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梦回唐朝
不过等我一上车我就开始冷静了,话是容易,真要搞来那么多军队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咱唐宋元明清虽然都有人,可给这些人吃药就是一件坚苦卓绝的事
借兵,我首先想到的是盛唐时候的李世民,找老李我这还有得天独厚的条件——秦琼他们都在育才呢。
不过我暂时没有惊动别人,只跟秦琼商量了一下,秦琼一听说不久的将来要有几十个乃至更多的集团军一起作战,大为兴奋,我把计划向李世民借兵的事一说,秦琼想了想道:“问题不大,陛下以仁爱治国,又是个念旧的人,如果只是围而不打的话,借个五六十万不成问题,不过尽管你手里有药,皇上可不是那么好见的。”
我嘿嘿笑道:“这不就来找你帮忙了吗,替我想想办法。”
秦琼笑道:“这也不难,我怎么说也是咱大唐的翼国公,随便批个条子就成,但是我有个条件……这800万人的阵仗我还从没见过,到时候你看是不是给我安排个什么先锋之类的。”
我笑道:“就算二哥不说也得请你们过去帮忙。”
秦琼再不多说,找来纸笔写了一道引荐帖,叠好交给我道:“这东西你得找准时候往上递,别唐朝那个我正在殿上面圣呢你递进去那就穿帮了,我们一般是早上上朝下午就没事了,你挑这个时候去,至于怎么给陛下吃药那就要见机行事了。”
我边收纸条边说:“你引荐别人面圣自己不去,皇上不起疑心吗?”
秦琼道:“当初大家一起打天下,兄弟相处习惯了,不是太重要的事情我们经常这样——程咬金比我还过分呢,他一般只用二指宽的纸条跟皇上递话。”
我笑道:“幸亏你们没跟了朱元璋。”
秦琼把我送上车道:“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我说:“放心吧。到时候让二哥带带明朝的兵。”
一进时间时间轴我又为第一家去哪犯了愁,最后我还是决定先去找秦始皇,然后按历史时间一家一家跑。
经过10个多小时的奔波我一口气来到咸阳宫外,大殿上胖子正在和群臣处理国事,秦始皇高高坐在上面,头顶珍珠冠,不苟言笑,李斯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一干大臣条理分明地上报政务。说地最多的是六国战况,王翦王贲父子已经各带人马深入六国两线作战,虽然推动缓慢,但是总体顺利。
我作为齐王、魏王和本朝大司马的老公,进出大殿已经没什么人理我了,卫兵除了跟我敬礼,问都懒的问一声,我进来以后就在最后面溜达了几圈,胖子谈完事宣布散朝。
等众人都走了,我们三个这才轻松地在台阶上坐成一排。胖子道:“你咋又来咧?”
我勉强笑道:“不欢迎啊?”
胖子何等人也,见我欲言又止,问道:“有四(事)?”
我这会反而不好开口了,朋友间相处得再好,可你管人家借钱毕竟是件尴尬的事儿,处理不好以后见了面都不自在了。
我在胖子这横行无忌并不是因为我是这王那王,是因为我们是真正的朋友。而且严格地说,是那种没有利害关系的朋友,胖子能把全咸阳的精兵交给我,那是明白我百分百对他的皇位没兴趣,别说封我齐王魏王,就是封我个太上皇也就是我们之间地一个玩笑,可一但真牵扯到利益冲突我就有点难于启齿了,犯不犯忌讳还不是最主要的,毕竟我们关系在那呢,主要原因是我刚才听了他们商议国事。才想起胖子这会正在打一场1V6的战争,手头紧着呢,管他借,这不是为难人家吗?
这就像你认识一个做房地产的朋友,他手上是有钱,可在房价缩水金融风暴的时候脑袋也大。
胖子见我半天不说话,一拍我道:“咋咧么,还不好意思捏,缺钱花咧?”
我讪笑道:“差不多……师师和包子被人家抓去了,我想跟你借俩兵救救急。”
胖子托着下巴面无表情地想了老半天。我站起身,不自然地说:“要为难就算了,我也知道嬴哥你现在……”
胖子忽然转头问李斯:“现在全国一共能抽调出多少人?”
李斯皱着眉头盘算了一阵道:“咱们全线作战兵力吃紧,国内预备兵员应该只有不到5万。”
我心一下就凉了。
胖子毅然道:“从前线调,要能打硬仗滴。20万。”
李斯道:“那统一六国的事
秦始皇道:“先暂停一哈(下)。”
我感动道:“嬴哥。这合适吗,要不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嬴胖子微笑道:“就算不为你。丝丝(师师)还叫饿声大哥捏,再社(说)咧,饿们秦国的大司马咋能不救捏么?”
李斯道:“那我这就去起草诏令,让王贲领军回来。”
我把兵道图掏出来,指着秦国被标注了的地方说:“你让他三天内赶到这个地方,到时候等我口令,然后去宋朝集合。”
李斯记住那个地名,下去办事去了。
我拉着秦始皇的手道:“嬴哥,啥话也不说了。”
胖子微笑道:“你包(不要)着急噢,不够滴话饿让王翦也过气(去)。”
我急忙道:“别,耽误了正事也不好。”嬴胖子道:“不过有一点噢,饿丝(是)帮你打仗捏,25万人借给你,全打死都不要紧,但四(是)只能听你一拐(个)人滴命令。”
我知道秦始皇这是出于某种帝王角度地考虑,借人以兵就等于授人以柄,非得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不可。
我说:“我明白。不会都打死的,咱去了就是装个样子。”
秦始皇满意地点点头,我说:“那我走了,我得赶紧去下一家了。”
胖子道:“你去大个儿玩儿(那)看看。”
我犹豫道:“他那就不去了吧,把人借给我他又该让邦子围得王八蛋似的了。”
“还丝(是)去一趟么,丝丝(师师)和包子滴四(事)就丝(是)大家滴四(事),招呼也不打一声,以后落了埋怨捏。”
我想想也是,点头道:“那我走了。”
十几分后我又到了上回吃饭的地方。项羽军在这里进行短暂的休整,所以在鸿门没动。
听说“萧将军”来了,项羽和二傻一起迎了出来,互相捶打玩笑了几句,项羽道:“怎么来地这么突然,最近没事干?李元霸他们搞定了?”
我笑道:“别提了,那就是私服里地OP,打吕布就用了两锤。”
项羽不自在地笑道:“呵呵呵……”大概心里也服气了。
二傻问我:“包子呢?”
我长叹一声,把我的遭遇说了一遍,不过细节处尽量略去了。我分得清哪该加油添醋哪跟息事宁人,项羽这个脾气那是绝不能再刺激的。
我说:“这不嘛,我四处借兵来了,路过这来看看你们。”
想不到项羽直接说:“那你从我这带30万走吧。”
我惊道:“别开玩笑了,我带30万走,你还有的剩吗?”
项羽笑道:“这里面还有你的功劳呢——还记得章邯吗?”
我点头:“就被你3万打跑10万那个?”
“对,就是他。以前,他打了败仗以后,他的20万秦兵被我活埋了,但是这一次我没下去手,这就算你在我这入的股,你把这20万人带上,我再给你拨1万楚军,就当给你年底分红了。”
我听得一惊一咋,想不到还有这回事呢,大个儿以前也太不是东西了吧。不过这总算是个意外的惊喜。我搓手道:“这就凑了55万了。”随即我脸色一变,惋惜地叹了一声。
项羽道:“怎么了?”
我无限感慨道:“你说当年白起活埋了40万赵兵呢,那个要能留下……”我掏出地图一找,果然秦末项羽这个时代也有运兵口,我指给项羽,让他三天后等我信儿。
项羽拍拍二傻肩膀道:“轲子还没带过兵吧,这30万人就交给你了,到地方以后听小强安排。”二傻在项羽这看起来也过得颇为无聊,听说有这么好地事,喜道:“好啊。”
项羽又跟我说:“等我能抽开身了。亲自去一趟,我到要看看是谁敢欺负我重重重……孙女!”
我转身上车道:“那以后有时间再聊,我这就下家了。”
在车上我盘算了一会,得出个结论:这两家走的虽然有惊喜,半小时不到就筹集了55万人马。可问题也浮现上来了——胖子和项羽和我都是最铁地哥们。两个人冒着风险给我凑了这么多,可离目标800万还差很远。别人能不能这么尽力帮我还是个未知数,而且唐宋元明不能再10万20万的借了,最起码3万起!这可就有难度了。
离了项羽再往下走本来还有三国和北朝关二哥和花木兰他们,但是关二哥他们现在还在住地下室吃方便面的创业阶段,就不好麻烦人家了,花MM也只是个带着5000来人的先锋官,而且那人还不是她的,这事让她知道那肯定得帮,可真要把人都借给我,她就背上了挪用公款……兵的罪名,不能让花姐难做……
所以我直接奔了唐朝,在指针划到的地方准确停车,再一看,像进了宣传片似的,路两边千楼万舍,华美不可方物,大唐盛世,果然是挟天威以服四夷,好在车停这地方没什么人。不像现在哪都乌央乌央地——不过我很快发现这地方气氛不对,有种堂皇而冷清的感觉,抬头一看,对面门厅立着一排下马石,正中挂了一块小匾:翼国公府。
妈呀,到秦琼他们家门口了,我再仔细一看,有点明白了,这周围不是这国公府就是那王爷府。不过看门廊大概都是后门——我进了高档住宅小区了,难怪这么豪华地地方如此冷清,保安看的紧,小商小贩进不来啊。
我趁这个工夫赶紧换了一身衣服,这还是临走的时候按秦琼说地,在我们那唐装专卖里买的,在没见到李世民之前,装饰讲究一点能更顺利帮我打入皇宫。
我换好衣服刚下了车没走两步,就被俩保安发现了,只不过他们穿地是唐军地盔甲。两个人见我东张西望的,喝道:“什么人?”说着把手按在腰刀上。
我忙抱拳道:“劳驾问个路,去皇宫怎么走?”
俩保安对视一眼,警惕道:“你想干吗?”
“哦,我这有介绍信——”我把秦琼写地纸条拿出来给他们看,虽然是货真价实的东西,可不免也有点提心吊胆。翼国公府可就在我身后呢!
谁知俩保安一看马上对我恭敬起来,赔笑道:“呵呵,国公又给皇上引荐人才了,怎么国公没派人送您一程吗?”
看来秦琼经常干这种事情,大家习以为常,而这俩唐军应该是巡警一类的角色,所以顿时对我这个国公家的贵客礼敬有加起来。
我随后指指身后道:“出门地时候忘了问了……”
俩巡警道:“我们陪您走一趟呗,等您高升了,别忘了我们俩就是了。”
我笑道:“好说,你们局……你们顶头上司是……”
巡警拱手道:“尉迟将
“哦。认识认识,敬德兄嘛。”原来京畿护卫归尉迟恭管。
俩巡警对我逾发恭敬,我们一路溜达着就到了皇宫门口了。
这俩人显然跟大明宫守卫都认识,但他们还是很仔细地检查了我的引荐帖,确认无疑后,我才被请进传达室等着,不一会一个满脸带笑的太监来领着我往内庭走,他把我让进一个布置精雅地厢房里,和蔼的,尖声细气地说:“皇上一般都是在这紫宸殿会见各位大人。您稍等,已经有人禀告皇上去了。”
我赶紧给老太监袖子里揣了两块2008年的金砖……
等就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左右看看,这紫宸殿大概就是一间皇帝的会客室,有一个主座面朝南,下面是两排靠椅都东西朝向。屋里的布置淡雅而不失帝王气象。我小心翼翼地坐着,心说这要都倒腾出去得值多少钱呀。在小茶几上搓一指头都够活俩月的。
大明宫是进来了,剩下一个最关键地问题那就是怎么给李世民吃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失败,秦琼再出来一指认,我就是刺王杀架的罪啊!
我把一颗蓝药捏在手里思索着,这小东西虽然有股特别地清香,可也不见得谁都敢不问来路就往嘴里塞,尤其当皇帝的应该不至于馋成这样……
我正在想办法,门外脚步声响起,一个儒雅的大臣托着一杯茶,太监弯着腰给他推开紫宸殿的门,这人便迈步走了进来,见其穿着也不像是官服,年纪在四旬开外,我既不知道他是谁,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能冲他点头微笑,这大臣一愣,也只能还以微笑。
那太监见我见礼见得古怪,掩口笑道:“这位是房玄龄房大人,身份嘛我就不说了,是咱当朝地宰相。”不是不说了吗?
房玄龄?这不就我地前任吗——李世民封我宰相之职在后,他自然是我地前任了,包子一回秦朝王翦不也只能挂个副大司马的头衔统领千军吗?君无戏言这句话向来就是皇帝们地专利。
既然是平级,也用不着客气,我随便一拱手道:“房大人。”
房玄龄又是一愣,更加摸不着头脑,大概在寻思一个被引荐来的布衣怎么这么大架子,不过俗话说的好,宰相肚里能撑船嘛,他也不生气,把茶稳稳放在主座旁的茶几上,也冲我拱拱手,微笑道:“既然是秦国公的客人,我怎么以前没见过阁下啊?”
我一顿道:“呃,我和国公是故交,这还是我初次来长安。”
房玄龄点头道:“难怪,秦国公交游满天下,所识之人尽皆栋梁,他的引荐,皇上一般都会委以重任。”
嘿嘿,是挺重地。
走了半天路说了半天话,我嗓子眼也冒烟了,见房玄龄带来一杯茶,我上前端起便要喝,到不是我放肆,反正这茶八成也是给我的,他一个宰相总不能端杯茶满皇宫溜达着嘬吧?
房玄龄尴尬道:“那个……这茶你不能喝。”
“怎么?”
房玄龄不自在道:“那个是给皇上准备的,皇上每天这个时候都要饮杯茶明目(跟吴用一个习惯),听说国公举荐贤士来朝,这才移架紫宸殿,我先到一步,就把它也带过来了。”
我急忙放下道:“冒昧了冒昧了。”原来房玄龄是李世民派来摸我底的,这两人可能正在商议国事顺便瞎聊,听说有新I注册来了,于是李站长派房版主踩踩盘子先,看看我到底是什么成色——嗯,八成是这样。
还不等房玄龄说什么,有人高声通报道:“皇上架到——”
房玄龄急忙下跪准备接架,趁这个大好时机,我转身飞快地把手里的药往茶杯里一抛,眼见着它化作一股蓝雾,转瞬消失……
第一百四十九章 朕考考你
门外脚步声响起,太监宫女跪了一大片,房玄龄也面朝门口跪着,我没办法,只得跟着跪下,像吃日本料理一样直起上身,眼睛巴巴地望着门口。
李世民身着龙袍,不过没戴皇冠,就那么脸带微笑随随便便地走进来,见我姿势古怪,不禁多看我一眼道:“这就是叔宝引荐来的人吧?”
我往上拱手道:“是我。”
房玄龄在旁边拉了我一把,小声道:“别抬头。”
干吗别抬头,拍《全民公敌》啊?
李世民微微一笑道:“还没到礼部演过礼吧?好了,都平身吧。”
房玄龄责怪地看我一眼,这才爬起,其实我懂,面圣的时候皇帝不让你抬头你就不能主动看人家,否则人家就可以理解为你有刺圣的心思,别说一般的百姓,就算大臣们在金殿上不也有个笏板挡住视线吗?可见皇帝是不能随便看的,这就像咱们上小学的时候念课文一样,你想看看老师在什么位置,老师就会使劲一拍桌子说:“看书,你看我做什么?”因为他也明白你看他在哪未必安着什么好心,八成是想偷吃个泡泡糖什么的——
我站起来,偷偷拍拍膝盖上的土,就等着请君入瓮了。李世民大概很久没见过我这么可爱的老百姓了,笑着问:“哪人啊?”说着坐下端起了茶杯。我胡乱道:“大唐东土人氏。”
李世民和房玄龄相视一笑。都有点忍俊不禁地意思。他用茶杯盖慢慢拨开茶叶,呷了一口道:“你跟翼国公是怎么认识的?”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里的茶水,随口说:“翼国公现在就在我们家呢。”
“哦?”李世民忽然挠头道:“我怎么看着你眼熟啊?”说着下意识地大大喝了一口水。
我放松地一屁股坐在椅子里:“眼熟就对了,您不也刚从我们家出来吗?”
房玄龄惊道:“不得放肆。”
愕尔,李世民放下茶杯笑道:“小强。你小子怎么来了?”
我哈哈笑道:“李哥,你不是巴巴地盼着我来呢么——大唐的公主给我准备好了吗?”
房玄龄吃惊道:“这……皇上,你们认识啊?”
看着已经退居二线而不自知的宰相大人,我和李世民都笑了起来,李世民道:“何止认识,这还是我亲封地宰相呢。”
房玄龄失色道:“那我呢?”
我安慰他道:“房大人放心,我待不了多长时间,马上就走。”
房玄龄感激地看我一眼,一个劲擦汗。
李世民问我:“你要去哪啊?”
我抓着他的手道:“李哥啊。我求你来了。”李世民呵呵一笑,牛B烘烘道:“以前我只能封你个空头衔,可现在今非昔比,只要是大唐境内,有事尽管说。”
我嘿嘿笑道:“这事可能得算大唐境外了。”
李世民胸有成竹道:“境外嘛,咱大唐也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我直接说:“你借我50万兵吧。”
……半个小时以后,弄清了状况的李世民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唐朝的军队去帮宋朝人打仗?”
我说:“不是帮宋朝人,是帮我。”
李世民来回踱步道:“可是小强你要知道,我大唐的常备军也就50万左右,甚至还不够50万。”
我诧异道:“不会吧,这么少?”
李世民道:“现在我立国不久,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军队不宜过多,很多士兵还要兼顾务农,借给你50万,万一边境有难怎么办?”
我把一部电话放在桌上道:“好办。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说什么也不能误了你的事,你一个电话我带着秦朝和项羽地兵先来给你助威,加上梁山的2万人,差不多有100万了。”
李世民眼睛一亮道:“此言当真?”
“我敢骗皇上吗?你放心,这电话免月租,只要有电放100年都能打,我24小时开机,梁山上就有咱的服务器,信号绝对满格……”我不去卖手机去真是浪费了!
李世民思考了一会。毅然道:“好,那我就放心大胆地把50万人借给你,你可别忘了你的承诺。”
我看出来了,本来李世民是不想给我借的,可在我的互惠条件下才心动了。虽然有点不够哥们。可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好的领袖,这世界上没有永远地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不管他是为了自己的子民还是为了自己的统治,反正他是把国家大业放在第一位了。
李世民轻点额头道:“还有一件事,50万人可不是个小数,你打算让谁统兵,如果你列不出合适的人选我可不能答应。”
我呵呵笑道:“李哥你忘了,秦二哥他们还都在我那呢。”
李世民稍微一愣,随即畅快道:“这就没问题了,那三天以后我等你消息,不过我可只带1天的口粮。”
小气鬼,我怎么碰上这么一个皇帝?不过我算了下从唐朝到宋朝路很近,10天的口粮也就是说我得在他们到后10天内把问题解决,应该也够了。
我起身道:“那就这样吧,我得赶紧去老赵那了。”
“老赵?”
“赵匡胤。”
李世民恍然笑道:“哦。替我问他好,方便地话欢迎他来做客。”
我愁眉苦脸道:“还没想好怎么给他吃药呢。”
李世民道:“你要是能潜进皇宫就好办了,我们当皇帝的一般都会睡下午觉,我跟老赵聊过,他也一样。你可以趁这个机会把药直接给他塞嘴里。”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走了。”
李世民微笑道:“我现在多有不便,就让玄龄代为相送吧,小强不会怪李哥吧?”
房玄龄见我们两个这样肆无忌惮地胡扯,眼睛早就直了,这会才猛然回过神来,拘谨地在前面引路道:“萧大人请。”
等出来,我见房玄龄满脸不自然,拉着他胳膊笑道:“房大人,皇上亲封我宰相什么地都是我们随口开的玩笑。你别往心里去,我就一个目不识丁的二百五,皇上要真能看上我那他就不是李世民了。”
房玄龄一哆嗦——那会李世民地名字可是不能乱喊的。不过他听我这么说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也看出我不是什么当宰相的料,加上我一交实底老房心总算放在了肚子里,神色也缓过来不少,舒心道:“萧大人说哪里话来。”
我悄悄问他:“刚才皇上说全国只有50万常备。真的假的?”
房玄龄挠挠头道:“这要看怎么说了,说常备是50万,那是没错……”
我听他话里有话,忙道:“加上预备役就远不止这个数了吧?”
“呵呵,预备役,这名字听得新鲜,不错,加上预备役那就多了。”
“大概有多少?”
“大约常数是维持在200万人左右。”房玄龄见我对他没什么威胁了,又是李世民的铁哥们,所以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忌。
我倒吸口冷气道:“200万?战斗力怎么样?”
房玄龄道:“怎么说呢。这些人是轮流服役的,战斗力都在同一水平,你可以说这200万人都是常备部队,也可以说正在服役地那50万人是当值的预备役。”
这个李世民,留了好大一手啊!
我贼笑兮兮地说:“房大人,我想请你帮个忙。”
房玄龄笃定道:“只要玄龄能帮得上,一定尽力。”
“你肯定帮得上,皇上不是答应借我50万吗,你跟他说说,多给我加个10万20万地。”
“这……可不好办吧。”
我使劲一拍他肩膀:“皇上那么看重你。你随便编个由头不就办了?”见他还在犹豫,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要不帮我这忙我还就不走了,宰相是多大官我得体验体验……”
房玄龄面露苦笑,拱手道:“20万不敢说。10万一定奉上。”说着还神秘道。“一准是我们大唐最精锐的部队。”
我满意道:“嗯,那我走了。等着你哈——60万。”
我上了车,先叹了口气,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就像个非法集资的,卷个包儿开个破车四处招摇撞骗。
有了这60万,心里多少塌实了一点,伟大地非法集资事业还得继续,下一站,宋初,赵匡胤处。
其实要说借兵没什么难地,最让我头疼的还是给各位陛下们吃药,借兵嘛,了不起不借给就完了,可让他们吃药理论上讲要比刺杀他们难。
好在唐朝有秦二哥地介绍信,这回去宋朝李世民给了我一个线索那就是赵匡胤会在每天下午地2点到4点之间雷打不动地睡一个午觉……我正琢磨的工夫就到了,车一停下我抬头就看见了那宏伟的宫门,这下好,不用找人带路了。
要说皇宫我也进过不少,潜意识里知道马上要发生什么事——果然,一群卫兵千篇一律地咋呼起来,然后千篇一律地拿着武器向我冲来,嘴里千篇一律地叫着:“有刺客!”
我就纳闷了,皇帝们怎么这么不好客呢,非得把家里整得无菌区似的,刺客也是客嘛。
我把心一横,开车门就闯了出去。骂道:“喊什么喊?”
卫兵们见我大惊,齐刷刷地跪倒一片,口呼:“皇上!”
我背着手,满意道:“嗯,念尔等忠于职守就不加罪了。都起来吧。”
卫兵们从地上爬起来,一个个低头垂手,大气也不敢出,我摸摸自己地脸,嘴巴一动一动,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变脸口香糖真好用啊!这也就是无奈之下我想到的唯一办法。
一离了卫兵的视线我就抓狂了,这么大的皇宫我去哪找赵匡胤啊?抬头看看天,正是半下午,机不可失。我撒腿就跑,过了金殿就到了生活区,迎面一排宫女正款款地走着,一见我都慌忙跪倒,我也顾不上理她们,风一样的穿过去,顶头又走来俩小太监。自然是二话不说纳头便拜……我像一把带着凌厉刀风地镰刀一样,所过之处人皆拜伏,可是赵匡胤到底在哪还是毫无头绪,嘴里地口香糖味道已经开始变淡,我忽然使劲一拍脑袋:傻X,这皇宫里,除了我,不都知道赵匡胤在哪吗?
这会正好有一个小宫女刚看见抽风一样的我,吓得赶紧就往地上出溜,我一把扯住她道:“先别忙着跪。我问你,赵……”小宫女大概是刚进宫,还不熟悉礼数,听皇上问话就抬头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幸好我话到嘴边一机灵,忙改口道:“我问你,朕平时这会在哪睡觉?”
小宫女以为这是皇上在抽查她的知识点儿,毫不含糊道:“翠微阁呀。”
我拉着她就跑:“快带朕去!”
小宫女站着不动,我急道:“你胆敢抗旨吗?”
小宫女怯怯道:“不敢,可是皇上……您走反了。”
“呃……朕就是考考你。前面带路。”
于是小宫女在前,我在后跟着,一路上我就见她小腰扭啊纽,风姿是很美的,可就是大半天扭不了三米远。我这口香糖都快嚼出车胎味了。我喝道:“用跑的!”
小丫头听我这么说,“嗖”的一声蹿出20多米远。难为她还穿着绣花鞋呢,差点把我甩没了,这速度,绝对比服了禁药的琼斯还快。我又喊:“慢点跑……”
总算是顺利来到翠微阁门前,小宫女又恢复了弱不禁风的样子乖巧地站在了一旁,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喘了好一阵,听里面似乎有微鼾声,赵匡胤应该还在午睡,我长长松了一口气,亲切地拍拍小宫女地头顶道:“小鬼,不赖嘛,想回家吗?”
小宫女讷讷道:“我……”
我说:“朕决定赐你自由,你这就回家去吧。”
“皇上……”
不顾小宫女复杂的神情,我迈步进了里屋,同时感觉到脸上起了微妙地变化,幸亏赵匡胤他们家大,俩相貌一样的人出没也没人能发现,他要住单身宿舍我还抓瞎了呢。
等我进来才发现老赵这呼噜打得震天响,健硕的身体胡乱盘了条锦被睡得正香,我拿出颗蓝药一个箭步冲在他床上,捏开他嘴给他扔了进去,老赵被呛得咳了几声,又睡着了。
这皇帝当得看来是挺缺觉的,听李世民说干他们这行的大多都是凌晨四五点就得早朝,然后一天地工作都要在白天进行,晚上批折子,有时候直接不睡就又上朝去了,也就是说24小时你只要醒着就有事做,所以历史上明君少昏君多,爱睡懒觉地一般都干不了这活儿。
赵匡胤又睡了一会,到点的时候就像闹钟一样忽地坐起,他见当地还坐着个人,揉揉脸看了我一眼,还有点梦呓地说:“小强来了?”
“啊……来了。”
他端起床头的玉盏喝了一口水,下床趿拉上鞋说:“走,找老李(世民)和老朱(元璋)下棋去。”
我笑眯眯地说:“皇上,这不是育才,老李和老朱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了已经。”
赵匡胤看看身后的绫箩锦帐和身上的龙袍,自嘲地笑道:“靠,这觉睡的,做起梦中梦来了。”
“赵哥,不是做梦,你现在又是皇帝了。”赵匡胤又清醒了好半天,这才拍头道:“哦,明白了,是你找我来了!”
我笑道:“终于睡醒了这是。”
这时就听外面隐隐有抽泣声,赵匡胤纳闷道:“外边怎么了?”
我扫了一眼道:“哦,是个跑的很快地小宫女,因为带我来找你有功,所以我让她回家了,不知道怎么哭了——”
赵匡胤端起水来又喝了一口,这才说:“能不哭么,都是千辛万苦托门路进来的,让你一句话给辞了。”
我:“……”
第一百五十章 草原幽思
没想到啊,来了宋朝干的第一件事就丢人了,这也不怪我,以前看见太监宫女什么的脑海里总浮现出“鱼肉百姓,骄奢淫逸”几个字,谁能知道他们都是自愿的?不过进宫去当宫女还好理解,毕竟不是终身合同,还有机会勾搭皇帝(可参见女频红书),可自愿来当太监就颇为费解了,虽然很多太监都说自己身世不好,可至于不好到要靠把那个东西割了才能活下去的地步吗?就跟现在的很多“男公关”一样,总抱怨社会不公平才把他逼上了这条路,可至于不公平到要靠把那个东西卖了才能活下去的地步吗——不过话说回来,非要让你选的话,你是选当太监还是男公关?要我我就选……呃,跑题了。
赵匡胤完全清醒以后看了我一眼,笑道:“来玩来了?”
“是啊,顺便跟赵哥借点兵。”
赵匡胤脸色一凛,试探地问:“5000够吗?”
我这个郁闷呀,这是打发要饭的呢?我说:“可能……不太够,包子被人家扣住做了人质了,我找人往出捞她呢。”
“哦,那5000也够了吧?这回还是那个雷老四吗?”
原来他还以为我是找人帮忙打群架去呢,真要是那样5000是够得不能再够了,我说:“不是,这回是个姓完(颜)的小子,手下有80万人。赵匡胤吃惊道:“那么多?那你想借多少啊?”
我嘿嘿笑道:“有50万最好了。”
赵匡胤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哪有那么多,能凑10万就了不起了。”
我翘着二郎腿一字一句说:“皇上,你可别忘了我是你亲封的安国公。总督天下兵马。咱大宋究竟有多少军队,按理我是有知情权的。”
赵匡胤捂着脸叹道:“哎,我就知道封了这个安国公迟早得出事。”
我安慰他道:“就借着吓唬吓唬人,绝对不损你一兵一将。”
赵匡胤道:“真没有,这样吧,我给你借5万,不用还了。”
我不悦道:“赵哥你这就不对了,人家李哥开口就60万借给我了,我不信你大宋就比大唐差那么远。”
谁想我这激将法一点用也没有,赵匡胤摊手道:“是比不过人家嘛。再说你也知道,一个杯酒释兵权我把那些大将都下放了。”
我说:“大将不在了不是还有兵吗?”说到这我猛然明白了,赵匡胤平生最怕的就是兵权旁落,给他借兵那就是戳他心尖子,无异于跟拔铁公鸡地毛一样,我笑道:“你不会是怕我借了你地兵再造你的反吧?”
赵匡胤一本正经道:“说真的小强,你就算坐我这个位子我也能给你。我还正好清闲几天呢,可是真没那么多。”
后来好说歹说老赵就是不松口,我把嘴皮子磨破了才谈到1万,最后把我气得实在不行了,一拍桌子站起道:“行了,赵哥你就这样吧,这兵我还不借了!”我气咻咻地一甩袖子就走,赵匡胤有点尴尬,讷讷道:“别啊小强,赵哥不是真穷吗?”
我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件事来。停下慢慢转回身笑眯眯地说:“对了,我刚才一直还没跟你说我借兵去哪吧?”
“去……哪啊?”
我笑道:“不远,还是宋朝,不过是帮一个叫赵佶的小子打仗。”
赵匡胤惊道:“就是我们老赵家那个败家子?”
“是啊,本来我想解决完包子的事儿顺便搭救那小子一把,主要能让当时的百姓好过一点呢,现在看来你们当皇帝的就光顾自己,算了,包子我不要了,正好换个漂亮媳妇——赵哥你那个小宫女能送我吧?我也来个萝莉养成计划……”说着又要往外走。
赵匡胤赶忙跑上来一把拉住我:“等会。你说的那个姓完的小子就是完颜兀术吧?是这个小畜生!”看看,一说他们自己家的事马上上心了。
我说:“是啊——赵哥你忙吧,这小姑娘我带走了……小MM,走,叔叔带你看金鱼……赵匡胤使劲拉住我道:“别啊。你真不管了?老李不是已经借给你60万人了吗?”
我摊手:“人家李哥也说了。凭什么让唐朝地兵去帮宋朝打仗啊?”
赵匡胤喃喃道:“这个老李,不够意思!”
我说:“人家可是把全国的常备军都给我了。一个子儿也没留,现在大明宫的守卫工作就全靠20多条土狗了……”
赵匡胤哼了一声道:“大唐怎么可能只有区区60万兵马?”
我唉声叹气道:“是啊,就算人家有600万6000万可借给你60万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看来咱大宋还是国力不济,我怎么忍心把赵哥你仅有的10万人领走,总不能让天下的皇帝都让狗来保护……”
赵匡胤咬牙切齿道:“若是旁人就不说了,完颜兀术这小子又欺负到我赵家人头上来了,我岂能跟他善罢甘休?小强你说,你要多少人就够了?”
我阴谋得逞,装做为难的样子道:“少于50万的话没有什么意义呀。”
赵匡胤一跺脚:“我给你6万!”
我一惊一咋道:“太勉强了吧,咱全国不就10万部队吗?你可别把拄拐棍地含奶嘴的都凑过来。”
赵匡胤嘿嘿道:“别挖苦你赵哥了,不擅动刀兵我也是为了百姓考虑,不过咱大宋可也不是好欺负的。”说着赵匡胤冷笑道,“后世都说我们是弱宋,我到要让他们看看我赵匡胤的开国之兵到底弱不弱!”听口气老赵很是自负。不过每一朝的开国之兵都是该朝战斗力最强、最具野性地部队这到是真地。
我照着图把运兵点指给他。赵匡胤道:“我的那些将军们既然都已经破了脸,就不能再用,这么多人马我可就全交给你一个人了……”我见他不安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笑道:“皇上放心,等我把事办完,一定回来跟你把那杯酒喝了。”
赵匡胤点点头,含泪挥手道:“你赶紧走吧,我看见你心疼。”
出了门,小宫女还在那哭呢,我说:“不想回家就别回。哭什么哭,念你有功,我替皇上封你做……做大堂经理。”我也不知道这宫女们有没有官阶之分,就随口胡说。
赵匡胤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既然安国公这么说了,你以后就去宫仪司当个司长吧。”
从小宫女惊喜地眼神里我猜测这官估计不小,听名字大概是掌管礼仪的,小小年纪。因为机缘巧合得到了皇帝的注意——这小丫头不是穿越来的吧?
在人们惊诧的眼神中上了车,下一站就是成吉思汗那了。
一路无话,等我再停车的时候四下已是茫茫地草原,不过看日头天色已经不早了,根据经验,成吉思汗应该离我不会太远,我放慢车速就在这无边无际的草原上胡乱开着,不知不觉的四周又暗了不少,草原上的夜晚和早晨都特别明显,随着太阳地落下。你甚至能感觉到空气都跟着暗淡下去,随之寒气袭来,我刚把车灯打开,外面就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
我找件外衣披上,仔细地搜寻着有帐篷的地方,今晚要是见不到成吉思汗,我很有可能会被冻死在这草原上——车上的暖风是坏地,当然,天热的时候凉风也是坏地,事实上。它能有空调我就已经很惊奇了。
走了十几分钟,还是一无所获,这时我忽然闻见车里有股呛人地胶皮味儿,开过长途车的人可能都有这种直觉:这是个相当不好地兆头!
我喃喃地念叨着:“错觉,一定是错觉……”可事实证明我的嗅觉还是很灵敏的。视觉也不错——我一转头就见车里的机盖冒烟了。并伴有微弱的火光。
我怪叫一声,急忙停住车。打开机盖一看,几股胶皮线已经烧拧在一块了,好在火势不大,我用外衣一捂就灭了。简单地把线路分了分,再启动,开始它还哼哼几声表示它也在努力,到后来我这辆宝贝都懒得搭理我了。
我欲哭无泪,不是说这车连原子弹都能防得住吗?后来我明白了,它是用血淋淋地事实告诉我一个道理:再坚固的外表也无法阻止它从内部腐败,遥想当年,由嬴胖子开创的强秦和刘邦建立的大汉,经历了怎样的辉煌,凶狠的敌人阻拦不了他们前进的脚步,可是……可是我怎么这么冷呢?
以上的经历告诉我们:睡到半夜帐篷被人偷走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这是要出人命的!万幸地是我的帐篷没被人偷,因为我没帐篷……
车坏在草原上是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情,比这更不幸的是车坏在了1000多年前的草原上!
我需要地仅仅是几截胶皮啊!
草原上地风起哄一样从四面呼啸而来,我使劲裹了裹衣服,发现自己比以前苗条了,对一个奔三的男人来说,这在平时和在床上都是件值得庆贺地事,可现在我巴不得我有一身嬴胖子那样的脂肪。
为了不使电瓶里的电耗完,我关了车灯,搜寻了一下车里,唯一对我有用的就是不知什么时候在梁山上灌的半太空杯“三碗不过岗”,我吝啬地喝了一口,提着杯,抱着膀子无奈地离开了我的车,踉跄在茫茫的蒙古草原上。
公元不知多少多少年某月某日,草原,有风,无月。
我用我充满忧郁的双眼抬头看天,繁星点点,我惊喜地发现北斗七星清晰地挂在那里,那么它的指向是正北方!这么说我迷不了路了!哈哈!
可是马上我又发现一件事: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大草滩上,知道北在哪有他妈有什么用啊!?
第一百五十一章 狼图腾
我迎着没膝的草往前走了十几步,前面是茫茫的夜色,后面也是……
我忽然觉得或许在车里捱一晚等天亮才是明智的选择,可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当我一回头已经找不到自己刚才走来的方向了!我严谨地180度转身,数着步子走了十几下,那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车,打火机在风里擦不着,我只能打开蓝屏手机,借着微弱的光勉强能看见三步远的距离,我在原地溜达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经过这一气胡走,我的车或许已经离我十万八千里,或许就在几步之内,但是除非我跟它撞在一起,要故意去找,那是无论如何也找不见了。
这要命的草原啊!
我把心一横,照着一个固定的方向狠命地插了过去。
生态可真他妈好啊,草有半人高,星星亮得像是举手就能够下来,夜风干净得像吸纯氧似的,我感觉我就像个污染物,空气从我胸腔里进去再出来都充满了尼古丁和汽车尾气,人在这种环境里长大,他可以具备健康的体魄兼有明媚的气质……
可是把病毒泡在福尔马林液里绝对是个错误的选择,我感觉最多再有半小时我就会被消灭掉,尤其是那致命的冷风,不过很快我就不这么想了——远处传来了嘹亮的狼嗥……
这地方有狼!久违的狼,亲爱的狼,一直孜孜不倦致力于跟兔子家族作对的狼,小学老师告诉我们大灰狼是坏蛋,可高级知识分子并不这么武断。继狼成为保护动物之后先后出现了《怀念狼》和《狼图腾》这样有深度的作品,使很多人以狼为念,不少中级知识分子和黑社会成员都再次把狼文化发扬光大——我不知道当他们面对面见到狼的时候是会扑上去膜拜还是会撒丫子就跑。
我十分想念《东郭先生》里那位睿智地樵夫,我十分想念《小红帽》里的那位猎人,我十分想念《三只小猪》里的猪老
现在对我有利的情况是:在这里狼是不受保护的;不利的情况是:我也不受保护……
我边走边抹眼泪,丧身狼吻。在2008年是多么奢侈地一件事呀,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忽的。就见前方有两点亮光一闪一闪的,我急忙卧倒,速度之快姿势之标准连海豹突击队地教官都自叹不如。
那到底是什么?是狼的眼睛还是牧人的帐篷?
我很快就站起来了,因为我觉得对方要是狼的话,这么近的距离趴也没用,站着是从腿开始咬,爬着受力面积还大呢。
我仔细端瞧。那两点亮光在有形的风里一动一动。像是动物在眨眼,又像是蜡烛的火光,好在它就在那晃,并不主动接近过来,我一咬牙索性朝那边走过去。
那光在平坦地草原上仍是一隐一现,有时候我真怀疑是不是自己饿得眼冒金星出现地幻觉。
结果才走出20多米我就惊喜地发现那果然是牧人的帐篷,在光影里有人身浮动,我撒腿就跑,不等到跟前就大喊:“有人吗?”
一个高大的影子掀开帐篷。大声问:“%……¥#*(蒙语)?”
我兴奋地大叫:“%……¥¥¥(疑似全新语种)!”
那人疑惑道:“(*——*)!!(蒙语)?”
我大喊:“*——……%(全新语种)呃……你会说汉语吗?”我才发现我跟着人家瞎喊了半天,你说我一个连英语都不会两句半的人跟人家凑什么热闹呀?这种现象可以解释为猛的发现同类以后忍不住发出的原始感叹。
出来的人是一个蒙古大汉,身穿蒙古袍,听我说了句人话,用生涩的汉语回答:“汉人?”
“是啊。可算是找着人了。能收留我一晚上吗?”
大汉急忙把我让进帐篷,笑着冲里头说:“有客了。”
帐篷里点着两根不成形状的羊油蜡。炕上有桌,还有一个蒙古女人,跟民族风情画似地,跟电视里介绍的旅游区里蒙古包差不多,就少一张成吉思汗的挂像了……
那女人见我进来,站起身冲我点点头,一言不发地端上两块白羊肉和一瓦罐马奶酒来。
我顾不得多说,一边狼吞虎咽地吃肉一边搓着冻麻的手脚,一抬头才发现两口子错愕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道:“坐呀,嘿嘿,实在是饿坏了。”
男人吩咐女人:“再去取点肉来。”随即坐在我身边道,“远方的客人,你来自哪里?”
我叹气道:“我也说不上我来自哪里了。”我现在头上剃着板寸,像契丹人,身上穿着唐朝贵族地衣服,裤子是九牧王地,鞋是康耐的……你说我哪人啊?
我看那男人定定地瞧着我发愣,问他:“你们吃饭了吗?”我这么问是因为我粗一打量就发现这家人生活肯定不富裕,帐篷里挂着几件兽皮和一把弓以外就没别地了。
男人道:“你尽管吃,别管我们。”
蒙古人就是好客呀,我还是从旅游指南上知道,游牧的蒙古人如果碰上远来的客人,招待不好的话会被他们视为最大的耻辱和罪行,所以我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拘谨,等女人取来肉以后我把盘子往中间推了推道:“一起吃吧。”
夫妻俩也不多说,坐在炕上跟我一起吃饭,我浑身上下一个劲的摸,男人问:“你怎么了?”
我是想找点东西回报给这对夫妇,可是摸了半天也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手不经意间碰到那半杯三碗不过岗,顿时一喜。我把它提上来殷勤道:“来,尝尝我的酒。”
我给他们每人倒了个碗底儿,杯里就剩了一口,如果我拿出来的是金子或是银子,这对夫妻肯定绝不会收,还有可能生气。但是是酒地话就不一样,蒙古人都好酒,而且拒绝客人带来的酒也是不礼貌的。男人毫不犹豫地一口干了,那女人则对太空杯表现出了无比的兴趣,我说:“这个杯就送你们吧。”
女人忙道:“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
“贵重什么呀,假的,才1块钱。”我看出女人是真的很喜欢那个杯,那时候蒙古人生活穷苦。他们最贵重地东西不是牛也不是羊。而是各种器皿,好看一点的盛器都是从汉人手里高价换回来的,这太空杯轻盈、容量大、还不怕碰不怕摔,这东西对他们就相当于等离子壁挂电视。
这时那个回过味地男人才赞叹无比地说:“客人带来的酒美味得像苍天馈赠给人的礼物。”
我把剩下的一小口都给他倒在碗里,顺手把杯递给女人。
那男人却郑重道:“这样的美酒我不配再喝了,我要去奉献给大汗。”
我惊道:“大汗?是成吉思汗吗?”
男人迷惑道:“成吉思汗?那是谁?是谁敢这么称自己——除了我们蒙古人的大汗?”
女人跟我解释道:“是铁木真大汗,是他把我们蒙古人团聚在了一起,再也不用受汉人和女真人的欺负了。”爱戴之情溢于言表。
男人兴奋道:“我这就去把这碗美酒献给他,顺便带上客人地问候。”他走出去牵马。女人便把自己碗里地酒也倒在一起,把太空杯还给我道:“这个我们真的不能要。”
我假装生气道:“你不收下我就不吃你们的东西了。”
那男人去牵马的当口,我问女人:“铁木真大汗离这远吗?”
女人道:“不远,骑上马走,剥完一只羊的工夫就能回来。”等于没说。谁知道那马跑多快。还有剥一只羊用多长时间?
我又问:“你们平时要想见他容易吗?”
女人道:“不算难,尤其是对远方客人的馈赠。他一般都不会拒绝,大汗他是一个很喜欢了解草原外面的人。”
嗯,这说明他已经开始有外侵的野心了,不过还没有号称成吉思汗,我趁女人一不留神把一颗蓝药扔在碗里,这酒既然是准备献给他们最敬爱的领袖地,肯定不会有人偷喝,但会不会出意外那就不好说了,据我所知他这个级别别的皇帝都有专人验毒。男人把马牵到帐外,进来端起酒碗就走,我诧异道:“你是不是找个罐儿啊瓶啊什么的装?”这万一洒了怎么办?
男人微微一笑,一手端碗来到外边,飞身上马,以65迈的均速狂飙而去,再看那碗,在夜色里一动不动,像长在半空似的,蒙古人骑马,比咱们坐磁悬浮还稳呢。
大概两根烟地工夫(相当于女人说地剥一只羊),帐篷外响起了嘈杂的马蹄声,我掀起条缝儿一看,只见几十个衣履光鲜地蒙古骑兵在男人的带领下来到门外,他们纷纷下马,有的人把手就按在大弯刀上,我提心吊胆地想:难道是诡计败露了?某给成吉思汗验毒的人喝完我的酒以后开始胡言乱语,大谈成吉思汗引发后世功过,所以他们派人找我算帐来了?
我一出神的工夫,帐篷被一个额头有很多伤疤的蒙古头领一把掀开,他站在当地板着脸大声道:“大汗说了,给他献酒的人……”
我的心就像个满是破洞的易拉罐被扔进水里一样咕嘟咕嘟直往下沉,看这势头要不好了!
谁知那头领说到这忽然板不住了,噗嗤一声乐道:“是他最好的兄弟小强,如果他弯到第十个指头你还没去见他,那我们就用最好的马奶酒灌满你的肚子。”
第一百五十二章 800万
非洲老汉跳高——黑(吓)老子一跳!老铁太不厚道了,把我吓唬了个半死。
那蒙古将领拉着我的手笑道:“可别怪我哦,是大汗让我这么说的。”
我擦汗道:“哪里哪里,大哥贵姓?”
那头领笑道:“我们蒙古人没有姓这一说,我叫木华黎。”
木华黎?成吉思汗的四大名将之一啊!
木华黎拉着我说:“走吧小强兄弟,大汗说十分想念你呢。”
那招待过我的男人意外道:“想不到是大汗的贵客,早知道就直接带你去了。”
我能和成吉思汗搭上线,此人居功至伟,我说:“这还要多谢你了。”
木华黎对男人道:“哈斯儿,大汗说你功劳不小,赏赐给你50头牛100只羊。”原来我的救命恩人叫哈斯儿。
哈斯儿谦逊道:“招待远来的客人是我的本分,大汗的赏赐我不能接受。”
我说:“给你你就拿着呗,要没你我早喂狼了。”哈斯儿只是微笑不语。
木华黎可能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对我说:“那就先把赏赐寄存在大汗那里,哈斯儿也是远近闻名的勇士,以后不难从敌人那里抢来更多的牛羊。”
哈斯儿喜道:“这个赏赐我接受。”原来成吉思汗话里的意思是说以后打仗哈斯儿抢来的东西都可以归在他自己名下,这对一个勇猛的蒙古战士来说,无异于把赏赐物由一袋粮食换成了一颗种子,哈斯儿将在不久的将来变成一个贵族。
当下我们来到外面,上了备好的马,作别哈斯儿一家,随着木华黎去见成吉思汗。
一路上蒙古包渐行渐多,慢慢的来到了人口聚居最密的地方,路上的蒙古人纷纷冲我们的马队躬身施礼,木华黎就不厌其烦地回礼。除了他性子比较随和以外。可以看出这时的蒙古人还没有什么严格地阶级划分,当然。那些最底层地奴隶不算……
不一会,成吉思汗的金顶大帐便出现在眼前,不过也就是大而已。比金兀术地帐篷还是逊色不少,帐外,***通明,无数的牧人支起了烤架,搬出一桶一桶的马奶酒,我奇道:“这是要干什么?”
木华黎笑道:“大汗为了庆祝你地到来,今晚开篝火晚会。”
随着马队的归来,一个头戴毡帽眼睛细长的魁梧蒙古汉子已经笑眯眯地走了出来,正是成吉思汗,我跳下马拉着他的手喜道:“老哥哥。”
成吉思汗意味深长地笑道:“感谢上苍让你唤回我沉睡的记忆和还给我很多失去的朋友和家人。从此草原不再寂寞。”
我想起刚才出生入死的经历,心有余悸道:“本来就不寂寞,狼多多呀!”
成吉思汗哈哈大笑,朗声冲四周说:“你们要看好我面前这个人,不要管他是谁,你们只要知道他是我最好的兄弟就行了,我宣布,一会谁把他放倒在地上,我给他200个奴隶。”
我哭丧着脸道:“别呀,想放倒我很容易。你有多少奴隶也不够赔的。”理论上,这里所有人都能用蒙古绊子让我长卧不起。
成吉思汗笑着补充道:“只许用香醇的马奶酒。”
顿时,所有人都高声欢呼起来,几十条腰围在2尺9左右地大汉端着酒碗对我虎视眈眈。
草地上,男男女女的蒙古人围着篝火吃肉喝酒。有人唱起了苍凉豪迈的蒙古长调。而我跟前向我敬酒的人则排起了长队,到不是为了那200个奴隶。好客是一方面,大汗的嘱托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他们想看看我到底能喝多少。
好在我跟梁山土匪们待的时间长了也算是酒精考验过的战士,加上刚才在哈斯儿家没吃饱,于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开始是来者不拒,着实豪迈了一把,可后来就不行了,累了一天的我喝了五六碗就顶不住了,可你喝了这个人的就没理由拒绝那个人地,这些人又都是得罪不得的家伙,成吉思汗的四猛四杰都在其列呢,我一见反正今天也谈不成正事了,索性放开了喝吧,喝到后来谁说什么谁做什么都不知道了,就恍惚看见草地上有人在摔交取乐,可能是因为角度问题,我总也分不清被摔倒的和站着的有什么分别了……
第二天我一睁眼就见外面阳光普照,我睡在一顶宽大地蒙古包里,外面地人们已经恢复了秩序开始忙碌的一天,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那200奴隶便宜谁了,我把身旁一大碗奶茶喝干,掀帘子出去,不少人都笑着和我打招呼:“小强起来了?”还有地说:“*——……%¥——(蒙语)。”
我笑着一一致意,问一个会说汉语的人:“大汗呢?”
那人一指汗帐:“大汗在和四猛四杰说事呢。”
我也不客气,直接走了进去,只见成吉思汗坐在大帐当中,他的两边是四猛四杰,还有几个昨晚喝过酒叫不上名的将领,成吉思汗见我来了,笑道:“小强,酒量见长,当初跟我喝酒的时候你可没这么能喝。”
我见三天时间已经过了一天,急匆匆地上去拉住他的手道:“老哥哥,我跟你借兵来了。”
成吉思汗微笑道:“我就知道你要没事也不会来找我——借多少,干什么?”
我说:“50万!”
帐里的众将领都吸了口冷气,纷纷小声嘀咕。
成吉思汗笑容不动道:“现在所有的蒙古人加起来也没有5万啊。”
我看众人神色,知道他说的八成不假,于是说:“那有多少呢?”
成吉思汗道:“有多少不太好说,我们现在还没有对外发动过整体规模的战争,一共能召集多少人我还没试过。”
我伸出三根指头说:“30万总有吧?”
一干将领们面面相觑,最后木华黎冲成吉思汗微微点了点头。
成吉思汗不动声色道:“3万是有的,可是你还没说你要干什么呢?”
我小声说:“包子被那个金兀术80万人给围了,我现在找人救她。”
成吉思汗一顿道:“你说金国那个四王子?”
我点头道:“就是那小子,老哥哥,这一仗对你可是很有用的。反正迟早要和金国交手。正好让你的人提前总结点实战经验。”
成吉思汗挠头道:“完颜兀术现在不是死了吗已经?”
我说:“我有办法让咱们的人去几十年以前跟丫见面。”
成吉思汗点点头,也不细问。缓缓道:“可是小强你要知道,蒙古人现在还在发展壮大的时期,凭我们的力量还不到跟金国决战地时候。”
“不用决战。就吓唬吓唬他,我已经从别处凑了200多万人了。”
成吉思汗沉吟一会道:“这样地话,提前跟金兵过过招确实不错,可是我们的作战不是那么随便地,现在还不到水草和马匹最肥硕的时候,对外发兵供给线会出问题。”
我见他左右都是借口,急道:“老哥哥,这忙你到是帮不帮啊?”
成吉思汗微笑道:“这样吧,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吗?你可以骑马在草原上奔驰一天,所过之处地土地和人民我都赏赐给你。这是你用一碗酒换来的——现在后悔当初只喝一碗了吧?呵呵。”
我抓耳挠腮道:“那个怎么能当真呢?”草原的浩瀚我可是领教了,这会成吉思汗的领地还包括现在的外蒙古,骑马跑一天真不见得能看见人,再跑丢了咋办?
成吉思汗正色道:“我们蒙古人最重诺言,既然我说了那就一定做到,想借兵可就全凭你的运气和本事了——来人,去给小强牵一匹最快的马来。”
我见事已至此,只好唉声叹气地站起来,木华黎见过我骑马,知道我马术糟糕透顶。忍着笑道:“小强我看还是算了,在草原里跑丢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言外之意是就算我能找到有人的地方也不见得能跑出多少好东西来。
所有人都笑盈盈地看着我,我一赌气走出帐外,成吉思汗的护卫已经把一匹高头骏马牵在门口,还憋着笑好心提醒我说:“你一直往北跑。运气好地话可以找到那里一个小聚居部落。”
现在连个星星也没有。我哪知道哪是北啊?
我上了马,又不敢放开跑。失魂落魄地任它慢慢溜达,这马不得人的命令,就围着成吉思汗的汗帐颠儿了一圈,回到帐门口的时候无辜地回头看我,像是在问我到底去哪?
我忽然灵机一动,哈哈大笑,踌躇满志地跳下马背快步进了汗帐,众将正准备再次议事,见我回来,均感奇怪,成吉思汗愕然抬头道:“你怎么还不走?”
我笑道:“我已经走完了。”
木华黎奇道:“走完了?”
我说:“大汗说的,我骑马一天之内所过的地方和人都是我的,不好意思,刚才我就骑马绕着诸位转了一圈——现在你们都是我的了。”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转身就往外走,一边说:“行了,就你们几个,跟我走吧。”
我见没人动地方,强调道:“大汗,你们蒙古人可是最重诺言的,你说过的话算不算啊?”
成吉思汗哑然,随即失笑道:“狡猾地小强,你比草原上的狼还可怕。”众人都笑了起来。
我知道成吉思汗不可能舍得把他的左膀右臂都让我带去不知名的地方,笑道:“那借兵的事……”
成吉思汗招招手,众将轰隆一声都站了起来,成吉思汗正色道:“这次我们要面对地敌人是我们不久将要去征服地,你们去把自己手下最勇猛的战士都找来,蒙古人地弯刀将提前降临在这些倒霉的敌人头上。”
众将轰然应了一声,都出去准备了,成吉思汗看看我,笑道:“那就给你30万,不过四猛四杰不能都让你带走。我让木华黎统军。还有,我们现在生活不富裕。30万人只能带3天的口粮,想让他们留下帮你打仗,剩下的供给你要自己想办法。”
我想了想。从这里到北宋大概用不了一天,也就是说蒙古地铁骑可以帮我围金兀术3天,这就要等秦始皇和项羽地军队来了统一行动了,我说:“那你们就6天以后动身。”
成吉思汗点点头:“听说金兀术是金国最伟大的将军,一直恨不能跟他交手,现在倒要看看他是什么成色。”
我说:“老哥哥,还有一件事,我地车也不知道丢哪了。”
成吉思汗走到帐前往外看着,道:“大概就快回来了。”
我纳闷道:“就算找见,那么沉你们怎么往回弄?”
成吉思汗笑道:“我们草原上最不缺的就是马。说话间忽见远处几十匹马分左右拉着长长的粗麻绳。绳子那头箍着我地破金杯,就像雪橇狗拉雪橇一样轻松地在草地上滑行。
我担忧道:“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好,要修不好我就只能跟老哥哥这放马牧羊了。”
我上了车打开机盖一看,线上的胶皮已经面目全非,可金属丝还好,现在就是不知道电路板出没出问题,不少牧民见了这个古怪东西,都围过来旁观,我正感棘手的时候,成吉思汗探头看了一眼道:“可能是分电器搭了铁了。我给你找点羊皮裹上看行不。”
我:“……”
成吉思汗笑道:“在你那的时候闲的无聊,跟王寅学过几天汽车维修。”
我依言找来几截羊皮削薄勉强处理了一下,一打火,着了!
成吉思汗忙叫人给我车上搬了一桶马奶酒,又塞了几块风干肉让我路上吃。我摇下玻璃喊道:“老哥哥。别忘了6天以后发兵。”我冲好客的蒙古人民挥着手,直奔朱元璋的明朝而去。
闲言少叙。这回再用见赵匡胤的办法找到熟睡中的朱元璋,塞药,只不过这次给我带路的是一个小太监,那跑起来一点也不比小宫女慢,宫里真是藏龙卧虎呀,尤其是我注意到他迈台阶地时候有很明显的跨栏动作……朱元璋醒来最初的反应跟赵匡胤差不多,等他彻底清醒以后表现出了无与伦比的热情,我知道老朱自从当了皇帝以后就没什么朋友了,以前打江山的兄弟都远了,能跟他好好聊会的也只有我这种特殊身份的人,他先是亲自给我烤了一只鸭子,然后擦着油手挤眉弄眼地跟我说:“尝尝,正宗的北京烤鸭,这还是我发明的呢,不知道吧?”
我也把从成吉思汗那带来的腊肉和马奶酒给他:“你来这个,土特产。”
我俩自己动手摆了满满一桌,边吃边聊,我跟他碰了一下杯道:“朱哥,求你个事
朱元璋嘿嘿坏笑道:“明白——包子怀孕这段时间你就在朱哥这住着,晚上我给你安排。”
“……不是这事儿,当然了,这事儿以后咱可以另说,这回来主要是想跟你借点兵。”
朱元璋马上警觉道:“你借兵干什么,想借多少啊?”
我放下酒杯道:“包子出事儿了,想跟你借50万救急。”
朱元璋听完前因后果,嘬着牙花子拍腿道:“你怎么不早来呀,上个月还有呢!”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哦想起来了,在我还在干当铺地时候,以前一起打群架认识的一个老混头找我借2000块,我就是这样故作惋惜地跟他说“你怎么不早说呀,上个月还有呢”……
报应不爽啊!今儿算碰上混混祖宗了。
我假装惊奇道:“怎么回事啊?”
朱元璋挑着牙说:“这不是刚裁完军吗,现在就10万了。”
我给他上根烟,赔笑道:“裁完不是还能再重新收编吗?”
朱元璋冒着烟圈道:“哎呀这可不容易,费事的很呐。”
我笑了一声道:“那我等你呗,以你为准,你啥时候能收编好我再来。”
朱元璋一愣,再看我的眼神不禁有点恨恨的,这是一场老混子和老痞子之间地僵持战,沉默了一会,我们同时领悟到,既然都是一类人,那就索性直话直说,朱元璋道:“小强,别怪朱哥不帮你,50万那可不是闹着玩地,你给我领没影儿了我上哪哭去?”
我嘿嘿笑道:“看看,说实话了吧?我诓你50万人干什么?还得养着他们,用几天就还你-
朱元璋摇头道:“不好弄,兵这东西跟钱一样,永远握在自己手里塌实——诶,要不你借钱吧,我借你50万大明宝钞”
“……你让我拿着明朝的钱去宋朝花去?你这不是制造通货膨胀吗?”
朱元璋摊手:“那就没办法了。”
我变色道:“怎么这么难处呢你这人,实话告诉你,我已经集了200多万了,你要不答应我就领着他们先来你这!”
朱元璋警惕道:“你想干吗?”
我冷笑道:“放心,我不打你,你不是有钱吗,我领着这200万人吃你来,让他们都尝尝你地烤鸭。”
朱元璋哭丧着脸道:“我怎么那么倒霉认识你这么一号,说吧,什么时候要?”
我说:“3天以后你就动身,早点去。”开国皇帝里这小子算有钱的,所以我也不客气。
朱元璋肉疼道:“行了,吃完这只烤鸭你赶紧走吧。”
我笑道:“别这样啊,以后谁还求不着谁呀?”
朱元璋想想也是,端杯道:“来,喝酒。”
我掐着指头算了算,苦恼道:“不能喝了,我还得去找三哥想办法去。”
朱元璋问:“又怎么了?”
我算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只好先给吴用打电话,他一接起就问:“借了多少了?”早先我已经跟他说过兵道的事了。
我愁眉苦脸道:“不多,离目标差远了。”
吴用小心道:“50万有没?”
“加上咱梁山一共是280万。”
吴用惊道:“这么多还说不多,你想借多少啊?”
“咱目标不是800万吗?”
吴用纳闷道:“谁给你定的这是?”“……不是你说的吗,要10倍于敌?”
吴用失笑道:“我就是那么一说,你还当真了?咱有这280万……”
朱元璋叹气道:“也别280万了,我给你凑个整数,300万。”
吴用笑道:“咱有这300万人还对付不了个金兀术吗?”
我转忧为喜,实话说我也不想骚扰吴三桂去,多苦闷一人呐,再说找他也不会有太大帮助,一个云南王顶多也就20万3万的样子。我轻松道:“这么说不用再凑800万了?”
吴用沉吟道:“其实800万也简单。”
我凝神道:“真的?”
吴用认真地嗯了一声,一字一句道:“咱就号称800万!”
我:“……”
第一百五十三章 没有枪没有炮 敌人给我们造
有了吴用的这个“号称”,我这次借兵之旅总算可以暂时划上一个句号,其实这也怪我钻牛角尖,当初他随口说了个800万我就当真了,没想过还有“号称”这一说,而且这在古代打仗好象还是个常用伎俩,跟现在药贩子吃回扣一样普遍,最常见的是某国一出兵就号称百万雄兵,其实撑死20万,典型的例子就是曹小象他爹,赤壁之战号称70万还是80万,我就不信80万人能让一把火烧成几百人。
在回梁山的路上,我也总结了一下这次借兵之行,总体上来说还算顺利,但也有困难,集中体现在几个铁公鸡皇帝身上,都是身家巨万的人,借点兵跟要他们命似的,又没有什么损耗,而且我还有一个感觉,你要跟他们要官要钱要美女,那二话不说就大把大把给你塞过来,惟独兵权这东西非常过敏,这也就是我,换了旁人估计就是亲爹老子也不行,不过也不能怪他们,这只能说明他们明白创业的艰辛。
回到梁山,土匪们已经整装待发,吴用把我拉在一边看着图纸合计了半天道:“按距离算,唐军和宋军可能3天以后就能到太原府外,咱们就明天出发,到时候也好有个接应。”
我点头道:“就这么办,我先睡一觉去。”
金少炎拉住我的手一个劲摇着说:“强哥,这次多亏你啦。”
我白他一眼道:“松手,要不是因为我老婆也折进去……那我也得帮啊,师师不是我表妹吗?”
还不等我去睡觉,秦琼打来电话质问我道:“小强,你不会是想把我们撇在这不管了吧?”
我笑道:“哪能呢,还指望二哥带兵呢。”
程咬金在一旁嚷嚷道:“少废话,快点来接我们。”
我挂了电话摊手道:“得,我还得回去。”
吴用道:“他们来了也好,300万人没几个会带兵打仗的可不行。”
我问金少炎:“你回去吗?”
金少炎摇头:“师师没救出来以前我哪也不去。”
“那你总能给你奶奶打个电话吧。你个没良心的小子!”
金少炎尴尬道:“已经打过了,公司在准备拍一部大型战争题材的片子,我也让他们先准备了。”说:“去把机盖修了,只要是咱们的人,谁想去谁去,你多跑几趟。最后再回来接我。”
听说有热闹看,十八条好汉竹林七贤一个个不甘示弱,争先恐后地往车里抢,先进去的不出来,落了后的就往出拽。你拉我扯好不热闹,王寅在一边大喊:“别挤别挤,我还回来呢!镇江,帮忙啊——”方镇江从车里头探出脑袋,一边挤一边问:“帮什么忙?”
李元霸不紧不慢地把牛屎锤用绳子捆在车顶上,然后有条不紊地把车里挤成一团的人一个一个拎出来,等空出一个座位的时候这才罢手。坐进去拍拍玻璃闷声闷气道:“走吧。”……
在育才住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一看老校区几乎没什么人了,王寅正在院里擦车,我问他:“昨天都谁过去了?”
王寅道:“没见么,差不多都去了。”
我说:“那咱也走吧。”
王寅把水桶和抹布一扔道:“那得你开车,我开了一晚上了,咱这车容量太小,昨天我恨不得后面拽根绳子拉节车皮一次都给他们弄过去。”
再回北宋,梁山部队已经全体出发,林冲带着阮家兄弟做前锋。吴用自领中军,这次宋江也随军出马,我也承了他地情,其实这里最该救李师师的除了金少炎也就是他了,毕竟人家上辈子帮他完了心愿,他帮梁山完了前途。
在吴用身边,聚集了不少希奇古怪的人,他们包括隋唐的十八条好汉,竹林七贤,和尚。还有不少相貌跟梁山军中将领酷似的家伙:方镇江,花荣,方腊以及四大天王,连秀秀和佟媛都来了。
其中,秦琼等人很快就和好汉们打成了一片。不少人对唐朝的开国功臣都着意接纳。但是据我观察他们动机未必有多纯,因为秦琼不久之后就将统领60万大军。土匪们还很少有独自带过1万以上人马的人,大概是想从秦琼手里分点兵过瘾。由此可见,潜力股永远是受欢迎地。
罗成一来就和林冲寸步不离,通过切磋,两人枪法不分上下,但是林冲更富经验。玄奘现在带着三个徒弟:俩邓元觉和一个鲁智深,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谈佛法,后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谈打仗——疯狂的和尚。
这里惟独忙坏了汤隆,很多人的兵器都得由他重新打造,好在图纸齐全,他日夜开工地干,很快就把杨林等人也武装起来了。
经过两天地行军,我们比计划提前一天到达太原府城外,金军的营帐依旧铁打不动地矗立在对面,林冲和罗成已经在遥遥相对的地方安下营盘,我们是在深夜到达,25万大军就默默无声地驻扎下来,金军得信后并没有什么大举动,金兀术大概是没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天刚亮的时候,忽闻战鼓大作,有人高声传报:金兵副帅粘罕带兵3000在外讨敌骂阵!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数不清的土匪和乱七八糟的人像饿了三天乍闻开饭的饿鬼一样扑出去,纷纷上马,然后一窝蜂似地拥向阵前,最后还得老将杨林帮着点了3000人马随后压阵。
两军阵前,金国副帅粘罕一身貂裘,威风凛凛地骑在马上,一张瘦脸上,双眼眯成一条缝隙往我们这边打量着,看着看着忽然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以手点指对身边众将说:“看看,一群农民。”众金将大笑。
我们的装备看上去确实是寒酸了一点。不说土匪们和十八条好汉盔甲各异,连梁山的士兵都没有统一服饰,有的穿着缴获来的军衣和护具,有的戴着皮甲,还有不少经验丰富的老战士是用竹条编的竹甲……
但是我敢打赌,这绝对是北宋最具战斗力的一支部队。看上去破烂,全是精英啊。
粘罕轻蔑道:“谁能去连斩对方三员大将。我给他记个首功。”
他身边一员铁塔似地金将厉声道:“末将愿往!”
粘罕都懒得说话,随便挥了挥手,那金将催马冲到我们眼前,一晃手中大刀:“谁敢战我?”
“嗡……”我只觉脑袋一麻,我们这边又开始吵了。梁山地人要上,方腊的人要上,十八条好汉也要上,你争我夺地异常热闹,土匪们的理由是没有让客人先辛苦的道理,十八条好汉则抓住这一点据理力争,说有好事情得先让着客人。说来说去说不拢,吵得面红耳赤的。
那铁塔金将不懂他们在争什么,还以为这群“农民”谁也不敢先出马在相互推搡,高声道:“一起上也行啊,你们就那么怕死吗?”
“哄——”金兵全都大笑起来,粘罕和一干金将笑得东倒西歪,乐不可支。
李元霸怒气勃发,喝道:“若谁再抢,先问问我的锤!”
众人噤声,谁都明白这里要论干仗谁也不是他地个儿。而且金兵气焰嚣张,正需要这么个魔王降降他们的锐气,秦琼道:“元霸,下不为例,这次应了你,以后不许跟我们抢!”
李元霸大喜,顾不上多说,拨马抡着牛屎锤便向那金将杀到,那金将眼见一个孩子抡着白花花棉花团似的东西向自己冲来,错愕不已。随即把大刀搁在马背上,笑盈盈地道:“好好好,看来你最好欺负,他们就把你踢出来送死,那我就让你
话音未落。嘣的一声。这人已经被李元霸地大锤砸飞了,他那巨大地身形以尖锐的角度射进云层。渐行渐远,像只被莽汉击出的高尔夫球,再也找不见了……
李元霸缩着脖子手搭凉棚观望,等了半天也不见那人落地,失去耐性的他沮丧道:“本来我很喜欢他地盔甲,现在找不见了……”
沉默……
不光是金兵一个个栗生两股,梁山众人也惊诧不已,随之士气大振,漫天价地欢呼起来。
李元霸把牛屎锤扛在肩膀上,眼神慢慢往对面扫视,凡被他扫到的金将人人自危,傻小孩看罢多时,拨马回营,喃喃道:“不打了,剩下地盔甲没一副好看的!”
金将集体松了一口气,都下意识地爱抚救了自己一命的盔甲。
李元霸刚回营,宇文成都冲众人抱拳道:“各位兄弟行个方便,我去取件趁手的兵器。”人们还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宇文成都已经策马出阵,用手一点金军阵前一员将领,微笑道:“你也用镗哈,过来切磋切磋。”
我这时才注意到宇文成都手里只拿着把砍山刀,主要是一把镗的制作工期太长,所以汤隆把给他的订制压后了,但是金将中倒恰巧有个使镗的,看着熟悉的老伙计,怎能叫宇文成都不心动?
那金将刚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现在又被叫了号,定睛一看李元霸已经回来了,顿时宽心,大喝一声扑出队列,叉子似的大镗分心便扎,宇文成都让过镗头抓住镗颈一把夺过,然后用兵器杆子把那金将捅下马,笑眯眯地说:“谢了啊,看在你给我送镗的份上不杀你。”
宇文成都一回来,裴元庆操着条枪急赤白烈地跑到阵前,一边看一边大声问:“有使锤地没?”与此同时,十八条好汉里使生僻兵器的那些主儿纷纷跑出去,像要饭的一样叫唤:“有使混金镗的没?”“有使熟铜棍的没”“谁使双枪啊出来一个”“行行好,来个使槊的吧”
第一百五十四章 五毛俩
丢人啊!这是打仗来了还是要饭来了,人们常说临阵磨枪,我们这倒好,直接上阵缴别人已经磨好的枪……
他们这一出来,金军中有沉不住气的也都各操兵器杀出来,毕竟都是勇悍的军人,哪能受这个气,在一阵胡打中,就听十八条好汉乱七八糟地说:“我要使锤的,你怎么用刀跟我打啊?”“喂,你去换一个使棍的来”
十来分钟之后,第一批出来的金将基本上都两手空空回去了,好汉们每人缴了三四件兵器,开始分赃,裴元庆抓着几件家伙高举着喊:“谁那有锤,我跟他换。”单雄信急忙说:“我这有我这有,你那狼牙棒给我。”……
金军尚勇,其中着实有不少使棍和使锤的,好汉们收获颇丰,每人都拿到差不多满意的兵器,又都嘻嘻哈哈地回来了。
等阵前恢复了平静,金兵金将一个个鼻歪口斜面面相觑,他们的副帅粘罕铁青着脸,拨马往前走了几步,叫道:“让你们主将出来说话。”
我看没人搭理他,就上前道:“什么事儿?”
粘罕忿忿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笑道:“成分比较复杂,一时跟你说不清,但我们梁山的兵马已经如期到了。”
粘罕哼了一声道:“好,我这就去请示主帅,把你们一举荡平!”我摆手道:“你们敢不敢等我们几天,我们的人马还没有集合完毕,这只是一成不到。”
粘罕气极大笑:“好个一成不到。既然我们主帅跟你约好10天之期。那我们就再等你7天,7天之后,我要亲自带兵和你决一死战!”
我猜粘罕要知道我没骗他肯定不会这么说,带着25万人马还说一成不到,自然任谁都不会相信。而金军新败,正好需要时间回去重新鼓舞士气,所以粘罕才敢擅自答应7天之期。
粘罕正要带兵回营,我说:“一定要打吗?你回去让你们大帅把我媳妇和李师师放了,咱们两家罢斗怎么样?”这会那275万人还没动身,收兵还来得及。
粘罕头也不回,气咻咻回营去了。
接下来只能是等待。过了今天晚上12点要等刘老六给我兵道口令。我那800万(号称)军队才能赶来。
到晚上11点半,刘老六还没动静,我坐卧不安,又等了十几分钟,我再也忍不住把电话打了过去,听声音刘老六好象在吃饭,间或还有吸溜酒的动静,电视声音开地很大,不时传来阵阵欢笑和鼓掌。大概是在看相声小品之类地节目,我急道:“还有心思喝酒呢,口令到底是什么呀?”
刘老六茫然道:“什么口令?”
“兵道口令!”
刘老六一拍脑袋:“差点忘了。”
我无语……
刘老六问何天窦:“咱口令是什么呀?”
何天窦:“不是还没设呢吗?”
刘老六:“那现设一个?”
何天窦:“嗯,设个不容易破解的,别让秦朝的兵跑到三国去。”
刘老六:“那设个什么呢?”
这时就听电视里有个小品演员扯着嗓子喊:“五毛俩。一块钱不卖!”
刘老六顿时有了主意。跟我说:“口令就是五毛俩,这是入口的口令。等到了宋朝再喊一块钱不卖,记住,这是局域通道,除了宋朝,别的地方去不了。”
五毛俩,一块钱不卖……好深奥!
挂了电话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开始跟各个朝代通话,我声嘶力竭地喊:“口令是五毛俩,一块钱不卖!请速速发兵,请速速发兵!”
早先我已经在项羽那和唐朝各放了一个信号增强器,除了跟秦始皇说话比较费劲以外,其他人都很顺利地接到了口令。
这一晚注定是不平静地一晚,800万(号称)军队侍机而动,25万秦军长途跋涉,30万楚军日夜兼程,60万唐军盔甲狰狞,60万宋军已与我们呼吸相闻,30万蒙古骑兵也已经集结完毕整装待发,最后是70万明军从现明朝的首都南京出发……
巨变前的夜晚又是平静的,庞大的金军联营和梁山在平静中对峙,说实话我心里有点没底儿,几百万人的军事行动,谁知道半路会出什么意外,就凭这“五毛俩”实在是悬!但看金军倒是满有把握的,80万对25万,他们需要地只是一个合理地作战计划就可以把我们打垮。
凌晨3点多的时候,金军联营的西部忽然天现异色,隐隐有兵器磕碰和马蹄的声音,凌晨5点,梁山的探子和金军的斥候几乎是同时发现:在那个方向已经有一支人数60万的军团集合完毕,但看服色无法辨认是哪国军队,既不是西夏,也不是吐蕃,更不是大理。从来向同样无法判断,西边无论如何也找不出一个可以派出60万军队的强国……
不知底细的金军自然是大为慌乱,这一点从他们营盘骤然***通明就可以看出,我也比他们好不了多少,虽然知道是救助到了,可不明白到底是谁地兵先来了,这就像很多朋友都答应给你借钱,你帐户上多出一笔巨款之后你一时无法判断是谁寄的一样。
秦琼拿过地图研究了半天,笑道:“应该是我大唐的兵到了,我这就绕过去看看。”
我把一部手机插进他胸甲里,安顿道:“二哥,要真是咱的队伍那就辛苦你带军了,不过要记住一点,围而不打,金兵要来骚扰给他们点苦头吃就是了,后一步等人到齐了再说。”
秦琼道:“这样的话,最好是能摆阵……”他说着话,眼睛一个劲往定彦平身上扫,要说摆阵,定彦平地一字长蛇阵当年让瓦岗地人吃尽了苦头,那是这里的行家里手。罗成会意,亲热地拉着定彦平道:“干爹,这就得劳烦您老人家再把那个长蛇阵摆一回了。”
定彦平甩开他道:“还用得我摆吗,你不是都会破了吗?”
罗成赔笑道:“那还不是您教地好么?”
众人都笑了起来,大家都知道罗成当年是美美地阴了老定一把,从他嘴里套出了长蛇阵的破法和单枪破双枪的秘诀,可是要论摆阵,老定还是不二人选。
定彦平听说有60万人给他摆布,也是跃跃欲试,正好借坡下驴,老头朗声道:“摆阵需要几个猛将作阵眼,谁跟我走?”
梁山的土匪们是再也忍不住了,争先恐后道:“我去我去。”
一大帮人叫嚷着拥出去了。
十八条好汉里跟着秦琼去了一半,宇文成都和杨林等人都留在了我这边,我定睛一看,见尉迟敬德也没走,这可是兴唐的班子呀,我奇道:“恭哥,你怎么没去呢?”
尉迟恭勉强笑道:“那边有叔宝一个人足够应付了。”
我想了想便即恍然,秦琼和尉迟恭都是元帅的料子,其实要说战略方面还是尉迟恭要成熟一些,只不过秦琼人气旺,所以一直是他挂主帅,尉迟恭过去那边难免尴尬,我安慰他道:“正好,等朱元璋的人来了你帮我带着。”
尉迟恭欣慰地点点头。
秦琼他们早上出发,直到中午才打回电话,重新掌军的秦元帅英姿勃发道:“确实是咱大唐的兵马,我已经给金兀术下过战书了,咱不能不宣而战,再说也好好给他一个威慑。”
我说:“嗯嗯,就是。”
对于突然莫名其妙就多出6万敌人的金军,可以看出他们也确实感到了压力,从我们这里看就能见到金军大营里行色匆匆的人马有很大一部分在往西调动,梁山在他们正东,唐军在他们正西,如果我们现在两边一夹,金军会非常被动,但金兀术果然不简单,也不知怎么做的工作,金兵看上去情绪还算稳定,只是忙还没有乱。
下午,我收到一封金军的劝降信,当然,事到这会金兀术肯定没真抱什么希望,这无非是打击敌人士气的一种手段罢了。
信上说,弱宋的灭亡已成定局,我们不该逆天而行,把一群乌合之众和无辜的农民武装起来做无谓的顽抗,如果早降可免我一死云云。
我很愤怒,我就不明白姓完(颜)的小子为什么抓住农民这俩字不放,农民怎么了,历史上最凶悍的队伍哪个不是由农民充大梁的?再说他这么形容梁山还能说得过去,这么说唐军可就强词夺理了,唐军的装备华美而务实,虽然又过了几百年,可绝对还能算当时世界上数一数二的豪华配置。
傍晚,正北方风起云涌,当夜色再次降临的时候,梁山探子飞马来报:“北方20里以外忽有大批不明武装出现,人数约在3万左右。”
吴用判断了一下方向,笃定道:“是蒙古人。”
我笑道:“金兀术不是嫌咱是农民吗,这下好了,牧民也来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百万人会餐
从正北方而来的军队,这不能不引起金兀术的重视,金国的老窝就在北方,虽然明白这时的金国也无兵可派,金兀术还是满怀希望地以为那是来支援自己的援兵,可让他失望的是那只是一群穿的破破烂烂的牧民。
在大致确定了这是成吉思汗的人马以后我带着几个人骑马去迎接他们的到来,我站在高处,一眼就看见了成吉思汗的大纛,一员将领正在指挥军队慢慢前进,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凡事都得小心,探马已经告诉他前方有大批军队对峙,他得先分清敌我。
我在山坡上高喊:“老木!”
木华黎抬头见是我,顿时宽心,单人匹马骑上山坡,笑道:“小强,我们蒙古人没有失约吧?”
我笑道:“岂止没有失约,还早来了好几天呢,咱们不是说好6天以后发兵吗?”
木华黎道:“大汗生怕错过什么好戏,就让我们早早出发了。”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面有忧色道:“只带了三天的口粮吗?”
木华黎点头道:“是的,省着点能吃6天。”
我忙道:“别委屈将士们,粮食我来想办法。”
木华黎眼望金军营帐,微笑道:“用不着,我们的敌人会替我们想办法的。”
我失笑道:“你们可不要擅自去劫营,咱们的目的不是消灭他们。”蒙古军是历史上最擅以战养战地军队,去劫掠敌人地物资在他们看来就像去取托管在自己仓库里的东西一样天经地义。
木华黎正色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只有领命。大汗在出发前让我只听你一个人的命令。”
我放眼看去,只见区区30万(口气大不?)蒙古人把整个北边的天空都踏得烟尘弥漫,方圆百里都看不见人了,要说梁山也有25万人,可就远远没有这么雄壮。我仔细一看渐渐地发现了奥秘:每个蒙古人身边至少还跟着好几匹没骑人的空马,30万人却带了100多万地马,难怪声势惊人。
我笑道:“老哥哥知道我要虚张声势,还搭了这么多空马来。”
木华黎道:“不是这样的,我们蒙古人征战,每个战士都不止一匹马,多的有六七匹的。少的也有三匹。这样就可以养足马力,长途奔袭中我们就在马上吃饭马上睡觉,冲锋的时候就换上最快的马,一但进攻,世上就再也没有能阻止他们前进地障碍,哪怕是铜墙铁壁——除了大汗地命令。”
我看着那些战士,要不是配着古朴的弯刀和长矛,这根本就是一群牧马人,他们中的铁制盔甲很少。最多的是厚实的皮甲,粗针大线地缝在身上,有的干脆就在肩膀两边穿几根麻绳把一大块牛皮吊在胸前,大弓长箭随便地背在背上,脸上是无尽的风霜和敦厚的笑容。半个地球就是被这么一群人给征服了……
木华黎道:“有什么任务你就说吧。”
我说:“你们来的正好。你让咱们地人把阵营铺开,一直连到唐军那边去。再过几天人凑齐了咱们好把丫的金兀术围起来。”
木华黎道:“不会引起误会吧?我们在路上看见好几拨探马,因为不知道是敌是友,所以都没动手。”
任何一支军队看到有武装接近自己的时候都会警惕这是很正常的,唐军并不知道蒙古兵的来路,所以木华黎地担心很对,我拿出电话道:“我这就给秦琼打电话。”
嘱咐秦琼准备好和蒙古军接壤地工作,木华黎看着我手里的电话惊奇道:“这个小盒子里有魔鬼吗?”嗯,这是一位升级版二傻。
我拿出一个电话递给他说:“你也拿一个,等有工夫了教你往出打,现在你只要会接就行,就按这个……”
谁知木华黎像见了鬼一样把两手背在背后,惊恐道:“我不要,这个东西会把人地灵魂吸走。”看来蒙古人有淳朴的一面,也有迷信的一面,我说了半天木华黎就是不肯接,我无奈地回头看看,正好育才版花荣在我身后,我说:“花荣,那你就留下负责接电话吧。”
花荣微笑道:“好啊,正好能跟蒙古兄弟们切磋切磋箭法。”
秀秀骑在一匹温顺的小母马上举手道:“我也去。”
我板脸道:“你去干什么,粮草本来就不多。”
秀秀从一巴掌大的小包里掏出一鞋盒子那么多的零食来啃着说:“才不吃你们的干粮呢。”也不知她怎么装进去的。
安顿好蒙古军,我们已经对金兀术完成了三面合围,正东、正北和正西三个方向由梁山、蒙古、大唐占据,东北和西北交界处连亘成营,这次再去唐军营地我们就可以从蒙古军中通过了。
郁闷的金兀术怎么也没想到新来的这支部队也是他的敌人,他是直到黄昏时分才接到一封由秀秀写的全简体字加英文的战书。
晚饭的时候我经由蒙古大营检阅了唐军部队,他们虽然由秦琼统领,但李世民的任命书上我才是主帅,这是一支庞大的职业军队,令行禁止,军纪严明,在本就极其熟悉其操作指令的秦琼等人带领下,焕发出蓬勃的杀气。
陪同检阅的有集团军副司令秦叔宝以及程咬金和罗成等人,据秦琼介绍,今晚的口令是“灭此朝食”,意思是把敌人消灭掉再吃早饭。
我骑在马上,和颜悦色地跟几个战士聊了一会,看看天色,跟随行的唐军后勤部长说:“先不要考虑早饭嘛,今天晚上吃什么呀?”
后勤部长躬身:“大饼腌菜。”
我点头道:“嗯,要注意给战士们补充时鲜蔬菜和水分……”
正说着,忽见正北方炊烟四起,紧接着一阵阵的肉香飘来,程咬金在马背上直身了望,喃喃道:“蒙古人开饭了,伙食咋这好呢,都是烤羊肉啊。”
我见唐军战士不少人都在咽口水,拨马往蒙古大营走,笑道:“行了,也别时鲜蔬菜了,我这就给你们换肉去。”
到蒙古大营一看,30万人都在烤羊肉吃,场面蔚为壮观,我找到木华黎说:“你们都吃这个呀,不嫌油腻吗?”
木华黎道:“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又不种粮食,只能吃肉和奶酪。”
我指指西边的唐军阵营说:“我替他们拿粮食跟你换点肉吃行吗?”
木华黎笑道:“都是朋友,还换什么换,叫他们尽管来吃就是了。”
这会梁山方面军也开饭了,只见大土匪指挥着小土匪搬出大坛小坛的三碗不过岗来,吆五喝六地畅饮起来,蒙古人一见大惊:“打仗的时候还能喝酒?”
花荣笑道:“我这些哥哥们,喝上酒时才能倍加勇猛。”
木华黎吞口口水道:“我们蒙古人何尝不是这样——小强,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儿,我们拿肉跟他们换酒喝怎么样?”
我大笑:“都是朋友,换什么换,叫你们的人尽管去喝。”
这样,三军的第一次接触就在会餐中完成了,在留足了守卫的情况下,三个方面军的战士开始互串营地,最初,都有点讷讷地不好意思,唐军拿着面饼,蒙古战士则肩扛整羊,土匪们一个个抱着酒坛子,片刻错愕之后,野餐就开始了,这些人虽然操着各种口音,生活习惯也各不相同,但都是豪爽之辈,又为了同一个目的而来,战友这个词,本来是最容易消除隔阂的。
没多大工夫,三个营盘里就点起了无数的篝火,战士们吃面饼,就羊肉,喝烧酒,欢声笑语沸反盈天,席间还佐以唱歌、跳舞、摔跤、马术表演等节目,这是一次100多万的人聚餐,绝对创历史之先河,火光从近处一直烧到眼不可及的方向,直如天火倾落……
可想而知,100多万人的欢聚那是相当扰民的,只不过身在快乐中的人根本想不到这一点——因为处在下风头,金军营地被我们的炊烟完全笼罩了,阵阵的香味和笑声传来,金军士兵一个个脸现茫然,貌似呆痴,手里抓着干硬的行军粮不住踮脚张望。
这一晚,金军很多高级将领都彻夜未眠,我不知道金兀术在不在其列,反正我是睡得很好——我和哈斯儿俩人喝了5斤多三碗不过岗。在梦里,我梦见包子像平时一样给我打电话责问我这么晚了在跟谁鬼混,她气咻咻地说:“你们干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迷迷糊糊地说:“老子还不是为了救你?”
包子恶狠狠地说:“你给老娘小心点,别没救出我们把自己也搭进去,金兀术正在商量偷袭你们呢!”
我猛然睁眼,发现电话就在手里,还发现……原来这不是梦。
第一百五十六章 侠之大者
要偷袭我?我一骨碌爬起身问:“什么时候?”
包子道:“听他们说好象定在明天夜里。”
我纳闷道:“明天,为什么不今天来?”
包子道:“我怎么知道?”
想到包子现在的处境,我忙问:“你在哪给我打电话呢?”
包子道:“就在帐篷里,我都听见你们唱歌了。”
“安全吗,别被人发现了。”
包子道:“我现在对面就有俩金兵看着我给你打电话,他们还以为我是神经病呢。”
“师师怎么样了?”
“还好,就是人比较憔悴,你们行动快点行不?”
挂了电话我立刻召开将领会议,挂的横幅上写着“距金兀术对我们发动偷袭还有?小时”。秦琼和木华黎等人参加了电话旁听。
林冲等人一进来就乐了:“哟,你怎么知道金兀术要偷袭咱们?”
我给他们让座倒茶道:“包子给我打电话了。”
众人都笑:“这仗金兀术要能打赢才有鬼了。”
吴用笑道:“这金兀术也真有点意思,偷袭不说今天来。”他随即点头道,“嗯,可见此人确实深谙兵法,知道蒙古和唐军新到,虽然看似放松,可外松内紧,如果是我,也会选择明天偷袭。”
方腊道:“只可惜光知道他要来偷营,却不知道具体要攻击哪一点,咱们现在对其三面合围,真是防不胜防啊。”
吴用点头道:“咱们以前没跟他过过招,对他的习惯和思维完全没有根据可寻。要是有个惯和他交手的人给点拨一下就好了。”
我以手轻点桌面道:“惯于和金兀术交手的……那就只有岳元帅了!”
吴用眼睛一亮:“你说岳
我点头。
吴用道:“可惜岳元帅现在还只是个青涩少年。而且他没有经过轮回,你就算给他吃蓝药也无济于事啊。”
我笑道:“这个时代的岳元帅是个青涩少年,可你别忘了咱们还认识一个岳元帅呢。”
吴用喜道:“对,在纪检委工作那个。”
“我这就给他打电话。”我找到岳飞地号,拨过去。岳飞有点疲惫地说:“喂?”
我忙说:“没打扰您休息吧,我是小强。”北宋和现代时差不多,元帅大概是睡觉了已经。
“哦,是小强啊。”虽然我们接触不多,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元帅这样地经历,所以岳飞一下就知道是谁了。
我说:“元帅,求您帮忙来了。”
岳飞警觉道:“是不是那个XX(估计是某贪污公款嫌疑人)找关系找到你那去了。我这次是非查他不行。想不到这人还真是手眼通天呀——”
我哭笑不得道:“不是这事儿,我又跟金兀术打起来了,想请您再次统军呢。”
岳飞迷糊道:“金兀术?你在哪呢?”
“我在北宋呢,身后就是太原府,对面是金兀术80万大
岳飞听我三言两语介绍完情况,挠头道:“这样啊……”
我恐慌道:“怎么,您也猜不透金兀术到底会从哪偷袭?”
岳飞道:“不是……我在想我应该不应该帮你。”
我叫道:“怎么就不应该呀,您可不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您可是党员!”
岳飞笑道:“正因为我是党员才为难呢。这几天查那个X就够我忙的了,我再跟你趟这趟浑水,对得起国家吗?”
我嚷嚷道:“您不能厚此薄彼,按理说北宋和新中国都是您祖国——”说到这我叹道,“靖康耻。犹未雪。百姓可受了涂炭喽。”
岳飞无奈笑道:“行了行了,既然你说到百姓。我希望你能妥善安排他们,这样我就帮你,虽然……他们在我看来已经是过眼云烟。”原来岳飞热情不高是因为不想做无用功,多抓几个贪官在他看来比打击上辈子的敌人要实在多了。
我说:“不是这样啊元帅,现在各个朝代都并列了,北宋、秦朝、唐朝就像咱们那新马泰一样,除了签证比较复杂,百姓都是跟咱们并列存在的。”
岳飞惊道:“你是说宋朝的人和咱们现在地人能看同一个日出日落,就是不能相互走动而已?”
“是吧……”大体意思是对的,我就是不知道太阳还是不是同一个太阳。
岳飞毅然道:“你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我喜道:“现在我们就知道金兀术要偷袭我们,可是有点摸不准他的重点在哪里。”
岳飞愕然道:“那你们加强防备不就是了,还有什么可问的。”
我说:“我就是想让他偷。”
“啊?”
我接着说:“……鸡不成蚀把米。”
“哦,你的意思是将计就计吧?”
“对对对。”
岳飞正色道:“小强,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要抱着轻敌的态度神仙都帮不了你,最好你现在就下令全军警戒。”说完这番话,岳飞这才道,“根据我多年跟完颜兀术地对抗,我觉得这个人才华是很有地,可就是有点好大喜功和狂傲,当然,这既是他的缺点也是他的优点,他的偷袭非常与众不同,一般会用小股兵力骚扰敌军两翼,旨在引起对方警惕和慌乱,然后会以大批骑兵冲击敌人指挥中心,也就是中军,很多宋军当年就被他这样打垮了,他的这种打法与其说偷袭。不如说突击来的更准确。最难的就是抓住对方错愕的时机。”
我倒吸了口凉气,这么说,一但金兀术偷袭,我和梁山军将成为他地主要目标。
我忙问:“那怎么办?”
岳飞道:“你那边什么情况?”
我说:“北边是30万蒙古军,西边是60万唐朝军。我和梁山25万人在他正东,指挥部就在这里,我们要不要从那两边调集些人马过来?”
岳飞道:“如果你想将计就计那就不要打草惊蛇。”说到这元帅笑呵呵地说,“想不到你小强才是真正手眼通天地人物,看来你那不缺人手啊。”
我嘿嘿道:“可是缺跟金兀术交过手的老兵——元帅顺便把这忙给我帮了吧。”
岳飞呵呵一笑:“你要我怎么帮你——我可最多请三天假。”
“不用元帅亲自出马,你把徐得龙那300背嵬军借我吧。”抗金不借岳家军,就算胜利也枉然啊。
岳飞怔道:“怎么借你啊?照你说的。他们现在不是不认识我了吗?”
我摇手道:“哪能这么说呢。岳家军还能不认识岳元帅?”
“什么意思?”“我都帮您想好了,都不用您亲自去,您只需要写一道军令,让他们把药吃了就行,然后从兵道回北宋。”
岳飞目瞪口呆道:“这种办法你都想得出来?可是……他们现在的直接领导是另一个我啊。”
我笑嘻嘻地说:“看,您都说了,是另一个您,都是自己人嘛。”
岳飞小心翼翼道:“你说我这算不算偷啊,虽然好象是偷自己的人。”
我正色道:“侠之大者。为国而偷!”
岳飞无语半天,最后才叹气道:“那你叫人来取命令吧,记得给我带一张宋朝地纸。”岳元帅感慨道,“小强啊,我忽然觉得以你那个脑子要坐我这个位子肯定能更好地惩治那些蛀虫!”
这夸我呢还是骂我呢?秦桧走了以后岳元帅少了一个能打入敌人内部地助手是吧?
挂了电话我让王寅赶紧出发。我跟他说:“你拿上调令以后岳元帅会告诉你在什么时候进入军营偷人。千万别让那个岳元帅发现了,这是300颗药。”
王寅道:“300个人呢。我哪能都记住啊?”
我说:“你咋那么笨呢,你只要先给徐得龙吃了,剩下的事儿他自然会安排。”
王寅顿时对我刮目相看:“咦,小强有时候还挺聪明地。”……又一个不知道是夸我的还是骂我的。
我扫了一眼正在咬着笔头发力的萧让说:“行了,别瞎忙活了,咱有带水印地调令了。”萧让正在那回忆岳飞地笔体想仿造军令呢。
现在是凌晨3点10分,我叫人传令三军加强警戒,岳元帅的话还是非常有道理的,什么时候都不能轻敌,万一包子那的消息也是金兀术故意放出来的呢——基本上,把金兀术当成穿越者来对付这仗就不会出纰漏了。
通过跟岳飞的闲聊我知道,金兀术一般不会用偷袭这种办法,一但用了,那就说明他有点摸不着敌人的底细,偷袭在这个时候就有一箭双雕的功效了,如果得逞就直接端掉了敌人的大本营,捎带着可以试探对方地实力,也就是说,金兀术想用这种办法试试我们联军的战斗力。
金军以80万对我们100多万却没有如何慌张就在这了。因为其实当时北宋也是可以筹集起100多万的军队,但军队和军队是不一样的,腐败懦弱的宋军直如纸人一般,一击即溃,金兀术大概抱地就是这个想法。
可我也不敢说金兀术就完全错误地估计了我们地实力,尤其是唐军和蒙古军战斗力如何,我从来没有见过,破破烂烂的蒙古人有没有达到他们黄金时代地凶悍不说,装备豪华的唐军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不是有那么一段脍炙人口的评书吗:挎的拉挎里挎零丁挎,里挎零丁挎……在这山上,盘踞着美俚的王牌军,号称是常胜部队美式装备的白虎团(节选自快板书《奇袭白虎团》)——看看,美式装备的白虎团都不行。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这个时代唐式装备就相当于美式装备,我就不信金兀术真能搞出一群把白沙烟别在头盔上,手里端着M16的越战美国大兵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 爱bia才灰牙
如果不出意外,这次偷袭与反偷袭之战将是我们和金兀术的第一次交手,用吴用的话说,只能赢不能输。
而事实上知道敌人要偷袭这仗已经先赢了一半,我们现在只要摆出严阵以待的姿态金兀术就非更改作战计划不可,可我们并不想这么做,与其扛着枪去打狐狸,不如把狐狸放进院子里来。
只不过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金兀术这只狐狸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偷,所以我们在等有经验的老猎人——300个有经验的老猎人。
快到吃中午饭的时候,王寅开着车返回梁山基地,我问他:“人呢,接来了吗?”
王寅往帐外一指:“一车全给你拉来了。”
我往外一看,只见我那破金杯后面挂了一排木板车,从上面噼里啪啦跳下几百个战士,当先两人紧跑几步,亲热地叫道:“萧大哥!”
喜欢这么叫我的,只有岳飞的300,那两个小战士正是李静水和魏铁柱。其他人也纷纷跟我和梁山好汉们打招呼。
我拉着他们的手笑道:“你们来了,路上顺利吗?”
李静水笑道:“如果从家往这里赶,最早晚上才能来,幸亏王大哥想了这么个办法。”
我看看那一排木板车,对王寅说:“有时候你也挺聪明的嘛!”终于报了一箭之仇了。王寅:“……”
这时一个人走到我近前敬个军礼大声道:“奉岳元帅令,背嵬军300人随时听从小强命令!”正是徐得龙。
我笑着回个礼道:“徐校尉,又见面了。”
徐得龙也微笑着说:“是啊。”
刚从抗金阵地回来的他们身上重新释放出一股铁血的味道,我一挥手道:“走。先吃饭。”
徐得龙道:“没时间了,先说说情况吧。”
我往对面一指道:“那是金兀术80万大军,在他们身后是帮咱们的60万唐军,北边是30万蒙古人,这边你也见了,就是咱2万梁山军,现在光知道金兀术要对我们搞偷袭,摸不准他地重点和方式。”
徐得龙抬头看看天色道:“金兀术搞偷袭一般会在夜里,从现在开始我们有很多工作要做。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徐得龙嘿嘿笑道,“想不到换了个地方又交手了,咱们就跟他打一回时间战!”说着他大声命令道,“李二狗王老三,干活!”
两个战士应了一声,飞跑而去。他们是负责侦察敌情的。
我问:“要做什么准备工作?”
徐得龙道:“咱们的总指挥部在哪?”
“就在这,梁山就是总部。”
徐得龙点头道:“那两边的盟军战斗力怎么样,能经得起冲击吗?”
我说:“应该没问题,都是精兵。”
“那他们的任务就简单了,金兀术会各派一批人马发动冲锋,他们只要顶住一次进攻就算大功告成。你让他们太阳一落山就做好迎敌准备就是了。”
我问:“那总部呢?”
徐得龙嘿嘿一笑:“这里就费工夫了,你给我派5000壮劳力,再准备几百方巨木,同时把梁山主力后撤5里,前方只留空帐篷。”
这次梁山倾巢而出。人和物资都不缺。不多时就调集全了徐得龙要的人和木头,徐得龙捡根木棍弯腰在梁山营地上画了一个10米见方的大圈,吩咐那些前来听命的士兵道:“划圈的地方挖成一人半深地大坑,每排三个,往后每30步再挖一排,一共挖10排。”
李云是土木工程高手。很快就领悟了徐得龙的意思。一边分组干活一边凑上来问:“就算在晚上,挖这么多坑金兵会上当吗?”
徐得龙再抬头看天。深思道:“如果来得及做伪装,这个问题就不是问题,我现在最怕的是金兀术提前行动。”
不多时李二狗王老三都回来了,徐得龙问:“怎么样?”
李二狗神秘地点点头:“是有偷袭计划。”我奇道:“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王老三骄傲地说:“这还是当年我们岳元帅的首创呢。”
徐得龙见我满头雾水,微笑道:“小强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叫马无夜草不肥?”
我纳闷道:“听过啊,可这跟你们岳元帅的首创有关系吗?”
徐得龙缓缓道:“当年我们元帅第一次和金兀术两军对垒,双方都不知彼此底细,两家地探马流星似价的过,在诸多回报里,我们元帅终于发现了一条有用的线索:金兀术没有叫人给马备草,这就是咱们刚才说的马无夜草不肥的道理,养马人都要给马在夜间添料,尤其是咱们军中的马,更是有专人饲养,晚上地草料会在白天就备在马厩旁,金军不备夜料,说明晚上会有行动需要用马,这样,金兀术的诡计就被我们元帅识破了。”
我叹道:“元帅真不好当啊,这么说金兀术那小子今天又没给马备草?”
徐得龙笑道:“是啊,想不到这小子死性不改,不过自从他上次偷袭失败以后大概一直也没想通我们是怎么识破他的。”
我问:“上次你们就是靠挖坑来对付金兀术的?”
徐得龙带笑点头:“相当管用。”
挖坑就相当管用了,不知道斗地主和拖拉机怎么样。
5000多人倒班挖,另有1000多人运土,在下午三四点的时候终于挖出了10排巨型坑,我在一个坑地坑口绕了两圈,问徐得龙:“这么大地坑,金兵会往里跳吗?”
徐得龙挽起袖子跳进坑里道:“要让他们乖乖往进跳,就该我们动点技术性的活了。”徐得龙一伸手,李静水便把早准备好的方木递给他一根,徐得龙接住立在坑当中,然后以这根木头为中心,在它两旁又立了几根方木,在这些木头的顶端又搭上横木,我越看越迷糊,蹲在坑口问:“你这是做陷阱呢还是搭立交桥呢?”
徐得龙把木头都固定好,爬出坑外,把坑口用薄木板一点一点遮起来,最后在上面铺上一曾沙土做伪装,他找了几个战士在上面又跑又跳试了试,满意道:“嗯,这就算做成一个了。”
我也上去踩了踩,感觉几乎跟平地无异,纳闷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这陷阱做的是不是太结实了?一会金兵踏过去怎么办?”
徐得龙道:“这第一排就是要让他们踏过去。”
说话间,300地其他人也都忙碌起来,渐渐地我也看出了诀窍,这10排巨坑的前几排用地都是一人多粗的方木做支撑,木板都有三四公分厚,基本可以保证人马在上面短时间内畅通无阻,可是越往后的坑,用的支撑也就越细,木板也越薄,到了最后一排,只能勉强让人跑过,我心下大定,站在最后一排坑边上小心地用脚试探着颤巍巍的陷阱笑道:“还真是技术活哈。”
徐得龙最后一次抬头看天,眼见夕阳西下,拍着手上的土说:“时间差不多了,现在就剩最后一件为难事了。”
“什么事?”
徐得龙道:“要想让咱们的坑都用上,必须得有一个诱饵,能让金军奋不顾死地往前冲。”
我说:“那你看用什么合适呢?”
徐得龙问我:“咱们联军的主帅是谁?”郁闷,原来这么半天他们还不知道在给谁干活。
我左右看看,最后只好指了指自己,不好意思地说:“好象……是我。”
徐得龙瞪大眼睛看了我半天,讷讷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吴用和好汉们在一边乱哄哄地搭茬儿:“就是他没错!”
徐得龙忍着笑道:“那好,萧元帅——今天晚上的行动还得请你配合。”
我纳闷道:“这里还有我的事呐?”
徐得龙道:“要使金兵全部落坑,必须得有个他们一见就眼红的引子……”
“……我就是那个引子?”
徐得龙笑道:“我的计划是这样,陷阱区里只留我们300人和你,金兵一但冲过来,你就带头跑,只要跑到陷阱区外,咱们就安全了。”
“那……那要是没等跑出去就被人追上呢,还有,万一你做的陷阱没起作用呢?”
徐得龙正色道:“我们300人拼死一战,足够你跑回梁山大营。”李静水和魏铁柱也道:“是啊萧大哥,我们一定保护好你。”
我愁眉苦脸地说:“那我就当一回引子吧。”
这哪是当引子啊,我就那传说中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中的孩子,舍不得媳妇套不住流氓里的媳妇,可我还能说什么呢?人家是为了帮我才来的,该我做点牺牲的时候咱也不能含糊,广东人不是老说那么一句话么:爱bia(拼),才灰牙(会赢)——
第一百五十八章 小强快跑
夜色慢慢降临,联军和金军的营帐一片安静,一只野狗在月光的掩护下在两军的空地上嗅嗅刨刨地找食物,忽而,它警觉地抬起头,使劲抽了抽鼻子,哀嚎一声落荒而逃——以上纯属想象,为的是营造诡异恐怖的气氛。
事实上除了野狗,其它情况还是很贴切的,大战来临之前总是伴以令人窒息的安静,反正我就很窒息——为了让对方轻易发现我,汤隆用黄金给我打了一顶高达0.6米的帅盔,风向标似的,盔顶铸有避雷针一根,针顶有马鬃几许,遇上脑子不好使的,拿着这东西都得卡在城门上。
因为知道敌人要偷袭,唐军的一字长蛇阵已经发动,老将定彦平为了把自己的伤亡减到最小,尽可能多的调集了人马参与了布阵,一字长蛇阵本来就讲究以少胜多,你打其蛇头蛇尾卷来,你打其蛇尾蛇牙咬你,破阵其实很简单,就是那句话:打蛇打七寸,但这相当于一句废话,地球人都知道这句话,可没见过蛇的人几乎都找不到七寸,至于长蛇阵的七寸在哪,连定彦平也说不清……
蒙古人晚饭都吃七成饱,这是他们的习惯,连大战前也不例外,因为吃太饱人容易倦怠,他们在帐篷里小憩了一会之后就默默地盘腿坐在自己最得力的马旁,在这个时刻他们不愿意浪费一丁点的马力,他们把形貌丑陋的弯刀抽出来,用磨石粗粗地打着,相互间偶尔交流一两句话,安静得像一群围着餐巾等着吃法国菜的绅士。
梁山军已经悄无声息地后撤5里,营地里***依旧。一如往时,我和岳家军300战士就坐在陷阱的最前端,一会金兵来偷袭的时候我们得装作惊慌失措地样子快速跑过陷阱区,5里以外有梁山的人接应。
我坐在徐得龙身边,一个劲的抖,徐得龙陪我抖了一会这才止住抖势道:“第一次上战场都是这样,非常兴奋。静水和铁柱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等真正上了阵就好了。”
我没好意思告诉我这不是兴奋而是吓的,而且我也不是第一上阵了,以前上阵只管笑就行。我从来没想过要当诱饵,我们知道诱饵其实是一种廉价的消耗品,不管你是钓鱼还是套狼,做饵的蚯蚓和羊肉一般都掏不出来了……还有就是我也没打算真正上阵,我一直在考虑一件事:怎么才能顶着这顶一米多高地帽子迅速跑出陷阱区,这要是顺风还能起个帆的作用,要是逆风那可完了……
凌晨1点半的时候。还不见对面有什么动静。我把1米盔摘了又戴戴了又摘好几回,有点坐不住了,徐得龙安慰我道:“别着急,偷袭一般都是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来,这时候地人最容易犯困。”我是着急吗?我巴不得他们别来才好。
又过了半个小时,包子忽然打过电话来,她鬼鬼祟祟地说:“你们小心点,我听见他们在集合了。”
我急忙把这个“好”消息通过电话告诉秦琼和留在蒙古军中的花荣,秦琼久在军中。熟知这些伎俩,60万唐军平静如常,但已经格外加强了戒备,木华黎则少谙阴谋,还没处理过类似的情况。听我一说兴奋道:“但愿他们赶紧来吧。我们这刀都快磨没了。”……
20分钟之后,金军正西方和正北方的辕门突然同时大开。各有5000精锐骑兵冲出来,人无声,刀出鞘,巨大的马蹄声裹胁着凛冽的杀气标枪一样刺进唐军的大营和蒙古人地营地,这些人一但冲进敌方地阵营,这才拼命喊杀,唐军的长蛇阵如马蹄型横呈在金军前方,所以金兵在一开始很有长驱直入的势头,直到触及了蛇腹,唐军10万人的大阵才猛的收缩起来,刚才还势不可挡的5000骑兵被这10万人一围,顿时像只温顺的小白鼠被条巨蟒盘住一样失去了生机,在阵外,又有10万人马分两路拦在了金兵的退路上,一是防止有人漏网,二是防备金兵的后援部队,在金兵地正前方,惯于抵挡突厥骑兵的唐军已经竖起了无数面3米高,长满丈把直刺倒钩的巨盾,别说血肉之躯的骑兵,就算坦克来了也未必能短时间突围,最前面的几排金兵撞在盾上,非死即伤,而围在四面地唐军也都纷纷出手,有地投掷标枪,有的扔斧头,还夹杂着无数地箭矢和流行锤之类的暗器,这就是唐军的风采,看上去威武雄壮,可真打起来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跟他们的主子李世民很像,而且唐朝的军队有一个可怕之处就是完全不讲套路,他们都是来自于各地的府兵,性质跟雇佣军和私家兵差不多,受过严格的训练,有着过硬的军事素质,却没有过多的思想负担,他们的雇主只要求他们能打胜仗就行,别的方面没有约束,从这帮家伙手里的武器就可见一斑,那叫一个形形色色五花八门,除了主武器外,每人至少佩带着3种以上副武器,可应付远投近搏,当然,这些武器需要他们自己出钱购买,平时管制,战时各归原主,这是一支为了抵挡凶悍的突厥在力求保命战争中训练出来的更为凶悍的军队。
蒙古人是听到唐军那边喊杀声起这才纷纷上马,一个个仍旧落魄绅士一般,从容不迫,面色恬静。金兵冲过第一排空帐,就看见了冷静的蒙古人在那里等着他们,排着一列列整齐的冲锋队型,迎接他们的,首先是蒙古人精绝的箭术,蝗虫群一样的箭阵铺来,前几排的金兵基本清场,花荣发了两组连珠箭,便射落了54人,他前面的阵地空白一片,像被机枪扫过似的,木华黎笑道:“兄弟,好箭法呀!”
花荣微微一笑,挂好车把弓绰起双枪道:“我枪法也不错的。”
这时的金兵已经冲到近前。在对射中先失一局他们并没有太当回事,女真人也以骑射著名,骑兵才是他们的秘密武器,靠着蛮横地武力,他们硬是打垮了另一个蛮族契丹,可以说在没和蒙古人交手以前大金的骑兵是无敌的,而宋朝的军队射术不精也就罢了。骑兵更几乎是一个笑谈,宋人以文士治军,统帅往往只会勉强骑马逃命而已,编制骑兵只是一群骑在马上的步兵。在没有来复枪的时代,骑兵是战场上的主导,没有骑兵地国家注定要挨打受气。
今天,金国人碰到了一支命里注定把自己赶出历史舞台的骑兵,也只能说他们倒霉,在面对着如此危险的敌人时还抱着轻敌的态度,到了适合冲锋地距离。木华黎把刀一扬。百里挑一的一万蒙古精兵一改常态几乎是以叫花子领救济一样的欢呼姿态挥刀冲上,他们手里的弯刀不停的划着圆圈,这是在蓄力,身子不老实地在马背上扭来扭去,这是为了避免对手找准下刀的部位——蒙古人可没有轻敌。
金军那个将领开始还对这群破烂军团报以冷笑,可当第一个蒙古人冲到他跟前时他已经不这么想了,可是也晚了,冷光一闪,CPU黑屏了……
紧接着。破破烂烂的蒙古人给足了骄傲地金兵教训,这简直就是一群破烂传染者,所过之处也都是一片破烂,只不过他们破烂地是衣服,而敌人破烂的是身体。蒙古人的弯刀不论哪一部分搁在人身上。只需要再轻轻一旋,一个人基本就不再完整了。而普通制式的刀砍在他们的厚牛皮上则很难砍透,双方的马队速度不减,一轮冲锋过后,蒙古人依旧骑在马上,只是衣服更加破烂而已,而金兵所骑的马上则像被迁徙的牛羚挞伐过的庄稼一样荒芜了……
这一切,大本营里地金兀术并不知晓,喊杀声一起,今天的重头戏——准备突袭梁山大本营的1万精锐中的精锐金兵排好阵型,眼望我们的方向跃跃欲试,这工夫我们也没闲着,300岳家军人手一个火把点燃了早就插在营地里地各种火盏,给人造成一片荒乱地景象。
金兀术面带自信的微笑,牛B烘烘地用一根指头向着正东方一划,1万精骑顿时杀声震天地飙了出来,说实话,你可能见过足球场里有1万人聚集,可我敢打赌你绝没见过1万人都骑在马上是什么样子,更没见过1万骑在马上,举着大刀,以平均六七十迈地速度杀过来的景象,那动静比在你耳朵眼儿放一个麻雷子还要震撼,所以在金兵刚冲出辕门的时候我撒腿就跑,徐得龙一把拉住我:“让他们看见你再跑!”真怀疑徐得龙是卧底,让他们看见我还能跑得了吗?
在轰鸣的马蹄折磨声中,涨潮般的金兵越来越近了,我发誓,你现在就算给我一套抢滩登陆里的装备再输入作弊无敌密码我也不愿意待在这里,我心惊胆战地问徐得龙:“还不能跑?”
徐得龙死死拉着我,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对面,喃喃道:“上回我们岳元帅是射死一个敌人以后才撤退的。”
我仰天打个哈哈:“愿博尔特与我同在!”
李静水一边把黑白无常牌金盔扣在我头上边问:“博尔特是谁呀?”
我回答他:“世界短跑之王!”我一直以自己是个中国人而骄傲,这是我第一次羡慕别人,尤其是牙买加人——
这时,金兵已经逾发接近了,我几乎可以看到头前那个副将的五官,到了这个时候,我反而放松下来了,就像徐得龙说的,还真有点兴奋,这就像第一次入洞房一样,在没入以前可能还有点怯,可真到了关键时刻你是顾不上别的的,虽然我和包子的第一次不是在洞房,可道理是一样的……
眨眼工夫金兵已经冲进了我们的营地,凭着多年的经验,那个副将已经感觉到了异样,在偌大的营盘里只有疏拉拉的几百人不能不引起他的警觉,他下意识地放慢速度,借着火光一打,猛的就看见我了,遂大喜道:“务必生擒此人!”说着不顾一切地催马赶来。
受徐得龙一激。我现在手里抓着块石头,见丫看见我了,便奋力地朝他一丢,可是沉重的头盔束缚了我地视线,厚笨的铠甲遏制了我的呼吸——这块石头差点把我脚砸了。
徐得龙使劲在我背上一推,大喊道:“小强快跑!”接着叫道,“其他人依次掩护!”
我飞一样的朝陷阱区跑去。很快就隐没在了一顶帐篷后面,那副将边追边招呼手下:“就追那根儿头盔!”
妈的,听听这量词就知道我戴多高一顶帽子了,根儿……
从我发力奔跑到副将喊话。我们间的距离已经不足50米,而从第一排陷阱到最后一排,这其间大概在500米左右,也就是说我要利用不到50米的距离和已经跑起来地快马抢时间。
当我的脚踏在第一排陷阱上的时候,心里一点也没塌实,现在我自己就在陷阱区里不说,我还知道这排陷阱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徐得龙和战士们紧紧跟在我身后。手里拿着小型弩,抽冷子就回身放一箭,不时能听到有金兵惨叫落马的声音,可这丝毫阻止不了他们地速度:有精兵保卫的大帽子将军,绝对错不了,已经红眼的金兵一心要拿我去换高官厚禄,尤其是冲在第一排的,只要死的不是自己,能活抓对方主帅的机会就越大!
一万骑兵在不足50米的身后追你。光从声音已经不能判断他们接近到了什么程度,但是绝对够吓人地,就好象已然有人跑在了你身边,不抬头地话,就算有人跑到你前头去也无从知道。我玩命跑。300战士就亦步亦趋地跟着我,倒不是他们跑不过我。他们是在保护我。
等我跑过3排陷阱以后,脚下的感觉已经有点不一样了,软塌塌的像踩在土坯房上一样,小时候我们经常踩,而房下也经常跟着又急又气的房主,手里举着板砖吆喝我们——啊,又找到童年的感觉了,只不过追我的人从一个手拿板砖的邻居换成了一万个手操大刀的骑兵……
在前6排陷阱的奔跑过程中幸运一直没有离我而去,毕竟有50米地缓冲,人要玩命跑,马也不是说追上就追上的,我刚迈上第7排陷阱的时候就听见身后有人的意外惊叫声和马的嘶鸣声,伴以大块石头落入茅坑那种闷响——小时候我们经常这样砸茅坑(现在地孩子已经没有这样地乐趣了),也经常能引来愤怒的提着裤子举着板砖地人来追我们,终于有人落马了!
可这时我的体力也到了极限,极速冲刺500米,这可不是说着玩的,我嗓子眼里充斥着一股血腥味,腿也像灌了铅似的沉,徐得龙的声音在我身后道:“加油,就快胜利了!”
加油真是一种灭绝人性的说法,人又不是摩托加什么油?
我的意思是他不说这种废话我也在尽力跑,而且我敢肯定凡是以前见过我跑步的人见到我现在的样子绝对会大吃一惊,那速度和耐力,怎么形容呢?就像一个裸女在无形的空气里领跑一样……
可幸运眷顾我的同时也眷顾了我们身后那小子,他的马一直跟在我们的后面,他的手下从第5排陷阱开始就已经在不断落坑了,可他仍旧死咬着我不放,他跑过去的坑很快也开始吃人,可他就是没事,当他发现我们的阴谋时也吃了一惊,愣了一瞬之后,这家伙硬是咬了咬牙,横出一条心要抓住我。
跑到第9排坑边的时候,我实在已经到了身心崩溃的边缘,不光是疲惫,我脚下的陷阱踩上去也开始非常刺激,几乎就是踩在弹簧床上——小时候我们经常这样踩弹簧床,我们的老妈也经常拿着扫帚一路追杀出门,深一脚浅一脚的,我比谁都明白,这次一但踩漏了,我以前踩土坯房、砸茅坑、跳弹簧床的罪过就可以一次赎清了……后边的人不杀我也得压死我!
可是我有的选吗?没有!
所以继续跟着裸女跑!等跑到第10排陷阱上头的时候可舒服了,这排坑上用的都是最薄的木板和最细的支撑,你左脚踏上去右脚根本不用自己迈,那巧妙的结构会把你弹得高高的,人跑在上面像在太空漫步一样,我的心真是凉透了——这坑绝对会把我吃了!
徐得龙本来是跟在我身后的,这时为了不让坑体坍塌,飞身从边上跑过,而那匹奇迹似的马也鬼使神差地贴在了我的背上,我真实地感觉到了那喷着热气的马鼻探进了我的脖领子里,我惊恐地要回头张望,徐得龙大喝一声:“跑,别回头!”
我一个激灵之下终于蹿出坑口,在我脚踏实地的一刻扭身一屁股瘫在地上,要死要活已经由不得我,继续跑显然没意义了。
这时那个副将脸上露出了狰狞的和胜利的微笑,他猛的一提马缰,战马人立,这小子高高举起马刀,照着我的额头狠狠劈下,就在那刀口离我脑袋还有半指头的时候——
“扑通”“哎呀”,我眼前的木板一翻,幸运之神在最后一秒弃他而去追裸女去了,可怜的家伙就那样眼睁睁地凭空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第一百五十九章 “误杀”
总结一下这次得以逃脱的经过,之所以能成功,一是因为有少许的帐篷掩护,二是因为金兵想拿活的,否则他们完全可以拉住马朝我射箭,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我跑的快!
据徐得龙事后回忆,他笃定地说我绝对没超过一分半,这在世界上可能还不算特别骄人的成绩,可也绝非一般二般的人能达到的,而据另一目击者李静水回忆,当时300有一多半的战士是被我的速度甩在身后了,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他们是一帮正值青春岁月的年轻人,还是特种兵里的特种兵。
500米跑进一分半是个什么概念呢?就拿博尔特来说吧,他的个人400米最好成绩是45秒28,我跑500米比他只多用了半分多,咱们上学的时候都跑过5米,能跑进7秒那就已经相当快了(从侧面看出110米跨栏记录12秒88那有多快了),也就是说加上耐力损耗,世界飞人跑500米也需要一分左右,我比他多用不到30秒,哇卡卡,难怪二胖小时候跑不过我……
由此引发了我深深的思考:人类的极限到底在哪里?或者说,人类到底有没有极限?就拿100米来说吧,现在的世界记录是9秒69,以后每年往前赶个零点几秒,到公元三零零几年的时候,百米记录很可能已经被刷新到1秒甚至更短,这裁判枪一响,所有人几乎同时瞬间转移到了终点,只能通过把录象放慢N倍来裁决谁是冠军,因为有触线的问题,所有运动员都不得穿加厚上衣,必须由主办方统一配发,不过那时胸部的大小很可能将成为制胜的关键。女运动员的成绩将远远超过男运动员,而且,欧洲女运动员将远远超过亚洲女运动员……
呃……这是扯哪去了?
我一跤摔倒扭头观望,只见身后大批大批的金兵消失在平地上,这时的第一排坑体也被踏坏了。只要一角崩溃,方圆10米内就会骤然坍塌,伴随着轰隆轰隆地声响,一队队的骑兵被陷了进去,一人半高的坑虽然不算深,但加上马的速度,人掉进去以后难免被撞得鼻歪口斜,前排的人掉进去。后边地人来不及勒马就赶了上来,很多坑是被填平以后又被后人踩踏而过,更有不少人甚至是身在半空就做了后边的踏板,最前边的金兵死伤惨重哭爹喊娘,最后边的金兵还懵然无知地继续前进,眨眼的工夫10排巨坑就吞噬了无数人马,只有最后一批人得以保存。但已经10成去了七八成。
这一万的人冲锋遇上这些坑,就像把一大把细沙划拉向满是坑凹的桌面,坑凹被嵌满,沙子也所剩无几。
不得不说徐得龙他们已经在过去无数次跟金兀术的交手中积累了丰富地经验,他们好象算准了金兵的人数,10排坑刚好能容纳一万人——有条件的朋友可以找一万人马试试。
我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呆呆看着眼前的景象,说实话造成这么大的伤亡并非我的本意,可项羽也说过,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离我最近地一个坑里,一个金兵摔进去以后唉声叹气地想爬出来。这时我的心里充满悲悯之意——一脚又把他踹进去了,死人归死人,在这个时刻我不当人不就完了吗?
300岳家军也全部脱离了陷阱区,这会的主要工作就是把还有战斗力的金兵推进坑里,在我们逃跑的过程中,梁山军已经悄悄潜过来,这时悉数杀到,用长枪帮着300往坑里推人,金兵最后边那不到两千人的幸存者眼见大势已去,拨马落荒而逃。
坑里的八千人其实绝大部分还都活着。只有坑底被压死了一部分,中间的被马踩得骨断筋折了一批,多数是被自己人已经出鞘的长刀给扎伤的,最上面一层人被我们团团围住,站在同僚地身上冲又冲不出去。脚脖子不停被人扒拉。尴尬异常。
我见景况过于悲惨,也不为已甚。吩咐道:“活着的只要缴械投降我们不杀。”
金兵听说忙把武器纷纷扔出坑外,梁山士卒收走他们的兵器,便叫还能行动的人自己走出来抱头蹲成一排,吴用担忧道:“拉出来的金兵人越来越多,万一反抗我们难免也有损伤。”
我挥手道:“把他们裤带都缴了!”
结果剩下的金兵只能一手提着裤子站在一边,金人凶悍,其中不乏好勇斗狠之徒,可你要让他们光着屁股打仗那是死也不敢的。这跟你犯了事进拘留所先没收裤带是异曲同工之妙。
越拉到后来,伤亡情况就越重,死的不说,几乎一大半人落下了终身残疾,坑底的残兵伤马只能用长长的搭钩捞出来,大致打捞工作做完,再看这些人躺着地爬着的,脑袋上大窟窿的,真是惨不忍睹,曾一度追着我跑那小子被十来匹马压得火车道上耗子一样了。
几千伤兵相互搀扶,在梁山士卒的看押下一个个沮丧地低着头,看来也不抱什么生望了,吴用小声问我:“这些人怎么处理?”
我大声问:“你们这里谁职位最高?”
金兵左顾右盼,最后推举出一个两条胳膊都耷拉在脚面上的将领来,我看了看他说:“我不杀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元帅,这次只是一个小教训,为地是偿还一部分他以前欠下地血债,还有,我再说一次,我对你们的事情并不感兴趣,让他赶紧答应我地条件。”
那金将听我口气似乎是还有生还的希望,甩了甩两条断臂表示礼貌,带着人就要走,我喝道:“站住!”众金兵脸色一变,又都回过身来,我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那金将哭丧着脸道:“那还要怎么样?”
我指了指满地的大坑说:“看看,为了你们我这营地挖成什么了。你让我怎么住?给我把坑都填上再走。”
那金将又甩甩胳膊道:“可是我干不了活了。”
“你干不了不是还有别人吗?”我说:“你认便宜吧,你是没碰上白起,我们没打你没骂你还想怎么样?”
那金将还想再说什么,我变色道:“你们是想给我填坑呢还是想让我拿你们填坑?”
众金兵闻言不由分说赶紧干活,挖出来的土就堆在旁边的帐篷里。也好在填坑比挖坑省劲,少数的人就拿铁锹铲,大部分缺胳膊短腿的就用身体拱,总算把几十个大坑填了个大致平,我看着一帮伤兵给我干活,叹气道:“哎,这就是战争对人性的摧残啊——我发现我越来越不善良了。”众人:“……”
干完活,我挥手道:“都滚吧。”
几千残兵败将拖着同伴地尸体提着裤子像魂魄似的晃悠回金营了。
其实我说的没错。虽然来偷袭我们大本营的金兵损失惨重,可至少我们真的没有动他们一指头(我那一脚除外),杀到唐军大营和蒙古人地盘上地那两队就没他们这么幸运了。
攻打正西方的那支金兵被唐军10万人围住,一愣神的工夫就被两边的斧头帮和标枪党丢了个伤亡过半,领队的头头倒是很有大将之风,在危急关头还想着观察一下局势,看哪边比较弱好突围。可是他刚往西一跑东边就立刻露出破绽,他再指挥人往东打的时候西边又好象出现了混乱,就两边一倒腾的工夫,他带来的人已经像花瓣似地被唐军剥落了一层又一层,等他反应过来,手下已经就剩一千人马了,唐军暂时停止攻击,金兵领队满脸悲愤,把刀竖在鼻梁上,是当悲情英雄还是投降这两个念头在他脑海里转来转去。正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秦琼催马出阵,失笑道:“投降吧兄弟,你一个侵略者还玩什么英雄主义呀?”
那金军领队受了侮辱,把刀横在脖子上想要自刎,手下一看也都纷纷效仿,金兀术治军极严,若是主将投降,那责任自然有他去担,但主将战死士兵私自投降那回去也没有活路。那金将把刀横了半天,开始还有点下不去手,最后长叹一声,他身后好几个士兵被他那一声长叹所感,以为他们的敬爱的队长要决心以身殉国。结果刀往后切了几寸才发现误会了——他们的队长长叹一声。扔了刀下马投降了……
罗成啼笑皆非,鄙夷道:“你投降就投降。瞎比划什么呀?”
秦琼来在一干降兵面前,大声道:“我们萧元帅有好生之德,你们回去以后让那个完颜兀术速速放了李师师和元帅夫人,不然我们800万联军朝发夕至,让你们灰飞烟灭!”
一群金兵丢下马匹兵器,唯唯诺诺仓皇出逃,还有好几个骑在马上不动的——那是刚才自己把自己给“误杀”的。
蒙古军大营,经过一次摩擦式地对冲,金兵5000人已经所剩无几,在他们外围,是满坑满谷的蒙古兵,剩下的这些金兵都是侥幸没有对上对手的,其余人就像被砂轮打过一样破烂不堪地掉在马下,活下来的金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惊异非常,这是他们第一次在马上吃这么大的亏。
木华黎笑眯眯地把刀插好,在马上抱着肩膀道:“放下武器,脱下盔甲,人可以走,马得留下。”
被蒙古人吓破苦胆的金兵一言不发地扔掉武器脱下盔甲,徒步跑出包围圈,木华黎在他们身后叫道:“记住,不杀你们是为了得几副完整的盔甲好给我们大汗做纪念,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这一战直到凌晨4点多才彻底结束,以联军的完胜而告终,金兀术的两万精锐只回去不到一万,还有战斗力地不足4000,我们除了打压了其嚣张气焰,还送给他一万被缴械没了马的骑兵和5000多需要被人照顾的老爷兵。
天大亮之后,金营还是一片平静,但从营门守卫那看我们惊惧的眼神可以看出我们想要的威慑作用已经起到了,金兀术大概再也不会把我们当成一群农民了,他应该能看出来他经历的这场失败是一帮技艺娴熟的职业军人所为,在唐军和蒙古军那里吃的亏只是让他明白了敌人的实力,而偷袭的失败才最让他感到震撼,他可能意识到自己碰到了空前强大地对手。
也不知道逃回去的金兵把我的意思带到没有,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呀,只是两个女人而已,其中一个还是个又丑又怀了孕的女人,另一个按刘邦地话说,也就“颇有几分姿色”,值得让上百万人一起卷进去吗?
可是早饭地时候,金兀术不但没有任何要讲和的意思,还派出大量地士兵加固营防。
吴用在帐篷里踱来踱去,纳闷道:“这个金兀术难道真想跟我们决一死战?”
我说:“这小子八成还有点下不来台转不过弯,刚吃点亏就赔着笑脸来求和,那他以后还怎么混?”
吴用忽然恍然道:“不错!他这是在做表面文章,我们要防止他南蹿!”
这时忽有梁山探子大声来报:“报各位头领,我们南方突然出现大批朝廷军队,约有20万左右,请哥哥们下令我们该怎么办?”
卢俊义道:“朝廷军?20万?他们是抗金来的还是剿匪来的?”
林冲百思不得其解道:“朝廷现在还能组织得来20万军队吗?”
我说:“20万总不难吧?”
林冲呵呵一笑道:“打咱们梁山那阵是有,可这短短几个月里都被金军打散了。”
我也跟着纳闷:“那这朝廷是……”随即猛的一拍额头,“不是朝廷!只能说是宋军——赵匡胤的人马来了!”
第一百六十章 一派溪山千古秀三河合水万年流
为了验证对方身份,我亲自(咱现在也能称得上亲自二字了)带人去南面侦察,10里外,一面大旗高高飘扬,上有一斗大的“宋”字,20万人马已经初步驻扎并做好了抵挡敌人冲锋的准备,在西边,唐军也派出了一个万人队,时刻观察着这群新军的动向,毕竟是多国联盟,在不知底细的情况下对任何人的到来都不能放松警惕。
宋军见大量不明军队出现,更加戒备,不多时一员副将在多名扈从的陪同下来在我们面前,那副将高声叫道:“前方的将军可是姓萧吗?”
我往前溜达了几步道:“你们是谁的部队?”
那副将看看我,若有所思,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副画卷展开对了几眼,抬头跟我说:“你笑一笑。”
我愕然,便笑了一笑,那副将见“笑”大惊,急忙下马单膝跪倒,抱拳道:“回安国公并大元帅,皇上命我率60万精兵日夜兼程前来助你破金,末将刘东洋随时听候调遣!”
一提安国公,那就是赵匡胤的人没错了,只是他手里拿的那个卷轴让我十分好奇,我伸手道:“你手里是什么,给我看看。”
刘东洋把画卷双手呈上,我展开一看,只见上面画着一个粗线条的人脸,正在贼忒兮兮地奸笑,张顺和阮家兄弟探过头一看,都笑:“画得真像。尤其是那个笑太传神了。”我郁闷道:“这像我吗?”众人都道:“不笑不像。一笑就活脱了!”
我把画藏在身后,问刘东洋:“这谁画地?”
刘东洋向上拱手道:“乃是陛下亲笔所绘。”原来赵匡胤怕有人冒领,还亲自(他勉强有资格用亲自这两个字)画了一副我地肖像,就相当于虎符了,想不到老赵还有这一手呢。
我摆手让刘东洋站起,随即问道:“你说你领了多少人来?”
“回大元帅。60万。”
我站在马上伸着脖子看了看——其实我也看不出有多少人,但探子说是20万,那八成是错不了的,我沉脸道:“我怎么看着只有20万呢?”这小子吃了回扣了?
刘东洋佩服道:“元帅果然眼力过人——是这样的,为了保证体力,末将让40万重步兵随后缓行,他们最迟在一两日之内就到。”
我满意道:“嗯。你做得不错。现在正好南方空虚,你让咱们的人往前推10里,和东西两边接壤,咱们把金兵围起来。”
刘东洋干脆道:“得令!”可是马上又为难道,“元帅,不知友军旗号如何辨认?”
我往东西各一指道:“替天行道和唐字号都是自己人,最北面穿的破破烂烂的也是,不过你们没什么机会能见到他们。”
这时唐军也已得知是新盟友到了,缓缓回归本营。我要留下张顺他们帮我接电话传达口令,刘东洋谨慎地把我拉在一边小声道:“元帅,皇上在末将临行前再三嘱咐,军令传达一定要元帅和末将嘴对嘴地执行,以防有人矫拟将令啊。”
嘴对嘴地执行……要是那个小宫女领兵。在没救出包子之前还可以考虑。可眼前这位……
我不悦道:“你哪那么多毛病,这没人想夺他地兵权。”
刘东洋执拗道:“这是皇上的意思。请元帅不要为难末将。”
我左说右说就是不行,最后只得用一个折中的法子:每次发布命令完,还要对一个只有他知我知的口令:上句他问“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下句我对“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
刘东洋默念了好几遍,带着人去前方扎营去了。
这样,联军终于从三面兜着金军完成了四面合围,可是经过众人合计之后我们又不太乐观了,现在,金军主力80万基本未伤元气,而我们兵力总和只有不到150万,兵法上讲十则围之,可联军连对方的2倍都不到,虽然都是精锐,但金兀术万一真铁下心从某一面突围,那是万万挡不住的,自然,他从任何一面突围,其它三面会发动联攻,这样双方难免拼个鱼死网破,这就构成了麻杆打狼两头怕的尴尬局面,我自然没想过要攻,金兀术也不敢轻易突围……
其实事情本不该搞到这么僵地,就因为点小事儿,可是到了这一步,两家都骑虎难下了,尤其是金兀术,估计打死他也不能相信我们只为了两个女人,就像原本就是邻里因为借个醋借个酱油什么地闹了点小摩擦,结果一家把航空母舰都弄来了,那另一家肯定也不会傻到人家还是奔着自己的醋和酱油来的。
半下午的时候,唐军正后方风尘大动,大约20万以上的不明人马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秦琼急命罗成和单雄信各带5万人马从两边挟制,双方军队相距不足一箭之地,展开对峙,据探马来报,新来的这批人马非常怪异,他们的骑兵都晃晃悠悠地骑在没有马镫的马上,手里端着半人多长的弩,还有就是这帮家伙看上去土里土气,像刚从地里刨出来地似的,但是非常凶悍,随时有可能发动致命的攻击。
我一听就急了,拿起一个车上做装饰的铜车马问那个探子:“是不是全长这样?”
探子道:“对对对,就是这样的。”
我边往外跑边大声道:“赶紧去告诉罗成他们,是自己人,都不要冲动!”
等我匆匆赶到现场,得了消息地唐军正摆出防御阵型,那边,是不计其数地喘气版兵马俑,一副得理不让人的样子,长戈林立,与地面呈锐角对准唐军,更有一排排我看见就肝颤地秦弩已经上了簧,则都瞄着罗成,统带兵马俑的是一个方头方脑的将军,此人把青铜剑拿在手里,不停策马在军队前面奔跑动员,一边怒气冲冲地喊道:“不管你们是谁,速速闪开道路让我去见萧校长,否则我大秦的雄师将踏着你们的尸体而过!”
罗成上辈子就是被乱七八糟的东西射死的,这次见自己又成了这么多人的目标,浑身不自在,又惊又怒又是哭笑不得,说道:“你先告诉我你找他干什么,我得由此来决定该不该让我们大唐的雄师先踏过去!”这两个人都是不懂得谦让的主儿,越说越僵眼看就要动手了。
我赶紧大叫一声:“王贲,住手。”
那方脸将军正是被我和蒙毅包围过的王贲,王贲一见我,大喜道:“萧校长!”
我缩头缩脑地迎上去,跟王贲说:“你让兄弟们先把家伙收了,看着肉疼。”
王贲一挥手,秦军全体收弩,罗成这才擦汗道:“这是秦始皇的人吧——一千多年都过去了,脾气还这么大。”
我看看王贲,拍着他肩膀道:“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我给你估计的是六七天呢。”贲道:“我听说萧校长你被围了,带着人马不停蹄地往来赶。”
我一阵感动,以前对人家也就是小恩小惠,想不到王贲都牢牢记在心里了,老陕就是实诚啊。
我说:“被围的不是我,是包子和咱们陛下的干妹妹。”这就怪胖子没把话说清楚,否则王贲也是一代名将,不可能毛躁到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和罗成火拼,他以为我被围在里头了。
想不到王贲听说包子被围,惊道:“大司马她被人抓了?”
我点头。
王贲回头怒吼:“骑兵下马,全军休息进餐,我们将在黄昏的时候冲进敌营救出大司马。”
我和罗成急忙拦着,好么,这位帮秦始皇统一六国的将军是怎么百战百胜的呀?一点花花肠子没有,不说包子不在了他爹就能名正言顺当大司马吧,这初来乍到的就要拼命,你该说他是雷厉风行呢还是脑袋缺根弦?大概是被懦弱的六国军队给惯坏了。
跟王贲解释清楚目前的情况,我说:“目前南面的力量比较薄弱,你带人过去和他们合营,他们的统兵叫刘东洋,你过去跟他说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就行了。”
至此,秦始皇的25万秦军到帐,南方军团也由20万宋军骤然增加到45万宋秦混合军,金兀术待在大营里毫无所动,也不知他是见惯不惊了还是虱子多了不咬了,但为了试探联军南方的实力,他还是派出了一支3000人的部队前来挑战,不等刘东洋带人迎战,王贲一声令下秦军万弩齐发,把金兵全射在墙上了——秦军是从来不讲究单打独斗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 秦舞阳的小板凳
从黄昏到傍晚,宋军又赶到10万人,联军总兵力已接近200万,包围圈也越来越厚,但众将都认为还不到最后跟金兀术摊牌的时候,剩余的宋军还没到齐,项羽的30万人马还在路上,最重要的,朱元璋答应我的70万人可是个重头戏,如果说现在还只能算是两军对峙,那么当我们凑齐300万人马的时候那就是绝对的围剿性质了,从量变到质变有时候就在一线之差。
深夜时分,西南方再次涌现大批人马,看其行军风格应该是目空一切的楚军——他们硬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唐军和宋秦联军的空隙中插了进来,好在秦琼等人已经有了一定的适应性,而王贲则认识这位新到的统军将领:荆轲。
二傻以其一贯的执拗风格在联军中占好了位置,这才一个人跑来见我,我见他第一句话就抱怨道:“人家嬴哥的人都来了你怎么才到啊?”
二傻不好意思地说:“嘿,我把口令后一句给忘了,就记得五毛俩了。”
我纳闷道:“那你最后怎么进来的?”
二傻自豪地说:“我蒙的,才蒙到第10句头上就对了。”
看来刘老六他们当初的设定还是始料未及了,他们单知道一般人想不到这么变态的口令,可怎么也没想到有人派了个傻子来带兵……
我问:“就你一个人来的?”
二傻道:“章邯也来了。”
我顿时头大如斗,他一提章邯我想起来了,项羽派给我的3万人马里有20万章邯的部队,他们是秦国的降兵啊!我忽然意识到这么一个问题:如果章邯带的都是秦国地老兵,那么嬴胖子的军队里会不会有他们年轻的前身?这一老一小见了会怎么样?会不会像金2见金1似的消失掉?
我忙说:“轲子,你赶紧领着你的人从西边绕到北面蒙古大营去。”
二傻道:“为什么呀?”
我敷衍他道:“北边吃紧。需要你们。”
我可不想打着打着仗莫名其妙就少20万人,还都他妈是隐形战士!
安顿好楚军,吴用兴奋难抑道:“总算到了三分之二了,等朱元璋的人一来就万事俱备。”
一人愤然道:“等他干什么,就咱们现在的实力从四面把狗日地金兀术这么一夹,还怕他成不了王八馅儿的汤圆?”正是秦舞阳。
我愕然地看看帐门,说:“刚才你没在啊?”
秦舞阳道:“我刚进来。”
……那么他是刚好没碰上荆轲。我们这个大本营里从育才跟来不少闲杂人等,每天乌央乌央的。
这时一人诵声佛号道:“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事要和平解决,和尚愿做回说客。”我们一看是玄奘,都恭敬道:“陈老师不能以身犯险。”
玄奘笑道:“不碍的。我就不信那金兀术还能把我个老和尚怎么样。”
我们又七嘴八舌地劝了半天,玄奘脸一沉道:“你们非要我说什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之类的话才肯答应吗?”
众人:“……”
宝金和邓元觉同时道:“我陪陈老师去!”
我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要么去一个要么去俩,你们风格不一样啊。”
一人站起微笑道:“我看还是我陪陈老师去比较合适。”我们一看这人均点头——这是一位职业说客:毛遂。
毛遂来到我跟前笑道:“小强,这可能是我为你干的最后一件事了,本来我要早走几个月你去找我地话我还能帮你说服几个战国的诸侯出兵帮你,可现在也就这点能力了。”
我紧紧拉着他的手再三嘱咐道:“谈得拢就谈。谈不拢可千万别威胁人家。那金兀术打你富裕……”
毛遂道:“放心,有陈老师在,我不会造次的。”
两个人穿戴整齐,未携一兵一卒,轻身前去金营谈判,我们站在远处,眼睁睁地看着二人进了金营,一个多小时过去还不见出来,吴用不住张望道:“看来有戏?”董平哼了一声道:“也可能是彻底没戏了……”
又过了半个来小时。只见毛遂和玄奘颠儿颠儿地在前面跑,后面跟着十几个金兵用棍子追打,我们同时勃然大怒,等跑到近前,庞万春们(?)和花荣一起放箭射伤几个金兵。玄奘和毛遂才得以解脱。我怒道:“我这就叫李元霸去他们门口叫阵,非再砸飞他们几个不可。”
玄奘拦住我道:“不要冲动。金兀术也是被逼无奈才这样做的。”
“什么意思?”
玄奘把我们拉进帐里,缓缓道:“我们一开始进去他们还是挺客气的,可怎奈就是说不对路。”
我问毛遂:“你又拿烟灰缸砸人头了?”
毛遂无辜道:“没有啊。”
玄奘摆手道:“听我说,那金兀术说话的语气里已经有退兵之意,但他就是不相信咱们地目地那么简单,现在他一面骑虎难下,一面还得用两个女孩子好使我们投鼠忌器,轻易放人那是万万不肯的。”
“那他们也不该打你们啊。”
玄奘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对我们太客气了就会动摇军心,好在那几个兵丁也没有真打我们。”他倒真能替别人着想。
我叫道:“那怎么办啊?”
扈三娘甩手道:“围着吧,多暂把丫围崩溃了多暂拉倒。”
吴用把我叫到一边道:“看来咱们的威慑力还是不够呀,你问问朱元璋的人什么时候能到?”
我边掏手机边忿忿道:“是啊,这小子答应借我兵的时候就贼眉鼠眼的,别是骗我的吧——喂,朱哥。我说你地兵怎么还没到啊,人家秦朝那边地人都来了,你可不能晃点我啊。”
朱元璋信誓旦旦道:“怎么会呢,我第一批人都打发出去老半天了,你再等等吧。”
“你还分批呢?”
朱元璋道:“你以为将近100万人说凑就能凑齐啊?离着近的都已经给你打过去了。”
我嘿嘿笑道:“真要是那样就多谢你了朱哥。”
朱元璋忽然神秘道:“最后一批人马也快出发了,我送给你一个大惊喜,不是我吹啊。我这批人一到,你那所有人都得乐开花。”
我压低声音道:“你给我整了一批营妓啊?”我个人觉得从古至今比较靠谱的军队都不兴搞这个,再说,他把明朝的女人弄过来,万一和秦朝的士兵生了孩子那这孩子算哪朝地?
朱元璋鄙夷道:“你怎么那么龌龊呢,反正你等着吧。绝对够分量。”
我把电话一扔道:“等着吧。”
秦舞阳道:“要不我再去一趟金营——小强你放心,这回我绝对不会掉链子!”
我失笑道:“这事用不着干你们这行地,还有,没掉链子那个也来了,你可不许抓着以前的事不放。”
秦舞阳愣道:“你说荆轲?”
随着他话音,荆轲一撩帐篷真地进来了,秦舞阳希奇道:“荆轲。你没死?”
二傻笑嘻嘻地说:“你不也没死吗?”
秦舞阳张手道:“不对。我死了一次了。”
二傻道:“我也是。”
秦舞阳闻言上前一步亲热道:“原来你也……诶不对啊,那我怎么没在小强那见过你?”
我知道这事要让二傻解释会越说越乱,只好三言两语把真相告诉了秦舞阳,秦舞阳反应了几秒钟,勃然道:“姓荆的你阴老子!”说着就要冲上去跟荆轲拼命,一帮人忙拦腰的拦腰抓手的抓手,秦舞阳在众人地怀抱里一冲一冲地怒吼:“姓荆的我今天跟你没完!”
众人忙又劝,秦舞阳挥舞着手臂道:“都起开,今天谁说也不行!”
混乱中玄奘一把拽住秦舞阳的手。眼神灼灼道:“我就问你一句话,前两次你是不怂了?”
秦舞阳回想当初刺秦情景,讷讷道:“我……”
玄奘厉声道:“我就问你是不怂了?”
秦舞阳气馁道:“我是怂了,可是哪来的两次啊?”
玄奘道:“你以为你就上回怂了?你去问问在场的列位谁不明白怎么回事,第一次你更怂!”林冲小声把秦舞阳和荆轲上上次正版刺秦的事情告诉了他。秦舞阳沮丧道:“你说真的?”
众人都笑眯眯地看着他。秦舞阳知道无假,带着哭音道:“我真地怂了两次啊?”
我忙安慰他说:“我觉得你第二次已经明显比第一次强多了。谁不是慢慢成熟地——爱因斯坦那么大科学家,做个板凳不是还做了三次吗?我相信要有第三次你绝对会是条硬汉!”
人们赶紧跟着说:“是啊,你第一次基本上就相当于路人甲,第二次已经好多了。”
秦舞阳:“我明白了……可是我是不是比他多死一次啊?”
二傻定定地看着他说:“现在六国的人都说咱俩是英雄了,可我见不得光。我倒是很羡慕你,你要不高兴可以杀我一次,省得我难受。”
秦舞阳明白这里面肯定是二傻出于内疚帮他正名出了不少力,叹道:“我自诩不怕死,可你是从没把生死当回事,你姓荆的确实比我有种啊,服了。”
玄奘这才放开秦舞阳,为众人讲解道:“你们看,有时候戳人的痛处才能让他清醒,这是另一种当头棒喝。”
毛遂擦汗道:“我的水平跟陈老师一比就比没了。”
我笑道:“不一样,你是专门挑起麻烦的,陈老师是调节矛盾的,术业有专攻嘛。”
这时探子慌慌张张跑进来报:“来了,来了……”
我问他:“谁来了?”
探子上气不接下气道:“不知道,从咱们后边来了几十万人马,服色不明,番号不认识……”
我起身道:“应该是朱元璋的人来了。”
为了以防万一,吴用仍命人全军警戒,我们来在梁山后方一看,只见黑夜中无数人马在影影绰绰地向我们接近,看不出他们是想偷袭还是想干什么,我回身跟一直充当文书的山涛说:“记下,联军没有统一旗号这个问题一定得优先解决。”
经过几次试探性接触,我们终于确认了对方地身份,确实是朱元璋的明军,这次带兵的是一个叫胡一二一的副官,听名字就知道是苦孩子出身,光有个姓,不过听名字他爹他娘应该是老来得子……
第一百六十章 一派溪山千古秀三河合水万年流
为了验证对方身份,我亲自(咱现在也能称得上亲自二字了)带人去南面侦察,10里外,一面大旗高高飘扬,上有一斗大的“宋”字,20万人马已经初步驻扎并做好了抵挡敌人冲锋的准备,在西边,唐军也派出了一个万人队,时刻观察着这群新军的动向,毕竟是多国联盟,在不知底细的情况下对任何人的到来都不能放松警惕。
宋军见大量不明军队出现,更加戒备,不多时一员副将在多名扈从的陪同下来在我们面前,那副将高声叫道:“前方的将军可是姓萧吗?”
我往前溜达了几步道:“你们是谁的部队?”
那副将看看我,若有所思,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副画卷展开对了几眼,抬头跟我说:“你笑一笑。”
我愕然,便笑了一笑,那副将见“笑”大惊,急忙下马单膝跪倒,抱拳道:“回安国公并大元帅,皇上命我率60万精兵日夜兼程前来助你破金,末将刘东洋随时听候调遣!”
一提安国公,那就是赵匡胤的人没错了,只是他手里拿的那个卷轴让我十分好奇,我伸手道:“你手里是什么,给我看看。”
刘东洋把画卷双手呈上,我展开一看,只见上面画着一个粗线条的人脸,正在贼忒兮兮地奸笑,张顺和阮家兄弟探过头一看,都笑:“画得真像。尤其是那个笑太传神了。”我郁闷道:“这像我吗?”众人都道:“不笑不像。一笑就活脱了!”
我把画藏在身后,问刘东洋:“这谁画地?”
刘东洋向上拱手道:“乃是陛下亲笔所绘。”原来赵匡胤怕有人冒领,还亲自(他勉强有资格用亲自这两个字)画了一副我地肖像,就相当于虎符了,想不到老赵还有这一手呢。
我摆手让刘东洋站起,随即问道:“你说你领了多少人来?”
“回大元帅。60万。”
我站在马上伸着脖子看了看——其实我也看不出有多少人,但探子说是20万,那八成是错不了的,我沉脸道:“我怎么看着只有20万呢?”这小子吃了回扣了?
刘东洋佩服道:“元帅果然眼力过人——是这样的,为了保证体力,末将让40万重步兵随后缓行,他们最迟在一两日之内就到。”
我满意道:“嗯。你做得不错。现在正好南方空虚,你让咱们的人往前推10里,和东西两边接壤,咱们把金兵围起来。”
刘东洋干脆道:“得令!”可是马上又为难道,“元帅,不知友军旗号如何辨认?”
我往东西各一指道:“替天行道和唐字号都是自己人,最北面穿的破破烂烂的也是,不过你们没什么机会能见到他们。”
这时唐军也已得知是新盟友到了,缓缓回归本营。我要留下张顺他们帮我接电话传达口令,刘东洋谨慎地把我拉在一边小声道:“元帅,皇上在末将临行前再三嘱咐,军令传达一定要元帅和末将嘴对嘴地执行,以防有人矫拟将令啊。”
嘴对嘴地执行……要是那个小宫女领兵。在没救出包子之前还可以考虑。可眼前这位……
我不悦道:“你哪那么多毛病,这没人想夺他地兵权。”
刘东洋执拗道:“这是皇上的意思。请元帅不要为难末将。”
我左说右说就是不行,最后只得用一个折中的法子:每次发布命令完,还要对一个只有他知我知的口令:上句他问“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下句我对“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
刘东洋默念了好几遍,带着人去前方扎营去了。
这样,联军终于从三面兜着金军完成了四面合围,可是经过众人合计之后我们又不太乐观了,现在,金军主力80万基本未伤元气,而我们兵力总和只有不到150万,兵法上讲十则围之,可联军连对方的2倍都不到,虽然都是精锐,但金兀术万一真铁下心从某一面突围,那是万万挡不住的,自然,他从任何一面突围,其它三面会发动联攻,这样双方难免拼个鱼死网破,这就构成了麻杆打狼两头怕的尴尬局面,我自然没想过要攻,金兀术也不敢轻易突围……
其实事情本不该搞到这么僵地,就因为点小事儿,可是到了这一步,两家都骑虎难下了,尤其是金兀术,估计打死他也不能相信我们只为了两个女人,就像原本就是邻里因为借个醋借个酱油什么地闹了点小摩擦,结果一家把航空母舰都弄来了,那另一家肯定也不会傻到人家还是奔着自己的醋和酱油来的。
半下午的时候,唐军正后方风尘大动,大约20万以上的不明人马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秦琼急命罗成和单雄信各带5万人马从两边挟制,双方军队相距不足一箭之地,展开对峙,据探马来报,新来的这批人马非常怪异,他们的骑兵都晃晃悠悠地骑在没有马镫的马上,手里端着半人多长的弩,还有就是这帮家伙看上去土里土气,像刚从地里刨出来地似的,但是非常凶悍,随时有可能发动致命的攻击。
我一听就急了,拿起一个车上做装饰的铜车马问那个探子:“是不是全长这样?”
探子道:“对对对,就是这样的。”
我边往外跑边大声道:“赶紧去告诉罗成他们,是自己人,都不要冲动!”
等我匆匆赶到现场,得了消息地唐军正摆出防御阵型,那边,是不计其数地喘气版兵马俑,一副得理不让人的样子,长戈林立,与地面呈锐角对准唐军,更有一排排我看见就肝颤地秦弩已经上了簧,则都瞄着罗成,统带兵马俑的是一个方头方脑的将军,此人把青铜剑拿在手里,不停策马在军队前面奔跑动员,一边怒气冲冲地喊道:“不管你们是谁,速速闪开道路让我去见萧校长,否则我大秦的雄师将踏着你们的尸体而过!”
罗成上辈子就是被乱七八糟的东西射死的,这次见自己又成了这么多人的目标,浑身不自在,又惊又怒又是哭笑不得,说道:“你先告诉我你找他干什么,我得由此来决定该不该让我们大唐的雄师先踏过去!”这两个人都是不懂得谦让的主儿,越说越僵眼看就要动手了。
我赶紧大叫一声:“王贲,住手。”
那方脸将军正是被我和蒙毅包围过的王贲,王贲一见我,大喜道:“萧校长!”
我缩头缩脑地迎上去,跟王贲说:“你让兄弟们先把家伙收了,看着肉疼。”
王贲一挥手,秦军全体收弩,罗成这才擦汗道:“这是秦始皇的人吧——一千多年都过去了,脾气还这么大。”
我看看王贲,拍着他肩膀道:“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我给你估计的是六七天呢。”贲道:“我听说萧校长你被围了,带着人马不停蹄地往来赶。”
我一阵感动,以前对人家也就是小恩小惠,想不到王贲都牢牢记在心里了,老陕就是实诚啊。
我说:“被围的不是我,是包子和咱们陛下的干妹妹。”这就怪胖子没把话说清楚,否则王贲也是一代名将,不可能毛躁到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和罗成火拼,他以为我被围在里头了。
想不到王贲听说包子被围,惊道:“大司马她被人抓了?”
我点头。
王贲回头怒吼:“骑兵下马,全军休息进餐,我们将在黄昏的时候冲进敌营救出大司马。”
我和罗成急忙拦着,好么,这位帮秦始皇统一六国的将军是怎么百战百胜的呀?一点花花肠子没有,不说包子不在了他爹就能名正言顺当大司马吧,这初来乍到的就要拼命,你该说他是雷厉风行呢还是脑袋缺根弦?大概是被懦弱的六国军队给惯坏了。
跟王贲解释清楚目前的情况,我说:“目前南面的力量比较薄弱,你带人过去和他们合营,他们的统兵叫刘东洋,你过去跟他说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就行了。”
至此,秦始皇的25万秦军到帐,南方军团也由20万宋军骤然增加到45万宋秦混合军,金兀术待在大营里毫无所动,也不知他是见惯不惊了还是虱子多了不咬了,但为了试探联军南方的实力,他还是派出了一支3000人的部队前来挑战,不等刘东洋带人迎战,王贲一声令下秦军万弩齐发,把金兵全射在墙上了——秦军是从来不讲究单打独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