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7庆功宴
林飒有些拿不定主意,自己到底是要像前世一样,走过去,拘谨恭敬的喊他一声六哥合适呢?还是像如今京里别的人家一样,疏离客套的唤他一声平王殿下,更为得体些?但是细一琢磨,亦好像,这两个称呼又都不太妥贴。因为说不得此次相遇,就是人家宫景衍刚回京,闲来无事胡乱在街上瞎溜达溜达而已,再加上以前又从来没有见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所以,压根就是不屑于搭理自己呢。思及此,林飒便又堪堪定在了原地。而终于,在两人默默对峙了不知道多久之际,林飒最后终还是什么也没有做,只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转身,逃进附近另一个小胡同,绕远路跑回了家。“哎,飒儿你知道吗?”“那冷王,哦,也就是如今的平王殿下宫景衍,前几天竟然又一反之前的态度,主动向皇上请求,愿意将镇南将军那个院子接下来,改造成平王府了,”“听说都已经着手,差人在大肆改建了呢……”“别的不提,据传,只设计园子的人,都请了好多个,将以前里面那些原有的装饰物,全给毁了,大动土木,费了好大一笔银子呢……,”“唉,这人,向来行事作风怪异的很,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着急什么,日夜不停的施工,反正是动静搞的是挺大的,听说连永顺帝都听到了风声,派人暗地里打听呢……”清晨,林飒刚醒过来,就听到林怡带来的这个爆炸性的最新消息。听此,林飒不由得又是一怔,尤其是脑海一闪,想到那天晚上,自己无意中碰到的那个身影,当时好像人就站在镇南将军府门前。莫名的,林飒的心头忽然升腾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她隐隐觉得,或许那宫小六做这个决定,和那天晚上的相遇,可能会有或多或少的关系,貌似有些针对着什么似的……果然,林怡传了这个消息没多久,接下来就见很快,几乎是以神一般的速度,那镇南将军府,哦,不对,现在应该叫平王府才对,日夜不休的赶工,只用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新的平王府便打造改建成功了,听说装修布置都极为大气奢华,都快赶上永顺帝的后花园了。而因为宫景衍打下康国后,后续一切事宜,并没有插手,留给了随后赶到的卫国公和武安侯处理。恰又赶上,那卫国公和武安侯又利益熏心,因为一些蝇营狗苟的事情,又在那里闹了不少的矛盾,停留耽搁了不少时日。所以,待这边平王府改建成功,一切收拾停当,那厢武安侯和卫国公,才勉强将康国归降一切事宜处理完毕,回京向永顺帝复命。二位心腹归来之日,看到带回来的康国玉玺等物,永顺帝自是大喜,遂当众宣布,准备在御花园设宴,举国同庆这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时刻。又赶上,前面康国四处作战,曾占了西夏和南梁那么多城池,而眼下又突然归降大燕,所以他们前期所掳的那些城池土地,自然而然的也就捎带了过来,全归了大燕。这么加在一块,前后一核算,就见大燕这几年都没有怎么动弹,只渔翁得利,领地疆土便平白又增加了不少,甚至比如往所有帝王在时,面积都要辽阔。更何况自从上次为赵芙儿设寿宴,最后却暴出那等丑闻后,永顺帝很是晦气了一段时间,所以这次,他就准备趁着康国归降之事,好好的扬眉吐气一番,将以前丢失的脸面,全都找补回来。终于,宫宴如期举行,按照常规,京里三品以上官员,都要携家眷参加。所以,一时间,就见御花园里,又茑茑燕燕,花红柳绿,三三两两聚了不少的人。而因着只是庆功宴,流程并不复杂,目的就只是为了让举国同庆、大家都尽兴罢,所以宫宴持续的时间并不算长。只不凑巧的是,静王这段时间为了司徒昊受伤,辑拿叶伽成之事,京城和封地来回奔波,前段时间便累倒在了京郊。而此刻恰遇着此滔天大喜事,永顺帝自也希望自家亲哥哥,能和自己一起分享这个至高时刻,所以就快马加鞭的通知静王,让他务必赶过来参加今晚的宫宴。可能路途真的有些遥远,亦或者,静王的身体确实有些不太好,路也不太好走,不能走太快,再不然就是,此刻担心重伤儿子的静王,真的没什么心情参加这庆功宴,反正就是,直拖了近一个时辰,静王仍没有赶到,只一直有人不断的前来汇报,说人还在路上,正在往京里赶。不料永顺帝心意却坚定的很,非等着静王前来,让亲哥哥见证一下自己创下的这伟大时刻,更是将宫宴往后一推再推,一直拖着没有宣告结束。虽然宫宴并没有结束,上面仍然还有歌舞在继续,但是慢慢的,拖的时间长了,便有那活泼好动的,坐不住的,趁着这机会,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男的喝起了小酒,姑娘家的说起了悄悄话。而经历了如今这几次三番的世事变迁,林飒自是没有心情像别人一样四处胡闹的,反正明面上看着倒是乖巧了不少,听话的贴着大长公主坐着,不声也不响,冷眼默默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但是很显然,不管下面的人心情好不好,永顺帝心情倒是难得大好,并没有因为静王的迟到耽搁而有一丝丝的不满,尤其是眼下,更是趁着宫宴还没有结束,众人都在四处走动,敬酒聊天的当口,见那平王宫景衍一个人冷冰冰的坐在那,即不主动和任何人说话,也几乎没有什么人,靠近他主动搭讪,觉得甚是新奇,便探了探身,主动和下座离的不远的宫景衍,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起来。“平王啊,朕可是听说,朕赐给你的那个院子,你又彻底打破原有的设计,重新改建了一番呢?”只见永顺帝坐在上首,看着宫景衍,笑呵呵的问道。(未完待续)
698聊天杀手
“回皇上,确有此事。”面对着永顺帝的关切询问,宫景衍略一颔首,并不和永顺帝对视,只供认不讳道。永顺帝本以为,自己都挑起了话头,宫景衍总得趁机说些感谢自己的话,亦或者,对自家那花重金新改建好的新园子,大加介绍炫耀一番吧,不料,那宫景衍点头认可完自己的话后,任永顺帝怎么等,却见人又恭敬坐直身体,目光盯着手里的茶碗,又嘴一抿,脸一绷,愣是没有任何下文了。见有史以来,自己这个天子主动开了口,天儿竟然也没能聊下去,永顺帝不仅没有生气,反倒觉得更好玩了。调整了一下坐姿,呵呵一笑,继续向那宫景衍发问道,“朕还听说,为了改建这个院子,平王你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请来了不少的设计大师呢?恐怕只银子,就费了不少吧?”“回皇上,此事也不假。”如刚才一般,那宫景衍,略一颔首,又简单几个字,生生把天儿又给聊死了。“这个,朕倒是觉得,你真就有些浪费了,”永顺帝对宫景衍这聊天杀手的作派,貌似并不太介意,只兴致勃勃的继续打听道,“以前那园子,朕倒是也曾无意中看过,那里面一应装饰物都是新弄的不说,设计也是顶好顶好的,你倒完全没必要如现在这般,全都打破了重新建,”“你这费钱又费时的,又何必呢?”“究竟为的是什么呀?”“不为什么,只是不喜欢罢了。”面对着永顺帝的再三追问,只见宫景衍又是几个字,简单给出了答案。不过这几个字说出来,却不是与刚才那般,刚是明显或多或少的带了点杀气。所以他这话一出,周围气氛瞬间生变,温度也陡然下降了好几度。多明显呀,身为一个君王,三番两次的向下面的人递橄榄枝,不料,人家却一点都不给面,也不领情,对于永顺帝来说,这倒是开天辟地的头一次。关键吧,你不会聊天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实话实说,嫌弃当今皇上给你赐的园子呢,这不是明显的对永顺帝心生不满吧。于是一时间,就见有周围不少的人,都已经悄悄在替那平王宫景衍捏把汗了,觉得他这平王的称号,或许也就到今天晚上,不一定能保到明天早上了。更有那看不惯他这副样子,喜欢看笑话的,则是在心里卯足了劲,想知道这宫小六如果当不成异姓王了,又会是什么姿态,还怎么在众人面前,继续保持他这冷冰冰,高高在上姿势。结果不料,情况再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只见那宫景衍话说的不仅格外不得体,态度也不是甚好,却不曾想,他越是这般冷冰冰不说话,那永顺帝的兴致反倒好像越是高了。甚至对于宫景衍刚才那不经意流露的嫌弃之情,都毫不介绍的爽朗一笑,毫不吝啬的拂掌夸赞道,“哈哈哈,平王这个性子呀,别说,朕真是越看越喜欢,”“不错不错,朕身边就需要你这么一个,有能力,敢说真话,也不吝于说真话的人。”“想想也是,自古以来,但凡能统领千军万马,成就大事者,行事也确实当如平王你这般,”“时刻把持着自己的气节和主张,只讲自己心中所想,绝不被任何外在的环境和因素所影响……”永顺帝这次这话再一出口,那调子可以说那是定的就相当的高了,意思也再明显不过了,别看人宫景衍为人冷冰冰,不善言词,不附庸他人,说话也难听,一次次将自己这个君主都怼的一愣一愣的,究其原因,那是因为,人家刚正不阿,有自己的坚持和气节,是真正可以行大事,受大任之人。于是想通了这层,下面众官员中,尤其是那些擅长溜须拍马,见风使舵的,见永顺帝都开了口对宫景衍赞不绝口,当即发声从旁附和道,“是呀是呀,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咱们平王殿下,打小身子不过,经历了那么多年的病病痛痛,如今终于长大成人,看现下这行事及作派,一瞧就是难得的国之栋梁,确不是我等所能企及的啊……”“此话确实不假。常言道,慈不带兵,看来这句话也诚不欺人,”“别的不说,就像咱们平王殿下,那明显一看就是大将风采,”“当然了,估摸着,也就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打下那一战定乾坤、一举拿下康国的大仗吧,”“这战绩,怕是称为当世战神,都不为过吧,恐怕我等就是拍马,日夜狂追,也难及其项背呀……”“谁说不是呢,若论这当今能征善战者,前几年都道是南梁的穆郡王,这两年又都说是那康国新皇,结果怎么着,这一番交手,哪一个能是咱们平王殿下的对手,”“对付他们,还不是三个手指捏海螺,小菜一蝶,分分钟就把那康国给灭了……”“说的太对了,若论英勇神武,果然还是咱们平王殿下厉害,当然了,皇上您也更是慧眼识英才,能在这千军万马中,一眼相中这匹千里马呀……”于是就见一时间,在永顺帝的暗示下,在一位姓李的官员的带领下,周围那本来还对平王避如瘟疫的官员,全都用其了那三寸不烂之舌,对着宫景衍,言不由衷、赞不绝口的夸了起来,那现场看着,不知道的,谁还以为这是个庆功宴呢,只以为开的是宫景宴的专场夸夸宴呢。一时间,只把其形容的,像是个天上才有,地上绝不会出现的神奇人物。只是奇怪的是,面对着众人如洪水般,滔滔不绝的夸赞,只见那宫景衍,倒好像格外的冷淡,坐在那里不声也不响,任谁夸,人都是面不红,心不跳,愣是没有一点的反应。呃……,当然了,因为其一直都戴着那个冷冰冰的面具,估计就是真被夸的受不住,面红的话,大家自然也是看不到的啦……(未完待续)
699史上最难指的婚
甚至不知道是不是林飒的错觉,总感觉他在接爱众人夸赞的同时,眼睛不感激的望向那些夸赞他的人,却偶尔的,有意无意的,向自己这边扫了好几次。可是,既便他是这么个怪里怪气、不知感恩的模样,又那么心不在焉的状态,但不料永顺帝却仍是喜欢的紧,歪歪的靠在那龙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这颇为难得的离奇场面,甚至于,对于宫景衍这副不谙人情世故,不通为官之道,和在场众百官格格不入的情形,还很是乐见其成。当然了,他这心情,站在上位者的角度,确实也不难理解。毕竟只有这宫景衍,不合群了,与什么人都处不到一块,没有任何私心杂念了,那他这把快刀,才能真真正正、一心一意的的,只为永顺帝一个人所用不是。更何况鉴于前段时间的考察,人还不贪功,不贪利,识时务,看淡各种名利,最最重要的一点,因为他的出现,还可以因此掣肘林家的势力,分去林家不少的兵权,甚至于突然出现变故时,也能让其为之抗衡,所以这么一般思忖下来,永顺帝自是对宫景衍越看越欣喜,大有如获至宝的感觉。旁观了这么半天,见众人夸的都差不多了,永顺帝一时兴起,便又起了捉弄之心,准备再多多拭探几下。略一思忖,就见坐在上首的他,又调整了一下坐姿,释释然以调侃的语气开口道,“对了,如果朕没有记错,说起来,我们这位年少有为的平王殿下,至今还没有成亲呢吧?”“唉呀呀,常言道,成家立业,成家立业,这如今平王都立了这么大的功了,怕这婚姻之事,也该摆到桌面上来,好好的考虑一下了吧?”“朕倒是看着,如今到场的各家未出阁、又出色的小姐,可是不少呢,”“怎么样,平王难道不趁机考虑一下吗?”“你不用有什么顾虑,只管挑,看中哪位了?或者想娶谁家的,只管开口,朕现在就替你替你做主,让你抱的美人归……”永顺帝抱着满腔的热心,想乘兴再当回红娘,顺便也让宫景衍再感激自己一下。不料突然,伴着他这话音一落,就见刚才还争先恐后,争相拍马的众臣,突然间,全都不约而同的闭了嘴,宫景衍也就算了,仍是刚才那副宠辱不惊,冷冷清清的样子,可是不料,明明刚才一时间还争相表现的众人,这会全都乖乖的坐回到了座位上,甚至不仅如此,一个个的,还努力把自己缩的小些,再小些,只恨不得,当场能隐形了、遁地了才好。看这接下来出现的场景,竟然和自己想的相差这么多,众人对这平王宫景衍,竟然避如避蛇蝎,永顺帝惊讶之后,心里便更高兴了。那可不,这可不就是他一直企着盼着,能出现的场景嘛。“别说,朕倒是忘了,这平王怕是刚回京,对各家情况还不了解吧,无妨,朕倒是略知一二,可能给你引见一下。”只见对于众人的反应,永顺帝一点也不介意,好像没看见似的,甚至兴起处,故意一指旁边那一直夸宫景衍为国之栋梁的官员,很是热心的提议道,“别的不提,朕觉得,这李大人家膝下的那位嫡女,就挺不错的呀,如果朕没有记错,今年好像刚及笄吧,正是订亲的好年纪呢,”“自古美女配英雄,看着也和咱们平王殿下般配不是?”永顺帝本是好心当红娘,扯红线,不料听到他这话,刚才还腆着脸,第一个冲上前,将宫景衍夸的天上有、地上没的李尚书,这会听到永顺帝的话,当即两腿一软,连椅子都坐不牢了,就差直接摔倒在地,吓得他赶紧手脚并用的跑出来,扑通跪下,向永顺帝哀声请求道,“皇……皇上,还望三思呀!”“当然,皇上您对臣的心意,臣心领了,也确实,平王殿下的为人,更是当今不可多得的人才,是我等趋之若鹜的乘龙快婿,”“只是臣深感遗憾的是,小女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而臣母又与小女感情甚好,便想着将小女在身边多留几年,好好养养身子。”“但是咱们平王殿下吧,您说说这么金贵的人儿,怎么能因为小女的身体原因,一再耽搁呢,”“所以鉴于此,臣也只能忍能割爱,只盼皇上能慧眼识珠,为平王殿下,再择别家更好的姑娘作配才是……”虽然永顺帝也早就知道那帮臣子们的用心,不会轻意答应。但是不得不说,那姓李的口才确实了得,生生将一段自己心不甘情不愿的婚事,给推的如此不动声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自己吃了多大亏,让别家捡了多大的便宜似的。当然了,既然大家都不挑明,一心只想着演戏,那就肯定要把戏给做全套嘛,“哦,这样啊,李大人家的情况,听着实在可惜,真是不凑巧呢,”只见玩心大起的永顺帝略一沉吟,又一指旁边那位刚才起劲吹嘘宫景衍,夸他为当今战神的王大人,一转话题道,“对了,这不还有王大人嘛,臣可是听你,你家那个小女儿,聪慧机敏,人也挺讨喜的嘛,朕看着,配咱们平王殿下,倒是也正合适……”“回……回皇上,请皇上恕罪,望平王谅解!”见突然提到自家,只见那王大人,惊的连凳子都没坐住,扑通跪到地上,哆哆嗦嗦的爬起来,冲着永顺帝跪好,战战兢兢,又十分牵强的解释道,“臣惶恐,怕要让皇上您失望,臣无论如何也攀不上平王这架高枝了。”“哦,你这又是为何?”永顺帝一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揭穿道,“朕可是听说,你母亲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估计着,就算是祖孙再情深,想来定不会因为母亲的缘故,再把着小女儿留在身边,不让出嫁婚配的吧?”“皇上英明,还真让您给说着了,臣母虽然不在了,可臣女不能出嫁之事,还真就和母亲关系极大。”(未完待续)
700史上最难指的婚(2)
在永顺帝再三逼问下,只见那王大人抹了把头上的汗,十分牵强心虚的解释道,“究其原因,自然无二,还就是因为家母前几年已经去世了,不料,我那小女,从小跟着祖母一块在老家长大,又和祖母感情向来深厚,便在家母下葬之日,当着灵柩发誓,要为祖母守孝五年,方肯婚配嫁人。”“只遗憾,如今,这么细算下来,尚刚刚过去不足四年,且得一年多的孝守呢,”“所……所以……,恐怕还是要让皇上您失望了,”“不过说到底,总之就是小女没有福气,配不上平王殿下呀……”这借口找的,别说永顺帝,就是一个傻子也能看出来,这世上哪里会有那么凑巧的事,一个个的,竟然都拿自家母亲说事,无论是活着的,还是死去的,这言外之意,分明再明显不过,就是不愿意将自家孩子,嫁给这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宫景衍,对他避如虎狼呗。不料,对于这满场的尴尬,倒是那宫景衍,从头至尾,仍没事人似的端坐着,任凭旁边的人,编各种奇葩的理由,其均是不为所动,只自顾自的喝着手里的茶,好像自己根本不是那处处被人嫌的当事人似的。倒是边上永顺帝,接连指了两个都被拒,觉得面子上一时有些挂不住,一较劲,还越指越上瘾了。“这个,确实有些不太巧,理由吧,也算说的过去,”只见永顺帝勉强认同过王大人的说辞,遂手一转,又指着后面那位道,“那张大人呢……”“听说你好像有个侄女,是跟在身边长大的,现下也正好到了婚配的年龄吗?”“对于平王殿下,你意下如何?”“另外先点明一点的是,朕记得你母亲去世,没有十年,至少也五年以上了吧,想来定是和守孝扯不上边的了……”“回皇上,家母确实去世已有八年之久,侄女也确是到了婚配年龄,”这次被点名的张大人,倒是相比较前两位淡定了不少,只见他不慌不忙的站起身,平静的看了看宫景衍,十分淡定,又略带歉意的解释道,“可十分不凑巧的是,前几天我那贱内,刚给侄女相了一门亲事,昨个才刚订了亲,”“所以,皇上您看这,臣也是实在无法子呀,怕也只能说,实在是两人没有缘分吧……”“哦,原来已经订亲了,”“那好吧,君子不夺人所爱,此事还是算了吧,”见这个虽然没有旁的客观理由,但既然人已经许了人家,永顺帝倒也没有强求,略一思忖,干脆放眼将整场有待嫁女儿的人家,都逐一打量了个遍,甚至一不做二不休的,扬声宣布道,“那其他人呢,家里有小女到婚配年龄,没有订亲的都有哪些?方便的都举手示意一下,”“当然了,如果有哪家姑娘,心意于平王殿下的,也可以自己主动站出来……”说完,见会场上一片寂静,根本没有一个回应的,索性脸一黑,又提高些分贝吓唬道,“告诉你们,最好都主动一点,否则的话,朕看着哪位姑娘和平王般配,可就直接点了哈,”“朕还就不信了,朕的平王如此英勇神武,还能在我大燕找不到一个心意的姑娘了不成……”可想而知,永顺帝最后这句话一出,不仅前边一排排大臣冷汗唰唰的往外冒,就连后面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姑娘们,这会也小脸一变,全都没了血色,毕竟说到底,谁家府里还能没有个姑娘呀,就算是不是嫡女,那还有庶女,侄女和外甥女呢,所以在座的各位,谁也别想把自己择干净呀。而那些当场的姑娘们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个空前乖巧的,全小心翼翼的躲在自家大人身后,只恨自己今天一时大意,打扮的太花枝招展,太过醒目了些,惟恐不小心,真被永顺帝点着了名字,下半辈子,真要和这么个魔鬼过一生。终于,见气氛已尴尬到了极点,而无论如何再指下去,只会听到更多更奇葩的借口,搞的永顺帝也只会越来越不了台,而下面百官,更是如临大敌,一个个死盯着自己,恨不得当场掐死的感觉,为避免一怒之下,真的被永顺帝乱点鸳鸯谱,牵扯到太多的无辜。倒是那宫景衍,轻咳一声,微微开口,替众人解了围道,“回皇上,臣倒是觉得婚姻大事,还须水到渠成,慢慢来更好些。”“对呀对呀,皇上,这平王前几年一直守在边关,如今刚刚回京,这一切还没有收拾停当,现在就谈论婚配,确实着急了些啊,”见宫景衍开了口,只听下边众人难得格外配合的,纷纷附和起了他的话,“谁说不是呢,还是平王殿下看事情通透呀,更何况婚姻大事,确实不能急于这一时半刻的呀……”不料,下面众人表明了态度,一副大力支持他的模样,而那宫景衍却好像并不领这个情,也不顺着众人的话,只略一思忖,继续道,“回禀皇上,实不相瞒,其实在很久以前,家母已为臣私下里看中了一位心仪的姑娘,还曾去对方府上提过亲,只……遗憾的是,一时未能如愿,”“又赶着眼下臣刚刚回京,觉得时机好像有些不太成熟,所以……”不知道是不是林飒的又一次错觉,只见那宫景衍说这话时,又特意向她这边瞟了一眼,于是只见,他这话一出,别说是林飒心里“砰砰砰”跳的,一时间根本停不下来,就见吧嗒一声,一旁的大长公主手里的茶碗,不知何时也脱了手,掉回到了桌子上……大长公主又不傻,毕竟身经百战,而这个时候,她自然也知道,如果宫景衍眼下再提和林家指腹为婚之事,怕那永顺帝骑虎难下,真就有可能当即就点头同意了此事的。别的不说,单就平王这么个人,如此被百家嫌弃,仅仅只这一点,正好把他指给林飒就正合适。(未完待续)
701他又回来了
将这个烫手山芋扔过来,表面上是为林家着想,人平王现在身为异姓王,地位尊贵无比,其实暗地里,却能狠狠恶心大长公主和林家人一把,反正如今宫景衍的为人处事,经他永顺帝一番考察,已将对方彻底看成了自己可用之人,更是不怕两家会勾结在一起,怕只怕这亲不结还好,真结下去的话,最后是个什么情况还真不好说。尤其是她大长公主,闹腾了那么些天,相看了这家,拒绝了那家,不料最终竟将自家宝贝孙女,许给了这么一个不人不鬼的货色,再加上林飒那个不服输、不肯吃亏的性子,到时候嫁过去,又赶上宫景衍这么个不死不活的人,她要是过得不如意了,还不得把宫家闹的底朝天,两家结下深仇才怪。“哦,不知宫老夫人,为平王相的是哪户人家的好姑娘呀?”听到平王自己竟然已经有中意的人,那永顺帝自然是兴致更高了,尤其是旁边那老太监又及时上前,悄悄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林飒估摸着,也是提醒他,前段时间,静王府的人和宫家的人,曾三番五次的在林府前大打出手之事,反正就是永顺帝听了,心情显而易见的又美上了几分,在意味不明的往林飒这边扫了几眼后,终于又轻咳两声,貌似下定决心,意有所指的替宫景衍撑腰道,“平王不用害怕嘛,这里又没有外人,喜欢谁只管说出来,这次朕一次替你做主,帮着爱卿全了这门婚事……而看永顺帝这边忽然来了劲,那宫景衍倒好像又有些犹豫了,沉吟了半晌,方轻声道,“其实家母看中的,并不是别家女子,而是……”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林飒这心提到嗓子眼,而宫景衍说了一半之时,只见这关键时刻,铁林突然大步从旁走了过来……只见他三步并做两步,一副十分着急的模样,来到永顺帝面前,悄悄趴在他耳边小声禀报着什么。见马上要上演的一出好戏,就这么生生的被打断,永顺帝第一时间,自是十分的不爽,觑着眉头,一副生气要发飙的前奏,不料很快,听了几句话,只见他眼睛往司徒昭、唐府,和林家这边扫了一圈后,竟呵呵呵兀自开心笑了起来,“哈哈哈,真是天助朕也,可真真的是好事成双呀,”“去吧,快把人给带上来。”“待事情都弄清了,和今晚上平王的亲事,朕一会一块宣布了,让文武百官也都跟着朕高兴高兴。”于是伴着永顺帝一声令下,随后很快,就见下去的铁统领就又返了回来,不过这次,却不只是他一个人,只见他今后,竟然还跟着另一个人。远远的,一看到这熟悉的大致轮廓,林飒那颗刚刚归了原位的心,不由得又是突的一跳,整个人惊的差点跳起来。竟……竟然是他……叶伽成!他……他又回来了!而确实如林飒所认定的那般,那个跟着铁林过来的人,真的并不是别人,正是如今在大燕四处张贴告示,被通辑的刺客——叶伽成。并且这叶伽成此次过来,并不是空着手来的,手里竟然还提溜着一个昏迷了的少年。只见那少年看着大约十二岁,身形并不算高,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说其破烂,其实并不是指衣料质量差,而是好像是因为衣服好久没有换,又再加上又被摔摔打打多次,才人为造成的破烂。只见此次他被高大的叶伽成拖着,脚不粘地,头也垂向一旁,发髻微散,有不少头发都覆在脸上,所以,一时间,众人并看不太清楚他的具体的五官……不过看这情形,人好像并未生命之忧,估计应该只是被暂时打昏过去了而已。两人大步来到永顺帝面前,铁统领警惕的往后一撤,自觉站在了永顺帝身旁,而那叶伽成,则来到永顺帝之间的空地上,将手中的人儿,狠狠的往地上一掷,微不可察的扫了林飒这边一眼,然后一掀衣摆,扑通跪到了永顺帝面前,“罪臣叶伽成,参见皇上……”“天哪,竟然是叶伽成……”“他怎么会来到这里?”“是呀,他不是刺杀广平郡王被通辑了吗?怎么会突然又出现了呢?”“这些都不重要,关键他还是被铁统领带进来的,难道是被铁统领今天刚抓回来问罪的……”“你傻呀,问罪有他这样的吗?没手铐脚镣不说,还来去自由,手里拎着别人……”“是的呢,这看着着实奇怪,只是他这拖上来的那个孩子是谁呀,这可真是要了命了,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他都敢往这宫宴上带呀……”叶伽成的突然出现,自然又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下面那群人,一时间自是又瞬间忘了,刚才被指婚时的忐忑和不安,一个个交头接耳的大声议论了起来。甚至看到以往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叶伽成,如今变成了这种狼狈模样,还有忍不住笑出声的。不料,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就在叶伽成将手中的人扔到地上、人跪拜永顺帝、下面百官议论纷纷的当口,林飒只听咣铛一声,很大的一声脆响,听这动静,好像是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给打碎了。林飒转头循声看过去,就见不远处同样做的很靠前的司徒昭,脚边正好有茶盏打碎在地,而再看他本人,衣襟上也是湿漉漉一片,很显然,刚才那动静就是他弄的,而那茶盏,也是他不小心打翻的。可是,如果只有这些也就算了,关键在看那司徒昭的脸上,不知怎么的,竟然莫名露面一种惊慌失措、大祸临头的表情来。只不过这神情一闪而过,生生被他又给强行压了回去。这司徒昭,叶伽成回来,他又紧张什么?第一反应,看到司徒昭的情况,林飒在心里不可思议的嘀咕道。当然了,司徒昭这突然失态的反应,如此的突兀,不仅林飒看到了,不远处的唐国公及大长公主看了,及上座的永顺帝自然也都注意到了。(未完待续)
702司徒昭的熟人
尤其是唐国公,见司徒昭竟然当众打翻茶盏,还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狈,好像很是生气,从旁恨铁不成钢的狠瞪了他一眼又一眼。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说也是皇家血脉,虽说是在冷宫长大,但终归也受过太子不少教导,怎么就如今变得这般畏首畏尾呢,只要逢着这重大场合,他就或多或少的必然要出现差错,弄几回糗。凡倒是在外面市井大街上,人倒是如鱼得水的很,甚至于这京城哪家酒楼里的酒好喝,哪个菜馆里的菜好吃,哪家妓院的姑娘漂亮,人都是门儿清,根本不用人指点,人都能无师自通……这个上不得台面的性子,也不知道终究是随了谁了?唐国公拧着眉头,恨恨的想道。甚至细想一下,就算他那娘亲一直被关着,从来不曾露面,可是听说,也是个能翻手为云履手为雨的厉害角色呀。怎么到了这孩子身上,爹娘这么多的优点,他就没有遗传上一分呢。长此以往,真有朝一日,自己将大权交到了他手上,可以他这副模样,又会将这好好的一个大燕,给折腾成什么模样呢?当然了,唐国公气恼司徒昭、朽木不可雕的同时,自然也是为他好,发自内心的为他担心,他是惟恐永顺帝今晚再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在直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上纲上线,像以前一样明嘲暗讽的,骂司徒昭没有皇家气派,见不得大事,撑不住场面。其实唐国公心里也明白,这永顺帝今晚,如此给那宫景衍面子,这么大张旗鼓的为他指婚,不就是存心想气气他们,顺道再给自己这边一个下马威嘛。让他们也知道知道,明白明白,自己手里其实还是有筹码的,就算大长公主和林家都保持中立,亦或者偏向司徒昭那方,那他司徒允现在也不害怕……不料,唐国公这边心思百转,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情景,前前后后思虑了一遍,甚至连对策都想好了,结果却见,上座的永顺帝,罕见的并没有开口,也没有针对司徒昭。只见永顺帝就像没看到司徒昭刚才失态的表现似的,只似笑非笑的盯着下面跪拜的叶伽成,看似责怪,又好像并不太介意的询问道,“叶爱卿,朕这正开着庆功宴呢,你如此凶神恶煞的过来,还提着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又算怎么回事?到底想整什么名堂呀?”“回皇上,实在是这人的身份大有蹊跷,不容小觑,毕竟事关皇家之事不能有丝毫疏忽,小的迫不得已,才赶在此时将人给带了过来。”对于永顺帝的谴责,只见叶伽成好像也并不害怕,只腰杆一挺,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力荐道,“至于打扰了皇上您的雅兴,臣自知有罪,回头是杀是剐,臣定当受之,决无二言。”“哦,竟还有这事,那你倒是好好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人到底是谁呀?”见叶伽成说的如此铁骨铮铮,永顺帝眉一挑,继续问道。“怎么就如此重要,非要在这宫宴上此刻当众见了?”不料,永顺帝这话问完,给叶伽成说话解释的机会了,他倒好像又不急于发言了,只见冷冷一笑,突然转头凌厉的目光盯向司徒昭,郎声道,“这少年的身份,怕是让罪臣介绍的话,确实有些合适呢,要不这样,还是让长安郡王您勉为其难的,为大家介绍一下吧?”本来叶伽成这反应,都已经够出人意料了,不料接下来,那司徒昭的反应,却是更让众人吓了一大跳,惊的一个个都差点掉了下巴。只见听到叶伽成的话,那司徒昭突然就毫无症状的跳了出来,指着叶伽成非常没有风度,语无伦次的大喊道,“叶……叶伽成,你……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让本郡王说,本郡王就得说嘛,”“你以为你还是镇南大将军哪,告诉你,你现在也只不过就是一个被满城通辑的在逃犯而已,”“你有什么身份站在这里要求我?你以为,谁又会肯听你讲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所以呀,就是因为怕大家不信,本公子才不讲的呀,将话都留给郡王爷您来说的啊,”面对着司徒昭的诋毁和责骂,那叶伽成好像一点也不生气。相反的,相较于司徒昭的暴跳如雷,他反倒表现的很是沉稳淡定,面带讥讽的打量着司徒昭,话里有话的揶揄道,“毕竟说到底,长安郡王您可是皇族中人,当今圣上为数不多的亲侄子呢,”“更何况,这么个人,又是您熟的不能再熟的熟人,”“所以,麻烦您再介绍,也只有你说出来的话,大家才能深信不疑的,不是吗?”“我……我……本郡王有什么好讲的,我怎么就和他相熟了,”听到熟人两个字,司徒昭又像被马蜂蜇了般,慌乱的将自己往外择道,“人毕竟是你带过来的,你从哪里找到的人,又是劳什子什么野人,本郡王怎么可能会认识?所以,我根本没法介绍……”“是吧,其实郡王爷说的也不差,这样看着的话,确实有些不太清楚呢,也看不出熟不熟呢,”“但是,长安郡王您先别急呀,待臣慢慢收拾不是。”司徒昭越是生气,叶伽成貌似却越得意,只见他说着,甚至还蹲下身,将地上那少年不急不缓的翻过来,将人的脸摆正,然后又一点点的,将脸上的碎发拂开,最后,方起身,看着那司徒昭,很是恭敬的道,“喏,收拾好了,郡王爷您好好看吧,”“想来此刻看下来的话,您应该终于能想起对方的身份了吧?”别说,伴着叶伽成将这少年收拾干脆,将脸上的头发拂开,林飒望过去,恍然发现,这少年其实长得还不错,浓眉大眼,看着十分的英气,关键吧,仔细看他那眉眼,竟然还有几分莫名的熟悉……“这……这……”(未完待续)
703杀人灭口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那司徒昭刚才还好,勉强还能撑着,不料这会,待看清那少年的面孔后,竟突然像被马蜂蜇了一般,一下跳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看那架势,好像下一秒,转身就准备往外逃似的。而无独有偶,就在司徒昭往后跳,准备离开的时候,只见那地上的少年经过刚才叶伽成这一番折腾,竟然突然惊醒了。乍一睁开眼,第一时间,看到自己正前方的叶伽成,只见其下意识的直接弹坐了起来,整个人瑟缩着,不断的用手撑着身体,往后退,一脸的惊恐,好像看到了魔鬼般的表情,“你……你这个恶魔,又想干什么?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少年边退,边颤抖的问着。甚至就连声音里,都藏着掩饰不住的惊恐。不料,他这一退,无巧不成书的是,正退到了刚才弹跳到一边的司徒昭脚前。看身后不小心又碰着了什么,那少年又狠吓了一跳,一脸慌张恐的,赶紧转头往后看,不料这一看不当紧,就见那少年刚才还一直紧绷的神经,竟然突然间就崩溃了。“哇”的一下,嘴一张,大哭出声,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抱住司徒昭的腿,又哭又喊了起来,“大……大哥,大哥,你竟然在这里,真是太好了,”“大哥,您快救救我呀,这……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没事就打我,没事就打我,我实在是被他打怕了……”这少年抱着司徒昭的腿,自说自话着,一副两人很相熟的模样,不料,被他这般一抱,那司徒昭初时一愣过后,便又开始企图往外撤,准备将人给第一时间甩掉。可怜那少年刚才见到叶伽成给吓成那样,这会好不容易捞着一根救命稻草,自是抱的紧紧的,死活不肯轻易松手。而那少年越不松手,急于撇清的司徒昭好像便越是着急,急的狠了,便弯腰使劲去掰那少年的手,不想那少年却是固执的很,抱着司徒昭的腿死活不松,只一个劲的哭着解释道,“大哥,豹儿知道您生我的气了,怪我多嘴多舌,不该向旁人交代那么多,”“可……可是大哥,这事真的不能赖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出卖您的,我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啊,”“不信您看看,我这身上,被他打的都是伤,我这也是实在抗不住,没辙了,这才交代了,您当年受伤被那鬼手神……”那少年说着,好像急于向司徒昭证实什么,便赶紧扯开身上的衣服,准备向司徒昭展示身上的伤口,告那叶伽成的状,不料,他这手刚扯开衣领,嘴里嘀嘀咕咕诉苦的话都还未说完,就见突然,下一刻,人猛的一顿,整个人都定在了那里,一双眼睛大睁着,不可思议的盯着司徒昭,嘴唇颤抖了半天,终不可思议的道,“大……大哥,你……你……”少年明显惊诧之余,还想再问什么,只可惜,不待他再主什么,就见头顶上,如泻了洪的大堤般,有汩汩的鲜血顺着发丝,源源不断的蜂拥而下,迅速流进了他的嘴里,覆了他一头一脸,将整个人都染成了诡异的红色。而众人见情况不对,定睛一瞅,这才发现,原来那少年头顶,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根金色的发簪。竟是司徒昭见一直甩不掉这少年的纠缠,趁着那少年撕开衣襟,告状的当口,一狠心,拔下头上的簪子,直接刺进了少年的头顶。此刻,被司徒昭击中要害,那少年显然已经性命不保,当时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但是那司徒昭貌似却不准备就此罢手,手里紧攥着簪子,“唰”一下拔起来,热热的鲜血喷溅出来,溅了他一脸一身,可是他却像丝毫感觉不到似的,红着眸子,用那手中的簪子,边一下下的往少年头顶刺,边发了疯般,歇期底里的喊道,“尔等贱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也敢往本郡王身上扑,不知尊卑,实在是该死……”终于,伴着这司徒昭发了疯般的一下下刺过后,那少年的头顶,很快便被刺的千疮百孔,几乎快成了一个筛子。于是接下来只听,扑通一声,很大一声闷响,就见那少年便直愣愣的,瞪着那双惊恐的眼睛,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而直到那少年倒在地上,又狠狠抽搐几下,终于没有了一丝气息后,那司徒昭方惊魂未定的堪堪停了手。而可想而知,如此血腥又凶残的场面,还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伴着这司徒昭一下下的刺过去,鲜血四溅,别说下面那些女眷,早就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甚至连一些身经百战的官员,都看的直冒冷汗,后脊梁发麻,觉得司徒昭这手出的,确实狠辣了些。而直到这时,那司徒昭方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只见他好像也被自己刚才的行为,狠狠吓了一大跳,惊慌失措的,一下扔掉手中的簪子,又低头看了看满身满手的鲜血,及地上一动不动的少年,半晌,扑通一声,整个人如泄了气的气球般,颓废的跌坐在了地上。而见司徒昭这副模样,一副几近崩溃的模样,只见那刚刚还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叶伽成,不失时机的,又上前一步逼了过来,“杀人灭口……”只见叶伽成用淬了冰的眼神,冷冷看着司徒昭,一脸不屑的道,“陆虎,没想到啊,你果然够狠,手段也够毒辣,为了保住如今这身荣华富贵,你竟然真能下得去手,连同胞兄弟也敢杀……”“简……直荒唐,这等贱民,怎么可能会是本郡王的同胞兄弟?”面对着叶伽成的质问,见眼前少年已死,那司徒昭仿佛瞬间又有了底气,深吸一口气,勉强起身,又挺了挺脊背,红着眼睛咬牙坚持道,“话说叶伽成,你到底从哪弄了个小杂碎,故意在这恶心本郡王呢?”“怎么……”(未完待续)
704本名陆虎
“看来一时半会的,长安郡王这是不准备想起来这少年的身份,和你那段不堪的往事了是吗?”“不过,也没有关系,你想不起来,本公子倒是不介意从旁给你提个醒,顺便帮着你回忆一下。”司徒昭不肯轻易就范,好像又是在叶伽成预估范围之内,只见其又扯了扯嘴角,邪魅一笑,自顾自的扬声讲述道,“你本名叫陆虎,陆家庄村民,”“自幼便散漫懒惰,又因为仗着长得模样不差,便更有些不安分了,”“稍大些后,死活不肯跟着你爹进山,学些打猎的苦本事,只一心盼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为那些话本里的公子哥。”“也因为此,你那父亲,打小没有为此少揍你,”“不料,你却死性不改,根本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后来,再大些,有一个卖杂货的老汉经过你们村,你一时新奇,便不顾父母的反对,要跟着人家学做生意。”“那老汉见你模样不错,人还机灵,还点了头,带着你走了。”“慢慢的,那老汉走南闯北,手里攒了些银子后,便觅了个小镇,开了个小酒馆,而你理所当然的,便在人家店里当起了跑腿的店小二。”“依着平常人家,孩子在外打工挣了钱,都会如数往家里送,让长辈存着,日后好为你说房好媳妇。”“但你却是不同,每月但凡领了银子,不是和人赌钱,便是去酒馆边上那三流妓院去鬼混,”“混的久了,甚至并因此和里面一个叫秋红的相好上了,被人迷的五迷三倒的,你便起了为秋红赎身娶回家的念想。”“可是无奈你出来这些年,挣的那些散碎银子,根本不够为她赎身,”“你便又打起了家里的主意,想着父亲上山打的那些猎物毛皮,应该能值些银子,再加上给母亲软磨硬泡的再讨些,凑一凑,也就差不多了。”“于是和秋红合计好,你便又踏上了回家的路,”“不料天有不测风云,你回去那天,正赶着隆冬,而半道又下起了大雨,到了晚上,道路便结了冰。”“因为路滑,你一时不甚,便跌下了旁边的悬崖,”“也该着你命大,恰好鬼手神医吕老当晚外出归来,无意中便搭手救了你,”“只不过,经过老神医一番救治,你人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了,但很可惜的是,却摔坏了你那张一惯引以为傲的脸,毁了容。”“为此,你一副寻死觅活的模样,不顾父母的阻拦,也懒得管秋红了,天天跑到老神医那院子里哭,求吕老想办法治治你的脸,”“老神医被你拼的实在没了法子,也是一时兴起,便准备试试他研究了多年的修复术,趁机把你的脸修复成最初的模样。”“但是,主意是有了,总得有个模子呀,无奈神医和他那徒弟都没有见过你以前的长相,所以想修复,自然是比登天而难。”“当然了,也是凑巧,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刚好从你那小包袱里,正好找了一张画像,是那秋红临时塞进去的,”“秋红在妓院的牌位不高,需得侍候比她地位高的人,一天,她在帮妓院一个头牌姑娘打扫房间时,无意中从人间房间看到这张画像,觉得画中男子实在长得好看,便顺了过来,”“后来怕人家看到,无处藏,就悄悄塞给了你。”“于是吕神医便照着那画像,给你又做了一张脸……”“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错,那画中的男人,其实并不是别人,乃正是几年前发动宫变,而又喜好风流、眠花宿柳的庆王。”“再然后,你伤好后,便又去了那小镇,准备以这副新面孔,去会会你的旧情人秋红。”“结果不料,你还没走到地方,半路就被一群人莫名掳走了。”“你本以为,此次一劫,定是活不成了,不料,结果却大大出乎你想象,因为被对方一番调教后,你摇身一变,竟然成了长安郡王司徒昭,一朝飞上村头,变成了金凤凰。”“而因为你和原太子长得相象,众百官便理所当然的,把你认成了你是原太子那在冷宫长大的孩子,但其实,任谁都没有想到,其实你根本像的并不是太子,而是以前的庆王。”“当然了,因为皇家的人,长得本就几乎是同一张脸,全部大同小异,所以自然也没有人会往庆王那边去想。”“而你呢,一朝踏进富贵圈,日子过得也不要太逍遥快活,后来午夜梦回,你一细琢磨,便怕自己的身世半道被败露,因此丢了现在的好日子不说,欺君之罪,还要被杀头,”“一狠心,便存了歹念,悄悄派人去烧了陆家庄,准备毁了所有证据和那些曾经认识你的人,”“只可惜,没想到却有人先你一步,于前一天去陆家庄,以你的名义悄悄骗走了陆豹,后来,还把他藏到了一个土匪窝里。”“其实人家这样做,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说到底,像你陆虎这种贪图名利,连自家人也能下得去手之人,人家怎么可能放心,不怕你日后翻脸无情,手中怎么着,也要有个要挟你的筹码不是……”“可不料终究人心叵测,估计对方也是没料到,他最终还是算差了,原来在你陆虎的眼中,根本没有什么兄弟情,别说是陆豹那个同胞亲弟弟了,连父母你都能下得去手……”一气当着众人的面讲了这么多,只见那叶伽成又冷冷一笑,斜睨着司徒昭,不紧不慢的问道,“陆虎,你说我讲的这些,对不对呀?”“当然了,不管人承不承认,我叶伽成可终究是个老实人,这件事从头至尾,我可是全都一五一十的照原样复述,绝对没有添一点油加一滴醋……”“叶伽成,你血口喷人,什么陆家庄,什么陆豹,什么鬼手神医,本郡王从来没有听说过,”“我……我叫司徒昭,自然骨子里流的,也是司徒家的血脉,怎么会和别人有什么血亲关系……”(未完待续)
705又有熟人登场
听到叶伽成的一番描述,那司徒昭刚刚才鼓起的勇气,好像瞬间又泄了大半,再一次如被毒蜂蜇了般,一下又不淡定了,整个人暴跳如雷,几乎是用尽平生所有的力气,指着叶伽成,很大声的,向在座的各位,也好像在向自己证明道,“我……我本来就是原太子司徒炎的儿子,我的身份,可是当初唐国公和大长公主众位皇亲国戚,亲自确认过的,我的父母兄弟也早已经全都死了,我怎么可能会和这种杂碎有丝毫的瓜葛……”“叶伽成,你有什么依据,可以当着众人的面,这般血口喷人,胡乱编排我?”“不过叶伽成,本郡王也告诉你,就算你再编排,本郡王也不怕你,你不要以为在这里妖言惑众几句,本郡王就会怕了你了,”说着,只见那司徒昭一步步逼近叶伽成,用血红的眼睛仇视着对方,森森一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挑衅道,“真有本事,那你就拿出证据来呀?有能耐除了陆豹,你再找出第二个证人来呀?”“哈,果然是属鸭子的,嘴够硬,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也好,那本公子就再给你下一剂猛药,”面对着司徒昭的挑衅,叶伽成倒是不急不徐,只见他邪魅一笑,学着铁统领刚才的模样,轻一击掌道,“来人呀,麻烦再带两个人上来……”“什……什么?你手里竟然还真有人?”听到叶伽成说还要带人,司徒昭吓的猛一个啰嗦,一下后退了一大步。“不……根本不可能……”不过很快,见叶伽成拍完掌,周围根本没什么动静,只见人好像又瞬间有了些底气,勉强整了整衣角,又强装镇定上前对峙道,“叶伽成,你少唬我,本郡王才不怕你,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本郡王就不信了,你还真能带别的人上来……”“只凭上下嘴皮子一碰,打嘴仗算什么本事,信不信的又顶什么用,人带上来,您郡王爷一看,不就明白了吗?”叶伽成不屑的说完,一转身这才朝着铁林,郑重的道,“麻烦铁统领了,让您的人,把那两个人也带上来吧……”铁林心领神会,冲着叶伽成略一点头,然后轻轻又击了两个掌,就见很快,对面假山后的御林军,便很快又有了动静,传来了脚步声。而伴着那些人一动,司徒昭整个人又如绷紧的弦,紧崩了起来。不料,他越是紧张,那叶伽成越是得瑟,一刻也不肯放过他,甚至围着他转了两圈,又吹了两声口哨,很是得意的提醒道,“劝长安郡王这次可一定要看清楚哟,或许,狼真的要来了哟,这一次也扑上来,说不定你就没有还手之力了呢。”“当然了,也说不定,他们会帮你翻案也说不定呢,毕竟接下来带上来的人,可都是您的老熟人呀……”“你……,”见叶伽成这副得意的模样,司徒昭紧张之余,看他的眼神,却又是带着几分不解,“叶伽成,我平素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如此这般针对我?”可是,很显然,此刻他是没有机会寻到答案的,只见很快,御林军便押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又走了过来。那两人看着三四十岁的年纪,穿着很是粗布衣衫,一看就是普通的山野村民,并且看两人走过来的过程,那妇人貌似比较胆小,一直紧贴着男的,走的小心翼翼,两人靠的如此之近,估摸着,应该是夫妇关系居多。尤其是细看那中年男人,不仅人长得端正,身体也很是强壮,看得出,平素应该经常在山林里穿行打猎,虽然没有功夫傍身,但体格还是不错的。倒是那村妇,很显然,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等大场面,貌似吓的不轻,甚至被御林军带上来的途中,看到周围这阵仗,一圈子坐的全都是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达官贵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连着自己绊了自己的腿好几下,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得亏那旁边的男人眼疾手快,及时搀住了她。终于,尽管一路磕磕绊绊,两人还是被带了过来。而与此同时,看到这两人上来,那场地中间的司徒昭,瞬间又不可思议的睁大了双眼,整个人如石化了般定在了那里。在她的神情里,好像面前这两个人,根本不应该是人,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应该是孤魂野鬼,在外面荒山野岭飘荡似的。倒是那村妇,前面还吓得一副屁滚尿流的模样,不料到得场地中间来,却突然又像变了一个人。当然了,行礼参拜自然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她自从来到场地中间,甚至连上座的永顺帝,扫都没有扫一眼。而村妇之所以如此之般,原因则,她上来后,一眼就看到那躺在地上,浑身鲜血淋漓的少年,只见她先是两腿发软,站原地怔了一下,然后,又很快,反应过来的她,如发了疯般,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豹儿,豹儿……”“我的豹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孩子,你别吓娘呀,你千万不能出事呀……”村妇将那少年抱在怀里,声嘶力竟的喊了起来,结果自然可想而知,任凭她如何唤,那少年早已死的透透的,肯定不可能有丝毫的回应,更不可能回答她的话。只见那妇人哭了半晌,突然,好像又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停住哭泣声,一咬牙,扯起袖子一把抹去脸上的泪,一抬手,直指那正前方,离自己最近的叶伽成,大声质问道,“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个忘恩负久的,杀死的我的豹儿?”“老娘本来还以为你是个有良心、讲诚信的,不料,还真让他爹说对了,你根本就是一身的煞气,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自己说的,只要我们跟着你过来,就能找到我们的儿子豹儿,可是我们都跟着你来了,你却把他给杀死了。”“恨只恨当时老娘有眼无珠,竟然还帮着夏冬姑娘,瞒着吕神医一块救你……”(未完待续)
706杀人偿命(1)
“结果倒好,现在还真就引火上身,落得这么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早知道结局如此,当时根本就应该不管你,就应该让你被河水冲走,亦或被野狼叨走了才好……”“你说话呀?你以前套老娘话的时候,那张嘴,不是挺能白话的吗?现在怎么又变成哑巴了?”骂了几句,见叶伽成只满眼内疚的望着她,张了张嘴,嗫嚅了半晌,“我”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那村妇只以为自己都蒙对了,泼劲一上来,索性直接扑将上去,“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的豹儿,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啊……”哭着,拿头就开始朝着那叶伽成的心口撞了上去,一下下的,边撞边喊,“你这个挨千万的,没良心的东西,老娘跟你拼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要让你为我的豹儿抵命……”“哎哎哎,那……那个陆婶,麻烦你老人家就算是拼命,就算是要报仇,咱也讲点道理,讲点证据好不好?”“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是谁杀的您儿子,大家可都看的真真的,您不带这么冤枉人的呀……”被撞了几下,心口一痛,叶伽成脸抽搐了一下,好像终于缓过来了些神,恢复了些神智的他,连忙开口劝说那村妇道,“再者说了,以您前面那段时间对我的了解,您觉得,我会傻到,藏了你小儿子这么多天都不杀,非拉到这里,大庭光众之下,当众杀了他不成?”“毕竟这杀人偿命的道理,别说您懂,我也是晓得的呀,您可是前几天还夸我求生欲强,那么重的伤都能挺过来,”“您说,我这都还没有活够呢,真有必要做这等傻事吗……”见叶伽成这么一解释,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那村妇一愣,堪堪停止了动作。可是想了想,又兀自觉得好像除了叶伽成,也找不到别的嫌疑人了,“你……你什么意思?”只见村妇双眼一眯,不可思议的瞅着叶伽成的衣袖,一脸质疑道,“难道说,我的豹儿,其实不是你杀的?是他自己死的不曾?”“字面意思?当然不是我杀的了,”“当然了,也不可能是他自己死的啦。”趁着那村妇停止动作,叶伽成瞅准机会,赶紧推开她的手,往后撤了一大步,尽量与其拉开距离后,方还算诚实的回答道,“说实话,虽然您这小儿子,叫陆豹的这个吧,人着实不怎么样,又嚣张又跋扈,每天一睁眼就开始扯着嗓子叫骂,打砸东西,一副很是欠揍的模样,”“感觉和那帮土匪真是没有什么实质的区别,我也曾无数次在脑海里闪过,想要弄死他的念头吧……”“但就像您说的,不管怎么讲,前面您也算是救过我半条命的,就算是不报恩,我也不至于恩将仇报呀,所以,就算看在您的面子上,我怎么可能会下得了手杀他嘛……”“既然不是你,那你说是谁杀的他?”叶伽成相逃,那村妇自是不肯,问话的当口,又上前一步,一把拽住他的衣襟,一逼咄咄相逼的架势,“而你既然觉得我对你有恩,在别人杀他的时候,你又为什么不出手相救?”甚至一转眸看到自己躺在地上,就这么不明不白死掉的小儿子,嘴一撇,又痛哭了起来。边哭,边把手攥在拳,死命的往叶伽成身上砸,“可怜我的豹儿啊,他还那么小,他才十三岁,还是一个孩子呀,怎么就能这么走了呢,”“老天爷呀,您收了我的命吧,换我的孩子活着,只要能让他平平安安的,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呀……”“唉,我说陆婶,您这又是干嘛,咱这不是正和您摆事实讲道理呢嘛,您怎么好好的又来这一出了?”见这村妇扯着自己嚎起来又没个完,叶伽成显然也是一脸的无奈,甚至还带着几分内疚道,“当然了,没有救下陆豹,我也有一定的责任,怪我一时疏忽大意,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心狠,突然做这等事,事前没有做什么防范,”“只是就像你说的,冤有头债有主,您既然心疼儿子,那就去找杀他的凶手拼命的啦,不要扯着我好不好?”“你这样再胡搅蛮缠下去,说不得真正的凶手一会都逃走了,到时候你还怎么给你小儿子报仇……”“好,我不缠你,那你把杀人凶手指出来,只要找到凶手,我就放开你。”那村妇又哭了几声,终于醒过来些味儿,放开叶伽成承诺道。“这就对了嘛,做事总是要讲道理的嘛,”终于说服了妇人,可是提起指认杀人凶手一事,叶伽成抬手轻挠了下鼻尖,好像又有些犯难了,“不过呢,若说杀人凶手的话……”“我觉得,最好还是别让我指认了,终究还是您自己找出来的比较好,否则的话,我估计我要是说了,您又该怀疑我动机不纯了……”“你这又是什么意思?”被这叶伽成绕来绕去,那村妇都快迷糊了,“难道您这颠三倒四的,是想糊弄我不成?”“糊弄你倒不至于,那个……您眼睛平时不是挺尖的吗?您自己好好观察观察呀,”为了让妇人主动发现真凶,叶伽成甚至还从旁不断的小声提醒道,“您仔细看看你宝贝小儿子是怎么死的,再看看我身上,再看看周围这群人身上,都有些什么特征。”“我想只要您认真做比较的话,是谁杀的人,那还是一目了然,很快就能找到的呀……”经叶伽成一提醒,那妇人这才恍然反应过来,原来这周围其实还围了一堆的人,并且这一个个的看着,锦衣玉食,一看还都不是平凡人。这么一打量,从未见过多少大人物的她,心里不免又升腾些怯意,不料低头一看小儿子,死得又这么可惜。终还是为母则刚,报仇心切,心一横,不管不顾的,便顺着叶伽成的指引,朝着周遭的人挨个仔细看过去……(未完待续)
707杀人偿命(2)
不料,也就是因为这一看,那妇人这才突然发现,原来在自己身后的另一个角落里,自从她出现后,一直傻愣愣的站着的那个锦衣男子,好像也有几分眼熟。再一细瞅,天哪,更不得了,她竟然发现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情……“虎……虎儿,你是虎儿?”反应过来的妇人,第一时间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盯着那不远处的司徒昭,很是不可思议的喊道,“我不是,你……你认错人了……”见那村妇盯着自己看个没完,司徒昭下意识的又后退了好几步,嘴角抽动了两下,嚅嚅的否定道。“认错?!”“怎么可能的事!”“你分明就是娘的虎儿呀……”可是那村妇却懒得理司徒昭的否认,只沉浸在和另一个儿子相认的喜悦里,双目含泪的一步步走向前道,“你们都是娘身上掉上来的肉,鬼门关里走一遭,好不容易生下来的的孩子啊,别说只是换了身衣服,受伤变了张脸,这哪怕是化成灰,娘定是也能一眼认出来的啊……”甚至说到动情外,嘴一咧,哭着就欲朝那司徒昭身上扑,“虎儿啊,快跟娘说说,你这几年都去哪了,你知道娘多为你担心,和你爹找你找的有多辛苦吗?”不料,就在那村妇快扑到司徒昭身上时,突然斜刺里,忽然杀出一个人,横在了那妇人面前,仔细一看,众人方发现,这阻止母子二人相聚的,竟然并不是别人,正是那村妇的男人。“他爹,你拦着我干什么?”见自家男人竟然拦住了自己,那村妇自是格外的惊讶,十分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再三提醒道,“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这位年轻公子,并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家虎儿呀?”甚至看到司徒昭一身锦衣,还一脸喜悦的向丈夫介绍道,“他爹你快看呀,我们失踪了几年的大儿子,终于找到了,就在我们面前,关键好像最近混的这般好了……”“你少哆嗦,我眼睛不瞎,当然看的出来他是谁……”妇人满腔喜悦,不料那男人却和妇人态度截然不同,看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大儿子,脸上完全没有一丝重逢后的喜悦,只是冷哼一声,一脸不屑的回道。“他爹,你怎么还这样,小的时候吧,你就老是骂虎儿,觉得他没有出息,只学着人家那些话本子里公子哥儿,眼馋那些有的没了,”妇人以为自家男人仍是对儿子带有偏见,为了缓和父子间的关系,忙从中说和道,“结果怎么样,还不是真让孩子自己给盼着了,如今真就过上了这体面的日子……”“你看看他这身上穿的,绫罗绸缎,如此的体面,怕是值不少银子呢,想来定是这些年,混出大出息了……”“哼,果然是有出息了,”“出息大的去了呢……”见妇人遇事只看表面,根本没有往深里分析,男人终于听不下去了,冷笑一声打断她的话,生气的开口训道,“但是,我可和你这头发长、见识短的娘们不一样,我可不只是看出来了这些……”“不只这些,那还有哪些呀?”见自己说了半天,丈夫不仅不放脸,还越来越生气,那村妇被训的一愣一愣的,一脸的疑惑不解道,“他……他爹,我知道你打小就看不惯虎儿,可是再看不上,那也是我们的儿子呀,又这么多年没见了,您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来就打他,让他下不了台,毕竟这孩子大了,也是要面子的呀……”那妇人哆哆嗦嗦的,一直劝说着自家男人,怕对大儿子不公平。结果不料,他那男人却是越听越气愤,最后甚至都懒得再和她废话了,“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这能是我看不看得惯他的事吗?”只见那男人只一转身,直指着司徒昭,咬牙切齿的骂道,“我还为什么现在这般生气?说实话,我现在就只是在气我自己,怪老子当年为什么那么心慈手软,早几年为什么没有一棍打死他,否则的话,怕也就不会再出现今天这等惨剧了……”“他爹你到底在干吗?”见男人对儿子又如以前那般,张嘴就骂上了,甚至还要动手的架势,妇人不死心,十分护短的上前阻拦道,“他爹你冷静一下,好好想想,咱们已经没有豹儿了,就只剩这一个儿子,你怎么可以指着虎儿也死不死的没个完呢?要是连这个儿子都没有了,那咱们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怎么?他难道不该死吗?”男人一把甩开妇人,大声咆哮道,“别的且不论,你且问问他,我们的豹儿是怎么死的?凶手到底是谁?”“告诉你,从站在这里那一刻我就看出来了,十有**,就是他亲手杀的豹儿……”“什……什么?”“他……他杀的豹儿,他爹你怀疑是虎儿杀了豹儿,”见男人憋了半天,最后竟然冒出这么一句话,那妇人当即也是吓傻了,“怎……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回事?”尤其是看男人说完就一副要上去和司徒昭拼命的样,当即又死死拉住人,拖着哭腔劝道,“他爹,你是不是傻了,这事可不能瞎说?凶手怎么可能会是虎儿呢,”“你忘了,咱们虎儿打小最疼他这个弟弟,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他,他怎么可能会舍得杀豹儿?”“这能是瞎说呢,事实就在眼前呀,”见自家娘们一副笨头傻脑的样子,那男人气得又一把将人狠狠推倒在地,哆哆嗦嗦的解释道,“你自己睁开你的老眼,好好看看,你瞅瞅他身上溅的那些血渍,还有他那手,更是粘满了鲜血,”说着,弯腰从地上捡起那根金簪,拿到妇人面前道,“还有咱们豹儿头上,那么多洞,分明就是被这根簪子所刺,”“而你再看看这周遭所有的人,就他头上的簪子独独少了一枝,而这支,和剩下的那只还如此的相似,明明原来就是一对……”(未完待续)
708翻脸无情
“你自己说,这么多证据在这摆着,凶手不是他,还能是谁……”说到激动处,男人甚至直指那司徒昭,咬牙切齿的骂道,“陆虎,你真是好狠的心呐,他可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可以杀了他?你怎么就下得了手……”骂了几句还不过瘾,直接绕开那地上准备起身阻拦的村妇,攥着那根金簪,直朝着那司徒昭扑去,一副要拼命,闹个你死我活的样子。看到那男人扑过来,司徒昭显然也是一时间有些错乱,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从小被打怕的缘由,第一时间,下意识的就开始往旁边躲,边躲,边口不对心的矢口否认道,“不……不不……不是我,”“我……我没有,我没有杀豹儿,豹儿不是我杀的……”“不是你杀的,如果不是你,那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这根簪子又是怎么回事?”男人拿着凶器,咄咄相逼大声骂道,“身为一个男人,你敢杀却不敢承认,老子看你根本不配为个人,根本就是一个怂包……”“好呀,又骂我,又看不起我……”司徒昭本来还一再躲闪,不敢承认,不料,这会被男人劈头盖脸一通骂,可能也是真的戳到了痛处,骂的急了,索性心一横,也就一不做二不休的承认了,“嗬,想听我说实话是吧?好呀,那我就告诉你,是我杀的他,是我杀的豹儿,又怎么样吧?”“我还告诉你,我之所以亲手杀死他,原来无二,还就是因为他该死,”“谁让他没事往我身上的扑的,谁让他没事瞎说那么多话,如果他听话,按照我以往叮嘱他的,一直装作不认识我,不就没事了吗……”司徒昭好像此刻短暂的忘了自己的身份,说到激动处,红着眼睛,冷笑着供认不讳道,“所以说,我的死,根本就是他自找的,和我没有一点的关系。”结果可想而知,伴着司徒昭和这对中年夫妇,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了半天,终于周遭这些看热闹的官员,貌似也终于理清了头绪,认清了真正,一个个没忍住,当即就七嘴八舌的大声议论了起来。“天……天哪,这是什么情况?听这长安郡王的语气,难道这少年还真是他的亲弟弟不成?”“我说呢,怪不得刚才看着这少年有几分眼熟,眉眼五官都和他有几分相似,没曾想,还真是亲兄弟呐……”“呃,好像也不对呀,这长安郡王可是先太子司徒炎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和这少年是兄弟呢?这明显说不通的呀……”“你傻呀,刚才那镇南大将军叶伽成不是说了嘛,这长安郡王,呃,不对,应该叫他陆虎才对,根本就是个冒牌货,不是司徒家的血脉……”“哦,我说呢,怪不得以前总觉得,这长安郡王,也不知道是流落在外太久的缘故,虽然面相上和司徒家的人长得大致无二,但是这论气度和行事作风什么的,却没有一点皇家气派,一身的市井之气,”“这要照眼下这么一分析的话,确实以往那些令人费解的事情,瞬间就理清了……”“敢情闹了半天,原来竟然真是个冒牌货呀,这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面对着众人的议论纷纷,那妇人全然不顾,好像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只扑过去,拉着那司徒昭,再三嘶喊道,“虎子,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对不对?你快告诉你爹,一定是他搞错了,你刚才肯定也说的只是气话,你弟弟根本不是你杀的,不是你杀的,对不对?”妇人还想再帮司徒昭争取一下,逃脱掉杀人的行为,不料司徒昭此时却完全没了耐性,尤其是听到周围议论声,方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什么蠢事……“够了,你们这两个山野村民,究竟是谁?本郡王根本就不认识你们,”只见他气急败坏的一把推开那妇人,嫌恶的整了整衣襟,大声道,“来人呀,把这两个贱民给本郡王拖出去……”“什……什么……”见司徒昭翻脸无情,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竟然骂自己是贱民,妇人当即脚下一个踉跄,大吃一惊喊道,“虎儿,你……你竟然说,你根本不认识我们……”“孩子呀,你当时可只是摔坏了脸,换了张脸而已,你可没有换脑子和眼睛呀,我和你爹生你养你,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如今就站在这里,你怎么可以那么理直气壮的说,不认识我们呢?”“你还和他废什么话,说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见自家傻娘们现在还看不清形势,一旁的男人冷冷一笑,开口提醒道,“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人家现在傍上高枝了,飞黄腾达了,嫌弃我们这等身份尊贱之人碍事了,这是准备把我们两个,也像豹儿一样,杀人灭口了呢……”说完一转脸,巡视了一圈周围众人后,目光落在司徒昭身上,心一横,扬声道,“不过很可惜,陆虎,今天既然老子来了,那就不会让你再得逞的。”“你以为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了吗?你以为你脸摔坏,换了张脸,换了身衣服,我们就不认识了吗?”“不要忘了,你可是我们生出来,又从小一点点把你养大的,就你身上那些疤痕,老子一点一点的都能给你说清楚,”“虽然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又冒充的是谁,但是这都不重要,什么也挡不住老子的决心,老子我今天都是要揭穿你……”男人说着,突然上前一步,用那只抓惯了猎物的手,一把扯开陆虎的衣领,扯掉他一块衣袖,转身大声向周围众人介绍道,“在座的大家都看看呀,看他后脖颈上这道疤,这是他五岁的时候,爬树掏鸟蛋,不小心从上面掉下来,摔的,”“还有他左臂上这块红色的胎记,是打娘胎里生下来就带着的,当时只有小指甲盖大,现在已经快赶上一个鸡蛋大小了……”(未完待续)
709消灭证人
“这个男人,他叫陆虎,是我们陆家庄的人,根本不是什么达官贵人,你们大家千万不要上他的当……”“你……你个疯子到底在干什么,谁给你的权利在这胡说八道……”见男人上来就开始各种揭发自己,陆虎气的慌忙推开他,大声辩解道,“至于你说的这些疤痕和胎记,明明很多人都有,有时候夏天衣衫穿的单薄,暴露在外,一眼也就能看到,我这也只不过是巧合罢了,你不要异想天开,以为你说两句,大家就能相信你了……”“告诉你,像你们这种居心不良的贱民,本郡王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你们纠缠多久也没用……”“哦,只是巧合,不足信是吧?”见陆虎强撑着不肯松口承认,男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继续揭发道,“好呀,既然你不死心,那老子就都说出来,尽量说一些,平素不太容易让人看到的,咱们也让众人都听听,到底能巧合多少个,”“再比如说,你屁股上那块疤,是在你八岁那年,被隔壁王胖子家的大黑狗咬的,那疤痕现在还在吧,这个可是穿的再单薄,想来一般人也看不到的……”“你……你满口胡言,我根本不认识你们,你现在就给我闭嘴,”司徒昭打断男人的话,甚至被男人言语逼的急了转身从身后一个御要军侍卫的手上,夺过人家的配剑,直指着那男人的歇斯底里的喊道,“警告你,胆敢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本郡王现在就一剑捅死你……“是我们胡说,还是你忘恩负义?”“陆虎,你现在翅膀硬了,有出息了哈,是不是准备连我和你娘也一块赶尽杀绝了呀?”不料对于司徒昭的逼迫,那男人根本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连眼都没有多眨一下,不仅没有后退,反倒还上前一步,主动捏起那剑尖,直抵在自己的胸口,将声音又提高了些,故意挑衅那司徒昭道,“喏,心脏就在这呢,陆虎你要是有种,现在就当着大家的面,直接杀了老子完事。”“你下手呀,杀呀,有种你就往里面刺呀……”“杀……杀你怎么了,你不要以为我不敢,”虽然武器在司徒昭手里,他处于上风的位置,但是很明显,好像形势又发生了逆转,只见面对着男人的再三挑衅,那司徒昭不仅完全不敢往前刺,甚至还心虚的节节往后退,只嘴上不服输的嚷嚷道,“告诉你,就你们两个,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区区两个贱民而已,本郡王杀了你们就如同辗死两个蚂蚁,谁还能拿我怎么样?”“嗬,好大的口气,我们的命在你眼里,竟然如同蝼蚁,根本一钱不值……”听司徒昭的口气,那男人痛苦的闭了闭眼睛,苦笑一声,继续道,“好吧,现在回过头来想想,怪不得豹儿失踪那天,有人过来说,带他走的那个人,声称是你派来的。”“后来陆家庄被大火烧了,又有幸存的人过来说,说是看到你带的人放的火……”“可笑我和你娘当时还不信,骂了人家祖宗八代,拿着棍子把人家给打走了。”“现在看来,该骂祖宗八代的,分明应该是我们啊,”“是我们两口子有眼无珠,竟养了你这个孽障,不仅害我们自已,也害了村里几十户乡亲,几十口人命,我们两口子真是罪人呀……”“现在好了,既然祸因为我们,那也就让我来亲手解决,给乡亲们一个交代吧……”那男人说着,一咬牙,胸口抵着剑,血红着眼睛,一步步又继续朝着司徒昭逼去,大有要和对方拼了你死我活的架势。而看着他不要命的一步步上前,司徒昭明显更害怕了,双手颤抖着,一步步的往后退,也就手里的剑,颤颤巍巍的勉强撑在两人中间,让他好歹有些安全感。他这一怂,男人更是看到了机会,只见一把抓住剑刃,看那架势,似乎是企图准备夺那剑,进一步来对付司徒昭,不料,就在男人刚抓住剑刃,正要有所行动之时,夺回那把剑之时,只听“噗”的一声,是兵器穿透**的声音……林飒仔细一看,方发现,竟然是那男人不知为何,两腿一软,一下倒在了司徒昭手中的剑上。而那把御林军所配的利剑,果然也没有让众人失望,当场把男人一剑穿胸。而看到男人竟然就这么惨死在了自己手中的剑上,那司徒昭显然也是吓傻了,人愣生生的,石化了般定在了那里。“不……不……,我没有杀他,我没准备杀他的,”很快,便有鲜血顺着剑蜂涌往外流出来,而看着剑身上,一滴滴滚落的鲜红色的血珠,司徒昭吓得赶紧扔了剑,语无伦次的再三解释道,“是他自己把剑抵在胸口,猛的往剑上栽的,真不是我杀的他……”而伴着他这一松手,就见那男人也扑通一声,连人带剑,直接给一头栽在了地上。其实刚才这场刺杀事件,真不用司徒昭多说,稍懂功夫的明眼人,自是一眼就能看出,这次司徒昭还真就没有撒慌,因为那男人之所以死,之所以被一剑穿胸,从他背上那个小小的黑色的、很容易被人忽略的黑点来看,还真就是有什么外力,突然在后面击中了他,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向那把剑的……“他爹……他爹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你要是也死了,你让我一个妇道人家,可怎么办呀?”见自家男人就这么死了,还死的如此惨烈,那妇人第一时间,自是赶紧扑上去,抱着人又撕心裂肺的哭喊了起来,可是还没有哭喊两声,就见突然,伴着耳边那急速的破风声传来,余光里,忽然有一道异样的冷光闪过,“不好,有暗器,好像是冲着他妇人来的……”第一时间,林飒在心中不可思议的喊道,“难道是有人想趁机消灭掉所有的证人。”(未完待续)
710姗姗来迟的静王
而很显然,这道暗器,林飒看到了,叶伽成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他甚至还很快做出了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做事准备出手拦住那暗器的到来。叶伽成出手,想来这次那妇人定是不会有生命安全的了……看出叶伽成的意图,林飒稍稍提起的心,终于缓缓归了原位。可是不料,结果再次出乎林飒的意料,甚至她这口气还没有吐完,心都还没有落回去,就听“啊”的一声惨叫,然后,再定睛看过去,就看到那村妇,已经一头栽在了地上,人事不省了。而后背处,正有一枚泛着冷光的暗器,正中后心……什么情况?看刚才的架势,那叶伽成不是有意上前去救她吗?怎么会还是死了呢?林飒心中疑惑,转眼朝着叶伽成看过去。就见那不远处的叶伽成,一手捂着胸口,一手紧攥成拳,往前冲了一半的身体还停在那里,嘴唇微抿,脸上掩饰不住的气愤和懊恼。好吧,看这情形,很显然是叶伽成刚才有心相救来着,但是无奈,却根本没有来得及。可是也不对呀,就算是这暗器实在不同寻常,可是以叶伽成的身手来算,怎么是能拦得住的呀。林飒心中不解,一头雾水的想道。不过很快,伴着她再一仔细详,便很快发现了问题,只见叶伽成除了脸色煞白,嘴角竟然还有隐隐的血丝溢出,他身上有内伤?!做出这个判断后,再一想,前段时间听到铁统领前面传来的消息,说那叶伽成去刺杀司徒昊时,险些丧命,再加上刚才那妇人话里话外的也曾透露,称她自己曾和一个什么人前面救过他,所以才骂叶伽成恩将仇报来着……这么前后一连贯,林飒很快便发现了真相:好吧,看这情形,应该是叶伽成前段时间身体刚受了重伤,功力大减,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无法运用内力,更何况此刻他手边也没有什么趁手的兵器,所以,这才导致他没能第一时间及时赶上前,阻拦住这场杀戮,救下这妇人。只是抛开叶伽成这层不讲,刚才掷暗器之人,究竟又是什么人呢?内力如此浑厚,暗器使得这般出神入化,不仅胆大包天,敢在永顺帝面前动手不说,关键隔着这么多人,竟然还能一击即中,命中率如此的高。而且照这个情形推算,别说他出手暗杀的是那村妇,怕是除了永顺帝极个别人外,换成其他在场的官员,十有**也是没有能挡得住的。所以,此刻看到这对陆家夫妇的遭遇,林飒感到遗憾之余,内心更多的是不可思议,和惊涛骇浪。而再看周围其他人,很显然,这妇人的死,不仅出乎叶伽成和林飒的意料,也着实很让其他人惊了一大跳。甚至就连那刚才一直定定的,站在永顺帝身后的铁统领,见此情景,都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堪堪挡在了永顺帝侧面,一脸的警惕。而永顺帝都这样了,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林飒略略扫了一眼,就见文武百官中,除了那依旧冷冰冰,戴着个面具,一副万事与己无关的平王,依然安然自若外,旁边早就有不少人给吓得面如土灰,如坐针毡,估计着要不是因为是宫宴,永顺帝还在上面坐着,就这些怕死的,早就一窝蜂逃跑了。当然了,这所有人中,受惊讶最大的,自然是那离村妇最近的司徒昭了,只见此时的他,好像被彻底吓傻了般,尤其看那夫妇俩竟这么相继倒在自己面前,只见其扑通一声,惊魂失措的跌坐在了地上,如一个泄了气的气球般,煞白着脸,大张着嘴,一下一下的喘着粗气,那感觉,好像此时有什么人扼着他的命脉似的,压得他很是喘不过气……而就在这个时候,就在所有人都好奇,究竟是何人如此狠辣,如此胆大包天之时,只听忽然,斜后面假山处,蓦的又传来一个很大的斥责声,“我就说你们这些御林军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好好的一个庆功宴,怎么什么人都能往里放呢,尤其是这些人,竟然也敢在皇上面前持剑弄棒,骂骂咧咧的大肆喧哗,实在是不成个样子……”如此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望过去,就见伴着这个骂骂咧咧的声音,有两个高大的身影,一前一后走了过来。而走在前面的这个人,能在宫宴上如此嚣张,张嘴就敢指责御林军的,自然也不能是别人,因为他,正是今晚宫宴姗姗来迟的静王。至于他后面那位嘛,待看清这人的面孔,林飒刚才的疑惑,也瞬间得到了秒释。好吧,竟然是他,是司徒昊身边那个功夫高强,杀人不眨眼的段岩,而见到这段岩,再调过头来想刚才的情景,自然也就都说通了,若是这段岩出手想暗杀谁,叶伽成阻拦,确实是有几分难度的,更何况,叶伽成这会还受了内伤,所以不成功,自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了。不料,那静王如此大张旗鼓的到场后,却好像并不准备就此算完,甚至看到人群中一脸紧张的铁林后,还冷冷一笑,语带嘲讽道,“哟,铁副统领竟然在呢,看刚才那场面,如此的混乱,连两个乡野山民都能在这宴会上撒野,企图刺杀长安郡王了,本王还以为你铁副统领这会跑哪偷闲去了呢,没想到人就在这站着,竟然还丁点事儿都不管呢……”“哎呀呀,我说铁副统领,你说你这顶着大燕第一勇士的头衔,怕不能真的就只是徒有虚名,关键时刻根本不顶一点用吧……”静王一脸得意的上前,看着铁林冷嘲热讽,不料,那铁林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根本一点表示都没有,更不用说接他的话茬了。看铁林这一脸的傲慢不屑,静王自是更生气了,还准备再说,不料,就听身后突然又传来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关键说话的语气吧,还和他刚才的几乎是一模一样……(未完待续)
711铁林出手
“嗬,这不是广宁郡王身边的贴身侍卫段岩吗?怎么,现在你主子受了伤,改跟着静王啦?”“只是没想到,你这心可是够急的呀,当然手也是够快的,当着这么多的人,竟然也敢动手了。”“只是本公子十分好奇的是,你这么存不住气,你那重伤的主子知道吗?”“我说,你这么着急出手杀了他们,该不会是觉得,只要杀了他们,你就可以保下这陆虎这个冒牌货了,帮着你家主子蒙混过关了吧?”“叶公子过奖了,在下只恨平时还不够刻苦,出手真的还不够快,否则的话,上次在静王府,就不会让你逃掉了,不是吗?”面对着叶伽成的夸赞,段岩冷冷一笑,针锋相对的回道。听这身后火药味十足的一问一答声,静王转身,这才恍然发现,那叶伽成竟然也在现场,还就站在自己身后,“叶伽成,竟然是你?”认出叶伽成后,第一时间,静王自是非常激动,尤其是想起自己在家身负重伤的小儿子,当即暴跳出雷的骂道,“你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刺客,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这里?”“不过也好,既然你自己都送上门来了,那本王现在亲手跺了你,为我重伤在家的昊儿报仇……”说着,抽出腰间的软剑,没有丝毫犹豫的,直朝着叶伽成刺去,“铛……”兵器相撞,刺耳的声音传来。林飒定睛一瞧,竟惊讶的发现,静王这一剑刺过去,叶伽成还没有动手,倒是御林军统领铁林,瞬间转移,迎上去拦住了静王的剑。嗬,好吧,看来这铁林和自己一样,自是刚才也看出了叶伽成身上的伤,知晓其一个人,同时面对静王和段岩的话,怕是难以自全,所以才不得不出手相助。“铁林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拦我?”“这个人恶行累累,还企图刺杀我的昊儿,现在是我们大燕通辑的刺客,你为什么要护着他……”见竟然是铁林拦的自己,那静王自是大为火光,新仇旧恨加到一块,不管不顾的咆哮道,“还是说,其实你和他根本就是一伙的,他那天从我府上逃走时,冲出来帮衬他的帮凶,其实就是你,”“哼,亏得段岩再三向本王汇报,说看那人身手,和你极为相似,但是本王却一直都不肯轻易相信,只以为是他看错了,现在来看,本王以前还真就错信你了……”“静王殿下玩笑了,什么帮凶不帮凶的,本统领可是皇上的人,一切行动,都只听皇上一个人的指挥呢……”面对着静王的呵斥和指责,只见那铁林不急不须,淡淡一笑,四两拨千斤,轻轻松松的回道。“皇……皇上的人……”听铁林这话中有话,静王也是不由得一怔,也是这个时候才恍然反应过来,叶伽成竟然能堂而皇之的跑到宫宴,在这里站了半天,御林军都没有丝毫行动,也没有出手拿他。而这铁林更可气,前面在静王府暗地里出手救他,现在又当着众人的面,明打明的挡自己的剑……难道说,他们的行为,还和永顺帝有什么关系,是他暗中授意的不成?这么一想,静王心里不由得就有些打鼓。可是转念再一想,这种假设成立的可能性,几乎就是微乎其微,说到底,自己和永顺帝怎么说也是亲兄弟,并且永顺帝自己没有子嗣,这几年,对自己的两个儿子,也是甚为器重,几乎视为亲生,前段时间更是将几十万大军都交到昊儿手里,明显是极为信任为。尤其是眼下来讲,永顺帝打心眼里不承认那司徒昭,自己没有子嗣,所以要延续司徒家的香火血脉,还就指着靠他静王这一脉呢,自是没有任何理由,派铁林和叶伽成一块去刺杀昊儿,将他自己还陷入前段时间那等尴尬的境地。思及此,想通了这层,只见那静王又瞬间有了底气,眼一瞪,不由分说的大声宣布道,“没什么好说的,这个叶伽成,今天必须死,谁拦着也没有用,”“他竟然都能追到本王的府上刺杀昊儿,请问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做的?怕不会明天连皇弟也一块行刺了吧?”“更何况他都这般了,还留着他逍遥于世,那让本王以后有何脸面再示人……”“静王先不要生气嘛,真有什么误会,不妨大家静下心来,慢慢的讲清楚比较好嘛,”静王这边气的暴跳如雷,不料那叶伽成倒是淡定的很,不怕死的上前一步,笑看着静王,气定神闲的道,“其实说实话呢,让本公子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希望静王殿下,还能宽宏大量,先让你身后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先解答一下在下一直疑惑的一个问题……”“段岩……”看叶伽成自从自己到来后,时时处处的针对身旁的段岩,静王也是一怔,不可思议的道,“你对段岩有什么好问的,怕不是拖延时间吧?”“拖延时间倒也不至于,也就是几句话而已,很快也就问完了。”迎着静王疑惑的目光,叶伽成十分坦然的回道,“只要他能解释清楚了,解了本公子的惑,那后面如果皇上真定罪下来,无论对本公子是杀是剐,都随您静王的便可好?”“好,这可是你说的,有什么话,那你就赶紧问吧,”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见叶伽成说的如此干脆,静王略一思忖,倒也没有含糊,索性点头道,“最好不要企图耍什么新花样,问完了,乖乖跟着我回封地,任本王处置。”“否则的话,本王可就再一再二不再三了……”“谢静王大度,”看静王回答的还算坦然,叶伽成这才一转身,直视着那段岩,冷冷一笑,开口问道,“说起来,本公子还真是好奇的很呢,段岩你为什么要一出现,就要出手杀了这两个山野村民呢,他们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呀?竟然让你如此迫不及待的想杀了他们,怕他们多说话,本公子可是实在费解的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