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喜欢吃面
是牛肉面，牛肉青菜，好像跟外面的差不多。但面却大有讲究，黑白交错，呈现阴阳鱼盛放，界限分明！
香气浓郁，麦小吉闻到也馋了，咕咚咽了口口水，“小宛，这黑面条怎么做的？”
“嘻嘻，是掺了墨鱼汁的。”董小宛说道，又问：“公子，你怎么不问问白面条如何来的？”
“平时不就这样吗？”麦小吉细细一看，还真不是，比平时的面条要白，还是半透明状的，“是啊，这白面条怎么做的？”
“其实就是普通面粉，但用了密筛，更为精细，做出来的面条也更白。”董小宛解释道。
“还有多余的吗，给我也来一碗。”
“有，公子稍等。”
这边，秦始皇已经吃起来了，这么柔滑的面条经过他的唇舌却发出很大的呲溜声，听起来还觉得有些刺耳。
董小宛将面条端上来，麦小吉不顾烫夹起一筷子，却惊讶发现，面条是夹心的，里面是翠绿翠绿的颜色，一边嚼着面条，一边问，“小宛，这肯定是菠菜汁多的吧？”
“嘻嘻，菠菜颜色不够，而且遇水遇热色泽也会变淡，反不好看，是用了牛油果。”董小宛说道。
这边，秦始皇已经连汤带水吃完了，抹了把嘴巴，自嘲道：“我只囫囵吞面，没发现绿色。”
“嬴政大哥，我再给你盛一碗。”
“如此甚好，另换个大碗！”
这一顿，嬴政吃了一锅，直呼畅快，美食总能缓解郁闷的心情。虽然食材讲究，但说到底就是一锅面而已，比起大食量的，已经非常简朴。
经过沃野和燕北飞的沟通，联系到了夜舞直播，对方表示可以面谈。
“意向价格是多少？”麦小吉问道。
“比咱们预期要高一些，可能会达到两亿。”燕北飞说道。
“太高了吧，我们的最高预期是一点五亿。”
麦小吉眉头皱紧，看似抓到别人的一个低谷期，但对方也不傻，知道求知有钱，价格很不实在。
“开始我也觉得高，但对方说了些财务数据，我是真没想到直播行业这么赚钱。如果他所说为真，其实只要一年就可以持平了。另外，价格也是可以谈的，让他出价，当然会高一些。”燕北飞有意收购这家公司，认为可以尝试。
两亿价格偏高，再次开会讨论时大家都有些迟疑，要这么说的话，还不如自己开发。可以不完全独立开发，购买现成的软件模块，也可以大大节省推出的时间。
但燕北飞对此很坚持，所有假设都是想象，何况夜舞方面已经答应面谈，就该坐到一起好好谈谈，价格是有浮动区间的。
最终，麦小吉答应和燕北飞去新京一趟，和夜舞方面负责人坐下来详谈。
当天就出发，临行前，南宫月想要跟着，麦小吉没答应，“我跟飞飞快去快回，万一有什么情况，你还可以在公司接应下。”
“哼，燕北飞就是故意的。”南宫月不悦道。
“怎么了？”
“她就是想跟你单独出行！”
其实，麦小吉也有这个意思。呃，好吧，两人大部分的心思都是为了公司，麦小吉安慰道：“不要这么想问题，谈判不是好活儿，飞飞也是看中了夜舞的现有粉丝基础，拿来就能用。”
南宫月还想抱怨，麦小吉扶住她的肩膀，提醒道：“别忘了，黄金圈手机的秘密只有咱俩知道。”
南宫月这才转怒为喜，却踮起脚尖在麦小吉的脸上飞快啄了一口，麦小吉愣住了，南宫月不满道：“怎么，不可以吗？”
“完全可以啊，再多来几下！来，这边。”麦小吉厚脸皮转过头，南宫月还真想配合，但有人敲门，燕北飞已经准备妥当，就要出发了。
崔雷开车将二人送到燕北飞的家中，受到了燕东的热情欢迎，上次见到的那位中年美妇也在，端茶倒水很殷勤。
“我知道夜舞，上面有些直播挺有意思的。”听女儿提起过此事，燕东强调道。
“爸，那里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东西，你也看？”燕北飞皱眉反问。
“是吗？我看的都是个人制作，养生还有那个什么来着，哦，健身。”燕东搪塞道，神情很不自然。
“哼，真恶心！”
“飞飞，怎么这么说爸爸呢？”
食色性也！男人这种动物，只要能走得动，脑袋里的东西就永远充满色彩。
“你笑什么？”燕北飞推了麦小吉一把，不过燕东却呵呵笑，在他看来，更像是小儿女之间的打情骂俏。
“哦，我是想到一个人，就是上次来参加见面会的凤奇。燕董，你对这个人了解多少？”麦小吉问道。
“开始并不了解，后来听卢老大介绍后又找朋友问问，是个有钱人。”燕东自嘲道：“其他的情况，就不知道了。但凤奇相貌出众，颇有女人缘……”
“比你呢？”燕北飞又插嘴问道。
燕东皱眉，嗔道：“飞飞，不要总跟爸爸这种口气说话，凤奇哪能跟我比？他处处留情，据说私生子女好几个，而且他心肠也硬，从不受女人威胁，和不在台面上的女人，还有她们的子女关系不太和睦。”
“究竟有几个孩子？”麦小吉打听道。
“这个真不太清楚，据说公司都是两个儿子打理，这次他说去看女儿，应该是私生女身份。”燕东忍不住用手捏了下燕北飞的鼻子，埋怨道：“整天嫌弃爸爸这不对那不对的，但爸爸疼你总没错吧？你要生在凤奇那种家庭，早就离家出走了。”
燕北飞得意笑了，脸色这才和缓些，“哼，那倒是，我宁肯要饭，也不在这种家庭待着。”
展子钰要强又自尊，肯定不甘心私生女的身份，见面会，作为百美之首的她，只是露个面合影，结束后又返回剧组处理后续事宜。
“谁让我的女儿这么优秀，第一个入选百美，做爸爸的受点气也忍着。”燕东一脸宠溺道。
“爸爸，你说，我长得好，还是展子钰长得好？”燕北飞撒娇口吻问。
燕东立刻说道：“当然是我的女儿最美！不过，说实话，展子钰吧，也不错。”
燕北飞扔下筷子，没胃口吃饭了。既然提到了展子钰，麦小吉打听道：“燕董，你人脉广，知不知道展家的底细？”
“这个姓听着倒是有些耳熟，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怎么，展子钰有问题吗？”燕东敏感起来。
第677章 门槛可真低
“不，也没有。你看我公司里，展子钰是个月薪万元的秘书，司徒小丹是个月薪三千的保安，大家都说屈才了！”麦小吉故意摆出一副苦相。
燕东却哈哈大笑，“如果她们在你那里受了委屈，欢迎来千盛工作，岗位好待遇高。”
麦小吉也哈哈笑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说多了，燕东就要起疑心了。
晚上，两人就在楼上住下，麦小吉的房间和燕北飞相邻。刚迷糊糊要睡着，就听到耳边传来凄厉的惨叫，麦小吉惊得连忙坐起来，开门就走了出去。
却发现声音是从尽头燕东的房间传来，再仔细听，又有抽打和喘息声，属于房中秘举。谁说中老年不该有幸福，麦小吉对燕东的生活情调，佩服得五体投地，但他乎习惯了家中无人，没有关严门，还留了条缝，所以声音在夜色中就被放大了。
就在这时，燕北飞的门也打开了，猛不丁看到走廊站着个人吓一跳，等看清是麦小吉，“还有听墙角的习惯哪？”
“什么啊，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麦小吉嘿嘿笑道。
啊哦！~
太惨了，麦小吉不由打了个寒颤。砰的一声，燕北飞走过去将门使劲关上，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麦小吉不由提醒道：“飞飞，你过分了啊，这么做容易有阴影的。”
“老不正经，都多大年纪了啊，真恶心！”这是燕北飞第二次嫌弃父亲了。
没了伴奏，生活就变得单调起来，反正都睡不着了，麦小吉邀请燕北飞到自己房间坐坐，她也没有拒绝。
“其实，我住楼下就行。”麦小吉无话找话。
“这间不用收拾啊，和我房间的待遇一样，每天都有人打扫。”燕北飞哼声道。
“哦？有重要的人住过吧？”
“那是，跟我爸爱得死去活来的一女的。”
“后来呢？”
“死了！就死在这屋里！”燕北飞没好气道。
麦小吉顿觉头皮发麻，连忙左右看看，燕北飞却哈哈笑起来，骗人的。麦小吉皱眉道：“又不用你养着，不能这么诅咒人。”
“这就是你们男人的思想。”
两人正说笑，外面传来咳嗽声，这就是做父亲的心思。燕北飞不悦起身，嘟囔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第二天用过早餐，崔雷已经在外面接了，麦小吉告辞燕东，和燕北飞一道前往夜舞直播的办公地点。在麦小吉的印象中，新京寸土寸金，充斥各种昌隆和繁华。
夜舞直播的办公地点在郊区，坑洼不平的道路，随处可见的青瓦白墙平房，还有清理不及时冒尖的垃圾箱。
“这地方，连公交都到不了。”崔雷说道。
“我有信心，能把价格给砍下来。”燕北飞却看到了另一面，夜舞的底子薄，差不多就会卖了。
根据导航，崔雷开车在民宅中绕了两圈，又从一处垃圾小山开过去，终于来到一栋破楼前。共五层，墙漆大都脱落了，大厅里看过去也空荡荡的，别说是保安，就连保安室都没有。
要说特别之处，那就是楼上的好多窗户都关着，窗帘颜色都很好看，以粉色系居多。
崔雷不放心，这地方安全度极低，寸步不离左右。
三人爬楼来到五楼，楼梯口左拐就是总经理办公室，还开着门，里面一名扎着辫子，穿着花里胡哨的年轻人正在打电话，“呦，汪总，我这里还有客人，咱们晚些时候聊。好，好，一定优先考虑。哈哈，那是啊，咱们这关系。就是，价格也不高。”
将手机放下，年轻人这才走过来，这个打扮让麦小吉想起八十年代的时尚青年。
“麦董！是不是，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年轻人过来握手，腰至少弯了六十度，看着很不舒服。
“是许总吧？”麦小吉问道。
“对，我就是许志方。这位是燕总吧？您的百美肖像，可是我的电脑桌面呢。”许志方又跟燕北飞嘘呼。
麦小吉正想要介绍下崔雷，许志方却伸开手，“麦董、燕总请里面坐。美美啊，美美，你把司机大哥带去休息。”
话音刚落，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孩儿穿着拖鞋走出来。
崔雷可不是一般的司机，是麦小吉异性兄弟，也是分管安保的副总，他脸上可没写着司机两个字。扫了一眼办公桌旁边的窗户，麦小吉明白了，许志方早就从楼上看到他们进来。
“雷哥，我谈点儿事，你等我一下。”麦小吉说道。
“好，我就在外面守着，有事儿叫我。”崔雷面沉似水，随后大踏步走出去。
许志方看麦小吉对他客气，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哦，是保镖啊！”
还是没猜对，这不是关键。坐下后，麦小吉也不喝茶，直言道：“许总，我们现在想搞直播，今天是来谈收购的，这些你已经清楚了吧？”
“是，清楚。不过，麦董，我有个新的想法，咱们合作如何？”许志方突然说道。
麦小吉冷冷一笑，燕北飞也不同意，皱眉道：“许总，我们没有这个意向，而且直播接手后，会进行大刀阔斧的改进，管理理念也不同。”
“直播这行，可不好干啊。说实话，要不是遇到几个煞笔主播给我添乱，让有关部门点名了，我这个月就能把名次提到前五！”许志方爆粗道。
还是跟主题无关，麦小吉问道：“我听燕总说，你的收购意向价格为两亿，我认为偏高了，这两亿是如何计算出来的？”
“麦董，你可不要小瞧直播，以我现在的身价在新京也能租到高档写字楼。但不如这里清静，尤其是房间还多，能给主播提供更多空间。”许志方吹嘘道。
麦小吉这才明白，原来那些粉丝窗户里面，都是夜舞的主播。
“实不相瞒，夜舞每年的收入差不多有五千万，我前期投资也不少。就说这里的主播们，年薪从十万到二百万不等，都是用钱垒起来的。”许志方说道。
“五千万？很高啊！”麦小吉半信半疑，就说求知和享友，也是今年下半年才打到这个数字，公司的运营成本要远高于夜舞的。
“这都是少说的！”许志方得意道。
话不可全信，或者是近两年的收益，或者是虚高了，但麦小吉观看许志方表情，不像是撒谎，不由暗自感慨，这一行的门槛真的很低。
第678章 坐地涨价
许志方又拿出许多获奖证书还有奖章，讲解这两年获得的成就。麦小吉大致扫了眼，官方的少，有些花钱就能买到，不足以作为参考依据。
“流年不利，遇到了小人，否则说什么我也不会卖的！”许志方叹气连连。
“那么，你最终的意向价格是多少？”
麦小吉打听道，聊到现在，他对两亿的收购价已经能接受了，从原基础起步，再有求知名下古人的强推，乐观估计，纯利润都有可能达到五千万。
“四亿！”
许志方吐出一个数字，麦小吉的脸色登时就拉了下来，燕北飞很生气，质问道：“许总，我们麦董亲自来谈，是带着很大的诚意的，你要四亿，太说不过去了吧！”
“燕总，实不相瞒，刚才你们来时，就有人要收购呢。”许志方不以为然道。
水分很大，难说不是许志方从楼上看到，故意做姿态。麦小吉正色道：“许总，一口价，两亿，如果你觉得可行，我们今天落实合同，可以提前付款。”
“麦董，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是把软件还有粉丝群体，喏，还有小屋里的那些当红主播，都给你！今年四亿买，等明年通货膨胀，你就回本了，很划算。”
“呵呵，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啊，哪国的通货膨胀这么严重？”麦小吉冷笑。
“我就是这么个比方。麦董，你看排行前三的直播软件，动不动就说是品牌价值十亿，夜舞虽然差点，但经过求知改头换面，就算是转手卖，也得值个七八亿。”许志方说道。
麦小吉微微摇头，跟这人没法谈下去了。投资界不能说全是精英，废柴却是相对较少的，他们不会任由自己的钱打水漂。
“这样吧，两亿五，我能承受的最高价格。”麦小吉皱眉道。
“嘿嘿，跟四亿也差不多了啊。”许志方嬉皮笑脸。
燕北飞哼声道：“许总，你这个价格，难道没有一点松动吗？”
“两位，你们该这么想，高价收购，那就代表市场信心。求知这么大腕儿，换了我当老总，买便宜货就是没面子！”许志方抖着腿说道。
两亿五的价格都不答应，只怕最终成交会达到三亿，已经超过了自行开发的成本。麦小吉说要考虑考虑，随后走出了许志方办公室。
不过，等麦小吉走出去后，走廊里那些小门居然陆续打开了，故意做给他看的。每个房间都有名主播搔首弄姿，声音甜的发齁，都是这种声音，听多了也很烦躁。
麦小吉打开自己手机上刚下载的夜舞直播，发现排行榜第一的打赏，一个小时内已经超过了百万。但这笔打赏究竟来自于谁，是否虚假繁荣，对比许志方的态度，这可不好说。
“小吉，我们走吧！”燕北飞不耐烦道。
麦小吉眸色缩紧，抬了下下巴，哼声道：“不好走啊！”
就在他们离开这一会儿，楼梯口突然出现好几个人，先后走进了许志方的办公室，崔雷察觉异常，立刻来到麦小吉身边。
“他们还想耍赖？”燕北飞吃惊道。
“没这个胆子，不过，把咱们软禁一会儿，尽量抬高价格的可能很大。”麦小吉说道。
“无耻！”燕北飞愤愤骂了一句。
“不用担心，不够我打的。”崔雷不以为然道。
“恰恰不能动手，这里是直播基地，他们或许暗中做了什么手脚，到时候混淆是非发到网上，就算打不成收购意向，他们也会借机炒作，说不定能打个翻身仗！”麦小吉分析道。
“许志方这算盘打得真好，要么卖高价，要么东山再起！”燕北飞咬牙道，心里已经后悔了，太着急来，都没打听下这人的品行。
“可惜啊，遇到了他麦爷，哪头都得不到。走。”
麦小吉大踏步走去，燕北飞和崔雷紧跟其后，回到办公室，这里已经多了五个人，还有人从门口角度拍照，也许网上很快就有求知和夜舞合作的新闻。
想得美。
麦小吉大咧咧坐下来，翘起二郎腿，许志方笑问：“麦董，想好了吗？”
“想好了，一亿，能卖就卖，不卖，我可就要走人了。”麦小吉耸肩道。
许志方明显一愣，脸色变成青色，“麦董，价格不合适可以商量，一亿连本都回不来！”
“怎么回不来？以你的说法，一年赚五千万，想必你这些股东也分了不少红利吧？我给你一亿，那更是白赚。”麦小吉说道。
许志方面色惨白，连忙摆手，“哪有这么多，我说的是营业额，不是纯利润！”
“那也不少啊，啧啧，干这行可真赚钱。”麦小吉说道。
屋内其他人没心思拍照了，都不满的眼神盯着许志方。夜舞财务不公开，老大赚了钱，但小弟们都没分到手里，当然会不开心。
即使没有五千万，但从许志方慌乱表情分析，他平时也是谎话连篇，对人不真诚。
“麦董，不说那些了，还是你原来的价格，两亿五，我卖了！”
呸，想卖老子还不想买了呢！
麦小吉心里咒骂一句，摆手道：“我刚才看了看主播的水平，都是吃青春饭的，没有真才实学，过了签约期可能就跑了，靠不住。所以，我认为不值那么高的钱。”
“按咱电话里说的，两亿，不能再少了。”
“一亿。”
“麦董，一亿七，一口价，绝不再变了。”许志方的汗都冒了出来，但麦小吉没吭声，面上不起一丝波澜，屋内静得可怕。
“一亿五，麦董，我这两年是赚了点儿，但真没存下什么钱，你不能让我出去要饭啊。”许志方带着哭腔道。
燕北飞暗自松口气，但麦小吉却是主意已定，不想买了。许志方人品一般般，难说不在系统上做手脚，跟他合作无论花多少钱都有潜在风险。
“麦董，你觉得？”燕北飞侧身问。
“好像，还可以接受。”麦小吉点点头。
燕北飞心头一喜，埋怨道：“许总，早这样不就完了吗？谈判不是菜市场讨价还价，需要彼此真诚相待。”
“对对，燕总说得对。”
“方哥，怎么没信号了啊？”美美急匆匆跑来，上身还是吊带衣，下身却是三角内裤，连拖鞋都没有，“好容易骗来一波打赏！”
“方哥，信号中断了啊！”又有个穿低胸透视装的女孩子跑来。
“方哥！”
“没信号！”
第679章 分红加配股
许志方愣住了，连忙跑去查看，一切运营正常，却莫名信号中断。而且，出现这种问题的，全部来自于夜舞。
“是不是服务器不行啊？方哥，我说当初就该买自己的，你非得租！”一人抱怨道。
“要不就是程序不行，改了个乱七八糟，不稳定！”又有人说道。
“你们他妈都给老子闭嘴！”
许志方急的满头大汗找原因，直播软件，分分钟都在赚钱，耽误不起，尤其是在事业低谷期，出现这种问题，不仅会流失粉丝，连主播都要跳槽。
麦小吉站起身，很不高兴道：“许总，一个有问题的软件卖我一亿五，甚至连自己的服务器都没有，从没见过你这种人！”
“麦董，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啊！”许志方擦着冷汗，又忙着叫人去通信公司打电话，重启下服务器试试。
而这时，麦小吉三人已经趁乱离开了。许志方虽然很快就发现了，但也没心思阻拦，软件要是出现严重问题，可就全完了。
离开不久，夜舞软件全线恢复，麦小吉冷笑着将黄金圈手机收起来。当然是，他暗中启动了无痕，直播全部中断。
受制于人！
通过收购这件事，麦小吉深刻体会到这四个字的含义，想到许志方那副嘴脸就生气。求知的财富积累，是他用命换来的，许志方却想割块肉等着下辈子慢慢吃，可惜找错人了！
“小吉，是我不好，没打听清楚。”燕北飞车上检讨。
“换了白舞也是这样，没有自己的核心技术，受窝囊气是必然的。”麦小吉说道。
“小吉，你想自行开发？”
“不，耗时太长，来不及。回去后，我跟章鹏商量下。”
以前麦小吉不主张开发软件，周期长投资大，再者就是他对直播行业不了解，不认可这种盈利模式。
此次的新京收购之行不能说全无收获，一个郊区破楼就能聚集这么多人气主播，麦小吉就不信了，聚仙楼的古人还比不上她们！
回到滨江，麦小吉让崔雷将燕北飞送回去休息，自己则赶往公司，找到了章鹏，将自己这个想法告诉了他。
“章经理，我想直接购买一套软件，再由咱们技术部进行维护，增添服务器，你觉得多久可以上线？”麦小吉问道。
“年前吧！”章鹏说道。
麦小吉眼睛一亮，“这么快？”
“前提是从大公司购买正版且开发完善的软件，如此一来，就能节省大量资金。维护软件，技术部早就轻车熟路了，添置服务器就是捎带着做的事儿。”章鹏又犹豫道：“只是……”
“什么？”
“软件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没有粉丝基础，还得从头再来。”
“这个不成问题，毕竟咱们还有求知和享友。”
“麦董，为什么不从求知和享友上开发呢？”
这个问题，在开会时早就讨论过，不过章鹏虽然和沃野同等待遇，但在公司没有股份，没有参加。麦小吉重新解释一遍后，也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大厦的核心是技术人员，不能因为他们的谦逊和低调就选择无视。
再次开会讨论，麦小吉决定购买一套高级软件，价值千万，大家自然没有异议，相反都挺开心。吕丽凤笑道：“饶了一圈，还是自己开发合适啊。”
“就是，有这个条件，干嘛非得收购。”赵海宁也帮腔道。
燕北飞有些不自在，起身进行检讨：“是我太急于求成了，很失败。”
麦小吉却压压手，让她先坐下，“飞飞不必自责，千万投资只是购买软件的，随后还有其他硬件设施引进。另外，咱们的办公地点和技术人员都是现成的，这几笔费用都加进去，只怕也要超过收购价了。”
“是啊，我们还需要重新培养粉丝群体。”沃野说完，还冲燕北飞眨眨眼，燕北飞正在懊恼，看到后顿时将脸别到一旁。
“搞直播开发是一件事，我今天把大家都叫来，还想商量第二件事，那就是年底的分红问题。”麦小吉笑道。
所有人为之一振，都不由自主重新调整下坐姿，会议室居然一下子安静下来，还是孔群的笑声打断：“不瞒大家说，享友的原股东都问我好几遍了，这事儿我哪知道，得听麦董的。”
“对，享友的股东们等得太久了。我建议，把享友所有收益都拿出来，分给当年投资的股东们。”麦小吉说道。
赵海宁有些激动，说道：“没必要都拿出来，能分就不错了。”
“唉，享友几次沉浮，股东们在这艘船上咬牙坚持了两年多。如今享友运营良好，是该分红，也让股东们对公司增强信心。”麦小吉说道。
“我觉得可以，否则人心惶惶的，还有人跑我办公室问分红，都没法办公。”沃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别说是他们，就是我，也有好几次想问问呢。唉，这个享友啊，把股东们都快给逼疯了。”赵海宁说着，眼圈居然红了，吕丽凤嘲讽道：“果然上了岁数了，爱动感情。”
“听听，投资不赚钱，媳妇都不给好脸色啊，股东也不容易。”赵海宁半开玩笑半当真，引得大家哄笑。
“好，享友的事情确定下来，咱们求知年底也进行一次分红。”麦小吉说道。
“不能把利润全拿出来，还有很多事儿要做呢！”南宫月立刻补充道，说完看大家都在看自己，不好意思又笑了。
“分多少，再定。我有个建议，在分红之前，给求知的元老进行配股。”麦小吉说完，室内的气氛又变了，孔群不解问：“小吉，元老级的员工虽然没有股份，但待遇却不低。”
“是啊，章经理的年薪又涨了，几乎是同行的两倍了。”燕北飞说道。
“我正想说这件事。求知软件包括鉴宝、视频专栏，一个顶仨，现在又多了直播，技术部门的压力最大。说句话大家别在意，有时我在大厦溜达，有的部门还能闲聊一会儿，可哪次进技术部，他们连我进去都不知道。双份工资是不少，干着四五倍的工作，或许大家会说，同样八个小时，加班另算，员工们也很满意。但我们给技术部的回馈，除了钱，还有什么？”麦小吉问道。
大家默不作声，早之前麦小吉曾想让章鹏去管理享友公司，但他不是管理人才，这才高薪聘请了沃野。
章鹏年薪高，但很多事情没有参与权，反倒有些不上不下的尴尬。
第680章 自觉加班
技术是软件公司的核心，大家深受感染，全数通过。
经过一天时间的讨论，最终确定下来，方华和章鹏各占百分之一，崔雷和唐琳琳各占百分之零点一，而毛咪此次也有份儿，分得了百分之零点零一的股份。
得知这个消息，毛咪激动的在麦小吉办公室哭了一天。在求知公司，万分之一的股份也会造就百万富翁。
“麦哥，这辈子我最成功的选择，就是跟着你混。”毛咪哭得妆花了又被冲干净，还在屋里哭。
上午麦小吉很感动，和她聊了很久，回想过去，有难同当。展望未来，有福同享！
可是到了下午，毛咪还在哭，麦小吉脑瓜仁都吵得疼，劝说道：“毛咪，其实也没多少，零点零一而已。”
“还不是一样？占百分之十的是股东，我毛咪也是股东啊！”
麦小吉被毛咪的话逗笑了，但话说得通俗，但也说出部分人的心声，更在乎这种身份。章鹏性格内敛，不善表达，但得知成为股东，也是一脸喜色。
工作群有很皮的员工，发他偷笑表情，不是同一地点，也不是时间段，被发现了也不恼，干脆就变成开怀大笑。
“好好干，毛咪！”麦小吉鼓励道，也是下了委婉的逐客令。
“嗯，一定会！”毛咪竖起小拳头，却又迷糊了，这个百分之零点零一是小数点后几位，过年能分多少啊？
毛咪低头吧扒拉手指头算账，却撞到一个人怀里，抬头是一脸怒气的南宫月，连忙闪身一旁，从缝隙挤出去了。
“太欺负人了！”南宫月进屋就嚷嚷。
“谁敢欺负南宫大秘书啊？跟我说，我教训他去！”麦小吉拍着胸脯保证道。
“哼，你就是装傻。”
“我怎么了？”
麦小吉摸着后脑勺，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如此开心，南宫月却拉着长脸。这不想着年关给大家分红开心开心，元老级的员工都配了股份，虽然孔群婉辞，麦小吉还是坚持给唐琳琳百分之零点一的股份，崔雷也死活不要，还不是照样有？
就算是毛咪，也高兴地哭了一天，怎么南宫月就不知足呢？给她的还少吗？
想到这里，麦小吉心头咯噔一下，明白了，忘了南宫月的股份！
“哼，想明白了？”南宫月观察到麦小吉的表情变化，气恼问。
“嘿嘿，明白了。小月，我呢，是这么考虑滴……啊，那个啊，就是说啊……”
“编不下去了吧？我早就猜到了，你根本没想起来还有我这一茬！其他人也不地道，你不提，他们也都装傻充愣，没一个帮我说话的。”南宫月委屈道。
“你提一句不就完了吗？”
“脸皮还没那么厚！这种事情，哪有自己提的？”
南宫月真生气了，胸脯起伏剧烈，麦小吉也有些内疚，说起元老，南宫月是头一位。只不过，忘记她的股份，并不是麦小吉没把她放心上，而是认为自己的收益已经和她绑在一起，没必要再去分股份。
“小月，你看，我的钱，一半儿都是你的，谁都比不上。”麦小吉劝说道。
“可是，这件事不能晒啊？怎么能满足我的虚荣心嘛！”南宫月嘟着嘴巴道。
“哈哈，你是聪明人，就该要实实在在的好处。而且，从运营把你撤下来，专职做我的秘书，谁敢小瞧你？在这个求知大厦，除了燕北飞那就是你了，对不对？”麦小吉又说道。
“哼！”
“我现在就可以追加你的股份，但那才多少，而且受到诸多限制。万一股东大会，跟咱们的私事儿发生冲突，都得以私事为主。”
“可是，大家怎么看我？”南宫月还在纠结面子问题。
“享友分红，我都不参与，让利给股东。求知分红，你也不参与，全公司就咱俩，他们肯定想，小吉跟小月是一伙的。”
经过一番劝道，南宫月这才心理平衡，她跟章鹏不一样，麦小吉的私事只有她最清楚，这是别人羡慕不来的。
“不过，你这次的举动很暖人心。技术部的人都疯了，自觉三班倒，不过章经理申请了加班，应该已经批了。”南宫月说道。
“将心比心嘛！章经理是想年前将软件推出。”麦小吉听到也是心头一暖，员工薪酬划分等级，技术部最辛苦，当然待遇也是最高的。
“是不是太快了？”
“肯定还要不断完善，不过，试运营是可行的。小月，你也跟古人沟通下，让他们多学习其他主播的直播方式。”
“嗯，我正好找他们有点事儿，这就回去。”
用时半个月，章鹏就向麦小吉交了一份完美的答卷，风月直播已经可以开通了！麦小吉喜出望外，亲自试播一下，感觉清清爽爽，很上档次。
“章经理，这段时间，大家都说你们技术部成了一群疯子。”麦小吉笑呵呵道。
“大家也没亏，紧是紧了点儿，但加班费丰厚，而且每天晚上，燕总都安排宵夜，大家都很满意。”双眼布满红血丝的章鹏声音嘶哑道。
“年底安排好值班，让大家都好好放松几天。”麦小吉说道。
“嘿嘿，年底还得半数员工加班，试运营期间，恰恰是最容易出问题的阶段，离不开人。”章鹏说道。
麦小吉沉默不语，如此一来，增加了技术部的工作量，虽说待遇高了，但一年到头却失去了很多陪伴家人的时间。
“麦董，从现在到年后，因为加班，可能会增加几十万的开销。”章鹏有些难为情道。
“不，比起收购别人的软件，技术部立了头功，省下不少钱。这样吧，年底加班不要强求，离家远的提前放假，你来安排吧。”麦小吉说道。
“好！”章鹏汇报完工作，刚想要离开，又想起一件事，“安保部的司徒小丹，这些天的夜班几乎全是她，精力极其旺盛，而且按点巡视，很敬业。”
“嗯，我知道这件事了。”麦小吉说道。
章鹏肯定是于心不忍，想给美女加薪，但麦小吉却不着急。再说了，司徒小丹不差钱，给她涨到月薪三万也是如此。
第681章 联盟暂时瓦解
拍摄纪录片的江文倩回来了，非但没瘦，还胖了些，小脸反倒显得更加圆润。
机场去接，见面时，麦小吉心里还有些小激动。从小一起长大的，一起笑一起闹一起打，和她在一起最放松。
“你好，胖妞！”和往常一样，麦小吉将一大束鲜花递过去，笑嘻嘻的说道。
“最近半年，每次都是拍美食，能不胖吗？是不是变丑了？”江文倩问道。
“没有，胖点好看，肉肉的。”
“哼，男人就是自私，还不是只考虑手感？”
“哪有，你这是对男性的歧视！”
“难道不是吗？”
“绝对不是啊！”
回到家后，当江文倩裹着浴巾出来时，歧视就歧视吧，麦小吉红着眼把她扛起来，扔在床上，都压抑太久，爆发有点猛烈，到了后期都有点急眼，差点又打起来。
“小吉，风月直播已经开通了吗？”江文倩枕着麦小吉的臂弯问道。
“现在就能用，还没对外宣传，得选个黄道吉日。”麦小吉嘿嘿笑。
“我要入住风月直播，小吉，推荐资源可得给我倾斜一下啊！”江文倩支起身体，提出了要求。
“到时候再说！”
“怎么，有了什么环环菲燕，就把我放到脑后了？”江文倩立刻变了脸，不由分说，一脚把麦小吉从床上踹下来。
切，老子还不想呆了呢！
从地上爬起来，麦小吉哼着小曲儿先去冲澡，然后回到自己房间，迎接仪式就这么结束了，谁也不觉得特别失望。
江文倩也累了，顾不得生气，很快就睡着，不过半夜睡醒，又想起这茬，光着脚下床，蹬蹬蹬跑到麦小吉门口，使劲砸了一拳，痛骂一句没良心，又回去睡了。
麦小吉一个激灵坐起来，气哼哼要去找她算账，但考虑江文倩拍摄不易，还是退了回来。
《天下奇珍》在求知播放，收入并不高，总计约八千万，但口碑极佳，好评如潮。有关部门对此也做出了极高的评价，已经成为求知软件标志性的节目，它所带来的实际效益，已经远超成本。
早上，麦小吉将还睡成死猪一般的江文倩硬生生拉起来，既然回来了，那就去公司报道，不能偷懒。
江文倩的起床气从此刻开始，一直持续到公司，只不过刚进大厦，注意力就被司徒小丹给吸引了，电梯里就对麦小吉抱怨，“小吉，司徒小丹来这里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可别掉以轻心。”
“呦呵，会用成语了，不错！”麦小吉答非所问。
“你啊，早晚在美女身上吃亏！”江文倩狠狠瞪了一眼。
上午开会讨论了风月直播的现状，章鹏做了发言，程序基本完善，可以试运行，但困扰就是，求知软件在直播方面没有经验，另外也没有真正的注册用户，现有的用户都是公司内部员工，就怕即使有问题，也难以发现。
“我已经让技术部全部注册并且使用，但有的对此不熟悉，还有的参与其他直播收看，也是网友身份。所以，迄今发现的只是小问题。”章鹏说道。
麦小吉看了眼江文倩，她从进来就哈欠连天，无精打采的样子。
“章经理提出来的这个现象，我已经注意到了，咱们的直播间缺少真正的主播。像是潘岳子渊一行，他们对此也并不了解。但是，江文倩在直播方面非常有经验，在网红界也颇有名气，我想正式邀请她入驻风月直播。”
嗯？江文倩猛地抬头，嘿嘿呲牙笑了。
大家对此无异议，江文倩有名气，也有庞大的粉丝群体，尤其是章鹏，笑道：“江小姐现在已经跻身一流明星，我想请但不敢张嘴，还是麦董说出来更恰当些。”
江文倩坐直身体，正色保证道：“等我入驻直播，我会给千万粉丝做宣传。另外，也服从求知的统筹安排！”
看大家都点头赞同，麦小吉接着说道：“我与江文倩从小一起长大，这个大家都清楚。但举贤不避亲，我提议让江文倩担任风月直播的总经理。”
男人们没意见，章鹏立刻表示同意，女人们面露疑惑，但鉴于江文倩的优异表现，确实没有谁比她更合适担任这个职务。
“我插句话吧，直播成立初期，诸事混乱，只有江小姐一个人是不够的。据我所知，毛咪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主播，现在的百美图绘制已经结束，我建议调她去直播那边，担任助理一职。”燕北飞说道。
“我同意！”南宫月附和。
“没毛病！”方华也点点头。
江文倩老大不高兴，这分明就是不放心，但麦小吉答应下来，毕竟江文倩没有管理经验，而且做事急躁，需要有个帮手。
经过这两年的历练，毛咪处事成熟，加上她气量大，不易与人起争执，是个不错的选择。
“也好，在拍摄《文姬归汉》时，毛咪就经常与江文倩联合直播，有共同工作的经验。”麦小吉说道。
“是啊，我跟毛咪私底下是闺蜜！”
江文倩没好气翻了南宫月一个白眼，这个曾经以燕北飞为共同敌人的联盟，至此瓦解。不过，麦小吉并不担心起内讧，不定哪天又为了新的目标而联手成为好姐妹！
两天后，齐州南也从外地赶来，在麦小吉和周燕燕的邀请下，成为吉吉向上影视公司的签约导演。
“周导，我不太会说话，我想问问，从一个请不动的大导演，到在求知名下签约，是不是心里也有些波澜？哦，我可没有调侃的意思，就是好奇。”午饭时，周燕燕笑呵呵问道。
齐州南只是淡淡笑了笑，诚恳道：“做导演这行，可以看到更丰富的人生，有许多常人无法体验的美妙生活，但正因为如此，心性才一定要沉淀下来，要做到心如止水。燕燕，这么多年了，你我可是见过太多的一步登天还有马失前蹄啊！其实，对于小吉这些年的进步，我并不感觉意外，并非先例嘛。但让我感到骄傲的是，小吉的眼界很高，不随波逐流，呵呵，人以群分，觉得小吉和我投脾气。”
第682章 新年酒会
齐州南开诚布公，三人相谈甚欢，而对于求知公司全体员工，这也注定是个欢乐年！
年终，展子钰获得二百万的年终奖，除了股东之外，这是最高的一份。这也是展子钰应得的，打赏金额照例不要一分钱，即使麦小吉让燕北飞、周燕燕和方华轮流劝说，她也不要。
原因很简单，展子钰说是想起有些人的嘴脸，就恶心！
但得知能领二百万年终奖时，这个倔强的姑娘却开心的笑了，还在工作群里发了好几个大红包，着实惹恼了一把。
展子钰有点怪，这是别人的看法，麦小吉估计，这位个性美女是跟家里闹翻了。那些企业家无不是看着凤奇的面子，她感到恶心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亲。
展子钰此举，放弃的可不是百万千万，而是足够好几辈子奢侈度日的财富。
但打断骨头连着筋，正是血浓于水，凤奇对这个女儿却并没有放弃，甚至亲自前来参与粉丝活动，难说那些电视台不是他背后做了疏通。
在多方努力下，《秦淮八艳》的电视转播权，共计卖出了十二亿七千万！
司徒小丹也获得了一万的年终奖，全体大会时，麦小吉台下看着直乐，演技很拙劣，还以为全世界都不知道她的底细，挺胸抬头上台领取，还大言不惭说出一些爱岗敬业的话来。
当天晚上，麦小吉在辉煌大酒店，第一次举办了新年酒会。全体员工、风月无边部分群友、各大股东还有聚仙楼的所有古人，也悉数参加，热热闹闹共计一百三十桌。
红飞翠舞，佳丽齐聚，但大家还是发现，今天的男人比女人出色，三大美男依然是被关注的重点。不少人找他们喝酒，但却没一个得偿所愿，大多报之一笑，最多合个影。
分得红利的股东们都喝高兴了，都过来围着麦小吉喝酒，混合喝了几杯，就有些上头了。一看孔群又带着人来，燕北飞连忙挡住，皱眉道：“孔总，小吉都喝多了，你怎么还跟着起哄？”
“哈哈，我兄弟的酒量，那是千杯不倒！今儿，大家伙都高兴，不多，只劝一杯！”孔群端起酒杯。
这话提醒了麦小吉，是啊，乱哄哄的，都忘了启动黄金圈手机上的千杯不醉，麦小吉站起身，高声道：“大家高兴，我就高兴。来，一起喝！”
“喝！”
就在这时，孔群笑道：“燕总，你也一起吧？”
“我已经喝了不少了。”燕北飞摆摆小手。
“燕总，您跟麦董珠联璧合，同甘共苦，要是喝酒单飞，那就不够意思了吧？”有人激将道。
珠联璧合这个词是燕北飞喜欢听的，笑着端起红酒杯，“那好，一起。”
喝完后，又有人鼓掌，这波便下去了。
李白是第一个喝醉的，来者不拒，自己还猛灌，劝都劝不住。南宫月小声找麦小吉讨主意，是不是先把他送回去，麦小吉却摇摇头。
这些古人心头压抑的苦闷太多，该发泄就发泄。再说了，最多死透，直接就回去了。
“好！”
听到有人叫好，麦小吉抬头一看，嘿嘿笑了，李白已经摇晃着来到舞台上，步伐完全凌乱，此时金鸡独立，就像是不倒翁似的左摇右摆，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不过，笑着笑着，所有人都紧张起来，李白重心不稳，向着外侧倒去，几次试图调整都没有成功。
随着一片惊呼，李白彻底失去平衡，倒向舞台，然后距离地面五公分时却离奇企稳，懒洋洋伸出手臂撑住脑袋，还打了哈欠。
大家送去热烈掌声，嘴里喊着舞神！
“舞神，舞神！”方华也激动起来，崔雷老大不高兴，“早点吃完回家看孩子去！”
“老公，你可以看环环菲燕嘛。”方华撒娇，不甚可爱，但崔雷却很受用，嘿嘿笑着也不再阻挠。
李白即兴发挥，一边跳舞，还吟诵了一首长诗《尽欢颜》！
“琼浆摇曳佳人影，高朋酣饮述平生，天下奇才皆聚此，伟业丰隆谁争锋……”
念一句，后面叫一声好，念两句，叫三声好，麦小吉听了个大概，却让有心眼儿的企业家发现机会，腾出一张桌子摆好笔墨。
“这些贪得无厌的家伙！小吉，我去盯着，谁要求墨宝，十万一张！”南宫月恼羞，离席去盯着，以防有人趁李白醉酒白得墨宝。
令众人没想到的是，引爆全场的却是沃野，今天他穿了一套亮片西装，打扮得精精神神的，给大家表演魔术。
而且，题目随便定，想要什么，都能变出来。
“我想要一束花！”有位女员工举手道，沃野微微一笑，黑色手帕一晃，手中立刻出现一束魅惑的蓝色妖姬。
女员工尖叫不已，开开心心将它接过来抱怀里。
“要花不稀罕，我想要一条项链！”毛咪举手道，众人哄堂大笑，这回有热闹看了，魔术师是做不到想要什么变什么的。
沃野邀请毛咪上台，含情脉脉替她整理下领间秀发，毛咪似乎忘了来干什么，嘴巴微张嘿嘿傻笑的花痴相，只觉颈间一凉，用手摸了下，低头一看，惊讶的捂住嘴巴，“真有一条项链耶！”
毛咪今天穿的紧身低胸衣，脖颈胸前白花花一片，大家都可以作证她没有佩戴项链上台。
既然是魔术，当然也不会有人故意破坏气氛，非得要豪车别墅之类的，但提出的要求却是五花八门，什么口红、指甲油、都是女孩子喜欢的东西。
“光你们女的掺和，给我们男的留个机会啊！”一位男员工抗议道。
沃野站定，笑道：“你想要什么？”
“姨妈巾！”
噗！
所有人都笑喷了，连燕北飞也捂着肚子嚷嚷肠子疼，一只手却顺势搭在麦小吉肩头，从某个角度看，身体都靠在他的身上。
沃野也哭笑不得，抱着膀子问道：“你还需要这东西？”
“给女朋友用还不行？要一大箱！嘿嘿，变不出来了吧？”男员工坏笑道。
其余人有的笑，有的拿糖果砸他，认为这是故意拆台，闹哄哄反倒是很有过年的气氛。
第683章 超级变变变
室内灯光突然忽闪几下，连服务员都吓一跳，连忙找电工查看情况，等灯火通明之时，那名男员工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大大的箱子。
抱起来掂了掂，分量不大，上面只有三个字，日用品。
“呀，神啦！”男员工兴奋道。
他这一起哄，开始不好意思参与的男士们也都踊跃起来，这回要的东西就花哨了，有的要打火机，有的要轮船模型，有的是手机还有的要了一台笔记本电脑。
沃野忙得额头都布满一层细密汗珠，却满足了所有人的愿望，大家把手都给拍红了，为沃野的精彩演出叫好。
一直闹了一个多小时，燕北飞压压手笑道：“时间也差不多了，先玩到这里吧。”
“好，最后两个名额！”沃野说道。
“我！”
就在这时，赵海宁举起手来，沃野点点头，但这位老总要的礼物却让大家大笑不已，“我想要个美女！必须是那种公认的美女！”
风月无边群笑疯了，吕丽凤哭笑不得，干脆也举起手来，“我！要一个超级帅哥，公认的帅哥那种！”
大家看到这对严肃夫妻的另一面，都跟着起哄，让沃野快变。
麦小吉也饶有兴致坐直身体，大变活人，有意思啊！
沃野挠挠头，似乎很为难的样子，有人故意激将他江郎才尽，沃野深吸一口气，还舞了几下拳似在壮胆，半晌立定，“好，满足两位的愿望！”
还真有？！
沃野从台上跳下来，手中的魔术棒在掌心有节奏敲打着，在赵海宁夫妇身边来回走动，就当大家等得不耐烦时，沃野高呼一声变！
大家定睛一看，全场沉默三秒，随后爆发大笑，果然有个绝色美女，还有个大帅哥，都是玩具娃娃。
“这，不算哪！”赵海宁知道变不出真人，但今天开心，故意起刺。
“怎么不算？芭比娃娃，是不是全世界公认的美人儿？”沃野问道。
是！
大家拖着长腔回答，赵海宁还不依不饶，“我要的不是小人儿，这个给孩子玩儿还行，我要的是，咳咳，陪伴成年男性的，大家都懂嘛！”
“老不正经！”吕丽凤咬牙捶了男人一拳。
“唉，这位老总好贪心，好吧，我破例一次，再给你个机会。”沃野摇头晃脑，嘴里还振振有词，大家都笑呵呵看着他，如何变出个大美人儿来。
噗通！
赵海宁怀里落下一物，挺有分量，外面是黑色包装，上面还是三个字，日用品。不解问：“这是什么？”
“你要的美女啊，嘿嘿，只不过，有碍观瞻，劳您回家充气。”沃野坏笑。
赵海宁一怔，大家都笑趴了，他才反应过来，是个老实人。将那个东西塞到沃野怀里，赵海宁笑道：“留着自己用吧，我不稀罕。”
“呦，怎么不行啊？以后让她陪着你，我退居二线。”吕丽凤调侃道。
“嘿嘿，秤杆离不开秤*，老公离不开老婆。”赵海宁厚着脸皮道。
吕丽凤连忙躲开，这老家伙真喝多了，酒后失德啊！
燕北飞悄悄告诉麦小吉，沃野这回玩过瘾了，其实哪有魔术，都是骗人的，他花了二十万买来好多礼物，就在舞台后面放着，那里还有至少三个人悄悄帮助他。
麦小吉听得眼泪都笑出来了，沃野在新京的房子很小，对他而言，住哪里都一样。不过，他对魔术是真心喜爱，自掏腰包给员工们发福利。
两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看上去有几分暧昧。江文倩陪着签约演员，南宫月也正向股东们收墨宝钱，都不方便过来，只能干生气。
今天的饭菜受到了广泛好评，因为有董小宛和杨玉环的指点，但南宫月和江文倩心里都憋着气，没吃好。
酒会接近尾声，麦小吉做总结性发言，庆祝这一年来的胜利，还有今天酒会的胜利。话说早了，救护车呼啸而至，将一个人七手八脚抬上去，然后又给拉走了。
司徒小丹，喝多了！
看情况还很严重，脸色蜡黄，眼珠不在水平线上，还口吐白沫，偶尔抽搐。大家都很担心，麦小吉更是急的团团转，痛声道：“司徒小丹可是咱们公司的好员工啊，给医院说，花多少钱都得抢救！小丹啊，唉！”
看麦小吉捶胸顿足的样子，大家的兴致也都退了，安慰几句后纷纷离开。
当然是装的，麦小吉心里别提多高兴。就在大家全神贯注看魔术表演的时候，三位不喝酒的美男轮番给司徒小丹劝酒。
潘安端白酒，宋玉劝红酒，卫捷提啤酒，司徒小丹毫无招架之力，傻愣愣一杯又一杯喝。结果，喝过了，看样子像酒精中毒。
幸灾乐祸过后，麦小吉又隐隐担心起来，可别闹出人命来。司徒小丹曾踢过自己一脚，但却不足以为此付出生命代价。思索再三，麦小吉决定还是亲自去医院探望下。
“小月，去买束红牡丹来。”麦小吉吩咐道。
“这都十点了，花店早就打烊了。”南宫月说道。
双颊飞彩的燕北飞脚下踩着棉花似的过来，到了跟前一个踉跄，麦小吉连忙用双臂结结实实抱在怀里，南宫月差点就要点破，这女人是装醉！无耻！
“小吉，我知道哪里有红牡丹？”燕北飞笑道。
“我现在就要用！”麦小吉强调道。
“沃野，你变了这么多礼物，给麦董也变一束红牡丹吧。”燕北飞招呼道。
沃野挠着后脑勺笑了，神秘兮兮道：“麦董可是高手，我这些是雕虫小技。”
实在不行，就看哪位古人种花，让他们快递一份儿过来。但快递费十克黄金，还要打赏，司徒小丹好像不值啊。
“当然有，不过却不是新鲜的，是干花。”沃野说道。
“那也行，只要是这种的就可以。”麦小吉很开心，直夸沃野今天表现最佳，当获年终明星大奖！
随后，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牡丹出现在麦小吉手中，低头闻了闻，居然还有香气，沃野对待道具也很用心。
只让崔雷跟着，麦小吉离开辉煌大酒店后，直接前往医院，看望司徒小丹。
第684章 骗死人不偿命
经打听，司徒小丹今天的情况还很凶险，到了救护车上抽搐开始严重，不得已在她嘴里塞了块毛巾，以防咬到自己舌头。
送到医院后，催吐洗胃，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此时情况趋于稳定，挂上了吊瓶，迷迷糊糊正想要睡。
病房内还有护士给她监测体温，看到麦小吉立刻嘘声制止，病人需要休息，可以明天再来探望。
麦小吉连忙点点头，轻声道：“那我下回再来，麻烦多多照顾她。”
小护士点点头，麦小吉蹑手蹑脚往外走，却“不小心”踢翻了不锈钢垃圾桶，哐当当，咕噜噜，duang！
垃圾桶滚动又撞到门，动静不小，想不惊醒都难。
谁？！
司徒小丹机警地睁开了眼睛，都忘了变声，眸色也十分狠厉，把正照顾她的小护士吓一跳。小护士被她的眼神吓到，连忙缩回手，回头斥责道：“怎么那么不小心！”
“对不起，真不是故意的。”麦小吉连忙道歉。
“没事儿，是我们麦董。快请进吧！”司徒小丹看到那束红牡丹，戾气收敛，表情也变得柔和起来。
体温偏高，小护士叮嘱几句出去拿药了。
“小丹，送你的。大半夜买不到鲜花，下回给你补。”麦小吉将花递过去。
“好香啊，跟真的一样呢。麦董，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红色牡丹花？”司徒小丹笑问。
“牡丹嘛，花中之王，艳压群芳，够美够霸气。红色，代表热情善良，这都是你的标签啊。”
骗死人不偿命，麦小吉的嘘呼却感动了司徒小丹，露出少见的柔情。
“麦董。”
“嗯？”
“算了，不说了。”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聊的。”
“呵呵，我就是你公司的一名保安而已，麦董这话我可受不起。”司徒小丹撇嘴道。
“只是，谁把你当保安了？连章经理都找我给你发年终奖。小丹，你也多谅解，年终奖金是有标准的，我倒是想多发给你，但公司制度不允许，以后给你提提级。”麦小吉安慰道。
“我，看重的并不是钱。”
嘿，这是实话！麦小吉却装作很感动的样子，竖起大拇指道：“小丹，你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儿。在你身上，总能感受到自然流淌的侠义！唉，有时我也在想，如果天底下的女孩子都跟你一样，那么，于家于社会，都是大好事儿啊！”
“麦董……如果，我是说，假如我曾经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你还会说出这样好听的话吗？”司徒小丹问道。
“怎么，你还做过？”麦小吉反问。
“我是说假如，我得罪过你的客户，还招来过警察。呵呵，这些都不是其他保安能做出来的吧？”司徒小丹故意遮掩，其实最想说的就是差点踢碎你的蛋蛋！
“怎么说呢，我现在人身没有太大伤害，财产没有太大损失，即使你做过，那也无关轻重的，我不会那么小心眼儿的。好了小丹，别想那么多，在这里好好养着，我给你定了病号饭，医药费全部由我来承担，千万别落下病根。”麦小吉大善人般安慰道。
司徒小丹大眼睛里有雾气升腾，强压下去又变得更浓，聚集成晶莹的泪滴在眼眶打转。麦小吉趁热打铁，又给她用保温杯接好了温水，还倒出几滴测试温度。然后，掖好被子，还亲昵拍拍她的小脑袋。
“小丹，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大过年的，给麦董添堵了。”
“说什么呢！从某种程度上讲，咱们都是孤儿，就该互相温暖互相照顾！”
孤儿一词戳中了司徒小丹内心的痛处，再也忍不住，拉过被子将头蒙住，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祝你被自己的臭屁熏死！
麦小吉狠狠在内心咒骂一句，准备告辞。司徒小丹这才钻出被子，侧身挥手告别，就在这时，麦小吉启动定身器十秒，从容不迫将花束上的铁丝抽出一根，放在她屁股后面。
“保重啊小丹，别让我太牵挂。”麦小吉挥手煽情，然后走出病房，将屋门轻轻带好。
司徒小丹想要嚎啕大哭，但理性告诉她，自己是个强者，不能流露脆弱一面。但是，实在忍不住了，哭就哭吧。
啊！嗷呜！
司徒小丹刚哭出一声，平躺时屁股下面传来尖锐的刺痛，用手一阵摩挲，是团在一起的铁丝，两个尖朝上！
屁股火辣辣疼，气的司徒小丹狂按铃叫护士，什么破医院，床上还有害人的钉子！
护士当然叫冤，床铺都是整理过的，不可能有这种东西。但司徒小丹坚称，自己没有下地，这东西本来就有。
听着司徒小丹的狂呼乱叫，麦小吉笑得快岔气，心满意足。不管见了谁，都笑呵呵打招呼，“嗨，给你拜早年了！”
医院员工都称赞这位年轻老总彬彬有礼，倒是那名女保安，粗暴无礼！
察觉到燕北飞的威胁，今年的春节，南宫月又收到了江文倩的邀请，一起在别墅过年。其实，南宫月是不想住在这里的，她更想去风月无边园。
或者，去聚贤楼，和古人们在一起过年。
但江文倩提前做通了麦小吉的工作，麦小吉随口答应了，南宫月紧跟着也搬了过来。
只是这对闺蜜，今年都很有正事儿，江文倩忙着直播拉人气，还整理直播经验供古人们参考。而南宫月的黄金圈手机上开放了双向快递，忙着四处购买礼物，快递给没有过来的古人。
以前都以小猫小狗为主，为的是解闷。但今年不同，那边的古人所要的新年礼物，都是现代物品，都已经做好了传送的准备，只等麦小吉的呼唤。
晚上聚在一起，麦小吉掌勺，两人帮忙，说笑斗嘴，也很热闹。
“倩倩，你今年还回老家吗？”南宫月问道。
“不去！给我爸还有我妹的礼物都邮走了！”江文倩皱眉道。
“呵呵，不给你香姐买点礼物？”
“我给她买？做白日梦吧！就那号女人，胸大无脑，差点害了小吉，我绝对不原谅她！”江文倩哼声道。
“嘿嘿，嘴硬，我看你打包了不少化妆品和香水呢。”麦小吉嘿嘿笑。
“什么啊，都是我没用完的，扔了可惜！”江文倩说道。
江文倩用剩的化妆品，放到二手网上，也能卖钱。但孟枝香毕竟是自己亲妹妹的亲妈，小家伙还长得十分可爱，跟江文倩小时候一模一样，早就心软了，只不过不肯承认。
“快看电视剧！年终黄金档哦！”南宫月已经摆好了果酒和果盘，招呼两人快过去。
第685章 当家花旦
电视剧播放的正是《秦淮八艳》，而电影版也将在正月初二正式上映。
看着看着，江文倩好像是老和尚到了入定状态，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电视，直到两集播完，悠然长叹。
“倩倩，拍得怎样啊？”麦小吉问道。
“后生可畏啊！”
江文倩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把麦小吉乐得够呛。秦淮八艳，哪个都是祖奶奶级别的，还后生，应该说是无知者无畏。
“这八艳，在演艺圈什么名气都没有。嘎嘎新的新人，周燕燕也是新入行的导演，怎么就拍得那么好？这根本不符合常规啊，你看她们，拍什么像什么，我不太会形容，她们那种风情，俨然就是青楼头牌啊！”江文倩激动道。
“演绎本身，当然能入戏。”南宫月一得意，说秃噜了嘴。
“什么意思？”江文倩愣愣道。
“哦，我是说呢，周导对她们灌输的理念就是，拍戏的时候，就要把角色想象成自己，那才能入戏。”南宫月勉强解释道。
“废话，好演员都是这么拍的，不入戏怎么能拍好？我纳闷的就是，她们根本没有接受任何培训，好比小学生给了她高考试卷，却以优异成绩考上重点大学？科学吗？不科学啊！”江文倩又是赞叹又是纠结，“人外有人啊，幸亏我现在也有个总经理职务了，否则被她们挤掉，都不知道干什么去。”
“哈哈，八艳才不会成为你的竞争对手。这部电影就是为她们量身定做的，其他的未必就合适。”麦小吉笑道。
“但她们很快就成为风月直播的当家花旦！我绝对不会看错的。”
麦小吉笑呵呵递过去一罐啤酒，有眼光，能看到别人的长处，这才叫胸怀。
这天晚上，江文倩和南宫月分屋而眠，都说一年工作很辛苦，要明天睡个懒觉。只是，半夜麦小吉还是被外面的动静惊醒。
是江文倩的惊呼，随后便是南宫月的说话声，麦小吉连忙下床，推开门便看到江文倩阴沉的脸，还有南宫月的幸灾乐祸。
“怎么了这是？”麦小吉纳闷问。
“哦，没事儿，倩倩梦游了，我及时叫醒了她。”南宫月振振有词。
麦小吉差点没笑出来，谁都知道，这梦游是假的，三人心知肚明，却在这里一起演戏。江文倩有些不开心，但又不好发作，“突然把人叫醒，这很危险的！”
“呵呵，你我是好闺蜜，我当然要精心呵护你。首先，被叫醒后出现生命危险的概率很低，而我也是用一种循序渐进的方式，让你从深层梦境中回到浅层，然后醒来。”南宫月一本正经，其实不当演员很可惜，都是麦小吉耽误了她。
“可是，我，我很不爽啊！”江文倩握紧小拳头，小脸都要扭曲。
“这是叫醒后的正常反应，身体的激素水平突然降低，会有很强的不适感。但倩倩还真不错，醒来后，只是表现出烦躁。”
南宫月还夸了一句。江文倩瘪瘪嘴，说不出来，接下来便是要接受心理治疗，不必担心，一个疗程就好！
南宫月还亲昵揽住江文倩的肩膀，不由分说，拥着她回到房间。
看着江文倩无限哀怨的小眼神，麦小吉也蛮有感慨的，这个小疯丫头，从小到大哪吃过亏，正好让这名出色的心理医生，给她好好看看。
麦小吉重新躺回床上，打开透听，开始的话题还挺像这么回事儿，梦游的形成与危害。但很快，话风却变了，两人还聊得很投机。
讨论古代的婚姻制度，有的国家可以一夫多妻，麦小吉听得无聊，其实啊，最好的方式是，一夫无妻，就像是现在，多自由？
睡懒觉是不允许的，三人都有职务在身，大清早就被拜年电话和信息吵醒。
初二晚上，麦小吉包场请群友还有古人一起看电影，《秦淮八艳》！
这回，江文倩没缠着和麦小吉坐一起，而是坐在前排，和古人们全神贯注观看电影。屏幕中，八艳风华绝代一颦一笑都摄人心魄，在最好的年纪绽放，但结局却令人唏嘘，人老珠黄，生活窘迫，为情所困。
即使是顾横波，钦封一品夫人，也是人前要强，背后垂泪，眼红嫉妒者议论最多的还是她们的出身。
两个小时的电影过后，柳如是哭晕了，所有的心酸委屈都通过荧屏展示出来，得到了宣泄。而后世人也终于肯正视她们生活年代的无奈，还成为她们的粉丝。
“大姐，大姐！”在姐妹们的呼唤声中，柳如是睁开眼睛，却抓住了麦小吉的手，哽咽道：“谢谢。”
“演得很好，不用这样吧？”江文倩插在中间，八艳的美貌已经让她的威胁感变成了恐惧，任何一个插足，都不是对手。
柳如是何等聪明，浅笑道：“我谢小吉给我等姐妹展示自我的机会，并无其他心思。”
“还是新生活好，和平安乐，没有那么多纷争。”陈圆圆拭泪，青灯古佛，又有几个心如止水的。
“大姐为我们几个操碎了心，如今电视剧电影评分极高，也算大姐没有白辛苦这么多年。”马湘兰红着眼圈说道。
“妹妹们能理解我的难处就好。”柳如是很受感动。
江文倩不由搓了搓耳朵，怔怔道：“我是不是落伍了，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柳如是莞尔一笑，“江总以后便是我等直播的领头人，还请多多指点。”
这是态度，承认江文倩的领头地位，江文倩乐了，大咧咧道：“放心，跟着江总有肉吃！以你们的才貌，不愁赚不到钱。”
“呵呵，不吃肉该如何？”董小宛捂嘴笑道。
“喝肉汤！”
“不食荤腥。”
“那就穿好的，用好的！”
“谢谢江总！”八艳异口同声，江文倩美得冒鼻涕泡泡，这感觉，爽！
江文倩年轻，性格不够稳重，而古人的才貌却又都在她之上，麦小吉总担心他们不能和睦相处。但今天看来，古人们都很有涵养，而且都看重他的面子，想必将来也能相安无事。
“小吉，方便说话吗？”崔雷打来电话。
“雷哥啊，方姐和孩子都好吧？”麦小吉笑道。
“好，我有个情况。”崔雷急急道。
第686章 欲盖弥彰
听崔雷说完，麦小吉的眸色变得黯淡，将心比心似乎只存在于理想的电视情节中，就在今天晚上，有两名陌生男人去过病房。
衣领拉着，帽沿也压得很低，行色匆匆，而且撞到了一名病人家属，丝毫不理会对方的指责。崔雷估计，这两个不像是善茬。
可惜，两人出来后，崔雷就跟着，但这两人表现很警惕，快步走到路口，各自有一辆面包车接应，从两个方向离开。
崔雷只得跟上一个，但七拐八拐，这人从公园下车，快速消失在夜色之中，崔雷也跟着下车，但到底还是跟踪丢了。
“公园进不去车，大过年的连个灯都没有！”崔雷懊恼道。
“那里面积太大，随便找个地方都能藏起来。雷哥，你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要轻易冒险。”麦小吉说道。
“嘿嘿，我有儿子了，后继有人，不怕！”
“小心方姐听到！”
“嘿嘿。”
从司徒小丹上班至今，并没有见她跟什么人来往。这两个人大半夜出现在医院里，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好人。
第二天，《秦淮八艳》影片的单日销售记录出来了，三亿一千万！众望所归，高居排行榜第一位。接下来，还有长达一个月的上映期，只怕收益将会是电视剧的倍数！
周燕燕特别开心，给麦小吉打来电话，兴奋又激动的声音，“小吉，票房第一天过三亿了，阿弥陀佛，我这颗心算落到肚子里了。”
“呵呵，燕燕姐也开始信佛了？”麦小吉笑问道。
“以前不信，自从拍了导演，天天得念叨几句佛号，要不心里不踏实。咦，小吉，你说，是不是真有神佛保佑？我该不该去寺庙上香还愿？”
都没有向佛祖许愿，还什么愿，但听得出来，周燕燕这是开心到不知说什么好。
电视剧和电影双丰收，这曾是麦小吉心心念念想要获得的成绩，但事实上，得到后并没有想象的开心。还不如《风月无边》电影带来的惊喜多。
那时生活相对简单，就是为了赚钱，而等到四处开花之时，却又有无数烦恼缠身，也不再有简单的快乐。
在那些见不得光的角落里，还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自己。
上午，麦小吉又去医院看望了司徒小丹，身体底子好，已经完全康复，正准备办出院手续。
“麦董！”司徒小丹看到麦小吉，欣喜道。
“给，这次是鲜花。”麦小吉将一大束红牡丹递过去，司徒小丹笑着接过去，打开一个袋子，里面放的正是上次收到的那束。
“嘿嘿，我要都带回去。”司徒小丹说道。
“小丹，大过年的，让你在医院度过，我很过意不去啊。”麦小吉又打出了感情牌。
“哈哈，我在哪儿都一样，要不是想给你省点钱，我还不想走了呢。天天消毒，卫生，病号饭真的很丰盛，也安静，没人打扰啊。”
没人打扰？麦小吉微微皱眉，司徒小丹显然在撒谎，但她似乎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别人。
“年轻女孩子喜欢清静的可不多啊，我看你也不像嘛。”麦小吉试探问道。
“我最喜欢热闹了，毕竟从小是从孤儿院长大的嘛，有的是玩伴儿。不过，后来当了保安，天天跟人打交道，就有些怕了。”
说着话，护士将单据送来，已经可以出院了。
“走，我送你回家。”麦小吉伸出条胳膊，做邀请状。
“我还是自己打车回去吧，那个崔总，跟钟馗似的，好像还不是太喜欢我。”司徒小丹哼声道。
“呵呵，雷哥放假了，我自己开车来的。走吧！”
哦！司徒小丹点点头，眸中却一闪而过复杂的神色，如果麦小吉没看错的话，其中就有凶光。
有黄金圈手机提前拿在手中，别说一个司徒小丹，就是十个，也不是麦小吉的对手。麦小吉是想借此机会，再对她多一些了解。
收拾东西时，侠客行群里又有了新的信息，麦小吉打开一看，大吃一惊。一辆拉载烟花爆竹的小型货车中途爆炸起火，上面三个人全部死亡。
现场十分惨烈，货车被烧成架子，而那三人烧成焦炭，需要鉴定才能区分。
“麦董，怎么脸色不好看啊？”司徒小丹说道。
“哦，我一个记者朋友发了个圈，说是南环出了车祸，一辆拉炮竹的车炸了，死了三个人。”麦小吉说道。
“嘿嘿，这个世界天天死人，有什么大不了的。”司徒小丹丝毫不受影响。
“可怜哪，说是车上的都是年轻男性。”麦小吉又说道。
“嘿嘿，那还能留点儿灰呢，要是拉化学用品，直接炸没了！”
真是冷血！这样的新闻，都触动不了她。当然，每天都有事故发生，麦小吉刚才说的，只是官方表面通告。石有志在群里，还说了一条没有对外公布的消息。
两人下楼，麦小吉还主动替司徒小丹提东西，她也没有表现出基层员工该有的诚惶诚恐，神色淡然，大咧咧跟在旁边。
司徒小丹在滨江的租住房，距离求知大厦很近，是处高档小区，而她也不会跟人合租，只怕是赚的工资都不够基本生活费。
破绽百出，还自鸣得意，这是一群傻子团伙吗？
“小丹，你住的那个地方租金挺贵的吧？”麦小吉问道。
“诶，赚钱不就是花嘛！万一哪天死了，留着给谁，对吧？”司徒小丹不以为然道。
“自己住不害怕？”
“别人该怕我，哈哈！麦董，别看我来得晚，但我却是得加班费最高的，就因为住得近，有事儿十几分钟就跑到了！”
“有男朋友吗？”
“那种关系的没有，异性朋友很多，哈哈。”
“你父母早亡，还有其他亲戚吗？”
气氛凝固，司徒小丹有些警觉了，“麦董，你问这些干什么？”
“哦，享友的仇总，你该见过的，离婚一年多了，一个孩子跟媳妇，看上你了，托人向我打听。”麦小吉随口道，事实上，也不是虚构。
切，司徒小丹极度鄙夷的口吻，好像这人的追求让她掉价似的，根本都不接这个话茬。几分钟后，她察觉异常，不解问：“麦董，你怎么开这么慢，还老左右看？”
第687章 专业已荒废
“怕啊，过年车少，容易成为攻击目标，担心有敌人突然冒出来给我一枪。”麦小吉皱眉道。
司徒小丹一愣，随后哈哈大笑，“嘿嘿，能挨枪子的，那也是有运气，查得这么严，可不好藏啊。”
“是啊，查这么严，还是有人能私藏。”麦小吉哼声道。
明显感觉身旁的司徒小丹身体僵直，声音也变冷了，“麦董，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咱俩这关系，告诉你可别传出去。”麦小吉神秘兮兮道：“其实，那辆车烧死三个人只是表面，其实还有个内幕没有公布，三人出事儿前都遭到了枪击！你说，这还不可怕？”
瞬间，司徒小丹的身体石化，保持一动不动的姿态足足二分钟，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捂住了胸口，脸色变得煞白。
麦小吉瞥了一眼，嘴角抿出一抹邪佞笑意，她是该警觉了。
石有志之所以告诉麦小吉这条消息，是想提醒他，这三人很可能与他有关，是曾经绑架过的那伙人，被杀人灭口！
虽然目前只是猜测，但据石有志掌握的资料，不会有太大偏差。在那次的绑架案中，司徒小丹才是主要人物，她很可能就是下一个目标！
绑架是重罪，何况他们还非法持有枪支，麦小吉并不在意司徒小丹是否被杀，但是，如果她消失了，却有可能丢失一条重要的线索。
“小丹，你怎么不说话啊？”这回，轮到麦小吉提问了。
“怕啊！”司徒小丹擦了把脑门的冷汗，说话还挺实在，麦小吉嘿嘿一笑，“怕什么，我这车可是防弹的。”
“很多被杀的人都有防弹车，太自信反而会疏忽。”司徒小丹幽幽说了一句，像是提醒麦小吉，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到达目的地，麦小吉客气表示把她送到楼下，司徒小丹是真有点惊心了，没有拒绝。看她进入单元门，麦小吉这才离开。
在侠客行群里将司徒小丹的地址发过去，其实石有志和崔雷早就知道了。
“小吉，你怎么在那里？”崔雷发来一行字。
“没事儿，我刚把她送回家，现在正往回赶。嘿嘿，我将炮仗引发事故的事情告诉她了，没个熊志气，快吓尿了。”麦小吉发了语音，证明自己现在一个人在车上。
“小吉，你这样做太冒险了。司徒小丹是他们的主要下线，你这么做非但不能感化她，还有可能让她急于立功，加快计划的实施啊。”石有志的声音都变了。
崔雷：“你找个安全地方等着， 我马上过去！”
“不，我现在很安全，等我回去详聊。”
去聚贤楼看望古人们，顺道又叫上南宫月一起，为的就是商量下这件事的对策。司徒小丹不是多情之辈，不会为了一束花改变她长久以来的习性，而其同伴已惨遭灭口，势必会引发更多变数。
听说这个情况后，南宫月十分担心，“小吉，依我对人性的分析，司徒小丹倒戈的可能性不大，最多就是对你出手时多点愧疚。”
这话很有嘲讽意味，但麦小吉却深有体会，他对待司徒小丹就是这种感受。“小月，我想让你尝试下对她催眠，看能不能套出些秘密来。”
“难度很大！”南宫月直接摆摆手，“首先，司徒小丹主意很正，如果催眠失败，就像你当初那样伪装，会引发更大的问题。”
“你不是火眼金睛都能看出来嘛！”麦小吉笑道。
“但潜在风险太高。”
“好吧，说第二条。”
“其次，催眠还不能成为有效证据，司徒小丹可以反咬一口，说自己当时清醒胡说八道的。毕竟，咱们这件事不能公开。”南宫月又说道。
“请高手来呢？一起给你作证？”
“同行有些朋友不知底细，而像余老师那种的，也请不动啊！”
余新章？想到这个人，麦小吉的心头就格外沉重。
几次去新京，麦小吉过而不入，没有拜访这位曾经对他予以极大帮助的教授。忙碌不是借口，而是心里多了几分疑惑。
《桃花扇》卖出一千八百万的价格，而经过调查，买方居然就是余新章。一名大学教授或可有优渥家底，但这把扇子，后来又出现在卢有才的手上！
不能证明余新章跟卢有才暗地里有什么来往，但以麦小吉对卢有才的了解，表面看，这人翩翩君子，不贪图小便宜，不会对一个大学教授施压强买《桃花扇》。
更可能的解释就是，余新章倒手又卖掉赚取差价，而卢有才恰好就是买家。非常时期，马虎不得，麦小吉对余新章心存敬意，但也必须提高警惕。
“这件事牵扯众多，就不要再麻烦余教授了。还有，除了你我以及聚仙楼里的人，其余都不要告知。”麦小吉直接封了口。
“好。”南宫月微微一笑，在保守秘密上，她才是麦小吉身边第一人。
“还有其他理由吗？”
“最关键的一条，跟着你混日子，专业都有些荒废了！”南宫月无奈道。
这倒是，刚搬进求知大厦，南宫月个人的心理诊所还能开张，现在几乎成了她的休息室。
“还是司徒小丹比较难搞定，这女人，意志力很坚定，软硬不吃。最好的方法能让她找你进行心理治疗，但难度却很大。”麦小吉思忖道。
“总该要试一试。我再把这行捡起来，偶尔接待几名心理疾患患者。”南宫月说道。
麦小吉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南宫月之所以荒废专业，还是不差钱。一小时八百，听着不少，这其中有前期咨询，资料整理分析还有药剂提供，必要时需要上门提供咨询服务。
能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
需要从长计议，目前只能暂时放下，但南宫月表示，平时会对她多加监视。
来到聚仙楼，院子里干干净净，和平时一样，新年的气氛不是特别浓厚。麦小吉和大家见面后，来到麻衣道长身边，恳切道：“道长，上工治未病，我这小劫都快积累成大劫了，你多少得给指点一下啊！”
第688章 自费请侦探
麻衣道长捋着胡子呵呵笑了，但麦小吉却想哭，这表情他再熟悉不过了，就是不想说的意思。
果然，麻衣道长说道：“世间事，还需要世间决。不过，你命格极硬，他们是动不了你的。”
麦小吉把袖子撸起来，歪着头不悦道：“道长，明说吧，我想让你帮帮我！行不行的，给句痛快话！”
“行又如何，不行又如何？”麻衣道长笑眯眯问。
“如果行，事成之后，我会给道长一笔丰厚的奖金，而且在道长想做的事情上有所倾斜。不行的话，以后我什么事儿也不来找你，不还有左慈吗？”麦小吉没好气道。
麻衣道长哈哈一笑，微微摇头，“小吉，我虽能占卜，但不懂破案，只能告知你结果，但其中的路还需要你自己走啊。”
“你的意思，我需要跟警察搞好关系？”麦小吉问道。
“呵呵，关系再好，莫过于身边就有一位，随叫随到。”麻衣道长点拨道。
雇个警察当顾问？
太扯了，根本行不通的，这是违背纪律的大事，麦小吉就是想，也没正直的警察能同意。但看麻衣道长胸有成竹的样子，麦小吉略加思索，突然想明白了，惊喜道：“哦，我懂了，谢谢道长！”
“你懂了，我却有一件事不懂，左真人本事在我之上，性情也随和，你有事为何不找他？”麻衣道长问道。
“你猜？”麦小吉故意卖了个关子。
“我猜为不可说之缘由。”
“恭喜道长，猜对了！”
两人哈哈大笑，麻衣道长还有几分得意之色。其实，他没猜对。
麦小吉信不过那位姓左的，去趟南方三河村，都能跑到北边边界线，直到过不去了才知道回头。
诚然，这有不拘小节，大智若愚的说法，但左慈放浪不羁，嘴里的话难辨真假，而且也不怎么讲诚信，还可能拿别人的苦恼当乐呵，故意添乱也不是没可能。
楼下找到南宫月，麦小吉提出要请狄仁杰过来，他来负责费用！
看麦小吉已经下了决心，南宫月也点头道：“也好，大侦探来了，我心里也踏实了。唉，就是费用太高了，一天三万呢。”
“为了安全，没办法。”麦小吉装作愁眉苦脸的样子，其实这种收费方式，只适用一个月的最低消费，延期就是十分之一了，压力骤减。
南宫月立刻联系狄仁杰，但老爷子说话很客气，还愿意免费提供咨询，但就是不愿意过来。
“小吉，狄仁杰不想来！难道说，长得很帅？”南宫月疑惑道。
“呵呵，亏你还是心理医生呢，正好提高下你的水平，好好想想。”麦小吉笑道。
南宫月思索片刻，恍然大悟，指着楼上道：“不会是主子在这里，不方便吧？”
“对了！”
“那我们赶走武则天吧，反正她就是闲人！”
麦小吉差点没摔倒，这话要让武则天听到，心里已经砍掉南宫月的脑袋一百次了。还得试，麦小吉亲自跟狄仁杰聊聊。
“国老，又来打扰了。”麦小吉说道。
“可是为了女保安一事？”狄仁杰从其他古人那里了解到了这件事。
“对，需要请狄老来掌眼。”麦小吉语气很客气。
“小吉，不瞒你说，若是女皇不在那边，我即刻便去。如今，倒有些不自在。”狄仁杰说道。
“狄老，您可是女皇的忠实手下，而且女皇对您也是赞赏有加，到来后，应该会和睦相处才对。”麦小吉疑惑道。
“小吉有所不知，女皇晚年，身体健康每况愈下，偶尔也犯些糊涂，但不至于忘了自己是李家儿媳。因为女皇迟迟不肯退位，我常常规劝，无非是担心她突然归天或者病重，造成朝廷动乱。”狄仁杰说道。
“没毛病嘛！”
“只是，后人诋毁女皇，将其让位给李氏子孙的功劳放在我身上。”
“嗯，我也听说过狄老一句话，太庙都供奉父母，没听说供奉姑姑的。”
“不错，这话我确实说过。但身为一个母亲，身后江山只有交给儿子，没有听说交给侄子的，女皇不至于糊涂至此。我为女皇抹黑，只怕见面尴尬。”狄仁杰说道。
“国老，你这太谨慎了吧。又不是深仇大恨，何况还是为了朝廷好，我就不信女皇能对你怎样！”麦小吉不以为然道。
“嘿嘿，女皇小性，我太了解她了。”语音那头传来狄仁杰讪讪的笑声。
麦小吉一怔，这不对，成大事者，莫不是有大心胸，武则天就是女中豪杰，还对骆宾王讨伐她写下的《讨武曌檄》赞赏不已，什么弑君鸨母、秽乱春宫，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安在等词句赞赏不已，骂的太好了。
从武则天来到现在，以麦小吉对她的观察，此人有大心胸大智慧，安于市井跳广场舞，绝对不是小肚鸡肠之人。
狄仁杰也没必要撒谎，麦小吉苦思冥想，就在这时收到江文倩一条信息，“死鬼，晚上早点回来！”
对啊，女皇也是人，越亲近的人，越要严格，就像是外人眼里乖巧的孩子，见到父母总喜欢撒娇一样。
“狄老，其实啊，这才说明女皇把你当亲人，你却只把她当上司，辜负了她对你的一片心啊！”麦小吉叹口气道。
“什么意思？”
“这么说吧，女皇喜欢称呼你老哥哥，你叫过她老妹儿吗？”
“这，君臣有别，乱了章法！”
“现在都不是君臣了，她好叫你哥哥，你怎么还称呼女皇呢？”
“这？”
“狄老啊，女皇压力大，又没有倾诉的人，所以才会跟你使性子耍小脾气。你如果把她当妹妹看待，就能理解这一点。”
语音那头沉默了，久久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麦小吉心里偷乐，说通了！要说办案，麦小吉比不上狄仁杰，但要说琢磨女人的心理，俩狄仁杰都不是他的对手。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正当麦小吉沾沾自喜，狄仁杰终于开口了，“我愧对女皇，不解她的孤独与痛苦，臣子的诚惶诚恐也会让她倍感失望。可是，小吉，我还是不能去！”
第689章 云里雾里
还是钱的问题，司徒小丹的事情耗时，而狄仁杰手中的黄金不够住那么久。
这就简单了，麦小吉先让狄仁杰申请一个月，等他出现后，又给他续约一年，狄仁杰一再拱手道谢，麦小吉的不客气不知说了多少遍。
得知狄仁杰前来，聚贤楼里其他古人都来见礼，唯独武则天托大，还在房间待着。
“小吉，女皇当真不生我气？”狄仁杰犹豫道。
“嘿嘿，如果生气，也不和你联写剧本了。走，我和你一起上去。”麦小吉鼓励道。
“也好，也好！”
狄仁杰整理好衣服头发，微微弓着身子轻步上了楼，麦小吉带着他来到武则天的房间。武则天正带着老花镜雕刻，听到动静这才抬起头，又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咦，老哥哥什么时候到的，我都不知道。”
不知道才怪，政客撒谎也是从容不迫，就跟真的一样。
狄仁杰身体收紧，屈膝就跪了下去，“臣狄仁杰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
“呵呵，老哥哥快起来，现在没有女皇，你便将我当做妹子一般即可。”武则天扶起狄仁杰，还帮他象征性掸去尘土。
“臣，惶恐！”狄仁杰连忙往后退。
武则天淡淡一笑，臣子们的表现早就让她习以为常。这么下去可不行，快成朝堂了，麦小吉拉着狄仁杰坐下，“狄老，女皇很挂念你，在这里大家都是平等的，尊重不一定非得表现在繁琐的礼仪上。”
“对，对！”
“狄老，你一直跟我说，就当女皇是小妹妹一般呵护，哪有你这么紧张的大哥嘛。”
狄仁杰身体一颤，看了眼麦小吉又不安的看着武则天。武则天的眼眶红了，叹口气在他对面坐下，握住双手，“老哥哥，我心里苦啊。但帝王哪个不是单兵孤城，我有些话只能跟你说，说不出来就多有训斥。本以为你不解我意，原来竟是我错了。”
“陛下！”狄仁杰感动的又要跪下去，被武则天再次搀扶起来，“老哥哥，这些礼仪以后免了吧。”
“多谢陛下！”
狄仁杰深深拱手作揖，已经泣不成声，但妹子死活叫不出口，只是想想就让他如坐针毡全身冒冷汗。最后达成妥协，叫武则天的小名，媚娘。
从武则天的房间里出来，狄仁杰全身衣服都被汗湿透了。官至宰相，还活着这般战战兢兢，古代所说伴君如伴虎，不假。
安排好狄仁杰的房间，麦小吉和他聊了很久，同时还把南宫月叫来，让她旁听学习经验。
狄仁杰倾听十分认真，还问了许多问题，这是面谈的好处。
“道长，这小娘们心狠手辣，宁肯在我那里当保安，四处打听古人们的情况。”麦小吉恼道。
狄仁杰锁眉不语，半晌说道：“据你所讲，司徒小丹并非心智过人之辈，那么探查古人，也无非是完成他人交代目的，其必有所需！”
“不像是缺钱的，她的消费远超当前收入，个人资产不低。”麦小吉说道。
“不，依我看，她恰恰缺钱，或者曾经非常缺钱。”
狄仁杰语出惊人，麦小吉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连忙追问道：“狄老，请明示！”
“女皇，哦，不，媚娘每日都跳广场舞？”狄仁杰问道。
“基本如此吧，除非是恶劣天气。”麦小吉点头，却有些纳闷，这跟本案无关。
“你可曾亲眼见过？”
“当然不是假的，狄老，其实这没什么，锻炼身体还能交到朋友，可不掉价。”麦小吉理所当然觉得，狄仁杰认为这么做有失武则天的身份。
“你看媚娘跳舞时，作何感想？亦或是，她可曾与其他舞友一样？”狄仁杰又问道。
“当然不一样，女皇自带王者光环，到哪里都是核心，事实上，她现在也是领舞。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广场秩序井然，小摊贩也都自觉靠边，不会过来打扰。而且，有时为了排练节目跳到很晚，居然也没有附近居民投诉噪音污染！”麦小吉说道。
狄仁杰笑着点点头，“这就对了，女皇出身不是太高，但也是锦衣玉食的千金小姐，入宫后陪伴先皇十几载，气度不俗。我来问你，你看司徒小丹，是否像保安？”
麦小吉一愣，不知道狄仁杰为何这么问，回想了下，问道：“长得不像，因为她很漂亮，但跟明星又不一样，她这人很粗俗，但我认为，跟她混过的圈子有关系，没教养。”
“不，我是问，她在处理繁重或者清洁等工作时，是否坦然？”
“好像是吧，现在仓库都由她来管理，打扫不错。”
狄仁杰微微思索片刻，又点点头，“我断定，司徒小丹生在穷人家。”
“狄老，司徒小丹在孤儿院长大，经济当然不会太宽松。但我觉得你这话有歧视，穷人家的孩子也是宝贝疙瘩，就说我的一个朋友江文倩，家庭不富裕，但比千金小姐还娇惯呢，把后妈吓得一个屁都不敢放。”麦小吉说道。
“我所说穷，为窘迫。好比读书人种地，或者庄稼汉读书，总有手忙脚乱之时。司徒小丹做事坦然，不觉苦累，还很坦然，说明她曾经为了改变穷困命运付出很多，心念极强。”狄仁杰分析道。
有点眉目了，但还不是太清晰，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为了改变命运，也许会有些超常人的付出。
“狄老，司徒小丹身世可怜，吃过苦头，好像没什么吧？”
“我再问你，读书人做了三年庄稼人，会怎样？”
“应该很像庄稼人了。”
“只做了三个月呢？”
“还像是读书人。”麦小吉使劲挠挠头，让自己保持注意力集中，绕来绕去，都快晕了。
“司徒小丹做事有模有样，说明她距离过去不堪的日子并不遥远，所以调查她的背景，当从最近几年下手，尤其是最近一两年。”狄仁杰说到了重点。
“我好像懂了，但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要了解她需要什么？”麦小吉还是有点云里雾里。
“时间仓促，唯有搞清楚主要原因，以此拉拢感化，或可口吐真言！”
完美！
麦小吉有些激动起来，思路越发清晰，但又想到另外一个棘手的问题。
第690章 不辨菽麦
无从下手！
“狄老，这不好调查，我让人查过很久，她的经历很简单。幼年父母双亡，然后住在孤儿院，还上学读书，十八岁读大学，毕业后有两年空白，但她这种人，不会甘于正式工作的受制于人，多半就是在社会游荡！”麦小吉发愁道。
“知道读哪所大学吗？”狄仁杰问道。
“知道，临省一所三流大学。去调查过了，也很正常，还得过奖学金呢！看起来像个乖乖女，也找到过她曾经的同学，很开朗，也很善良，口碑还不错。”
“不，此人必有弱点。我想，毕业后这两年，恰恰是关键。”
又绕回来了，无从查起。司徒小丹跟一群流氓混生活，正式单位找不到她的资料，崔雷调查的头绪也是从此中断的。
南宫月听得入神，眼睛瞪得很大，一直没有开口说话。麦小吉推了她一下，“别光听啊，说说你的看法。”
“司徒小丹父母是早亡，并不是弃婴，从心理学角度分析，她的创伤并不大，反而该充满感恩。另外，她和孤儿院的孩子一起长大，等同于有很多兄弟姐妹，从她的性格分析，应该是度过了相对快乐的童年。大学积极向上，本该是踏入社会的时节却性情陡变，说明遇到了很大的变故。会不会是失恋，被男人甩了，心生报复怨恨？”
“对，有可能！”麦小吉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不愧是心理医生。
“那她该报复男人，为何却没有表现出对男性的憎恶呢？”狄仁杰问道。
是啊，司徒小丹长得美，但还算是洁身自爱，没有跟谁胡搞。
“她的弱点在别处，或许不是仇恨，反过来想，为了报答也难说。”
一切都是分析，麦小吉脑细胞死的太多，把脑袋都给胀大了，说来说去，缺少突破口，“狄老，到底该怎么办啊？”
“遇事不决当占卜。”
狄仁杰呵呵一笑，做了个嘘声手势，他的房间距离楼梯不远，门又是开着的，有人正在上楼。从脚步判断，像是麻衣道长。
这老滑头，不会说什么的！
然而，狄仁杰却招手让麦小吉跟他出去，装作正好出门，在楼梯口“偶遇”麻衣道长，只要不是武则天，狄仁杰见到谁都很坦然，拱手道：“适才见面匆忙，未曾单独叙旧，道长见谅。”
“无妨。”麻衣道长淡淡一笑，就要上楼，狄仁杰却拦在前面，笑道：“案件复杂，还请道长指点一二。”
“呵呵，神探出面，必不会失手。”麻衣道长说道。
“我也常研习相术，看出她有双重父母，只不过不敢确定，还请道长示下。”狄仁杰淡淡道。
麻衣道长面上一僵，脸上有些不好看，南宫月偷偷一笑，麦小吉也明白了。狄仁杰用了激将法，麻衣道长的特长就是玄学，但别人也在学，还学了一千多年，你不指点，人家也能自己解决问题了。
最终，麻衣道长不打算成为聚仙楼无用之辈，还是说了。
司徒小丹运拙时乖，父母早亡，但她心胸豁达安于命运，等天钺星高悬，自然有时来运转那一天。
麦小吉不知道什么是天钺，听这意思大概是吉星高照了吧。
所以，司徒小丹成年之后，便有人资助她读大学，还与恩人相见，奉为养父母，犹如枯井涌出泉水，对养父母自然是言听计从，尽享天伦之乐。
“难道说，她的养父母死于非命，激起她的仇恨？”麦小吉猜测道，连南宫月都是鄙视的眼神，知道没猜到点子上。
“其养父母已经病故，而司徒小丹父母宫晦暗但却有印记纹，其中还夹杂青黑色，意在其养父虽死犹在，且是心术不正之辈。”麻衣道长说道。
人都死了，怎么还存在？那就是心理阴影！麦小吉试探道：“他是个禽兽，把司徒小丹给欺负了？司徒小丹感觉世界不美好了，要报仇？”
还是没猜到点子上，麻衣道长摆摆手，“其父人面兽心，必定对司徒小丹多有蛊惑，原因不知。但，司徒小丹父母宫双色相杀，怀英，你且说说，这代表何意？”
“学艺不精，某全然不知！”狄仁杰再次拱手，态度诚恳，他看到了这点，但却不明白什么意思。
“不辨菽麦，错爱一生啊！”
麻衣道长长长叹了口气，似乎对司徒小丹表示同情。说完，便上楼去了，狄仁杰在他身后深深作揖，表示感谢。
“狄老，什么意思？”麦小吉追问道。
“司徒小丹为其养父带上邪路，但临死之前，却指示司徒小丹追随某人。”狄仁杰背起手，扬天长叹，“世上还有这等险恶之辈，杀人父母，夺其子女，还要赡养自身，造孽啊！”
麦小吉惊呆了，居然从面相看出这么多问题来。司徒小丹的养父把她带上邪路，而他心理扭曲变态，司徒小丹的亲生父母就是被他杀死的！
信息量太大，麦小吉一时间无法消化，连南宫月也沉默不语，这里牵扯到二十年前的一件悬案！
回去的路上，麦小吉也在思索这个问题，如果能破了案子，司徒小丹定然能幡然悔悟，从控制她的组织里脱离出来。
“司徒小丹就是傻，所以才被人利用。有养父母是好事儿，但她的同学竟然都不知道，哪有偷偷摸摸认亲的，早就列在她养父的计划之中。”南宫月说道。
“是啊，司徒小丹成为她养父游戏人生的棋子，真他妈可怕！”麦小吉呸声道。
“她挺可怜的，傻愣愣为仇人挡枪，连命都不要了。”南宫月幽幽叹息道。
麦小吉沉默不言，司徒小丹太看重亲情了。
之后，麦小吉将这个情况发到侠客行群里，把石有志和崔雷都惊着了，追问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是否属实。
“线索来源可靠，是一位退休老公安所提供，当然，也都是在雷哥的调查基础上查到的。”麦小吉差点没把自己逗笑，说狄仁杰是老公安，不算是对哥们撒谎吧？
“感觉自己没用！”崔雷很沮丧。
“我也是，也暗中调查很久了，都没一位老人找到的多。”石有志也很受打击。
“嘿嘿，我也是恰好遇到。两位大哥，要不，改天和这位老公安一起吃个饭？”麦小吉笑问。
我请客！
一个发语音，一个打字，都想跟着老公安学几招。