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6到底是冲着谁来的(2)
“今晚的宫宴就此结束吧,大家也都自行散了吧!”
“不过铁副统领,此次辑拿刺客之事,朕交由你全权负责,限你三日之内带领你手下御林军,尽快擒拿住在京所有大广教徒归案,务必给文武百官一个交代,还我大燕一片宁静祥知,免得因为这么一点小打小闹,搞的人心慌慌,民不聊生……”
“臣遵命,皇上放心,臣定誓死完成任务!”
永顺帝安排完,铁林领完命,至此,一场精心准备的宫宴,本也就这么不了了之的就要草草结束了。
而更有那在场的胆小的,看永顺帝都开了口准备放行了,一个个就迫不及待的想赶紧拽上家人,早些回家保命了事。
看下面众人一个个、跃跃欲试的时刻准备着如鸟兽状散去,那永顺帝自也甚感无聊丧气,遂也转身准备回宫了,
毕竟今晚心情这般不好,也就只有回青黛宫,会会美人,聊以化解心中郁闷了。
不料这边永顺帝叮嘱完,刚要转身离开,下面众百官也要散开之际,
却见关键时刻,那静王竟突然起身,三两步奔过来,直接拦住了永顺帝的去路,
“皇上,臣觉得,您刚才的吩咐稍有些不妥!”只见静王脸色比刚才还凝重几分,十分沉重的请求道,“臣以为,这些大广教徒明显就是冲着本王来的,而您却只让铁副统领带领他麾下的那部分御林军前去辑拿,这肯定是远远不够的。”
“臣在此请求,望皇上能允许神策军一起出马,和全部御林军合作,务必在两日之内,尽快抓住大广教潜入京城的所有人,而只有这样,或许还能还京城一片安宁,毕竟咱们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痛,您想想十几年前,可就是这拨人把皇宫给搅得天昏地暗……”
“王兄,你这就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了吧?”见静王一张嘴,就如此耸人听闻的说的这般厉害,还要求所有御林军和神策军一起,全部用来辑拿那大广教徒。
而御林军也就算了,本来就是维护皇宫安全的队伍,派他们出去自然也无可厚非,
但是神策军可就不同了呀,那可是别说对于老百姓了,连对于一般官员来说,都是神秘的如天兵天将般存在的人物,
别说是永顺帝,在大燕无论到了哪一朝哪一代那里,神策军对于皇上来说,都是皇上手中最神秘的一支军队,不到万不得已的关键时刻,那可是轻易不能打出去的一张王牌,
没曾想,这静王一出手,竟如此大手笔,让自己把所有家底都拿出来,竟然只是用来对付那一帮莫名其妙的小教徒,
关键话里话外的,还一再重申强调,说什么那拨人千真万确的就是庆王的余党,如若稍加不慎,大有可能和十几年前一样,再将王宫给搅个底朝天……,
话里话外的涨别人士气,灭自家威风,好像自己这个皇上做的多无能,皇位岌岌可危似的。
永顺帝本来就是个好面子的,这么一听,见静王一直揭自家的伤疤,遂心中就多少有些不满。
不过心中虽然不满,面上却是并不能直接表露出来的,
只见他遂略一思忖,耐着性子轻声相劝道,“王兄,现在事情说到底还只是推测而已,大家现在不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那些刺客真就是大广教徒,或者庆王的余党,”
“说不得,他们也就是一半个江湖刺客,被个别人所利用呢,你这么着非要兴师动众的让神策军也出马,未免就有些杀鸡焉用牛刀了吧?”
“况且虽然这卫国公最近身体不适,但是朕不是已经派铁副统领带着他所统管的那部分御林军负责此事了吗?”
永顺帝说着,略一斟酌,咬牙承诺道,“若你实在不放心,朕一会就让人去卫国公那里取了那调动所有御林军的令牌,索性一块交给铁林,暂时也全都由他负责,这总行了吧?”
不料,永顺帝都这般退让了,那静王却仍丝毫不肯松口气,只依旧不依不饶,一味坚持道,“皇上,事情并不是这样的,恐怕根本没有这么简单,虽然眼下还没有证据,但是臣可以打包票,这些刺客肯定是大广教人无异。”
“皇上您有所不知,前段时间,平叛那大广教之事,其实我们府上不只昊儿送过锦囊,曾出过谋划过策,后来临行动前,昊儿因为害怕不能一举达到围剿效果,让您失望,还私下里执意让本王出面,重金寻的一些江湖高手,从暗处相助那林家军,这样里外结合,终成功一举拿下了那大广教老巢,所以臣认为,这些人今晚宫宴上冒死刺客,**不离十,分明就是冲着本王一家来的,”
“不信您看,我的昊儿伤成了这般不说,还有这王尚书夫人也因此丧了命,本王甚至都觉得,这王尚书夫人之所以被刺杀,分明就是那些刺客前面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坐到这第一排来,黑暗中一时认错人,把她当成拙荆罢了……”
“王兄,这你就太过敏感了不是?这刚才人家林家人不还说,王尚书夫人被刺,只是一个误会,他们是冲着那林家姑娘来的嘛,怎么到了您这,怎么就成了那么是冲着王嫂的了呢,”
听到静王这副紧张过度,一通云里雾里的解释,永顺帝很是无奈的提醒道。
“再者就是,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刺客真要行刺你们静王府的人,那也没理由只行刺嫂嫂和昊儿,却独独放过您这个一家之主的呀?”
“怎么没有针对我,当时那刺客扑过来时,其实至少有两个人是直冲着本王,直扑过来的,对了……”
只见那静王说着,突然反手一指,直冲着阮峥那边道,“尤其是他们西夏那边……”
见静王这突然掉转枪头,很是激动直指着阮峥那边,永顺帝还以为他是因为刚才大广教的事,怪那教徒有一部分来自西夏,准备仍和那阮峥等人过不去,遂赶紧出言相劝道,(未完待续)
557关键人物出场
“王兄,还请你能冷静,你前面递过来的的奏折,朕不是已经批复过了嘛,虽然当时围剿大广教时,你们抓到的那些头目里,有一些是来自西夏的,”
“可是因为他们大广教平素活动的范围,本就跨着大燕和西夏两国边界的几个小城池,所以这头目里有西夏那边过来的人,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呀,”
“并且说到底,人家终还是以前从咱们大燕自行过去的,所以这些人和这西夏关系其实并不大,自也是怪不到人家西夏那边的……”
不料,这边永顺帝解释了一堆,那厢静王却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径直大步走到那阮峥身边,一把扯出一个戴着面罩,胳膊上也好像受了很严重剑伤的,高高大大的侍卫,
转身冲着永顺帝扑通跪下,沉声请求道,“回禀皇上,本王并不是想要针对打击他们西夏人,本王此举,只是想求皇上一定要对这位西夏的勇士,重重褒奖!”
“因为刚才灯灭之后,那刺客行刺尚书夫人后,随后便一窝蜂的朝着本王这边扑过来,因着当时昊儿不在,我和博儿功夫又不好,见那情形,本王只以为此次在劫难逃,没命看到明天的太阳了,不料,关键时刻,亏得这位勇士从那边飞扑过来,替自己挡了剑。若非不然,自己此刻怕定是和那王尚书夫人一般下场……”
“哦,还有这等事,没想到这位勇士,竟然如此了得,关键时刻竟还冒死救了王兄一命,”听静王说的竟是这么一件事,永顺帝遂也当即长出一口气,顺着永顺帝的话,不由得夸赞道,“既然勇士就面救了朕的兄长,那自然也就是我们大燕的恩公,还请勇士能摘下面罩,将真面目示于众人,朕和大家也好记着勇士的长相,回头好好犒劳你这位大英雄……”
其实,说起最近这段时间,前来大燕赴宴的南梁和西夏的侍卫都戴面罩一事,那就不得不说一下,这之前发生的一个小插曲。
最初的时候,起因则是,这些从南梁和西夏千里迢迢来的外地人,刚到宁城,便陆陆续续的有人水土不服,先后病倒了数十人,
甚至很快的,就连那近几年被封为战神,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南梁穆郡王都没能幸免,也不幸染上了此病。
并且这一病,还真就在床上躺了这么长时间,天天药喝了一堆,愣是仍下不了床,生生误了赴宴的事。
当然,如果只是水土不服也就算了,毕竟寿宴逼近,再加上穆郡王也只是个个例,大家也未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不料后来,慢慢的,不只从哪里又传出了风声,说这些人病的很蹊跷,再然后,就传着传着,开始莫名其妙的变了味,
甚至有人私下说,这些西夏和南梁来的外地人身上,其实都带着一种传染性很强的疫病,
如果和这些人近距离接触,尤其是面对面交流的话,都有可能被感染上这种奇怪的疫病。
甚至到了最后,竟传的那向来生意火爆的如家客栈都受了牵连,
因那里刚刚开业,之前很受众人的青睐,以致于那些外地来赴宴的使者,竟纷纷不住驿站都跑到这里,
虽然当时曾经风光一时,因此获得了无尚的荣誉,美名远播,不料此刻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因福得祸,现竟因为这些外地来使带都有疫病的传言,吓的一些本地人都不敢再往那里去了,更不要说吃饭住宿了,只搞的如家客栈生意一度直线下降,门可罗雀,
若不是这些西夏和南梁来的人还在那里住着,怕就要关门大吉了。当然了,估计这些人除了如家客栈,就是想去别处,人家也不敢让他们入住呀。
再到后来,于是就又演变成了,这些西夏和南梁的人不到万不得已都不敢随意出客栈,甚至就算有要事必须要出来的,一个个的也全都戴起了面罩,将自己整个头都给罩了起来。
虽然一个个的心里多少虽有不甘吧,但是毕竟此刻人在屋檐下,又能怎么样呢。
毕竟寿宴临近,而这些人道而来,又不能途而废,不得不参加。
想来看到彼此被迫包装成这副鬼样子,他们一个个的也自是迫切希望着,赶紧参加完这该死的寿宴,赶紧回到自家地盘,恢复自由了才好。
当然了,也就是因着今晚参加的是永顺帝的寿宴,再加上那南梁的戚将军和西夏的阮峥,看着也都面色红润、生龙活虎,没有一点生病的样子,又在太医们的一再诊断和确认没有任何病情和危险的情况下,这才得了永顺帝的特许,允诺他们两个可以不带面罩前来赴宴。
不过两位将军可以特殊,但是他们身后的侍卫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一个个则是从头到尾都戴着面罩,远远的站着,不敢凑上前,从宴会开始到结束,更没有办法吃饭喝水。
但是众人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今天,这些包装的连眼睛都看不清楚的侍卫,倒也有幸成了万众瞩目的主角,竟然宁愿自己负伤,却冒死救了静王爷一命。
于是此刻,永顺帝说完,就见那侍卫乖乖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去掉了头上的面罩,终于露出了自己的庐山真面目。
但是令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待看清这西夏侍卫的长相,别说众人,就连永顺帝和静王都大吃了一惊,一个个登时都傻眼了。
原来无二,只因这侍卫那长脸长的,竟和去世的太子几乎是一模一样,
若非年龄上有很大的差距,大家只以为,是那原太子又复活归来了呢。
尤其是再一联想前段时间外面的传言,都说太子还有子嗣活在世上,这么一看,那永顺帝可不就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对号入了座,心里又悄悄打起鼓来了嘛。
只可惜的是,现在这厮已然去掉了面罩,众人也已经看清了长相,永顺帝想再收回自己刚才的话,肯定也已经晚了,看进了眼里的东西,哪里还有再抠出来的本事……(未完待续)
558先发制人
只可惜的是,现在这厮已然去掉了面罩,众人也已经看清了长相,永顺帝想再收回自己刚才的话,肯定也已经晚了,看进了眼里的东西,哪里还有再抠出来的本事,
再加上这人刚刚还救了静王的命,如若直接把人轰出去,别说别人,恐怕那静王也不能够答应的呀。
于是就见骑虎南下的永顺帝,抱着侥幸的心理,趁着众人还被蒙在鼓里,并没有参透内中真相的时刻,就准备速战速决,快刀斩乱麻,将此人先行给解决了,
思定,于是接下来就见他一拍桌子,指着那侍卫,先发制人,恕喝道,“大胆,你这侍卫,到底是何用意,为何参加我大燕的宫宴,却一直戴着面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直到方才被迫取下来,还露出这么一张模仿我司徒家族长相的脸,究竟是何用意?朕看你分明就是戴了什么人皮面具,故意过来蛊惑大家的吗?”
“回大燕皇,其实戴面罩之事,并不是在下的本意,而是因为最近外面一直疯传我们这些外地过来的人都带有疫病,还极易传染他人,所以我等实属无奈,才被迫戴的这面罩。”
听到永顺帝的质问,只见那司徒昭朝着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认认真真的朗声回答道,
“而至于本人的长相,为何和大燕皇及你们司徒家族的人如此相似,这事在下也实在不明白的呀,”
因为自从在下有记忆开始,在下一直就是这么一张脸呀,更是根本不曾戴什么人皮面具,也不可能有什么别的阴谋的啊……”
“好,你这长相暂且不论,那朕就问你,刚才那刺客前来刺杀之时,你明明自己也没有带什么可以防身的武器,迎上前就极有可能负伤,再加上天色又如此的暗,你是怎么缘由,竟然不要命的上前,想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替静王挡那刺客的刀?”看一计不成,只见永顺帝又迅速换了另一个思路,继续逼问道。
“回大燕皇,在下当时见那刺客一窝蜂扑过来,直冲着静王而去,并没有多想,只是凭着一腔热血,觉得静王殿下是个好人,不应该就无缘无故的受伤,被这么一群宵小之辈给算计了,一时激动之下,就冲了上去,”
“而由于当时情况实在紧急,电光火石间,在下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就是想有什么意图,也是来不及筹谋什么的呀……”
面对着永顺帝的一再逼问,只见那司徒昭不急不躁,情真意切的再三解释道,
“当然了,另一个原因自然也不容忽视,主要是在下这些年习武,身上也是有一些功夫傍身的,刚好也自认能救得了静王殿下,所以才果断出手,否则的话,如果明知道上前就只有一死,在下定也是不敢就这么冒冒失冲上去的……”
司徒昭解释了这么多,貌似也算是有理有据,在理由之中,不料那永顺帝却显然一句也没有听进心里去,
只冷哼一声,怒视着司徒昭,十分不屑道,“哼,说的这般冠冕堂皇,难道你之所以这么做,不是因为你心里其实早就知道内情,晓得那些刺客根本不会把你怎么样,你们本就是一伙的吗……”
静王本只是好心,将人拉出来,就只是想让永顺帝表扬对方几句,让人家有些面子而已,至于报恩什么的事,他静王自是自己就能解决的啦,根本用不着永顺帝再破坏,
但是让他始料不及的是,人站出来之后,不料这么半天下来,永顺帝一句夸奖人的话没有,还态度越来越恶劣,越扯越偏,只眨眼几句话的功夫,都把自己的救命恩人快归到刺客那一边去了,
所以这么半天下来,只见那一旁的静王实在听不下去,只得小心提醒从旁道,“皇上,这孩子可是刚救过本王的命,咱们此刻不仅没有任何奖励,反倒这样质问人家,要治人家的罪,这……恐怕好像有些不太合适吧?”
“王兄你不懂,您好好想想,他一个西夏人,却顶着和我们相似的一张脸,难道您不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吗?”
见静王心有不仁,有意要帮那对面的男子,只见永顺帝赶紧轻声解释道,
“另有一点就是,你自也晓得的,咱们以前和西夏打了那么多年的仗,现在就算和平共处就已经不错了,而他们西夏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好了,见有人砍你,竟以血肉之躯相挡,他们又不傻,这行为,肯定是不正常,不符合逻辑的呀?”
“所以这事你先别管,待朕亲自审上一审,定能揭下这厮的真面目来,说不得今日刺客之事,他这里就是一个突破口呢……”
“这……”见永顺帝说的如此肯定,好像他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知道了什么真相一样,静王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也就有些犹豫了。
“快说,到底是什么原因?是不是因为你心里憋着什么阴谋,其实和那些刺客根本就是一伙的,明知道他们不会刺杀你,所以才想着趁机使点苦肉计,搏得静王的信任,为下一步的刺客埋好伏笔?”这边糊弄完了静王,只见那永顺帝又一转身,直指着那司徒昭再次厉声质问道。
“回大燕皇,小……小的冤枉,小的真的没有,那些刺客是什么人,小的见都没见过,更不可能和他们是一伙的啊……”听到永顺帝越说越夸张,竟张嘴不由分说就给自己定了性,认定自己和今晚上那些刺客是一伙的,甚至接下来大有要将自己打入大牢了,司徒昭自是当场十分委屈的喊冤道。
“朕没有时间听你在这说废话,快从实招来,再不说实话,当心朕这就把你打入死牢,一个西夏人,却顶着我们大燕皇族的一张脸,还说没有什么阴谋诡计,说出来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
不料,一心只想速战速决的永顺帝,哪里肯给他过多的喊冤的机会,甚至都不待人把话说完,就手一挥,命令道,
“来人呀……”(未完待续)
559玉佩为证
“大燕皇且慢!”就在永顺帝抬手就要招御林军过来,将那司徒昭给拉下去之时,只见终于,那阮峥也看不下去了,直接上前一大步,站出来阻止道,
“大燕皇,如果您这么武断,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给末将的侍卫定罪的话,那末将可就有话要说了。”
“首先,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末将此次带过来,跟在末将身边五年之久的侍卫小昭,而且这小昭不仅武功高强,生性豪爽,见到人有危险,一直都喜欢出手相助,毕竟五年前末将之所以收下他,就是因为路遇山贼,一时被困,当时就是小昭正好路过看到,出手求的自己。”
“而至于您说的,他一个西夏人,却顶着和你们大燕皇族相似的脸,这个末将还真就有话要说,因为这小昭中间十多岁的时候曾失忆过,我遇到他的时候,又是在西夏和大燕的边境处,当时他自己从哪里来,家里又有些什么人,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只在山底一条小溪边醒来后,一个人在那深山里过活……”
“所以,至于他为什么长成这样,为什么刻意和你们大燕人相似,我想我们西夏人还真就不背这个锅,毕竟说不得,他本来就是你们大燕的人也不一定……”
阮峥后面说这段话,房间交代司徒昭失过忆,有可能是大燕人,本来是想为下面司徒昭认祖归宗埋个伏笔,想着帮他一下,
不料,同样一段话听到永顺帝耳朵里,却又变了味,被他迅速抓到了漏洞。
“哦,那照阮将军你这么说的话,朕是否可以理解为,其实这小子,根本不是你们西夏人,也有可能是我们大燕的了?”听阮峥说了这么多,只见永顺帝突然双眼一眯,打断他的话,突然提问道。
“呃,也基本可以这么断定吧。”阮峥猛一下并没有明白永顺帝的意思,犹豫了一下,终还是点头道。
“好,既然你也这么认定,那事情就更好说了,因为连你这个主子都亲口承认他是我们大燕人的身份了,那朕自然也深信不疑他这大燕人的身份了。”
计谋得逞的永顺帝突然得意一笑,继续道,
“而既然是大燕的人,想来那就自然必须得服从朕这个大燕皇的管理,朕也自然有权留下该人,将他的身世好好盘问二一,”
“问问他到底有何居心,是不是和那些刺客根本就是一伙的?毕竟今晚上刺客行刺一事,可是不仅搅黄了朕的寿宴,甚至还犯有命案在场,所以朕着人带他回去审问一二,自也是说的过去的……”
“这……这……”见永顺帝憋了半天,竟在这等着自己呢,阮峥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傻眼,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反驳永顺帝了。
“来人呀,将人先拖下去,大刑侍候一下,”见这边阮峥成功被自己绕了进去,对自己竟无计可施,只见那永顺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拍板命令道,
“说不得这用用刑,人也就想起来了点以前的什么事了,也能解了阮将军你这么多年的疑惑不是,阮将军,你觉得我这样做,总没有什么问题吧?”
“这……这……”只能说阮峥真的是还有些稚嫩,在计谋方面,根本和永顺帝不是一个等级的,所以这么三两句话下来,就被绕的自己哑口无言,真就找不到破解之法了
“静王……静王爷救我,”而见一时间,那阮峥根本靠不住,不是永顺帝的对手,只见那司徒昭灵机一动,迅速掉转了方向,朝着那静王扑去,
“王爷,您要相信我,小的真的没有什么坏心事呀,小的就是当时看到有人扑向您,心里莫名的一痛,情急之下就出手相助了,”
“小的不求荣华富贵,但求王爷哪怕是看在小的刚才出手相救的份上,还求静王能为小的说句良心话,让小的免了这皮肉之苦……”
看到永顺帝大怒,那些御林军已听令朝着自己奔来,司徒昭好像很是有些害怕,仓惶间赶紧扑向那静王求救。
而这边永顺帝又下了命令,于是只见,就有那御林军上前就去拉扯,想把人给快些带下去。
不料这一拉一扯间,就见那司徒昭人虽然终是被御林军带走了,腰间的一个东西,却突然被扯了下来,正掉在了静王脚上。
静王本还被司徒昭突然被带走,有些不知所措,
不料脚突然被什么东西砸,猛的一痛,
低头一瞧,见脚边竟有一块玉佩样的东西,好像是刚才那司徒昭掉的,
一时好奇,就弯腰捡起来查看,
不料,只一眼,却突然大惊,连忙冲上前,颤声制止道,“慢……慢着……,把人留下,先不要带下去!”
这边静王跑过来亲自制止,毕竟又是当今皇上惟一的兄长,那些御林军便不好动粗硬拉人下去,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给愣了下来,又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王兄,您这又是为何?刚才朕不是说了吗?此人不能随便放走,怕是有什么问题呢?”见静王拦着人不让走,没得办法,那永顺帝又只好上前,小声询问着,就准备将静王给先拉回来。
不料静王这次却是倔强的很,死活不肯松开,只长叹一声,沉声道,“回皇上,您说的对,此人当然是有问题,而且是有大问题,如果放走他,怕我们日后都要悔断肠子的啊……”
听到静王话上虽然是附和自己,不过说的意思却好像全都是反话,那永顺帝也不由得一惊,好奇道,“王兄,你这话……又是何意?”
“皇上,你先看看,这个是什么?”静王说着,双手捧上一块玉佩,恭敬的递到永顺帝面前。
“这……,一个成色不错的玉佩而已啊,”永顺帝瞟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其中的深义,继续一头雾水的问道,“这又怎么了?”
“回皇上,这并不是一块普通的玉佩,他是我们长兄太子当年一直随身携带的信物,您看这玉佩上面,还刻着一个炎字——司徒炎,这可是我们长兄当年的名字呀。”(未完待续)
560答案呼之欲出
静王解释着,突然转头一指那司徒昭,沉声道,“而这玉佩,刚才却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这……王兄你这就有些危言耸听了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吧,长兄都去世这么多年了,他的玉佩,怎么可能会在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身上呢,”
永顺帝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千般拦,万般阻,一直害怕发生的事情,怎么就因为这么一块小小的玉佩,就将要前功尽弃了呢,
于是就见他眉头一挑,十分不屑的道,
“再者说了,朕看这也就是一块普通的玉佩而已,说不得只是和长兄的那块相仿,或者说,根本就是个冒牌的假货,值不了几两银子也说不一定呢?”
“皇上,您再仔细看看,这哪里可能是一块普通的玉佩,或者假货呀,”见永顺帝不相信,静王连忙再三强调道,“这分明就是一块罕见的羊脂玉,根本就是价值不菲呢。”
“这……这……”其实哪里还用得着静王强调,永顺帝自也是发现了这块玉的宝贵,
可是,还没到最后关头,他自是不能轻易就松口承认呀。
于是只见他稳了稳心神,抬手轻拍了拍静王的肩,不死心的试图转移话题道,
“我说王兄呀,你……你这怕不是今晚上被刺客所吓,一时神情有些恍惚,想多了吧,就算是这块玉佩也价值不菲,但是这天底下好的玉佩多了,款式字样一样的想来也自然不少,你怎么就可以断定,这一块玉佩就一是长兄当年随身带着的那块呢?”
“对,你说的没错,我是确实没有权利断定这玉佩的真假,但是有人却是有这个权利的……”
见永顺帝是贴了心的耍赖,不肯承认,只见那静王一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交底道,
“不过皇上您可能有所不知,其实关于这玉佩,是有来源的,那是当年皇姑母送于我们的生辰礼。”
“记得那年,皇姑母外出归来,刚好得了一块上好的璞玉,又恰好赶着长兄生辰,缠着她要生辰礼物,而我的生辰呢,凑巧和长兄只差了那么一天,几乎是连着,于是皇姑母就让人打了这么两个、除了上面的字样外,其他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玉佩,给了我和长兄一人一块,”
“很不幸,我那块玉佩确是被我早就不小心弄丢了,但是长兄的这块,他却是在我离京去封地前,这些年一直都随身带着的,如果你不相信,正好皇姑母此时就在现场,待她老人家相看一二,结果不就真相大白吗?”
静王说完,甚至不待永顺帝拒绝,就直接招呼道,“来人呀,把玉佩呈到大长公主面前,请她老人家好好看看,可是当年出自她之手的物件?”
静王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永顺帝再阻拦,自也找不到借口,
于是很快,就见有人已将那玉佩,便恭恭敬敬的送到林飒的祖母——大长公主面前,
只见那大长公主倒好像根据没受前面那两人争论的影响,正气定神闲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茶,
此刻见玉佩传过来,手中的茶碗也没有放,只下意识的先瞟了一下,
不料,只一眼而已,接下来就听“咣铛”一声,
大长公主手一个哆嗦,手中的茶碗竟啪唧掉到地上,给摔了个粉身碎骨,
然后就见大长公主好像很是激动的样子,一个劲的喃喃自语道,“确……确实不假,这块玉佩确实是本宫当年送给炎儿的那个生辰礼……”
说完,一指那司徒昭命令道,“快,你们快问问那孩子,他这玉佩到底是打哪儿来的?为什么炎儿的玉佩会在他身上?”
“回大长公主,小的几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曾经得了失忆症,”
见大长公主询问,只见那司徒昭赶紧毕恭毕敬的回禀道,
“不过,自从小的清醒过来的那一刻,这块玉佩就一直戴在小的身上,从来不曾离开过,小的并不知道这玉佩代表着什么,朦胧中只记得,这是小的一位至亲之人送给自己,并多次叮嘱自己要好生保管,因为只有它,能证明小的身份……”
“这……这……,怎么会是这样?难道说,他真的也是炎儿的亲人……”听到司徒昭的解释,只见大长公主老泪纵横,一时之间无法置信道。
而见大长公主竟这么草率的就下了定论,永顺帝自是心情当即很不爽,极为不悦的吐槽道,“皇姑母,您这玩笑开的就有些大了吧?毕竟当年宫变时,大哥的所有子嗣都没有了呀,这怎么可能会突然冒出来一个,根本不可能的事嘛……”
“说来也是呢,想来也许也是我老婆子年纪大,老糊涂了吧,”这边眼瞅着永顺帝都不高兴了,只见大长公主这次倒难得的好说话,遂又赶紧改口道,
“行,这事你们兄弟俩就看着定夺吧,折腾了这么大半夜,别说,我老婆子精气神还真就有些跟不上了,你们自己看着,怎么办都好……”
不过虽然大长公主也没有强行坚持,,永顺帝也一再否认,但是到了此刻,下面众人却是全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多明显的事啊,这小子,长得和原太子司徒炎如出一辙,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如果说两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谁能相信呀。
当然了,只有这些也就算了,关键这人身上吧,还一直戴着司徒炎的信物,说是自己的至亲之人送的,
这要是一细想,答案简直呼之欲出呀,
那真相只能是,这孩子,极有可能就是传闻中前太子司徒炎存活在世的子嗣呀……
一时间理清了眉目的众人自又是大惊不已,纷纷又在下面小声议论了起来。
而见着事情都这般明朗清楚了,一时间全都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永顺帝一时间自也懊恼至极,只想着要赶紧想法,破解了此事才好。
结果不料,永顺帝这边正想着要如此破解之时,却见那唐国公又不失时机的站了起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他,很是夸张的开了口……(未完待续)
561一幅画作
“回禀皇上,身为炎儿的亲舅舅,老臣此刻也有话要说……”只见唐国公站起身,朗声请求道。
说实话,经过前段时间私下里的调查,唐国公有什么企图,想干什么,永顺帝其实心里早就明镜儿似的,一直都把他当成了窝藏那司徒昭的第一怀疑对象,
所以此刻,唐国公想站出来说话,永顺帝第一反应,肯定是想堵住他的嘴,不想让他再趁机火上浇油,将自己置于更不利的境地
于是就见那永顺帝轻抚了抚额头,装作很是疲乏的对唐国公道,“唐国公啊,今晚上事情实在太多了,朕真是乏的很,你要是有什么事,不若明早上,去南书房再向朕单独汇报可好?”
不料,永顺帝不拦还好,他越是阻拦,那唐国公还就偏要说了,
只见他根本不接永顺帝刚才的话茬,只置若罔闻的继续大声道,“其实皇上,关于这小子的身世,到底是不是炎儿的子嗣,臣或许此刻有办法能够证明?”
“唐国公,你老是真糊涂了,还是假糊涂了,皇上这真龙天子在上面都判不清的事情,咱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可能证明的了呀?”
见永顺帝此时被周围一圈人话里话外的围攻,几乎都快给逼到了墙角,关键时刻,只见他那心腹武安侯,当仁不让的站出来,上前帮着阻挠唐国公道,
“下官劝您老人家,最好还是不要再凑热闹的好?毕竟今晚上实在是太乱了,依在下的意思,要不咱们都暂且回去,有什么事,明日朝堂上再呈本子,有什么事大家一起议,岂不是更好?”
“武安侯这话,老夫就听不明白了,明明只是一两句话,轻松松就能证明的事,为什么非要拖到明天再议呢,”
见永顺帝不发言,武安侯却跳出来阻拦自己,唐国公自是不能给他好脸色看呀,
更何况武安侯又不大,从年纪上来看,几乎和自己差着一个辈分,于是就见唐国公将脸一板,冷哼一声嘲讽道,
“还是说其实你武安侯,平时为朝廷办事,也是这么个风格,能拖就拖,能熬就好。什么事情就算是今天能完成的,也必须给拖到明天再办。”
“唐国公,你若是这么说的话,可就有些不清好歹了吧……”见唐国公张嘴就针对自己,没一句好话,依着武安侯平时的脾气,第一反应,自是毫不犹豫的就想强怼回去,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坚决不能因小不忍而乱大谋,遂又强咽下心中的怒气,强笑着道,“其实下官这么说,哪里和自己平时的办事风格有关,我这出发点,主要还是为您老人家着想,怕您自己的身子撑不住吗?”
“谢武安侯体谅,老夫身体好的很,别说这一会,就是撑一夜,自也是没有问题的,”面对着再二接三武安侯的笑脸,那唐国公倒是难得的硬气,一点面子都不给,一点余地都不留。
甚至在这厢怼完武安侯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幅画,大声向众人介绍道,“大家看,老夫这里有一幅画作,它是十年前老夫寿辰时,赶着炎儿那天心情好,正好将府上小皇孙全带了过来贺寿,刚好那天我国公府也请了画师,于是就让人照样将那场面给画了下来,挂在了老夫的书房。”
“后来炎儿去世,老夫每每思念,夜不能寐,就又让人照着原样摹了幅小样,一直随身带着一解相思,。”
“不料这段时间,不知为何,老夫夜夜梦以炎儿,总感觉他好像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但是今天见着这孩子,老夫突然就明白了,炎儿和自己说的话,说不定就和他有关,”
说着,将画作交给身旁的人打开,直接在现场展示道,“大家可以仔细看看,正好这小像上炎儿和他府上的众皇孙都在,并且看眼下这孩子的年纪,如果他真是太子府上的,那这画上肯定应该有他的身影,大家一核对,自然也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
“咦,还真别说,这么一对照的话,这孩子,还真就和最边人那个穿玄色衣服皇孙,长得极为相似的呢……”这边画作打开,旁边立即就有人对话入座,指指点点了起来。
眼看着形势一边倒的,全偏向了唐国公那边,全都不由自主的将那西夏侍卫当成了画中的小皇孙来比较,永顺帝当即更生气了,只恨不得上前将那画抢过来,撕碎了才好。
而旁边武安侯注意到永顺帝的脸色,自也丝毫不敢懈怠,当即心领神会,上前一把夺过话,阻拦道,
“我说唐国公,你如果这么做的话,可就有些自相矛盾,打自己的脸了吧?”
“要知道在场的人可都不是傻子,大家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当年宫变后,太子府上的人可全都是您老亲自处理的,”
“而当时也是您,亲自对大家伙宣称,说太子和小皇孙们全部遇了难,”
“没想到啊,这才隔了多久,您就又换了个说法,竟想站着翻身了……”
“是,武安侯你说的没错,当年宫变,太子府的后事是老臣处理的没错,但也就是因为那些皇孙都是老臣处理的,所以老臣才更清楚这件事情的始末,”
面对着武安侯的指证,那唐国公倒也没有推托,只一脸真诚的认错道,“当然了,在此我也要向大家认错。”
“因为当时处理尸身时,有一个皇孙,因着脸被刺客划花,面目全非,根本看不清真容,只因他穿着皇孙的衣服,再加上当时情况混乱,所以老臣就没有过多考究,直接默认了其皇孙的身份,现在看到,确实是老臣处理不当,认错了人。”
“当年的小皇孙,其实还是有侥幸逃出宫,存活下来的……”
这厢,在唐国公解释的当口,武安侯也没有闲着,还真就认认真真的对照起了手中的画,
不料这看着看着,还真就让他看出了漏洞出来。(未完待续)
562刺客归案
而这厢,在唐国公据理力争的当口,只见那武安侯也没有闲着,还真就认认真真的对照起了手中的画,试图找出破绽来,
果然,这看着看着,还真就让他给看出了漏洞来。
“哦,这么说下来的话,还真就横竖都是你唐国公的理了。”
“只是,人是怎么逃出宫的,有没有被认错之事,咱们都先暂且不提,此刻,在下倒是正好有一事要向你唐国公请教,”
只见那武安侯一指话中的人儿,一脸得逞的向唐国公质问道,
“众所周知,太子当年明明只有八个皇孙在世,而你这画上,大家数数,这上面竟然有九个孩子在列,尤其边上这位又是谁,看着还如此的眼生?不知道别人如何看,反正我是没有看过。”
“这事,恐怕唐国公您就有必须解释一二,给大家说个明明白白,否则的话,说不得我们还真就有理由认为,您这画,其实根本就是假的,压根就是找人临时添上去的罢了……”
不料,武安侯这质疑抛出去,人唐国公根本不当一回事,只冷冷一笑,根本懒得解释道,“嗬,你看着人眼生?”
“你看着眼生就对喽,这当然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至于以前太子府上的小皇孙是八个还是九个?那边上那位又是哪一位,别人不知,皇上这个亲兄弟自是心知肚明的,你回头自去向皇上请教就行了……”
“唐国公,你这是什么意思?”听唐国公连解释都不解释,索性一概就往皇上头上推,武安侯当场就急了,没好气的回怼道,“明人不说暗话,本人这里有质疑,当面提出来,你知道便知,不知便是不知,为何往皇上头上推,自己却做起了缩头乌龟?”
见武安侯竟和自己当众红了脸,只见那唐国公冷哼一声,不屑道,“笑话!我唐意一生光明磊落,什么时候做过缩头乌龟?我这是怕说出来真相,再吓着了你武安侯罢了。”
见唐国公语气神情,一再的瞧不上自家,那武安侯本就是一介武夫,此时在唐国公的再三激将下,终是被激的怒火冲上了头,直指着唐国公,不达目的不罢休道,
“唐意,我告诉你,这世上之事本就无不可对人言,”
“无论多大的事,只要你敢说,我等就敢听,有什么怕不怕的,毕竟我等出生入死这些年,也不是吓着长大的。”
“好呀,既然你武安侯再三请教,一心想听,那老夫就告诉你也无妨,”见事情越来越朝着自己设想的方向发展,只见那唐意狡猾一笑,很是得意道,
“其实这孩子呀,他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在冷宫里长大的那个孩子,当然其他具体原因,老臣就没必要过多解释了……”
“唐国公,你……你你真是太过份了!就准备这么糊弄我们是吧?”
“真当大家都是傻子呢,明明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很,太子府上的皇孙当年明明白白就是八个,而你却说口口声声的非说有九个,”
武安侯因着以前并不在宁城这边,所以自是不知道冷宫孩子存在一事,此时见唐国公说的含含糊糊,只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什么把柄,遂指着唐国公大声不满道,
“问你个问题,支支唔唔半天,却仍含糊其词,还冷宫里的那位……冷宫里那位,那你倒是给大家解释清楚呀,冷宫里那位到底是哪一位呀?”
不料武安侯这话气势汹汹的问完,唐国公还没说什么,永顺帝当场就听不下去了,
很是烦躁的瞟了那两位来使所坐的方向,又瞪了武安侯一眼,挥了挥手,十分不耐的道,“罢了,罢了,一晚上听你们在这吵吵的朕头都疼了,今晚上宴会到此结束,有什么事,都留到明日再议,朕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竟直接一甩衣袖撇下一众人等,径直转身离去,直接往那青黛宫的方向去了。
“皇……皇上,这……这怎么就走了,那这……这孩子可怎么办呀?”看永顺帝就这么一言不合的,真就走了,唐国公站在后面也有些傻眼了。
他是千算万算,自没有算到,竟还有这么个结果。
不料,皇上这一走,倒是遂了武安侯的意,只见他轻哼一声,别有用心的建议道,“您说怎么办?此人过来时是西夏阮将军带着的,既然身份没有确定,自然也要有阮将军继续把人给带回去呀,”
“那总不能现在身世还不明朗,不清不楚的,大家就直接大张旗鼓的,以郡王之礼待他不成?”
“这……这,好像也只能如此了。”
武安侯都这么说了,人身世也确实没有说定,于是乎众人万般无奈,也只好由阮峥从客栈来,又带着回到那客栈里去了。
并且眼下来讲,人跟着那阮峥,好像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如果去了唐国公府或者别的地方,说不得还没有那里安全呢。
自此,轰轰烈烈讨论了一晚上的刺客事件,也就莫名其妙的,就这么草率结束了,搞的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当然了,也只有那王采苹从中得了大利,寻着这么个机会,和稍后前来相会的永顺帝,在青黛宫里两人很是花好月圆、香香甜甜的过了一夜,
但是令大家没有想到的是,只一扇门之隔的皇宫之外,这一夜却过的格外的不安静,竟又是一个轰轰烈烈的无眠之夜。
原因无二,因为子时过后,甚至大半个皇城的人都能听到,如家客栈那里,劈里啪啦的竟如打大仗般,生生战了大半夜。
最后待到天亮,等到有那胆大的开了门,赶过去悄悄杳看时,就见那如家客栈门口的尸体竟生生躺了一地。
而后就见“唰唰唰”,竟是所有的御林军倾巢而动,在铁副统领的带领下,将所有尸体等全部人拉走,吊在城墙外,以刺客之名公示于众。
而说起这些“刺客”,为什么此次归案如此火速之事,其实还有一个不得不提的小插曲……(未完待续)
563乌龙事件
原因竟是,那永顺帝难得酣畅淋漓和王采苹的一夜鱼水,清早便有些贪觉,赖在温柔乡里,没有早朝。
不料正迷迷糊糊之际,便听有宫女传,铁统领在外面有要事禀报。
永顺帝本想把人撵走完事,不料那铁林却是个急性子,甚至不待永顺帝回绝,竟站在外面,直接扯着嗓门,大声禀报了起来,
“回禀皇上,昨天夜里,刺客见寿宴行刺没有成功,心有不甘,竟又连夜前去如家客栈,企图通过刺杀两国来使,破坏我国与南梁和西夏之间的和平。”
“双方大战多时,幸得我御林军及时赶到,会同两国来使,理应外合,现已将刺客全部斩杀于那如家客栈之前。”
“臣在此特请求皇上批准,可否将缉拿的所有刺客全部吊在城墙之上,公示与众,以慰昨夜受惊的百官和百姓……”
铁林在外面扯着嗓子汇报着,不料永顺帝却困乏难耐,再加上又有王采苹温乡软玉的在怀,心猿意马的根本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只听说刺客归了案,心里一高兴,就稀里糊涂的准了铁统领的请示,批准了此事。
并且十分不耐烦的传令出去,无论外面再发生什么事,都坚决不许再放任何一个人进来,扰了自己的好事。
于是到此为止,寿宴行刺之事,总算是妥善解决了,“刺客”也全部归了案,画了个圆满的句号。
甚至,待看到这么多刺客被挂在城墙上,文武百官乃至满城百姓,都忍不住拍手叫好,为御林军的英勇神武及办事效果之快纷纷喝彩。
却只有永顺帝,和王采苹又厮混了大半晌,待太阳都快升到正当午了,才终于慢吞吞的爬起来,出了那青黛宫,
不料一出门口,正看到那武安侯,那垂头丧气的侯在外面,一副都快要急哭了的神情,
而到了这时,听了武安侯的汇报,永顺帝这才恍然大悟,晓得自己竟闹了一个天大的“乌龙”。
原来那早上所谓归案的、此时被悬在城墙之上的那些人,哪里是什么刺客,分明就是武安侯花重金连夜请来,派过去刺客司徒昭的江湖高手罢了。
不过因着此事已闹的京城人尽皆知,而因着刺客归案,街上百姓都在鼓舞庆祝,遂永顺帝也就只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被迫吃下了这个哑巴亏。
而对于司马昭之事,两人合计再三,终也决定换条思路,将此人留在自己跟么前,日后好从长计议。
于是接下来就见,永顺帝一纸昭书,将司徒昭就光明正大的留了下来,不仅明了身份,还特封了长安郡王的封号。
而至于王采苹更不用说了,因着永顺帝接下来的日子心情不太好,几乎是日日留宿在青黛宫她那里,夜夜笙歌,折腾到天亮,
所以也没有拖太久,很快就给她也封了贵人的名号,暂和蒋贵妃一起,合住在青黛宫里。
于是自此,因着这两件事,听说那王尚书和唐国公都甚是春风得意。
尤其是王尚书,虽然刚办完发妻的丧事,不料院子里却也天天载歌载舞,一时间过的好不惬意。
以至于这些消息传过来,林飒都不由得有些头疼,不明白这场刺客之行到底是谁策划的,为什么会两方人马都获了益,
当然,除了那因着王采苹进宫,生生被冷落到一边,气得咬牙切齿的芙贵人,和自己这个点背的,被那司徒昊害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模样的除外。
哦,对了,还有一个人,他也好像一直都是一个意外。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多年不曾出面的静王。
这个人这段时间的做法,对于林飒来说,也真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说,他静王长年久居封地,两耳不闻朝廷之事,自是和任何一方都没有牵连的吧,
可是不料,林飒却分明感觉到,那宫宴上他是一再的庇护司马昭,百般帮其说项,
后来话里话外的,还曾替王尚书夫人开脱,一直咬定,刺客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和王尚书夫人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甚至在听到那司徒昭被封为郡王、王采苹被封为贵人的消息之后,其很快就又不声不响的离了京,回了封地,好像大功告成的意思。
所以这么一来,念于静王的这番操作,林飒一时间真有些搞不懂了,不晓得他到底是哪边的人,是唐国公这边的,还是王尚书那边,到底是谁花大力气请来的?
亦或者,其实他根本哪边的都不是,就只是阴错阳差的,被人当枪使罢了。当然了,这一切自然都是后话。
不过终究,眼下来看,寿宴上刺杀一事终还是解决了,刺客被处置,京城里,皇宫里,表面上一切都又恢复了平静,
不料,对于护国将军府来说,接下来的日子却过得极为不平静,若说具体原由,却还要从宫宴结束那晚开始,
绛芸轩
终于熬到了宫宴结束,一晚上过的惊魂未定,拖着一身伤的林飒,总算是好不容易回了自己的小屋。
不过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厢刚出宫门走了没多完,却见那南梁使者却突然赶了过来,十分诚恳的送了林飒几颗药丸,说是治疗嗓子有奇效。
乍然间,见有陌生人送自己东西,还是吃的,林飒下意识的本来是想拒绝的,
不过转念一想,对方刚才一直帮着那穆郡王求娶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歹意来着,再加上当时他站在自己前面,身上的气味虽然不好闻,却让自己脑子清醒了不少,
这么一思忖,遂也就对对方少了不少的敌意,再加上自己这嗓子,竟连刚才那徐温都说,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根本说不了什么话,还拿了一堆的药,让见到的熬着喝,看着都吓人,
所以此时,竟然见到这么几颗据说有特效的药丸,林飒心里自也是百般欣喜的。
待的回府后,悄悄召来府医,百般验证确认配方没有问题之后,林飒也就抱着侥幸的心理,服了两颗。
不料,神奇的是,这药一服下,嗓子当即就好了不少,竟然都不怎么痛了,嘴里也清清凉凉的舒服了不少。(未完待续)
564反常的魏嬷嬷
见林飒情况好转,梅香和花灵自也是高兴坏了,赶紧手脚勤快的收拾床铺,就准备服侍林飒休息。
不料这厢,林飒刚收拾妥当,躺到那床上,昏昏沉沉正要睡去,
却听房门咣铛一下,好像有人急匆匆的闯进来了……
“魏嬷嬷,您不能进去,我们小姐已经休息了。”随后就听到,梅香轻声阻拦的声音。
并且听那意思,来的好像不是旁人,竟然是魏嬷嬷。
“哦,梅香姑娘呀,我老婆子这是找小姐有急事呢……”见梅香阻拦,魏嬷嬷轻声解释道。
不料,这边魏嬷嬷解释的话都还未说完,梅香刚犹豫着要不要放行,就见花灵那个死心眼的不知怎么的也听到动静,便着急忙慌的从净房里赶了过来。
一把抱住魏嬷嬷就开始不由分说的往外推,没得任何商量的余地赶道,
“什么急事也不行,我们小姐嗓子都变成那样了,还一身的伤,这刚刚睡着,就要被拉起来,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说呀,”
“再者说了,今晚上赴宴之时,奴婢本来是想陪着小姐一块进宫的,就是魏嬷嬷您,觉得花灵我性子爱动,不听话,怕出去给小姐惹事,死活拦着不让去,现在好了,花灵一会不陪着,我们小姐就变成了这样……”
提起今晚上宫宴自己没有陪着,林飒却受了伤之事,花灵那是越想越心疼,越心疼越生气,连带着,对魏嬷嬷也难得不尊重起来,只一意的维护林飒道,
“所以说,今晚上只要有我花灵在,谁也不行,都不能打扰我们小姐休息……”
花灵都说的这般坚定了,按着以往魏嬷嬷和事佬的性子,总该服软自行离去了吧。
毕竟花灵这丫头,虽说有时候说话不中听,心直口快,但心眼总是好的,维护林飒的心也是真的,
平素在这院子里,偶尔撒个泼发个疯什么的,大家念着她年龄小不懂事,还真就没有人和她较真,笑一笑,扭过脸,事情也就过去了。
不料此刻,谁知那魏嬷嬷却也突然变得很不通情理起来,执意要把林飒带走,
尤其是见那花灵竟缠着自己进不去,只见其干脆扯着嗓林喊了起来,“飒姐儿,老奴知道您没有睡着,老夫人和老爷找您有急事,都在世安苑等着呢,麻烦您好歹收拾一下,赶紧随老奴走一趟……”
“魏嬷嬷不带您这样的啊,您怎么可以这么强行喊小姐呢,您这可真是太过份了……”而一旁的花灵一看魏嬷嬷竟然张口直接喊了起来,也是当即急红了眼,跳着脚摞狠话道,
“告诉您,以后我们这绛芸轩再也不欢迎嬷嬷您来了,以后但凡看到您,花灵就直接关上大门,到时候让您站在外面使劲的喊去……”
“哎哟你们两个到底要干嘛呀?这大晚上的可着嗓门嚷嚷,人家不知道的都以为我们吵架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话说呀?”一见两人针尖对麦芒的真就要干上了,梅香干脆在中间相劝道。
“这能怪我吗?还不是魏嬷嬷,是她老人家先嚷嚷,不让小姐休息的,梅香姐你也是,竟然都不帮我,你到底是小姐这边的吗……”见梅香竟然都没有帮自己说话,花灵嘴一撇不高兴道。
不料她吐槽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梅香眼一瞪,给直接顶了回去,“还说还说,敢情你这丫头是真的没脑子呀,魏嬷嬷喊也就算了,你竟也跟着瞎喊,你也不想想,小姐就算是睡着,被你们这么一通吵,那肯定也得被喊醒了呀……”
果然,不出所料,梅香这边话音刚落,就听房间里已传来林飒嘶哑的声音,“梅香,帮那件淡绿色的外衣,你给我放哪了?”
原来竟是那躺在床上的林飒,听了这么半天,见魏嬷嬷竟难得反常的舍了老脸,和花灵都这般折腾了,看来是肯定祖母找自己有急事要问了,遂挣扎着也就准备起床了。
“哎,小姐,来了来了,奴婢这就帮您拿……”
这边听到林飒喊人,只见那梅香也就懒得再劝人了,一转身,赶紧进屋,帮着林飒收拾了起来。
不过这样一来,倒也遂了魏嬷嬷的意,待得林飒略微收拾一下,穿好衣服,便和梅香一起,扶着林飒去了世安苑。
到了地方,林飒这才恍然发现,只见安苑里的情形比自己想象的竟还要凝重很多,
单从这闪开的门缝隙里看过去,就见一屋子的人,全都是低气压,紧拧着眉头,好像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似的。
稍倾,掀帘进到里面,第一眼,就见正中间的大长公主,一脸的凝重,郑重其事的坐在那把太师椅上,
这神情,林飒长这么大,见到的时刻还真不多,上一次,好像还是在得知祖父消息后,下决心执意要进山找人的时候,
所以,乍然间看到这种情形,林飒第一感觉,就是家里肯定又遇到什么很是棘手的事情了……
再看房间里其他人,就见林海、霍茜、林宗一色排开,坐在屋子的另一边的椅子上,和祖母正对着,
霍茜和林宗均微低着头,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而父亲林海,此时则正襟坐着,貌似非常郑重的,在向大家分析今天宫宴上的事情,
“本来前面皇上给宗儿和唐家那丫头赐婚,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母亲亲自进宫相求,这个面子,他自还是要给的,可是谁能料到,这赐完婚后,后面他们竟然还不住手,尤其是那董皇后竟还兀自插了手……”
林海说了一半,余光一闪,就感觉门口好像有人进来了。
一转头,发现竟然是林飒,也是颇为惊讶,赶紧停住话头,一脸关切的问道,“飒儿,都这么晚了,你这孩子怎么突然过来了?”
而听到林海的问话,那边林宗和霍茜一抬头,也是方发现林飒原来是林飒来了,
尤其是霍茜,看到林飒现在这副倒霉模样,也是心疼坏了,鼻子一酸,两眼一红,起身一把抱住人,心疼的劝道……(未完待续)
565临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
“孩子,你这身上有伤,赶紧回自己院子休息去,这里你都不用管,眼下什么也没有你平平安安的,养好身体更重要……”
霍茜劝完,就见林宗也跟在她后面,轻拍着林飒的肩,再三保证道,
“就是,这里有我们呢,不用小妹你在这。”
“小妹你放心,只要有大哥在,一切都会没事的,大哥就算是舍了命,也一定不会让人再伤害你的……”
不料,这边林宗劝人的话还未说完,林飒张了张嘴,都还没想好要如何回答,
就见房间里,突然有一个很是郑重的声音发了话,
“坐下吧,今天我老婆子不发话,飒儿你哪儿也别去,就乖乖的在这坐着。”
这个声音,勿庸置疑,一定是大长公主的了。
于是乎就见那抱着林飒的霍茜,乍然间听到大长公主如此吩咐,一时间破有些想不通,
“可……可是母亲,飒儿她今天脖子受了伤,根本说不出来什么话,您不让她休息,让她待在这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呀……”
霍茜硬着头皮说完,就见大长公主竟难得没有当场发脾气,只是眉头一凝,轻叹一声道,“若说一点都不疼,自是不可能的,但是若说真疼到说不出来话的地步,那倒还不至于,毕竟那南梁人遂的药,还是非常好用的……”
“南……南梁人的药?祖母您这是什么意思,那南梁人什么时候给小妹送药了?他们怎么那么好心?竟然还给小妹送药来了,总不能是居心叵测,在药里下了什么毒吧?”一听南梁人竟然给林飒送了药,林宗第一个跳出来,不可思议的喊道。
“这事你们就不用管了,他能下什么毒呀?”
听到林宗的质疑,大长公主眉头一皱,很不情愿的揭秘道,
“要知道那药丸可是徐温私下跟我提议,做了担保的,说那南梁姓戚的和他以前有些交情,医术很是了得,随身的药丸治嗓子有奇效,并且如果吃了有任何问题的话,他都可以负责,所以我老婆子才厚着脸皮,托着徐温,去要了两颗药丸过来,”
说着,瞟了林飒一眼,心知肚明道,“并且你妹也不是个傻的,不是让那府医也反复检查多遍,确认药丸没有问题后,才小心服用的吗?”
“呃,好吧,怪不得那南梁戚将军竟然会突然送药丸过来,敢情是祖母托着徐太医,舍脸向他讨要的呀……”听大长公主这般解释后,林飒方后知后觉,恍然大悟的想道。
而一旁的霍茜见大长公主连这事都替林飒悄悄的做了,自也是格外欣慰,遂也就不敢再多顶撞,悄悄扶了林飒坐了下来。
至于林海和林宗,两人平素也都不大太敢顶撞大长公主,尤其此时见大长公主心意已决,两人对视一眼,张了张嘴,虽然心中有诸多疑惑,但是终也没敢多嘴,只得默认了此事。
不过很显然,大长公主也并不想过多讨论这药丸的事,只随口解释了两句,
然后脸一板,又阴着脸扫了遍众人,沉声道,“所以既然我老婆子让飒儿来了,自就是有让她来的理由,一会也有她说话的时候,但是现在却还不是时候,海儿你继续说……”
于是接下来就见这个小插曲略过,林海也只好重拾话头,继续讲起了晚宴上阮峥的求婚之事,
“说实话,我这也是怎么都没有想到,那司徒昊和董皇后心有所图,跟着胡闹也就算了,那西夏阮小将军却也如此出乎意料,竟然也会在婚宴上直接向飒儿求婚……”
听得出很显然,阮峥的求亲明显超乎了林海等人的预料,
“毕竟我们当初提前商议好的,是只需他把礼物带来,悄悄的把那人带走,随便走个形式就行了,没想到他登门那天,一下带了那么多宝贝不说,好不容易咱们后面物色了东西送去了西夏,还了这个人情,没想到今天他就突然来了请求赐婚这一出,这……这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看林海扯了半天,只一意在阮峥求婚之事上纠结,大长公主大手一挥,完全不放在心上道,“眼下之事,阮峥这孩子求婚之事已无关紧要,先不用过多考虑,毕竟就算人家是有那么点自己的小私心,但此举无异于也是帮了咱们家的大忙,”
“你们试想一下,如果没有他也参与请求和亲,这么一通搅和,难道我们是想把飒儿嫁去南梁,或者嫁去静王府吗?”
“对哟,说起这南梁来,我这也倒是奇怪的狠呢,”
提起南梁,那霍茜也不由得很是好奇道,
“按说以前年幼时,跟着父亲走镖的时候,我们好歹也去过南梁几次,感觉那边的人虽然看着神秘,人人都精通医术,但是也不像是爱惹事的样子呀?”
“只是今天他们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尤其是那穆郡王,按说我们家的人和他平素也几乎没有接触,更不可能有瓜葛的呀,他们这些年,也只是和西夏战事不断,和我们明明无冤无仇的,他为什么也执意非要求娶飒儿呢?”
听到霍茜的疑虑,那林海倒是难得无比清醒,想都不想的解惑道,“这有什么好想不通的,多明显的事呀,他和那阮峥坐的紧挨着,自然也第一时间早就看存了阮峥的意图,晓得他想和咱们联姻。”
“而如果不想让咱们和西夏那边联姻,怕日后西夏会越发的强大,再反过来找他们干仗,所以他自然也只有一条路,就是抢在他前面求婚呀,”
“一旦他这么一做,不论结果如何,咱们同不同意的,只要搅和下来,引了上面的重视,不同意人不嫁到西夏去,他们今晚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
“哦,那照父亲这么说的话,他南梁使者这么做,根本不是像他说的,什么穆郡王非妹妹不娶之类的,根本就是临时起意,不足为虑了?”听到林海这一通分析,逻辑清晰,一旁的林宗不由得长出一口气,下结论道……(未完待续)
566伤口会说话
“基本可以这么断定吧。”林海点了点头,认同林宗的观点道,“想来他那些东西,也就是拿出来唬唬人,主要还是为了破坏西夏和亲的想法……”
“还非你妹不娶,根本就是幌子罢了,毕竟咱们离西夏那么远,他穆郡王娶不娶郡王妃,亦或者府里藏了一院子的美人,咱们也不知道不是……”
“对对对,我也觉得这个说法比较靠谱,说不得他们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主要是为了对付西夏来着,哪里就真看得上咱们飒儿了……”听到林海如此说,霍茜也长出一口气跟着附和道。
于是就见一时间房间里,林海开了头,林宗和霍茜两个人附和着,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的自是好不热闹,
不料冷眼看下来,就见这长久下来,除了林飒情况特殊一直没有发话以外,倒是大长公主也超乎所有人的意料,一直冷脸坐在那里,除了前面解释了两句那药丸的来历,后边便再没怎么开口了。
不过口虽然没有开,但是看她那神情,林飒却能清晰的感觉到,祖母这定是有有一肚子的事都没有说呢,只怕真正棘手的事情都还在后面呢。
果然,林飒这个想法刚刚在脑海闪过,就见等得大家都议论的差不多了,大长公主忽然转眸看向林飒,沉声道,“我说飒儿,你也别光是听,倒是也给大家说说,除了那西夏和南梁的事,那司徒昊今晚上的突然求亲之事,到底又是什么原因?”
“什……什么怎么回事?什么原因呀?孙女不知道的呀?”
尽管大长公主这一眼瞟过来,洞悉一切的眼神,当即瞅的林飒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啰嗦,
但是她不想因为这司徒昊,弄的大家人心惶惶,遂硬撑着强笑道,
“哎哟,祖母,您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人家可是静王之子、皇上新宠,高高在上的郡王爷呢,我这上不得台面的小丫头片子,肯定不能和他有什么事的,人家也一定不会看得上咱们的啦……”
林飒想三两句话糊弄过去,但是人大长公主哪有那么好糊弄,只见她将手中的茶碗重重的往桌上一摔,十分不满的追问道,“既然你们之间没什么事,那你敢说,你脖子上的伤和他胳膊上受的伤,千真万确是那些刺客所为?相互之间真没有一点关系?”
“对……对呀,要不然呢,不是那刺客,难道还能是孙女自己掐的自己不成?”
林飒佯装无事的继续半开玩笑的回道,“而至于他那胳膊为什么受的伤?那孙女可就不知道了?毕竟孙女和他接触的并不多?也没什么交流不是?”
“和他没有接触?”听到林飒的解释,只见大长公主一眨不眨的紧盯着林飒,一字一句的问道,
“他身上的伤,是不是你的飞刀,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
“祖……祖母……”听到大长公主这一句紧似一句问的,好像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尤其是那刀子一样的眼神一直这么盯着,林飒忽然觉得有些心慌,嘴一啰嗦,突然就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解释了。
“孩子呀,你才玩飞刀几年,不要忘了你祖母以前整天打交道的就是飞刀,就司徒昊左臂那伤口,其实都不待你亲自交代,那伤口自己都会说话,早就说明了一切,其根本不是普通的匕首形成的,那个弧度,只有飞刀能够扎出来……”
看林飒这几乎吓傻的小模样,大长公主心一软,长叹一声,语重心长的道,
“我老婆子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还没有老糊涂到,黑白不分的地步,所以那伤是怎么形成的,则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的……”
“什……什么?司徒昊的伤是飒儿用飞刀所伤,那这么说的话,可是飒儿的脖子,也是那天所为的了?”
听到林飒两人的辩解,林宗不可思议的喊道,
“天哪,到底什么情况?难道说小妹你在树林里,根本没有遇到什么黑衣人,其实只是和司徒昊打一架而已,而且那司徒昊,还有要你命的意思……”
“是的呀,飒儿,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边林宗还没有说完,霍茜一听这情况,也是坐不住了,只赶紧拿住林飒再三追问道,“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和娘说呀,且不可一个人憋在心底呀,那司徒昊到底为的什么?为什么要向你下这般的毒手……”
“飒儿,你快些向父亲说实话,如果真是那司徒昊欺负你,爹第一个不轻饶了他……”看自家闺女伤成了这样,林海一拍桌子,怒吼道。
看一时间屋子里几个人,全都在追问自己和司徒昊打架之事,眼见着事情越来越复杂,而猛然间,林飒也完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如何解释才好,
万般无奈之下,林飒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撒谎道,
“哎哟不是的,父亲母亲大哥你们真的想多了,根本不是你们猜想的那样啦,你们也不想想,那可是郡王爷,我没事和他打什么架,伤他干嘛?”
“再者说了,就算祖母猜测的没错,他那伤,确是被飞刀所伤,可是,就算是如此,那也不见得就是我的呀,说不得人刺客也有使用飞刀的呢,所在说,这事呀,你们就只管放宽心,真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哦,这么说,你是准备死撑到底了?”见林飒咬死口不肯承认,只见大长公主挑了挑眉,进一步透露道,“你以为祖母我这么说就是无端猜测,空穴来风?实话告诉你吧,那是有人看到你和司徒昊在小树林里打斗,所以祖母才这么说的……”
“打……打斗,哪有的事呀?祖母,谁跟你才人家说的,怕不是他眼神不好,看错了吧?就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我能打得过人家呀,那不是上去挨揍吗?”
尽管大长公主一再的暗示,只希望林飒自己交代,可是无奈林飒根本就是个不识时务的,只一味的否认道,
“看错了,看错了,肯定是那给你送信的人看错人啦,根本不可能的事啦。”(未完待续)
567绿松石手镯的秘密
“你这臭丫头也不用在这嘴硬,我老婆子不跟你打嘴仗,等证据拿回来,事实胜于雄辩。”见林飒大有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架势,大长公主眼一转,继续追问道,“我且问你,你……你今天戴的那个手镯呢,你现在去把手镯拿过来……”
“手……手镯?什么手镯?”林飒不明白大长公主刚才还步步紧逼,莫名其妙的怎么就忽然转了话题,遂一脸懵圈的反问道,
不过很快,不待大长公主再提醒,其又终于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祖母您不能说的是我今晚上赴宴带的那个绿松石的手镯吧?”
“只是这大晚上的,都要休息了,谁没事还戴着它呀,那睡觉压着了,不硌的慌呀,我刚捋了交给梅香收起来了呀……”
“你去,拿过来!”大长公主也多听林飒狡辩,只冲着旁边的魏嬷嬷一使眼色吩咐道。
“不……不是祖母,您好好的要我这手镯做什么啊?那手镯是林怡姐姐送给我的,上面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又能说明得了什么呀?”
见大长公主执意要让魏嬷嬷再跑一趟,林飒虽然不明具体的原由,但总觉得肯定不会向自己有利的方向发展,遂又腆着脸,企图上前阻拦道,
“再者说了,您要是喜欢,想自己留着,直接说一声就行了呀,我让花灵那丫头明天一大早就送过来,这样岂不是更好,哪里好意思让魏嬷嬷她老人家黑古隆冬的再跑这一趟的……”
“这倒大可不必,魏嬷嬷身体好的很,有的是力气,倒是你,还是先攒着力气吧,一会有让你费口舌解释的时候。”见林飒再三阻拦,大长公主冷哼一声不屑道。
说完,再不管屋子里面面相觑的几人,只兀自闭上了眼睛,小憩了起来。
她这作派,自看的旁边几个人一头的雾水,
更有那林宗,悄悄将林飒拉到一边,轻声问道,“小妹,到底什么情况?你那绿松石手镯到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呀,那手镯是怡姐姐前面送的,我本来不太喜欢带的,但是这段时间每次赴宴前,祖母都叮嘱我要带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别说林宗一头的雾水,见大长公主非要去拿自己的手镯,就连林飒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会又更奇怪了,非要让魏嬷嬷去拿,难不成我那手镯里,还能藏着什么滔天的秘密不成?”
不料很快,兄妹俩还没商讨个所以然出来,就见那腿脚勤快、走路生风的魏嬷嬷,便火速拿着手镯回来了,“老夫人,东西拿来了!”
“打开看看!”大长公主眼都未睁,只冷声命令道。
收到命令后,只见魏嬷嬷也没再犹豫,只用双手握着那镶着绿松石的金手镯,将那颗绿松石朝上,然后用两个拇指同时轻触那颗绿松石的两侧,
接着就只听,“啪”的一声轻响,那手镯竟自动断开了两半,
细看,就发现,那一半的里面放着几颗黑不溜秋的药丸,另一半里,则有几根细的如牛毛般的银针,
而且仔细一瞅,就见那些针身,通身乌黑发亮,一看就是被浸了剧毒的……
“这……这什么情况,这手镯上面怎么会不仅有机关?还有药丸和毒针……”第一次看到手镯里面的东西,林飒不由得出声惊叹道。
不料,林飒这边还没有惊叹完,就见一旁的魏嬷嬷已小心将那些毒针倒在一个托盘里,认真清点后,又已沉声向大长公主禀报道,“回老夫人,这里面的银针,现在只剩了九根,老奴记得上次查看时,明明是十根来着,确实少了一根……”
“好吧,可不就少了一根吗?那一根当时射进了司徒昊手臂里呀,怪不得自己当时好奇是谁帮的忙,害的那司徒昊松了手,
敢情闹了半天,原来真正的天使竟是这个手镯呀,是自己用它激打司徒昊时,不小心碰到了机会罢了,
还有怪不得最近参宴前,祖母都一而再的提醒自己,让自己戴着这绿松石手镯,原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呀……”看着那些个细如牛毛的银针,林飒后知后觉的想道,
“只是就是不知道,祖母什么时候在这绿松石手镯上动的手脚了,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而在林飒出神的当口,就见那边魏嬷嬷清点汇报完,将托盘恭敬的端到了大长公主跟前,“还请老夫人您亲自查看……”
不料大长公主却根本没心情看,只手一挥,指着林飒道,“拿给她,让她自己看,看她还要如何狡辩?”
“什……什么毒针,我不知道啊?”第一次看到这些毒针和药丸,林飒当然是一脸的懵圈,遂想也不想的,如实交代道,“这……这手镯里面怎么会有机关,我可是从来闻都未闻呢?”
不料,这次她本来说的是实话,可是听到那林宗和霍茜等人耳朵里,却已经没人相信了,
只见那霍茜一把拉住林飒,激动道,“孩子,快别撒谎了,这可是你的手镯,你整天戴着,怎么不知道这上面有银针?”
“快,告诉母亲,说实话今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放心,如果真有什么事,家人都在这,大家一定会为你做主的,别说他是郡王爷,就是天王老子,敢欺负我的女儿,我霍茜也……”
“哎哟,母亲,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这次我真没有撒谎,我是真不知道手镯上有这机关,”见霍茜这么说着,大有拼命的架势都拿出来了,林飒很是无语的道。
说着,转头一看大长公主,又很是恍然大悟的道,“哦,我知道了,肯定是祖母怕我在外面受欺负,悄悄在手镯上做的这些手脚对不对?”
“只是祖母,孙女还真就要说您了,您这么做还真是不太妥当,您说您既然都给我改了这机关,为什么要藏着掖着不告诉孙女,提醒着孙女使用呀……”
“你也不用给我戴高帽,这些机关是不是我弄的,你自己心知肚明……”(未完待续)
568动手脚的真凶
不料林飒话还未问完,就见大长公主冷哼一声,当即毫不犹豫的否定道,“我之所以知道这个机关,也就只是偶然的机会,是有一天见你那天从宁国公府赴宴回来,没事坐着那摆弄着玩,不小心一打量,才发现了这手镯有端倪……”
“所以您才在孙女每次外出时,都提醒我带着这手镯的?”听到大长公主如此说,林飒方恍然大悟道,
“哎哟祖母您都不知道,以前见您每次都这么说,催促着孙女外出时戴上这手镯,孙女当时只以为您是为了让三婶她们看到高兴,为了府里的和谐,没想到原来是为了我的安危。”
“可是如果不是您做的手脚?那又会是谁这么贴心,改的这些机关呢?”
林飒抬头仔细想了半天,方不确定的猜测道,“总不能是怡姐姐提前悄悄做好的,送的时候,其实这机关已经就有了,只是我粗心大意,没有发现罢了……”
“这个倒是不会,”见林飒一心将事情往林怡身上猜,魏嬷嬷遂十分认真的解释道,
“怡小姐当时送过来这手镯的时候,小姐您随手放在桌上,记得后来还是老奴过来替您收起来的,老奴记得很清楚,当时看着这手镯,上面可是没有这机关的……”
不料魏嬷嬷这边一本正经的还没有解释完,就被那大长公主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哪还用得着你在这儿正经八百的跟她解释什么,她这分明就是自己在装糊涂,赖账呢,这手镯她一直放在自己屋里贴身保管着,那机关不是她自己弄的,还能有谁?”
说着,甚至还长出一口气,自怨自艾道,“唉,要不就说这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反正我也老了,人什么事也不稀的跟我这老婆子说了……”
“哎哟,祖母,您别这么说,我是真没有!”
排除了林怡后,林飒转眸一转,忽然又指着林宗道,“对了,如果不是怡姐姐,那肯定就是大哥干的了,毕竟这么些年,就大哥最爱去我房间玩,说不得是他拿了,偷偷去改了机关,只是后来又忘了告诉我了而已……”
“别别别,我就更没有可能了!”不料林飒这边话音未落,就见林宗连连摆手否定道,
“再者说了,你这手镯,除了你戴着的时候,剩下的都被你那丫环收着放的严严实实的,大哥哪里有机会可以拿的走。”
“更何况大哥平素对这些首饰什么的也没研究,要不是今晚上祖母提起,我都还没有注意到你有这么一个绿松石的手镯呢,更不可能提前动什么手脚了……”
“我说飒儿你就别在相互推托了,手镯上的一个小机关而已,就是你自己掏钱私下里做了,只要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对你好,我们做长辈的自也不会责怪你的呀……”看一圈子的人推让了半天,就连林海都忍不住盖棺定论道,“你做就做了,这也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呀。”
“啊……,真成我干的了。”听林海和林宗的语气,貌似真不像他们干的事,并且还都目标一致,坚决认定了,此事就是林飒自己干的,所以一时间,林飒又有些傻眼了。
不过忽然间,她脑子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就是自己这手镯其实也没有全在自己身边,好像中间也丢过一段时间,还被其他人拿走过一段时间,
对对对,看来只能是他了!
想到这里,林飒总算是有了些眉目,
记得,当时她带着这绿松石手镯和唐婧依一块在天香阁玩,无意中手镯从窗口甩了出去,唐婧依下去找的时候,好像还碰到叶伽成来着,两人为此还大吵了一架,但是记得当时叶伽成却是一口咬定,称自己并没有捡到什么手镯的。
不料后来在宁国公府,却又是叶伽成退还给的自己,还叮嘱自己要好生保管,言辞闪烁,好像有什么秘密似的……
而再一想,叶伽成还是那谭记铁匠铺的少东家,
那如此一来,看来这手镯上面暗器肯定就是他做的了,
而毋庸置疑,那叶伽成才是这真正背后动手脚的“真凶”!
不过这么看下来的话,感觉这家伙还算是有点良心的,自己这个好朋友也算是没有白交,没枉费自己以前也曾他为他担心一场,
只是就是不知道这厮走了这么多年,在外面混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手镯什么时候改的,银针有多少,这些都不重要,眼下你倒是好好跟我们解释解释,这护命的毒针少了一根,而那司徒昊中的剧毒,正是你这上面的,你又要如何说?”见林飒一时间又傻傻的发着愣不说话,大长公主只以为她是再找不到借口,默认了此事,遂再接再厉逼问道。
“啊,我……我我解释什么呀,这手镯上怎么会有机关,上面还有毒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可是从来都不知道呢,”
刚想通了叶伽成这层,却又遭到大长公主的逼问,林飒回过神,不想把事情弄的太过复杂,把叶伽成也牵扯进去,只得继续装傻充愣的讪讪的解释道,
“这我连手镯上机关都不知道,所以自是根本不可能想起来会用它来伤人啊,更不知道要如何解释呀……”
林飒这边装傻充愣,不料大长公主那边却是心里如明镜一般,
见折腾了这么半天,林飒仍死不肯承认,只见她略一点头,索性也赌气道,“行,你这丫头,这是准备跟我老婆子杠到底,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但是祖母也告诉你,你知不知道并不重要,关键这事不仅我老婆子心知肚明,别的人也早就知道了?根本不是你想瞒就能瞒的住的,”
说着,一转眸,冲着魏嬷嬷吩咐道,“魏嬷嬷,把刚才铁副统领派来的人说的话,原原本本的向大家复述一遍……”
“是,”接到命令的魏嬷嬷清了清嗓子,一五一十的回禀道,“刚才铁副统领派了身边的小厮过来,说是来向咱们飒儿小姐要解药来了……”(未完待续)
569图是铁副统领画的
“声称那司徒昊现在还躺在太医院里,人事不省,太医们找了无数个解药的方子,貌似都不大管用,虽然人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毒却没有解尽,仍昏迷不醒……”
“所以铁副统领就思忖着,最好咱们能悄悄的将解药拿出来,他想办法让那司徒昊服了,免得那司徒昊昏迷的时间过长,害的咱们再引火上身。”
“毕竟司徒昊打小在静王跟前就很是得宠,想来如此他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回头静王肯定要派人细查受伤一事,到时候咱们小姐脱不了干系不说,再影响了闺誉就得不偿失了……”
“听到了吗?你还死不承认,人家讨要解药的都追上门来了。”这厢等魏嬷嬷终于复述完,只见大长公主脸一板,指着林飒质道,“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啊,铁副统领派人来的?”面对着大长公主的再三逼问,林飒不承认也不否认了,只顾左右而言反问道,“难道说,他其实也知道我那绿松石手镯的秘密?”
见林飒故意和自己绕弯子,慢慢的,大长公主的耐心也耗的差不多了,只一瞪眼,直接交底道,“手镯的秘密他知不知道的不要紧,关键人家看到你们两个打架,知道那毒针是你射的?这你要怎么讲?”
“这不能吧,铁副统领去的时候,当时我已经坐在了那树洞里,而他根本都没有发现我,还把我急的不行不行的,只以为再也回不来了呢……”听大长公主如此说,称铁林早就发现了自己和司徒昊打斗,林飒根本没来得及多想,只脱口而出道。
不料话说出口,这才方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漏了嘴,竟变相替那铁副统领说了话,证明他也是去过那片小树林,而当时自己也就在里面……
说完,这厢心里正后悔自己不小心道出了实情,却见人大长公主却根本无意揪她话中的漏洞,只冷哼一声道,
“没有看到你?”
“如果没看到你,你以为是谁给你林宗送的信,告诉他,人就在御花园的西北角,让他第一时间找到的你……”
“啊,原来我收到的那张地图,竟是铁副统领画的?”听到这里,就连林宗也很是不可思议的喊道。
“你以为呢,估计如果前面不是他及时赶过去,打断了他们,你小妹的小命早就没有了,”大长公主斜睨了林宗一眼,很是无奈的道,
“说不得咱们现在正和那王家的一样,坐在外面对着副棺材,哭天嚎地呢?”
“就这,这傻孩子竟然还不愿意跟咱们讲实话,只傻傻的以为,有什么事她一个人扛着就行了,这可真是愁死人了……”
“孩子,有什么事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我们是你的亲人,自会替你分担。你这么捂着盖着不肯说,到最后,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见大长公主分析的句句在理,只见那林海也甭不住,上前劝林飒道,
“你也不想想,依你自己的能力,能斗的过他们吗?”
“就是呀妹妹,你怎么可以骗大哥呢,你身上的伤分别是那司徒昊所为,可是你却告诉大哥是刺客所为?”
“你说咱们兄妹从小一块长大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也这般生分了,你竟然连句实话都不肯跟大哥讲了,”
林宗自不用说了,发现林飒竟然一开始都没有对自己说实话,也着实伤透了心,
“你就快说实情吧,就别让祖母他们跟着着急了,试想一下,如果你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可是让我们这些亲人以后怎么活呀?”
“就是呀我的好小姐,您这心里有事,自己生扛着,以为是为大家好,殊不知您要是真出点什么事,那才是真正将老夫人和老爷少少他们往火海里拖呢,”
听着听着,就连一旁的魏嬷嬷也忍不住了,上前拉着林飒,红着眼睛劝说了起来,
“你好好想想,依老夫人的性子,又这么疼爱您,如果您真有个灾啊难啊的,她会为了保全自己,而放过对方吗?”
“到得那时候,估摸着,无论对方是谁,哪怕是块天,她也肯定势必会和对方拼个头破血流,捅出个窟窿来的呀,”
“与其这样,倒不如您现在就赶紧向大家交代了好,趁现在事情还有缓,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大家一起商量,说不得就有解决之法了……”
见事实已然盖不住了,而连魏嬷嬷也加入了劝说的队伍,林飒思来想去无法,也就只得服软,老实交代道,“好吧,我告诉你们实情就是:我身上的伤,确……确实不是刺客,而是在和司徒昊打斗时造成的……”
“宫宴的时候,他找人在我的茶碗里下了毒,然后把我掳到了小树林里,结果几句话说不对付,双方就翻了脸,他一气之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林飒想了想,简要交代道。
“啊,怎么会真的是那司徒昊,只是他为什么要给你下毒,还要掐死你?”听到林飒的说法,林宗第一个不可思议的反问道。
“还有,他今天求婚又是怎么回事?”林宗问完,林飒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见一旁的林海又连忙问道,
“看来那董皇后所为,也是和他们静王府串通好了的了,怪不得非一意的将你往前面招呼,坐到第一排去,根本就是为了那司徒昊好行事嘛……”
“就是就是,看来婧依说的没错,那王尚书夫人的离世,说不得就是替小妹背的锅呢,现在看来,那黑衣人肯定针对的就是小妹了……”想到唐婧依当时一通天马行空的分析,林宗当时只觉得她扯的出奇,就算是后来出面,也是被迫附和一下而已,没想到,还真就被那疯丫头给扯到了点上。
“哎哟,你们别都问了,让她一点一点的交代,”见林飒一承认,大家七嘴八舌的问了一堆的问题,大长公主赶紧敲了敲拐杖,主持大局道,
“飒姐儿你先说重点,你这好不焉的,刚回京才几个月,和那司徒昊也没有见上几面,到底是因为什么和他结上仇的,竟还到了这要对方命的地步?”(未完待续)
570姜还是老的辣
嗬,怎么结上仇的,这话还用说吗?自然是前世那厮不仅骗了自己,还害了你们这些亲人呀,这么个血海深仇,自己怎么可能忘记?听到大长公主的话,有个声音在林飒心里第一时间呐喊道。
当然了,这些话,也就只能在林飒心里想想,自是不能冠冕堂皇说出口的,否则的话,压根没人相信不说,说不得家人以后还会把自己当个疯子看待。
“呃,事情大致的经过就是,前段时间司徒昊不是因为一些莫名的原因,一再的纠缠唐家,说是想和婧依订婚吗,大哥和婧依也因为此事分了手,”
林飒强行压下心中的仇恨,斟酌着,仅着可以对外讲的一些事情,小心的描述道,
“当时,我看他俩都挺痛苦的,回京后就第一时间,自己去找了那司徒昊,希望他放过唐婧依,告诉他,唐婧依和我大哥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说实话,当时找到他,我本也就是随口一说,并没抱多大的希望,不过没想到,他还真就同意了,一转身就找到唐国公挑明了此事,真就轻松松的放过了唐家,搞的当时我也挺意外的。”
“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他却因此又缠上了我,非说我阻拦他和婧依的婚事,是因为钟情于他,还说些莫名其妙的,什么他此生非我不娶之类的话……”
“今晚上也是,他把我掳到小树林,就是要求我答应他的求婚,回来主动和祖母你们提此事,”
“当然了,像他那种人,我是肯定不会答应的,于是我就骂了他几句,让他这辈子死了这个心,我就是死,也不会同意嫁给他的,”
“结果被我明确拒绝后,他当时很有些下不了台,就有些恼羞成怒,盛怒之下,不小心暴露了自己残暴的本性,出手一下扼住了我的脖子……”
“呃,后来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了……”
“竟然真的又是那司徒昊?”听到林飒的描述,林宗忍不住当场发火道,“这人到底是何居心,以前缠着婧依不放,现在又要缠着飒儿,怎么可着我们家的人欺负,这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吧?”
说完,一脸内疚的看着林飒,再三保证道,“对不起飒儿,是大哥无能,害了你,不过你放心,以后这种事坚决不会再发生了,大哥此次哪怕是豁出命,也定要将此人给解决了,决不能让他再随便欺负你们……”
见林宗一脸的自责,大有找人去拼命的架势,林飒自是赶紧拉住人,阻拦道,“哎哟大哥,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知道,这事其实怪不着你们。”
“那司徒昊自己都说了,其实他一直打的就是我的主意,前面之所以缠着婧依,也是玩的声东击西的招术,想迷惑我们罢了,他从始至终定的目标其实就是我……”
“竟然真是冲着你来的?”听到林飒的解释,大长公主脸猛的一沉,沉声道,“看来此人很不简单,怕是揪着飒儿不放,真就怀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呢,”
“飒儿,你记着,以后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离这个人远着些……”
“我明白的祖母,您放心吧,我不会信他的花言巧语的。”这一点,林飒回答的倒是相当干脆。
毕竟就司徒昊那个人,就算是大长公主不叮嘱,林飒定也不希望和他有丝毫牵连的,就算不能立即送他下地狱,那肯定也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
“不,只做这些应该体魄远远不够……”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若论起敏感度来,一屋子人中,还当真没有能和大长公主匹比的人,
只见此时她眉头一凝,思忖道,“怕只是一味的躲,根本不是长久之计,我们还需得想个更长远的法子才好,必须平时多做打算,这样才能在关键时刻,尽可能避免卷进那些莫须有的纷争里……”
“哎哟母亲,这有什么好为难的,若说最有效的最长久的法子,自然就是直接杀了那司徒昊,永绝后患呀。”看大长公主为难,只见听到林飒今天的遭遇,一直憋了半晌的霍茜突然开口建议道。
“对,我支持母亲的想法,是他司徒昊不仁在先,那就别怪我们不义了,这个人,非杀不可!”
林宗本就气的够呛,这会见霍茜的想法竟然和自己的不谋而合,自是当仁不让,咬着牙,当即就要下决心,誓要除掉司徒昊,以绝后患。
不料,见这边两人下了决心,都不待林飒开口表态,就见那边大长公主已眼一瞪,冷着脸警告起了那母子俩,
“在此,我老婆还真就跟你们说了,真不是那司徒昊和我有血亲关系,我就有心袒护着他,这个人你们眼下一时半会的,还真就不能暗地里做手脚除了他,”
“否则的话,一旦他有个三长两短,别说我们府上,怕日后大燕还真就没有安稳的日子过了……”
“为……为什么?”见大长公主执意反对,霍茜第一个不能理解道,“母亲,他都这般缠着我们不放了,你看飒儿脖子上的伤,人都快被他给掐死了,我们怎么就不能反击了?难道我们林家已经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
“不行,我不管,就是豁出老命去,也必须护的我的女儿周全,不能任由他人这般随意欺负,”
“你们碍于身份,没法出面没关系,反正我不怕,我霍茜本就是镖局出身,打小跟着父亲行走江湖惯了,大不了真到时候你们林家一纸休书,把我除名一了百了……”
“怎么?你身为护国将军的当家祖母,就是这么不管不顾,遇事顾头不顾尾的的吗?”
见霍茜梗着脖子,不服劝,一心想和那司徒昊拼个你死我活,大长公主一拍桌子,厉声道,“这是你一个身为母亲,应该说的话,做的事吗?你就准备这么为孩子们做表率吗?”
“还动不动你的女儿……你的女儿……”
“难道这个屋子里只有你和飒儿亲吗?我们都是外人,都和她没有血亲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