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怀疑人生
“唉～，先暂停进攻，让军队退回来吧！”拜伦·埃默里骑士长眼见进攻的军队冲上去一批倒下一批没有了后劲，，无奈的下令军队后撤。
在拜伦骑士长的预计中，就算敌军有了准备，一天的时间也修不起一道要塞的，而他可是有着足足二十万大军，拿下夏军的先头部队应该是很轻松的。
但谁知夏军的防御是一环接着一环，一层又一层的削弱着大军进攻的力度，最后只能无奈的无功而返。
看战场上的情况，刚才的进攻，也只不过是突破了夏军的第一道防线，在遇到夏军之后就铩羽而归了。
看样子，夏军布设的防线还有好几道，拜伦现在对于在一天之内消灭掉眼前的夏军已经完全没有了底。
不要说是消灭眼前的夏军了，拜伦甚至都不知道是否能够打赢眼前这区区不到两万的夏军了。
可是正当拜伦自我安慰着眼前的夏军已经被他给完全包围时，就得知一个更坏的情况。
一名负责伤亡统计的骑士军官前来向拜伦汇报道：“启禀骑士长大人，刚才的进攻，我军大约阵亡了三万多人。”
“什么？！阵亡了三万多人？”拜伦骑士长听闻这个消息，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没说错吗？是阵亡不是伤亡？”
“回骑士大人，是的，确定是阵亡的人数，受伤的士兵根本没有回来多少。”这名骑士军官回答着时，指了指战场的方向，继续回道：“骑士大人请看，那里还有很多我军伤兵躺着呻吟呢，根本回不来啊。”
拜伦顺着看去，果然可以看到那山坡上有着些身影还在翻滚动弹，虽然隔着有些远听不到伤兵呻吟的声音，但拜伦完全可以想象得出这些伤兵正面临着一种怎么样的状况。
拜伦愣了一下，马上回过头来，道：“本骑士长不管这些，命令士兵整理好队伍，马上给本骑士长再次发起进攻。”
一旁的伯尼·克利听到拜伦的命令只是皱了邹眉头，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现在的拜伦已经是骑马难下了，而且他也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现在要想消灭眼前的夏军，也只能是不计伤亡的发起强攻了。
对于拜伦、伯尼他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来说，士兵只是一个达到目的的工具，具体的死伤、其生命消逝的背后他们是不会去在意的。
让伯尼有些在意的是，这一两个小时的战斗，夏军就凭着一些防御工事让进攻的军队伤亡惨重，且自身却没有多少损失，至少伯尼没有看到有多少夏军的尸体，放眼看去，战场上躺的全是本方士兵。
正要是这么拼下去，这二十万，不，现在应该只有十五万左右的大军根本就拼不过眼前的这只有不到两万的夏军。
就这，还只是夏军的先头部队，就需要他们用二十万以上的人来对付，要知道夏军可是有着好几十万人呢，这不是说，他们至少要有几百万的军队才能对付？
伯尼想到这，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还真是细思极恐啊！不说他们哪来的几百万人，就算有也只是只能与夏军对抗，还不一定能打赢呢。
“战争不是这么简单的计算的。对！肯定不能这么计算！还有很多其他我没想到的因素！”伯尼在心中反复的对着自己说着这句话，好似自我安慰，又好似自我催眠。不然，伯尼真怕就这样被自己的推断给吓死了。
其实伯尼有这个想法也很正常，任谁见到自己的几十万大军还打不赢不到己方十分之一的敌人，都会怀疑人生。
“拜伦·埃默里骑士长阁下，下次进攻让士兵做好准备吧，至少带些能够破坏栅栏、拒马的工具。”伯尼镇定下心神，对着拜伦建议道：“如果可以，让弓箭手夹杂在普通士兵中间，希望能给夏军造成些伤亡。”
现在的伯尼不顾其他的为拜伦提供意见，不止是为了眼前的胜利，更多是验证他的想法，也是为了抵御即将到来的夏国大军做准备。要是眼前的战斗是他们胜利了，那对于后面的夏国大军，伯尼就有了些底。如果、如果败了，伯尼是真的完全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
“哦？这个办法好！”拜伦听到伯尼的建议，想了想，点头同意了伯尼的办法。
进攻的军队撤退大约半个小时后，拜伦重新下达了全军进攻的命令。不过这次他已经做好了无功而返的心理准备，准备这次不成功也要让眼前的这些夏军损失惨重。
反正拜伦已经做好了车轮战的准备，今天他是准备无论发起多少轮进攻，也要把眼前的这些夏军消灭掉。
不过拜伦没有想到的是，就算他想要发起一轮轮的进攻，也要他有那么多的士兵才行。第一轮就伤亡了五万人左右，二十万人是经不住几轮消耗的。
一只军队一般来说，在伤亡十分之一时没有崩溃就算是合格了，在伤亡五分之一而不崩溃的已经算得上是精锐中的精锐了，伤亡三分之一就会完全失去战斗力。
但这是把后勤、辅兵等劳力算进去的情况，如果剔除这些，只算战兵，一直一万人的军队其实没有多少人的，只有两三千人左右。
拜伦也知道这个理，所以他一开始为了让二十万人完全能够用上，就把五六万人的战兵派到军队后方充作督战队，再加上前排充作炮灰的奴隶军，这才让整个大军能够向着夏军阵地发起进攻。从这点说来，拜伦已经算得上一名优秀的将领了。
只不过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不到两万的夏军全都是所谓的战兵，根本就没有多少辅助人员，充当辅助的民兵全都后撤了，不然他也不会像之前那么信心满满的了。
第二轮进攻却没有像拜伦想想的那样顺利的发起。等拜伦下令进攻过去了许久也不见军队向前冲锋的身影，这让他很是不满。
“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不发起进攻？”拜伦骑士长愤怒的对着身边的人大声怒吼着，希望有人来给他个解释。
又过了半晌，才有一名满头大汗的军官跑来禀报道：“启禀骑士长大人，底下的士兵都不愿意发起进攻，说进攻完全就是在送死。”
“还有这事？”伯尼没有在军队中待过，不知道这些，这时候听到军队的士兵竟然还不愿意发起进攻，这让他把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拜伦。
拜伦骑士长见到伯尼那注视的目光，更觉得没有面子，直接大吼着命令道：“不愿意进攻？敢不听命令？督战队呢？都死了吗？命令督战队，谁敢不进攻就给本骑士长砍了！怕死是吧？不进攻现在就去死！”
拜伦·埃默里也是第一次指挥这么多的军队，就算是第一次进攻也是根据以前的领兵经验来布置的，他完全不知道他这道命令被传达下去后的后果。
第一百八十二章 战况突变
哗变，或者也可以说是兵变了！联军内部是真正的哗变了！
当拜伦·埃默里骑士长的命令下达之后，得知不进攻就会死的普通士兵不顾其他，完全是为了活命而向着后发的战兵或者说督战队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这些被征召而来的普通士兵大多是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农民，在各领主的强征下，无奈的离开家园，拿起简陋的武器步入前途茫然的战场。
这些普通士兵在平时就被上官随意指使，干得尽是些苦活累活，像是行军运粮、停时扎营这些“分内之事”这也就算了，反正以往也是这么过来的。
不过没人能想到，现在这真的打起仗来，他们还要冲在最前方，那些所谓“精兵”却在后方督战。
好吧，都是被逼的，没办法了，上就上吧，反正他们感觉自己这方的人多，而对方没有多少人，可是真的等到他们发起冲锋后，更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既然冲不上去。
等他们回过神来后，看着前方山坡上铺满的尸体、呻吟挣扎着的伤兵，不由感到一阵庆幸，幸好躺在那的不是自己。
心想着经过这次进攻，骑士老爷们应该不会再让他们进攻了，但是！等着他们的竟然还是毫无人性的进攻命令。
这不是再让他们去送死吗？这怎么能行？后面的骑士团、精兵不上，让他们这些半个月前还是农民的普通士兵去进攻敌人的堡垒，这让他们怎么能接受？
但是骑士老爷的命令已经下达了下来，他们如果不进攻的话，等着的将是残酷的惩罚，还有可能祸及家人。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一条绝路，前进也是死，不前进也是死。
俗话说兔子逼急了也咬人。对于这些普通士兵而言，眼前的事关自己生死的事才是最为急迫的，至于可能的祸及家人应经不再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所以当安排在进攻前列的这部分普通士兵得知自己的际遇之后，留给他们的只有兵变这一条路可走了，因为只有这样才有一点活着的希望。
当然，这里面肯定有着夏国情报人员的功劳，不然就凭这些“泥腿子”又怎么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呢？又怎么能有这个魄力呢？
夏国的情报人员中有着一大批本地人，联军大规模的征兵，想要混进其中简直不要太过容易。
所以当拜伦·埃默里骑士长下达了督战令之后，联军中排在前列的大约一两万人在夏国情报人员的鼓动下对着后方的联军发起了冲击。
而且一边倒戈一边还在夏国情报人员的建议下高声鼓动更多的士兵加入兵变的阵营之中，让兵变方的士兵就像滚雪球一样，不到片刻就扩张到了五六万人。
不管是胁迫还是自愿参与，反正兵变一方的士兵人数飞快的增加着，这让拜伦·埃默里骑士长顿时变得不知所措。
“拜伦·埃默里骑士长阁下？现在该怎么办？”伯尼·克利这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军队中竟然还会出现兵变的情况，他不由得有些慌了。
不要说伯尼了，就是拜伦也是第一次经历兵变，以前他就算是让那些普通的士兵去送死，也没人敢反抗，只能在督战队的逼迫下乖乖去送死。没想到现在一遇到夏国，他什么事都遇到了。
经过伯尼慌张的发问，拜伦骑士长总算是冷静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顿时勃然大怒道：“竟然敢造反？竟然敢？命令督战军队，马上对这些叛徒发起进攻，马上进攻！给本骑士长一个不留！”
其实不用拜伦骑士长的命令，后方的五万多近六万的战兵已经与这些普通士兵发生了冲突，或者说是已经交战了在一起。
虽然一开始处在后方的战兵们对前方的普通士兵的倒戈没有心理准备而慌乱了一会儿，但战兵毕竟是战兵，都是专业的士兵，很快就在骑士团的帮助下重新挡住了这些想要冲出去逃跑的普通士兵。
就像先前联军进攻夏军营地一样，普通士兵面对专业的战兵，一样没有多少还手之力，要是没有外力的影响，兵变的士兵被镇压住是早晚的事。
但是世界上没有这么多的“如果”，夏国的先锋军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理所当然的参与了进来。
联军刚开始混乱的时候就被先锋军侦查道了，只不过朱成与泰东两人预防这是敌军的计谋而选择继续观望，因为他们没有多余的可以用来冒险的力量。
但是随着联军一方的愈演愈烈，加之情报的确认，最后朱成下令全军出击！
先锋军放弃了辛苦打造的防御阵地，选择了主动进攻，只能说战况多变乃常事。
不过先锋军的进攻有个问题，那就是敌军全在战场的另一边，临着防御阵地这边的全是兵变的普通士兵。
现在的战场就好像是三个同心圆，最外面的一圈是联军方面的战兵正在镇压第二环的兵变一方，最中心的则是夏国的先锋军。
因此先锋军想要进攻最外围的联军精锐，那就必须让敌我未知的普通士兵让开一条通道才行，但在没有经过商讨的两方而言，这就是一个大问题。
幸好兵变的普通士兵中有着夏国的情报人员，更庆幸的是因为情报人员的活跃行动，让夏国的情报人员在普通士兵中取得了举足轻重的话语权，这就让先锋军与兵变的一方有着配合的可能。
其实与其说是庆幸，还不如说是必然，因为情报人员的鼓动才会有兵变，所有夏国情报人员在兵变的普通士兵中取得话语权也是必然的。
先锋军发起反攻之前，泰东拉住正要下令的朱成，建议道：“团长，属下建议我军向北方敌军发起进攻。”
“为什么？”朱成其实出于谨慎，想要让先锋军集中向南方发起进攻的。至于为什么不分兵多路反攻？当然是没有这种战法了。
就算现在摆在先锋军的面前有着一个好机会，但先锋军毕竟是出于人数弱势的一方，而且对兵变的普通士兵一方还是要有着必要的警惕。
对于朱成的疑问，因为时间紧迫，战机稍纵即逝，泰东便语速急迫的回道：“向北可以拦截北逃敌军，相信李将军派来的援军已经在路上了，到时候给敌军来个两面夹击岂不是更好？”
朱成想了想，暗道也是这个理，便点头同意了泰东建议，于是下令道：“令：先锋全军，向北进攻！”
第一百八十三章 此时此刻
两个小时前，当李靖得知先锋军已被敌大军围困之后，与刘基简单商议几句就马上下令三个骑兵团先行一步出发驰援先锋军。
三个骑兵团，共计两万三千四百人，已经是主力军队能在第一时间派出的最大的机动力量了。
主力大军虽说有好四五十万人，但实际作战人员只有二十万出头，就这还是算上十万仆从军的。
不过要是让主力大军在第一时间就能加入战斗的力量还是有限的，毕竟军队还是由“人”来组成的，都是血肉之躯。
因此，李靖得知先锋被困之后，马上派出了手中第一时间能够出动的全部机动力量，随后将根据情况再行部署。
既然先锋遭遇了敌军，也就说明了他们抵达了战场，也该是时候进行战前动员了。
“李将军，霍将军已经带着三个骑兵团出发了。”刘基向李靖汇报了支援力量已经出发的动态后，想到之前霍去病闯过来自顾奋勇的说要带兵支援的情景，不由会心一笑，接着道：“这个霍去病还真是闲不住啊。”
“他要是闲得住就不叫霍去病了。”李靖随口回应了刘基一句后，接着转而说道目前的状况：“预计霍去病会于今日傍晚会合先锋军，这可不是一个好时辰啊。”
“是啊，一旦天黑，可不利于骑兵作战。”刘基闻言收起脸上的笑容，摇了摇手中的羽扇，叹了口后接着道：“哎，也不知朱成他们能不能坚持得到那个时候。”
李靖抬头看了一眼刘基，重新低下头看着桌上的地图，回道：“这点倒是不用担心，朱成再怎么说也是久经沙场之人，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报～！”突然，这个时候传令兵传来最新消息：“启禀将军，先锋来报：先锋军以择地筑寨，固守待援。另，先锋所属民兵将不时后撤，还请将军派兵接应！”
“嗯，知道了。”李靖回应了传令兵一句，转头对着刘基笑道：“这个朱成还是有几把刷子的，这下军师不用担心了。”
李靖说完，脸色一收，对着传令兵重新下令道：“传信先锋军，告诉他们做的好，还有支援的军队已经出发了，让他们放心战斗！”
“是，将军！”传令兵收到这条命令，也许是对前方的同袍担忧，也许是被李靖那必胜的信念所感触，在回答的时候，脸上也充满了坚毅。
“李将军，先锋所遇之敌足有二十万之众，据情报所示，敌军其后更是将有近百万，这次可算是一场硬仗啊。”刘基见先锋之忧已解，便于李靖商议起以后的战事来。
李靖停下了查看地图，站直身体在桌前走了两步，听到刘基的话后，停下脚步，摆了摆手回道：“敌军虽众，却无需担忧，只不过是些乌合之众罢了。”
“需知我大军来此是为练兵，若是敌军不够多，又怎么能达到练兵的目的呢？”李靖说到这，转移话题道：“对了，军师，你说霍去病连同先锋军的朱成会不会就把这批敌军给消灭掉了？”
“这倒也是。”刘基先是肯定了李靖的预判，接着对其后面的问题进行答道：“消灭掉敌军？以霍去病的性子还真有这个可能。”
虽然实际上就只靠先锋军和霍去病带领的三个骑兵团就把敌方二十万大军给消灭了，但不像刘基猜测的那样是以霍去病为主导而进行的，而是靠的是两方的默契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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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冲，冲出去我们就能活下去。”
“杀啊，我们已经没有了活路，只有把他们杀了，我们才能活。”
“骑士老爷们不想要我们活了，我们只有把那些高高在上的骑士老爷们干掉才能活啊。”
……
兵变的普通士兵内，来自夏国的情报人员不停的鼓动着身边的士兵，让这些普通的士兵对着最外围的精锐联军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冲击。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在平时看起来憨厚可欺的普通士兵们，在情报人员的鼓动下狰狞着向着联军精锐发起奋不顾身的进攻，就算前方的尸体已经堆积如山也毫不畏惧。
也许是这些普通是士兵在一声声高声中，想起了往日的备受欺凌，也许是可以对往日高高在上的老爷们举起手中武器而使其兴奋不已，更也许可能是看到前方那道名叫“活下去”的希望之光。
但无论如何，此时此刻，在这些极为普通的士兵们的心中，诞生了一种名为“反抗”的思想。
战场之上，原本被环环包围的先锋军，也在朱成的带领下，舍弃了好不容易修筑的阵地，向着敌军北方发起了进攻。
“快看，夏军又动静了！”“夏军来了，怎么办？”“这不是前后夹击吗？我们还怎么活下去啊？”……
随着夏国先锋军的行动，最先发现的肯定是出于中间的兵变一方，而这个发现却让这些进行殊死抵抗的普通士兵们失去了最后战斗的勇气。
“不用怕，不要怕，我们快让开，这些强大的夏军肯定不会攻击我们的。”
“快让开，让这些夏军去跟骑士老爷们拼，我们千万不要去攻击夏军啊。”
“夏军来了，这个地方就让给夏军，我们到其他地方去。”
……
在战场北部发现这一幕的夏国情报人员，当然知道该怎么做，一个个的全都高声约束着这些惊慌失措的普通士兵，给夏国先锋军让开了一条通道。
“踏～踏踏～踏踏踏～”夏国先锋军那整齐的脚步声从远到近的传来，也越来越清晰。
随着先锋军的推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战场北部，联军的内乱已经自觉的停了下来，目视着、等待着这支强军接下来的动作。
近了，更近了，夏国的先锋军最终还是没有攻击让开了的普通士兵，而是以三个方阵为一排、一共两排，向着最外围的联军精锐发起了进攻。
先锋军最前方的三个方阵当然是由仆从军所组成的，每个方阵都有三千多人，第二排的三个方阵就是十一团的三个营，期间还有着骑兵前后左右的奔驰着。
而普通士兵让开的所谓通道，与其说是“通道”，还不如说是这些普通士兵已经放弃了北方战场。
在北方的联军精锐不过是只有一两万人，对付一群不久前还是农民的普通士兵还行，但对阵上了夏军，其结果却是已然注定！
第一百八十四章 北部战场
面对夏军第一排的近万军队，联军方的精锐军队毫不气馁，勇敢的握紧了手中武器。
“呵呵，面对我军进攻，竟敢以区区两万人来对抗，还真是不知死活！”两军面对面的对垒，朱成骑在战马之上看着对方与己方差不多的敌军，有些豪气风发。
泰东骑着战马陪在一旁，听闻此言，立马劝道：“团长，我们还是小心为好，对面敌军不同以往，还是不可小觑啊。”
“哈哈！我当然知道对阵乃是敌军精锐，不同左右这些乌合之众。”朱成对着泰东劝慰道：“参谋不必心忧，本人久经战场，不会犯轻敌之错的。”
也难怪朱成能有如此自信，毕竟以往夏军与之对阵的敌人一直都是多与己方的，最少时也是数倍于己。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夏**队也没有败过一次，所以在人数相抵的情况下，先锋军要是输了才是说不过去的。
虽然敌军精锐已经在从其它两面加紧过来支援，甚至愿意放开包围让兵变的普通士兵得以突围；虽然先锋军近两万的军队中还有一半的仆从军，但是在朱成的心中，即将发生的这场战斗已是胜券在握了。
两军对垒，夏国先锋军也暂停了推进的步伐，开始整理队形，稍作调整便要开始发起进攻；而联军精锐也趁着这个时间稍作喘息，调息一下刚才一直战斗着的身体，准备积蓄体力以应对接下来可以预见的猛烈进攻。
战场之上，此时，好似时间都减慢了流逝。这在方圆之内，出现了短暂的寂静，只有战旗呼和、硝烟飘散，还有远方抵死战斗的声音不绝于耳。
可这片寂静根本没有坚持多久！好似预示着这片刻的停顿就犹如世事的无常、生命的脆弱，转瞬即逝……
不过片刻，朱成就收到整军完毕的汇报，二话不说，抽出战刀高举头顶，整肃待发，身旁众人同样严阵以待，看着那柄在阳光之下反射着寒光的战刀，期待着其挥下的那一瞬间。
不知是过了一分还是一秒，或者在一些人眼中已是过了一个世纪，但不管如何，那柄万众瞩目的战刀被其主人用力的挥了下来，直至前方！
“进攻！”
一声高喝过后，随着传令兵一声又一声的传接，先锋军前方的三个军阵在下一瞬间动了起来——向着敌阵发起了进攻！
“举枪！”、“举盾”，“进攻！”——这是从仆从军的三个军阵中传出来的命令。
“准备战斗！”“弓箭手准备！”“战斧手出列！”——这是联军军队中的号令。
“放箭！”
随着仆从军军阵的快速推进，敌军军阵中飞起了一片黑影，在仆从军军阵内那几声高又急促的“举盾”命令中，那些黑影飞快的掉落了下来。
“啊～！”……零星的惨叫也随之从进攻的军阵中响起，但是这一点都不能阻挡仆从军阵进攻的步伐。
两军之间那短暂的距离好似转瞬间就被拉近，直至兵戈相交。
联军精锐不愧是有着“精锐”两个字，面对着夏国先锋军仆从军的军阵，丝毫没有胆怯，就算被长枪捅倒在地，马上就有人填补上缺口，反而是仆从军这方在一开始交战后，有些损失惨重。
仆从军的长枪、战刀，面对着敌人的战斧手则是有些捉襟见肘，长枪面对战斧非常容易被劈断，就算是盾牌手也经不住斧头那凶猛的力道。
不是因为盾牌被劈开，夏国产的盾牌质量没有那么差，而是后面的士兵受不了战斧的冲击，很容易被击退从而影响阵型。
仆从军与敌军精锐相比，虽然胜在纪律、阵型，但装备却是要差上一些，既没有重武器、远程武器，也没有铠甲护身，只有长枪、盾牌、战刀。
因此面对敌方那毫不胆怯的精锐时，此时双方拼的就是耐性和人数了，就要看双方谁先坚持不住伤亡，谁要是先忍不住心中的恐惧而退上那么一步，那这一步就是败亡的开始。
战场之内，交兵锋线上，兵戈相交声、惨叫倒地声、刀斧劈砍声……不绝于耳，完全就是一长条绞肉机。
交战不到半个小时，最后先忍不住的还是夏国的仆从军，在伤亡过半的时候，实在是抵不住敌军的攻击，转身败退了！
“蛮夷就是蛮夷！”朱成见到仆从军已然溃败，不由得有些暗自鄙视，他虽然知道仆从军的表现已经算得的上是优秀，但总归是败了。
“现在轮到我们了！”泰东适时的发声建议道：“趁着两军交融之际，让战士们行进到足够近的距离内，还可避免敌军弓箭手的攻击。”
其实不用泰东多做说明，朱成也知道该怎么做：“十一团，进攻！”
经过良好训练的仆从军就算是败退也知道不能冲击己方军阵，因为那完全就是找死，他们可是知道夏国的本部军队有多厉害。
联军精锐见到仆从军败退，一开始还追击了两步，但见到仆从军败而不溃后，也就马上停下了脚步，开始重新整队并严阵以待，因为他们知道夏军还没有真正的败溃！
而且先前与仆从军的那半个小时的战斗已经联军方有些疲劳了，此时要是再发起追击，那就是在自找死亡。
其实联军精锐这方，要不是有着源源不断的支援，以及有着“我们竟然能够对抗传说中强大的夏军”的兴奋支持着，超过五千的伤亡已是在败退的边缘了。
联军一方还没有从战胜夏军一场的兴奋中脱离出来，就见到从夏国败兵中走出了一支奇特的军队——一支拿着奇怪武器的军队。
还没等联军的指挥官发出“放箭”、“防御”等命令，先锋军十一团的步兵们就排成一排排射击线，对着他们举起了手中那奇特的武器。
“射击～！”
“砰～！”火枪那特有的清脆声，伴随着一阵阵白烟随之响起。
十一团的五个步兵营，组成了先锋军进攻军阵的第二部分，每个营都有一千五百人，排成了三排，每排五百人，成线性队列。
这是一次整齐的齐射，是在抵近敌军阵列的五十米以内进行的，对敌人造成的伤害从对面齐齐躺下的一地尸体就可知道战果不菲了。
联军的这支精锐从十一团的那轮攻击中已经知道了那种奇怪的武器应该是类似弓箭的远程攻击武器，因此想要发起进攻快速的拉近两军的距离——那就是反进攻。
可是等待着这些敌军的是一门门火炮被推上前来，向着他们毫不客气的射出了一大片钢珠——近距离的散弹射击，其威力可想而知——敌军被轰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空白。
紧接着十一团火枪兵的装填很快的完成了，总共耗时二十三秒，到了此时，十一团的战士们已经可以看到敌方剩余军队已经有人在后怕的退却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战况反转
火炮炮击过后，十一团的步兵们轻而易举的解决掉熙熙攘攘的残余敌人。
“前进！”五个步兵营的军官各自下达了继续向前推进的命令。
到了现在，近距离的敌人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只有一小部分在远处敌军正胆战心惊的看着双方之间的那片血肉地域。
眼见夏军再次向前推进了，那势不可挡的阵势稳步推进的样子已是无敌之资，这些剩下的敌军二话不说，丢下武器、铠甲转身而逃了。
“我们胜利了！”泰东见此，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朱成下达停止追击的命令后，听到这话也是面露微笑，点头回道：“是啊，我们胜利了！”
“团长。”泰东的目光终于从战场之上转移开来，对着朱成问道：“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泰东问的是朱成他们先锋军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不是眼前的这片战场，因为眼前的战场战局已定了，是应该考虑接下来的打算了。
“接下来？”朱成也回过味来，低声重复了一句问题，就这么在战场上骑着战马思考了起来。
“援军应该快要到了，敌军也被打败了，剩下的就是怎么完美的收尾了，至于再之后……”朱成考虑到这，对泰东说了一句“等一下再说”后，马上高声下令道：“派出探骑打探援兵消息。另注意敌军动向。”
朱成决定还是先彻底的解决掉眼前的问题再说其他的，而且他们先锋军也不过才打败了一个方向的敌军，也突破了包围圈，但敌人那庞大的数量还是摆在那的，不可能不去管。
没等多久，外出打探的骑兵回报朱成：“启禀团长，援兵以到，是霍将军率领的三个骑兵团。”
“好啊！”听闻此消息，泰东立马抚掌大笑道：“有了霍将军带来的三个骑兵团，这下敌军可算是从插翅难飞了！”
三个骑兵团，计有两万三千四百人名骑兵，对于此刻已是败军的联军而言，那就是滔天巨浪、泰山压顶一样的存在。
“很好。”朱成也是非常高兴，向探骑问道：“霍将军可有指示？”
探骑答道：“霍将军已知我军现状，特意吩咐我军配合骑兵对敌军发起反包围，准备一举全歼敌军。”
“霍将军不愧是霍将军。”泰东听到这话，不由佩服的道：“在下只是想到与援军夹击敌军，没想到霍将军直接要全歼敌军，真是佩服啊。”
至于泰东会不会去质疑霍去病有没有这个本事，那是肯定不会的，毕竟霍去病的大名可是闻名全夏国的，就连杨松都曾公开称赞霍去病是一名“飞将军”，以示霍去病作战英勇、果决、神速以及用兵灵活。
“嗯，好。”朱成二话不说，立马同意道：“再去告诉霍将军，我先锋军愿配合霍将军一举全歼敌军。”
等探骑在飞身而去后，朱成接着对着先锋军下令道：“命令仆从军集结整队。命令十一团原地设防，谨防敌军北逃。”
朱成倒是想要先锋军马上投入战斗，但是先锋军先前已经战过了一场，已经很疲累了，而且所属的仆从军也已经伤亡过半，还需重新休整编队。
因此，现在先锋军目前最好的做法就是堵住敌军北逃的路线，让才赶来的骑兵团去解决剩下的敌军。
至于在朱成眼中的所谓“敌军”，当然包括了对面两方。不管是兵变的普通士兵，还是联军的精锐，他都不准备放过。
另一边，霍去病详细得知此处战场的情报后，就做出了全歼敌军的决定，他这次亲自请令率军前来，可不单单是来进行救援的。
霍去病收到先锋军愿意配合的回信后，马上下令道：“令，第二骑兵团从东面发起进攻，第三骑兵团从西面发起进攻。注意驱赶敌军，避免正面交战。”
下完命令以及说完提示后，霍去病二话不说，对着身后的第一骑兵团再次下令道：“第一骑兵团，随本将军冲！”
“冲锋！”号角声随之响起。
霍去病身先士卒向着南面的敌军发起了进攻，当然了，骑兵团肯定不是就这么直接的去冲击敌阵，而是以一个角度对着敌军外围发起切割式的进攻。
敌军又不是瞎子，当然发现了由南而来的大批夏国骑兵，已经集结了部分士兵、全部的骑士团用以抵抗。
但是面对着夏国几万名骑兵，包括敌军骑士团在内的所有敌军没有人认为能够抵抗得了，正绝望时，就发现眼前的夏国“骑士团”竟然一分为三，就这么分兵了，只剩下了不到一万名的“骑士团”，还对着他们发起了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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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来得这么快？怎么会有这么多？”当拜伦·埃默里骑士长得知夏国援军到了的消息后，脸上的表情已是满脸绝望，他根本想不通夏军的动作怎么会有这么快，不是说夏国援军一天以后才会出现吗？
照理说，就算夏国的先头部队第一时间向后方派出求援士兵，也要等大半天才会收到消息。而等到夏国后方的大军收到消息后，再整理军队、派去军队，再到抵达战场，怎么得也得一天时间，这也是伯尼·克利在城堡大厅会议上所说的，要在一天之内消灭掉夏军先头部队的原因所在。
可是没想到，这才过去了不到半天时间，夏军的援军就到了，就这么到了，好似神兵天降般的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让拜伦不知所措。
“骑士长阁下，我们已经败了！”伯尼现在也是满脸绝望，他甚至都想象得到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先前的士兵叛乱已经让两人倍感头疼，但远远没有达到绝望的程度，甚至只要时间允许，镇压叛乱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不过先锋军的突起发难却是让拜伦感到了战败的危机，伯尼甚至已经在考虑怎么撤军回防领地的事了。
但是夏国“骑兵团”或者说是“骑兵军团”的突然出现，却是让两人的心态彻彻底底的崩了。
“骑士长阁下，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伯尼强自镇定心神，对着身前还是满脸死灰的拜伦建议道：“我们还是早点撤军吧，不然等会儿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经过伯尼这么一提醒，拜伦也反应了过来，好似看见了生的希望，忙不点头的应道：“对，对，撤军，我们撤军。命令下去，不要去管那些叛军了，我们撤退！”
可是这撤军，或者确切的说是逃跑，能有这么顺利吗？不是想跑就能跑的，要知道夏国的先锋军此刻正堵在北方呢。
第一百八十六章 攻守异位
“报～骑士长大人，北方退路被夏军给堵住了。”
拜伦·埃默里骑士长听到这条消息后，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退路被堵住了？是夏国的先头部队？这怎么可能？”
不过说出这个问题之后的拜伦马上就想明白了，肯定是夏国的先头部队在突破包围后得知了援军的到来，然后配合着援军对他们进行堵截。
“不能突破夏军的堵截吗？”拜伦接着大声的对着手下报信的骑士问道：“我们可是有着二十万大军啊，连夏军的堵截都不能突破吗？”
报信的骑士被拜伦骑士长的连番追问问得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对于拜伦的最后一个问题进行了回答：“回骑士长大人，我军已经对夏军发起了多次进攻，但……但是都没有突破。”
这名骑士回答完拜伦的问题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的补充了一句：“而且，我军已经没有二十万了，现在估计只有不到五万人了。”
“只有不到五万人了啊！”这时，拜伦才反应过来，他的军队已经经过了连番变故，早已经没有了今早时的数量。
“这是要全歼我们啊！”紧接着，当他得知突破无望之后，有些失神的自言自语道：“这些夏军好大的胆量，好默契的配合，好阴险的心啊！”
也许是听到了拜伦的低语，伯尼在一旁焦急的问道：“骑士长阁下，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拜伦听闻这话，恍惚了一下，好似又回到了现实一样，低语道：“我要是知道怎么就好了，前面有夏军堵路，后面有夏军追击，我能怎么办？”
“堵路？追击？这不就是被包围了吗？”本来焦急的伯尼听到拜伦的这话后，突然想到这，好似灵光一闪，他看向原来夏国先头部队被包围的那座小山包，激动的对着拜伦道：“有办法了，我有办法了！”
“你有办法了？”拜伦听到伯尼的这句话，整个人的就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拜伦突然抓住伯尼的双肩，激动而又期待的问道：“什么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
“骑士长阁下？不要激动，慢点。”伯尼奋力挣脱拜伦的双手，揉了揉被抓疼的肩膀，指了指夏军先头部队原来被困的小山包，回道：“既然不能突破包围，那我们就在那进行坚守。那里有夏军留下的防御设施，我军正好可以拿来使用，还能免费一番功夫。我相信，只要我们能够坚守一段时间，领主大人定会派军来支援我们的。”
“真的？”拜伦随着伯尼所指的方向看去，口中虽然有些质疑，但看其神情，已经是信了，随后马上下令全军退守小山包。
其实当伯尼得知他们不能突破夏军的堵截后，就已经知道没有什么支援了，但他也没有什么其它的路可以选择，最后只能选择再挣扎一番，不然就只能等死——虽然是早晚的事，但能晚一天死也是好的。
当拜伦指挥着军队退守小山包后没多久，就又收到了一条消息：那些叛军也被夏军驱赶到了这个地方，并且这些叛军传信来，说是希望与他一起联手抵抗夏军的进攻。
“哈哈哈～！那些叛徒也被夏军给攻击了？”收到这个消息的拜伦，当时就是一阵仰天大笑，倍感畅快，接着笑道：“想要上山？想都不要想，这就是当叛徒的下场！”
“等等！”伯尼却是立马叫住了正要去传信的士兵，转而对着拜伦劝道：“骑士长阁下，叛徒固然可恨，但是单凭我军这剩下的力量还不足以抵抗夏军的进攻啊，要是有了山下的这些人，我们就能坚持的更久。”
拜伦沉吟了一下，犹豫了一下，虽然他知道伯尼说的在理，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要是那些叛徒到时候又背叛我们一次该怎么办？本骑士长信不过叛徒！”
“骑士长阁下说的对。”伯尼见到拜伦有些松动了，继续劝道：“但是我们只有把那些叛徒放到前方，让叛徒先与夏军拼个你死我活，而且只要与我军隔离开来，再保持警惕，我相信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拜伦再三思考之后，还是同意了伯尼的办法，让兵变的普通士兵们上了山：“告诉他们，想要上山就必须待在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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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团长/将军，敌军以全部退守高地。”在联军有所动作后，朱成与霍去病在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敌军的最新动态。
因为霍去病率领着骑兵对联军方不分阵营的一起发起进攻，所以让兵变的一方也没有了退路可走，也只能选择退守小山包与联军精锐的一方进行联手。
对于夏国而言，不管是联军精锐还是普通士兵，全都是敌人，也就没有了放过哪一方的说法。
就算兵变的普通士兵是由夏国情报人员进行指挥的，但其身份、种族就注定了他们的后果。毕竟削减土著人口可是夏国的一项“基本国策”。
因为地势以及防御设施的原因，霍去病没有下达进攻的命令，只是下令让骑兵团对其包围，他紧接着与先锋军进行了会合。
“见过霍将军！”朱成与泰东在账外迎接了霍去病，在账内就坐后，朱成第一时间向霍去病感谢道：“感谢将军的来援，让我军脱困敌军包围。”
泰东也紧接着对霍去病抱拳行礼道：“不止如此，霍将军一来就让敌军无路可逃，还真是让我等佩服啊。”
“好了，客套的话少说。”霍去病打断了两人的恭维，开门见山的问道：“对敌之策还需决定，尔等可有良策？”
霍去病与朱成、泰东两人虽然各不相属，一个是骑兵师的师长，一方是先锋军的统领、参谋，但霍去病那中将军的军衔摆在那，因此霍去病对两人也是一点都不客气。
朱成与泰东听闻此言，有些莫名的对视了一眼，他们一开始还以为霍去病一来就会对他们直接下令，没想到对方竟然对他们两用着商量的口气。
“回将军的话，敌军居险而守，我军大多又是骑兵，属下认为我军不宜强攻。”最后还是泰东当先进行了回答。
朱成也接着补充道：“先锋军兵力有限，对敌若发起强攻，恐会损失惨重。”
“你们的意思是就这样包围住敌军不动？”两人的回答明显没有让霍去病满意，毕竟依着霍去病的性子可没有困死敌军这个方法。
“回将军，是的。”泰东先是肯定了霍去病的反问，接着抱拳解释道：“不用围困多久，不需一日，后方大军便至，到时敌军岂不是手到擒来，我军损失也不会有多少，要是现在强攻敌营，虽可胜，但我军伤亡……”
后面的话泰东虽然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身处战场
夏国对于己方伤亡有着明确的规定，要是在作战时出现了不必要的伤亡，就算有功也只会变成有过。
霍去病当然知道这个理，只不过是有些不甘心就这样把胜利的果实拱手相让罢了。可要是打了个胜仗还要受到处罚，那他霍去病更是不乐意。
因此霍去病没有思考多久就做出了决定：“好吧，就依尔等所言，困而不攻吧。”说完这话，霍去病二话不说，起身离开了这座军帐。
当晚，山上的联军是过得胆战心惊，生怕山下的夏军就突然的发起了进攻，加之后勤断绝，所以一晚上过得那个度日如年啊。
当然，整个晚上还是有些敌兵想要趁着夜色抹黑逃出包围圈，结果当然是没有成功，全都在被发现的时候给清理掉了。
第二天一早，李靖就率领着夏军主力抵达了这处战场。
“末将参见将军！”“属下参见将军！”霍去病与朱成几人面见了李靖。
“都免礼吧，你们辛苦了！”这是见面后李靖的第一句话。
紧接着，李靖转而说到眼前的战事：“你们做的很好，没有对敌人发起强攻。”
“现在山上的敌军如何了？”没等几人回话，李靖便向几人了解现在的状况。
朱成上前半步，对着李靖抱拳一礼，回道：“回将军，敌军已被困在了高地，目前估计还有十万人左右。”
“十万人？”李靖听到这数字后有些异样，他没想到敌军竟然已经少了一半，这才不到一天时间呢，不过随后他想起了不久前从先锋军传来的情报，也就有所了然。
“对敌之策，可有？”李靖想了想，决定先询问一下朱成几人，他想知道几人的想法，也是对几人的一个考验。
“将军，末将认为只要派出大军，必能一举攻下。”这次最先回答的是霍去病：“我军可不能为了眼前残敌而耗费战机啊。”
“嗯，霍将军说得有理。”李靖先是肯定了霍去病的建议，没等霍去病高兴，就转而看向朱成、泰东两人，问道：“你们俩呢？也是这个看法？”
朱成与泰东两人见到李靖这位统帅竟然如此看重他们的意见，心中很是激动，但看着一旁有些惊讶的霍去病，朱成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给了泰东一个眼神，决定让泰东提出他们俩的意见。
“回将军，属下认为，眼前之敌虽残，但其人数依然不可小觑。”泰东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向李靖说出了他的看法：“大军强攻虽能一举定鼎，却难免会出现牺牲。”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没等泰东说完，霍去病在一旁毫不客气的插了一句：“怕死还打什么仗？”
“霍将军，让他先说！”李靖抬手制止了霍去病，并示意泰东接着说下去。
“霍将军说得是。”泰东开口时却是先对着霍去病抱拳行了一礼，这才继续说道：“属下等人不是怕死，而是认为要避免出现不必要的牺牲。”
“据属下所知，敌军因内乱之变，粮草方面已所剩无几了。”讲到这，泰东才说出了他的建议：“十万之众，又被围困，想必敌军一定坚持不了多久。”
“这就是你们的想法？”李靖听完霍去病与泰东两人的话，反问了一句，等两人都称是后，没有马上做出决定，而是向泰东问道：“泰参谋，困敌之策耗时长，你可考虑到这点？”
“启禀将军，属下知道。”泰东再次抱拳一礼，果决的回道：“属下认为我军现今已然身处于战场之内了！”
“哈哈～！”不知怎的，李靖听到泰东这句话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让旁人都一时都摸不着头脑。
笑过之后，李靖欣慰的看着朱成与泰东两人道：“看来先锋之职对于你们俩还是有些收获的。”
泰东的意思很明了，那就是到了此地，夏军已经在与敌军交战了，已经不用在急着赶路了——从踏过那条河流开始的。
接着，李靖转头对着霍去病问道：“霍将军，你认为他们说的怎么样？”
“回将军，末将失策了，还望将军治罪。”霍去病从听到泰东的那句“已然身处战场之内”这句话时，就知道他自己想漏了一点——那就是他们已经抵达目的地了。
“唉，治罪？治什么罪？现在不只是在商议吗？哪来的罪？”李靖见到霍去病坦率的认错，毫不在意的挥手道：“霍将军未曾一直身临前线，有所失误也是正常的。倒是他们俩，倒是给了李某一个惊喜。”
“哈哈～，是啊。”到了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看着没有说话的刘基，这才笑呵呵的上前一步道：“朱团长与泰参谋首次身负先锋重任就能有如此功绩、如此收获，前途不可限量啊。”
“军师谬赞！”～
“好了，既然已经决定好了，那就开始吧！”李靖最后下达了军令。
随着命令下达，夏国全军随之开始行动了起来。
夏国全军算上民兵、土著等人共有四十多万人，当然不可能全部为了敌方区区十万人就耗费在这。
因此，李靖让原先锋军的十一团所在的第一师以及第一师所属的三万仆从军，共计七万六千五百人对十万残敌进行围困，而剩下的军队全都赶往了四十都公里外的敌城——只有不到一日的行程了。
当然，因为已经抵达了目的地，也就没有了“先锋军”。李靖为了照顾征战一场的十一团，也就让狄青率领第一师驻扎在此，一来是为围困敌军，二是让十一团有个修整的时间，最后就是把第一师当做了预备力量。
虽然先前李靖为了锻炼全军之间的配合，去掉了“师”，改为由他以及狄青、霍去病等人所组成的指挥部来直接统领各团，但是根据战况适时、灵活的指派将领也是很必要的。
总不能只派五六个团去围困敌军，而不指派将领吧？要是这样，到时候发生了战斗，这五六个团之间该如何联合对敌？谁又该听谁的？到时候一团乱了还怎么打仗？因此总要有个将领去统率才行。
第一百八十八章 必定之局
李靖率领夏国主力大军耗费大半日光景，在离敌城十公里外安营扎寨，以待来日对敌。
而第一师这边，狄青率领着他的原班人马遵循军令围困敌军，虽然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好差事，但在他的心中却是另外一番感觉，就好像是重新进入水中的鱼儿一样舒畅。
狄青与鲁肃两人一路上一直跟在李靖和刘基的身边，虽然也学习到了很多，但是总没有独自领兵时的畅快感。
每时每刻都有个顶头上司盯着自己，不管做什么都要注意，这对于习惯了自己做主的狄青而言，那种束缚感可不要太强。
因此就算是围困残敌这种不讨好的差事，狄青在收到命令时也是二话不说、兴高采烈的满心接受了。
“朱成、泰东，这次你们俩可真是为我们第一师好好的挣了一把气，就算是我这个师长也是脸上有光啊！”山下军帐内，狄青召来了第一师所属的所有团长、参谋，见礼之后的第一句话，狄青就是好好的夸赞了一番两人。
“师长见笑了。”在满营团长那错愕又羡慕的眼光中，朱成站起身，抱拳行了一礼，谦虚的道：“这都是师长的栽培，属下只是尽心尽力罢了。”
“朱团长客气了。”鲁肃坐在狄青的身旁，笑呵呵的对着朱成道：“朱团长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仅凭不到两万人就能对抗敌军二十万，先前就连总参谋长都在称赞你们呢。”
“嗯，不错。”狄青也是点头认同，但紧接着却是话语一转，看向其余人，大声训诫道：“尽心尽力就是最好的，还望尔等以朱成、泰东两人为榜样，要奋勇争先，用智用力，为大王、为夏国、也为我们第一师获取更多的荣光。”
“属下遵命！”……
第一师军议的开场戏过后，就是商议对敌之策了。
“我部奉命围困敌军，待其粮草断绝之后，必能不战而胜。”鲁肃当先问道：“再次之前，你们可有好的建议？”
对于鲁肃的这个问题，军帐内的团长参谋们却是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答复。在他们看来，围困就围困，还需要做什么吗？这能有什么建议？
狄青见此，原本有些喜意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但这些都是他自己的属下，他也知道这些人的能力，也不好发作，于是只能对着朱成、泰东两人点名：“朱成、泰东，你们说说你们的看法。”
“是，师长。”朱成与泰东站起身对着狄青行了一礼，接着又对着军帐内的其余人也行了一礼，最后泰东看了自家团长一眼，这才在对方期待的眼神中回道：“师长、参谋长，之前先锋军军之所以能够反败为胜，其中有着情报人员的莫大功劳……”随后，泰东向狄青、鲁肃以及在座的其余军官讲述了一遍之前敌军兵变的过程。
狄青与鲁肃之前一直跟在李靖、刘基两人身边，所以知道这件事，但其余的团长、参谋就没有这个知情权了，因此当其余人知道这件事的始末后，全都非常惊讶，各自议论纷纷。
“肃静！”鲁肃见到吵闹的会议，大声的呵斥了一句，等会场安静下来后，鲁肃重新看向泰东，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泰参谋的意思是，再次借助情报人员的力量？”
“是的，参谋长。”泰东肯定了鲁肃的猜测，抱拳行礼道：“如果让获得一定话语权的本国情报人员在内接应，想必定能马到成功，一举歼灭敌军。”
“好！”“这个计谋好！”“师长，我们进攻吧！”……
其余团长、参谋一听这话，立马附和起来，纷纷赞同这个方法。不是这些团长、参谋在拍马屁，而是有着共同的目标，或者说有着共同的利益。
毕竟见到因“好运”而得到先锋之职的十一团收获了莫大的功绩，他们这些一直身在“后方”的军官当然有些眼热。现在眼见可以获得功绩的机会就这么摆在了他们眼前，肯定要努力争取一番才行。
“都安静！”鲁肃再次呵斥了一声，没有去管其他人，反而是直盯盯的看着泰东，严肃的问道：“你既有如此良谋，为何之前在李将军、总参谋长面前不提？”
是啊，之前李靖也针对山上的敌军提出了询问，当时泰东说得可与现在是完全的不一样，这就让鲁肃顿生疑问，他想要知道泰东所想与他所猜测的是否一样。
“参谋长，您既然已经看透属下所想，又何必多此一问呢？”泰东面对鲁肃的叱问，却是一点也不慌。
“既是如此就好。”鲁肃听到泰东的回答，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这才面对着众人大声道：“泰东之计看似出奇，但实为不妥。”
这次军帐内的军官们没有在吵闹，而是等着鲁肃的后言。
果然，鲁肃顿了一下，便解释道：“其一，敌军曾有兵变，必定有所防备。其二，将军有令，命我等围困敌军，而不是去消灭敌军的，此乃军令，断不可违。最后……”
鲁肃说到这，再次看向了泰东，这才接着道：“最后，若此计失败，那本国情报人员之性命必定危险，此等重责尔等可原背负？”
“这……”随着鲁肃那掷地有声的话语落下，一时间军帐之内没有了声响，军官们也从之前即将获得战功的兴奋中恢复了冷静，全都不作声了。
“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了。”狄青这时站起身来，也不给其余人反应的余地，直接下令道：“命令：各团营严守要道，严加打探敌军动向，谨防敌军冒险突围。”
军官们齐齐站起身来，抱拳领命道：“是，属下遵命！～”
最终的结果还是决定遵守李靖的命令，第一师还是只能围困敌军。也许李靖在当时下达命令的时候就已经预见了这样的结果吧。
众军官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在军令之下也只能执行。随着军议完毕，各军官各自归属，只有朱成与泰东被鲁肃留了下来。
既然结果早已注定，为何还要进行军议呢？——军议只不过是要告诉众军官：这就是结果，没有其他的选择，你们只能遵守！
用一场军议稳住了众多心浮的军官，这也是为将之道。将之前一直赶路而没有参与战斗，又看见同僚获得了巨大功勋，难免有所情绪的众军官，就这么一下子给稳住了。
之前鲁肃之所以那么关注泰东，就是因为鲁肃猜测泰东已经知道了这场军议的目的，这让鲁肃有些惊讶。
毕竟以前泰东跟在鲁肃身边的时候，可没有展现出如此智谋，也许是以前没有这个展现的机会吧。
只能说：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第一百八十九章 坑杀之举
鲁肃见到其余人都走出了军帐，这才转头对着泰东、朱成两人勤勉了一番。
“是，参谋长。”泰东抱拳领命后，顿了一下，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不动道：“师长、参谋长还有什么吩咐，属下一定照办。”
“嗯。”鲁肃满意的轻点了一下头，没有对泰东马上说什么，而是先对着狄青问道：“师长，您看是不是可以了？”
狄青此时也是没有了刚才军议时的威严，脸上明显轻松了许多，对于鲁肃那对于旁人而言完全是摸不着头脑的问题，却是满脸肯定的回道：“嗯。你说吧。”
“泰东参谋、朱成团长，我接下来的话可要听好了。”鲁肃严肃的看着两人，见两人点头表示明白后，鲁肃明显放松了一下脸色。
“泰参谋，等晚些时候，你派人去接触一下敌军内本国的情报人员。”鲁肃吩咐道：“待得知敌军坚持不住要投降、又或者要冒险突围时，立马告知我与师长。”
“不过以我推测，敌军冒险突围是不可能的。敌军或许将在几天后……不，或许就在明后两天就会投降。”鲁肃说完正事后，脸色又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你们两个切记，这事不可外扬。”
“是，属下领命！”虽然鲁肃吩咐的事说得有些三菱两可，但泰东还是领悟了，虽然他不知道鲁肃与狄青到底想要做什么，但还是能猜个大概，大概率是狄青与鲁肃两人也不想放过眼前这个大好的良机。
鲁肃基本上都是对于泰东这个参谋的嘱咐，至于一起留下来的朱成，毕竟是泰东的团长，以防属下内部猜忌、不合，还不如让朱成一起留下来，了解留下泰东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就如先前军议说的那样，眼前这个被包围的十万残军可是一个获取战功的好机会，不止狄青属下的各军官非常心动，就是狄青与鲁肃两人也是一样的。
只不过就如鲁肃反驳泰东建议时所说的那样，眼前的战功想要获取却是有着各种“障碍”，看似轻而易举的战功却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成功获取的。
因此，狄青与鲁肃两人就把目光放到了执行完军令之后——敌军投降之后！这样一来也就没有了各种阻碍。
被团团包围的残军想要突围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不想死那就只有投降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
被夏国第一师包围的联合军十万残军，就如鲁肃的推测那样，根本就没有坚持到第二天，就派人来说是要投降了。
十万人马，一天的吃喝可是一个大问题，更不要说原本就没有水源的高地了，能坚持一天已经是莫大的极限了。
“你们是来投降的？那还不让你们的士兵放下武器从山上走下来？”第一师的主军帐内，鲁肃看着眼前几名脸色憔悴的敌军使者，毫不客气的连番质问。
“走下来？我们原本就吃不饱饭，现在又饿了一天，已经没有力气走下来了。”来使一脸麻木、呆滞的回道：“也许只有那些骑士老爷们还能走下来吧。”
“整整一天了，没有水喝，没有饭吃，没有办法，又不想死，不投降还能干什么？”来使也不管眼前是传说中那些强大、神秘的夏国人，听到鲁肃的问题后，好似发泄、好似诉说。
说到最后，敌军来使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对着狄青与鲁肃这两个一看就是主事的人，重重的一下子给跪倒在地，哀求道：“求求您，求求您，只要有吃的，不要说投降了，要我们干什么都行！”
军帐内，第一师包括朱成、泰东在列的所有主要军官全都在场。看着这一幕，没有嘲笑、没有可怜、没有同情，有的只是冷漠——既然上了战场，就要有所觉悟！
敌军之中也许存在着被强征入伍的壮丁，也许有着懵懂的不明世事的愚夫，但对于夏国的众将士而言，当他们选择从军时，就已经知道了他们将会面临着什么——虽然真的来临时还会恐惧，但至少有着这个意识与觉悟！
不说夏国的普通士兵，其中有着很多新兵；就说夏国的军官，那都是身经百战的，早已经对敌人没有了怜悯。
鲁肃见此，面无表情的回道：“好，你回去告诉他们，只要你们乖乖的放下武器投降，一切都好说。”
来使听到鲁肃的话，原本预计已经没有的希望就这么降临在自己的身边，不由大喜过望，当场就跪倒在地，激动的感激道：“好，好，谢谢大人，小的这就回去。”
待得来使离去，狄青对着军帐内的众军官吩咐道：“各部都准备好了，待敌军投降之后，督促其挖掘深坑，要能够埋葬十万之数。”
“是，属下遵命！”各团军官对此令倍感不解，战场不是早已打扫完毕了吗？现在挖掘能够填埋十万人的深坑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不让战俘闲着？
但不管如何，既然军令如此，他们也只能执行，想要知道结果，只要挖好了到时候自然能够知道。
十万敌军的受降过程非常顺利，当敌军统帅拜伦·埃默里骑士长在簇拥中单膝跪地双手捧着自己的佩剑，向狄青呈上之后，在场不管是敌军还是夏国将士全都高声呼和起来。
夏军将士的欢呼是因为他们应经获得了眼前的胜利，而敌军的欢呼则是因为他们可以活下去了。
只有联军内那些经过教育的骑士们，在这会儿一脸死灰，对于他们来说，战败就是一种耻辱，又怎么能高兴的起来呢？
随后的工作就简单得多了。首先是为敌军提供了一份不多的饭食，接着就是驱使着战俘与山脚开挖深坑。
当然了，敌军内部的夏国情报人员当然被甄别了出来，根据陈平的来信，狄青给与这些情报人员一些物资后就放任离去了。
战俘们几天了只吃上了一顿不饱的饭，在经过一天的挖掘，早已经消耗掉他们不多的体力。
“启禀将军，深坑已挖掘完毕！”一名传令兵前来汇报。
狄青获知一切准备就绪后，与鲁肃相互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后严肃着脸对传令兵下令道：“命令：坑杀战俘！”
也许在当时狄青下令挖掘深坑的时候，军帐内有些军官就已经有了猜测，知道狄青下令挖坑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当这天真的到来之时，不止是敌军的恐惧，还有来自夏国本军的错愕。
但不管如何，还是那句话，军令就是军令，不得违反，只能执行！
错愕之后，加之政法人员的思想开导，第一师的官兵也就忠诚的执行了坑杀战俘的命令！
就如政法人员的开导一样，遵循命令上战场与敌军拼死拼活都毫无怨言，对已经待宰的敌军又怎么能心慈手软呢？
第一百九十章 后续反应
包括拜伦·埃默里骑士长与伯尼·克利在内的十万战俘一个不剩的全部被坑杀，这么大的事当然传递的很快。
就连远在天启城的杨松也在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件事，对此，杨松没有马上表态，因为他还不知道狄青做这件事的原由，不过他还是让狄青针对此事向他做出解释。
坑杀战俘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就连夏国民间对此事也是多有闲言，议论着狄青做出这样的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算是在明智已开的夏国都有众多反响，就更不要说切身体会的联合诸领主了，在得知夏国有个将军活生生的坑杀了十万战俘后，那是一个怎么样的震惊可言啊！
这种事可是前所未闻的，这么“毫无人性”的行为在这个世界还是头一遭，能不让他们感到震惊吗？
但震惊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恐惧！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让他们这些领主、权贵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夏国的大军了。
与夏国敌对，除开得天地眷顾的胜利外，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战败后的结果只有死亡一途。这让联军的士兵在面对夏国士兵时在心理上就蒙上了一层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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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城外，夏国大军与十公里外安下营寨，与城内的联军进行对峙，预计不日就会发起进攻。
由诸多领地发起的反夏联军人数众多，一个小小的伊利城当然放不下，所以就在城外修建起了几座大型的兵营用以安置。
至于李靖为什么不去进攻其余基本不设防的城市，而是选择把夏国大军全都集中在了伊利城外？这当然是因为夏国这次出征的目的是以练兵为主了，顺便征讨不服势力，以及消灭外族的有生力量。
要是攻城拔寨，以夏国四十多万的大军来说，大可分兵多路同时发起进攻，让敌军首尾难顾。但要是练兵与杀人！敌人少了、分散了，那才是一个大问题呢！
联军方派出去消灭夏国先头部队并减缓夏国大军进军速度的二十万大军虽然全军覆没了，但减缓夏国大军进军速度的结果还是达到了，虽然只是多争取到了一天时间。
其实联军二十万大军的全军覆没还不是联军方面最大的损失，拜伦·埃默里骑士长与伯尼·克利这两人的死亡应该才是联军方的最大损失，其中又以伯尼·克利的死亡最为严重。
这不，伊利·布里姆领主得知派出去的二十万大军包括拜伦·埃默里骑士长与伯尼·克利两人全都被夏军坑杀之后，立马就慌了神。
要知道二十万大军中很大部分军力都是他的士兵，不然也不会让他的属下去统率这支大军了，现在全都没有了，他又怎么能不能慌、不害怕呢？
伊利城内的城堡大厅内，收到消息的联合一方的众多权贵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了一起，商讨着该怎么办。
突然，一名其余领地派来的使者对着坐在宝座上的伊利大声发问道：“伊利·布里姆领主阁下，现在怎么办？夏军可就在城外呢！”
听到这个问题，伊利不由大怒，他一拍扶手，站起身怒吼道：“怎么办？本领主怎么知道怎么办？你们有什么办法就快点说啊！在这吵闹有什么用？”
“伊利·布里姆领主阁下，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伊利虽然是此地地主，但联合方还不是他的一言堂，所以这个时候另一名使者站了出来：“要知道派出大军阻拦夏军的计划可是你的手下提出来的。”
一听到这话，伊利想到他手下的两名心腹就这样死在了战场之上，不由悲从心来，但在这样的场面，他还是有着身为一名领主的尊严。
“派出军队的计划是本领主的属下，但当时你们不是都赞同了吗？怎么现在又怪到本领主的头上了？”
对于伊利领主的反驳，在场的所有人都回想起了当日的情况，不由得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怪谁的时候，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对付城外的夏国大军吧。”眼见场面一时僵持着，还是有人来缓和气氛的。
“说得对，现在不是推责任的时候。”
“对，对，还是说说怎么对付夏军吧。”
“有谁有好的方法没有，到了这个时候就不要藏着掖着了吧？”……
一时之间，大厅之内顿时变得和谐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剑拔弩张。
“伊利·布里姆领主阁下，不知当日出谋划策的大人今日再次没有？现在的情况还是要借助那位大人的智慧才行啊。”这是一名不知详情的使者的发言。
这名使者的话音落下，却不见有人附和，而且现场的气氛好像有些怪异，这让他不由的转头四望，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过了许久，伊利领主才重重的叹了口气，语气失落的回道：“死了，都死了，已经来不了！”
“伯尼·克利阁下随军出征了，就在那二十万大军之中啊！”这时，旁边另一名得知详情的权贵小声的告诉了这名来自小领地的不知情的使者。
“啊？！原来是这样啊？还真是……唉～！”得知了答案，这名使者原本想要出言安抚几句，但最终还是同样化为一声长叹。
“夏国说是因为我们不臣服与夏国，他们才派兵来的，要是……”一名也不知是使者还是权贵的人突然说出了众人一直都在避免的话题，这让大厅的其余人全都惊疑的看了过来。
过来一会儿，才有人做出应答：“要是事情能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如果是你，都打到别人家门口了，别人认错了，你会放过他吗？”
听到这个回答，大厅的众人全都整整齐齐的摇了摇头，没有人是傻子，也没有人能够这么天真。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明显是夏军想要置他们于死地。什么不服？全都是假的，要是他们现在说臣服于夏国就能够让伊利城外的夏国大军退兵，他们一定二话不说的选择臣服。
但是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就连他们这些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夏国大军都兵临城下了，怎么可能一言不发的就这么回去了？
若是可以选择投降的话，这些人说不一定马上做出投降夏军的选择，但有了十万俘虏被坑杀一事之后，现在就连投降都不行了！
场面再次寂静了下来，因为已经没有人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们现在只能继续对抗夏军了吧。”不知过了多久，大厅内突然传来一声低语，在这安静的大厅内倍感突兀却又让众人的内心突的一松。
这样的选择其实早已经摆在了众人的面前，但那份不安让他们选择“抱团取暖”。
“只能这样了！”伊利领主最终为这场“闹剧”做出了结论：“派人联络各领地，让他们加紧派兵吧，如果……最好能够增派更多兵力，我们输不起啊！”
“输不起”这样简单而又沉重的三个字就这样重重的落在了众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好，我会派人通知领主大人的。”
“没问题，我方的士兵已经不远了。”
“只能加派士兵了。”……
众人齐齐赞同、应和，没有人反驳。
夏军的断头刀已经举在了他们的头顶上，就差何时落下了，要是再不反抗，以后就连反抗的机会也不会有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各种因素
狄青下令坑杀战俘的当日，李靖、刘基等人就得知了这个消息，这让李靖与刘基两人很是吃惊，没想到狄青竟然做出这种事。
不过吃惊之后，两人也就大概知道狄青那边为何要这么做了，只不过这等手段实在是要有些魄力才下得去手。
狄青冒着名声、前途……诸多风险后还是坑杀了十万战俘，一定是经过了详细的思考，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鲁肃一定也少不了出谋划策。
“军师，狄青与鲁肃两人这次可不同以往，这完全是在刀尖上跳舞啊。”前线营寨内，李靖与刘基再次谈起狄青的事情。
“这倒不尽其然。”刘基微微一笑，摇了摇手中的羽扇，微微摇头，回道：“此举看似冒有风险，实则完全无事。”
“哦？”李靖听到这话，疑惑的对着刘基问道：“此言何解？”
刘基缓缓走在营地中，看了看四周的军帐，道：“坑杀战俘，实乃不详，乃是愚见。身处世事，当有所为，有所不为。”
“狄青、鲁肃此举，不外乎公私二字。”刘基详解道：“这公嘛，当属杀敌建功、摆脱残敌束缚以便上前参战。这点自然不用刘某多言，将军自晓。”
刘基见到李靖点头，也就继续讲道：“这私嘛，也当属杀敌建功。”
说到这，见李靖有些不解，刘基只好解说道：“第一师遵照将军将令，只得围困敌军，进攻不得，自然也无甚大军功，只不过敌军困兽，投降也只显稍后，这点将军既已下令，必已了然。”
“军师所言极是。”李靖听到刘基说破他的想法，也不意外，他接话道：“敌残军困守穷地，粮水皆无，不需三日，定会投降。若非如此，大敌当前，李某又怎会弃一劲旅而不用呢？只是未曾料到……”
“只是未曾料到狄青两人竟敢做出坑杀之举。”刘基说完了李靖没有说完的话。
李靖点头不语，刘基这才接着之前的话讲道：“狄青正因料到敌军将会投降，这才做出此事。”
“将军试想。”刘基没有马上说出狄青为什么凭借着一己之私做出坑杀的事来，而是对着李靖道：“若将军接收十万残敌之后，会怎么做？派人看押？押送后方？但无论如何，将军所率之军必然停滞于后，不得上前。”
“原来如此！”李靖稍一作想，马上醒悟过来，不由也是摇了摇头，道：“还真是一个‘一己之私’啊。”
“不错。”刘基见到李靖已经知晓了这点，便继续道：“只有拖累自己军队的‘累赘’没有了、消失了，军队才能继续向前。这让敌军消失的办法吗……”
让十万战俘消失的办法当然有很多，不过最快、最方便、最节省成本的当然只有“杀”了。
“坑杀敌军虽说乃是不以之举，但要是外人得知此事后，无论敌我，必然传扬。”刘基还在解说：“无论如何，之十万灭敌之功已然落实，不足为外人也。”
“军师所虑深远，李某佩服。”听完刘基的话，李靖对着刘基抱拳行了一礼，起身之后，眼神深邃的看向南方，语气有些低沉：“狄青、鲁肃两人能在公私并重之下做出抉择，已是不凡啊。”
“呵呵～！将军可再怪罪？”刘基回了李靖一礼，听到对方的后语，轻笑了一声，问道：“将军可知，狄青、鲁肃二人虽有私心，但其为公之心更甚？”
李靖还在为之前的话而失神，再听到刘基这话，回过神来，疑惑不解的问道：“军师此言何解？难不成此事另有深意？”
“将军莫怪。”刘基对着李靖拱手一礼，起身看向他方，道：“或许是刘某妄加揣某，又或许狄、鲁二人不曾多虑。刘某后语，将军听则听罢，就当刘基胡言乱语吧。”
不等李靖有所反应，刘基好似在对人诉说，又好似在自言自语，声音平稳的讲道：“本国、民存于此世，外夷之人为数众多，此乃大患。”
“一军之将士，乃一族之青壮，若有损，以至全城缟素，国必受累，乃至生民不衍。”刘基说到这，叹了一口气：“哎！为本国长远之计，削减外夷之民乃是国策。”
李靖见到说完沉默的刘基，也是陷入了沉思。他当然知道消减外夷人数一直都是夏国的国策，但一直以来好似没有什么实感，如今之事却是让他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生存之争的残酷。
“不说这些了。”不知过了多久，刘基在深呼吸一口气后，对着还在深思的李靖笑道：“还是说说如今战事吧。”
“嗯？”李靖惊醒，回过头来，不由自嘲，想他李靖什么时候这么感春伤秋了，他不是早就知道战争的残酷了吗？
“哈哈～军师说的是。”李靖哈哈一笑，好似刚才之事都是过往云烟一样，他对着刘基问道：“如今战事，我军看似与敌对峙，实乃我军为敌聚集之故，以军师之见，还需多少时日方可决战？”
“哈哈～将军这是在考验刘某啊。”刘基也是哈哈一笑，见李靖连连摆手以示无意后，还是继续回道：“以刘某之见，决战之日，三日将至。”
毕竟李靖是一军统帅，刘基还是要有起码的尊重。在回答完李靖的问题后，刘基笑道：“将军早已知晓，又何必下问呢？”
“军师过谦了，军师之谋，李靖是远远不及的。”李靖也是微笑着，好似刚才的沉闷不曾存在过一样。“话说，正是有了坑杀之事，让敌军没了后退之路，这还是一个意外之喜呢。”
“谁说不是呢？”刘基应道：“狄、鲁二人之事，虽有不妥，但却无碍。现今决战之前，敌军士气必然受累，对阵我军定然畏惧，却是未战已胜三分啊！”
任谁见到“毫无人性”、好似魔神般是军队，能有勇气敢上前去拼杀？不马上掉头而逃就已经是莫大的勇气了。
“唉？怎么又扯到第一师的身上了？”李靖突然惊觉，接着却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狄青、鲁肃这两人，这次还真是干了一件大事啊。”
“哈哈哈～！将军之困，狄、鲁二人若知，定然前来请罪。”刘基这是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坑杀之举，此多因由，不可不慎啊！”
第一百九十二章 决战前夕
不管其他人如何评判，狄青下令坑杀完十万战俘之后，不出所料的收到了调令，李靖下令让第一师以及所属仆从军立即赶往前线。
这则调令在意料之中，狄青收到命令后立马统率第一师赶往了前线，可是等他抵达前线营寨之后，才发现这里完全没有战斗的迹象。
“启禀将军，狄青前来复命，请将军示下！”前线军营之中，狄青与鲁肃两人向李靖复命并请示接下来的任务。
“来得正好。”李靖对着狄青两人招了招手，示意对方上前来与他一起查看地图，他指着地图上的敌方阵营对着狄青道：“最新情报显示，敌城已聚有十万大军，城外还有二十万驻扎，与军师商议之后，决定我军将于明日对敌发起进攻。”
一听到这话，狄青二话不说，对着李靖一抱拳，激动的道：“启禀将军，第一师愿为前阵。”
狄青没想到他一来正好赶上了战事，这个时候不请战什么时候请战？要是错过了，他可没法向第一师整个上下交代啊。
“呵呵，不急。”李靖见到属下求战心切，轻笑一声，也不为意，相反，他还感到高兴，这正是军队士气高昂的象征啊。
李靖挥手打断了正要说什么的狄青，道：“等会儿将聚将于此，共同商议明日进攻一事，到时候再说。”
说完这话，李靖让狄青与鲁肃候在一旁，大声对着账外的近卫下令擂鼓聚将。
不到十分钟，除了第一师的狄青与鲁肃外，骑兵师的霍去病、刘琦以及第二师的严任、吴易全都赶到了军帐内。
“诸位将军，休息了这么久，我们是该有所行动了，可不能让敌人小看了我等！”相互见礼之后，李靖的第一句话就让众人为之一振。
“请将军示下！”众多将军全都面露激动的神情，眼直直的的盯着李靖，等着上司的命令。
“哈哈～！”李靖见此大笑一声，伸手虚按两下，看向一旁的刘基，道：“不急，先请总参谋长讲解一下目前敌我双方的动态。”
“将军所言甚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刘基站出来，面对着众人讲道：“敌军城内驻军十万，城外敌营有二十万，且与日俱增，预计到明日开战前，敌军将至少有三十五万人。”
刘基先详细的解说了敌军的实力，见到众人听到敌人的数量后都没有什么变化，这才暗自点了点头，继续讲道：“敌军数量不少，可我军更强。”
这到也是，夏**队除开民兵、仆从军，单是主力军队都有三个师，足有十三万多，要是算上十万仆从军，那与敌军的人数差距也就没有那么大了。
更不要说敌军虽然有三十多万，但实际上经过长期训练的精锐估计也就只有不到十万人，其余的全是征召兵、奴隶兵。这么算来，夏国的军队数量还要占上风呢！
要不是敌军的数量再这么增长下去，会有其它难以预料的变化，以防万一，李靖与刘基还想多等两天呢。
等刘基讲解完敌我双方的军力、实力后，李靖便向众人问道：“诸位将军，明日对敌，可有良策？”
众人可早就等着这句话了，一时间众人全都站了起来，对着立即、刘基两人纷纷请战，却是对着李靖的问题避而不答。
众人都是人精，知道到了这个时候，李靖与刘基应该早就有了对敌之策，因此与其献丑献策，还不如请战来得实在。
“好了，好了，安静，都安静。”李靖让众人安静下来后，也知道众人在想什么，也就没有去怪罪众人。
李靖与刘基对视了一眼，面向众人下令道：“竟然如此，诸将听令！”
“末将在！”众人齐齐抱拳称是，等候军令。
“命令：狄青、鲁肃，率领第一师、一半仆从军对敌城发起进攻！”李靖从刘基手中接过令牌递给狄青。
狄青、鲁肃二人上前一步，由狄青接过军令令牌后，两人抱拳称是道：“末将领命！”
“命令：严任、吴易，率领第二师、一半仆从军对敌城外军营发起进攻。”
“命令：霍去病、刘琦，率领骑兵师与第二师一起对敌营发起进攻。”
待严任、霍去病都结果军令之后，李靖对着两人嘱咐道：“城外野战与攻城战不同，变数颇多，你们两部一定要相互配合，千万小心！”
“是，谨遵将军吩咐！”严任与霍去病两人也相互看了一眼，也知道这次战斗对方是要配合人了。
“最后，本将和总参谋长居中调度。”李靖这算是下完了命令，也算是不大不小的松了口气：“诸位，明日之战与本国而言，可谓是前所未有之大战，还望诸位齐心协力，忠君报国，奋勇杀敌！”
“忠君报国，誓死无憾！”
“李某在此恭候佳音！”……
之前，李靖本想直接指挥各团对敌发起进攻，但最后与刘基商议了一番后，最后还是改变了初衷，决定让各将领去指挥各部属。
用刘基的话来说，此战影响很大，就算是为了练兵，也还是要谨慎万分才行。
三个师，一共有十五个团外加四个营，还有仆从军、后勤，就算有着各将军充当李靖的副手、参谋，也不是那么好指挥的。
所以还不如把各将军放回各师去，这样还能更好的发挥其主观能动性，也可让李靖腾出手脚来，一心专注整个战局。
至于这个决定的其他原因，李靖也只能是他自己知道了……
正是如此，李靖对众人的命令也都是大的方向，没有详细的、具体的战法，这都是要各将军自己去想的，这也算是练兵、练将了！
一天的准备足够了，毕竟早已经身处战场之上了，一天的准备更多的是留给各将领的。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只待来日天明！
……
夏过军营的动态，根本不为敌军所知，也无需知道，夏国那几十万大军摆在那好几天了，而联军方面也就提心吊胆了好几天。
联军之内，不管是权贵还是士兵，自从夏国大军抵达之后，他们的每一天都好像是最后一天一样，过得浑浑噩噩又不知所措。
至于平民，伊利城内早就没有了，全是驻扎的军队，要不是伊利强硬的不让权贵离城，估计这座城内也剩不下几个非军人士了。
当这天一大早，联军方知道夏军出动之后，不管是伊利这个领主，还是权贵、士兵，全都松了一口，紧接着便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这天总算是来了！不管结果如何，等待才是真的折磨！
第一百九十三章 决战之日
天启十七年六月二十二日，夏国与诸领联军的决战之日！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方的夏国天启城内，杨松也从系统的小地图中看到了李靖所属的陆路大军的动态。
杨松从小地图上见到陆路大军全部出营列阵，他虽然听不见声音，但这样大的动作又怎么会猜不到这是要进行战斗的征召呢？
正当杨松密切关注着夏国陆路大军的动态时，情报司的府衙内，陈平已经穿戴好朝服正准备出门。
“今日前方可有战报传来？”陈平从他的办公桌上拿起昨夜整理好的情报，一边对着身边跟着的属下问着话。
“回司长，今日两路大军并未传回战报。”属下跟在陈平的身后，手中虽然端着一份文件夹，但这样的问题还不用去查看，他还是记得住的。
陈平闻言并未停下手上的动作，他拿起情报转身便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对着属下吩咐道：“好，现在本官前去参见大王，特别是陆路方面的，若有最新情报传回，立即送往王宫，不得怠慢！”
“是，司长，前方情报若有传回，属下一定立刻送往王宫。”属下对着走出大门的陈平背影拱手一礼，同时大声的回应了陈平吩咐。
另一边，行政司府衙内，荀彧同样身穿朝服，同样的拿起案上的几份奏折，二话不说的走出了行政司的大门，坐上马车向着王宫的方向而去。
此时此刻，天气城内，只要有资格且密切相关的各府衙之内，各主官基本上都先后向着王宫赶去，虽不是杨松这个大王相召，但此时的各要员又怎么能置身事外呢？
杨松得知各大臣相继前来之后，便让人通知各大臣于议政殿集合，一同商议要事，他已经猜到了各大臣的来意。
“参见大王！”杨松从照墙之后走出，见到议政殿之内只有熙熙攘攘的几人，径直走向了他的专属座位。
“众卿平身吧。”杨松抬手轻抬示意重大臣免礼后，直奔主题道：“前方陆路几十万大军将于今日与敌对阵，兹事体大，不用多礼，开始汇报吧！”
“启禀大王！”陈平当先一步走出队列，对着杨松拱手一礼，禀报道：“据前方情报，李靖将军与刘基军师已经于昨日决定今日出战……”
陈平将己方大军的动态先是简单的汇报了一遍，随后便说到敌方的情报：“敌军拥有三十多万大军，以两名骑士长统率敌城内外大军，城外屯兵二十多万，城内屯兵十万。但以臣获得的情报所知，此两名骑士长都未有指挥此规模大军的经历，且以两人以往战例所知，两人皆无出彩之处。”
陈平没有说出什么推断，他只是负责把他获取的情报如实汇报而已，做出决定、决断的不是他这个情报人员的职责。
接下来荀彧走出队列，从怀中取出一封奏折递给了杨松，上面写了些准备年中时才会汇报的信息，如开荒几何、新增百姓、新增村镇、新建工厂、钢铁产量之类的。
荀彧估计杨松看的差不多后，他启禀道：“大王，战事臣不知，但本国今上半年的收成颇丰，无论粮食还是各色商品具有余，还请大王放心！”
荀彧是负责全国行政的，他不需知道军事发方面的事，但他知道要给杨松一个安稳的大后方，一个物资充盈、国力强大的夏国。
等荀彧简单而又切实安心的汇报之后，财税司的司长，张居正也同样的递上了一封奏折。
“启禀大王，本国上半年已得赋税一亿两千万两夏币，共计支出一亿一千万两夏币有余，剩八百三十万两夏币，国库余有一千三百万两夏币。”
夏国的财税基本上是有收多少就用了多少，很多还是新建工厂、新增商业市场的功劳，毕竟农业方面可没有多少金钱方面的收入，且农业又是夏国的第一大产业，也是一国之根本！
虽然在外人看来，半年五千万枚金币的收入简直就是一个不可想象的天文数字，但对于夏国来说，这个数字只是其国力的一小部分象征。
新增人口的迁徙安置，村镇建设，道路、桥梁等基础设施投资，各工厂的开设与鼓励民间开设工厂，教育投资……花钱的地方也是不少，甚至更多！
能有稍许剩余，已经是张居正这个“钱袋子”司长莫大的功劳了，因此也没人能够对此说些什么，就连杨松都时常感叹幸亏有着张司长。
最后就是军事司各厅的汇报，其中负责军队后勤保障的后保厅杨仁的汇报让人有些意外。
“启禀大王，此次远征，后勤保障因征召了十万民兵、十万外夷青壮，能够保证前方将士无后顾之忧。”
正当杨松以为满脸疲倦的杨仁汇报完时，他正想要出言宽慰几句，没想到杨仁也递给他了一封奏折。
杨松好奇的打开看了起来，看完才发现杨仁竟然针对目前的后勤体系给出了建议。既然有建议，当然是发现了现有体系的不足。
只听杨仁汇报道：“大王，以前本国将士未改扩编之时，因常设的一部分民兵，足以保证军队平时的损耗、补给。但此次出征，臣据前线反馈所知，在战时民兵以不足满足作战将士的需求了。”
杨松见到的奏折上只写了建议结果，却是没有详细原因，所以听到着疑惑的问道：“十万民兵也不足保证作战将士的后勤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仁拱手答道：“回大王，后勤保障非常复杂，包括搭桥开路，物资运输，营地建设，伙食医疗，军械修缮等各方面。”
说到这，杨仁停顿了一下，见杨松了解之后，这才继续回道：“若是搭桥修路、修建营地、运输物资这些苦力活，民兵足以胜任，但若是遇到军械损坏、伤兵众多时，已不是民兵所能完全承担的了。”
原来如此，杨松了然的暗自点了点头，原来是这场练兵给练出成果来了。
难不怪杨仁提议组建专门的后勤保障军队，用于专业的后勤保障，不再是以往那样全靠一把子力气的民兵来做了。
这个情况杨松倒是知道，因为越是技术含量高的军队，所需的专业人员也就越多，像是军医、维修兵、能用火药等各专业工具的工兵、乃至照顾军马的都需要专业人员才行。
以前夏国的军队人数规模没有上来，从民间总能找到足够的人手来处理这些事——这也是后保厅的工作之一。
这次扩军以后，规模上来了，甚至在出征前，因为在夏国本国内有着本场优势，这些虽然是个问题，但不是大问题，
但出征之后就不一样了，在国外可没有那么多的百姓可以驱使，只能让一部分专业的人员一个人干着几个人的活，一下子就把这个问题放大了。
“因此，臣建议组建专业的后勤保障军队，专门用于各专业领域，若是有可能，以后将不用再征召民兵用于后勤保障。”说到这，杨仁也算是说完了他想说的话。
杨松想了想，现在李靖与刘基两人都出征在外，他也找不到一个商量的人，所以没有马上做出决定：“辛苦了，如今战事正酣，此事等大军凯旋后再议吧！”
第一百九十四章 城外决战
战争，不止是军士的用命，更多的还是后方的支持，只有整体的强大才能无所畏惧！
海路方面，李宝正率领着夏国的无敌舰队纵横北方海岸内外，所到之处，莫不是摧城拔寨，所向披靡不可战胜！
而陆路方面，此刻也迎来了属于他们的重要时刻——一场大决战正在今日！
天启十七年六月二十二日，距离大军离开平关城已经过去了十余日，已经到了练兵计划第一阶段的最后时刻。
此战若胜，伊利城的方圆几百公里内都将没有夏国为止一战的对手，练兵计划也将进入第二阶段。
此战若败，夏国的几十万大军损兵折将在所难免，退回山海关之后也是必然，夏国不可战胜的神话也将从此终结！
但是，若是没有必胜的把握，夏国又怎么会派出大军出征呢？又怎么会如此自负的将战场当成一个练兵场呢？
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如果？
……
“报～，启禀将军，敌军已摆开阵势，正在我军前方等着！”来自传令兵的敌情传报送到了李靖、刘基两人面前。
刘基听后向传令兵问道：“我军已经到了什么地方？距离敌军阵营还有多远？”
传令兵回道：“回总参谋长，属下前来之时，我们第二师与狄将军的骑兵师距离敌阵只有不到五公里了。”听传令兵所言，明显归属于第二师。
李靖闻言走到地图面前，戳了戳地图上的某个开阔的位置，对着刘基道：“总参谋长，再过不到半个小时，两军将会在此对阵。”
刘基将传令兵安抚下去之后，走到李靖的身边，看着他对方所指的位置，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看来敌军这是在以逸待劳呢，不知严将军将如何应对？”
李靖听到这话，皱着眉头在地图面前走来走去，也不知在想什么，最后李靖好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停在了刘基面前。
“不行！我要到前线去看看！”李靖对刘基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等刘基的回应，二话不说直接对账外大声喊道：“来人，备马！”
刘基见此，正要说出口的劝慰也就没再说出口，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就跟着李靖一起出去了。
在去往前线的路上，刘基没有问李靖要去往哪个战场，因为他知道李靖是在担忧第二师的严任，虽然有着霍去病的骑兵师在，但第二师才是主力，也是两个战场中相对重要的一方。
毕竟第一师有着“老将”的狄青与鲁肃在，对于一座小城，就算其中有着所谓的十万大军，第一师的四万多人加五万仆从军也能够攻打下来，只是时间与伤亡的问题。
但严任就像敌方的两名骑士长一样，都是首次指挥如此大规模的军队，再加上一个一向“别具一格”的霍去病在，李靖根本预料不到最后的结果。
而且第二师与骑兵师面对的是敌军的决大部分，那二十多万的数量也不是个摆设。
此次战斗可不像上次先锋军遇到的那样，是一场准备妥当的防御战，此次可是面对面的正面对决，其人数可是一个很大的重要因素。
就算敌军不可小觑，但第二师与骑兵师不犯傻，按正常的作战程序进行下去，战胜敌军其实是十拿九稳的。
但就算如此，李靖还是难以心安，最后他还是在后方坐不住，带着刘基与一众近卫赶到了第二师所在的战场。
当李靖赶到战场时，发现两军之间的战斗已经开始了，到了这个时候，李靖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找了一处高地，俯瞰着战场：第二师居中对敌，仆从军掩护着火枪兵向着敌人一步一步的推进着；骑兵师护于两翼谨防敌军突袭的同时不时对着敌军发起突袭；火炮居后，对着敌军阵发起不间断的轰击，在敌军之中炸开一团又一团的火球，让敌军的阵列变得更加混乱……
李靖见此，总算是彻底的放心下来了，他知道此战的胜利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了。
李靖甚至还有心思对着刘基开起了玩笑：“军师，李某找的这处观战地还算不错吧？在后方坐着可见不着如此‘盛景’啊。哈哈～！”
“哈哈～！将军所言不虚，此情此景，当浮一大白！”刘基也是非常开心，虽然之前有着太多的筹划、布局，但这一刻真的就在眼前发生之后，剩下的只有注定的必然了！
眼前的战场除了泾渭分明的相互搏杀外，只剩背后的血泪还值得深究了。
李靖看了一会儿，见到己方军势从头开始就一直处于绝对的上风，也知道他这么干看着也就那样，也增加不了战胜敌军的速度。
于是李靖便毫无留恋的调转马头，向着另一处战场而去了，他毕竟来都来了，就到另一个战场去看看也是好的。
兜兜转转，避开交战地，李靖带着人来到第一师所在的战场，见到的却是另一番场景。
“狄青、鲁肃这两人到底怎么想的？怎么还没有发起进攻？”
李靖来城外，发现这处战场相对于另外一处打得“热火朝天”的野战不同，这里的攻城战却是毫无硝烟，要不是城内外那充盈的人头，根本想不到这里会是一处战场。
因为这里没有“开战”，于是李靖也就不怕打扰的找到了正处于阵中的狄青、鲁肃两人。
见面之后，李靖二话不说，上来就毫不客气的发起连番质问：“狄青，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进攻？还在等什么？”
狄青与鲁肃对着李靖、刘基抱拳一礼，由狄青回答道：“回将军，末将正是在等！在等敌军打开城门放我军进城！”
听到这话，刘基像是想到了什么，在李靖再次发问前当先问道：“等敌军开门？到底是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回总参谋长。”鲁肃对着刘基抱拳一礼，由他来回答刘基的问题：“直接攻城难免损伤颇大，且两军对垒，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也就是说你们俩已经对敌城发起了攻心？”这时已经冷静下来的李靖也发现了异样，便接着询问道：“怎么攻的心？说说。”
第一百九十五章 攻心为上
“将军，总参谋长。”鲁肃见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已经冷静了下来，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他生怕李靖强令他们立马攻城。
“之前，我第一师坑杀十万战俘时已做好备受争议的准备，此时不过是当时的后续罢了。”
鲁肃看向敌城，见到城墙上人头涌动，深深吸了口气后，接着道：“我军屠戮十万战俘之事敌军必定知晓，如今若是得知这摆在城外的夏军就是那支军队，城内敌军想必一定更加惊恐。”
李靖听到这点了点头，他已经知道狄青与鲁肃这次肯定又用上了情报人员，让其在城内散播谣言，至于之后的反应李靖他也有了推测。
只听鲁肃继续讲道：“属下让外勤厅的情报人员在城内散播谣言：我军若是攻下城来，一定还会大开杀戒，乃至屠城。”果然如此，李靖的推测对了。
“属下还让人告诉城内的人：夏军刚来肯定会累，现在正是逃跑的时候，不然就只能等死。”鲁肃还在讲解他的计谋。
“师长也下令在敌城的三面外陈兵，单独留出了北方一面。如此一来，敌城若无战心，一定会弃城而逃的。”
说到这，鲁肃也算是解释完毕了，也解释了他说的“当时的后续”是个什么后续了，也就是借助其“凶名”让敌人畏战。
李靖与刘基两人都暗自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眼前的状况算是怎么一回事了。但是紧接着，两人又产生了其他的疑问。
刘基疑惑的问道：“敌人得知害其亲友性命之人在城外，若是同仇敌忾坚守城池、誓死不降又该当如何？”
刘基的问题可算是问到了狄青、鲁肃两人的要害之处，得知“凶手”之所在，除了害怕逃跑外，还有一个“报仇”的选择在，且概率不小。
“回总参谋长。”狄青抱拳行礼回答道：“敌军是不会选择坚守的，只能弃城而逃。”
“此话何解？”李靖与刘基对狄青这话的反应基本上是异口同声了，他们想要知道狄青的言辞定言是怎么回事。
鲁肃答道：“因为敌城之内那些所谓的贵族可不会留下来送死，他们一逃城内必定大乱，到时只能选择逃跑。且，本国死士针对敌城领主已发起了刺杀行动，想必此时已经得手了。”
原来如此！李靖与刘基两人总算是明白了，看来鲁肃这次是把情报司的作用是完全的发挥出来了，甚至可以说是一点也不“浪费”也不为过。
对于当初由陈平一手训练出来的土著死士，到了现在可是一直都没有落下过，基本上是一年一批从那处没有名字的训练基地中放出到关外去活动。
当然了，就算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死士也有失手的时候，不过失手也就代表着死亡，这也是成品从未放弃训练死士的原因所在。
不过就算如此，夏国死士的整体数量还是在上升的，而且自从当初的那场大刺杀活动之后，基本上也没有多少可以值得进行刺杀的目标了。
而现在，正是发挥这些死士的时候，因此，在出征之前，陈平就有预料，得到了杨松同意之后，就把战区的情报系统交给了刘基，让其配合作战。
也许是刘基没有经手过情报部门的缘故，又或许是有其他的想法，反正直到两军交锋为止，陈平交给他的情报系统，刘基也仅仅当其一个“纯正”的情报获取源在使用，而情报系统中非常重要的死士分支，刘基好似根本不知道一样，根本没有使用过。
而原来充当陆路大军的参谋人员的狄青、鲁肃，当然知道且有权力使用战区的情报系统了，因此刘基没有使用的死士，鲁肃可是没有当作没看见，所以这次为了胜利，他就用上了。
照理说，这样的大事，就算两人有这个权力，也应该向刘基报备一下的，但这次不知怎么的，鲁肃却是没有向刘基报备，不然刘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呢。
“还请总参谋长恕罪。”鲁肃见到经过解释后，刘基那变得有些严厉的眼神，再想到两人之前对他的责问，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所以鲁肃在刘基斥责的话语说出口之前，当先请罪并解释道：“战场之上，战况突变，加之此计又是属下两人灵机一动之下而出，且刚刚属下已让人把此报备送往了后方军帐，此刻将军与总参谋长在此处，也许是与将军两人错过了吧。”
“原来是这样。”刘基听到解释后也就恍然了，他们刚才是从另一处战场的方向过来的，错过了传令兵也是很有可能的，所以也就不在问责了，且到底有没有向他报备这回事，之后立马便知真假。
听到鲁肃的解释后，李靖关注的地方又不一样，他问道：“灵机一动？你说此计乃是你的灵机一动？若是最后还是不成又该怎么办？”
李靖的这些个问题虽然听起来有些刁难人，但从另一方面来看却是谨慎起见。
是啊，死士就算再有能力，还是有着失败的概率，而且要是城内的权贵突然不怕死了又该怎么办呢？
鲁肃听到这话，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一旁的狄青重重的对着理解了两人抱了一拳，语气肃穆的道：“若天命如此，我等亦只能强攻了！”
正所谓：尽人事，听天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哪有人能够掌控住未来的所有事呢？只不过是尽力罢了。
狄青的话音刚落，也许是“天命”没有偏向于敌人一方，众人眼前的城头之上，突然暴起一场混乱，看样子，这场混乱好像是从城内传递过来的。
“成了！”这两个字同时在四人心中响起。
鲁肃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转过头来，对着还在观看城头的李靖、刘基两人禀报道：“将军、总参谋长，敌城即将唾手可得，到时候还请将军与总参谋长当先入城。”
此刻，李靖的脸上也是满带笑意，听到鲁肃那自信的话语后，他故作严厉的问道：“狄将军、鲁参谋长，敌城虽已破，但你等可否记得此战的目的？”
“末将不敢忘。”狄青对此问，他抱拳答道：“练兵灭敌，末将正在遵命行事中。”
“没忘就好，没忘就好！哈哈～！”李靖总算是绷不住内心的喜悦，大声的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