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针对
{现实世界}
“那个……林老大，你听说了嘛？”
林玨：“……”
“林老大，我听说二年级的高坂……”大友刚现身门口，话音戛然而止。
恰好站在林玨斜前方的高坂直美侧过螓首，死死盯着大友刚，仿佛要把他的模样牢牢记住。
林玨也瞅着大友刚，心说这家伙嘴上没个把门的，多半死定了！嘴上却道：“好了，谈正事！”
高坂直美这才转回头，大友刚赶紧轻手轻脚地溜掉，似乎觉得这样就不会被针对。
反倒是细川幽雪深知刚才大友刚八卦的那半句话有多严重：“高坂，不许你报复大友。”
高坂直美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
至于林玨，却没插嘴关心大友刚以后的死活，他跟大友只是同一个活动社而已，论亲密，连手都没碰过(跟其她几个社员还碰过手，三好还亲过)，真算不上太熟，管他这倭去死，毕竟高坂直美还算半个徒弟。
“高坂，你说你没怀孕，我信，不过这事儿一传，大伙儿同情的往往是女方，我这个男主角在学园的名声可就瓦塌啦！”林玨虽然已经知道是黑田冲在后面搅风搅雨，而且还不止这一次，但他面上却故作不知。
“瓦？瓦塌？”
高坂直美和细川幽雪都愣愣地看着林玨，一时间没明白这词的意思。
“就是坏掉了，名声坏掉了，懂不懂？别班的学生看我都指指点点，跟看猴似的。”
细川幽雪闻言，眸光落在林玨帅得祸国殃民的脸上，一副释怀的轻松表情道：“这样也好啊……”
高坂直美顺着细川幽雪的目光，也有点痴痴地瞅着林玨，下意识接茬道：“说得对！”
林玨眉头大皱，不悦道：“怎么就对了？好在哪里啊？”
“不是……我是说师父您平时不是教导我们什么清者自清嘛，反正都是没影儿的事，只要应付了校董会跟家长会，师父您也就稳妥了！”细川幽雪安慰道。
没承想一听细川幽雪这话，林玨火更大了：“还真有脑残校董信这些风言风语？！”
细川幽雪缓缓摇头：“师父，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借口……”
林玨微怔，旋即露出恍然之色，这就跟当年的宛平事变差不多，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么说，是有人故意针对我啰？”
“背后黑手是谁，我已经让家里人去(查)问了。”细川幽雪应道，“暂时还没有消息。”
林玨摆手道：“幽雪，幕后之人不用查，浪费时间……我只问你，是哪个校董最先拿我说事儿的？”
细川幽雪想了一下，道：“有两个，一个叫远藤信康，一个叫村上忠时。”
“知道这俩货的家庭住址么？”
“住址？”细川幽雪愣了一下。
“还是说，你知道这俩人的行踪么？”林玨换了一种问法。
细川幽雪道：“远藤信康二十分钟前我还在办公楼大门那里看见他了，至于村上忠时，上周末校董会开例会前远远见过，今天没见着……至于这两人住哪儿，我可以找人问问。”其实校董们没谁会天天在学校露面，就算开例会，人不到的情况也常有发生。
“唔……算了，你别找人问，现在带我去瞧瞧那远藤信康还在不在就行。”说着，林玨起身就打算走。
高坂直美一下子拦在他身前，可怜兮兮道：“师父，您该不会是想去逼问校董吧？这样不好……”
林玨斜了她一眼，差点没绷住笑出来：“就你聪明。”话落，一指头戳在高坂直美额头上，将她顶开。
细川幽雪本来也是这么猜测林玨的，但见他的动作，小心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没再多话，乖乖带路。
事有凑巧。两人刚赶到办公楼前的广场边时，正好看见远藤信康在校长的陪同下从大门里出来。
“喏师父，就是鞠躬那个，他就远藤信康，另一个校长你该认识吧？”
林玨没作声，只是横了细川幽雪一眼，然后就那么远远地觑望着，也不靠上去跟远藤信康接触。
这时候，一辆豪华轿车绕着瑰丽的喷泉水池到了办公楼前停下。互相鞠躬的告别仪式刚好也差不多了，校长替远藤拉开车门，远藤再次欠身致意了一下，这才坐进车里，扬长而去。
林玨目送校长回转办公楼的同时，掏出手机拨了个号：“喂，英树，是我！让你守在塾德门口的小弟给我盯死了一辆车，车牌号是xxxxxx，不要打草惊蛇，看车里的人到哪里，有消息了通知我。”
结束通话后，林玨发现边上的细川正好奇地看着他，于是比了下手机道：“找了个朋友盯远藤的行踪，我想跟他单独聊聊。”
细川幽雪忍不住道：“师父，逼问远藤不是不可以，但这后续恐怕会很麻烦……”
林玨一脸的不在乎，摆手道：“放心好了，不会有麻烦！”
细川幽雪闻言秀眉紧蹙，似乎想歪了什么，眼瞅着林玨转身离开，她连忙亦步亦趋地跟上。
回到老实验楼灵异社据点，细川幽雪也不干别的，就盯在林玨身上，仿佛怕他跑了似的。林玨命她练习见闻色的更深层次，她索性把练习对象搁在了林玨身上。
林玨自然能察觉得到，却不好说什么，又指点了高坂和马场几句，正打算溜去隔壁打坐，根本英树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好，我知道了，这就过来，你让人把他给我盯住了。”
林玨边接电话边往外走，细川幽雪当即停下了练习就欲跟上。
“啪！”
合上手机，林玨扫视了一圈想要跟着他的细川几女，阻止道：“都别跟来，我有点私事！”
“师父……”
林玨把眼一瞪，佯怒道：“我怎么说你们怎么做，少贫！”
仨女顿时不敢再跟了。不过等林玨下了楼，她们互看一眼，终还是远远跟上。
出了老实验楼，一路尾随的同时，细川幽雪更是掏出手机联系了家里的房车，结果到学园大门口上车一问，细川家的几个保镖都摇头说没见着林玨从大门口出来。
“莫非师父走的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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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幕后之人
{现实世界}
“莫非师父走的侧门？”
侧门？
高坂和马场互相看了看，这才想起细川幽雪所说的侧门是怎么回事。
塾德学园本来没有侧门，只不过一年多以前有个吃货老师为了方便中饭的时候溜出去，就找人私自在侧墙上开了个门洞，还自费装上了一扇八十毫米锁芯的防盗门。
后来这事给学校发现，那老师也不知道怎么跟校董会沟通的，学校最后竟没把门给拆了堵上。不过吃货老师也够倒霉的，在两个多月以后一次溜出去午餐回来时，横穿马路被一辆超速摩托给撞死了。
当时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学校还向吃货老师的家属赔了不少钱才把事情平下去。在此之后，侧门就一直锁着，没再开过。
“师父有侧门的钥匙嘛？”马场真绫道。
“说不好……”细川幽雪摇头。
“那现在怎么办呀？是过去瞧一瞧，还是另想办法？”高坂直美问道。
“还是等吧……要不然直接回家，社团活动我也不想参加了。”细川幽雪摊手道。
高坂和马场又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那就回家，明天上午还有考试呢！”
与此同时，林玨已经钻进了根本英树的面包车。
后座就只有根本英树在，见林玨上了车，他赶紧缩坐到一角，恭敬道：“老大！”
林玨随意摆了摆手，看向前面，发现开车的是凤仙高中的漆原凌，副驾位上还坐着美藤龙也，不禁有些莞尔道：“这俩个都是你新收的小弟？不错不错……”
根本英树一听，当即冲前座叱道：“夸你们俩呢，还不赶紧谢谢老大！”
“谢谢老大……”漆原凌和美藤龙也忙唯唯诺诺地应声。
林玨不以为意，反倒是根本英树忍不住介绍起两人的情况：“他俩还有段时间毕业，目前不光道上的经验嫩，脸也嫩！”
“脸嫩好啊，有冲劲！”林玨哂道，“再说了英树，出来混是为什么？你说。”
“这个……老大，我就是瞎混，没太想太多。”根本英树一脸尴尬道，“而且我能跟着老大您已经是天大的造化，其他的有的没的我也懒得去想！”
“你倒简单！”林玨淡漠地笑了笑，“不过大多数出来混的，还不就讲钱讲女人，你今年二十七还是二十八了英树？”
“我？二十七。”
“呵呵，既然你愿意跟我，我包你三十岁的时候能净挣五亿円！”
“啊？！”不止根本英树，就连前面的漆原凌和美藤龙也俱都被林玨的话吓了一跳，几乎齐齐叫出声来。
老实说，像根本英树这种小帮会的头目或会长，平时的花销相当大，实际上一年也存不下太多的钱。至于美藤龙也这样才加入的喽喽，那更是勉强糊口而已。
五个亿，大概相当于两千五百万到三千万大洋，还是净挣，这在仨人来说，想都不敢想，也就难怪他们会惊叫了。
“啊什么啊呀，我让你们盯的人还有多远？”
“不远了老大，拐过这个街口还有一百米就到。”这次没等根本英树说话，司机漆原凌已经学会抢答了，气得根本英树回手拍了他脑门一下，闹得面包车在马路中间打了个摆子。
林玨瞪眼道：“干嘛你们？”
根本英树脸色讪讪：“他没大没小的……”
“行了行了，那个谁，你专心开车！”
很快，面包车拐个弯，在一家俱乐部门口停了下来。
进了俱乐部，妈妈桑见林玨一行人的气势，愣是没敢第一时间迎上来。倒是根本英树之前安排盯牢远藤信康的两个小弟之一从旁边转了出来：“根本老大！”
根本英树劈头就问：“人呢？”
“从这里过去，右拐到底，门口铭牌是‘菊屋’！”小弟回道。
“走！”林玨一马当先，在经过妈妈桑身边时，他侧头对美藤龙也道：“看住她！”
“嗨！”
到了菊屋门口，林玨耳朵一动，听见屋内还有其他人，当即道：“分两个人去看住窗户，剩下的守住门口，等我招呼！”说着，他拉开门走了进去。
等林玨关上菊屋门时，外面的根本英树隐约听到“八嘎，你谁呀”，接着就是耳光声。根本英树多少知道林玨的武力，所以耳光是谁抽谁不言自明，他忍不住莞尔起来。
菊屋内，林玨一个大嘴巴子将远藤信康招呼的客人扇倒在榻榻米上噤若寒蝉，然后笑盈盈地看向远藤信康道：“你认识我吗？”
“你、你谁啊？”远藤信康端详了一下林玨，发现他对面前这小年青还没真印象。
林玨闻言，气乐了：“你说你都不认识我，干嘛怂恿校董会还纠集家长会打算出我的糗？”
远藤信康愕道：“什么校董会家长会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得不说，远藤此人最正式的身份是一家大型不动产公司的董事长，他在塾德学园也仅只是兼任校董而已，所以还真没把校董这个身份太放在心上。
“那抱歉了，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塾德学园高中部的学生，名叫林玨，现在你该想.asxs.什么了吧？”
“林玨？你是林玨！！”远藤信康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总算明白过来林玨为什么找上他了。不过同时，他的气势一下子窜了起来：“你一个高中生，居然敢……”话说半截，他就见林玨把手伸向了后腰，接着竟摸出一把手枪。
旁边被扇倒的人同样听到了林玨高中生的身份，正寻摸着坐起身向林玨发飙，结果一样瞅见了林玨掏出手枪的整个过程。
“啪嚓！”
林玨随手将子弹上膛，目光灼灼地瞧着想要喝叱出声的远藤信康，漠然道：“这样吧，就给你三个数，说说是谁指使你陷害我的，1……”同时，他的手指已经在往扳机上面勾了。
被扇倒那人见此一幕，心头狂震，他有种感觉，三声数完，要是远藤给不出个答案，这个高中生真的会开枪。
既然旁人都能感觉出林玨真会开枪的意志，那么，直面林玨的远藤信康更是清晰地感受到了林玨想要干什么，于是在心里激烈交战的同时，一股骚热气直接从他裤裆间升腾而起。
尿了！
“2……”
“我说我说，是结城、结城亲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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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奴仆的野望
{现实世界}
尿了！
“2……”
“我说我说，是结城、结城亲次！”
“结城亲次？”林玨摩挲着下巴，“没听说过这人啊？还是你没说实话？”
“不不不……”远藤信康连连摆手，“结城亲次是林秀幸的心腹！”
“林秀幸？”林玨的眼睛忍不住眯了一下。
“他是尾**……”远藤信康赶紧又进一步解释，不过话说到一半就意识到不对，“诶？你好像也姓林？”
林玨淡淡道：“我小姨叫林秀兰……”说着，他抡圆了没拿枪的那只手，啪一声扇在了远藤信康脸上。
[魂印lv10]！
远藤信康捂着脸怔了一下，然后就听林玨吩咐道：“帮我把结城亲次约出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遵命！”
听到远藤信康这回答，被他宴请的客人一下子懵了：“远藤，你……啪！”话还没说完，林玨反手一巴掌又扇在了他脸上。
[魂印lv10]！
客人同样怔了一下之后，露出恍然之色，进而直接匍匐在林玨脚下：“主人！”
“以后叫老板或林様……对了，你是干嘛的？”
“卑下是国土交通省规划厅次长白山宗及，从小跟远藤穿一条裤子长大，今天他约我……”
林玨听完白山宗及的解释才明白，敢情远藤信康在谋求文京区的一块重要地皮的周边开发。至于地皮本身，自然有超大型的顶级不动产公司负责，而周边开发就是残羹剩饭里比较丰厚的了。如果这一单做成，远藤信康能净赚二十亿円以上。
“莫西莫西……”
这时，远藤接通了结城亲次的电话。林玨忙眼神示意白山噤声。
聊了一会后，远藤挂断电话向林玨报告道：“老板，约好了，眼下结城亲次还在能登半岛谈桩生意，我约了他明天中午十二点半在舞滨酒店见面。”
“是东京湾那家吗？”林玨问。
远藤信康点头。
“那好，明天我假扮成你的秘书跟你一块儿赴约。”林玨随口扯出一个不太靠谱的计划，“对了，你有秘书嘛？”
“有，有两个！”远藤信康比出两根指头，“一男一女。”
“有男秘书就好，我就装他。”林玨哂道，“有照片吗？我看一下！”
“手机里有我跟两个秘书的合照。”说着，远藤信康连忙解锁了手机，翻相簿给林玨看。
林玨稍微瞄了眼手机上的照片，不置可否道：“明儿上午你开车来学校接我……对了，你会开车吧？”
远藤信康赶紧点头：“会。”
“那就好！”话音未落，林玨已转身拉开房门，径直走了出去。
“呼~~！”
还留在菊屋里的远藤和白山静默了差不多有三分钟，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哈……”
白山突然干笑出声。
“你傻笑什么？”远藤信康皱眉道。
“我在想高一时修学旅行的事……”
“高一？修学旅行？”远藤信康的眼神变得迷惘起来，他都是奔五的人了，高一修学旅行应该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你忘了遥云寺老和尚的挂签了？”
“你是说那个叫野口的老和尚？”
“对，就是他，他当时断言，天命之年前，我俩一定会成为难兄难弟，哈哈，看来他说的就应在今天了，哈哈哈……”
看着白山大笑不止，远藤没好气道：“你还笑得出来？”
“怎么笑不出来……你觉得咱们老板有那神奇的(驭使)手段，又年轻气盛，会仅只控制我们两个(奴仆)吗？”白山宗及侃侃而谈之间眼神却闪烁不定。
“你的意思是……”
“虽然咱们这些人得仰老板的鼻息苟活，但我们也就好像一个极道组织那样，可以形成一张无形的关系大网，甚至有些事可能不知不觉就办成了。”
远藤信康的眼睛倏然亮了起来，变得熠熠生辉。
白山笑吟吟地为他斟了一杯酒，又自斟了一杯：“看来你是想明白了，干杯！”
“干杯……明天我会全力配合老板行事，吱溜~~！”
其实话说到这个地步，远藤信康要是还没领悟的话，那白山宗及就要怀疑他这位损友是不是别人伪装的了。
离开俱乐部后，林玨随手打赏了根本英树他们一百万円，然后就与之分道扬镳了。
搭了个出租车回到住宿大厦，居然在楼下大堂撞见了正跟管理员聊着什么的林秀兰。
“小姨？”
“阿玨，你回来啦！”林秀兰循声望来，一脸的惊喜，“我刚还跟管理员打听……怎么这么晚？”
林玨下意识道：“不晚啊……”
“还不晚，你自己看外面路灯都亮了。”说着，林秀兰的素手伸过来似乎想揪林玨耳朵。
林玨怎么可能当着外人(管理员)面出糗，稍微一歪腰就避开了林秀兰的爪子，一边嚷着“现在是冬天，天黑得早”，一边往电梯间溜走。
“你给我站住！”林秀兰娇叱着衔尾追杀，惹得管理员大叔摇头苦笑，不过他已收过林秀兰好处，看笑话归看笑话，却不会将刚才看到的一幕到处八卦。
等搭电梯上了楼、进了屋，林秀兰整个人却一下子安稳下来。
林玨见状，撇嘴道：“小姨，你前次打电话回来就让我装疯卖傻，这究竟是装给谁看呐？”
“总之你别管，不会害你，听我话就对了！”林秀兰蹙眉道。
“我当然听你话，不过演戏这种事不是我强项啊！”林玨撇嘴道，“再说了，小姨你好歹也是尾**氏，用得着在其他人面前装傻嘛？”
“你不懂……”
“我不懂？”林玨故意愣了一下，旋即谐笑道：“哈~~我想了，你怕的人应该在林氏内部吧？”
“嗯？你、你怎么猜到的？！”林秀兰一脸错愕。
“这还用猜嘛，和之国贵族的德行我门儿清，表面上各大贵族高姓对外的时候行事惊人一致，但各家内部的派系倾轧无时不刻都在，我一说在外人面前，你说我不懂，我就全明白了！”
听完分析的林秀兰无语凝噎，半晌才道：“总之整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还得装……”
林玨却打断了她的话头：“小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让你这么紧张兮兮的人是林秀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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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出问题了
{现实世界}
“小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让你这么紧张兮兮的人是林秀幸吧？”
“啊？你怎么知……”话接了一半，自知失言的林秀兰猛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而且我父母的交通意外应该也与他脱不了关系吧？”
听到这话，林秀兰终忍不住道：“你都知道了？”
“我不知道啊……不过刚刚过去的周末小姨你不是说让我陪你去取证据(详见162)嘛？”林玨冷哂道，“可我怎么没接到你电话啊？”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林秀兰的情绪瞬间跌落到谷低。
林玨眉头轻皱：“怎么了小姨？”
林秀兰迟疑了几秒，才吞吞吐吐道：“证据……没了！”
林玨微怔，旋即一摆手，满不在乎道：“没就没了吧，只要认准敌人是谁就行……我爸妈出事，林秀幸搞的鬼，对吗？”
“是……可我们现在没证据，哪怕在家族大会上揭破林秀幸，也拿他没办法啊！”林秀兰说这话的同时，眼神里流露出绝望之色。
林玨闻言，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林秀兰有些不解，又有些恼怒，“证据没了，很好笑吗？”
林玨耸肩道：“证据没了自然不好笑，但我笑的是，小姨你实在太天真了。”
“我怎么天真了？”林秀兰眼神变得清冷，仿佛林玨一个回答不妥，她就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证据是什么？”林玨哂道，“双方实力对等才需要证据来给个大义的名份，就像平民对平民，贵族对贵族，但如果你是个歪果仁，去跟米国华府较劲，小姨你觉得，会是什么后果？”
林秀兰愣了一下，没闹明白林玨的话意：“什么什么后果，如果是案子的话，自然有米国高等法院判决啊！”
听到这话，林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案子……如果连立案都立不了呢？”
林秀兰下意识反驳道：“怎么可能立不了案？”
“不仅可能，米国佬还敢明目张胆地包庇罪犯……”林玨撇嘴的同时，心里还多说了一句，包庇算什么，无人机斩首都有，比如圣城旅旅长。
“这不可能！”林秀兰还是不信林玨的话。
“怎么不可能？那米国大兵强奷女生然后返回米国算怎么回事？”林玨这个问题一出，林秀兰顿时哑巴了。
“所以啊小姨，证据什么的，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林玨这边话音未落，林秀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莫西莫西……什么？！你确定？可合同明明……啪！”没说几句，林秀兰愤怒得把手机摔了。
林玨掀眉道：“出什么问题了小姨？”
“你自己休息吧，我得回公司一趟。”林秀兰说这话时明显忧心忡忡，整个人都有点六神无主了。
林玨赶紧过去拦住她：“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别管……嗯？”
林秀兰想要撇开林玨，没承想却被林玨抓住了两边的臂弯：“说吧小姨，究竟怎么回事？不说我不会放你走的。”
“你……呜呜呜……”林秀兰突兀地哭了起来，梨花带雨，同时整个人都往地上出溜，让林玨有点不知所措，好在他的力量够强悍，硬是撑着林秀兰的身体，不让她滑坐到地板上去。
“说啊小姨，天大的事都不算事，哪怕你欠了巨债，咱们也可以慢慢想办法，就算高利贷来讨，总能缓几天吧？”
林玨这话倒没说错，甭管是欠谁的钱，总之欠款数额越大，还款期就能拖得越久，甚至那些高利贷，只要能收到钱，巴不得你慢慢还呢！
可惜林秀兰根本不知道林玨的本事，所以她还在犹豫。林玨见状，继续劝道：“小姨，如果真是钱的问题，两个钟头之内，我凑个四五亿円帮你完全不成问题，若能缓几天的话，十亿円都有！”
林秀兰听得一呆：“你、你在胡说吧？你哪来这么多钱？”
“总之你别管我，现在是你出了问题，说吧！”
林秀兰又犹豫了一下，终于道：“是、是我公司进的一批钻石出了问题，刚才技术总监打来电话说那批钻石全变成了碎钻……”
“碎钻？那本身的钻石该什么样？”林玨追问了一句。虽然对于钻石他不太精通，但也知道碎钻根本不值钱。
“整批钻石一共两百颗，本该都是h色二分之一克拉以上，vvs2的净度。”林秀兰嘴里冒出一连串术语，惹得林玨眉头直跳。
“呼~~这么说，这批钻石的价钱在七百五十万(大洋)左右啰？”虽然林玨不太懂钻石，但也知道所谓的4c标准，加上前两天在车上聊天时他听那个谁讲起过钻石的单价，所以尚能估算一二。
“七百五十万？！你果然什么都不懂……”林秀兰一脸苦笑。
林玨闻言突然意识到价钱上忘记乘以二十了：“呃不是，应该价值一亿五千万円，对吧？”顿了顿又道：“所以我才松气啊，这窟窿我可以帮你堵上的小姨！”
“不是窟窿的问题……”林秀兰仍在苦笑摇头，“这批钻石只是倒手，我的公司跟人签了合同了，这周末就得交货给人家，如果交不出，就得赔五倍的款额。”
林玨听得又是一挑眉：“唔……七亿五，那我恐怕得凑一凑了，不过小姨，我怎么听你说起这些，越琢磨越像个坑啊！”
“坑？”
“就是圈套。”
林秀兰缓缓摇头：“你这一提醒，我有点拿捏不定了……”
这时，地上屏幕被摔裂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林秀兰过去捡起一看，还是技术总监打来的，她本想试着接听，但触屏滑动时反应不良，接不了电话。
“不行，我还是得去公司瞧瞧！”
“我跟你一块去小姨！”林玨道。
“你去干嘛？”
“我真能凑钱帮你，所以我跟去看看没什么不行吧？况且这大晚上的，我也不放心你呀小姨！”
“去去去，你个小鬼，不放心我什么？”走到玄关的林秀兰没好气地挥挥手，想把林玨打发掉。
林玨故作一本正经道：“我不放心小姨你心里想的那种不放心。”
这话听着拗口，但林秀兰却一下就懂了，然后她竟霞飞双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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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合成
{现实世界}
“我不放心小姨你心里想的那种不放心。”
这话听着拗口，但林秀兰却一下就懂了，然后她竟霞飞双颊。
“小姨，你脸红什么？”
林秀兰瞪眼道：“关你屁事啊！”说着，她换上自己的平跟女靴，摔门出去了。
林玨连忙换鞋跟上。
到了楼下，又是一阵好说歹说，林玨总算挤上了林秀兰的车，随她一块儿去往公司。
公司在商业街的一幢六层小楼里，整个三楼都是林秀兰的珠宝公司。
楼梯口，林秀兰手下的技术总监正在等着他们。
“富川，这是我侄子林玨；阿玨，这是公司的技术总监富川直景先生！”
带着黑框眼镜一副文学记者打扮的富川直景打量了一下林玨：“啊~~原来是玨少爷，你好！”说着，还主动伸出了手。
林玨本没打算与富川直景握手，但看到对方伸来的手，灵机一动，还是与其握了握，同时暗中施展出了魂印：“你好！”
富川怔了一下，正想再度恭敬地打招呼，却被林玨的眼神给制止了。
边上的林秀兰并未发现两人之间的猫腻，见他俩松开了手，便直接问道：“富川，那批钻石到底怎么回事？”
富川闻言，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董事长，总之你给我的那部份钻石就在办公室您的桌上，不信您可以自己去看一看。”
林秀兰急匆匆去了，而留在原地的林玨却低声问道：“富川，钻石出问题该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富川摇头道：“这批钻石不是我负责接的货，我也是第一次见……”话还没说完，就听办公室方向传来凄厉的尖叫声。
“小姨！？”
林玨原地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把正想疾赶过去的富川吓得汗毛倒竖，脸一下子变得卡白。
办公室里，林秀兰拿起一袋子钻石正想往地上摔，幸亏林玨及时赶到，一下捉住了她的手，没让她摔成：“小姨，冷静！”
“你让我怎么冷静？这袋子里面真的全都是碎钻。”林秀兰情绪很激动，可惜她整个手指都被林玨的手掌包裹住了，这才连扔钻石袋都做不到。
“别激动小姨，我看看，让我看看钻石……”说着，林玨从林秀兰手里硬夺下了钻石袋。
打开一瞧，发现袋子里果然都是不值钱的碎钻，不过数量上仅有五十颗左右。
“这数量不对啊小姨，你不说两百颗吗？”林玨问。
林秀兰一脸沮丧道：“这只是十分之一，我本来是想让富川再确认一下钻石品质的，结果没想到……”
“那剩下的呢？”
“应该在保险柜里，不过不是碎钻的几率很渺茫。”林秀兰一边从坤包里掏钥匙一边眼神迷惘地呢喃着，“明明验货的时候我亲眼见到对方把钻石按一九的数目分成两堆装进袋子里的。”
林玨听到她的话不觉有些蛋疼，这种偷天换曰的把戏实在有些老套，既然这一小袋里面都是碎钻，那另外一袋也应该很大几率是碎钻。
果然，打开保险柜拿出较大的钻石袋只看了一眼，林秀兰整个人就软倒滑坐在地，要不是林玨眼疾手快再次及时握住了她拿钻石袋的手，整袋碎钻多半已撒满地上了。
林玨夺过钻石袋，将两袋钻石倒成一袋，开启[洞察之眼]又仔细分辨了一下，不禁笑道：“这掉包计玩得……至少这袋子碎钻接近一千粒，在重量上没比你原本的差多少！”
“呵呵！”林秀兰听到他的话，只能苦笑。
要知道，她公司原本进的这批钻石，每颗至少有零点五克拉重，加上色泽、净度的高品质，单颗价格不会少于两万五千大洋，即五十万日圆。单颗达到一克拉重量的，价格更是不会少于一百二十万円。
而碎钻，即加工遗留下来的边角颗粒，重量一般都在四分之一克拉以下，所以单颗价格很便宜，往往几千到几万円不等，哪怕整袋重量上分毫不差，一千粒碎钻的价格也不会超过三千万円，与林秀兰付出的货款相比，至少是四倍的差值，况且林秀兰还跟别人签了转卖合同，碎钻可是交不了差的。
林玨拿着钻石袋掂了掂，倏然脑中灵光一闪，省起一直没怎么使用的赫拉迪克方块，当下哂道：“小姨，事情还没到悲观的时候，就算要赔钱，我也可以帮你凑五亿円，不过这袋子碎钻我就拿着玩了啊！”说完就往办公室外头走。
林秀兰见状忍不住问道：“都是碎钻，你想怎么玩？还有，你要去哪儿？”
已经走到门外的林玨突然顿住脚步，回头问道：“小姨，卫生间在哪个方向？”
林秀兰愣了一下，到底还是抬手指了指走廊东头。
“谢了小姨，钻石要赔钱的事你真没必要放心上……”话说一半，林玨已然从门口消失。
过了几秒，富川直景来到办公室门口，见林秀兰正扶着桌子艰难站起，不禁道：“董事长，我刚见玨少爷哼着小曲进卫生间了，他没什么事吧？”
“哼曲？”林秀兰愕然。
与此同时，进了厕格反锁好门的林玨坐在马桶上，将一袋子碎钻抖落了六七粒在手心里，然后一翻手，碎钻全进了赫拉迪克方块的格子内，随着林玨心头默念“合成”，七粒碎钻陡然变成了两颗“裂开”的钻石，以及一粒单独的碎钻。
“嚯嚯嚯……还真特么能合成？！”
林玨有点难以置信，连忙把赫拉迪克方块里的两颗裂钻和一粒碎钻摄回掌心仔细查看。
“哎哟我去，这裂钻的色泽都居然有k色，净度也有vs2级，简直不可思议！”
对于天然钻石而言，国际通用的是4c标准，即重量(carat)、净度(clarity)、色泽(color)以及切工(cut)，由于进入二十一世纪后，科技手段日新月异，导致钻石大多都是理想切工(ex级)，所以4c标准中唯一有人为因素影响的切工几乎被排除在了标准之外。
当然，这里指的钻石是纯天然，并且重量在四分之一克拉以上的，碎钻是不存在切工一说的，除非是商家故意加工出来想蹭那些低端客户的钱。
通过[洞察之眼]的判断，林玨有些喜不自禁：“嗯，这两颗裂钻的重量都已经超过了四分之一克拉，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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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一条财路
{现实世界}
“嗯，这两颗裂钻的重量都已经超过了四分之一克拉，不错不错……”
有点惊喜的林玨再次将两颗裂钻留在赫拉迪克方块里进行合成，结果没有反应。
“难道非得三颗同类型的宝石(钻石)才可以？”
林玨马上另用三粒碎钻合成一颗裂钻，然后三颗裂钻一起放在赫拉迪克方块里又试了试，下一瞬，格栏里果然只剩下一颗乍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的普通钻石。
“嗯，重量在零点六至零点七克拉之间，净度能达到vvs1级，至于颜色……g色？！”通过洞察之眼得出结果，令林玨小小的吃了一惊，“哦对了，还有最后一项，结晶形成时间，喔喔喔，十三亿年前！”
这样的结果令林玨很满意，毕竟时至今日，合成钻石已经很容易达到宝石级别的水准，但价格最多只有天然钻石的五分之一，究其原因，天然钻石资源过于稀缺，并且大多形成于十亿到三十亿年前，哪怕最年轻的天然钻石，形成时间也超过一亿年。
由赫拉迪克方块合成出的钻石在切工方面自然是ex级的，配上重量、净度以及颜色指标，林玨估计这颗新鲜出炉的“天然钻石”怎么着也能卖到五万円，即使成本价出货，也不会少于四万円。
前面有提过，重量在二分之一克拉到一克拉之间的优质天然钻石，单颗售价在三万至七万円之间，少数一克拉的极品能卖到十万円一颗，而目前林玨手里面这颗“天然钻石”虽然达到顶级4c标准，但也属于次顶级，只是重量稍轻，卖五万算是友情价了。
当然，林玨手上这“天然钻石”的成本不过九粒碎钻，成本价一万円不到，就算买代理商的二手三手，顶天不过一万五，但转手利用赫拉迪克方块合成出来，这价格可就……
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
林玨自然知道这段名言，所以他又从钻石袋中抠摸出九粒碎钻，连番合成，不过几秒，又一颗零点七克拉的普通钻石出现在他手心里，接着是第三颗、第四颗、第五……
当第九颗重量在零六零七之间的普钻被合成出来后，林玨不过消耗掉了八十一粒碎钻，其成本连十万円都不到。
可是到了这个地步，林玨并没有停下合成的脚步，他当即把九颗才出炉不久的普钻三三合成，最终竟得到一颗重量为六点二克拉的完美天然钻石。
用洞察之眼确认过结晶时间在数亿年前、其净度跟色泽又均属顶级后，兴奋得有些不能自己的林玨忍不住喊了一句：“卧槽！！”
“纯天然的，d色fl级ex级切工，还特么重量在五克拉以上……这完美得也太过份了吧！？”林玨捻着钻石翻来覆去地瞧看，嘴里一直在碎碎念着。
要知道，切割好的天然钻石重量超过五克拉就属于稀罕玩意，并且在其它标准相同或近似的情况下，重量在五克拉基础上每增加一克拉，价格几乎翻个往上涨。
举个直观的例子，两颗钻石，一颗五点五五克拉，另一颗五点零二克拉，切工都是ex级，色泽都是i级，而(纯)净度都是第二阶，不过一颗是vvs1一颗是vvs2，差别不大，在这种情况下，大的一颗能卖到一百八十万大洋甚至两百万，即四千万日圆的样子，但小的一颗最多一百三十万大洋就能拿下。
由此可见，零点五克拉的重量在五克拉以上的天然钻石中，加码有多么严重！
换言之，林玨手里面这颗六点二克拉的“天然钻石”比五点五五克拉的天然钻石光重量上就高了一个大档次，价格翻倍不是梦，再加上它的色泽净度都是顶级的，哪怕出货价标一亿五千万円也随时能脱手。
而成本，还是那八十一粒碎钻！？
林玨留意了一下时间，才五分钟不到。
尼玛！
几十粒碎钻，就这么简简单单从十万円变成一亿五千万円了？！
“算了，暂时不想这些……”
于是接下来，林玨一边大蹲，一边从钻石袋里弄出碎钻进行快速合成。等他大蹲完毕，八百一十粒碎钻变成了九十颗重量在零点五至零点六五克拉之间的天然普钻，再搭上那颗六点二克拉的完美钻石，这就是林玨打算交还给小姨林秀兰的所有。
至于还剩一百来粒碎钻，林玨表示，他忙活了这么久，总该有点劳务费吧！
等林玨溜溜达达回到办公室时，林秀兰正与富川直景静坐着、相对无言，整个办公室里的气氛压抑无比，就跟灵堂似的。
“小姨……”
林秀兰抬起螓首斜了林玨一眼，转而冲富川道：“直景，时间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可是董事长，那批钻石……”
“钻石的事我来想办法。”林秀兰大包大揽道。
“您能有什么办法？！”富川一脸的不相信，但看他说话的语气，明显很为公司着想。
林秀兰沉默了半秒，仍固执道：“总之你先回去吧！”
“不是董事长，我、至少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啊……”富川还想留下来。
这时，林玨心头微动，上前几步，揽住富川的肩膀，将他搂到了办公室门口，推将出去：“富川桑，我小姨的公司还没垮呢，她是董事长，莫非你连她的话也不听了？赶紧回去吧！”
富川直景一时语塞，目光在林玨和林秀兰之间来回几遍，终于叹了口气，颓丧而去。
等听不到富川的脚步声了，林玨这才对林秀兰道：“小姨，碎钻的事你肯定不是富川捣的鬼？”
林秀兰摇头道：“他没机会捣鬼，整个交易都是我亲自在弄，他没参与，最后让他检测的那袋钻石也是我当着另外两个同事的面交给他的。”
林玨不置可否道：“那保险柜他也打不开？”
“整个公司只有我能打开保险柜，而且公司的安防系统是由三井安防在做，直到现在我也没接到他们公司的任何警告提示……”
林玨闻言撇了下嘴：“但我总觉得他有问题……”之所以这样说，主要是为了撇清富川已被他奴役的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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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亮瞎眼
{现实世界}
“富川不会有问题……”林秀兰下意识摇头，“再说，现在都这样了，他就是有问题又能怎样呢？”
林玨点头道：“这倒也是，目前的问题要么有两百颗达标的天然钻石，要么赔钱给你们公司的下家，说白了，就是钱的问题。”
林秀兰摊手：“问题是公司现在没钱！”
“那这些钻石够嘛？”林玨拿出一团卫生纸搁桌上，同时展开了元神感知笼罩整个办公室，防止有窃听器之类的东西。
“钻石！？”
林秀兰随手扒拉开卫生纸团，看到里面近百颗钻石在闪闪发亮，不禁呆住了，尤其是众多零点六零点七克拉的钻石中间摆明了混杂着一颗超大克拉的稀有钻石。
“这、这些钻石……”林秀兰差点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都是天然的，总共九十一颗，其中这颗最大的重六点二克拉！”林玨一脸淡然的介绍道。
“什么？！”林秀兰被‘六点二’这个重量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阿玨，这批钻石你从哪儿来的？”
林玨歪了歪头，道：“从哪儿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进的那批碎钻与合格证书应该不相符吧？我想说，可以用这批钻石与合格证配套。”
林秀兰闻言眼前一亮，旋即摇头道：“可是数量上差了一半多，而且没有激光标识啊！”
“呵呵，只要钻石是天然好货，激光标识这种东西还不是人弄上去的。”林玨冷笑道，“其实甭管是商业合同也好，还是司法判决书也好，都是人弄出来的，只要有天大的面子，人际关系盖过了书面的东西，那一切都可以作废，这跟米国佬未经审判就无人机袭杀他国要员是一样的道理！”
林秀兰愕道：“你的意思是伪造？”
“no，不是伪造！”林玨摇手指道，“我听说某些行业只要花钱，是能够搞到空白证书的，就是不知道小姨你们这一行……”
林秀兰瞬间懂了，她杵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了好一阵子，这才一把抓起包裹钻石的卫生纸团：“走，咱们先去检定室瞧瞧你这批钻石的成色。”
半小时后，林秀兰公司的检定室内。
“难以置信……这批钻石的质素很高啊！特别是这颗大钻，简直是天然钻石中的极品！”林秀兰震惊之余，看向林玨的目光益发古怪起来，“阿玨，你这些钻石究竟从哪儿弄的？”
“小姨，这种事比商业机密还机密，你就甭问了好不好？”林玨一脸的无奈，“况且现在解除你公司的燃眉之急才是最紧要的吧？你还有心思关心其它？”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钻石数目不够啊！”林秀兰叹气道，“虽然这颗大钻的确能抵上差的那部份小钻数目，但问题是，这件事既然出了这么大篓子，那我相信对方肯定会按合同来卡我的公司。”
林玨皱眉道：“你的意思是……”
“如果对方咬死了要两百颗小钻，我交货的时候拿不出来，照样得赔钱！”林秀兰说出了她的担心。
“这样啊……没事，不就一百一十颗重量在零点五至一克拉的小钻嘛，我回头再想办法给小姨你弄来就是了。”说到这，林玨竖起了两根手指，“两天，你给我两天时间，我保证给你弄来。”
“你上哪儿去弄？”这话追问出口，林秀兰瞬间闭嘴，意识到她这么问相当不妥。
“总之你别管，最迟本周四上午，负责收货就行。”林玨给出具体交货时间后，转换话题道，“倒是眼下这批九十颗小钻打标的问题……”
“可以让富川来弄，这方面他是上手。”林秀兰当即想好了人选，“阿玨你放心，我会全程看着他，不会出纰漏的。”
林玨不置可否，心说当然不会出纰漏了，富川直景现在已是小爷的倭奴了！
转天上午连着考完两个科目到了吃中饭的时候，并不太饿的林玨在小卖部买了瓶饮料三个面点，然后就在学校餐厅找位子坐下打算开动，结果还没等打开面点包装，他左右两边和对座就已经坐落得莺莺燕燕的了。
好些天未见的中岛绘音坐在了林玨左手，细川幽雪自然坐在了他的右侧。至于对座，被高坂直美跟马场真绫霸占了，与林玨同班的森希还有小泽明奈只能委屈地坐在林玨的斜对面。
不过森希是在座女生中最主动的，见林玨打算吃面点，立马嚷嚷道：“林様，你怎么没带饭啊？还好我食量不大，喏，便当分你一半！”说着，她竟把自己的饭盒拆成了两对半，将其中一半推到了林玨面前，明显早有预谋。
林玨怔了一下，到底是把半盒便当据为了己有：“谢谢！”
“这里还有一次性的筷子。”森希又为林玨奉上了餐具。
“谢谢！”林玨又谢了一次，随即拆开筷子，吃了一口餐盒里的咖喱鸡块，“味道很不错呢！”
一直在看着森希献殷勤的众女见林玨帅得祸国殃民的俊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笑容，顿时再也绷不住了。细川幽雪率先发难道：“师父，我这里有蓝鳍金枪鱼寿司，你尝尝看！”
见状，马场真绫也开始往林玨餐盒里夹菜：“我这里有章鱼小香肠，给你！”
“还有我……”中岛绘音也加入进来，“我自己动手做的煎蛋卷应该很不错喔！”
“死多扑！”
林玨看着转眼间堆得满满当当像个山尖的餐盒，陡然吼出了一句鹰文。
动作迟疑了一些的小泽明奈和高坂直美这才讪讪住手。当然，这并非二女不想把自己的饭菜分享给林玨，而是小泽有些脸薄，至于高坂，她便当的菜式比较简单，并且香味上没其余几女浓郁。
“行了，我的饭菜应该足够了，大家都开动吧！”
林玨这话一出，不仅让细川几女乖乖听话，也让周遭看热闹的男女生悻悻然收回了目光，各自开吃。
等吃掉三分之一的饭食后，林玨倏然问中岛道：“绘音，有段时间没见了，忙什么呢？”
“自然是考试啰，今上午刚考完最后一科，我就过来了。”中岛绘音答道。
“你读的是齿科吧？那接下来你岂不是要实习？”林玨又随口问了一句。
“当然，可惜理想的实习医院不太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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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更便宜
{现实世界}
“你读的是齿科吧？那接下来你岂不是要实习？”林玨又随口问了一句。
“当然，可惜理想的实习医院不太好找……”中岛绘音略显苦涩道。
虽然她母亲现如今贵为大阪府知事，但在医学界的资源并没有多少，如果真要安排她到一个好的医院去实习，那就得进行一些人情上的交换才行。
要知道，和之国的医院分为好多种，收治能力在二十人以下的算是“诊疗所”，二十至一百人的称为“病院”，但这样的医院不一定经营牙科，所以中岛绘音想要实习的话，要么去专业的齿科医院，要么去收治能力在一百个床位以上的総合病院，这样的大型医院基本上包括有内科、外科、眼科、齿科等科室。
当然，総合病院在和之国还不算顶级的医院，真正实力强悍的是那些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同时也是实习生最向外留下来的岗位。
“我记得你们齿科好像有一家专医吧？”
“有是有，可我打听了一下，如果翻年参加实习，这一届能留下来的几率仅有十五分之一……”
林玨闻言闷头吃饭，没再多说什么。
众女见此一幕，心思各异。
午饭过后，来到餐厅之外，等森希和小泽告辞离开，林玨这才对中岛绘音道：“我记得好像认识一个慈大医本部的副院长，要不试着帮你联系看看？”
东京惠慈会（实际是慈惠会）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本部，简称慈大医本部，其中有个副院长叫芦名昭光，他跟前田隆义是国中同学，因此在个多月前，林玨就已经将其奴役了，所以哪怕慈大是私立大学，可帮中岛绘音办个实习也并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
本来国中同学这种关系算是比较疏远的了，毕竟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处出来的，哪怕高中死党长时间不联系，感情也会变淡，更别提国中了。
但是。
如果俩同学混到中年的时候都算功成名就了，那再联系在一起喝个茶钓个鱼什么的，关系自然就会急速升温，比如警视总监前田和慈大医本部副院长芦名，大家互利互惠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得着老同学的地方。
只可惜这样的关系却便宜了林玨！
“好啊好啊师父，你帮我试着联系一下吧！”中岛绘音听了林玨的建议差点没蹦起来。
“行！”
旁边的细川幽雪见状忍不住鄙视道：“中岛，实习这种事你都麻烦师父，我看你母亲那个知事也算白当了。”
不得不说的是，大阪大学的齿科也相当有名，不比中岛绘音就读的齿科大学来得差，并且它也有附属医院，以佐竹信子大阪府知事的地位，应该还是能弄到实习名额的。
可中岛绘音一听，顿时恶瞪向细川幽雪，转瞬却眉开眼笑道：“有本事你也实习啊，让师父也帮你联系。”
细川幽雪闻言心头愠怒，但面上尽显不屑道：“嘁~~我堂堂细川家大小姐，还用得着实习？”
中岛绘音撇嘴道：“第一次世界大战也不过打了四年多，谁知道五六年以后的事呢？”
“你……”
“好了好了，你俩别拌嘴了行不？”林玨说完这句，转而向高坂和马场道，“明天还有考试，今天下午的社团时间你们自由练习。”
几女对此不置可否，唯独细川幽雪多问了一句：“那你呢师父？”
“我？我有我的事……”
陪着几女到了老实验楼，等她们都进入了练习状态，林玨悄然遁走，又溜出了学校。
“怎么？师父又提前离校了？”
“什么叫提前？现在是社团时间，你要想离校随时都可以……”
“我的意思是，他怎么不带上咱们？”
“美得你！”
另一边，离开学校的林玨打车来到商业区，然后找了个监控死角，穿过街道与街道之间的横巷，利用橡胶能力，趁机微调了脸型和体形，还把羽绒服外套换成了一件呢子长风衣，随后拐到了预定的俱乐部。
事实上，林玨在午饭前就通过前田隆义给的联系方式约好了一个倒卖钻石的二道贩子，据对方自己介绍，他手里有碎钻也有小钻，甚至还有两颗五克拉以上但不足六克拉的大钻。
拿到约定好的杂志进入包间，二道贩子已率先等在了房间之内。林玨打量了对方一番，没多说什么，开门见山道：“样品呢？”
尖嘴猴腮还戴着个墨镜的二道贩子嘟囔了一句：“你这人还真猴急！”说着，他动作倒是不慢，直接掏出了两个钻石袋扔矮几上，“有几颗碎钻，还有几颗小钻，都在这里了，自己看吧！”
林玨当即开启了[洞察之眼]，扫视向钻石袋，没发现猫腻，这才拿起来打开瞧看里边的碎钻跟小钻。结果他发现碎钻是天然钻石不假，但那几颗小钻却是人工合成钻石。
人工钻石？
林玨心头微动，倏然起了点别的心思。
二道贩子看着林玨棒槌般的检视方式，不禁暗自讥笑，面上却不露声色道：“怎么样？钻石的成色还可以吧？”
林玨更是没动声色：“什么价？”
二道贩子比出三根手指道：“碎钻三千円，小钻三万。”
论说这样的价格，碎钻是稍微贵了点，但小钻的价还算合理，可问题是，二道贩子给林玨看的小钻样品是人工钻石，其市面价格最多只有天然钻石的五分之一，如果是出货价的话，甚至能低到六分之一或七分之一。
所以，听了报价的林玨只是哂笑一下，换了个问题：“包证吗？”
二道贩子狮子大开口道：“包证的话得加价三成……”
见林玨脸露迟疑，二道贩子当即又加了一句：“你放心，所有的证书都是经得起查的。”
“我得回去考虑一下，明早九点前给你答复怎么样？”林玨道。
二道贩子一怔，旋即点头：“没问题，我等你电话！”
林玨随即告辞，出了俱乐部，打车直奔最近的珠宝店就去了。等到了地方，他换了副面孔进珠宝店，很快买了十颗零点五克拉的人工小钻。
接着，他来到无人的横巷里，暗中将三颗小钻摄进赫拉迪克方块里合成。
对着合成出的新钻石，洞察之眼一扫，结晶形成时间……三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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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零级？
{现实世界}
对着合成出的新钻石，洞察之眼一扫，结晶形成时间……三亿年！？
无语凝噎之余，林玨相当激动，人工钻石变天然钻石，还尼玛有这种操作？
当然，眼前这颗一点五克拉的钻石并不符合林秀兰的交货标准。
不过人工合成钻石亦有四分之一克拉的规格，所以林玨当即第三次改头换面，进了另外一家更大规模的珠宝店，找经理定购了三百五十颗四分之一克拉的人工小钻。
重量在一克拉以下的人工小钻，这家珠宝店存货不少，所以一番讨价还价后，林玨以天然小钻（零点五克拉的市价两万五千円左右，零点二五克拉的一万円左右）十一分之二的价格，即一千八百二十円的单价，买下了三百五十颗四分之一克拉的人工小钻，花了差不多六十四万円，另外又花了二十几万円各买了五十颗八分之一克拉和二分之一克拉的人工钻，总共才花了九十万不到。
这个价格比买天然碎钻还便宜，而碎钻要九颗才能合成一颗重量在零点五至一克拉之间的天然小钻，可用人工钻的话，三颗就能合成一颗零点七五克拉的天然小钻，尤其是林玨还打算试试，用八分之一四分之一以及二分之一的人工钻各一颗，是否能合成出一颗新的天然钻出来。
把买到手的人工钻拿回家一试，果然，能成，三颗不同重量的人工小钻完全能够合成一颗零点八七五克拉的天然钻石。
这样一来，以人工小钻合出“天然小钻”后，不会出现清一色的重量规格。
到了周四上午，林玨准时把一袋子一百一十颗“天然小钻”交给了小姨林秀兰。
稍微检视过钻石的大小个头后，林秀兰有些吃惊道：“阿玨，我怎么看这批钻石里好像有整克拉的啊？”
林玨不无得意道：“没错小姨，有十几颗刚刚一克拉，还有三十几颗重量超过零点八的，剩下的重量全在零点七以上！”
“啊？”林秀兰瞪大眼睛的同时忍不住问道，“都天然的么？”
林玨摊手道：“你觉得呢小姨？”
“也对，如果是人工的，我自己去买不就得了。”林秀兰苦笑，“不过我还是得验一验成色。”
“当然，我可以陪您验……”
林秀兰闻言愕道：“你不去学校上课啦？”
林玨耸了耸肩：“期末试昨天已经考完，放寒假了。”
“那行，一块去我公司……”
检定结果很理想，果然都是4c顶级标准的“天然钻石”，加上前一批林玨给的九十颗天然小钻，总算凑齐了合同需要的两百颗钻石，这让林秀兰大大的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大半个白天，在林玨的压阵下，富川直景紧赶慢赶总算弄妥了所有小钻的激光标示，并将合格证书一一配套签押完毕。
傍晚离开公司前，林秀兰本打算将所有证书锁在保险柜里，而她自己随身携带两百颗钻石，但林玨却建议钻石和证书都由他保管。
仅仅迟疑了不到半秒，林秀兰就答应了林玨的提议，毕竟目前这批钻石都是林玨弄到手的，她这个当小姨的直到现在都还没给过林玨半毛钱，所以钻石由林玨保管，哪怕弄丢了，她也没啥好说的。
“放心吧小姨，东西搁我身上铁定丢不了，况且今晚你就住我那儿，守着我，赶明儿就交易了，一旦搞定，你也就不需要担惊受怕了！”
“就你鬼精灵！”林秀兰忍不住在林玨额上戳了一指头，“对了，你晚餐想吃什么？”
林玨随口回道：“吃西餐，吃神户牛排怎么样？”
“行，咱们这就去超市买牛肉，回家小姨亲自给你做牛排！”
林玨有点傻眼：“啊？我还以为你会请我去餐厅吃……”
林秀兰横他一眼：“没得你，现在小姨可是负资产，只能自力更生。”
林玨本想说他有钱他请，但转念却装出没精打采的模样，蔫了吧唧道：“那好吧……”
等买好牛排和一些必要的蔬菜回到家里，林秀兰就在厨房忙活开了，同时还不忘指唤林玨：“会清理牛肉吗阿玨？”
“会…”
“那你帮忙弄一弄，我这边忙不过来！”
“好~~吧~~！”
林玨要死不活地应下了差事，然后慢吞吞地从袋子里拿出一大坨牛肉。
是的，并不是什么精品牛肉，而只是神户地方出产的普通食用牛肉，就好像“茅台酒”跟“茅台镇原浆酒”的区别一样。
不过当林玨用精微的刀工将整坨牛肉解割开来，分成两百克份量一块一块大小厚度毫无区别的肉排时，某个念头在他脑子里忽闪而过。
“我刚才在想什么？！”
再努力去回忆的时候，林玨却发现忽闪而过的念头他根本就想不起来了。
“唔~~刚才我想的应该跟这些牛肉块有关……”
林玨意识到这一点后，继续努力回想，却毫无所获，不得已，他开启了[洞察之眼]。
“既然跟牛肉块有关，那洞察之眼应该能看出些许端倪！”
下一瞬，每个牛肉块的详细讯息都显露在了[洞察之眼]下，“牛肉，产地：神户、赤坂、木内町第三街……出厂时间：今天上午六点十分……肉质品级：b.m.s7级、色泽……”
不愧是lv10级别的[洞察之眼]，显现出来牛肉块的详细信息一大篇，瞧得林玨有点眼晕，并且从肉质信息来看，林秀兰买回来的牛肉实在不怎样，勉强步入华人所谓的乙等。
“咦？最后这个单独的‘零级’是什么意思啊？”
林玨耐着性子把整篇信息浏览完毕，居然在最末尾看到了一个“零级”字样，没有任何前后缀，显得很突兀。
“这个‘零级’没有更进一步解释的吗？”
林玨这么想着，意念却更集中在“零级”二字上，结果等了大概半秒，“零级”字样上出现了说明浮窗：“肉牛尸体等级，零。”
肉牛尸体可以理解，毕竟现代社会几乎找不到茹毛饮血的家伙，人吃的肉菜都是从各种动物尸体而来，比如鸡鱼牛等等。
但这个“尸体等级”又算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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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超级强度
{现实世界}
但这个“尸体等级”又算怎么回事啊？
当林玨再度集中精神意念在“尸体等级”上，又一个层次的说明浮窗弹了出来：“尸体强度一至九十九为等级零，强度一百至九百九十九为等级一，强度一千至少九千九百九十九为等级二，以此类推。”
这个强度又是怎么来论的？
林玨脑子里很快出现了新的疑问，差点变成十万个为什么了。不止如此，林玨很快发现，除了牛肉有等级之外，周围的家具啊，器皿啊，乃至于家用电器的单个配件都存在等级。
只不过由于lv10的[洞察之眼]探查单一物件给出的信息太详细，而这个所谓的物品等级又被放在了最后最下面，所以信息一篇显不完，导致之前一段时间林玨根本就没在意物品等级的问题。
“就算不考虑强度，这物品等级到底有啥用啊？”
“对了，还有些天然碎钻我还没来得及合成，可以先探查一下，看看它们的等级……”
林玨当即肉也不料理了，从赫拉迪克方块里掏出最先林秀兰给的那袋子被调包的碎钻，一连探查了十几粒，结果发现每粒天然碎钻最后标注的等级都是零级。
“那那些通过方块合成的钻石呢？”
林玨跟着又把那袋由他保管的两百颗小钻拿了出来，一探查，他顿时傻了眼。因为整个两百颗小钻里，物品等级一部份是一级，一部份是二级……
“我去，肯定是人工钻合成的那部份是一级，天然碎钻合过两次的属二级。”
林玨照着这个推测，将他合成的几颗重量超过五克拉的大钻拿出来探查一番，果不其然，大钻有二级的也有三级的。
“靠！小姨你快来……”
“有什么事吗？”正在厨房忙活的林秀兰听到林玨的喊声，飞速从厨房出来，几乎都没怎么迟疑。
“小姨，我记得你手上有个钻戒的，咦？你的钻戒呢？”
林秀兰愕道：“在次卧的床头柜上，你问这干嘛？”
“我记得你钻戒上的钻石是三克拉的，我想瞧瞧……”说着，林玨拐进了次卧。
林秀兰闻言不以为意，又转回了厨房。
与此同时，找到钻戒的林玨一探查，顿时恍然了许多，因为林秀兰钻戒上的天然钻石虽然重量有三克拉，但物品等级却是零级。
说直白点，这才是真正的纯天然钻石，相对的，林玨利用赫拉迪克方块搞出来的那些，全都算合成钻石，不过他相信，以当前的技术手段，没人能发现这个细微的破绽。
除此之外，物品等级更高的钻石，其坚固度也越高。换言之，一级钻石跟零级钻石全力对撞的话，是会让零级钻石出现裂纹甚至碎掉的。
“这就有点意思了，如果把零级的牛肉合成到一块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呢？”
林玨碎碎念着，手上的动作却不慢，当即将其中一块已经切好的牛肉等分为三块，放进了早就清空格栏的赫拉迪克方块里合成。
瞬间，三块强度仅仅“十一”的零级牛肉在方块的格栏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块体积略大、却达不到原本被等分体积的牛肉，而这块新合成的一级牛肉，其强度竟达到了一百零三点。
林玨试着用餐刀分割新合成的一级牛肉，却发现它就像被晒干又浸过油的老牛皮一样，以寻常切肉的力气和角度根本难以切开，只能在上面留下淡淡的划痕。
“有点不可思议！”
嘀咕着，林玨骈指如刀手腕微动，发出两道凌空虚斩，将一级牛肉又给等分成了三份。
再次合成，一块更小体积的二级牛肉出现，强度一千零三十点。
林玨继续试了试强度，发现这二级牛肉都能勉强扛住冲锋枪子弹的射击了。
当然，林秀兰还在厨房里，林玨自然不可能在自家客厅里用真枪射击来进行实验，不过子弹之所以杀伤力强，完全是因为子弹获得的飞行能量足够大，从而在撞击到目标物体时产生的单位压强足够强，进而对物体或人体产生破坏。
没敢动用真枪实验的林玨用手指头极速戳向二级牛肉，自然也能达到子弹穿入人体的类似效果，可惜他连续试了几指，也仅仅点透二级牛肉表面，而要想点穿牛肉，除非他加大几倍的指力。
更让林玨惊讶的是，点完牛肉之后，他的手指与指甲间居然出现了些许疼痛。
“莫非这【强度】跟我的【体魄】有相通之处？！”
林玨暗暗猜测着，同时再度利用[剑意lv3]的特效【斩之奥义】（本来剑意lv1特效是斩铁，现在连特效都升级了）凌空虚斩开二级牛肉，又一次等分成了三份。
正想第三次合成牛肉时，只听厨房里的林秀兰嚷道：“阿玨，牛肉切好了没有啊，我要用……”
“好了好了，这就拿过来！”
林玨赶紧把其余几块切好的零级牛肉装盘，端进了厨房。
转身出来，林玨当即将三块麻将大小的二级牛肉拿进自己的卧室，锁上门，开始第三次合成。
很快合成完毕，新鲜出炉的三级牛肉其强度竟高达一万零三百零九点。
林玨用手指轻戳了戳牛肉表面，发现坚如钢铁，简直难以想象！
“还有这个强度，零级十一，一级一零三，二级一零三零，三级一零三零九，这几个数值之间似乎有某种联系……唔……”
想了一会儿，林玨很快总结出规律，零级十一乘三等于三十三，再除以十，就是三点三，而一级的起步门槛是一百，加上三点三，就是一百零三、小数点后省略。至于后面几级也可以此类推。
“不过这牛肉合成一万点以上的强度有啥用啊？算了，还是先试试能不能继续合成四级吧！”
结果再次施用剑意特效【斩之奥义】……叮！叮！
手刀挥出的剑气斩在三级牛肉上，居然连白痕都没留下。
“我去，这也太硬了吧？”
吐槽之后，林玨眼珠一转，顿时想到了办法，赶紧冲出卧室，高喊道：“小姨，那些牛肉块你不会全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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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三级为界
{现实世界}
“小姨，那些牛肉块你不会全煎了吧？”
嚷嚷着，林玨冲进厨房，好说歹说，总算抢下两块牛肉。
“生的，你拿去干嘛？”
“我有用，你煎牛排、煎牛排……”
敷衍着，林玨又钻进了卧室。
很快，另外两块三级牛肉新鲜出炉，但当林玨把三块三级牛肉放入方块内合成时，等到的还是三块毫无变化的三级牛肉。
“无法合成四级牛肉了么！？”
意识到这点的林玨有些失望，不过很快他就冒出了新想法。
“既然牛肉能合成，猪肉能不能合成？那人的尸体是否也……”
“三级尸体再配上三大神术(详见157)，就算比终结者差，也能够格当保镖了。”
林玨越想思维越发散，也越想越激动。
“阿玨，吃饭啦！”屋外传来林秀兰的喊声。
“就来……”
吃饭的时候，林玨仍有点神思不属。
“梆梆梆……阿玨，你怎么了？牛排凉了就不好吃啦！”
听到林秀兰筷子敲碟的声音，林玨才回神过来：“小姨，我是在想明天交易的事，你说对方敢设合同坑你，会不会到时候咱们交上货也死不承认呐？”
不提这茬还好，林秀兰听林玨一提，也怔住了，半晌道：“有这个可能……不行，我得找找人！”说着，吃一半的牛排她也扔下不管了，径去客厅找到手机，开始神神秘秘的打电话。
而成功忽悠住林秀兰的林玨这时候反倒老神在在地享用起牛排来。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林秀兰转回来坐下，不无得意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搞定！”
“搞定什么啊？”林玨随口问了句。
“没什么……就是明天的交易，只要我们能交货，就万无一失。”
“真的么？”林玨不太信。
这世上哪有什么十足把握的事情啊！
不过他也不好打击林秀兰的积极性，索性懒得跟她抬杠，只是道“但愿吧”，就回了房间，开电脑上网去了。
林玨上网不为别的，他直接链进了一个vip网盘站点，打开了他自己上个月底才注册充值的一个网盘库。
在这网盘库里，有大量的机密资料，全是林玨通过前田隆义拷贝警视厅的内部数据库弄来的，其中就有整个关东地区收纳各种尸体的官方地址。
所有的地址中，有一部份是属于警用的，剩下的都是各大医院的停尸库，再不然就是专业的实验室，还有殡仪馆之类的地方。
“除了最大的两家医大附属医院外，就是这家综合病院的冷库最大了……冷库管理者叫中村嘉光，他肯定有钥匙，他家住址是……”
晚上十点，林秀兰向来是这个时间点就寝，所以林玨在她歇息后，确认其睡着了，这才悄然潜出房间，上了天台，利用橡胶能力改头换面之后，找了个楼背后的死角，单手扣住护栏，翻出天台，拉长手臂，忽忽悠悠就到了楼底。
到了街上，林玨坐上出租直奔中村嘉光住的地方。
根据资料显示，中村此人是个单身族，因此很方便林玨行事，他在中村家楼下变成了中村顶头上司的模样，然后上楼按响了中村家的门铃。
之后的事情就顺利了，林玨成功奴役了中村嘉光，从他手里弄到了一连串的钥匙，不过林玨没把钥匙拿走，只是在自己的肚皮上印下了所有钥匙的模子，然后在离开前勒令中村自我催眠忘记他今晚来过这一茬。
随后，林玨赶到中村工作的综合病院，改头换面成了该院其中一名副院长，大摇大摆地到了医院停尸的冷库所在，照着钥匙模子让手指变形开门，再把冷库门反锁，开始在库内鼓捣起来。
先把监控镜头蒙上。
然后抽出冷柜，随便找了三具男尸。
“果然都是零级……”
“合成！”
一具一级男尸很快出现在方块的储物格栏里。
林玨把它召出来搁到了冷库房中间的停尸台上，目测了一下身高：“果然，身长应该是三具尸体身高的平均值，还有这样貌，跟三具尸体都有点像，又全然不是其中任何一个的模样。”
可这样正合林玨心意，于是又是二十四具零级男尸被弄出冷柜。最终，它们被合成了一具三级男尸，大众脸，身高一七二，身体强度一万零三百零六。
接着，林玨又用二十七具零级女尸合成了一具三级女尸，同样是大众脸，身高一六零，身体强度一万零二百九十七。
合出想要的尸体后，林玨将它们摄入了储物鳞片(详见156)，然后从容不迫地出了冷库，离开医院。
寻到一片废弃厂房，打开元神感知，确认周边安全后，林玨利用“三识傀儡术”很快控制了三级男尸跟女尸。
不过确切的说，眼下男尸女尸都不应该再被称作尸体，因为根据[洞察之眼]探查出的资料，零级尸体的整体腐坏时间是一年，一级尸体则是十年，二级百年，三级千年。
换言之，三级尸体都快顶得上木乃伊了，所以它们根本不会散逸出所谓的尸臭，或者说身上的味道很轻微，连狗鼻子都难以分辨，自然可以放心大胆地使唤下去。
林玨指着男尸道：“以后你就叫一虎……”跟着又指了指女尸，“你叫双鹤！”
由于两尸只是三识傀儡，仅有视觉、听觉和触觉，并不能说话，所以听到林玨的谕令后，只是齐齐点头表示明白。
“好了，你们先去附近的寺庙储能，顺便弄身衣服弄点钞票，明早天亮时来我家找我！”说完，林玨就离开了厂房，却一点不担心明天早上双尸找不到他家。
说到底，不管是三识傀儡术也好还是多识傀儡术也罢，所有的傀儡其实都是跟傀儡之主共享灵识的，即所有傀儡均是林玨灵魂的扯线木偶，又怎么可能找不到林玨这个主子呢？
第二天早上早饭前，林玨已经到天台上跟一虎和双鹤碰过面了。
“很好，这是你们两个的身份证件领取通知单，都收好……等过几天，我亲自带你们去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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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想拖时间
{现实世界}
“很好，这是你们两个的身份证件领取通知单，都收好……等过几天，我亲自带你们去领证。”
至于经过一夜蓄能的一虎和双鹤早就储够了行动力，加上共享灵识的原因，只要在林玨的元神感知范围内，它们的一举一动完全受林玨支配。
而林玨的元神感知范围至少上千米半径，所以一虎和双鹤就跟遥控机器人没什么两样。
最最关键的是，林玨拥有技能[一心多用](由一心二用衍化得来)，只要分出一丝灵识给一虎和双鹤，它们也就可以自己开车了。
所以吃过早饭后，林玨坐上林秀兰的车赶往交易地点，而一虎和双鹤则顺手牵羊了一辆摩托在后面尾随。
半小时后，林秀兰总算开车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座位于商业街的摩天楼，很是气派，有六十几层高，人站在楼底几乎望不到楼顶，林玨却不以为意，只随口问了句：“小姨，几楼啊？”
“问那么多干什么？你跟着我走就是了。”
林玨撇了撇嘴，在步入大门前，左右看了看，然后通过元神感知命令一虎和双鹤去了街对面一座五十层高的大厦天台。
由于已经过了上班早高峰，电梯没什么人搭，这一趟进电梯的就林玨和林秀兰两人。见林秀兰摁了三十八楼的键，林玨不禁哂道：“三八三八，今天交易的对象是啥鸟人啊？”
“三八”这个梗林秀兰没太听懂，不过“鸟人”她倒是听懂了：“阿玨，你干嘛背后数落人？早知道不带你来了。”
林玨翻白眼道：“小姨~~人家挖坑让你跳，你还帮着说话，真有你的。”
“一切都是猜测，况且原本那批钻石怎么丢的，现在还没有定论，你怎么能把人想那么坏？”林秀兰道。
林玨不置可否，只是举例道：“也对哦，在森林里碰见了老虎，千万别怕，等凑过去，老虎扑咬上来时，再逃也来得及！”
林秀兰听得一愣，随即才省悟过来林玨在挖苦她：“找打！”说着，素手一扬，就欲来揪林玨的耳朵。
好在电梯上升得有够快，正巧到了三十八楼，叮一声打开了门，林玨赶紧闪身到外面，这才没被林秀兰揪到耳朵。
林秀兰出了电梯后瞬间变得一本正经起来，不再追杀林玨，只是瞪他一眼，指着林玨逃逸的反方向道：“这边！”
林玨连忙反向追在林秀兰身后往走廊尽头步去。
到了左侧倒竖第三间双开门办公室门口，林秀兰突然顿住脚步，回头吩咐林玨道：“把我让你背的挎包打开，里面有一台数码摄录机，你负责从我进门就开始录影。”
林玨愕道：“你不是说不用把人想得那么坏嘛？”
林秀兰用看白痴的眼神瞥了林玨一眼：“想是不能把人想得太坏，但行动是另一回事……我这是预防商业纠纷的一种手段，防人之心不可无，懂不懂？”
林玨无语凝噎，但手上动作却不慢，当即从挎包里翻出数码摄录机，检查过电量充足以后，便打开拍录起来。
进门后，林秀兰与负责接待的一个西装男寒暄了一番后，西装男边奉上热茶边例行公事道：“林女士，小山田经理正在开会，还得请你等一会儿！”
“要等多久？”林秀兰直白反问道，“十点钟就是交货的最后期限，现在已经九点三十七了。”说着，她向后招了招手。
正录像的林玨会意，当下从门口走进办公室，还冲着西装男的脸部来了个一秒钟的特写。
西装男见状，脸色大变，忍不住叱道：“你是谁？我们这里是珠宝公司，你竟然拍照？！八嘎！”喝骂间，他就欲上前抢夺林玨手中的摄录机。
林玨怎么可能让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把摄录机抢了去，只轻轻一个闪身，就让扑力过猛的西装男撞在了门上，前额“咣”一声，撞了个大包。
得亏不是玻璃门，不然他肯定一头扎进门里。
林秀兰见状，也不禁掩嘴轻笑，等笑够了才道：“这是我的助理，他摄像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我看你还是快点通知小山田吧！”
捂着额头的西装男听到这话，顿时意识到不妙，忙踉踉跄跄地往后面去了。
很快，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眼镜男似圆球般滚了过来，显然就是小山田。他坐到林秀兰对面，一脸阴鸷道：“林女士，你助理摄像算怎么回事啊？”
林秀兰浑不在意小山田的表情，淡然道：“不怎么回事，这只是一个保障而已，现在还不到十点钟，如果咱们钱货两讫，录像带自然归你，不然那就有得说道了。”
小山田眯了下他的小眯眼：“这么说，你把钻石都凑齐了？”
“当然，两百颗一颗不少……”
“那就拿出来让我的人验验货呗！”小山田冷哂道。
“这……”林秀兰却一下子迟疑了。
“怎么？拿不出来？”
“当然拿得出来。”林秀兰凤目圆瞪道，“不过未免你使诈，我要求就在这里当我的面验货。”
小山田的表情凝固了一瞬，正想说什么，林玨却又抢先道：“还有，我们拿出钻石让你们验，你们也得拿出钞票让我们验。”
小山田闻言不乐意了：“你一个小小的助理，凭什么插……”
这个时候，林秀兰却力挺林玨：“我助理说得对，咱们把钱货当面锣对面鼓地摆出来，不要藏着掖着！”
小山田冷笑道：“那我要是不交易呢？”
林秀兰也冷笑起来：“现在十点没到，我已经过来表示要交易，如果你拖延时间交易不成功，自然算你违约！”
“到底是我违约还是你违约，谁能证明？”小山田继续冷笑。
“肥猪，你想耍赖是不是？”林玨也笑了起来，“不过据我所知，这幢大厦的监控每隔半小时就会远程存储到保全公司那边一次，刚才出电梯时，监控有拍到我俩哟！还有这边走廊上的摄像头……”
小山田还在冷笑：“我昨天就跟保全公司打过招呼了，今上午十点半以前，这层楼的监控不会开，更不会工作。”
听到这话，林秀兰脸色变得卡白。
林玨却老神在在：“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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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族会
{现实世界}
“我昨天就跟保全公司打过招呼了，今上午十点半以前，这层楼的监控不会开，更不会工作。”
听到这话，林秀兰脸色变得卡白。
林玨却老神在在：“是吗？”
“不然你有办法嘛？”小山田冷笑得越发放肆。
林玨也轻笑起来：“呵呵，我早就通知了警视厅的人，让他们去保全公司监督，所以你确定这幢大厦尤其是你公司这一层的监控没开？”
小山田勃然色变：“你……”
“我什么我，别动啊！”话落的同时，林玨已然掏出手枪对准了小山田，这让边上的林秀兰和领他们进来的西装男大惊失色。
林玨却无视他们的惊恐，直接上前两步，把枪口顶在了小山田的额头上：“想不想试试我这枪是真枪还是假枪？”
小山田感觉到额头上的金属冰凉，心知林玨的枪多半是真枪，冷汗狂冒道：“不、不想试……”
“你说不试就不试，我面子往哪儿搁啊？啪啪！”说着，林玨没持枪的另一只手在小山田的肥脸上拍打了两下，暗中施展出[魂印lv10]，轻而易举就将小山田奴役了，并且还在他衣服上抹了几下手，“你这脸还真油！”
已算是林玨仆役的小山田只能讪笑。
林玨瞟了眼时间：“快十点了，还是赶紧先交易了吧！”
“行、行！”小山田连忙点头。
西装男却瞠目结舌：“啊？”
“啊个屁，去把我的公事包拿来。”小山田喝叱西装男道。
林玨见状，收了手枪，哂笑道：“如果不拿枪逼你，刚才拖时间你是想一直拖下去吗？”不得不承认，虽然有监控可以证明林玨和林秀兰十点前到了小山田的公司，但没法证明钻石交易在十点前，毕竟这种正规交易，验货是不可或缺的环节。
“嘿、嘿嘿……我也是没法子，林秀幸手里有我挪用公款的把柄，不照他说的做不行啊！”小山田一脸尬笑。
听到这话，林秀兰意料之中又大感意外：“那你现在把事情摊出来算什么意思？你不会真打算跟我交易吧？”
小山田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地瞄了眼林玨，继续尬笑道：“嘿嘿，我自然是要交易啦，我打算弃暗投明，不就坐牢嘛！”
可惜坐牢得法院判，如果小山田这点破事连案都立不了的话，又何来判决结果呢？
这时，西装男把公事包拿来了。小山田接过包，从中翻出一张明显是最近办理的崭新银行卡，搁矮几上，推到林秀兰面前：“林女士，这卡给你，密码是xxxxxx，你现在就可以电话查询一下卡里的余额。”
林秀兰偏头看了眼林玨，随即掏出手机很快查证了卡里的金额，转而对小山田道：“不错，是合同规定的数目，钻石给你！”说着，她把钻石袋推了过去。
小山田看也不看钻石，又从公事包里掏出份协议道：“你还需要在这上面签个字，证明咱们双方交易完成。”
林秀兰接过协议仔细看了两遍，这才在一式三份的协议上落了款，随后小山田也签了字：“多的这份协议是你去存律师行还是我去？”
不等林秀兰表态，林玨抄过协议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也好！”小山田自然不敢反驳林玨，“既然交易完成，不如……”
“不必了……阿玨，我们走！”林秀兰打断了小山田的话，揣上银行卡，起身就出了门。
林玨连忙跟上。
目送林玨消失在门口，西装男不无担心道：“老板，这下我们要怎么跟秀幸先生交代啊？”
小山田扭头瞪视着西装男，寒声道：“交代什么？瞧着吧，林秀幸很快就自顾不暇了。”
“就算秀幸先生那边不找我们麻烦，可刚才的交易……”
“刚才的交易又没亏！”言语间，小山田把钻石袋里的钻石倒进了手边一个干净的陶瓷烟灰缸里，“我敢保证，这些钻石都是真的，并且完全符合合同规定，所以只要倒手卖出去，至少赚八百万円以上。”
“那实在太好了！”说着，西装男还捻起一颗小钻冲着阳光照了照。
可实际上，两百颗小钻，每颗转手只多卖四万円，着实不算太大的赚头。
楼下，车上。
“你的枪呢？藏哪儿了？”
“小姨，只是仿真道具，看把你紧张得……”
“真是道具么？拿出来，我瞧瞧！”
林玨迟疑了一下，当即把手伸内衣里，从储物鳞片里掏出一把早准备好的仿真枪。
林秀兰接过去掂量了一下：“这枪的份量怎么这么……”
“跟真枪差不多重，只是里边没有复进簧和撞针。”林玨解释道，“再有就是机械密闭赶真枪差远了，说白了就是一玩具。”
“是吗？”林秀兰还是不怎么信林玨的话，当场麻溜地把枪给拆成了零件，确认没找着撞针和复进簧才松了口气。
林玨却一脸兴奋道：“小姨，瞧你这拆枪的手法，挺专业啊！”
“专业个屁，哼！”
林秀兰把一堆零件扔林玨身上，随手启动车子，往自己的公司驶去。
转天是周五，傍晚的时候，林秀兰就开车带着林玨悄然抵达了名古屋。
“你确定你朋友的酒店不会被查到？”
“放心吧小姨，我朋友是芙蓉会的。”
听到“芙蓉会”三个字，林秀兰也吓了一跳：“富士财团！？”
“是啦，所以你不用担心。”
听林玨这么说，林秀兰难得没有深究对方具体是谁，只是道：“酒店地址呢？”
林玨马上指路。很快车子就开进了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地下车库。
搭电梯到酒楼大堂，林玨翻出原田妙香的短信亮给前台服务员看了看，对方很快查询到入住登记，异常恭敬地领着林秀兰和林玨乘坐vip电梯直达顶层的总统套房。
离开前，女服务员指着客厅里的座机电话道：“先生、女士，二位如果有什么需要，可随时打给前台，我们酒店会以最快的速度竭诚为您服务！”
“啪嗒！”
等对开门被关上，林秀兰不禁蹙眉道：“阿玨，你朋友这样的安排也太高调了吧？”
林玨耸肩道：“我倒觉得还好……毕竟能入住总统套的客户资料，每家星级酒店都是严格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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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 族会2
{现实世界}
“这倒也是……不过明天族会，你跟家里的小辈都不太认识吧？”林秀兰道，“我手机里有照片，去把笔记本电脑拿来，我带你认一认人。”
“不用吧？”林玨撇嘴道，“我跟林氏的那些家伙本来就不熟……明天族会我也只是跟过去见识见识，大不了到时候随在你旁边就好了。”
林秀兰瞪眼道：“瞎说什么呢？我是你小姨，算长辈，到时候你得跟同龄人待在一块儿！”
林玨觉得有些无奈：“那行吧，你带我认下照片……”
接下来大半个钟头，林玨在林秀兰的指点下，总算把尾**氏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照片跟名字对号入座地背了下来。
不过等林玨好不容易摆脱林秀兰，回到自己卧房里洗漱时，原田妙香仿佛掐着点给他打来了电话。
林玨一边刷牙一边接通手机，嘟囔道：“有屁快放！”
“嘻嘻~~少爷，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我明天刚好有空，所以打算去林氏族会瞧瞧……”
“你爱去不去，关我屁事！”说着，林玨直接挂了电话。
原田妙香那边识趣地没有再打电话过来骚扰，只是刷完牙擦嘴时，林玨倏然觉得有点不对：“毕竟是新年元旦啊，原田那妞这么有空的吗？安田家不开族会？”
事实上，林玨这还是第一次参加族会，所以并不清楚各大家族族会的举办时间是在元旦前后总共一周左右的时间，而在这个时间段里，友好的家族之间或会派人或直接送礼，就算是联络感情了。
还有一点更重要的是，越是兴旺的家族，族会的核心时间越靠近元旦，比如安田家，虽然在明治以前，他们家只是商人出身，但如今贵为和之国四大财阀之一，所以除了几个老牌的大贵族以及皇族，再没有比他们家族会离元旦更近的了。
相对来说，虽然林氏也算贵族，比起平民高高在上，但近些年无论财力还是影响力，都赶安田家差一大截，所以元旦前两天就已经是族会人流量最大的时候了。
只不过这一点林秀兰没跟林玨讲过，原田妙香更是没敢提，所以林玨根本没把原田妙香打算明天去族会瞧瞧这事放在心上。
转天早上，林玨调用了酒店的豪车，与林秀兰一起赶往北名古屋。
林氏经过几次迁移，当前的族地是在三十多年前定下的，就在忍莲寺附近，是一片占地超过六十亩的庄院。
是的，一片在闹市区中、闹中取静的园林式庄院。
整个林氏庄院比当初林玨去过的安田家老宅要小点，但在气派上一点不输人，别的不说，光是大门口被临时用来停车的平坝中间停放的几十辆豪车就能亮瞎不少路人的眼睛。
迈巴赫！
宾利！
布加迪威航！
法拉利！
……
可惜但凡能从容进出林氏庄院的人似乎都不太在意那些豪车。宾客们更留意的反而是庄院内的园林景致。
要知道，和之国的园林景观分了不少流派，大多得传华夏，经过长时间衍化，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净土”和“禅宗”两大系了。
“净土”美轮美奂，其中蕴含对彼岸的无限幻想；而“禅宗”追求返璞归真，于恬淡中见景观真趣。
在其他人眼里，林氏庄院的景色可谓一绝，但林玨在林氏庄院的布局中，竟然同时看到了净土和禅宗，显得不伦不类，实在有些想笑。幸亏他并不会长期住在这样的庄院里，所以也只是偷笑，至少得给林秀兰一些面子不是？
“怎么了阿玨？你呡嘴干嘛？”
近些天林秀兰与林玨可说是朝夕相处，轻易就发现他表情有些不对。
“没啥，就是想笑……”
“想笑？”
“对啊，我第一次参加族会，高兴嘛，笑有什么不可以的？”林玨胡诌道。
林秀兰显然不这么认为：“你少哄我！真要觉得高兴的话，你应该笑出来才对，干嘛只是呡嘴？”
林玨哂道：“我这叫矜持小姨，你管我这些干什么？”
本来还打算训斥几句，但林秀兰突然改了口，压低声音道：“我……林秀幸过来了。”
“嗯？”
林玨闻言挑了下眉，视线扫向前方，很快把对面走过来的风衣男子与昨晚照片上的林秀幸重叠起来。
“嗨~~我亲爱的堂妹，这位是……”
风衣男林秀幸冲林秀兰打了个招呼，随即把目光落在林玨脸上，好像根本不认识林玨。
林秀兰见状，心知林秀幸在故意刁难，不过还是忍住气想为林玨引见，孰料林玨先她一步开口道：“小姨，这你朋友啊？那你俩慢聊，我先进去转转！”说着，眼尾也不扫林秀幸一下，径直从他身旁掠过。
待林秀幸反应过来，林玨已经走得没了影，林秀幸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冲林秀兰道：“堂妹，看来你这个外侄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啊！”
林秀兰当即反唇相讥道：“呵呵，你都说了是我外侄，而不是你的，那他懂不懂礼貌关你屁事！”说完，也不等林秀幸下文，同样掠过他快步而去。
“你……好，很好！”
林秀幸气得要死，却只能望着林秀兰的背影暗自发狠。
提前撇开林秀幸的林玨在庄院里拐了几个弯后差点迷路，好在他有见闻色霸气，也懒得动用元神感知，只细细“聆听”了一下周围的喧闹声，很不巧地让他“听”到了原田妙香的轻笑，便循声找了过去。
这是一处八角亭，建在一泊面积不大的人工湖中间，亭内聚了四五个人，有男有女，正谈笑风生的众人核心赫然是原田妙香。
瞥了眼停在湖畔的小舟，林玨并没有马上让舟者搭他去往湖心的八角亭，只是绕湖转了小半圈，找到一块离八角亭十多米的岸岩站了上去，遥遥注视着原田妙香的侧影，就看她在那儿表演。
正谈兴大发的原田妙香并未看见林玨，倒是边上有个男的留意到了，朝林玨所站的方位一指，放肆笑道：“你们快看，湖边站着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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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族会3
{现实世界}
“你们快看，湖边站着个傻子！”
男的话音刚落，后脑勺就挨了原田妙香一巴掌，差点没把他打翻出八角亭的栏杆。
“林少！”
原田妙香打完男的就朝林玨挥手，可惜林玨只冷冷扫了她一眼，便回身下了岸岩，拐往另一边的阁楼了。
“哼！”
原田妙香跺了跺脚，接着抬腿用高跟鞋尖踢在了刚后脑勺挨打的男人屁股上，同时嚷道：“把小舟摇过来，我要回岸上。”
边上的男女见状不禁面面相觑，却不敢插嘴废话。
回到岸边的原田妙香向林玨消失的方位寻去，剩下的几个人，尤其是被原田妙香胡打了几下那男的，忍不住恨声道：“刚才站岸岩上那家伙是谁？真是可恶！”
“我说敏太郎，你还是少惹事，省省吧！今天可是林氏族会，你觉得能让安田家大儿媳乱方寸的人物是你能够惹得起的吗？”
那男的听到这话，一时无言以对，阴着脸子眼神闪烁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
在冥冥中仆役关系的指引下，原田妙香很快寻到了林玨。两人隔了七八米远，并没有说话，只遥遥对视了一眼，原田妙香便收到了林玨的最新指令。
教训林秀幸，当着他的面！
这样的要求本来是很无理的，但想到现如今整个安田家都在林玨的掌控之下，原田妙香自然毫不犹豫地暗暗应承了下来，反正有什么后遗症，有安田家负责擦屁股，她根本不必担心。
再说了，凭她本身原田氏嫡女的身份，硬怼林秀幸不是不可以，只是本来没那个必要。这就好比一公爵的独生女和一侯爵的次子原本井水不犯河水，毫无仇怨可言，但被逼着正面冲突上了，在知情人看来就有点无厘头了。
可惜眼下林玨下了死命令，原田妙香自然会不打折扣地去执行，乃至于娘家原田氏以及整个安田家都将是她忠实的后盾。
相对来说，林秀幸就有点可怜了，他上面有个亲大哥林秀昌，下面还有一个弟弟林秀季，另外还有个妹妹林秀芙，正是林玨的生母，不过已经死了。
至于林秀兰，是林秀幸父亲二弟的三女儿，在年龄上比林秀芙小半岁，但这俩堂姊妹比亲姐妹还亲，所以顺理成章地成了林玨的小姨。
当然，实际上也算林玨的小姨，只不过中间比真正的姨侄还隔了些血缘。但是，人跟人相处有时候就这么奇妙，远亲表兄不如大学室友的情况并不少见。
同样的道理，林玨父母的交通意外就有林秀幸的影子，这他妈跟林秀幸还是亲兄妹，林秀幸为何下如此狠手呢？又岂是一句兄妹血缘就能逃过毒手的？
自然而然，从平行世界转生而来的林玨既然继承了“林玨”的躯壳，便也继承了“林玨”的人际关系，当然要把林秀幸这种黑手拎出来斩断碾碎才安心，否则“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怎一个了得？
与原田妙香眼神交流完毕，正当两人错身之间，林秀兰出现在了远处：“阿玨，你这么跑这儿来了？赶紧跟我走，过去见一见你外公外婆。”
“呃……好的小姨！”
林玨像个三好生般乖乖跟随林秀兰往主屋那边行去。原田妙香远远觑看着林秀兰的背影，不禁低声感慨道：“原来还是有能降住少爷的女人啊！”
林氏目前明面上的家主是林秀芙的爷爷，即林玨外公的亲爹林忠岳，不过林氏绝大多数的生意如今都交给了林忠岳的三个儿子，即林玨的外公、二外公和三外公打理。
林玨外公这一房，即林秀幸林秀芙这一脉，差不多掌控了林氏百分之四十的生意，剩下两房各占百分之二十五，还有一成核心业务则被牢牢握在了林忠岳手里。
有句古话说得好，“不患寡、而患不均”，林玨三个便宜外公心里长期是面和心不和。同样的，林玨外公下面的三儿一女，被分配打理的家族生意也是有多有少、因人而异，所以兄弟兄妹间产生罅隙在所难免，这也是为什么林玨的便宜父母英年早逝死于非命的根由。
来到主屋，进入正门后，林玨便看到中堂上坐着一对相貌富态的老人，而这对老人两侧还各坐了一对老人，看上去都很慈爱。
林秀兰上前几步，先朝一点钟方向的那双老人行礼鞠躬：“父亲好，母亲好！”然后再给正中的那对老人行礼，“大伯父好！大伯母好！”最后是十一点钟方向的老人，“叔父好！叔母好！”
林玨见状，有样学样，正欲照着林秀兰的顺序向几位老人问好，林秀兰却眼疾手快地扯住他，先指了指中间端坐的老人：“阿玨，这是你外公外婆！”
林玨忙改口道：“外公好，外婆好！”然后才转向林秀兰的父母，喊了二外公二外婆……待他问候完毕，三对老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脸盈盈地命下人捧上了给孙辈的小礼物给林玨，便让林秀兰和林玨退出了大厅。
等离得厅门口远了，林玨长吁一口气，忍不住吐槽道：“小姨，就刚才那问候仪式，看上去一团和气，实际上气氛压抑得不行，还假得要死，也亏你受得了！”
林秀兰闻言，顿时不乐意了：“他们都是你长辈，也是我长辈，怎么说话呢？”
林玨赶紧认错：“是是是……是长辈，我该有礼貌才对！”顿了顿又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刚才没失礼吧小姨？”
“倒也还行！”林秀兰微点螓首，旋即省起一事，不禁叮咛道：“等会儿午餐会的时候，你注意点吃相啊，别跟在家里似的狼吞虎咽，不知道会以为我饿着你了！”
“注意吃相？”林玨愣了一下，随即大点其头道：“明白，我明白，大不了我不吃总行了吧！”
“也没说让你不吃，只要你吃一块东西闭着嘴不露齿给我嚼十秒钟以上再吞下去就可以……”
听到林秀兰传授的机宜，林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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