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你见过这么猛的酒精儿吗?
我的嘴角扬起一抹嗤笑,这些野兽虽然是冤魂的状态,身体的各种潜能被玩着命的压榨,但是却始终是野兽,尽管有人在背后控制着,却终是达不到如臂使指的程度,所以这各方面的实力虽然是有了极大的提升,但是却无形之中也打了一些折扣。而且,这些野兽的境界,也不过是魂境三重而已。 从兽爪中穿过的身子微微一个停顿,像是正在播放的电影突然跳帧了一样。下一刻,我的左手已经伸出,身形虽然未见有任何的转折,但是那手掌却是已经穿过层层的爪影,抓向了野兽的脖子。 吱吱尖叫声中,手掌终是触到了野兽那冰冷的如同冬日间的冰霜一样的脖颈,手上力量猛然升起,下一刻,那吱吱的尖叫声戛然而止,而被抓住了脖颈的野兽已经开始在我的手中疯狂的折腾,只可惜,巨大的力量将它勒的已经彻底的丧失了理智,四肢在空中拼命的扑腾着,却忘记了应该去抓开脖子上的手掌,如同一个溺水的人一样。 右手手掌抬起,已经轻轻的按在了野兽的肩膀上。 瘦小,但是却绝对有力量的肩膀迅速被一层冰蓝的颜色覆盖,然后融化,然后消失。是真的融化,真的消失,就像是太阳底下的皑皑白雪一样,快速的化成了水雾,然后快速的消失。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如此真实的体验小白的毒功,以前倒是也见过几次,但是因为距离实在是有些远,所以根本也没有看的清楚,或者干脆小白的毒功展示的就根本不是杀敌、伤敌的那一面。 如今,我方才知道之前小白脸上的自信到底是怎么来的。这毒功的确是应该自信的。 眼见着手里的野兽已经失去了半个身子,简直是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手掌松开,野兽的尸体朝着林间落下,死气沉沉的样子像之前被斩断的断枝一样。而这个时候,擦身而过的另外两只野兽方才停住了身形。 野兽这种东西都有着一个特点,那便是不知死过,即便是它们的同伴死亡,被激起了凶性的它们也不会出现任何的恐惧,只会让它们更加的疯狂。而剩下的两只野兽显然是附和这个特点的,身形停住的瞬间,两只瘦长的后腿在粗壮的树干上一蹬,便朝着我返身冲了过来。 身形再动,脚下踩着雷行之法,我已经再次朝着剩下的两只野兽冲去。 只是这一次,我却没有继续使用小白的毒功,反倒是在身形冲入了两只野兽中间之后,便发动了拳定天下。 拳拳到肉的闷响声传出,两只野兽本能的惨叫着,只是眨眼之间,一只野兽那细长的四肢已经软踏踏的垂在身体的两侧,像是耷拉在碗边的面条一样,唯一能够等待的结果便是被人一脸嫌弃的挑出去扔掉。 抬臂荡开另一只野兽抓来的利爪,我的手掌已经再次抓出,嘭的一声响起,手掌已经抓在了野兽那细长的手腕之上,随后手腕一抖,巨大的力量瞬间将这只四肢已经彻底废掉的野兽高高的抛了起来,朝着高处毒雾之中冲去。 四肢断了,但是野兽还有嘴,所以惨叫声它还是能够发出来的。 于是,野兽惨叫着冲入浓雾,再之后便是一串机械的射击声响起,尖锐的爆鸣声在这沉寂的黑夜之中响起,朝着极远的方向传去。 剩下的一只野兽自然更加不会有什么威胁,简单的料理了之后,我的身形已经踩在野兽的身上冲天而起。 穿过毒雾的时候,我看见其他三人正在目瞪口呆的看着月牙儿,刘结巴的天狼弓上还卡着一支光箭,显示是早已经上弦,却忘了射出去。 三人的目光都落在月牙儿手中提着的黑乎乎的炮管上。此刻那六根炮管中正在缓缓的冒着轻烟,淡淡的血腥之气在我们面前的毒雾之中传出。 “看来效果不错。”我站在树冠之上,抱着肩膀看着众人。 “非常不错。”小白撇了撇嘴,一脸怕怕的表情,身子也是微微的朝着旁边挪了挪,与月牙儿手中的炮管离开了一段距离。 “老大,这玩意还有没有?”刘结巴看了看月牙儿手中的加特林,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天狼弓,然后一脸嫌弃的移开了天狼弓上的目光,朝着我看了过来。 “这玩意只有月牙儿自己有,也只有月牙儿自己能用,咱们不用想了。”我长叹一声。很显然,这次实验的效果是非常不错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尖啸声猛然响起,尖锐的声音划过这满山林海枝头的积雪,积雪簌簌落下,像是这片林海又迎来了一场大雪也一样,转眼之间,便是满眼的雪白。 正主,我们对望一眼,皆是明白了这一声尖啸的主子。 眼前雪白的积雪落下,将我们的视线彻底的模糊了下去,甚至就连小白之前释放出去的毒雾都是被那白雪冲击的变淡了很多。 尖啸声一浪高过一浪,片刻之间,我们脚下的林海便彻底的变成了一片银白的世界,就连这些高高大大的树木都是半截身子被染成了雪白的颜色。 白雪终是停了下来,这又不是真的降雪,树木高处的积雪落的干净之后,便理所当然要停了。一起停下来的还有那尖啸声。 林海之间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快速的逃离,或者是躲藏起来也一样,只有一阵阵轻微的山风在白雪之上吹过时候带起的沙沙声。 “不对!”小白突然低呼了一声,声音之中甚至带着一丝颤抖。随之鼻子抽动了两下,下一刻小白的身形已经快速的转了一圈,朝着脚下看去。 小白对气味有着天生的敏感,所以在这茫茫林海之中,倒是比眼睛要好用的多。 “我们被包围了。”小白说,随后一抹苦笑已经爬上了嘴角。 而就在小白说完这些的时候,脚下的高大树木猛然一震,随后我们的身形便随着树木朝着下方落了下去。 树根部位的白雪猛然塌陷,而这个时候,我们才看清那些树根下方的朦朦胧胧的影子。 最少七八只之前的野兽正在疯狂的撕咬着我们脚下的树干,粗大的树干以肉眼看见的速度消失,然后落下,然后再消失。 只是几息的时间,一整棵高大的松树已经被它们撕扯的只剩下不足十米的高度。而这时候,头上的天空却依旧是淡青的颜色。 最少还需要十分钟的时间。我皱着眉头快速的计算了一下。这时候,脚下的野兽已经冲起,四五只野兽顺着正在快速下落的树干冲了上来。 心里有了计较,我也不再迟疑,吼了一句当心之后,身形一晃已经从树冠上俯冲而下。 不能让这些野兽靠近小白和月牙儿他们这些人,他们三人更适合远距离的作战,尤其是月牙儿。 只可惜,我自己冲下,却也不能阻止那快速消失的树干,还有脚下的野兽。 吼声再起,漫山的白雪瞬间塌陷。轰然巨响之中,轻薄的雪花翻飞。 无数道身影从塌陷的积雪之中露出了身形,细长的四肢,血红的没有眼睑的双眼,尖锐、突出嘴唇的尖牙。 起码超过五百的野兽就那样站在远处,目光冰冷且疯狂的看着我们,眼神之中的光芒与看见了狗粮的狗子一模一样。 只是一个瞬间,我便已经确定,逃,已经不可能了,即便是我们转移到身边的其他巨树上,也只会是一个结果。 阳关三叠发动,身体裹挟着狂暴的力量朝着脚下的几只野兽狂冲而去。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也已经响起了机械的轰鸣声,火光瞬间便是将脚下的几只野兽吞没,期间数只白色的光箭也冲去了火光之中。 身形落下,狂暴的力量冲入脚下,随后脚下被冻的坚硬的腐土被狂暴的力量掀起,腐土之中的断枝如同细小的短剑一样朝着周围激射而出,一阵的惨嚎声之后,腐土落定,周围数丈方圆已经便的干干净净,如果不是空气之中那淡淡的血腥之气,甚至会让人怀疑,这里根本没有野兽出没过。 只可惜,野兽还是太多了,瞬间轰杀了十几只野兽之后,我们五人也终是彻底的暴露在了野兽的面前,而且还是在包围之中。 尖啸声再次响起,如同被吹响的冲锋号一样。下一刻,野兽已经如潮一样的朝着我们冲了上来,最靠近我们的一圈野兽,身上甚至还插着许多腐朽的断枝。 我们五人几乎是本能的靠在了一起,每人据守着一个方位。 距离我们最近的野兽已经冲起,我甚至已经能够清晰的看到那野兽尖牙上沾着的黏液。 火光从月牙儿手中的炮管上亮起,一起亮起的还有刘结巴的手指,数支光箭首尾相接着冲出,却是因为刘结巴的攻击速度实在是太快。 小白的方向再次升起了一团淡淡的烟雾,只是这一次的烟雾却是暗红色,淡淡的一层,微微一晃之间,已经朝着冲来的野兽笼罩而去。 猿王的双眼也已经变成了赤红的颜色,吼声正在从猿王的喉咙里响起,低低的音量和频率像极了正在吃着食物的野兽。 也许是因为都是野兽的关系,骨子里的本能最终还是难以消除的,猿王的低吼声响起的瞬间,他面前的野兽居然出现了迟疑,那双眼之中的冰冷和疯狂又是掺杂进了一抹恐惧。于是,本来应该是最薄弱的一处地方,现在反倒是成了进攻最迟缓的地方。 当然,猿王是绝对不弱的,但是因为猿王的攻击方式的限制,他和我这个方向,根本没有远程的攻击手段,只能是等着这些野兽靠近了之后才能攻击。 于是,五个方位之中,反倒是我这个方向的野兽最先冲了上来。 不能让它们冲上来。只是瞬间,我便已经有了计较。一步踏出,下一刻,我的身形已经出现在了距离我最近的野兽面前,而这个时候,拳定天下也已经夹带着雷霆之势朝着面前的野兽猛轰了过去。 野兽的实力普遍都是魂境 一重、二重的境界,达到三重的都是少之又少,所以,眼前的野兽数量虽然多的可怕,但是能够真正威胁到我们的却是不多,毕竟我们这一群人可也都有着魂境二重的实力,而且,几乎每个人都有着越级挑战的能力。 只是,这里的野兽实在是太多了,超过五百的数量,这样的数量瞬间将我们之间的差距填平。 所以,现在我们比的反倒不再是攻击力的高低,而是变成了耐力的比拼。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等待着对方倒下。只是我们却还需要面对另外的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个魂境五重的冤魂,那才是真正的考验,这五百的野兽也能算成是一道前菜。 前排野兽不断的死亡,后排的随即补上。为了能够不让死掉的野兽阻挡自己的攻击,那些野兽居然非常聪明的将死掉的同伴尸体朝着战圈之外甩了出去。 “这样不是办法。”我将一只冲上来的野兽轰飞,目光抽空朝着周围看了一眼。周围依旧是密密麻麻的野兽,除了远处那些高大的树木便再无他物。 “猿王,你们坚持一下,我出去看看。”我朝着身边的猿王低吼了一声,随后脚下力量冲出,闷响声中,我的身形已经冲起,朝着远处野兽群之中落去,那里是之前一直发出尖啸声的方向。 或许能够碰见那只魂境五重的冤魂。 我的目光在空中不断的扫视着,期望着能够发现那只高级冤魂的存在。 很可惜,事与愿违才是常态,扫视了一圈,在身形即将要再次落入野兽群中的时候,我也没有发现冤魂的身影,那冤魂就好像是已经消失了一样,根本已经不在这片战场之中。 顺手轰飞了几只冲上来的野兽之后,脚下力量再次爆发,我已经重新冲回了猿王他们的身边。 “怎么样?”刘结巴在另一侧扯着嗓子问。从开始到现在刘结巴手里的天狼弓就未曾放下来过,光箭更是不断的在手指上凝聚,然后射出。 “没找到。”我沉声回。 “跟着这个。”小白的声音突然响起,随后身边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小白的身形已经冲了出去。 随着一声轻响,小白的手掌已经插入一只野兽的脑袋之中,暗红色的光芒在小白的手掌之上升起,转瞬之间便已经冲入了野兽的脑袋之中。 小白身形撤回的时候,野兽已经软踏踏的倒在地上,没了半点生息,显然是已经死了一个干干净净。 小白的手掌再次伸出,在我的脖子上微微扫过,一点暗红色的光芒便冲入了我的脖子。 一瞬间,我的视野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暗红色光点,此时正在野兽群之中起伏着,朝着战圈之外不断的飞去。 我知道,那是之前被小白杀死的野兽,而依照之前的规律,这些死掉的野兽会被扔到战圈之外,目的自然是为了能够顺畅进攻的路线。 随手轰击着冲来的野兽,我的目光一边注视着眼前的红点。红点穿过层层野兽群,清晰的传递到了我的视野之中,好像我的目光突然能够穿透所有的野兽一样。 “你最好快点找出那只冤魂。”小白的声音突然响起。 小白的话里有话,只是在我刚要问起的时候,已经继续响了起来:“我怀疑这个冤魂生前是一名非常罕见的驯兽师。” 驯兽师?这个职业我倒是有听说过,不过那些人在我的印象之中却只是出现在马戏团之中,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变成了冤魂的形态。 小白的声音继续响起,很急促。 “驯兽师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职业,他们以驯养野兽为业,通过驯养、驱使野兽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这些人对于野兽有着几乎变态的控制能力,而在这些人之中,还有一种更为变态的分支,叫做噬兽师。他们拥有着驯兽师的全部能力,而在这些能力之外,他们却拥有着其他的驯兽师所没有的一种能力,那就是吞噬野兽。” “会怎样?”我听出了小白话中的重点。 “他们能够依靠吞噬自己驯养的野兽的魂魄和**来强化自己、提升自己。如果数量足够,即便是他们瞬间从魂境提升到神境,也不为过。你唯一的机会就是靠近他们,因为他们本身的实力并不强悍。”小白说。 于是,下一刻,我的身形已经再次冲起,追着红点的方向落了过去。 中途抬脚在密密麻麻的野兽身上一踩,我的身形已经再次拔高,笔直的朝着红点的方向冲了过去。 只可惜,在我冲起的瞬间,那红点便已经消失在我的眼前。 于是,下一个红点出现,却是在我的侧面。 红点飞快的移动,而我则是踩在兽群之上,不断的调整着自己的方向。 红点消失,第三个红点出现,方向又变。 雷行!心中一声爆吼,脚下雷光瞬间炸起,我的身形笔直的朝着那不断移动着的红点追了过去。 红点再次消失的时候,我终于是落在了一句粗壮的树干之后。 我的面前是一个孩子,真正的孩子,大概一米多一点的身高,脸上甚至还带着一抹婴儿肥,而这个时候,那红光刚刚钻入孩子的空中,一起钻进去的,还有一团朦朦胧胧的影子,挣扎之间看起来应该是一只野兽。 孩子看到我,婴儿肥的脸上猛然升起一抹残酷的笑容,嗜血的舔了舔嘴唇之后,孩子身形猛然倒退,已经朝着身后的兽群之中落去。 不祥的预感瞬间在心中升起,我的身形几乎是追着孩子冲了出去。 孩子落地,手掌按在两只野兽的头上,只是一个瞬间,那本来疯狂的野兽如同被放气的气球一样,飞快的干瘪了下去,而随着野兽的干瘪,孩子的身形却是迅速的开始膨胀,一转眼的时间,原本一米多的身高已经蹿升到了一米三四的高度。 拳定天下几乎毫不犹豫的轰出。对方不过是像一个孩子而已,而且,即便他真的是孩子,却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坏孩子,面对这样的孩子,如果心慈手软的话,最后吃亏的一定是自己,而且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拳头快要贴上孩子的脑袋的时候,我在孩子的嘴角看到了一丝嘲弄。 下一刻,孩子的胳膊抬起,小小的拳头挥出,没有任何的花哨,甚至还有一些笨拙。 孩子小小的拳头轰在了我的拳头上。狂暴的力量对冲,瞬间便是将周围的野兽震退了数丈的距离,孩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而这个时候,我的身形居然正在倒退,一直推开了几米的距离,在撞翻了几只野兽之后,才堪堪的停了下来。 嘿嘿…… 阴冷、尖锐的笑声在孩子的口中传出,下一刻,孩子已经双目赤红的落向了身后的野兽之中。 两只野兽的吞噬已经让孩子达到了这个程度,不用多,如果再被他吸收了两只野兽的话,只怕是我的力量也未必能够抗衡他。 于是,身形在停下来的瞬间,脚下雷光便已经亮起,一步踏出,身形已经追到了孩子的身后。 右脚上夹杂着雷光朝着孩子的后背上狠狠的踩去。不得已之下,孩子只能是身子横移了一步,让开了我的右脚,而原本与他近在咫尺的野兽这一次却是距离他的手掌稍远了一些。 果然是这样。 我看着孩子的动作,瞬间明白,自己这一次终于是猜对了。 孩子转身,赤红的眼睛紧盯着我,口中依旧低低的传出一些声音,如同被人抢了食物的野兽一样。也的确是这样,我虽然不知道这些成群的野兽是被他怎么聚集在身边的,但是我却知道,这些野兽其实就是他的食物。 连续的两次追击也让我最终确定了小白的说法,眼前的孩子虽然有着魂境五重的实力,但是他本身的实力却真的如同小白说的那样,比不是多么的强悍,甚至很弱,在吞噬了两头野兽之后,才堪堪的达到与我抗衡的力量。 只是,这野兽实在是太多了。依然是这个问题。 孩子口中陡然响起熟悉的尖啸声,啸声中孩子的身形也在快速的后退,而原本聚集在他的身边的野兽却是在这个时候,猛然转头,朝着我的方向冲了过来。 孩子的做法很简单,但是却也非常的实用。因为我没有办法忽视这些正在狂冲过来的野兽,即便这些野兽只是魂境一重、二重的实力。 绷劲!狂暴的力量几乎在瞬间炸开,冲来的野兽也在瞬间被我身上爆发的气劲冲飞了出去。 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但是这一点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时间之中,我从漫天的野兽的缝隙之中看到孩子的双手已经再次按在了两只野兽的头上。 “撕天!”灵台之中,煅体的声音猛然响起。 几乎是本能的,脚下雷光涌动之间,我的身形几个转折已经冲出了兽群,来到了孩子的身边,手掌没有任何犹豫的抓向了孩子的脑袋。 只可惜,撕天这个功法有着他致命的弱点,那便是力量不足,而那单薄的力量彻底的限制了我的速度。当然了,这也只是因为我目前的撕天的功法实在是太过低级了一些。 看着我抓来的手掌,孩子的嘴角又是一抹嗤笑升起,身形只是稍稍退了一步,我的手掌便再也无法抓到他的脖子。不远,甚至都不到一尺的距离。而这一点距离,却真的变成了咫尺天涯。 孩子的身体后退,两只手却是依然停在身边的野兽的头上,两只野兽瞬间倒地,两团虚幻的影子此时正在孩子的两只手掌上挣扎着。 撕天落空,我几乎是本能的将手掌朝着孩子手掌上两团虚幻的影子抓了过去。 手掌瞬间穿过了影子,然后将那两团影子生生的切开。 这一幕很突然,我和孩子的目光之中都是升起了一抹惊诧。 撕天的确是可破 一切虚妄,但是我却没有想到这破虚居然还能如此的使用。 孩子也没有想到,那看起来毫无力量的一抓,居然能够将自己手中的野兽魂魄生生的切开。 ———— 灵台之中,朱雀一声长叹,涤魂伸手用力的拍着脑门子,碎山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却也是一脸的尴尬加无奈。 煅体是最直接的,直接就是爆了一句粗口:“草!傻、逼!” “这个傻、逼你是从哪捡的?”煅体扭头朝着涤魂看去。煅体醒来已经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足够他讲我和涤魂之间的故事了解的一清二楚,但是显然,这些故事之中,不包括我是怎么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之中这一项的。 当然了,煅体也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如今他们四人都在我的灵台之中,再想想他们之前的经历也不难想象,他们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还会有惊喜的。”涤魂拍了拍煅体的肩膀,嘴里说的是惊喜,但是脸上却是一片的无奈之色。 “玛德,他是不是酒精儿?”煅体低声的嘀咕了一声。 当然,这些我是绝对不知道的,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会狂喷煅体一脸的口水。你丫的见过这么猛的酒精儿吗?你见过酒精儿肩负着拯救三界苍生的任务吗?你见过酒精儿能够达到阻止乾坤大劫的地步的吗?你丫才是酒精儿呢,你全家都是酒精儿。 ———— 尖啸声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却是变了味道,孩子嘴角的嗤笑也跟着一起变了模样。尖啸和嗤笑之中都多了几分愤怒,孩子本来如同看待蝼蚁一样的眼神也是有了变化,疯狂、嗜血依旧,却是多了一点“人味”,嗯,差不多,像是被抢了玩具的孩子一样,急眼了。 变化瞬间发生,我们的惊诧也是一闪即逝,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无论怎么变,都会是一个不死不休的关系。 孩子手里残存的影子钻入身体,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是蚂蚱再小,它也是肉不是。孩子的体型再次变化了一点。 孩子的身体动了,依然是后退,他依然想要再掠上几个野兽,只是这一次,他的打算却是落空了。我几乎寸步不离的跟在他的身边,拳定天下也发挥到了极致,狂暴的力量让孩子根本没有一点继续吸收这些野兽的机会,甚至一不留神还有被我痛打一顿的可能。 孩子的身体猛然停住,然后便是折返,手指上指甲疯长到十几厘米的长度,带着一团幽幽的光芒朝着我的喉咙处抓了过来。 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孩子的速度不及全力发动雷行之后的我,所以跑根本没有可能。而我和他之间的力量也是差不多,想要将这个孩子拿下,也不是一招半式能够解决的。 所以,这正面的一场战斗便终是躲不开了。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对面的冤魂虽然是孩子,却有着其他的孩子绝对没有的聪明,也是因为这一点聪明,差一点将我们五人直接扔在这茫茫林海之中。 战斗发生的极快,在孩子折返的那一刻便猛然爆发了。 孩子的实力不行,但是那也只是相对的,人家的境界毕竟摆在那里。我的实力的确不能用正常的标准衡量,但是却也是比孩子差了三个境界,所以,两相比较之下,我和孩子的实力却是被拉到了一个差不多的程度。这样的程度,如果不是下狠手,自然终归会是一场持久战。 持久战吗?我眉头微皱,眼神从对面的孩子身上移开,朝着身边的野兽落去。 野兽依然多,但是如今的密度却是稀疏了不少,不远处的小白他们虽然依旧看不到,但是那不断传来的巨响,却是证明那边的战争一直没有停止,所以,这被消耗的必定是那些野兽,而一旦野兽被消耗干净,最后孩子要面对的便不再是我一人,所以,这么下去,最终占了便宜的倒还是我。 我眼中一抹幽光闪过,刚要放松的神经却是瞬间绷紧,就像是猛然被踩住刹车的轮胎一样,我甚至在那紧绷的神经上感觉到了一丝不堪重负的哀嚎声。 孩子的手掌被我架住,孩子却是身形猛然一冲,朝着我合身扑了过来,张口便朝着我的手臂之上咬去。 几乎本能的,我的拳头轰出,狂暴的力量顷刻间便朝着孩子的脑袋肆虐而去。 孩子的脑袋上传来清晰的骨裂的声音,然后便是那股爆裂的感觉,像是猛然一拳砸在了西瓜上一样。感觉很清晰,只是……这感觉很诡异。 与孩子战斗的时间不长,但是我们如今的境界,即便只是一分钟,却也足够我们之间过上成百上千招了。如此多的攻击之中,绝对不会没有落在孩子的脑袋上的,但是所有的攻击,却没有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所以,很突然,很诧异。 停顿,很短很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停顿,但是对于一个魂境五重的噬兽师来说,这一点点的停顿却是够了。 孩子的身影从孩子的身上冲出,笔直的穿过了我的身体。 魂魄之中好像是多了很多的东西,有冰冷的雪地,有滴着鲜血的肉块,有哀嚎着的野兽,还有一个双眼紧闭,面容铁青的孩子…… 无数的影像一瞬间冲入我的记忆,脑袋顿时如同被生生灌入了无数空气的气球一样,记忆在迅速的膨胀,与之一起升起的还有一股几乎无法忍受的疼痛。 一瞬间,我好像是走入了另一个世界,我知道,这个世界是那个冤魂的世界。那个世界无边的巨大,各处充斥着无数的冤魂,在无限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巨大的身影在高空之中俯视着他们,而他们则是一脸虔诚的跪倒在地面上,双眼火热的注视着那巨大的身影,如同一名虔诚的教徒一样。 然后这一片世界开始崩碎,崩碎的时候,我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冷哼声,是朱雀。 暗道一声好险,我的意识终于是从这一片记忆之中脱困而出。 脱困的瞬间,我便已经转身朝着身后看去,那里是冤魂的魂魄脱出的方向。 一抹淡淡的虚影一闪即逝,落入了面前无数的野兽之中。 草! 我狠狠的骂了一声,脚下雷光狂涌,身形如同蛮牛一样冲起,蛮横的冲入了兽群之中,朝着冤魂消失的地方冲去。 只可惜,我终是慢了一步。冤魂的魂魄已经落入了某一只野兽的身体之中,而此时,我的面前还有上百只野兽。 目光偶然之间扫过天际,淡青色上已经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光,要亮天了。 我的嘴角咧开一丝笑容,像是之前冤魂的嘴角的笑容一样。 想逃。冤魂所做的这一切,摆明了就是想要逃跑,黑夜之中他始终无法战胜我们,更别说天亮之后,阳气升起的白天。 既然无法认出眼前的野兽哪一只是冤魂,那索性便用最简单的办法吧。 全部杀光。 拳定天下展开,身边的野兽飞快的消失。片刻之后,身边的野兽已经变的稀疏了很多。 而这个时候,不远处的一株大树的树后却是亮起了一点微弱的光芒,光芒微微停顿一下,瞬间暴涨,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我身边那些野兽完全笼罩了进去。 淡蓝色的光芒,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于是,雷行之法全力发动,我的身形已经朝着那颗大树狂冲而去。 光芒出现的快,消失的也不慢,落地笼罩了数十只的野兽之后便骤然收缩。 身后有重物倒地的声音传来,不用看我也知道,是那些野兽的身体,此时他们一定已经变成了干瘪的样子,了无生气。 淡蓝色的光芒在我的身边掠过,像是在嘲讽着我的无能为力一样。 速度再升,却终是不够。 而且,我的面前还拦着一颗足有七八米粗的树干。 一声闷响陡然响起,然后我便看见我面前的树干上爆出了漫天的木屑,从漫天木屑的缝隙之中,我清楚的看到树干上有一个一米大小的深坑。 很聪明的月牙儿。 速度不够,但是却不代表着无法挽救。 拳定天下轰出,狂暴的力量没有任何的花哨,朝着树干上的深坑轰了过去。 魂境的力量打底能够达到什么程度,这个东西不好描述,毕竟也没有专门测试我这一拳的力量机器。不过,眼前的树干显然还达不到测试的标准。 一拳轰出,七八米粗的树干如同一层薄薄的纸一样被瞬间撕裂。 而这个时候,树干之后,冤魂正在疯狂的吞噬着野兽的魂魄。这个时候,他也是野兽的样子,只是更加高大,更加的威猛了许多。本来一米多的身高,两米左右的身长,此时已经直立而起,细长的四肢如今粗壮了很多,即便是最细腕子的部位,也已经快要赶上我的大腿了。 看着我的时候,冤魂的目光之中再次升起了那一抹惯有的嘲讽。 我的身形刚刚在树干中露出,冤魂的身形已经开始爆退,牵引着嘴里的淡蓝色光芒也被拉的笔直,好像是一条长长的舌头。 于是,下一刻。 缩地术发动,拳定天下发动,阳关三叠发动,撕天发动,疯狂的气势在我的身上陡然升起,我的身影在冤魂的大眼睛中快速的放大。拳头轰在他的胸腹之间的时候,他眼中的惊诧之色还没有升起。 真实的如同干呕一样的声音传出,淡蓝色的光芒从冤魂的嘴里狂喷而出,就像是胃部受了一记重拳之后的呕吐一样。 “撕天!”我的心里怒吼了一声。 手掌再次朝着冤魂的脖子抓去,一样的动作,只是这一次冤魂的脖子却是变成了野兽的脖子,而且此时已经粗壮的如同屋顶上的椽子一样。 手掌穿入冤魂的脖子的时候,冤魂的眼中升起了惊诧的目光。
第三十章 “蛋壳”的高管?
全面的爆发,带来的自然就是快速的委顿,尤其是在使用了缩地术和撕天之后,那种瞬间袭来的困顿差一点让我的手掌在还未插入冤魂的脖子的时候便睡过去。 不能睡。现在这个时候,一旦睡过去,或者是昏迷过去,那我们要面临的绝对是灭顶之灾,别说是三界丧生了,估计就是这片林海,也会成为我们的葬身之地,而且是全部。 一口鲜血喷出,混合着一块碎肉。我咬破了舌尖,此时的鲜血正在嘴里快速的汇聚着。很疼,非常疼。那一瞬间,我对于咬舌自尽这种行为的佩服和恐惧瞬间便是达到了顶点。 不过效果也是非常好的。本来困顿的神经如同瞬间被浇上了一瓢冰凉的雪水一样。 手掌离开冤魂的脖子,紧握的手掌里,有一抹淡蓝色的光芒,光芒正在如同蚯蚓一样剧烈的挣扎着。 没想到冤魂是这个样子的,我看着手里的冤魂,心里默默的嘀咕了一声。同时,我也对撕天的这个功法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撕天有非常严重的“副作用”,但是这主动作用却也是达到了变天的程度,尤其是在对付这些没有实体的冤魂一类的东西的时候,简直就是杀手锏的存在。 天空终于是变成了淡金色,一点点的阳光开始从林间的缝隙之中照射进来,照在我的手上,也穿过了冤魂的身体。 如同电影中演的差不多,在触碰到那一点点的阳光的时候,冤魂那个大大的脑袋上出现了厌恶的表情。 冤魂被抓在了手里,那些被他控制着的野兽顿时也是一脸的迷茫之色,纷纷的愣在了原地,那些正在攻击着猿王的他们的野兽,也是瞬间停止了攻击,任凭猿王他们将自己轰的远远的倒飞出去。 野兽有这样的变化,众人自然也是知道我这边发生的事情,身形瞬间爆冲而起,几个起落之后,众人已经落在了我的身边。 太困了。 看到众人落在身边之后,我最后一丝清醒的神经也如同被用力拉扯的皮筋一样,啪的一声断掉,我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在昏迷的前一刻朝着众人看了一眼,然后再次努力的握紧一下拳头。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我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下是干枯的松针,头上的天空昏暗。 努力的稳定了一下意识之后,目光中的焦距渐渐清晰,却是我正躺在一处帐篷之中。 身体依旧虚弱,单纯的因为没有力量的虚弱,就像是久病初愈的病人一样。 努力的坐起来,帐篷的外边有火光,猿王他们四人正围坐在火光的旁边,烤着一些食物,味道很香。 我起来的声音自然是惊动了几人,几人的目光纷纷朝着我的方向看来。 “起来了。”小白说,抿着嘴笑了一下。 “嗯。”我回答,声音虚弱不说,嗓子也干渴的已经冒烟了。 “有水吗?” 月牙儿双手抱着一个杯子走过来,杯子里是白色的液体,闻起来有奶腥气的味道。 这玩意,不会是人、奶吗?不过,我们这些人里,应该没有哺乳期的人吧?我把杯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疑惑的朝着众人看去。 “放心吧,这是猿王抓了一只母鹿,母鹿刚好产子。” 捏着鼻子将一杯子的鹿奶灌下去,干渴缓解了许多。很快,胃里也升起了暖洋洋的感觉。这个时候我才终于知道,为什么书上说人在饥饿的时候不能进食太坚硬的东西。 胃里有了东西,身体中的力量也开始慢慢的恢复。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猛然发现,我的境界已经提升到了魂境三重,而我进入这片林海的时候,还只是刚刚跨入魂境二重。 和众人简单的招呼了一声之后,我便已经冲回了灵台。 灵台之中,四个人又在打麻将,只是这一次却是升级了不少,四个人的面前都摆着一些东西,样子都差不多,看起来好像是筹码,筹码上散发着熟悉的气息,自然还是七劫树的。 唉,心里暗探了一声,七劫树长在我的灵台里,是倒了血霉了。估计三界之中的奇珍异兽,绝对没有一个有这么惨痛的遭遇的了。被人砍了一截做成了麻将桌,外带四个凳子,同时还抠出来一副麻将不说,现在倒好,连筹码都是七劫树的枝干做的了。 “你们能不能有点爱心?滥砍滥伐可是犯法的事,而且,你们还在聚众赌博。”我朝着四人瞥了一眼,刚好看见煅体将一张四筒打出去。然后三人整齐的将手里的牌推了出去。 牛逼,一炮三响。 我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煅体。 “他们哪只眼睛看见老子滥砍滥伐了,还有,赌博是必须要产生利益的,我们有赌博吗?再说了,捉奸要双,捉贼要脏,他们抓住老子了吗?”煅体扯着嗓子后,一脸的怒色,而且还是朝着我的方向。 尼玛,老棺材瓢子,赌品真是不怎么样。 “哎,我这境界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快便提升了?”我瞥了煅体一眼,这个货现在绝对是在气头上,所以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于是,我搬过来一把凳子,坐在了涤魂的身边。 “你要是能天天这么折腾,你现在早到了命境了,也省得老子天天的还要提心吊胆的担心你丫的会不会哪一天玩大了,把自己玩死。”煅体咬牙切齿的说着,话里有点怒其不争的意思。不过这一点的意思,对于我来说真的是小意思了,所以,已经被我选择性的忽略了。 所以,我现在关注的是另一件事。 刚刚煅体好像是说担心我挂掉。我记得以前,他们可是从来没有怕过我会挂掉的。绝对有猫腻,而且还是很大的猫腻。 “我死了会怎么样?”我目光不经意的在众人的脸上扫过。 “你死了,我们也会死。”煅体不经意的回答着。 于是,四个人,八只眼睛齐刷刷的看着煅体。煅体伸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一脸惊恐的看着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涤魂的身上。 嗯?我死了,他们也会死?这情况以前可是没有的,现在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显然,四个人经历了什么,而且,还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 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轻轻的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到底什么时候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不用想了,我告诉你吧。”涤魂翻着白眼看了一眼煅体,然后划拉一声将自己面前的麻将推倒,说了一句不玩了。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但是却绝对震撼。 因为这事就是当初孟婆姐姐出现在我的灵台之中的时候发生的,只是后来我却是被从自己的灵台之中赶了出去,很简单的事情。 至于震撼,则是四人的身份。 我不是没有想过四个人的身份,因为朱雀的名字就是朱雀,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教过我东西的人,就连后来醒来的煅体都是教过我一些锻炼肉身的办法,而且,还在原本的拳定天下的基础上,又教会了我一个非常变态的技能——撕天。 我回忆四人自然是因为朱雀的名字,这个名字,在中国,唯一代表的便是四圣兽。只可惜,这个事情涤魂等人根本没有提起过,所以我也只是随便的想了想便将这事直接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原因有两个。一、涤魂这个货,无论怎么看,也不应该是那个一脸严肃的青龙。二、碎山那个憨憨的性格,也不会是主肃杀之气的白虎。 即便是到了如今,我也仍然有点不敢相信,煅体这个货居然会是王八和蛇的结合体,传说中的玄武。人家传说中的玄武可是沉默寡言的存在,而我面前的这只“玄武”,从打醒来之后,便几乎是接过了涤魂的任务,每天扯着嗓子骂的。别说是圣兽玄武了,在我的心目中,他都不如一个蛮横不讲理的泼妇,起码人家那些泼妇的嘴皮子可是比他灵活的多,他天天除了傻逼和菜、逼以外,几乎就没有其他的词汇了。甚至在某一段时间之后,我曾经对于煅体的词汇量的匮乏感到过深深的遗憾。 我的目光从四人的身上一个一个的扫过。 朱雀;涤魂,现在是青龙;碎山,现在是白虎;煅体,现在是玄武。 尼玛,四圣兽!我现在突然有种王霸之气爆发的感觉和冲动,熬到现在,从活到死,再从死到活,已经整整的五百年的时间了,老子现在总算是有了点,作为本书的绝对主角该有的霸气了。 我要是现在把这四圣兽放出去,不知道能不能直接就能够坐上人间第一的宝座了?我已经开始在脑海里不断的YY未来的一幕了。 “别想了。”涤魂还是了解我的,看着我那一脸花痴的模样,瞬间便是一盆冷水泼了过来。 “我们是什么身份是我们的事,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握草!和我没关系?你们四个丫的现在可是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现在你丫的和我说和我没关系,还敢再不要点脸吗?住了五百年,你们掏过房租吗?你们交过水电费、物业费、燃气费吗?我呸!见过吃霸王餐的,却从来没见过住霸王房的。我甚至怀疑这四个货是不是“蛋壳”的高管,这事干的,真是有点那味。 涤魂也是看到了我的面色不善,微微的撇了一下嘴继续道:“至少,现在我们想帮你,也帮不了,当然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那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帮我?” “等你到了命境之后。” “为什么一定要等我到了命境?” “你以为我们四个是吃素的吗?我们的实力是你这条小命能够扛得住的吗?我们可是四圣兽,没有意外发生的话,我们都是永生的存在,我们的寿命绝对不是你这个小人物能够分摊的,至少现在不能。” 我摇头,眼中一片迷茫。 “说白了就是想要让我们从 灵台里出去帮你干活,你就需要付出很多的寿命才行,而且,这个寿命的付出是永久的,因为一旦我们现世,便要从你这里分走一部分寿命。而那个时候,也代表着我们正式的活了过来来。懂了吗?” “懂了。”我点头,然后带着一脸死了老婆的表情走出了灵台。 玛德,我终于明白了涤魂的意思,差不多的说法就是,现在的四圣兽还是属于死鬼的存在,而想让他们出来帮我干活,那首先就必须复活他们,而复活他们的代价就是从的生命力,匀出来一部分分给他们四人。而且,这个分出去的部分,绝对不少,甚至是非常多的。听涤魂话里的意思,那分出去的寿命,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而且,这分出去的部分还是永久的,说白了,这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虽然我是本书的绝对主角,但是这事我却是真的不敢去赌的,这可是真正的玩命,一旦赌了,自己可能直接就挂了,老子虽然阎王爷的关系不错,但是指望着他的实力倒转轮回,把我复活了,估计可能性不大。 于是,这个时候我便想起了孟婆姐姐,估计这尊大神应该是可以的。哪天没事,有机会我倒是可以和孟婆姐姐聊聊这事,即便是这个起死回生的事情做不到,那估计也能知道我能活多少年了。 虽然现在这四圣兽还不能帮我,但是知道了自己有了这么强大的后台之后,心里的变化还是无法掩饰下去的。 所以,我坐在众人的面前的时候,眉眼之中全是笑容,就连腰杆也是直了不少,不再是之前那一副没有任何干劲的德行。 “有好事?”刘结巴问我。刘结巴都能看出我的变化了,可想而知,其他的三人自然也是看出来了。 大家都是自己人,所以我也没有选择隐瞒,只是将涤魂等人的身份掩藏了下去。毕竟这事的确是有点骇人听闻了,而且,这事他们知道了,也未必是好事。 秘密这种东西,永远都不要知道才好,那才能算是秘密,而一旦秘密被揭开,那么我们需要面对的就是秘密揭开之后的后果。 我将我的境界提升的情况和大家详细的说了一下,听的众人也是眼中精光爆闪。 大家都是修士,对于境界的提升绝对是最在意的事情,没有之一。 “这里是最原始的状态,即便是有人来,却也不能逗留的太久,所以这里的灵气是非常充裕的,相比起外边的世界,要充裕的多。”众人自然知道我指的外边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意思。 “怪不得小说上或者电视上,当提到高手闭关的时候,一般都是到人迹罕至的地方。”月牙儿撇了撇嘴。这群人里她是唯一不用修炼的。当然了,其实月牙儿也是需要修炼的,只是她修炼的方式却是与我们有着很大的区别的。我们需要积攒灵气,或者是锻炼体魄,或者是强壮神魂,月牙儿需要的就是每天拿着无影玩就行了,相当于是培养熟练度的修炼。 “你们想在这里修炼吗?”我朝着其他三人看去。 “我想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不会太长。”小白说。 “不会太长?”我问,不知道小白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修炼的是毒功,目前还不到我需要刻苦的修炼的时候,甚至恰恰相反,我现在更多的是需要研究一些毒药,这里人迹罕至,毒药应该是不少的。”小白说完,朝着四周打量了一下。 这里的确是如同小白说的那样,因为人迹罕至,所以这里基本上都是最原始的状态,是真正的自然。如果人类最终踏足了这里,这里绝对不会是现在的样子。我摸了摸身边直径最少超过十米的巨树,这树,不知道能做多少的一次性筷子,或者是纸。 “我也想在这里呆一段时间。”猿王也是沉声说。见到众人看着他,微微的迟疑了一下之后,猿王继续道:“这里给我的感觉很舒服。” 猿王的原因很简单,也非常容易理解。猴嘛,天生和树是最亲近的。当然了,我说的是野生的,不是那些被关在动物园的笼子里的,那些根本已经不能再算是猴了,只能说是宠物,或者是玩具。 “你们俩呢?”我朝着刘结巴和月牙儿看去。 二人把脑袋摇的都快要从肩膀上飞出去了。月牙儿我可以理解,人家玩的是熟练度,刘结巴我倒是有点疑惑。 “我有事。”结果,刘结巴的理由更简单,直接三个字就完事了。而且,绝大多数的时候,说出这三个字的意思就是:我有事,你们不要问有什么事了,问了我也不能告诉你们。 不过,这倒是也是好事,猿王和小白在这里,也算是有个照应,起码猿王不会把自己玩丢在这里,凭着猿王那个满是肌肉的脑袋,我非常确信这个结果。 “既然这样,咱们休整一下,处理一下剩下的事情,然后离开。”我朝着众人挥手,然后又钻回了帐篷之中。 第二天,天亮之后,众人先后起床,五人均是精神抖擞的样子,想来昨天晚上一晚睡的不错,已经彻底的恢复到了最佳的状态。 众人坐在一起简单的吃过早饭,小白手上光芒一闪之间,一个小小的瓶子已经出现在手里,透明的瓶子里有一个淡蓝色的身影。 “这是你抓到的冤魂,被我收在了这个瓶子里。”小白说。 我们就是到这里来超度这个货的,而且,这个东西是我的任务,所以,最终自然还是要我来完成。 我朝着瓶子里的冤魂看了一眼,然后朝着小白点了点头。 冤魂似乎正在瓶子里沉睡,脸色平静,也没有了之前的狰狞恐怖之色,这个时候看去,这冤魂就像是一个正在熟睡的中年男人一样。 瓶口打开,轻微的响动似乎将正在熟睡的中年人吵醒了。只是一个瞬间,中年男人的脸色又变成了之前那狰狞恐怖的模样,身形一转之间,便朝着瓶口冲来。 可惜,等待着他的是我的手掌,而且手掌上正在运行着撕天的功法。 男人的身体再次落入我的手掌之中,只是这一次,却小了很多。 “你已经昏迷了七天,这冤魂身上的怨气虽然没有消散太多,但是实力却是已经大打了折扣。”见到我正在看着这个估计只有半米不到的冤魂,一脸狐疑的样子,小白抿嘴一笑,解释了一下,而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之前居然整整的昏迷了七天的时间。 我微微点头,但是看着手里的冤魂,却是又皱起了没有,原因依旧很简单。这任务我的确是接了,但是这玩意到底要怎么处理,我却是不知道。 正在我嘬着牙花子琢磨着是不是要把这玩意吞下去的时候,自己的背白之中却是突然亮起了一点光芒。 打开背包,里边正在发光的是一个本子,很简陋的本子,和我在单位上班时候的学习笔记是一个德性。 月牙儿抓过本子随手翻看了几下,递给了我,然后便继续一脸狐疑的看着我,因为她根本没有在那个本子上看到任何的东西。 接过本子,光芒流转之间,一个非常熟悉的“咒语”突然出现在我的意识里。 “还不快到碗里来!”我对着那正在拼命的挣扎,并且一脸恐惧的冤魂低吼了一声。 玛德,要不是这玩意的确是出现在我的意识之中,我甚至怀疑,丫就是那个业务员拿来恶搞我的。一个笔记本而已,居然还有收妖的功能,当这玩意是金角大王手里的羊脂玉净瓶呢,还是唐僧手里那个后来被当成了土特产,孝敬了西天灵山的大领导的紫金钵盂?还你丫的快到碗里来…… 正在我心里暗暗吐槽的时候,笔记本上猛然光芒一闪,一道光芒射出,准确的落在了手里的冤魂的头上,然后那光芒便如同一根绳子一样,生拉硬拽的便将那冤魂拖入了笔记本之中,过程那叫一个凄惨,就像是以前在农村的时候杀猪一样,那惨叫声,根本不用通知,满村子都能知道。 笔记本上光芒再次一闪,冤魂落入,完全空白的纸上出现了一副图案。男人,却全身鱼鳞,有手有脚,图案的左上方有两个小字出现,却是一闪即逝,以至于我根本没有看清两个字写的是什么,只是模糊的感觉,其中好像是有一个鱼字。 而这个时候,我的意识中也是出现了一个声音,只说了四个字:百点阴德。 声音依然是机械的,几乎没有半点感情的声音,但是这冰冷机械的声音,如今我听起来却有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正在我准备研究一下这个声音的时候,笔记本上却是又出现了一行小字,白纸黑字,非常清晰,直到我将全部的文字读完的时候,那一行文字才慢慢的消失在笔记本上。 怎么会这样?我皱着眉头看着笔记本。笔记本没有任何的变化,让我满脸疑惑的是笔记本上的文字。 文字给出了一个清晰的位置,一个清晰的目标,依然是冤魂,而我的任务依然是将这个冤魂超度。 草!我合上笔记本吐槽了一声。 尼玛,超度?老子又不是和尚,甚至从小活到大,老子连一次庙门都没进过,老子会个毛的超度。现在一个正规的和尚最少都得是研究生的文凭了,我这本科生别说是当和尚了,估计当施主,都会让那些和尚瞧不起。毕竟,寺庙里边无论是许愿的,还是还愿的,只要是真心的,要么的地位显赫,要么就是腰缠万贯,因为只有那样的人,才有最亏心事的资本。当然了,我指的也是大部分,总不能全是一样的。而且,最为一个社会主义旗帜下成长的青年,你让我花上几千块钱去办一个假的度牒,这种事我也实在是干不出来。 你要是让我宰了他,反倒是容易的多。我撇撇嘴。 玛德,还是一个连环任务,还有后续呢。老子这是玄幻,不是网游,你搞这么一个连续的任务是啥意思?是不是老子完成了任务之后,还要版本升级呀? 不管了 ,这种事,玄乎着呢。尤其是阎王他们这些大神,都喜欢整这些个模棱两可的事情。玛德,阎王没当怎么样,地府管了一个乌烟瘴气,你这领导的架势倒是学的不错,还学会了和稀泥了。 笔记本被我重新塞回了背包之中。 如今,冤魂的事情已经解决,我们也准备离开,至于猿王和小白两个人想留在这里,便留在这里吧,以他们二人的身手,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问题,除非是那个人间的大神,闲着没事跑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 地府,孟婆姐姐的院子里。 暗和龙毕恭毕敬的站在孟婆的院子外,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一脸的惊恐。 院子里有两个人,一个是孟婆,一个是阎王。 其实暗和龙,本来也不是地府这个体制之内的。细说起来,二人根本就不是属于这个三界之内的人,所以,按理来说,两个人应该不用惧怕着三界之内的任何一人。当然了,前提条件是对方得是一个打不过自己的人。 显然,孟婆不在这个行列之内,而且,两个人怕孟婆的原因也不是打不过,而是单纯的害怕,因为他们的是弟弟,孟婆是姐姐,二人的心里有那种与生俱来的怕姐姐的基因,更何况,他们二人可是非常的清楚,那个院子里的姐姐到底有着怎样的能力。 这从院子里的二人如今的表现就能够看的出来。 孟婆如今正安静的坐在秋千上,依旧是一脸安静的笑容,一只手抓着秋千的绳索,另一只手薅着阎王的耳朵。 身为地府老大,绝对是万万人之上的存在,这个时候却是满脸通红,一脸痛苦的蹲在孟婆的旁边,嘴里发出一声声的惨嚎。 “和你喝酒的还有谁?”孟婆姐姐的声音终于响起。 “还有……还有……”阎王的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正如同他现在的心思一样。 “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会让你耳朵长在旁边的水桶上,这辈子也别想拿下来。”孟婆说,声音平淡依旧,但是无论是听在阎王的耳朵里,还是听在正在院门口站着的暗和龙的耳朵里,三人几乎是整齐的心里猛然一震,随后,一股叫做害怕的情绪便瞬间从脚下升起,只是短短的一个瞬间便已经直达心里。 “是七仙女!”阎王几乎是用的吼的。 七仙女?孟婆低声的嘀咕了一声,却终是放开了阎王的耳朵。 “你们两个也进来吧。”孟婆微微提高了一点声音,朝着院门外喊。 暗和龙走进小院,毕恭毕敬的与孟婆打了一个招呼,然后便是偷眼朝着阎王看去。此时阎王正在拼命的揉着耳朵,那本来便是又肥又大的耳朵,此时更是肿胀的如同一只猪耳朵一样。 感觉到二人看过来的目光,阎王朝着二人瞥了一眼,做了一个咬牙切齿的表情。 很明显,三人之间应该是有着什么矛盾。 “任意那边是怎么回事?”孟婆说。 “他刚刚收了陵鱼。”暗长叹一声,这种事根本瞒不过孟婆姐姐,甚至他怀疑,孟婆姐姐根本就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只是希望从他们二人的嘴里说出来而已。 “你们有没有插手?” “没有。”暗赶紧回答。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孟婆姐姐早就说过,不许他和龙他们二人插手任意的任何事情。当然了,这个保护任意的父母的事情不算,而且,二人即便是保护着任意的父母,也是一直都在暗中。 “山海经是谁打开的?”孟婆姐姐微微转了一下身子,然后朝着阎王看去。 “我。”阎王咬牙,反正现在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肉,横竖也是挨刀的结果,自己索性便男人一点。 “你?” “嗯,是我。”阎王说,腰杆都是挺直了不少,但是头却依然深深的埋着,努力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所以,阎王根本没有看到孟婆姐姐嘴角突然升起的那一抹玩味的笑容。 “如今这山海经再现人间,你们二人也在人间多多留意一下吧,切不可让那些上古大妖毁了人间。”孟婆姐姐转头朝着暗和龙说。 二人点头称是,随后瞟了旁边的阎王一样,眼神之中也是带着一丝不善。很明显,二人现在做的事情都是阎王惹出来的,而二人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给阎王擦屁股。这种事无论是放在谁的身上,基本都不会高兴的。没有人会兴高采烈的去为其他人擦屁股。 “你!百年之内,你不许喝酒。”孟婆说。 “也不是我想喝的,我是被人下了毒了。”阎王低声模模糊糊的嘟囔了一句,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之间挤出来的,脸上也是一脸的悲愤之色,显然,对于自己被人下毒的事情,阎王到现在为止依然是耿耿于怀,所以他不惜和自己的这个恐怖姐姐顶嘴,也要发泄一下心底的怨气。 哼! 孟婆冷哼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三人低着头,所以,都没有看到孟婆姐姐脸上的笑容,尤其是在看着阎王的时候,眼睛里居然有这一丝欣慰,那感觉,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终于是长大的弟弟一样。 “判官笔呢?”孟婆姐姐的声音突然响起。 “在崔判官那里。”阎王赶紧回。 于是,孟婆姐姐手中光芒亮起,一道光门出现在小院之中,与我的灵台之中的那道任意门一模一样,只是却比我那道任意门漂亮的多,精细的多。如果孟婆姐姐这道任意门叫门的话,那我那道任意门,估计连门框都算不上。 光芒之后是崔判官的身影,透过任意门,崔判官也是看到了安静的坐在秋千上的孟婆,赶紧躬身一礼,口中也是毕恭毕敬的问好。 于是,下一刻,崔判官也是出现在了孟婆的小院之中,左右微微转头,便看到了蔫头耷拉脑的三人。 “孟婆姐姐,不知道叫我来有何事?”崔判官一脸平淡的问着孟婆姐姐,神情里有恭敬,却没有阎王他们三人的畏首畏尾。 “你比他们三个强多了。”孟婆姐姐没有立刻回答崔判官的问题,而是先夸奖了崔判官几句。 “我天性如此,孟婆姐姐过奖了。”崔判官说。 崔判官的性格真的就是天生如此,为人刚正不阿,极讲原则,无论任何事,任何人,在他的眼中便只有黑白,是非,对错。不过这样的性格在我看来,就是传说中的老顽固,根本不懂得变通。 所以,人家能当判官,而我在地府的时候,却只能是一个黑户。 “山海经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是。” “想收山海经,必须得是凡人之手,这事你应该也知道吧?” “是。” “而且,一旦有人插手了山海经,那么便会一直继续下去,这事你也知道吧?” “是。” “人间现在有凡人插手了山海经的事。” “是谁?”显然,这件事崔判官还不知道。他虽然每天几乎都是和阎王在一起,但是那也只是几乎,而且最近这一段时间,因为要为七仙女试菜这事,崔判官也是找了一个借口外出公干了,这绝对是崔判官鬼生之中第一次撒谎,当然,也不能说是撒谎,他真的是公出了,只是三天该办完的事情,被生生的拖了半个月。 “任意。” “任意?!”崔判官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度。显然,我的大名听在崔判官的耳朵里绝对是非常熟悉,并且应该是如雷贯耳的。 孟婆看着崔判官,一脸平静的等着崔判官将这些事情消化掉。 片刻之后,崔判官脸上的神情终于是变的平静。 随后,崔判官手中却是光芒一闪,一片弯弯的铁片已经出现在了手里,铁片光芒如镜。 “孟婆姐姐,你想用判官笔,这丹书铁券你得写。”崔判官说,脸上又是恢复了之前那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好。”孟婆回。 随后,崔判官手中光芒再次一闪,判官笔已经出现在崔判官手中。 判官笔,便是一只笔,只是这笔却是自天地初开,地府初生之时,便已出现。因判官笔可判生死轮回,所以判官笔还有一个名字叫做轮回笔,是与地府的生死簿同等级的存在。而为了防止节外生枝,这判官笔一直都是和生死簿分开存在的,生死簿在阎王的手里,判官笔却是在崔判官的手里。 虽然阎王每天和崔判官在一起,但是即便是阎王想要用判官笔,却也是必须有完美的理由,然后还要签订此时放在孟婆面前的丹书铁券。 这丹书铁券的名字很响亮,其实和我们现在各个单位之中,掌握在办公室手里的公章使用登记本也是一样,谁想用公章了,就必须先签字,然后领导再签字才行。 孟婆姐姐手腕闪动,片刻之后,那光芒如今的丹书铁券之上便是出现了几行细小、娟秀的字体。大致内容自然便是自己借这判官笔的用途,以及什么人使用,还有就是使用的时间而已。 崔判官接过孟婆手中的丹书铁券,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确认没事之后,手中判官笔才再次郑重递给孟婆。 “谢谢。”孟婆说。 “不客气。”崔判官泰然应下,表情平静。 只是这三个人听在身边的阎王、暗和龙的耳朵里却如同五雷轰顶。在他们的眼里,这不客气三个字简直就和找死是一个意思。而且,阎王他们三人现在也的确是想弄死崔判官的,因为那个说谢谢的是孟婆姐姐,而这个货居然还面不改色的受了这一谢。 “既然没事,我便先告辞了。”崔判官朝着孟婆看去,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玩味。 “判官走好。”孟婆姐姐回,眼神一样。 只是这一切,阎王他们三人却是不知道的。
第三十一章 山河社稷图
崔判官离开,孟婆把玩着手里的判官笔,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身边的阎王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也不知道这孟婆姐姐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只可惜,三人此时却哪里敢去问孟婆的意思,只能是互相之间用目光进行交流着。 片刻之后,孟婆手里抓着判官笔,轻轻的站起了身形。却是抬头朝着头上灰白的天空看去。 “兴衰成败千年事,生死轮回笔一支,这三界,归你了。”孟婆低声说了一句,随后判官笔在手中无风自动,打着旋的朝着头上的天空飞去,速度越来越快在天空辗转了半晌,留下一片的光影之后,猛的呼啸一声,直冲天际,消失不见。 众人看着天空之中留下的久久不散的光影怔怔出神。 那光影,好生熟悉。众人都是眉头微皱,却始终想不起那判官笔消失之前勾勒出的光影到底是什么东西。 直到光芒慢慢开始消散,只剩下一点点的时候,阎王才猛然惊呼出声。 “山河社稷图!” 这山河社稷图本来是天地初开之前,女娲手中的神器,传说其中有大千世界三千及小千世界无数,一直为女娲所用,却不想如今居然出现在这里。 其实这山河社稷图,在人间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 话说鸿蒙之初,天地不分,故有盘古开天辟地。自此虽廓清了天、地、人三界的界限,但仍有不少鬼神留在人界作乱。直至大禹铸成九鼎,也就是后来人间曾经传说中的“九州鼎”,大禹刻山川河岳于其外,聚九州精魂于其中,这人界才彻底的安定下来,于是便有了夏商周。 西周末年,周幽王昏庸无道,这老棺材瓢子居然把这九座宝鼎拿去熔铸铜钱,致使神器之中的精魂灵气散于四方,九州随之分裂,是为春秋战国。 如此过了五、六百年,四散的灵气才重新聚集在和氏璧上。后来秦王嬴政得到和氏璧,重新统一了九州,于是定和氏璧为传国玉玺。而秦后八百年,朝代屡屡更替,玉玺却始终是镇国之宝。 可惜唐亡之后,传国玉玺毁于战火,精魂灵气再度四散,九州复乱。 时至五代十国,各地藩镇相继割据称帝,连年攻伐混战,萧墙内乱之际,又有辽国在外虎视眈眈。 辽国自侵占幽云十六州后,这个其实就是现在的燕云十六州,即现在的北京、天津北部以及河北北部地区、山西北部地区。自古就有失岭北则必祸燕云,丢燕云则必祸中原。这幽云十六州还有一个别名又称“幽蓟十六州”。 这辽国一直意图夺取中原以享富庶荣华。于是战火纷飞、狼烟四起,华夏大地生灵涂炭、哀嚎遍野,而这一切,后周之主柴荣都看在了眼里,心中甚为不忍。于是他每夜在宫中焚香祈祝,愿以自身性命换取上天指引,以便拔乱反正,一统天下,重现太平盛世。其一片精诚之心,俨然是九州精魂所化,所以感动天地,降下山河社稷图来。 这柴荣便按图索骥,得到赵匡胤等人相助,实力大增,很快便统一北方,假以时日,必可挥军南下一统。 可惜天不假命,柴荣年纪轻轻却身染重病,临死时托孤于赵匡胤,并告诉他山河社稷图的秘密。岂知赵匡胤垂涎皇帝宝座,竟然趁着柴荣新丧、后主幼弱,以山河社稷图的宝藏为诺,与天下各大势力达成妥协,发动陈桥兵变,篡了大位,建立宋朝,是为宋太祖。太祖此举使得天怒人怨,故在其礼拜天地之时,山河社稷图突然化作无数碎片,纷飞无影。 赵匡胤深知山河社稷图乃中原龙脉所在,自己逆天妄为致使神物散失,自此三界相连、妖邪现世,中原又将永无宁日,而且山河社稷图已无,使得以前对各大门派的承诺也无法兑现。为防止意外,太祖一面杯酒释兵权,尽遣朝中亲信大将分驻各地,控制局面;一面昭告天下,寻找可堪重托之人,重聚山河社稷图碎片。江湖各大势力虽然心有所疑,但也不得不暗自忍耐。如此平静的过了十余年后,人们都已渐渐忘记此事。 开宝九年也就会公元976年,太祖暴亡,但继承大位的并非太子赵德芳,而是皇弟赵光义,是为宋太宗。此事太过蹊跷,引发了当年太祖派遣在各地的亲信的种种猜疑,而有关山河社稷图碎片现世的消息也象野火一般在中原大地蔓延开来。利益关头,江湖的各大门派,各地占山为王的强人,人心未定的朝廷以及北方的辽国,都怀着各种各样的目的,纷纷参与进来。矛盾一触即发,眼看一场腥风血雨的争夺已不可避免。但赵光义在位期间凭借其铁血手段收吴越,灭北汉,终是震慑了天下群豪。 至道三年,宋太宗赵光义驾崩,其子赵德昌即位,是为宋真宗。赵光义在位二十余载,虽尽遣亲信分赴各地寻找山河社稷图碎片,然皆无功而返,心知即使昭告天下,怕是也无可堪重托之人。真宗每每念及此事都是唏嘘不已,故即位后对天发誓,有生之年定当竭尽所能完成其父遗志。而此时江湖中关于山河社稷图碎片的传闻并不因为君主易位而有所消减,反而传出了一个惊天消息:久未涉足武林的明教、翠烟门和昆仑派三大门派,极有可能隐藏着山河社稷图碎片的重大线索。 此言一出,犹如巨石击湖,激起千层巨浪。须知武林中人寻找山河社稷图碎片已有数十年之久,但仍如石沉大海般杳无音讯,此番消息传出,武林中顿时群情激昂,一众武林人士纷纷将目光转向处于武林之外的明教、翠烟、昆仑三派,并前往三大门派所在之地一探究竟。 明教一直与朝廷对抗,因秘密准备起义而潜藏于泉州西北。翠烟门历来也受中原各大门派排挤,故徙至西南边陲。而昆仑自古远处西北一隅,几无涉足中原。是以数十年来,三大门派皆未在中原武林中显露声名。有人断言,翠烟门传世之宝幻灵扇,昆仑派历经数百年、汇聚无边法力的天元法阵,以及明教的镇教之宝圣火令,与山河社稷图的神秘失踪必有莫大的关系。 此消息不胫而走,也传到了真宗耳中。真宗闻讯大惊,他深知山河社稷图乃中原龙脉所在,如若被夷狄窥探夺得,则大宋休矣。旋即派遣朝中的得力干将,乔装改扮分作三批,火速行动,一南下泉州明教总坛,一直奔西南苍山洱海,一远赴西北巍巍昆仑。 中原武林波澜四起,塞外的辽国也早已风闻,暗中有所行动。天阴教左右护法奉辽国萧太后之命,乔装成翠烟门及昆仑派弟子模样,前往明教引出明教教主方腊之妹方百花,致其重伤及盗走圣火令,并嫁祸给翠烟门和昆仑派,之后又用计让明教大云法王王寅救下方百花。方腊得知圣火令丢失,勃然大怒,又见方百花被翠烟、昆仑弟子所伤,更是忍无可忍,遂决定派人前往翠烟和昆仑兴师问罪,讨个说法。明教此行,伤了翠烟、昆仑不少弟子,两派掌门闻讯暴怒,决定亲自出马,并派遣得力弟子前往泉州明教总坛,与明教兵戎相见,双方酣战数十日。 不久,昆仑派留守弟子突然接到掌门人被翠烟门所害的假消息,悲愤不已,遂倾巢而出进犯翠烟门,幸亏两派掌门及时赶到,这才平息了一场无谓的血腥之灾。但是众人也不知是哪里传来的假消息、假传消息的人陷害他们的目的何在,而关于山河社稷图碎片的传闻又是谁传出的,一切皆是扑朔迷离,直有山雨欲来之势。 至此,这山河社稷图便再无半点音信,如石牛入海,如虎入山林。 当然了,这些只不过是民间的一些传说而已。无论是放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属于杜撰的文字,别说是文字材料了,就连传说都是各种版本,更别说出现在正史或者是野史之中了。 ———— 听见阎王的一嗓子之后,身边的暗和龙也是猛然惊觉,再打眼朝着天上那快要消散的光芒看去,可不正是那与判官笔、生死簿齐名的山河社稷图。 从三人一脸震惊的脸色之中便能够看出这山河社稷图的恐怖之处。 “姐姐,这……”阎王低头,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和下巴,朝着孟婆看去,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么,而且他也知道这一切代表的是什么,只是他的心里却是无法确定,所以才有了这么一问,其实目的无非就是让孟婆给他吃下一颗定心丸而已。 “生死,轮回,天下……”孟婆姐姐却是没有回答阎王的话,而是犹自抬头看着天空,轻轻的长叹一声,声音之中有着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听见孟婆如此低喃,众人脸上又是闪过一丝惊诧神色,片刻之后终是动容。 豪赌,绝对的一场豪赌。因为这一赌,赌的便是三界苍生。 生死簿,断生死。判官笔,判轮回。黄泉土,稳地脉。山河图,定江山。如今这四样东西,却是全部都到了我的手中,却怎么能让三人不是一脸的惊诧。可以说,只要我的实力强大到了能够操纵这四件东西的时候,那么茫茫地府便真的变成了我的地盘,无论是现在的阎王,孟婆,还是地府的芸芸众生,对于他们来说,我便是神,真正的、唯一的神。 半晌之后,孟婆姐姐低头,随后目光落在了三人脸上。 “有问题?”孟婆姐姐看着三人笑道。 说实话,三人不单单是有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于是,暗狠狠的一咬牙,便是将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毕竟这可是地府苍生的大事。 “孟婆姐姐,如今这黄泉土,生死簿,判官笔,你都要送给任意,那这山河社稷图……”暗没有说完,但是话里的意思却是早已经明白。 “山河社稷图……早已经被任意拿到了。”孟婆姐姐说。 众人再次哗然,他们以为这判官笔的一番造势,预示的不过是四件神器已有三,独缺山河社稷图这一件。却不想,三人自己根本就是彻底的误会了,这判官笔分明就是要去投奔那山河社稷图。 三人自然是再次追问了 一遍山河社稷图的去向,经过孟婆姐姐的解释之后,三人才齐齐的一声长叹,心中也是百味陈杂。 三人无论哪一个拿出来,跺跺脚,就是这三界都是要颤一颤的人物,现在确实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心里发苦。自己的确是一个人物,但是与面前这个看起来安安静静,甚至文文弱弱的女人比起来,自己还那里有半点人物的存在感,别说是人了,现在连个物都比不上。 这女人,敢用一个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甚至连一个身体健康都算不上,而且还极其的不着四六的这么一个人,让他去扛着三界苍生的重任,就是这一点,三人便已经服了。 原来,在任意还是命境的时候,那山河社稷图便已经通过千门门主的手,送到了任意的手里。这得是何等的魄力,这就相当于把一颗炸弹的起爆按钮放在了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手里是一样的,完完全全就是一场疯狂的赌博,赌注就是这三界之内的亿万苍生。 “天界怎么办?”阎王继续问,脸色虽然依旧有点苍白,但是却已经浮现了一抹阴沉,没办法,天界和地府一直不对付。天界之人每天都是一副俯瞰众生,高高在上的嘴脸,这让阎王也是十分的不爽。如果不是怕这三界动荡,还有乾坤轨迹的限制,估计阎王早就带着自己的亿万精兵冲到天界去和他们那些鸟人死磕了。 “天界……一样啊。”孟婆看着阎王的那一脸的阴沉,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一样啊”,三个字,从孟婆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今天的天气不错一样,甚至感觉不到半分的沉重。 “傲天棍、震天戟、破天剑、撕天手,这四个东西也是在任意的手里,只是现在还都在他的那群兄弟的手里而已,那又有什么分别?” 三人再次震惊,只是这一次却是明显的减弱了不少,毕竟之前已经有过地府这边的强烈刺激,再接受天界的问题的时候已经容易的多。而且,显然,三人,哪个对天界的好感也是不多。 “人界呢?” “人界……”说到人界的时候,孟婆却是有点犹豫,最终也没有给出一个完美的答案,只是在长叹一声之后,默默的说了一个字:难。 三人离开,孟婆呆呆的坐在藤椅上出神。 说实话,无论是地府,还是天界,孟婆都有着非常大的把握。因为这里不是任意的“家”,所以在很多的事情上,他有着足够的勇气做出选择,但是人界,那里却是任意的家,三十年的文化熏陶,让任意有着根深蒂固的人界的理念,这些理念即便是他在地府之中达到了神境的时候,却也不曾抛弃。那是扎根在骨子里的理念,三十多年的变化之后,已经让这种理念变成了习惯,而习惯无论放在何处,永远都是最可怕的存在。就像是一个人吃饭总要喝水一样,这杯水如果不在,一顿饭吃饭,他甚至都不会想起这饭菜的味道。 孟婆手指轻轻掐动,眉头也是罕见的皱起。半晌之后,孟婆的手指松开,又是长叹一声。 “天地桥,山海经,山经,海经,四圣兽不收,山海不平,难,请神难,送神却是更难,唉……”一声长叹之中,房门渐渐关闭,声音渐渐散去。 ———— 将背包甩到后背上,另一只手一拉月牙儿的胳膊,下一刻,月牙儿身子顺着力量一窜,已经跳到了我的后背之上,双腿骑在背包上,手掌抓着我的脑袋,好不稳当。 伸手朝着小白和猿王摆了摆手,然后我的身形已经腾身而起,朝着林海之外冲去。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我们三人已经重新落在了我们停放在林区边缘的面包车面前。 于是,尴尬瞬间爬上了我的脸。 “咋了?”刘结巴看着我说。 “那个……那个……这路,这车我开不了。”开玩笑,老子的确是有驾照,但是这种手动挡的我已经不开好几百年了,根本已经忘记了怎么开了。而且,猿王这个货根本没换雪地胎,在东北,冬季不换雪地胎,这事估计也就猿王能干的出来了。 草!狠狠的骂了一句,在车胎上狠狠的踹了两脚之后,我已经扭头走开。 “干啥去?”刘结巴在我的身后追上来,问了一句。 “坐车,先去办点别的事。” 所幸,这H省的交通还是比较发达的,在刚刚走出林海不远之后,我们便拦到了一辆进山采伐的车,如今车上装满了刚刚采伐的树木,正顺着大道往城区里去。 H省的人也是非常热情的,见到我招手之后,一脚刹车踩下去,卡车嘎吱一声已经停在了我的面前。 “嘎哈呀?找死啊!”车窗摇下来,一个肥头大耳,带着棉帽子的大哥朝着我吼。 的确是非常热情。 简单的说明了我们想要搭车的意思之后,大哥二话不说,车门嘭的一声打开,只说了两个字:上来。 是真的热情。车上只有大哥自己。这要是我,不管看到陌生人脖子上骑着一个小萝莉,还是看到一脸猥琐的刘结巴,就这个组合,还是在这么一个荒山野岭的地方,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让这个“组合”上车的。 “冷不?”大哥扯着嗓子问。 “还行。”我回,东北的哥们的确是热情,就这嗓门都透着一股子热情劲。 大哥开始在屁股低下抠。以我们的身手,只要大哥屁股低下坐着的是炸弹的按钮,我们便不怕。 很快,大哥屁股一抬,已经从屁股底下抽出一张垫子,垫子上有电线,正接在卡车的点烟器上,是我们经常见到的加热垫,只是这玩意我已经不知道几百年没有用过了。 “给。”大哥递过来。 “不用了,大哥。”我赶紧推辞,这玩意,我们是真的用不上。 “不是给你的。”大哥横着眼看我,然后下巴朝着我的身后指了指,继续道:“是给丫头的。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这个时候到我们东北来,还带着一个孩子,这孩子要是冻坏了可咋整。” 盛情难却之下,我已经接过了垫子,随手扔给了月牙儿。 “还不快谢谢叔叔。”我朝着月牙儿说,用力的眨着眼睛。 “谢谢叔叔。”月牙儿甜甜的说,然后又是转向我:“爸爸,叔叔真好。” 握草!我踏马的差一点被月牙儿这句话噎死。狠狠的瞪了月牙儿一眼之后,我转过头一脸尴尬的看向大哥。 “这孩子,真懂事。”然后,大哥又在屁股底下抠。看着大哥的动作,我突然想起了一个经典人物形象——哆啦A梦。大哥唯一和哆啦A梦的区别就是哆啦A梦是抠肚子,大哥是抠屁股。 果然,很快,大哥又从屁股低下拎出来一个足有一尺多高的大保温壶,拧开壶盖,壶嘴里还在冒着白气。显然,这壶里边装的是满满的开水,而且在打开水壶的瞬间,我还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茶香味。 这大哥,好人,绝对的好人。我心里暗探了一下。 问明白我们去哪之后,大哥的车便晃晃悠悠的上路了。 期间和大哥聊天,知道大哥就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没什么文化,但是有着一把子力气,所以便干起了这采伐的工作,一天一趟,工资倒是不错,起码比我上班的工资要高多了。 两个小时之后,大哥的车停了下来。大哥指着前边的路口说:“前边路口就能打到车了,我这车不能进市区,只能送你们到这了,你们自己走过去吧,不远了。”大哥说完,又在屁股底下抠,很快,一个布袋子已经出现在大哥的手中,巴掌大小。 大哥把布袋子朝着我扔了过来:“这是我们这边特有的松子,拿着,路上给孩子当零食吃。” 我们拿着大哥给的松子,站在路边和大哥挥手,大哥扯着嗓子又喊了一句:“快走吧,冷。” 我朝着大哥挥手,回了一句:“大哥,座子上给你放了两条烟,拿着抽昂,别客气。” “你看你咋这客气呢,我拉你们下来又不是图你的烟,你把我当啥人了!”大哥扯着嗓子吼,身子一歪便朝着旁边的座椅探了过去。 看到大哥的动作,我已经背着月牙儿,带着刘结巴转身朝着路口走了过去。 大哥的座椅上放着两条烟,烟很普通,玉溪而已。但是烟却很高档,因为它出自花奴之后,真正的天上的货。这两条烟,大哥抽完,活到一百二十岁,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 于是,在若干年后的东北,出现了一个怪事。一个大哥拉着木头跑山,足足跑了七十年,车都已经跑碎了七八台了,人现在却依然还在跑,而且怪的是,这大哥七十年前就长的这样,现在还是这样,算起来,年龄起码已经一百岁了。而且,大哥那力气更是恐怖,三米多长的原木,自己一个人,两只手一抠,便能扔到卡车上。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而我们现在已经坐上了出租车,朝着市区冲过去。 到了市区坐火车,然后下车之后再换汽车,如此的折腾了一天的时间,我们才到了地头。 月牙儿虽然已经几百岁了,但是依然还是孩子心性,这一路上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高兴的根本就已经忘了问我们现在的行进方向。 不过,刘结巴对这事好像是很在意,一路上翻来覆去的问了好几遍,可惜我却是只是告诉了他一个方向。其实这事倒是也不能怪我,因为我也就是只知道地头,根本不知道具体的地方。 下车的地方是H省的一个市,人口不多,十几万人,紧贴着黑龙江。 “你到这来干啥来了?”下车之后,刘结巴一脸幽怨的看着我问。 “找人。” “找人?谁?” “不知道。”我说。 “不知道?!”刘结巴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傻子。麻了个蛋地,老子要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兄弟,你信不信我就弄死你丫的,刘结巴的眼神里分明写着两个字:傻逼。而且,刘结巴接下来的话也是证明了我的想法:“不知道你找个蛋?” 我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青年女人,肤色很黑,五彩斑斓,身体也很壮实,一看就知道是常年锻炼的人。 “这是谁?”刘结巴又问。 “不知道。” “不知道你找个蛋?” 你丫的还会说点别的不?你今天是不是和蛋干上了?我瞪了刘结巴一眼。 刘结巴看了看我手里的照片,又朝着路边看了两眼。然后道:“要不咱们去接上贴小广告?寻文启示,或者是重金求子?” “你还能有点其他的主意吗?”我问刘结巴。 “有。” “那就走。” 玛德,帖小广告,还重金求子,我现在非常想知道,这个货每天鼓捣电脑到底是在干些啥。 很快,我们三人已经坐在了一间网吧里,在网管一脸戒备的神情之中,我们选择了一处安静的角落。 没办法,我们这个组合,不管怎么看,也不是正常来上网的,尤其是月牙儿,一身的洛丽塔裙子,呆萌的身高,手里还抓着一袋松子,正在努力的噼里啪啦的啃着。就那造型,只应该出现在漫展上,或者是床上,网吧这地方,太低端了。 刘结巴一边鼓捣着电脑,一边嘴里不干不净的嘟囔着,无非就是电脑太烂,鼠标键盘太迟钝等等的。 鼓捣了一会之后,刘结巴回头朝着我看了过来。 “咋了?” “网速不行。” “那你就想办法。”我瞪回去,这种高端的技术问我,扯淡呢,我连我们单位的his系统都搞不明白。 “那他们估计就用不了了。”刘结巴低声说,然后朝着周围看了一眼。 我朝着刘结巴瞪眼。尼玛,这个时候你倒是有了公德心了,你以为在网吧里玩的,除了玩以外,能有几个有正事的?总不能跑到网吧来写论文吧?还是来这里接受爱国主义教育来了? 刘结巴双手飞快的在键盘上鼓捣了几下,然后,满网吧之中便是响起了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声音整齐的瞄准了一个目标——网管。 “网管,掉网了?” “网管,这踏马的什么网速呀?开个装备栏都卡?” “网管,还想不想干了?你是不是在服务器上看片呢?” “网管……” 总之,整个网吧里都在呼唤网管,看这些人的架势,如果能够把网管搓成一根网线,插到服务器上提高网速的话,他们一定会做的,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刘结巴又拿出手机,对着照片拍了一张之后,然后便将手机连在了电脑上,然后继续鼓捣。 片刻之后,刘结巴再次回头看我。 “又咋了?” “网速还是不够。” 然后,我们所在的小镇子集体断网。 然后…… 整个市断网。 半小时之后,我们离开网吧,整个市的网络才开始恢复正常。 “你这是干了啥了?”我问刘结巴,按照正常来讲,就算是去网上找人,应该也不至于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吧。 “我把公安局的系统黑了。” 我是啪啪的拍脑门子呀,公安局,那踏马的可是全国联网的,而且,他们有专用的服务器,防守的严密程度,绝对不比这地球上的任何一家网络公司的差。你丫的居然在一间破烂的网吧里,用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把公安局的数据库给黑了。玛德,我也不知道是该说刘结巴天才,还是疯子了。 “哎,不会把咱们抓了吧?”我看着刘结巴说。说实话,这事我是真害怕,我现在的确是不是普通人,在人间也是相当于神仙的存在了,可惜我这神仙,不用月牙儿手里那种反器材的巴雷特,估计一把手枪顶在脑门子上来一枪,我最终的结局也是伸腿瞪眼的货。 “抓不着,放心吧,黑的,黑的。”刘结巴腰板一插,站在满是人的人行道上扯着嗓子就喊。那意思非常明显,我不可以质疑他的实力。 你实力的确是够,可是这踏马的人行道上这么多人呢?你是不是也应该躲一躲,起码小点声也可以呀。果然,实力这种东西,和智商是不成正比的。 转头朝着周围看去,周围很多人正在斜着眼睛朝我们看着,甚至在不远处,还有两个带着红袖箍的大妈也已经开始朝着我们的方向缓缓移动了。 下一刻,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掏出了手机。 “各位,各位,让让,这是网红,我们拍视频呢。”我朝着周围的人一脸歉意的笑着。 “果然都是傻逼。”一人张嘴骂了一句,然后便是一片的呼应之声。玛德,让警察抓了我吧,我再也不想当网红了。 最终,我们如同过街的老鼠一样,真的是抱头鼠窜。 虽然我们经历了一番绝对惨痛的教训,但是这效果是非常好的,这个时候,刘结巴的手机上正有我们要找的女人的资料,从家庭地址,到婚姻状况,整整齐齐。 未婚!年龄四十二!握草!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什么吗?我的脸上几乎已经清楚的写着那三个字了。所以我的表情,身边的刘结巴和月牙儿都是看的清楚。 “人家那叫从一而终,非他不嫁。”当然了,这个他我们自然也是知道,指的就是那只趴在流云派的后山上,并且极其叛逆的东北龙——虬龙。 切……嘴里嘟囔了一声,我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信这种事。我们单位那些,三十出头,都红杏了,美其名曰:快餐时代嘛。 地址离着我们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如果我们飞的话,那自然是很快,可惜,现在可是大白天。而且我们这也不是在美国,那个总是依靠着一群混混来拯救世界的国家里。所以,我们也不敢射满墙的蜘蛛网,然后高来高去。我们唯一能做——只有打车。 因为是在市区内,打车倒是方便,上了出租车,给了一个地址,半小时之后,我们便已经出现在目的地附近。 这里是郊区,绝对的郊区,连城乡结合部都不算。 房子已经是低矮的土房,供暖也已经是一家一个烟囱的自己烧,道路自然也是不怎么样。和之前所在的城区比起来,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存在。不过这里倒是也有好的地方,每家每户都有一个菜园子,或大或小,但是菜园里应该都是种着蔬菜,即便是已经十月份,但是那菜园里还是能够偶尔的看到一颗一颗挺立在雪地里的大白菜。再有就是这里的空气好了很多,因为汽车总是不喜欢到这种地方来的。 地址很详细,但是农村这种地方就是这样。政府可以是清楚的给大家划清了门牌号,但是村子里的人却根本不会去认这些,他们依然是习惯自己的叫法,而已也在一直的保持着。比如前街、后街,老王家隔壁,或者是小寡妇东头什么的。 因为有了名字,找起来倒是不难,尤其是我们这里还有月牙儿这个几乎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花见花开的小萝莉。随便的找了一个大妈,月牙儿甜甜的叫了一声姐姐之后,大妈愣是把我们带到了低头,然后还进院找了一圈才出来。 显然,这姑娘不在家。大妈又是带着我们问了邻居才知道,姑娘现在应该是在黑龙江的江边呆着,毕竟现在已经是冬季,家里早就没了什么活计。 谢绝了大妈继续陪我们去找姑娘的提议,我们三人快步的朝着邻居给出的方向走了过去。 大约十分钟之后,黑龙江已经清晰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一起出现的还有那个正坐在江边的一块石头上的黑黑的姑娘。 这时候,自然还是月牙儿出面来的妥当。 月牙儿蹦蹦跳跳的过去,片刻之后,已经拉着姑娘的手走了回来。 姑娘好像有点怕生,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畏惧,是单纯的畏惧,不是腼腆,也不是害羞。 为什么姑娘会怕?我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 确认了姑娘的姓名之后,我从怀里掏出了照片。 “是你吗?”我问。 姑娘抬头看向照片,然后便定在了那里,像是被孙悟空施了定身法一样,呆愣愣的看着照片,没有任何的反应。 “是你吗?”没办法,我只能再追问一句。 姑娘的头低了下去,却依然没有任何的回答。 “姐姐,我们是从地府来的,这个照片是虬龙叔叔给我们的,虬龙叔叔时候这照片里的人,是他的心上人,这照片里的人是你吗?”月牙儿跳到姑娘的面前,抬着头,刚好看到姑娘低垂着的脸。 姑娘的头终于抬了起来,双眼之中虽然还有这意思的恐惧,但是此时更多的却是惊喜。 “是他让你们来的?”姑娘问,声音有些生涩,那种感觉就像是多年不曾和人交流,最后导致自己的语言都已经变得生涩。 “如果你是照片里的人的话,那就是虬龙让我们来的。”我说,手掌抬起,点在眉心之上。下一刻,眉心之上一抹朦胧的光芒亮起,一道虚影也出现在了那光芒之中。 身影身长十丈,全身上下全是黝黑的鳞片,此时正在雪山的山头上昂头怒吼。身影的身上开始出现淡黑色的光芒,光芒闪烁之间,最终收缩成了一个人形。人影一步跨出,已经出现在光芒之外,却正是一身肌肉的虬龙。
第三十二章 买燕窝吧!
姑娘不再说话,双眼定定的看着画面中的虬龙,连眨眼都已经忘记,好像是双眼也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一样。 然后眼泪开始从姑娘的眼泪之中滑下来,只是短短的一瞬,便如同成串的珠子一样,再也控制不住。 生生死死数百年,如果问我这数百年的时间里,最无助的一幕是什么时候,那绝对是现在。而且,我相信,不管是哪个男人,就是阎王那个不着四六的货,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也一定是一个德性。 所以,我非常庆幸,这次出门带着月牙儿这个小丫头。 月牙儿的身高不高,伸手也只能是抱在姑娘的腰际,两只短小的胳膊抱在姑娘的腰上甚至都没有办法合拢。但是就是这样两只短小、无力的胳膊,却好像是给了姑娘巨大的力量一样。 姑娘最后坐在了江边的石块上,月牙儿陪在姑娘的身边,默默的看着眼前的滚滚江水。江面上浪花追着浪花,或平静,或翻涌。我相信,眼前的这一切,一定如姑娘的心情是一样的,所谓的相思如潮,大致也就是这个样子。 姑娘愣愣的看着很长时间,双手也已经慢慢的放了下来,抱着自己的双腿,眼泪也已经慢慢的停了下来,只是在不算白净的脸上留下了两条水痕。 太阳快要落下去的时候,姑娘终于转过了身形。 再看向我们的时候,姑娘却已经是破涕为笑,快要落山的太阳照在她的脸上,有一丝暖暖的温度。 姑娘很漂亮。她笑起来的时候,我终于明白,那个基本可以说是游戏人间的虬龙为何会对这个不算怎么好看的姑娘念念不忘,姑娘不好看,但是却绝对漂亮。 “他还好吗?”姑娘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将脸上最后的一点泪痕抹了干净,一脸温暖的看着我,我从姑娘的眼底看到了真正的星辰大海,思念如潮。 “没病没灾,不过,他倒是很想你,我看的出来。”我咧着嘴说,说实话,眼前的这一幕,即便是我,看着也不怎么舒服。 “那就好,你能见到他吗?” “不知道。”我说,我真的不知道。 “如果能见到他,可以帮我给他带句话吗?一句话就好。”姑娘好像是生怕麻烦我们一样,声音急促,一脸急切、期待的表情。 只要我还活着,这句话,我一定会帮姑娘带到。一瞬间,我的心里已经将这一刻彻底的刻了下来,就像是刻在顽石上的文字一样。 “能。”我说。 “谢谢你,告诉他,我想他,也在等着他就行了。”姑娘说。 “好。” “谢谢你,谢谢你们。”姑娘说。 我知道,姑娘谢我,是因为我答应把这句话帮他带过去。而那个谢谢你们则是因为我们可以陪着她在这里默默的呆了很长的时间。 “不用客气,我倒是有点饿了,不如……给我们做顿饭可以吗?”我看着姑娘说。 一顿饭,姑娘吃的很开心,我们也是一样。 姑娘已经快到四十岁。这样的岁数在人间,只要是一个还算正常的人,应该早已经成婚,而且家里一定还有一个满地跑的孩子。但是看姑娘住的房子,我却明白,姑娘到现在为止一定是单身。 姑娘的家里有点冷清,我们住下一晚也没有让姑娘的家里多上太多的温度。 没办法,这样的人,在人间,无论是放在哪里,都算是一个异类了。是异类,总是会受到周围那些所谓的“正常人”的排挤的。说来也是可笑,我总是喜欢在睡前放在床头一杯水,尽管晚上很少起床喝掉它,为什么会有人问你为什么非要在床头放一杯水呢?所以,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其实倒是不如回答他,我是为了防火,或者是为了钓鱼。 第二天离开的时候,姑娘塞到月牙儿的手里一个厚厚的塑料袋,袋子上有滚烫的温度。 “这是我早上烙的油饼,你们在路上吃。”姑娘站在院门口,笑呵呵的和月牙儿说。 月牙儿满脸欣喜的接下姑娘递过来的油饼,非常郑重的将这一摞厚厚的油饼塞进了背包。 “我教你一些东西吧,算是谢谢你的油饼。”我说。 “不用,这点油饼,你们不用这么客气。”姑娘忙着挥手。 我嘴角咧开一抹笑容,淡淡的看了姑娘一眼。“这东西,虬龙也在学,而且学会之后,等到你见到他的时候,会更漂亮。” “我学。”姑娘忙不迭的说着。 手指上毫光窜出,非常隐蔽的冲入了姑娘的灵台。姑娘只是一个普通人,灵台之中陡然冲入如此多的信息之后,姑娘先是一脸的惊诧,随后便是仰天栽倒。没办法,这样庞大的信息量,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还是太多了。所以,姑娘晕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手上光芒再次升起,轻轻的托住了姑娘的身体,让她看起来更像是正在闭着眼睛安静的站着一样。 片刻之后,姑娘的眼睛睁开,眉头却是微微的皱了起来。显然在接受了这些东西之后,她的头也没有那么轻松。 我伸手拍了拍姑娘的肩膀,轻声问道:“头疼吧?” 姑娘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一会就好了。”我说,手掌从姑娘的肩膀上收回,一起收回来的还有涤魂的功法,微微停顿了一下,我继续道:“给你的东西,要记得好好学,我保证,会让虬龙尽快来见你,到时候,你让我转告他的话,你就可以去亲自告诉他了。” 姑娘的脸有点红,害羞的点了点头。 离开姑娘的时候,太阳刚刚从江面上爬出来,很温暖。 姑娘的身体很不错,再加上那个“扯淡”的健美操,一定能够让姑娘的身体很健康,最起码也能够多活一些年。 一路上,三人脸上都是有温暖的阳光,甚至刘结巴脸上都是一副温暖的样子,虽然依然是一片猥琐。 而就在我们刚刚离开了村子,坐着车,朝着市区的机场方向赶去的时候,背包之中突然又是一道光芒亮起。 是我的笔记本,纸质的笔记本。 我纳闷的看着自己的背包,然后朝着司机看了一眼,司机大哥正在努力的为我们介绍着这里的风土人情和人文景观,双眼也是认真的看着前方的道路,所以根本没有看到我的背包之中的亮光。 还好,光芒一闪即逝。否则的话,只要司机大哥不是一个瞎子,他终归还是会看到的。我总不能说,我的包里装着一本会发光的笔记本吧?那样的话,估计司机大哥直接就掉头把我送到派出所,或者是精神病院去了。 在机场下了车,我直接便是一头扎进了机场的厕所里。 打开笔记本的时候,一行黑字清晰的落在了笔记本的空白白纸上。四个字:阴德百点。 文字迅速消失,空白的白纸再次变成了空白,我却是有点迷糊。阴德百点,这玩意是从哪来的?我好像根本没有干过什么积阴德的事情吧?而就在我刚刚准备合上笔记本的时候,笔记本上却是光芒再度亮起,一行四个字再次出现在了笔记本上,依旧是那熟悉的四个字:阴德百点。 你妹,这到底是咋了?突然间凭空出现了两百点阴德,说实话,这一点让我真的有点发毛。这玩意可不是钱。依照我的性格,捡到两百元钱,我是不会送给警察叔叔的,但是这两百点突然砸在头上的阴德,却是让我不敢不多想一点的。 也许帮助虬龙和姑娘谈恋爱算是一项。我撇撇嘴,合上笔记本,默默的点头。而另外的一百,这玩意我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的到的了。 下山的时候,给大哥扔了两条烟?这事应该是不算吧?而且,大哥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便是因为我送的烟,生生的拉长了一半的生命长度,但是要知道,这种几乎算是破坏人间平衡的事情,三界之内的天道是不可能给我算成阴德的,那玩意不降下一道炸雷劈我都不错了。而帮助虬龙的事情,却是因为起码虬龙这方面,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没有改变他什么,所以,这阴德倒是勉强能够算作数的。 ———— 就在我这边因为突然得到的阴德而提心吊胆的时候,小白和猿王两个人却是在林海之中碰到了一件怪事。 茫茫林海,千里孤坟,当这两样东西组合在一起的时候,就不是凄凉了,而是恐怖。就单单这么一个场景,就足够诡异了。 不过小白和猿王两个人不把鬼抓出来打一顿已经算是好的了,尤其是猿王。所以对于这种事情,俩人的做法出奇的一致——刨坟。 要说刨人家坟这种事,放在地府虽然不算什么,甚至是非常平常的一件事,毕竟,遗迹这种东西,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坟的。但是放在人间的话,这种事那可就是缺了八辈子德的事情了,被抓住了就算是不被打死,顶多也就是留下半条命。 而两人刨坟的方式则是更加的惨无人道,猿王这个愣子直接一拳就把个坟头轰成了漫天的尘土。 坟是老坟,土却是新土。坟头的一层老土被轰飞之后,随之飞起来的便是里边的新土,新土之中甚至还带着新鲜的泥土的味道。 本来应该是存放着棺椁的坟坑之中,却没有半点棺椁的痕迹,只是一具尸体孤零零的躺在坟坑之中,衣帽齐全,表情平静。 一切好像都是正常的,正常的好像这坟头只是昨天才埋下去的一样。但是这却正是恐怖的地方。 坟坑里是一个孩子,孩子大概七**岁的模样,身上穿着棉袄,棉裤,脚下踩着棉鞋。除了没有任何的生息以外,便如同一个贪玩的孩子在这野地之中睡着了一样。崭新的衣服,利索的发型,平静的表情。 孩子的身无长物,只是手里抓着一根弯弯曲曲的枯枝,枯枝差不多有儿臂粗细,两尺左右。 小白嗔怪的看了猿王一眼,但是随即却也只能是摇头苦笑,指望着这个家伙尊敬死者,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试比登天。小白倒也不是一个非常尊重死者的人,其实小白瞪猿王一眼,原因也不过是因为怕这个家伙一拳下去,把这座孤坟直接轰成了一片土渣,那这孤坟可就没有了任何的价值了。而这千里孤坟,单看着周围一片人迹罕至的样子,也知道这其中的不简单,毕竟,没有人会闲着没事把一个孩子弄到这样的地方埋掉。 所幸,猿王这一拳还算是有些分寸。 “这……”小白看着眼前的坟坑,还有坟坑里的如同熟睡一样的孩子,皱着眉头,低声迟疑了一下。 然后……然后小白就看到了让她七窍生烟的一幕。 猿王大手伸出,嘭的一声已经将孩子从坟坑里拉了出来。随后更是手腕一抖,让孩子猛力的抖落了几下。孩子身上的尘土漱漱落下,这一抖,倒是让这孩子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男孩,面相乖巧,即便是了无生气,却也透着那么一股子机灵劲。 这样的孩子绝对不会是一般的人贩子一类的人能够哄骗的。只是一个瞬间,小白便已经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小白示意猿王将孩子放下,随后走上前去。 略微的查探了一番之后,小白的眉头终是紧紧的皱了起来。因为这孩子身体柔软,面色如常,根本不是正常人的死相,如今这么一番查探下来,小白的感觉更加的诡异,因为面前的这个孩子,无论怎么看,都像是正在熟睡一样。 “怎么会这样?”小白皱着眉头,低声的嘀咕了一句。 听见声音的猿王自然是迅速的凑了过来,斗大的脑袋拱在孩子的面前,上下左右的看着。那架势,活脱脱的就像是我上学的时候,在解剖室里摆弄着手里的青蛙或者是小兔子的老师。 当然,如果是老师的话,现在他的面前的青蛙或者是兔子,已经不能被称为青蛙和兔子了,只能是被称为它们的一部分。猿王不是我的老师,所以面前的男孩非常幸运的没有变成一个个的零件,而是依旧完整的摆在那里。 看了半晌之后,猿王扭着头朝着小白看了过去。“咋了?”猿王问。 “这孩子好像……好像……”小白的声音猛然变的吞吞吐吐,一只手捂着嘴巴,另一只手更是伸的笔直,指尖直直的指着猿王那颗大脑袋后边的孩子。 阎王自然也是看到了小白的变化,即便是再笨的人也知道自己的身后一定是正在发生着匪夷所思的事情。 然后,猿王回头。 然后,嘹亮的不似人声的惨叫声在茫茫林海之中陡然升起。 然后,一声沉闷的炸响紧跟着响起。 小白和猿王的面前再次变成了漫天尘土飞扬的场面,只是这一次却有些不同,在这漫天非常的尘土之中,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和漫天的尘土一起倒飞了出去。 “这……这……这玩意怎……怎么……活……了?”猿王一脸惊恐的看着小白,本来紫黑色的大脸更是瞬间变的没了半点人色,苍白如纸。 “这个……你可以问问他。”小白微微的往后缩了一下身子,朝着猿王的身后看了一眼。 猿王转头,于是,猿王看见了绝对是他这一生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男孩站在他的身后,手里抓着那根弯弯曲曲的木棍,正一脸愤怒的看着猿王。两只大眼睛之中虽然有些迷茫,但是却是十分的清凉。 “你……你……”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害怕,甚至连死都不怕的猿王声音之中开始出现颤抖。 “你为什么打我?”男孩开口,声音清脆悦耳,当然,如果没有之前发生的那一切的话,现在起码是这样的。 别说猿王现在已经被吓的根本无法组织语言了,即便是他能够组织语言,在面对着这样的情况的时候,他也没有办法再说什么,因为这个时候就是所谓的特殊时期,所有的语言绝对都是苍白的,甚至就连呼吸和心跳都是多余的。(具体情况请参照女人生理期。) 男孩见到猿王不搭理他,只是呆愣愣的看着他,眼中满满的全是惊魂未定。不得已之下,男孩只能是身子微微转了一下,换了一个方向。 “他为什么打我?”男孩问着猿王身后的小白。 要不然说医生这个职业不错呢,现在就看出来了,在这个特殊时期,身为一个女人的小白,看起来比猿王淡定的多了。 微微的清了一下嗓子,借势稳定了一下情绪之后,小白再抬头的时候,眼睛之中已经带着笑。 “因为你吓到他了。”小白指了指身边的猿王道。 “我吓着他了?我记得自己刚刚就是在院子里,掏树上的鸟窝,我是怎么吓着他的?”男孩看着小白,眉头微皱的说着。 “你看看,这还是你家的院子吗?”小白朝着周围指了一下。 男孩这个时候好像才发现这里的变化,然后……然后男孩便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嗷的一声便哭了起来,清脆、嘹亮的声音瞬间在林海之中响起,乍一听去却是分外的毛骨悚然。 男孩绝对不是普通的孩子,这一点,小白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断。因为没有一个孩子会出现在一个坟包里。也没有一个孩子能够在挨了猿王那一记重拳之后,还如同一个没事的人一样。当然了,更没有一个孩子会独自出现在这片茫茫的林海之中。 猿王的神经终于是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于是,两人开始看着面前正在地上嚎啕大哭,加撒泼打滚的孩子。 两人的确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两个人,但是对于这样的一个孩子,两人绝对没有半点的办法。于是,两人再次做出了一致的选择:哭吧,管够。 孩子毕竟是孩子,哭闹了半晌之后,自己也是觉得无聊,便无奈的止住了哭声,然后翻身坐起,坐在那里开始眨巴着大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小白和猿王,好像两人的脑袋上下一刻就会长出来花一样。 “这里是哪里?”孩子的思维非常的清晰,仔细的看了两人片刻之后,出声问出了一个大多数人都会问的问题。 “这里是H省。”小白说,其实这也是无奈的办法,一般的七八岁的还是,你和他说这里是H省的话,他只能是一脸的茫然。小白如此说,其实也不过就是为了告诉眼前的男孩一个事实:这里已经不是你家。 却不料,男孩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小身体咕噜一下爬起来,左右打量了一番,道:“这里是大兴安岭?” 懵了,小白和猿王都懵了。他们俩根本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孩子居然还知道大兴安岭的存在。 当然,这也有一个特殊的情况,那就是这孩子本来就是这附近的人,所以,他对着大兴安岭自然是非常的熟悉。 “你知道大兴安岭?”猿王瞪着眼前的孩子,眼神之中的恐惧已经消失,转而换上的是一副震惊的表情。 “大兴安岭是兴安岭的西部组成部分,位于黑龙江省、内蒙古自治区东北部,是内蒙古高原与松辽平原的分水岭。北起黑龙江畔,南至西拉木伦河上游谷地,东北-西南走向,全长1200多公里,宽200-300公里,海拔1100-1400米,主峰索岳尔济山。大兴安岭原始森林茂密,主要树木有兴安落叶松、樟子松、红皮云杉、白桦、蒙古栎、山杨等。大兴安岭地势……”孩子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然后回答。 “停!停停停停停!”猿王赶紧喊住了孩子,因为他突然发现,以自己的智商,已经无法继续紧跟孩子的思路了。其实在孩子说到第二句的时候,猿王便已经开始头疼了。当然,猿王喊住了孩子还有一个原因:这玩意都是百度查到的,有凑字数的嫌疑。 “那你家在哪?”猿王换了一个话题。 “我家……我家……”这一次,迷糊的人却是换成了孩子。 男孩抓耳挠腮的吭哧了半天之后,终于两只手放了下来,一脸郁闷的朝着两人看了一眼,然后耸了耸肩膀道:“我忘了。” 尼玛,两人几乎是整整齐齐的在心里骂了一句。你丫的大兴安岭记得清清楚楚,到了你自己家的时候,你居然说忘了。 两人自然不信,于是,两人开始了下一轮的试探。 于是,从黄土高原,到珠江三角洲平原,从山东日照,到帕米尔高原,从黑龙江到曾母暗沙群岛,两个人将自己仅有的一点只是毫无保留的一股脑扔了出去。然后……然后两人便接受了一次非常深刻的领土教育。 期间,两人一度以为,眼前的这个孩子应该就是地府之中常见的那种山精野怪,都是什么东西修炼成精的,只是这孩子应该是与其他人有些不同,丫是地图成精了。 孩子似乎没有在说谎,只是这个问题,无论小白和猿王怎么去想,却始终无法解释一件事:为啥这孩子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 两个人和孩子斗智斗勇了半晌,眼见着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孩子的肚子里突然传出一声咕噜咕噜的声音。 这声音,两个人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未曾听见了,甚至两人也只是到了人间之后才明白这种声音代表的是什么。 于是,孩子开始扁嘴,看样子下一刻应该会哭出来。 于是,猿王嗷的一声就在小白之前冲了出去,留下小白自己在这里一脸苦闷的看着眼前的孩子。 看着猿王消失在林海之中,孩子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神色。 “他好像是有点怕我。”孩子低声说,嘴角向下撇着。 玛德,这孩子绝对不是一个什么好鸟。只是瞬间,小白便已经下了断言。只可惜,尽管这孩子怎么看也不是一个好鸟,但是他毕竟是个孩子。 半晌之后,三人围坐在一起,面前的篝火上架着两只林间打到 的野兔,男孩盯着架子上的兔子拼命的咽着口水。 食物这种东西,对于猿王和小白来说自然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所以,在孩子饿狼一样将面前的烤架子上的两只野兔消灭掉的时候,两人除了一脸的震惊以外,便没有其他的表情了。 这种林间的兔子可不像是那些饲养的兔子,一口下去,肉松的如同五十岁老人的肚皮。而且,两只兔子显然也比家养的兔子大的很多,加起来起码也有十斤以上的分量。但是这么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就生生的将这七八斤的东西生生的吞了进去,这又怎能不让二人一脸震惊。 孩子随手扔掉最后一根骨头,抬起袖子抹了一下嘴巴,然后长长的打了一个饱嗝。 “哎,你叫啥名字?”猿王问,这问题很关键,总不能每天都是哎哎哎的呼来唤去的。 “不知道,忘了。”孩子撇了撇嘴,略微思考了一下,继续道:“我姓轮。” “轮?”这个姓氏绝对少见,这让熟知百家姓的小白也是懵了一下,于是小白也是低声的重复了一遍。 “故登封县西南有轮氏城,汉置轮氏县,以地为姓。” 得,孩子又给二人普及了一下百家姓的知识。 几个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最后,终于是陷入了沉默,因为小白和猿王发现了一个事情,眼前的这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孩子,简直就是一本百科全书,简直就是天上地下没有他不知道的,甚至在说到猿王的老家望乡台的时候,都是说的头头是道。 “望乡台,原指古代久戍不归或流落外地的人为眺望故乡而登临的高台,既可能是人为建造的,也可能是自然形成的。后来,随着道教鬼神观念的成熟和佛教地狱体系的引入,道教逐步把望乡台从现实建筑演变为虚幻存在成为神话传说中,进入地狱的鬼魂们可以眺望阳世家中情况的地方,有时也借指阴间。”孩子一边扒拉着面前的篝火,一边低声的说着,声音自然的好像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存在于他的脑中一样,说出来的时候,孩子身上似乎有一股油然而生的自信气质。 气质本是无形之物,但是在孩子说起这些的时候,那本来已经奄奄一息的篝火瞬间便是有蹿升了尺余,好像是在呼应着孩子的自信一样。 怪!这孩子太怪。 于是,两个每天都在遭受着无情的打击的人,在与孩子在这片林海之中只短短的坚持了一个星期之后,便离开了。离开的时候,猿王脚下的面包车都被猿王踹出了惨叫声。 “你超速了。”孩子坐在猿王的身后,看着窗外如飞倒退的景色说。 于是,面包车更快了。 ———— 我们到家的时候,是早上七点,等我和月牙儿、刘结巴三人钻进屋里的时候,老妈他们正收拾了桌子,准备进行日常的锻炼。 其实这健美操早就不用练了,毕竟这东西跟老妈和老爸的修炼进度没有半点的关系。 只是这女人就是怪,尤其是在跳舞这方面。 而如今,健美操的队伍再次扩大,连正在孕期的沁芯也是凑合了进来,美其名曰:锻炼下一代,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我差一点被热腾腾的豆浆呛死,锻炼下一代?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话说,这锻炼下一代应该是在受孕之前做的事情吧?如果青衣的小蝌蚪都是健美冠军的话,孩子自然也不会太弱。不过……,我看了青衣一眼,然后又看看沁芯那苗条的身材,锻炼吧,有必要。至于这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的事,我却是坚决不同意的。一、人家说的起跑线,绝对不是百米短跑的起跑线,你单纯的锻炼身体是没用的。二、你们俩人现在腰里的钱都已经是这地球上任何一个人好几辈子都赚不到的了,你丫跟人家比起跑线,你还让人家活吗?咋的?想让人家看着你站在终点线上等着发令枪响的身姿吗? 不过,显然,我的反驳没有任何的作用,老妈和绾灵心两人一人一个眼神,我便乖乖的去喝我的豆浆了。 还别说,真的没有仔细的见过绾灵心在自己的面前跳舞。如今,抓着油条,喝着豆浆,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跳舞,那感觉,又怎一个荒淫无道了得,太爽了。 老爸老妈锻炼结束,我这边也把早餐解决。 “小白和小猿呢?”老妈问。 “爬树呢。”我说。 “好好说话。” “一个采药,一个爬树。” 老妈白了我一眼,便又跑过去摸沁芯的肚子了。这好像都已经成了老妈的日常了。沁芯现在的肚子依然是肚子,根本没有任何的变化,而老妈却是每天摸一下之后都会说又大一点了,那着急的样子,就是青衣都是十分的汗颜。 “他们俩……”绾灵心却是凑了过来。 “小白说要采点药,我们在的地方是大兴安岭的林海,人迹罕至。”我说,然后看了绾灵心一眼,于是,我瞬间明白了,这丫头问的绝对不是这个问题。 “猿王的确是在爬树,哦,不是,是在修炼。”我说,但是看着绾灵心有点不悦的神色,我赶紧又补充了一句:“那里灵气的确是非常充裕的。” 外边的太阳从落地的窗户上照进来,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在茫茫林海之中摸爬滚打了两三天,又在江边陪了虬龙的女朋友一天,如今再这么被太阳一晒,我感觉自己的身上都在慢慢的蒸发着潮气。 不自觉的伸了一个懒腰,胳膊用力的伸展,然后自然的落下,然后这胳膊就非常自然的顺着光滑的沙发靠背上滑了下来,然后又是非常巧合的,我的手掌刚好落在了绾灵心的屁股上。 然后,我踏马的居然有鬼使神差的捏了两下。 所以,我几乎是遭到了绾灵心惨无人道的追杀。众人拉架,自然是要追问原因。只可惜这种事,绾灵心却又怎么能说,只能是红着脸继续满屋子的追杀我。 于是,追杀瞬间升级,变成了围追堵截。 最终,我趴在绾灵心的大腿上苦苦哀求,并表示,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之后,这事才算作罢。 切,饶是你们精明如猴,却也只能喝我任意的洗脚水。你们可知道,在这追杀的过程中,老子在绾灵心的下三路上揩了多少油吗?以至于追杀完我之后,绾灵心便一头扎进了卫生间洗澡去了,理由:出了一声的汗。 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你那是出汗吗?你那是……那是……(此处省略一万字,为避免和谐,请大家自行体会,而我,终于是成为了一个可以日万的作者。欢呼吧,家人们!家人们啊!订阅吧!收藏吧!点击吧!买燕窝吧!不要998 ,不要98,只要四块钱,你就可以把燕窝带回家!) 等到老妈和老爸走了之后,我们重新聚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知道这次我找到谁了吗?”我朝着众人挑着眉毛说。 “谁?”这种事,谁又能够猜的到,这就像是我随便说一句,知道我昨天晚上梦见了什么吗一样。 “虬龙的女朋友。”在吊足了众人的胃口之后,我撇着嘴说。 “龙叔的女朋友?”众女人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没有跟去的青衣也是一脸的遗憾。 于是我将龙叔的女朋友的照片扔在了茶几上。 于是,青衣脸上的遗憾消失不见了,升起的是浓浓的怜悯,当然了,这应该是对虬龙那个货的怜悯。因为无论怎么看,照片里的女人也算不上漂亮,甚至连好看都算不上。 “她多大了?”青衣总是能够瞬间抓住问题的重点,所以在看到我一脸的嘚瑟模样的时候,青衣便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不简单。 “马上四十岁了。” 四十岁,这个年龄虽然不算大,但是也不算小了。 于是,青衣马上又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接口道:“结婚了吗?” “没有。” 于是,青衣脸上的怜悯消失不见,转而升起的是一片的幸福之色。一边的沁芯更是非常“合时宜”的凑到了青衣的身边,款款的坐在了青衣的怀里。 草!秀恩爱,死的快!我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目光朝着旁边的绾灵心望了过去。 “你想都别想。”绾灵心手掌一翻,冰蓝色的长剑已经在她的掌心窜起。 我去,下一刻,我变已经震惊了。 显然,绾灵心刚刚释放出来的气势已经达到了魂境三重。 于是,我的目光朝着周围看去。 众人一脸的平静,但是其中隐藏着非常明显的得意之色。 你大爷!老子怎么又成了最后一名了? 于是,我开始心存侥幸。目标自然是放在了猿王和小白的身上。 “老爸和老妈现在也到了凡境五重了,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够突破凡境六重了。”青衣说,手掌放在沁芯的小腹上,轻轻的摩擦着。 青衣的表情很严肃,这样的表情并不多见。所以,我马上便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定是老爸和老妈的修炼出现了问题。 “怎么回事?”我问。 “老爸和老妈年龄大了,再加上在人间生活了半辈子,身体对于灵气的感知是非常差的,这段时间,老爸和老妈之所以能够提升的这么快,也全靠着绾灵心的灵气支撑,但是想让他们突破凡境六重的分水岭,却是很难,灵气只是很小的一方面,跟主要的是身体素质的修炼,他们的身体素质,不行,不够。”青衣一气说完,客厅之中瞬间沉默了下去。 “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我朝着青衣看去,脸色有些慌张,说实话,老爸和老妈绝对是最让我慌张的人,唯二的,再无其他。因为我们其他人的体质,根本不需要我紧张,他们的体质即便是不如我,但是突破一下境界却是绰绰有余的。
第三十三章 华山论剑
“有。”青衣给出的结果还算满意。 “天材地宝。”青衣继续说。 其实天材地宝这玩意就是所谓的灵丹妙药,两者之前的区别也就是一个是成品,一个是半成品而已。但是,两样东西都一个特性,那就是稀少,稀少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尤其是在人间这种地方。人间的灵气的确是比地府要充裕的多,但是,相对的,人间的地界却也是小了很多,即便是整个世界都算上,却也是不足地府地界的千百分之一。而且,现在人类的科技,能够阻止他们到达的地方也是越来越少,所以这两相计算下来,这人间的天材地宝却是三界之中最少的。 难,瞬间,众人便已经明白了青衣没有继续说的话里有着什么意思。 这种东西,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绝对不是说你有实力便能够得到的,想得到这种东西,运气永远是站在第一位的。秦始皇一生求长生,最后却也只能是修了四座皇陵藏真身。那徐福本是东渡求灵药,却不小心自己成了不死之身。当然了,这些东西无非就是一些子虚乌有的传说而已,不过这却也说明了运气这件事在这种东西上的价值。 阻止了刘结巴上网上搜索一下的想法,我把自己扔进沙发里,皱着眉头发呆。 一只温暖,滑腻的手掌悄悄的溜进了我的手掌之中,小巧、玲珑,盈盈一握。 “都怪我。”绾灵心靠在我的肩膀上说着。 绾灵心是好女人,也绝对会是好妻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要是我不是着急的希望能够让老爸、老妈提升境界,以便达到延年益寿的效果,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这是早晚的事,也不能怪你。”我说,手掌用力的握了一下绾灵心的手掌。 “但是我还是急了,咱们应该多准备一点时间的。” “这东西,哪是准备便能够准备好的,何况,咱们这群大神,又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我朝着绾灵心咧嘴一笑。 绾灵心也是莞尔一笑,终于是明白了我的意思。这事的确是急不来,而且也不是求便能求到的。 还是需要运气啊。我心里长叹一声,目光却是不小心的落在了正在旁边玩手机的月牙儿身上。 对呀,我为什么要阻止刘结巴去网上查呢?现在修真聊天群可是都出来了,还有什么事是网上查不到的。 然后我将头转向了刘结巴。 “结巴,问你个事。” “啥事?”见到我突然朝着自己看过来,刘结巴也是有点迷糊。 “你是不是可以黑别人的数据库?”其实这事之前我就已经了解到了,如今再问一下,无非就是想确定一下刘结巴的信心而已。 “能。”刘结巴说的非常肯定。看那架势,如果不夸张的话,所有这个世界上的数据库他应该是都能黑掉的。 “你去黑了美国五十一区的数据库。”我说。 一年多的人间生活,对于这些常识性的问题,刘结巴自然是已经了解了一个大概,自然也是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地方。 “好。”刘结巴爽快的答应,然后便跑回我们的房子去鼓捣电脑了。 众人无事,自然也是跟了过去。 然后,便看到刘结巴鼓捣了一会之后,一脸恼火的一拍桌子,嘴里骂骂咧咧的就下来了。 “咋了?” “他们用的是内部网。” “啥意思?” “意思就是和外界根本不联通,我们想要黑了它,唯一的办法就是扯上一根网线过去,插在他的主机上。” 靠!你丫的不是说啥都能黑吗?现在居然沦落到了溜门撬锁、偷网偷电的地步了?我瞪着刘结巴。 刘结巴耸了耸肩膀,意思很明显,他也没有办法。 “这个……其实也不是太难。”青衣突然在旁边说话了。 也不等我们继续的追问,青衣直接就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青衣的意思很简单,就像我们用手机一样,我们只需要将一个放大的路由器放到五十一区的机房里就可以了。当然了,说是这么说,但是事情却没有这么简单。首先,我们需要能够进去机房的身份,那地方,绝对有部队守着,而且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以我们目前的实力,除非强攻,想要偷偷的溜进去,几乎是不可能的,说那地方没枪没炮,那是说死我也不会信的。溜进机房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则是我们需要一个能够接收到这个路由器的信号的东西。其实,这个才是最难的。 于是,刘结巴在旁边开始跃跃欲试的举手。 “路由器的信号只需要一个接收器就可以了。”刘结巴说。 废话,老子也知道,问题是咱们怎么接收?趴到五十一区的外边却搜WiFi呀?看丫们美国佬不一炮轰死你的。 “不用那么麻烦,咱们直接黑了一个卫星不就行了?” 我踏马膝盖一软,差一点噗通一下跪下去。黑卫星?这事也就是你丫的把它说成是一个不那么麻烦的事情了,你当卫星是你家门口超市里的水果呢?随便你扒拉着挑。 面对着众人质疑的目光,刘结巴跑到放在客厅的角落里的电脑上随便的扒拉了几下,然后在一个提示框里敲入了一行字母之后就回来了。 啥意思?我们愣愣的看着刘结巴,你丫的最好不要告诉我,这就完事了。 可是结果总是那样的不可思议,刘结巴的确是完事了。前后没用到三十秒,刘结巴已经宣布,那颗卫星是我们的了,期间我记得刘结巴还抠了一会鼻子的。 “这么快就把卫星给偷了?”我有点不敢相信刘结巴的操作。 “没有,哪有那么快。” 我就说嘛,丫就算是再牛逼,信号传输,起码还需要一点时间呢。 “这是我以前偷的。” 我现在有一个非常强烈的想法,我想把刘结巴的脑袋劈开,看看里边到底是什么东西。要知道,前段时间,我们好像都没有什么要紧事做,而且,这个货每天干的事也无非就是“翻墙”看一些有码或者是无码的电影而已。我记得针对这种情况,我曾经还吐槽过他的低端,并且在一起欣赏“电影”的时候,还曾经语重心长的说过,有码和无码看的都是心态,当你做到阅尽天下A、片的时候,你的心中便自然无码。当时这句话,还曾经被刘结巴奉为至理名言,甚至还想裱出来挂在自己的卧室里,但是在我一番低调的说辞之后,他也无奈的放弃了这种想法。玛德,你要是那那玩意挂在墙上,被别人看见,尤其是绾灵心,这要是追查起来,别说上床了,估计进屋都难。不过,关于这件事,刘结巴也是非常坚持,最终经过严肃的协商,我同意刘结巴将这句话当成了自己的座右铭。 所以,针对刘结巴这个做法,我提出了极大的疑问。只是疑问,毕竟违法乱纪这种事情,现在我已经无能为力再继续的阻止他们了。如果真要是细算,我们这群人现在干的事情,都够进去一百回了,就猿王自己都够了,丫开车从冲出车库的瞬间就没下来过六十迈。 “你偷人家卫星干啥?” “没钱。”刘结巴回答的理直气壮。这绝对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牛逼的时刻,能把偷卫星这种事和没钱挂钩了,刘结巴绝对是我数百年的职业生涯之中所见过的第一人了。 也不等我们继续追问,刘结巴便将他那没钱的原因说了出来:“咱们这边的网费太贵了,一年就要一千。” 因为一年一千的网费,就要偷人家的卫星,这踏马的算什么理由?这价值是扭曲到了一个什么地步?这绝对比因为买不起咸鸭蛋所以去偷人家电瓶车的电瓶来的扭曲。 “而且,咱们这网速也是太烂了,打个游戏倒是还行,就是看电影太慢了,总得缓冲。”刘结巴继续哀怨的道。 客厅里鸦雀无声,一群人都无语了。大家对于价值虽然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但是却也知道一个卫星的价值,那绝对不是一年一千块钱的网费能够比较的。 你狠。我朝着刘结巴挑了一下大拇指。从生到死,再从死到生,我这数百年经历的人又何止百万,但是这么多人,你刘结巴绝对是我最佩服的一个。 在佩服刘结巴的同时,我倒是也在庆幸,最起码这个传输的东西已经搞定了,而且还是这么牛逼的一个东西。那么接下来的就是我们这边接收的问题了。而这个问题,自然还是难不倒刘结巴的。 于是,刘结巴又跑回电脑上了。鼠标一点,便打开了淘宝。我非常清晰的看到丫在搜索栏里输入了四个字——二手主机。 尼玛,你这是瞧不起我呢?还是瞧不起青衣呢?人家动动手指头就是几千万的进账,你丫的在这里搜二手的?咱们不说买一个电脑城那么夸张,但是用新的主机,咱们起码也是用的起吧? 对于我投去的满是疑问的目光,刘结巴给出了一个让我无法反驳的解释。 “这不是钱的问题,问题是他们那些组装好的玩意根本不适合我,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些二手的东西都已经是注册过的了,咱们如今拿过来用,别人根本查不到咱们的头上。”刘结巴说的头头是道。 丫太有当特工的潜质了,我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把这个货献给国家,就这神奇的脑回路和高明的手法,即便是工作中不能给国家做出卓越的贡献,那么这颗脑袋也绝对有非常大的研究价值。 于是,剩下的时间,我们唯一要的做的事情便是等快递。 而在等快递的时间内,小白和猿王也是姗姗归来,还带着那个姓轮的男孩。 看到孩子的时候,众人的目光都是用力的在猿王的裤裆和小白的腹部扫了一眼。这才出去不到半个月,为什么就弄出来一个这么大的孩子? 当 然了,这种龌龊的想法和做法也只能我做的出来,其他人已经呼啦一下围了过去。 目的自然是为了八卦这孩子的来历,还有猿王和小白的经历。 但是对于这件事情,小白和猿王显然也不想过多的解释。小白扔下一句“我去洗澡”,然后便钻回洗手间洗澡去了,而猿王也是进屋之后就一副死狗模样的瘫倒在了沙发上,浑然没有了以前那股子窜上窜下的猴劲。 反倒是这孩子,乍一看到这么多人之后,虽然吃惊了一下,但是也只是微微一下,便过去了。然后便是大模大样的倒在沙发上为我们讲述起了他们这几天的所见所闻。 一番天南海北的瞎聊之后,大家对于这几天三人的经历都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两个人没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除了发现这个孩子以外。而孩子除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家庭住址以外,是什么都知道。所以,众人也瞬间明白了猿王为什么会是一个那样的德行,明显是被打击过度了。 “你知道哪里有天材地宝吗?”我凑了过去,眯着眼睛问孩子。这孩子给我的直觉不简单,尤其是他一直攥在手里的那根弯弯曲曲两尺多长的棍子, 更不简单。猿王是什么样的力量,别说是这样的孩子了,就是十个这样的孩子,猿王只要动手,也能轻松的将他们轰的连渣都不剩,就更别说孩子手里的棍子了。 鉴于孩子的聪明才智,所以,我把这天材地宝的主意打到了孩子的身上。 这孩子的确是神奇,小嘴一张便给出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回答。 “这种东西太少了。”孩子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道。 玛德,本来想着指望着这个万事通的孩子,没准能有一些意外的收获呢,却哪里想到,这孩子说出来的也是与青衣一样的答案。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孩子的声音却是又响了起来。 “其实,你们为什么要找天材地宝呢?直接找灵丹妙药不好吗?” 握草!这是啥意思?意外收获吗?孩子明显是话里有话呀。 果然,孩子又是一脸“你们真是无知”的表情看了我们一眼之后,清了清嗓子,目光落在面前的水杯上。 我赶紧朝着月牙儿示意了一下,然后月牙儿便屁颠屁颠的去给孩子倒水去了。 很快,孩子面前的水杯里重新装满了水,孩子端起水杯只是抿了一口就又放下了。然后目光落在了给自己端水过来的月牙儿身上道:“没有果汁吗?” 月牙儿又去倒果汁了,离开的时候,我隐隐的听见小丫头的嘴里低声的嘀咕着一句话:你丫的等老娘用完了你再说。 完了,我看着面前那个标准的葛优瘫,并且一脸的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表情的孩子,心里却是在为他默默的祈祷。惹谁不好,惹月牙儿,要知道,月牙儿在我们这边可是一直都是被当成公主对待的。 果然,再回来之后,月牙儿的脸上已经快要开出花来了,巧笑嫣然的把果汁放在了男孩的面前,然后还甜甜的说了一声:“快喝吧,弟弟,刚榨的。” 男孩自然是没有注意到月牙儿的变化,在他的心里,这个时候,他是大爷,所有人都是在小心的伺候着的奴才,对于奴才,大爷是自然不会多看一眼的。 但是众人却是看的清楚,月牙儿放下果汁之后,便朝着旁边退开了,然后无影便从她的手腕上脱落了下来,正盘踞在自己的手心里不断的变化着各种的形状,而这个时候,月牙儿的目光分别掠过了男孩的脑门、脖子、双肩、胸部、腹部、屁股、裤裆、双腿和双脚。 “灵丹妙药?”我有点不敢相信孩子嘴里的话,人间这里之前也说了,所谓的天材地宝都是少的可怜,更别说是灵丹妙药了,原材料都没有,拿什么搓药丸?皮鞋?还是纸壳子? “对呀,人间没有天材地宝,所以便只能是考虑有没有灵丹妙药了。”孩子说的理所当然,看着我们所有人的眼神都像是在看着一个傻子。而我们自然也是被看的满脸羞愧。 的确是这样,我们都已经走入了一个误区,认为没有了原材料,所以便没了成品。这是一个正常的人都会如此的思维逻辑问题。但是男孩显然不是一个正常人,而正是这个正常人,也提出了一个我们绝对没有去想过的问题。 对呀。我兴奋的一拍大腿。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能没想到呢。人间的确是没有天材地宝,但是三界可是互通的,尤其是在达到了我们这个层次之后,我们所见到的很多东西便不再是正常的人间见到的东西了,无论是从知识层面,还是从社会上来说,都已经不再是一个层面。 “你知道哪里有灵丹妙药吗?”我试探的问着孩子,心里其实也是非常的担心,眼前的男孩的确是非常聪明,而且绝对的学识渊博,但是正是因为学识渊博,所以我才害怕这个孩子会不会也像电视上的专家一样,满嘴的跑火车。 “今夕何夕?”男孩又看了看身边的月牙儿,甩着戏腔问一句。 于是,月牙儿十分“乖巧”的将手机送到了男孩的面前,手机的屏幕上正是万年历的界面。 孩子摇头晃脑的掐算了一下,然后道:“十天之后,便是华山论剑的日子了,那里就有。” 华山论剑?我踏马的还天下英雄会呢。那玩意从始至终,我唯一的认知就是武侠小说里才有,人间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了?我咋不知道?我看着众人,众人也是满脸的疑惑,同时脸上还分明的写着一句话:你都不知道,我们去哪知道。 于是,我的目光重新落回了男孩的身上道:“那华山论剑只是武侠小说里杜撰的,人间没有那玩意。” 男孩看着我,目光中有我非常熟悉的表情:你是傻逼吗? 还好,男孩似乎也已经看出,我是这里的老大,而且,从我急切的表情之中也不难看出,这件事,我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于是,男孩微微整了整衣服道:“这三界之事,千奇百怪,但是却无独有偶,诸事都有着一个规律,那便是无风不起浪,无中生有那不过是骗骗小孩子的东西,就像巧媳妇也难为无米之炊一样。”孩子老气横秋的说着,白了我们众人一眼,然后便为我们详细的普及了“华山论剑”的知识。 男孩的大致意思就是,这华山论剑的说法虽然是在近代出现的,但是其实在古代的时候便是有着这样的传统,只是这些传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已经淡出了普通人的实现,慢慢变成了仙家的特色,普通人那更是千百年也是难得一见。 “这华山……”男孩略微沉吟了一下,声音便如同珠落玉盘一样的响起。 却原来,这华山之名最早出现于《山海经》和《禹贡》中,即春秋战国时期就有华山之名。而中华之“华“便是源于华山,由此,华山也有“华夏之根”之称的美称。更是有秦始皇首祭华山之事,而自汉唐之后,这封号递增,更是愈演愈烈。汉武帝敕修西岳庙前身集灵宫。汉元延二年,汉成帝更是巡幸河东,涉西岳而归。而魏晋南北朝时,还没有通向华山峰顶的道路。直到唐朝,随着道教兴盛,道徒开始居山建观逐渐在北坡沿溪谷而上开凿了一条险道,于是便形成了流传至今的“自古华山一条路”。 唐高祖武德二年,唐高祖大猎于华山。是年,唐高祖更是为送李世民东征而在此祭山。上元元年,唐高宗较猎于华山下曲武原。其中尤以唐玄宗以与华山为本命,封华山神少昊为金天王为最。而至宋太祖赵匡胤时期,更是与华山道士陈抟来往密切,以道治天下。后明太祖朱元璋梦游西岳,便定了这华山名号。一直到了清代,从顺治、康熙、雍正、乾隆,一直到光绪年间,更是祭祀不断。 而这华山,前前后后又是何止千秋百代的帝王将相争相祭拜,又怎会是一处平庸之所? 相传春秋时,秦穆公有一个女儿,名叫弄玉,姿容绝世,聪明无比,喜好音律,善于吹笙。她吹起玉笙来,声如凤凰啼鸣。秦穆公在宫内筑凤楼让她居住,楼前筑有高台,名叫凤台。秦穆公想为女儿择婿,弄玉发誓说:“必须选择一个善于吹笙的人。” 于是这穆公派人四处寻访善于吹笙的人,都不能如愿。 一天,弄玉梦见一个美男子说:“我是太华山(即华山)的主人,天帝命我与你缔结姻缘。”并以玉笙为之吹奏《华山吟》第一弄。弄玉遂将梦中情景告诉穆公,穆公遂派大臣孟明到华山寻访。 这孟明在华山确实找到一位擅长吹箫的人,名叫萧史,并同载而归。孟明引萧史拜见穆公,穆公让他吹奏。萧史奏第一曲,清风习习而来;奏第二曲,彩云四合;而再奏第三曲,便见白鹤成对,翔舞于空中,孔雀数双,栖集于林际,一时百鸟和鸣,经时方散。穆公遂将女儿弄玉嫁给他,夫妻和睦,恩爱甚笃。 萧史教弄玉吹箫,学会《来凤之曲》。一天晚上,夫妇在月下吹箫,竟有紫凤飞来聚于凤台之左,赤龙飞来盘踞凤台之右。萧史说:“我本是天上神仙,天帝看人间史籍散乱,命我下凡整理。周人以我有功于史,就称我为萧史,到今天,我已经经历了一百多年的沧海桑田。天帝命我为华山之主,与你有夙缘,故以箫声作合,成就了这段姻缘。然而我不能久住人间,今龙凤来迎,可就此离去。”于是,萧史乘赤龙,弄玉乘紫凤,自凤台翔云而去。就在这天夜晚,有人于太华山听到了凤鸣的声音。为纪念萧史弄玉,后人在华山明星崖修建了“引凤亭”,在山峰上修建了玉女祠。 这段奇事,《东周列国志》上有“弄玉吹萧双跨凤,赵盾背秦立灵公”的详细记载。 而这便是流传至今的吹箫引凤的传说,更是传为了千古佳话。 而除此之外,还有汉元帝刘爽的女儿南阳公主嫁王咸为妻,时外戚王莽执掌朝政大权,公主见国危势乱,劝王咸独善其身,远离尘嚣,以避离乱之苦,王咸执意不肯,公主便独自离开宫廷,来到华山白云峰隐 居修行,一年后修炼成真,便驾鹤乘云而去。王咸在明争暗斗的朝廷里吃尽苦头,这才想起公主的忠告,便来华山寻找公主,在樵夫的指点下,于白云峰北岭头上找到公主绣花鞋,俯身去捡,鞋已化为石,于是人们就把公主遗鞋的地方叫驾鹤岭,把白云峰称公主峰。 当然了,这些都是民间的一些传说,却都是较不得真的。不过如今这民间传说被这七八岁的孩童如此的串了起来,我们众人倒是一时便听的津津有味,对于华山论剑的事情也便信了大半。 男孩将我们都是面露相信之色,便也就结束了他的这番说辞,转而将话题又扯回了华山论剑的事情上来。 “不过,据我所知,那华山论剑需要门票。”男孩说。 门票?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想到,而再想到一群“神仙”居然还要买了门票,然后排着队的去那华山论剑,我这心里却又是升起了一股不靠谱的感觉。 不得不说,这男孩察言观色的能力倒是非常不错的,只一眼便已经看出了我的心思。 于是,男孩微微的撇了一下嘴,然后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继续道:“你以为现在的那些不对普通游人开放的景区或者是区域是干啥的?龙虎山后山,长白山的后山,哪一个不是普通人无法涉足的地方?” 好吧,你说的对。 于是,我猛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说的门票是什么门票?” “当然是华山的门票了,你拿着龙虎山的门票去爬华山,你不怕门卫打你吗?”孩子瞪我。 你赢了,你赢了!我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翻着白眼瞪了孩子一眼,随后朝着一边正在摩拳擦掌的月牙儿说了一句:“交给你了。”便一路三晃的朝着刘结巴走了过去。 还有十天的时间,而且,也只是爬一个华山而已,对于我们这些修炼者来说,那根本不是事,所以,大家反倒是比之前更加清闲了很多。 唯一比较忙碌的就是刘结巴,因为三天之后,这个货的快递到了。 偌大的客厅生生的被堆满了一半。 于是在我的严令禁止之下,刘结巴无奈的将自己的“战场”挪到了三楼。而后又是花了一天的时间,终于是将他那六十多台的二手主机攒成了一台主机,美其名曰:结巴机一号。对于这名字,我是非常的不同意,在我看来,这结巴机,还不如结机来的好听,起码还有一个谐音街机嘛,不然的话叫巴机,或者是反着念也行呀,虽然不怎么雅观,但是起码它粘着顺嘴,并且朗朗上口呀。 不过,刘结巴的辛苦也不是没有收获的,虽然在男孩已经说明了华山论剑的情况之后,刘结巴的工作便显的没有那么重要了,但是本着钱都花了,总得看着一点不一样的东西的原则,刘结巴还是继续忘我的开始了工作。而一番的操作下来,还真的就成了事,现在唯一等的便是青衣那边安排的人手混进五十一区了。 而相对于刘结巴的工作,青衣这个工作的方式却是简单的多,大笔一挥,直接买下了为五十一区供应电子元件的厂家,更是在我们这边准备妥当之后的半天,就将接着网线的路由器插在了五十一区的服务器上。 而耗费了一个卫星作为传输工具的单线传输却是是非常强大的,起码刘结巴再看电影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卡顿的情况了。任何电影,一秒时间,便下载完毕,而这结巴机也是蒸汽,一秒之后便已经上传完毕,所以,整个电影,从打开到完整的文件到手,只用了两秒的时间。 当然了,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收获,最重要的收获是,我们得到了一份名单。 名单上的文字经过电脑的翻译之后呈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华山论剑参赛人员名单”,这是名单的名字,后边则是八个人的名字,都是美国本土的那种拗口的名字。而这八人的后边更是清清楚楚的标注了八人的境界。一水的魂境,最高的六重,最低的五重。相对于我们来说,绝对的大高手。 但是我们却想到了另外的一个问题。 踏马的,为什么我们这边没有这种名单。 “这种名单只有真正有华山论剑的门派的队伍才有。”男孩趴在沙发上,哼哼唧唧的说道,而这个时候,他的屁股上还放着两个冰袋。 “真正拥有华山论剑的门派的队伍?”我低声的嘟囔了一遍,然后便是目光朝着男孩看了过去,继续问道:“那我们这个算是啥?” “你们就是一群野人,所以,你们组成的队伍算是啥?” “野队?” “差不多。” “那我们怎么参加?” “选拔赛。” “海选?” “差不多。” “唱歌?还是跳舞?” “比吃屎。”男孩吼,声音中都带着哭腔了。 好吧,月牙儿,他交给你了,只要不死就行。 于是,月牙儿再次开始了每日的必修课。而月牙儿显然也变成了继刘结巴之后,第二个忙碌的人。当然了,她比刘结巴忙碌的早,在第一天完美的结束了谈话之后,月牙儿就已经忙碌了起来。 所以,这五天的时间,我们甚至怀疑我们是不是与回到了地府, 每天都是鬼哭狼嚎的声音。 当然了,这效果也是非常好的。男孩在可以坐着的时候,都是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见到每个人也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当然这些都是月牙儿在场的时候。 唉,古人诚不欺我,打弟弟要趁早。而这个男孩虽然不是月牙儿的弟弟,但是却被月牙儿当成了弟弟看待,而且绝对的不是弟弟胜似弟弟。 “这是缘分?孽缘吧?”周三撇着嘴看了一眼眼前的小女孩。 周三根本不信牙儿和自己是刚好碰见的,自从自己到了这地方,就没有一天是正常的,周三现在有点后悔自己当时牛气冲天的搅了那场战争的局子了。 “是不是你干的?”牙儿露着两个虎牙一脸天真的看着周三,这一刻,周三根本没办法把这个小姑娘和那个轻松弄死黑子的女孩联系在一起。 “不是。”周三一口回绝。 “这么快?你知道我问的是啥吗?”牙儿的眼镜弯成了一弯月牙儿。 “知道。” “那还不承认?” “承认了事更多。”周三闭着眼睛,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不承认算了,好不容易“偶遇”了,说点别的事。”牙儿嘴角一咧,眼睛里全是狡黠的光。 “啥事?” “这个年轻人见过吗?”牙儿张开手掌,嘀咕了几声,然后一束光芒从手掌上升起,像电影的屏幕一样正在播放着一个年轻人的身影,穿着一身极其不搭调的皮衣。 “没……” “知道他是谁吗?”周三刚从嘴里冒出来一个字,直接被牙儿一句话憋了回去,很明显,牙儿根本不用听周三的回答。 “不知道。” “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不知道。” “哈哈,这就对了。”牙儿哈哈的爽朗一笑,随后伸手一抓周三后背,两人几个腾跃之间已经来到了远处的一座山顶,山顶视野极好,能够清清楚楚的看清楚周围的一切。 “我来自权族,你们上界的一个种族,在那里我们种族说的算,起码现在说的算。”牙儿看着周三眼睛里那一抹不信任的光芒,嘿嘿一笑,纠正了一下自己的言论。 “他来自雾族,也是上界,我们主要的竞争对手之一,名字是雾十七。” “这么说你们这个种族好像还有不少的敌人呀?”周三脸上全是明知故问的表情。 “当然,他们这叫嫉妒。” “雾十七,排名也不怎么样,看来也是比较靠后的货。”周三嘴巴撇了撇,对于雾十七的名字有点不太在乎。 “名字是这么排的,不过名次却不是这么排的。” “名次?啥意思?” “上界是实力为尊的世界,谁拳头大谁就牛。” “嗯。” “雾十七很明显,上边有十六个人,不管是哥哥还是姐姐。” “嗯。” “他排第二,第一是雾二。” “其他人呢?” “被他俩弄死了。” “啊……” “嗯,就这么简单。雾十七弄死了十三个,雾二弄死了两个。” 周三感觉自己的后背冒着嗖嗖的凉风。 “而且,雾二弄死那两个,如果没有雾十七的指点,死的可能是他自己。”牙儿继续补充着。 凉风越来越大,越来越凉,几乎要凉到了周三的后脚跟。 “最主要的是,雾二现在全听雾十七的。” “靠!”周三感觉自己没法让自己的思想继续下去了。 “上界介绍完了,有需要咨询的吗?免费。”牙儿抱着肩膀,打量着四周,满脸不在乎的问着周三。 “上界怎么去?” “破碎虚空,看过玄幻小说吗?就那样。” “什么标准?” “达到灵境。” “灵境?啥玩意?变成灵魂?”周三很快把自己代入了玄幻小说的角色。 “差不多,你现在啥也不是,如果把灵境比喻成初中,那你现在,属于胎教。”牙儿掰着手指算了一下。 “啥玩意?胎教?老子这么大的胎教?” “嘿嘿,来百闻不如一见,让你感受下。”牙儿挽起了袖子,随手一拳朝着周三轰了过去。 嘭! 周三手掌准确的顶住了牙儿的拳头,脚下一片烟尘飞起,空间里一片模糊。 “不错,大概凡境一重的实力,差不多正常人。”牙儿的声音在烟尘里响起。 嘭,又一圈尘土飞扬。
第三十四章 抓阄
在二人一脸惊诧的目光中离开,我们已经身形一转,朝着旁边的一条小路走去。刚转过小路,我们便停了下来。青衣脚尖轻轻的在地面上一点,一道微弱的光芒已经转眼没入地下。 “走吧。”青衣说。 青衣说的平静,但是我看的却是羡慕不已。这个货现在越来越花里胡哨了,如今施展阵法已经不用手了,显然是高级了很多了。 重新从小路上转出来,那站在禁止游客入内的牌子旁边的两人已经是一脸呆滞的模样,而这个时候,两人的后方却是又出现了一人,正在一脸微笑的看着我们,此人一身橘黄色的工作服,却正是之前看到过青衣出手的环卫工人。 被人抓现行的感觉绝对是不好的。于是,我尴尬的朝着此人笑了一下道:“我们就是想上去看看。” 环卫工人依旧是满脸的笑意,左右的打量了一下我们的队伍之后,说道:“你们这队伍是我这些年见过的最奇怪的队伍了。”男人一边说话,一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简单的一句话,中间却是包含着非常多的信息。很明显,这人绝对是华山论剑的人,而不是普通的华山工作人员。 队伍路过男人的时候,男人没头没尾的对着青衣说了一声谢谢。 略微的思索了一下,青衣也是明白,想来也是之前自己出手的时候被男人看到了。于是,青衣倒是也没有什么惊诧,坦然的受了男人的谢意之后,回了一句不客气。 “希望你们能够取得好成绩。”男人说。 “谢谢。”我说。 队伍路过男人身边,转眼便已经被埋没在了白云峰山顶上的浓郁白雾之中。 白雾很怪,依照我们如今的境界,即便是再浓的雾气,却也根本无法影响我们的视线,顶多也就是朦胧一点而已。而眼前的白雾,在我们进来的一瞬间,我们的眼前便已经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整个世界除了白色,再无其他。 又是这种俗套的把戏。很明显,踏入这白雾的瞬间,我们便已经彻底的参与到了华山论剑的活动中来。把戏虽然俗套,但是却绝对的实用。因为华山论剑可不是单单只对中国人开放的,而是整个世界的人。整个世界我不清楚有多少的修炼者,但是却绝对不会少,而这种简单的一个障眼法一样的戏法,便不知道能够将多少“不合格”的修炼者卡在华山论剑的门外。 撕天的功法发动,两只手掌伸出。面前的白雾如同一片轻薄的纱布一样,被轻轻的撕开,转而露出了眼前的景象。 不是人间。这个说法不算是太恰当,但是这却是在我撕开眼前的白雾,见到眼前的景象之后的第一个感觉。 白云峰的峰顶,便是峰顶,依照正常的想法,便是一座山峰,顶多几十平米的山顶。但是我面前的这一切,却绝对不是一个峰顶那么简单。 一片巨大到看不到边际的青石地面,就那样整整齐齐的朝着无限远延伸出去。此时的平台上已经有很多人聚在那里,大致的感受了一下周围人的境界,真的可以算得上是鱼龙混杂。从凡境,到魂境,什么样的境界都有。 而在平台之前则是一道足有几十丈宽,深不见底的沟壑,沟壑之中罡风肆虐。有几根尖锐的石柱在沟壑之中耸立,罡风卷过的时候,被割裂出一阵阵尖锐的爆鸣之声。 显然,眼前的这沟壑便是阻挡我们的第二道天堑了。我如此想着。 事实证明,我想错了。阻挡我们的第二道天堑并不是我们面前的沟壑,而是人,这里的所有人。 就在我们刚刚看清了周围的环境的时候,不远处便亮起了一道匹练一样的剑光,剑光一闪即逝,随之便是一蓬鲜血炸开,衬在那青天白日之下,分外的扎眼。 战斗一触即发,瞬间便如同瘟疫一样蔓延至了全场,我们自然也是一样的遭遇。只是在青衣一脚踏出之后,那些本来指向我们的攻击和人都像是突然瞎了一样,呼啸着从我们的身边冲过去,然后朝着其他的参赛者砍了过去。 大家都是修炼者,战斗爆发的快,结束的却也不慢,片刻之后,战斗便已经结束,期间更是有人已经冲过了沟壑,落在了对岸之上。 “看来这华山论剑还是有一些约束的。”我朝着周围看去,周围几乎是哀鸿遍野的一副惨状,但是却绝对没有出现一个死人,最严重的也就是被砍了胳膊,或者是大腿而已。而一旦出现这种情况之后,便立刻有一身道袍的青年小道士赶过去,将受伤之人带离战场。这些青年的小道士境界也不是很高,甚至大部分都只是凡境的境界。但是在这些小道士出现之后,那些人的攻击便会立即停止或者是偏转。显然这些小道士在这里有着超然的地位。 不过仔细一想之后,倒也是瞬间明白。华山论剑嘛,华山才是主场,不管怎么样,这主办单位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战斗已经结束,剩下的人自然也是开始陆陆续续的朝着天堑的对岸冲去。而这一道天堑,则是又拦下了不下一半的参赛者。 我们通过天谴的时候身边的小道士用怀疑的目光紧紧的看了我们两眼。没办法,前来参加这华山论剑的,随便拿出来一个,起码都有一点修为,最次也是灵境的存在,而能够通过我们身后的天堑的,最少也是已经达到了灵境六重以上的,不然的话,是无法抵抗住这天堑之后的罡风的。而我们的队伍之中却是有两个根本没有任何的境界的人,也就是所谓的普通人。 发现了这一点之后,那些小道士不仅也对我们这个队伍产生了一些兴趣,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们。而我们的附近自然也是有一些人同时发现了我们的情况,也是与那些小道士一样,都是一脸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们,等着看我们是怎么通过眼前的天堑的。 不过很显然,他们最终还是有一点失望,我们通过天堑的方式虽然特殊了一点,但是却绝对没有特殊到让所有人都惊讶的程度。 站在天堑旁边,手掌伸出,我已经抓到了小轮子的衣服领子,手腕一抖小轮子已经被我甩了出去,朝着对岸稳稳落去。而后,另一只手掌甩出,月牙儿的身体已经追着小轮子撞了上去。 空中,二人完成了一个完美的对接,然后……然后小轮子就落地了,月牙儿非常安全的骑在小轮子的身上也落地了。 两个人都是没有任何的修为的,这种情况很多人都是看的出来。所以众人看到我将两人甩出之后,都在等待着我们接下来的动作,可惜,他们唯一看到的就是我在将小轮子和月牙儿甩出去之后,便转过身朝着身后的几人招呼了起来。 小轮子和月牙儿眼睑落地,而我们这边却依然没有任何的动作,已经有好心人准备冲过去救这两个孩子了,当然,也有一些脾气暴躁的已经手掌抬起,准备指着我的鼻子暴骂一顿了。 然后,小轮子和月牙儿便在众人的万般期待之中落了地,安全落地。虽然动静不小,但是看到月牙儿从身下的小轮子身上站起来,一脸欣慰的拍了拍小轮子的脑袋,而后小轮子也是一脸郁闷的从地上站起来,阴沉着脸朝着对岸的我瞪过来之后,众人终是不能再继续的淡定下去了。 两个没有任何修为的人,现在居然就那样被狠狠的甩过百米的天堑,而后砰然落地,最后居然就那么一脸没事人一样的站了起来。这放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是一个非常诡异的情况。所以,众人看着我的表情终于是变了,而那些原本还有些跃跃欲试的想要在我们通过天堑的时候,下绊子使坏的人也是浑身一个哆嗦之后便低眉顺眼的安静下去了。 百米的天堑,对于我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身形几个起落,我们已经全部落在了天堑的对岸。期间在猿王冲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那在天堑之中耸立着的几根石柱,被猿王直接踩成了一堆碎石,稀里哗啦的朝着深不见底的天堑之下落了下去。 这一番动作,自然又是引得身后的众人一番的抱怨。百米的距离虽然不算远,但是对于那些还没有达到魂境的人来说,却依然是需要这几个支点的。 而我们在落地之后,却根本没有去看身后的情况,因为我们已经被面前的一块巨石吸引住了。 在通过天堑的瞬间,我们却是又来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 天堑的对岸本是一片开阔地,绿草茵茵,但是当我们落地,继续前行了不足十米之后,我们眼前的景象陡然一变,就像是穿过了一层帷幕一样。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之中汇聚和很多人,大概看一下,足有千人之多。而在广场的正中间,则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块巨石。 巨石上刻着三个苍劲有力的猩红大字:解剑石。在那解剑石的下方,正有一些人站在那里摆着各种姿势拍照。 草!这么严肃的大会难道不禁止带手机吗?看到这一幕,我不自觉的浑身恶寒了一下。这踏马的的确是太有烟火气了。 而在看到解剑石的那一刻,我们众人心中均是一凛,当然,这里不能算月牙儿、小轮子这两个没心没肺的货。因为二人根本没有受任何的影响,已经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和其他人一样去拍照了。 我们五人对望一眼,都是看到了众人眼中的震惊之色。在刚刚仔细打量解剑石那一刻,众人心中都有一股奇怪的感觉,在那一刻,自己好像是想要放下所有的仇恨、怨念,寻一个世间清净之地,过上一生采菊东篱,马放南山的日子。 心神一震之后,众人齐齐的将那种感觉驱逐出去。然后再看那解剑石的时候,却是变成了另外的一种感觉,是那种坚持本心的感觉。 众人眉 头微皱,这种被人扰乱心神的感觉并不好,无论这种干扰是对的还是错的,是消极的还是积极的,都不会有人喜欢。本心便是本心,容不得他人掺和哪怕一丝一毫。毕竟即便是心思粗豪之人,那心中又何止是万千思绪,用千丝万缕来形容是绝对不为过的。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众人眼中也是重新恢复了清明之色,嘴角一咧,已经朝着月牙儿和小轮子二人走了过去。 其实这解剑石,还真的就是有我们之前感受到的两种功效,但是这功效却不是这华山论剑上的人特意弄出来的玄虚,而是上古时期的大能留下来的一抹意境。 “春秋时,吴王寿梦少子季札封于延陵,号延陵季子。他出使路过徐国,徐国国君很爱他的剑。季札已心许,准备回来时再送给他。等到回来时,徐君已死,季札就把剑挂在徐君墓上,而后长叹而去。南朝谢灵运《庐陵王墓下作》的诗里也有提过:解剑竟何及,抚坟徒自伤。”正在我们刚要走进月牙儿二人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我们的身侧响起。 转头看去,却是一个青年,手中折扇轻摇,一身淡青色长袍,发髻高挽,脚下薄底官靴,双鬓长发随风轻摆,明眸皓齿,剑眉星目,如果不是那轻薄的嘴唇让整个人看起来都是尖酸刻薄了一些,倒是一个标致的少年郎。 青年人的身边还跟着几个人,看年龄应该都比青年虚长了几岁,但是看那低眉顺眼的样子,却是都唯眼前的青年马首是瞻。 唉,心里叹息一声,青年的确是有点文采,起码他说的这些什么诗呀,什么坟呀的东西我就不知道。不过再配上身后那一群跟班,现在无论是怎么看去,却都有一点纨绔子弟的感觉,甚至还能感觉到一丝隐隐的凉薄之意。 摇头轻笑了一下,我已经朝着月牙儿和小轮子走去,抓过二人手里的手机,咔咔的自己也是拍了两张,然后便将手机扔回月牙儿手里。朝着不远处的一处房间走去,房间的外边有一张不小的牌子,上边清晰的写着三个字:接待处。 也许是我的笑不小心的伤到了青年,也许是青年有着别的目的,正在我准备离开此地,前往接待处的时候,青年突然在我的身后发出一声冷哼,而青年发出冷哼声,那些唯他马首是瞻的跟班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表现的机会,纷纷朝着我们呵斥起来,那感觉就好像是这些要挣断了自己脖子上的脖子,扑上来咬我们一样。 “什么事?”我回头,朝着那些正在呵斥的我人看了一眼,最终目光落在了青年的身上,不管是打狗还是狗咬人,都应该是先看看主人的。 “先生看来有点不同的想法?”青年看着我,此时方才看清他的面貌,一双眸子细长,内里闪着的光芒也是不善。 “想法?”说实话,我多少还是有些迷糊的,之前的确是感受到了两股不同的意境,但是那意境也不过是一闪而过,根本没有在我的心里停留半分,甚至一转眼之后,我都已经忘记了这件事,至于想法,那就更别提了,我根本都没有提起什么想法。 “这解剑石,先生感受不到吗?”青年的眼睛微微的眯起,里边闪着危险的光芒。 青年的境界应该是在魂境五重左右,这样的人,对于我们来说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威胁的。 “没有。”我摇头,然后伸手在月牙儿和小轮子二人的脑袋上拍了一下道:“走,咱们先去找住的地方,然后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二人毕竟是孩子心性,欢呼一声,已经当先朝着那接待站冲了过去,根本就没有多看我身边的青年一眼。而我们众人也是抬脚朝着接待处走去,不再搭理身边的青年。 “这华山论剑,居然有人带了两个普通的孩子参加,是不是太没有规矩了?看来我倒是有必要找找这华山的道长聊聊了。”青年在我们的身后低声的嘀咕了一句,音量刚好让我们非常清楚的听见。 猿王的脚步停了下来,下一刻绝对会是非常精彩的一刻。 青衣的手掌突然伸出,在猿王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于是,猿王和我们一起安静的离开了。 “为什么不让我去揍他一顿?”房间里,猿王瞪着青衣说。 “没必要,狗咬你,你还要咬回来吗?”我走到猿王的身边坐下,将手里正在吃的香蕉塞到了猿王的手里:“来,吃根香蕉败败火。” 猿王愣愣的接过,抓在手里却是忘记了去吃,能让猿王忘记吃香蕉,看来猿王的确是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半晌之后,猿王狠狠的一拍大腿,终是将香蕉扒开,扔进了嘴里,嘴里嘟嘟囔囔含糊不清的嚷嚷着:“对呀!对呀!” “估计那青年人也是参赛的人员,到时候咱们有机会揍他。”我是真怕猿王到时候参加了比赛之后,还抱着这种心态。 显然我是多虑了,猿王在听到我的推测之后,把双手捏的劈啪作响,看那架势,如果这个青年人在的话,估计现在已经趴在地上了。 “加油吧。”我拍拍猿王的肩膀。 其实所谓的华山论剑就是一场仙界的比试。这是华山论剑官方的说法。如果按照我的说法,就是非正常人类之间的一场竞赛,最后比出来到底谁最不正常。 当然了,这只是我心里的想法,我是不敢说出来的。这样的说法要是说出来,别说是那些参加比赛的人了,就是这主办方估计都会以“比赛态度不端正”而将我们驱逐出去。 主办方倒是比较体贴这些参赛人员,除了提供非常舒服的住宿、餐饮以外,居然还在指定的地方开辟出了一块专门用作训练的区域,估计也是怕这些所谓的“仙人”憋的发慌,再搞出其他的幺蛾子出来。 距离华山论剑大会的正式开始还有两天的时间,我们也是落的清闲,没事的时候也是将这“白云峰”好好的游览了一番。 而这两天的时间之中,我们也对这场大会的形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大会主要的任务便是比赛,而比赛自然是有奖品,第一名据说是一把武器,听说是仙器。所以,我们对于这比赛的第一名瞬间便是兴趣缺缺。没办法,仙器这种东西,放在一个拥有着神器的人的面前,实在是体验不出它的价值。甚至就连我们队伍中的其他人也是一脸“没意思”的态度。 想来也是,青衣的手套自然不用说了,那是标准的命器,单单从品质上来说,就不知道比这个仙器要高上多少。至于猿王,虽然他现在手里的也是仙器,但是在听说仙器是一把长剑之后,便撇着嘴说了一句没意思。不过在我看来,他应该是不是因为仙器的品质,多半还是因为仙器的造型,要知道,猿王对于棍子可是情有独钟的。绾灵心倒是可以算得上是用剑的,而且,丫头一直以来也没有展示过自己的武器,但是这种富二代女人,有怎么会看得上一件普通的仙器,人家的手里可是有镇牌之宝在的,而且,从非常直观的角度分析,这白云峰的占地面积就比人家的流云派小了不知道多少倍。而小白则是更加的简单,武器那种东西,对于她来说,基本没什么用处,她自己就是武器,而且还是那种剧毒的。刘结巴自然更不用想了,他对武器也是有着偏执的热爱,只要不是射的,根本不稀罕,我怀疑,这仙器如果和一把手枪一起放在刘结巴的面前的话,他会义无反顾的选择手枪,而直接放弃了所谓的仙器。至于剩下的两个,小轮子根本没有修为,唯一的技能就是抗揍,特别抗揍。月牙儿则是有自己的无影在,别的东西也根本不稀罕。 而让我们有点吃惊的是这第二名的奖品,居然是一张图纸。图纸据说是一个炉子的图纸,应该是炼药的,但是具体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我们到现在也不知道,只能够等到大会正式开始之后才能够知道。 第三件则是一颗丹药,丹药还有一个非常嚣张的名字——长生丹。据说效果是能够增强人的体质,只是到底能够增强到一个什么程度,那就不知道了。 剩下的奖品就是一些破破烂烂的东西了,当然了,这些东西在我们看来是破破烂烂,但是如果流入了人间的话,这些东西却绝对是绝世宝贝的存在。 至于其他的比赛的规则和方式什么的,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想来是大会做了非常严格的保密工作。 百无聊赖的呆了两天的时间,这一日的中午终于是迎来了大会的开幕。 开幕式很简单,很通俗。就像是学校里开运动会一样,有入场式,有大会主席发言,有参赛队伍的展示等等,总之,在我看来就是一堆极其无聊的东西。 就在我将要彻底的昏睡过去的时候,大会的开幕式终于结束,主席台上似乎是说了一件什么事,然后我身边的绾灵心便将我捅醒了。 “让咱们这些海选的队伍派队长去抓阄呢。”绾灵心阴沉着脸说。 抓阄就抓阄呗,你沉这个脸干啥?我瞪着绾灵心,一脸的疑惑。 我终于知道绾灵心为什么阴沉着脸了,合着我们周围的人都在一脸震惊的看着我,而因为这样几乎整齐划一的动作,也让我们这一小片区域出现了一股与其他区域格格不入的气场。 “他们为啥看咱们?”我转过头,低声问了一句绾灵心。 绾灵心今天穿的是一件衬衫,从蓝白花的领口里能够看见隐隐约约的雪白隆起。 靠!这怎么行。我也不等绾灵心回答,直接把自己肩膀上搭着的外套扯了过来,简单的几下之后,便将绾灵心的领口围了一个严严实实。 这么一番作为,绾灵心又怎么能不懂。 于是,绾灵心也忘记了我之前提出的问题,只是小脸通红的用力低着头, 同时小手不停在我的腰部展开着物理攻击。 直到主席台上再次喊了一遍,请加海选的队伍拍出队长上台抽签之后,绾灵心才低着头推着我的肩膀把我推了出去。 “衣服就那样披着啊。”我又是叮嘱了一番,在绾灵心一脸羞红外带幸福的表情中,迈着八爷步,走到了指定的抓阄位置。 这地方很空旷,如今已经有一些人站在这里,看起来起码也有数百人之多,显然这数百人代表的就是数百支队伍。 玛德,这么多参加海选的吗?我看着周围的人,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而我在说话的时候,却是忘记了此时自己也是这些人中间的一员,而且我的周围也有不少的人。 能以队长的身份出现在这里抓阄,显然也是有着过人的本事。比如距离我足有十米以上的一个瘦高的中年人,此时已经双眼微眯着朝我看了过来,嘴里更会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看来兄弟是对我们有些想法?” 玛德,这货绝对不是什么好鸟,单单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已经将我彻底的扔在了众矢之的。 而在我看到中年人的衣服之后,我这心里的仅存的一点好感更是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尼玛,小日子过得不错的日本人。草! 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我便移开了目光,转而朝着周围的人打量了过去。我之所以有这样的做法是因为我身边的人的确是没有太需要我在意的人,放眼望去,一水的灵境。唯一一个出色一点的还真的就是之前那个帮助我建立仇恨的小日本了,他已经达到了魂境二重。 怪不得丫敢这么阴阳怪气的挑事,果然还是有点实力的,但是却也只是一点而已,他这样的话,我还不需要放在眼里。 很快,有几个小道士手里捧着锦盒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随着主席台上的一声开始的断喝,小道士们纷纷的放下了手中的锦盒,随后一掌劈在面前的锦盒之上,锦盒应声碎裂,一道道光芒瞬间从锦盒之中冲出,直冲天际。 光芒不断的在各处升起,转眼之间便已经遍布了整个区域。仔细看去,却刚好是一百之数。 看来着参加海选的队伍想要最终的进入比赛,还是要过了眼前这一关的。我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后朝着周围看去,果然,所有人都是一脸戒备的看着周围的人,好像这周围的人都是他们的杀父仇人一样。 所有的光柱最终凝结成型,却是化成了一根根石柱,石柱一人合抱粗细,高度起码超过百米,从这里望去,顶端似乎是有着什么东西,想来应该就是那所谓的“阄”了。 光柱成型的瞬间,战斗也是瞬间展开。有快速冲出奔向石柱的,也有手中光芒一闪,便亮出了武器朝着身边的人招呼过去的。 我自然也不会逃离这种命运,光芒一闪,一把长剑已经从我的侧面暴刺而来,剑尖直指我的咽喉。 尼玛,至于吗?上来就是这么一副拼命的架势。 我看着刺来的长剑,还有长剑之后那个矮小的身影,嘴里不由的低声咒骂了一声。 侧身让过长剑,我的手掌已经抬起,抓向了长剑的手肘。 手肘瞬间便是落入手中,这一点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因为我根本没有出全力,因为那刺来的长剑也不过是灵境九重的实力,和我还差着一个大境界。 却不料,那手肘落入手中之后,那本来被我拿住的胳膊却是陡然如同灵蛇一样,一拐一扭之间,便朝着我的胳膊上缠了过来。而更让我惊讶的是,这矮小的男人头上裹着的一层一层的布条之中,猛然炸出一条身影,颜色翠绿,尺余长短。身影出现的瞬间,便是朝着我已经被缠住的胳膊上咬了过来。 握草!蛇!尼玛!印度阿三! 只是一个瞬间,我便已经确定了我眼前的这个货的身份。 眼见着那翠绿的小蛇就要咬在了我的胳膊上,那矮小的印度阿三脸上也是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阴森笑容。 傻逼!我心里暗骂了一声。 阳关三叠崩劲猛然发动。一瞬间,无论是缠着我的手掌,还是那窜过来的小蛇都是在瞬间变成了漫天的血雾。 而那漫天的蛇血更是劈头盖脸的砸了印度阿三满身满脸。 然后……然后我便看见那印度阿三的脸色瞬间变成了如同那翠绿的小蛇一样的颜色,人还未倒,嘴里便已经开始出现腥臭的白沫。等到他全身抽搐着倒地之后,他整个人已经彻底的变成了绿色,翠绿的如同瓜架子上吊着的黄瓜。 身边有人影出现,却是之前我见过的那些小道士,小道士冲进印度阿三身边,扒开嘴,便已经将一颗丹药塞进了印度阿三的嘴里,然后手掌抓出,手腕一翻,便已经将这印度阿三扛在了肩膀上,如飞的朝着场地之外冲去。 得,这印度阿三显然是已经失去了参赛的资格。不过这依然不能让我收回关于他的傻逼的评价。 而这一瞬间的变故也终是让我身边那些依旧对我虎视眈眈的人放弃了“想法”,转而朝着身边的其他人冲了过去。 不远处,小日本全程目睹了这一切。看到了撇着嘴朝他看过来,冷哼一声,阴恻恻的看了我一眼,用生硬的汉语说了一声咱们比赛见之后,便朝着身边的一根石柱上冲去。 石柱百米有余,但是放在我们这些修炼者的面前却并不算高,此时已经有人成功登顶,正朝着那石柱顶端的“阄”上抓去。 只可惜,抓阄这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情,放在这里,却绝对不会如此的简单。 果然,从有人抓到第一个阄开始,主席台上便已经燃起了一根粗大的线香。一个声音也是在主席台上响起:“线香燃尽,比赛结束。” 身边有人开始欢呼,自然是因为已经取得了阄,但是下一刻,那欢呼声便已经变成了怒骂声,却是因为手里的阄已经被轰飞了出去,落入了人群,不知去向。 这种事情不断的在各处发生着,主席台上的线香也在飞快的燃烧着。 真乱。我微微的撇了撇嘴,然后选定了一根靠近自己的石柱走了过去。 然后……然后,我便看到一只巴掌大的牌子朝着我飞了过来。 不会这么扯淡吧?我身手捞住飞过来的牌子,牌子颜色青白,入手温暖,想来也是一块不错的玉料雕制而成的。牌子的一端刻着一柄长剑,长剑栩栩如生,乍一看去有种破空而去的感觉,长剑的左下角刻着华山两个字,文字虽小,却是笔力苍劲,铁钩银划一般。而在牌子的另一面则是刻着三个字:乙,青龙。想来应该是参赛的顺序,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还有一块一样的牌子,那么那个牌子便是我的对手。 有人影朝着我的方向扑过来,很多。 于是,崩劲再次发动,我安稳的站在原地,周围是一圈倒下去的人,正在一脸愤怒、嫉妒的看着我。 玛德,真是丧气!有人骂骂咧咧的走了。我之前展现出来的实力显然已经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了,与其迎难而上,倒不如曲线救国。 主席台上的线香很快燃烧殆尽,抓阄的活动也算是彻底的停止。 将牌子交到了主席台上之后,我便一步三晃的走了回来。 身边的气氛再次便的怪异,与我被绾灵心捅醒的时候一模一样。 为什么又是这种气氛?我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目光落在了那正抱着膀子,正襟危坐的猿王身上。 猿王已经睡着了,鼾声如雷。也是幸亏我们这里距离主席台比较远,中间还隔着一群的正式队伍,所以主席台那边应该还听不见猿王的鼾声,不然的话,估计也会给我们安一个“态度消极”的罪名。 我终于是明白周围的人为什么都是那种目光看着我们了,因为他们现在看猿王的目光和之前看我的目光是一模一样的。 草!大中午的办开幕式,还不让人睡一觉了? 我朝着周围的众人瞪了一眼,然后施施然的做回了座位之上,顺手便是抓过绾灵心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不断的摩擦着。 还别说,经过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之后,这丫头已经默许了我这些毛手毛脚的行为。玛德,老子这算是终于熬得云开见日月了吧?是不是应该将上垒这件事提上了日程了呢? 我的表情一定是非常猥琐的。因为我的后腰猛然一痛,耳边也是同时响起了绾灵心的声音:“是不是有想什么坏事呢?” 嘿嘿……嘿嘿……何止是坏事……哇哈哈哈哈…… 这华山论剑的大会显然也没有我们之前预想的那样不近人情,很多的队伍虽然最终没有获得参赛的资格,但是却依然可以留下来继续观看接下来的比赛,而且,大会的主办方,依然是为他们提供着舒服的住所,唯一收回的也就是使用那些训练场的权限。 大会一直持续了三四个小时,等到宣布大会的开幕式结束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 刚刚回到住处,便有熟悉的小道士敲响了房门。 去开门的是刘结巴,很快刘结巴已经回来,让一个本子放在了我们的面前,本子上也就是那些平常的内容,无非就是一些大会的流程,还有一些琐碎的饮食起居的安排而已。 随手翻到了比赛顺序的那一页。上边非常清晰的标明了比赛的时间和规则。 一路找下来,最终是在第二页找到了我们的名字。 乙,青龙。对阵时间下午三点,场地坤字场。参赛人员最多三人。
第三十五章 黑马中的黑马以及拖油瓶
对于参赛人员最多不能超过三人的设定,众人虽然迷茫了一下,但是却很快便已经将其抛诸脑后,转而投入了人选的“激烈竞争”之中。 而这参与竞争的人员,主要聚焦在猿王、刘结巴、月牙儿三人的身上。三人的名额刚好符合规则要求,但是这规则同时还有一个要命的地方,那便是这种“比赛”是淘汰制,只要输了一次,便标志着将彻底的告别此次的华山论剑。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必须还要安排一个稳妥的人上场,而这个稳妥的人则势必要占掉一个名额,所以,三人瞬间便是出现了竞争。 于是,我如同保姆一样的“奔袭”在三人之间。 “猿王,这刚开始的比赛,大家基本都不会出全力,你去参加也是打的不尽兴,能有啥意思?”我游说猿王。可惜,效果非常不好,猿王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那眼神之中的意思我却是看的清清楚楚:滚犊子! “结巴,你就别跟着掺和了,你都魂境三重了,再和这些海选的人去掺和,是不是有点太掉价了?”我又凑到刘结巴的身边。 “掉价是啥意思?” 得,当我没说。 “月牙儿……” “我就要去!”还没等我说话,月牙儿已经嗷的一声吼了出来,然后便是“霸气威武”的开始了美少女变身,光芒一闪即逝,再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月牙儿已经是一身粉嫩的战地服侍,怀里抱着那绝对比她还高的巴雷特,枪口更是有意无意的朝着猿王和刘结巴晃悠着。 这姑奶奶也是一个不能惹的主,就月牙儿现在的状态,我真的害怕丫头一个不信心,直接把我们全部轰杀在酒店里。 “让他们三个去吧。”这个时候,反倒是之前出去的青衣说话了。说话的时候,青衣的手里正抓着一叠名单。 青衣站在门口,朝着我微微的晃动了一下手里的名单。 我瞬间便明白青衣离开这段时间到底是去做什么了,显然,这货应该是在了解到参赛人数不能超过三人的瞬间,便已经预见了这个情况的发生。 于是,对于青衣的提议我直接便是举了双手赞成。 最终参赛人员定为猿王、刘结巴、月牙儿三人。只是三人在抢到了这参赛名额之后,却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兴奋,反倒是争吵的更加激烈。而他们争吵的内容则是对手的分配问题。 看三人的态度,那对手在他们的嘴里就像是自己家菜地里的茄子一样,根本就是只能任由三人予取予求。 于是,我搭着青衣的肩膀已经上楼,爱怎么争怎么争吧,青衣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有他的理由。 来到青衣的房间,青衣已经将那一叠名单放在了我的手里。 名单上清晰的罗列着对战的信息,甚至连对手的信息都是清清楚楚。 迅速的找到了我们的场次,目光落在了对手的信息之上。 乙,青龙,坤字场。前边的三个字显示这些人是我们的对手,在这些人的名字后方还有一些各人的信息。 “阿凡提,灵境四重,武器长鞭,坐骑毛驴。”我看着第一行的名字,突然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 这个骑毛驴的阿凡提是不是就是那个阿凡提?我看着青衣,眼神之中带着疑问。 青衣耸了耸肩膀,却是没有回答,显然,他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在看到其余剩下的四人的境界之后,我已经彻底的对这场比赛失去了兴趣。一水的灵境四重,这样的境界,还不够猿王一巴掌扇的呢。 于是,非常自然的,我已经将注意力转到了青衣手里的这份名单的背后故事上去。 “哪弄的?”我问青衣。 “买的,一个小道士打扮的人。”青衣微微思索了一下,给了我一个有些含糊的答复。 小道士?从头到尾,我们见到的小道士都是华山论剑的主办方的人。而这主办方怎么可能搞出这样的乌龙出来,这属于赛前泄露选手资料,这种事即便是放在人间的普通比赛之中,也是非常严肃的问题。 所以,这小道士绝对不是大会的人。我几乎瞬间便确定了这个想法。 果然,青衣接下来的话,也是证实了我的想法。 微微的停顿了一下之后,青衣继续道:“而且,我用的是人民币。” 我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人民币这东西现在是绝对的硬通货,但是却绝对还硬通不到能够在华山论剑这种仙家的比赛中好使的地步。 “其实,这华山论剑的基础还是在人间,普通人的人间。”青衣继续说。 略微的思索了一下青衣的话,我恍然大悟,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我走进了自己的误区。一直认为这种赛事,普通人根本无法参加,所以也就非常自然的将普通人全部都选择性的屏蔽了下去,却忘了在人间只要是人,就离不开普通人。即便是仙人,最初的时候也不过是**凡胎,至今为止也没听说过哪个人能够跳脱出这种规则。 所以,如此一想,这人民币能成为这华山论剑的硬通货也是情理之中。 “哎,日元咋样?”我突发奇想,问了青衣一句。 “不咋样。”青衣撇了撇嘴,脸上是不屑一顾的表情。 “再给你看一样东西。”青衣继续说,随后手上光芒一闪,一个小小的牌子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中。 能够被青衣装进纳戒之中,想来这件东西也是极重要的东西了。 青衣手腕一抖,已经将那牌子朝着我甩了过来。 牌子很老旧,很普通,也很熟悉,因为我的灵台之中现在就存在着这么一块牌子。 牌子的一面画着一尊笑意盎然的弥勒,只是仔细看去,却能够看到,那弥勒身上躺着的,却是一片堆积如山的枯骨。另一边画着一个狰狞可怖的影子,影子的手里是一串长长的念珠,另一只手却是一把长长的锁链。 图案不熟悉,但是这牌子的材质却是熟悉的紧。 “小道士的?”我目光中闪过一丝光芒,盯着青衣的眼睛,我需要非常准确的确定这件东西的来路。 “是,而且,小道士应该是故意让我捡到的。”青衣说,随后朝着我挤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隐门,牌子的材质是隐门用的牌子的材质。此时我的两只手里都有一个牌子,一个是当初隐门送给我的,一个是小道士的。 青衣自然也是知道隐门的牌子,所以才会将这个牌子“偷偷”的交给我。 “再看看吧。”我长叹一声,说的虽然是一个接下来的计划,但是不管是青衣还是我自己,都是十分的清楚,再看看,不过是一种逃避的方式而已。 隐门的生意做的真的不错。 晚上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青白的天空,咬牙切齿的想着。 隐门,很神秘的一个门派。无论是在地府之中,还是在如今的人间,都给我一种模糊不清的感觉,就像是躲在树后的影子一样,正在透过树叶的缝隙,悄悄的打量着我们。只是我去不知道这影子到底是毒蛇,还是农夫。 第二天,众人早早的便已经来到了比赛场地。虽然如今进行的只是海选部分的比赛,但是偌大的比赛场中却依然是人满为患,甚至其中也不乏一些高手,一路上走走停停之间,我们便感觉到了好几处高手的气息,那气息,就是我们这些已经到达了魂境的人,如今却也只能望洋兴叹。 场地之中正在进行着比试,双方都是灵境的修炼者,打的虽然也是有声有色,但是在我们看来却也是兴趣缺缺。而相对于他们的战斗来说,他们手里的武器倒是让我们有点眼前一亮的感觉。 一方是中国的队伍,另一方则不是,到底是哪个国家的我们也是猜测不出。 对方是一水的远程攻击的手段,比赛刚刚开始,中国这边刚刚摆出来一个攻击阵型,那边的攻击便已经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没错,就是砸。 我们看见的是漫天的石头,大大小小的混杂在一起,一瞬间,场地之中如同经历了一场从天而降的泥石流一样。 石块大小不均,大的有磨盘大小,小的只有豆子大小。 光芒从泥石流之中炸起,伴随着巨响升起,一道朦朦胧胧的光幕出现在中国的队伍前端。 眯着眼睛朝着场地之中看去,却是一名看起来有点像是重装骑士一样的男人正顶着整个队伍的前端,手中是一面足有门板大小的盾牌,盾牌上的光芒冲天而起,将那些劈头盖脸的泥石流尽数拦截了下来。 石块砸在光盾之上,发出让人心脏都在跟着打颤的声音,好像我们所有人所在的位置根本不是比赛场,而是变成了一面战鼓一样,那狂暴的泥石流便如同粗大的鼓槌,正在暴躁的捶打着这面战鼓,仿若醉汉一般。 光盾在收缩,速度很快,显然是因为无法抵挡那狂暴的砸来的泥石流。 于是,又有人冲了上去,手掌抬起,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唉……身后有人长叹了一声。很明显,这人也是看出来那场地之中的情况,如此下去,却是杯水车薪,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最终的结局必定是失败。 果然,很快,三人全部都被那泥石流包裹了起来。 随着一声砰然巨响,盾牌上的光芒被击的粉碎,而那盾牌之后的身形也已经被那漫天的泥石流冲击的踉跄后退,虽然依旧在苦苦的支撑,但是他们的落败显然也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没办法,他们的对手本来就高了他们一个境界,而在战斗的开始,他们又被拖入了这种局面,如今的结局也是早就注定。 场中的比赛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于是,我的心思也放了在身后的长叹之上。长叹之人的声音中满是可惜,从这些可惜中不难猜到,我们身后站着的人,一定也是中国人。 果然,回头看过去的时候,身后是一身笔挺的中山装,正服帖的套在一个中年男人身上。男人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面白无须,双目之中满满的都是遗憾。 男人的境界还不错,已经达到了魂境。 “哥们,参加比赛的吗?”我凑过去,从兜里摸出半盒烟,抖落出两支,分给男人一支。 还好,华山论剑这种比赛是不禁烟的,如果可以,选手甚至允许把抽烟、喝酒当做是攻击方式的,毕竟中国自古便是有醉拳,那烟掌也是无可厚非。 正在我和男人说话的时候,场地之中已经出现了一道光芒,光芒落地瞬间便快速冲起,几个起落之间,已经将被泥石流冲的只能勉力抵抗的三人被捞了出来,放在了那些泥石流的攻击范围之外。 光芒随即停在场地中央,随后高喝:乙,青龙,坤字场,巴西队胜。 玛德,怪不得这些人玩石头、泥巴这么狠呢,那边的确是泥石流比较多。嗯,艺术的确是来源于生活。 我心里撇着嘴,这边却没有停下与男人的攀谈。 男人不是参加比赛的选手,却是却有着一个比赛选手也无法比拟的身份,仲裁。 这个身份虽然不如场地之中穿梭的裁判来的扎眼,但是价值却是要超过那些裁判许多的。因为他们的任务便是监督裁判的判罚,在有人提出异议的时候,进行仲裁,说白了,就是他们是管着裁判的一群人。 聊天的时候,男人自然也是打听了我们的消息,在得到我们是参加海选的选手之后,男人的脸上没有因为自己的国家能够这样强力的队伍参赛而赶到兴奋,却是满脸的哭笑不得。 很明显,男人的笑容之中有猫腻,而这些猫腻显然不是我们能够知道的。 对于这种八卦,我自然是不能放过的,无论是从单纯的八卦角度出发,还是从打探对手情报的角度出发。 “这一次的华山论剑实在是太有意思了。”男人眉头微微的皱起,朝着那已经被收拾妥当,此时正空荡荡的场地中间看去。 而这时,之前穿梭在泥石流中的人影已经停在了场地中央,手中托着一块牌子。 随后手掌猛的扬起,牌子已经被他射入了高空之中,随后嘭的一声炸开,漫天光幕之中,乙,青龙,坤字场,第五场的字样清晰在目。 看了一下字样之后,我便再次和男人攀谈了起来,毕竟他这边现在可是有一个大八卦等着我扒呢。 所以,在听见了三声低沉的如同野兽咆哮一样的声响之后,我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而是一直到男人一脸震惊的看着场地中央的时候,我才猛然惊醒。尼玛,第五场,那好像是猿王他们的比赛。 草! 心里怒吼了一声,我身形一晃之间,已经冲到了赛场的边缘,而这个时候,比赛已经结束,对面的三个高大男子正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而月牙儿那巴雷特的枪口上正在冒着青烟。 完事了?我扯着身边的青衣吼。 嗯。青衣点头,一脸遗憾的看着我。 而这个时候,之前与我正在攀谈的男人依旧是一脸的震惊之色,只是这一次,他的目光却是停在了我的身上。 男人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正在以“人民调解员”的身份出现在猿王、刘结巴和月牙儿三人中间,而我们周围的人正在用看着怪物的眼神看着我们,身形不自觉的也是退后了一些,更有不少人正在偷偷的打量着月牙儿手里的那根又粗又长的枪管。 “月牙儿,你下次能不能让哥哥们先动手?”我黑着脸瞪着月牙儿。 经过短暂的了解,我已经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其实事情很简单,这种比赛,在双方选手踏入比赛场之后便自动开始,毕竟这些参赛的选手之中也是有一些出类拔萃的存在,比如月牙儿这样的。 对面的三名选手一只脚踏入赛场,月牙儿手中的巴雷特便响了起来,砰砰砰三声枪响响起,连续的速度如同只有一声一样。然后,对面的三名选手便已经身子一歪,朝着面前的草地上趴了下去,等到他们倒下之后,他们的另一只脚自然也是非常顺利的进入了赛场。 三人几乎没有收到什么严重的伤势,只是都是整整齐齐的被炸飞了右小腿。这点伤势,对于能够生死人,肉白骨的华山道教来说,都是小意思,实在不行弄点泥巴捏一个装上去都能让他们健步如飞。 比赛开始的实在是太快了,当然了,结束的也是不慢。所以,猿王和刘结巴两人的身形几乎才刚刚展开,刘结巴的天狼弓还没有拉圆,这边的战斗便已经结束,月牙儿已经背着巴雷特转身离开了。 “我让他们先动手了。”月牙儿不服气的吼着。 “那他们怎么先倒了?” “他们太慢了。”月牙儿继续说,也不知道这个太慢了到底是说的猿王和刘结巴,还是他们的对手。 我用力的薅着头发,现在这三个人,正一脸闷声闷气的坐在那里,谁也不搭理谁,就像是三个因为糖果生气的孩子一样。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摊上这么三个祖宗! 于是,我毅然决定!接下来的比赛,三个人轮流出场,为了防止比赛中出现意外,我、青衣、绾灵心三人轮流陪三人下场。 于是,之后三天的比赛,我们的队伍,经受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考验。 我们的第五号队伍被冠以乙,青龙,坤字场黑马的名头。 猿王、刘结巴、月牙儿三人被冠以黑马中的黑马的名头。 我、青衣、绾灵心,被冠以“凑数”的名头,甚至有人已经打出了非常醒目的标语:你在人间凑数的日子之第五号队伍拖油瓶。 当然了,对于这种“没意思”的行为,我一直是报以“没意义”的忽视态度,至于青衣和绾灵心,俩人根本就是没往标语上看。相反的,倒是被称为黑马中的黑马的猿王三人却是不干了。他们的意思很明显,这种行为辱没了他们三人的名头。 对于这种行径,我除了不要脸三个人字以外,便没有其他想说的了。 俗话说得好,枪打出头鸟,而因为这一场小小的风波,还是引发了一些小小的意外。 在我们的第四场战斗打完,刘结巴把对面的三人射成了刺猬之后,赛场之中对于我们第五号队伍的嘲讽声终于是达到了顶点。 于是,刘结巴在场地的正中央,比划了一个全世界、通用的手势,然后旋转身形,绕场一周,用实际行动向在场的上万观众表达了我们的观点,一个字:草! 于是,在赛场中负责转播的同志便有了下边的这一段话。 “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你们加过万人混战的场面吗?你们见过真正的一人当关万夫莫开吗?古有张翼德喝断长坂桥,你们见过现实中的莽撞人吗?不要遗憾,如今我们的赛场之中正在进行着这样的战斗,大家不要走开,战斗马上开始,哦,不,战斗已经开始,哦,不,不是,战斗……战斗……已经结束了。” 刘结巴的脸是嘲讽的,刘结巴的手势则更是嘲讽的,但是刘结巴的天狼弓却是实打实的。 而当一名防战拥有了猎人的伤害能力的时候,那战斗的天平即便是天帝也无法将其维持平衡。 正所谓法不责众,我想当时在场的观众也是这样的想法,而能够参加这种比赛的人,无论是观众还是选手,想必都是有两把刷子的,但是这却不代表他们便能够抵挡住刘结巴手中的天狼弓。 只见刘结巴在场地中央一声呼啸,三道光芒已经悠忽只见冲入高空不见。 而下一刻,便见到正在冲入空中,准备落下场地的很多观众的屁股上都插着一支光芒闪闪的光箭,却正是刘结巴的天狼弓射出的光芒,而功法,正是当初在千门的老王那里得来的不离。 我真是有点替老王恶心,如果老王知道,自己送给刘结巴的功法,成名之战会是这个样子的话,我相信,老王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冲到人间做了刘结巴的。 而因为刘结巴的一场战斗,我们这坤字场最终进入了停业的状态。 没办法,伤员太多了,甚至其中还有一些是未开始比赛的选手。 事情的影响是巨大的,结果是恶劣的,社会和谐的破坏性是深远的。第二天,专门供华山论剑比赛的频道之中,主办方的方言人是如此的说的,说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沉痛和内疚的表情几乎已经快要落在了面前的稿纸上,然后清清楚楚的形成了一个惨字。 “你瞅瞅,你瞅瞅,这就是你干的好事。”我在客厅的沙发上揉着太阳穴,一脸愁苦的看着电视。 “他们太菜了。”刘结巴撇着嘴,翘着二郎腿,一脸鄙夷的说着。 第二天,比赛重新开始。却不知为何,比赛进行的了无生趣,对战的双方似乎都失去了继续比拼的心思,战斗打的如同一群稚童在撒泼,扬土。 玛德,影响太深远了。 又是两天时间,乙青龙,坤字场的比赛全部结束,胜出的队伍有三支,分别是第五号,第十一号,和第十三号。 本来我们这边的比赛应该有二十五场才对,结果只是打了十二场,便彻底的结束。其中我们的队伍自打刘结巴那一剑之后,便一直处于轮空的状态,也不知道是天意如此,还是主办方有意为之。 青龙这边的比试全部结束,最终百支队伍剩下十二支,休整之前的大会上,我再次看见了那个小日本,依旧是抱着双臂,一脸趾高气昂的表情,甚至在经过我的身边时候还冷哼了一声,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大哥哥,他是什么意思?”日本人正在比划着的时候,月牙儿突然从我的身后冒了出来。 “他想自宫。”我摸摸月牙儿的头说。 我分明看到了那日本人身形一个趔趄,显然 ,这哥们对中国文化有着很深的了解。 嗯,不错,也省得我再想办法解释给他听了。 男人站住身形,目光在我们的身上扫过,然后冷哼了一声道:“只会站在女人和孩子身后的男人,根本不是一个男人,你最好祈祷不要在赛场上碰见我,不然的话,我会让你尝尝我的草雉剑的厉害。” 吹牛逼,草雉剑?你当你丫的是草雉京呢?老子还八神庵呢。我刚要反驳,我的身后却是一道人影慢慢的走了上来,然后停在了我的身侧。 “你最好也不要碰见我,不然的话,我会让你实现自己的愿望。”说话的是绾灵心,说的话也是非常的委婉,起码我们眼前的日本男人根本没有听出来绾灵心话里的意思。所以,男人正在一头雾水的看着我们。 “她说的愿望不是我会尝到草雉剑的厉害,而是你想自宫这件事。”我赶紧为日本的男人解释了一下。这种事,我还是非常乐意做的。 于是,男人再次冷哼一声离开了,依旧是趾高气昂的模样。 “这个,你还是不要那么狠了吧?”我朝着绾灵心看了过去。其实我倒不是因为不忍心,毕竟,作为从小便与东北三省接壤的我,从小就是对他们这些人没有什么好感的。我只是担心,大会可是严令禁止重伤对手的,虽然不知道绾灵心的做法算不算是重伤,但是那心理伤害一定是不小的。也就是所谓的伤害虽然不大,但是却绝对是侮辱性极强。 “我考虑一下。”绾灵心眨巴着大眼睛说,但是我在绾灵心的目光中,却没有看到半点回心转意的意思,所以,我剩下的便只有为男人默默祈祷了,希望他下辈子不要再惹到绾灵心这样的女人了,毕竟,他这辈子估计是完蛋了。 于是,我回头的时候,青衣又不见了。 等到青衣再出现的时候,青衣的手中又是多了一叠白纸,白纸上清晰的写着对阵的名单。 剩余的比赛队伍还有四十八支,而之后的比赛也将在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四个主场之中进行,第一轮依然是淘汰制,只是我们对战的队伍却不是日本人的队伍,却是一个自己本国的队伍,只是那境界的差距却是有一点大。他们之中最高的人境界虽然已经达到了灵境八重,但是距离我们的境界实在是太过遥远了一些。 当天夜里,正在我们准备休息的时候,酒店的门铃已经被按响,刘结巴出门将人接了进来,是自己人。 进屋,落座,女人也没有半点的拖沓,直接说明了来意。 不得不说,作为中国人,心思还是细腻的,这从他们派来的人是一个女人就能够看的出来。 他们的来意也非常简单,他们便是我们之后的比赛的对手,所以,他们想在赛前与我们切磋一下。而之所以要这么做则是因为已经听说了我们的名头,所以,他们一是不想在赛场上与自己人刀兵相见,二则是也不想跑去那赛场上丢脸。 对于她们的请求,我们也没有什么意见。 跟着男人出来的时候,酒店的外边街道上正站在几个笑容很温暖的男人。算起来,刚好八人。 看来,他们准备的是八人之间的战斗。 因为我们依然是继续要参加比赛的队伍,所以,我们依然有着使用训练场的权利,只是这一次却是有些不同,之前使用训练场的人员,都是自己人,从来没有过这种两支队伍一起使用的情况。 所以,负责管理这训练场的人,在听见我们的要求的时候有这明显的愣神。 在我们说明了来意之后,训练场的人便一脸恍然大悟的离开了,至于我们在训练场中要进行的到底是什么事情,他根本没有多问一句,只是提醒了一下我们尽量不要闹出来太大的动静。 训练场很大,足够我们这些人在里边打生打死。 女人带着自己队伍的七人,与我们一起站在场地的边缘。女人深呼吸一下之后,朝着我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便和其他的四个男人朝着场地的中央走了过去。 “哎,你们不是八个人参赛吗?”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句,然后又是一脸纳闷的朝着他们留在从场地的边缘的三人看了一眼。 “你……你不知道比赛规则吗?”一人有点迷糊的问我。 “啥规则?” “最多只能五人参赛。” “那要八人干啥?” “替补。” 草!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没有想到?我把脑门子拍的啪啪直响。身边的众人也是将身形朝着旁边转了半圈,一副不认识我的架势。 猿王、刘结巴、月牙儿三人又是冲了出去。 只是这一次,他们在刚刚冲出去的瞬间,便已经被青衣喊住了身形。 “这次让哥哥去,哥哥、姐姐他们是来找我们切磋的,你们下手太没轻没重。”青衣说。 很多时候,青衣的话是要比我的话有威慑力的,从眼前的一幕就能够看的出来。听见青衣的话之后,三人已经停住了身形,然后退了回来,虽然眼睛里还是一副恋恋不舍的神情,但是却终是没有多抱怨什么。 然后青衣便走了进去,身形笔直的站在五人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只一个人?”女人有点惊讶的看着青衣。 “嗯,如果我输了,接下来的比赛我们弃权。”青衣说。 “那我们也上一个人吧。”女人说。 而就在女人的话还没有完全落地的时候,青衣的身上气势陡然一变,磅礴的气势已经瞬间冲起。 在感受到青衣身上冲起来的气势的瞬间,女人的惊呼声还未响起,青衣已经一步踏出。 微弱的光芒从青衣的脚下涌出,只是瞬间便已经将五人笼罩了进去。 然后……然后……青衣便转身回到了我们的身边。 而一名站在我们身边的男人也是一声长叹,低低的说了一声:“我们输了。” 显然,男人看出了青衣的身份,也看出了青衣的境界。毕竟,青衣根本没有任何的掩饰。 “其实,你们有机会进前三。”青衣说。 “前三?”显然,这个名次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有着很大的诱惑力的,男人声音之中虽然还是有没有散去的无奈,但是却已经又多了许多的激情。 “嗯。”青衣点头,又是看了一眼训练场中的五人。此时五人正如同没头的苍蝇一样,正在场地之中胡乱的攻击着。 青衣说完,脚下光芒又是不动声色的一闪而逝,随即,场地之中的五人似乎终是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一样,最终都是愣在了当地。 “这般做法,有些唐突,却也是最好的办法了。”青衣歉意的朝着五人笑了一下。 五人心情自然是不好受,被如此简单的拿下,无论是谁,心里也不会好受的,更何况还是这些人间的佼佼者。 五人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随后便安静的站到了男人的身后,脸上虽然有着无奈,但是却没有一点的不服气,毕竟在这样的赛场上,大家比的就是拳头,谁的拳头大,谁便是赢了。 “先生说的前三是什么意思?”男人目光紧紧的盯着青衣问。 “我们青龙场之中,还有十二支队伍,第一轮便是淘汰制,所以,这剩下的队伍便只有六支能够参加接下来的比赛。但是,这失败的六支队伍之中还有一个复活的名额。”青衣淡淡的说。 显然,对于这个赛制,男人也是非常的清楚,但是从男人的眼神之中,也不难看出他的心情。 第一轮便被淘汰的队伍,即便是有复活赛的名额,想要从失败的队伍之中脱颖而出,也是非常的难的。因为他们需要面对的不是第一轮便被淘汰的五支队伍,他们需要面对的是剩余的整整九支队伍,其中还包括一支已经进入了前三的队伍,虽然是垫底的存在,但是却依然是有着前三的地位。 男人苦笑,这些他自然是清楚,但是却也因为清楚,所以他更知道他们接下来的面对的会是什么。 “其实,你们的实力不错。”青衣说。说实话,在一个人出去,轻轻的一脚下去,便将对手五人彻底的击败之后,再说这样的话,实在是有点嘲讽的味道,但是此时从青衣的嘴里说出来,却只有一个就事论事的冷漠,而恰恰是这份冷漠,让男人的心里舒服了很多。 “你也是阵师吧?”青衣说话,却也不等男人说话,便朝着训练场的中央走了过去。 “是。”男人的声音中有一丝挫败感,而这种挫败感则是来自于他自己。阵师这种身份无论放在哪里都是高贵的,所以,很多的人选择将自己的身份隐藏起来,而这种隐藏起来,却不能被其他人发现的行为,却是在不断的演变之中变了味道。所以,如今的阵师,一旦被人认出了身份,就像是一个偷偷藏着巨额的财富,每天想要低调的过着自己的生活的土豪,突然被一个真正的土豪不经意的点破了一样,顿时那种自己当成是宝贝,但是在别人的眼里却变成了粪土一样的感觉,自然是十分的尴尬的。 “其实阵师不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职业。”青衣说。随后朝着男人招了招手掌道:“我们试试?” 男人灵境九重,青衣魂境三重,青衣却没有一点轻视的意思。而面对着魂境三重的对手,却是以切磋的方式站在自己的面前,灵境九重的阵师自然是非常高兴的。 于是,男人踏入了训练场,然后青衣的脚下光芒再次升起,无数的阵法如同暴雨一样,劈头盖脸的砸在了男人的身上。 只是一个瞬间,男人的脸色便变的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更是瞬间便从男人的发根冒了出来,微微停顿一下,便已经朝着男人的发梢滑去。 “我收回我的话,你们这样的队伍,根本没有资格参加接下来的比赛,不如今天就全都死在这里吧。”青衣的声音冰冷的如同寒夜里放在脖子上的刀子。
第三十六章 显摆
男人的脸色更加苍白,他没有想到,之前一直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了如此冷酷的一个人。 粗重的呼吸声瞬间便是传遍了整个训练场。 众人都在看着青衣,也在看着那一脸光怪陆离之中的男人。他们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所以也根本不知道训练场里的男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让他在里边呆上一夜,如果能出来,你们的胜算会高上很多。”青衣朝着其余的几人点头,然后便施施然的和我们一起离开了。 “他要是出不来会怎么样?”刘结巴屁颠屁颠的凑了过去。 “会死。”青衣说,脸色平静的就像是在说今天晚上的天气还不错一样。 愣住的人包括我,我们都在看着青衣的眼睛,希望在青衣的眼睛里看到一些不同的东西,可惜,仔细的观察了半晌之后,我们终于还是放弃了努力。青衣如果说男人会死,那便真的会死。 青衣的确是如同那阵法之中的男人想的一样,的确是冷酷的。至少对待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人,一直都是这样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我们的门铃被按响。 从落地的窗户上看出去,却正是昨天晚上的一群人,也包括那个阵法之中的男人。 男人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但是那眼神相较于昨天,却是平淡了很多。 魂境,男人还是没有辜负青衣的希望,终于是在一夜之间突破到了魂境。一个魂境的阵师,那对于队伍的整体提升是无法想象的,这么一算,他们的胜率的确是高了太多了。 “恭喜你。”青衣站在院子的门口,斜斜的靠在院门上,脸色依旧是如同昨天一样的平静。 “谢谢。”男人说,脸上满是感激的神情。 “不客气,你们还是回去休息吧,下午的比赛,还是不要参加了。”青衣说。 下午的比赛,他们的对手是我们,他们的确是没有必要参加了。毕竟,青衣一个人都已经能够将他们所有的人困住,这样的比赛无论打还是不打,结果都是一样的。 一众人,最终满是感激的离开了,临到路口的时候,还在朝着我们努力的挥着手。脸上的笑容即便是距离我们已经很远,还是能够让我们感觉到一丝温暖。 “你帮他们,目的应该不是简单的只是希望他们能够晋级吧?”我推开门,伸着懒腰挪到了青衣的身边。 “我们太招摇了,尤其是在刘结巴之后。”青衣说。 的确是这样,我们的确是太招摇了,以至于我们现在几乎成了华山论剑的焦点,毕竟现在正式组那边的比赛还没有开始,不过我相信,即便是正式组的比赛开始,我们依然会是这一次华山论剑的焦点。 作为焦点,自然就会收到关注,而作为人,自然便会有是非,尤其是在这么多的人聚在一起的时候。 所以,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扔在餐桌上的两份报纸上写着两个截然不同的内容。 一份的报纸上,在极其醒目的位置上写着一行漆黑的大字,大字用的是规规矩矩的楷体,分外醒目。 《黑马还能走多远?》,醒目的标题下边则是放着一些当时比赛的画面,而在画面的下方自然便是一些人的评论,只是那评论员的名字我们却是陌生的紧,其实这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自从来到这华山论剑,我们唯一做的事情便是打架和闲逛,青衣倒是做了一些工作,但是那些工作显然是和我们的关系不大,所以青衣压根就没行告诉我们,甚至连这个意识都没有。 评论并不怎么好看,大致的意思便是我们只是昙花一现,或者说是半夜爬上了娘们身上的汉子,总是坚持不了太久的。 另一份报纸上的标题倒是好看了许多。《黑马毕竟是黑马》,标题下边的评论也是褒奖更多,那所谓的特约评论员甚至拍着胸脯保证,我们一定会将这黑马的姿态进行到底。 我抓着手里的报纸,鼻子里哼出了一声冷哼,随手将报纸扔到了沙发上。 “这是好事,你不高兴吗?大哥哥。”月牙儿跑过去,将报纸拿了起来,左右的翻转了一气,终于找到了那个标题。 “这报纸是哪弄的?”我朝着青衣看了过去,这种事,青衣一定是知道的。 “好像是民间的,不是主办方做的东西。” 民间,这个词在这里可是陌生的很,毕竟这里可是没有民间的人。 “会是隐门吗?”我追问了一句。 “很有可能。”青衣回。 隐门的心思让我再次迷糊了起来。在地府之中,虽然接触的并不多,但是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隐门好像都是与我们站在一面的,只是他们的立场却是要非常的隐晦。我相信,即便是一场魂族大战之后,能够知道我身后那个隐门的势力的人也绝对不会多。 如果这件事情是隐门做的,那么他们的态度却就有意思的多了。 捧杀,这里绝对有一大部分都是捧杀的目的。无论是什么人,现在的正常思维一定都是希望这次的刘结巴风波赶紧的过去,而绝对不是用报纸这种下流的手段,将我们的名字再次在众人的心目之中加深一遍印象。 而这种捧杀,对于隐门来说,到底有着什么好处?这便是我需要考虑的问题。 我皱着眉头朝着青衣看去,青衣也是刚刚放在喝光了的牛奶杯子,正接过月牙儿手里的报纸,认真的看着。 “需要我出去一趟吗?”见到我看过来,青衣将手里的报纸微微的放下一截,然后朝我看了过来。 “不用,这种事情,我们终归是躲不过的,除非我们不想要这些奖励。”我说。 其实,我一直以来的习惯便是这个样子,阴谋这种东西,太不适合我,我更喜欢站在一起,真刀真枪的分出一个输赢。当然,这倒是也不能说我便是反感那种“玩阴的”的战术,相反的,我还是非常喜欢的,只是我喜欢的是青衣却阴别人,至于我,一是不会,二是学不来。 下午的比赛是刘结巴自己去的,男人他们已经弃权,所以这比赛到底是应该派谁去,也是无所谓的事情。之所以派刘结巴去,是因为一群人里好像只有他没有事情可做。 月牙儿自从开了刘结巴的战斗之后就有了新的想法,所以,她现在正在研究、适应着她的新武器,六根炮管的加特林。 之前虽然也用过,不过相对于加特林来说,月牙儿还是更加喜欢巴雷特,原因无他,那玩意的杀伤力是极大的。但是巴雷特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便是速度,想要如同刘结巴那样,一声呼啸之间,便是放倒了成百上千人,巴雷特还是做不到的。 所以,猿王也被月牙儿拉了过去,用他那半吊子的技术,努力的配合着月牙儿。 至于我们剩下这些人,我们倒是很闲,但是我们对于这些却绝对不会热衷,相比起去战场上嚣张,我们始终觉得还是躺在床上睡觉来的舒服。 如今已经进入了比赛的后半段,所以,便也不再如同之前那样,采用残酷的淘汰制。而是在淘汰赛的基础上,加上了一个复活赛。 第二天,我们对阵的是一组加拿大的对手。 雪白的皮肤,高挺的鼻梁,长长的鼻子,无论怎么看,都像是说了谎话的匹诺曹一样。 如今进行的六晋三的淘汰赛,所以,这个时候, 即便是我们也已经收起了掉以轻心的心思,青衣带着小白和猿王他们这个黑马小队下了场。 只是,青衣和小白从开始到最后表示一直的站在队伍的大后边,看着猿王他们三人站在场地的中央打死打生。 加拿大的选手实力不错,只可惜,与我们的队伍还是查了不少。他们是一水的魂境一重的队伍,而我们则是一水的魂境三重的队伍,我、月牙儿、小轮子除外。 小轮子自从来了这华山论剑之后便很安静,安静的让我们以为这个孩子是不是已经改邪归正了。 “哎,怎么不太高兴?”我看着身边的小轮子,百无聊赖之间,只能是选择和这个孩子扯上一会闲嗑。 小轮子没有说话,只是脸上带着十分不爽的表情,看着场地中央那正举着巴雷特狂轰对面五人的月牙儿。 “怎么?姐姐欺负你了?”小轮子显然是不太想说,只是,我是在是太无聊了一些。伸手的绾灵心已经把遮阳帽扣在脸上,如同在河边钓鱼晒太阳的老太太一样,仰着脖子睡着了。 “她要是没有手里的无影的话,她根本欺负不了我。”小轮子说。 果然,这家伙还是因为月牙儿欺负他的事情在闹心。只可惜,迫于月牙儿的淫威,这家话现在即便是有满肚子的苦水,却也是根本倒不出来。 关于这件事,我也是无能为力,月牙儿欺负小轮子,简直就是与生俱来的天赋。这种事情,即便是我们,也没有办法过多的干涉。 比赛在猿王冲入了对方的战场的瞬间便结束了。实在是实力上的差距太大了一些。 我们是最后一场六晋三的队伍,所以,我们这边的战斗结束,接下里要进行的便是之后的复活赛。只是复活赛却是我们的说法,华山论剑这边还有一个更加委婉的说法:挑战赛。 至于剩下的人要挑战谁,这些自然有大会的主办方那边核算,和我们根本没有的关系。 不过这结果倒是也很出我们的意外。大会的主办方显然有着他们的选择方案,再选出了挑战赛的两支队伍之后,众人一片哗然,不是因为错,是因为对,太对了。 “看来他们是以总体实力来计算的。”青衣说。 “差不多。”我点头回答着,微微停顿了一下却是继续道:“只是,这可是苦了加拿大方面了。” 青衣在笑,身边的众人也在笑。 加拿大方面的确是我们剩下的三支队伍之中最弱的队伍,只有魂境一重的境界。但是如果真的是魂境一重的五人的话,那么对付起“老乡”他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很可惜,加拿大方面最后一场的对手却是青衣他们,而且我非常怀疑,这些都是青衣搞的鬼,故意的隐忍着没有太早的爆发,目的便是给加拿大的队伍来上一下狠的,狠到他们连“老乡”的队伍都战胜不了。 的确是如同我们预料的一样,加拿大那边勉强凑够了上场的五人。只是这五人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的精彩,自从进入了战场之后,便是一脸死了媳妇一样的表情,要多难看又多难看。 所以,他们的战斗也是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反倒是以挑战赛的身份参加了比赛的“老乡”五人,却是打的十分的奔放。当然,这其中或许也有一些破釜沉舟的情况在里边,毕竟这一场战斗下来,输了便可以直接回家了。 加拿大的队伍败的很惨,尽管他们最终也没有受到什么致命的伤害,但是在对上比自己的整体境界几乎低了一重的中国队,最后的结果却是输了。这个结果,即便是没有什么实质的伤害,但是那侮辱性却是极强的。众人高挺的鼻梁在那一刻,似乎都是塌陷了不少。 最终,青龙场三支进入最终的比赛的队伍是中国队的两支队伍,美国队的一支队伍。 其他三处场地的场地也很快结束,赛后的名单也是紧接着公布了出来。 其中最后、进入十二强的队伍是中国队三支,美国队四支,日本队一支,印度队一支,德国队一支,法国队一支,而最让我们感到奇怪的是,这最后的一支队伍却是来自一个非常小非常小的地方,之所以叫地方,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是连国家都不算。最后一支队伍居然是来自于赤道附近热带雨林之中的一个神秘的部落: 印第安纯女性部落。 顾名思义,这个部落之中全部都是女人,所以,参加这次海选的队伍之中也是一水的女人。 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是那个国家的队伍故意搞了一个这么“恶搞”的名字,却哪里想到,这印第安纯女性部落居然是真实存在的。简直便是如同现实版的“女儿国”一样。 这个部落的女人们都是非常自立自强的,不管任何事情她们都能完成。搭屋子、狩猎、御敌这些事情对于她们来说都不在话下。这些事情也都能够证明,印第安纯女性部落的女人们不用依靠男人也都能很好的生活。而在经过了我们的百科全书——小轮子的普及之后,我们终于对这个部落有了一点大概的了解。而现在印第安纯女性部落的人数大概只有七百多人,并且部落中的人们大多都是与世隔绝的,她们生活在热带雨林中。她们不允许任何男性在她们中生活,就算是婴儿都不可以。 所以,对于这样的存在,猿王提出了他最原始的问题——她们是如何的繁衍后代的。 “亚马逊热带雨林里的原始部落那么多,随便抓点邻村的便可以了。”小轮子翻着白眼说。 猿王搓着双手,一脸热切的看着小轮子,表情之中有殷切的希望,曾经有那么一个瞬间,我甚至以为在我们面前站着的根本不是小轮子,而是那些一直陪着猿王守着望乡台的母猴子。 所以,猿王将这些问题的问的非常详细。只是在得到了最后的结果之后,猿王却是瞬间如同泄气的皮球一样,蔫头耷拉脑的没了声音。 “她们会把男人抓去,然后和她们交、配,等到怀孕之后,就会把男人赶出来。所以,对于她们来说,男人不过就是生育用的工具,甚至都没有她们平日里狩猎用的工具来的珍贵。”猿王在蔫吧之前,听见小轮子这样说。 而我们其他人在听见这个部落的存在之后,便已经彻底的溜号。一个七百人的部落,最后居然能够杀入十二强,这无论怎么说也是一个非常诡异的事情了。要知道,在人间,仙人的存在好不夸张的说,绝对是凤毛麟角的存在,这一场华山论剑,甚至已经聚集了整个人间所有的修炼者,即便是还有一些神秘的存在,但是却也绝对不多。如此算来,这个比例显然便已经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地步。 但是在这个部落之中,这个比例显然是不适合她们的。我甚至怀疑,她们这些参赛的人,到底是不是她们的全部,或者是不是她们中间最强大的存在。 “有啥想法?”我的胳膊碰了一下青衣的手肘。 “很怪,等着看看吧。”青衣说。 这一次,比赛的对阵名单却是没有再通过小道的消息落入我们的手中。 而这个消息,让我的心里却是放心了一些。很显然,隐门的手还没有伸到这华山论剑的绝对高层之中。 之后的比赛采用的是抽签的办法,依然是淘汰赛,只是这一次,淘汰赛却只是淘汰出四个名额。剩下的八支队伍将会进入八强。 抽签的方向非常的古老,一个红木的箱子,箱子的顶上挖开了一个洞,里边放着十二张纸条。十二张纸条分别对应了四个比赛场。 只是当我将手伸入了那红木的箱子的瞬间,便已经明白了这一场抽签的公正性。箱子里边居然是一个小小的世界,十二张纸条正在里边飞快的奔跑着,那速度,如果境界稍差了一些人,甚至连将签抓住都是困难的多。 纸条最终落入手中,我一脸微笑的将纸条递给了一边的大会主席。 主席是中国人,雪白的胡须,耷拉的眼皮,满脸的褶子,如果不是因为那如同装着星辰大海一样的双眼,所有人都会将这个老人当成是一名行将就木的老头。即便是他如今站在这大赛的主席台上,也不过是如同一些单位一样,弄一个所谓的名誉主席的空闲名头挂在那里,一是为了撑一下自己单位的门面,另一个不过是想让自己也能够沾一点名誉主席的余荫。 老头笑呵呵的将纸条接了过去, 满嘴的黄牙已经没有剩下几颗。这一刻,我的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名字:洪七公。这老头俨然就是金庸UU小说的洪七公的翻版,唯一的区别好像就是衣服略微的干净了一些,也没有了那么多的补丁。 老头将手里的纸条展开,随即看了一眼便放在了我的手心里,也不担心我搞什么猫腻,转而应向了我身后的另一人。 将纸条交给旁边的工作人员,我已经晃晃悠悠的朝着台下走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却是在我的脑袋里陡然响起。 “帮老头一个忙。”声音很苍老,一听便是老头的声音。 声音此时是用秘法直接传到了我的灵台之中,所以,老头显然也是一个不想暴露了身份的人。 于是,我前进的身子没有半点停顿,只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一会你们比赛的时候,把小日本全部都放倒在这里,不要弄死,弄到他们走不了变成了。还有一个,他们手里的草雉剑,一定要废掉。”老头说话的声音依旧平静,如古井无波。但是听在我的耳朵里,却是多少有点震撼了。 显然,老头是非常的痛恨小日本的,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对日本人有着那样的称呼,这种称呼,尤其是对于我们中国人来说,简直就像是朋友之间打招呼时候说的你好一样。而对于小日本是这样的,我能够很清晰的理解,但是至于老头为什么特别强调一定要废掉草雉剑的问题,我却是有些不懂。 老头到底是谁我不知道,不过据我猜测,应该就是那个一口黄牙没剩下几颗的主席。 比赛的顺序很快便确定了下来,而我们也是意料之中的与日本的队伍分到了一起。只是这一次,比赛的方式却是与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之前无论怎样,也都是两支队伍面对面的互砍,而这一次,却是变成了三支队伍的互殴。 ———— 老头的确是非常有实力的。甚至我认为,老头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目的就是为了今天的比赛场的构建的。 老头身形不动,在主席台上朝着众人呲牙一笑之后,便是一步轻轻踏出。 随着老头的一步踏出,老头脚下的地面便是陡然升起,稳稳的垫在了老头的脚下,形成了一个台阶。老头一路拾阶而上,台阶也是一步步的在他的脚下形成。 这一刻,我发现我好像是低估了老头了,这老头哪里是洪七公呀,这踏马的不是姜子牙吗?这场面,姜子牙登天梯的时候才有的场面吧? 老头的脚步在登上了十几阶的台阶之后方才停了下来。 脚步停下,老头站在台阶之上,双手轻轻抬起,动作很轻。但是这个轻轻的动作,所展现出来的一幕却是无比的震撼。 一块一块如同磨盘一样的绝大石块凭空出现,然后如同倦鸟归林一样的朝着我们的头上汇聚而去,砰砰巨响之中,很快便是组成了四块巨大无比的悬空场地。 场地足有百米方圆,我下面看去,怪石嶙峋,犬牙交错。 这一刻,土灵气这种应该是主防御的灵气在我的心里终于是彻底的变了一个样子。老头到底有没有尽力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心里却是隐隐的知道,老头一定有着移山填海的能力,如今这比赛场的构建,对于老头来说,一定只是冰山一角。 老头的手掌又是挥出,一道道土黄色的光芒冲入我们脚下的 地面,然后一声轰然巨响之后,无数石柱便已经在整片赛场之中冲起,如同暴怒的冲出地面的土龙,蜿蜒交错而上,最后如同藤蔓一样,纠缠在了一起。 “藤蔓”之间有空隙,透过空隙,能够看到头上青白色的天空。 “请!”苍老的声音在安静的比赛场中响起,苍劲、有力,如同我们头上蜿蜒的磐石一样。声音很熟悉。这一刻,我终于确定,之前那个出现在我的脑中的声音正是老头的声音,这个如今站在我们的面前,如同一座高山一样的老头。 队伍之中显然有很多曾经参加过这华山论剑的大会的队伍,听见老头的声音之后,便不再犹豫,身形一晃之间,便是朝着那蜿蜒的土石巨龙冲去,起落之间便已经冲上了巨龙,随后朝着那些缝隙之中冲去。 “这是啥意思?”我朝着身边的小轮子看去,丫是百科全书,这种事,他应该是知道一些的。 “不知道。”只是这一次,小轮子却是破天荒的来了这么一句。 “他又不是神仙,而且,这个小轮子知道的东西都是一些板上钉钉的东西,用你们的话说就是理论知识了,这些弯弯绕的东西,他怎么可能知道。”正在我准备嘲讽几句小轮子的时候,灵台之中突然响起了涤魂那公鸭嗓子的声音。 老东西现在说这些话,绝对是夜猫子笑一类的情况,丫绝对不可能那么好心的站出来,“特意”来为我解答问题。 所谓为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丫最应该做的三样东西一样没做,反而最不应该做的打击我的自信心的事情却是一样没有落下。 只可惜,老东西每一次的出现,时机掌握的绝对是非常的准确的,绝对是在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时候出现。 “你知道?”灵台之中,我瞪着涤魂,眼光在他身上来回的扫视着。 说实话,这个货是青龙的问题,到现在我依然无法接受。 这四圣兽,那绝对是人间图腾的存在。可是丫现在这副嘴脸,我绝对应该是给丫放到秦桧庙里比较合适。他要是去布施降雨,如果不是撒尿,我已经非常的满足了。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又称四象,中国神话中的四方之神灵,分别代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源于中国远古的星宿信仰,而不是道教,直到两汉时期才被道教吸收成为四灵神君。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分别代表了四方的二十八星宿,例如龙是东方的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而这七宿的形状又极似龙形,从他们的字义上就可以看出来,角是龙的角,亢是颈项,氐是本,就是颈根,房是膀,是胁,心是心脏,尾是尾,箕是尾尖。 东之青龙,西之白虎,南之朱雀,北之玄武,中央黄龙,又是与金木水火土这五行灵气相对应。青龙为木,白虎为金,朱雀为火,玄武为水,中央黄龙为土。中国古代天文学家把天空里的恒星划分成为“三垣”和“四象”七大星区。所谓的“垣”就是“城墙”的意思,断壁残垣嘛。“三垣”是“紫微垣”,象征皇宫。“太微垣”象征行政机构,其实也就是那些皇宫之中的其他单位了,像什么军机处什么的。而“天市垣”则是象征的繁华街市。这三垣环绕着北极星呈三角状排列。在“三垣”外围分布着“四象”:即东苍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也就是说,东方的星象如一条龙,西方的星象如一只虎,南方的星象如一只大鸟,北方的星象如龟和蛇。由于地球围绕太阳公转,天空的星相也随着季节转换。每到冬春之交的傍晚,苍龙显现。而到了春夏之交,朱雀上升。夏秋之交,白虎露头。秋冬之交,玄武升起。故又有人总称为“四大神兽”。 《巫咸占》中有云:五星入二十八宿宫,中外宫同。表春季。在中国二十八星宿中,古人将东方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组合想象成为龙的形象,按阴阳五行给五方配色之说,东方属木为青色,故名“青龙”。 而在道门神君中,《抱朴子·杂应》引《仙经》也曾描绘太上老君的形象,说:左有十二青龙,右有二十六白虎,前有二十四朱雀,后有七十二玄武。十分气派,着实威风。 而这样一个完全就是门面的存在,如今却是这般猥琐的形象,也是着实的让人哭笑不得。 “爷自然是知道。”涤魂瞪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在哪学了一个“爷”的称呼。 我爷你大爷!我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脸上却是依然的平静。 “你不要以为在心里骂我,我就不知道了,我要是想知道,你几岁还在玩小鸡、鸡的事情,我都能给你翻出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手机浏览器的记录给你说出来?”涤魂继续扯着嗓子嚷嚷。 “爷!爷!您说的对,爷!”我赶紧舔着脸凑上去,玛德,浏览器记录,那玩意无论在哪个人来说,可都是十分严肃的问题,甚至在某些时候,要高过生死。 “这老头之所以弄出来这么一番阵势,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显摆。”涤魂说。 你大爷!这话可是不敢乱说的呀,这华山虽然不能说是道教开宗立派的发源地,但是可也得说是道教圣地了,你丫的在这里说人家的主席是在那里臭显摆,你就不怕人家晚上偷偷的把你给咔嚓了呀? “其实呀,这事很简单,你们这人间呀,其实修士还是比较多的,当然了,这可能也是跟你们人间的灵气比较充裕有着一定的关系,毕竟放在灵气这么充裕的地方,不想吸收都已经吸收饱了,还有什么是不能修炼的。” 我就不该搭理这个逼,现在的话和之前的话相比,之前说老头是显摆的话,简直就是在聊着天气一样。丫现在说的话,可是瞬间就把我放在了众矢之的上,而且还是整个人间的众矢之的。我的确是主角,而且还是一个比较牛逼的主角,但是你丫的让我跟整个人间作对,我踏马的爹娘老子的那第一关我就过不去。 “而正所谓,人多是非就多。” “我记得这句话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呢?好像是寡妇门前怎么样怎么样的。”我赶紧插了一句。 “你懂个屁,你一天天的,除了裤裆里的那点事,你还能想点别的吗?”涤魂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继续道:“这修士多了,又是无组织无纪律的存在,所以,就需要一个机构或者是人站出来,负责管理这些人。而这个机构呢,自然就是要选一个厉害的,威望高的了,而中国呢,五千年文化,四大文明古国,而且到现在为止,又是唯一一个仅存的古文明了,所以呢,这中国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他们的领袖,而中国,掌管着修士的自然就是这华山论剑的一派了,所以,这老头如今站在这里弄上这么一出的目的就显而易见了,就是为了威慑他们,其实就和咱们的原、子、弹差不都了,不用点火,放在那里就行,没事的时候,拿出来晃悠一圈,就能把他们都吓尿了。”涤魂似乎是怕我再打岔,直接一口气说完了。 “其实,美国也是很厉害的。”我说。 “他厉害个der,你问问他们美国有多少年的历史?一共四百多年的时间,咱们一个周朝就有七百九十一年了,差不多是他们的两倍,你不知道文王拉车八百步,周朝天下八百年的故事吗?”涤魂瞪着我,我心虚的看着涤魂。 其实这文王拉车的故事,我倒是还知道一些。 好像说的是姜太公为了引起西伯侯的注意,拿一根没有鱼饵的铁针,在离水三尺高的地方日日“垂钓”。一天果然引起西伯侯的注意,西伯侯姬昌发现姜太公不同凡响,是圣人,亲自登门请姜太公到府上当他的军师。而姜子牙却要姬昌亲自拉车,才肯上门。 西伯侯姬昌求贤若渴,二话不说请姜太公上车就走。姬昌力大无比,拉着车朝西边一口气就走了三百零一步,突然跌倒。跌得头晕目眩,爬起来后西伯侯发现竟搞错了方向,糊里糊涂的拉着车朝东边走了五百零七步,终于体力不支,瘫倒在路。姜太公便说:“天数啊!西伯侯,你一共走了八百零八步,周朝就存在八百零八年。” 文王一听只有八百多年,很是后悔,还想继续拉车,然而姜子牙说:“天数如此!兴衰存亡,自有定数,岂是儿戏!”所以“西周”有三百零一年,而“东周”有五百零七年,周朝江山共有八百零八年历史。 还有说是前三百零一步,由于文王步履稳健,故“西周”国富民强,繁荣昌盛,而后五百零七步走的跌跌撞撞,故历史上就出现了“战国七雄”。最后跌的爬下,五体投地,所以,就出现了“春秋五霸”这样的说法。 这个年限当然只是一个说法,后来的历史考证也是说了,周朝就是七百九十一年了。 不过,这不管怎么说,这一个周朝,却真的是差不多顶的上两个美国了。 “还有,你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来的吗?移民国家,知道什么是移民吗?就是哪的人都有,所以,你知道他们的后代应该怎么说吗?” “不知道。” “知道京巴、博美、西施、藏獒在一起生活之后会怎么样吗?他们的后代那叫……” 我是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伸手就把涤魂的嘴捂了起来。祖宗,咱们这的确是玄幻小说,而且还是东方玄幻的,但是你丫的也不能什么都说呀,往浅了说,你这是因为瞧不起他们嘚瑟,但是这要是往深了说,你丫的这可就是破坏世界民族大团结呀,就不怕那帮逼哪天偷偷的摸过来,给咱们爷们一枪呀?他们又不是没干过那事,没事就往黑地方突突着玩的人,咱们还是不要惹的好。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爷,咱别说了,太踏马的吓人了。”我哭丧着脸,几乎是用央求的表情在努力的阻止涤魂。
第三十七章 光烟白屁股
总之,涤魂的意思就是这老头是在显摆,目的自然是吓唬那些前来参加这次大会的人。不过这是涤魂的说法,我的说法则是:彰显我国实力,震慑他国。 “你去办件事。”涤魂说,说的理直气壮。 我转身就走。你丫的说的事要是有好事,那你就不叫涤魂,老子也不叫任意。 只可惜,这种事情是很难发生在我的身上的。 “你要是走了,你信不信我把上把你浏览器的记录让刘结巴给你传网上去?” 你狠,你牛逼,你说吧,啥事。 “你去勾搭一下这个老头。” 你还敢再不要脸一点吗?老子是男人,你让我去勾搭一个更老的男人,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老子这是东方玄幻,不是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同什么的恶心玩意。 “我没让你去睡了他,我只是让你去和他搭上线,混个脸熟,弄个交情,到时候有用。”涤魂说。 玛德,吓死老子了,不过你丫的真应该好好学学我们的文化,你这搭上线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我眨眼之间就已经跑出了灵台,如今我的灵台,绝对的不是久留之地。如果可以,我甚至都想把灵台摘除掉,就像摘扁桃体一样。当然了,我认为,只要涤魂在哪,哪里就不是久留之地。丫一天到晚的比试太多,各种比试。 不过对于涤魂的这个要求我倒是没有反对,甚至我还是非常高兴的,因为在这之前,我相信,我已经和老头搭上线了,而且好像还是老头主勾搭的我。玛德,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掉进了一个坑里,满坑都是勾搭。 知道了涤魂的目的,也知道了老头的目的,我便也不再迟疑,伸手一拉月牙儿和小轮子,脚下力量涌出,人已经朝着那完全由巨石和泥土组成的藤蔓狂冲而去。 等到我们冲到那石台之后,我才明白老头的厉害之处。如今的石台,表面平整如镜,却又不会让人觉得滑不留手的感觉,反而是踩在脚下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四座石台遥相呼应,直径最少超过百米,在石台的周围已经组成了偌大的看台,看台之上此时已经有一些人选择了一个理想的位置坐了下去。 其实这种石台,无论是什么位置,都是一样的,四个圆形的比赛场,被一个更大的圆形石台包裹了起来,无论是在哪一个角度上,都能够清晰的看到比赛场中的一切。 熙熙攘攘的人群慢慢的安静了下去,老头脚下一块岩石托着,已经升到了略高出石台的位置,显然是要宣布比赛的开始。 嘱咐一下小白,让她看好了小轮子和月牙儿之后,我们其余人已经朝着赛场走去。 赛场上有三个石门,比赛的队伍可以选择从石门之中穿过,然后、进入赛场,当然,不喜欢的话,也可以直接从上方冲进比赛场。日本队的选手就是那样进去的,空中还挽着剑花。对于他们的行径,我只能是报以两个字:傻逼。我记得你们日本不是有一种什么拔刀术的功法吗?好像是姿态越低,越厉害,而且那个功法我记得好像是刀不到最后一刻是不会出窍的吧?如果我碰见一个这样的日本人,尤其是如果这个日本人是腰上挎着到,然后一路朝着我爬过来的话,我是绝对会转身就走的,太踏马的吓人了。不说功力怎么样,到底深厚不深厚,就是那姿态,典型的蜥蜴和人的串,这谁能下得去手。 另一支队伍则是更巧,居然就是我们之前特意了解过的亚马逊热带雨林里的印第安纯女性部落。 果然如我们之前所猜想的,她们的队伍一水的女人,女人们的身高最少都有一米七五以上,与他们相比,我们的平均身高如果不是有猿王拉着的话,估计会差她们很多。我们都已经这样了,那日本人的队伍当然是更惨了,整整齐齐一米七的身高,站在这些女人的面前简直就像是五名少先队员。话说,如果这些日本人能够良心发现,改投了我们,一定要让他们从少先队员做起。 三支队伍遥遥相望,日本人的冷酷表现的淋漓尽致,而我则是朝着印第安纯女性部落的选手们友好的笑了一下,不管她们是不是真的那样对待男人,但是能够让自己的对手对自己少照顾一点,我还是非常高兴的,如果能够让他们两支队伍先去掐一个你死我活,我宁可去为她们的繁衍后代做出卓越贡献。甚至买一送一都可以。 我的想法是好的,但是结果却是真的不怎么样。印第安纯女性部落的女人们显然是非常的瞧不起男性的,反倒是看向我们这边的时候,对着绾灵心友好的笑了一下。 玛德,这都是什么奇葩。一队十分瞧不起男人的部落女战士,一队更加瞧不起女人的傻逼小矮人,我突然觉得,我之前的想法,似乎有着可操作的空间。 于是,我把这样的想法向青衣说了一下,青衣脸色平静的朝着对面看了一眼,随后呲牙,咧嘴,笑,笑的阴森恐怖。 草!你丫的笑的这么恐怖干啥?怕老子不知道你是鬼吗? 老头的声音终于是在空中响起,而随着老头的声音响起,我们对面的两支队伍也是快速的动了起来。 “隐藏实力。”青衣说,然后就迈着八爷步,朝着身后晃了过去。 草!老子是主角,要隐藏实力是不是应该老子去隐藏,你丫的去隐藏实力是几个意思?我瞪着青衣,可惜,从青衣的动作上来看,丫似乎是已经打定了主意,隐藏到底了。 不过青衣倒是也没有彻底的隐藏了实力。脚下微微一动,一道十分隐晦的光芒便从我们的背后冲入了脚下,然后有沿着我们的脚掌爬了上来。 于是,猿王开始拍胸脯,呲牙咧嘴的等着对面,手中光芒一闪,黑红两色的傲天棍已经出现在手掌之中,用力的拧动了两下,目光一转,便已经盯上了之前就一直在挑衅着我们的日本人。 “不着急。”我说,同时伸手在猿王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示意猿王先冷静一下。 “结巴,射他们。”我朝着刘结巴点了点头,这百米的距离简直是太适合刘结巴发挥了,天狼弓一展,弓弦松手的瞬间,那光箭便已经出现在了那些日本人的面前。 “你丫的注意点,要射就往残废了射,但是不能射死昂,尤其是那个拿着草雉剑的,只要留下一口气就行了。哦,还有,不要射那些女人。”我赶紧提醒了一下,我是真的怕刘结巴射的兴起,再来上一招乱射,那我们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日本人那边似乎也没有想到我们会战斗刚刚开始便直接动手,而且动手便是如此的狂暴。 光箭几乎首位相接的朝着日本人的队伍射去,刘结巴射的兴起,更是变着花样的射,时而三连箭,时而五连箭,时而品字形,时而口字型,总之呢,这个货是将这种远程攻击的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一刻,我对当时让刘结巴拿到了天狼弓,是无比的自豪,丫太适合这种猥琐的打法了。 当然了,大家都是魂境的人,即便是我们的实力在青衣的加持之下,稍微的高出了一些,但是却也是有限,日本人的队伍还不至于被刘结巴的一套连射便带走,尤其是刘结巴在接到我要么射残,要么就不要射中的要求之中,难度就显得更大了一些。 当然了,这一点要求,还是难不住刘结巴的,丫瞬间便是选好了一些攻击的位置,只要这些地方挨上一箭,绝对会成为传说中的大残。因为刘结巴选的地方分别是:眼珠子,腰子,丹田,裤裆。几乎每一箭都是瞄准了这些地方去的。 对于这种几乎猥琐至极的射法,日本人的确是有那么一刻显的手忙脚乱。 不过日本人很快也已经调整好了状态,毕竟人家的国家里可是也有远程攻击的职业,比如忍者用的那些玩意,什么手里剑呀,回旋镖呀什么的。 慌乱之中,日本的队伍之中晃出一人,手掌一扬,一片闪着亮光的东西便朝着刘结巴的光箭拦了过去。 砰砰的炸响声瞬间在战场之中响起,一时间,我们中间的战场上几乎被爆炸的光芒彻底的笼罩了下去。 日本人很聪明,这一点,我们是要从客观上承认的。 因为他们在拦截了刘结巴的光箭之后,又看到我们这边的架势,瞬间便是明白了我们的想法,于是,一团白色的烟雾瞬间在他们中间炸开,将他们五人整整齐齐的包裹了进去。 “咋搞?”刘结巴抽空朝着我问了一句。 “瞎射就行,反正不能让他们歇着。”我说。 于是,刘结巴那本来还是一串串首尾相接的光箭瞬间化成了一片箭雨,朝着那浓浓的白雾之中劈头盖脸的砸了过去。 似乎真的是因为我们的队伍之中有绾灵心在,也似乎是因为见到我们的动作之后,印第安纯女性部落的战士们也是瞬间明白了我们的意思,只是派出来一人象征性的朝着我们这样冲出了一段距离,然后扔过来一根粗长的标枪。 标枪在被猿王一棍子抡成了漫天的木屑之后,印第安纯女性部落的战士们便将矛头整齐的指向了那些日本人。 一名女性突然落后了两步,随后在耳边的摘下一只巨大的耳环,轻轻掰开之后,女人从耳环之中似乎是拿出了什么东西,然后轻轻的放在了地上,随后从腰间摸出来一只小小的皮囊,拔开塞子,将一些淡绿色的液体倒在了她放在地上的东西上。 下一刻,我们瞬间便是清楚了那女人放在地上的是什么东西。种子,绝对是种子。 一颗绿色的植物瞬间在地上发芽,生长,直到长到了两米高的时候,我们才赫然发现,那哪里是什么种子,分明就是一颗树苗。 树苗继续疯长,短短的几息之间,已经生长到了五六丈的高度,树干粗大的更是足有两米。 之前将树苗放在地上的女人站在大树的旁边,手掌轻抬,已经按在了树干之上,然后女人赫然闭上了眼睛。 一句听不懂的语言从女人的口中短促 的冲起,下一幕,出现的变化几乎让我们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大树轻摇,瞬间,漫天的树叶便脱落了下来,然后呼啸之间,那漫天的树叶已经如同一片片刀片一样,朝着日本人放出来的白色烟雾之中爆射而去。 试想一下,五六丈高的大树之上,会有多少片的树叶。 我相信,一定是被日本人手里的暗器多的。 果然,树叶爆射进入白雾的瞬间,那白雾之中便是传出了一声爆喝。 一道匹练一样的剑光从白雾之中狂冲而出,目标直指站在大树旁边的女人。 剑光飞快,而起气势逼人。 但是那站在大树旁边的女人却依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手中光芒猛的一闪。下一刻,一片粗大的树枝已经将女人的身形包裹了起来。 剑光从印第安纯女性部落队伍的中间穿过,我甚至清晰的看到了其余的四个女人脸上那一抹鄙夷的笑容。 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果然,剑光穿过人群,重重的劈在了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树枝上,然后……然后那匹练一样的剑芒就那样消失不见了,如同石沉大海。 沉闷的响声再次传出,却是离着我们近了很多,看来,这些日本人还是很聪明的,在见识了印第安纯女性部落队伍的能力之后,便瞬间改变了战术,转而朝着我们冲了过来。 “尼玛,还学会铺烟了!”刘结巴尖锐的公鸭嗓子一声爆吼。站在他身边的我们却是整齐的一个趔趄,尼玛,神仙会玩倒是真的,但是神仙居然还要玩网络游戏,这踏马的可就有点超纲了。 刘结巴爆吼一声之后,手中天狼弓光芒一闪,无数光箭瞬间便是爆射而出,如同暴雨一样,兜头朝着那白烟之中撞了过去。对,就是撞,因为那光箭实在是太多了一些。 攻击很猛,阵势也的确是非常的唬人。一瞬间,那浓重的白烟似乎都收缩了不少,好像是被那光箭一拳狠狠的轰了回去一样。 “八嘎!”一声公鸭嗓子的怒吼声在白烟之中响起,下一刻,匹练一样的刀光从白烟之中钻出,朝着我们扑了过来。 于是,猿王只是稍稍的将傲天提起来一点,便拦下了那匹练一样的刀光。 于是,八嘎,八嘎的声音不断的在白烟之中升起,然后一道道刀剑的光芒从白烟之中冲出。 “这些人是傻子吗?”猿王无聊的挥舞着手里的傲天棍,抽空还对着身边的我问了一句。 “咋了?” “他们为什么每攻击一下都要喊一声?是怕我们不知道他们要攻击了吗?” “不知道,可能是习惯吧?”我略微的思索了一下,继续道:“估计是和他们的文化有关系,尤其是影视文化,对他们的影响应该是很大的。” “影视文化?”显然,猿王对于这种略显专业的词语有点不太明白。 “就是电影。” “什么?”猿王的声音之中带着惊诧,手中的傲天一歪,一道刀光几乎贴着我们的耳朵飞了过去。 “咋了?”我问。 “你是说他们现在也是在那白烟里光屁股打架吗?” “什么光烟白屁股……”我承认,猿王的一句话,让我彻底变的语无伦次了。 “就是电影,和我们一样,交、配的。” 说实话,我踏马的现在是非常的后悔。具体原因有两个。一、我不应该将话题引导到这个方面,这容易引起猿王的共鸣。二、我不应该在这么凶险的战场上,与猿王讨论如此严肃的学术性问题,而导致猿王分心。因为这么一会的时间,又是一道剑光贴着我们的耳朵冲了过去。 关于这个问题,我决定,赛后我一定要和刘结巴好好的谈一谈。毕竟,猿王是一个纯洁的人,虽然心地不怎么善良,但是猿王的思想绝对是纯洁的。 于是,我选择了闭嘴。 中止话题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嘴,没有了响应,自然便没有了话题。 果然,猿王很快便再次投入了战斗之中。而这个时候,那浓重的白烟已经快要冲到我们的面前,距离我们绝对不超过五丈。 而这个时候,刘结巴的身形已经在缓缓的倒退,这样的距离,对于他来说,几乎是非常完美的攻击距离,但是同时也是非常危险的距离,因为面前白烟弥漫,我们根本看不到其中的景象。 “猿王,保护好他们。”我朝着猿王低声吼了一句,然后便是朝着身后不远处的青衣看了过去。 “多长时间?”青衣看着我,脸色平静的问。 “一分钟。”我回。 “不用,半分钟。”绾灵心的声音却是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于是,下一刻,一抹冰蓝的的光芒陡然在绾灵心的身边冲起,转眼之间便已经冲入了高空。 绾灵心玉臂扬起,宽大的衣袖微微落下一截,露出了她那洁白、温润的前臂,只是此时这前臂却绝对没有我们看见的这样温柔。 冰蓝色的光芒开始在绾灵心的瞳孔之中汇聚,如同陡然滑落的漫天星辰。 绾灵心手中剑诀一引。下一刻,一声暴鸣陡然在我们的头上响起。 而这个时候,绾灵心的口中也是刚好吐出一声低喃:不归。 绾青丝的第十剑——不归。 很长一段时间,绾灵心已经很少动手,我们这些人甚至也在慢慢的忘记绾灵心的能力。 曾经的天之娇女,曾经的神境高手,曾经将绾青丝的十剑硬生生的劈出来另一种意境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是一个能够被人忘记的女人。 于是,这一刻,绾灵心用这一剑,让我们再次想起了她,那个在地府之中曾经一剑了却千万生命的女人。 冰蓝色的长剑开始出现,很小,小的如同一点正在飘落的冰晶。 然后,冰蓝色开始扩大,再扩大。 临近到比赛场之上的时候,那冰蓝色的长剑赫然已经足足达到了十丈。 白烟似乎也是承受不住那冰蓝色长剑的狂暴之力,微微的颤抖一下,然后硬生生的被压制着朝着地面铺了下去,就像是一个本来高傲的人,猛然低下了脑袋一样。 白烟之中再次传出日本人的吼声,只是这一次却是不再一样。之前的吼声似乎只是一种习惯,就像他们经常会喊我要来了一样,而这一次,吼声之中却是充满了恐怖、愤怒、狂暴……等等各种复杂的味道。 而这一刻,原本站在我们的战场之上的空中的老头,在看到那冰蓝色的长剑之后,也是目光之中一阵的精光爆闪,随后目光也是落在了绾灵心的身上。雪白的眉头轻轻的皱起,随即放下,一闪即逝。双眼之中却是闪过了一丝疑惑,其中好像还掺杂着一些熟悉和怀念。 战场周围始终有大会的人把守者,他们在这里的唯一任务便是尽量阻止死亡。 冰蓝色的长剑落下的瞬间,数道身影便已经爆射而出,只是在刚刚冲出的瞬间便已经被一块泥土在空中生生的定住了脚掌。众人自然知道这泥土是来自于哪里,或者是来自于谁,于是,众人的目光齐齐的朝着半空之中的身影看去。 身影只是在紧紧的盯着场地之中的女人和长剑。 有老人出手,众人自然是不再担心,索性便彻底的放弃了抵抗,转而将目光朝着战场之中看去。他们也在疑惑,能够让老人出手阻拦的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白烟终是嘭的一声炸开,四条人影在白烟炸开之后留下的残烟之中朝着四个方向爆退。 一道身影正站在中央,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冰蓝色的长剑,身姿很低,腰间的长剑微微的离开了剑鞘一点。 爆吼声在身影处传出,下一刻,剑光一闪,那身影手中已经收剑入鞘。一道剑光辗转如同灵猴一样,朝着冰蓝色的长剑冲去。 这一刻,好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一抹剑光,还有那狂冲而下的冰蓝色长剑之上。 绾灵心的脸色平静,甚至嘴角还弯起了一抹笑容。 剑光和冰蓝色的长剑终于是纠缠在了一起。 于是,冰蓝色的冰屑开始在冰蓝色的长剑上升起,然后朝着周围爆射而出,转而消失在空气之中。 剑光消失,可惜那冰蓝色的长剑却依然是去势不减,依旧朝着下面的人影狂冲而去。 于是,剑光又起。冰蓝色的冰屑再次飞扬而起。 最终剑光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肥鹅一样,瞬间哑火,消失不见。而这个时候,那冰蓝色的长剑,却是还有一半有余,正笔直的插在坚硬的场地之上。 于是白烟再次冲起,四道身影倒冲而回,朝着那冰蓝色长剑扑了回去。 “剩下的你来吧。”绾灵心朝着我笑了一下,终于是将玉臂放了下来,而后更是头也不回的朝着青衣的方向走了过去。 晃了晃肩膀,我已经一头冲入了白烟之中。 有撕天在,这眼前的白烟真的已经不能算是障碍。 身上同时还加持着青衣的阵法,让我面前的白烟几乎如同虚设。 八嘎,八嘎的声音再次响起,四道身影朝着我的方向狂冲而来,期间还掺杂着无数的远程攻击。 有白烟在,我倒是不用担心暴露实力了。 嘴角一咧,下一刻,脚下雷光爆闪,身形一晃之间,我已经落在了一人的面前。 魂境一重,这样的境界,不够。 手掌抓出,力量涌起,骨骼碎裂的声音顿时在手掌之下清晰的传来。 身形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我已经朝着下一道身影冲了过去。 日本人很聪明,因为到现在我才发现,之前他们喊出来的声音,居然是为了迷惑对方,让对方在不断的攻击习 性之中形成惯性,而后放松警惕。 只是他们的速度与我相比,实在是差了一些。即使我的境界也只有魂境二重。 雷光真的如同闪电一样在白烟之中爆闪,几个转折之后,四条人影已经倒在了地上,或者是抱着脖子,或者是耷拉着脑袋,或者是惊恐的捂着丹田。 身形停下的时候,我却是站在绾灵心那冰蓝色的长剑之前。 绾灵心的确是完成了自己的承诺,冰蓝色的长剑贴着男人的裤裆插入了地面,一丝暗红色的血迹出现在那冰蓝色的长剑之上。 男人已经昏迷,手掌之中还握着那柄草雉剑,在那草雉剑的旁边还躺着两把长剑。 尼玛,还是一个玩三刀流的。我微微的撇了一下嘴,吐槽了一下。 脚步踏出,我弯腰朝着那草雉剑抓了过去。 剑光陡然亮起,眼前的草雉剑瞬间抬起,朝着我的脖子抹了过来。 于是,一声根本不是人声的吼声在白烟之中响起,一道人影也是随之从白烟之中倒飞而出,飞出的时候口中喷着鲜血,双眼紧闭,裤裆之中一片血红。 傻逼。我长叹了一声。 能够活到现在,如果我一直都是靠的运气的话,那我真的对不起码字的码出来的两百万字。 在我刚刚停在男人身边的时候,我便已经感觉到了男人的气息,而这样的气息,在被煅体生生的折磨到了如今,并且以后将会持续的朝着我的面前,却是已经足够将男人的一切暴露的清清楚楚,我甚至能够看到那一刻,男人身体之中积攒的力量和灵气。 于是,阳关三叠,一坠,一崩,一吼三叠,瞬间发动。 于是,男人飞了出去,草雉剑落在了我的手里。 据《古事记》,素盏呜尊于出云国遇到足名椎命及手名椎命,他们共有八名子女,但其中七个都献给了八岐大蛇,他们告诉素盏呜尊八岐大蛇即将把他们的最后一个女儿栉名田比卖吃掉,素盏呜尊答应为老夫妇除去八岐大蛇,但条件要把奇稻田姬许配给他。 于是他装扮成奇稻田姬,带备八桶酒,放在不同的地方,八岐大蛇受酒香所诱,将八个头分别伸进不同的酒桶里畅饮,素盏呜尊乘机以十拳剑把八岐大蛇的头逐一砍下,然后再斩掉其尾巴,在斩断第四条尾巴时候,他在蛇体内发现一柄剑,他将此剑名为“天丛云剑”,并献给天照大神。 其后,在第十二任日本天皇景行天皇在位时,天丛云剑由倭建命所得,倭建命抵达骏河国时,受骗到草原上猎鹿,当地军阀以火箭焚烧草原,又杀掉马匹,以防他逃脱。倭建命以天丛云剑砍草开路,其间,他发现天丛云剑可控制风向,终能幸免于难,于是,他将天丛云剑名为“草薙剑”。而这草雉剑也正是日本的三神器之一,其余两件神器分别为八咫镜与八尺琼勾玉,此剑代表着天皇所拥有的武力。 而所谓的日本天皇其实就是日本君主的称号,相传为日本神话中的创世之神天照大神的后裔,同时也是神道教最高领袖,日本国家象征。 日本自1185年镰仓幕府建立至1867年大政奉还,天皇权力被架空六百八十二年之久。 一直到了明治维新之后日本逐渐走上军国主义道路,昭和天皇指挥策划相继发动日本侵华战争和太平洋战争等侵略战争,给亚洲及世界各国人民以巨大深重的灾难。 在二战后期日本以无条件投降为条件,使天皇作为象征性国家元首保留了下来。1946年,美国迫使昭和天皇发表人间宣言,否定其人间“神”的地位,承认其不再具有神性,但是日本人民的心里还是认为天皇是神。 草雉剑,天皇,神吗? 我嘴角微微咧开,手上雷光涌动,拳定天下瞬间发动,一声清脆的响声传出,手中的草雉剑已经断成了数节,碎片噼里啪啦的射在面前的地面上的,像是不小心落在地面上的瓷碗,清脆悦耳。 白烟终是散尽。 我的身影也在白烟之中露出,胸前的衣襟上沾着鲜血,手臂上也是有一道狰狞的伤口,如同婴儿的嘴唇一样鲜红。 血的确是我自己的血,伤口也的确是我自己豁开的。 其实我的面前有鲜血,而且也是新鲜的,而且还是冰镇的。但是那鲜血……在我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我还是彻底的放弃了使用那些鲜血的打算。 玛德,裤裆里的血,不管怎么想也是有点恶心的,尤其是这些血还是来自于一个日本人,天知道丫有没有一些奇怪的病。 走回队伍的时候,我朝着众人轻松的晃了晃手掌。 众人很是疑惑,他们自然知道我的能耐,这一点皮外伤,一个瞬间我便能够让其消失不见,所以,如今我如此做,一定有着自己的想法。 于是,绾灵心瞬间便是戏精上身,冲过来,将我的身体扶住,一脸关切的表情甚至让我真的升起来许多的感动。 不过这个结局我是非常的喜欢的,因为我的胳膊现在正在绾灵心的胸脯前,那柔软的波浪正在一波一波的冲击着我的胳膊。那感觉……(唉,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就在我返回众人身边之后,赛场外也响起了一个声音。 “青龙场,日本队出局,其余两支队伍,请继续比赛。”声音不大,但是却清晰的传到了我们的耳朵里,听起来很舒服,清晰,却不吵。 于是,另一边的印第安纯女性部落队伍有了动作,五人齐齐的转了一个方向,目光瞪着我们,好像我们之间有着深仇大恨一样。 唉,这样的民族,真应该让他们和俄罗斯那边的爷们交流一下,都是这么的好战。只可惜,为了不影响和谐,码字的根本没敢让俄罗斯的队伍出现在这场战斗之中,毕竟两国的关系确实不错,打死打生的也是不好。 “老爷子。”我扯着嗓子朝着半空中的老头喊着,没办法,我们这边看老头还是比较清晰的,至于远处那个之前提醒比赛继续的男人,到现在为止,我们甚至还没有找打到底是谁。 老爷子朝着我们这边看了过来,目光之中带着疑惑,还带着一丝欣慰,还带着一丝无奈,当然,还有一丝高兴的味道。 毕竟,这事我是办的非常圆满的,那草雉剑现在已经再也没有办法斩草了,估计唯一的功能就是扎手了。 而且,这种层次的老爷子,他们一定是非常的缺少温暖的,像是“老爷子”这种非常有人间烟火气的温暖。 “什么事?”老爷子朝着我们这边嗡动了一下嘴唇,一个苍老的声音顿时在周围响起。 其实我喊出那一句老爷子的时候,周围的赛场之中瞬间也是升起了一股不大不小的骚动。 骚动分为两种。 一种是觉得我不怕死的,比如现场的观众,他们之中许多都是参加过几次华山论剑大会的人,对于这老爷子自然也是认得,绝对是属于那种高山仰止的存在,甚至可以称之为神仙。所以,在面对着一个这样的人的时候,居然敢喊出来一句“老爷子”,不管怎么说,我也绝对是一个不要命的货。 而第二种则是觉得我在找死的,而这些人,无一不是这华山论剑大会的人,在他们的眼中,老头可是最高领导人的存在,喊这样的人“老爷子”,那便是不尊敬老爷子,那便是不尊敬华山论剑大会,便是不尊敬华山上的诸多道教。所有,这些人的想法在这一刻居然是出奇的一支的,即便是不能整死我,但是却也在心里暗暗的发狠,想要揍我一顿狠的。 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被我称为“老爷子”的老爷子却是没有发火,反倒是身形微微的降低了一些,然后回答了我的问题。 “那个,我现在要是认输的话,是不是也证明我们进了八强了?”我问。 “自然是算的。”老爷子回。 众人更加哗然了,最为神仙一样存在的老爷子此时居然会出来回到我这种几乎可以算是“亵渎神仙”的问题。 所以,他们哗然的还在后边。 “那我们接下来还能参加比赛吗?”我继续问。 “当然能了。”老爷子回。 “那妥了,老爷子,我们认输了。不打了,我受了重伤了。”我扯着嗓子喊。 于是,那神仙一样的老爷子身子明显是趔趄了一下,所幸老爷子实力高超,只是微微一晃之后,便稳住了身形。 而我所不知道的是,此时老爷子的心里活动却是另外的一番场景。 你真的不适合做演员,就你这两嗓子中气十足的模样,哪个人会相信你是受了重伤了。而且,你小子都已经受了重伤了,就老老实实的安静的呆着好了,你那胳膊在人家女娃的胸脯上来回的蹭个什么劲。 于是,在得到老爷子绝对权威的答复之后,我转过身,朝着远处的印第安纯女性部落队伍挥了挥手道:“不打了昂,我们认输了,有机会咱们下次合作哈。” 然后我们一群人便朝着赛场的拱门走了过去,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只可惜,那些印第安纯女性部落队伍的姑娘们却是铁青了脸,因为我的一句话,彻底的将她们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毕竟,我们的表现可是绝对的强悍,能够只凭一招便几乎将与他们实力相当的日本队击溃,这样的战绩,放在这些海选的队伍之中,无论是谁看见,都会觉得牙疼的。但是我们的却也是实实在在的认输了,当着无数人的面。所以,印第安纯女性部落的队伍算是彻底的赢了,尽管赢的十分“勉强”,但是那结果却是实实在在。 这种事,没有人会刻意的追求过程的,大家聚在这里,大多都是为了看一个热闹,所以,印第安纯女性部落队伍成为青龙场第一,同时也四个赛场第一个完成战斗的队伍的消息,瞬间便是在整个华山论剑大会之中传开。
第三十八章 黑幕和黑哨
青龙场这边的战斗结束,我们也有时间去关注其他三场的比赛了。 经过激烈的角逐,最终,三支中国队进入八强,其中有一支就是之前被青衣折磨了一个晚上的老乡,而他们进入八强的方式也是极其的诡异,因为在十二进八的时候他们俩支队伍分到了一起,然后一支苦逼的美国队和他们撞在了一起。这老乡见老乡,所以结果自然是美国队两眼泪汪汪了。两支队伍摁着美国队一路狠掐,那场面是要多残忍有多残忍,要多变态有多变态,要多血腥有多血腥,要多不要脸有多不要脸呀。我估计这也就是不能组队,这要是能组队的话,估计两支中国队得组起队来弄他们。 美国队悲剧了,然后更悲剧的事情也在同时发生了,一共四支美国队,一支遭遇了二打一,然后另外的三支还踏马的异常巧合的分到了一个场里。所以最后经过激烈的眼神交流之后,一队直接认输,另外两队晋级。 就这排序,你要说没有猫腻,我估计连大会的主席自己都不信。 所以,这美国队自然是要搞事情了,可惜,在丫们正准备闹事的时候,天上飘着的老头就又是非常巧合的出现在了他们的头上。 老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却是知道一件事,就老头那背后捅刀子、下绊子,借着我的手坑害小日本的手段,我自认为,这老头就绝对不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好鸟。这种事他都干的出来,就更别说这护短的事了。只要美国队敢闹事,老头绝对敢随便找个借口给丫们打成一堆的残废。 显然,美国队那边也是知道老头的厉害,所以在见到老头非常“巧合”的出现在他们头上之后,直接便是冷哼了一声,息事宁人了。 四个场地的比试最终全部结束,最后、进入八强的队伍分别是中国队三队,美国队两队,印第安纯女性部落一队,德国队一队,印度队一队。 对于这个最终的结果,美国队自然是最不服气的,自己本来由四支队伍,可惜三支碰在了一起,另外一支还是碰见了两队掐一队。所以,在宣布队伍进入八强之后,美国队那些膀大腰圆的壮汉都是朝着我们这边看了过来,眼神极其不善。要不是因为有老头压着,丫们没准这个时候已经冲上来跟我们叫板了。 因为只有前三名能够进入正式比赛,所以这八强其实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甚至那些正式的队伍到了现在为止我们也是没有见到,当然了,即便是见到了,我们也不认识。 进入八强之后,比赛的强度便是小了很多,但是这个小也只是在时间安排上不那么紧凑了而已,其实真正的强度并没有降低多少,反而是提高了很多。毕竟大家都是在经过了海选之后剩下的。这可是和淘沙子不一样,淘沙子那淘剩下的是渣子,这剩下的可都是精英。 进入了八强之后,比赛就变的不再是那么的儿戏了,而是中规中矩的进行一对一的对战。关于这个调整,我甚至怀疑,之前之所以有那么“扯淡”的比赛规则,没准就是老头故意弄出来,淘汰美国队的。反正现在也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到底怎么弄,还不是自己说的算。 比赛定在了明日的上午九点,时间公布之后,大会那边也是随之宣布今天的赛事全部结束。于是,众人也开始陆续离场。 回到酒店之后,众人便是瞬间出现了不一样的变化。 刘结巴因为射的很爽,所以回到酒店之后便是原形毕露,各种的兴奋莫名,躁动不安。而一起躁动不安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猿王,一个是月牙儿,猿王躁动不安是因为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爽,唯一动手的那么几次都是防御为主的,这让他这个所谓的攻击手实在是有点憋得慌。而月牙儿的躁动不安则是因为小丫头压根就没上去场。而两个人躁动不安的主要因素还是因为刘结巴太嘚瑟了。所以,两个人目光经过短暂的交流之后,便已经心照不宣的朝着刘结巴凑了过去。 刘结巴这一顿打最终还是挨了一个结实,没办法,三人都是练家子,但是这种队伍内部的矛盾,是绝对不能用功法解决的,一旦要是有个不小心,噗噗两箭射死两个,那可就出事了。所以,在能使用功法的前提下,刘结巴自然是败的极惨。 猿王一屁股坐在刘结巴的腰上的时候,我甚至都听见了咯嘣咯嘣骨折的声音,要不是因为刘结巴还在努力的手刨脚蹬,我几乎都要怀疑丫被猿王一屁股坐成了高位截瘫了。刘结巴的身形被猿王固定在身子下边的时候,月牙儿便已经呼啸着冲了上去,接下来就是一阵含糊不清的声音,至于原因则是因为小丫头的嘴实在是腾不出空来。丫头正玩命的咬刘结巴的肩膀子呢。 战斗的结果以刘结巴举手投降,并签下了下一场放弃参与权之后才算告终。而此时的刘结巴,肩膀上全是口水,一只左肩几乎像是被雨淋了一样,天知道月牙儿是以一个什么样的频率咬上去的。 晚上吃过饭,众人也是没事做,修炼的修炼,玩手机的玩手机,视频聊天的视频聊天。我现在非常奇怪,这种绝对是与世隔绝的另一个空间之中,为什么会有4G网? 晚上九点多,正在众人准备去睡觉的时候,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客厅之中,毫无征兆,极其突然。 然后……然后自然就不用说了。几乎一瞬间,众人手里的功法全都是一股脑的扔了过去。猿王一棍子,刘结巴一箭,月牙儿一梭子,青衣是一堆的阵法,而我则是一拳,绾灵心一剑,小白直接将几个玻璃瓶子扔了过去,看瓶子里那些丑八怪一样的活物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善类。反正过年是给领导要是送礼送这玩意,估计明年就得调离工作岗位了。 而就在我们的攻击出现之后,我们也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老头。 所以,下一刻,众人终于是放心下来。老头这种高手,应付我们的攻击是绝对没问题的,起码不会因为我们的攻击而毁坏了酒店里的家具,那玩意损坏了可是要照价赔偿的。 老头的手掌抬起,看似随意的招了招,然后我们的攻击便如同石沉大海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发生。众人手里的武器全部都停在了半空中,甚至月牙儿那射出去的巴掌长的子弹都是停在了空中,离着老头的脑门还有一寸的距离,一动不动。 “想杀人呀?”老头一脸笑意的看着我们一眼,随后手掌又是挥了挥,那些没用的东西便已经消失不见,而小白扔出去的瓶子也重新慢慢的朝着小白飞了过去。 “这玩意可别朝着我这老头子扔,老头子这一身老骨头,可是经不起这么折腾。” “老爷子,您咋来了呢?”我赶紧凑过去拍马屁,这老头绝对的狠茬,要是能拉拢下来,也算是一个大靠山,不指望着老头帮什么大忙,但是在比赛里做做手脚的事,老头应该是能做到的。 “有好事。”老头拍拍我的肩膀,然后朝着我们挑了一下眉毛,直接两步就跨到了客厅的沙发那边,一屁股坐下去。 有好事,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拒绝的,尤其是在这个身份的老头嘴里说出来的。 “来,您抽这个,这个好。”我赶紧阻止老头抓向茶几上的烟的手,手上光芒一闪,一盒玉溪已经出现在手中。 “玉溪有啥好的?有华子没?”老头看着我说。 握草!老头还知道华子呢? 看到我一脸诧异的看着他,老头呲牙咧嘴的一笑,随后腿一伸直,从兜里摸出来一个手机出来。 “我抖音有一百多个粉丝呢。”老头说。 一百多粉丝?我是真想告诉老头,现在人家那些网红,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有几百万甚至是几千万的粉丝。不过等我转念一想之后,我瞬间就觉得自己太肤浅了,尼玛,关注老头的人,那得是什么人,估计那级别的随便拿出来一个都能秒杀一个大网红的所有粉丝了。 “华子绝对没有这个好。”我凑过去,抽出来一根烟,递给老头。 老头有点半信半疑的接过烟,然后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成了一副不可思议的惊讶表情。 “这烟,很怪呀。”老头说的是很怪,却没有说这烟很好,显然,老头也是知道了这烟的不一般。 “天界的?”老头问。 “嗯。”我点头。 “怪不得。”老头就着我递过去的火,点燃了香烟,狠狠的吸了一口,陶醉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抽、大、烟的料子鬼一样。 “和天界有关系呀?”老头继续问。 “有点。”我回,只是这个有点我却也不知道能够到什么程度,一个命君,一个花奴,说实话,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天界是什么样的存在。 老头在知道了这些之后,便没有继续提天界的事,看老头那平淡的模样,我估计老头绝对和天界也有联系。毕竟达到了神境之后,可是就有着穿越三界的实力。而且,我绝对不相信,达到了这个境界的人,会每天安安稳稳的呆在自己这一界里。 “老爷子,啥好事?”我凑过去继续问。 “告诉你一个秘密。”老头一脸猥琐的朝着我笑,那表情,太踏马的出人意料了。你丫的可是高手,而且还是主席的身份。 “什么秘密?”我问。 “这次比赛的第二名的图纸都知道吧?”老头朝着我们看了一眼,拿腔作势的说了一句。 这个我们自然是都知道的,毕竟之前的大会手册上可是清清楚楚的写着的,而且我们还知道,那图纸是一个炉子。 见到我们纷纷点头,老头又是挑着眼皮看了我们一眼。 “知道那炉子是干啥的吗?” “炼丹的?”我回,炉子嘛,而且还是这种被摆上奖台的炉子,又怎么能有凡品。 “不错,炼丹的。不过你们知道那丹炉是几品的 吗?”老头继续问,拼命的吊着我们的胃口。 关于这个,我们是彻底的不知道了。 “知道在找到图纸之后,这么制作吗?” 我们继续摇头,老头的表情非常舒爽。 “那是一品的丹炉。”老头翘着二郎腿说。 啥意思?一品?这玩意是几个意思?和当官的一样?一品大员?我带着满脸的疑问,继续的追问。 老头很满意我的虚心,也非常满意我的无知,这让他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 经过老头的解释之后,我们终于明白。 这丹炉这玩意,一共分为九品,从低到高,一品到九品。所以,这一品丹炉,应该就是最低的那一类的。 话说,你老爷子这么高的身份,跑过来吊我们这些小辈的胃口不说,还是拿这么一个品阶如此低的破炉子,这是不是有点太恶搞了? 切……老头看着我一脸嫌弃的表情,撇了撇嘴,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嗤笑,继续道:“你懂个屁。” 你大爷,老子懂个屁,老子当然不懂了,老子要是和你说武藤兰、波多野结衣,你能认识吗?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嘛。 只可惜,我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脸上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起码老头那实力就不是我们能对付的,当然了,即便是我有了对付老头的实力,本着尊老爱幼的传统,我顶多也就是拿着板砖拍老头的前脸。 “这丹炉从出现开始,就几乎没有出现过一品丹炉。” 我觉得老头有点扯淡,那玩意做好了难,往烂了做,还不是有手就行。 老头又是用力的抽了一口烟,将手里那已经快要烧到手指头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便是又朝着我手里看了过来。 得,都给您吧。 我直接将整盒烟都给老头递了过去,老头也不推辞,直接接过,抽出来一根,继续点上,然后屁股一抬,已经将剩下的都踹进了兜里。 “抽这烟,我还能多活两年。” 这老头绝对的唯物主义者,丫太实际了。到了神境,随随便便的挑出来一个绝对有上千年的寿命,丫的居然还会在乎这一两年的寿命。这要是放在我身上,一千年的时间,我估计我自己都活腻了。 “跟你们说吧,这一品丹炉,三界之中,一共出现过两次。一个现在在天界,另一个就是这个了。” 天界?不会是太上老君烧孙悟空的八卦炉吧? “对了,就是那个。而另一个呢,就是这次大会上的这个了。不过呢,这个炉子到底能不能做成,做成了之后,能够达到一个什么程度,就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了。”老土说。 草!合着这玩意到底能够到什么程度,你丫的也是不知道呀。 “所以,这一次,我希望你们能够取得第二名,得了那炉子。”老头说。 “老爷子,这实验性质的东西,没啥意义吧?而且,我们不想要炉子,我们想要第三名的长生丹。”我说。 “长生丹?你们都是修炼者,而且,我看你们的体魄也都是非常强悍的存在,你们要那玩意干啥?” “我要是说我想给我爹和我妈吃,你信不信?”我看着老头,有点尴尬的说。 却没想到,老头在撇着嘴想了一下之后,非常郑重的点了点头,说了两个字:“我信。” 于是,下一刻,老头手上光芒亮起,一只玻璃瓶子已经出现在他的手掌之中,瓶子里装着不少的药丸。 握草!这不会是长生丹吧?我朝着老头看过去,脸上带着狐疑。尼玛,这玩意可是华山论剑这个大型赛事的第三名的奖品,你丫的现在手一抖拿出来一瓶子,这是不是有点太扯淡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制定规则的人的权利吗?贵圈真乱。 老头手里的的确是长生丹,而且品质还比第三名的奖品好的多。用老头的话说就是,大家注重的不过是一个名次而已,谁会注重奖品呀,尤其是参赛者都是修士,大家强身健体自然都有着自己的办法,嗑药这种事,还是不靠谱的。 于是,老头便已经将手里的玻璃瓶子扔给了我,里边的足足有着半瓶的长生丹,大致的看一下,估计也有几十颗了。而老头给我扔过来的时候,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老头在扔一瓶六味地黄丸的感觉呢。 “现在这瓶子长生丹是你的了,你小子到时候要是拿不到第二名,小心老头我发火呀。”老头斜着眼睛看着我,双眼之中的目光非常危险。我相信,要是我真的拿不到第二名的话,老头没准真会给我来一个辣手摧花,即便是不摧了我这朵娇花,估计摧了我的菊花的可能也是大大的存在的。 “老爷子,这大会也是你们说的算,你干脆把那炉子送给我得了。”我提出一个绝对可行的建议。 “你以为我不想啊?玛德,那王八蛋炉子是别人捐赠的,而且捐赠的人指名道姓的说了,必须是大会的第二名才能得到。”老头咬牙切齿的说。我估计,这个捐赠丹炉的人,老头也未必能惹得起,看那色厉内荏的德行就知道了。丫一定是弄不过人家,所以才出了这么一个幺蛾子的。 老头离开了,离开之前扔给我们一份名单,是正式队伍的名单,名单上有上百支队伍,一共上千人,每个人的名字后边都有详细的资料。 黑幕,绝对的黑幕。老头这是典型的监守自盗,而我们就是这幕后黑手的帮凶,不过为啥我觉得这么爽呢? 老头走后,我把瓶子扔给了绾灵心,没办法,药品这玩意,我是整不懂,不如交给绾灵心和小白她们俩去研究呢。 第二天,我们按时来到了比武场,依旧是昨天的比武场,显然这一次的比试也是捉对厮杀,只不过这一次却是按照正常的规则进行,最后分别的排出排名,从第一到第八。 我们对阵的是美国队。我觉得这于是老头搞的手脚。 这一次上场的人员有了变动,但是变动也不过是将刘结巴换成了月牙儿,这是之前刘结巴答应的。 可惜,地面的美国队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一些,平均魂境二重的水平。在五人刚刚冲起来的瞬间,我们这边光芒一闪,月牙儿已经完成了变身,随后手中巴雷特一抖,便是五枪砰砰砰的射出,声音急促的如同一枪一样。 然后……然后……就结束了。 五名美国队的选手倒在了血泊之中,虽然都不致命,但是却绝对无法参加继续的比赛了。 而让我们意外的是,这次获胜的队伍之中居然还有我们的老乡队,不过可惜的是另一支中国队失败了,败在了印第安纯女性部落的手里。而另一场的比赛结果也是很快的出现,美国队最终不敌德国队,最终落败。 至此,美国队全军覆没。最终,美国队在提出了严重的抗议未果之后,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之后的比赛决定不再参加。 而对于这种抗议和不满,老头的态度也是非常的坚决,你爱怎么抗议怎么抗议,老子就是不搭理你。 所以,最终进入前四强的队伍是我们、老乡队、印第安纯女性部落队、德国队。而后,美国队两队直接退出,所以,这前八便是直接变成了前六。至于我们得另一支队伍,只能是跟印度队一起争夺第五和第六的名次了。 进入前四之后,便是大循环了,每个队都会见面,所以,算下来就是这比赛绝对需要打三天。 第一天,我们对上了德国队。 德国这个国家绝对是一个谨慎的民族,这一点无论是在普通人的人间,还是在这里都有着明显的体现。他们的战术中规中矩,所以,在青衣一脚踩下去,劈头盖脸的砸了他们满头的阵法之后,这些德国佬瞬间便是懵逼了,接下来的时间,自然也是变成了垃圾时间。猿王嗷的一声冲入了战阵之中,抡着傲天一顿砸,直接就将这比赛砸完了。 而另一边,老乡终于是撞到了印第安纯女性部落队,绝对的一场硬仗,而老乡也是意料之中的败北了。但是,老乡队在不不幸的同时却也是幸运的。因为德国队已经彻底的被猿王打残了,参加比赛倒是可以,但是一天的时间,他们的实力绝对恢复不到三成。 所以,在经过我的涤魂功法的洗礼之后,第二天,老乡队嗷嗷叫着就朝着德国队冲了过去,那架势,就像是在沙漠里困了一年,冲出来的时候,刚好发现一家妓院就开在沙漠边上一样。话说,这踏马的妓院怎么会开在沙漠边上的?难道是传说中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那得怎么干呀? 第二天,意料之中的,德国队又输了。而我们也输了,原因很简单,我们已经胜了一场了,进入前三了,再打野没意思了。所以,我们上去和印第安纯女性部落象征性的比划了一下之后,便宣布投降了。而我们的举动,也是引出了一场轩然大波。最后在大会出面干预之后,才算是最终平息了下去。 事情是这样的,既然是比赛,尤其是我们这种神仙之间的比赛,那一定会是有开了盘口的。而在看到我们的实力之后,自然也是有人下了重注,有买我们海选第一的,有买我们对上印第安纯女性部落队的时候,一定能够胜利的。所以,我们这边举手认输的瞬间,满场哗然,绝对的嘘声一片,有喊黑幕的,还有喊黑哨的。 不过这些事根本不是我们的关系的事情,上了天台的又不是我们。反正进了前三了,而且,这比赛即便是到了最后,也不会有什么奖品,那还打生打死的干啥。 不过对于我们的做法,有人也是非常的赞同的,老头就是最赞同的一个,当天晚上他出现在我们的客厅之中,又一次的接受了我们的洗礼之后,和我们说了他的想法。然后……然后又从我这里顺走了一盒烟,外带还要了一盒。 而我,玉溪烟彻底告急,如今躺在我 的灵台中的就只剩下一条了。 我十分怀疑,老头就是来要烟的,毕竟他根本没有必要特意的跑过来说他的想法,你丫的一个跑龙套的,你的想法重要吗? 第三天,德国队遇见了几乎满状态的印第安纯女性部落队,结果显而易见,只要没有防水的,那德国队绝对是输家。 印第安纯女性部落队的确没有防水,开战瞬间,便是召唤出了他们的大树,成千上万的树叶一下抖出,盘踞在德国队头上。然后德国队就认输了,没办法,这玩意要是砸下来,不死也得没了半条命,而他们现在的状态也是只有半条命了。 印第安纯女性部落队那边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但是他们却依然没有我们快。我们这边,老乡们这一次直接认输了。 于是,又是一片哗然之声,估计晚上又有上天台的了。 最终,德国队输三场,最终第四,与前三无缘,与正式比赛无缘。 印第安纯女性部落队赢三场,位居第一。我们赢两场,位居第二。老乡队赢一场,位居第三。 而这一次比赛结束之后,我们有了从长达五天的休息时间。之后便是正式比赛。 而这比赛刚刚结束,我们刚刚返回了酒店的时候,老头又出现了,而这一次,老头在继续的顺走了我的一盒烟之后,也将我们带到了一个地方。 是一个山洞,山洞的洞口位置有两个一身道袍的男孩看守着,看起来就像是五庄观里看守着人参果树的清风和明月一样。 玛德, 山洞里不会真的有一颗吃了可以长生不老的果树吧?我看着眼前的山洞,瞪着老头的后脑勺想。 唯心主义就是不靠谱,我的意、淫被老头打断。 “这是沉池,要不要进你们自己选。”老头下巴指了指山洞,继续道:“有助于修炼的,但是也绝对有危险,能不能出来也是看你们的本事。” “不进行不行?”我问。 “行,不过你们现在的境界,绝对拿不到第二名的奖励,那些参加正式比赛的队伍的名单不是给你们了吗?那些队伍,随便拿出来一个平均实力都已经达到了魂境五重,最高的甚至已经达到了魂境九重,你觉得你们是对手吗?你们知道你们得不到第二名的后果吗?” 关于这一点,我们之前便是知道,所以,这几天我们也一直在犯愁这件事情,魂境九重,我们只有魂境三重,这样的境界,我们没有半点的胜算。就算是主角光环再牛逼,却也达不到这种程度。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想给小七打电话了,毕竟那家伙灵台的剑冢是我们一个非常合适的修炼场所,虽然无法增加灵气什么的,但是起码那里的时间是不一样的。 “我进!”我扯着嗓子吼,嗷嗷叫着冲了进去。 相比起未知的危险来说,我非常痛快的做出了选择,进去,危险是未知的。但是我们要是不进去,那危险就是已知的了,而且要面对的还是一个神境的,猥琐的老头。指望着这个老头善待我们,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沉池只是一个名字,却并不是池塘。不过我在进入的瞬间,却也是感觉到了巨大到了无法抵抗的压力。 只是一个瞬间,我便已经被巨大的压力直接压趴在了地上,然后经过我不断的努力,终于,我被压的更加结实了。于是,我非常干脆的昏迷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还是在沉池之中,只是在经过了不知道多久的昏迷之后,我好像是有点适应了这巨大的压力。而另一方面便是我踏马的居然突破了,我已经突破到了魂境的三重了,而且还是那种非常夸张的突破。目前我的状态是魂境三重,几乎已经达到了大圆满的境界,突破到魂境四重几乎已经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而这个时候,我终于能够面前的活动一下身体了。 艰难的将脑袋转了一个方向,为了对抗那巨大的压力,我甚至听见我的颈椎正在传来一声声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尼玛,这要是给老子把脖子压断了,老子可就植物人了,有哪本小说的主角是植物人吗? 我的确是在一个小小山洞之中,甚至透过洞口处的光芒,我能够隐约的看到外边站着的小道童,那两个酷似清风、明月的家伙。 但是山洞里却没有其他人,想来青衣他们应该不是和我在一个空间之内。 牛逼呀,平行空间呀。老头的高深莫测在我的心里又是提升了一些。 山洞不大,大概十几个平方米的样子,最里边摆着一个蒲团,蒲团上有经年累月的使用之后出现的痕迹,看起来像是一个屁股。 整个山洞的装饰,一眼便看完了。除了那蒲团,再无长物。 于是,我开始挣扎,全身的骨骼都是噼里啪啦的脆响,是骨裂的声音。 然后,然后我没有昏迷,意识却是被拉进了灵台之中。 一瞬间从巨大的重力之下脱困出来,我感觉自己的魂魄都是要轻松了许多。 “这沉池很怪,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东西应该是一个法宝。”把我拉灵台之中,涤魂一点废话没有,直接扯着嗓子就他的猜测说了出来。 “而且,这沉池很可能就是那老头的法宝。”涤魂见我也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 然后我非常认真的看着他。 你丫的和我说这些有屁用?老子知道它是个法宝又能怎么样?老子还能学孙悟空呀?在丫的法宝上钻一个窟窿出来。 “是法宝,就是能收服的,你为什么不研究着把它收服了呢?”涤魂看着我,眼中带着一抹孺子压根不可教也的痛心表情。 收服?我收服你大爷吧,你丫的知道那老头是什么境界吗?那是神境,不是酒店的服务员,你站在走廊里扯着嗓子喊一声他就过来了。神境的强者的法宝,别说是收服了,就是他们留在法宝上的禁制都不是我这样的选手能破开的。 “你是傻逼吗?老头是神境的,但是法宝却不是,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法宝应该也是只适合魂境修炼的,当然了,你要是魂境之后,也在这里边修炼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而且也是有点好处的,只是好处非常少了而已。所以说,这法宝绝对是最适合你的东西了,起码它能让你省的再满世界的找地方虐待自己了。你想满世界的当受虐狂吗?” 我承认,涤魂这老棺材瓢子说的是对的。 于是,我决定,尝试着收服这法宝。而就在我要离开灵台的时候,煅体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身后响了起来。 “你要是想收服这个法宝,或者是在这里得到最好的锻炼效果,你最好不要用功法抵抗。” 我尼玛,我十分怀疑煅体这个货就是想要玩死我。这么大的重力,不用功法抵抗,单纯的依靠肉身的力量,老子又踏马的不是铜皮铁骨的方世玉。 不过,我还是选择了相信涤魂和煅体,所以,我昏迷了。在撤去功法的瞬间就昏迷了。 灵台中,涤魂看着煅体,一脸的阴沉。 煅体看着涤魂,慢慢的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低声道:“我踏马的也不知道这个傻逼会直接将全部的功法都撤掉呀。” “现在你看到了。”涤魂一脸的黑线。 我昏迷的时候,甚至都在骂煅体。 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因为没有运行功法,我的惨状几乎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听说过肉饼吧?我现在就是那样,而且绝对是皮薄馅大的那种。全身都已经被压扁,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还在山洞里,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躺在高速路上睡着了,然后被压路机在身上来来回回的碾压的无数遍。 就我现在的德行,别说是修炼了,我能把自己从地上抠起来都是一个问题了。 于是,我的灵识瞬间就冲回了灵台。 于是,煅体瞪着我吼:“你是傻逼吗?你就不知道一点点的将功法撤掉吗?” 我怀疑丫就是在恶人先告状,老棺材瓢子这是在给自己的失误找借口,那嘴脸,怎么和我曾经见过的领导一个德行呢? 于是,在涤魂将我的身体恢复了之后,我将功法注入了我的肉身之中,然后一点点的适应着这里的压力。 很快,我便突破了魂境四重。而在我突破了魂境四重之后,我的手脚终于是可以动作了。我开始尝试着挪动身体,这个过程绝对是漫长的,在我的意识中,我几乎是用了十多天的时间,中间爬爬停停的才蠕动到那蒲团旁边。很显然,这山洞之中再也没有了其他的东西,想要打这法宝的主意,便只能是面前的这个蒲团了。 当我坐上蒲团的时候,我已经是魂境五重了。 而在坐上蒲团的瞬间,我就彻底的后悔了,这踏马的哪里是蒲团,这简直就是一个火盆,而我现在就是一屁股就坐在了一座火山上,而且还是那种正在熊熊燃烧并且喷发着的火山上。 只是一个瞬间,我便嗷的一声惨叫,然后又昏迷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闻到了满山洞的烤肉香气,随着烤肉的香气一起传来的,还有屁股下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草!潮汕地区走火路的习俗绝对有猫腻,我呲牙咧嘴的想着。老子现在虽然不是铜皮铁骨,但是起码也是一个魂境五重的修士了,而且更主要的是,我的身体素质那绝对是棒棒的,这一点煅体可以证明,我可是在他的“磨炼”中长大的。 但是现在,面对着屁股下边的温度,我却依然只有痛哭流涕的份。 然后……我又被拉回了灵台了。 “你是傻逼吗?”涤魂看着我,一脸的无奈。 你丫的这是第三次说我了啊,信不信老子拿砖头给你丫的开了瓢?
第三十九章 四圣兽再认新主
蒲团这种东西,几乎是大江南北都有的,虽然不能算是家具常备的日用品,但是在遍布大江南北的寺庙里,或者是道观里,这东西可是非常的常见的。
蒲团多是以蒲草编织而成的,圆形、扁平的座垫。也称圆座,是一些修行之人坐禅及跪拜时所用之物。蒲团后来有以绫锦包成者。种类颇多,厚者称厚圆座,菅草编成者称菅圆座,又有中央开洞而呈环状者。而在没有蒲的地方,也有用稻草编的,名字也叫蒲团。在北方地区,也有用玉米棒子皮来编制的,除了蒲团的称呼外,又称蒲墩。
而我屁股下这个蒲团显然就是非常少见的一种,属于蒲团中的少数派。
中间空心,周围是圆环。如今想来,这东西我在坐上去的一瞬间,能够想象到的只有一种东西,那就是马桶圈了。
我涤魂之所以骂我,显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尼玛,不会是坐错了吧?我瞪着涤魂,同时还在努力的抵抗着那撕心裂屁股的疼痛。这玩意之前我以为是蒲团,而且还是非常平常的那种,那是因为角度的问题,当时我趴在地上,目光绝对是与地面平行的,我又怎么能看清楚这蒲团上边的景象,却哪里知道,我这废了九牛二虎的力气爬上来,坐下去的却是这么一个东西。
“倒是也不能算是错,但是也不能算是对。”涤魂皱着眉头说着,声音之中都能听见那几乎快流出来的矛盾。
啥意思?我双眼之中带着满满的疑问。
“这个东西的确是用来坐的。”涤魂说,随后抻着脖子朝着外界看了一眼,然后继续道:“但是呢,却也不是现在坐的。”
而我在听见涤魂的话之后,只想说一句话。滚你大爷的吧,你当这是老子想的吗?这屁大点的山洞,就这么一个东西,而且明显是坐的,我不坐干啥?你这还要预约排队呀?咋的?弱势群体的银行吗?窗口没人干呆着也不办业务是不是?
涤魂看着我叫唤,从牙缝里冒出来几个字:“你丫的就作死吧昂。”
涤魂没有继续和我在这个是不是弱势群体,以及要不要先预约上纠缠,继续道:“这蒲团还有一个名字。”
“我知道,蒲墩嘛。”我跳着眉毛说。
涤魂横了我一眼,跳起来在我的脑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嘴里提高了音量骂道:“你丫的不知道的东西就不要乱说,不说话是不是就能把你憋死了?”
不能,但是我要是不说话,这书没法写,整本书下来,全是我的意、淫,那绝对没有那个读者喜欢看的。再说了,老子是一名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唯心的事情,我也只能是和自己的朋友谈谈。
“这蒲团的另一个名字叫做蛇鼠围,山海经有云:又东北七十里曰咸山,其上有玉,其下多铜,是多松柏,草多茈草。条菅之水出焉,而西南流注于长泽。其中多器酸,三岁一成,食之已疠。又东北二百里,曰天池之山。其上无草木,多文石。有兽焉,其状如兔而鼠首,以其背、飞,其名曰飞鼠,渑水出焉,潜于其下,其中多黄。又北三百里,曰阳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金铜。有兽焉,其状如牛而赤尾,其颈肾,其状如句瞿,其名曰领胡,其鸣自詨,食之已狂。有鸟焉,其状如雌雉,而五采以文,是自为牝牡,名曰象蛇,其鸣自詨。留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河。其中有[鱼陷-阝]父之鱼,其状如鲋鱼,鱼首而彘身,食之已呕。
又东三百五十里,曰贲闻之山。其上多苍玉,其下多黄,多涅石。又北百里,曰王屋之山,是多石。水出焉,而西北流于泰泽……”
说实话,我看着这么一段话从涤魂的嘴里蹦出来,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都要拜倒在涤魂的西装裤下。但是,越往后听,这种顶礼膜拜的感觉便是越发的淡薄,原因很简单,我踏马的根本听不懂。
看着我一脸懵逼的表情,涤魂一声喟然长叹,摇头无奈的继续道:“其实这意思就是马成山东北七十里处咸山,山上有玉石,山下有铜矿,而且满山松树和柏树,遍野都是紫草。条菅水从山中发源,向西南流入长泽。条菅水中产一种器酸的东西,而且器酸是三年才能收成一次,吃了它可以治愈疯癫病。而在咸山东北二百里处是天池山。山上没有草木,满山都是带有美丽花纹的石头。山中有一种野兽,名为飞鼠。飞鼠的身形和兔子很相似,但是长着老鼠的脑袋,最神奇的就是,飞鼠可以凭借自己背上的长毛飞行。渑水从山中发源,潜流到山下,水中有很多的黄色土。天池山以北三百里处是阳山。山上盛产玉石,山下盛产金属矿石和铜矿。山中有一种野兽,名为领胡。领胡的身形像牛,长着红色的尾巴,脖子上还长着肉瘤,肉瘤的形状像斗一样,发出的声音就像是字呼喊自己的名字。传说吃了它的肉,可以治愈颠狂症。山中还栖息着一种鸟,名为象蛇。象蛇的样子和雌性的野鸡很像,而且羽毛上有五彩斑斓的花纹,为雌雄同体的鸟类,发出的声音就像呼喊自己的名字。留水从山中发源,向南流入黄河。水中有一种鱼,名为父鱼,这种鱼和鲋鱼很相似,长着鱼头,但是却长着小猪的身子,吃了它的肉,可以治愈呕吐。阳山东三百五十里处是贲闻山。山上有很多苍玉,山下有许多的黄色土,还有许多的涅石,也就是黑矾石,可以用来做黑色的染料。贲闻山以北一百里处是王屋山。山上有很多的巨石。水从山中发源,向西北流入泰泽。”
“这和蛇鼠围有啥关系?”我瞪着涤魂问。说实话,自从他第一句话开始的时候,我就已经彻底的进入了懵圈的状态,以至于涤魂之后说的话,我是一句也没听懂,其实也是因为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其实,这蛇鼠围并不是一种动物,是指的四种动物。分别是:飞鼠、领胡、象蛇、父鱼。”
你早这么说我早就明白了,草!心里狠狠的吐槽了涤魂一句,脸上却依然是一副谄媚的表情,因为我知道,丫这么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堆,绝对是有原因的。没准就是因为我屁股底下的这个叫做什么劳什子的蛇鼠围的东西。当然,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水字数。
涤魂见到我的目光紧紧的盯在那蒲团上,声音也是慢慢的响起:“其实你之前坐下去的蒲团也可以说是一个封印,只不过是这个封印却没有将这四种生物直接的封印起来,而是在封印之上留下了一道缝隙,以便能够提取其中的四瘦灵气,以便修炼。”
修炼?对于这件事,我倒是能够理解,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这修炼放在我的身上之后,显然是出现了问题的,老子到现在为止,也没听说过,谁踏马的修炼需要把自己的屁股烧焦了的。
“所以,这个马桶圈子……”涤魂说,却是突然发现话题好像是朝着我的思路上偏移了过来,不由的狠狠的啐了一口,又是翻着白眼儿瞪了我一眼,才继续道:“这蒲团,也可以说是一个修炼用的器皿,而且,你知道那飞鼠、领胡、象蛇、父鱼到底是什么东西吗?”
尼玛,又涉及到了老子的知识盲区了。所以,我只能是继续低眉顺眼的一副乖学生的模样低头站在涤魂的面前,上眼皮藏着半颗眼珠子的看着涤魂。
“你是要休克吗?还是要心梗呀?”涤魂气的好像嘴角都在抽搐。
的确,我现在的这个表情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不对,因为我看着涤魂的时候,那个姿态无论怎么看,也好像是在翻白眼。
“那是啥玩意?”为了不让涤魂继续有机会摧残我,我绝对正视自己的问题。反正老子也不会,正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老子倒是也来的坦然。(玛德,写这句话的时候,为什么就突然想起自己单位的很多同事了呢?张嘴就是不会,好像那不会成了天王老子批在了他家的圣旨一样,典型的不以为耻,你丫的对得起你肩膀上的警、衔吗?)
“这飞鼠、领胡、象蛇、父鱼,其实就是山海经中的异兽了,即便是在这三界之内,也是大妖的存在,所以,你应该知道你屁股底下坐着的是什么了。”涤魂斜着眼睛看我,目光中有一抹幸灾乐祸在慢慢的汇聚。
其实山海经这东西我倒是听说过,在人间还没有死的时候便是听说过,据说是一本书,里边都是神话里才能存在的神怪奇谈,更是有无数的异兽、奇珍,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东西居然是真实存在的。
“本来呢,这马桶……这蒲团呀,是要等到你突破了魂境六重之后才能够坐上去的,但是谁能想到,你丫的偏偏是在魂境五重的时候,就爬了上去。所以,你这之后要遭受的折磨也是才刚刚开始,但是你也不要气馁,最起码,这也证明了一点,你的体质绝对是非常的强悍的。”涤魂说完,又是朝着煅体看了一眼,意味深长。
“那咋整?”我瞪着涤魂,我一想起自己的屁股底下坐着四只异兽,我这心里就不由自主的发颤,菊花更是在一阵一阵的剧烈收缩。试想一下,如果你的屁股底下坐着一只老鼠,一头牛,一只鸡,一条鱼的话,它们会怎么对待你的菊花,丫们要是不给你们扯成了肛裂,老子都算是你结实。
反正我现在是绝对的肛裂了,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道裂痕可能会如同干旱的大地一样,越裂越发的深远的。
我到底是怎么离开的灵台,我已经忘记了,反正我从离开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呲牙咧嘴的状态,我始终感觉自己的某些部位正在遭受着啮齿动物的疯狂啃食,那酸爽,一言难尽。
不过我还是在离开之前听到了一些有用的信
息:我在魂境六重之前,是别想离开那蒲团了。
草!狠狠的在心里骂了一句,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发泄对象,没办法,天灾**不能怪,但是这自作孽的事情,却是无论如何,也只能自己默默的承受的。就像是我们长大了之后,为什么要努力工作,好好生活一样,还踏马的不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吹过的牛逼。即便是不能像是练家子那样,来上一个大圆满,但是能圆一点,终归还是圆一点的好。
屁股底下的疼痛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因为灼热,还是因为啃食的时候引起的撕扯痛了。
豆大的汗珠早已经把自己的整张脸都是爬成了一个千沟万壑,纵横交错的样子,不会比劫后余生的大地强上多少。
努力的提起一点灵气,然后朝着自己的屁股下边爬去,希望这做法能够有效,因为之前在地府的时候,自己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比如木灵帮着修复自己的身体。
绿色的木灵气朝着屁股下涌去,速度很快。
有效果,修复的也是不慢,意识之中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屁股上的血肉正在一点点的生长。
然后……然后……剧烈的、钻心的疼痛便是再度传来。
这一刻,我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我之前给那些罪犯揭纱布的时候,他们为啥会呲牙咧嘴了。尼玛,这种将比较完整的**,再次生生的扯碎的感觉,绝对是非常的残忍的。而我现在就正在完整的经历着这一幕,而且,比揭纱布要清晰的多。我现在就是拿着自己的肉正在一口一口的活生生的喂着老鼠。尼玛,这玩意得不得鼠疫不知道,但是我却是觉得自己一定是非常牛逼的。古有佛祖割肉喂鹰,今有我任意撕肉喂老鼠。
生气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无论是从生理上,还是从心理上,都不是一件好事。我现在很生气,所以,我的心理防线瞬间失手,所以我的生理上自然要遭受一番惨无人道的折磨。
具体的情况是这样的。
嘿,尼玛的,老子还就不信了,老子还治不了这个伤了。
于是,灵气一波一波的灌进去,屁股一层一层的修复,然后修复好的屁股再被啮齿动物以及其他的一些生物啃成一个稀巴烂。粗略估计,现在这些啮齿动物吃下去的肉,足够做成一张千层饼了。
不过我倒是也发现了另一个神奇的地方。我的灵力一直以来都是十分的匮乏的,而如今我虽然是洞中不知岁月长,但是粗略的估算下来,我输出去的灵气,起码已经不是我能够拥有的了,甚至是十几个我能够拥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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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台中,众人都在一脸讶然之色的看着我。
“这个家伙……”朱雀说了一句,却是没有说完,嘴角带着一抹的苦笑,苦笑中有无奈。
“怪物。”煅体鼻子里冷哼了一声,狠狠的白了我一眼。
碎山没有说话,只是在一边偶然的打上一个哆嗦,不难看出,这个货估计正在感受着我的感受。
涤魂作为这四人之中智囊的存在,自然不会发表如此肤浅的言论,在仔细的查看了一下我的状态之后道:“完了,死循环了。”
死循环到底是什么,涤魂没有做出解释,想来众人应该也是知道涤魂话里的意思,大家毕竟都是成千上万年的兄弟,甚至有的时候,根本不用说话,一个眼神已经足够了。
“你这么做,想过后果吗?”众人沉默片刻,这一次却是一向沉默的朱雀打破了沉默,而他问出来的话,也是没头没尾。
“想过。”却不料,涤魂居然听懂了朱雀话里的意思。
朱雀看着涤魂,涤魂的脸上鲜少见的出现了一抹凝重的表情,眉头也是认真的皱着,很明显是在思考着之前朱雀问出来的话。
“结果可能有一天,我们也会重新回到山海经之中。”涤魂说。
“想回吗?”朱雀问。
这一句话,却是让旁边的煅体和碎山也是没了声音,一时间,灵台之中如同正在酝酿这一场暴风雨一样,满满的全是沉闷压抑的气息。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涤魂突然挺起了胸脯,用力的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吐出,随即道:“说实话,真不想。”涤魂的嘴角带着苦笑,一如之前朱雀嘴角带着的苦笑一样,没有半分的做作,甚至就连他们身边的碎山和煅体,都是能够闻到灵台之中升起的一道苦如黄连一样的味道。
山海经里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因为他们就是来自于山海经之中,而他们就是山海经中的四圣兽。
相传这四圣兽起源于远古神话,起初称为“四象”。“四象”是指水、火、土、金分布四方之象。《易·系辞上》说:“两仪主四象。”两仪即阴阳或天地。在上古,表示天空东南西北四大区星象是用东龙、南鸟、西虎、北龟蛇四组动物。这四组动物,同时也是中国古代神话中的四方之神灵。春秋战国时期,由于五行学说盛行,根据《黄帝内经》五行与五色的搭配关系,木为青色,为木叶萌芽之色;火为赤色,为篝火燃烧之色;土为黄色,为地气勃发之色;金为白色,为金属光泽之色;水为黑色,为深渊无垠之色。所以“四象”也被配色成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两汉时期,四象演化成为道教所信奉的神灵,故而四圣兽也被称为四灵兽。东方青龙五行属木色青、南方朱雀五行属火色红、西方白虎五行属金色白、北方玄武五行属水色黑。
而根据根据《山海经》的说法,四方的神灵当中,“南方祝融,兽身人面,乘两龙”,“西方蓐收,左耳有蛇,乘两龙”,“东方有巨芒,鸟身人面,乘两龙”,“北方禺疆,黑身手足,乘两龙”,而依照这个说法推算,这青龙显然便是山海经之中的骑宠一类的存在。
至于白虎,也就是碎山,在四种圣兽当中,常常与青龙相提并论,代表西方的白虎。老虎是百兽之王,它的威猛和传说中降伏鬼物的能力,使它变成了属阳的圣兽。“云从龙,风从虎”,它常常与龙一起出动,龙与虎是降妖伏魔的最佳拍档。白虎是战神,也是杀伐之神,金属性的圣兽,具有辟邪、禳灾、祈丰、惩恶、发财致富、喜结良缘等许多种神力。五行当中白色代表金属性,所以叫它白虎不是因为它是白色,而是从五行中说开来的。
至于朱雀,在山海经中则是象征火的圣兽。
朱雀又叫做玄鸟,玄鸟的叫法记载在《诗经·商颂·玄鸟》中:“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它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这段的意思是殷商说自己的先祖——契是由玄鸟生下来的,所以建立了强大的商朝,玄鸟也便成了商人的始祖。
后羿传说中的三足乌讲的其实就是朱雀的故事,传说在辽阔的东海边矗立着的扶桑树上栖息着十只三足乌,他们都是东方神帝俊的儿子,每天轮流飞上天遨游嬉戏,三足乌放射出来的光芒就是人们看到的太阳。后来有一天,三足乌们不听从东方神的指示,一起跑到天上玩耍。天空中一下子出现了十个太阳,地上的草木都被烧焦了,人们为了躲避炎热只好待在山洞里,夜晚才出来寻找食物。神帝俊为了惩治他的十个儿子,赐给天神后羿一柄红色的长弓和一袋白色的箭,让他到人间去教训一下自己的十个儿子。可是这些三足乌不把后羿放在眼里,依然一起上天打闹嬉笑。后羿大怒,拉弓搭箭射下了九只三足乌。三足乌死掉了九只,大地彻底凉了下来,地上的人们都很开心。神帝俊得知后羿射死了自己的九个儿子,大发雷霆,也不准后羿再回天庭了。剩下的那只三足乌便被称作朱雀,每日都要飞上天空为大家照明,不能再休息了。
至于到底是怎样的传说,根本没有任何的史料记载,现在能够看到的也无非都是一些神话传说而已,其中可信的成分唯一能够达到的标准就是:听个乐呵。
而玄武,在四圣兽中却算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了,因为它是唯一的一个由两种生物组成的生物。是由龟和蛇组合而成的圣兽,玄武的本意是玄冥,武、冥的古音是相通的。武是黑色的意思;冥是阴的意思。玄冥起初是对龟卜的形容:请龟到冥间去诣问祖先,将答案带回来,以卜兆的形式显给世人。玄武代表掌管北方的七宿,古时候的人对玄武的解释有很多种,有说“玄武”即龟,《礼记·曲礼记》上说:“行,前朱鸟而后玄武……”《楚辞·远游》中洪兴祖补注:“玄武,谓龟蛇。位在北方,故曰玄。身有鳞甲,故曰武。”《文选》卷十五中,张衡的《思玄赋》也说“玄武宿于壳中兮,腾蛇蜿蜒而自纠。”《后汉书·王梁传》也是写道:“玄武,水神之名。”
其实,最早的玄武就是乌龟。此后,玄冥的含义不断扩大,龟生活在江河湖海,玄冥于是就成为了象征水的水神;乌龟长寿,玄冥就又成为了长生不老的象征;最初的记录当中,冥间在北方。于是玄冥又成为了北方的神。
这也就有了后来的那句顺口溜: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现在听起来虽然是骂人的,不过在最早的时候,却只是单纯在描述一个现象而已。如果硬要是比喻到人的身上的话,那也只能是形容人的长寿而已。
话说,如果现在有人这么形容一下我的话,我应该是非常高兴的。我要是能活一万年,我的工资不知道会达到一个什么程度,估计足够把骂的人,从坑里挖出来,种在盆里,在长出来一个人来了。因为是从小带大,所以,起名为“龟儿子”,应该也不算是过分
的事情。
而四方的圣兽都是,在谈起山海经的时候,都是这样的一脸苦相,那可想而知山海经之中到底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涤魂是说完,众人便不再说话,各自的目光都是直直的盯着我,只是那没有焦距的眼神却是透露出了他们的心神,却不像如今表现出来的那么安宁。
“山海经,任意必须拿到手,否则这人界他便扛不下。”半晌之后,朱雀的声音再次响起。
众人微微转头,看着朱雀,朱雀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平静如常,但是在看到这平静,其他三人却是心头和脖颈之间都是一股冷风掠过。这平静很少见,尤其是在朱雀的脸上,平日里,朱雀都是一副冷傲,生人勿进的阴沉模样,而一旦出现了这种表情的时候,那便只代表了一件事:他想杀人。真心实意的想杀人。这种表情,涤魂三人曾经见过,却也只是见过一次。那还是在成就山海经四圣兽之位的时候,如果不是他们三人拼命抵抗,后来又有孟婆插手,那么现在,这山海经四圣兽,可能便会变成了一圣兽了,唯一的一只圣兽——朱雀。
“到时候,你们如果下不了手,我会杀了你们。”朱雀看向三人,脸上的平静消失不见,却是眉眼之间都带着一抹笑意,甚至那笑意都是温暖如火,却也是炙热如火。
唉……三人一声长叹,就连平日里看起来总是有点呆萌的碎山都是一脸的忧愁,因为他知道,朱雀如今把这话说出来了,到时候,他便会做。这是朱雀的习惯,一个非常固执的习惯。
“回便回吧,不管怎么说,那山海经,却也是一方天地。虽然……”涤魂说到这里,却是止住了话头,随即便是一阵的摇头苦笑。
“好。”朱雀在旁答应了一声,随后朝着涤魂点了点头。
“山海经,天地桥,七劫主……这任意,也是真的不叫人省心,不过到时候为了七劫主死上一次,我倒是也算是值了。”涤魂自嘲的说了一句。
“应该是三界之主,如果人间他扛不过去,他的结果绝对不会比我们好,一样也是死。我们有山海经,他?他可是什么都没有。”朱雀这一次说的话,应该是他这辈子最长的一次了。
“三界之主?那倒是更值了一些。”这一次,涤魂却是不再愁眉苦脸,转而却是大笑了起来,声音起时低沉如同呢喃,渐渐放大,最后终是如同晨钟暮鼓一样的响彻在这整个的灵台之中,如同九天雷霆,裹挟着毁天灭世之姿轰然坠下。
而与此同时,东方、西方、南方、北方,四方也是陡现天地异象。
东方青绿的光芒狂冲而起,光芒说过之处,植物尽是疯长,就连那枯败之地也是瞬间便的满眼的郁郁葱葱。
西方一阵白光凭空现世,如同在虚无之中而来,白光说过之处,一片肃杀之气,端的是夜莺不啼,车马不啸。
南方则是一片赤红色光芒冲天而起,只是瞬息之间便是窜入九天长空,扶摇直上,一阵凤鸣之声在空中辗转徘徊,却是一片冰冷之色。
北方却是黑云阵阵,如同九幽之门洞开,厉鬼争相爬向这人间,只是这一片的幽暗之下,人间众人却是陡然的一阵心神舒畅,在抬头看向那漫天的黑云,却是一脸的笑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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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青竹小院。
孟婆姐姐面前依旧是那一碗的碧绿清茶,茶水安静,茶叶却是如同翦水秋瞳,好不活泼。却正是因为这人间陡然升起的四道光芒,茶水微微晃动一下,波纹之中渐渐浮现一片五彩斑斓之色,片刻之后,再看去,却正是那人间的四色,将那一碗的碧绿清茶,整整齐齐的分成了四瓣,如同一朵四叶的金莲盛开在茶碗之中。
孟婆看着茶碗,嘴角微微扬起,随即缓缓抬头,微眯着的细长眸子朝着地府灰白的天空看去。目光却是如同瞬间洞穿了地府的一片天空一样,落在了那一瞬间变成了四色的人间。
孟婆手掌轻轻抬起,春葱一样的手指微微掐动,片刻之后,嘴角的笑容又是盛开了些许。一声轻轻低喃也是在那微微张开的唇齿之间溢出:“四个小家伙,他怎么舍得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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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绝大变故,天界又怎么可能不知晓。
金碧辉煌的金殿之上,一身九五之尊的打扮的玉帝正在一脸躲闪的转过头去,也顺带着将那王母递过来的一颗葡萄躲了过去。这娘们手里全是汗,而且还有着一股子不知道哪来的怪味,这葡萄,却是无论如何也是吃不下的。
正在打算着的玉帝却是目光陡然一闪,四种颜色便是陡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底之处。
人间,四色,山海经四圣兽再认新主!
只是一个瞬间,这玉帝便是不再平静了。
而这个时候,那颗本来躲闪过去的葡萄却又是塞了过来。
玉帝轰然起身,伸手狠狠的一拍面前的龙案。顿时那龙案之上便是一片的杯盏狼藉,而玉帝也是袖袍一拂,将那王母手中的葡萄打飞了出去,咕噜咕噜的滚落到了老君的脚边。
冷哼一声之后,玉帝转身便走。
这猛然的一个变故,也是惊得金殿之上的众人连连低呼。
关于玉皇大帝的传说其实版本应该算是最多的。
有《高上玉皇本行集经》载:远古之时,有个“光严妙乐国”,国王为“净德王”,王后称“宝月光”,老而无嗣;一夜梦见太上老君抱一婴儿入王后怀中,王后恭敬礼接,醒后就觉的有孕。怀孕足足十二个月,乃于丙午年正月初九诞下太子。太子自幼聪慧,长大则辅助国王,勤政爱民,行善救贫。国王驾崩,太子郤禅位大臣,遁入深山修道。功成经历八百劫,牺牲己身以超度众生,终于修成真道,飞升九天之上,得万方诸神拥戴。于是统御三界,是为“玉皇大帝”,这是其一。
而封神榜之中却是说,当时姜子牙封神快要到最后了,有人突然问姜子牙,你封了这么多神仙了,怎么就是没听见你封玉皇大帝呢?那玉皇大帝谁来做啊?
姜子牙是打算自己来做玉皇大帝的,于是他笑着说:“自然有人来做”。可是没成想姜子牙这句‘自然有人来做’的话音刚刚落地,就听见底下说,“张有仁谢封”,所以……玉皇大帝的名字就叫“张有仁”。这是其二。
还有民间传说,说是玉皇大帝是寨主的,名叫张友人,又称张百忍。说是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天地间一切祥和,后来诸神开始争斗,人间荒淫无度,使得天地三界大乱,太白金星因此下凡寻找才德兼备之人来做三界大帝。太白金星化身成为乞丐,四处寻找,后来到了张家湾,发现人称“张百忍”的张友人将寨内治理的非常和睦,并且为人和善慈悲,因此带回天庭做了玉皇大帝。后来三界众神仙纷纷陈请共同推崇张百忍为“终身天帝”,共称“玉皇”,又因玉皇是三界的总皇帝,因此加称为“玉皇大帝”或“玉皇上帝”。而这是其三。
总之呢,这玉皇大帝的来历的传说一直以来也是众说纷纭,但是,无论这传说怎么说,说的哪怕是天花乱坠,这玉帝却始终是有一个性子,那就是:怕王母这个婆娘。当然了,这怕王母也是有原因,原因是王母比他早上的天,这就像是总会有那么一些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本地人要欺负人家外地人一样,无非也就是仗着自己早早的在那山沟子里生了几年,认的哪家的媳妇或者是哪天的田地而已。
而且,还有一个事情,这玉帝和王母,其实根本就不是夫妻,那西王母是先天阴气凝聚而成,是所有女仙之首、掌管昆仑仙岛。而所有男仙之首为先天阳气凝聚而成的东王公,其掌管蓬莱仙岛。而玉皇为群仙之首,众神之主。
那王母其实后来也不过是看的这玉帝年轻有为,最终又是坐上了那群仙之首的位置,所以便生了那爱才之心和爱财之心,所以才硬是将屁股坐到了玉帝的身边,明里暗里的都以那玉帝娘们的身份自居,其实不然,这婆娘之所以能够坐在那里,无非也就是因为那屁股的尺寸刚好是适合那椅子而已。
都说是神仙清心寡欲,那有那么一部分总是扯淡的,要是清心寡欲的话,哪里还会有那么多非要冲下天界,到那人间闻闻烟火气的。要是让我说,那就是装、逼,好像多说两句话,他的身份地位就会被降低了一截一样。殊不知,晚上黑灯瞎火的时候,也是猛着劲的往那娘们的肚皮上拱着,像一口奋力耕耘的猪一样,嘴里还哼哼唧唧的哄着身下的娘们:“这一回生二回熟,等到下次再见,咱们就是老熟人了。”
所以,这玉帝甩了王母的袖子,那王母脸上虽然是挂不住,却也只能是一副色厉内荏的德行。平日里的跋扈,无非是因为玉帝给她一点面子,懒得在那朝堂之上,和一个妇人逞那口舌之利。真要是到了私下没人的时候,谁又会惯着你这么一个又不是媳妇,又不是亲戚的婆娘,再摆出那么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没准挨上那么一巴掌,也是未尝不可的事情。
玉帝甩了袖子走了,却是苦了这金殿之上的众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没有人能找去一个合适的由头来,劝了那椅子上正一脸阴沉的王母下了台阶。
要不说太上老君是个滑头呢,见到众人沉默,便是弯腰捡起了滚落在自己脚边的葡萄,朝着座上的王母拱手一笑。
“王母要是不要,便给了老臣,拿去炼了丹药如何?”
第四十章 心思玲珑的玉帝和王母
老君的话,王母自然是要听的,毕竟这老头虽然平日里懒散的好像每年就要退休的老干部一样,但是老头的实力和圈子那却是王母不敢招惹的存在。
所以,在听见老君的话之后,这王母也是顺着台阶便下了。
王母这里姑且不说,却是玉帝那里郁闷的如同生生的吞了一只苍蝇一样,如鲠在喉。
玉帝统管这三界,但是随着地界和人界的发展,仙人的不断出现,地界首先便是脱离了玉帝的管制,不是那种暗地里的脱离,却是明目张胆的自己拉了一个山头,然后那阎王自己当起了地界的皇帝。
当然了,关于这事,玉帝也不是没有过阻止,甚至还是非常尽力的阻止过,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阻止便是变的越发的无力,最终终于是变成了应付了事,每年弄那么一个地狱之内大开的日子,三界派出点人,到那里搅合一通,然后不疼不痒的鸣金收兵,实质的进展根本就是一点没有。
而人间相较于地府来说,虽然灵气充裕,但是人口却是匮乏的多,所以,那成仙的人也是少了很多。这本来是好事,但是在这一天,这好事终于也是随着那一片光怪陆离的光芒铺满了整个天际之后而成了一片泡影。
玉帝自然是知道那些陡然出现的光芒代表的是什么,山海经,四圣兽,这种东西他更是十分的清楚。
四圣兽认主,这人间便是等同于瞬间被切走了一半。到时候那之前就一直在闹腾的七劫之主,要是再成就了天地桥,稍加时日等到他声势蓄满之后,只怕这人间最终也是要易了主,落得和地界一个下场,到时候,自己这个三界之主,还是个屁的三界之主。恐怕到时候,自己这三界之主,最终也只能是变成了一个名字,手底下三界也得变成了一界。
“天地桥,天地桥……”玉帝嘴里低低的嘀咕了一声,手指轻轻的点在身边的龙椅之上,目光阴沉如水。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如今四圣兽已经认了主,这种神兽,一旦认主,除非有重大变化,不然的话,那便是一生一世。还有就是那七劫之主,七劫之主现在已经是认了的,所以那七劫木显然也是早早便已经成熟,只是到了现在为止,那七劫树到底是在哪里,自己这个玉帝却也是不知。所以,那七劫树的树灵到底是成没成了那天地桥,到现在为止,自己也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便是赌一下,赌那七劫之主还未成长起来,赌那天地桥还未现。
而就在玉帝正在皱着眉头考虑着自己屁股下的位置的时候,外边的传令官却是尖着嗓子轻喊了一声:王母驾到。
玉帝眉头瞬间皱起,一股气势也是不自觉间的鼓荡而出。
这一变化,将那本来便是规规矩矩的站在寝宫之外的传令官也是吓了一跳,双腿一软,便已经噗通一声的跪倒在地。
玉帝与王母的情况,天界知道的人很多,背后的议论自然也是不少。所以不管是自己要不要听,却都是有机会能够听见,所以这传令官自然也是知道这事,只是玉帝一直以来都是比较克制,倒是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而今天的这变化,却绝对是从未出现的,那一刻,这小小的传令官甚至以为自己的这颗脑袋估计今天就只能是扔在这金殿之上了。毕竟,自己今天看见的可是绝对不一样的玉帝。杀人灭口这种事情,无论是哪一个帝王,做起来都是不会有丝毫的犹豫的。人间都是有着话,一将功成万骨枯,有何况是这高高在上的天界。那天梯可是生生的用白骨堆砌而成的。
“唉,终归还是一个怕王母的玉帝。”传令官心里嘀咕了一声,然后便是抻着脖子,耷拉着脑袋等待着发落。
却不料,那气势出现的快,消失的却也不慢,只是微微的一个盘旋之后,便已经四散开来。随后本来是在王座上的玉帝更是长身而起,本来阴沉的脸上瞬间便是一片的温暖之色,又怎是一个笑逐颜开能够形容的。
这……传令官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时间,脑子竟然有点转不过弯来,愣愣的傻在那里,却是忘记应该赶紧的爬起来,不要再继续的挡在这金殿的门口。
古来拦了天子的去路的,便没有一个好的下场,至于那些所谓的告御状的那些故事,终究就是一些故事,饭后剔牙的时候,就着茶水涮了满嘴的油渣下去,最后也只能是变成了一堆的“人渣”,又有哪一个是做的了准的。就更别提那些拦了天子的去路的人了,估计连天子的脚都看不到,便已经被乱刀砍死,然后丢到了荒郊野地去喂了那些野狼野狗了。
不过,今天的玉帝显然是心情非常不错的。急匆匆的朝着金殿外赶,目的自然是亲自去接那关系向来暧昧的王母,甚至在传令官挡了道路的时候,还停下了身子,低低的催促了一声。
也是直到这时,这传令官方才一脸冷汗直冒的,挪开了自己的两只膝盖,如同一只乖巧的哈巴狗一样,朝着金殿的角落之中窜去。
龙驹凤辇停在了寝宫的门口,王母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刚好看见玉帝正一脸春风的站在金殿的门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眼睛里甚至都在放着光。
这种场合并不多见,即便是王母,也未曾见过几次。
车子停下,王母依照着惯例朝着寝宫旁边特意设置出来的一间不算太大,但是设计的绝对考究的书房走去。却没想到,那本来站在门口的玉帝却是在这个时候朝着自己招了招手,喊了一声:王母姐姐,这边请。
王母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一只手在宽大的秀袍里都是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掌心里的肉。
脸上不动声色的过去,只是那笑容却是僵硬无比,好像是在有人强拉着她的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容一样。
“姐姐,这边。”玉帝笑的更加温暖了,甚至让王母都是觉得自己的身子都在这温暖之下,有了一点闷热,不经意之间,那肩上的霞帔便是滑下了少许。
好像那霞帔便是让王母的笑容看上去尴尬的原因,霞帔滑下了少许,那尴尬的笑容好像就便的真诚了一些。走到玉帝身边之后,在玉帝突然拉起了自己的手之后,那笑容终于是重新变的温暖,也放肆了许多,不过看起来总算是没有那么尴尬了。
玉帝的寝宫,迄今为止,这还是王母第一次进来,当然,是在自己成了女人之后,至于小的时候,倒是也曾经依靠着撒泼耍赖跑进来看过,只是那时候的记忆,到了现在却是早已经模糊的像是生了玻璃花的马,看到的世界一样,一片的迷糊不清,却是依稀之间带着一点似曾相识。
玉帝的寝宫的确可以算得上是富丽堂皇,不过那富丽堂皇之间却是浓重的冷清,就连那日常睡觉的床榻上都是清冷异常,好像是根本不曾有人在上边睡过一样。
玉帝的确不太睡觉,好像睡觉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一件多余的事情一样。
玉帝也的确是努力的,好像这便是这寝宫之中一片清冷之色的原因,床榻很少用,反倒是寝宫之中摆着的书桌导致因为经常的使用,而变的温暖异常,甚至那原本有棱有角的桌椅都因为长时间的使用而变的圆滑了许多。
书桌上如今还摆着不少的奏折,期间不乏三界之中的琐碎之事。
玉帝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王母也是随即坐在了他身边的椅子上。
“玉帝今天无意冒犯姐姐,实在是因为突然有了一件恼心的事。”玉帝看着王母,脸上的笑容不见,却是变成了一脸的愁苦之色。
玉帝贵为三界之主,统领三界,虽然是曾经,但是却也是真真切切的有过那么一段时日,所以这帝王的那些术数倒是也学的入骨三分,所以这喜怒不形于色的基本素质,更是练的炉火纯青。而如今这帝王之相上却是现出了这么一抹绝对不应该出现的愁苦,看起来自然是十分的让人惊讶的。
所以,那王母也是瞬间忘记了之前在朝堂上的不悦,转而将心思全部都放在了自己这个一心爱慕的弟弟身上。
“不知弟弟这恼心之事到底是为何?”王母脸上涌现出一抹的焦急之色,却是真切的。
“之前朝堂之上,我突然感应到了人间之事。”
“何事?”
“如果我的感应不错的话,应该是那山海经的四圣兽认了新主。”玉帝说。
这种事,玉帝即便是没有说的十成,但是这却也是帝王的心术,凡事不说满,永远在自己的身后留着退路。所以,如今这玉帝有了这么一说,其实便是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四圣兽认了新主!?”听见玉帝这话,王母也是精神陡然一震,转而也是一脸的担忧之色。
四圣兽认新主这种事情,普通人虽然千万年都难得听说一次,但是这在仙人之间,却是如同吃饭、撒尿一样,大家都是知晓,唯一不同的也不过是大家虽然都是知道,真正见过的人,却也是少之又少。
所以,这王母自然也是知道这事,所以,只是一个微微的思忖,便已经明白了这事情的利害。
于是,下一刻,这王母便已经轻轻的将手掌抬起,轻轻的扯了一下玉帝的衣袖,随后柔声道:“玉帝贵为天帝,这些小事还是不用劳心,不如就交给我去办吧,而且,姐姐也是多年未曾在三界转转,也是有点想下去转转的心思了,不如便让姐姐去吧。”
这其实就是王母的做人之道了,懂得分寸,更是分得清利害,当然更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玉帝如果式微,那么这天界便是式微,随之而来的自然便是连带着自己也是式微,所以,这王母便是将这伙计揽了下来。而且,之所以这么做,王母自然明白一些其他的事情。
既是三
界,便是包括那人间和地府,而三界上下居之,自盘古开天辟地之后,这天界便是高高在上,连同着这贵为三界之主的玉帝也是高高在上,去了人间和地府便是有了下落的意思。而落地、落地,更是有落第的谐音,无论怎么听起来,也是有点落魄的意思。
其实无论是仙人修仙,还是魔神修魔,都是逆天改命的作为,说是与天地争寿,也是绝不为过。但是如今随时仙凡有别,但是却是不能忘记一件事情,那便是,无论是这高高在上,尊贵如天帝的玉皇大帝,还是那九幽之中痴厉如鬼的邪祟,都是来自人间。所以,人间之中一些根深蒂固的想法,即便是在他们做了这神仙和恶鬼之后,也是一样的如影随形。
所以这落地,便是落第,更是落帝,无论是玉帝自己,还是这王母,都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其实这种名字和地名犯冲的例子古往今来也是不少,虽然大多都是一些山村野史,茶余饭后的谈资,但是却也是在人间流传至久,久到了人们也是不得不信的地步。
比如说那刘备,薨于白帝城故事前后便是有着无数的蹊跷。说关羽被东吴杀害后,刘备报仇心切,竟不听诸葛亮劝告,亲自率军出征,三军满城百姓尽皆白衣白帽,攻打东吴。结果大败,死在白帝城的永安宫。而恰巧当年汉高祖刘邦在芒砀山斩白蛇起义,而刘邦斩白蛇更是被传为赤帝子斩白帝子,赤帝子刘邦所斩的白帝子就是那条白蛇,而后奠定了大汉江山。而相隔数百年后刘邦的子孙,汉室最后的希望刘备恰恰死于白帝城内。
还有那李左车命陨伏李,话说那李左车系西汉常山郡元氏县人。他曾是赵国谋土,被赵王封为广武君,作战经验丰富。汉使韩信、张耳率兵击赵,他向赵军主将陈馀建议,出奇兵断绝对方粮道,未被采纳,终为韩信所败。后归附韩信,提出乘胜争取燕齐之计,信用其策,取得燕地,而这李左车也终是成了韩信的左膀右臂。在汉高帝四年,也就是公元前203年,李左车同韩信伐齐时,死于途中。据说他为政清廉,治军严明,行军时要绕府走县,即使是穷乡僻壤,都可以作为将士们住宿休憩之所。
而好死不死的是,这一日,部队正行间,李左车忽患重病,便令部队停止前进,安营扎寨,稍事休整。而这休整之地,便正是博昌县伏李。而在此屯兵三日之后,这李左车他更是不幸病故于此。
再比如庞统殒命落凤坡,也是被民间传的神乎其神。
庞统,字士元,道号凤雏,汉时荆州襄阳人。民间有:“伏龙、凤雏得一人可安天下”之说。庞统被刘备任为副军师中郎将,在建安十九年,即公元214年,与刘备进取川中时,在卉县,也就是现在的四川省广汉北,落凤坡下被刘璋手下名将张任用伏兵乱箭射死,时年三十六岁。刘备悲痛万分,追赐庞统为关内侯,谥曰靖侯。
《三国演义》第六十三回也是有着这么一说:却说庞统迤逦前进,抬头见两山逼窄,树木丛杂;又值夏末秋初,枝叶茂盛。庞统心下甚疑,勒住马问:“此处是何地?”数内有新降军士,指道:“此处地名落凤坡。”庞统惊曰:“吾道号凤雏,此处名落凤坡,不利于吾。”令后军疾退。只听山坡前一声炮响,箭如飞蝗,只望骑白马者射来。可怜庞统竟死于乱箭之下。时年止三十六岁。
又宋贤有诗:三国纷纷多俊英,堪怜庞统善谈兵。谁知落凤坡前丧,独显南阳一孔明。便是说的此事了。
还有那裴元庆丧命庆坠山,闻太师死于绝龙岭,李密死于断密涧,杨家将兵败两狼山,耶律德光命断杀胡林等等,都是这人名、地名犯冲的事。
当然,这只是民间传说,与历史记载有较大的出入,我们权把它当作故事听听便好。到底是因为什么,到了现在也是无从查证。
而且,人们信便是信了,不信便是不信,这事也不是强求的事情,又不是在单位写一个年终总结什么的,不写了,便没法延续档案。
显然,这王母自然也是信了这些的,虽然没有直说,但是无论是与之对坐的玉帝,还是王母,却也都是心知肚明。
而也正是因为这些心知肚明,更是显现出了这王母的手腕的柔韧。而且,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王母不论怎么算,也是这三界之主身边的女人,即便是这女人终归是有那么一点的差强人意,但是却也女人不是。更何况,能够为天界的女仙之首,这王母自然也是有着足够的实力,所以这三界之中,她倒是也可以轻松的来去,却不用怕有人在路上偷偷的暗算了她。而且,通过这事,还能够在三界之中顺道的稳固一下自己的地位。
只是平平常常的下界一趟,讨了玉帝欢心为一,稳了自己的地位为二,一举两得。这种事,何乐而不为?
玉帝自然也是明白王母的心思,随即却是眉头微皱,沉吟片刻之后道:“姐姐下界之事,倒是正好能够让弟弟心安,这下界之中姐姐这势力可是不见得比弟弟的弱上多少,而且,此次姐姐下界,我希望姐姐能够顺便的找一下那久不得见的七公主。”
其实,说是顺便,但是玉帝黑白不提这七公主的事情,却是偏偏在这个时候提及,想来也是有着自己的心思。
王母又是何等的心思玲珑,玉帝一句话,瞬间便是明白了这玉帝的心思,于是便是款款站起,轻轻一笑道:“如此,姐姐此次下界,便是尊了玉帝陛下下界找寻七公主的旨意吧。”
王母随即又是与玉帝攀谈了几句,便是离开。
望着王母离开的方向,玉帝坐在那王座之上,清幽之间也是一声的长叹,随即低喃一句:“心思玲珑,都说这心思玲珑是巧事,但是这事却也真是劳心费神。”
其实,这事倒是也真的是如玉帝所说,心思玲珑,自然有着心思玲珑的好处,但是却也要分一个场合,一个对手。众人皆醉,唯独自己一人醒着,那也是一种折磨。而如果遇见了一个同样的心思玲珑之人,那便是棋逢了对手,却是更加的劳心费神。
王母终是下界,玉帝目送至南天门之外,直到那龙驹凤辇和凤冠霞帔彻底的消失在浓浓的界墙之后,才返身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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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些事,我自然是不知。
我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我踏马的要被咬疯了,我敢说,这天下人,绝对没有一人体会过我这样的痛苦,万蚁噬身那滋味绝对不会比我现在遭受的老鼠啃屁股狠多少。
于是,我便是更加的执拗。所以,我现在的状态就是:誓与老鼠不共戴天!
老鼠啃,我便补,我补完了,老鼠再啃,我便再补。
而在看到了的遭遇之后,那灵台之中的朱雀四人,终是一声长叹。
“傻逼!”涤魂如此说。
“同上!”
……
不知道过了多少的时间,我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就是疼痛,疼痛之中甚至还带着浓重的麻木。
没办法,如果让一只老鼠啃自己的屁股,然后还啃不死,这样的生生的啃上一年之后,我想相信,无论是任何人,都会是麻木的。
而就在我如同一台完美的运转这的机械一样,执拗的抵抗着老鼠的撕咬的时候,一股庞大的吸力猛然在我的屁股下升起。然后我的整个身体便如同突然的从过山车上冲下了陡坡一样,我是菊花一紧,然后便感觉一股暖流迅速的占领了自己的某些区域。
于是,我牙一咬,眼一瞪。
嘿!我踏马的没憋住,不过还好,这旁边没人。
虽然没人,但是却有着四只怪物,八只眼睛正在死鱼一样的直勾勾的盯着我。
一只老鼠,这是我之前以为的。而如今再看去,却不是老鼠,不过却也是差不多,都是啮齿类的动物。不用想也知道了,应该是之前涤魂说的飞鼠无疑了。
还有一头牛,脖子上长了一个肿瘤,最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应该是领胡。
一只野鸡,有毛的那种,嗯……是有羽毛的那种,反正就是这个野鸡是真正的野鸡,不是那种野鸡就是了,这玩意应该就是象蛇了。
而剩下的那个长的跟胖头鱼似的,但是却有着一个猪身子的,自然便是父鱼了。
尼玛,可算是找到正主了。
四个怪物看着我,我自然也是看到了它们,我甚至还在它们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嗜血、残忍的笑容。
这是把老子当成了食物了,因为我发现它们的眼神分明就是被饿了几天,猛然看见了食物的壮汉。
四只怪物嗷嗷叫着便是朝着我冲了过来,当然了,它们的叫声不是嗷嗷的,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它们冲过来的架势看起来的确是有点嗷嗷叫的气势。
战斗一触即发。
坐以待毙自然不是我的性格,但是莽夫也绝对不是我的人设,所以,只是一个瞬间,我便已经确定了自己的作战思路,一个字:跑!
身形未转,脚下却是虚空之中一点,我的身形便已经倒射而出,速度之快,就连我自己都是吓了一跳。
握草!这么快!我看着自己那还停留在四只怪物的攻击位置的残影,心中却是一阵的惊诧,这么说的话,老子显然现在已经是快男了。
哇哈哈哈!谁还能有老子快,老子快男!非常快!老子……老子……
马勒戈壁的,怎么这么别扭呢?
四只怪物几乎不分先后的冲到了我的残影之上,只是一个瞬间,那残影便已经被扑杀的支离破碎,显然,那四只怪物都是下的狠手,根本就是没想给我留活路,而那其中最
可恨的就是那只野鸡和飞鼠了。
飞鼠攻击的部位是我的胸膛,但是位置稍稍的偏左了一点,基本上应该是胸骨正中线旁开两寸,锁骨下二十厘米的位置,如果更加准确的说应该是我的左乳、头。
你大爷!臭不要脸,先是啃屁股,现在又来吃奶,有你这么没脸的玩意吗?我现在非常怀疑这只飞鼠的性取向,无论是啃屁股,还是啃乳、头,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老鼠应该做的事情。
当然,这飞鼠在四人之中还不是最不要脸的,那最不要脸的当属象蛇无疑,丫就像是一只正常的野鸡一样,朝着我忽扇着翅膀翅膀就冲了过来,那架势,俨然就是战斗鸡呀,握草!波导野鸡!野鸡中的战斗鸡呀!而且,丫进攻的路线也是非常的诡异,两条腿迈开之后,身形一晃一晃的冲来,速度快不说,中途更是不断的变化着方向。
忽而直立,忽而偏左,忽而直立,忽而偏左,忽而直立,忽而偏左……
尼玛,仔细的打量了一眼之后,我方才发现,丫原来是踏马的一只瘸子,它的左腿明显是比右腿短了一些,所以这跑起来才会是忽而直立,忽而偏左的样子。
草!你是吴老二家的吧?左脚六,右脚七啊?我心里暗暗的吐槽了一下。
但是这些却还不是它最不要脸的原因。原因是在它转眼的冲到了我的残影面前之后,身子陡然一折,从地面上爆射而起,然后那又尖又长的嘴巴便是朝着我的裤裆狠狠的啄了下去。
草!你当老子那是虫子呢?你丫的这辈子见过一尺多长的虫子吗?看到象蛇的动作,我终于是无法继续的再憋下去,直接破口就是骂了出来,反正这里也是没人看见,老子骂了就是骂了,丝毫不会影响我的形象。
于是,我便看到了象蛇鄙夷的眼神。其中的意思很明显:一尺?你是说十个连在一起吗?
草!老子的确很快,但是老子却绝对不短。
于是,我的动作更快了。
而在这个时候,我也终是有了时间能够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刚刚下来的瞬间便是被这四只怪物扑杀,哪里有时间打量这周围的一切。
周围是一片的虚空,黑漆漆的好像连光线落在这里都会被吞噬了一样,但是就是这样的一片漆黑之间,我却是能够清晰的看到眼前的四只怪物,然后脚下也算是如同踩在坚实的土地上一样。
周围除了漆黑,便再无他物。这是我的第一个发现,而第二个发现便是这里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说是腐朽,却也不对,但是却总是有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臭味。我甚至抬起了自己的胳膊闻了一下,不是我的。所以,这第二个发现,应该是来自于眼前的四只怪物。
第三个发现则是真正的让我欣喜若狂的,因为我发现在这里,重力似乎是已经恢复到了常态,而在这常态之下,我的速度显然是要比眼前的四只怪物快上一些,所以,它们现在虽然还是在我的屁股后边努力的追着,但是那距离却是越追越远。
终于,那飞鼠突然尖叫一声,随后后背上的长毛炸起,身形猛的弹射而且,落入了半空之中,而后背后长毛再次一抖,速度陡升,朝着我便是电射而来。
很快,飞鼠的速度的确是被其他三只动物快多了。
这让我隐隐的有些不安,因为这飞鼠变身之后的速度,居然有隐隐超越我的意思。而因为这个变化,我又想到了象蛇,丫可是有翅膀的,这个没翅膀的都能飞的这么快,那有翅膀的,岂不是更快。
不过,我似乎还是多虑了,丫的名字是象蛇,虽然长的像是野鸡,但是很多的行为却是像蛇,比如它那弯曲前进的行进路线,比如它不会飞。
望洋兴叹这种事,放在现在这种场合之下,绝对是非常合适的。
因为很快,身形再次的几个转折之后,那三只怪物便已经彻底的在我的视线之中消失,唯一剩下的就是那只只有二十厘米左右的飞鼠依然跟在我的身后,而且距离我也是越老越近。
怪物终归是怪物,尤其是在见到了食物之后,那种希望将食物吞吃掉的本能瞬间便是让它们忘记了恐惧,就像是一只悍不畏死的蚂蚁一样。
于是,我的身形停下来的时候,那只飞鼠也是直接没有任何的停顿的继续朝着我的左乳、头狠狠的咬了过来。
而在它距离我的重要部位只有一厘米的时候,它的身体终于是停了下来。
我的手掌正握在它的身上,手掌之上雷光涌动。
“你最好别杀它。”正在我手上的雷光转盛,准备辣手摧飞鼠的时候,涤魂的声音突然在我的灵台之中响起。
“不杀它?不杀它,它就要咬我的奶了。”我瞪着涤魂,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傻逼。
于是,我在涤魂的眼中看到了一样的神情。
嗯?又搞错了吗?我习惯性的思索了一下。
于是,我发现,我的确是搞错了。玛德,老子虽然不能杀它,但是却可以让它再也杀不成老子。
飞鼠能飞,自然是因为它后背上的长毛,于是,我一脸狞笑的将手掌朝着它后背上的长毛抓了过去。
片刻之后,当其他的三只怪物赶到的时候,那只只有二十厘米多长的飞鼠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奄奄一息,并且瑟瑟发抖。原因很简单,丫的毛被我基本拔光了,尤其是后背上的长毛,还有屁股上的绒毛,我拔的非常仔细。
再咬老子屁股呀?我瞪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经昏迷不醒的飞鼠,嘴角微微的撇了撇。而也就是因为我这一连串的行为,让在灵台之中一直欣赏着我的四圣兽也是不由的浑身颤抖了一下,煅体和碎山更是不由自主的狠狠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屁股。
四人眼神对视,目光之中都是透露着一样的疑问:“他以后不会这么对付咱们吧?”
然后,四人的眼神再次变化,变化结束之后,八只眼睛中透露出来的信息更是出奇的一致:“我们以后还是主动回到山海经里去吧,虽然那里边的条件恶劣,杀伐不断,但是总也是好过这只飞鼠吧。”
我虽然不知道四人此时的变化,但是即便是我知道,我也绝对不会鄙视他们的,因为我认为,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应该也是非常的正常的,毕竟,如果按照模糊的分类的话,他们都是属于山海经里的怪物,所以在看到自己的同类遭到了如此惨无人道、惨绝人寰、灭绝人性的待遇之后,心生恐惧,也是非常正常的。这就像是人类在看见漫山遍野的树人举着曾经留在它们身上的电锯,生生的将一些人锯成了一堆碎屑是一样的。
其余的三只怪物自然也是看到了飞鼠的“尸体”,所以它们的眼中终是有了一些恐惧,只是那恐惧在三只怪物进行了短暂的交流之后,便再次消弭于无形。
三只怪物又冲了上来,成了一个品字形,也就是所谓的锋矢阵,不过,这锋矢阵,真的是不怎么样,因为当先冲来的箭头正在忽而直立,忽而偏左的来回晃悠着,所以也是导致了这锋矢阵忽而笔直,忽而偏左的晃悠着,等到冲到我的面前的时候,那锋矢阵已经彻底的跑偏了,反倒是变成了左后的父鱼正对着我冲来过来。
草!让瘸子冲锋,也就你们这些傻逼才能想的出来了。我浑身恶寒的颤抖了一下,然后伸手抓向了面前的父鱼。
父鱼的确是鱼,怪如其名,那偌大的鱼头真的是滑不留手。父鱼甚至都没有躲闪,我的手掌便已经沿着父鱼的大脑袋滑了过去。只是父鱼却好像是忘记了,它的身子却是猪的身子。
于是,手掌瞬间成了爪型,朝着那圆滚滚的身子狠狠的抓了下去。
同时,我的心里也在暗暗的下狠,就老子这一抓下去,最少也是要在你的身上给你丫的抓出来五个血洞。心里想的舒爽,我甚至想怒喝一声:九阴白骨爪!
可惜,陌生终归是陌生,所以,意外也终归是意料之外。
我的手掌的确是狠狠的抓在了父鱼那猪身上,而且手掌也的确是如同九阴白骨爪一样,在丫的身上深深的抓出了五个血洞。
但是我却是忘记了一件事情,丫踏马的身子是一只猪。
猪,基本都有着一个普遍存在的特性,那便是胖,而我眼前的这只父鱼的猪身,不单单是胖,而且很健壮。
五根手指噗的一声插入了父鱼的身体,齐根没入,紫黑色的鲜血瞬间便是从那血洞之中流出,但是那父鱼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依旧是朝着我笔直的撞了过来,而且同时还张嘴便朝着我的大腿上来了一口。
父鱼的身子没有停,所以我抓在它后背上的手掌也是没有停顿,那种皮革和纤维撕裂的感觉瞬间在掌下升起,顿时,一块紫黑色的血肉便是落入了我的手掌之中,恶臭扑鼻。
而这个时候,我踏马的还哪里顾得上那扑鼻的恶臭味呀,当然了,我也根本没有那个时间,我之所以闻到了恶臭味,还是在自己被撞飞之后才闻到的,而且,我在倒飞出去的时候,我那本来光滑、细腻、完整的大腿上也是少了巴掌大的一块肉,深可见骨,血流如注。
而我的面前的父鱼已经停了下来,正在疯狂的摆动着鱼头,一扬一扬的狠命的往自己的肚子里咽着那嘴里的肉。
握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疼,真他妈的疼,绝对是撕心裂肺的疼。这一刻,我总算明白了一件事,屁股上被啃一口,绝对不会太疼的,因为那里的肉缺乏锻炼,所以并不是那么坚实的,而当自己那些比较坚实的肉被生生的啃掉一块的时候,那种滋味,绝对是无法想象的。
第四十一章 水煮鱼
整个灵台之中都是我撕心裂肺的叫声,吵的涤魂几人都是一脸的暴躁,如果不是因为我正在战斗,他们四人绝对会把我扯回灵台好好的“劝慰”一番的。
身子以为父鱼的这一撞,虽然是大腿上的肉丢下了很大的一块,喂了鱼或者是猪的父鱼,但也是将我彻底的撞出了三只怪物的攻击范围。
涤魂发动,腿上的肉重新快速的生长,只是片刻的时间便已经长好,而这个时候,那三只怪物已经看不到我半点的身影了。
“老子今天要不把丫水煮了,老子就不姓任。”我躲在黑暗里咬牙切齿嘟囔着。
“你不能吃了它昂。”听见我在那里嘀咕,涤魂赶紧的在灵台之中提醒了我一下,毕竟这山海经里的异兽如果吃了,那就不知道还得什么年月才能在复活了,而山海经想要拥有完整的作用,那么这其中的异兽便是需要他们也是完整的。所以,如果那异兽死了,那就绝对不能算是完整了,全尸倒是还算的。
“我剁它一条腿下来行不行?”
“只要不死就行。”涤魂浑然没有一点作为同是山海经中的“老乡”的觉悟,对于那山海经中的异兽,他提出的标准好像就是活着就行。
当然了,这事我是不知道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涤魂他们的可以隐瞒,还是真的疏忽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四人的本体其实也是山海经中的异兽,而且还是四个老大一类的存在。
腿上的伤势很快便已经整理好,我跳起来在地上蹦了两下,确定自己真的没有了问题之后,身形一闪之间,我已经再次冲了出去,朝着记忆中那三只怪物的方向。
我重新站在它们面前的时候,三只怪物都是一脸诧异的看了一眼我的左腿,然后目光之中便是被一抹狂喜占据了。
你大爷,这是把老子当成了长期的饭票了。以为你们是老子的女朋友呢?而且,就算是女朋友,可是老子却也不是凯子,指望着从我的身上挖
下两块肉去,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狠狠的瞪了三只怪物一眼,然后我朝着它们挑衅的勾了勾手指。
三只怪物看到我其实就已经第一时间冲过来了,而在看到我挑衅的朝着它们勾了勾手指之后,冲的便是更快了。
依旧是锋矢阵,而且依然是一瘸一拐的锋矢阵,而且,冲到我的面前的时候,依旧是那只父鱼面对着我。
我认为这应该就是怪物和人的区别,人类是可以思考的,有着非常清晰的思路,而怪物大部分行为的支配则是依靠的本能。这就像是交、配一样,只要到了繁殖的季节,无论是动物,还是人,大家都是需要进行繁殖的。区别无非就是作为人,我们一般情况都是知羞不知足的,而动物往往都是知足不知羞的存在。
以为是本能,所以那父鱼依旧是朝着我的大腿啃了过来,甚至连部位都没有换。所以,我又想起了当初在那蛇鼠围的蒲团上坐着的情景。
于是,这一次,父鱼划着完美的弧线飞了出去,而且,它的身后还跟着我的身影。
在避免了意外之后,三只怪物显然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在经过了一番的“苦战”之后,四只怪物整整齐齐的倒在血泊之中。而我也兑现了我的承诺,我的确是剁了一块父鱼的肉下来,可惜,那种腥臭的味道还是让放弃了将这一块肉做成水煮鱼的想法。那味道,绝对比绾灵心和沁芯这两个女人当初做的黑暗料理要霸道的多,唯一能够比较的,估计也就是小白弄出来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毒药了。
四只异兽最终全部“落网”,于是依靠着四只异兽支撑的蒲团内的空间也是瞬间崩坍,一阵的光芒闪耀之后,我已经重新回到了山洞之中,山洞依然是那个山洞,我依旧还是坐在蒲团之上。
只是此时那山洞之中的变态重力已经消失不见了,青衣等人正站在山洞之外,一脸焦急的看着我。
看到我终于是睁开了眼
睛,青衣等人脸上的焦急之色也是缓和了许多,大家几乎都是不由自主的长出了一口气。
青衣等人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自然便是那个只剩下几颗黄牙的老头了。
看着老头的黄牙,我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请老头吃一顿大骨头,或者是给老头买两个西瓜送去的想法。
老头显然也是看到我醒了过来,目光上下的在我的身上打量了一下,然后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还行。”
还行?这是啥意思?是因为我“完整”的回来了,还是因为我的境界已经提升了?
老头见我的眼中带着疑惑,也是没有卖关子,直接便是将原因说了出来。
具体有三。
一、我完整的回来了,没有缺了胳膊少了腿。
二、我的境界的确是提升了。
三、我参加比赛的时间总算是还来得及。
“比赛的时间?”我听到老头的话之后,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很显然,这山洞之中的时间也是扭曲的,跟外边的时间是不一致的。
“不用想了,你们已经进去了五天了,而十分钟之前,那华山论剑的比赛已经开始了。”老头扯着嗓子喊,一点没有避讳的意思,毕竟,我们的身边还有两个道童站着呢。
我盯着两个道童看了一眼,然后拼命的朝着老头挤眼睛,示意老头这种事情还是应该低调一些的好。
“不用挤,这些都是我的不知道多少代的徒孙子了,你以为他们敢出去嚼舌根吗?而且,他们也巴不得你们能够顺利的通过考验呢。”
听老头这么一说,为什么我有一种自己是去给这些他口中所谓的徒子徒孙去趟雷的感觉呢?
结果也的确是这样的,因为我们的进入,并且顺利的修炼完成,所以,这沉池他们这些人也终于是可以进去了。如果是以前的话,他们进去,等待着他们的结果便只有一个:死。
第四十二章 铁棍和信号接收器
“行了,走吧,这沉池如今总算是能为华山所用了。”老头站在旁边又是满意的看了一眼那被称为“沉池”的山洞,随后招呼了我们一声。
我赶紧追上去问:“老爷子,那比赛不是开始了吗?咱们现在怎么去?”
老爷子转头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咋的?老子是华山论剑大会的主席,中途塞几个人进去,他们还想叭叭两句吗?”
太踏马的霸气了,有这样的老爷子在,绝对是华山论剑的大幸呀,老子当初要是有一个这样的领导,也不至于让我被迫养成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臭毛病。同时,老头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又是下降了一些。当然,这个下降是另一个方面的。作为一个领导干部,他的地位上升了,但是如果是作为一个朋友的话,丫的地位简直就是一落千丈,距离猥琐的边缘已经越来越近了。
老头说完,便轻轻的哼了一声,然后那走路的姿势都变了。以前还是身板笔直,甚至还有一点微微的佝偻,但是现在你再看,是腆胸迭肚,恨不得把那腰间盘都撅到肚皮上去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进去呀?”我凑到老爷子的身边继续问。这要是能把我们在最后的总决赛的时候塞进去,我们不就是省事多了吗?
老爷子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一副猥琐的笑容,笑容里有着浓郁的……心照不宣。
“我一直都是以为我就已经够了不要脸的了,没想到你比我还不要脸。”老头等了我一眼,微微停顿一下继续道:“你就别想着什么事情都不做,然后就能让你们拿到了奖励了,那种破坏规矩的事情我不能做。”
你丫的破坏规矩的事还少做了吗?之前可是你通过暗箱操作生生的把人家日本队给坑了,而且更狠的是,你还把人家小日本三大神器之一的草雉剑给坑成了一地的破烂铁片子。估计那草雉剑想要修复是不太可能了,如果还想做成草雉剑的话,就只能是点上一把火,然后融了再重新做一把了。还有,我们去参加正式组的比赛不也是你安排的吗?现在大赛开始已经有一会了吧?
正在我琢磨着这些的时候,老头已经带领这我们来到了一处大门之前,就是那种非常普通的大门,非常普通的钢筋焊接而成的,甚至有风吹过的时候还在吱嘎吱嘎的响着,我大概估计了一下,那大门的岁数应该不会比眼前的老头小多少。
大门的旁边也是站着两个道士,应该有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而最主要的是,这两个道士的境界居然不低,全部都已经达到了魂境九重的境界。玛德,这样的境界,你们居然放在这里看大门,而且还是这么破烂的一扇大门,这华山论剑大会的“幕后黑手”是不是太阔绰了?我依稀的记得,我第一次见到这种牌面的时候,还是在流云派。当时去流云派女弟子的寝宫那边抓龙千里的时候,那寝宫门前就是站着两个命境的女人。
老头似乎也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朝着我呲牙咧嘴的笑了一下之后,便是朝着大门旁边的两个道士微微的点了点头。
大门在两个道士身后打开,两名道士打开大门之后也没有说话,低着头又是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去……继续看大门了,就好像压根就没有看见我们一样。
你看看,你看看,上梁不正下梁歪。很明显,老头带我们去的地方应该就是大赛的总决赛的现场,而且只要是明眼人,一看我们的队伍配置就能猜的出来,我们是来参加比赛的队伍。但是这两个看门人居然连正眼都没有看过我们一眼,全然是把我们当成了空气一样。
我估计,老头这种事没少干。
大门因为是钢筋焊接而成的,那绝大的缝隙一度让我认为:这大门就是一个摆设,那钢筋之间的缝子,猿王都能钻过去了,就不说其他人了。而且,大门之后还是一个破破烂烂的院子,里边杂草丛生,角落里还堆砌着各种的破烂,我甚至在一个角落里还看到了一个曾经雪白的马桶。
反正这里怎么看,都是破烂的,而且是一处连老妈天天守着的的废品收购站都不如的破烂地方。
不过我现在倒是学乖了,这种看起来不起眼的地方,没准还真就是一个牛逼的地方,因为这些修仙的人都喜欢故弄玄虚,说的好听点是为了能够遮掩其他人的耳目。所以,在大门敞开,老头迈步走进去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十足的精神准备。
新世界!我来了!
跟着老头走进破烂大院的一瞬间,我甚至都想高呼一声,表示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了。
可惜,在我们所有人都进来之后,那大院还是那大院,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变化。草!这不对呀,不应该呀,这里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能够作为这么一场的盛大仪式的主会场的地方呀。
“不用想了,这里不是主会场,带你们到这里来,是为了让你们能够直接进入比赛场的。”老头说,随后手中光芒一闪,一把小小的飞剑便是出现在了老头的手掌心里。
老头顺手将那只有小拇指长短的飞剑扔给了我,继续道:“这是这次比赛的信物,这个东西只要是注入灵气,便会出现在大赛的名单里了,代表着你们参赛人员的身份,而一旦这东西被毁掉,便标志着你们已经失去了参加比赛的资格了,到时候你们这个队伍也会被从比赛场中传送出来。”
老头说的这些我都懂,毕竟当初在地府的时候,也参加过不少类似的比赛,这玩意就是相当于如今的那些比赛选手身上贴着的选手号码牌,算是对于身份的一个认可。
所以,这些东西现在根本不是我在关注的,我关注的是,你丫的把我们弄进这么一出破烂的地方来,你是想让我们怎么进去比赛场。
老头把那把小小的飞剑扔给我,又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比赛的规则之后,便不再搭理我们,而是迈步走向了角落里的垃圾堆。对,没错,扔着一个破烂马桶的那个垃圾堆。
你丫的不是想刨出一个狗洞让我们钻进去吧?我瞪着老头走向那垃圾堆,一脸的震惊表情。
正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关于如何的进入比赛场的这事,我的确是猜对了。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我们倒是不用钻狗洞了。
老头在破烂的垃圾堆里翻找了一会之后,从里边用力的拽出来一根足有三米长的铁棍出来。随后又是在铁棍的屁股上鼓捣了两下,顿时,铁棍的另一端砰砰砰的伸出来六七根细小的多的铁棍。我看着那铁棍的造型,尼玛,这玩意怎么越看越像是那些军旅题材的电影里边出现的接收信号的电台呢?
老头手腕一抖,那儿臂粗细的铁棍便是被插入了他脚下的泥土之后,随后老头又是缓缓的转动着手中的铁棍,偶尔还会将耳朵贴在铁棍上仔细的聆听一下。
握草!你丫的这事在这cosplay风语者呢吗?听信号呢?
我踏马的又猜对了,老头的确是在找信号,当然他找的信号不是普通的4g或者5g的信号,他找的是比赛区域的信号。
鼓捣了半天之后,那铁棍子上突然响起了嗡的一声轻响,随后那顶端的六七根细小铁棍上便是出现了一点点闪烁着的电弧,电弧闪烁几次之后,又熄灭了。如此的反复了几次,终于是稳定了下来。
老头一脸满意的看了一眼铁棍上的电弧,随后直起腰拍了拍手,嘴里嘟囔了一句:没想到还能用。
尼玛,太吓人了吧?老头现在鼓捣的东西一定是一个传送装置,而传送装置自然就是用来传送的,至于传送的是什么,现在用屁股想也知道了,肯定是我们了,但是把我们这八个人的命放在这里一个看起来随便一扒拉就能扒拉倒的铁棍子上,我这心里怎么这么没底呢?
老头转身,朝着我们看了一眼,随后招呼了一声:“你们赶紧啊,这玩意我也不知道一会会怎么样,要是把你们传送到半道的时候坏了,我估计你们就只能是游荡在四次元空间里了。”
老头,你这是玩命呀。你玩命就玩命吧,你别玩我们的命呀。老子不想参加这个什么狗屁的华山论剑了,反正我现在想要给老爹老妈弄的药也已经到手了。
看到我脸上的苦相,老头微微的挑了眉毛,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你这是想要当方面的撕毁劳动合约吗?”
“啥?”我承认,我彻底的懵了。尼玛,倒打一耙,这踏马的不是女人的专利吗?你丫的一个满嘴没剩下几颗丫的老棺材瓢子是怎么学会的呢?单方面撕毁劳动合约?老子啥时候和你签了那玩意了?再说了,都说是劳动合约了,那有不是卖身契,老子凭啥给你卖命?卖身契……哦,不是,劳动合约里写着这种事需要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也搭进去了吗?
“之前你答应过我的,你说是会取得那个一品的丹炉的。”老头看着我,眼神之中带着一丝幽怨,当然了,大部分的还是威胁。
老王八蛋!你丫的坑我!我瞪老头,老头脸上的幽怨之色瞬间消失不见,一脸小人得志的嘴脸暴露无遗,就差没在脸上刻上几个耻辱的大字了:我就坑你了,你能怎么样?
不要脸!臭不要脸!
我是带着这样的心情走入了那铁棍的旁边出现的传送门的。
传送门看起来也是简陋的可怕,我走进去的时候,居然还微微的晃悠了一下。我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我身后的这个世界,虽然破烂,但是现在这世界在我的眼里却是无比的美好的,起码,这世界里没有传送门,没有铁棍,也没有身边这个一脸猥琐的老棺材瓢子。
我日你大爷!我扯着嗓子消失在了传送门里。
眼前是一片光怪陆离的景色,传送已经开始了。
片刻
之后,众人眼前的景象一变。那些光怪陆离的光芒消失不见,一起消失不见的还有那破烂的庭院和老头。
眼前是一片茫茫大山,或高耸入云,或皑皑白雪,或郁郁葱葱,总之,这里现在就是一片群山,而这群山的面积,绝对比地球上的任何的一座山脉的面积都要大。
握草!荒野求生是吗?我瞪着眼前的群山,皱了皱眉头。
显然,现在开始,这比赛就算是开始了。而我们有关于这比赛的唯一一点消息就是老头交给我们的飞剑了。
于是,我手上光芒一闪,飞剑已经出现在了我的掌心之中,手腕一抖,我已经将那飞剑扔给了青衣。这种事有青衣在,我都不好意思伸手。
青衣伸手接住飞剑,一脸的平静,好像我这样的做法他早已经预料到了一样。
蓝绿的水灵气和木灵气灌入飞剑之中,飞剑陡然放大,随之变成了一把真正的三尺青锋,而同时一道光幕也出现在了那三尺青锋之前。
光幕上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如同蚯蚓一样正在缓缓的蠕动着。
尼玛,头疼。我只看了一眼,便已经将脑袋扭向了另一边,和我有着一样的动作的还有猿王。其他人虽然都是在认真的看着,但是我相信,刘结巴绝对就是为了凑热闹。
片刻之后,那光幕消失不见,但是那长剑却依然是漂浮在我们的面前。
“这玩意不是要让咱们背着吧?”我看向青衣,又是呲牙咧嘴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长剑,尼玛,这玩意要是背在身上,会不会一个不小心,直接在自己的后背上先开出来一道口子?
“是。”青衣回答的很简单,也很不幸。
我第一个就跳了出来:“我不背。”
尼玛,一看那长剑就知道了,锋利的绝对是达到了吹毛断发的程度,这玩意背在身上,一低头估计先把自己的脑袋切下去了。
却不料身边一直没有做声的绾灵心这个时候先开口了:“我来吧。”
见大家也没有什么意见,绾灵心抬手点出一道光芒,光芒一闪之间便已经落入那长剑的剑身之上,随之消失不见。长剑轻轻一震,一阵金铁独有的仓亮之声响起,随后那长剑陡然冲天而起,在半空微微的盘旋了一圈之后,剑身一折已经俯冲而下,快落地的时候又是一折,已经乖巧的立在了绾灵心的身边。
握草!御剑术!
绾灵心的确是用剑的,但是一直以来,绾灵心用的都是她那把冰雪凝结而成的冰蓝色长剑,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绾灵心用这种真真切切的金铁熔炼而成的长剑。还别说,那三尺青锋乖乖的立在绾灵心的身边的时候,那绾灵心看起来倒是有一股子英姿飒爽的味道。
至于绾灵心用的到底是不是那种传说中的御剑术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估计也是差不多,地府里千奇百怪的功法多得是,别说御剑术了,估计连驭人术都有。当然,我说的这个驭人术不是指的我们经常能够听见的那些由领导们修炼的驭人之术,而是真正的驭人术,比如抓着双马尾就能够增加攻速的,又或者是抓住了双腿就能够增加力量的。
见到绾灵心已经接下了长剑,而且几乎瞬间达到了如臂使指的程度之后,青衣也是招呼了大家一声,当先朝着那满眼的群山走了过去。
————
华山论剑大赛主会场。
老头正歪着脑袋,坐在主席台上无精打采的打着盹。在主席台的一角上,一张桌子上摆着三支话筒,三个人正在话筒后边火热的交流着,看起来应该是两名主持人,一名嘉宾的身份。
只听一名主持人说道:“如今这大赛已经开始了有一会的时间,但是这次参加此次华山论剑大赛的选手却是有点奇怪,到现在为止还有十几支队伍没有进行身份的认证,要知道,只要不进行身份认证,那自然就是无法得知比赛的内容的。而对于这种现象,鹿仙人,你怎么看?”主持人说完,朝着身边看了一眼。
主持人在口中的鹿仙人是一名体型微胖,笑容可掬,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七十岁上下的老者,老者满头须发皆白,身穿道袍,身后背着长剑,脚下登着道家平日里所穿的布鞋,看起来倒是有一股仙风道骨的味道。
被唤做鹿仙人的老头听见主持人的话,微微一笑,现实甩了一下手中的浮尘,差一点甩在主持人的脸上,口中低低的颂了一声道号:无量天尊,随后开始侃侃而谈,其实无非就是那些情理之中的问题,比如什么隐藏实力呀,什么胸有成竹呀,什么的。
而正在侧棱着身子,耷拉着脑袋的满嘴黄牙的主席在听见这鹿仙人低声颂了一声道号之后,嘴角突然微不可查的冒出来一抹意味声长的笑容,笑容之中,还有这一抹苦笑、无奈的感觉。
其实,这倒是也怪不得黄牙老头,这鹿仙人这一声“无量天尊”的确是不该在这种场合出现的。
说到这道号,其实还跟佛家的诸佛称号有着本质的区别的。佛家有“阿弥陀佛”、“无量寿佛”等诸佛称号。“阿弥陀”是佛之名讳,而“佛”是称号。“无量寿”即无穷之寿,以此为佛之名而称“无量寿佛”,可谓此佛是寿的化身。这都是讲得通的。而“无量天尊”却不然。道教有“度人无量天尊”、“福生无量天尊”、“功德无量天尊”等,这些都是完整的天尊称号。但如果省略掉“度人”、“福生”、“功德”,而仅保留“无量”,也就是说将原称号简化为“无量天尊”,那么还是原意吗?很显然,如果依文寻意,“无量天尊”当解为“无穷多天尊”或“很多天尊”,这还像话吗?有这样简称的吗?其实,用这道号的人,稍加琢磨,便不难明白:“无量”是量的概念,怎能称之为天尊?
其实这事倒是也不能就生生的怪了这鹿仙人,如今已经是2020年,那“无量天尊”出现的年代倒还是在八十年代的时候。
话说,八十年代初,广播电台常播出某著名评书艺人所说的传统评书。书中道家人物出场时,每以“无量——佛”为口头称号。后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上,评书艺人恰与千山无量观的大师同在一组,于是大师向艺人提出建议:道家不称佛,所以“无量佛”不宜用于道家人。而艺人为了评书的需要,恳请大师解决一个类似于“阿弥陀佛”的四字用语。大师无奈,但又念其评书为世间之艺术,与玄门并无相干,遂告之以“道教尊神称天尊”。评书家触类旁通,于是“无量天尊”就这样产生了。
而到了九十年代中期以后,有威望的老道长们相继羽化归去。与此同时,社会上很多观念也在急速更新。在此“大气候”影响之下,教门内道友们的思想及思维方式也开始由原来的墨守陈规而渐渐转向了追求外相上来,对新事物的接受也就快得多了。于是“无量天尊”这个带着幽默味道的艺人用语,也从最初的“顽皮话”而渐成为“合法化”了。而那后来,“无量天尊”便迅速出现在一部分道友尤其是道俗之间的交往中。甚至殿堂上道友们在为香客助磬的同时,语气悠长地口称“无—量—天—尊”已成为定规,俨然世人UU小说影视小说中之情状。
而那黄牙老头笑的显然也并不是这么一声既可以算作是“笑谈”有可以算作是“正言”的道号,其实还有一部分是主持人对于鹿仙人的称呼,而在听见了这个称呼之后,那鹿仙人这个微胖的老头居然还就那样坦然的受了下来。
关于“仙”的概念,其实在很多的古代的文献、典籍之中也有提到。如《家语》中便有:“不食者,不死而神”的说法。《说文解字》也有“长生仙去。从人从山”的说法。其实解释过来的意思就是“老而不死是为仙”,所以那“仙”字便有了那一人一山的写法。
说到仙人,其实还分着很多的境界。关于仙人的区分其实在中国,早在道教产生之前就有了,在战国时期特别流行,到了秦汉时期又上升了一个台阶。后来被道教继承,又被人以五仙论划分出了鬼仙、人仙、地仙、神仙、天仙、太和仙这几个等级。除此之外,还有其他道教中人以别的方式对仙人加以划分。
而人修仙,在成了仙人之后,往往也是依据着这些的境界划分的,鬼仙最低,太和仙最高。
所谓鬼仙,其实即使修仙之人,始终也是悟不了大道,于是便转而去寻那些速成的法子。最后却是搞的自己形如槁木,心若死灰,神识倒是也算是内守,总有着一志不散。所以便是出了阴神,算是变成了一只有着灵识的鬼,所以称之为鬼仙。说是仙,其实就是是鬼。其实古今不少的佛徒,也正是致力于此,如果由此便说是得道,倒是也有点让人哭笑不得。
而人仙说的大多便是些修真之士了,虽然悟不到大道,但是却也在道中得一法,再于法中得一术,一生笃志苦练,最后那五行之气,误交误会,身体便是强健,多安少病,所以便是被叫做人仙。
至于地仙就简单的多了,衡量地仙的标准,其实就是长生,虽然没有悟了大道,但是却也混了一个长生不老。
到了神仙的境界,那便是终于是有了质变,用了玉液、还丹,终是炼形成了气,从而达到了五气朝元,三阳聚顶的程度。最终功满忘形,胎仙自化。一身阴气尽除,化了纯阳之身,便是身外有身。最终脱质升仙,超凡入圣。
而天仙,那就是与天地都不再同寿的仙了,天地闭时而不同闭,浩劫无碍,法力也是到了言出法随的境界,大体的意思其实就是:我指着你说你是属猪,那么你便是猪了。当然了,作为一个天仙,一般应该是干不出来这种事的。
至于太和仙,那便是另一种境界了,人家就是所谓的道,所谓的天地,所谓的自然,反正就是
牛逼的不行不行的了,倒是有点像是“超体”中的寡姐的意思,到最后扔下一支u盘,有怎是一个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能够形容的。
所以那诗仙李白便有那么一句诗: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说的倒是也明白,成仙的衡量标准便是长生,就像是临床表现一样,你一天天的嘴唇发黑发紫,要么是心脏不好,要么就是啃了黑乎乎的烧玉米然后没有擦嘴了。
x省x城,天气依然很冷,因为这个地方靠近海边,空气则显得更加的湿冷,周三下飞机的瞬间感觉自己已经掉进了冰窟窿,整个人都不好了。
掏出手机的瞬间,一条短信也跳了进来。
九曲楼,只有简单的三个字。
周三伸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钻进车里,车里的空调开得很足,空气也是湿湿的,周三感觉舒服了许多。
出租车的师傅似乎都很健谈,周三很快就和出租车的师傅聊了起来。
“师傅,九曲楼离这里远不?”
“远着呢,20多公里。”师傅一副老马识途的样子。
“你不是本地人吧?”师傅看了一眼周三。
“不是,外地的,来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朋友说他那地方离九曲楼不远。”
“哦,我说呢,看样子你也不像是去九曲楼的人。”
“为啥不像?”周三无知的表情彻底的激起了司机的表演**。
“那地方,咱们城最牛的地方,在咱们省也是数一数二的,能去那的全是有钱人,要不就是当官的。”
“这么牛?”
“嗯,就这,我说的都简单了,那地方可不是一般地方,就算你有钱,也未必进得去。就咱们这出租车,根本都进不了人家的门前,离着几百米就给你拦下来了。”
“不就是个饭店吗?有那么厉害?”周三快要被自己的表情恶心到了,周三甚至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眼神里的崇拜,就差眼睛里没有冒出来小星星了。
“嘿!饭店?别逗了,那地方的确能吃饭,那地方,那是皇宫。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人家做不到的。嘿嘿……”司机脸上一副你明白的笑容。
“哦,这么厉害呀,那咱们还是离远点吧,你给我在附近找个酒店把我扔下就行了。”周三一副受教的表情。
出租车熟练的穿梭在车流中间,很快已经出了市区。
“到了!”师傅一脚刹车踩住出租车,看着计价器的价钱,心满意足的喊着。
结了车费,周三从身边拉过瘪瘪的背包,打开车门下车。
出租车摁了一下喇叭,算是和周三打了个招呼,随后便绝尘而去。
“这地方……真是不一般呀。”周三看着几百米外那座建筑。
灰暗的颜色,有点像暗的颜色。建筑只有三层楼,门面也不是很大,看起来还有点落破的感觉。
周三眼睛瞄着街道左右的建筑,一边慢慢的靠近着九曲楼。
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周三总算把这座所谓的九曲楼转了一圈,选了附近一个位置很好的酒店,周三心疼的扔下三百多元钱开了一个标间。
这地方真是不简单呀。周三在酒店的窗户边上抱着双臂打量着对面的九曲楼。
看似破败,甚至连一个像样的停车场都没有,但是进去的车子却没有一个是差的。在楼的右侧有一个低矮的入口,几米的样子,所有进来的车子都从那个入口开了进去。周三计算着,从自己站在这里,到现在,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进去的车子已经不下几十台,没有一台是掉下来50万的,车牌号更是一个比一个嚣张。
很快,太阳就已经完全的落了下去,九曲楼也亮起了灯光,虽然没有那么奢华的效果,但是却把九曲楼照射的格外亮堂,如同白昼。
周三皱着眉头看着对面,这要怎么进去?周三感觉有点牙疼。
眼神不断的在九曲楼的周边扫射着,这一刻周三倒是挺感谢这刺眼的灯光的,起码让自己能够把九曲楼看的清清楚楚。
周三眼光突然停在九曲楼左侧,那里有一个破旧的车棚,里边歪歪斜斜的放着几个柜子,看那锈迹斑斑的样子,应该已经扔在那里很长时间了。
周三在车棚的对面的一家面馆里坐了下来,随便要了一碗面,慢条斯理的吃着。
差不多了,周三结账走出饭馆,外边的天气很冷,路上几乎见不到人影。
周三几步就冲到了车棚的一侧,手脚麻利的从铁栅栏上翻了进去。看着周围没人,大门口的几个门卫也冻得哆哆嗦嗦的缩在门口的岗亭里抽着烟,打着哈哈。
周三很快就已经蹿到破败的三楼的后边。
很安静,整个三楼里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看来真的是摆设。
周三轻轻的拉了一下门把手,门随之敞开。
进门的大厅里整齐的摆着很多的桌子,是婚礼大厅的样子,但是看桌子上的灰尘也知道这大厅早已经被闲置了起来,大厅的左侧有通向地下的楼梯,周三朝着那里摸了过去。
靠近楼梯,周三总算听见了一点人声,人声很远。
周三下了楼梯,在尽头是两片厚重的帘子,周三拨开帘子朝里边看了过去。
一排排闪亮的屏幕排在那里,不时有人通过对讲机下达着各种的指令,或者询问问题。
几个短发的青年人靠在屏幕前的椅子里,穿着半袖衫,脖子上的金链子有手指那么粗,闪着粗俗的光芒,脚丫子蹬在桌子上,手指间夹着香烟,房间里被几个人抽的变成了蓝色。
“谁去撒尿?”一个青年扔掉烟屁股,从椅子上站起来,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我去,我去。”
“我也去。”两个声音附和着。
“你俩都去,这里咋办?”
“没事,有老四呢。”
一个青年朝着身后比划了一下大拇指。
“走吧,走吧,天天除了睡觉,不知道还他娘的能干点啥。”带头的青年,狠狠地踢了老四熟睡的椅子一脚,椅子上的人哼唧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亮光从另一扇门透了进来,三个人推门走了出去。
周三轻手轻脚的跟了出去,路过老四的时候还能听见老四轻微的鼾声。
狭长的通道,周三快步通过。
这地方……真是不一般!
周三看着眼前的场景,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总有人说:贫穷会限制我们的想象。
眼前的位置很明显是在地下,但是这里却丝毫没有憋闷的感觉,光线更是明亮而柔和,让人足够看的清楚,却又不会显得刺眼。
旗袍开叉快到胸口的服务员,脚下的高跟鞋踩在雪白的大腿上。得体的制式工装的工作人员、戴着雪白手套的保安,不停的穿梭在这里,人很多,却没有一点嘈杂的声音。偶尔会有几个穿着便装的人路过这里,说话的声音也是静悄悄的。
这里好像也没有那么戒备森严,周三几乎大摇大摆的穿过大堂。
不过想想也对,这里毕竟也只是一个省城,还没有牛气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程度,更何况有门卫那边检查,能进来的估计也都是“好人”。再说,来这里的估计大家也都是熟人,脸生的总是少数。
通过大堂,里边就像其他的酒店差不多了,格子的包厢。唯一不同也许就是隔音条件比较好吧,周三在走廊里根本没有听见一点声音,偶尔有包厢的门打开再关上,周三能听见的也只是断断续续的声音。
这么多的格子,要到哪去找?周三看着一排排近乎一样的房间,嘬着牙齿嘀咕着。
“您好?有什么事吗?”正在周三晃荡着脑袋研究着怎么找黑子在的包厢的时候,一声甜美的女声响起。
“哦,我喝多了,找不到房间了。”周三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美女。
高挑的身材,精致的脸蛋,笑起来两个浅浅的酒窝,一身合身的工装把身材修饰的凹凸有致,看年龄应该是在二十六七的样子。
周三摇晃了一下脑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迷糊的样子,还用力的憋了几口气,把血往脸上憋了一下,让自己看起来起码像喝了酒的样子。
“这样呀,那您还记得是几号房间吗?
“不……不知……道。”周三的舌头开始打结了。
“那您记得您和谁在一起喝酒吗?”
“哦,我和……我和……杜……杜老板,在……在一起。”周三报上了黑子的名号。
“哦,这样呀,您跟我来。”
“嗯。”周三答应了一声,随后就跟着眼前摇晃的翘臀和雪白的大腿走了过去。
“杜老板就在这里用餐,您请进。”姑娘带着周三来到最里边的一间包房,站在门边随手指了指包厢的门。
“哦,我有点……迷糊,你能……能帮我倒……倒杯水吗?我在这边……清醒一下。”周三表演的惟妙惟肖。
“哦,那好,您这边请,请稍等。”姑娘把周三带进包房旁边的一个房间,房间里几张床,看来是供客人临时休息的地方。
“真他娘的会享受,吃饭还能歇一会再吃。”周三打量着房间的装饰,简单、大气、不失温馨。
很快,姑娘端着一杯清茶走了过来,放在周三的手边,打了一声招呼就轻轻退了出去。
周三安静的等着,手里端着清茶,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
22点15分,黑子总算结束了饭局。
包房的门打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从包厢里走了出来。
一个肥大的肚子先从包房里挺了出来,黑子的手搭在包房的门把手上,脸上堆着笑容。
第四十三章 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
“那么多的废话干啥?我去一棍子把他们都砸死了算了。”猿王蹲在旁边,压低了声音,瓮声瓮气的说着。
草!我和青衣几乎是同时将手掌伸到了猿王的脑袋上,然后便是将丫的脑袋狠狠的朝着地面上摁了过去。
嘭的一声闷响之后,猿王的脑袋被顺利的按进了我们脚下的泥土里,可惜,这一声闷响,还是之前猿王的大嗓门,早就已经惊动了前边的队伍。
“八嘎!”前边的队伍响起一声爆喝。
草!果然是小日本的队伍。而且,丫们张嘴就是脏话先冒了出来。
我们也只能是从那树后转了出来,我朝着前边的队伍挥了挥手掌,然后带着一脸真诚的笑容道:“你们好呀,大傻、逼。”
“你们是中国人?”日本人的队伍中一人操着一口生硬的汉语说着。
“不,不是,我们是韩国人,大傻、逼。”我继续朝着这些日本人挥着手说,玛德,这种丢面子的事情,老子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中国人的。
“哼,原来是一群棒子!把你们的积分交出来,我可以让你们少受一点苦。”日本人继续说。
说实话,这些日本人我觉得他们的智商还是有一些不够的,毕竟我们之间现在可是在用汉语交流的,而汉语,可是中国的本土语言。玛德,他们不起疑心,难道是汉语已经成了官方语言了吗?
我呸!我朝着面前的日本人狠狠的啐了一口,随后更是嚣张无比的朝着他们勾了勾手指:“有种你们过来呀!要积分没有,要命一条。”
然后……然后日本人的队伍便是朝着我们嗷嗷叫着冲了过来。
撤!我手掌一挥,掉头就跑。
大概跑出了百米之后,我们停了下来。
在见到我们停下,日本人的队伍也是停了下来,狞笑着,一步一步的朝着我们走了过来,那样子,看起来非常像是数个壮汉在一条僻静的小路上,碰见了一名落单的少女一样。
马勒戈壁的,都踏马的什么年代了,这群狗币怎么还是喜欢这个调调。我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腰板一插,对着日本人便是一声大喝:“把积分留下,我可以让你们少受一点罪!”
我突然把这话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对面的日本人好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样,七人对望一眼然后便是仰天大笑。
于是……于是……他们便猛然看见头上一根兜头抡下来的黑红相间的棍子,正劈头盖脸的砸下来,而那棍子的后边,则是一名足有两米多面目狰狞的壮汉。
大家都是魂境七八重的高手,所以对于这种偷袭自然也不会过于的慌乱,在看到棍子抡下来的瞬间,众人便是瞬间朝着周围散去,而一名实在是无法退开的日本人也是举起手中的长刀朝着猿王那黑红相间的傲天棍架了上去。
傻逼!我心里的吐槽还没有结束,便听见一声让人牙酸的声音响起。
猿王的傲天棍劈头盖脸的砸下,那瘦弱的长刀在傲天棍下显得单薄无比,刚刚接触的瞬间便是弯了下去,火星迸射之间,一声脆响也是紧接着响起,然后那细长、瘦弱的长刀便是崩成了漫天的碎片。
而作为长刀的主人,那迸射的碎片自然是第一个接触者,所以,长刀的主人也是第一个,并且也是唯一一个遭殃的。
漫天的碎片一闪之间便是朝着那人的脸上劈头盖脸的爆射而去。
长刀断裂,傲天棍却是去势不减。显然那猿王也是存着直接要了这日本人小命的心思,只可惜,这种打算终究还是落空了。
傲天棍继续砸下,那日本人却是突然变成了一片的光芒,光芒一闪而逝,日本人已经凭空消失在我们的面前。
与此同时,主会场中专门供参赛选手准备的区域之中,一道光芒一闪而逝,随后一道人影出现在了空荡荡的场地之中。
人们的视线很快集中在男人的身上。
主席台上的黄牙老头在看到男人之后,饶是老头早已经见过了大风大浪,却也是不由自主的嘴角抽搐了两下。
男人太惨了。一身银光闪闪,却是因为男人的全身都是插满了细小的碎片,仔细看去却是发现,那些细小的碎片显然是来自于男人手中那把只剩下一个刀柄的长刀的碎片。
于是,一个角落之中,一个男人嘴角微微扬起,然后朝着周围的众人挑了挑眉毛,伸出了手。
一堆筹码很快放在了男人的手上,却是这些人在这主会场上开出了盘口,至于赌的是什么虽然不知道,但是却不能看出,显然是这男人赢了。
至于这些人干的事情我们自然是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便是我们的积分没有变化,很显然,那消失的男人身上没有积分,而且,那男人显然也是没有被猿王一棍子砸死。
草!可惜!我撇着嘴一脸失望的看向了男人消失的位置。如果可以,我是不会介意花点积分然后要了眼前的这几个小日本的命的。
突然的袭击虽然瞬间便是折损了一个人手,但是这剩下的六人显然也是根本没有将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毕竟我们这些人之中可是有月牙儿这个根本没有半点境界的人在的。
六个人带着一个孩子,再加上我这个只有魂境六重的人,无论怎么算,日本人都是有着很大的胜算的。当然了,这些只是日本人所看到了纸面上的实力。
所以,日本人输的有点惨,没用多少的时间,七个日本人已经先后出现在了那选手的准备区之中。
于是,男人的手掌再次朝着周围的人伸了出去,一堆筹码再次出现在了男人的手中。
本来歪着脑袋昏昏欲睡的黄牙老头此时突然直起了身子,屁股一挪,然后从屁股底下掏出一个手机出来,鼓捣了几下,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表格,表格之中的数字正在不带你的变化,而老头的手机屏幕上,我们的名字刚好停在他的面前,表格中一行写着绾灵心的名字,在绾灵心的名字后边是一个21的数字。
“这小兔崽子,好像是有点恨这些小日本呀。”老头抿嘴低声的嘀咕了一声,随后摁灭了手机的屏幕,继续去打他的瞌睡去了。
于此同时,很多人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毕竟这种突然灭队的情况出现,只要从积分上来看的话,便能够猜出一二的。
所以,现在有很多人都是将目光停留在了绾灵心的名字上。
于是,众人都是有些纳闷,眉头也是在微微的皱着。一个魂境七重的人,而且看名字还是一个女人,怎么会成了一支队伍的队长,而且还直接将一支实力同样是魂境七重的队伍直接灭队了,这种事,众人几乎是想破了脑袋却也是没有想通。毕竟,在这修炼界,男人可是占据着绝对的统治地位的。
不过这种事情显然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历年来也是有全部都是女性的队伍参加比赛的,并且也有在比赛期间获得过不俗的名次的情况,所以众人在想了一下未果之后,便是将这个事情彻底的抛到了脑后,转而继续观看着比赛。
主会场的周围几乎都是一块块巨大的光幕,光幕之中不断的有画面呈现出来,不过那光幕之中所呈现的却无一不是积分获取的前十名的画面。毕竟这样的队伍,无论是实力,还是运气一定都是非常好的,所以,无论怎么算,他们也是最能够夺人眼球的队伍。
几乎没有怎么费了力气,便是解决了日本人的队伍,这让我着实是畅快了一下,但是随之却也是又平淡了下去,没办法,这种没有挑战的事情,无论放在谁的身上,也不会兴奋的太久的。
队伍继续的深入,这一次却是久久的没有再“捡到”积分。
于是,猿王已经开始烦躁了。
“咱们都已经走了半天了,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猿王扯着嗓子吼,看那架势,倒是有点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够招惹几个“狂蜂浪蝶”出现一样。
事情总是巧合,正所谓无巧不成书,估计就是这个意思吧。猿王的声音刚刚落下,一个声音已经在不远处响起。
“既然无聊,那不如直接打一架?”一个声音道,字正腔圆的汉语,不用想了,妥妥的中国人。
声音落下,一支队伍便是在不远的一个拐角处转了出来,整整齐齐的七个人,状态也是不错,而且境界全部都是达到了魂境八重的境界。
“有点麻烦呀。”我撇着嘴朝着身边的青衣低声说。
“麻烦的还在后边呢。”青衣回。也不等我继续追问,青衣便是继续道:“我刚刚放在后边的阵法被触发了,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估计这后边的队伍和眼前的队伍应该是一伙的。”
果然,青衣的话刚刚落地,身后不远处便是传来了一阵娇声声。
“等了这么长的时间,却没想到,等来了这么几个菜鸟。”女人娇笑声落下,随之便是一声娇媚的声音响起。
这娘们,一听这动静就不是一个好人。我撇着嘴嘀咕了一声。
而这个时候,又是一个粗狂的声音陡然在我们的另一侧响起。
“就这么七个人,能有多少的分数,这让咱们怎么分?”
粗狂的声音落下,另一边又是一个声音响起:“这蚂蚱再小,也是肉,废话少说,先拿下了再说。”
我现在非常想给猿王一顿大嘴巴,丫这张破嘴,简直比我的嘴还要黑。一嗓子喊出来四伙人,而且很明显,这四伙人还是组了团的。
“怎么搞?”我嘴角微微掀起一道缝隙。
“这还怎么搞,跑呗。”青衣说,随后身形一步跨出,已经站在了队伍的前端,朝着周围打量了一下,随后道:“各位不知道能不能放了我们一马?这积分,我送给各位便是。”
青衣那一脸的笑容,看在我的心里却是如同一只正呲着牙的狐狸一样。
“这样……倒是也好,也省得我们动手了。”身后的女
人娇媚的声音再次响起。
青衣转身,看向女人的方向:“既然姐姐如此说了,还请姐姐高抬贵手,放过我们,积分送你们,让我们能够继续接下来的比赛变好。”青衣看着女人,嘴角扬起一抹憨憨的傻笑。
“放心吧,只要你们交出积分,姐姐一定会放过你们的。”女人娇笑了一声,笑的花枝乱颤,那丰满的胸脯更是随着笑容上下的颤抖着。
“好的。”青衣继续傻笑,脚下迈出,已经朝着女人走了过去。
女人这边的队伍平均的实力已经达到了魂境八重,所以,在女人看来,这样的实力,即便是我们想跑,却也是根本跑不掉的。
青衣脚步轻快的走出,脚尖似乎是有意无意的每一步落下都会有一个非常短暂,短暂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停顿。
在距离女人还有十几米的地方,青衣停下了脚步,看了一样跟在身后的众人,长长的叹息一声,随后手掌一伸,已经从绾灵心的身边接过了飞剑,随后转身,便是将那飞剑朝着女人递了过去。
因为距离女人还是有一点的距离,所以,这飞剑只要不是青衣主动送过去,那女人势必就是要跨前几步才能够拿到。
于是,女人娇笑着脚步跨出,而身后的众人在看到女人迈步走出之后,也是亦步亦趋的跟了上来。
站在青衣的面前的女人,手掌伸出,带着浓郁的香气,抓向了那漂浮在青衣面前的长剑。
于是,青衣的脚步似乎是踉跄了一下,仓促之间一脚踏出。
一道微弱的光芒一闪而逝,在这深山野林之中却是毫不显眼。
于是,女人们的眼前变成了一片的漆黑,身子也在瞬间变的沉重了许多,仿佛被灌了饱饱的一肚子铅水一样,然后便是各种的负面的状态,几乎在瞬间便是爬满了女人一身。
而就在对面的队伍突然陷入了混乱的时候,青衣的口中已经一声轻呼响起,随后身形一晃之间,便已经擦着女人的身边窜了出去。
女人尖锐的啸声顿时在这片山林之中响起,她根本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而且实力根本不及自己的男人居然会如此狠狠的摆了自己一道。
女人一贯是骄傲的,就像是她那丰满的胸脯一样,尤其是在对待男人这个“东西”上,一直以来,只要她晃动一下她的两个“东西”,男人基本都是如同看见了包子的哈巴狗一样,一脸急色相的便会扑倒在自己的面前,却没想到,如今却是碰见了这样的一个男人。
所以,女人的下场也是凄惨了一些。而造成这一切的却不是因为青衣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便是忽悠了她,而是因为我们在离开之前,青衣留下来的一句话。
“我是阵师,我们想走,你们三支队伍留不下,所以你们倒是不如考虑一下这女人的队伍,她们有多少的积分,你们应该是知道的吧?”青衣说完,我们众人的身形便是扬长而去。
的确是如青衣所说,如果我们想走,的确是有许多的方式可以离开,而他们也的确是留不下我们。青衣之所以将自己的身份报出去,却是有着两个意思,一个自然是告诉其余的三支队伍,他们根本留不下我们。而另一个则是青衣这个货心狠的地方了,他之所以报出自己阵师的身份其实目的还是将苗头彻底的扔到女人的队伍上去。
要知道,一旦被阵师的阵法纠缠上,那绝对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脱困的,即便是这些人有着高过青衣一重的实力,却也是要费上一番的手脚。
所以,青衣才会不惜花上一把子力气,然后将这女人“坑”在这里。
身形闪动之间,我们已经朝着远处扑去,身后依然是女人那一声声的尖啸声在密林间回荡。
女人不怕引来其他的队伍,因为她的身边还有三支队伍,三支队长都是拜倒在了自己的石榴裙下的队伍。
只可惜,女人终是高估了自己的魅力,经过短暂的挣扎之后,女人赫然发现,自己身上的阵法消失不见了,但是连同着阵法一起消失不见的还有自己身边的其他六人。
而自己现在身边聚集这三支队伍,三支正在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的队伍。
女人脸上闪过一抹惊慌之色,却是被女人强行的压了下去,娇笑声随即在女人的口中传出,只是这一次,那娇笑声却只是传出一半,便被一抹森冷的剑光硬生生的淹没了。
冰冷的长剑横在女人的脖子上,长剑的另一端握在一个瘦高的男人手中,男人曾经是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的男人。
“你……”女人声色俱厉的朝着男人吼了一声,却只是吼出一个你字之后,便被男人十分声音的声音打断了。
“你不要以为你摇晃两下胸脯,便真的能够将我彻底的拿捏住,老子如果不是因为没有玩过你们狐族的娘们,你以为我们狼族真的会上当吗?”男人嗤笑一声,嗜血的舔了舔嘴唇,目光更是直接、凶狠、贪婪的在女人的胸脯上狠狠的“蹂躏”了一番。
男人目光终于挪开,转而落在女人那此时冰冷如雪的小脸上,然后缓缓的伸出了手掌。
“我狐族与你们势不两立!”女人手上光芒一闪,一柄飞剑已经出现在手掌之中。
女人再次阴狠的瞪了周围众人一眼,随后手掌猛然一震,口中也是一身断喝。
“拿去!”女人伸手便已经将那飞剑震碎,随即一道光芒便已经将女人笼罩,光芒消失,女人的身形一同消失不见。
女人也的确够阴狠,直到最后这一刻,女人还在想着挑拨三支队伍之间的关系,典型的自己好不了,也不希望别人好的手段。
只可惜,女人的算盘终是打错了,她判断错了剩下的三支队伍的形势。
毕竟这大赛之中,魂境九重的队伍比比皆是,而魂境八重的队伍,如果想要生存下去,这三支队伍组合在一起,便几乎是最低的标准,只要再少上一支队伍,那在他们遇见魂境九重的队伍的时候,便只有一个引颈待戮的结果。
显然,三支队伍也是明白这些,虽然目光之中都是有着贪婪之色,却也都强自的克制了下来。
而一起失望的还有我们。
此时我们正趴在不远的山坡上,山坡上树木丛生,我们的身形被完美的遮掩了下来,再加上有青衣的阵法在,我们可以轻松的猫在这里,而不被其他的三支队伍发现。
“走吧,看来他们也不傻。”青衣平淡的说了一声,然后转身便是朝着山坡后走了过去。
我们的确是有着侥幸的心理,希望三支队伍在吞了女人的积分之后,会继续的打一架, 可惜,也正如青衣所说,他们也不傻。
“而且,我也需要休息一下。”青衣继续说,帅脸上有一抹无法掩饰的苍白之色。
“靠!”我骂了一句,继续道:“你丫的是不是知道他们不会打架?”
青衣显然也是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们不会打架,你还敢回来这里趴着?就你现在的这个德性,找死呀?”我瞪着青衣,说实话,这种事,在我看来,应该是猿王才能够干的出来的,冷静如青衣,能干出这种事的情况实在是太少了。
青衣斜着眼睛看着我,意思很明显:我有分寸。
你有你大爷的分寸,王八蛋,不单单玩自己的命,还拉着老子一起玩命。草!天知道,老子怎么会弄了一群这样的亡命徒在自己的身边。
随便的找了一个山洞,我们已经钻了进去,青衣简单的在洞口布置了一下,我们便开始了恢复。
比赛刚刚开始,距离结束还有九天的时间,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让自己保持良好的状态。
几个时辰之后,众人休整完毕,随便便是鱼贯而出,离开了山洞。
之后却是没有在遇见参赛的队伍,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们也只是又“捡到”了两分。
至此,第一天,我们一共获得了23点的积分,对比起那已经获得了一百积分的纽约队不知道差了多少。
“看来,我们也得去弄点积分了。”站在一处山顶上,青衣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一处山头说。
“去哪弄?”猿王显然是最热衷这种事情的人,听见青衣说要主动出击,第一个便是窜了过来。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对面的山头,应该有积分。”青衣说。
早上的太阳升起,刺眼的光芒照在青衣的脸上,从我的这个角度看去,俨然是一副得道飞升的德行。
唉,这卖相,不去天桥算卦实在是浪费了。
既然已经确定了目标,众人也不再迟疑,身形在山顶上冲下,便是朝着那对面的山头冲了过去。
当然了,对于青衣为什么说对面的山头上有积分的事情,刘结巴这个好事的货,自然是追问了一个清楚。
在得到青衣“我会看风水”的答复之后,刘结巴已经一脸崇拜的继续赶路了。
片刻之后,我们已经来到了对面的山头之上。
山头上的确是有积分,而且还不少。
一支队伍,一只异兽正打的不可开交。队伍看起来应该是英国那边的队伍,因为我们的赶到的时候,他们正在用标准的伦敦腔交流着。
对于英国队伍,我一样也是没有太多的好感,当年这群孙子可是也没少在中国祸害。
于是,在看到我阴沉的脸色之后,猿王又是凑了过来。
“老大,要不要我偷偷的过去,一棍子把他们砸死?”猿王又是瓮声瓮气的说着。只是这一次,猿王却是长了一个心眼,将声音压的低低的没有继续如同之前那样,扯着嗓子喊。
“等等。”我说。
如今,眼前的这支英国的队伍和那异兽打的正是火热,而且,这支队伍之中还有一名已经达到了魂境九重的高手,所以
即便是我们却也是不敢的掉以轻心。
而眼前的异兽却也不是善类,头生双角,双角之上不时地有一抹抹的电光窜出,噼啪之声中,凡是被电光射中的事物皆是瞬间变成了漆黑一片。看来那尖角之中释放出来的应该是闪电之类的东西,而且异兽的境界赫然也是达到了魂境九重的境界。
要知道,异兽这种东西可是不同于人类,它们天生便是不会如同猿王那般化形的,所以,它们一生都只是这种野兽的形态,而这种野兽的形态,却恰恰就是它们最强的形态,所以,自古以来,便是有着魂境以下,人不敌异兽的说法。意思就是同级别始终,人类是无法与异兽抗衡的,只是这种说法却是指的在单对单的情况之下。
猛然一道闪电再次冲出,这一次,闪电却是准确的朝着队伍之中的一人爆射而去,而那人也是手中长剑刚刚撤回,正是旧力以竭,新力未生的时候。所以,无论如何,这一记闪电,这人却是无法躲过了。
而就在我准备在心里欢呼一声,庆祝一下的时候,一道黑影陡然在人群之中炸开,一阵肉翅扇动的声音瞬间响起,无数紫黑色的蝙蝠瞬间便是将那人影笼罩。那闪电穿入蝙蝠群中,一声吱吱乱叫声之后,几只紫黑色的蝙蝠落在地上,而那人影已经消失在了当地。
无数蝙蝠在一边再次汇聚,转眼又是换成了一条人影,却正是之前我们见到的魂境九重的高手。
尼玛,这是什么鬼?吸血鬼吗?我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带着满脸的震惊。
“怎么了?”青衣显然也是觉察到了我的变化,于是,轻声的问了一句。
“这玩意,应该是吸血鬼。”我说,随后又是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也不确定,这玩意我都是在电影里看的,平时可是没有见到我。”
“有啥特性?”青衣说。
“如果按照电影里边演的,这玩意可是厉害的很,刀枪不入不说,最主要的是丫还会吸血,吸血之后,还能为他自己所用,所以,几乎就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我说。
说实话,当初在电影里边看到这玩意的时候,我就觉得这玩意有点变态,这玩意除了怕阳光以外,根本就没有他怕的东西,尤其是那些个什么所谓的第一代,更是牛逼的不行。
不过,照着现在的情形来看,这群货,估计是已经进化到了连阳关都不怕的程度了。
草!那岂不是没了天敌了?我暗暗的嘟囔了一声,而这个时候,灵台之中却是又响起了涤魂那公鸭嗓子的声音。
“羬羊!”
“那是啥玩意?”我在灵台之中问了一句涤魂,说实话,涤魂这一嗓子我只听懂了一个字——羊,不过按照眼前这个异兽的造型来看,也的确是应该是羊一类的玩意。
“其实也不是什么牛逼的玩意了,就是一种羊。”涤魂说。
草!就是一种羊,你丫的大呼小叫个屁?我狠狠的白了涤魂一眼,你丫的好歹也算是一个四圣兽,而且还是那个传说中牛逼哄哄的青龙,能不能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一只羊而已,除了吃肉以外,还有其他的作用吗?
很显然,涤魂也是看出了我的不屑,翻着白眼回瞪了我一眼道:“你丫的能不能不要天天的就知道吃,它的确是一种羊,但是同时它也是一种山海经里的异兽。没听说过华山之首,曰钱来之山,其上多松,其下多洗石。有兽焉,其状如羊而马尾,名曰羬羊,其脂可以已腊吗?”
说实话,要不是作者替老子去百度了,还真是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玩意。
“啥意思?”我瞪着涤魂问,丫时不时就是拐出这么一句文言文来,老子实在是听不懂,老子会的那点之乎者也的东西,早就已经在大学毕业之后的一年之中彻底的还给了老师了。
“没啥意思,就是说这个逼长的有点像是羊,但是却有一个马尾巴,它的油可以当做护手霜用。”
“那这放电是几个意思?丫变异了?”
“都说了是异兽了,多多少少的有那么一点牛逼的地方不行吗?还非要和你们人间的羊一样,除了下锅就是上烤架子吗?”
你丫的就在那乱说吧昂,你小心冒出来一伙爱羊人士口诛笔伐你。
哎,不对呀,我转念一想,尼玛,山海经不是很牛逼的东西吗?如果按照涤魂的说法的话,这羬羊显然是不怎么牛逼的东西呀。
“我们山海经里就不能吃点羊肉串吗?”
我服了,我是真的没想到,老棺材瓢子会给出这么一个解释,我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所以呢,你得把它抓了。”涤魂说。
玛德,这才是重点。要知道,老子现在的灵台里可是还躺着之前的四只异兽呢,现在又要抓这个什么劳什子的羬羊,倒不是因为老子不想装,或者是装不下,却是因为这玩意如果我把它弄到灵台中去的话,不知道我们的积分要怎么算。
“老子要是抓了它,估计就负分了。”我瞪着涤魂说。
“怕啥呀,那不是还有**天的时间呢吗?你随便去干两个队伍,多少分都找回来了。”
我发现我就不能跟涤魂交流,丫的思路永远是没有下限的,而且这个货的下限还是建立在不管我的死活的基础上的。
于是,我转头看向青衣,胳膊轻轻的碰了青衣一下,道:“哎,这个玩意我得抓回来。”
“哦。”青衣点头。
尼玛,看青衣那无所谓的样子,老子是不是应该考虑把涤魂过继给青衣呢?我估计他俩要是配合在一起,那这三界,绝对是任由俩人横行,有句老话不是说嘛——人至贱则无敌。
所以,现在我们需要考虑的问题就是怎么对付那个吸血鬼的问题了。
玛德,英国佬这边怎么总是会有这些玩意?我皱着眉头看着那偶尔化成一群蝙蝠,又偶尔化成人形的紫黑色影子。
却不料,就在我愁眉不展的时候,身边的月牙儿却是碰了碰我的胳膊,然后递给我一样东西。
是一个瓶子,瓶子里有一只正在混乱的蠕动的蚯蚓。
“干啥呀?”我瞪着手里的瓶子,看向月牙儿,这蚯蚓是啥意思?让我拿这玩意去钓鱼吗?话说钓鱼也不用非得在现在拿鱼饵吧。
“这是小白姐姐给你的。”月牙儿趴在我耳朵边上说。
小白?我皱着眉头朝着小白看去。小白凑在绾灵心的耳边耳语了一会,然后绾灵心又是和月牙儿咬了一会儿耳朵,然后月牙儿又是凑了过来。
“吃?”我两只眼睛瞪的如同铜铃一般。握草,这玩意别说吃了,看着都恶心,老子又不是鱼。我对着小白比这嘴型。
我需要确认一下,这中间可是经过了两个人了,而且中间还掺杂着一个月牙儿,天知道这个丫头会弄出什么乌龙事件出来。
不过,很显然,这次月牙儿传递的消息非常的正确。
然后 又是一轮的咬耳朵,我终于是明白了小白的意思。
我手里的瓶子里的生物的确是蚯蚓,只是这蚯蚓却不是一般的蚯蚓,而是喂了毒的蚯蚓,而且还是喂了剧毒的蚯蚓。但是这个毒却不是针对我的,而是针对那“吸血鬼”的。
用小白的话说就是:这个毒只要我不出手,它是不会让你中毒的,但是你却是会全身带毒。
显然,之前我们的谈话小白也是已经听见,知道我们眼前的这个会变身的玩意是会吸血的玩意,所以,小白菜出了这么一招。
不得不说,小白的这个手段是非常的霸道的,不单单是对敌人霸道,对我也是非常的霸道的,这绝对是我从出生以来,遇到的最残忍的考研了。
记得以前倒是在一些军事频道的栏目里看到过,特种兵的野外求生训练,那可是什么都吃的,当时我只是看了一眼,便感觉自己的胃一整天的时间都是在翻江倒海,而如今,这个“惨无人道”的考验却是活生生的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可以不吃不?”我看向小白,用眼神示意,并且苦苦的哀求着。
绾灵心白了我一眼,然后朝着我伸出了手掌。
于是,下一刻,我把瓶盖打开,张嘴,闭眼,直接就是把那瓶子里的蚯蚓活生生的吞了下去。嗯,也不对,不能说是吞,应该说是爬。因为我是干吞的,又因为那玩意身上还有着一层黏糊糊的黏液,所以,这吞便变的不那么顺利了,所以,本来的吞没有成功,但是在我的多次努力下,那蚯蚓还是顺利的爬了下去。(玛德,这段有点恶心啊。)
我的脸上一定是非常不好的,因为我自己到现在还感觉有一个生命正在我的口腔中蠕动,然后一路向下的前进着,一路的蠕动。
我忍!
我是男人,男人就应该对自己狠一点。
我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绿了,如我身边的青草和绿树一样。
我忍!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已经开始便的困难了。
我忍!
我的胃在拼命的收缩,好像是那蚯蚓正在我的胃里用力的翻滚着一样。
嗯,这算不算是怀孕的滋味?
我忍!我感觉自己的表情现在都已经变成了狰狞可怖的样子。
于是,一道光芒突然在青衣的手掌之下亮起,瞬间冲入了我们身子下边的地面之中,然后朝着正在激战的英国队伍和异兽羬羊冲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身边的光芒亮起,一抹粉红色已经在我的瞳孔之中浮现,六根狰狞炮管也已经开始快速的成型。
天狼弓悄不声息的出现在了刘结巴的手中。
猿王握着傲天的手掌也是紧了紧。
冰蓝色的光芒也已经若隐若现的出现在绾灵心的身边,而在队伍的最左端,一抹如同周围的植物一样的颜色的绿色薄雾也是悄悄的朝着那战场蔓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