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沈长修的打算
“是不是对我来说不重要,毕竟我也不是来告状的。”
“那你今天来干什么?说!你是怎么会上船来的?今天可是我大哥的婚礼!哦,我知道了,今天大伯二伯,沈家的长辈都在,你是想趁着这个大喜的日子求沈家原谅,好认祖归宗是吧?”
沈择安自以为猜出了轩辕罪打的什么算盘,面上更加不屑一顾。
“认祖归宗?沈家也配!”轩辕罪放声大笑,这里可是靠近操作台的地方,地方偏僻,航行的路线早就已经调好了,一般情况下,这里不会有人出现。
“你真以为我在乎沈家的那一亩三分地吗?”
“那你是想来搞破坏的?你想报复!你想毁了我大哥的婚礼!”沈择安一惊,随后哈哈大笑:
“就凭你?你知不知道这条船上我大哥安排了多少人?我现在就把你绑了,送到大伯面前去,我倒要看看大伯会不会饶了你这个杂种!”沈择安口中的大伯就是轩辕罪生理学上的父亲——沈江河!
“咚!”
沈择安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轩辕罪一脚踹在了护栏上,差点没直接掉进海里。
沈择安一回头便看见身后那片滚滚的海水。这要是掉下去估计会是骨无存的吧。
“你疯啦!”
“没啥,我就想试试这护栏借不结实。”轩辕罪一边说,一边脚还抵在沈择安的胸口,又是几脚下去,就好像正像他说的那样,试一试这护栏结不结实。
“沈墨白我告诉你,你再不把我放了,我保证你这辈子也回不了沈家!”不过很可惜,沈泽安的威胁完全不被轩辕罪放在眼里,因为自始至终他也没想过再和沈家有任何瓜葛。
如果不是沈长修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估计这辈子他也不会和那个人在扯上半点关系。
“沈家的事我不关心,我问你,沈长修让你清路,查可疑人员是什么意思?他想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今天我哥大婚,自然是防着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来搞破坏了。”沈泽安狠狠的瞪着轩辕罪,嘴里的话意有所指。
妈的,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个狗杂种!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胆居然肥了。
居然敢跟他动手?
等他什么时候脱身了,一定要将这家伙的罪行统统告诉家里的长辈。非得让他知道有些人是他惹不起的!
“或者我可以说的再清楚一点,沈长修和陈述手里的那批货什么时候交易?”轩辕罪直接了当的挑明了。
沈择安闻言大惊,这家伙怎么知道那批货的事情,这件事情非常的隐秘,就连他自己都是只知道凤毛麟角。
沈长修只告诉他让他提前清理好路线,排除可疑人员,婚礼结束之后会有船过来卸货,让他提前做好准备。
至于那批货具体是什么,沈长修并没有告诉他,交易的人是谁他也不知道。
可是这个突然出现的沈墨白居然知道的比他还清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看你一定是疯了,我要告诉大伯,让大伯打死你!”沈择安强忍心中的不安,他就是反应在迟钝也知道沈墨白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可以任他欺凌的小男孩了。
“沈择安下次说谎的时候,情绪别这么激动。”轩辕罪凉凉的说道。
这家伙还能表现的再激动一点吗?
眼珠子滴溜溜的四处乱撇,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没有说谎!我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你不知道,那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轩辕罪略微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揪着沈择安的衣领,只要轻轻地一用力,就能将他直接丢进海里。
“你……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乱来!”沈择安上半身已经悬空,要不是他死死的抓着轩辕罪的手,估计这会已经命丧大海了。
“除非你能告诉我有关这场交易的具体信息,或者是关于沈长修的其他秘密,或许我可以考虑饶你一条小命。”轩辕罪表情看起来很不耐烦。
“沈墨白,我告诉你,杀人可是犯法的!我是沈家的少爷,你要是杀了我,大哥是不会放过你的,大伯也不会!”沈择安歇斯底里的惨叫,可惜这附近根本没有人,再加上冰冷刺骨的海风早就将他的声音吹得支离破碎。
“我从九岁便开始杀人,13岁正式出道。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正如他所说的,沈择安在轩辕罪的眼里看不到半点波澜,就好像杀了一条人命对他来说,跟碾死一只蚂蚁,没有半点区别。
沈择安怕了!
他不想死,他还年轻,他才20几岁,他还有大把的青春没有挥霍。
“我说!我说!你先放我下来!”沈择安哭了。
“那倒不用,你就这样说。不过我劝你最好说点有用的,否则我心情不好,可能会直接松手。”轩辕罪煞有介事的威胁。
“我是真的不知道大哥,要与人交易的那批货是什么……”
沈择安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轩辕罪的手有松动的趋势。
惊的一出冷汗,除了这嗓子哀嚎道:
“但是我知道交易的具体时间和路线!”
“说说看?”
“交易是在婚礼刚结束后的时候,那个时候所有的客人应该都还在婚礼现场没有离开,跟大哥进行交易的人会开船过来,明面上截船暗地里交货。”
“到时候那么多人,人多眼杂的,怎么掩人耳目?”轩辕罪问道。
“这艘游轮总重1800吨,吃水四米六左右,到时候船底会开一个舱门,货就是从那里进的。”沈择安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了轩辕罪。
轩辕罪嘴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真不愧是沈长修,果然有些手段,如果不是自己抓住了沈择安,到时候有人劫船场面一片混乱,谁能想到深海处会有异常险恶的交易。
“我只是负责清理交易的通道,顺便查看一下有没有可疑的人。”
“那现在事情办完了吗?”
“已经办完了。”
办完了就好,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沈择安这种小角色,就算消失了,这段时间里沈长修估计也不会注意的吧。
“我能知道的就这些了,放我!放我走!”沈择安说道。
“我保证今天的事情我只字不提,而且我还会像大伯二伯他们说你的好话。”
“没那个必要!我暂时没打算回沈家。”轩辕罪说道。
“那……那等你回沈家了,我一定帮你认祖归宗!求求你放过我!”
“我要真想回沈家,大可杀了沈长修取而代之,何必那么麻烦,你说是吧?”轩辕罪笑得诡异。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啊?”
“没有的话,那就再见了……”还不等沈择安反应。
轩辕罪一松手,这家伙犹如秋风中飘零的落叶,成自由落体的形态狠狠地坠进了深海。
“啊——”
可惜沈择安惨烈的嘶吼声,在这搜巨轮的轰鸣声中显得特别的微不足道。
很快,沈长修便再也看不见沈择安的身影,远远望去,身后的那片海面上留下了一片淡淡的血水。
这世间海面的中心,而且这片海域常有鲨鱼出没,沈择安就算幸运没有被鲨鱼吃了,也不可能活着回到岸边。
不过看海面上的那一摊血迹,沈择安运气没那么好。
另一边。
段枭虽然明面上一直陪着温慕雅,但心里面却很不放心轩辕罪那家伙。
他和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之间隔了血海深仇,如今人家大婚,鬼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温慕雅这边因为有段枭同行,再加上出了华文程的事情之后,在没有男宾赶上前来搭讪。
他们可不想像华文程那样被羞辱一番,丢尽了颜面。
但是女性宾客就不一样了,他们表达友善的方式就是凑到温慕雅的身边嘘寒问暖,各种寒暄。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温慕雅不是很喜欢热闹,但也还是愿意多认识一些燕京的名媛贵族。
毕竟液态金属项目的研究越来越成熟,等公司上市之后会面临更大的市场,认识这些人,对她未来公司的发展会有莫大的好处。
段枭知道温慕雅心里想的什么,她不是温室里经不起风吹雨打的花朵,她有她自己的打算。
段枭的职责是保护她,不是阻碍她的发展。
只是他现在一个大男人扎在一堆女人中间,实在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别扭。
“雅雅,我先去看看那家伙在哪。”估摸着现在人多眼杂的,沈长修就是再蠢也不会选择在这种情况下向温慕雅下手。
“好,你先去忙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段枭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温慕雅摆了摆手表示理解。
只是在段枭走后不久,原先围着她各种献殷勤的名媛,态度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温二小姐,最近燕京传出不少流言,听说您的母亲不是温二爷的原配?不知道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温慕雅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对温慕雅来说,母亲这个话题是不可触摸的逆鳞。
这人居然大庭广众之下,直接说出来是何居心。
“既然说了是流言,又何必相信?”
“无风不起浪,这种事情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不过温小姐可要小心,毕竟三人成虎。”
第378章:温慕雅的反击
说话的那人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
句句都是戳着温慕雅的脊梁骨来的。
明显是来者不善!
“对了温小姐,我还听说你妈妈是外地人,没有进温家的族谱,不知道这事情是真是假?”说话的是张小姐,看长相倒也是一个温婉可人的美女,只是说出来的话却夹枪带棒的没那么好听。
如果是真!
那么这位风头正劲的温二小姐,岂不是欺世盗名的家伙了吗?
温慕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可那些人就像没看见一样,分明是要给她难堪,温慕雅可从来不是任谁都可以揉扁搓圆的软柿子,好歹也是掌管几千人公司的总裁,难道会被几个女人吓到吗?
简直是笑话!
“张小姐还年轻,不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这话也就在我面前说说罢了,若是传出去的话,怕是有人会觉得张小姐是一个喜欢到处乱嚼舌根子的长舌妇,对张小姐的名声不大好。”温慕雅面上挂着得体的浅笑,倒也看不出生气来,只是嘴里说出来的话也是温柔刀,刀刀割在了张小姐的心坎上。
这个女人不好惹!
“你……”张小姐刚要发飙,这个初来乍到的私生女,凭什么敢骂她是长舌妇。
没想到却被她身边的好友拉了一把。
朝她使了个眼色。
张小姐心里也清楚,这温慕雅虽然只是温家的私生女,不过看样子刚才段家的那位大少爷好像对她很有意思,而且这里人多眼杂的,又是沈家的地盘。
如果真的在这里闹起来了,这岂不是打了别人的脸?估摸着段家沈家温家都不会放过她吧。
“温小姐嘴巴好厉害,刚刚张小姐不过是开了个玩笑罢了,干嘛这么大反应?莫不是心虚了?”说话的这人正是张小姐的朋友,叫李雨。
就在前不久,沈家沈大少爷的准新娘古烟烟找上了她。
让她陪着位温二小姐好好玩玩。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妈的牌位现在正摆在温家的祠堂里,我不知道两位是在哪里听到的这种不着边际的疯言疯语。但说到底,现在我也是温家正儿八经的二小姐,段枭的女朋友,沈长修邀请的客人。”
温慕雅身姿傲人的继续说:
“我知道像我这种初来乍到,还风头正劲的,多的是人看我不顺眼。但也要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是谁的地盘!别到时候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温慕雅这话说的毫不客气。
温慕雅的处事之道,向来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
这几位所谓的上流社会的名媛,说起话来加强带棒的甚至触碰到了温慕雅心里最柔软的那根刺!
温慕雅自然也不会对她们客气!
更何况就像她说的,她可是这场婚礼的主人,亲自邀请过来的客人。
还是燕京段家大少爷的女伴。
再加上她手里握着的液态金属项目,在这场宴会上只要她不杀人,不放火,想做什么根本有恃无恐!
谁敢拿她怎么样?
谁又能拿她怎么样?
“你!”李雨差点没被气死,脸上精致的妆容都变得有些扭曲!
死死地握着拳头,指甲更是狠狠地陷进了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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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可是沈家的宴会,这么多大人物都在场。
温慕雅这个不知道从哪个乡村野地里蹦出来的私生女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难道她想撕破脸吗?
没错!温慕雅就是想要撕破脸!
跟段枭大家一起的时间长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脸皮也变厚了许多!
段家和沈家是敌对的关系,她既然已经决定了嫁给段枭,那么迟早要站在沈长修的对立面!就算她真的在沈家的婚礼上跟别人撕破了脸,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坏处。
但是张小姐和李雨她们就不同了,长相中上乘,家世中上乘。
需要随时随地维护自己的形象,日后好给自己调一个金龟婿。
要是真的在沈家的宴会上撕破了脸,那就等于是打了沈长修的脸。
到时候谁还敢为了娶她们而得罪沈家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小姐,面色不善地小声质问道。
“我与两位素不相识,但你们刚才的话,分明就是在针对我,要说没人指使,你觉得我信吗!”
温慕雅浅笑盈盈的问。
这两个人已经输了!
“我们就是看不惯你想替天行道罢了,你真的以为段枭喜欢你呀,整个燕京谁不知道枭爷那是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不过是玩玩你罢了。”李雨不甘心,想着故意挑拨温慕雅和段枭的关系。
她就不信了以段枭的身份能看上一个二流世家的私生女?
一定是看她有几分姿色,想要玩玩罢了。
“之前居然还恬不知耻地住进了段家,温小姐,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一点也不懂得矜持。”张小姐立马接话。
“小地方来的女人,好不容易抱到了一棵大树,哪里还顾得上礼义廉耻?”
字字玑珠!
全部都是冲着温慕雅去的。
“你们!”温慕雅怒了!
“啪!”直接一个耳光甩在了李雨的脸上。
李雨显然是被震惊到了!
这里是在什么场合,即便是刚才说的那些羞辱温慕雅的话,也都是笑着压低了声音悄悄说的,生怕被别的客人发现了。
可是这温慕雅居然敢打她!
洪亮的一个耳光,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来宾的注意。
之前就有不少来宾注意到了那边的动静不大对。
但没想到居然闹得这么大!
“你居然敢打我?”李雨狼狈的摔倒在地,甚至打翻了果酱,洒在了裙摆上,整个人狼狈的不行。
“是啊!打都打了。”温慕雅此刻的表情居然看起来有三分无辜,三分无赖,还有几分痛快!
“你!你!你!”李雨气的简直说不出话来。
“李小姐嘴巴太臭,我不介意免费给你上一课。”温慕雅倒是学到了段枭几分嚣张的精髓。
其实温慕雅这么做除了一时冲动之外,还有别的打算。
既然来之前段枭说了这场婚礼不安,沈长修可能会对她下手。
那么她索性把动静闹大,除了李雨这一档子的事情,估计她也会成为这场婚礼的焦点。
到时候那些图谋不轨的人真的要对她动手,恐怕就要再掂量掂量了。
“我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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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了!”受了这么大的屈辱,李雨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张牙舞爪的爬起来朝温慕雅,扑了过去,恨不得划花她的脸。
幸好段枭及时赶到,一把捏住了李雨手腕。
“啊!”
段枭怒了,他才刚离开一会儿,温慕雅这边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手上的力道自然也不算轻。
李雨满脸惊恐的看着段枭!
他的身份可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
转而梨花带雨的指着温慕雅说道:“枭爷,是她,是温慕雅,是她先打我的。”
自己再怎么样,好歹也算是一个姿色上乘的美女吧,更何况家世也不算差,现在美人哭的梨花带雨,她就不信段枭还能下的去手?
可惜李雨不知道,它刚刚摔下去的时候不仅打翻了果酱,弄脏了衣服,还撞烂了发髻,现在又哭花了脸。
整个人狼狈的不行,半点梨花带雨的感觉都没有。
段枭嫌恶的甩开了李雨的手。
“你打她了?”
“是啊!”温慕雅揉了揉自己用力过度的手心,轻飘飘的扫了一眼段枭。
这货该不会是怜香惜玉,心疼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温慕雅发誓他一定会马上就走,头都不带回一下的。
“你打她干什么呀?”
李雨还以为段枭看破了温慕雅的真面目,要给自己报仇呢。
嘴角得逞的笑容还没有成形。就被段枭下一秒的话给雷的不轻。
“你看手都打红了吧,疼不疼?下次再有这种事情,你告诉我,我来代劳就好了。”
段枭握着温慕雅的手一阵嘘寒问暖,心疼的不行。
且不论这话是真是假,毕竟段枭,嘴上从来都没一个正行的。
但是能在这种场合替她出头,温慕雅说实话,心里还是很感动。
“你是男人,不方便,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好。”温慕雅笑着说道。
“这有什么关系?我可以找机会,拿个麻袋把她的头套住,然后再胖揍一顿,这样谁知道是我干的?”
李雨:“……”。
宾客:“……”。
这种话你放在心里想想就好了,偷摸着做出来也没人知道,但你这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是不是有点太不讲究了?
温慕雅直接“噗嗤”一声笑了。
“好,下次这种事情让你来处理。”
“出什么事了吗?”这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沈长修没理由不会发现。
“出了什么事?沈大少爷,我女朋友在你的婚礼上把手都打红了,你看看!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段枭一看见沈长修,顿时眼前一亮。
居然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
摔倒在一边的李雨,简直哭死。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节奏啊?
还能不能讲点理了?
沈长修也是嘴角抽搐,尴尬的不行。这话茬子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好了。
他早就听人禀告了,这边发生的事情。
分明是温慕雅打人把自己的手打红了,被打的人还没说什么呢,打人的倒是先告起状来了。
(本章完)
第379章:一针见血的温慕雅
“温小姐,实在对不起。宴会上来了些不识好歹的客人,让您受惊了。”早在来之前沈长修就已经洞悉了这边发生的所有事情的经过。
“沈少爷!明明是她先动手打的我!”李雨怎么着也是听古烟烟的吩咐才来找温慕雅麻烦的,不然素不相识,非亲非故的,她脑子有泡啊,干嘛非要跟温慕雅过不去。
沈长修今天过后就会成为古小姐的丈夫,所以李雨看见沈长修的时候,还以为他是来救自己于水火的。
结果没想到沈长修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煞白,他怎么能这么说?
这样岂不是将她推进无尽的深渊?以后让她怎么还在上流社会立足?她会成为整个燕京名媛界的笑柄的。
“李小姐,喝多了,送她回包间休息。”沈长修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决定了李雨的去路。
可李雨好歹也在上流社会,混了这么多年,她知道自己如果就这么被架走了。
今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进入这个圈子了。
“沈少爷!是古——”李雨刚到嘴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服务员堵上了嘴,像架牲口一样的架离了宴会大厅。
这一幕着实让参加宴会的其它人吃了一惊。
燕京都说这位沈家未来的继承人沈大少爷为人看似温润,实则乖张。
今日一见果真不假。
在场人都不是傻子,沈长修这么迫切的想要处理掉李雨,明显是心中有鬼。
不然李雨那没说出口的话,又是什么?
“让各位看笑话了,今天宴会上的酒都是上好的名种,大家还是不要贪杯啊,跟李小姐一样,就不大好看了。”沈长修解释道。
说是解释,也是威胁!
他不过是要警告在场的其他人,把嘴巴闭严实点,别到处乱嚼舌根子。
一时间,整个宴会大厅一片沉静。
“沈大少爷出手,还是这么的雷厉风行啊!”段枭讥讽的笑了一声。
他还没来得及向这家伙发难呢,他倒好,直接将李雨给拖出去了。
“不知道这个交代,段枭你可满意?”沈长修依旧笑得温润如玉,可是这笑容里面却夹杂着一丝狠冽的杀气。
沈长修虽然是在看着段枭,但温慕雅莫名的打了一个寒战。
之前对沈长修所谓的好感烟消云散了。
段枭说的对,这人就是一头蛰伏的恶兽。
保不准什么时候能扑上来咬他一口。
“温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包厢休息一下,涂点药膏?”沈长修将话题重新转到了温慕雅的身上。
“不用了,谢谢关心。”温慕雅脸色有些苍白。
李雨被这么毫无脸面的直接从宴会大厅上拖了出去,温慕雅很难想象她的下场会是什么。
“让温小姐在我的婚礼上面受惊了,是我照顾不周。”沈长修对温慕雅的态度倒是好的出奇。
“沈长修!以前也没发现你这么多话呀,你这样不怕新娘吃醋啊?”段枭翻了个白眼,不着痕迹的将温慕雅藏在了身后。
“段枭,你运气不错。”沈长修这话意有所指。
沈长修说的是之前段枭入狱的那次,如果不是轩辕默连夜找到了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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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给了燕局。
再有一天,段景天就能被他彻底扳倒了。
段枭心知肚明,神色不见变化,老神哉哉地笑了:
“希望你这次运气也这么好。”
“彼此彼此,我们拭目以待。”
沈长修走后。
温慕雅拽着段枭的胳膊将人拖到了一边。
“你们刚刚在打什么哑迷?”
“雅雅,这件事情解释起来很复杂,等事情结束之后,我再说给你听。”段枭挠了挠头。
不是他想瞒着温慕雅,只是这个故事实在太长了,他和沈长修早就积怨已久,一时间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了。
“他想在这场婚礼上对你动手,对不对?”温慕雅一针见血的点破了沈长修话里的意思。
“雅雅,你这智商也太高了吧?”段枭一惊,这丫头的反应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短短的几句话就能猜透沈长修的心思。
还真是有点可怕呢。
“你也想趁着这次婚礼对他动手!”
“向他下手的人不是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来看戏的。”段枭伸出一根手指在温慕雅的面前晃了晃。
“是轩辕罪!”
“雅雅,你能不能不要什么话都说出来,这样搞得我很没有成就感。”段枭叹了一口气。
“你朋友千辛万苦不惜穿女装,就是为了混进这场婚礼,上船之后马上不见了踪影,你别告诉我,他只是过来偷个水果的。”温慕雅前因后果,稍稍的一缕,就已经大差不差地猜透了事情的真相。
“嘘——”段枭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这一次他和轩辕罪两个人单枪匹马的来参加沈长修的婚礼的确是有些冒险了。
毕竟这船上全部都是沈长修的人。能混进来一个轩辕罪已经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更别说再插进其他人了。
但不管怎么样,只要是轩辕罪想做的,他段枭都会尽全力帮他。
不过所幸沈长修暂时还不知道轩辕罪也在船上,现在他们兄弟二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段枭负责看住沈长修,轩辕罪负责在暗处寻找陈述的踪迹。
虽然暂时还没有任何消息,但是段枭敢肯定,这个该死的家伙此时此刻就在船上的某一个角落。
又过了几个小时相安无事。
到正式迎来了婚礼。
段枭携温慕雅坐在观礼席上,托着腮百无聊赖地看着婚礼上两位新人的宣誓。
这是段枭第一次看见古烟烟本人。
五官精致,眉眼上挑。果然是一个娇俏泼辣的女子,只是今天这一身圣洁高贵的婚纱到是消磨了不少戾气。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之前李雨平白无故的找温慕雅的麻烦应该就是这位新娘的主意了。
“好看吗?”
“好看!”
段枭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古烟烟看去,整个人早就神游天外了。
温慕雅有此一问,他并随口答道。完全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有多好看?”
“非常好看。”
“我好看,还是她好看?”温慕雅语调轻柔,却夹杂着一点点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酸味。
“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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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当然是你好看了。你和谁都是你好看,谁和谁都是你好看!”段枭连连摆手着急忙慌的解释。
温慕雅刚刚说起来的好心情,却被段枭接下来的一句:
“你比我妈都好看!”
给彻底打的灰飞烟灭。
愤愤不满的一脚踹在段枭的小腿上!
两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到是惊呆了旁边一众看戏的。
温慕雅不过是段枭的新欢,逢场作戏,玩玩而已。
不过看这两人现在的情况,好像跟他们想的不一样。
温慕雅这个温家的私生女该不会真的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吧!
人家台上好歹在结婚呢,你们俩动静闹得这么大,还让不让人好好结婚了。
“在上帝以及今天来到这里的众位见证人面前,新郎沈长修先生是否愿意娶新娘古烟烟小姐,从今时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都将永远爱着对方、珍惜对方,忠于婚姻,直到永永远远?”
主父站在婚礼现场朗诵着誓言。
“我愿意!”
“那么新娘古烟烟小姐是否愿意从此时此刻起,嫁给新郎沈长修先生,从今时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者逆境,富裕或者贫穷,健康或者疾病快乐或者忧愁都愿意永远爱着对方,珍惜对方,直到永永远远?”
“我愿意!”古烟烟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的出来,她是真的希望嫁给沈长修的。
只是这场婚姻是否真的幸福,还未可知!
是从此与心爱的人携手一起,共度余生,还是一脚踏入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请新郎新娘交换婚戒。”
“如果在场的人都不反对,那么我宣布新郎沈长修先生与新娘古烟烟小姐正式结为夫妻……”
“等等——”主父的话还没有说完,段枭这家伙居然不紧不慢地站了出来。
这种情况下,站出来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目光。
不过段枭倒是不在意这些,依旧我行我素的顺着红地毯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婚礼的主席台。
“段枭,今天是我们沈家的婚礼,你想干什么?”
沈长修还没有说话,坐在旁边观礼的沈江河倒是开了口。
指着段枭的鼻子吹胡子瞪眼的吼道。
其实段枭在看见沈江河下一秒的反应是嘲讽。
做父亲的,究竟是多糊涂的父亲才会错把明珠当鱼目,把自己的亲生儿子轩辕罪赶出家门逼到了现在这般田地。反而将狼子野心的沈长修养在身边,终有一天,沈家会被这头喂不熟的狼彻底扑杀了。
同样是儿子,而且还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一个被捧上了云端,另一个却被摔进了万丈深渊。
好在他爸不是向陈江河这样人,虽然说凶是凶了点,但对他从来都是真心实意的。
“沈叔叔误会了,你也说了,这是沈家的婚礼,我能做什么呀?”段枭咧嘴一笑,人畜无害的继续说道:
“我是来给两位新人送贺礼的。”
“贺礼?”沈江河不放心的坐了回去。
什么送贺礼?
婚礼可没有送礼这一环节,这家伙分明是来捣乱的。
(本章完)
第380章:木制项链
“是什么东西?”沈江河本来就不喜欢段枭这个小辈。
段枭倒也不在意沈江河语气不善,缓缓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镂空雕刻朱红色方木盒子。
倒是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价值不菲,倒是肯定的。
沈江河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打开看看。”
“好!”
就算沈江河不说,他也一样会打开的,而且还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当开。
从段枭走到台前,就已经调足了宾客的胃口,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巴巴的等着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随着方木盒的打开,里面出现了一个木质的做工粗糙的手工雕刻的项链。
“你这都是什么东西?!”沈江河脸色立马就黑了。
居然拿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当贺礼糊弄他们。
段家的这个小辈分明是在羞辱沈家。
“沈叔叔不知道?”段枭一脸惊讶的从盒子里掏出项链,在沈江河面前晃了晃。
“段枭!你够了,别太过分!回头我就打电话给段景天,我倒要问问他是怎么教的儿子?”
“沈叔叔,别生气。我可是真心来送贺礼的,这份礼物你不喜欢,但新郎一定喜欢,沈长修我说对吧?”说话间将手里的那一条项链直接抛给了沈长修。
沈长修脸色大变!
他当然认识这条项链,因为这条项链是他当初亲手雕刻的,送给沈墨白的。
当初他们还在孤儿院的时候,因为不确定会不会被不同的家庭领养,两个人各自雕刻了一条项链送给双方。这条项链是他雕刻的送给沈墨白的。
不过后来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沈墨白改名换姓变成了轩辕罪,他因为这条项链早就被他扔了呢。
怎么会出现在段枭的手上?
“它怎么会在你手上?”
“自然是别人不要了的东西,现在送还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了。”段枭面露讥讽之色。
这是带轩辕罪跟他彻底划清界限了吗?
虽然他和轩辕罪之间的确没有什么情分可言了,但沈长修看到这串项链的时候整个人陷入到一种疯狂而尖锐的情绪里面。
死死地握着那串项链,恨不得将它捏碎溶进骨血里。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沈江河离得近,自然也看出来了他那个平时总是不动声色,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儿子,看到那串项链之后,居然变了脸色。
“这可是您儿子的东西。”
很明显,沈江河根本不认识那一串项链是什么。
此话一出,沈江河威严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长修的东西?
他怎么不记得,长修会有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还有,刚刚段枭对他儿子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
墨白?!
“他有说什么吗?”沈长修问道。
“沈大少爷真会开玩笑,他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吧?”
都已经做出那种事情了,沈长修居然还好意思问?
这种东西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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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还给沈长修了,就代表他们兄弟两人的情分算是彻底走到了尽头。
还有什么好问的?
“这东西是……墨白的?”沈江河语气略微有些颤抖。
不然,沈长修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沈叔叔居然还记得呀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任谁都能听得出他话里的讽刺。
“段枭!今天是我沈家的婚礼!你不要在这里兴风作浪!”
沈墨白虽说是他的儿子,但早在十几年前飞机失事的那场意外中不幸去世了,更何况他还是整个整家的耻辱。思量再三,沈江河觉得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死人,在这种场合上面失了面子,让别人看笑话!
仅仅是靠了不足三秒钟,沈江河便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沈叔叔就不想知道,有关沈墨白的事情吗?”
“这是我们沈家的家事,另外现在是我儿子的婚礼,有什么事,回头再说,还是说你诚心在这里找不痛快!”沈江河最后一句话压低了声音,明显是在警告段枭不要乱来。
果然,轩辕罪的这位亲爹,还真不是一般的不近人情啊。
亲生儿子的生死居然比不上虚无缥缈的脸面。
怪不得轩辕罪对沈家没有半点好感。
好在他闹这么一出也不是为了替轩辕罪打破不平的。
没错!他是在拖延时间,因为只有这个时间段,可以将所有的来宾都集中在婚礼的大厅里。
段枭要做的就是给轩辕罪争取时间,轩辕罪会在这个时间内,想办法找到沈择安口中运送毒品的通道以及用来储存毒品的地方。
“段枭!你究竟想做什么?”沈长修眼神微沉,毫不掩饰的对上了段枭的眼神,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可惜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但沈长修知道,段枭看似纨绔嚣张,但从来不做毫无意义的事情。他突然这么无厘头的冲上来在他的婚礼上横插一脚,究竟是想做什么?
可惜沈长修现在根本脱不了身。
“没想做什么,结婚嘛,我就是来道个喜的。”段枭咧嘴一笑,看看时间,轩辕罪差不多已经忙完了。
要是继续留下来,恐怕沈江河到时候真的饶不了他了。
临走的时候段枭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沈江河。
“哼!”沈江河冷哼一声,沈墨白早就死了十多年了,段枭这家伙居然在婚礼现场提这件事,分明是来找茬的,并没有往其他方面多想。
段枭送贺礼这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犹如大海里的一朵浪花,很快就淹没了下去。
婚礼继续举行。
只是沈长修的表情,却没有最开始的那样轻松了。
他总觉得段枭献礼这件事情过于突兀,不符合常理,所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难道是冲着陈述来的,之前段枭就和七组一起就是冲着陈述去的。
可是婚礼上的所有来客名单都是经过反复核实的,绝对没有不相干的人混进来。
就算段枭真的想做些什么?那也单枪匹马,孤身一人,一切行动都在他的眼皮底下,他又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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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几分分析下来,沈长修心里稍稍的安定了一些,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你这是干什么?”段枭刚回到座位上,温慕雅就迫不及待的揪着段枭的衣袖问道。
“送礼呀。”段枭笑了笑。
“就送一个木头项链?那装项链的盒子都比那项链值钱。”温慕雅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家伙在骗鬼呢。
“可对于沈长修难说,这串项链或许价值千金。”看看沈长修紧紧握在手里的模样就知道了。
“难道说这串项链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温慕雅一下子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雅雅,真聪明。”
“可我还是想不通,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就算那串项链对沈长修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可现在婚礼照常举行,你做的这一切并没有引起什么别的效果。”这才是温慕雅觉得奇怪的地方。
“听说过蝴蝶效应吗?有时候不经意的一个小举动也会带来铺天盖地的变化。”段枭摇头晃脑高深莫测的说道。
温慕雅不屑的瞥了一眼这家伙,真的跟街头卖艺的算卦先生一样。
礼堂宣誓结束之后。
所有的宾客全部移至大厅用餐,没有了礼堂的庄严肃穆。
在座的宾客也都稍稍放松了一点,纷纷端着酒杯四处穿梭着。
轩辕罪趁着五彩斑斓的灯光的演示,居然堂而皇之的端着一杯红酒走进了大厅,一路上被不少人当成了沈长修,那货居然还舔着个脸毫不客气的跟人家寒颤两句,随后走到了段枭的面前。
段枭眼角微抽:
“你就这么直接走进来了?”
“是啊,不然呢?不然我难道蒙着个面进来啊?”轩辕罪反问了一句。
“你这样不怕别人发现啊?”段枭像吞了一只苍蝇,那样惊世骇俗。
“你也看见了,那帮人全部把我当成沈长修了。”轩辕罪双手一摊。
“那你不怕跟沈长修直接撞上?”
“放心吧,我给他找了点儿事做,至少这半个小时他没空管我。再说了,就算真的撞上又怎么样,毕竟是他做了亏心事,到时候说不定指不定谁尴尬呢。”轩辕罪典型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
“找到交易的地点了?”
“找到了,就在船底。”
“这么顺利?”这过程未免也顺利的让人瞠目结舌了吧?
“我遇见了沈择安。”轩辕罪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沈择安段枭是知道的,听说是沈长修的一个狗腿子。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放心交给沈择安?”段枭挑眉。
“但沈择安是最适合出现在船上的人,沈长修那些得力的下属无论是哪一个出现在船上都是名不正言不顺。而且沈择安知道的也不多,说白了就是个跑腿的。”轩辕罪解释道。
这么说段枭就明白了。
“沈择安告诉我,一会儿会有人来劫船,到时候他们会掺乱在船底进行交易!你到时候尽量拖住沈长修,船底的事由我来解决。”
分工明确,轩辕罪没有再多留,几个呼吸的功夫人便消失了。
(本章完)
第381章:温慕雅的危机
轩辕罪消失不久,段枭找到了正在和别人攀谈的温慕雅。
经过之前和李雨的那一场大戏,温慕雅的名声可比他来时要更加响亮了。
沈长修不分缘由轻而易举地便处理了李雨,被打的被狼狈的赶了出去,打人的确什么事情都没有。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沈长修这是有多抬举温慕雅。他们跟着,自然是没错的。
“不好意思,两位失陪一下。”温慕雅优雅的笑了笑,便跟着段枭去了角落。
“雅雅,一会儿应该会有人来劫船,你到时候跟在我身边,一刻也不要离开。”段枭双手搭在温慕雅的肩膀上慎重其事的说道。
陈述到现在还没有出现,鬼知道他藏在哪里,到时候一旦发生劫船,人多眼杂的,保不准沈长修会不会对温慕雅下手。
“劫船?玩这么大的吗?”
该死的,段枭从这个女人的眼睛里没有看到害怕,反而是看到了星星点点的兴奋。
兴奋?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值得兴奋的!
“你……好像很期待?”段枭嘴角微抽,这丫头的胆子,现在是越来越大了。
这可是劫船,闹得不好,会出人命的,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危险啊?
“咳……”温慕雅干咳了两声,稍稍的掩饰了一下:
“你放心吧,我一定乖乖的跟在你身边,不拖你后腿。”
说话的功夫,段枭突然看见一晃而过的身形,像极了当初在乌衣巷看到的陈述。
终于出现了。
段枭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下一刻直接追了出去。
“雅雅,在这等我一下。”
“温……温小姐……”
段枭刚走不久,原先被拖出去的李雨居然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又冒了出来。
她已经重新换了一身乳白色的半身抹胸礼服,倒是没有先前见到的那般趾高气扬。
“有事?”温慕雅冷着一张脸,依然不愿意鸟她,她可没有那种以德报怨的高尚品德。就像段枭所说的那样:
人活一世,图的就是一个开心。
没必要为了成全别人,而委屈了自己。
更何况之前李雨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碰到温慕雅的底线。
“温小姐,之前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我已经知道错了。”
“所以你在逼我原谅你?”温慕雅挑眉。
道歉这种事情什么场合说不行,非要挑在这种人多的地方。
搞得好像温慕雅要是不原谅她,就是温慕雅小肚鸡肠没有容人之量了。
“呃——”李雨一时语塞,她的确打了这个算盘。
但没想到温慕雅居然毫不顾忌的直接说出来。
“我知道这么做是我的不对,我不该挑在这种场合,但如果不是现在,下了船,我怕我再也没有机会了。”李雨这番话倒是有了几分真心。
听起来也没有之前的虚伪。
温慕雅没有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温小姐,你也知道如果你不肯原谅我的话,我会怎么样。”李雨听起来有些悲泣。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温慕雅反问,别看李雨现在这么可怜,说白了就是欺软怕硬。
自己撞了钉子,撞得头破血流,这才想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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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别人的原谅。
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不是温慕雅,而是李雨可以欺辱的对象,那么李雨还会像现在这样求取别人的原谅吗?
都是形势所迫罢了。
“这么说温小姐是不愿意原谅我了?”
“算了,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李小姐好自为之。”温慕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李雨这种人,她不敢苟同,也不愿意与她同流合污。
她只想离这种人远远的,不愿意和她过多的纠缠。
温慕雅此话一出,李雨面上一喜。
“这么说,温小姐是原谅我了?”
“既然这样,我陪温小姐喝一杯吧,就当是赔礼。”
“那就不必了。”温慕雅拒绝,段枭之前有特地交代过,不要碰这里的任何酒水食物。
“温小姐,这是不肯原谅我了?”李雨的语气夹杂着浓浓的委屈,手里还端着一杯红酒摆明了一副赔礼道歉的架势。
温慕雅察觉到了周围人投过来的打量的目光。
隐隐的还夹杂着一些小声的议论。
无非就是说她狗仗人势,小肚鸡肠,还得理不让人。
人家李雨都过来特地赔礼道歉,温慕雅还是咄咄逼人,不肯想让故意给别人难堪。
没看人家端着酒杯举了半天吗?
就喝一口又能怎么样?何必摆这么大的架子。
群众总喜欢怜悯弱者而攻击强者。舆论开始向李雨的方向一边倒去。
“我酒量浅。”
“温小姐在宁海可是温氏集团的总裁,平时应酬宴会什么的,肯定少不了。温小姐用这种理由推脱,就是还不肯原谅我了?”李雨咄咄逼人。
此话一出,直接把温慕雅的退路给堵死了。
看来这杯酒是不得不喝了。
所以说是接过酒杯,但也只是轻轻浅浅的碰了一口。
温慕雅不知,这逼不得已的一口,让他落入了虎口。
酒精的味道刚在舌苔上炸裂开来。
下一刻便感觉头脑一阵发晕,温慕雅失去意识的下一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酒里被下了药。
的确,酒里的却被下了药。
温慕雅彻底失去了意识,但却没有倒下,反而像木偶一样面露呆滞。
李雨见自己的奸计得趁,放下酒杯挽住了温慕雅纤细的腰肢。
“看来温小姐没有说谎,是真的酒量浅啊,服务员还不送温小姐去包厢休息。”
温慕雅被两名服务员掺着离开的时候,除了步伐有些不稳。其它的没有任何异常看起来真像是不胜酒力造成的眩晕。
也就都没当一回事。
而温慕雅这边并没有被带到所谓的包厢,而是被悄悄地送进了一间全封闭的地下审讯室。
黑暗的审讯室里,沈长修背着手站在角落,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锋利的匕首。
整个房间里看不见任何一点光,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主子,人已经送过来。”
“放椅子。”
“是。”那名“服务员”接到命令之后,粗暴的将人直接绑在了椅子上。
全程温慕雅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完全没有反抗。
沈长修上前两步,居高临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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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温慕雅对面。
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划过温慕雅的脸蛋。
“温慕雅?”
“是……”
“液态金属项目的负责人?”
“是……”温慕雅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沈长修问什么她便回答什么。
“研究进行到了哪一阶段?”
“基因链合成……”
纵然处变不惊的沈长修也忍不住瞳孔微缩,居然已经进入了基因链的合成阶段了,那岂不是意味着很快就能完工了?
“研究基地在哪里?”
“……在!”话还没有说完温慕雅便直接一头栽了下去,除了浅浅的呼吸,在无半点声息。
“怎么回事?”沈长修眼底划过一丝利芒,他好不容易才从陈述的手里得到了这种药物。
能够从温慕雅无意识的情况下,轻易地从她脑子里套到液态金属项目的研究成果,神不知鬼不觉,等到温慕雅从包厢醒来的时候,也会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觉。
可是现在居然出了问题,温慕雅像是陷入了沉睡。
“属……属下不知。”说话的正是假扮成服务员的阿七。
沈长修的得力下属之一。
此时阿七更是惊得一身冷汗,可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偷偷的将药下在李雨的酒里,然后让温慕雅喝下,最后名正言顺地被送到了这里。
没有任何问题。
那么唯一出问题的就是陈述的药!
显然沈长修也想到了这一点,毕竟他手底下的人办事一向稳妥,阿七不可能出现纰漏。
那么问题就是出在陈述的身上了。
“陈述呢?”
“刚才去引开段枭了,现在应该船底。”
“去把人给我带过来!”
阿七走后,沈长修尝试用各种方法唤醒温慕雅,可是都没有任何效果。却又不敢在温慕雅身上留下伤痕。气得一拳捶在墙上,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真是该死!
明明都快成功了,居然在药上面出了问题。
没过多久阿七去而复返,面色惨白的刚推开门,便直接跪了下去。
“陈述……不见了……”
“呯!”沈长修抬手便是一枪,好在这间审讯室的隔音条件非常好,外面听不到任何声音。
子弹在阿七的脸上划过,留下一道深深地血痕。
还活着!
阿七闭上了眼睛,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砰砰砰!”拼命的给沈长修磕头。
却招来了沈长修一顿狠咧的拳打脚踢。几乎每一条都落在了阿七的要害上,发现了心中暴虐的怒火,恨不得将他活活踹死。
阿七跟在沈长修的身边也有不少年头了,很清楚自家主子是什么脾气。自然是一动也不敢动的任由他打骂!
好在外面很快传出了劫船的动静,沈长修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多留,免得引起别人怀疑,再说了陈述那一批货还没有拿到手,沈长修必须马上出去。
“把温慕雅送回她的房间,记得把所有的痕迹全部擦干净,千万不能让段枭发现!”
交代完这些之后,沈长修推门而出。
(本章完)
第382章:沈长修失算!
倒不是说沈长修怕了段枭,只是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段枭这家伙在燕京是出了名的泼皮无赖,谁要是被他缠上了,铁定没什么好事。就连沈长修也很头疼。
此刻漂流号已经偏离了原本的航线,驶到了一片无人监管的区域。当然,这一切都是沈长修提前准备好的。
就是为了唱这一场劫船的大戏。
就在漂流号左右两个方向开过来两艘游艇。
左右夹击,将这艘载满客人的豪华巨轮夹在了中间。强势逼停!
两艘游艇上站满了穿着黑色制服的持枪带棒,凶神恶煞的年轻人。
枪口指着船上的游客。
很快不出意料的,游艇上的人鱼贯而入,手里端着枪,很快占领了整个漂流号。
段枭眼神一眯,闪过一丝危险的寒芒,不动声色地跟着人群被赶到了漂流好的夹板上。
这周围全部都是参加婚礼的宾客,无论是哪个挑出来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更何况那些匪徒手里还拿着枪,段枭不敢冒险,拿这些人的生命开玩笑。看来只能随机应变了。
没想到沈长修居然唱了这么大一场戏,还真是小瞧他了。
当然作戏就要做全套的,被押到甲板上的人自然也包括作为新郎新娘的沈长修和古烟烟。
当然也不排除他们这么做是为了洗脱嫌疑,让这场戏变得更加逼真。
“这是你做的局?”古烟烟虽然娇蛮霸横,却也是一个心思机警的女人,她不傻,反而很聪明。
古烟烟从头到尾并不知道沈长修的计划,只是从蛛丝马迹中嗅到了沈长修可能会在这场婚礼上有所行动。
但凭着她对沈长修这个人的了解,但凡是沈长修想要做的事情就从来没有失败过,在古烟烟的心里,沈长修就像上帝一样,能够预判未来所发生的各种情况,从而操控一切的。
以他的本事,不可能会出这么大的纰漏,唯一的解释就是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沈长修看了一眼古烟烟,不置可否。
段枭莫名其妙的献礼,温慕雅计划的失败,陈述的失踪,好像有些东西在一点一点的脱离他的掌控。
他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所有的巧合,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所有人,动作快点!磨磨唧唧的下蛋呢!”匪徒举着枪朝天开了两枪,催促到。
一阵杂乱之后,所有人都被赶到了甲板上。
“你们这些海盗,知道我们是谁吗?知道这艘船上都是什么人吗?连我们都敢劫?”
落到了这种境地,居然还有不识时务的人扯着嗓子挑衅海盗。
段枭额头滑下数条黑线,他是应该夸他勇敢呢,还是应该骂他自不量力,看不清时局呢。
“你也说了我们是海盗,既然是海盗,老子管你是谁!在他妈的瞎bb,老子一枪嘣了你!”
那人立刻闭上了嘴。
段枭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人,却没有发现温慕雅!
这让他心里略微有些不安。
在看看劫船的人,领头的不是华夏人,钩子被陈述亲手结果了,现在这个应该也是陈述手底下的人。
不过应该不是心腹,敢在这种场合抛头露面的,只能是炮灰。
毕竟在燕京这种地方,发生海盗劫船情节这么恶劣的事情,华夏的军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到时候势必会推出来几个替死鬼。
“所有人,全部把身上的钱交出来!”
匪徒提前准备好了几个黑色的麻布袋子。
挨个挨个的搜刮宾客身上值钱的东西。
毕竟是拿枪指着脑袋的事,不是开玩笑的。
他们这些上流社会的人,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好像他们的命都要比别人的更金贵一点。
破财免灾嘛,犯不着为了这点身外之物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一个个乖顺的跟孙子似的,巴巴的往黑袋子里扔钱,扔饰品。深怕自己慢了。
很快轮到段枭了。
“你!”匪徒用枪口顶了顶段枭肩膀,示意他快点。
“快点,磨磨唧唧的,欠揍是不是?”
“你要多少?”段枭痞笑一声,完全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什么叫要多少?!老子是抢劫,你以为买菜呢?还要多少?!”穿的人模狗样的,老子女装的全部都是花光岩吗?匪徒鄙视的看着段枭,嫌弃之色写在了脸上。
“好,那你抢多少?”说白了段枭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居然要在船底进行秘密交易,自然动静不会太大,也不会有太多人手。
如今沈长修跟他一样,也在甲板上。
凭轩辕罪的身手对付几个运货的小功能,还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现在段枭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盯着沈长修,给轩辕罪拖延时间就好。
“妈的,你是不是有病?老子是来抢劫的,把你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都放进袋子里!不然别怪爷的枪不长眼!”
“别别别,我给还不行吗?”段枭立马认怂。
吭吭唧唧的,在西装的口袋里上上下下摸了半天。
“我没啥值钱的东西!就这几百块钱的破手机,你要不?”段枭掂了掂手上的破手机,几百块钱的破烂货色,的确不值钱。
劫匪一脸鄙夷,能参加这种宴会,居然还是个穷鬼?
骗鬼的吧?
“你当老子蠢啊!能参加这种宴会,会没有钱?”
“你怎么知道参加宴会的人就一定是有钱人?还是说,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你们要劫的是谁?”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情就有意思了。
劫匪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居然就让这家伙瞧出了破绽,心虚的瞥了一眼领头的,随后梗着脖子继续骂道:
“不是有钱人,能穿这么价值不菲的西装?”
“说的倒也是。”段枭居然还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不对!
沈长修眸子一凛,段枭竟然不打算动手,干嘛要和这帮劫匪周旋这么久,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在拖延时间!可他为什么要拖延时间?
沈长修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要去证实一下。
也顾不得什么事后在场不在场的证据了,毕竟这场劫船是他一手策划的,劫匪不敢为难他。
正想着趁人多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离开。
步子刚挪开半步,就听见那边段枭指着他的方向高声喊道:
“今天那家伙结婚,我的钱都随礼了。都在他那里!”
沈长修听到这话,浑身一僵。
现在他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该死!
就知道这家伙不是省油的灯!
可偏偏搜段枭的那个劫匪仅仅是一个小罗罗,根本不认识沈长修这样的大人物。
他接到的命令就只有搜刮船上宾客的财物,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这会儿只听人说,沈长修那家伙身上有不少钱。
自然是双眼直冒金光,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沈长修搜刮个干净,连裤衩子都不给他剩的那种。
那饱含侵略性的眼神,让沈长修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倒不是说怕了劫匪,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那样的眼神。
“你!看什么看,还不赶紧麻溜的把钱全部都交出来,还想藏私啊!”劫匪指着沈长修的鼻子骂道。
“钱都还在船上,要不这样好了,你跟我去拿钱。”沈长修眉心微皱,他可不想被这种低劣肮脏的人触碰。
那劫匪眼珠子滴溜溜直转,还想着自己一个人跟沈长修去取钱的话,说不定还能偷偷昧下不少钱。
沈长修也正是看中了劫匪贪财的这个特性才提出了这个要求。
可惜劫匪不知道,这点贪财的小心思彻底断送了他的性命。
“那不行!”段枭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沈长修就这么离开呢,刚想跟上去,就被另一个劫匪用枪给怼了回来。
“这有你什么事儿?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
有这种好事,自然不能放过了。
敌众我寡,现在的局面对他非常不利,段枭毕竟还要顾及船上其他人的生命,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沈长修如愿以偿的带着那名劫匪走进了船舱。
“东西在哪呢?磨磨唧唧的,还不快点带路!”那劫匪还不知道自己死期将近,不知死活的对沈长修大呼小叫的。
最后他的结局自然没有任何意外!
在这一望无际的海上,处理一具尸体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直接掰着劫匪的腿将人随手丢进了还,不过一息的功夫便被海水吞没,连个渣都不剩。
沈长修冷冷地注视着海面劫匪消失的方向,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就好像刚刚杀人的不是他一样。
等到沈长修匆匆忙忙赶到交易现场的时候,确定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有对方的人,还有他自己的人。
全部割喉,一击致命,鲜血流满了整个船舱。
动手的人居然连掩盖真相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么堂而皇之,肆无忌惮的杀了人,并且将尸体留在了船上。
这种做事风格绝对不会是段枭的人!
段枭就算再嚣张,到底还是军方的人,他们不会这么肆无忌惮,更不会用这种残忍的手段。
是谁?究竟是谁动的手?
沈长修脸色阴沉,双眼神一暗,突然闪烁了一下,又变得漆黑,接着姗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
而那批货不知所踪!
第383章:阿七身死
再往前走,沈长修看见了角落里昏迷不醒阿七。
沈长修深吸了一口气,对准了阿七的中冲穴一脚踹下去。
此穴对疼痛较为敏感。人们若在困倦时揉捏此穴,能起到醒脑提神的功效。现在这种情况下,正好合适!
“啊——”阿七发出一声短暂的嘶吼,随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就看见沈长修一脸盛怒,恨不得宰了他的表情。
不过显然,阿七到现在还是有点懵。
“我让你看的货!货呢?”
“货?”阿七显得有些茫然,一脸无辜地低着头回答道:
“主子,你不是说陈述不见了,所以交易暂时取消吗?”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的这些话?”沈长修差点没气的吐出一口老血来,盯着阿七看了许久。
阿七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没道理骗他,也不敢骗他!
“就在劫船不久之后!就在这里,您亲口说的。”阿七说的斩钉截铁:
“但是后来您就把我打晕了……难道?”阿七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出了一身冷汗。
“……轩辕罪!”沈长修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他早该猜到了!
虽然不清楚这家伙究竟是通过什么手段上的船,但是能做这件事,敢做这件事的,除了他,没有别人。
“难道他想私吞那批货?主子,现在怎么办?”阿七一时间没了主意。
“不对!比起那批货,他更想要的是我万劫不复!”沈长修沉思了一会儿,轩辕罪不缺钱,这批货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作用,更何况他也没有出货的人脉路线。
所以他想做的应该是通过那批货拉他下水!
“那批货应该还在船上!”
轩辕罪之所以将那批货藏起来,就是为了防止沈长修毁尸灭迹,但不会离开这艘船,只是被藏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等待被警犬搜到,然后来个人赃并获。
不得不说沈长修一下就猜到了轩辕罪的用意!
劫船的动静闹得那么大,很快警察就会赶过来,这么短的时间内沈长修不可能在这么大的一艘巨轮上搜到那批货。
“我现在就去找!”阿七知道这次因为自己的疏忽,丢了那批货。
连滚带爬的想着将功赎罪。
“蠢货,找什么找,难道你真的想人赃并获?”沈长修一脚踹在阿七的腿弯处。
将人踹倒在地。
望着阿七的后脑勺,面目狰狞,如同嗜血的撒旦。
轩辕罪明明知道阿七是他的人,偏偏留下了阿七的命,他这是在明目张胆的向他宣战!
“沈择安呢?”
“回主子的话,沈择安属下没有看见,您婚礼的时候他也没有出席。”阿七也觉得有些奇怪,沈择安负责清理这条线路,按道理来应该就在这附近。
怎么会从头到尾都没看见人?
“看来人已经死了……”
轩辕罪将这里洗劫了一番,而本该守在这里的沈择安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出现过,轩辕罪可从来不是一个良善的人。
在这一点上,沈长修甚至要比段枭还要了解轩辕罪!
“你去把现场的痕迹处理一下,尽量处理的干净点!”
如今风水轮流转了。
轩辕罪造下的孽,现在轮到他沈长修来背黑锅了!
还被逼得不得不帮他清理现场留下的痕迹!
那家伙一定是提前就算好了的,所以在改这么肆无忌惮的杀人,将血迹溅的到处都是。
“尸体直接扔海里就行,可是这大面积的血迹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清理干净!”阿七说道。
到时候警察带着血迹探测仪轻轻一照,一切都原形毕露。
“我说的是尽量!!!”沈长修阴冷的眸子暗涛汹涌。
他当然知道死了这么多人,还涉及到了毒品交易,事情闹得这么大,根本瞒不过警察的眼睛。
更何况这艘船上是沈家的举行婚礼,毒品就藏在这艘船的某一个角落。想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所以要找一个替死鬼。
失踪了的沈择安就是最好的人选!
清理血迹,处理尸体,就是想要伪造一种沈择安进行毒品交易,然后杀人灭口,弃船潜逃的假像。
沈长修虽然没有和他明说,但阿七也猜到了沈长修的用意。
草草的将尸体全部丢进了海里,地上的血迹也用海水来回冲刷了几遍。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阿七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砰!”
一枪下去,阿七的后心直接穿了一个血窟窿。
“呃——”阿七转身,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长修。
“……为……”一张口,血沫不要钱的往嘴里用,伊呀呀的根本听不清楚,他说了些什么。
便直直的坠进海里。
沈长修从怀里掏出一方做工考究的手帕轻轻地擦拭了一遍手上沾染的血迹,嘴角重新扬起了标志性的浅笑。
临走的时候随手将手帕连带着杀死阿七的那把枪一起丢进了海里。
呼呼作响的海风中,只留下沈长修一句漫不经心的叹息:
“谁让你是我的人,又是这件事情的见证者,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彻底洗脱嫌……”
重新回到甲板上的时候,大批的军舰正好赶来。
在场的人也没兴趣关心他究竟去了哪里,跟他一起进去的那个匪徒为什么没有出来了。
唯一留意沈长修的人只有段枭。
只是从沈长修的表情上来看,并没有看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甚至都看不出喜怒。
主修了这么多年的微表情心理学,好像在沈长修这个人的身上完全失去了作用。
其实对于阿七的死,沈长修一点也不觉得可惜,没用的废物,虽然没有留着的必要。
虽然说阿七不可能出卖他,但谁能保证今天他用在温慕雅身上的那种药,某一天会不会被人用在阿七的身上。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沈长修做事从来不想留下隐患。
这次出警速度比预想的来的要快,甚至那帮劫匪都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直接堵在了漂流号上。
七组的大雷也一起跟了过来。
劫匪被彻底控制之后,船上的其他宾客都被转移到了其他安全的区域。
段枭作为体系内的人员,自然可以跟着警方一起办案。
“怎么样?发现陈述了吗?”趁着旁人不注意的功夫,大雷将段枭拉到一边,悄悄地问道。
“应该就在船上,我之前看见他了,不过让他给跑了!”段枭之前和温慕雅在一起的时候,明明看见一个身形像极了陈述的男人一晃而过,等到他再追上去的时候,人已经没了踪影。
船上人多眼杂的,本来就不好找人,再加上陈述这家伙本来就是个机敏谨慎的人,很容易逃脱。
“不好!温慕雅!”
提起陈述,段枭突然想起来温慕雅了。
之前劫船的时候,段枭就没有在人群中看见她。
“什么?谁?!”
还没等大雷问清楚,段枭就已经像是脱缰的野马,再一次钻进了游轮。
“哎,队长等等我!”
最后段枭是在包间里发现温慕雅的。
她被平放在大床上,双手交叠放在胸前。
像是睡着了一般!
“雅雅?雅雅!”段枭用力地摇晃了两下温慕雅的肩膀。
这丫头睡觉,一向浅眠。之前在宁海别墅的时候,即使偶尔见窗外传来风刮树叶的声音都能惊醒。
可现在这么大力的摇晃,却完全没有清醒的意思。
不对劲,很不对劲!
段枭试探性的摸了一下温慕雅的呼吸。
长吁了一口气。
还好,没事!
可竟然没事,为什么总是叫不醒。
紧接着又检查了一下瞳孔,心跳,脉搏。
瞳孔涣散,心律不齐,脉搏缓慢。
可这些都不足以导致一个人昏迷不醒啊!
中医方面,虽然比不上轩辕罪深谙此道,但毕竟也是跟着老头子学了这么多年了,多少也算得上是半个神医了,可偏偏完全看不懂温慕雅的状况。
“大雷去接点水过来!”
大雷听到这话,立马去洗手间接了一小杯自来水递给了段枭。
“噗!”一杯水全部都泼到了温慕雅精致的小脸上。
要是按照平时,这娘们早就张牙舞爪的扑过来,找他拼命了。
段枭突然开始有些怀念那个时候的温慕雅了。
可是现在她躺在床上,就像死去了一样,只有那微弱的呼吸,还证明着她还活着。
细密的水珠顺着她的脸颊,缓缓地流到了枕头上。
“这……这是怎么了?”大雷小心翼翼地凑上去问了一句。
话音刚落,就被人从后面直接一个手刀敲晕了过去。
估计等大雷醒来,知道自己被人一招就干翻了过去,回去估计得哭好久了。
是轩辕罪。
段枭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拉着轩辕罪来到了温慕雅床边。
“你来的正好,快帮我看看雅雅她怎么了。”
“昏迷不醒!”轩辕罪三根手指搭在温慕雅到手腕上摸索了良久。
知道段枭忍不住快要暴走的时候。那家伙才皱着眉头说出了结论。
“废话,我不知道昏迷不醒吗?她怎么会这样?明明我走的时候还少好的!”段枭懊恼的一拳打在墙上,铝合金打造的墙体被他深深的锤出了一个拳头印,可见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早知道不去追陈述就好了,那样的话温慕雅就不会有事。
第384章:你可能落枕了
轩辕罪没搭理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两个银针,分别从温慕雅,中冲,百会两个穴位刺下去。
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怎么样了?能救醒吗?”
谁知轩辕罪居然一脸歉意的摇了摇头:“不行!她很可能在也醒不了了。”
这家伙说话那真是一点都不懂得拐弯抹角,实话实说,直的不能再直。完全没有考虑听到这话的段枭是什么感受。
“这怎么可能?我猜离开了,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而且你可是神医,师承佛门!你还会佛门一脉传承的华阳针法,不是说华阳针法可以生死人,肉白骨,起死回生的吗?怎么可能救不了?”
“可温慕雅没死,各项身体技能全部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那她怎么醒不过来?”一个正常人会怎么叫都叫不醒吗?
“温慕雅的大脑陷入了深度的沉睡状态,就像是意识丢进了深海里。”轩辕罪形象的做了一个比喻。
“所以呢?”
“我救不了她,华阳针法也救不了她。”
“那怎么办?难道就让她一直这么昏迷下去吗?”段枭咆哮。
烦躁的揉着头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我记得佛门有一株烈焰寒冰子,只有拿到它,才有救活温慕雅的可能。”轩辕罪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这件事。
“啥叫烈焰寒冰子?”段枭很不能理解这个词语,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没毕业的文盲一样。
“就是咸水沟里的一株破莲蓬!”轩辕罪摆摆手,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嫌弃。
佛门的人在这方面还真是矫情。
“看来佛门这一遭,是非走不可了。”本来他也是要去的,如果烈焰寒冰子也在佛门的话,倒是可以一趟来。
“我会亲自帮你照顾温慕雅,等你把烈焰寒冰子带回来。”
“你亲自照顾?你不会监守自盗吧?”
段枭话音未落,就收到了轩辕罪一记刀眼。
“我就那么一说……那雅雅就暂时交给你照顾了。”
轩辕罪和孟晚夏的爱情那是惊天动地,至死不渝的。
再说了轩辕罪这家伙的审美严重畸形,完全不懂得欣赏女孩子的美貌。段枭估摸着就算孟晚夏长得没那么标致,这两个人一样会爱的死去活来。所以把温慕雅放在轩辕罪那里,完全不需要担心。安全方面也可以得到很好的保障,何乐而不为?
“我会的!”
“警察很快就搜过来了,我的身份不方便出现在这里。回头你把温慕雅送到我住的地方就行。”轩辕罪丢下一句话迈开大长腿正打算开门离开。
“等等!”
“你一直在船上,陈述你应该见过吧!他人呢?”
“……”
轩辕罪的沉默,恰恰验证了段枭的想法。
明明那么大的一个活人,怎么可能找不到。
“货留给你,人给我。”
“轩辕罪你疯了吧!”段枭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家伙居然想要陈述!
“你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这种人留下来就等于是埋下了一个巨大的隐患!”
“人我带走,我保证,他手上的资源再也不会流入华夏的境内!”
“绝对不行!人必须留下!”段枭不想冒这个险,更何况陈述这种人就是社会的毒瘤,他必须要得到法律的制裁,死一百次都不会过!
“人我已经送走了!他跟沈长修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交易关系,只要他活着扳倒沈长修的砝码就多了一个。”轩辕罪解释。
可惜这番话段枭完全听不进去,他觉得轩辕罪为了报仇已经到了一种不顾一切的癫狂地步了。
“轩辕罪!!!”段枭一双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火火烧死。
“你这样,跟沈长修有什么区别?”
谁知听到这话,轩辕罪居然不怒反笑,自嘲道:“谁说不是呢?”
轩辕罪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有一点沈长修说得对。
他们是一母同胞,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液。
轩辕罪一直自以为站在正义的一方,处处批判厌恶沈长修这样的人,但其实本质上他们两个并没有什么不同。
一样的聪明!一样的残忍!
虽然说性格,信仰,很多方面他们都是南辕北辙,大不相同。
但是骨子里,他们都是偏执狂妄的恶魔!
“但我向你保证,陈述在我的手上绝对不会危害到任何一个华夏人!”
“那其他人呢,你敢保证他离开华夏之后再也不会作恶了吗?”段枭质问道。
“我管不了那么多!就算这世界上没了陈述,还会有别人,毒品本来就是暴利,总会有人去做!”轩辕罪冷声说道。
“你——”
段枭虽然很气愤轩辕罪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言辞,但无法反驳,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没错!
话锋一转。
“我听说沈择安失踪了?”
“是吗?”
“是你做的吧?”段枭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猜他已经死了!”
段枭没有得到他的答案,轩辕罪没有给他任何回复,留下一抹落寞的背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但是段枭几乎可以肯定沈择安这件事情绝对跟轩辕罪脱不了干系。
他们两个之间本来就有私仇,更何况这么多年沈择安跟在沈长修身边,不知道帮他做了多少助纣为虐的恶事。
就算他死了,也是罪有应得,没有什么值得可惜的。
让段枭感觉不舒服的是,轩辕罪并没有选择揭露沈择安的罪行,把他交给警察,通过法律的手段,让他付出代价。反而选择了亲自动手,不惜让自己的双手沾满血腥。
他记得以前的轩辕罪是不喜欢随便动手杀人的。
段枭不知道是,今天在这艘豪华巨轮上,轩辕罪背着他做的事情,远远不止这些。
段枭轻手轻脚地抱起了温慕雅,这丫头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吃好,抱起来感觉好像瘦了,蜷缩在他的怀里,小小的一只,像是慵懒的猫儿,完全没有了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圣女气质。
“喂!醒醒!”
大雷,这家伙自从被轩辕罪一个手刀劈晕过去之后,四仰八叉的横在地上,像是一大坨卖不出去的五花肉。
“呃……”大雷迷茫的揉着眼睛,从地上坐起来。
感觉就像大早上刚睡醒一样。
“队长,我怎么躺下了?”他明明觉得刚才在跟队长说话来着,这怎么说着说着还睡着了呢?
“嘶~”脖子好疼,就好像是被人打了一棍子似的。
“我怎么知道?可能你最近工作太累了,睡着了吧?”段枭眼睛都不带眨的,随便替大雷编了一个理由。他才不会告诉大雷,他是被别人一招敲晕过去的。
“不会吧?这怎么可能?哪有那么突然的事情?”大雷一脸懵逼的敲着脑袋,是他遗漏了什么细节吗。
“赶紧的,我们先出去吧。”
段枭抱着温慕雅率先离开,大雷跟在后面忍不住嘀咕着:
“我记得之前明明在说话来着,后来突然脖子一痛——”
“队长,我是不是被人打了?我这脖子到现在还痛呢!”
“我觉得你可能落枕了!”
大雷:“……”。
他看起来有什么好骗吗?
游轮靠岸后。
段枭把温慕雅抱上车的时候,正好遇见了配合警察做笔录的沈长修。
那家伙看见段枭居然还不着痕迹的笑了一下。
这下可惹毛了段枭。
温慕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应该就是拜这个家伙所赐。
“这是你做的吧!”段枭的语气宛如极地严寒的冰,冷的让人生生打了个寒战。看着躺在他怀里昏迷不醒的人儿,段枭心里就像是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
被点名的沈长修,到是不以为然。这家伙有什么好生气的,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别说只是昏迷了,就算是死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可惜了她手里握着的液态金属项目。
反而是自己这边,损失了一个沈择安到不值一提,就连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阿七也因此丧命,那么一大批货全部被警察查封了,损失了不少钱不说,还被警察盯上了,惹的一身腥!
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段枭跟轩辕罪计划好的,给他下的套吗?
段枭!
真是好样的!
沈长修第一次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心里面百转千回分不得将段枭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但面上还是一派徐徐。
只是他一贯的笑容,现在看起来却多了一丝毛骨悚然的味道。
“你也不差啊!”
短短的一句对话,周围看戏的人全部都听出了腥风血雨的味道。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咱们走着瞧!”
段枭恨不得现在直接将沈长修这个王八蛋掰折了,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只能生生地咽下这口气!
心里憋屈的不行,沈长修也没好到哪里去。
今天这场婚礼,其实占尽了便宜的是轩辕罪!
“段枭?你很不错,我记住你了!”就在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时候,古烟烟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妖艳的长裙,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段枭的视线。
嘴角挂着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冷笑。
火辣妖娆,不可方物。
古烟烟的长相,风格,做派跟温慕雅完全是两个极端,一个火辣,一个冰冷!
第385章:新!婚!快!乐!
“不敢当,我这种小角色,哪能入古大小姐的眼啊?”段枭反唇驳讥,说实话,这个女人单论长相真是少有的漂亮。但很可惜她和沈长修是一路人。
那就意味着注定要和他成为敌人!
“段少爷太谦虚了,今天这事,你——我记住了!”古烟烟丝毫不掩饰她对段枭的敌意,青葱白玉般纤长的手指指着段枭的脸,冷冷的说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段枭毁了古烟烟心目中最完美的婚礼!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场完美的婚礼几乎是一辈子的梦,可是段枭就像一颗老鼠屎,让她的婚礼染上了瑕疵。
以后再提起这场婚礼的盛况,估计大家记起来的都是惊险刺激的劫船事件,而不是婚礼的浪漫圣洁!
“沈长修你也不管管你媳妇,这才刚宣过誓呢,就想着别的男人了!”段枭不冷不热的,开了一句玩笑。
借着古烟烟话里的漏洞,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打沈长修的脸。
“你——还真是牙尖嘴利!”古烟烟面色涨得通红,谁会喜欢像他这种人!
真是大言不惭!
不知所谓!
“哈哈,开个玩笑!临走之前祝二位新!婚!快!乐!”像是淬了毒的语气听的在场的人一阵毛骨悚然。
这哪是住人家新婚快乐!
这分明是要杀人全家,不留活口的感觉啊!
段枭抱着温慕雅走后。
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多了一艘小小的快艇。
轩辕罪和陈述一前一后迎风而立。
“那个段枭?不是你朋友吗?”
“是!”关于这一点,轩辕罪没做任何隐瞒,段枭跟他之间那是过命的交情。
“你这么坑他,不怕他回头找你麻烦?”
“这件事情是沈长修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再不计提供药的也是你。”轩辕罪极其不要脸的当着苦主的命说这种话。
把所有的不是全部都推到了别人的身上,居然还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陈述摘下口,露出了一张形同枯槁的老脸。满脸的疤痕,看起来狰狞可怖。
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也不过如此。
“我的药可没有能力让一个人昏迷不醒。”陈述用沙哑粗糙的嗓音说道。
“我这都是为了他好!”轩辕罪慵懒独特的声音随着海风消失在了海面。
“可惜人家未必会领情!”陈述不屑的嗤笑了一声,把人家未过门的媳妇搞得昏迷不醒,骗人家去佛门取药,段枭要是知道了事实,估计会暴跳如雷吧!
……
段枭一路将人抱回了温家。
温华雄看到自己女儿那时候,差点没晕过去。
“雅雅怎么了?”
段枭轻手轻脚的将人放在了床上,盖好了被子。
“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雅雅。”段枭深深地鞠了一躬。
温华雄就这么一个女儿,结果却躺在这里,昏迷不醒。
作为父亲,温华雄的心里该有多难受,段枭明白。
“你……”温华雄指着段枭这手指抖了三抖,最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整个人放佛苍老了十几岁。
“算了,这不怪你,这么多人想对她不利,你也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
温华雄还算理智,并没有因为温慕雅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而对段枭大发雷霆,拳打脚踢。
其实就算温华雄真的想动手,段枭也会照单全收。
是他没有尽到保护温慕雅的责任,本来就是他的问题!
“对不起,伯父。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找到了救雅雅的办法。”
“怎么救?”
“上千山佛门求药!那里有一株烈焰寒冰子可以救雅雅。”段枭说道。
谁知温华雄居然沉思了一会儿,最后沉着脸一口回绝:
“不行!”
“啥?”段枭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该不会是伤心过度精神错乱了吧,有机会能够救她的宝贝女儿,温华雄居然不同意?
“我是说你不能去千山佛门。雅雅的问题我们可以去大医院找最有威望的医生接受治疗,再不行我们就去国外治疗。绝对不能让你以身犯险!”
“为什么?伯父,你知道千山佛门吗?”
“听说过一些传闻,传说那里是活人的地狱,从那里走出来的人都是一些泯灭人性的怪物。雅雅的事情我不怪你,但是你绝对不能去千山佛门,万一出了点什么意外不值得。”
温华雄这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听的段枭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是这一趟佛门之旅,他是非去不可的。
本来还打算把燕京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再去的。
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温慕雅不能一直躺在床上。
他必须尽快找到传说中的烈焰寒冰子,才有可能让温慕雅重新醒过来。
“伯父,你不用劝我了。这一趟我是非去不可,就算不为雅雅,也为我自己。”段枭看似随和,但一旦是决定的事情,那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温华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是劝不动的。
“算了,你要是想去就去吧,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凡事量力而为,千万不要逞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不叫坚持,那叫愚蠢!”
“我明白,你看我像是那种脑子缺根弦的人吗?”
只有轩辕罪才喜欢做那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蠢事。
“只是伯父,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
“关于我的进佛门这件事,不要告诉我爸妈。”段枭这么做也是怕他们担心。只身上佛门本就有些勉强。
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的事情,段枭倒是宁愿他父母永远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啊?”帮着段枭一起隐瞒他父母,这种事情怕是有点不地道吧。
“伯父,你放心,凭我的身手在佛门取得烈焰寒冰子不过是时间问题,这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拖延时间罢了。我这不也是怕他们担心嘛。”段枭开始忽悠温华雄。
温华雄一大把年纪了,说不过段枭,没个三两下就被绕晕过去了,脑子一昏,直接答应了下来。
最近这段时间,沈长修因为那场劫船走私案忙的焦头烂额,虽然他已经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一切的罪责全部都推在了已经死去的沈择安身上。
但到底是在他租的船上发生的事情,警方那边还是要应付一下!
所以暂时没时间管段枭这边的事情。
这倒是给了段枭充足的时间去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自从段景天重新复出之后,段家的那些以段景山为首蹦哒的比较勤快的这个人,这段时间倒是老实了不少。
说到底都是姓段,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段景天不想做的太难看,传出去让别人笑话。
段枭其实心里很清楚,仅仅凭借劫船走私这件事情根本无法坐实沈长修的罪名。
不过他也不怕沈长修事后报复,反正他们两家的梁子已经结下了。
现在段家的局面,段枭和他老爸,一个军方,一个政界相互支持。
只要其中一个不倒,沈长修就不敢对另外一个下手。
这也是为什么段枭在部队里待了这么多年,走南闯北到各种危险的地方执行任务,而段景天却可以在燕京稳居高位的原因。
沈长修手上握着的势力的确是盘根错节,但燕京还没到由他一个人说了算的地步。
如果沈长修吃相太难看,真的敢对他爸那一辈的人动手,恐怕燕京大家族里的那些老怪物们就得跳出来找他麻烦了。
沈长修,他不敢!
年后。
段枭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和温家父女一起回宁海。
毕竟像温慕雅这种情况只有送到药膳堂,送到轩辕罪那里,他才算真的安心。
临行的早上。
段枭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很明显,就连早饭的氛围都显得格外的压抑。
他那位没事总喜欢这胡子瞪眼,指着他鼻子骂的便宜老爸,这次居然难得的没有开口。
一边喝着豆浆,一边翻看报纸,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赏给坐在他旁边的段枭。
每天早晨吃饭,段景天都有这个习惯。今天就连翻报纸的声音都比平时要大一些,明显心不在这上面。
魏晴眼圈微红,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段枭这次一走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本来说好的,等年后就把他跟温家那小丫头的婚事敲定下来。
结果谁也没有料到会出现那档子的意外。
可怜了那丫头,到现在还躺在病床上还迷不醒。
燕京最有名望的医生几乎都找了个遍,没有一个能找出病因的。
别说提出治疗方案了!
所以说现在两家的婚事,只能暂时搁浅了。
段枭瞧着这俩老头老太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尤其是他妈,有必要搞出一副生离死别的架势吗?
“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干嘛呀这是?你是不是还打算哭一场啊?”
“笑话,怎么可能?”魏晴尴尬的吸了一下鼻子,当妈的,绝对不能在儿子面前丢了面子。
“我就是有感而发!比如你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前前后后加在一起在家也没呆到一个月,现在又要走了。”魏晴叹了一口气,她舍不得,但也知道拦不住,就只能是抱怨两句。
“你这话说的,既然吃军粮,哪有不干活的?”段景天搭了一句嘴。
第386章:扯淡的高龄产妇
“就是说嘛,还是我爸通情达理。”段枭讨巧卖乖,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个马屁。
“这次走了要多久才能回来?”
“还不确定,看运气。不过早晚都得回来,爸,你说是吧?我还能丢了不成。”段枭面上一派轻松之色。
这一次名义上是继续前往临海保护液态金属项目的基地,实际上不过是借着这个幌子远上佛门。这其中会遇到多少危险变故,段枭自己心里都没个底。
“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不拦着。但是别忘了我之前在书房跟你说的那番话。这一次回来之后差不多就可以做准备了。”临走之前段景天还不忘提醒了一句,他知道自家这个儿子不喜欢应酬,别在外面呆的乐不思蜀了。
“我知道了。”段枭叹了一口气,官场上的那一套尔虞我诈,段枭也不是不会,只是觉得太浪费脑细胞了。
“对了段枭,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魏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顿时喜上眉梢,亲儿子即将远走他乡的哀愁,瞬间烟消云散。
“妈,你还能有啥好消息?我对你设计的衣服没什么兴趣。”段枭提前打了一剂预防针,有一个顶级服装设计师的妈,对段枭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以他的审美能力实在无法理解他老娘口中的美感究竟在哪里。
“咱们家很快就要再添一口人了。”魏晴神秘兮兮的宣布。
再一看坐在主位上的段景天,居然脸色微红。
段枭一脸莫名:“爸,该不会是你在外面有什么私生子找上门了吧?”
“滚!你个小王八犊子,瞎说什么呢?我哪有什么私生子,我跟你妈情比金坚!”
段景天没留手,一脚踹在段枭的小腿肚上。
倒也不是很疼,段枭故意龇牙咧嘴的博取同情。
气氛这才稍稍回温,没有了之前的沉闷,压抑。
“段枭,等你下次回来,妈就能给你生一个弟弟妹妹了。”
“啊……?”段枭两眼发直,在他爸妈两个人之间来回的转了好几圈。
谁能告诉我,这他妈的究竟是什么情况?
“妈,你这不扯淡吗?一大把年纪了,要当高龄产妇啊!”段枭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都20多年过去了怎么突然这么想不开,非得要生孩子。
早干嘛去了?
这不瞎扯淡吗?
魏晴虽然保养的跟二三十岁的小姑娘没什么区别,但也是妥妥的,40多岁老太太了。
魏晴敲了一下段枭的头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你老娘我当高龄产妇,还不都是因为你个小王八蛋不争气!”
段枭:“……”
得,又绕到他身上来了!
“好不容易找了个女朋友,还没娶进门呢,居然出了这样的事,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床上!”提起温慕雅,魏晴又是一身重重的叹息。
“所以,爸就亲自提枪上阵啊!”段枭扶额,满头黑线。
“我这都是为了段家的香火!”段景天黑着一张脸,义正言辞的解释道。
段枭撇了撇嘴,满脸揶揄。这话说的,骗鬼去吧。
十有**是两个人情到深处,不能自已,防护措施没有做到位造成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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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这是什么表情?”段景天瞪了一眼段枭。
“自打你出生之后,在你妈我身边也没呆多长时间,就被你师傅拐跑了。我含辛茹苦怀胎十月,好不容易才把你生下来,结果还不如生了个叉烧包!你还不让我现在生个小的打发时间呀。”魏晴提起这件事,那是又生气又心疼,却也无可奈何。
大儿子是宠不上了。
肚子里揣着这个,无论如何一定要养在膝下。
“行吧,那你好好养胎。对了男孩还是女孩?”
临走的时候,段枭没带多少东西,也就提了一个小号的旅行包。
“男孩女孩都一样。”魏晴捂着肚子,满脸的期盼,期盼这个小生命,降生的那一天。
“当然,如果是男孩的话,老妈做主允许你晚两年结婚。”魏晴笑着说道。
出门的时候,段枭没让他们二老相送。
她妈那个性子虽然看起来强势,但估摸着人还没走远,她就得红眼圈了。
温家父女先段枭一步回了宁海。如今,温华雄的身体大好。
经轩辕罪手的治疗,甚至连一点后遗症都没有,留下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温氏集团总裁一职暂时移交到温华雄的手上。
本来这个公司就是他一手打造的,他的回归正好镇住了那些不安分的牛鬼蛇神。
拜别了温华雄之后,段枭带着昏迷不醒的温慕雅来到了药膳堂。
开门迎接的是轩辕罪养的那位身材火辣的爱丽丝小姐。
“段先生,你来了!”爱丽丝依旧是冷着一张冰山脸,爱理不理的模样。
“你老板呢?”将温慕雅安置在准备好的病床上之后,段枭四下里张望了一会儿,并没有看见轩辕罪的影子。
妈的,老子都要去佛门了。
这不比上刀山下火海来得容易吧。
这家伙居然连个人影都没有。
“老板说了,怕你过来找他麻烦,所以躲起来了。”对此,爱丽丝也是颇为无语。
“我艹!那个王八蛋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吗?”段枭怒了,漂流号上算计他的事,还没找他算账呢。
“段先生,你要是发火,别砸东西,这里的东西都挺贵的,你赔不起!”爱丽丝这是实话实说,更何况这里面的摆件都是他老板好不容易才寻到了,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要是被砸坏了,怪可惜的。
“嘿——你!”段枭气结,真不愧是跟着轩辕罪混的女人,这气死人不偿命的毛病,也遗传了个十成十。
居然说他赔不起!
最让段枭不能接受的是,他还真赔不起!!!
“门外有棵老槐树,可以供你发泄。”
“艹!”
“那你老板临走的时候没有什么交代吗?”段枭问道。
这是他第一次上佛门,轩辕罪那里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难道就没有什么交代吗?
“老板说了:听天由命!”
段枭:“……”。
基本上从药膳堂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好在爱丽丝给了他一份佛门的路线图。
唉!
事不宜迟!
无论是温慕
(本章未完,请翻页)
雅,还是他自己都不能再等下去了。
师傅给他配的药量有限,她必须要在药物彻底用光之前取得烈焰寒冰子,并且找到解决佛骨问题的办法。
于是当天下午,段枭便坐上了前往贺州的飞机。
佛门藏身在十万大山的深处,飞机最近能抵达的地方就是贺州了。
再往前就得靠段枭自己了。
沿着佛门的大致方向,当晚上落脚点选在了一个偏僻落后的小村落。
——落日村。
不大不小的一个村落,大概有100多户人家的样子。
段枭刚进村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冒昧。
但后来他发现自己想多了,这个村子的人好像对他这个外地人的到来没有半点意外。
习以为常,感觉好像回头看他一眼都成了一种特别的欢迎仪式!
段枭有些莫名其妙。
按道理来说,对于一个封闭的小村落,来了外地人,难道不应该处于好奇心观望一下吗?
“大叔!请问你们这个村子叫什么呀?”
段枭拦住了一位挑粪的老大爷问道。
“你不知道?”谁知大爷居然一脸惊奇,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段枭。
真是莫名其妙。
“我……应该知道吗?”
“你不知道你来我们村干什么?”
“我就是路过……”
“路过?除了要上佛门的人,一般的外地人很少能路过这里吧!”大爷上下打量了一番段枭。
“你知道佛门?”段枭表示自己受到了惊吓,这种地方不是应该隐藏在大山上无人知晓吗,怎么连一个挑粪的老大爷都知道?
“你大爷,我在这村子里都住了有七八十年了,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实话告诉你吧,就连我们村,村东头栓的那条狗都知道。”大约七八十岁的年龄,说起话来还是中气十足!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段枭的脸上。
段枭:“……”
亏的他师傅那个老东西还把佛门说的那么神秘,不可亵渎。
搞了半天,在这个村子里是人尽皆知啊!
“大爷,你知道怎么进佛门?”段枭问道,他还在为这事发愁呢。
佛门之中到处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如果贸然闯进去的话,估计会死的连渣都不剩。
“废话,我当然知道!”
段枭一脸崇拜,摆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大爷也不吝啬,指着路上三三两两的年轻人说道:
“看见这些人了,他们跟你一样,都是想要进佛门的。普通人想要进佛门,落日村是必经之地!再往前走,就是佛门的地界了,那里一到晚上不但恶兽横行,而且山间还充满了瘴气,所以这些人都会在落日村落脚。等到瘴气散了才会离开!”大爷解释。
“这么多人都要进佛门?都干什么的啊?”段枭惊了。
是他见识浅薄,孤陋寡闻了。
没想到佛门还是个香饽饽!
“那可就多了去了。每隔三年,佛门就会找出一批药人,这些人都是慕名而来。”
“药人!?”
“就是为了测量药性,用来试药的人。”
(本章完)
第387章:药人试炼
“试药的人?这貌似听起来也不是什么好差事吧?”段枭嘴角抽搐,万一要是一个不小心试死了由谁负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佛门里有的是医术高深的人,就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也能给你拉回来。哪那么容易死!”大爷看出了段枭心中所想,嗤笑了一声,嘲笑段枭见识浅薄。
“来参加药人试炼的这些人,有的是想学医术,有的是想长寿,也有一些是想来求药的,还有一些穷凶极恶的杀人犯一旦成为佛门的药人,那就可以脱离法律的制裁,脱离规则的束缚。总之好处多多……”老大爷捋着胡须一派向往。
要是能够再年轻个几十岁,他也想去参加有人的试炼。
“你的意思是说,不是谁都能去的。”段枭本来还以为佛门的药人,都是偷偷抓进去的。
没想到居然是通过层层选拔,竞争上岗的,真的是大大出乎了段枭的预料。
不过这么一来,他想要进佛门就容易多了。
“那是当然,这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佛门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圣地!”提起佛门大爷一边虔诚,甚至双手合十,朝着佛门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
“想要进佛门的人多了去,要是谁都能去的话,那佛门岂不是早就人满为患了?只有通过试炼,正在选拔精要细选出来的人才有资格成为佛门的药人!”
“那大爷你口中的试炼,具体要怎么试炼?”段枭问道。
“你不知道?难道你不是来参加药人试炼的?”大爷放下了挑粪的扁担。像是看见了什么珍稀物种,这年头来他们村的人,哪个不是冲着佛门药人试炼去的?
这家伙居然不是,那个真是稀奇了。
“现在是了!所以还请大爷跟我说说具体情况。”
“没想居然碰到了一个愣头青!”大爷笑了两声:
“这个好说,药人试炼具体分三关,由佛门的引路使者来我们村里宣布的,每年都会有不同。最后会筛选出最优秀的十个人,才有资格进入佛门,成为佛门的药人。”
“原来是这样。”段枭点点头表示了解。
“那大爷你知道引路人什么时候会来村里吗?”如果能跟着引路人名正言顺的参加药人试炼,一切都会显得顺理成章。不会引人怀疑!
“你运气不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引路人应该明天早上就能到。”大爷乐呵呵的捻着胡子。
“你呢顺着这条路一直往东走,大概走个五六百米左右的样子就能到一片空地上。那边搭建了好几个临时的大棚,里面住着的都是跟你一样,想要通过药人试炼进入佛门的人。”大爷心肠不错,特地给段枭指了一条明路。
“你可以去那边跟他们一起住,或者是租住在农户家里,不过你来的有点晚,这些人有的提前十天半个月就已经过来了,我们这里有空房的,人家基本上都被他们租满了。”大爷笑着说。
“没事,我去大棚那边看看。”
“不过你可得小心,那些人都是成群结对一起住的,这次的药人试炼本球比往年人数要多,竞争激烈,人家未必愿意愿意带你一起住。”
“大爷,你就放心吧。他们要是不愿意,我就跟他们好好讲‘道理’。”段枭邪魅一笑。
他们不乐意,这还不简单。
那就打到他们乐意为止,多简单呀。
拜别了,老人家之后。
段枭顺着挑粪大爷指的路线,没走多远,很快就看见了大爷口中临时搭建的大棚了。
当然没想到的是那片空地上居然还有人把守。
这可真有意思,看来这个传说中的药人试炼阵仗还挺大的嘛,居然引来了这么多人。
“什么人?你是干什么的?”天气天气回暖,门口站岗的大哥,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绒外套,站在咧咧的寒风中问道。
“当然是跟你们一样,来参加药人试炼的,村里没地方住了,想来这里借住借住一晚。”段枭实话实说。
谁知守门那里两个人居然朝段枭的身后张望了一会儿。
满脸狐疑:“你怎么就一个人?”
“有什么问题吗?”段枭不解。
“倒也没什么问题……”虽然药人试炼考验的是个人能力,当然参加试炼这么多人,引路人总不会一个一个挨个的测试。
所以在前期,大家都是抱成团一起参加试炼的,首先淘汰了别的团队,成为留下来的那一群人,才有机会参加最后的选拔。
这家伙居然一个人,那不是摆明了来打酱油的吗?
“我这么跟你说吧!我身后的这两个大棚里,住的有两帮人,一个是花哥,一个是熊哥。你想加入哪一帮人?”那个男人问道。
“就非得加入哪一帮吗,我难道不能一个人吗?”
至少在他段枭的了生命中,不论在哪里当大哥的,他可没有兴趣去给别人当小弟。
“……”气氛沉默了两秒,随后发出一阵爆笑。
“我没有听错吧?你要一个人参加药人试炼?哈哈哈,你太逗了,你是要笑死我吗?”
段枭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只有弱者才需要抱团,强者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
“有什么好笑的?”
那两个人也是笑累了:“我这么跟你说吧,我是花哥的人,我旁边这个那是熊哥的人,你要是想进大棚里住,就必须得选一个,不然你进不了这个门!!!”
“那好吧,我选花哥。”
说好的风骨呢?
说好的气节呢?
全他妈都去见鬼吧!
什么弱者才需要报团,强者都喜欢特立独行,都是狗屁,该服软是就服软,大丈夫能屈能伸。
再说了,就算他功夫再高,那也不经冻啊!
这大冬天的,才刚过完年,总不能让他在这露天的空地上活活冻一宿吧!
“那好,你跟我来吧!”看门的那个男人,一点也不意外段枭的选择。
跟着团队走,明显要比一个人参加试炼成功的几率要大。
只要不是傻子,都会选择其中一个队伍。
那个男人在前面带路,段枭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很快来到了其中的一个大棚。
还没到门口段枭就闻到了里面传来的浓厚的男人的汗臭味。
走近一看,好家伙,怪不得味道这么重。
这里面居然塞了有50多个人!
段枭心里突然有些淡淡的忧伤,其实在外面随便找个墙角睡一宿也挺好的。
总比跟这么一大波老爷们儿在一起要强吧。
大棚里没有床。
只有一些简易的木板拼接在一起,上面盖着厚厚的稻草。
一大帮糙老爷们儿全部都挤在一起,躺着的,或者坐着一边抽着烟,一边侃大山。
“哟,这是来新人了。”
没什么好吃的值得奇怪的,毕竟这里的人大家都是天南海北聚集在一起的。
之前谁也不认识谁,只是因为药人试炼才组成一个团队的。
但是最后佛门只挑选他们其中的十个人带上山,所以说这个团队迟早要散,大家都是对方的竞争对手。
“花哥,这位小兄弟是今天刚来的,想跟我们一起参加药人试炼。”
段枭是被什么的男人径直带到了这位传说中的花哥面前。
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花哥打量段枭的同时,段枭毫不避讳的对上了花哥的眼睛。
这位叫花哥的,身高一般,长相一般,看起来比不出彩,只是那双眼睛锐利异常,不像是个普通人。
“哈哈,这次带过来的人不错。你先去守夜吧!”看的出来花哥对段枭的印象很不错。
明知道是在谁的地盘上,还敢这么毫不避讳的直视他的眼睛,是个胆儿肥的。
那人走后。
花哥心情颇为不错的,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来,坐!”
段枭自然不会跟他客气,之所以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今天晚上能有一个容身之地,他又不是真的想跟花哥拜把子称兄弟的。
“带你来的那家伙应该跟你说了吧?我外号花蛤,大家都叫我一声花哥。你呢?”
“叫我段枭吧,我就是听说这边有一个佛山,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正好撞见了这个药人试炼,听说能进佛门,那是天大的运气,就想着试试。”段枭咧嘴一笑,看起来毫无心机城府,跟一个正常的20多岁的小伙子没什么不同。
花哥也没多想,一拍大腿,一脸羡慕的看着段枭:
“要是真的通过了药人试炼,的确是不小的运气。如果能再进一步被选为外门弟子,那才是天大的运气。”花哥啧啧的砸着嘴巴。
“外门?那就是还有内门了?”
“当然有内门了,不过那个我想都不敢想。内门的弟子基本上都是几位长老的关门弟子。”
段枭若有所思,如果这么算话,那他岂不是也是佛门的内门弟子了?
花哥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像我们这种人,就算通过了药人试炼,那在佛门中也是最低层的人。除了要帮外门弟子试药之外,平时还要负责大量的清洁工作。”
段枭听到这里忍不住嘴角抽搐。
照这么说,放在古代,那就是一个妥妥的奴才没跑了。
就这样有这么多人趋之若鹜,脑子怕不是被驴踢了吧?
第388章:神秘的引路人
“如果你运气好,表现的好。说不定会被内门弟子挑上,成为他们的药人,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可以不用看外门弟子的脸色过日子了,还能够被带进内门!”花哥一派向往,不过他知道,想到这种普通人,就算努力一辈子也不可能摸到内门的门槛。
他也就是说说,过过嘴瘾罢了。
“进入内门是不是就可以接触到佛门的长老了?”段枭又问。
他师傅说过,如果想要解决佛骨的问题,就必须要进入内阁,找到执法长老轩辕信。
“那我就不知道了,内门的事情,那都是机密,我们这种人怎么可能知道?”花哥双手一摊,他能知道这些消息不知道花多大的力气。
也正是因为他手里有不少关于佛门的消息,这些人才愿意跟着他,喊他一声花哥的。
毕竟拳脚功夫,他永远比不上熊哥。
“我觉得你知道的东西不少啊。”段枭发自内心的感叹,说起来他师傅也是佛门的执法长老之一,他是正儿八经的直系内门弟子,结果对佛门的信息一无所知,还比不上一个花哥。
“因为这是我第二次参加药人试炼,之前还进过一次佛门,上一次差一点就成功了,多多少少了解的比你们多一点。大家也是冲着这个才管我叫一声花哥的。”
这么一来,一切就说得通了。
“那这么说,我是跟对了人了?”段枭笑道。
“那可未必,知道点行情的一般都会选择熊哥,他手底下的弟兄可比我手底下的人要多。”花哥倒也不瞒着段枭,知道的全部托盘而出。
可是对旁人来说,熊哥功夫不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靠山,对段枭来就不一样了,一个熟悉佛门的人远比熊哥更有用。
“可我觉得,我没有选错!”段枭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这句话倒是引起了花哥的兴趣,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段枭。
怎么说呢,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与一般人不同。
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因为明天引路人就会来这里带他们进行药人试炼了。
都在猜测着明天药人试炼的具体内容,有些是害怕,有些是期待,但都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完全没有睡意。
直到夜深了。
大棚里才传来断断续续的呼噜声,到了这种地方也没有什么好挑的,更何况干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段枭本来也有一些困意。
就着稻草侧躺着也睡了过去。
好在这个大棚搭的还算结实,遮风挡雨什么的完全没有问题。
一夜相安无事。
雄鸡一鸣天下白!
嘹亮的鸡叫声,唤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众人。
从大棚里出来,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之后,一大帮人成群结队的全部集中在了落日村的后山。
据说佛门的引路人会在那里出现。
所以他们需要提前做好准备。
没过多久,日出的时候。
段枭终于看见了传说中的引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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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穿了一身黑褐色的道袍,剃着寸头,手里拿着一本装订好的蓝皮册子。
咋一看还真是颇有几分风骨,可在段枭看来通常这种看起来能唬住人的都没什么真本事,就跟神棍没什么区别。真正有本事的就像轩辕罪或者他的师弟轩辕默那种的看起来不起眼,甚至有些邋遢,泯泯然与众人的,反而是一些狠角色。
可在场的其他人却很愿意买这位引路人的账。
引路人刚一出现。
段枭明显能感觉到他身边站着的花哥立刻挺直了脊背,双腿并拢,目视前方,想要给人家留出一个好印象。
“花蛤,又是你啊!”这位引路人倒还真的被花哥吸引了,一百二三十个人中,一眼就看见了花哥。
很明显他是认识花蛤的。
“嘿嘿嘿,黄师兄,好久不见,这一次我一定能成功通过试炼,成为佛门的药人。”花哥呵呵一笑,讨好的打了个招呼。
花哥第一次参加试炼的时候也是这位姓黄的引路人带着路。
这一来二去的,还真给这位引路人留下了一些印象。
“先别忙着叫师兄,等你真正通过试炼了再叫不迟。”引路人说道。
“是!”
“各位,我姓黄,是佛门的外门弟子也是你们这次药人试炼的引路人。这次试炼跟往年相比有一点点变动。”引路人开口,周围原先有些躁动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全部都竖直了耳朵等着听引路人接下来的训话。
“看见我身后的那片山了吗?你们也都看到了,这片山里充满了瘴气,毒虫和猛兽。你们要做的就是在一天的时间里找到散落在大山深处的暗牧沉香,越多越好,我会根据你们手中暗牧沉香数量进行排名。”
“这次的药人试炼和以往不同,只要能在规定的时间内拿着暗牧沉香到达终点的人,都能进入下一关。我会在终点等你们。”
引路人说完了,比赛规则之后,众人一阵窃喜。
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内拿到暗牧沉香到达终点就能够进入下一关,听起来好像也不是那么难。
不过队伍里还传来了几句窃窃私语:
“啥叫暗牧沉香?”
听到这话,队伍里的另一位大哥,熊哥毫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
佛门招收的是药人,这里面谁还没点药理知识。
暗牧沉香是一种中药材,属于沉香的一种。不过这种沉香用药范围十分狭窄,而且生长在非常严峻的悬崖峭壁上。最难搞的是,这种沉香本身散发着一种特殊的香味,最能吸引那些毒蛇猛兽,所以非常难摘。
佛门居然想通过暗牧沉香作为这次药人试炼的考题,还真是别出心裁呢。
然而那家伙居然连暗牧沉香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敢来参加药人试炼!
他是来搞笑的吧?
“如果在场有谁连什么是暗牧沉香都不知道,我觉得还是不要来参加这场试炼了,毕竟我身后这一片山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别到时候没通过试炼,反而丢了小命。”
临行之前为了这些人的生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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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考虑,姓黄的引路人还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最后提醒一句,这场试炼关乎生死,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没有人会救你们,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
“怎么样段枭,组个队?”花哥倒了段枭一个胳膊肘,挤眉弄眼的说道。
“就咱们俩?那你后面跟着的这帮兄弟呢?”段枭问道,其实他更想一个人独自行事,顺便踩踩点,把这边路线给摸熟了。
“你刚才难道没有听黄师兄说吗,是要比谁拿到的暗牧沉香数量进行排名的,要是一大帮人在一起,那还能分到个屁呀。我是看你顺眼才准备跟你组对的,不然老子就单飞了。”花鬼鬼祟祟地说道。
“那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
“那当然,你花哥我是看的起你,才准备带你一起的。你放心虽然说这片山比较危险,但你花哥我之前走过两次,比你熟,而且我这里还有躲避毒虫的喷雾,和防尘面罩,老实说我只准备了两个,只要你跟着我带你进入第二关,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花哥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段枭,他还不认识路呢。
如果按这么算的话,跟着花哥似乎会更容易一点。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可就全部指望你了。”段枭笑着说。
“这个你放心,跟着我混,绝对不会亏待你。”花哥拍着胸脯保证道。
花哥想要和段枭两个人一起组队,一来是他身上准备的东西不够多,不过一大帮子的人分,二来暗牧沉香生长的位置向来比较偏僻,而且周围会有不少毒虫猛兽,人太多,万一惊动了这些东西,非但摘不到暗牧沉香,反而会损失惨重。
这二来嘛,花哥觉得自己和段枭还算投缘。
两人一拍即合,立刻敲定了合作。
一百多个人进山以后很快四散开来,三三两两的消失在了大山的深处。
段枭跟着花哥,一前一后进了深山腹地。
花哥负责在前面探路,段枭负责警戒周围的安全。
分工明确,好在花哥提前做了充分的准备,准备了两个防毒面罩,备用的那份正好给了段枭。不然段枭这种初来乍到的,不熟悉这边的环境,单单是一个瘴气就是一个大麻烦。
“段枭,你看什么呢?动作快点,路程还远的呢,不然天黑之前我们就到不了目的地。”花哥可没有段枭欣赏风景的心思。
“对的花哥,我听说佛门有一座天梯山?你听没听说?”段枭问道。
“嘘!天梯山我当然知道了,那可是佛门深处的一座名山。”花哥鄙夷的看了一眼段枭,像是在看一个没有文化的文盲。
连这种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
“花哥,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天梯山的事?”
“其实说起来,关于这座名山我知道的信息也不是很多。传说天梯山上长满各种珍贵稀有的药材,价值千金。只有立了大功了内门子弟才有资格上山取药。”
“啊?”段枭没想到天梯山居然这么牛逼,而他要找的烈焰寒冰子就在这座山山顶的一处泉眼附近。
(本章完)
第389章:争夺
轩辕罪那个王八蛋不是说烈焰寒冰子就是咸水沟里的破莲蓬吗?
这他妈哪里是咸水沟?
“除了内门弟子可以进去之外,别人有机会可以进去吗?”段枭又问道。
因为按照花哥的说法,想要成为内门弟子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成功的,那需要长年累月的积淀,三年五载都算好的了,十年八载的人更是不在少数。就连轩辕罪当年都花了整整两年的功夫才被执法长老收入门下,成为内门的弟子。
更何况临走之前师傅交代过不能够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不能让人察觉到佛骨的秘密,所以成为内门弟子这条是走不通的,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也不是没有,除了成为内门弟子,还有一个方法就是登天梯。我听说之前佛门有一个特别牛逼的家伙,他就是通过登天梯上的天梯山,听说那个时候他的身份连普通的药人都不如。就是那种犯了罪的药人,只能试毒的那种。却硬生生是一路打上99级台阶,听黄师兄,当时轰动了整个佛门,却也因祸得福,直接被免了罪责,还被执法长老收为关门弟子!”这年头的人都喜欢崇拜英雄。
“谁啊?”
“听说他会收为大长老的关门弟子之后,被赐名为轩辕罪!给一个犯了错的药人赐轩辕姓,那可是天大的荣誉!”
“噗——”段枭听到了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几乎瞪圆了眼睛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就说那些个经历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不过花哥的这番话倒是给他提了个醒,既然轩辕罪能通过登天梯直接成为执法长老的关门弟子。
那是不是代表着他也可以通过这个方式登上天梯山,盗取烈焰寒冰子,要是运气好,能够被轩辕信看上,成为他的关门弟子,是不是就可以问道佛骨的秘密?
要是这个计划能成功,那根本就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段枭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你笑什么?”花哥黑了脸:“我告诉你,轩辕罪可是我的偶像,听说他现在是佛门内阁弟子第一人!如果我这次能通过药人试炼,说不定还有机会见到我的偶像呢。”
段枭:“……”
拼命忍住控制不住想要上扬的嘴角,干咳了一声:“会有机会的……”
不过不是现在,轩辕罪那家伙现在还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呢?
想在佛门中见到他,估计可能性不大。
“那是!我的偶像自从登上了天梯山,从此资源不断,一步登天。成为了内门第一人!”花哥提起轩辕罪的时候感觉浑身都在发着光。
简直羡慕的不行。
段枭酸了,翻了个白眼,在花哥的背后朝他竖中指。
“那你听说过烈焰寒冰子吗?”
“烈焰寒冰子?这个倒是没有听说过,那是什么东西?也是一种药材吗?”花哥摇摇头。
“可能吧,我就那么随便一问。”
……
顺着山路一直往上,两人一前一后也没走多久,很快就找到了一株暗牧沉香。
“段枭,你快看,前面就有暗牧沉香。”看到了此行的目的,也不枉他们爬了这么久的山,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终于看见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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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沉香,花哥把那个什么劳子的烈焰寒冰子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暗牧沉香向来都是独立生长的,就像两块同级的磁铁一样,相互排斥。
这里有一株暗牧沉香,那就意味着至少一公里以外的地方才会有另外一株。
“段枭,我跟你说这一株暗牧沉香是我先发现的得归我!你不许跟我抢,下一株给你,行不行?”花哥这么说也还算公平。
段枭没有反对。
他也不是真的想在这一场药人试炼中取得什么好名次,他要的不过就是成功的进入佛门罢了。
师傅临走之前跟他交代过,佛门的危险无处不在,越靠近权力的中心,越是凶险。
所以段枭不打算在佛门有什么惊才绝艳的表现,至少一开始不能有。泯泯然与众人才是最安全的。
毕竟他的这点功夫,都是他师傅一手教的,跟佛门的武功同出一脉,一旦段枭不小心暴露了武功,被人看出了端倪,搞得不好,真的要被内阁那些老家伙杀人取骨,那就不好玩了。
他的命可还金贵着呢,媳妇也都没娶,温慕雅现在还躺在病床上等着他去救命呢,他可不能把命丢在这里。
“行,你小心点,这附近可能有赤练蛇。”段枭点头答应,还不忘提醒一句花哥。
“放心吧!”花哥比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了解。
从随身携带的旅行包里掏出一双特殊定制的透明手套,得意洋洋的戴在手上。
为了通过这次药人试炼,他可是提前做了充足的准备,所有的情况都考虑到了。
段枭不置可否,等着看这家伙表演。
花哥轻手轻脚的撩起了衣袖,深怕惊动了藏在草丛深处的毒虫之类的。
花哥负责采摘暗牧沉香的功夫,段枭站在他的背后警戒四周。
“住手!”花哥刚走到暗牧沉香旁边。
刚准备动手,就被人喝停了!
抬头一看,好家伙!
后面山坡是黑压压的一群人,都朝着他这边走过来了,目测将近有七八个人。
花哥眼神一拧,心中暗道不好,这些人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看他们这意思是要抢药了。
而且这些人之前还是跟在熊哥身边的,跟他没有半点交情。
对方有七八个人,他们只有两个人,看来这下是不得善终了。
花哥当机立断,也顾不得许多了,这样一直在想要直接去夺暗牧沉香。
摘完了立马就跑,只要他速度够快,甩了这帮人不就行了?
花哥如意算盘打得好,也是这么做的。
一个用力,暗牧沉香被连根拔起,根须上的土壤都还没来得及抖落干净,手边突然窜出一条成年的赤练蛇。
吐着红信子,张口便就咬。
花哥吓得心脏骤停,眼珠子瞪得老大,差点没直接晕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段枭见事不妙腰间的匕首脱手而出,擦着花哥的皮肤射过去,深深的将那条赤练蛇定死在旁边的树上。
段枭取回匕首,重新插回腰间的时候,花哥这才堪堪回过神来,狠狠地吐了一口浊气。
“我艹!差点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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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枭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众所周知,这种红色班纹的赤练蛇一旦咬到了人,不出三个呼吸蛇毒就会通过血液进入全身,到时候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了。
“小意思。”段枭摆了摆手。
“回头再感谢你,咱们赶紧跑吧!不然老子差点豁出小命才抢到的暗牧沉香,只要便宜了那帮孙子了。”花哥说道。
“怕是走不了了!”段枭指着四面八方围过来的人说道。
就在刚刚段枭斩蛇的那段时间,这帮人已经不知不觉的四散开来形成了包围圈,将他们团团包围。
“妈的,你们什么意思啊?先来后到,懂不懂啊?”花哥掐着腰,脸红脖子粗的骂到显然是气的不行。
总之想让他就这么把暗牧沉香交出去是不可能的,这已经不是一株药的问题了,这是男人面子的问题!
士可杀不可辱,就算被胖揍一顿抢走了,也比直接交出去来的好。
“先来后到,那也是我们先看到的!”那帮人显然是蛮不讲理,仗着自己人多,黑的也变成白的了。
花哥啐了一口唾沫,大骂那帮杂碎不要脸!
他娘的!
刚刚他摘暗牧沉香到时候那帮人还在山坡下呢,居然还敢腆着个脸说是他们先看到的。
他们的视线能拐弯还是怎么的呀?
“那我还说是我们先看到的呢!”
“那既然这样,也就还不知道谁先来谁后到了,那就各凭本事吧!”这才是重点。
“你们这是打算明强是吧?”花哥怒了,握紧了拳头。
看来这是一场硬仗!
“段枭,这一次咱们恐怕要并肩作战了。”
“用不着。”段枭活动了一下筋骨,这几个废物,他还不知道在眼里。
“什么?段枭你该不会打算临阵叛逃吧?”
“你看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那你什么意思?”
“这几个杂碎,我一个人就够了。”段枭嚣张惯了,根本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打了也就打了,这深山野岭的谁知道。
“哈哈哈……”
话音刚落,一阵爆笑,全部都在笑话段枭不自量力。
“臭小子,你挺嚣张啊!你以为你是绿巨人吗?还想以一敌十不成?”
“那可说不好。”段枭不怀好意的咧嘴一笑。
看人的眼神带了丝丝的寒意。
“喂,你行吗?”就连花哥也是将信将疑。
这家伙看起来细胳膊细腿的,还不一定有自己粗。
该不会是在说大话,撑场面吧?
不过就算是这样,花哥也很感动了。
毕竟段枭没有这个时候抛弃他,选择离开。要知道他们也不过才认识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
转头又想起方才段枭斩蛇的英姿,说不定这家伙真的有点门道呢。
“一会儿要是不行的话,就把你打包给他们送过去。”段枭甚至开起了玩笑。
“怎么你们是一个一个的来,还是一起来?为了节约时间,你们一起上吧!”段枭放下了狠话,朝他们勾了勾手,嚣张的挑衅。
(本章完)
第390章:黑袍老驴
花哥一脸震惊,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花哥咬咬牙,豁出去了!
“想打架是吧!来啊,爷奉陪到底!”不管结果是什么,至少先过过嘴瘾。
“艹!”
“妈的,你们俩这是死到临头了,不想活了是吧。”
“是!老子不想活了!!!”花哥吼道。
段枭:“……”。
“那个……我还想活……”段枭示意,他可没有花哥这种壮士断腕的打算。
“啥?你不是说你站在我这边的吗?你想投降?”花哥反问道。
“我的意思是,收拾几个小杂碎,还没到这种需要以命相搏的地步。”
段枭话音未落,对面的人立刻就炸毛了。
缩小了包围圈,将段枭和花哥生生逼退到了悬崖的边缘。
“臭小子,你挺嚣张啊!找死!”直接朝着段枭俯冲而去。
花哥吓得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说实话,他的拳脚功夫真的不咋地。
段枭毫不避讳的上前一步,轻而易举的抓出了来人的手腕,轻轻松松一用力。
“啊——”
一声惨叫!
那人直接被段枭掰折了半条手臂。
花哥看着段枭手里的男人那条扭曲的手臂,心里暗暗咋舌。
还真没看出来,这家伙平时不声不想的,出手居然这么狠辣!
直接把人家的手臂拧断了半根。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段枭这一下,就已经让那些企图挑衅他的人不敢贸然往上冲了。
但是如果就这么直接离开的话,肯定不甘心。
他们不动手,不代表段枭也不动手。
几个漂亮的位移,瞬间解决了离他最近的几个人。
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
花哥看着那些之前还耀武扬威的人现在一个两个的全部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剩下的几个幸存者,一看这种情况,哪里还敢多留,活像见了鬼似的看着段枭,然后扭头就走。
他妈的,五六个人,那家伙基本上一招一个,几秒钟就解决了,他们要是再待下去,那不是厕所里点灯——找死吗?
“一群怂包软蛋!”段枭啐了一口唾沫,他才刚热了个身呢,就把他们全部都吓跑了。
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艹!”花哥摆了半天的姿势,还没派上用场,对方就已经被段枭三加五除二的解决了。
“段枭!你他妈也太牛逼了吧。早知道你这么牛逼,我还怕个卵呀!”花哥几乎是瞬间化身小迷弟。想起之前在段枭面前吹的牛逼,突然觉得有些丢人。
“小意思!就当是报答你之前为我解惑了。”
“我那就是随口一说,你就不一样,你是替我斩了赤练蛇,后来又替我教训了那帮人。”花哥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热血沸腾。
“对了段枭,不,以后就叫你段哥了,你是我哥!你是我亲哥!这个暗牧沉香给你!”花哥将暗牧沉香手里好不容易得到的暗牧沉香毫不吝啬的递给了段枭。
“这是你摘的,你自己留着吧。”段枭摆摆手。
也不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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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东西,再说现在时间还长着呢,这么大一片山域,我想找到几株暗牧沉香也没那么难。
如果刚才那帮人,不是打着不劳而获的算盘,有那么会落到那样下场。
“不不不……段哥,要是没有你的话,别说是这一株暗牧沉香了,我就连小命都在交代在这里。”花哥推辞。
“说好了,这一株归你,下一株归我,少废话了,你之前不是还吹牛说这一片山域你比较熟悉吗,哪里有暗牧沉香你还比我清楚吧。”段枭拍了拍花哥的肩膀说道。
花哥赶紧跟上了段枭的步伐,继续碎碎念:“这可不是我吹牛逼,我绝对要比参加药人试炼的其他人要更清楚这里的地形。”
两人一路打着嘴炮。
满山遍野的寻着散落在山间各处的暗牧沉香。
在这之后也没有遇到什么人了。
毕竟这么大一片山域,想要遇到人还是没那么容易的。
花哥熟悉地形,段枭武力警戒,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山下。
姓黄的引路人早就已经等在了终点。跟他在一起,还有另外一个穿着黑袍,浑身上下裹得非常严实的男人。
“老驴,你说今天这第一场测试,会有多少人通过?”引路人倒了黑袍男人一胳膊肘,打了个哈欠。
“都说了,别叫我老驴!你们全家都是驴!”黑袍男人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警告。
“行行行,不叫你老驴行了吧?”引路人倒也没跟他计较,随口应付了一句:“那你说这次测试能通过多少人?”
“能有50就不错了。”黑袍男人给了一个保守的数字,这山上的暗牧沉香虽然数量不少,但却没那么好采摘。
“我觉得最起码得有60吧!今年参加药人试炼的人数可是有150多个呢。”
“你要是不信,可以打个赌!”
“好啊,赌就赌!赌什么?”
“就赌你藏在房梁上的那一坛陈年竹叶青。”引路人眼珠子一转就把主意打到了黑袍男人的宝贝上。
此话一出,立刻遭到了黑袍一记狠瞪。
瞧着他那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黑袍就知道这家伙根本早就盯上了那坛老酒。想方设法的跟他讨要呢!
“佛门禁酒!你不知道吗!这种话也敢往外说,要是让有心人听见了,咱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黑袍下意识的观望了四周,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说道。
“我告诉你老驴,别跟我在这里扯东扯西的。你说你赌不赌吧?”姓黄的引路人倒是没有黑袍男人那般小心谨慎,这荒山野岭的,都还没有正式进入佛门的地界。
四周肉眼可见的地方,连个人影都看不见,除了他们俩,还会有个鬼啊!
“赌就赌!”黑袍咬咬牙同意了:
“那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我要是输了,就答应你一件事,只要不违背佛门戒律,随便你提。”引路人倒也不吝啬,直接许给了黑袍一个承诺。
这笔买卖倒是不亏!
随着时间的流逝,山上陆陆续续有人三三两两的下来了。
不管有没有摘到暗牧沉香,所有人排成一条长队,有引路人登记,他们在家手里的暗牧沉香放在准备好的托盘上。
那托盘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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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究,雕刻精细,上面暗红色的纹路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段枭有些狐疑。
虽然从轩辕罪那里早就知道佛门的东西向来精细考究,这暗牧沉香虽然属于珍贵药材,但这只是一个药人试炼的第一关,没必要拿这么珍贵的托盘来装这些药材吧!
段枭觉得这个托盘就算配上他要找的烈焰寒冰子也不会显得寒酸。
就算佛门再有钱,也不能这么夸张吧。
更何况他老娘是服装设计师,虽然段枭对这方面不是很感兴趣,但是多年的耳濡目染下来,对衣服的用料方面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引路人旁边站着的那位浑身上下裹着黑袍的男人。
衣服的面料边角是用金蚕丝勾芡的,这可不是普通人能穿得起的。
引路人负责记录,谁跑负责收药。可自始至终黑袍的目光始终放在暗牧沉香上,对其他的根本没有任何兴趣,甚至都懒得抬头看一眼。
“下一个!”引路人招了招手。
段枭面上不动声色,排着长队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黑袍男人的面前。
提着一个从山上捡到的,还没有完全分解的黑色塑料袋,将采摘到的暗牧沉香一股脑儿的全部倒在了托盘上。
这一举动,很快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一个个全部嗔目结舌地看着段枭。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
他们这些人拼死拼活的,好不容易才摘到了一株暗牧沉香。
就算运气好的实力好的熊哥与人合作也不过只摘到了七朵。
这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可现在冒出来的这个家伙,之前不显山不露水的大家都以为他是花哥新收的小跟班。
没想到一出手,居然是这么大的手笔。
这一塑料袋倒下去,至少也有三四十朵的样子。
最让人气愤的事,他们这些人找到暗牧沉香这种珍贵的药材,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恨不得揣在怀里,拴在裤腰带上。生怕损伤了一点点枝叶根须,破坏了药性,可这家伙呢,居然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装在了这种不知道从哪里捡的,破破烂烂的黑色塑料袋里。
就连引路人和黑袍男人都忍不住瞧了一眼段枭。
“叫什么名字?”引路人问道。
“段枭!”
刷刷刷!
几UU小说去,记录过关人员的小册子上面留下了段枭的名字。
“老驴,多少朵啊?”
“38朵。”黑袍男人小心细致的分拣着托盘上的暗牧沉香。
报出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答案。
“我艹——咳咳……”引路人没忍住,差点报了粗口。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下一个!”
排在段枭后面的是花哥。
一样也是丢过来一个黑色塑料袋。
目测也有30朵的样子。
有路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
这年头暗牧沉香变得这么容易采摘了吗?
而且这家伙还是他认识的。
“花蛤?这些都是你摘的?”
(本章完)
第391章:识药
“嘿嘿嘿……”花哥挠了挠头,实话实说:“这些都是段枭的功劳,我就是帮忙打打下手。”有他们两个做榜样之后。
后面那些摘了三五朵的人,原本还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立马矮了一截。
跟人家一出手就剩30多株的人比起来,他们摘的这点连人家的零头都不到,哪里还好意思在这里耀武扬威?
第一关正式结束之后,引路人划拉着小册子上的名单。
眯着眼睛一数。
好家伙31个人,比他们猜的人数要少了不少。
这归根结底的原因估计就是出去不意杀出来的那匹黑马。
段枭了!
毕竟暗牧沉香数量是有限的,别人都暗牧沉香只是摘了一两株,三五株的都算不错了,最好的成绩也就七株,可这家伙倒好拉着花哥一起两个人加在一起将近七十株,都快赶上其他人加在一起的了。
面对黑袍投过来的审视的眼神,谁知段枭居然半点也不避讳,反而是扬起笑脸眦牙一笑。
其实黑袍在佛门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即便是在佛门里待了几年的药人,也不敢这么指使他的眼神。
佛门戒律森严,等级制度几乎苛刻,这种行为属于不敬!
他是该说段枭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说这家伙是真的虎?
不过不管怎样,在这批药人中,这家伙应该算是最优秀的一匹黑马了吧?
若是真的有机会进入佛门,只是这性子,恐怕也活不了多长时间。
黑袍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虽然才见过几面,但他能看的出来段枭性格欢脱,不拘小节。
这样的人都是在别的地方定然能够混得潇洒,可惜佛门容不下这种人。
“这次通过第一关取得暗牧沉香的一共只有31位,比往年的通过率要少了将近一半!!!”黑袍男人音调略显低沉,所有人几乎都竖直了耳朵,听他说话。没有人敢小瞧了去。
“通过第一关的人跟着引路人前往第二关,剩下的人都散了吧!”黑袍男人说完端着手里精致的托盘一眼也不愿意多看。
倒是引路人匆匆地追了上,笑眯眯地追问道:
“我猜50,你猜60,结果只有31,你说这账怎么算?”
“既然咱俩都输了,那自然是不用再算了。”黑袍冷哼一声,加快了步伐。
这个老东西想要赖账!
引路人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走掉,立马追了上去:
“那可不能这么算。猜的不够准确那是正常的,那就该谁猜的比较接近就算谁赢了。所老驴,你欠我一坛上好的陈年竹叶青。”
“哼!”就这么输掉了一坛上好的竹叶青,黑袍心里极度不平衡。
要知道佛门本就禁酒,而他又是一个好酒的,能养几坛竹叶青不知道么了多大的风险,结果这家伙说要走一坛就要走一坛。
这一切都怪那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段枭,一点儿都不懂规矩,也不知道给别人留一点机会,全部给他一个人占了。
一个人摘这么多株有什么用?到头来不是要上交给他吗!
转头看到那些没有摘到暗牧沉香又不甘心离去一直盘桓在那里的人,黑袍来了一句:
“你们要怪就怪那个摘得最多的!是他挑的事!”
说完,长袍一甩,端着托盘飞身而去,几道残影过去,人就不见了踪影,彻底消失在了视野的尽头。
引来了一阵高过一阵的艳羡。
黑炮临走时留下的那一句话,彻底让段枭成了众矢之的。
所有人不管是通过的,还是没通过的看段枭的眼神都像是在看杀父仇人。
“我艹!”段枭这次没打算出头,他只想本本分分的找到轩辕信,盗取烈焰寒冰子,可不想还没进佛门的大门呢就被人给惦记上。
没想到这话被引路人听到了,对着段枭对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废什么话?!”
“那头老驴那是看上你,想要打磨你呢。”
当然也有一点私心报复段枭的小心思,毕竟段枭害他失去了一坛上好的竹叶青。
但是黑袍惜才,这要是换成了旁人,以他对黑袍的了解是绝对不会开这个口的。
可惜这话并没有让段枭有多高兴,一张脸拉得更长了,都快赶上长白山了。
嘴里不清不楚的嘟囔着:“快省省吧,我还不想遭人惦记……”
“你说什么?身在福中不知福,能被黑袍看上那是你天大的福气。”引路人责怪段枭不识好歹。
段枭本来年龄就比较小,可引路人却已经30多岁,虽然看起来显得年轻,那也是归功于佛门的养生之道,事实上他已经在我们呆了有20多年了。
完全把段枭看成了还未入门的小师弟,估计等到他知道段枭的真实身份之后能直接晕过去。
他居然打了执法长老的直系弟子?!
这种事情够他吹嘘一辈子了吧?
不过此时此刻引路人并不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多伟大的事情。
“那就多谢引路人一路照顾了。”段枭嘴上说着恭维的话,那张脸还是拉得老长。
第二关是识药!
这是每年必考的一关。
佛门善医,在外界看来是一个享附盛名的医家圣地。实际上他是站在华夏之巅的最大的杀手组织的。
都说太阳的光芒有多大,那么它背后的阴影就有多大。
而佛门就是站在阴影处的一把最锋利的镰刀。
但佛门的医术却从来不是欺世盗名的吹嘘,更不是处心积虑的遮掩。佛门的确有一脉传承的逆天的医术。
所以想要成为佛门的药人,识药,辩药那是基本功。
佛门的所有人,即便是负责洒扫的扫地僧,那多多少少也是精通药理的。
这里的人,无论是谁都有这个本事。
这一关对段枭来说就更没有什么挑战难度了。
虽然他对学医不感兴趣,也没有像轩辕罪那么精通此道,但是对于药材还没有什么是他不认识的。
毕竟他小时候的识字的启蒙读物,就是各种各样深涩难懂的药理。
一群人跟着引路人很快来到了一处山腰。
这上面简易的搭建了比赛场地。
通过第一关的人,每个人面前都摆放着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他们要做的就是在规定的时间内识别他们面前摆放的所有药材,并且清晰的写下每一种药材的药理,药性。
“比赛规则,我想大家都清楚了。现在我宣布比赛开始。比赛时间只有半小时后,大家抓紧时间。”引路人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很不严谨地宣布道。
要知道他们才刚刚爬上半山腰,什么都还没准备好呢。
这就开始了,也太草率了吧?
段枭走到了属于他的位置上。
桌上摆着甘草,白术,黄芪,赤芍当归,生地等常见的中药。
还有一些比较罕见的八角莲、石桫椤、绒毛皂荚、冷杉、羊耳蒜。这些药材几乎已经濒临灭绝了,有好几种段枭只在书上或者电脑上看过它们的图片,想到这里段枭忍不住再一次感叹了一下佛门的手笔。
每个人的桌上都摆着将近20多种药材,每个人桌上的药材都不同。
就好比说他身边的花哥,桌子上摆的药材都是一些普通寻常的药材,没有什么特殊昂贵的。
花哥已经动手开始书写了,他桌上的考题不算太难,写的那是头头是道,手到擒来。
只是无意间撇了一眼段枭桌上的东西,至少有五六株是他见都没有见过的。
心中暗自有些庆幸的同时,又替段枭感到有些可惜。
段枭桌上的考题明显比他难了不止一个档次。
不过看段枭奋笔疾书的模样,只能暗暗祈祷,说不定这家活运气好蒙对了呢,又说不定他真的认识呢。
半个小时的时间很短。
引路人不过打了几个哈欠的功夫,考试就已经接近了尾声。
有人已经放下了笔,有的人还在座位上抓耳挠腮的想答案。
不过药理方面的知识,向来都是死的,没有任何侥幸心理。
更别提什么投机取巧的可能了,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
“考试结束!所有人上交考卷。”引路人一挥手。
结果后面居然还有人想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偷偷摸摸的又添上了几笔。
被引路人抓了个正着。
“你——被淘汰了!”
“啊?不……不要……我不写了。”被指名的那个人一脸惊慌失措,他不过是偷偷的舔上了几笔,居然要被直接淘汰。
“我再说一遍,佛门规矩森严,不是你们以前在学校,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时候,你不守规矩,就应该被淘汰。”引路人说这些话不仅仅是对特地的某一个人说的,而是要给在场的所有人一个警醒。
“我不知道,我再也不敢了!”
“这里是佛门!做错了就应该付出代价,胡搅蛮缠是最没用的手段!把他给我辇下山去。”
众人看来,脾性还算温和的引路人居然也有这样一面,吓得立刻禁声,对佛门的规矩又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引路人是在杀鸡儆猴,被撵下山去的那个人就是前车之鉴。
后面的人就老实多了。
一个个乖乖的将手里的东西交出去,不管是写完的还是没写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