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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四张机_91     至尊透视眼txt下载     至尊透视眼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09章:是福是祸

    回去的路上,苏哲想到苏承说的那句话,面对苏羽澄不知说什么好。苏羽澄姣好的面容,一路保持着迷人的笑容。

    转过头,正好与苏哲的视线碰上,见到他快速的移开,苏羽澄忍不住笑出声。

    “看把你吓的,就这点出息呀。”苏羽澄微嗔道。

    苏哲摸摸鼻子,他还真的有点吓到。苏承这可是将他女儿交到手中,任何人都会给吓到。

    “姐,你要知道你长得这么迷人,温柔之中又贤淑,漂亮之中又能干,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可是多少男子梦寐以求都想娶为妻的女子,叔叔突然那样说,我这是激动得还没回过神呀。”

    苏羽澄美丽的眼翦子瞪他一眼,“我还以为你真嫌弃呢!”

    “哪敢,如果姐真肯嫁,我立刻嫁锅卖铁将你娶进门。”

    苏羽澄伸出纤细的手指戳着苏哲的脑袋抿嘴笑道:“美的你,还砸锅卖铁,民政局办证,九块钱,别说你这点钱都没。”

    苏哲嘿嘿笑着问:“姐,那你户口本准备好没,正好我们经过民政局,要不现在去盖下章?”

    苏羽澄脸上泛着微红,难得一见少女的羞涩更是迷人。

    “你想娶,我还不愿嫁呢!”苏哲轻啐道。

    玩笑的话题,苏哲和苏羽澄向来很有默契不过火。不过苏羽澄脸上带着微红的模样,会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回到家,夏珂还在花店那边。

    苏哲一个人在家,想着这会去花店说不定夏珂会不适应,想了下还是在家里研究透视异能比较好。

    自从上次碰上银行抢劫案苏哲用慢视眼夹住子弹,住院期间练习过很多次,有时候慢视眼会按照他的意念使用出来,更多时期却是使不出来。

    苏哲一度怀疑慢视眼会不会只是在危急关头才能使用,但练习当中出现的情况又让他想不通。

    练习了两个小时,在眼睛产生疲惫后,苏哲没有选择再继续。根据多日使用异能的记录,苏哲发现近来他越来越容易疲惫。在眼睛复明那几天,他为了研究透视异能能够持续多长时间,为了得到一个精确的时间,几着一个星期超负荷使用。

    那个时候就是在透视异能使用完,身体不会产生疲惫,近段时间频繁出现这种状况。苏哲并不在意,这段时间忙花店的事情又顾着到苏羽澄那边上班,比起去学校上课,体力和脑力都要付出比以往要多。

    苏哲只当暂时未适应这种脑力与体力相管齐下的生活,等到习惯后这种在使用异能过后的疲惫感就会消除。

    小憩一会,醒过来后苏哲想起那块蜡皮石。陈安山去世后,用三百万从陈象手中买回来,因为花店要赶着开张,再跟着一些琐碎事情跟着一起过来,苏哲都没有动过那块赌石。

    看了下时间,距离接班夏珂还有一小时,苏哲寻思着先切来看看藏在冰种下面那块红色的东西是红翡抑或其他物质。

    挂唠这么久,之前忙忘了这回事,此刻记起来苏哲就忍不住了。

    将蜡皮石搬出来,白蟒藏松花的外相,就算有一小截断掉的情况,即使里面是冰种都不会解垮。

    仔细观察蜡皮石,光滑的外壳,在解时恐怕还得用工具将那层蜡皮给清除掉才行。

    正将苏哲将蜡皮石搬到外面的解石机前,李全的电话打过来。

    “李哥,有什么事?”

    “你现在在哪里?是在花店还是在家?”

    “在家。”

    “你等会,我过去接你,有事情要与你当面谈一下才行。”

    挂掉电话,苏哲望着地上的白蟒缠松花赌石,耸耸肩又将它搬回去。李全在电话里语气严肃,像是有重要事情要与他谈。

    苏哲对李全很是感激,关于收购苏家场口和珠宝店上的资金,李全在他开口借钱,连问为什么都没问就将钱打进他的帐户。还有魏德刚同样如此,对他无比信任。

    其实苏哲知道,到了年底,一年将要过去,无论是赚钱到还是盈亏,各家公司都要开始将一年来的帐目算清。李全目前是睿悦集团执行总裁,但公司这么大,他不能完全作主。

    苏哲问李全借了一个亿,另外魏德刚借了三千万,再加上苏羽澄暗中将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才凑齐收购50(百分号)股份的钱。

    虽然等到合同签了好,苏羽澄会暗中从苏哲手中买下一部分股份,到时可以将钱还给李全和魏德。不过苏哲心里清楚,若他们不先将钱借给他,根本就没有后面的事情发生。

    将蜡皮石刚搬回去李全就在外面按喇叭。

    “李哥,找我找得这么急,有什么重要事?”坐进车,苏哲问道。

    “我们先去科研所那边,详细情况要等许教授说。”

    苏哲眉头凝了下,李全不提科研所,他不单是将蜡皮赌石忘了还忘了那块带着不祥的地黑钨砂赌石。赌石送去有好些时日,苏哲那时忙没记得,李全也不提,差点忘了这会事。

    李全当时找的人是科研所的许坚铤教授,在研究重金属方面,许教授有着杰出的成绩。

    许坚铤早年与李全的父亲李德生是大学同学,毕业后留校工作,前几年因为工作调动调到这边科研所。苏哲在将黑钨砂赌石送到科研所时与许坚铤有过一面之缘。

    到了科研所见到了许坚铤,从他的脸上没能够看出什么来。

    去到招待室,许坚铤让人端了两杯咖啡过来。李全喝了一口咖啡问道:“许叔,那块赌石的详细报告出来没?”

    许坚铤微点头,“赌石这东西我不懂,不过你送过来的那块毛料,在我的专业范围内就是一块翡翠砾石。内部结构我这几天尝试过用先进仪器扫描或者深入内部观看,不过这东西的确神奇。科技如此发达,用了多种仪器,都没办法看到里面的东西。”

    顿了下,许坚铤轻叹一声,“大自然果然是神奇,有些东西即使科学再发达,依然不能揭开它的面具。”

    李全笑了笑说:“许叔,要是赌石能够让人看透里面是否真有翡翠所在,那么满大街的珠石首饰说不定就变得不一文不值了。”

    翡翠的珍贵除了它存在地球上比较稀少外,藏在赌石内部的神秘一样是让人向往的一部分。一旦让精密仪器能够探索出内部的存在,一定会引发一窝峰人员前去争相挖崛。

    到那个时候,翡翠源源不断开采出来,大家都能够鉴定翡翠的真伪与高低档,情况势必不会像现在这样让人热衷。

    苏哲这个时候比较想知道黑钨砂赌石的鉴定结果,挪下身体问道:“许教授,那块赌石难道没有任何问题?”

    “虽然内部结构看不出来,从外壳研究,就是普通的石头,并没有你们之前说的重金属超标。”许坚铤优然道,“因为你们将那块石头过于玄乎,我前后研究几次,结果都是一样。”

    顿了一下,许坚铤看了眼苏哲和李全说,“会不会你们说的不祥之石这事情是杜撰出来的?”

    沉默一会,苏哲说:“开始我们也这样认为,但是赌石的原主人逝世,故事真假不得而知。根据与他较为熟悉的人口中了解,他根本没必要编一个故事来骗我们。原来找到那块黑钨砂赌石的人就是因此一家人出世,剩下一个后人最后依然没能够逃过那一劫。”

    许坚铤眉头垂下来,这种事情听起来的确让人感到玄乎。他是搞科研的,关于迷信这类鬼怪之说自然是不相信。若非赌石是李全拿过来,凭他对这个侄子的了解,他确实没必要说这些迷信的故事。

    好一会许坚铤缓声道:“关于不祥之石这种事我就帮不上忙,不过事出必有因,或者有些东西是你们忽略掉的。”

    不管是不是不祥之石,得知黑钨砂赌石不是重金属超标苏哲等人还是松口气。因为心里有个疙瘩,他们连去医院做全身检查都要等报告出来再过去。有些时候,病情并不严重,却在得知有病后,反而因为过于担心病情就越来越重。

    “不过前后拥有黑钨砂赌石的人确实是诊出铜中毒,接着相继死亡,事情可能有点蹊跷。”

    许坚铤没有将话说满,提议道,“李全,我建议你们还是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就算不是因为这件事,你平时经常去赌石,灰尘吸入不少,定期检查身体也是好的。你爸前几天还跟我提起,过了年让你和白竹结婚,早点让他抱个大孙子。”

    提到婚姻大事,李全头皮就麻起来。

    每次回家这个问题必然会被好几次。尽管他和白竹的关系早就让家族的人认可,如今在外面也是住在一起。然而同居与结婚,差了一张纸,意义就不同。

    苏哲望着李全无奈的表情,微微摇头替他解围道:“许教授你也看过陈安山的医学检查报告,除了铜中毒这一点,有没有其他不妥的地方呢?”

第110章:姐夫与小姨子

    如果一点问题都没,杨千双和陈安山不会相继去世。

    但问题究竟是出在哪里,这个苏哲倒不清楚。陈安山从发病,直到检查结果出来去世,苏哲几乎有看到陈安山身上的变化。

    关于苏哲提出的问题,许坚铤想了下答道:“病人去世前我没有看过他铜中毒的症状,单是靠医院的检查报告很难说明问题所在。不过既然是医院给出的报告,说明检查结果应该是铜中毒。有一点我与你们一样,检查出铜中毒,按照这个去医治,病人最终死亡,这个是我想了几天都没能够想明白的。”

    停顿倾刻,许坚铤问道,“你们之前不是说还有另外一块赌石吗,要不要拿过来检查一下?”

    许坚铤的话让苏哲脑里忽然闪过一丝信息,沉吟许久,开口说道:“李哥,会不会黑钨砂赌石不是真正的不祥之石,而那块蜡皮石才是?”

    李全表情错愕,皱着眉疑惑道:“不会吧,陈安山应该没必要骗我。如果是蜡皮石,他岂不是连鬼见愁都骗了......”

    想了下,苏哲说道:“李哥你可记得蜡皮石的外壳形状吧......白蟒缠松花,这可是大涨的品相。再说黑钨砂有赌相,但是因素太不稳定。很有可能明明赌相大家一片看法,最终解开的结果却是众望所失。”

    “白蟒缠松花不同,如果皮壳是这样子,赌涨的机率比黑钨砂要高很多。杨千双的父亲当初在矿口挖到的如果是黑钨砂,我觉得他完全没必要因为一个未知的因素家破人亡。如果是白蟒缠松花呢?”

    听苏哲这样一分析,李全陷入沉思。

    一块毛料,却造成十几个相继去死。与其说是不祥之石,不如说是夺命石比较好。

    之前大家完全没有想过蜡皮石的情况,一经提出来,李全前后联想过后,越觉得苏哲说得有道理。陈安山说过黑钨砂赌石对于杨千双一家很重要,偏偏在去世前只叮嘱陈象将蜡皮石交到苏哲手中,一字没提黑钨砂赌石。

    忽然间李全想到一个重要问题,脸色微变道:“老弟,若你说的蜡皮石才是不祥之石,如今那块石头在你家里,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灾难!”

    苏哲刚才有想过这点,沉吟片刻笑了笑道:“李哥,是福是祸,该来的躲不过。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明天还是将石头带过来让许教授检测一下。再不行就将石头解开,看看里面到底缠着什么凶神恶煞。”

    李全眉头皱起来,略带抱怨:“如果蜡皮石真是不祥之石,陈安山临死前让鬼见愁将赌石交给你,这岂不是明摆着将你摆下去陪葬。”

    虽然这话有点对死者不尊敬,李全此刻有怨言能够理解。陈安山的情况他全程目睹,他可不想苏哲因此惹上什么灾难。

    苏哲安抚道:“李哥,这事情不能怪陈先生,目前我们只是猜测。即使蜡皮石真的是不祥之石,陈先生的本意可能是想让我们查出那块石头的真正原因。毕竟死了这么多条人命,真相没查出来,相信他九泉之下亦带着遗憾。”

    “可......”

    “真相如何,凭我们现在在这边猜是没用的,我看过了年,要找个时间去缅甸。陈先生提过石头是不祥之石,应该当地人当中有不少人听过的。”苏哲打断李全的话。

    李全嘴巴张了张,最后叹口气。

    从科研所出来,李全没有将苏哲送回去,而是往省城那边过去。苏哲见到车子进入高速,问李全去哪里。

    李全说前往省医院找人替他检查身体。

    如果说之前只是有点担心,这会就是担忧。许坚铤说得对,不管是不是迷信,有两个人是因为铜中毒死亡,他们又与陈安山接触过,做个全身检查是有必要的。

    苏哲没有李全那么担心,他自己身体状况自己清楚。倒是拗不过李全,跟着他前往省医院。

    去到省城已经是晚上六点钟,若非是李全是先打电话过去,恐怕是白跑一趟。不过李全身份地位不同,即使六点是下班时间,别说熟人不在,省医院仍然替他安排。

    到了省医院,接待苏哲和李全的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年纪只有二十四五六,一副瓜子脸。脸上光洁无瑕,长长的睫毛下,眸子一闪一熠,仿佛有魔力般吸引人。精致挺俏的鼻子下面,一张樱桃小嘴涂着淡淡的唇彩。

    “姐夫,怎么突然跑省城来,我姐知道不?”

    女医生一开口苏哲就知道她到底是谁,怪不得第一眼的轮廓让他觉得如此眼熟,原来是李全的小姨子白莲。

    李全让家里人承认的女人是白竹,如今两个人同居。苏哲曾与白竹见过几次面,完全是一个干练的女强人。白竹在睿悦集团上班,如今是东陵省这边事务的总负责人。

    白莲是苏哲在吃饭时李全说随口聊天提到的,当时李全倒没有说白莲是医生。在得知白莲的职业,苏哲心里满是嘀咕,这年头怎么漂亮得不像样的女生都当医生了。

    江子菡是一个,慕观澜姑且算半个,白莲又是一个。怪不得那些男人有事没事就得跑医院,有这样的医生在,恐怕断第三条腿都有人愿意天天往医院跑。

    李全没回答白莲的话,问道:“都准备好了没?先安排人替苏哲安排检查身体。”

    白莲往苏哲身上望一眼,带着疑惑引领着李全和苏哲进去。她倒是想问一下发生什么事,见到李全脸色并不算好,又清楚她这个姐夫的脾气,唯有先安排苏哲去检查。

    苏哲跟着白莲,按照她的吩咐和指示做着一大堆检查。

    直到做完最好一项检查,一个多小时折腾下来,就是苏哲都受不了。又是照ct,又是检测尿液,这让苏哲感慨,人赚多少钱是另外一回事,能够活得健康才是最重要一点。

    没病的让这样折腾,恐怕都给折腾出病来。

    做完检查后,白莲去处理检查报告。如果不是白莲亲自去弄,检查报告最快也要到明天。不过内部有人,白莲熟悉流程,报告最慢也就一小时的事情。

    白莲去忙了半小时后进入接待室,李全见到她站起来问:“报告出来了?”

    白莲摇头说,“还有一项报告正让同事在处理,大概还要半小时。”顿了下,白莲在苏哲脸上扫一眼,“从目前出来的报告,各项指标都健康,不过从报告上看来,近来你熬夜过多,这点要注意一点。”

    苏哲搔搔头:“近来事情多,睡得比平时要晚一点......”这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因为与嫂子重新各自分开眼,有时候想到两人相拥入眠的温暖让他有点感慨,偶尔会失眠。

    “姐夫,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赶着过来做检查?”

    虽然报告没完全出来,李全这会比来之前要放心一点。轻吁一口气道:“这个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等哪天你休息回来吃饭我再跟你详细说。”

    白莲鼓着腮,不满道:“姐夫你老是这样,经常事情说一半又留一半不说,再这样我回头跟姐告状去!”

    李全暗汗,姐夫与小姨子,向来姐夫都拿小姨子没办法。

    不过这种事情确实很难跟白莲说,医生和科学家工作不一样,反而在思想上面有着异曲同工。科学家都是无神论者,医生整天拿手术刀不是开膛就是部腹,鬼神之说极少能够影响到他们。

    “先不说这个,小莲你姐之前托我问你的事,你考虑成怎样?”李全转移话题。

    白莲手一挥:“姐夫这事情你打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想法。这事情没得商量,再说你们先考虑自己的事情再说。不知姐有没有跟你说过,家里那两个前不久都发狠话,如果你们再不结婚,下次将你扫出家门。”

    李全一阵尴尬,轻咳一声,“这个......这个我和你姐再仔细斟酌,你也知道,年底事情多,哪有那个时间去考虑那种事。”

    白莲鼻子轻哼一声,撇嘴道:“那是你们的事,还有姐夫,晚上你回去跟我姐说,相亲那事就拉倒好了,两个都是拿手术刀的,我还真怕哪天吵起都是手术刀相向。”

    苏哲听了这话暗暗抹泪,女医生比女汉子还可怕。

    听李全跟白莲聊着家常,苏哲尽管插不上话,在一旁静听亦是一件愉悦的事情。像他从小到大,从未有过这种情况。如今嫂子刻意与他拉开距离,每天回家总觉得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过了半小时,一个医生推门进来递给白莲一份报告。

    白莲在报告上面扫一眼,在看到中间一栏愣了下,抬起头在苏哲脸上仔细端详一会接着又低头看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轻微重金属中毒。”

    白莲缓缓吐出这几个字,李全准备点烟的火机从手中掉到玻璃桌面爆炸开来。

第111章:下套

    难闻的气味一下子在房间里弥漫开。

    白莲蹙着眉头,看到李全和苏哲脸上的表情由原来的轻松一下子变这凝重。

    只是轻微的重金属中毒,尽管不知道苏哲到底是如何沾染到的,至少没有任何生命危险。可是眼前这两个人的表情让白莲觉得事情并非她表面看得如此简单。

    李全从白莲手中拿过检测报告,“轻微铜中毒”的字样赫然跃于眼前。看苏哲一眼,李全这个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哲将报告扫了一遍,微叹道:“看来这次来的是祸......李哥你也不用担心,从河堤掉下去,连背后中枪都没事,轻微的铜中毒应该不会有大碍。如今医学这么发达,医治这个是比较简易的......”

    白莲接口道:“是呀姐夫,这只是小问题,回头我让人开点药,苏哲再配合治疗,就三两天的事情。”

    李全苦笑下,如果只是铜中毒就简单易办,关键是前面有陈安山和杨千双的例子,就算苏哲不是严重中毒,他也不敢保证轻微中毒日后会不会蔓延更重。

    “小莲,我担忧的不是铜中毒,而是另外一点。”李全将嘴上叼着的烟拿下来。重新坐下沙发,李全将陈安山的情况跟白莲说一遍。

    “我知道你们当医生的是无神论者,但这件事如此诡异,不得不让我担心。你说查不出病因,治不好这个没话说。连症状都查明,最后却眼睁睁看着病患者死亡,这个问题不得不让人重视。”

    苏哲这会除了沉默不知道怎么说,一切来得过于突然。就在下午,他以为他近来疲惫是因为事情太多,还没习惯造成。如今想想,这种疲惫感是在第一次与陈安山见面过后,回来后眼睛一直干涩,接着身体就比原本容易疲惫。

    如此看来,就算那块白蟒缠松花赌石还没拿去给许坚铤检测,亦可以证明那一块才是陈安山口中说的不祥之石。

    这事情真是够邪门了。

    白莲做为一名医生,李全说的半疑半信。她倒没认为这是李全编造出来的故事,李全提到铜中毒最后去世的病患者她有点印象。陈安山从出事到去世,大部分时间是在昆城市,但医院部分,很多信息是相通的。

    白莲曾从她一位在市医院工作的同学提过这事,当时她还怀疑这是同学编出来的,没想到真有这件事。

    可是让她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神之说,白莲是接受不了。

    虽然她在医院不是主治医生,平时动手术不需要上场,死人这种事屡见不鲜。一块石头还有诅咒,这比看恐怖片里的情节还要玄。

    如今的恐怖片,放到最后都要硬生生的安排一段主角产生幻觉或者另外的人是患有精神病院这种情况来能过审核。

    不过这时白莲想到一个问题,急虑道:“姐夫,你说你们两个人都碰过那块不祥之石,你也去做一个全身检查。”

    “我身体并无大碍,应该不需要......”

    “必须去!”白莲打断李全的话。不等李全再开口,白莲走过去硬拖着李全出去。

    当房间只剩下苏哲一个人时,他拿过那张报告一阵无奈。没想到这灾难最后还是落到他的头上,“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话并非没有道理。透视异能给他带来财富,随着危险接踵而来。

    苏哲此刻在想,也许堂兄的死与夏珂无关,主要是他造成。两岁的时候父亲出事,三岁母亲出事,还听大伯说过,在他出生那一年,身子硬朗的爷爷突然中风去世。

    比起夏珂的克夫命,苏哲认为他更想天煞孤星命相。这种念头苏哲只是在脑海一闪而过,有些事情他不能去想,越是去想反而越是担心。

    在接待室等到一小时李全和白莲才回来,不过报告由于时间过晚,一些同事已经下班无法当时得到。

    苏哲的报告出来,这个时候他一筹莫展。在离开医院前,白莲开了不少抗体药物给苏哲和李全。轻微铜中毒不是大碍,也不能完全忽略。白莲是想让他们两个在医院住一晚,等明天再做一次检查。不过近年底,李全是大忙人,可没那么多时间陪这帮医生折腾。

    回到海堤湾路口已经10点多,苏哲没让李全送进去,在路口下车。

    “老弟,先不用担心,明天将石头带给许教授检测再做进一步打算。”

    苏哲并不是很担心,如果真是石头诅咒,这种事情他担心不来。李全的车子离开后,苏哲走到门口准备开门,想了下没有进去,而是走到附近的广场沿着上面的护堤走着。

    寒冷的冬天,护堤上面冷风呼啸。这个时候苏哲需要让自己头脑清醒,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陈安山铜中毒前依然没有任何征兆,他不知道自己这种过两天会怎样。

    沿着护堤走了一圈,又回到了路口。

    “苏哲。”

    苏哲错愕一下,大半夜在这时候怎么会有人叫他,而且声音还是个女的。左右看了一眼,在前面一点见到一辆白色的车子,不用去仔细看标致他都认出是许雅的爱驹。

    那次高速公路苏哲冲着许雅发火过后,大家都没再见过面,这大半夜的这妹子不睡觉跑来这边做什么。

    “难道是专门在等我?”

    带着疑惑苏哲走过去,许雅从车里下来,身上带着酒气。在关上门时,许雅身体一软,差点跌坐下去,苏哲连忙伸手将她抱住。

    皱了下眉头,苏哲道:“大半夜一个女孩子又要开车,怎么喝这么多酒......”

    许雅双手勾着苏哲的脖子,头凑过来。即使身上带着酒气,可是属于女孩子的纷香气味与酒气融合在一起,苏哲没觉得难闻。

    喝了酒的许雅傻笑着,:“你去哪了,我在这里等了你一晚上......”

    “大晚上的你受什么刺激,还有你说等我一晚上是什么回事?”

    许雅咯咯的笑起来,双手重新搂着苏哲脸贴过来说:“苏哲,我们去开房吧......”

    苏哲让许雅给吓到,没等他反应过来,许雅突然紧紧的抱住他低泣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是一样,嘴里说着喜欢你,其实只是想哄你上床而已......”

    苏哲准备推开许雅的动作停下来,想了一会抚摩着她的后背柔声说:“身为男人,这个问题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你。但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不是衡量一段感情的唯一标准。”

    等了好一会,许雅没有说话,接着苏哲耳边传来均匀的酣睡声。拉开身体才发现许雅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拉开车门小心的将许雅抱到副驾位,坐回驾驶位,苏哲一阵无奈。好车在手,可是他不懂得开,真让他纠结。幸好摸索一会,他还能够弄懂打开空调的暖气,不然这么冷的夜晚,即使是在车里关好窗一样会被冻死。

    借着外面霓虹灯火,苏哲见到许雅脸上挂着泪珠,突然间对她前几天的行为没放在心上。

    小心的将坐椅放下让许雅躺得舒服一点,苏哲也将椅子放下。双手抱后脑勺,望着前方高塔上面的灯光,苏哲眼皮子跳动,困意缓缓袭来。

    感觉到身上有重物压着,苏哲睁开眼看到许雅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他身上。许雅一边脱衣服,嘴一边凑过来。

    “许雅,你在干什么?”苏哲试图坐起来,但是坐椅放下,许雅又坐在上面,根本动弹不得。

    “唔......好热......”许雅嘴里嘤咛着,一连扯着苏哲身上的衣服。“苏哲吻我......我受不了了......”

    苏哲可不是柳下惠,但许雅此刻的举动让他感到惊讶,摸了她的头,一阵发烫。

    联想到许雅睡前说的话,苏哲猛然想到,难道她被人下药了?

    如果不是下药,苏哲想不出许雅此刻的行为究竟为何。思索间,许雅缠了上来。

    “许雅,清醒一下,我马上等你去医院!”

    “我不要去医院......苏哲我很难受,......”

    许雅拉扯着苏哲的衣服,整个人贴过来,正在苏哲准备推开许雅上来,一道刺眼的车灯照身过来。接着从车上跳下一个人对着苏哲和许雅一阵狂拍。

    “意图强、奸市长女儿,这个罪名我看有你受了。”

    苏哲一惊,伸手到额头下挡住强光,然后看到两张熟悉的脸。

第112章:猪一样的队友

    长这么大,苏哲从未有过看到一个人的笑容会产生杀意,现在看到谭子轩和林霸两个人脸上那种得意的笑容,如果这一刻他手中有一把装有一百颗子弹的枪,绝不会让其中一个只中四十九颗子弹。

    苏哲不是憎恨林霸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不是强奸市长女儿,不是由他拍几张照说了算。而是许雅此刻情况越来越糟糕,几乎没有意识。

    一个女孩子,让人下了迷药出事,这会成为一辈子的阴影。

    心理素质过硬能撑过,差一点的说不定会因此自杀。

    先从车上冲下来的人对车里拍了照,无疑是会将事情闹大。这种事情就算日后查明真相,对许雅亦会造成严重的伤害。

    苏哲用安全带扣紧许雅,这个时候她处于没意识状态。苏哲不知道许雅几时中了迷幻药,不过拖到这个时候才发作,药性应该不大。

    从车上下来,苏哲没有发怒,这个时候他需要冷静。

    “我当是谁,原来只是我两个手下败将。大冬天在等着我,难道一个是想再跟我赌一场,另外一个是想履行赌约?”

    林霸和谭子轩脸色双双沉下去,谭子轩没有林霸沉得住气,跨上前冲着苏哲怒道:“你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老子火就大。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你!”

    谭子轩想冲过来,林霸在苏哲手中栽过不少次,拉住谭子轩说:“对付这小子不需要我们出手,如今我们手头有他意图对市长女儿意图不轨的照片,有他罪受。”

    苏哲之前见到许雅开宝马跑车,以为她是富二代,没想到是官二代。昆城市市长叫许启东,虽然许雅也是姓许,苏哲从未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他只是一名学生,别说市长,就是镇长平时都难以见上一面。许雅是许启东的女儿,这点还真让苏哲感到惊讶。

    怪不得那次在金融大学林霸碰到许雅,面对她的冷嘲热讽,林霸大气都不敢呼一下。

    贫不与富争,富不与官斗,这是自古存在的规矩。

    明诚珠宝做得再大,到底是生意人,别说得罪一个市长,哪怕小小一个公务员都怕拖出省领导出来将他们整死。

    苏哲拍拍身上因为夜冷落在身上的湿气冷笑道:“林霸呀林霸,以前我还觉得你智商有那么低,近来你的表现让我大失所望。凭一两张照片,就能够将我定义强奸,这最基本的法律常识都不懂,换我是你早就撒泡尿将自己闷死好了。”

    “你——”

    饶是林霸想要装淡定,听了苏哲这种冷嘲的话火气一下子冒上来。将手中的烟头往地上一扔,指着苏哲厉声道:“不要以为你这张嘴厉害就行,等这些照片登上报纸,你就等着洗干净屁股坐牢!”

    “林霸你这是威肋我?”

    苏哲冷冷道,“你们想得太天真了,登个照片就能够将我定为强奸罪,真是可笑!告诉你,这些照片最大只是让社会舆论指责我行为不检点,当然,还有一个可能性就是趁势帮我炒一下。”

    林霸冷哼道:“苏哲,我知道你现在是假装镇定,不外乎是怕我们将照片登出去而已。就你打的那点小心思,我早就猜到了。”

    苏哲撇撇嘴暗忖:“这家伙还没笨到家。”嘴上却说道,“林霸,没想到你这个乖孙还想到爷爷我的的想法去了......”

    “苏哲,你嘴巴干净点,不要以为我不敢将这照片发给报社!”

    苏哲耸耸肩,一脸无所谓:“你爱发不发,我一个无名小卒,趁势让你炒一下,说不定有星探把我拉进娱乐圈。再说,我和许雅两情相悦,偶尔在车里做点不检点的行为并不奇怪。如果要告的话,我还得告你们侵犯我的**。”

    “林霸,不用跟他说这么多,立刻报警!”谭子轩知道与苏哲说不过,显得很不耐烦。“许雅现在这个样子,等警察到来,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妈的,谭子轩这家伙以前还以为他是头笨驴,没想到还有点头脑!”苏哲暗骂道。如果他们只是拍照,就算登上报纸最多会让社会舆论唾骂。、

    苏哲自然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他无所谓,许雅是女孩子,这种照片放出街,又是市长女儿,影响很大。

    在未能夺回对方手中的相机前,唯有做最坏的打算。苏哲是想将林霸和谭子轩激怒,对方只有三个人,想制服他们难度不大。林霸和谭子轩有多少料苏哲早就摸过底,他迟迟不出手就是顾忌旁边拿相机那个人。

    身材长得并不高大,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眼镜,穿得也挺斯文。身上背着一个黑色的包,样子有点像记者。

    苏哲有点想不明白,林霸和谭子轩大半夜守在这里难道是故意引他入局?但是说不过去,他们怎么知道他这么晚回来,而且恰巧许雅又出现?

    思来想去,苏哲联想许雅之前的表现,应该许雅在来找他们之前是和林霸以及谭子轩在一起的。这样一分析,许雅被人下药,即使不关林霸和谭子轩的事,他们亦是脱不了干系。

    “畜生!”苏哲暗骂道。

    谭子轩见到苏哲不说话,以为他怕了,嘴角勾了勾说:“如果你不想我们报警,跪下来求我,或许我一时高兴,就不报警了。”

    “随便你们。如果没什么事,别妨碍我玩车震。就你们两只跳梁小丑,当日我可以将你们踩在脚下,今晚一样可以像蚂蚁一样将你们捏死。”

    说这句话时苏哲语气很冷,眼睛却是盯着旁边那个拿相机的人。

    “我知道你是记者,不过就怕你有命将相片登上去,没命活着拿稿费。”

    拿相机的人让苏哲的眼神盯着身体莫名颤抖起来,感觉到自己身上在发抖,他以为是夜深天太冷的缘故。只是身上此刻的寒意并非是来自周围的寒冷的夜风,像是自心底内部涌出来。

    苏哲一直留意着那名记者脸上的表情变化,目光量测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大概在七米。苏哲不敢贸然过去抢相机,他只有一次出手机会,让记者躲过,再出手难度就高了。

    一阵寒风吹来,苏哲假装拉拉衣服,脚下往前挪动一步。“谭子轩,你刚才不是说报警吗?掏出你的手机报呀,不过量你也不敢。你知道子菡在我面前跟我怎么形容你?”

    “她怎么说?”谭子轩下意识接口问。尔后想到这个时候他应该占据主动权,脸沉下来冷笑,“苏哲,你不用在拖延时间想等许雅身上的药效消除,那种是慢性,没有三五个小时是散不了的。”

    苏哲目光冷洌道:“是你们给许雅下药的?”

    谭子轩自知一时说漏嘴,暗自懊悔。不过话已经说出口,苏哲适才又提到江子菡,谭子轩想起在医院他们接吻的画面,怒火就涌上前。“是我们下的又怎样?我告诉你,就算许雅是市长女儿又如何,服了这种药,哪怕是被人轮了,她都只能将屈羞往心里吞!”

    林霸听着谭子轩的话,暗骂他蠢货。可是谭子已经说出口,又阻止不了他。林霸总算明白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早知道他绝对不会与谭子轩一起做事。

    林霸与谭子轩是旧识,今晚他的目标是许雅。这个贱女人,仗着是市长的女儿,经常在他面前趾高气扬,冷言嘲讽。林霸发过誓,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得到她。

    许雅算是他们圈子的人,今晚的酒会要邀她出来不是难事。大家在一个圈子玩,许雅对谁有好感,他是知道的。

    为了今晚这个酒席,林霸是暗中做了不少准备才将许雅引上钩。只是在酒席中出了点小意外,许雅途中离席。林霸早就在许雅喝的酒里下了药,而谭子轩平时与林霸走得比较近,自然要让他参与才能够将计划更容易实现。

    谭子轩是个什么样的人,林霸怎么可能不知道。事实上每个人都觊觎许雅的美貌,如果不是顾虑她市长女儿这个身份,其他人早就下手。

    尾随许雅到了海堤湾,林霸以为等许雅药发作再带她去酒店,没想到碰到苏哲回来。又从谭子轩口中苏哲与他有过节,觉得今晚将苏哲整进牢里比上了许雅更是天赐良机的好机会。

    没有多想便与谭子轩商量找来认识的记者,等到许雅药力一发作,他们就趁机拍照。等会打电话让人控制苏哲,说不定许雅还是他们的猎物。

    下药的事情,林霸自然不想让苏哲知道,却让笨得像头猪的谭子轩说出来,气得他直咬牙。

    苏哲这个人狡猾得很,为免节外生枝,林霸催促道:“子轩,不用跟他废话那么多,报警!”

    谭子轩掏出手机,苏哲见状身体动了。不过他不是冲向谭子轩,而是冲向那名记者。

    他一定要抢到相机,不然照片真登报,就算不是真的,跳进黄河亦洗不清。

第113章: 医生

    谭子轩以为苏哲是过来抢手机,连忙往边上跳。林霸是最先反应过来,冲着那名记者喊道:“他是想抢相机!”

    记者愣了下,等回过神,手中的相机已经到了苏哲的手里。

    记者想上前抢,苏哲一脚将他踢开,举起相机用力的往地上砸。

    “砰”一声,相机的镜头摔碎。苏哲还不放心,又捡起来往地上砸两下,确定就算是修好拍的照片也拿不出来才松口气。

    记者眼睁睁的看着上万块的单反砸得不成样,冲着苏哲怒道:“你敢砸坏我的相机,给我赔回来!”

    里面不单有刚才的照片,还有这几天拍得准备要进行交易的照片。如今全给砸碎,不单是交易没有了,分分钟连饭碗都要丢掉。

    记者叫宁文山,平时除了在报社上班,偶尔会帮人拍一些不属于他工作范围内暗中交易照片。因为都是些拿来威胁别人见不得光的照片,宁文山认识林霸这个圈子的人。

    平时并没有过多将领,不过如果某个富二代或者官二代想要甩一个女的,就暗中让他做点手脚。

    一回生,两回熟,借着林霸这条线,宁文山这两年赚得颇丰富。

    宁文山是靠林霸才有今时的好日子,所以今晚即使是大半夜他正搂着自家婆娘正在进行成人礼,接到林霸的电话马上就出来。林霸只是说让他拍几张照,到时当成报纸头条。

    宁文山知道林霸又准备害人,不过市长女儿被强/奸,这样的新闻放上去,必定是头条新闻,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往日他每天出去接私活,相机的照片都要拷出来。今日一回来,看到婆娘穿着一件性感的内衣,兽性大发就开始行事。也不曾想到这么晚林霸还会叫他出来,相机这一砸,他宁愿拒绝林霸继续搂着婆娘进行未完成的事。

    不管宁文山怎么叫嚷,苏哲对他没有一点畏惧,再说苏哲对记者向来没什么好感。

    望着宁文山想冲过来拼命的样子,苏哲冷峻道:“助纣为虐,回头我会让人将你这拿昧心钱的记者打回原形。这次不是我洗干净屁股关进去,而是你等着洗干净屁股让人爆菊花吧。”

    宁文山开始感到慌张,许雅不是他下药,做为林霸和谭子轩的同伙,加上他暗中干过不少勾当,一旦查起来,脱不了干系。

    谭子轩是副市长的儿子,林霸是明诚珠宝董事儿的儿子,事情闹大,推出来背黑窝的一定是他。想一想,宁文山手脚就开始的发抖。

    “慌什么慌!”林霸冲着宁文山喝斥道,“你以为警察办案就听这小子三言两语就相信了?市长女儿被人下药,这小子想欲图不轨,我们是目击证人,这是不争的事实!”

    “对,我们是目击证人!”林霸这样一说,宁文山尽管还很担心,手脚却不在再发抖。

    苏哲面无表情的看着林霸等人道:“那你们在这里慢慢当目击证人。”转过头回到车上苏哲将许雅抱出来,不知是药力开始慢慢消退,许雅躺在怀里双手搂住脖子,没有其他行为。

    拦下一辆的士,苏哲将许雅送往医院。

    望着车灯走远,谭子轩拿着手机不甘心道:“林霸,难道就让那小子这样跑了吗?”

    林霸阴着脸冷声说:“你继续打电话让张延年他们,苏哲这样子应该是将许雅送去医院,这里最近的医院就是市医院。你在这边应该有认识的医生吧,让他们先不要将许雅的药给解掉。等到张延年他们赶到,人证目证俱在,他就插翅难飞!”

    谭子轩错愕下,随后兴奋起来,“对,这是个好办法。我立刻给张延年打电话,而且在市医院我有认识的人。”

    苏哲到了市医院,立刻抱着许雅冲进去。正走到医院大门,有两个身穿白褂的衣服走出来。见到苏哲抱着一个人进来,连忙走上前说:“快,往急症室这边走!”

    苏哲担心许雅的情况,不疑有它,连忙往急症室那边走过去。

    “病人中了迷药,我们先替她解除药性,你先出去。”一名医生推着苏哲往急症室外面走。苏哲此刻只顾着许雅的安危,来到急症室外面走廊的长椅上坐着等。

    大半夜发生这种事,真心不让人安生。苏哲头仰在长椅边上,他今天在省医院那边也让人折腾得累得够呛。头仰着,眼皮子就快要合拢上。

    抹了下脸,苏哲让自己打起精神。

    “苏哲,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苏哲转过头看到江子涵满脸诧异的走过来。

    “江医生,这么晚你怎么还在?”苏哲站起来反问。

    “今天是我值班。”江子菡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这么晚过来医院,是不是夏珂出什么事了?”

    苏哲摇头,“我一个朋友让人下了药,正送到医院急救。”

    江子菡柳眉蹙起来,让人下药,这种情形她见过不少。对于给女孩子下药的人,江子菡向来是深恶痛绝。

    “是不是刚送进去,谁在替她解除药性?”

    “两个男医生,我不认识。不过看到有一个挂着一个工作证,好像是姓罗。”

    “姓罗?”江子菡疑惑道,“罗医生今天应该不用值班才对......”

    苏哲一时没听明白,一会他脸色变了变,冲向急症室一脚将门踢开。在冲进去时,苏哲刚好看到那两个男医生正在准备解许雅的裤子。

    “禽兽!”

    跟着进来的江子菡看到这一幕,怒火中烧。没想到平时在医院待人礼貌兼和的两名医知,居然是道貌岸然。

    “罗医生,黄医生,我需要你们一个解释!”江子涵愤恨道。

    两个医生站起来,捂着让苏哲踢中的肚子痛苦道:“江医生,我们只是给那位小姐解除药性......”

    “解除药性需要将她的裤子脱下来吗?”这种解释,无疑是越抹越黑。江子菡亲目所见,自然不会相信他们的话。解除这种迷药,不外乎是打一针将药性镇压下去就行了。

    “许雅,许雅你醒醒......”苏哲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他差点就酿成大错。他以为自己够冷静,完全忘了林霸和谭子轩会事先安排人到医院接应。

    怪不得他抱着许雅走进大门就有人过来将他引到急症室,甚至他没跟他们说许雅的情况就知道病症。当时担心许雅的身体状况没有多想,若不是碰到江子菡值班,迟几分钟许雅就遭到这两个禽兽亵渎。

    “江医生,麻烦你先帮许雅检查身体。”愤怒归愤怒,先将许雅体内的迷药成份解除才是首要事情。

    江子菡走上前撑开许雅的眼睛看了两下,然后让苏哲先看着她去找注射液。许雅处于半昏迷状态,手虽然还在不停的扯着衣服,比起在车上时要安分很多,。

    苏哲转过头冷冷看着在角落的那两个医生沉怒道:“你们两个接下来几年准备进监狱里度过,你要知道,此刻躺在病床上这个女孩是市长的女儿。”

    市长女儿?

    罗医生和黄医生面如死灰,手脚开始打颤。其中罗医生冲过来在苏哲面前跪下来用力的抽着自己的嘴巴焦急解释,“不关我们的事,是有人叫我过来,想拖延你救人的时间.......”

    黄医生见状同样跪着爬起来,“对对,真不关我们的事,如果我们知道她是市长的女儿,肯定不敢那样做......”

    “那按你们的意思,如果她不是市长的女儿你就可以胡作为非?”苏哲恨不得甩给黄医生几巴掌。

    早就听说过医院有男医生如果接待的女病人,若是女病人做了全身麻醉,他们就会趁着麻醉未过前猥亵病人。苏哲认为只是极其少的个案,医生这个职业即使没有人们传的那么崇高,至少有着职业操守。

    今天他亲眼所见,而且差点被猥亵的还是许雅,怎么不叫他愤怒。

    在江子菡拿了注射液替许雅注射过后,苏哲一手拎着一个,将两个禽兽医生拉出去。

    “不要以为谭子轩可以保住你们,这一次就是谭子轩都自身难保!”苏哲用力的将两个禽兽医生推到墙到。

    江子菡怔了下,问道:“苏哲,这关谭子轩什么事?”

    “许雅就是让他在酒席下药的,这个可是他刚才亲自说的。”

    江子菡咬着牙,差点忍不住要将手中的注射器给掰断。“这个畜生,他现在在哪里,我还以为他只是花心,没想到还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以前我就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他!”

    苏哲望着江子菡脸上的愤怒,正想开口,突然听到前面一阵脚步声传过来。苏哲见到有几个身穿制服的执法人员走过来,后面跟着谭子轩和林霸。

    【祝各位书友平安夜安康,圣诞节快乐!】

第114章:证据

    顺着苏哲的目光,江子菡回过头看见谭子轩,脸色立刻阴下来。

    罗医生和黄医生瞧见执法人员过来,像是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两个人无比狼狈的跑过去抓住一名执法人员指着苏哲说:“警官,你来得正好,将这个人抓起来。我们好心救人,却被他打成这样子。”

    两个禽兽医生抓住手臂的那个执法人员是张延年,他是让谭子轩叫过来的,此刻是准备与谭子轩等人演场戏。

    张延年板着脸沉喝道:“我们收到消息,有人使用迷药想强行对一名女生图谋不轨......”转过头,张延年假装问,“谭医生,你们说的是不是这个人?”

    张延年指着苏哲,谭子轩点点头,“张警官就是他,我们三个亲自所见。如果不是我们赶好路过碰到,那名女生就遭到他的毒手。而且他见到我们后,害怕事情败露才将那位女生送到医生。我想这点两位医生可以做证。”

    谭子轩冲着罗医生和黄医生眨下眼,两个禽兽医生立刻会意。张延年在,他们底气壮起来,全然忘了躺在里面的是市长的女儿。

    “警官,就是他。他送过来的人我们检查过,的确是中了迷药。而且我们看到那个女的在他抱进来一直挣扎着想要逃出来,我们察觉不对劲,想找个借口将人救下来,却被他打成这样子。”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有多厉害苏哲今晚算是领教过,以前他以为唯有政治家才能够将这事情发挥得淋漓尽致,却忽略,医生说瞎话的本事比政治家还厉害。

    张延年脸沉下来指挥着后面两个执法人员:“将他铐进来带回去!”

    江子菡急起来,挡在苏哲面前替他辩解:“这位长官你们肯定是弄错了,这迷药是别人下的,苏哲只是将人送过来救治。”

    没等张延年开口,江子菡指着谭子轩怒斥道,“你这个畜生,以前只当你会在外面沾花惹草,现在连下药都学会了,这事情要让你哥和你爸知道,看你怎么死!”

    谭子轩见到江子菡为苏哲辩解,就早火冒三丈。这两个人早就搞在一起,不知瞒着他多久。他与别的女人上床让江子菡发现,恐怕是她布下的诡计,目的就是为了分手好让罪名全推到他的身上。

    谭子轩以为江子菡是个没心机的女人,简直是瞎了狗眼才会觉得她不过是外表清高,骨子里是个温柔的女人。这一刻,他完全看穿她的真面目。原本碍于家里人的压力,想找个机会在她面前认错,如今看来全都可以省了。

    “江子菡,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苏哲下药,不光我们看到,里面还有当事人。”谭子轩冷笑道,“你说我下药,可有证据?没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而苏哲下药这是事实。是不是他是你的男人,你就出来维护他了?”

    江子菡咬着牙,恨不得冲上前甩他两巴掌。

    倒是苏哲经谭子轩这么一提,脑里闪过一丝灵光。开启透视眼苏哲在谭子轩的口袋游走一遍,没发现蛛丝马迹。又用穿视眼,最后发现谭子轩胸口的长形钱包里有一包纸包着的东西。

    这个折叠方式苏哲不陌生,以前伤心感冒去西药店买药,很多医师就是这样包装药丸。

    谭子轩今晚参与酒席,不可能随身带着药丸,唯一可以解释的那小包东西应该是迷药。

    “张警官,人证物证俱在,还等什么,立刻将这小子绳之于法。如果让这种人逍遥法外,不知又有多少女孩子给他糟蹋。”林霸说道。

    这个时候林霸一脸得意,虽然计划出现意外,能够陷害到苏哲,意外的收获更让他兴奋。自从石河街赌场那次,林霸给关了一个月才在他妈多次跟他爸哀求才能出来。

    拿着公司的珠宝典当去赌博,最后还输个清光,这事早在圈子传遍。林霸让人足足笑了一个星期,连头都快要抬不起来。今晚办这个酒会一是为了重振他林公子的名声,二是对许雅下手。

    苏哲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必须要往死里整。

    知道证据还在谭子轩身上,苏哲脑子转一下,这个时候他需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等到许雅药性过后,才能够让谭子轩连哭都哭不出来。

    两个执法人员走上来拿出手铐想铐人,苏哲手一挥冷冷道:“你们说人证物证俱在,我就算你们有人证,那么物证在哪里?警察同志,这是个法制社会,你身为体制中的人比我更清楚,单凭他们一面之词,难道就想这样把我定罪?”

    张延年斥道:“该怎么办案,我们比你更清楚,你最好老实配合,不然再安一条拒捕的罪名,你就准备在里面多吃几年皇粮!”

    苏哲面无表情的笑起来,接着目光一沉瞪着张延年:“是不是我下药,刚才江医生给市长女儿注射过解除药性的注射液,等她清醒过来一切就明朗了。”

    张延年愣了下,脱口而出:“市长女儿,里面的是市长女儿?”

    “张警官不要跟他多说废话,他的目的是想让药性过,到时好销毁证据。这种迷药,一旦消除,当事人会忘了一些事情的。”

    谭子轩怕节外生枝,催促着张延年将苏哲铐回去。只要人铐回去,到时许雅这边暗中再对她下一次药,苏哲强/奸的罪名就清不掉了。

    张延年回过神,这时他开始犹豫。心里则是暗骂谭子轩,叫他过来之前只是说两个都是普通人,没有任何家庭背景,如今倒好,被下药的可是市长女儿。就算谭子轩是副市长的儿子,这事情真闹大,真出事他可担当不起。

    “砰”,正在张延年犹豫不决时,急症室传来玻璃打碎的声音。苏哲和江子菡对视一眼,连忙转身冲进去。林霸等人没闲着,跟着进去。

    许雅坐进来,头疼不已。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看到苏哲进来忙问道:“这里是哪?”

    苏哲走过去扶着要下床的许雅答道:“市医院。”

    许雅错愕着,“我不是在海堤湾,怎么突然就跑医院来了?”

    “你让人下药了。”瞧见许雅没听明白的表情,苏哲补充一句,“就是下了春药,估计是慢性药,在车里突然发作。”

    许雅捶下酒精过后有点发疼的额头,努力回想今晚发生的事情。她记得在酒席出来就在海堤湾那里等苏哲,其实并不是刻意去等,只是心情不好开着车就开到那边。没想到真碰上苏哲,接着他们之间好像说了话......

    许雅看一眼苏哲质问道:“你有没有趁机吃我豆腐?”

    “你药性忽然发作,我忙着将你把你带到医院都来不及,哪会有那种想法。”苏哲连忙解释。

    不过这时候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苏哲问道:“许雅,你想一下,到底是谁给你下药的......当时你处于药性发作状态,谭子轩是亲口说了是他和林霸给你下的药。”

    许雅怒力回想酒席的事情,再看到谭子轩和林霸就站在苏哲的后面,脸色大怒:“好呀,怪不得今晚我喝了酒感觉身体不适,原来你们两个畜生给我下药!”

    “许雅,你别叫那小子乱说,是他对你下药,想对你图谋不轨,我和林霸正好赶到揭露他的阴谋......”

    “放屁,真当老娘是好骗的!”许雅粗暴的打断谭子轩的话,转过头道,“苏哲把手机拿来,我给我爸打电话。”

    拿过电话,许雅熟悉的在上面按下几个数字,电话一接通,许雅就哭起来,“爸,我让谭子轩那王八蛋强/奸了......”

    刚才还胸有成竹想整苏哲的谭子轩,听到许雅这话,脸色立刻变得惨白。那种迷药他试过不少次,每一次在那些女的清醒过后都会忘了药力发作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这个时候谭子轩只想赶快逃离医院,等到许启东过来,他会死得很难看。

    苏哲一直留意着谭子轩和林霸,见他们想离开,掐住他们的脖子冷声说:“想畏罪潜逃也得等市长过来将你们定罪才行。”

    女儿让人强/奸,许启东只用了十分钟就赶到市医院。

    许雅见到他爸妈,立刻扑过去痛哭起来。安慰完许雅,许启东走出急症急崩着脸指着张延年沉声道:“将谭子轩和林霸给我铐起来,马上给谭友昌打电话,我倒要看看他教出个怎样的好儿子!”

    张延年这时候哪有有半秒迟疑,立刻将谭子轩和林霸铐起来。趁着这个时候,苏哲走过去在谭子轩身上掏出他的钱包拿出一包东西。

    “许市长,这是证据。”

第115章:推卸责任

    大半夜,市长大人过来,就是正躺在被窝的院长都要赶快爬起来赶到医院。

    苏哲以前偶尔看新闻从电视上看到许启东的样子,面对镜头,许启东架着一副眼镜就像是个温儒书生。

    个子不算高,身材亦不算强壮,同样没有其他当官引人注目的啤酒肚标志。

    如果许启东不是市长,走在街上和普通老百姓没什么两样。

    只是这一刻,站在医院大门口沉默的样子,身上的官威让人不敢靠近。苏哲站在一旁,同样不敢说话。在许启东抽到第五支烟,谭友昌跟谭子文才风尘仆仆的赶过来。

    “许市长,子轩发生什么事了?”

    许启东将手中那包东西狠狠的掷到谭友昌身上沉怒道:“谭友昌,你教的好儿子!你这个副市长是怎么当的,教的儿子居然向别人下春药!”

    大半夜收到电话,谭友昌正在熟睡当中,如果不是打电话的人说市长在市医院,谭子轩也在的话,谭友昌一定不会赶过来。

    谭友昌以为是谭子轩出了事,连忙跟谭子文赶过来。听了许启东愤怒的话,望着地上那包东西愣了好一会。

    等反应过来,谭友昌忙道:“许市长,这是不是弄错了,子轩向来乖巧,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哼”,许启东板着脸怒道,“我会弄错,你知道他向谁下药,他下药的对象是小雅,你的意思是我女儿说谎了?”

    谭友昌身体颤一下,整个人往后退两步。站在他身后的谭子文连忙将他扶住,只是两父子的脸色都很难看。

    “谭友昌,我告诉你,你保佑等会医生检查完小雅身体没有任何状态,若有点事,你的儿子等着进去关一辈子!”

    这一刻,许启东不是市长,他只是一名父亲。没有人能够感受到得,在许雅打电话说她让人强/奸那一刻做为一名父亲那种心情。

    他这个女儿平时尽管有些任性,却是他的心肝宝贝。

    在江子菡出来后,许启东连忙走上前问:“小雅的情况如何?”

    “给令千金彻底做过全身检查,药性解了后,身体没有其他大碍。不过我建议歇息一晚,观察一晚,看看有没有药物残留在体内。”

    许启东夫妇松一口气。

    早就在旁边站着的院长,这时候有机会开口立刻吩咐其他人去准备病房。许启东这会没心思理会谭友昌,夫妇俩进去看许雅。谭友昌准备跟着进去,想了下最后站在门口不敢进。

    苏哲捡起许启东掷到谭友昌身上掉落到地上的那包药,这是证据,不能弄丢。谭子文这才注意到苏哲,见他捡起那包药,冷着脸质问道:“今晚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

    苏哲露出无辜的表情反问道:“谭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子轩和你有过节,这件事从头到尾恐怕都是你设计的。”

    苏哲冷笑下,讥讽道:“谭先生,之前还以为你是个明白是非的人,原来和令弟一样是非不分。我有那个闲功夫去做这种事,大冬天还不如钻进被窝睡大觉。”

    谭子文重哼一声,“别让我查到这件事是你做的,不然可别我不客气。”

    “谭先生,我能当你这话是威胁吗?”苏哲说,“你先替令弟找好律师再说,下药欲图对市长女儿图谋不轨,这罪名可不小。”

    谭子文忍住怒火,他清楚这个时候发怒没用,唯有见到谭子轩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好做事。许启东看完许雅出来,谭友昌要求见下谭子轩,许启东没有阻止,示意站在旁边战战兢兢的张延年带他们过去。

    谭友昌父子离开后,许启东看着苏哲道:“你是小雅的朋友?”

    “回许市长,我和许雅只是校友,谈不上朋友。”虽然以前跟苏老、钱老打过交道,不过那两个都是退下来的,像许启东这种级别的官员,第一次接触,甚是紧张。

    “今晚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跟我详细说一遍。”

    苏哲不敢不从,将许雅叫他到医院的事情没有添油加醋说一遍。

    “谭子轩和林霸跟我有过节,可能是跟随许同学到海堤湾,发现她是过来找我,于是就叫了记者过来拍照。”面对着许启东能看穿人心的眼睛,苏哲不敢有所隐瞒。

    苏哲这是亲身感受到为什么平民百姓见到当官的会下意识害怕,不管是好官还是贪官还是其他的官员,手中有权力,随便一句话都可以让平民百姓受苦头。

    特别是想许启东这种坐在市长之位的人,那双眼睛比他拥有透视异能看人看得更犀利。

    许启东听后,沉默好一会,突然板着脸沉声问道:“在小雅药力发作,你有没有占过她便宜?”

    “没有,绝对没有!”苏哲吓了一跳,打死他都不敢承认许雅当时连内衣都脱下来了。这事说出来,谁知许启东会不会将他眼睛挖出来。

    许启东在苏哲脸上盯着看几秒才挪开目光。

    “那包药呢?”

    苏哲连忙拿出来递过去。许启东接过来,望着门口的方向沉默半晌缓声道:“看来我这个当市长的也要给市民一个交待才行......”

    谭友昌父子跟着张延年进入一个房间,因为许启东还没下达命令,暂时就关在医院这边。谭子轩一看见谭友昌和谭子文连忙站起来惊慌道:“爸,哥你们想个办法将我救出去!”

    谭友昌气一下子上来,一巴掌甩过去厉声斥道:“我往日是怎么教你的,让你洁身自爱,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事?你爱玩我不管你,你居然对许市长的女儿下药!我看我管不了你了,就交给国家管你!”

    谭子轩望着怒不可遏的谭友昌,立刻跪下来:“爸,我知道错了,都是我一时色迷心窍受到他人的怂恿才会对许雅下药。爸,这一次你一定要救救我,我可是你儿子......”

    “啪”,谭友昌又是一巴掌甩过去,“你还知道是我儿子,如果你不是我儿子,我早就让人把你给毙了!”

    谭子轩让谭友昌打得头昏眼花,一边的林霸手脚不停颤抖停不下来。早在拉谭子轩入伙,林霸就想好无论发生任何事,全推到谭子轩身上。他忘了一点,谭子轩做为一名医生脑子不算灵光,可他有一个当副市长的老子。

    谭友昌与许启东在一起工作,谭友昌豁出去求情,许启东不会真将人逼死。林霸不同,能够倚仗的唯有林远生。前后发生这么多事,他爸够焦头烂额,又出这乱子,杀了他的心都有。

    “你给我将事情的缘由好好说一遍,你又不知道许启东与我们向来是死对头,这次你居然敢动他女儿,你是不是嫌命长了!”谭友昌冲着谭子轩咆哮。

    谭子文将怒气冲冲的谭友昌拉到一边,冷着脸说道:“给我说说今晚到底发生什么事!”

    谭子轩知道事态严重,毫不保留的将林霸拉到入伙想打许雅主意的所有过程说出来。

    “哥,你要相信我,一切都是林霸怂恿我做的。”这个时候,谭子轩不会笨的将所有罪揽上身。他与林霸是多年朋友,大家一起做过不少勾当,但现在保住自己性命要紧。

    “谭子轩,你别血口喷人,别忘了当初是你说江子菡让人给抢走,要找个女的慰藉寂寞的。”

    林霸也是完全豁出去,一旦谭家父子套好供词,这个祸就是他全背。“是你自己那天看到许雅才起色心,我只是帮你搭线。再说,春药是你下的,还是从你身上搜出来,我只是让你强行拉入伙!”

    谭子轩愤怒道:“林霸,不要以为你这样说大家就相信你的话。不信我们可以找雷军兄弟、刀子他们过来作证。”

    “你——”

    此时与谭子轩争执,林霸肯定处于下风。目前情况未明,他反而要镇定。许雅只是吃了药,身体状况没事,而且证物是在谭子轩身上找出来的,到时他可以一口咬定是谭子轩是主谋。

    既然已经反目,为了能够让谭子轩脱罪,谭友昌让张延年将林霸押到另外一间房。

    “子轩,你认真回答我,那包纸包的东西是不是证物?”谭子文问。

    谭子轩不敢有所隐瞒,点头说:“当时往许雅酒里下完药,觉得浪费就留着。没想到苏哲会知道藏在钱包里,当着许启东的文拿出来。”

    谭子文眉头皱起来:“听你的意思苏哲是一早就知道那包药在你身上?”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

    思索片刻,谭子文严肃道:“等会不管谁问你,一口咬定那包东西是你自己平时拿来与其他女人**用的。将所有问题都推到林霸身上,这时候不是他死就是你亡,你稍微出一点差错,就算爸是省长都救不了你!”

第116章:反目

    谭子轩从小就对谭子文有点畏惧,只要是从小到大,谭子文无论是上学还是出来工作,哪一样都比他优秀。在家里任何大小事情,如果需要找人商量,一定是他。

    一世人两兄弟,同在一个屋檐生活这么多年,谭子轩对他这个大哥很了解。如果他发怒反而没让他感到害怕,沉着脸让人琢磨不透他想什么才是最可怕。

    谭子轩清楚事态严重,不过让他承认这药是用来和其他女人**,传出去颜面扫地。嘴巴张了张想说找个其它的理由,见到面前两个人脸色不好看,话到嘴边硬生生给咽回去。

    套好供词,谭友昌和谭子文出去见许启东。

    他们没有机会见到许雅的情况,倒是许启东脸上一直没有好脸色给他们父子。做为死对头,在政治局多年大家暗中争锋相对,谁都想找个机会将另一方搬倒,一直都没能够找到机会。

    谭友昌刚才在房间里面恨不得将谭子轩掐死,哪个女人不搞,非得搞许启东的女儿。任谁都知道,年底这时候是非常时期,有任何风吹草动,就连年都会过得不安稳。

    过了年,现任市委书记彭怀勇调走,接任的自然是许启东。可是市长的位置暂时还没有人选,在三个副市长当中,谭友昌机会最大。如今谭子轩出事,许启东又是死对头,肯定会趁势将他踢走。

    谭友昌气得快要将牙咬碎,眼下又不得不对许启东陪着笑容。

    “许市长,小雅情况怎样?”尽管是死对头,两家人的小孩还是相互看着长大的。没搬出去时,大家都在同一个院子。谭友昌搬出去也是这几年谭子文发迹才从大院搬出去。

    许启东板着脸冷哼一下:“托你宝贵儿子手下留情,小雅只是中了药,没让人做出禽兽行为!”

    谭友昌堆着苦笑道:“许市长,这件事方才我们盘问过那小子,整件事都是明诚珠宝林远生的儿子林霸搞的鬼,子轩其实什么都不知道的。至于从他身上搜出来的那包药,他说平时是与其他女人**用的。”

    “那臭小子平时沾花惹草,为人花心这点我训过他不少次,就是没改。平时我手头事务多,没能够好好管教他,确实是我不对,我在这替那臭小子向小雅赔罪。”

    许启东看了谭友昌一眼淡淡说道:“按你的意思,因为事情多无瑕管教儿子。那行,回头我将你这话向彭书记汇合。让他考虑到你的情况,到时给你减少点工作。”

    谭友昌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许启东明显是想降他职。心里将许启东骂个半死,嘴上却忙解释道,“许市长,我不是那个意思,在教儿子这件事上,的确是我不对,我需要检讨......”

    谭子文早就听人说过,许启东表面看来是个很好说话的官员,暗地里却不简单。他是商人,官场的事几乎很少接触。小时候去找许雅玩,见到许启东没觉得有什么,毕竟大人的世界当时小并不了解。

    直到长大后,从家里人口中得知他们一家和许启东一家向来不和,之后就渐渐疏远。见到父亲让许启东一句话说得只能陪罪,谭子文眉头皱紧。

    “许叔,子轩还小,平时又贪玩。这一次是受了别人的怂恿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不过今晚的事情确实不是他所为。”

    许启东在官场多年,怎会不知道谭友昌父子的意图。其实许启东并不想让事情闹大,不然刚才就不会让谭友昌去见谭子轩。许启东对谭友昌没任何顾忌,但谭家那条线让他不得不顾忌。

    然而做为一名父亲,女儿发生这种事情,绝对是不容忍下药的人逍遥法外。

    苏哲因为是这件事中重要的人证,许启东自然不会让他离开。

    许启东望了一眼苏哲,转回头看着谭友昌道:“当时是你儿子亲口承认说下药的是他,这一点苏哲完全可以作证。”

    没等谭友昌开口,许启东接着沉声道,“谭副市长,做为同僚,我确实不想将事情闹大。但作为一名父亲以及一名市长,我有责任要给我女儿一个交代还有众多市民一个说法。利用迷药迷/奸少女的人,今日我不处置,日后说不定有更多女孩子受害。我已经打电话让公安局来取证,到时结果如何就等法院判。”

    谭友昌父子脸色双双有点惨白,这时谭友昌再忍不住,厉声道:“许启东,大家同僚多年,你难道真人赶尽杀绝?”

    许启东冷笑:“你我是同僚,可现在犯罪的是你儿子。还有,你儿子给我女儿下药时,有没有想过他们是同在一个院子长大的?”

    “你——”

    谭友昌气得血一下子飙上来,胸口一闷,气差点提不上来。谭子文连忙将他扶到一边坐下,又迅速跑出去喊医生。

    市长和副市长都在房间里面,市医院主任以上的级别的人早就在外面守着。见到谭子文喊医生,全涌进去。

    谭友昌在让几名护士扶出去时,不甘心的指着许启东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道:“许启东,如果我儿子有什么事,你、你也别、想、过得好......”

    谭子文走出房间时,冷冷的望了苏哲一眼。以前他从未将苏哲放在眼里,只当他不过是一个伴着苏羽澄的小白脸而已。今晚过后,苏哲就是他的敌人,如果谭子轩出事,他要让苏哲日后不得安宁。

    谭子文带着寒意的目光让苏哲稍微拉下衣领,这个梁子是要结下来了。

    谭友昌父子走后,苏哲站起来说:“许市长,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可以离开了没?”

    许启东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在苏哲走到门口,许启东又叫住他。

    “今晚小雅没事,真要多谢你了。”

    苏哲忙答道:“许市长客气了,别说许雅同学跟我是校友,换作是别人我一样会这样做。”顿了下,又说道,“如果到时需要我作证,我随传随到。”

    许启东微微点头。

    走出房间,苏哲松了一口气。

    准备去看一下许雅,想到里面还有一个市长夫人以及医院一大堆领导在那里,摇头放弃。走到医院门口,碰到江子菡走过来。

    “走了?”

    苏哲点头,“不早了,如今许雅没事,我也放心了。”

    准备问江子菡几时下班,转而想到,医院的事还没处理完,又是她值班想必走不开。说了几句客套话,苏哲拉下外套的拉链走出去。

    刚走到路边,迎面一辆黑色的车缓缓在他面前停下来。苏哲愣了下,见到里面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拉开车门坐进去。

    “姐,大冷天的你怎么跑过来了?”

    苏羽澄没有开那辆劳斯莱斯幻影,毕竟司机太晚,也不方便麻烦司机。

    “怕你搞不定,过来看看。”苏羽澄换了挡,踩下油门车子缓缓前行。“之前收到你电话,还真怕他们对你不利。不过见到许启东来了,就没进来。”

    “姐,又麻烦你了......”

    “你信不信再这样客气,我一脚将你踢下车。”

    苏哲摸摸鼻子嘿嘿笑道,“我信。”

    苏羽澄嘴角含笑,透过倒车镜看到苏哲那无赖的笑容,拿他没办法。

    “你让我录音的话我已经让人铐出来,到时要不要拿出来当证据?”

    苏哲想了下说:“暂时先留着,一个是市长一个是副市长,谁知道他们最后会怎样解决。录音先留着,日后如果再惹上谭家的人,说不定可以用来防一手。”

    其实在苏哲让宁文山拍了照片,见到林霸和谭子轩走出来他就给苏羽澄发信息拨通电话让她录音。虽然法律上录音不能做为主要证据,为免当时有其它状况发生,让苏羽澄那边做一手准备不是坏事。

    只是苏哲没想到谭子轩和林霸不死心,喊了人追到医院。于是他将计就计,引了许启东过来。谭子轩会有什么下场苏哲不清楚,林霸几年牢狱之灾铁定是逃不掉。

    苏哲发过誓,一定要让林霸当日对他的所作所为十倍奉还,如今他是说到做到。

    苏哲以为要将林霸永无翻身之日要迟一点,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无论如何,大仇得报,内心的兴奋即使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了。

    车子在海堤湾停下来,苏哲拉开车门走下去。午夜的寒风在一走出来,顿时灌穿身体,让人直哆嗦。在走出几步,苏哲突然掉回头坐进去问道:“姐,我今晚不想回去,有没有地方收留我一晚?”

    苏羽澄错愕一下,随后笑容在嘴角弥漫开:“房间就没得住了,不嫌弃的话阳台那里还有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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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冲突

    苏家公司总部不是昆城,但苏家大部分人住在这边。只因为苏老在这边不愿挪地,后辈自然要顺他的意住下来。

    苏羽澄平时极少回家,不想每次回去都要面对一些她不愿意看见的人,就在离场口不远的地方买了一套别墅。

    换好拖鞋,苏哲环绕一圈房子的装修。比起场口的办公室装修的豪华形式,房子倒简约不已。没有过多奢华的装扮,一张沙发,一张桌子,还有前面放着一台估计有五十寸大的液晶电视。旁边有一个架子,放着一些瓷器。

    看起来简单,不过却让人有一种家的味道。

    “姐,这么大的屋子平时你一个人住吗?”

    “还有一个阿姨,不过今晚她有事回家了。”

    “守着这么大的房子真惬意,回头我得去买几栋别墅,拿来养猪。”

    苏羽澄坐下来,伸出玉指戳一下苏哲的脑袋含笑道:“嘴贫。”

    聊了一会,苏羽澄进房间拿出一件睡袍说:“不早了,你先去洗澡。你洗完澡将衣服换下来,我拿去洗一下,再用烘干机烘干,明天可以穿了。”

    苏哲也不客气,接过睡袍进入浴室。

    吹干头发,苏哲见到苏羽澄抱着他刚换下来的衣服从浴室出来,连忙走过去。

    “姐,这粗活我来做。”

    苏哲有点不好意思。

    苏羽澄美目一横,苏哲正伸过去的手连忙收回来。望着苏羽澄抱着衣服走出阳台,苏哲望着她的背景想到平时嫂子在家时的模样。

    从昨天开始,谁都没有先给谁打电话,嫂子那边不知怎么想,苏哲却是有点赌气。他清楚这样做完全是小孩子行为,幼稚得很。但每天俩人见面连话都没一句,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与其让心里发堵,索性让大家平静两天。

    苏羽澄从阳台回来,见到苏哲在想事情,走过去说:“不早了,早点去睡......小哲,你手臂受伤了?”

    因为睡袍是苏羽澄穿的,她穿着合身,苏哲穿在身上袖子有点短。加上苏哲刚洗完澡,手有点湿就将袖子卷起来,完全忽略掉手臂上的伤。

    被苏羽澄发现,苏哲将袖子放下来。“昨天在花店帮忙,没注意到有一个架子上面有钉子,当时卷起袖子给拉了一个口子。”

    “真的?”

    苏哲没敢直视苏羽澄的眼睛,“真的,不用担心,包扎过已经没事了。”

    “说实话!”苏羽澄多年商界不是白混的,若真的是不小心拉到的伤口,苏哲根本不需要在她看到伤口立刻就将袖子放下。

    苏哲搔搔后脑勺苦笑道:“姐,你那眼睛太利了。”接着苏哲将救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一遍,当初他没提郭襄的名字,只是说正好赶上那倒霉的事情。

    苏羽澄听后沉默半晌问道:“夏珂知道不?”

    苏哲摇头:“背后的伤才好没多久,又发生这事,嫂子铁定会担心死的。”担心是免不了的,按照嫂子的性格,自然又会以为是因为与她生活在一起,因为她那种命相给他带来的灾难。

    苏羽澄瞪着苏哲好一会儿,没好气道:“你呀,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主。立刻给我滚去睡觉,下次再受伤,小心我直接将你关在家里不能出去。”

    苏羽澄发飙,苏哲哪敢不从,立刻往楼上跑。走到楼梯时,苏哲回过头望着苏羽澄笑着说:“姐,你发飙的样子和你笑起来一样那么好看。”

    “臭小子。”苏羽澄笑骂一句,听到楼上客房传来关门的声音,拍拍有些发烫的脸颊暗暗松口气。

    ......

    早上起来苏哲见到桌子上有早餐,问过后才知道,白天有保姆过来收拾和做饭,晚上没在这边住。

    吃过早餐,换回自己的衣服,苏哲和苏羽澄同时出门。

    见到门口停了辆车苏哲先是感到疑惑,接着看见陈国标从车上怒气腾腾的下来,指着他向苏羽澄质问道:“羽澄,这小子怎么会在这里?”

    “靠,一大早出门就碰到这倒霉的家伙,真晦气。”苏哲心里暗骂。

    苏羽澄没理会陈国标,挽着苏哲的手臂往车库那边走。陈国标上前跨一步,拉住苏羽澄的大衣厉声问道:“我问你,这小子怎么会从你屋子里出来?”

    苏羽澄用力甩掉陈国标的手冷声道:“陈医生,我想是不是你记性不好,那我再跟你说一遍,苏哲是我男朋友,他从我屋子出来这有什么奇怪?难道你真以为成年男女谈恋爱就拖拖手,亲下嘴就了事?真幼稚!”

    陈国标被反驳得哑口无言,见到苏羽澄要走,连忙冲到她面前。“羽澄,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这小子先不说他家境不好,而且还是名学生,他凭什么配得上你......”

    “那我问一下陈大医生,那你又觉得自己哪一方面配得上羽澄呢?”苏哲打断陈国标的话。

    陈国标甩了下头发,头仰了下说:“无论是从家世,还是个人才华,我与羽澄都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哦——”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一个象声词,能有什么意思。陈大医生刚才不是说你很有才华么,这都想不出来。哦,我忘了,陈大医生在国外留学过,喝过洋墨水,中文恐怕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陈国标经不起苏哲的讽刺,冲上前拽着他的衣服怒道:“苏瞎子,不要太嚣张,你不过是仗着有羽澄护你,没有她,你连狗、屎都不是。”

    苏哲甩开陈国标的手,冷笑道:“按你这样说,羽澄看上我,却看不上你,那你岂不是连狗、屎都不如。”

    “你——”

    见到陈国标想冲上来撕缠,苏哲一只手扣住他的脖子:“我警告你,别让我再见到你缠着羽澄,不然打断你双腿!”

    陈国标气得发抖,见到苏羽澄的车子从身边开过,坐回车里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老九,按照之前说的,只要打断那小子的双腿,多少钱我都给!”

    ......

    天气阴沉了好几天,随着新一轮的冷空气落下,积压好一阵子的一场大雨终于在小年那天凌晨时分落下来。

    早上起来打开门,苏哲望着地上白皑茫茫的一大片,呵着手,一股白雾从嘴里飘出来。

    夏珂起床看到苏哲只是披着一件外套,连忙拿过一件大衣走出来。

    “外面这么冷,也不多穿件衣服。”夏珂语气带着责备与疼惜。替苏哲穿上大衣后,苏哲拉住准备离开的夏珂说:“嫂子,陪我看下雪,我们好久没像以前那样说过话了。”

    夏珂怔了下,犹豫一会抽回手说:“不早了,等会还得去开店,我先去做早餐。”

    手突然落空,苏哲望着夏珂逃似的往里面走的背影,心里莫名的难过。

    抬头看着从空中夹带着雨丝飘落下来的雪花,苏哲拉了拉大衣往花园那里走。伴着缠绵细雨落下来的雪花飘到衣服下,很快就变成水珠。

    站在花园旁边,苏哲张开双臂仰着脸想让雨和雪将他彻底冷醒。

    “下雪天,多想和你走在雪中,这样走着走着,我们就白了头。”

    苏哲喃喃的念着这句话,可是夏珂没能听到。

    雨夹着雪落到头上染白了苏哲的青丝,顺着脸庞滑落下来的雨水,却淋湿了他的心。

    “也许我应该尊重她的决定,这样大家就不会那么为难。”

    苏哲深深的吸一口气,走到花园的一堆石头面前。

    这些石头全是苏哲这几天掏回来的。前两天又让李全强行拉去省医院做了全身检查,结果不容乐观。刚检查出来是轻微铜中毒,如今毒性开始蔓延。

    白莲开了不少药,毒性没减,反而增加,这把李全急得不行。然而事情有点奇怪,李全和陈象前后分别去做过检查,都没事,就只有苏哲有事。

    李全想让苏哲立刻住院治疗,苏哲没同意。还有几天就是年,这时候住院岂不是让嫂子连年都过不安稳。想到陈安山与杨千双在检测出铜中毒,没撑过多久就去世,苏哲不知道他毒发身亡的日子会是哪一天。

    趁着那一天没到来,在拥有透视异能的情况下,多解几块石头,好让嫂子日后生活有保障。

    夏珂弄好早餐从厨房出来,见到苏哲在外面连伞都没打在那里搬石头。雨和雪将他头发和衣服全打湿,连忙找出雨伞冲出去。

    “小哲你这是干什么,快点回去,会感冒的!”

    苏哲抬起头抹了一把雨水说:“就快搬好了,这时不搬,以后怕没机会了。”

    “小哲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哲看着夏珂咧着嘴笑着说:“过了年,我要搬出去了。”

第118章:拉下来陪葬

    夏珂手中的伞掉落到地上,白雪一下子就覆盖她整个柔顺的黑发。

    泪水伴随着雨水漱漱落下,心里却如同被撕裂开来。看着苏哲好一会,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夏珂捂着脸往屋子里跑回去。

    望着在地上还在旋转的雨伞,苏哲将快要流下来的泪水吸回去。说出那样的话,他心里同样痛。不祥之石带来的灾难一天没解决,就不要让希望像雪球一样滚得越来越大。

    前两次苏哲是活了过来,这一次是潜伏性的灾难,他必须要将事情完全弄清楚后才能给夏珂一个明确的决定。苏哲很清楚他心里要的是什么,真让他离开夏珂,这辈子是不可能的。

    这样做不是彰显他的伟大,有些难过,他自己能够承受得过来,好过让夏珂跟着他去承受。

    将石头搬到一堆去,苏哲回来洗个澡换过一身衣服。厨房里正做好的早餐安静的放在一边。

    苏哲找了一遍,没看到夏珂的身影。刚才说了那样的话,她此时心里肯定不好受。

    洗完澡后,苏哲想到刚才说出那种绝情的话开始后悔了。走上楼,看到夏珂房间虚掩,想了下推门进去。

    夏珂趴在床上,哭得泪眼模糊。

    苏哲走过去想将她扶起来,却让她一手甩开,“还来做什么,出去,给我出去!”

    夏珂伤心欲绝,冲着苏哲咆哮。以往温柔的一面,这时代替的全是泪水。苏哲俯下身将她抱住,在耳边轻声说:“嫂子,我错了......”

    夏珂呼吸抽了下大声说:“你没有错,我是克夫命,你和我在一起只会给你带来灾难。这样子很好,我继续当你的嫂子,如果可以,我连你嫂子都不要当,这样你才不会因为我三翻四次受到危险。”

    “之前我也以为,那些不过是迷信。我奢侈的以为有一天能够与你堂堂正正在一起,可是我知道这不过是骗自己而已。当日你掉下河堤还有上次背后中枪,这足以说明所谓的克夫命不是迷信,是真的!”

    苏哲听后,松一口气。

    比起夏珂将一切都藏在心里,苏哲更愿意听她发泄出来。这件事一直压在他们心头,苏哲能够明白这种无形中存在的压力。

    曾经说过彼此间要没有秘密,但是有些事夏珂不说,苏哲不知她心里怎么想。

    伸手替夏珂将眼泪擦干,望着她哭得肿红的眼睛,苏哲满是心疼。

    夏珂抱着腿哭了一会,抬头起泪眼婆娑道:“小哲,不要离开我,就算我们不在一起,我远远看着你就行了。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夏珂泣不成声。这是第一次她将自己的心意完完全全说出来,她知道自己会给苏哲带来灾难,但是更怕苏哲真的与她分开。

    苏哲轻拍着夏珂的背后,在耳边柔声说:“说出来是不是比较舒服一点了......你一直将这些话藏在心里不说,虽然我知道你的心结还没解开,但是你不说,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

    “嫂子,你要记得,即使与你在一起,真的会给我带来灾难,也是我心甘情愿的。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出事,我一定不会一个人过奈河桥的,我会在那里一直等着你。”

    夏珂身体怔了下,拉开身体看着苏哲。梨花带雨的脸庞,看得苏哲心疼不已。

    “嫂子,死并不可怕。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才是最可怕。如果你真会给我带来灾难,最多我出事之前拉你下来陪葬,黄泉路上我们再一起走。”

    苏哲嘴角勾了勾,看着夏珂惹人怜爱的脸庞,“除非你到时不愿意陪我一起走黄泉路。”

    “我愿意。”夏珂连忙接话,“只要你不离开我,无论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忽然间,缠绕在夏珂心头这么多年的心结,这一刻完全解开。苏哲说得对,最坏的打算不外乎是阳间路走不成,阴间再续情缘。

    她是不想苏哲因为自己带来的灾难再出任何危险,可是苏哲离她远去,她也难以活下来。就当是自己自私一点,赌上两个人的性命去爱一场。

    本来会是一个糟糕的早晨,这时苏哲觉得说出那番话把嫂子逼一把,让她将心里想要说的全说出来,解开心结似乎是件不错的事。

    吃完早餐,苏哲提议今天不开店,休息一天。今天是小年,距离过年还有几天,最多上到年二十六,剩下几天他们也要购买年货。

    夏珂没意见,心结解开,整个人都舒畅起来。不管是否是真的,决定了,就走下去。

    收拾好碗筷,两个人相倚偎在阳台看着外面雨夹雪的景观。

    正在这时,电话响起,苏羽澄打过来的。

    接通电话,苏哲应了两声就挂机。

    “羽澄找你有事?”

    苏哲点点头,虽然电话里她没说得很具体,不过应该是和收购有关。

    苏哲目光盯着,夏珂脸上带着羞涩,知道苏哲心里想的,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伸手将苏哲搂住,在耳边轻声说:“嫂子的心结已经解了,你去忙吧。”

    苏羽澄见到苏哲进来,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停下手中的工作,含笑问道:“是不是捡到钱了,笑得这么开心?”

    苏哲摸摸下巴反问:“有没有这么明显?”

    拉过椅子在苏羽澄面前坐下,苏哲道:“姐,突然叫我过来,是不是谈关于收购的事情?”

    苏羽澄将面前一个文件夹递过去说:“在上面签个字,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老板了。”

    苏哲愣了下,接过文件夹在上面快速浏览一遍,这是股权分配合同。

    “姐,总公司那边这么快就答应了?”苏哲将文件夹放下来。苏哲以为至少要等到年后才会落实,没想到是赶在年前。最重要一点,他前后就跟苏承见过两次面,谈了一些具体细节。

    苏哲这边钱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签约。但他觉得,毕竟涉及两个多亿资金,其他股东也要与他接触下才肯同意。如今连合同都准备好,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苏家赶着这么快做出决定,唯一的解释是前几年让人暗中狙击股市损失不少。将近年底,下面所有企业都需要用钱,能早点套出资金,对他们来说不是坏事。

    苏羽澄望了眼苏哲,猜到他此刻的想法。捋了下垂下来的发丝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年底了,下面有不少企业要发工资、奖金、分红,股市前不久拿了不少钱进去填仓,手头资金紧。早在之前他们就寻思找买家,正好你插一脚,其他股东早就求之不得了。”

    “珠宝和场口这一块,占有股份最多的是我爸和我,其他股东分不了多少。如今能够套出资金,他们早就恨不得将手头的股份买掉兼合在总公司那边。”

    苏哲想了下明白过来,早一点签约,双方共赢。想到那次来找苏羽澄碰到她三叔苏坤气急败坏的从会议室出来,卖场口这边的股份,他绝对是第一个赞同的。

    在上面大笔一挥,苏哲签下他人生中最贵的一个大名。

    将文件夹递回去,苏哲说:“转帐的事情到时你操作一下,等过了年,你那边其它产业发展稳定,我再将股份转给你。”

    苏羽澄在文件夹上面看了眼,确认无误后说:“这件事迟点再说,现在我们再来谈下一笔收购。”

    “下一笔收购?”

    苏哲一时想不明白,哪里来那么多收购,他可没那么多钱。

第119章:变化

    陈茂闯可以当没看见,苏哲礼数要做到。

    “陈理事,这么巧,今天这么有空过昆城。”

    伸手不打笑脸人,陈茂闯这时就是想与苏哲装着不认识都不行。勉为其难的挤出个笑容说:“真巧,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陈茂闯走过去,见到苏哲在看一堆瓷器,心里暗忖:“小子,我正寻思找个机会找回面子,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看来今天你要倒霉了。”

    “怎么样,是不是想买瓷器,看中哪一个?这家店的店主与我相识,合适的话回头我让他打个折。”

    苏哲笑了笑:“正在看,还没想好买什么。其实买倒是其次,不是常听人说捡漏,想着今天有没有那个运气。”见到陈茂闯嘴角露出轻蔑的笑,苏哲接着说,“陈理事你是不是也来捡漏,我之前听金会长说你在捡漏这方面很有经验。好像前不久用了一百万捡个漏,不知是不是真的?”

    苏哲这话声音有点大,店里正在挑选各类古玩的顾客有不少转过头来。

    陈茂闯脸色有点不好看,苏哲这话摆明是想让他难堪。一百万如果能够称为捡漏,那么其他人买的一大堆都是捡漏了。

    陈茂闯想发怒,这里有那么多人,又不好发作。

    脸色拉下来,陈茂闯沉声说:“一百万捡漏,我可没那种本事。那是件明初的瓷器,比起上次你摔坏的那个青花釉里红要贵得多了。”

    苏哲恍然大悟:“看来我说错了,上次那个是赝品,陈理事一百万买的再怎么差也不会是赝品。”潜台词,就算是买错了,也不过是后人高仿的。

    陈茂闯是忍得喉咙都是火,鼻子重重的哼一下,没再说话。苏哲见好就收,今天他是过来买东西的,也不想与陈茂闯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见到陈茂闯走到另外一边,苏羽澄从两个人的对话听出火药味,瞄了一眼陈茂闯的位置低声问:“你跟陈茂闯认识?”

    苏哲脸色稍微错愕反问道:“姐,你也认识他?”

    苏羽澄嫣然轻笑:“怎么可能不认识,他是赵家大中南区的理事,就算之前没见过,从一些杂志也看到他的照片。”

    这次苏哲直接是惊讶写在脸上,他之前听李全介绍陈茂闯是一家珠宝店的理事,真没与赵家联系起来。

    不过有一点苏哲不明白,苏羽澄认识陈茂闯,他应该也认识她才对。

    苏羽澄美目微转,嘴角含着笑:“我可没有上报纸杂志这种表现情结,平时有记者过来采访,最后都要求他们不将照片登上去。所以,你姐是名声在外,至于长成怎样子,很多人是不知道的。”

    苏哲听后轻声感叹:“我以为我够低调,比起姐来,我简直给甩了几条街。姐你还让不让人活,又是商业天才,又是低调的富姐,让我压力倍大呀。”

    苏羽澄咯咯轻笑,“好了,不要贫了。”

    博得美人一笑,苏哲见好就收,让站在柜台的一名销售员拿出里面一件看中的玉雕。

    “两位,这是‘团团圆圆’玉雕,出自清朝名家之手。”销售员见苏哲两人感兴趣,立刻介绍着。

    苏哲弯下腰仔细端详,这是用红翡雕刻成的。从细腻的雕工看来,这不是普通的雕刻师能够雕刻出来,而且从雕痕分析,几乎是用手工雕成。

    这块玉雕命名为“团团圆圆”的确很符合,外形是一块夹层面包,在上面有一棵大白菜覆盖在面包上面。从外形看,或许很多会觉得“丰衣足食”更符合,但是“团团圆圆”更能表达在衣食无忧的情况下,一家人团圆的幸福祥和意义。

    虽然夹层面包和大白菜是随处可见的东西,即使放在眼前,很多人都不会觉得特别,但是雕刻师用一块红翡赋予了不同的意义。不管夹层里放的是究竟是奶油还是蜂蜜,抑或是带着甜性的物品,这件雕刻都夹杂着团团圆圆。

    苏哲是越看越喜欢,并非是因为销售员介绍这件玉雕是出自清朝名家之手。他从小父母双亡,寄离在大伯家里,从小饱受大伯娘的冷嘲恶骂,那种团圆的感觉从小就没有过。

    就是这么一件玉雕,却让苏哲看得感动了。

    苏羽澄觉察到苏哲情绪微变,轻声问:“怎么了?”

    苏哲吸了一口气,缓下情绪说:“姐,你有没有试过让一件玉雕给感动过?”

    苏羽澄摇摇头,将目光放到玻璃桌面上的玉雕看了几眼,除了觉得这块玉雕精致,没看出其它名堂来。

    苏羽澄是千金大小姐,从小无忧无虑,而且父母健在,自然没有苏哲那种渴望有个家的感觉。这时候没向苏羽澄解释很多,苏哲问道:“这块玉雕怎么卖?”

    “二十八万。”

    这个价格不算贵,真正来说,又稍微贵一点。从玉雕反应回来的气息,苏哲没有觉得眼睛传来凉意,说是出自清朝名家,不过是增加一个噱头。

    这块“团团圆圆”玉雕,雕工堪称是大师级,不过在一般客人眼中,可能没有苏哲那种体会。十八万,在很多人看来都觉得贵。不过这是用红翡雕刻,苏哲仔细看一遍,从种、水、色三方面看来,这是高档红翡。

    一块高等翡翠再加上鬼斧神工的雕工,确实值二十八万。

    苏哲犹豫着,与苏羽澄交流下目光。苏羽澄从苏哲眼中看出他很想买,微微一笑对面前那名销售员说:“二十万我们就要了。”

    苏哲愣了下,这价砍得也太狠了吧。苏哲一看就知道苏羽澄也是不会砍价的主。虽然说购物是女人的天性,不过应该更正一点,像苏羽澄这种的,可以算一个例外。

    突然砍价八万,苏羽澄表情淡定,反而是苏哲脸上有点挂不住。不过很快他就发现销售员没有立刻否定这个价,像是在犹豫。苏哲完全蒙了,二十万这个价格明显与玉雕的价值不符合,难道店里真会卖?

    销售员拿不定主意,不过难得有一个顾客要成交,自然不能错过。二十万,即使提成不高,恐怕也能够拿到一笔不错的提成过个丰余的年了。

    销售员去请教店里能够说话的人,陈茂闯挑东西也挑到了苏哲的面前。见到苏哲在看玉雕,他瞄了一眼,没什么特别,倒是二十八万的价格引起他的注意。

    陈茂闯拉了下外套,这个时候觉得应该是他出来表现。他与这家店的店长的确是认识,尽管不是很熟。但是买卖这东西,他管理珠宝店的自然清楚这中间的利润。

    走到苏哲面前,陈茂闯底气很足:“你们看中这个玉雕?如果想买的话,我可以找这里的人给你回个价。”佯装瞄下价格,陈茂闯很豪迈道,“如果是别人最少都要二十五万才能买下,如果我出马,二十三万就能够买下了。”

    苏哲与苏羽澄相视一眼,心里暗暗好笑。大家很有默契,脸上不露声色,像陈茂闯这种爱面子的人,就应该狠狠的让他难看。打脸打出声音不是最有效果的,要打出没声效果,如同润物细无声才是极佳。

    苏哲假装很感激道:“陈理事,你真的能够帮忙让价格在原来的基础减少一点?”

    陈茂闯拍着胸膛自信满满:“那当然,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我这理事就白当了。”

    “这倒是,陈理事本事大着,减几万肯定是没问题的。”苏哲很配合的抛出一顶高帽过去,陈茂闯对这顶高帽很满意。

    见到刚才离开那名销售员已经回来,脸上带着喜色,想必是说服店里的人同意二十万出售。

    苏哲见到销售员准备开口,抢先在他面前说道:“刚才陈理事说了,他和你们店长认识,这件玉雕,我们觉得价格应该低点,再减个五万块才是我们理想中的价格。”

    销售员脸露难色,摇头说:“先生,这个价格已经是最低了,再减五万是不可能的。”

    陈茂闯眉头一扬,不爽道:“哪有做生意不能让顾客讨价还价的,就是大商场还有打折。”没给销售员说话的机会,陈茂闯大手一挥,“叫你们能够负责的人过来,这都怎么做生意,完全是赶客。”

    销售员赔着笑说:“这位先生,这个价格的确是最低了,我刚才已经请示过店长,就只同意这个价。”

    “嘿,小子,我告诉你,我是做这行出身的,我还不知道一件东西中有多少差价。”

    陈茂闯很不满,他是拍着胸口保证可能帮苏哲减几万块,可以在他面前挣点面子回来。偏偏这销售员是驴脑袋的,硬是一个价。

    “叫你们店长过来,你一个销售员权力有限。”

    这边的声音有点大,引起不少顾客转过头观望。销售员心里也不爽,二十万应该是最低价,他可是费了不少口水才说服经理出手,再减个五万,去叫经理岂不是被骂得狗血淋头。

    “这位先生,方才这两位还价二十万是最低了,我们店也不是乱标价的,这块玉雕十五万肯定是卖不出去的。”

    “什么二十万?不是二十八万吗?”

第120章:打脸要无声

    陈茂闯脸一下子就绿下来,他没笨到家,立刻就想到跳进苏哲的坑。

    气得他这时候直想骂娘,可是眼前这么多人望过来,这面子不能落。硬着头皮说:“就是二十万都还有让步,必须再给我减两万,不然我不买!”

    陈茂闯的声音有点大,小店不算大,里面的人听到吵杂声走了出来。

    陈茂闯一眼就认出这家店的店长,一步跨上前,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李店长,好久不见。”

    李店长让陈茂闯突然间这么热情给惊愣到,一会才记起来连忙应道:“原来是陈理事,好久不见了,今天什么风将你给吹过来了。”

    陈茂闯冲着苏哲扬下眉,意识是想让苏哲知道,他的确是跟这里的店长是认识的。

    李店长听销售员将事情缘由说一遍,带着歉意道:“陈理事,真的很抱歉,小店也是小本买卖,二十万是最低价格,十五万真心是拿不出来。要不你看看其它的,我再给你一个合理的价格。”

    陈茂闯此时无比尴尬,不是他想买东西,又着了苏哲的道,根本没台阶下。再看苏哲,脸上的表情就像在看戏,像是他越下不了台阶,就越高兴。

    陈茂闯心里气得格格响,脸上依然要保护不变的表情。“李店长,真没有商量的余地,要不再便宜个一两万?”

    拿不下五万的砍价,少个一万陈茂闯等会都能够找到机会跟苏哲吹擂。眼前这块玉雕标价28万,苏哲自己砍过一次价,他再帮忙还一万块,这个面子也很大了。

    倒是苏哲见到李店长沉吟,好像要卖这个面子给陈茂闯,他可不想等会看到陈茂闯趾高气扬在面前耀武扬威。

    苏哲对陈茂闯没任何不满,就算上次古玩交流会,因为大家鉴定眼光有出入产生一些矛盾,也不至于弄得像个仇人。

    在得知陈茂闯是赵仲谋的人,想到上次赵仲谋暗中让人狙击苏家的股市让苏羽澄烦恼很多天,苏哲就想以隔山打牛的方式,让赵仲谋知道,想要与苏家作对,没那么容易。

    在李店长开口前,苏哲先说道:“李店长还是算了,就差一万块,就不让你难做。刚才还以为陈理事能够还五万块,才让他帮忙。早知这是最低价,就不打扰李店长你了。”

    苏哲掏出卡递过去说,“二十万就二十万,帮我找个盒子装好,我是拿来送人的。”

    “行,我马上让人给你装好。”李店长将卡交给旁边的销售员,“两位,你看看还有哪件比较满意的,那件玉雕已经是无法便宜了,其它的可以给你们一个好价钱。”

    两个往另外一边走过去,完全将陈茂闯忽略掉。陈茂闯气得发抖,没有任何心思再继续逗留店里看东西。

    这时,从外面走进一名妇女,见到陈茂闯连忙走过去说:“老公你看一下,我买了这个袋才八千块,超值了......”

    陈茂闯正气在头上,拿过手袋往旁边一扔怒斥道:“你平时只会花钱买些没用的东西还会做什么......”

    “咣当!”

    正在拿着玉雕准备装进盒子的销售员,完全没注意陈茂闯扔过来的袋子,玉雕从手中脱落掉到地上。

    销售员先是愣了一下,连忙走到外面将玉雕捡进来。尽管是玉雕,从柜台上面掉下去,上面雕刻的形状给碰断不少。

    陈茂闯同样愣起来,望着断裂开的玉雕连忙说:“这不关我的事,是你自己没拿好掉到地上的......”

    “先生,大家都看到你将手袋扔过来才会将玉雕碰掉到地上的,你必须要负全部责任。”

    陈茂闯脸色难看到极点,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开口。那名妇女却是心疼她刚买的手袋,捡起来赶忙检查有没有摔坏。

    在确认手袋没事,妇女松一口气。听到销售员拿着一块破玉要她男人负责,一脸不高兴:“就一块破玉,摔坏了就坏了。而且这职责完全在你,你身为销售员,连一块玉都拿不好,那还当什么销售员。”

    “这怎么说话的,明明是那男的扔手袋才会碰到玉掉下去,怎么将责任怪到别人头上。”

    “就是,这都什么人,以为买了个八千块的包就能够步入高层人士,就这素质......”

    店里的顾客纷纷议论,无不是指责陈茂闯俩人。

    见到妇女想开口说话,陈茂闯斥道:“给我闭嘴,到外面等我!”转过头对销售员说,“这块玉雕只是摔坏一点,你开个价,我赔给你。”

    销售员做不了主意,看到店长和苏哲等人走过来,将情况说一遍。苏哲拿过玉雕仔细端详一会,夹层面包摔得缺了一小块,最严重是上面那块白菜,叶子都给摔断半片。原本精致无比的玉雕,此刻就变成残次品了。

    苏哲拿着玉雕冲着陈茂闯沉声说道:“陈理事,这是怎么回事?你就是没办法砍掉五万块的价钱,没必要拿这块玉雕出气。这块玉雕在你们眼中看来不值那么多钱,在我眼中就是意义非凡。我这钱都给了,你将东西摔坏,你是对李店长有意见,还是对玉雕有意见,抑或是对我有意见呢?”

    “我,我......”

    陈茂闯说出两个字,后面的话说不出口。

    站在陈茂闯旁边的妇女见到自己的男人让一个青年质问的答不上来,看不过眼嗤声道:“就一块破玉,我们陪给你就行了,你说一下价格,是一千还是两千?”

    这话一出,店里的人全都笑起来了。

    “笑什么笑,就一块破玉,难道还值一万八千了!”

    苏哲冷笑一声道:“这么大婶,如果你数学好,你可以在一万的基础下再乘以二十就是它价格了。”

    妇女脸色沉下来,不悦道:“你叫谁大婶?”接着反应过来,脸色迅速转为惊讶,“你说什么,就这块破玉它还值二十万了,你这不是坑人!一看你这店就是故意宰客的。”

    本来店主还想息事宁人,听到妇女这话,立刻板起脸:“这位女士,小店经营的是小本生意,向来童叟无欺,你说我店宰客,有什么证据!如果没有证据,麻烦你收回刚才的话,不然我以‘故意诋毁’的名义告你!”

    妇女慌下神,但是很快就稳住反驳道:“我看你们一唱一和,是一伙的。表面上假装买东西,其实是诱惑其他人上当。”

    陈茂闯是大中南珠宝店的理事,对于销售一些手段她还是清楚的。

    李店长脸色黑下来,他与陈茂闯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又知道陈茂闯是古玩协会一员。这个圈子不大,早不见晚不见,没必要弄得大家像仇人似的。但是眼前这个女人的话说得太难听,火气也上来。

    “这位女士,我李东河打开门做生意从来是老老实实,‘檀清斋’在关公庙开了十几年,从未强迫或者引诱客人强买强卖。做生意为的是细水长流,如果只是为了赚一时钱,我早就关门大吉了。”

    妇女嘴角冷笑:“说的好听,谁知道你......”

    “给我闭嘴!”这个时候陈茂闯是听不下去了,那块玉雕的价格他是知道的,自家婆娘完全是个败家货,哪知道这些。

    “给我滚出去,少在这里给我丢人献眼!”对其他人不敢发怒,自己的女人完全是可以当出气筒。妇女在家就有点怵陈茂闯,见他发火,大气都不敢再呼一声。

    “李店长,摔坏玉雕我全权负责。你看一下要赔多少,我开张支票给你。”陈茂闯这次是认载了。

    “低于五十万免谈。”说话的是苏哲。

    从口袋里掏出收据,苏哲放在陈茂闯面前扬了下说,“这是收据,说明这块玉雕已经是我的了。我跑了好几家店才找到这件‘团团圆圆’玉雕,在我看来,一旦买进来就是无价之玉。陈理事,你应该听说过千金难买心头好这话,五十万这个赔偿价格已经是最低的了。”

    陈茂闯终于忍不住发飙:“苏哲,你不要得寸进尺,这件玉雕,二十万已经是顶峰了。再说,这只是摔坏,玉还在,你想要五十万,看你是想钱想疯了!”

    苏哲冷哼一声:“陈理事,你也是卖珠宝的,你自己可以摸一下这件玉雕用的材料。这块翡翠很多人看起来是红翡,实际这是‘福禄寿’。陈理事,你做为一名珠宝商应该知道‘福禄寿’的情况吧。”

    “如果是质地差的‘福禄寿’还好说,但是这件‘团团圆圆’用的玉石材料,透明度极佳,色泽明丽,质地细腻,这样的水色可不是随便都能够找得到。”

    陈茂闯平时是与珠宝打交道,对于翡翠自然不陌生。眼前这一块明明是红翡,苏哲却说成是“福禄寿”摆明是当他不懂翡翠。

    “福禄寿”是指绿、红、紫三种颜色同时出现在翡翠上,这种翡翠极其罕见。因它在白色的底上有三种色,又有“桃园三结义”的说法。如今在整个珠宝市场,就算有“福禄寿”,质地都不是很好。

    苏哲说的,陈茂闯一个字都不相信。

    在苏哲手中的玉雕看一眼,陈茂闯轻蔑的轻笑下:“小子,如果这是‘福禄寿’,我赔你一百万,而且当场将这块玉雕吃下去!”

第122章:内藏玄机

    吃下去?

    苏哲还真佩服陈茂闯敢说出这样的话。

    这件“团团圆”玉雕看起来不大,真吃下去,苏哲还真怕会搞出人命。不过陈茂闯都放出豪情壮志,苏哲真不回应,岂不是自己拿脸丢?

    苏哲没出声,陈茂闯底气更足一点,讥讽道:“小子,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的,我玩翡翠的时候,你还在穿开档裤。如果你说这是红翡我没话说,福禄寿?哼,这真是我听到天大的笑话。”

    李店长经营“檀清斋”十几年,单不说古玩,就是翡翠也摸了几十年。苏哲手中那件“团团圆圆”玉雕是他前几个月淘回来的。

    “檀清斋”是李店长祖父那个年代就有的,当时是一个典当店。

    在战乱时候,很多典当过的东西,最后都没有来赎。等到解革开放后,在七十年代,祖父舍不得这份情结,又将店开张重新做生意。

    等到九十年代初,人们生活水平提高,那时已经是他父亲接手。于是将几十年前别人典当没赎的东西摆放出来,典当店改成古玩收购,换了现在的名字。

    开始几年当是守着一份祖业在经营,直到有一次有位客人以二十万买下店里一个鼻烟壶,李店长一家才看到商机。

    直到现在,“檀清斋”在昆城市有三家店,关公庙这家是总店,它的根扎在这里。

    李店长从小是摸着古董长大,瓷器、铜器、银器这类不说,珠宝类自然不会少。

    淘回这件“团团圆圆”玉雕,李店长研究很久才标上二十八万的价格。事实上,店里所有的东西都经过他的手。东西这么多,不可能每一件都是古董。

    按现在人们对收藏古董的兴趣爱好,普通一枚清朝铜币,价格都要好几千。

    来关公庙这边的人,大部分是游客,附近的店几乎与旅游团有合作。以前将游客带过来才可以随意宰,如今的游客比开旅游公司的还要精明。

    如果旅游团带过来买东西的游客,看到店里全是上万块的东西,那这家店可以关门大吉了。

    店里有不少现代工艺品,珠宝、首饰、玉坠类不少。若是客人真看中的东西有点年份,李店长从来没有说假。虽然他心里清楚,哪怕卖给顾客的是赝品恐怕也没有几个发现。但他谨记祖父说的“脚踏实地,童叟无欺”这八个字。

    这也是在关公庙曾经这么多古玩店关门,“檀清斋”每天来的人流量保持在一个量上的原因。

    “团团圆圆”玉雕李店长淘回来,先是自个儿研究很久,最后还找了金大班分析过,确认是清朝的玉雕才打上价码。

    这件玉雕具说是出自清朝乾隆时期宫廷玉雕家朱永泰,这位著名的玉雕家,李店长曾经看过他的云龙玉瓮玉雕,那样鬼斧神工的雕工,别说是用现在科技雕不出来,更别说单时还没有那么高的科技。

    云龙玉瓮玉雕随玉的形状所制,近似扁方形,周身琢云龙纹,腹内光素,底镌弘历题诗。当时是分析过“团团圆圆”玉雕的雕工才敢猜测有可能是出自朱玉泰之手。

    不管雕工如何,但玉用的材料无疑是红翡,这个李店长还是辨别得出来。

    此刻陈茂闯将话说得这么满,双方是根本没有台阶下的地步。正准备做和事佬劝说两人各退一步,却听苏哲开口道:“陈理事长,这可是你说的,大家都听到了;如果这是‘福禄寿’的话,一百万顺带将玉吞下去。”

    陈茂闯眉头扬了扬反问:“如果不是呢?”

    “如果不是,我倒陪你一百块,连同这块玉雕一共算你的。”

    陈茂闯哈哈大笑起来,这小子肯定是脑子烧坏了,明摆着给他送钱。笑声停止,陈茂闯说道:“大家都听到了,让李店长做证,到时可别耍赖。”

    李店长有点担心,见苏哲决心要赌,唯有做个公证人。

    苏羽澄对翡翠了解的程度不深,不过红翡、玻璃种这些还是能够认得出来。苏哲手中那件玉雕,她看起来确实是红翡材料,但苏哲胸有成竹的模样,让她一时间猜不透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有人打赌,自然有人围观。

    店里所有顾客都将注意力放在两个人打赌的事情上,挑选玉坠、首饰类暂时就放到一边。

    陈茂闯一副稳操胜券的表情,“小子,如果你现在认输,我胸襟大度点,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苏哲拿出玉雕放在李店长专门让人拿出来的桌子上面,陈茂闯就先让他得意,回头有他哭的。

    “为了公平起见,陈理事你可以仔细看下玉雕,不然等会真的是福禄寿,你认为我作假呢。”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陈茂闯并不怕苏哲在他眼皮底下做小动作。再说,眼前这块玉雕,就算让他看一百遍,依然可以肯定是用红翡材料雕制的。

    “小子,不要拖延时间了,我就不信一块红翡还能够变出一块‘福禄寿’出来。”陈茂闯满不以为意。

    苏哲微微一哂:“陈理事,你可别真不信,红翡真的有机会变出‘福禄寿’。”

    陈茂闯嗤一声,没有心思听苏哲这种鬼话。见到他让李店长拿了一把金刚钻雕刻刀出来,陈茂闯不知他要做什么。

    围观的人群同样不明白苏哲拿雕刻刀做什么。

    苏哲摸了下雕刻刀的钻,开启了透视眼。如果不是陈茂闯用手袋将玉雕打落到地上摔坏上面白菜的叶子,苏哲还真不敢跟陈茂闯打赌。

    在从销售员手中接过玉雕时,苏哲眼里传来一阵凉意。当时他觉得奇怪,因为在交易前他用透视眼看过,这只是一件现代的工制品,根本不是销售员口中说的清朝古董。

    但在摔坏叶子后,仿佛玉雕剥落一层壳,苏哲又感觉到有股气息传到眼睛就用透视眼看了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是内藏玄机。

    外壳一层是红翡,随着透视眼往里面渗透,发现在叶子下面有一层紫罗兰翡翠,而且质地细腻度比外壳的红翡更为光泽。

    当时苏哲以为是两种颜色共存,再往看发现紫罗兰翡翠下面还有一层模糊的翠色,他用穿视眼望进去,那一层养眼的翠,看得人心得痒痒的。

    苏哲一下子就想到“福禄寿”这种罕见的品种。

    不得不说雕刻出“团团圆圆”的玉雕师别出心裁。这件玉雕原本的大小肯定不止这么一点,但他只选择其中一小块,最主要他故意选择从边上切割,将另外两种颜色的翡翠隐藏起来。

    “团团圆圆”这件作品好像不是玉雕师想要雕刻,而是理所当然这样雕刻。唯有将露出来的红翡部分以实体包裹,这样才不会让人发现下面的紫罗兰翡翠和冰种翡翠。

    苏哲不明白玉雕师为什么要隐藏这一点,但是这块玉雕的气不是来自表层,而是在里面的两层。苏哲暂时没弄明白为什么外层没气,反而全藏在里面。

    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件玉雕无疑是古董,很有可能是清朝之前的。

    不过,这件古董很快就要毁在他的手里,因为他要让陈茂闯输得心输口服。古董是弄坏一件就少一件,但苏哲不是收藏家,至少目前他比较钟爱钱多过于收藏。

    苏哲的雕刻刀沿着夹层面包的边缘轻轻划过去,随锋利的刀钻一点一点推前,一件好好的玉雕就这样没了。

    一边的李店长看得一阵惋惜,方才他还以为苏哲是个识货的人,没想到为了争一口气,就将一件古董给弄没。只是店里的东西卖出去,顾客要怎么处理那是他的事。

    一刀过后,苏哲又用力的沿着边缘割一刀。等到夹层松动,苏哲将雕刻刀放在一边,拿起玉雕用力一掰。

    “崩”的一声,玉雕分成两半。

    苏哲将将掰开的两半放在桌子上说:“陈理事,如果你没近视眼的话,认真看看这是不是‘福禄寿’。”

    陈茂闯嘴角轻笑,讥诮道:“别以为将玉雕分开就会跑出‘福禄寿’,真以为......”后面的话没说话,陈茂闯眼解瞥了下桌面,脸色立刻变化,身体凑上前拿起其中一半看起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陈茂闯完全不相信他眼前看见的,绿色、红色、紫色,三种颜色清晰可见,即是泾渭分明,又紧挨在一起。再看看另外一半,样子同样如此。

    陈茂闯脸上除了惊讶还一脸不相信,他在珠宝店这么多年,“福禄寿”不是没见过,但像质地这么好的却是头一次看见。

    “陈理事,你是专业的珠宝商人,麻烦你跟大家说一声,这是什么情况?”苏哲心里冷笑,如果你的主子没想占领东陵市场,我还不想刁难你。丢了脸,要怪也要怪你主子。

    不需要陈茂闯回答,围观的人从他的表情已经猜到结果。

    在李店长鉴定过后,苏哲淡淡说道:“陈理事,你刚才说过,如果这是‘福禄寿’就整个吃下去。现在大家还等着你兑现方才说的话呢!”

    陈茂闯一脸惨白。

第123章:漫天要价

    付好款,没有再看上眼的东西,苏哲俩人便离开。

    回到海堤湾的路口,苏哲解开安全带道:“姐,你将手伸出来。”

    苏羽澄不明就里,还是将手伸出来。

    苏哲从盒子里拿出刚买的那串佛珠,往苏羽澄的手臂上缠了三圈。看了两眼说道:“我觉得这串佛珠比较配你,没给你送过礼物,就当是过年礼物。”

    苏羽澄白晳光滑的手臂传来一阵微凉,摸了摸上面的珠子,嫣然笑道:“礼物我很喜欢,谢谢。”话说完,苏羽澄身体突然俯过来,在苏哲没反应过来时在他脸上亲一下。

    苏哲愣起来,苏羽澄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苏羽澄坐直身体,脸上带着少女般羞涩的表情说道:“可别想歪,这只是礼节性回礼。”

    苏哲咧着嘴嘿嘿笑着:“没有想歪,不过姐,上帝说如果有人打了你的一边脸,就给另一边让他打,按这个道理延伸下去,亲了一边,另外一边也不能少呀。”

    说着,苏哲故意将另外一边脸凑过去。

    苏羽澄美目一横微嗔道:“如果你不想等会被打得像猪头,最好赶快下车。”

    苏哲头一缩,连忙坐直身体,拉开车门下去。苏羽澄摸着手腕上的佛珠,再望着外面正跟他挥手的苏哲,有些东西慢慢在心头浮现开来。

    望着苏羽澄的车子离开,苏哲还在回味脸上残留着的吻。

    而转身离开的苏哲完全没有注意到就在后面不远,有一双美丽的眼睛正好看到刚才那一幕。

    ......

    过了小年,剩下几天过得飞快。

    好像只是在囤下年货,就到了除夕。

    在嫂子炒完最后一个菜出来,两个人坐在桌子面前对着五六个菜,一时间竟不知先从哪道菜下手。平时他们两个人吃饭,最多是三个菜,再多就是浪费。

    本着“不浪费一滴粮食”的宗旨,每次做饭夏珂做的份量都刚好。

    今日是除夕,全国欢庆的日子,即使吃不完最后浪费,就当响应“年年有余”的新春口号。

    吃完饭,苏哲摸着撑得圆滑的肚子心里一阵感慨。去年的今日,即使是过年,他们拮紧的生活无法让他们将团年饭吃得过于奢侈。

    苏哲记得很清楚,当时就一碟青菜,一条鱼,一盘鸡肉。

    毕竟是过年,不能过得太寒碜,有鱼有肉有菜就足够了。虽然菜不多,去年的除夕也是苏哲过得最高兴的一个。因为有嫂子陪,就算只有三个人,一样其乐融融。

    去年过年,苏哲和夏珂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住进这样的大房子。自从苏哲赌石赚了钱,一切都在变,甚至连他们的感情都在变。以前那些想念,如今可以不需要隐藏起来,对苏哲来说是最好的变化。

    收拾好,洗完澡,苏哲与夏珂相拥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各个频道的春节联欢晚会。

    在十二点来临,当外面有烟花的声音响起,如同炮竹一声贺新春,新的一年正式开始。

    回到房间,夏珂拿着一个红包走到苏哲面前说:“又是一年了,希望以后依然可以像现在一样快快乐乐的生活。”

    苏哲接过红包,轻声说:“嫂子,以后我们都要不离不弃。”

    ......

    夏珂是让外面放烟花的小孩子吵醒的。

    睁开眼,身体动了一下,感觉下面有点疼。望着还在熟睡的苏哲,夏珂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终于都踏出那道坎,一直都觉得踏出那道坎很困难,可真正冲破后,仿佛看到未来美好在等着她的到来。

    虽然夏珂同样不知道,在她做出这样的决定,未来会有哪些灾难在等着他们,但她决定不管生死都与苏哲共同进退。

    苏哲醒过来,刚好迎上夏珂美丽的眼睛。成为新妇,夏珂是真正蜕变为女人。有过甘露的滋润,眉目间一颦一笑都流露出妩媚的气息。

    苏哲看着夏珂道:“早。”

    过年期间,不是四处走亲戚就是呼朋唤友去玩。苏哲倒是安份不已,从年初一到年初五都在家里陪夏珂。从苏兆明家里逃出来,害怕他找到,两年来夏珂从未往家里打过电话。

    苏哲心里很清楚夏珂想家,好几次想让她给她家里打电话,最后犹豫很久都放弃。那个时候不知道有一天他们能够有今日,打电话回去,如果让苏兆明知道派人将他们抓回去,往后的日子就更难过。

    当时他们逃出来还拿着苏哲家里的地契,苏兆明肯定很快就会发现。与其让他们发现,夏珂唯有忍住对父母的思念,两年来一个电话都不打。

    在家里,除了她母亲,其他人对她并不是很好,一个个都以为她是克夫命扫把星,早就恨不得将她赶出家门。在夏珂的记忆中,父亲向来对她的态度都不好。听母亲说过,当时生她时,父亲期盼的是一个儿子。在父亲的观点中,女儿就是赔钱货。

    直到七岁那年,弟弟出生,夏珂才看到父亲脸上露出笑容,不过这笑容不是对她而是对她弟弟夏俊。

    夏珂想家,却是不敢回。

    苏哲很清楚夏珂的愿望,早就想找个时间和她一起回去,在花店开后,各种事情一并接踵过来,摊不开时间。不过苏哲明白,开年后是时候找个时间与她回去一趟。有些事情,如今不去做,永远都只是个想法。已经过了两年,很多事情都需要面对的。

    做为孤儿,苏哲很能够体会没有亲人那种感觉。夏珂这两年来,连家里电话都没打过。知道她跟家里人关系不是很好,不过血浓于水,有些事情就算不去做,亦不能抹掉那份感情的存在。

    苏哲从小父母双亡,就算想父母,知道他们不在,最多只是躲在无人的角落自个儿悲伤。可是夏珂不同,父母健在,无论如何都不能就这样割舍。

    再者,他们逃走出来时如此狼狈不堪,如今回去,总要风风光光。

第124章:炮声贺新年

    一个春节过得安稳而惬意,如果不是苏羽澄的电话打过来,苏哲恨不得天天呆在家里不出门。

    即便是过了春节,外面寒流依然未减。

    根据天气预报的天文报导,在元宵节前还有一轮冷空气压下来。等到这一轮冷空气过后,绵绵不绝的春雨湿漉季节就将来到。

    走出门口,苏哲围上苏羽澄送的围巾,手上戴着夏珂亲自挑选的手套站在路口等苏羽澄到来。

    苏哲是个怕冷的人,全身武装,站在路口受到寒风灌过来,身上发抖不已。

    呵出一口气,遇到冷空气顿时变为白雾。

    “今年的冷空气真多,都快要冷死人了。”

    苏哲嘴里嘀咕,一边跑动着身体试图增加温度。

    大概过了十分钟,才看见苏羽澄的车子缓缓停在路口。苏哲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位,车里的暖气一下子压到身上,苏哲不断的搓着手让温度快速增加。

    “今天才零下三度,有没有这么冷呀。”苏羽澄嘴角含笑。

    苏哲脱掉手套,呵了一口气说:“姐,好在我们这么熟,换作别人早就鄙视了。零下三度,这还不叫冷呀。”

    “就这点出息。”

    今天苏哲是要苏家探望苏老,早几天就想过去了,不过想到过年期间,苏老应酬肯定不少。军人出身,就算退下来,每年上门探望的人络绎不绝。

    苏哲寻思着等过了元宵找个时间再过去,不过场口那边今天开工,苏羽澄去了一趟场口就顺道过来接他苏老。

    过年几天,苏哲就年初三与苏羽澄见过一面。苏家天天有客人过来,身为孙一辈,整天不在家说不过去。

    车子在市区的红灯前停下来,苏羽澄突然叹一声:“又老一岁了。”

    苏哲愣下,沉吟片刻道:“再等等我,我已经马力全开,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你靠近。”

    苏羽澄侧过头,露出迷人的笑容:“在等着。”

    到了苏家大宅,从停车库出来,苏哲才知道什么叫有钱人住的房子。苏家大宅苏哲知道在昆城市哪个位置,不过今天是他第一次过来。苏老平时住在苏家老房子那边,附近有一帮同样退下去的老干部,他住在那里不会觉得太闷。

    过年这段时间,苏老知道会有很多人过来探望,老房子那边地方太小,一下子来几个人就要有人在门口站了。

    苏老军人出身,年轻时期征战沙场,对于这种礼数的问候向来排斥。换作年轻时,下面的人做这种人情礼节,全扫出门口。

    退下去后,回想驰骋沙场,峥嵘一生,金戈铁马的岁月,有些脾气会跟着收敛。繁文缛节这种东西心中是排斥,并没有像年轻时那个抗拒。

    活了大半辈子,苏老有没有没经历过,政治局势一切都看在他眼里。如今苏家还能够保持蒸蒸日上的样貌,只因为他还走。一旦两脚一伸,不知又会变成哪个局面。

    虽然说孙有子孙福,有些事苏老依然不能免俗,同样想着哪一天他突然撒手人寰,子孙后辈目前的格局不会因为他不在而有巨大的变化。

    苏羽澄走进房间,苏老正对着房间一副字看得入神。

    苏羽澄认得这副字,上面的诗是曹孟德的《龟虽寿》,字是出自苏哲之手。过年前,因为苏哲将佛珠送给她,回去后苏哲想了两天,最后写了这首曹孟德的诗让她交给爷爷。

    苏羽澄对字法研究不深,不过看着字卷上面落下的每一笔刚劲有力,能够想象得到,为了写这首诗苏哲认真的态度。

    “爷爷......”

    苏羽澄叫了下,苏老思绪从远处收回来。转过身问道:“苏哲来了?”

    “来了,正在大厅那边。”

    在苏羽澄进去叫苏老,会在外面沙发等待的苏哲如坐针毡。他来时跟苏羽澄询问过家里人多不多,从苏羽澄口中得知没有其他客人过来。但眼前有坐有好几个人,一个个眼睛都盯着他看,好像他长着三头六臂似的。

    总共有五个人,其中有两个苏哲认识,一个是苏乾,一个是苏坤。

    苏哲是第一次见苏乾,之前是在照片上看过。至于苏坤,不会忘记那天去找苏羽澄,苏坤怒气冲冲从会议室冲出来的模样。

    即使有几天没见,尖尖的下巴,萧瘦的身材,一样是那样贼眉贼眼。还有三个,在进来时听苏羽澄介绍是她的三婶马芬,表妹邓梦珍,和堂弟苏庚寅。

    苏哲在苏庚寅身上望一眼,一副二世祖的模样,听苏羽澄说过,前不久还去澳门输了几百万。不过苏哲看他的样子,好像有人将钱还了,完全不单一回事。

    马芬若是年轻几年,是一个美人儿。苏庚寅完全是继承她的基因,如果长得像苏坤,样子就有点悲剧了。

    至于邓梦珍,长得颇有几分姿色,虽没有苏羽澄那样的惊艳,但是烫了个波浪卷发型,穿着比较时尚,又是二十岁出头,追的人必然不少。

    不过苏哲看她的嘴唇比较薄,眼角比较尖,这种面相,如果按照算命看相的来说比较泼辣。五个人当中,除开苏乾的目光带着疑惑,其余四位看苏哲都有点轻蔑。

    苏庚寅啃了一颗瓜子,吐出壳问道:“听说你在二姐那里上班,做什么职位?”

    “才能有限,暂时只是当一名普通的员工。”

    一旁的邓梦珍咯咯的娇笑起来,讥讽道:“三表哥,说不定这普通员工是打扫清洁卫生的.......”末了又假装跟苏哲解释,“我只是开个玩笑,没其它意思。”

    苏哲也不生气,笑着说:“你说的没错,平时我的工作也差不多是那样子,帮苏总擦下桌子,泡下咖啡,打扫办公室。我下寻思过了年,看能不能竞争卫生主管来做。”

    苏坤一家笑起来,马芬道:“儿子,你听听人家的话,你要是有这种上进的想法,早就不同了。”

    苏庚寅不以为意,自负道:“我是做大事的人,去当选卫生主管,简直是大材小用。”

    “三表哥,话不能这样说,当卫生主管也是很有钱途的,你想一下,办公室那么多瓶罐,攒一个月能卖不少钱。”

    苏哲心里暗汗,他总算能够理解为什么苏羽澄平时不愿回家。一家子都是这种好恶逸劳的人,逮住人就冷嘲热讽,这种家不回也罢。

    一种米养百人,这话放在苏家上面来说最为贴切。关于苏家的情况,苏哲简单了解过。苏家的生意目前就只靠苏承父女在撑着,剩下那些都是等着公司每年的分红过日子。

    苏乾父子能够做事,却不能独当一面。

    苏家股东除开苏乾的人,还有几个股东,虽然是小股东,但是这样下去,难保苏家的产业日后不会落到别人手里。苏哲清楚,就是因为这样苏羽澄才会慢慢将自己脱离苏家的模式,这样可以防止出事,全部都困在一个局中。

    苏哲端起面前一杯水浅饮一口微微一哂:“捡瓶罐卖这不是丢脸的事情,我以前还在路边捡过废铁废铜卖。虽然这活有点脏,至少是靠自己双手自力更生。不像有些人,整天游手好闲,每天就当着天下掉下钱,出了事,还要别人擦屁股......”

    留意到苏庚寅脸上表情的变化,苏哲继续说,“不过我觉得苏兄弟肯定不是那样的人,方才你都说是做大事的料,怎么可能会留下屁股让别人擦,真要是那样,岂不是让人笑话了。你说是不是呢?”

    苏庚寅脸色难看到极点,苏哲虽没指名道姓,可谁都知道他是在含沙射影。苏庚寅不好发作,不然就是对号入座。

    苏庚寅勉强的挤出个笑容:“那当然,我是谁,什么事情难得到我。”

    苏哲呵呵一笑:“那冒昧问一句,苏兄弟一表人才,做事能力又强,想必在总公司那边担任要职吧......”

    苏庚寅答不上来,不过这时候不能在苏哲面前丢脸,硬着头发答道:“在公司担任业务经理......”

    苏庚寅底气有点不足,而且说得含糊。

    苏哲正想接着问,坐在苏庚寅旁边的邓梦珍好奇的说道:“三表哥,你不是嫌业务经理这活没出息,年前不是职业了吗?前几天我还听你说,过了年准备合伙与人开酒吧,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酒吧开张,我就拉一帮朋友过去捧场......”

    苏庚寅不断给邓梦珍打眼色,她却视而不见。苏庚寅心里急起来,连忙打断她的话说:“表妹,你听错了,我根本没有那样的想法。之前是有人提议让人合伙搞,但是我觉得当业务经理不差,可以从底层做起。”

    “不对呀,三表哥肯定是你自己忘了,我可是听得很清楚,你说要开酒吧的......”

    “都说是你听错了!”苏庚寅急得冲着邓梦珍喝斥一声。邓梦珍愣了下,见到三表哥发火,乖乖的闭上嘴。

    苏哲留意到苏坤等人的表情,捕捉到一些信息,接着话题说:“苏兄弟真要开酒吧呀,那以后我去那里消费,可要给我打折才行.......”

    “谁要开酒吧?”

    苏老的话题在前面玄关处响起,苏哲发现苏庚寅身体慌了起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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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与嫂子相依为命,一次大难不死,眼睛瞎了,却拥有透视能力,然后开始了不一样的人生。至尊透视眼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至尊透视眼,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至尊透视眼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