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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圭早     在幻想世界的日常txt下载     在幻想世界的日常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章 拿错剧本的《F/Z》(3)

    因为根本没把所谓的“召唤恶魔”的阵法放在心上,就连古籍上的魔法咒语都念不全,所以雨生龙之介的仪式草草地结束了,然后将目标转向这个家庭唯一的幸存者一个因恐惧而战栗不已的小男孩。

    电视上正放送着新闻,讲述的是冬木市离奇连续杀人案的事件,在之前的犯罪现场,都留有用受害者的鲜血绘制成的类似于魔法阵的图案,这种案件已经发生了三起了,而这次已经是第四起了。

    抬手拿起遥控器将电视关掉,雨生龙之介坐在椅子上,向着小男孩诉说着自己,以及召唤恶魔的行为。在得知自己是恶魔的祭品后,崩溃的小男孩竭力挣扎起来,不过他的手脚被捆住了,嘴也被雨生龙之介用毛巾堵住了,只能像条掉在岸上、即将渴死的鱼那样蹦,却只能为雨生龙之介取乐,笑得不能自已,像个小孩子一样用光着两只脚来回踩着地面。

    “疼疼……好痛。”就像被烧红的铁板烫到了一样,雨生龙之介的右手手背之忽然传来灼热的痛感,然后由三道笔画构成的红色图形在手背之上浮现,同时,那个由鲜血绘成的魔法阵也有了变化。

    为了方便做事,雨生龙之介将这栋房子的所有灯光全部熄灭了,窗帘拉上,将窗户遮得严严实实,连一丝月光都照不进来,雨生龙之介念诵咒语时,借助的还是电视机那不算明亮的光芒。但魔法阵阵中央却亮起了光芒,将昏暗的房间都照得亮堂堂的,从冬木市地下灵脉汲取的魔力几乎凝成了实质,化为一道道电流在魔法阵之上闪动,空气在密闭的房间里流动产生了风,将一些轻薄不受力的东西吹乱,窗帘也随风而动左右摇晃。

    在雨生龙之介惊愕的目光中,庞大的魔力凝聚成型,两个人影凭空出现。

    一个身体修长,身上穿着宽大的法袍,衣服上装饰着大量奢华的贵金属首饰,面容诡异却年青,一双眼睛很大、就像蛤蟆一样几乎要瞪出眼眶,神态十分狰狞前法国元帅,蓝胡子,吉尔斯德莱斯。

    另一个则是一个看起来很清秀的东方男子,外貌谈不上稀奇,也算不得帅,放在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那种。

    “我问你。”被宽大的斗篷所笼罩的蓝胡子用怪异的声调说:“呼唤我、追寻我,以caster(职阶)为凭借,将我召唤到现世的人啊!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又是何身份!”

    雨生龙之介挠挠头,像个内向的孩子见到陌生人一样,说:“这个……我是雨生龙之介,自由择业者,兴趣大概是杀人吧!喜欢女人和小孩子。”

    “很好,契约成立了。”蓝胡子说:“阁下追寻的圣杯也是我渴望的,就让我们携手得到那乐园之郭吧。”

    “圣杯?”雨生龙之介对蓝胡子口里蹦出的名词感到陌生但那无关紧要。

    “喂,我问你……”另一个被雨生龙之介召唤的从者开口发声了,声音清澈宛若泉水,并且带着几丝女性声音特有的柔和,如果特意去学习假音发声,完全可以冒充女生开语音骗人了,连变声软件都不需要:“我问你,那个是奉送给我的祭品吗?”

    “是的。”雨生龙之介急忙将小男孩提了过来,然后对着这个身形有些单薄的从者弯下了腰,将手脚被捆起来的小男孩推到那个从者的脚前,使其跌倒在由他父母的鲜血绘成的魔法阵上面,十分谦卑地说:“请享用吧!魔王大人,这是我给您奉上的祭品。”

    这个从者穿着剪裁得十分修身的休闲西装,因为年轻而显得帅气的脸庞上带着笑容,睫毛长长的,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这个是小男孩呀!如果祭品是献给我的话,小萝莉应该更合适。”

    “这是我的失误,魔王大人,我马上就为您更换祭品。”雨生龙之介诚惶诚恐地说,他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原本以为一个祭品就够了,没想到魔王大人居然也挑食。

    这个从者依旧是温柔地笑着,摆摆手说:“不用在意,下次吧!我想,以你的才能,肯定能帮我找到优质的祭品的。”然后他将小男孩踢到了蓝胡子的脚下,虽说:“送你了。”

    蓝胡子点点头,苍白的手从衣袖中拿出一本由皮革制成的书本,见到那本书,雨生龙之介声音提高了一度,说:“好厉害,那本书是由人皮制成的吧!”

    蓝胡子打开书本,按照上面记载的文字念诵起咒文,然后合上书本,弯腰靠近了哭喊中的小男孩,在对方绝望地闭上眼睛时,却是替小男孩解去将手和脚捆在一起的胶带。

    预料中的伤害并没有降临到自己身上,小男孩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微笑着的脸,笑容让蓝胡子的面孔看上去没那么狰狞,隐隐约约还能看出原本皮包骨型骨感美男子的影子,这让小男孩不再哭闹。

    蓝胡子替小男孩解开身上的束缚,让他站起来缓解血液流通不畅而带来的麻木感,然后让其离开这个房间。

    雨生龙之介绘制魔法阵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小男孩打开房门走到走廊时,初升的太阳将光辉洒向大地,金色的光芒透过门窗映了进来,给予了小男孩无穷的生的希望,激动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但海怪的触手从他背后的阴影处伸出,将小男孩重新拉回了黑暗中,肢体被撕扯、骨骼被勒断、长满利齿的巨口咀嚼身体,伴随着小男孩痛苦而绝望的声音,被蓝胡子召唤而来的海怪吞噬了他。

    宝具:螺湮城教本

    等级:a+

    种别:对军宝具

    距离:1~10

    最大捕捉:100人

    用人皮装订而成魔导书,上面记载着有关人类产生之前的太古邪神(疑似克苏鲁)的禁毁知识,能够召唤并使役深海中的怪物。这本书具备作为魔力炉心的能力,能够无视术者本身的魔力自行发动大魔术礼仪咒法级别的魔术。

    因为传授知识的太古邪神多半处在被封印的状态,而且沉在大洋之底陷入无尽的沉睡状态,海水屏蔽了它绝大多数的精神波动,寻常的人根本无法触及到邪神无意识的梦境。

    但精神敏感的人能透过心灵传授的方式与其交流,从而获得上古邪神的法术或者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知识,但是因为邪神与人类的精神层次相去甚远,有些时候与它及他的知识接触的人类会变成痴呆或发狂,其中魔术师就占了很大比例。

    蓝胡子由沐浴骑士荣耀的军事指挥官吉尔斯德莱斯堕落成黑巫术师蓝胡子,除了因为圣女贞德的死而走入歧途外,很大的可能就是受到了螺湮城教本中记载的知识的影响。

    “真是华丽的艺术。”较为瘦小的从者鼓着掌,赞叹到:“将目标从绝望的深渊中拉出来,让他为生的希望而激动不已时,再将其一脚踹回深渊希望的失落才是真正的绝望,所谓悲剧就是将美好的东西毁灭,绝望也就是如此了吧!”

    “太棒了!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雨生龙之介就像一个得到一件新奇玩具的小孩子一样,雀跃不已,激动地握着蓝胡子的手说:“我不管所谓的圣杯是什么东西,总之我愿意追随您,让我见识到您那更加迷人的杀人手法。”

    “龙之介啊!我真是三生有幸,才能遇到你这么一个能够认同我的御主。”蓝胡子被雨生龙之介的话语感动了,握紧了他的手以表达自己的心情,恶鬼一样的双手竟有火一样的温度,可以看出蓝胡子的心情是多么激动。

    雨生龙之介说:“对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

    蓝胡子摸着下巴说:“名字吗?那就叫我蓝胡子吧!这位能够欣赏我的艺术之美的先生,你的名字是什么?”

    另一位从者微笑着说:“我叫张小尾,勉强算个魔术师,爱好是萝莉,**勉强也可以。”

    张小尾舒展了一下身体,拿出一件黑色的薄款风衣穿在了身上,说:“虽然我们的目标都不是圣杯,但其他的御主和从者却不会那样想,如果死掉的话,那么再怎么有趣的游戏也无法进行下去了。所以,master,为了避免你被人干掉而使我们失去游戏资格的事情发生,请珍惜自己的生命。”

    “嗨!”虽然听不明白,雨生龙之介还是答应了一声,然后就被张小尾打昏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蓝胡子对张小尾的行为很不理解,螺湮城教本已经翻到了特定的页目上。

    张小尾说:“我们的御主只是个拥有潜藏魔术回路的普通人,连某个正义的伙伴(卫宫士郎)都远远不如,除了杀人其他的能派上用场的技能统统不会,所以我需要对他进行一些改造,能让他尽快地适应御主这一身份,这一过程不怎么好受,让他混过去情况可能更好一点。”

    ……分割线……

    对抗任务:赢得圣杯。

    人员:养猪小队队长徐行川、队员**(克里斯蒂娜)

    任务时限:圣杯战争结束前。

    惩罚:点数清零,三个轮回世界无奖励点。

    任务简介:轮回者将以从者的身份进入《fate/zero》的世界,参与位于冬木市的圣杯战争,职阶随机,无击杀限制。

    任务奖励:无理由豁免一次。

    对抗任务:活到最后,阻止其他轮回者赢得圣杯。

    任务成员:张小尾。

    任务时限:圣杯战争结束前。

    惩罚:扣除百分之七十的点数。

    任务简介:轮回者将以从者的身份进入《fate/zero》的世界,参与位于冬木市的圣杯战争,职阶随机,无击杀限制。

    任务奖励:对方身上的所有点数。

第六章 日常开始

    韦伯维尔维特是被楼下传来的笑声吵醒的,举行召唤从者的仪式、还有维持两个从者存在于现实的而消耗的魔力,这都让他疲惫不堪,急需睡眠来补充体力,在那笑声无疑打扰他。

    笑声分别属于四个不同的人,其中两个是被自己用幻觉魔法所欺骗的老夫妇;另一个笑声甚是豪迈,直冲云霄,一听就像是号领千军万马的君主;最后一个笑声没什么特点,要说的话那就是带着几分憨厚,一听就是属于那种老实人的声音,很容易取得别人信任的那种……

    “糟糕了,完了!是他们两个!”刚刚睡醒的韦伯维尔维特一时没反应过来,等略微回过神来想起那两个笑声属于谁时,他惨叫一声,立即掀开被子翻身而起,连衣服都顾不得换就匆忙下了楼,没好好穿的拖鞋还跑丢了一只。

    “噗通!”“噗通!”“哎呦!哎呦!”

    因为太过匆忙,韦伯维尔维特下楼梯时一脚踏空,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摆出个“大”字型朝下倒了过去,然后“咕噜咕噜”一路从楼梯上滚下去,以一个非常尴尬的姿势拍在了地上,幸好他摔倒的台阶不高,没受什么伤,但人就尴尬死了。

    韦伯趴在地上,久久不愿起身,将脸贴在地板上,以消减脸部那因害羞而带来的灼热感,饭桌旁的四个人都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的好。但事情还没完,落地时韦伯脚上唯一的一只拖鞋因为惯性飞到了天上,此时失去了向上升起的动力开始了下落,正中韦伯的脑袋。

    像打开了阀门一样,围绕餐桌而坐的四人开始大笑起来,那笑声之剧烈,几乎要把屋顶都掀翻,其中又以征服王这个大嗓门为甚。

    韦伯维尔维特站起来拍拍屁股,将那只带给自己“二次伤害”的拖鞋套在脚上,气冲冲地走到餐桌旁,按着征服王以及韦仕文的肩膀,耳语道:“你们两个,跟我上来一趟!我有些话想跟你们说!”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上楼。

    韦仕文和征服王对视一眼,和老夫妇说了声抱歉以后,放下碗筷跟着一瘸一拐的韦伯上了楼。

    “喂!我说你们两个,为什么?”韦伯坐在床上,揉着自己滚落楼梯时摔疼的地方,怒气冲冲地对着自己的从者咆哮起来:“我在睡过去之前不是说过了吗!你们两个不要让其他人看到,为什么让那两个人看到你们!尤其是你。”说话时,韦伯伸出手指指向了靠着墙抱着胳膊战着的韦仕文。

    “我?”韦仕文见状,用手指回指着自己,说:“master,你有什么不满直说好了,像我这样的人是很笨的,听不懂你们这些聪明人话里的弯弯绕的。”

    韦伯激动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却好巧不巧地拍到了摔到的地方,疼得他龇牙咧嘴的,说:“作为御主的我魔力不足这件事你是知道的,那么为什么平时不保持灵体化!那样至少能保证我的魔力消耗没那么大。而且那还是只有一位从者的前提下,我的从者却是有你们两个,两个从者都保持了实体化,要不了多久,我的魔力就会被你们耗干净的。”

    “还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啊,原来只是这个。”韦仕文弹了弹手指头,若无其事地说:“放心啦,我们在你睡着的时候已经做了必要的措施,以保证你不会在我们进行战斗的时候拖后腿。不然以你那拙劣的魔术资质,让他维持我们两个实体化所消耗的魔力,早已经把你自己掏空了,为了压榨最后一点魔力,你现在应该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痛,哪能对我们发这么大火!”

    “是呀!”韦伯恍然大悟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说:“如果真的需要维持两个从者实体化的魔力,我现在已经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但是我现在感觉身体中充满了能量,消耗得再大也能回复过来这就是你所说的措施的效果吗!”

    韦仕文点点头不说话,然后韦伯掀开自己的上衣,疯了似地在身上摸来摸去,焦急地说:“你们都对我做了什么,那个措施,究竟是什么!”

    “小伙子,别这样,我性别男爱好女,别再我面前袒胸漏腹,这样有伤风化,不好不好。”韦仕文捂着眼睛,好像看到什么辣眼睛的东西,不忍直视,说:“放心,你可是我的御主,如果你出了什么问题,我们这些当从者的肯定也不好过,再加上我的职阶是骑兵,没有弓兵那脱离御主以后还能独立行动的技能。

    而且,我的东西都是经过试验检测的,那个东西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最多是因为身体补充的能量过多而引起一些良心性变,那还是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便宜你小子了。”

    解决了一个问题,韦伯又一个问题冒了出来:“那你们是怎么和爷爷奶奶解释你们的身份的,你还好看起来就是个路人角色,这家伙这么大的块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盘腿坐在地上的征服王正无聊着呢,听到韦伯提到了自己,说:“好了,小伙子,无论你怎么看待我,能不能先让我去把早餐吃完,小哥做的鸡肉让我流连忘返,不愧为抵抗外族入侵,重拾帝国辉煌的一代帝王啊!”

    “征服王阁下,你这样介绍使我受恐若惊。”虽然嘴上说的十分谦虚,但韦仕文的脸上一副洋洋得意,显然征服王的奉承让他很受用:“而且厨艺精湛和带领铁骑屠戮异族没有直接的关联,我只是看那群野猪皮不爽而已,而且让他们整个种族覆灭这件事让我很开心哎呀扯远了。”

    “鸡肉?”虽然韦仕文和征服王的话题渐行渐远,但韦伯却立即抓住了他们谈话中的关键要素。

    韦仕文说:“欧,就是你献给我的祭品,我把它拿来做菜了,勤俭节约可是一种美德。”

    征服王扶着膝盖站了起来,像提着小鸡崽子似地将韦伯提了起来,抓着他向楼下走去:“别废话了,再这么下去,饭菜都要凉了!”

    “秋豆麻袋,我的衣服还没换呢!你们还没给我说是怎样给爷爷奶奶介绍自己的……”无论韦伯再怎么奋力挣扎,但终究挣脱不开征服王的巨手,俗话说得好,“胳膊拧不过大腿”,更何况征服王的胳膊比韦伯的腰还要粗,最终那仅剩的一只拖鞋也离开了他的脚。

    被征服王按在座椅上后,韦伯像认命了一样,垂头丧气地拿起筷子,品尝起菜肴。夹起一块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鸡肉后,韦伯心道:“这就是那些白羽鸡的肉做成的菜吗?闻起来挺香的,就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

    征服王正端着自己的盆一样的饭碗大快朵颐,吃得是红光满面津津有味;韦仕文虽然也在吃饭,但时常停下来和爷爷奶奶说话,逗得他们哈哈大笑:“我在国内就听说英国的饭菜属于黑暗料理,但年轻人好奇心重,去往英国的第一天还是忍不住尝了一下当地的料理,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难吃的饭菜到底有多难吃我还是太年轻,不知道深浅啊。

    对了,我至今还记得那道菜的名字,叫做仰望星空派,很文艺的一个名字,当时我想着有这么一个好听的名字,菜品应该不会难吃到哪里去,谁知道那个派一端上来我就傻眼了。

    我也不知道想出这道菜的那个人当初是怎样一种心情,将鱼头立于烤派之上。鱼头各个都从派皮上探出来,仿佛受尽折磨,挣扎而出。而且鱼头们眼神空洞,表皮焦黑狰狞,一副死相,我觉得仰望星空这个名字不适合它,死不瞑目派才更合适一点。最关键的是,不是一个鱼头,而是一群鱼头这也太名不副实了一点吧!”

    “哈哈哈哈……”爷爷夹起一块鸡肉送进了嘴里,,然后笑着对韦伯说:“小韦伯,你的同学真幽默,而且他们千里迢迢地从英国赶来找你,你也不提前告诉我们一下,让我们有所准备。他们不仅给我们特意准备了礼物,就连这顿饭的材料都是他们带来的。”

    “什么他们准备的,那些鸡还是我偷来的。”韦伯腹诽道,但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因为他已经被这看似简单的鸡肉征服了。虽然因为耽搁了一段时间饭菜有些凉了,但并不能阻碍它那自然而然的美味,鸡肉刚一入口咀嚼两下,那前所未有的滋味已经征服了韦伯的味蕾,好吃的简直连舌头都快化掉了。

    韦伯忍不住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去,尤其是在时钟塔求学的时光:蔬菜,除了水煮就是沙拉;肉类,除了烤还是烤,尤其是鸡肉,除了烤好像就没有其他做法了;甜品,要么甜死要么酸死,马卡龙甜的发韦伯觉得自己过去十九年的时间是白活了,这还仅仅是品尝了一块鸡肉的结果,昨天晚上韦仕文可是说了很多种鸡肉的做法,那些该有多美味啊!

第七章 开店?

    不知不觉中,韦伯已经把他自己的那份饭菜吃得一干二净,而且仍感觉意犹未尽,想要再吃点什么虽然他已经吃饱了,但残留在嘴里的那种香味但他很希望自己还是饥饿的状态,这种感觉应该就是“馋”。

    餐桌上,韦仕文正向两位老人讲述韦伯的糗事:“在我们学院里有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大家都将那奉为真理,事实证明那些也是正确的,但韦伯却偏偏不认同那些理论,还掏空心思写了一篇论文,用来驳斥那些理论。”

    “小韦伯,你也太淘气一点了吧!”老奶奶听到自己的“孙子”在学校里是这么一个人,充满善意地抱怨起来。

    “事情还没完,接下来发生的更加具有戏剧性。”韦仕文笑着说:“韦伯不仅写了那篇论文,还堂而皇之的把论文摆在导师的讲桌上,导师仅看完了第一页,就把整篇论文都给撕了。但同时导师从中看出了韦伯的才华,准备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甚至谋划着将自己的一个族妹介绍给他,以入赘的形式继承自己的家族。”

    奶奶对韦仕文的话感到非常惊讶,对韦伯说:“小韦伯,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讲,难道是长大了觉得害羞了。”

    “是的,他就是害羞。”韦仕文看着韦伯说:“我们同学之间那这件事和他开玩笑,他就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然后我们就会闭嘴不谈其实大家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不过看透不说透而已。”

    “够了!别说了。”韦伯双拳擂在桌子上,惊得众人一愣,然后想起自己这样的表现和韦仕文说的恼羞成怒一样,便改口道:“我吃好了,你跟我上楼来。”然后起身上楼,路过韦仕文身边时,学着征服王提他的样子抓着韦仕文的肩膀,想把他拉起来。

    先从体型上看,韦仕文就要比韦伯强壮的多;而且韦仕文千锤百炼锻炼出的身体比一般人的身体要密实的多,同样体型的人体重只有他的三分之二,所以韦伯的动作并没有起到他预想中的效果。

    韦仕文暗笑一声,左手看似下意识地将韦伯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拍下去,实则是将一股暗劲打入韦伯的体内。暗劲激荡之下,韦伯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人用催眠魔术控制了一样,摆脱了自己的控制,不由自主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仿佛没看到这一切,老奶奶笑着问韦仕文:“你们来冬木市是来玩的吗?”

    韦仕文斜眼撇了一下韦伯及狂吃的征服王,摇摇头笑着说:“算是吧!早就听闻冬木市人杰地灵,世界上能够与之相媲美的,也只有民风淳朴的哥谭市了,而哥谭还远在美帝。不过到了冬木市后我仔细想了想,感觉自己的学业在那么下去也就这样了,还不如早作打算,找一个合适的地方选择自己喜欢的职业进行下去。”

    老爷爷慢条斯理地品尝了最后一口鸡肉,说:“那么你想好自己做什么了吗?”

    “二老觉得我的手艺怎么样?”韦仕文十分自信地看着爷爷奶奶面前已经空了的盘子问。

    老爷爷点点头说:“我从来没吃过如此美味的东西,真得希望自己再年青一点,那样的话消化会更快一点,好让我的胃腾空,品尝更多你做的美食。”

    韦仕文说:“我打算在冬木市开一家中餐馆,以我的手艺,我想很快就能征服冬木市所有人的味蕾,打下一番天地。”

    又是一段简单的寒暄过后,征服王心满意足地放下了碗筷,赞叹了韦仕文的精湛手艺后,韦伯拉着韦仕文和征服王回到了楼上,又是坐在床上气势汹汹地说:“喂,身为从者,做什么决定前能不能跟做御主的我好好商量一下,什么开店啊!我们是来参加圣杯战争的,可不是真的让你在冬木市安家立业的。”

    韦仕文依旧是双手环抱依墙而立,漫不经心地说:“master,我开店是有原因的,金大侠曾经说过,打探消息的最佳去处除了饭店就是酒馆了,我选择在冬木市开一家餐馆就是为圣杯战争做情报收集准备你想一下,如果某个从者喜欢吃美食,刚好进到我的店里,被我的手艺所征服,然后发展成我们的盟友,这样参加圣杯战争就少了一个敌人,多了一个朋友,取得胜利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是啊!”因为体型过于庞大,在这个房间里有些施展不开,征服王只得盘腿坐在地板上,听到韦仕文这么说了,便出言帮腔道:“只要有人品尝了你做的菜肴,他一定会被美味所征服如果让我以后不能继续吃掉韦仕文你做的菜,我估计会疯掉的。”

    “没有人会因为一道菜而化敌为友的!”对于韦仕文那不切实际的想法,韦伯大声地反驳:“你们两个不要一唱一和了,圣杯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不能办点正事吗!”

    韦仕文无奈地一摊手,说:“我刚才说的就是正事啊!master,有一句东方古语叫做‘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意思是如果你想把自己隐藏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躲进热闹的集市中……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我明白了。”经过韦仕文近乎剧透性地提示,韦伯这才明白其中的道理魔术源于神秘,越多人知道神秘度越低,力量就会越分散和弱化,魔术效果随之越低,(原本是魔法,使用在根源中已经被决定的力量,因而知道的人越多那么其力量也减弱。)

    所以魔术师恪守隐秘,来防止魔术的衰退,这是魔术师的规则,不遵守规则的魔术师,魔术协会派刺客杀之。如果他们把自己摆在正大光明的地方,那些御主即使想对自己下暗手,那也要顾及魔术协会的杀手;即使能以“杀掉目击者”的方法保持隐秘性,那也要费上好大的的功夫。(第五次圣杯战争时,lancer库丘林追杀卫宫士郎就是这个原因。)

    “这倒是一个办法。”韦伯摸着下巴说,然后又提出了一个问题:“可是开店的钱怎么办?我的旅费都是向别人借来的,没有多余的钱供你挥霍。”

    “哦?是吗?什么时候没钱都成为一个棘手的问题了。”韦仕文看着韦伯,漫不经心地说,但目光中充满了浓浓的鄙夷之色。

    “喂!你这眼神是不是瞧不起我啊!肯定是。”因为韦仕文的情绪表达太过明显,韦伯不用怎么想就能看出来,然后像只猴子似地大吼大叫起来。

    “是的。”韦仕文显示确认了韦伯的说法,然后立即改口说到:“无论你刚才听到和看到了什么,那都是一个错觉,给我忘了它们吧!钱,在我这里从来就不是问题。”

    “哈?”韦伯对大言不惭的韦仕文深表怀疑,说:“你都不知道是那个时代的人了,就算你那时候腰缠万贯甚至还是什么帝国的皇帝,那时候的钱放在现代都是不顶用的。”

    “钱,的确是在不同时期不同地区是不流通的,甚至隔个几年一个国家的钞票就会更新换代一遍。”韦仕文笑得很高深莫测,成竹在胸地说:“但是有一样东西始终不会失去它的价值,就算贬值得再狠,终究是贵金属接着。”说着,韦仕文将从空间里拿出的东西扔给了韦伯。

    韦伯听到韦仕文的提醒,下意识地伸手去接,但被那东西的重量带得向后仰去,躺倒在了床上,然后他奋力地起身,将那个黄澄澄足有十三公斤重的金属块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一下说:“这是黄金?”

    帝企鹅点点头说:“是的,黄金。那还是我在美帝旅游时,从纽约联储银行金库里取出来的往事值得回味啊!这么大一块,卖了换成钱,以脚盆现在的经济情况,估计买下一件店铺不成问题。”

    根据奈绪蘑菇的设定,《fate/zero》发生的年代为1995年。而在这一年,美帝为了刺激本国的经济发展,执行了美元贬值计划,通过经济战收割了相当于脚盆十年国民生产总值的财富,直接造成了脚盆国内大幅度通货膨胀,物价上涨人所以韦仕文才有这么一说。

    “纽约联储银行金库?”韦伯看着手里的这块金砖,说:“那不是现代才出现的东西吗?你究竟是哪个时代的人啊!”

    韦仕文一副不关己事的样子,说:“英灵王座是游离于时间轴外的一种概念,处身与英灵王座其中的英灵们是不受时间影响到。而且没有规定说英灵不能回到过去自己出生的时代,乃至自己还没有诞生的年代……”

    “原来他来自未来,难怪经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应该是不能对世界造成影响。”虽然韦仕文的话里没提到自己半句,但韦伯已经相信了韦仕文话里有话,而且已经脑补出来了韦仕文想让他误会的事情。

第八章 店铺

    “喂,小伙子,你都累成这个样子了,那东西还要自己一个人提着啊!”征服王穿着一套宽松的休闲服,慢悠悠地跟在韦伯的背后,然后对走在身侧的韦仕文说:“小哥,你给我的这套衣服意外地很合身吗!不过这上面的图案是什么意思。”说着征服王揪了揪上半身白色的t,t正面印着《海贼王》波特卡斯d艾斯五亿五千万贝里的悬赏单,背后的是白胡子海贼团的标志。

    韦仕文抱着一个大箱子,带着笑意地说:“那个?正面的那位是一位令人惋惜的角色,他的逝去令许多人感到伤感;而背面则是一个伟大的人的标志,被誉为世界上最强的男人。即使因为衰老而不得不经常性地躺在病床上进行治疗,但所向披靡的气势却为受其影响,无所畏惧,对任何逼近的威胁都有从正面直接迎击的悍勇气魄。

    即使最后因寡不敌众而逝去,但他仍保持着迎战的站立姿态;人生最后的一次战役中,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共计465处,背上没有一处因为逃跑而留下的伤痕。

    同时他拥有广阔的胸襟,把自己那些社会嫌弃的手下视为儿子、家人,所有人都对亲切地称他为“老爹”,绝对不允许有人伤害自己的家人……”

    作为靠气势就能让人俯首就拜的人物,征服王和白胡子在某些方面是相同的,都是那种坚持自己的一切都是需要自己用拳头捍卫、去争取,为了理想可以抛弃一切的人。所以韦仕文讲起白胡子的事迹时,那些事迹就深深地吸引了征服王的好奇心,渐渐地让征服王生起了未能与白胡子生在一个时代的遗憾,如果不是在热闹的商业街上,征服王恐怕就要顿足捶胸了。反而最开始出言关照的韦伯,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韦伯双手提着一个巨大的手提箱,艰难地挪着步子,看样子手提箱里的东西不轻,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了,但心中有一股执念支撑着他,才没有放弃,不然早就瘫倒在地了;然而他的体格实在是太弱了,左摇右摆地走了两步,随手就将手提箱扔到了地上,坐在上面直喘气:“喂!你们两个,力气那么大,为什么、为什么让我一个人提这么重的东西。”

    “首先,这东西本来是我提着的,是你非要抢过去的。”韦仕文轻轻地用单手掂了掂手里的纸箱,与征服王对视一眼,说:“其次,你需要帮忙怎么不早说啊!你怎么不早说呀!你早说呀!你怎么不早说唉!……”

    “够了!”唐僧似地唠叨,是个人都受不了,韦伯也一样,他愤怒地大喊一声,然后发现满大街的人都看向自己,顿时满脸通红,不知从哪里生起一股力气,提着箱子跑到无人的小巷中。

    忘了说了,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位于冬木市深山町的商业街,人来人往十分热闹,韦仕文选择开店的地址就是这里。

    作为一块印着美联储标志重达十三千克的金砖,想要在短时间内轻易脱手换成现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他们只能找到本地的黑帮藤村组老大藤村雷画。

    作为有名有姓的人物,在韦仕文先礼后兵地展示了高深武艺、将一把手枪在手里揉成一团铁球后,藤村雷画很愉快地答应了与他们的交易,并且提供了自己位于商业街的一间店铺。

    做生意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既然藤村雷画表现得很好客,韦仕文很大方地将一半黄金付给了藤村雷画当做租金,剩下的一半以低于市价两成的价格卖给了藤村组,钞票足足装满了一个手提箱。(三人只有韦伯有合法身份证明,但韦仕文嫌麻烦,没给韦伯开银行户头。)

    有了现金,韦仕文和征服王便大手大脚起来:征服王在路过书店时,将《世界文明史》、《全球地理图册》、《现代战争史》、《现代武器的发展》、《现代战争发展》、《高新技术与军事革命》等等一系列书籍;当然,讲述现代武器的影像资料的录像带,战争游戏的游戏卡带什么的全部来了一套。

    而韦仕文这里就简单多了,因为要开一家餐馆,他仅仅买了两套厨房刀具而已,不过是西餐厨具,种类多了一些,其中包括:主厨刀、副刀、削皮刀、剔骨刀、禽刀、片刀、切肉刀、圆角刀、面包刀、鱼片刀、牛肉刀、锯齿刀、削边刀、牡蛎刀、以及雕刻花纹的柳叶刀……

    为了制止两人浪费的行为,韦伯将装着少了一小半钞票的手提箱抢了过去,说替韦仕文保管,所以就出现了这样一个场景:一个年轻的黑衣少年提着一个明显很重的手提箱在前面走,一个身着白色体恤、赤发红须的高大壮汉及一个相貌平平的人跟着他后边,他们每人手里还托着一个巨大的纸箱,但看他们轻松写意的样子,他们手上的箱子里应该没装多少东西。古怪的组合让他们的回头率暴增,想不引人注目都不行,韦伯的一声咆哮更是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目光。

    韦仕文看着活动着酸疼的肩膀的韦伯说:“master,虽然日元这两年贬值的严重,但却是实打实的钞票,虽然我们两个花去了一部分,但你手里的箱子里所有钞票的面值可不小有些人奋斗一辈子都有可能赚不到这么多这么想一想,是不是更加有力气了。”

    韦伯懊恼地蹲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十分后悔地说:“我为什么要参加圣杯战争?为什么我召唤出的从者是这个样子?为什么……”

    “喂,小哥,我饿了,你买下来的店铺还没到吗?”征服王将装着书籍和其他东西的纸箱放在地上,倚着靠着说。

    韦仕文从口袋里掏出标有自己从藤村雷画手里买下那家店铺位置,仔细看着地图说:“应该快到了,藤村说他派人守在店铺门口了,见到我们的话……等一下,花椒、辣椒、豆瓣酱、酱油,对,就在附近了红洲宴岁馆泰山。”

    红洲宴岁馆泰山,商业街唯一的一家经营中华料理的餐馆,虽然谈不上恶名远播,但也属于生人勿近的区域,在商业街中相当于魔窟一般的存在。

    “是科波特先生、维尔维特先生还有伊斯坎达尔。”一个西装革履、秃顶成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看见韦仕文三人这样别树一帜的组合,立即小跑了过来,先鞠了一躬,然后才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韦仕文示意征服王将手里的一大堆东西放下,然后饶有兴趣看着这个本来就不高,还刻意弓着背好让自己显得更矮一点的人,应道:“是的,你就是藤村雷画派来接我们的人吧!”

    “嗨!”那个中年男人立定鞠躬,说:“我是藤村先生派来专门迎接您的……”

    韦仕文摆摆手说:“不用做自我介绍了,你把我们的东西搬进店里,我们都有些饿了,先去对面的中餐馆吃顿饭,有什么事稍后再说。”

    “嗨!”中年谢顶男人又是一鞠躬,欲言又止,然后说:“科波特先生……”

    正想转身向中餐馆走去的韦仕文扭头看着中年男人说:“有什么问题吗?我今天就想吃一顿中餐,如果你想说什么不让我去那家吃顿饭的话,那就尽早闭嘴吧!”

    中年男人又是一鞠躬,说:“我没有话要对您讲!”

    韦仕文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领着征服王和提着钱箱的韦伯向马路对面的中餐馆红洲宴岁馆泰山。

    或许是满足缔造者的恶趣味,店铺的名字起了一个华夏人根本不会起的名字,而且玻璃窗在大白天就关的紧紧的,站在外面甚至连里面有没有客人都完全不清楚,如果不是没有在门上挂着“歇业”的牌子,就会怀疑这家店铺究竟有没有开业韦仕文选择开餐馆的店铺就在正对面。

    “那个,这里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去处,你确定要到这里吃饭吗?”推门而进,韦伯就小声地对韦仕文说:“其实我觉得……”

    韦伯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一个围着围裙的小个子男人便十分热情地出来迎接了,走路时一瘸一拐的,看起来腿脚有问题:“哎呀!有客人来了,快坐快坐,我是这家餐馆的老板,想吃什么就跟我说好了。”老板满脸温和的笑容让人生不出拒绝的想法,但他双眼里一闪而过属于小商人的精明却被韦仕文捕捉到了。

    韦仕文前踏一步,用身体挡在韦伯和征服王的前面,用字正腔圆又稍微带点方言口音的中文念诵诗曰:“足踏红船是我家,****有盘查;仁兄问我到何处?小弟原来到洪家。”

    餐馆老板先是一愣,同样用中文回诗曰:“水面底子本姓洪,朝朝与弟武关公;有仁有义关夫子,八面威风赵子龙。”

    韦仕文又答曰:“足踏船头是一家,洪家兄弟走天下;先想仁兄不得见,谁知今日又逢他。”(洪门切口。)

    然后韦仕文和餐馆老板魃不约而同地在心中说:“原来他是洪门中人。”

    餐馆老板的笑容一改,由原先老板对客户那种套近乎式的笑容转为他乡遇故知的喜悦,笑容更加热烈起来:“小兄弟,来坐,饮茶,想吃什么尽管说,我请客!”

    搞不懂里面弯弯绕的韦伯和征服王面面相觑。

第九章 料理

    了解到对方是“自己人”以后,红州宴岁馆泰山的老板魃与韦仕文客套起来,一个又一个问题抛了出来,像做人口普查一样、想要把韦仕文结婚了没有、家里有几口人、都在哪里工作、存款多少、有没有车和房子等等全部给问出来,给韦仕文一种过年在家的时候、被三姨四舅围起来问东问西的感觉。

    寒暄完了,小个子带跛脚的魃才像刚发现征服王和韦伯的存在,问:“这两个人是……?”

    “哦,我来介绍一下。”韦仕文说:“这个小个子的叫韦伯,是我在英国留学时的同学,他家就在冬木市。趁着放假,我跟着他来冬木市领略一下他嘴里人杰地灵的地方有多好;至于这个大个子,嗯……你就当他是个入戏太深的特性演员吧!这家伙最近在电影电视里演帝王演得太多,把自己陷进觉得里走不出来了,人戏不分,有些傻乎乎的,有些……那个词怎么说呢?”

    魃瞄了瞄一脸憨笑的征服王,然后悄声地对韦仕文说:“你想说的那个词是不是走火入魔。”

    韦仕文点头,同样压低了声音,说到:“对对对,走火入魔,就是走火入魔这家伙把自己当成从古代穿越到现代的帝王,虽然在短时间内掌握了在这个时代生存所必要的基本常识,但依旧把征服整个世界当做毕生所愿。”

    “还真是令人钦佩的艺术家啊!”魃小心翼翼地说:“对了,那部剧叫什么名字,冲着这么敬业的演员,怎么说我都要去支持一下。”

    韦仕文想了一下,说:“电影是中外合资拍摄的,所以官方有两个版本的名字,不过英文版的名字我记不得了,中文名我倒记得很清楚,叫做《宫锁心玉》。还有,老哥,我们一直是以中文交流的,这两个人是听不懂的,不用那么小声。”

    “《宫锁心玉》?”魃的眼睛滴溜溜地在眼眶里打转,显然对韦仕文胡乱套的名字不是那么相信:“这个名字怎么听都不像有这种型号演员的角色吧!倒像一个女的和几个男的爱的死去活来的长篇电视连续剧,还牵涉了皇位之争、宫斗什么的。”

    我的天那,老哥你是不是也是穿越来的,光听一个名字你就能把原剧情推算得eight九不离十,就你这水平不去当编剧真是屈才了。虽然心里不断吐槽,但韦仕文脸上一点都没表现出来,而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不是你一个人这样评价这部剧的中译名了。老哥你如果了解的话就会知道,国内翻译界在翻译时讲究的是‘信、达、雅’,《洛丽塔》都能翻译成《一直梨花压海棠》,原来的名字直译过来是什么就不重要了。

    再说在影片上映之前,制作方有严格的保密措施,除了一个名字其他的我们这些局外人都不知道了,影片究竟讲得什么,那只有在电影上映以后才知道了。况且听说翻译这部片子的是个女的,中文虽然说的溜,但语言文字的意思她估计就可能搞不懂了,估计原来的片名叫做《宫殿、锁链、心、宝石》都有可能。”

    魃一副恍然大悟状,说:“原来如此。”

    韦仕文暗中松了一口气,自己这一大通有理有据的解释总算把话给圆了过去,虽然其中漏洞百出,但如果不细想、不去深究的话是发现不了的。

    “喂!小哥,我饿了。”征服王和韦伯随便找了一个张桌子坐了下来,无聊地看着韦仕文和魃用家乡话闲聊反正这家餐馆里除了他们就没有别的客人,所以魃放开地和韦仕文长篇大论起来,他乡遇故知可是人生四大喜之一,久未闻乡音的他碰见能用母语和自己交流的人,眼泪都差点流下来了。但韦伯和征服王真的是肚子饿了,想要来吃顿饭的,所以韦仕文和魃聊的起劲,他们的肚子可不愿意了。

    魃这才又想起来自己这位“小老弟”可是带着客人来的,立即展现华夏人有人到家做客时的大方习性,想要回到厨房准备炮制出一桌饭菜招待韦仕文及他带来的征服王及韦伯,但清楚他做菜风格的韦仕文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急忙拦下了他,说:“这次是弟弟我前来叨扰,哪能让老哥您亲自下厨,正好我对做饭有些研究,让我来。”

    “你是客人,我是主人,哪有让客人到主人家做客时还要下厨的道理。”魃客气地推托道。

    但韦仕文已经先他一步走进了厨房,留下一句:“您是前辈,我们这些当晚辈的怎么能让前辈操劳;再说这次到访比较偶然,没有准备什么上门礼物,怎么说都有些过意不去,我这也算借花献佛。”

    进入红洲宴岁馆厨房的第一秒,韦仕文就从空间里掏出一个防毒面具戴在头上,和防狼喷雾没什么两样的空气隔绝起来,然后心有余悸地自言自语道:“幸好我把下厨这件事抢了过来,要真让魃坐一桌红洲宴岁馆的特色餐点,估计有人明天上厕所就要很困难了。”

    要问红州宴岁馆菜品的最大特点是什么,那就是没有甜品,所有的原料在锅里翻炒时都要裹上一层辣椒,就好像菜肴的真正主角是作为调味料的辣椒一样。除了装修外,超级辣的味道也是这家餐馆营业额不高的重要原因。

    辣,被归类为五味之一,其实并不正确,因为热与痛的混合感觉同样能用皮肤感受到,甚至只要有神经能感觉到的地方就能感受到辣除了因为感觉除了偏差,导致言峰绮礼对中华料理麻婆豆腐有着超乎寻常的喜爱之情,因此博得了“麻婆神父”的称呼。

    用卫宫士郎形容红州宴岁馆特制麻婆豆腐的话说“就像是用牙签刺舌头一千次后,再把盐洒了上去,那般的辛辣”估计除了以恶为喜的言峰绮礼,很少人能接受这种级别的辣度了。

    而韦仕文之所以带着不知情的韦伯和征服王来这家店,正是为了偶遇言峰绮礼这个常客,把自家餐馆开在对面亦是如此看来今天失策了。

    韦仕文在水管下仔细地清洗了双手以后,手指在炉灶上洗刷干净的炒勺里轻轻地擦了一下,掀开防毒面具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那只手指,然后说:“果然不出我所料,因为常年累月地大量使用辣椒作为配料,辣味已经伸进所有的厨具当中了,用这些东西炒出来的菜品,就算不放辣椒也依旧辣味十足,幸好我有准备。”

    没让外面的人等多久,韦仕文用托盘托着三个用大盘子盛着的超大份菜肴走了出来,顺便将防毒面具摘了下来扔回了空间。

    “这是麻婆豆腐?还能这样做!”饶是成天围着炉灶打转的人物,魃在韦仕文将三道菜肴摆在桌子上时,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赞叹道:“色香味具绝,单是看了颜色形状闻了气味就让人忍不住流口水。什么稍有研究,分明是精通此道小老弟,做人太过谦虚也不好,别人会把你的言行当做装13的。”

    韦仕文边取下身上的围裙便说:“你这样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先吃菜。”

    征服王刚拿起勺子向韦仕文的菜肴下手,魃的筷子就已经抽在了他的手背上,将他的手抽了回去,然后被抽中的地方很快地肿起筷子是痕迹堂堂亚历山大大帝居然被一个普通人抽得手背红肿,啧啧啧!

    不顾得征服王委屈的眼神,魃目光炯炯地看着韦仕文说:“老弟,介绍一下你的菜品,它们和我印象中的菜都不一样。”

    韦仕文笑道:“好的,首先,那道看起来和普通麻婆豆腐没什么两样的菜,我给它取名为魔幻麻婆豆腐,又因为它有辣、香、色、烫、酥、麻六种味道,所以又可以称呼它为六位一体魔幻麻婆豆腐。”

    “除了辣、香、色、烫、麻五种味道外还多了一味酥吗?我一定要好好品尝一下,看一下‘酥’在哪里。”说着,魃将韦伯想要破坏菜品外形的手抽了回去,疼得韦伯捂着手背眼泪都要飚出来了:“下一道。”

    韦仕文同情地看了韦伯一眼,说:“那道由黑色和白色豆腐拼成熊猫的菜肴叫做大魔术熊猫麻婆豆腐,因为每个人对辣的承受度不同,为了缓解麻婆豆腐的辛辣带来的刺激感,我用黑豆和红砂糖做成了黑色的豆腐,用甜味抵消辣椒为口腔带来的刺痛感。

    至于这道看起来像炒面的料理,其实也是用豆腐做的,豆腐馅料,豆腐打碎以后掺着面粉做成的豆腐面,还有豆渣经过油炸后制作成的肉渣我将它命名为豆腐三重奏!”

    一顿饭吃得几人是热火朝天,个个赞不绝口,那香味甚至穿过了门窗飘到了大街上,吸引了几个没经过摧残的年轻人前来试毒,每道菜刚尝两口的魃只好遗憾地回到后厨烹饪那些人点的麻婆豆腐了。

    征服王拿纸巾擦去额头上被辣出来的虚汗,看样子他吃的很爽,喝了一口饮料缓解辣味刺激后,征服王对韦仕文说:“小哥,虽然你做的菜很好吃,但为什么到了餐馆,你还要自己下厨房。”

    韦仕文冷笑一声,斜眼看着隔壁桌眼馋自己桌上菜肴的几个人,说:“我这是救了你们的性命,等那几个人的菜上来了,你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等着看好戏吧!”

第十章 叮嘱

    作为一个合格的中餐餐馆的厨师,魃做菜的速度是很快的,那几个客人点的麻婆豆腐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端上了餐桌,然后韦伯、征服王就停下了不停将麻婆豆腐送进嘴里的勺子,期待什么似地将目光投向那几个人,准确地说是他们桌子上的菜。

    “喂!小哥,那是麻婆豆腐吗?为什么我看不见豆腐的影子,仅仅见到了辣椒酱。”征服王看了一眼自己盘子里的麻婆豆腐,十分怀疑地说:“怎么感觉和我们吃的不是一种东西。”

    韦伯因为受不了麻婆豆腐的辣,所以专攻豆腐三重奏,见到隔壁桌点的菜除了名字外和自己面前的完全不一样,辣椒酱红彤彤的跟岩浆一眼,不由得略带害怕地说:“他们会不会死啊!那种东西恐怕只有恶魔才能吃下去。”

    “是啊!只有以恶为美的家伙才能享用这种料理。”韦仕文想到了言峰绮礼,然后摇头说:“不会的,正常人一看到自己要吃的菜长这模样,根本不会把它放进嘴里的……好吧,算我说错了。”因为就在韦仕文说出上边一番话的时候,那几个不怕死的男男女女已经将麻婆豆腐送进了嘴里。

    辣,好辣,这根本就不是料理,而是融化的铁水。麻婆豆腐刚一入口,几个年轻人就不约而同地将嘴里的东西吐进桌子下的垃圾桶里,然后抓起各自的水杯漱口,将刀割一样的辣味从自己的口腔内洗去,但他们的舌头和嘴唇很快就红肿起来;有一个看起来很可爱的小姑娘也被辣味刺激到了,但没来得及把麻婆豆腐吐出去,反而是下意识地把它咽进肚里。

    然后小姑娘雪白的小脸瞬间就变得通红,一直蔓延到耳根,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将头发都打湿了。

    “惠理子,你则么样?”一个和小姑娘穿着情侣装的男青年吐着红肿的舌头,残余的辣味都让他受不了,而他的女朋友则是实打实地咽下去一大口,于是十分担心地问道:“你……不难受吗?”

    “哇……”名叫惠理子的小姑娘没说话,而是直接放肆地大声哭了起来,就像像医院里刚打完针的小孩子一样,眼圈红了起来,鼻涕眼泪止不住地向下流。

    “小伙子,快点带你女朋友去医院吧!如果晚的话就有可能被辣得胃穿孔,最好让医生为你女朋友洗一下胃。”韦仕文出言提醒道:“在去医院之前,最好买盒酸奶先让她垫一下,不然,她估计就撑不到那个时候了。”惠理子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的男朋友,疯狂地点头,被辣的说不出话来的她用只能这样了。

    将足额的现金丢在桌子上,几个被韦仕文所做饭菜的香味吸引来的年轻人如溃退的残兵败将一样逃离了这家餐馆,至于有没有去医院,那就不得而知了。

    或许是被打击到了,魃缩在后厨半天也没露头,直到韦仕文几人酒足饭饱才出来,不过他的表情十分严肃,郑重其事地对韦仕文说:“小老弟,你跟老哥我说实话,你来冬木市究竟是干什么的!”

    韦仕文先示意韦伯和征服王先去对面,然后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在魃如利刃般的目光中又渐渐变成了被揭穿伪装的表情,说:“老哥,没想到居然被你发现了,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我就不瞒你了。”听到韦仕文要坦白自己的真实目的,小个子的魃气势一拔,宛如万丈高的巨人一般。

    韦仕文叹了口气,摇着头说:“其实我来冬木市,是来开店谋生的,很不巧的是,我买的那家店铺的位置就在正对面。作为整条商业街在中餐方面唯一的竞争对手,您的店铺同时是我参考的对象,正好我们几个人也饿了,顺道吃顿饭捎带着刺探敌情。不过现在看起来,您的店铺非常没有竞争力,无论是装潢还是菜品,胜过您可以说是轻轻松松唉!”

    “哈哈哈!”魃又恢复成了原先热情好客兼带着几分精明的商人气质,略带羞涩地说:“本来生意还可以的,只不过今天有些特殊罢了……”

    韦仕文“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说:“老哥哥,您这话说的,我可从来没听过有人能门可罗雀和还可以划上等号的,看这人流量,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破产倒闭了这样吧!虽然我们属于竞争关系,但看在同为洪门中人的份上,我给您出个主意。您找两个打零工的女高中生,让她们换上女仆装,没事就站在门口替您招呼客人。”

    “有的,原先有的。”魃老板说:“我的妻子以前就是像你说的那样,穿着女仆装站在店门口替我招揽生意,才让我这家店勉强支撑着没有倒闭。而且因为长的太年轻,看起来就跟高中生似地,所以还经常被一些变态大叔搭讪,问她做不做**。”

    “这么嗨!老哥您可谓老当益壮啊!”韦仕文打量着这个个体还没韦伯高的中年男人,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您这样都能找到老婆,我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见到魃的脸色不善,韦仕文急忙改口,道:“老哥,您内人,我嫂子呢?怎么不见人啊!”

    脸色缓和的魃说:“哦,是这样的,前几天商业街做大酬宾抽奖,我的手气好,抽到了一等奖:为期一个月的新马泰单人旅游,往返飞机票、食宿费全包的那种。因为我家的存款甚至买不起一个人的单程飞机票,再加上你嫂子不懂做菜,所以我让你嫂子一个人去了,而我则留下来看店。”

    “啧啧!”韦仕文说:“如果我是您,就把那个资格卖出去,然后拿着那笔钱和自家夫人去个不那么远的地方,至于特意跑新马泰那么远。”

    魃说:“最近几天冬木市不太平,我让你嫂子出去旅游也有避开麻烦的意思对了,你小子如果不着急的话,最好先离开冬木市一段时间,开店赚钱的事先放一边,钱再多也没小命重要。”

    虽然知道魃说的事情究竟是什么,自己甚至还是参与者之一,但韦仕文依旧装出好奇的样子,面容古怪地压低了声音,说:“您给我透个底,莫非是黑帮……脚盆的黑帮合法这事儿我知道,但他们不会连我们这些合法商人都要牵涉进去吧!”

    “想什么呢?没有的事。”魃说:“里边的弯弯绕我也不大清楚,但听人说冬木市没过六十年就会发生一次莫名其妙的事,时间段还都是那几天,算一下刚好是最近这几天,所以万事小心为妙。”

    魃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用木片刻成的小牌,大约有小拇指大小,递给了韦仕文,说:“老弟,我知道你不是洪门的人,其实我也不是。不过出门在外,同胞之间要有个照应,除了那些不学好混黑帮的、还有黄皮白心的香蕉人,天下华人是一家。”

    “老哥,你说的我都懂,但和你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看这包浆,有些年头了。”韦仕文饶有兴趣地把玩着魃给自己的桃木符,一边用余光打量着魃。是的,魃给的木片就是符,用桃木刻成,玉石粉填充魃在后厨没露面的一段时间就是做这个去了,而且还用了不知道什么方式让这块诞生了不到一小时的桃木符看上去就跟经常把玩的物件一样。

    魃说:“没什么,护身符而已,我供在关帝爷神像前,使其日夜受香火熏陶,沾染了关圣帝君的神力,很灵的冬木市这地方很邪乎,贴身带好不要丢了。”

    韦仕文回到了红州宴岁馆泰山对面的店铺,那个藤村雷画派来迎接自己的中年男人已经离开了,征服王蹲在地上看着世界地理图册,见到韦仕文回来热情地打了招呼:“哟!小哥,你回来了。”

    韦仕文点头,将桃木护身符交给了韦伯,说:“master,那个老板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同样蹲在地上韦伯接过护身符,说:“没什么特别的,身上没有魔力和咒术的波动,只是个很普通的中年人,除了很和蔼可亲,瞬间就能打消隔阂感你和他聊的不是很开心吗?为什么还要问我。”

    韦仕文说:“说的都是假话,谁能相信谁。那个迎接我们的人呢?你让他走了。”

    韦伯一指征服王说:“不是我,是这个家伙,他回来以后直接就让人家就走了,分明还要许多事没做……”

    征服王合上书本,说:“我不喜欢那些人,虽然表现出来的像温顺的羔羊,但骨子里却是凶狠的饿狼,一不小心把后背露向他们,你就会被咬断脖子然连骨头都会被吞噬掉。要想真正地统御他们,必须把它们的脊柱骨打断,让他们永远站不起来才能放心。”

    “这个总结很精辟,他们这个民族都是这种性格……所以历代先贤都以覆灭东瀛为己任,这个民族留在世上就是一种祸害。”韦仕文从里面拉下了卷闸门,说:“现在没有外人了,开始办正事吧!”

第十一章 计划

    “正事?你想要干什么。”韦伯将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来个所以然的护身符装进兜里,扶着地面站了起来,向着韦仕文问道。

    韦仕文指了指空荡荡的店铺说:“当然是装修啦!虽然不知道这家店铺以前是干什么的,但无论是干什么的,就算它是一家西餐厅,都和我要开的中餐餐馆装修格局不符,我们需要尽快把它装修一下,好让我的中餐餐馆明天能正式开业我在对面查过黄历了,以后半个月内只有明天宜开业,所以要抓紧速度了。”

    “明天!?你开什么玩笑。”韦伯惊讶地指着自己和自己的两个从者,说:“我们只有三个人,就算晚上不睡觉也完不成这么庞大的工作,而且我们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要想店铺按照你的想法明天开业,除非用修改现实的大魔法才能做到。”

    “哼哼!你说这话是在瞧不起我吗?”韦仕文双手环抱,冷笑两声说道:“master,我可以不客气地说,即使是史诗神话中最富有的所罗门王还有吉尔伽美什,他的所拥有的财富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然后呢?你拥有无穷的财富与餐馆明天能不能开张有直接联系吗?”韦伯一脸呆萌,用表情表示自己听不懂韦仕文的话。

    韦仕文深感无奈地一手掐腰一手捂着额头,或许有被同时召唤出来的原因在,征服王略懂韦仕文那清奇脑回路,向韦伯解释道:“小哥的意思是说,他拥有的宝物很多,各种种类的都有,能让他想做的事实现的道具也同样在他的收藏之中。”

    有人撑场子长脸,韦仕文也就借坡下驴了,双臂在身前一张,用唱颂赞歌的声调说:“我来过,我看到,我征服,我就是世界之王,残虐的暴君sorry,串词了,让我捋一捋。”韦仕文又摆出一手掐腰一手扶额的姿势,从脑海里无数句霸意淋漓的话中择出适合当前情景的台词,这一过程时间长达五分钟。

    五分钟后,保持一个动作一动不动的韦仕文总算是在韦伯和征服王期盼的目光中动了起来,但只不过是胡乱地活动着略微发麻的手脚,然后只听他中二地大喊一声:“出来吧!帝鸿号。”

    然后空间门张开,神速力模式下的帝鸿号装甲以奔跑的姿态从中出现,缭绕着金色闪电的红色幻影在不大的店铺内跑了一圈,然后停在了韦仕文身边。韦仕文以介绍什么重要东西的姿势,兴奋地说:“gentlemen,容我郑重地介绍一下,这是我最喜欢的宝具之一,帝鸿号装甲。穿上它以后,就算是一个什么才能都不具有的普通人,都可以拥有一种超级速度,在那种状态下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可以以常人数十倍的速度进行。”

    征服王哈哈一笑,说:“小哥,你真不愧为一代帝王,按照你的说法,庞大的帝国运作起来,所发挥的能量是巨大的,在我的那个时代,这种东西只有神才能锻造的出来;而且这种速度,只有神话中的体育之神墨丘利才能拥有,人类靠自己的双手就能达到神的地步,真的很了不起。”

    “在我的国家,所信仰的神,其实就是我们的祖先,所以人与神的隔阂没那么大,以人力办到神所能做到的是我,没什么了不起的。”先稍微谦虚了一下,韦仕文扭头对帝鸿号下达了指令:“帝鸿号,我吩咐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先生,这个房间的构造已经扫描记录过了,并用三维建模构建出实体,通过数据库中的数据进行模拟,装修方案很快就能出来了。”帝鸿号的智能系统说:“已经完成设计。先生,是否进行工作执行该命令时帝鸿号装甲需要驾驶者。”

    “放手去做吧!我相信你。”韦仕文转头看着韦伯,阴笑着不怀好意地说:“master,想不想体验一下拥有超级速度的感觉,很爽的!”

    韦伯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双手连忙摆动,一边后退一边说:“不用了,我不想尝试。”

    “晚了。”韦仕文一指韦伯,对帝鸿号下命令,道:“去,我把空间门开着,材料自取。”

    帝鸿号装甲身上缭绕着闪电,快速奔跑起来,层层装甲板打开,将一个“不”字还没说出口的韦伯包裹起来,带着他在店铺内穿行,将店铺向设计好的中餐馆样式进行改造。因为韦仕文的随身空间不允许生命体的进入,所以每当需要进随身空间拿东西时,帝鸿号就会从韦伯身上脱离,将他留在空间门的前方,然后在一眨眼的时间内就扛着各种装修材料从随身空间里跑出来,重新打开装甲板将韦伯“关起来”。

    韦仕文拽出来两把椅子和一张茶几摆在空地上,轻征服王一同坐下,然后饮料零食的一类东西就把茶几的桌面占了一半,留下另一半给征服王。

    征服王将世界地图放在自己那边,问:“小哥,你见多识广,给我指一下,本王以前的领土在哪里?”

    “哦,这个啊!”韦仕文放下刚拧开瓶盖的饮料,扭头看着桌上的地图,用手指画出马其顿和希腊地区,说:“虽然记不大清了,大概就这么大吧!”

    “哈哈哈哈哈!”征服王忽然大笑起来,双手拿着书本举了起来,看着地图上豆丁大小的地方说:“好小!本王曾经策马奔腾的大地居然就这么点,很好,我已经兴奋起来了。居然还有那么大的地方等待本王去征服,真是令人兴奋。小哥,你的帝国的区域有多大。”

    韦仕文将手里已经下去半瓶的果汁饮料放下去,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在征服王重新放在桌子上的地图上一圈,把大半个亚洲、整个澳洲以及中间大大小小的岛屿全部圈了起来。看到那广阔的区域,征服王眉毛向上扬起:“好大,小哥你的帝国领土的面积好庞大!”

    “还没完呢!”韦仕文笑了一下,有在地图上将整个北美洲圈了起来,说:“严格意义上说,这一片土地属于我的私人领土,不过勉强也能划为帝国的领土,而且还有附属国的领土没有算进去,不然面积会更广阔的。”

    “哇……!”征服王的下巴都快掉了下来,伸出大手拍着韦仕文的肩膀兴奋地说:“好厉害,虽然平时看不出什么,但小哥你真的好厉害!”

    韦仕文谦虚地笑着说:“小意思!小意思!时代不同,眼光也就不同。像我,在击退了从北方来的入侵者、平定了内部的叛乱之前,我的臣民大多数还希望能用金钱、粮食、铁器、女人、奴隶向入侵者换来和平;而当我打败了敌人重新建立了帝国,那些人又说不应该发动对外战争,国土面积已经够用了。”

    征服王不客气地从桌子上抓起一瓶没开封的饮料,拧开瓶盖以后一饮而尽,长长出了一口气,说:“人民总是愚昧的……”

    “不,那些人并不是愚昧的。”韦仕文将饮料零食向征服王那边推了推,说:“相反,那群人是当时帝国最聪明的一群人,受到过完善的教育,拥有富足的家产……呵呵!然后不顾人民的死活,将帝国的前身一步步推向毁灭,首先向异族人投降的人也是他们。

    算了,这个时候就别提那些恶心人的家伙了,我们现在有一场战争要打,有什么事等打赢圣杯战争再说吧!还有,关于这点,我有些想法想跟你探讨一下。”

    “说吧!我想知道一个能建立一个庞大帝国的人拥有怎样的军事才能。”征服王直视着韦仕文的双眼,十分认真地说。

    “太祖有云,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韦仕文笑了一下,说:“作为一场战争,我们必须把我们对手的底线预设得非常低,不排除对方会采用非常规手段来取得胜利。不过我们就三个人,做好应对任何意外发生的准备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且因为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的敌人都有谁,所以我们要根据圣杯在我们脑海里注入的讯息进行分析,推测出我们的敌人都有可能采用什么战术,将最有可能的一种挑出来,进行预防。”

    征服王捏着下巴,不住点头:“是这个道理,这是一场战争,我们无法做到面面俱到……”

    韦仕文脸色一垮,用力地拍了一下茶几,说:“你是不是没听我说的重点是什么!”

    征服王哈哈一笑,说:“我当然听了,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么敌人有可能采用的战术是什么?”

    韦仕文叹了一口气,说:“正面来袭不怕,凭我们两个的能力,没有几个从者能打赢我们除非他们不要脸一起联手。

    即使我们不幸战死,但韦伯还活着,代表参加圣杯战争资格的令咒也不一定会用完……所以我以为,某些人会想办法拖住我们,然后使用狙击御主的战术,御主一死,万事皆休。”

第十二章 李代桃僵

    征服王又拿起一瓶饮料一饮而尽,说:“这倒是个问题,韦伯那脆弱的躯体,一碰就会碎了,解决他比解决我们两个要容易得多。”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韦伯说:“抓住事情的关键,解决主要矛盾,其他的细节便可以迎刃而解,而且往往最关键的地方是最软弱的,但如果那个弱点是我们故意暴露出来的,其实是最强的一部分……我这个计划叫做李代桃僵。”

    “意思就是说找个人扮演我们的御主。”韦仕文拿起桌上最后一瓶饮料,打开喝了一口又放了回去,说:“可是韦伯的圣遗物是偷他老师的,所以他的御主身份还有从者是你这件事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被所有的御主知晓,如果突然变了一个人,那也会被人一眼看破的。

    可是按照常理,一个御主只能召唤出一个从者,所以我的存在别人是不知道的,如果我来扮演韦伯,韦伯伪装成我……那么,事情就简单的多。”

    征服王依依不舍地喝掉手里饮料瓶中的最后一点,然后说:“可是韦伯和你无论身高体型、相貌发型、乃至言行举止都不一样,要怎么伪装?”

    “等帝鸿号把店铺装修好了,我再告诉你。”韦仕文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说:“你别看我这样,伪装成另外一个人的脸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特效化妆我可是花了大把时间与大把金钱去学的,保证你到时候分不出谁才是真正的韦伯嗯,看样子装修得差不多了。”

    征服王转身一看,发现一道裹挟着金色电流的幻影在店铺内来回穿梭,而原先干干净净的店铺已经大变样,呈现出一个合格的餐馆应有的样子,桌子凳子收银台什么的一应俱全。

    帝鸿号装甲跑到韦仕文身边停了下来,说:“先生,任务已完成,请问还有什么需要。”

    韦仕文说:“感觉把韦伯放出来吧!别让他吐里边了,很难洗的毕竟这间店铺的所有人写的是他的名字,吃点苦头出点力也是应该的。”

    帝鸿号装甲板一层层打开,韦伯从中掉了出来,立地不稳有跌跌撞撞地向前跑了几步,最终被征服王扶住,才避免了一头栽向茶几的命运:“小伙子,那套铠甲的感觉怎么样!”

    “我能感觉到时间的流动在我面前放缓,我能看清每一粒灰尘的运动轨迹,所有的声音在我耳边分解成每一丝震动。”韦伯异常地亢奋却空前地虚弱:“虽然不知道这段时间对你们来说过了多久,但我却是不眠不休地过了三天。整整三天,不眠不休!身体的每一个动作都不是出自我的意志,而是被那套铠甲带着行动……”

    韦仕文拿出《黑衣人》里的记忆清除器,说:“需不需要我把你脑海里的这段记忆洗去,或许这样会让你的感觉好一点,千万别留下心理阴影了。”

    “不!”初次被超级速度带着行动的人都会有或轻或重的不适感,那是时间流速不同而带来的落差所引起的,但韦伯的情况尤其严重,不过面对韦仕文清洗记忆的建议,韦伯拒绝的态度却格外坚决:“我看到了时间的本质,圣杯战争结束以后,只要再给我一段时间,我就能在魔术的研究上更进一步,甚至能触及到魔法的边沿,我可以的!”

    “你高兴就好。”韦仕文随手将鼻梁上的墨镜取下,和笔状的记忆清除器一起扔回随身空间。

    征服王手一松,韦伯立即就跪在了地上,像被抽取了脊梁骨一般,上半身匍匐在茶几上:“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在时钟塔的事情的,连我辛辛苦苦写的论文被老师撕掉这回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还有许多胡编乱造的东西参杂在里面。”

    “这都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了,你居然还记得一清二楚,也对,许多人都对神速力‘过敏’,有可能这种症状把这件事从你脑子里翻出来了。”韦仕文仔细琢磨了一下,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但忽略了那件事在昨天发生的这个事实,说:“master,圣杯战争的御主与从者之间有一条类似于因果线的联系存在,某些印象深刻的事情会通过梦境的形式传达到另一人的脑海里论文被撕,被导师当众羞辱这件事对你的刺激很大,所以我知道这件事不意外。

    至于那些胡编乱造的事情,我在发迹以前是靠写小说骗稿费……啊不是,赚稿费来养活自己的,在已有的事实上增添一些合理却又跌宕起伏的想象,这已经成为我的本能了,这点希望你能理解。”

    ……分割线……

    晚上,韦仕文三人就留宿在已经装修完毕的餐馆内除了用来营业的门面房意外,藤村雷画卖给他们的这件店铺还有几间休息室,面积虽说不是很大,但比起韦伯用幻觉魔术欺骗的那对老夫妇家里的房间小不了多少,而且那里韦仕文三个大男人要挤一间,在这里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独立的宿舍,但他们还是挤在了一间房间内。

    韦伯像军训站军姿似的立在房间中央,一动也不动,韦仕文则围着他转圈圈,一边走一边上下打量着韦伯,那仿佛x光的眼神直入骨髓,把韦伯看得毛骨悚然:“可以了吧!我已经站了半个小时了,已经坚持不住了。”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韦仕文先开了个荤腔,然后后退两步说:“好了,如果不是熟悉你的人近距离观察,从体型上是看不出差别的master,后退两步,给我留出点空间。”

    “哦!”韦伯应了一声,和征服王并排坐在床上,眼巴巴地望着韦仕文,看他接下来要怎么做。

    韦仕文立定,双手自丹田处向上抬,张开嘴缓慢地吸气,吸气的这一过程很长,好像要把房间的所有空气都吸入肺中,但他的腹部却没有随着呼吸而起伏。然后韦仕文向前迈步,每走出一步就立住然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气劲很强,在近乎密闭的房间里掀起一阵风来,同时他的身形也随着步伐缩小,肌肉跟缩水一样变得干瘪,难以被改变的骨骼也渐渐变得纤细。

    等韦仕文从房间这头走到那头,他的身体就已经缩小了一圈,变得和一米五九的韦伯一般高(官方数据),健壮的肌肉就像长期营养不良而萎缩一样,整个人都变得弱不经风起来,原本合身的衣服松垮垮地耷拉在身上,看上去就跟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样;然后脸部肌肉蠕动,面容长相也与韦伯有了几分相似。然后韦仕文想了想,又转身向房间的另一端走去,走路的姿态动作与韦伯一模一样,就连韦伯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小动作都做到了。

    “好像,几乎和韦伯一模一样!”旁观者清,征服王一眼就看出韦仕文的模仿有多好,但除了纳喀索斯这种爱自己在水中倒影爱到发疯的自恋狂,其余的人基本上都会对自己的体貌感到不满,所以韦伯一脸别扭地说:“好丑!走路的姿势好丑!长得好瘦弱……”

    韦仕文调整了一下呼吸,盘腿坐在地上,将右手伸到床上,说:“还差得的多呢!master,这是纹身墨水笔,你帮我在手背上画出令咒的图案。”

    “好的。”韦伯抓住韦仕文抛过来的笔,拧开了笔帽以后,照着自己令咒的图案在韦仕文的手背绘制起来。有画魔法阵的基本功在,所以韦伯用红色颜料涂制出的图案与令咒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察觉不到其中的魔力波动,基本上就能蒙混过关。

    韦仕文抬起右手在眼前晃了晃,对着手背吹了口吹,加速颜料干燥,说:“这图案看起来真不错,我就不洗了,留着以后当纹身使了。”

    “这样就行了吗?对于那些只见过我照片的御主来说,你现在的样子骗过他们没问题。”韦伯将笔帽重新盖好,对韦仕文说:“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我的导师也来参加圣杯战争的话,他肯定能发现你和我的差别的。”

    “当然还不行。”韦仕文从随身空间里掏出一面半身镜,递给了征服王让他抱好,然后又拉出一个手提箱,打开以后将里面装着的各种化妆品一样样地摆了出来,无害的透气透明胶带在脸上随意一贴,韦仕文控制下原本就与韦伯有几分相似的脸就更加相像了;粉底霜一涂,鼻影一打,修眉抹唇彩,最后调整瞳色的隐形眼镜一戴,除了发型衣服外,韦仕文和韦伯就是一模一样的了。

    “好厉害!”征服王对韦仕文的化妆技巧叹为观止,除了一句“好厉害”别的词都说不出来了。

    “这还哪儿到哪儿,将一个丑八怪画成绝世美人,将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化妆成娇滴滴的美人,将一个人化妆成千百个人的脸那才厉害。”

    韦仕文用发网将自己半长不短的头发包好,对着镜子仔细地观察一下,然后小心细致地把剩余的发丝都收入发网中,接着用发网夹子把发网固定好,喷上一层无害的胶水,然后将一顶假发戴在头上这下真的变得和韦伯一模一样了。

第十三章 试探

    如果有一个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站在你面前,首先你会觉得那个人长的很熟悉,但并不会一眼就发现他和你长的一模一样,因为每个人的气质都是不同的,就算双胞胎也有细微的差别然后在某一刻你才会意识到你和他的相貌十分相像这点。

    换上了一套和韦伯同款的衣服后,韦仕文和韦伯并排站在一起,从外表上根本区别不出来两人谁是谁,因为韦仕文连韦伯那小受的气质都模仿了出来。

    虽然是眼看着韦仕文一步步变成了韦伯,但征服王依旧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撼,如果不是从者与御主之间有联系存在,他都分不出谁是谁了:“这个样子一定能骗过我们的敌人的!”

    韦仕文说:“真的是这样就好了,韦伯,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前的这段时间你就是我的从者了。名字嘛,就叫做布鲁斯韦恩好了,帝鸿号我已经授权给你了,遭遇其他御主和从者的时候就要你出场了,一定要打得漂亮一点,不要落了我的威风。”

    韦伯心有余悸地说:“不,那种高速移动的体验一次就够了,我不想再那样玩了!”

    “帝鸿号,把他带回房间。”韦仕文展开空间门,帝鸿号从中走了出来,将韦伯关进自己内部,走向韦伯的房间,然后韦仕文对还抱着镜子不放的征服王摆摆手说:“早点睡吧!明天饭店开张,有的忙呢!”

    ……分割线……

    这天晚上,言峰绮礼和caster美狄亚形态下的克里斯蒂娜站在环山公路的边沿上,眺望着山脚下的远坂邸。

    “圣堂教会通知我,第七位从者caster现身了。”一张死人脸的言峰绮礼视线低垂,缓慢地说:“既然最后的从者被召唤出来了,那就说明圣杯战争正式开始了,想做什么都可以放手去做了。”

    “assassin(暗杀者)职阶的从者,现在是展现实力的时候了,请你马上去远坂邸一趟以你的能力,应该能很轻松地办到的,避开远坂邸那如同铜墙铁壁一般的魔术结界。”

    克里斯蒂娜娇声冷笑两下,说:“找人去送死?为什么会选择我,让创立阿萨辛教派、专职暗杀的哈桑去不是更好吗?身为一个合格的暗杀者,潜入的能力再弱也应该比我强。”

    言峰绮礼看着远坂邸的方向说:“因为召唤出了意外,按照计划,应该出现的暗杀者职阶的从者是第十九代哈桑百貌,但是出现的从者却是最强的初代哈桑山之翁以及不知道什么来历的你以你的能力,牺牲掉一个身份不会对本体有所影像,这种情况下……”

    “可恶!在刚被召唤出来的那一刻,我就不应该心慈手软和你谈条件,应该直接用魔术控制住你,让你沦为我的傀儡!”克里斯蒂娜咬牙切齿地说。

    言峰绮礼抬起右手,手背上仅剩两画的令咒亮了起来,说:“我在你身上已经浪费掉了一枚令咒了,不要让我使用第二枚,如果真的到了使用第二枚令咒的时候,我会下令身为从者的你直接自尽的!”

    之前言峰绮礼向克里斯蒂娜下达了一个令咒,让她将自己的包括能力、真名一类的所有情况全部都讲了出来,虽然没有透露出主神的存在而免于被抹杀,但她的底牌尽数被言峰绮礼所知晓,可以说如今能威胁的克里斯蒂娜生命的,除了像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悬挂在头顶之上的主神外,就是仍有两枚令咒在手的言峰绮礼了。

    “该死的圣杯!该死的令咒系统!该死的玛奇里佐尔根。”克里斯蒂娜恶狠狠地诅咒着让她陷入这种局面的一切,同时也在审视自己的能力,想要挽回一点损失:“难怪《fsn ubw》中美狄亚要干掉那个倒霉的第一任御主阿特拉姆加里阿斯塔像这种御主真的该死!拖后腿不说,还总想把你往死里坑!”(玛奇里佐尔根,虫爷间桐脏砚的真名,圣杯系统令咒部分的缔造者,历代穿越者必杀之人。)

    “怎么了,不愿意吗?”言峰绮礼毫无情感起伏地说:“既然你不愿意的话,那就这样吧!我以令咒之名……”

    “等一下!别着急,我有话说。”克里斯蒂娜急忙出言制止了言峰绮礼的行为,说:“既然你原先的计划需要那个叫做百貌的哈桑,我就还给你一个!虽然与原版的又些许不同,如果不知道内情的话,除了触及到魔法使境界的魔术师以外没人能分辨出来。”

    “是吗?”言峰绮礼放下了右臂,说:“既然如此,那你就尽快做出来吧!如果我发现你欺骗了我,你的结果会更加悲惨的!我说到做到。”

    “哈哈哈……”顶着美狄亚外貌的克里斯蒂娜掩嘴娇笑,说:“我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说到的肯定能做到。不过呐,master,我需要哈桑的帮助。”

    言峰绮礼看了一眼已经从美狄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的克里斯蒂娜,说:“出来吧山之翁。”

    头戴骷髅面具,身着黑色兜帽披风的王哈桑已经悄然出现,从灵体状态化为了实体:“有什么需求,请尽管开口吧!”

    克里斯蒂娜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匹黑布铺在地上,用粉笔在上面绘制出许多意义不明的图案;大块的木炭被克里斯蒂娜泄愤似地一拳打碎,然后用碎块在黑布上拼出人体骨骼的轮廓;又从储物中掏出一把灰尘,放在嘴前一吹,那些金粉一样的灰尘便均匀地落在木炭上:“山之翁,借你圣火令一用。”

    王哈桑没有犹豫,直接将一面令牌抛了过来,克里斯蒂娜一手抓住,然后上下仔细打量着,只见上面刻满了无人识得的文字,按图形推测,应该属于波斯文字。

    “尘归尘,土归土,生终将死,灵终将灭。”克里斯蒂娜用吟唱式的腔调颂着咒语:“兮有女娲式,以水土合而造人;今吾以碳为骨、土为肉、丝绸为肤,圣火令为引,招过去之灵,具现于世。”

    克里斯蒂娜朗诵完毕,将圣火令抛到黑布之上,刚一接触,黑布上用粉笔画出的图形就燃起火焰来,那火焰的颜色为黑,冰冷异常,像是从九幽之下刮上来的寒风。在火焰焚烧之下,黑布碎裂成一条条,有了生命般一层层地将木炭包裹起来,形成一个非常瘦弱的人形。

    “啊啦!居然失败了。”克里斯蒂娜嘴角带笑,斜眼看着王哈桑:“原本认为能将百貌召唤出来,但仅仅召唤出一个人格吗?果然,使用圣杯系统以外的召唤术,效果会大打折扣,不过够用了说出你的名字,阿萨辛!”

    哈桑萨巴赫(百貌),阿萨辛教派地十九任山中老人,生前患有多重人格障碍的精神疾病,能主动控制人格切换,以此来利用不同人格所拥有的知识和技能;在成为从者以后,没有身体束缚的百貌更是能将自己的人格分裂出去,并且每一个人格都拥有各自的躯体。

    “召唤者啊!吾名为扎伊德。”百貌人格之一的扎伊德半跪在地上,向他的召唤者克里斯蒂娜行礼:“请下达命令吧!”

    “看见那栋拥有要塞级别魔法结界的房子了吗?”克里斯蒂娜遥遥一指远坂邸,说:“去,杀死那栋房子里的所有人,妇孺不留如果你能办到的话。”

    扎伊德点头,起身转向山脚之下,一跃而起,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快速下降。在利用树木枝杈减去下坠的力量后,扎伊德一路穿行至远坂邸。然后就只见他浑身没有骨头一般,摆出各种怪异的姿势,在远坂邸布满魔法结界的花园中穿行,并不断利用从身体内分割出的炭块击碎作为远坂邸魔法结界核心的宝石。就在伸手触碰到最中央的那枚宝石时,一柄锋利的长枪贯穿了他的手掌,将他牢牢地钉在了地上。

    扎伊德没有犹豫,立即从体内拔出圣火令,将自己被钉住的手掌切掉,快速躲闪起来,眼睛向四面八方望去,寻找着袭击自己的敌人,很快他就找到了目标一个身穿黄金铠甲的俊秀青年站在屋顶上,背后是密密麻麻练成墙壁的金色涟漪,每个涟漪当中都有宝具探出。

    “卑贱得只能匍匐在地上的虫子……”金发青年高傲且蔑视地说:“是谁允许你抬起头来窥探王的身姿的,你没有那种资格及荣耀虫子只有被拍死这一条命运。”

    “不好,快逃!”扎伊德单手持着圣火令,快速背退,但金色涟漪中的宝具已经倾泻而出,扎伊德仅仅用圣火令拨开最先飞向自己的剑型宝具,就被紧随其后的其他宝具轰成了渣渣,原本整齐漂亮的花园也像被人用火炮轰过了一遍,变得坑坑洼洼,惨不忍睹。

    “金闪闪那家伙挺厉害的,倒是不辜负他那英雄王的名号。”同为弓兵职阶从者的风铃雅子一身华丽的洋装,端着一杯红酒坐在沙发上,隔着巨大的落地窗看着花园里发生的事情:“时臣,不过你们就这么无聊吗?”

    侍立于侧的远坂时臣说:“这是合理的战术应用。”

    “所以我讨厌你们这些喜欢用阴谋诡计的人,如果有难以对付的敌人,直接一弓箭射死不就完了吗?至于这么大废周章的吗?”

第十四章 开业大吉

    “喂!你们两个,不要睡了,快起床!”韦伯突然从自己的房间内跑了出来,兴奋地敲着韦仕文和征服王的房门:“快点开门,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宣布!”

    “来了,不要吵了,明天还要上班呢,连觉都不让人睡好,虽然这件店铺的所有人写得是你的名字,但实际所有人是我,而且现在我顶着你的脸,我才是老板!”韦仕文将手里正在组装的巴掌大的东西扔回了随身空间,从床上起来,装出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为韦伯开了门。

    开门之后却发现韦伯正在敲隔壁征服王的房门,见到韦仕文出来,韦伯先是一愣,然后才想起来韦仕文现在顶着自己的脸,兴奋地说:“已经有一个人出局了,assassin(暗杀者)已经被干掉了。”

    “哦。”韦仕文应了一声,但并没有露出感到奇怪的神色,正巧,穿着白背心及印花沙滩裤征服王开了房门,也是一脸平淡地说:“暗杀者被干掉了?知道了。”

    “喂!你们究竟懂不懂暗杀者被干掉的意义,那就表明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韦伯看着自己的两个毫无所动的从者,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韦仕文说:“你是不是脸上被贴了胶布所以做不成表情,已经有一个人被淘汰了!而你却在这里玩经营游戏,我召唤你们出来不是来让你开店赚钱,而是赢得圣杯取得胜利的。”

    “是吗!马斯塔,听起来你很懂得战争吗?”韦仕文一脸调笑地说:“那我问你,如果赢得了能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你会许下什么愿望?”

    “我……我只是想能得到公平的评价。”被问道心坎里的韦伯握紧了拳头,发誓一般说:“让时钟塔那群目空一切的人知道自己错了,知道血脉传承和魔术修为没有必然的联系,知道我的才华……”

    “既然如此,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一半了。”韦仕文指着征服王和自己说:“别的御主只能拥有一个从者,而你却召唤出了两位,有我和征服王两个顶尖从者在,想输?很难。”

    “等一下!”韦伯想到了什么,用夸张的动作表达自己的心情,说:“我们应该谈论的是暗杀者被解决的事,而不是我为什么要参加圣杯战争!”

    “哎呀呀呀!居然被发现了。”韦仕文像个被拆穿把戏的熊孩子一样,窃笑着说:“不过马斯塔,你懂得兵法吗?”

    韦伯摇头说:“不懂。”

    “不懂就好。”韦仕文暗道,然后清了清嗓子提高了嗓门说道:“华夏有句古话,原文因为太过诘屈聱牙,我就不跟你讲了,用现代人的语言方式翻译过来是这样说的,在一场战争中,你看到的其实是你的敌人想让你看到的。马斯塔,你是怎么看到阿萨辛被击杀的?”

    “我将老鼠和一些鸟类作为使魔,充当眼线派往缔造圣杯战争的御三家。”韦伯说:“可是派往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使魔连冬木市郊别墅外的森林都没进得去,就被魔术结界给击杀了;派往间桐家族的使魔被不明不白地吃掉了,也就是派往远坂家的使魔排上了用场。”

    “我怎么没想起了还能用这一招。”韦仕文右手握拳砸在了左手掌心,说:“我的存货里有不少能当间谍装备的东西,区区一个大气层卫星就能派上不少用场,改天发射一两颗。”

    “喂!不要岔开话题。”韦伯炸毛似地说。

    “sorry,习惯了,一时没改过来。”韦仕文先道了个歉,然后说到:“如果那个暗杀者拥有影分身之术一类的技能,那么被击杀的就有可能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分身,就算牺牲很大,但是能骗过所有敌对的御主,由明处彻底转为暗处,被所有御主划出竞争名单之外,那也是值得的。”

    “不是吧!”听韦仕文这么一剧透,韦伯瞬间感到头皮发麻,对暗杀者的御主感到深深地恐惧,却全然忽略了他的从者也没安好心,阴险的战术层出不穷。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他几路来,我直一路去。我们只要把我们自己的计划做好了,任他千方百计,也抵不过钢铁之拳。”韦仕文卖弄着他为数不多的文采,说:“马斯塔,你会做魔术道具吗?就是给绷带上附个促进伤口快速愈合的魔术,最好是那种让人能察觉得出有魔力的存在,但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魔术的那种刚才把这点忽略掉了。”

    “那个倒是简单。”韦伯不假思索地答应了,然后想了想又说:“可是,你能把你那套铠甲从我的房间里移出去吗?有它在房间里,我总感觉心里毛毛的,睡也睡不着。”

    韦仕文摇头说:“不行,它是我专门用来保护你的。征服王,怎么不说话?”

    打开门以后全程不发言的征服王正吃着零食看着军事纪录片,他指着电视上美帝最新式的隐形战斗机说:“小哥,你看,这个叫b-2的大黑铁块,实在是太棒了,我想先买他个一百架你看怎样?”

    “诺斯罗普格鲁曼b-2隐形战略轰炸机吗?”韦仕文笑着说:“美帝整个地表上最强的国家也不过才拥有二十架,你一开口就要一百架,虽然那些钱我掏的起,但买这种垃圾玩意我可不愿意。”

    “原来如此,在小哥眼里这些东西是垃圾吗?”征服王若有所思地说:“既然如此,那个本王征服世界途中最大的障碍,这个叫做美国总统克林顿的人在你眼里也不过如此吗?”

    韦仕文一抬头,骄傲且自信地说:“是的,如果不是没必要的话,我可以在三天之内将这个叫做美利坚合众国的国家从地球上抹去这还是建立在不破坏大陆框架的前提下。如果你真觉得b-2隐形战机不错的话,那我就送你一架更好的东西。不用可惜,拿去当玩具尽管用,我有钱。”

    “那个,我有个问题?”韦伯插话道:“征服王的愿望是征服世界,而韦仕文却是一个统治世界的霸主,你们俩应该是一种竞争的关系,但为什么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因为我已经蹂躏过一次世界了,再征服一遍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意思了,所以我们两个没根本性地冲突。相反,帮助一个人走一遍自己曾经走过的路,那种成就感是无以伦比的。”韦仕文说:“我所期盼的,除了帮你赢得圣杯外,那就是将其他敌对的从者打死,或者连同他们的御主一同打死。”

    征服王看着韦伯说:“韦伯,我问你,你看清楚了那个打倒暗杀者的从者了吧!”

    韦伯想了一下说:“远坂家的从者吗?无论是外形还是攻击方式什么的,都是金光闪闪轰轰烈烈的人,而且攻击发生在一瞬间,根本就看不清。但是,唯一能确定的是,那家伙拥有复数以上的宝具,至少在二十把以上。”

    “啊咧咧!拥有如此多的宝具,不会是我所见过的那家伙吧!”韦仕文见到两人都望向了自己,解释道:“抑制力的守护者,英灵,宝具是可以制造出自己所见过的所有剑的固有结界不过那家伙是红色的。”

    “我燃起来了。”征服王站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被召唤出来时的那套,说:“是时候该出去找点乐子了,小哥,小伙子,我们该出征了真希望能碰到个从者打上一次。”

    韦仕文说:“征服王,不用着急。马斯塔,先把绷带做出来,我有种预感,那东西应该派上用场了。”

    “白天已经累了一天了,晚上还要出去啊!”韦伯痛苦地说:“我要休息……!”

    ……分割线……

    不择手段的卫宫切嗣与忠诚正直、拥有身为骑士王的荣耀和骄傲saber阿尔托莉雅相性不合,所以让妻子爱丽丝菲尔成为了代理御主,和saber一起行动,在明处吸引目光;而手段决绝、在某些方面可以没有底线的轮回者徐行川则与卫宫切嗣在战术战略上达成了一致,他们两个以及他那个叫做久宇舞弥的女助手一起偷渡到了冬木市,随即隐藏在黑暗中,通过各种手段搜集其余从者与御主的情报,并据此修改战术。

    作为诱饵,爱丽丝菲尔可谓尽职尽责,抛弃了许多人一辈子赚的钱都不够买上一辆的豪华汽车,穿着高档皮草的银发美女和穿着修身西服的saber阿尔托莉雅走在冬木市的街道上,高贵成熟及正气凌然的两个美女相伴而行,着实吸引力一大批人的目光,尤其她们还是在人流量高的商业街。

    作为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人造人,爱丽丝菲尔自诞生之日起,就没有离开德国的爱因兹贝伦古堡,所以寻常人司空见惯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在爱因兹贝伦眼里看来却是新奇无比。

    “呐,saber,这是什么香味,让我有种饥饿的感觉。”爱丽丝菲尔嗅着空气中那丝饭菜的香味问道。

    saber说:“这是香料与肉类及蔬菜在高温烹煮下散发出来的味道。”

    “那应该是就是叫做餐馆的东西。”爱丽丝菲尔指着一家餐馆,而那家餐馆门口摆着挂有‘开业大吉’字样条幅的花篮,说:“呐,saber,我们去吃吃看吧!”

第十五章 尊贵的享受

    “真中华料理菊下楼。”saber阿尔托莉雅抬头念出了餐馆的名字,墨意淋漓的汉字被刻在了一整块木板上,至于那小叶紫檀的木料价值几许,saber就不清楚了。

    “欢迎光临,这边有空位置,请这边坐!”穿着女仆装的少女在爱丽丝菲尔和阿尔托莉雅推门之前就替她们打开了店门,以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迎接了她们店长特别吩咐要着重招待这一对客人,所以被魃介绍来打工的少女格外用心。

    “哇……好可爱!”爱丽丝菲尔的注意力却是被少女吸引过去了,伸出双手想要捏捏少女的脸蛋,但被少女轻轻巧巧地躲过了:“客人,请到这边。”

    阿尔托莉雅低声叮嘱道:“爱丽丝菲尔,你这样做会让被人很困扰的。”

    爱丽丝菲尔笑眯眯地道歉:“啊真是对不起,因为你真的是太可爱了,我有些控制不住。”

    俗话说得好,颜值即是正义;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均是以冬之圣女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为蓝本制造的,而这位冬之圣女的慈爱与美貌甚至是吸引了还未成为“虫爷”的间桐脏砚的倾慕,所以拥有精致得不似人类脸庞的爱丽丝菲尔的道歉,少女很容易就接受了,说:“我知道,今天不止一个人对我这样说了,一定是这套制服的缘故吧!真不知道店长从哪里找来的设计师,把女仆装设计的这么可爱。”

    阿尔托莉雅和爱丽丝菲尔在少女的带领下就坐以后,本来应该招呼她们的少女却转身离开了,一个不怎么高的侍应生走了进来,说:“两位好,我是这家餐馆的老板兼主厨,请问想吃点什么或者需要我为你们介绍一下本店的特色。”

    这个就是韦仕文伪装的韦伯,他通过监控探头老远就看到了爱丽丝菲尔及“老熟人”saber,所以特意为她们两个留了一张桌子,并叮嘱店里唯一的女服务生把招待的事情交给自己至于少女会不会把自己当成色狼那就不用在乎了,反正现在他顶着的是韦伯的脸,而且采集了韦伯的声线特征后,他用特殊装置制造出了微型变声器,做成了和肤色差不多的创可贴样式,现在正贴在他的喉咙上。

    “啊啦啦,我是第一次到餐馆吃饭,你们店里有什么特色菜品吗?”爱丽丝菲尔笑眯了双眼,这种在餐馆点餐的事情她是第一次做,所以有些新奇。

    “我们店里的每道菜都是特色菜品,每道菜都介绍一遍的话估计就要到半夜了,如果优中选优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推荐几道。”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韦仕文先将自己这家餐馆的菜品吹捧了一番,然后再摆出实货:“要说我们店里不轻易做的招牌菜,要数皇帝炒饭、锦绣多味鱼、乾坤烧鹅和超级无敌海景佛跳墙这几道了。”

    “啊啦,这几道菜听都没有听说过呢。”爱丽丝菲尔笑着问saber,说:“saber,你听说过吗?”

    阿尔托莉雅摇头说:“没有,从来没听说过,我的身份你是了解的……”

    爱丽丝菲尔虽然天真烂漫,但并不蠢,saber话里隐含的意思她听明白了来自于黑暗料理之国的阿尔托莉雅是不懂的美食的。

    韦仕文自顾自地介绍道:“皇帝炒饭,顾名思义,就是只有帝王才能享用得起的炒饭,米饭是放在基围虾里蒸熟,再用整只极品鲍鱼榨汁,加上极品官燕来炒;表面上看起来呢,是平凡无奇的炒饭,其实是精雕细琢、高深莫测,这才是符合帝王身份的炒饭。”

    “听起来好复杂,有没有什么比较简单的菜品。”阿尔托莉雅问道。

    韦仕文那正准备用《食神》里的台词再水一阵,阿尔托莉雅这么一说,让他不由得停了下来,略微思考一下说:“有的,我们特色菜中还有爆浆基围虾牛肉丸、冰爽水晶咕噜肉、脆皮干炒牛河这三道菜品。”

    “好的,我们就要这三道菜了。”阿尔托莉雅有些不耐烦地说。

    爱丽丝菲尔却指着隔壁桌的麻婆豆腐说:“那个红红的看起来就很好吃,那叫什么名字?”

    “那个叫做麻婆豆腐。”韦仕文说。

    爱丽丝菲尔笑着说:“我们还要一份这个。”

    ……分割线……

    除了爆浆濑尿牛丸的爆浆特效及麻婆豆腐的辣味刺激外,爱丽丝菲尔和阿尔托莉雅的这一餐吃得还算尽兴,刷卡付过一笔昂贵得不像话的餐费后,两人结伴离开了餐馆,漫无目的地在冬木市的这块土地上游荡。

    后厨内,被帝鸿号包裹的韦伯在神速力的帮助下快速地炒出一道道菜,不过看样子是帝鸿号在智能系统的控制下自己在做,韦伯完全只是一个饰品。

    “喂!小哥,那两个人不是一般人。”征服王手中提着两把中式菜刀,上下纷飞不停,用刀背持续地击打在砧板上那块巨大的牛肉,要一口气将牛肉捶打成适合做爆浆牛丸的地步才行。

    韦仕文斟酌两下,说:“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她们应该是一对御主和从者了,虽然我用手套刻意遮挡,但还是被发现了能够光明正大地站在台面上,也就是说对方不畏惧正面作战,或许就是三骑士职阶的某一位。”(从者三骑士:剑兵,弓兵、枪兵。)

    相对于脚盆鸡那猫食一样的饭量,韦仕文这家餐馆的饭菜份量可谓是海量了,大胃王阿尔托莉雅就不说了,难抵美食诱惑的爱丽丝菲尔一直散步到日落西山月亮高挂才将肚里的饭菜消化的差不多。阿尔托莉雅忽然牵住爱丽丝菲尔的胳膊说:“有敌人的从者散发出的气息,好像是在挑战其他从者或许是专门引诱我们。”

    “真有礼貌,居然让我们选择战场。”爱丽丝菲尔捋了捋耳边缕银色长发,问:“saber,是白天的那个御主和他的从者吗?”

    “不确定,但正合我意。”saber一脸殷切,沉寂已久的亚瑟王渴望一战。

    另一边,在征服王提议下,韦伯一行三人正漫步在冬木市的大街上,不过和爱丽丝菲尔那种不同,韦仕文是一边走,一边留下大大小小的多功能检测器,利用监测器形成一张信息交流大网,为接下来的大战做准备。

    “伊斯坎达尔,你有没有感觉出来什么?”韦仕文将手里的东西高高地抛到路灯之上,对征服王说:“看来有人耐不住寂寞想要大打出手啊!难道是皮在痒想找人帮他松松筋骨?”

    征服王拔出腰间的塞浦路特之剑,对韦伯说:“小子,你还没见过我的真正力量吧!”然后挥剑一劈,召唤出了他的宝具,神威车轮。

    宝具:神威车轮

    等级:a+

    种类:对军宝具

    攻击距离:2~50

    最大捕捉:100人

    原本是罗马人用来祭祀宙斯神的祭器,而虽然没有充分的证据,但在许多传说中他是希腊最高神宙斯之子,甚至在某些传说中征服王为宙斯的一个化身,所以受此影响,神威车轮成为了伊斯坎达尔的宝具,他也因此以骑兵职阶被召唤出来。

    攻击方式是两头拉车的公牛及车轮对地方进行碾压式攻击,还能追加象征着宙斯神力的雷电攻击。更可以用于行驶空中。除了直接攻击之外,当神牛的蹄踏下时会产生紫色的闪电,而车轮转动时会发出雷鸣,因此能发挥出落雷般的攻击使伤害范围扩大数倍。

    韦仕文拿出创可贴式变声器贴在喉咙处,随手一挥,帝鸿号重新将韦伯包裹了起来,然后他和征服王一同跳上了神威车轮,向散发着挑战气息的位置飞去,而自带飞行功能的帝鸿号不远不近地吊在后面。

    红色的未立川大桥上,征服王拿着韦仕文友情提供的望远镜观测着不远处港口的战况,帝鸿号带着韦伯进入了隐形模式消失不见,韦仕文则学着韦伯恐高的模样,趴在大桥的红色拱顶上,眼泪汪汪地说:“rider,我们快下去吧!快让我下去!”

    这幅小受模样惹到了原主韦伯,气得他直跳脚,大喊:“我才不会那个样子,给我留点面子!”

    “你确定?”韦仕文阴险地一笑,说:“马斯塔,先不说现在有没有人观察着我们;如果我现在让帝鸿号将你放出来,你敢吗?”

    韦伯闻言低头看着脚下,巨大的落差让他心脏狂跳:“你表演的不错,和我的样子一模一样。”

    “看样子真的是一场激烈的战斗呢!”伊斯坎达尔兴致勃勃的说道:“走吧,我们上前看看情况!”

    这个时候,阿尔托莉雅正与手持两杆长枪的枪兵激战正酣。

    枪兵:真实身份是凯尔特神话中,被誉为“举世无双”的爱尔兰费奥纳骑士团首席勇士迪卢木多奥迪那,宝具分别为能破坏对方魔力的红色长枪破魔的红蔷薇,以及创造出无法愈合伤口的黄色短矛必灭的黄蔷薇。

第十六章 这个狂战士好叼

    征服王正准备拉着顶着韦伯外貌的韦仕文跳上神威车轮,反倒被韦仕文拉住了,说:“征服王,先等一下,先把他们两个分开再说。”

    韦仕文转身看着帝鸿号装甲说:“控制系统,切换到阿尔忒弥斯模式,使用弓箭将那两个家伙分开。”

    阿尔忒弥斯,奥斯匹林十二主神之一,是古希腊神话中的狩猎女神;荷马颂歌描写阿尔忒弥斯是弓箭与射术之女神,持有宙斯神赠予的金弓金箭,是拥有最高超技艺的弓箭手。

    帝鸿号切换模式后,一部分装甲在左手处转换成一把金色的巨弓,右手捏着弓弦虚拉,由纯粹能量形成的箭矢便一点点形成,手指一松再一拉,以连珠箭的方式接连不断地射出能量箭。

    韦仕文从随身空间里掏出几个棒球大小的球体,随手向上一抛,这些装备的外壳便在空中展开,形成滑翔机翅膀一样的构件,在夜风中滑翔,向港口靠近。

    “马斯塔,这些是间谍探测器,帝鸿号会链接上它们,将所探测到的讯息进行分类汇总,发现了什么及时通知我们。你待在这里不要动,我们去去就回。”韦仕文郑重其事地说这前半段话,然后换成开玩笑的语气说:“如果你觉得的想借助帝鸿号的力量与那些各个时代的英雄们作战的话,我也是举双手赞成至于暴露不暴露什么的,那就不用放在心上了。”

    然后韦仕文跳上神威车轮,和征服王一起向战场飞去。

    战场上,枪兵迪卢木多先是用破魔的红蔷薇击穿了阿尔托莉雅的魔力铠甲,然后利用心理战的方式骗到了单纯不做作的saber,让呆毛王阿尔托莉雅自己脱下了那套银铠,然后正准备刺出必死的黄蔷薇,以那附有“无法愈合伤口”诅咒的黄色短枪削弱她,但他的心眼技能却在那一刻疯狂地向他示警他这一枪如果刺出去,那么可能的结果就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死。

    阿尔托莉雅同样有了这种感觉,然后还在激战的两人就像有人敲响了一回合结束的钟声一般,各自向后退去,离对方越远越好他(她)怎么也在后退,难道那给我必死感觉的攻击不是他(她)发出来的?

    进阶之前,两个人的脚步还未落地,一支支能量箭矢就已经钉在了两人中间的地面上,长长的箭矢像篱笆一样将两个从者隔开,阻止他们再战斗在一起。

    “轰隆!”

    雷电的声音响起,并且越来越靠近这里,然后名为神威车轮的牛车伴随着风雷之势降临在这里,驾驶牛车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和他的肌肉一样,看上去就很豪放,一边驾驶牛车一边发出意义不明的怪吼:“乌拉乌拉乌拉……”

    “在王的面前,两位应该把剑收起来了。”停在两位从者之间将他们隔开以后,战车上的伊斯坎达尔展开双手,吓得两位从者不由地身子向后一样,将武器对准了他,他征服王却笑道:“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在这一次的圣杯战争中,我以骑兵的身份现界了!”

    “啊啊啊啊啊……”韦仕文扮演的韦伯瞬间入戏,装出一副懵逼且吃惊的样子,睁大双眼张开了嘴,用难以置信地表情望着征服王。

    要知道从者一旦暴露了真实身份,那么就很可能被人从传说中推测出他宝具的大概能力,但是征服王却在一开始就自报家门和原著中一模一样。

    韦仕文抓着征服王的披风,来回摇晃着,用埋怨的语气说:“你这个大笨蛋,你的脑壳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这样的话连底牌都暴露了!”

    “我才不会那副样子!”站在大桥上的韦伯咆哮着。

    因为韦仕文演的太像了,征服王一指头弹在韦仕文的额头上,然后对着两位从者说:“受圣杯召唤而来的勇者们呦!你们想不想加入到我的麾下,将圣杯献给我呢?这样的话本王可以把你们当成朋友,一同分享征服世界的乐趣。”一边说话,征服王一边摆出羞耻度爆表的中二动作。

    “我拒绝!”迪卢木多当机立断地拒绝了看上去脑壳有问题的征服王:“圣杯我只会交给我发誓效忠的新君主。”

    “不可能!”阿尔托莉雅一脸正气地拒绝了征服王的提议:“身为骑士,那对我来说就是耻辱!”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抓了抓耳朵,然后比出金钱的手势,说:“待遇什么的好商量,我的御主名为韦伯维尔维特,他拥有旁人难以想象的财富,买下整个格陵兰岛都绰绰有余。”

    “先告诉你,我也是不列颠的王!无论你是什么王,绝计不可能臣服于你。”阿尔托莉雅握紧了手中的长剑,说:“如果你要再说出这种话,我一定要和你决一死战!”

    “欧当王的都是这个脾气吗?”征服王若有所思,然后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韦仕文,无奈地捂着额头,抱怨到:“看来谈判破裂了!”

    “韦伯马斯塔,发现都有什么人隐藏起来了吗?”被征服王弹了一下,韦仕文装作弱不经风的样子滚入车里,实际上却是暗中与韦伯取得联系,交换情报。

    “除了你现在能看到的人外,有三个手持现代热武器枪械的人分别占领了三个位于不同位置是制高点;那两个人旁边都站着一个从者,其中一个我认识的人,他是我的降灵学科的讲师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撕掉我论文的就是他;还有一个人和他的从者隐藏在暗处,他们身上的能量波动太诡异了,所以无法确定具体位置对了,你们那里有一个监测用的魔法阵存在,那个人布置魔法阵的人技艺很高,应该是caster(魔术师)。”

    乱套了,全部乱套了!韦仕文虽然不是第一次感觉到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但这一次给他的感觉分外不爽原先知道是轮回者和那个存在搅局就不说了,但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他有些摸不准头脑了。

    原本参加这场小规模战役的人不少,隐藏在暗处的有卫宫切嗣和他的女助手久宇舞弥以及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还未出场的则是间桐雁夜和狂战士职阶的兰斯特洛,以及挂逼弓兵金闪闪。

    但按照韦伯反馈回来的信息,现场的人数和自己记忆里的人数对不上;而且暗杀者呢?不是应该有言峰绮礼派出来的暗杀者在吗?

    “我还以为是谁莫名其妙地偷走了我的圣遗物,原来是你呀!居然还有胆量参加了圣杯战争。”肯尼斯嗓音独特的声音在用魔术模糊了位置后响起,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我的好学生,韦伯维尔维特。”

    远在未立川大桥上的韦伯听到肯尼斯的声音,瞳孔因畏惧而缩成一点,如果不是无法控制帝鸿号,他就已经转身就跑了。

    肯尼斯的声音继续响起:“看来今天有必要给你来一场课外教学,那就是魔术师之间的互相残杀。”

    韦伯的慌张已经通过御主与从者之间的联系传递到韦仕文和征服王这里来了,这让韦仕文想起在冒险最开始那段卑躬屈膝苟延残喘的日子。然后他心生一计,搭着战车边沿,向着迪卢木多问道:“帅哥,说话这位是你的御主吧!”

    迪卢木多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说:“是的。”

    “我知道了。”韦仕文点点头,接着清了清嗓子,高声喊到:“肯主任,我听人说眼角带痣的男人最容易勾搭上有夫之妇了,你的从者还长的这么帅,小心他把你的未婚妻给勾引走了你的未婚妻索拉娜泽莱索非亚莉可是我们那些人心目中的女神,感性而高贵的千金小姐不知道俘获了多少少年青春期躁动的心,不知道多少人拿索拉小姐的照片在大晚上意淫。”

    “会死的!绝对会死的!”未立川大桥上的韦伯都快哭出来了,他有种预感,圣杯战争结束后,他一定会被肯尼斯和他的未婚妻撕碎的,而这一切全部都是韦仕文的锅。

    一阵金色的光粒从天而降,在一旁的路灯上凝聚成型,变成金闪闪吉尔伽美什:“哼!背着我自号为王的鼠辈,今天居然出现了两个!”

    “他就是打倒暗杀者的从者吗?但这些话真的让人感觉心里不痛快。”伊斯坎达尔看着高高站在路灯上的吉尔伽美什,很不爽地说:“本王伊斯坎达尔,可是举世闻名的征服王阿!”

    “征服王的名号在我的国家不怎么响亮,倒是‘鸭梨山大’挺火的。”韦仕文接话到:“你有没有和我一样,有一种想把这种狂妄的家伙摔在地上,用自己的大脚狠狠地踩那张俊脸的冲动!”

    “是的,我也有!”征服王低声回应了韦仕文,然后抬手指着吉尔伽美什高声说:“不过既然这么狂妄,那么也就报上自己的名字吧。”

    “杂修!”吉尔伽美什不屑地说:“区区杂种居然敢询问王的名字,像这种无礼之徒就应该自裁谢罪!”

    吉尔伽美什说着话,他背后的空间一阵扭曲,接着出现一个又一个的金色涟漪,而在这涟漪之中,充斥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各种武器,并且个个都是威力不小的宝具。

第十七章 这个狂战士好叼(下)

    虽然身体在庞大的魔力冲刷下已恢复了正常的机能,但间桐雁夜被刻印虫吞噬血肉而枯萎的外貌却并未因此而恢复,依旧是一副恶鬼似地面貌,使他不得不用兜帽将自己的脸遮挡起来,在吉尔伽美什出场以后,间桐雁夜对狂战士下达了命令:“杀了他!”

    间桐雁夜嘴里的这个他,指的便是金闪闪。

    间桐雁夜之所以参加圣杯战争,除了用最后的奖品、也就是圣杯从间桐脏砚那里换取小樱的自由,使其能回归母亲的怀抱;再有,便是报复远坂时臣,分明有了葵和一对可爱的女儿这无价之宝,偏偏为了圣杯而将自己的女儿推入魔窟,这种行为不可饶恕!

    而让远坂时臣认识到自己错误,乖乖地回到自己妻子与女人的身边,最好的办法就是干掉他的从者,让他失去参加圣杯战争的资格,他所做的事情就是这样。

    随着一声令下,有着特殊来历的狂战士凝聚出了实体,进入所有人的视线当中,全身由深紫色的板铠包裹,散发着狂乱如食人猛兽的气息,由魔力形成的黑色雾气让他的身体模糊起来,所有人都无法窥探到他真正的样子。狂战士现行之后,抬头看着吉尔伽美什,战意高昂,好像要把吉尔伽美什撕碎一般。

    “你这只疯狗,是谁允许你窥探本王的身姿的。”吉尔伽美什斜眼看着狂战士,背后的金色涟漪调换方位,将宝具瞄准的对象由征服王转为胆敢对自己流露出敌意的狂战士:“既然如此,你就以四分五裂的代价来祈求本王的宽容大量吧!杂修。”

    华丽且强大的两柄宝具从金色涟漪中喷射而出,瞄准狂战士的身躯,那宝具上携带的强大的力量让人生出无法匹敌的虚弱感,正面挨上一下,即使是高能力值的从者,也真的有可能被轰得四分五裂。

    “砰砰!”

    爆炸一般的威力是那两柄宝具造成的,狂战士毫发无损地从爆炸掀起的烟尘中走出,他的应对方法令在场所有人都为之惊叹“先靠手刀斩断了飞向自己的剑,然后用半截剑刃当做飞镖甩了出去,使其与紧随其后的枪相互碰撞,两相抵消而自己却毫发无伤。 ”征服王为了照顾“韦伯”,如此详细地解说到。

    “杂修,居然敢用你的脏手触碰本王的宝具,而且居然把它们损坏了,就那么想死吗!”吉尔伽美什怒道,就像心爱的手办被亲戚家的熊孩子给搞坏了一样。

    金色的涟漪仿佛经过自我复制一样,密密麻麻地连在一起,与吉尔伽美什背后形成一面填充着各式宝具的墙壁,华丽的宝具在涟漪的金色光芒照耀下闪烁着夺人性命的寒光,虽然目标不是自己,但韦仕文仍感觉皮肤像针扎一样,抬手看着自己汗毛乍起的手背,韦仕文自言自语道:“我以前怎么那么大胆,居然敢靠几门火炮正面硬扛王之财宝的宝具扫射?”

    因为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狂战士身上,所以没留意这个不起眼的“韦伯”究竟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但身旁的伊斯坎达尔却若有所思地看了韦仕文一眼,然后认真观察起战况来。

    在一轮宝具“雨”袭来之前,狂战士手里多了两把由金色线条构成的武器,分别为一剑一枪,看其样式,居然与吉尔伽美什之前用来攻击他的宝具一模一样。

    长剑被狂战士刺入地面,双手端着长枪,一手捏枪身,一手掐枪尾,腰马一弓,竟是抖起了长枪。也不见狂战士有什么大动作,身体只是轻轻地晃动,但枪头竟被抖成了大风车,半截枪杆形成的幻影在他身前连成一片,所以飞来的宝具无一例外,全部被枪头扫中,震去了前行的力量,掉落在地上,一时间兵刃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咣当咣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好厉害的技巧,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将长枪用成那个样子的,在与地方兵刃相接的一瞬间,利用震动的力量卸去对方的武器拥有这种武技的英雄,在历史上应该赫赫有名才对,但究竟是谁?”说这话的却是迪卢木多,他看着狂战士将宝具一一挑落,不由得为对方的武技所倾倒:“那家伙真的是狂战士吗?即使意识被狂乱所侵蚀,但本身的武技却丝毫不落,而且从表现出来的能力来看,力量、速度,耐力至少都在a级”

    “如果不是那家伙一副无法沟通的样子,单凭表现出来的实力,本王真的想把他招为麾下。”征服王老毛病又犯了,见到有能力的英灵就想收为己用。

    一轮宝具射空,吉尔伽美什暂时停了下来,想要通过语言表示自己的愤怒,但狂战士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手里的长枪被右手反手握住,像运动会投掷标枪一样投掷而出,目标直指路灯王吉尔伽美什。

    “炽天覆七重圆环。”一面七瓣樱花似的盾牌在吉尔伽美什身前张开,替他挡下这一枪,双手抱臂的吉尔伽美什额头青筋暴起,怒呵一声:“杂修!”

    炽天覆七重圆环,原是特洛伊战争的英雄埃阿斯所用的盾,在进行概念武装的升华后,被当成对投掷武器拥有无敌防御力的结界宝具,与红a投影出来的不同,吉尔伽美什的王之财宝里储存的有该宝具的原典,此刻用来抵挡狂战士投掷出的长枪。

    大刀、巨斧、长剑、方天画戟、金刚杵……之前吉尔伽美什用来攻击狂战士的宝具均被他用金色线条模拟了出来,然后这些武器被狂战士投掷向立于路灯之上的吉尔伽美什,与炽天覆七重圆环碰撞然后破碎,同时碎掉的还有一层又一层的樱花盾。

    狂战士将吉尔伽美什所有攻击自己的宝具回敬一遍,那面承受所有攻击的樱花盾碎得仅剩下最后一层,恨得吉尔伽美什牙直痒痒,金色涟漪的数量复制粘贴一般极速增多,散发出的光芒将夜空都照亮了。

    韦仕文看着这情况,趴在战车的边沿上,饶有兴趣地说:“不错嘛!库丘林解放宝具真名才能办到的事,居然被轻而易举地做到了,虽然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能力,这个狂战士的技能还真了不得啊!”

    圣堂教会,克里斯蒂娜通过预留的魔法印记将战场所发生的一切投影过来,然后再由言峰绮礼通过俗称为黑振子的实验道具很相似的装置将情报汇总报告给远坂时臣。

    听到吉尔伽美什准备释放更多的宝具以对付棘手的狂战士,他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放下手里的红酒杯,恭恭敬敬地对正在品尝红酒滋味的风铃雅子说:“现在这种局面,如果不动用令咒是无法安抚英雄王的,所以我只能请您出手了。”

    风铃雅子晃着手里的酒杯,看红色的液态在酒杯里打转,灯光在酒杯中产生了折射,将她那张美艳的脸庞映照得五光十色,说:“可以,准备一下,让那个金闪闪的家伙先回来吧,如果我的攻击把他牵涉进去可不好我先上房顶了。”

    “嗨!”远坂时臣目送以灵体形态离开的风铃雅子,然后通过令咒与吉尔伽美什取得了联系:“英雄王啊!请收敛您的愤怒,先行撤离。风铃雅子将要对您所在的位置进行攻击,她无法控制攻击的强度与范围。”

    “可恶,因为一个女人的话就要本王撤离……”吉尔伽美什随手一挥,陈列在背后金色涡旋中的宝具纷纷收回,怒视着狂战士说:“疯狗,这次本王暂且饶你不死,祈祷自己不会再出现本王面前吧!到时你会死的非常凄惨。”然后整个人化为一团金色的光粒,消失在空气中。

    吉尔伽美什再次出现时,竟是出现在远坂邸的屋顶烟囱上,看来是使用了不知名的宝具进行了空间的转移,他低头看着屋顶上的远坂时臣以及风铃雅子,说:“女人,奉上你的谏言,如果不能打动本王的话,我会将你和那个卑微的家伙一同轰为灰尘。”

    “啊啦啦啦,自己在外面吃了暗亏,一腔怒火发泄不出来,却对自己人撒火。”风铃雅子此时已经换上被召唤出来时所穿的衣服,奇形怪状的长棍也被她握在了手里,虽然是在嘲讽吉尔伽美什,但不拿正眼瞧他:“你这行为让我想起了一句话,耗子扛枪窝里横。虽然告诉我这句话的那家伙和你一样狂妄自大,言语粗鄙不堪,但是有些话幽默且具有道理。”

    “杂修……”吉尔伽美什怒不可遏,金色的漩涡浮现,螺旋剑卡拉德波加从中探出,射向了风铃雅子。

    风铃雅子暗笑一声,眉眼如刀,手掌上镀上了一层紫光,于刹那间抓住了螺旋剑的剑刃,然**着螺旋剑的剑柄道:“喂,金闪闪,有些话我以前说过,看样子你是不记得了,我再提醒你一遍不要在我面前继续那么狂妄自大,惹到我了,我就会让你付出代价的。这次,就拿这把剑当做赔礼。”

第十八章 箭矢与枪击

    宝具:丹书铁券刀斧不得加身。

    等级:a+~ex。

    种类:对人宝具。

    最大捕捉:1人。

    虽然同为乱入圣杯战争的从者,但风铃雅子来自于一个迥然不同的世界,与轮回者和帝企鹅的起源都不同的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各大帝国分割了天空、陆地以及海洋,而身为帝国的皇帝,拥有无上权能,甚至可以一言封神。

    风铃雅子的丹书铁券便是其中最强大的一个帝国的皇帝所颁发的,因为世界等级不同,原本作为享受免罪政策的凭证,在风铃雅子作为从者被召唤到这个世界后,形成了宝具一类的东西,皇帝的律令也进化成了规则似的东西,嵌入了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当中。

    有这种只存在于概念上的宝具,风铃雅子无惧任何兵刃的攻击,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一类冷兵器在击中她的瞬间,就会出现游戏中“miss”(未击中即攻击失败)的效果,所以吉尔伽美什的宝具“王之宝藏”虽然怼天怼地怼空气,但在风铃雅子面前直接被废了一半;即使攻击风铃雅子的宝具达到了ex的级别,达到了“刀斧不得加身”防御能力的极限,那攻击最多会让她受到不致命的伤害,根本无法击溃她怎么说呢,不愧为历代出挂逼的弓兵职阶。

    而且就像未来的卫宫士郎说的,吉尔伽美什因为武器太多太强而分散了精力,无法专心一项,所以抛开宝具,他比起其他从者来要若上不少;而风铃雅子却不一样,除了拳脚犀利,可谓弓马娴熟。

    综上所述,吉尔伽美什被风铃雅子克得死死的,而且与那些对这个世界知根知底的乱入者不同,风铃雅子除了最开始被圣杯灌输的那些讯息外,对这个世界以及几位从者的身份一无所知,所以不用指望她对这些人气角色有什么好感了。

    怼完吉尔伽美什以后,风铃雅子转向多位从者聚集的港口位置,双眼一闭,再睁开时,她已经换了一种外貌。乌黑的长发散发着浅浅的紫光,在头顶盘结成发髻,有一顶精巧别致的发冠所束,衬托着风铃雅子那张俏脸更是艳丽异常。单说那发冠,由金丝银线绞成,内嵌钻石,外镶红宝石,构成一个盛开的花朵型,宝光四溢。

    风铃雅子华丽繁复的长裙变得轻便简洁起来,外面还罩上了一层白色皮甲,使其看上去跟一个带兵出征的女将一般;但这些还只是简单的变化,不知何时,风铃雅子的腋下又生出一对臂膀,腰后展开一双洁白的长翼,随着风势轻轻拍打。

    风铃雅子的一只手握住长棍的中间,两只手各攀住一段,用力一拉,竟是将长棍拉成弓形,接着一根弓弦凭空而生;原本奇形怪状的长棍居然是一张弓的弓臂,平时没有弓弦在,所以看不出形状来。

    风铃雅子最后一只手将螺旋剑搭在长弓上,心中估算了距离后,弓开如满月,刹那间风止云静,她的一对翅膀彻底张开,展开后足足有五米长,接引吸纳月光中的能量,汇聚在风铃雅子体内,为她增长那一箭的威力。

    “火!”

    所谓火,代表的是能量趋势,也是发展成熟的趋势,风铃雅子这一箭,就是将触及到的东西所蕴含的所有能量在一瞬间诱发出来,不说目标会因为“内部爆炸”的效果而被炸为烟尘,所散发的能量冲击波也会牵连到周围的人,可谓团战清兵的必备技能。

    或许是牵动了某种超规格的东西,空气中忽然弥漫起了某种声响,让人下意识地想要去听,但是越把注意力放在上边,就会发现那种声音越来越模糊,反而不可以去探索那是什么,反而能听的清清楚楚某种或者某几种乐器在演奏一首圣歌般的乐曲,隐隐有儿童在用不知道是什么语言跟着乐器唱着歌谣,在赞颂某种神迹。

    虽然箭矢没有发射出去,但那效果已经显现出来了,在被克里斯蒂娜召唤的哈桑突破过一次后,远坂时臣重新建造了魔法结界,但此时被加强过的魔法结界却一层又一层地崩碎,作为核心的宝石被其中的魔力撑爆。那些逸散的魔力被什么吸引般,围绕在风铃雅子的身边,映照出金色、蓝色、红色的光芒,声势浩大。

    “去!”

    风铃雅子拉住弓弦的手猛地一松,弓臂复原、弓弦绷直,螺旋剑以超乎寻常的速度被发射了出去,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向目标靠近。空气中游离的电磁波射线被风铃雅子的力量引动,在一瞬间爆发出来,形成成肉眼可见的电流,看上去就跟螺旋剑拖着一条长长的蓝色尾巴一样。

    码头这边,吉尔伽美什不明不白地退场了,所以能自主交流的几个从者开始揣测金闪闪撤退的原因,然后把原因归结为远坂时臣的身上无论是是什么问题,都是时臣的错!

    位于制高点的久宇舞弥将枪口瞄准了伪装成韦伯的韦仕文,通过耳机通讯器对卫宫切嗣说:“切嗣,我已经瞄准了rider(骑兵)的御主,怎么办,要开枪吗?”

    卫宫切嗣利用枪支上的夜用瞄准镜四处观望,回应到:“先不着急,那种二货从者和一个不成熟的御主,这种搭配根本对我们产生不了威胁;现在首要的是解决barserker(狂战士)的御主,还有lancer(枪兵)的御主,除了弓兵以外,这两个家伙才是最麻烦的。你的位置能看见这两个家伙吗?舞弥。”

    久宇舞弥说:“狂战士的御主我这个位置是看不见的,但是却发现了枪兵的御主可是那个位置有两个人在,我不确定哪个才是?他们的方位是……”

    “知道了!现在优先解决枪兵的御主。”卫宫切嗣快速转移位置,然后按照久宇舞弥给出的位置进行瞄准,说:“我看到他们了。舞弥,我射击半蹲的那个,你射击站立的那个,配合好我的倒数,千万不能让其中的任何一个逃脱我们没办法确认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御主。”

    久宇舞弥无声地挪移,让肯尼斯暴露在自己枪口下的区域更加广阔一点,说:“知道了。”

    灵体状态的徐行川一直待在卫宫切嗣身边,开口问道:“切嗣,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的剑比你手中的枪威力要大、准确性要高。虽然一次攻击拿下下面的一堆人有些困难,集中攻击消灭一两个从者和他们的御主那也是小意思,你确定不需要我出手么?”

    “不用,你是我的王牌,现在还不是暴露你存在的时机,没有人会在一出场就将自己的底牌放出来的。”卫宫切嗣平平淡淡的说:“你相当于一名狙击手,不出手而已,一出手那便是绝杀。”

    肯尼斯的位置,他看着表演出一副彷徨无措样子的韦仕文,对半蹲在自己旁边的人说:“不知名的英灵,你有信心解决在场所有人吗?”

    “很抱歉,让您失望了,我没有那个信心。”蹲在他旁边的那个人是一个长相平凡无奇的人,看起来高高瘦瘦的,但他却用两只手端着一杆两米长的狙击枪,那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聚拢在一对的人。这个人端枪的手很稳,连丝毫抖动都没有,看他轻松写意的样子,仿佛那枪械是由泡沫板制成刷上了一层黑漆,他回应肯尼斯说:“下面的那群人没有一个是普通人开第一枪解决掉第一个人以后,其余人就发现我这个狙击手的存在,虽然不能第一时间确定我的位置,但他们能通过各种手段躲开我的视野,再想解决第二个人,难度几乎翻了百倍。

    所以,马斯塔,下命令吧!您准备优先干掉的那个人是谁?我可以对您保证的是,被我枪口锁定的人,他肯定躲不开我的子弹。”

    金色大背头的肯尼斯的视线在saber阿尔托莉雅、爱丽丝菲尔、韦伯(韦仕文),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狂战士身上来回转移,然后问道:“那么不知名的英灵,下面的几个人里边,谁给你的感觉最危险。”

    “那个牛车上的,你的学生韦伯维尔维特,他给我的感觉最是危险。”端着***的人解释道:“如果说其他从者是一望无际的湖泊的话,韦伯维尔维特就是一条汹涌的江流,水势惊人,仅仅是水流舞动发出的声音,就宛如雷鸣这种存在,难道还属于人类的范畴吗?”

    “韦伯?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到冬木市来参加圣杯战争,肯尼斯并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他的未婚妻索拉索非亚莉相伴而行,并且还破天荒地想出了让自己的未婚妻提供魔力、自己掌握令咒的战术。

    但枪兵那个家伙的泪痣,让与他面对面的女性都会对他抱有强烈的爱恋感情,所以肯尼斯总有一种自己要被绿的感觉。最可气的是,韦伯那家伙居然当着许多人的面说出了这一点,这让肯尼斯的怒火差点将他的理智击溃,但魔术师的自控力让他没有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不过有了合理的理由,对韦伯下手无论从感情上还是战术上都是恰当的行为。

第十九章 帝鸿号

    和其他从者一样,肯尼斯举行召唤从者的仪式时,也意外地召唤出两个从者,其中一个是迪卢木多,另外一个就是他旁边这个人了。虽然令咒没有随着从者的增加而增加,而且两个从者都划归为肯尼斯控制之下,但仅靠一个人是无法提供两个从者魔力的,所以提供迪木卢多魔力的是肯尼斯的未婚妻,提供这个不知名从者魔力的则是肯尼斯。

    肯尼斯说:“不知名的英灵,如果只能解决掉一个人的话,那么我将目标定为韦伯维尔维特。”

    “好的,马斯塔。”不知名的英灵将枪口对准了韦伯(韦仕文),说:“倒数计时,5、4、3、2……”

    失去了目标后,狂战士先是像个人形雕塑般立在原地,盯着阿尔托莉雅一动不动,然后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原本就十分狂乱的气息更加疯狂了,浑身发出拉伸高强度拉簧似地声音,一根根纤细的披风碎条从其背后延伸出来,就像一条条触手一般。

    “爱丽丝菲尔,快退下。”saber阿尔托莉雅上前一步,严阵以待地说:“那家伙的目标是我!”

    在不断的嘶吼声中,金色的线条在狂战士的手里形成了一把长剑,然后狂战士提着长剑向上高高跃起,挥剑劈出。阿尔托莉雅手中被风王结界隐去形体的契约胜利之剑在头顶一横,拦住了狂战士的剑,二者纠结抵抗之时,阿尔托莉雅看清了狂战士手中长剑的样式虽然只是由线条模拟出来的,但那柄剑居然与契约胜利之剑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你这家伙究竟是谁?”

    就在阿尔托莉雅因为狂战士模拟出圣剑样式而吃惊时,狂战士却主动松开了长剑,用金色线条重新构建出一杆长枪,劈头盖脸地抽向saber。因为是一个贯彻骑士荣耀的人,渴望公平一战的迪木卢多挥动破魔的红蔷薇上前,枪刃削向狂战士手里的长枪,但狂战士后手一抽,向下一按,他手里的长枪就一条匍匐在地下潜行的毒蛇般,忽然高高地昂起头颅,扑咬向自己的敌人,那个人便是迪木卢多。

    “他的目标是,我的喉咙!”作为生前经过日积月累的刻苦锻炼、将战斗写入本能的人,成为英灵后都会掌握一种能力,名为“心眼”,拥有这种技能的人都能预判出敌人的行动。就算被逼入绝境,也能在劣势中冷静地把握自身与敌人状况,把握住几乎不可能的机会并以战术实行。

    以心眼技能预测出狂战士的动作,迪卢木多第一时间进行闪避,并用手里一长一短两柄枪挡在狂战士最有可能攻击的两个方位上。

    “嗵!”迪木卢多被狂战士一棍捅在胸口,虽然被破魔的红蔷薇的枪杆挡住,但狂战士a+级别的力量完全宣泄出来的威力不容小嘘,迪木卢多在大力冲击之下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集装箱上,凹下去一个大洞。

    神威车轮上的韦仕文先是感觉脊背一阵发凉,像是有人拿着刀子隔着衣服在自己身上乱指,而且心血来潮的心慌感一直在向他提醒,有威胁他的生命的东西靠近了,那种危险的感觉让他坐立不安,自言自语道:“娘娘的,至少有三个人用枪指着我,其中两个瞄准了一下就将枪口挪开了,另外一个始终瞄在我身上,他这是想一发子弹解决韦伯吗?但能带给我这么危险的感觉,除非那家伙手里的是星际战舰的主炮。”

    韦伯的声音通过御主与从者的联系在韦仕文的脑海里响了起来:“不好了,肯尼斯旁边的那个人将枪口瞄准你了,你会死的,赶快躲避吧!”

    “有你在我怕什么。”韦仕文虽然被那突如其来的杀机刺激的很不舒服,但对自己的装备有充足的信心:“帝鸿号,切换到赫拉克勒斯形态,前来救驾!”

    “等一下,不是说最好不要暴露我有两个从者存在的吗?为什么……”韦伯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了:“救命啊!”

    “5、4、3、2、1。”肯尼斯身边的从者扣动扳机后,立即将肯尼斯懒腰抱起,然后快速向后跳跃,接着两发子弹击中了他们刚刚站立的位置:“马斯塔,我们的敌人也有狙击手,而且还是两个!”

    卫宫切嗣放下枪,十分遗憾地说:“那家伙也召唤出了两个从者,从者的敏觉性、反应力还有速度实在是太强了,这次失手不算什么,至少我们知道了不止我一个人拥有两位从者。”虽然看上去卫宫切嗣是在自言自语,但实际上确是在安慰久宇舞弥。

    一直保持着灵体状态的徐行川说:“看来是的,不止切嗣你一个拥有两位从者,那个叫韦伯维尔维特的家伙,他的两个从者也不容小嘘。”

    想要对韦伯(韦仕文)动手的不只是肯尼斯一个,在一棍捅飞了迪木卢多后,狂战士撇开了阿尔托莉雅,重新用金色线条构造出誓约胜利之剑,然后高高跃起一剑刺向了一脸无辜样的韦伯(韦仕文)。因为事发突然,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想要抽出腰间配剑阻拦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狂战士的剑越来越靠近韦仕文。

    就在这时候,帝鸿号装甲到来,先用身躯硬抗那枚威胁着韦仕文生命的子弹,然后挥动手中武器,在一瞬间形成了斧劈、刀砍、剑刺、枪捅、棍扫、弓箭射击、等数种攻击的效果,狂战士被直接轰飞了出去,撞到地面形成一个大坑后,又被迅速弹起,撞塌了几个叠加在一起的集装箱,接着又被掩埋起来。

    身高两米半,浑身肌肉纠结,宛若钢铁铸就;狮头为盔、狮皮为铠,身着战裙,手持一把巨大的石斧,背上背着一张大弓,腰间的箭囊里插着浸染了九头蛇毒血的黄金之箭在帝鸿号装甲切换到赫拉克勒斯模式后,牵动了这个世界冥冥中存在的某种东西,与某种东西的结合促使帝鸿号装甲变成了这幅样子,看上去更像一个人而不是一套作战装甲。

    征服王先是看了韦仕文一眼,然后赞叹地看着帝鸿号说:“不愧为传说中的大英雄,宙斯之子、大力神赫拉克勒斯!”

    狂战士用手中的剑切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集装箱,然后两只手攀在边沿上用力向两边一撕,从形成的缺口中钻出,提着由金色线条模拟是圣剑誓约胜利之剑,继续向韦仕文扑去。

    然后在场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因为远方天边处,一道拖着长长蓝色尾巴的流星极速前行,转眼间就来到码头。

    “excalibur!”狂战士高举圣剑虚影,用狂乱的声音准确地吼出宝具的真名,挥剑向前劈出,聚集了金色粒子的剑刃与被风铃雅子当成箭矢射出来的螺旋剑相撞。在那一瞬间,螺旋剑从概念上进行彻底崩坏,所有魔力乃至组成物质的基础的能量全部爆发出来,乃至狂战士的剑光也一同被引爆。

    “碰!轰隆!”就像有人开着轰炸机在这里投掷了一枚大当量的炸弹,不说将一把宝具中蕴含的力量彻底激发的效果有多强,就算有狂战士承担了绝大部分的攻击,剩余的冲击波将地面一层层地掀起,沥青石子路面、混凝土垫层,被冲击波推动着向四周溅射,大大小小的集装箱也被吹离了原地;爆炸产生高温直接烤化了地面,在短暂的冷凝后形成了琉璃的质地。

    赫拉克勒斯模式下的帝鸿号挡在了神威车轮前,接住了韦仕文抛出来的美国队长之盾,护住大部分躯干,然后用它那无坚不摧的身体抵挡住高温、碎石还有冲击波,帝鸿号中流砥柱似地将潮汐似地波流向两侧分开,他背后空出一片扇形的区域;阿尔托莉雅拉着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爱丽丝菲尔躲在后面;迪木卢多忧愁地看了肯尼斯的方位,想到还有另外一名枪兵在,便舒展了眉头;拉车的两只牛不安地踢踏着地面,发出绵延悠长的吼声。

    最先反应过来的反倒不是帝鸿号或者狂战士,而是徐行川,他远远地看到一道流星似地光向这里飞来,远远看清以后发现居然是一把螺旋剑身的长剑,他先是一愣:“这tm的不是螺旋剑吗?能将这东西当做箭射出来而且射程这么远的我记得只有红a了远坂时臣也召唤出来两个从者了吗?卫宫士郎和远坂家的姻缘真是不浅啊!或者说是这个世界的抑制力发现我们这些轮回者吗?所以派出它的守护者来解决我们吗?虽然萝莉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但那两个萝莉真的不好对付啊!”

    整个型月世界可以说都奉行萝莉至上主义,两大抑制力盖亚和阿赖耶以人类的形态出现时,均是小萝莉的形态。

    发完牢骚,徐行川从灵体状态化为实体,先提着卫宫切嗣后背的衣服,一跃来到久宇舞弥的位置,分出一道剑光包裹住三人,远远的向远方逃遁而去,至于爱丽丝菲尔和阿尔托莉雅,那就自求多福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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