。
伊斯坦布尔是整个亚欧非的交通中枢,把持航运黄金水道? 不管是民众还是公司? 赚的都是外汇。
简单说? 就是不差钱。
这里的人们,不管是政府还是个人? 谁家里没有个几千美元或者一些金银首饰。
如果走到路上不带个大金链子? 那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伊斯坦布尔人。
可问题是,北方行省困难,跟我们伊斯坦布尔有什么关系?
那些贱民死了? 还可以剩下很多粮食呢。
普雷多.埃尔布安一下子就火了? 他一拍桌子说道:“开什么玩笑? 伊斯坦布尔现在面临着极大的麻烦,乌克兰和大毛封锁了黑海北方航运,我们上个月的收入减少了至少百分之二十,现在自顾都已经非常困难,哪里有多余的钱再支援其他地方。”
说完,普雷多.埃尔布安看了一眼安卡拉市长卡吉尔.卡吉尔.德卡。
卡吉尔.卡吉尔.德卡顿感不妙,如果他敢说出钱帮助那些贱民,他背后的家族会杀了他的。
北方贱民死活,关安卡拉什么事呢!
卡吉尔.卡吉尔.德卡连忙说道:“安卡拉最近涌入了至少两万灾民,政府已经承担了巨大的压力,我们实在没有多余的财政来开支,否则,恐怕也会陷入到巨大的麻烦中。”
“......”
“......“
各部官员以及各行省高官彼此讨论了半天,最终也没有讨论出个什么一二三。
雷明达.易大尔.埃尔吉栾看着彼此像是躲避瘟神,踢皮球一样推诿,也是无可奈何。
土耳其虽然是一个国家,但存在着极其严重的地域歧视,伊斯坦布尔和安卡拉的人从来都瞧不起其他行省的人,认为那些人都是贱民,受穷是应该的,而从来不会考虑,是因为各行省的人参军和苏联血战,和南联盟对抗,才让伊斯坦布尔有了安定的收益。
生活在这里的人只会觉得,这是神赐予他们的财富和物质,而不是全国人民上下一心得到的劳动成果。
比如,一个外省人到了伊斯坦布尔或者安卡拉,这里的人会非常鄙夷他们,而这里的女人,更是不会外嫁到其他省份,那会为家里带来耻辱。
这种情况下,想要让伊斯坦布尔或者安卡拉帮助北方行省,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但现在,稳定下汇率,解决物价飞涨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雷明达.易大尔.埃尔吉栾将目光投到了财政部长卡迪尔·埃明·林恩的脸上。
卡迪尔·埃明·林恩一下子就知道麻烦来了,连忙说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现在的问题......”
“......”
此时,法国摩根庄园。
沈建南坐在椅子拦着艾薇儿细嫩的腰肢,轻轻抚了抚她满是汗水的头发。
可怜的小姑娘早已筋疲力尽,红着脸,一点都不想再动,但感受到沈建南的满满温柔,泛着光泽的眸子闪过一丝幸福和满足,凑起樱唇在沈建南的嘴上深情吻了起来。
良久,沈建南披上大衣出了卧室,一阵微风吹来,携带着寒意,将一片雪花挂在了沈建南脸上。
棱角分明的冰晶,美丽而又妖冶,如同飞舞的精灵,忽然间漫天都是。
小摩根不知从何处走了过来,裹了裹身上的羊绒大衣说道:“今年的冬季,似乎比往年更冷了。”
沈建南仰头看了看天上的雪花,笑着说道:“在我们华夏有句名言,瑞雪兆丰年,意思是现在的麦苗被盖上了一层被子,收成就会更好。雪这么大,看起来,明年应该会有一个好的收成。”
小摩根深表赞同,伸出胳膊接住大片雪花说道:“烟草公司摩根没什么兴趣,可以给你。”
沈建南摇了摇头显然不满这个分配:“我要电信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小摩根摇头:“这不可能。”
沈建南转头,凝神着小摩根说道:“大舅哥。你不觉得,我承担的风险更大么?”
尼玛!
谁是你大舅哥。
沈建南忽然来这么一句,小摩根被气得差点想骂娘。
虽然说生在摩根,家族荣誉高于一切,但毕竟摩根家族的主系成员并不多,他还是很疼爱自己妹妹的。
可特么,还没有做好准备,妹妹就被眼前这混蛋给弄怀孕了。
每次想到这些,小摩根都想将沈建南暴打一顿。
现在,这家伙居然恬不知耻,拿妹妹来换利益,无耻的见过,就特么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沈,你真是个混蛋。”
沈建南对此不以为然,扬了扬眉毛说道:“彼此彼此。咱们谁也不比谁强,就不要互相拆穿了。”
小摩根能怎么办?
第一国际资本现在的声誉如日中天,一举一动都影响着欧洲金融市场,彼此更加深入合作才是王道。
“电信公司可以给你百分之五十一,但是我们要巴库油田。”
巴库油田,是土耳其唯一的炼油厂,也是土耳其最大的国有垄断企业之一。
独自供应土耳其六千万人口的石油化工,利润可想而知。
沈建南当然清楚摩根对于巴库油田是志在必得,两百年和洛克菲勒的争斗,无数次都想向资源领域伸手,但都被一一斩断,那简直就是执念一样。
换句话说,这样的一座炼油厂,谁不想拿下。
沈建南摇了摇头说道:“你觉得,洛克菲勒会给你们机会么?荷兰壳牌已经在跟巴库高层洽谈,愿意提供资金帮助他们渡过难关,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原因。”
小摩根脸色凝重了下来说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沈建南笑道:“大舅哥,你完全不用这样,如果有摩根来拦下洛克菲勒的触手,我来拿下巴库,再给你们一半,岂不是两全其美。”
“......”
而此时,伊斯坦布尔。
代总统雷明达.易大尔.埃尔吉栾在市政府门口,和数以十万的民众举行了互动。
阳光明媚,相比北方的寒冷,这里高达二十度的天气,就像是春天一样,来自于天赐。
雷明达.易大尔.埃尔吉栾扣着墨镜对着话筒,朝拿着旗帜穿着白衣服的民众们说道:“我亲爱的人民,现在我们正在经历一场战争,一场看不见却又无孔不入的经济战争,这是一场全国性战争,而我们必须对发动经济战争的那个人的回应!”
“这是一场货币阴谋,有人妄想拖垮里拉,就可以毁灭伟大的土耳其。”
“但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伟大的土耳其经历过诸多灾难,但我们每一次都会获得胜利,因为,我们有神。”
“不要为货币感到惶恐不安,要冷静。”
“大家把手里的美元、欧元、黄金换成我们的货币里拉!我们一定可以赢得这场战争。”
“这跟货币无关。”
“不要怕。”
“他们有美元,我们有我们的神。”
“......”
随着雷明达.易大尔.埃尔吉栾讲话,全场爆发起激烈的掌声和尖叫声,挥舞着手里的国旗,精神亢奋而又激动。
是啊!
有什么好怕的。
只要大家同心协力,就没有什么是可以被战胜的。
群情愤涌的人群逐渐散去,但心里的火热和敌人的侵略,让大家满心都是愤怒和激动。
男人们,回家打开了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了大把的美元,女人们回家打开了放首饰的抽屉,抓起了金银首饰和珠宝项链。
就连女支女们,都回到家中,从枕头里翻出了一卷美元、英镑、或者是德国马克和意大利里拉。
在伊斯坦布尔这个国际性的大都市,汇聚了亚欧非多个国家的商人船只,在这里生活的人们手里从来都不缺少外汇。
男男女女纷纷涌入了各大银行,将手里的外汇换为了里拉。
就连有心想要将外汇换为美元的人们,也都停止了换汇。
这是一场战争。
一场邪恶美元发起的经济战争。
换汇,就是出卖神,出卖国家,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该这么做。
仅仅一天时间,像是跳入万丈深渊的土耳其里拉,出现了自下跌以来的强力反弹。
谁也想不到,伊斯坦布尔的民众,在家国面前爆发出来的强大力量。
一亿美元。
仅仅一天时间,土耳其央行就汇入了包括黄金、英镑、德国马克以及法郎等各种外币,总价值一亿两千万美元。
就连央行恩格尔·阿尔坦·卡迪没想到,财政部部长卡迪尔·埃明·林恩没想到,伊斯坦布尔市长普雷多.埃尔布安没想到,代总统雷明达.易大尔.埃尔吉栾也没有想到。
黄金,堆的跟小山一样,足足有三米多高。
银库里一直在流失的外汇忽然多了一箱又一箱,连从华夏定制的点钞机都点坏了好几台。
这么多钱......又不会有外人统计具体得数额.......
恩格尔·阿尔坦·卡迪拿起电话,打给了自己的儿子,等到儿子接通电话,他连忙交代道:“马上注册一个和你没有关系的进口贸易公司,再到银行来申请一笔贷款,马上,不要问那么多......”
卡迪尔·埃明·林恩则拿着电话和弟弟说道:“你马上到银行贷款一千万美元,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雷明达.易大尔.埃尔吉栾看着统计出来的八千万美元,考虑下了,拿起电话给女婿伊扎尔拨了一个电话。
“伊扎尔,你马上注册一个离岸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