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心灵之魂
不可复生？
班尼扭头看向了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曾经说过污垢教会崇拜的邪神污染者蒙克拥有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班尼再用巫术彻底控制了玛格丽特以后，也确认了这个消息，因此班尼才参加了这个聚会。
见到班尼投来的询问眼神，早就被驯服的玛格丽特立刻上前以责备的口吻询问道：“弗拉基米尔大主教……之前你告诉过我，真神蒙克拥有让人死而复生的能力，为什么我朋友询问，你却反而不承认了。”
“玛格丽特女士……事实上，哪怕就是远古神灵，也无法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死而复生。”
“远古神灵拥有神国，信仰他们的信徒，在意外死亡之后，灵魂会被接入神国得到永生，如果神灵恩准，那么神灵可以将他的灵魂从神国降下，化作圣灵……”
“可就算是圣灵也并非真正的死而复生，只是他的灵魂没有被彻底消灭罢了，圣灵是精神与念力集合的信仰之体，他们无血无肉，拥有不可思议的超凡能力……”
“在第5纪元，已经没有任何一个神灵拥有神国，所有死者只要灵魂没有毁灭，那么他们的灵魂就会散落到灵界……”
“午夜诗人先生……不知你是否拥有沟通灵界的能力？”大主教弗拉基米尔如同一名渊博的神学者，在介绍了一番圣灵知识以后，突然询问班尼。
“弗拉基米尔先生……我拥有进出幻灵界的能力。”班尼说道。
“那么诗人先生……你可在幻灵界当中寻觅到幽灵？”弗拉基米尔再次询问到。
班尼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幻灵界有灵体生物，这是不争的事实，不过我从未见过普通的人类灵魂或者说与普通人类相关的幽灵。”
“是了……普通人类死亡以后，他们的灵体的确归归于幻灵界，不过却会演化成幻灵界里的沙粒树木，至于幻灵界里的幽灵则是因为幻灵界的环境当中自然孕育而生……”
“就如同人的肉身一般，死亡之后会被蛇虫鼠蚁啃食，最后留下一副骸骨，你可以在幻灵界当中找到这幅骸骨，可却无法让其死而复生。”大主教弗拉基米尔以慈爱的口吻，娓娓道来。
“弗拉基米尔大主教……我听说你为很多贵族和富商从灵界中召唤出了他们已经亡故的亲人，这可是污垢教会的主要传教途径。”玛格丽特听完以后再次询问到。
“玛格丽特女士，诗人先生，你们是教会的盟友，我也就不瞒你们，那灵体其实是从他们的心灵中生成的。”弗拉基米尔双手合十说道。
“你用心灵系的法术欺骗了他们？”班尼脱过口型问道。
“不！那不是欺骗，那是存在于心灵界中的真实灵体。”弗拉基米尔矫正说道。
“心灵界？”
“没错……不知诗人先生可曾听过这样一种说法，只要还有活人记得，那就不算真正的死亡。”弗拉基米尔再次说道。
“吾神蒙克能够将位于心灵界中的灵体召唤的现实世界，这就是吾神的力量。”
弗拉基米尔的声音突然高亢了起来。
只见这位污垢教会的大主教摊开双手，下水道里的污垢之水，如同受到无形牵引，一般来到了他的双掌之中。
来自城市下水道的污垢之水，并非完全漆黑，里面泛着恶心的白色绒状物质。
污水就存在于众人的脚下，只是班尼用寒冰力量将其隔绝在了自己的脚下。
真身出现在大厅里的死亡诅咒师雪莉·赫斯特同样也是漂浮在污水之上，并没有与之真正接触。
“诗人先生……请摘下面具，接受吾神力量的洗礼！届时你的朋友和亲人，都将从你的心灵深处走出，陪伴在你的身边。”大主教弗拉基米尔神情庄严，一字一句仿佛都带着震撼人心的力量。
这是蛊惑人心的力量，这是邪神天生的自带法术。
班尼头顶的寒冰王冠，如同一座冰凉的大山，让班尼完全免疫了蛊惑之语。
班尼的双眼化作了一片冰原，刺骨的寒气缓缓溢散。
咔嚓咔嚓咔嚓……
肮脏的污垢之水被冻出了一层薄薄的寒冰，污垢教会的洗礼仪式已经不能进行。
“大主教……诗人先生不愿意接受污垢洗礼，就不要勉强了吧。”死亡诅咒师雪莉·赫斯特突然开口打断了场中的尴尬。
“诗人先生……这是神灵的恩赐，并非所有人都能获得的。”大主教弗拉基米尔一脸遗憾的说道，说完之后便将手中的污水，重新倒入了脚下的水池中。
“诗人先生……污垢洗礼的确可以让您再一次见到已故的亲人朋友，不过那只会维持极短的时间，可如果你能获得神灵蒙克的神恩降临，甚至可以让心灵界的灵体长期陪伴在身边。”作为污垢教会执行官的雪莉·赫斯特说到。
“没错……不过想要获得神灵的直接降临，那必须要取悦吾神。”弗拉吉米尔双手合十说道。
“诗人先生……如果你能够代为传教，发展100名污垢教徒，那么我可以向蒙克真神汇报你的功勋，届时神恩降临，自然能够让你达成所愿。”大主教弗拉基米尔再次以诚恳的口吻说道。
“我不会发展信徒。”班尼果断拒绝道。
弗拉吉米尔似乎没有想到这样简单的要求，也会被眼前的人拒绝，他转头看向了雪莉·赫斯特。
雪莉·赫斯特同样也皱眉不语，不过两人并没有选择和班尼翻脸，两人忍了下来。
大主教弗拉基米尔微微笑了笑，露出了十分和善的面容。
“诗人先生……神恩绝不会无偿降临，如果你不愿意为吾神发展信徒，那么清除吾神的敌人也可以。”弗拉基米尔微笑说道。
“对不起！我不会为了取悦污染者蒙克就和誓约者或者猎魔人作战。”班尼再一次斩钉截铁的拒绝道。
“诗人先生误会了……你所要对付的绝不是六神的教会，也不是范大陆的猎魔人组织……”
“伯爵领奥索拉半岛是我们发展的第二教区，就在昨日已经有连续三名传教士被人击杀，而杀死他们的人绝非是誓约者或者猎魔人，如果诗人先生能够将其击杀，帮助吾神在奥索拉斯城站稳脚跟，那么我相信吾神必不会吝啬神力，必然帮助你达成所愿。”大主教弗拉吉米尔以抑扬顿挫的口吻说道。
虽然蛊惑人心的力量对班尼毫无作用，但是弗拉吉米尔依旧将其施展而出。
第408章 会议
污垢教会的大主教弗拉基米尔提出了第二个要求以后，班尼沉默不语。
污染者蒙克终究是邪神，处处透着诡异。
班尼从一开始便抱着审慎的态度，并不打算与之有多深入的交流，既然他们并不能够真正的让人死而复生，班尼也失去了和邪神祭司继续交流的兴趣。
思索了片刻之后，班尼便开口拒绝道：“弗拉基米尔大主教……既然你们不能真正让人复活，我对将心灵中的影像巨化到现实世界也毫无兴趣，此事就此作罢。”
“诗人先生……既然你来了，就一起坐下聊聊吧，我们这一次探讨的正是奥索拉斯城的事。”雪莉·赫斯特一脸微笑的劝说道。
“那好。”班尼和吸血鬼女伯爵玛格丽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众人落座以后，大主教弗拉基米尔微笑说道：“诸位……王都虽然人口众多，但毕竟是生命女神大神殿和王宫的所在地，地面上强者太多，甚至只要他们愿意随时都可以将下水道彻底清扫……”
“得益于王都的众多人口，如教会已经拥有大量的信徒，可地下的空间已经达到了教徒容纳的极限，我们必须为污垢教会寻找新的发展之地……”
大主教弗拉基米尔说到这里，转头看向了吸血鬼女伯爵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女士……我听说你前一段时间去往了博登堡，博登堡是否可以成为污垢教会的发展之地？”弗拉基米尔询问道。
玛格丽特神色黯然，叹了一口气说道：“泰德已经晋升成为高阶血族，几乎掌控了博登堡的地下势力，但有不服从的便会利用誓约者，猎魔人定点清除，而且他们的警察署的实力很强，设立了一支专门针对超凡职业者的特勤组……”
“最关键的是泰德和他的儿子阿伦十分狡诈，竟然为了抢夺了我的斗篷，想方设法置我于死地……我这一次去博登堡吃了大亏，如果不是午夜诗人的帮助，我恐怕已经化作了血晶……”吸血鬼女伯爵玛格丽特将博登堡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出，不过在涉及到班尼时脑海里的信息便直接断片了，在他的潜意识里，班尼是最值得信赖的人。
“玛格丽特……我早就说过让你小心泰德伯爵。”死亡诅咒师雪莉·赫斯特说道。
吸血鬼女伯爵玛格丽特点点头表示同意。
“博登堡作为新贵族的大本营，原本就不是善地，这也是吾神早就预料到的……”
“吾神真正的期许之地，是位于奥索拉半岛的奥索拉斯城……”
“第一，奥索拉斯城将是一座工业城市，从博登堡的人口规模来看，以后奥索拉斯城也必然拥有众多的人口，这是我们污垢教会发展的基础。”
“第二，奥索拉斯城由于是新城，属于其他势力的真空地带，我们完全可以先一步布局，拉拢奥索拉斯城的实权贵族，为污垢教会的发展，打下基础！”
“我相信！奥索拉斯城这一片处女地，必将是我教的兴盛之地，吾神的光荣之地。”弗拉基米尔大主教一脸激昂的说道。
“弗拉基米尔大主教……似乎你们在奥索拉斯城传教遇到了麻烦？”班尼想起了弗拉基米尔提到的敌人。
大主教弗拉基米尔激昂的神情迅速的黯淡了下来。
“是的……诗人先生，我们已经有三名传教士，被不明身份的职业者击杀，目前我们能拿得出来的最强战力就是玛格丽特女士。”
“当然……我相信午夜诗人先生拥有更强的实力，如果诗人先生愿意出手，吾神必有嘉奖。”弗拉基米尔一脸庄重的说道。
班尼看向了弗拉基米尔，一丝讥笑隐藏在瞳孔深处。
吸血鬼女伯爵玛格丽特就是你们最强的战力？
污垢教会和他们崇拜的神灵污染者蒙克的实力便可见一斑。
这是一个没有什么前途的邪教，注定只能在污水沟里挣扎。
不过污染者蒙克毕竟是神灵，班尼对这个世界的神灵体系了解的很浅，因此也不能掉以轻心。
思索了片刻之后，班尼询问道：“弗拉基米尔大主教……如果我出手，你们打算支付什么样的酬劳？”
“神恩赐予！吾神可以赐予信徒强大的超凡力量。”弗拉基米尔慷慨激昂的说道。
神恩赐予！
事实上，班尼对邪神的神恩赐予很有兴趣，可他绝不可能拿自己做实验。
班尼给了玛格丽特一个眼神，一道隐晦的精神波动传了过去。
接受到这一股独特的生物信息，玛格丽特的身躯微微颤颤颤，她一扬脖子说道：“弗拉基米尔大主教……不知道蒙克能赐予我什么样的力量？”
“污染腐烂的力量，可以让你的敌人迅速溃败腐烂。”弗拉基米尔说道。
“还有呢？”玛格丽特再次问道。
“额……还有掌控腐烂和污垢的力量，只要拥有这股力量，你将对污垢免疫，你看我们的首席执行官雪莉·赫斯特女士身上多么的干净。”弗拉基米尔略显尴尬的解释道。
场面一时沉默。
“击杀传教士的职业者究竟是什么人？你们有线索吗？”玛格丽特不再纠结神恩赐予，而是询问弗拉基米尔相关的线索。
“玛格丽特女士……很遗憾，我们的传教士尸骨无存，不过我们的信徒还是拍了照片。”弗拉基米尔从肮脏的灰布长袍中取出了三张照片。
弗拉基米尔首先将照片给吸血鬼女伯爵玛格丽特，玛格丽特看完以后便将照片传给了班尼。
映衬着地下火盆的光芒。
三张照片所拍摄的地点各不相同，被烧焦的地面，被熏黑的墙壁……
光从照片上看污染者教会的传教士似乎是中了一发大火球被化作了灰烬。
这烧焦的痕迹虽然看起来杂乱无章，但却是一个地狱恶魔的文字。
“献祭。”
班尼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他已经决定此次奥索纳斯城势在必行。
班尼翻译恶魔之书许久，凭借超凡的语言学天赋，班尼在恶魔之书当中找到了一段祭练恶魔之书的咒语，他甚至已经弄明白了这一段咒语的具体含义。
可惜的是他不懂发音。
不懂恶魔语的发音。
班尼学会魔鬼语的发音，是将小魔鬼召唤到决斗空间，和小魔鬼对话学会的，可自始至终班尼从未和恶魔对话，因此他永远不可能无师自通恶魔语的发音，他需要一头真正的深渊恶魔，只有这样才能完整的念诵那一段咒语，完成对恶魔之书的祭练。
第409章 奥索拉斯城
奥索拉半岛位于艾辛格最北部，在地图上就如同一把刺入北海的匕首。
奥索拉斯城选址在北海湾。
规模宏大的深水港码头已经建成，一座巍峨的城堡毗就邻在深水港之旁。
奥索拉大城堡。
巨石垒筑的城堡和高耸的山岗，壁立千仞的悬崖和砌筑城堡的巨石连为一体，让奥索拉斯大城堡比起艾辛格的皇宫和大神殿都要巍峨几分。
城堡的露台之上。
身穿大裘皮衣的艾里克伯爵俯瞰整个深水港。
北海湾深水港的规模虽然宏大，但却十分冷清来来往往也就数艘船只，码头之上工人寥寥无几。
奥索拉斯城最先完工的建筑就是奥索拉大城堡，然后是北海湾深水港，而城市最重要的工厂却仍在建设当中。
没有工厂，没有工人，甚至连城市居民都寥寥无几，再加上奥索拉半岛原本就没有什么居民，奥索拉斯城纵然建筑巍峨，却也难掩内部的空虚。
目前为止，整个奥索拉斯城没有税收，没有产出，只有无穷无尽的投入。
可这一切不能停止！
停止就意味着血本无归。
不只是查普曼财团，就连辛康大公爵也在奥索拉斯城投入了海量的资金。
“艾里克伯爵大人……市政厅的议员们都已经在议事厅了。”一名城堡仆役来到了艾里克伯爵的身后说道。
艾里克伯爵侧过头，他年轻的脸庞已经多了几分风霜之色。
奥索拉斯城市政厅显得有些昏暗，大厅中设计的23个火盆并没有完全点燃，仅仅只点燃了5个。
参会的议员衣着大多污垢，甚至还冒着一股酸臭味。
整个奥索拉半岛都缺乏普通居民，这导致城市官员们家中没有仆役，他们中间很多人都没有换洗衣物了。
艾里克伯爵将目光投向了建设部长约翰·弗林。
“北海湾深水港已经建成，可却没有商船来往，这都是因为奥索拉斯城还没有工业产出，约翰！你告诉我冶金工厂什么时候才能建成投产？”
工业部长约翰·弗林虽然只有二十几岁但看起来却如同一个饱经风霜的中年人，他起身回答道：“伯爵大人……最多再有三天冶金工厂便能完工。”
三天？
艾里克伯爵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然而约翰·弗林却顿了顿，继续说道：“伯爵大人，虽然三天以后冶金工厂可以完工，但是投产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
艾里克伯爵的脸色沉了下来。
“为什么？”
建设部长约翰·弗林回答道：“伯爵大人，斯莱部长坚持要洗煤厂投产之后，才能开工冶金工厂。”
艾里克转头看向工业部长斯莱·穆尔。
工业部长斯莱·穆尔同样站起身来说道：“伯爵大人……矿山那边的煤炭必须精洗之后才能使用，否则冶炼出的钢铁根本不合格。”
“约翰……洗煤厂什么时候可以完工？”伯爵艾里克询问道。
“伯爵大人……奥索拉斯城各个地方都需要建设，我们的建筑工人现在抽不出时间，洗煤厂可能……可能要等到城市下水道系统，完工之后才能建成。”
“约翰！你是说那个把地下挖的横七竖八的工程，那么多金隆投入到下水道工程里，感觉就像被埋了一样。”艾里克伯爵懊恼地说道。
“伯爵大人……城市下水道工程一定要建，新搬迁来的数千居民虽然安置在了城市中，但在城市里屎横流，污浊不堪，已经有不少人得了痢疾，一旦发展成瘟疫，不仅建设项目的工期无法完成，还会造成巨大的损失……我们从艾辛格内陆运输建筑工人过来，平均每一个都要花费2~3金隆，无论在时间和金币上我们都损失不起！”
“伯爵大人……我同意约翰部长的看法！城市的核心是人，在一个星期以前已经有连续5名，城市官员被击杀，死因不明，现在已经人心惶惶。”一脸白胡须的大学士痛心疾首的站了起来，大声疾呼道。
“莫拉大学士，请无需担心，我们有充分的准备，充裕的资金，整个王国都是我们的后盾。”
“约翰！我命令你立刻着手洗煤厂的建设，务必要在一个月内完工，至于城市下水道工程可以向后放一放，我建议你和卫生部长商量一下，做一个更加高效的方案，比如在居民楼门前撒石灰粉，或者开挖简单的沟渠，暂时处理，要知道现在我们的人口还不多，没有必要在地下建设庞大的地下管网……”
“至于城市治安……”
说到这里，艾里克伯爵顿了顿，一脸郑重的站了起来。
“我的父亲，辛康大公爵已经派遣了强大的武力，秘密潜入奥索拉斯城，你们无需担心，尽管放心工作。”
“是的，伯爵大人。”
市政厅的政务官员们纷纷告退，很快便投入到了奥索拉斯城的紧张建设当中。
奥索拉大城堡。
辛康大公爵派来的高阶职业者都秘密潜伏进了城堡，悄无声息的守卫在艾里克伯爵的身旁。
至于奥索拉大城堡之外的奥索拉斯城，则根本没有设防。
……
在奥索拉大城堡的西南部，有着密密麻麻的民房。
这些民房建设简陋在苦寒的北地如同烂民营一般，而巍峨的奥索拉大城堡就耸立在这烂民营之旁。
嘎吱。
约翰·弗林推开木门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将窗户的木板揭开，阳光透过窗户的孔洞射入房内。
约翰·弗林一脸沉重的坐在了木桌之前。
在木桌子上摆放着一张蓝图。
那是奥索拉斯城未来的下水道工程，下水道的宽度甚至可以并行两辆马车。
约翰·弗林将自己设计的蓝图叠放到一边，然后提笔开始写信。
尊敬的大主教，弗拉基米尔先生。
奥索拉斯城的情况并不乐观，虽然我已经极力帮助，可艾里克伯爵缺乏统筹规划的观念，在工厂还没有建设成之前，他首先建设了自己的城堡。
一个工业城市并不需要城堡，可艾里克伯爵却必须要坚持旧贵族的传统。
好在艾里克拥有充裕的难以想象的资金……
奥索拉斯城下水道工程的设计规划我不会改变，不过修建时间可能需要向后推延。
良久之久书信完成。
约翰·弗林开始祷告……
对着空气祈祷。
“伟大的污垢之主，掌管污秽的神灵蒙克，你为了众生的洁净不惜污染自己的身躯，我向你祈祷，奉献出我的信仰……”
沉长的祈祷词念完以后。
约翰·弗林手中的信件自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