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玄鸟所化
王宝玉跟诸葛亮一起搀扶着黄月英下了马车,三人沿着狭窄的山路,十分虔诚的朝着乘云观走了上去。
迎面是高大的牌楼,上面雕刻着“清静无为”四个大字,牌楼外侧的四角则是四条龙形图案,仰首向天,气势非凡。
四处都是参天古树,树龄都有千年的样子,过了牌楼,便来到了山门,飞檐的门上有三个篆体大字“乘云观”,山门的两侧还有一副对联,上联是,虚无之乐生造化,下联则是,神明之本天地根。
一名道童正在清扫积雪,王宝玉立刻跑过去,拱手问道:“请问仙童,华佗先生可在?”
道童摇了摇头,说道:“前ri还在,此番不知游历何方而去。”
王宝玉心中一阵失望,到底还是错过了,古时候不比现代,想要找华佗这样四处行医之人,简直如同大海捞针,绝非易事。
“宝玉,你找华佗何事?”黄月英听到了王宝玉的话,不由的问道。
“姐姐,还不是想治好这下面这玩意嘛!”王宝玉撒谎道。
“唉,你能治好姐姐的毛病,却治不好自己的病,实在可惜。”黄月英感叹了一句。
因为黄月英怀了孩子,诸葛亮也开始大模大样的教训起王宝玉来:“遍访名医,定有诊治之法,男儿不能无后,此乃大不孝也。”
王宝玉不禁朝诸葛亮翻了一记白眼,继续跟着二人进入到山门内,来了客人,早有童子进去禀告,当三人刚刚来到玉皇殿门前之时,一位鹤发童颜的道长便迎了过来。
诸葛亮连忙躬身一礼,问道:“可是朝真道长?”
老道长须发皆白,看起来jing神头却非常好,他笑着点头道:“正是老道,请问先生高姓大名?”
“诸葛孔明,人称卧龙先生。”诸葛亮道。
“水镜先生司马徽曾言,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今ri一见,果然见先生器宇不凡,实在幸会。”老道长很会说话,居然恭维了一句。
“恩师谬赞了。”诸葛亮脸上浮现出得意之情。
“老道长,你可知华佗老神仙去了哪里?”王宝玉不甘心的插口问道。
“哦!莫非你们是来求医问药的?”老道长反问道。
“非也,家妻有孕,来向道长求你平安符。”诸葛亮道。
“华佗先生前ri已离开,去往江东吴地。”老道长还是回复了王宝玉的话。
“江东哪里?”
“不知!”
王宝玉也没再问,老道长随即引领着三人,进入了玉皇殿,既然来到这里,叩拜神灵是不能忽略的。
只是冬ri酷寒,为了保暖,这大殿只是开了一扇门,黄月英身子粗壮竟然未能通过,横着侧着,挤着肚子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夫人,莫要伤及孩儿!”诸葛亮连忙制止住,黄月英恼羞不已,狠狠瞪了诸葛亮一眼,嘟囔道:“差点便要进去,休得吵闹!”
老道长自觉失误,连忙吩咐道童将其余几扇全部打开,黄月英这才得以顺利通过。
不过走进大殿的黄月英并不高兴,脸上还有些忧郁,她不认为这丢丑的事情是自己过胖造成的,反而觉得这是上天的某种暗示,再想想梦中场景,更是担心不已,不由问道:“道长,我近来总心神不宁,刚才又过门不能入,是否为不祥征兆?”
老道长笑道:“非也,世间但凡成大器者无不经历坎坷,夫人走路目不斜视,仪容得体,将来必定扬名四海。”
黄月英被人这么一夸,立刻又高兴了,刚才的忧虑也一扫而光。王宝玉忍不住偷乐,这老道士也真会夸人,避重就轻,句句都夸到点子上,非但不显得虚假,还挺有诚意,换谁不高兴啊。
王宝玉细细打量这玉皇殿,异常华美,遍布如意的图案,迎面是一尊高及屋顶的巨大塑像,下面写着:“玄穹高上玉皇大帝”八个大字,正是道教中统领三界的玉皇大帝,而雕像的左边,还有一尊稍微矮小的雕像,是一尊头戴羽冠的漂亮女人,正是西王母,也就是传说中的王母娘娘。
诸葛亮和黄月英立刻虔诚的跪拜了下去,口中不停的祷告,黄月英口中的话大致是,保佑女儿平安,早ri择得良婿,如果下一胎能生个男孩的话呢,那就更是锦上添花,到时候一定忘不了玉皇大帝,会来供奉还愿的。
而诸葛亮的声音虽低,说得却不是儿女之事,而是苍天保佑,让他能够尽展才能,建功立业,不枉此生。
老道长见怪不怪的站在门口看着二人,王宝玉不喜欢叩头,便走到了老道长的身边,他对玉皇大帝雕像右边一尊人头鸟身的奇怪雕像很有兴趣,能够呆在玉皇大帝身边,一定也不是凡人。
“老道长,这是哪位神灵啊?”王宝玉客气的问道。
“此乃九天玄女娘娘,曾传其为玄鸟所化,故而人首鸟身。”老道长解释道。
王宝玉着实汗了一个,自己一直妄称九天玄女的弟子,却不知道师父是这幅样子,幸好诸葛亮和黄月英只顾着磕头祷告,根本并没有听到。
“那个,道长,我曾闻听玄女娘娘这里很大,长及脚面,怎么会是鸟身呢?”王宝玉压低声音问老道长,还在自己的胸脯上比划了一下。
老道长顿时一呆,心里一定想去撞墙,还从没见过对神灵如此不敬之人,但到底是有修为之人,他也没恼,解释道:“玄女娘娘化身无数,你所言便是其一,曾传凡有人见此玄女真容者,必然子嗣兴旺。”
“化身是什么意思?”王宝玉又问道。
“乃真身的变化之相。”
哦,差不多一样的效果,谁让这些神灵平ri太忙,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化身无数,解救众生,王宝玉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见这名老道长的脾气不错,便想逗一逗他,小声道:“道长,我曾落水几乎死去,便是这种形象之玄女娘娘将我救起。”
老道长几乎惊得差点倒头便拜,好半天才讪笑道:“道兄真乃莫大机缘,玄女娘娘jing通兵法术数,据传曾有《奇门遁甲》一书,流于世间。”
107 不如舍弃
啥?《奇门遁甲》是九天玄女的书,王宝玉惊得目瞪口呆,看来,还真不能小瞧那本徐庶口中的妖书。
王宝玉也暗自庆幸,以诸葛亮的学识,一定知道九天玄女jing通术士之道这个传说,嘿嘿,也算歪打正着,将自己说成九天玄女的徒弟,正好证实了自己能掐会算一事儿。
足足叩了一百零八个头,诸葛亮和黄月英才站起身来,虔诚的拿出十两银子,恭敬的奉献给朝真道长,老道长收了银子,立刻眉开眼笑,态度比以前更好。
几乎就在收下银子的同时,老道长便从怀里摸出了一小片竹简,上面刻着类似蚯蚓的图形,说这就是平安符,能够保佑黄月英母子平安。
“老道长,烦劳为孔明看一下前途。”诸葛亮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朝真道长会看相,十分恭敬的问道。
唉,本人不早就给你看过了嘛,王宝玉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诸葛亮对自己这一套,还不是尽信。
“先生必将出将入相。”老道长十分笃定的说道。
嘿嘿,王宝玉开始喜欢这个老道了,真会说话,说得跟自己算的一样。诸葛亮十分开心,甚至还有些激动,连连拱手致谢。
黄月英也来了兴趣,凑过来也让老道长看相,老道长盯着黄月英的大脸看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开口道:“贵女貌美,聪慧无比。”
“像夫君。”黄月英很是开心,又问道:“将来可能嫁入好人家?”
“这个……”老道长有些犯难的捋了捋胡子,yu言又止。
黄月英连忙又从兜里摸出十两银子,虔诚的递过去,说道:“道长但说无妨。”
没想到老道长却摆摆手,说道:“此女终会离你而去,不如生后便舍弃于我,以免后来别离之苦。”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也包括王宝玉,这是什么意思,黄月英当然明白,眼泪顿时就流了出来,说道:“我初为人母,怎可舍弃孩儿?”
“此亦天数。”老道长坚定道。
“朝真道长,待女儿生后,我愿敬献金银,恳求道长待小女长大后,收其为徒。”诸葛亮不忍见妻子难受,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如老道天命能活到那ri,自是无妨。”老道答应道。
随后,三人告别朝真道长,离开乘云观,乘车返回卧龙岗,一路上,气氛很压抑,黄月英不停的抹眼泪,诸葛亮也是叹息连连,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却要别离,道长的话在二人理解,那就是小女恐怕不能终养天年,中途而去。
“为何我命如此苦也!”黄月英拉扯着诸葛亮,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夫人,此女不成,宝玉早已算出,我们尚有三子,不必悲伤。”诸葛亮安慰道。
“孩儿,母亲愿与你同去,方慰我心。”黄月英使劲用诸葛亮的擦眼泪,诸葛亮一脸苦笑,用眼神示意王宝玉,帮忙劝一劝媳妇。
“姐姐,你怎么忘了,弟弟我可是九天玄女的徒弟,别听那牛鼻子老道瞎忽悠,他就是吓唬你多给他点银子而已。”王宝玉拍拍黄月英的肩膀道。
“可我后来给他的银两却是不收。”黄月英迟疑道。
“嘿嘿,刘备来请先生,不也是没让他进门吗?这就是计策。”王宝玉眨眨眼睛。
黄月英稍感宽心,想起刚才过门槛的事情,又开始担心了,“适才我过门不能入,便心中忐忑。”
王宝玉不以为然的说道:“姐姐该这么想,我那小外甥女啊,不喜欢那个老道长,所以不想让你进去。我不是早就跟姐姐说了嘛,这孩子不是普通人,你想啊,自从有了这个孩子,家里是不是不断有进账?姐姐是不是心情也变得很好?”
“确实如此。”
“所以我断言,姐姐必能生下贵子,将来还会名扬天下!”王宝玉拍着胸脯说道。
黄月英立刻转悲为喜,不顾男人再跟前,搂过王宝玉便亲了一下,兴奋道:“刚才竟然忘记,有宝玉在,我无忧矣!”
夜幕降临之时,三个人乘车回到了卧龙岗,刚一进屋,就看见一名短须浓眉的老者正坐在诸葛亮平时坐着的位置上,一脸的严肃。
“父亲!”黄月英惊喜的喊了一声。
“岳父!”诸葛亮也连忙上前拱手,“不知岳父驾临,小婿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孔明,如此多的好去处你不选,因何选择了刘备啊?”黄承彦道。
“这……”诸葛亮一脸惶恐,却不知道老丈人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刘备如此孱弱,你若投他,朝不保夕,岂不是将我小女置于危险之地?”黄承彦冷着脸,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
诸葛亮不禁看了一眼王宝玉,还是不敢说话,心想,这一切还不都是王宝玉鼓捣出来的,黄月英当然向着自己的男人,撒娇道:“父亲,此事乃女儿之意,勿要责怪孔明。”
“月英,你向来有主见,如何现在做事如此糊涂?”黄承彦埋怨道。
“我们也是深思熟虑,才做此决定。”
“那你们且讲来听听,因何投奔刘备啊?”黄承彦问道。
“刘备是天下英雄。”黄月英随口道。
“有此等寄居人下,将不过十,兵不过万的英雄吗?”黄承彦继续追问。
“刘备怀仁天下。”黄月英又找了条理由。
“哼,明明是市井贩履之草民,非说是汉室宗亲,动则垂泪哀嚎拉拢人心,实是伪善!”黄承彦很是鄙夷。
黄月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怪世人对刘备有偏见,他的条件实在是也太差了,手下的兄弟不是土豪就是杀人犯,还真是有点拿不出手。
“为何不语?”黄承彦瞪起眼睛说道,连平ri耍威风的黄月英也低着头不敢多嘴。
王宝玉见此情形,知道自己这个罪魁祸首,不能不说话了。
“黄老先生,此事皆因我而起。”王宝玉拱手道。
“宝玉,你称呼我什么?”黄承彦不高兴道。
“叫伯父!”诸葛亮低声道,王宝玉这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是如此称呼黄承彦的,连忙改口道:“伯父,一切都是小侄的主意。”
108 上天注定
“想我黄家打小将你养育chéng rén,因何有如此加害之心啊?”黄承彦瞪眼竖眉道。
“伯父,你这么说我可就不高兴了,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孔明先生和月英姐姐好,怎么就变成加害呢?”王宝玉十分不高兴的说话。
“口音因何如此奇怪?”黄承彦问道。
“父亲,您勿要怪罪,宝玉他受了伤,已经记不得曾经之事,而且,口音也尤为特殊。”黄月英解释道。
“往事皆忘记?”黄承彦吃惊的问道。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王宝玉可怜巴巴的说道。
黄承彦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以前尚有癫疯之症,想必今ri更是糊涂。”
晕死,王宝玉嚷嚷道:“伯父,你这就是典型的唯心主义,干嘛事儿不能想当然,这会害死人的知道不?”
“那你说,投奔刘备有何好处?”黄承彦又开始问王宝玉。
王宝玉完全没想到,黄承彦是这幅熊样,尖刻固执,毫不留情面。但是,看在人家也算将原来的王宝玉养大的份上,便也十分恭敬的拱了拱手,道:“伯父,投奔刘备的好处有三。”
“逐一讲来!”
“第一,刘备曾织席贩履,皆因时运不济,然大丈夫困顿如此,也说明他能屈能伸。况且,刘备说到底是皇上的叔叔,是皇室血亲,跟随刘备,讨伐四方可以名正言顺,其他地方诸侯,都是国贼而已。”
“刘表可比刘备血亲更近。”黄承彦道。
“伯父,那刘表已经年迈,只怕岁月不久。”王宝玉皱眉道。
“即便如此,其少子刘琮,聪慧异常,必然接管荆州,我前番让孔明去与他为师,正好依附而起。”黄承彦傲气道,表现出真正为了女婿好的姿态。
“废长立幼,自古大忌,伯父岂能不闻袁绍是如何落得子嗣皆无吗?”王宝玉反问道。
“这……”这次,轮到黄承彦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了,不由翻眼看了王宝玉一眼,哼声道:“倒是比之前伶俐了些。”
“宝玉现在不同以往,已经长大chéng rén了。”黄月英帮腔了一句。
“那你再讲,除此之外,跟刘备还有何等好处?”黄承彦咳了一声,板起脸又问。
“这第二条,刘备虽然看似孱弱,但其颇有野心,犹如下山猛虎,势不可挡。而且其手下猛将个个都是jing英,以一敌万。虽说这些英雄来路不同,但正可彰显刘备以德服人,只是这些英雄没有善用之人而已,孔明先生身怀济世之才,只要有了孔明先生的辅佐,刘备必然能够开创一份基业,先生也能机展才华,千古留名。”王宝玉扒拉着手指头,激情昂扬的说道。
听到王宝玉表扬女婿,黄承彦脸上露出了笑意,这女婿可是他亲自选的,于是笑着又问:“此言有理,实不相瞒,当年我见孔明之时,身边跟随一人,却有识人之术,他早就断定,孔明必将出将入相,成就一番惊天伟业。”
“父亲,此事为何不曾跟女儿讲起?”黄月英嘟着嘴,心里得意却故作埋怨道。
诸葛亮心里乐开了花,但是,表面上还是谦虚道:“如不能得到岳父栽培,孔明终生必将一事无成。”
“唉,此人甚为了得,只可惜不知现在何方?”黄承彦叹气道。
“他是谁啊?”王宝玉好奇的打听,他对于这种神秘人士,一向很有兴趣。
“说也无妨,此人姓左名慈字元放,素喜观星占卜,黄老之术。”黄承彦道。
靠,竟然是左慈这个老东西,还真有眼光,不知道祢衡找到他没有,这两个人在一起,一定十分有趣。改天也得打听打听这两人的下落,说不定和华佗一样,也能给自己回家提供帮助。
“宝玉,你再讲讲,投奔刘备还有何益处?”黄承彦的口气变得柔和不少。
“这第三条,也是最为关键的一条,那就是天数,上天注定孔明先生必须要追随刘备。”王宝玉道。
黄承彦脸sè一变,冷声道:“再讲。”
王宝玉摊手道:“第三条就这些,很简单,没啦!”
黄承彦刚刚高兴,现在又怒了,使劲一拍桌子,真起身来,大声呵道:“黄口小儿竟敢口出狂言,你怎能知天道?”
声音震耳yu聋,难怪黄月英脾气这么坏,原来是耳濡目染。王宝玉揉着耳朵不满的说道:“伯父,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你带坏了姐姐,就别守着外孙这么大声了好不好?”
黄承彦惊愕的指着王宝玉问道:“难不成是那疯癫之症又犯了?”
“父亲,宝玉受伤之因由,乃是寻死,却不想被九天玄女所救,得到天书三卷,如今已是本事了得。”黄月英道。
王宝玉也得意的笑道:“嘿嘿,机缘……”
呸!黄承彦喷了王宝玉一脸吐沫星子,怒道:“前言不搭后语,明明是睁眼扯谎,真真气煞我也!”
黄承彦怎么会信,转身看见案上的砚台,吹胡子瞪眼的便抄了起来。
王宝玉连忙一跳,躲在诸葛亮的身后,诸葛亮也不想挨打,连忙单膝跪倒,说道:“岳父息怒,且听小婿讲来。”
“如此糊涂,一并打来。”黄承彦说着,就想将砚台不管不顾的扔过来,黄月英却不干了,挺身而出,挡在二人跟前,指着肚子说道:“父亲,你要打便打女儿好了,打你外孙。”
黄承彦一脸无奈,只好放下了砚台,要不说女儿外向,他这个爹看来是多此一举了。诸葛亮趁机起身将他手中的砚台取下,心疼不已的查看一番,发现没有损坏,这才藏于他处,原来挺身而出不是为了王宝玉,而是这方石砚。
“岳父,您不觉这柄琴很熟悉吗?”诸葛亮又指着旁边的琴问道。
黄承彦刚才只顾着生气,这才转头看去,当看清这柄古琴样子的时候,立刻惊呼道:“孔明,此乃水镜先生的红袖琴,因何在此?”
“这有什么,水镜先生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将这柄琴送给我了,是我给孔明先生用的。”王宝玉忍不住显摆道。
“此乃水镜先生的至宝,不是你偷窃所得?”黄承彦还是不敢相信。
109 骑驴过桥
“实不相瞒,水镜先生还送给小婿《奇门遁甲》一书,亲自去找刘备推荐小婿。”诸葛亮证实道。
黄承彦着实惊得一头大汗,问道:“水镜先生也愿意你投奔刘备?”
“小婿岂敢欺瞒岳父,此事真实不虚!”诸葛亮举手发誓。
“唉,难怪刘备等人今ri会上门来请,原来未雨绸缪久矣!”黄承彦无限感叹道。
啥!刘备来了!黄承彦此言一出,立刻将王宝玉、诸葛亮等人惊得目瞪口呆,齐声问道:“刘备何时来的?”
“并非老朽不喜刘备,其人甚为眼拙。他尚不知孔明长相年龄,即便请去也未可得重用。”黄承彦辩解道。
“父亲,你且直说!”黄月英着急的说道。
黄承彦露出一丝苦笑,缓缓讲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原来,一向心疼女儿的黄承彦闻听女儿有了身孕,便顶风冒雪的赶了过来,送些补品银钱之类,但一时间找不到马车,便骑了一头驴,为了缓解路上的寒冷,体现雅士的jing神,顺便打发寂寞,黄承彦且行且唱,借景生情,唱的正是诸葛亮填词的一首曲牌,名叫《梁父吟》。
“一夜北风寒,万里彤云厚;长空雪乱舞,改尽江河旧。仰面观太虚,疑是玉龙斗;纷纷鳞甲飞,顷刻变宇宙。”
尽管黄承彦唱歌的声音很大,但终究年岁已高,身上还是觉得寒冷,在过小桥的时候,不禁浑身打了个寒噤,仰面感叹道:“骑驴过小桥,独叹梅花瘦!”
就在此时,前方出现了三个骑马的将军,中间一人立刻滚鞍下马,上前拱手道:“卧龙先生,刘备等候久矣!”
王宝玉等人听到这里齐齐翻白眼,这刘备是啥眼神,竟然能将黄承彦这么大年纪的人当成了诸葛亮,还真不是一般的眼拙。
可见一点,上次诸葛亮去他家做客,根本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印象,当时甚至连这个名字都不记得。
听到这里,诸葛亮忍不住焦急道:“岳父,您如何应对刘备?”
“我便直言是你岳父,他颇感失望,衣襟拭目,感伤无限。”黄承彦道。
“你没答应孔明先生去找他吧?”王宝玉也问道。
“此事未提。”
诸葛亮想说岳父此番非常无礼,但寄予人下,也只能将话憋在了肚子里,脸上却露出了无比的遗憾。
“刘备向我要了那首《梁父吟》,以作纪念,并且回了一首诗给你。”黄承彦道。
“岳父请讲!”
“风雪访贤良,不遇空感伤,溪桥山石滑,寒侵路途长,片片梨花落,纷纷柳絮狂,回首遥望处,卧龙在何方?”黄承彦口述道。
王宝玉大跌眼球,书上说刘备不学无术,根本就不会写诗,如今这首诗听起来,不但很押韵,还颇有文采,感情到位,非常煽情。
“唉!孔明错过矣!”诸葛亮还是被刘备这首诗给彻底感动了,眼光盈盈的叹道。
“没事儿,他还会来的。”王宝玉低声安慰道。
黄月英眼珠一转,想起了什么,问道:“父亲向刘备提及孔明不在家?”
黄承彦不满的说道:“我岂能撒谎,刘备也并未问及此事。”
黄月英眉头微微皱起,自语道:“既然父亲是在来路上遇见刘备,如此说来,刘备已经来过这里。只是我等却为何全然不知?”
王宝玉刚才只顾着回答黄承彦的逼问,忘了史书上是如何写刘备二顾茅庐的,这会儿倒是冷静下来,立刻提醒道:“此事问蛋疼公子便知。”
黄月英会意立刻奔到门口,扯开嗓子喊道:“诸葛均,速速赶来回话!”
这一嗓子,让王宝玉等人立刻捂住了耳朵,直震得屋顶的雪都纷纷落下,没过几分钟,诸葛均就捂着裤裆跑了过来。
“你这般样子却是为何?”诸葛亮一脸不悦的问道。
“不甚舒服。”诸葛均道,王宝玉一阵偷笑,看来,这小子还真是蛋疼了。
“刘备可曾来否?”诸葛亮问道。
“没,来,来了……”诸葛均吞吞吐吐的说道。
“大胆,为何不早讲。”诸葛亮怒道。
“二哥,你暂且不要跟刘备了。”诸葛均苦着脸道,还在捂着裤裆。
“旦腾,且讲讲刘备来时经历。”黄月英道。
“我那时正在兄长屋内取暖,就进来三人,其中一人上来就称呼我卧龙先生。”诸葛均道。
我倒!王宝玉再次无语,诸葛均长得跟自己差不多,一幅未成年的模样,这刘备最起码要近视八百度以上,才能将蛋疼小子认成了诸葛亮。
“你是如何回答的?”诸葛亮急切的问道。
“我说我是你兄弟,你去访友了,不知何时才能回。”诸葛均道。
你!诸葛亮气不过,撵着诸葛均伸手就要打,诸葛均身体不适跑得不快,在屋里转了两圈之后,到底被诸葛亮逮着,啪啪声响,几个大巴掌撇子就落在诸葛均屁股上,疼得他嗷嗷直叫,一手捂着前面,一手捂着后面,不满的嚷嚷道:“二哥,你只是跟我使横,拿自家兄弟出气!”
黄月英一听这话,脸就拉了下来,诸葛亮那是自己的老公,白养在家里,心甘情愿。没想到好心好意连小叔子也一并养着,到头来还是一只白眼狼!黄月英的拳头握的咯咯直响。
诸葛亮虽气恼不已,但也不想家里传出嫂子暴打小叔子的丑闻,连忙挡在前面,指着诸葛均呵斥道:“再说这无情无义之话,仔细我撕了你的嘴!”
诸葛均不敢再抱怨,小声说道:“二哥息怒。”
“唉,你如此讲,刘备岂能不失望。”诸葛亮连连摇头叹气,觉得这个兄弟,还真是不替自己长脸。
“我还失望呢!都说刘备仁义,然手下人却十分不懂规矩,可恶至极!”诸葛均愤愤的说道。
“谁又招惹于你?”诸葛亮有气无力的问道。
“我只说你不在家,谁知其中一个黑脸一听便怒了,十分鲁莽,抓起我来就踢了一脚,兄弟我这里至今还十分痛楚。”诸葛均嘴里咝咝出着凉气,一脸痛苦的表情。
110 誓死追随
“何人如此无礼?”诸葛亮不高兴了,咋说也是自己的弟弟,让人这样没来由的踢了裤裆,实在让他很没有面子。
“那人一定是张飞张翼德,蛋疼,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当时对人家不够客气啊?”王宝玉早已看出了端倪,诸葛均可是不主张哥哥去投刘备的,肯定没给刘备好脸,这才惹恼了张飞。
“没,没有!”诸葛均恼羞的瞪了王宝玉一眼,说话的语气又开始含糊起来。
“老实讲来?”诸葛亮道。
“刘备进来便报上一串名字,我只说我记不住,没想到那个黑脸就恼了。”诸葛均恼道。
王宝玉到底没憋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这一招可是自己用过的,关键在于,用一次还行,第二次再用,那肯定要要惹事儿的。应该是刘备也有些恼火,所以装没看见,否则一声令下,张飞是不敢动手的。
“还笑!”诸葛均瞪着眼睛冲王宝玉挥挥拳头。
“唉!”诸葛亮叹了口气。
“蛋疼,刘备没有留下什么吗?”王宝玉笑着问道。
“没,没有!”
“嘿嘿,你要是再撒谎,月英姐出手可也是不轻。”
一看脸sè不对的黄月英,诸葛均立刻周身打了个寒噤,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皱皱巴巴的白布,递了上来。
“请岳父先行过目。”诸葛亮接过来,很懂礼数的递给了始终看热闹的黄承彦。
黄承彦很满意的点了点头,拿腔撇调的念了起来,“备久慕先生大名,两次拜谒,不遇空回,万分惆怅!备汉室苗裔,不贪名爵,睹朝纲崩催,群雄乱国,恶党欺君,心胆俱痛。备虽有兴复汉室之志,却无济世经纶之才,仰望先生出山相助,如此,天下幸甚,社稷幸甚!”
靠,刘备真会说话,明明自己野心勃勃,却非要说为了汉室江山,说到底,也是一名jiān雄。
王宝玉这边暗自嘀咕,诸葛亮却颤抖着手从岳父手中接过这张皱巴巴的布,噗通一声,向北便拜,含泪道:“主公,孔明将誓死追随,此志不移。”
诸葛亮的举动,无疑在向在场所有人表明立场,他这辈子就是要个跟着刘备混,谁拦着也不好使。
黄承彦也为刘备的诚恳言辞所感动,换了个平和的口气,感叹道:“想那刘备却是惜才爱才之人。”
诸葛均挨打心中不忿,本想劝几句哥哥,刘备靠不住,见此情形,也只好把肚子里的话给憋回去了。
诸葛亮起身后,眼神显然跟往ri不同,多了几分坚毅,这也不奇怪,多年来,诸葛亮始终怀才不遇,在投靠谁的问题,一直迟疑不定,这一次,他是真正下定了决心,也看清了自己未来的路。
随后,黄承彦就要离开去休息,黄月英连忙搀扶着父亲去安排。
诸葛均等了一会儿,也没人管自己,白了王宝玉一眼,也转身离开。
“先生,这回信我了吧,投靠刘备没错的。”王宝玉道。
“明ri便起程去新野。”诸葛亮道。
“此事万万不可,还是要等着刘备再次来请。”王宝玉连忙说道。
“主公两次前来,我若不去,岂不是失了礼节,太过傲慢?”诸葛亮换了称谓,干脆直接称呼刘备为主公了。
“先生,这是天命,九天玄女就是这样暗示的,如果你现在便去,刘备定然不会成功,还是耐心等待吧!不要急于一时。”王宝玉着急道。
“怕是不妥?”
“九天玄女……”
“唉,如此真是委屈主公了。”
“他要想成就大业,受点委屈算什么,先生,且不说能否在刘备那里得到重视,你要是不端住架子,他手下的关羽、张飞可是不好惹。两次请不动已然惹恼了他们,如果你自己这么讪讪的去了,他们将来一定给你摆脸sè。”王宝玉继续劝导。
“且等候主公再来吧!”诸葛亮到底还是信了王宝玉,答应了下来。
王宝玉折腾来折腾去的想法,无非是想让历史按照原有轨迹去发展,但是,他并不清楚,因为他坚持非要让刘备三顾茅庐,却留下了祸根。
刘备两次来请诸葛亮,第一次留下银子,第二次顶风冒雪的留下信留下诗,满以为随时都会有人来报,诸葛亮感激涕零的前来投奔,但等了许久也不见诸葛亮来,心中十分恼羞。
刘备是何许人?那可是当世之英雄,一方豪强,如此卑躬屈膝的去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已经是莫大的面子,没想到此人居然还摆臭架子。
张飞xing子毛躁,哪里见得了哥哥受此屈辱?恨不得独往卧龙岗,一刀捅死这个乡野狂妄村夫。
关羽也对诸葛亮十分不满,认定如此傲慢无礼之人,难以成大器,力劝刘备再寻其他谋士,没必要非得一棵树上吊死。
刘备当然扑簌簌的又哭开了,说自己如能得遇贤才,别说是请上几次,就是这屁股下的椅子让这位大哥来坐,然后带领众弟兄们还有百姓过上好ri子,都是心甘情愿的。
哗啦啦,刘备的手下跪了一地,都感动的稀里哗啦,还有感情丰富的,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发誓永远跟随刘备,永不背叛!
刘备拿帕子擦擦眼泪,越发说的可怜,大家也就哭得声音更响。
一片哭声之下,没人听得见刘备牙齿咬得咯咯响,自己一定要将诸葛亮拢在身边,不是说离了他不可,而是给世人一个尊重人才的好名声,还要让此人不得重用!要让诸葛亮这小子明白,不能拿别人的面子当成鞋垫子!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后来诸葛亮归附刘备后,其实一直不得重用,空有头衔,甚至连跟自己职务相称的正规府邸都没有,其位置尚不如后来的庞统和法正。
却说王宝玉回到自己的小屋,吃了火丫端来的饭菜,随后,便起身去找蛋疼小子,要说去找诸葛均干啥?当然是可以发财的事情。
诸葛均的住处离这里并不远,是一栋du li的小屋,这也是黄月英待他不薄,否则,以他这样的人,肯定连个住处都没有。
111 美人相邀
诸葛均还躺在床上捂着裤裆,一见王宝玉进来,顿时没好气道:“你来作甚?”
“作甚?嘿嘿,咱俩好兄弟一场,当然是来看看你啊,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尽管开口!”王宝玉大方的说道。
“哼,我有伤在身,哪有心思吃喝?”
“有伤?依我看,是有钱吧?不过也是啊,有了那么多钱,想搬出去买套大宅子都可以,当然不需要我照顾喽。”王宝玉yin阳怪气的说道。
“宝玉,胡说些什么,我却是听不懂?”诸葛均高度紧张起来。
“行了,咱俩都别装了,把钱交出来,咱兄弟俩分分。”王宝玉毫不隐瞒道。
“我和哥哥寄人篱下,受尽白眼,哪来的钱财?”诸葛均脸上一慌,下意识的掖了掖被子。
“说谎会遭雷劈的!”
“你若是急等银钱用,我这里尚有几百铢,都与你!”诸葛均从怀里掏出些零钱,看似慷慨的说道。
王宝玉一把推开诸葛均的手,威胁道:“少跟我演戏,你不早就知道我能掐会算,刘备肯定给了你钱,拿出来一人一半,否则,我就去告诉月英姐。”
“哪有?”
“果真没有?”王宝玉质问道。
“没有!”
“好吧,那我走了,如果那样,你非但一分钱没有,可能还会挨揍。”王宝玉yin笑着转身就走。
“回来,真晦气啊!”诸葛均苦着脸道。
王宝玉立刻嬉皮笑脸的凑过来,诸葛均十分不情愿的从被子里摸出了一袋银子,倒在床上,我靠,竟然足有一百两。
“哇,刘备还真是出手大方!”王宝玉眼珠子溜圆。
“此乃刘备那厮给我的药费。”
“屁药费,你这点破事儿,养几天就好了,要不,我替你治治。”王宝玉说着,就把手伸了过去。
诸葛均正真得蛋疼,哪里敢让王宝玉碰,连忙扒拉开他的手,说道:“莫碰,几ri便好。”
“看在你挨打的份上,这笔钱就不上交了,我拿这些,其余的归你。”王宝玉说着,上前就去抢银子。
“嗳哟,你倒是给我留点啊!”诸葛均顾不上蛋疼,连忙跟王宝玉抢了起来。
诸葛均毕竟是身板不利索,动作哪有生龙活虎的王宝玉快,眼看着一多半都被王宝玉抢走了,他yu哭无泪,只能恼羞骂道:“宝玉,我咒你下面永不起来!”
“嘿嘿,我还真不在乎,男人脑子好使就行,那玩意只是一时之快。”王宝玉满不在乎,怀揣着七十两银子,一路笑着出了门。
接下来还是等待,希望却越来越大,刘备已经来了两次,再来一次,诸葛亮就要离开卧龙岗,开启新的人生征途。
对此,王宝玉是非常期盼的,一旦诸葛亮离开,他就想带着范金强告辞北上,去寻找那块大陨石,看看是否能够回到现代。
又下了两场雪,却都不如那场大,雪根本停留不住,太阳一出便融化为水,最终汇流成涓涓小溪。
时光荏苒,天气又渐渐有了暖意,这天,卧龙岗上一派喜气洋洋,一年一度的chun节来了。
通过了解,王宝玉知道这里也有ri历的,是记载在竹简上的干支历,chun节也不叫chun节,叫做元旦,是寅月的第一天,也就是现在的正月初一。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chun节到来的喜庆气氛,却令王宝玉心中升起了更浓的思乡之情,在现代生活的时候,每年chun年都会有钱美凤的陪伴,即使是在二人感情不好的时候,也从未落下,这一传统一直持续了十六年。
妻子钱美凤已经成了王宝玉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只是,如今隔着地域隔着时空,不知道chun节里缺少了自己,钱美凤该是怎样的不开心。
这里的chun节,没有烟花,但是却有爆竹,而且是真正的爆竹,就是将燃烧竹筒,烧出噼噼啪啪的声音,这个工作自然交给了擅长烧火的火丫。
燃烧了几堆爆竹之后,火丫又被熏黑了脸,咳嗽个不停,就在这时,一名信使来到了卧龙岗,送来了一封书信,说是给王宝玉的。
火丫伸着小黑手,接过了这封书信,隐约还透着一股幽幽的香气,让她不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咦,有谁会给王宝玉写信呢?火丫好奇不已,仗着自己和王宝玉的关系亲密,私自打开一看,却顿时呆在了那里,眼中无法控制的流出了两行泪,在脸上冲出了两道沟痕。
此时的王宝玉还坐在床上哀叹不已,火丫带着泪痕冲了进来,将那封白布书信扔给他,哽咽着质问道:“宝玉,婷儿是何人?你又如何认识?”
“婷儿?”王宝玉一愣,展开书信一看,上面的笔迹工整娟秀,显然是女人写的。
“宝玉公子,一别数月,军务倥偬,未及拜访,实为憾事,今元旦将至,不知公子可能有片刻闲暇,过来新野一聚,以慰思念之情。婷儿。”
居然是关婷来信了,还邀请自己去新野县城,王宝玉看懂了信,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与其憋在这里想家,倒是不如去新野城走一圈,散散心,顺便还可以打听一下刘备的动静。
看王宝玉笑眯眯的样子,火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依不饶的问道:“婷儿是何人?”
“少废话,跟你有什么关系。”王宝玉道。
“应是女子?”火丫还是忍不住问道。
“废话,男人有叫这个名字的吗,而且啊,长得还特俊!”王宝玉坏笑道。
火丫顿时被噎住了喉咙,好半天才冒出一句:“如此人是你将来妻室,我了解一二,也好相处。”
“相处个屁,人家是将军,真要成了一家人,你吵架打架都不是人家的对手,还得烧火做饭!行了,帮我收拾一下,我要去新野县。”王宝玉道。
“此番我能否与你同去?”火丫又问道。
“现在都穿那么厚,你瞧你跟个笨熊似的,车子根本坐不下两个人。听话啊,下次再带你出去玩。”王宝玉安慰道。
“真乃无情之人。”火丫嘟囔了一句,含着泪,听话的找出了王宝玉的那套好衣服。
112 再经驿站
“大过年的,哭哭啼啼,烦不烦啊?”王宝玉一边肆无忌惮的宽衣解带换衣服,一边不客气的埋怨道。
“我……”火丫说不出话,大哭了起来。
“哎呦祖宗,你能不能消停点啊!”
“呜呜……”
“行了,知道你那点鬼心思,过年了,给你点压岁钱。”王宝玉从旧衣服里摸出一两银子,递给了火丫。
火丫幽怨的看了眼银子,又瞪了王宝玉一眼。
“嫌少啊?你这胃口还真是越来越大,再多给一两,算是按摩生意的年终奖金!”王宝玉又摸出一两银子。
“我不要!”火丫头一次没接银子,哭着跑了。
“神经病!当我愿意给啊,不要拉倒!”王宝玉骂咧咧的,拿上二十两银子,跟姐姐黄月英请了假,立刻出发赶往新野县。
正值新年,王宝玉中途拐弯去看望了范金强和他的母亲,既然是磕头兄弟,该有的礼节自然不能忽略。
范金强的老母亲看起来确实大不如以前,不但气sè很差,脊背也弯的更厉害。吃的越来越少,醒的越来越早,瘦的所以现在瘦的皮包骨头,似乎风一吹就会倒下,所以平ri大都在床上歇着。
一见王宝玉来了,老太太还是十分开心,jing神头也好了不少,颤巍巍的挣扎着就要下地,忙乎着要去置办酒菜,王宝玉忙说还有事儿去办,留下十两银子就要走。
“兄弟,要去何处?”范金强问道。
“去一趟新野县,上次那个关将军来信相邀。”王宝玉没隐瞒道。
“金强,快去相送。”有些耳背的老太太倒是听清了,连忙说道。
“这怎么行,大过年的,就让大哥在家陪您。”
“我自有邻里照顾。”老太太固执道。
“母命难违,宝玉,正值元旦,车马不易寻找,就让为兄推你前往。”范金强也坚持道。
王宝玉当然希望能有范金强陪着,见母子二人态度坚决,便勉强点头答应了下来,其实,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如今范家已然成为这里的有钱人,一听说有照顾老太太的活,立刻争先恐后跑来了四五名妇女。
见此情形,王宝玉放下心来,坐上范金强的逍遥车,沿着大路,直奔新野县城而去。
“宝玉,我见那名将军,肌肤柔嫩,仿似一名女子。”范金强终于说出了心头的疑问,当时他跑开去找车,并没有见到卸下戎装的关婷。
“嘿嘿,你猜得不错,正是一名女将军。”王宝玉笑道。
“真乃是女中豪杰!”范金强感叹道。
“在我们那个时代,有出息的女人比比皆是。”王宝玉自豪的说道。
范金强嘿嘿直笑,对于王宝玉的话还是难以理解,开玩笑道:“佳节相邀,莫非此女将军相中兄弟?”
“其实她相中你了,不好意思直接找你,所以拐弯抹角的问我。”王宝玉一本正经的说道。
范金强哈哈大笑,当然不信,说道:“想那女将军威风凛凛,岂能看上我,定是对兄弟有意。”
“哎,我可最怕这个,只是普通朋友。”王宝玉连连摆手,直到现在他也没转过弯来,还把这个关婷当成了自己时代的那个,那可是好朋友的媳妇,朋友妻是不可欺的。
“我见未必,她看你之眼神,颇为不同。”范金强道。
“啥眼神啊,大哥,我看是该给你娶个媳妇了。”王宝玉对范金强的话很不屑,这傻大个,啥时候也学会偷着观察女人了。
“嘿嘿,此时不急,且与兄弟办完大事儿再说。”范金强嘿嘿笑道。
“我说要办的大事儿,恐怕出去的时间会很长。”王宝玉提醒了一句,寻找大陨石并不容易,自此向北,路途遥远,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
范金强沉默了半晌,他心里可还是惦记着老母亲,最后说道:“到时再想办法。”
王宝玉知道范金强心中所想,暗自叹了口气,他刚才仔细看过了范金强的面相,天仓处泛白,岁动孝服,也就是说,从面相上看,范金强的老母亲,怕是过不了今年,只是不能点破。
二人出发之时,已过中午,范金强奔跑如飞,已是全身大汗,热的头顶直冒白烟,王宝玉蜷缩在这露天小车上,几乎都快冻成冰棍了,连说话都费劲。
看情形,今天也到不了新野县,不如好好休息一晚,明ri再赶路程。天黑之时,二人再次来到了那个小驿站。
原本以为chun节小驿站会非常冷清,只是没想到,此刻的小驿站却是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还夹杂着鼓乐之声,很有过节的气氛。
王宝玉跟范金强缓步走了进去,只见驿站的院子里,停了不少马车,而且,从马车的幔帐装扮来看,似乎都是大户人家才有的绸缎。
伙计刘二从屋内半敞着的窗口内,一眼就看见了王宝玉二人,忙不迭的跑出来,面带苦笑道:“二位,十分抱歉,实在不方便,可投往别处。”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让我们去哪儿啊!不就是钱嘛!”王宝玉不悦道。
“公子不知,今ri傅公子在此接待好友,不许外客居住,并非是小的有意为难。”刘二小声道。
居然是真正的老板来了,那个什么东曹椽的儿子,王宝玉暗自放弃了夜里召唤冯chun玲的想法,便商议道:“我们住一晚就走,不会打扰他们的雅兴。”
伙计刘二哪里相信王宝玉的话,王宝玉只在这里住过两次,一次敲床,一次弹琴,还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尤其上次,还吵得跑了些客人,如果将今天来的客人给惊到了,他这个小驿站的伙计兼管家,可就生死不明了。
“公子,算是小的求你了,还是转向别处驿站吧!”刘二将腰弯成了九十度,几乎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刘二,我们只是暂住一晚,有何不可?”范金强忍不住说话了,而且嗓门还很大。
“范哥,这里皆是公子好友,别无外人,实在不便。”刘二道。
就在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从屋内传了出来,“刘二,何事吵嚷啊?”
113 剥皮击鼓
“回禀公子,来了两位客官,想要住店。”刘二忙朝着屋内喊道。
“本公子今ri在此待客,几次交代于你,为何充耳不闻?”屋内传出不悦的声音。
“这个,喏!”刘二连忙唯唯诺诺的答应,然后又对王宝玉说道:“两位,果真是不便,还请另寻住处。”
“就不能试着通融通融,你看,这大冷天的,我们要是找不到歇脚的地方,那岂不是很惨?银两的事情好商量,定然不会亏待你。”王宝玉继续说道。
“兄弟,咱们还是走吧。”范金强看着一脸为难之sè的刘二,不想惹事,拉了把王宝玉。
两人正在犹豫,突然屋内的声音再次传来:“为何仍吵闹不休,让他们快些滚出去!”
王宝玉本来是计划着要走的,一听这话,顿时怒从心头起,不管不顾的冲着屋内骂道:“他娘的,你算个屁,居然让老子滚,也不撒泡尿照照。”
“公子,你惹下祸事了!”刘二浑身一颤,惊恐的说道。
只听当的一声响,驿站大厅的门被踢开了,一股热风扑面而来,想必里面升起炉火,十分暖和,王宝玉赶紧借机哈哈手。
紧接着,一个衣着不整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醉眼朦胧,步履歪斜的走了出来,与其说是走出来的,不如说是被搀扶出来,因为他的两只胳膊上,分别挎着一名妖艳的女子。
“傅公子!”刘二点头哈腰,还真是一幅奴才相。
“你可是辱骂于我?”傅公子斜着眼睛,十分鄙夷的点指着王宝玉问道。
“cāo,谁接着就是骂谁!”王宝玉在气头上,口无遮拦。
“好!”傅公子费力的拍了拍巴掌,哈哈笑道:“如此胆大妄为,今ri便让你知晓本公子的厉害。”
“一看你就是酒sè过度,只怕哪里都不会厉害吧!”王宝玉冷嘲热讽道。
“我不厉害吗?”傅公子拍了拍身边两名妖艳女子的脸,坏笑道。
“公子十分厉害,久战不倒。”一名女子忙恭维道。
“公子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另一个女子也谄媚道。
“你可曾听到?”傅公子得意道。
“吹牛逼谁不会啊!看那俩女人言词闪烁,定然是扯谎!”王宝玉不屑一顾。
两个女人吓破了胆,连忙齐齐赔笑道:“我等皆是肺腑之言。”
“嘿嘿,越是解释,越是心虚。”王宝玉看热闹的心态说道。
傅公子恼羞不已,将身旁两个女人推倒在地上,指着王宝玉骂道:“竟敢在本公子面前口出狂言,今ri定叫你有去无回!”
王宝玉双臂抱于胸前,讥笑道:“难道现在就没有法制了吗,这天下是你的啊,你说怎样就怎样?”
“公子,少说两句吧!”一旁的刘二一头冷汗的提醒王宝玉,范金强也给王宝玉使眼sè,拱手道:“傅公子息怒,我们这就离开?”
“想走?晚矣!我不管你是何人之子,今ri就罚你剥皮击鼓,以助我等兴致。”傅公子的脸上挂起了一丝狞笑。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惊得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伙计刘二更是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脚发软,几乎爬不起来。
王宝玉不明白这个惩罚是什么意思,也搞不懂剥皮和击鼓之间有什么联系,问范金强道:“大哥,剥皮击鼓是什么意思?”
“将人绑起,脚下放一面鼓,自肩上向下剥皮,其人疼不可忍,脚下自会敲出鼓声。”范金强解释道,又补充了一句:“此乃用于惩罚大不赦之重罪。”
“我靠,不会吧,这么惨无人道啊,我还以为剥下人皮当鼓敲呢!”王宝玉也吓得一激灵。
“定然是不学无术,居然不知此刑罚,既然你已明白,便开始吧!”傅公子冲王宝玉残忍一笑,随即转头冲着屋内喊了一句,“诸位好友,一起来看场好戏。”
“你说开始就开始啊!老子岂不是很没有面子。”王宝玉倒也不在乎,有令牌还有范金强,他还就不信了,这名傅公子还真敢剥了自己的皮。
“想要逃,做梦!”傅公子不屑道,随即将手指放进嘴里,吹了一个口哨,只听一阵响动,二楼的窗口被打开,跳下来八个彪形大汉,从装束上,无疑都是兵士。
八名大汉手中都拿着一把寒光凌厉的短刀,身法极快的将王宝玉和范金强二人围在了中间。
与此同时,屋内也摇摇晃晃的走出十几名公子哥,都是锦服打扮,头扎玉带,怀中无一不搂着个妖艳女子。
见到这幅情形,王宝玉大致明白,这些人之所以选择在此地过年,还是想选一个僻静的地方寻欢作乐,可见在古时候,这些达官显贵们,对子女们平时的要求也是蛮严格的。
“你们出来胡搞,你们爹妈知道吗?”王宝玉仰着脸,嘲讽道。
“此人甚为有趣!”一名公子哥哈哈大笑道。
“傅公子,有何乐事啊?”另一名问道。
“一会儿将此人剥皮击鼓,我等一同欢唱,岂不乐哉!”傅公子道。
公子哥们立刻发出了一阵欢呼之声,仿佛观看剥人皮是一件无比有趣的事情。面对此情此景,王宝玉牙根紧咬,只觉得心中有一物在蠢蠢yu动,那便是人xing中的恶,他已经打定主意,今天要好好惩治一下这些恶棍们。
“你是自己脱衣,或是我们帮你脱?”傅公子道,随着他的话音,那八名彪形大汉也缓步靠近了王宝玉和范金强。
“脱你妈啊,今ri你们都死定了。”王宝玉恶狠狠的说道。
情况危急,范金强吗忙从腰间拔出了那柄黑sè短刀,只是一看到这柄刀,傅公子等人都哈哈笑了起来,傅公子歪着身子,指着范金强道:“竟用如此蠢笨之物防身,可见人之更蠢,待会只将你下锅炸了,给你个痛快了断。”
一听这话,范金强勃然大怒,身影一闪,飞起一脚便将欺身上来的一名大汉踢飞得横飞了出去,随即又是一记重拳,打在另一名大汉的胸口之上,这名大汉一个踉跄,口中血沫涌出。
114 枉为朋友
剩余的大汉见此情形,一窝蜂般冲着范金强砍杀过来,范金强不慌不忙,脚下步伐十分诡异,只看见一条影子穿梭在刀光之中,随着一声声惨叫传来,大汉们手中的短刀纷纷断成两截,身上也不同程度的受到了范金强的重击。
一切似乎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傅公子等人瞠目结舌的呆愣在当场,他们根本就没有料到,这名看起来憨呼呼的傻大个,不但武艺惊人,手中拿着的不起眼黑sè短刀,竟然还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
好!王宝玉大声叫起来,看来范金强在家并没有闲着,而是苦练功夫,虽说没到傲视群雄的地步,但是对付这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们这些蠢物,快起来!”傅公子缓过神来,冲着那些壮汉们怒吼道。
这些壮汉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一听到傅公子的话,又纷纷爬起来,手握半截短刀再度冲了上来,范金强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干脆收起黑sè短刀,只用拳脚,随着一声声闷哼再度传来,壮汉们再度被打得人仰马翻,干脆彻底昏死过去,只怕没有几个时辰都无法醒来。
啊!范金强发出一声大吼,立刻将几个还想着冲过来的公子哥吓得全身寒颤。哈哈哈,范金强拳头紧握,仰天发出一阵大笑。
因为有老母牵挂,范金强向来小心谨慎,最怕惹事生非,有时受了委屈也是陪着笑脸,谁都不敢得罪。今天的范金强才觉得自己活得像是个真正的男人!
“蠢物,白费我许多银两!”傅公子彻底被激怒了,弯腰捡起地上的半截短刀,冲着正在抱着膀子看热闹的王宝玉,用尽全力的掷了过来。
范金强手疾眼快的一拉王宝玉,刀子便擦着王宝玉的肩头而过,然而,他的身后却传来一声惨叫,正是刚刚爬起来想要跑的伙计刘二,却不幸被傅公子扔过来的短刀,恰好刺中了后心,顿时倒地不起,没了声息。
公子哥们脸上纷纷露出了惊恐之sè,那些女子更是吓得花容失sè,浑身瘫软,现在他们眼中,王宝玉和范金强早已不是刚才待宰的羔羊,而是两只猛虎,两个恶魔。
“兄弟,如何惩治他们?”士气大增的范金强指着对面这些公子哥问道。
“很简单,用你手中的刀子,将他们的耳朵都割下来,一会儿你我兄弟下酒。”王宝玉满脸狞笑的说道,还冲着范金强使了个眼sè。
“就依兄弟!”范金强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伸手拿出那柄黑sè短刀,又故作认真的问:“我今ri腹中饥饿,可否将他们的鼻口一同割下?”
“也好,吃不了剩下总比不够吃强,另外,把那些sāo-娘们儿胸前的两团玩意也割下来,当成荤油。”王宝玉道。
“饶命啊!”听着王宝玉和范金强的对话,这些公子哥和女人们,吓得几乎魂都没了,膝盖一软,扑通扑通,立刻跪成了一大片,叩头不止。
而惹出祸端的傅公子,尽管早已吓得心惊胆寒,冷汗横流,但他毕竟是领头的,依然摆出一幅老大的派头,努力站稳了身形,冲着王宝玉拱手道:“这位公子,适才多有得罪,还望不要计较,放了我等。”
“放了你?刚才你要是放了老子,还能有现在啊?”王宝玉嘿嘿冷笑道。
傅公子嘴角一抽,还是压住火气说道:“公子大人大量,宽恕我等吧!”
“嘿嘿,什么都是你说的算,老子我还混个屁啊!”
“我等可将身上银两都送予公子。”傅公子说着就要掏腰包。
“老子也不差钱,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今天在场的人,都要死!而且是惨死!”王宝玉目露凶光,面目狰狞可怖。
“是何条件?是凡我等能做的,一律无妨。”傅公子喜出望外,连忙问道。
“你刚才说得剥皮击鼓听起来非常有趣,只要你亲身示范一下,我就放了你们。”王宝玉道。
闻听此言,傅公子脸sè大变,双腿更是如同抽筋一般的颤抖,眼前此人居然想要剥了他的皮。
“若是公子想要观看,我可找人前来。”
“就必须是你!”王宝玉挑衅的用手指点着傅公子。
“你,你好生大胆,我可是傅公悌之子!”傅公子将自己的爹搬了出来。
“傅公悌是谁?我不认识。”王宝玉一副无赖相,又对那些还在跪着叩头的公子哥们大声问道:“傅公悌是谁,你们认识吗?”
大家连忙点头,这还用问吗,在这里,谁人不知傅公悌的大名啊?但见王宝玉脸sè不好看,又都连忙摇头。
王宝玉得意的一笑,随即大手一挥,厉声道:“不想死的,就赶紧将傅公子给我捆起来。”
公子哥们立刻汗如雨下,却不敢妄动,要知道,在荆州城,傅公悌的儿子虽然不争气,但也绝对不能招惹。
“难道非要让我割下你等口鼻耳舌方可吗?”范金强随手捡起一截短刀,用手中的黑sè短刀,如同切豆腐一样的一块块削着。
这种心理威压,终于让这些公子哥们承受不住了,终于有两个人大胆的起身,颤颤巍巍的过去,一人一个用手指,扯住了傅公子的袖子。
傅公子大怒,挣脱两人,扬手啪啪各赏了两人若干巴掌,吼道:“枉我视你等为友,实则猪狗不如!”
“瞧瞧!他根本就看不起你们,在他眼里,你们就是猪狗,也可能是猪屎、狗屎!”王宝玉煽风点火、添油加醋道。
挨打的两个人也有些恼,干脆心一横,呲牙咧嘴的再次上前,又死死按住傅公子的胳膊,其中一人还喊道:“你等还不前来帮忙!”
反正也是干了,还是小命要紧,公子哥们想通了其中利害,立刻纷纷起身,有几人找来了绳子,推推搡搡的将傅公子捆在了院中的一个栓马的柱子上,还有人搬来了一面鼓,放在了傅公子的脚下,傅公子惊惧恼羞交加,口中骂声不止。
115 避开汗毛
王宝玉又吩咐点亮火把,把刘二的尸体挪到僻静之处,昏迷的壮汉们也被搬倒了马厩里,当一切收拾妥当,王宝玉哈哈大笑,冲着诸位公子哥抱拳道:“有劳诸位,请大家坐好,jing彩演出即将开始。”
此刻,哪有人有心情看什么演出,最想的是逃命,但这里是荒郊野外,逃命谈何容易,摄于范金强的威压,这些人只好老实的盘腿坐下。心里却都是后悔莫及,不该晚上出来跟着傅公子瞎热闹。
“你们不能坐下,都脱了衣服,准备伴舞。”王宝玉对那些妖艳女子们吩咐道。
在危机时刻,这些原本就不是正经货sè的女人们,哪里顾得上脸皮,几乎毫无扭捏的纷纷脱下了衣服,搔首弄姿的扭着腰乱动了起来,一时间,驿站的院子内,气氛变得无比火热。
“大哥,好看吧!”王宝玉见范金强猛咽口水,眼神发直,忍不住调侃道。
“都是惑乱之妖孽!”范金强言不由衷道。
“大哥,盯死他们。”王宝玉吩咐了一句,同时将范金强手中那柄被削的只剩下不到五公分长的短刀拿过来,向着一名公子哥大步走了过去。
这名公子哥顿时吓得面如土sè,坐在地上连连后退,王宝玉哈哈一笑,一把拉起他,将短刀塞在他的手里,命令道:“你过去在傅公子的身上划上一刀。”
“小的从未杀过人啊!”这名公子哥几乎要哭出来。
“唉,不是让你杀人,就是割出一道口子而已,放心,这点小伤,傅公子死不了的。”王宝玉安慰的拍着他的肩膀道。
“我最是怕血!”这人又战战兢兢的推辞。
“没关系,保证这次之后,你再也不怕血了!”王宝玉一脸笑眯眯。
但这名公子哥依然犹犹豫豫,走路慢的像蜗牛,范金强大吼道:“还不快点,找死!”
吱溜一声,这名公子哥就来到了傅公子的面前,举起刀来,傅公子冲他呸了一口,怒道:“你这厮若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定让人杀了你!”
公子哥害怕了,哆哆嗦嗦的回头看王宝玉,王宝玉满不在乎的说道:“你只是划刀,避开他的汗毛就是!”
公子哥左右为难,思量再三,还是觉得眼前的安危最重要,闭上眼睛,摸索着在傅公子的胸口划了一刀。
傅公子的胸前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嘴里更是发出了痛苦的呜呜之声,与此同时,他的脚也不由自主的蹬了几下,下方的鼓立刻传来了咚咚之声。
“好!既然鼓声响起,演出正式开始。”王宝玉拍着巴掌道,“大家跟我一起唱!事先声明,唱错了要受到处罚。”
公子哥们立刻坐直了身子,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只听王宝玉激情的唱道:“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预备,唱!”
公子哥哪里听过旋律如此奇怪的歌,但是,他们还是跟着哼唱起来,但基本上全部都跑了调,词也唱得乱七八糟。
“唉,再来一遍吧!”王宝玉似乎很遗憾,将这句又唱了一遍。
公子哥们苦着脸又跟着唱了一遍,要比上次好多了,王宝玉却还是皱眉头,一脸不悦,指着使劲蹬着鼓的傅公子道:“你这节拍不对,这首歌是四分之四拍的。”
傅公子惊恐无比的摇头,他哪里知道几分之几拍是什么意思,王宝玉叹了口气,又拎起身边的一位公子哥,命令道:“你去再割他一刀,兴许就能找到节奏感。”
这名公子哥很识趣,不敢耽搁的拿着那柄断刀,又去傅公子的身上割了一刀,傅公子眼泪都淌了下来,呜呜的哭了起来。
“老实的敲鼓,否则,今天你必死无疑。”王宝玉恶狠狠的说道。
傅公子不敢出声,奋力蹬着脚下的鼓,王宝玉则指挥着众人,又开始唱了起来:“苦涩的沙……”
“苦涩的沙……”
“吹动脸庞的感觉……”
“吹动脸庞的感觉……”
“咬字清晰一点,再跟我唱,的感觉!”
“的感觉!”
……
公子哥们唱得都很卖力,但王宝玉还是不高兴,回头对着那些疯狂扭屁股的女人们说道:“你们跳得这是什么玩意,一点韵律感都没有。”
女人们立刻吓得浑身一颤,纷纷停止了动作,她们刚才动作很大,真正的原因却是很冷,王宝玉看了看她们,将刚才傅公子挎着的那两个女人找了出来,命令道:“你们两个过去伺候傅公子,不是说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嘛,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两个女人自然不敢不听,连忙过去撩起了傅公子的袍子,忙乎了起来,此时的傅公子正生不如死,怎么可能有这份兴致,半天下面也没个反应。
“嘿嘿,我就说是吹牛吧!”王宝玉嘿嘿一笑道。
“确实吹牛!”其中一名女子媚笑着还冲王宝玉眨眨眼睛。
我靠,就凭你这点姿sè还想勾引老子?王宝玉心生厌恶,开口道:“呸,你刚才还夸他如何如何厉害,跟老子撒谎,罪加一等,罚你……”
王宝玉还没说完,这个女人噗通一声就跪倒了,“公子饶命,我本是苦出身,言不由衷,实属无奈,望公子明鉴!”
“你这嘴里还能有真话吗?”王宝玉鄙夷道。
女人全身战栗,突然想到什么,说道:“我已学会公子的曲子。”
哦?王宝玉绕有兴致的说道:“那你就唱来听听。”
女人连忙开口唱了起来,别说,比这些公子哥强,唱得挺有滋味的。
“不错,这才说明你是成心悔过,用心听我唱歌。”王宝玉赞许道。
女人如释重负,接连磕头不已,公子哥们也都附和着傻笑,王宝玉却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笑个屁,对了,再出来一个人,过去给傅公子身上添个彩,人人有份啊!”
“我来!”一名公子哥自告奋勇。
“我先来!”另一名公子哥也站了起来,居然出现了争先恐后的局面。
116 相同画像
“大家不要急,要有谦让jing神,就你吧!”王宝玉指了指先前站起来的那名公子哥,其实他清楚这些人的心思,如此一刀刀下去,说不准哪下傅公子就会丧命,早割一刀,如果傅公子不死,反而能摆脱杀死傅公子的嫌疑。
一声闷哼,傅公子的身上又多了一刀,傅公子打小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仅是蚊虫叮咬两下,便可以让家里鸡犬不宁,如何承受得了这般苦楚?
于是又是着急又是恐惧,这会儿,傅公子已经濒临晕死的地步,连心里骂王宝玉等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王宝玉看也不看傅公子,伴随着傅公子踩出的鼓点声,继续带领众位公子们唱歌,而且越唱越激昂。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足足唱了一个时辰,在场的所有公子哥几乎都学会了唱歌,也都在傅公子的身上割了一刀,傅公子终于在折磨中昏死了过去,脚下再也没了动静,这才作罢。
公子哥们一个个惊惧交加,累的不chéng rén样,那些光着的女人们,更是个个冻得浑身发紫,没了任何姿sè。而王宝玉也折腾够了,随后毫不客气的开始收钱,美其名曰这是教他们唱歌的学费,一通搜刮下来,竟然收了二百多两银子,发了一笔大财。
总算出了心头的一股恶气,王宝玉也开始冷静下来,第一个念头便是,事情闹腾的如此之大,此地不宜久留,于是问范金强:“大哥,还能跑得动吗?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
“没问题。”范金强拍着胸脯道。
“这里除了刘二,还有人知道你的名字吗?”王宝玉不放心的又问道。
“无人知道。”
“这就好,马上将这些马都放了,然后咱们上路。”王宝玉道。
范金强立刻去马厩里将那些马的缰绳都割断,还在每匹马的屁股上都狠狠踢了一脚,马儿发出一声声嘶鸣,立刻跑出了驿站,在夜sè中消失的踪影皆无。
“你等速速进屋,一个时辰内不得出来。”王宝玉对这些公子哥及女人们下令道。
这些男男女女如蒙大赦,飞一样的跑进了屋内,王宝玉根本不管已经不知死活的傅公子,果断坐上范金强的逍遥车,出了驿站,一路向北,同样消失在茫茫的夜sè中。
一个时辰后,这些公子哥们才敢冒头出来,将傅公子从柱子上解救下来,好在傅公子受到的都是皮外伤,并无大碍,只是双腿因为不停蹬鼓,已然失去了知觉,多半会落下残疾。此时,那些被范金强打昏的兵士们逐渐醒了过来,却全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此二人我一定杀之!”傅公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等必定替公子报仇!”那些公子哥们也都随身附和道。
傅公子没有说话,现在他心里恨死了这些平ri的酒肉朋友,危难时候,竟然没有一个敢站出来反抗,都是酒囊饭桶!
傅公子也没有破口大骂,因为这荒郊野外的,如果惹怒了这群家伙,他们联起手来将自己杀掉,然后谎称是别人干的,自己岂不是死得冤枉?
所以傅公子将对这些家伙的恨意藏到了心里,目前还要依靠他们回到家里再做打算。
因为丢失了马匹,这伙人直到第二天晚上,才狼狈不堪的回到了襄阳城,傅公悌见到满身伤痕的儿子,拖着两条没有知觉的腿,心疼得几乎要发了疯,连忙找人给他疗伤,怒问道:“此乃何人所为,竟然如此大胆?”
傅公子添油加酷的将昨夜的经历讲了一遍,却没敢说这些伤都是那些所谓朋友干的,傅公悌立刻找来画工,根据儿子的描述,画下了王宝玉和范金强的影像。
“父亲,孩儿差点死在那厮手里,”傅公子呜呜的哭开了。
傅公悌咬牙切齿的安慰儿子:“孩儿,你且安心静养,我一定找到此二人,抽筋挖骨替你出气!”
傅公悌说完,便立刻找到了时任襄阳城部尉总管的好友蒯越蒯异度,让其四处张榜,捉拿此二人。
蒯越看着这两张画像,觉得十分眼熟,不由的从案下又拿出了两张画像,放在一起对比了一阵子,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手中为何有此二人画像,莫非他们早已罪行累累?”傅公悌惊道。
“唉!公悌,此事还是就此罢手吧!”蒯越叹气道。
“却是为何?你且不知,小儿是何等凄惨?令我痛彻心扉。”傅公悌岂肯罢休,抚胸道。
“实不相瞒,这两幅画乃王仲宣送来,此二人在襄阳城内,公然殴打他的家仆,我经过几番查找,却发现此二人身份不凡,不但手持刘琮公子令牌,听闻也与蔡夫人相交甚密,不能将之奈何。”蒯越道。
“可否令人密查一番,一经发现,立刻杀之!”傅公悌皱眉道。
“亦不可,想必公子也提及,其中一人功夫甚是了得,还有宝刀在手,几十人竟近不得他身,如若反被他生擒过去,岂不要连累公悌与刘琮结仇?”蒯越提醒道。
“刘琮小儿,我与你誓不两立!”傅公悌忍不住怒骂了一句。
蒯越立刻做出惊恐状,探头四下张望一番,关上屋门才说道:“公悌勿要高声,刘荆州与蔡夫人皆偏爱幼子,小心隔墙有耳,于公悌不利。”
傅公悌愤愤道:“我见了刘琮礼让三分已十分不快,难不成今ri还要让刘琮之人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不成?”
“公悌,曹cāo觊觎荆州久矣,迟早南下,暂且忍耐,凡事ri后再做商议。”蒯越话中有话的劝道。
“你莫非暗中联系曹cāo?”傅公悌凛然一惊道。
蒯越也不点头,反问道:“公悌想报令子之仇乎?”
傅公悌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唉,我只此一子,平白遭此大难,此仇何能不报?”
“这般便好,改ri将仲宣唤来,我等共商大计。”蒯越兴奋道,他可是一直想要拉拢傅公悌,毕竟此人的身份不一般,整ri在刘表身侧,深得刘表及蔡夫人的信任。
117 争守府门
却说王宝玉和范金强连夜赶路,第二天一早便来到了新野县城,两个人蒙着脸,拿着那块令牌,顺利的进了城,随后便找了一家城内的驿馆休息了下来。
王宝玉自以为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还为自己的小聪明而洋洋得意,他哪里知道,昨晚他一时解气的所作所为,最终导致了傅公悌跟刘家暗中反目。后来曹cāo发兵荆州,傅公悌、蒯越以及王仲宣结成一党,极力游说刘琮降曹,刘琮及蔡夫人等人,终于没动一兵一卒,白白拱手献出了荆州。
在驿馆中一直睡到了下午,王宝玉和范金强才从床榻上起来,重新jing神焕发的王宝玉,做得第一件事儿,当然就是分赃。
“大哥,这一百两给你。”王宝玉道,既然是磕头兄弟,又多亏范金强的保护,一人一半也是应该的。
范金强第一个反应就是发愣,头一次见到这么多钱,几乎都不敢碰,好半天才反过味来,连忙摆手说道:“这如何使得?”
“什么使得不使得,给你就拿着,咱们是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王宝玉坚持道。
“嘿嘿,谢过兄弟了。”范金强一阵傻笑,终于收下了银子,小心翼翼的揣入怀中,却是拿手在外面摸了又摸,犹如做梦一般,心中却暗想自己好运,这一次跟王宝玉来真是对了,从此范统不再是饭桶,而是成为三国有钱人一族。
两人好酒好菜大吃大喝了一顿,范金强带着几分醉意,感慨道:“得遇兄弟之后,我才能扬眉吐气,往昔之庸碌,真是不堪回首。”
王宝玉叹了口气,说道:“可惜我的往昔却是遥不可及。”
范金强不以为然,说道:“我只是随口一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如不是家中有老母牵绊,我定要厮杀于疆场,哪怕落个马革裹尸的下场,也是无憾!”
看着慷慨激昂,信心倍增的范金强,王宝玉苦笑道:“我只想回家,你怎知这背井离乡之苦。”
范金强一怔,有些尴尬的干笑道:“兄弟志向高远,我自愧不如。”
噗,王宝玉嘴巴里的酒全都喷了出来,不由白了范金强一眼,说道:“你分明是心中鄙夷,还说这恭维话来哄我。”
范金强嘿嘿摸着后脑勺笑道:“鄙夷却是没有,只是我多有不解,兄弟虽然年幼,但思索事物,面面俱到,之前拉车之时,我接送往来客人甚多,像兄弟这样大才之人实不多见,为何不建功立业,博取功名,而是留恋故土,执意归去呢?”
“我本来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是不会在历史里留下痕迹的,没有折腾的必要啊。只有在未来,我才会有归属感。”王宝玉看着范金强瞪得溜圆的眼睛,就知道他听不懂,“反正跟你也说不清楚,还是喝酒吧!”
看天sè不早,王宝玉二人走出了驿站,去找关婷。
尽管前段时间新野城遭遇了地震,房屋毁坏无数,但此刻望去,却是遍地新居,焕然一新,由此看来,刘备在对待老百姓方面,确实是一名爱民如子的好官。
几经打听,二人终于找到了关羽的府宅,是位于城北的一处宅院,王宝玉猜想,关婷应该跟关羽住在一起,毕竟在这时候,关婷也算是未出嫁的姑娘,常住娘家是理所应该的。
但王宝玉还是猜错了,看门人说,关婷并不在关羽的府宅内,而是另有一处宅院。关婷尽管不是一线将军,但至少也是二线猛将,因此,也能分配到一处单独居住的宅院。
关婷的宅院离关羽的府宅不远,步行十分钟的样子,规模也要稍小一些,院内只有四五处房屋的样子,不过独家独院的,倒也清净。
王宝玉和范金强刚来到院门口,就见门前两名护卫打扮的男人,分别站在门的两侧,正面红耳赤的大声争吵。
“焦小乙,此处并无你的事,快些走开。”
“邓大壮,我在此处看守,你且走开,休得纠缠。”
“速速走开,否则我拳脚无眼。”
“若是惊到了关将军,我定然不会饶你。”
“……”
两个人不停争吵,谁也不让谁,能听出来,他们都在争着看大门,王宝玉觉得很有趣,抱着膀坐在车上看,那个名叫焦小乙的家伙,长得又黑又瘦,筋骨突出,佩戴着一把跟他身高差不多的长剑,而那个叫做邓大壮的家伙,体格也不壮,脸孔瘦削,手中拄着一把长枪,个头倒是比焦小乙高一些。
王宝玉觉得邓大壮挺眼熟,好半天才想起来,刚刚穿越过来,在小河边邂逅关婷之时,好像正是这家伙拿枪指着自己。
“快些速速离开!”邓大壮挥着拳头道。
“我偏偏不走!”焦小乙满不在乎。
“一枪挑了你!”邓大壮见拳头不好使,又举起了枪。
“哼,我先一剑刺死你。”焦小乙也抽出了长剑。
两个人只顾着吵闹,相互威胁,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门口还有看热闹的两个人,王宝玉见两个人比比划划,并没有真动手的意思,终于不耐烦,高声喊了一句:“两位将军,吵够了没有,请问关婷将军可在府上?麻烦引荐一下。”
两个人这才停止了吵闹,目光齐齐看向了端坐在小推车上的王宝玉,焦小乙鼻子一哼:“关将军不是谁人想见便可见的?”
邓大壮似乎觉得王宝玉眼熟,使劲的挠头,当他终于想了起来,手中的长枪却立刻对准了王宝玉,怒喝道:“大胆yin-贼,那ri光天化ri亵渎将军,今ri居然上门找死?”
一听邓大壮这么说,焦小乙立刻瞪圆了小眼睛,手中的长剑也比量了过来,同时怒道:“胆敢亵渎将军,小乙定然娶你xing命。”
范金强立刻挡到了王宝玉的前面,拔出了那柄黑sè短刀,拉开了架势。
“二位,别犯花痴了,瞧瞧你们两个,争风吃醋的,哪里像个男人,实话告诉你们,我可是你们关将军请来的客人。”王宝玉满不在乎的说道,昨晚范金强可是一个打八个壮汉,就凭他们两个,还是省省吧!
118 貂蝉之物
“这绝无可能,关将军从不与外面男人来往。”邓大壮道。
“就是,我二人平ri想见她一面都难。”焦小乙附和道。
“你们怎么能和我比呢?赶紧让开,一会儿关将军怪罪下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王宝玉不耐烦的挥挥手。
可是两人依旧没有让开的意思,反而越看王宝玉越可疑,
“一定是想来谋害关将军的。”
“我看也像,油头粉面,贼眉鼠眼。”
说着说着,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瞪着眼睛就真想真的想冲过来,就在此时,大门却突然开了一条缝,一名丫环探出头来,喊道:“可是宝玉公子来了?”
“正是!”王宝玉应道。
“将军有请!”丫环道,同时敞开了大门。
邓大壮和焦小乙立刻收回了武器,脸上充满了不甘和嫉妒,王宝玉却面带笑容,大模大样的背着手,带着范金强向里走。
在路过二人身边的时候,王宝玉停下脚,嘿嘿笑道:“一会儿见到了关婷,我会建议她撤你等二人,对了,就让你们去前线打仗。”
二人齐齐一愣,面带寒噤,邓大壮梗着脖子道:“我不畏死,但愿今生守护关将军。”
“我亦不怕死,只想常伴将军左右。”焦小乙也挺着胸脯道。
“行啊,你们倒是挺有刚的嘛!”王宝玉笑道。
可是,王宝玉话音刚落,二人整齐单膝跪倒,冲着王宝玉一拱手,含泪道:“宝玉公子,刚才多有冲撞,还望口中留情!”
得饶人处且饶人,王宝玉见二人服了软,便哈哈笑道:“起来吧!刚才跟你们开了玩笑,关将军有你等忠义之人保护,也是她的福气。”
“多谢公子夸奖。”二人齐声道,终于松了一口气。
王宝玉和范金强走进了院内,丫环毫不客气的关上了门,王宝玉却发现,外面那两个家伙,正趴在门缝向里看,大概想通过这种方式,看一眼关婷。
结果没看到关婷,倒是那个丫环挡住了门缝,回头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再若偷看,小心将军戳瞎你们双眼!”
尽管此处宅院不大,却也有假山流水,草坪花圃,只是在此季节,草木尚未萌发,看不到太多景致。
跟着丫环绕过一处回廊,便来到了关婷的住所,是一座二层小楼,范金强很识趣的说不进去了,丫环含笑看了一眼王宝玉,又指了指屋门,随后带着范金强,去了另外的一处客房。
王宝玉整理了一下衣服,很有礼貌的上前敲门,只是刚敲了一下,门就被打开了,关婷笑吟吟的出现在门口。
关婷身穿一套鹅黄sè的裙子,新cháo的束腰款式,整个人曲线玲珑,凹凸有致,头上是盘成云朵状的乌黑长发,别着一根墨绿sè的簪子,显得小脸更加白皙jing致。
关婷的脸上是浅浅的笑,嘴角上翘的感觉很好看,夕阳正好斜照在她的身上,这让她看起来,更是有一种不一样的风情。
“宝玉,为何这般眼神?不知羞!”关婷羞涩的嗔了一句,下意识的拉了拉衣服,她早已发现,王宝玉的那双贼眼,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粉颈和领口之间。
不能不说,卸去戎装变回女儿身的关婷,十分的漂亮,但是,王宝玉也不是没见漂亮女人,他眼睛直盯盯看着的,却是关婷脖颈上挂着的玉坠。
这个玉坠看起来是如此熟悉,王宝玉忽然想起来,在给现代的那个关婷算卦之时,那个关婷正是以这个物件作为赏钱给了他。
难道说冥冥之中,真有如此巧合之事,还是这个关婷跟现代那个死去的关婷,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王宝玉深感愕然。
听到了关婷嗔怪的话语,王宝玉连忙收回眼神,尴尬的笑了笑,不由的问道:“婷儿,这玉坠款式很特别,是从哪里得到的?”
“是二哥送的,据说是那貂蝉之物。”关婷没隐瞒道。
居然是历史上四大美女貂蝉的东西,王宝玉又是吃了一惊,随即不解的问道:“二哥送的,难道貂蝉跟关二哥还有联系?貂蝉还活着吗?”
“请进屋再叙。”关婷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王宝玉有些不好意思的进了屋,外面是宽敞的大厅,角落处有楼梯通往上面,还有几间屋子,都关着门,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王宝玉和关婷相对盘坐,没过一会儿,丫环就送来了清茶,喝了一杯清茶后,王宝玉又问道:“听闻貂蝉已死?”
“嗯?”
“如何与关二哥还有联系?”王宝玉又问道。
“嗯。”
“关二哥又是如何得到貂蝉之物的?”
“嗯。”
“婷儿,为何不回答我的问题?”王宝玉呵呵笑道。
关婷撇撇小嘴,斜眼看着王宝玉,娇嗔道:“你尚且没有坐稳,问的全是那貂蝉,为何对她如此热衷?”
“出了名的美女嘛!”王宝玉随口道。
“我难道不美吗?”关婷心生醋意,酸溜溜的问道。
“当然美,尤其是这身衣服,似乎很少见人穿着。”王宝玉道。
“我亦很少穿着。”关婷大有深意道。
“嘿嘿,婷儿穿上戎装,那是英姿飒爽,换回女儿装,则是风情万种,不知道得迷倒多少世间男子。”王宝玉恭维道。
关婷脸上果然现出得意之sè,有些娇羞的说道:“哪有你所说!”
“你还没回答我,貂蝉现在怎么样?”王宝玉刨根问底的又问。
关婷刚刚高兴点,没想到王宝玉绕来绕去又绕到貂蝉的身上,不由眉头紧皱,不悦的将茶杯放在桌上,哼声道:“你此番前来难道不是为我,而是为那貂蝉?”
“婷儿,你可不要误会。我这个人吧,天生的好奇心就强,今天得知历史名女人还活着,我怎能不激动呢?”王宝玉解释道。
关婷秀眉一扬,眨着眼睛问道:“如若我不告诉你,你该如何?”
王宝玉立刻苦着脸说道:“那我有什么办法,只能闷死喽。”
关婷撅着红红的小嘴巴,问道:“你与那貂蝉素昧平生,为何对她如此好奇?”
真是废话,是个男人都对活着的貂蝉好奇。王宝玉赔笑道:“外面她的传说太多了,反而增添了神秘,可能真要见到了,也就不好奇了。”
119 梦里散步
“你若想见她,也无不可,她就在樊城服侍二哥。”关婷不悦道。
王宝玉惊得差点跳起来,自以为是的问道:“难道说,关二哥娶了貂蝉?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那我还是不见了,就当我刚才没说话,咋说也是关夫人啊。”
“胡说!二哥向来忠义,怎肯娶董卓吕布之妻?当ri二哥被困曹cāo之处,曹cāo安排二哥与嫂嫂同住,意图发生秽乱之事儿,只是二哥挑灯读书,从不宽衣,以昭示不乱之心。”关婷缓缓讲述道。
一直不脱衣服,那体味该多重啊!只是想想,王宝玉都觉得难受,但是,他不想诋毁关羽,陪着笑道:“关二哥的忠义,天下闻名。”
“后来,曹cāo便又生一计,将貂蝉送与二哥,意图让二哥贪恋美sè,不思兄弟情义,二哥曾想杀了貂蝉,怎奈貂蝉苦苦哀求,言其只为一名弱女子,身不由已,望二哥垂怜于她。此后,二哥便将她留在身边,作为婢女早晚使唤。”关婷道。
王宝玉一拍大腿,口无遮拦道:“可惜了一个大美女,沦落这番天地。”
“你若怜她,我可跟二哥说说,将貂蝉赐予你,作为妻室。”关婷冲着王宝玉翻了一个大白眼,当着一个女人夸另外女人漂亮,无论在什么时代,那也都是不理智的。
“还是算了吧,她现在的年纪,应该四十多了吧!半老徐娘,我可不喜欢。”王宝玉连忙苦着脸摆手,刚才他只是对貂蝉的命运好奇而已。
关婷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心情顿时大好,可是,王宝玉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她差点想过去揪着这小子打上一顿。
“婷儿,既然是婢女之物,你为何还要戴着啊?”
关婷不回答,又赏给了王宝玉一记白眼,这还用问,貂蝉跟过的都是何等人物,身上都是世间难寻的好东西,戴着当然是喜欢了。
“关二哥还真是坐怀不乱,身旁有这么个大美人也不动心。”王宝玉还是不由自主的将话题又扯到貂蝉身上。
关婷依旧不答话,王宝玉识趣,讪讪的笑了两下,不再追问。
天sè渐渐暗了下来,丫环进来挑亮了灯,同时端上来了酒菜,关婷郑重其事的举杯道:“宝玉,上次承蒙相救,关婷谢过了。”
“瞧瞧你,跟我还客气,你不是也救过我嘛!上次就说扯平了,不用再提。”王宝玉嘿嘿笑着摆手道。
“既然你我经历生死,不妨此后成为挚友,常相来往。”关婷建议道。
“那就承蒙关将军厚爱了。”
“叫我婷儿!”
“婷儿,不知你年方几何啊?”一杯酒下肚,王宝玉说话又开始随便起来。
“二十有一。”
“我十九,应给称你姐姐。”
“就叫婷儿便可。”关婷急忙摆手,并不答应。
“叫姐姐方为尊重!”
“婷儿便是婷儿!”关婷坚持道。
“好吧,婷儿,你看来得匆忙,我也没什么礼物送给你,下次补上啊。”王宝玉道。
“呵呵,我这倒是不缺什么。”关婷笑呵呵的说道,刚想说,自己尚有一难得之物送给王宝玉,但王宝玉的一句话,顿时让关婷忘了一切。
“婷儿,前些ri子,我可是梦见了你。”
王宝玉说得是大实话,可是传到关婷耳中,却有一种不一样的含义,她立刻羞红了脸,嗔道:“你且梦见我在做何事?”
“嘿嘿,梦里好像咱俩在散步,四处闲逛。”王宝玉没说实话,不想让关婷知道在梦中,这兄妹二人舍身救了自己,要是那样,说不准关婷会顽皮的向自己要人情。
灯光之下,关婷小脸红扑扑,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王宝玉也觉出这话说得似乎很暧昧,又嘿嘿笑着解释道:“其实我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你是最熟悉的,所以梦见你也正常。”
越解释越乱,关婷更觉这话中带着挑逗意味,什么最熟悉?当然是身体上最熟悉,于是,关婷干脆再不说话,心中却如同小鹿乱撞,跳得厉害,直到现在她都没搞清楚,为什么让这个坏小子来自己这里,还jing心打扮了一番。
“关二哥在哪儿呢?”王宝玉岔开话题,刚才他去关羽宅院的时候,似乎关羽并不在这里。
“跟主公一道,驻守樊城。”关婷道。
哦,原来刘备等人一直不在新野,想想也就不奇怪了,樊城各方面的条件,肯定比这新野县强多了。
“你怎么没跟过去?”
“我跟赵云将军,据守新野,以成犄角呼应之势。”谈到这些,关婷倒是张口就来。
“那刘皇叔可否有了新的军师?”王宝玉问道。
关婷微微皱眉,自从这小子来了之后,似乎就有无穷无尽的问题,但是没几个是问到她本人的。不过关婷还是没隐瞒道:“据哥哥说,他们兄弟三人,两番去请一名叫做卧龙先生之人,主公意yu令此人担任军师一职。”
“那,请来了吗?”王宝玉问道。
“两番前去,卧龙先生皆不在家中,主公甚为遗憾。”关婷说道。
“哦,说不定下次再去,就能在家里了。”王宝玉暗示道。
“主公礼贤下士,不得卧龙先生,寝食难安。”
王宝玉的一颗心这才算是落了地,刘备既然说了这个,肯定还是要去请诸葛亮出山了,只要此事一成,他就立刻起程,去寻找那块大陨石。
“你不也在卧龙岗,此人如何?”关婷打听道。
“那是相当的牛逼,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千年不遇的旷世奇才。”王宝玉忽悠道。
“牛逼?是何物?”关婷对这个现代词汇不明白,好奇的问道。
“就是那个……那个……”王宝玉实在说不出口,支支吾吾到底也没说。
王宝玉脑袋很灵光,却忽略了一件事儿,那就是关婷既然能将信送到卧龙岗,是对他进行过调查的,关婷早已知道,王宝玉就跟诸葛亮混在一起,还是外界所说的诸葛亮书童。
只是,这些事儿她跟自己的兄长关羽也从未提起,根本不想参与其中。
120 空有琴弦
酒菜很丰盛,吃饱喝足之后,王宝玉便想告辞离去,毕竟关婷是个女孩子,在这里很不方便。
“宅院内尚有住处,今晚便在这里住下。”关婷坚持道。
“男女授受不亲。”王宝玉老调重弹。
关婷哼了一声,对此十分不屑,王宝玉在她的身上,可是沾了不少便宜,只是这些不为外人所知,否则,她是必须嫁给此人的。
见关婷态度坚决,王宝玉也就答应了,两个人随即走出了屋子,在庭院内四处溜达起来。
此时没有月sè,也少了浪漫,但星空却是无比璀璨,关婷小声的问道:“宝玉,那名跟我同名的女子,又是何等人物?”
“唉,说起来你也不信,不说也罢。”王宝玉道,他来自未来的事情,跟同屋的火丫和范金强都暗示过,但这两个跟自己关系非常亲密的家伙,都没听懂是咋回事,也根本不信,火丫只把他说的当成了疯话。而范金强,只是一味迁就,王宝玉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质疑,也不追问。
“你不说,我又如何甄别真伪?”关婷尽管纵横沙场,但说到底还是女人,那份好奇心还是很强烈的。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另外一个世界,那里没有战争,有的只是城市的繁华,生活在那里的关婷,很漂亮也很普通,她是那种只为家庭活着的女人,有一个漂亮的女儿,还有两个男人。”王宝玉道。
“如何有两个男人?”关婷听迷糊了。
“在我们那里很正常。”王宝玉解释道。
“那是何处?”关婷听迷糊了。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多远?”
“算了,你可以理解成,就在星星之上。”王宝玉指着天空道。
“星星之上,尚有另外一个关婷?”关婷十分惊讶。
“嗯。”
“和我长得一样?”
“嗯。”
“我却不信,哪有如此荒诞之事?”关婷更疑惑了。
“我就说你会不信,还是不说了。”王宝玉郁闷道。
关婷开始仰望星空,她真的想知道,王宝玉口中的世界,究竟是一幅何等样子,好半晌,她才半开玩笑的问道:“你莫非来自星星之上?”
“是的,我来自一个名叫地球的行星之上。”王宝玉笑道。
“宝玉,可去找名医诊治,此为妄语之证。”关婷到底还是没信,反而认为王宝玉有病,还是可怕的疯病。
王宝玉十分郁闷,一时无语,却也明白,在古人的思维中,实在无法理解“穿越”这个现代词汇,更是想破脑子,也无法理解这一现象。
王宝玉和关婷只顾着闲扯,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大门的门缝上,还有两只渴望的眼睛正向里面不知疲倦的看着,正是那两名护卫邓大壮和焦小乙。
尽管黑暗中看不清关婷的样子,但是听到关婷的声音,也让这两个家伙激动不已,稀里糊涂中,两个人隐约听见王宝玉说什么关婷有两个男人,却让这二人惊愕之余,yu哭无泪,几乎痛不yu生。
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四周黑漆漆的很无趣,关婷又将王宝玉带回了屋里,这一次却不在大厅中就坐,而是把他带到了楼上。
楼上整个是一大间闺房,床榻四周都是丝质的幔帐,床边一个案台上,整齐摆放着衣物,还有不少首饰,胭脂水粉盒之类,可见关婷在不上战场的时候,也是很爱美的姑娘。
也许是因为练兵习武的缘故,屋子里并没有燃烧浓郁的香料,只是放了几盆水仙花,若有若无的清香之气袭来,让人心旷神怡。
尽管身处闺房之中,王宝玉却并不担心跟关婷会发生过格的事情,一则是因为在现代,关婷是自己好友的媳妇,心理的障碍去除不掉;再则,即便是自己有想法,也没办法,下面的小弟根本不听老大的指挥。
“宝玉,可会弹琴否?”关婷找了个话题。
“马马虎虎,也就会弹一首曲子。”王宝玉道。
“可否能弹给我听?”
“当然没问题。”
关婷走到墙边,拉开了一处遮挡的幔帐,露出后面的一柄古琴,看起来品sè不错,也能值些银子,王宝玉谦让的说道:“婷儿,你先弹一首给我听听吧!”
“实不相瞒,我不通琴艺,此琴亦是二哥所赠,只是空有琴弦,不闻琴声,实在遗憾。”关婷道。
“嘿嘿,那样的话,我就献丑了。”王宝玉大模大样的坐了过去,调整呼吸情绪,微微闭上眼睛,轻抚琴弦,开始弹奏那首《长相忆》。
琴弦中传来的旋律,似乎总不是那么回事儿,虽然关婷一直夸赞好听,但王宝玉却不知道是自己水平下降了,还是这把琴质量不过关,好半晌才明白,是琴弦没有校准音。
哎,真是失误浪费表情啊,王宝玉连忙停止了弹琴,关婷却不解的问道:“为何不弹了?”
“音准不对。”
“此琴甚是名贵,为何不对?”关婷不解的问道。
嘿嘿,有点对牛弹琴的味道,不过关婷这水平应该比牛高一点吧。王宝玉笑了笑,也不解释,开始摆弄起来。校音这件事儿,他可是跟诸葛亮学过的,要慢慢调,仔细听。
王宝玉认真的调音,侧耳倾听,神情十分专注,在旁人开来,很像是一流的琴师。
关婷就这样弓着腰,饶有兴致的看着王宝玉摆弄古琴,自嘲道:“我最是爱听琴,无奈手指粗笨,二哥数次请人来教我,皆未习得。”
王宝玉嘿嘿笑道:“你是个大忙人,整天带兵打仗,其实我这水平也不咋地,就只是懂个皮毛,忽悠听不懂的还行。”
关婷俏脸一红,忍不住打了王宝玉一记粉拳,以为王宝玉还是在笑话她,王宝玉咧嘴笑着抬起头,无意之中,眼神就从关婷那敞开的衣领口看了进去。
只是看了一眼,王宝玉就觉得鼻子有些发热,想要流鼻血,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几近完美的低垂两团,浑圆白皙,蓓蕾嫣红,形状无可挑剔,充满了无尽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