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章 心猿意马,恨不得再来几发
一天过去,夜幕降临。
这是舒歌最难熬的一天。
关键是,一天下来,没有发现任何可以逃走的办法与渠道,更是让她有点儿绝望。
卧室门反锁着,又有人守着,就不提了。
房间内倒是有一扇窗户,外面却被木板条封死了,只能透出几缕阳光进来,根本看不清外面的全景,更不可能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即便不封死,窗户玻璃也是钢化厚玻璃,只怕就算是彪形大汉用硬物去砸,也是砸不开的。
对方,显然已经做好长期锁住她的准备了。
舒歌坐在床边,一边想着逃跑的办法和出路,一边还得忍受着饥饿。
除了早餐,妇人中午和晚上送来的饭菜,她都效法早上,统统给倒在盆栽里,或者扔进了抽水马桶里。
就是怕饭菜里下了迷药。
可这样的后果,就是饿。
然而,就算再饿,也不能吃。
若饭菜里真的下了药,她就彻底别想跑了。
那药,让她连自控能力都没有,何谈逃跑?
反正饿一两天也不会死。
忍住吧。
可是
夜色渐沉,她又发觉自己不对劲儿了。
为什么昨天那股虚软无力感,又来了……
而且在逐渐加重。
她的注意力又开始不集中,思维逐渐凌乱,昏昏欲睡。
同时,坐不住了,斜斜倚在床背上。
难道迷药,不是下在饭菜里?
可就在前一刻,她还好好的啊。
他们到底把药下在哪里?
来不及多想,她眼前一黑,四肢软无力地滑到在床上,意识跌入昏暗中。
没过多久,门声一开,继而合上,脚步声渐近。
强大气息袭来。
残存的意识,让她嗅到他身上赶过来的风尘仆仆,不禁咬住了下唇瓣。
昨晚的那个人又来了。
他的目光如欲吞噬猎物的鹰隼,贪恋而流连忘返,游弋在小女人身上。
离开她一天,已经迫不及待。
抱起软如泥的身子,让她坐在自己腹上。
虽然昏沉无力,她却能察觉到自己的姿势,更是羞恼耻辱……
居然还要换花样?
今天,她的裙子让男人比昨晚更好操作。
向上一撩,手掌滑进去。
往下将阻挡一扯,腾腰而上。
……
风雨初歇时,已近后半夜。
男人起身后,看一眼趴在床上,昏睡不醒的小女人。
光可鉴人的乌黑长发散在玉雕般的后背上。
身子被毯子半遮不掩着,露出他留下来的斑驳青紫红痕,与雪白柔腻的皮肤交相辉映,就跟受了凌虐的花苞儿一样,看起来格外令人心动。
让他心猿意马,恨不得再来几发。
事实上,他确实也还精力充沛,体力不减。
只是这小女人肯定会受不住。
按捺住火气,先进浴室清理了一下残局。
整理好,不经意瞥一眼旁边,目光却又一冻。
抽水马桶里还没冲干净,有点绿色残渣,好像是菜叶子之类的。
明白几分,大步走出去,眼一眯,环视四周,走到盆栽面前,看一样湿润的土壤,将一根手指探伸进去。
拿出来,将手指置于鼻下,分明是牛奶和汤汁的食物气味。
第886章 你知不知道我被人欺负了
男人不禁冷意弥漫,森凉地凝一眼仍在沉睡的舒歌。
半会儿,才拉开卧室的门,大步出去。
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昨晚比起前夜,更加激烈,她也睡得更久。
苏醒后,她大脑空白了好几分钟,才回过神。
虽然早料到自己既然被掳来软禁,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一次,就会再有第二次……
可真的再次发生,还是让她抱住膝盖,狠狠哭了一场。
傅南霆,你在哪里?
你知不知道我被人欺负了…
你满意了?!
你更加不会要我了,对不对
……不管怎么样,等她离开这里,就算不要命,也一定要这个男人拼个鱼死网破!
割了他的肾!
哭着哭着,又凭借最后一丝自控能力爬起来,进了浴室。
再等她拼命整理好情绪,走出浴室,妇人如前两天一样,端着食物已经在她房间了。
见她哭得眼皮子微微翘起,也只当没看见似的,淡然:
“从今天开始,我会守在你旁边,看着你吃完。不要再想着倒掉了。”
舒歌一怔,旋即捏紧手心。
难道是昨晚的男人看出了眉目,发现她把饭菜都倒掉了,才嘱咐这女人把自己看得这么牢??
其实,就算这妇人不督促自己,她也不会绝食了。
不知道还要被软禁多少天,难道每餐都不吃,活活饿死自己?
再说,从昨天的情形来看,让她每天晚上都会昏迷无力、意识不清的迷药,似乎并不是下在饭菜里。
她没在说什么,拿起筷子就一口口吃起来。
妇人见她乖乖吃饭,也就松了口气。
……
接下去的两天,那个杀千刀的男人夜夜都会来。
而且每晚他来之前的一个小时左右,她都会神志渐渐不清。
然后,被他为所欲为。
以至于,到现在她都不知道他的样子,年龄。
唯一的触觉感受,就是他每晚加注在自己身上无止尽的冲刺与占有。
傍晚。
临近夜色降临,舒歌与前几天一样,心又慌起来。
一边继续想着如何逃,一边在房间内徘徊。
可白天有人层层把守,晚上她又昏迷不醒,且连迷药是怎么入口的都不知道,根本没法逃啊……
想着,她又焦又急,一个粉拳顺手砸在了旁边。
哐一声,有什么东西被自己打翻在了地,清脆声响回荡房间内。
她下意识望向斜下方的地上。
自己砸到是房间中的一个纯金镂空古代宝塔式的装饰品。
此刻,那宝塔装饰品上的盖子被摔开了。
她瞳仁缩紧,赶紧蹲下身。
这不是个普通装饰品,是个小香炉。
里面有燃尽了的香灰,还有一小断还没烧完的盘香。
拿到鼻下一闻,顿时明了。
难怪第一天进来时就闻到了一股奇异的熏香气味,又不像是香水。
就是这香炉里的焚香烧出来的味。
这几天被关在这里,她哪有心思去研究屋内的装潢与装饰品?
那淡淡的香味闻了几天也就习惯了。没去多想。
要不是刚才一撞,根本不会留意。
莫非……这里面的香,就是让她每晚昏迷的迷药?
第887章 还不能跑掉,她死了得了!
没错
肯定是。
那妇人每天白天进来时,不会碰卧室的东西。
可傍晚给自己送晚餐时,却会顺便抹一下家具和装饰品。
然后每天吃完晚餐,等那妇人走了没多久,她就开始昏昏沉沉,头脑不清……
肯定是妇人晚上做清洁时,顺便燃香。
她捏紧手心,唇边泛起一缕冷笑。
那男人犯得着对自己花这种深沉的心机吗?
又立刻收拾心情,将香炉拾起来,摆回原位。
擦干净地上跌出来的灰尘。
过了一会儿,妇人端着今天的晚餐进来了。
舒歌也不做声,只闷声不响慢慢吃着,然后偷偷看过去。
妇人如前几天一样,在她用餐的时候,打理起室内的清洁。
用抹布细细抹着屋子里的家具与摆设。
到那香炉旁边时,明显动作放缓了不少。转身挡住舒歌的视线,又用余光悄然朝舒歌那边瞥了一眼,似乎生怕被她发现。
舒歌也很配合地收回眼神,继续埋头吃饭,当做完全不知道。
吃完饭,妇人离开。
舒歌几步走到香炉边,揭开炉盖。
果然,里头卧着小小的盘香,燃着明明灭灭的微弱火光。
这香是无烟香,不像一般的香薰那样,燃起来会有烟雾,味儿也极淡。
也难怪她几天都没发现。
飞快拿出那迷香捏熄,又丢到了抽水马桶里冲走,才长长舒了口气。
今晚要是还不能跑掉,她死了得了!
夜色葱茏。
脚步渐近。
舒歌听见门口有声响,立刻躺回到大床上,将毯子往上一拎,闭上眼睛。
在关上灯、一片黑暗的卧室内,却掩饰不住激烈的心跳。
门开了,男人一如既往在昏暗中踏着地毯迈进来,走到床边。
只可惜这卧室内没有任何可以伤害人的尖锐物品,否则她可能真的忍不住直接找把菜刀,这会儿一刀捅死他!~
浑厚的雄性气息袭来。
她感觉他的大手开始剥离自己的衣服,身子微微一动,阖眸嘤咛了一声。
语气夹杂着痛苦与难受。
黑暗中的男人显然注意到了,收回手,下意识朝她额头上抚去。
就在他来之前,她在放满了滚热水的浴缸里泡了足足一两个小时。
就在他进来前两分钟才起身。
她皮肤一向比常人更嫩,白腻可人,这么一泡,已是燥热滚烫。
加上卧室暖气充裕,她后背已是被香汗浸透。
他察觉到她体温有点高,手指一弹,立刻将她翻了个身。
她忍住和他拼命的冲动,也适时地又哼哼了两声,秀眉亦拧得紧紧,身子也缩成了大虾米,颤抖着。
就像是发烧时的发冷。
男人砰一下打开旁边的台灯,看清楚她小脸通红,再不迟疑,用毯子将她裹住,将她抱起来就朝卧室外走去。
灯光亮起的一瞬间,舒歌很想睁开眼,看清楚这个下地狱的该死的禽兽,却又知道此刻不是好时机,只将脑袋埋在他怀里,攥住粉拳。
颠簸中,夜风袭来,她一个寒颤,只觉得他把自己抱出了屋子,到了室外。
第888章 居然是他
男人将她刚抱上车,放在副驾驶的座椅上,有人声和脚步声响起,似乎是屋子里的下属跟了出来。
她感觉那男人离开了几步,似是同下属说话去了。
趁那气息抽离,她眯了眯眸,从眼缝里依稀瞧见一袭背影隐在车门后,似与保镖和照顾自己多人的中年女人在说着什么。
那背影被车门遮住一大半,只看得见下身两条腿。
路灯又半明半昧。根本看不清脸与身型。
她又悄悄转头,看见那边铁门敞开,距离自己不过十几步,心里明白,眼下是最好的时机,也可能是最后逃跑的机会了。
再不迟疑,起身推开门,就大门撒腿跑去!
没跑几步,背后就响起骚动,显然被发现了。
她不再犹豫,撒开两条腿,跑得更快。
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徘徊
跑出去!跑出去才能告死这个禽兽!
可能没有吸入迷药的缘故,今天身体倒是轻盈,力气也充沛。
一下子就冲出铁门,就在准备寻条小路时,却又看见了什么,生生被骇住,浑身一个颤抖,退回来两步!
铁门外,卧着三条大狼狗。
而且全是膘肥体壮,眼睛放着绿光的大犬。
一看见舒歌,三条狼狗不约而同起身,一边狂吠,一边朝她逼近,呈包抄之势,将她围住。
她几乎能看到狼狗亮出的锋利牙齿的,双腿顿时一阵阵发软。
就算是不怕狗的人,被三条气势凶猛的大狼狗包围,估计也会心惊胆寒。
何况是本来就怕狗的自己?
可她现在更怕的,却是那个软禁了自己几天的男人
心一横,豁出去了,闭上眼睛就冲出去。
意料之中,三只狗也很负责地朝她猛扑过来。
就在前蹄快要碰到她的一瞬间,她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厉呵。
三只狼狗就跟听到,立刻臣服,前爪落地,乖乖地退到了一边。
而那声音,就算是她化成灰,也不可能不记得。
猛地转过身,正看见呵斥狗的人正是傅南霆。
他气场强悍的孤冷身影长臂一挥,打了个手势。
两个男下属立刻赶过来,将三条大狼狗牵到了一边。
见她安全了,他的目光才落在他身上,又暗中一个眼色。
在场除了两人,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她呆了片刻,几乎断掉了呼吸,半会儿,才醒过神。
从被他绑来的第一天,她一直处于惊慌状态。
每晚他过来,她又被下了药,神志不清,别说知道身上的人是他,就算是人是狗都分不清……
现在才知道软禁自己几天的,居然是他。
她真是个白痴!
是啊,除了他还能有谁?
还有谁能特意找几天大狗锁在门口,不让自己走?
只有他了。只有他知道自己怕狗!
忽的,眼眶一红,眼泪就啪嗒掉了下来。
知道每晚的男人是他,下意识松了口气。
至少,不是别人……
勉强松了口气的同时,接连而来的,又是羞恼和愤怒。
她一擦眼泪,跑过去就像个小母狮子一样攥紧拳头,狠狠砸到他硬朗的胸腔上!
第889章 多陪我几天
“傅南霆!你这个死变态!你有病吗?!!!为什么要吓我”
他也并没拦她,只由着她泄恨。
直到她力气用竭,手都打酸了,察觉她身子骨一个劲儿往下滑,才一把拽住她皓腕,将她扯到怀里,又打横将她抱起来,腾出一只手给她抹了把满脸的眼泪,转身返回大屋。
她被他抱在怀里,一路泪眼婆娑间,看清周遭的环境。
是个古典低调的三层洋房,米色墙壁上还挂着绿油油的爬墙虎。
庭院与洋房风格一致,亦是修缮得有几分明清古风,配备着亭台水榭,还有好几处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太湖石假山石雕。
这里应该也是他在外面的私宅之一,不过她没来过。
而且看上去,这儿比他在湿地森林的私人大宅更加偏僻荒凉。
这么大的房子,似乎也没瞧见什么下人。
收回遐思,舒歌见他已经把自己抱回了洋房里,醒悟过来。
他又抱自己回来干什么?
难不成还要继续软禁自己?
她挣扎起来:
“傅南霆,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你送我回家!!”
他却一言不发,抱着她上楼,大步跨进没关上的房间。
进去后,反脚踢上,又顺手反锁上,才手臂一松。
舒歌脚一蹬,落在地毯上,退后几步,刚才的轻松感荡然无存,又变成了警惕与自我保护:
“傅南霆,你发什么疯?为什么绑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放我回去……好几天了,我妈和哥哥肯定都急坏了!”
男人长腿一跨,走到她面前,嗓音阴霾而不无讥哨:“还有你那只小狼狗,也急坏了吧。”
她立刻明白了他抓自己来的意图。
是因为这几天她和霍绍卿的绯闻,让他生气了?!
可他凭什么生气?
他不是也和舒倾舞绯闻满天飞吗?
还有,她已经跟他说清楚了,互不相干了。
他这是占有欲在作祟?
拥有过的东西,就算没了,也不能让别人染指?
顿时气笑:“我不想跟你废话,你赶紧的放了我!”
他不言语。
舒歌一咬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干脆蹬蹬瞪跑到卧室门边,又踢又拉,门却纹丝不动。
“指纹锁。”男人提醒一句。免得她做无用功,白费力气。
舒歌贝齿咬得更紧,又抓起旁边的一张椅子,用力朝门扇砸去!
“那锁的硬度,拿枪都不一定能打开。”又补充一句。
舒歌:……
“你到底想怎么样,傅南霆。“
她已经很努力的抽离对他的感情了,尽量不去想他了。
甚至在努力看能不能接受新感情了……
可他却又把她狠狠抓到身边,不让她走,还对她……
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她怎么样?
他走过去,长臂一伸,把她蛮横的拥进怀里:
“不怎么样。留下来,多陪我几天。“
她坠入他炽热的怀里,心头也跟着一坠。
她多希望他此刻跟自己说,回到我身边吧,我不会再和舒倾舞见面了,之前的一切,我都可以跟你解释。
可他说的却是,只是希望她多陪她几天…
第890章 为什么我会喜欢你这种人?!
所以,他还是不肯离开堂姐是吗?
那么,他这几天对自己的软禁、不放弃,又算什么?
雄性动物的占有欲?
对前任身体的迷恋?
她用力挣扎出他双臂的禁锢,想也不想,狠狠一个耳光丢在他脸上:
“傅南霆,你混账……为什么我会喜欢你这种人!”
说着,眼泪控制不住,也留了下来。
这一耳光耗尽了她全身力气,男人半边脸颊顿时就红肿了起来,嘴角也微微肿翘而起,听着她的哭诉,却又脸色微微一震。
抬起手,姿态性感地摸一把下颏,将她一把拉过来,粗粝拇指拨去她脸上的泪迹,却什么都没说。
低下头颈,转身走出卧室,关上门。
砰一声,舒歌回过神,立刻跑过去大力捶起门来:
“开门!送我回家!!!傅南霆,你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你听见我说话了没有?你死了吗?回答我啊!…“
门外,男人盯着震动着的门扇,眸色幽幽。
关她到什么时候?
他也不知道。
只知道一送她回家,他就再很难和她像这几天这么相处了,而她,也会和霍绍卿又开始卿卿我我了。
他受不了。
这几天每晚和她相处的时间,就跟偷来的似的。
能多和她亲近一天就是一天。
既然把她绑了过来,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所幸这儿是他在京郊外的一处私人别苑,很荒僻,也不属于京城范围内,无人知晓。
他过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甚至,这儿的下人,都不知道他这主人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来自京城的一个富商而已,称呼他一声傅先生。
所以,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他这几天把她绑过来…温存了几日。
他也知道,自己突然而孟浪的举动吓坏了她,尤其是晚上。
可,到底还是控制不住。
下楼后,瞥一眼守在门口的妇人:
“好好照顾她。“
这妇人是这里唯一的管家兼佣人,是这儿的本地人,无儿无女,也没家庭,一直在这里工作,口严,也不多话。
“是,傅先生。“妇人应声。也不多问什么。
就算再迟钝,也看得出来,主人与软禁的这位小姐关系匪浅。
……
这一晚,舒歌睡得稍微踏实了一点。
可能因为知道抓自己来的不是别人。
多少松了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刚醒没多久,妇人就端着早餐进来了。
舒歌直直盯着她:“他到底什么时候放我走?”
妇人没有看她,只将早餐一一拿出来:
“小姐,我不知道。我的职责只是负责您的起居。吃吧,快凉了。”
“那你马上去跟他说一声,我从现在开始绝食了。除非他放我离开。”
妇人一顿,语气依旧死气沉沉毫无波澜:“我没有傅先生的电话。关于您绝食的打算,恐怕只有他来,我才能跟他报告了。”
舒歌:“……”
又有些诧异,身为佣人居然没有主人的联系方式?
看来这位置真的很隐蔽,距离京城也很远。
这男人,狡兔三窟。
外人不知道的秘密私宅还真多……
第891章 听说你打算绝食?
听这佣人的意思,只怕她连傅南霆在京城的地位和身份都不大清楚。
估计除了那男人自己,谁都不知道他有这么一处别院。
妇人见她陷入沉思,不知在想什么,以为是犹豫了,静静劝道:
“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和傅先生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傅先生为什么软禁你,却看得出来,你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既然如此,何不安心呆着?”
“不会有危险?我从来的第一天就开始每晚被你们用迷香熏昏,这还不叫危险?”
“放心,小姐,那迷药是天然植物制成,吸入时会麻痹人的神经,致人昏睡,但苏醒后,不会有任何后遗症与不适。正因为考虑到对您的身体不会有任何副作用,傅先生才会用这个。”
舒歌好笑又好气:“这么说我还得感激他了?谢谢他为我着想,对我使用这么温和不伤身的迷药?”
妇人再没说话。
舒歌将她端到面前的早餐推开:“反正我不会吃这里的一粒饭了。你跟他说,让他放了我。”
妇人见她下了决心,沉默了会儿,将早餐端走。
入夜后,整个大屋,更是寂静。
舒歌抱着膝,靠在床背上。
可能是太安静了,偶尔能听见自己肚子传来的咕咕叫声。
她这次是下了狠心。
午饭和晚饭都没吃。
活活饿了一天。
但她知道,自己不会白饿。
不一会儿,意料之中,门被人推开,脚步声跨近。
她一抬头,只见傅南霆亲自端着托盘进来了,反手带上门,阴沉沉的声音飘来:
“听说你打算绝食?”
她也不否认:“是。你要是不放我走,我就继续。”
话音刚落,肚子很不给面子地响亮叫了一声。
他将托盘放在茶几上,两步过来将她拎到了沙发上:“吃。”
“我就是不吃你能怎么样?”她狠狠盯着他。
在他眼里,这股子小母兽般的狠气,却更像无形的勾引。
涨红的脸蛋上,水盈盈的大眸,看得让他心脏就像被她的小手挠着,痒得不行。
他不说话,只用行动告诉她怎么样。
脱下领带将她双手一并,反剪在腰后,与沙发的檀木扶手一起绑住。
然后拿起勺子,舀了一口菜,朝她嘴里送。
见她扭过头,他抬手就捏住她雪腮,将她的脑袋掰正,继续朝她口里喂去。
她每次有想吐出来的动作,他就虎口用力,掐住她腮。
她不得不将饭菜一口口吞咽下去。
他喂了几口菜,又开始喂她吃米饭,最后是汤。
直到她终于恨恨盯着他:“饱了,吃不下了!”
他看一眼碗碟里所剩无几的菜饭,才勉强放下勺,又将她手腕上的领带解开。
她立刻站起身。
傅南霆将纸抽扔过去:
“明天要是继续绝食,我不介意每天过来亲自喂你。”
她脸色涨红,不自禁捏了捏衣角,他知道自己爱干净。
他这样的贴心小细节,让她有种错觉,其实她和他并没冷战。
一切都好好的。
却又回过神,擦干净嘴角,望住他:
“你玩够没?你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第892章 她要是会自杀,他能把名字倒着写
“你就这么想回去?想你的小狼狗了?”他一听见她吵着要回去就有一股无名火,声音也冷了几许。
“我想谁关你什么事?我就是想他,你快点送我走,省得看见我就糟心。”好好说不听,只能气他了,说不定还能气得他放了自己。
傅南霆火憋不住了,嗓音更加冷沉发寒:“你他妈的和那臭小子还真有一腿?”
“他比你年轻,又是霍家的儿子,我觉得我们挺配啊,怎么不能和他有一腿?”
那小子把她还真撩得春心大动了!??
男人一听见她对霍绍卿的褒赞,阴戾了嗓音:“老子再老也能把你艹得走不动路。”
她想起这几天每晚他对自己做的事,脸色羞怒涨红。
想也不想,就冲过去将一个空盘子摔在地上。
砰一声,盘子四分五裂。
飞快捡起一块碎片,抵住自己的左手手腕:
“你要是不肯放我走,我就割下去!”
她拼了。
拼他对自己还有不舍。
他哪里不清楚她的小性子,这小女人伤别人的法子倒是一套一套,却绝不会傻得伤自己。
她要是会自杀,他能把名字倒着写。
冷嗤一声,几步朝她走过去:“放下来。”
她见他走过来,心一慌,一个哆嗦,手没握稳,碎片尖尖往下一压。
他脸色一变,立刻伸手过来,将她握着碎片的手一抓,狠扯过来。
一个往下施力,碎片随之滑落在地,方才松开她。
她惊魂未定,几秒后回过神,瞥到他松开的指尖挂着血珠,又吓了一跳,抬起自己的手,掌心沾着几抹刺眼的血迹,显然却不是自己的。
他受伤了
他却脸色不改,并没一点儿痛楚的意思,就像个没痛感神经的人,只抽出一张纸巾,蹙眉擦干净掌心的血渍,才望向她,似乎见她手腕光洁如初,并没受伤,才松了口气,又冷冷:“够了吗?”
她呼吸急促,说不出话。
为什么。
既然他这么在意自己,生怕自己受一点伤,为什么又要那样对自己?
来不及多想,他用没受伤的手一把将她牵到沙发上坐下,转身进了浴室。
可能是因为刚刚才看他受了伤,她有点儿受了惊吓,一时发起呆,再没吵闹社会。
再等出来,手掌已经清理过,并用纱布包扎过了。
“我明天再来。”
撂下话,径直朝门口走去。
**
次日白昼,太阳升起来。
阳光透过窗外模板的间隙射进来,预示着今天又是漫长的一天。
经过昨晚那么一遭,舒歌再没绝食了。
在那男人面前玩绝食这一套,非但没用,还会自取其辱。
还是另想逃跑的办法比较好。
虽然那妇人嘴巴很严,话也很少,但她也不是吃素的。
通过这两天旁敲侧击的打探,她知道这儿真的是他其中一个别院,而且很可能不在京城。
但估计也不会距离京城太远。
而这栋洋房平日也只有这个妇人在料理,相当于又是管家,又是佣人。
门口监视自己的男人,也并不是他京城的保镖或者下属,而是妇人临时雇佣来的,只收钱办事,也不多问什么。
第893章 有股特别的味道??
若不是自己那晚逃跑,门口那人只怕连自己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看来,他这次软禁自己,像是不想让其他人知似的。
就连最信赖的沈骁和保镖都没用。
怎么说呢,就像是生怕被人知道他和她还有什么牵连……
中午,舒歌乖乖吃完饭,妇人端起托盘,正要走,却被她喊住:
“我都被关了几天了,快憋死了,想出去走走。”
妇人就知道她今天不可能这么老实:“您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过,等傅先生今晚来了,您可以把您的提议跟他说说。”
跟他说?他怎么可能答应?
舒歌嘴皮一动,又说:“他每天起码晚上十点以后才来,等他来,我已经闷死了。你放心,我不出去,就在室内走走。你和那个看管我的男人,可以陪着我,我就算想跑,武力值也干不过你们两个人啊。”
妇人仍是不语,却显然稍微迟疑了一下。
她一看有戏,又趁热打铁:“你也说了,我和你主人是认识的,他又不是真的想拿我怎么样,难道还真把我当犯人似管着吗?”
末了,妇人终于道:“那只能在屋子范围内走动,不能超过五分钟。”
舒歌立刻点头如捣蒜:“好。”
妇人打开门,先对着门口那看守说了几句,然后看一眼舒歌。
舒歌立刻走了出去,被两人一前一后夹着,慢慢逛起来。
那晚被他抓住抱回来时,因为太惊慌又黑灯瞎火大半夜的,根本看不清楚周遭环境。
幸好二楼走廊有好几扇敞开的窗,她依稀看见外面。
附近根本没看到什么楼房,也没看到一辆路过的车和行人。
“我能下楼逛逛吗?”她眼巴巴问。
妇人一口回绝:“不行。小姐。”
晃荡了半天,也没找着什么能跑的法子,倒是时间差不多了。
她有些失望,怕妇人催自己回去,正好看见走廊前面的柜子上有个两层下午茶点心架。
里面放着些精致漂亮的点心,随手一指:
“那是什么?“
“巧克力。”
这样平时根本不住人,又不接待任何客人的房子,准备点心,无非就跟装饰品一样,好看而已。
舒歌为了拖延时间,随口:“巧克力?拿些过来。”
妇人一愣:“小姐想吃?”
“嗯。不行?”
妇人并不觉得她会有吃零食的胃口,却还是走过去,将点心架拎了过来。
舒歌趁她忙乎,又见那男人根本不怕自己会跑掉,并没多关注自已,走近窗边,快速朝外面张望起来。
目光一定
楼下的院子角落有个小侧门,尽管合着,却看得很清楚,虚掩着,没关上。
见妇人回来,又赶紧退回来几步。
“小姐,巧克力给你拿了。差不多了。进房吧。”
舒歌收回心思,哦了一声,跟着妇人先回了房间。
妇人将她送回房,见她饭也吃了,食也消了,放下点心架,离开了。
舒歌看着门哐啷关上,叹了口气。
要是能从那个侧门跑,应该能避人耳目。
可说得容易,她现在最多才能出个房间门,连楼都不能下,又怎么可能出屋子?
想着实在太伤神,费脑细胞。
她随手拿了块巧克力,补充起能量。
……还别说,这该死的大变态,人虽然混账,但家里的巧克力还真好吃。
不过,怎么像是有股特别的味道??
第894章 媳妇儿,你身上的石头硌着我了~
酒味儿。
还挺浓郁……
是酒心巧克力。
本来她就对甜食不排斥,这会儿又没事儿做,这一吃,点心架上的巧克力几乎被自己扫荡干净。
……
黄昏甫至,最后一丝斜阳还没谢幕,铁门外响起车轮声。
越野车停下。
傅南霆从车上下来,大步走进去。
今天事不多,就早点过来了。
上楼,直奔她的房间。
推开门,却嗅到一股淡淡的异样味道…
好像是包裹着甜腻香味的酒气?
他环视一圈,看见点心架上所剩无几的几块酒心巧克力。
正这时,精壮窄腰被一双柔柔的纤臂从背后抱住。
一股子酒香气熏了过来。
小女人乌黑的脑袋瓜子从他腰侧朝前面钻,满满都是抱怨的娇哝:
“你怎么才回来啊媳妇儿,为夫等得头发都白了。”
傅南霆脸肌一绷。
这丫头果然是不能沾一点酒精的。
两盘酒心巧克力,把她灌得不浅。
转过身,托起她下巴。
果然,一张小脸抬起来,红彤彤的,星眸迷离,眨巴着眼睛瞅着他,两条手臂却还是紧搂住他腰身不放。
就跟个黏人虫一样。
这是她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对自己如此痴缠。
早知道,他可能会忍不住早点给她灌酒了。
尽管知道眼前的甜蜜,只是短暂即逝的一场美梦。
等她酒醒后,就会一切如常……
他还是想尽情耽溺在这份美梦里,能抱紧她多久,就算多久。
反正也是赚了。
他把她摁进了怀里,低下头,在她额头脸颊上狠吻了一气儿。
她也不反抗,任由他轻薄着,直到被吻得快要透不过气,娇嚷了两声,他才放过她。
小女人抱着他的腰,扬起被亲得粉红扑扑的小脸,打了个酒嗝,娇憨地就跟个洋娃娃似的:
“媳妇儿,我嘴巴是糖吗?为什么你要吃个没完?”
他一颗心都快被她说融了:“你比糖还好吃。”
“是吗?”醉酒中的小女人疑惑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仿佛想试试是不是真的好吃。
如果真好吃,不能被他一个人吃独食。
软糯糯又湿润像话的粉色丁香尖伸出,顺着嫩唇滑了一圈,性感又可爱。
让傅南霆心脏狠狠一个急坠,就跟跳空了一记似的,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冲到了腹下。
双眸也充血一般,炽红得厉害。
舒歌看他盯着自己的表情,就跟饿极了的狮子要吃小兔子似的,努努嘴,抬手护住自己的红唇:
“你还没吃够吗?”
这话点燃了他最后一点火气,再难忍了,把她抱起来跨到床上,将她放下来,长躯顺势压覆下来。
“媳妇儿,你身上的石头硌着我了~~”她嘀咕,在他身下动了动。
又伸出小手去抓他西裤中间。像是想把他西裤讨人嫌的‘石头’给攥出来。
他哪里受得了,用唇堵在她耳肉边,粗粗喘息着:“等会儿就不硌了。”
这几天给她穿的是裙子,太方便。
手一扯,就从她肩上滑下来一般。
酥肩半边,春色无边。
她却对他的话显然表示怀疑,还是觉得硌着不舒服。
干脆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第895章 吃得消?
他抱住她细腰两侧,固定住她摇摇晃晃的身体,邪邪:“吃得消?”
这样对于她来说会比较吃力。
她眨巴星眸,似是不喜欢被他看扁,弯下身,抱住他脖子。
却顿时失了声响,再无动静。
他再一看,小女人趴在自己胸腹上,已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不禁气笑。
就这么两盘酒心巧克力也能放倒她。
却只得把她抱起来,平躺在床上。
又下了床,去浴室洗了把冷水脸,浇熄了火气。
然后拿了块毛巾打湿拧干,出来给她擦了擦被酒精熏红的小脸和四肢。
见她睡得一脸纯真如婴儿,他也不想浪费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钟,调暗室内灯光,坐在了床边的沙发上,静静看着她,深不可测的硬冷眼眸里此刻尽是似水柔情。
不知多了过久,窗外夜色越来越浓。
她的梦呓声飘来:
“傅南霆,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他眉心一拧,旋即缓缓松开:
“小乖,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好人和坏人。好人也能做错事,坏人也可能会做好事。以后,你就明白了。”
陪了她一会儿,口袋里的手机振了一下。
拿出来瞥一眼,神色顿时黯沉下来。
起身给她掖好被子,离开卧室。
下楼,来到大厅,方才回拨过去。
“什么事。”语气淡淡,却极度不悦。
似是不耐烦来电打扰了两人难得的共处时光。
电话那边,楚修止倒没有怪责他的无礼,只是声音比平日更沉着:
“还记得x在国内的女朋友吗?”
他一蹙眉。
当然记得。
x在美国身份曝露,被黑帮秘密施行帮规,因公殉职后,国内的女朋友也下落不明。
楚修止之前说过,说是那女孩子被男朋友牵连,被黑帮报复了。
“怎么,找到x女朋友了?”
楚修止声音一哽:“找到了……”
他心下一松,若x的女友没事儿,对于他的在天之灵来说,也算是个慰藉。
可还没来得及多想,楚修止的声音继续飘来:
“找到的,是x女友的尸体。”
傅南霆眸色一沉。
“是渔民在海里打捞到的,死了大概有一个月了……根据尸检,那女孩身上有很多伤,我估计,她被黑帮绑了以后,应该监禁了好几个月,这段日子,他们折磨过她,还对她……总之,她也算解脱了,终于能和x团聚了。”
团聚?!!
傅南霆冷笑一声,一脚踢翻了大腿跟前的红木茶几:“草他妈的!老子总得把那群人全都轰了!”
楚修止知道他此刻心情很复杂也很愤怒,没有说话。只任由他宣泄。
良久,傅南霆才调整好心情,恢复语调:“行了。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又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狠砸了个粉碎,方才彻底心静如水。
x与他同属第九师,同是楚修止悉心教导、培养而成长起来的凤成员。
他因为身份暴露而遭灭口,已经让他五脏六腑积了把火。
而现在,他女朋友被连累,也下场凄惨,则更点燃了心头怒火。
第896章 要噎死我吗?
这股怒火的背后,却又是深深的后怕。
他的人生第一次如此后怕。
不是为自己。
而是为了舒歌。
或许这也是楚修止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告诫他,提醒他,保护好身边最重要的人。
不要再重蹈x与其女友的覆辙。
死,他一点都不畏惧,从加入第九师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注定踏上一条艰险地路途。
却只担心她的安危。
他如今和x的境遇差不多,都是可能面临身份暴露。
光是一想到她可能会遭遇到x女友那样的下场,他就心跳加速。
那画面,想都是不能想的。
或许这次因为嫉妒和思念,把她绑来这里……确实是太冲动了。
尽管可以确定这一处别院不可能有人知道。
可,也不能冒一点风险。
他挺直了躯干,眸色如屋外夜色渐沉沦下去。
**
第二天清晨,舒歌醒来时,已经是太阳高悬。
睡了一夜,神清气爽。
残存的一点点宿醉也尽数散开。
哪知道那些酒心巧克力威力那么猛?
吃完两大盘子以后,意识就不大清楚了。
后来发生什么也不记得了。
那男人昨晚来过了吗?
可能来过,看见她这幅烂醉如泥神志不清的样子,就走了吧……
她也没顾得上多想,先去浴室洗漱,整理。
无论如何,今天,还是要逃跑的一天。
吃完妇人端来的早饭,舒歌又开始跟昨天一样,想出去走走。
今天,妇人倒是挺通融,一口答应了。
或许是看昨天舒歌出了房间,还挺乖,没生什么事儿吧。
舒歌走出卧室,出乎意料,今天没看见那个男看守了,好奇又自嘲地问了一句:
“我的狱卒呢?”
妇人平静回答:“家里有急事,今天暂时没来。”
还能这样?这么说,今天整个白天,只有她和这女佣,是天赐的好机会。
她心下一喜,按兵不动地在妇人的陪伴下,在二楼晃荡了会儿,忽的抱住小腹,弯下腰。
“怎么了,小姐?”妇人脸色一动。
“不知道是不是早饭吃到什么吃坏了肚子,胃抽的疼。”
“这样的早餐您吃了好几天了,也没见过肚子疼过。”妇人显然是一脸怀疑。
“……昨天没死,就代表今天不会死吗?……别说了,给我拿点胃药或止痛药去行吗,你是想让我活活疼死?好,那就让傅先生晚上来的时候直接给我收尸吧!”女孩捂着肚子哼唧了两声,秀眉蹙得更紧巴巴。
似是最后一句话震住了妇人,终于道:“小姐,那麻烦你先进卧室。我去楼下给你拿药。”
舒歌听她说药在楼下,心更是一松弛。嘴巴上却叫得更惨烈:
“我疼得不行了……你不就怕我跑吗?你带我一起下去好了。快点儿给我吃就行了。”
妇人见她疼得五官都挤到了一起,终是将她搀着朝楼下走去。
进了一处杂物房之类的房间,妇人从急救箱里找出个止痛药,递给她。
“这么大一颗药,你不是想让我干吞吧?要噎死我吗?”舒歌插着腰,继续弯着身子:“去倒杯水给我行吗?”
第897章 我已经故意放走了那位小姐
“那你跟我一块儿去厨房吧。”
“我哪还有力气走啊,就在这等着你……”舒歌滑到在手边一张椅子上。
见妇人站在原地未动,又没好气:“……等会疼出什么好歹,你只能给我叫120了!”
闹到医院去,估计妇人觉得更麻烦,又可能觉得厨房就在旁边,不大远,终究走出了杂物间。
就在脚步消失的瞬间,舒歌弹跳起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杂物间。
飞快朝大门夺门而逃。
一下台阶,便直直朝侧门那扇铁门跑去。
幸好铁门跟昨天一样,虚掩着,并没锁上。
她拉开铁门冲出去,也不确定那妇人是否已经察觉到,是否在后面追自己,只知道一个劲顺着小路朝前跑去。
与此同时,妇人也已出来了,正站在庭院的台阶上,看着女孩逐渐消失的背影。
从头到尾,并没任何动作,更没去追。
半会儿,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妇人才接起来,禀报:
“傅先生,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故意放走了那位小姐。她刚刚走了。顺着小路走十来分钟估计就能看到您提前安排的出租车,车子会安全送她回京城市中心。”
电话那边沉吟片刻,嗯一声。
不知走了多久,舒歌意识到自己距离那栋洋房越来越远。
更幸运的是,竟然看到了一处红色的出租车。
可能是刚送了客人到这附近吧。
幸好如此。
不然她就算跑出了那男人的别院,用两条腿走回家,估计整个人也得废了。
她忙过去拦下来,坐上去。
司机见她穿着一身在家里穿的家居长裙,就跟从哪儿逃出来的一样,微微一诧。
却也没多问什么。
出租车发动的一瞬,才真正的长舒了一口气。
紧绷的神经一经松弛,全身的疲惫也随之如潮涌一般奔上来。
她靠在并不算柔软的椅背上,差一点睡过去,却还是打起精神。
一路上,问过司机,才知道这一带,果然不是京城。
而是临近京城的一个小城,与京城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进了城,看着马路上熟悉的景象,舒歌呼吸渐清长。
蓦的,又心思一动,想起什么。
低头看一看自己此刻的衣着打扮,心思一动。
自己失踪了好几天,妈和哥肯定都急得不行了,指不定都报警了。
这会儿要是穿着这一身回去,他们估计更会胡思乱想。
怎么跟他们说?
说‘绑架’自己的人是傅南霆?
这几天他把自己软禁在城外的别院,做了好几晚不可描述的事?
……这话,她没脸对家人讲出口。
哥虽然看着云淡风清,但要知道了,估计得冲到程氏去和傅南霆拼命吧。
说实话,她不想把这事儿闹大。
更不想闹到警局那边弄得满城风雨。
念及此,她骤然出声:“师傅,等一下”
又报出霍家的地址。
这会儿她手头没有分文,连个手机都没有,想要换身衣服都不行。
也不知道要找谁。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霍绍卿了。
第898章 男人哪里会不懂男人的心?
市政大院。
舒歌请出租车司机帮自己进去偷偷喊霍绍卿出来,自己则坐在车上等着。
不一会儿,就看见霍绍卿急吼吼地在司机的引领下,一脸急色地大步走了出来。
“糖糖,你这几天去哪了?你哥都报警了。我也让人在城里到处找过你,可就是没找到!”人还没到,声音就传来了。
她听得出霍绍卿是真心的焦急,倒是有些自责,推开车门,走下来。
霍绍卿一见她穿着件单薄却崭新干净的家居长裙,一怔,面色旋即一动,似乎意会到什么,再没多说什么,先把外衣脱下来把她裹住,然后给司机付了车子和一些小费,揽着她就朝家里走去:“先进去再说。”
见舒歌似乎有些顾忌,又低声安抚:“我爸妈都不在家。”
舒歌这才放心了些。
听着他笃定而让人依靠的语气,心情也莫名镇定下来不少。
霍绍卿将舒歌带进别墅内,径直上楼,带她进了自己的卧室,又关上门。
见她脸蛋还有些被风吹过的酡红,也没多问什么,先调高了暖气温度,又倒了杯热水递给她。
舒歌慢慢喝下整杯热水,又坐了会儿,脸色红润了不少。
霍绍卿陡的过去,面朝着她,单膝下跪,蹲在她面前,将她手上喝完的杯子抽出来,放在一边,又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在掌心搓了搓。
她呆了片刻,虽然知道他是怕自己冷,还是倏的抽出手。
霍绍卿这才抬起脸静静看着她:“糖糖,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这几天到底发生什么了吗?”
男人的声音柔和绵长,让人很有安全感。
舒歌先没有回答,只问道:“绍卿,我家人报警后,警方查到什么了吗?”
霍绍卿一顿,摇头:“警方通过监控,只看到那天你和我分开后,单独离开,后来,你经过监控死角,就不见了,没拍到你不见了的经过。”
她这才微微松口气,隔了会儿,才轻声道:“我被人带去了京城外。”
霍绍卿眉尖一动,语气却平和:“傅三爷?”
她也不意外他一猜即中,点头。
他唇浅浅一勾,却更像是冷笑,目光又在她身上徘徊了一圈,声音发了沉:
“带去?是绑去吧?这几天,他对你做过些什么?”
她身上这套衣服,让他不得不多想。
傅南霆是男人,他也是男人。
男人哪里会不懂男人的心?
她从没见过霍绍卿表情这么森冷严肃,知道他是动怒了,只道:“没,没做什么。他只是因为看见我和你这段日子绯闻满天飞,才不顺气。这事我不想多提了。”
“有我在,你怕他干什么?”霍绍卿神色阴寒,拉住她的手,“我陪你去警局报警。”
“我不是怕他。”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抽出手,“总之这事我不想闹大。”
霍绍卿深深凝住她:“糖糖,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舒歌被问得脸颊一动,避开他眼神:“我来找你的意思,是想让你帮忙给我找身衣服,换了再回家。免得妈和哥看到了我这个样子会多问。……你要是再东问西问,那我找别人好了。”
第899章 你应该是穿S号吧?
霍绍卿见她分明在躲避,又这样坚持,眼神明了又黯,最终才镇定下来。
她安全无恙地回来就好。
别的账,以后再算。
没再多说什么,只凝视住她:“s?”
舒歌一时没回过神:“啊?”
“你应该是穿s号吧?”
她这才释然,点点头:“嗯……可以。”
霍绍卿又问过她的鞋子尺码,才走出卧室,下了楼,让佣人去附近买一套女装和配套女鞋回来。
待佣人将一身女装买回来,他拎着几个袋子进了卧室:“糖糖,买回来了,换上吧。”
舒歌嗯一声,看他还没出去的意思,望住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装傻???有意思吗。
霍绍卿这才老实地离开卧室。
舒歌换好衣服后,过去拉开门,对着走廊上的男人说:
“好了,那我先回去了。绍卿,今天麻烦你了。”
霍绍卿却将她的手一牵,径直朝留下走去。
她只当他要送自己出去:“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去门口拦辆车子就好了。”
“我陪你回家。”
她一讶:“不用了……”
霍绍卿脚步一止,望向她:“你一个人回去,能对你家人解释清楚你这几天发生的事吗?你不是不想被家人知道吗?”
她愣住,不自觉地也就由着他牵着,下了楼。
……
舒家。
霍绍卿和舒歌刚进屋,夏婉淑就扑了过来,一把拥住女儿,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这几天去哪了啊?!吓死妈了!华婶,快,快去给柏言打个电话,就说小歌回来了……”
舒歌忙轻拍妈的后背:“没事,妈,我这不回来了吗,我这几天好好的…华婶,你让哥去顺便销个案,就说我没事,误会一场而已。”
“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连个电话都不打回来,打你手机也是关机的,吓死我了。”夏婉淑打量女儿一圈儿,没有半点伤,也没瘦,总算是放心了些,却仍是紧张。
“我……”
舒歌刚吐出一个字,身边的霍绍卿已开了口:
“夏阿姨,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夏婉淑一愣:“怎么了?”
舒歌也惊讶地望向霍绍卿。
霍绍卿继续说道:“我和干姐姐最近绯闻闹得很大,那天傍晚,我去接干姐姐,结果又被娱记给盯上了,干姐姐和我就分开走了。结果我想了想,让干姐姐成天被媒体围着,也不是办法,又回头找了干姐姐,载着她去了隔壁的阳城。”
“去了阳城?”夏婉淑一讶。
“嗯。我家在阳城有个房子,很幽静,周边也没什么人,我爸妈没事做会去那边休养。我想干脆让干姐姐去那儿住个几天,避开媒体风头,等这几天过去,也就消停了。干姐姐也同意了。因为那边信号不好,干姐姐干脆关了机。”
舒歌深吸口气,这小子,说起谎来,还一套一套的。
夏婉淑本来就对这小奶狗有好感,觉得他家教好得不行,此刻哪会不信,却还是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虽然是好心,但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呢?害得我和小歌的哥哥干着急,还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