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季医生的遗嘱
就在周斌在锦州市图书馆和证人范笑吟谈论着线索时，景天市第一医院的发生了一件大事情。
林阳一大早在季医生的办公室里等着他，想要问一些问题。
林阳虽然是硕士学历，但是资历浅真正遇到临床问题还是需要咨询经验丰富的师父。
可是等到八点钟，季医生还没有到，林阳觉得不对劲。
季医生上班从来不会迟到，这个时候还不到不是路上出事就是家里出事了。
林阳拿起电话给季医生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结果是他的孩子接的。
林阳得到的消息是：季医生在家里自杀了！
呆滞了一秒后，林阳冲出办公室的门直接往季医生家里冲。
季医生的家离医院并不是很远，五年前才把旧房子卖了，换购了医院最近的一个小区的大套房。
林阳直接跑过去，等不及电梯，直接从消防通道爬到了四楼。
敲门的时候，林阳才伸手把额头的汗水给抹干净。
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林阳认识她是季医生的女儿。
“大姐，我来看看师父。”林阳话刚出口，眼泪就涌了出来。
林阳被让进了房间，客厅里站了很多人，林阳大多不认识。
那些人脸色都很浓重的看着林阳没有说话。
林阳被季医生的女儿引领着到了季医生的卧室里。
床上的季医生满头银丝，脸庞消瘦并呈现了褐色，看样子去世了起码六个小时以上。
林阳慢慢靠近季医生的遗体，模糊的视线看到他的仪容神情是自然的，且隐约中有着解脱的轻松。
在旁边的床头柜上一个空空的透明的玻璃杯放着，下面压着一张便签纸，上面记的全部是药名。
林阳抹干眼泪蹲下去仔细看那便签纸。
苍劲有力的笔迹是林阳熟悉的，上面的药名猛一看上去完全没有关系。
就好像是学生在草稿纸上默写的单词一样，想起一个记一个的样子。
林阳皱着眉头，季医生这么多年的职业生涯不可能会需要还去记药名，他负责的科室需要的药名早就深入骨髓般的刻在脑子里。
而且那便签还是被压着就怕丢失或者不被人发现，说明季医生是希望大家看到。
“师娘，师父睡前有没有说什么？”林阳转头问季医生的妻子。
季医生的妻子坐在床边抹着眼泪摇头。
“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倒头就睡了。”
“打电话报警吧，师父肯定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我们没有办法知道只能请警察帮忙。”林阳把那便签纸拿起放在口袋里。
“他是自杀的，报警有什么用？
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季医生的女儿反对。
林阳看了看她们，心想着这是别人家的家事，自己不过是外人，点点头就说了声自己回去上班去了。
林阳出了季家的门后找个偏僻的地方给周斌打了个电话。
把季医生的事情大概的和他说了，并把便签拍照发给周斌。
林阳接着打电话给医院请假，并通知了院方季医生去世的消息。
很快，医院就派出了副院长带队的慰问团带着花圈和慰问金去了季医生家里。
等在楼下的林阳跟着他们再次进了季医生的家里。
他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默默观察者所有人的表情，用心记着他们说的话。
这些都是周斌交代他的，周斌说他会尽快和袁主任联系安排刑警上门去调查。
图书馆里的周斌，看着范笑吟情绪慢慢平复，而他要了解的情况也了解的差不多。
看了看张老，周斌在他耳边轻声说了第一医院季医生的事情。
张老眯了下眼睛后说声先回去再说。
范笑吟看着他们要走，出声挽留了他们。
周斌拿出手机把自己和倩倩的合照翻出来给她看了一眼。
“范主管，这个女孩你看着眼熟吗？”周斌看着范笑吟问。
范笑吟盯着那照片看了很久。
“虽然这个女孩长的很漂亮，但是我看着她没有感觉。”范笑吟回答。
周斌盯着范笑吟看了几秒后，微笑着道别。
范笑吟在说谎，这点逃不出周斌的眼睛。
至于为什么刚才她还表现的对于诗诗的丢失很伤心难过。
当看到倩倩的照片时却说不认识时，周斌知道肯定有内情，今天不适合继续深谈。
他决定回头单独找范笑吟好好的谈谈。
回到景天市的周斌刚好赶上幼儿园放学，张老让他先回家去，有事再打电话给他。
在幼儿园门口等着悦悦放学，周斌看到门卫室里的保安换人了。
这学期周斌接孩子很少，也没有注意过。
原来的唐家二叔不知道什么已经不在这里做保安了。
接到悦悦的时候，周斌问她秦婉还要多久出来，等着她一起回家吃饭。
悦悦不开心的看着周斌：“不要等了吧，你总是惹她不开心，在这里还有人也惹她不开心。
你们都是坏人。”
周斌听到悦悦的话刚要问怎么回事的时候，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是家里的座机，周斌看看秦婉的教室，只看到很多家长和孩子没有看到秦婉。
牵着悦悦的手，周斌再次回头看看后离开了幼儿园。
接听电话吴成兰说家里有人找他，问他什么时候到家。
周斌回答很快就到，带着悦悦打的直接就往家去，他猜不是刑警队的老同事就是林阳。
结果周斌打开家门的时候，看到唐领和他二叔在客厅坐着。
“唐总你们总有空过来了?”周斌很是吃惊的问。
悦悦背着书包和客厅的客人打了招呼回到自己房间去。
唐领坐在客厅看着唐领和他二叔。
“周队长，我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
我的司机白叔叔失踪了，好好的就失踪。
我希望你能帮我。”唐领脸上冒出了很多细小的胡茬，满脸的憔悴看着周斌。
“失踪了？你应该报警啊。”周斌不解的问。
“你不就是警察吗？而且是景天市最好的刑警。”唐家二叔接着说。
“叔叔，我现在是交警。”周斌笑笑。
“周队长，季医生自杀了你应该得到消息了吧？
白叔叔是在去吊唁季医生的路上失踪的。
而且你也知道念君和季医生的关系，她妈妈还在监狱里。
这些种种说明了事情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唐领眼睛直直的看着周斌，他的意思周斌很清楚。
第三百零一章：破解秘密
周斌看着唐领没有回答，只是叹气。
“周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唐领的语气里充满了担忧。
“唐总，我真的爱莫能助啊。”周斌无奈的出声，从唐领所诉说的情况看，白叔叔的失踪和季医生的自杀应该是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
这些需要暗中去调查，周斌也不能告诉唐领实话。
“周队长，你要这么说话就没有意思了。
我们好歹也是一起喝过酒谈过心的，我以为我们是兄弟。
你说这么见外的话不怕伤感情吗？”唐领失望的眼神望着周斌，让周斌一时恍惚间以为真的和唐领做过兄弟呢。
“呵呵，唐总说笑了。”周斌淡淡的回答，要是喝过酒就是兄弟，那周斌的兄弟未免太多了点。
“周队，只要你帮忙找到老白，肯定会有意外收获的。
老白二十年前是卧底。”唐家二叔突然爆料让唐领和周斌同时震惊起来。
“二叔，你说什么？”唐领难以相信的看着二叔。
周斌只是把眼神移到二叔的身上，他等的就是这样的爆料，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劲爆。
“能说说细节吗？”周斌问。
“我知道的不多，但是我可以用性命担保我说的都是真的。”二叔信誓旦旦的保证。
周斌点点头，表示相信二叔的话。
唐领看到觉得有希望准备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周斌伸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我建议你们还是去警局先报警备案，我这边要是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会通知你们的。
有需要你们配合的地方也希望你们能积极配合就好。
先回去吧。”周斌劝着他们两个离开。
唐家二叔点点头拉着唐领要离开。
“二叔，他还没有答应我们帮忙呢。”唐领着急的看着二叔。
“先去报案。”二叔给了唐领一个放心的眼神后带着唐领离开。
周斌看着他们离去，拿出手机给林阳打了个电话约了见面，然后冲着吴成兰喊了一声晚上不在家吃饭了，便匆匆打开门出去。
周斌开着自己的电动汽车拐出了小区。
唐家二叔和唐领开着车偷偷的在周斌的身后跟着，也不敢跟太近，远远的看着不跟丢就好。
一家比较安静的餐厅，林阳早早等在那里，他一天没上班，在这里坐着研究那张便签纸。
周斌刚坐下，林阳就把便签递给他看。
“我不是很懂你们这些专业名词，我看了也没有用。”周斌没有接，淡淡的回答。
林阳有点茫然的看着周斌，不看便签那过来做什么？
“能告诉我季医生最近的状态吗？他最近都和什么人接触过。”周斌接着说。
“最近很正常啊，天天不是坐诊就是指导我和几个学弟的专业知识。
偶尔还去实验室里面捣鼓一些新药。”林阳想了一会后慢慢的回答。
“你确定吗？”
“不确定，因为我自己也很忙，现在基本上一天都见不到一面。
要是我有问题要问，会提前和他联系约好时间见面。”林阳诚实的回答。
周斌点点头表示了解了。
“这个便签上写的是什么？”周斌接着问。
“药名，有治疗感冒的，有妇科专用的，有康复使用的，很杂很乱，我研究了一天都没有研究出个头绪。”林阳沮丧的回答，手指在那便签上摩挲着。
“你们医生写的字都像天书，是害怕别人窃取了你们的机密吗？”周斌的冷笑话让林阳愣了两秒钟。
“周队长，这一点都不好笑。”林阳闷闷的回答。
“能不能把这些药名读出来让我听一下？”周斌想了一下后问。
林阳拿着便签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后念出声。
“感冒冲剂，乌鸡丹凤丸，六味地黄丸，蒙脱石散，琵琶止咳糖浆......”林阳一边念着一边用眼角瞟周斌。
周斌摸着自己的下巴认真的听着，但是没有任何头绪，确实如林阳说的很杂乱没有规律。
“林医生，能麻烦你把这药名给写出来吗？”周斌拿出自己的小笔记本和水笔递给林阳。
林阳看着放在面前的本子和笔，这不是商量，这是一定要写出来的架势。
憋着气，林阳把便签纸上的药名往周斌的笔记本上誊写。
“林医生，提个要求啊，麻烦您用标准的楷书写出来，要是用你们专用的字迹我还是认不出来的。”周斌在林阳下笔之前伸手阻拦了一下。
林阳给了周斌一个大大的白眼：“我不会楷书，不然我念你自己写？”
周斌恍然的点头：“嗯，也是个好主意。”
拿过林阳手中的笔和本子，周斌做好书写的准备。
林阳长出一口，安慰自己不要和上了年纪的男人生气。
周斌并不知道自己的举动让林阳生气，因为他压根就没在意这些小细节。
“林医生，我准备好了。”等了一会，林阳没有出声，周斌着急的催促着。
林阳不满的瞪了周斌一眼后慢慢的把那些药名报了一遍，很多字周斌不能确定是哪个，因为同音字太多。
林阳不耐烦的说：“随便哪个字都好，只要发音对了就行了，你又不是真的去拿药！”
周斌“哦”了一声接着记，记到一半的时候，看着自己写的那些错别字突然顿悟了。
“我明白了，谢谢你林医生。”周斌收起笔记本和笔就起身要离开。
“等下，周队长，你明白了能不能先告诉我啊？”林阳拉住周斌的衣服。
“我要去找领导汇报情况，我回头发微信给你啊。”周斌说着挣开林阳就出了餐馆。
“张老，我得到一个线索，第一医院的季医生在二十多年前，无意间撞见了医院里关着一些很小的孩子。
季医生被人死亡威胁不许说出这些事情，这么多年他一直受良心的谴责，刚才我破解了他遗嘱，写的很清楚。
现在我们怎么办？”周斌在手机里向张老汇报。
那头的张老沉默了一会后回答：“暂时按兵不动，季医生并不是关键，他的遗嘱起不了多少作用。”
周斌听到这个回答很是不满意，但是他也没有说什么，挂了电话，他看着自己的笔记本陷入沉思。
林阳看着周斌的背影气的咬牙切齿，明明是他帮忙一起破解的遗嘱为什么就不让他知道呢？
想到刚才周斌问那些药名的字，林阳尝试着用手机把那些药名打出来。
试验了半个小时，林阳好像明白了遗嘱的大概内容。
只是他不是当地人对很多过往的事情不是很清楚，有点看不懂。
第三百零二章：又出八卦
秦婉因为要参加比赛，白老师继续当代主班老师，她那次的公开课的结果，园长一直没有说。
因为十个老师的打分实在是太低了，园长都不好意说出口。
但是白老师一点都不在意，她觉得自己胜利了。
比赛是晋级赛制，第一关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教育局有三个工作人员带队，参赛的除了秦婉还有其他幼儿园的五个老师。
出发前，秦婉约周斌见面告别，周斌忙的没有接到她的电话。
忍着气的秦婉给周斌发了长语音，说了自己去比赛的事情，也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等周斌看到这语音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秦婉这个时候已经在去京都的高铁上。
周斌全身心都在案子上，只是回复了秦婉两个字：加油！
秦婉一直拿着手机等周斌的回复，结果就等到两个字，气的她把手机一关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
教育局跟随的三个工作人员，两个三十多岁的小领导，一个刚转正的新科员：韩方。
韩方家庭优越，人长的高大健壮，第一眼看上去像个健美操教练。25岁，单身。
追求他的女孩也是有的，只是他对于没有感觉的女孩从来不多看一眼。
第一眼看到秦婉时，他愣了几秒。那种冬日里突然看到温暖阳光的惊喜和开心充斥他的身心。
一路上，他想尽办法接近秦婉，帮她拿东西，准备水和晚饭之类的事情全部包圆了。
秦婉因为心里挂念周斌的回复，一直没有在意韩方的过份殷勤。
同行的两个小领导只是笑着看韩方的举动，男未婚女未嫁的也不违反规定。
其他四个参赛的女老师大多和秦婉同龄，都是未婚的女孩。
看着秦婉被特殊对待都心生嫉妒，故意冷落她。
秦婉闭眼休息时，坐她对面的韩方立刻起身，从头顶行李架上的包里，拿了自己外套盖在秦婉身上。
被惊醒的秦婉看到韩方的举动，不由红了脸低声道谢。
到这个时候，秦婉再傻也明白了韩方对自己的不同。
“谢谢您，我在家我男朋友也这么帮我盖的。”秦婉委婉的表达了自己不是单身。
韩方收回手有点尴尬的坐回去，讪讪地笑着。
“不过举手之劳，不必挂怀。”韩方回答，脸上的神色慢慢恢复正常。
“小韩哥哥，我们玩游戏好不好？”市第一幼儿园的沈琼笑着喊韩方。
沈琼身高比秦婉高两厘米，长发飘逸在肩头，白净的小脸上一双丹凤眼含情脉脉的看着韩方。
在外人眼里，沈琼是个气质美女，说话声音很嗲，很得男人的喜欢。
而且，五个女孩中她自我感觉是最美的。
但是，韩方一路上几乎都没有正眼看过她。
所以当秦婉说自己有男朋友时，她笑的最得意。
沈琼父母都是公务员，给她灌输的思想就是要找门当户对的男朋友。
沈琼眼光一向挑剔，所以相亲也相了不下二十个门当户对的男人。没有一个满意的。
直到看到韩方，沈琼觉得他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男友。
看着韩方一路上小心呵护秦婉，沈琼的心里很不舒服。
总是借机往韩方身边凑。
韩方看了看冲自己笑的沈琼摇摇头：“我不会玩游戏。我只会斗斗地主。”
笑容凝固在沈琼的脸上，这个年头还有不玩游戏的年轻人吗？
斗地主不是老年人玩的吗？
“要不然我们就斗地主吧！”沈琼重新展开笑颜，站起身要去找包里的扑克牌。
“你们几个女孩子刚好四个人，我就不参与了。”韩方坚定的拒绝了。
沈琼这次彻底笑不出来了，嘟着嘴巴坐下，抱着胳膊也不看韩方。
耳根终于清净的韩方看了看秦婉，也靠着椅背闭眼休息。
十点钟，景天市第一医院标本储藏室里，林阳正在仔细查找一个三岁女孩的骨骼标本。
他把季医生的药名破解了，得到的信息就是在标本室里有一个三岁女孩的标本，不是正规渠道得到的。
林阳打了电话给周斌后，自己就偷偷进到里面查看。
找了一圈一无所获，因为现有的没有三岁的。
林阳咬着嘴巴低头思索，想到去翻看标本管理的记录本。
只是他还没有找到那个记录本，门口响起了声响，看样子有人过来了。
林阳可以肯定不是周斌，因为他只是让周斌在大门口等他。
周斌也找不到这个地方。
林阳把手机上的手电筒功能关闭，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门被打开，外面走廊上的灯光照了进来。
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抬着一个木头箱子进来。
林阳悄悄的往暗处躲了躲。
“我说，要不先放在这里，明天管理标本的人员上班了再拆开吧。
这里都是真死人想想就人啊。”一个男人抖着声音说。
“怕什么啊？我经常过来送东西都习惯了。
你啊以后多送几次就好了。”另一个男人取笑他。
“别，别，以后这事情可别找我了啊。
给多少钱我都不干了。”另一个男人说着转身就跑出去了。
林阳在暗处捂着嘴偷笑，这胆子也太小了吧？
看着自己的同伴走了，另一个男子也跟着出去关上门。
林阳听着外面归于平静后才慢慢走了出来。
拿出手机照了照那个大木箱子，林阳看到四周都是用汽钉钉住的，就放弃了要打开看看的想法。
反正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新标本。
想到周斌还在外面等着自己，林阳悄悄从来的通道又偷偷的出去。
周斌一身休闲装带着鸭舌帽，把脸挡住大半，站在医院门口的暗影处等着林阳。
医院的门卫偷偷打量周斌很久了，这么怪异的打扮和谨慎的行为，门卫无疑把他当成了不怀好意的人。
林阳喘着粗气跑过来四处找周斌。
周斌不动声色的在他身后拍了他一下，林阳拉着周斌的手就往更偏僻的地方走。
门卫瞪大了眼睛看着走远的两个人，林阳他是认识的，只是难以接受深更半夜的跑出来拉着一个男人就往僻静的地方跑。
第二天，医院里就开始有谣言说林医生有个男朋友长的还有点老。
真的是八卦无处不在啊。
第三百零三章：再去看看
林阳拉着周斌到无人的地方后才松开，慢慢的告诉他刚才在标本室里的事情。
周斌不解的看着他：“我破解的不是标本室啊。”
林阳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那是什么啊？”林阳抓着头发，他觉得自己没有错啊。
“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破解的？”周斌看着林阳的眼神带着怀疑。
“我是在念叨那些药名的时候，没注意少读了其中的字，发现了蹊跷，然后按照这个思路去故意漏掉几个字连着读。
最后就得出了标本室这个线索了。”林阳慢慢的回忆着自己是怎么神奇的破解了遗言密码的。
周斌听后皱了皱眉头，季医生到底是要表达什么？
为什么不同的方法会得出不同的内容？
难道是还有隐藏的意思？
周斌叹口气，季医生一定是被人胁迫到没有办法，才会用自杀的方式传递消息。
他不报警寻求帮助也不告诉家人，可见对方一定有季医生的致命的把柄。
“你刚才说有个大木箱被抬到里面了？”周斌突然抓着林阳的胳膊问，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带我去看看。”周斌焦急的拉着林阳就往医院的方向跑。
“等下，大哥，现在那边门是锁着的，我都是通过特殊通道进去的。
你不会想就这样跑进去吧？”林阳拽住周斌问。
周斌把帽子扶好继续拉着林阳走：“有你在我很放心，带路。”
林阳无语的看着周斌，什么叫有他在很放心？他是个医生又不是其他的什么特殊职业的人。
更不会隐身啊飞檐走壁啊什么的特技。
“你不告诉我怎么办，我不能带你进去。
虽然我转正了，可是我还是个很新的新人。
加上我的师父不在了，更加要低调行事，不能惹麻烦。”林阳故意的摆出架子来，就是想要周斌讨好他，好出一下以前和自己竞争秦婉时的窝囊气。
“林医生，你学历比我高，见的世面比我多。
请你不要在这关键时刻和我使小性子，要是耽误了重要线索你可负不起责任。”周斌眼神严肃的看着林阳。
林阳心虚的眼睛看着地面：“我只是刚毕业的年轻人，不要给我这么大的压力。”
“行了，该走了。”周斌也不继续和他废话了，时间不等人，只希望周斌的猜测是错误的。
门卫看到林阳牵着周斌从黑影中走到大门口，接着大摇大摆的进到里面去。
不由的瞪着眼睛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嫌弃的想着：这两个人太明目张胆了。
“等下，先带我去卫生间。”刚到住院部的大楼，周斌小声的吩咐林阳。
“懒牛懒马屎尿多，这个时候你上什么卫生间啊？”林阳翻着白眼。
“闭嘴！带我去卫生间后，给我弄件白大褂来。”周斌本来不想解释的，听到林阳的嘟囔声觉得不解释似乎堵不住他的嘴。
林阳恍然的看着周斌点点头，周斌无语的扶额。
在一楼卫生间里周斌找到一个单间反锁上隔断的门板，林阳出去找白大褂。
等林阳回来的时候，周斌感觉好像过去了一个月那么久。
看着手中脏兮兮散发着浓重汗味的白大褂，周斌忍着火气看着林阳。
“从哪个垃圾桶捡回来的？”周斌问。
“什么捡的？我从办公室里顺出来的好吧，吓我一身汗呢。
你知道我们走廊有多少探头吗？
我要避开那些探头，还要不引人注意帮你偷一件白大褂。
我容易吗我，不夸我就算了，还嫌弃这嫌弃那，自己去找去！”林阳说着就要收回衣服，周斌一个转身躲开，接着进到隔间再次反锁门板。
“你套在衣服外面就好了啊。”林阳看着关上的门板崩溃的喊着。
“大哥啊，快十一点了，我今晚不用值班本来可以陪着女朋友二人世界的。
就为了你的案子我现在还要在这陪着你闻卫生间的臭味。”林阳哀声抱怨着。
“年轻人要有使命感才好啊，你想着你现在做的事情可不是一般的事情啊。”周斌穿好衣服出来，林阳没有想到一脸严肃的周斌，穿上白大褂比真正的医生还像医生。
“好了，我知道自己长的比较帅，但是你也不用这么仰慕我的盛世容颜吧？
快点去做正事吧。”周斌看着林阳看呆了的眼神调侃道。
林阳撇了撇嘴心里说着不要脸，默默的在前面带路。
因为周斌和林阳都穿着白大褂带着专用的口罩，一路上倒也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主要是半夜三更的都在睡觉，除了值班的护士在护士站坐着看守外，连值班医生都趴在办公桌上小睡一会。
林阳一路上都在注意着探头的位置，尽量避免拍到正面，毕竟他还要这继续待下去的。
到了标本室门口，林阳停下看着周斌：“没有钥匙也进不去的。”
周斌还没有说话，耳朵听到了里面有轻微的响动声。
“里面有情况，把门撞开。”周斌沉声的说着。
“大队长，你有搜查令吗？
你连工作证都没有带就要撞我们医院重要的科室的门，你知道后果吗？”林阳哭丧着脸问。
“废话真多。”周斌推开林阳，伸出脚刚要准备踢门时，发现门竟然没有锁只是虚掩着关上的。
“一定是刚才那两个人吓的门都忘记锁就跑了。”林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让周斌看着很不舒服。
推开门打开灯，一间很大很通透的房间出现在眼前。
一排排柜子里都放着大大的玻璃罐，里面都是标本。
还有地上立着很多成年人的骨骼标本。
那个大木箱就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横着，林阳进来后立刻就把门关上。
木箱此时在轻微的震动着，好像是里面有人在晃着箱子想要出来的样子。
周斌环视一圈，也没有找到趁手的工具，搬起一把小圆凳子就冲着箱子的拐角砸去。
林阳躲在一边生怕砸到自己，眯着眼睛看着周斌在砸箱子，心里想着明天该编个什么借口解释自己不值班还在医院游荡的事情。
十几下后，那个木箱子基本上被砸散架了，里面是个稍微小点的睡袋一样的东西。
可以很明显的看待睡袋里装着人，惊悚的是那个被捆着的睡袋正在极力的扭动着，里面的人在动。
周斌上前去揭开了睡袋绑着的繁杂的绳索，露出里面一个花白头发的脑袋。
“唔唔唔唔”脑袋上还套着一个黑色的布袋，周斌拽了布袋才看到那人的眼睛上是黑眼罩罩着。
嘴巴用胶带封着。
第三百零四章：急诊室里的小护士
看着木箱里面装着一个活人，林阳当场吓傻眼站在那里动不了。
周斌眼疾手快的把睡袋搬出木箱，回头喊林阳：“愣住做什么呢？快点过来帮忙！”
被周斌喊回神的林阳赶紧蹲下身去帮忙，结果越帮越忙，睡袋里的人被他拽的死命在挣扎。
“找个尖锐的东西把他嘴巴上的胶带弄开，被捂的脸色都了。”周斌拽掉了那人眼睛上的眼罩。
一双肿的几乎没有缝的眼睛出现在周斌的面前，周斌握紧了双拳。
这些人下手这么狠！
林阳站起身一阵巴拉着找最后找到一把小小的刮骨刀。
重新蹲下的林阳手里的刀刚要去割开胶带时，没注意看到那双肿起来的眼睛。
“我的妈呀，肿成这个样子视网膜会不会被顶移位？”林阳忍不住惊叫一声。
周斌瞪了他一眼，林阳赶紧闭上嘴割胶带。
“深更半夜在这无人的标本室里发出惊叫，这是想要制造惊恐传言吗？”周斌低声的问林阳。
同时他手也没有停止动作，把绑着那人的绳索全部解开。
扒开睡袋里面是一具一丝不挂的老年人的躯体。
身上全部是淤青和皮外伤，看样子是被人殴打造成的。
林阳那边也很快把胶带给割开，那人的嘴巴张开大口的呼吸。
“检查一下他的身体有没有致命伤。”周斌吩咐林阳，他则站起身拿出手机拍照留底。
而且，周斌对这个老人有种强烈的熟悉感。只是因为他的眼睛和脸都肿了起来，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周队，没有大问题只是皮外伤。
但是他出现在这里就是大问题了，这是要毁尸灭迹的节奏啊。
我们报警吧！”林阳有点惊恐的看着周斌。
“我不就是警察吗？”周斌像看傻子一样看林阳。
“哦，对，我忘记了。”林阳抓抓头发回答。
“唔唔，周队，唔唔。”地上的老人听到林阳喊周队，不由的激动的想要说话。
只是嘴巴被长时间的封住，他好像张不开嘴巴。
周斌感觉到他想说话蹲下身去在他耳边轻声的安慰：“不要担心了，你安全了。
我先安排你去救治，有什么话等我把现场的证据收集完再说好吗？”
周斌脱下身上的白大褂给老人裹上。
“林医生，这个人交给你了。
在我的人到来之前，你务必保证他的安全。”周斌把老人送到林阳怀里叮嘱他。
“我说周队长，我只是个医生，我手无缚鸡之力，你交给我这么重的胆子，我怎么担的动？”林阳接着老人只是扶住他，脸上带着拒绝的表情。
“别废话了，你教婉儿防身术的时候，怎么不说你手无缚鸡之力？
你要明白你现在做的事情可是正义的高尚的，你要赶到自豪和骄傲。”周斌把他和老人往门口送，一边给林阳做心里建设。
在门口林阳回头只说了一句：“周队长，你变了。”
就被周斌给推出门，并把门关上。
周斌看看手机时间是凌晨一点半，他拨了报警电话，然后在旁边的抽屉里找到医用手套，小心的用手机把现场的物件全部拍照。
十几分钟，第一医院门口就来了一辆警车。
门卫看着呼啸而来的警车脸上是不可明状的表情，他想到肯定是林医生和那个男人，在里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人看到并报警了。
不然，他实在是想不到这个点警察为什么会过来。
殷勤的把大门打开，警车直接开到里面。
周斌在一楼大厅等着他们，带着他们到里面去勘察现场。
林阳拖着老人看看四处的摄像头无奈的叹气。
这个烫手山芋他是甩不掉了，索性他就正大光明的到护士台喊人帮忙。
把老人放在推车上直接就送到急诊室里，林阳一步不离的跟着看，连换无菌服都是在手术室里换的。
急诊室值班医生，林阳不是很熟悉，一直带着警惕的眼神看着他的所有动作。
“林医生，这个人是你亲戚？”值班医生姜承带着调侃的语气问林阳。
“啊？不是！”
“要不要报警？这个人明显是被人殴打成这个样子的。”姜承问。
“已经报了，你只管医治不需要说这么多废话！”林阳没好气的回他，因为林阳不知道这个人可不可靠，不敢说太多。
“林医生，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我来这个医院比你早一年，我也是硕士学历，虽然我不是季医生带的。
但我很佩服他的专业素养，对于他的离去也深表惋惜。
还有，我是个无派别人士，只专心治病救人。”姜承看着林阳解释，他不过是想表达自己的立场消除林阳的戒心。
“哦。”林阳淡淡的回答，真是可笑，这个时候和他扯什么派别，说的好像他有派别一样。
林阳心里冷哼：再说了，硕士怎么了，我也是硕士啊。
看到林阳的表情，姜承就知道他没有相信自己。
姜承也不在再多说话，只管做自己分内的事情，旁边协助的小护士一双眼睛转来转去的看着两个人。
“姜医生，没有酒精棉了，我去库房拿一下。”小护士小声的说着，放下手里的托盘就要出去。
“等下！”林阳出声喊住小护士。
小护士身体一僵，有点胆怯的看了林阳一眼。
“你留下，我去取。”林阳冷冷的看了小护士一样然后往门口走去。
开门出去的林阳并没有走开，而是趴在门边偷听里面的动静。
“姜医生，没有想到你平时这么高傲的人，竟然也会去巴结林阳那个傻子？”小护士压低声音的话还是被林阳听到了。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不要多说废话！”姜承冷冷的把林阳的话送给了小护士。
“姜医生，这次有个出国考察进修的名额，你想不想要？”小护士突然声音变的轻柔且嗲声嗲气。
林阳听的全身一个激灵，鸡皮圪塔很快就起了满身。
“你要是没事可以出去了。”姜承的语气更加冷。
“姜医生，这里就我们两个，你怕什么啊？
而且我身后的可是一个大鱼哦，保管能让你升职加薪。嘻嘻嘻。”小护士的笑声让林阳想进去扇她耳光。
“你想怎么样？”姜承停下手中的事情看着小护士。
“弄死这个老头，然后伪造成送来就是死的假象，这个难不倒你的对吗？”小护士的话音刚落，姜承就一脚把她踢倒在地上。
林阳这个时候也推门冲了进来。
第三百零五章：又挖出陈年旧事
小护士趴在地上看到林阳进来时，脸色惨白的看着他：“林医生，姜医生刚才在你不在的时候，背后说你的坏话，我只是替你辩白了几句，他就踢我，呜呜呜。”
如果林阳不是在外面偷听了也许就会被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给骗过去了。
林阳嫌弃的越过她，走到姜承面前微微一笑：“谢谢你姜医生，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林阳的兄弟了。
以后你罩着我混。”
姜承本来以为林阳过来是要找他算账的，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周队长，急救室里有个涉嫌杀人的嫌疑人，过来带走。”林阳也没有过多的和姜承交流，直接给周斌打电话。
地上的小护士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林阳是什么都听到了，她爬起身就要逃。
林阳早就有准备一脚把小护士绊倒在地，被小护士推到的架子上面的托盘，药剂和各种手术用具“噼里啪啦”散一地。
姜承假装没有看到眼前的事情，专心的给病人治疗。
“林医生，你做什么啊？我要去拿东西你绊我干嘛啊？”小护士转头委屈的看着林阳，还妄想用自己的可怜博取林阳的同情。
林阳冷哼一声没有理她，这个时候周斌带着一个警察过来。
“就是她！”林阳指着小护士咬牙切齿的对着周斌说。
警察过去扶起小护士想要把她带走，因为考虑到她是女孩子就没拿手铐。
周斌皱着眉头刚想提醒警察要注意工作流程时，小护士直接一个注射针管的针头就扎到了警察的腿上。
周斌眼疾手快的把警察扶住，林阳则是揪着小护士的头发把她给拽住了。
“现在你又多了一条：袭警！”林阳幸灾乐祸的看着小护士。
小护士恨恨的盯着林阳，周斌喊林阳过去看看那警察的伤势。
林阳把小护士敲昏后才过去，看了几眼后淡定的回答：“没事！就是扎的比较深，我已经给他消毒涂了加速愈合的药粉，养养就好了，没有毒也不致命。”
听到林阳的话周斌才放心：“你啊，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嫌疑人无论男女都要上手铐，要是今天这个针头上涂抹了什么厉害的物质，你是不是就回不了家？”
周斌语重心长的教育那个出警的警察，小警察红着脸点头。
“病人怎么样了？”周斌的眼睛看向手术台问。
“没有致命伤，消肿祛瘀后就可以恢复了。”姜承回答。
“对了，我建议你们把病人带走，这里不安全。”姜承补充了一句。
周斌点点头，他在接到林阳电话时就有这个打算了。
周斌觉得这个第一医院远远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风平浪静，光他知道关于这里的案件就很多。
现在又出现这样的事情，这肯定不是一个小案子。
姜承结束了医治冲周斌点头表示可以带人离开。
“林医生，你现在是关键证人需要配合我们一起调查，刚好也帮忙照顾一下病人。”周斌看着林阳笑。
林阳给了周斌一个白眼认命的去帮忙把病人给抬到移动推车上。
当警车从大门口出来的时候，门卫从车窗看了林阳和周斌不由的得意的笑起来。
警车直接把人带到了刑警队，林阳打着哈欠和病人被周斌妥善安排到一个办公室休息。
周斌和那个受伤的警察一起连夜审问小护士。
清早五点钟，袁主任就被周斌的电话给吵醒了。
“找到什么要紧的线索了吗？天都没有亮呢这么急给我电话！”袁主任拿着手机嘟囔着。
“你快点到局里来，我需要几张逮捕令和搜查令需要你的签字。”周斌简单的说了后就挂了电话。
周斌的脸上带着严肃和冷淡的表情看着小护士，因为她一直不是很配合。
“你可以什么都不说，到时候我们一样能查到线索，等你被动回答问题时一切都晚了。
现在要是配合我们早点破案算是将功补过我们会向法官说明，并帮你申请减刑的。”周斌旁边坐着的警察好言相劝。
小护士可怜兮兮的眨着眼睛看着他：“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好了，结束吧，你回自己的分局去休息吧，我也要去旁边休息一下。
审讯室门锁上。”周斌捏捏自己的眉心站起身离开。
小护士看着还坐着的小警察双眼垂泪：“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你看我像是坏人吗？
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一个人害怕。”
小警察本来还觉得小护士可怜，可是想到她那么狠毒的扎了自己一下就冷着脸离开。
六点半的时候，袁主任到了局里，找到周斌了解情况。
两个人谈到上班时间，袁主任给行政科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后，周斌才过去拿搜查令和逮捕令。
第一时间周斌就带着手令到第一院去查那个标本室和小护士在医院的档案。
负责标本的两个管理人员也被控制住带走调查，还有昨晚上送箱子的两个后勤人员也一并带走。
周斌带人的时候故意弄的人人皆知，就是要刺激一下背后的黑手。
果然，有人坐不住了要求休年假的，要求进修的，要求提前退休的等等。
林阳顶着两只大大的熊猫眼，给周斌打电话说了这边的情况后，直接就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睡着了。
被周斌带走协助调查的人大多心里承受能力比较差，很快就交代了自己参与的事情。
但是，大多数都是无伤大雅的比如收红包啊，收回扣啊什么的。
这些都不是周斌想要的。
最后，周斌把所有的精力放在哪个快要退休的麻醉师身上。
按照年龄他比季医生还要大，那么季医生遭遇的事情说不定他就清楚。
周斌把摄像机架好后，坐到审讯桌前，他没有要搭档一起，只是放了摄像机录下整个过程。
在周斌心理攻坚下，老麻醉师最后痛哭流涕的交代了所有知道的事情。
只是，周斌听到一半的时候就拍着桌子恼火的站起身，他瞪着眼睛盯着那个老麻醉师，恨不能把他给活波了。
因为他交代了一件人神共愤的事情。
曾经，他们的标本室里有过很多被偷来或者拐来的孩子。
只是暂时放一两天就会被人接走，至于去了什么地方和结果怎么样，老麻醉师不知道也没有问过。
他之所以知道这个事情，是因为他曾经帮那些哭闹的孩子注射过麻药。
第三百零六章：做局
周斌把审讯的记录拿给张老看，神情很是气愤。
张老看看周斌淡然的笑了笑：“小周啊，做了这么多年刑警，还不够淡定啊。
情绪太激动会影响客观判断，你忘记这个常识了?”
周斌有点不服气的辩解：“可是这些人渣做的事情简直是人神共愤啊！”
张老看了几眼周斌送过来的记录，抬头看着周斌：“如果这些人不作恶，我们这些人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但是，我们面对这些恶魔时需要做一个没有感情的标尺，不是让我们做冷血动物。
而是我们需要把自己的内心修炼到能抵御恶魔对我们情绪的影响。
医院这边我安排其他人继续跟进。
你还是跟进乔乔失踪案吧。”
周斌不解的看着张老皱眉问他：“张老，我就是一直在跟进师姐失踪案子啊，这些挖出来的线索不过是连带出来的啊。”
张老嘴角不可查的笑了一下：“小周，你知道为什么你师父刚到年龄就会退休。
而我比他大那么多还在继续工作吗？”
周斌摇摇头，脸上是疑惑的表情，这个问题和破案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你是你师父一手带出来的，很多秉性像极了他。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你现在可能不明白。
或者说你可能和你师父一样永远都不会明白，没有关系，你只需要听从安排就好。”张老耐心的解释一番，周斌却是越听越糊涂。
“张老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吗？”周斌不敢随意揣测但是也想明明白白的做事。
“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这个职业纵然是需要很专业的技能，但是更需要全方面的综合能力，包括情商的提高。”张老想了一下回答，周斌看着他银白的发丝相信他的话。
周斌回想以前师父带着他的情景，就如张老说的，师父总是会把自己的情绪带入到案子中，为此也违反过很多次纪律。
周斌冲张老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小周，你从医院带回来的那个老人你还不知道是谁吧？
可以通知你的朋友唐领过来接人回去慢慢调养了。”张老的话让周斌的下巴差点惊掉。
“那个人是白叔叔？”
张老点点头：“二十年前，他是我们中的一员。哦，是军人的一员，因为执行特殊任务隐藏在景天市。
后来出了一点意外，中间他失踪了十几年，后来我们找到他时他已经失忆。
而且现在他也没有完全恢复记忆。
无论怎么样，他都是我们要重点保护的对象。
他的安全交给你负责了。”
周斌慢慢的消化着张老的话，已经快要被这个案中穿插着很多案的复杂情形给绕糊涂了。
“好的，我明白了，请放心！我先去忙了。”周斌点头表示接受任务然后往外走。
在等唐领的时间里，周斌抓着头发在捋这些案子的线索，发觉无论怎么捋都像是一团乱麻一样理不顺。
很快，唐领和季念君一起找到周斌，要带白叔叔回家去。
当看到双眼还是很肿的自己的爸爸时，季念君没有忍住痛哭出声。
“唐总，借一步说话。”周斌示意唐领走到一边有话和他说。
唐领回头看看还伏在白叔叔身边哭泣的季念君，和周斌走到拐角去。
“好好照顾白叔叔，他是个值得敬佩的人。我会安排专人保护他，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联系我。”周斌轻声的说着，唐领疑惑的看着他。
“你的意思是白叔叔还会有危险？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害他？”唐领气愤的问，十年前他救白叔叔的时候，也是在有人要杀他的情况下。
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白叔叔还有仇家找上门来，这得是多大的仇多深的怨啊？
“这个是机密暂时不能说，你只需要知道他生命有危险，而且他肯定不能出事。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只管找我，我二十四小时开机等你电话。”周斌说着拍了拍唐领的肩膀。
“对了，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周斌眼神示意季念君冲唐领笑了笑。
唐领给了周斌一个白眼：“你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呢？”
周斌抓抓头然后调皮的笑了下，转身往季念君身边走去。
“季姑娘，白叔叔的伤都是皮外伤，注意皮肤的清洁和按摩，这样可以加速淤血的散去。”周斌把林阳的叮嘱复述给季念君，就帮忙把白叔叔抬出去往他们的车子里送。
在唐领开车之前，周斌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保护白叔叔。
唐领不耐烦的直接一脚油门离开。
周斌刚转身手机就响了，都没有来得及看到号码他就接听了。
“斌子，你到锦州来一趟，我这边出了点麻烦。”老队长的声音焦急的从电话里传来。
“师父！发生了什么？我马上赶过去。”周斌一边问，一边快速的回办公室去拿车钥匙。
出门刚好遇到了火急火燎的袁主任。
“周队长，我刚要找你，早上派去第一医院抓人的警察被挡在大门口。
为了不影响正常的就医环境，我把人撤了回来。
现在你们刑警队的人拿着逮捕令便衣去拿人。”袁主任把几张令书塞给周斌。
“袁主任，我要去锦州市，我师父遇到了麻烦，我要去帮他。”周斌摇头拒绝。
袁主任把眼睛一瞪，厉声批评周斌：“你搞搞清楚啊，现在是工作时间，你要服从上级的安排。
你师父都退休了，他能有什么麻烦？
再说了那个老头就是个事精，没事都能整一堆事情出来。”
周斌听到这里不满的看了袁主任一眼，袁主任立刻语气变的柔和很多。
“你先去医院抓人，我安排人去帮你师父，行了吧？”袁主任的表情从刚才的严厉变成了讨好。
周斌低头看着手上的纸张上鲜红的印章，嘴唇一咬点点头去安排自己的队员。
看着周斌乖乖的去执行任务，袁主任松了一口气，也不敢怠慢的安排人员去锦州找老队长。
这边的事情没有人去报告张老，所以周斌带着人去医院的时候，张老以为周斌在办公室里整理资料。
张老看着自己手中的手机，犹豫了一会才拨了号码。
乔乔的失踪，张老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这不过是他们安排的一个局。
这个局的初衷是为了引出老队长的老对头，结果对头没有出现，挖出了这么多的陈年旧案。
张老并不觉得庆幸，反而觉得悲哀，这些案子的存在说明了很多问题，而他接下来要一一解决这些问题。
第三百零七章：魔高一丈
周斌带着自己的队员在路上的时候，遭遇了堵车。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个时候早高峰已经过去了，毕竟周斌在交警队待了一年，对于这些道路情况很是清楚。
但是，现在他们的车子就被堵在了通往医院的路上，而且是堵的死死的。
去的方向是二十多辆旅游大巴排着队往前慢慢的挪动，而在十字路口的时候，一辆大巴和左转的接亲的车队产生了摩擦碰撞。
旅游大巴是本市一家上市公司组织的大型团建活动租用的，本来是要去郊区的体验营做团建的。
现在刚出发就遇到这样的事情，负责人一头火气无处发。
那边接亲的队伍更加是因为婚车刚离家一个路口就出了车祸，觉得不吉利骂骂咧咧的和大巴司机产生了矛盾。
两边的人都互不相让，车子堵在路上，过往的车辆和人都被堵在原地。
虽然交警已经在现场处理了，两边的人还是带着火药味的你来我往的进行扯皮。
周斌看看腕上的手表，他们出来已经半个小时了。
“小王在车里等着，其他人跟我下车骑共享单车去医院。”周斌看看路边的小黄车下了命令。
几个队员没有多说话直接就下车，各个拿出手机开始扫码解锁小黄车。
张老收到消息的时候，周斌还在马路上奋力蹬着自行车。
之前张老给自己的上级打了电话寻求指示，因为事态的发展已经快要无法控制了。
牵扯的人员也越来越多，可能后面会牵连更高级别的人员，这会引起很大的震动，他也负不了这样重大的责任。
刚好上级在开会，说回头给他消息，张老就在忐忑的等着。
周斌那边发生的事情张老还不知道，但是上级已经知道了。
所以张老看到回复时有点不明白那句“对方已经开始回击，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继续进展。”
等和周斌沟通过后，张老才明白其中的含义，原来上级早就预料到这其中的复杂和坎坷。
张老叹气，年轻的时候他总是在想什么时候能把所有的坏人都抓起来，这样就天下太平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才慢慢明白，这个世上本没有天生的坏人，只是因为**多了，慢慢的有人迷失了自己。
在迷失自己的同时，又拉上了信任自己的朋友或者同事，就这样链式反应的发展下去，最后成了无法根除的诅咒般的毒草。
而且一茬接着一茬的往外冒，生命力旺盛到让人生厌。
这次的行动，是张老思考了好几年和上级申请了十几次才获得批准的，因为他要根除的人员太多，牵扯的范围比较广。
这也是张老在景天市这么多年暗中调查出来的，隐忍了这么多年才想到的比较妥善的方法。
因为如果不部署好的话，很可能就会像去年那样只是把一些表层的害虫给抓走了。
而隐藏在后面的病原体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只是张老还是低估了那些病原体的反应速度之快，和可利用的资源之广。
这个时候周斌去了医院也只会白跑一趟，那些重要的人员肯定已经被转移了。
张老无奈的叫周斌回来从长计议。
周斌抬头看看天空，他无奈的长叹一口气。
一大早就被调节神经好几次。
张老则扶着额头在想接下来的对策。
当初只所以把周斌放在明面上不是因为他多专业，而是因为他得罪的人多。
希望有人能借机对周斌实施报复这样才好找寻那些人的破绽，寻求突破口。
这就是为什么秦婉会被停课接着又被带离景天市去参赛。
这些都是张老的手笔，做的天衣无缝，不过是迷惑对手的手段，也是为了保护秦婉的安全。
人不在这里，他们总是不好下手的，而且秦婉身边有那么多人陪着，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敢贸然动手。
就算张老把这一切都设计的很完美，仍然没有想到中间会出现意外。
白叔叔就是个意外，医院的旧案也是出乎意料的。
捏着眉心，张老真的觉得自己老了，怎么现在想的会有这么多破绽？
就在张老愁苦的时候，袁主任冲了进来。
“张老，锦州那边出事了。”袁主任的声音都变了调。
“还能出什么事情？”张老抬头看着袁主任。
“老乔出事了！”袁主任擦擦额头的汗水。
“他没有回来？出了什么事情？”张老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好像是烧沸了的开水，在不停的咕噜咕噜的冒泡。
“锦州图书馆的范笑吟报警说乔队长对她耍流氓，乔队长现在被控制在那边的警局里。”袁主任脸上带着难为情的神情说完，低着头不敢看张老。
张老狠狠的拍了桌子站起身：“胡闹！老乔是那样的人吗？”
袁主任身子一抖，连连点头：“老乔肯定不是那样的人，可是我们相信他没有用啊。
那边有人证有视频，实在是不好办啊。”
袁主任双手一摊表示为难，这个时候周斌赶了回来。
“对了，袁主任我还想问你呢，早上我明明安排小周去锦州市的。
怎么他会去第一医院的？”张老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双眼犹如猎鹰般盯着袁主任。
一阵威压下，袁主任额头冒汗颤抖着声音回道：“张老，是，是这样的，我想着要是把人多抓点回来，我写个邀功报告，这样年底我就可以升一级了。
您是知道的，我当这个主任都十年了还没有升上去。”
张老无比失望的看着袁主任，连连摇头。
“朽木不可雕也！真真的是朽木啊！”痛心疾首的张老跌坐在椅子上。
“张老，那老乔那边怎么办？”袁主任忐忑的问了一句，眼睛小心的看着张老的表情。
“你出去！这个行动你被取消参与资格，以后你的工作全部给小周做，马上滚出去！”张老气的咳嗽了几声，袁主任低着头走出去。
周斌进来站了一会，没有弄明白这两个人因为什么产生了这么大的矛盾。
“小周，你立刻去锦州把你师父的事情处理好，现在事情开始往不利的方向发展了，你要做好思想准备，以后的日子会很过。”张老满脸倦容的看着周斌。
“张老，请放心，我的日子从来就没有好过过。
早就习惯了。”周斌淡淡的回答，认识秦婉之前的他确实是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第三百零八章：出了岔子
周斌很快就出发去了锦州，见到老乔队长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
周斌用自己的工作证取得了和乔老队长单独交谈的机会。
看着一脸颓废加气愤的师父，周斌有点同情他。
“师父？”周斌开口，就被老队长一个白眼瞪的不敢出声了。
“想问什么？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老队长瞪着周斌一脸的不耐烦。
“师父你误会了，我肯定是信任你的为人的。
我想问你的是你怎么会和那个范笑吟单独会面的？
上次我们见她都是需要提前安排的，而且那个图书馆八楼以上普通人都上不去的。”周斌慢慢的解释着，他发觉自己这一年不办案子脑子好像都不好用了。
“你师父我这一辈子刑警白当的吗？”老队长依然没有好气的瞪着周斌。
“那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让她这么的诋毁你的名誉？”周斌不解的问。
“我什么都没有来得及说呢，刚进门坐下，那个老女人就开始哇哇大叫着。
然后我就看着她自己把头发弄乱，把衣服扯的乱七八糟的。
你说我这么大年纪我至于吗？”老队长异常的郁闷。
“师父，这不是明显的给你下套吗？”周斌苦笑着。
“你现在才知道啊？我当时就知道了。
只是我不明白我有什么值得他们下套的？
我都退休了。”老队长烦闷的敲着桌子。
“是不是为了师姐？或者是师姐在调查当年姐夫车祸真相的时候，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周斌猜测着，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你歇吧，我就这么教你的吗？”老队长冲着周斌一顿吼，周斌一脸懵的看着他。
老队长指着门，示意他说话注意点，毕竟现在在别人的地盘呢。
周斌后知后觉的点点头。
“师父，我保释你出去吧.”周斌看着老队长，他还想赶快回景天去，现在这么事情他都没有捋顺，心里乱糟糟的。
“保释什么？我又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我就在这里呆着，看他们还能把我饿死不成？”老队长倔强的回答。
最后，周斌拗不过老队长自己先离开了。
在车上，周斌思考了一会觉得还是应该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所以他去了图书馆，想要找范笑吟去问个清楚。
结果周斌还没有到大厅就被门口的保安给拦住了。
“我进去找人。”周斌亮出了证件。
“我知道你要找谁，我们领导说了，为了保护当事人的安全，你不可以进去。”保安冷冷的看着周斌，周斌这才明白原来对方早就做好了应对的策略。
周斌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转身离开。
上车把车子开离图书馆一百多米，停在一个僻静的安全的地方，坐在车里慢慢的等着范笑吟出来。
下午五点半，范笑吟终于走出了图书馆，她还微笑着和门口的保安道别。
周斌发动车子看着她慢慢的往前走，竟然没有开车也没有人接她。
本来周斌以为会有专人保护她，结果没有看到。
不知道是真的没有人保护，还是这又是一个套想要套住周斌。
周斌没有冒然的就去拦截她，跟了一路，她既没有打车也没有坐公交。
走了一千多米，在一个小区的南门，范笑吟走了进去。
周斌找地方停了车子，悄悄尾随她也走进去。
在小区的休闲区，有个长长的回廊，范笑吟站在回廊下面看着周斌。
“周队长，我等了你一下午。”范笑吟声音不大，但是听上去很正常。
找不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他还不清楚这个女人想要怎么样。
“不要担心，我不会坑你的。”范笑吟看出了周斌的心思，解释了一下。
周斌微微笑了一下：“此地无银的解释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我要是告诉你诬陷那个老头是被人胁迫的，你相信吗？”范笑吟苦笑着回答。
周斌定定的看着范笑吟，他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也解释不通，胁迫她坑乔老队长有什么好处呢？
“我其实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可怜。
十几年前因为我的疏忽让我的好朋友丢了女儿，为此我内疚了十几年。
现在我又被人威胁着做没有良心的事情，我的苦更加没有人能懂。
但是我又不能死，我有家人有孩子，我得为他们考虑。”范笑吟脸上都是悲戚的神色。
暂时分不清范笑吟说的是不是属实，周斌也不敢轻易相信。
“既然你说是被胁迫的，有什么证据吗？
你空口无凭的说我要怎么相信你？”周斌问。
“不需要你相信，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求其他，只求你们早日的把坏人抓起来。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的妻子不是我朋友丢的孩子。
你妻子眉梢的美人痣是后面加上去的，虽然只是照片，我还是能分的清楚。”范笑吟的话让周斌的脑子再次陷入了沸腾中。
夕阳的余晖照在回廊处，周斌只感觉范笑吟看着是那么的不真实。
“不要跟着我了，没有用，我能告诉你的也只有这么多。
他们也只是想利用那个老头拖住你，没有其他意图。
就算你不来，过几天他们也会让我去澄清放了那个老头。”范笑吟说着慢慢的往前走。
周斌看着她的背影在光影中慢慢的移动，恍惚间他只觉得后脖子一阵疼痛，然后陷入黑暗中。
张老得到周斌失踪的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的张老抬头看着天花板，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原本预计周斌应该第一天就被人绑走才对，可是现在出了这么多新情况，张老真的不知道周斌会被哪边的人绑走。
结果就是只能在办公室里抓瞎，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去营救他。
袁主任小心翼翼的站在门边，那副架势就像是随时夺门而逃，他不知道张老会在什么时候发火，只能硬着头皮在这等。
“张，张老，该，该怎么办？”在极度的忐忑中，袁主任真的是快要崩溃，只好不怕死的开口问。
“你问我？我问谁去？”张老没好气的回答。
这个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第三百零九章：不过如此
张老给了袁主任一个眼神，袁主任点点头跑到电话前拿起话筒接听。
袁主任还没有说话，对方就让他不要出声只听自己说。
袁主任给了张老一个眼神，结果张老回瞪他一眼，袁主任放弃和张老眼神交流，专心听电话里的声音。
挂了电话，袁主任调整自己的心跳后走到张老面前。
“张老，刚才是代号为豆腐的卧底打来的。
他提供了新的情报。”袁主任偷眼看着张老，想要根据他的反应决定自己说话的顺序。
张老没有让袁主任失望，直接一记白眼给他：“有话就快点说！”
袁主任吞吞吐吐的把电话里的话复述了一遍，张老眯着眼睛看着袁主任半天没有说话。
就在袁主任额头冒汗准备要逃的时候，张老终于开口说话了。
“通知特警队去第一医院拿人，不惜代价的把人给我抓回来。”张老咬着牙，表情很是吓人。
袁主任不敢怠慢立刻就出去安排，其实刚才那个电话他压根就没听懂。
因为对方一听不是张老的声音，全部都是暗语，只说让他转达给张老。
比如对方上来就说：这两天感冒全身过敏，不能吃海鲜。然后又说阳台上的菊花开了紫色的，白色的没有开。
虽然袁主任也在这里工作了十几年，可是武警的暗语他还真的一窍不通。
安排好袁主任也不敢在办公室里待着，跟着特警一起去了医院。
周斌在一阵刺鼻的气味中清醒了过来。
看到自己全身没有衣服被泡在一个大大的池子里，池子里不是清水而是散发着浓重气味的福尔马林液体。
周斌四处看看发觉只有自己一个人，才放心的从池子里起身到处找可以遮挡身体的东西。
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合适的，最后无奈扯了一片窗帘下来把自己裹上。
收拾好自己，周斌才开始打量这个地方。
依据周斌的判断这里应该是个解剖实验室，或者是制作骨骼标本的地方。
想到标本，周斌一个激灵，这里不会是景天市的医院吧？
就在周斌在四处打量想着怎么出去的时候，门开了，进来了四个人。
一个年纪在六十多的男人，另外三个比较年轻大概三十不到的样子。
四个人都穿着白大褂，周斌看着他们走了进来放弃了找寻，静静的等着他们走进。
“周队长，好久不见啊！”年纪最大的男人微笑着打招呼，周斌一时想不起这个人在哪里见过。
“看周队长的反应，应该是不记得我是谁了吧?
没有关系你不记得，我记得你就行。
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着蔡韩春，是这个医院的副院长，同时也是景天市上市公司春暖集团的幕后老板。
怎么样？惊喜不?”蔡韩春笑的很得意，周斌只是默默的看着他没有接话。
“周队长，我一直不是很明白，你们这些人整天没有事揪着十几二十年前的破事不放，到底是图什么呢?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犯过错呢？你看我现在虽然功成名就了，也有了挥霍不完的财富。
但是我没有飘啊，你也是知道的，我每年捐出去的钱都是千万计的。
这样还不够赎罪吗？”蔡韩春凑到周斌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
“只要是错，就需要付出代价。你觉得你那点金钱出来假惺惺的捐出去就是善了吗？
捐多少钱都掩盖不了你的恶。”周斌回敬他一个冷冷的眼神，不卑不亢的回答。
“哈哈哈，我从来没有亲手做过什么，怎么查都查不到我头上。
倒是周队长，你想好了要是继续和我作对，你将从这个世界消失。
如果你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我们可以做朋友，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蔡韩春突然冲周斌笑了起来。
“我是个人，和财狼没有共同语言更加做不了朋友。”周斌一脸傲气的看着他。
蔡韩春连连点头，伸出大拇指：“果然是个汉子！那就不能怪我们心狠手辣。”
蔡韩春挥挥手，后面三个男人围住了周斌，他们手上都拿着锋利的手术刀。
周斌淡定的看着慢慢走近的几个人，知道自己肯定需要一番恶斗才能脱险了。
只是当他想要握拳准备防御时，才发现自己被注射了过量的麻醉剂，此时全身酸软无力。
刚才只顾着观察四周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体，现在才明白过来好像有点晚了。
几个人一起把周斌按在地上，压手压腿压的周斌动弹不得。
蔡韩春咧嘴笑着：“周队长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想好了回答哦。
要不要和我做朋友？”
周斌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只是把头别了过去。
蔡韩春从鼻子里发出了不屑的声音，转过身去，那几个人就明白了，拿出自己手上的刀子就准备往周斌身上扎。
“砰”的一声，门被人用火药给爆开了。
冲进来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特警，他们个个手中抱着高威力小口径的轻便冲锋枪。
“不许动！你们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放开人质，争取宽大处理！”袁主任拿着喇叭跟在后面大会大声的喊着。
林阳在袁主任的身后窜到了周斌面前，呵呵的笑着。
“周队长啊，你也有今天啊!你和我抢女朋友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怂啊？
看着你这个怂样我就解恨！”林阳拍着手幸灾乐祸，蔡韩春看到林阳的表现慢慢放松了警惕。
林阳凑准时机，一脚把离周斌最近的那把刀子给踢飞，然后把按着周斌的几个男人给打趴下不能动。
蔡韩春一把年纪更加不是林阳的对手，两下就倒在地上喘着粗气求饶。
“切！我还以为多厉害呢！不过如此，还出动这么多特警，简直是浪费感情。”林阳扶起周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玻璃瓶让周斌闻闻。
过了一会，周斌觉得自己的力量开始在慢慢恢复。
特警把几个人押到警车上，袁主任欣喜的走到周斌面前本来想要说什么，被周斌阻止了。
“袁主任，我还有要紧的事情再去一趟锦州市。
您帮我和张老说一声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周斌快速的把自己要说的话给说完，就要准备离开。
第三百一十章：他乡遇熟人
袁主任拉住周斌，递给他一套病人服，示意他不要着急。
“乔老队长和乔乔都很安全，你可以放心。
这个蔡韩春只是我们要撬出来的暗堡的守门人，
里面真正的主人和重要成员还需要漫长的时间慢慢挖出来。
所以，你懂了吗？”
周斌看着袁主任说的云淡风轻，他看看那套病人服，苦笑着接过来。
“我接下来的身份是当病人？”周斌抖抖那崭新的衣服问袁主任。
“准确的说话是第四医院的病人。”袁主任眼神隐藏着暗暗的笑意，周斌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第四医院？精神病院！
“你应该还记得邓宪曾经在那住过一段时间吧？”袁主任接着解释，说到这里，周斌大概明白了接下来的思路。
那时邓宪从第四医院出来都说了些什么情况，周斌并不知情，但是邓宪后来的做法像是在极力补偿秦家，这让周斌怀疑了很长时间。
不过到现在也没有看出什么问题，周斌也就慢慢不去想。
现在袁主任让他去第四医院，周斌觉得事情复杂到他不想去猜测了。
麻利的穿上病号服，周斌被两个特警搀扶着往外走，袁主任喊了一声叫住周斌。
拿出一个大大的口罩给他戴上，周斌无语看着袁主任，这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这景天市还有谁不认识周斌？
袁主任不以为意的笑笑：“不要介意啊，这个呢是工作流程，虽然没用，但是必须要做。
年轻人好好学着吧。不然你永远都是一个小队长，而我可会从主任到科长到局长到厅长这样的升上去。”
周斌实在忍不住小声在袁主任耳边嘀咕：“主任，现在是早上，做梦呢等到晚上比较好！”
说完了周斌忍着笑走了出去，袁主任被周斌的话噎的站在原地指着他的背影气的手指头都在抖。
“这个坏小子，去了交警队都学坏了！”袁主任最后恨恨的嘟囔着。
那些特警们都假装没有听到押着蔡韩春和他的助手们鱼贯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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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京都的秦婉一连两天没有收到周斌的消息和电话，气的小脸都铁青着。
而韩方以为她可能是水土不服，准备了好多药给她送到酒店房间。
比赛还有三天时间开始初赛，初赛会淘汰一批人进行复赛还有决赛。
韩方很是看好秦婉，觉得她一定能杀进决赛。
其他几个老师都聚在一个房间里进行赛前的反复训练，只有秦婉捧着手机在发呆。
沈琼她们几个看到秦婉这个样子心中都暗喜，最好她初赛就被淘汰赶紧回景天去，省得天天看着她那失恋脸难受。
韩方不停的提醒秦婉要多训练，毕竟这种国家级的比赛，来参赛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秦婉从自己的小情绪中回过神，看了看那些在拼命练习儿歌操和说课的几个人，面无表情。
“我想出去走走。”秦婉看着韩方轻声提出。
韩方连忙点头：“好，你肯定是在房间待久了憋坏了，出去透透气也好。”
说着他就拿着自己的外套准备和秦婉一起出门。
秦婉看着他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韩方啊，人家不需要你当护花使者，你还是在这陪我们好了。”沈琼酸酸的开口，看着秦婉的眼神极其不友好。
“不行！我的职责是保护你们的安全，秦老师第一次来京都，万一迷路了怎么办？”韩方才不管其他怎么看他，跟着秦婉就出了门。
看着关上的门，沈琼撇撇嘴：“迷路？多大的人了还能迷路？
只能说脑子不好，还不如在家窝在妈妈怀里省得出来丢人。”
其他几个老师都捂着嘴巴哈哈哈大笑。
走在车水马龙的路上，秦婉裹紧了自己的风衣，这里的天气比景天市低了好几度，感觉到了丝丝凉意。
韩方紧紧挨着她一起走，秦婉往边上挪挪，他就再往身边凑凑，最后秦婉放弃继续挪，总不能挪到机动车道上去吧？
“秦老师，我观察你这几天情绪不太对啊，这样会影响你的比赛的。”韩方关系的问，秦婉低着头走路没有搭理他。
她发觉自己只要理这个韩方，那他就会没完没了的找话题说多久都不累。
为了避免尴尬，她只好不说话。
走了一小段，秦婉对这里的空气也是无语了，没那么清新不说了，还隐隐有种让人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看到旁边有家咖啡馆，秦婉指指那边：“我想进去坐会。”
韩方一看，立刻就高兴的点头：“好啊。走我请客！”
韩方的想法是：咖啡馆一般不是小情侣最喜欢去的地方吗？
秦婉看他的反应不由的有点后悔自己的提议，现在的小情侣早就不泡咖啡馆了好吗？
基本上都是公司的职员或者自由职业者来这里泡着的比较多。
安静舒适的咖啡馆里，若有若无的轻音乐缓慢的流淌着。
零星几个客人坐着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或者看着自己面前的手机。
秦婉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韩方这次没有坐她对面，而是坐她身边。
秦婉转头看了看他，韩方假装看不懂秦婉的表情傻傻的笑着。
高高帅帅的男服务员礼貌的拿着点单派走了过来声音恰到好处的问：“请问两位喝点什么？
我们这里新出了套餐很是经济实惠哦。”
韩方一听套餐以为是情侣套餐连忙说：“那就上一份套餐吧。”
秦婉给了韩方一个眼神然后问服务员：“套餐都有些什么？”
“我们套餐分很多种，我推荐两位可以点我们的秋意盎然套餐：一壶美式咖啡，一个小果盘，两份慕斯蛋糕，还赠送一小蝶开胃的话梅。”
“不用了，谢谢，给我一杯奶茶就好。”秦婉的话让服务员一愣，来咖啡店喝奶茶，好品味！
韩方一听秦婉这毫无提示的转折也是不知道该怎么接，只好对着服务员说：“给我一杯意式咖啡，谢谢。”
服务员很快点好单并和他们两个确认无误后下单离开。
“秦老师，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和我说说，总憋着是会生病的。”韩方等服务员走了后便柔声开导她。
“秦老师！真的是你啊？”一道中年女声惊喜的在韩方话音刚落便响了起来。
秦婉抬头就看到了曾经帮过自己的张姐姐，袁主任的表姐。
第三百一十一章：学会体谅
秦婉抬头看到张旸，就好像在阴霾的天气见到了阳光一样，顿时脸上出现了甜甜的笑。
“张姐姐，在这里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秦婉激动的站起身就去抱她，张旸也回以拥抱。
韩方愣愣的看着突然变的热情又开朗的秦婉，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秦婉拉着张旸有说有笑，一连几天的郁闷心情也得到了缓解。
韩方看着秦婉脸上的笑，心情也好了起来，默默的起身去给张旸叫了一杯咖啡，坐在了旁边的位置上默默的看着她们谈笑。
“秦老师这次来京都是有什么公事吗？”张旸问。
“是啊，来比赛的。”秦婉一边喝着奶茶一边很随和的聊着。
“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你的情绪不是太对啊，怎么了，刚才那个男孩是？”张旸没有直接问出来，她怕说错话惹秦婉不高兴。
“没什么的，是赛前综合症了嘿嘿。刚才那个是教育局的工作人员，带队来比赛的。”秦婉一听张旸的话就知道她误会了，赶紧解释。
张旸会意的笑着，然后凑到秦婉耳边悄悄的问：“听说你和那个交警队长哥哥订婚了？
什么时候结婚啊？”
秦婉被张旸这句话问的满脸通红，想到周斌把她关门外的事情，又马上气不打一处来。
张旸把秦婉的表情变化全部看在眼里，算是明白了她肯定和周斌之间有了矛盾。
“姐姐我觉得和你挺有缘分的，所以就倚老卖老的和你聊聊情侣之间的相处之道。
你不要嫌我烦哦。”张旸笑嘻嘻的看着秦婉。
秦婉摇头又点头，双眼带着感激看着张旸。
“姐姐，太感谢你对我的关心。
我也不怕你笑话，来京之前呢我确实是有点想不通，所以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个事情。
还有，他这两天竟然都没有和我联系，我觉得他也没有那么在乎我。”
秦婉低落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奶茶。
“介意和我说说具体什么事情吗？”张旸关切的看着她。
秦婉的脸更加的红，她想了下小声的在张旸的耳边说了那晚上的事情。
张旸听后有两秒种的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她看看秦婉不由的笑了起来。
秦婉难为情的看着张旸，羞赧的低着头：“姐姐你不要取笑我啊。”
“没有，没有取笑你，
真的，我活了这么久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
真的不知道周队长是怎么想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对你比对他自己要好。
傻妹妹我要是你的话，不仅不会生气还会觉得庆幸。
一个男人得要多大的毅力才能用理智压制自己的情绪做到这样？
你要体谅他对你的苦心。”张旸的表情满是羡慕。
“姐姐，难道他不是因为嫌弃我才把我关门外的吗？”秦婉不解的问。
“真的是个傻姑娘！哪个男人会对漂亮的姑娘有抵抗力呢？
他这样对你无非是想保护你，你还年轻条件又这么好，他要是早早把你占有了，你以后的选择范围就会大大的缩小。
这对他是好事，对你可就没有那么友好了。
可是他选择为难自己也要给你留足后路，这么好的男人你怎么忍心生他的气？”张旸一番开导后，秦婉总算是明白自己错怪了周斌。
“可是姐姐，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为什么这两天他都不联系我呢？
我想不通啊。”
张旸摇摇头笑着。
“所以说你年轻啊，你要明白一件事情，爱情对于女人来说可能就是全部。
但是对于男人真的就只是生命的一小部分，而且是任何一件事情都会比它重要的部分。
作为一个准警嫂，你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无论他是刑警，交警你都别太指望他像其他男人那样能细心呵护你，关心你。
因为他的心里需要装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你永远会是他最后一个想起来的。
但是，不要怀疑他对你的感情，因为责任和使命让他们把爱情放在最后一位。”
听了张旸的话，秦婉的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难过，原来她是他心里最后一个想起的人。
想到他还是爱她的，秦婉的脸上偷偷浮出了笑容。
不知不觉，张旸和秦婉聊了一个多小时，韩方就静静在隔壁桌坐着等。
和张旸分别的时候，秦婉已经恢复到之前那个开朗活波的样子。
韩方看着一直在笑着的秦婉不由的也心生欢喜。
“秦老师，没有想到在这里你也有朋友啊？”韩方惊喜的问。
秦婉点点头有点骄傲的看着韩方：“张姐姐是我在景天认识的，她是个很厉害的人哦。”
韩方看着秦婉脸上洋溢着的喜悦，只觉得整个天空都明亮了很多。
“看你心情好了很多，我们要不要回去练一下比赛的项目啊？
她们都练了好几遍了，你可是一直在偷懒呢。”韩方开玩笑的看着秦婉。
“好的，现在就回去联系，总不能因为我一个人拖了大家的后腿，不能给景天丢人，嘿嘿。”秦婉说着起身就往外走。
韩方赶紧追过去，结果秦婉已经把帐给结了，韩方有点尴尬的看着她。
秦婉不以为意的笑笑：“小事情，不要记在心上，下次你可以回请的哦。”
秦婉这句客套话让韩方给记在心里，时时提醒自己要找机会回请她。
回到酒店的秦婉很快就把比赛的项目都过了一遍，韩方看过后连连称赞她十拿九稳可以进复赛。
结果三天后的初赛，秦婉第一个被淘汰下来，沈琼内心可是乐坏了，但是面上还装出很惋惜的样子。
韩方难以置信的看着秦婉，秦婉只是无谓的笑笑。
她被淘汰不是意外，虽然她有青春洋溢的外表，有熟练优美的体操，声音甜美。
但是她不是幼师专业毕业的，很多涉及到专业方面知识她并不是很熟悉。
比如教育心理学，她压根就没有学过，知识比赛前看了几眼理论。
比赛可不是考试，是需要灵活运用的，秦婉输的心服口服。
韩方异常惋惜的看着秦婉，被淘汰就要先回景天市，韩方知道他不能跟着回去，领导也不会批准的。
毕竟还有四个老师需要参加复赛。
第三百一十二章：过程和方法不重要
刚回到景天市的秦婉还没有来得及回家，就被袁主任的人给接到一个高档别墅区。
要不是秦婉认识那几个接她的人，她差点以为自己被绑架了。
那些人神情严肃，一路上没有一个多余的字，无论她怎么问只装聋哑人。
别墅门口停着一辆很普通的国产小轿车，秦婉被门口的人请进去。
张老和邓宪坐在客厅看着秦婉慢慢走进来。
“小秦老师，不要害怕，我现在是周斌的直接领导。
今天请你过来是有事请你帮忙。
哈哈哈，快过来坐下慢慢谈。”张老抬手招呼秦婉。
秦婉看了看邓宪，选择和他坐在一边。
张老把秦婉这个小动作看在眼里，点点头脸上的笑更加明显。
“秦老师，这个邓总你是熟悉的我就不多介绍了。
我直接说重点了，听完后你可不要太激动啊。”
秦婉听张老这话眼皮剧烈的跳了起来，这话就已经让她开始紧张了，肯定没有好事。
“周斌在办一件非常重要的案子，现在遇到了点麻烦需要你们的帮助。
其实也很简单，就是秦老师你公开宣称和周队长接触婚约，然后和邓总订婚。
当然了，这只是假的，哎，哎，秦老师不要激动，我说了这是假的！”
看着“腾”的一声站起身就要走的秦婉，张老连忙出声解释。
秦婉才不想听这个白头发的老头胡说八道，直接走到门口，然后被几个人拦住。
回头恨恨的瞪着张老：“大爷！你们就这么对待警察家属的吗？”
张老笑呵呵的看着秦婉：“秦老师，你和周队长还没有结婚不算家属。
不过呢，真的要是家属的话，肯定会很明事理，无条件的帮助我们办案。
所以你离家属的标准还差那么一点点哦。”
听到张老讽刺加打击的话，秦婉握着拳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和林阳和周斌学的那点皮毛防身术，在这些训练有素的人面前都不够看的。
慢慢挪回沙发边，秦婉盯着张老：“斌哥呢？他能同意吗？”
“他在办案，行踪是高度机密。对一切能帮助早日破案的方法，他都无条件的同意。
你可以放心，我们破案后会帮你公开澄清这件事情，还会给你和周队长一份厚厚的结婚礼。”张老很是满意秦婉态度转变的这么快，心情也跟着大好。
秦婉慢慢坐下，转头看了一眼坐在一边像个木头的邓宪。
“邓总，你的意见是怎么样的？”秦婉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问了一句。
“秦老师，我的命都是警察救回来的，所以我无条件支持他们。
只是委屈你了，放心，我对你绝对尊重，不会趁机占你便宜。”邓宪的话让秦婉不仅不放心，还往边上挪了挪。
秦婉腹诽：此地无银三百两，敢占便宜就让你尝尝拳头的滋味。
她自信对付瘦不拉几的邓宪还是有把握的。
“好，既然咱们都达成了共识，我说下具体要求啊。
第一，你们两个现在开始就是未婚夫妇的关系，我们帮你们散播消息。
第二，秦老师暂时住这个别墅里，邓总偶尔过来过夜。”张老说到这里的时候，秦婉再次站起身空住不住的就像伸拳头去砸张老。
“哎呀，小秦老师不要激动嘛！
年轻人就是太容易激动了，这么大的别墅总有邓总的容身之处吧？
再说了，我会安排人在这里陪着你们一起的。”张老无语的看着气的发抖的秦婉，想不明白这又什么好生气的。
“我不同意，就算他睡别的房间，这对我的名声也不好。
这会成为我和斌哥以后产生矛盾的隐患。”秦婉坚决的反对，她都还没有和周斌住过一个房间，凭什么要和别的男人传出绯闻？
“这你就低估了我们人员的心理素质了吧？
想当初，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有用。
好吧，这个可以商量，我先把条件说完行吧？”张老看着气的小脸通红的秦婉只好妥协。
“第三呢，你们要经常一起出去吃个饭啊看个电影啊什么，就是情侣之间经常做的事情，你们要表现给外人看。
这个总没有问题了吧？”张老摊手问秦婉。
秦婉翻了个白眼，她要说有意见就可以不做吗？尽问废话!
对于张老后面的扒拉的一堆条件，秦婉压根也没有用心听，她现在有点后悔自己的任性了。
在京都好好比赛不就没有这烦心事了吗？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爸妈那边怎么办？还有斌哥妈妈和女儿那边我要怎么解释？
她们还不得误会死我啊？以后我还能好好和她们相处吗？”秦婉想到这里不由的又想要爆发。
“暂时不能像他们说实情，等案子结束后我们会去解释的，相信她们会体谅你并敬佩你的。”张老笑咪咪的看着秦婉。
秦婉在心里开始给张老建小黑屋：我信你个鬼，糟老头子坏的很！
等张老和他的人都离开的时候，秦婉双手握拳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最后拿起沙发上的抱枕砸沙发。
“啊！啊！啊！”秦婉烦闷的砸沙发，邓宪吓的躲在一边看着她不敢出声。
“大爷！”秦婉把抱枕一丢，红着眼睛指着邓宪。吓的邓宪一哆嗦。
“开车送我回家去！”秦婉直接命令式的口吻对邓宪，她没有打他已经是看在他帮妈爸东山再起的面子上。
但别妄想能对他多好，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天时间，秦婉的同事和周斌的同事亲戚们都知道，她因为贪慕虚荣甩了周斌，傍上了大老板邓宪。
而且周斌因为被刺激的精神失常住进了第四医院。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秦婉听到这谣言时还是接受不了。
在家里发了一通脾气后爬床上大哭了一场，并把张老那个老头问候了一万遍。
最主要的是她知道了周斌去了第四医院，而且去的理由合情合理。
想到自己还是能为他做点有用的事情，她也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不过秦婉决定周斌破了这个案子后，坚决不不许他再回去当什么刑警武警，乖乖的去交警队当个快乐的交警叔叔。
不然以后再有什么大案子，她都要怀疑会不会结婚了都要对外说离婚了。
而且她觉得自己的名声恐怕都好不起来了。
这些她都可以不在乎，那她爸妈的脸还要不要了呢？那悦悦和吴成兰的心里会怎么评价她呢？
越想越烦躁的秦婉抓着头发又开始委屈的哭起来。
第三百一十三章：下点猛药
住进第四医院的周斌没收了手机，手表，除了病号服外一切物品都被没收。
看着病房里一床一桌一椅，周斌心里有点压抑。
他是刑警不是卧底，第一次以这样的身份出来找线索，而且还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
周斌怎么想怎么觉得被张老给坑了。
而且他现在有点想念秦婉了，又联系不上她啊，心里就像堵了一团棉花一样。
还有老妈和悦悦，不知道张老会不会派人去说一声，好让她们放心。
不过按照纪律应该是不可以和家属透漏行踪的。
坐在椅子上叹气的周斌，想着秦婉也不在景天市，悦悦和妈妈没有人照顾，他心里很是不放心。
很快，有医生和护士打开门锁走了进来。
“日常检查，不要紧张，正常呼吸。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医生站在周斌面前看着他，大口罩遮住了大半个脸。
周斌没有搭理他，也没有看他，只是看着窗外，精神病人应该是什么样子，周斌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只要他表现的不像个正常人应该就可以蒙混过关了。
“你能回答我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医生随意的问着，周斌皱着眉头，这算是问题吗？
“我是一阵风，我是一场雨，我是你追不上的飞鱼。”周斌也随意的回答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医生和护士诧异的相互看看，后来医生拿下口罩。
“周队，我们是自己人，你安心在这里，我们会积极配合你。
家里面也放心，有人会照顾她们。”医生手掩口在周斌耳边小声的说着，周斌嫌弃的把头歪过去一点保持距离。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离死别，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当我是神经病。”周斌低着头回答，他同时用手拍了拍医生的手表示明白了。
旁边的小护士忍不住想笑，但是在极力忍耐，样子滑稽又可笑。
医生后退一步大声的说：“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记得多观察，加大药剂的用量。”
小护士点头大声的应答，周斌瞟了他们一眼。
不由的有点担忧，这两个人太年轻了，估计刚过实习期吧，这样的人和他搭档，周斌表示很担忧。
而且他们的表现很稚嫩，要是这里面有很厉害的角色，他们很容易就会暴露。
“能帮我找一下万一吗？我想知道他还在不在。”周斌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着急的冲他们的背影说。
“不要担心，有我们在没有万一。”医生不知道周斌说的万一是个人，很是自信的回答他。
周斌摆摆手烦躁的让他们离开。他想要传达的消息是让张老去关注一下万一，不是真的要找万一。
周斌只祈祷这两个年轻人能够按照流程工作，他们所见的人说的话都仔细的写成报告上交。
只要张老看到或者知道肯定会去查万一的。
万一虽然也做了很多恶事，但是他本身是个可怜的人。
而且他的势力组织应该还建在，从他下手应该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这是周斌最常用的反向思维，很多次都帮他在关键时刻找到新的线索。
万一在某看守所里的图书馆正在看着书，浑浑噩噩过了小半辈子，他从来没有静下心看看书。
反倒因为被看守有时间也能静下心来看看那些可以荡涤心灵的书籍。
自从他自首后，只有两次例行审问，然后他就被送到这个看守所里待着。
他一直奇怪为什么不判刑也不继续审问，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或者说是没机会说。
图书馆很安静，除了万一和管理员外没有其他人。
他用右手仅有的两根手指轻轻的翻着书页，左手唯一的手指帮忙压着翻过来的页面。
一个小时后，万一沉沉的趴在了桌子上，书页上面被人洒了可以导致昏迷的药物，在慢慢的接触中，万一吸入到身体麻醉了自己。
等他再次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白色的天花板和墙让他有种恍惚感。
当他想动想起身时，才发现自己被牢牢绑在了病床上。
他挣扎着想要喊，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安静了一会，万一明白了自己是被人控制住了。
至于控制他后想要做什么，他暂时猜不到。
张老看到报告时，万一和周斌分别在第四医院待了一天半。
摸着下巴的张老抬头看送报告的人：“这个万一是个什么鬼？
我怎么看不懂？”
送报告的人回答：“万一是个人，一个身世凄惨的可怜人，同时也是一个作恶多端的坏人。
我们猜测他和我们要破的案子有某种内在联系，但是还没有找到证据。”
张老点点头，若有所思。
“先不用管这个万一，把秦老师的消息透露给周队长一点点，不要太多也不要掩饰太多。
这个周队长不下点猛药是不行了。”张老笑呵呵的说着，送报告的人敬礼后离开。
第二天日常检查时，医生给周斌带去了秦婉和他接触婚约，要和邓宪订婚的消息。
听到消息的周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也没有说一个字。
医生和护士等了一会，也没有发现周斌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无奈离开。
周斌不是没有反应，而是第一时间就判断这个消息是假的，以他对秦婉的了解，她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唯一能解释的通就是消息是假的，他也猜出了张老他们带给自己消息的用意。
中午吃饭的时候，周斌开始闹事，把餐盘扔到对面人脸上，并和他打了一加。
作为惩罚，周斌被关到小黑屋里并不给吃喝的东西。
张老安排的人趁机把周斌偷偷的放出来，去查找线索。
一个被关黑屋子的病人，没有人会怀疑他偷偷的跑出来找什么机密的东西，也不会有人相信他能跑的出来。
这很好的掩护了周斌，让他可以有很多时间和方便的机会查找。
在医生办公室里，周斌找到了邓宪当初的入院记录和病情判断。
原来邓宪并不是精神出了问题，而是被人用药制造成精神问题。
而且是从年前就开始药物干扰，这样一来，可怀疑的范围就有点宽广。
第三百一十四章：总有人活的不像你看到的那样光鲜
傍晚时分，秦婉从幼儿园下班开着邓宪的车子往别墅赶去，她的心情很不好。
悦悦和吴成兰听说了外面的传言直接就不搭理她，而且周斌一直没有消息，她们也不告诉秦婉关于周斌的任何事情。
不能解释，不能申辩，秦婉委屈的想要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到了别墅，她呆呆的在客厅做了很久，邓宪回来的时候她都没有开灯。
“怎么了？还没有吃饭吧？我叫了外卖一会就到了。”邓宪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情不好。
“吃不下。”秦婉恹恹的回答，趴在沙发上抱着头不想说话。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因为今天在你爸妈的公司里，我也被人狠狠骂了一顿。
还不能解释，确实是很憋屈。”邓宪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叹气。
秦婉没有接话，实在是看到他就烦躁，更不想理他。
外面传来了门铃声，外卖到了。
秦婉抢先起身出去，她宁愿出去拿外卖也不想和邓宪待一起。
刚打开门，一身外卖服的男人拎着几个袋子就冲了进来，并捂住了秦婉的嘴巴不让她出声。
吓的魂不附体的秦婉瞪着大眼睛看着帽子压的很低的男人在她耳边低语。
“别叫，我是周斌！”
秦婉嘴上的手松开了，她把男人头上的帽子拿掉就看到熟悉的脸。
“你个坏蛋！吓死我了。”秦婉话还没有说完眼泪就先流出来，小拳头胡乱的打着周斌。
周斌也不躲避，任她打。
打了几下秦婉一头钻到他怀里大声的哭起来。
听到声音的邓宪急忙跑出来，就看到周斌抱着秦婉站在门后面。
“咳，咳，先进屋里说话吧。”邓宪尴尬的出声，秦婉才慢慢的从周斌的怀里出来，不满的瞪着邓宪。
邓宪摸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的先进了客厅。
周斌拥着秦婉也跟着走到客里，把晚饭一一摆在了茶几上。
“先吃饭吧，边吃边聊。”周斌招呼邓宪和秦婉，邓宪看了看秦婉，她已经拿着筷子开始吃上了。
刚才还说没有胃口，现在吃的这么香。
邓宪慢慢挪过去拿起筷子，看到饭菜也不是自己定的那些不由的看看周斌。
“我不知道你定没有外卖，我只是假装成外卖人过来的。”周斌看懂了邓宪的眼神。
这个时候外面再次响起了门铃声，邓宪起身去开门，这回应该是他定的外卖到了。
邓宪拎着一大袋饭菜进来的时候，秦婉兴奋的过去接过来打开。
“斌哥，你快尝尝这个熏鱼很好吃的，上次邓总点过一次我很喜欢。”秦婉把外卖盒子打开就给周斌夹了一块放他嘴里。
周斌有点难为情的瞟了邓宪一眼，张开嘴接住鱼肉。
秦婉知道周斌顾忌什么，给周斌夹好后，转头冲邓宪笑着：“邓总，你快坐下，我也给你夹一块。”
然后秦婉给邓宪夹了一块放在他的米饭上，周斌和邓宪同时愣住了。
他们两个都以为秦婉会像给周斌夹菜一样直接喂嘴里。
周斌欣慰的笑了，邓宪有点失落的低头吃饭。
在秦婉兴奋又喜悦的声音中，周斌在这几天第一次吃的饱饱的。
邓宪被两个人的狗粮喂饱了。
就在邓宪准备撤回自己房间时，周斌喊住他说要聊聊。
两个人去了楼上安静的书房里谈事情，秦婉看着他们的背影默默的收拾客厅的卫生。
百无聊赖的秦婉在客厅拿着遥控器不停的变换频道，眼睛不时的瞄向楼上的方向。
周斌和邓宪在书房里谈论的话题有和秦家合作，被绑架，在第四医院的经历等等。
邓宪好像是早有心理准备一样，周斌问什么他都很配合的回答。
“周队长，有时候我很羡慕你也很嫉妒你。”邓宪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周斌不解的看着他，羡慕嫉妒自己？真可笑，他有什么好羡慕的？
“邓总，别开玩笑了，我这样的普通人没有家世，拿着微薄的收入，有什么好羡慕的？”周斌苦笑。
“起码你的父母是真心实意的爱你的，你有自己的孩子，你的工作虽然辛苦，但是受人敬重。”邓宪诚恳的看着周斌回答。
“不像我，你知道吗？我的出生就是个意外。
我和我的妈妈都是没有名分的人，一直被人看不起。
如果我不是个男孩子估计连现有的财富都不会有。
我没有体会过健全的父母之爱和家庭的温暖。
从好朋友手里抢过来的女朋友也没有了，我觉得我活着就是个笑话。”邓宪低着头抓着头发，周斌突然就有点同情他。
总有一些人，并不想像我们看到的那样活的光彩艳丽。
“邓总，人生还是有很多美好值得期待的。
起码你现在是健全的活着，经过上次的事情，我想你应该更能体会活着的美好吧？”周斌劝慰人也是很不会用词和方法。
好在邓宪也不怎么在意，确实是经历过生死磨难的人心态更加豁达了。
“周队长，我要说我是真的喜欢秦婉，你能给我一个公共竞争的机会吗？
唐领已经放弃了，他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我想我总要试一试才不会遗憾吧。”邓宪看着周斌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周斌脸上本来还是很平和的，邓宪这话一说出来后，立刻就变的不怎么友好了。
“邓总，你应该知道我和婉婉已经订婚，虽然没有结婚，但是我们也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
这不需要我说的再明显了吧？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不允许给谁机会去竞争。
说句不好听的话，那不是竞争，是撬墙角，我相信邓总不是那样的人，对吧？”周斌这番夹棍带棒的话让邓宪的脸红了起来。
长长叹一口，邓宪自嘲的笑笑：“也是，我这是痴心妄想呢，一个私生子说出去会被人耻笑的。”
周斌突然又后悔自己话说的重了。
“邓总，不要妄自菲薄，我们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可以寻着活法。
我相信你会和唐总一样能找到自己的幸福的。”周斌这次是想了想才说出来，好在这话还算能安慰人心。
两个人谈到很晚，在客厅等着的秦婉不知不觉在沙发上睡着了。
临走的周斌只是看了看她便趁着夜色离开，邓宪也不忍心叫醒秦婉让她难过，拿了被子给她盖好就回自己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