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黑白照片中的舞蹈女孩
readx;葛钰正准备往后排走呢,忽然一愣,片刻后娇笑道:你还真把我当成鬼了啊?真逗。
这?
葛钰笑着走过来,抓住我的手问:凉吗?她的小手有温度,我说不凉。
她又抓住我的手,放在她的腰上,问:凉吗?这小蛮腰挺纤细,挺柔软,我说不凉。
看我傻傻的样子,她噗嗤一声笑道:要不要让你摸一下我的胸,验验真假?
我就像着魔了一样,机械性的点点头,葛钰一股女神范,说:想的美!
她走到了后排,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很是性感,留下我自己坐在驾驶座上发呆,我回头问:那天你是怎么下车的?
“我一直都是在学院路口下车的,你没发现吗?”学院路口在魅力城的前边,也就是说,那天晚上我遇上鬼打墙的时候,葛钰已经下车了?
或许是我当时太入神了?又或者我进入了幻觉?
“呃,葛钰,你真不是鬼?”我试探性的问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郎就像是有魔性一样,刚才那一幕让我心神**,回味不及。我慢慢的不害怕了。
她一愣,很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叫葛钰?
我一摸兜,这才想起那张身份证被西装大叔带走了,就说道:你身份证是不是丢了?
葛钰是个聪明的女郎,她踩着红色小高跟,噔噔噔跑过来问我:我身份证是不是丢你车上了?我说怎么一直找不到。
那张身份证不是她故意扔到车上的,是她无意之间丢的?而且她不是鬼?
等等!
到底是谁在欺骗我?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如果说葛钰在欺骗我,把身份证扔到车上后,故意说是自己不小心丢的,以此来跟我搭讪?那这么做的目地是什么?泡我吗?我不觉得她一个女神能看得上我这样的**丝。
如果说葛钰没有骗我,那西装大叔所说的话,完全就是一派胡言了,葛钰没死过,她也不是鬼,那这西装大叔为何又要骗我?
骗我钱吗?我穷逼一个。
骗我身体吗?我不觉得那货是个钙片。
我的大脑凌乱了,我慢慢的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这里边一定有什么阴谋,或许有一方在骗我,在利用我,或许双方都在骗我,只有我自己蒙在鼓里!
我一咬牙,心说非要把这件事查清楚不可!
当下我发车,回头跟葛钰笑着说:美女啊,车上没人,坐我旁边聊会呗。
葛钰也确实挺有气场,挺有女神范,当下踩着小高跟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我俩聊了许久,到学院路口她下车的时候,我说这两天我把身份证给她送去,然后问她要了手机号码。我不是为了泡她,我只是想跟她走的近点,从她身上找出突破口,看看这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我隐隐觉得这是一件大事,而且所有人说的话,我都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只能靠自己的感觉去判断真假。
这一趟挺安稳,没有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我发车回去之后,并没有立即下车,而是坐在车上静静的思索,上一次犯了忌讳,遇上了鬼打墙,然后西装男子出现,鬼打墙就不见了。
如果不用常规思维去看待这件事,换一个角度来想的话,还有可能那个西装男子就是鬼,鬼打墙是他弄出来的,他先让我陷入鬼打墙之中,等我的神经到达崩溃边缘之时,然后再现身,帮我解除鬼打墙,这样我就相信他了!
这一招如果真正成立,那可就太令人惊悚了!可谓计中计。
“诶,小刘,坐车上干啥呢?一会来我办公室,咱俩整两口”陈伟从办公室出来上厕所,路过车辆旁边,看到我坐在驾驶座上不动弹,就大老远问了一句。
我这就下车,但刚离开驾驶座的时候,我猛然一惊,看向陈伟的一瞬间,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对!我还是把事情看的太简单了!
我只是纠结西装大叔和葛钰究竟谁在骗我,可我完全把陈伟置身事外了,陈伟做为客运主管,整天坐在办公室里不动弹,14路公交车他从没开过,但他为什么告诫我,不到站点不准停车?而且在焦化厂停留时间不能超过十分钟?
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难不成,陈伟是鬼?
我的大脑再次凌乱,下了车,正好陈伟从厕所赶回来,搂住我的肩膀就要去喝酒。
整个客运站里,他是主管必须住宿在这里,而其余的司机师傅都是三四十岁,平时都回家住,毕竟有老婆孩子。整个房子店客运站,只有我俩住宿在这里,陈伟平时一个人喝闷酒也没意思,所以总拉着我一起喝。
喝酒的时候我问他:陈哥啊,今天有个老太太在路中间烧纸钱,我差点撞到她,所以没到站点停了一下车。
陈伟一惊,问:那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上车?
“特别的人?咋个特别法?”
“比如穿的衣服是十几年前款式的,抽的烟是十几年前就停产的,又或者...没影子?”陈伟脸上的表情很严谨。
我想起了那个给我递烟的小伙子,他曾经给了我一支水晶宫牌子的香烟,那确实是十几年前就停产的,难不成,那个小伙子是鬼?
我想了想,说:这倒没有。
陈伟这才放下心,说:切记,以后千万要在站点停车,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心说到了这一刻,我也该摊牌了,不过摊牌的方式,我不能太直接,我说陈哥你跟我解释一下为啥不能在站点停车啊?
陈伟抿了一口小酒,吧嗒吧嗒嘴,说:小刘啊,你要是信你陈哥,这事你别问,有时候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你说是不是?
道理说的不假,但这话绝对是屁话,老子被蒙在鼓里,就像一只被人做实验的小白鼠一样,这种感觉你怎么不试试?
我笑着问:陈哥,我这个人从小胆大,你尽管说说呗。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陈伟叹了口气,这才压低声音对我说:小刘啊,不瞒你说,咱东风运通公司的实力有多雄厚,行业里的人都清楚,对不?
我点头。
陈伟又说:资产这么雄厚的公司,为啥还保留着这样一辆老式公交车?我告诉你,因为这一辆14路公交车必须开下去!没人开,就要出大事!
怪不得做够半年配私家车,做够一年配一套房,敢情这公交车必须开啊,但现在确实难找到熟悉蓝星公交的司机。
陈伟应该是酒后吐真言了。
我给陈伟满上,又问:陈哥啊,那这一趟14路公交车为啥必须开下去?是发生过什么事吗?
我是趁着这个机会,把陈伟的话都套出来,陈伟醉眼惺忪的说:哎,十几年前啊,这辆公交车上,曾经发生了...
话说到了这里,陈伟扑通一声,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鼾声打的震天响。
我去,这就晕过去了?我晃了晃陈伟,发现他不像是装的,毕竟我俩在一起喝酒很多次了,我发现陈伟一个特殊的地方,就是他酒量不好,但却嗜酒如命,经常是夜夜买醉。
搀扶着陈伟回到他的房间,我也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躺在床上我难以入眠,陈伟应该不是鬼,他今晚说出来的话,准确性还有待商榷。但我觉得,他是个有秘密的人,一定是!
现在的我,隐隐猜测出了一些端倪,鬼肯定有,而且不止一个,但谁是,现在还不清楚。
只可惜奶奶已经撒手人寰,她生前在医院里见过的那个女鬼,具体长什么样,我也无法得知了。
第二天,我给西装大叔打了个电话,说葛钰的那张身份证我还有用,他让我去市区的一家餐厅去找他。
我心想,取了身份证之后,就直接联系葛钰吧,所以就打扮了一下,又抹了点发胶。
在市区一家西餐厅见到那位大叔之后,他说事情目前还没什么进展,没调查出什么,我点头,接过身份证之后,寒暄了两句就离开了。
到了西餐厅外边,我拨通了葛钰的手机...
...
第016章 我已经死了?
readx;我说:冯婆婆,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诚实的告诉你,我跟葛钰认识,所以,我也应该喊你婆婆或者阿姨,你自己过日子不容易,这些钱你拿着吧。
冯婆连连摇头,抓住桌子上的五百块钱就重新塞给了我,说什么也不要,我说我跟葛钰真的认识。
冯婆听后,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并且连连点头,看这样子,她应该是信我这句话。
然后我又把钱递回去,她却又连连摇头,还是不要。
我叹了口气,心说这老婆婆人品真不错,看来别人说的话还真的不能盲目的去相信,村里人都说冯婆怎么怎么怪,怎么怎么诡异,但我今晚跟她交流了一番,发现她除了不会说话以外,还是个挺好的老婆婆。
就在此时,冯婆忽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指着我背后的那张葛钰的照片,然后她很高兴的举起双手,比划着一种简单的舞蹈动作。
我一愣,没明白什么意思,问:婆婆,你是说,葛钰教过你跳舞?
冯婆摇头,咿呀咿呀了几句。
我又问:葛钰跳舞很好看?
冯婆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
这可给我弄傻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冯婆见我一直没明白什么意思,可能也急了,当下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直接走到了那张黑白照片前,伸出干枯的手指,先是指了指照片,然后又指了指地面,最后她站在自己所指的地面上,高举双手,比划着舞蹈动作。
我豁然一惊,失声道:婆婆,你的意思是说,葛钰从照片中出来,然后跳舞给你看?
冯婆停下了舞蹈动作,满脸欣喜的点点头。
如果换做村里人,一定会说冯婆是个神经病,但,我信!我真的相信她!
此刻我双眼中都快要流出眼泪了,我真的太激动了,我确信葛钰应该就藏在这里,我俩失去联系之后,她故意躲回老家,故意不见我,不听我电话,我知道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她不想害我,她**我所以远离我。
千山万水,我不惧凶险,不就是为了寻找那个长发飘飘的女子吗?
我不管人和鬼能不能相恋,我只想见到葛钰,我此刻只想再次看到她的笑容。
冯婆我俩聊了许久,等我实在冷的受不了的时候,我跟冯婆做了告别,虽然这么久了,葛钰也没出来见我,但我相信,我一定能找到她,哪怕她故意躲着我,我也能找到。
等我出了冯婆的家里,冯婆也开始下地干活了。
现在我渐渐的感觉,冯婆白天睡觉,晚上下地干活是因为她和村里人格格不入,无法融洽到同一个圈子,举个例子吧,大家出门都穿衣服,唯独你一丝不挂,那你上大街,就会被当猴看。
举个更夸张点的例子,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吃屎,你自己不吃都不好意思。
看来这确实是以讹传讹了,冯婆是个正常人,只不过被村子里的人挤兑的久了,就变得孤僻了。
我跟西装大叔简短的说了一下冯婆我俩之间的对话,但有些关键地方,我隐瞒了过去,我觉得不一定要把全部的经过告诉他,我自己得有所保留。
说到我对冯婆的印象之时,西装大叔冷笑一声,说:你觉得她是个好人?
我坚定的点头。
西装大叔又说:你还是太年轻,两句好话就能给你熏晕菜,好人能拿人肉饲养动物?好人能拿人血来浇灌树木?她院子里那棵桑树,枝繁叶茂,而且树皮上隐隐有血管模样的印记,这正是用人血浇灌之后才能长出的模样!
我一时间又模糊了,没等我说话,西装大叔又说:昨晚上我们见到她的时候,她左手充盈白皙,犹如三十多岁女人的手掌,今晚再见到她,两只手就同时干枯了,寻常人能有这本事?
说到了这里,我赶紧争辩道:可我说认识葛钰的时候,冯婆就指着照片告诉我,葛钰经常从照片上下来,给她跳舞看。
西装大叔轻笑一声,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太小了,经历的事情少,你仔细想想,这小村子里平日根本没什么事,外地的陌生人忽然来找冯婆,除了她女儿,还有别的事吗?再说了,你这种傻蛋,肯定一进门就把自己的来意说的清清楚楚,她想骗你实在太简单了。
我挠了挠头说:我觉得冯婆不像是骗我,她表情很真诚。
西装大叔说:那你看我表情真诚吗?嗯?你个傻蛋,你亲眼看到葛钰了?我说没有。
“那不就得了?撒谎骗人谁都会,我也可以说,就在你刚才进屋的那段时间,葛钰来找过我,我俩聊了好久,你信不?”
哎,我重重的叹了口气,问:那现在怎么办?
西装大叔想了想,说道:找机会,找办法,潜入冯婆的家里,先查探一下那个三轮车的木箱中到底装着什么。
我又问:然后呢?
“然后继续查,第一,看看冯婆都什么时候喂鸡!第二,弄明白冯婆的左手为什么能在一夜之间从充盈饱满变的干枯。第三,这个就看你了,如果葛钰真的藏在这里,你想办法让她现身。”
我说这不是扯淡吗?冯婆肯定不会告诉我她左手上的秘密,她就是想告诉我,她也不会说话啊,她们那个年纪的人,都没上过学,不会写字。
其次冯婆婆什么时候喂鸡,我特么哪知道啊?
“今晚就暂时这样了,已经见过冯婆了,再去她家就不方便了,过两天再来。”西装大叔说完,带着我就离开了。
我俩刚才坐在村子南头,不知不觉聊了两个多小时,回市区的路上,月明星稀,月光挥洒下来,犹如白昼一般。
路过老孙头的新坟前,那两支筷子还是插在米饭碗里和猪肉上,岿然不动,我心想,这应该就是老孙头接受了我的好意,正在享用这些食物。
我不由得又想起村里人说过的话,他们说老孙头死前发疯,一边跑一边说,村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活人,一个死人。
想到了这里,我悄悄的侧眼看了一下西装大叔,心说我还是不能全信他的话,万一他就是老孙头口中所说的那个死人呢?万一他也是鬼呢?
退一万步讲,指不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一个人搞出来的圈套,引我上钩之后,再伺机动手,但他的终极目标究竟是准备干什么?
我都想的出神了,忽然西装大叔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对我小声说:快看,那个骑三轮车的是不是冯婆?
我顺着西装大叔的手势看去,只见远处的土路上,一个老婆婆,骑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正缓缓的朝着村子里赶来。
“看着像,但离的太远,不确定。”说话间,我们离那个老婆婆越来越近,到了跟前一看,果然正是冯婆!
冯婆看到了我,对我咧开嘴笑了笑,我正准备跟冯婆说话呢,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了冯婆的左手。
从村外回来之后,她原本干枯如鸡爪一般的左手,竟然再次充盈饱满,犹如三十多岁女人的手!但她的右手,仍然干枯犹如树皮!
我吓了一跳,到了嘴边的话,也不敢说出口了,冯婆没了舌头不会说话,骑三轮车路过我们身边时,又对我笑了笑,此刻我只觉得冯婆的笑容太诡异了。
而她骑三轮车路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侧头看了一眼三轮车上装的木箱子,同时又有一阵阴冷的感觉涌向全身!
西装大叔眯眼说:现在,我们所要调查的事情多加一条,看看冯婆每天晚上骑着三轮车去哪。
...
第017章 木桌上的小棺材
readx;从离开宾馆的那天起,我每天晚上都会去买一束盛放的金盏花,我期盼有一天能见到葛钰,亲手把金盏花送给她。然而花谢花开,直到今日,等到的却是永别。
我把金盏花递给了小女孩,说:帮我把这束金盏花送给葛钰吧,我一直想亲手给她的,但已经没有机会了。
小女孩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上了车,老头问我:你哭了?
我摇头说:我哭不哭关你什么事。
等我发动了车之后,老头凑到驾驶座旁,淡然说道:你口中的那个葛钰,很**你。
我一愣,转头问: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老头瞪着眼睛,指着前方说:看路看路!快看路啊!说话就说话,扭头干什么啊?
“你知道那个葛钰为什么离开你吗?”
我说:一直不知道,在酒店她要把身体给我,但我没同意,从此她就消失了。
老头说:这就是她**你的现实,她就是因为**你,所以才要离开你,因为,她不想伤害你。
这给我说懵了,我知道老人活了一辈子,人生经验肯定是比我这年轻人丰富,但他说的这一套,让我不太懂,他怎么会这么了解?
我再三追问,老头说了一句:知道那个小女孩为什么不敢看我吗?
我说你脸上有血,太吓人。
老头说:不是,我就是脸上没血,她看见我也得跑。
我说那是你长得太吓人。
老头无语,又过了两站地,老头说:好了,我就在这下车了,小伙子,你帮过我,这份恩情我会报答的,我住家具城东边的城中村,记住这个地方,因为你迟早需要我的帮助。
我点了点头,但心里完全没在意,回到了房子店客运总站,我躺在宿舍里,久久难以入眠,脑海里满是葛钰的音容笑貌,我发现,我忘不掉她了。
正在这时,忽然手机响了,我一个激灵,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葛钰,但拿起来一看,却是西装大叔打过来的。
“明天跟我一起去一趟桑槐村,查找一下葛钰的尸体。”
“嗯,行。”
我根本没多说什么,直接答应了,我知道这一次去桑槐村,肯定找不到葛钰的尸体,因为她没死,而且彻底消失了。我之所以答应西装大叔,就是想看看,这家伙到底玩了什么鬼把戏。
第二天中午,我跟陈伟请了两天假,说这两天有点事,陈伟满口答应,说没问题。
赶往西装大叔等我的地方之时,我再次路过了那家鲜花店,店里的老板娘刚看到我,就热情喊道:诶,小帅哥,咱店里进了一大批金盏花,都特好。
我点头,说:不买了。
“诶,你这小子,我是特意给你进的,你咋不买了?”老板娘的脸上有些不友好。
我说我不需要了,你卖给别人吧,说完就走了,隐约听到老板娘在后边嚷嚷了一句:金盏花除了你这傻比去买,还有谁买啊?哎,这下亏大了。
如果老板娘是因为我不买金盏花而说我是傻比,那我还能理解,但我买她的金盏花,还说我是傻比?
我用手机搜了一下,顿时目瞪口呆,原来金盏花的花语竟然是悲伤,离别,迷恋,失恋。
葛钰怎么会喜欢这种花?
难不成,在我俩一起逛街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我们会是离别的结局?所以在酒店里,她就会做出那样的举动,作为离别前的温存?
两腮很疼,忽然想哭,我其实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但我真的没谈过恋**,上学的时候就是个生瓜蛋子,整天只知道读书,暗恋同桌三年,愣是没敢表白,毕业后早已失去了联系。
到了西装大叔跟我约定的地点,我俩都没说别的话,当即他就带着我,坐车直奔桑槐村。
桑槐村离我们市区几百里地,中间隔着两个市,下午坐车去,傍晚估计才能到。
在车上,一直沉默寡言的西装大叔说:你心情不好?
我嗯了一声。
他说别担心,没什么可害怕的,这一次就当是旅游了。
我又嗯了一声。
他永远不会知道我心里想的谁。
到了桑槐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我俩都有点饿,但这小村落里也没餐厅什么的,就想着先进桑槐村看看。
这小村子不大,顶多也就是三百户人口,前几天下过雨,村里道路有些泥泞,但还能走,就在我们刚进村之时,忽然从村子中间传来了一阵哭天喊地的哀嚎,紧接着就是一阵敲锣打鼓,以及吹唢呐的声音。
“村里死人了?”这情景我太熟悉了,这是出殡的队伍啊。
西装大叔点头说:嗯,先别进村,站在村口等,别阻挡了灵魂的道路,不然会霉运缠身。
这个我知道,小时候村里的老人死了,出殡的时候,所走的道路上,基本是没人出来的,等到出殡结束,发丧之后,这才有人重新上街。
我俩看村口有一棵枯树,已经腐朽的很严重了,但没人砍伐,在枯树上拴着一只老驴。
老驴旁边有不少粪便,气味太冲,我俩又往南边挪了点。
村里那敲锣打鼓的声音更响了,不一会,出殡的队伍走了出来,最前边,是四个举引魂蟠的中年人,其中有一个是瘸子。
引魂蟠是用白纸扎成灯笼的样子,尸体下葬后,插在坟墓旁边,作为魂魄头七回家时的路灯,照亮回家的路。
举引魂蟠这种事,据说是不太吉祥,所以这事没多少人愿意干,但正是因为不太吉祥,所以谁愿意举,谁就有钱可拿。然后一些胆大的,或者单身汉,就愿意干这事。
我们村就有一个二傻子,说他人傻,他也知道干活得给钱,别人说他傻子,我不赞同,因为他拥有常人所没有的聪明,在举了一次引魂蟠之后,他把这个当成了自己的职业,十里八乡来回窜,谁家死人了,他就去举引魂蟠,顺带蹭几天的饭,天天有肉吃有烟抽,日子倒也滋润。
而在队伍中间的,便是十几个大汉,用胳膊粗细的木棍,抬着的一口黑色大棺材,棺材的头部写了一个奠字。旁边站着几个家属。
最后边便是敲锣打鼓吹唢呐的人了。
看着出殡的队伍,我想起了自己刚刚离去的奶奶,心里不由得一阵悲伤,西装大叔面无表情。出殡队伍离开了村子,我俩正准备进入村子的时候,忽然那头拴在枯树上的老驴,猛地一下就躺在了地上。
这种躺,不是慢慢的卧下,而是硬生生的直接倒下,然后那头老驴就开始左右晃动身躯,让自己的脊背在土地上用力的摩擦。
“驴打滚?”西装大叔语气略带疑惑。
我点头说:嗯,它在挠痒痒。
西装大叔摇头,坚定道:不!这不是驴打滚,驴打滚是慢慢的卧下,然后蹭痒痒,这头老驴忽然躺下,而且只蹭自己的脊椎骨,这是驴赶鬼!
“驴赶鬼?”小时候我听老人讲过这种事,说这驴,羊,牛,马一类的动物,最有灵性,人的眼睛看不到鬼,但它们的眼睛却能看到鬼,但老天爷为了公平起见,让它们能看见鬼的同时,却让它们无法说话。
“这村子里有阴气作祟,咱们小心为妙。”西装大叔的脸上更是严谨了。
我问:那还进去不?
“先进去问问葛钰家在哪里吧。”说完,西装大叔率先朝着村子里走去。
远远看到一个抽旱烟的老头坐在一扇破门前,我走过去,递上一根好烟,笑着问:大爷啊,向你打听个人。
...
第018章 四目门童
readx;我俩敲定主意,这就准备先返回,等明日再来查探,可刚一转身,便看到远处小路上,那朦胧的月色下,正有一个老婆婆,骑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缓缓的朝着村子赶来。
“咱们要不要跟她提醒一下?”我问西装大叔。
西装大叔摇头说:先看情况。
我俩往村子外边走,那骑三轮车的老婆婆往村子里边走,所以,碰面是迟早的事。
可真当我们三人碰面的一瞬间,我和西装大叔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老婆婆的双手诡异十足,她左手丰盈,犹如三十岁女人的手,而右手极度枯萎,几乎就是皮包骨头,犹如鸡爪。我和西装大叔赶紧闪开道路两旁,把路让开。
而这老婆婆,根本就像没看到我们一样,径直蹬着三轮车就从我们身边过了去,这一刻,我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阴冷,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在她三轮车的后边,放着一个木质大箱子,箱子上盖着一床破旧的大红色被子,也不知道这里边装的是什么,反正阴冷十足。
我俩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老婆婆,直至她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村口。
“那老婆婆的三轮车里,装的是什么?”我问西装大叔了一句。
他摇头说:不知道,反正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心里一阵阴冷。
连西装大叔也觉得阴冷,那此中定有蹊跷了。
回到了租住的房屋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始终想不明白那老婆婆的手臂怎么会是那样?
我知道有一种肌肉萎缩症,但那是全身同时萎缩的,难不成老婆婆这是局部萎缩?这么想也不对,她满脸皱纹,年纪至少也得六十开外,她的左手为什么会那么饱满充盈?
越想越头疼,索性直接蒙头睡觉,翌日,西装大叔叫醒我,吃了点早餐,这就匆匆忙忙的赶往桑槐村,昨天来这里的时候,遇上了奔丧的队伍,大家都在忙着办事,也没人在意我们。
今天来的时候,我特意买了几包好烟,到村口,看到几个老头在闲聊扯淡,就和西装大叔笑着走了过去。
“大爷啊,来,先抽着。”我走过去先递烟,跟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聊了一会,我话锋一转,问:大爷,我来的时候,看到村外有一座新坟,怎么就给埋到了路边啊?
其实我这么问,是极为不客气的,因为大早上的,人家都聊点喜庆欢快的事,我直接问起死人了,其次,农村的坟茔土丘下葬的地理位置,是没有什么风水一说的,只要是自己家的田地,那就随便埋。
其中一个老头,吞吐着烟雾,小声说:谁也不愿意让这新坟埋到路边啊,可是没办法啊。
另外一个老头说:死的那个,老孙头,那可是个参战老兵,打过鬼子,去过朝鲜,参加过越战,那身上都是伤疤,可惜活了一辈子,打了一辈子的光棍,他的棺材钱都是村里人凑的。
原来奔丧那天,哭的稀里哗啦的那些人,不是老孙头的子孙,应该是大伙凑钱请来的人。
我一提裤腿,跟他们围坐在了一起,又递了一圈烟,问:那老孙头是怎么死的?坟墓埋到路边确实不太好啊。
一个秃顶老头说:哎,老孙头死的可惨了,而且更关键是老孙头没地,死后埋到别人家的地里,人家也不愿意,所以就埋到了路边,反正不耽误过路就是了。
“老孙头啊,死前那一天,发疯了,那天晚上下着雨,老孙头就在村里跑,一边跑一边说,村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活人,一个是死人,村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活人,一个是死人...”
我浑身一惊,看了一眼西装大叔,但他眼中却平静如水。
“哎,多好的一个老头,为国捐躯,血洒沙场,最后落了个发疯的结局,他死的时候瞪大了双眼,眼珠子里都是血丝,哎,不提了。”几个老头都是连连叹息。
我的心情也低落了下来,我这个人从小就敬佩参战老兵,那都是铁血战士,在血与火之中挣扎出来的意志最坚强之人。
又给这些老头们散了一圈烟,我和西装大叔信步离开,西装大叔对我说:一会咱俩去一趟市区,买点肉,买点黄纸蜡烛,再弄一碗熟米饭。
我说干啥。
西装大叔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先去冯婆家里看看。
我俩打听了一阵,朝着冯婆的家里赶去,到了之后,发现这是一处破败的青瓦房,房顶上还有好几处漏洞,不过都用塑料布挡住了,以免下雨的时候漏水。
而冯婆家的院子,更是破败不堪,在院子东北角养了十几只小鸡仔,土质院墙坍塌了好几段,院子里还种着一棵桑树,这可真是太晦气了,乡间有谚: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庭院不栽鬼拍手。
“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我问西装大叔。
他沉思了片刻说:走,过去敲敲门。
我俩走进冯婆家的院子里,伸头看了一眼正屋的木门,虽然紧闭,但外边却没上锁,照此说来,应该是从里边用穿条挡住了。
砰砰砰...
我轻轻的敲了三下门,里边没反应。
砰砰砰...
我又轻轻的敲了三下,里边还是没反应。
“村里人说冯婆不是晚上下地,白天睡觉吗?这会应该正在熟睡中,咱们就不要打扰了。”我刚跟西装大叔说完这句话,忽然屋子里边竟然传来砰砰砰三声响,就像有人在里边敲门一样。
我一个激灵,汗毛都竖了起来,西装大叔也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我俩互相看了一眼。
砰砰砰...
里边又传来三声敲门的声音,卧槽,我的腿都快软了。
“冯婆家里太诡异了,赶紧走!”说完,西装大叔几乎是拉着我的手,转头就快步走出冯婆家的院子,出了院子,仍然没停下来,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出了村子。
我说大叔别跑这么快,大白天的怕什么。
站在村外,西装大叔心有余悸的说:冯婆家里处处透漏着古怪,你难道没看出来?
我一愣,说:那敲门声确实诡异,但也有可能是冯婆醒了,故意藏在门后吓我们,有这个可能性吧?
西装大叔冷笑一声,说:这个可能性,当然有,但七老八十的老婆婆,不会像顽皮的孩童一样,故意整人,刚才你有没有发现冯婆饲养的小鸡仔有什么不同?
我说没发现,这个真没注意。
“鸡,永远都吃不饱,它们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低着头,在地上找食物,而且时不时的鸣叫,冯婆家养的鸡仔,不但不叫,不找食物吃,而且聚集在一起,同时看着咱俩,那眼神就像人类的眼神一样!”
西装大叔说完,饶有深意的看着我,我说:你别卖关子,继续说啊。
“这种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从它们孵化出来的那一天起,喂的根本不是饲料,而是人肉!”
我靠,西装大叔的话,吓的我浑身一颤,他见我反应激烈,又说道:只有吃过人肉的鸡,才会变成这样。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西装大叔见我脸色有些白,就拍着我的肩膀,说道:院子里那棵桑树,更为诡异,只不过我暂时不告诉你诡异之处了,以免你心中落下恐惧的印象,那可就不好了。
这话说的在理,毕竟我们还要去冯婆家里,询问她一些事情,可这话我觉得还不如不说,他这么一说,我反倒更是记挂着那棵桑树了。
“现在,咱们回市区,买肉,买米,买黄纸以及蜡烛,不然这村子咱们晚上是不敢进的。”
...
第019章 与动物对话
readx;西装大叔冷笑一声,反问一句:还记得我刚才说这种巫蛊之术叫什么名字吗?
我说:四目门童。
“对!这巫蛊之术就诡异在这一点了,由于婴儿的灵魂都附着在了鸡蛋上,老母鸡用屁股压住这些鸡蛋来孵化,所以这些死去婴儿的亡灵无法超生,若是在鸡蛋孵化出来之时仍未投胎,便只能魂飞魄散,所以,大多数婴儿的亡魂都会选择附到鸡仔的身上,好歹继续活下去。”
我连忙问:也就是说,这些用特殊方法孵化出来的鸡仔,它们出生之后,本体是鸡,但灵魂却是那些死去的婴儿?
西装大叔点头道:没错!用此法孵化出来的鸡仔,出生之后,主人便挑选自己双手十指中的任意一根,用针刺破指头肚,挤出一滴鲜血喂这鸡仔喝下,一旦喝下之后,由于鸡仔体内怨气极重,便会和主人通灵,主人不在家之时,这些鸡仔就承担了看家护院的职责,每当有陌生人到访,它们不叫,也不找食物吃,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些陌生人,而这些鸡仔的主人,他曾经刺破的手指,便会轻轻颤动,以此方法,可在千里之外感知家中有陌生人到访!
我震惊道:靠,真的假的?能有这么神?
西装大叔说:还有一种更为夸张的说法是,这鸡仔与主人通灵之后,鸡仔的双眼就是主人的双眼,当有陌生人到访之时,鸡仔眼中看到的景象,都能传递给主人!héiyāпgê最新章节已更新
这特么的,真心吓了我一跳,见我脸上阴晴不定,嘴巴惊的合不拢,西装大叔说:这便是传说中的四目门童了,你可以不信我的话,但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去抓一只冯婆饲养的那些小鸡仔,一看便知真假。
我说:看哪?
西装大叔说:看眼!
我说:怎么个看法?
西装大叔说:鸡只有一层眼皮,而且与人类相反,它们的眼皮是在下边的,而用巫蛊之术制作出来的这些鸡仔有两层眼皮,两只眼睛就是四层眼皮,所以故称四目门童!而且它们眼皮的生长方式与人类一样,眼皮在上。
说了这么久,我终于懂了。
原来这用巫蛊之术制作出来的鸡仔,也就是所谓的四目门童,就是那些宦官权贵们专门用来看家护院的,遥想古代都是用狗看家护院,那些掌权的宦官们,可能感觉时间久了也没啥意思,就想弄点新潮的玩意,恰巧这四目门童就挺神奇的,所以大肆屠杀婴儿,不顾黎民百姓之死活,这样的腐朽王朝,迟早陨落。
只不过王朝陨落,时代变迁,这些恶毒的巫蛊之术却悄悄的流传了下来。
我问:也就是说,你刚进了冯婆家的院子,立马就察觉出来不对劲了是吧。
西装大叔点头,说:那些鸡仔盯着我一动不动,我从它们的眼神中看到的不是恶毒,而是可怜,只有灵魂最纯净的婴儿,才能拥有这样的眼神,所以我察觉到,这些鸡仔并不是从小喂养人肉,因为从小喂养人肉的鸡仔,虽然也会一直盯着人看,但那眼光是邪恶的,狠毒的,恨不得想要冲出来吃人,而这些鸡仔们,簇拥在一起,那眼神就像一群胆战心惊的孩子们,所以我就想到了东汉巫蛊之术,四目门童。
又跟他聊了两句,我们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
我躺在床上静静的思索,今天给西装大叔发短信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宾馆,推算时间的话,他肯定没在冯婆家里过多停留。
而我跟踪冯婆,也完全没有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啊?我虽然没有学过专业的跟踪,但也绝对没有露馅,可冯婆偏偏就是知道了有人在跟踪。
想到了这里,我一个激灵,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我心想:难不成,冯婆一直都没发现有人跟踪她,而是那些四目门童发现了陌生人潜入她家,所以冯婆就快速返回家中了?
说真心话,历史上的巫蛊之术,厌胜之术确实很有名,而且确实很神奇,但我始终觉得西装大叔所说的四目门童没那么夸张。
可事实摆在面前,我绝对没露馅,但冯婆偏偏快速返回了家。
我觉得这其中大有古怪!
翌日白天,西装大叔说先回市区一趟,有点事要办,我俩告别后,我先去了一趟桑槐村,准备再假装路过冯婆家门前,趁机看看那些鸡仔到底有何不同。
进了桑槐村之后,我为了不让自己显得那么急,就掏出烟,跟村口的几个老大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我发现这些老大爷之中,有一个秃顶老头贼能侃!
拉着我侃了两个多小时,那热情也没丝毫的褪去,他跟我聊的话题,大到世界风云,小到吃饭拉屎,上一句航空母舰,下一句就能扯到开裆裤上。
我甚至觉得这个老头是神经病吧?难不成是故意要跟我拉长聊天的时间,以此来蹭烟抽?因为我俩聊天的时候,我时不时的给他上烟。
想到这里,我直接又从兜里掏出一盒好烟,递给他说:老爷子,今天跟你聊的真特么开心,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了,以后有机会再聊,阿。
村口已经没人了,就剩我俩了,别的老头都回家吃午饭去了。我给他一盒烟之后,正准备离开,谁知他嘿嘿一笑,小声问我:喂,小孩儿,你来俺们村,到底有啥事?
我一愣,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没事啊,就是散心呢。
秃顶老头嘿嘿笑了笑,很是诡异的说:散心?大晚上黑天摸地的来散心?
他不会普通话,用的都是家乡话,但我能听懂,我哑然,愣了一会,转头走回来,又递上了一盒好烟,说:老爷子,我这个人从小就**晚上散步,吃过晚饭散散步,有助于身体健康,延年益寿呀。
“去球吧,别扯淡了,来,再给弄一盒。”秃顶老头嘿嘿一笑,又对我伸出了枯槁的手掌,意思是让我再给他一盒。
我身上就剩下两盒了,不过这桑槐村我还得再来,为了不让秘密泄露,我满脸笑容,又掏出了一盒烟,递了过去,说:老爷子,您老可真聪明啊,晚辈佩服。
秃顶老头怪笑两声说:小孩儿,你这货开眼,懂事,我喜欢,不过我劝你还是别再去冯婆的家里了,冯婆不是你能得罪的人。
我渐渐的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小声问:老爷子,您这话.
秃顶老头抽出一支烟,我赶紧麻溜的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着,他满意的点点头,拍着我的肩膀说:这几天晚上,你们每天都来村子,对不?
我点头。
他说:大前天晚上,你和那个穿西装的小子一起来的。
我嗯了一声。
他又说:前天晚上,是你自己来的。
我还是嗯了一声。
他最后说:昨天晚上,是那个西装小子来的。
我用力的点头说:对!
话说到了这里,秃顶老头忽然神秘一笑,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孩儿啊,你这娃儿人品不孬,心善,但你还是太年轻了,你被人当枪使了,你知道吗?
我浑身一惊,顿时觉得这个秃顶老头应该知道什么秘密,而他今天故意拉着我一顿聊天扯淡吹牛逼,应该就是要单独跟我说说这件事。
我急切的说:老爷子,还请您赐教啊!
他抽了一口烟,小声说:你难道没发现吗?你俩一起去找冯婆的时候,总是你去冯婆的家里,而他根本就不进院子,而且你前天晚上来的时候,还偷偷进了冯婆的屋子。
我有点不好意思,有种做贼被抓的感觉,谁知他接下来一句话,让我彻底震惊在原地。他说:你知道那个穿西装的小子昨天晚上来了村子之后做了什么事吗?打死你,你都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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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死期降临
readx;我摇头,有些急切的说:不知道,老爷子您赶紧告诉我吧。
秃顶老头说:那家伙进了村子,就站在村口,跟那头老驴不停的说话,说了大概有三分钟,转身就离开了村子。
我砰然一震,赶紧转身,朝着村口那头老驴看去,那老驴被栓在那棵枯树上,此刻懒洋洋的卧在地上,时不时的甩动尾巴来驱赶蚊蝇。
我他妈竟然被骗成了傻比!
西装大叔根本就没去冯婆的家里,既然没去,那所谓的四目门童,就完全是一派胡言,就是他自己编造出来故意骗我的!
如果这一切都推翻的话,那么大前天晚上,我去冯婆屋里,而他追踪冯婆的时候,说冯婆走进一个死胡同,然后冯婆和三轮车都诡异的消失不见了。这完全有可能就是编造出来蒙骗我的,或许他根本就没跟踪冯婆!
而昨天晚上,我跟踪的那么隐蔽,冯婆不可能发现我,此刻转念一想,西装男子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料定我一定会跟踪的小心翼翼,所以故意说不是跟踪失败,而是冯婆家里有眼线!
可他这么做为了什么?调查冯婆不是他提出来的吗?他为什么要这么骗我?
既然他没去冯婆家里,那也就不存在他被冯婆发现,那么,冯婆为什么骑着三轮车快速的返回了家?冯婆这么诡异的举动到底是怎么回事?最新章节已上传
我的大脑快炸了,我只觉得天旋地转。
秃顶老头见我晃晃悠悠,身子都快站不稳了,赶紧扶住了我,问我:小孩儿,你咋了?不会有心脏病吧?
我说没有,刚才急火攻心,差点晕过去。
秃顶老头小声说:小孩儿啊,不瞒你说,这村子来调查冯婆的人,从十几年前一直到现在,来了好几拨了,刚开始都是走着进来,到最后都是躺着出去。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大脑很眩晕,秃顶老头又点燃了一根烟,说:不是我装好人,不为别的,就单看你这小孩儿心不坏,见了老辈人都挺尊敬的,该上烟就上烟,该喊爷就喊爷,所以我想了想,还是帮你一下吧。
我叹了口气,我觉得这个漩涡太深了,我甚至觉得那条招聘公告都是故意贴给我看的。我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早已为我准备好的骗局。
这背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一切,只不过我暂时无法窥探这到这双大手,只能被它牵着鼻子走。
见我沮丧不已,眼眶里都含着泪,秃顶老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孩儿,别急,记不记得老孙头发疯前说过什么话?
我抬头,说:老孙头说村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活人,一个死人。
秃顶老头说:对,其实老孙头不一定说的是你俩,但你俩之中,在离开桑槐村的时候,必定一个活着离开,一个死了离开。
我让在市区看到另外一个自己驾驶14路末班车的事告诉了秃顶老头,他点头说:你看到的那个,是你的灵魂,因为你已经死了一半了!如果我再不出手,离开桑槐村的那一刻,就是你彻底的死期。
我问我该怎么做?
秃顶老头说:这样,你要是信我,今天就回家,切记是回你的老家,然后找出一件你以前穿过的衣服,切记是你已经穿过的,不要穿新衣服,懂吗?
我忙不迭点头。
他又说:你用针,扎破自己的手指,在衣服上写下你的名字,以及生日,然后,出门的时候一定要穿上这件衣服,切记中途不要脱下来,更不要被水沾湿。
我一惊,问:那出汗了怎么办?
秃顶老头摆手说:出汗没事,出的汗越多越好呢。
我感动的就快要痛哭流涕了,我说老爷子你等我一会,说完我就跑出了桑槐村,回来的时候直接打了一辆出租,我给这老爷子买了几条好烟,买了几箱好酒,积蓄都差不多快花光了。
秃顶老头当然笑的合不拢嘴,连连夸赞道:我就说了,你这小孩儿人不孬,挺好的一个小孩儿。
临走的时候,秃顶老头拍着我的手,小声嘱咐道:如果哪一天你觉得衣服上写出那几个血字的地方特别热的话,那就是你的死期要到了,届时切记不可慌乱,更不可脱下,站在原地不要动,一定不要动!你便能自保无碍!
我重重的点头,当下离开了桑槐村。
此时的我,对于西装男子,当真是看不透了,我回想自己的经历,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是在魅力城那一站,遇见了他,循环车站就消失不见了,我很信任他。
后来葛钰说他是鬼,我便不信任了。
来到桑槐村办了这几件事,他做的事以及说的话都挺有道理,我慢慢的又相信他了,谁知昨天晚上他根本就没去冯婆的家里,而是对着村口那头老驴说了一番话。
难不成,他早就来过桑槐村?而且他或许还懂兽语?
这个,我真的不敢多想。
回到我自己的老家,我老爸都愣了,问我前两天刚回来过,怎么又回来了,我说拿点东西。
然后就在自己的衣柜里挑了一件小背心,回到我自己在外的出租房时,用针刺破手指,写下刘明布,。
写完,我就直接穿到了身上,瞬间觉得有了很多安全感,可能这就是心理作用吧。
当天晚上我就回到了房子店客运总站,没发车之前,我在办公室问陈伟:陈哥,我这几天不在,都是谁开的14路末班车?
陈伟说是他开的,又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事,就是问问,然后就发车去了。
这一路倒也没什么事,我只觉得后背上写下血字的那一片地方热乎乎的,不知道是出汗了还是怎么回事。
到了焦化厂,我停下了车子,走到了马路对面,因为周围只有这里安装有座椅,可以坐下来抽烟。
黑暗中,猩红的烟头一闪一闪,我回想着在冯婆家里遇上的种种诡异之事,心说这到底是人为的,还是鬼神在作祟?
最令我不解的,就是冯婆的左手,她每天晚上离开村子之前,两只手都是干枯如鸡爪,从村子外回来之后,她的三轮车上就有一股阴冷的感觉,而且冯婆的左手会变得充盈。
难不成,她晚上是出去杀人吗?三轮车上的箱子里装的是死尸吗?
刚想到这里,忽然我的左肩膀上搭上来了一只干枯的手掌。
“啊!”我浑身一抖,立马跳了起来,捡起一块板砖,转头就要砸。
“哎哎哎,别砸!”
这话音还没落,我手中的板砖就甩了出去,但那人身体灵活,直接一弯腰就躲了过去。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我曾经帮他包扎伤口的那个老头。
“怎么又在焦化厂遇见你了?”刚说完这句话,我只觉得背后的血字猛然一热,我心中一惊,想起了秃顶老头说过的话。
他说血字发热的时候,就是我死期来临的时候,到时候千万别乱跑,一定要留在原地!
老头走过来说:我来找你有点事,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就知道了。
我摇头说:不去,一会该发车了。
老头说:你要是相信我,就跟我走。
他话音刚落,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背后血字发热,知道自己死期降临,情绪激动到忽然失控,就大声骂道:我信你吗个球!
老头都懵了,说:我好心好意带你走,你骂我干什么?
“你们一个个都他妈的说让我相信你们,老子信了,结果一个个把老子当成傻逼来骗,今天就是他妈的美国总统来喊我,老子也站在这不动!”我终于爆发出了自己压抑的情绪,因为我觉得那双幕后黑手,终于要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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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 救命稻草
readx;我觉得最后取我性命的,就是这个曾经满脸鲜血的老头,因为秃顶老头说了,在我死期降临之时,切记站在原地不要动,哪也不要去,便可自保。
如果我跟面前这老头走了,那就死定了,也就是说,真正要杀我的,可能就是面前这个老头,他应该就是在幕后操纵一切的那双黑手!
我冷笑一声,想起了刚才的画面,我那一记板砖扔出去,声势凌厉,他却一弯腰就躲了过去,如此迅捷的反应却躲不过43路司机从车窗扔出的罐头瓶,可能吗?
或许他当初就是刻意把头砸流血,以此来跟我搭讪上,又或者他根本就是个鬼,根本不用砸,稍微一释放法力就能让自己额头上变出鲜血,我没见过鬼,但我觉得鬼魂应该就是一伸手就能施法,变化各种东西。
老头急了,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说:小你听我一次,赶紧跟我走!
他越拉我,我就越觉得背后的血字发热,如此一来,我更加坚定了,我甚至伸手抱住了车站前的栏杆,打死也不走!
“你他妈听我一次行不行!跟我走啊,快啊,时间不多了!”老头急了,都暴怒了,甚至用脚踹我。
我要是跟他走,那才是时间不多了!
反正我就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就是美国总统跪着求我,我也不动一步!最新章节已上传
“哎,你可真是个傻蛋!”老头急了,我只见他手一挥,掠过我的膝盖和肩膀,以及我的脑后,顿时我全身一麻,完全不会动弹了!
我惊恐的说:你.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要杀要剐你来个痛快的!
老头根本不理会我,此刻扛起我的身体,步履瞒珊的朝着马路对面走去,同时嘴里还说:你可真重。
就在老头扛起我的一瞬间,我眼角余光瞥见道路远方映射过来两束亮光,那亮光太耀眼,而且移动速度极快,仅仅是眨眼间的功夫就从黑暗的远方冲击到了我的面前。一阵狂风掠过,我心一惊,心想到底什么车才能跑这么快?
“轰!”
刚才我所站立的铁栏杆处,瞬间被夷为平地,而车站对面的一座小平房被轰然撞塌!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辆兰博基尼,此时车身冒着烟,车头完全变形,哗啦一声,车门掉了,一颗男性人头骨碌碌滚了出来。
另外一侧的车门,直接在强力快速的冲撞下变了形,一个上身**的性感女郎,半截身被卡在了铁皮,她对着我伸出流满鲜血的手臂,艰难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救.救.我.
真正的车祸现场!
“呕!”我忍不住干呕了一下,老头一听这声音,赶紧把我放到地上,然后摸自己的肩膀,说:你这小,没吐我身上吧?
背后的血字不热了,但我站在原地还是不会动弹,老头这一次伸手,再次掠过我的膝盖肩膀和脑后,身体一麻,我又能动了。
借着车站微弱的路灯,我看到了老头手好像捏了几根银针,难道刚才他用银针插到我的穴位上,让我神经无法动弹,这才强行把我扛走?
看着被撞成了烂泥的兰博基尼,老头说:看到那颗滚落到地上的人头了吗?
我呆若木鸡,但还是头。
“你要是站在刚才的位置不动,那滚落到地上的人头,就是你的!”
老头一语醒梦人,我惊呼道:你今晚就是来救我的!
老头拍拍手说:差不多十分钟了,先发车吧。
我打了一个报警电话,说焦化厂公交车站发成了一起重大车祸,然后就和老头离开了,在返回的路程,老头说:你这小家伙,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恩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转头问。
老头一惊,指着道路前方,说:看路看路,快看路啊!你说话能不能别转头?
“还有,不用叫我恩人,叫我海伯就行。”
我说:海伯,有个秃顶老头告诉我,让我穿上一件衣服,衣服上用鲜血写下自己的名字和生日,如果那些血字发热,就说明我死期到来。
海伯说:哼哼,如果用来避灾,那完全可以用动物的血,例如鹅血和黑狗血,但那个秃顶老头却让你用自己的血,你可不知,这正是在燃烧你的生命。
“这是一种最简单但最直接的下咒方式,你燃烧自己生命的同时,所有诡异的死亡事件都会慢慢的接近你。”
我说不太懂什么意思,海伯你给我解释一下。
海伯说:今晚那辆跑车出事故,用宿命轮回的理论来说,是必然的,但按照正常发展来说,车祸虽然必须出现,但却不应该撞死你,因为你的生命还没到头。
我没吭声,海伯继续说:你用血字在衣服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再穿到自己的身上,就好比一只鹰拔掉自己的羽毛,再重新插进自己的**,鲜血一直是你的,羽毛也一直是鹰的,但你们的生命却在急剧缩短。在你们生命缩短的这个过程,所有与死亡有关的事情,都会刻意的接近你们。
我头。
“比如说今晚的车祸,你以前抽烟,从来不去那个地方吧?但你今晚偏偏就去了车站的对面,抽支烟而已,有这个必要吗?这就是你燃烧了自己的生命,冥冥之,你就会无意间接近死亡,走向死亡。”
我吓坏了。
海伯又说:对了,先把你的背心脱了,现在就脱,我可不想跟你一起出车祸。
我赶紧放慢了速度,直接脱的光着背,后两站上车的女乘客都差给吓尿,光膀扎领带的司机,真少见。就是不知道第二天会不会接到投诉。
我说:海伯,我躲过了这一劫,是不是就没事了?
海伯说:脱掉了血衣,你却没脱掉诅咒,你还是会出事的,只不过几率没有那么高了,如果你一直穿着血衣,哪怕这一次的车祸没有撞死你,迟早你也会死在别的地方。
我问例如呢?
“例如你正走在大街上,忽然背上的血字发热,你会不会打死也不走,就站在原地等待灾难过去?”
我头说:那个秃顶老头就是这么交代的,死期来临之时,让我站在原地不要动。
海伯冷笑一声,说:他正好说的是反话,因为他想让你死!如果你站在原地不动,很有可能从几十层高的楼上掉下来一个花盆,让你砸死,也很有可能出现一个抢劫的歹徒,直接将你刺死,甚至有可能一根电线杆倒塌,把你压死,反正你只要站在原地不动,那就必死无疑!
我背后都起了一身冷汗,此刻车开到了家具城,海伯说:我就在这下车了,记住我手机号,有事找我就行。
说完,海伯递给我一张纸条,这一张纸条,绝对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一根救命稻草。
回到房店总站的时候,我躺在床上,心感慨万千,我一直纠结陈伟,葛钰,西装男他们三人到底谁是鬼的时候,没想到却在一个普通的小村落里被人摆了一道,差丢了性命。
仔细想想,那个秃顶老头怎么会是好人?他问我要烟时的诡异笑容,完全暴漏了他心术不正的人品,真正要帮我的人,怎么会以秘密来要挟我,问我要烟呢?
这秃顶老头当真可恶,给我下咒,在我临死之前还要再狠狠的骗我一次,我还给他买了那么多好烟好酒,现在想想,真是气的拿拳头砸墙!
想着想着,我直接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了,我现在恨不得拎着一把菜刀,马上去把那个秃顶老头砍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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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 箱子里的血腥味
readx;但愤怒消散之后,理智告诉我,我并不能这么做,我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想杀我,我如果一冲动杀了他,那我岂不是成了罪犯。
万一那个秃顶老头是被鬼附身呢?结果我杀了一个平凡的人,却让一个鬼魂逍遥法外,品尝我的痛苦,折磨我的灵魂。
现在,我仍然坚持我的猜想。
鬼,肯定有,而且不止一个,但我觉得,在这一切谜团的背后,肯定有一双巨大的黑手,掌控着一切。
我一定要揪出这双巨大的黑手!
我又重新躺了下来,但转念一想,又充满了疑惑,我跟那秃顶老头素未蒙面,他为何要杀我?
我们无冤无仇,我还恭敬的喊他老爷,给他上烟,按理说没必要杀我吧?
但他确实动手了,确实想杀我,按照这个动机来推敲,那么,他杀我的原因,一定是能得到某些好处,不然他脑被门夹了才会干出损人不利己的事。
难不成,他是跟冯婆一伙的?
因为不管是西装大叔还是我,只要晚上潜入桑槐村,只要进入冯婆家的院里,冯婆立马就能知晓,在排除冯婆是鬼的情况下,那就只能说明,有人把消息传递给了冯婆!
难不成就是这个秃顶老头,夜夜监视我们?复制本地址到浏览器看最新章节
这个可能性还真的成立,比如说,秃顶老头藏在暗处,发现我潜入冯婆家里,就立马拨打冯婆的手机,而冯婆事先把手机调成静音,振动的状态,这样,手机一震,她就立马知晓家里有人,然后快速折回。
但这个想法刚想出来,就立马被我否决了,冯婆还玩不到这么高的反侦察境界,她只是一个老太太,一个不会说话的老太太。
等会!
我大脑灵光一闪,想起了冯婆曾经用手指比划,有人用剪刀,剪了她的舌头。
既然剪了她的舌头,肯定就是不想让她说话,让她保留秘密,那这个剪她舌头的人又是谁?
哎,我用力的拍了拍额头,感觉大脑又快崩溃了,这事情真的太复杂,黑暗那双大手,把这张网交织的太大,以至于看不到边际,让我摸不到任何头绪,无从查起。
第二天刚睡醒,我就提着一篮水果去了海伯的家里,他家没别人,就他自己一个,也是租的房,刚到他的出租房,就闻到了房间里浓浓的一股香味。
不是香水味,而是供奉给神像的那种香,燃烧之后所散发出来的味道。
海伯说:小,来就来吧,还带什么水果,太见外了。
我笑着说:海伯,你救了我一命,真的谢谢你了。
海伯说你这小帮过我,我帮你也是应该的,这次来找我干什么?
我说:我想让你帮我解除诅咒,另外我想问问,怎么分辨一个人到底是不是鬼。
海伯说:你的诅咒我暂时无法解除,我又不是什么高人,如果你想问怎么分辨一个人是不是鬼的话,那这个有点难度。
我又问什么难度。
海伯说:不要在意电影里演绎的那些画面,鬼魂隐藏自己的本事,可比那大多了,真正分辨鬼魂的办法,只有一种,就是捅他一刀,流血了,是人,不流血,是鬼。
这个我信,因为葛钰,西装大叔,陈伟,单说这三个人,都是有血有肉,而且身体不是冰凉的,就连冯婆那么诡异的人,也让我人鬼不分。
“海伯,这个办法兵行险着,危险性太强啊。”
海伯说:对啊,不止是危险性强,最关键的是,如果这个鬼有防备的话,你捅他的一瞬间,他离开这个活人的身体,结果你只会犯了杀人罪,真正的鬼就会站在一旁发笑。
我叹了口气,心说这谜团是真解不开了。
海伯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不过,鬼流出来的血没有腥味,懂我的意思吗?
我摇头说不懂。
海伯也没再跟我说什么,像是有意回避了这个问题,又跟海伯扯了一会,我这才重新回去发车。
又过了几天,西装大叔始终没有跟我联系,而我心里一直记恨着那个秃顶老头,正在想着该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却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件事情。
我和西装大叔一起去桑槐村之时,只要有一个人去冯婆家里,一个人去跟踪冯婆,那么,我们的行踪注定会败露!
所以,一直到现在为止,我也没弄明白,到底是去冯婆家里的那个人暴漏了行踪,还是跟踪冯婆的人暴漏了行踪。
如果此刻我不联系西装大叔,单独一人前往桑槐村,晚上再跟踪冯婆一次,这样,我就不知道计划败露的关键点在哪了吗?
想到这里,我又找陈伟去请假,果然,这一次陈伟不像以前那么爽快,没有满口答应,而是说我:小刘啊,我可得批评批评你,最近工作可不用心了,老是请假可不好啊。
我点头说:嗯,陈哥,我也不想,关键确实有事,你放心,等我办完了事,立马赶回来!
与领导相处,永远记得一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如果你还想从他这拿到工资的话,永远别和领导对着干,训两句就训两句呗,反正又长不到身上。
顺利的请了假,当天下午我就直奔桑槐村,这一次,我是单独来的,我希望借助这个机会,查清冯婆这个人,也希望借助这个机会,找到葛钰。
我太想她了。
夜幕降临之时,我仍然是站在桑槐村的村口,在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冯婆果然准时的骑着三轮车,离开了桑槐村。
我心一惊,冯婆不论刮风下雨,仍然坚持骑着三轮车来到市区,而且只要来到市区之后,回到村之时,她的左手就会变得充盈白皙,这其定有反常!
等冯婆路过宾馆之后,我快速下楼,跟踪冯婆,这一次,我跟踪的更加小心了,一直跟着冯婆来到了市区心,最后见冯婆骑着三轮车,从后门进入了一家高级餐厅里边。
我一愣,顿时就懵了。
这家高级餐厅,是专做海鲜的,看招牌介绍,基本上都是海参,鲍鱼,龙虾一类的高消费餐饮,冯婆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能有钱到这种地方消费吗?不可能吧?
我也绕到了这家高级餐厅的后院,后院里边黑咕隆咚的,也没有个路灯,借助窗户上映照出来的光芒,我看到冯婆的三轮车,就停在餐厅的后门处,而三轮车上,则放着一个木箱,木箱上盖着一床大红色的被。
“好机会!”我心一喜,心说何不趁着这个时机,去掀开被,打开箱看看?
但我心忐忑,朝着三轮车走过去的时候,总觉得瘆人,总觉得冯婆会突然从餐厅后门冲出来。
思想斗争了许久之后,我一咬牙,心说不能再等了,必须要过去,掀开被,看看冯婆天天晚上用三轮车拉着的木箱装着什么东西,怎么会那么阴冷?
慢慢的,我走到了冯婆的三轮车后边,手臂有点抖,我左右四看,正准备动手,却发现餐厅后院东南角的位置,在一棵杨树上安装有一个监控器。
这让我想掀开被的想法,瞬间压制了下去,如果我现在动手,会不会被认为是做贼?
可转念一想,哪个做贼的会去偷一辆破旧的三轮车?我掀开看看而已,又不拿走什么东西,应该没事吧?
心的好奇,战胜了恐惧,我大着胆,直接走到三轮车后,上去就掀开了那大红色的被,然后伸手掀开了木箱!
还没看到里边的情景,顿时就先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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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 死人海鲜馆
readx;但,木箱子中,空空如也!
我心中一惊,手臂都在发抖,虽说这木箱子中什么东西都没装,可这木箱子里的血腥味实在是太浓了,闻之隐隐作呕。
啪!我合上了木箱子,转头快步离开。
心脏砰砰直跳,一直害怕身后有人追上我,等我跑到了灯火通明的餐厅正门前,这才松了口气。
冯婆的木箱子里,一定装有什么东西!说不定经常装死尸,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浓重的血腥味?
而且西装大叔也说过,冯婆院子里那棵桑树,是用人血浇灌的,而那些鸡仔,是用人肉饲养的!
想到这里,我猛的抬头,看向了这家高级餐馆,一股无边的惧意从心脏中,弹跳至全身。
这家餐厅,不会是卖人肉的吧!
冯婆三轮车上,那个木箱子的秘密,暂时没有发现,我还弄不明白她每天晚上回家之后箱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但我完全可以进入这家餐厅,看看冯婆此刻在做什么!
此刻我想起了水浒传中,孙二娘开的黑店,以及龙门客栈里的黑店,我今晚这么一进去,会不会被剁成肉馅?
想到这里,我掏出手机给陈伟打了个电话。
“陈哥,跟你商量个事。”héiyaпgě最新章节已更新
“啥事啊?别想延长假期啊,给你三天假,已经是极限了!”
我说不是,就是想跟你说一下,如果我明天早上八点以前,给你打电话报平安,那就没事,如果过了八点,我还没给你打电话,那请你帮我报警。
说完我就直接挂了,三秒钟不到,陈伟就重新拨打了过来,我没接,直接让电话关机,然后走进了这家海参馆。
刚一进去,服务员就热心的问我几位。落座之后,我说就一位,服务员拿来菜单,我点了几样海鲜之后,忽然问:诶,小妹,你们这的海鲜,都是现做的吗?我可不吃冻鲜的啊。
服务员笑着说:先生,我们这的海鲜,都是活的,现做的,您放心好了。
我说:那就先点这几样,你带我去你们后厨看看,我得验证一下。
我去后厨,不是为了验证海鲜究竟是活的还是死的,我只想看看冯婆在干什么。
服务员爽快的说:好啊,先生跟我来。
站起身,我不露声色的从那一套餐具中,抽出了一把餐刀,虽说不怎么锋利,但用来自卫,还是没问题的。
在后厨里,我看到了他们饲养在水池里的鲍鱼,以及龙虾,确实都是活的,怪不得这服务员说话的时候,底气十足。
我装作很满意的样子,双手背在身后,就像领导视察一样,还别说,挺有范,让那群小厨师们都胆战心惊的,以为这又是餐厅的某个股东来视察。
慢慢的,我朝着后厨更深的地方走去,服务员一愣,问我:先生,那边已经没有海鲜了,请您跟我回去吧?
我笑着说:小妹,万一你们的冷库就设在这,餐饮食材都是冷冻的,那也说不准吧?
服务员的脸上,仿佛都摆出了一副你明显就是个2b的表情。
但她强颜欢笑,没有发作,毕竟在她面前,我是上帝。
刚才转悠的时候,我几乎把后厨都看个遍了,就差这一条小胡同了,而且根据我的印象,这小胡同应该就是通往餐厅后门的方向。
就在我刚走到这个小胡同里边之时,忽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同时还伴随着一股强烈的阴冷感。
服务员都忍不住捂上了口鼻,皱着眉头说:先生,我们还是回去吧,这没什么可看的。
我没说话,捂着鼻子继续往前走,走到左前方的一小间房屋之时,我侧头往里边一看,瞬间干呕了一声。
“呕!”
这房间的地面上,一大滩红色的鲜血!在房间的角落里,我甚至看到了一团黑色的头发,而且地面上还有很细微的指甲屑。
“先生,这是屠宰房,平时厨师们在这杀鸡,杀牛蛙,咱们还是走吧。”服务员的脸色都变了。
我强行忍住胃里翻腾的感觉,仔细看了一眼,这屋子装了一个蓄水池,地面上也都是白色的瓷砖,像是特意用来清洗的,但那角落里的一小撮头发,以及地面上的指甲屑是怎么回事?
我赶紧快步向前走,走到了尽头,也没发现冯婆的踪迹,此时,我已经到了后门了,正巧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厨师,提着裤子满身烟味,从后门进来了。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趁着上厕所的功夫,忙里偷闲,抽了一根烟。
“喂,哥们,你刚才有没有见到一个老太太?”我猛的拉住他的胳膊,问道。
他一愣,指了一下后门,说:刚走啊。
我转头就朝着后门跑,服务员喊道:哎哎哎,先生先生.
我头也不回,大声说:谢谢小妹了,下回再来吃!
跑出餐厅一看,冯婆的三轮车已经不见了,餐厅后院也看不到冯婆的踪迹,我一路追出这条街,站在大街上转头四看,最后终于看到了冯婆,但她骑着三轮车,已经缓缓的赶到了街道的尽头,一拐弯,在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我心想,要是走路去追,肯定来不及,当下就拦了一辆车,报出了宾馆的名字,我既然拦不了冯婆,那我就跑在她的前边,一探究竟。
事实证明,四个轮子确实比三个轮子跑的快。
等我赶到了宾馆的时候,我仍然是站在二楼,仔细的盯着回桑槐村必经之路的路口,不一会,冯婆赶到了这里,借助这路口明亮的灯光,我朝着冯婆看去。
她的左手,竟然再次变得充盈白皙,犹如三十岁女人的手!
我一拍大腿,心中说道:问题就出在那家餐厅了!
冯婆每天晚上骑着三轮车,去的就是那家餐厅,在她到达餐厅之前,我发现她的双手都是干枯状态,现在从餐厅中出来,我发现她的左手再次充盈了起来。
而且,我弄懂了一件事情!
西装大叔似乎没有骗我,他说冯婆饲养的鸡仔,都是用巫蛊之术制作出来的四目门童,我感觉,这话有道理。
第一,我俩连续两天跟踪冯婆,都被发现,不管是他跟踪还是我跟踪,都必定会暴漏,而问题的关键恰好是一人跟踪冯婆的同时,另一人潜入冯婆的家中,这就让我弄不明白,我们两人之中,到底是谁暴漏了。
第二,秃顶老头说西装大叔根本没去冯婆的家里,而是对着村头的老驴说了几句话,原本我信了,按照这个逻辑来说,那西装大叔所说四目门童之事,纯属扯淡,因为他根本没去冯婆家里。
但现在我弄明白了,秃顶老头是要杀我的,他说的话绝对是假的,反过来想,也就是说西装男子所说的四目门童之术,有可能不是编造出来的,确实是真的。
今晚,没人去冯婆的家里,而我单独跟踪冯婆,她就完全没有发现,所以,极有可能那些鸡仔正是四目门童,每当有人潜入冯婆家里,冯婆就会感应到。
既然这个问题弄明白了,那下一步就是如何要避开那些鸡仔的眼线,如何成功的潜入冯婆的家里。
心中多少安慰了一点,翌日清晨,不到八点钟我就给陈伟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他狠狠的熊我了一顿,他骂的越狠,我心里越不是滋味,但同时越感动。
陈伟一直记挂着我的安危,或许这不仅仅是上司对于下属的责任,更多的是我俩一起喝酒培养出的情义。
我赶往了桑槐村,还没到村子里,大老远就听到了一阵敲锣打鼓吹唢呐的声音,我一愣,心说怎么回事?
村里又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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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鬼终于现身了
readx;快步进入桑槐村,刚一进入村里,迎面就看到了一条长长的过街灵棚。
很多从小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可能对这个过街灵棚不是很清楚,这就是用油布,搭建出来的一条长廊,在这长廊中,阴暗的很,而且有些讲究的人,还会在这灵棚里边喷上一种特殊的液体,那味道闻起来有点像是麝香。
灵棚的入口很像门帘,在最上方一般都有一块长布,就像牌匾一样,上边有的写流芳百世,有的写名扬千古,反正都是歌颂人的。而这过街灵棚的两侧,则是挂满了字画,那些画作内容大概就是钟馗捉鬼,或者武松打虎,又或者是孙悟空三打白骨精,要不就是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反正都是挺有名的典故。
而那些毛笔字创作,也都是很有名的,例如兰亭序,或者唐宋古诗,但肯定不是真迹,都是民间老艺人写下来的。
农村有这个讲究,过街灵棚搭的越长,死去的人越风光,家里有钱的人,过街灵棚能搭几十米远,让一整条街道都盖住,而经济能力差的,顶多也就是搭个三五米。
不过我觉得,不管这灵棚搭多么长,死人也是看不见的,长脸的事永远都落在活人身上。这是虚荣心作祟。
我悄悄的找了个穿开裆裤的小孩,问:喂,小弟弟,这村里谁死了啊?,谢谢!
那小孩留着一个锅盖头,脸上还挂着两条青鼻涕,他跐溜一声,把两条鼻涕吸回去,说:李爷爷死了。
“李爷爷是谁?”我小声追问。
锅盖头小孩一愣,眨巴两下眼睛,说:李爷爷就是经常给我糖吃的那个爷爷。
我差点趴在地上,我哪知道谁经常给你糖吃。
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我递给锅盖头小孩,说:拿去买糖吃吧。
这年头的小孩子,猴精猴精的,一看是五块钱,眼珠子都亮了,一点都不客气,直接抓在手里就朝着小卖部的方向跑去了。
我又打听了一阵,这才知道,死去这个人叫李国忠,而这个李国忠,正是秃顶老头!
我站在过街灵棚里,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这幅钟馗捉鬼图,心中骇然不已,秃顶老头本来是要害我的,而我这次来也是找他算账的,但他怎么突然死了?
经过我刚才多方打听,我竟然发现村里人对这个李国忠的印象都非常好!是非常非常好,几乎没有什么负面印象。
小孩子们都说李爷爷经常给他们糖吃,中年人说老李这个人真是个好人,没事就用板车拉煤渣,帮村里铺路。
不过一群老年人则说,老李身体那么硬朗,怎么说死就死了?
最为诡异的是,我发现这个李国忠的儿女们,都是非常有钱的!他们回来奔丧,开的都是奔驰奥迪,村里人也说老李从来不缺钱花。
我顿时觉得后背发凉,一股寒意涌上全身!
秃顶老头当初不停的问我要烟抽,如果是一个富裕人家,怎么会这样?而且村里人都说老李人品非常好,那他为何还要用我的秘密要挟我,从我这得到好处?
一个大胆的猜想,瞬间犹如闪电一般,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秃顶老头被鬼附身了!同样的,他也是被鬼杀了!
原来要害我的人,不是秃顶老头,而是他身上的那个鬼!
而那个鬼制定好的计划,几乎已经把我骗上钩了,就等那辆兰博基尼撞死我了,结果却被我逃过一劫,那么,我肯定会回来,找这个秃顶老头算账!
而这个一直躲在幕后的鬼,为了不避免节外生枝,就直接弄死了秃顶老头李国忠,这样一来,秘密便能永恒保守。
因为,死人不会说话!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我甚至感觉头晕目眩,看着眼前的钟馗捉鬼图,我似乎也觉得那油画中的小鬼,在对着我笑。
我甚至想起了已经死去的参战老兵,老孙头。
村里人都说老孙头身体很健康,但突然就死去了,临死的那天晚上下着雨,老孙头在村里一边跑一边说,村里来了两个人,一个活人,一个死人。
我如醍醐灌顶一般,瞬间醒悟!
人,是不会预言未来的,老孙头之所以说出那番话,就是因为被这个一直躲在幕后的鬼上身了!
那个鬼上了老孙头的身之后,故意在雨夜说出这番话,其用意,并不是给村里人听的,而就是说给我听的!
这句话,如果那个鬼直接告诉我,或许我还不信,但他就利用老孙头的死,再利用老孙头的嘴传出来,让村里其他人听到,再由村里其他人,以不经意的聊天方式告诉我,这样,我才会觉得诡异,才会觉得老孙头预言了我和西装大叔的未来。
也就是秃顶老头被鬼附身时,所说的那句话,你俩之中,离开桑槐村必定有一个是死人!
或许这样,我会怀疑西装大叔是鬼,照这么推算,其实我的敌人并非是西装大叔,也不是陈伟,也不是冯婆,而是一个始终躲在幕后的这个鬼!
我甚至百分之九十九的确定,在幕后操纵一切的那双手,就是这个一直不露面的鬼!
而且我又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进村的时候,村头老驴做出了一幕驴赶鬼的动作,当时,老孙头的出殡队伍正好走到了村口。
我心中一阵恐惧,心说当时老驴做出驴赶鬼的动作,是不是那个鬼就骑在了老驴的背上,诡异的看着我,等待我进入这个陷阱之中?而老驴被鬼骑,自然不舒服,就倒在地上,蹭自己的脊椎骨,想用这种方法,让鬼蹭下来?
至于当天晚上遇上的鼠烧香,猫拜仙,会不会是那个鬼,就矗立在坟头,等着我和西装大叔路过的时候,给我们安排好一切陷阱?而西装大叔往米饭和猪肉上插筷子的时候,插了两次,倒了两次,是不是那个鬼,用手给拔出来的?
然后等我去插,那筷子就再也没歪倒了,鬼就是以此方法,故意嫁祸给西装大叔,好让我觉得,西装大叔才是鬼!
我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头,这个陷阱太深了!深不可测!这个世界太恐怖了!
我还能信谁?
我还敢信谁?
我甚至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那个一直未曾露面的鬼,先杀老孙头,再杀秃顶老头,其最终动机,就是为了杀我!可他为什么不直接附到我的身上把我杀死?这样岂不是更直接?
为什么他要千辛万苦,不惜连杀两个人来给我制造陷阱?难道,他也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也不能直接动手杀我?而是把我牵引向更深更黑暗的地狱里?
这其中,肯定牵扯着更多的秘密,牵扯着更多的大事!
现在我重新推敲,感觉西装大叔应该是正儿八经要调查葛钰死因的,但他在调查葛钰死因的同时,既是帮我,也是帮自己,他肯定也有私心的。因为这一点他曾经也明说过,我俩就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需要他的帮助,而他也需要我的帮助。
至于葛钰,究竟是人是鬼,我还不确定,我的内心深处始终在告诫自己,葛钰没死,她还在等着我,等着我有一天手捧金盏花对她求婚。
所以,在亲眼看到葛钰的尸体之前,我是不会相信葛钰已经死掉的。
那么,现在就确定了,鬼,已经发现了一个,但是谁还不清楚,因为他一直未曾露面。
既然这样,我就奉陪到底,人死球朝天,谁怕谁?现在关键的就是查清楚冯婆,找机会潜入她家,寻找任何关于葛钰的蛛丝马迹!
我要做的事,一直没变,我想要追逐的人,一直怀念,我的心中只有葛钰,谁想杀我,老子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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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等我去插,那筷子就再也没歪倒了,鬼就是以此方法,故意嫁祸给西装大叔,好让我觉得,西装大叔才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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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葛钰,究竟是人是鬼,我还不确定,我的内心深处始终在告诫自己,葛钰没死,她还在等着我,等着我有一天手捧金盏花对她求婚。
所以,在亲眼看到葛钰的尸体之前,我是不会相信葛钰已经死掉的。
那么,现在就确定了,鬼,已经发现了一个,但是谁还不清楚,因为他一直未曾露面。
既然这样,我就奉陪到底,人死球朝天,谁怕谁?现在关键的就是查清楚冯婆,找机会潜入她家,寻找任何关于葛钰的蛛丝马迹!
我要做的事,一直没变,我想要追逐的人,一直怀念,我的心中只有葛钰,谁想杀我,老子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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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狗头上红
readx;老头接过烟,我又说:这村里以前是不是有个叫葛钰的姑娘?
“嗯,有,那是冯婆的女儿,你问这干啥?”
我说我找她有事,话音刚落,那老头一哆嗦,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
“那小姑娘十几年前就死了,被人挖走了心脏啊,你怎么找她?”老头就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
我轰然一震,心说葛钰真的死了?那我这一段时间所见过的葛钰,难不成是鬼?
又或者是两个葛钰?一个早就死了,另外一个正是跟我一起看电影那个?但这么想也不对,因为西装大叔看过葛钰的身份证,认定这就是那死去的葛钰。
除此之外,我不相信世界上能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名字,出生年月都一模一样,除非是双胞胎!
大脑中像是划过了一道闪电,葛钰不会真的是双胞胎吧?姐姐死了,妹妹顶替她?
“大爷,葛钰的老家在哪?”
“哎哟,你可别去她家,自从那女娃娃死后,冯婆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晚上去菜地里干活,白天锁着门睡觉,就跟夜猫子似的,而且啊,她还有一个怪习惯。”
我赶紧问:啥怪习惯?
“冯婆吃饭的时候,桌子上一定会多放一个空碗,多放一双筷子,边吃边唠叨,说什么多吃点,吃饱,哎呀,总之神神叨叨的,都没人敢跟她说话了。”老头说着话的时候,还心有余悸的瞅着四周,生怕有人听到。
我回头看了一眼西装大叔,他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老头抽完了烟,我又给他递了一支,这就跟西装大叔离开了。
在路上,西装大叔说:冯婆白天睡觉,晚上去菜地干活,农村人有这习惯吗?
我点头,说:有,比如种桃树的,种葡萄的,在成熟的季节怕别人去偷,一般都是在葡萄园里或者桃园里扎个帐篷,睡在里边。
西装大叔摇头说这两者不一样。
我仔细想想,也确实不一样,种青菜而已,这个没必要怕偷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没穷到吃不饱饭的程度。
我说那现在怎么办?这句话我是真心实意问出来的,现在我隐隐感觉,或许西装大叔说的对,因为我以前经常听老人讲故事,讲了很多人鬼相恋的故事,但最终都没有好结果,因为阴阳相隔。
葛钰也**我,但在**我的同时,却远离我,或许她真是鬼魂吧。
西装大叔想了想,说:冯婆不是晚上才出来吗?晚上去找她。
我说这村子不是有阴气作祟吗?晚上来这里,安全不?
西装大叔沉默了片刻,说:不知道,到时候再看吧。
这话说的纯粹是双手插裤裆——完(玩)蛋。他都不知道有没有危险,那这一趟不明摆着踩地雷吗?
可我心里记挂葛钰,思念到了泛滥的程度,也就不顾及那么多了,此刻我俩都腹中空空,去乡镇上吃了一碗面,休息了片刻,这就折回桑槐村。
在到达桑槐村之前,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因为去往桑槐村并没有公交车,这村子太偏了,必须走个七八里的土路过去。
在路上,西装大叔看了一眼月色,忽然冷不丁的问我:你玩过女人吗?
我一愣,说你问这个干啥?跟你有关系吗?
“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童子身。”
我点头说是,他说那我就放心了,今晚应该不会有大事。
我有点范懵,不会有大事?那肯定就是有小事了,这么想着想着,我俩就走到了村口,农村不像城市里那样彻夜灯火通明,在**点钟的时候,基本上都已经睡了。
村口那头拴在枯树上的老驴,静静的卧在原地,偶尔挥动两下尾巴,眼皮往下耷拉,看样子快睡着了。
西装大叔小声说:老驴没有剧烈反应,阴气应该消散了,咱们走。
话音刚落,我还没来得及跟上他,忽然村口北面的一片草丛中,就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我和西装大叔都是一怔,朝着草丛里看去。
只见那草丛中,杂草晃动,来回摇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边快速跑动,我小声说:不会有蛇吧?
“不会,蛇爬动的时候不会碰到杂草。”也就是刚说出这句话,忽然间草丛里竟然奔出了几十只大大小小的灰毛老鼠!
领头的一只,都快比得上一只成年花猫了,我惊讶道:这老鼠个头这么大啊?
我以前在广州工作过,那地方的老鼠真叫一个大,同事说这里天气炎热,适合动物生存。
可在这小村子里,我竟然也亲眼目睹了堪比成年花猫一样大的老鼠,而且最为诡异的是,这几十只老鼠,成群结队的朝着村外跑去,就从我们脚下跑过,根本不惧怕我们。
有句话叫做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老鼠的天性是怕人的,但这老鼠竟然明目张胆的从我们身边跑过去,看起来神色匆匆,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向了西装大叔,他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同时又小声说:老鼠不怕人,此中定有反常!跟上去看看。
我俩朝着鼠群离去的方向,快速的跟了上去,只见那几十只大大小小的灰毛老鼠,在领头鼠的带领下,几乎是一溜烟的就跑到了今天下葬的一座新坟旁边。
几十只老鼠,围绕着那座坟茔土丘,后肢站立,前肢捂脸,尾巴蜷缩!
西装大叔惊恐道:鼠烧香!
“什么是鼠烧香?”
没等西装大叔回话,那几十只灰毛老鼠,在领头鼠的带领下,开始用自己的两个前肢,捋着自己的胡须,往上方捋。
众所周知,老鼠的胡须是往两边生长的,但这些老鼠却将自己的胡须朝天上捋,定睛一看,那八根胡须,就像是它们用双手捧着的八支香!
这诡异的一幕彻底震撼到我了,我虽然从小在农村长大,但这鼠烧香我还真没见过,也没听过,这不是传说故事,这就是真真实实的!
只见那些老鼠,前肢朝着天上捋动胡须,来来回回,整整重复了九次,而且捋的速度很慢,样子很虔诚。
在这鼠烧香仪式结束后,那群老鼠几乎是一窝蜂的就散去了,连看都不敢看我俩,这一次的感觉就对了,老鼠怕人那是正常现象,老鼠不怕人总觉得怪怪的。
西装大叔喃喃道:埋在这里的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说不知道,他说我没问你。
停顿了片刻,我俩正要离开,忽然只见村口处的土地上,再次出现一大片虚影,正朝着我俩这个方向赶来,我定睛一看,乖乖,至少二十只野猫!
这野猫同样是有大有小,有黑有白有花,一窝蜂的跑到了这座新坟前,围绕着土丘。
这群野猫中,领头的是一只黑灰色大狸猫,体型肥硕,它先是趴在地上,身子前倾,把两条后腿拉直,然后将身子往后退,再让两只前腿拉直,我笑道:这群野猫都是吃饱了撑的吧,大半夜的跑到这伸懒腰。
西装大叔笑不出来,他神色凝重的说:这是猫拜仙!
怎么又来了一出猫拜仙?
但见那群野猫,先伸展后腿,再伸展前腿,活生生的就是伸懒腰,怎么就成了猫拜仙?
西装大叔见我脸上不屑一顾,便说:它们趴在地上,看起来像是伸懒腰,但你结合着它们的动作,想象一下它们如果站起来做这些动作,会是什么样的?
我一想,顿时后背发凉,浑身冷汗,这活生生的就是先下跪,然后再双手举过头顶,行跪拜之礼啊!
“驴赶鬼,鼠烧香,猫拜仙,不行,这村子暂时不要进去了,我们必须要弄明白这新坟的主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不然这村子千万进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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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计划再次败露
readx;我爸浑身一惊,我明显看到他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他问我爷爷:爸,你怎么想起这事了?
我爷爷站起身,说了一句:人啊,活一辈子还得多做好事,文亭,你当年做的对。
说完,我爷爷撑开雨伞,慢悠悠的离开了我家。
那个哑巴乞丐我知道,小时候我也见过,头发很长,都绣成一团一团的了,至于年纪有多大,我真看不出来,他脸上很黑,胡子也长,经常在那小县城的各个垃圾箱里翻找食物吃。
我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那年冬天,下着鹅毛大雪,那个哑巴乞丐饿得实在受不了,估计都快饿傻了,在大街上抱着一块红砖,用力的啃,用力的咬。
二十岁以上的人应该都知道,那个年代烧制出来的板砖,基本上都是红色的,而且很硬,质量好,现在的板砖都是灰色的。
我们那一条街道很繁华,开家电维修的,开小超市的,开饭店的,大有人在,但那天,硬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去给那乞丐一个馒头。
我爸妈是裁缝,做衣服的时候,透过窗户看到了那个乞丐,我爸看着那乞丐抱着砖头在啃,就从家里拿出去了两个烙饼,递给了那个乞丐。
回来的时候,我爸的身上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白雪,他一边弹掉雪,一边对我说:明子,你要是不好好学习,你就会没出息,将来说不好也会变成乞丐。,谢谢!
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很害怕自己有一天也沦落大街,去啃砖头,所以我上学的时候,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这是事实。
那年冬天,大年三十晚上,我们一家人正在看联欢晚会,忽听有人敲门,我爸去开门一看,那个乞丐满身白雪,站在门口对我爸拜了两拜。
我爸一愣,知道这是在拜年,就笑着说:也祝你新年快乐啊。我爸当时要再给哑巴乞丐一些吃的,但他拒绝了。
第二天清晨,街道上很多人在议论,那个哑巴乞丐死了,死在了垃圾桶旁边。他的尸体上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三年后,我爸做生意赚到了钱,就带着我们一家人,回到老家盖房子,也就是遇上了刚才所说的事情,那几天正想要一条狗,就不知从何处跑来了一只狗,可这只狗偏偏是个哑巴。
我不由得想起三年前那个夜晚,那晚下着雪,哑巴来找我爸拜年,第二天就死在了漫天雪地之中。三年后的今天,房子落成,下着大雨,这条哑巴狗忽然在雨中对我爸吠叫了一声,第二天,咬断了绳子,消失不见了。
当时我还在上小学,我放学路上总会留意,但许多年过去了,我再也没见过那条不会叫的哑巴狗。
我外婆信菩萨,经常烧香,后来每逢谈及此事,她都跟我爸说:这是哑巴来报恩了,做人啊,得多行善事。
(或许很多人会觉得这件事很玄,但这确实是我小时候亲身经历的一件事,我爸经常跟我说,明子,哪怕你不做好事呢,也别去做坏事。老天爷都在上边看着呢。)
我爸文化不高,我觉得他的话应该可以理解成:举头三尺有神明,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
此时回过神来,我看着面前这条**喝酒的黄狗,心中思绪万千,叹了口气,就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没想到,它也低着头,眯着眼,摇着尾巴,根本不反抗。
这条狗跟我爸当年遇上的那只狗很像,但这条狗不是哑巴,它刚才吠叫过。
叹了口气,站起身正要离开,谁知这条黄狗竟然摇着尾巴,快步的跟上了我。
这可让我懵了,宾馆是不会让狗进去的,我说:你哪来的还回哪去吧,我还有事呢,别闹啊。
可这黄狗就是跟着我,哪都不去,我一乐,当即就蹲下身子说:这样吧,老兄,这两天,你的酒我包了,但是你帮我做件事,怎么样?
黄狗看着我,不叫唤。
“ok,不吭声就是默认了。”
我又去小卖部买了一瓶啤酒,倒进泡面桶里边,这黄狗一会就舔干净了,尼玛,酒量还真惊人!
晚上,我特意去一家小餐厅,弄了点生鸡血,然后在一处无人的角落,用那根公鸡的尾羽,在狗头的正中间,点了一个红点。
我忽然有种金狮点睛的感觉,有些门店开业,总会请来舞狮的,然后店老板图彩头,就拿着毛笔,帮金狮点睛。
点了红点,我带着这条黄狗,就躲在宾馆的楼下,冯婆还是照常骑着三轮车出去,若是这一次能够成功潜入冯婆的家里,一个小时的时间,应该也够用了。
带着黄狗进入村子之后,到了冯婆家的院子外,我小声说:老兄,能不能震慑这些四目门童,就看你的本事了。上!
我很风骚的一挥手,就像指挥将士作战一样,可这黄狗蹲在我旁边,一动不动的摇着尾巴,好像根本没它什么事。
“我去,大哥你敬业点好不好?”我摸着它的狗头说道。
黄狗张着嘴巴,流着哈喇子,根本不甩我。
“行行行,咱俩一起去,这总行了吧?”见我起身,黄狗跟我一起进入了冯婆家的院子,刚一进院子,气氛立马不对了!
原本那些小鸡仔,站在笼子里边,死死的盯着我看,但见到我身后这凶恶的大黄狗之后,瞬间吓的在窝棚里四散逃开,躲进了窝棚深处,再也不敢出来。
黑暗中,我低头看了一眼大黄狗,它的双眼仿佛闪烁着幽光,可能是月光的反射形成的效果,总之挺瘆人的。
“吊啊!老兄还是你行!”我拍了拍大黄狗的头,这就赶紧朝着冯婆屋里赶,抽掉门槛,爬入青瓦房之内,那条黄狗就守在外边一动不动。
我打开手机灯光,照耀这个屋子,刚朝着屋子的西北角看了一眼,豁然一惊!
冯婆一直骑的三轮车,竟然就在屋里静静的放着!
难不成冯婆没出去,而是躲在了这黑暗的青瓦房里?我身上惊出了一身冷汗,心说不可能,我明明看到冯婆骑着三轮车离开了桑槐村!
屋子里没有别的动静,但一如既往的冷,我顺着这股凉意,慢慢的摸索,逐渐的找出了凉气最重的地方!
一个破旧的黑色衣柜!
这衣柜的把手上,镶嵌着几枚铜钱,大致看一眼,就知道是康熙通宝,因为那铜钱很大。
这么做的原因并非是用铜钱克鬼,有些人从老辈手里传来下很多铜钱,做家具的时候就直接用上了,因为铜钱正中间有个小方格,这样可以固定把手。
抬头看了一眼这衣柜整体的造型,怎么看都像是一口棺材给竖着放了起来,心中不免有些惊悚,觉得阵阵凉意扑面而来。
我大着胆子,心说只要拉开这个衣柜的门,就能知道冯婆的秘密!因为这屋子里所有的冷意,都是从这柜子中散发出来的。
当下颤抖的伸出手,正准备去拉柜子的把手,谁知身后的房门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我一惊,以为冯婆忽然回来了,此刻就在开锁,吓的我手一哆嗦,手机都差点掉在地上。
定睛一看,是黄狗从门槛下伸出了一个脑袋,此刻对着我汪汪汪轻声的吠叫了几句。
我没弄懂什么意思,正自疑惑间,这青瓦房外,北边的方向就传来了三轮车的响动。
一瞬间,我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
不对!冯婆回来了,她怎么又知道有人潜入她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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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人鬼不分
readx;我着急忙慌的爬出冯婆的家里,插上门槛的瞬间,带着大黄狗撒腿就跑。
一口气奔出两百多米,确定冯婆不会发现我之后,这才按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心有余悸的说:真是太怪了,我明明破解了四目门童之术,为何还会露馅?
大黄狗蹲在我的旁边,张着嘴巴,流着哈喇子,一脸跟老子没一毛钱关系的样子。
怀着满腹疑问,我回到了宾馆,一看时间才晚上九点多,估计海伯还没睡觉,我就给海伯呼过去了一个电话。
“海伯,您休息了吗?”
海伯说:没,正看人与自然呢,又到了动物交配的季节,咋了?
我说海伯啊,你教给我的方法,一定能破解四目门童吗?会不会出现什么纰漏,又或者是哪一环节没弄好会失败?
海伯像是愣了一下,过了一会说:不会啊,四目门童,本体为鸡,灵魂为婴,不管是鸡还是婴,在本质上都是怕狗的,一旦遇上狗,那肯定会失效的。
“这么玄?”
海伯感觉我有些不信,就继续说:四目门童,两颗眼睛四层眼皮。其中两层为鸡的眼皮,其中两层为婴儿灵魂的眼皮,其发挥主要作用的就是婴儿那一双眼皮,只要牵一条狗,在狗头上点了红点,必能克鬼压煞,百试百灵!héiyāпgê下一章节已更新
我说那就不对了,你所说的办法,我都用对了,可偏偏还是露馅了,我在想,这些四目门童究竟有什么诡异的地方?
海伯那边也傻了,最后直接来了一句: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我让之前的经历简短的说了一下,海伯听说我为了寻找葛钰才这么做的时候,就对我说:你等着,明天我过去一趟,我亲自帮你。
海伯亲自出面。此事可成!
第二天,海伯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我带着海伯下馆子搓了一顿,晚上我俩就站在宾馆的楼上,朝着桑槐村的道路上看去,等候冯婆。
远远的,在月光下,一个老太太骑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从桑槐村赶了出来,我拍了拍海伯的肩膀,小声说:海伯你看,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冯婆。
海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点头说:看她年纪可能比我还大点。
说完这句话,海伯就不看了,就在他侧过去身子的一瞬间,海伯像是踩到了夹子板的老鼠一样,激灵一下,猛的就窜了回来,一把让我推开,整个身子都趴在了窗户前。
只见海伯瞪大了眼睛,就像是看到了怪物一样,满脸的难以置信。
我心中愣道,海伯不会是跟冯婆认识吧?要是这么一来,那可就狗血了。
“海伯,怎么了?”见海伯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我小声问了一句。
海伯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他像是突然变傻了一样,一直不停的喃喃自语,我摇晃着海伯说:海伯,你别吓我啊,你到底怎么了?
我以为海伯的精神突然受了刺激,疯掉了,但摇晃了许久之后,海伯像是回过来了神,这才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满是惊恐的对我说:你就是要进那个老太太的家里?
我点头说:嗯,就是她家。
海伯说:我有点渴,你先去给我倒杯水。
这小宾馆里没那么高档的饮水机,只有暖瓶,我用玻璃杯给海伯倒了一杯茶水,端给海伯的时候,海伯没说话,只是对我一挥手,示意我把杯子放在茶几上,而他就端坐在沙发前,一言不发。
“海伯,您喝茶。”我将那茶杯往前推了一下,但见海伯忽然哈哈一笑,对我说:哎,小子,前两天跟我下象棋,你连输三把,服不服?
我一愣,心想我好像没有跟海伯下过象棋吧?
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忽然海伯瞪着眼,不停的对我挑眉头,皱眉头,我这才恍然大悟。
隔墙有耳!
“对啊,我不服!”我嚷嚷着说道。
海伯说:不服?那就再来两把,我让你心服口服,敢不敢?
我说那有什么不敢的?
海伯端着茶杯,在茶几上,轻轻的敲打,每敲打一次就说:你摆象棋快一点啊,那么墨迹。
我也端起一个茶杯,在茶几上轻轻的敲动,说:快了快了,您别急。
众所周知,象棋红黑双方各16个棋子,我俩一边对话,一边敲击茶杯,估摸着大概敲了32下之后,海伯说:我先走,炮翻山!
说完,他端着茶杯,又在茶几上轻轻的敲了一下。
就在刚放下茶杯的一瞬间,他的手指插进了杯子之中,蘸了清水之后,伸出手,在茶几上快速的写出两个字。并对我挤眼,示意我往那两个字上看。
完了!
完了?这两个字什么意思?是我俩的逢场作戏可以停止了吗?
我看了许久,眼神里满是疑惑,甚至我看向海伯的眼神都有点急了,我真希望海伯能够直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海伯装腔作势的说:小子你愣什么啊,该你走了,快点,别浪费时间。
我忙不迭的敲了一下杯子,说:跳马!
同时我也快速的用手指蘸着清水,在茶几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意思是,到底怎么回事?
海伯的眼神,忽然变得很愤怒,但他却用着爽朗的语气说:出车!
而后,他又用手指,蘸着清水在茶几上写了两个字。
人。
鬼。
人和鬼?什么意思?
单写一个人,或者单写一个鬼,那我或许还能看懂,意思就是说,隔壁偷听我们说话的,要么是人,要么是鬼。
可人和鬼一起写出来,那我真看不懂。
而就在我还没弄明白这俩字什么意思的时候,海伯继续用手指蘸着清水,在人字上,打了一个叉号,又在鬼字上打了一个叉号。
既不是人也不是鬼?
我的天!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要炸开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俩之间到底有什么话不能明说?就算隔墙有耳,我俩小声点不就行了?至于这么隐蔽吗?
海伯仅仅是看了一眼冯婆,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不说神神叨叨,不说疯疯癫癫,单说他打的这些哑谜,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刚才究竟出现了什么突然变化?
我脸上的五官都快拧到一起了,海伯伸出手,平着往下压了压,示意我别急,别慌。
我俩继续装作悠闲的样子下象棋,这一次,海伯用手指蘸着清水,缓缓的在茶几上画出了一个动物。
这动物趴在地上,伸展四肢,尾巴很尖,很长。
我一瞪眼珠子,差点惊呼出来,这是蜥蜴!
难不成,隔壁房间突然来了个蜥蜴精?此刻在监视我们,偷听我们说话?又或者冯婆就是个蜥蜴精?
“快点下棋啊,你咋总是这么墨迹呢。”见我愣了许久,海伯忽然对我眨眨眼,催促我了一句。
“将军!”我直接喝了一句,给海伯吓了一跳,他瞪着眼睛,伸着手就要打我,我赶紧往后缩了一下脑袋。
我真的不想这样打哑谜了,我想尽快结束,我的灵魂快要受不了这种折磨了。
海伯提高音调说:你个傻蛋,你仔细看看,你能将军吗?别着马腿了!
说完,海伯这一次没用手指蘸清水,而是忽然伸出手指,用力的在那条蜥蜴图案的尾巴上,划了一下,犹如一刀劈下,斩落蜥蜴尾巴。
这意思?难不成是提醒我,想要杀掉这个蜥蜴精,唯一的办法,就是斩掉它的尾巴?
“海伯,我又将军了!”我不管了,我忍不住了,这盘‘棋’我无法继续下了,再这么熬下去,我怕我会精神分裂。
海伯忽然站起身怒道:都说别着马腿了!将个屁军啊,你这小子,棋品真差,靠,回家玩鸟去吧。
说完,海伯站起身,对我眨眨眼,又对我摆摆手,示意不要让我跟他说话,他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间,在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朝着茶几上看了一眼,豁然大惊。
不对,海伯用清水所画之物,不是蜥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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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 鬼迷心窍
readx;茶几上那用清水画出来的动物图案,在水源干枯之后,留下了一个印记,我朝着印记看去,尤其是那条已经断裂,但却呈现s型的尾巴,让我瞬间想起了一种生物,一种在日常生活中,几乎人人都见过的生物。
壁虎!
众所周知,壁虎能够断尾自救,遇到危险时,壁虎的尾巴就会断裂,而断裂的尾巴中神经并未彻底死亡,所以还会不停的摇摆,摇摆时的样子,就是呈现的s型!
海伯画出一个壁虎,又亲自切断了壁虎的尾巴,这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在说,他这一次他也惹祸上身,必须壁虎断尾进行自救?仅仅是看了冯婆一眼就惹祸上身了?难不成他跟冯婆有什么恩怨纠葛?
我回想海伯瞪着眼睛说不可能,不可能的时候,莫非他俩是仇人?又或者海伯曾经亲自动手杀了冯婆,此刻又亲眼看到,所以才说不可能?
可即便是这样,也没必要装神弄鬼,跟我下盲棋吧?
我的大脑再次凌乱,我狠狠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恨不得用头撞墙。
忽然间,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条短信,海伯发过来的。
“小子,冯婆家里你最好不要去了。”
我一愣,赶紧回:为啥?海伯你把话说清楚,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最新章节已更新
海伯回:你每次去冯婆家里都被发现,原因并非是那些四目门童发现了你,这冯婆的年纪,我无法看透,她究竟是人是鬼,我也无法看透,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她家了。
我看到这条短息,激动的立马回:那怎么能行,我要找葛钰!
海伯那边没信了,过了许久,才回了一条:哎,你这孩子,我跟你说吧,冯婆的家里,你别想进去,冯婆的秘密,活人永远别想知道,你如果要想找到葛钰,唯一的办法,就是你死。
什么?
我抱着手机,两只手都在颤抖,冯婆到底是什么人?
我仔细回想一下,每一次我去冯婆的家里,不管发现棺材,还是发现黑衣柜,每当我想深入研究的时候,每当我觉得窥探到秘密的时候,冯婆总会鬼使神差的返回到家中,难不成,真的是活人无法窥探到其中秘密?
一个更大胆的设想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去冯婆家里之所以被发现,之所以露馅,就是因为我是个活人!可能是我身上的阳气,泄露了我的身份,那如果我变成了鬼魂,是不是就能顺利进入冯婆家里?
我惆怅了。
说到死,我不是不敢,是不想,我还有爹娘要养活,我还没结婚,更没生子,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要是这么死了,那怎么愧对列祖列宗?
这天晚上,我失眠了。
想了整整一晚上,我发现葛钰的音容笑貌,以及那随风飞舞的长发,始终映在我的脑海里,就像电影画面一样,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播放着。
翌日清晨,我给海伯发了一条短信。
海伯,我想好了,如果我死了才能进入冯婆的家里,如果我死了才能见到葛钰,那我想结束这煎熬的生命,我扛不下去了,希望我死后,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经常回家看看父母。
发完这条短信,我躺在了床上,心说一会去农药店买一瓶1605,喝两口就足以致命。
海伯久久没有给我回复,估计也是心里难受。
下午,我离开了宾馆,直奔了一家农药店,到了之后,我张口就说买1605。
(不知道1605的读者们,可以搜索一下)
1605近些年已经是禁止使用的农药了,这玩意毒性太强,很多农民喷洒完药水,都会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所以,店老板听说我要买1605,吓了一跳。
不过我这个人,撒谎的本事很强,我说家里老娘种了点棉花,睨虫闹的太厉害,敌敌畏杀不死,所以买一瓶这个。
最后聊了许久,店老板还是卖给我了一小瓶,我拿着这瓶1605,独自一人打车来到了河堤上,看着那条潺潺流动的小河,莫名的感叹一声。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脱衣脱裤。
我还没脱下葛钰的裤子,就已经死心塌地的**上了她。
缓缓的拧开了瓶盖,一股浓烈刺鼻的味道冲天而起,窜进鼻孔里,我干呕了一声,倒了一小盖1605,正准备一饮而尽。
“你他妈的干什么呢!”忽然一块板砖飞了过来,准确无误的砸在了我的手背上。农药泼洒了一地。
靠,这给我疼的,感觉都砸骨折了,我转头一看,海伯满脸怒气的盯着我。
得!
我曾经拿板砖砸过他一次,他现在也拿板砖砸我一次,算是扯平了。
我说:海伯,或许你觉得我这个人没志气,但我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你也说了,想弄清冯婆的秘密,就只能成为死人,我确信葛钰就躲在冯婆的家里,我想她,我想找她。
海伯虽然满脸怒气,但一愣,说:谁跟你说死了才能进去冯婆家里的?
我也一愣,说:昨晚你发短信告诉我的啊。
“昨晚我被人跟踪,哪有时间跟你发短信!”
海伯说完这句话,我浑身一震,猛的一个箭步窜过去,翻出海伯的手机就查看了起来,里边并没有短信记录,但短信是完全可以删的。
“我说你这小子,脑袋被驴屁股夹了是吧?今天去宾馆房间找你,人家说你早退房了,后来看到短信,你要自杀,我他妈给你打了一万个电话,你就是不接,你什么意思?”
我又是一惊,正要说话,海伯绷直了手指,指着我的脸,说:你给老子闭嘴!让老子说完!
“老子帮你,救你,是因为你这小子心善,值得帮,现在我发现你是2b吧?”海伯几乎是一个劲的骂我。
我不敢吭声,翻开海伯手机上的通话记录一看,我轰然一震,大脑中嗡嗡作响,只觉得天旋地转。
海伯给我打了几十个电话!
我的手机信号满格,但就是没接到任何一个!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赶忙递给海伯,说:海伯,你先别生气,你看看,我的手机上一条来电通话都没有。
海伯怒道:**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删了!
我又翻出昨天晚上海伯发给我的短信,海伯一看,顿时不骂了,脸色都青了。
“这些短信,不是我发的!”海伯坚定的说。
我的手臂再次开始发抖,我甚至觉得自己的身身子都开始瘫软了,这个鬼,竟然还在一直想办法杀我!
短信不是海伯发的,定然就是一直隐藏在背后的那个鬼发的!难不成,昨天晚上海伯跟我下盲棋,也是被鬼附身了,然后故作玄虚?好让我信以为真?
我赶紧询问了一下海伯,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海伯说的一清二楚,也就是说,海伯跟我聊天,跟我下盲棋,都是他本人,但他走后,那些短信不是他发的!
而且海伯今天收到我的自杀短信之后,给我打电话,打了几十个,全部都打通了。
可我这边,一个来电提示都没有,我怎么接?
我咬牙切齿,说:我又中计了!这个鬼给我下咒,没有弄死我,这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海伯的怒气也慢慢的消散了,知道我可能被鬼引入了一个圈套之中,所幸在最后关头,海伯找到了我。
“对了,海伯,昨天晚上,你见到冯婆之后,为什么会变的那样?难道你认识她?”
海伯一脚踢翻那瓶1605,拉着我走下了河堤,同时对我说:算认识,也算不认识。
“那究竟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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