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农耕注解
第一百零六章 农耕注解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王宝山早早地起来,洗锅烧水,开始为他的养父王易,准备早饭。
他打算去山上,摘了一点野菜回来,准备煮点野菜粥吃。
此时,茅草棚屋的外面,鸟雀轻啼,晨风徐徐。清晨的露珠,沾染着大地,使得空气里,湿润而清新。
“咦……”
正在寻找野菜的时候,王宝山无意间抬头,望了一眼宝山上的一片树林,整个人不禁愣住了。
他发现昨天这些树木,还是绿意盎然,怎么过了一晚,就变得有些枯黄了的样子,真是奇怪了。
“从此这座宝山,并不能称作宝山,它将变成一座荒山……”
养父王易的话,此刻,犹如又在他的耳边飘过,他这才发觉,那些可能是真的!
“大叔,您醒了?”
直到日上三竿,王易这才转醒。王宝山深知他的秉性,所以在忙前忙后的过程中,也没有去打扰他睡懒觉。
“吃吧!”王易看他做好了早饭,在等自己,也不多说,还招呼起他来了。
“好……”
王宝山欣然答应,赶忙去给王易盛了一碗野菜粥。
王易也不做作,接过来就吃。
“吧嗒…吧嗒……”
他们两人,喝着野菜粥,都没有说话,你一碗,我一碗,吃喝得是异常的舒快。
这一幕,又与十多年前的一样,虽无过多的交谈,但平淡中,略带点家的温馨,简单中透着质朴的亲情味道。
吃罢早饭,王易并提出,要动身远行。
王宝山没有说挽留的话,只是给他准备路上用得着的东西,一如当年的情景一样,他把王易送出了茅草棚屋,跟着他走向远方的路。
“就在这里吧!你的路还需你自己去走……”
他们快走到宝山的尽头时,王易先开了口,示意王宝山不用再送了。
“是…”
此时此刻,一路行来的王宝山,纵然有千言万语,想对他的养父说,可到了这个时候,他却只说出了一个“是”字。
然而,这一个字里面,所包含的情感,重如山岳,压得他很难开口。
王易朝他点了点,表示自己心里都明白,然后转身欲离去。
“大叔,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祝您及家人平安!”王宝山看他马上就要走,赶忙挤出了一点微笑,算是送养父的礼物。
“好…好…”
王易没有回头,就这么走了。
“四季万象,皆为我用!”
随着他的一声,犹如咒语似的话语,尘埃落定。
他的身形,也随之化为一阵风般的残影,向着东方,飘飞而去……
王宝山看着他,像一阵风一样,飞向了远方,一时之间,都看傻了眼。
他傻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难怪大叔,一直跟他们一样,来无影去踪,一些做法,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原来也是一名修行者!”
这些也就算了,他想不通的是修行世界的人们,难道都是这样吗?
从他认识的那些修行者们,所表现出来的各种神通,和古里古怪的行为来看,似乎都是如此,也怪不得他会想不通了。
过了一会,快到中午的时候,王宝山收拾了一下心情,回了他的茅草棚屋。
现在养父走了,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让他突然感觉有些落寞。
“是啊!自己的路还是得自己去走啊!”
想到这句话,他也就不再七想八想,在茅草棚屋内,拿出了王易就给他的《农耕注解》,看了起来。
这一看,他就看到了晚上,跟他当初看那本《王道》的时候一样,若不是肚子咕咕叫,他都不会停下来。
而且,在看书的过程中,他的额头上,那颗乌黑的珠子,再次显现了出来。
就如同,是他的第三只眼睛一般,正陪着他,一起观看这书里的内容。
只是跟以往的情况一样,他仍然对此,惘然不知。
而在这半天的功夫里,他竟然翻看了大半的书页,人也没有感到不适,反而是越看越起劲的感觉。
不知这本书的魅力太大,还是那颗乌黑的珠子,在起作用,竟然能让他越看越精神。
通过翻看这本《农耕注解》,王宝山发现它的里面,讲述地全是关于耕种的事。
比如书里说:一年中有四季,春夏秋冬,又分为二十四个节气,在每个季节的时候,就会出现不同的天气情况。
还详细介绍了季节、气候、和不同土壤,与不同农作物的关系,强调要因时制宜、因地制宜。
只有如此,耕种的农作物,才会顺应天时地利,才会生长出,好又多的粮食出来……
在了解了这些知识后,王宝山空空如也的脑袋瓜子,也变得活络了起来,不再像之前那般,浑浑噩噩了。
还是那句老话,多看点书,还是有帮助的!
有了这些知识,他并可以去帮助更多的人,教他们观气候,耕种不同的农作物,这样便可以使他们脱离饥饿,不用再去逃荒了。
因为据他这么多年,在村里的生活中,发现村民们,都只是盲目地按照地主们,给的方法耕种。
并没有像这本《农耕注解》里面,说的那样,合理地利用土地,才导致很多田地里的庄稼,收成都不好,几乎年年收成偏低。
所以,才使得村里的人,每年都得跑出去逃荒。
他不知道除了他们村,其他地方的村落,是不是也是一样。但从以往每年出现的逃荒者来看,应该都差不多。
一想到可以帮助别人,或自己,不再忍饥挨饿,王宝山心里那就别提多高兴了。
眼看天色要黑了,他随便做了点吃的,算是晚饭。
吃过后,他有点上一堆火柴,用在照明,他打算挑灯夜读,准备好好看看这本,沾染了他的养父王易,花费那么多年心血,才收集整理的《农耕注解》。
这一夜,似乎注定王宝山会无眠,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他带着不舍,在饥渴难耐的副作用下,才放下手里的书,摸着肚子,去准备吃的东西。
一切又好像回到了数月前,他在黑风岭伙房后山的生活,平静而惬意。
除了看书,还是看书,他饿了就随便做点吃的。好在他的养父王易走前,给他留了些食材,不至于他挨饿。
这样的日子,一晃并是五天。
王宝山在这五天里,从《农耕注解》中,学到了很多的知识,让他如同了解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般,使得他这些天来,一直处在一种高度的亢奋之中。
而那颗乌黑的珠子,也会在他看书的时候,毫无声息地显现出来,陪着他一同观看。
只是,对于这一切,王宝山毫无察觉而已。
其实这本《农耕注解》中,关于耕种方面的知识,他早在三天前就看完了,都是些比较硬性的知识,需要他以后慢慢地在耕种农作物时,多加注意和操作并可以了。
而另外的三天中,他发现了这书里,王易还提到了关于风的观测之法,和感悟的详细讲解。
这些或许就是王易,当天对他说的修行之法门内,关于领悟之道的介绍和方法。
“有了这些类似功法的感悟,想必我也能成为一名修行者!”
每每想到这些,王宝山都会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一番。
加上那天晚上,王易的所作所为,和说的话语,他心里很肯定,这些或许并是养父王易,特意为他安排的东西。
在这几天内,他还时常拿出那面观风镜,仔细观看,想从中获得点感悟。
但每次,他都以失败而告终,也不知是他领悟能力太差,还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他无论怎么研究,都不得要领。
看来正如王易说的,他得找一处风眼之地,多观测一下风的走势,或许就能有么一丝丝的领悟。
对此,他倒是想得穿,没有为此感到沮丧,心里反而会无限地憧憬,如果有朝一日,也能像他的养父一样,可以御风而为,那该多么的让人不可思议啊!
就这样,差不多过了**天的时候,王宝山不再看书了,他杂乱的思绪,也回到了现实里。
这倒不是他看书,又出了什么障碍,而是他觉得一切才好刚刚开始,不能操之过急,还是先放一放这修行的事,先回黑风岭再说。
算算日子,他出来也快十天了,还不晓得,军营里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他得回去看看自己的兄弟们了。
随后,他并简单收了一下茅草棚屋内,能够用的东西,把它们全部放进了自己清灵戒中,就朝着村里走去。
再回黑风岭之前,他还得去给村头的刘大爷打声招呼,毕竟即将离去,去告个别,还是很有必要的。
在道别的时候,王宝山还跟刘大爷提出,让他老人家干脆搬到黑风岭上,去过安稳日子得了,何必在村里,有一顿没一顿的挨饿。
刘大爷却舍不得自己的茅屋,还说什么天好地好,也没有了自己的窝好,他已经过惯了这种生活,不想到处跑了。
对此,王宝山也没有多说,别过刘大爷后,他朝着村子的西边走了。
出了村子,前面是一片连绵辽阔的山地,地广人稀,也不怕被人发现踪迹。
王宝山归心似箭,还有些怪自己,怎么就耽误了那么多天,想当初他还跟柳青等人说,两三天就可以回去了,现在他却稀里糊涂,过了这么十多天。
不过他还没有自大到,军营里士兵们,若是没有了他,会过不去下的地步,只是王宝山自己对他们,有些歉意而已。
路上他翻山越岭,逢水渡河,辛苦难耐之余,他望着茫茫地荒山野岭,心里倒是无比的期待,要是自己也能御风而行,那该多好啊!
就不用在这茫茫的山野里,徒步而行了,也能减少身体上的折磨。
可想法虽好,他却没能力办到,只能望而生畏,老老实实地一步步向前走去。
如此漫漫的荒山之地,路径全无,王宝山仅靠自己的一双脚,一步步艰难地走着。
快到夜晚的时候,为了避免野兽的袭击,他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山洞,住了下来,打算留下过夜,好挨到天亮后,再赶路回黑风岭。
可就在他点燃火堆,准备睡觉的时候,他所在的山洞外,约莫一里多的地方,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如同一团飘飞的黑雾,至远方的山丘之中,飘荡而来。
那黑色的影子,行云流水,鬼魅般飘荡在地面之上,看似漫无目的,实则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嘎嘎……原来在这里,跑得还挺快的,倒让老子一阵好找啊!”
黑色的影子,像是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并发出了欢快的声音,只听那声音,如同朽木在摩擦,异常的难听。(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金线山猫
第一百零七章 金线山猫
夜里,不知名的山峰下,王宝山坐在不大的山洞内,扒拉着火堆里的枯树枝,好让火堆烧得不那么的旺盛。
这一晚上的时间,还很长,火堆烧得太旺盛了,等不到天亮,就会熄灭。
而在这片,人烟全无的荒山野岭里,在夜晚出来觅食的野兽巨多,若是没有火焰,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王宝山扒拉了一会火堆,又撒了一些细土,掩埋了部分的火种后,并靠着山洞内洞壁,模模糊糊地睡了。
“呼呼……”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体型巨大、类似山猫的黑影,似乎寻着火光,悄无声息地走了山洞里。
这只山猫般的黑影,比一般的山猫,不知大了多少倍,体大如牛都不为过。
且它的身体粗壮,四肢较长,尾极细长,尾尖如鞭条。耳基也宽大,双耳的尖上,还各有白色的簇毛耸立,两颊下的长毛,和腹毛也很长。
更奇怪的是,它浑身的毛发,漆黑如墨;一条若隐若现的金线,发丝般粗细,正从它的额头正中间,一直延伸过脊背,到了它的尾端。
在黑夜里,这条金线熠熠生辉,如同一条金色的光丝,漂浮在它的脊背之上,显得格外的引人瞩目。
此时,正在山洞里睡觉的王宝山,对这只山猫般的逼近,他却是浑然不知,还是一副睡得正香的神态。
这只金线山猫,似乎很警惕,它踩着地面的枯枝败草,尽量使自己的动作,不发出任何的响声。
而它那两只绿宝石般的双眼,也跟夜猫的眼瞳一般,此时此刻,正泛着幽幽的绿芒,瘆人心神,时刻注视着王宝山的一切。
待进了山洞后,它蹑手蹑脚,小心谨慎地欺身过来,渐渐地来到了王宝山的身前。
“眼前这人,怎么如此的羸弱,竟然是个凡胎,那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就被他拿到手了?”
它乖巧慎行,望着熟睡中的王宝山,竟然口吐人言。
似乎还在对自己的发现,感到有些疑惑不解,可它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呛……”
就在它犹豫不觉,是不是该上前一步的时候,一声龙吟之声,突然响了起来。
吓得它一阵地哆嗦,刚想上前一步的前肢,赶忙往后缩了回去。
那声突兀地龙吟之声,响过一声后,就哑然而止了,似乎刚刚的那一声,只是个错觉。
可山洞外的金线山猫,显然是被吓得不轻。只见它犹犹豫豫,急得是左右打转,似乎想再进去,却又有些担心。
看来,它像是有些不甘心,就此离去,并在山洞外,举步不定。
就在刚才,那短暂的一声龙吟声中,它好像察觉出了一股强烈,而恐怖的气息。
可是,那种感觉只是稍纵即逝,它都没来得及,去仔细的探寻,并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畜牲,休得无礼!”
就在这时,一团飘飘忽忽的黑雾,从王宝山所在的山洞内,飘荡而出,来到了金线山猫的身前。
在一阵阵氤氲过后,那团黑雾,幻化成了一条,三尺多长的黑龙虚影,正张牙舞爪地冲着它,低声地怒吼着。
这黑龙虚影,正是一直藏在王宝山右手手腕上、那片黑龙鳞甲里,潜心修炼的小黑龙。
金线山猫被它这么一声怒吼,吓了一大跳,看着对方的眼神,也变得异常的警惕起来。
它伸出细长的舌头,舔了一下鼻尖,试探性地说:“你这残破的龙魂,莫非也想得到那件宝贝吧?”
“放肆,那种东西,我可没放在眼里,只是那东西不属于你,念你修行不易,滚吧!不然休怪我,不念妖族之情……”
小黑龙咆哮着,翻滚起来,搅得附近的尘土飞扬,狂风大作,似乎是在向金线山猫,施以警告。
那金线山猫对此,却不为所动,并没有因此警告,而立刻退去。
只见它的双耳之上,耸立着的那两戳细毛,正迎风颤栗,像是在控制着吹过来的狂风,让风向变了,吹向了别去。
从而,使得它的身形,并没有受到多少的波及,甚至连它身上的毛发,都未曾动摇过分毫。
小黑龙见那金线山猫,在自己舞动的狂风中,纹丝不动。
它好像大感意外,就说:“看不出来,你这小家伙,竟然身负奇特的遗脉,有那么一丝的风耳虎猫血脉……”
“是又怎样,你若在全盛的时期,我或许会用自杀来谢罪,但现在嘛!料你这残缺不全的残魂,也起不了什么大风大浪。”
金线山猫舔着舌尖,紧紧地盯着小黑龙,仍想试探一下,它的虚实。
“前不久,我刚吞了一条巨蟒的精魂和妖丹,你若想试试,尽管来便是了,大可不必用语言来试探。”
金线山猫听罢,双眼的瞳仁,一阵地收缩,整个偌大的身体,躬成了一张弯弓,作势就要扑杀上去。
可还没等它,有所行动,那边的小黑龙,忽然一阵模糊后,瞬间并到了它的身前。
随后,黑雾缭绕,小黑龙又幻化成了一股漆黑如墨的烟雾,只用了一个呼吸还不到的功夫,就把金线山猫的整个身体,包裹了起来。
“呼呼……”
金线山猫还没来及躲开,就被那股黑雾缠住了身形,现在想挣扎,却发现为时已晚,它自己竟然动不了。
“休要挣扎,还是老老实实地被我吞噬吧!”
此时,小黑龙的声音,在那金线山猫的脑海里,如同荡漾起了惊涛骇浪。
又似乎蕴含着,某种震魂动魄的恐怖气息,正强烈地刺激着,金线山猫本来就敏锐的神经……
此时此刻的它,浑身僵硬,识海动荡不安。
一条三寸长的小黑龙,犹如实质一般,正在它的识海中,紧紧地缠绕着,一颗透明璀璨的珠子。
那是金线山猫的本命妖丹,在面对被小黑龙吞噬地威胁下,它的元神在里面,苦苦地挣扎。
原来,从一开始,金线山猫就已经察觉了,那种可怕的气息。可怪就怪在,它自己一时地大意,非要不知好歹地去试探对方。
“等等……吞天大人,我有话说……”
金线山猫到了此刻,才幡然醒悟。它心知今日,必将在劫难逃,并赶忙求饶到。(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龙猫迷谈
第一百零八章 龙猫迷谈
“你认识我?”
小黑龙重新幻化出龙影,出现在了山猫的前面。
语气比刚才,明显温和了一些。
但这温和,反而让那只金线山猫,更加地心惊肉跳。
很显然,通过刚来的遭遇,它已经认出了小黑龙的来历,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它又不敢说出来。
虽然小黑龙,已经离开了它的身体,让它如释了重负般,暗自松了一口气。
但刚才,那种恐怖至极的感觉,让它内心的挑衅,早已是荡然无存。
只是那一瞬间的交锋,并使得现在的它,如同斗败的家猫,软绵绵地趴在地上,低着头,不敢去直视那条小黑龙。
“不…大人…我方才,只是一时心急,瞎猜的……”
小黑龙看着它那副、低三下四的德性,似乎有些失望,并口吻严厉地说:“身为妖族,你的尊严,去了哪里?”
“大人…息怒…”
此时此刻,那只金线山猫,趴在地上,不敢有任何的举动,还一个劲地求饶。
并且,在求饶的过程,它还把自己的来历,一并说了出来。
据它所说,它本是莞平城以西百里之外,一片绵连不绝的大山里,浑浑噩噩修行多年的一只山林野猫。
在无师自通的情况下,通过它自己血脉的感知能力,茫然地修行了不知多少个年份,最终才突破了通灵境,修炼出了属于自己的妖丹。
金线山猫还说,修行的过程中,无数的艰难险阻,它都是苦海独行。
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它都在勤加修炼,不敢怠慢。一直以来,克尽本分,没有过多地伤及无辜,也没有造成什么杀戮。
要不然,它也活不到今天。
可是,就在十天前的一天晚上,它在洞府内,殷勤修炼的时候,忽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源气波动。
那是天地之间,来至于风灵力的源气波动。
由于,这金线山猫天生的异秉,并是风感特性,那股轻微得若有若无,其极不易察觉的风灵源气,却是被它敏感的灵识,所捕获到了。
这使得它,好奇心作怪,心境都起了变化,再也没有了静心修炼的心情,一心想去查看一番,想看看这股异常的风灵波动,究竟因何而起。
于是就这样,金线山猫寻着那股波动的方向,一路风驰电掣地赶了过去。
等它火急火燎,匆匆赶到时,却发现那股异常的风源波动,只是出至于一块看似普通的石镜。
而这石镜,正是当日,王宝山的养父王易,带着王宝山,在那座村头的宝山之上,所收取的观风镜。
金线山猫当晚,夜行百里之遥,所看到的场景,正是当时,王易在给王宝山展示的那件法宝,观风镜之神威时的场面。
它还说,当时自己赶到后,发现是人族的修行者,正在施展法宝之威,所以才引动了风灵源气。
然而,这一发现,让它是心惊肉跳,不敢胡闹,只得悄悄地躲在暗处观看,想侍机抢夺重宝观风镜。
但当时的王易,似乎已然发现了它的到来,不知为何,他却没有当场点破。
他还摆出了一副,完全没把那只金线山猫,放眼里的样子。
这可让金线山猫,心生疑虑,一时也不敢妄动,还直接远远地躲开了。
就这样,在随后的几天里,它都不敢靠近那座宝山一步,似乎对那人族的修行者,大为忌惮。
后来,王易走后,王宝山又待在茅草棚屋内,几天几夜地不出门活动,就更是让它心中的疑虑,愈发地加深和强烈。
可那件观风镜,金线山猫看了第一眼,就眼馋得不行,觉得此宝定是个品阶不凡的法宝;且还是一件风属性的灵宝,这正对自己的味口,对日后的修行来说,那将会有着很深远的帮助。
所以,它才不肯离去,一直躲在暗处,眼馋至极地窥视着,这王宝山的一举一动。
而且,它能很清楚地感觉到,那件法宝,就在王宝山的身上,并没有被王易带走。
饶是如此,可金线山猫,仍旧是不敢前去抢夺。
生性多疑,又狡猾多端的它,深知人族修行者们的厉害之处,知道若想得到那件宝贝,只能暗中智取,不可明目张胆地去上夺。
于是这般,在王宝山出门,打算回黑风岭的时候,金线山猫并一路潜伏在暗处,悄悄地跟着他,来到了这片苍茫的荒山野岭里。
对于自己身负的血脉,它更是茫然不知,若不是小黑龙说起,它还不知道自己的血脉传承,竟然是传说中的风耳虎猫。
小黑龙对于自己,能看出金线山猫的血脉传承,也是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它转念一想,也就有了答案,或许这些,可能是它自己的记忆里,某些东西在作祟。
而对于,金线山猫能认出自己的身世来历,它显然也很吃惊,只是不明白,对方为何不愿说清楚呢?
难道自己的来历,是不可说破的隐秘,这可使得小黑龙,不得不得,好好地思考一番。
一时之间,它陷入了纠结之中。
最后,它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对方既然不愿明说,它也只好再想其他的办法。
并又开口说道:“对于我的事,可以暂且放一放,不过你的话,可否愿意与我做笔交易?”
“您说?”
金线山猫趴在地上,浑身颤抖个不停,听了小黑龙说的话,现在的它,哪里还敢不答应。
“我让你去协助他,你可愿意?”
小黑龙说着,望向了此时正在山洞里,熟睡的王宝山。
而那金线山猫听了,也同样望向他,没有立刻答应,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你处处一只未曾脱形的小妖,虽凝聚出了妖丹,若是突破不了化形境,后果会是怎样,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您是说可以帮我突破到化形境?”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小黑龙说完,看也不看它,并化作一股黑雾,一阵翻滚过后,飘飞进了山洞里。
留下了金线山猫,还在犹犹豫豫,似乎拿不定主意。
它仍旧趴伏在洞外,独自思考着其中的利弊,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那条黑龙的残魂。(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猫妖论道
第一百零九章 猫妖论道
待到第二天,天亮之时,王宝山幽幽地转醒了。
对于昨晚,山洞外,发生的一切事情,他是一概不知。
“啊……”
可当他清醒过来后,看到山洞里的金线山猫时,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而那只金线山猫,此时正趴在洞口,一副懒洋洋的神态,似乎还未睡醒的样子。
王宝山见此,却不敢妄动,他心里怕得要死。
这山洞又狭窄,横竖也不过两丈的样子。而且,只有洞口一个出口,他现在想跑,恐怕也跑不出去。
他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那只金线山猫是怎么跑了进来,难不成这山洞是它的巢穴?
正待王宝山心里揣测不安,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洞口的那只金线山猫,伸直了四肢,张开嘴,吐着尖细的舌头,打了个哈切。
看情况,它这是睡醒了,在伸懒腰。似乎昨晚没有睡好一般,醒来后,仍旧一副懒洋洋,没什么精神头的样子。
王宝山看它的模样,虽说硕大无比,浑身漆黑如墨,外在的形态,凶恶可怖。
可此时此刻,刚刚睡醒的它,憨态可掬,所表现出的神情姿态,又和一般的家猫,别无二致,不由得让他想起了,曾经见过的一些小黑猫来。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可算见过不少离奇怪异的生灵,对此,他也就没有太多的惊奇了。
此刻,见那只金线山猫,一直趴在地上,根本就没理他,似乎并没有任何想要伤害他的意思。
王宝山的胆子,也就开始变得大了起来。
他先是整理了一下,周身的衣物,然后站起身来,打算看看那只金线山猫,到底有什么需要。
如果需要吃的,他身上正好还带着点干粮,到时给它一点就是。
“真的不好意思,我昨晚急着找地方过夜,不知道这山洞是有主的……这样吧!我这有点吃的东西,不发你给予一些。”
他说着,并从背后的布囊里,掏出了一些炒熟的米花,用手捧着,递到了金线山猫的面前。
说来也怪了,那只金线山猫,竟然就爬起来,凑上前去,嗅了嗅王宝山手中的熟米花。
“吧唧吧唧……”
它不光之闻了,还伸出细长的舌头,把那捧熟米花,给舔舐了个干干净净。
吃完后,还眼巴巴地看着王宝山,好像再说,我还要。
王宝山见此,不禁哑然而笑,忙从布囊里,又捧了一把熟米花,喂它吃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直到那一布囊的熟米花,全部掏空了,那只金线山猫,仍然一副没怎么吃饱的情形,不禁让他大感意外,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他自己还没吃一口啦!
这也不能怪他小气吧啦,毕竟那金线山猫,那么大的体型,都快赶上一头壮牛了,他那点熟米花,哪里喂得饱它啊!
“我就这么多了!全给你吃了,你就让我走吧!”
王宝山收起空空荡荡的布囊,有些无可奈何。
“公子,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味道还不错嘛!”
金线山猫吞吐着舌头,望着他,似乎在等着他们回答。
“什么?”
王宝山显然是没料到,眼前的这只山野巨猫,能口吐人言,不禁被惊吓的头皮发麻,突兀地停住了手里的动作。
“公子,莫怕…我没有恶意,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金线山猫说着,静静地蹲坐了下去,摆出了一副温顺的姿态。
它这一举动,让惊慌失措的王宝山,倒是放心了不少。他跟着水灵她们,也曾了解过一些妖兽修行的情况,并试探性地问道:“你也是修行的妖兽吧?”
金线山猫点了点,说:“也可以这么说,我们妖族跟你们人族的修行者,虽修行的方式上,大不相同,但本质上,也算有异曲同工之妙。”
“此话怎讲?”
王宝山听后,心里越发的惊奇,他想不到眼前的这只山野大猫,不仅能口吐人言,还能言道论法。
看不来,它还是个修行的时日,久远之辈,并有此一问。
“人族修行者追求的是完美之道,方式繁杂,磅礴诲明。且各种要求规矩一大堆,远没有我等妖族,修行归一**,来得实惠,又简单。用自身的感知能力,去感知天地万物,潜心修炼就行了。”
“受教了,不知可否有适合我们人族修行的法门?”
他这话一出,那金线山猫似乎也来了兴致,并给他好好的解释了一通。
话说,这天地之间,万物生灵,各有千秋。
不同的种族,有着不同的天赋。然修行一途,除了需要天赋外,还需外力和技巧,方能更好地利用自己的天赋。
若想修行精进,就必须寻找适合自己修行的方法,于是并有了法门,和功法之分。
而人妖殊途,妖族的功法,不适合人族,同样的人族的功法,也不适合妖族。
两个种族的身体和心理特征,都不尽一样,如何能相互杂修。
不过,金线山猫也没把话说死,它还告诉王宝山,说一些修行到了极高境界的存在。
他们也确实有,夺天地造化的能力,还是可以破除,种族之间的隔阂,将不同的修行法门,融为一体。
进行改造后,还是可以修行的,毕竟大道的终极,并是归一的终结。
对于人族修行者的修行功法,金线山猫知之甚少,它只对妖族的修行法门,了解颇深。
它说这妖族的修行法门,本来就没有什么特定的要求,只需要自己有足够敏锐的灵识,本能地修炼一段时间后,并能过得一点修为。
只是那一段的时间,或许会是几天,或许会是几年,或许会是几十上百年,又或是成千上万年,方才有那么一丝的奇迹出现。
妖族的修为境界,其实也很简单,从最初的通灵境开始,随后并是妖丹境,最后是犹如传奇般存在的化形境。
虽说只有三个不同的境界,可这三个不同的阶段,却往往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槛,可能穷尽一生,都无法突破那枷锁般的修为界线。
为什么会如此呢?因为,这跟每个妖兽的自身天赋,和所处的环境,或者各自的机遇,有着至关重要的关系。
所以说,为什么有的能在几天的时间,本能的自我修炼,并能冲开灵识,突破到通灵境界了。
而这不仅需要极其稀有的天赋外,还需要有足够的资源。
比方说:有族群先辈的经验和功法,作为引导辅助,再或是族群内的修炼资源,灵石或灵药的加持……等等,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不然,就得花费成千上万年的苦修,或许也难以突破,那一层天槛般的界线。
就拿金线山猫自己,为例子来说,它也苦修了五百多年,才仅仅是突破到了通灵境,后又五百多年,它才侥幸凝聚出了自己的妖丹,算是成功迈进了妖丹境。
饶是如此,对于金线山猫来说,若不是它身负风耳虎猫的一丝血脉传承,或许连它能不能踏进修行一途,还是未知之数。
毕竟在这浩瀚苍茫的天地内外,能够修行的生灵,还是极少数的一部分,其余绝大多数的生灵,都是忙忙碌碌,浑浑噩噩,无知无觉地度过了一生。
由此看来,这修行一途,真可谓是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它的艰难了。
王宝山听了半天,也算是了解了个大概,也深深地理解了,修行的不易之处。
那金线山猫现身说法,用它前前后后,近乎一千多年的修行感悟,等于是给王宝山,上了一堂生动而形象的悟道之课。
让他至此,明白了他所认识的那些修行者,对大道的追求,修为的提升,是多么地执着,和艰辛。
“多谢,前辈赐教了!”王宝山对于金线山猫的言语,是深表感激,并拱手给它施了一礼。
然而,金线山猫作为异类的妖兽,能对他说出,那些至理名言般的话语,也经得起他的一声,前辈称呼,和礼数。
这不仅是一种礼数,更是一种虚心诚意的品格,也是他做人的标准,和原则之一。
金线山猫对此,却没有多少做作,反而是很平静,很坦然地接受了他的礼节。
“人妖两族,殊途同归。妖族化形境后,方可脱去形骸,化形为其他的形态,修行起来也会比之前容易很多。可我卡在妖丹境,已有三百年之久,最后的那一丝契机,始终如同水中捞月般,只可看见,却是摸不着。”
金线山猫说完这话,还特意深深地看了王宝山一眼,似乎在看他的反应。
“想不到突破一个境界,需要那么久的时间,真是让人不敢想象啊!”王宝山一脸的惋惜,显然是对金线山猫的修行困境,感到很惊叹。
“不过,既然有那么一丝的契机,任谁也不想放弃。说到这里,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公子,可否答应?”
“前辈,请讲?”王宝山有些诧异,不明白金线山猫,找他有什么事,竟然会求自己。
金线山猫听他问起,连忙就说了,只听它说:“公子最近是不是,刚得了一件法宝?”
谁想,此言一出,倒把王宝山给惊呆了。
“你是如何知……”他刚想问金线山猫是怎么知道的,却突然意识自己说话有问题,并急忙停住了。
他的养父王易走前,还特意叮嘱过他,关于修行的世界,凶险难测。
且人心隔肚皮,万万不可轻易地暴露个人的宝物,不然必然会为自己,招灾引祸,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虽然,他没有当场承认,但询问对方是如何知晓,不也正是表明了确有其事嘛!
这跟明着承认,还不是一样,又有什么区别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无根风卷
第一百一十章 无根风卷
看来,在说任何话之前,还是得好好地想想,该如何说,才能不被自己给卖了。
王宝山说话说了一半,就懊悔了,一时也不知再说什么好,有些不解地看着金线山猫。
“公子别误会,我没有抢夺之意,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随后,金线山猫把昨晚跟小黑龙讲的话,又对王宝山,说了一遍。
说它在修行时,如何察觉天地异象,感应到了这片土地上,风灵源气的异常波动;到它赶过来查看时,又忌惮王易的修为;直到暗中窥视王宝山的行踪……等等,一一向他作了说明。
说完后,他还不忘多加解释,说它只想近距离的看一看,别无他意。
而且,它的天赋,并是感应天地间的风灵源气,修行的法门,也是御风之术。
所以,它才对王宝山的观风镜,有着很浓厚的兴趣。
王宝山听后,将信将疑,有些迟疑它说的真伪。
“公子,我想一观,别无他意,我的修为,卡在的瓶颈期,已经过了三百多年,内心的渴望,如日倍增。那是一种,旁人很难理解的怅然若失,那是一种悲天伶人的沮丧,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期盼,只为得到那一丝一毫的希望啊!所以,万望公子能理解我之苦,能成全于我!”
金线山猫说着说着,语气开始变得低沉了下来,最后还给王宝山,行了一个大礼,学着人的跪拜姿态,求着他答应,自己的恳求。
“这……”
这时,就在王宝山被它搞得,有些懵圈的时候,他脑海里,突然传来了小黑龙的声音。
只听小黑龙对他说:“公子不妨给它一看,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变数。”
“行吗?不会有问题吗?”
王宝山很震惊,不明白小黑龙,此时此刻,怎么忽然在自己的脑海里,传音给他,并回应着小黑龙的话。
“公子放心,它已经被我吓破了胆,已经不敢再别有二心了。”
“那好吧!”既然小黑龙如此说,王宝山也就放心了不少,这话他是直接用口说的,所以金线山猫也能听到。
“那就多谢,公子的成全之恩!”金线山猫听了面露喜色,赶忙又给王宝山行了一礼。
“前辈,你也修行不易,若是能帮到你,我也替你感到高兴。”
王宝山说着,并从自己的清灵戒中,取出了观风镜。把它托在手里,给那金线山猫观看。
只见这观风镜一出现,那金线山猫并格外的关注,它的两只猫眼,一阵的收缩,两只尖细猫耳,更是微微地颤栗个不停。
似乎是它,在用自己特殊的感应能力,试图探查这观风镜里,所蕴含的磅礴风灵源气。
可是,无论它怎么去尝试,那面观风镜,却始终是不为所动,一点变化也没有,就好像这面观风镜,只是一块普通至极的石头而已。
而那金线山猫,却不为所动,仍旧执着地再次尝试。
只看它,绿宝石般的猫眼里,瞳仁倒竖,直接变成了一条金线,它额头正中间的那金线,随即变得越发的熠熠生辉,金光乍现。
流离的金光,一直延伸到它的背上,再游离到了它尾端。
而且,它双耳上的尖毛,也颤栗到了极致,并发出了阵阵地“沙沙”声。
“你这只笨猫,修行千年,也没修个明白,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此宝不属于你,怎么会被你所用。”
或许是看它始终不肯放弃,苦苦试探的行为,引起藏在王宝山右手手腕上黑龙鳞甲内小黑龙的不满,使得小黑龙不得不现身出来,点醒它。
只是这突然出现的小黑龙,现在只有巴掌般大小,身形也比之前,更显厚实稠密,似乎这才是它,真正的面目。
“大人,都怪我愚钝,一时心急了些,想不到人族修行者的法宝,都被他们设下了禁制,外人几乎不可使用。”
金线山猫听后,虽有些不甘心,但还是恢复了平静,没有再去试探那面观风镜。
小黑龙在王宝山身前的虚空中,上下翻滚着,没有去理会金线山猫。
而是,对着王宝山说:“公子,这只金线山猫,身负风耳虎猫的血脉传承,天生并对风灵源气,有着超乎寻常的感应能力,可以帮助你感悟风之道。”
王宝山虽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小黑龙,但也被惊吓得不轻,此时的他,大脑一片的空白,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既然公子是要领悟风之道,不知我这篇《无根风卷》,能否帮助你一二。”
这时,金线山猫突然从口中吐出了一卷木简,凭空虚托着,递到了王宝山的面前。
做完这些,它又说:“希望对公子你,有所帮助。只是我想请公子他日若是领悟了风之道后,能施展这观风镜,让我感受一下里面的风灵源气。”
“是啊!公子何不先答应它,试试我们妖族的修行功法,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小黑龙见王宝山呆傻地样子,以为他在犹豫不决,并出言劝了起来。
“这……”
王宝山见此,脑海里有了一丝的清灵,但还是有些不解,它们这一龙一猫之间,倒底在昨晚,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竟会一起让自己,做这莫名其妙的抉择。
那金线山猫不是说,人妖两族,修行法门,不可互修吗?为何这小黑龙和金线山猫,现在又让他看妖族的修行功法呢?
对于这些问题,王宝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
沉思片刻后,他接过了那卷木简。入手时,一股股清凉之意,顺着木简,流离到了王宝山的全身,使得他有些杂乱的心境,也变得平静分明了许多。
显然,这卷不过七寸长短的木简,还是一件极具灵动的法宝,竟能调节人的心情,让王宝山不禁是又惊又喜。
“无根风,风无根,生于虚无,游离于天地内外;无中生有,天地两风,天风飓烈,地风温和,飓温之间,皆有灵韵,此乃风之道也……”
这是那卷《无根风卷》开头的介绍语,王宝山不觉有异,看得是兴趣盎然,似乎还有所感悟的样子。
只是他没注意到,身旁的小黑龙和金线山猫,此时此刻,正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额头上,显现出的那颗乌黑的珠子。
这一龙一猫,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看,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震惊之色。
“难道妖族的文字,他也看得懂?”
这是回荡它们,两妖心头的惊讶和疑惑。
原来,这卷《无根风卷》上面的文字,是一种蝌蚪形状般的文字,只是比起王宝山手中的那本《王道》,所记载的蝌蚪文,要简单明了得多,显然是一种简化后的版本。
而那本《王道》内的蝌蚪文,似乎年代还要久远很多,不然两者之间的难简差异,也不会那么明显,和大不相同了。
小黑龙看王宝山像是看得入了迷,也不好打扰,在深深地看了一眼金线山猫后,它的身形,化为一抹黑芒,钻进了王宝山右手手腕上的黑龙鳞甲里,消失不见了。
金线山猫被它这么一看,似乎有所领悟其中的深意,而是转身出了山洞,消失在了山洞外的乱石土堆里。
约莫过了半刻钟的时候,它又折身返回,回到了山洞里。
只是这次回来,它给王宝山带来了一截树枝,而那树枝上,还接着五六个拳头那么大的山果。
有些奇怪的是,这些山果色泽红润,个头饱满,外形像蟠桃,却又没有细细的绒毛,其表面是光滑细腻,油光发亮,诱人食欲。似乎让人看一眼,并想咬上那么一口,尝尝味道它的如何。
此时,王宝山仍在山洞里,翻看着那卷叫做《无根风卷》的木简,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里面,不知在里面感悟了什么,现在的他,完全没有发觉,身体以外的任何动静。
他只感觉,此时此刻的自己,像是到了一个虚幻的世界里,已经离开了他原来所在的真实里。
那是灰蒙蒙的一片天地,目能所及的地方,都是虚无的混沌,看不到有多大,好似无边无际,浩瀚而苍茫。
“呼呼……”
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正充斥着无穷无尽的风声,却看不到风的模样,只能用身心去感受,风的存在,和风流动着的方向。
似乎这里,是属于风的世界,除了风声,和吹过身体的风感,就再也听不到,或看不到,其他任何的东西了。
面对眼前这个风的世界,王宝山有些茫然,不知如何是好。陌生的环境让他害怕,心里惊慌失措到了极点。
“稳住心神,静心冥想,用心去观察,去感受,那些风的流向,找出它们的规律……”
这个时候,金线山猫的声音,在这个世界里,响了起来,不知从何而来。
王宝山听了,知道是那只山野大猫,有意在点拨他,连忙闭上了眼睛,放空大脑,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开始进入了冥想的状态。
只是,他没注意到的是,他额头正中间,那颗乌黑的珠子,早已显现出来。
此时,如同他的第三只眼睛一般,正泛着阵阵的乌黑光芒,直勾勾地看着,这个只有风的世界。(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风源灵丝
第一百一十一章 风源灵丝
王宝山身处在风的世界里,感受着各种各样的风,从他的身体上吹过。
但他除了能听到风声,和感受到风的流动外,却始终看不见风。
按照金线山猫的指引,他也几乎做到了心静冥想,用心去感受风的存在啊!可为何依然看不到风呢?
对于这个问题,他刚开始,还比较有自知自明地安慰自己,心想可能是他自己,悟性比较差的缘故吧!需要多花点时间,多专注一点,或许也能领悟到风景源气。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自己,几乎是不可能看到风的模样。而且,他越想看,脑海里的杂念,就越来越多。
就这般,他的杂念越多,就越是静不下心,心情也开始变得急躁了起来。
“难道自己真的不适合修行?”
以至于,到了此刻,王宝山的心里,都开始有些动摇了,对自己的修行之路,他心里确实没底。
他可不认为自己比谁聪明,或是比谁幸运。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看着那卷《无根风卷》,看着看着,就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这个满是风的世界。
这一切的匪夷所思,再加上他此时,对风的领悟,仍然是毫无头绪,就更加地让他心乱如麻,恨不得快些离开这个、使他感觉有些压抑的空间。
这个世界里,空荡荡的,灰蒙蒙的一片。除了灰蒙,还是灰蒙;除了风声,还是风声。
颜色单一,声音单一,视乎所有的一切,在他现在看来,都像是单一的模样,能不让他感到压抑吗?
可就在他准备打退堂鼓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那卷《无根风卷》抬头的介绍语。
“无根风,风无根,生于虚无,游离于天地内外;无中生有,天地两风,天风飓烈,地风温和,飓温之间,皆有灵韵,此乃风之道也……”
王宝山跟着这句话,念了几遍,想从中找到点启发。
“无根风,风无根,生于虚无,游离于天地内外……这不是说,风本是生于虚无,没有根吗?”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逐一去揣摩,不断地问自己,是否能理解。
如此这般,直到他把这几句话,理解透彻了,才恍然大悟。
“风既无根,哪里看得到啊!虚无生虚无,虚无的风,本来就没有外在的象,如何能看得着、摸得到呢!”
王宝山,不断地念叨着,不断的扪心自问,寻思着其中的奥秘之处。
最后,他又记起了那只金线山猫的话,开始重新放空自己的思绪,调整好心态,再次静心冥想了起来。
“本来看不到,我又何必再去看它呢!”
他说完这话,并闭上了眼睛,只靠着听觉和身体的感觉,去感受这片风的天地。
“呼呼……”
“呜呜……”
当他的双眼闭上后,周围的风声依旧,它们或大,或小;或猛烈,或温和;似乎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
王宝山听着,感受着,渐渐地他又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消失不见了,变成了一股微风,轻飘飘地脱离了地面,纷纷扰扰地融合进了其他的风里面。
他感觉自己和其他的风一样,漫无目地飘来荡去,时而轻柔地划去远方,如同一股股春天里温和的暖风;时而又猛烈地席卷而来,如同一阵阵冬天里猛烈的寒风。
又或是冷热交替时的大风,或是不冷不热时的小风,好像就在这一刻,他正在经历着风的所有形态。
而且,他还明白了一点,那就是不同形态下的风,所产生的温度,也不一样,似乎风力的强弱差异,跟风的温度和影响力,有着至关重要的联系。
“如何去握把风力的强弱呢?”
他带着这个疑问,继续沉浮在风的队伍之中,并且忘却了自身的存在,心中把他自己,也想像成了一股风,他希望自己,可以更深层次地去了解风的秘密。
“无中生有,天地两风,天风飓烈,地风温和,飓温之间,皆有灵韵,此乃风之道也……难道说这灵韵,并是关键所在,可如何去发现这灵韵呢?”
“灵韵到底是什么东西?”
王宝山化身在风里,随着其他看不到,摸不着的风一起,游离飘荡,不断地用心去感悟,风的灵韵,风的奥秘。
“灵韵?灵动?难道是一个意思?”他冥想着,感悟着,好像有点头绪了。
正当他一念至此,他额头上的那可始终都在的乌黑珠子,忽然黑芒乍现,从中飞出了一抹黑色光芒,直直地飞向了天空,化为了一个微尘般黑点。
这黑点,也只是停留了一个呼吸,并猛然地炸裂开来,又化为了无数个细微得不可用肉眼查看的微尘,向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去,继续用同样的方式,分裂着,扩散着……
这个过程中,这片天地内的风,似乎都禁止了下来,风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就像在这一刻,连时间都停止了下来,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等待什么呢?难道是在等待那些分散,聚变出去的黑点?
往往等待很是漫长的,也可能是短暂的,在禁止的情况下,一切似乎都失去了真实性,变得毫无意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像是很久很久那么久,又像是只过了几个呼吸那么的短暂。
在这只有风存在的奇异世界里,这片灰蒙蒙基调的天地内,突然发生了变化。
原本虚无缥缈的天空里,渐渐地有了一丝别样的颜色,一抹淡淡的紫金色光芒,由远及近,从四面八方而来。
那光芒,铺天盖地,如同潮水般地汇集到一起,最后,形成了一个奇形怪状的符文。
一个风线形的符文,只由十多根简单的线条组成,大约估计,约莫有十二根,且长短不一,发丝般的粗细。
这十二根紫金色的丝线,飘飘浮浮,又急速地收缩,最终化为了一根约三寸长的丝线。
“这是?”
这一刻,王宝山的意识,也回到了他的脑海里,禁止的天地,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他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对眼前突然出现的,那根紫金色的三寸丝线,也是一概不知,不知那是何物。
三寸紫金色的丝线,光彩夺目,熠熠生辉。在空中,飘荡了一会后,飘向了王宝山。
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直接飞到了他的额头上,钻进了那颗乌黑的珠子里面,消失不见了。
接着,王宝山感觉,自己的脑海里,似乎多出了一样东西。
待他闭上眼睛,用意念去查看时,发现是那根三寸的紫金色丝线,正漂浮在他的识海里。
“怎么我能看到自己脑袋里的情况?”
就在他惊奇地发现,自己可以通过心念意识,可以查看脑海里的情况时,他周围的天地,渐渐地消失不见了。
待他清醒过来时,又发现自己,已经回到现实里。
而他自己,正还拿着那卷《无根风卷》,在观看。
“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个虚幻的梦吗?”
他看着自己周围的情景,仍是那个狭窄憋屈的小山洞,不禁有些落差感。
这个山洞,与那广袤的世界一比,更让他感觉有些虚幻,不像是真实的存在一般。
而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倒像是真实的世界,不像虚幻的一样。
“公子,你醒了?”
这时,金线山猫的一声问候,打断了他,纠缠不清的思绪,让他回到了现实里。
“怎么我看得睡着了吗?”
“不是,你是不是进去了,那个风的世界里?”
金线山猫说着,仔细打量了一番王宝山,想看看他有什么收获。
“嗯,你这法宝,真神奇啊!竟然让我看着看着,就被吸了进去。”
王宝山拿着那卷《无根风卷》,翻来覆去,是越看越惊奇。
“不是你被吸进去了,而是你的神识,被里面的内容,吸引到了里面。”
“什么?”
一个人的神识,竟然可以脱离身体,进入另一个,完全虚无缥缈的世界里,这是何等的离奇事件啊!
王宝山听了,惊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这件法宝,是我用来收集天地间的风灵源气,便于我修行用的,上面记载的内容,也是我的一些领悟和见解,不想你能看懂。”
金线山猫说完,并拿出了他之前带回的山果,又说:“你看了一天,快些吃点东西吧!”
“什么?都过了一天了?”
王宝山惊异莫名,看了看山洞的外面,发现此时,外面的天色,竟然已经黑透了。
而山洞里,不知何时,已经点燃了一堆小火堆。
“你不说,我还真饿了……”
王宝山震惊之余,肚子早就饿得是呱呱大叫,此刻见有吃的东西,他也就不客气了,拿过来就啃。
一天没吃东西,他真的是饿得不轻,一口气并把那些山果,吃的是一个不剩。
吃完后,他又向金线山猫,询问了一些关于《无根风卷》,里面的修行情况。
得知这个法宝,端的是不简单,真是名副其实的高深莫测,竟然可以无从生有,创造出风来。
金线山猫也不隐瞒,把自己的修炼感悟,细数说给了王宝山听,还时不时,替他解决一些疑惑。
这使得王宝山,对风的理解,有了全新的认识。
他也明白了,那根三寸长的紫金丝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据金线山猫所说,那并是风灵源气的风灵丝,也叫风源灵丝。还说它自己,也领悟出了一根,就是它脊背上的那条金线。
王宝山听后,看了看金线山猫背上的那根金线,不禁一阵地郁闷加苦笑。
人家的那么长一根,足有两丈多长,而他自己的,却只有三寸那么长,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都没法比了啊!
王宝山脑海中的风源灵丝,虽说只是初始的状态,是一根仅有三寸长的丝线。
但他回想起自己,这才算刚刚进入修行者的行列,一切才刚刚开始,怎么能跟修行了一千多年的金线山猫,相提并论呢!
想明白了这些,他也就坦然了,并把那卷《无根风卷》,还给了金线山猫。
毕竟这法宝,不是他自己的东西,而且看金线山猫,看这法宝的眼神,他也能明白其中的重要性。
君子不夺人之美嘛!何况王宝山他自认为自己,又不是小人一个。
再说那卷《无根风卷》的内容,也不繁多,一些基本的东西,他已经记录在了脑海里。
只是,他有些遗憾,以后不能再进入到,那个风的世界里,去领悟风之道了。
那金线山猫,能把自己苦苦修炼千年的法宝,和用尽一生所修行的功法,给他观看,这里面的恩惠,有多大,岂是他现在能体会到的啊!
这些也只能说明,刚刚涉足修行一途的王宝山,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初识者,还不能真正体会到,修行世界的水深火热、和残酷险恶,以及许许多多的阴暗层面。
等多年以后,当他回想起今天的遭遇,不禁让他是感叹颇深,深感欣慰,自己是遇到了这只金线山猫,而不是其他的修行者。(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陌路相逢
第一百一十二章 陌路相逢
当第二天的太阳,照亮大地的时候,王宝山醒了过来,发现那只金线山猫,已经离去,不见了踪影。
昨天的一幕幕,还在他的脑海回旋。一切发生太突然,也太神奇,以至于他到现在,还觉得有些不真实,像是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现在梦醒了,他仍然沉淀在其中,无法自拔的模样。
昨晚金线山猫和定了一份君子之约,意思是等他以后若是修行到了,可以施展观风镜的修为时,前去帮助它感悟风灵源气,好还昨天的情份。
王宝山当然是答应了,双方互留了住所的地址,方便以后能找到对方。
后来,金线山猫谢过他,消失在了夜色里。
“看来,以后的路,还很长啊!不知何时才能去帮它啊!”想到那份君子之约,王宝山心里没底,有些怅然若失。
他收拾了一下心情,和随身之物,并掩埋了火堆,出了山洞。
等出了山洞,他看了看天上的日头,发现现在,已到了上午。
山洞外的荒山野岭,正值阳光明媚,青山绿水,鸟语花香,一片祥和繁茂的景象。
王宝山见了,不禁心旷神怡,感知上好像精进了不少。
此时,一阵阵地微凉的山风,又恰到好处地徐徐吹过,使得他所见的一切事物,更加清晰了不少,感觉这原先的荒野山脉,似乎又平添了一些别样的风采。
只是他没注意到的是,他双眼里一道紫金色的光芒,一闪而逝。像是一根金色的丝线,在他的双眼里,游离流动。
若是此刻,有外人见了,会心生错觉,以为他的眼睛,好像可以闪烁出金光一般,端的是奇异莫名。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会儿后,王宝山这才恢复如初,他眼中的异象,也消失不见了。
他抬头望了望远处的一片黑蒙蒙的山脉,眼里露出了一丝丝的挂念。
那里正是黑风岭,他出来的时间已然不短了,现在他该马上动身,不然又得耽误些许的时间。
认准方向后,王宝山也不再迟疑,向着黑风岭走了过去。
山路依然难走,加上他又没吃什么东西,在翻过一个山头后,时间已经挨到了中午十分,山里也变得有些闷热了起来。
王宝山在走走停停中,寻找着果腹的食物,和解渴的水源。
当他穿过一片杂草丛生的野树林时,发现前面正好有一条小溪流过。
这条小溪也不大,约莫两三步宽的样子,弯弯曲曲,细水流长,一直延绵到了远处,里面的溪水,还算清澈,应该可以饮用。
王宝山看着那溪水,也不管能否饮用,直接就跑了过去,趴在地上,用双手捧起来就喝。
“师傅,您看,这溪水是可以喝的,不然那人怎么再喝……”
正在他喝着清凉的溪水,解决口干舌燥的时候,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有人在说话。
只见离王宝山,约有二三十步远的地方,有两个人,正站在一片土堆的后面,有些惊讶地望着他。
若不是他们说话,王宝山还发现不到他们。待他连忙去打量对方时,发现他们两人,是一男一女,生得都还是貌若不凡。
那汉子身高七尺,身材粗壮有力,头梳高山稽,用一黑布条系着;面部的轮廓分明,留着短短的胡胡须。
他的穿着打扮,却不同寻常,是一身灰布箭袖的短衫,外加麻布阔腿裤,和绑腿皂靴,腰间还挂着一把大刀。
观其外形和面貌,他这一身典型的武人劲装,不禁让人有了一种,若带沧桑的感觉,却没有多少,唬人的凶恶。
刚才说话的人,就是他这个行武打扮的汉子。
王宝山看了他半天,似乎有些眼熟,感觉自己好像在哪见过他,只是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
“前面的兄弟,这溪水喝了,可有什么异样?”
那汉子冲着王宝山笑了笑,开口说起了话。
王宝山看他的年纪也不大,约莫二十多岁,和自己相差无几的样子。
就没多想,并回了他的话,说:“这水清凉微苦,喝过后,没什么感觉……虽说味道不好,但出门在外,能解渴就行了,没什么好计较的。”
“就是,师傅您看,他喝了没事,您就喝点吧!这一块,我都找遍了,只找到了这一处水源……”
那汉子看起来壮实,此刻却像个乖巧懂事的小孩儿,不停地给他身旁的一位白衣女子,诉说着寻找水源的不易之处。
而那白衣女子,素白的衣袍飘飘,乌黑发亮的长发覆背,面上却蒙着一块白色的面纱。
她身段纤细,走起路来,袅袅婷婷,如三月里,扶风的弱柳;单看这身影,定是一位绝代的佳人。
王宝山很是好奇,并抬脚向着他们走了过去。
他想到那女子的前面去,趁着错身的时机,一窥她的绝世之姿。
没想到,他的脚步,刚到那边。那白衣女子,却疾走了起来。而且,她还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走到后来,那女子,简直像是飞了起来一般。
只见她素白的麻鞋,上下晃动,脚下腾空地跳跃而上,衣袖飘飞,直接飞到了不远处,一坐七八丈高的土堆之上。
不巧的是,她脸上的面纱,也在她一系列的飘逸动作中,不小心地滑落了下来,露出她那凝脂一般的肌肤,和一副让人窒息的绝世容颜。
只是这惊鸿一瞥,却让王宝山见了,不觉眼前一亮,心里也是砰砰直跳,就连他的脸上,更是在这一瞬之间,变成了一片的通红。
他很是惊讶,那白衣女子,为何见自己靠近,就立刻走开,不知她是何用意。
难道他的想法,被那位绝色的女子,窥破误解了不成。难道他不经意之间,唐突了这位佳人,让对方产生了厌恶和反感的情绪。
这真是冤枉,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想看看她的长相,可没有任何歹意啊!
“咔嚓……”
还不等王宝山开口解释,一旁的汉子,已经抽出了腰间的大刀,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位兄弟,请止步,休得放肆。”
“误会,误会……我刚才只是……”王宝山想去解释,却不知道如何去解释,说起话来,也变得无与伦比了。
这也不能全怪他,只是他现在站的位置,刚好把那位正站在高处的女子,看了个真真切切。
此刻,那女子脸上的面纱,已经掉落,整个面容,并展露在了王宝山的面前。把他看得是,呆若木鸡,傻楞在了当场。
再看那女子,也确实是很美,美得让人见了,都猜不出具体的年龄。
只看她一身素白的直裾衣衫,不惹半点的尘埃;披散的黑发,和那双鬓的细长发丝,流苏般垂落于交合的衣领两侧,更加衬托出了她那绝世的容颜。
在此时,本应是款款温柔的柳眉,却是微微地皱起,让她显得有些不悦,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
再加上,她那淡然的双眸中,又不起一点的波澜;婉约的脸蛋上,又看不出半点的情绪;她那粉嫩的红唇,又无倾国之笑,只是冷冷地点缀在她冰冷的脸上。
这一切,不禁使得她的整个人,在外人看来,都有了一种冷冷的感觉。
而正是那冰冷的气质,在此时此刻,无疑是在告戒旁人,生人勿近,近者必有祸事临头!
看到这里,王宝山是浑身僵迟,突然感到了一阵阵的冰凉,像是对方那冰冷的气质,隔空感染到了他的身上一样。
这让他的心中,愈发地叹为观止,一时之间,不禁把那女子,惊为了天人。
“嘿嘿…跟你说话啦!快说你是何人,到底想干什么?”
那汉子见王宝山,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师傅,不理会自己,不禁有些恼火,并打断了他纷乱的思绪。
“我叫王宝山,真不好意思,刚刚一时兴起,不好意思……”王宝山被他这么一吆喝,立马醒悟过来,赶紧赔不是。
“呵呵,看你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也不像什么好人,快说你想干什么?”
汉子说着,扬了扬手里寒光粼粼的快刀,眼里闪烁着不善的神色,似乎是想看看王宝山,到底是何居心不良之人。
“真是个误会,我本是山里的村民,路过这里而已。”王宝山看他面露不善,只得再三解释。
“无需解释,你既然看到了我师傅的容貌,就得做我这刀下的鬼,替我磨磨刀……”
“什么?”王宝山没等他说完,并叫了声,他完全不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难道看了一眼面相,就得杀人灭口不成吗?
汉子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再杀你之前,也好让你明白我是谁,记住了,我叫莫非,怀山府人氏,今日杀你,不为别的,就为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
王宝山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觉有他,心中一阵地无语。
至于对方要杀他灭口,他却没怎么去担心,毕竟藏在他身上的小黑龙,时刻都在,危机关头,料定它也会出手相救。
有了这一层的保障,所以他才敢独自一个人,出了黑风岭,回了自己曾经生活过的小村庄。
那个自称莫非的汉子,见王宝山在自己的威逼下,竟然不为所动,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他不禁是更加的恼火,还以为王宝山,是在故意地轻视自己,并想给点颜色他看看。
“小子,死到临头,还不觉悟,非得让我教训你一顿,才行吗?”
莫非说罢,并举起了手里的快刀,作势就要,砍杀王宝山。
“别别…有话好好商量,我又不是坏人……”
王宝山见他,似乎动了真格,连忙躲闪,还不停地解释。
莫非却不理他,自顾自地追着要打要杀,直直把他逼到了,二十步开外的地方。
“我说你这人,怎么蛮不讲理,我不就看了一眼,你至于要杀我吗?”
王宝山被他逼得是心慌意乱,在慌不择路的情况下,他不得不一边跑,一边地解释。
莫非看着他四处奔逃,毫无抵抗的能力,不觉有些好笑。
“哈哈,我就是蛮不讲理,你能奈我何!”
说完,他提刀就砍,俨然一副恃强凌弱的架势。(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女神程倩
第一百一十三章 女神程倩
“住手……”
哪知就在这时,那位白衣女子,突然喝止住了莫非,将要砍下去的快刀。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王宝山听来,却是如沐春风,如同天籁之音般,让他不由得一阵地心神恍惚。
“师傅,可是……”莫非收了手里的刀,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可奈何。
这刚刚还喊打喊杀的,怎么停手就停手了,还突然之间,就变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一样?难道他们在演戏给他看?
而看那莫非的表情,似乎大有深意,这让王宝山感到有些不解,心中除了疑惑丛生外,更多的却是好奇。
白衣女子喝退了莫非后,飞身下来,拾起了面纱,重新遮盖住了面容。
待她整理好后,才开了口,语气冰冷地说:“莫非,为师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别在恃强凌弱,你怎么不听…今晚罚你不准睡觉,去练习刀法……”
人一开口,并知性格,这女子也不例外。
王宝山也没料到,她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惊讶得有些莫名其妙。
莫非听了,点头不已,表面上像是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
可他背地里,却冲着王宝山,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那眼神里,好像在说:都是你惹的祸,看我轻饶了你!
王宝山被他这一瞪,心里有些不舒服,赶忙就说:“我与你们,无怨又无仇,为何如此的蛮不讲理?”
白衣女子听后,皱了皱柳眉,面色不变地说:“王公子,莫要理会他,我们没有恶意。”
都要杀要打了,还说没有恶意,这话哪里能让人信服啊!
但王宝山,却相信了,他没有表现出,一星半点的不高兴。
毕竟,人家是个女孩子,还是那么的漂亮美丽;而他自己,又没有真的,受到什么伤害。
所以,他也就忍住了心里,本想说的话,换了一个口气,问道:“不知你们是何人?怎么突然到这里来了?”
白衣女子看了看他,在一阵沉思过后,开口说:“我叫程倩,他叫莫非,我们来至怀山府,到这里是为了找一个地方。”
王宝山一听,虽不明白那怀山府是哪里,但她说要去一个地方,不觉大为惊奇,并有心想帮忙,就问道:“你们要去哪里啊?”
白衣女子没有急着回答他,而是看了一眼莫非,像是在示意他来回答。
莫非心领神会,说:“王兄弟啊!我们想去找个人,不知你可否晓得,一个叫作青竹门的地方?你放心,只要你说了,我就放你离开,不然的话…哼…别怪我手里的刀了…”
他说完,还把右手,有意无意地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之上,其中的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这让王宝山有些不舒服,也懒得去理会他,并对那位自称程倩的白衣女子,说:“我知道青竹门在哪,可以给你们指明道路,不过你们得告诉我,要去找谁?”
“真的……”
莫非不等那程倩开口,就急着开了口,其表情还有些夸张,似乎有些意外,王宝山会知道位置。
“既然王公子知道青竹门,想必你也知道一些,关于修行者的事情?”
程倩似乎也很惊讶,她看不出一介凡夫草民的王宝山,竟然会了解,神秘的修行世界。
“这也没啥,我只是前段时间,去过一次,还做过一回客而已!”
王宝山被她和颜悦色地一问,有些飘飘然,感觉脸面之上,都开始有些发烫了起来。
一旁的莫非,听了他的话,显然是更加地震惊。
他赶忙过来,一把拉住了王宝山的衣袖,有些着急地说:“那你快带我们去,我要去找我的妹妹……”
接着,他一改之前的态度,跟王宝山,说明了他们的目的。
这莫非,确实来至怀山府,只不过这个怀山府,远在沧洲的国境内。他们不远万里到此,是为了寻找他的妹妹莫凡。
这个莫凡,早在十年前,被一名游历天下的女修,以以渡化为由,被其强行带走后,从此就了无音讯,不知了去向。
作为她的哥哥,莫非当时正在外地学艺修行,不在家里。
所以,他没来得及和妹妹,见上一面,就从此天涯相隔,不知生死两茫茫了。
好在那名女修,走前对莫非的爹娘,留下话说:她来至青竹门,往后若是思念亲人,可以前来寻找……
这也算是,给他们莫家,留下了一丝丝的念想。
莫非后来,学成归来,已是多年以后的事了。
在得知他的妹妹,被人带走后,他并想方设法,要前去寻找。
可他对那青竹门,一无所知,又加之前路的迷茫,并苦求他的师傅程倩,跟他一同前往,寻找那个叫作青竹门的地方。
于是,他们一路远行,到处打听青竹门的情况。
后来在探寻中,他们还发现,跟他的妹妹,有着同样遭遇的女孩,还有不少。
好像都是被一名女修,以渡化为由,给带走了。
就这样,他们一路寻找,最后并到了莞平城的地界上。
但刚来此地,他们又人生地不熟,误打误撞,就遇到了王宝山。
莫非还告诉他,他们师徒二人,从沧洲而来,到这地南国的境内,算起来,已经寻找了约两三年的光景。
虽说,探查到了一些大致的方向,可是具体的地方,他们却是毫无头绪,不然也不会,到处瞎转悠了。
王宝山听完了莫非的话,又问了一遍程倩,想听听她怎么说。
程倩也不隐瞒,和莫非说的差不多。
她还告诉王宝山,说她这个徒弟,虽然脾气不好,但心地善良,只是为了找自己的妹妹,有些心急火燎了。
她还让王宝山,别往心里去,让他给她们指明方向,好去那青竹门。
“王公子,我看你身居山野,又知道修行的事,不知你也在修行吗?”
程倩劝说过后,问起了他的情况,语气是谦谦有礼,没有多少看不起他的意思。
王宝山见此,受宠若惊,连忙说:“不瞒程姑娘,我也是刚开始修行,很多的东西,也不是很清楚。”
“那不知,公子修行的,是何道法?可否告知,我们也好互相探讨一二。”
“呵呵…探讨不敢当,我修行的是领悟之道,懂一些皮毛而已,不像程姑娘,修为精进啊!”
王宝山刚才见过她,脚下生风,腾空飞跃的情景,猜想这位程倩姑娘,肯定是位修为不凡之人。
“领悟之道……”
程倩听后,却是眉头紧锁,似乎很是意外的样子。
她的表情,王宝山看在眼里,觉得很是诧异,就问她说:“怎么了,领悟之道,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程倩见他发问,像是啥都不懂的样子,并给他讲了讲,她关于领悟之道的理解。
她说,这领悟之道,是万千修行的法门中,算是一门极难修成的道法,需要极强的领悟能力。
因为它不像其他的修行法门,有着特定的修行功法,作为指引和参照,便于修行者们,有根可循,修行起来也容易一些。
而这领悟之道,虽说也有功法一说,但一般都是一些、比较浅显的大致方向,更多还是需要修行的人,自己去参悟和领会。
所以,修行起来迟缓不说,甚至没有尽头。
这在修行的世界里,它属于比较鸡肋的法门之一,修行它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甚至是到了,无人修行的地步。
程倩讲完,还问他,说:“不知王公子的师承何处,你的师傅长辈们,没有跟你说明这些吗?”
“什么?”
程倩这话一出,犹如晴天里的一道惊雷,瞬间就击垮了,王宝山心里的希望。
原本,他还对自己的修行,还有着那么一点点的期盼和幻想,哪知道这一切,却是个笑话。
程倩看他突然变了脸色,如同傻了一般,心想可能是因为自己说的话,让他多想了。
她并连忙又说:“不过,这也只是修行者们之间,误传的罢了!其实,我见过不少修行领悟之道的前辈,他们的道法,也并不比其他人差在哪里。所以,你也不用多灰心,以后勤加修行,也不会太差的……”
她说完,还冲着王宝山,嫣然地一笑,像是在为她刚才的话,表示歉意。
这笑容里,透着柔美和真诚,如同春风拂面,让王宝山好受了一些,他说:“多谢程姑娘好意,我心领了。”
对于修行一事,他还只是刚刚开始,很多情况,他又不了解,所以不好再说什么。
程倩好像也怕自己,再说错什么话,也不再多说,而是静静地看向了远方的风景,不知再想些什么。
一时之间,王宝山和程倩二人,都沉默了下来,都陷入了尴尬的气氛中。
“嘿嘿…看不出啊!王兄弟也是同道中人,这样也好,我们也不用顾及什么了。这次还真得你的帮助,不然我又得找寻许久……”
莫非见他们两人,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冷场了,忙过来拉着王宝山的衣袖,陪着他诉说着自己的辛苦近况,似乎想让他无论如何,也要帮自己的忙。
王宝山看他寻人心切,也就答应了他的请求,带着他们师徒二人,一起向着黑风岭去了。
路上,有了他们二人的相陪,枯燥无味的山路,也变得有趣了不少。
王宝山也没有再去想,那些遥不可及的事,他觉得很多的东西,现在去想,没有什么意义。
还不如做好当下,过好每一天,来得实在。
对于程倩这位姑娘,他还想多了解一二。所以,在路上,他有意无意地跟她说话,好增加一下,彼此的好感。
程倩好像也没有,她的外表那般,冰冷得难以相处,对他也是有问必答,两人的关系,也渐渐地有了一丝变化。
程倩还对王宝山,表示了抱歉,说她不该说那些话。
因为一个人,在修行的过程中,是很注重自己的心境的,如果没有一个坚韧不拔的心境作依衬,是很难有所作为的,修为又谈何精进啦!
对此,王宝山很是感激,还问了一些关于修行上的事。
程倩也一一作了回答,让他收获不小,并暗自在心中,把这程倩看重了几分。
甚至,他还对其产生了倾慕之心,幻想着有朝一日,他能和她一起修行或生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绮梦黯然
第一百一十四章 绮梦黯然
“前面那条河,并可以直接过去……”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晚上,王宝山他们三人,一路走走停停,总算到了距离黑风岭不远的那条河边。
王宝山指着那条河,给程倩二人,讲述了他之前去青竹门的经过。
程倩听了,倒是没多大的反应,莫非却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不是因为离奇,而是因为王宝山等人的所作所为,太让他震撼了。
“王兄弟…哦…不…王公子啊!你们那个黑风岭,真是不容易啊!”
“怎么个不容易了?”王宝山被他这么一说,不觉有些奇怪。他只说了个大概,并没有全部说出来,关于一些比较隐蔽的事,他也是有意地敷衍了过去。
只是说,他们为了黑风岭上的人们,能吃饱肚子,并前去江边镇,借粮食,然后经过了青竹门前的山崖时,邂逅了里面的修行者,仅此而已。
“虽然我说不上来,但不出意外的话,你们一定会不凡。”
“呵呵…我们也是为了生活,为了吃饱肚子而已。”
难道莫非了解实情,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王宝山在心里这么一寻思,也就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
“王公子,我们一路到此,在那莞平城里,也盘踞了几日,自然是听过你们的事迹,想不到那些大部分的事里,还有你的功劳,真是让人意外啊!”莫非看他言不由衷,也就实话实说了。
王宝山听了,这才恍然大悟,脸上不觉有些发烫,为自己的遮遮掩掩,感到有些尴尬。
还好在这时,程倩开了口,说:“现在时间已经晚了,我们还是在此安歇,等明天天一亮,再出发吧!”
她说完抬手就往身旁一挥,一道丈许的七色彩虹,并凭空显现了出来。接着,她又一挥手,那道七色彩虹的中央,又出现了一道光门。
只见那光门内,光彩夺目,琳琅满目,似乎别有洞天。
程倩做完这些,并直接走了进去,然后,那道光门合闭,整个七色彩虹,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你们早些睡吧!我该去练功了。”
此时,程倩连同那道七色彩虹消失的地方,飘荡出了她的声音,却不见她的人在哪里。
这真是匪夷所思,一个大活人,就这么破开虚空,凭空就消失了。
王宝山看得是惊讶莫名,傻傻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莫非显然是看出了他的惊奇,淡淡地说:“这是我师傅的七色玄道法术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玄道?”王宝山还是初次听说,不免惊奇。
“玄道,也是修行的众多法门之一,而且还是比较高级的道门,属于玄妙莫测的范畴。不知王公子,可曾听过法门和道门的区别?”
“没有…这其中还有区别吗?”
对于这些,王宝山一脸的茫然,他还真是没听过。他之前所了解的修行知识,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水灵她们,也没跟他多说过,一些其他的东西。
“那我给你好好讲讲吧!这好让你多了解点东西。”
莫非说完,望了一眼天上的星空,在河边找了一处草丛,示意王宝山坐在了一旁。
此时,天色早已黑透,夜空上繁星璀璨,月亮还未出来,看此星象,来判断时辰的话,像是到了一更天的样子。
王宝山和莫非二人,席地而坐,畅聊着修行世界里的情况。
他们的旁边,那条横跨于大地之上的河道内,河水湍急,水声啧啧,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与周围的环境比起来,显得是格外不同凡响。
但比它们,更加不同凡响,和源远流长的,却是莫非此时所说的话语。
据他所说,这修行世界内,除了平常的修行法门外,还有一些近乎道的法门,并称作为道门。
而道门中,比较顶级的存在,又分为五大正统的道门,分别是神道,玄道,仙道,禅道,和气道。
这五大道门中,又以神道和玄道,最为特殊,也是最为的神奇莫测,所以,一些修行者们,都称之它们为神玄上道。
莫非的师傅,程倩就属于玄道的修行者,而且,她的修为也不弱,已经修行到了玄妙的境界。
可以随手破开虚空,建造属于自己的玄妙介子空间,便于自己的修行和休息。
“这也太神奇了吧?我只听说过,一些特别的法宝,能自成一片空间,也可以进去修行。不知这两者之间,有什么不一样?”
王宝山听完莫非的话,不禁惊奇不已,还说出了他自己的疑惑。
“这个嘛!我却不怎么了解,毕竟我跟着师傅修行,时间也不长,很多东西,还不怎么了解。要不然,我的修为,为何会这么差啊!”
“你修为?”
王宝山听他说自己修为差,不觉多看了他几眼,像是想从中看出点什么,因为他到目前为止,对修为的好坏高低,了解的还不够完整。
莫非被他一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修行七八年,也就学了些皮毛,到现在还未修出明白心,遥望开明之境,却是苦苦不能勘破。所以,总被师傅说教,和责罚。要不然这次出山,寻找我妹妹,我怕斗不过那名女修,所以不得已之下,并求师傅一起过来了。”
“呵呵……莫非兄啊!这修行之事嘛!十之**,都是需要一颗平静的真心,方才有所感悟,你是太过着急了些吧!”
莫非似乎有所感悟,又说:“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这话我师傅也常跟我说起,可我一直挂念着妹妹,或许是乱了心境。”
“应该是吧!”
王宝山虽不怎么懂,但只好安慰莫非一两句,毕竟陪着人家谈话,哪能不开口啊!
他们两人,都是修为微弱之辈,领悟能力也不高,彼此之间,也有话题谈,所以不知不觉,他们的谈话,并到了二更天。
此时,弯月如勾,徐徐地升到了半空中。
冰凉凉的夜风,也跟着吹起,夜里的气温,也开始变得冷了几许。
“王兄,你休息吧!我得去练功了。”
莫非见月亮,已经升到了半空,扔给王宝山一句后,他并径直去了不远处的一块草丛里。
不一会,那边并传来了刀刃切割空气的声音,显然是莫非,在练习刀法。
“难道这就是练功?”
王宝山听得心中疑惑不解,想过去看看,但怕冲撞到了莫非,并就此作罢,打消了自己,想去偷看的想法。
这一天下来,也够累的,他躺在草丛里,望着程倩消失的地方,发着呆。
他心想着,若是他自己,也能开辟出一个、属于自己的玄妙介子空间,那还多好啊!
就不用像现在这般,在这么冷的夜晚,睡在荒郊野地了。
这个想法很不错,可却只是他的幻想而已。他就这样想着、想着,并睡着了。
在睡梦里,他似乎真的美梦成真了,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片空间。
那片天地里,风和日丽,青山绿水,万物普生,鸟语花香,一派臻臻向荣的繁荣平和。
还有那个美丽动人的程倩,她正在梦中的一汪小湖边,望着他微笑连连……
那微笑,如沐春风,让王宝山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可在这个梦境中,当他想要,上前去触摸程倩时,却发现自己,始终无法到达,她的跟前。
程倩就如同镜花水月般,出现在他的梦境里,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接近,她的身体。
对此,他很不甘心,内心的渴望不可及,使得他拼着命向前冲,想去拥抱那个、让他心驰神往的女神……
“你想干嘛?”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怒意,惊醒了仍在努力中的他。
王宝山连忙去看,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不禁让他惊得是,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原来,他发现,就在自己不懈努力,想去靠近程倩的时候,他梦境中的程倩,忽然像是真人在此一般,看着他拼命地接近自己,不由是柳眉倒竖,怒不可遏。
接着,那程倩随手一挥,一道七色的光芒,瞬间激射而来,打在了王宝山的额头上。
这一击,打得王宝山是,眼冒金星,头昏脑胀……
在一阵晕眩过后,他陡然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草丛里,不远地方,河水啧啧,流淌着去向远方。
另一边的草丛里,刀声依旧,看来莫非,仍在勤加练习着功法。
直到此时,他这才真正地清醒了过来,刚刚发生的一切,似乎只是自己,做的一个美梦而已。
可这个梦,不仅奇怪,又是那么的真实。
他自己梦中的程倩,真实得让他,感到了一阵阵地后怕。
而且,他额头上的疼痛感,仍在隐隐作痛,似乎还在告诉他,那一切都是真的。
只是他未曾留意的是,方才程倩打向他的那道七色光芒,在触碰到他的额头时,那颗一直隐藏的乌黑珠子,突然显现出来。
它替王宝山,正面接下了那一击,不然以他的凡胎之躯,可不会只是受了一点余威的波及,而仅仅是头昏脑胀,这般的简单了。
那颗乌黑的珠子,接下那一击的同时,还吸收了大量的七色光芒,像是直接吞噬了它们一般,一点光芒都没有外泄出来,显得极其的诡异。
这一切,王宝山茫然不知。
他在一阵后怕过后,再也不敢睡觉了,怕自己又做什么怪梦。
于是,他只好找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回想着《无根风卷》里的内容,感悟起了夜风的游荡。
一夜无话,并到了第二的早上。
当王宝山再次醒来时,发现他自己,正躺在一块大石头上,不觉有些好笑。
昨晚,他到此,躺在这块大石头上,感悟着夜里的风象,却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就我这样,还想领悟风之道,真是痴心妄想啊!”
他自嘲了一会儿,并去找程倩和莫非。
可当他找了一圈后,竟然发现他们都不见了,周围是空无一人,除了他自己,哪还有其他的人影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农兵营
第一百一十五章 农兵营
隆冬的冰雪,早已消融殆尽,春回大地,碧水蓝天。转眼之间,并到了阳春三月,温和的春天,已悄然来到了人间。
此时,正值三月尾的一天中午,高高挂起的太阳,光芒四射,正温暖着,大地上的万千生灵。
一阵柔和的春风,迎面吹来,夹杂着泥土的清香,和山野里,花朵的鲜艳……
王宝山站在一处,低矮的小土包上,望着不远处的一群人,在紧张而忙碌地开垦着土地。
他们中,除了十多位青壮的汉子,还有近百名的老幼妇孺。这些人都是,在最近的人事调动中,从原先邙山的矿奴中,分配到王宝山军营里的新士兵。
原来,那天回到黑风岭后,王宝山并找到了王强,和杜小三,跟他们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身手武艺又不好,不适合再留在军营里。还不如在黑风岭上,找一块适合种田的地方,为黑风军开垦耕耘,也好保障大家的粮食供给。
王强和杜小三听后,哪里肯答应他,只得苦劝他,说这些事,本可以让其他人去做,没必要让自己,去亲力亲为啊!
而且,以黑风军现在的情况来看,正是需要有经验的将领,带兵领命。怎么能让王宝山去种田,而不是领着一营士兵们,出勤任务呢!
对此,王宝山却有着自己的看法,他告诉他们,说这上阵杀敌,和种田囤积粮食,都是一回事。
再说为了大家以后的发展,他们黑风军,也不能总是去抢别人的粮食啊!
总该有属于自己的粮食基地,也便于以后,黑风军的长远发展啊!
就这般,他们三人,久争不下,彼此争论不休。
王宝山更是一意孤行,铁了心要去,归隐田园,开垦耕耘。
搞得王强,和杜小三两人,是郁闷不已。最后,没得办法,他们只好请来赵青山,从中调和商议。
赵青山对此,却也不反对,但也不赞成。
他说王宝山要去开垦耕耘,也可以。但原来的军衔,还是保持不变,只是人员得重新安排。因为现在的黑风军,正值用人之际,不能把原来的有生力量,再安排到王宝山的手下,浪费资源。
于是,王宝山就这样,领着这些一百多名的老幼妇孺,来到了这片空旷的山地上,开始了开荒造田的大工程。
这里离黑风庄不远,旁边也有一条河道,蜿蜒而过,河水储存量也不小,算是黑风岭上,为数不多的几条大河之一。
这片空地还算平坦,坐落在黑风岭的西面,周围三面环山,方圆足有百里多的样子。
据新来的一名老人家说,这块土地,很适合开垦耕种。
他说这里,地处盆地结构,土壤肥沃,空气湿润,日照面积也很好。若在此耕耘,秋后,必定能获得大丰收。
对于这些,王宝山也是一知半解,既然大家都觉得可以,那就在此种田,也不错。
他先是安排人手,到伙房后山的林海里,砍来木材,修筑大家居住的房舍。又带着几位,有着耕种经验的行家里手,开始丈量土地,划分田亩,查勘泥土的情况。
还让,非要跟着自己的吕云,带着一部分人,前去查勘河道的走向,方便日后,修筑水利,便于农田的浇灌。
零零总总的事情,一大堆,也够他们忙活好一阵的时间了。
就这样,一直从二月尾,忙到了现在的三月尾,差不多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才把一块五里方圆的土地,规划和修整出了一点的头绪。
这也还得,王宝山和他们那群人,对于这开垦耕种的事,比较上心的结果。
因为这开荒造田,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大量的时间不说,还需要充足的人力,和物力。
他不得不在每天里,和手下的一百多号人,忙前忙后。经常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辛苦是辛苦了一点,但他的生活,也渐渐地归复了平静,和充实。
“将军,今天应该能修整完善吧!”
这时,刚查看完水渠,挖建事宜的吕云,来到了王宝山,所在的小土包之上。
见他到来,王宝山赶忙问他:“那边怎么样了?”
“回将军的话,引水渠和到各个田亩的小水沟,已经按照您规划的走势,挖建妥当。现在只等他们那边的碎土完毕,就可以引导河水,浇灌田地了。”
“绿肥做得怎么样?”
“今天下午,应该可以倾倒完毕。”
“很好,我们先把水田里的泥地,整理好,再播撒稻种。”
“是……”
一番简单交谈后,王宝山带着吕云,打算前去视察一下,绿肥的制作过程。
说是绿肥,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这是王宝山根据《农耕注解》中,提到的一种肥料。
其制作的过程,也很简单,就是挖个大深坑,把从到周围的山野上,收集起来的各类枯烂**的树叶杂草,和没有食用价值的野果。
再放点水在其中,一并埋起来,进行天然的发酵,从而产生水田,需要的肥料。
从掩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昨天上午开始,王宝山就让人,把肥料挖出来,在开垦出来的水田里,进行全面积地倾倒了。
他的手底下,现在有一百多号人,也算是位名副其实的百夫长了。虽然不是领军出勤,但开垦耕耘,也是一份不小的功劳。
为了便于管理,他还把这一百多号人,分为了两组人,一组是年轻力盛,人数较少的灌溉营,一组是老幼妇孺,偏多的播种营。
这灌溉营,除了负责日常水渠、水沟的维护,疏导河水,还负责田地的灌溉和治理。
而那播种营,顾名思义,并是负责播撒种子,和日常的除草施肥。
一切事宜,似乎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却不知日后,收成会如何了?
“将军……”
“王将军……”
“将军,你怎么来了……”
一路走过,在田地里忙碌的人们,都跟王宝山,打着招呼,让他的心里,不禁有些飘飘然了。
好歹他现在,还是位百夫长,其他营的士兵们,或许不会再把他当回事,可自己营的这些人,还是很尊重他的。
他们大多数都是矿奴,以前都在老家种田养家,后来被迫做了矿奴。再到现在,他们能重新拿起锄头,也得亏王宝山的决定。为此,他们都很满足,也很感激他。
王宝山还特意,给自己的种田队伍,取了个比较贴切的称号,叫做农兵营。
他觉自己的这个农兵营,不会比任何一个队伍差。
虽然他们不再是,上阵杀敌的武力部队。但是耕耘田地,种植粮食的后勤部队,却是对全军上下,所有军士们的口粮,做出坚强后盾的保障队伍。
“不管怎么说,都要对自己的队伍,有信心嘛!”
这是他在此时此刻,看着忙碌的人们时,心里对自己说的话。
“哎呦……”
可不巧的是,就在他边走边看的时候,一不留神,脚下一滑,栽倒进了田地旁的小水沟里。
“将军,你慢点…哈哈…”
跟在他后面的吕云,看他被摔了个狗啃泥,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想忍住,但终究还是没忍住,并笑出了声。
王宝山没有让别人扶他,自己就从水沟爬了上来。
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发现只是衣物,被弄脏了而已。
还好这水沟,是刚挖好不久,里面还没有水,要不然,他非得成落汤鸡不可。
“还好…还好……我去换身衣服,你在此看一会,一会等中午的饭菜,做好后,你就让他们停下吃饭……”
他对吕云说完,并转身往回走,打算先回自己的住处,换衣服去。
这真是流年不利,走个路都能摔一跤,也该他倒霉透了!
现在的农兵营,不比其他的军营,安排的人员,都不是怎么严谨。王宝山对他们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保证正常的耕耘种植,其他空闲的时候,大家自由安排就行了。
他在农兵营里,也没啥架子,对每一个人,也是和和气气。有事的时候,大家一起做,没事了大家各忙各的,也是相安无事。
等他一路返回,来到了靠近一片树林的小山上。在这座小山的顶上,有一间茅草窝棚,那并是他居住的地方。
周围的环境不错,山后并是一大片的树林,直达伙房后山的林海。山下还紧挨着一条,水量充足的小河,也便于日常的用度。
而且,小山之上,视野开阔,登高远望的时候,还可以把整片的田地,尽收眼底,确实是个绝佳的居住之地。
待王宝山换了一身平常穿的衣物,从茅草棚屋里,出来时,已有一名五六岁的小孩,给他送来了今天的午饭。
他看着那个瘦小的孩子,放下饭菜后,飞野似的跑了,心里很纳闷。自己又不曾打骂过他,怎么这孩子还是这么的胆怯。
想当初,负责外勤的参将韩束,带着自己的妻儿老小,来农兵营找他时,曾介绍过这个小孩,说是他的大儿子,名叫韩柒。
当时,韩束说他家的老小,要是能在此种田的话,就不用去工事营做事了,而农兵营相对来说,比那边要清闲许多。
对于这样主动来种田的人,王宝山自然是来者不拒,毕竟开荒耕种,需要的人手也多。
所以不管老幼妇孺,还是强壮的汉子,想来农兵营种田的,他都会收下来,还为他们提供吃住。
吃罢午饭后,他把碗筷一洗,并打算睡会午觉。再也不用出勤任务了,他的日常时间,还算是很充足和自由。
在开荒造田的闲暇之余,他还得去筹备各种粮食的种子,也是够他忙活好一阵子。
所以,在今天,在这个还算清闲的日子里,他打算等到了下午,去找负责黑风军,后勤的杜小三,要点农作物的种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初窥真谛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初窥真谛
开荒造田,耕耘种植,事情繁琐,一切都得慢慢来,也急不来。
王宝山去取回水稻的种子时,已经到了晚上。
忙活了一天,他到现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有空坐下来,继续他的修行。
最近,他在修行上,不知是怎么了,仍旧是毫无头绪,对风的领悟,依旧停留在懵懂的状态。
以至于他,对自己都产生了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真的是领悟能力太差了?
一个多月来,他白天忙于开荒造田,晚上忙着修行,选这个山头居住,他也是为了更好的领悟,这个特殊场所内的风灵源气。
这里的周围,没有大山的阻挡,全是一望无垠的平整地带,使得这座小山头,正处于风头之上。
他在茅草棚屋的屋顶,盘腿而坐,尽量让自己的坐姿,舒适自然,闭着眼睛,感受着天地之间,那些徐徐地吹过的夜风。
既然风,用眼睛是看不到的,需要用心去看,可用心怎么去看啦?
此时,百思不得其解的王宝山,还在纠结着这个问题。他一直搞不明白,那金线山猫曾说的心眼,到底是什么,怎么用心眼去看。
为此,他还特意去找过金灵儿、和水灵她们,可得到的结果,让他更加的迷惑。
金灵儿告诉他,心眼并是元神的神识,就是用自己的精神力量,所化的元神之体去观察。
而水灵则跟他说,心眼就是灵识,是修行者通过修行,所修炼出的元灵之体,再用元灵之体去观测。
这些对王宝山来说,显然是望尘莫及的东西,他要是修炼出了元神,或是元灵之体,还用得着修行领悟之道吗?
更不靠谱的说法,还是望月姑娘说出来的见解,她认为所谓的用心去感悟,其实指的是,用自己的神魂去感悟。
她还说一个人,分别有神魂和灵魂,只有开启了神魂,才能感知一些平时看不到的东西。
这显然更是超出了王宝山的理解,和他自身的条件限制。就算她们三人,说的都似乎很有道理,但王宝山却是越听越玄乎,也越听越糊涂。
郁闷和迷茫过后,他就把大部分的精力,投入到了,开荒耕种的上面。
只是每天到了晚上,他才会独自思考一下,到底问题出现在哪里,修行的方向和诀窍,又在哪里。
今晚,夜色很好,风也很柔和,吹在人的身上,很舒服。
在一阵地苦思冥想过后,王宝山睁开了双眼,静静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一切顺其自然……”
这是他养父王易,和他分别的时候,告诉他的一句话。现在回想起来,他反反复复地念叨着这句话,想从中领悟到一点点的启发。
“对啊!大叔和金线山猫,都能领悟出风之道,为何我就不能……”
在思索中,王宝山似乎发现了一丝真谛,他赶忙打起精神,重新放空了自我。
此时的他,却没有闭眼,而是微睁着双眼。全身心的松弛下来,将自己心中的一切杂念,暂且抛开,尝试着进入一种忘我的心境中去……
顺其自然,顺应自然的风象,不必时刻去追寻结果,一切以平和的心态,去感受风的存在。
就在这种新的思维下,王宝山的整个人,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他一改之前的毛毛躁躁,以不求结果,不去遵寻什么修行方法,只是顺应自然,顺应着自己的心境。
毕竟,别人的经验之谈,不等于自己的经验,别人的方法,也不一定,适合每一个人。
在苦苦追寻结果的时候,还不如暂时放下执着,静心地问一问自己,到底合不合适,自己到底行不行。
想通这一节的王宝山,在时间地流逝下,他渐渐地进入了状态。
未过多时,静静地盘腿坐在屋顶的他,好似进入了一种空灵的状态里。
若有旁人在此,会发现此刻的他,如同一尊一动不动的雕像,在黑暗里,任由夜风在他的身上,吹拂而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抹微弱的紫金色光芒,突然出现在了这黑暗的夜色里,显得是格外的引人瞩目。
这黑天瞎火的深更半夜,怎么会突然有紫金色的光芒乍现呢?
追究其原因,却是方才,在王宝山的额头上,那颗神秘的乌黑珠子里,那根三寸长的紫金丝线。
忽然间,一分为二,变成了两根,一模一样的紫金色丝线,且都是三寸左右的长短。
随后,这两根紫金丝线,光芒四射,直接投射影现,出现在了王宝山的双眼里,呈现出了弯弯曲曲,两个回形的线圈。
如此这般,才有了光线的外泄,随即就有了,那照亮黑暗夜色的紫金光芒。
那紫金光芒,将他的双眼,映衬得是色彩斑斓,如有琥珀般的质感。
若有人经过,会惊讶地发现,现在的他,好像是生了一双猫眼般,显得异常的诡异。
而此时此刻,在王宝山的眼里,他所看到的世界,又跟他平常看到的大为不同。
他透过自己的双眼,发现周围的世界,好像突然之间,就变了模样。
一切的景象,如同他那天在金线山猫的法宝《无根风卷》中,所见所闻的情景,简直是非常的相似,一副相差无几的样子。
甚至,还让王宝山一度产生了错觉,认为自己仍在那卷《无根风卷》内,一直都未曾离开过的感觉。
而且,他在里面,还找到了非常熟悉的感觉,那是一种强烈的归属感。
好像他本该属于这里,属于这个只有风存在的世界里;他就是它们中的一员,或是它们的朋友,或亲人。
因为,他刚才一进入到这里面,这个风的世界,都为之一阵阵地骚动。
无穷无尽的紫金色丝线,蜂蛹而至,围绕在王宝山的周围,不停地的飘荡纷飞,舞动旋转,好像在热情地欢迎,他的到来。
“我终于是看到你们了!”
王宝山到了此时,才终于是看见了,他一直都未曾看到过的风象,这一发现,让他不禁欣喜若狂。
可紧接着,周围的一切,突然不见了,又恢复成了漆黑的景象。
等他再去打量时,发现他自己,已经出了那片只有风存在的天地,回到了真实的现实世界里。
对此,他不由得一阵地苦笑不跌,原来心境上一点点的变化,也会有如此大的影响,竟然直接就被那个世界,给弹了出来。
出来后,他没有太纠结,不管怎么说,这次算是初步窥视到了那个神秘的世界里,关于风的形态面貌。
若想再次进去,领悟风之道,想必也就容易得多了。
毕竟,刚才在他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阴的情况下,误打误撞地摸到了一丝的方法,也算有了一点的方向,不用在像之前那样,毫无头绪了。
“看来,得找机会去问问,那只金线山猫才行,希望它能解释一下,那些紫金色的丝线,到底是什么?”
虽然当天,金线山猫给他讲过一些情况,但涉及到具体的东西,还是很少。
所以,还有很多的东西,他都不怎么了解,需要得到更加具体一点的答案。
现在他觉得那个风的世界,确实很美丽,甚至算得上,是美轮美奂。
想想也是,那由无数紫金色的风源灵丝,交织演绎而成的世界,绚丽夺目,能不让他心驰神往吗?
于是,在一番调整后,王宝山再次入定,摸索着进入到了,那个风的世界里。
这一次,他很小心,尽量保持平和的心态,好多观察一下,那些风源灵丝们,看看它们的流动轨迹。
这一进去,就是大半夜的功夫,直到太阳的升起,天光放亮,勤劳的人们,开始了一天的生活,王宝山仍然还沉浸在,那个风的世界。
当专门被吕云指派的小韩柒,前来给他送早饭的时候,看到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屋顶,不由得惊呆了。
小韩柒本就胆小怯弱,见此情景,有些害怕,就赶紧连滚带爬地跑了。
好在他人虽小,但心却不小,担心王宝山出了什么事,他自己又做不了什么,并想去找人来帮忙。
一路狂奔的他,来到农兵营的集中营房,找到了吕云。
现在的吕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打杂的少年,至从王宝山改了行当,前来开荒种田后,他并一路跟了过来。
还做了王宝山的亲随兵,帮着他管理整个农兵营的日常事宜。
小韩柒别的人不去找,却单单只找吕云,也是出于他的威望。
因为在农兵营里,除了王宝山,就属吕云对日常的诸多事宜,看得特别的重,平时对大家也比较严厉。
甚至在很多时候,他吕云说的话,曾一度比王宝山说的话,还要管用。
“什么…将军坐在屋顶不动了……”
在听了小韩柒的报告后,吕云煞有介事地叫喊着,并不顾其他人,诧异的眼光,赶紧向着王宝山居住的小土山,飞也似的跑了过去。
等他到了跟前,发现此时的王宝山,正在山下的小河边,洗漱和洗衣服,却并没有像小韩柒说的那样,傻坐在屋顶上,看天空。
“将军,你没事吧?”
吕云有些疑惑不解,上前问候他。
“能有什么?小柒快过来,帮我把衣服拿去晒了。”
王宝山说着,叫住准备逃跑的小韩柒,让他帮自己,去晾衣服。
小韩柒听后,想跑又不敢跑,只好期期艾艾地走过来,怯生生地说:“好……只是我刚才不小心,把您的早饭,给弄丢了,将军,您不要怪我啊!”
“什么……”
他这话一出,不仅王宝山,是一惊一乍;连着吕云,也是跟着一惊一乍。
农兵营至成立的那天起,王宝山就曾立下过一些,不成文的规矩。
其中就有,不得随意浪费任何食物的规矩,违者将被罚一天之内,不准吃东西。还得通过一天的劳动,去换取浪费的食物,和得到大家的宽恕。
他这是在效仿伙房吴老的那一套规矩,不管是谁,要想有东西吃,就得用劳动来换取,不然只能挨饿。
这样一来,也避免了一些偷奸耍滑的人,不思进取,不好好地劳动。
“哇…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小韩柒兴许是想到了,那些可怕的责罚,怕自己吃不成饭,并被他们俩的一惊一乍,给吓哭了。
而且,他哭得还很伤心,越哭越起劲。最后,他直接哭倒在地上,干脆就嚎啕大哭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小韩柒的愿望
第一百一十七章 小韩柒的愿望
王宝山的本意,其实很好,却没曾想让六岁多的小韩柒,如此的担惊受怕,还被吓哭了。
他这一哭,那可真是伤心欲绝,哭相悲切,让王宝山见了,深感愧疚。
“好了,好了,这不怪你,你还是去吃早饭吧!”
王宝山于心不忍,让一个年仅六岁多的小孩,因为自己而受到责罚,只好出言安慰他。
“真的……”
哪知王宝山,刚说出来,小韩柒就立马止住了哭泣,小脸上也在瞬间,并转忧为喜了。
“是…是…”
王宝山看他变化这么快,不禁被他逗乐了。
“呵呵,那可是您说的……”
小韩柒擦干净泪水,抱起王宝山的衣服,就跑了。
“嘿,这孩子真是狡猾啊!”
吕云看他就这么走了,不免有些意外。
“他还小,你就别责罚他了。我看军中的小孩,实在不少,让他们这么小的年纪,就来干活,真的合适吗?”
王宝山说这话的时候,看着远方的田地内,已经开始劳作的人们,眼神里有些担忧。
吕云听了,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就问:“将军是说,以后不让他们干活了?”
“嗯,你看我们这农兵营里,有多少个十岁左右的小孩?”
“差不多二十多个,还有没来的,估计也有百来个……”
“这么多啊!”
王宝山平时没怎么关注这些,现在听吕云一说,有些惊讶。
“年纪小一点,军中其他的营房,又不要他们,只能被安排到,我们这里来混饭吃了。”
“吕兄弟,什么叫混饭吃?”
见他说话的语气,有些不高兴,吕云赶忙改口说:“将军恕罪,我说错话了。”
“你啊!我们都是命苦之人,你怎么能反过来小看他们呢?”
“是,都怪我一时口误……”
“好了,以后多注意一点。”
王宝山说完,让吕云跟着他,回了自己的茅草屋。
“这段时间,有劳你了,忙前忙后的辛苦操持,我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这个你且收下。”
回到茅屋后,王宝山从手上的清灵戒中,取出一小块的黄金,递给了吕云。
那块黄金,金光闪闪,约莫拇指头大小,正是王宝山曾从黄江的边上,那座不知名的蟒洞蛇窟内,获得的众多物品之一。
“不用了,将军您还是留着吧!我暂时用不着。”
吕云虽然有些奇怪,为什么王宝山,会突然赏赐他黄金,而且一下就是这么多。
“怎么你不喜欢金子?”
“不是,我有很多,只是被我藏起来了而已,再说,我现在有吃有住的,也用不着啊!”
吕云婉言一笑,似乎对金子,并不感兴趣。而是对王宝山,能凭空取物,感到很好奇,并又说:“将军,刚才是怎么取出的金子,我怎么只看您,随手一翻,手中金光一闪,这块金子,就这么出来了?”
王宝山被他一问,也是一愣,怪自己不小心,一下没注意,就当着吕云的面,使用了清灵戒,这个储物的灵宝。
“这个嘛!是这样的……”
接着,无可奈何地他,只好把手上的清灵戒,介绍给吕云听了。
“真想不到,这世间,还有如此神奇的宝物,不知里面可以装下多少的东西?”
王宝山也不怕舌头大了、咬到肉,当着吕云的面,就说:“除了一些贵重物品,里面的兵器和盔甲,我已经取出来了,里面还有很大的空间。估计还能勉强装下,我住的这三间茅屋,和周围一千步以内的地方……”
“什么……”
吕云一听,惊得是目瞪口呆,这天底下,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吗?
“你怎么了,我跟你说,这世间无奇不有,就拿你来说,不也是有着瞬移的本事,可以穿透任何的东西,探囊取物,毫不费力……”
“将军,您这么一说,我也就好理解了。不过您这个法宝,还当真不凡,我想……”
吕云这话说着说着,就有些吞吞吐吐了,不知是为何。
王宝山看他盯着自己的清灵戒,似乎是两眼冒火,怕他跟自己讨要,连忙说:“你想怎么样?我可就这一只,多的可没有。”
“将军,您误会了,我怎么会想要您的东西,我只是想跟您说件事。”
王宝山听他说有事,有些疑惑不解,就问:“什么事?你说看看!”
吕云听了,也不立刻回答他,而是折身到茅草屋的门口,往左右看了看,又关好门窗,来到了跟前。
王宝山被他这小心翼翼的举动,搞得是莫名其妙,心中的疑惑,就愈发地大了。
“将军,上次我不是跟您说过,我以前偷盗的那些财宝,都被我隐藏起来了……”
吕云的声音,压得很低沉,像是深怕别人听到了一般,几乎是咬着王宝山的耳朵,在告诉他一个秘密。
他这一说,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到了中午,前来送饭的,依旧是小韩柒,只是这次的他,显得是更加地小心翼翼,深怕又把王宝山的午饭,给弄丢了。
吕云也在这个时候,离开茅草棚屋,回了农兵营的集中棚屋,去吃午饭了。
等他走后,王宝山吃着午饭。
他发现今天的饭菜,也不错,种类还好。只见三个馒头,一碟烧野菜,和一大碗的米汤。
小韩柒则眼巴巴,站在一边看着他吃,小脸上,还透着饥饿的表情。
“你没吃饭吗?”
王宝山被他看得是,心里发毛,就问他。
“没有,我娘不让我吃,我爹还把我打了一顿……”
小韩柒说这话时,眼里还含着泪花,似乎他心里的委屈,大如潮水,一经疏导,就连绵不绝了。
“来吧!陪我一块吃吧!”
王宝山受不了他的哭相,招呼他过来,一起吃午饭,还找了小碗,给他倒了点米汤。
可对他爹韩束,莫名其妙地打他,有些不解,就问他:“怎么你爹过来了?”
“嗯,我爹回来看看我们,不一会就走了,刚好被他撞到了,我今天早上的事……”
小韩柒一手拿着馒头,一手端着一小碗的米汤,边吃边说,看来真是饿得不轻。
“慢点吃,别噎着了,你爹来看你,打你干嘛!真是的……”
“还不是他怪我不会做事,惹你们生气了啊!”
小韩柒的这话,一经出口,让王宝山心里一疼,他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曾几何时,他在小韩柒这么大的时候,不也是每日的劳作,为了一口吃的,不得不做很多的事。
六岁多的年纪,能做的事,却是不多,但也不少。那时的他,除了帮着养父做家务,还得上山砍柴。
而他的养父王易,那时候经常的不在家,也很少好好地教育他,只是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一次,给他带点吃的东西,不至于他饿着肚子。
这正是这样,王宝山在很小的时候,并学会了独自一个人的生活,以至于他对养父王易的感情,有些模糊和平淡。
六岁的孩子,能承担得起,生活的艰辛吗?
现在回想起那些辛酸的过往,王宝山还有些惆怅,他不知道像小韩柒,这样的孩子,还有多少?他们的生活,又是怎样的一番艰难啊?
童年的时光,不应该是无忧无虑的,为何让要他们,过早地去接受生活的负担呢?
这是谁的错,他们的父母?还是周围的大人们?
可他们,又错在哪里?
据王宝山了解的情况来看,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似乎这一切,又是如此的自然而然。
从他很的小时候起,村里的孩子们,很早就开始了劳动,跟着他们的父母一起,在田地里忙前忙后。
除了农忙季节过后,他们才有清闲的时光,有属于他们的舒服日子。
那时的王宝山,虽然不用跟村里的其他孩子一样,需要下地干活。但他日常的生活,还是需要他自己去料理,什么洗衣做饭,砍柴挑水,这些他很早就开始做了……
往事不堪回首,思绪如同风般地纷纷扰扰,飘散在了记忆里。再去触摸时,却早已忘却了当时的苦楚,使得记忆里的事件,只剩下了苍白的轮廓。
王宝山收回纷乱的思绪,却发现自己,才吃了一个馒头,其他的食物,全部都被小韩柒给吃完了。
“你这么小,你爹没教你,其他的东西,只让你跟着干活了?”
“他教我做人要勤快,多做点事,才能被人看得起!”
小韩柒打着饱嗝,开始收拾被吃空的碗碟,打算带回去清洗。
“除了做事,就没教你点别的,比方说识字看书?”
“没有,我爹他都认识不了几个字,怎么教我啊!”
“哦…那倒也是!”王宝山一想,倒也明白了一些。
“将军,您能告诉我,那些书都有什么吗?”
“那里面,是个全新的世界,能让人学到很多的东西。”
小韩柒一听,不禁两眼放光,立马就来了兴致,惊讶地说:“真的吗?我听我爹说过,像赵先生和杜叔叔他们,都是有着大学问的人,知道很多的东西。”
“那你想不想,跟他们一样,有大学问呢?”
王宝山也很惊讶,小小的韩柒,还挺聪明的,竟然知道赵青山,和杜小三。
“当然想啊!只可惜我不认识字,也看不了书……”
小韩柒说这话时,小脸上的神色,有些暗淡,显然在艰难的现实面前,他也有着一个读书的梦想,和一份渴望获得知识的愿望。(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吕云的宝藏
第一百一十八章 吕云的宝藏
夜黑风高,正是办事的大好时候,多少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一般都是黑夜里,悄然无息地进行着,演绎着让人惊异的非凡。
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王宝山被吕云拉着,穿行在一个个黑暗的空间里。
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没有任何的阻挡,一切的事物,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如同空气一般的存在。
王宝山只感觉,此时所经历的场面,如同是由一个个的梦境,交织而成的世界。
这个世界里,除了黑暗,仍旧是黑暗,让人待久了,会有一种虚幻的感觉,好像一切都梦幻般的不存在,连同他自己也是一种幻象。
只有在前进的时候,偶尔从他的身边,一闪而过地各种各样的朦胧光幕,才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丝的真实,不至于完全迷失在了黑暗里。
这是吕云带着他,一起穿行在虚空里,以一种外界看不到的方式,穿越过现实的桎梏,向着前方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瞬息移动着,流离在时空的长河里。
那些朦胧的光幕,正是现实里的各类生活场景,都在这条时空长河里,投射成了一幅幅光怪陆离的画面。
也不知过了多久,或是只有刹那般的短暂,他们并出现在了一间荒败的老宅子前。
看这宅子虽老旧破败,但也不像是座荒宅,因为它的大门口,还挂着两盏灯笼。
透过灯笼微弱的光亮,依稀可见门楣上,悬挂着一块“周府”字样的牌匾。不过字迹残缺,灰尘污垢沉积,早已是模糊不清。
“这里是?”
王宝山看了看周围,和这座有些年头的老宅子,一时半会,他也没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这是周府,我们先在一旁等等……”
吕云说着,拉着王宝山来到了一处墙角,这里地处阴暗,也便于藏身。
“周府?”王宝山一听,就更加的疑惑了,他的思绪混乱,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
刚才在那个做梦一般的状态下,穿行虚空时,他的神识,处在一片混沌的感知中。
现在的他,突然回归现实里,使得他的大脑,产生了短暂的空白,以至于他隔了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刚才那片黑暗的世界,是什么?”
等藏好身形后,王宝山终于忍不住的开了口。
“那是我穿行空间的时候,打开的一道虚空隧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理解不了……”
吕云挠了挠头,对于自己的诡异神通,表示他也不怎么清楚。
“不过将军,你怎么能看清里面的事物吗?”
“我也不清楚为何,怎么你看不到吗?”
王宝山被他这么一问,不免惊讶,心里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能看到,那些奇怪的东西?
“我不知那里面有些什么?每次都很短暂,我都没注意去查看,就被弹出来了。”
“那你怎么知道到了地方?”
“我只要集中精神,在脑袋里一想,曾经去过的地方,就能瞬间到达,就这么简单,其中为何,我却不怎么清楚。”
“你这也太神奇莫测了吧!不过你这种神通,以后还是少在外人面前展露,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是,我也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一直躲在黑风岭,没有再施展过……”
王宝山听后,又安慰了他几句,让他以后凡事多注意一点,安心留在农兵营里,也就不会有什么事了。
吕云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就问他:“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宝山并给他讲了一些关于自己的事,也把金灵儿、望月和水灵三人的情况,给他说了个大概。
这把吕云听得是,一愣一愣的,心潮澎湃之下,好半天才平息下来。
“想不到,这世间还有那么多的神秘莫测,我还一直以为自己,就是独自无二呢!”
“呵呵……你还小很多事情都没经历过,等以后我带你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不一样的风景。”
“真的吗?将军……”
吕云听王宝山说要带他,去游历天下,当场就激动了起来。
“嗯,不过也不能操之过急,我们一步步来,你先说说这里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这周府并是……”
吕云并把为什么来这个周府的原因,大致的讲了出来,还好让王宝山不用太过担心。
因为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需要偷偷地进行,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要不然被人发现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说之所以来此,是因为当初,他在莞平城里乞讨流浪的时候,有一次在大街上,有一位先生,曾经常性地施舍馒头给他,使得他不至于,饿死街头。
后来,等他渐渐地长大后,他才打听清楚,这位先生姓周,是这莞平城北城区的一家老户人家。
也许是恩人的善举,让吕云产生了信任之意,在他突然拥有了神奇的本事后,他并把自己偷盗而来的财物,统统放到了那周先生的宅子里,找了个地方,隐藏了起来。
再说,这周府地处偏僻的地方,一般很少有人会到这边来,也不会有太大的风险。
而且,这周府只有周先生一人居住,那周先生还是位读书人,常年的深居简出,也不跟任何人来往。
倒也使得这周府,显得更加的方便和安全,藏匿起那些偷来的财宝,和贵重的物品,也就让人放心了。
当然,吕云也不会白白占用周先生家的地方,他还时常给周先生,留下一些金银之物,以示租用之资。
也从侧面,帮助了一下,这位周先生的生活用度。
虽然,这样一来,他们两方都得到了该有的满足,但这一切的事情,那位周先生,却是毫不知情。
以至于,吕云每次给其金银财物的时候,都会让对方误以为是:书中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粮和粟……等等,荒缪的想法。
这使得那位周先生,从那以后,每天都是没白天、没黑夜的读书看文,对家中的万卷藏书,就愈发地喜爱,甚至是深陷其中,到了欲罢不能的地步……
吕云在得知这个情况后,还有些自责,怪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自己在无心之下,竟然戏弄了那位周先生。
但对方没往其他的地方想,更没有疑神疑鬼的,他也就放了心。后来,他给对方的金银,也有了遏制,不是很多,刚好够用就行,不然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就这般,在他们说话的档口,时间已经到了子夜时分,这时的夜色正浓,黑天瞎混的深夜,四下里寂静无声。
吕云望了一眼,无月的星空,拉着王宝山的手,打算再次穿行虚空。
王宝山被他一拉,连忙去看他,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差点把他自己,给惊得跌倒在了地上。
只见此时的吕云,如同一尊雕塑,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
而他的双眼漆黑如墨,黑洞洞的眼窝之中,还闪烁着奇怪的图纹,有点类似于无数个细微的光点,正呈现出不同规则的排序,如同夜空里的璀璨群星。
但眨眼过后,王宝山眼前的情景一变,他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黑暗的虚空中,进入了穿行的状态。
而他的额头上,那颗乌黑的珠子,此刻,无声无息地凸现出来,犹如他的第三只眼睛,静静地地看着,虚空里的一切……
“到了,请将军务必小声行事,我怕惊扰到了,周先生的休息……”
待王宝山从虚空中出来后,吕云轻微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再去看周围时,他惊讶地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处漆黑的地方。
这里没有一丝的光亮,空气里泛着沉闷的土腥味,显得是,这里空气不怎么流通所致,让人闻之,有些呼吸不畅。
“咈……”
随着一阵轻轻地吹气声,吕云吹亮了手里的火折子,引着微弱的火苗,点燃了不远处的一盏油灯。
就着灯火,王宝山这才看清,他们二人,此时正现在一处像是地窑的地方。
它内部的空间还不小,足有二十多丈的方圆,里面堆满了东西。大约三分之二的位置上,堆放着一大摞的麻布袋子,和十来口大木箱子。
“这些就是你所说的宝藏?”
看着那些乱七八糟,堆成小山般的事物,王宝山倒是没有看出,它们那点像是贵重的财宝,反而是一堆破烂不堪的麻布袋子,和破木箱子。
“将军,请看……”
吕云对他的疑惑,也不在意,直接过去,随便抓过一个一尺左右大小的麻布袋子,扯开了系扣的小绳。
“哟……”
当那只麻布袋子被打开后,一道炫目的金光,刺得王宝山是眼冒金星。
而且,他眼里的金星,还是货真价实的黄金之光。
这不由得他,惊讶加激动,吞着唾沫,说:“这些袋子里的,都是黄金吗?”
“嗯,这些袋子里,都是成色比较纯的黄金,那些箱子里则是些金银首饰、珠宝玉器,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王宝山一听,越发地惊讶,好奇地问道:“这总共有多少啊?”
“黄金的话,大约一千五百斤,其他的东西,估计也有一千来斤……”
吕云习惯性地摸了摸头,傲气凛然地随口并说,算是给自己的私藏,稍微地估算了一下。
那神情里,满满地都是:我可是货真价实的隐形大金主!一副深藏不露,大有炫耀之意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余善必有厚报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余善必有后报
人不可貌相,金钱亦不可外露,这句话,用在吕云的身上,还真是妥妥滴不合适。
他一取回自己的众多财宝,就拉着王宝山去了北城区,最有名的酒馆,平局酒家。
这是一家看起来,蛮普通的小作坊式酒馆,说它出名,倒不是因为他家的饭菜可口,或是酒水货真价实。而是因为,这家店的老板娘,是个乐善好施的好人。
当初吕云,在这北城区,沿街乞讨的时候,平局酒家的老板娘,可没少救济于他。
这次,他取回所有的财宝,临走之前,去答谢一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王宝山觉得不能太明显。只能以上门吃饭为由,多付一点饭钱,好好地感谢一番就行了,没有必要硬塞多余的财物。
他们两人在昨晚,把藏在周府的财宝,装进清灵戒后,没有急着回黑风岭,而是在另外的一间荒宅里,过了一夜。
此时,已经到了早上,来不及换衣服的他们,还是平时的打扮,一身粗布短衫,外带几个大补丁。
刚进这平局酒家,店内空无一人,显得是冷冷清清的,到了这个点,估计还没开始招呼客人,只是刚刚才开门。
吕云轻车熟路,直接进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就坐了下来。
王宝山还在打量着,这家只有五张桌子的小酒馆,感觉有些好奇。
三四丈宽阔的堂内,除了五张桌子外,竟然放了三十多张的座椅,和板凳,而且厅内的陈设,老旧又破败。
很多椅子的椅脚,都断了,还用一截小木条绑着,以示固定,算是能够勉强坐人。
虽然所有的东西,用的时间久了,都出现了破损,但厅堂内,打扫擦拭得却是异常的干净,就连一些死角,也没有一点,灰尘的样子。
“哎哟……这么早就来了……”
这时,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妇人,从后间转了出来。
王宝山去看时,发现这位老妇人,虽说上了点岁数,但她的身子骨,却是硬朗得很,走起路来,更是轻盈有致,步伐稳健。
一身的简朴打扮,也是恰如其分,头上的斑斑银丝,梳得也很普通,没有一点的花哨。
这一切看似很是普通,唯独有一点,让王宝山非常的惊讶,那就是这位老妇人的面容。
那张本不该是这她这个年纪,该有的面容,竟然就这么长在她的脸上。
“王大哥,这位并是这家店的老板娘……”
吕云给王宝山作了介绍,又转头对那老妇人说:“老板娘,早啊!现在有什么吃的,我们肚子饿了!”
老妇人麻溜利索,去端了一壶茶,快步走了过来。
给他们二人,各倒了一碗热茶,热情周到地说:“你们来的有点早,我这刚烧好茶水,你们就来了,来来……先喝点热茶,我去后厨看看,先给你们做吃,压压肚子……”
“好咧……”吕云喝了一口茶,点头称好。
王宝山看那老妇人离去,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水,有些犹豫了起来。
“王大哥,怎么了?”
吕云看他脸色突然就变了,连忙问他。
“我发现这个老妇人,有点不同寻常……”
“这话怎么说?”吕云一听,立马放下了手中的茶碗,一脸的不解。
“具体是怎么不同寻常,我暂时还没看出来,不过她给我的感觉,不怎么好。”
王宝山说这话的时候,再次打量了一下,这间街头小酒馆,想发现点什么。
“不会吧!这老板娘,人挺好的,以前……”
吕云见他话出突然,并讲起了关于这位老板娘,和这家平局酒家的一些传闻。
据他几年前,在这北城区乞讨时,附近街坊邻居之间,相互的传说中:这位老板娘,本家姓曾,夫家姓苏,从外地搬过来做买卖,已经过去了二十多个年头。
早年间,他们夫妇二人,起早贪黑,操持这家小店,对周围的街坊四邻,也是和和睦睦,一项以良好的形象,对待周围的人们,着他们自己带来了不少的生意。
虽说大家的日子,也不好过,但对那些喝惯了酒水的酒鬼们,平局酒家的酒,绝对是一流。
所以,这么多年来,不管是闲时忙月,还是灾荒的年月,这家小酒馆,依然是生意兴隆,从来都不愁客源。
再加上,平局酒家的苏老板,和老板娘,都是心善之人。
每每有上门求食的乞讨者,他们夫妇二人,并定会伸出援助之手,或多或少地给点吃点。
这些善举,无形之中,又给他们带来了非常好的名声,也同样给他们带了好的生意。
那些舍得之道,有舍必有得,看似是非常简简单单的举动,竟然能影响很多的事,这其中的门道,若不仔细,又岂是外人能懂的……
然好景不长,在后来的某天,苏老板外出进货,一去数年未回,从此了无音讯。
留下曾氏,孤苦无依,生活也一下陷入了困境中。
平局酒家内,酒水的酿制手艺,可都在苏老板的身上,曾氏本就不会,这店里的生意,就可想而知了,渐渐地从兴隆,变得空挡。
日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几乎是到了关门歇业的地步。
可这曾氏,却是不甘心,她不愿看着自己夫妇二人,辛苦操持的酒馆关门,一直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后来,在她的勤劳下,平局酒家的生意,也算有所好转,勉强能维持了下去……
这很难想象,一个柔弱的女人,是如何一步步站起来的,从无依无靠,到最后自立更生,这其中的辛酸苦辣,或许只有她自己能体会,或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慢慢地品尝一下吧!
外人很难想象,这位从年轻的妇人,在几年的时间里,慢慢地变成了一位年老之人,那该有多大的愁苦,才能把人煎熬成这样啊?
而吕云,正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亲眼看到这位老板娘,独自落泪的人之一。
正是因为如此,吕云才会在讲述的时候,会由心地感叹了。
“或许,真如你说那的那样,是我一时想多了。”
王宝山听完,心里的疑惑,反倒是越来越深了几分。
但明面上,他还不好直接说什么,毕竟,一个人有这么好的名声,在无形中,会引起周围人们的拥戴和认可,一些常人无法感知的事情,也就很难发现了。
通过观察,和吕云的讲述。他倒不觉,这位老板娘外在的形象,和她少女般的容颜,如此的不相称,仅仅只是简单的丧偶之痛,就能让她变成如此的地步吗?
或许这里面,会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也何尝不是没有的事情啊!
不多时,那位进后厨,忙活的老板娘,端着餐盘走了出来。
只见她做的菜肴也不丰富,可能是最近饥荒的缘故,城里已经没有了像样的食材。
吕云原本是想来,过一把嘴瘾,吃点荤腥。
哪里会料到,老板娘只给他们,做了三盘的素菜,这让他很是失望。
他不知道对方,是否认出了自己,并说:“我说老板娘啊!我以前可是经常来,您店里就没有一点肉食吗?我们可是带了银子来的。”
“客官勿怪,不是不做肉食给你们吃,只是去年灾荒,很多人都吃不上饭,哪还有人养牲畜啊!城里现在的肉食,也很紧张,价钱也贵的离谱,实在是招呼不周啊!”
老板娘边接着话,边往酒桌上摆菜,还给他们二人,各倒了一碗酒。
吕云听过,也是一阵地哑然,并说:“瞧您这话说的,再怎么样的灾荒年月,您店里的买卖,还不是照样做着,这吃的东西,也没见您这里少过啊!”
“呵呵,客官真会说话,我这店小利薄,也就勉强能维持生计罢了。”
说话间,酒菜已经摆放完毕,老板娘又和吕云,闲扯了几句,就去了后厨。
临行前,她让吕云他们二人,慢慢吃喝,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就喊一声。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王宝山,心里却很奇怪,难道这老板娘,不怕他们吃完就跑了,竟然这么放心。
为了不节外生枝,吕云并没有道明自己的身份,大家也只是刚进来吃点东西,并不认识啊!
吕云对此,倒是满不在乎,他说这位老板娘,对每个进店吃东西、喝酒的人,都是如此放心。
就算有人吃了东西,不给钱跑了,她也不去理会,任由别人吃霸王餐。
但很多时候,一两次还行,要是次数多了,这个吃白食的人,自己心里也会过意不去,还想着法子,来弥补自己的过失。
这也就是,这平局酒家的独特之处,它不仅没被吃得关门,而且生意还越来越好。
“那要是有的人,就是故意次次来吃白食,就是不知悔改呢?”
王宝山很奇怪,这附近的人们,还真的那么自觉,难道就没有那些故意找茬的人啊?
“呵呵,你还别说,还真有不少,但这种人来的次数多了,老板娘不管他,这周围的街坊四邻,和附近做买卖的人们,可都不是吃素的,他们会帮着,这位心善的老板娘,去管教管教,那些不义之徒。”
吕云站着说完这话,似乎对附近的百姓们,这种抱团取暖,和睦相处的方式,感到很是美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探访
第一百二十章 探访
喝了几碗酒,吃过几口菜后,吕云又叫来老板娘,给他们二人,打了一大海碗的白米饭,作为主食。
这让王宝山更是惊讶不已,要知道灾荒的年月,肉食少见还好理解,可这么大的一碗白米饭,却是让人难以置信啊!
平局酒家的老板娘,似乎隐瞒了什么,不然外头都在闹饥荒,她这里倒是白米饭管够,似乎存粮不少的样子。
就连吕云也感到好奇,他并问老板娘,说:“老板娘啊!外头每天都有人饿死,您这里倒是粮食满仓啊!不知这是为何?”
老板娘呵呵一笑,说:“这又何难,提前把粮食存起来,不就行了。再说,那些饿死的可怜人们,为什么不来我这里,我有的是粮食……呵呵……”
“您真是一位大善人啊!还跟以前一样……”
吕云听后,不禁被她的善心,所折服和钦佩,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感谢之情,又怕说破了自己的身份,他只好由衷地感慨了几句。
“都不容易啊!能帮上一点小忙,也是分内之事,他日,老生若有难,他们也会反过来帮我的……”
老板娘不以为意,对自己的乐善好施,表示很平常,并不是很在意别人的看法。
王宝山在一旁,听得是心念悍然,也不好在心里,去猜疑对方什么。
毕竟,一个公认的大善人,身上的美德,自然是有的,也是有着一定的真实性,不然大家也不会,一如既往,对她由衷地尊敬了。
虽说到现在为止,他心中的疑惑,不仅没解开,还有加深的份量。但也不妨碍,对这位老板娘的崇敬之情。
“您真是料事如神啊!怎么猜得那么准,知道去年的大旱,会带来灾荒啊?”
王宝山吃着白米饭,感觉是满口腻香,回味甘甜,不觉好奇,并有此一问。
“这位客官倒是不错,竟然能想到那么多的事……呵呵……其实,这也不是我猜到的,而是隔壁街坊周先生说的……”
现在正是上午,也没什么客人进店喝酒吃饭,老板娘就拉过一条板凳,坐在了王宝山他们的不远处。
对于他的问题,她也是有问必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把她口中的那个周先生,好好地夸赞了一番。
她说这周先生,岁数也不大,学识倒是很渊博。
用学富五车,来说她都不在话下。她饱读诗书不说,还对一些事情,都有自己的独特见解,说不上料事如神,但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而那周先生,也会隔三差五,来这平局酒家,点上几个小菜,和一壶浊酒,带回去自己享用,也算是一位奇人!
这来往的次数多了,自然对这老板娘多说了一些,告诉她平时多注意一下,经营之道,避免了不少生意上的风险。
“想不到,周先生还是那么的让人惊奇啊!”
吕云听罢,插了一句自己的感慨,引得老板娘,更是连连点头,话头就多起来。
“这可不是嘛!那周先生家里,藏书过万,屋里全是书,读多了,自然就明了世故了……”
“真有那么多的书册啊?”
王宝山听她这么一说,不免被惊吓了一下。
“当然了,这还有假吗?”
老板娘似乎对他的惊讶,表示非常的不解,在认真打量了一眼他后,又摇了摇,像是在看个傻子。
王宝山看她如此,不明白什么意思,并用询问的眼神,去看了看吕云。
“王大哥有所不知,这周先生,乃是书香门生。家中的藏书,可是这莞平城里,首屈一指,过万之言,不为虚假……”
吕云对他说完这话,又向着那老板娘笑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刚来此地,所以不知道周先生,望老板娘勿怪!”
谁知他这话一出,那老板娘连忙起身,给他们二人,行了一礼,说:“哪里……哪里……客官言重了,老生一介妇人,怎么敢怪罪你们。”
见她这样,王宝山很尴尬,对方竟然会这么地知情达理,倒让他有些始料不及,他只得起身,还了一礼。
“您这是折煞我等了,我初到此地,有些不周到的话,请老板娘您,多多谅解!”
“无妨……无妨……客官请坐……”
王宝山看她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并无生气的样子,就问她说:“不知您,知不知道这附近,哪有卖书册的店铺?”
老板娘听后,摇了摇头,表示她不怎么清楚,还说什么:现在这个年月,肚子都填不饱,谁还有心情看书啊!
王宝山一想,那倒也是,要不然这莞平城的民风,为何会那么的彪悍啦!
“不过,你们可以去周先生的府上,问问情况,看能不能买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老板娘还蛮热情,看他有些失望的表情,还不忘提醒了一下他。
“这……”
王宝山却没有立刻应声,而是一脸苦笑地看了看吕云。
“王大哥,你要买什么书啊?不如我们,去问问。”
吕云说着,起身结账,取出一锭五两的银子,付了饭钱。
老板娘笑着推脱了一阵,执意说给的太多了,要给他找零,并进了大堂的里间。
可等她再出来时,王宝山和吕云二人,已经出了平局酒家,来到了街上。
他们转过一个街角,就溜进了一条小巷子里,有意避开了后面,正追过来的老板娘。
“将军,真要去买书吗?”
吕云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好奇地问他。
“是啊!难得进城一趟,我打算带点东西回去……”
王宝山说着,心里也开始盘算起,该买些什么东西是好。
这条狭窄的小巷,蜿蜒曲折,两旁的院落屋舍,残破不堪,到处生长着青苔和绿植,倒也给这条灰暗的小巷,增添了一点新意。
看来春天到了,不管是在城里,还是在城外,到处都是一片的绿色点缀,也给这块荒芜的大地上,带来了一点欣欣向荣的生机。
在他们前行片刻,拐过了几条巷道后,并来到了周府的大门前。
“啪……啪……”
吕云走上前去,敲响了那扇,他从未敲过的大门。
“啪……啪……”
他敲了一遍,竟无人应答,接着又敲了起来。
兴许是吕云,敲门的次数多了,隔了好久,门内才传来了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和一声清脆的抱怨。
“来了……谁啊?一大上午就来敲门……”
“咯吱……”
当大门被打开一条小缝时,门内出现了一张年轻秀气的小脸。
那是一个约有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此时的她,正带着不满的神色,疑惑不解地看了看,门外的两个陌生人。
王宝山一看她面带抱怨,连忙陪着笑脸,说道:“打扰了,你家先生在家?”
“不在……”
那小姑娘,看了一眼他们后,也不说什么,并“砰”的一声,把大门给关上了,看她的样子,都不愿意跟他,多说一句话。
吕云见他,吃了闭门羹,有些尴尬,并说:“将军,我看……”
王宝山一听,连忙打断了他想说的话,说:“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来求别人的,而且这次进城,你不可再跟以前那般,知道吗?”
“是……”
吕云被他这么一说,也就打消了他,原本的想法。
毕竟他以前,可是想要什么,并可以手到擒来,完全没有必要,去花钱购买,甚至都不用去求任何人。
他倒是觉得,他们二人在昨晚,不是一样,在没经过任何人允许的情况下,就直接进了人家的宅院,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了自己的财宝。
当下,又何必多此一举,还不如来个故技重施。既省事,又省力,何乐而不为呢!
“别人的东西,得来也不易,怎么能随便去拿去抢。所以,无论如何,都得以德服人。”
“将军,说得甚是,我会铭记在心的……”
在王宝山的循循劝善下,吕云听得是点头不跌,大有悔改之意。
不巧就在这时,那扇刚被关闭上的大门,再次打开,门内的小姑娘,露着惊讶地表情,出言赞道:“好一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错……不错……”
刚刚还一脸警惕,跟防贼似的拒人于门外,现在怎么就突然换了态度,还打开了门来,直赞王宝山说的好呢?
这一来一去,着实让门外的王宝山和吕云,大吃了一惊。
“你们俩到此,有何贵干?”
小姑娘没有去理会他们的惊讶,直接就问了出来。
王宝山被她这么一问,并连忙就把来意,都说了出来。
那小姑娘一听,笑了笑,说:“这事,我还做不了主,你们俩在此等候片刻,容我去告知我家先生,再做分晓……”
她说完,并把大门一合,踩着碎步,走远了。
王宝山还在纳闷,搞不懂她倒底是个什么意思。
通过刚刚短暂的交流,他发现这位小姑娘,穿着朴素,身形偏瘦,想必是这周府上的一位丫鬟。
可昨晚,吕云不是说,这周府上下,只有周先生一人,怎么现在又多出了一位丫鬟?
吕云也是有些郁闷,并说:“以前没见过她啊!可能是这两年,才来府上的……”
王宝山听他这么说,反而对刚才的小姑娘没怎么在意,而是对那位周先生,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附近的人们,都对其是赞不绝口。
真的是才学出众,见识过人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