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6 重塑金身
光有工人不行,还需要建楼的工程师,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不断的招募下,工程师也来了上百位,可谓人才济济。
公立218年,建安二十三年,秋九月,万事俱备,含章楼正式破土动工。王宝玉率领文武群臣,隆重举行了奠基仪式。
古人都很迷信,王宝玉觉得必要的程序还是要走,至少可以让工程队工作的放心。首先,娄子伯敲着木鱼,口中念念有词,围绕着工地走了一大圈,驱散聚集于此的冤魂孽鬼。
深知礼仪的贾织纲成为了主持人,他吩咐摆下巨大的香案,各种贡品汇集了八十一样,香炉摆下九个,水碗五个,周围各色旌旗三百六十一杆,斧钺刀枪穿插其中,又让童男子八人,分别站立于八个方位上。
王宝玉斋戒三日,沐浴更衣,缓步来到了香案前。围观人数众多,但现场却是鸦片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唯恐喧闹亵渎了神灵。
注水于碗,焚香于炉,王宝玉向着苍天郑重祭拜,口中念叨着贾织纲为他写好的祷告文,大意就是苍天保佑,工程顺利,万民蒙福,国家兴盛。
祝祷完毕,众人跪地叩头,王宝玉手拿铁锹,来到工地的正中,凝重的挖了第一锹土。然而,只觉得手下一沉,紧接着,一样东西被挖了出来。
拂去上面的土块,一个玉麒麟出现在众人面前,温润通透,活灵活现,麒麟头仰望天空,带着桀骜不驯的气息。
众人无比惊愕,随即联想到另外一件事儿,当年曹操正是在漳河岸边挖到了一枚铜雀,才决定就在那里建造铜雀台。
天意!难道说上天注定应该在此建造含章楼?
“宝玉,许是有上苍暗示?”黄月英正色问道,对于这种奇异事件,大家都不敢忽视。
“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巧合吧。”王宝玉也是一头雾水。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突然,狂风大作,乌云汇集,在天空正上方黑压压积聚起来,沉重浓厚,胆小的孩子们都吓得扑到大人怀里,不敢抬头再看。
天上的乌云犹如沸水一般波涛汹涌,紧接着开始一个方向旋转,最后在工地的上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漏斗,带动着地上的灰尘,天地好似联通起来。
浓黑的乌云之中,电闪雷鸣,震耳欲聋,风声凄厉,宛如妖魔在怒吼,突然出现的异状,让众人脸上出现了无比骇然之色。
范金强立刻冲到了王宝玉身边,高举铁棒,傲指苍穹,口中高声呐喊:“妖魔鬼怪,还不速速退去!休怪我铁棒无情!”
话音刚落,天空闪亮,一道电光从天而降,直奔范金强的铁棒。这可是能导电的,王宝玉连忙一推范金强,想让他躲开,这一下居然没推动,范金强一腔英雄气,非要与上天一争高下。
就在危急时刻,娄子伯拽着肥大的身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了过来,硬生生将范金强撞出去十几米远,那道电光顷刻间打在他的身上。
啊!!!
人群之中爆发阵阵惊呼,连沉稳端庄的蔡文姬也是不由紧紧捂住嘴巴,心想,这回娄子伯怕是难逃生天。
然而,电光打在娄子伯身上,只是隐约泛起了光晕,雷电顷刻间消散,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紧接着,又是十几道电光落在他的身上,众人惊魂未定,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遭雷劈的娄子伯那里,只见他面带微笑,怡然自得,巍然不动,但不难从那双清澈深邃的眼神可以看出,此人未死,不需烧纸。
范金强心里活动最为复杂,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终于明白刚才是太冲动了,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一个雷电也禁不起,心中对救了自己的娄子伯深怀感激。
风声骤然停止,漏斗状的乌云顷刻间消散,又是朗朗晴空,万里无云,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老娄,你可吓死我了!这么危险,干嘛不跑啊?”王宝玉擦着一头冷汗,不禁埋怨道。
“哈哈,重塑我身,幸哉!幸哉!”娄子伯哈哈大笑。
“嘿嘿,要是留头发的话,被雷电这么一击,长发飞扬,气场震撼,更有视觉效果。”王宝玉打趣道。
娄子伯白了王宝玉一眼,知道这小子整天就想忽悠自己留长头发给他做混元衣,寻思啥呢,门儿都没有!
众人终于长舒一口气,眼神充满了敬畏和崇拜,他们坚信娄子伯确实可以称作神仙,换做常人,这么强大的闪电,早就变成嘎巴脆的烧鸡了。
王宝玉回到众人当中,将玉麒麟展示给大伙看,众人纷纷称奇,陌千寻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天地异象,此楼似有不吉。”
一旁的小管辂听到这句话,嘿嘿一笑,忍不住说道:“军师有所不知,此楼暗合先天五行,阴阳方位,震八方神灵,夺天地造化,有此异状,并不稀奇!”
陌千寻一愣,又问:“玉麒麟为何意?”
“无需我言,你自知晓!”
“我怎会知晓?玉麒麟乃神兽……”陌千寻惊骇道:“莫非,宝玉当真可以称王?”
小管辂笑而不语,随后在王琳琳的带领下,一群孩子跑出去玩耍了。
王宝玉大兴土木,建造天下第一高楼,消息很快传到了诸雄的耳朵里,又引发了他们的不安。
此时的曹操因为感冒,正停留在洛阳,听闻这个消息,眉头顿时拧成了疙瘩,疑惑的说道:“宝玉这是要做何事?”
“魏王,王宝玉建造高楼,定是欲借苍天之力而称王,其心可诛啊!”一向老奸巨猾、出言谨慎的贾诩,忍不住直言道。
“小小彝陵,如何称王?”曹操不悦的问道。
“彝陵虽小,但王宝玉绝非等闲之辈,只要他想,很容易便会拿下整个荆州。”贾诩道。
“哦,他又如何取下荆州?”曹操惊问道。
“关羽视他为弟,略施小计,南郡措手可得,借孙尚香、二乔之力,荆南二郡孙权定拱手相让,夏侯惇有勇无谋,本不是王宝玉对手,不堪一击也!”贾诩道。
937 牵一动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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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长长的叹了口气,觉得贾诩分析的不无道理,王宝玉脑瓜的精明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是无论如何,曹操都难以对这个小子真正恨起来,夜深人静之时,想到之前与王宝玉相处的种种趣事,曹操还能自己笑出声,随着时日的推进,反而心生怀念。
王宝玉吃饱了撑的,盖那么高的楼,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只不过如今汉中危急,根本无力去找这小子问个清楚,此事也只能暂shi做罢。也许只是王宝玉一时兴起,觉得好玩而已,正像他平日所说,站得更高,尿得更远。
扑哧一声,曹操走神竟然笑了起来,贾诩愣在一旁,不知所以然。曹操连忙咳嗽几声,恢复严肃的表情,为自己找了个台阶:“贾公言之有理,但却忘记一事,宝玉一向重义,绝不忍夺兄弟之地,此事无须担忧。”
“魏王,王宝玉兴建高楼却是事实。”
“也无妨,无非是年轻气盛,喜好这些排场罢了。”曹操自嘲道:“我若是像宝玉那般富裕闲散,定也要盖座参天大楼!”
“魏王!”
“退下吧!”
贾诩叹了口气,满怀担忧的退下,随即秘密派人潜入彝陵,时刻关注王宝玉的一举一动。
孙权也听说了此事,同样不明白王宝玉造这么高的楼到底想干什么,单纯作为瞭望台也太夸张了些,应该是有钱烧的。
大都督吕蒙说道:“主公,王宝玉兴建高楼,必有称王之心,当即刻兵发彝陵,以绝后患。”
“他已是汉兴王,何须再度称王?”孙权道。
“前番乃曹贼之意,并未昭告天xià。主公应趁其羽翼未丰,举兵讨伐!”吕蒙道。
“说起来甚易,但郡主连同两位嫂嫂皆在彝陵,莫非你让我弃亲情于不顾?”孙权冷声问道。
“主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吕蒙坚持道。
“此事我自有思量。”
“主公!”
“退下!”
吕蒙无奈退下,忧心忡忡,本着一腔忠心,他暗自发誓定要剿灭王宝玉,哪怕因此身死都值得,他也派人进入彝陵,监视王宝玉的行动。
孙权虽然嘴上硬,也清楚吕蒙说得有道理,他思量再sān,还是亲笔给王宝玉去了一封信,询问因何建此高楼。
王宝玉接到信之后,脑子一转,立刻给孙权回了信,他告诉孙权,郡主孙尚香喜欢登高望月,建此高楼,正是为了婚后生活所用。
孙权看到了这封信,哈哈大笑,觉得王宝玉这小子终于良心发现,开始为妹妹着想,此事暂且不了了之。
“宝玉在彝陵小城兴建第一高楼,究jing意欲何为?”南郑城中的刘备,听到了消息,大惑不解。
“唉,此楼一成,巴公必昭告天xià,正式成为汉兴王。”法正坐起了身子,长叹道。
“我与宝玉有结拜之意,他若称王,我心甚慰。”
刘备言不由衷,法正看了他一眼,心里却有些感慨,自己这位主公啊,什么都好,就是做人有点虚假,这点和爱憎分明的自己截然不同。
“主公,王宝玉牵一动百,我认为此举甚为不妥!”
“若是如此,又当如何?”
“我听闻彝陵虽小,却固若金汤,只怕十万大军未必可攻破。今日汉中战事胶着,即便有心讨伐,唯恐力不从心。”法正道。
“宝玉称王,又将如何影响天xià大事?”刘备还是不太明白。
“若汉兴王正式登位,曹操、孙权必以此为由,进军荆州,到时荆州危矣!”法正分析道。
刘备的脸沉了下来,这个王宝玉太不地道了,不能以牺牲弟兄们的利益满足自己的虚荣,皱眉说道:“宝玉之父虽在成都,但其自幼便与双亲分离,至今不念亲情,我亦无法约束于他。”
“主公,先战败曹贼再议,我有一计,可令彝陵难以固守。”法正思忖道。
“愿闻其详!”
法正俯首帖耳,说出了计策,刘备微微点头,难掩一脸笑意,暂shi放下王宝玉的事情,专心研究夺取汉中。
张郃兵败萁谷,返回阳平关,非常郁闷,都说张飞莽夫一个,败在此人的身上,着实没有面子。
白水关的夏侯渊心情同样十分不爽,南郑毕竟是汉中最dà的城池,相当于省会城市,居然丢在自己的手里,只怕朝野上下都会议论纷纷,嘲xiào自己无能。
听闻魏王曹操已经起兵,两个败将更是心里不安稳,魏王亲自带兵,正是说明对他们不再信任,将来还怎么混啊?所以,俩败将互通书信经过一番商议,本着在魏王赶来之前一雪前耻的想法,决定分头起兵,重新夺回南郑。
刘备听闻夏侯渊、张郃起六万大军,意图南郑,急忙找到法正商议。法正正在卧床养病,见刘备亲自来找,连忙在侍从的搀扶下起身看了看地图,费力的说道:“不可让二人靠近南郑,命张飞、马超分别阻截,我等即刻起兵,赶赴定军山,趁机夺取阳平关。”
“军师,你身体如此孱弱,怎可出征啊?”刘备关切的问道,言外之意,还是希望法正能跟着。
“主公放心,并无大碍,可推车前行。”法正摆手道。
刘备依计而行,即刻传令刚刚来到葭萌关的张飞、马超,率军前来阻截夏侯渊、张郃,他亲率大军,用四轮车推着脸色苍白的法正,带着黄忠、赵云两员大将,日夜兼程,赶往定军山。
南郑城不能没人把手,刘备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义子刘封比起旁人更为可靠些,所以将他调来,令其看守南郑,不得有失。
刘封因为得罪了王宝玉,被派去攻打上庸三郡,守卫此地的正是大将庞德,他根本不是庞德的对shou,交战了半年,一座城池也没打下来。
听到了父亲刘备的召唤,刘封甚至有点喜出望外,连忙率领所辖的一万大军,赶往南郑城。
张飞、马超兵分两路,各率三万人马,分别守住了西平山的南北两侧。探马来报,夏侯渊沿着南侧而来,张郃兵行北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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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8 仇人相见
张飞就守着北面。刚刚大败张郃。自然是信心满满。
守着南侧的马超则是咬牙切齿。他早就盼着与夏侯渊大战一场。当年他兵败陇西之时。夏侯渊可是沒少追杀他。
最让马超痛心疾首的是。妻子杨氏就死在夏侯渊的手上。
张郃率军先到。听闻前方阻截的大军正是死对头张飞。尽管心中怨恨。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冒然发起挑战。吩咐大军扎下营寨。严密布防。时刻观察对方的动静。
张飞听闻张郃前方扎营。也沒有主动进攻。原地扎营。两军相隔十里。呈现对峙局面。
张郃在帐篷中不停挪着步。如今兵力相当。但张飞之勇仍然在他之上。加上之前交手失败。士气不振。要想此次取胜。一定要采用计谋才行。
军中沒有谋士。张郃一连思索了好些天。也沒想到妥善的办法。张飞也不着急。以守为主。你不动我绝对不先动。
而另外一侧。夏侯渊和马超已经刀兵相见。
“败将马超。见到本将。还不速速投降。”夏侯渊引兵上前。傲气凌人的喝道。
“前番兵力不济。我又有伤在身。才有败阵。夏侯渊。我今日定要杀你。为妻报仇。”马超双眼赤红。银枪斜指。杀气腾腾。
“昔日魏王有意抬举你。你却不知好歹。无辜连累妇人性命。着实可笑。”夏侯渊鄙夷道。
“夏侯渊。你凶狠残暴。必不得好死。”马超大怒。
两个人迅速策马奔到阵前。马超银枪一抖。数道光芒直扑夏侯渊。威势极其惊人。夏侯渊大刀迅速化作一片光影盾牌。挡住了袭來的银枪。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当当当。传來数声兵器交接的暴响。马超一招不中。随即冲着夏侯渊的马头。一连又是数枪。夏侯渊大刀向前一探。左挡右扫。再次化解了马超的猛击。
“夏侯渊。去死吧。”马超纵身跃起。舞动长枪。从上而下。银枪化作数道狂风。直扑夏侯渊的面门。
夏侯渊一拨马头。平移出十几米。让马超一击落空。马超在空中一记漂亮的旋转。重新落在马背上。再度挺枪冲向了夏侯渊。
夏侯渊当然不会被动挨打。手中长刀伸长挥出。直劈马超的腰间。马超回手银枪架住。顺着夏侯渊的刀柄。刺向了夏侯渊的手腕。划出一条长长的火花。
夏侯渊猛然抽回大刀。胯下战马再次躲开数米。眉头皱紧。这马超果然是武艺超凡。不容小觑。
马超冷笑连连:“夏侯渊。想必是你已然老迈。不懂还手。只知驱马躲避。”
夏侯渊根本不吃马超这一套。战场逞匹夫之勇也是愚蠢的行为。不过他口中也不忘刺激马超:“我虽年长。但你妻如花年岁。身无寸缕。白净如玉。我见犹怜。只可惜。残花凋零。死犹睁目。”
一听夏侯渊这么说。马超双眼几乎冒出火來。第一时间更新胸中仿佛压着一块巨石。高声怒骂:“无耻小人。今日不杀你。马超誓不为人。”
“哈哈。要杀我者多矣。不差你一个。”夏侯渊仰天大笑。因为射中法正。刘备也这么咬牙切齿的骂过他。不也是气个半死。拿自己沒招。
马超大吼着。一条缠绕着的银光扑向了夏侯渊。夏侯渊知道马超用出了杀招。也不抵挡。再次退出数米。口中继续嘲讽说道:“连妻子都不能保全。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夏侯渊。你害我妻死于非命。竟然还厚颜在此叫嚣。”马超简直要被气疯了。
“杀你妻不过一刀之力而已。待鲜血流尽也不过一刻钟功夫。人自有天命。死则死矣。为何你今日三番五次提及。让你妻生前心碎灵空。第一时间更新死后连亡魂都不得安宁。”夏侯渊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
啊呀。。。
马超拳头握得咯咯直响。仰天一声巨吼。震得地动山摇。因急火攻心。只觉喉间一股腥甜。紧接着一股血箭从口中喷出。和着脸上不自主流下的泪水。不停的滴落下來。
“今日便用你项上人头祭我亡妻。”马超就像是疯了一样。继续向着夏侯渊发起了最为狂暴的攻击。
夏侯渊故意刺激马超。是为了让其乱了方寸。马超盛怒难消。而他却凝神静气。时刻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就在马超攻來之时。夏侯渊终于发现了战机。只见他猛然一抖手。接连劈出数刀。不但接住了马超的猛攻。其中一刀还突破了重重阻隔。劈到了马超的胸前。
从单将对战的实力來讲。马超绝对在夏侯渊之上。只是他已经被气得混乱。一味攻击却沒有给自己留下防守的余地。才让夏侯渊得手。
见刀光骤然袭來。马超终于清醒过來。急忙向后一仰。夏侯渊的大刀擦着他的前胸而下。铠甲被划开。露出了结实的胸脯。
夏侯渊收回大刀。哈哈笑道:“哈哈。观你肌肤。倒也白净。却比不过你妻细嫩。令人见之难忘。回味无穷啊。”
马超气得太阳穴鼓了起來。周身的血液在体内费腾。好似随时都能撑破血管。随着啊呀一声大叫。马超整个人再次腾空跃起。不管不顾的将银枪冲着夏侯渊砸了下去。
马超这一招用尽了全身力气。银枪似有万钧之重。夏侯渊托起大刀。奋力一挡。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响。兵器相接产生的巨力。将二人都弹飞了出去。
马超在地上狂奔了几步。重新落在了马上。而夏侯渊呲牙咧嘴的站在原地。隐约可见他的左臂上。汩汩的渗出血來。
夏侯渊左臂受了黄忠的箭伤。才愈合的伤口。被马超刚才一击。再次被震裂开來。伤口比原來更大。钻心刺骨的剧痛。
马超一看这个情形。哈哈大笑。催马便冲了上來。银枪更加凌厉的攻了过去。
夏侯渊只好单臂挥刀阻挡。到底灵活度和力道都差了许多。马超又是居高临下。一不留神。右臂又被刺了一枪。同样血流不止。
夏侯渊用两条带伤的手臂。托举大刀奋力向马超一掷。随即向后一路狂奔。抢下一匹战马。大呼部队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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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9 君臣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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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轻松打飞了夏侯渊的大刀,回手一枪,将其胯下骏马的头颅刺穿,夏侯渊顷刻间再次滚落地上。
马超高声大喊道:“夏侯渊,苍天助我,你今日必死无yi!”
随着马超一声将令,大军立刻汹涌上前,夏侯渊失了战马和bingqi,双臂鲜血淋淋,狂奔不已。
马超一刻不停的追击夏侯渊,谁拦路便是死,杀红了双眼。足足追杀了十几里,杀了夏侯渊足有万人不止,夏侯渊下令砍伐树木点火,阻塞道路。
前方路上烈火熊熊,近处又无河流扑灭,马超焦躁的在原地打转,见实在是无法通过,只能遗憾的让夏侯渊逃回了白水关。随即,马超点起兵马,前去跟张飞汇合,再战张郃。
马超和夏侯渊都打完了,并且分出了胜负,张郃还在营帐内来回踱步,一直没想出对付张飞的计策。却忽听探马回报,夏侯渊已经落败返回,马超的大军正在向这里集结而来,心中顿觉惊恐。
一个张飞已经很难对付了,如今马超又加入了战局,非但兵力占据优势,两个人若是再联合设套,这一次只怕性命难保。
张郃又踱了两圈,最终想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那就是撤军。因为他心知肚明,即便是强行攻破障碍,以自己的兵马,拿下南郑城也根本没有把握。
闻听张郃退兵,张飞根本不追赶,等到与马超汇合一处后,两人按照刘备事先的安排,再次收兵回到了葭萌关。
令张郃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撤回的半路上,遇到了丢盔卸甲的副将夏侯尚和韩浩。两人哭诉,就在昨日,赵云、黄忠二将,突然率领三万精兵,已经靠着兵力的优势,抢占了阳平关。
张郃带走了三万兵马,阳平关只有五千人,怎么能抵挡住赵云、黄忠的虎狼之师?张郃没料到刘备居然离开了南郑,趁着他不在,绕路来攻取阳平关。
“丞相,张郃罪该万死,无颜相见啊!”张郃得知消息,顿时跪倒在地,泪如雨下。接连失利,对于一名猛将而言,那是莫大的耻辱,张郃一时想不开拔出腰间的短刀就想自刎。夏侯尚、韩浩连忙上前苦苦劝阻,奋力抢下了短刀。
阳平关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可以说是汉中的北面门户之地,如今已经失守,张郃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曹操交代,在两名副将的声泪俱下的劝解下,张郃只好带领大军前去白水关跟夏侯渊汇合,以求来日再夺失去的阳平关。
刘备按照法正的安排,将一半军队停留在定军山,另一半军队进入阳平关,设下酒宴庆功,席间对法正道:“孝直神算,只怕天xià无人可及。”
法正小口的抿着温酒,却叹气道:“雕虫小技而已,尚不足与诸葛军师和王宝玉相提并论。”
“前番开疆拓土,此二人颇有功绩,如今却固步自封,不堪大用也!”刘备这段时间真心看好法正,而且法正为了刘备肯拼出性命,这点诸葛亮还有可能会做到,但是王宝玉肯定做不到。
法正心中十分清楚,张飞一度节节落败,后又屡屡得胜,定然不是他的个人能力,马超也定然想不出这样的计策,后面必有高人的奇谋。不用多说,这高人肯定就是诸葛亮。
想到这里,法正竟然莫名落下一滴眼泪:“有诸葛军师忠于主公,他日孝直九泉之下亦可瞑目。”
刘备急忙说道:“孝直何出此言,有备在,定会寻遍天xià名医为你医治。”
法正感激的点点头,叹息道:“主公,此乃我肺腑之言。我虽与诸葛孔明多有争执,如今看来,诸葛孔明腹有奇谋,心有大略,定国安邦离不开此人。”
刘备没言语,他对诸葛亮的感情很复杂,三顾茅庐请出来的能人,自然不同凡响。诸葛亮做事谨慎,从无差池,对他一直忠心耿耿,任劳任怨,也从不挑肥拣瘦,什么宅院大小,职务高低,与妻子长期两地分居,至今膝下无亲生儿子等等,然而这一切全都不会影响诸葛亮的工作热情,脸上永yuǎn是温和顺从的表情,好像是个完美的人物。
刘备也知道,以诸葛亮的才能,不管是到了何处,都会被奉若上宾,但是,刘备总觉得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堵墙,而这堵墙就是自己的结义四弟王宝玉。
在刘备看来,诸葛亮跟王宝玉的感情要比自己还要深厚,更何况如今的王宝玉羽翼渐丰,每每有人对其略有微词,诸葛亮便处处替他拼死维护,一句不让,甚至不惜翻脸,这让刘备在心理上无法接受。
再说夏侯渊战败,张郃丢了阳平关,消息传到曹操的耳朵里,惊得他酒杯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头疼的连带耳朵都嗡嗡作响。时至今日,汉中已经有一半土地失守了。
“主公,阳平关乃汉中咽喉,必须夺回。”贾诩建议道。
“什么?!”曹操搓着鸣响的耳朵痛苦的问道,其实不用问他也能大致猜到贾诩所要表达的意思,接着便下令:“命令大军急速前行,誓要夺回阳平关。”
十万大军离开长安,一刻不停的向着阳平关而去。这一路上,曹操得了好几次感冒,病病殃殃的,深感寂寞,他的眼前总是出现一个人的身影,嬉皮笑脸,玩世不恭,正是王宝玉。
自从跟王宝玉在一起,曹操的笑声总比叹气多,无论是打马超还是战张鲁,王宝玉总能有奇思妙想,连连得胜。上次打阳平关,这小子居然为了自己飞到了天上去探查敌情,唉,不知道没了混小子,是否还能顺利的取下阳平关。
汉中战火纷飞,彝陵城却未曾受到一点干扰,商业兴隆,人流攒动,王宝玉闲来无事就去建筑工地上查看,由于物资齐备,工人众多,大楼的进度喜人,几乎一天一个样。
天气要冷了,王宝玉吩咐给所有工人都预备棉衣,同时,伙食要改善,每天必保一顿肉。工人们异常感激,从未见过这样的好领导,个个干劲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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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0 沙摩柯
几万工人的肉食供应也是不小的问题,陌千寻派人四处购买牲畜,附近的县城都买光了,渐渐扩展到其他人的领地。
无论是关羽还是孙权,对王宝玉的这一举动,基本上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不管不问,采取放任的态度。
说到底,王宝玉与群雄之间多少打过一些交道,有些关系还相当不错,所以才有目前相对安全稳定的局面。但凡事不是绝对的,毕竟看王宝玉不顺眼的人也不少。
这不,就有一个人盯上了王宝玉,确切的说,是盯上了彝陵城。
这天,王宝玉刚刚起床不久,就见侍卫匆忙来报,有一支军队正从南部朝着彝陵城赶来,看规模足有五万人不止。
王宝玉凛然一惊,想不到真有人敢对彝陵下手,连忙问道:“看清是谁的军队吗?”
“暂时不知,范都督正在探查。”侍卫道。
&☆☆nbsp;“一有消息,立刻向我禀报。”王宝玉吩咐道。
侍卫应声而退,王宝玉暗自揣摩,难道是曹军来犯?且不论和曹操的交情,单从兵法论,此时也不是攻打彝陵的最佳时机啊。
王宝玉边想着边快步出了府宅,向着城门赶了过去。刚刚登上城楼,出城探查的范金强匆忙赶了回来,吩咐紧闭城门,凝重的说道:“宝玉,刚刚探出,来军应是蛮夷军队。”
“蛮夷?他们不是在北方吗?”王宝玉不解的问道。
陌千寻闻讯也匆忙赶到,解释道:“宝玉有所不知,蛮夷并非北方独有,南部尚有两支蛮夷大军,一支是南彝王孟获,另外一支则是五溪王沙摩柯。”
“孟获我知道,离得比较远,难道说来人是沙摩柯?”王宝玉道。
“正是此人,其族常居离武陵不远的五溪流域,也称五溪蛮夷。据说孙权得武陵后,每年都要与其族交战三五次,各有胜负。”陌千寻道。
“沙摩柯不打孙权,怎么想起彝陵来了?”王宝玉不解的问道。
陌千寻上前一步,肯定的说道:“必是垂涎彝陵富庶,起了贪念。”
王宝玉点点头,只见远处烟尘滚滚,战马嘶鸣声清晰可闻,他一声冷笑,说道:“范大哥,千寻,我们下去会一会这些野蛮人。”
范金强听令,带着飞云鼠以及副将田野和老猫尹威,连同两千兵马,跟随王宝玉一道出了城。柯比青就喜欢热闹,吵嚷着也要一起去,王宝玉没答应。
五溪大军很快来到了彝陵城下,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其族人个个身强体壮,装束另类,全都披头散发,仅额前系一圈麻花状皮绳,身着坎肩状的毛皮衣服,背着弓箭,与匈奴兵到有几分相似。
为首一人,格外显眼,身高足有一米九,碧眼黄发,宽额方脸,虎背熊腰,威势惊人,正是沙摩柯无疑。
沙摩柯上身只有一条斜跨的毛坎肩,手臂上的疙瘩肉非常清晰,手中握着一根黑漆漆的铁蒺藜骨朵,腰间挎着两张弓,这些都不算什么,最惊人的还是他的坐骑,居然是一头白色的巨大水牛。
一见王宝玉这边只有区区两千人,沙摩柯仰天哈哈大笑,觉得这种军队跟自己对战,无异于螳臂当车,实在不堪一击。
王宝玉催动胯下啸天马,奔出了队伍,用屠龙刀点指着沙摩柯高声问道:“来人可是沙摩柯?”
“正是本王,你这娃娃又是何人?”沙摩柯鼻孔朝天,傲气的问道。
“王巴王宝玉!”
“未曾听闻!”沙摩柯不以为然。
“大胆,见到汉兴王还不下马,下牛跪拜!”陌千寻恼了,出阵质问道。
哈哈,对方军队对陌千寻的口误报以肆无忌惮的嘲笑,沙摩柯更是一脸鄙夷,讥笑道:“哼,大汉屡次夺我疆土,我才不管尔等是何王侯!”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陌千寻可以舌战群儒,辩才无阂,但是面对这些生性豪放不受拘束的五溪士兵,只有气得涨红了脸的份:“白丁俗客,难登大雅之堂!”
王宝玉示意陌千寻退后,又问道:“沙摩柯,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如今引众兵来我彝陵城,到底想干什么啊?”
“彝陵商户高价买走我族牲畜,令我族缺少肉食补给,今日特来讨要。”沙摩柯找了一个很牵强的理由。
扑哧,王宝玉忍不住笑了,这个理由太烂,肉都吃到了肚子里,拿什么还?王宝玉鄙夷道:“愿买愿卖,商业自由,哪有归还的道理?况且你也承认,我们是高价买进,并不曾亏欠你等。”
“强词夺理,分明是故意如此以扰乱集市!”
“即便如此,你又想如何?”
“那就休怪我夺你城池!”沙摩柯目露凶光的说道。
“你也要有这个本事才行。”王宝玉说了一句,不急不忙的策马回了阵营。
老猫在范金强的授意下,手持大刀,催马出列,高声喊道:“让俺猫将军瞧瞧尔等有何本事。”
论起块头,老猫可不比沙摩柯差,但沙摩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并不想亲自动手,向后一招手,一名瘦得像是骷髅一般的战将策马奔出,窄额头高颧骨厚嘴唇,相貌极为普通,手中却使用着一柄开山大斧。
“哈哈,你这身材,也敢上阵对战,令人捧腹!”老猫哈哈大笑,这样一个看起来都能被风吹到的人,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对手,到底是蛮夷之地,没什么大将。
“我,我乃,五溪第一,第一战将洛奇,你,你吃一招。”此人居然还是个结巴,但手上的动作却奇快无比,大斧骤然抡起,一道黑光直扑老猫的左肩。
“那,那我,我就,就接,两招,试试!”老猫故意学洛奇说话,刀法却不滞涩,麻溜的向前一横,当啷一声爆响,大刀正跟大斧对上,火花四溅,洛奇顿觉一股巨力传来,大斧险些脱手而出。
洛奇不可思议的看着老猫,知道遇到了对手,便立刻改变了战术,凝神屏气,大斧一连化作数道黑光,分别向着老猫的身体各处袭来。
941 挑飞战马
老猫全然不惧,手中大刀上下翻腾,分别迎上黑光,然而,洛奇使用的居然都是虚招,不闻兵器交接之声,只能看见持续不断的光影不断袭来。
“尔母婢,看俺不砍死你这猴子!”老猫气得胡子乱翘,劈头就是一刀。
正如老猫所言,洛奇果然跟猴子一样,灵活的从马背上跳起几丈高,躲过老猫的一击,其胯下的骏马也是训练有素,四蹄平移,躲过了老猫的一击。
当当当!就在洛奇落下之时,在空中冲着老猫的大刀一连砍过去数斧,震得老猫两臂酸麻,刀背上出现了数个撞击的豁口。
洛奇一个盘旋,再次落到了马上,依旧虚招不断,不断向老猫发动进攻。
与其说是进攻,不如说是骚扰,老猫数十次扑空,真生气了,口中哇哇大叫,将黑色大刀疯狂的抡起,一条条光影直扑洛奇。
洛奇闪躲腾挪,一一躲过,手中大斧抽冷子就给老猫来一下,老猫连刀尖都让洛<>
“猫兄,接我兵器!”飞云鼠看不下去,冲出阵来,将逍遥鞭扔给了老猫。
老猫接住逍遥鞭,单手一抖,刷刷刷,一连数鞭攻向了洛奇,口中还骂道:“死猴子,抽死你!”
逍遥鞭要比大刀长,十分灵活,攻击的面也大,就是威力稍显差了些,但是,洛奇在逍遥鞭的狂猛攻击下,却显得手忙脚乱,疲于躲闪。
老猫看准机会,把逍遥鞭汇集成一股波浪向着洛奇涌去,洛奇躲闪不及,仗着身手灵巧,再次从马背上腾跃起来。老猫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随即改变逍遥鞭的方向,在其下方形成一股漩涡,就等着洛奇落入其中。
洛奇叫苦不迭,好在战马战斗经验丰富,向后撤退几步,避开鞭子的袭击中心,洛奇趁此机会,大斧迎上逍遥鞭,借此反弹的力量落到马背之上。
却听啪的一声,到底是晚了一步,鞭子抽在了洛奇的胳膊上,顿时出现一道深深的血痕。洛奇疼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不管不顾的冲着老猫就是一斧,老猫跟飞云鼠的关系不错,平时也摆弄逍遥鞭,只见他对准洛奇的大斧就是一鞭,立刻将洛奇的斧子缠住。
洛奇猛然用力,斧子居然没抽回来,他倒也机敏,连忙一松手,捂着流血的胳膊,逃回了阵营。
沙摩柯眉头微皱,再次向后一招手,一名身材矮胖的战将策马奔出,此人皮肤黝黑,小眼睛,蒜头鼻,大暴牙,手中使用的是一柄造型奇特的叉子。
“哈哈,再来一个也是手下败将!”
老猫斗志昂扬,意气风发,却被范金强叫了回来,嘴里嘟嘟囔囔觉得打得不过瘾,田野斜举银枪,冲到了阵前,高声问道:“来将报上姓名,本人不杀无名之辈!”
“我乃五溪第一大将肥龙。”矮胖将军细着嗓子道。
肥龙的这句话,将一向沉稳的田野也给逗笑了,不由问道:“你与洛奇究竟谁是第一啊?”
“我!”洛奇从后方高喊道。
“我才是第一!”肥龙不甘示弱。
洛奇不满的和肥龙互视一眼,沙摩柯连忙咳嗽几声,要斗回去再说,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哈哈,管你们谁是第一,田野银枪一抖,化作点点枪花,冲着肥龙攻了过去,看似动作缓慢,实则变化无穷。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王宝玉暗赞了一句,田野的武功倒也不俗,范金强的眼光实在了得。
肥龙也非泛泛之辈,手中钢叉顷刻间轮成一面盾牌,先是挡住了田野的一击,随后,钢叉翻转向下,冲着田野的马头快如闪电一般刺了过去。
田野枪头向下一探,准确无比的架住了肥龙的钢叉,手中银枪随即一阵快速旋转,带动着肥龙的钢叉也跟着转动了起来,发出令人牙碜的声响。
肥龙几次想抽回钢叉都没能如愿,反而掌心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手中,竟然被磨破了皮,气得一阵尖声大叫,双臂齐齐用力,终于收回钢叉。
“肥龙,你可认输吗?”田野傲气的问道。
“胜败未分,谈论尚早!”肥龙不服气,两根小胖腿一弯,踩上马背,居然从马上轻松的跳了起来,冲着田野的面门,一连刺过来数叉,招法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田野并没有硬接,身体一阵摇摆,躲过肥龙的袭击,手中的银枪又化作一片银光,攻向了肥龙的右侧。
肥龙刚刚落到马上,就见银枪袭来,肥胖的身躯居然灵巧的从马上打了个滚,才堪堪躲开田野的一击,坐直身子后,难掩一脸惊骇之色。
“如此功夫,也敢挑战彝陵,贻笑大方。”田野鄙夷的说道,随后,银枪化作一团光影,向着肥龙再次笼罩了下去。
肥龙连忙挥动手中的钢叉阻挡,叮叮当当一阵响声过后,肥龙后撤几米,胡乱摸摸自己的身体,还好,没有受伤。
但是小冷风却不停的往衣服里面灌,低头一看,衣服已经被田野刺出了数个窟窿,看起来更是像一个破麻袋。而衣服中间的那个洞最大,能看见肥厚的肚皮。
“肥肉甚多,竟然看不见肚脐!”飞云鼠高声嘲讽。
肥龙听到后恼羞无比,拼命的挥动钢叉,悍不畏死的攻向了田野,殊不知刚才是田野手下留情,才没有伤他性命,否则现在的肥龙已经是个大花洒了。
田野依旧冷静的躲开肥龙的攻击,长枪疾如流星一般突然深深刺中了肥龙胯下的骏马。
骏马一声哀鸣,四蹄乱蹬,肥龙死死的抓住缰绳,才没有被甩下来。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所有的眼球都惊爆了,这才叫天生神力。
啊!
只听田野一声大吼,额头青筋暴起,双臂猛然发力,硬生生将肥龙的骏马给挑到了空中。肥龙完全吓傻了,整个战场也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傻傻的看着发生的这一切。
去吧!
田野喊了一句,随即全力一抛,肥龙连同战马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扔回了阵营,砸倒了一排士兵。
942 白牛发威
“田将军,好样的!”
王宝玉等人齐声喝彩,掌声不断。田野两军阵前,银枪斜指,威风凛凛,五溪兵马人人心惊胆寒。
就在此时,只听哞的一声巨吼传来,震得树干摇晃,地面开裂,众人不由捂住了耳朵,战马更是嘶鸣不断。
田野胯下的马匹受此惊吓,不停的撩蹄子,根本不听指挥,惊恐的跑了回来。
不用说,这巨吼正是沙摩柯胯下的白牛发出的。看来,此牛倒也不是平常之物,伴随着地面的颤抖,在飞扬的尘土中,恼羞成怒的沙摩柯终于骑着白牛来到了阵前。
“谁人敢与我决一死战!”沙摩柯脸部肌肉因为愤怒拧成一个大疙瘩,令人望而生畏。
五溪王绝非浪得虚名,王宝玉不敢大意,冲着范金强点了点头,范金强手持金箍棒,催动追风马,来到了阵前。
“报上*名来!”沙摩柯用铁蒺藜骨朵,指着范金强冷声问道。
“我乃忠义将军范金强。”
“哼!汉人就是将军多,不管面皮黑白全都是将军。今日便让尔等见识五溪族之威!”沙摩柯冷哼一声,铁蒺藜瞬间化作一片黑光,冲着范金强猛砸了过来。
狂风扑面,沙摩柯的铁蒺藜的威力不容小觑,范金强不敢大意,凝神静气,铁棒瞬间化作一团乌光,迎了上去。
轰隆!两个重量级的兵器相接,发出石破天惊的一声巨响,同时卷起了一团气浪,搅动的尘土迷人眼目。
响声过后,两个人都感受到彼此的神力,被震得各自退后了几步。在此关头,追风马相比白牛就差了许多,后退的距离要更大一些。
范金强不由握紧金箍棒,知道对方武艺不俗。
沙摩柯也十分欣赏范金强的功夫,不禁赞道:“你倒也有些本事,若肯投降,可封你为五溪第一勇将!”
王宝玉差点就骂出口,在五溪族第一的称号也太不值钱了,比大汉的将军更泛滥。范金强冷冷一笑,回答的简单干脆,只有两个字,做梦!
“你莫要小瞧五溪,待我夺了这彝陵之城,杀了王宝玉,还让你做守城将军!”沙摩柯又惜才的抛出橄榄枝。
要说金钱名利,范金强还能付之一笑,听对方要杀王宝玉,哪怕是句大话,也足以让范金强暴怒。
“口吐狂言,休得啰嗦,看棒!”范金强将金箍棒举过头顶,挥出一张光网,向着沙摩柯抛了过去。
沙摩柯不慌不忙,再次抡起铁蒺藜,划出数道黑影,穿透光网,又汇聚在一起,交叉缠绕着冲着范金强攻了过来。范金强眼疾手快,分别接住了沙摩柯的招式,与此同时,他再次施展出那招绝学百鸟朝凤,一片密集的乌光,扑向了沙摩柯。
沙摩柯目光冷峻,铁蒺藜轻松自如的挥出,将乌光打散,而范金强从乌光中骤然伸出的铁棒,居然也被沙摩柯用铁蒺藜迅猛的击开。
好功夫!
范金强也不由暗自赞叹,这招百鸟朝凤,至今只有两人破解,第一个是简位居,也是因为他是枪王徒弟的缘故。
沙摩柯便是第二个,竟然还是化解虚招,让攻击完全暴露在自己面前破解,实在不易。范金强不敢大意,手中的攻势越发的猛烈,将枪王的绝学尽皆使出。
沙摩柯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功夫,身形如电,攻守一体,一边迎接范金强的猛攻,一边也对范金强不断发起攻击。
两军阵前,只能看见漫天的尘土和兵器的光影,还有不断传来的咚咚兵器撞击生,两个人就跟消失了一般。
绝对是超一流的高手对决,两军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喝彩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
由于沙摩柯的兵器特殊,上面布满了突出的尖刺,范金强从洞中学来的绝学,根本派不上用场,一时间不能战败沙摩柯。
两个人足足打了半个时辰,依旧是胜负未分。而且沙摩柯仗着自己胯下白牛的威力,似乎在整体的战斗之中更占上风。
“宝玉,不能让范将军有所闪失,我等还是撤回城中固守,方为上策。”陌千寻着急道。
王宝玉点了点头,刚想吩咐鸣锣收兵,两军阵前风云骤起,沙摩柯胯下的白牛有些不耐烦,突然接连发出数声怒吼,晃动着巨大的牛角,加入了战团之中。
追风马虽然久经沙场,但根本无法抵挡此物,惊慌的不停躲避,仍然腹部和马蹄皆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如此一来,范金强在马背之上身形难稳,手中的动作也因此放缓,沙摩柯的攻势却愈发的猛烈。好几次铁蒺藜挥到面前,险象环生。
“不好,立刻收兵!”王宝玉见范金强危险,连忙高声吩咐,紧接着锣声响起,范金强一连攻出了十几招,策马奔了下来,随着王宝玉等人迅速向城内退走。
五溪兵马擅长骑射,一边射箭一边追了过来,杀喊声震天彻地,王宝玉等人终于退回到城中,死伤却也过百。
王宝玉非常气恼,觉得跟这些人根本不用客气,下令使用守城的机关暗器,范金强立刻前去部署,只等着五溪兵马前来攻城。
沙摩柯早有预备,登墙的云梯和撞击城门的巨木被推了出来,随后,汹涌的大军一边高声大喊,一边前来冲击城墙。
守城的机关都是黄月英亲手设计的,威力当然十分强大,就在五溪人架上梯子,试图搭桥通过护城河的时候,范金强吩咐启动其中一个机关。
只听隆隆巨响传来,平静的护城河中突然翻滚起巨浪,一排排的交叉移动的铁栅栏从河水中冲出。
五溪兵马根本没想到水中会设有机关,刚刚搭好的浮桥瞬间被砍断,桥上的士兵掉进了护城河里,被铁栅栏搅成了肉泥,血水顷刻间将河水染红。
沙摩柯惊呆在当场,眼中全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他仰头咬牙切齿的看着城墙上的王宝玉,也知道强行攻城,伤亡必定惨重。
思量再三,沙摩柯果断暂时放弃攻城,大军向后退出五里,扎下营寨。
943 人人争先
彝陵城久未经战火,城中百姓习惯了安逸平静,听闻大军压境,商户未免慌乱,纷纷关门大吉,百姓更是不敢轻易出户,如临大敌。
贾织纲立刻贴出了榜文,让大家尽管放心,城池固若金汤,战火绝不会烧到城内。尽管如此,两军兵力悬殊,这让百姓心里难以踏实。
王宝玉一边吩咐士兵严密注视敌军情况,一边组织召开了全体干部会议,众人齐聚一堂,共商退敌大计。
“宝玉,敌军势大,可由尚香郡主出面,向江东求援。”尚书令张纮提议道。
“此事甚易,我与兄长修书一封便可。”孙尚香傲气的点头道。
“此事不可!”陌千寻却表示反对。
“军师,有何不可?”孙尚香不高兴了。
“南郡关羽绝不会放江东士兵入境,非但求援不成,却可燃起另一场战火。”陌千寻道。
“千寻言之有理,江东路远,即便来到,大战也会早已结束。”贾织纲赞同道。
甘宁的大军离此地并不远,王宝玉微微皱眉,不明白这两个人是什么意思,陌千寻上前小声道:“宝玉,暂不可用江东大军,须防引狼入室。”
王宝玉恍然大悟,陌千寻和贾织纲都对孙权不放心,他点头道:“江东是远了些,大家还有其他办法吗?”
“关将军正在南郡,与宝玉生死兄弟,何不向其求援?”马良提议道。
“此事说来容易,但五溪大军,恰好截住通往南郡之路,只恐书信难以送达。”陌千寻犹豫道。
“千寻言之有理,若是饶山路送达,也将延误几天时日。”贾织纲补充了一句。
嗨,一声惊天雷,黄月英自信满满的发话了,“宝玉,无需多虑!彝陵机关多年精心打造,倒也不惧五溪大军。”
“好姐姐,外面可是五万人,哪怕攻进来五分之一,我们也不是对手。”王宝玉还是担忧的说道。
“莫说是五万,再翻一番,算他十万,也定难踏入彝陵半步!”黄月英自信的大手掌猛然往桌子上一拍,噼里哗啦,桌上的茶杯都洒了,还有几个掉地上摔碎了。
瞧瞧,这就是肯定的力量,竟然莫名的让在座的每个人心里都觉得踏实很多。
王宝玉沉默不语,机关虽然精妙,但究竟有多大的杀伤力,目前只停留在理论层面,还未经实验考证。
这时,小管辂凑过来,趁着帮王宝玉把茶杯扶好的空档,附耳低声说道:“师父,不用担心,彝陵无事。”
听管辂这么说,王宝玉觉得心里有了底,这小子算卦可是从不走空,一定是算到了事情的结局。
“我且不知沙摩柯有何本事,待本人明日出城,一枪挑了他。”马云禄不屑道。
女将之中,马云禄武功最强,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比起今日的范金强,似乎还差了点,范金强都不能取胜,马云禄也未必能行。
王宝玉没好意思打击她,老猫瓮声瓮气的说道:“依我看,此人武功不比范都督强,只是其胯下白牛,甚为厉害,声音聒噪,还似通人性。”
范金强点了点头,如果不是白牛的威力让追风马心有余悸,再加上后来它也加入了战团,他今日倒也不会落败。
“这个更简单,待我飞刀砍了他的牛头!”柯比青不服气用手比划着。
大家只当做没听见这句话,沙摩柯的功夫了得,怎么可能让人随便砍杀他的坐骑?而且这白牛皮糙肉厚,即便柯比青得手,也未必能伤其根本,所以她的想法未免太过简单,还没刚才马云禄说的话有营养。
“文姬,以你看来,此事该如何处理?”王宝玉望向了默不作声的蔡文姬,每次开会蔡文姬都很少抢风头,寡言少语。
但是王宝玉知道,她往往心里最有主意,所以蔡文姬的意见,对于王宝玉来说,很有参考价值。不过,蔡文姬只有简单的五个字:“擒贼先擒王!”
众人一片哗然,这个道理在座的每个人都懂,而且经典案例也能讲出一大堆。只不过运用此招需要看实际情况,沙摩柯武艺不俗,又有白牛护身,几名大将打都打不过,怎么还可能将此人抓住,莫非让沙摩柯老老实实的甘心被捆住吗?纯属天方夜谭。
女人嘛,都过于感性,有一个算一个。这是在场每位男嘉宾的心底评语。
众人商量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决定派人从后面的山上绕路去南郡给关羽送信,如此一来,肯定要耽搁好几天。
眼下当务之急,当然是尽量拖延时间,等待关羽援军的到来。沙摩柯的人数众多,王宝玉根本没想夜晚前去偷营,随后命令将麒麟兽和夸父镜都取出来,这两样厉害的武器,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不会用的。
当然,王宝玉还有致命的武器,就是那十几支枪还有百余发子弹,管保足够射杀沙摩柯。同样的道理,这种东西也不能轻易的使用,如果退不了敌军,将会引起更大的反扑。
第二天中午,沙摩柯再次率军来到了彝陵城下,搬来了大量的石块,一看就是想要填塞护城河。
这道机关肯定是废了,王宝玉没让启动,却让士兵们取来了枪弩,只见沙摩柯一声令下,上千名士兵搬着石块冲向了护城河。
“放箭!”随着王宝玉一声令下,士兵们立刻发动了枪弩,瞄准了下方,一支支利箭向着那些士兵飞驰而去。
一阵惨呼传来,几百名五溪士兵顷刻间中箭倒在血泊之中。沙摩柯面露惊色,没想到这个跟烧火棍一般的东西,不但能放出箭来,威力还如此强大。
沙摩柯立刻吩咐一排举着盾牌的士兵上前掩护,其余众人依旧顽强的过来填塞护城河,箭矢铺天盖地而下,士兵们一次次被击退,一次次又顽强的冲了上来。
与此同时,沙摩柯也命令士兵向着城上放箭,王宝玉等人只好躲在墙垛子后面,彝陵城只有五六千士兵,人命金贵,可不能跟人家硬拼。
僵持了一个时辰后,五溪士兵终于填塞了几处护城河,形成了几条通往城墙下方的路。
944 固若金汤
五溪大军终于过了护城河,来到了彝陵城的城墙下,一队士兵搭起云梯,疯狂的向着城墙上攀登,另外一队士兵则高声呐喊,推着巨木撞击城门。
“哼,不自量力。”范金强冷哼一声,扯动两根绳索,发动了其中两个机关。
随着一阵奇怪的响声传来,首先,城门上方的一块巨大的青石向后退去,探出了个铁皮桶,桶盖自动打开,一桶油脂倾泻而下,正好倒在撞击城门的巨木上。
五溪士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惊呆了,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几名彝陵士兵立刻从上方射下了火箭,呼啦一声,油脂顷刻间被点燃,连同着巨木一并燃烧了起来,很快便烟尘滚滚,火光冲天。
两侧身上沾染了油脂的五溪兵来不及躲避,身上着起了火,发出了一声声凄厉的惨嚎,有的干脆奔跑着跳进护城河里,随即又被河水中的尖刀刺死。
城门中的大火,挡住了五溪兵的进攻,与此同时,城墙的机关也被启动,在半截腰的城墙处,突然伸出了一排排的短刀,交叉着快速移动,刚刚搭设好的云梯,尽数被短刀拦腰砍断,云梯上的士兵惊恐的掉落下去,骨断筋折,惨呼不断。
五溪大军自作聪明的又换了个地方,心想,这成排的短刀还能围着城墙铺一圈?回答正确,当初王宝玉离开彝陵,黄月英闲着没事儿,整天就琢磨这些机关了,别说是一圈,而是铺了好几圈,管保云梯强攻无死角。
所以,等五溪大军又换了个看似安全的地方战战兢兢的搭好云梯,刚到半空,只觉脚下一软,妈呀,又来啦!纷纷掉落下去,哭爹喊娘,哀嚎不绝于耳。
“哈哈,过瘾!”王宝玉见此情形,哈哈大笑,心里那叫一个敞亮。
“我方机关尚且还有几十处,只怕五溪兵三天三夜也登不上城墙。”范金强自信的说道。
“嗯,尽量拖延,等待二哥援军到来!”王宝玉信心满满。
“呵呵,以目前的情况观之,黄副太守设计的机关无人能敌。”
那是,我姐姐是谁啊!
王宝玉一脸骄傲,对姐姐黄月英的敬仰之情,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这么威力强大的机关,在这冷兵器时代,杀伤力绝对是非常惊人的。等自己穿越回去的时候,一定想法子把大家伙都带着,有姐姐分管后勤,蔡文姬出谋划策,那自己真的是再无忧心之事!
观战的沙摩柯同样一脸骇然,没想到彝陵城池的防范竟如此强悍,只是片刻的时间,死伤就高达五千多人,而对面彝陵的军队却丝毫未损。
沙摩柯只好传令士兵们暂时退下,木质的云梯肯定登不上城墙,他倒也有所预备,歇息片刻之后,一排士兵扛着铁质的云梯再度向着城墙攻来。
那些藏在城墙半腰的短刀派不上了用场,五溪士兵士气大振,就在他们再度登上云梯,试图登上城墙的时候,范金强轻蔑的一笑,再次发动了机关。
城墙上方,突然垂落了数条铁链,而铁链的顶端则悬挂着一个个大铁球,在机关的催动下,大铁球像钟摆一样晃动了起来,毫不留情的砸在铁质的云梯之上,云梯再次被砸落,五溪兵像是硕大的冰雹一般从高处坠落,鬼哭狼嚎的叫声又一次此起彼伏的传来。
沙摩柯又惊又恼,全身燥热的连毛坎肩也穿不住了,扒下来扔一旁,愁得光着膀子背着手原地打转。
“诸位可有何良策?”
沙摩柯一边踱步一边问,其余人大眼瞪小眼,干张嘴说不出什么话来。沙摩柯虽然恼怒,但眼看天色已晚,除了损兵折将没有其他进展,最终也只能暂时放弃攻击城池的想法,五溪大军再度退回大营。
彝陵士兵振臂欢呼,城中百姓闻讯也是奔走相告,原来彝陵不仅富庶,还固若金汤,好似人间天堂!
尽管首战告捷,王宝玉依旧下令严密防范,以他对蛮夷军队的了解,这些人多半脑子一根筋,定不会如此轻易罢休。
第二天上午,事情出现了变化,沙摩柯见强攻无法得手,学着汉人的做法,带人到城下骂战,几万人一起喊,这声音倒也给城中的百姓造成了不小的干扰。
骂了两天后,大将们开始挺不住了,纷纷向王宝玉请战,王宝玉当然不会答应,心中却也升起了担忧。
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长期关闭城门,势必影响到彝陵的商业活动,就说打仗这几天,彝陵的损失就是巨大的。
城门外叫骂不断,大家总不能带着耳麦过日子,更何况自从兴建含章楼之后,城内的物资需求量骤然加大,不出去采购物资肯定不行。
该怎么办呢?男人们的主张是坚守到关羽援军到来,女人们想法相对简单,打呗,我们武艺高着呢,沙摩柯算个头啊!
这也包括一向沉稳的蔡文姬,她找到了王宝玉,再次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必须要采取积极主动的战略,抓住沙摩柯才能让五溪大军退去。
“沙摩柯武艺高强,别说抓住此人,就是杀了他只怕都不容易。”王宝玉摆手道。
“宝玉,兵者,诡道也,不择手段取胜,亦无不可。琪英能驱动神鹰,不知能否干扰沙摩柯那头白牛?”蔡文姬问道。
“文姬,还是你聪明!”王宝玉眼前一亮,高兴的吧唧亲了她一口。咋就忘了这个茬,光想着怎么打了!
王宝玉立刻找来了张琪英询问,张琪英不敢保证,但是北征蛮夷的时候,她确实得到了能发出兽语的哨子,倒是可以一试。
既然是不择手段,王宝玉又想到了一样东西,正是他在许都时用过的.散,如果使用这个东西,一定会让沙摩柯战斗力大失。
策划好一切后,王宝玉琢磨了半天,找来了马云禄,让她明日出城对战沙摩柯,争取将这个家伙给抓回来。
马云禄早就手痒,一听有自己的任务,乐翻了,兴奋的说道:“为何非要将他抓来,一枪挑落岂不更容易?”
945 花下死
“沙摩柯作为一方首领,轻易杀不得,会跟一个民族结下大仇,你就按我吩咐去做。”王宝玉道。
马云禄并非不懂道理的人,点头答应,同时也觉得能把沙摩柯给抓了,也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情。
第二天上午,沙摩柯再度带人前来骂阵,这时,彝陵城的大门突然打开,一名身穿金盔金甲,手持金枪的女将,率领几百人的兵马傲然冲了出来。
只见此女将,肌肤胜雪,口含朱丹,面无表情,但那双看似冰冷的眸子,似乎总含着一抹醉人的笑意,让人忍不住都会多看上几眼。
“嘿嘿,此,此女子,漂亮,待,我抓,来,来做妾。”洛奇嘿嘿笑道。
“你已有三房妻妾,她是我的。”肥龙争抢道。
“我,我,我……”
“都给我闭嘴!”沙摩柯狠狠瞪了二人一眼,当众争抢,[实在是丢人!这种女子犹如野马难以驯服,不怕半夜把你们脑袋割下来。
不过沙摩柯心中也很是不解,王宝玉派出一名女将是什么用意,在他看来,女流之辈,根本不堪一击。难道是故意来羞辱一番?
马云禄盛气凌人的来到两军阵前,举着金枪,娇声喝道:“谁敢来与我一战?”
“我!”
“我!”
洛奇和肥龙眼中满是小星星,争抢着要去迎战,哈哈,五溪士兵又是一阵哄笑。沙摩柯想了想,还是安排肥龙出列迎战。
“小娘子,若是被我抓住,可否愿意做我的妾室否?”肥龙嬉皮笑脸的说道。
呸!马云禄啐了一口,杏眼圆睁的斥道:“你也要有命才行。”
“嘿嘿,瞧这小模样,生气也如此好看。”肥龙都要看呆了。
马云禄一阵蹙眉,鄙夷道:“待会莫要向我求饶便好!”
“怎会!我会留着命与你昼夜欢愉。”肥龙一脸坏笑,催马上前,钢叉一抖,直奔马云禄的前胸。
当!马云禄金枪一扫,轻易挡开了肥龙的钢叉,肥龙微微一愣,脱口道:“却未瞧出,你倒也有些武艺!”
“哼!你不知之事还多着呢!”马云禄一声冷哼,金枪骤然刺出,几道金光直扑肥龙的面门。
肥龙依旧嬉皮笑脸,钢叉不是往大腿上挑,就是往小腹部刺,我戳,我戳,我戳戳戳!五溪士兵唏嘘一片,不停的起哄。
王宝玉一行站在城墙上的人都阴沉着脸,唯有柯比青乐得咯咯直笑,嘴里还嘟囔着,非要逞强去比武,看吧,自取其辱!
再说马云禄,被肥龙骚扰几次大怒,金枪在手中抖动,化作一条怒吼的金龙,盘旋着袭向肥龙的面门。
“肥龙,小心!”洛奇看出了门道,连忙高声提醒,一时间竟然都不结巴了,沙摩柯也是心头一惊,思量着是不是待会就让肥龙退下来。
肥龙清醒,也明白碰到了硬茬,哪还有挑逗的心思,连忙拼命挥动钢叉抵挡,兵器撞击之声不断传来。马云禄是技巧型的战将,只见她手中的动作越来越快,整个人仿佛化作了一团金色的光影。
肥龙不只想着要如何应对,还一直考虑着千万不能败在女人手里,回去后肯定会被他们笑话死。
可能肥龙没有听过小猫钓鱼的故事,不懂做事一心一意的道理,心里想得多,手下的动作也就更凌乱了。当啷一声,手中的钢叉被马云禄挑飞,接着又是一声惨呼,马云禄的金枪准确的刺入肥龙的咽喉,一股血箭喷涌而出,肥龙圆睁着不可思议的双眼,翻身落马,死在了当场。
沙摩柯怎么也没想到,这名女将的武艺竟然如此出众,竟然还心肠狠毒,下手如此重,毫不留情。
沙摩柯狂怒从心中涌起,他催动胯下白牛冲了上来,声若巨雷一般吼道:“你杀我爱将,今日定不会让你离开!”
“本姑娘定要生擒你这莽夫。”马云禄不肯退让,不屑的哼道。
啊!沙摩柯暴怒,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抡起铁蒺藜骨朵,一道道黑光向着马云禄缠绕而来,夹带着狂风阵阵,口中更是怒吼连连。
马云禄挺起金枪,傲然不惧的迎上了沙摩柯,一边躲避沙摩柯的攻击,一边朝着沙摩柯的手腕膝盖等薄弱之处,不断的刺去。
两个人迅速混战成一团,黑影、金光相互缠绕,根本看不清二人的身形,但是黑影更多一些,有时完全将金光笼罩。
城楼上的王宝玉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说好了不要跟沙摩柯硬拼,这马云禄也太不听话了。
“给我使劲的擂鼓助威!”王宝玉下令道。
彝陵城墙上的战鼓隆隆响起,五溪那边的战鼓也更加急促的响了起来,沙摩柯一条铁蒺藜上下翻腾,马云禄一根金枪光影重重,战了几百招,胜负未分。
“云禄真乃猛将也!”陌千寻由衷的赞道。
“唉,只可惜咱们这里没有他兄长那样的上将,否则,根本不用怕沙摩柯。”王宝玉却叹了口气,无论是范金强还是马云禄,至今为止,照比关羽、张飞、马超这类猛将,总还是显得差了一截。
就在这时,沙摩柯胯下的白牛再度狂暴起来,口中发出哞哞的吼叫,四蹄踩踏在地面上,再度扬起了漫天的灰尘。
马云禄的战马也开始变得不停使唤,她一连刺出数枪后,还是向后败去。
如果不是因为肥龙被杀,沙摩柯肯定会放马云禄离开,但是爱将横尸当场,他根本咽不下这口气,催动胯下白牛就追了上来,一心要杀了这个恶妇给爱将报仇。
马云禄且战且走,直到靠近了城门处,沙摩柯已然逼近,堵住她的退路,两个人再度战成了一团。
应该可以下手了,王宝玉冲着张琪英点了点头,张琪英拿出另外一支哨子,放在嘴边吹奏起来,奇怪的声音从城墙上飘下,沙摩柯的那头白牛,突然停住了脚步,用不可思议眼神的望向了城楼。
“英子,你吹得是什么?”王宝玉好奇的问道。
张琪英并未回答,继续吹奏着哨子,那头白牛居然摇头晃脑,跳起了舞来,看起来到有几分可爱和滑稽。
沙摩柯急得不听拍打牛头,但白牛理都不理,仿佛沉浸的哨音中拔出不来。
946 牛郎相伴
坐骑不听使唤,令沙摩柯的战斗力锐减,就在此时,马云禄突然一抖手,沙摩柯以为是暗器,眼疾手快连忙挥着铁蒺藜骨朵来挡,然而只是感到一股细不可闻的烟雾飘了过来。
沙摩柯对此没有防备,觉得这味道有些特殊,等他反应过来,连忙用手捂住口鼻,却为时已晚,四肢根本用不上力气,随即眼前一黑,从白牛上掉了下来。
马云禄的脸上顿时笑成了一朵花,她飞快取出腰间的绳索,抖手抛出,缠绕在沙摩柯的身上,两侧的士兵蜂拥而上,将沙摩柯捆的结结实实,一窝蜂的将他抓进了城中。
那头白牛就像是没见到主人遭难一般,竟然一边笨重的跳着舞,也跟着进入了彝陵城。
直到城门关闭,对面的五溪大军还在发愣,明明刚才是大王沙摩柯技高一筹,怎么眨眼之间就好像乱了呢。
“跟我,冲,救回大,大王!”直到洛奇结结巴巴的着急的喊出一句,众人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他的五溪王竟然被人活捉了,而且还是一名女将,这也太超乎想=象了。
洛奇痛失战友,又亲眼所见大王被擒,心中悲愤难以描述,率领大军冲了上来。王宝玉一挥手,数不清的箭矢冲着下方飞了过去,随着一声声惨呼和一排排士兵中箭倒下,洛奇终于郁闷的收了兵,退回了大营。
黄昏时分,王宝玉正式升堂,沙摩柯被捆绑得如同粽子一般,押到了巴公府的大堂,只见他怒目圆睁,硬挺着身子就是不肯下跪。
王宝玉学着古时候县官的样子,猛然一拍惊堂木,冷声问道:“沙摩柯,你无缘无故兵犯彝陵,如今被活捉,还有什么话说?”
“哼!使用.之物,侥幸取胜,非大丈夫所为。”沙摩柯哼道。
“你这是不服气啊!”
“不服!”
“那你想怎样?”
“真刀实枪,再战一次!”
“想得美,谁有功夫给你当陪练。来啊,给我推出去斩了!”王宝玉大喝道。
“死则死矣!有何惧哉!”沙摩柯全部畏惧,不停的吐口水,样子倒也非常气人。
王宝玉本来就是做样子吓唬沙摩柯,没想到一个人却当了真,正是马良。马良上前屈膝跪下,说道:“宝玉,沙摩柯不可杀!还请放过。”
沙摩柯虽然不怕死,但还是对马良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王宝玉故意问道:“马太守,此人无故攻城,害我们损失了那么多,呃,那么多的机关兵器,为什么不能杀啊?”
“我方管理武陵之时,曾与五溪王交好,若杀此人,则五溪族背离也!”马良真心的说道。
“哦!既然曾经交好,现在为何反过来攻打我们啊?”王宝玉问道。
“哼!江东军队屡犯我境,族人生活日渐艰难,不攻城抢夺,如何得以生存?”沙摩柯争辩道。
“少他妈的给自己老脸上贴金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分明是惦记彝陵的财富,强来抢夺。毫不客气的说,你这种做法更像是贼寇。”王宝玉鄙夷道。
沙摩柯沉默不语,他已经后悔了,早知如此,就不该进犯彝陵,只是彝陵太有钱了,只要拥有彝陵,就够族人花三辈子的,所以一时间没忍住贪念。
“为何不语?”
“无言以对!”
王宝玉冷笑一声,又停顿了片刻,冷声问道:“沙摩柯,看在马太守的面子上,我可以放你离开,你能保证不来侵犯我们吗?”
沙摩柯不敢置信的抬头望着王宝玉,怀疑刚才自己的耳朵是否出了问题,又带着疑惑的看看马良,见马良冲着自己点头,才清醒过来,重重的点头道:“沙摩柯愿对天发誓,永不再犯!”
“好吧,放你回去!”王宝玉痛快的说道。
“谢过汉兴王不杀之恩。”沙摩柯客套了一句,又试探的问道:“我那白焰牛?”
“哦,你的坐骑我手下喜欢,就留下吧。”
“这,白焰牛伴我多年……”沙摩柯支支吾吾,十分肉疼。
“刚才你不还说五溪生活艰难吗?彝陵就不同了,水草肥美,环境优越,肯定比你们那里要强。你要真对自己的小伙伴好的话,就该留下嘛。”
“五溪亦不缺白焰牛的草料。”
“能不杀你就不错了,别他娘的跟我讲条件。”王宝玉不耐发的说道。
沙摩柯终于闭了嘴,侍卫给他松了绑,给了他一匹瘦小的马匹,到了城门口,才又把铁蒺藜还给了他,沙摩柯骑着脚尖可以掂地的瘦马,无比郁闷的回到了大营。
王宝玉对沙摩柯的坐骑根本没兴趣,但是,张琪英却非常喜欢,她很意外的跟这头牛对上了话,得知它叫白焰牛。而且,白焰牛说自己本是老实厚道的牛,不想征战,愿意跟随张琪英。
王宝玉就把白焰牛奖励给张琪英,张琪英非常开心,此后便成了她的坐骑。巴公府内,经常可以看到一幅有趣的景色,一人一牛靠在一起,看着天上的月亮说着话,不远处的树枝上则趴着一只老鹰,至于人和牛说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
比较意外的是,沙摩柯被放回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大营依旧驻扎在彝陵城的附近,这让王宝玉大感郁闷,看来对付这种人,心慈手软只会留下祸患。
马云禄请战,说自己这次一定可以再生擒沙摩柯,到时或杀或剐,全凭王宝玉处置。王宝玉让马云禄再等等,沙摩柯是聪明人,不会连续两次上当,下次说不定也会出阴招,生擒马云禄也难说。
沙摩柯接连几日都没有采取行动,王宝玉也不敢前去劫营,终于在这一天,探马回报,沙摩柯率军急匆匆离开了彝陵,返回了五溪。
沙摩柯确实在研究如何攻破彝陵,以报被抓之辱,只是,南郡的关羽收到了王宝玉的求援信,立刻起兵十万。沙摩柯畏惧关羽的威名,再加上士气低落,不敢对战,只能率军仓皇退走。
最终救了彝陵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宝玉的二哥关羽,关羽见五溪兵退走,也没来彝陵,立刻率军返回了南郡。
947 步步为营
王宝玉听闻消息,连忙给关羽去了一封信表示感谢,关羽哈哈一笑,很快回了信,说得言简意赅,好兄弟就应该同生共死,患难相扶,永不背弃。
五溪大军退走,彝陵城的秩序恢复,商户们信心更加十足,贸易活动相比以前更加频繁,也算是因祸得福。
而关于彝陵保卫战的光荣事迹,被添油加醋的飞快传扬开来,各种版本都有,但都在述说一个故事,那就是彝陵坚不可摧。
消息也再次传到诸雄耳中,以前也能听到关于彝陵军事防御的消息,如何如何厉害,今日看来,此言果真不虚。
“主公,兵发彝陵,迫在眉睫,若是王宝玉羽翼丰满,定然……”吕蒙着急的找到了孙权。
孙权摆手打断了吕蒙的话,他心里清楚吕蒙的话有道理,五溪兵败,沙摩柯被擒,王宝玉的本事通天。但是,中间隔着一个关羽,自己的亲人们又在彝陵,起码目前王宝玉并没有侵犯自己的利益,如何征讨?
&nb《sp;孙权并未答应,吕蒙又碰了一鼻子灰,心情郁闷至极。在忧虑中,吕蒙十分思念鲁肃,鲁肃虽然跟王宝玉关羽私人关系还算不错,但是大是大非面前从来不含糊,所以,吕蒙没事儿就到鲁肃坟前诉苦水。
没想到的是,也许是忧虑过度,他竟然得了跟鲁肃差不多的毛病,咳喘不停,经过多次调理,症状有所减轻,却始终没有痊愈。
“五溪王勇猛无敌,竟然能被宝玉,生擒?”刘备听到消息,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主公,莫要纠结于此,先取汉中方为上策。”法正劝道。
“唉,二弟他……”刘备的话没说出口,他想说,关羽竟然没打招呼,举兵十万相助王宝玉,这更加说明,要想靠着关羽来征讨王宝玉,基本上没这个可能。
曹操一路不停,终于来到了阳平关下。贾诩听闻彝陵的信报,立刻找到了曹操,一脸忧色的说道:“魏王,五溪蛮夷五万大军兵发彝陵,非但一路落败,沙摩柯竟然还被活捉。”
“哈哈,宝玉倒也真有些本事,甚是有趣。”曹操咧嘴故作轻松的干笑了几声,笑得很假。
“魏王,五溪兵马损失过万,王宝玉五千兵马竟然未有丝毫折损。数千兵力便能做此大事,来日若是开疆拓土,兼之招兵买马,早晚终成心腹大患!”贾诩满脸诚恳,就差给曹操跪下了。
曹操沉默不语,听到这个消息,他怎能不心惊,如果说五万大军攻不破彝陵,他还能理解,只是沙摩柯一代名将,竟然被活捉,实在超乎想象。
“魏王,不如令张郃前去攻打彝陵。”贾诩继续说道。
“然后呢?”
曹操冷声问道,贾诩不知何意,打了个寒战,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彝陵攻破之后,首要之事便是除掉王宝玉!”
“住口!”曹操猛然拍了下案台,“待我死后,你再给子桓发号施令吧!”
贾诩顿时惊得满头大汗,哆哆嗦嗦的连忙跪倒:“贾诩多言,还望魏王宽恕!贾诩实为魏王考虑,绝无他意啊!我,我与大公子,没,没……”
“好了,起来吧!”曹操叹了口气,说道:“文和,你追随我多年,我怎会不知你心。但你也该体谅孤之苦心,实不该处处逼迫孤啊。”
“万死不敢!”贾诩仍然不敢起身,曹操又叹了口气,亲自过来将他扶起来,语重心长的说道:“我军已经到此,早思破刘良策。王宝玉之事,孤心中有数,待战事平息再议,如何?”
“但凭魏王抉择。”
贾诩擦着汗,此后再不敢提王宝玉的名字,曹操跟贾诩商量了好几天,最终达成了一个夺回阳平关的战术。
听闻曹操已经率军驻扎在阳平关北面二十里外,刘备忧心忡忡,他这边守关的只有三万人,而曹操却带来了十万人,还有大谋士贾诩以及许褚这般勇不可挡的战将。
“孝直,曹军压境,却该如何是好?”刘备问道。
“主公勿忧,阳平关易守难攻,曹操虽有大将许褚,但我方有常胜将军赵云,并不足惧。”法正道。
“那曹操诡计多端,却不可不防。”刘备仍然不放心。
“可让两万人马出关,切不可让曹军兵临关下。”法正道。
刘备立刻让赵云带领两万大军,出关五里设下防线,只要曹操靠近,不要与他直接对战,骚扰其军,挫其锋芒。
然而,曹操那边也没想跟赵云交战,他跟贾诩商议的攻城之计,却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
曹军士兵推着大量石块前行,每推进几里,就堆石为墙,作为防范的屏障,只要赵云的军队稍稍一靠近,立刻用弓箭予以猛烈的还击。
赵云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一退再退,曹军采用这种方法,虽然行军缓慢,半个月后,还是妥妥的逼近了距离关下不足二里的地方。
赵云的大军最终还是回到了阳平关,一向自信的法正也皱起了眉头,照这个形式下去,曹军很快就会兵临城下,想必攻城的方法也是堆土成山,当真难以抵挡。
“唉,曹军即将大举攻城,却该如何?”刘备叹气道。
“倒是我小看了贾诩,失算也。主公,阳平关难以守住,还是退走吧!”法正道。
“又该退往何处?”刘备遗憾的问道。
“曹军势大,主公暂且退回南郑,可令赵云率军跟黄忠一道,固守定军山,且待时机,重夺阳平关。”法正道。
“也好,军师便随我一道回南郑。”刘备有气无力的点头道。
“曹操诡诈,我与赵云将军一道,留在定军山,以便出谋划策。”法正道。
“备一刻不愿离军师。”
“若是南郑有危,可令张飞、马超救援,可保无碍。”法正道。
“军师定要保重自己,备还要为军师摆酒庆功。”
“孝直感激不尽!”
依依惜别之后,刘备率领一队人马,即刻起身离开了阳平关,回返南郑城,心里对法正也是挂牵不已,寝食难安,真情实意。
病中的法正则跟随赵云一道,弃关不战而走,挥兵前往定军山跟黄忠汇合,以图他日再与曹军大战。
948 亲疏有别
曹操轻易占据了阳平关,不免得意的哈哈大笑,傲气的说道:“老夫征战天下,所向无敌,刘大耳闻风不战而逃,真乃贻笑天下也!”
“魏王,除恶务尽,当即刻起兵攻取南郑。”贾诩建议道。
曹操却摆了摆手,说道:“我大军已占领要地,南郑囊中之物,如今天寒地冻,暂且休兵,来年再战。”
曹操率军停驻阳平关,一边传信后方增援粮草,一边去信安抚汉中诸将。夏侯渊、张郃等人并未受到责怪,反而获得了曹操的赏赐,这让二人卸下一块沉重的心理负担。
曹操接着又把阎圃调到帐下听令,夸赞他在此战中立下的功劳,阎圃很懂进退之道,感谢曹操抬举的同时,背后也没说夏侯渊的坏话。
纵观当前汉中战局,曹军依旧占据着优势,总兵力上要比刘备多,拥有的地盘也比刘备大。
曹操因此轻视刘备,市井之徒,还妄想称霸一方,能有今天的地盘就该知<>
贾诩并不这么认为,刘备发展十分迅速,短短几年,领土增长速度呈现出骇人的级数倍。而且,从刘备目前占据的东部城池看,其大军正如一把利剑,插进了汉中,不得不严防。
贾诩几次建议曹操起兵,即便是不去打南郑,也可进攻定军山,将刘备大军的剑锋给去掉。曹操信心满满,根本不予采纳,只想着粮草齐备,来年一举剿灭刘备,捎带着将西川也给收了。
夏侯渊对曹操的决定很高兴,他本人双臂受伤,正好需要调养。而刘备也很老实,并没有主动挑战曹操,只是不断吩咐诸葛亮征集粮草补给汉中。
诸葛亮整日头大如斗,隔三差五的就催,可是哪来这么多的粮草啊?就算是现在种下,也得等收割季节才能有新的吧?
心中埋怨归埋怨,但一个好的员工是不会质疑上级分派的任务,诸葛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无论刘备的命令是什么,都要想方设法的去完成。
实在是拿不出多余的粮食,也并非是一点办法没有。诸葛亮带头节衣缩食,动员官员们为主公大局着想,很快官员们都改成一日两餐,尽量保证前方的供给。
刘备的前方大军对于粮草并没有刻意去节约,也许刘备早就养成了一个习惯,他相信诸葛亮一定会把所有后顾之忧都替他解决掉。
定军山的大军在法正的带领下,一刻也没闲着,构筑了大量的防御工事,他已经料到,来年必会是一场残酷的大战。
时光匆匆,转眼到了初春,曹刘大军在僵持了半年后,全面战争终于打响。曹操带领许褚、曹彰以及五万大军,直扑南郑,吩咐郭淮率领剩下的五万大军,守住阳平关。
与此同时,曹操命令夏侯渊、张郃率领大军向东北方进发,曹洪自下辨起兵,徐晃自骆谷起兵,定要将驻扎在定军山的刘备大军,尽数剿灭。
几日之后,曹操兵临南郑城下,刘备也急忙调来了葭萌关的张飞和马超,跟曹操相峙难成城下。
“刘备,你拥有西川尚不知足,竟兵犯汉中,真乃小人也!”曹操在下方高声骂道。
城墙上的刘备毫不客气的回骂道:“备一息尚存,当铲除奸佞,光复汉室。曹操,你挟持天子,自立王位,残害忠良,天下共愤,方真小人也!”
“哈哈,此言甚为荒谬,若无我曹某,汉室江山早不复存在。”曹操大笑。
“狂妄自大,天下忠义之士皆拥大汉,倒是你横加阻拦,令汉室倾颓。”刘备反击道。
“当年青梅煮酒论英雄,你那般胆怯无能,恭顺归附,今日倒敢与老夫叫嚣,表里不一,狼子野心。”曹操提起了往事,一脸轻蔑。
“你兵败华容,还不是可怜跪拜,恳请我二弟、四弟宽恕。”刘备反唇相讥。
曹操老脸一红,嘴硬道:“成大器者多有磨难,孤大难不死,又被圣上封为魏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青史丹书必将记上孤一笔。你可是心怀忌恨,故意出口伤人?”
哈哈,刘备仰天长笑,冷嘲道:“垂暮老者,已是黄土没胸,何谈一个忌字?”
马勒戈壁!
曹操气得额间青筋暴起,学着王宝玉的口吻大骂了一句,气得全身直哆嗦,这刘备果然是卖草鞋席子的出身,说话一点水平没有,骂人更谈不上素质修养,粗鄙之人!
曹操随即鞭指刘备,怒道:“天下群雄,操皆可饶恕。唯独你,我必杀之!”
“父王,儿臣愿出城与那曹贼一战,挫其锋芒!”刘封立功心切,主动请命道。
刘备也正在气头上,曹操哪里比自己强,出身含糊,相貌丑陋,还有点为老不尊,动不动就耍孩子脾气大骂一通。凭什么这样的人可以封为魏王,耀武扬威,坐拥一切?而自己就得靠着双手去打拼,备尝艰辛?苍天不公啊!
此时刘封请战,刘备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刘封率领一队人马,冲出了南郑城,来到了两军阵前。
“吾乃大将刘封,谁敢与我一战!”刘封挺刀高喊。
令人没想到的是,曹操一听到刘封的名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冲着刘备再次高喊道:“刘备啊刘备,都言你是奸诈小人,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你为何意?”刘备一时间被笑愣了,不知道有何可笑之处。
“哼。”曹操一脸鄙夷,又说道:“你常遣义子上阵,看似多加锤炼,实则只盼其身死,免夺你亲子之位也!”
“曹贼,休要挑唆,封儿与我亲如骨肉!”刘备老脸涨红,急忙辩解道。
刘封脸色一寒,心中十分不快,想想过去的林林总总,自己这个干儿子,多次随军征战,而刘禅碌碌无能,却过得逍遥自在,吃得白胖,当真是亲疏有别啊!
“哼,看我派黄须儿上阵交战。让你看看这亲子与义子究竟有何不同!”曹操不屑冷哼,随即命令曹彰出阵,迎战刘封。
刘封带着一腔的猜疑和怨怒,催马上前,大刀一记斜劈,直奔曹彰的左肩,曹彰大刀斜挑,挡开刘封的进攻,随即反手一刀,砍向了刘封的右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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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9 一决雌雄
刘封连忙回刀拨开,大刀又冲着曹彰的前胸直劈而下,快如闪电,带着极大的不甘,想要一刀砍死曹操的这个亲儿子。
曹彰率军征讨多年,对战经验十分丰富,他连人带马猛然一闪,令刘封这一击落空,手中的大刀却骤然暴涨伸出,旋转着直奔刘封的前胸。
刘封的战斗力本来跟曹彰就不是一个级别,在愤怒纠结之下,更是乱了分寸,他急忙回刀,冲着曹彰的大刀从上猛砍了下去。
可是,令刘封没有想到的是,曹彰使的竟然是虚招,大刀瞬间抽回,趁着刘封大刀落空之时,冲着刘封的脑袋又平行着砍出一刀。
刘封直觉耳畔风声呼呼作响,急忙一低头,头盔瞬间被击飞了出去,震得脑袋嗡嗡作响,而曹彰的大刀反手却又朝着他的腰间平砍了过来,速度快得惊人。
刘封回刀不及,只能继续俯身马上,曹彰的大刀划破了刘封背上的衣服,擦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刘封战马向前一窜,终于逃开了曹彰的攻击圈,待到挺直了身体,却已经是满头大汗,呼哧哧直喘,握着大刀的手还有些微微发颤。
“封儿小心啊!”刘备失声叫了出来。
“虚伪小人!”曹操不忘笑话一句。
曹彰刚要再次挥出大刀,曹操却高声叫停,吩咐道:“彰儿,放过此子!”
“父王,不出十招,我定可生擒这厮!”曹彰傲气的挡在刘封前面,曹操却摆摆手,看似严肃认真的继续喊道:“璋儿有所不知,我观其长相不俗,有王侯气度。”
刘备听到了曹操的喊话,心中凛然一惊,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曹彰冷哼一声,拨马后退。
刘封无比羞恼,战马向前一跃,一连挥出三刀,直奔曹彰的后背袭来。
“哼,出尔反尔,背后突袭,果真是得了其父的真传!”曹操对此十分不屑,观战的刘备也是面上无光,确实有些不地道。
再说刘封大刀逼近,但曹彰早有防备,头也没回,抖手一刀,划出一道寒光,硬生生将刘封胯下骏马的前蹄齐齐砍断。
战马发出一声哀鸣,将大刀尚未落下的刘封,抛到了马下,摔得灰头土脸,曹彰根本不理刘封,回到了阵中。
此时要想抓住刘封,简直易如反掌,但曹操却喝令大军不要动,刘封狼狈不堪的爬起来,率军冲回了南郑城。
“父亲,孩儿让您失望了!”刘封来到刘备的面前,战战兢兢的叩头请罪。
“逆子!谁让你前去逞强!”刘备忍不住呵斥了一句,其实这句话说得也没有什么毛病。很多做家长的在孩子避过危险之后,因爱生怒,反而会打上两巴掌,或者是骂上两句。
刘备此时也是这种心理,刚才刘封阵前战败,险些被曹军活捉,当时刘备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刘备当初第一眼见到刘封,就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孩子,加上阿斗又不太成器,所以继位之事从来没有明确过。
刘备爱子心切,但是刘封却是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当初你想都不想便答应我去迎战,如今败了反而还埋怨我逞强,到底是义子,不知道心疼。
上阵便败的如此惨,刘备异常恼羞,强压着火让刘封退下。随后,张飞上前劝道:“大哥,封儿本不是曹彰对手,待俺上阵将曹彰生擒。”
“三弟小心。”刘备点了点头。
张飞骑上乌马,再度率军出城,高举丈八蛇矛,威风凛凛,斗志昂扬,然而,曹操又哈哈大笑起来。
刘备见状眉头皱成一个大疙瘩,知道曹操嘴里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果不其然,曹操嘲讽道:“刘备,让孤说你什么是好?前番派义子,此番派义弟,未料你心胸如此狭隘,急于为儿子扫平障碍。待孤算来,咦,你那嫡生儿子尚未成年啊,果然是着急了些!”
身后的大军一起跟着大笑,笑声震天,刘备气得要发疯,进退两难,要是派马超将张飞换下来,岂不是更说明白了自己心里有鬼,可是自己的心里明明不是这么想的。
“曹操,挑拨无用,我张飞即便为兄长战死,也绝无半句怨言。”张飞声若巨雷,神情坚定,倒是为刘备解了围,刘备眼中顿时涌出泪花。
“虎痴将军,你去挫张飞锐气。”曹操清楚张飞的实力,没让曹彰出战,却派出了堪称第一猛将的许褚。
“哈哈,黑脸张,早便想与你一战,今日你我定要一决雌雄。”许褚哈哈大笑,挺刀出列。
“哈哈,虎痴,你定是那雌的。”张飞放声大笑,圆眼一睁,丈八蛇矛顷刻间化作三道乌光,扑向了许褚。
许褚全然不惧,大刀瞬间迎上,火花飞溅,响声不绝,众人还没看清楚,两个人瞬间就已经过了三招。
“虎痴果然好功夫!”张飞赞了一句,腾身而起,蛇矛疾如流星,快比闪电,迎头便是十几枪。
许褚一声暴喝,居然也从马上跃起,大刀一记横扫,挡开张飞的蛇矛,反手冲着张飞也攻过去数刀。
张飞蛇矛挥舞如风,荡开许褚的大刀,两个人这才重新落回马上,几秒钟的功夫,两名上将就在空中过了数招。
“猛张飞果然不同凡响。”曹操赞叹了一句。
“许褚武艺超群,万夫莫当。”刘备也由衷的赞道。
张飞再次催马上前,一片乌光向着许褚迎头罩下,许褚大刀抡成一片光影盾牌,挡住了张飞的猛攻,随后,大刀一阵狂舞,从盾牌出猛然抽出,宛如条条闪亮的蟒蛇,朝着张飞缠绕过去。
两军阵前,光影闪动,兵器交接之声不绝于耳,伴随着两员大将的声声巨吼,震得尘土飞扬,人人胆寒。
有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张飞、许褚打得十分过瘾,哈哈笑声不断,从中午一直打到了日落,过了不知道多少招,依旧胜负未分。
就在二人觉得意犹未尽之时,曹操、刘备都唯恐战将有失,果断鸣锣收兵,张飞、许褚相互一拱手,约定明日再战,定然分出谁是娘们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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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0 鼓噪其军
第二天,曹操再次驱兵来到南郑城下,刘备却不想再打,城门紧闭,高悬免战牌。
刘备此时是真怕了曹操,倒不是怕了那数万大军,而是怕了曹操的那张嘴,无论再派谁出战,都会让曹操找到借口一番嘲笑。
曹操见刘备坚守不战,果断进行攻城,只可惜他没听贾诩的建议,半年多的时间,刘备早就在南郑城内准备了大量的防御物资,一连攻打了好几天,损失了万余人马,还是没能踏进南郑半步。
曹操少不了派人去叫骂,人无完人,再加上曹操这老顽童也挺任性,把里面有点头脸的人都给骂了一个遍,好像谁都不是东西。骂完第一遍,然后再骂第二遍,叫骂轮回中。
刘备很是气恼,吃不下睡不着,但仍然是压住火气,时刻提醒自己这是曹操的计策,千万不能上当,小不忍则乱大谋。所以,还得拿出看家的本事来,我忍!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曹操围攻南郑,夏侯渊和张郃听令后,即刻率军出发,前去抢夺定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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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渊和张郃屡次失败,此番再次征战,恨不得一下子灭了赵云、黄忠,出一口胸中的恶气,更想争个头功。
人生在世,贪念是最大的祸害。原本约定三路兵马围攻定军山,夏侯渊和张郃却催促队伍急行军,先一步到达了定军山。
“夏侯渊、张郃已经率军赶到。”侍卫慌张的进来禀报。
“未料此二人行军如此神速,倒也阻断我方退路。”赵云忧心忡忡:“军师,这可如何是好?”
“哈哈,此二人冒然进军,倒是始料未及。也罢,先战败此二人再说。”法正却哈哈大笑,三路大军来围,他原本打算退兵的,没想到夏侯渊竟然主动送上门来,果然是天赐良机,妙不可言。
“军师有何计谋?”赵云、黄忠连忙问道。
法正拿出地图,端详了片刻,说道:“黄老将军,西侧有一山,名曰对山,你率领三万兵马,先行占据此地,若夏侯渊前来,鼓噪其心,扰乱其志,待其疲惫,再冲其大军,其必败也!”
黄忠听令,立刻率军前往对山,法正又对赵云说道:“子龙将军,可先将两万大军守住隘口,另外一万大军分成十队,分头攻击张郃,只求将其拖住。”
“每队千人,定将不堪一击。”赵云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战则既走,莫与之交锋。”法正道。
赵云前去安排,法正胸有成竹,但也坐立不安。不到最后结果出来,谁能保证自己绝对就会赢?
刚才法正这种兵力部署,也是冒险之举,若是不能尽快战败夏侯渊和张郃,肯定要被围定军山,落得全军覆灭的下场。
张郃率领三万大军,气势汹汹的来到了定军山的隘口扎下营寨。赵云听从法正的安排,并不出去与之对战,只是命令士兵拼死防守,决不让张郃寸进半步。
由于早于防备,张郃几次率军前来冲营,都被弓箭、滚木、巨石击退,一时间倒也无可奈何。
张郃却没有料到,就在他大营的周围,藏着赵云的一万兵马,这些兵马分散成了十个小队,不断冲击骚扰大营,而张郃每次前去追击,这些人跑得比兔子还快,时常是去追击这边,那边的小队又来进攻。
尽管不能伤及张郃的主力大军,倒也让他不堪其扰,而且也不能确定这些小队到底有多少支,每队究竟有多少人。
根据观察,赵云的小分队人数似乎并不多,但张郃不敢冒失行动,难保不是对方的计策。张郃思索再三,只好也将大军拆分成若干队,只是这样一来,进攻的力度便大大减弱。
消息传到夏侯渊的耳中,让他勃然大怒,刘备的军队可真不地道,总是用这种损招,让人有便秘的痛楚。不行,即便是强攻,也必须尽快拿下定军山,不能让曹洪、徐晃抢了功劳,尽量挽回自己在魏王曹操心中的形象。
跟法正预料的一样,夏侯渊的行军路线,果然选择了对山,从这里可以攻击定军山的侧翼,如此一来,刘备的大军必然会分兵拒之,张郃便会有攻破赵云的机会。
就在夏侯渊刚刚靠近对山,却收到了阎圃的一封信,信中说:凡为将者,当刚柔相济,不可徒恃其勇。将军妙才,勿轻易进军,且待曹、徐二将至,方可保万无一失。
夏侯渊对阎圃还是十分信服的,之前两人关系还算不错。正是因为不错,觉得彼此不见外,阎圃才多说了句话,却让这封信读起来,多少带着点责怪的味道。
这让夏侯渊非常不高兴,随手就把信给扔了,今天他还真就不信邪了,说啥也要大破刘军,出一口胸中的恶气。
夏侯渊的大军义无反顾的挺进了对山。所谓对山,正是两山平行对峙,中间一条山谷,只是谷地宽敞,很难进行伏击或者火攻。
夏侯渊仗着人多,有恃无恐,很快进入到对山的中心地带,此时天色已晚,他吩咐大军扎下营寨,严密防守,且待明日继续前行。
与此同时,夏侯渊也命令将士严加防范,以防敌军夜袭大营。为安全起见,上半夜时分,夏侯渊亲自视察,不敢有丝毫马虎。
见一切正常,夏侯渊才回到营中和衣躺下。刚刚闭上眼睛没有一刻钟,只听附近两座山上鼓声隆隆响起,杀喊声惊天动地。他连忙起身出营,却不见一兵一卒前来劫营。
天色漆黑不见五指,夏侯渊不敢冒然出兵,只能命令士兵们严密防守。然而,鼓声和喊杀声从不同的方向足足响了一个晚上,每次的架势都好像有千军万马杀将过来。
所以,夏侯渊的大军足足防范了一个晚上,全军上下没一个人能囫囵睡觉,个个精神萎靡,蔫头巴脑。
连日行军,夏侯渊也很疲惫,忧虑不安,只盼着天赶紧亮。
终于,天际泛白,朝阳喷雾而出,视线十分清晰。然而声音也戛然而止,更不见一人踪影。夏侯渊一边派人前去打探,一边回到大营中,想要先迷糊一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