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祭器未够水准
{现实世界}
“师父,咱们先去哪座寺庙?”
“废话!护国寺就在附近,当然护国寺啦!”
随后司机收到了细川幽雪指令,房车很快拐进了护国寺的露天停车场。
由于护国寺也算一个比较有名的交通站点,所以每天来护国寺焚香祷告的俗客络绎不绝。
众所周知,在现代一间寺庙香火鼎盛的话,它的名气就大,正所谓名声在外,又引得更远地方的世俗香客跑来上香,而人一多,这善款募集自然就不会少,寺庙的修缮和扩张自然也就顺利。
林一行三人下车来到侧门时,正好有一拨看上去很有气势全都身着校服的家伙在门口排队进入。
中岛绘音看到这种情况,忍不住偷笑道:“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周末吧?是周六,怎么还有这么古怪的学生啊?”
她这话倒也不算错,在和之国,每周五天的上课时间在学校都是必须穿校服的,无论公立还是私立学校,几乎都这么规定。所以前世身为华人的林在动漫上看到的那些女生水手服或者男生帅气的校服在和之国本国学生眼里其实并不受待见。
他们长期陷在服装统一的氛围里,反而觉得穿衣个性才比较牛,这就好像学校里不准染发,偶尔出一个樱木那样的家伙,倒成了大家心存敬畏的焦点。
“今天上午的比赛应该是最后的预选了吧?”
“差不多……除了直接进正赛的家伙,我们学校有三个通过预选诶!”
“真的假的,上午去帮忙加油我们校不就一个人过关嘛?”
“我说的不是这一次,是整个预选赛,三个名额已经相当不错了。”
“嗤~~人多有什么用,哪次正赛我们学校不是千年老二啊!”
“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哑巴……”
“我说的是事实,别的不说,咱们学校谁能赢得过神奈川的盛田呐?”
听到这番私下里的议论,林有点想笑。哪有自己把自己比作千年老二的,这学校的学生还真是奇葩啊!
不过林并没有故意追上去看他们胸前的学校标志,只是在进门的时候问知客僧:“大师傅,刚才那群学生哪个学校的啊?”
知客僧向林行了一礼,却并不说话,只是把目光落到了旁边的善款箱上。
林心头不屑,却面带微笑从屁兜里掏出张五千塞进了箱子里。
“善哉善哉……贫僧只看见刚才那群学生施主的胸牌上有个‘帝’字,其余的就不太清楚了。”
“哪个帝?帝皇的帝吗?”
“善哉善哉……”
林犹豫了一下,又掏出张五千准备投,却被细川幽雪伸手按住了:“师父,我知道这位大师说的学校是哪间了。”
“哪间?”
“私立冰帝学园,不比我们学校差,若不是我家在学校有份子,我很可能已经去冰帝……”
听到“冰帝”二字后,林心头微震,忍不住就开启了[一心多用],边听细川幽雪详说冰帝的情况,边暗忖那学生的话,“千年老二”,冰帝学园还真特么适合这外号。
可惜呀,《网王》都是初中比赛,林就算想要虐人,这年级也对不上啊!
等进了侧门,拐个弯后,林问细川幽雪道:“神奈川的盛田,你听说过吗?”
“盛田弘一郎?”
“啊哈,这么看这盛田还是个名人!”林有点乐了,“他玩哪个项目的?”
“玩?”细川幽雪愣了一下,旋即苦笑,“盛田蝉联了去年和前年的全国空手道冠军……”
“可是相对于师父的实力,盛田这冠军后面还得加上括弧。”中岛绘音抬杠道,“高中组!”
“行啦,你们俩扯太远了。”林摆手道,“反正空手道的冬季选拔赛我报名了,迟早能碰上,你俩还是帮我到处瞧瞧这寺庙哪儿上香的人多才是。”
“正殿、正殿应该有不少人……”
于是三人拐去了正殿,但并未进殿,只是在侧廊的窗口那儿偷瞄了几眼。
“怎么样师父?有看到祭器吗?”
开启[洞察]的林略有些失望地缩回身子,摇摇头道:“祭器倒是有,可惜太低端了。”
要知道,如今[洞察]已升级到lv3,不仅能看出物品的价值,还能看穿其弱点,并且林发现,高等级的[洞察]看低等级的人或物不是不涨经验,而是涨得很少。
打个比方,lv2[洞察]看一级的物品(或人),它的经验就不会从千分之三增加到千分之四,最多只增加小数点后面的经验,比如零点三、甚至更可怜的零点一,但偏偏经验值显示又没有小数点后面的数值,所以看上去感觉就像没经验。
lv3[洞察]看一二级物品也是同样的道理,加上它对物品的解释比较详细,林稍一判断就能得出准确结论。
就拿林刚[洞察]过的正殿供奉台上所摆放的三件祭器来说吧,有两件[洞察]给的结论都是“垃圾,懒得评价”,而最后最有价值那件祭器,[洞察]的评价是“漏斗式的储器,甭管什么装进去,一晚上十二小时就能少掉五分之四”!
林虽然不太信这么邪乎的说法,但鉴于[洞察]此前从未出过错,他也就打消了谋取此件祭器的小心思。毕竟祭器这玩意一旦迁离长久所占之方位,其灵性将会大打折扣,这要再少五分之四,简直就是雪上加霜,根本没法玩了。
“那现在怎么办?”
林斜了中岛绘音一眼,摊手道:“能怎么办?去下一家呗!”顿了顿又道:“找东西这种事,尤其是寻摸祭器,跟你们女生shopping可不一样,不是走哪家就能有看上的。”
“师父,幽雪身上的衣服基本都是定制的,也就不用买,你别针对我好不好?”中岛绘音吐槽道。
“我可没针对谁,你自己要对号入座,怪谁?”林说这话的时候,三人正好转到侧廊拐角的地方。
“这儿就我们三个人,我哪有对号入……”
中岛绘音一边扭着身子兴致盎然的与林斗嘴,一边蝴蝶般翩翩转弯。
林见状,一把扯住她。
中岛绘音表情错愕,还不及问林为什么拽她,拐角另一边就冲出一个抱小孩的西装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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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可劲儿忽悠
{现实世界}
中岛绘音表情错愕,还不及问林为什么拽她,拐角另一边就冲出一个抱小孩的西装男子,六神无主地呼喊道:“大师,救命啊!”
等人跑过去了,中岛绘音这才意识到林要是不拉她,恐怕她已经与抱孩子的男人撞个满怀了。
一直开着[洞察]的林却发现男人背后萦绕着不少带负面能量的气,如晦气、怨气、霉气……至于小孩,被男人身体挡住了,看不着。
落后半步的细川幽雪目睹了林拉住中岛的全过程,不禁美眸放光,十分好奇林是怎么判断出拐角另一边有人来的?
脚步声?听不太清。
由于侧廊这里的回音问题,加上正殿周围到处充斥着诵经的梵音,所以耳朵里始终有种嗡嗡的感觉,细川幽雪不相信在这种情况下,林的听力能比她好哪儿去。
灵觉么?第六感?
这种事情细川幽雪就没法判断了,但她很想从林嘴里撬出答案。
“看我干嘛?”林很快发现细川幽雪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师父,你站的位置应该是视线盲区吧?那你是怎么知道拐角那边有人过来,所以才及时拽住师姐的呢?”
听到细川幽雪的问题,中岛绘音眼睛也一下子亮了起来,转头死死盯住林的帅脸,不想放过他任何一个微表情。
林面对俩美女徒弟的注目却丝毫不慌,淡淡道:“自然是听见脚步声喽!”说着,他又把中岛绘音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不信你们听,又有人来了,还是个马蹄子。”
“马蹄?”
“就是女的……”
话音未落,嗒嗒嗒嗒,高跟鞋的声音渐近,接着一位三十七八岁的美妇面色严峻秀眉紧蹙地转了过来,乍看到林三人,微微一怔,随即问道:“刚才有个男的抱孩子……”
不等对方说完,林抬手指了个方向:“他往那边去了。”
“谢谢!”
等美妇走没了影,林却嘀咕道:“奇怪…”他发现美妇身上也缠绕着不少负能量气。
“什么奇怪?”中岛绘音问。
“师姐,你别被师父岔开话题,我还是想知道师父究竟是怎么判断出拐角那面有人的。”细川幽雪明显是属狗的,咬上就松口,“刚才女人的高跟鞋声是能勉强听到,但之前男人的脚步声我可一点也没听到啊师父!”
林没有回答细川幽雪的问题,只道:“关于你的提问,咱们再抽时间详聊好吧?我总觉得那美妇,还有那小孩有点奇怪,都跟过去看看吧!”
“哪里奇怪了?我觉得还没有师父你提前知道拐角那边有人奇怪。”细川幽雪难得抬了一回杠。
林横了她一眼:“要不要跟来随便你……”说着,他径直朝美妇消失的廊门走去。
细川幽雪和中岛绘音对视一眼,连忙跟上。
林走到廊门的时候,两女已经赶上他。细川幽雪朝门内望了望,道:“师父,人已经没影儿了,怎么继续跟啊?”
“别再说话,你俩跟着我就对了。”说着,林进了廊门,三拐两绕就到了一间豁大的禅房门口。
房门没关,一目了然,抱小孩的男人就在里面,小孩则躺在塌上。美妇正跟俩光头师傅激动地诉说着什么。
其中高个儿一点的光头师傅面白无须,站位稍显靠后,僧衣也是普通款式,明显是另一个白须光头跟班之类的人物。
看到林这么容易就找到人,中岛绘音和细川幽雪忍不住又对视了一眼,美眸中尽是惊诧莫名。
林没在意两女的心理状况,[洞察]之眼一扫,讶然发现躺在榻上双目紧闭的小男孩居然才是所有负面能量的源头。
当然,准确地说,也并非小男孩沾染了什么脏东西,而是他胸前戴的玉佛吊坠也不知是何来历,竟然正在向外释放各种负面的能量气,不止晦气、怨气、霉气这些,就连死气、尸气都有,虽然很微量,却也没逃过[洞察]的探看。
都说“男戴观音女戴佛”,但实际上,在普通情况下,只是求心安而已,按性别来区分戴什么,有点可笑。相应的,如果戴的吊坠真是什么开过光的真能显灵趋吉避凶啥的,那是佛是观音这种外在形式还重要吗?
所以,戴的玉坠是什么外相不重要,重要的是,本人戴上是否心安,又或者说玉坠本身是个宝,那就要看它灵或者不灵,干净或者不干净,有没有沾过什么脏东西……
林眼前的小男孩不过四五岁的样子,正该是无忧无虑的年龄,哪会有什么心安不心安的,只是他运气好过了头,得了个真算宝物的玉吊坠,还戴在了身上,结果反倒被这吊坠给害了。
伽蓝佛,镇压邪灵之千年宝物,已污染,可除垢,可灵化;除垢方式为先天级别的祭炼。
对于[洞察]给出的讯息,林深信不疑,只是他没想到才走访第一间寺庙就撞上了如此宝贝,看来得想个法子将其拿下才行。
边上的细川幽雪看出林的微表情似乎有些激动,不禁小声问道:“师父,您老人家又看出什么了?”中岛绘音闻言也猛瞅林,仿佛想从他脸上看出花来。
林一派淡然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小孩中邪了,那对男女也沾染了不少负能量。”
“负能量?什么是负能量啊?”
“比如下台阶滑了一下但好歹稳住了身体、出门踩狗屎,这些未必会伤到我们的小事,其实都有个统称,叫倒霉,或者说走霉运!”林娓娓道,“而走霉运,就可以看作是一种负能量。”
两女恍然大悟,但很快又冒出新的疑问:“师父,你说小男孩中邪了,恐怕不止走霉运这么简单吧?”
“废话!走霉运只是负能量的一种,像怨气、死气这些都算负能量,而这些负能量侵入人体时间长了又得不到疏导散发,就会产生小男孩如今这种情况。”
“这么说师父,您有办法改变这种状况喽?”
“当然。”
“那你怎么还不出手助人啊?”
“不急不急,先让老和尚耍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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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 玉坠到手
{现实世界}
“那你怎么还不出手助人啊?”
“不急不急,先让老和尚耍耍……”
林说这话的时候,老和尚已在小男孩塌旁拉开了架势,开始诵咒。
“神马情况?”中岛绘音有些不解。
倒是细川幽雪不愧是大家族出身,牛鬼蛇神见识过不少:“这路数……应该是法力僧吧?”
“什么法力僧高丽参的?没听说过呀!”中岛绘音嘟囔着看向林,在她想来,咱师父见多时候,肯定知道二师妹在说什么。
果不其然,林还真就知道:“幽雪说的是高野法力僧吧?”
“正是……师父也知道?”
“听说过,没见过。”林回应了一句,却并没有继续细说的打算。
中岛绘音忍不住问:“师父,这高丽参,呃不,这法力、这高野法力僧厉害不?”
“有本事的就厉害,没本事的就不厉害。”林道,“这个不好说,你得学会自己分辨……蠢货!”
中岛绘音被“蠢货”二字骂得脑袋一下空白,不料林却冲进禅房内一把刨开了那美妇。接着就见擅自咬破手指含着清水喷向小男孩领空的老和尚“啊”一声惨叫,仰面就倒。
见此一幕,中岛绘音这才意识到刚才林并不在是骂她。
不过这当口,细川幽雪已经跟进了禅房,凑到林身边帮忙扶着那个美妇:“师父,到底怎么了这是?”
林瞥了眼摔在地上不断抽搐的老和尚,冷哂道:“这老家伙竟敢用自身鲜血驱邪,结果这回撞枪口上了。”
“撞什么枪口了?”细川幽雪不解道。
“小男孩身上的死气、怨气这些一股脑往和尚身上钻了,等下有好戏看了,不信你瞧着吧!”
美妇听到林跟细川的对话,忍不住悄声探问道:“啊,这位小帅哥,你、你也懂驱邪?”
“略懂…”
“那、那大师他……”
“他中邪了,情况比小男孩还糟。”林给出了[洞察]得出的答案,“要救的话很麻烦!”
听到这话,高个青年和尚冲出了禅房,边跑边嚷道:“师叔、师叔,师伯他出问题啦!”
美妇和西装男见状,心忖这个时候不该对老和尚实施急救的吗?随即意识到护国寺这帮和尚根本不靠谱。
“小男……那我儿子还有救吗?”美妇指着榻上的小男孩问林,“就他……小帅哥,你能救他吗?”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有两个条件!”林淡然道。
“请说。”
“第一个条件,救人的费用三百万,一个子儿都不能少。”林道,“当然,可以等你儿子醒来之后再给。”
本来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西装男想要发作、怒斥林贪财,但听完后半句,他又觉得林这人够实在。
“第二条就是,你儿子胸口那吊坠是个祸根,必须想办法将之封印起来。”
“既是祸根,直接把它砸了就是了。”西装男道。
林当即叱骂道:“没想到老和尚蠢,你比他更白痴……若是想砸吊坠,你滚远一点砸,别在眼前烦我,不然小男孩就别治了。”
西装男被林的话给唬住了,嘴巴半张,愣是不敢出声唱反调。
细川幽雪和中岛绘音把西装男的微表情尽收眼底,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意。
这时,美妇帮西装男追问道:“我儿子的吊坠到底怎么了嘛小帅哥?”
“这吊坠就是个容器,里边死气、晦气、霉气多得很,最近正在泄漏,结果这小孩沾上了,所以才会昏迷!”林又开启了大忽悠模式,“而你们俩身上多多少少也沾了一些,是不是感觉最近一段时间诸事不顺呐?”见美妇忙不迭点头,“这就是征兆!”
说着,林又指了指躺在地上没人管的老和尚,“这位大师居然以血为媒,结果引动了玉坠泄露的各式邪气,想不中招都难!至于砸吊坠的想法,这位大哥(西装男)你自己上就好了,不要连累别人,ok?”
“我……”西装男顿时语塞。
“这样吧小帅哥,吊坠就交给你处置,我只要我儿子能醒过来。”美妇显然是个精明角色,当即拉开了小男子的衣领,让玉吊坠暴露在林的视线之下,她自己却没有动手摘取。
林不清楚美妇此举是否在试探,所以他半点没表现出猴急取吊坠的样子,反而故作沉吟:“要是孩子醒了不同意我带走吊坠怎么办?”
“我是他监护人,我同意就可以了。”美妇道。
“那他呢?”林斜了眼西装男,“他不会反对吧?”
美妇剜了欲言又止的西装男一眼:“他反对无效。”
“那好,那我就收下这玉吊坠,立马帮你儿子驱邪。”言语间,林已取下吊坠塞进了屁兜里,同时一把揽起榻上的小男孩,对美妇道:“老和尚躺这里,等下肯定有人来,我们还是换个房间救你儿子吧!”说完,也不等美妇同意,便率先出了禅房。
细川和中岛连忙跟上。
美妇与西装男对视一眼,也打算跟上。不过西装男刚走了两步就觉得有点头晕,身体晃了几晃,差点没当场栽倒。
美妇赶紧过去扶住他:“你怎么了?”
“我没事,还是去瞧瞧小纯吧,没人看着他我不放心!”
美妇闻言一怔,嘴角微翘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小纯了?”
“他是你儿子,就等于是我儿子,我不关心他关心谁?”
“算你啦……”
于是二人相携出了禅房,追着中岛绘音的背影进了不远处的另一间稍小的空置禅房。
此时,林已经把小男孩放在了踏上。细川幽雪问:“师父,我看这小孩脉搏挺平稳啊,你打算怎么弄醒他?”
“很简单……”
林骈起二指,故意在双眼前一抹,吼道:“哈!照妖眼开!”实际上却释放出了神通[饕餮之噬]。
瞬间,萦绕着小男孩的各种负能量气俱都被无数半透明丝线给固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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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 隐藏属性显现
{现实世界}
气,看不见摸不着。
负能量的气,同样看不见摸不着。
但当各种负能量气固化成的魂卡被摄入林眉心以后,整个禅房内的气氛似乎都没那么压抑了。这一点,最后踏进禅房的美妇和西装男明显能够感觉得到。
“小帅……大师,你、您做了什么?我儿子小纯他是不是……好了?”
林瞥了眼问话的美妇,又用[洞察]扫视了一下小男孩,淡淡道:“你想个办法,自己弄破手指,滴两滴血出来,我有用。”
美妇蹙眉道:“有什么用?”
“你不信我?”林眉头挑了挑。
“这……”
此刻西装男打圆场道:“小大师,我们不是不信你,而是刚才在那边禅房老和尚他……”
林不置可否,对美妇道:“放心,时机不一样了,玉坠目前收在我身上,加上我刚才已经清理干净包裹令郎身体的负能量,所以不会再出状况。”之所以解释这么一句,完全是看在钱份上。
美妇沉吟了一下,果断咬破了自己的左手小尾指。眼瞅着指头冒血,她连忙问:“小大师,现在要怎么……”话还未说完,就见向下滴落在半空中的血在林抬手虚招下,飞了过去。
看到这神奇的一幕,不止美妇跟西装男,连自以为很了解林的细川幽雪和中岛绘音都看呆了眼。
林却没心思炫耀什么,这不过是先天真气的凌空摄物而已,况且此时此刻,随着美妇的血滴飞临小男孩领空时,[洞察]清晰的“看”到,又有无数负能量气如小蛇般从男孩身上的毛细孔钻出,汇聚向美妇的血滴。
与此同时,神通[饕餮之噬]再出。
无数半透明丝线罩向美妇的血滴,将其固化成了一张血色的魂卡。可在旁边的人看来,美妇那滴血竟然生生的在半空中消弭于无形,实在令人心惊肉跳。
“师、师父,血呢?”细川幽雪颤声问。
她问这个问题,其实中岛绘音还有旁边的美妇跟西装男都想知道。
可偏偏林斜着脸扫了她们一眼,露出个人的笑容:“你们猜?”
听到这话,衣服底下中岛绘音挽着细川幽雪胳膊的手抖个不停,跟筛糠似的。
美妇和西装男更是两股战战,几欲溜走。
幸亏这时候,榻上的小男孩迷迷糊糊地揉着勉强睁开的眼睛,嘴里下意识叫道:“ママ(mama)!”
美妇听到声音浑体一颤,飘忽的眼神一下聚焦向卧榻那边:“小纯!”然后一阵浓郁的香水味从林身前飘过,美妇已然扑倒在塌边。
接着西装男也凑了过去,对小男孩嘘寒问暖。
林趁机内视刚收的两拨魂卡,第一拨有好几张,都是各种负面能量气,多则几十点少的十几点,均可用《玄元驭气诀》炼化,以壮大自身的先天真气,虽然不会增加太多真气量,但炼化的过程比自身打坐行功累积真气的过程要快上那么一点点、量上也会多那么一点点。
至于平时行走坐卧先天真气自循环产生的累积量,连打坐行功的累积量都赶不上,更别提炼化增功的量了。这也是为什么林梦境八世没练过《驭气诀》偏偏今世要专门修习的根本原因。
“咦?这张魂卡……”
第二拨收的魂卡有且仅有一张,而且呈血色,收的时候林就有些觉得怪异,现在内视仔细一看,发现血色魂卡竟出现了一个新属性:“气血上限加一。”
搞什么啊?我就一【体魄】一【元神】再加个【寿命】,三样属性,这气血上限算怎么回事儿?
林心头闪过这个念头,当即就地盘腿坐下,开始炼化血色魂卡。
很快,所有的杂气都被纳入驭气线路,有益的部份慢慢被他体内的先天真气同化、消磨、融合,有害的部份则汇成了米粒大小的黑色液珠由掌心渗出体外,在双手间聚成一团。
而就在这个过程中,开悟提示出现了。
注意:气血上限加一,隐藏属性【气血】显化。
注意:由于【气血】显化,与之对应的隐藏属性【真元】【魂力】也一一显化。
显化在哪儿呢?
林闪过这个念头的同时,即刻内视己身,很快发现他识海中多出了一个由虚拟能量幻化出来的人体模型,看不清五官,但身材比例仿佛就是缩小了几百几千倍的“林小人儿”,而在小人儿的腰间,有三个呼啦圈似的能量圈,分为红、紫、蓝三种颜色。
将内视的注意力集中在红圈上,顿时有个汉字数值浮现出来,九五二七!?
这样一个奇葩数字,差点让打坐中的林笑场了,还好他及时忍住,然后心里默算了一下,觉得有点不对劲。
要知道,普通人平均十点的体魄,这是固定的。
如果林没记错的话,在《元荒宝录》那个坑爹的收费游戏里,虽然没有【气血】这个属性,但十点体魄能够承受的伤害值约为一百点上下,也就是平均一点体魄承受十点伤害,换言之,就相当于十点体魄一百滴血。
而体魄从十点到二十点这个区间,每多一点,可承受的伤害值会多出十一点,到了二十至三十点区间,每一点体魄所承受的伤害值变成了十二点,以此类推,体魄上了三位数以后,从一百点到一百一,每多一点能够多挨伤害二十点,按照这个模式来计算气血值的话,那林目前的气血不会超过两千点,它怎么就九五二七了呢?
也就在林苦思不解时,美妇那边总算是把小男孩安抚妥了,回过身就冲林感激涕零:“小大师,您真是法力高强……”
“别碰我师父!”眼瞅着美妇就欲去抓林的手,细川幽雪和中岛绘音齐齐喊了起来,更趋步上前,想要去拉拽美妇,却仍有些赶不及。
好在林虽然盘坐运功,但他有[一心多用],当即睁眼瞪向美妇,令美妇遍体生寒,紧急刹住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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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小冲突
{现实世界}
林的眼神令美妇止住了动作。
见美妇表情讪讪,林倒是没说什么怪话:“这位女士,对结果还满意的话,就请把之前说好的费用给了吧!”
美妇愣了一下,焦虑情绪已平复许多的她这才留意到林的俊逸长相,还没来得及用夸奖来套近乎,边上的西装男就已抢先道:“给、给……费用立马就给,但还得请小大师给个账号啊!”说话间,他脸笑得跟菊花似的。
林想了想,对细川幽雪道:“上次大友不是让交社团活动费嘛,让他把钱暂时打你卡上,就当活动费了,行吗?”
细川幽雪回道:“没问题,不过一百万有点多。”实际上大友刚姊小路弥等社员这学期每人就交了一万活动费而已,显然不是多一点的问题。
“没事,多的部份随时请客……”
细川幽雪清楚林不是缺钱的人,便不再多说什么,偏头念了个账号给西装男听。
西装男一边掏手机转账,一边继续跟林搭话:“对了小大师,刚才太慌乱了,没顾上,还未请教您的高姓大名?”
“不高也不大,林,双木林,双王……你呢?”
“噢~~已经转款成功了……敝人安田广征,目前在尼桑公司任职。”说到这儿,安田广征瞟了眼美妇,表情有些犹疑。
林收到细川幽雪的入账暗示,淡然一笑,也瞥向了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美妇,手一挥,令她怀中本还一脸好奇的小男孩昏睡过去:“想必这位女士不姓安田吧?”
美妇花容失色,答非所问道:“我、我儿子怎么了?”
“他没事,有些话小孩子听到不好,所以我让他先睡一会儿,半小时后必醒。”林说到这里,若有意味地歪了歪头。
美妇主动回避了林的视线,嗫嚅道:“我本名井伊茗露,夫家姓今川……”
“井伊?本家吗?”
“嗨!”
“那我倒是失敬了,原来是井伊家小姐(本该称今川夫人),咱们这就算认识了。”仍盘坐在地上的林向今川茗露微微躬身颔首,“相互留个联系方式吧,至于你跟安田桑什么关系,我没兴趣打听。”
“对对对,留个联系方式。”刚才又见林一招手就让小孩睡过去,安田广征看得眼睛放光,彻底确认了林的“高人”身份,而这样的高人指不定哪天就能用上,自然要紧密联系。
于是林与安田广征以及今川茗露交换了一下手机号,便带上细川和中岛离开了禅房。
至于另一个禅房内的老和尚还没挂,在新来的老和尚救治下,脉象已趋于平稳,想必休息一阵就能苏醒。
可这些跟林没什么太大关系,不过因为老和尚昏迷的关系,有不少和尚都聚在禅房门口,把走道堵了一大半。
林并没有凑热闹的想法,但还是在和尚堆旁停了下来。
“师父,怎么了?为什么不走了?”
林横了问话的中岛绘音一眼:“这堆和尚的另一边,还有一伙冰帝的学生挤在那儿,过不去。”
“挤在那儿不会让开吗?”中岛绘音扔下这话,一马当先就从和尚堆旁绕了过去。
林见状,以手抚额,对细川幽雪道:“跟上去看看呗,多半要起争执……”话音未落,就听见和尚堆那边不少小男生在惊叫,“哎哎~~你怎么打人?”
等林和细川绕过和尚堆时,地上已经躺了三四个冰帝男生,另外还有三四个站着的,正朝中岛绘音怒目相向,却一副欲言又止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哼,一群弱鸡!”场中的中岛绘音又冲站着的一帮男生比出了粉拳,随即侧身摆了个引路的姿势,“师父,这边请!”
本来林还想数落中岛绘音几句的,但见旁边不少和尚闻声看过来,也就省了说话的心思,领着俩女徒弟迅速离开了现场。
“哎哎哎……你们不能走啊你们?”
等冰帝男生们反应过来追出侧廊时,林三人早没影了。
“刚才那两女一男都谁啊?也太粗鲁了吧?”
“哎哎,你说话靠点谱成吗?粗鲁的是那个动手的女汉子,剩下的一男一女可都是斯文人,尤其那女的,长得真是漂亮,而且气质太清幽了。”
“女的算什么,那男的才叫一个帅!要是那男的在我们学校的话,恐怕那帮女生……”
“去去去,就你会注意男的,一边玩肥皂去!”
与此同时,细川幽雪的房车上。
“师父,现在咱们去哪儿啊?”中岛绘音问。
“找个地儿喝下午茶呗!”林道。
“啊?你不说得去逛许多神宫寺庙吗?”中岛绘音一惊一乍道,“你还说要去关西咧!”
“现在不用啦,全都不用去了。”林一边摆手一边把那玉坠掏了出来,“我要的东西已经找着了。”
“就这……”中岛绘音由于她母亲的关西,在古玩方面鉴赏力不俗,所以不太看得上林手中的玉佛吊坠,“坠子的雕工倒还算精细,可这雕法明显是近现代的,加上这玉水头不够足,并不是什么好玉,师父你要它干嘛?”
“这玉坠可是个好玩意,有些东西你根本不懂。”林摇着头,笑得很无奈,“所以啊,我才是师父,你有眼不识金镶玉,合该是徒弟!”
旁边一直没吭声的细川幽雪忍不住道:“那师父……这玉坠到底好在哪儿啊?”
“不解释,跟你俩解释也解释不清,总之你们要是再碰见今天这种情况,有人无故晕倒却脉搏平稳而他身上又戴有类似这玉坠的佩饰,那你们一定要打电话通知我。”
见林说得一本正经,两女不禁齐齐点头道:“遵命!”
之后三人直接找了家餐厅,索性把晚饭给解决了,然后分道扬镳,各自回家。
到了自宅公寓楼下的露天花园,林老远就看见几个大楼的保安聚在那里交头接耳,不知在议论些什么。
林走上前去,问其中一个面熟的保安:“怎么了?大家聚在这儿,都不用巡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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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乌鸦嘴
{现实世界}
林走上前去,问其中一个面熟的保安:“怎么了?大家聚在这儿,都不用巡逻啦?”
保安回道:“林桑,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门厅里面不知从哪儿跑来了一群流浪狗,堵着电梯间和楼梯口不让人进……住户们很害怕,我们这不正联系专业的搜犬队嘛!”
林一听,顿时知道怎么回事了。保安们这是怕自己驱赶狗的话,万一狗群发疯,这狗咬人可以,但人若伤了狗,说不定就会被某个爱狗人士给曝光,然后遭围观而丢了饭碗。
不过这在和之国还算轻的,要是在大洋彼岸的米国,你敢在大街上虐狗一下试试?保证无数人围堵你指摘你,但你本身作为一个人,如果被另外一个人或一拨人在大街上欺负了,米国人多半会视而不见。
这种情况在米国社会是真实存在的,简单点说,就是人不如狗!
“那个……狗群在哪儿呢?我过去看看。”
见林扔下话还真往大门口去了,刚才回答问题的保安赶紧追在他身后,“不是吧林桑,你这样做会令我们很为难的。”
“放心吧,我对付狗狗有一套……”
林一意孤行,没听保安劝,硬是闯进了大楼门厅。
“汪汪汪……汪汪汪……”
见有人进门,游弋在大厅里的五六只流浪狗顿时全冲林扑来。
林早有准备,当即开启了[武装色霸气]!
霸气铠(甲)化!
林身周的衣服上立马多出了一层薄雾般的灰衣。
狗狗们张着腥臭的狗嘴咬中了林的身体,可惜咬不动。
林随即仔细观察整个流浪狗群,很快找到了群头,挪步过去,赏了它一记[万兽印]。
其实狗群跟狼群差不多,同样是强者为尊。由于[万兽印]冷却时间是一小时,所以林只能照着狗群之中最厉害的那个群头一下子将其奴役。
也就在成功奴役狗群头的同时,林收到了开悟提示,[万兽印]升级成了lv2!
[万兽印]:二级,可累积经验升级,可重复施用,可覆盖;驭使非人形生物,并使其忠诚度大于七十;技能冷却时间半小时,持续时间一个月;对目标释放有极失败几率。
果然,他的选择是对的。
顺带着,林内视了一下[魂印],发现只要再多驭使一个人,同样可以升级到lv2!于是他几乎没有犹豫,朝跟在身后的那名保安旁边的大楼管理员下了黑手。
[魂印]:二级,可累积经验升级,可重复施用,可覆盖;驭使人形生物,并使其忠诚度大于七十;技能冷却时间半小时,持续时间一个月;对目标释放有极失败几率。
耶斯!
不过这并非眼前的重点,重点在于林很快跟狗群头沟通好了,流浪狗狗们自动让开一条路,让他和身后的保安以及大楼管理员顺利地上了楼梯间。
“这算什么事啊?让我们走楼梯吗?大楼可是十几二十……”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大楼管理员瞪了发牢骚的保安一眼,“上了二楼不就可以坐电梯了吗?”
林没理会这两人,闷头上台阶之余,还在琢磨刚刚从狗群头那儿听来的八卦。狗狗们之所以堵门完全是因为这大楼里的老鼠咬上了它们一个(狗)兄弟,而那条狗现正在它们的老巢里发烧发疯,疑似得了疫病。
不会是黑死病吧?
林这么想着,忍不住拐弯抹角提醒了大楼管理员一句:“我说管理员大叔,咱们这楼闹老鼠吗?”
要是其他人问,哪怕是相熟的住户问起,管理员恐怕都不会实话实说,但奴役他的林问了这问题,管理员自然吐露了实情。
“最近四五天是在闹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同样知道内情的保安像看白痴一样瞪着大楼管理员。
林若有所思道:“如果是突然闹老鼠的话,说不定是楼里的住户出了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啊?”
“那可说不好,万一哪个住户突发急病猝死在家里,而那一层别家又没人在,说不定好几天都没人发现也有可能。”
林随口举了个例子,却令管理员和保安面面相觑。
这时,三人都差不多爬到了二楼,林也没去理会他俩的表情,拐到电梯间,搭了电梯继续上楼。
回到家后,由于研究识海中新生成的呼啦圈小人儿的关系,林就没上天台,他难得开了电视,然后去洗了个澡,开了两瓶不同口味的饮料,又弄了些小点心,就在客厅沙发盘坐下来,[一心多用],边看电视边内视边研究环绕小人儿的呼啦能量圈。
关于红色代表气血的能量圈,林在护国寺就开始琢磨起,到目前为止,他基本上琢磨明白了,之所以他的气血能有九五二七这么多,恐怕是因为除了硬的体魄条件之外,他还曾经服食过增高气血上限的天材地宝,比如朱果啊蟠桃之类的,《元荒宝录》游戏里面可不缺这类玩意,前提是你得砸钱。
再有就是海王珠也是一个比较值得怀疑的对象,可惜暂时无法证实!
由于有了九五二七,呃不,“气血值”这个前车可鉴,后面紫色呼啦圈的数值八四六以及蓝色呼啦圈的五六七八就有了余地很大的解释,凡是跟硬性【体魄】指标【元神】指标对不上号的,都归结于林吞过其它宝贝增多了上限值。
“叮咚!叮咚”
“谁啊?”正一心多用的林随手拿起了电视遥控板旁的无线对讲器,“谁在敲门?”
“林桑,我啊,大楼管理员……”
“什么事?”
“防疫队的来了。”
“防疫队?!”林愕然。
“另外还有几名员警……”大楼管理员的话刚到这儿,似乎就被人捂住了嘴。
同一时间,林的元神探查已扩展到门外,发现门口几乎就是如临大敌的阵仗,简直搞笑。
想了想屋里除了床下那一百万旧钞之外,就没有更值钱的东西了,林直接摁了对讲器上的开门。
“啪嚓!”
玄关大门自动弹开了,把门外的人都吓了一跳。
接着一堆人冲进来,除了三个全副武装的防疫队员外,其他的全是闲杂人等,包括领头的那女的,林的老“熟人”,刑事佐藤美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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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 死乞白赖
{现实世界}
一群人冲进林屋子以后,行动最麻溜的自然是防疫队的几个人。他们只是朝林亮了一下证件,没人说话,就开始分散各个房间洒药水。
至于剩下的人,分成了两拨。一拨是以佐藤美和子为首的便衣警,另一拨则是以大楼管理员为首的保安队伍。
两拨人加起来差不多有九个人的样子。不过其中三个便衣未经林同意就已经跟在防疫队员屁股后边去各个房间查看了。
如果是搁在别家,屋里一下子冲进来九个人,再加上防疫队的人,恐怕屋主早已用大吵大闹来掩盖自己心里的忐忑了。
林却没有这样,他仍保持着盘坐沙发上的姿势,睁开眼慢条斯理地打量了进屋的每一个人,然后懒洋洋道:“我床底下那一百万旧钞别随便动啊,要是少一张你们都得加倍赔我。”
这话一出,吓了众人一跳,但转念想想,一百万(约五万大洋)也不太多,即使真少了也赔得起,众人又纷纷松了口气。
“你好,我是刚调到这一区警署的佐藤美和子,你是屋主?”佐藤美和子边亮证件边问。
面对美女刑事的问题,林先是上下来回反复打量她,其目光之犀利,就跟x光机似的,刮得佐藤美和子皮肤生疼,浑身相当不舒服,好像有人把她衣服剥干净了,屠宰前选生猪那般瞧看。
“佐藤警官是吧?你也好,不过我不太明白你问我是不是屋主这问题有何意义?”林一派轻松自若的口吻,似乎完全没把冲进屋的便衣们放在眼里,让人听着就生气,“你们一群人招呼都不打就进了我的屋子,是不是该我这个屋主先问你们凭什么冲进来呢?”
身为刑事,佐藤美和子当然清楚即便是员警也没有想什么时候进入民宅就什么时候进入的权力,所以她自然明白林在反问什么。
“我们只是来例行询问一下,因为在你这屋子下面几层的地方,一家三口全死在了家里。”佐藤美和子为了压制住林的“嚣张”,不惜透露了一点案件的细节,“别那样瞪眼看我,之所以找上你,是因为我们初步调查了,中间这几层的住户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暂时没在家居住,嗯,事实上从八楼往上到你这里,就只有受害者和你两家有人住。”
林这才明白佐藤美和子为什么带着人找上来:“那还有受害人同层的邻居呢?又或者上一层和下一层的邻居,怎么就想着来我这最顶层问话咧?”
“其余的住户有其他同事在询问,我只是听说你提醒过大楼管理员找鼠源是吧?”佐藤美和子的问话越来越尖锐,就差没直接问林是怎么想到某些不可描述的可怕事情的。
“那是我无意中想起了侦探小说里的情节才无意中有了那么一个建议……”林淡然道,“没想到一语成谶,还真神了嘿!”
“神?神经还差不多……”终于,旁边一个胖胖的男便衣忍不住吐槽出口。
林瞥了对方一眼,哂道:“这位先生要这么认为的话也无可厚非,毕竟你的逻辑普通人恐怕很难理解。”
胖男便衣一时没听明白林的揶揄,倒是他同事眼里闪过笑意,隔了两秒终附耳提醒了他。胖男便衣气得瞪圆了眼睛:“你小子……”
“我小子怎么了?”林一脸不屑,针锋相对道。
这时候,“嗒嘀嗒”,一条短讯发送到了佐藤美和子手机上,她点开一看,顿时秀眉紧蹙:“屋主林秀兰是你什么人?”
林答非所问道:“我想你的手机短讯上应该什么都有吧?何必再问?”
“你什么态度!?”胖男便衣当即喝叱起来。
“我就这态度……另外,我得提醒各位一句,如果把我当嫌犯,我有权保持沉默,如果只是例行询问,我有权一问三不知,你们选哪个?”
“你……”
这时,去其他房间的三个便衣绕了会来,各自在佐藤美和子的耳边低语了一番。佐藤美和子听完后,眼底划过一丝失望,对林道:“既然林君你不想配合调查,那我们也不勉强,收队!”
林一脸不屑地目送便衣们走得干干净净,不几秒,客厅里就只剩下了大楼管理员和他的两个保安跟班:“这、这这……林桑,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是刚才那女警官逼我们找上来的。”
“你们可以走了,赶紧走!”
“啊?”大楼管理员有点喜出望外,“您、您说什么?没听太清……”
“滚!”
林咆哮出声,大楼管理员仨人顿时屁滚尿流地奔出了房间。
此时防疫队也喷好了药水,为首的家伙凑到林跟前道:“这位先生,循例我们还得测一下你的体温,如果不在正常范围,那么你需要跟我们走一趟。”
“没这么严重吧?”虽然林确定自己没病,但对方是为了他以及周边的公共安全着想,所以林并没有恶语相向,“这测体温是腋下还是……”
“都不用,我们有隔空测量仪。”言语间,对方拿出一个手持式体温仪冲着林照了几秒便收回了,“嗯,体温正常,谢谢您的配合!”说着,又拿出张表格让林签字,“先生,最近两天如果您要是感觉身体不适,请及时拨打这个电话。”
叮嘱完,留下表格的其中一联,防疫队员们也走得一干二净。
林长出一口气的同时,却感觉整个屋子里各种体味浓重,十分不爽。
别看一帮人进来的时候都穿了鞋套,也没乱翻什么东西,但林就是有种温馨之家被蹂躏摧残过的感觉。
“弱啊,还是太弱啊!”
“什么小猫小狗都能进你屋子看一眼……嗤!”
“还未经同意就各处翻查,找什么空调滴水……”
“空调滴水?!”
林碎碎念着几名便衣对佐藤美和子的耳语内容,却猛的一下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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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笃愿力
{现实世界}
也就在林疑神疑鬼自己是不是陷入死神柯南案件的时候,已经回到楼下门厅的胖男便衣却一脸的不服气。
“佐藤长官,刚才那小子也太嚣张了吧?”
“嚣张?嚣张有什么办法!”佐藤美和子没好气地横了胖男一眼,“人家还差几个礼拜才满十六岁,别说只有一点轻微嫌疑,就算真是重大嫌犯,在上面没有直接命令前,我们也是动不了他的。”
“还、还没满十六?”胖男便衣瞪大了死鱼眼,一时无言以对。
“再说了,刚才七条他们看过,林家的空调落灰有相当程度,起码几个月没开过,那受害者屋窗上的空调水溅滴痕迹应该就不是他家了。”
“那还能是哪家呢?”胖男便衣诧异道,“林家已经是顶层了啊,其余受害者楼上的人家最近又没有……”说到这儿,他突然一下愣住了。
佐藤美和子的表情也一下子凝固了:“不对,没人住不代表……”
与此同时,林宅。
“柯南系列案件中,与空调有关的案子不少,但跟空调滴水有关的似乎没有吧?啪、啪!”林努力回忆的同时又忍不住拍了拍脑门,“还是里里外外的势力(实力)不够啊!”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首先一个,林的外在身份不够,如果他是个什么议员的话,佐藤那帮便衣就算要进他家搜查,也会事先通知一声,而不会对他搞突然袭击。
其次,林暂时没有半点势力,虽然他本身的实力还算可以,但身边没个跟班护驾挡驾,就好比光杆的司令,实在显得有点势单力薄,怎也威风不起来。
好在林已用后lv2级的[魂印]和[万兽印],他相信他的人际网络会慢慢搭建起来的。只不过在人际圈完善之前,林低调一些总是没错的。
“算啦,想太多没有必要,还是先歇息一阵,后半夜起来研究今天新得的玉坠。”
打定主意的林稍事洗漱后便睡了,一觉到凌晨三点过才醒。
这时候,他祭出元神探查,发现整栋大楼的住家都已经歇了,负责巡夜的保安们也都昏昏欲睡。楼下门厅那里早已没了流浪狗群和便衣们的身影。
“呼~~终于撤了!”
林当即拿出玉坠,再将坠子里残存的杂气炼了一遍,好不容易总算把玉坠给清空清干净了。
随后他找来刻刀,一手托着玉坠一手拿着刻刀在那儿虚比:“聚愿符纹是怎么画来着?有点想不起来了……对了,是这样!”
林眼前一亮,就想在玉坠上开刻,但真到刀尖快接触玉坠的前一刹,他突然停了手:“还是先在纸上画画看吧!”
当然,一般的纸质地太逊,根本不符合储愿容器的要求。没办法,林只好挑了几张曰圆的纸币来画,画好几张之后,又开始微调修正,最后总共完成了三张他自己比较满意的储愿纸币。
“不行,不能在屋里注入愿力,万一炸了,这纸屑岂非到处都是?”
于是林上到天台,祭出几张愿力魂卡,开始向储愿纸币里注入愿力。
“这张卡有七点(愿力)……试着注入……完毕!没炸,嚯嚯!再注入一些呢?试试……再来一点、再来一点……嘭!”
储愿纸币终于在蛮横地注入下爆成了齑粉,导致林的俊脸上都扑了一层纸屑,呃不,应该是纸尘。
“呸呸,再来!”
林开始拿第二张储愿纸币做试验,这次成功注入了二十点愿力,没炸,结果相当不错。
“唔~~愿力转储的过程有一点耗费,消耗量大概是总量的二十分之一,不算多,但也不少,算是还能接受吧!”
不过林并未就此满足,唷拿了第三张储愿纸币进行试验,结果依然不错,他便回到屋里,开始在白纸上反复绘画练习纸币上的聚愿符纹,等他觉得彻底掌握了,才开始以自身鲜血为基料,用刀在玉坠上刻画聚愿符纹。
不多时,大功告成。
林对着刻画好的储愿伽蓝佛玉坠亲了又亲,“啵、啵”,接着他放出所有的愿力魂卡开始转储进玉坠之中,前面一系列的转储都还顺利,但到最后一张“宫本才藏的愿力卡”时,一时间竟无法转储,并且开悟提示好死不死的出现了。
个人“笃愿力”魂卡可单独使用,但无法注入“泛愿力”容器。
“泛愿力容器?莫非指的是玉坠?那这笃愿力又是什么玩意咧?”林满头雾水。
他不知道的是,愿力其实分了好多种,有泛愿力、笃(定)愿力、虔(诚)愿力、狂(信)愿力、极愿力等等,并且这些愿力的许愿者也有诸多层次。
打个简单的比方,有位大善人得了重病(非绝症)无钱医治,一个曾受过他恩惠的工薪族获悉了这一消息后,许愿说“愿大善人早日康复”,然后捐了几千块给这个大善人,可惜治疗费还是差点。
同样的,有个亿万富翁得知了大善人病重的消息后,同样许了愿“这老伙计人不错,等他病好了,还得跟他杀两盘”,接着让秘书送了二十万到医院,这下子手术费治疗费药费都够了,大善人自然被医院照顾得无微不至,不久就病愈了。
虽然都是人,没法让谁起死回生,但一个平民和一位国家元首许下相同的愿望,这实现的几率能一样么?同样的,人和神,或许都有愿望,可两者散发的愿力肯定是不同的。
正应了那句话,愿望无高下之分,但物质用度方面的差异不可避免。
“不能转储就不能转储呗,不过这笃愿力有什么用?难道比泛愿力高端?”
林这么猜测着,实际上还真就如此,只不过他目前是没法闹明白两者间差异的。
不过他倒是不急,将伽蓝佛玉坠吊在脖子上,他见天色将亮,索性开始打坐等日出,打算趁机多吸一回东来紫气。
很快,晨光漫天,林抓住时机,又增功不少。
他随手取下护腕,看了看已经有些亮光的白鱼眼,不禁哂道:“没想到出循环后没怎么修炼就已经又……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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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又蹦出来了
{现实世界}
“没想到出循环后没怎么修炼就已经又……咦?”
林无意中发现,太极鱼家纹上黑白二鱼尾部不起眼的角落里各有一块鱼鳞的颜色变得跟其它鳞片有所不同。
白鱼的鳞片颜色变深了,黑鱼的鳞片刚好相反,颜色变得浅了一些。
“是错觉吗?还是经过上次重置世界和海贼世界而逐渐显出的变化?”
林实在不能确定这一点,之前尽被鱼眼光有没有给吸引注意力,所以在直径还不如手腕宽的家纹上,没留意到鳞片颜色变化也情有可原。
“这么看来,这家纹上的秘密挺多啊……只能下次进入重置世界退出后,再仔细观察了!”
林把鳞片变色的事记在心里,重新戴上护腕,下了天台。
洗漱一番后,林随手拉开了客厅一侧的落地窗帘,无数朝阳之光斜着洒了进来,嗯,又是一个新的月曜日!
林比着时间到了学校,今次既没碰见高坂直美,也没撞到马场真绫。这让他大大地松了口气,凭借着刷脸的优势,又成了校门关闭前最后一个进入学园的学生。
两名风纪女生跟望夫石似的,目送林的背影消失,其中满脸雀斑的那个忍不住感叹道:“林真的是好帅呀……”
“说得是呢!”
旁边的风纪男生隐隐听见,腹诽不已:帅个屁,一白脸君罢了!结果不小心嘀咕出声,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赶紧扭头偷瞄俩女生,结果迎上了四道能杀人的目光。
要知道,和之国由于所谓“守礼”的关系,导致论资排辈的等级观念比较严重,所以在称呼方面,有不少的后缀,最常见的有酱、君、桑、、殿几种,酱一般称呼的是小孩子,(有大人的意思)、殿都算敬称,殿的程度更高一些。
在普通场合,和之国人用得最多的还是君或桑。
桑,算是最大众化的称谓,无论跟对方熟不熟亲密不亲密,都可以用丧称呼。
君,一般是对同辈或后辈的称呼,女子或关系亲密者也可以用君称呼,但对于不熟悉的男子一般不用君称呼,否则会显得不够礼貌。
风纪男生称林为白脸君,算是相当没礼貌,对上俩女生杀人的目光也就难怪了。
上午课间的时候,赤川有些丧气,哪怕坐到林课桌前面的椅子上也没平时那么叽叽喳喳的,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怎么了?”林难得多问了一句。
赤川看他一眼,没有答话。
倒是口羽插嘴道:“阿鸣他……冬季选拔篮球部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扑~~!”
林一听就想笑,赤川鸣(见032)瞪眼道:“林老大,你不要笑喔,不然我不认你这个老大了!”
这句明显是小孩子话,林心头暗忖,稀罕!脸上到底还是没笑出来:“高中篮球而已,肯定是咱们学校篮球部的技战术水准太差了。”
“林老大,你这话说对了!”吉良赞道,“今次选拔赛,高三的面临升学,根本就没参加,而高二那帮家伙全都消极比赛,到了下半场才把赤川和另外两个投篮还算准的一年级换上去追分,不输才怪了。”
“消极比赛?这样的事教练能看不出来?他没管?”林诧异道,“还有啊,高二的为什么要消极打球?不会都禽流感了吧?”
听到这话,旁听的森希“噗哧”一下,笑喷了出来。
赤川鸣三人也想笑,好歹忍住。这时,见吉良又想张嘴,赤川抢先开口解释道:“比赛当天教练突发急病进了医院,结果由高二的副队长临场指挥,我虽然自信是全队技术最好的那个,但并没得到先发机会,上半场直接坐板凳了。”
在和之国,这种事也就只能私底下牢骚一下,若是敢在赛场边跟高年级的副队长当面冲突的话,说不定连比赛组委会都会介入调查。
“就算这样,高二那帮人消极比赛也没道理啊?总得有个理由吧?”
对于林提出的这个问题,赤川一时沉默,明显不想回答。幸好他还有两个铁杆跟班,口羽替赤川说出了心头话:“林老大,是这样,咱们学校的篮球水平,即便高三的学长在,也就闯到三轮四轮的样子,今次各级选拔高三的没参加,整个篮球部就已经丧失了大半信心,加上北条实又是许愿又是怂恿,高二那帮人也就弃赛了。”
“北条实?就新实验楼天台被我教训那个?”林好不容易才想起这个名字,同时看向赤川鸣,“这么说,你是替我受过了?”
赤川没吭声。
“行吧,输了比赛你还知道难过,说明心里想好好打球,那你等我消息吧!”
赤川一听,有点慌了:“不是林老大,这社团有社团的规矩,你可别乱来啊!”他以为林会威逼某些人又跪又哭的道歉。
“乱来?这里是学校,我怎么会乱来!”
赤川还想说什么,结果上课铃响了,在林的瞪眼下,他只好悻悻地回了座位。
转眼到了午餐时间。
林又遭受了左右对面夹击的待遇。细川幽雪和中岛绘音坐他两边,高坂直美跟马场真绫坐他对面。不过今天他正好想向高坂直美咨询有关消极比赛的问题,也就没太在意座位的事。
孰料,他还没开口,高坂直美就先一步道:“林,请指导我跟马场的剑术,可以吗?”
“凭什么?我师父他……”
林打手势制止了想要抢台词的中岛绘音,反问道:“学姐,你所说的指导,是哪种程度呢?”
高坂直美闻言,看了马场真绫一眼,示意闺蜜说话。
马场真绫道:“我大哥(马场真理)周休二日都在里见馆,昨晚上才归家,我本想让他指导一下剑术,结果他显得很累的样子……”
“那又怎么样呢?”林摊手道。
“他聊起了宫本桑的剑术……最近两天,我大哥都在担当宫本桑的陪练,起初我大哥他能在宫本桑的刀下撑过十招,一天过去,到晚上的时候,他只能抵挡九招,而到了昨晚上,到第八招他就已经战败了。”
林听得一挑眉:“哦?这么说宫本的练习进度还算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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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参入麾下
{现实世界}
“哦?这么说宫本的练习进度还算快嘛!”
听到林的话,马场真绫还想继续说什么,却见林一摆手:“具体你哥在陪练中的感受,你就不要讲了。”说着,他左右扫视了一圈附近的男女生。
马场真绫顿时意识到有些话是不能当众说出口的,赶紧闭了嘴。
“那我刚才的请求你怎么想?”高坂直美问林。
林哂道:“二位学姐,我最近一段不打算再收徒,所以拜师你们是没机会了。”高坂直美一听差点没炸了,幸亏马场真绫及时拽住了她,“不过嘛,社团活动时间,我多浪费点口水,小小地指导一下二位学姐还是没有问题的。”
马场真绫连忙拉着高坂直美站起来冲林鞠躬道:“阿里嘎多各扎以玛喜达!”
“不用谢,大家都是同学,互相帮忙嘛!”林一脸和煦道,“正好,我也有件事想请教二位学姐!”
“什么事?”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有点冲动的高坂直美见林有问题要问,当即表现得很是热切。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问问,如果学校的社团在冬季选拔赛上消极比赛,会有什么结果?你们风纪委能管得到吗?”
中岛绘音是林左手边邻座,而中岛绘音左手边的邻座是赤川,他听到林提出的问题后,不禁和口羽、吉良相互对视了一下,结果俱都领会到对方眼神的意思,牛逼!
“消极比赛?这……恐怕要校董会才能管得了。”高坂直美几乎没有迟疑,直接给出了答案,“不过消极比赛这种事一旦查实,开除学籍都有可能。”
“这么严重?!”林一听有点傻眼,毕竟如果处罚越严重,那么这样的处罚就越难被开出来,所以必须得有实锤的证据。要么钉死消极比赛者,要么钉死举报者自己。
“林,冬季选拔项目不少,你说的消极比赛指、指的哪个社团啊?”马场真绫小心翼翼地问。
可惜这时候,林心里已经有了其它想法,于是随口搪塞道:“没哪个社团,我就随便问问。”
马场真绫闻言,与高坂直美对视了一眼,均发现对方似乎在为林担心。可惜她俩目前仅只是林的学姐,并没有更亲密的关系,贸然多管闲事的话,说不定连“被指导”的机会都将丧失掉。
好在这时候细川幽雪插嘴道:“师父,校董会的人我还认识几个,您想怎么做?”
“你什么都不用做,也不用联系谁。”林横了细川幽雪一眼,“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吃饭!”
众女听得一愣,旋即纷纷掩嘴轻笑,然后开始小口小口消灭自己的午餐,没人再讨论“消极比赛”的问题,似乎这个问题刚才就没出现过。
下午社团活动时间。
经过周末两天的加班施工,老实验楼二楼东侧,异灵社活动室对面的那些个房间终于装修妥了,由于采用的是环保材料,所以已经可以放心使用。
细川幽雪将其中最大的一间安排为了林的指导室,次大的一间安排成了林的专用休息室,里面小型桑拿、温泉浴缸、泰式按摩椅等等放松设备一应俱全,另外还有一张面积约为三大小的定制休憩床,搞得比林家里还完善。
第三大面积的房间,是一个非常专业的健身房,里面的各种健身器械那都是当前最顶级的。至于最后两间则改造成了带隔间的卫厕及多人淋浴房,还配有多套洗浴用品和服装。
所以,对于这样的改造,林看到后都有点目瞪口呆。
“我说幽雪,我可没打算在学园复读或留级什么的,这学期还剩一半,然后高二高三两年,你这么搞,得浪费多少呃不对,你马上该高三了吧?这使用时间就更短了。”
细川幽雪听到林的问题,不禁莞尔道:“师父您不愿意留级,我可以留级啊!”
林翻了个白眼,岔开话题道:“我看这边卫浴区也有储物柜,那以后大家可以换上专门的服装,练自己想练的项目。”
“嗨!”中岛绘音只是默默点头,但新来的高坂和马场却齐声应是。
“那么绘音,你今天的任务依旧是大枪桩,去吧!”
听到林的吩咐,中岛绘音躬身告退,拐去卫浴区换了衣服,就转到最大的指导室,占据一角,开始像以往那样修习。
“那么你们仨呢?”
林看向细川幽雪三女,但见高坂直美想先说话,他立马比了个打住的手势:“幽雪,还是你先提议吧,你想学什么?”这样的待遇令高坂和马场羡慕不已,却不敢吐槽。
“我提议?”细川幽雪自己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美眸流转间,问道:“师父,我想学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你是我徒弟,不过机会只有这一次喔!”林赤地给了细川优待,“下回的话,我教什么你就得学什么,懂?”
“弟子明白。”细川幽雪脆生生地应了一句,旋即俏皮道:“师父,我想学你那种提前得知拐角另一边有人的本事。”
听到她这话,林一怔,接着苦笑道:“你倒是会选。”
“师父,你可不能反悔喔!”
“放心,我既然答应了,肯定会教你,但那个是秘技,你先去我休息室等我一会儿!”
“嗨!”细川幽雪也应声告退了。
却让旁边尖着耳朵收听八卦的高坂直美和马场真绫好奇得要死,什么叫“提前得知拐角另一边有人的本事”啊?
可惜林显然没想解释这个问题,只是看向她俩道:“你们想让我指导点什么呢?还是说你们先自己练习,发现了自我不足,再来请教我?”
言下之意,“你们先练着”,待老夫有空再来招呼。
俩女自然听的出林的敷衍,可她们既不是林的徒弟,又不是他的学员,更非亲属,自然一点提要求的余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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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老辣的见识
{现实世界}
也就在高坂和马场略显尴尬、可怜巴巴地瞅着林时,远在另一区的里见馆特别训练室内,正传出雨点般密集的竹刀互拼的声音。
“……………………”
训练室内赫然是宫本才藏和他的师父里见弘野,一连几十下的对刀之后,两人此时都有点喘气。
原本讲求一招杀敌的剑术对目前的二人来说,却变成了持久战,这只能说明在快速的对攻中,没有哪一方能迅速找到对手的招式破绽,如此不得不见招拆招,最后演变成了对身体素质(体魄)的全方位消耗式比拼。
必须承认的是,这样的拼杀,对双方的体力是个严峻的考验,而到了这一步,就有一句老话即将应验,拳怕少壮!
“嘿嗦!”
“停!”
果不其然,正当宫本才藏重整旗鼓打算展开新一轮对拼时,里见弘野主动比出了打住的手势,这其实已经等于是在变向认输了。
“嗨!”宫本才藏收招正立,接着鞠躬:“师父,受教了。”
里见弘野同样还了一礼,然后毫不顾忌形象,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感慨道:“我到底是老啦!”
宫本才藏陪着坐下,再度俯首行了一礼:“刚才的对仗,师父根本一招微尘流的秘技都没用,所以您一点也不老。”
“嗤~~才藏啊,本派秘技什么时机能施展,你我都一清二楚,我老头子还不糊涂,你可别睁眼说瞎话。”里见弘野眼目微阖瞅着宫本才藏,毫无表情道:“尤其是以后万一有机会跟随林大师学习,你的言行得注意啊!”
“嗨!”
事实上,各剑术流派的秘技,尤其是那些传说中威力巨大的秘技,很少有在实战中能用得出来的。原因很简答,秘技威力越大,蓄力准备的时间就会越长,就好像街机格斗游戏里蓄满怒气才能发绝招一样。
秘技在实际运用中如果不熟练非是炉火纯青那种境界的话,基本上就成了段誉前期的六脉神剑,时灵时不灵,其蓄力准备更是没个准儿,而在混乱的冷兵器战场上,谁会给机会这么长时间让对手慢慢找感觉呀?
所以说,秘技多数只有在一对一决斗中才能用出来,而且大都是一开始就用,这也是为什么剑道单挑很容易迅速分出胜负的原因。不仅是一招斩敌的理念,还有秘技使用的关系。
“才藏啊,今天跟你比了这一回,我才彻底明悟到林大师的深不可测。”说到这,里见弘野半阖的眼内爆出一抹亮光,“当然,你本身的天赋也很重要,林大师教你那个动作才刚刚三天吧?”
“嗨,差二十分钟三天!”
“你倒是记得清楚……随着你这几天的练习,不止是你的师兄弟,连我也察觉到了,你的出刀速度比以前快了至少一成(相当于百分之十),这还是你随意挥砍间的速度。”
“嗨,关于这一点我自己也感受到了。”宫本才藏见里见弘野已经点破他实力增长的秘密,索性把话题敞开来聊,“唯一的瑕疵是,我刀斩在力度上弱了两分(相当于百分之二)。”
“不,并不是瑕疵!”里见弘野摇头道,“而是你的每一刀更平衡了。”
“平衡?”
“是的,平衡……并不是每一刀的力道越重,威力就越大!”里见弘野娓娓道,“随意一刀的威力,可不是单纯力度的体现,还有速度、角度等等。”
“师父,可如果我挥刀足够大力的话,威力应该不会弱吧?”
“你那是钻牛角尖!”里见弘野哂道,“你得明白一个道理,一山还有一山高,你觉得你挥刀的力度够大,但可能还有比你力度更大的,如果真遇上了,你怎么办?”
“这……”
“我建议你去多观赏一些铅球比赛,慢慢体会其中的道理。”
“铅球?嗨,弟子记下了。”
不得不说,铅球要想扔得远,决不是靠蛮力就可以的。
塾德学园,老实验楼这边。
“你俩慢慢考虑吧,想清楚再说……”林撇下高坂和马场,转进了休息室。
“师父!”
已经等了有几分钟的细川幽雪清脆地叫了他一声,接着还小跳带步的蹦了过来。
这画风不对啊!
林翻了个白眼,叱道:“几岁了?矜持点儿好不好?”
细川幽雪脸上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轻声细语道:“原来师父喜欢矜持一点的女生啊!”
林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抬手在细川幽雪光洁的额头上轻拍了一下:“成天到晚胡思乱想什么呢?”跟着板起脸孔道:“你不是要学预知拐角另一边情况的本事么?听着下面几个诀窍,这是最基础的练习,等你什么时候练熟了,咱们再进行下一步。”
“哦…”细川幽雪有点沮丧。
不过等林正式讲解练习的小窍门时,她倒是听得聚精会神。
“好了,就这么三个练习方式,每样你都得滚瓜烂熟,一边去练吧!”
“遵命!”细川幽雪躬身应是的同时,又有些好奇道:“师父,你说这是秘技,它总得有个名称吧?”
“名字?就叫见闻色霸气好了!”
“见闻色霸气?海贼动漫里的三种霸气之一?”
“嗯,差不多吧,有什么问题?”
细川幽雪:“……”
“别纠结了,等你学会,只要觉得好用不就好了嘛!名字什么的,可以自己改。”
见林说得这么随意,细川幽雪是彻底无语了。
同一时间。
还杵在廊道上的高坂直美和马场真绫却正在八卦。
“喂,真绫,你说细川那个大小姐她想学的是什么古怪玩意啊?”
“这谁知道……”马场真绫下意识地摇头,“不过以她家的条件,是可以请名师教授诸如剑道或空手道之类的基本功,所以我想她应该不会向林学习太过基础的东西。”
“倒也是……而且我刚才还听到林说,细川想学的是秘技,多半是不会轻易传给旁人的。”高坂直美小心心里有点郁闷道,“要是我们俩也能学就好了。”
“你省省吧!”马场真绫没好气地剜了闺蜜一眼,“我倒觉得请林改进一下咱俩的剑术就挺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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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在行动
{现实世界}
“我倒觉得请林改进一下咱俩的剑术就挺满足了!”
听到马场真绫的话,高坂直美撇嘴道:“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你这话要是让我大哥听到了,他非得拿竹刀打你屁股。”
“真理大哥?不会吧?他也太没追求了……”
“我去~~你还真敢说,我一定要把你的话一五一十讲给大哥听。”马场真绫绷着俏脸,眼角却全是笑意,一副“快求我呀,求我我就不告诉我大哥”的贱样。
高坂直美反倒正经起来:“你说真理大哥八招败给宫本才藏不会是真的吧?”
“废话!当然是真的喽,像你这样的在我哥面前走不了三招,你觉得宫本才藏能不能一招秒了你?”马场真绫这番话越说到后面她自己的神情就越凝重,“我的实力比你强不了多少,恐怕在宫本才藏面前也走不了两招!”
“真绫,照你这么说的话,那林岂不是更恐怖?但我怎么看也看不出他到底恐怖在哪儿?”高坂直美不知天高地厚道。
马场真绫却脸色难看道:“他还不恐怖吗?你别忘了那天在剑道部林蒙着眼闪避宫本才藏的攻击,还有那些乒乓球声……”
“哈~~我还真把这茬儿给忘了!”高坂直美忍不住挠头,“我总觉得那天的画面很不真实,以至于不想去回忆!”
这时,林从休息室里转出来,顺手把刚通完话的手机揣进了屁兜,看向高坂跟马场:“什么不想去回忆?”
“没、没什么……”
“那你们俩想好了要我指导点什么吗?”
对于这个问题,两女本来还没想好,但她们此刻就想小学生面对老师一样,既然老师点名了,她们不得不给出答案。于是高坂直美急中生智道:“我和真绫的期望是,本月内变为剑道社的首席跟次席。”
林闻言愣了一下:“就这么简单?”
“这……简单吗?”高坂直美听到林的反问有点傻眼,忍不住与闺蜜马场真绫对了一眼。
林歪着脑袋又想了想,道:“应该不太难吧?”顿了顿又道:“那天我去剑道社时就顺便了解了一下你们社团确定座席的排位赛规则,剑道部其他人不是你们的对手,所以最终的四强单循环赛也就是你俩和正副社长之争,并且只需要比试一场就够了,所以只要把握住吉冈跟高山的习惯性破绽,施以突袭,击败他们并不困难。”
“习惯性破绽!?”高坂和马场忍不住又对视了一眼。
“对啊,就是在剑术学习过程中留下的不良习惯,许多平常的剑士认为没什么关系,但久而久之就成了高手眼中的漏洞,比如这一下……唰!”
林抄起木架上的一把竹刀迅速踏步比划了一式剑招,看上去炫丽无比、威力惊人,差点就让高坂和马场看呆了眼。
“这……刚才这招有破绽么?”马场真绫有点结巴地问道。
“怎么没有……唉~~算了,是我刚才动作稍快了一些,你们眼力又不够,所以看不出来。”林言语间尽是遗憾,却差点没把高坂直美气死,“这样吧,你们去找找吉冈和高山的比赛视频,找来了我再给你们分析!”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针对吉冈君高山君的破绽进行练习?”
“废话!这不是你们要求的嘛?”
“那你就没想过帮我们提升硬实力,堂堂正正超过吉冈和高山?”高坂直美一脸的不高兴道。
林被这妞的神逻辑给逗乐了:“我愿意帮你们争首席次席就已经仁至义尽了,凭什么还要帮你们提升硬实力?我可没那闲工夫!”
高坂直美闻言,凤目圆瞪,似乎想要发作,却又一下子很泄气很沮丧地坐到了墙边的椅子上,眼圈一红,马尿就要掉下来。
林最见不得美女哭了,赶紧躲回了休息室,没让人发现他“见不得女人哭”这个破绽。
与此同时,收到“魂印主人”林电话的青叶会(见029)二把手根本英树带着几个马仔来到了凤仙高中。
作为练习[魂印]熟练度无意中驭使的人之一,根本英树已经被林看中,将与中岛绘音的弟弟佐竹家久组成双保险,等到林的关系网全面铺开后,青叶会老大意外挂掉,就由他俩跟青叶会另一个元老级的老家伙争出位。
当然,如果机会允许的话,林连那个元老也想一块儿奴役了,那样的话,青叶会老大的位置就不会再出现任何变故,怎么都是自己人。
根本英树到了风中大门口后,让马仔进去把美藤龙也和凤仙四天王叫了出来。
“老大!”
“根本大哥!”
“好了,都别叫了,跟我去街对面的热饮店坐坐。”
于是一行六人,加上根本英树的几个马仔呼呼啦啦地进了热饮店,不止把店里正在喝东西的光头们吓了一跳,就连贩卖热饮的店长父女俩也是心惊肉跳。
“凤中的都滚出去!”美藤龙也一上来就暴吼了一句。
光头们顿时如鸟兽散。
唯独角落里还有个穿着凤仙校服却留着头发的家伙没动。
“你小子……”
美藤龙也刚要发作,就被根本英树按坐下来。
“蜂屋…”
“根本老大,我在!”
“去把角落里的那个家伙扔出去。”
“嗨!”
穿着一身人造皮衣的蜂屋随即扑了过去,结果并没有一下把那个留头发的凤仙学生搞定,而是和对方抱摔在了一起。
根本英树见状,挑眉道:“那家伙是谁?挺有战斗力嘛!”
美藤龙也回道:“外号金王,不太认识……”
根本英树眼神一冷,脸偏向另一边吩咐马仔道:“玛德浪费我时间……苍火,今天有正事,过去给点教训!”
“嗨!”应声的同时,三角脸尖下巴眼神阴鸷得连美藤龙也都不敢对视超过五秒的苍火悄无声息地移动过去,他手腕一翻,只见一抹银光弹出,然后就狠掼在了那个凤仙学生的右屁墩外侧。
坐在根本英树邻侧的美藤龙也看的很清楚,那抹银光应该是把蝴蝶刀。
此时,被捅的凤仙学生半边身体都不利索了,接着被蜂屋和苍火重手重脚一顿暴捶,吐出了大半口牙,还不停吐血,最终鼻青脸肿地被扔出了热饮店。
“啪啪!”
根本英树在凤仙四天王之一的漆原凌脸上拍了两下:“喂喂,还看什么?聊正事儿!”
漆原凌顿时回过神,点头佝身道:“根本大哥,您有事尽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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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紧缺人手的篮球部
{现实世界}
“根本大哥,您有事尽管吩咐!”
“很好,这次的事办妥了,你们几个能有二十万的报酬。”根本英树一上来就给出了丰厚奖金,反而并没有透露具体要做什么事情。
“二十万?”
“太好了!”
“根本老大,需要我们做什么呢?”美藤龙也问。
“啪!”
根本英树甩出一沓照片:“这里有七个家伙,你们拿去看,认准人,分两拨把他们弄进医院至少住上四十天。”
“这没问题。”的场斗志拍胸脯保证,“不过四十天是不是短了点儿啊根本大哥?”
“具体你们想怎么弄我不管,记住,每人弄断一条腿,但是要能恢复正常走路那种……”
听到根本英树这话,芝山人不解道:“老大,弄断腿好说,可要掌握分寸,这难点吧?”
根本英树恶瞪芝山人:“我怎么吩咐,你怎么做,不用教吧?”
“嗨!”
“行了,这里是五万,算你们的行动经费,啪!”根本英树随手拍了五张一万在桌上,“事成之后还有十五万。”说完,他带头出了热饮店,蜂屋苍火几个马仔随即跟上。
剩下的凤仙四天王和美藤龙也互相看了看,最后雄切力哉开口道:“接下来怎么弄?”
正在翻看照片的漆原凌道:“好弄,七个家伙都是同一所学校的,照片后面还有姓名班级。”
“哪个学校啊?”的场斗志问。
漆原凌瞟了眼柜台后的店老板父女:“走啦,吃饭去,吃饭的告诉你。”说着,他从桌上拿了一万揣兜里。
其余四人当即有样学样,拿了自己那份钱和漆原凌一起离开了热饮店。
转眼到了周五。
上午课间的时候,赤川领着吉良和口羽又凑到林桌旁闲聊。
“赤川,我看你容光焕发的,心情挺好嘛!”
“那是……林老大,你是不知道,昨儿下午篮球部例行训练,你猜怎么着?嘻嘻嘻……”赤川话说了半截就开始窃笑。
林瞪他一眼,哂道:“爱说说,不说滚回自己座位去。”
“我说、说……高二那几个家伙连着两天都有人摔断腿,这会儿全住院去了,嘿嘿嘿!”赤川话没怎么说清楚就又笑了起来,却发现林正用诡异的眼神盯着他,“林老大,你老瞅着我干嘛?”
林淡淡道:“篮球部的前辈断了腿,你在这儿幸灾乐祸,那要是我哪天挂了,你是不是得放炮庆祝啊?”
“不是,我只是……其实我的意思是……”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不需要听解释!”林摆手道,“我只是有点好奇现在你们篮球部是个什么状况?”
“已经完全乱套了,主要是教练仍在住院,高三的学长忙着升学试,而高二那帮家伙被揍进了医院,所以剩下的高一球员根本就群龙无首!”
“群龙无首?!”林忍不住朝赤川翻白眼,“嗤~~就你们那一轮游的队伍也配称【龙】?一盘散沙还差不多!”
这话一出,连口羽和吉良都爆笑起来,“咩哈哈哈哈……”
赤川却板着脸训叱二人道:“你们俩笑啥?没听见林老大的意思嘛,一盘散沙,这一盘散沙得有个带头的。”边说他还边攥着拳头唯独竖起大拇指指向自己。
口羽难得反驳他道:“就你?哪怕只剩下一年级,你的名声不足以让篮球部那帮人慑服吧?”
赤川愣了一下,道:“或许吧,不过我可以用这学期剩下的时间慢慢膺服队友,等下学期再当队长也不迟!”
“到下学期这还有小半年,高二那帮家伙恐怕早出院了吧?”吉良道。
赤川却神秘一笑:“不好意思,我比你们俩打探得清楚一些,高二的之所以进医院,除了挨打之外,他们每人都断了一条腿。你俩应该清楚篮球是什么远动,所以……嘿嘿嘿嘿!”
林见赤川笑得很灿烂,心下不得不感叹篮球部这些高一生真是苦前辈久矣,不然同一社团的人断了腿,赤川不可能幸灾乐祸成这样。
这时,坐在前面一排斜对角的一个高大男生,叫天野大冶,转过头来插嘴道:“赤川,高二队员被打的事没那么简单,我听说学校已经介入调查了。”
天野大冶和赤川鸣目前是林所在班级唯二加入篮球部的同学,所以天野关注高二队员的情况也就不足为奇了。
“为什么连学校都惊动了?”赤川愕然,“平时学生被外校的揍了也没见学校大动干戈啊?”
“这次不一样,我听说高二的北条实和他的几个跟班也都各断了一条腿……”
“什么!?”天野的话算是把赤川三人组给惊到了。
林眉头微皱,正想问点什么,口羽无意间代劳了:“北条那帮人成天嚣张不已,谁知道又惹上谁了,他们之中不会有人被打死了吧?”
“这倒没有,听说对方下手很有分寸,明显是惯常打架的老手,北条他们只是受了教训,再有就是断腿了。”天野大冶道。
对于天野给的情报,赤川心里隐隐有某种猜测,他忍不住偷瞄向林,却刚好对上林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一刻,赤川深切感受到林的可怕!
“阿鸣,明天没安排吧?要不要跟我出去耍耍。”
林似带着笑意的话传进赤川耳朵里,他却忍不住打了个摆子:“耍?去哪儿耍?”
“你不是喜欢打篮球嘛,我带你认识两个高手!”
“好、好啊!”赤川回应得有点结巴。
幸好这时候上课铃响了,众人各归各位,这才没让赤川当场出糗。
“呼险呐!”
下午,异灵社开完碰头会之后,细川幽雪就跟着林就来到了二楼东侧的休息室。
此时,中岛绘音以及高坂跟马场早都已经练上了。
中岛不愧是怪力女,最近两天她枪尖上的重物已换成了半块砖头。
林通过[洞察]发现,她的【体魄】不知不觉已经升到了“十六”,换言之,比起之前的“十五”,中岛绘音的身体实力全面提升了一点一倍。
在训练室另一角,高坂直美跟马场真绫这时候正在强化练习林近几天教她们的“逝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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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盖帽实力增长?
{现实世界}
在训练室另一角,高坂直美跟马场真绫这时候正在强化练习林近几天教她们的“逝步”!
所谓逝步,取转瞬即逝之意,名字听起来还算牛叉,但实际上不过是林随意杂糅简化了几个剑术基本步而形成了快慢步,真要论起来,还比不上蛇步。
当然,步伐是死的,人是活的,关键还要看临战应变。
总体来说,逝步有点像太极,分阴阳,慢攻快守,一快一慢,循环往复,对付一般二般的家伙,足够了!
这不止是林的想法,也是高坂直美和马场真绫练了不下百遍之后的直观感受。
不过在强化练习的间歇,高坂直美补充水分的时候还是有些牢骚:“真绫,我好后悔啊!”
“后悔什么?”
“后悔没早点下决心拜林为师,弄到现在,尴尬得像姬妾,尽受气……”高坂直美一脸的憋屈,似乎快郁闷死了。
中(国)古称妾为姬人,故有“姬妾”的说法,而实际上姬是附庸于妾的女子,地位甚至不如主家的丫环。
“我看你是想从林那里多掏些本领吧?”马场真绫一针见血点破了高坂的心思。
“难道你不想?”
马场真绫一时语塞,半晌才道:“我也想啊,可已经这样了,有什么办法吗?”
“暂时没想好……不过林教的逝步真是厉害啊,我昨晚在你家跟真理大哥切磋,他差一点就崩了!”高坂直美眉飞色舞道。
马场真绫白了高坂一眼:“我哥才没那么容易输给你呢,但我不得不承认逝步的确厉害,就那么慢快或快慢两步,立刻就能打乱对手的节奏。”
高坂直美哂道:“林说了,逝步是根据太极拳的原理演化而来的,可我就不明白了,太极拳我也见过,慢吞吞轻飘飘的,一点威力也没有,它怎么能跟逝步相提并论呢?”
“噗~~你当时难道没听林讲解吗?”马场真绫失笑道,“真正的太极拳威力宏大,要真是慢吞吞的,又怎么抵得住那些快刀快剑呢?”
事实也是如此,太极拳看似拳势缓慢,但骨子里,对劲力走向的变换掌控比任何拳法都犀利、都快!
“喂喂,两位学姐,休息时间已经过了,恢复练习吧!”这时,林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打断了高坂直美跟马场真绫的闲聊,“啊对了,咱们原先说好每人每月十万的学费,我想了一下还是算了。”
正因为谈妥了学费,林才改由之前打算指导她俩破绽练习而变成了传授逝步给二女。
“不用交学费啦?啊~~林你真是太好……”
没等高坂直美把话说完,林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听我说完,学费是可以不用交了,但我每天在学校的午饭便当,你们俩轮流负责,包括饭盒也用你们家的。”
典型的懒人做法。
高坂和马场闻言呆了一下,便齐齐点头同意了林的提议。
这时,细川幽雪来到训练室门口,冲林遥遥道:“师父,你教的三个诀窍我已经练成了,接下来怎么办呀?”
“练成了?这么快?”林很有些意外,“你回休息室,我马上来检验一下。”
“嗨!”
转眼到了周六早上,林难得约了赤川三人组在泽北仙道经常单挑的野球场碰面。
一段时间没见,已经变成尖头发的仙道差不多同时到了球场。看到林后,他立马凑了过来,颇为得意道:“我就知道,你昨晚电话问我上午打不打球,你多半会到场!”
林笑了笑,没跟仙道纠结这个问题,把赤川三人组介绍给他认识后,随口问道:“阿泽呢?”
“没通知他。”仙道摆了摆手,“那家伙每天都睡懒觉的。”
“怎么,你不睡懒觉?”林可是记得,高二的仙道训练迟到那是家常便饭。
“我也睡啊,平时上课几乎每天迟到,不过今天手痒,想跟你过过招,就早起一回。”仙道说这话的同时眼神里的斗志爆棚。
林哂笑道:“小子,看来你很有信心嘛,多半最近练了什么新招,我就勉为其难见识见识!”说着,扭头对赤川道:“我先挑,你热下身。”
赤川不置可否,和口羽、吉良一块儿到了场边坐下,顺便以坐姿拉伸腿部肌肉。
这时,仙道已经从他的球袋里拿出了他的篮球,走进场内,站到林对面的三分弧顶:“老规矩,十个球!”
林接住仙道击地传来的球,轻笑道:“用不用热身你?”
“你热身了吗?”仙道反问。
“我不用……”
“那我也不用。”说着,接住林回传球的仙道直接起步突击。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场边的赤川一看仙道的启动速度就被震目瞪口呆:“哈、哈亚以!”
不玩篮球却喜欢看篮球的吉良也惊叹道:“太快了!”
口羽接茬惊叹道:“林老大更快!”
果然,场中林向斜后方退了大半步,不偏不倚地提前一点点挡住了仙道的突破线路……
等到这一球以林钉板大帽顺带抓板而结束时,场边的赤川三人组已彻底傻了眼。
“阿鸣,我怎么觉得你不会是林老大对手!”口羽直楞着眼神道。
“岂止不是林老大的对手,我看那个国中三年级的仙道,他也不是对手!”吉良同样眼神木然地望着前方。
赤川眼神呆滞,没有反驳。
很快,十个球打完,仙道再次被零封。
已经被虐过多次的仙道并没有特别沮丧,反而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林大哥,我怎么觉得你的封盖和抄截跟厉害了呢?”
“呵呵~~!”林诡异地笑了两声,并没有给仙道解惑,“你猜!”
实际上,任谁在盖帽或盗球的时候手指手腕突然长了两三厘米(橡胶之力),那都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赤川,热好身了吧?该你了!”
听到林的喊声,赤川浑体一哆嗦,但还是输人不输阵,走进了场内。
三人凑到一起,一八零的林明显最矮。赤川比仙道略高那么一点,但也高得有限。
仙道此时的身高是一八五,赤川大概一八六一八七的样子,这样的高度优势在单挑中不会太明显。
除非高差在三厘米以上,那么臂展可能差出五厘米甚至更多,身材的优势就会被放得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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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目睹一挑四
{现实世界}
除非高差在三厘米以上,那么臂展可能差出五厘米甚至更多,身材的优势就会被放得挺大。
当然,林这种身体素质爆棚的例外。他跟仙道高差五厘米,照样虐得仙道不要不要的。
事实上当年艾弗森身高还不足一八三,但如果对上一米九左右的亚洲球员,那是随便虐。他的进攻亚洲球员基本防不住;防守的话,就二十年前亚洲球员的平均水平,放两步让你投,十球能投中八球吗?
不得不说,在三大球上,亚洲人凭现在的身体素质,只能窝里横。说不定非洲兄弟都夺了世界杯了,亚洲还在韩哨世界杯的四强战绩上徘徊。
“唰!”
接到赤川回传球的仙道直接在三分弧顶干拔了,而且还稳稳命中。
赤川心里顿时打鼓不已。
其实刚才仙道面对林就玩过这一招的,结果被正面盖了两回就老实了,现在故态萌发,身高比林高出一大块的赤川反而拿仙道没辙。
弹跳、弹速、爆发力、反应、肩高、臂展、时机……这七大要素决定了盖帽的成功率。在面对仙道时,林除了肩高稍弱以外,其余要素均占绝对上风,所以想要封盖仙道的干拔三分,并不是什么难题。
轮到赤川,情况却反过来了,他除了肩高臂展优于仙道外,其余各项指标就比不上仙道,尤其这是在单挑,对时机的把握,根本在于单挑经验的累积,赤川在这一点上远逊于仙道,想要不被虐,很难!
“唰!”
当防下赤川的进攻,再次交换球权后,仙道又是一记弧顶三分命中。
赤川除了目瞪口呆之外,脸上也泛起了沮丧的情绪。
人一初三的,挑你高中生,还虐得找不着北,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场边。
已经看出赤川乱了方寸的口羽焦躁道:“林老大,你哪儿找的这么一个妖孽啊?我看阿鸣顶不住要崩啊!”
“是吗?”林淡淡一笑,随即扬声道:“赤川,你还没看出来吗?仙道的三分也就弧顶准……”
场子里正好又轮到仙道进攻,他听到这话差点没踉跄一步栽地上:“我说林大哥,你这样提醒算不算作弊啊?”
赤川却眼前一亮,因为他发现双手持球的仙道正望向场边吐槽,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下手抄球。
结果可想而知,也就在他几乎要摸到球皮时,仙道的手一个摆动侧移,令赤川的盗球落了空,接着不紧不慢地起步,轻易就已经突到了赤川身侧,占据了极为有利的进攻位置。
看到这样的情况,赤川是真急眼了,他当即在迅速后撤的同时侧身贴靠,打算利用体重和身材上的优势压迫仙道的进攻空间。
“唔呀~~这是什么力量?”
在贴上仙道的一瞬,赤川就感到比他还要强劲几分的力量汹涌袭来,一下就撞开了他的身体。同时,仙道见赤川有点站立不稳的样子,直接起三步,一记高打板的平民上篮命中。
这是仙道跟林单挑多次之后学油了,攻篮的时候保留一切变化,只求稳稳拿下两分,除非防守人还有后续手段,否则他是不会拉杆耍帅的。
三比零!
赤川此时的气势已经比较低落了,不过他好歹算高中校队的主力,心理抗压能力还算过关,愣是硬捱着打完了十个球。
十比二!
这是最后的结果。
赤川到底还是有几分实力,哪怕仙道想零封他,可最终也没能办到。
下场后,林安慰赤川道:“好啦好啦,没什么可气馁的阿鸣,你得清楚,以仙道目前的水准,一进高中,就将是全国前十的球员。”
“啊?这么厉害?!”赤川三人组被这话吓了一跳。
仙道更是挠头道:“林大哥,全国前十?你就别取笑我了!”
“取笑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林懒得解释,“走走走,一块去吃早餐。”
吃过早餐后,由于是林买的单,所以赤川的心情好了不少。仙道也是一脸满足,问道:“林大哥,下面怎么安排?继续打球?”
林摆手道:“我打算去一趟神奈川。”
“去神奈川干嘛?”
林看向赤川道:“来年篮球部人手不够,不得招人啊?”
“篮球部招人?”赤川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林老大,高二学年你该不会是想加入篮球部吧?”
林摇头道:“得看情况(看愿力多不多)……不过咱们学园既然连篮球教练都已经住院,到时候我去兼个教练,不过份吧?”
“啊?”
这话一出把赤川三人组惊得不要不要的。
“啊什么呀,我自认为对篮球的理解还不错,加上我徒弟细川如果愿意保荐我的话,当篮球教练这种事,校董会应该不会反对我。”
赤川三人组听了,顿时没话说了。
“仙道你呢?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儿去神奈川逛逛?”
“之前林大哥你就建议我去神奈川打球,正好先去见识见识。”面对林的邀请,仙道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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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嘭!!”
直拳、勾拳、头槌……
四个不良少年满脸是伤,跌在地上。
巷子里,唯一站着的红头发啐了口唾沫,道:“四个人一块儿对付一个人,你们一点羞耻之心也没有吗?而且对手只是个国中生而已,一群废物高中生!”
“可恶…樱木…”
“喔…好痛…呜……”
“哼…呸!”被叫作樱木的红头发少年自顾自走掉了。
站在拐角看戏的林等人心情各异。
“林老大…你不会是想把那个红头发招进篮球部吧?”赤川瞠目道,“他似乎很暴力啊!”
“只是打个架而已,难道你没打过架?”事实上全球怎么样不知道,至少在亚洲,中学时期没打过架的男生几乎没有,“还是说碰到四个高年级的想欺负你,你单独一个人就会认怂?”
“怎么可能认怂?大不了重伤而已!”赤川梗着脖子道。
旁边的仙道皱着眉道:“那接下来我们怎办?去找那个红毛?”
林诡秘一笑:“不用,我想他很快会回到这条巷子,而且还会得到一个毕生难忘的深刻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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