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听见天堂
夜色如水，今晚的星月特别皎洁，车头大灯打出一道道让人眩目的光柱，在把斯皮尔伯格送回家之后，林肯车又把叶惟一直送到布伦特伍德日落大道东段。
看着林肯车消失在道路尽头，车尾灯的余光还在照来，叶惟突然尽情地吼了出来：“啊啊！！！！！！”
他一边吼，一边手脚疯狂地挥动，在此时此刻，没有话语比得上大喊，只有这样才能释放那高兴的心情，不然会憋死的！
“啊啊啊！”叶惟快要在地上打滚，以前跟自己说过的“不要高兴得太早”去死吧，现在就是时候，现在就要高兴！！
太高兴了，太好了！！！
虽然汉克斯还没有回复，但有了斯皮尔伯格那句“你来找我，梦工厂开一个项目给你”，比赛已经胜利了！那老头是什么人，像这样的大人物，像这样的事情，要么就不说，说了就会算数！更别说，还有卢卡斯！
哈哈，300万预算！够了，不需要巨星加盟，都足够把《阳光小美女》剧本拍成一部电影！叶惟的电影！
威利斯团队不懂“天才小子”的价值，多的人懂！他闭着眼睛拍片，都有信心把300万预算赚回来！
赚钱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终于可以拍那该死的电影！终于可以，梦想成真！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梦想在指间溜走！牢牢地抓住！
“啊！！！”叶惟又吼一声，惹得周围的住宅纷纷响起了狗吠声，他连连嘘了几声，不想被狗追着咬，拿出手机，要把这份喜悦跟人分享，太多了，再不分享也要撑死！
翻动通讯录，停在了莉莉的名字上，慢着，慢着……他抓抓头，隔着手机说？真是浪费这个时刻！不，现在就去她家找她！
发了一条短信给父母说自己还要晚些回去，叶惟就要前往莉莉家，虽然还没进去过，但几次在外面接她约会，也是熟路了。
“有人受伤了吗？发生什么抢劫了吗？”突然这时，左手边远处的住宅打开了门，灯光透出，走出了一个警惕的白人中年男人，他手上举着一支棒球棍，望着草坪外道路这边。
“汪汪，呜汪汪！”旁边还有一只大狗，像是什么牧羊犬。
“爸爸，怎么了还好吗？”屋子还传出孩子们好奇的叫声。
“不，对不起，先生，只是我在乱叫，我太高兴了！”叶惟顿时道歉，又不禁笑了起来：“你都不知道，有什么好事发生在我身上，感谢上天，感谢我自己！祝你们有愉快的一天，再见！”
他小声地嗬嗬叫着，展着双手飞翔一般，往北边方向奔去。
如果生活是一部电影，那么现在的配乐一定会是那么快乐、激昂，想着，叶惟唱起了《it-is-my-life》：
“这就是我的人生！要么现在就去做，要么永远做不成，我不想永恒活着，我只想每天都活得精彩！我的心就像奔驰在开阔的高速公路上--”
一路狂奔，一路高歌，月光见证着这一场演唱会，也许没有歌手们唱得那么好听，却感染着大地万物！
你听，连那些狗狗都在和声歌唱！你看，那些来往汽车的灯光在照耀着舞台的明星！你感受，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跃动！
不到半小时，叶惟来到了莉莉家的外面小街道，音乐停下，微微喘息，目光越过宽阔的草坪花园，望着那栋古典而豪华的两层白墙大屋子，里面还有灯光亮着，当然，现在才刚刚10点。
他用手机拨打给了她，对方接通，笑道：“莉莉，出来，我就在你家外面！”
“什么？你来了？”
“是的，快出来快出来，哈哈！我想见到你！”
“好，但等一等！”
另一边，女生卧室里，莉莉才刚做完家庭作业，正准备看会电视脱口秀节目，叶惟的突然来访让她很惊讶，连忙换了睡衣，穿上一套休闲好看的衣服，又往化妆台走去，拿着粉刷对着镜子，往脸上随便刷了几下，就快步离去。
惟今天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学校请假了，发短信也没怎么回，一整天神神秘秘的。
“莉莉，你去哪里？”当她扶着楼梯栏杆奔到楼下，妈妈疑惑地走来。
“就外面，惟来了，你别管！”莉莉的脚步没有停，一边应着，一边就像赛跑一般冲出去。
“这可不好……”塔沃曼有些不满地瞪目，这么晚了，居然还跑来女生家里，等他可以开车，那还得了？真是个坏小子！
来到屋子外面，借着路灯的光芒，莉莉只见叶惟站在远端草坪那边，正夸张地挥动着双手，笑容满脸，看得出他十分兴奋，她不由也露出笑脸，小跑地奔去，“怎么了？”
“莉莉，莉莉，莉莉，莉莉！”叶惟挥着手，叫着，当她一走近，他就是一记熊抱，抱着她又摆身又蹦跳，笑得停不下来，无法完整说一句话：“哈哈哈……变化了，今天，变化了！你知道我今天去了哪里吗？所有事都变了！”
“你说清楚点？”莉莉莫名地笑着，“什么变了？”
“所有！我不能，我不能……我太高兴了！噢我的天，我就是不能说清楚，该死的，哈哈！”
叶惟快笑出眼泪来，被莉莉嗔了几句“傻瓜，你不是喝醉了吧？你喝酒了！？”
他放开她，笑着摆手，艰难地压下情绪：“我尝试告诉你，听着……《阳光小美女》项目，有了转机！是这样的，汤姆-汉克斯前些天联系了我，汤姆有兴趣！哈哈，然后今天……史蒂文-斯皮尔伯格，乔治-卢卡斯，他们欣赏我！他们想投资我！
斯皮尔伯格甚至说了梦工厂可以开一个300万预算的项目给我，任我选择题材！天啊，莉莉，我要拍电影了！”
莉莉又惊，又愣，又难以置信，眨眨眼眸，他凌乱的语气和疯狂的样子，让她无法确定：“你说真的？还是……什么状况？”
“这是真的，美女，这是真的！！”叶惟笑吼几声，从衣袋里掏出一大叠名片，拿起最上面的两张递给她，“你看看，他们叫什么名字？尤达大师！大白鲨！”
莉莉接过一看，明眸渐渐瞪大，猛然抬头看看他，又看看名片，惊道：“你说……真的！？”
“真的！！！这样说够清楚吗，这个项目，要么汉克斯投资，他不的话，斯皮尔伯格会投资，他又不的话，卢卡斯会投资。宝贝，我不想这么说，但真的，现在谁还他马在乎布鲁斯-威利斯，去他的！”
叶惟举起双拳，仰望星空，“我们找到投资了！我是制片人和导演！！梦想再一次成真了！！！”
“噢，我的，天……”莉莉惊呼出声，一瞬间脸红耳赤，脸容中满是不可思议、震惊，“发生什么事了，惟，你是怎么做的！发生什么事了！？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汉克斯联系你？你怎么没说？”
“对不起，我不想让你们又空欢喜一场，所以就先瞒着……”
“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坏蛋！！”莉莉突然出拳捶打他胸口，又起脚踢他，扬起的双眉让笑容更灿烂，一边打一边叫：“你怎么能这样，现在这么突然，我都反应不过来了！这叫什么事，老天！我恨你！！”
叶惟突然拥抱住她，低头就往她的嘴巴吻去。
莉莉一开始还呜呜几声，很快就热情地回吻，揽住他的脖子，咬着他的嘴唇。
明月、繁星和路灯的光芒，都在照耀着这对青春恋人。
那边屋内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情况的塔沃曼，无奈地收回目光，摇头叹息，女儿长大了，有自己的世界了……
两人正吻得忘情，叶惟的手机忽然来电振动了，只好推开莉莉，“我有电话来，说不定是……！”
拿出手机一看，他顿时激动欢呼：“汉克斯！是汉克斯！一定是斯皮尔伯格告诉过他，他做出决定了。”
莉莉听不太明白，拭了拭嘴唇，“就是？”
“决定投资商会是谁！汉克斯还是斯皮尔伯格？由阿甘选择！”叶惟说着接通来电，兴奋笑道：“嗨，汤姆。”
那头传来了汉克斯宽厚的话声：“惟，史蒂文打过电话给我了，呵呵，他对你的评价是‘那小子是个天才，你不投资我投资’做得好，做得好！既然史蒂文都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惟，我投资你！普雷通提供300万制片预算，你能找到更多资金进来也可以。”
“谢谢！！！太好了，谢谢！”叶惟不禁吼叫一声，搂着莉莉的肩膀，像踢进了终场前绝杀一球，成功了！赢了！
他欣喜若狂地说着：“汤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绝对不会！这太棒了！哈哈哈！”
“嗯，下周我们安排一个会议，到时再谈具体的合作计划。”汉克斯笑道，“但这事已经定了，不会变的，你可以尽管高兴。”
“是的啊啊啊！我知道，我都快高兴疯了，我是有多么幸运！”
“这是你自己的努力争回来的，不只是幸运。惟，现在先就这样吧，我看你一定要和很多人分享喜悦的了。”
“汤姆，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真的好贴心！再见，下周见！”
叶惟刚一结束通话，莉莉立即惊道：“汤姆-汉克斯答应投资你了？”他把她搂得更紧，志得意满的样子，尽情地得意：“简，那个叫奇迹的东西，我踢它，砸它，它就是该死的缠着我不肯走，所以我只好接受它了！”
“哇啊！！！”莉莉激动地失声大叫，眸光如火，“没错，这就是个奇迹！”
没有多说什么，两人再度拥吻在一起，继续刚才未完的吻，一个甜蜜的激情的欣喜的浑身颤抖的吻。
直至吻得喘不过气，让他们觉得快要死去，才又分开。
“哈哈哈！”
“我是第一个知道的？”莉莉挽着凌乱了的秀发，轻喘地问道。
“是的，第一个！连我家人都还不知道。”叶惟想象着什么，越想越开心，“我真不知道他们会高兴成什么样子，还有大伙儿！还有那些看扁我们的人……不，他们不重要，他们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这一次跳跃，真的跳过去了！”
“哈哈！谁说不是呢，完美的动作！”
两人笑语了一会，虽然不舍，叶惟却又着急家里，“莉莉，那我回家去了，回去再打给你！”
“好的。”莉莉点点头。
叶惟当下转身离去，走几步就回头向她挥挥手，快乐的气息在空中弥漫，就算他越来越远，这边还是可以感受得到。渐渐，他走远了，突然奔跑起来，高唱起了什么：“这就是我的人生！要么现在就去做，要么永远做不成……！”
莉莉笑了出声，眼眸弯弯，直至看不到他的身影，还发呆了半晌，才噢的一声，好像做了一个美梦。
惟刚才来过，汉克斯要投资了，对吧？
她往家里走回去，想着这事想得入神，连在门口边的妈妈都没有留意到，
第92章 英雄本色
太不可思议了！
这个令人震惊的好消息，让叶家爆起了一片欢庆，就算是人到中年的叶浩根和顾乔，都不禁激动得大叫！
谁敢轻易地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那一叠名片是最好的证明！
“怎么了，怎么了？”朵朵不明白，又急着想明白。
叶惟抱起她，哈哈大笑：“哥哥考了一个a+！绝对的a+！”朵朵也惊呼了：“这不可能！”他急道：“谁告诉你的？我考a+为什么就不可能？”朵朵道：“你说的啊，‘考a+的是蠢人’，但哥哥你不是天才吗？”
“这大概就像阿甘妈妈说的，傻人有傻福。”
阿甘！在这个夜晚，呼唤这个名字的人们，比往常多了很多，他们正是追梦联盟的成员们，他们在狂欢！
走了威利斯，来了汉克斯！
“谁还在乎布鲁斯-卑鄙-威利斯！”、“我们有巴布，现在，我们也有了阿甘！！”、“run，forrest，run！”
《阿甘正传》的经典台词，也比平时被用得更多，而大家说得最多的那一句，还是“惟哥，你太让人惊叹了！”
“惟哥，你是那么的了不起，奇迹已经不能形容你的丰功伟绩，珠穆朗玛峰也不能和你比肩！阿姆斯特朗的一小步微不足道，莎士比亚的戏剧写不出你的信念，英国乔丹的胸部也显不出你的伟大！如果你是辛巴，我就愿意做丁满，我的狮子王，辛巴！”
列夫悠然的抒情诗，响彻在手机另一头。
不过叶惟觉得，有必要给大家解释清楚一个情况，群发短信说：“伙计们，现在汉克斯只是确定会投资项目，他并没有承诺出演！我们还没谈论过这方面。最后有可能会，也有可能不会，总之我将会努力游说！”
虽然是这样，众人的兴奋并没有降低多少，汤姆-汉克斯投资就很厉害了，而且他们相信viy会搞定的，汉克斯既然敢把几百万拿出来，没理由不敢加盟出演，威利斯都敢！曾经。
第二天，周六，哈佛-西湖初中部，再一次因为viy全校惊动！
没有人怀疑viy会进行反击，但大家都没有想到，他会一下扭转整个局面，如此彻彻底底，比之前的战绩还要威风！不用半个上午，消息传遍了校园，那些昨日的“失败者”们，也昂扬起了精神！
“是时候了，忍了这么久，就是等一个机会！不是告诉别人我们威风，是我们失去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
叶惟早已大吼，朋友们，尽情燃烧我们青春去吧，现在，不管从哪个方面说，我们都是酷小孩！
“追逐那些梦想，追逐那些漂亮女孩！别害怕，别犹豫，因为最酷的酷小孩，是我们！！！”
小小熄火了一段时间的追梦联盟，突然熊熊燃烧起了席卷一切的大火！这个校园的最大社团，光芒万丈！
“我们有阿甘，我们有阿甘！”
“这个新情况要上《光谱》，要上《宝石快艇》，要上编年史，要上hw声音，要上年鉴！！”
“是啊，告诉那些人，viy的事迹应该出现在学校每一份出版物上面去！如果下周的《光谱》没有报道，我列夫跟他们拼了！”
“老兄，放心吧，我就是《光谱》的记者，这绝对是头条新闻，标题我都想好了：‘汉克斯的手，viy抓住了！’”
“你这标题像八卦恋情，该这样‘天才viy和傻瓜阿甘的奇迹联手！’”
“哇，就这个，就这个！”
都不用上报纸了，校园各处三三两两玩耍的学生，基本都会谈论这个最新鲜热门的话题，赞叹、感慨、质疑、好奇……
当约翰-威廉姆斯等人听闻消息后，先是傻掉，接着不相信，威廉姆斯逢人不屑地说：“你们激动什么，这明显又是一个骗局，过些天木兰会说汉克斯反悔的，这是他一贯的套路！”
是谎言吗？cdl成员们几乎要竖起中指，局外人们也不敢认同，viy的恶作剧虽多，可从来都不是一个撒谎精。
真相是什么，过些天自然就会明了。
……
校园之外，这个惊人消息同样在传播。
迈克尔-阿恩特知道了，震惊，最近真像坐上了过山车，先是升到了高空，突然威利斯团队又撤回合作意向，跌回了泥潭，让他一度觉得难道《阳光小美女》有什么不祥？突然又升回高空！
但他已经不敢再这么早高兴雀跃，也许直到正式开拍那一刻，他才会笑出来……
大卫-林德知道了，架着眼镜的方形老脸黑沉沉的，就算在周六，也不得不拨通了一个电话。
“汤姆，你好，我是焦点电影的大卫-林德。是的好久不见了，我听说你有意思投资那个叫叶惟的高中生，其实他的《阳光小美女》项目本来是焦点的，我们最近在积极回购，大家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在这事上没有可能，大卫，这事已经定了。叶惟比《阳光小美女》让我更感兴趣，那是个得到斯皮尔伯格欣赏的年轻人，所以真的，别搞那么多了，史蒂文巴不得我不投资，那样他就可以抢去了。”
听了汉克斯直接的拒绝，大卫-林德呆住，斯皮尔伯格？怎么会把这样的大人物都卷了进来？
“就这样吧，焦点该明白，项目出手了，就是出手了。”
电话挂断后，大卫-林德无力地长叹一口气，一个本来价值数千万的项目，就因为一时疏忽，没了，真让人不甘……
洛威特知道了，除了脸上又青又黑，面对着汉克斯、斯皮尔伯格这种级别的人物做对手，主动权又在叶惟手上，能有什么办法？也许能做的只有祈祷，说诅咒也可以：事情最后会搞砸！
那小子怎么的惹怒汉克斯，全部意向都作废，到时就有他哭的了。
汉克斯会不会怒不知道，威利斯现在暴怒！
本以为这件事随它去算了，然而当事情竟然这么发展，一想到有可能发生的画面，汉克斯凭着出演《阳光小美女》“理查德”而走上奥斯卡舞台，领取他的第三座最佳男主角小金人……
威利斯就无名火起，心头郁闷得要滴血，该死的奥斯卡，该死！
位于贝弗利山庄的豪宅里，这位好莱坞巨星在大厅走来走去，两道法令纹绷得紧紧，看到什么都想砸到地上。
“老头子，我真不想这么说，但叶惟这件事，你做得太不地道了。”拉莫那有着失望和冷嘲的话声，犹在他耳边响起。
“我有个预感，你以后会很后悔，虽然你做过很多愚蠢的决定，不过谈好了却暗算叶惟这一个，会是最愚蠢的。”
“别说了！！”威利斯突然怒吼，双手抽起旁边的一张木椅子，发狂地往地上拍砸，砰，砰，砰！没几下，木椅就被砸得爆开，成了一堆碎木……
拉莫的声音却还在脑海回荡：“这椅子又没做错什么，做错的是你，老头子。”
“我没做错，我对那小子已经很好了，给他的回报一点不差，是他贪心！”威利斯连连喘着粗气，眯着双眼，“贪婪的小子，双赢的方案，还不满足……还想要什么……”
汉克斯会出演吗？奥斯卡？不，不会的，那小子拍不了那么好的，不，不……
威利斯拿出了手机，打给了瑞夫金，沉声道：“你立即联系叶惟，我们公司出价500万买走《阳光小美女》剧本！立即！”
“500万！？布鲁斯，这贵得不合理了，而且那小子……”
“你能不能听我的，那是我的钱，现在！”
……
另一边，圣莫尼卡，瑞夫金非常无奈地打给了叶惟，500万买一个前价50万的剧本，如果最后影片没有成功，真是会笑死人，他坑蒙威利斯的坏名声也跑不掉，职业生涯就完了。
可不打这电话，今天威利斯就会暴打他一顿，不过似乎要先考虑的是，叶惟会不会卖……
那小子之前地底泥时都敢说“撕烂也不卖给你们”，现在有汉克斯投资，500万呢？
“嗨，你个婊子，打给我做什么？”电话刚刚接通，就传出叶惟的冷笑声。
“惟格，别这么大脾气，之前的事是我们不对，但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不是吗？我们真的很喜欢《阳光小美女》的故事，所以我们愿意用500万美金买走它，如果你同意，今天就可以签合同，明天就过账！
你要知道这是一个惊天的价格，我不清楚相关的纪录，可500万一个剧本，不知多少年才有一回！说真的，没有任何一个原创剧本能卖这么多钱，现在是因为布鲁斯上头了，他想要争一口气，你才有这个机会，如果犹豫上半天，可能就没了。
一部独立影片最后都赚不到这个利润，怎么样？500万卖掉，你们家马上变富翁，你也大可以寻找其它项目，双赢！”
“呵呵呵呵呵！又是双赢，从你们嘴巴听到，真讽刺……告诉警长，想都他马的不要想！钱，砸不倒我叶惟！我一直要的是机会，给我一个机会，我就可以一飞冲天！”
电话挂断了，嘟嘟嘟……
瑞夫金无奈地打回给威利斯，“他拒绝了，他让我们想都别想。”
通话被又一次挂断之前，瑞夫金听到了什么砸到地上的响声，砰！！
第93章 WALL-E
时间进入到二月份，2月1号，星期天，天气明媚，一大早就阳光灿烂。
叶惟和汉克斯约定了3号星期二进行双方第一场会议，到时会商榷诸多的具体合作方案，而在今天，他另有事情忙，社区服务！
全美的学校都注重着培养学生的社区服务意识和热情，越是昂贵的私立学校越是这样，哈佛-西湖也不例外，不但每年有两次全校社区服务活动，平时也有着广泛的机会，并且有硬性规定，所有学生每学年要参加至少一次。
可以选择学校的项目，也可以自发组织，只要申请通过，并有教员监督就行。
今天上午到威尔-罗杰斯海滩一带的社区捡拾垃圾的活动，是莉莉、翠丝特、康妮等一帮八年级女生组织的，昨天叶惟知道后，想着反正自己本学年的任务还未完成，加入这活动好了。
得知消息后的列夫，自然不想也不能错过，他的梦想可就是成为姐妹帮的一员啊！于是拉上巴德他们一起参加，但很没义气地瞒着李明、巴布等人，减少男生的数量，嘿嘿！
此时，五个男生，六个女生，以及教员凯蒂老师，坐着一辆黄色校车前往海滩。
“为什么你们那么喜欢捡垃圾？在学校里还没捡够吗？别跟我说，是因为你们是环保主义者，我一个词都不信。”
前进的校车内，凯蒂老师坐在前面，学生们在中间，叶惟忽然饶有兴趣地问，这是个问题啊！
女生们纷纷轻笑，“问莉莉，这是她的主意。”、“是的。”坐他旁边的莉莉微笑道：“你不觉得很好么，可以环保，也可以欣赏海景，结束之后，还能在海滩玩。”
“聪明！”叶惟望向坐对面的四位好友，气道：“为什么我们去年选择了到养老院照顾老人？那个叫斯东的老头，你们记得不！”
说起这件事，列夫真是心有余悸：“当然记得了，那块又老又臭的石头，像一个墨西哥毒枭，我感觉他杀过人，不只一个。”
“很有可能。”叶惟给惊讶的女生们讲道：“我们做什么，他都说不好，用他那双昏花的眼睛瞪着我们，‘我不需要任何帮助’，‘走开，你们这些烦人的小孩！’”他扁着嗓音模仿斯东的话。
“然后呢？”莉莉好奇问道，女生们有人想，像《老人与小孩》那样的故事？
“然后我们就走开，不管他了。”叶惟耸肩，“拜拜，斯东。”
“混蛋！”、“这可不是义工应该的态度！”女生们顿时又笑又谴责。
见惟哥和女生们谈得高兴，列夫当真羡慕，怎么就没有这个本事呢，看看旁边沉默的巴德、后面空气般的陈诺和科尔温，不由更加来气，咬牙地小声急道：“说些什么，天啊你们，说些什么！”
今天是多么好的机会，除了莉莉还有五个女生，都长得不错，每人一个还有一个剩下，想恋爱吗？！
“呃……”陈诺扶了扶眼镜，声音很弱：“嗯，斯东可能是一个老年孤独症患者，他们需要更加耐心的照顾。”
“我觉得他只是饿了，人饿了脾气就会暴躁。”巴德有理有据，“我就是那样。”
书呆子！饿鬼！列夫靠靠椅背，算了，你们不说话被女生喜欢的机会更大。
“噢可怜的斯东，养老院有那么多火辣老奶奶，他居然还孤独。”叶惟说着笑了，“肯定是有什么爱情故事，在想着某个人。”
稍微正经了一下的气氛又欢快回来，列夫暗暗竖起大拇指，说起爱情，他想到什么，摸着大鼻子，嘿嘿道：“这个月有个大日子，大声点我听不到，14号，瓦伦丁节！”
“是啊，瓦伦丁节。”众人面面相觑，目光都瞥了叶惟和莉莉几下，笑容暧昧。
他们从幼儿园就开始过瓦伦丁节（情人节）了，那天的宗旨是传达爱，包括了朋友、家人、师生等之间的爱，所以大家互相送贺卡、送礼物是最常见的；当然，情侣的爱是重中之重。
而在这里，只有一对准情侣，他们会在那天确定关系吗？众人很是期待。
莉莉的笑容有点不自然。
叶惟哈哈地道：“其实这个月还有一个大日子，19号，我的生日！伙计们，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友谊全靠生日礼物。”
“是的，哈哈，你会有的。”、“19号吗？我得好好准备。”
“那惟哥你就满16岁，可以开车了！”巴德的胖脸上振奋不已，“我还得等到六月。”列夫叫道：“我四月，到时谁跟我去兜风？”
他好不容易鼓起一回勇气，却没有女生理会他，好几人都在问着叶惟准备买什么车，话题在这里。
“我还不知道，但预算是5000块，一辆便宜实用的二手车。”叶惟回答。
忽然，隐有鬼魂般的声音飘来：“惟，要是顺路，你要载我。”
“二手车？怎么行！”列夫不禁急道。
那边的康妮紧张地点点头：“如果买到一辆凶车怎么办？光是有人在车内呕吐过，都超级恐怖。”
是啊！这话让人认同，而且下学年到了高中部校园，跑车好车满地走，开一辆便宜二手车进去？会被笑翻的！他的绰号就不是viy，而是“ucy（旧车叶）”，很快就会变成“lucy（露西）”，接着是loser。
这真的伤害了威名！
“富家子弟们。”叶惟摊摊手，对众人坦然的道：“你们也知道，我已经不在你们的行列之中了，我家里现在银根紧缩，一辆二手车已经是极限。”是的，他已经不是那个几万美元买本漫画书的viy了。
众人闻言醒觉过来，的确听说惟家里有点经济困难，却不清楚花三、五万买辆像样的新车的钱都拮据，真不知说什么好。
“没关系的，有辆旧车也不错了。”莉莉笑了笑，拍拍校车结实的车身，砰砰有声，“最重要是够安全。”
“那倒是，你可不能害了我们莉莉。”前座的翠丝特说道，等惟有了车，莉莉肯定会坐那辆车的，也许还是第一个。
众人一片轻笑，叶惟认真地点头道：“安全、耐撞是第一考虑，我都准备买辆碰碰车了，亚裔开得最好的车。”他这个自黑玩笑让韩裔女生罗西-赵笑了出声，陈诺呵呵抚头，巴德突然拍腿大笑：“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哈哈哈。”
“你真贱！”列夫瞪了伙伴一眼，丢人，虽然和惟哥是死党，笑这么开心做什么。
“你干嘛瞪我……”
康妮想到什么，喜问道：“惟，下周你和汤姆-汉克斯签合作合同了，会有什么预付款吧？”
“还不清楚，也许，可那也是项目的钱，我的制片费和导演费还会是零。”叶惟耸耸肩，又笑道：“告诉你们一件有趣的事，昨天威利斯团队出500万想买走剧本，我拒绝了。”
“500万！哈哈，他们疯了！”、“拒绝得好，让那些卑鄙小人后悔去。”青春男女们纷纷为之激动，在他们这里，钱不是什么，那一口气才是！昨天就听说了的莉莉也坚定地说了句：“让惟拍上电影，可就不只是500万。”
“反正，我们和他们没有生意可谈。”叶惟点头。
“汉克斯会加盟出演吧？”
“还不确定，伙计们，我准备和阿甘打一场带赌约的乒乓，他输了就得加盟，而他是打不过我的。”
一路上说说笑笑，没多久，校车就到达了威尔-罗杰斯海滩北面的停车场，众人下了车，拿着垃圾袋、垃圾钳等工具，昂然地走向海滩，面朝大海，开始工作！
“噢我的天，这里有一堆不知是什么的垃圾……”
“太恶心了。”
“女孩们别怕，男生来了，列夫来了！噢狗-屎！”
第94章 金牌律师
最近一段时间，格雷格-索尔顿的情绪都非常低落，本以为一扇大门向自己打开了，终于要走进一个全新的律师世界，却转眼间像云烟般消失，他还是那个一小时300块的底层娱乐律师。
律师是一份高薪职业，他的年薪放哪里都被称为中产阶层，但他有三个孩子，两个上小学，一个上幼儿园，要读好的私立学校，要过着好的生活水平，还要供房贷，一年下来其实很拮据。
这就叫中产家庭的烦恼。而且他也有追求的，
想出席那些行业中最热闹、最巅峰的晚宴酒会，想在谈判桌上和那些大片商一决胜负，想制造一份影响整个行业的新合同，像盈亏平衡点，在律师世界，那是最酷的事情！
只有金牌律师，才可能那样！
可现在，随着威利斯团队的背叛，随着自己似乎失去了叶惟的信任，那扇大门又关上了，透出来的希望光芒，也不见了。
索尔顿律师很郁闷，真的没有做过！
但有什么用，他还是坐在不到350平方英尺（30平米方）的一个厕所般的小办公室里，接待着一个个娱乐业的底层人员，为他们一遍遍地讲解各种法律问题，就像一个it程序员一次次给别人的坏电脑重装系统，而他的梦想是到硅谷做程序。
“亲爱的，别想太多了，现在叶惟也陷入困境，他提升不了你。”他的妻子琳达安慰说。
“不，琳达，你不明白，惟格是个天才！他不会普通下去的，他肯定会是个人物，你没有接触过那个年轻人，你不知道他是多么的充满自信、才华、激情和活力，这种人做什么都会是成功者，你不明白……”
他怎么可能释怀，“你看过《天使之舞》的，在这个行业里，找不到第二个15岁年轻人有这能力，只有叶惟！”
“那你就找他说清楚，你真没欺骗过他。”
“我已经说过了，惟说相信我，但我们之间已经有了隔阂，你会选择一个有隔阂的律师吗？哎！”
“格雷格，我有个主意，不如我们全家去登门拜访，你和叶惟说清楚这件事。”
“做客？这主意不错……我也认识他父母，就这样，我打电话问问他们今天行不行。”
叶浩根和顾乔是热情好客的人，再加上叶惟说ok，一个电话，说好了今晚两家来个交谊晚餐。
这天刚刚入夜，天色还没有一片漆黑，索尔顿一家就来到叶家造访，带上了几道买来的海鲜美食，以及精心准备的礼物。
叶惟今天捡了一上午垃圾，下午大家又在海滩玩了半天，高兴的心情延续到现在，笑着和家人一起到前院接待客人，又接过礼物拆开，只见是一支精致的金色万宝龙钢笔，要花好几百美金的。
“哇谢谢，这礼物真棒，我喜欢，等不及用它来签字了。”叶惟真的很喜欢。
旁边的朵朵也在拆自己的礼物，一个宝宝娃娃，她顿时欢喜地抱紧，“谢谢，它好可爱！我喜欢！”
“大家进屋再说。”叶浩根热情地把客人们带进屋子。
进屋后，叶浩根、托托陪着小孩们在大厅玩，顾乔和琳达去准备晚餐，而叶惟和索尔顿走在后园，谈起了正事。
“惟格，我想跟你再说清楚，威利斯团队设合同陷阱，我并不知情。”索尔顿说得十分郑重。
“我知道，我知道。”叶惟点点头，回想当时，自己发现那个陷阱后，索尔顿律师就也要求对方重订合同了，事情很明显。
但他心里的确有了些更换个人律师的想法，只因为索尔顿律师的业务水平似乎不高，他已经是行业的菜鸟，律师不能也是菜鸟啊，否则再面对这种情况，而没有好运气怎么办？
只是现在听着律师真诚的话语，又让他犹豫起来……
索尔顿忽然叹了声，道：“身为一个律师，我知道我上回的疏忽是不可原谅的，可我真希望你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不敢保证我以后都不会再犯什么错误，我只敢说，我会尽力把事情做好。”
“律师，为什么，你觉得我很有前途？”叶惟不由笑问，心想，我居然都可以给别人机会了。
“我们都知道你多么有前途，能成为你的律师是我的荣幸。”
索尔顿的扑克脸满是认真，望着渐渐越发漆黑的夜空，语气透着郁郁不得志：
“我从事娱乐法律行业快十年了，虽然开了自己的办事处，可最大的客户就是你了，其他只是些也许永远得不到发行的独立电影的制片人，还有些心怀梦想来洛杉矶闯荡的龙套演员。给他们做顾问，注册公司，制订合同……为了拓展业务，我还开设了一些娱乐业之外的法律咨询，我正在偏离影视业。”
他又大叹了一口气，中年脸庞一片嘘唏，“在贝尔、汉娜和赫尔曼心中，他们的爸爸是一个大律师，但不是的，我只是个挣扎在行业边缘的没有名字的小角色。惟，但我相信，你可以给我名字，可以让我成为孩子们心中那个人。”
听着这些，叶惟心里为之触动，也为之感动，索尔顿律师需要机会，就像他自己那样，给一个机会，谁能肯定他们不会成为大人物？
人怎么可能不犯错，他还不是在片场和剪辑室都出了糗。
而最早欣赏和看重他的人，是这个扑克脸家伙，格雷格-索尔顿，多次给他免费提供法律帮助的人，也是这个家伙。
这个家伙，是他的朋友。
“律师，你知道，我对你一直是心怀感谢的。”叶惟笑了笑，做出决定：“你继续还会是我的律师，我们一起携手进步吧。”
索尔顿立时难得的高兴笑了，“谢谢，我也要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希望下份合同能快点到来，我不会再让自己犯错。”
“你还不知道？”叶惟疑惑，“噢，我好像是没有通知你……事情变化了。”
“什么变化？”索尔顿的心头猛地一跳，应该知道什么？
“汤姆-汉克斯决定要投资我的项目，下周二我们就要开第一场会议，到时你最好跟着一起去。”叶惟笑道。
索尔顿一下瞪大了双目，表情变得如此丰富，“你是说，演阿甘的那个汤姆-汉克斯？”
“哈哈哈，这也是我的第一反应，从这点看来，我们真的挺有默契。律师，就是那个汉克斯！他决定投资我300万，还有史蒂文-斯皮尔伯格也有兴趣，也许梦工厂也会参股投资。”
汉克斯，梦工厂，斯皮尔伯格！索尔顿律师的心脏猛烈跳动得快受不了了，痛苦地捂着胸口，“麻烦扶我过去坐下，我有心脏病，做过心脏搭桥手术，我不能激动……”
“什么？！老兄，放松，冷静！”叶惟吓得急忙扶住他，难怪会是个扑克脸……
“这让我怎么冷静？”索尔顿咬着牙，我不能死，绝对不能，那个新世界的大门才刚刚又打开，希望的光芒又照耀过来，成为金牌律师的希望！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叶惟，会是一个大人物！
下周二？！等不及了！
……
夜色愈发变深，布伦特伍德北面，宽敞的女生卧室里灯光明亮，莉莉正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和康妮聊着手机。
康妮的话声兴奋而羡慕：“告诉你一个情况，今天我确切的听到了男生们说，viy准备在瓦伦丁节那天向你表白！！”
“是吗……”莉莉微微皱起了双眉，其实早就有了预感，此时听到，首先有的不是欣喜期待，而是忐忑。
“怎么了？”康妮听得疑惑，惊道：“噢我的天，莉莉，你不会不乐意吧？我有机会了？”
“不！才不是！”莉莉连忙澄清，生怕好友会有什么错误举动，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太明白自己的心情，想着惟要表白，也开心，心头甜甜的，心底却又忐忑，乱成一团。
她苦笑一声：“我心里一团糟，真没想过会这么快……”
“拜托，其实你们现在就已经是男女朋友了啊，你老实说说，接吻多少次了？”康妮的语气有点酸。
“唔……但是，我……我有些害怕改变，现在挺好的，我不想改变……”莉莉往床边坐下，揉着自己苦恼的脸庞，“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但你很喜欢惟，不是吗？”康妮轻声问道，多少有些理解好友的害怕。
“是的，我很喜欢他。”莉莉承认，也许不只是很，是非常非常，他都经常出现在她梦中了……
“那我知道了，你只是紧张而已，初恋都这样，换了我我也会这样，但到时候，你不要答应得太快，哈哈！”
“是这样吗？”莉莉听了这话，心情放松了很多，露出自嘲的微笑，暂时不去想了，“应该是吧。”
和康妮的电话结束后，她本来想冷静地思考一番，然而刚把一床衣服都收拾好，手机又响了，惟打来的。
她挺眉地接通：“嗨，混蛋。”
“莉莉，你真该看看我的律师索尔顿，听说汉克斯投资我之后的表情，他几乎心脏病发了！这么说吧，平时他就是r2d2，‘哔哔哔哔’，听说之前，他是剧集《银河系漫游指南》里的马文，‘生活？别跟我谈生活！’可那个时刻，他成了《黑客帝国》里的哨兵，‘哇噢！！’”
虽然听不太懂，莉莉还是笑了出声：“如果他知道你这么形容他，那又是什么？”
“我想想……那肯定是《土星三号》里的赫克托，‘我没有故障，你才有呢！’”
“哈哈，那到底是什么？”
“哔哔哔，我没有故障，你才有呢……”
第95章 挡不住的奇迹
从重新得到叶惟的信任、得知汤姆-汉克斯决定投资叶惟，索尔顿律师就如同活在梦幻之中，时不时一阵心情澎湃，甚至笑出声来。
3号星期二，索尔顿律师穿了一套崭新的黑西装，擦得闪亮的皮鞋，一条红黑条纹领带，一个褐色公文包，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成功人士的气息，开着一辆半新不旧的雪佛兰，出门！
而很快坐进车子的叶惟，则是一件曼联的红色队服外套，牛仔裤和运动鞋，戴上一副墨镜，年少气盛的高中生。
这对奇异组合，来到了位于圣莫尼卡第五大街的普雷通公司总部，两人都神采飞扬，并肩大步地走进去。
尽管普雷通比夏延企业成功得多，但它的总部规模却小得多，只是一间两层楼高的办公楼，还连着一家玩具礼品店“橡子商店”，公司里也没有那么多办公人员，装修布置几乎可以称为简陋。
制片会议室也不例外，中间一张不大的长方形会议桌，四周的八张椅子都是不可转动的廉价椅。
就连播放影像资料用的电视机，也只是老式的大家伙，屏幕尺寸却不大，让人怀疑它还能不能开启，或者播着播着，突然就一片雪花，伴有喳喳的噪音。
然而就是这里，商议制作出了《我盛大的希腊婚姻》，就是这家低调的公司，创造了一个个佳绩！
四周墙上虽然没有贴着什么电影海报，专业的气息却随处可嗅，叶惟尊敬这里，比夏延企业那个豪华会议室更多。
今天普雷通方的出席阵容，有汤姆-汉克斯、公司合伙人加里-高兹曼，而汉克斯的经纪人布瑞恩-斯伯莱尔、公关发言人莱斯利-达特会在需要他们时，以电话方式加入会议。
那两位也都是行业大人物，一位是caa王牌经纪人兼高层；另一位是著名公关公司“达特团队”的创始人和主席，妮可-基德曼、梅丽尔-斯特里普都是她的客户！
这个阵容很强大，但相比威利斯团队当时的严肃紧迫，此时会议室的气氛轻松自然。
“惟，我得再说一次，做得好！史蒂文真的很欣赏你，说从你身上，看到了自己的过去。”
刚一往椅子坐下，汉克斯向坐对面的叶惟称赞说道，憨厚的中年脸庞上写着高兴。
“我很感激，斯皮尔伯格先生是个真正的先行者，没什么是他不敢相信的，包括我。”
叶惟已是自若地谈笑了，而旁边的索尔顿律师还在回味刚刚的握手，坐在这里，就像坐在约翰-列侬和阿甘旁边，真是奇妙，虽这样他还是让自己平复下来，为惟争取最大利益，金牌律师！
“汤姆，加里，我有个预算计划。”寒暄过后，看着两人，叶惟开始认真讲起来：“我对《阳光小美女》的制片预算目标是500万，用数字拍摄，普雷通300万，追梦联盟包括剧本在内出100万，剩下100万，我想找梦工厂投资，应该可以吧？”
“这想法很好。”汉克斯对此十分乐意，“史蒂文会有兴趣的，他巴不得由他主投资。”
加里-高兹曼点头道：“如果梦工厂参与投资，发行方面就好办了，梦工厂可以发行，交给派拉蒙等厂商也可以。”
其实他一直觉得没有必要做这笔高风险的投资，成功的话能得到的似乎很少，失败的话却要成为笑话，但现在连斯皮尔伯格都首肯，他不得不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也许这个少年真有着巨大的潜能吧。
“我也是那么想。”
当下双方闲话家常般谈着各个细节，因为有着明确的意向，而且有叶惟和威利斯团队的合作方案在前，很多方面可以直接延伸下来使用，所以谈起来就更轻松了。
一样的制片预算，一样的股份分配，拍摄地是多伦多，只是夏延企业换成了普雷通。
不同的是，叶惟将担当项目的第一制片人和第一导演这一点，会明确地写进合同，除非他自己辞职，或因为什么不可抗力而无法完工，否则无人可以更换他。
不久后，布瑞恩和莱斯利电话加入会议，两人都态度明确地指出，叶惟要成为全美知名的“天才少年”！
无论是对《阳光小美女》项目的名气、叶惟自身的名气、汉克斯投资青少年电影人这件事成功前给公众的交待，都需要继续之前的形象打造计划。
叶惟对此并不反对，他知道这是个必然，不管谁投资他都会有这个要求，因为大人物愿意投资他，除了欣赏和信任，也是真的懂得他的商业价值，“天才小子叶惟”带来的利益，300万是可以赚回去的，第一步就是打造。
他得成为一个明星，迟早也会。
“事实上洛威特他们之所以有这个计划，完全是我提出来的，一个让全美疯狂的美国梦，一个受人追捧的天才小子！所以没问题，但我有一个要求，不要用恋情炒作这种营销方式。”
布瑞恩早就知道叶惟的态度，不打算勉强，专业的话语从桌上的会议电话传出：
“不能否定的是，恋情炒作是最容易达到效果的方式，但并不代表没有其它的方法，既然你不喜欢，那就不用，但等你成了明星，你和谁恋爱，媒体都不会放过的。维持名气上，你说的开专栏是个可行办法，以后我们还会做其它安排的。”
“先打造好才子形象吧，看看效果可以到达哪里。”另一部会议电话传出莱斯利的温和话声。
说起来，伍迪-艾伦的公关顾问也是莱斯利，要经营电影才子的形象，她是最有经验和实力的公关之一。
叶惟当然厌恶伍迪-艾伦，但这事恨乌及屋就可笑了，梅丽尔-斯特里普也是屋子里的一员！凯特-布兰切特，汉克斯，还有很多人。洛威特有句话是正确的，不只是电影业，每个行业站在金字塔顶的人都很少，顶级公关就那些。
有时候工作归工作吧，汉克斯也是caa客户，斯皮尔伯格也是，说不定很快他也是。caa其实是“一个资源丰富的集市”，有很多不同的档摊，会互相合作，也会互相竞争，甚至敌对不和。
所以这不像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而是像约翰-威廉姆斯是哈佛-西湖学生，他也是。
他想，世界上任何行业，任何组织，都没什么是100%的，只能做好自己，这就是人类社会。
不过话说回来，汉克斯团队这个档摊，和威利斯团队，真是有着很大的差别。
至少打造理念的不同，让叶惟很高兴：“谢谢理解。”
“惟，我听你说过你在重制你家那部《婚期将至》，现在做得怎么样了？”汉克斯忽然问道。
“最近有点停下来了，我在对剧本进行着大修改，超过50%了吧，以后编剧一栏都可以署上我的名字了。”
叶惟笑说，突然有些明白汉克斯的意思，影片重制好了，他就是编剧、剪辑和制片人，这也是“天才小子叶惟”的作品！他睁目道：“你意思是……”
“如果品质很好，这不是一个你展现才华的好机会吗？”汉克斯的语气充满兴趣。布瑞恩连问道：“怎么回事？”
叶惟就给众人简单地讲了讲前因后果，布瑞恩和莱斯利都很有些惊喜。
布瑞恩说道：“这绝对是一个极佳的机会，只要品质够好，有闪光点，我们甚至可以安排几家影院进行展映。”
莱斯利也感到叶惟的打造空间一下变得广阔了，说道：“那样我可以邀请几个影评家去捧场，如果能得到他们的好评，你的少年才子形象就更稳固了。”
“听起来不错。”叶惟听得心头大动，但更关心另一个方面，重新发行！
如果《婚期将至》重制版能从几家影院展映，变为数十家甚至上百家影院上映……再配合dvd销售，就有希望年内收回成本，家里的债务也有希望年内清零……那真是求之不得！
想着这些，他自信地道：“我觉得会有很多闪光点的……”又给众人讲了一番重制的构思后，笑道：“‘婚礼之神’会是我亲自配音！”
“对婚礼电影的恶搞和抱怨，有趣。”汉克斯不禁笑了起来，加里-高兹曼也是微笑，他们可是婚礼电影潮流的推动者。
叶惟笑道：“这个项目，我们也可以合作的，要是我可以使用几个《我盛大的希腊婚礼》的镜头素材，电影会更搞笑的。”
众人又是一笑，光听着就感到挺有意思。
“只是配音还不够，你最好能补拍一些镜头，展现你的导演才华，最好的最好就是你有亲自出镜！”布瑞恩也为这些设想而兴奋，“不需要多少，在银幕露露面，给大家留下一个深刻印象就行。”
“那没有问题。”叶惟都不用考虑，之前不补拍不是因为不想，是因为没钱，如果有专业的发行机会的话，花上十万八万补拍，是不会亏的，而且有补拍，改动的空间更大，质量也更高。
众人越讨论越是兴致勃勃，谈了一阵，这个计划就这么定下。
《婚期将至》重制版是叶惟的一次才华大展示，如果没有意外，首先他会凭着《天使之舞》和一些才子行动正式进入公众视线范围，打响名头后，不久再推出这部电影，让他的名气更大更稳固。
主要目标是dvd、录像等销售和租赁，如果质量真的够得上，就花钱安排3家左右影院进行展映，反正借助之前的宣传效应，会吸引到一些粉丝去消费的。
然后，就宣布叶惟和普雷通的合作，制片和执导真正的处女作《阳光小美女》。
重制的制片预算是20万美金，惟朵图像出10万，普雷通出10万，还会提供一些《我盛大的希腊婚礼》的公映版未使用镜头。
“惟，做好这个重制，有什么需要帮忙都可以说，这是个很有趣的想法。”汉克斯鼓励了几句。
“是的，你要明白它的重要性，短片再怎么好，都没有长片的力量，所以《天使之舞》会让大家认识你，《婚期将至》会让大家记得你，《阳光小美女》则会成就你。”布瑞恩这么说。
“我知道，我知道它有多么重要！”
叶惟斗志昂扬，事实上是整个会议室里最认真、最大野心的人，从一部大烂片，有望咸鱼翻身，有望创造奇迹，他怎么肯怠慢，3家影院展映？他想的是300家影院放映！
只是为了还清家里的债务，都得为这个目标拼命，说不定完了还能买一辆好车奖励自己！法拉利如何？够酷吗？加油！
谈完这话题，会议桌上的话语又回到《阳光小美女》的制片上。
叶惟目光炯炯，问出了一个很多很多人关心的问题：“汤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出演‘理查德’？”
第96章 桑尼明星梦
“汤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出演‘理查德’？”
随着叶惟这句话，会议室顿时静了静，一直没什么机会说话的索尔顿律师的心脏，又危险地猛跳了一下，投资和出演，完全是两码事！
汉克斯的神情没什么变化，标志的憨厚微笑，显然有思考过这事儿。
会议电话传出经纪人布瑞恩的失笑声：“这有些吓人了。”
当然吓人了！高兹曼不知说什么好，投资的话低调一些，就算失败了也只是一次疯狂的投资失败，有成功就有失败；然而亲自出演，失败了却会让演员生涯蒙上污点，银幕形象受损，虽然连斯皮尔伯格都对叶惟有信心，但是……
叶惟认真地说道：“汤姆，‘理查德’真的非常适合你，当初我选定目标明星演员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我问过编剧阿恩特，他心目中的理想人选也是你。那是个很棒的故事，很棒的角色，不是吗？”
“剧本当然很棒，我也很喜欢‘理查德’。”汉克斯也语气认真，“惟，在这事上，原谅我不是一个充满激情的人，我不能轻易做出演的决定。”
布瑞恩的声音又响起：“是的，这无关信任不信任，从专业角度出发，汤姆不能出演，至少现在是这样。”
“我明白。”叶惟点点头，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了，汉克斯可不是什么傻子，但让他心头一突的是，汉克斯对于出演的兴趣很低，天平向着“no”那边倾斜，显然现在不是纠缠的时机，只要希望火光不灭，就有机会让天平倒向“yes”。
他就退一步道：“先生们，我既然是项目的制片人和导演，我就得把自己的工作做好，而要做好，第一要务就是邀请到汤姆演‘理查德’。所以我不会放弃的，但我知道要做这种惊人决定不容易，汤姆，反正我们不做海外预售，而距离确定演员人选还有一段时间，不如你先看看我的工作做得怎么样、公众形象怎么样，到时候再做决定？”
“好。”汉克斯没有再拒绝，微笑道：“这也是我的想法，等到了选角的阶段，我们再看看情况。”
布瑞恩也道：“就这样，拍摄期、档期亦是考虑的因素，不用着急。”
叶惟听得出汉克斯是真的保留了可能，而布瑞恩只是说着体面话，心中大概已经否决得死死的了，不过有个希望总比没有的好。他笑着指指汉克斯，“ok，我会努力做好的，为了你的加盟！”
“我看着。”汉克斯说道。
索尔顿律师心里松了下来，这么说，汤姆-汉克斯会不会加盟、《阳光小美女》最后的主演阵容样貌，暂时都还是未知数，也许会，也许不会，也许还会其他明星，全视乎接下来叶惟的各方面成果。
如果可以，他真想坐着时光机器到未来看一看，叶惟会怎么样，这电影会怎么样，他会怎么样……真让人期待！
众人接着又谈了一些制片细节，比如拍摄地定在多伦多，有返税优惠，人力物价什么都低，500万在洛杉矶拍是500万，在多伦多拍却是700万、800万。
为减轻叶惟的负担和弥补他的制片经验不足，还是会雇请两个执行制片人，汉克斯就不给他打下手了，高兹曼则会担任代表普雷通的监制，叶惟的左右手会是谁，也是个未知数。
这场会议谈得最多的不是《阳光小美女》项目，是前面要做好的一步，现在的重中之重：打造叶惟的形象。
这就像一串鞭炮，一旦点燃，就要一环接着一环地爆炸，快了和慢了都不行，缺了更加不行，所以时间的配合非常重要。
经过布瑞恩、莱斯利和叶惟的商议，初步确定暑假初推出《婚期将至》重制版，就是六月份左右，在这个时间点往前三个月，推出《天使之舞》，启动第一步行动，也就是三月份。
而叶惟必须在六月前完成重制版的制作，其中包括了试映和修改，时间不多，三、四个月。
叶惟觉得没问题，剧本已经改得差不多，补拍镜头花一周什么都能拍好，后期制作两个月足够，算起来五月中旬就能完工，只不过学校那边要多请假了。
“那好，我们会运作《天使之舞》下个月登上尼克频道，他们本来就有意思播放，能行的。惟，届时你就开始出现在公众视线范围，生活可能会从此有很多不同，做好准备吧。”
“到时我会安排至少一个报纸专访给你，你也不用感到太大压力，这段时间我会教你怎么跟媒体打交道的。”
布瑞恩和莱斯利相继说道，他们的计划其实跟洛威特和布洛芬的没什么分别，但他们的语气让人感觉舒服多了，没有笑呵呵的，却更为真诚，更为考虑他的感受。
叶惟真的开始喜欢这支团队了，虽然也保持着一定的防备心。
他自信笑道：“我早就准备好了，也许生下来就已经好了，我可是个天才，哈哈！”
汉克斯想起斯皮尔伯格说叶惟是个天生的交际者，有着超越年龄的沟通能力，不知当他面对媒体，又会有什么表现？
当临近中午，众人离开会议室时，都心情不错，合作意向已经是十分明确。
这天过后，接下来一周多，索尔顿律师忙得好几次差点昏迷过去，好几份合同要商议、制订和检查。
包括追梦联盟和普雷通就《阳光小美女》项目的合资制作合同，惟朵图像和普雷通就《婚期将至》的合资重制合同，叶惟担任这两个项目的制片人、导演等雇用合同，叶惟签约caa经纪人瑞恩-斯伯莱尔的经纪合同，叶惟签约莱斯利-达特的公关合同。
这一次，索尔顿律师不允许自己再错任何错误，在和好几个不同的对方律师制定合同的过程中，打起十二分精神，拿出自己的气势，跃动着那颗金牌律师的心！
该明确的条款就要明确，该保护的权益就要保护，不管对方是什么大人物。
好的律师就像一条恶犬，打不赢也咬你一身伤！
不过话说回来，这份caa经纪合同和这份达特团队公关合同，真的是无数娱乐业中底层人员做梦都想要的宝物，负责人还要是两个公司高层！这意味什么？半边身已经星光璀璨了！
而且本来签公关团队，是要自己掏钱支付对方薪酬的，公关不是10%先生，做多少活就要多少钱。
像莱斯利-达特这种大人物，叶惟一年给她二百万，她都不稀罕。
但因为他是另一种情况，一个新星的打造，所以双方采用了延付的方式。
头三年是造星期，叶惟每年要给莱斯利50万的报酬，这笔钱会累计下去，等他有了“支付能力”，具体情况是他接到了超过100万片酬的电影项目后，才会开始支付。
第四年起，视乎他的年收入，而定出每年100-200万的公关费用，无论如何，此后的五年内，他都不得更换公关团队，除非支付一笔过千万的高昂违约金。
假如到了第五年，叶惟仍然没有支付报酬的能力，那意味着造星失败了，达特团队有权解约，叶惟无需支付拖欠的费用。
所以这是一份八年计划，等于莱斯利在他身上投资了300万，希望收获上千万回报和一个明星客户。
经纪合同里也有这么一条特殊条款，叶惟签约起五年内不能更换经纪人，否则就得赔偿一笔数百万的违约金。
这些条款并不过分，只是确保了莱斯利、布瑞恩方面的利益，他们也要提防着好不容易把一株树苗培养成一棵大树，结果大树一下把他们踢开的情况。
其实这是两份优厚的合同，说出去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在娱乐业打混多年却还是默默无名的小人物！
优厚是因为叶惟的年纪摆在那里，五年后不过21岁，八年后不过24岁。
面对这个事实，索尔顿律师很感慨，你说造星成功、打好关系，大家还可以合作多少年？还有他神秘的商业潜力，谁知道五年后他的年收入会是多少？
不是这样，两位大人物才不会理睬他呢。
另一方面，叶惟的权益也受到很多条款的保护，包括但不限于经纪人、公关团队的“工作成效”，确保他与他们签约后，他们不是把他扔进一边的垃圾桶，而是真的有打造他。
“工作成效”如何判断，就涉及到另一个东西：q分。
q分是marketing-evaluations公司在1964年推出市场的一种计算各个行业的明星名人（娱乐、体育、政治等，包括总统）的名声度的评分机制，说来也没什么神秘，就是通过专业而高数量的样本调查而定。
比如你是me公司的受访者，调查员问你“认不认识叶惟啊？你觉得他怎么样？”
你有六个选项可以选，从高到低分别是：“我的最爱之一”、“非常好”、“好”、“一般般”，“他就是个可怜（或指低劣）的家伙”、“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前三个选项产生正面q分，后三个选项则产生负面q分。
q分的高低，说明着很多，知名度、关注度、公众喜爱度、吸引力、影响力……说白了，身价！
从1964年起，q分就是一个公众人物的名气最权威、最科学的评判方式，你说自己是明星？那你的q分是多少？
通常一位一线电视明星，正面q分会在30分左右；一位一线电影明星，在40分左右；而汤姆-汉克斯这样的巨星，长年都在50分以上，汉克斯几乎每年都占据着榜首：57分，56分，58分……
只有美国总统、迈克尔-乔丹等级别的人物，才和他有一争高低的实力。
现在叶惟的正面、负面q分都是0，根本就不在me公司的调查名单之中。
而合同明确地规定，如果在一年内，他的正面q分没有达到10，三年内没有达到20（这个数字意味着他是个小明星），而任何时期负面q分超过30，都会认定经纪和公关团队失职，叶惟就有权终止合同，不用给什么违约金。
但话也可以这么说，叶惟不想几年后自己是个失败者的话，就得好好努力，好好配合，把自己的正面q分提升上去！
这就像玩一款名为“明星梦”的网络游戏，他现在还只是一个连角色都还没有创建的准玩家，很快，他会创建角色“天才小子叶惟”，然后一年内要练到10级，三年内练到20级，越高越好！
级数越高，越是个人物，越有商业价值，越有权势，力量！
成功者？失败者？偶像？路人？几乎全看q分！
2月11号，星期三，一个大好的日子，签约的日子。
能这么快订好合同，真要多谢之前威利斯团队的铺路，还有双方诚恳的态度。
“很兴奋，马上要拿到合同了！”
仿佛回到了一个月之前，叶惟发了一条一模一样的短
第97章 狮子王
早晨的明媚阳光洒照着圣莫尼卡，普雷通总部的简朴会议室里，今天的会议桌上，摆着好几叠的合同。
此时在场的只有加里-高兹曼、叶惟和索尔顿律师，汉克斯和布瑞恩还在前来的路上。
叶惟来这么早，自然是为了看清楚合同，虽然这一次再没有出现神秘人信件，而且汉克斯团队很公道，但他还是要压着兴奋的心情，仔细地检查一番各个条款。
尤其是明确项目由他制片和执导的条款，明确资金必须两年内全部到位的条款！
都在，都写在那里了！
叶惟越多看一条，越感到热血澎湃，这回没问题了，很棒……
不知看了多久，汉克斯和布瑞恩一同走进会议室，莱斯利-达特没空过来，派了个女助理来，本人则以电话会议参加。
汉克斯说：“怎么样了？”
“嘿，汤姆。”叶惟抬头看看他们，“嘿，布瑞恩，你好！”目光就又看回合同，“这些合同做得太好了，非常专业。”他转动着手中的金色钢笔，看看索尔顿律师那张有着骄傲的扑克脸，笑了声：“没问题，老兄们，没问题。”
激动由心而起，再蔓延向全身每一个细胞，握笔的手微微有点颤抖，握紧，手指感到结结实实，这就是梦想成真的感觉！
过去三个多月，时间不长，却经历了那么多，涌现在眼前的一幕幕景象，比之前的十五年任何一个时刻都要精彩。
有过成功，有过失败，又到了现在！叶惟的心跳得很快，奇怪的是，同时又是一片宁静，先在两份《阳光小美女》项目合资制作的合同上好几处，签上自己的名字，每签一次，那股梦想成真的感觉，就越发真实，越发强烈，越发触摸得到。
然后是《婚期将至》的合同，然后是雇请合同……
他一遍又一遍地签上“vigor-yeah”，仿佛向那个梦想王国的国王宣布，我的梦想公主，从此只属于我！她是我的了！
仿佛看到了自己拿起导演话筒，看到了大银幕上画面打出这个名字，看到了观众们如痴如醉，看到很多……
写动的钢笔，有金光灿烂。
好一阵后，笔头才停下，灿烂的是叶惟的笑容，“好了，签好了！谢谢，感谢这一切！”
汉克斯、高兹曼、布瑞恩和索尔顿律师，每个人都很高兴，也许一个影史奇迹，一个新偶像，从这一刻诞生。
“汤姆，谢谢你，合作愉快。”叶惟站起身，首先向汉克斯伸去手，这件事上他最需要感激的人，无疑是阿甘。
“合作愉快。”汉克斯与之握手，笑道：“但惟，这是你自己争回来的，你的作品争回来的。”
布瑞恩说：“保持下去，你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我会的！”
……
小半天后，叶惟和索尔顿律师拿着装有一堆合同的公文包，走出普雷通办公楼，来到外面的第五大街。
被阳光照耀和海风吹拂，叶惟的双目，忽然有点湿润，眼底烫滚滚的，真该死的想不到。
他敛了敛眼睛，似乎跟律师说，又似乎跟自己说：“如果你问我，我当初有没有想到这一天，我跟你说实话，没有。就算是我，都没有想过汤姆-汉克斯会是答案。
我不知道答案是什么，我只是一直告诉自己，要怀着狂热去做这件事，坚信自己会成功，无论如何，一直走下去！”
“然后，我走到了这里。”他双手抬了抬，摇头笑了：“现在我回头看看，我真的感觉我是个混蛋。我的意思是，看看我都做了些什么，我把多少人卷进来了，哈哈哈！但我又很开心，很满足，很骄傲……”
“律师，只是刚刚开始，回头看一看就好，然后立即就要继续前进，我们才刚刚在路上。”
“是的，才刚刚上道。”索尔顿律师重重地点头，前面等待着他们的，可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
这些合同，叶惟都要拿回家给叶浩根、顾乔签上监护人名字，才真正算有法律效用。
但这不妨碍他给大家发了一条确切的报喜短信，它迟到了快一个月，才到达他们的收信箱：“签约成功，没有意外，我们真的做到了！这一次，那个叫梦想的公主，被我牢牢抓在手中，像金刚抓着黛安！”
看到短信的那一瞬，众人都欣喜地笑了出来，年轻人们欢呼大喊，成功了！！
路易斯安那州，《都是戴茜惹的祸》外景片场，偏静的小镇街道上，却正是一片忙碌。
拍摄组人员们在架设着机器，准备拍摄“奥珀尔”骑着自行车而过的场景。
“戴茜”的扮演者12只皮卡迪牧羊犬有的正被拴在一边休息，有的在驯兽师马克-福布斯的指导下进行着彩排训练，它们看上去是那么善良可爱，让安娜怎么看都看不够，她带着贝拉在旁边像模像样地跟着训练。
不过现在她停了下来，正看着自己那部崭新的手机，突然惊呼了起来：“惟做到了！哇，他做到了！”
因为惟没说过不能说出去，兴奋不已的安娜回了短信后，就四处奔跑，跟妈妈、剧组人员们、戴茜们不断地说着：“告诉你们一件大喜事，我那个好朋友兼约会对象，惟！他和汤姆-汉克斯的公司签约合作拍电影了，他才15岁！”
“什么？”、“真的？”除了珍妮特，众人闻言只是笑上几声，以为安娜索菲亚是在开玩笑，这小女孩可顽皮了。
“导演王，告诉你一件好事！”这时，安娜又跑到站在摄影机不远的王颖旁边，兴冲冲地又说了遍，“惟很快也是电影导演！”
王颖顿时愣住了，知道这可能是真的，“安娜索菲亚，你不是开玩笑？”
“当然不是！”安娜连忙把手机上的短信展示给他看，“看看，‘像金刚抓着黛安，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意思……”王颖的老脸激动得发红，“意思是他牢牢抓住了，他真是个天才……”
也许很快，世界上就会出现又一个了不起的华人之光！一个电影史上前所未有的少年天才！
……
签约了，他们真的要合作了！只要有心打听，这不是什么秘密，洛威特的脸色难看得就像刚刚被人做了阉割，憋得通红，转而又一脸苍白，看着什么宝贝离去，无力，什么都做不了。
最近威利斯都不知道发过多少次火了，闹得几乎翻脸，如果不是他主演和制片的《火线对峙》开机拍摄，这是他生涯第一次担当制片人，要忙一些制片事务，没什么空闲时间的话，真不知要怒成怎么样。
但这个银幕巨星的怒火，正在越积越多，若然不能满足他对于奖项、名声的需求，早晚都会爆发。
本来《阳光小美女》是个多么好的机会……该死的叶惟！该死的汤姆-汉克斯，斯皮尔伯格……该死的！！
……
阿恩特收到短信后，立时整个人瘫在办公椅上，灵魂好像要升天而去，终于尘埃落定，终于真的要制作了！许久许久，他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四年多，终于！
与此同时，洛杉矶一处，一张神秘的脸庞正淡淡微笑。
……
下午，叶惟回到了学校上学，他的到来，还有他带来的东西，立即引起了一片轰动，上课的不上课的学生们，都在迅速传播着最新确定下来的惊人消息！
“号外！号外！viy真的要和汉克斯合作了！”
“绝对的汤姆-汉克斯，viy带来了他们的合影，我看到了，没有那么真实的电脑合成！他还拿了很多签名海报来！”
“汉克斯还给追梦联盟俱乐部写了一些祝愿语，老天啊，汉克斯！我当初怎么就没有投资呢……蠢透了，天啊！”
“哈哈哈！老兄，看看这是什么，汉克斯的签名，上面还有我的名字，‘给巴布’，哈哈！”
整个校园被震动了，前些天初中部报纸《光谱》的头条新闻“天才viy和傻瓜阿甘的奇迹联手！”没有落空，是真的！
学生们又震惊又兴奋，教员们同样如此，这是两校合并以来从没有过的事情啊！不对，以前哈佛男校和西湖女校也没有！老校长闻讯后直笑得见牙不见眼，哈佛-西湖的招牌学生又多一个，多么让人骄傲！
“下期的头条标题有了，‘viy的梦想，成真！’”
“不，是‘viy和追梦联盟的梦想，成真！’”
追梦联盟的总部杂物房，因为汉克斯的亲笔祝福语，还有那一大堆签名海报而闪耀着一道道光辉，正人来人往，一片热闹，一个个学子空手进去，拿了一张宝贵的签名海报，笑着出来。
谁不喜欢阿甘？爱因斯坦都喜欢阿甘！
直至这天放学，因为叶惟一行人离开杂物房，往学术大楼外面走去，这股热闹的洪流才有所转移。
今天足球二队有一场比赛，主场对阵罗由拉高中，这是二队联赛本赛季倒数第二场比赛，今年哈佛-西湖高居榜首，已经提前锁定了冠军，而校队那边则只能排在联赛的中游位置。
“罗由拉高中的实力挺弱，拿下他们没问题，今天这么高兴，我才不会让他们来添堵。”、“惟哥，制造又一个惨案吧！”、“是啊，不多，7:0就好！”、“你们真没人性，但我喜欢！”
也许这就叫狭路相逢，正当十几人的青春少年少女们，欢声笑语地来到大楼前厅，快要出去，陪叶惟到足球场那边集合。
突然就见到约翰-威廉姆斯等人从另一边走来，也要出去，那近十个人一见到他们，纷纷有些变了脸色。
怎么可能不变，现在谁都知道viy没有撒谎，所以成了笑话的是威廉姆斯他们，是之前那些嘲笑viy的蠢材！他们已经被事实教训得快哭了！
威廉姆斯等人都像石头人一般，没有说话，就要快步走过；而叶惟等人不慌不忙，叶惟笑容满脸，那眼神一瞥，就让他们郁闷透顶，犹如没穿衣服地被人鞭打。
莉莉都不屑于用胜利者的目光去看他们，不过眼眸余光注意到克里斯蒂娜几个女生脸上成了鬼妆，心里真的挺爽……
“我想唱一首歌！”忽然这时候，列夫大声叫了起来，动作夸张地奔到了两伙人前面，拦着门口似的，仰起头，满脸得意，挥动双手：“哈库拉玛塔塔，多么美妙的一个短语！”
《hakuna-matata》！《狮子王》的经典插曲，威廉姆斯等人经常拿来嘲笑他们的歌曲。
只是现在，当这首歌响起，欢乐大笑的人们，是追梦联盟的成员们！
似乎有过了排练，巴德紧接着粗声地唱道：“哈库拉玛塔塔，它是没有消退的狂热！”
“它意味着从今以后，你的生活没有烦恼。”列夫一边挥着手，一边继续唱着。然后是巴德：“它是我们的‘没问题’哲学！”
“哈库拉玛塔塔——”
“哈哈哈！”看着这有趣的场面，众人开心地大笑，翠丝特、康妮几个女生都露着笑靥，那些路过的学生们也纷纷乐笑，而威廉姆斯等人的脸气黑了，总不能跑着走，一般步速又甩不掉蹦跳跟着的列夫和巴德。
他们又唱了没几句，突然又一个人冲了上来，叶惟！
他一边扭摆着头，一边唱起来：“它意味着从今以后，你的生活没有烦恼——”巴德和声着：“是的，唱吧，惟哥。”列夫也扭起身子：“它是我们的‘没问题’哲学，哈库拉玛塔塔——”
三人搞怪地重现着《狮子王》里辛巴、丁满和彭彭排成一排歌唱着前进的画面，众人的笑声更大了，而威廉姆斯等人气得浑身发抖，终于忍不住逃一般小跑离去，仍然半句话都没有说。
莉莉也绽放着笑脸，惟，这就是梦想成真吗，真棒！
“哈库拉玛塔塔，哈库拉玛塔塔，哈库拉玛塔塔——”
第98章 初恋十五十六时
“莉莉，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很严肃、很认真的事，跟电影无关，也不是梦想，是关于我们的关系。”
“我们的什么……怎么了？”
朦朦胧胧的景象，那张俊朗的脸庞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该结束了，我们分手吧。”
“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很开心吗，为什么？这没有道理，你别开这种恶劣玩笑！”
“别这样，成熟点，这不是玩笑，是变了。莉莉，每一段感情都会变的，一个个阶段地变，就像一年四季，我们刚刚相遇的时候，是春天；然后我们确定关系，进入热恋期，是夏天；接着我们的热情都下降，对彼此的兴趣越来越少，秋天；最后一点点感觉都没有了，冬天。现在我们就是冬天，该结束了。”
“不对，不对……惟，我感觉我们还在夏天啊……不是好好的吗？”
“抱歉女孩，但我对你没感觉了，再见。”
叶惟摆了摆手，不管她喊着什么，他转身离去，忽然就有另一个女生挽着他的手，看不清楚是谁，他们谈笑着，渐渐走远……
“不，惟……！”
骤然，莉莉一下惊醒了过来，眼前一片漆黑，心脏跳得极快，她睁开眼睛看看，自己在家里卧室，正躺在床上睡觉。
刚才那是，恶梦，只是做了个滑稽的恶梦！
见鬼，真是的，怎么会做这种恶梦，他还像个哲人那样说话，什么一年四季，真见鬼……
莉莉嘟囔着转了转身，想要继续睡去，却已经是全醒了，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那些凌乱的心思在不断地翻腾，想着不要去想，却又自然想着，越想越精神……
渐渐，她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又伸手拿过床头梳妆台上的手机看看，2月13号，4:12am，距离天亮还有很久。
她翻动起了通讯录，看着叶惟的名字，心头响着一个迷茫的声音：明天就是瓦伦丁节了，然后惟就会……
“别想了，睡觉吧。”莉莉放下手机，翻身拉着被子蒙住脑袋，没一会，突然又钻了出来，双眸眨动，“就查一会！”
她起身下床，披上一件外套，来到阳台边的电脑桌前坐下，开机，很快就打开了网页，谷歌、雅虎都开着。
那双明眸转动看了看那边挂在墙上的6号红黑球衣，放在键盘上的纤白双手敲动了起来，搜索“first-love（初恋）”，脸容上有点跃跃，似乎期待着看到什么。
出来了数以百万计的结果，她拖动鼠标，看着屏幕中那些前排结果：“为什么你的初恋是那么难忘”、“不管那是什么感觉，初恋永远不是真爱”、“初恋教会我们的21件事”、“初恋的十大注意事项”、“初恋什么时候才应该说‘我爱你’”……
感觉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莉莉的心有些不安，有些好奇，有些想笑，真有趣不是吗，人们都为初恋而像个诗人，就如雪莱说的，饥饿和爱情统治着世界。
她咬咬嘴唇，踌躇半晌，终于点开了一条“为什么人们的初恋总是失败结局？”
青少年更容易接受对方，blah-blah-blah，随着双方成年了，生活理念会变得不同，会认识更多的朋友，你们会遇到更适合自己、更喜欢的人，blah-blah-blah，相恋得太早，往往会因为太熟悉而变为朋友……
“初恋就像坐过山车，它会让生活每一刻都变得那么刺激和美好，每个细节都会让你有全新的体验，开启你心灵的爱情大门，但它总是会很快疲累，继而跌到谷底。珍惜初恋的时光吧，祝好运。”
那两道飒爽的粗眉皱起，不是100%，对吧？
关了这网页，又点了点，打开了个论坛贴子“为什么我就是忘不了我的初恋？”
发贴的是个中年女人，她说自己还是个十几岁青少年时初恋，那男生自信、优秀、成功，他们度过了美好得不可思议的一年，因为读不同的高中，他们感情转淡，直至他提出分手。
多年以后，两人都是各自成家了，但那女人就是忘不了他，说自己后来再没有那么爱过，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像他那样让她深爱，可她又知道他们早已不可能再在一起了，那女人很迷茫，希望大家能给她点帮助。
“初恋都这样，因为那是你第一次爱家人以外的一个陌生人，也许也是最后一次。”、“你怀念的只是青春，并不是那个人，就算你们重新在一起，也不会再有那种感觉的。”、“遗憾地告诉你，那些回忆会伴随你一辈子，直到你老得走不动，你还会在想着那一年，这就是初恋的意义。”……
“shoot。”看了一会，莉莉突然小小地爆了句粗话，关掉了贴子，回到谷歌的结果页，却发现了更多，这不是一个罕见故事，而是初恋的一种大概率发展和结果。
但不是100%，有其它结果的，对吧……？
忽然，心底里涌起了什么记忆，“我爱你”，“我也爱你”，爸爸妈妈甜蜜地告诉彼此，然后……
她托了托脸颊，自己到底想要找什么？一些安慰，一些勇气，一些好的方面？什么初恋情侣最后结婚生子的幸福故事？
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莉莉惊乱地晃晃头，不是，那太遥远了，只是想知道春天和夏天怎么可以更久一些……
至少，高中，大学？至少那时候还可以烦恼自己和他的未来。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连连敲动键盘，搜索起了一个个词组：“初恋可以维持多久”、“热恋期一般多久”、“怎么让热恋期更久”、“约会三个月，确定恋爱关系好吗？”、“男朋友、女朋友和约会的分别”、“初恋，分手，原因”……
时间在渐渐过去，窗外的天色在变化，有点微光，进入5:00了。
莉莉忽然发恼地把十几个网页全部关掉，再把历史浏览记录也清空了，好像刚刚做的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好像不想刚才的事情发生过。
她面无表情地望着屏幕，看起了他们一起出去玩的合照，一边看一边想，想了很久，越想却越心乱，一旦确定关系，像梦里惟说的，那就进入下一个季节了，距离冬季又近了一些……坏小子的夏天，很短暂吧？
别想了，别想了，活在当下！
心里跟自己这么说，她手上却又打开网页，搜索起了“初恋分手后复合”。
……
布伦特伍德另一头，叶惟正大字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被子几乎完全被踢落地上了，托托侧躺在上面睡着。
这时，他转转身，挠了挠大腿，喃喃地说着梦话：“因为我喜欢中餐，中餐有营养……”
……
莉莉一直在电脑桌前待到近六点的结果，就是被母亲抓住，然后斥责了一顿，不用上学了？还有精神吗？！
她也无法解释，只是强调自己真的不是玩通宵，也刚刚起床而已。
“刚刚？”塔沃曼摸着发烫的电脑主机，绷着脸：“你以为妈妈不懂电脑吗？是不是惟叫你玩什么网络游戏？”
“不，你想哪里了。”莉莉电脑里的游戏真不多，只有偶尔玩玩《极品飞车：热力追踪2》。
“妈妈，我想问你个问题。”她犹豫着，还是摇摇头：“算了，别放在心上……”
塔沃曼察觉到一些不对，神情和语气都放柔下来：“莉莉，你可以跟妈妈说的。”
“不了，那样很古怪。”莉莉摇着头，“你也告诉不了我。”
最后她什么都没说，关了电脑，洗漱去。
当外面天空全亮了，一身浅红运动服的莉莉就出去晨跑，往日落大道那边的“老地方”跑去，最近每天都这样，她和叶惟在那里会合，碰个面，待上一会，又各自跑回家。
清晨的空气透着新鲜，松鼠们在树头上一只只成排站着，准备出来觅食，警惕着街道上时不时晨运跑过的居民们。
马尾一晃一晃，当莉莉转过一个路口，就已经可以见到一身球衣的叶惟站在远远那里了。
“嘿！”叶惟也看到了她，奔跑上去，步伐充满力量，整个人神清气爽，自从事情定下来后，睡得真踏实。
来到她跟前，他看看手表，哼哼道：“今天你迟到了三分钟，我该怎么惩罚你？”
“少来，昨天你迟了五分钟，我都没惩罚你。”莉莉微笑地一翻白眼。
“但我没有你的仁慈，看招！”叶惟张牙舞爪地扑向她，但她只是笑着推开，没有像往常那么打闹。他也不经意，耸耸肩往东边跑去，她跟着跑上来。
两人跑了一段，直到有点微喘，就放慢脚步聊聊天。
“明天是……星期六，放学之后，我们要去哪里玩吗？”莉莉试探地问道，一张张网页在心头飞来飞去。
叶惟看看她，感觉她很期待，笑道：“明天可是一个大日子，所以放学后，我们直接在学校会合，接着一起到圣莫尼卡玩，吃完晚餐，继续玩到晚上11点再回家，怎么样？”
“ok……”莉莉应了下来，有期待，更有忐忑，那个念头不断闪现，让她不由说：“明天我想过得普通一点。”
“普通挺好啊。”叶惟点点头，“我现在也喜欢普通地过节。”最主要是没钱，没办法来个送999朵玫瑰之类的大手笔，就送9朵吧！很吉利的数字。
他听出我的暗示吗？莉莉的心头在发紧，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是指，很普通的那种普通，像平时那样。”
“明白了，没问题！”叶惟拍拍胸口，不要搞大场面是吧，不要像那种在体育比赛中场休息时当着全场观众和电视机观众的表白，行，那就等放学之后，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浪漫时刻再说。
他想着说道：“莉莉，晚上我们是去看电影，还是怎么样？如果看电影，我可得挑一部好的，这一点不能随便，哈哈。”
“真的很普通就可以，你知道……其实明天也就是普通的一天。”
“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不是，我只是有些害怕你太隆重了……我希望像平时那样。”
“收到了。”叶惟真有点奇怪，他坚信没有一个女孩不喜欢浪漫，应该是她担心他浪费钱吧，好女孩！他笑道：“不会的，如果隆重的话，我的买车钱就没了，到时候我们只能骑自行车去兜风喽。”
莉莉还在欲言又止，“普通是指……”
“知道了，如你所愿！”叶惟看看手表，惊道：“我们得回去了，不然赶不上校车，等会见。”说罢，他就往回跑去。
“惟，只是……不要……”莉莉站在原地，话声很轻，看着他跑远，她垂垂头，叹了一口气。
随即，她又鼓起劲地昂扬起了脸庞，挺起着双眉，别这样，别想那么多了，够了……
像康妮说的，只是紧张而已，到时就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的了，没错，只是紧张而
第99章 情人节
2月14号，瓦伦丁节。
对叶惟来说，今天注定是忙收发贺卡忙到手软的一天，现在他的人际关系已经不仅仅在校园内了，如果想受欢迎，朋友越来越多，节日的祝福当然是一个都不能忽视，他也确要向一些帮助过自己的人表达爱意。
所以他早已给汉克斯、索尔顿律师、达鲁姆他们、拉莫、安娜等人寄去了贺卡，全部有着亲笔写的祝福语。
一大早，叶惟又给家人们送上贺卡和小礼物，托托也有一张，上面写着一串“汪汪汪”，虽然马上就被它咬烂了，那正是它表达“谢谢，我很喜欢”的方式。
到了学校，光是在校车和路上，他就已经收到了三十多张贺卡，几乎每个人都要派他一张。
当来到学术中心一层走廊自己的学生储物柜前，只见柜子上好像穿上了一层机甲，贴满着贺卡和图画！
大部分是女生所为，写着“viy，让我们约会！”、“看到你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了你，我是世界上最适合你的人。”、“你属于我，而我属于你，命运会这么安排，看着吧。”……有些上面还写着手机号码呢。
“哇……”叶惟看看周围人们光秃秃的柜子，又看看自己这个贺卡墙，惊呼一声：“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待我的柜子？它看上去就像个小学的娘娘腔，这画的什么，大象？‘viy，你就像大象那么大，我爱你。’”
旁边和走过的学生都笑了起来，又有人拿着贺卡走来：“嘿viy，瓦伦丁节快乐！”、“这是我的，你的行动真的鼓励着我。”
“谢谢，谢谢伙计们，瓦伦丁节快乐。”
叶惟笑着接过他们的贺卡，又回赠一张有着精美文字“你有着美好的心灵，愿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和亲笔签名的贺卡，他准备了上百张这样的普通卡，但现在看来还远远不够……
有普通卡，有师生卡，也有好友卡，像给列夫、翠丝特他们的，都亲手当面给，每张卡都写着不同的贺语。
当然，还有情侣卡！
早上在校园的树林，叶惟和莉莉互赠了贺卡，她的贺卡是一张非常精致的自制卡，上面画有他的肖像，摄影机，红心等的图案，还有秀丽的文字：“你带给人们力量，带给我快乐，和你一起的每个时刻，都让我十分享受，瓦伦丁节快乐！”
在他看贺卡的同时，莉莉也在看他那张，上面写着：“人生的最大幸福之一，就是认识到像你这样善良、优秀、美丽的女孩。如果说人间是个地狱，那你必定是上帝派下来救赎我的天使，瓦伦丁节快乐！”
两人相视一眼，都感到心里又甜又暖。
“我喜欢你的称赞，我必须说我也很享受，很棒。”
“你的也是，是的，是的……”
气氛很好，但叶惟没有就此表白，直到下午三点多放学，也没有行动。莉莉不着急，列夫、康妮等人倒是问了又问，得知他要单独浪漫后，他们都气叹一声，狡猾啊！
反正今年他收到的异性贺卡，是他人生收到最多的一年，150多张！同比增长肯定超过1000%。里面大多数还是爱慕之情，他甚至都不认识她们，她们大概没想过会有回应，只是自己找青春乐子，想当年，我曾经在情人节给学校的风云人物送过贺卡！
不过事实上，凡是留下手机号码的，他都有发感谢短信过去，做人要有礼貌！对女孩们尤其如此！
“再见，下周见！”
“惟哥，加油！”
在学术大楼门口道别之际，列夫、巴德、陈诺和科尔温，像拉拉队般一起做着握拳打气的手势。
“嗯，晚上回去，我会告诉你们细节的。”叶惟对他们眨眨眼。
“那当然好，嘿嘿。”四人之中，就列夫笑得稍显猥琐，“拿下她，拿下她！”
当叶惟走远，列夫又感慨不已的样子，擦了擦没有眼泪的双眼，叹道：“追梦联盟的五个乔治-克鲁尼，从此只剩四个了。”
“我们俱乐部有五个克鲁尼？”旁边巴德疑惑地问道。陈诺推着眼镜，说道：“据我的统计，没有人叫克鲁尼……”
“你们这些书呆子！我说错了，以前两个，现在只剩一个了。”
……
莉莉今天也收到了上百张贺卡，其中异性送的占着大半，但她不断看着叶惟送的那张，时而笑脸，时而皱眉，时而面无表情。
道别之际，翠丝特和康妮都给她鼓劲。
康妮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语气：“我们八年级了，不小了，很多人四、五年级就有过第一次恋爱关系了，我还认识一年级就有男朋友的人！我六年级时也恋爱过半年，还不就是那样，我现在都忘记那家伙长什么样子了，青少年嘛，分分合合很正常。”
“也许。”莉莉听了这话，反而更感觉紧张，不同的，康妮，不是你那种玩玩。
“你很喜欢他，他也很喜欢你，总会从约会变成恋爱的，让事情自然发生就好。”翠丝特鼓励说，也不知道死党会想那么多。
自然发生吗，自然地恋爱，自然地分手……这怎么能自然……
莉莉压着纷乱的心思，点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
圣莫尼卡，今天真是天公作美，下午的阳光明媚而不刺眼，既是周末又是瓦伦丁节，这个旅游胜地小城镇比往常更为热闹，海滩边游人们随处可见，让海鸥们都有些不满，人类就喜欢定些节日来闹腾。
海风的吹拂下，叶惟和莉莉并肩走在海滩边上，一波波的海浪几乎就要扑到他们脚边，此时两人都没有说话，享受着宁静。
已经游玩了快半小时，莉莉见他还是没有任何行动，不由稍松了一口气，也许他已经领会她的意思，真的准备只过普通一天。
叶惟正打量起了她，淡白色外套，及膝裙子，短靴，微微卷曲的秀发披肩而下，头上带着发夹，颈上戴着一串精美的翡翠吊坠银项链，更衬得她脖子修长、肌肤雪白。
脸容化着淡妆，清澈的双眸上是他最爱的两道粗眉毛，没有修细，但有梳理得整齐，英气十足。
优雅、青春、清甜、飒爽……诸多的气质在她身上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造就了一股独特的迷人魅力。
“莉莉，你真美。”他由心地赞美，浑身有些灼热起来，是时候了……
“谢谢。”莉莉微微一笑，犹如一朵绽放的百合花。
叶惟看看周围，正好身处于海滩一处比较偏静的地带，四周百米之内都没有别人。
行动！他笑了笑，就变戏法一般，从左手衣袖里拿出了一朵鲜艳的红玫瑰花，“看看这是什么，普通，但艳丽！”
不是要普通的普通吗，9朵玫瑰花也不了，1朵吧！
“什么……”莉莉顿时瞪大了双眸，惊道：“你什么时候藏的玫瑰花？”从学校出来到现在，她和他都在一起，他根本没有机会单独去买玫瑰花。
“哈哈哈，魔术师的秘密不能揭晓，这可是我的饭碗。”叶惟得意地摇动手中的玫瑰，其实还在学校时，他就已经藏好它了，所以这近一个小时，他的左手一直有些僵硬，还好，玫瑰花没怎么弄坏。
他把鲜花递到她面前，高兴于她的惊喜，真挚的说道：“莉莉，过去三个月，是我人生活到现在，最难忘、最快乐的三个月，我想是因为两个原因，一个是我在追逐梦想，而且梦想成真了。
另一个就是我认识了你，我们的每一次约会，都棒极了，我不能简单地说清楚我的感觉有多么好，但它是从来没有过的！你让我感觉到，我真的真的恋爱了。”
他把玫瑰花递得更近，满脸认真，声音温柔而强势：“莉莉，能做我的女朋友吗？”
惟，惟……莉莉感到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一切都在扭曲，大海和天空分不清上下，他表白了，他表白了……
听着他的话，她的心脏被攥得紧紧的，痛得好像要爆炸，她知道自己无处可逃！
颤抖的右手就要伸出去接过那朵鲜花，微张的嘴巴就要告诉他自己的感受，告诉他，这三个月里，她也感觉多么美好，多么棒，人生有了新的意义，什么都变得不同……告诉他，她有多么喜欢他……
然而伸到一半，那股凶猛的洪水还是冲破了心灵的堤坝，无数的景象画面肆虐着她，过去的，也许未来的。
还有一个似可憎、似善良的声音在叫喊着：太快了，你们发展得太快了！这是在超速燃烧你们的激情，你懂什么叫超速吗！？
汽油就只有那么多，烧完之后，你们就会完蛋！很快！也许半年？八个月？反正你们这段关系，走不完今年！
惟现在是很喜欢你，但一旦确定严肃的恋爱关系，他会有压力的，他很快就会烦你，厌恶你……夏天到了，冬天就不远了！
不，莉莉，别骗自己了，跟惟无关，是你自己的问题，你现在根本就不想做谁的女朋友，你害怕，你怀疑，你想不明白，你没有做好确定恋爱的准备！这样的你，怎么可以去接受？那对惟不公平，你也不会是一个好的女朋友！
不是现在，只是……不是现在！
突然，无数的声音交缠起来，猛烈冲击着她的脑海，她的心。
“离婚就是……我们以后不住一起了，我们会搬回美国住。因为……因为我们不再相爱了，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爱你。”
“莉莉，也许你现在觉得这个男生很重要，但……”
“青少年嘛，分分合合很正常。”
“让事情自然发生就好。”
“但它总是会很快疲累，继而跌到谷底。珍惜初恋的时光吧，祝好运。”
突然间，那个声音猛地冲了出去，莉莉拧眉地闭着双目，叫了出声：“不，对不起，惟，我不能，我不能！”
那些声音停下了，一片死寂……真的拒绝了，天啊，怎么能就这样……她这个傻瓜，拒绝了惟的表白！
“呃……”叶惟怔往地眨眨眼睛，看看手中的玫瑰花，看看她，好像有“呼”的一声，一股很冷的海风卷着吹过。
他失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在说什么我不懂的语言，在这种语言里，‘no’是‘yes’的意思？不然……我真的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返校节舞会皇后事件会重现？”
“对不起……惟，我只是……我疯了……”
“那现在该是怎么了？”
第100章 青春情侣
“so-what-now？”
一群海鸥落到了海滩边，欧欧有声，几乎围住了两个青春男女，海浪沙沙地打来，像要把什么淹没。
叶惟一脸无奈的样子，抬起手中的玫瑰花嗅了嗅，“伙计，果然女生还是喜欢999朵啊。”
看到他眼神里的失望和不解，莉莉的神情连连变幻，心里很痛很乱很慌，竭力想表明自己为什么拒绝：“跟多少朵没关系，我只是觉得……我们太快了，只是三个月，我们就这么亲近，太快了……”
“这不好吗？”他看上去越发疑惑，对着周围的海鸥们又问道：“老兄们，这不好吗？”
“不是，但……”莉莉其实也没有完全想明白自己的心思，此时又满心慌乱，更加无法说清楚，“但太快就会……”
惟现在一定很生气，他有理由生气，他在想什么，认为我是个神经病吗？该怎么说，该怎么办？
她深呼吸了几下，一边想一边说，说得非常缓慢：
“惟，听着，不要走，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在乎我们的感情！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们开心地在一起，不是非要男朋友、女朋友的……只要我们明白我们的感觉……我们可以更轻松、更好地去交往，像现在。”
“好吧，我整理一下你的意思。”叶惟微微点头，看着她，语气平静地说：“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你拒绝我的原因，是因为你不想我们变为严肃的恋爱关系，你想要轻松的约会关系。”
“是的，差不多是这样。”莉莉眸光诚恳，“这也许更适合我们，我们还年轻，我们都需要……空间，你说呢？”
只见他皱皱眉，皱皱嘴角，样子很怪异，“你是指，开放式关系？”
开放式关系（open-relationship）就是双方既保持着恋爱或伴侣关系，又接受第三者、第四者的介入。具体怎么样视乎双方的意愿而定，有些只允许交际调情，有些也允许亲密接触，但双方要相同基础、坦诚相待。
“女孩，你真是让我惊讶，没想到你这么‘思想开明’，但呃……唔，呃。”
“不，不！不是开放式关系！”
莉莉失声惊呼，那绝对不是她想要的，更怕他误会什么，急得走近他，“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空间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
“这就怪了，一对一的长期约会关系，那跟男朋友、女朋友有什么分别？”
叶惟不由笑了，看着她一怔，他笑着摇头：“你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真像彼得-潘。”
所有的孩子都会长大，除了一个人，彼得-潘。
惟觉得我幼稚了……莉莉咬咬嘴唇，垂下了双眸，“我只是希望我们的关系，不会有什么压力，可以……”
她忽然很想哭，泪水已经涌到半路，又连忙敛回去，心里怒骂着自己：别像个婊子那样哭哭啼啼，想都别想！现在什么状况都是你一手搞出来的，是你的主意，那就把它做好！
“惟。”莉莉眨眨双眸后，重新望向他，整理着心思，认真道：“我想找到一种更适合我们交往的方式，不是传统的恋爱关系，也不是开放式关系，是针对我们的情况而制定的，一种更有效、更长久、更完美的关系。这是我的想法。”
“听上去挺有趣。”叶惟又向海鸥们说了说，“但无论什么情侣关系，都是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手，不是这样吗？”
“我就是不想这样。”莉莉凝起双眉，“我知道这很古怪，可我不想这样。”
“那你想到什么方式了吗？奇数天我们在一起，偶数天我们分开？”叶惟摊摊手，“不是开玩笑，我是真的想不到。”
“我还没想到……大概不是约会关系，也不是恋爱关系……特殊的，适合我们的……”
“lv关系？那挺贵的。”叶惟噗的笑了出来，“现在是开玩笑了，你听懂吧？”
“我们名字的首字母组合……”莉莉听得懂，但真笑不出，猜不准他的心思，他是在生气讽刺，还是怎么？她只能继续想着道：“反正这种关系就是，像现在这样继续下去！我们继续交往，然后再看看。”
这时候有游人情侣从旁边走过，两人看着别人甜蜜地手牵着手，不知他们是什么关系？
等他们过去了，叶惟决定地一踢海沙，道：“既然你想这样，那我们试试好了。这个特殊关系，我们得给它起个名字。”
“我不知道……”莉莉轻声，惟到底是不是在说反话？谁会关心什么名字……
“唔，我们的第一名字是lily和vigor，都有i，中间名字是jane和ivan，都有a，就叫‘ia关系’好了！酷！”
叶惟越说越来了兴趣般，有点兴奋：“这真的很酷，全世界只有我们是ia关系，这也意味着，我们创造了一种新的人际关系！”
“你是不是在讽刺我？”莉莉不确定地瞪目蹙眉，眸光显露出内心的不安，“我不明白。”
“拜托，我说真的！现在我顺着你的思路，你又怀疑，这就不好了。”叶惟伸手搂着她的肩膀，笑道：“。我也不是什么没有男朋友做就发疯的老顽固，哈哈！来吧莉莉，动起来，我们给ia关系制订一些基本规则。”
莉莉真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但被他用力地搂着，知道他说真的，也微笑了，这似乎是自己想要的，认真做好吧。
“首先，ia关系允不允许双方有其他的恋爱关系？”
“不允许！”莉莉脱口而出，当然不允许了，转念一想，那样和传统恋爱关系不是没有分别吗？可是怎么能允许！约会关系却又是允许的……她苦笑道：“等等……你有什么主意吗？”
“你最好有主意，我可是个混蛋。”叶惟开玩笑道：“我肯定倾向于你不可以，但我可以，哈哈哈！”
“你个坏蛋……”莉莉微瞪了他一眼，心头好像被什么抓了抓，又紧又酸，“约会关系和恋爱关系折中一下好了，在ia关系里，双方不能擅自交往其他人，如果想进行其他交往，就要告诉对方，得到对方同意才行。”
“这不就是开放式关系吗？”叶惟不由大笑，真被她逗乐了，“你真是个坏女孩……坏坏的！”
莉莉可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漂亮脸蛋板了起来，“惟，只要我在ia关系里，我就只是你的，我的心，我的身体！”
天啊，你在说什么，太严肃了……你不是雪莱！你不是拜伦！你吓坏别人了！
“那就是便宜我了？”叶惟翻转了下眼睛，“或者，一种测验？那就糟了，我真的会的，我对美女从来没有办法。”
莉莉生起了一股闷气，该死的混蛋，嘟囔道：“你的眼光最好高雅点，如果是克里斯蒂娜-斯里特那种，那是冒犯我。”
“我只是开玩笑，好吧这不好玩。”
“但我不是开玩笑，我想这正是ia关系的优点……”
想想初恋为什么总是失败，很大原因确实是因为双方都太年轻了，像他们今年过了生日才15和16岁，就算他们是世界上最适合彼此的人，谁知道？会不会有谁想试试其他人？不是不喜欢彼此了，只是年轻的冲动，男生尤其会有吧？
像那个帖子，像类似的很多故事，两个人明明深爱着彼此，却莫名其妙地结束，多年后，大家还在想着如果当年没有分手，那该多好……这样烂透了！
“不过它不是开放式关系。”
莉莉思索了一会，终于向他说出了初步方案：
双方有一个“放风按钮”，平时是锁死的，但在特殊的情况下，并得到另一方同意，就可以开启它，以明确的“我有个感情稳定的长期约会对象”的身份去进行短期约会，不能有亲密接触，一旦另一方关闭了按钮，就要立即结束！
传统恋爱关系是完全锁死的，开放式关系是整天开着的，约会关系就没有这回事，而ia关系十分灵活。
她是不会去开按钮的，不会！而他？
现在这么想着，她觉得他极偶尔地跟别的女孩调调情，自己还能受得了，也许真发生了，到时候又不是这个心思……还是想想好的方面吧，有了尝试后，才知道谁更好。
出现情敌了，又能及时知道，做出应对，不会傻乎乎被瞒骗着，然后突然一天被甩掉。
还避免了疲累之后，因为想喘口气，而闹分手，闹得还无法复合。
像哪篇文章说的，爱情是要聪明地经营的嘛！
说完这条规则，莉莉故作轻松的模样，对他笑道：“遵守规则下，你做自己就行了，放松。”
“放松。”叶惟糊里糊涂地点头，又疑问道：“慢着，你这么鼓励我跟别人约会，真发生了，做了混蛋的人可是我，那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一脚踢开我，找别的帅哥去，让我自己在那里后悔，说着‘还是莉莉好’，噢天，你心机真重！”
“我不知道……所以，你最好不要乱来，开按钮是件大事。”莉莉笑了笑，没多说心思。
惟，真的不要乱开，我也许能理解，但我会失望的……我最想的是，这些都是胡扯……
“是的，那个按钮就像发射核弹的按钮，还不是打日本，是俄罗斯，一旦按了，世界末日就不远了。”
叶惟耸了耸肩，没有多想，莉莉缺乏安全感，有了个按钮她才感觉安全，那就有吧。
他更关心另一个问题，“ia关系第二条规则，在这个关系里，我们会发展到什么阶段？会不会……做点彼得-潘做不了的。”
“嘿！”莉莉好笑地呼了声，捶了他胸口一拳，“这个还要规定吗？”她眸光闪避，话声变轻：“校规说可以就可以……”
“那我就放心了。”叶惟笑容满脸，“还好我们学校不是教会学校。”莉莉剜了他几眼，脸蛋儿白里透红。
“继续，ia关系第三条，我们怎么跟别人称呼对方，朋友？好朋友？约会对象？伙伴？你知道，我可能很快会被媒体追着拍照，当你也进入镜头了，你是什么？”
“谁在乎，我不想在媒体上说恋爱的事，要是我们被拍到，我不会回应的，你也别理他们，很无聊。”
“我可以不理，但我的经纪和公关都肯定要跟粉丝说清楚的，而且媒体多半会说我们是男女朋友。”
“别理他们，随他们说去……”
“好吧，以后发生了再说，ia关系第四条，这个关系的终点是什么？”
“我没想过……”莉莉一听到终点这个词就心头发慌，看着广阔无边的大海，都无法让心胸舒坦开来，她搞这么多，不就是想让那个该死的终点尽可能地远，就算到了，也不会是互相憎恨地结束，有着复合的可能。
她想了想，说出主意：“无论是什么原因，一方想结束关系，那么……都要经过三个月冷静期！
在那三个月里，我们保持一种半结束的状态，不打电话，不联系，一个月见一次，一起玩一天，去以前喜欢玩的地方玩，做以前喜欢做的事。三个月、三次见面后，如果还想结束，那才结束。
还有……在这段期间，放风按钮会开着，但有一点，不能有亲密的行为，就是彼得-潘做不了的那个！”
“ok，ok。”叶惟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笑着摇摇头：“看看你，好像我们今天起就要进入冷静期。继续吧，ia关系第五条，如果往好的方面发展，我们最后会怎么样？男朋友、女朋友？”
或者……婚姻？莉莉的神情更有些不自然了，“我没想那么远，好的话……”
“结婚？生一个混血宝宝，把亚洲战场也加进去？”
“你个白痴……”她忍俊不禁，什么事情到了他嘴巴，都那么混账，“也许！等我们上了大学还没结束，再说这个。”
“好吧，ia关系第六条……”
两人一边在海滩漫步，一边陆陆续续为ia关系制定了十条规则，史称“ia十条”，公元2004年2月14号，两人的ia关系，正式生效！一对特殊的青春情侣由此诞生。
“酷！”叶惟迎着海风张开双手，向大海吼道：“现在我是有着全世界最独特的恋爱关系的人之一了，莉莉，做得好！”
他的吼声，惊得那些海鸥纷纷飞动起来。
莉莉真的百般滋味，这家伙不是在讽刺，他只是，疯狂……
这时候，叶惟又回头望着她，说道：“对了，我们的关系，跟别人很难解释清楚。所以我们对外宣称就是继续约会关系吧，别跟大家说你拒绝了我，那样我会丢脸死的！你就说我没有做过表白行动，我取消了，给我留点面子。”
“哦好的……”莉莉点点头，随即感到不对，继而明悟过来，惟是在保护我啊！
如果她说出去，大家一定会说她是个疯子，不说别人，康妮肯定会骂死她……
惟，为什么你要这么好……她忍着一下扑进他怀抱的冲动，只道：“谢谢，惟，我真感激你会陪我一起胡闹。”
“你能支持我拍专业电影的想法，我也能支持你创立一种新型关系的想法。”叶惟大咧咧的语气，“没事，ia关系真的超酷，我甚至有一种预感，未来人类社会的主流恋爱方式，就是ia关系。”
有那么厉害吗？莉莉笑了，明眸瞥了瞥他手中的玫瑰花，也算确定关系了，能要吧？
“什么……”叶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连忙把花另到一边，“既然我们不是传统恋爱关系，玫瑰花就不适合了，它不是你的了。”他跑了几步，弯身把鲜花递给一只不怕人的海鸥，“伯德，送给你吧。”
“不，它是我的！”莉莉突然好想要，却抢都来不及了，眼巴巴看着那只海鸥一口把玫瑰花叼住，扑扑翅膀就飞向天空。
“嘿你还真不客气！”叶惟惊了，没想到那鸟这么大胆！
两人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上那只叼着玫瑰花飞来飞去的海鸥，也许是海滩上唯二知道这个奇观的游人，却怎么都像两个傻瓜。
“惟，你真的是个混蛋……”
“你也好不了哪里，坏女孩。”
“其实我们刚才说的……是不是认真的？”
“当然！你要我说多少遍！我不想每次开个玩笑都得跟你解释，别忘了自己说的，放松--”
话音未落，他上前捧住了她的脸庞，亲吻起了那红嫩的嘴唇，她立时热情地回应，似是诉说着什么。
两人确定ia关系后的第一个吻，那么的激情如火。
第101章 姐妹情深
“我没有行动，我取消了，不为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我还不适合恋爱，一个浪子，不能做男朋友。”
“惟哥，你觉得你这样……不对啊。哎，莉莉真是个好女孩，那么漂亮，那么亲和，还会英伦口音！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羡慕你，你真不该这样，那是莉莉-柯林斯！你不行动，别人会行动的，你不想后悔吧？”
“是的我不想，所以我不会的，伙计，感情的事说不清楚，反正你就当没有过这回事，不要在莉莉或者谁面前提，管好嘴巴。”
“好吧……莉莉真的是个好女孩，她一定很失望了……可怜的女孩。”
“她还好。”
“老兄，你是个电影天才，但在恋爱方面，你没有我懂，这种情况下，没有一个女孩会还好！我猜莉莉肯定也在打着电话，跟她的姐妹们骂着你，说你烂透了，以后都不要再理你！女孩就是这样，表面装着没所谓，其实心里紧张得很。”
“ok，列夫，谢谢你的《大都会》建议！不说了，我要禅坐一会，烧脑的一天。”
结束通话后，叶惟真往卧室中间的一张小地毯盘坐下来，双手搁在双膝上，进入禅定的状态。
直到现在，才可以闲静下来，想想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除了别人不清楚，其实ia跟传统恋爱没什么分别，不同的只是名称，最重要还是给明显有着恋爱恐惧症的莉莉增加安全感，那是她想要的吧。他想那个天才按钮是她潜意识下的陷阱，一种自我保护，看他会不会去按。
傻子才会去按，那会彻底击碎她对恋爱仅仅的一点点信任，然后完蛋。这女孩，真难缠啊！
过了一阵，叶惟以打哈欠结束这次禅定，自言自语道：“女孩的心思，果然比宇宙还要难懂，电影就好多了，改剧本去。”
不过奇怪的是，研究宇宙有那么多学科，为什么研究女孩心思的那么少？
噢对了，因为没人懂！
……
“什么！你们还没有确定关系？怎么回事！？”
“康妮，我不想撒谎，是我拒绝了惟的表白，我想继续保持约会关系，他同意了……”
“你疯了吗？你不能这样，哎，你不能……你知道遇到像惟这样的一个男生有多难得吗？你真的做了一件蠢事。”
“我知道，我只是……”
“这真的很糟糕很糟糕，如果你不想后悔，你该马上跟惟说清楚，你只是吓坏了，不是不想继续。”
“我们没有冷战，情况有些复杂，但我们已经没事了，今晚还看了一场电影，惟本来计划补看《爱是妥协》的，只是今天的气氛有些不适合，就看《小鬼神偷》了，不怎么样，青少年版《十一罗汉》……”
“别说了，没有人关心《小鬼神偷》，莉莉，我觉得你需要想清楚，这件事真的不酷……”
被康妮骂了一顿后，通话结束，女生卧室里，莉莉坐在床边，皱眉地想着什么。
其实不用康妮说，她都一直感到……自己搞了这么多东西出来，心底还是忐忑不安，还是无法像之前那样，无法像个正常的青少年去恋爱，还把惟拖下了水，那个天才的ia系统，真能行吗？
也许，应该求助一下了。莉莉转动眼眸，不想找妈妈谈，也不想找心理医生谈，翠丝特、康妮她们也不懂的，对了……
拿起手机，拨给了一个联系人，乔莉-柯林斯。
“晚上好，乔莉，我想跟你聊聊天，今天我过得有些古怪……”
“莉莉，怎么了？我在这里听着。”
虽然一年下来两人见不到几次，而且没有血缘关系，但莉莉向来信任着乔莉，她们的姐妹情谊，比她和西蒙可要深厚得多。
“今天惟向我表白了，我拒绝了，然后事情就开始有些失控，最后我们弄了一个ia关系出来……”
莉莉从头到尾地把事情讲了出来，包括ia十条，心头真松了很多，像有个巨人把那块大石抬起了，“就是这样的状况，按理说我应该满意了，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可我还是不安……我都不明白自己，我想我是疯了。”
“爱情就会让人疯狂。甜心，你该早点跟我说的，你还太小了，你无法自己一个人承受这些。”
乔莉的温柔声音，让她感到平静，感到安全，又听到姐姐说：“你的不安不是ia关系可以解决的，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几乎跟你一样，我也很苦恼，我不能相信一切，我也拒绝过很多男生，我31岁，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跟我男朋友斯蒂芬结婚。
不只是你，我也在学习怎么去相信、怎么去放下，父母离婚不是我们的错误，你总要把那些以前的痛苦放下，只有那样，你的不安才会消失。”
莉莉听得若有所思，望着那边墙上的6号球衣，“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我看不透惟的心思，他好像为ia关系很兴奋……”
“什么关系都好，时间会让你们更好地认识对方和认识自己，如果惟很看重这段感情，他不会让你失望的，你也不会对吧？别想太远了，没有青少年像你这么想事情的。”
“也没有哪个青少年像惟那么优秀……”莉莉嘀咕，“我只是想更聪明地处理好事情，感情需要聪明地经营，不是吗？”
“有些人真的成熟，有些人只是努力成熟，遗憾的是你是后者，甜心，你越想聪明做事，就越会做蠢事。这件事最不好的地方，是你释放了一些错误的信息给惟，他本来没那个想法，现在都困惑了，等他真要跟别的女生约会，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觉得短期约会的话，我还受得了……”
“这只是你的想象，到时候你却会失控。你不能把自己想得像个机器那样冷静，爱情不是程序，很多时候是没有对错的，我知道你有多么想经营好这段感情，但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爱情需要经营，爱情更需要悍卫！
不只是你，而是需要你们两个人共同去悍卫，尤其在娱乐行业，你们要面对的很快就不是那些青少年烦恼，是更多更多复杂的东西，如果你们任何一方不能像狗妈妈保护孩子那样对待感情，ia关系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莉莉，你需要的是鼓起勇气去悍卫，告诉惟，你很认真，希望他也是；你需要的是去相信，相信有爱情，有美好。
但什么都会有成功和失败，初恋、爱情，什么都是。生活不是可以计划好的，不要去想结局，你也想不到，你只能去面对。
而且很多你现在觉得大不了的事情，失败了就无法活下去，当你长大，你会知道就算失败了，生活还是可以继续的。”
这通电话一直说到凌晨才结束，听了乔莉的话，莉莉感觉得到了很多，那个真正的答案若隐若现，却又抓不住。
直到她躺在被窝里睡觉，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还是抓不住……
乔莉，为什么我们就这么倒霉，摊上混蛋菲尔-柯林斯，演技超烂的秃头……
需要鼓起勇气，相信爱情是吗？怎么才算是？
恋爱，有时候那么甜蜜，有时候又那么苦恼。
……
与此同时，叶惟已经躺床上呼呼大睡了，烧脑的一天啊！
喃喃的梦话又在房间响起：“这是一个创举，食堂增加一个中餐师傅，绝对是一个创举……”
第102章 我们是冠军
周末过去，新一周到来，叶惟和莉莉没有确定关系的情况，在哈佛-西湖朋友圈引起了一片轰动，众人都很不理解，也不清楚真相，有说viy没有行动，也有说莉莉拒绝了，还有说他们刚刚发现原来彼此家族是世仇。
而两位当事人也没多解释，只说他们还在约会。
要忙着恋爱，叶惟也要忙很多工作上的事，按计划这个月内就要改编好《婚期将至》新的重制版剧本，所以他在学校的x时间几乎都在图书馆写剧本。
新的重制版跟第一制又有了很多不同，故事将围绕着“婚礼之神”来进行，他才是第一主角。
婚礼之神是天堂的模范青年，他的工作一直做得非常好，有着诸多的威风事迹，最闪亮的一次就是“《我盛大的希腊婚礼》”，是的，那是他主持过最成功的一次婚礼，由此他成了人见人爱的神，还得到一众美女天使的青睐，风光无限。
而他现在又有了一个婚礼任务，卡娜和伯恩要步入婚姻殿堂了！不料，他也遭遇到了职业生涯最大的危机！
因为这个婚礼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灾难，从伯恩向卡娜求婚时，求婚戒指不小心掉进马路的排水口起，麻烦接连不断，一切都那么糟糕，婚礼之神从热心到暴怒，再到濒临在崩溃的边缘。
到第二幕结束时，距离婚期只剩不到24小时，他已经放弃了，回到天堂向上帝递交了辞职信，他再也受不了了！
就在这时，卡娜和伯恩完成了救赎，他们要继续举行那该死的婚礼！
但婚礼之神不乐意了，他要复仇，不对，是“考验”。尽管他不断地搞破坏，甚至一脚把他们的结婚蛋糕踢翻在地，一对新人还是克服了重重困难，结婚成功！婚礼之神也保住了自己的英名，幸福结局。
那只受诅咒的求婚戒指，神秘地现身珠宝店，被又一个准备求婚的男人看中买下……
现在可以补拍，又可以使用一些《我盛大的希腊婚礼》的镜头素材，叶惟颇有一种解开缚绳的感觉，让整个故事更好玩有趣，片长也能预设为标准的90分钟。
虽然剧本早已是惟朵图像的，爱怎么改就怎么改，叶惟还是支会了《婚期将至》的编剧卡斯滕，也说了自己要署名。
之前片子拍得那么烂，卡斯滕对他的重制计划是绝对支持的，给了自己很多意见，而修改超50%了，署名没问题。
所谓能写剧本又写踢球就是这样，这天下午放学后，叶惟穿上6号红黑球衣、戴上黄色的队长袖标，在全场近二百观众下，带领学校足球二队踢完了本赛季的最后一场比赛，哈佛-西湖以3:1赢了诺特丹高中！
也以13胜4负的赛季战绩，以最后一波10连胜，拿下了联赛冠军！
“我们是冠军，我的朋友们，我们会一直战斗到最后，我们是冠军--”
高昂激动的歌声响彻了绿茵场，凯瑞奥尼教练被球员们合力抛了起来，然后是叶惟，飞在半空中的他还在挥拳唱歌。球场两边掌声雷动，叫声四起，来自队员们的家人、众多来打气的学生和教员，一股狂热之情在空气中弥漫！
“viy，viy！”、“这世界不属于给失败者，因为我们是冠军！”、“惟哥，你太酷了！”
“哥哥摔下来了！”被顾乔抱起来看的朵朵突然惊叫，叶浩根在跟旁边众人喊着：“那是我的儿子，那是我的儿子！”
不远的莉莉，满脸灿烂的笑容，这一刻忘记了那些青春烦恼，也在举拳叫喊：“惟是冠军！我们是冠军！”
很快，在一众队友蹦跳着的围绕下，叶惟从联赛组委会人员手中接过了金灿灿的冠军奖杯，吼着高高地举起，“啊啊！！”彩带飘扬--
这个夺冠时刻，自然被一部部照相机拍了下来，成了永恒的照片，也永远地留在众人的心中。
之后叶惟捧着奖杯和莉莉在场边合影留念，两人搂着肩膀亲密的样子，也彻底粉碎了流传起不久的他们玩完的谣言。
……
第二天，2月17号，星期二。
新晋冠军队长叶惟向学校请了假，正是因为有工作的事忙。
他不久就要开玩“《明星梦》”这款游戏了，进入游戏之前，他首先得创建一个角色，也就是今天要做的。
就像《模拟人生》建新角色时可以调整造型，“天才小子叶惟”也要制定造型。
说起詹姆斯-迪恩，人们就会想到一个穿着红夹克、白t恤和牛仔裤、叼着一根香烟的浪荡帅哥；说起玛丽莲-梦露，人们则会想起一个仰头笑着、双手按着被风掀起的裙子的性感美女，这就是造型。
近一些，说起朱丽娅-罗伯茨，人们会说她的大嘴巴很迷人；谈到约翰尼-德普，人们会想到他飘逸的头发、唏嘘的胡渣；史泰龙？肌肉；汉克斯？憨厚亲和的笑容；威利斯？虚伪的法令纹。
这是个人标志。一个明星偶像想被别人记得样子，就一定要有自己的标志，也许没有模特那么帅美，却具有强烈的特色。
它们不是什么偶然，而是根据自身情况，进行的专业塑造。每次拍摄时尚写真、每次红地毯走秀，后面都有着一个庞大的团队在忙碌，造型师、化妆师、摄影师，等等。
此外，“公众形象”也需要经营。
“惟格，以你的才华、外形、年纪、出身、个性品质，你的可塑性是非常、非常高的，我们都知道你的主体形象是‘电影天才、少年才子’，一个天然的正面形象。今天再细化一下吧，你有什么宗教信仰吗？”
“我既是个无神论者，又是个泛神论者，我对未知心存着敬畏，但没有具体的宗教信仰。”
“有没有想过加入基督教？这会让你更容易成功，也会有更大影响力，你可以说你的美国梦是上帝指引着你。”
“呃……没什么兴趣，我不想冒犯上帝，我暂时还没想入教。”
“低调的无神论者好了，如果你什么时候想入教，不要碰科学教，新教是最好的。那么政治立场呢？”
“我对政治也没什么兴趣，反战、控枪、平等、亲中……所以算民主党吧，这个真要问问乔治-克鲁尼。”
“不掺和政治最好，没有宗教却真有些吃亏了，惟，你是个亚裔男生，想在这个国度出头，光有才华真的不够。”
布瑞恩位于西好莱坞的个人工作室，有着化妆间、服装间、摄影室等齐全的打造设施，此时在宽敞的办公室里，叶惟和布瑞恩正谈着形象塑造的细节。
坐在办公桌后的布瑞恩一边问着，一边往电脑里纪录着什么，他又问道：“你需要更多的消费吸引力，你会中国功夫吗？”
第103章 帝国大厦
“你会中国功夫吗？”
布瑞恩的目光满是期待，中国功夫，对一个华裔男生而言是个常规而屡试不爽的卖点，布鲁斯-李、杰奇-陈、杰特-李，一提到他们，耳朵都会听到“啊哒”的打斗叫声，这是刻板印象，这也是市场。
足球在美国毕竟是项有争议的运动，与其让人们感觉叶惟娘娘腔，倒不如让人感觉他很好打，这样更有一股神秘的气息。
就算叶惟不懂，布瑞恩也准备劝他说懂，去学几招散打就行了。因为他的体形在青少年里本来就很彪悍，浑身精壮的肌肉，让人一看就觉得他充满力量，而且才16岁，还有得长，绝对不算骗人。
“一点点吧。”叶惟出了几拳，“李小龙那样的我不懂，但我爷爷是个军人，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有接受他的训练，学习一种军体拳，我也自学了些散打、泰拳等格斗招数，我卧室里有个沙袋呢，它没被我少打。”
他打量了布瑞恩几眼，普通身体，明显的肌肉松弛，便开玩笑道：“我们打一场的话，我十个回合就可以解决你。”
“我真高兴听到这些。”布瑞恩满意的样子，一边纪录，一边道：“这是实话吧？现在你必须说实话，宣传的时候我们可以夸大一些，而现在必须是实话。”
“如果夸大一些，那我就是可以上擂台和泰森打的人了。”叶惟双拳连连挥动，速度很快，打得空气嚯嚯，“怎么样？”
“很好很好，这下你又多一个卖点了，功夫小子！”
“布瑞恩，其实我不太喜欢这个刻板卖点，我真就懂一些，可不像《卧虎藏龙》里面那么飞来飞去。”
“放心，这不会是你的主体形象，只是为你增加一些个人魅力，就像‘运动健将’、‘冠军队长’一样，它们只会让你的‘文化才子’更多光芒。所以，你能作曲写歌吗？”
叶惟听着又是古怪地一皱眉头，“算了吧，我以前有试过，结果我妈妈都让我闭嘴！”
“是吗？”布瑞恩顿时有些失望，不肯就此放弃，鼓励道：“不需要多好，不是要打进公告牌多少名，只要显得你也懂玩音乐，听得顺耳就行了，一首就好。”
“我不太确定，我给你哼唱一下我最得意的一首曲好了，叫‘viy之歌’，啦啦啦啦啦啦啦啊啦……”
“……的确，没什么天赋，但也不是完全不行，这一点再商议，你有空可以尝试作一首更好的，惟格，我相信你能行。”
“谢谢，我尽力。”
“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才华吗？”
“我打游戏挺厉害的，《魔兽争霸3》？我玩的不死族。”
“那不行，你暂时可不能跟电子游戏沾上关系，只能是传统的正面才华。”
“下厨？我的厨艺真不错。”
“还是不行……”
说了一会，除了似是而非的“思想很有深度”，布瑞恩没有找到叶惟更多的适用卖点，所以还是强调让他作一首歌，作为《婚期将至》的主题曲或插曲一同推出。
“你把这些填一下给我看看。”布瑞恩递过去了一份个人资料表。
“ok。”叶惟接过一看，都是些什么兴趣爱好，涉及生活的各个方面，最喜欢的颜色、最喜欢的电影……做过最无聊的事，他想了想，写下“把《帝国大厦》从头看到尾”。
过得一会，布瑞恩拿回填好的表格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给着修正的建议，像个斤斤计较的八婆：“红色和黑色都太强势了，只能留一种，再换一种暖色调的颜色。”
“那红色和蓝色吧。”叶惟没所谓地说，他又不是女生，管它什么颜色。
“《帝国大厦》？那是什么？”布瑞恩有些不清楚，就往键盘敲了几下，看着imdb的结果，无语了：“你不会说真的吧？”
“真的，一秒都没有错过，拍得真好。”
“行，这个没问题，才子总会有一些异于常人的僻好。”
……
一个个问题修正完了之后，叶惟的公众形象已经呼之欲出了。如果这是一个电视广告，肯定是布瑞恩竖着大拇指，口水横飞地说着：“21世纪最阳光的少年才子！他会拍电影，他会写作，他会音乐，他会足球，他还会功夫！
他幽默，他努力，他实现了美国梦，他就是才华横溢的华裔天才，叶惟！”
上午过了一半，造型师团队到达工作室！
团队头头是行业内名气很大的--瑞秋-佐伊。
现年31岁的佐伊，大学主修社会学和心理学，但一毕业，就一头扎进时尚界，做时尚杂志编辑，不久后就是造型师，如果说这里还有谁是天才，那一定是她，时尚造型业的天才！
她已经为后街男孩、布兰妮、杰西卡-辛普森、林赛-罗韩、米莎-巴顿等人做过造型，她通过为青春少女明星们做造型，影响着全世界的少女时尚品位；不只如此，今年詹妮弗-加纳出席奥斯卡的造型也将是由她负责。
这个有着不输女明星美貌的金发女人，乃是时尚界一颗煜煜生辉的新星，她不是最大牌的，却是最有前途的，饶是如此，今天为叶惟做个造型，她的收入就达到5位数！这笔钱是布瑞恩先出的投资，叶惟以后要还。
而对现在的叶惟来说，瑞秋-佐伊就像扑克中那张黑桃q，有这次的合作，固然是因为布瑞恩的面子，更重要的是她有兴趣：“我喜欢有才华的年轻人。”
如果合作愉快、叶惟真的有前途，她甚至有意长期合作，那么以后他出席什么公众活动、拍什么照片，行头都由她来打扮。
这事最难得的是，佐伊现在没有长期合作的男性客户，这意味一旦叶惟是，除了她老公罗杰-伯尔曼，她在男性造型方面的心思都会放到他身上。
所以今天之前，布瑞恩就跟叶惟叮嘱了很多遍，“瑞秋-佐伊是个时尚大师！你在她面前好好表现，多听专业的意见，只要你们能长期合作，你绝对会是走在潮流最前面的人之一。”
于是，叶惟乖乖地坐在化妆间的化妆台前面，任由佐伊和她的几个助理“勘测”，脸部比例、五官分布……
看着佐伊记录着一项项数据，他都怀疑这里是不是还有一个整形手术室，有个科学怪人在里面，随时要为他做什么隆胸隆屁股的手术。
勘测完毕后，定造型才刚刚开始。
佐伊搓了他的头发一番，看着前方的镜子，说道：“粗硬的亚裔发质，不适合留太长的头发，但是青少年也不能太过干练，才子还需要艺术气息……刚刚到耳朵吧，额发长一些，试试。”
随着她的话语，周围的助理们有拿梳子、有拿剪刀、有拿发胶的扑上来，对着叶惟的头发就动起了时尚工程。
“不错，不错……这男孩的头型、脸形都很好，真的充满可塑性。”
过得一阵，发型没完全做好，佐伊就已经双目一亮，赞了起来，让一旁看着的布瑞恩高兴不已，瑞秋-佐伊的赞美，有戏！
“谢谢。”叶惟笑了声，“我妹妹经常说我丑，我就知道她在撒谎。”
“你不丑，我喜欢你的眼神，自信、精神、强势，小女孩看了都会心跳加快；你的眉毛也很好，笔直、有力，很好。笑一个来看看？你的牙齿很棒，哦……？那他一定是个优秀的牙医，你小时候戴牙套当然值得了，我敢说，你有着全好莱坞最整齐、洁白、漂亮的牙齿，男孩，这会是你的个人标志，你一笑，女人都会喜欢，多笑！”
瑞秋-佐伊不断地做着点评，旁边有个助理则在记录着她的话。
“我知道，所以我几乎都在笑。”叶惟笑道。
“你的骨架真不错，这是整不出来的，这个宽肩膀会让很多人妒忌，还有得长吧？你适合简约的衣服，不需要有很多扣子、装饰那些，也不需要夸张图案、嘻哈风的，都不适合你，千万不要穿粉红、条纹，就算你是个基，你也要做一只熊！”
“呃，我不是基……”
“你们在做什么，对他的额发小心点！露出些额头……梳子给我，我来！”
第104章 蓄势待发
临近中午，经过瑞秋-佐伊团队科学怪人般的一番专业工作，发型、化妆、服装，叶惟的第一款造型终于定出！
众人站在全身镜子前，叶惟扭头变换了几个脸部角度，心中感慨不已，原本就知道自己帅，现在才知道帅到什么程度！
“瑞秋，你真的很神奇。”布瑞恩满意地赞叹，眼前这个小子，绝对可以是青春偶像，绝无仅有的亚裔偶像。
“是你给我的材料够好，惟格是一个天生的帅小子，他只是需要秀出来。”
佐伊也对自己的成果相当满意，镜子中是一个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少年，一头乌黑的头发，顶上微微有点凌乱，两边爽朗的刚及耳朵，几络垂而不遮的额发，流露出青春的气息。
看上去简单自然，其实每个细节都在突显叶惟阳光而带点顽皮、成熟而带着朝气、强势而有着温文的气质。
他的服装也是这样，刚才试服装时，每试一款，她都会用宝丽来照相机拍一张，看看色彩的平衡和搭配比例，观察他的身材优劣。他并没有明显的身材缺陷，上身宽壮，腰间紧凑，双腿修长，整体是惹人喜爱的足球运动员线条，只是双脚稍嫌有些大。
胶片都拍完了，才选出现在的造型，一件干净利落的白衬衫和浅棕休闲裤，开着领口，卷起衣袖，没有多余的配饰，只有右手腕戴着一个显眼的皮带机械手表，手上拿着一个黑色导演取景器。
时尚、简洁、才气，这让他既活力十足，又显出文艺的一面，电影才子和运动健将的完美融合。
现在这个时代，早已不是旧好莱坞那样一个造型吃十年，如果当上偶像，每周街拍少不了，都要穿不同的衣服，所以这是一款定调造型而已，他进入大众眼球的第一印象。
正面，而又有几分致命的邪气！
“惟格，你以后穿衣服都要注意，你是可以很性感的，别浪费自己的本钱。”
定好造型后，众人吃过午餐，再给叶惟补妆，就到工作室的摄影室拍照，专业的摄影团队已经来了，倒不是什么著名摄影师，是和布瑞恩长期合作的团队，因为今天只是要给叶惟拍标准的大头照和室内写真各一套，不需要什么摄影概念。
在影视娱乐业，尤其对于演员，大头照（又叫8*10照）是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它是一张可以清晰地显示出头发、面部和一部分肩膀的黑白照，贴在个人简历上，让选角导演们看的，有没有试镜就靠它了。
好的大头照，必须够真实，够自然，虚假也许能让你入围面试，但等导演一看货不对板，怒不怒？
叶惟怎么说也会是《婚期将至》重制版的主演，大头照是不能少的；而写真那当然是为了耍酷了，它将会放上他的个人网站、imdb页面等地方，也会在适当时间登上媒体，第一次上媒体版面的样子！
此时叶惟站在摄影白布背景前，听着瑞秋-佐伊和摄影人员们的指点，摆着pose，就像一个无助的婴儿。
“真看不出来，你不懂被人拍照！你知道吗，时尚、英俊是拍出来的，你这样是毁了造型，噢灾难！惟格，我们还有太多工作要做了，我们还有太多工作！自然点，大方地笑，我说了你的牙齿很棒，下巴微微上扬一点，看看我……对，笑！”
……
一天下来，叶惟最大的感受是，相比在镜头前做明星，自己果然更喜欢在镜头后做导演。
瑞秋-佐伊的成功不是没道理，她太注重细节了，临别时甚至告诉他“你适合穿平角内裤”，不要小瞧了内裤，虽然正常情况下别人看不到，却可以潜移默化地培养自己的气势。大概就是，我可是个穿平角内裤的人，我很man。
幸好叶惟一向就穿这种款式，不用忍痛改变。
好消息接连而来，晚上布瑞恩电话告诉他，尼克频道答应播放《天使之舞》了，就在这个月月底28号星期六的晚上七点！这个点数比当初洛威特安排到的晚上10点还要好，靠近黄金时段，会有更多孩子们看到。
2月19号，星期四，叶惟的16岁生日。
一个大日子！16，18，21，是三个重要的成年数字，现在，他终于可以开车了。
白天在学校的时候，朋友同学们就在追梦联盟俱乐部，为叶惟举行了一个全天x时间接力的生日派对，高兴热烈的气氛下，众人纷纷送上自己的礼物，千奇百怪什么都有，像列夫送了十盒避孕套……
莉莉送了一块精美的白玉石，还是维多利亚时代的古董，价值肯定在五千美金以上，叶惟真有点吓着，她总是送这么贵重，不过也收下了，打定主意等她16岁生日时，他要送份更贵更好的礼物。
而她的另一份礼物，热吻，他则收得很干脆热情。
此外叶惟也收到了众多校外朋友的礼物，安娜送不出奇，汉克斯都让助理送来礼物，所以说，寄那些贺卡是不会吃亏的！
这天晚上，叶惟把这个时刻留给了家人，就在家里一起过，真像过年一样欢喜，唯一的紧张状况是，朵朵几乎吃撑了。可怜的小甜豆，这是她最近几个月吃到的最丰盛的一顿晚餐。
“儿子，你是不是最好去车库看看呢？”
吃撑危机过后，饭厅里，餐具还没有收拾，叶浩根笑眯眯的从衣袋里拿出什么，一条崭新的车匙！
“哇噢！”叶惟顿时欢呼一声，奔过去抢过，“爸爸，我爱你！现在就看！”
当下，一家人兴冲冲地来到前院车库，叶惟只见一辆白色的两厢大众停在最前面，看上去十分新，不由看看父母，惊道：“这是新车？”但型号看上去又像旧车。
叶浩根哈哈道：“2000年的二手车，爸爸拿到了一个很好的折扣，花了6000块而已，还包括给它上漆打蜡，不错吧？”
“酷！这是我的kitt！”叶惟兴奋地打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座上，握着方向盘，“我现在就想开一圈，我能行的，我会开车。”
“不不不，车匙拿回来！”顾乔惊急不已，态度强硬地把儿子的车匙夺走，“你连驾照都还没有拿到，开车这种事不是开玩笑的！我和你爸爸会先教你开一段时间，然后你去车管所考了驾照，再说什么时候可以独自开车。”
“拜托，我是个天才，不用多久，学一周就好了。”叶惟的手指敲打着方向盘，踩着没打火的油门，吃到嘴边的肥肉吃不了，真是着急！
但叶浩根和顾乔说到做到，暂时给儿子保管着车匙，于是叶惟繁忙的日程又多了一项，那就是学车。
不过他的进展真的惊人，什么“亚裔没有开车天赋”的刻板印象在他这里没用，既得益以前一直偷学，也得益于那个梦，他学得很快，一周多之后，他悄悄到车管所成功拿到了自己的驾照！
尽管如此，钥匙还是被妈妈牢牢掌控在手中，她说起码再跟着他开一个月再说……
时间越来越接近2月28号了，叶惟也越来越接近公众视线了。
这几天，尼克频道已经开始了一点点宣传，不但播了几次15秒预告片，官网的节目播放表上，也赫然有了《天使之舞》！负责人还说如果反响好，第二次播放也不是没有可能。
与此同时，互联网上悄然多了一个网站，叶惟的个人网站。viy。上线了，里面有着他的资料、动态、博客，以及他的几张帅照和生活照等。
现在的流量还是仅限于亲朋好友们，留言板里也只有列夫他们在大喊“惟哥好帅啊！”，也许很快，这里会变得一片热闹吧？
还有一个好消息，莱斯利-达特那边已经联系好《洛杉矶时报》了，等《天使之舞》一播放，就给叶惟做一个专访！
到了26号，《婚期将至》的重制版剧本也全部写好了，要拍摄新的镜头，叶惟就先得组建拍摄团队，20万重制资金可不多，自然找不到什么大牌，还好有加里-高兹曼帮忙，找到了一些空闲的熟人，还有达鲁姆他们做助理打下手，团队也是组建起来了。
叶惟也联系好了卡娜、伯恩等演员，他们都只是在imdb上头像照片都没有的那种无名小演员，最近根本就没什么片约，虽然对他的年纪很疑惑，也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总不会比之前更烂吧？
而当他们一听到重制版将由汤姆-汉克斯的公司发行，激动得几乎晕厥过去。
在片酬上，线上线下大家都拿一个0，如果以后影片盈利，则会有奖金。
重制拍摄日程还没有制定好，28号就已经到了，《天使之舞》登陆电视荧幕的日子。
第105章 少年导演
旧金山纳帕谷，科波拉家族的葡萄园，早上的阳光照洒，一排排葡萄架上是青翠的葡萄苗木，一派春天到来的蓬勃气息。
葡萄园中有着一群古雅宁静的住宅房舍，其中主宅的庭院里，一个老头，一个少女，爷孙两人正坐在休闲木桌边，一边品尝着葡萄酒，一边聊着话儿。
“爷爷，你尽管说，我要听真话。”
“真话也是拍得很好，你这个年纪能有那样的场面调度，很棒了。吉娅，继续努力，十年后你就会是个及格的电影导演。”
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靠着藤椅子，看着前方辽阔的绿色田野，抿着鲜红的自制葡萄酒，老脸上满是惬意。
这时他说着看了看旁边的孙女，目光欣慰，吉娅的父亲吉安-卡洛在她还是她母亲肚子里两个月婴儿时，因为拍摄《斗鱼》时一次快艇事故，年仅22岁英年早逝，这个遗腹女就由他抚养长大，是孙女也是女儿。
（吉娅全名gian-carla（吉安-卡拉），其父全名gian-carlo，中间名是意大利名字里女和男的意思。）
想起爱子，科波拉心中又翻起一股哀伤，如果吉安-卡洛没死，现在早该是一个赫赫有名的导演了，他是那么充满天赋。
而爱女索菲亚总算没有让他再失望，凭着《迷失东京》终于为家族争回一口气，年仅32岁就拿下今年金球奖最佳电影编剧，更入围了奥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导演的角逐，明晚就是第76届奥斯卡颁奖礼了，他们今天就会前往洛杉矶准备参加。
“你的天赋不输你索菲亚姑妈，你有你爸爸……的天分。”
“我可是个大师。”那少女目光不因听到父亲而有波动，只抿了口酒。
她一身安妮-霍尔式的衣着打扮，脖子挂着一个导演取景器，翘了翘嘴角，挺着清秀的双眉，继续道：“索菲亚姑妈28岁拍第一部长片，那我26岁就要拍；她32岁拿到奥斯卡提名，那我30岁就要拿到。”
“吉娅，你需要学习的还有太多了，而这个世界上，比你更具天赋的人有着很多，比你更努力的人更多，千万不要自满。”
科波拉谆谆教着，忽然想起老朋友卢卡斯最近说过的一件奇闻，顿时道：“我听卢卡斯说，洛杉矶出现了一个电影天才亚裔少年，他拍了一部让斯皮尔伯格称赞的10分钟数字短片，说达到了专业水平，而且……”
少女已是愕然的样子，抬着酒杯的手也停在半空，“而且什么？”
“而且斯皮尔伯格有意投资他拍长片，事实上，汤姆-汉克斯抢先投资他了，听说是500万预算。”科波拉露出难以置信的微笑，“我问卢卡斯是不是开玩笑，他说不是。吉娅，听起来那个年轻人，比你的天赋和努力都强太多了，他比你还小一岁。”
“骗人的吧？！”少女的神情连连变换，刚才的骄傲不知去了哪里，“是不是爷爷你为了教育我胡扯的？”
16岁拍长片？岂不是比她的目标早了整整十年？！
“不是。”
少女发愣了一会，渐渐，她的双目敛了起来，“他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叶惟。”
“叶惟……”少女嘀咕了一遍，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喃喃有声：“有趣，叶惟，有趣……小子，吉娅大师盯着你了。”
“我怎么才能看到他的短片？叫什么来着？”
……
“我们就这样看着事情发生吗？今天晚上，那小子的短片就在在尼克频道播出了，我们知道那短片的质量！就这样看着吗？看着他成名，而我们当了傻瓜？”
“不然还能怎么样，他现在有汉克斯、斯皮尔伯格那些大人物欣赏，他现在可得意了。”
“别跟我来这一套了，我知道你，洛威特，你不会什么都不做的。”
“呵呵呵呵，阿诺，你真了解我……那小子现在真的很难办，但他有一个致命伤，他是个亚裔！如果他听话，他还能多折腾几天，他却是那种自以为是的蠢货，不用怎么的，他那一阵风就过去了。”
“能说说你的计划吗？”
“在这个行业，你要么是一只老虎，要么是一只羔羊。我虽然不是大人物，也有那么一点点力量……这事只要做得漂亮，他们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而且，不管布瑞恩打什么主意，在奥斯卡期间把叶惟推出来，想来想去都不是个好主意啊。”
“你的计划不错，如果他们发现了，又该怎么？”
“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能做的只有叹息，难道要让整个娱乐业停下来给叶惟出风头吗？也许那小子去漂白自己，我们就是白费力气，而亚裔男生风靡全美？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呵呵。”
“我感觉不出几年，你在caa的地位，不是布瑞恩可以比的。”
“布瑞恩那帮人做了这么久正义前锋，为了一个小子跟我过不去，这教训是他们自找的。”
……
“哈哈哈，你好，好莱坞美女！”
犹他州天堂镇（paradise），名字好听，却其实是个贫困落后的地方，全镇不过一千人口，一大部分人的年收入低于贫困线，家家户户都是以畜牧农业为生，放眼过去，一个个农场毗连相接，满是牛羊。
乡间道路上，一群青少年男女正围着一个路过的少女嘲笑，那白人少女衣着朴素，没有任何饰物，低垂着头，满脸的沉默。
“茉迪，为什么你不跟我们说说你的梦想？要当一个电影演员？哈哈！”
“给我签个名吧，你以后可是大明星啊，到时候我就发了，快给我签！”
“婊子！”突然，一个高大的女生凶恶地冲上去，猛地推了少女一把，少女顿时摔倒泥路上，惹得众人一片欢乐大笑。
少女依然沉默，站了起来拍掉身上的泥尘，继续往前方的自家小农场走去，表情没有变化，只有眸光闪烁了几下。
那些年轻人还是追着她取乐笑闹，又做鬼脸又叫骂：“你个傻瓜！”、“哑巴了吗，说话啊！”、“这家伙真他马闷，欺负她都没意思！”、“我怀疑她性-高潮的时候，都不会吱一声。”、“哈哈哈！”
“说话，不然你哪都别想去！”众人挡住了路，不让她过去。
少女低头地走来走去，都被拦着，好一阵，才忽然开口道：“你们能不能让开，我还得……把我家的奶牛赶回牛圈……”
“求我们啊，求我们啊！”、“说你自己是个****的婊子！”
突然，少女看准一个缺口，一下冲了过去，奔向农场远处的牛群。
“跑，阿甘，跑！”、“哈哈哈！电影演员？你烂透了！”、“茉迪，你这种垃圾，不配有什么狗血梦想！”
……
校内校外的校园霸凌，在美国公立学校最普遍不过，私立学校也不会幸免，而其中亚裔学生群体是重灾区，每一天，全美不同的地方，都会上演着同样的事件。辱骂、嘲笑、整蛊……甚至殴打。
被欺凌的学生会忍气吞声，会自卑，会苦恼……以及自杀，或者制造又一宗校园枪击案件。
南卡罗来那州，哥伦比亚市，哈蒙德中学。
“周，滚回你的中国去！”、“亚洲人怎么能长那么丑，凯尔茜-周，你那英国妈妈真恶心，居然嫁给你的中国爸爸！”、“杂种！”
校园路上，一小群学生笑骂着一个长相标致的华裔混血少女，她气得满脸通红的样子，忍着怒火要匆匆过去。周围路过的学生们，有些笑着走过，有些漠不关心，有些还在高兴看热闹。
“你与其想着做演员，不如想想开个餐馆吧，mr。chow，哈哈！”
“没有亚裔可以当明星，没有！”、“杰奇-陈，杰奇-陈，杰奇-周--”
“哈哈哈！挖地道回去中国啊！这里不是你的土地！”
“也不是你们的，我至少有切罗基族的血统！”少女终于忍不住了，瞪着周围这些人，大声还击了起来：“你们是错的，你们是错的！我知道你们是错的！”
然而她的爆发，却让众人一片爆笑，“你还有印第安人血统？”、“怪不得那么失败，你个失败者！”
“你们是错的，你们是错的……”
“错什么？亚裔明星？那你为什么不说一个出来，说一个亚裔偶像，有吗！？亚裔当不了偶像，当不了明星！”、“等等伙计们，姚明？”、“不算，那大块头根本就不是人，他有巨人症。”
少女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双眸渐渐涌起了泪水，在他们的笑声中，不断地哽咽说着：“你们是错的……”
她的中国血统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亚裔不是当不了明星偶像，只是暂时还没有出现而已，会有人出现的，会有的……
……
晚餐时分，斯皮尔伯格家饭厅，一大家人正围在餐桌边就餐，斯皮尔伯格、他的妻子凯特-卡普肖、16岁的养子西奥、13岁的女儿萨莎、12岁的儿子索耶、7岁的养女米卡拉、7岁的儿子戴斯特里。
最热闹时还会有27岁的继女杰西卡-卡普肖，以及19岁的马克思（前妻艾米-欧文所生），七个孩子。
这个大家庭的晚餐有一个风雨无阻的固定节目，那就是“餐桌上的故事会”，由斯皮尔伯格先说出一个故事，然后再由孩子们接力地创作它的情节，半小时后再由斯皮尔伯格做结局。
有时候，故事的结局会让孩子们大笑，有时候又会让他们哭成泪人。
这个传统不但给着大导演灵感，也培养着孩子们的创作思维。
“今天的故事开头是，一个热爱电影的16岁少年，为了拍摄一部长片而努力着，首先他需要成为一个明星，这天晚上，他终于得到了一个好机会，他的短片会在电视上播放，他会不会成功？”
“爸爸，这是你年轻时的故事？”萨莎立时笑了，“我记得你拍第一部长片就是16岁！”
她没想到父亲却摇头道：“不，是个亚裔男生的故事，他叫叶惟，极有天赋，这是真人真事。”
“我先来！”西奥似乎有些不爽，脸上带着调侃，“短片就要播放了，叶惟很期待，但突然，电视台取消播放了！”
“噢……他很伤心。”米卡拉顿时十分同情。萨莎转转眼睛，又把故事圆回去：“原来电视台搞错了，播放继续，观众们挺喜欢的，而他也被大家认识。”
“一只怪兽！袭击了电视台，它把叶惟劫走了！”戴斯特里的想法天马行空。
“因为，叶惟的短片很受怪兽王国的国王喜爱，那国王决定邀请他去做客。”米卡拉也说开了。
“国王要把怪兽公主嫁给他，不然就杀了他。”索耶恶狠狠的道。
萨莎又说道：“但叶惟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逃了出来！他回到了洛杉矶，人们为他的回来而兴奋，他像个英雄！”
“萨莎，为什么你要帮着他？”西奥无奈地摊起了双手。萨莎哼道：“因为我想他赢！16岁拍电影，我想这个故事赢！”
斯皮尔伯格微笑地看着，凯特-卡普肖也很开怀，看来今天又是一个很有争议的故事。
半个小时里，叶惟时而被外星人抓走，时而又几乎丧命，时而到了海底，时而又被总统接见……
终于，到了一家之主做结局的时候，孩子们的目光都望着父亲，他却笑道：“今天我也不知道，因为这是一个真实故事，那天才小子叶惟的短片，今晚就在尼克频道播，以后我们会看到结果的，我也希望他赢。”
“是吗？”萨莎满脸的好奇，天才？父亲极少这么称赞一个人！她问道：“什么时候？我要看那部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