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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折     最强神医赘婿txt下载     最强神医赘婿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八十六章 引蛇出洞

    “不好了,阮老爷子快不行了,二爷吩咐,赶紧联系医院还有律师事务所!”

    清晨七点左右,陵州市的天刚蒙蒙亮,阮家宅子里灯火通明,佣人和家丁忙作一团,到处奔走在各进院子中。

    “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睡下不久的阮玉被外面的呼喊声,很快就被吵醒了,她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来,双目通红,朝着门外询问一声。

    “董事长,听刚才跑过去的保姆说,好像是老爷子那边有情况,家里所有的人都被叫去那里伺候着了!”

    阿武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并立刻将房门关上,使得院子里聒噪的呼喊声,在一瞬间溜进房间里,但迅速又被重新隔断。

    “什么!我爷爷有危险了?你怎么不赶紧叫醒我,我得赶紧过去!”

    阮玉吓的睡意全无,身体如弹簧一般迅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慌忙地穿鞋,一边冲阿武抱怨道。

    “董事长!”

    阿武向前走了两步,双手叠放在腹前,微微低着头,喊了阮玉一声,并没有下文。

    “怎么了?我爷爷的事情可不能马虎,现在我二叔三叔还有三个姑妈虎视眈眈,这要是……”

    阮玉提鞋的功夫抬起头,看见阿武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是一种捏在掌握之中的平静,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难道是?”

    阮玉侧着头,蹙眉望着阿武,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了。

    “家中的几位就是想没事添点乱,咱们可不能跟他们一起玩,保不齐哪个底下就是一道坑,能爬上来还好,这要是爬不上来,可就折里面了!”

    阿武笑了笑,他将缘由说了个清清楚楚,这也是他为什么不为阮玉慌张的原因。

    “他们可真是煞费苦心了,阿武,你去外面吩咐下去,九点之前院子里不准大呼小叫,违抗者直接从阮家辞退,永不录用!看他们还扰不扰我的清静!”

    阮玉将穿好的鞋子又褪了下来,紧接着慢悠悠地躺回到床上。

    “是!”

    阿武低头回应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阮玉就这么将身子靠在靠枕上面,深呼吸了一口,心想要不是阿武的提醒,恐怕自己就真的中计了。

    而不出意外的是,这一切都是她的那几位叔叔姑姑准备好的闹剧,为的就是让阮老爷子在病重之中因为判断力深受影响,以此来挑拨阮玉和阮老爷子的感情,从而将早已钦定好的由阮玉继承董事长一职进行改动,这样他们就有了机会。

    所以十成有九成是阮老爷子的病情并无恶化,一旦阮玉听信了外界的呼喊冲了出去,她的长辈就会以此为借口,状告阮玉盼望着阮老爷子早死。

    “好一招引蛇出洞,三叔啊,你藏的可真够深的,一直躲在最后面,却能提出各种鬼怪的主意,让人难以发现,最后还能避重就轻,将责任甩的干干净净!”

    阮玉的眼前浮现出她三叔的身形,自从阮老爷子病重以来,只有她的三个姑妈和二叔闹的最不可开交,可是唯独这三叔一直如置身事外,仿佛远离了阮氏一族权力的争夺,可事实上在背后挑唆着另外几位长辈的主使者,正是阮玉的三叔。

    “不好意思几位,董事长正在休息,如果有什么事情请等她醒来以后再说!”

    就在这时,门外面传来了阿武的声音,以及另外几个喧嚣不停却十分耳熟的声音。

    “什么董事长,那丫头现在不过是代理着董事长的职务,是告诉你她就是董事长了?你赶紧将阮玉给我叫出来,我们这几个长辈有事情要问她!”

    说话的人是阮玉的大姑妈,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十分强势的女人。

    “不好意思,董事长正在休息,没有她的批准,任何人不能进去,几位请回!”

    阿武并不吃这一套,他的语气铿锵有力,很坚定地拒绝道。

    “什么!才当了几天的代理董事长,就敢跟我们甩脸子了?你给我起开吧,阮玉,你给我出来!”

    这次说话的是二叔阮荣浩,看他说话的意思就要动手,可是阮玉始终没听见外面传来扭打的动静。

    “阿武,外面干什么呢,怎么这么吵,告诉他们,如果再敢妄生事端的话,就把他们全都给我解雇了,又不是小孩子了都!我偌大的阮家,也不缺他们这几个人!”

    阮玉随后挺起身子,提高了声音的分贝朝着外面大声喊道。

    “董事长,是您的几位叔叔和姑妈,请问要让他们进来吗?”

    明显在阮玉说完那番话以后,这几个人叫嚣的声响就减弱了不少,而阿武随后继续问道。

    “原来是我二叔大姑妈他们啊,快让他们进来吧,你怎么不早说呀!”

    阮玉这一人隔着窗户唱起了红白脸,而这皆是在金陵的时候,从萧云身上学回来的。

    与此同时在局里陵州市不远的马坨村内,原本聚集起来指着小玉说三道四的那群八婆,也因为心中有鬼纷纷一哄而散。

    青年默默地跟在萧云的身后,因为知道他的厉害,所以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多问,只是低着头跟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老先生,这人我已经带来了,小玉的失忆你究竟打算如何救治?”

    萧云双手插进口袋里,此时小玉已经被扶到了青年开来的那辆车上,小玉的父亲和母亲守在一旁,老者则如局外人一样四处踱步遛弯。

    “如何医治?我也很想知道啊!”

    老者清了清嗓子,朝着萧云看了一眼,故作高深地说了一句。

    “什么!老先生,你刚才不是说你是治疗失忆的圣手吗?现在怎么又这么说了?”

    萧云大失所望,可是一旁的小玉父母却似乎一点都不惊讶,非但没有去问老者,而是只把目光放到了青年的身上。

    “老先生,只要能治好小玉的失忆,我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

    青年见这几个人此刻都看着自己,虽然有些不自在,可也没有直接表现出来,而是很拘谨地像老者立下了保证。

    “好!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只要你答应,那么小玉的失忆自然可是手到擒来!”

    老者捻着胡须缓缓说道。

第二百八十七章 以盾攻矛

    “老先生,您还是赶紧说说这小玉的失忆如何医治吧,小玉的爹娘还有这小伙子都在眼巴巴地看着你呢!”

    萧云见这老者一直在卖关子,又加上自己心急如焚,想要赶紧询问处办法,这样回去以后还能够立刻救治失忆已久的林紫嫣,所以有些沉不住气地催促那老者。

    小玉父亲皱了皱眉头,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这时小玉母亲却忽然不动声色地扯了扯他衣角,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隐忍不言。

    青年扭过头看着萧云,自知现如今的场面自己也不好说什么,更何况他也帮不上任何的忙,也只能保持沉默。

    老者背过身去踱了几步,右手贴于后背,左手齐胸捻着胡须,一副置身事外的神色。

    白雾渐收,一抹天光朦胧着挂在天边,彻骨的寒意之外,便有半股暖意滋生在泥土之间,向上升腾,像棉毛一样瘙痒着众人的脖子。

    “老先生……”

    萧云又叫了老者一声,可是在那一刹那,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条白线,他一下子明白过来老者的真实意图,旋即将后半句话重新咽回到了肚子里。

    如今的这幅场景,不管是萧云还是小玉的父母,都不是一个很好的提问者,有句话叫做皇帝不急太监急,这就是老者想要告诫萧云的道理。

    上赶着不是买卖,身为医者,虽然悬壶济世,但也不可过分强求,恰如当时,将小玉推至此般田地的青年尚且未发一言,萧云则显得有些着急了。

    青年此时注意到,先是小玉的父母将他们的目光投放在自己的身上,虽然有些不自在,但青年还可以左右躲闪,然而此刻就连萧云也盯着自己,那双眯起的丹凤眼,让人看着便有一种说不出口的凛冽。

    “老先生,等了这么久,您还没说要怎么医治小玉,难道是有什么为难的?您尽可开口,我一定全听照办!”

    过了良久,青年这才算反应过来,他转过身朝向老者的背影,大梦初醒地问了一声

    “哼哼!即是你关心的人,也起码让人看得出来你关心在哪,不然甭管是谁,都不会尽心竭虑地去帮你!”

    听见青年的这声话后,老者才笑面如靥地转过身来,而小玉的父母也相互对视一眼,舒了一口气,随后将一种接近于欣慰的眼神投向青年。

    “原来是这样,真是让几位费心了,老先生,时间不等人,这小玉失去了记忆,请问要用什么法子?”

    青年手忙脚乱,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剩下一张嘴也笨的连话都说不好了。

    “这很简单,所谓失忆即是脑部受到重创,至于原因无外乎两种,其一为心因性失忆,其二则是解离性失忆,可以说这病既无专治特效药,也无对应的针对性手术,全靠一个造化,萧云,你听好了!”

    老者慢悠悠地走了回来,说到关键的地方,还特意点了一声萧云的名字,因为他清楚萧云之所以这么着急,也肯定是因为他遇到了这方面的麻烦。

    “人脑之受创,究其根本以经络,脑体,穴道三体单发或并发,其下又可分数诸层伤病,而失忆游离分层之外,除去伤及的阳穴和颅经络,还有一处颞骨鳞最为攸关!”

    老者说的这番话,也只有同为医者的萧云听的明白,那青年和小玉父母则是云山雾罩的感觉。

    “然何谓之失忆,失去的不仅仅是我刚说的那三样本身肉质,还有其分泌融汇的化合物,也就是储存在大脑的信息,通常想要得到这些信息的话,就必须依托于只有本人知道的密码来解锁,可是如今‘钥匙’受损,单向法不得便只能逆向!”

    老者点明了重点,并将目光凝望着青年。

    “逆向?老先生,难不成您是想让那失去的记忆自行恢复?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这记忆与人体体内的五脏六腑不同!”

    萧云觉得老者的想法不可思议,甚至有些异想天开,连忙质疑道。

    “是吗?那你告诉我,如果你忘记了你的手机密码,难不成你

    磕长头问问天,就能够将密码解开了?”

    老者淡然一笑,用了个极为通俗的道理,将萧云的疑惑给解释清楚了。

    萧云虽然还是不知道老者这样说的根据是什么,但因其说的原理未错,也就没再继续争执,而是等待看看老者将会用什么样的办法,让小玉失去的记忆自行恢复。

    在陵州市的阮家老宅当中,阮玉所居住的院子自成一系,与阮老爷子养病的院子相通,同时又隔离了其他几位叔叔姑姑的住所,而这一切自然都是她爷爷,在重病昏迷之前就安排好的。

    “阮玉啊,不是我说你,虽然你现在被老爷子委以重任,可他毕竟是你爷爷,刚刚保姆传来消息,说是老爷子那边有了状况,你非但不过去看看,竟还威胁家中佣人不许将此事说出去,阮玉,你究竟想干什么?”

    阮荣浩站在阮玉的床头,一腔苦口婆心地对阮玉诉说道。

    “就是就是,若老爷子真的出了意外,你却在这里睡大觉,我看你真是对不起他老人家委以的重托!”

    二姑妈依靠着墙壁上低矮的窗棂,掐着腰冲阮玉挤眉弄眼。

    就在刚刚,在阮玉的同意之下,阿武将一齐堵在门口闹腾的几位长辈都放了进去,随后五个人分别站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保持着统一口径来职责阮玉。

    “二叔,我就请问我爷爷到底有没有事,如果有事你们做儿女的不去照顾他,为什么要来我这里闹腾,难不成是想趁着这个时候让我交出董事长的位子?”

    阮玉抱臂坐在床上,向前微微低着头,嘴角带着一抹冷笑。

    “我!”

    二叔被阮玉的这番话给堵的哑口无言,他睁大了眼睛,说了一个我字,却发现下面不知道该说啥了。

    “二姑妈,下人造谣诅咒老爷子,我没直接开除他们就算对其仁至义尽了,难不成非要我赶尽杀绝?”

    阮玉又迅速将话锋指向了倚在窗棂那边的二姑妈,声音凌厉。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三叉之血

    “嘿!阮玉,你这话怎么说的,我们几个好歹也算是你的长辈,为你爷爷的事忙前忙后端屎端尿的,你非但不懂得感恩,现在还坐在床上跟我们说话,还有没有长幼有序的规矩了!”

    阮玉的三姑妈阮爱英,此时身穿一件艳丽的绸缎旗袍,肩上还披着条雪貂绒,看上去雍容华贵,只是那消瘦的面容,内陷的眼窝没有半点热度,而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沙哑,让人接触以后感觉不到任何的善意。

    “哎哟,三姑妈,您牙口不好,说话慢着点,可别不小心闪了舌头!”

    阮玉并不搭理阮爱英的这一茬,只是轻佻地朝那瞄了半眼,然后故意摆出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缓缓从床上挪动身子,看势是要下床,实际上却弄了个慢动作,仅仅端起一杯热水。

    “诶!阮玉,这话你可不能这么说啊,老爷子让你这段时间做公司的代理董事长,虽然是对你的信任,可你不能以此为由,就对老爷子的事情不上心吧,你三姑妈她也是出于对老爷子的关心才这么说的!”

    一旁的二叔阮荣浩立刻上前打圆场,装出一副事必躬亲的作态,可事实上仅仅只看中眼前的蝇头小利。

    “二叔,这自从爷爷病重,无论是贴身侍奉的保姆,还是养护病情的医生,可都是我一个人在办,你们除了发几句牢骚说几句漂亮话,还干过什么事情?”

    阮玉狠狠将杯子甩到床头柜上,里面的半杯水溅出来不少,也吓的众人抖了一机灵,唯独躲在人群后面的三爷阮荣峰,双臂如机械下垂,脸无惧色,没有半分情感暴露。

    “爷爷他的身体什么情况我很清楚,这大清早的一群佣人在我屋外面大喊大叫,是生怕我不知道?他们在宅子里呆了这么多年,明明知道我的院子跟爷爷的院子相同,那边发生什么事情我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可他们偏偏不去通知你们,在我这大呼小叫的,是何居心!”

    阮玉说到这里,朝着阿武瞥了一眼。

    “董事长,这其中定是有人在挑拨离

    间,否则这帮下人也不敢这么做,要不要我去调查一番,将幕后主使挖出来!”

    阿武上前一步,故意站在阮荣浩的一侧,说这话的时候将几个音节咬的特别厉害,无不是在点醒着身旁人。

    “我看有这个必要,既然各位叔叔和姑妈如此上心,我也不能落后才是,阿武……”

    阮玉眼睛弯弯,嘴唇贴合,目视众人冲阿武说着,可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的三爷阮荣峰突然开口了。

    “阮玉侄女啊,如今好在老爷子那边并无异样,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要因为这些琐事扰了老爷子的清静,毕竟你的几个姑姑也是一片赤诚之心,她们放下自己家中的事过来伺候老爷子,本身就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啊!”

    阮荣峰的话腔都要比那几个人丝丝入扣,而阐述的话点,更是让阮玉找不出任何的漏洞和瑕疵。

    “哟!好像也没人上赶着逼你们过来吧!刚刚三姑妈说给爷爷端屎端尿,您也不怕佣人听见了撇鼻子,看她这一身富太太的打扮,哪像干粗活的样子啊!”

    阮玉将臂交叉与胸前,侧着眉目望着窗外。

    “阮玉,你可别太自以为是,现在你……”

    脸上憋的一团乌青的大姑妈阮爱莲一张嘴,脸颊上的肥肉顿时鼓动地像腰鼓一样,可还没等话说到一半,就被阿武给强行打断了。

    “不好意思诸位,董事长她日理万机,如果没有要紧的事就请您们先行离开,等董事长休息好了,再跟她说也不迟啊!诸位请回!”

    阿武顺着阮玉的意思,冲众人下达了逐客令、

    “哼!”

    被堵的话没说出来的阮爱莲自然十分恼火,可是眼下她也不好直接就跟阮玉撕破脸,只得绷着脸转身离开,其他人也纷纷黑着脸赶紧跟上。

    顿时房间里只剩下阮玉和阿武两个人,而阮玉在确定那些人走出屋子以后,冲阿武使了个眼色,阿武立刻闪身追了出去。

    “大姐,这阮玉怎么回事,

    从江州回来以后就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换做以前她可从不敢跟咱们几个顶嘴,难不成是找到什么靠山了?”

    几人围绕着阮爱莲的两边,而此时阮荣浩凑上前去,低身问道。

    “这一点可以排除,江州能跟咱家抗衡的也只有林家,可是我听说如今阮家小姐失踪,那林道远为这事愁的头发都白了,所以这个时候也不可能跟阮玉那丫头片子,建立什么合作的关系!”

    阮爱莲转动着眼睛,凝视周围,回答道。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实在是太怪了!原本老爷子的病情她事必躬亲,可今天咱们整了这一出好戏,她竟然连问都不问,而且刚才的语气,似乎对老爷子的事情也不太上心了!”

    阮荣浩砸吧了一下嘴,愁眉紧锁。

    这五人走的不急不慢,你一言我一语,殊不知阿武就跟在后面,听着他们说的每一句话。

    在距离陵州市不远的马坨村里面,萧云咽了一口唾沫,眼睛里净是那老者的身形。

    “想要重新找到一把钥匙,就需要弄清楚那锁着的东西里,究竟哪一样最珍贵!”

    老者说完以后,斜过身去直视着青年,仿佛再问他。

    “这我怎么知道!我和小玉分开了这么久,她藏在心底的东西我又如何猜得出来!”

    青年一脸为难状。

    “哼!刚刚你又不是没在场,小玉她即便是是以了,也仍没忘自己腹中的孩子,同时还一边嚷嚷着要去找孩子的父亲,你说对于她最珍贵的还能是什么?”

    萧云站在一旁,没好气地说道。

    “萧先生的意思是,小玉现在最割舍不下的是我?”

    青年用手指着自己,有些不敢相信地问。

    “弄清楚小玉记忆当中最珍贵的存在以后,我便需要取出他的三叉之血,以此来做药引子,方可将那把丢失了钥匙的锁,让其自身松动解开!”

    老者朝萧云撇嘴一笑,紧接着继续说道。

第二百八十九章 阴阳双针

    “三叉之血?这又是什么,我怎么从未听我师父说起过,老先生,你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短时间内萧云翻遍了大脑中所有的记忆,可是就想不出以前有听说过这种东西,遂表示疑问道。

    青年更是云里雾里,他十分迷茫地望着面前的老者,还有身旁的萧云,最后将目光落到了躺在车内的小玉身上。

    “老先生,这三叉之血莫不是某种奇珍异兽的鲜血?可是我还从没听说过用兽血能让失忆之人恢复的!”

    小玉的父亲也参与进来,这让刚才老者冷不丁冒出的那句话,更显得高深莫测了。

    “我看电视剧里面的人失忆了,都是经历了重大打击才恢复的,老先生,这人命关天的您可不能胡诌啊!”

    就连小玉母亲也开始质疑那老者的能力,她将身子半个坐进车内,用手为小玉梳理着头发,同时语气悲怆。

    萧云则在他们的对话声里思索了几秒钟,刚刚老者说需要三叉之血,而先前又让自己将这青年也带回来,萧云这时将目光投放在那青年的脸上,往上一瞥看到了他夹出一个川字的眉心,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三叉之血难不成指的就是三叉神经?”

    萧云大呼小叫,让那青年猝不及防地身体一抖。

    “哈哈哈!孺子可教,不错!这三叉之血,便是人眉心间的三叉神经涵养的脑血,因其临近脑部,且又与脑髓神经相互作用,由两种纤维成分构成,十分精粹,有了它便可确保人大脑的神经感觉根入弧束核!”

    老者眯眼大笑两声,用手捻着颌下的一咎山羊胡子解释道。

    “老先生,您说的过于晦涩,就连我也是若隐若现的感觉,要不您还按通俗了说?”

    萧云小心翼翼地看着老者,拿捏着自己的说话语气,生怕再换来一顿责骂。

    “简单来说,任何体质的平稳运行,都需要一个监督质的存在,而三叉神经之于大脑便是如此,就好比一把内核钥匙,以此来将被锁入脑中的秘密留有

    余地!”

    老者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快,反倒是换了一种言简意赅的说法,向众人解释道。

    “我明白了!老先生,您是打算通过抽取出这青年的三叉之血,以此为契机来刺激小玉受损的脑部神经,从而唤醒丧失的记忆!”

    萧云激动地跳脚,他拍了一下手掌心,激动的说道。

    “不错,正是这个意思,只是……”

    老者说到这里,嘴里明显有了几分哽咽,就连萧云也用有些问难的神情,打量着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的青年。

    “只是这三叉之血过于精粹,单是藏匿晦涩不说,且在三叉神经之中储量极少,若冒险取出,恐怕会危及他的生命!”

    萧云抿着嘴咬着牙,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故意将分贝提高了许多。

    “危及性命倒不至于,只是这取血的过程十分痛苦,而且稍有不慎便是对脑神经的极大损伤,譬如鼻歪眼斜,五官不正等等的后果都有可能!”

    老者走到青年的面前,眼睛不眨一下,语气十分严肃地将这句话完整说了出来。

    “老先生,要不还是让我来吧,毕竟是我自己生的闺女,为了她即便是折了我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只是希望等她清醒过来以后,你们能让她从打击中挣扎出来!”

    小玉母亲忽然冲了过来,听完刚才老者的话,她也已经做好的准备。

    “小玉妈妈,这恐怕不行,刚才老者也说了,必须是失忆之人最为牵挂的存在,您虽是她的生身父母,可是她已经长大了,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了,她所牵挂之人,应是这个人!”

    萧云绕过青年走到了小玉目前的身前,指了指身后的他。

    “可是我怎么能因为小玉连累一个不相干的人啊!”

    小玉母亲看了那青年一眼,虽然对他的恨意尚未消除,可是她并不想因此就枉顾了一个不相识的陌人。

    “伯母!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是不相干的人呢?我这次过来就是正是提亲的,如果小玉和您都答应了的话,

    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为了小玉,还是由我来吧!老先生,还请告知我取血的方法吧!”

    青年笑了笑,极为认真地说道。

    “取血倒也简单,萧云,将你济世袋中的两根针借我用一下!”

    老者似乎也不想与其废话,直接就找萧云要针取血。

    “要拿俩根?”

    萧云旋即将手伸进了腰间的布囊子里,各种各样针的触感,在他的指尖铺展开来。

    “青泞瑢血针和三棱针!”

    老者话音未落,布囊子里的那两根针就仿佛听见了传唤一样,自觉地落到了萧云的掌间,而萧云也随之一抽,这一长一粗的两根截然相反的银针,从济世袋中被取了出来。

    “取血是为一抽一录,一涵一放,这青泞瑢血针与三棱针可谓之天生绝配的阴阳双针啊!”

    老者探出手,那两根捏在萧云手中的银针,咻的一声被其抢走,右拳一握,食指与中指及无名指之间,分别夹了进去。

    小玉父母看到这一幕啧啧称奇,而萧云却不露声色,只是静静观摩着接下来的抽血过程。

    在陵州阮宅的院子里,阿武偷偷摸摸地跟在那五人的身后,一边打听着他们的所说之话,一边又极为小心地将自己的身体藏于暗处,不被发现。

    “要我说还不如就这么除掉阮玉才是,刚才在屋子里那么跟我说话,现在想想还牙根痒痒的呢!”

    说话的是三姑妈阮爱英,此刻她将一条十多万的银貂绒拢在脖子里,看起来极为爱惜。

    “恐怕三姐您在整个金陵江地区,也找不到能驱使之人!”

    二爷阮荣浩讪笑一声,迈大了脚步,走在大姐阮爱莲的左侧。

    “哦?老二,这话怎么讲?”

    阮爱莲稍稍侧过去半面头,饶有兴趣地询问道。

    “如果换做平常,随随便便找个人就能料理此事,可是眼下她的身旁,多了一个棘手的家伙!”

    说到这里,阮荣浩还十分警惕地左右看了看。

第二百九十章 看着就行

    “哦?荣浩,你这话怎么讲!”

    阮爱莲停下脚步站定,随行的四个弟妹也非常识趣地跟在她的后面,此时纷纷把目光投放到阮荣浩的身上。

    阮荣浩只是探着脖子笑了笑,他四处寻摸两眼,偌大的院子里堆满了各种园林小景,活人却只有他们五个,这时蹙着的眉头才缓缓舒展开来。

    “就是,老二,有什么话你就直接大大方方地说,不用这么藏着掖着,难不成你是想跟阮玉那丫头踩一条船?”

    阮爱英裹紧了披在肩膀上的银貂绒,身上的丝绸旗袍在晨风的扒拉下翩翩起舞,消瘦的颧骨露出一抹跋扈的琢磨。

    “三姐,这话您可真是太高看我了,我堂堂阮家的二爷向一个小丫头片子低头,传出去咱们姐弟几个还不被笑死个人,只是刚才的情形你们也看到了!”

    阮荣浩不敢明说,因为此刻他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人的身影,而那个人在昨天夜里之时,还拿着一把沁了毒的匕首搁在自己脖子上,这让阮荣浩不免有几分忌惮。

    阮爱英看了一眼二姐阮春琳,两人皆是那种空有大家闺秀的脾气,却没大家闺秀的情商,平常吆五喝六惯了,怎会在意那些小小的下人。

    “二哥说的是阮玉丫头身边的那个贴身保镖?”

    就当找众人被阮荣浩说的云里雾里,不知所谓的时候,一直躲在最后面沉默着的阮荣峰动了动嘴唇。

    “嘿!我早就看出来了,这厮一定是阮玉丫头豢养的小白脸,身强体壮的看上去就硬实,莫非他是想趁着阮玉的身份,来敲咱们的竹杠?”

    没等阮荣峰说完,这阮春琳顿时就撸起了袖子,脸上露出一副怒不可遏的神情。

    “春琳,小些声,不要以为这天下的女人都跟你一样,阮玉那丫头我还是知道的,能让她动心的男人绝不是那种看着结实的!”

    大姐阮爱莲瞥了阮春琳一眼,对于她的私生活阮爱莲也有所耳闻,手底下开了几家模特公司,且多以彪悍男模为主,主接各类杂

    志,可事实上这些男模之于阮春琳,在夜晚还有另一重身份。

    阮春琳脸蛋一红,旋即低下头去,那一鼻子的玻尿酸此刻被拱的咕咕作响。

    “正是那个名叫阿武的小子,来了阮家不过一两个月,却被阮玉如此器重,我也曾调查过他的背景,可是奇怪的是竟一无所知!”

    阮荣浩故意藏了一口,即便是他们几人乘着同一条船,可还是得打一点自己的小算盘。

    “在这金陵江地区,还没有您查不到的人,但若真的有,要么是籍籍无名,要么他就绝非华夏人!”

    阮荣峰鹰隼一般的双瞳一亮,这突然的瞪眼着实让阮荣浩惊了一跳。

    “好了好了,先不管那个叫什么阿文阿武的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完成公司与市里几家银行的合作,到那时只要行使股东权拆分董事长的权力,到时候阮氏集团就能被咱们捏在掌心了!”

    身材臃肿的阮爱莲,说话的语气里都带着一股恣意霸道的意味,她掐着腰对几人下了通牒。

    “大姐放心,公司那边的手续我一直在催,和银行的接洽也将有实质性的进展,一周之内便可拿下此时,到时候水到渠成,即便是老爷子恐怕也难进行更改了!”

    阮荣浩和阮爱英负责着公司里面的事宜,他俩此时则一同回答道。

    阮爱莲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仰头望了眼即将大亮的天,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五人先后离开以后,躲在一块景观石后面的阿武缓缓走了出来,他眼睛睁大,抿着嘴唇,鼻翼两侧的两道法令纹深如刀刻。

    “看来董事长说的果然是真,这阮家五姐弟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做起事来决绝狠辣,尤其是那最小的阮荣峰,竟一口猜出我的身份,看来我也不得不防啊!”

    阿武的语气骇然,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口白气从他的嘴里缓缓吐了出来,随后迅速融入空气当中。

    “老先生,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您就说怎么做,我全听您的!”

    青年似乎是为了表决心,他将系在脖子里的领带给解了下来,然后塞在嘴里面,示意自己迎难而上。

    “萧云,你既知这三棱针与青泞瑢血针的用法,那你就跟他说一说究竟是用作什么的!”

    老者右手的指缝间分别夹着一长一短,一粗一细的两根不同的银针,此时将目光投放向了萧云。

    “这三棱针是为割血放毒之物,因其有特制的工艺,再加上头尖尾钝的形状,通常用作给气血不畅,络脉失调的病人活血化瘀,同时它还有另一种功能,开窍清热,消肿止痛啊!”

    萧云将三棱针的用处娓娓道来,青年听的性起,脖子上倒流的冷汗一时竟化整为零。

    “青泞瑢血针顾名思义也能听的出来,遇血相融,与血为伴,它本身的材质是天外陨铁,对人血有完美的共存性,而针身中空,可通过真气调度,将针入人体便能储血,亦可将血再次导出!”

    随后萧云又把青泞瑢血针的用处讲述了一遍。

    “萧云的说法确实是对的,可还不够完整,它们即是阴阳双针,所以相互之间也有相互吸引之处,这三棱针可找到三叉之血的位置,依附着的青泞瑢血针便能将三叉之血储于针身,以同样的方法,把三叉之血输送给小玉,便能从内疏通她受损的脑神经。”

    老者举起右臂,微微蜷曲,那两根尖锐的银针闪烁着寒冷的光芒。

    “既然你做好了准备,那就开始采血吧!”

    老者见这青年面无惧色,便抬起左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示意他盘腿坐在地上。

    青年嘴里咬着领带不能说话,只是鼻子里传来重息,他听从老者的吩咐缓缓压低了双腿,双手撑着地面坐了下去。

    “老先生,需要我在一旁打下手吗?”

    萧云赶忙上前询问道。

    “不必了,你就站在边上好好看着,我想过不了多久你就要亲自上手操作了!”

    老者随后也弯下腰来。

第二百九十一章 医术五分破

    萧云皱着眉头,不明白老者刚才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打算用这个办法,来救治失忆良久的林紫嫣。

    但是还没等萧云询问两句,就只见老者气沉丹田,面容和缓,一副虚怀若谷的神态,已然从他的眉宇之间有所展现。

    “老先生好强的真气啊!没有个几十年的积淀和阅历,一般人恐难以做到这个程度,哪怕是师父他老人家也仅仅与之是平分秋色啊!”

    萧云感到惊讶,此时他距离老者不过几米距离,却已经能够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场,那气场与常人不同,而是由丹田之气灌注全身,透过他的一举一动表现出来的。

    此气场越强大,那么对医术的拿捏就更炉火纯青,恰如老者捏针的手,不曾出现过片刻的差池和抖动,指节用力饱满,指尖灵动巧然,而三棱针因被注入了真气,收放自如且又轨迹清澈。

    “人体脏腑经络之气输注体表,需以腧穴而设,通达五元,会输八法,其之眉心印堂穴,便是为分肉腠理及颞骨鳞,交会之特定孔隙,顺则宁心安神,明目通鼻,亦是经外奇穴之命门!”

    老者左手轻轻抚摸着青年的眉心,便是在寻找名门的锁孔。

    “即为命门,不可轻易激之,枉然以刺,先头痛着肝胆俱裂,五脏不齐,循穴一往,将则噬心蚕骨之麻,带到痛不能忍,泪不能流,便是三叉之血!”

    老者将右手与青年的鼻尖持平,斜握三棱针与他的印堂穴保持十五度的倾斜,这样可使局部肿胀,减少直刺的疼痛。

    “恩!”

    尽管如此,可就在针尖扎入印堂穴之后,嘴里咬着领带的青年仍发出一声惨叫,额头上的汗珠以及脖颈上的冷汗密集如云,就连鼻尖上也沾着星点。

    “针一分,沿皮先透左攒竹骨,初泻后转癸元穴,先左后右,弹针出血,是为初开三叉!”

    老者凝神定气,不为外界的风吹草动而倾容,此时他专心致志地盯着已然洇洇滋血的青年的眉心

    ,而三棱针在皮肉之下左右勾转,等到血流如注,开始沿着针身溢至老者的指尖,就证明着三棱针已经刺戳到了三叉之血。

    “老先生,他脉象紊乱,手脚冰凉,就连心腧也黯淡发紫,这是癫痫将发之兆啊!”

    萧云见青年身体的异样,便上前为之把脉,发现青年的身体情况已经陡转而下,开始变得糟糕起来。

    “心率不齐,以针刺手厥阴经筋肩胛段,后戳肺腧胆俞两处,释肝火而激心脉!”

    老者一边将青泞瑢血针顺着三棱针打开的伤口刺进去,一边目不斜视地冲萧云吩咐道。

    这一老一少的配合,正如那已贴在一起的阴阳两针,娴熟老练,就连一旁的小玉父母看着也十分揪心,好在萧云稳住了青年的府藏经络,而老者也用青泞瑢血针将三叉之血牵引了出来。

    此时的青年全身已经被爆发性的冷汗湿透,同时四肢还带有间隙性的抽搐,他牙关紧咬双目紧闭,短时间内因为刚才的刺激已然失去意识,脸色苍白,眉心及鼻尖上还沾着血渍。

    “萧云,你封住他的奇经八脉,让他先休息一会,刚才强行掳走三叉之血,没伤着神经已是万幸,眼前的他不亚于丢了半条性命,小玉妈妈,你快去用麦冬与何首乌炖一条黄颡鱼,记得不要放任何油盐酱醋,只需在起锅的时候丢进去两枚声的六角即可!”

    老者手里擎着两根银针,回过头冲小玉母亲吩咐道。

    几人顿时忙作一团,小玉父亲则按照老者的交代,跳上车以后用手托着小玉的后背,让她挺起腰身来。

    萧云封住了青年的血脉以后,立刻立在老者一旁,一是为了随时应付不时之需,二也是为了记下老者的手法,毕竟此招可医治失忆。

    小玉的额头上有一处刚刚磕碰的伤口,而此位置正好偏进太阳穴,与颞骨鳞仅隔着一层皮肉,因及时被萧云以牛毛针封络,所以避免了脑血逆流。

    “这伤口不偏不倚,接下来我需用三棱针重新勾勒出一条血管,然后以青泞瑢血针累刺

    送血,三叉之血便可沿着经络打通受损的脑神经,小玉的失忆不出意外便能恢复!”

    老者的手上也已经沾满了血迹滑不可握,若不是以真气灌注两针,空此时便已从他手中坠落。

    “老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恢复记忆还不是十拿九稳?”

    萧云问道。

    “你既知是药三分毒,也应笑的医术五分破!”

    老者抬眼看了看萧云,说道。

    “医术五分破是什么意思?”

    小玉父亲不明所以,张口询问。

    “所谓医术五分破,是有三种可能影响着无力回天的结果,其一在医者,其二在术具,余下三分在病人!”

    萧云发觉自己太过信任于眼前的老者,而遗忘了这最重要的医术五分破,忽觉得后背一阵发凉,那种无能为力的空虚感如当头一棒。

    “老先生,您可一定得救救我女儿啊,我们不能失去她呀!”

    听见这话,小玉父亲的泪水和鼻涕一齐聚下,看尽了人间沧桑的中年男人,此时悲痛欲绝的似一未满月的孩童。

    阿武在那五人离开以后,也迅速返回了阮玉所居住的院子。

    “阿武,怎么样,有没有听得什么!”

    阮玉在刚才的片刻,已将换上了那身职业套裙,精致的妆容抹在脸上,看上去摄人心魂。

    “董事长,看来您对自己的这几位长辈的了解,要远远超过他们对你的认知,刚才我跟在他们后面,听到了他们的窃窃私语,原话是一周之内,要完成与陵州市几家私人银行的业务对接!”

    阿武面带笑容,语气缓缓地告知道。

    “看来他们是下定决心要将公司与家族分离开来,为了不让我独揽大权,竟不惜出卖家族的利益,他们真的是疯了!”

    阮玉张着嘴,脸颊上掠过一道惨白。

    “不仅如此,他们还有了其他的想法!”

    安静了几秒钟以后,阿武遂又补充了一句。

第二百九十二章 叔侄之困

    阮玉妆容虽精致,可是难掩佯装之下的憔悴,如今阮老爷子愈加病重,对内她需要提防着那几个人有什么小动作,对外她还必须负责公司的各项事宜,以免阮氏集团在她的手中带偏了轨迹,这一点不仅仅是她,更是阮老爷子不希望看见的。

    就在阮玉她深感心力交瘁,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萧云就仿佛云层中撕裂而落的一道光芒,照在自己的身上,让人顿时就奋发了拼搏到底的热情和勇气。

    “他们还想干什么?难道如今的局面还不够乱?”

    正在思索着的阮玉,听见阿武有意似无意地嘟哝了一句,这让她当即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撩了撩两鬓垂落下来的卷发。

    “董事长,您应该要比我清楚!”

    阿武只是抬头看了看阮玉,随后用右手捂着左臂肘关节处,还特意转动食指在上面揉了揉,脸上的面部肌肉微微向内缩。

    阮玉注意着阿武的这一动作,她记得很清楚那一位置是阿武在替自己挡刀子的时候,被那伙歹人砍伤的,如果那天不是阿武的及时出现,自己就先于爷爷下赴黄泉了。

    而阿武这样做传递的信息,无非就是告知阮玉需要小心自己的安危,危险无处不在,而那些人并且已经有了要除掉她的打算。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

    阮玉的双臂如机械般下垂,她的语气平静,只有眼神当中透露着一种接近呆滞的迷惘,她望着身体一侧的窗棂,陷入沉默。

    “董事长还请放心,只要有我在,他们的阴谋诡计就休想得逞,您只需在老爷子和公司之间进行斡旋即可,其余的我给您扛着,直到萧云他从江州那边过来!”

    阿武的这一番话便是给阮玉打了一针定心剂,如今的局面,也唯独萧云是个破冰之人。

    “你胡说什么!萧云已经死在了金陵,他又怎么会过来!”

    由于顾虑到隔墙有耳,再加上在金陵市分离之时,萧云便再三叮嘱自己说萧云已死,为的就是保证他的安全,所以阮

    玉赶忙呵斥了阿武一声。

    “董事长,我就是这个意思啊,萧云已经死了,他再也来不了了,接下来的事情只能靠你我硬撑着了!”

    阿武看见阮玉给自己使了一个眼神,赶忙垫着脚溜到门口,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倾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没有耳朵以后,朝阮玉摇了摇头,同时舒了一口气,生怕自己刚才铸就大错。

    “如今爷爷所在的院子与我这里只有一墙之隔,他们若是想过去就必须从我这边经途径,阿武这些天你要严防死守,如果他们有什么动作,必须赶紧告知于我!”

    阮玉还是觉得不放心,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不行,我还是赶紧去爷爷那边看一看,还有将他们擅自将公司与市里几家私人银行对接合作的事情,也一并告诉他老人家!”

    阮玉慌忙地披上外套,拿起手机就往外面冲。

    “董事长,您慢点,越是在这个紧要关头,就越不能慌张,还记得刚回家的时候他们是怎么给你甩脸子了嘛!”

    阿武随即跟了上去,一边跑一边轻声喊道。

    阮玉此刻的心境已经有些乱了,她推门出去以后,便朝着前院跑去,阿武紧赶慢赶地走在她的后面,可是当越进那道拱门,就是阮老爷子所在的二层小红楼,却突然闪出四个阮家家丁拦住了她。

    “大小姐,二爷有令,阮老爷子正在修养,没有二爷的批准,严禁任何人擅自进入!”

    其中一名家丁对阮玉说道。

    “阮荣浩?他胆子不小啊,竟敢将自家的打手指派到阮宅里,他这是明目张胆地要挑衅董事长的威信啊!”

    阿武上前用手瞬时捏住那名家丁的手腕,指节轻轻一扣,就听见咔吧一声脆响,那家丁五官狰狞地跪在地上,立刻没有了刚才的恣意。

    “哎哟,阿武兄弟,您这是干什么呢,不好好保护阮玉侄女,跟下人置什么气啊!”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阮荣浩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满脸奸笑地打量着阮玉和阿武。

    “二叔,这爷爷的私人住院,您什么时候将您家里的人调了过来,这恐怕有些不合规矩吧!”

    阮玉不慌不忙地应对,她很清楚眼前的这一出,依然是这阮荣浩给自己下的一个套,若是她大吵大闹的话,那些人就能以此为由,再来捏自己的短,若不是阿武刚刚上前做了自己本要做的事,说的话,恐怕就真的掉进去了。

    阮荣浩只是阴沉着脸,而就在此时,阮玉的三叔阮荣峰从不远处背着手走了过来,而在他的身后,跟着四个面向凶恶,身材魁梧的健壮男子。

    “老先生,您尽管防守去试,连我都能撑下来,比我强那么多倍的小玉,自然也能熬的下来,如果……”

    青年强忍着精神及**上巨大的疼痛,仰起身子对着老者说道。

    “你闭嘴,不是你的女儿你当然不心疼,在这里花言巧语的,要不是你会有这个局面吗?”

    小玉父亲则一口啐了过去,他此刻焦躁不安,青年的那番话更是让他极其不爽。

    “如果没有成功,我就在这里跟她一起死!”

    这时青年将被小玉父亲堵回去的后半句话给吐了出来。

    萧云扶着这青年,也面露难色,他望着那边手里捏着一粗一细两根针的老者,也没了注意。

    “萧云,你说呢!”

    老者仿佛看出了萧云此刻的为难,便也故意刁难一般询问他道。

    “我……我会赌一把!”

    萧云将小玉想象成林紫嫣,只有一半的幸存率让他如芒刺背,可是当他望见那青年坚定的神情,他也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毕竟那是自己最心爱的人,正是因为太过爱,所以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呵呵呵,好哇,那就要看看小玉的造化了!”

    老者捻着胡须笑了几声,随后用左手扶着小玉的脸颊,右手捏着针,朝向她额头上的伤口探刺过去。

    不管是小玉父亲还是站在车上的萧云和青年,此时他们都将目光集中到了老者的手上。

第二百九十三章 痤搽之法

    “阴阳两针,如脂玉补,探痂而入骨膜,循眉间肌而归三叉,是为颞骨鳞!”

    老者一手压在小玉的肩膀上,捏针的手缓缓靠近她的脸颊,只见三棱针尖锐的针头,沿着小玉额头那皮开肉绽的伤口便刺了进去,随后依附其上的青泞瑢血针短其一寸而接入。

    “额神经的滑车上神经起到一个引路的作用,但若人的额头受损,那么感染的几率将要远远超过人体各处受伤感染的可能,其原因便是这滑车上神经,它会引导者入侵的病毒直达三叉神经,可是如今老先生您反其道而行之,的确是一妙法!”

    俗话说打水容易送水难,萧云在一旁看的专注,待到察觉到老者捏针的手不时颤动两下,并且伴随着左右勾剌,脑海中一闪而过处手厥阴经筋的走向,这才反应过来老者如此做的缘由。

    因为在三叉之血之外,不仅有颞骨鳞的保护,更有数段脑神经和人体经络的缠绕,想要在看不见的情况下用针导入绝非易事,而老者索性直接将三棱针刺进滑车上神经,然后让青泞瑢血针内储着的三叉之血,由此而循进三叉神经。

    “看来张昌永那老小子知道自己不擅长脑核方面的医术,所以特地给你开了窍,想让你在这方面有所建树,更幸运的是你遇上了我,阴差阳错就给你点了几下慧根!”

    老者抿嘴笑了笑,他这不仅仅是因为萧云看出来了自己的意图,更是为自己输血的顺利进行而得意,因为至少到现在为止,为小玉弥补三叉之血的滑车上神经,已经吸收了那青年的三叉之血,正在往三叉神经之内递进。

    “这真是太好了,常言道天无绝人之路,如今我更加坚信不疑了,这下子紫嫣她可算是有救了!”

    萧云见老者也没有了刚才的忌惮,便知道一切顺利,遂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老先生,您这给小玉扎的针究竟如何了,为什么到现在她还没有丝毫的反应呢?”

    小玉父亲有点着急了,他站在旁边一侧,注视着一粗

    一细两根银针刺进小玉额头上的伤口,场面着实恐怖,为人父母难免担心。

    “小玉爸爸,您就放心吧,到现在老先生非但没皱一下眉,连手法都平稳顺达,这就说明小玉她一定是逢凶化吉了!”

    萧云伸出手拍拍小玉父亲的肩膀,一时给他吃了一粒定心丸,二也是为了防止他打扰到正在扎针的老者,肉眼可见的青泞瑢血针,储于其内三叉之血已经尽数融进小玉的眉间肌之内。

    “萧云,快取出几根牛毛针将小玉的印堂及阳白还有神庭穴封住,防止这珍贵的三叉之血外流其他部位,然后再用勾魂针刺入曲差穴,此穴可主神经麻痹,明目鼻清!”

    老者迅速将阴阳两针拔出的瞬间,早已准备好的萧云便迅速将三根牛毛针挨个扎进三处穴位,随后将问号形状的勾魂针以平刺法刺入,只见额神经内侧支立即有些许鼓胀。

    “三叉之血一旦融合进三叉神经,这样受损而堵塞的锁便能自行开销,淤血清畅而见鼻红!”

    老者将青泞瑢血针放在一旁,手里只剩下那根锥形的三棱针,说了这样一番话。

    “老先生,您的意思是待会小玉的鼻腔出血,就证明她已经好了?”

    小玉父亲喜形于色地问道。

    “姑且是这样的,待会我再开出几副方子,你按照药方去抓药,然后以煎煮之法进行炮制,坚持让小玉服用一个月,便可彻底压制尚未稳定的精神!”

    老者话音未落,就见双目紧闭的小玉,从她的鼻子里溢出两注殷红的血流,见状,老者迅速用手捏着小玉的颧骨两侧,促使其自行张开嘴来,并吐出舌头。

    “老先生,您这是要以痤搽之法催醒小玉?”

    萧云看出来了老者的目的,眉头压在眼睛上面,面容沉郁。

    “是的!此法虽然粗暴,亦会带来剧烈的疼痛,但如果她若能通过皮质延髓的震颤而唤醒意识,便说明她对三叉之血并无排斥,那样的话,可要比你重新解开她被封住的奇经八

    脉要稳固的多!”

    老者在小玉的舌头吐出来的那一瞬间,用三棱针迅速刺击她的舌苔下面,只见一注黑血旋即从她的嘴里喷了出来,而小玉太阳穴处的青筋嘣的就冒了出来。

    “咳咳!”

    小玉的喉咙被反刍回去的鲜血呛了一口,脸颊憋的通红,可随后意识的恢复让她连连咳嗽两声,两只眼睛呛的通红,血丝布满眼白。

    “哈哈!小玉醒了!小玉醒了!”

    小玉父亲见到这一幕,手舞足蹈地大声呼喊道。

    老者所用的痤搽之法,就是以银针刺激舌下神经核,使其产生的反应对皮质延髓产生震颤,并由此将小玉被萧云用指穴阻断的经络开闸而舒。

    “我这是在哪?”

    老者和萧云却一言不发,他们只是直视着左右转动眼睛,观察眼前一切的小玉,等待着她说出的第一句话。

    “小玉,我是爸爸了,你认识我吗?”

    小玉父亲连忙凑到跟前,也不敢用手去碰小玉,就好像新生儿的父亲生怕自己会伤着她一样,只是面肌抽搐着问了一句。

    “爸,你说什么呢,我当然认识你了,我妈去哪里了!我怎么会在这?”

    小玉的这句话传到老者和萧云的耳朵里,他们就如同被解了穴一样,深吸一口气,心照不宣地看着彼此。

    “小玉啊,你的记忆可算是恢复了,刚才真是吓死爸爸了,老先生,萧先生,真是谢谢你们两个了!”

    小玉父亲忽然普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冲着老者还有萧云双手作揖。

    “小玉爸爸,您别这样,多亏是这位老先生……对了老先生,认识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您的尊姓大名呢,可否告知于萧云?”

    萧云正要去扶小玉父亲,可忽然意识到这一点,连忙问道。

    “山野村夫,名字也不好听,老朽就叫孔德昭!”

    谁承想老者此话一出,原本激动着的萧云忽然就愣住了神。

第二百九十四章 脚底一滑

    小玉的意识从刚睁开眼时的蒙昧,很快便完全回想起来这些天的经历,她望着早已哭的泪眼婆娑的父亲,只觉得一阵心痛,伸出手去擦拭着他脸颊上的泪痕。

    “爸,您哭什么嘛,我这不是已经好了嘛!您应该高兴啊!”

    小玉只以为是自己腹中的孩子没了,所以父亲才会如此悲伤,便安慰他道。

    “小玉,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爸爸不哭了!”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抽噎着说道,哼哧着鼻子,自己强行压抑着断断续续的鼻息,随之嘴角咧出一抹笨拙的笑容,挤给怀中抱着的小玉去看。

    “爸,孩子没了,您是不是很高兴啊,至少是咱家的颜面保住了!”

    小玉低下头去,因为身子虚弱,她的手无力地垂放在座椅上面,拇指和中指的指腹相互摩挲着,不一会手汗便渗透了出来。

    “小玉,你说什么呢,其实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我和你妈不好,不管怎么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们的外孙,如今他没了,我们的心情是和你一样的!”

    小玉父亲将小玉搂在怀中,用自己的下巴扒拉着小玉的额头,这种源自人类本能的动作,虽然普通,却隐藏着最深沉的爱。

    “好了,小玉爸,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那些不开心的了,这还是多亏老先生妙手回春,否则就真的危险了!”

    见那对父女已经和好如初,而先前始终无法逾越的坎也终于让他俩自行化解了,萧云随上前打圆场,将话题转移到了那位老者的身上。

    “萧云,你个滑头,你这么说是不是想让我传你医术啊?我告诉你没门,张昌永的徒弟果然跟那老小子一个德行,有奶便是娘!”

    老者一手负背,一手捻着颌下长须,和蔼的眼神里挤出满脸的笑容。

    “嘿嘿!对了老先生,看样子您跟我师父也十分的熟悉,还没告知我您的名字呢,若以后有缘再见师父,我也好提起您呐!”

    萧云挠了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即问道

    “我啊,跟你师父话不投机,你也不用跟他提起我,至于我的名字,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孔德昭是也!”

    老者说完这话,注意到了此时还躺在车内,被萧云封住奇经八脉的青年,转身走了过去。

    “什么!您就是孔德昭老先生?师父口中常说的天下医学八斗,德昭独占五斗,说的就是您?”

    萧云睁大了眼睛,他舌头仿佛打结一般,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利索了,这不免让一旁的小玉父女俩感到意外。

    “哟!没想到你师父还这么称赞过我,真是难得啊这老小子!”

    老者看上去也是出奇的感到得意,毕竟能被自己一辈子的对手和朋友这样说,换做是谁都难免乐得合不拢嘴。

    “只是我师父后来还说了,剩下的九十九石零二斗是我师父!”

    萧云见老者这么开心,本不想将这句话告诉他,可是惊讶之余,这句话就如同冻着的溜溜冰一样,直接从嘴里滑了出来。

    “嘿哟!这老小子可真不嫌害臊,当年一同前往死亡沙漠,要不是……”

    老者陷入了回忆的旋涡,往事就如同开了闸的水坝一样奔流不息,可当他说道死亡沙漠这个字眼的时候,注意到萧云那纯粹的眼神,连忙打住。

    “老先生,什么是死亡沙漠,您和我师父怎么了,为什么不说了!”

    萧云感到奇怪,为什么原本还一脸和蔼的老者,这突然之间就露出一副倏尔惊恐的表神情,仿佛是在畏惧着什么异样。

    “没什么!小玉爸,这是我给小玉开的方子,按照药方抓药并进行炮制,连着服用一个月自然能够药到病除!”

    老者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掏出一张牛皮纸,上面已经写好了药材的名称和剂量,递给了小玉父亲。

    “老先生,您的救命之恩如同再造,请随我回家中坐坐,我一家定当备上厚礼,以示感激!”

    小玉父亲看了一眼药方,眼睛里闪烁着星芒,凝视老者。

    “这就不必了,小玉已无恙

    ,只需好好调理,这青年尚在昏睡之中,等他将欲醒的时候,取一根地里新拔的蒜苗,褪去外衣,然后以一端捅入他的右耳,按照黏丝的转法,待到他鼻腔溢血,身子骨便能恢复十之五六!”

    老者给青年号脉之后,如是说道。

    “人身上七窍相通,尤以双耳反射区辐射八荒,这青年刚刚因被取出三叉之血,导致气血不畅,五气不移,以可解毒消肿的蒜苗来处理,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萧云在一旁悉心听着,对于老者刚才说出的办法,他也能解读一二。

    “老先生,我记下了,刚刚看着小子的表现,也不像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主,只要等他醒来能跟我解释清楚,其他的就看小玉怎么说了!”

    小玉父亲望着车内昏睡着的青年,虽然语气里还带着不忿,但比起刚刚要杀了他的架势,的确和缓了很多。

    “爸,子涵他来了?怪不得我看这辆车这么眼熟,这不就是子涵他的车嘛!”

    小玉听见这话,顿时就激动起来,她左右扭头,朝着车厢内看去。

    “是他,当然是他,好了小玉你不要激动,你现在病情尚有反复,还是等回家安顿好了以后再说吧!”

    小玉父亲怕小玉再出现个好歹来,连忙阻止她的好奇心。

    “那子涵您不会丢下他不管吧!”

    小玉撇着嘴,故意揶揄的口气问道。

    “当然不会,如果不是他,你的失忆恐怕也不会这么快就痊愈,当然是要将他一起带回家了,不仅如此,还有老先生和萧……”

    正当小玉父亲抬起头,准备再次邀请老者和萧云一同返回家中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空空,已经不见那两人的踪影。

    “老先生,萧先生,你们去哪里了?”

    小玉父亲还没有反应过来,等环视四周几秒钟,确定找不到他们的身影以后,这才扯着嗓子朝着半空中大声呼喊着。

    大雾已散,空旷的村子里,只剩下了一辆车,还有站在一侧的小玉和她父亲。

第二百九十五章 何谓平衡

    荒秽晨雾已散,只是行走在在一望无际的田埂之上,远处还是白茫茫的一片,仿佛东方升起的黎日,仅仅是将光芒恩赐给了这一方土地,远远看去,一老一少并肩朝着这边走近。

    “老先生,没想到您的腿脚还这么利索,竟能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逃之夭夭,想必那采气之法早已经烂熟于心了吧!”

    萧云的步子略慢与身旁的老者,此刻他的脸上布满尊敬,除此以外便有几滴汗淌在鼻尖上,看上去费了不少力气。

    这块耕地距离马坨村足足有四里多地,刚才正当小玉父亲将小玉搂在怀里抱头痛哭的时候,老者拉扯一下萧云的衣角,而萧云只觉得脚底一飘,就仿若双腿腾空了地面,随之被老者拽着,便不动声色地已经撇出数米。

    “呵呵呵!何谓采气之法,无非就是将人体内的丹田取代肺息,通过与天地之间的清气换尘而驾驭四肢,让身体处于一个蜻蜓点水的状态,抬脚而逾千山,跨步则翻泰岳!”

    老者捻着胡须笑了两声,正是他刚刚所说,阴阳平衡而生万物,而顾此失彼便是此理的翻解,当那小玉父女只顾着相互慰藉之时,便不可能再注意的到其他,恰如老者用呼气驱使身体而遗忘用神经牵引机能,也是这个道理。

    “师父也经常这么跟我解释,但是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然并卵!”

    萧云脸色微微有几分涨红,而鼻尖上的汗珠正是验证着用丹田取代肺息的遗尘,因为忘记了呼吸,但是排汗功能尚在,湿气有很难在鼻内存留,故而从鼻尖上的毛孔内挣出。

    这两人所说的采气实则就是蓄满而溢,通过特定的吐纳法来吸入空气中的清气,使得一些穴道受到挤压而自行开解,这种被动形式下开启的廿法成任督脉,虽比不上主动开启的效果,但仍然超于常人。

    “那是你心有杂念,而这同样也是为什么你每次开启过廿法成以后,身体总会处于一个怠虚的状态,而这应该是医者最应该避免的地方,如果医者尚不能做到自紧自暇

    ,难道你有听说过哪个医者是晕倒在治病救人上面的!”

    老者昂首挺胸目视前方,声音则如撞响在深山老林间的洪钟。

    “杂念?”

    萧云听到这两个字,忽然就站住了,他抬起头望着已经走出数米远的老者,双眼里蕴含着不解。

    要知道这世间最难解的就是心病,无论多么厉害的医者,一眼可能看出来对方的脏腑异常,喜怒哀乐,但绝对无法以此分辨出他的念想,而这说的恰如画虎画皮难画骨,可老者却能一语中的,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你心中牵挂的太多,放下的很少,这两者正如杆秤之上的两个重量不一的秤砣,绝佳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在同一水准线上!”

    老者侃侃而道。

    “老先生教育的是,萧云记下,并且也明白了!”

    萧云有些惭愧地低下头,手心不自觉地渗透出了汗水,嵌刻在在掌纹之内,严丝合缝。

    “不!你不明白!连我都自始至终没有弄明白的东西,你又怎么可能一语而尽呢!”

    老者缓缓转过身来,望着面容写满尴尬的萧云,如是说道。

    萧云忽地一怔,他不明白老者为什么会这么说,可作为一个受教者,他只能安静地聆听。

    “自古以来,或者说自从当人们意识到可以借助三餐五谷,来调解人体的各类疾病的时候,那一水准线就永久性地不会再出现!”

    老者叹了一口气,双手背在身后。

    “可这是为什么?”

    老者说的这番话,师父从未跟他提起过,萧云感到不解。

    “什么是平衡,有生有死,不在外力的作用下左右便是平衡,可是医者治病救人便是在打破这种平衡,所以你觉得,在生命这尊无形的天平之上,取舍而这有可能在同一水准线上吗?”

    老者发出的这样一声疑问,让本就迷惘着的萧云更就陷入一场怪的循环当中。

    “算了,你才刚离开张昌永不久,未经太多世事

    很难理解,往后你我有缘就再续,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不过萧云,你只需要记住一点,有过执念才能够放下执念,有过牵挂才能放下牵挂!”

    老者慢悠悠地转过身去,语气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严肃正经,旋即又重新迈开步子。

    “萧云受教了,老先生,您先等一下,我还有一事想要请教!”

    萧云见老者就要走,赶忙叫住了他。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是江州林家的丫头林紫嫣吧,听说昏迷了三年,被你给治好了,只是精神错乱,记忆丧失,是这样吗?”

    老者压慢了步子,并未停下。

    “是的,请问老先生,就您刚才救治小玉的法子,我能以此来救治紫嫣吗?”

    萧云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三叉之血可医治失忆之人,前提是最亲近之人,且要与其年龄相仿,太大或太小皆不可,且林紫嫣又昏迷了三年,你有最佳人选吗?”

    老者反问一句。

    “我……”

    萧云刚想说自己,可是这时意识到自己已经与紫嫣分离了三年,且她将自己忘的干干净净,又怎么算是最亲近之人呢。

    “你和她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也无需担心,有一句话叫做水到渠成,既然你师傅那老小子胆敢放你出来,就说明他也已经教授了你一套办法,时间还长,在余生当中好好领悟吧!”

    老者回眸一笑,一眨眼的功夫他人的身影便消失不见,萧云的眼前除了雾蒙蒙的一片,便再没有了其他任何。

    “老先生!”

    萧云站在漫天地之间大声呼喊着,良久之后除了余音未消,就再没有了其他的动静。

    “水到渠成?我师父他早已经将救治紫嫣的办法教给了我,可那究竟是什么呢!”

    萧云站在田埂间回忆着老者刚才说的话,百思不得其解。

    匆匆而识,匆匆分离,这一切仿佛就如这迷雾一般的梦似的,而现在梦已经醒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行医的开端

    “哼!就你现在这个悟性,已经随我上山两年了,万册医书才背了不到八千册,药理你都不明白又谈何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啊!”

    张昌永进门来,见萧云捧着一本装模作样掀开的医书呼呼大睡,便随机抽出插在腰间的戒尺,朝着他的肩膀上呼哧就拍了下去。

    “啪!”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在寂静的草堂内迸溅开来,嘴角还留着哈喇子的萧云转瞬睁开了眼睛,龇牙咧嘴发出一阵吃麻的声响。

    “师父,我两年可不是天天都在这草堂背书,您还让我上山采药,入谷觅灵,学习扎针刺灸等等各种近乎严苛的医法,能抽空背出七千多本医书,已经很了不起了啊!”

    萧云挤着一只眼睛,脸上挂着还没睡醒的惺忪神色,用手揉着那半边被师父用钢尺敲打过的肩膀,一边叫苦地抱怨道。

    “听你这话茬,你是觉得自己已经小有所成,还是说你觉得是我故意在为难你,当初我带你上山,是你自己言辞凿凿地说要学好医术的,如今的这个半吊子模样,谈什么学医!”

    张昌永吹胡子瞪眼地看着萧云,拿戒尺的手打着颤,小臂的肌肉痉挛着似要再次扬起。

    “不不不,萧云不是这个意思,师父为我好这毋庸置疑,只是师父,我已经离开江州两年,心中实在是割舍不下……”

    萧云低着头,许久未打理的额发已经漫至鼻尖,擦碰着鼻子总是痒痒的。

    “好啊,既然那么担心那姑娘,你就走啊,就你现在学会的那点皮毛想去救她,简直是令人发笑!”

    张昌永说着就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师父,我倒不是说想班门弄斧去给紫嫣看病,而是实在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如何,两眼一抹黑啊!毕竟是我的结发妻子!”

    萧云抬起头,两颗乌溜溜的大眼睛炯炯有神。

    “她什么样你不用管,如今的你若没有一技之长,就算出去了又有谁会在意你,看得起你,还是赶紧

    将剩下的三千本医术看完,学些更深入的医理,再想其他吧!”

    张昌永背过身去,而捏在手中的钢尺被他手指一松,丢在了地上。

    “是啊!我在这里朝三暮四实属百害无一利,还是赶紧修习医术!”

    萧云想明白了这一点后,立刻伸手捡起地上的那根足足两斤重的钢尺,握在左手中朝着右手便是一板子下去,顿时右手掌心血肉模糊,还没等嘴里喊痛,萧云紧接着又将钢尺换到右手,朝着左手来了一下。

    “倘若有一天你下山去,碰到了一个叫孔德昭的老头,便是你悬壶济世的开始!”

    张昌永已经走出了房门,可是当听到身后传来的打手心的动静,忽然停下脚步,却也没有回头,只是淡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孔德昭?他是谁!”

    萧云的两只手心此刻皮开肉绽,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地如秋地里的露水,脖颈上也因为用力而爬上了数根青筋。

    “若中医一担有八斗,他孔德昭独占五斗!”

    师父出门之前说的这句话,孔德昭的名字被萧云如烙印一般记在了脑海当中,再也不曾遗忘。

    此刻萧云站在田埂间,回忆着那天在山上草堂,师父对他说的那番话,不由得双目圆瞪,嘴唇微张,如鲠在喉却又无言以对。

    “下山以后遇到孔德昭,便是行医的开始,师父的这句话究竟指的是什么啊!算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还是赶紧赶往陵州去,阮姐这些天一定等着急了!”

    萧云还是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着,可是良久过后发现并想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便晃了晃脑袋,捋清楚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哎呀,对了,我的车还停在马坨村里,刚才这老头急着拉我走,竟直接从村里跑了出来,现在这还要再折回去,真是麻烦!”

    正当萧云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想起来那辆黑色宾利还停在村子里,而现在他也只能再走上四里地的路程,折回到马坨村。

    等到萧云离开不久,在不远处田埂间的一棵杨树下面,孔德昭缓缓从树后面闪身出来,他那一脸的慈蔼,此时一手扶在背后,一手捻着胡须望着萧云离去的方向,露出一抹笑意。

    “张昌永啊,看来这次你收了一个不错的徒弟,五年之前,你我差点被你的上一个徒弟害死在死亡沙漠,如今想来依旧触目惊心,而三个月后的沙漠之行,等待着萧云的又将是什么呢!”

    孔德昭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一副苍老之色,而这种阅尽沧桑的哽咽,正是经历了一遭被亲近之人亲手推进鬼门关换回来的。

    “蔡平步,当初我将匏悬壶送与你,你却要将我与你的师父置于死地,怪不得张昌永常说你有济世之能,却无济世之心,不肯将济世袋给你,而现在,匏悬壶也是时候从你手中还回来了!”

    孔德昭那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此刻眉毛怒气冲冲地向着两边上挑,说完话以后,嘴角也往下边咧着。

    在陵州市的阮家老宅内,阮老爷子所在的二层小红楼外面算是热闹及了,阮荣浩的左右两边各站着两名阮家家丁,跟站在拱门前头的阮玉还有阿武对峙着,可就在这时候,不远处阮荣峰却也领着两个身材魁梧的青年走了过来。

    “哟,二叔,三叔,你们这算是来齐了呀,只是不知道在爷爷的门前带这么多生人,究竟意欲何为啊!”

    阮玉瞥了一眼已经走到不足五步远的阮荣峰,嘴角一挑,笑道。

    “阮玉侄女,你这话算怎么说的,什么叫做生人!”

    阮荣浩挥挥手,示意两边的手下退后,随后自己背着手从院子里面走了出来。

    “爷爷尚在病重之中,需要安静的环境修养,这几个人大呼小叫的又戾气极盛,他们在这里不知道二叔您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阮玉也不惧他,直接就挑明了质问道。

    “是吗?说到生人的话,阮玉侄女,你身旁的这个人我之前似乎也从没见过啊!”

第二百九十七章 巴掌交响乐

    阮荣浩领着那四个家丁从拱门内走了出来,那嚣张跋扈的神色令阮玉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如今这阮宅之内危险环伺,若不是阮老爷子病有反复,恐怕自己早就被这几个叔叔给暗中除掉了。

    虽然眼下他们还不敢在家里就明目张胆地寻衅,可是眼下阮荣浩既然已经调来了自己的手下,那么保不齐会动了什么歪心思,阮玉思索再三,紧盯着他们。

    “二叔,家里的家丁有数十人,单单是看门护院的就有三十个,爷爷他的安全您尽可放心,所以您身后的这几个外人,还是趁早遣回去吧!”

    阮玉不卑不亢,她那双摄人心魂的桃花眼一眯,霎时间就仿若一股寒光锋芒毕现,言语之外无不是对阮荣浩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臭丫头,谁允许你这么跟我家老爷说话了,没爹没娘真的是缺管少教,我看……”

    这时,站在阮荣浩身后的一名手下撇着嘴,眼睛瞪向别处,有意无意地嘴里嘟囔着这番话。

    “小丁,不可造次!”

    面对着自己的侄女,且又是阮氏集团的代理董事长被自己的一名手下如此侮辱,阮荣浩的动作却仅仅只是抬起手,让他闭嘴,这让阮玉的脸上顿时泛起一丝不快。

    “二叔,常言道您管教下人严苛至极,稍有一句话说错便拳打脚踢,可眼下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阮玉要紧牙齿,人中处微微被牙床往外顶着,鼻息稍有些加重。

    “哎呀,阮玉侄女,这不过是个下人,您又何必跟他计较……”

    阮荣浩的脸上顿时拧成笑面虎的模样,正当他庇护着自己手下,跟阮玉露出一副轻佻神色的同时,一道身影迅速从他的身旁一侧划了过去,等看清楚的时候,刚刚那名出言不逊的手下脸上,已经多了两个鲜红的巴掌印,以及嘴角洇出的鲜血。

    “主子对下人不计较那是恩情,可是下人对下人便是各为其主,在下不能眼睁睁看着阮氏集团的代理董事长,被一名杂碎这般轻蔑!”

    阿武闪身过去,

    快速在那手下的脸上呼哧就扇了几记耳光,并且也没给其还手的机会和能力,随后一手卡着他的肩膀,一手捏成碗口粗的铁拳,朝向腹部便是猛然一击。

    顿时鲜血混合着黄绿色的胃液便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阿武,你这是干什么,你怎敢如此嚣张,这可是在阮家,你将此处当成什么地方了!”

    阮荣浩的脸色大变,旋即转身过去指着阿武便是一通破口大骂。

    而阿武就仿佛没听见一样,拳头如暴风骤雨般落在那已经昏厥过去的打手的身上各处,拳拳爆肉,没一会功夫那人就满面血肉模糊。

    “阿武,你住手,你们,赶紧将他围起来,敢欺负我的人,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阮荣浩见阿武竟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瞬间恼羞成怒,连忙吩咐其余三名手下将阿武制服。

    而沉默在边上的阮荣峰只是静静凝视着眼前的一幕,并未让身后两名手下有任何的动作。

    “二叔,您这当着我的面就打我的人,我看要不您也一并将我也拾掇了,不就再也没人碍您的事了吗!”

    就在那三人一前两后将阿武围起来的同时,阮玉忽然发难,她声严色厉,咆哮着一般冲阮荣浩质问道。

    “阮玉侄女,你这话怎么说,是你的手下打我手下在前,我修理他一番难道有错吗?”

    阮荣浩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他见阮玉竟这样没大没小的对自己说话,脸上的面自然挂不住,可碍于现场的势态,他也只能不训地反驳两句。

    “啪!”

    没等话音刚落,阮玉上前一步,将一巴掌抡到了阮荣浩的脸颊。

    “你!”

    阮荣浩睁大了牛眼,他瞪着阮玉,不敢回忆刚才迅然发生的这一幕。

    “闭嘴,给我忍着,莫要说是我的手下打了你的人,哪怕是我打你一巴掌,你也不能有丝毫怨言,觉得委屈可以现在收拾就从阮家滚蛋,另外阮氏集团的所有职务我也可以帮你解除,怎么样!”

    阮玉

    的底气十足,她的性子就属于那种遇强则强,同时也正因为如此,她在商业界才会在半年之内就站稳了脚步,使得阮氏集团在阮老爷子病倒以后,没有出现大的风波。

    “是,董事长,您教训的是!”

    起初阮荣浩还有些不明所以,可是当他侧过头看见那边的阮荣峰竟然装作没看见,立刻明白自己刚才的举动无异于自毁长城,连忙低下头给阮玉服软。

    “二爷,那这个人我们还要不要教训一顿?”

    场面一度寂然,可偏偏有个不识趣的手下询问阮荣浩一句,被他一巴掌拽到了脸上。

    “你们几个混蛋,敢这么轻视董事长,我告诉你们,再敢犯同样的错误,我把你们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撅下来,赶紧给我滚!”

    阮荣浩扭过头,愤然冲自己的几名手下嚷嚷道。

    那三个家丁也只能就此吃了一遭哑巴亏,低着头连连从阿武的身边撤了回来。

    “二叔,三叔,麻烦你们也转告一下大姑妈她们,即日起将没有登录在阮家佣人花名册上面的外人,统统遣送出去,如有再见,让他的主子担着一切罪责!”

    阮玉向前挪动两步,在阮荣浩的耳边将这句话用牙齿咬的稀碎。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子忽然咳血,心跳还有脉搏频率都有下滑啊!”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从那栋二层小红楼内跑出一个中年妇女,一边大喊大叫地朝着人多的地方冲了过来。

    萧云重新折回马坨村以后,为了不惊动其他的村民直接将车开出来,便小心翼翼地游街串巷,规避着有村民出没的地方。

    “究竟怎么回事,我记得车子应该就停在这附近的一块大广场上面,怎么现在横竖找不到了!”

    萧云挠着头顶的头发,大眼瞪小眼望着四周,竟找不到了他们一行人先前进来的路。

    由于刚来的时候是孔德昭带路,且当时又处在一片迷雾之中,萧云也没有将位置记得确切,搞得现在像没头苍蝇一样。

第二百九十八章 福啖

    “算了,我还是慢慢来找吧,但愿那辆车别被村里人发现!”

    正当萧云一筹莫展之时,街拐角处远远走过来两道人影,提篮架菜看样子应该是村里的村民,萧云本打算上前明明堂堂地询问车子的去向,但最终还是裹足躲在了胡同里。

    萧云担心自己会自讨没趣,毕竟不久之前他当着全村人的面,将那些留守妇女的难言之隐给爆了出来,被打了脸的她们恨不得杀了自己,这个时候又怎么会给自己帮忙。

    眼看着那两人就越走越近,仅仅几尺宽的胡同里,过路人只消一洒蒙眼就能看尽里面的情形,萧云回头发现这又是一条死路,如果再往前走的话,铁定会被那两人看见。

    “没办法,只能躲进人家院子里避一下了!”

    萧云抬头一看,发现这不足三米高的院墙后面应该是一户人家,且这么久也没有传来任何声音,想必是院中无人,他便一个纵身翻了进去,迅速找到一片嫁秧苗的竹篱笆作为这烟雾。

    “听说了没,最近这猪肉又涨价了,村东头的刘屠户年前囤了那么多的冻猪肉,这回他可是赚翻了!”

    “知道,也真是该他刘家祖坟冒青烟,这么有先见之明,咱们也只能看着咯!”

    萧云屏住呼吸,聆听着院墙外面那两个人的对话声渐渐变小消失,确定走远了以后,萧云才敢站直了身子,打量着这院落里的情景。

    院子不大,可是有水井有菜地,各类农具也打理的井井有条,尽管是土地面看起来也十分的干净,萧云也是图个新鲜,正想要多觅两眼的时候,忽然听得从屋内传来一声惨叫。

    “啊!老王,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尖叫的是一个女声,声线尖锐仿若一道惊鸿出鞘,萧云却觉得那声音有几分耳熟。

    可就在萧云想要过去询问怎么回事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从里面惊慌失措地闯出来一个人影,萧云吓的赶忙又躲回竹篱笆的后面,因为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看清了那人的面孔,鼻子上有

    颗痣,正是先前带头腌臜小玉的陈大嫂。

    “不行不行,我不能出去,这要是让外人知道老王晕倒在我床上,传出去了我还怎么跟那口子解释!”

    陈大嫂满脸慌张,可是刚走到庭院中间的时候又忽然站住了,她自言自语了一句,仿佛想明白了什么。

    萧云躲在竹篱笆的后面,听着陈大嫂自己在那里为难,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可是我要是不救他的话,这要是真的死了的话,那又算怎么回事啊!”

    陈大嫂陷入了两难境地,她有些绝望地蹲在地上,泪水扑簌簌地从眼眶里溢了出来。

    “我可以帮你看病!”

    萧云抿着嘴思索几秒钟,从竹篱笆后面光明正大地走了出来,用一种近乎常人聊天的语气说道。

    “啊!是你,你怎么会在这,来人啊,快来人!”

    陈大嫂一抬头看见那萧云竟站在自己的面前,满目惊恐,一屁股朝着后面就摔了下去,慌乱之余还不忘大呼小叫。

    “我劝你慎重,如果把人招来看到你床上躺着别家男人,传出去可不好听啊!”

    萧云也不慌张,双手插在口袋里,没有丝毫的畏惧。

    “你怎么知道!”

    见萧云说出这样的话,陈大嫂立刻捂上了嘴,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声。

    “你就别管这个了,还是让我赶紧看看那人怎么样了,时间不等人!”

    萧云也就扫了陈大嫂一眼,没等话说完便直接转身冲进了屋内,陈大嫂见状赶忙跟上。

    “就在这,你快看看吧,刚刚我出去买菜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这我刚回来正要喊他吃饭,就发现他面部发黑,牙关紧咬地躺床上了!”

    陈大嫂领着萧云进了她的房间,只见一个男人赤身**地躺在床上,空气里有一股很浓的腥臭味,看得出来昨晚上没少折腾。

    “下咽做难,呼吸羸弱,瞳仁向内缩小,以食指并拢中指扣压胸部有胀闷敢,且全身肌肉发紧作极度收缩状

    ,口腔里还有轻微的金属气味,这分明是中毒的迹象!”

    萧云对那男人从头到脚进行了检查,原本以为是房中疾病,可检查之后才发现是中毒,且这种毒让萧云皱紧了眉头。

    “中毒?这怎么可能呢,这大清早刚起来,可什么都还没吃呢!”

    陈大嫂一听这话,眼睛在眼眶中转动,思索着今早起床到刚才的场景,可思来想去并没有中毒的机会。

    “这种毒不是从嘴上惹出来的,而是身上!”

    萧云迅速在那男人双肩的肩井穴扎上两针,而后又在四肢腕处缠上雨花丝,没过几秒钟,男人黝黑的脸上忽然浮现出大片大片的黑斑。

    “看来果真是蛇毒所致,这次算我捡了一次漏,竟找到了这个宝贝!”

    萧云竟咧嘴一笑,这让一旁的陈大嫂不免担忧起来。

    “什么!蛇毒?这房间里怎么可能有蛇,大夫您快救救他呀,只要是把他救好了,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陈大嫂一副耗子见了猫的状态,眼神躲闪,仿佛生怕再窜出来一条蛇一样,故意靠近萧云的身体,用自己的胸脯摩擦着他的后背。

    “不用担心,这种蛇可谓是活灵芝,虽不能入药,可却有能医治各种疑难杂症的本领,且它噬人吐出之蛇毒,与一般的蛇毒不同,与其说是毒,倒不如称之为福啖!”

    萧云用手扶着男人的肩膀,用力将他侧身翻起,只见一条浑身通红的纤细小蛇盘着圈窝在男人的腰部下面,而两个清晰的小圆点落在男人的身上,那便是蛇牙咬过的痕迹。

    “啊!”

    陈大嫂忽然惊叫起来,可这一喊不要紧,那小蛇亦如惊弓之鸟忽然惊醒,打着弯爬到了男人的身上,一番折腾之下,又在他的后背咬下数个圆点伤口。

    “陈大嫂,我见你家菜地里种有豆角,你快去将其根拔出,取其发紫的根茎用小刀裁断一寸有二,然后再拔几根香韭菜,我有急用!”

    萧云回头冲陈大嫂吩咐道。

第二百九十九章 石蝾蜥蛇

    “萧大夫,您要这些东西做什么用?”

    陈大嫂觉得奇怪,别人家医生治病都是用药,可眼前的这位萧云,却让自己去菜地里拔来几根韭菜和豆角根,还从没听说过寻常吃的蔬菜还能治蛇毒。

    “你快去吧,我自有妙用,这边并无大碍,待会我只需给他扎几针清醒一下就得,他只是过于疲劳,并非是中毒!”

    萧云故意卖弄着玄虚,没有跟陈大嫂讲明原因,只是催促着她赶紧去菜地摘韭菜,更没有告诉她,自己打算怎么给床上这个浑身赤条着的男人治病。

    “好!您等着,我这就去!”

    陈大嫂顾不上问其他,只得按照萧云吩咐的赶紧转身出了屋子,抄起一把剪刀就准备割韭菜使。

    “石蝾蜥蛇,没想到我会在这碰上你!也真的算是我萧云的造化使然啊!”

    萧云看着趴蝮在那男子身上的小红蛇,就差乐的合不拢嘴,双手合十揉搓着掌心,说罢就从腰间的布囊子中取出几根牛毛针。

    此蛇名为石蝾蜥蛇,只生长在湿潮之地,譬如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亦或是终日不见阳光的钟乳石洞,萧云曾在一本股本的古代医经上看到过相应的记载,说是这种石蝾蜥蛇通体发红,细看会有暗紫色纹理,无攻击性伤害性,且堪称蛇中蛊医。

    只是由于当今土地的过度开发,那些保持着生态原貌的森林资源越来越少,环境在被人类破坏的同时,很多无辜的珍稀物种亦在其生存领地被逐渐地削减的过程中,随之灭绝。

    说是灭绝,事实上只是从人类的视线中暂时性的消失,若是当人类再起驱使挖掘机入侵陆地上仅有的动物领地,这些生灵便会在短暂的出现后迎来永久的灭绝。

    “师父曾经跟我提到过,这石蝾蜥蛇是有灵性的,向来不会轻易潜入人宅,性温和羞涩,嘴里的两个蛇牙能够分泌出名为福啖的液体,据说无论是多么厉害的毒,只要经过福啖的净化,便会踪影全无!”

    萧云注视着

    那条同样也在凝视自己的小红蛇,它嘴牙之间不时地吐出蛇信子,意在警示萧云。

    “师父还说过,若是有幸遇到这石蝾蜥蛇,便一定要将其豢养在身旁,可保百毒不侵,虽然不知道具体指的什么,但既然今天让我给碰上了,小蛇,你就从了我把!”

    萧云朝着那条小红蛇惺惺作笑,而他刚刚让陈大嫂去地里的香韭菜还有豆角藤的根,便是为了用这两样东西吸引这小红蛇。

    “石蝾蜥蛇无嗅觉,却唯一对这香韭菜无法抗拒,而豆角藤的根茎亦如肥宅的快乐水,是石蝾蜥蛇最爱之物,这马坨村几十里外有一座金陵山,想必它就是被这村子里栽植的这两种作物吸引过来的,看来也是挺贪吃的!”

    萧云挤眼笑了笑,而就在这时候,陈大嫂抱着一捆香韭菜还有几片一指头长的豆角藤根茎,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

    小红蛇仿佛害怕一般,听见陈大嫂哼哧哼哧跑步的动静,连忙盘成一团趴在那男人的身上,嘴里蛇信子吐出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萧大夫,您要的东西我都弄来了,为什么这老王还没醒过来,那条蛇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陈大嫂对蛇颇为忌惮,她站在萧云身后隔的远远的,生怕那条小红蛇一个飞扑便跑到自己的身上。

    “陈大嫂,你不用怕,这小蛇无毒,而且你也应该庆幸有它在,这男人保住了一命!”

    萧云将缠在男人四肢腕间的雨花丝解了下来,随后又把扎在肩井穴的牛毛针一一拔出,只见男人忽然剧烈咳嗽几声,从嘴里喷出一口黑血,直接溅在胸膛上面。

    瞬时间那小红蛇如获至宝,迅速蜿蜒着爬到那黑血的周围,用蛇信子将男人喷出的黑血悉数舔舐干净。

    “这男人的肾脏有着天生的障碍衰竭,而昨晚想必为了大战一场,又提前服用了损精伤元的药物,虽然对身体的某些部位有短暂性的兴奋作用,可是因此引发肾脏吞毒,短时间内无法察觉,渐渐地那毒素扩散五脏六腑,等

    待他的只会是精神失常,四肢无用!”

    萧云之所以封住男人的肩井穴,便是为了防止毒素顺着气血流入脑部,影响神经。

    “死老王,竟然骗我说他……真是气死我了!萧大夫,那这蛇又是怎么回事!”

    陈大嫂继续问道。

    “首先想必是你菜园子里栽植的这些蔬菜吸引来了它,而男人体内的毒素会散发一种无色无味的气息,将小红蛇引来房间,并在他的身上咬了两个小口,分泌出的福啖正好将被肾脏吸收的毒素化解!”

    萧云捏过来两根鲜嫩发绿的韭菜叶,撺在手中,而后取一豆角藤根茎片包在里面。

    “找您这么说,这条蛇还是救了老王的!”

    陈大嫂睁大了眼睛,她站在萧云的身后,还是十分胆怯地望着趴在老王胸膛口的那条小红蛇。

    “不错,此蛇以毒为生,存活的地方大多是瘴气弥绕,死气沉沉的深山老林,对人体内之毒有着天生的好引,既然今天我碰上了,我就将你带走了!”

    萧云笑眯眯地将手里的那几根韭菜递到了小红蛇的嘴边,而石蝾蜥蛇先是很抗拒地向后缩了索,可是当蛇信子吐出来以后,就毫无骨气地缴械投降。

    石蝾蜥蛇的蛇信子上有味觉神经,气味性越大的药草对它的吸引就越大,很快小红蛇便大胆地将香韭菜从萧云手里夺了去,趴在男人的身上咕叽咕叽地吃着。

    “既然是它救了老王,问什么到现在了老王还不行!”

    陈大嫂紧接着又问道。

    “这还得问你啊,昨晚上想必他一定是过于疲惫,神经长时期处于一种报复性的精神状态,一旦崩溃以后,便会如电脑死机一般,不恢复过来是不会醒的!”

    萧云将手中的韭菜和根茎片接二连三地喂给石蝾蜥蛇,以此来增加与它的好感。

    “可是他一直这么躺在我家里,也不是个事啊!”

    陈大嫂跺了一下脚,焦急地问道。

第三百章 初显身手

    “有什么不合适的,老陈大哥又不在,我想他这也不是第一次这么一丝不挂地躺在这了吧,陈大嫂您放心,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萧云缓缓转过头,眼睛一眯,嘴角向着上边挑去,冲陈大嫂阴阳怪气地说道。

    “萧大夫,可不能这样啊,我要是早知道他是这么个人,才不会跟他暗送秋波,传出去可真是丢死人了啊!”

    陈大嫂一下子慌了神,鼻子上的痣还抖了一下,双腿蜷曲就差跪地上了。

    萧云只是不紧不慢地拿手里的嫩韭菜喂饲着石蝾蜥蛇,而这条全场也不过二十厘米的小红蛇,现在对于萧云也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恐惧。

    “萧大夫?”

    陈大嫂见萧云现在竟一声不吭,就装着没听见一样,眼睛在眼眶里来回的转,当视线落在床上那裸男的时候,顿时气的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状。

    “萧大夫,您放心,以后我一定斩断跟这男人的联系,我也保证不会再跟我丈夫以外的任何男性发生这种关系,就求求您赶紧让他醒来,让他走吧!”

    陈大嫂早就没有了在村里对小玉指指点点的勇气,现在反倒是满脸的苦相。

    “是吗?这么说你知错了?”

    萧云也没有去看她,只是向着拿下红蛇伸出了右手,试探性地勾了勾指头。

    “知错了知错了,我若是再敢招蜂引蝶,我就不得好死!”

    眼看着天光已经大亮,换作往常这老王早就穿上衣服滚蛋了,而接下来大门外面的行人也开始多了起来,这要是让人当众看见,免不了会有其他人说闲话,真要将老陈惹回来了,恐怕自己就真的是泥菩萨过江了。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相信你一会,同时我就再帮你一个忙,给他脑子里埋下一根貔貅针,若是今后你再敢做什么红杏出墙的事端,药王爷也帮不了你了!”

    萧云从腰间的布囊子里取出一根镀金的银针,针身纹路复杂,这就是能够干扰人神经记忆的貔貅针。

    “可是他……”

    陈大嫂正想问什么,却被萧云伸手拦着,仿佛已经洞察了她想说的事情。

    “你放心,这貔貅针无知无觉,扎进他后脑勺之下两处风池穴的内侧,这段时间内发生的所有事,都会忘的干干净净!”

    萧云说着就开始抬起老王的脖子,将那根貔貅针顺着风池穴的一侧给扎了进去。

    貔貅针的材质十分特殊,人体血液对其来说就有一种腐蚀性,所以为了以免貔貅针刚刚埋进人体内就直接消失,所以在其外裹了一层由沙漠之中胡柳木烘制的金漆,可以延缓血液对针身的侵蚀。

    “那为什么到现在老王还没醒?”

    陈大嫂问道。

    “你别着急嘛!他肾脏之毒虽然被石蝾蜥蛇给解了,但是已经漫入其他脏腑的流毒,导致其体内滞血凝秽,我刚刚以牛毛针封住肩井穴,便是为了防止流毒再度扩散,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小红蛇帮忙,将余毒清除干净!”

    萧云手里攥着十几根牛毛针,他现在要将这些牛毛针扎在老王体表外的各处腧穴。

    “让蛇帮忙?可是这要怎么帮?”

    陈大嫂有些糊涂,可也只是低声自言自语,毕竟这方面她也是两眼一抹黑。

    “牛毛针扎在直达各处肺腑的腧穴之上,以此来让小红蛇判定哪处器官留有余毒,而后以蛇牙分泌福啖,稀释毒素!”

    说话的同时,萧云已经将十五根牛毛针扎在了老王的身上,那条小红蛇现在跟萧云已经熟络了起来,在萧云指头的指示下,小红蛇环绕着那些银针不时吐出蛇信子。

    “咬了咬了!”

    陈大嫂睁大了眼睛,她瞪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只见小红蛇不停地在老王**着的皮肉伤啃噬,那尖锐的蛇牙瞬间在皮肤上留下两个小圆伤口。

    萧云笑了笑,他自然知道这是石蝾蜥蛇在噬毒,也就只是静静看着,反倒是陈大嫂风声鹤唳地躲在萧云身后,不敢去看。

    过了不到两分钟,老王的身上已经布满了数十个小圆点,还从中渗出斑斑点点黑紫

    色的血渍。

    “看样子已经完成了,这石蝾蜥蛇果然名不虚传啊!”

    萧云用手指掐了一下老王的人中穴,只见他喉结微颤,嘴里大口呼吸了几口,缓缓睁开了那双惺忪的眼睛。

    “我这是在哪?”

    老王迷瞪了半天,左右看看才缓缓说出了这句话。

    萧云没有搭理他,只是用手指头挑逗着小红蛇,等到他将手臂放在老王的腹部时,那条小红蛇已经毫无畏惧地爬上了萧云的胳膊,缠绕着如同一条手环。

    “既然你愿意跟着我,那以后就要好好发挥你的能力啊!”

    萧云抬起手臂与鼻尖持平,近距离打量着正在用蛇信子舔着自己手背的小红蛇,笑着说道。

    “萧大夫,您这是要去哪?”

    陈大嫂见萧云一声不吭,抱着那条蛇就直接跨门出去了,连忙喊了一声。

    “那男人也醒了,我还在这干嘛,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自己处理吧!”

    萧云也没有回头,只是朝着后面望着自己的陈大嫂挥挥手,然后一眨眼的功夫,便直接从三米高的院墙翻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在屋子里,老王已经从癔症中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全身**,面前站着同村的陈大嫂,顿时吓的赶忙穿上衣服,还连连询问自己为什么为在这里。

    当陈大嫂见老王对待自己竟是如此陌生的态度,这才对萧云的医术佩服的五体投地,而答应他的事情,自然不敢再忤逆。

    萧云离开了小巷子以后,正要赶紧去找寻自己不知道停在哪里的黑色宾利,可就忽然的一转身,便看见那辆车子安然地停在陈大嫂家的后面。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感情我刚才兜兜转转一直在瞎耽误工夫啊!”

    萧云摇了摇头,冲着缠绕在自己手臂上的石蝾蜥蛇撇了撇嘴。

    萧云左右看看,确定没人以后便赶忙跑了过去,可是刚走到车屁股后头的时候,一道人影陡然从车头那边转了过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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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神医赘婿介绍:
萧云遭人背叛,重生到了一个毫无地位的上门女婿身上,软饭王、窝囊废面对各种各样的羞辱,他决定不再忍辱负重,凭借惊天医术与绝世武功,强势打脸,不服?打到你服!最强神医赘婿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最强神医赘婿,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最强神医赘婿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